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脸颊或者鼻子出油脸颊干一块会感觉有点敏感,感觉像弱效的风油精的感觉,揉了没用,自己感觉可能是脸部出油?

【中长篇】《朱砂泪》BY后凋(黑花 瓶邪 强强 灵异神怪 惊悚悬疑) - 闷油瓶张起灵的日志,人人网,闷油瓶张起灵的公共主页
好久不见..
【中长篇】《朱砂泪》BY后凋(黑花 瓶邪 强强 灵异神怪 惊悚悬疑)
1、001 猫 ...
  &瞄&&&    狭长黝黑的巷子里,解语花正被这死寂的气氛骇得不知道该不该往后退的时候,一声嘶哑的猫的叫声从耳边传来,心脏几乎是一个狂跳,紧接着时间似乎也凝滞了。解语花觉得自己起了一身的白毛汗,转脸就看见一只黑猫坐在身边的断墙上。    是的,就是&坐&,明明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一片,解语花却分明的看清了这只猫诡异的坐着。而因为他刚刚的转头动作,此时一人一猫之间,几乎到了脸贴脸的地步。于是,他清清楚楚的看见:这只猫幽幽的咧开了嘴,对着他,笑了。    在面对粽子都没有这么恐惧过的解语花,此时看着眼前放大的猫脸,以及这个畜生脸上诡谲的狞笑,他感觉到一阵眩晕,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而那只猫却并没有离开,它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噌&的站了起来,一双利爪嗤的抓向解语花。他只听到利爪划破空气的风声,紧接着双眼传来火辣辣的痛,甚至眼珠被戳穿的撕裂感都那么真实。那双利爪沿着他的双眼向下,连脸也一并刺透了,沿着双颊徐徐而下的滚烫,他知道,那是自己的血。    惊骇间,解语花甚至连痛都感觉不到了,只在那双惊悚的猫眼里,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脸。明明天地间黑的一塌糊涂的,明明眼球都被刺穿了,他却清清楚楚的震惊在自己脸上鲜艳到妖异的血红里,被自己的样子骇得毛骨悚然。    一只手闪电般伸到眼前,用两指捏住那猫的脖子,&咔嚓&一声脆响,拧断了。    那真的是骨骼错裂的声音,好像连这天地间的死寂都划破了,炸响在解语花的耳边。他只觉得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此刻的诡异,根本不能用&恐惧&或者&惊悚&之类的字眼来形容。  听着身后沉静浑厚的呼吸,解语花的思维重新汇聚了一下,脑海里瞬间闪过了两个字:死神&&不知道是形容那只猫,还是身后的人。    &瞄&&&那只猫又叫了一声,重新坐好,咧开嘴笑了,然后那个狰狞的表情冻结在解语花心底,这是他用自己浴血的双眸最后看到的景象&&  
2、002 承诺 ...
  &叮铃铃&&&    刺耳的电话铃声把解语花从噩梦中拉出来,他睁开眼睛,依然清晰的记得梦中的每一个细节。心脏砰砰的狂跳不已,好像连床都在共振着,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依然觉得脑子跟缺氧似的一阵恍惚,身下的床单已经彻底湿透了。    解语花看了看时间,六点整。    打电话的是霍秀秀,听到接通了就甜甜的叫了声&小九爷&,这个称呼是在秀秀嘴里第一次冒出来,解语花觉得鸭梨山大。也可能是还没有完全从那个可恶的噩梦里走出来,他莫名的就认为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便懒懒的问了句:&什么事?&    手机里再次传出那个银铃般的声音,但是解语花真的觉得前所未有的厌恶:&小九爷,虽然我们的婚约解除了,但是我对你的感情可不是一下子就能消失的,给个面子,请我吃饭。&    解语花皱了皱眉,可不等他说出最近太忙,那边就报了时间地点,然后还补了句&就这么说定了&干脆的挂了电话。    解语花无语的看着电话线,脸上的表情五颜六色的,敢给解当家吃闷子的,这霍秀秀绝对是有史以来头一个。他无奈的挂上电话,这才想起来定定心神,抹一把冷汗,然后脚步虚浮的跑去冲澡。    &&    &小花哥哥,还记得你对我奶奶的承诺吧?&霍秀秀也想酝酿一下,但是对着面前心神不宁的解语花,她根本找不到攀谈的气氛,只好开门见山。    霍秀秀吃饭真的很优雅,绝对的赏心悦目,但是解语花从来没有跟她分享心情的习惯,只抬了抬眼皮,敷衍的笑了笑:&记得:我愿意为霍家办三件事,不管有多难,只要是霍秀秀开口,我解语花刀山火海也一样闯了,绝不食言。&    霍秀秀甜甜的笑了,眼神闪烁了一下,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说话都没刚才的底气了:&其实我不想先给你来个下马威的,可是我怕你拒绝,我知道我奶奶这么逼着你,咱俩之前的那点情谊也算是葬送了,但是这件事情我只能求你。&    解语花下意识的看了霍秀秀一眼,其实对于这个女孩这样跟自己说话,他早就做好准备了,所以刚才提起那件事情,他根本就没往心里去,既然已经答应了,那就是承诺,我解当家的一言九鼎,说出的话是不可能反悔的。但是,霍秀秀竟然又用了一个&求&字,这还真是软硬兼施啊,遂不动声色的放下了筷子:&霍当家的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如果办不好,只能是我解语花没那个本事,我的性子你是了解的,这么下套也太见外了吧,好歹咱俩还坐在一张桌子前吃饭呢。&    霍秀秀暗暗的恨自己说错了话,更因为解语花的疏离难过了,但是自从当上了这个&当家的&,就算是抽筋拔骨,她也已经把这个男人从心里挖了出去,讨厌就讨厌吧,这是两个人的宿命。    霍秀秀拿出一张图纸递到解语花面前,解语花细细看了,上面是一把古剑,但是仔细的搜索记忆,他好像也并没有见过这把剑,于是疑惑的抬起头:&怎么?应该不是拍卖会吧,你想我替你夹个喇嘛?&    &嗯。&霍秀秀点点头,坦白道,&这把剑叫&阴阳剑&,或者说它的另一个名字你会熟悉点,&太乙剑&。&    &太乙剑?那不是姜太公的兵器吗?这该算是神话了吧?丫头,你逗哥哥玩儿呢?&解语花扶额,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霍秀秀好像进入女孩子的青春期了,看来这丫头还真的是个正常的姑娘,也会幻想。    霍秀秀嫣然一笑,给解语花讲了一个故事&&在解语花觉得,这真的是个故事,还带着点玄幻色彩。    春秋战国时期,在现在的太行山一带,有一个小国叫做&姜&,这个国家能在那战火纷飞的时代安逸一方,正是因为这把阴阳剑。据说此剑一出天地色变,见神杀神遇鬼弑鬼,所以姜国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霍秀秀说姜国国王的皇陵就在太行山一带,具体的位置她已经找到了,她确定这把阴阳剑就在这个陵墓中。她还说,阴阳剑是神器,据说有调和阴阳的能力,所以她才想要让解语花替她办一办这件事,因为此事关系到她练的阴功,如果让霍家那些虎视眈眈的人知道了她的七寸所在,她这个飘摇的位子恐怕真要颠覆了。    解语花看着眼前郑重其事的霍秀秀,也有那么点不得不信了,至少古墓是真实的,就算他怀疑那个故事,但是霍当家的能耐他还是了解的,这件事十有八九吧。但不管是真是假,既然自己曾经承诺过,他都得走一遭。    解语花说:&既然如此,这里面的利害你更不该告诉我了,你就不怕霍家内外受敌?到那个时候,你想哭都没人给你肩膀。&    霍秀秀叹口气笑道:&好哥哥,你就别打趣我了,你要真贪图霍家这点家底,那会儿嫁给我不是更光明正大?&    解语花也笑了,弯起食指敲了敲霍秀秀的头:&要嫁也是你嫁,傻丫头。&    霍秀秀摆正神色,继续道:&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想给你提个醒,这个墓应该很凶险,你们一定要当心。&    &你们?&解语花挑了挑眉。    霍秀秀眨了下眼睛,往解语花耳朵边凑了凑,软声道:&小花哥哥,你应该想想怎么勾搭上你那个发小,这件事情就更好办了。&    解语花无语,翻了翻眼皮离开。  
3、003 会合 ...
  解语花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搜集关于阴阳剑和那座古墓的资料,然后他确定,有必要施行一下霍秀秀出的那个馊主意&&那个墓真的有点古怪&&然后,他颓废的靠到软皮椅子里,盯着那张阴阳剑的图纸发起呆:要请哑巴张出山,还真的有点问题。    当然,如果用发小的身份去求吴邪,解语花相信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魅力的,但是,这种事情他解当家的还真做不出来。用霍秀秀的话说,有种属性叫傲娇,解语花觉得,在某种程度上,这种比喻很贴切。    但是&&这,这,这剑柄怎么这么眼熟&&解语花勾唇一笑,拿起手机翻出了那个号码:&小邪,准备接驾。&    于是,在吴邪被那六个字折磨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在他的小古董店前接到了迎着太阳金光闪闪走来的解语花。看到自己果然在接驾,那小子咧了咧嘴,做了个男女通吃的媚笑。吴邪心里嗵的跳了下,暗道:麻烦来了。    当解语花把那张阴阳剑的图纸摆在桌上时,盯着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剑柄,张起灵眼皮都不抬的吐了一个字:&去。&    看着那双淡漠的眸,吴邪吐血三升,转脸看到解语花笑的一副狐狸样,他却只能干笑着表示自己是多么的感兴趣。吴邪对张起灵的了解,那是透过骨髓抓住灵魂的,如果他表情稍微纠结一下,那个闷瓶子绝对会头也不抬的跟着自己的发小走了。他不得不承认,解家小九爷的道行,那绝对是妖孽级别的。    接下来的三天是准备工作,解语花负责装备,吴邪负责自我调节,当然,还有不经意的跟胖子联络感情,再不经意的提起自己要夹个喇嘛的事情,当然,为了保险起见,通过三叔找一下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黑眼镜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于是,队伍成形之后,解语花的准备工作也完成了。出发前晚,解语花回到店里,被眼前震撼的阵容吓了一跳:&我X,小邪你神了。&    &吆,美人儿驾到&&&黑眼镜湿湿的笑一个,在沙发里舒服的翘起二郎腿。解语花望着那人指间的缕缕青烟,皱了下眉,眨眨眼笑:&乖,把烟掐了。&  
4、004 锄大D ...
