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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歌靖苏诚台圈越来越冷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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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信息】
导演:&丹尼斯&维伦纽瓦编剧:&汉普顿&范彻&/&迈克尔&格林&/&菲利普&迪克主演:&瑞恩&高斯林&/&安娜&德&阿玛斯&/&西尔维娅&侯克斯&/&罗宾&怀特&/&杰瑞德&莱托&/&更多...类型:&科幻&/&惊悚制片国家/地区:&美国&/&加拿大&/&英国语言:&英语&/&芬兰语&/&日语&/&匈牙利语&/&俄语&/&索马里语上映日期: (中国大陆)&/ (美国)片长: 163分钟&/ 162分钟(中国大陆)又名:&银翼杀手2 / Blade Runner 2
【剧情简介】
本片发生在前作30年后,新的银翼杀手、瑞恩&高斯林饰演的洛杉矶警察K发现一个足以颠覆社会的惊天秘密,这个发现让他开始寻找已经消失匿迹30年的前银翼杀手瑞克&戴克(哈里森&福特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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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黑板答题的老梗……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画的傻屌条漫……当时想话七八张一个系列来着…没画完就没发过()
一发完结,全文都来自作者的脑洞。
RPS,非常污,慎入!
欠调教的不老歌请按照4G—wifi—3G—电脑的顺序调戏,总有一款适合你。
============================
如果人生只是一场戏,而你在演的是一场戏中戏。
可最后戏中戏成为了你的人生。
那么你是选择用壮士断腕的勇气去割裂这一出戏中戏,让人生只是一次人生?还是选择留下,在远离人群的舞台上坚持着这一出也许永远不会落幕的演出?
即使需要等待很久才会有观众,鲜花和掌声。
靖王手起剑落,宫铃绳断。
梅长苏跪倒在地。
“殿下……”
明诚拍案而起,明台瞬间躲开。
“阿诚哥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胡歌有点毛躁地揉了揉刚吹过的头发,按灭屏幕,把手机随手扔到旁边床上叹了一口气。屋里只点了一盏床头灯和浴室门口的廊灯,倾泻下一片暧昧的昏黄。
不亮,但也不暗。
浴室里的水还在哗哗地响着。
这cut是他妈谁做的!
他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声。
和这个人从相见第一天开始,自己就处于“看起来”弱势的一方。
个子比较高的那个人明明是自己嘛。胡歌有点自嘲地想。
“又想什么呢?”有人从浴室里出来,带着一身浅浅的水气坐到了他的身旁。淡淡的洗发水香气,酒店浴衣上干净的消毒水味道和那人身上的熟悉气味一下子氤氲开来。
“凯哥……”胡歌翻了个身,把头挪到王凯腿上,抬头看着他。
“琅琊榜二,今天看侯总在微信群里说了个大概,你心里有谱了没?”
“怎么突然问这个?梅宗主可是做主整个江湖的男人,心里没谱啊?”也许是刚刚洗好澡的原因,王凯的声音里带着调笑和几分放松。
“倒也不是……”丢在一旁的手机嗡嗡一震,屏幕亮了起来,他伸手去拿,却被王凯抢先一步握在了手里顺手解开了指纹密码。“是老大群里的消息。”
“说什么啦。”胡歌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头发没有全部吹干,吹风机的热气散去后便有一丝凉意缠绕上来。他挪动了几下身子,把头贴上那个温暖的源头。
“侯老大说了点琅琊榜二的细节,念给你听?”王凯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那个蹭到自己小腹上的脑袋皱了皱眉。“头发又不吹干,睡着了明天早上喊头疼我可不管你。”
“唔……懒……”翘起的尾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你几岁了?”王凯笑着敲了一下他的头,抓起刚才随手丢在床头柜上的吹风机。“翻个身,给你吹头发。”
温暖的风萦绕在指尖,指下微湿的碎发带着柔软的触感,呜呜的风声掩盖掉了所有的声音,让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喧嚣的宁静。
吹风机的温度和风力都调到了二档,轻柔温暖的风配合着那只力道恰到好处的手撩拨得他头脑一片空白,胡歌轻松地叹了口气,闭上双眼放空了思绪。
“困了?”吹风机的风量又被调小了一档,他听到王凯的声音低低沉沉地传来,夹在一片风声中。
“没……”头脑放松下来变得有些迟钝,胡歌努力地回想着刚才的话题。“琅琊榜二,侯老大说什么了?”
“说什么重要吗?反正……你要准备入戏了梅宗主。”王凯摸摸他已经变干的头发关掉吹风机,低下头对着他的耳廓轻轻吹了一口气。“要不要靖王殿下给你帮个忙?”
“没出过戏,哪来的入戏?”胡歌闭着眼睛缩了一下脖子。
他曾是个惧怕自己无法出戏的演员。直到有一天他终于明白。
什么出戏入戏,入了戏,戏也就成了自己人生的一部分。
既然无法出戏,那么,就把这场戏活成自己的人生吧。
戏总是有剧本的,可人生却有着无数的可能性,走向无数未知的结局。这场大戏,可比电视剧要精彩多了。
吹风机已经关掉,可擦过耳边的热气却并未停止。
“凯哥……痒痒,别吹了。”胡歌侧过头想躲开那人的呼吸,却冷不丁地被扣住后脑半强制地抬起了头,随后耳垂被含住,灵活的舌尖下一秒就钻进了他的耳洞,细细地舔舐着。
“卧槽王凯你是不是欲求不满!你昨天不是刚……”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起了一身小小的颤栗,意识到这人想要干什么,他的脑子也一瞬间清醒过来。
“欲求不满?这词儿用的不错,我喜欢。”王凯轻笑一声。“昨天才吃到那么一点点儿,怎么会够?”他心疼累了好多天的恋人,头一个晚上不过浅尝辄止地互相解决了一下,原本今天他也没有这个意思,可是面对这张对自己毫无戒备的漂亮面容……
好吧,都怪男人这该死的本能。
这么美的人,是他的。
是他亲手将这朵曾经把全身的力气都用来生长保护自己的尖刺,却拒绝开放的玫瑰从温室土壤中挖了出来,种进自己这一片广袤无垠的土地,让他被风雨洗礼,被阳光沐浴,终于绽放成最美丽的模样。
即使这样就需要承担如今的这朵鲜花被更多人看到和觊觎的风险。可他坚信,这朵花儿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才会吐露最甜美的芬芳。
沉浸在恋人毫无保留的献祭中,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成一泓清泉了。
他曾经是一片狂风呼啸的野原,如今盛放的玫瑰却让风中带上了醉人的清香。
他曾经是一把十年磨就锋芒毕露的利剑,如今却有了守护这利刃不再伤人的剑鞘。
旁人只看到他对自己爱人无限的宠溺和保护,只看到他把养料和心血都给了这娇艳的花朵,却没几个人能看到他心中悄然蔓延开来的一片绿意盎然。有了这一片温柔的绿意深深扎根在他曾经怪石嶙峋的内心,他再也不会惧怕今后到来的狂风暴雨。
如同霁月清风的梅长苏之于曾经不知退让的靖王。
他用自己温柔却又坚定的方式默默守护着他。守护他的骄傲,也守护他的荣光。
他在他快要失控的时候用自己的温柔去包容他,然而却从不会阻拦他在必要的时候锵锒一声长剑出鞘,利刃喋血。
敢言人生不若戏?莫叹幕终一场空。
虽然已经有过最亲密的关系,可他灼热的目光仍然看得胡歌有点不好意思,便伸手推了他一下。“有完没完了,看什么看?”
“我爱你。”王凯微笑着看着他,仍然没有移开目光,可下一秒钟他就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因为胡歌的唇贴了上来。
“再叫一声殿下……”长吻过后的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王凯贴着他渗着微微薄汗的肌肤,一只手拢着他的碎发,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侬仵作胚伐……”胡歌瘫在床上,刚才高-潮的余韵还没有完全散去,他只觉得全身绵软,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慵懒的气息,连睁一下眼睛都仿佛成为了费力的举动。
“你说什么?嗯?别以为我听不懂上海话!敢说我下流,我就下流给你看!”王凯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唇,故意拖长尾音把气息压得低低的——在一起这么久,他自然知道胡歌的弱点在哪里。
“快叫!要不然照着刚才的样子再从头来一遍!”
