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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家具不含甲醛_其它- 一起装修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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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家具不含甲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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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家具不含甲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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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家具不含甲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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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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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甲醛的来源主要是在家具生产过程中会用到的胶水、粘合剂、油漆。需要用到粘合剂、胶水、油漆的家具多少都会有甲醛。
板式类家具:本身在制作过程中需要用到胶水粘合,所以*对板材的环保有一个规定的指标,只有达到环保E1级才能直接用于室内家具。
实木类家具:纯实木本身是绝对环保的,但是实木一样需要经过刷漆的处理,环保的等级就看所采用的漆面是否环保。
要说不含甲醛的家具,大致就是不锈钢、铁艺、石材之类的家具
希望我的回答对你有帮助
A:1.尽量采用低甲醛含量和不含甲醛的室内装饰和装修材料。在施工中,让表面装饰的油漆涂料充分固化,形成抑制甲醛散发的稳定层。  2.在选购家具时,应选择刺激性气味较小的产品。同时,要注意查看家具用的刨花板是否全部封边。3.装修后的居室不宜立即迁入,而应当摆放纳米活矿石并且有一定的时间让材料中的甲醛以较高的力度散发分解。
A:1、环保地材:植草路面砖是各色多孔铺路产品中的一种,采用再生高密度聚乙*制成。可减少*雨径流,减少地表水污染,并能排走地面水。多用在公共设施中。
2、环保墙材:新开发的一种加气混凝土砌砖,可用木工工具切割成型,用一层薄沙浆砌筑,表面用特殊拉毛浆粉面,具有阻热蓄能效果。
3、环保墙饰:草墙纸、麻墙纸、纱绸墙布等产品,具有保湿、驱虫、保健等多种功能。防霉墙纸经过化学处理,排除了墙纸在空气潮湿或室内外温差大时出现的发霉、发泡、滋生霉菌等现象,而且表面柔和,透气性好。
4、环保漆料:生物乳胶漆,除施工简便外还有多种颜色,能给家居带来缤纷色彩。涂刷后会散发阵阵清香,还可以重刷或用清洁剂进行处理,能抑制墙体内的霉菌。
A:我家刚刚装修好九十平方米 九万你一百平方 十万。这是正常装修简装少点钱高装加钱 主要看你怎么装了
A:你好,从目前的技术水平来看,地板不含甲醛是难以做到的,只能说甲醛含量无限接近于零.针对纯实木地板中不含甲醛的说法,实际检测结果显示,天然木材中也可能含有甲醛。希望我的回答对你有帮助!
A:强化、多层地板基本都有,无非就是多和少的问题,实木地板是紫外光固化漆,应该会好点,别听什么E0
无醛之类的,强化地板全部都含的,但是在国标以内就没事,这里建议你买实木的!希望我的回答能对你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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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苗苗授权和镇楼图
第n次被删了
1.命运于命运的碰撞总是那么新奇,我曾经看见过这样的人,他冷酷,他干净,他张扬,他谦逊,他们本不同,却因有意建起的轨道而被连接。也许小说纯粹是主角开挂,但另一方面来说,小说是发生在每个人身上的事的集合,只不过,其中的一人被一个镜头放大,所以成了主角…看月亮的位置,已是夜晚。山里的夜晚是最美,只是今天的天气,似乎不大好,看不到满天散落的繁星,只能恍惚看见夜空飘着几顿乌云.屋内一位穿着唐装的老人和一个少年吃着结束一天辛劳过后的晚饭。老人看着今夜漆黑的天空,黑夜像个无底洞,不由的让他心里不安。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对面吃得津津有味的,穿着格子衫的少年,开口道“伯贤啊”“嗯?。”边伯贤停下加菜的筷子,抬头看了眼老人,吃下碗里最后一口饭。老人看着边伯贤许久,准确的说,他的目光落在边伯贤从眉间一直漫开至眼角的牡丹花,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事实如此,老人总觉得今夜,少年脸上的花纹更加明显。满心惆怅,老人撇了眼桌上的饭菜,胃口全无,站起身,提醒道“这几天小心点,在房里好好呆着。那些小东西,也暂时别碰了。”“哈?”右边眉毛因为疑惑的皱起,嘴角微向上微,边伯贤愣了一会,想起了什么似得,眼睛一眯,道“我说怪老头,你不会又想整我了吧~”老人抿唇不语,皱了眉。丢下一句话便抬步走了,“听爷爷的话就对了。”“欸,等等。”边伯贤追了出去,拉住老人的手,嬉皮笑脸道“爷爷,你今天怎么啦?刚刚就一直盯着我的眉心,现在又说这些奇怪的话。”说着,边伯贤不自觉抬手遮住右眉。心里有些慌。他一出生,便因为眉心这花纹被丢弃,是被老人捡回寨子里的,老人今夜这么看着他,不由让边伯贤觉得他眉间的花纹似乎又给老人带来了什么不幸。“哎。”老人叹了口气,看出了边伯贤眼底的脆弱,揉了揉边伯贤柔软的短发,笑道“你这眉间的花纹,生的奇,多好看,别人还没有呢,有什么好遮的。”奇吗?呵呵…边伯贤苦笑,如果不是这所谓的奇纹,那人就不会因他而死了吧。闭了下眼又睁开,叫唤道“爷爷。”“伯贤啊,听爷爷的话,这几天在寨子里好好呆着。那些东西也别再碰了。”“为什么?”“哎呀,老头子我要给你放假你还不乐意了?以前逼你摆弄,你不是还背地骂我来着。”边伯贤哼了哼鼻子,表示不想说话老人拍了拍边伯贤的肩,见边伯贤一脸你不说我就追着你不放的架势,无奈的捋了捋胡子,道“我看这几天天气不太好,怕你出什么事。所以啊,你这几天给我小心点。不然,白费了我养你这么大。”“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那爷爷我回房间去了。”“你个小兔崽子,记得我说的话!”老人冲边伯贤喊着边伯贤嘴角勾起,背对着老人摆摆手,双手插着裤带就接着往前走。洗好澡的边伯贤,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一手拿着毛巾擦着头发,慵懒的往桌前的椅子上一坐,一手自然垂下,擦头发的速度倒是快了几分。“嗡…”桌上的手机震动,边伯贤伸手要去拿手机,抬头,不禁撇过镜中的自己。指尖刚碰到手机,顿了下,又缩了回来。把毛巾随意一丢,脸往镜子凑了凑。镜中,那朵牡丹从右眉的眉心绕至右眼角,张扬、冷艳、妖娆。啪的一声,镜子被边伯贤倒扣在桌上。因为这张脸,他被父母抛弃,因为这张脸,才会引起那些争议,这张脸,这奇怪的花纹,这引来灾难的花纹……
2.“嘶~”“吱~”边伯贤听到声音,转过头,目光落在一个刻着花纹的罐子里。边伯贤笑了,走过去打开盖子,看着里面的小东西,眯了眯眼。“啊,你们知道我不开心啊?呵呵。嗯,你们说那怪老头为什么要让我小心一点呢~又要出事了吗?”罐子里的小虫子安静了下来,随后有吱吱的叫起来,似在弹奏乐章来逗边伯贤开心。“嗯,好家伙,逗小爷开心呢?哈哈。”边伯贤微微一笑,手伸进罐子里,逗着罐子的“宠物”,玩了两下,便将盖子盖上。拿起桌上的手机,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玩起了游戏。窗外下起了雨,打着雷,让心情不好的边伯贤,更加烦闷,游戏打了两个通关,便关了手机。边伯贤在床上滚了两圈,心烦加上莫名其妙的心慌,抓了把头发,将手机一丢,关上灯,闭目休息…陷入沉睡的他不知道,在这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他的房间闪着淡淡红光,细看,红光来着床上少年的眉心。而盘在梁上的蛇也开始出现暴动之像。红光亮了一会,便暗淡了。“贤儿,贤儿…”温柔好听的声音响起,像暖阳一般,。是谁在叫我…边伯贤皱起,眼皮沉重,头好晕,睁不开眼。“贤儿…”又是那个声音…温润至极,而他此刻觉得好冷,那声音,好似能把他从寒冷的黑暗中拯救出来。“贤儿,贤儿…”挣扎了一会,边伯贤总算从那漫无边际的中醒过来。头还是晕晕沉沉的,虚弱的光线让他不想睁开眼,半闭着眼睛慢慢撑起身子,垂着头看着滑落在肩上的羊绒被发呆。“贤儿,你终于醒了。”边伯贤没反应过来,就被紧紧拉入怀中,那种担心,急切,令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人,又发愣了,任由妇人折腾。“放…放开。”许久,被抱的有点不舒服,边伯贤动了动手臂,示意那人放开自己。“啊…真是,为娘一时高兴,竟抱太紧了。”妇人立刻放开边伯贤,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眼里露出疼爱的目光。边伯贤摇摇头,看着妇人的穿着,眼里闪过一丝惊愕。转眼看看周围,一个有些昏暗的山洞,石壁上插着一根火把。感觉自身有点冷,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冰棺中,冰棺还冒着寒气。自己身上盖着纯正的羊绒被,挡去了部分寒冷,却暖不了边伯贤此刻的心。混沌的大脑顿时一片清明,眼睛变得凌厉,拔声问“这是哪?”