  一切准备就绪,众人终于启程了,一行人分别是张起灵、吴邪、黑眼镜、解语花、王胖子,还有潘子。潘子是胖子顺便带来的,他说这孙子都快修炼成秀女了,得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还有一拨是解家的伙计,他们负责装备的运输,已经提前出发了,于是这几个人在火车上悠哉悠哉的,向太原进发。之所以坐火车,全是因为张起灵的一时兴起,他说好久没坐过火车了,后来为了这次行程安排,吴邪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很快大家都无聊了,胖子没事找事的开始调戏吴邪,于是就连老远坐着玩游戏的解语花,都感觉到了从某个角落里汹涌而出的杀气。不得已,他从包里翻出扑克给这几个精力过剩的家伙排忧解难。    &看吧,还是花爷会享受,知道带副牌出门。&胖子兴致高昂的纠集起一个小分队,无视掉和火车顶交流感情的张起灵,四个人开始锄大D。    黑眼镜老神在在的翻了一遍到手的牌,然后耸耸肩笑了,一边去拉身边的解语花一边说了句让人吐血的话:&这还真不会,花爷,快来救驾。&一桌子人都被雷翻了,解语花暗暗翻了个白眼,无奈地合上手机。    看见解语花竟然真的加入了,吴邪不禁啧了两声:&不是吧,你还真来?悠着点哈,小九爷。&  胖子左右看看,一脸不解的问:&什么状况?&    &这家伙杀人不见血,张小哥说他是牌桌上人形收割机,小三爷送外号叫摧花辣手。&说话的是潘子,一脸与吴邪同仇敌忾的样子。    一边的黑眼镜嘿嘿乐了:&还有这么一出?我以为解当家的除了俄罗斯方块没有别的兴趣呢。&    &有种智慧是天生的,没办法。&解语花回头笑了笑,黑眼镜眩晕了一下,怎么说呢,太他娘的妖孽了,那小眼神儿风情万种的,尤其是睫毛阴影里那粒粉嫩的胭脂记,有种让人血气上涌的魅惑。定了定神,四个人已经开始了,黑眼镜往前凑了凑,看这人如何辣手摧花。    可惜的是,刚拉近两人的距离,黑眼镜又眩晕了,一抹暗香从他的鼻子里钻了进去,上冲头皮下游脚底,完完整整的通了下电。咽了咽口水,黑眼镜一双眼睛便肆无忌惮的看到了解语花的脖子里,真他娘的嫩!粉红色的衬衫下,若隐若现的锁骨把他的大脑都麻透了。    解语花莫名感觉到一种被奸视的诡异气息,下意识的回头看向黑眼镜,诧异的瞟了他一眼。黑眼镜回过神,荡漾的笑了笑:&原来还是个香美人儿。&    &滚。&解语花凉凉的回头,一眼瞪了过去,黑眼镜生生打了个寒战,心说越好看的人越蛇蝎,竟然是男女通用的。    胖子啪的摔下两张牌,骂了句什么抬起头:&这就不懂了吧,人家解当家可是咱北京城里的名角儿,那自然是花粉儿养着的&&&    &去你大爷的,这年头谁用花儿粉,保养可是一门学问,深奥着呢,你个大老爷们儿懂个屁。&解语花吃不得嘴上的亏,该说的说完了才叹口气,&过。&    黑眼镜笑了:&花儿爷,你都过了三把了,准备过到什么年头&&&    &不要乱说话,战场上讲究虚实结合,我这儿聚着气呢。&解语花忙截断黑眼镜话头,怕他一句话说错卖了自己,心里却是暗骂这黑瞎子什么手气,就这么下去被别人辣手摧花才是真的。    黑眼镜不会玩儿却并不傻,刚开始看了一眼解语花重新整好的那把臭牌就知道会是什么结果,笑了笑拿起解语花的手机玩儿了起来:&哦,聚着气呢,有句话叫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是吧,花爷?&    解语花瞪起一双丹凤眼,黑眼镜立马蔫了,胖子却是个直人,有什么就说什么:&还虚实结合呢,收割机同学,咱这不是下斗呢,小天真那儿都要走光了,莫非胖爷我站错了队不成?&    一直默不作声的潘子啪的甩了牌,阴恻恻一笑:&哥儿几个,不好意思咱先走了,胖爷,你再坚持坚持,解当家的任督二脉都要被你打通了,等着死吧你&&小三爷接。&    &我草!潘子你狠,敢玩儿你胖爷。&胖子骂道。    &靠!我说你手机响了半天了接还是不接,他妈的震死老子了。&解语花终于爆发了,回头对着黑眼镜吼了一声,能坚持到这会儿,他已经不容易了。    黑眼镜嘿嘿一声干笑,晃了晃手里的粉红色翻盖手机:&生气不好,老的快,唱戏的要注意保养皮肤,同时也要学会养生哦&&呃,扯的有点儿远了,我是说我用你手机打的,好久没听我彩铃了,有点儿怀念。&    吴邪翻翻白眼走了最后三张牌,心里想着这个黑眼镜还真的是颠的够劲,就连角落里被大家一直认为睡着的闷油瓶都出了口粗气儿,似乎也被逗乐了。    解语花自己的手气更差,自从输了第一把就没翻过身,后来三个人干脆联起手,对他是围追堵截,连喘气的机会都不给,俨然成了斗里的吴邪,眼前这三个人嚣张的还真有点像粽子。胖子赢得彻底爽了,口无遮拦的乱嚷嚷:&小九爷,咱们这要是带惩罚的,这会儿您老都该脱光了吧?&    吴邪忙的抬头,看解语花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忙咳了两声道:&拉倒吧,俗话说赌场失意情场得意,我看小花现在得了自由身,恐怕今年要旺桃花了。&    &旺个屁,小爷我刚被传说中的旧情人坑了一顿饭,捎带着马上就旺到斗里了,难不成还跟禁婆花前月下一场?&解语花顺手扔了牌,死活不肯再玩儿了,长这么大,他就没这么丢脸过。    &情场得意么&&&一边的黑眼镜意味深长的笑了。  
5、005 暗香 ...
  所以一下午的时间过得真的很快,大家散了牌局,晚饭时间就到了,在餐车随便吃了些,刚上车的兴致已然消失,于是所有人都开始后悔起来。虽然大家都很忙,虽然难得休息,可是把时间用这种方式无聊的消磨去,都觉得有些可笑。    &花爷,走一个?&黑眼镜坐到床边上,从行李里翻出一台笔记本电脑,一边开机一边扭头对对铺的解语花说,俨然忽略了碎了一地的众人的眼镜片。    解语花撇撇嘴:&我没病。&    吴邪终于给自己把脱掉的下巴颏装了回去,然后冲到解语花的行李堆里一通猛翻,大家都被他的举动搞的一头雾水,解语花一边噼里啪啦按着手机一边起身走到他身后:&小邪,你的行李在那边。&    吴邪头也不回,双手依然不停:&翻的就是你的,我看看照这个状况,你的行头是不是也带上了。&    解语花哭笑:&我又不唱戏,带上行头做什么。&    吴邪站起身,拍拍解语花的肩,长叹一声道:&小花,你输了,我一直以为你才是最会享受的那个,果然天外有天啊。&    &花爷,联机么?&黑眼镜抬起头望过来,众人看着电脑屏幕上那放大版的俄罗斯方块,下巴掉了一地。    潘子叹道:&胖爷,你也输了。&    张起灵穿过众人,默默地爬上床,一脸淡定。    吴邪终于发现,其实自己身边的人,根本就没有正常的。更难得的是,他们还都那么一致的坚信自己的正常,这是多么奇怪的一群人。莫非,其实自己才不正常吗?天地良心,这他妈的太混乱了。    似乎所有的兴致都随着下午的牌局散了,这会儿个个蔫啦吧唧的,轮流去洗簌了准备睡觉。解语花合上手机,前后左右转了转头,起身拿出刷牙杯和毛巾等走了出去,黑眼镜抬起头,瞥了眼那个背影便顿住了,捋着下巴道:&啧,这身段,真不是盖的。&    吴邪从上面伸个脑袋下来,有点小得意:&那是自然,你要看小花一场戏,那才能知道什么叫惊艳呢。&    &睡觉。&一边的张起灵淡淡的吱了声,吴邪收回脑袋挺尸了。    黑眼镜挑挑眉,感觉到了点特别的味道,嘴角一扬也躺下了。可惜这一夜他睡的实在难受,平时就算是在斗里,给他几分钟都能打个小盹儿的人,这一宿却愣是没睡好。和他头对头的解语花就像个香袋儿,那缕暗香萦萦绕绕的缠着他的鼻子走,他真的不想承认自己这叫坐卧不安,只暗暗想着一定是床板太瘦不舒服。    解语花闭着眼睛听着对铺来来回回翻身,整的床板难以负荷的低低呻吟,忍了半天终是没憋住:&黑爷,悠着点儿。&    于是黑眼镜迷迷糊糊了一宿,看到亮光的时候只觉得手脚都麻了,轻轻的动动全身骨骼,折磨可算是结束了。他决定回来的时候一定坐飞机,更重要的是,坚决不能再跟这个香袋儿挨着睡了。    这么想着黑眼镜在床头坐了起来,瞥眼便看见解语花睡的也不舒服,眉尖微微蹙着,手指还一下一下的勾着什么,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魇住了。足足过了半分钟,黑眼镜本来真的不想多管闲事,这小爷就是一只披着妖孽外皮的狼,好吧,至少是只龇牙的猫,这会儿他还记着那记眼刀呢,凉飕飕的渗的慌。    可是看着解语花额头上细汗都透出来了,黑眼镜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晃了晃那只嫩白的爪子:&花爷,太阳晒屁股了。&    解语花手臂颤了下,终于悠悠的睁开了眼,便见黑眼镜在眼前眯眯笑:&做什么美梦呢?&    解语花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深吸口气坐起来,下意识的看了眼时间,又是六点,拧起眉头心有余悸的道:&操,这几天总梦见一直黑猫,抓了老子好几把了,抓哪儿不行非往脸上抓,毁了容我还怎么唱戏呢,天杀的。&    黑眼镜噗嗤笑了,原来是一家子杠上了,脱口道:&妒忌你长的好看呗,你再给它抓回去嘛。&    这几个人睡觉都轻,这边一聊天便都起来了,解语花从来不信邪,可是那只猫总是抓的他血淋淋的,光想着都有点后颈发凉,叹了口气洗漱去了。  
6、006 刘茜 ...
