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能给我如懿传小说全文阅读全文吗

【后宫·如懿传】第三部(外篇非原著但灰常感人值得一看)【后宫如懿传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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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如懿传】第三部(外篇非原著但灰常感人值得一看)
注:这是作者发的第一篇,就算是个引子吧!  木箱掉落地面,数十张纸卷散出的那刻,他有些微怔忡。   李玉说,先帝再三叮嘱,一定要将这木箱一同下葬。他想了想,总还是不放心,便亲自来取。   却是连日来守丧的疲累,快出房门时一个不稳,木箱碰撞到桌面,掉了下去,连同里面的纸张,一同散落出来。   他看向离他最近的那张,是个女子的画相。画中女子大约十五、六岁,眉眼与他母妃有三分相似,却多了他母妃所没有的,与生俱来的尊贵与清冷。   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彷佛在同作画之人使着小性子。但眉稍眼底倾泄而出的,却是藏不住的脉脉情意。   他再向旁看去,发现有几张纸质特别不同。他认出,那是宫里画师为妃嫔做画专用的纸张。   画师所画的那几张,虽然神韵不若他刚才看到的那张灵动,但轮廓确实是同一个女子。  穿着妃服的女子,神情有着隐忍自持的恬淡;穿着贵妃服的女子,添了丝雍容华贵的妩媚;穿着皇贵妃服的女子,则隐隐有着唯我独尊的气势;但最后一张,穿着皇后服的女子,却写满了意兴阑珊的萧索。   皇后服。   他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这女子,分明不是孝贤先皇后。但她,却穿着皇后服。   他想起三十多年来,满宫讳莫如深的禁忌。三十多年来,无人敢提,胆敢提起的二人,一个被充军后老死,一个被立即问斩。  他父皇一向厚待满宫妃嫔,生前晋到贵妃位的,死后追封皇贵妃的,奉诏合葬帝陵的,不知凡几。   惟有一人,独独那人,在极盛之时突然殒落,所有痕迹被尽数凐灭。   他再看向其他纸张,那数十张纸看来有新有旧,却都画着同一个女子。女子或坐或站,或喜或嗔,或笑或怒,却都是,十多岁的模样。   就好像几十年来,那女子一直都只有十多岁。   彷佛,她就只存在那样明亮无忧的年岁里;彷佛,她从来没有进过那冷寂冰寒的后宫。  他想起自己的母妃,她似乎什么都得到了,却又什么都没有真正握住。   他看着那个女子,她好像什么都失去了,却其实一直拥有着全部。   他隐隐的有些明白,却又觉得全然的困惑。   窗外的斜阳微微透进,映照着木箱最底层那方薄薄的丝帕。丝帕早已泛黄,上头的绣功亦显青涩,上头只绣了几颗红荔枝,并几朵淡青色的樱花。  (这里的主人公应该是之后来的嘉庆帝、永炎。文中的母妃指的是令贵妃。孝贤先皇后应该是富察氏……画中的女子是如懿。)
忘记说这里补上(这是转载)
作者说:  其实我想表达的,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是反覆看书看了好多遍,才隐隐发现的。我一直觉得皇帝和如懿的对话,在冷宫前和冷宫后差异很大。冷宫前还保有潜邸时的真,但出了冷宫后,句句都带著做戏的假。然后是他在冷宫里的那句青樱,然后是青樱红荔的帕子。  我想,青樱就是他最美好的情感了,是他心中的纯元。但帝王之路上,他无法继续这样的情感,又必需看著曾经的青樱变成如懿,变成他一点都不喜欢的样子,然后他就变态了。  明天想试著写写看这样概念下的故事。