妇人微微一愣,随即安抚道“我们这是在白泽山,事情说来话长,回去后,娘有时间再与你细说。现在我们先回去吧”“回去?去哪?”“尚书府。我们出来多时,得快点赶回去,否则就会起疑了。”妇人一一解答,没有半点不耐烦和奇怪的意思,好似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尚书府?”边伯贤一时失礼大叫,瞳孔放大,皱着眉,咬着下唇。脑子飞快的分析现在的情况。看妇人得穿着,所说的话,屁股下的冰棺…自己睡了一觉,就穿越了?尽管不太能接受,脸色还是立刻恢复了自然。他本就适应能力强,又抱着能穿来这个古代,他就一定能穿回去的信念,于是便走一步算一步,先过好当下再说。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找个地方住着,他现在身无分文,对这个朝代也不了解,一个人是肯定不行的。那么…琉璃般的眼珠转了转,目光落在妇人身上。看妇人的样子,肯定不会害自己,跟他回去是目前最好的选择。打定主意后,边伯贤便松了松眉头,点点头,道“好,回去”妇人笑着扶起边伯贤,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边伯贤心底思量着如何回去,眼睛打量着洞穴,看着璧上的一些草药,眨了眨眼,嘴角带着笑。有机会一定要把这些草药挖回去……出了山洞,妇人拉过拴在树旁的一匹白马,将缰绳放在边伯贤手中,道“贤儿,我已经安排好了,现在乘马去京都,住一个晚上,第二天便回京城。”“嗯。”闷闷应了一声。看着马匹,心里暗自庆幸。自从被那个怪老头收养,他在山里的出行工具就是马,因此骑术还难不倒他。多亏了爷爷,不然…今天可就露陷了…见边伯贤点头,妇人便翻身上马,御马先行。妇人眼眸一闪而过的轻松,被边伯贤捕捉到了,疑惑的皱了下眉。扁扁嘴,翻身上马,跟了上去。想要知道去尚书府干嘛,却又不能明说。只能小心翼翼的打听,旁敲侧击。边伯贤斟酌了言辞,问道“额…娘。你说我们如果不快点赶回尚书府,就会起疑,为什么?”“你…”妇人转过头看了边伯贤一样,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道“你的身体向来不好,后来泽川方向路经京城,恰好来到尚书府借宿,我便偷偷请他给你看看,他说你活不活及冠之年。只有带你来这白泽山,封住你的穴位,将你放入冰棺,借由七星灯才能为你续命。今年……也就是你的及冠之年…”妇人回眸,看着边伯贤,沉下眼,接着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果然,如他所说…在你及冠前一天,你便突然心脏剧痛,昏死过去…为娘只好当夜留书带你离开京城,来着白泽山找那泽川方丈。求他摆七星灯为你续命。我借故带你离开,告诉你爹我们出游为期一个月,一个月期限已过,不回去,恐怕……你爹会起疑心。”边伯贤算是明白了,原来一切只是个意外。人家想还魂续命,自己当了那个炮灰,因为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把现代的自己给招到这破古代来了。可看着妇人暗下的眼眸,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怪在哪呢?想不出
3.许自己多心了吧…甩了甩头,让自己不去想那奇怪的感觉。“娘,我们不用去拜别那个方丈吗?”边伯贤小心的问着,现在能帮他回去的,或许就是那个方丈了。妇人笑着看了一眼边伯贤,道“他说,有缘,你们会相见的。”“啧…好吧。”边伯贤闭了嘴。心里有些不甘。两人出了白泽山,半夜才到京都,吃了点东西,便要了两间客房休息。边伯贤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看着房顶,脑子一阵混乱就在他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莫名其妙来了古代,占了别人的身体,现在又在什么京都,明天还要去什么尚书府。孤儿的他突然多出了爹,娘…把自己弄来的人又找不到…一切的一切让他好心累。“啊…真烦”吼了一声,赌气的翻了个身,整个人缩进被子。不一会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第二日清早,妇人推边伯贤的房门进来,边伯贤还在睡。坐在床边,伸手抚平了边伯贤皱起的眉,指尖停在眉心,看着眉心至眼角那朵妖艳的花,心里骤然一痛。眼里透着歉意和心疼,呢喃着“一切都是孽啊……”边伯贤头转了个方向,妇人吓得收回手,没了刚才的样子,隐藏好眼里的情绪,露出笑容,温和的唤着边伯贤的名字“贤儿,醒醒。”“嗯~”边伯贤睁开眼,看着妇人眨了下眼,“娘…”“起来梳洗吧,我们今天还要赶路。”妇人拿过事先准备好的衣服递给边伯贤。边伯贤伸手接过,翻了一下,脸顿时黑了。义正言辞道“这是女装!”这个身体的主人难道有喜欢穿女装的怪癖?脑补了下自己穿着女装的样子,抖了抖身子。“贤儿…”妇人疑惑的看了眼边伯贤,心里暗下思量。而边伯贤顶着心虚的心里,装作失意迷茫的样子看着妇人,总觉得妇人眼里的光乎暗乎明,看的他脊背发凉,就在他想收回目光,为自己找辩解时,就听到妇人道“忘了也是正常的。方丈说过你会忘记事情,哎,果真不假。”边伯贤霎时松了口气。放下提起的心,垂下肩,玩弄着手指。因为心虚,错过了妇人脸上喟叹和悲痛的情绪。“贤儿,男扮女装是有点难以接受。但…过去二十年你都是如此。现在……哎,为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莫怪娘好吗。”边伯贤抬头,看了眼妇人。一阵迷茫,问道“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平常百姓,尚有权利之争,更何况你生在官宦之家。尚书一职自是在你们兄弟之间争夺。虽然说是能者继承,但手段又何其之少。当时娘的位置就已经岌岌可危,你若是男儿,娘无力保你周全并且……”妇人停顿了一会,欲言又止。最后无奈叹了口气,“你不同于他人。哎,你跟我来…”妇人拉着边伯贤在梳妆台坐下,铜镜映出少年的样子。这是边伯贤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样子,二十岁的样子,眼睛明若曜石,唇红齿白,皮肤白皙滑若凝脂,带着丝微稚嫩,却充满灵气。样貌和自己上世没有多大差别。视线落在眉间,这花…边伯贤一时心惊,脸凑近了几分,瞪大眼睛仔细看着眉间的红色的印子。眉间是一朵牡丹花,但却更加妖艳,带着些许邪气…居然在一样的位置…边伯贤心里暗衬,他附身在这个边伯贤身上,谁想这人和现代的自己一样,眉间有着相同的印记。“娘,这…”妇人一脸忧愁,抬手抚上那牡丹,叹了口气,拧眉严肃道“贤儿,你一出身,眉间便有一朵花。但…哎,总之,切记不能给别人知道。”边伯贤皱眉,是巧合,还是什么?自己上一世眉间也有一朵花,怎么也去除不了。现在这个人也有……看着妇人紧张的样子,边伯贤不解“不能让人知道,这是为何?”“这…贤儿,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总之,不能让人知道。否则,会有杀身之祸,懂吗!听娘的话,娘一定不会害你。”边伯贤扁嘴,算是默认。对妇人的话,心里闪过一丝一样,有问题,却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总之就是怪怪的。见边伯贤默认,妇人也松了口气。拿来衣服给边伯贤,示意边伯贤换上。边伯贤嫌弃的抓过衣服,提起衣服两肩,月牙凤尾罗裙一览无余,优雅,高贵的美感,如果是女子,应该会很喜欢这样的衣服吧。可偏偏边伯贤是男的。无心欣赏着件裙子,看到衣服胸前的凸起,嘴角抽搐了下。呵呵…还真是准备的齐全。衣服自带胸……他是不是还该感谢一下,幸好这个架空的时代穿的不是花盆底鞋?吐槽归吐槽,摆在眼前的问题又来了,他不会穿啊!!!
4.妇人在一旁看着边伯贤盯着衣服发呆,时不时皱眉,恍然才想起,边伯贤不会穿这衣服啊。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拿过边伯贤手里的衣服,道“娘帮你吧。”边伯贤皱了下眉,让他当着面脱光?开什么玩笑。妇人似是看出了边伯贤的疑惑,道“你穿着里衣和底裤,没什么好害羞的,又不是让你光了。等罗裙换好,你脱了外头的底裤便好。”边伯贤点点头,随妇人走到了屏障后,脱了外袍,由着妇人给他换上女装。心里默默吐槽着古代衣服的复杂。将月牙凤尾群穿好,在腰间加上紫色腰封,绑上尾部带着翡翠玉穗的淡紫色的腰带。衣饰弄好,妇人又拉着边伯贤在梳妆台坐下,给边伯贤梳了个随云髻,别上步摇。看着镜中的美人,边伯贤真不想面对自己了。以前那怪老头就经常调侃自己,说自己要是个女人就更好看了。现在被弄成这幅样子,还真有点心累啊。妇人拿起笔在边伯贤的眉间和眼角画上花纹,把原本的印记掩盖住,这样便不容易被人怀疑。只是粉饰过的花纹,让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妖艳。虽然他讨厌现在这幅样子,更喜欢自然的男生的自己,可无奈此刻人生地不熟,又不知道眉间那花为何会招来杀身之祸,只好无奈的接受这一切心态良好的边伯贤,便随意叹了口气,随着妇人下楼吃东西。只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老觉得自己下半身像没穿一样,在风中凌乱~走路时还漏风。对的,你没有听错,在边伯贤眼里,这就是漏风,两腿光着被掩盖在罗裙下,总觉得走一步路,风就灌了进来,凉嗖嗖的。还有这衣服,自带胸,让作为男人的边伯贤觉得,自己此时就是个奇葩,胸前压着两坨大棉花……坐在客栈里吃东西,一群人都时不时看着他,这是闹哪样?像在看怪物一样盯着自己吗?我的天啊…边伯贤在心里仰天长啸。边伯贤不知道的是,其实他们只是觉得张艺兴非常漂亮,是倾国倾城的美人,所以一直看他罢了…
