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整个青春都搭在了成都这个城市怎么样,却没能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没有得到一个安稳的家,你所遇到的人毁掉

所谓坚强,只是因为没有可以依靠的肩膀
今天读《读者》的时候,看到其中有这么一句话:“所谓坚强,只是因为没有可以依靠的肩膀。”心中有着很深的认同和感触。
想想自己这一路走来,可能也正印证了这个道理吧。没出嫁之前,在家排行老小,爸爸妈妈宠着、哥哥姐姐疼着,好似天上的仙女似的,不知人间还有柴米油盐酱醋茶。后来,恋爱了、嫁人了,由男友升级的老公也是老幺,好在我有一位好婆婆,把老公培养的洗衣做饭样样精通,我要挟老公承担所有的家务,加之刚刚结婚才两个月,儿子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在我的身体里安营扎寨了,老公看在未来儿子的面子上,在“爱的名义”下,缴械投降。就这样,直到儿子出生后半年,我还依然十指不沾阳春水。
儿子半岁的时候,老公做出了一个历史性的决定,为了梦想,摔掉铁饭碗,只身下海去创业。那个时侯,天真的我,也不懂的生活的艰难,总认为,老公不在身边,还有父母、还有哥哥姐姐可以依靠,自己依然能过上悠闲自在的日子。
可是,生活总是会让人感到意外的。二姐也跟着姐夫去了远方创业,哥哥在市里也有着自己的小家要忙,儿子一天天的长大正是需要操心的时候,父母一天天的衰老正是需要照顾的时候,而更重要的是,一直在我身边,对我体贴入微的大姐,竟然也患上了很严重的慢性病,外甥女刚上初中,而姐夫流动单位的工作性质又注定他不能陪伴在大姐身边。
就这样,三个家庭,是由两位年迈的双亲,一位病重的姐姐,两个年幼的孩子和一个年轻健康的我组成的。现实让我看清楚了自己的角色和位置,我应该是他们的依靠。当然,一个人的成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最重要的是那种心灵的历练。当一个人被迫冲在前面的时候,有过犹豫、有过挣扎,但最终战胜了自己。当一个人累了的时候,哭过、怨过,但最终战胜了磨难。
而在这条成长之路上,我虽然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庆幸的是,我拥有一个心灵的港湾,当我悲伤、傍徨、迷茫甚至是愤怒的时候,都有老公在电话那端的理解、包容、支持和力量。
如今,身边的人夸奖我常用的两个字,就是坚强,而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把所有的脆弱都留在了老公那里,在老公的眼里,我还是那个强烈的依赖着他,享受着在婚姻中做一个男人身后的小女人。
感谢老公、感谢生活、感谢曾经所谓的磨难,因为,是他们伴着我一路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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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天了,没见到你上QQ了、只想知道你的消息而已。2、痛并快乐的日子叫做青春。3、你永远无法叫醒装睡的人,就像你无法感动一个不爱你的人。4、我家很穷怕穷就不要靠近我5、不成熟的人为了伟大的事业而死去,成熟的人为了伟大的事业而卑*地活着。6、因为伤口被肆意地展览,所以已经失去了疼痛。7、心狠的扔下我,何苦假装深爱着。8、这个时候的我爱你,算是童言无忌吗。9、我拥有微微的幸福,温暖的拥抱。10、所谓坚强,不过是因为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着哭的肩膀11、[我不知道在这个城市中央渺小的我还能存活多久]12、两个人同时犯了错,站出来承担的那一方叫宽容,另一方欠下的债,早晚都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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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天 VIP12.11完结
白靖南气急败坏的道:“柯瑞安,你就把孩子生下来,看看到时能不能从我这里得到一分钱!”
他眼里的阴霾像暗夜般吞噬着她,不管是情场还是商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算计他!
她握拳,手中的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多年的痴情换来他这句绝情的话,她还有什么好期待的!
一颗心如尘埃漂浮,这浮世繁华之中,谁能许她一世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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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晚上,柯瑞安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可手脚依然冰冷得无处安放,她一向害怕冬天,寒冷的季节,心很难暖得起来。
& & *处还是一阵一阵的痛,连热水袋敷着也不管用了,大冷的天,身体热不起来,头上倒都是虚汗。*痛还真是要命,估计是今天和他一起去工地视察的时候受寒了。
& & 她一把掀了被子从床上滑下来,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片芬必得,接了杯水吞下去。
& & 其实很少吃药,这世上所有的止痛药到最后都会失去作用,最好的方法莫过于熬,熬一熬就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不都是这样熬过来的吗。
& & 白靖南的电话就是这时候过来的。她看表,已经十一点过了。
& & 不知道是不是药效还没发挥,身体的不适感一点都没有减弱,可还是认命的换了衣服出去。冬天的深夜是最不好打车的,尤其还是这样的别墅区,站在路边的夜灯下,两只腿像灌了铅一样。昏黄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拉长,整个寂静的夜晚和向前延伸的道路只有她和她的影子。
& & 去医院的路上,她已经卷缩在车后座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出租车司机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看着还挺不忍心的,道:“姑娘,还撑得住吗,要不要我送你进去?”
& & 柯瑞安摇头,看了眼表上的数字,留下一张五十块的钞票就匆匆下车。
& & 如果她看一看后视镜就会发现自己此时已是满头虚汗,脸色苍白,跟个鬼一样。
& & 深夜,平常门庭若市的医院大堂里其实并没有什么人,只有两三个值班的护士。
& & 白炽灯的灯光打下来,周围亮堂得平生出一分诡异,她从小就信妖神鬼怪,
& & 要是在平时她是绝对不会选择在深夜的医院单独坐电梯,可今天实在是没什么力气爬楼梯了。
& & “哎,小姐,等一等!”一只修长的男人的手从即将闭合的电梯门的夹缝中伸进来,柯瑞安吓了一跳,赶紧按下open键。要是再晚一秒,那只赏心悦目的手估计就要被夹碎了。是个很年轻的男人,五官俊朗,身材高大,手腕处搭着外套,朝她一笑,看着颇有几分痞气。
& & 柯瑞安是连笑容也挤不出来了,她平时就很少笑,才二十四岁的年纪,已经有了四十二岁的深沉。
& & 赵太太私底下就曾说她一脸寡妇相,一看就知道不是有福气的人。赵太太为人刻薄,但柯瑞安不得不承认这几句话让自己无从反驳。
& & 她确实不是个有福气的人,父亲原是赵家的司机,因车祸肇事惹上了牢狱之灾,半年后就莫名其妙的死在了监狱的一场斗殴中,母亲再婚的那个人家不愿意接纳她,那一年她才十三岁,一瞬间举目无亲。后来是赵家收养了她,虽然赵太太并不是什么仁慈之人,刻意的刁难和不满更是家常便饭,但是日子再难过,毕竟不用让她露宿街头,而且一路顺利的念到了硕士毕业,以赵太太的话说:赵家对她这个孤女算是仁至义尽了!
& & 电梯缓缓的上升,那个年轻的男人斜靠在电梯上,她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他毫不掩饰的打量,她眉头微皱,很不喜欢这样轻浮的男子,尤其是在这样小小的封闭的空间里。
& & 好在,电梯的门很快就打开了,他跟在她身后出来:“小姐……”
& & 柯瑞安有点恼怒的转头,他难道不知道‘小姐’这个词很有歧义吗?
