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 中庸之道拒见孺悲的做法符合中庸吗?

备课参考 《论语》《孟子》教案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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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课参考 《论语》《孟子》教案全集
从孔子到孟子
夫 子 自 道
子曰:“吾十有(又)五(古初数手指计物,故十以上须加“有(又)”几)而志于学,三十而立(立身有道),四十而不惑(不为世事惑乱),五十而知天命(人生所行所制的自然定律),六十而耳顺(一听就知其所以),七十而从(一作“纵”)心所欲不逾(越)矩。”
颜渊、子路侍(伺奉)。子曰:“盍(何不)各言尔志?”子路曰:“愿车马(所乘马车)衣(穿)轻(钱大昕考古本无“轻”字,是)裘,与朋友共(同享),敝(坏了)之而无憾。”颜渊曰:“愿无(勿)伐(自夸)善,无施(加人)劳。”子路曰:“愿闻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
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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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饭疏食(吃粗食),饮水(喝生水),曲肱(gōng臂)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得之不正当)而富且贵,于(对)我如浮云(比喻与我不相干的身外之物)。”
叶(shè)公(楚大夫,其封邑在叶地)问孔子(问孔子是何等样人)于子路,子路不对。子曰:“女(汝)奚(何)不曰: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也云尔(如此而已。按定州汉墓出土本无“将”“也”二字)。”
子曰:“君子之道三,我无能(未具此能)焉:仁者不忧,知(通“智”,《论语》之“智”通行本例皆作“知”)者不惑,勇者不惧。”子贡曰:“夫子自道也。”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死亦我所恶,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避也。如使人之所欲莫甚于生,则凡可以得生者何不用也。使人之所恶莫甚于死者,则凡可以避患者何不为也!由是则生而有不用也;由是则可以避患而有不为也。是故所欲有甚于生者,所恶有甚于死者。非独贤者有是心也,人皆有之,贤者能勿丧耳。
一箪食,一豆羹,得之则生,弗得则死。呼尔而与之,行道之人弗受;蹴尔而与之,乞人不屑也。
万钟则不辨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为宫室之美,妻妾之奉,所识穷乏者得我欤?向为身死而不受,今为宫室之美为之;向为身死而不受,今为妻妾之奉为之;向为身死而不受,今为所识穷乏者得我而为之:是亦不可以已乎?此之谓失其本心。
天之未丧斯文也
仪封人请见。曰:“君子之至于斯也,吾未尝不得见也。”从者见之。出曰:“二三子,何患于丧乎?天下之无道也久矣,天将以夫子为木铎。”
[章旨] 此章明孔子之德将垂教万世。
[注解]仪封人 : 仪,卫邑名。封人,掌封疆之官。君子 : 有道德学问的人。二三子 :仪封人呼孔子弟子之语。丧: 失位去国。木铎 : 金口木舌之铃,施政时所振,以警众也。
[语译]卫国仪邑的封疆官请求孔子接见他,说:「只要有君子到我们这个地方,我从没有不和他见面的。」孔子的随行学生请求孔子接见了他。他见过孔子,告辞出来後,对孔子的学生们说:「诸位,何必忧虑你们的老师丢了官呢?天下混乱已很久了,上天将把你们的老师当作警戒的木铎,垂教世人。」
&&& [注译]仪封人 : 仪,地名。有人说当在今日的开封市内,未必可靠。封人,官名。大概是典守边疆的官。请见、见之 : 请见是请求接见的意思。见之是使孔子接见了他的意思。何焯[义门读书记]云:「古者相见必由绍介,逆旅之中无可因缘,故称平日未尝见绝於贤者,见气类之同,致辞以代绍介,故从者因而通之。夫子亦不拒其请,与不见孺悲异也。」丧: 去掉官位。木铎 : 铜质木舌的铃子。古时公家有什么事要宣布,便摇这铃,召集大家来听。
[译文]仪这个地方的边防官请求孔子接见他,说道:「所有到了这个地方的有道德学问的人,我从没有不和他见面的。」孔子的随行学生请求孔子接见了他,他辞出以後,对孔子的学生们说:「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著急没有官位呢?天下黑暗的日子也太长久了,[圣人也该有得意的时候了,]上天会要把他老人家做人民的导师哩。」
&[今注]仪封人 : 郑曰:「仪,盖卫邑。封人,官名。」封人,守边界的官吏。丧 :集注以[丧]为失位去官,这恐怕不是仪封人的意思。郑玄释为「道德之丧亡」。木铎:是一种金口木舌的铃 郑注:「木铎,施政教时所振者。言天将命夫子使制作法度以号令於天下也。」
[今译] 仪邑的封人请求见孔子 说:「凡到这个地方来的君子人,我没有不见到的。」跟随孔子的弟子就让他进见孔子。封人见过出来说:「你们何必为文化要丧亡而担忧呢?天下已经乱得很久了,天会让你们的老师来做振兴文化的工作的。」
卫国仪邑防守边界的官员,请求见孔子。他说:“到这里来的君子,我没有不能见的。”随从孔子的弟子领他去见孔子。他出来时,对孔子的弟子们说:“你们几位何必担心孔子失去官位而离开祖国你?天下无道,天主上帝将以孔子作为传布政教学说的木铎。”
   徐志刚先生注:“木铎(duo夺):一种金口木舌的大铜铃。古代以召集群众,下通知、宣布政教法令,或在有战事时使用。这里是以‘木铎’作比喻,说孔子将能起到为国家发布政令的作用(管理天下)。”
   张国堂说:“孔子的政教学说,是天主上帝的旨意。孔子只是天主上帝用以发布旨意的木铎。而木铎是一种器具。这就是说,孔子是天主上帝的仆人。天主上帝用孔子管教中国古人。这是天主上帝爱中国古人。孔子就是天主上帝爱中国古人的见证。”
子畏于匡,曰:“文王既没(没世),文不在兹(此,自指)乎?天之将丧斯文(指文王所总承的三代文明)也,后死者(后文王而死者,孔子自指)不得与(参与,此指掌握、继承)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犹‘其奈予何’)?!”
孔子被拘禁在匡邑,说道,“周文王逝世以后,礼乐典制不都在我这里吗?上天假如要灭掉这些文化遗产,那我也无法整理和传播了,上天假如不打算毁掉这些文化遗产,匡人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史记》载畏匡的原委如下:时孔子年五十五,出国未久,与弟子将往陈国,过匡,颜刻为仆(赶车),以其策(鞭)指之(匡城)曰:“昔吾入此,由彼缺(城墙缺口)也。”匡人闻之,以为鲁之阳虎,阳虎尝暴匡人。匡人于是遂止(扣留)孔子(《孔子家语》:匡人简子以甲士围夫子)孔子状(相貌)类阳虎,拘焉五日。颜渊后,子曰:“吾以汝为死矣。”颜渊曰:“子在,回何敢死!”匡人拘孔子益急,弟子惧。孔子曰:“文王既没……”(即本章)孔子使从者为宁武子臣于卫,然后得去。按:钱穆《先秦诸子系年考辨》认为:“今《史记》所载孔子畏匡事,盖出后世误传,不足信也。”《史记·孔子世家》所叙时间确实问题很多,其故不明。惜文献不足,有的已无法指正;况历史上多据《史记》理解孔子生平,故仍录供参考。】
楚狂接舆(佯狂以避世者)歌而过孔子曰:“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即德何其衰。句以凤比孔子,谓当有道则见,无道则隐;而今无道却不隐,故讥其德衰)!往者(以前的事)不可谏(劝止),来者犹可追(来得及改)。已而已而(重言“算了吧”)!今之从政者殆(危险莫救)而!”孔子下(车),欲与之言。趋而避之(接舆紧走躲开孔子),不得与之言。
【译文】 楚国的狂人接舆唱着歌从孔子车前走过,他唱道:“凤鸟啊凤鸟啊!你的德行为什么衰退了呢?过去的事情已经不能换回了,未来的事情还来得及呀。算了吧,算了吧!如今那些从政的人都危险啊?”孔子下车,想和他交谈。接舆赶快走开了,孔子无法和他交谈。
【这位“接舆”,因能讥圣人德衰而出了大名,秦汉许多著作都以他为佯狂避世的代表人物,陆续编出故事姓名。其实《论语》中这几位偶然路遇者,皆失姓名只以事称,如“晨门”“杖人”“荷蕢”“沮溺”皆以事命人也,接舆不过接夫子乘舆者。楚狂之歌,与其他隐者无二,以为从政已岌岌可危了(用孔子的说法即“礼崩乐坏”),避祸为是,别去救治,要孔子及时悔改。道者“隐居以求其志”,应予尊重,无可厚非。然而只准自己肆口讥笑儒者之“行义以达其道”,不听对方解释,拒绝认真对话,就不是有道能容之士所宜为。歌者既是楚“狂”,尚有自大权利。庄周不狂而以智自诩,接着接舆续写了歌词,以“圣人”教训孔子:“凤兮凤兮,何如德之衰也!来世不可待,往事不可追也。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建功于世),天下无道,圣人生焉(全生于世)。方今之世,仅免刑焉(不受刑就算好)。福轻乎羽(羽毛),莫之知载(没人知怎么得到);祸重乎地,莫知之避。已乎已乎,临(教育)人以德(两句言别想以德引导世人)。殆乎殆乎,画地而趋(画出道作行走路线,多危险呀)。迷阳(草刺)迷阳,无伤吾行。吾行郤曲(刺榆),无伤吾足。”庄周的圣人,只求在荆棘世道上躲开被刺,“无伤吾足”就行,别无高见。又说:“山木自寇(伐),膏火自煎也。”(《人间世》)木因材美,故匠人先伐取用而丧生,膏油不点亮照人,自己就不会熬干,儒者修德教人,活该自找倒霉。接舆责从政,庄子罪儒者,对仁德君子又狠多了!魏晋至今擅于清谈玄理(有时是扯蛋)者,也以观世明智自鸣,惜其才智恒施于百般挑剔仁人志士的缺失,而不触及专制要害,据称是宽容精神,却不恕仁人之失败。《老子》云:“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迂阔)而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四十一章》)夫子道大所以被笑,清谈志小,故喜以讥人自高。道者的嘲弄,因道不同,不足怪。奇怪的是,后儒注解这几章,也不为孔子明心迹,反而竭力为楚狂之流吹嘘拔高:以“凤”比孔,可见是知圣之大贤;歌非讥夫子,正为夫子惜耳;用世为禄,隐世为名,狂与圣心通;甚至说孔子修《春秋》功垂后世,“皆自楚狂一言发之”,是孔门功臣……不一而足。可见许多宿儒之人生观,实与道家相通而和孔子隔膜!】