乾隆四十年   原来,在生命最末的时刻,真的可以看到自己长长的一生。   回首前尘往事,一幕一幕的爱恨纠葛,我竟然可以,不带嗔怒,不兴波澜。那红尘儿女的痴缠呵,如今看来竟是如此仓凉。   我看见十年前的自己,站在那么高的位子上,却是那么的不快乐。   那次是,第几次去江南了?   我看见嬿婉忧心的对我说,娘娘,你也劝劝皇上吧。带个歌伎回宫,这,这既违祖制,也有损皇上圣誉啊。也只有娘娘说的话,皇上还肯听个几句。   是吗? 我看见当时的自己,恍忽的笑着,他还肯听我的几句吗? 那个歌伎,我是见过的,干干净净的一个女孩儿,彷若出污泥的芙蓉,一点脂粉味都没沾染上。她给我的莫名的熟悉感,却又让我无法厌恶她。   生辰的前一天晚上,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的皇上,进了我的房间。带着醉意,踏进我的房间。   他说,朕好久没为你作画了,今晚,朕要为你做一幅画,为你贺寿。   我凝视着他,有多久,我没有这样凝视过他了? 这些年来,他变的那样陌生,他做那些事,让我这样寒心。我都忘了,我曾经那样倾心的恋慕着他。   他又像从前那样温柔的看着我,下笔如此流畅,就好像他早已在心中画过千回百回。   我想着,他应该是为了那个歌伎的事吧? 想哄哄我,让我帮他跟太后说说。   画好了,你看。   我看见那时的自己,震惊的望着画中的女子,全身的血液,彷佛都在瞬间凝结。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所以他总是那样温柔的看着我,却又不像是在看我。   所以每次我按他的心意,做了自己一点都不想做的事情后,他才会那样忧伤的看着我,彷佛我伤害了他最心爱的东西。   所以后来这些年,他总是若即若离,忽冷忽热。   所以那些受过他恩宠的女子,包括嬿婉,包括歌伎,总是让我觉得熟悉。   因为她们都是我,或清冷、或孤傲、或清新,全都是我。   她们有着我的影子,但更重要的,她们有着我无法与之匹敌的,青春、与纯真。   后宫倾轧,性命相搏,而原来,我最大的对手,竟是自己。   那个我再也回不去的自己。   我以为他懂得,我以为我的每一分挣扎,每一寸纠结,每一次的不得已,他都懂得。   我以为他欣赏我的蜕变,疼惜我的成长,我以为他真心想携着我的手,一直到老。   却原来,从头到尾,他的心,一直停留在纤尘未染的青樱妹妹身上。   他痴心恋慕着当年的青樱,而我,却一点一滴的,扼杀了他心爱的妹妹。
  而若不把青樱毁去,我又如何能存活至今?   如果那时,我就在冷苑里死去,会不会,一切就不会变的这么丑陋?   终究,我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狠毒女子。而我一直倚为寄托的夫君,其实也只是个负情寡义的薄幸男子。   错,错,错。琅璍呀,晞月呀,你们可曾笑我? 笑我竟然会以为,在他心中,我和你们有所不同?   我看到那时的我不停的笑着,笑的那样伤心,笑到泪水不停的滑落,落进桌上十五岁的自己眼中。   我看见佩容哭着对我说,娘娘啊,你这是何苦呢? 你不为自己想,也要想想二个阿哥啊。   我看见那时心死的自己,凄楚的说,我的永琪,已经快走了;而我的永璂,我再不要,他变成像他阿玛一样的人。   我看见断发后他又惊又痛的眼,我听见他要我好好静一静,什么时候想通了,我还是他的皇后,还是后宫之主,还是有着宠爱和权势。   我知道,他还是想把我拉回那座森冷的后宫,他还是想要我陪他走完,那孤独的帝后之路。   可是我再也不愿意了。   呵。那时的我,多么傻气啊。   我伸出手,摊开,再握住,再摊开,再握住。这人间所有的一切,不也就是这样,什么都握不住、握不住、握不住…….   过了这几年潜心向佛的日子,生命终了的这刻,我想对他说的,和那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一世的恩怨情仇,最后,也只化为这二个字。   我的手划过虚空,像朵坠跌的樱花缓缓跌落。轻轻呼出最后一口气,沉沉的睡去。   「乾隆三十年二月,帝欲携民女回宫封妃,皇后力谏未果,断发明志。帝怒,命后入当地道观静修思过,五月回京收其四份册宝,对外称其重病禁见。   清。秘史。卷六十八。」
乾隆三十一年六月   御书房外,气喘嘘嘘的小太监愁眉苦脸的对李玉说了几句话。李玉面色一沈,却只得无奈的说:「不管怎样,你总是得亲自报给万岁爷听!」   小太监闻言,肩膀一垂,带着必死的决心走入房内。   皇上正在写字,看见是他,嘴角噙着微微的笑意,徐徐问道:「怎么样,东西都备妥了吗?皇后启程了?」   小太监忙不迭的跪了下去,连声喊道:「奴才该死,奴才没能带回娘娘。娘娘只托了奴才带句话给皇上,奴才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句话带到。」   一片静默。   小太监的汗滴滴答答的流下,却不敢再出声。   彷佛过了一柱香那么久,小太监才听到皇上又开了口。   「嗯?」   「珍重。」小太监头也不敢抬,但却知道,字字都入了皇上耳里,「娘娘就托了奴才跟万岁爷说,珍重。」   「乾隆三十一年七月,帝称皇后病逝。以皇贵妃礼葬,不设神牌,祭享全免。时,无人得见遗容。   清。秘史。卷七十一。