明知道他不是认真的,可胡歌还是心里猛地一哆嗦。
两个人见面的机会不多,可是一旦见了面,说是天雷勾动地火未免有些过分,说是干柴烈火又显得有些过于直白。可是不管怎么形容,实质上都会是一场抵死的欢爱,而且过于契合与美好的合二为一感常常会让两个人都失了分寸。所谓爱情,不过如此。
“殿下……”胡歌语气里带着无奈。“这样满意了吗凯哥……cosplay好玩吗?以后少上B站行吗?”
“乖……”王凯亲亲他的额头,把瘫在床上哼唧唧耍赖的他拽了起来。“宝贝儿走,去冲个澡睡觉。”
满意,当然满意。
可他是不会告诉胡歌为什么自己喜欢听这个称呼的。
即使他知道,聪慧如胡歌一定早就猜到了,只是从来不去点破。
什么到底是谁住进了谁的心里,什么不重要?&
当然重要。
出不了戏的又哪里只有胡歌一个人。王凯心里想。
他终于有一个机会,能让自己在戏里有了一次最饱满的人生,可以用自己最理想的人格做一次最理想的自我。
这个角色已经融入了他的骨血,或者说,萧景琰这个人,唤醒了他骨子里最渴望的坚韧与美好。
他又怎么舍得,让自己出戏?
“凯哥,如果你真的是萧景琰,那么让梅长苏平平安安待在身边和北境之战大捷,你会选哪个结局?别说想办法让两者兼得,我可听过那个答案了。”胡歌微抬起身把厚重的窗帘拉开一条细细的缝隙。屋里的灯已经关掉,透过一层轻纱便能看到窗外繁星点点夜色深沉。明明身体已经疲惫,可他却怎么都睡不着。
“哪儿来那么多问题啊你……”王凯声音中带着几分睡意。“想那么多干嘛?明儿一早还工作呢,赶紧睡觉。”
“……哦……”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胡歌把头闷进被子里。
算了,还是睡觉吧,反正,演梅长苏的胡歌和演萧景琰的王凯在一起了。
这就够了。
当他陷入一片朦胧中时,一只温暖有力的手环住了他。
“不就江山和美人吗……”
然后那只手臂把他往怀里揽得更紧了些。
“美人我已经得到了,至于江山……”他听见王凯一声低低的笑。
“至于江山啊,你就看我慢慢地给你打下来吧。”
戏里,你为君上我为臣。
而戏外,你我是王凯和胡歌。
如果人生是一场未知的戏,通向无数可能的结局。那么至少我知道,从我们相遇的那个十字路口开始,未来所有的日子里,将不再是我的一场独角戏。
只要有你在,那条未知的路,就会是属于你和我最好的旅途。
===========完============
?&没什么剧情&纯车&解释一下订婚这个私设
-民国二十九年&番外-
明家原本是想着将那订婚宴放在酒楼里给办掉的,但明镜又想着这么大的一个明公馆不热热闹闹地办一场这样的喜事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何况那程小姐还是她看入眼的,那就更没有将订婚宴放到外面去办的道理了。于是她也就在早餐桌上给这桩事提了一提,就算是定下来了,明台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专心致志地低着头往他那片吐司上抹着果酱。明楼觉着明镜一个人忙不过来,阿香又没甚经验,于是慷慨地将明诚租让出来几天给明镜来帮忙。明诚刚想开口推脱说自己近几日忙得脱不开身呢,明台隔着餐桌笑着看了他一眼,“阿诚哥,这点小忙你都不帮?”
隔着餐桌又是一番眉眼交战。
“行,我帮。”不动声色地在桌底将明台踢过来的腿又给踢了回去。
于是明诚那几日除了替明楼跑腿,替七十六号跑腿,还要再陪着明镜上上下下地张罗着,不要小瞧了一个小小的订婚宴,要想做到尽善尽美还真是要操点心的。向来对这码事不大上心的明台却也上心了起来,时不时地跑过来提一些意见,明镜高兴地合不拢嘴,直说这浪子遇到了心仪的姑娘总算是要拍岸了。明诚皱着眉在一旁给明镜做着预算,用笔在本子上写写划划,看着那大笔大笔的开销流出去不免有些肉痛,刚想用钢笔将那摆设用的鲜花划掉,明台眼睛却很尖,半点都不让他改。
“不是,小祖宗,你这摆设一定得用巴黎空运过来的玫瑰吗?上海城哪里没得买?”
“不一样。”明台又开始摇头晃脑、头头是道地胡诌起来。
“怎么不一样了?”
“锦云说她喜欢巴黎的玫瑰。”说着程锦云,眼睛却死盯着明诚。
明诚一边冷笑一边想着凭自己对程锦云同志的了解,她可不是那种一昧追求罗曼蒂克不考虑实际的傻子,要说实际,程锦云实际起来可比明诚都要实际多了。明台不知道又在对他耍着什么把戏。最后明诚还是在预算本上将那巴黎空运的鲜花给加上去了。明台的把戏虽然不高明,但对付明诚却每一次都还绰绰有余的。
订婚的那天明公馆难得热闹,就连阿香也往脸上扑了一点儿粉,她从前没见过那传说中知书达理的程小姐,只知道这一向定不下心的小少爷这次可是动了几分真心。今天见上了,却不免有一些失望,但看着大家其乐融融的,这一小丝失望倒是也可以暂时忽略。
晚上跳舞的时候程锦云觉着自己的高跟鞋有些紧,便叫明台去楼上给她换一双低一些的,明台喝了一点红酒有些上头,懒得动,只揽着她的腰凑到她耳边说道,“诶,程锦云同志,我说你怎么这么麻烦。你再忍忍不行吗?”
程锦云一边配合地跳着一边踩上了明台的皮鞋,看着他呲牙咧嘴的样子笑得开心,“那我说明台同志,我们这一出戏非要演得这么逼真吗?既然已经这么逼真了,你就不能去帮我换一双鞋吗?”最后一句话说得一字一顿的,想必是不怎么穿这种高跟鞋,疼得不行。
“行行行,姑奶奶。”
不情不愿地拿着那双奶白色的细跟高跟鞋跑上楼去,鬼知道程锦云说得那双低一些的高跟鞋放在哪儿?明台也就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去找,这当下所有人都去参加舞会了,明台也就不管不顾地将几扇门甩地哐当作响,喝了酒后更加没轻没重。他砰地一声推开明诚房间的时候,只见明诚一个人站在窗前,好像也没有准备下去的意思,倒是被贸贸然闯进来的明台吓了一跳,“你怎么上来了?”
“哦,锦云说她这高跟鞋穿着不大舒服,让我上来给她换一双,”明台又问道,“阿诚哥,你知道她那双低一些的高跟鞋放在哪儿了吗?”