& & 他咧着嘴角,满脸不正经的笑意,那只修长的手此刻摸着鼻子,似乎还有点难以启齿:“那个……你似乎需要去洗手间清理一下……”
& & 柯瑞安还没从他莫名其妙的话中反应过来,白靖南催促的电话又杀过来了。
& & “我已经到了……”她边接电话边往白靖南说的病房走,把那个男人扔在身后。
& & 赵圣庭看着前面那女人裤子后面渗透出来的殷红,嘴角的笑意忍不住扩大,他一向不忍心看美女出丑,不过既然人家不领情,那就不能怪他没有提醒。
& & 见到白靖南的样子,柯瑞安不禁倒吸口气:“白总,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伤成这样?”
& & 一向注重形象的白靖南此时显得很狼狈,他就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外套扔在一旁。
& & 左脑勺上的头发被剃去一大块,包着纱布,还看得见渗透出来的血迹。脸上也有明显的伤痕,甚至嘴角都肿起来。明显的是跟人打了一架,更甚者说是被人给揍了一顿。
& & 柯瑞安有点难以置信,她虽然才刚开始在白靖南身边做事,但是她认识白靖南不是一天两天,他那帮子人都自视甚高,尤其是他,要跟人有了争执,根本就不屑于亲自动手,他只会优雅的笑笑,悠闲的动动嘴皮子,自有人替他清场。可是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 柯瑞安见他脑袋上的伤口似乎不小,忍不住蹲下去,刚伸手,还没挨到他就被他一把格开。
& & 大概她来得不够及时,又大概他今晚遇到了这么件晦气事,已经没什么风度了,脸上隐约有着怒气和不耐烦,口气恶劣的道:“行了,别碰了,让你过来你磨蹭什么。”
& & 柯瑞安也发现了,白靖南这个人骨子里不可一世,但是对谁似乎都笑脸三分,即使他心里正算计着对手,面上也能够不露声色,温和有加,可是对着她的时候那脾气就完全是另一个样,而且大小事情也喜欢支使她。这种时候柯瑞安一般都不会吱声辩解。
& & 白靖南站起来,推开身后虚掩的病房的门,朝里面低声唤道:“咏琳……”
& & 柯瑞安怔了怔,赵咏琳怎么也在?
& & 里面的人没有出来,他倚在门框上等,一会儿,赵咏琳果然从里面出来了,神情疲倦。
& & 柯瑞安叫了声:“姐。”
& & 赵咏琳奇怪:“你怎么在这里?”
& & 柯瑞安答道:“白总让我过来,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 & 白靖南对赵咏琳解释道:“我让瑞安过来照顾咏荟,你明天还要上节目,怎么熬夜。”
& & 柯瑞安心里有几分酸涩,对于他爱恋的女人,他永远是那么体贴周到,她难道不用一大早起来上班吗?就是现在她都还有点摇摇欲坠。不过她一向是个习惯隐藏情绪的人,听了这话,只是问道:“咏荟病了?”
& & 赵咏琳道:“今天晚上我们在天星跟人发生了点争执,咏荟撞到头,又被吓到,现在睡着了。”
& & 白靖南道:“走吧,咏琳,我先送你回去,有瑞安在这里不会有什么事。”
& & 赵咏琳点头,又对柯瑞安道:“麻烦你了瑞安,咏荟现在已经睡着了,你也在陪护床上睡一会儿,这件事不能让我妈知道,明天早上我让司机过来接你们。”
& & “我知道,你们放心回去吧。”
& & 柯瑞安看着俩人的背影,确实是男才女貌。白靖南跟赵咏琳算是青梅竹马,只可惜即使竹马情深不渝的绕着青梅多年,青梅也迟迟不肯就范,反而发展出了今天这样比朋友多一份暧昧,但是又比恋人多一分距离的关系。
& & 这几年白靖南在赵咏琳那里碰壁之余,身边也出现过不少的女人,但是却一直没有放弃过对心中女神的追逐!得不到的往往是最好的,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 & 她就站在原地,隐约还听得见前方赵咏琳的话,有几分责备的意味:“先去看一下江舟吧,你跟她未婚夫动什么手,这样你让江舟面子上怎么过得去?”
& & 白靖南的话中透着一股不屑:“他怎么配得上江舟!”
& && && && && && &第二章
& & 柯瑞安一直很害怕医院,最深的恐惧是十三岁那一年种在心底,从此夜夜噩梦,很久很久之后她才能够做到面对那种毫无气息的白色而不大惊失色。
& & 也是这样的冬天,异常的冷,她是在上晚自习的教室里被班主任叫走的。那时候父亲入狱,母亲已经在为找自己退路,甚至到监狱里找父亲签了离婚协议。整个家几乎已经崩溃了。这使得她异常的敏感,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触到她的神经,更何况师长脸上的悲悯和同情是那样的明显。
& & 走在医院的走廊里心中就已经有某种预感了,在面对未知的噩耗时她的反应其实比十三岁的孩子要来得冷静,至少她没有问‘为什么要带我来医院’之类的问题。
& & 她只是安静的,脸上没有表情的跟着身边的人走。
& & 最后在一间病房里证实了这一个噩耗,她的父亲在监狱的斗殴中被捅了七刀不幸身亡。听说父亲刚送到医院的时候还有气,可是等她到的时候她只看见周围人的摇头和叹息以及房间正中央那张床上被白布覆盖的尸体。
& & 赵达过来摸摸她的头对那几个穿制服的警察道:“这是老柯的女儿。”
& & 有一个女警蹙眉:“家里还有大人吗,这么小的孩子,柯军不是还有个妻子吗?”
& & 没有人回答,因为她的妈妈自从拿了离婚协议书后就已经提了所有能带走的行李,留下几千块的现金离开了住处,从此再也没有见过面,这两三个月来她一直是一个人呆在那个空荡到诡异的老式房子里。
& & 赵达蹲下来对她道:“安安,你爸爸他……他去世了。”
& & 她并没有像别人预料的那样嚎啕大哭,只是伸手拽住一个警察的衣角,睁大眼睛看着对方:“警察叔叔,我可以看看我爸爸吗?”
& & 那样的神情就好像是在恳求大人买一个她喜欢的玩具,她自己过去掀开那块白布,父亲脸上的伤痕很深,有一道从左额头划到了右嘴角,经过合上的眼皮,刀痕经过的位置皮肉翻滚,那样的情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毕竟太过残忍,那个女警不忍,很快就制止住柯瑞安的动作,将白布重新覆上。
& & 后来赵达出钱出面料理后事,人人都夸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大慈善家,连对待家中的一个司机都存着如此的怜悯之心。可是那一刻柯瑞安心里只有浓浓的恨意,不该是她的父亲去坐牢,出事那一晚的记忆是那样的完整,她记得清清楚楚。可是在往后的日子里她只是逼着自己将那些全部忘却,包括她的仇恨,只有那样才能够让自己好过一点。
& & 事实上,那几天她根本不会说话,也似乎听不到别人说话,周围的人发现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已经彻底的被这场家庭剧变打懵了,她只会睁大眼看着你却不会开口回应你的任何话。
& & 有时候你甚至会发现她躲在无人的角落里瑟瑟发抖,比如不开灯的房间的沙发脚,或者是在漆黑的庭院里某棵树的下面。
& & 赵达把她带回赵家,那个豪华的别墅,她偶尔也会站在大门外等她的父亲,可是却从来不敢进去,几天后的晚*下楼喝水,在楼梯口就听见赵达夫妇两个激烈的争吵声。
& & “那你难道要她一个小女孩一个人睡在摆着遗像,放着骨灰的老房子里吗?”这是赵达的声音。
& & 赵太太道:“那又怎么样,自己命不好怪得了谁,你看看她那个样子,哭丧着脸,跟个鬼似的,怪不得小小年纪就死了爸爸,我告诉你赵达,你要是敢把这个扫把星领进门,我跟你没完!”