5.“贤儿啊…”妇人看着坐不住的边伯贤,慈祥的笑了笑,道“从这回京城可是要近一天的的时间,所以,多吃点东西。我已经让人准备好马车了,吃完,我们便坐马车回去。”看着碗里妇人夹给自己的肉,眼里闪过一丝迷茫。知道妇人真心待自己,知道自己不好意思穿着女装在大街上走,所以叫了马车,妇人的话无疑是想让自己转移心里的不适。妇人对他那么好,虽然他知道,那好是对这个身体的主人,而不是对那么他这个现世的灵魂,不过…他既然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接受了人家的好,那么他就暂时代替这身体的主人做妇人的儿子吧。理通了,便不打算在意了。边伯贤对妇人笑着点点头,好好享受在古代的第二顿饭。妇人见边伯贤接受了自己的关心,眼角不自觉的带上笑容。经过一天的舟车劳顿,半晚时分,两人回到了尚书府。在回来的时候,边伯贤从妇人嘴里套出了一些家里的情况。知道自己有三个哥哥,三个姐姐,自己是家里最小的。可那几个哥哥几个姐姐都不是什么善茬。他娘沈渃娴是江湖中人,他那个爹也就是尚书大人,因为对他娘有几分情意,所以顺便关心了下自己罢了。自己什么都不会,压根不被他爹看中。脑子想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转眼就来到了大堂。大堂的主位上坐着个四十岁的男人,紫色鹤服,腰束金玉带,十三銙 ,想必此人就是他爹张晟了。 身体硬朗,充满刚正之气,带着细微的傲气。岁月没给这男人脸上留下多少痕迹,非常硬朗,不难看出以前应该是个挺好看的人。扫了眼坐在两旁的哥哥姐姐,还有那个正牌尚书夫人,个个好以暇整,心里指不定打着什么算盘呢。边伯贤心里嗤笑,啧…真是不矜持,这么明显的表情~“回来了。”年龄的积淀,让他的话语自带威严。沈渃娴欠了欠身,面露笑容,答道“路上耽搁了,这么晚才回来。”“回来是回来了。不过啊…”雍容华贵的妇人目光似有似无的在边伯贤身上流连,“有些人好像出游了趟,把礼节给丢了呢…”尚书夫人的话让沈渃娴皱了下眉,刚要开口,就听到边伯贤的声音。“爹。姐姐,哥哥。伯贤只是见到你们太开心了,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罢了。大娘过往可经常提醒伯贤要注重礼节,伯贤怎么感忘呢?”尚书夫人面态一时囧困,眼里的怒火溢于言表。边伯贤的话无疑是说她教导不周。“嘁,居然会语塞,啧啧…妹妹游历一个月,看来没什么长进啊。”充满讽刺的语气,让边伯贤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看了眼说话的人,又看看其他两个姐姐,三人从外貌来看根本分辨不出年龄大小,边伯贤纠结的皱起眉,跟他说话的是大姐,二姐,又或者是三姐,他根本分辨不出来,深怕一不小心就说错露馅了。而这样的状态,却被张晟误以为以为是边伯贤是被说中了心事,羞愧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顿时心里的不满浮出了水面。他的儿女各个聪慧,唯独边伯贤,什么都不会。他位居尚书一职,偏偏生出了一个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女儿,简直是耻辱。虽然边伯贤长着一张好看的脸,但在张晟眼里,只有有学识和能力的人才会被器重有价值,只凭一张脸的人,不但是**还很容易坏事。这么一来,张晟阴下了脸,一刻也不想呆下去,放下手里的茶,道“好了,天色已晚,都散了吧。”边伯贤从张晟的眼里看到了些许的烦闷,应该是不想看到自己吧。正好,他不待见自己,自己还不待见他呢。
6.“那女…女儿先回房了。”说女儿还真他么的变扭……边伯贤扁扁嘴,两手随意一甩,就走出了大堂。张晟见边伯贤连说话都不利索了,走出大堂的样子还如此随性,心里的不满又加重了些。“瞧瞧她的样子!哼!”站起身直接回了书房。几位出来看戏的人,见老爷走了,便不在呆下去了。尚书夫人轻蔑的看了一眼沈渃娴,笑呵呵的走了。走时还不忘讽刺一句,“伯贤那么没教养,妹妹可该好好教教,看把老爷给气的”沈渃娴听了,只是叹了口气,看着天,心下有些心疼自己的孩子。边伯贤自己一个人在尚书府里乱走,没问清楚自己的房间在哪,真是失策。“妹妹在这干嘛呢?出游几日,不会连家都不认的了吧”身后一个声音响起,边伯贤皱了皱眉,不想理,直接抬腿向前走。“呦,出去走了一圈,连二姐都不理了?胆子大了不少嘛~”女子显然没有放过边伯贤的意思,直直拦在跟前。边伯贤挑了挑眉,原来这个是二姐。边伯贤看着女人,看这女人到底要干嘛。女人被边伯贤就这么直直看着,顿时心里腾起一丝心慌,为什么他会觉得边伯贤不同了呢?那眼神,一点也不像以前的边伯贤。见女人不说话,边伯贤道“既然二姐没事,那伯贤先走了。”“慢着,我让你走了吗?”“腿在我身上,走不走,还得听你命令?”边伯贤从来不是什么会委屈自己的人,更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女人要和颜悦色,步步谦让,在他这里都是屁话。况且,他现代生活的寨子里,几乎都是女子,跟那些比男人还可怕的女人一起,边伯贤根本没被教过对女人要客气。不远处奉沈渃娴的命令来找边伯贤的秋葵看着两人箭拔弩张的样子,连忙加快了脚步,走上前,道“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啊。”秋葵看了眼张静初,欠了欠身道“二小姐晚好。我家夫人有事找小姐,我们就先走了。”未等张静初开口,秋葵便对张艺兴道“小姐,夫人有急事找你,你快跟我过去吧。”边伯贤显然没有意识过来秋葵叫的是自己,迷糊着脑子便跟秋葵走了。秋葵领着边伯贤来到了东院,走进厢房,关上门道“公子,还好找到你了,不然我就得被夫人骂惨了”公子……她知道我是男的!边伯贤眼睛一亮,打量了一会秋葵,脑子思索着自己心中的答案,道“你跟了我很久?”秋葵有些差异的看了眼边伯贤,也没多想。因为沈渃娴已经告诉她了,对于边伯贤的任何举动都不能过问。他问什么便答什么。“是。秋葵很小开始便跟着公子了。秋葵是公子的贴身婢女,也是公子唯一的婢女。夫人怕人多嘴杂,所以就留了我一个。”“所以,我的任何事你都知道。”“也不能说全知道。公子让知道的秋葵就知道,公子不让知道的,秋葵自是不知道。秋葵负责公子的饮食起居,还有保护公子。”“你?保护我?”边伯贤差异的看着秋葵,让一个女的来保护自己??秋葵认真的点头,道“公子,别小看秋葵,当年夫人收养秋葵后,就送秋葵去学武了。秋葵师出峨眉,能保护公子的。”边伯贤点点头,也是,古代的武功神马的的,不是他一个现代人能理解的。“公子,现在要休息了吗?”“嗯。”奔波了一天,他都快累死了。脑子一片糊,而且这个身体实在太差了,病殃殃的。他需要好好休息,才有精力想好后面该怎么走。
都没有人的吗?好伤心喔
有的有的,这里。
7.秋葵推门进入屋子,见边伯贤趴在床上,一手垂在床沿,雪白的腿也露了出来。秋葵脸色一红,他家公子的样子实在没法挑剔,只是这个样子让别人看到就不好了。心里暗叫不好,连忙走了过去,轻唤道“公子,公子…”“嗯~”不悦的皱了下眉,缩成一团继续睡“公子,醒醒。”秋葵小心的伸出手,推了推边伯贤的肩帮。“公子,该起床洗漱了。”边伯贤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眼,慢慢从床上爬起,两腿盘起,两手无力的搭在腿上,美眸盯着地板,一整迷糊。秋葵不自觉的笑了笑,他家公子太可爱了。“公子,洗漱吧。”“嗯?”边伯贤楞楞的抬头,看着秋葵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隐忍着抓乱,不悦道“哎~才几点啊!!天还没亮啊”“公子,今天老爷要上朝,自是大早便该去玄武门等候。而您和其他小姐少爷,必须起早陪老爷吃饭啊。”“啊!!真烦。”抓狂的扯了扯头发,大叹了一口气,从床上爬起,一边垂着自己的腰,这火车的床真是太硬了,睡得他背疼。秋葵手里捧着一套紫绡碎罗裙,跟着边伯贤进了屏风,边伯贤无奈的看着秋葵,没有动手拿的欲望。秋葵只是觉得边伯贤的表情有些可爱,和以前的公子有些不同,具体她又说不上来。摇了摇头,将托盘放在一旁,拿起罗裙给边伯贤换上。边伯贤看着细心给自己系腰带的秋葵,道“以后,教我穿女装吧。”“啊?”秋葵差异的看着边伯贤,手一抖,打了个死结。秋葵欲哭无泪,只得继续低头解死结。“啊什么啊,天天让你给我换衣服难受死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秋葵明白了。”秋葵给边伯贤理好衣服,应了声,便出了屏风。边伯贤翻了下白眼,脱下底裤,走出屏风,果然,秋葵已经在梳妆台等他了。捏了捏眉心,拖沓的走到梳妆台坐下,半眯着眼,看着铜镜出神,任秋葵在自己头上摆弄。秋葵给边伯贤梳了比较简单的随云髻,简单的别了根珠釵,又用了点胭脂将眉眼间的花纹遮去。欣赏自己作品之余,她发现自家公子又发呆了。“哎。公子,该走了。老爷还等着呢。”“嗯。”应了声,从椅子上站起,丝毫没有去看镜中人的样子的欲望。秋葵遗憾的叹气,他家公子怎么就不想欣赏一下自己的容颜呢?因为太美了?所以习惯了?“发什么呆?还不快带路!”边伯贤转身给了秋葵一白眼。秋葵吐了下舌,不好意的红了下脸,连忙给边伯贤带路。嘴里不忘说着“可得快点了。”边伯贤倒是半点不急,完全没有时间观念。打着哈欠,双手负背,慢悠悠的逛着,欣赏着古代的建筑,顺道记下来去的路。两人来到了廊下,张晟的脸已经不悦到了极点,另外三个男子,一人不满的皱眉,另外两人则是看着边伯贤不耐烦和嫌弃,另外三个大小姐更是不耐烦,只是见到边伯贤的那一刻,脸上立刻挂上了嘲讽的笑容,一脸看好戏的姿态。边伯贤目光在众人脸上撇过,扁扁嘴到沈渃娴旁边坐下,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开始吃。这么久了,还真有点饿了~只是筷子刚夹起一块回锅肉,就立刻被另一双筷子给打落。“像什么话!”筷子的主人厌恶的批评着“就是咯。”另一娇腻的声音响起,话语里尽是嘲讽。“真不知道,妹妹平时都干什么了,连最基本的礼教都忘了。”