明诚走过来帮着找那双高跟鞋的时候,明台才闻出他喝了不少酒,面上透出一些红,顿时生出了不小的报复快感,想着明诚当时替他和程锦云牵线搭桥时云淡风轻的模样,又暗自对比着这当下明诚半跪着、皱着眉替他找高跟鞋的样子,明台的心中生出一拧一拧的快乐。于是他没等着明诚站起来,就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装着去闻明诚身上的酒味,“阿诚哥,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就是要装着明知故问的样子,然后顺着明诚的脖子就一路咬下去。
“你疯了?”说着就要将背后的明台给推开,明台这时却成了牛皮糖一样,整个人都黏在了明诚的身上,手脚并用的。两厢这样推推搡搡,手中的高跟鞋不知道被丢到了那个角落里去。
明诚将要躲开,明台却又拦腰给他抱住,在他耳边稀里糊涂地乱说一通,“阿诚哥,是你疯了吧?…你在这儿跟我演什么戏?你非得要跟我们俩过不去?非得要看着我跟别人在一起了才开心?”去舔去咬明诚的耳朵,往里边吹着气,直想让他的耳根子发软。
见明诚不言语,明台又要凑上前去吻他的嘴,明诚倏地别开了脸,他别开了,明台就去吻他的另一边脸,从下骸骨一直吻到发尖。他也不求一个答案了,总之他们两个也只有在彼此的身上才能像现在如此这般的疯魔,这个总归是真的。明诚被他吻得迷糊,只觉得明台带着一身的酒气在他身上愈靠愈紧,半边身子被他黏得滚烫发热,让他想起刚才明台在程锦云唇边印下的一个吻,那个画面总是要跳到他的脑袋里来,他在那刻才肯承认,自己嫉妒得要死,根本没有办法一笑置之。这个胡作非为的孩子将他也变成了一个孩子。
他猛地拽住明台的后脑勺,对着他那张双伶牙俐齿的嘴,不管不顾地就吻了上去,不像明台给程锦云的那个蜻蜓点水的吻,他们咬着彼此的口腔,最后连那伸进来的舌头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也分不清,只管吞着咬着,再也分不开一般。明诚伸手将明台身上的那件衣服给脱了下来,然后往哪个角落随意地一扔,正巧扔在了窗户边上,明台见了,连忙从他的嘴里退了出来,“阿诚哥,你可别乱扔,待会儿给扔到了外面,你看不得有人立马来捉奸。”
明诚听着气坏了,用手去捏住明台的脸,让他想说话也不能,“小坏蛋,你说什么呢?”
那厢明诚却不急,随手拿了件衬衫擦了一下,然后将明台搂在床上,伸手从地下的裤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只见那个红色的小盒子跟他让明台送给程锦云的盒子一模一样,这只红盒子里面也还是装着一个手环,却不是女士的银镯子,而是用梅子青的瓷器打的,上面画着青瓷花纹的样式,后头绕着一条红线,古朴精巧。
“做什么?”明台任着明诚低头认真地将这小东西戴到自己的手腕上,两只手笨拙地绕着那条红线,“求婚啊?”
&“这个…是保平安的。”对着明台笑,笑得很傻。
戴好了之后明台对着灯光转动着手上的这只青瓷手环,想着莫不是拿到寺庙里开过光的?明台刚想嘲笑过去,说阿诚哥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迷信了,再定睛一看却认出那瓷手环上的一笔一划皆是明诚的笔触,一想着明诚一个人坐在灯下将这些图案细细刻上去的样子,明台的鼻子无故泛了一些酸,他装作不经意地亲了一口坐在一旁的明诚,“好,那我一直戴着。”
“嗯…”明诚握住他的手腕,然后那修长的手指从手腕慢慢地滑下来,路过明台身上的一串吻痕,缓缓地开口道,又笑了,“那…我们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那个夜里他们将门紧紧地锁着,锁住了外面那个伺机而动、危机四伏的世界,紧抱在一起不知道誓死缠绵过几回,醉倒在彼此的身上,不问今夕何夕,也不知一别经年,从此江湖路远。直到星河低沉,那间房里汗液与情欲的味道却怎么也消散不掉。明台将要睡去之前,分明听到明诚在抱着他喃喃地说话,他以为他睡着了,其实他没有。他听到他在他身后悄悄地说了一句‘嫁给我罢’,说完了又立马改口成‘跟我在一起’。
后来明台想了想,他就是那个时候决定一直等着明诚的。
他也一直很想念那只最初的青瓷手环,就算戴了只有短短的几个星期。以后他对着大太阳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总感觉那儿少了一些什么,少了一个被他笨手笨脚戴上去的平安符。那日汪曼春将那只手环在高跟鞋下踩得粉碎的时候,是明台觉得最痛的时候,痛到了骨子里。
歌歌为啥不发生日祝福 为啥没有铜矿 呜呜呜呜 好委屈
大爱太太!!!转载收藏?
*设定都是我编的。
*有前世今生梗。
&&&&&&&&&&&&
&&天亮了,内室里头没开窗子,骄阳被鹅黄的窗绡堵在外头不让进来,只得委屈地隔着棂在白墙上倾泻下几块模糊的光影。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酒气,昏暗中认得出床上躺着个人。床幔未落,人也没起,包着个被子在榻上围了个团儿。
&&弘公子从外面把窗子打开一条缝,环视屋内一圈,皱了皱眉,合上,然后一把推开了门。
&&“长苏啊——”他似乎完全不顾及醉酒刚醒的人头有多疼,直接亮开了嗓门,“大夏天的你这关门闭窗的也不嫌热,小心把自己闷出虱子来。”
&&梅长苏从床上一股脑坐起来,把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冲着弘公子瞪眼:“我体质偏寒,不怕热!你管我?”
&&“行行行,我不管你,”弘公子径直走到窗边把窗子打开,“等下次你再在亭子里喝酒喝得倒头大睡,你也别靠我把你背回来。”
&&梅长苏知道自己没理,没吱声,只冷哼一声。
&&“说起昨天晚上,你啊,”弘公子回忆道,“知道这几天你心情不好,我特地找来那三坛广寒宫陈酿七千七百四十九天的流光樽。本想与你话话心事,结果你半个字都不吐,一口气就给我喝了一坛半,直接醉了个不省人事,你说说……”
&&“不就是酒吗?我还你就是了!”梅长苏憋了一口怒气,一双桃花眼瞪得圆圆的,作势又要躺。
&&“我心疼酒了吗?行了,你别睡了,”弘公子笑嘻嘻地拦住他,坐到床旁边的太师椅上,“都半个月多了,你还在生那和尚的气啊?”
&&梅长苏别开脸,又低下头,闷声闷气地说:“没有。”
&&“你们神仙的气性还真大,还怎么劝都劝不过来。”弘公子絮絮叨叨地,“就像传说那个什么玉皇大帝,瞅见凤仙郡的郡侯小两口吵架把桌上供品掀翻了,就让龙王三年不给那地方下雨……”
&&梅长苏恼了:“那你就不是神仙了?”
&&弘公子倒不紧不慢:“我不是,我是神兽。”
&&梅长苏给他气笑了,也不理他了。
&&弘公子一挑眉毛,展扇轻摇:“长苏,你是真的喜欢那和尚吗?”
&&梅长苏有点脸热,尴尬地咳嗽两声,躲开了弘公子,下床倒水喝。
&&他回过身来时,看见弘公子还摇着扇子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等待下文,只好支支吾吾道:“大概是吧……”
&&“你喜欢他,”弘公子总结道,“但是你认为他是因为你像他曾经喜欢的人才喜欢你?”
&&梅长苏沉吟:“我只是不愿真心付之流水。”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他连你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却认为你像他故人?”
&&“怪我,”梅长苏叹道,“其实是我无理取闹了。”
&&弘公子把他拉到对面坐,挤眉弄眼:“我觉得那和尚是真的喜欢你,你为何不把你所想的跟他说说呢?万一的确是个误会呢。”
&&梅长苏摇摇头,道:“可是红线不会骗人,他心里有别人,又盲眼,也许他待任何心悦的人都像待他故人,并非真心。”
&&“得了吧!”弘公子收扇撂掌,“那月老红线也没那么玄乎。小指上留个线头儿就是痴守终身啦?”
&&梅长苏嘀咕一句:“我不信红线,还信你呀?”
&&“我这劝你呢,你站哪边儿的呀?”弘公子啧嘴,又道,“我跟你说,我要是跟哪个姑娘分手,哭他个三天三夜,也能哭出个红线头儿挂手上,你信吗?那红线头儿不过也就表明他有个旧情人,其余乱七八糟的神话传说都是后人编出来的。你仅仅是因为他有旧情人而断定他待你不是真心实意,也太过草率了。”
&&梅长苏觉得弘公子说的还真有点道理,但是没有接话。
&&“你为哪个姑娘哭过?”
&&“你说话别跑偏行吗!”弘公子咬牙切齿道。
&&梅长苏眯着眼得逞地笑了。
&&“正经点儿,我说,你们现在心照不宣的,没连成红线也在情理之中。也许等你们真的结了连理,那红线头儿就连上你了也说不定。”弘公子继续循循善诱。
&&梅长苏点点头:“你说的有那么点儿道理。”
&&弘公子又问:“你那红线桂叶子呢?”