& & “我明天就去办领养手续!”
& & “你有没有搞错!我没有给你生儿育女?你要莫名其妙的让咏琳,易东多个妹妹,让咏荟多一个姐姐?”
& & 背光里她蹲在楼梯口又悄无声息的潜回房间里,第二天她一反常态的踏出房门,出现在餐桌上,甚至对着一脸怒容的赵太太微笑,差点让赵太太吞下去的一口饭噎在喉咙里。
& & 柯瑞安不知道赵太太是怎么跟赵达没完的,总之她最后留在了赵家,虽然没有入赵家的户籍,但是在外人的眼里,她的身份就是赵家的养女。
& & 病房里赵咏荟还在睡觉,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妹妹,柯瑞安没什么好感,赵咏荟是家中的女皇,赵太太对这个小女儿宠溺到极致,赵咏荟平常对于自己的哥哥姐姐都时不时的撒气,更别指望对于她这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姐姐会有什么感情。
& & 病房里果然还有一张陪护床,她看赵咏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就准备安心的躺下去睡觉,刚移了个位置,赫然发现,白色床单上自己坐的地方一团可疑的鲜红,赶紧扭头去看自己的屁 股。不禁呻 吟,怪不得刚才一起搭电梯的男人会建议她到卫生间清洗。
& & 这种事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看到,真是丢脸!
& & 可大半夜的在医院里也找不到换洗的裤子,她心一狠,算了,什么事等睡一觉明天再说,今晚她实在撑不下去。
& & 其实这一觉柯瑞安并没有睡多久,半夜,她是被赵咏荟打电话的声音给吵醒的。
& && && && && && &第三章
& & 本来应该躺在病床上的人此时正站在窗边,手持电话,姿势僵硬。
& & 柯瑞安揉揉眼睛,滑下床,道:“咏荟,你起来干嘛,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 & 赵咏荟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依旧绷直身体背对着她。
& & “学长,你伤好点了没有……”刻意放低,放柔的声音。
& & 柯瑞安收回准备落在赵咏荟肩膀的手,就算再骄纵的公主在心上人面前姿态都会低到尘埃里,在爱情里,总是爱的那一方先认输,没有人可以例外。
& & 赵咏荟苦恋那位‘陈学长’多年,可惜一片痴心付水流,她和那位陈学长一起留美数年,回国后,对方甚至不记得她的存在,结局几乎可以用惨烈二字来形容。
& & “学长,我很担心你,我可以去看看你吗……喂……喂……学长……”
& & 电话里传来挂断的嘟嘟声,柯瑞安都想捂住脸,真是悲壮,那位陈学长竟然连这一点面子都不给公主。
& & 赵咏荟握着电话的手在收紧,身子隐隐的发抖,柯瑞安准备退回去假装没看到如此悲惨的一幕,可是赵咏荟突然转过身来。
& & 柯瑞安避之不及,只好干咳两声:“怎么起来了……”她抬手看表:“还不到三点……”
& & “*!”
& & 柯瑞安皱眉,可很快就发现赵咏荟眼睛的焦点并不在自己身上,而是越过她投在虚无的某处。
& & “咏荟,睡觉吧……”
& & “那个*,徐依可那个*,他为什么要和那个*在一起……”
& & 突然暴怒起来的赵咏荟让柯瑞安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出言安抚,赵咏荟就已经一把推开她跑出病房。
& & “咏荟,你去哪里,回来……”
& & 柯瑞安踉跄几步紧追而出,还是迟了几秒,眼睁睁的看着电梯在她面前合上往下降。
& & 她略微迟疑,马上就由楼梯跑下去,到达一楼大厅的时候根本不见赵咏荟的影子。
& & 她急得冒冷汗,可以想象今晚赵咏荟要是出事了,明天赵太太肯定会扒了她一层皮。
& & 凌晨两三点她也不知道该向谁求助,站在医院门口冷风扑过来,打了个寒颤,一个个的翻着电话里的联系人,赵易东在外地出差,远水救不了近火,赵咏琳也不行,要是大半夜的惊动了赵咏琳,估计赵太太也会被吵起来,白靖南三个字跃在屏幕上,她捏着手机,直到屏幕重新变黑她才像下了某种决心似的按下拨号键。
& & 没有人接听!
& & 她泄气的挂断,合上手机边往外面走边认真思索,受了刺激的大小姐到底会去哪里找安慰。
& & 迷离的夜色中,医院的小道上,一辆房车在她身边停下来,她没有理,继续朝快步外走准备出了医院到马路外叫车,车子又缓缓的跟上去,并且摇下车窗,是那个电梯里的陌生男人。
& & 男人一手扶着方向盘让车子缓慢的向前滑行,一只手搁在降下的车窗上并将头伸出来:“小姐,去哪里?我载你!”
& & 见到他,柯瑞安就想到自己屁股后面的一团殷红,因此走得更快了。
& & 车子还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侧,一如它的主人般悠闲。
& & 柯瑞安不耐烦,不禁朝他骂了声:“滚!”
& & 他指了指车轮:“哈哈,美女,我一直在滚……”
& & 柯瑞安几乎暴走,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神经病!
& & “好吧,我这个笑话不幽默……”他收敛了笑意,神情严肃正经:“美女,其实我就是个出租车司机,上车吧,大半夜拉个客人不容易,让我赚点油费!”
& & 柯瑞安嗤笑:“什么时候出租行业都换成宝马来拉客了!我怎么不知道江乐的经济腾飞到这个地步。回-味-书-库”
& & 他面不改色:“实话告诉你,我是偷偷开着领导车子出来跑私活。”
& & 他一路跟着她来到医院外边的车道上,来来往往的车子中竟然拦不到一辆空的出租车。她心中愈发的焦急。
& & 他依然伸着头在一旁游说:“上车吧,我不是坏人。”他掏出身份证晃了晃:“这是我的证件,你过来看看。”
& & 柯瑞安目不斜视,只盯着驶过眼前的车辆,大概是凌晨时间车子少,或者是她今天注定倒霉,十来分钟过去了,还真的一辆计程车都没有。
& & 她不甘心的转头看那辆宝马,车窗还没摇上去,车里放着音乐,那个油嘴滑舌的男人此刻正眯着眼享受的靠在座位上,手还和着歌曲的节奏在方向盘上打着拍子。
& & 柯瑞安拍了拍车身,他睁开眼望着她。
& & “把你刚才的身份证给我看。”
& & 他嘴角上扬,两根手指夹着身份证递到她面前。
& & 赵圣庭,常住地址是北京。
& & 她又去看车牌号,是江乐的车子。她暗暗记下车号才打开车门上去。
& & 他启动车子,叹口气:“你看,钱真不好赚,晃悠了一晚上才接到你这么一个客人。”
& & 柯瑞安没好气的道:“大晚上的在医院里面转圈,你拉鬼啊!”