  下了火车,解家的伙计们已经在等着了,还给他们找好了一个半旧的车子,是解语花吩咐好用来带他们进山的。伙计们看到这几个人竟然都在,不免有些担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个胆子大的往前凑了一步:&东家,你要亲自下去吗?要不要&&&    &不必,&解语花挥挥手,开始分配装备,&都回去吧,留下两个在这等着就行,这些东西我可不想带着走。&    解语花说得继续走,天黑前才能赶到联系好的老乡家里,到时候再好好休整一下,于是众人刚下了火车,又紧接着上了面包车。中间换了一次,接下来就成了弯弯绕绕的山路,竟然真的走了一下午。    司机师傅姓刘,大家都叫他老刘,是个挺健谈的人,一边开车一边给几人讲究,听说他们是来旅游的,兴致就更高了,讲的唾沫星子横飞,指着车窗外河对面的一个山坳形的村落说&就是那里了,马上到&。结果一众人高兴了半天才理解了那个&马上&的概念,明明看着就在河对面的,可那车子绕着山路兜兜转转,愣是绕了两个多钟头。    这是个三面环山的村子,坐西朝东,一条小河沟穿越村里的正街流出来,一直流出村子与解语花他们来时见到的那条大河汇合。看起来是个山清水秀的村落,解语花和吴邪对视了一眼,都叹是个好村子。    老刘笑了笑,露出一口常年被旱烟滋润的大黄牙道:&年轻人有眼光,俺们村可是个宝穴,前几年不懂那些,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么,发现这山里有石矿就有人牵头开起来。那还真富了一些人呢,结果也就两年多,矿里接二连三的出了十几条人命,死的都是后生啊,有命赚没命花的钱,造孽呀&&&    &那山里发白的一片,就是石矿吗?&吴邪一直盯着车窗外,这会儿回头问。解语花等人抬起头,果然看到跌峦起伏的深处,隐隐的白色掩隐在雾霭里。    &可不是,&老刘接着说,&后来请了阴阳先生给看了看,说是破了风水了,正月里唱了一正月的戏集了村子,再没人敢去动了,这几年才算安生下来。后生们都出去打工了,也不好混,城里压力大么&&到了。&    大家下了车,把东西也搬出来,老刘说就放院子里丢不了,于是大家都左右看,就见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掀开门帘走出来:&回来了?&    吴邪见院子里有个石桌,还放着几把小马扎,便脱了外套坐下道:&老刘,你家院子不小呢。&    可不是,要是在外边,买这么一块地得多少钱呢,黑眼镜也走过去坐了,就见个十四五岁的女孩端着茶壶托着杯子从屋里出来:&就这儿坐吧,我把灯开了,院子里一样亮堂,这会儿秋老虎还没下去,自然风吹着才舒服。&    小姑娘放下茶壶给大家倒了水,踮起脚尖去拘围墙前吊着的灯,胖子走过去看了看,原来是灯泡下面的座上有个开关,便伸手按了下,院子里一下子就亮了,女孩抬起头对他笑了笑,脸颊上就出现了两个小梨涡。    众人这会儿也正看着那边,都怔了一下,这姑娘不笑的时候长的很普通,也就是稍微白了点,没想到一笑竟然有点美。胖子一边也坐到石桌前一边没话找话:&丫头叫啥?多大了?念初中还是高中?&    &高一啦,我叫刘茜。&女孩子见大家都打量着自己,目光转到黑眼镜时见他正笑了笑,脸竟红了下,心说这么多帅哥呢。    黑眼镜自然看到了那抹情绪,笑的更欢了:&茜茜,我看你们村这山还真是挺深的,你爬过吗?&    &当然爬过,&刘茜拉个马扎也一边坐了,好像挺乐意和他们几个聊天,而且普通话也比老刘更标准一些,&以前我家有羊,我跟着大伯几乎把这山串遍了,要说深就数西山了,有一次跟大伯去了好几天,都是在山里过夜的,可惜那次之后奶奶就再不让我跟着大伯去了。&    吴邪一口气喝了两杯茶,这才放下杯子接口问:&这么深的山,没有狼也有鬼吧,你个小姑娘家不怕吗?&    &才不怕呢。&刘茜回头面对着吴邪扬了扬小下巴,&不光有狼,还有豹子呢,可惜我没见过,后来开石矿才没有了。没想到你们城里人也迷信,哪里有什么鬼,我才不信,就我奶奶信,还说我阴气重什么的,才不让我一个人上山。&    &阴气重?&解语花一直默默的听着,这会儿忍不住重复了句,刘茜眸子一闪,对他神秘一笑,压低声音道:&我奶奶硬说我见过鬼,明明就是人嘛,我可不敢和你们说这个,被奶奶听到又该骂我了。&    胖子好像忘了他们的正事,一听这丫头话里有话立马来了精神,拉着马扎往前蹭了蹭:&那咱们偷偷的说,我最喜欢听鬼故事了。&    刘茜见众人都明显爱听,黑眼镜还殷勤的替她到了杯茶,果然就经不住诱惑了,往厨房那边看了看便开了口:&其实也有点怪,你们就当听故事好了,就是跟大伯在西山放羊那次,我和大伯轮着看羊,大伯睡熟了,我觉得有点冷就到处走走,其实那羊根本不用看着,都锁着呢能有什么事。我见过狼的,其实它们都怕人,那时候还不知道山里还有豹子,也不害怕,就打着手电走远了。后来看见有个人,我觉得是个女人,因为长着很长的头发,可是个子特别高,就在我前面一直走,走的又快,眼看就翻过山头了,我就叫了她一声,跟她说翻过山去什么都没有,快回来吧。她停了会儿,走回来和我说,她家就住在山后边呢,然后她走了,我就回去了。回来和奶奶说了,奶奶就再也不让我去放羊了。&    &真的是鬼吧?&潘子眯眯眼故意问。    刘茜喝口茶说:&山后面还是山,想要翻过西山最高的那个山头,奶奶说得走好几天,过了那个山头才有村子,都出了山西省了。不过我觉得那人应该是抄近路吧,鬼哪有会说话的。&    &丫头,你胆子真的不小。&黑眼镜笑笑翘起大拇指。    吴邪问:&那你奶奶怎么说她是鬼呢?&    &奶奶说西山最高的那个山头下边有坟地,她年轻的时候翻过那座山,她觉得现在没有人会去翻这种山了,如果是她们那会儿说是人还有点可能。&    解语花抿抿唇,自然对那个主山里的坟地更感兴趣:&那人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刘茜愣了一下,估计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不过看他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还是点头道:&记得,这辈子都忘不了,我后来再没见过长的那样的,可好看了,而且感觉&&怎么说呢,有种特别的气质,就像外国的贵族,说话声音也好听,挺中性的,眼睛下边有颗泪痣,长的特别白。&    &泪痣?&吴邪脱口道,就连解语花和黑眼镜都愣了下。    刘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停了下来,就见黑眼镜伸手到解语花额头上,把他眼前的碎发全部翻了上去,于是整个脸就露了出来:&看看,比咱们花爷怎么样?&    黑眼镜本来是开个玩笑的,解语花一巴掌把他的手拍了下去,却见刘茜直勾勾的盯住了自己,跟傻了似的,嘴唇动了好几次才轻声道:&娘喂,太像了&&&    一下子院子里安静了下来,谁都再没说话,沉默了良久,胖子终于忍不住了,打个哈哈道:&解九爷,你不是还有什么失散多年的姐姐或者妹妹之类的吧?&    &去你大爷的,怎么可能。&    看解语花明显的情绪不太对了,于是吴邪忙的岔开了话题,大家又胡侃了会儿拉拉家常,那个老妇人就喊刘茜端饭。  
7、007 夜宿 ...
  刘茜家的房子是新盖的,坐北的两间正房,刘茜和她奶奶住东屋,东房是刘茜的大伯老刘住的,聊了会儿大家才知道,那个老刘是个单身汉。北房的整个西屋都是空的,刘茜的父母在外地,也就过年过节才回趟家,也住东屋。    恰好西屋有三个屋子,六个人两人一间,刘茜吃过饭就搬了被子给他们收拾起来,等他们洗漱好,屋子也已经很有人气了。解语花觉得黑眼镜太颠,想着跟别人又不是很熟,便想跟吴邪睡,但是看了眼张起灵,那人也正淡淡的看着他,然后拉着吴邪拎着两人的行李走了。    胖子勾着潘子的肩,两人又笑又骂的进了另一个屋子,黑眼镜叹了口气开了客厅的电视,想着又要跟这个香袋儿睡,真是悲催。解语花比他好点,虽然不愿意也不觉得讨厌,不过睡个觉而已,只要他别乱翻身就是了,于是拎着自己的东西进了屋,看了一眼黑眼镜,随手把他门边的包也一并拉了进去。    吴邪往外看了一眼,神神叨叨的随手把门锁上,坐到床边看着张起灵道:&小哥,我刚听茜茜讲的起了一身白毛汗,小花早上不是说总做梦吗,不会有什么联系吧,怎么就跟他长的像了?&    张起灵抬抬眼皮看他一眼,表示自己在听,吴邪便又道:&我觉得那丫头有点太胆大了,那种时候一个女人谁会去爬山,一定有古怪。&    张起灵翻身上床,淡淡的道:&看了才知道,睡吧。&    吴邪也爬上床,一边脱衣服一边说:&不过听起来,咱们得走这姑娘走过的那条路了希望不是真的翻山好几天。&    两人收拾好都躺下了,吴邪顺手关了灯,在他以为张起灵已经睡着的时候,却听那人迷迷糊糊的道:&吴邪,你不该来。&    吴邪翻个身背对着他,口气不大好的说:&我就知道你会说我,除了这句你能不能稍微创意一下。&    &和你没关系。&    &你是想说这个斗不太平吧?我们下的哪个斗不凶险,还不是走过来了。小哥,我实话和你说了吧,只要是我决定下的斗,就一定有我的道理,你以后可以直接省了&不该来&,然后问我&为什么要来&就行了。&    张起灵果然问道:&为什么?&    吴邪在黑暗里弯起了嘴角,回手拍拍张起灵的被子:&孺子可教也,这一次吧,我觉得有点凶险。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我觉得你下了地绝对是死神级别的,只要有你就一切OK。但是现在却变了,可能是现在把你当哥们儿吧,就不大放心,我要是不跟着来,在家里肯定连觉都睡不好,所以只能跟着你共进退了。&    张起灵沉默了很久,在吴邪以为自己等不到回答的时候才终于道:&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意思?吴邪明明已经朦朦胧胧了,却因为这三个字又没了睡意。不管什么意思吧,两个人能这样正常的交流,他觉得至少这闷油瓶也是把自己当哥们儿的,这就够了。没说自己是累赘什么的,看来还是领情的,那就不必再说了。    另一边解语花和黑眼镜也睡不着,果然黑眼镜还是裹着被子开始翻身了,解语花无奈的道:&黑爷,你真的很麻烦。&    黑眼镜囧了,这哥们儿能不能不这么坦白?于是翻过身面对着黑暗里的解语花,就看到那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花爷,你说你个大老爷们,整的这么香喷喷的做什么,我都好久没碰过女人了,你这不是点火嘛。&    解语花噗嗤乐了,闹了半天原来是这么回事,于是嘴角弯弯道:&那可对不住了,习惯习惯吧,不过要是想解决问题的话,提醒你最好是去洗手间。&    黑眼镜看着那一双妩媚的丹凤眼,真有种闻香软玉的错觉,忙定定神换了话题:&不过我一直在想,那丫头到底碰上了什么呢?花爷,这么黑乎乎的看着你,要是长头发的话,我也相信你是个女人。&    &操!嘴巴放干净点。&解语花怒了。    黑眼睛嘿嘿一笑,好像根本没当回事:&花爷,我这是夸你呢。&    &不稀罕。不就是长颗痣嘛,多的去了。&    &我可觉得没那么简单,那姑娘看到你整张脸时都傻了,我可是被她那表情吓了一跳呢,也没准儿是你老祖先吧&&&    解语花一瞪眼,黑眼镜急忙闭嘴了,就见解语花翻个身背对着他,凉凉的道:&是你祖宗。&    黑眼镜咧开嘴笑了,暗道这哥们儿有意思,还挺矫情。他也不想自己几次三番的,已经给人不止一次点起火了,搁谁撑得住?  
8、008 山味 ...