长沮、桀溺(长桀是高个大块头,沮溺是沾泥水,古人常以其事名其人)耦(二犁相并)而耕。孔子过之,使子路问津(渡口)焉。长沮曰:“夫执舆者(手握大车缰绳的人)为谁?”子路曰:“为孔丘。”曰:“鲁孔丘与?”曰:“然。”曰:“是(这人)知津矣(讽刺孔子既志于道自然识路,还问啥?旧说孔子周游列国,自知津渡)。”问于桀溺,桀溺曰:“子为谁?”曰:“为仲由。”曰:“是鲁孔丘之徒与?”对曰:“然。”曰:“滔滔(指浊流)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改变)之?且而(尔)与其从辟(避,下同)人之士(指孔子避恶人亲仁人)也,岂若从辟世(浊世)之士(自指隐居)哉?”耰(yòu,耙土盖种)而不辍(停)。子路行以告,夫子怃然(难过貌)曰:“鸟兽不可(没法)与同群也,吾非斯人(此世之人)之徒与(参与,相处),而谁与(又能和谁去共同生活)?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与易,参与变革浊世)也。”
【译文】长沮,桀溺在一起耕种,孔子路过,让子路去寻问渡口在哪里。长沮问子路:"那个拿着缰绳的是谁 "子路说:"是孔丘."长沮说;"是鲁国的孔丘吗?"子路说:"是的."长沮说:"那他是早已知道渡口的位置了。"子路再去问桀溺.桀溺说:"你是谁 "子路说:"我是仲由."桀溺说:"你是鲁国孔丘的门徒吗 "子路说:"是的."桀溺说:"像洪水一般的坏东西到处都是,你们同谁去改变它呢 而且你与其跟着躲避人的人,为什么不跟着我们这些躲避社会的人呢 "说完,仍旧不停地做田里的农活。子路回来,把情况报告给孔子.孔子很失望地说:"人是不能与飞禽走兽合群共处的,如果不同世上的人群打交道还与谁打交道呢 如果天下太平,我就不会与你们一道来从事改革了。"
【夫子客客气气地让子路去问个路,却叫两个泥腿子好一顿奚落,甚至想瓦解孔子的队伍,叫子路跟他们避世去。而师徒却始终恭敬有加,双方态度很不平等。一者儒守礼,隐居避世则在礼法之外,不妨倨肆些。所以儒生遇道士,多少有点秀才碰到兵的架势,无礼胜有礼。二则沮、溺是“耕田而食,凿井而饮,帝力何有”之辈。自食其力于天地之间,世上没有比这碗饭更干净、这种人生更有权自尊的,可谓古代纯正的个人主义者。他们对不食力而辩口舌的文化人,天生有种拒斥感。何况古圣先王都尊农业为国本,后来田园诗人对农村尤赞美无以复加,其自足自尊感有深刻的历史因由。可惜他们只信自身经验,排斥文化的深远思考,终于有一天被派去“占领上层建筑”“管理大学”,已是后话了。沮、溺刁难孔丘之徒问津,孔丘却很珍视道者清净不扰、洁身不辱的拒污染品德。一则曰“无为而治者其舜乎”,再则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其伯夷、叔齐乎”,儒学能容道家之长。《老》《庄》却诋儒无所不至。天下滔滔不可易,唯我独是却可争,是学者的常见心态。《庄子》一书有三分之一以上都是百计诋儒为天下罪魁,力言灭绝仁义就太平无事,只图骂得痛快,不管颠倒黑白,就不及其先辈沮、溺了。“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与易之?”看出天下恶浊,已是遍地皆然无从改,便说改革难成,不如逃避。庄周玩诡辩倡齐物,谓万物都一样亦是亦非无是无非,分善恶谈改革本身就是荒谬命题。似乎超越人类观念一切局限了,事实上却是粉饰丑恶抹黑美善。古今智足以口辩清谈而胆不足以问苍生疾苦的士大夫们,最喜引庄生为同调。中国向来多的是人精,缺的是志士。世界纵丑恶,隐者岂真能遁出世外去?人和禽兽合不成群,不和滔滔的同类打交道还能和谁?要说“滔滔皆是”改革难,正需有人知难而进、知不可而为,给黑暗以光明,方见君子仁人的分量与质量!若天下已有道,享现成福谁不会,何用我孔丘栖栖惶惶为天下先!多么诚恳的掏心话啊。可后世名士一直对孔子的恳切表白充耳不闻,自说自话,自命超越。】
孟子去齐,充虞路问曰:“夫子若有不豫色然。前日虞闻诸夫子曰:君子不怨天,不尤人。”曰:“彼一时,此一时也。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由周而来,七百有余岁矣,以其数则过矣,以其时考之则可矣。夫天未欲平治天下也,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吾何为不豫哉!”
(孟子离开齐国,充虞在路上问(他)说:“看样子您好象有些不痛快。以前我曾经听到您讲过,‘君子不该抱怨天,不该责怪人。’” (孟子)说:“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历史上)每过五百年,必定有圣君兴起,其中还必定有声望很高的辅佐者。从周(武王)至今,已有七百多年了。算年头,已经超过(五百年了);按时势(需要)而论,也该是可以有作为之时。(只是)老天还不想让天下太平,如果要使天下太平,面临今天这样的形势,除开我以外,还会有谁?我为什么不痛快呢?” )
孟子曰:“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小人之泽,五世而斩。予未得为孔子徒也,予私淑诸人也。”(《孟子·离娄下》)
赵岐注:“自高祖至玄孙,善恶之气乃断,故曰:‘五世而斩’。”
朱熹《集注》引杨氏之语:“四世而缌,服之穷也。五世袒免,杀同姓也。六世亲属竭矣。服穷,则遗泽寝微,故五世而斩”。
孟子说:“君子的遗风,(“泽” ,影响,流风余韵。)影响五代以后而中断;小人的遗风,五代以后传统中断。我没有能够作孔子的门徒,我是私自向别人学取孔子之道的。(“淑”,通“叔”,取,获益。)”
&&& 经学史上,“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富有争议,因为牵扯到对于丧服制度中“五世”的讨论。现存《仪礼》文本对于己为高祖并无明文规定。《礼记·丧服小记》云:“亲亲以三为五,以五为九,上杀、下杀、旁杀,而事亲毕矣”,郑玄对此所作注解为:“己,上亲父,下亲子,三也;以父亲祖,以子亲孙,五也;以祖亲高祖,以孙亲玄孙,九也。杀,谓亲益疏者服之则轻”。郑玄的说法在面对现存《仪礼》文本时出现了困难,“曾祖父母。传曰:何以齐衰三月也?小功者,兄弟之服也,不敢以兄弟之服,服至尊也。”对于《仪礼·丧服》这段经传,郑玄的解释只能含糊其辞,说:“正言小功者,服之数尽于五,则高祖宜缌麻,曾祖宜小功也。据祖期,则曾祖大功,高祖宜小功也。高祖、曾祖皆有小功之差,则曾孙、玄孙为之服同也。重其衰麻,尊尊也。减其日月,恩杀也。”显然,郑玄的解释是建立在这样的推理基础上:己为父斩衰、己为母齐衰三年、那么可否依次类推,己为祖大功、己为曾祖小功、己为高祖缌麻?然而现存《仪礼》文本的经传并没有这样表述,而是祖父母齐衰不杖期,曾祖父母齐衰三月,这就直接否定了郑玄起初的推测。所以,郑玄回归《仪礼》文本以对称的方法考究曾祖高祖、曾孙玄孙的服叙,形成自己的理论特色。
孟子曰:“伯夷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恶声;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治则进,乱则退。横政之所出,横民之所止,不忍居也。思与乡人处,如以朝衣朝冠坐于涂炭也。当纣之时,居北海之滨,以待天下之清也。故闻伯夷之风者,顽夫廉,懦夫有立志。伊尹曰:‘何事非君?何使非民?’治亦进,乱亦进。曰:‘天之生斯民也,使先知觉后知,使先觉觉后觉。予,天民之先觉者也。予将以此道觉此民也。’思天下之民。匹夫匹妇有不与被尧、舜之泽者,若己推而内之沟中,其自任以天下之重也。柳下惠不羞污君,不辞小官,进不隐贤,必以其道,遗佚而不怨,阨穷而不悯。与乡人处,由由然不忍去也:‘尔为尔,我为我,虽袒裼裸裎于我侧,尔焉能浼我哉?’故闻柳下惠之风者,鄙夫宽,薄夫敦。孔子之去齐,接淅而行。去鲁,曰:‘迟迟吾行也,去父母国之道也。’可以速而速,可以久而久,可以处而处,可以仕而仕,孔子也。”孟子曰:“伯夷,圣之清者也。伊尹,圣之任者也。柳下惠,圣之和者也。孔子,圣之时者也。孔子之谓集大成。集大成也者,金声而玉振之也。金声也者,始条理也。玉振之也者,终条理也。始条理者,智之事也。终条理者,圣之事也。智,譬则巧也。圣,譬则力也。由射于百步之外也,其至,尔力也;其中,非尔力也。”(《孟子·万章下》)
【译文】孟子说:“伯夷,眼睛不去看不好的颜色,耳朵不去听不好的声音。不是他理想的君主,不去侍奉;不是他理想的百姓,不去使唤。天下太平,就出来做事;天下混乱,就退居田野。在施行暴政的国家,住有乱民的地方,他都不忍心去居住。他以为同无知的乡下人相处,好像穿戴着礼服礼帽坐在泥烂或者炭灰之上。当商纣的时候,他住在北海边上,等待天下清平。所以听到伯夷的高风亮节的人,连贪得无厌的都廉洁起来了,懦弱的也都有刚强不屈的意志了。
“伊尹说:‘哪个君主,不可以侍奉?哪个百姓,不可以使唤?’天下太平出来做官,天下昏乱也出来做官,并且说:‘上天生育这些百姓,就是要先知先觉的人来开导后知后觉的人。我是这些人之中的先觉者,我要以尧舜之道来开导这些人。’他总这样想:在天下的百姓中,只要有一个男子或一个妇女没有享受到尧舜之道的好处,便仿佛自己把他推进山沟之中,这便是他以天下的重担为己任的态度。
“柳下惠不以侍奉坏君为羞耻,也不以官小而辞职。立于朝廷,不隐藏自己的才能,但一定按其原则办事。自己被遗弃,也不怨恨;穷困,也不忧愁。同无知的乡下人相处,高高兴兴地不忍离开。(他说,)‘你是你,我是我,你纵然在我旁边赤身露体,哪能就沾染着我呢?’所以听到柳下惠高风亮节的人,连胸襟狭小的人也开阔了,刻薄的人也厚道了。
“孔子离开齐国,不等把米淘完,漉干就走;离开鲁国,却说,‘我们慢慢走吧,这是离开祖国的态度。’应该马上走就马上走,应该继续干就继续干,应该不做官就不做官,应该做官就做官,这便是孔子。”
孟子又说:“伯夷是圣人之中清高的人,伊尹是圣人之中负责的人,柳下惠是圣人之中的随和的人,孔子则是圣人之中识时务的人。孔子,可以叫他为集大成者。‘集大成’的意思,(譬如奏乐,)先敲镈(bó)钟,最后用特磬收束,(有始有终的)一样。先敲镈钟,是节奏条理的开始;用特磬收束,是节奏条理的终结。条理的开始在于智,条理的终结在于圣。智好比技巧,圣好比气力。犹如在百步以外射箭,射到,是你的力量;射中,却不是你的力量。”