乾隆四十年   夜深,雨落。   御书房内,李玉沈吟再三,缓缓请奏:「皇上,故人求见。」   静坐书前的男子,微微扬眉,晕着光圈的面容,让人有些看不真切,他轻笑:「故人?」   却听外头一阵嘈杂,那位故人,似是等不及通报,硬是闯了进来。   男子在见到来人后,一向玩世不恭的潇洒,有了一瞬的冷凝。   心底有种东西在碎落,他告诉自己稳住。都已经封存那么久了,没事的。   李玉皱着眉,忙对来人说:「容佩姑姑,你这样不合规矩,别让我们难做呀。」   容佩并未搭理李玉,向皇上直挺挺的跪下,轻声的说:「奴婢深夜冒犯圣颜,罪该万死,但奴婢…..」   「她又贪睡了,是吗?」刚才那瞬间的冷凝似是错觉,男子又是漫不经心的模样,疏懒的回应:「让她好好睡吧,朕,不会打扰她。」   容佩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男子。这个男子,是天地间最尊贵的人,她一向,不敢直视圣颜。可是,可是……..   他怎么能? 容佩满心酸楚,满心愤恨,正想出声,却瞥见茶几上供着一束绿梅,与世无争、淡雅恬适的挺立着,就像是,就像是她…   容佩轻轻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刚才的怨恨已不复见,却只带着淡淡的悲悯。   容佩缓缓起身,走向书桌,冷不防摊开手中的纸卷,直直的放到桌上:「皇上,您见她最后一面,放下吧!」   那语音温润,却字字尖锐,生生的,划开他固封己久的堡垒,将他带回生命中最冷的那个春日。那天,他下了登基后第一道身不由己的诏书,将她发落至冷宫。从此,他再看不清她的容颜。   放下? 他不是,从那日起,就放下了?
可是不是的,护他己久的堡垒开始颓圯倾塌,冰封在里面的记忆争先恐后的流出。   岁月如一条长河,河的源头,是他曾经如玉的少年。那时,他对琅璍这个谨慎端庄的发妻,有着无比敬重。那时,他对晞月这个温柔可人的侍女,有着无限眷恋。   然后,他遇到她。   一直到见到她,他才明白,世上有种情感,无法强求。   晞月很好,琅璍也佷好,她们都很好,他也真心喜爱她们。可是,她们给的再多,也给不进他的心里。   而她的嫣然一笑,他便知道,她懂得。   他们总是一起读书,静静的屋子里,满室茶香,一人一本,无需言语。或是,她绣她的帕,他写他的字,偶然抬眼对看,他便知她绣了什么,她也知他写了什么。   她就像是一面镜子,映出他的满身孤华。   她笑他喜,他怒她恼,她哭他痛,他苦她忧。   这样的情感无法强求,却太过危险。尤其是,这样的情感,害了他的二个孩子,也差点,送了她的命。   于是他筑起一道墙,将她,和其他所有人,隔绝在墙外。他不听不看不去感受,专心当个游戏花丛的帝王,恣意看着一众嫔妃为他争宠夺爱。她的脸,从此停留在十多岁的青春。  可是此刻,他清清楚楚的看到,曾经那样珍爱的容颜,从来不是明媚无忧。他终于看到,记忆中笑靥如花的脸,带着悲痛与绝望,走入冷宫;带着倔强与无助,躲在火场;带着冷漠与心计,卷入宫斗;带着无奈与不甘,登上后位。   东躲西藏,瞒不了心。这些年来他故意忽视、漠视、无视的一切,心,都帮他忠实的纪录下来。此时此刻,逼他回头走一遍,走一遍她的生死挣扎。   他伤的她,那么深,那么深。深到她再不愿随波逐流,曲意承欢;最后的最后,她选择做回青樱,再也,不愿如懿。   桌上那张不再年轻的容颜,终于,落进他的眼底。   平和的眉眼,淡然的笑意。穿越千山万水,她最亲厚的婢女,无论如何,也要让他见到的,最后一面。   青樱妹妹,这就是你,现在的样子吗?   那历尽沧桑却依然清亮的眼神,静静的看着他,就如同初相见的那一刻。   她知道,他懂。   懂得从来都没有无能为力,从来也不是身不由己。   