8.边伯贤抬头,看着说话的人,那人正是昨晚把自己拦下的张静初。红唇勾起,梨涡浅笑,那张无害却又带着胜利的精光的脸,让人直想一巴掌糊过去。边伯贤筷子一放,两手放在腿边,静静的看着几人,也不恼。免费的宫心计可看,何乐而不为?“静初,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妹妹来晚了,定是为了好好打扮一番。”大姐张颈云半挑着语气,慵懒的笑说着,末了,还撇了眼边伯贤。边伯贤心里呵呵一笑,这大姐简直了。话里话外,分明是说她没分寸不知礼,是个只懂打扮的花瓶。“欸?大姐,话可不能这么说。”三哥张敬宇一手撑着圆桌,半昵着眼,道“妹妹只有一张脸可见人,不好好休整,怎么行?”“三弟”女子微皱着眉,有些紧张的的捏着手指,舔了舔唇,犹豫着道“你别这样说,好歹…她是**妹。”女子的神情半点不落的落入边伯贤眼中,边伯贤手动了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张静连,嘴角一勾,挑了下眉,心里古怪道:这不是三姐张静连吗?居然帮我说话?奇怪奇怪,真奇怪啊~“起晚了就罢了,还这么没规矩,老爷还没吃,怎可先动筷。再如此,便罚你不准吃饭!”廖敏之见事情成了这幅样子,点到为止便罢了,做出家母该有的样子,训斥了两句。大哥听罢,皱了下眉,抿了下唇,递给张艺兴一个难懂的眼神。而张晟脸黑的不像话,不悦的看了眼沈渃娴,又瞪了眼边伯贤,拿起筷子,愤懑的丢下一句话“吃饭!”嘁,瞪什么瞪,瞪我你就能和小爷一样帅吗?啊?别逗了~~边伯贤诽腹着,撅了下唇,拿起筷子,悠然自得的吃了起来,半点没有刚被训斥过的样子。廖敏之等人自是不解气的咬牙,沈渃娴看了眼边伯贤,心里淡淡叹息,眉眼下垂,忧心忡忡的拿起筷子,心不在焉的吃起饭来。从廊下回来,边伯贤往床上一倒,那么早起,困得他不行。刚想脱去鞋子,爬上床美美的睡上一觉,就听秋葵说有人来了。黑着脸咒骂了下来人,从床上做起,眼睛盯着门口。来人颀长,面色温和,正是他大哥,张敬轩。边伯贤心底疑惑,但表面脸色不改,淡淡道“大哥。”张敬轩在边伯贤面前站定,看了一会淡然的人,道“出游一个月,你倒是淡然很多。”边伯贤听着,眉目微敛,不出一言以对。废话,他不知对方是敌是友,说出来,岂不是穿帮。被人俯视,怎么都觉得不舒服。边伯贤从床上站起,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本想直接送上口,转念一想,将手转了个方向,侧了身,问了句“喝嘛?”张敬轩走过来,结过边伯贤手中的茶,眼睛却一直盯着边伯贤,茶入口,手一放,碰的一声,茶杯便碎了。“呵,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张艺兴问的平静,眼里的不爽似在燃烧。张敬轩笑了笑,俯下身,在边伯贤耳边道“伯贤,你果然…不一样了呢。”边伯贤眉毛一挑,哼了声,二话不说一脚踢上那人的下体,看着捂住下体哀叫的人,嘴角勾起,好看的不得了。“大哥靠的太近,伯贤愚昧,恰以为非礼呢…真是对不住了!秋葵,送客!”“大少爷,请吧。”秋葵忍住笑,板着脸说着张敬轩只得黑着脸瞪了眼边伯贤,快步离开。“杂碎。”边伯贤看着离开的人,一阵不舒服,感觉浑身都占上了那人的气味。他讨厌死那些自以为是,又把他当女子,妄想占他便宜的人靠近他,居然在他耳边吐气,简直就是找死。刚刚没废了他,真是太仁慈了!“秋葵,备水,我要洗澡!”秋葵怪异的看了眼边伯贤,乖乖的备水去了。话说张晟下朝归来,脸上愁容不减,叫上三个女儿进了书房。“萧逸王要来尚书府了?爹爹没有骗我?”张静云说着,双手合十,举至胸前,脸上竟是期待与爱慕之意。那萧逸王可是公认的盛世第一美男,目睹他的容颜,可是每个女子梦寐以求的。“别高兴太早!”张晟沉了脸,眉毛拧起,道“萧逸王是替嘉逸王选妃来了!皇上的意思明显不过…”“哈?”廖敏之嗤笑出声,掐着腰道“那嘉逸王要娶妃了?永不见人的病王居然要娶妃了…滑天下之大稽。”“你给我小声点!”张晟瞪了一眼廖敏之,接着开口道“嘉逸王一出生便身患剧毒,皇上对之有愧,娶妃自是补偿,更者……实际是找人陪葬啊。
9.“爹,孩儿不嫁!”张静初立刻回道“孩儿也不嫁啊~”大小姐,三小姐也连忙表明态度。张晟鼻子一哼,道“嫁不嫁岂还由得了你们!虽然言说百官之女进行比才挑选,但选妃之事却定在尚书府举行,皇上这摆明是要你们之一啊!”“不可能!”张静初皱着小脸,半咬着牙,不屑道“那嘉逸王生来就是个毒人,还从未见人,传言都说他丑陋无比,我才不嫁。要嫁,让大姐和三妹嫁!”“二姐,你说什么,我才不要去陪葬呢。爹~我不嫁!”张静连扯着帕子,求救似得看着张晟。“你不嫁,难道我嫁吗?”张静云看着两人,也翻了脸,道“要让我嫁给那个丑陋无比,无才无德的病王,还不如让我去死呢。我不嫁,不嫁!!”“好了,你们。”廖敏之看着张晟不耐烦的脸,立刻出声阻止三人。“娘~”三人不依,哀怨的看着廖敏之。廖敏之摇摇头,示意三人闭嘴。转身对着张晟,笑语“老爷,尚书府可不止三位小姐啊~”三位小姐眼睛一亮,未等张晟出言,立刻附和道“对啊,对啊,还有伯贤,还有伯贤。”张晟拿着茶杯的手停了下,道“你们别忘了伯贤可什么都不会,选上与否还是个问题。”“不不…”张静连说着,一脸自信的看着其他人,道“伯贤其他不行,那张脸可够让人着迷的了。再者,爹,姐姐…伯贤可是会弹琴的。”张静云惊讶道“弹琴?怎么没听说过。三妹,你没开玩笑吧?”“对啊,伯贤那个**会弹琴?别开玩笑了,她连琴谱都不一定看的懂。”张静初嗤笑,轻蔑的嘲讽着“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看见边伯贤在教秋葵弹琴。这大白天的,总不可能看错吧?爹啊,伯贤和沈姨娘可是把我们骗的团团转,还不知道……”尾音特地拖长,撇了眼张晟,接着道“瞒了我们多少…”张晟抿唇,抓着被子托盘的手,拇指已经捏白了…廖敏之沉下脸,一脸严肃,踱了两步,道“老爷,妾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说。”“如果妾身没有记错的话,沈妹妹带着孩子上门,已经是老爷回京三年后了吧。其间辗转……”廖敏之话留三分,有些话不说完,效果会更好……这不,她的目的达到了。只听碰的一声,茶杯被张晟狠狠的砸在桌上,张晟脸黑的不行,站起身看了一眼廖敏之,道“别让我再听到这种话。”说着走出了门。每个人都死要面子,张晟也不例外。他固然生气被戴绿帽子,可这等事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总是那么令人难堪,尽管那人是他的原配夫人。嘴上虽说不愿再听到这些话,实际上,廖敏之的话已经缠上心头,这根刺必定是拔不了了…“娘~”张静云扯了扯廖敏之的袖子,道“选妃在即,我们可怎么办啊。”“放心吧,娘自有办法。娘是不会让你们嫁给那无用的病王的。”“嗯,娘最好了。”三位小姐放下心,皱着的脸也绽放了笑容…“哥,选妃那日,你和我一起去吧。”一身着暗红色衣服的人半蹲着,看着面前的人说着。面前的人一袭白衣,头发高高束起,用一根镶着冰蓝色玛瑙的簪子固定。剑眉星目,宛如承载着星河一般。那张脸似是天地共同孕育的艺术品,精美绝伦。唯一不足之处…便是那人的腿了吧。白衣男子坐在轮椅上,微敛着眉“我还没拿你问罪,你到好,自己讨打来了。”红衣之人勾唇一笑,被上帝精心雕刻的脸,也因这一抹笑容变得更加摄人,如若细看,红白两人竟有些相似。“哥哥若是舍得打我,给你打便是”“哥舍不得…”白衣男子垂下眼眸,眼底满是温柔与宠溺,“你是我宠到大的弟弟,哥怎么舍得打你。只是日后…”“哥!”红衣男子适时打断,他不想听到下面的话,因为那些话,会让他害怕。“选妃之时我一起去吧?你不愿见人,待在轿中便可”“市井流言以深入民心,无用丑陋的病王,又有何人愿嫁于我?父皇选妃之意,虽一半是因为我,可说到底,他不过是想拿这件事试探百官之心。这点你我都清楚。更者父皇有意想削弱尚书职权,给尚书大人一个警告,说白了,王妃必会是尚书府中人。你虽有心想帮我,也说服了父皇,成了替我选妃之人,可一切都由父皇定躲不是吗?明知结果,又有何可去的?”“哥…我一定可以搬回局面的。”“你有心了…”白衣男子笑着,伸手摸摸公子男子的头。叹了口气,道“也罢,和你去便是,省的你念叨。”“就知道哥会答应的。好了,我推你回房吧。你的病,不宜吹太久的风。”说着,帮白衣男子盖好盖在腿上的锦裘,走到后边,缓慢的推着轮椅。
10.“嘁,这位公子,别忘了,你打了我家小姐一掌。那一掌可真是够轻的啊,一句赔罪就完了。”秋葵才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被打的可是他家公子,怎么也得讨回来。“这…在下实在惭愧。不如,我给你们打一拳。”男子说罢站直身子,准备迎接那一击。“好,这可是公子你说的。”秋葵满意的弯起眼。凝力于掌,一掌正要出去,就听边伯贤道“秋葵我们走。”“小姐!!”秋葵不解的看着边伯贤,带着一丝不满。怎么能那么轻易放过那个人,他家公子可不能白白被打。“小姐留步。”女子走到边伯贤前面,行了个礼。从几人的谈话中,她知道眼前这个美人是救她的人。“玉儿谢小姐救命之恩。”边伯贤看着女人一脸真诚的道谢,嘴角弯起,他算没白救她。“举手之劳。”“不知小姐芳名,玉儿改日必登门拜谢。”“边伯贤。”边伯贤留下三个字,便走了。秋葵在后边气不过,看了男子一眼,追上边伯贤。“边伯贤,我是东方浩,有事东方家必定为你效劳。”边伯贤冲着后面的人摆摆手,勾着嘴角,向前走。秋葵跟在边伯贤身旁,小声又不解道“公子,你怎么能白白挨那一掌呢!”“谁说白挨了?日后定讨回来。”你以为边伯贤是那么宽宏大量的人么?不,边伯贤是个看心情记仇的人。要不是他现在能力不够,肯定直接给那男的下点药,报那一掌之仇。并且,从两人的衣着来看,那两人可非等闲之人。留着那一掌,日后有事也方便,并且……那一掌早报晚报都一样。两人在前面走着,殊不知后面一个红衣公子正跟着他们。在人群之外不远处的一处酒楼旁停着一轿子,一小厮收回放在人群里的目光,对着轿中的人恭敬的说道“王爷,选妃时辰已到,我们该走了。”桥中的人一袭白衣,绫缎上绣着浅浅的龙形花纹。耳鬓垂下两条青丝,带着傲气的剑眉,高挺的鼻梁,恍若墨黑流光的眼睛,浑然天成的美感。粉色薄唇,白皙的脸又给这人带上一些病态的美。被称作王爷的男子看着边伯贤等人离去的方向,嘴角微弯,咳一声,发出一丝低沉的声响,声音如酒那般醇厚“嗯,走吧。”“公子,请留步。”身后传来一声好听的的声音,边伯贤毫无防备的转过身,显然样子自己现在是女儿身。见边伯贤回头,红衣男子嘴角不自觉勾起秋葵在一旁暗道不好,完了完了,这下完了…扯了一把边伯贤的袖子,也不管什么礼仪,拖着边伯贤就跑。红衣男子笑了笑,蹬了一下地,飞身上前,稳稳落在两人之前,笑着看着两人。秋葵把边伯贤护在身后,两手若翼,看着红衣男子道“不知公子有何指教。”红衣男子淡笑道“小姐别误会,在下并无恶意”秋葵皱起眉,依旧防备的看着男子。身后的边伯贤倒是松了口气,听男子的语气,并没有恶意。索性大方的站了出来,看清男子的脸时,整个人愣在原地。是他……