  早上醒来,解语花睁开眼仰起头就看到了黑眼镜湿湿的笑,诧异中感觉了一下两人的位置,不禁大怒,抬手就是一股掌风。黑眼镜一把抓住他手腕,另一条胳膊在他脖子底下动了动,搂着他又往怀里拉了拉,□的笑:&爷,是你自己钻我怀里的。&    解语花动了动胳膊,若说巧劲他有,若论力气估计他连吴邪都不如,黑眼镜的手捏的他骨头都疼了,只能在心里暗骂。细细想想,好像又做了那个梦,不过这次是半段,因为当那只猫对他狞笑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向后伸出了手,于是竟真的抓住了一只温暖的手,好像,然后&&估计真的有那么回事。    黑眼镜看着解语花脸上五彩缤纷的,于是松开抓着他的手,顺便在他脸颊上拍了拍,笑道:&乖,快起来,胳膊麻的顶不住了。&    解语花忽的一跃而起,闪电般一个翻身骑在了黑眼镜身上,左手已经死死扣住了他的喉头,阴恻恻的道:&黑瞎子,我警告你,再让我听到一句关于这件事情的话,你死定了。&    等黑眼镜回过神,解语花已经出了屋,他用手摸着自己的脖子,无奈地笑:&呃,太辣了。&    黑眼镜跟着解语花的背影往外走,盯着那粉红色的衬衫和嫩白的脖子竟然有点思绪飘扬,不觉扬起了眉尖:跟这只辣猫斗,其乐无穷。    吃了早点,也就七点来钟的样子,老刘已经神采奕奕的开了大门,刘茜死活要跟着,缠着老刘前前后后寸步不离。反正她奶奶还没醒,老刘看起来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于是只得叹口气带着她一起上路了。    刘茜一路上活蹦乱跳的绕着解语花,也不知道是因为他长的稍微比别人帅点,还是因为像她记忆里那个美女。胖子和吴邪就一边走一边逗她玩,竟也不觉得累,黑眼镜就跟在最后一言不发眯眯笑。    将近中午的时候,老刘忽然说已经到了他们圈羊的地方了,众人都一愣,便一起看向刘茜,这丫头好像说过要走一天呢。刘茜尴尬的笑笑,说可能是那时候年纪小体力弱,于是指着右手边的一个山头,踮起脚尖贴到解语花耳边说:&就是那个山头,她就从那翻过去了。&    众人坐下来休息,顺便掏出食物准备随便吃点,老刘便让胖子和潘子去找些干树枝生个火,他自己就去打野味了:&你们城里人就是不会享受,这山里随便抓只野鸡,烤了也是美味,你们要想翻过那座主山头,还真得走两天呢,干粮还是留着吧。&    闷油瓶跟着老刘一起去了,吴邪掏出相机开始四处拍照,看起来还挺像回事。刘茜在解语花和黑眼镜中间坐下来,黑眼镜掏出水给她喝,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解语花道:&茜茜,你说的那个坟就在那座主山头下面吧?看那个地儿还真是不错。&    刘茜点点头:&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儿,还挺孩子气,不是问鬼就是问坟的,这个山又不是什么景点,也就那座坟奇怪了些,真不知道你们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景点才不好玩,人多不说,什么都是人工的,我们这位爷,他家后院都比那些景点美。&黑眼镜指指解语花说,然后又瞥了眼吴邪,继续扯淡,&我们那哥们儿是个摄影师,还获过奖的,全凭来这样的地方逛呢。&    &哦。&刘茜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不过兴致马上转到了解语花身上,&我爹就说呢,有钱人都是很会造的,说的就是你这样的。&    解语花被噎了一下,看不出来这丫头还是个仇富主义者,暗暗地瞪了一眼黑眼镜,只得找别的话题:&你们村的豹子肯定是因为人们开石矿逃到那山里去了,哥儿几个就去里面串串,说不定还有老虎狮子之类的。&    &你们疯了?动物园里多安全,要是山里跑的,可凶着呢。&刘茜吃了一惊。    潘子和胖子扛了一大捆树枝回来,听见刘茜这么说,胖子就道:&不怕,胖爷我什么没见过,那些东西看到了不绕道走,就等着给咱们做下酒菜吧。&    张起灵和老刘也回来了,一共抓了四只野鸡还带着两只山兔子,老刘老远就招呼:&这年轻人灵活啊,瞥见个影子就能抓住,今儿算开了眼了。&    吴邪扭头看他们回来了,急忙跑过去,张起灵把手里的两只野鸡递到他面前,却见他提起相机&咔嚓咔嚓&照了好几张,然后又一溜烟的跑了回去。张起灵愣了愣自己往前走,那边胖子几人都笑弯了腰。    解语花的确会享受,竟然从包里翻出了一堆佐料,于是众人吃了一顿香喷喷的野味。老刘和解语花等人就在这里道别,刘茜还想跟着走,被老刘硬是拉了回去。大家整整行装,加快速度翻过了刘茜说的那个山头,向着那座主峰走去。  
9、009 密林 ...
  这是解语花等人上山以来的第三天,刚过晌午的光景,日头毒辣辣的晒着。这一段是下山的路,眼前是一片密林,明明四周都没有风,可那些叶子却沙沙作响。密林深处一眼望去幽幽的暗,太阳常年照不下去,一层层的腐枝烂叶遮住了整个山皮,隐隐的还飘着缕缕腐朽的味道。    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众人商议了下便决定在这密林外做一次休整,然后一鼓作气穿过去,他们是宁可晒着毒日头,也没有在这林子里吹吹风的雅兴。吴邪体质最弱,这会儿已经走的有些喘了,开始的时候是张起灵和他打前锋,现在却是最后走过来的,张起灵伸出手从他肩头把装备卸下来。    也亏了老刘的提醒,这一路上他们的食物基本没有消耗,但是这一次,望着一眼无边的林子,解语花看着胖子和潘子捡来的树枝草皮,顿了下说:&算了吧,这要是着了火,这片林子肯定就保不住了。&    胖子往里看了看,道:&看前面那潮气厚的,怎么着也烧不起来,解九爷说算了那就算了吧,咱们从林子里出去倒是可以再补上一顿。&    黑眼镜和张起灵一直看着林子里头,谁都没动,吴邪掏出食物给他们递到中间,两人竟然一个伸左手一个伸右手,看都不看往嘴里塞起来。想起第一次三人一路,这两人也是默契十足的在沙漠里救人,他这会儿竟然有了感叹一句的冲动:虽然一个是一天冒不出三个字,而另一个是一天冒不出三个正经字,但如此说来,就沟通而言,这二人的表现还真的是异曲同工。    解语花听到吴邪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抬头问道:&怎么了?&    吴邪在他身边坐下来,却是看向胖子:&我又想起阿宁了。&    潘子也坐了下来,摇摇头拍拍他肩头:&小三爷,你可真够长情的。&    看黑眼镜也坐了下来,吴邪才摇摇头对他道:&那次是咱们第一次见面呢,记得阿宁介绍时,说你和小哥都不好沟通,刚看你俩在那杵着,忽然就想起来了这句话。&    黑眼镜笑笑,伸了个懒腰道:&我是在看这片林子,你们往深处看,那里边的瘴气厚着呢。这边的气候也潮,刚过了夏,太阳虽然照不进去,雨水可是灌了不少,我看咱们还是小心着点。&    解语花点点头,看了看日头,一边翻着包一边说:&有道理,咱们还是尽快行动,虽然天长,可还是早做准备的好,哪怕走过去再歇着呢。都起来,走。&    &小九爷,你的领导能力在这几天可真是发挥的淋漓尽致了&&这是什么?&吴邪站起来调侃一句,对于解语花在某些时候表现出来的郑重和主导风范,他已经习惯了,见那人在包里翻出两根拇指粗胳膊长的钢棍来,递了一根给自己,不免惊异。    解语花笑笑,把钢棍两头一拉,竟然还挺长,看起来当拐棍使太合适了:&拄着,上山容易下山难,林子里那么厚的腐叶,肯定不好走。&    吴邪接过钢棍瞻仰了下,上半截管壁挺厚,虽然空心的却也足够结实了,而下半截就是实心的,再拉不出一段来。他上下看了看,又从上到下摸了一遍,忍不住问道:&还是多用的,不会还能射出个暗器什么的吧?&    解语花笑了:&就根棍子而已,你以为老子黑社会呀?&    黑眼镜回过头,诧异道:&嗯?不是吗?&    解语花挑挑嘴角不搭理他,把自己手里的棍子也抽出来,扬起来在大家眼前晃了一圈:&还有人需要吗?没有啊,那本少爷就不客气了。&    等众人反应过来,解语花已经第一个大步进了林子,黑眼镜笑着摇头紧跟其后,还偏偏头对身后的潘子道:&这孩子一路跟鬼追着似的&&&    可能觉得说鬼不大好吧,讲了一半自己又停住了,便见解语花回头瞥了他一眼:&谁是孩子?&    &你呗,长得太嫩了。&    &闭嘴,再说一句你丫死定了!&解语花一怒京片子都出来了,身后笑了一片。    可能是林子里凉爽吧,又是下山的路,竟然都不觉得疲乏了,一时间几个人说说笑笑的一路走了进去,不觉间就过了一个多钟头。林子深处竟然黑乎乎的,大下午的却一点光都透不下来。    &操。&胖子一边走一边就觉得连脚脖子都湿了,不禁骂道:&什么□玩意儿,能罩成这样儿,他娘的连风都是阴的。&    张起灵走在最后,忽然觉得什么东西在眼前一晃,忙伸手一把捏住甩了老远,提醒道:&有蛇。&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走他前面的吴邪拄着棍子的手便是一挥,&靠&了一声,棍子顺着树身扔了出去。    黑眼镜一个弹跳出了队伍,胳膊一伸便把那根棍子抓到了手里,上面赫然缠着一条蛇,眼镜蛇。蛇是很记仇的动物,所以轻易不能开杀戒,不然那蛇的整个家族都得缠上你,所以他只得抓着蛇头把它甩出去,笑道:&嗯,还是毒蛇,这回大条了。&    &毒蛇?你被咬了?&解语花一惊,边问边开了手电,一时间队伍停了下来,都围到黑眼镜身边。    &哪儿那么容易,看见了而已,我看还是开个手电走吧。&黑眼镜把棍子递回到吴邪手里。吴邪暗暗舒了口气,幸亏刚刚手快,那软腻腻的该不是尾巴尖吧,不然还不咬了自己&&哎?他看见了?    解语花也是纳闷了一下,如果说距离,那也是哑巴张更近点,怎么刚刚出手的却是这黑瞎子?本想开口问的,可看他已经走到了自己前面,俨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便跟后面的人说:&别拉开距离。&    黑眼镜停住脚抬起胳膊示意大家停下,解语花也跟着皱了眉:&这味道不对,还是带上防毒面具吧,瘴气太重了。&  
10、010 蛇 ...