人生的起点
人之生也直
子曰:“人之生也直,罔( wǎng,诬罔不直。定州汉墓残简本“罔”作“亡”)之生(活着)也幸而免(侥幸免于祸患)。”&
【译文】它的意思是说:一个人以为正直,所以在人世上能够生存,不正直的人有时也能在人世上生存,那只是因为他晓幸地躲避了灾难罢了。
【上章说斯民“直道而行”是天下能够大治的基础;若民性本邪,最英明的圣君最优越的制度也全都无效失灵。此章“人之生也直”,则进而说民直道而行的内在生命依据。“直”是人之本性,性者生而自有之质。“人之生”犹人之性,何以直而非枉?因为人就是历几百万年之努力逐渐由匍匐曲行而演进为直立行走,才作为一新生物种出现于天地间;慢慢挺直脊梁发展大脑,才进化为文化人,终成“天地之贵物也”。人类禀受直性而生,因直道而贵:“夫乾,其静也专,其动也直,是以大生焉。夫坤,其静也翕(合),其动也辟(开),是以广生焉。”(《易·系辞上》)《坤》卦主生,其“六二”之爻德就是“直方大”。故直心之诚、直言之信、直行之道,都是生命的固有秉性,非后天自外灌输之物。中华古人对这天地合德之身的独特奇妙,充满欣喜的探究热情:“人者天地之心(宇宙间唯一能对天地作整体思考与感知的生灵)也,五行之端(大地精微凝聚而成)也,食味(吃进最有滋味的食物)、别声(能辨别各种声音的含义)、被色(一身充满最美妙的色泽)而生者也。”“人者天地之德、阴阳之交(化合)、鬼(祖先基因)神(万物变化莫测之妙)之会(凝合)、五行之秀(据研究人身蕴含地球所有基本物质的菁华)也。”(《礼记·礼运》)古今中外思想界,孰能象儒家这样从生命本质上全面认知人、钟情人、宝爱人、矢志不渝地捍卫人!“天命(天赋的生命本质)之谓性,率性之谓道(按人性发展就是正道),修道(修养人性美善)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瞬息之间)离也,可离非道也。”(《中庸》开宗明义语)万物各以其性为生命,相区别;人亦然,得其性则生,养其性则健全发展,残其性则病,丧其性则亡。人既直生,自喜直长,故社会宜直不宜曲,人道即正直之道,与生命同在,能压制不可消灭。人之初,性相近,近在正直,故古人恒言“保其赤子之心”,内存不自欺之诚,外行不欺人之仁,皆此赤诚正直之自然,道德也,学养也,都只为自明其真性,护卫其直道。论人性,墨家以兼爱交利言,荀子以争利言,扬子以为我言,老子曰自然,佛教曰真如,现代言竞财逐势为人性,独孔子以正直为人性!孔学乃一纯粹高尚之人学,卓异于世,想正直做人,只有从学孔入手,后及其它。理虽如此,势未必然。世道不良,直道三黜,诬罔盛行,不直本不宜生而生者(“亡之生也”)比比而是,活得比直道中人还更滋润;诬罔取祸固有,免祸而侥幸得福者尤多。“幸”字古今字义有变迁。颜回好学而“不幸短命死”,皇《疏》曰:“凡应死而生曰幸,应生而死曰不幸。”可见幸与不幸,只指事出常理的非份之福或无妄之灾,由种种不应如此偏如此的非理性所致,“幸”即“侥幸”而免祸为福,故可庆幸。王充《论衡》有《幸偶篇》详言之:战场同时遭兵,隐蔽者不伤为可庆幸,不隐者中伤则为不幸;奸盗巨款而漏网免刑可庆幸,小偷被抓判重刑则不幸;无德而受厚禄为幸,贤才而被斥是不幸;一样素质或贵至封侯、富累巨亿可庆幸,或贱至奴仆、贫而乞食为不幸。无德无才不当受宠,靠媚道邪门大受宠信的佞幸,《史记》专为此辈列为一传。总之“幸者脱免而生,不幸者不侥幸也”。《幸偶》又引孔子曰:“君子有不幸(意外厄运)而无幸(不存侥幸心),小人有幸(意外走红)而无不幸(罪有应得,并非意外遭祸)。”《中庸》曰:“君子居(处)易(泰然)以俟命,小人行险以侥幸(以冒险碰运气)。”有道之世,“朝无幸位(无投机政客),民无幸生(刑罚当罪)。”故曰:“罔之生也幸而免。”羊舌职曰:“善人在上,则国无幸民(投机发财之民)。谚曰:‘民之多幸,国之不幸也。’”(《左·宣公十六年传》)民人若偶有侥幸得福者,事或偶然,不足为异。然天下之长治,以正直为常道,不可靠投机侥幸为福禄之道。权诈得手而侥幸升迁,贪贿得计而富可敌国,伪劣包装而侥幸蒙钱,逢迎恶俗而捧为明星,画眉入时而先占要津,成功碰运气,失败不反省,投机成风,劳者无产,有德无位,则弄权奸利者额手相庆,忠诚实干者效力无门。世多此幸,岂非“国之不幸”!百年前康有为曾以国学讥东洋人用语之无当曰:“《国语·晋语》:‘德不纯而福禄并至谓之幸。’言非分而得可庆幸也。今东(洋)人以福为‘幸福’,则小人侥幸所得,岂为福哉?盖失词矣。”(《论语注》)而今中土苟免而侥幸成风,我族正道直行之性渐失,复何面目讥洋人之“失词”“失道”!】
我看了这句话我真是感触良多啊,因为一开始我觉得做人本应该是正直的,但现在的人都说正直的人没前途,不会有出息,都说成功的人要会拐弯。现在我看到了这句话后,明白到我的信念是没有错的!我要用告诉所有人,正直才是人生存的基础!
孔子说,“人能生存、成长在于正直、有德;歪门邪道的人活着,不过市郊幸免于祸患罢了。”孔子说:“一个人之生是由于正直,不正直而生存,不过是幸免于难。” 人生下来直立而行,异于禽兽,人性直,出生时已然。这也是孟子所以说“性本善”,不直之人多同于禽兽,常常是不得其死,能活着不过是侥幸。
孔子曰:“君子无幸而有不幸,小人有幸而无不幸。” 韩愈说:惟君子得祸为不幸,小人得祸为恒。君子得福为恒,而小人得福为幸。 这就把道理讲明白了。有诗云:“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人的本性是正直、直率的,虚伪的人能够生存其实是一种幸运。子又有曰:好直不好学,其蔽也绞。《论语·阳货篇》第八章意思是为人正直,如果不好学,不注意修身处世,也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损失。
《论语》记载了一件有趣的小事:“孰谓微生高直?或乞醯焉,乞诸其邻而与之。”鲁国一个姓微生名高的人素有直名,一次有人向他要一点醋,他没有,就从邻居那里讨来再给那个要醋的人。按说微生高该受称赞,不过若从形而上的层面探讨直与不直,孔子的质问就成立了。“抱歉!我也用完了。”不假思索,实事求是,这才是直。
孔子还正面谈了大事上的直:“直哉史鱼!邦有道,如矢;邦无道,如矢。”高度赞赏卫国大夫史鱼的品格和道德,无论是君有道国家清明时还是君无道国家动乱时,为官处世都能像射出去的箭一样正直。直,古文从木,意为如同树木直挺向上,可延伸为爽快、率真、坦荡、正派,或者说不曲、不掩、不假、不邪。这不仅是人的性格问题,更是人的品质问题。孔子认为人性、人生根本是正直的,所以他说“人之生也直”,显示出哲学家的深刻。同时,孔子也看到现实的人已不像尧舜时那样“直道而行”,显示出哲学家的清醒。
《论语》里有十几处讲到直,其中三四处是讲直之“体”,多数是讲直之“用”,也有两处讲了直之“蔽”,相当全面。可是,孔子的这一重要思想却没有被后世儒家很好地继承和发扬。与孝、悌、忠、信和恭、宽、温、让等道德规范相比,直几乎被忘却了。不仅如此。在日益复杂的社会里,利己思想、谋略思想、权变思想等等各有胜算,无孔不入。世人果然愈加富有心机,善于巧伪,乃至一代胜似一代。西方人说中国人狡猾,中国人说西方人简单,不是没有原由的。当今,纯粹的直只在理论当中,或许也可以说尚存于幼儿身上。成年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曲枉、虚伪、邪恶。据说有人做过研究,一个人每天要说大量的话,其中三分之一是废话,三分之一是谎话,三分之一是真话。信息社会之垃圾信息、虚假信息、有用信息的比例,想必亦如此。面对充满废话和谎言的世界,比较直的巴金大声呼吁“说真话”,确实振聋发聩。说真话有两个标准,一是说话人自己掌握的,即心口如一;二是别人可以检验的,即实事求是。然而,何其难也!白某是个北方直人,居沪二十五载,曾屡感不适。《汉书》有言:“直道而行,多仇少与。”(“与”即同党)回想起来,“多仇”未必,“少与”确实。年届孔子说的“耳顺”,向往庄子说的“忘己之人,是谓之入于天”,无可憾矣。
【原文】樊迟问“仁”。子曰:“爱人。”问“知”。子曰:“知人。”樊迟未达。子曰:“举1直错2诸3枉4,能使枉者直。”樊迟退,见子夏曰:“乡5也,吾见於夫子而问‘知’;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何谓也?”子夏曰:“富哉言乎!舜有天下,选於众,举皋陶,不仁者远矣。汤有天下,选於众,举伊尹,不仁者远矣。”
【注释】1.举:《左传·襄公三年》:“建一官而三物成,能举善也。”《论语·乡党》:“色斯举矣,翔而後集。”《孟子·告子下》:“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这里用为选拔、举荐之意。
2.错:《书·微子序》:“殷既错天命。”《论语·为政》:“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荀子·议兵》:“刑错而不用。”这里用为废弃之意。
3.诸:《诗邶风柏舟》:“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尔雅》:“诸诸便便,辩也。”《论语·为政》:“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说文》:“诸,辩也。”《敦煌变文集·燕子赋》:“穷研细诸问,岂得信虚辞!”这里用为辨别之意。
4.枉:《论语·为政》:“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荀子·王霸》:“是犹立直木而求其景之枉也。”《说文》:“枉,邪曲也。”这里用为不正、斜曲之意。
5.乡:《诗小雅庭燎》:“夜如何其,夜乡晨,庭燎有辉。”《左传·僖公三十三年》:“乡师而哭。”《论语·颜渊》:“樊迟退,见子夏曰:‘乡也,吾见於夫子而问‘知’;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何谓也?’”这里用作动词,读向(xiang),意谓过去、刚才之意。
【译文】樊迟问关于人与人之间相互亲爱的问题。孔子说:“爱人。”樊迟又问如何能知道。孔子说:“善于识别人。”樊迟没有理解和明白孔子所说的话。孔子又说:“举荐、选拔正直公正之人,辨别并废弃出不正斜曲之人,就能使不正斜曲之人成为正直、公正之人。”
樊迟退下,见到子夏说:“刚才,我见了老师,问关于如何知道仁的问题,老师说:‘举荐、选拔正直公正之人,辨别并废弃出不正斜曲之人,就能使不正斜曲之人成为正直、公正之人。’这是什么意思呢?”