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选择。而他,没有选择她,如此而已。   每个人都面临许多选择,选择之后,得到一些,也失去一些,得失之间,便成了长长的一生。   而长长的一生中,曾有过那段倾心的相知,便已不枉。   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那个翩然如玉的少年,还是会为了他,焚身以火,袂裂以发。  恍忽中,她彷佛自画中走来,依然是那个慧黠中带着清冷的女子,明眸浅笑,说:「落棋不言悔。弘历哥哥,珍重。」   他欢快的笑了。却没发现,明黄衣饰上盘踞的团龙,无声无息的落下泪来。   茶几上凝玉般的绿梅,清香馥郁,始终孤傲的挺立。彷佛一直存在那里,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海兰篇>   「娘娘,嫔妾想了很久,觉得这件事事关重大,还是要向娘娘秉明了,嫔妾才安心。」  烛光明灭不定,恰如魏嬿婉此刻的神色,带着几分为难,几分犹豫,彷佛要说出这些话,她也万般不得已。   「嫔妾听说,凌云彻死前,延禧宫那位曾经召见过他。当然了,凌侍卫死不足惜,但当年娘娘被诬陷在冷宫时,他是那里的侍卫。娘娘现在抚养的五阿哥是愉妃所生,难保有人为了想夺子,趁机布局陷害娘娘。」   如懿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她好似没听到魏嬿婉方才的话,神色温柔的问了嬿婉,「你今年多少岁了? 已经过二十五很久了吧?」然后又自言自语道,「当年多亏了云彻百般维护,才得已保全本宫。他曾经告诉本宫,他在等一个女孩,等她满二十五岁了,他们一起出宫。他没办法给她很多,但是他能给她的,会是他的全部。」   如懿突然冷戾的看向嬿婉,嬿婉从来没有见过如懿这样的表情。「可是那个女孩突然不要了。她宁愿要别的男人很多很多的一点点,她不要他那点很少很少的全部。你说,会不会其实是那个女孩害死他的?」   嬿婉一向娇艳的脸庞,突然灰败下来。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如懿厌倦的摆摆手,说:「不早了,你回去吧。  延禧宫内,海兰焦急的踱步。魏嬿婉说话力道一向精准,她装可怜、耍柔弱的本事若称第二,满宫没人敢认第一。可是,姐姐那样冰雪聪明,不会看不出她的目的吧? 姐姐会不会也喜欢那个侍卫? 姐姐会怪我吗? 她知道我都是为了她吗?   海兰思前想后,再也忍不下去。她整整头发,往翊坤宫走去。
如懿见到海兰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只是突然拉起海兰的手向外跑去,边跑边向所有婢女太监喊着:「进都不许跟来。」   海兰就这样被拉着跑出正殿,夜凉如水,星光灿烂,如懿拉着她跑呀跑,跑到一处草坪,如懿拉起海兰的另一只手,开始转起圈圈。这是她们从前在潜邸时,最喜欢玩的游戏。圈圈越转越快越转越快,海兰觉得晕昡,原本互相拉住的双手彷佛就要拉不住了,可是她复又一惊,她们现在转得这样快,如果她放手了,不只是她,连姐姐都会跌倒。思及此,她又发现如懿始终如一的拉着她的手,既没有加重力道,也没有放开的意思。她眼眶有些湿润,告诉自己,不能放,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这个圈圈以她们姐妹俩拉住的手为圆心,谁都不能放,谁都不能放。心下一松,海兰放任自己融入快转的晕眩中,这一刻,没有皇上,没有凌云彻,没有魏嬿婉,天地间,只剩下姐姐和她。
不知道转了多久,速度开始慢下,缓缓的停住。她们二人对望,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自己发丝散落、气喘吁吁、香汗淋漓的狼狈模样,突然间,二人开始大笑。她们笑的这样欢快,这样轻盈,这么些年过去了,从潜邸一同来到后宫的故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如今遍地盛开的,都是青春妍丽的鲜花,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只剩下她们,在日渐老去的流光里,固执的记住彼此曾有过的璀璨年华。   