& & “你怎么知道,哈……鬼是接不到,倒是偶尔拉拉死人,你知道拉尸体的活啊,钱来得多!”
& & 柯瑞安毛骨悚然,背脊都在发凉。她已经后悔上他的车了。
& & 他还在继续道:“你放心,今天没有死人……有一次,我就把尸体放在副驾驶座上,对!就是你现在坐的位置,是个挺漂亮的姑娘,刚去没多久,脸色都没变,咦,别说,跟你还有几分像……”他边说着头还边往她面前凑过来。
& & 柯瑞安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个神经病,她平常胆子算大了,可是她不怕人就怕鬼。
& & “真是越看越像,你把眼睛闭起来给我看看!”
& & 柯瑞安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停车!停车!你给我停车!”
& & 耳边传来他开怀的笑声,他一只手拍着方向盘笑得不可抑制,良久才收住笑声:“逗你呢,小姑娘,我就说嘛看你年纪轻轻的哪能一脸肃穆,凌然不可侵犯的刘胡兰神情呢!你看你刚才的表情多生动!”
& & 柯瑞安的脸色依然发白,艰难的吞咽着口水。
& & “还真被吓到了?对不起,对不起,开个玩笑,要不然等一下少收你点车费,对了,小姐,你去哪里!”
& & 柯瑞安怒从中来:“别叫我小姐!”
& & “OK,你叫什么名字。”
& & 柯瑞安直接将脸转开。
& & “小姐!去哪里,小姐你指个方向我好开啊!小姐,你不要不说话,小姐……”
& & 柯瑞安简直咬牙切齿了:“我叫柯瑞安!”
& & “瑞安,瑞安,瑞雪丰年,国泰民安,心怀天下啊!柯瑞安,柯小姐,你要去哪里,这条路都快要开到头了!”
& & 被他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自己跑出来的目的,可是赵咏荟能去哪里呢?陈学长!陈墨阳!
& & 她道:“去天星!”
& & “天星?”
& & “天星娱乐城,你不知道?”
& & “哪能不知道,你们江乐的一大销金窟嘛,我就是慕名而来的!”
& & “你开快一点!”
& & 他倒悠闲:“别急,据说天星通宵营业,不过你这个点开始*是不是有点晚了!”柯瑞安真是一句话都不想跟他多讲。
& & 红灯当口他停下来正好接了个电话。
& & 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似乎是在抱怨他晚归!
& & 他笑道:“宝贝,我现在正忙呢!”
& & “……”
& & “做生意啊,不然哪有钱养你!”
& & “……”
& & “补偿,肯定补偿,给你带早点!”
& & “……”
& & “好,乖乖睡觉!”
& & 挂了电话,他一脸无奈:“男人不好当啊,明天的早点钱就靠你这点车费了!”
& & 前方已经放行,他加足油门,车子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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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冬天是属于夜晚的季节,就算此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也算是夜色正浓,这世上最不缺少醉生梦死的人,所以天星什么时候都是那样繁华,夜夜歌舞升平。
& & 下车的时候柯瑞安才发现钱包落在病房里。
& & 她在身上各个口袋摸了摸,只有几枚硬币,她全部掏出来一股脑的扔给他,转身就要下车。
& & 胳膊从后面被他拽住。
& & 赵圣庭低头斜睨了眼还在他脚边打转的那枚硬币,似乎觉得很好笑,他弯腰捡起,还吹了吹上面不存在的灰尘:“呦,还是一块的面值,柯小姐,大手笔!”
& & “我今天没带钱,改天再还给你。”笑话!她压根就不信他是什么司机!她不是什么有钱人,不过身边倒都是有钱又讲究的主,她好歹还知道这些奢侈品,他手上的那块表应该和这辆宝马的价钱差不多!
& & 他立马提出问题:“哪天?什么地点?怎么给?”
& & 她急着下车,敷衍道:“明天!”
& & 他依然不放手:“我怎么相信你,我家里还有个宝贝嗷嗷待哺呢!相信我,这几十块钱对我至关重要!”
& & 她没想到他还真为了几块钱跟她纠缠不休,即使明知道他此时是在耍着她玩可也不知该怎么反驳。
& & 他笑道:“这样吧,你把电话号码给我,明天我找你。”
& & 柯瑞安报出一串数字,他马上就拿起他自己的电话拨过去,听到她的手机欢快的唱起歌,他才挂断。
& & “我可以下车了吧。”
& & “等等,家庭住址,工作单位,还有……最好把有效证件拿出来给我看看!”
& & 她凑近他耳边,指着天星很认真的建议道:“你要是长夜寂寞,无人相伴,里面有各色美女,包君满意,你放心所有的费用明天都可以拿来跟我报销!包括套 套!”
& & 柯瑞安说完就下车进天星,以至于错过了出现在赵圣庭脸上那么几秒呆讷的神情
& & 她费力的穿梭在疯狂的扭着腰肢的男男女女中,横七竖八折射出来的光线严重干扰她的视线。有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更是直往她身上贴。
& & 天星的老总就是陈墨阳,她听过,也见过,但是并不熟,找起人来更是无从下手。
& & 她一一推掉男人递到她面前的酒杯,在这种地方,人容易变得放纵,人兽性的一面往往会被激发得淋淋尽致。她敢肯定递到她面前的那些酒中十有*是被动了手脚的。
& & 旋转的灯光和喧闹让她有点晕头转向,女人尖锐的声音有一瞬间盖过了高昂的音响,她没有犹豫,立刻转身向外挤出去。
& & “我知道他在里面,你让我进去,你知道我是谁吗?要是让他知道你们拦着我,他会扒了你们的皮,听到没有……”
& & 如此理所当然的语气,还能是谁!
& & 只可惜,那几个保安不买账,一人架着一只胳膊把她往外拖!
& & 柯瑞安赶紧上前:“对不起,对不起,我朋友喝了点酒,我这就把她带回去。”
& & 保安面无表情的把赵咏荟拖到天星门口才一把将她丢出去,其中的一个保安道:“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人都可以来闹事,今晚也就是犯在我的手上,要是陈总见了可不会像我这么怜香惜玉!”
& & 柯瑞安扶起她,道:“咏荟,别闹了,我们回去吧,这个时间点陈总肯定在休息,你就算要见他也要等到天亮了再说……”
& & “我不要,徐依可那个jian人就躺在他的身边,我怎么能算了……”
& & 柯瑞安拦腰抱住还想往里面冲的赵咏荟,她有时候真的是难以理解,不知道这个大小姐大脑的构造是不是和常人是不一样的,就说现在据她所知,大小姐和陈墨阳应该是八字还没一撇,可怎么就有这个勇气以捉奸的姿态冲进去呢,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 & 她不介意甚至十分希望这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可以重重的摔个跟头,但不能是今晚,要不然她难辞其咎。
& & “我跟你说,咏荟,你现在去找他,事情只会越变越糟……听我的话……”
& & 她今晚本就虚弱,根本抵挡不住发狂的赵咏荟,几次都险些被赵咏荟挣脱开。
& & “你放手,你跟那个jian人一样,给我放手……我要告诉我妈……”
& & 赵圣庭本来已经进里边找乐子了,看见这一幕又颇有兴趣的折回来倚在旁边看。
& & 柯瑞安也顾不得其它,吼道:“看什么,赶快过来帮忙!”