&&& 子夏说:“这话的内容多么丰富啊,舜有了天下,在众人中选拔人材,举荐了皋陶,那些不仁的人就离得远远的了。汤有了天下,在众人中选拔人材,举荐了伊尹,那些不仁的人就离得远远的了。”
&& 【说明】如何能建立起人与人之间相互亲爱的关系,这确实是个问题,尽管孔子说了这么多,樊迟还是没有弄懂。当然,想要建立起人与人之间相互亲爱的关系,首先要会识别人,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与之建立相互亲爱的关系。想要,是主观愿望,可是客观事实却不能完全随从人的主观愿望。有的人他就不愿意与人亲近,你怎么办?还有的人,心理已经变态,坏得无法形容,想要与他建立相互亲爱的关系,那就不是仁了,而是助纣为虐了。所以,在建立人与人之间相互亲爱的关系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知人”,知人而后才能达“仁”,知人而后才能“举直错诸枉”,“举直错诸枉”后,才能使“不仁者远矣。”也就是子夏说的,舜知人而选皋陶,“不仁者远矣”;汤知人而选伊尹,“不仁者远矣”。如果说,一个国君所选的均是皋陶、伊尹这样的人,国君自己“仁”了,上行下效,全国的人民都能趋向“仁”,也就“能使枉者直”了。
【原文】叶公语孔子曰: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证之。孔子曰: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
直躬,据经典释文引郑康成注,直是正直的人,躬是这人的名字,郑本躬作弓。淮南子汜论训高诱注,直躬是楚国叶县人。攘,说文:“推也。从手,襄声。”段注引曲礼郑注:“攘,古让字。”后来作夺取之义讲。又引论语此处之义说:“因其自来而取,曰攘。”
【译文】楚大夫叶公语孔子:“我乡有一个直人,其名为躬,他的父亲偷别人的羊,他去证明。”孔子却说:“我乡的直人与此不同,父替子隐瞒,子替父隐瞒,直就在这父子互为隐瞒之中。”
证父攘羊,事虽直,但违背天伦之理,其中有诈,实不可取。父子相隐,出于天然,事虽屈,而理至直,所以孔子说:“直在其中矣。”皇疏:“父子天性率由,自然至情。若不知相隐,则人伦之义绝矣。”又:“范宁曰,夫所谓直者,以不失其道也。若父子不相隐讳,则伤教破义,长不孝之风,焉以为直哉。今王法则许期亲以上得相为隐,不问其罪。盖合先王之典章。”昔日法律依礼而制定,即在维护人伦常道。合乎伦常之直是为有道之直。背弃伦常之直,其直诡谲,而不可信。
【原文】子曰:“乡愿,德之贼也。”
【译文】不分是非的老好人, 是道德的破坏者
乡愿这个词含义丰富,孔子所谓乡愿大概是指伪君子,指那些看似忠厚实际没有一点道德原则,只知道媚俗趋时的人。孟子所言大约是说言行不一,当面背后各一套的四方讨好,八面玲珑的人就是乡愿。这种人随波逐流,趋炎媚俗,更多的是指道德败坏的小人。孔子判断一个人的德行“不以众人的好恶为依据,应以善恶为标准”,这个当然是不错的,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是万不可妥协的。乡愿所指的伪君子成分定然是众人所唾弃的,所以俗语有伪君子比真小人更可怕,可见人们对这种乡愿的普遍厌恶。
【“乡愿”或作“乡原”。一乡之“愿”人或“原”者,何以成“德之贼”,致使夫子以少有的鄙恨口气痛斥之?前人考释不少,皆未惬人意。大约是当时流行的口语,用以指称“和事佬”一类人物。古代语词中许多现已辨认不出其初文本义,就不必费那劲;重要的是其社会实际用义。孔子在这里照样论而不议,无说明。好在《孟子》书末有答万章问的解释:孔子思“中道”(中正之道,即中庸)之士,不可得而思“狂”(志大而才不及),又不得则思“狷”(不屑与不洁者同污)。孔子曰:“过我门而不入我室,我不憾焉者,其惟乡原乎!乡原,德之贼也。”最好中道,不然进取之狂与洁身之狷也可造就,唯独乡原似有德而实害德,是不可教的弃材。孟子指出:这种人嘴上也“古之人古之人”大道理一套一套,似有道者;而“言不顾行,行不顾言”,真行事就反过来嘲笑古道热肠的特立独行之士:“行何为踽(jǔ)踽涼涼(独行艰辛貌)?生斯世也,为斯世也,善斯可矣(混得好就行了)。”八面玲珑,混得“一乡皆称‘原人’(好好先生)焉,无往而不为‘原人’(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吃香)。”孟子一语道破曰:“阉然媚于世者,是乡原也。”周之乡很大,“五州为乡”,万二千五百户中善不善全都讨好,确实需要骟掉主见、摒弃道德、无是无非、“阉然媚世”,才有八面溜光的人缘。媚君要阉过才放心,媚俗也先得自阉直性,而后众口叫好。乡愿不偏激,极似中庸,而最害中正,故孔孟皆深嫉之,又拿他没办法:“非之无举(举不出具体事例可批评)也,刺之无刺也;同乎流俗(迎合俗物浊流),合乎污世(任何污世浊政都谄媚);居之似忠信(好行小惠买人心),行之似廉洁(吃小亏占大便宜);众皆悦之(富贵不仁顺其自然,贫贱悲苦又能慰劝,故皆大欢喜),自以为是(左右逢源貌似公正、调和是非认识全面,唯乡原独是矣),而不可与入尧舜之道(什么都讨好,只不好直道仁德),故曰‘德之贼也’。孔子曰:‘恶似是而非者。恶莠(似谷之草),恐其乱苗也;恶佞,恐其乱义也;恶利口,恐其乱信也;恶郑声,恐其乱乐也;恶紫,恐其乱朱也;恶乡原,恐其乱德也。”(《孟子·尽心下》)乡愿以“阉然媚世”为宗旨,“众皆悦之”为资本,任何污世都能如鱼得水,任何正道都不可入。这一社会人心的病毒,极易蔓延而难药救。混人缘的人生哲学,中国智者传授有“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得善。”(《老子》四十九章)处世“贤文”有“为恶无近刑,为善博好名”“是非面前少开口,碰到问题绕着走”等一整套做人要诀,代代相传,深入公私生活。外国进口的就更直露了:“凡是现实的都是合理的,凡是合理的都是现实的。”同盛极一时的“有权就有理”(今天应补足半句“有钱更有理”)“道德中立”等乡愿信条配套,古今中西合璧,一时间流俗奉为话语霸权。凡现实都“合理”,过去革什么命?今日改什么革?在“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惨象面前,劝说世人承认其“现实合理性”“不可避免的规律性”,是人话吗?自盘古开天地,轻清与重浊就判然分出高下,仁义与厚黑、真善美与假恶丑的对立充满全部历史,是乡愿学说抹不去的事实。由于世多似是而非,才需要重温圣人之训以正本清源,明辨是非。】
【原文】 子曰:“古者民有三疾(1),今也或是之亡也。古之狂也肆,今之狂也荡;古之矜也廉(2),今之矜也忿戾(3);古之愚也直,今之愚也诈而已矣。”
【注释】 (1)疾:毛病。(2)廉:棱角,这里形容人的行为方正有威严。(3) 忿戾:忿怒乖戾。
【译文】孔子说:“古时候的人们有三种毛病,现在的人恐怕连这样的毛病都没有了。古人狂妄还不过是放肆一点而已,现在的人狂妄 便放荡不羁了;古人矜持还能方正威严,现在的人矜持便忿恕乖 戾了;古人愚笨还表现出直率,现在的人愚笨却也知道欺诈,如此罢了。”  
【读解】   
现在的人连这样的毛病都没有了,不是真的没有了毛病,而 是说没有了这样隐含着一定优点的毛病,而彻头彻尾是毛病了,是变本加厉而不可救药的毛病。
   试看,古代的人狂是狂,但还狂得有一定限度,不过是说话做事放肆一点罢了,而现代的狂人却狂得来放荡不羁。比如敢把公款拿来豪赌挥霍,光大化日之下持枪抢劫,完全是一种精 神病态了。古代的人矜持还有一点矜持的原则,知道自己把握住 自己,而现代的人矜持却忿怒乖戾,含血喷天,行为乖张,自视高得来“舍我其谁”,达到不可一世的程度了。古代的人愚笨就一 定直率,不知含蓄委婉,现代的人就连最愚笨的也知道弄虚作假, 必存奸诈。不信,你就是到市场上去买一点最廉价的东西,比如说食盐,不也有工业盐在等着你,欺诈你吗?