11.“喂,你为什么哭?”“…”“哦,我知道你。你是边伯贤对吧。他们说族长爷爷带回了一个眉眼带着奇怪花纹的人,那人就是你了吧。伯贤你好啊,我是鹿晗。”“…”“那么惊讶干嘛?不想跟我做朋友?”“不是。你,你好…鹿,鹿晗”“边伯贤,别哭了。男子汉不能哭鼻子的…”耳边的对话如此清晰,可他有多久没见过他了?鹿晗…男子对边伯贤的表情感到好奇,左右看了看并没什么不对劲。便道“在下鹿晗,不知公子为何这般震惊?我太吓人了?”鹿晗,鹿晗,他是鹿晗…秋葵见边伯贤依旧没回神便扯了扯边伯贤的衣袖。边伯贤回过神,认真看着对面的人。心里叹了口气,有些失望。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怎么会是同一个人…眼前的鹿晗和那个人虽然相同却又不相同…敛了敛眸,对鹿晗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男的?”鹿晗微微犯难的看着边伯贤,两眉呈八字形。后眼角一弯,道“原本我并不确定,但后来你的行为让我稍加肯定了些。刚刚我也是试试罢了。”嘁,其实边伯贤一进来,鹿晗就知道他是男的了。不是因为别的,就说张艺兴那体型,虽说边伯贤体型并不像其他男子那么高大,穿上女装也确实美得没话说,可却骨子里男子本色并没改变,更没有女子那么的阴柔好吗。当然打死鹿晗都不会说,其实最重要的一点是以前他经常被自家母后整成女子的样子。边伯贤阴了脸,以为公子是叫他,这怪他咯?嘁…“边伯贤,做个朋友吧。”边伯贤点了点头。边伯贤并不奇怪鹿晗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因为他知道,他跟东方玉说自己名字的时候,那鹿晗肯定也在场。只是对于鹿晗提出要交朋友,他打心不排斥,还挺高兴。因为他不想错过这个可以报答鹿晗的机会,即使人不太一样…但,至少能减少他心底的一点愧疚吧。而且眼前的人和现世的鹿晗一样,眼睛清明有光…鹿晗笑了笑,扔过来一个瓷瓶,对边伯贤道“东方浩的那一掌可不轻,这个药膏很好用的。嗯,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后会有期。”边伯贤看了眼鹿晗离开的方向,沉下了眼眸,有低头看了下瓷瓶。瓷瓶上刻了个小小的鹿字,就算边伯贤不懂陶瓷,也能看出,这个瓷瓶可是上好的瓷。手渐渐收紧,鹿晗,希望我们还能再见…他不知道这样的相遇是好是坏,只是…难得的补偿机会不是吗,虽然不是同一个人…啧了一声把药膏收好,对秋葵道“秋葵,回去吧。”“好。”
12.乌黑的山洞,难闻的味道,耳边时不时传来嘶嘶,吐信子的声音。糟糕,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边伯贤愁着脸,坐在原地,丝毫不敢动弹。本来掉下来,腿就给折了,天不作美,又下起了雨,见有个山洞便进来躲一下雨,没想到竟然躲到蛇窟里了。更惨的还是他身上半点药没带,也没有任何防御的武器,随时可能被这群蛇围攻死啊!嘶…嘶边伯贤看不清四周究竟有多少蛇,只是那声音提醒着他,这里的蛇…不在少数。而且似乎有暴动,且兴奋的景象。兴奋?边伯贤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自小跟着那老头学蛊,摆弄过无数的毒物,这些毒物的鸣叫声,里面含的情绪他清楚不过,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呢?为什么这些蛇会如此的兴奋…是因为他吗?他的到来给这群蛇提供了食物,所以它们很兴奋?完了完了!边伯贤想着,使劲逼自己冷静下来,凝神听着四周动静,一滴冷汗顺着俊美的脸颊,滑下落到地上,土地似有灵魂,立刻吸收了哪滴汗水。滴答一声,让边伯贤轻颤了下。嗡的一声闷响,边伯贤被突如其来的震动,一不稳的跌在地上。腿部加剧的疼痛,让边伯贤吸了口气。眯起的眼因为一丝金色的微光突然睁大,手慢慢握紧,心脏也随着那乎暗乎明的金光而颤动着。金光越来越耀眼,照亮了四周,刺的边伯贤睁不开眼,听得一声盛似龙啸的鸣叫,金光褪去。边伯贤慢慢睁开眼,见一切恢复如常,不由疑惑。还未放下心,身后便出现一温热的气息,皱起眉,可要打出的手却立刻被一冰凉的手握住。感觉到肩上突然增加了重量,背后也贴上冰冷的胸膛,双腿好似被什么缠住。边伯贤全身僵住,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脖颈被什么东西蹭了蹭,又被舌头舔了舔,边伯贤想躲,却躲不开。许久,耳边传来低沉邪魅的话语,“刚刚的那滴水是你的。”张艺兴脊背更僵,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嗯?”那邪魅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只手绕过边伯贤的腰,将边伯贤转了个方向,“你是我的了…”“放,放开我。”说不害怕是假的,边伯贤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感觉到腿上的束缚在慢慢挪动,边伯贤浑身竖起了汗毛。耳边又传来了香醇的笑声,在边伯贤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身子已经凌空而起,过了一会,又贴上了一柔软。随即,一具身子便压了上来。感觉那人手一挥,洞穴内升起了火,火光照亮了四周。边伯贤这时才看清身上人的样子,冷峻邪魅,性感又狂傲,只让人觉得魔幻不真实。目光移到下半身,边伯贤更是瞪大了眼,身上的人,不,不能说是人,他根本是半人半蛇…金色的带着奇异花纹的蛇尾,透露着妖气。“你,你…”“我…呵呵”那人俯下身,额头抵着边伯贤的额头,金色的发丝散落在两旁。慵懒邪魅,又不失魄力,“娘子难道忘了为夫?”“你说什么?娘子?谁是你娘子!”“怎么不是。你唤醒了本皇,不是本皇的娘子是什么?”“你…”看着那金色的流光眸,边伯贤说不出话来。这男人太美,太过邪气,太蛊惑人了。咬了咬下唇,冷着眼撇过头,道“我不是你娘子,放开我!”“很快…便是了”邪魅的声音刚落,唇便被堵上。那金色的蛇尾也褪去了他的亵裤…“呜,不…”腿间缠绕着冰凉的异物,让人害怕不已,边伯贤颤抖着,“不,不要…不…”“不…不要!不…啊!”边伯贤猛然从床上惊醒,手依旧紧紧抓着被子,脸色惨白,额头冷汗顺着脸颊优美的曲线流下,大口喘息着“喝,喝…”待边伯贤冷静下来,才感觉浑身一阵凉意,原来背部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又是这个梦…”边伯贤呢喃着,垂着眼,手不自觉收紧,他来古代这几天都没做这个梦了,为什么今天又做这个梦了?梦里那个半人半蛇的是什么东西?跟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个梦?为什么?”边伯贤快抓狂了,那个梦太可怕,让人觉得像是真的一样。而那香醇邪魅的嗓音也在脑中挥之不去…“笃笃…”“公子,秋葵可以进来吗?”门外的声音让边伯贤抬起头,眨了两下眼,呼出一口气,罢了…别再想了。心里说着,使劲甩了甩头,从床上爬起,道“进来吧。”秋葵走到边伯贤身边,见边伯贤脸色苍白,又布满冷汗,那快湿透了的衣服,更是让人吃惊。“公子,你怎么了!”边伯贤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没事,做了个噩梦。秋葵给我备水,我要沐浴。”“好,秋葵这就去…”“嗯”边伯贤点了下头,甩甩脑袋,坐在床上,又失了神…
13.昨日张晟训责边伯贤不好好表现,可被边伯贤一句话气的无话可说。今日上朝,各个官员朝他投来嘲笑的目光,窝着气回来,三个女儿和夫人又在他一旁哭诉,心里的烦闷被一击而出,对着四人大吼道“够了!”“爹!!”张静初跺了下脚,道“你就这么放任事情发展下去?万一要我嫁给那个嘉逸王怎么办?”“对啊,爹…我不嫁。”张静云和张静凌同时哭诉廖敏之怨恨道“老爷,那个边伯贤太不识抬举了!”张晟稳了稳心神,道“够了,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定下谁嫁给嘉逸王,先别自乱阵脚。”三个女儿不依了,道“可万一是我们怎么办?”张晟摆了下手,思前想后,最终走了答案,叹了口气道“到时大不了把伯贤换上去,反正盖头一盖,谁知道是谁。”“呵呵,爹可真是高明。就知道爹最疼女儿了。”“圣旨到!”一声尖细的声音响起。张晟等人立刻紧张的跪下。带头的公公展开手中的皇卷,读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边伯贤慧质兰心,温婉贤淑,即日起策封为嘉逸王妃,明日完婚。”张晟惊讶不已,问道“公公所说属实?”李公公笑了笑,道“尚书大人说的什么话,圣旨在此岂会有假?诶?四小姐不在啊?那就尚书大人代接吧。”“谢主隆恩。”张晟跪谢,双手举过头顶,接过圣旨。李公公拉了一把嘁张晟,调笑道“尚书大人好福气。”张晟行了个拜谢的礼,道“谢公公吉言。有劳公公了”随后唤来下人,给了赏银。李公公结果,而后摆摆手,身后的两排侍女进进出出,一一将东西放下,金银财宝,绫罗绸缎自是必不可少。尤其是那嫁衣和凤冠,简直美的让人移不开眼。“东西也带到了,尚书大人好好准备准备,明日己时,花轿便来接人。”李公公和张晟又交代了几句,便带着人走了。秋葵本来只是去给夫人送药,没想到竟听到这么大的阴谋,赶忙跑回东苑重重踢开门,摇了摇还在睡觉的边伯贤,焦急的喊道“公子,公子,不好了。”“又怎么了。”边伯贤被晃的晕乎乎的,眼睛还眯着。“老爷,老爷要把你嫁给嘉逸王啊。”“嫁就嫁呗…”愣了好一会,才突然清醒过来,惊恐道“你说什么?嫁?那老头要把我嫁人?老子是男的,男的!!”秋葵弱弱的答了一句“可他们都以为公子你是女的啊…”
15.“可是我走了你们怎么办…”“出了事,娘担着。你别管那么多了。”“不行,娘。”边伯贤扯下沈渃娴的手,这个人对他太好了,他不能放着他不管。“贤儿!”沈渃娴也有些急了,她下的迷药量不是特多,要是再不走,他们醒了来抓人可就跑不了了。硬是拽过边伯贤往拐口的巷口去。拐口停着一辆马车,沈渃娴将边伯贤推了上去,道“盘缠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向南直走,去慕容山庄,你义伯慕容雍会代我好好照顾你的。快走吧”边伯贤踌躇着,看着沈渃娴,沈渃娴眼里含着不舍的泪,勉强笑着看着他。边伯贤眼眶一热,伸出手,道“娘!要走,一起走。”生怕沈渃娴不答应,又加了一句,道“如果娘不跟我走,我也不走。”“贤儿…”沈渃娴看着边伯贤,两手紧紧抓着袖口,含泪看着边伯贤,她突然不知道,她这么做是对是错…“娘…”边伯贤又喊了一声,对沈渃娴伸出手,示意她上马车沈渃娴犹豫了一会,最终上了马车。两人连夜出城,沈渃娴让边伯贤在马车内休息会,自己在外面驾驶着马车。本来边伯贤想陪沈渃娴一起,无奈沈渃娴太过坚持,一直让他在车内休息,拗不过沈渃娴,边伯贤只好听从。天微亮,大地被灰白色的雾笼罩,马车驶出城外,路过一个小茶摊,沈渃娴停下马车,边伯贤适时也醒了过来,掀开帘幕,道“娘,我们到哪了?”“出京城了,饿了吧?我们先下来吃点东西吧。”“好。”边伯贤点点头,摸了摸肚子,跳下马车。“客官要什么?”一伙计给两人到了杯茶。“来几个包子吧,我们赶路。”“好嘞,这就来。”边伯贤听着点点头,端起茶,闻了闻,眉毛皱了下,此刻沈渃娴正要喝下肚,立刻开口阻止,道“娘,别喝,这茶里有…呃!”突然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夫人…”秋葵看着沈渃娴,又看了下被自己打晕的边伯贤,道“我们这样做…公子他…”见沈渃娴摇了摇头,秋葵便闭了嘴。爱怜的目光落在边伯贤的侧脸,眼底藏着一丝无奈和惆怅,“我又何尝不爱他,只是…一切都是命数。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只是…贤儿他注定是王妃,或许王府的生活,会比在尚书府好。”“夫人呐,你怎么这么说呢。民间都说那嘉逸王有不治之症,活不活今年?到时候公子岂不是要白白陪葬?而且公子貌美如花,嫁给一个丑八怪多可惜”“不,不会的。民间传言,真假谁知?而且…如果真有那一天,那我一定会送他走。他本不该受这些罪,哎,都怪我啊…希望有朝一日,他若知道真相,愿他会原谅我吧…秋葵啊,代我好好照顾贤儿,如果他在王府里受了什么委屈,告诉我,我一定带贤儿离开。”“秋葵明白。可是夫人…洞房那天…公子可怎么办?”说着秋葵不经有些红了脸。沈渃娴浅笑,看着边伯贤,笑道“贤儿会有办法度过这个劫的”“可万一公子的身份被识破怎么办?如果嘉逸王知道他是男子,岂不是…罪犯欺君,可是要…咔”说着,还比了个抹刀的手势。“他不会傻傻的让人揭穿自己的身份的。现在的他已经不一样了…”“秋葵不太明白。”“日后你便会清楚了。好了,现在立刻回京,不然就赶不上了。秋葵,切记,好生保护公子。”“秋葵明白。”