  由于毒蛇的骚扰,行进速度一下子慢了许多,虽然都尽量的避免冲突,但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被迫减慢行程,慢慢的所有人都有些腻烦了。解语花把手里的棍子递给黑眼镜,黑眼镜也不推辞,接过来用它开路。    两人刚换了手,便听到几声怪异的吱吱声,很压抑,但却很清晰,和林子里的沙沙声格格不入。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解语花的手电忽的抬起来照向头顶,于是大家的脸色都青了:一条腰来粗的巨蟒盘在头顶的树上,此刻脑袋正悬在树杈间耷拉下来,虎视眈眈的盯着这批擅自闯入者。    自从进了林子,因为越走越深和刚刚的毒蛇阵,大家都已经把武器放在了随手就能摸到的位置,此时看到这条巨蟒,全都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只有走在最后的张起灵却是随手又掏出了一把手电,还直接开到了最高档,林子里瞬间亮堂了。    吴邪下意识的回头,张起灵见他看自己,压低声音道:&它刚才在招呼它的同伴,要小心。&    说起武器,解九爷的排场一向够大,第一眼看到HK416,胖子就很不客气的塞进了自己包里,还说有个这玩意儿就是踏实。于是潘子选了一把盒子炮装起来,就连一个劲摇头的吴邪,解语花都给硬塞了把格洛克,说必要的时候也许有用。黑眼镜一直盯着胖子离开,耸耸肩说他一直以为那个家伙是为他准备的。解语花无奈,只得回屋里拿出两把消音M9,说那种家伙有一个应该就够了,黑眼镜双手挽了几个枪花,这才满意了。    所以此刻虽然对着一条巨蟒,但是有这么彪悍的武器在手里,说实话他们的确没有多么担心,而且在这种环境里,开枪什么的根本没有压力,方圆几十里都不可能有人气。但是听了张起灵一句话,大家这才紧张了起来,谁知道它的同伴意味着什么呢?虽然火力够猛,可要四面八方都围上几条这家伙来,那感觉还是够不爽的。    不等他们想象完,那条巨蟒已经发起了攻势,眨眼间便冲向正下面的解语花,在他头顶一米开外便张开了血盆大口。黑眼镜一手握着手电一手迅速掏出手枪,瞬间就是两个点射,全部射向巨蟒的下颌,而与此同时,一道清冷的白光&嗖&的一声直冲向巨蟒的口中。    &花爷,牛逼。&黑眼镜这才看清楚,这解九爷用的竟然是冷兵器&&飞刀。他随手把手枪收起来,不忘由衷的夸赞一句,而解语花的第二次飞刀,已经随着他的&牛逼&二字直插向巨蟒的眼睛。单手发双刀,还插的不偏不倚,黑眼镜有点看呆了,传说中的小李飞刀也不过如此吧,解九爷,果然有两把刷子。    巨蟒一次攻击就挨了三刀加两枪,刹那便疯狂了,蛇尾癫狂的扫向解语花,一瞬间树枝的断裂声&咔嚓嚓&响成一片。黑眼镜大叫一声&小心&,顺手从靴子里拔出匕首一跃而起冲向蛇头,解语花竟已被蛇尾整个卷起来扬在了半空。    凭着一股蛮力,黑眼镜的匕首自下而上插入巨蟒的下颌,那蟒蛇便着了魔般大力的甩头,震得他几乎脱手。在半空里一个拧身,黑眼镜单脚在身后的一颗大树上蹬了一下借力,然后硬生生将匕首刺穿了那蟒蛇的下巴,并插入了它的上颌中。    解语花闻到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马上便觉得缠着自己的蛇身更加大力了,勒得他几乎断了骨头,忙定了定心神滑溜溜的扭了下腰,&哧溜&一声在那蛇身里脱困而出。可还没等他落了地,那蛇尾便拧了个S形再次攻过来,&啪&的一声扫在他身上,解语花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黑眼镜听到一声闷哼,忙松了手一跃而下跳到解语花身边扶住他:&还行吗?&    &嗯。&解语花把手电叼在嘴里,双手从腿上拔出两柄弯刀,飞身扑向巨蟒的尾尖,左手先一刀刺进去,不等那蛇有所反应便拔了出来,同时右手的刀尖便沿着那个几乎刺透的伤口整个没入,生生将那巨蟒的尾巴钉死在了一棵树上。解语花交换匕首时的速度之快,就连那蛇的鲜血,都没有机会涌出来。    巨蟒首尾遭击彻底的发狂了,一边怪叫着一边回头迎合,黑眼镜一把夺过解语花手中的奇形匕首飞身而起,准确的刺入了巨蟒腹部的七寸位置,然后他在半空中拧了个身,低吼一声用那匕首横贯了蛇颈的七寸位置&&    亏了是横向划了过去,若是沿着蛇身的方向,此刻这条巨蟒恐怕要开膛破肚了。巨蟒的头部这才软软的垂了下来,整个蛇身&啪嗒&一声跌落在地面上,死透了。    黑眼镜抹了一把溅在手上的蛇血,拾起脚边的钢棍走到解语花身边,看他靠着一棵树懒洋洋的,便问:&伤到了?&    解语花揉着自己的腰站直身子摇摇头,笑道:&没事,被这畜生扫了下腰而已,黑爷,你那两招可真是够毒的,看得我惊心动魄的。&    黑眼镜也笑了笑,掰掰手腕道:&刚刚又跟花爷学了一招,连环刺。&    整个过程其实真的很快,若有人在旁边看着,估计也就是几个惊呼的时间。两人相视而笑一起回头,便见张起灵已经在跟另一条蟒蛇斗得难解难分了。那一条应该是听着同伴的招呼赶来的,看个头要小上许多,但是那猛劲却是有过之无不及。解语花看得一愣一愣的,怎么都想不到这么细的蛇也能这么疯狂,黑眼镜却忽然笑了:&啧,一公一母,看来是一对儿呢。&    &嗯?&解语花怔了下,没反应过来这一个腰来粗而一个只有胳膊粗细的样子怎么做夫妻。    黑眼镜道:&这条是公的,公的都长得细,却比母的更猛。别看它个头上差好多,又灵活又狠戾,暴着呢。&    可不是,解语花看着张起灵上蹿下跳的,竟然愣是没有办法跟那家伙接触到,也有些讶异。此时张起灵拿着的手电已经到吴邪手里了,估计是打斗的时候掉了的。这会儿那蛇好像发现了这边的状况,猛地就更加疯狂起来,&啪啪啪&的甩着尾巴扫向张起灵,密集的白光愣是给人一种刀光剑影的错觉。    吴邪手里抓着枪却根本不敢动,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一枪打过去会伤了谁,只能看着干着急,一身一身的冷汗把衣服都湿透了。外边一圈是那蟒蛇的剑影,里面一圈是张起灵的刀光,来来去去间看得人心惊肉跳的,却根本帮不上忙。    猛地听那蟒蛇嘶叫了一声,张起灵忽的一个飞跃跳出圈子,然后那蛇&啪啪啪&分了三段掉落在地,三人这才暗暗吸了口冷气。但这并不是结果,那带着蛇头的一段忽然再次发动攻击,闪电般跃起直扑向张起灵。吴邪惊叫出声,张起灵已经双手一前一后抓向蛇头,只听得一阵闷闷的骨骼错裂的声音,三人定睛看时,那蛇头已经被他整整拧了一百八十度,彻底断了。    张起灵拍拍手,吴邪这才走过去,刚想问他有没有受伤,便见他手背上胳膊上几条血口子正往外渗着鲜血。吴邪一惊,急忙从包里找出药箱给他包扎,解语花和黑眼镜也忙走了上去。    &糟了。&大家刚要喘口气,却听解语花猛地叫了声,&胖子和潘子呢?&  
11、011 沼泽 ...
  解语花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电四处去照,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闷闷的枪响,四人对视一眼马上朝着枪声走过去,也就走了几十米的距离,眼前竟然豁然开朗了。出现在视野里的是一片空旷的地带,杂草丛生,还有零星的青苔类的植物。摘下防毒面具,一股腐烂的恶臭味瞬间扑鼻而来,四人几乎同时捂住了口鼻。    &别过来,是沼泽。&胖子在不远处叫了一声,四人这才发现,胖子和潘子竟然都已经陷了进去,潘子的位置还近些,胖子却在十几米外叫唤。他身边不远处正有一棵老树,一根细细的树枝悬在他头顶上方一人高的位置。    &奇了,你怎么跳了那么远。&听这浓浓的笑意,不用想都知道是黑眼镜。    胖子大呼小叫的道:&别在那冷嘲热讽了,这他娘的太软和了,快给胖爷想想办法,一会儿这脑袋都该进去了。&    张起灵拔出背上的刀返回林子里,刷刷刷削了三四根小腿粗的木棍,另一边黑眼镜也折了两根过来。两人一人丢一根扔给潘子,潘子便小心的借着木棍撑起身子,艰难的向这边匍匐过来。    &还有我,还有我。&胖子在远处哇哇大叫,张起灵也拿起两根给他扔过去。    解语花抱着胳膊捂着鼻子,闷声闷气的道:&你头顶不是有个树枝吗?借它撑一下不更好使?&    &开玩笑,就这柳枝儿似的,胖爷我一发力估计得没顶陷下去了。&胖子一边费力的撑着身子往上蠕动,一边还不忘顶回去。    解语花俯□绑了两根木棍在脚底,从腰里抽了根软绳滑旱冰似的滑入了沼泽里,一边捏着嗓子叫了声:&小邪,手电。&    岸上的三人都愣了下,吴邪的手电跟着照过去,便见解语花已经滑到了胖子面前。众人正为他轻快的身姿叹息的时候,便见他胳膊一伸猴子似的挂上了那个&柳枝&,然后就像没骨头一样灵逸的一个纵身,身子柔软的倒翻而起,于是手脚交换,整个人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荡荡悠悠的倒悬在了树枝上。    &啧,漂亮。&黑眼镜赞叹一声,连旁边的张起灵都不由得点了点头,吴邪都已经看的张大了嘴巴。如果说看张起灵格斗那叫热血沸腾,看这小花那就只能用&带感&来形容了,一种是野性的屠戮,一种是艺术的享受,虽然形式大相径庭,但不得不承认,那是两种出神入化的张扬气场。    解语花倒挂在细细的树枝上,把手里的软绳叼在嘴里,伸手替胖子在膝盖处横着绑了根棍子,然后把另一根放在他胸前的位置,胖子急忙用手抓好。解语花把嘴里的软绳拿出来,用一头绑在他胸前背包的两个肩带上,这才从树枝上跃下来,轻盈的滑回岸上。    吴邪冲解语花翘起大拇指,啧啧有声:&小花,有你的。&    解语花笑笑,把软绳递给他,捂住鼻子道:&熏死我了,这不算什么&&拉回来就行了。&    于是,胖子虽然在十几米开外,竟然比潘子还先上来,而黑眼镜却是前前后后围着解语花转了两圈,笑盈盈的道:&得,还是香喷喷的嘛。&    解语花瞪一眼黑眼镜,手里的软绳忽然蛇一样缠到他脖子里,轻轻一带拉到面前,伸手捏住他下巴沉声道:&黑瞎子,在胡言乱语前,你最好先想一想窒息而死是什么滋味。&    黑眼镜忙用手捂住脖子,脸上却依然挂着痞痞的笑:&美人儿息怒,咱不带这么劲爆的,会带坏未成年哦。&    解语花盯着他嘴角的笑怔了一下,竟然真的松了手,然后扭头不再搭理他,自顾把软绳收了起来。吴邪凑近去看,见那绳子像是用什么特殊材料做的,扁扁的,小指来宽,看起来很养眼,便问道:&小花,别跟我说这条软绳也是你的武器吧?&    解语花摇摇头道:&算不上武器,没有杀伤力,不过用来防身还是挺好使的,它有名字的,叫软鞭。&    黑眼镜扑哧笑了,也凑过来问:&据说唱戏的都玩儿彩绸,你这是变种的?有多长?&    &算是吧,因为用的顺手,就专门订做了它,三十米长,一般情况下有十来米就够了,长一点是为了偶尔过个悬崖什么的,当绳子使。&解语花道。    三人正聊着,潘子也已经回到了岸上,于是吴邪找了一块青石片,大家停下来休整。这么折腾过来,都有些乏了,就有人提议在这里过夜,解语花却捂着鼻子皱起了眉头:&我可不要在这么臭烘烘的地方睡觉,你们到底怎么了跑到了这里?&    潘子叹口气道:&刚不是有蛇吗?我刚要掏枪就听到好像有猫叫了一声,还挺嘶哑的声音,反正在这种地方觉得比那蛇还渗人。转眼看见一个特大的什么东西飞似的溜到这边,胖子也追了过来,想着那么大的东西怎么可能是猫,于是就一起跟过来了。谁知道这黑乎乎的竟然是个泥塘子,我俩什么都没追上不说,直接就跳了进来。&    &就那个树枝子晃晃悠悠的,老子还以为是追到了呢,猛扑了一下就跳了十几米,真娘的点背&&操!什么东西咬我?&胖子也跟着讲起刚才的事,却忽然大叫了一声,胳膊就往脖子里伸去。  吴邪把手电忙的照过去,一把攥住他乱抓的手:&别动,有东西。&    潘子也凑过去,结果一看脸就绿了,胖子脖子里密密的爬了一片小虫子,指甲盖大小,黑红黑红的,都像喝饱了血,胀鼓鼓的大肚子看着就浑身不得劲。吴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抽抽鼻子问:&这又不是在沙漠里,也有草蜱子?&    潘子道:&这是蚂蟥,反正差不多,快拿风油精出来,胖子把头低下。&    胖子把头伸到外面,潘子伸手在他脖子里拍拍,那些吸了血的蚂蟥就啪啦啦落到了地上。吴邪拿出风油精打开来递给潘子,潘子就往胖子脖子里倒了些,还有些吸着不动的,再拍拍就全部落了下去。潘子把风油精给他涂开,一时间又臭又呛的胖子就熏得别人躲到了一边去。    潘子给他处理完,瞬间就觉得自己胳膊上也麻麻痒痒的,撸起袖子一看,竟然也爬了不少。解语花看着直皱眉,一边翻自己的脚脖子一边说:&肯定是在沼泽里弄的,真恶心。&    胖子和潘子胳膊腿脖子的都检查了一遍,又拍打了好些蚂蟥下来,然后用带着的水简单的清洗了下,涂了风油精消毒,解语花也把自己仔细检查了,幸亏没有。这么一闹,谁都没情绪在这里坐着了,而且那泥塘子里一阵一阵的臭气熏得人也受不了,便都收拾了东西,沿着密林的边缘地带连夜赶路了。    解语花一直对潘子刚刚说的猫叫声耿耿于怀,心里想着事话就更少了,吴邪便说过了这个沼泽就休息,折腾的都乏了,再有麻烦可不好对付。  
12、012 擦药 ...