  孔子的观点是今不如古,就连同样是缺点,是毛病,也是今人更比古人坏。我们倒不一定同意他的观点,但把他所比较的古 今人物毛病加以研究,却有助于我们知人论世,反过来修养自身, 减少缺点。
【原文】子曰:“性1相近也,习2相远3也。”
【注释】1.性:这里用为人之本性、个性性格之意。
2.习:这里用为调节之意。
3.远:这里用为远离、避开之意。
【译文】孔子说:“人的天性、本性是相近的,但经过调节以后就是相互远离的。”
性,指的是人的天赋姿质,天性,是人的共同本性。相近,指既不是完全相同,又不完全相异。习,指的是习俗,也就是人性的社会化方面。孔子认为,人的本性是相近的,差不多的,但由于环境不同,使人与人之间的习性发生了重大差异。先天之性,人类是很相近的。人在刚出生时,本性都是善良的,性情也很相近。但随着各自生存环境的不同变化和影响,每个人的习性就会产生差异。
【说明】本节是孔子回答阳货的话。孔子为什么要这样来回答呢?这就是孔子对阳货的婉言推辞,意思是说,我们作为人的本性是相同的、相近的,但我们之间的本性经过调节以后就互相远离了,不同了。你的本性是喜爱当官从政做事,我的本性是喜爱于读书教学;你的本性是喜爱捞取金钱财富,是喜爱热衷名誉地位,是喜爱剥削掠夺,是喜爱窃位篡权,是喜爱腐化堕落,而我的本性经过调节,都不喜爱这些,“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我不能为你做事。
人都有本性,都有差不多的本性,即是需要,即是生存欲望,但经过调节,就会有很大的差别。而习惯习俗呢?也有一定的差别。但风俗习惯不是孔子与阳货之间的距离,因为孔子与阳货同在鲁国,所处的社会环境、风俗习惯是一样的。孔子收集《诗》,编纂《诗经》,以《诗经》为课本,不会不知道当时各地区、各民族之间的风俗习惯,而当时在华夏中原地区的民族风俗相差不大,不会相差太远,故孔子所指,不是风俗习惯,而是指本性的调节。如果不对本性进行调节,那么本性是不会有差别的,是相近的,不会远离的。只有调节了,人的本性才会产生差别,互助远离。
【原文】孟子曰:“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孩提之童,无不知爱其亲者,及其长也,无不知敬其兄也。亲亲,仁也;敬长,义也;无他,达之天下也。”
【译文】孟子说:“人们没有经过学习就会的,是人的良能。不经过考虑就知道的,是人的良知。二三岁的小孩子,没有不知道喜爱父母的,等到长大,没有不知道尊敬兄长的。亲近亲人,就是建立人与人之间相互亲爱的关系;尊敬兄长,就是最佳行为方式;这没有别的原因,表达出来是天下人共同的方法。”
【说明】为什么爱民的言说不如爱民的称颂那样深入人心?完善的政治制度不如完善的教育制度?完善的政治措施不如完善的教育制度能获得民心?因为父母对儿女的爱是不求回报的爱,兄长对弟妹的爱也是不求回报的爱,所以儿女们能深切地感受到这种爱,并回报以爱。而霸者之道的爱民,是要求有回报的爱,所以人民对这种爱就会有保留。正因为人人皆有良能、良知,人民的心里会识别什么样的爱才对他们重要,什么样的政治才对他们有利。所以,霸者之道的爱终不如王者之道的爱。霸者之道的行为方式终不如王者之道的行为方式。
『原文』告子曰:“性犹湍水也,决诸东方则东流,决诸西方则西流。人性之无分于善不善,犹水之无分于东西也。”
『译文』告子说:“人性如同急流的水,在东边打开缺口就向东流,在西边打开缺口就向西流。人性没有善与不善的分别,正如同水没有东流西流的分别相似。”
『原文』孟子曰:“水信无分于东西,无分于上下乎?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今夫水,搏而跃之,可使过颡;激而行之,可使在山。是岂水之性哉?其势则然也。人之可使为不善,其性亦犹是也。”
『译文』孟子说:“水确实不一定向东流或向西流,难道也不一定向上或向下流吗?人性的善良,正好像水的向下流一样。人没有不善良的,水没有不向下流的。当然,拍水使它溅起来,可以高过额头;阻遏水势使它倒流,可以引上高山。这难道是水的本性吗?是形势使它这样的。人的可以使他做坏事,其本性的变化也如同这样。”
告子主张性无善无恶说,便举出两个比喻,用杞柳作成桮桊,没有固定的本质,说明人性也和杞柳一样,取决于后天的加工,而不在于先天的品质;又以水流无分东西,没有固定方向,说明人性如水,在于后天的引导,没有先天的善性。而孟子则针锋相对,指出制作桮桊只能顺从杞柳的本性,而不能戕害杞柳的本性,由此类推,仁义也是顺从人性而来,而不能看作是对本性的强制。同样,水确实无分东西,然而能不分高下吗?人之性善就象水流向下,是其本性所然;而人为不善则象水流向上,是环境和外力的结果,并非出自本性。孟子的这段论述十分精彩,说明他此时已相信性善,并从性善的立场对告子的无善无恶论提出反驳。
告子认为人性是无善无恶的,后天造成的影响,“非性也”。由于告子过分强调人的自然属性而泯灭了人与动物的区别,而且抹杀了不同事物质性。他将人性比做白纸、白雪等事物,只是随着外界环境的习染而变化颜色。为此,孟子曾反驳说:“然而犬之性犹牛之性,牛之性犹人之性欤?”告子否定人与禽兽质的区别性,因而犯了无类逻辑错误。同时告子也同其他儒者一样没能阐述后天对人影响的内在根据。但单单针对人的自然属性告子认为是无善无恶的。这个观点是较为正确的。
【原文】公都子①曰:“告子曰:‘性无善无不善也。’或曰:‘性可以为善,可以为不善;是故文武兴,则民好善;幽厉兴,则民好暴。’或曰:‘有性善,有性不善。是故 以尧为君而有象②,以省瞽瞍(3)为父而有舜,以纣为兄之子,且以为君,而有微子启、王子比干。’今 曰‘性善’,然则被皆非与?”
孟子曰:“乃若④其情⑤,则可以为善矣,乃所谓善也。若夫为 不善,非才③之罪也。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仁义礼智,非由外铄(7)我也,我固有之也,弗思耳矣。故曰:‘求则得之,舍则失之。’或相倍蓰(8)而无算者,不能尽其才者也。《诗》曰:‘天生蒸民,有物有则。民之秉彝,好是懿德(9)。’孔子曰:‘为此诗者,其知道乎!故有物必有则;民之秉彝也,故好是懿德。’”
【注释】①公都子:孟子的学生。②象:舜的异母弟,品行不善。③瞽(gǔ)瞍(SǒU):舜的父亲,品行不善。④乃若:转折连词,大致相当于“至于”等。⑤情:指天生的性情。(6)才:指天生的资质。(7)铄 (shuò):授予。(8)蓰(xǐ):五 倍。(9)《诗》曰:引自《诗经·大雅·蒸民》。蒸,众;则,法则;秉,执;彝,常;懿,美。
【译文】公都子说:“告子说:‘人性无所谓善良不善良。’又有人说:‘人性可以使它善良,也可以使它不善良。所以周文王、周武王当朝,老百姓就善良;周幽王、周厉王当朝,老百姓就横暴。’也有人说:‘有的人本性善良,有的人本性不善良。所以虽然有尧这样善良的人做天子却有象这样不善良的臣民;虽然有瞽瞍这样不善良的父亲却有舜这样善良的儿子;虽然有殷纣王这样不善良的侄儿,并且做了天子,却也有微子启、王子比干这样善良的长辈和贤臣。’如今老师说‘人性本善’,那么他们都说错了吗?”
  孟子说:“从天生的性情来说,都可以使之善良,这就是我说人性本善的意思。至于说有些人不善良,那不能归罪于天生的资质。同情心,人人都有;羞耻心,人人都有;恭敬心,人人都有;是非心,人人都有。同情心属于仁;羞耻心属于义;恭敬心属于礼;是非心属于智。这仁义礼智都不是由外在的因素加给我的,而是我本身固有的,只不过平时没有去想它因而不觉得罢了。所以说:‘探求就可以得到,放弃便会失去。’人与人之间有相差一倍、五倍甚至无数倍的,正是由于没有充分发挥他们的天生资质的缘故。《诗经》说:‘上天生育了人类,万事万物都有法则。老百姓掌握了这些法则,就会崇高美好的品德。’孔子说:‘写这首诗的人真懂得道啊!有事物就一定有法则;老百姓掌握了这些法则,所以崇尚美好的品德。’”
我欲仁,斯仁至矣
【原文】子曰:“我未见好仁者,恶不仁者。好仁者,无以尚之;恶不仁者,其为仁矣,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有能一日用其力於仁矣乎?我未见力不足者。盖有之矣,我未之见也。”
【译文】 孔子说:“我还没有见过爱好仁德的人,和厌恶不仁的人。爱好仁德的人,是把仁德看成最为重要的事情,是其它任何事情都不能超过的;厌恶不仁的人,他在以仁德行事处世的时候,就不会使不仁的行为在自己的身上出现。有能够在一天内去尽自己去行使仁德的人吗?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要实行仁德而力量不够的人。这样的人是有的呀,我可是从来还没有见到过。
孔子说:“我没见过爱好仁德的人,(也没见过)厌恶不仁德的人!(我心目中)爱好仁德的人,应认为仁道至高无上(而不是可以随着条件的变化而变化);厌恶不仁德的人,他的仁道作为,应该是避免世俗间不仁德的人事影响到自己(但有人就总要受外界影响)。(你们间)有谁能够坚持一整天尽心而求仁道的人吗?(只要求仁,就能得到仁;求仁的心力谁都有)我还从没见过没能力求仁的人呢——但也备不住有,不过我还没有见过。”
【分析】 首先说文理。 “好仁者,无以尚之;恶不仁者,其为仁矣,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的“无以尚之” 和 “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是对“好仁者”和“恶不仁者”的本身而言的,是指对仁的重视的程度。使用我这样浅译。“盖有之矣,我未之见也。”是正面说的反面话,但是,没有反问的语气,是孔子对作的肯定的回答,是在批评其他人都没有实心实意的行使仁德,即使有,也是口头上的,没有身体力行。可见在那时,爱好仁德的人之少。因为天下动乱,周朝已经濒于灭亡,周礼已经行不通了,社会正在进步,制度正在更新。
再说“仁“的内涵。我们不要忘记,孔子说的“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这句话的重要地位,不管孔子对仁的说法有多少,这才是仁的中心,仁是以周理为基础的,而周礼就是等级制度,是为了统治阶级的利益的。
本章看似费解,其实,孔子这话说得应该有具体语境,应该是对弟子的一种激励。
  阅读《论语》,标点准确很重要。譬如,第一句话标点不确就容易产生误读。我对这句话的标点作了改动,通常的《论语》点校本,将这句话断为:“我未见好仁者,恶不仁者。”我以为,“好仁者”与“恶不仁者”是同一种人,属于夫子互文定义。都属于“我未见”者,故“好仁者”后的逗号,应为顿号。全句有激励性质的埋怨,故断为感叹号。
  末两句“盖有之矣,我未之见也”,是对前面一句“我未见力不足者”的补充解释,故前面应该是破折号。
  这样,本章意思便显得通豁了。
  孔子的本意在于劝勉,他意思是说:我这些弟子们还没有人将求仁视为“学而时习之”的日常力行功课,还不懂得“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这是夫子“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的同义表达,语气中应含有深切的期待。
【原文】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 ——《里仁》
【译文】孔子说:“富贵,是人所希望得到的;但不能用不正当的手段去获得富贵。贫贱,是人所厌恶的,但不能用不正当的方法去摆脱贫贱。君子离开了所信的道,怎么能获得美名呢?君子就连吃一顿饭的时间也不违背所信的道,即使在急迫的情况下也要这样,在流离困顿之中也要这样。”
孔子说:"发财作官是人人都想得到的,不用正当的方法得到的,不要接受;贫穷和地位低贱是人人厌恶的,不用正当方法摆脱的,就不要摆脱。君子扔掉了仁爱之心,怎么能成就君子的名声?君子没有短时间离开仁道,紧急时不离开仁道,颠沛时也不离开仁道。"
&& 富贵富贵,富就贵,人们通常这么认为。其实,富并不等于贵,富裕者并不一定就高贵。华人首富李嘉诚认为:富则物也,贵在精神。诚哉斯言!有的人之所以会富而不贵,问题往往出在没有醒悟到自己作为一个公民所应承担的社会责任。
现实生活中,一些人富后趾高气扬,唯我独尊,挥霍无度,甚至横行霸道。如滋事行凶,反要伤者下跪赔礼;开车撞人,甩下一句“撞了又怎样”扬长而去……这号人尽管炫耀了自己所谓的高贵气派,却丢失了最起码的人格和良知,有何贵可言?正如百姓所针砭的:“这种人富得只剩下钱了。”
&&& 过上富裕的生活是我们每个人的愿望。富裕本身不是什么坏事,关键是要做一个富且贵的人。富而不贵的人往往越富越让人担忧。只有既富又贵的人才是社会的福音。