「皇上刚登基那年,我的景仁宫姑母曾暗里找过我。」如懿坐在草地上,轻轻的说道。  「那时她告诉我,乌拉那拉氏一定要正位中宫。可是,当太后问我最盼望的是什么时,我却不假思索的回答:『情深意重,两心相许』。也许,当时便注定了我的结局。」   「你们都不懂,为什么我坐这个后位,坐的不情不愿。不论我是妃、贵妃、皇贵妃,我都只是一个妾室,无论皇上喜欢谁、讨厌谁、宠幸谁,都和我没有关系。我只需要在皇上来时,好好享受属于我们二人的时刻,皇上不来,我便自己打发长长的空闲。可是身为皇后,妃嫔间所有的纷争,都需要我来调解;我做的每个决定,都会被仔细的检视;任何风吹草动,都是我的职责;太后与皇上的矛盾,得靠我来平衡。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必须时时留心年轻貌美的合适女子,送到我心爱男子的身边。」   「我曾经那么恨富察琅璍,可是我每多做一天这个皇后,我就越同情她。从前,我每天费尽心思要躲过她的算计,可是现在,我却时刻用尽力气阻止自己变的像她一样。」
海兰静静的望着如懿,想起那些日子,想起那个在潜邸时神彩飞扬的青福晋。   在被当时的宝亲王宠幸前,她只是个绣娘,安静的绣着花好月圆、俪影成双,偶尔,也会羞红着脸,勾划自己尚未出现的那个良人。直到那个晚上,她撞见那个喝醉的俊美男子,从此世间的风花雪月再与她无涉。   当时的嫡福晋富察、资历最久的月福晋、还有这些那些格格侍女,都说她狐媚、不知检点、妄想飞上枝头。而那晚温柔多情的男子,却再未出现在她面前。羞辱的话听多了,她都几乎要相信,其实是自己主动爬上了王爷的床。   然后,那段日子进宫服侍皇后的青福晋回来了。
她在绣房时,常听说虽然嫡福晋是正妻,月福晋也颇受宠爱,但青福晋才是王爷心尖子上的人。谈起青福晋的家世、容貌、学识,大家都是羡慕中带着嫉妒。当然,青福晋当年被三阿哥厌弃的事,这些爱嚼舌根的绣娘也没放过。   这样一个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天之骄女,会怎么对付自己呢? 怕是千百倍于他人吧?   当时的海兰,早己放弃与命运抗争。卑微的出身决定了低贱的未来,她只能认命。   「你怎么还在这里?」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海兰看向身前盈盈俏立的佳人,白玉般的脸上,灵动的眼眸闪着琉璃般的光彩,不同于府邸其他端庄恭谨、矫柔做作的女人,这个女子浑身散发着生命力,靠进她,彷佛就靠近了希望。海兰没见过她,却脱口而出:「奴婢参见青福晋,福晋万福金安。」   青樱开心的笑着,「你真聪明,知道我是青福晋。」复又一恼,「这个弘历真是的,风流过了就把人家扔着,算什么嘛! 」杏目一瞪,又自言自语道,「才离开一段时间,就耐不住寂寞了吗? 哼,男人……」   海兰呆呆的望着青樱,短短的几句话,这青福晋脸上却闪过数种全然不同的表情,完全不加以掩饰。这些日子来,海兰看惯了从嫡福晋以降王爷所有女人的冷言酸语,谁不是笑里藏刀,骂人不带脏字,再怎么恶毒的辱骂,这些女人也都带着温婉的面具。谁能像青福晋这样随心所欲? 而且,她还直呼了王爷的名讳………  青樱突然发现了海兰的注视,她吐吐舌头,安抚海兰道:「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帮你跟王爷讨个名份。」临走前又对她说:「唉,那几个厉害家伙这些日子应该没给你好日子过吧? 我教你,她们骂人时,你就把她们当成鹦鹉在学说话,我都是这样应付她们的。」   海兰愣愣的看着青樱离去的背影,当时的她并不知道,这个女子从此在她生命中伫足,再也不曾离开。