&&忆起那日,梅长苏还是有点生闷气:&“我给扔了。”
&&“扔了?长苏,你也太……”弘公子睁大眼睛,复又追问,“扔哪儿了?”
&&“下山的时候,点了一把狐火,给烧了才扔的。”
&&“你还给烧了?”弘公子声音都高了八度,“你呀你,我还想留着以后看看我和哪个姑娘能……”
&&梅长苏斜眼瞪他。
&&弘公子缩了一下脖子:“行吧,扔就扔了,没事。”
&&梅长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那和尚这几天找过你没?”
&&梅长苏悠悠回忆道:“隔天倒是有只画眉,也是清早,到我门前啼叫,声音蛮好听的。我就打开窗子,让它飞进来。它落到我茶几上时,我发现它脚上绑着纸条。”
&&“飞鸟传信?哎呦,这法儿可真够土的。”见梅长苏又要给他寄来一记眼刀,弘公子赶紧收敛,“所以,他跟你说了什么?”
&&“其实跟你猜想的意思也差不多,就是说他确实有过情缘,但也只是曾经,希望我不要介怀云云。”梅长苏道,“不过我当时还在气头上,没理,将那画眉赶出去了。后来这画眉常来,我有时逗逗它,信是时而有时而没有,但是我再没有看过,可能是因为还未释怀吧。”
&&这时,响起一阵清脆婉转的叫声。屋内两人闻声看去,见一只画眉落在窗框上蹦跳,既不进来也不离去,时而梳理羽毛,时而歪着小脑袋看着两人,没有娇嗔地讨食,只是“如意如意”地叫着,叫得梅长苏心尖儿发软。
&&“人说清明到夏至前后,画眉叫地最为响亮动听,像山盟海誓,像缱绻细语,是叫给情人听的。”弘公子慢悠悠地说道。
&&梅长苏抬手,唤那画眉过来。画眉落在他手背上,他就拿手指轻轻抚摸着鸟儿背上的羽毛,一口不以为然的语气:“他要是去不了西天,爱在哪个三界哪个五行,关我什么事。”
&&“哎呦——”弘公子一副酸到牙齿的表情,皱着脸,“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假呢。”
&&梅长苏笑笑,不说话,连头也不抬,只与手上的画眉嬉闹。
&&“我过几天去见见他……就是了。”
&&“哎呦,哎呦,”弘公子装作受不了的样子起身,走向窗边,但是暗地里却上扬了嘴角,心里还是欣慰的,“这腻歪呛人的味道,不行了,我得透透气。”
&&他便向窗外看,从蓝天看到乔木的尖儿再到潭中的小亭。怡怀吐气,而余光一溜,便见潭边站着个穿黑袍的人,背对着他,站得挺拔,可手里头不知在鼓捣什么。
&&弘公子定睛一看,没认出来是谁,只是见那人身披一袭乌金袈裟,手持三环弓月禅杖,一副和尚打扮,却束着发。这才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那个叫什么沉心寺里的盲僧么?
&&“哎呀长苏,长苏!”弘公子扭头朝梅长苏喊道,“那和尚找你来了!”
&&梅长苏一听,一愣,手底下一下子失了分寸,压疼了画眉。画眉挣了他的手飞起,扑剌剌地落在他的发冠上。
&&“过来啊!”弘公子喊他。
&&“哦……哦。”梅长苏即站起来,三步并两步来到窗前,向着弘公子手指的地方看,果然看到一个矗立如松的背影。
&&是盲僧。梅长苏睁大了眼睛,呆住了。是他。
&&弘公子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起这个和尚来:“唉,长苏,他在那儿干什么呢?”
&&梅长苏吞了吞口水,攥住了袖口。从盲僧身上移开视线,摇摇脑袋,尴尬地清了嗓子,以一副漫不经心的口气道:“我怎么知道。”
&&这一次,弘公子并未再捉着他的话柄调侃,皱着眉头对着盲僧左看右看,难得正经地想弄清楚盲僧到底在干什么。
&&“长苏,这和尚叫什么名?”弘公子扭头问梅长苏,“我叫他一声,让他过来说说话。”
&&梅长苏茫然地眨了两下眼睛,张了张嘴唇。
&&“我……我不知道。”梅长苏缩了缩脖子,心里明白这事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就没敢与弘公子正视。
&&“你跟他来往这么久,连他一个名儿都不知道?”弘公子有些惊疑。
&&梅长苏也是才意识到自己对盲僧的了解甚少,竟至于连他的名字都没有问过,心里怕弘公子嘲弄他耽于情爱马虎大条,便没吭声。
&&一会儿子工夫,盲僧手里像是做好了什么东西一样,收了手,舒平了肩膀,直起了腰。而就在这时,当梅长苏还在想借口来解释为什么不清楚盲僧叫什么名字时,旁边的弘公子已经喊开了:“唉,那个和尚——”
&&盲僧身形晃了晃,大概知道是在叫自己,闻声便回过身。
&&梅长苏吓得差点儿跳起来,赶紧一个箭步逃离了窗前躲闪入墙壁的幽蔽处,贴着墙站还手忙脚乱地冲着弘公子作嘘声的手势。
&&画眉被惊飞了,凌空扑腾几下翅膀,飞出了屋子。
&&弘公子看着梅长苏满脸揶揄之意:“那和尚又看不见你,你躲起来至于么。”
&&然后他便看见梅长苏片刻讶异,又露出一副窘迫的表情,身体僵持,扭过了头,也不看他也不理他了,整张脸慢慢红到了耳根。
&&“噗。”弘公子捂上了嘴。
&&“不要笑,你!”梅长苏顶着一张大红脸,咬牙切齿地回头,低声呵斥他。
&&弘公子憋着笑,都快要流出泪来了:“你真……真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梅长苏气得没话说,深呼吸几口气:“你去看看那和尚,他过来了吗?”
&&弘公子忍着笑又看向窗外,看见盲僧并没有因为听到他的喊话而走过来,而是仍然待在潭边,身也转回去面对潭水。他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接着他蹲下身子,把手里的东西放进了潭中,然后起身,径直离去了。
&&弘公子停下笑。
&&“长苏——”弘公子嚷道,“那和尚走了。”
&&“走了?”弘公子话音刚落,梅长苏就探出窗子。左右看看找找,没发现盲僧的半点踪影。
&&“他……”这回弘公子也摸不到头脑了,“他不是来找你的吗,怎么走了?”
&&梅长苏跟他大眼瞪小眼。
&&这时先前那只画眉飞回来了,在空中兜了个圈子,停在窗框上。梅长苏伸手把它接到跟前,发现它小爪子上绑着一张字条。
&&梅长苏仰头瞧弘公子。弘公子摇着扇子,点头示意。
&&梅长苏拆下细绳,将纸条摊开,只见上面写道——“鱼在在藻,游于莲池。心在在卿,事事关心。”①
&&梅长苏有点脸红,把纸条团起来藏进袖口:“不看了。”
&&“鱼?”弘公子皱皱眉头,有些不好的预感。接着他抬头看向潭水,倏而见那本应浪平如镜的水面翻起几波涟漪,而后涛湃起,翻出两条鱼尾,甩了水珠,又钻进水里去了。
&&“哎呀!”弘公子惊而失色,拍案而起,快步出门,临去朝梅长苏道,“那傻和尚往潭里放了几条鱼,哎呀,那俗世的鱼可放不得,我的荷花——!”
&&梅长苏即时也看了一眼水潭,便急急忙忙追在弘公子后面出了门。
&&梅长苏到了潭畔时,弘公子正低头看着潭水,脸上神情由惊骇转为惊奇。梅长苏刚想发问,就被弘公子给拉了过去。
&&“你看那些鱼,怎么没死呢?”弘公子指了指水中摆尾、往来甚欢的几条锦鲤,纳闷道。
&&梅长苏也觉得奇怪,仔细察看,只觉不过是几条普通的锦鲤,也是几条很漂亮的锦鲤。肥美健壮,甩身有力,薄鳍若纱雾,彩鳞似华晶,红白、赤黑、三色、通金……还有几条更为名贵的丹顶、鸣海浅黄和绯秋翠,一看就知道这些不用心思是找不到的。
&&锦鲤可爱讨喜,不是凡品。但梅长苏也同弘公子一样,对这不畏仙莲的锦鲤的来历更感兴趣。&&
&&“这荷潭里养不了鱼的事情,你跟那和尚说过?”弘公子挑眉道。
&&“闲聊时,好像是提到过……”梅长苏目瞪口呆地盯着水里畅游的锦鲤。
&&“他可跟你说过要送鱼给你吗?”