& & 他果真过来,一只手就提着赵咏荟的胳膊,问道:“你朋友?不像是喝多了啊?”
& & 赵咏荟趁他说话间,在他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他靠了声,把赵咏荟的两只胳膊都别在身后:“别,美女,你有什么血海深仇跟我讲,我们好好解决,不行的话还有人民警察嘛……”
& & 手机铃声响起来,柯瑞安打了个手势:“我接个电话,你帮我看着她,千万不能让她跑进去……”
& & 是白靖南的来电,可能看见她刚才拨过去的十来个未接来电又回拨过来。
& & 柯瑞安在电话里把现在的情形简单的说了一遍。
& & 白靖南道:“你看着她,我马上就过去。”
& & “你受伤就不要出来了,让你的司机过来吧。”
& & 今晚凭她一个人肯定搞不定赵咏荟。
& & 白靖南只是道:“等我,二十分钟左右。”
& & 电话里可以听到他穿衣服的细微声响,他其实是个很懒的人,很不喜别人的打扰。可是现在凌晨三四点他二话不说的出来接人,估计也是看在赵咏琳的份上。
& & 那边赵咏荟还在折腾个不停,赵圣庭道:“不行,你这朋友是野生放养的吧……”
& & 柯瑞安只看见他抬手往赵咏荟的后脖颈上砍下去,下一秒,赵咏荟的身子就软软的瘫下去。
& & 柯瑞安大惊:“你干什么!”
& & 他活动了下自己的手腕:“放心,晕过去了而已,她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 & 柯瑞安也一屁股坐在地上:“为情所困呗!”
& && && && && && &第五章
& & 白靖南赶到的时候,柯瑞安已经在赵圣庭的车子里睡过去了。她平常的戒备心可没这么低,她是那种偶尔不得已摸黑过个巷子都会在包里揣着把水果刀的人。今晚大概是精力耗尽,而眼前这个嘴巴有点*却仪表堂堂的男人很难让她真的生出什么防备来。
& & 她睡得很熟,蜷缩成一团窝在副驾驶座上,可能是因为上半夜*期的那种疼痛让她心有
& & 余悸,连睡过去了手都还下意识的按在自己的* 处,让掌心的热度透过肌肤温暖着自己。脸上倒是脂粉未施,密而长的睫毛在眼眶下投下一点阴影,他无聊起来又恶趣味的用眼睛去丈量她的三围,以他精准的目光和长久的实战经验来看,身边的这个女人绝对是‘内外兼修’,‘富有内涵’。
& & 他是典型的外貌协会会长,他的女友历来都是漂亮的女子,第一眼,她除了姿色之外似乎也无什么特殊之处,至少刚才他一直以为她会是他今晚无聊之极下的又一场猎艳游戏,不过现在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 & 刚才他提出送她回去,她坚持不走,说有人会来接她,直觉告诉他,来接她的必然是个男人,或许还是一个对她来说有着特别意义的男人。
& & 他这个人风流得很有原则,有夫之妇和心有所属的女人他是坚决不招惹的,世上美人何其多,他犯不着和自己过不去!
& &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可惜了,浪费了一晚*却不是他的有情人!
& & 她的电话在响,他帮她按了接听键放到她耳边,一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她立刻就清醒过来,匆忙捋了下头发开车门出去。
& & 赵圣庭坐在车里等候,过来的男人他并不陌生,即使他一向游手好闲不管家里的生意,但是白靖南这个人他还是知道的,不过估计对方对他应该没什么印象。
& & 果然,白靖南只是象征性的向他点个头就将车里的赵咏荟带走。
& & 赵圣庭透过车窗看着柯瑞安的背影,耸耸肩,启动车子离开,今晚当他日行一善好了。
& & 回去的路上,白靖南问她:“刚才那个男的是谁?”
& & “他说他是出租车司机。”
& & 她的这个回答让白靖南不禁侧头看她,可也只是一眼他就继续开车,一会儿才接着道:“别像个天真实则愚蠢的小女孩一样,看个人都看不住!”
& &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还带着一丝不耐,身体不适,人就容易变得脆弱,他的态度让她心里的委屈感一下涌起来。似乎不管怎么样,他总是看她不顺眼,她不是他喜欢的那种女人,虽然在他身边工作近一年了,她也一直试图让自己变成他所欣赏的那类女子,杀伐果决,自信张扬,只是可惜她好像总在东施效颦。就像她一直努力的向他靠近,而他从来看不见一样。
& & 所以此时她只是一声不吭的沉默着,平常不管赵太太说什么刻薄的话她都能忍,久而久之她也极少会放在心上,可是他的每一句类似苛责的话,即使她不会反驳,不会辩解,可总能轻而易举的扎在她心底最柔软的一处,让她痛,让她欲哭无泪。只因为她爱着他。如果要问她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那莫过于长久的岁月里偷偷的爱着身边的这个男人,却每天都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不动声色的呆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 & 他把车开回他自己的住处,她帮忙把赵咏荟在床上安顿好。他这里是单身公寓,唯一剩余的一间客房给了赵咏荟,她只好抱着毯子准备睡沙发。反正过两三个小时天就亮了。
& & 白靖南还没进房间,他就坐在沙发上解自己手上的绷带,看见她出来,他抬头道:“帮我把药箱拿过来。”
& & 他手上的伤口很深,直直的拉了一大口子,在医院的时候包扎过了,可能他回来洗澡不下心碰了水又绽开。柯瑞安坐到他身边,他把手搁在她的大 腿上让她帮他重新上药。
& & 用棉签沾点双氧水,她边给他消毒边问:“你和江舟的未婚夫起冲突了?”
& & 他冷哼:“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算他命大,就是可惜了江舟!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非要那样的男人!”
& & 柯瑞安对江舟的未婚夫韩越也若有耳闻。
& &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江舟跟白靖南,赵咏琳一样,家世相当,含着金汤匙出生,照例也是个眼高于顶的人,一般人很难融入他们的世界。所以江舟这么快订婚也是柯瑞安没有料到的,她以为以江舟女王的个性大概除了白靖南外谁都入不了她的眼,更可况,听说江舟的未婚夫只是出身于普通的公务员家庭,甚至是个比江舟小了三岁的学弟。
& & 从江舟订婚开始,白靖南似乎就对那个叫韩越的男人没有什么好感,甚至有意无意的劝江舟另寻良人。
& & 柯瑞安没有接下去,她可以料想得到今晚是怎么样的场景,白靖南不动声色的轻蔑和骨子里的优越感不是韩越那种刚出校门的热血青年能够承受得了的。
& & 柯瑞安在心底有点同情韩越,那个可怜的男人,大概也是忍无可忍了吧,毕竟江舟不是个能让男人有安全感的女人。
& & 伤口包扎好,他起身回卧室的时候又交代道:“抽个空过来帮我把床单换了,还有浴室里的洗漱用品用完了,你去趟超市,顺便买点食物放冰箱里。”
& & 他从来没有细想过为什么明明有家政嫂,他却还是习惯的让她做这些,即使是一样的东西,只要是别人经手的,他就浑身不舒服。哪里都不对劲。
& & 他想难得这个沉默的女孩身上还有能让他感到舒服的这么一个优点。
& & 柯瑞安只是点个头,简单的答了声知道,研究生毕业后她就到他的身边工作,即使他给的薪水不薄,可说到底她也只是他的一个员工而已,并不是他的保姆,可是这一年来她却已经习惯并心甘情愿的为他料理生活起居。有时候她会庆幸,至少他还有依赖她的地方,自欺欺人的觉得好像这样她和他之间就多了员工和老板以外的关系。
& & 白靖南见她还直挺挺的站在那里,道:“进去吧,还能睡几个小时。”
& & 她摇头:“我睡这里就可以了,咏荟她不喜欢别人和她睡一张床。”
& & 她说着就把毛毯抖开,真的准备躺下来。
& & 他突然就阴了脸,语气不悦的道:“叫你进去就进去,她还能把你吃了!”