苗苗考试考砸了,老妈管住手机了,以后会不定时更的,体谅一下,谢谢
16.依照边伯贤所说,朴灿烈第二日又来到了嘉麟阁,这次他没有带人来,而是自己一个人。秋葵没理由更没敢拦,可边伯贤的男儿身,是不能被发现的,只好硬着头皮推脱说自己先去给小姐梳妆,让朴灿烈等一会。想起边伯贤提出的条件,朴灿烈点了点头。秋葵急急忙忙的关上门,去把还在睡觉的边伯贤叫醒,边伯贤不悦的看着秋葵,听秋葵说朴灿烈已经在外面等了,边伯贤才在浑浑噩噩之中想起昨天他叫朴灿烈今天来找他来着。不太甘愿的起床,嘟囔着嘴,穿好女装,洗漱后,将眉间的牡丹掩盖住,头发随便一扎,便给朴灿烈开了门。秋葵本想在后面推轮椅,却见朴灿烈摇了摇头,只得作罢。朴灿烈按了椅子上的机关,轮椅便碾过门槛,进了屋子。朴灿烈转了一个方向,看着半睡半醒的边伯贤忍不住想笑。他第一见女子只是随意用一条发带将头发扎在颈后,还如此慵懒且无所谓的态度,真是让他觉得新奇。秋葵见朴灿烈看着边伯贤散乱的头发若有所思,撇了眼半合眼的朴灿烈,心里一阵挫败且无奈。完了…王爷对公子的印象肯定差到极致。秋葵真想一手拍在自己脸上,不愿看自家主子。她刚刚想给边伯贤梳个简单的发饰,可边伯贤却直接打发她去开门。朴灿烈伸手在边伯贤面前晃了晃,调笑道“你怎么那么能睡。还很困?”“嗯?哈~”边伯贤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又轻微的拍了拍自己的脸。看向朴灿烈道“东西呢?”“带来了。”朴灿烈将放在腿上的布包递给边伯贤。边伯贤接过放在桌子上,打开布包,入眼的是一排大小粗细,各式各样的银针,有百来根。边伯贤满意的看着这些银针,撇了眼朴灿烈,道“把上衣脱了。”见朴灿烈愣着,边伯贤抿了抿唇,直接上手开扒。秋葵见两人的行为如此,捂嘴偷偷一笑,走了出去给两人关上门。朴灿烈从震惊回过神来,笑看着边伯贤。能直接扒自己衣服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全天下应该只有边伯贤一人了。。把朴灿烈的上袍脱到腰间,抬眼就见朴灿烈眼角含笑看着自己,边伯贤睨了一眼朴灿烈,道“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都是…”想说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是‘女人’的样子,无奈的翻了白眼,闭上嘴。朴灿烈很自然的以为边伯贤想说的是都是夫妻了有什么,嘴角弯起的弧度更大了些。边伯贤奇怪的看了一眼朴灿烈,走到背后,一手贴上朴灿烈左肩,冰冷的触感让他皱起了眉,这人为何这般冷……抿了下唇,另一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敲了两下。反复这个动作,在朴灿烈背后敲了几个地方后,边伯贤眉头皱得更紧。拿起一根比较细的银针,道“感觉到疼,跟我说。”边伯贤找准穴位,在刚刚敲打的地方扎上针,其间朴灿烈并未出声。边伯贤啧了一声,走到前面继续扎针。“疼”边伯贤停下要往下扎的动作,收回针。复杂看着朴灿烈。眼前的人可以说超出了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至少边伯贤这么觉得。他刚刚扎每一针时都记下针数,总共扎了二十针,最后一针朴灿烈才喊疼。二十针意味着上身刚好被划分为二十个区域,也就是说毒素已经侵染了十九处地方,唯独那一处还算完好。如果是平常人早就已经去见圣主了…可偏偏朴灿烈命硬,活到了他嫁给他的那一天。而且结婚那日,朴灿烈掐自己的力气可不小,明显肌肉刚劲有力,这不可谓是奇迹!边伯贤看着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子,满是佩服。这种状况下,竟还能含笑活到至今,他的毅力,以及生存欲望究竟是有多强烈?
17.朴灿烈淡笑,看着边伯贤眉头紧锁的样子,半开玩笑道“没救了是吗?”边伯贤摇头,呼出一口浊气,回道“不是。或许别人没办法解,可我有。只是……”“只是中毒太深了。”朴灿烈接过边伯贤的话,见边伯贤霎时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笑着抿了抿唇,接着道“毒在我身上,有多严重我明白的。不要皱眉了,反正一切都会过的不是吗?”这是变相的安慰我?可安慰我干嘛?又不是我中毒,奇怪的古人。边伯贤心里想着。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朴灿烈许久,最后轻轻点了点头,豪迈的拍了下朴灿烈的肩,道“放心吧,这点毒在我这根本不够看的。”朴灿烈不语,只是一笑置之。深邃如同黑曜石的眼眸里却带着少许探究…边伯贤没看朴灿烈,自是能有看到那探究之色。依旧认真的抓过朴灿烈的手,认真的给他把脉。朴灿烈的皮肤冰冷,脉搏更是奇怪。两食指在搏上交替按了按,叹了口气。这人体内寒气逼人,应该是很多毒压制而成,而且…“伯贤。”朴灿烈看着边伯贤沉思,出言叫了声边伯贤回过神,拨了拨头发,道“你的毒,应该在娘胎时就有了。那人真够狠的,连为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边伯贤捕捉到一抹狠戾从朴灿烈的眼眸中一闪而过。虽然只照过一次面,这次是第二次,但朴灿烈给边伯贤的感觉是容易接近又带着些许儒雅温润的人,狠戾除了新婚那夜便没见过了,再一次看见,不由有些小小的惊讶。不过…被人从娘胎里下毒,任谁都会恨吧。挑了下眉,道“找到那个人,我给你个更好玩的毒,让你报仇!”朴灿烈疑惑的看了一眼边伯贤,道“你对毒很了解?”“当然。会炼毒,才能更好的解毒。而且我最喜欢的就是毒物了…”见并不想说的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朴灿烈皱了下眉。“用不着皱眉,我又不会害你。”我可是要抱你大腿的人~有钱免费用的大腿,不抱是傻子。边伯贤在心里默默的不上这句话。两人心思各不相同,一人以为他在害怕,一人以为她太过神秘,超出了他对她的认知……朴灿烈不知道如何回答,便转变了话题,道“你要的的药房我让人给腾出来了,现在要不要去看看?”“这么快?哈哈。去,当然去,快走,快走。”听到药房,边伯贤的眼睛瞬间亮了。上手推着朴灿烈就往外走。朴灿烈靠着椅背,手肘搭在扶手上,两小臂向下垂,仰了仰头,问道“你就那么开心?”“当然了!!”边伯贤别提有多激动了,他来这个破古代随时可能丧命好吧,有了药房,并且朴灿烈答应无限量供应他要的任何药物植株,他就可以制些毒药防身了。“我还没见哪个小姐会喜欢这类东西,你倒是特别。”边伯贤一时语凝噎,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根本不是女人,特别这个词跟他根本没什么关系。其实在他跟朴灿烈谈条件的时候,本想直接告诉朴灿烈他是男儿身,可又不确定朴灿烈会不会一生气把他上交给皇帝,最后要是落个满门抄斩可就不好玩了。他还没享受他的青春年华,还没回到现代,他可不想死,于是放弃了那个念头,而是向朴灿烈要了个豁免的机会。他想着如果他能治好朴灿烈,那么……他就对朴灿烈有恩,后面表明身份,应该就好说话点了吧?见边伯贤久久不说话,侧了下头,问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啊,没有。”边伯贤回过神,摇了摇头,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了脚,道“走哪里啊?”“噗”朴灿烈笑出声,道“你都不知道在哪,还敢把我推这么远来了。”“不然再返回去?”说着边伯贤就要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朴灿烈立刻制止,道“不用了,要是方向错了我早唤你停了。直走,到那儿拐个弯就行。”“哦。”边伯贤应了声,眼睛顺道四处撇了撇,见每个门槛都特地建的有点低,旁都有个小坡,问道“门槛前为什么要弄那个?不是有人服侍你吗?”“很多时候想自己一个人呆着,所以就那样弄了,这样不至于没了下人,我一个人连房门都出不去。”“也是。”两人都不是什么话多的人,于是便一路安静。路过池塘,又转了几个弯,总算来到了朴灿烈所说的药房。“世安皖。”边伯贤念出石雕上的字,世世安康?这个想法一闪而过,挑了下眉,进而推开木门,和朴灿烈一起进入园中。院子里有三间房,房子两侧是鹅卵石砌起的半米高的凹槽,凹槽前有个竹门,院子左侧是座假山,假山后种着毛竹,一个小型的花圃在假山两侧,左侧是块黑土地,其中小小一块种着药材,两面墙种着梧桐树。“这里原本就有种些草药,做你的药房最好不过了”朴灿烈指着正中间的屋子道“中间这间和右边那间房子我让人把墙给拆了,两间合成一间。里面有你要的东西和药材。不过你要的那些毒草有些比较难寻,一天的时间太短,找到的太少,后面我再让人送来。左边是让你休息的用的。嗯,对了,那里有快地,可以让你种你所想要的药材。去屋子里看看吧,或许你会更感兴趣。”“嗯。”边伯贤丢下朴灿烈,一个人跑进了屋,只是见了屋内的人,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屋内的小厮丫鬟也都惊讶的看着突然跑进来的美人儿。
楼楼,今天还有没有?