  这个时候已经不用再打着手电了,天上朦胧的弯月和凌乱的繁星影影绰绰照着解语花一行人前进的路。解语花依然走在最前面,紧跟着的是黑眼镜,然后是吴邪和张起灵,胖子和潘子被果断的嫌弃了,两人郁闷的走在最后断尾。解语花发誓坚决不要再碰他们包里的任何东西,吴邪说幸亏没有吃的。    走出那片恶臭的沼泽地时,已经到了后半夜,就连那密林竟也到头了。再往前走一段,各种恶臭和腐烂的味道渐渐淡下去,不远处甚至传来了细细的流水声。解语花回头和黑眼镜对视一眼,胖子已经欢呼一声朝着水声奔了过去:&娘的,这一路熏死胖爷了,老潘快来。&    又过了几百米的样子,果然出现了一个水塘,映着天上的半月,散射着静谧的青光。所有人都精神了不少,胖子和潘子扒了衣服就要往下跳,被吴邪和张起灵一人一脚踹了老远,吴邪骂道:&猴急什么,先让老子洗把脸。&    胖子在后面哇哇叫:&操,天真,你小子看见粽子的时候怎么就不见这么勇猛了,胖爷要被你这一脚断子绝孙了。&    本来就还是夏末的天气,又走了这么多天的山路,用黑眼镜的话说,除了解语花还是香的,别人都跟跳过茅坑差不多了。四比二胖子两人果断输了,眼巴巴的看着那四个人扒光了跳进水里,他们却只能在下游的石片上给自己清洗。    吴邪给张起灵把胳膊上缠着的纱布全扒下来,两人坐在一边用腿拍打着清水重新包扎,看起来甚是契合,胖子就在下面叫唤起来:&小天真,你可是越来越重色轻友了,过来给你胖爷我搓搓背。&    吴邪从那边&吧唧吧唧&踹着水骂:&死胖子,你怎么不说先给小爷我松松筋骨?潘子,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九阴白骨爪。&    潘子一边拿了毛巾去给胖子搓背一边道:&我可不知道。&    胖子就嘿嘿笑:&看吧,还是老潘够哥们,你两口子就在那卿卿我我吧&&我操,小哥,你敢灭你胖爷口!&    忽的水花四起,胖子一个跟头翻在水里,大家这才看清,竟是张起灵的刀柄给他拍下去的,都忍不住笑叉了气。    解语花从水里游到岸边,像条抽了筋骨的鱼一样伏在石片上,只跟着呼吸微微的起伏。月光下,他白皙嫩滑的削背泛着朦胧的幽光,就像上好的美玉,折射着天地日月之灵华。黑眼镜抬起头抹把脸,看着那优美的线条,诱惑的莹润色泽,剔透的水珠沿着细腻的肌理滑落,只觉得呼吸一阵发紧,再也转不开目光。于是紧跟着凑过去,伸手在他纤细的后腰上拍了下,脆脆的响:&怎么了?&    解语花皱了皱眉,扯过包来翻出一条裤衩换上,也不吭声就把湿了的裤衩和一边丢着的背心洗了晾在石片上,这才说:&被那畜生抽的狠了,腰里一阵一阵的疼。&    想想当时的情形,那一下的确是落得实在,那会儿要不是自己扶住,撞到树上估计能断两截了。黑眼镜想着便急忙打开手电,在他腰里仔细检查了一遍,竟然一片青紫,不由抽了口气:&你还真能忍,这都青了,趴着别动,我给你擦点药。&    就着擦药黑眼镜又给他按摩了会儿,解语花只觉得一阵酸胀,慢慢的就舒服了许多,不由的笑道:&嗯,还挺舒服,多按摩会儿爷有赏。&    黑眼镜一挑眉,俯身到他耳边轻道:&赏个香吻么?&    解语花转回脸阴笑:&给老子消停点。&    解语花自己都没发现,在黑眼镜锲而不舍的攻城掠池下,他的接受能力已经越来越彪悍了。这个时候对于这种话,他竟然只当笑话处理,甚至连威胁都懒得了,想想几天前可还是剑拔弩张的你死我活之态呢。    吴邪和张起灵也过来了,看解语花整个后腰都擦了药,有些担心的问:&伤这么重?&    &没关系。&解语花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道,&学戏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弄一身伤,这还算轻的,早习惯了。&    吴邪听他说这些心里就不是滋味,和这个发小接触的越多,生存的艰难就感受的越真实。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自己身上,或者也能像面前这个人一样一笑而过,但是作为关心他的一个旁观者,就有了一种伤在他身痛在己心的窒息感。这也是接触这么久以来,每每都是解语花偶尔回味下曾经一起玩的点滴,而他自己却只是打着哈哈绕话题。他好像的确没有勇气去面对,就像明明手牵手嬉闹的兄弟,突然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失足跌下悬崖,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抽痛。    他们决定在这里过夜,洗涮清爽了都舒舒服服的翻出睡袋,恍惚觉得还真有点野营的味道,刚刚那一幕惊心动魄似乎都不太真实了。吴邪和解语花得到了特殊的照顾,两人不用守夜,可以一觉睡到天明。    吴邪还好,处处要强的解语花就觉得不爽了,有点被看扁的感觉,死活不同意,最后还是被黑眼镜硬塞回睡袋里的:&你好好歇着吧,最好早上起来那片青紫消失了,不然可没人背着你走。&    解语花翻翻眼,想说什么又忍住了,便见黑眼镜往前坐了坐问:&花爷,要不要一条腿?&    解语花露出脑袋看了看,往上挺了挺身子躺到黑眼镜腿上,支起一条光着的胳膊道:&嗯,挺舒服,回去一并打赏。&    &花爷不是刚取消了婚约吗,这是什么?&黑眼镜刚想再戏谑两句,一低头却看到解语花左手无名指上带着一个墨玉戒指,便脱口问道。    解语花动动手指说:&前些天拍下来的,看着好看就戴上了,是陨玉,很酷吧?&    &&    早上起来吴邪在一边解手,不经意的一回头,看到青苔下还有个泉眼,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泉眼里竟然有鱼。于是这天的早点分外特别,配上解语花的佐料,那真的是香喷喷的一顿烤鱼呢,吃得几个人意犹未尽的抹嘴巴。    补充了清水大家一起上路,明明夜里还有月亮和星星的好天气,可这会儿却一直没有出太阳。云层越压越低,湿气也越沉越重,看起来竟像是酝酿着一场暴雨的样子。于是大家加快脚步赶路,希望在大雨来临之前能走出这个山坳。    沿着山泉又走了大概两个钟头的样子,天色已经阴沉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了,转过一个山嘴,一道闪电突然劈空响起,所有人都禁不住打个寒颤。而闪电落处,只听得一声沙哑的猫叫,众人扭头看时,就见一只黑色的大猫哧溜一声窜进了草堆里。    在这种漫无人烟的地方突然看到家畜,虽然只是一只毫无威胁的猫,吴邪等人还是忍不住抽了口气。而解语花这几天本就对猫敏感,这个时候听到猫叫,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胳膊一甩就丢出了一把飞刀。于是草堆里传出一声低吼,那只猫脑袋上插着尖刀,却依然敏捷的蹿入身边一个洞里。    解语花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连刺只野猫都能失手,拧着眉头走了过去,其他人也紧跟着往那里走去。黑眼镜下意识的摸到了腰里,那里别着解语花给他装备的手枪,而断后的张起灵也同时抽出了背上的刀,他们也觉得这件事情不可思议。    &操,这不是个盗洞吗?!&解语花用手里的棍子把杂草扒拉开,胖子就在后面叫了起来。虽然洞口不大,但是打的很平整,一看就是专业人士干出来的。    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吴邪开了手电往里照了照,黑乎乎的一直延伸了进去,看起来还挺长。吴邪定定神,咕哝了一句:&难不成那只黑猫是给咱们带路的?太玄乎了吧。&    这个盗洞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只因这一段山势平坦,竟然一直没有被堵塞。只是洞口的草越长越密,一年年下来就把洞口彻底遮盖住了,若不仔细找还真的看不出来。不得不说,的确亏了那只黑猫。    &就是它。&解语花把棍子插回包里,翻出地图仔细核对了一遍确认下来,便第一个带头钻了进去。黑眼镜摇摇头也跟着下了,接着是胖子和潘子,依然按照他们在密林里的队形,由张起灵断后。    
13、013 老鼠 ...