& & 有时候他真的特烦她这副唯唯诺诺的小媳妇样,要是自己都活得没有底气,别人怎么肯定你的存在!
& && && && && && &第六章
& & 早上,白靖南先送柯瑞安回赵家才开车去公司。
& & 赵咏荟醒来后精神还算正常,虽然一大早就捏着手机发呆,但至少没有像昨晚一样口口声声的要冲去找她口中的那个*jian人算账。
& & 可能是公司有活动,她的经纪人早早的就过来把她接走,柯瑞安也松了口气。
& & 进去的时候赵达,赵太太还有赵咏琳兄妹都在客厅吃早餐。
& & 赵达外表儒雅,虽说是某国营大型建工企业的总经理,但在家的作风倒是颇像古代封建大宅门里的老爷,他在家的时候必然要求家里的人早上按时出现在饭桌上,而且还会在饭桌上盘问子女的生活近况,以前赵太太对他的这种老式做派很不以为然。不过大概是人老珠黄了,在丈夫面前渐渐有了危机感,现在倒不像以前那样针锋相对。
& & 柯瑞安避不过,只好上前问候:“赵叔,早,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 & 赵易东道:“昨晚半夜到家,你吃过早饭了吗?”
& & 赵太太抬眼:“你昨晚没回来?怎么大清早的从外面进来?”
& & “昨晚和乐乐聊得有些晚了,就在她那边过夜。”没办法,她的朋友实在有限,每次都只好拿高乐出来搪塞。
& & 赵达道:“那坐下来吃饭吧。”
& & “我在外面吃过了,我先上去换件衣服,上班快迟到了。”
& & 赵达没有勉强,道:“那快去吧。”
& & 说起来,赵达对她这个养女没有什么亏待的地方,如果不是她知道了那些真相,她会一辈子对赵达对赵家感恩戴德的,可惜,这世上没有所谓的大善人,更多的只是伪君子而已,即使有些善行,大概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在半夜少做点噩梦。
& & 赵太太突然问道:“对了,咏荟一大早出去干什么?”
& & 虽然不是问她,可柯瑞安步子还是顿了顿。
& & 赵咏琳早就想好了理由:“妈,不是跟你说了,她公司有活动,她现在每天的行程都安排得很满。”
& & “那也要吃早饭啊。你打电话给她经纪人,叫他少安排点工作,不要把我的咏荟累坏了。我们家咏荟又不是那些不入流的女人,指着吃这碗饭!”
& & 赵咏琳有点不耐烦:“妈,她也不是小孩子,走一步,你都要一通电话叮嘱。她自己有数,没有你,她在美国一个人不是也好好的过了几年。”
& & “那不一样,在国外出门都还有个保镖看着,现在这样我能不担心吗,保不齐她的粉丝里就有一两个心理变态的男人。”
& & 柯瑞安继续往楼上走,身后赵太太的声音没有分毫的压低:“要是像她那样的,死在外面几天几夜都不用人担心,跟抹鬼魂似的,是个男人见了都要倒胃口!”
& & 柯瑞安用力的闭了闭眼,要不是赵达不准家里的人在外面单过,她真的想搬出这个豪华却时时令她窒息的大别墅。
& & 换好衣服出来,她准备去牵自己的车子,一辆电动踏板车,是她用自己第一份工资买的,算是她目前为止在赵家唯一的一份私人财产。工作后赵易东提出帮她买辆车代步,她果断的拒绝了,她不想让赵太太的言语在她身上多戳几个洞。
& & 赵易东已经在车子里了,他按了下喇叭,降下车窗,道:“安安,上车,我送你过去。”
& & 柯瑞安没有犹豫,打开车门坐进去。
& & 后视镜里可以看见她眼眶下重重的黑眼圈,赵易东道:“昨晚没睡好?”
& &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
& & “工作累不累?要是吃不消的话就开口,哥另外帮你安排。”
& & 柯瑞安忙拒绝:“不用了哥,我做得很开心,在白总身边,可以学到不少东西。”
& & “女孩子学点艺术,文学就好,哪像你非得选土木工程专业,整天不是和一堆枯燥的数据,就是和钢筋泥土打交道!”
& & 当初报大学的时候,赵易东提了很多建议,比如语言,法学,贸易……可是她一一否决了,奔着本市以土木工程专业而著名的工科学校而去。
& & 赵易东气馁,说:“你哪怕进新闻系,将来当记者跑新闻恐怕也比这个轻松。”
& & 那一年她十七岁,可是心事藏得很深,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如此执着,连一向关心她的赵易东也没能想明白。
& & 她的理由是:“我的性格很闷,这样枯噪的学科说不定反倒是最适合我的。”
& & 可是那只能用来骗别人,却无法骗自己,那样的坚持只因为丰南集团在江乐的子公司在建工行业中是数一数二的。那时的她就已经一步一步的朝着白靖南的身边走去。
& & 半路,赵易东将车子停下来,自己下去,让她在车上等。
& & 回来的时候,他手上多了一份早点,路边普通的小店,所以只是一杯热豆浆,一块蒸糕。但足以温暖她的胃。
& & 把东西放在她的手上,他又重新开车,道:“早餐对胃很重要,你脸上都没血色。”
& & 她有点自嘲的笑:“很像一抹鬼魂,让人倒胃口是吧?”
& & 说完又后悔了,其实在赵家人面前她很少流露出不该有的情绪,可是在赵易东面前她却总是经常忘记带上面具,或许是那么多年一起长大的情分和记忆种在了骨子里,也或许是心底认准了赵易东永远会护着她,她想她也是自私的,潜意识里竟也会一边装傻,一边利用着别人的感情。
& & 是的,她知道,赵易东对她的爱护早就超越了一个当‘哥哥’对‘妹妹’的感情。
& & 果然,赵易东道:“不要把我*话放在心上,你知道她自小就偏爱咏荟,连对我和咏琳都会说重话。”
& & 柯瑞安一边吸着豆浆,一边掰着豆糕放进嘴里,笑道:“我知道,随口说说。”
& & 车子到她公司的时候,她也正好把早点吃完,她问道:“白总应该在公司了,你要不要进去?”
& & “不用了,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
& & 她挥手告别:“哥,再见。”
& & 他启动车子,又问道:“晚上几点可以下班?”
& & 她想了想:“不知道,如果没加班,我会早点回去。”
& & 赵易东点头,在路边将车子调头滑出去。
& & 柯瑞安看着他远去的车尾,有一会儿怔仲,赵易东对她的感情中,也有几分是愧疚吧,她甚至希望愧疚在他的这份感情中所占的比例可以重一些,毕竟她并不希望他越陷越深,因为总有一天她会还不起!也负担不起!