18.朴灿烈笑着摇摇头,用手转动轮子跟了进去。见王爷来了,小厮丫鬟们纷纷回过神,停下手上的活,恭敬道“王爷。”朴灿烈淡淡的点了下头,对众人道“这便是你们今后的主子,我的王妃了。”见了这么美的一个人竟是王爷的王妃,下人纷纷跪下,道“王妃安好。”边伯贤第一次见这仗势,无措的摆了摆手,“嗳,都别跪了,起来吧。”众人见朴灿烈含笑看着边伯贤,心里明白这王妃在朴灿烈心里位置不低,均规规矩矩的谢礼“谢王妃。”“伯贤,这是安伯,这药房就是他打理的”被称作安伯的人,和蔼的脸庞露出一丝恭敬之意,上前行了个礼,道“小人吴安见过王妃。”边伯贤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人,笑道“安伯,以后可能还得麻烦你了。”吴安也是一脸慈爱友好的笑,这王妃没有半点架子,着实讨人喜欢。“王妃这是哪的话。为王爷王妃效力,是小人的本分。”边伯贤笑了笑,转身看向朴灿烈道“这么多下人,不会都给我吧?”朴灿烈点头,算是回答。边伯贤啧了一声,这王爷就是王爷,钱都不知道省的,没事用那么多下人干什么。摇了摇头,道“我不需要那么多。”这药房会是他日后最爱待的地方,他喜静,人太多,太吵。再者太多人,反而不好做事。边伯贤在一排丫鬟小厮面前转了一圈,挑了两个看起来机灵的小厮问道“你们叫什么?”“回王妃,小的白术。”“小的白芨”“白术,白芨,都是药名,很好!”边伯贤满意的点了下头,对朴灿烈道“这两个留下,其他就免了吧。”朴灿烈敛了下英气的剑眉,他怕边伯贤辛苦,所以给了他一堆下人,本想劝边伯贤多留几个,可见张艺兴那不可商量的样子,便作罢。打发走下人,屋内又只剩下两人,朴灿烈道“可还满意?”“满意!我太满意了。哈哈。”“你满意就行。”边伯贤东摸摸西看看,笑得特别开心。巡视了一边房间,目光最终落在一直静静看着他的朴灿烈的腿上,想了想问道“啊,对了。朴灿烈,你的腿一出生就……”后半句没说,但边伯贤说什么,朴灿烈还是很明白的的。摇了摇头头,道“太医说我是一出生便如此,可母后告诉我…我其实一开始是可以站立的。只是三岁时…呵,根本就走不了…”“三岁……”边伯贤嘟囔一句。
19.适时,一声音响起,道“五哥,该喝药了。”一个黑衣男子端着药走了进来,边伯贤认得,这个人就是那天把朴灿烈背走,让那几个侍卫看着自己的人。不过…这五哥叫的……啧…黑衣男子见边伯贤一直盯着自己,放下药后,抱拳给边伯贤赔礼道歉,道“我是金钟仁,那日多有冒犯,还望嫂子海涵。”这嫂子二字听着边伯贤还真有点不爽,但一码归一码,而且人家金钟仁那日只是太过担心主子,情有可原,而且今日主动道歉,他如果记仇,也太小气了。“罢了,我大人有大量。”“谢嫂子。”边伯贤见金钟仁并没离开,而是站在一边,便知道金钟仁是朴灿烈信任的人。其实边伯贤不知,金钟仁不仅是朴灿烈信任的人,更是朴灿烈很要好的兄弟。边伯贤撇了一眼桌上的药,道“都什么时辰了,还要喝药?”“这是太医配的药,一日四次。”“你以前这个时候都得喝啊?”“嗯。其实我应该更早一点喝的。钟仁应该跑了三个地方吧,从我那屋再到你那屋,又到这里。所以才晚了。”边伯贤看了眼有点小泪奔的金钟仁,有些想笑。拿起桌上的药,凑近鼻子闻了闻,味道有些难闻,让边伯贤眼里泛起一丝丝嫌弃,又小小喝了一口,苦的皱起眉。“好苦。”朴灿烈只是淡笑,倒了杯茶给边伯贤,顺嘴说了句“药哪是乱试的”边伯贤睨了一眼朴灿烈,接过被子涑了口,难看着一张脸,对金钟仁道“药方可还在?”“药是太医院配的,我们直接煎药,并不知道药方。”“那药渣呢?把药渣给我”“等会,我这就去取药渣”边伯贤自是听出了金钟仁话中的称呼,金钟仁用我,而不是敬语。并且五哥五哥的叫,还叫自己嫂子,那小子,阿西吧!看着金钟仁离开,挑了挑眉道“金钟仁和你的关系好像不一般!”朴灿烈点头,感慨道“我从小便身患恶疾,父皇觉得有欠于我,也怕有人对我不利,五岁那年,便让同龄的钟仁来陪我,这一陪,就是十五年。金钟仁是兵部侍郎金梓骁的小儿子,他待我如兄长,他和我,世勋像兄弟一样。因为我是五皇子,所以便叫我五哥了。虽说兄弟之间,不言谢,但钟仁呢,确实帮了我这么多,我很感激他。”“这么大了,他也甘愿待在你身边,替你办事。说明你这个兄长做的不错嘛。”朴灿烈听了,自嘲道“我是一个废人,哪来不错之说。”边伯贤笑笑,不说话。能让兵部侍郎的儿子放弃大好的官家公子不做,而给人当下手,这当主子的能差到哪里去?单单他所看到的朴灿烈的求生欲望和毅力,都比一般人强上几百倍了。朴灿烈端起桌上的药,嗅了嗅,和平时并无什么不同,疑惑道“这药怎么了吗?”边伯贤摇头,“药应该是没问题。你刚刚说的,加上这药给我的感觉…嘿,有个想法罢了,先让我看看你的腿。”说着边伯贤扯了把裙子,蹲了下来,在朴灿烈上按了按,又敲了敲,随后拿起银针在膝盖上五指宽处扎了两针,第二针入了四分一时,边伯贤便觉得碰到了什么。思量了一会,拔出银针,对朴灿烈道“我需要点血。有点疼…”“嗯。”朴灿烈点点头,并无多大表情。边伯贤弯了弯嘴角,拿出一把小匕首,在刚刚施针的地方划了一刀,伤口不大,却挺深。血覆盖一个碗底,边伯贤便开始给朴灿烈止血包扎。一边止血,一边漫不经心道“你就这么信任我?真不怕我害你?”“既然让你医治,就等于把命交给了你。命交给你处置了,又何来信不信任?”边伯贤愣了一下,抬头对上朴灿烈的眼眸,朴灿烈眼里的情绪他看不明白,只知道朴灿烈信任他。这种感觉很微妙,明明从不相识,又相隔几千年,可他们之间似乎能够产生信任的共鸣。“好,你如此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的血白流。”朴灿烈点了点头,道“也许我从未觉得…它会白流。我信你,伯贤!”“太相信我,啧,可不太好。小心我杀了你。”说着拿刀架在了朴灿烈脖子上。朴灿烈平静着一张脸,情绪没有多少起伏,丝毫没用力就推开了架在脖子上的刀,道“同样一句话,你要杀我,何必等那么久。”“不,不不…”边伯贤伸出食指左右摇了摇,道“猪可是养肥了再杀”朴灿烈一时无语,明显眼神暗了一分,“你是第一个把我比成猪的人。”边伯贤耸了耸肩,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他把他比成猪,总比其他人把他说成丑陋无比的死瘸子好。好吧,其实差多~见朴灿烈有些黑了脸,笑了笑安慰道,“如果你是猪,你也是最帅的猪,所以,表伤心。”朴灿烈并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纠结,转了话题,问道“你要我的血干嘛?”“呆会你就知道了。而且…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猜想对不对。只是曾经听那怪老头说过一个变态的案例。”边伯贤说完,便继续手上的动作,吴亦凡也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只见边伯贤把小部分血倒入茶杯,将银针在雪里搅了搅才拿出,银针变暗。边伯贤啧了一声,又往茶杯里倒入少量的药,药入的地方,暗红色的血变成了深朱红色。朴灿烈静静的看着,有些不知所以然。
20.边伯贤凭着刚刚的记忆,走到药架前,走了两步,便看到了想要的东西,嘴角弯了弯。他就记得,这味药大概放在这个位置了,嘿,果然没错。好心情的抓了些,将其放入另外剩余的血液里。用细竹片搅了搅,并没什么变化。在桌上放了一会,明显看见底部的血液颜色变得更深。边伯贤皱起眉,复杂的看了朴灿烈一眼,垂眸看着沉积的血液若有所思。“嫂子,药渣来了。”房间内一时安静,金钟仁的出现恰好打破了这平静。边伯贤白了眼金钟仁,吩咐道“以后不准叫嫂子!”金钟仁茫然的眨了下眼,“那叫什么?”“叫哥!”“哈?”金钟仁好笑的张大了嘴,笑道“可嫂子你是…”“闭嘴!”话还没说完,边伯贤就直接打断了,他太清楚金钟仁后面两个字要说什么。罢了,谁叫他现在是这幅样子呢!哎!忧伤的叹了口气,道“要么叫我边伯贤,伯贤,哥!这三个让你挑,要是让我听到你叫我别的,我就掐死你!”说着,还恶狠狠的拌了个鬼脸,比了个捏碎的动作。朴灿烈见边伯贤这副样子,不由觉得好笑。只是这边伯贤着实怪异,不想让钟仁叫他嫂子,是不想承认和自己的关系吗?想着,朴灿烈眼里闪过浓重的暗淡。金钟仁双手负背,畅然道“那好吧,那我以后就叫你伯贤了!”边伯贤满意的挑了下眉,做起了正事。拿起药渣闻了闻,揉了揉鼻子,开始认真的区分,最终将药渣分六小堆。其中一堆有些偏黄,边伯贤取了少量,用研钵碾碎,倒入变深的血液中,搅拌了没多久,上面的血液变得鲜红,下层的血液颜色却异常暗有小部分看起来似要凝结。边伯贤面色有几分凝重,冷声道“看来这恶毒的方法真的存在。”朴灿烈也被这现象吓到,他的血和药物混在一起,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脸色好不到哪里去,道“为什么会这样?”边伯贤洗干净手,道“你的腿是因为毒素随着血液循环而流向在了腿部,破坏了那里的神经,还有血液细胞,并且毒素积聚成了负担。更准确的说,是因为你这些药的原因。御医为你配的那些药虽然看起来可以解你体内的毒,可其实并不可以。反而会因为那些药,使毒素凝固在你的下腿部肌肉上。药物摄入越多,毒素凝固也越来越多。婴儿又是代谢最旺盛的时期,不出三年足以让你的腿瘫痪。”朴灿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握了握拳,有些累的靠着椅背,抬手盖住眼睛。边伯贤感叹眼前和他差不多岁数的人从小就被人这样陷害,为他有些不平。叹了口气道“带我去你房间看看。还有一点,我不明白。”“嗯。”朴灿烈闷闷的应了一声。金钟仁上前去推朴灿烈,边伯贤走在朴灿烈旁边。