&&& 深圳著名歌手丛飞,每场演出收入达万元,应该说是富有的。他无论走到哪里,也无论站在哪个舞台上,都会使用这段开场白:“我叫丛飞,是深圳的一名普通文艺工作者,也是一名普通的深圳义工。能对社会有所奉献,能对他人有所帮助,我感到很快乐。”在十年时间里,他资助一百多名贫困孩子上学,捐赠钱物近三百万元。丛飞不幸病逝了,但他用火红的青春谱写了一曲扶困助弱、无私奉献的动人乐章,他的爱心赢得了人们的广泛尊重。丛飞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和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实践者和传播者。像他这样的人,才是真正高贵的。
&&& 由此可见,富不富,看财富,而贵不贵,关键在于你怎样做人、如何做事。真正的富贵,是作为社会的一分子,为社会多尽一点义务,多担一分责任,多献一份爱心,让这个社会更进步、更美好。因此,一个人富了之后,应当加强道德品质修养,自觉为社会为他人着想,用行动来展现自身可贵的一面。
【原文】子贡曰:“如有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何如?可谓仁乎?”子曰:“何事于仁,必也圣乎!尧舜其犹病诸!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
【译文】子贡说:“假若有一个人,他能给老百姓很多好处又能周济大众,怎么样?可以算是仁人了吗?”孔子说:“岂止是仁人,简直是圣人了!就连尧、舜尚且难以做到呢。至于仁人,就是要想自己站得住,也要帮助人家一同站得住;要想自己过得好,也要帮助人家一同过得好。凡事能就近以自己作比,而推己及人,可以说就是实行仁道的方法了。”
子贡说:“如果有人能够广施恩惠给老百姓,帮助大家过上好日子,怎么样?可以说是做到仁了吗?”孔子说:“岂止做到了仁,那简直就是圣了!就是尧、舜恐怕都还没有完全做到呢!至于说仁,那不过是自己想有所作为,也让别人有所作为;自己想飞黄腾达,也让别人飞黄腾达。能够将心比心,推己及人,这就可以说是实行仁道的方法了。”
“博施于民而能济众”者,要么拥有权力并用自己的权力为民众谋福利,要么拥有财富并将自己的财富用于民众福利,要么是同时拥有权力和财富并用自己的权力和财富为民众造福。孔子大概认为具备“博施于民而能济众”条件的人有,但实行“博施于民而能济众”的人微乎其微,所以才说有这个能力并能这样做的人何止是仁人,简直就是圣人了。孔子的这种说法有点言过其实。利用权力“博施于民而能济众”者确实微乎其微,但是利用财富“博施于民而能济众”者却大有人在,现代的比尔.盖茨、巴菲特就是这样的人,不知他们可不可以算作圣人。
“能近取譬”也是“仁”的重要原则,通常解释成 “推己及人”。“推己及人”就是做事用自己的心思去推测别人的心思,设身处地替别人着想,这恐怕也是很难做到的,与“博施于民而能济众”者相比,后者更容易做到。自己的钱很多,永远也花不完,此时同情心发现,想到了天底下还有需要帮助的穷苦人,拿出一些对于他毫无用处的钱用于慈善公益事业、用于救济生活贫苦的人,是可以理解的,这样的人可以算是“仁人”。而自己穷困潦倒、朝不保夕的时候,做事还能事先想到别人,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这样才更加难能可贵,这样的人才应该算作“圣人”,不仅一般的人做不到,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做不到,所以自古中国就一位孔“圣人”,而且这位“圣人”是否名副其实也很难说。“圣人”不是神,也不是人,人世间没有,所以谁也说不清楚“圣人”到底是什么。
【原文】子曰:“仁远乎哉我欲仁则斯仁至矣”
【译文】应读作:“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意思是:“仁这东西很遥远吗?我内心想到仁,仁就自然来到了”。
孔子说:“难道仁德距离我们很吗?只要我想,达到仁,仁就会来。”我认为,孔子说得很对,有些人觉得要做到一个具有仁德、修养的人,是很难的,其实不是这样的。只要我们时时刻刻不贪图利益,为大家服务才对。
我曾经在《读者》这本书上看到,一个男孩和刚结婚的妻子和别人一起出去度假。他们坐着小船在一个湖上游览,突然,一个浪头打来,船打翻了,这里面只有那个男子会游泳。他不顾危险,把所有人都救上了岸,可是他的妻子却被湖水冲远,最后淹死了。我觉得他是一个具有高尚品质的,也是一位有仁德的人。他不没有为了自己的利益去救离自己最远的妻子,而是去救别人,自己的妻子却死了。这正如我所说的那样,只有一心想着他人的利益而做事,才会得到别人的称赞。
我们要好好的记住孔子说的话,只要我们想做到有仁德的人,就要从小为他人着想,你就会是一个有仁德的人。
【原文】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①克己复礼,天下归 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
  颜渊曰:“请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 言,非礼勿动。”
  颜渊曰:“口虽不敏,请事斯语矣。”
【注释】①一日:一旦。
【译文】颜渊问什么是仁。孔子说:“约束自己,使言语行动都合于礼,这就是仁.一旦约束自己而使言语行动都合于礼,天下也就归依 于仁了。修养仁德全靠自己,难道会靠别人吗?”   颜渊说:“请问具体细节。”孔子说:“不符合礼的不看,不符礼的不听,不符合礼的不说,不符合礼的不做。”颜渊说;“我虽然迟钝,请让我实行您的话吧。”
【读解】“克己复礼”在20世纪70年代的“批孔”运动中曾被用来做 为孔子“拉历史倒车”的罪证,并由此而称孔圣人为“复辟狂”。这是历史的旧话,也是“文化大革命”的笑话,暂且按下提。
  要提的是,克己复礼也罢,为仁由己也罢,都是儒学修身基本要求。也就是颜渊说孔子对他“博我以文,约我以礼”(《子 罕》)的“约我以礼”方面。一句话,是对我们进德修业的德育要 求。
  这种要求是从思想认识方面来的,或者说是较为抽象而形而上的,而下面颜回“请问其目”所得到的回答,则是偏于实践方 面的,或者说是较为具体而形而下的,这就是视、听、言、动,均 须合礼。
  那岂不是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被约束得死死的了吗?
  当然不是这样。关键是看你对“礼”作何理解。
  汉代大儒董仲舒说:“夫礼,体情而防乱者也。……非夺之情, 所以安其情也。”  可见,“札”本身是情理兼顾的,只不过要求用理性调节情感 欲望,使其不像脱缰野马一样失去约束罢了。
  英国人波林布勒克说得好:“欲望与感情是人性的发条,理性是统驭、调节它们的制动机。”
  调节的目的就是“安其情”,使情感欲望得到安适。
  可惜后世儒生多半没有能够正确理解“礼”的“安其情”作用,而一味“夺之情”,结果成为《牡丹亭》中那言必称“子曰” 的陈最良(陈腐最良?)式的人物--冬烘先生一个!   这当然不是圣人的初衷了!
【原文】子曰:“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
【翻译】孔子说:“有志之士、有仁德的人,不会为了保住自己的生命以致损害了仁,只会献出自己的生命来完成大义。”
【解读】本章谈“成仁”。“仁”是孔子学说的核心,“成仁”是孔子学说的最高境界,“成仁”即“圣”。“成仁”与“害仁”合而观之,有五种状态。第一,杀身以成仁,是天地境界,勇圣所为。第二,不杀身以成仁,道德境界,是智圣所为。第三,杀身而不成仁,强打硬斗,暴虎冯河,匹夫之勇所为。第四,既不杀身,也不成仁,平庸混世,庸常之人所为。第五,求生而害仁,临大节而夺其志者,怯懦之人所为。孔子在五种“成仁”“害仁”的境界中,通常并不赞成杀身以成仁,如王子比干,殷有三仁,成仁德而失性命。孔子在“求生以害仁”与“杀身以成仁”二者必选其一的时候,他才赞成“杀身以成仁”,通常赞成的是“不杀身以成仁”,如管仲不死而相齐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是成仁不必杀身。“杀身而不成仁”如“衽金革,死而不厌”的“北方之强”,孔子也是不赞成的。
【原文】子张问仁于孔子,孔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请问之,曰:“恭、宽、信、敏、惠。恭则不侮,宽则得众,信则人任①焉,敏则有功②,惠则足以使人③。”
【注释】①任:任用。& ②有功:有成就,能取得成功。& ③足以:“足以之”的省略。意即能够凭借它。之,指代“惠”。使人:役使人,使唤人。
【翻译】子张问孔子怎样做才是仁。孔子说:“能够在天下实行五种品德便是仁了。”子张说:“请问哪五种?”孔子说:“庄重、宽厚、诚信、勤敏、慈惠。庄重就不会遭到侮辱,宽厚就能得到众人的拥护,诚实讲信用就能得到别人的任用,勤快敏捷就能取得成功,慈祥施恩惠就能更好地使唤人。”
【解读】本章谈“仁与五德”。颜回问仁,孔子答曰:“克己复礼为仁”;子张问仁,孔子答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颜回问细则,孔子答曰:“非礼勿视、听、言、动”;子张问细则,孔子答曰:“恭、宽、信、敏、惠”。前者修己、正己、克己,为内圣之功;后者行仁于天下,为外王之力。内修圣功,外行王道,内圣外王为儒学全部内容。颜回性格内向,淡泊名利,孔子以内圣教之诲之;子张性格外向张扬急于事功,以行天下之事训之导之。对颜回告之“仁者安仁”之内功,对子张告之“智者利仁”之外力。前者为本体,后者为用体,皆是因材施教。至于“恭则不侮,宽则得众,信则人任焉,敏则有功,惠则足以使人”,均是外王之结果。
恭、宽、惠三者是对人而言,守信、勤敏是对己而言。对人恭敬,人恒敬之,不见侮于人。对人宽容,厚德载物,器量宏大,则得众人拥戴。“有善勿专”,分惠于人,则有人乐意听你调遣差使。自己恪守信誉,则有人信任你,依靠你。“人而不信,不知其可也”。勤敏,“敏于事而慎于言”,勤奋则多建事功。行此五者,力行天下。
【原文】孟子曰:“君子之于物也,爱之而弗仁;于民也,仁之而弗亲。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
【译文】孟子说:“君子对于万物,爱惜它,但谈不上仁爱;对于百姓,仁爱,但谈不上亲爱。亲爱亲人而仁爱百姓,仁爱百姓而爱惜万物。”
【读解】我们今天也说:“让世界充满爱。”不过,充满什么样的爱?我们没有具体分析,也没有说。
&&& 孟子这里作出了分析,说出了爱的层次差等。
&&& 对于物(朱熹注释说,指禽兽草木),主要是爱惜。爱惜的具体表现,按照朱熹的说法,就是要“取之有时,用之有节。”这种思想,倒是有我们今天环境保护,珍惜自然资源的意识了。
&&&& 对于民,也就是老百姓,需要仁爱。仁爱的具体表现,按照朱熹引程颐的看法,也就是孟子在《梁惠王上》里面所说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而这种推己及人的仁爱,对禽兽草木等“物”是谈不上的。
&&& 对于亲,也就是自己的亲人,则不是爱情和仁爱的问题,而是一种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亲爱,是爱之中最自然最亲密的一个层次了。
&&& 但是,只有当你能够亲爱亲人时,才有可能推己及人地去仁爱百姓;只有当你能够仁爱百姓时,才有可能爱惜万物。不然的话,就会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是不可能维系下去的。所以,爱虽然有亲疏,有差等,但这些亲疏差等之间却又有着内在的必然的联系。另一方面的问题是,爱之所以有亲疏,有差等,不是我们主观方面随意决定的,而是因为客观方面,这些对象本身有所差别,用朱熹引杨氏的话来说,叫做“其分不同,故所施不能无差等。”总起来说,有差等又有联系,“统而言之则皆仁,分而言之则首序。”(程颐)
&&& 从亲爱自己的亲人出发,推向仁爱百姓,再推向爱惜万物,这就形成了儒学的“爱的系列”,而我们发现,这个系列又正好是和《大学》所开列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阶梯相统一的。由此可见,圣贤所论,无不用心深刻。既然如此,读者也只有用 心体会,才能得其真髓。
&&&&&& 回到开始时的话题,“让世界充满爱。”是不是应该充满各种各样的爱呢?