&&“没,没有啊。”
&&“你等等……我捞一条给你瞧瞧。”说着梅长苏挽起袖口,将两只长袖扎在背后,蹲下身,伸手入水。鱼群受惊,四散游走,而梅长苏五指成爪,俶尔捕获一只红金,两手一头一尾,直叫那鱼动弹不得,还未挣扎就被抓出了水面。
&&弘公子看得都快傻了眼:“长苏,你究竟是狐狸还是猫啊?”
&&梅长苏不愿理睬他,道:“你只管看鱼。”
&&鱼在梅长苏手里挣动,无果,瘫软下来,徒劳地张着嘴、鼓着腮。梅长苏尝试着运气试探,偶觉脉络,注力而入。那鱼身竟泛出漫漫金光,突然崩溃如沙,沙如雾弥,销于半空。梅长苏与弘公子面面相觑,待到沙雾散,只见一片贝壳样的金色什物在梅长苏掌心。
&&梅长苏拿起看了看,看不出来什么名堂,递给弘公子。弘公子用手指轻敲,又放在鼻前嗅了嗅,眉头平展,变了脸色。
&&“长苏,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弘公子张眼如铜铃,举起那什物在梅长苏眼前晃,“这、这是龙鳞!”
&&梅长苏吓了一跳:“什么?”
&&“龙!鳞!”弘公子一脸不可思议,“我的天哪,我说这鱼怎么不怕我这荷花呢……那和尚究竟是什么人物,连龙鳞都搞得到?”
&&梅长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那……”
&&弘公子想了想,再把龙鳞给梅长苏翻看:“长苏,你可知道,这金色的龙鳞,不是水龙,不是蟠龙,是为三分青龙脉的天帝一族唯有,稀少珍贵。这和尚如不是从天帝脑袋上拔的,就是被帝族赏赐作为炼丹修神的材料。如此,我敢笃定,这和尚身份肯定不一般!”
&&梅长苏一拍脑门:“我早说他佛光镀身,超凡脱俗……果真如此!”
&&弘公子啧嘴:“我的天哪,这样的大人物竟为你破了戒律清规……长苏,以后可有你好受的了。”
&&梅长苏才陷在震惊里没出来,这会儿听见弘公子的话一下子给臊了张红脸,大力地推了弘公子一把:“你讲什么呢!”
&&弘公子嬉皮笑脸地站起身子,把龙鳞往潭里一扔:“这和尚真行啊,帝族赏的龙鳞说扔水里了就扔水里了,真是一点儿都不心疼。可谓痴情,痴情!”
&&梅长苏脸红到不行,不想起身面对弘公子,索性就地而坐。忽而又想起盲僧给他写的那张纸条上什么“心在在卿,事事关心”,霎时羞地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片刻后才蚊呐般自言自语道:“我傍晚时……去找他就是了。”
①改自《诗经&鱼藻》。
(外科风云)胡歌&(欢乐颂)赵启平
所以这个CP应该就叫……【歌舞升平】?
老司机和小司机相互勾搭的故事
大概有隐藏的伪装者记忆&可能还有外科风云小彩蛋?
给&&的生贺!
谢谢你无尽的陪cuī伴gēng 让我在自暴自弃的伪&写手路上越走越远=&=
庄恕对于录取名单上那个叫做“胡歌”的名字,是不可能没有意见的。
虽然是王风教授的高材生,虽然初试复试都是学校所有附属医院总排名的前三,虽然证件照上的微笑闪耀着一个未来优秀医生具备的自信与沉着。
但是第一印象是迟到两小时。
还开口和老师调侃。
好吧,调侃可以视为灵活应变。但是这么没有时间观念,进了医院可是要出人命的。
“学生肯定是好学生,你就收了吧。”陆晨曦半是同情半是幸灾乐祸地看着他,“谁让你开口就让人家管你叫大哥呢?”
庄教授扶额。那天初次见到这个学生,就隐隐觉得他一定很聪明,但又很难管教,一个走神就鬼使神差地让他叫大哥。
“大哥”二字落地,耳畔仿佛远远传来妇产科房主任咄咄逼人的声音。
而且脸还有点疼。
这是胡歌同学第三次来到嘉林。
第一次是专程到嘉林医大听陆副教授的讲座,结果在校园里迷路一个小时,误了讲座不说还蹭了一脸灰。盛夏的午后,他站在马路对面的树荫下,望着仁和医院洁白的门诊大楼,在心底默默朝拜之后坚决地转身离去。
第二次是参加研究生复试,依然在嘉林医大。面试很顺利,未来的三年、甚至更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黄昏时分,他与一同面试的同学路过仁和医院,同学问他要不要进去看看,他摇摇头,隆重的仪式感在夕阳下仿佛金光笼罩在他浓密的发间。
“我要把踏进仁和的第一步,留到我正式成为仁和的实习医生之后。”
第三次,还没正式开学,他把录取通知书放在书包里,踌躇满志地第一次踏进了仁和医院门诊大楼。
然后,他又迷路了。
默念着“一个医院的指示标怎么可以这么不清晰”,转过一个拐角,胡歌不小心走到了一条宽阔的通道。稀稀疏疏的病人和家属之间,一个高挑的身影背对着落地窗倚在扶手上,刚刚结束通话收起手机,崭新的仁和白大褂在炽热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怕救星跑掉,胡歌匆忙冲到那人面前。然而出于本科五年被白大褂支配的恐惧,他一开口,两个人都呆立在那里。
“老师!那个……”
面前的医生浓密的眉毛抖动了一下。
——完了暴露了。我要是现在说自己去胸外,简直丢死庄老师的人了。
胡歌顿了几秒,“请问,骨科怎么走?”记得骨科诊室好像就在大门口附近,找到骨科也就找到路了吧?
面前年轻的医生轻轻咳了一下,磁性的低音把胡歌耳膜一震。“向后转180度,走5米就到,这位同学。”
最后两个字还咬得格外清晰。
胡歌迅速回头,洁白的墙面上方赫然“骨科”二字。再转回来盯上偷笑的医生的胸口,崭新的名牌在夕阳映照下金灿灿的。
赵启平,骨科主治医师。
胡歌同学道了声谢就仓皇而逃。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彻底抹杀这段本该壮丽实际耻辱的记忆——第一次进仁和就撞到枪口上,虽然不是自己的科室更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真的,丢人呐。
还好,开学第一个星期,风平浪静。
庄老师为人和善水准奇高,还有陆老师,虽然嘴毒了点儿,医术是真的让人从心底佩服。胡歌同学每天在学校和医院之间两点一线充实得一塌糊涂,每天连饭都来不及吃,如饥似渴地跟在两位老师后面用功学习,兼任自然照明。等到了周五,陆晨曦上了台手术,庄教授终于良心发现,主动带着他去吃午饭。
“一会儿顺便给你介绍个老乡。”
然后胡歌就在食堂看到了迎面走来仿佛在空气里带起一片春波的赵启平。
吓得他立刻低头看向盘子里的大肉。
“师兄!”还是熟悉的低音,这次尾音很是飞扬。赵启平好奇地打量了一眼胡歌,“这就是你新收的研究生?”