如懿的声音将海兰的思绪拉回现实,如懿继续说道:「你记得吗? 从前我老爱缠着你学织绣,可是不论我如何努力的学习配色、工法,总是少了你那种细腻的味道,害我老是被王爷取笑;冬天的时候,我们俩怕冷又爱美,总希望可以不要穿的太厚重又能保暖,后来我异想天开要你绣个防寒包,把小火炉塞进去,想说保暖效果较好,却差点把自己烧伤;那时琅璍和晞月连成一气,总是喜欢找我麻烦,我就弄些无聊的小把戏恶整她们,老把你和缘筠拖下水……」   「现在,她们都走了。最近我常在想,这后宫关着一群绮年玉貌的女子,悠悠韶光里,为了生存,穷尽力气在彼此算计,彼此谋害。每次事发之后,皇上总说,这些女人怎能恶毒若此? 可是恶毒的,真的是我们这些女人吗?」   「在这座宫殿里,没有人可以相信。每个人做的每件事,都带有背后的目的和算计。」如懿突然看向海兰,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天上的星晨好像都掉进了她的眼睛,海兰从此忘不了此刻的如懿,和即将从她嘴里说出的话:「但是海兰,我永不疑你。」   月光轻柔的拂过海兰的背影,如懿恋恋的望着她离去。她记得,绣房里那个柔弱无助的女孩,是如何为了她,变的坚强,变的狠辣。这寂寂宫殿,只有海兰,是她放心不下的牵挂,惟一的舍不得。可是,她真的好累了,这后冠太过沉重,她愿摘冠离去,嬿婉若想要,就给她吧。   海兰,不论我发生什么事,请你为了我,保重自己。
《小太监篇》  我一直觉得,皇上待娴娘娘是特别不同的。   当我和师傅这么说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我花了几乎一辈子的时间,去印证这句话。   乾隆十三年,我第一次进宫。那年,我十岁。   我是被卖进宫里做小太监的。别人都觉得我惨,但我想到可以脱离我爹新讨的那个厉害女人,便觉得一点都不惨。   我进宫前,我死去的娘的远房表哥,也就是我的远房表舅,说我进宫可以去找个更远房的亲戚,在宫里当侍卫的,叫凌云彻。  凌云彻人倒不坏,虽然我和他一表三千里,他却对我十分照顾。因为他的缘故,娴娘娘对我十分怜惜,因为娴娘娘的怜惜,没什么背景的我,竟然可以有李玉做我的师傅。   我永远都忘不了,第一次见到娴娘娘的情景。
我从小在市井混溜,没什么本事,但很会看人。通常看这个人的第一眼,我便知道他是好人、坏人、还是普通人。对你很亲切的不一定是好人,对你冷冰冰的也不一定是坏人,而大部分的人都是随便应付我的普通人。   娴娘娘不同。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已经三十好几了。可是她的眼神还是很澄澈,她轻抚我的头时,我可以感觉到她确实怜惜我。我入宫后也服侍过不少小主,但没有人还保有她的真诚。娴娘娘可以是好人,也可以是坏人,但她最想做的,是普通人。   师傅曾经跟我说,皇上做的事,说的话,通常都不一定是表面上看起来的样子。如果是跟娴娘娘有关的,那通常会再拐好几道弯。
就拿当年二次惊动后宫的骤然封嫔来说吧,第一次骤然封嫔,是将当年的舒贵人,如今的舒妃,封为舒嫔。可是她封嫔的那天,刚好是娴娘娘出冷宫的日子。也许是我和师傅多心,但我们怎么看就怎么觉得舒妃当时是给娴娘娘做掩护的。毕竟骤然封嫔的恩宠比放出冷宫要大的多,众人的眼睛和心思也就放在舒妃身上,娴娘娘反而得以清静的回到后宫里。   至于另一个骤然封嫔的慎嫔,唉,那就别提了,一把辛酸泪呀。但她受的折磨和荣宠,也实打实的是因为娴娘娘。   我进宫半年后,当时的皇后在东游时不幸薨逝。皇上很悲痛,追封她为孝贤皇后。   虽然我进宫后观察到的实况和搜集到的情报,与皇上这样悲痛的表现,不太一致。   而更精彩的是,皇上竟然悲痛到,把表现不够伤感的大阿哥和三阿哥,严厉的训斥了一顿,甚至暗示取消储位。
我的阿娘呀,是有没有这么悲痛呀!?   但师傅却以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看着我,他说,像我这种只看表面的肤浅角色,到底是凭什么能当他徒弟。   师傅的话很深奥,我只能善用我还算幼小的年纪,眨巴眨巴的望着师傅。   师傅叹了口气,说,如若我说这与娴娘娘可能有关,你会不会上心些?   嗯,娴娘娘,满宫里我最喜欢娴娘娘了。她如今可是贵妃,而后位现在虚悬....   我心里一动,想起师傅说皇上做的事通常有比表象看来更深的目的,遇到娴娘娘那就更是深到不可测......   我定下心来分析,孝贤皇后去世后,宫里位分最尊的就剩纯贵妃和娴娘娘。娴娘娘虽然出身名门,可母家早己没落,亲姑母又与当今太后素有恩怨,虽然抚养五阿哥,但并无所出;而纯贵妃手上有二个阿哥还有公主,素日又颇得太后欢心。现下后宫无主,势必是要从这二人中选一人来摄六宫事,而纯贵妃原本手上最大的筹码,大阿哥和三阿哥,己在前几日遭到发落,纯贵妃自是受到牵连........