【原文】孟子曰:“仁也者,人也。合而言之,道也。”
【译文】孟子说:“所谓的仁爱,只有人才拥有。合起来说,就是人生的道路。”
孟子说:“‘仁’的对象就是人。‘仁’和‘人’合起来说,就是做人的道理。”
【说明】这就是尽心知命了,因为只有人才懂得建立人与人相互亲爱的关系,才有人的社会。而人,只有建立起人与人之间相互亲爱的关系,才算是走上人生正确的道路。畜牲禽兽之所以建立不起它们的社会,就是因为它们不懂得建立相互之间亲爱的关系。所以,人如果不懂得建立人与人之间相互亲爱的关系,就不能称其为人!而且永远也走不上正确的人生道路。
孟子解释仁与道的关系。人之所以为人的道理--“仁”,一旦和贯彻执行的主体“人”结合起来,就是“道”的实行,或者叫“替天行道”。
仁 义 礼 智
【原文】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不可以长处乐。仁者安仁,知者利仁。"&
【译文】孔子说:“没有仁德的人,不是可以长久地处于(仁德地)约束之下,(如果在仁德的约束之下)是不可能长久地感到快乐的。有仁德的人安守在仁德的范围里,通晓仁德的人(的言行)是有利于仁德的。”
【分析】有人把“约”解释为节约,是不符合这里的意思的。仁德,虽然可以牵强附会的加进去节约的内容,但是,节约,和仁德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这样做,是“仁德是个筐,什么都朝里面装”,实在是太离谱了。在这里,通篇是以“仁德”为主要议题的,与其它无关。在本篇的后面,有一章是“子曰:‘以约失之者,鲜矣。’”,这一章的“约”字,就是约束的意思。“约”字,本义是“制约、约束”的意思,加上什么字就变成什么意思,所以,节约、简约、合约、约定、约会等意思各不相同。在本章里,在“约”字前面加上“节”字就是对文意的肆意篡改。古文用字简练,主要的意思是明白的,因此,在文章中往往不再重复。既然,“约”是“制约、约束”的意思,这句话应该怎样译,不就明摆着吗?他不能受什么的制约、约束呢?说的是不仁德的人,当然应该是不能受仁德的制约、约束了。既然不愿意受仁德的制约、约束,如果用仁德来制约、约束他,一会儿也不会快乐,更不用说长久了。后面就不用深入说了。
有一点需要再提一下,孔子说的仁德是和礼仪联系在一起的。没有礼仪就说不上仁德。孔子说的礼仪就是上等人的排场和享受,这些都是劳动者必须为他们创造的,为此,劳动者在过着非常贫穷劳累的生活。这是不平等的。只要是正常的人,能够接受吗?孔子说:“不仁的人不能长久地处于困窘,不能长久处于安乐。仁者安于仁,明智者利用仁。
如果用于管理时,可如下: 没有自己长久的目标的销售经理,不能长久地保持简朴的生活,不能心甘情愿地在外面奔波,也快乐不起来,他们把销售当作一种负担。有目标的销售经理能安于自己的目标,认定了就想办法实现。聪明一点的人,会调动一切外部的要素来实现自己的目标。俗话说有目标的人会想方法,而没有目标的人就会找借口。作为销售经理自己首先要有目标,而不要指望下属有目标,成功者只是少数。要给有目标的下属提供机会,而想法来改善没有目标的下属。&
【原文】子曰:“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
【译文】孔子说:“有智慧的人很高兴象水一样,与人相互亲爱的人很高兴象山一样。有智慧的人是活动着的,与人相互亲爱的人是安详静谧的。有智慧的人是高兴快乐的,与人相互亲爱的人是能寿比南山的。”
【说明】水是地球上人类乃至万物赖以生存的最重要的物质之一,地球表面积上,70%是水,人的身体70%也是水。地球上的水,天下之水,乃万物所有,无论人们从事什么活动,都离不开水。中国古代作为农业社会,其农事耕作,植物栽培,都离不开水。一开始,人们只有依靠上天降下泽雨来维持生活,来浇灌农田。稍后便懂得了依靠湖泊、泉溪、河流之水来灌溉农田。再以后,人们利用凹地积水的启示,找到相应的地形,用来畜存水源,并修筑了堤坝、沟壑来通水利,水资源也就逐渐成为农业生产发展的重大命脉。人类产生和制造出的污物,大部分被排入水中而流到最低处,这个低处,往往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也是人们所憎恶的地方。然而若是没有水的排污能力,人类这几十万年所生产和制造出的垃圾有多少大海都会被填满。而水却能够净化污物并能将其转化为对人类有利的原素,维持着这个世界的生态平衡。它没有埋怨人类的自私,也没有要求人类的回报,也没有与人类争什么,也没有对人类求全责备,它就这样依着自己的本性往复循环地作用着。所以,上层的统治者要有智慧,要擅长象水一样,才能吸取和净化和转化人们的思想。
&&& 仁者乐山,山是比喻为国家政权的;周人的天神崇拜实际上是嵩岳崇拜,而周人的山岳崇拜可追溯到古公太王、季历时代。周人把自己所崇拜的处于中土的嵩山称作崇、岳、天室或太室,也单称为“天”,认为天神都居住在这些高山峻岭之中。王晖在《商周文化比较研究》一书中指出:“周人的天神崇拜实际上就是嵩岳崇拜。……周人的山岳崇拜可追溯到古公太王、季历和文王时代,在那时周人尊祀的是岐山。……从战国以来,其他山岳的崇高地位已下降(包括嵩山),山岳——天神崇拜的对象只剩下东方的泰山和西方的昆仑山,然而高山作为天神所聚之处的观念并未发生变化。”鲁国作为姬姓后代,还保留着周初的山岳崇拜。孔子所继承的就是周朝的这个山岳崇拜,山岳是安详静谧的,仁者之所以乐山,一是天神崇拜,二是追求山岳的这种安详静谧。所以山岳也就成了“仁”者的代表。
&&& 智者的乐是动性的,象水一样到处流动,所以他的兴趣是多方面的,广泛的,如果思想意识不活动,就好象死水一潭,也就谈不上有智慧了。而仁者的乐是静性的,宁静而有涵养,不易冲动发怒,所以寿命就要长一些。孔子云: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作为一名中学语文教育工作者,应该既乐水,又乐山;既要追求知识,增长知识,活跃思维,探索真理;又要仁义诚信,仁民爱物,学为人师,行为师范。
&&& 万籁俱静之时,青灯黄卷,或伏案读书,或挥洒文字……笼天地于形内,挫万物于笔端。眼底飞来万千世界,心中浮起古今红尘。就是不知不觉睡着了,也许还在梦走边关。至若春和景明,草履布伞,或跋山涉水,风餐露宿,或山穷水尽,柳岸花明。渤海之滨的秦皇岛,东海之滨的普陀山,南海之滨的九龙半岛,大西北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大西南的布达拉宫……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焉动容,视通万里。此时此刻,顿生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的感慨。
&&&& 因为不是知者,因为不是仁者,我们才有所追求,博学而不穷,笃行而不倦,力争做一名且读且行、乃知乃仁的中学语文教育工作者。生似流水,呼啸而来;逝如亘山,沉默而去。山水相倚,动静互生,以生命在山山水水之间谱就一曲欢乐的旋律。
【原文】子曰:“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君子哉!”
【译文】孔子说:“君子以义作为根本,用礼加以推行,用谦逊的语言来表达,用忠诚的态度来完成,这就是君子了。”
孔子说:“君子以道义作为做人的根本,按礼仪来实行它,用谦逊的言语来表达它,用忠诚的态度来完成它。这才是个君子啊!”
【评析】孔子道德的核心到底是什么,或者说做人的根本到底是什么?有时是仁,现在是义,如果仁与义是一回事,干吗使用两个字?礼不论是用来行仁,还是用来行义,都是一种形式、一种等级制度。克己复礼为仁,克己复礼行义,复礼是目的,行仁、行义都是为了复礼。如何才能成仁、成义?言语谦虚、信守忠诚就可以了。这样的人就是君子,也就是说,只要把复礼作为人生理想,谦虚谨慎、忠诚守信、修仁行义,就是君子了。这样的君子不过是维护礼制的奴才而已。
【原文】子曰:“知及之,仁不能守之;虽得之,必失之;知及之,仁能守之,不庄以涖之,则民不敬。知及之,仁能守之,庄以涖之,动之不以礼,未善也。”
【译文】孔子说:“凭借聪明才智足以得到它,但仁德不能保持它,即使得到,也一定会丧失。凭借聪明才智足以得到它,仁德可以保持它,不用严肃态度来治理百姓,那么百姓就会不敬;聪明才智足以得到它,仁德可以保持它,能用严肃态度来治理百姓,但动员百姓时不照礼的要求,那也是不完善的。”
孔子说:“靠聪明取得的东西,不能用仁德去保持它,虽然得到,也一定会失去的。靠聪明取得地位,能用仁德保持它,假如不能用严肃态度来治理百姓,那么百姓也不会尊敬他;靠聪明取得地位,能用仁德保持他,能用严肃态度治理百姓,如果不用礼仪约束百姓,那也算不完善。”
【评析】按照孔子的推理方式,学作一个推理。靠聪明才智取得财富的人,虽然没有用仁德去保持自己的财富,却仍然能够长时间地富裕下去;富人多数都是这样的人。靠聪明才智取得权位的人,大多不需要也得不到百姓的尊敬,却仍然长时间留在权位上;官员们大多是这样的人。靠聪明才智取得权位的人,大多都没有什么仁德,但他们都懂得用礼约束百姓的道理,恨不得将百姓都用礼捆绑起来,结果当然是不善。孔子这句话无非是想说,统治者只要聪明、仁德、勤政、严谨并用礼约束百姓,社会就回变善。孔子对权力的本质、对统治者的人性缺乏准确的认识,总是对统治者提一些不切实际、不合人性的道德要求,搞了2000多年,结果是竹篮打水。
【原文】 子路曰:“君子尚勇①乎?”子曰:“君子义以为上②。君子有勇而无义为乱,小人有勇而无义为盗。”
【注释】& ①尚勇:尚同“上”,以勇敢为上,也就是崇尚勇敢。②义以为上:崇尚义。
【译文】子路问:“君子崇尚勇敢吗?”孔子说:“君子崇尚义。君子只有勇敢而没有义就会惹乱子,小人只有勇敢而没有义就会成为强盗。”
【读解】孔子尚德尚义而不尚勇,主张用礼义来规薄范约束勇敢。当然,这并不是说勇敢这种品质不好,而是说如果不加以规范约束勇敢就会走向反面,就会出问题。这就是他在“六言六蔽”里所说的,“好勇不好学,其蔽也乱。”以及在《泰伯》篇里所说的“勇而无礼则乱。”
  尤其是对那些道德品质败坏的小人来说,无勇倒还没有什么,一旦有勇,那便真会成为害群之马;肆无忌惮,无恶不作,闹得社会不得安宁了。
  所以,我们一定要随时用道德规范或者说礼义来约束自己,特别是在那些容易引起“一时之忿”的场合下,多想想后果,以义为上,以免闯下祸乱,给他人和自己都带来危害。
【原文】孟子曰:“自暴者,不可与有言也;自弃者,不可与有为也。言非礼义,谓之自暴也;吾身不能居仁由义,谓之自弃也。仁,人之安宅也;义,人之正路也。旷安宅而弗居,舍正路而不由,哀哉!”