  明明是个通风极好的盗洞,可没深入多久,解语花就觉得一阵窒息,好像里头的空气不够使一样,脑子也开始觉得沉沉闷闷的了。关了手电点上一支蜡烛,虽然光线稍显微弱了些,可那烛火却一直忽闪忽闪亮着,而且随着灯芯越来越长就越来越亮,根本没有要熄灭的意思。    解语花皱了皱眉,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弯着腰拐过一个小弯,盗洞就更加的狭窄了,他不得不半蹲着往里走。胖子的块头最大,坚持了没多久就开始骂骂咧咧起来,直呼憋的透不过气。    盗洞突然急剧收缩,解语花猛地停住了脚步,黑眼镜跟他走得太近没及时收住,一下子就扑到了他的背包上,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结果又被后面的胖子扑了一下,于是揉着鼻子笑起来:&花爷,您老刹车也吱一声,这下连环追尾了。&    解语花把蜡烛凑近了上下看看,这才看清前面的状况,竟然是两块天然的岩石,而那个狭小的洞就是岩石的缝隙了。看起来这盗洞是借着山根石打出来的,怪不得这么小,于是跟后面的人说了一声&注意安全&,便熄了蜡烛打起手电弯腰爬了进去。    对于解语花突然点了几分钟的蜡烛,只有吴邪和黑眼镜注意到了,但是他们都在他跟前不止一次的碰过钉子,于是也没有开口问的打算,全当是这位爷一时的心血来潮了。洞里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警觉起来,随着前面的呼吸声一点一点行进着。    解语花刚往前爬了一小段,就隐约觉得头顶上好像有什么活物,但这个时候后面跟的紧,他不能退一步去看清楚,就用脚尖点了几下提醒黑眼镜,自己也放慢了速度。这时便感觉到头顶上一阵风声,一个细长敏捷的影子沿着脖子噌的蹿到了右胳膊上,黑乎乎的手掌来长,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解语花急忙用左手飞针,在那个东西刚停在胳膊上时,他的针尖已经沿着胳膊的边缘扎了下去,看清楚了忙对后面的人道:&有老鼠。&    那只老鼠被解语花细细的银针扎在脖子里,吱的叫了一声就落在地上,解语花厌恶的绕开那条死老鼠爬过去,黑眼镜走近时才往旁边巴拉了一下:&花爷,你身上到底装着多少种暗器呢?&    &就两种,不过数量就不好说了,我没数过。&解语花道。    所有人都把那只死老鼠瞻仰了一遍,吴邪啧了两声道:&这个斗也太不正常了,怎么不是猫就是老鼠的,我还以为进了动物园呢。&    &你家动物园里养老鼠哪?改天送胖爷两张票去围观围观。&胖子在这岩缝里几乎是整个爬行了,却还不忘跟吴邪斗斗嘴。    吴邪刚想再回两句,就觉得耳边刀光一闪,有什么东西啪嗒啪嗒掉在身边,他不禁怔了下低下头去看,就见一只大老鼠已经被截腰削成了两段。有血溅在他手上,绿呼呼粘腻腻的,想想是那老鼠的血就更觉得恶心的不行。弯着腰费力的扭回头,张起灵淡淡的看他一眼,道:&小心些。&    谁能想到也有这样一天,解语花飞针刺耗子,张小哥古刀斩老鼠,想想就觉得可笑,前面是解九爷拧着秀眉的俊脸,后面是哑巴张淡漠平静的眸,这种感觉应该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吧,真有那么点难以言说的趣味性&&吴邪的发散性思维很识时务的开了闸,于是越想脸上的表情就越丰富,终于忍不住一个人笑了起来。先还是低低的窃笑,慢慢的就自己把自己逗得癫痫了,哈哈哈大笑出声。    所有人都被他笑的莫名其妙的,胖子便忍不住往后踢了踢:&小天真,鬼附身啦?还知道胖爷是谁吗?&    张起灵往前走几步,一把捂住吴邪的嘴,硬把他的笑声给憋了回去,低声道:&有动静。&    解语花已经爬出岩缝了,刚站住脚,一股恶臭味便扑鼻而来。他似乎也听到了什么,拔出随身的匕首握在手里,然后用手电往前打了一圈。可刚看清眼前的状况,就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面前是一个狭长的墓道,他们刚刚爬来的盗洞就开在墓道的半墙上,这个黑洞洞的墓道不但深不见底,而且极窄,看起来只能容两个人稍微宽松的并排走过。让他觉得渗的慌的是:两侧和头顶的墓墙上竟然密密麻麻爬满了老鼠,大的有刚出生的小猪那么大,小的连毛皮都还是半透明的,一个个紧紧挨在一起蠕动着,像墙纸一样把整个墓墙糊的密不透风。    &我操。&黑眼镜也已经跳了下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忍不住脱口骂了声,两人一瞬间就觉得刚刚爬过的洞顶估计也是满满的,浑身都瘙痒起来,似乎被爬了一身似的。    奇怪的是,他们脚下的地上却是一只都没有,就好像沿着墙缝被撒了什么药,把那些老鼠隔住了一样。所有人都爬出来了,可看着眼前的情景都恶心的想吐,这些老鼠跟密密麻麻的尸蟞还不一样,让人看着只有一种冲动:呕。    &咱们不是爬进老鼠洞了吧?&潘子道。    胖子叉着腰,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就是。&    最先回过神的竟然是吴邪,他回头在刚刚爬出来的盗洞里换了几口气,调节了下呼吸抬脚就走:&希望在他们有所行动前咱们能走出这里,要是跟一群老鼠你死我活的干一架,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张起灵随手把刀收起来,也跟着往前走,对于刚刚自己真的跟老鼠干过架这件事,他果断的从记忆里抹了去。    黑眼镜却忽然笑了,转身看向解语花:&花爷,练个天女散花看看。&    解语花无奈的摊摊手,捏住鼻子闷声道:&我那银针也是有成本的,用来扎老鼠我也宁愿一头撞死。&    其实所有人都觉得,不论用什么方式来对付这些老鼠,他们都更希望直接无视,用刀切?用机枪扫射?想想就很诡异。一股一股的臭气直往鼻子里钻,解语花最先翻出了口罩戴上,大家也纷纷效仿。    幸运的是,他们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竟也没有一只老鼠跳出来捣乱,似乎也拿定了注意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但不幸的是,不论他们走多久,这条墓道就像没有尽头一样深不见底。两侧是窸窸窣窣满墙爬行的老鼠,脚下是没有任何差异的路,越走越觉得眼晕,就连那些老鼠爬行的沙沙声,都越来越让人烦躁。解语花甚至连它们在墙上磨牙的吱吱声都听到了,反正乱七八糟的声音一直不间断的震荡着耳膜,人就越来越被折磨得魔症的慌。    吴邪长出了口气停住脚步,回过头紧皱着眉头对大家说:&这么走下去我肯定就疯了,这还到底有没有头?&    &不会是鬼打墙吧?&胖子道。    解语花摇摇头,捏着一根银针晃了晃道:&我一路都有留下记号,还没见到过,说明咱们一直在往前走,还没有重复。我在想如果这个斗够大,而咱们现在又是一直在往山腹里穿的话,那么走到这山的腹部,不是又得两三天?&    吴邪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那如果这个墓道是环形的,咱们绕一圈不得郁闷死,而且就算这墓道是直的,它的两边应该也有墓室的吧?&    &有道理。&黑眼镜点点头道,&这墙上一定有古怪,看来这老鼠必须要处理一下了。&    黑眼镜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白光一闪,解语花已经一针扎到一只老鼠的头上,就听到吱的一声叫,那只老鼠&啪&的掉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紧紧握住了武器,便见一时间墙上的老鼠全部骚动起来,先是那一片的&吱吱&怪叫着,慢慢的整个墓道里的老鼠竟都叫了起来,紧接着就噼噼啪啪的向他们扑过来,竟然像一支军队一样,瞬间一起发起了攻击。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其实我还是期待留言的。。。
14、014 围攻 ...
  这一刹那的巨变让人有点回不过味,他们死都想不到,原来老鼠也可以成群结队形成威胁。但是这些老鼠的数量实在太多了,都急忙用匕首或者长刀什么的,来对付那些四面八方扑到身上的老鼠,一时间竟闹得血肉横飞,甚至有些应接不暇。更恶心的是,那些老鼠的血竟然全部都是绿色的,散发着一阵阵恶臭味。    实在是因为数量太过庞大,所有人都被缠得手忙脚乱,竟然没有办法呼应了,吴邪被逼的连连后退,猛地觉得手腕上一痛,低头看时竟然一只老鼠狠狠的咬住了他,不由一惊。刀尖狠狠的扎到老鼠肚子上,一股恶臭扑鼻而来,那绿色的汁水溅到他脸上,恶心的差点吐了,急忙喊道:&这老鼠真咬,小心点。&    听到吴邪远远的声音,解语花愣了一下,被这群畜生一冲击,队伍竟被冲散了,他定定神急忙叫道:&快聚在一起,背靠背围成圈,咱们得想办法找突破,这么多臭老鼠打可打不光。&    于是六个人急忙会合,黑眼镜就叫道:&胖子,枪,枪!&    只有胖子身上是一把机枪,经黑眼镜一提醒这才想起来,忙的拿出来站在圈子的中间喊:&蹲下,都蹲下。&    于是大家急忙抱着脑袋蹲□,胖子在中间就是三圈扫射。可能是火力太猛,那些老鼠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竟然没有再扑下来,一时间双方就僵持住了,这才有了喘口气的机会。    解语花略沉默了下,从腰里把软鞭抽了出来,对大家说:&只能试试了,我来找机关,黑爷、小邪你们替我掩护,希望不用找太久。&    于是解语花选了盗洞对面的一面墙依然是面朝前,黑眼镜一手拿手枪一手握匕首,和他九十度背对着脸朝着后,吴邪便抓着两把匕首与两人组成一个三角形脸朝外,其他三人便在外围组成一个更大的保护圈,都拿着武器准备好。    之所以叫吴邪,解语花当时就是一下小触动,其实所有人都明白,他给吴邪的位置是最安全的,也明白他的用意,只不过也没有谁会反对罢了。胖子和潘子就不用说了,张起灵更是希望如此,而对于黑眼镜,他真的无所谓,按能力分配嘛。    其实解语花自己也知道,对于吴邪,他一直很纠结,他深知自己走过的路很艰难,所以每每不希望吴邪也走上一遭。他希望那颗纯净的心灵,能一直这样离自己很近,好让自己在疲惫的时候,一回头就能看到生命还有精彩。    但不论是吴邪自己还是解语花,都在拉着他一步步走进这个泥潭,不管是刻意的,还是像这次一样只是个偶然,他都在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所以有时候,解语花又希望吴邪能够承担,像这里的随便谁一样,站在这个他不得不站的位置,做他不得不做的事情,走上这条他不得不走的路&&    解语花一直就在这种矛盾中看着自己的发小,有时离他很远,有时又离他很近&&他不知道吴邪会怎么想自己,应该是讨厌的吧?至少是敬而远之的。    解语花暗暗的轻叹口气,说了声&准备&便挥起了软鞭,所有人都马上提高了警惕,黑眼镜回了下头,就见他贴着墙面一鞭扫了过去。软鞭像蛇一样沿着墙面蜿蜒而下,快如闪电,墙面上瞬间就出现了两个大门宽的一片墙壁,所有的老鼠都被他一鞭扫到了地上。黑眼镜、解语花和吴邪一起看向那面墙壁,大家也向着那个方向快速移动到另一头,解语花道:&什么都没有。&    沉静的对峙被解语花的一鞭打破了,老鼠们再次发起了进攻,张起灵、胖子和潘子便在外围抵御老鼠的肆虐。那种感觉就像古代遇上蝗虫灾害一样,虽然他们有所准备,依然被扑的一阵忙乱。而在里围里,黑眼镜几乎是一个人顾着三个人,出手如风回手如电,老鼠噼里啪啦的被他打落在脚下,这个时候也再没人说他用枪了。    解语花再一鞭扫下去,和吴邪两人仔细的检查墙面并敲敲打打找机关,吴邪这时候已经彻底转过身来了。也幸亏身手都非常不错,他们才能在这密集的老鼠群里往前摸索。这个时候他们好像终于理解为什么地面上那么干净了,恐怕若是一两个人或者身手跟不上的跳进来,连骨头都得被老鼠们吞进肚子里去。    但是受伤是难免的,而且时间越长被咬到的越多,就连解语花胳膊上都被咬了好几口,黑眼镜的手背上甚至被扯了一层皮起来,估计张起灵三人就伤的更重了,经常会听到一声咒骂或者低呼。    就这样一口气又找了半个多钟头,吴邪脚下忽然一个打滑跌坐在地上,地面上的老鼠瞬间便潮水般向他涌过来,沿着裤腿手臂往身上爬去。张起灵俯身捞起他的腰,一挺身子便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但胳膊上已经被一只大老鼠死死的咬住了,生生扯下了一块肉。    一时这边停顿了下,便出现了一个缺口,老鼠们竟疯狂的从张起灵这个缺口处扑了进来,黑眼镜集中精力去对付那些从背后成倍的扑到解语花身上的老鼠,一时间就自顾不暇了,被扑了一身。不过一转眼的功夫,黑眼镜胳膊上、腿上、甚至脖子里,多处都传来阵阵剧痛,他停下手抹了把汗,不禁笑道:&这回玩儿完了,太疯狂了。&    解语花回头一看,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原来黑眼镜只为替自己挡着,竟然被活活包围了,不由得惊叫了一声:&瞎子!&    吴邪已经回到了前面,刚想过去帮忙,视线却突然扫到了一个盘子大的圆形凸起,忙叫道:&那是什么!!!&  
15、015 石盘 ...