我惊呼,「难道是皇上故意........」师傅没有回答我。毕竟师傅不是皇上,他也不是真的确定皇上在想什么。但通常我说出答案他没有答我,便表示我想的和他想的是一样的。   我就说嘛,这皇后也不是四阿哥和五阿哥生母呀,怎么就看的出大阿哥和三阿哥比他们俩不伤心呢?   过没几天,娴娘娘果然被封了皇贵妃,摄六宫事。  我们原本都以为,封皇贵妃己是极大的荣宠,也许皇上不会再立后了。可是乾隆十五年的时候,皇上却与太后起了一次很大的争执。   知道这个争执的人很少,左不过就是太后身边的福伽姑姑,和我师傅。但师傅也没有说的很清楚,大致上就是皇上想立娴娘娘为后,但太后并不同意。
这次的争执没有人知道最后究竟是怎么结束的。但数日后传出的消息,却是太后的懿旨,劝皇上立娴娘娘为后。皇上半推半就,演了一场舍不得前任皇后的戏后,便答允了。   登上后位应该是好事,但我却记得随着师傅去传旨时,娴娘娘有些无奈的眼神。   那种明知道前方是条死路,却不得不继续往前走的无奈。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宫里那些秘密流传的耳语,说慧贤皇贵妃和孝贤皇后,其实都是皇上害死的。   然后我冷汗直流,想到这个传言,想到舒妃封嫔的玄机,想到慎嫔三年的折磨,想到二个阿哥莫明失宠的主因,这一切的一切串起来,造就了娴娘娘今日顺理成章的登上后位。   真的是顺理成章吗?
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到皇上在下一盘棋,苦心孤诣的要把一颗最重要的棋子放到主位。在梦里我不知吃错什么药,一直哀求皇上,不要把那颗棋子放到那个位子。皇上竟也没有发怒,只是好笑的问我:「这是朕栽培己久,最好的一颗棋子,放到那个位子,朕这盘棋便稳了。你倒说说,朕为什么不要放?」   我在梦里答不出来,之后便醒了。   醒来之后一直郁郁,当差时经过御花园,却见满池芙蓉盛开,清丽绝美,馥郁沁人。   脑海突然闪过了答案。为什么那颗棋子不要放在那个位子? 为什么娴娘娘不能放在后位? 因为,娴娘娘是株芙蓉,只能倚水而生;可后座是片沃土,芙蓉移植到沃土,只会日渐枯萎
后来,是那次江南行。   临行前,娴娘娘特地召了我去,虽只是与我闲话家常,但语里细细叮嘱,竟隐隐有着诀别的意思。   我想我当时是失心疯了,竟把自己和师傅的猜测乱七八糟的喊出来,以为这样可以感动她:「娘娘,皇上一直最看重娘娘,皇上当年处心积虑,就是要娘娘可以正位中宫,娘娘……」   娴娘娘却是笑着打断了我:「那么你好好想想,皇上为什么要本宫坐这个位子?」她虽然笑着,但却比哭还难看。   这是娴娘娘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娘娘离去后,我思前想后,不停的思索娘娘的话。皇上精心布置了这个局,让娘娘成为皇后,不是对娘娘情深意重的表现吗? 娘娘为何还这样问我?   我实在是想不出来,索性跑去问师傅。师傅却一点也不惊讶,也不理我,只是喃喃的说,皇脉鼎盛了这么长时间,看来又要开始凋零了。   我先是懊恼师愽根本没用心在听我说什么,却突然之间,什么都明白了。   自娴娘娘即位后龙脉的兴旺,并不是偶然。
我终于想通,为什么皇上执意要娴娘娘当皇后。娴娘娘恩怨分明,情理兼顾,又出身名门,对皇室贵胄的利害关系了若执掌,可母家失势,无外戚之虑,加上娘娘慧心兰性,必可胜任为皇上分忧解劳的角色。可是最重要的,是太后对权力的渴望,以及太后对乌拉那拉氏的忌惮。当年的孝贤皇后薨逝后,后宫无主,原是太后掌权的最好时机,即使有个摄六宫事的皇贵妃,但到底不是名正言顺的主子,要知道,大清宫廷承认的正经主子,也就是太后、皇帝、及皇后罢了。所以太后可以容忍娴娘娘当个主事的宠妃,却万万不可能容忍她以皇后之尊取回自己手上的权柄。而皇上安排了娴娘娘坐实后位,一方面向太后宣达了自己无与伦比的权力,一方面又让太后制衡了娴娘娘。如果传言属实,孝贤皇后与当时皇嗣的单薄有一定关系,那么娴娘娘即位后,非但不可毒害皇嗣,还得费心保全,否则随时会让太后找到把柄敲打。而娴娘娘在前朝又无像先皇后一样的势力,真到万不得己的时候,皇上就算保不住娴娘娘,也不致折损太大。娴娘娘这颗棋,皇上可说是利用的淋漓尽致,摆放的天衣无缝。