【译文】孟子说:“自己戕害自己的人,不可能同他有什么话说;自己抛弃自己的人,不可能同他有所作为。说话诋毁礼义,这叫自己戕害自己;自认为不能守仁行义,这叫自己抛弃自己。仁是人们最安全的住所,义是人们最正确的道路。空着安全的住所不住,舍弃正确的道路不走,真可悲啊!”
【原文】孟子曰:“仁之实,事亲是也;义之实,从兄是也;智之实,知斯二者弗去是也;礼之实,节文斯二者是也;乐之实,乐斯二者,乐则生矣①;生则恶可已也,恶可已,则不知足之蹈之手之舞之。”
【注释】①“乐之实”三句:前一“乐”,读yuè,后二“乐”,读lè。
【译文】孟子说:“仁的实质是侍奉父母;义的实质是顺从兄长;智的实质是明白这两方面的道理而不背离;礼的实质是在这两方面不失礼节、态度恭敬;乐的实质是乐于做这两方面的事,快乐就产生了;一产生就抑制不住,抑制不住,就会不知不觉地手舞足蹈起来。”
【评说】孟子认为坚持按仁义礼智行事可使人生得到极大的快乐。
【原文】孟子曰:“人之所以异於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舜明於庶物,察於人伦,由仁义行,非行仁义也。”
【译文】孟子说:“人之所以区别于禽兽只是一点点,一般老百姓抛弃它,君子却保存它。大舜明白事物的道理,又懂得人际关系的实质;他是从建立相互亲爱的关系和选择最佳行为方式出发做事情,而不是只做出建立相互亲爱的关系和选择最佳行为方式的样子。”
【说明】人之所以区别于禽兽只是哪一点点呢,那就是“人性”!这个“人性”就是“爱”。野兽为了争夺食物,不惜残害同类,而人们为了争夺食物呢?有人性的就会相让,或是相帮;但也有的人不惜杀害同类而夺得眼前利益。所以孟子说,一般老百姓抛弃人性,进而就会成为野兽一样的人。而君子却保存人性,因为君子明白只有团结人,人们才能生存下去,并生活得更好。大舜明白所有事物的道理,又懂得人际关系的实质;所以他是从建立相互亲爱的关系和选择最佳行为方式出发做事情,而不是只做出建立相互亲爱的关系和选择最佳行为方式的样子,这就是最佳行为方式。
君 子 之 道
【原文】 子曰:“君子不器(1)。”
【注释】 (1)器:器具。
【译文】 孔子说:“君子不像器具那样,(只有某一方面的用途)。”有学问、有修养的人不应该仅仅只是一种可供使用的器具。
【读解】如照字面翻成白话——孔子说:“君子不是东西。”君子不是个“东西”,是要有自己的想法主张的,是与没有灵魂的“东西”相对的。
孔子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因为“为政”要通才,通才就要样样懂。“不器”就是并不成为某一个定型的人,一个为政的人,就要上下古今中外无所不通。从表面上看,一个很好的大政治家,好像一个很好的演员,演什么角色,就是什么角色。当演工友的时候,就是规规矩矩扫地倒茶,当演大官的时候,温温和和就是作官,干哪一行就是哪一行。“君子不器”这个学问,就是成功了真正的通才,否则只有变成专才、专家。所以君子不器放在《论语》中《为政》篇,就是说明为政在这方面的道理,换句话说:“允文允武”,也便是“君子不器”的说明。
当时的器皿专用化程度很高,就酒具而言,盛酒的、温酒的、冰酒的、喝酒的都不同。孔子认为君子不应该象器皿一样,只有一种用处。君子是孔子心目中具有理想人格的人,应该担负起治国安邦之重任。对内可以妥善处理各种政务;对外能够应对四方,不辱君命。所以,孔子说,君子应当博学多识,具有多方面才干,不只局限于某个方面,因此,他可以通观全局、领导全局,成为合格的领导者。
【原文】 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
【注释】①大车无輗(ni),小车无軏(ybe):古代用牛拉的车叫大车,用马拉的车叫小车。大车、
小车都是把牲口套在车辕上,车辕前面有一道横木用于驾牲口,这道横木两头都有关键(活销),輗就是大车横木的关键,軏就是 小车横木的关键,车子没有这个关键,无法套住牲口,当然就不能行走了。
【译文】孔子说:“作为一个人却不讲信用,不知他怎么可以立身处世!好比大车没有套横木的輗,小车没有套横木的軏,那怎么可以行走呢?”
【读解】金庸笔下的韦小宝尚且知道:“君子一言既出,那个什么什么马难追。”所谓“一言九鼎”,“一诺千金”,古往今来关于讲信用的精言妙语的生动故事可以说是不胜枚举。
  孔子在另一个地方对子贡说:“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颜渊》)这种对“信”的强调,使人想到文天祥的绝笔:“人生 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或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信用高于生命。
  不过,说得最多的,强调得最重的,往往也是问题最大的。背信弃义与讲信用就像是一时孪生兄弟,他们穿越古今文化作品,跨 过历史长河,直到今天,依然与我们同在。或者更准确他说,越到商品经济时代的今天,背信弃义与讲信用的矛盾越发突出,而前者还大有占上风的势头哩。
  面对这样的形势,我们是不是应该大书特书圣人的呼吁呢?——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原文】 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译文】 孔子说:“君子明白大义,小人只知道小利。”
【评析】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是孔子学说中对后世影响较大的一句话,被人们传说。这就明确提出了义利问题。孔子认为,利要服从义,要重义轻利,他的义指服从等级秩序的道德,一味追求个人利益,就会犯上作乱,破坏等级秩序。所以,把追求个人利益的人视为小人。经过后代儒家的发展,这种思想就变成义与利尖锐对立、非此即彼的义利观。
【原文】子曰:“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
【译文】做事当以忠信为本。不要去和不仁的人亲近。如果自己一旦有了不对的地方,一定要马上改正,不可畏难。
【原文】 子贡问曰:“何如斯可谓之士矣?”子曰:“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曰:“敢问其次。”曰:“宗族称孝焉,乡党称弟焉。”曰:“敢问其次。”曰:“言必信,行必果,硜硜然小人哉①!抑亦可以为次矣。”曰:“今之从政者何如?”子曰:“噫!斗筲之人②,何足算也。”
【注释】①硜硜(keng坑)——气量狭小而固执的样子。
②斗筲(shao梢)之人——斗,量名。筲,竹器。斗、筲都是容量小的器具。斗筲之人,指气量和见识小的人。
【译文】子贡问道:“怎样才可以称为士?”孔子说:“以自己的行为不端正为耻辱,出使其他国家,不辜负君主的重托,这样的人便可以称为士了。”子贡说:“请问差一等的。”孔子说:“宗族中的人称赞他有孝行,同乡的人称赞他有悌德。”子贡又说:“请问再差一等的。”孔子说:“说话一定信实,行为一定果断坚决,这是不问是非曲直只管固执己见的小人呀!不过也可以算是再差一等的士了。”子贡又说:“现在在位执政的人怎么样?”孔子说:“哎!这些气量狭小的人算得了什么!”
子贡问道:“怎样才可以称得上是士?”孔子说:“做事有羞耻之心,出使外国能够很好地完成国君的使命,这样的人可以称得上是士了。”子贡问:“敢问次一等的?”孔子说:“宗族称赞他孝顺父母,乡亲们称赞他尊敬兄长。”子贡问:“敢问再次一等的?”孔子说:“说话一定守信,做事一定有结果,这是浅薄固执的小人啊。或许也可以算是再次一等的士吧。”子贡说:“现在执政的那些人怎么样?”孔子说:“唉!这些器量狭小的人怎么能算得上呢?”
任何古代国家,都是等级社会。对于中国古代的等级社会,三六九等只是一种说法,并没有具体的分法;过去有一种将人分为十等的说法,即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医、六工、七匠、八娼、九儒、十丐,文革中称知识分子为“臭老九”应该就是源于这种说法。这种说法的儒,就是当时的士。周时的士属于贵族阶层,地位并不低,周代规定贵族有四个等级,即天子、诸侯、大夫和士,士是贵族的最下层,后来士作为古代社会知识分子的通称。从事儒业的儒者应该属于士这一阶层。
其实,士不能占有土地,并不是真正的贵族,应该是介于贵族与平民之间,依附于贵族阶层、为贵族阶层服务、辅助贵族管理政事的一个特殊群体。孔子将士分为三等:一等士尽忠,二等士尽孝,三等士守信。不能忠孝两全的时候,取忠舍孝往往被提倡和鼓励,取孝舍忠的也有,但大都销声匿迹。这句话比较费解的是三等士。一等士、二等士都可算作君子,而三等士却被打入另类,算作小人。
同样都是士,差别咋就这么大呢?孔子推崇信,可“言必信,行必果”的士怎么就成了小人呢?后来人们把“言必信,行必果”当作褒义词用,而在儒家那里,它最多可算作中性词。孔子说:“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孟子说:“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唯义所在。”,一个是“硁硁然”,一个是“唯义所在”。“硁硁然”是指浅陋固执的样子,“唯义所在”是指一个士的言行都要符合于义,可是,“言必行,行必果”怎么就是浅陋固执、怎么就不符合义?为什么要把“言必行,行必果”与浅陋固执、不符合义关联在一起?孔子的思想还真是微言大义、哲理深刻,短短的一句话就让人费解!闲人虽然无知、浅薄,但多少上过十几年学,认得几个字,也读过几本相关的书籍,怎么就这么笨呢?惭愧呀!不知那些同我一样的普通百姓会怎么理解、领会孔子的这段话语?也许绝大多数百姓根本就不读《论语》,但愿如此。
【原文】子曰:“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
【注释】 (1)中行:行为合乎中庸。 (2)狷:音juàn,拘谨,有所不为。
【译文】 孔子说:“我找不到奉行中庸之道的人和他交往,只能与狂者、狷者相交往了。狂者敢作敢为,狷者对有些事是不肯干的。” 孔子说:“我找不到奉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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