21.三人来到朴灿烈的房里,边伯贤一进门就皱了眉,拿起桌上的茶壶直接扑灭檀香。朴灿烈道“这香有问题?”“香本身没问题,只是和某些东西混在一起就有问题了。而且本身这种东西闻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这香…只有你房内有,还是每个房间里都有?”“皇室的人都有。”“呵…好一个步步为营,那个害你的人真是个狠角色,心机够深。下的一手好毒。即能料到御医给你诊断后会开什么药给你,又能够巧用这种檀香,加快你体内毒素的运转。”朴灿烈抿唇,看着香炉,眼神冰冷。在房间内走了一圈,又命人拆去了一个散发毒香的屏障。边伯贤疑惑的皱了下眉。如果他的推断没有错,应该还有其他一点护身的东西才对,可是为什么竟什么也没有找到?边伯贤不死心,又仔仔细细的把偌大的寝殿检查了一遍,依旧无所获。不应该啊~如果没有点护身的东西,那朴灿烈怎么可能还好好的活到现在?边伯贤咬着下唇,手低着下巴,思来想去,得不到任何答案。“朴灿烈,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朴灿烈半自嘲的开口道“特别之处?除了浑身毒,你觉得我有特别之处吗?”边伯贤扁嘴,这人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是个奇迹吗?翻了下白眼,道“如果你身上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按理来说,你根本活到现在。”“也许和我吃的药有关。世勋为了我,找遍各式各样的灵药给我吃,或许因为那些…让我苟活于世吧…”朴灿烈笑着,却是那样讽刺,无奈和孤寂。“世勋?那个萧逸王?”“嗯。”见边伯贤脸色不大好,朴灿烈便知道边伯贤是想起选妃那天的事。回忆起那天的事,让朴灿烈不禁心情好了许多。余光撇了一眼边伯贤,暗下感叹这人真心有趣。边伯贤有些嘲讽道“真看不出来,那个品味独特的人…呵呵,居然这么好心。”在一旁听着的金钟仁倒是笑了个开怀,第一次听到对吴世勋这样的形容,倒是有趣。“哈哈。品味独特如果是夸他,那倒是对了,如果是讽他,那就另当别论了。”朴灿烈笑着摇了下头,认真说道“其实世勋很好的。那天的事,他并非有心,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放在心上了。”“哼。”边伯贤哼了哼,表示自己的不情愿。其实他对吴世勋的感觉还不错,并没有真的不喜他。只是嘴上就是不想放软。甩了甩头,说起了正事“你的腿…或许我能治好”“当真?”朴灿烈不免有些激动,能走路,是他最大的念想了。边伯贤挑了挑眉,随后道“不过…我只说可能。治不治你可得想好,也许治疗不成功,你会比现在更差。从来没有人试过那个方法,我也不知道行不行。”“我信你。”朴灿烈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认真的说出了这三个字。对他来说,最坏的结果无非比现在差,他已经这样了,倒不如放手一搏,再者,边伯贤或许是他最后的希望。而这简单的三个字也让边伯贤坚定了要治好朴灿烈的心。不是出于同情,紧紧只是因为他不想辜负朴灿烈对他的信任。信任的力量有时大于爱,大于其他。无关爱恨,紧紧因为那是微妙的信任。“好,你那么信任我,那么…朴灿烈,我不会让你的信任付诸东流。”岁月静安好,光影着人心。金光闪闪,也若闪耀了两人眼中的信任…
22.盛世王朝,国盛民强,百姓富足,怡然自乐。紫云轩虽不是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但因其环境雅致,别具一格,各大富商,朝中大臣多会聚于此。紫云意味着紫气东来,许多人会把紫云阁和紫荆城联系起来,因此紫云阁可谓是声名远播。一间别致的屋内,一身着藏青色男子半跪在地,双手抱拳道:“世子恕罪,您让查的人,没查到。”珠帘后,一身着红衣的男子半倚在贵妃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把骨扇,慵懒不已。含丹的薄唇动了动,吐出三个字“没查到?”“京城里叫边伯贤的男子共有九个,可没有一个是符合世子所说的。另外…尚书府倒是有一叫边伯贤的女子,是强求大人的四千金。”“哦?尚书大人的女儿。”男子坐起身,双腿盘起,回想起那日遇见边伯贤的场景,弯了弯嘴角。“是,只是传闻说那四小姐虽长相过人,却是个药罐子,什么都不会不说,连书都没读过。也不得尚书大人宠爱。并不像公子说的那样。也许…世子想找的人并不是京城人。”鹿晗撅了下嘴,挥了挥手,将随从打发走“行了,下去吧。”“是,那属下告退。”鹿晗看了下窗外,无边的蓝天,眯起眼。“看来要去趟尚书府了。”另一头,嘉逸王府内,药房里传出的声音让在药房当差的几个药师羞的离房门又远了几分。“衣服脱了”“啊?”“…”“欸,你…”朴灿烈握住边伯贤扯胸前衣服的手,一时间有些无奈。“你又脱我衣服干嘛?”边伯贤耐着性子,道“让你脱你就脱,怎么这么啰嗦。”说着又动了动手,想继续开扒朴灿烈的锦袍。谁知那人不知按了轮椅上的机关,离边伯贤远了些。“朴灿烈,你…”边伯贤刚想说什么,突然发现那有着嫩白皮肤的古人,双颊微红。暮的,边伯贤一下笑出声“哈哈…你居然脸红。”朴灿烈瞪了边伯贤一眼,有些生气的撇过头。脸上的红晕未减,给那病态的脸活增了一抹生气。对于朴灿烈来说,虽然他们现在是夫妻,可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啊,让他在边伯贤面前脱光,还真是有些难堪。谁知他的妻子竟如此不同,居然如此…额,开放?至今为止,好像但凡两人碰面,边伯贤都在扒自己衣服…新婚之夜如此,那日去求他医治也如此,现在…亦是如此…“喂,用不着生气吧。”边伯贤看着小孩子气的朴灿烈,觉得有点可爱~想笑也只好憋着。指了指屏风后的木桶,耐心解释道“看到后面的木桶了?我给你弄了药浴,想治好你的病,赶紧把衣服给我脱了。”朴灿烈不语,目光落在门上。边伯贤翻了个白眼,道“行,我出去行了吧。真是,你又不是女人,害怕被吃豆腐不成?不知道扭捏什么。”朴灿烈皱了下眉,心下感叹道:男女有别,他娘子怎就如此开放…
23.金钟仁见边伯贤出门,奇怪道“伯贤,你怎么出来了?”边伯贤做了个鬼脸,阴阳怪气道“被你家王爷赶出来的。”“啊?被五哥…赶出来了?”尾音上扬,带着怪异,和深深的怀疑。“嗯哼。让他脱个衣服,跟个小姑娘似的,害羞的不行…于是,老子我被赶出来了。”两侧的药师听了,捂嘴不好意的笑着。金钟仁也是脸色一囧,眼里有些差异。看边伯贤说的理所当然的样子,暗下摇头。他家嫂子,非同凡响,嗯,够开放。哎呦可怜了我那不谙世事的五哥,哎~清了清嗓子道“我进去看看五哥吧。”“去吧去吧。快点把朴灿烈衣服扒了,扔进屏风后的药桶里。”说完,自顾自的在台阶上坐下,晒晒日光。哎呦喂,一大早就给朴灿烈弄那药浴,可累死他了。金钟仁走进屋内,朴灿烈正背对着他坐在轮椅上,偷笑了下,走到吴亦凡旁边,道“五哥。”心情似是愉悦,话语里多了一丝雀跃。“嗯。给我更衣吧”朴灿烈纠结着一张脸,看着屏风后的木桶。金钟仁将吴亦凡推到屏风后,撇了一眼木桶里的水,绿的发黑,不禁让他打了个颤。同情的看了一眼朴灿烈,帮他脱了衣服,将人放入桶内。“钟仁,你说…伯贤是不是太,嗯,开放了点?”“额…五哥,也许伯贤这种个性,呵呵…会更有趣些。想来,伯贤如若娇羞的不行,可怎么给你治病啊。”朴灿烈轻微点了下头,身子放松的往后靠,闭上眼,摆摆手“好了,你也不用陪我了,我自己呆会。”“好,那五哥我先出去了。有事一会叫我。”金钟仁退出房门,边伯贤听到声音适时回过头,站起身,拍了拍屁股,问道“好了?”“嗯。”“行,我进去看看。”说完边伯贤便进屋了。金钟仁看着边伯贤进去,好笑的咧嘴。哎,刚刚进去可是看到了朴灿烈纠结带着丝微红晕的脸,百年难得一见啊。可惜世勋不在,不然他就能和他好好调侃一番了。不过思及吴世勋,金钟仁皱起了眉,自朴灿烈结婚那日后,他便再没见过吴世勋,那个哥控,担心朴灿烈担心的不行,怎么就不见人影了?金钟仁扁扁嘴,也懒得想那么多了,找到一处阴凉处,便坐下闭目养神。听到门的响声,朴灿烈眼睫毛颤了颤,保持原有的姿态,并没打算睁眼。边伯贤走到屏风后,看着闭眼的人,双手环在胸前,似有似无的勾唇,哎,这古人长得还真是不错。虽然…小爷也很美!(必须的,你很美~)朴灿烈见边伯贤未出声,奇怪的睁眼,那赤裸裸盯着自己看的目光,让朴灿烈敛了下眼眸,不自然的沉了沉身子。尴尬不自在的唤了声,伯贤?”边伯贤回神,摸了摸鼻子,“啊,怎么了。”“没…就想问你给我泡的是什么?”边伯贤眉目上扬,眼里碎着金光,惊喜道“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有感觉了?”“感,觉?”朴灿烈顿了一下,歪头不解的看着边伯贤。“你没什么…就是感觉不一样的吗?例如刚觉全身毛孔打开,有什么往你体外钻?”朴灿烈摇摇头,抿了抿唇,暗淡的垂眸看着墨绿的药水,垂在腿两侧的手握了握…“欸,没事啦,毕竟什么事都需要时间的啦。你全身都给我泡进去,只许留个头在水面,明白没?”不等朴灿烈回答,不由分说的伸手将朴灿烈往下按了按,而后拍了拍手转身出了屏风。朴灿烈叹了口气,眉眼融进一抹笑,透过屏风看着那人模糊的身影,说不出的小满足。边伯贤到药柜子前,埋头翻来翻去,东抓一点西抓一点,最后用小个的竹篮装满了草药,拿过布包,又来到朴灿烈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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