金玉其外的面子,败絮其中的里子。   只是皇上与娴娘娘少年夫妻一路走来,皇上岂会不了解娘娘的心性? 皇上这样利用一个对他一往情深的女子,难道就不会愧疚?   我遍体发寒,狠狠的嘲笑自己,他是皇上,又岂会在意? 皇上看似给了娴娘娘极致,却其实掠夺了她的全部。当她思量着皇上的喜好,为他挑选合适秀女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当她忍受二个孩子早夭的打击,仍需惮心竭虑保全其他妃嫔的子嗣时,她又是怎样的心情? 当她因为周旋于各方势力间而再不复当年灵慧,与皇上渐行渐远时,她又是怎样的心情?   连我这样的旁观者,都心寒若此,娘娘呢? 这些年,她是如何支撑自己走过这些残酷的试炼?  江南行,竟真的成了诀别。从此之后,我再没有见过娘娘。
而一直到乾隆四十年,我再次见到容佩姑姑,才知道当年的江南行,其实是娘娘一手策画的棋局,赌注,是她自己。   她从自己母家的适龄女子中,选了和自己年轻时最神似的,以歌伎的身份,在江南时不着痕迹的出现在皇上眼前。皇上很是喜爱,那歌伎圣眷极隆,大家都在猜,皇上是否会带她回宫。   皇上一开口,即无转圜余地。因此在皇上开口前,令贵妃去求娴娘娘劝劝皇上,并且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久未宠幸娴娘娘的皇上,在娘娘生日前一晚,留宿娘娘寝房。   容佩说,那天晚上,皇上为娴娘娘画了一幅画,却是娘娘十多岁的模样。我不知道,对着一个年近半百的女人画出她十多岁的样子,究竟是在留恋她的青春? 还是嘲笑她的衰老?   第二天早上,娘娘一早即穿戴整齐,向皇上询问了带歌伎回宫的事。容佩姑姑当时在场,她转述帝后的对话时,还带有当天的惊心动魄。
而一直到乾隆四十年,我再次见到容佩姑姑,才知道当年的江南行,其实是娘娘一手策画的棋局,赌注,是她自己。   她从自己母家的适龄女子中,选了和自己年轻时最神似的,以歌伎的身份,在江南时不着痕迹的出现在皇上眼前。皇上很是喜爱,那歌伎圣眷极隆,大家都在猜,皇上是否会带她回宫。   皇上一开口,即无转圜余地。因此在皇上开口前,令贵妃去求娴娘娘劝劝皇上,并且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久未宠幸娴娘娘的皇上,在娘娘生日前一晚,留宿娘娘寝房。   容佩说,那天晚上,皇上为娴娘娘画了一幅画,却是娘娘十多岁的模样。我不知道,对着一个年近半百的女人画出她十多岁的样子,究竟是在留恋她的青春? 还是嘲笑她的衰老?   第二天早上,娘娘一早即穿戴整齐,向皇上询问了带歌伎回宫的事。容佩姑姑当时在场,她转述帝后的对话时,还带有当天的惊心动魄。
「她不就是臣妾年轻时的样子吗? 将来老了,也就如臣妾现在一样。皇上既已有了臣妾,何必还要她呢?」   「皇后,你放肆了。」   「皇上,臣妾从前也是这般放肆的,那时,您可爱着呢。」   「够了,朕是一国之君,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封谁就封谁,谁能拦我? 」   「臣妾是不能拦着皇上,但臣妾还是想问问皇上,若她与臣妾,皇上只能选一个,皇上会选谁?」   容佩姑姑没有再说下去,我们也都知道了皇上的选择。数十年的爱恋纠缠,以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无望的等待,不知道在等什么,却又恋恋不舍,快要走不下去的时候,终于得到一个答案。   一个让她大彻大悟的答案。
我想象那个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绝望的摘下后冠,举刀断发。   她谋划一切,让所有事情如她预料的发生,逼迫自己,退无可退。   芙蓉倚水而居。皇上,是她的水泽。而她到那日才发现,那汪水泽,在很久之前,便己干涸。  我说过,我觉得皇上待娴娘娘是特别不同的。   从乾隆四十年容佩姑姑带来娴娘娘确实离世的消息后,我一直在等着皇上追封娴娘娘。  但如今,己是嘉庆四年,连当年在生时始终未能封后的令懿皇贵妃,都追封为皇后了,娴娘娘仍只是个被厌弃至死的继后。
皇上待娴娘娘,果然是特别不同。特别狠心,特别绝情,特别匪夷所思。   皇上,如今己是太上皇了,也走到了最后的这段路。   我看见老迈的师傅,走向躺在床上的太上皇,眼里有一闪而逝的狠意,我便知道,师傅终究是想,为一向待他亲厚的娴娘娘,讨个名份。   我知道,师傅是带着必死的决心。因为我们都清楚记得,胆敢提及娴娘娘的那二人的下场。   但这次,太上皇并没有发怒。也许是他老了,也许是他待师傅终究不同,不过,那又有什么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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