& && && && && && &第七章
& & 硕士毕业,以她优异的成绩想在江乐谋一份专业对口的工作并不是难事,但是要想进丰南却还是有些困难,于是有生第一次她主动开口请赵易东帮忙
& & 当时赵易东只是皱了皱眉头,随即就给白靖南打电话。
& & 那么多年的等待,她终于可以堂而皇之的站在离心上人更近一步的地方,即使只是在公司门口,或者是楼道,更甚者是在电梯门口偶尔见一面,但那也足够安慰她那颗不安分的心。刚来公司的时候被安排进工程部,在郭明的手下当助理。
& & 郭明是喝着洋墨水归来的精英,对国内公司的人事管理制度嗤之以鼻,柯瑞安来向他报道的第一天,他就毫不掩饰他的不屑和嘲讽。
& & 柯瑞安自十三岁起就是在赵太太淬了毒的言语中过来的,以为对于各种伤人的言词已经能做到百毒不侵,可是面对郭明的百般刁难,她还是难免沮丧。
& & 又一次,郭明在办公室对她犯下的失误破口大骂的时候,从门口经过的白靖南只是站在那里,等郭明骂完,他才上前在门上敲了两声,对柯瑞安道:“到我办公室来。”
& & 第二天起,她就开始在白靖南的手下工作,没有头衔,没有职位,她是他的秘书,是他的助理,甚至是他的保姆,他出差的时候有她在,他巡视工地的时候有她在,甚至他谈生意应酬的时候她也会出现在饭桌上。
& & 人人都觉得她和白靖南密不可分,但却似乎又看不出那层暧昧关系,这主要得归功于白靖南身边从不间断的女人。姹紫嫣红满园开遍,她柯瑞安跟那些*的花朵一比,自然就失了色彩。
& & 今天刚进公司就看到精英郭明和工程部主管徐杰垂头丧气的从白靖南的办公室出来,
& & 丰南是个以高薪养优的地方,白靖南对精英们的态度也一向敬重,很少给脸色看。看来这次估计是闹出了点事情。
& & 柯瑞安像往常一样,先泡了杯咖啡放到他面前,他喝了口,僵硬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 & 她问道:“工程部那边出了什么事?”
& & 他手中的笔在指尖转了两圈,略微沉吟,道:“明天要再招一个工程主管。”
& & 柯瑞安收拾资料的动作顿住,当初是花了高薪才把徐杰从对手公司挖过来的,现在竟然二话不说的辞退,有这么严重?
& & 即使疑惑,她也没再问为什么,公事上的决策他一向很少有失误的地方。
& & 中午,徐杰的位置果然空了,在新的主管上任前,郭明暂代徐杰的工作。
& &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郭明坐到了她的对面,道:“你要不要再回来,其实现在想想你当时也不是那么的无可救药。”
& & 柯瑞安只是笑笑,郭明叹口气:“现在整个部门人仰马翻,偏偏我手边也没有个能用顺手的人。”
& & 柯瑞安笑道:“不乱不治嘛。正是施展你魄力的时候。”
& & 这顿饭,从郭明的口中,柯瑞安隐约知道了徐杰走人的缘故,这两年里,徐杰和工程材料供应商勾结,划了不少钱进自己的口袋,白靖南只是请他走人,已算是仁慈了。
& & 下班时间,白靖南让她先走,她知道他今晚是没有应酬,不过有个约会,他现任女友的生日,还是她代订的餐厅,怎么说总得温柔缱绻一晚上吧。
& & 要说不心酸是假的,只是次数多了,她也掩盖得越来越看不出痕迹了,她知道怎样做才能够留在他身边长久一点。
& & 她回来得早,家里没人,她干脆到房间补觉,这几天睡眠不足,她倒床就睡着了。还是赵易东进门把她唤醒的,看了看表,才八点,她奇怪:“你今晚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 & 他拍拍她的头,道:“起来吧,今天阿姨不做饭,我们出去吃。”
& & 她打个哈欠从床上滑下来到洗手间洗脸,出来想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赵易东就坐在她床上还没走,她道:“哥,你到楼下等我,我马上就好。”
& &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叫道:“安安。”可是只是叫了这么一声却又没话了。
& & 千言万语都在他的眼眸里,他不知道这么久以来她是装不懂,还是真的不懂,或许今晚他是该将话挑明了。
& & 柯瑞安问他:“怎么了?”
& & 他站在那里良久才摇头,道:“没事,不急,我在楼下等你。”
& & 路上,赵易东道:“吃法国菜?”告白总得挑个氛围浪漫的地方,近三十岁了,可是追女人还是第一次,有点举手无措。
& & 她答道:“好”
& & 下了车,柯瑞安暗呼不好,昨天她帮白靖南订的就是这个餐厅。
& & 赵易东已经跨步进去,服务员领他们到位置上,显然是提前订好了位置,她也不好在这时候说换地方。
& & 落座前,她匆匆的扫了一眼,白靖南和他女友果然在。
& & 他向来欣赏头脑聪明的女子,所以他的历届女友绝不仅仅是个空有其表的花瓶。
& & 何映丝,出生于建筑世家,二十五六的年纪已经是国内颇有名气的建筑设计师。
& & 这样的成就固然有家族背景的缘故,但不可否认,更多的是她本人的才气。
& & 这样的女子与他算是门当户对了,可是柯瑞安可以肯定,不管他身边出现多少女人,只要赵咏琳还没有结婚,他就绝不会收心。
& & 转回头来,眼角的余光意外的扫到另一个‘熟人’。
& & 赵圣庭!那个开着宝马的‘司机’!
& & 赵圣庭显然也看见她了,看过来的眼光里带着暧昧不明的笑,手中的酒杯微微抬高,不着痕迹的向她示意。
& & 赵易东顺着她的目光,问道:“怎么了?”
& & 她赶紧落座:“我看到白总和他的女朋友!”
& & “在哪里?”
& & 柯瑞安用眼神示意。
& & 赵易东看了眼就收回目光,笑道:“又换女朋友了!”
& & “嗯,这次还算长久,已经两个月了!”正确的说是两个月零六天!
& & 他跟历届女朋友的交往时间她比他自己还清楚,她在心里苦笑,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有点心理变态,就这样在一旁暗暗的窥视着他生活的点点滴滴!
& & 赵易东问道:“要不要过去打招呼?”
& & “算了,还是不要去打扰。”
& & 赵易东点头:“好,那先点菜吧,我也有话要和你单独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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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赵易东是个沉默的男人,近三十岁男人的沉默中往往带着成熟的魅力。
& & 举手投足间都是成功男人独有的气质,他对人谦和却总带着一层距离感,身边想靠近他的女人不是没有,可惜没有哪个女人可以跨过那道距离。他的心在很久以前就只为眼前的这个女孩而等待。
& & 她一直叫他哥,他却没有办法只当她是妹妹。
& & 菜还没上来,两个人对面而坐,都没有开口,气氛诡异得令她有些心慌,她是敏感的,对他即将出口的话已有了预感,可还是心存侥幸,她不希望他说出口,在赵家,他是唯一真心待她好的人,在这世上,他几乎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不愿意把两人的关系弄得太尴尬,只要不说出口,只要不捅破,她就还能若无其事的叫他哥哥。
& & 不过今晚赵易东显然是下了决心,他寡言,却不是个温吞的男人,相反的一旦他打定了主意,他的手段可以是凌厉的,快刀斩乱麻的,这几年他等在原地,可是她却越走越远,他再也不能对她闪烁的眼神无动于衷了。
& & 赵易东的话很直接,他道:“安安,如果你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是不是可以快乐一点!”