胡歌认命地抬头,正好对上赵启平对他轻轻一挤眼。
诶呦,这位老师有点不正经哦。
嘉林医大本科招生在上海没有名额,这也是胡歌来到仁和的第二周才知道的。算来算去,整个仁和医院里可能只有他和赵启平两个上海人。
而且他们还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
这缘分真是让胡歌更加惶恐,因为赵启平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高分考入八年制本博连读,毕业顺利留院工作。上海的三甲医院水平与仁和不相上下,他自己的文章也没少发,眼看就能评副高却千里迢迢来到嘉林进修一年。有的医生来进修是希望可以留在嘉林、留在仁和,然而赵启平……胡歌实在是想不明白。
“我来这里就是交流学习,”午餐时间,赵启平吞下筷子上的一块花菜。“主要还是你老师邀请我来。”
“庄老师?”胡歌惊奇地瞪眼。
“我在美国交换过一段时间,和他在同一所医院,不是一个科室但他也算我师兄。”赵启平嘴角一翘,“所以你看,庄恕是你的老师,又是我的师兄。要是你也叫我师兄,就差辈分了吧?”
这逻辑怎么都觉得有点奇怪。
胡歌撂下筷子,“庄老师是我大哥!他让我这么叫的。”
赵启平眼睛都没抬一下,夹起一块肉扔进嘴里,“你在医院也敢这么叫?”
……那倒不敢。让不相干的人听去,潜规则没得跑。
“那……”胡歌心虚地咽了咽口水,“出了医院,我可以叫你哥吗?”
“可以啊,”赵启平点头,修长的手指在空气中划着重点,“但是胡同学,老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胡歌被吓得一口菜梗在了喉咙。面前的人盒盒盒笑个不停,自己咬着牙摆出一副好学生的谄媚笑容,“是是是,赵老师说得对。”
没办法,谁让自己第一次开口就叫了老师呢。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认识了赵启平,胡歌发现自己大把的闲暇时间都与这位同乡加前辈厮混在一起,有时自己起意,有时对方邀约,还有那么几次就是凑巧。在医院一起吃饭,休息时去转转嘉林市的大街小巷,兴致来了去看新上映的电影。好不容易没有加班的晚上,胡歌在学校篮球场和朋友们打球,转头就看到庄恕和陆晨曦拿着球信步走过来——后面跟着赵启平。
“庄老师陆老师,你们怎么来了?”胡歌惊讶地甩下一群队友跑了过去。
“来打球啊。”庄恕抿起嘴意味深长地一笑,“带上我们呗?”
胡歌不假思索就把庄恕揽入自己这一方,赵启平则跟了另一队,师生几人很快打成一片。真正开打才发现,赵启平水平有限却也很拼,架不住庄恕真的是一把好手,很快一方就占了上风。胡歌跳起接住室友传来的球,落地就发现赵启平拦在面前,直勾勾地盯着胡歌手里的球,应对着他每一个小动作,压低身子轻轻喘息。两人一时僵持在那里。
“启平哥,体力不太行啊。”
赵启平轻声一哼,视线转移到胡歌笑到眯起的眼睛上。“臭小子,敢质疑我的体力?”
轻巧的眼神勾得胡歌像是迷了眼。他想挪开视线,看到的却是浸湿的运动衫,发梢的汗滴,还有一侧扬起的唇角,和迅速舔过双唇的舌……双手突然抓了个空,原本抓紧的球就这样轻而易举被身侧的对手抢走了。
“胡歌你傻啦!”庄恕声如洪钟,敲得胡歌头一闷。他懊恼地看着转身跑远的赵启平,后者转回身,眉眼一扬,冲他勾勾手。
……为师如此,成何体统?!
胡歌恨恨地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从来都是他勾引别人,这次居然被抢了先。要是不勾回来,简直又要丢庄老师的人——更丢自己的人了。
骨科的小护士们一向抱怨自己的青春怎么就献给了这样一个残忍的地方——体力活多、赚的少,每天耳朵里不是上司唠唠叨叨就是病人哼哼唧唧。然而最近她们突然活力满格,在充斥着消毒水气息的医院呼吸都格外舒畅。
继进修医生赵启平惊为天人的出现之后,骨科又多了一位常客——胸外科的住院医师胡歌。如果说赵医生是眉眼勾人却满脸严肃的禁不住欲系男神,那小胡大夫就是青春阳光的新鲜人,谁都敌不过那开朗笑意。久而久之,先是把骨科护士小姐姐们哄得心花怒放,后来连一向在工作场合不苟言笑的赵医生走到护士台时唇角也翘起一丝迷人的弧度,开口的重低音勾得人心神荡漾。
“又在这儿胡说什么呢?”拿起病历,赵启平好笑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最简单的Polo衫加牛仔裤,书生气满满。
“我在说我来骨科是为了避难啊~”胡歌皱起眉头故作撒娇,“本科时候班里同学成双成对也就算了,来了仁和,庄老师和陆老师上班下班都在一起,我去个休息室撞上楚大夫和小扬哥,跟着去急诊会诊都能看到陈老师和杨姐……只能一下班就跑这儿来了。”
“算你来对了,我们骨科除了碎骨烂肉,什么浪漫故事都没有。”
护士们一边八卦仁和的情侣档一边打趣小胡大夫,赵启平只是笑笑,手下生风在病历上做记录。等到心直口快的小护士发问“小胡大夫你在学校里就没闪瞎过别人吗”,他才把病历放到护士台上,抬起头,一脸“看透你了”的表情。
“好了,不就是又来蹭车回学校吗?等我去交个班,马上出来。”
胡歌目不转睛地盯着赵启平的背影,随手被解开的白大褂衣摆飞扬,底下修长笔直的双腿迈着大步,再往上还可以隐约看到修身西装裤包裹的轮廓……怎么能这么好看呢?小胡大夫忍不住反省自己平时的装扮和举止,想着如何让自己的吸引力更上一层楼。最近他天天跑骨科来遛弯,毕竟在工作场合,赵启平对他不咸不淡。两人的关系就是亦师亦友,但胡歌总觉得这关系稍显冷淡。
也许就是因为心中较着劲吧。
小胡大夫拨了一下额前的厚刘海儿。嗯,应该打薄点,现在这样显得太嫩了。
旁边的护士们小声八卦着赵医生的风流史,转头看到小胡大夫的虔诚目光,瞬间住了口。等到二位医生并肩离去,护士长从办公室出来,幽幽开了口:“别想了,两个帅哥,哪个都不是你们的。”
一针见血。
小护士们心虚地抱起病历纷飞到病房。
仁和医院离嘉林医大其实只有三站地。地铁的三站地。
红灯亮过绿灯亮,车子依然被禁锢在原地,赵启平似笑非笑看着胡歌在副驾驶座上伸了个懒腰。
“难得没有被师兄留下来写病历,就愿意在路上堵着?”
“反正你一个人也是堵在路上。”胡歌扭了半个身,眼神闪烁,“陪你呗。”
“好好说话。”
“……不想挤地铁。”说完还努了努嘴。
赵启平勾勾嘴角。“你室友呢?”
“三个室友,两个在附院,还有一个今天夜班。”
“其他同学?”
“刚来一个多月,还天天泡在医院,哪里认识那么多同学。”胡歌抬起左臂支在驾驶座的靠背上,呼吸直接拍打在司机的脸上,“启平哥,你今天怎么这么啰嗦。不想带我可以直说嘛。”
“没说不带你。”赵启平岿然不动,挂档踩油门,车子走了几米又停了下来。“趁着还有一只脚在象牙塔里,珍惜学生时代好时光。人都是群居动物,多点社交活动总没有坏处。”
这唠唠叨叨的,都快赶上庄老师了,胡歌暗自腹诽。“我看着很像社交困难户?”
赵启平看着他,不置可否。“那要看是哪种社交了。”
“赵老师指的是哪一种?”
“胡同学想听哪一种?”
“赵老师最擅长的那一种。”
赵启平轻轻扬起头,颈部棱角分明,眼角泛起几道褶,倒更像个老师了。“这你也要拜我为师?”
胡歌扬了扬眉毛,“怎么,赵老师不收徒?”
如玉的手指抬起冒起青须的少年人的下颌,赵启平左右端详了一番,展开一脸满意的笑容。他稍稍贴近了些,眼看两人的鼻尖就要挨在一起,低沉的声音以环绕立体声地方式侵入了胡歌的双耳。
“胡同学如此聪慧,定能自学成才。”
胡歌傻傻地看着赵启平一双睿智的明眸在他面前闪烁,直到对方转过头挂档起步,他迅速缩回了自己的座位,转过头去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路都没再堵车,终于到了嘉林医大,胡歌匆匆说了声“明天见”就逃下了车。眼睁睁看着SUV消失在车海中,想到方才护士们的八卦,他只能感慨姜还是老的辣,车还是老司机开得稳。
你大爷的,又输了!