  听到吴邪的叫声,解语花并没有回头,只是抬手&嗖嗖嗖&射了三把银针。黑眼镜只听到身上的老鼠吱吱吱一阵怪叫,啪啦啪啦掉在了地上一大多半。低头去看时,就见几十只老鼠都被解语花的银针刺到了,而自己却一针都没被扎到,不免惊讶:这真的是箭无虚发呢!    黑眼镜一边处理身上剩下的几只老鼠,一边往解语花跟前凑凑,笑道:&果然是天女散花呢。&    &还贫&&胖子扫射。&解语花招呼一声,回头去看那个圆盘。黑眼镜处理了身上的老鼠,就开始双枪横扫,直撑到胖子密集的火力罩起来,这才随手把枪扔给潘子,也回身跟过去研究那个机关了。    &神了,小三爷,这老鼠都躲着你跑呢。&黑眼镜刚走到吴邪身后,就看到了一幕奇怪的现象,那些老鼠扑到吴邪身上之后,竟然都第一时间又跳开了,他便忍不住啧了两声道。    &啊,知道了,血,血。&吴邪胳膊上还淌着血呢,这会儿听黑眼镜一说,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急忙往解语花和黑眼镜身上都抹了一些。张起灵听了也在自己的手背上划了一刀,把血涂在潘子和胖子身上一些。    于是借着胖子的两圈扫射和张起灵吴邪贡献出来的宝血,第二个僵持的局面终于再次打开了。虽然那些老鼠依然在吱吱吱乱叫,却再没有往前疯扑,解语花三人便急忙上前去研究那个圆盘。    那是一个嵌在墓壁上的石盘,颜色跟墓壁的颜色非常接近,三人凑近了去看,那石盘上竟然还有一个微微凹陷的掌印形状,甚至下面还有手腕的缺口。黑眼镜忍不住笑道:&看来还是个指纹打卡机呢。&    吴邪&噗嗤&一声笑了,伸出自己的右手放上去,但是那石盘并没有什么反应,他想左右转一下,也根本转不动,不禁诧异:&呃,说不定还真有识别功能呢,这回杯具了,也不知道这掌纹要的是谁的。&    张起灵听了也走过来看看,一边思索一边伸出右手放上去试了试,道:&应该不至于要识别到掌纹,估计是体温吧。&    &体温?&黑眼镜疑惑的摇摇头,表示不敢苟同,&人的体温也差不了多少,那跟识别掌纹也没啥区别吧?不管了,都试试。&    可惜三人都没有反应,解语花笑眯眯的把黑眼镜推开道:&这还挺有趣,也说不定是嫌你们身上臭,让我也玩儿一个。&    吴邪看着解语花白嫩嫩的爪子,撇撇嘴道:&你香也没用,人家里面是个国王,又不是王妃,再香你也是个男人&&哎?真有反应!&    解语花只觉得五个指肚都像被针尖刺了一下,然后那石盘便开始一点一点变了色,像是被滋润到了一样,色泽越来越鲜艳。四人都被眼前的情形骇得变了脸色,只看着那石盘慢慢的从灰变白再变粉,直到染成妖异的红&&    解语花指尖被刺了之后,意识便一点点朦胧了,似乎看到那艳丽的血红中有一张若隐若现的脸,冷清的盯着自己,在那脸上也有一颗泪痣,被那血红的颜色洗涤得莹润而魅惑。    那是一张非常熟悉的脸,熟悉到陌生,解语花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照镜子,只是镜子里的自己留着长发,乌亮乌亮的黑发沿着耳鬓一直垂下,消失在那一片血红中。望着那双清冷的眸,像是一直望进了自己的灵魂深处,他忽然就觉得很悲伤,像是胸口堵着一种无法宣泄的情感,伤痛欲绝,生不如死。    一滴珠泪溢出眼眶,在解语花亮泽的睫毛上盘旋着,沿着他细腻的肌肤滑下,滋润了那粒胭脂色的朱砂&&    解语花抬起左手,手中是一枚闪亮的银针,他盯着那枚银针淡淡的笑了,那滴泪水便顺着脸颊滑下。    连吴邪都从没见过解语花如此凄艳的笑颜,仿佛残碎的世界末日,只有他站在那烟尘滚滚的废墟残骸里,决绝的笑,笑得天地浑浊,风云沉滞&&    但是,眼前这人还是他吴邪认识的那个解雨臣吗?那分明是一张妖异陌生的脸,可是他并没有时间去反应,因为那人已经笑着&&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哭着&&把那枚银针刺入了自己的鬓间&&    &吸血石,这人疯了!&解语花被身后的黑眼镜一把拉开,当他的右手离开那个石盘的时候,身体已经瘫软的跌到了那人怀里,意识也渐渐离开了他的思绪:终于刺入了这一针,所有的喜怒哀乐也都烟消云散了吧,睡吧,永远的睡了吧&&    墓道里传出了一阵巨大的轰隆声,犹如山崩石裂一般,六人刚刚站着的位置&咔嚓嚓&断裂开来,就像一张大口,把他们全部活吞了下去&&  
16、016 神棍节无责任番外 ...
  张小邪同学今天又发威了,黑金古刀&嗵&的扎到了讲桌上,把昏昏欲睡的同学们都给吓了一大跳。黑小花在角落里揉着脖子抬起头,擦了一把嘴角的哈喇子不爽的问:&又肿么了?&    &回家。&张小邪一手提着刀一手提着黑小花消失在教室门口。    班主任悠哉悠哉的走到讲台上,摸着那个刀印贱笑:也不说换个位置插,到时候我还能多要一把桌子&&嗯,貌似够一个年级用了,我的校长计划在有生之年终于能实现了。    黑小花在张小邪怀里又补了一觉,刚好到了酒店,于是精神矍铄的扒了一层校服扔给领班的俊俏哥哥,珊瑚色的T恤衫就特招摇的晃到了二楼包间。要说黑小花,人家可比解语花牛X,解语花喜欢粉红色,人黑小花的衣服那都是骚包的珊瑚色,不管在哪儿,一路晃过去闪的人眼晕。    哦,可能有人会问那个黑金古刀怎么到了张小邪的手里,据说那是黑小花送给张小邪的定情信物。当初两人研究吴邪的盗墓笔记时,被那把黑金古刀迷得是神魂颠倒的,于是两人在高一军训那一周里就去把那刀给拾了回来,吓得解语花把黑小花关了十一一个假期的紧闭,扬言再不让这俩小子一起鬼混了。不过这世界上要是有一个人敢把解九爷的话当屁放的,那就是黑小花同学了。    张小邪静静的看着吴邪给张起灵夹条腿,看着黑眼镜给解语花撕根胳膊,于是他把那只残废的鸡一伸手拉过来,全部送到黑小花跟前:&都是你的。&    解语花从鸡翅膀里抬起头,啪的放下筷子:&不准早恋。&    黑小花撇撇嘴,啃了一口鸡屁股。    吴邪抬起头,宠溺的看着儿子:&张小邪同学,你把高二二班的讲桌扎坏几个了?&    张小邪摇摇头,看了一眼黑小花,道:&小花给我记着呢。&    解语花把鸡翅膀塞到一直贱笑的黑眼镜嘴里,闷闷的道:&管不管你儿子了?&    &嗯?&黑眼镜把鸡翅膀嘴对嘴塞回去,一脸湿笑,&乖,儿子长大了,老公管才顶事&&上回是谁在老师跟前雄赳赳气昂昂的,说什么都高中生了还不谈恋爱阻碍智商发展什么的&&好,好,我不说了,不就是啃个鸡屁股嘛,没什么的,我在咱小花这么大的时候,都啃人屁股了&&咳,咳&&&    &黑瞎子,给老子滚出去!&    包厢里一声咆哮,黑眼镜被一脚踹了出去,张小邪淡淡的走到门口,把门关好,对黑小花说:&别搭理他们,吃你的。&    黑小花扯下另一条腿送到吴邪面前,笑的跟他老爹似的风情万种的:&吴邪叔叔,把小邪嫁给我吧?咱们正好亲上加亲。&    解语花掀桌,冲出去把在门口偷听的黑眼镜拽了回来。    张起灵郑重的抬起头,默默的看一眼吴邪,吴邪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便听某瘟神凉凉的道:&不行,要嫁也是你嫁。&    黑小花扭头对张小邪勾唇一笑:YES!    黑眼镜喝了半天的西北风之后,终于觉悟了:不论何时,老婆最大。于是坚决反对:&不行!当初你家吴邪勾搭我家花花我就不说了,现在你家小邪又来勾搭我家小花,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我家儿子只娶不嫁。&    &我呸!&解语花一挑眉,女王气场全开,&问题不是谁娶谁嫁,而是你们俩还有没有节操了,谁准许你们早恋的!&    &你。&俩孩子异口同声。    &那个,你们才上高中,而且,男声应该和女生谈恋爱&&&吴邪谆谆善诱,可惜他的话被彻底无视了。    黑小花把一盘子鸡骨头推到张小邪面前,打个哈欠道:&我怀孕了。&    &打掉。&解语花头也不抬的道。    &你竟然教我残害生灵?!&黑小花惊恐的看着老爸。    解语花突然抬起头:&你说啥?谁怀孕了?&    张小邪指指黑小花,道:&他。&    黑眼镜冲儿子翘翘大拇指,眨下眼:&有出息!&    解语花冷笑:&你会怀孕?&    &跟你学的。&黑小花把头枕到张小邪肩膀上,道,&爸,虽然我从小到大没见你们脸上多长过一个皱纹,但是不代表我们没有在长大,反正嫁妆我都送了,又不用你操心,大不了我们生个双胞胎,一个姓张一个姓黑好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搞棒打鸳鸯,没劲。&    &嗯。这个注意不错。&黑眼镜点点头。    解语花摔:&我不管了,老子回去睡觉了。&    张起灵站起来,紧跟着往外走:&花爷,我送你。&    吴邪拉拉张起灵的手,低声道:&那个,咱们儿子应该娶个姑娘的。&    张起灵低头在吴邪脑门上亲一口,道:&傻瓜,小花可比姑娘好看多了。&    &亲爱的,我送你。&黑眼镜起身跟着解语花往外走,回头对俩孩子痞痞一笑,&再过二十年,咱们一起纪念。&    
17、017 书简 ...
  吴邪是被张起灵捏着鼻子憋醒的,在他感觉到要窒息的时候,打了个喷嚏,终于睁开了眼,就看到了一双平静如水的眼睛。他四处看了看,黑黝黝一片,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那双在黑夜里依然闪亮的眸子,永远那么安详。    &小哥,你没受伤吧,这是哪儿,他们呢?&吴邪动了动身子,回过神就问了一大串问题。    张起灵摇摇头,可惜吴邪根本看见,就见他已经站了起来,四处敲敲打打的找着机关,很快把整个墓室转了一圈。吴邪从包里找出蜡烛点上,火苗在他眼前忽闪忽闪扑了两下,呼的就灭了。吴邪下意识的抬起头,有些慌乱的看了一眼张起灵。    张起灵站住脚步,也回过头来看他,看着他又不甘心的再次点了火,再次熄灭,第三次点火,第三次再熄灭。到最后只是蓝色的火苗晃一晃,根本连让他反应的机会都不给了。张起灵扭回头,接着在墙上敲打起来,淡淡的道:&用手电。&    吴邪心里的烦乱一下子就消失了,把蜡烛放回去,拿了手电打开站起来。两人一起四周查看一遍,就发现这是个非常巨大的墓室,形状非常怪异,弯弯的像个弦月。看摆设,若说是墓室,倒不如说是书房,非常古典非常讲究的书房。古老的书桌,整齐的书简,精美的雕花青铜瓶,下面支着脚架,他甚至能想象到那瓶子里争芳斗艳的鲜花。    吴邪想到这里,只觉得浑身起了一层冷汗,后脖子一阵阵发凉,身子也抖了几抖。几年过来,说起来他也算个半吊子了,至少他学会了,在斗里,不论看到多么血腥多么渗人的危险,都是正常的。但是,在这个斗里,处处透露的都是太过正常的不正常。    比如那些老鼠,他们分明是阳光下的黑暗,但是却成了这黑暗里的阳光。再比如在经历了解语花一连串诡异的动作之后,他却忽然出现在了一个如此安逸的屋子里,甚至只要打开窗子,他都能想象到外面暖暖的太阳。这是在斗里,斗里怎么可以蕴育这么光明正大的安然?    张起灵似乎也愣了愣,沉思了会儿走向那个青铜瓶,瓶子是空的,就像件工艺品一样的摆设。伸出手指拭了拭,干净的什么都没有,他试着把瓶子端起来,用脚踢了踢下面的支架,那支架就往前挪了挪,发出一声和地板摩擦的嘶啦声。    吴邪定定心神,走向那张放着一摞摞书简的书桌,张起灵在一边就地坐下来,因为这个屋子虽然很大,但是除了这些书房必备的用品,其他什么都没有了。书简上的字迹是精致的小篆,吴邪随便翻了翻,似乎都出自一个人,字体很精美,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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