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胡歌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纸碗冒着白气,手里的叉子胡乱搅着面条。
一旁刚下手术的陆晨曦吸着泡面,眼睛都不抬一下:“失恋啦?”
胡歌抱着碗凑过去,一脸狗腿笑:“陆老师,您和庄老师,当初是谁先追的谁呀?”
陆晨曦叼着面条,赏他一个白眼,“你觉得呢?”
“肯定是您了对吧!”胡歌继续堆笑,“我就很好奇啊,像庄老师这么难搞定的角色,您是怎么追的呀……”
陆晨曦吸溜一声吞下了面条,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哦,所以你是恋爱了?”
“不是不是,您可别告诉庄老师啊……”胡歌小心翼翼把泡面碗放到了桌上,“我就是想知道,您有没有什么迅速又有效的勾搭人的套路?”
脑中拼命抹去自己那条失败的小红裙,陆晨曦一声叹息,抬手就大力拍上胡歌的肩膀。“这么大小伙子了磨叽什么!别跟你庄老师似的行不行!会不会生扑啊!”
反正谈恋爱的套路和这个差别也不大……总之他就来生扑了。
陆晨曦说要发挥自己的特长,胡歌思索半天,除了从小练就的一身买洗烧好本事,他真的不敢保证任何一方面能赛过年长他八岁的赵启平。借着这两天突然降温,他死缠烂打说要借厨房做腌笃鲜,以此名正言顺登堂入室。赵启平倒也没拒绝,正巧两人第二天都轮休,他还主动买好了咸肉竹笋百叶结。于是当下,胡歌靠在赵启平的车前,寒风吹来,还忍不住裹紧了外套。
然而终于等到熟悉的身影从门诊楼走出来,胡歌刚刚站起身,就见赵启平突然被一个女孩拦住了去路。那女孩踩着一双恨天高也只勉强到他肩膀,一头短发却并不太利落,全身上下闪亮亮的。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说着说着,那女孩突然一把抱住了赵启平。
胡歌心里一惊,刚刚迈出一只脚便又收了回来。
远远的,赵启平面无表情地交谈着,最终轻轻挣开怀抱走过来,一路也没有回头。看到胡歌,抬手示意让他上车,面容毫无波澜,还有了轻俏的笑意。
倒是胡歌突然不知该说什么。
还好一路畅通无阻,两人很快就到了家。胡歌强忍着对新世界的好奇,坚决地钻进厨房收拾食材。厨房狭小,挤不下两个大男人,赵启平去收拾房间,时不时去厨房转一圈,胡歌正期待的看着他,满脸写着“求表扬”三个大字。
“现在求表扬还早了点吧?”赵启平已经换上了柔软的家居服,宽阔的衣摆却丝毫没有遮住他身体的每一个弧度与棱角。“看好不好吃咯。”
还是好吃的,只是少了家乡原味的材料,味道有些奇怪。胡歌总觉得这是个缺憾,想开口却看一旁的赵启平吃得开心,又讷讷地闭上了嘴。
饭后赵启平去刷碗,胡歌坐在客厅沙发的一角百无聊赖地看电视。荧幕里的王爷与谋士正襟危坐谈论天下大事,胡歌却突然前所未有的恍惚,以至于当赵启平走过来、不管沙发的实际长度而直接坐在他身边,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待他缓过神来,两人的大腿都贴在了一起。赵启平却依然看着电视里两个人诚恳对拜,云淡风轻。
胡歌低头清了清嗓子,找了一句最烂的开场白:“那个,今天医院门口那女孩,是谁啊?”
赵启平感觉自己脑子里的弦绷断了一根。“……我前女友。”
“那……她怎么在这儿?”硬着头皮说吧。
“她来嘉林出差,顺路来找我。”又崩断一根。
“求复合?”这个走向真是……
真是够了。“怎么,想看好戏,结果未遂?”
胡歌摇了摇头,“只是觉得,看上去,她不适合你。”
赵启平饶有兴致地看向他,“那你觉得什么样的适合我?”
胡歌对上那伶俐的双眼,看到的却是狮身人面的斯芬克斯,睿智而深邃,诱惑却让人恐惧,摆一道谜题在自己面前,虎视眈眈等着答案,亦或是等着自己的下一餐。
胡歌恰恰知道这个答案。但他不是俄狄浦斯,他不知道正确的答案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妖物转过身来,修长的爪攀上了沙发的靠背,将回答正确的人困在了死角。他开口,温热的呼吸拍击在智者的鼻梁上,声音动听如天籁。
“现在,是该表扬你一下了。”
胡歌瞪大眼睛看着赵启平棱角分明而近在咫尺的脸,衣领已经攀上了一只稍嫌冰凉的手。他不是没想过这些,但这一切又超出了他的想象。
就像用冬笋替了春芽的腌笃鲜。或是听着交响乐吃家常菜。或是瓷质马克杯装满了啤酒。好像没什么不对的,却又哪里都不太对。
他听到自己略微慌乱的呼吸,却没在对方的眼里看出一丝波澜。
当他抬手抵住向自己倾倒过来的胸口,两人的唇间只剩微小的空隙。
“所以你想要的,就是这个?”
胡歌也没想到,自己一开口竟有些沙哑。然而那诱人的妖物丝毫没有被扫兴,转个头就侵上了他泛红的耳廓,湿热的气息伴着低沉的软语肆意撩拨。
“难道你不是吗?”
耳骨的涨红与灼热迅速蔓延到自己的脸颊和眉宇间,连眼球的血丝都要爆出来。胡歌懂得所谓的规则,更难以拒绝这副完美而成熟的皮囊。但皮囊之内呢?他早就见识过赵启平风流倜傥才华横溢,然而此刻,他突然想拿起手术刀划开面前人的肌肤与组织,看看他的胸腔里跳动的究竟是什么。
“你不是想拜我为师吗?”一声轻笑涌动着血脉里的热度,“现在开始上课。”
胡歌下意识闪开了要贴上他脖颈的唇。他勇敢地对上那双眸子,只看到逢场作戏的情欲。一瞬间他突然想起医院门前的那个短发女孩,想起了那个风平浪静的赵启平。下一秒,胡歌推开了面前的人,拿起一旁的外套就向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又顿了一下脚步。
“抱歉赵老师,我大概……不太适合报您的课。”
赵启平后知后觉地发现,胡歌不再叫他赵老师了。
他不是故意后知后觉。自从那天胡歌夺门而出,两个人竟不约而同地忙碌起来,偶尔在医院里见到,对方或是埋头写字或是与人交谈,被迫打照面了就囫囵应付过去。生活像是逐渐回到正轨,但胡歌也确实在躲着他。他最初也没有在意。两人的线不尴不尬地拧在一起,他们选择了不同的方向,一用力也就扯开了。再或者,这小子心里还较着劲,以他平日古灵精怪的性格,欲擒故纵也不是没有可能。
隔天他被科主任叫去一起会诊,进了会议室就一眼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胡歌。白大衣已经蹭得有些发黄,被黑色的毛衣撑得鼓鼓囊囊,那张脸却是削瘦不少,一双桃花眼下泛着隐隐的乌青。他低头翻着手里的病历,一抬头,就看到对面赵启平片刻失神的脸,抿起的唇扯出一个不明显的弧线,又低下了头。
会诊对象是庄恕的病人。肺癌伴脊柱转移,侵占锥孔波及脊髓,手术需要多科联合,难度很大,各科派出的都是精英团队,赵启平也有幸被骨科主任钦点做助手。庄恕私心很想让爱徒跟着进手术室,但看这架势,估计手术室里也容不下一个多余的住院医。会诊之后胡歌帮着收拾东西,听到庄恕叫住了赵启平,手下一顿。
“胡歌,这两天你有时间多陪陪黎先生。”黎先生就是肺癌患者,儿女不常陪护,老人家不知怎的格外喜欢年轻的小胡大夫,庄恕也就顺水推舟。“我和启平有点事要说,你先回科里吧。”
“好的庄老师。”胡歌抱着病历走到两人面前,却对着赵启平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礼节性点点头,抱着文件走出了会议室。
庄恕惊奇地看着胡歌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转回来才发现赵启平也有几分颓色。
“哟,你俩这是怎么了?跟小姑娘似的闹绝交?”
“……师兄你变了,肯定是陆教授把你带坏了。”
“说真的,这几天你俩都不正常。”庄恕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赵启平,“怎么着,曾经号称‘无差别迷倒医学院男女老少’的小赵医生,遇到对手了?”
赵启平仰起头,对着天花板长叹一口气。
从考入医学院到现在已有十余载,赵启平深知,对于一切打得倒的或打不倒的生理及心理疾病,对症下药乃为上策,切莫讳病忌医。
骨头断了要去接,长肿瘤了要去切。心里的绳子打了结,也是要亲手解开。
手术很漫长,结束时天早已黑透,但所幸很成功。庄恕在ICU门外和患者家属交代着术后事项,一旁的胡歌继续埋头做笔记——他早就下班了,尽管没有机会观摩手术,他也一直等到了最后。简短的对话完毕,家属和庄恕先后离去,走廊里一片寂静。胡歌固执地埋头补完了最后一句笔记,抬头望向病房内的黎先生,看到的却是玻璃上映出的身影一步步向他走来。
胡歌僵硬地回头。
“现在可以下班了?”已经连续站了十几个小时,赵启平的脸色有点发白,笑意却是坦荡荡,“一起吃饭?我请客。”
胡歌看了一眼手表。十点二十六分。他把手揣进白大衣的口袋,攥紧了口袋里的笔。“不用了。宿舍楼有门禁,我不想……”
“去我家住。”赵启平打断了他。胡歌还想开口说什么,赵启平抬起一只手,“有些话,你确定要在医院里说?”
胡歌真是不知道赵启平哪里来的耐性,明明已经累到开车都有点费劲,硬是要去嘉林最近很火的网红餐厅吃夜宵,先是排了二十分钟的队,好不容易坐定,点的还都是费时的蒸菜,像是铁了心要在今天和他耗到底。他本来就不太饿,只是坐在一旁埋头看手机,抢完红包打游戏,直到手机咻地一下断电黑了屏。抬起头,对面人正眨着眼笑嘻嘻地看着他,一点也没有平时赵医生的样子。
“打完啦?走吧?”
等到重新上了车,点起了火系上了安全带,胡歌终于深吸一口气。“我要回学校。”
“你们宿舍不是有门禁吗?”
“我让值班的大爷开门。”
“那多麻烦。”赵启平把手机从外套里拿出来,检查一下没有消息,又放回兜里,“还是你嫌弃我那儿住的不好?我把床让给你睡……”
“我认输还不行吗!”
胡歌腾地一下从椅背上弹起来,瞪着赵启平,粗重的喘息像是憋了太久太久。
“是我不知天高地厚,班门弄斧还把斧子砸自己脚上了。我明明知道你无心,但我偏偏就有了意,是我犯规了。您大人有大量,让我冷静一段时间行吗?赵、老、师?”
赵启平听完最后咬牙切齿的三个字,抬手就把住了胡歌的下颌骨,用骨科医师强硬的力度拉到自己面前。
“输的人是我。”唇角露出一丝“早知如此”的笑容,赵启平低声开口,“真不想承认,我居然栽在你这个傻孩子身上。”
秋日的艳阳高高挂在天空。赵启平醒来,全身泛着深深浅浅的红痕,只觉得身体都要散架了。隐约听到厨房里的动静,他撑着腰挣扎地拿起手机拨了电话。
“哟,终于睡醒啦?”庄恕听上去心情不错。
“师兄,我原来没觉得你心这么软啊?”赵启平压低沙哑的声音,一脸不服。
“我怎么心软了?”
“你对你学生心就这么软啊!胡歌他那么年轻,精力充沛,你怎么不让他加班呢!”
“哦——”庄恕了然,重点就在精♂力充沛嘛。“没办法,谁让我是他大哥呢?”
“大哥!我叫你大哥行不行!”赵启平几近抓狂,“我都快没法上班了……”
“哎呦,当初是谁跟我说,要好好‘认识’一下人家来着?”庄恕悠闲地转着手里的笔,“徒弟是你自己挑的,学生是你自己教的。我牵线搭桥功成身退,你啊,自己应着吧。”
被挂了电话的赵启平欲哭无泪。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吓得赶快把手机藏在被窝里装睡。
眼前的阳光突然被遮住了,那人影带着他沐浴露的柠檬味,还有隐隐的煎鸡蛋的香气。赵启平刚想装作迷蒙地睁开眼,唇上就多了一个软软的触感。
“今天轮休,好好睡一觉吧。”
和声细语还在耳畔萦绕,阳光重新安抚在轻颤的眼皮上。听着门重新关好,赵启平再次睁开眼,叹声气嘴角都是扬起的。
哎呦,我这颗沉睡已久的少男心呐。
仁和医院顶层的院长办公室里,扬帆突然打了个喷嚏。
啧,你们这群在医院里谈情说爱的,注意点影响行不行?
cnm王子文怎么这么让人糟心
欢乐颂真是一部神奇的剧,讨论度奇高
即便一集没看,也能通过讨论帖了解全部剧情,简直神了
然而光看帖子也能被气得半死
漏洞多得像网袜
第一季的人设和第二季根本连不起来
作者号称某民营企业高管,结果写出来富二代小曲的公司年利润才200万
传说中的寡头大鳄老谭为了几亿的合并项目重视得不行
这特么还不及蔡成功胆大心细
就算作者写的十年前的故事,也麻烦编剧与时俱进地改一下好吗
当然编剧不会在意这些的,编剧说这些bug在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五个女主单列出来简直一个比一个牛逼
她是孤儿院出身&数学天才&华尔街高管&CFO&海归精英&颜控&长得不好看别想碰我&璃莹殇&安洁莉娜&樱雪羽晗灵&血丽魑&魅&J&Q&安塔利亚&伤梦薰魅&海瑟薇&蔷薇玫瑰泪&羽灵&邪儿&凡多姆海威恩&夏影&安迪
她是公司年利润高达200万的富二代,可是她能花五分之一的年利润给男朋友改装车,划掉男朋友还会把钱还给她划掉,更是擅长探人隐私挖人八卦的窃听达人
她是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凤凰女,被家族吸血有什么关系,反正还能吸男朋友的血
她是为爱痴狂的脑进水少女,永远为大家贡献每一季的第一个撕点来挽回收视率
她是被作者和编剧同时遗忘的乖乖女,于是得到了暂时的和平与正常人设,不过没关系的,被撕的希望就在前方
她们的友情坚韧得像钢筋水泥,换了别人撕过一回早就不来往了,她们还能坚持来往以保证能持续撕下去
她们之间的沟通模式是这样的
安迪:我不懂你们愚蠢的人类是怎么想的,像我这种仙女只会为了如何拒绝巨额遗产而烦恼
曲筱绡:姚滨,帮我查一下这个人
樊胜美:房子加我名字吗?……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救我哥哥了
邱莹莹: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爱他,你们就是嫉妒我
关雎尔:我除了忍耐一点办法都没有
剧中的男性角色人设就为了表现他们这么优秀还坚持要爱他们的女友,无论是富二代地头蛇还是文艺主治医师,或者创业青年,一个个爱他们的女朋友都爱得要死,什么事情都可以忍受和原谅,大概都被下了降头
虽然祖峰老师第一季被黑成崔永元,然而人家第二季就解脱了,简直人生赢家
这剧的宗旨就是我有钱我就牛逼我就能让优秀的男人爱我,你们这些P民就等着过被婆家嫌弃被老公嫌弃,或者根本找不到男朋友的生活吧,呵呵
谁说这是中年版小时代?
至少我们插曲比小时代多呀
《精神病安迪和她的神经病邻居》
怎么还没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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