& & 家!这个词对她来说已是奢望了,赵家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住处,没办法给她家的归属感。
& & 她道:“我当然希望爸妈都还在我身边,可是散了就是散了,再渴望也只是奢望了,大概我命该如此,所以我不强求。”
& & “没有爸妈,可是你以后会有孩子,会有丈夫,那才是你永恒的庇护所,是你一生的依靠。”
& & “我还没有想那么远。”
& & “只要你想要,有我在那些就都不远,,安安,把你的未来交给我来规划。”
& & 他的话就这样出口了,她只有装傻,笑道:“哥,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嫁人找丈夫这种事也不能让你包办啊!”
& & 赵易东没有给她闪躲的机会:“你知道我的意思,我相信你应该清楚这几年我为什么一直单身,安安,我想给你一个家,给你爱,给你温暖,给你一生的依靠和美满。”
& & 她手紧紧的握着桌面的水杯,灌了一大口水下去才继续开口:“哥,你不欠我,当你说出这些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赵叔和阿姨的感受!”
& & “我欠你一个家,是我让你家破人亡,是我让你成为了孤儿,可是,如果只是愧疚的话,我有一百种一千种的方法可以补偿你!”
& & 柯瑞安缓缓摇头:“不,哥,把你今晚说的话忘掉,包括以前的那些事情你也统统忘掉,当我的哥哥,照样能让我感到温暖……”她站起来:“对不起,我去上个洗手间!”
& & 从洗手间里出来,她没有立刻回到座位上,而是站在了走廊处,刚才算是落荒而逃,如果是别的男人向她示爱,她可以理智果断的处理,可是是赵易东啊,没有爱情,却有亲情在,她真的当他是哥哥。
& & 他是个优秀的男人,而她估计是他人生中唯一的污点,她知道十几年前的那一晚发生的事情一直是他心头沉重的包袱,这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那一晚开车出事故撞死人的是赵易东而不是赵家的司机。
& & 这样的事情给赵易东强烈的道德感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他恨自己当时的懦弱。尤其在柯军死在监狱里后,他就一直无法从这件事中解脱出来。不过柯瑞安没有告诉他,柯军死在那场斗殴中不是意外,她不想让他背负更重的心理包袱,因为这场悲剧不应该是他来买单。
& & “奇怪,明明是你拒绝了别人,怎么反而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
& & 柯瑞安睁开眼,站在她面前的是赵圣庭。
& & 他坐得远,其实并不能听到她和赵易东的对话,不过刚才那样的场面,他不需要听台词,光看当事人脸上的神情就知道是什么剧情了。
& & 柯瑞安见是他,也不挪位置了,继续靠在墙上。
& & 他也贴着墙,挨在她身边。
& & 她道:“你不回去陪佳人,站这里干什么!”
& & “我这个人不挑,你也勉强算是佳人!当我做善事!”
& & 柯瑞安嗤笑了声,这人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 & 他还真的一言不发的陪着她。她知道不能离开太长时间,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面对赵易东,更不想全程目睹白靖南和女友卿卿我我的场景。所以还是这样靠墙发呆。
& & 一男一女站在光线幽暗的走廊里,让人看来总有几分暧昧,上洗手间经过的男男女女都会撇两人一眼,继而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表情走开。
& & 柯瑞安没料到,白靖南这时候会走过来,她赶紧站直,叫道:“白总。”
& & 白靖南刚才在餐厅并没有见到柯瑞安,此时他看了眼她,又看了眼旁边的赵圣庭,问道:“怎么在这里。”
& & “我跟易东哥过来吃饭……那……我先过去,哥还在等我。”
& & 她对着白靖南牵强的笑,迈开步子想回到座位上,没料到……
& & “瑞安……”赵圣庭在身后亲切的叫她,他本来是倚在墙壁上的,此时他站起来,缓缓的走近两步,悠闲的道:“我记起来,那天开房和买套套的钱你还没给我。”他特意加重了‘套套’两个字。
& & 柯瑞安错愕,微微张着嘴,一时竟发不出声音,不仅是白靖南,连一旁经过的两三个男人表情都有些抽 搐,只有赵圣庭自己镇定自若,丝毫不觉得羞耻,甚至还大方的补充了一句:“当然,公平起见,钱我们各付一半好了。”
& & 柯瑞安半晌才懂得反应,遇到这样不要脸的男人,真是天亡她也!
& & 她本能的去看白靖南的脸色,可是只看得到白靖南走开的背影,如果她多看几眼的话,就会发现,白靖南的离开的脚步有多愤怒!
& & 柯瑞安深吸口气,心中的火焰熊熊燃烧,她极度愤怒,话几乎是从牙缝中逼出来的:“你什么意思,什么开房?谁跟你开房!”还什么套套?
& & 赵圣庭一脸无辜:“你不记得了?你那晚上不是说所有的费用你都报销了,包括套套!难道你想赖账!当然享受的是我,所以你只需要给我报销一半的花费,就是套套的钱你得多付几个了,你不知道那晚的美女可真带劲,一晚上热情如火……”
& & 柯瑞安的血直往头上涌,这世上能气到她失态的,他算是第一个了。
& & 她抬腿就重重的给他一脚:“无耻!”
& && && && && && &第九章
& & 柯瑞安那一脚可是毫不留情,坚硬的高跟鞋踹到膝盖骨,身后赵圣庭抱着自己的腿,嗷嗷惨叫:“开玩笑,开玩笑,几个钱而已,你就算不给也没关系,不要动杀机……”
& & 她不睬,大步的往餐厅走,第一道菜已经上来了。
& & 赵易东没有问她为什么离开了这么久,其实今晚这样的结局,她会有的反应,他之前也预料到了几分。
& & 他清楚的知道,要想和柯瑞安在一起,自己的家人会是一大难题,但这并不是不可逾越的,最大的障碍是她的心,他隐约的能感觉到她的心里藏着一个人,可是她的交友圈并不复杂,甚至是狭窄,要说有什么亲密的男人,应该是瞒不过他的。但却看不出端倪,赵易东在心里叹口气,爱情从来都是苦掺着甜,所以即使失落也舍不得理智的放手,更何况这样的拒绝并不足以让他心死。
& & 赵圣庭一瘸一拐的进来,他对面的女人奇怪的道:“脚怎么了?”
& & 他摇头,却不可抑制的笑起来,开玩笑,他刚才确实是开往笑,看见那个女人在那男人面前战战兢兢,完全小女人模样的时候他不知怎么的就忍不住想捉弄她一下!
& & 想起她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他真是心情大好!
& & 白靖南没两分钟也回来了,脸上没什么异常,他没有落座,只是俯身向何映丝说了句什么,何映丝怔了怔,随即就恢复笑容,站起来和他一起朝柯瑞安的方向走来。
& & 白靖南只是过来和赵易东寒暄了两句就很快带着何映丝离开,眼神根本没在她身上停留过,更别谈开口和她说一两句话,柯瑞安抬头看向他刚才的位置,桌上的菜明显还没怎么动筷子,虽然刚才从他脸上看不出怒气,可是她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难道她来这里让他倒胃口了吗?
& & 这顿饭照样也让她食不知味,回去的路上车子缓缓的滑过街道,城市夜晚的华灯更多的是让人觉得奢靡和空虚,二十五岁了,她其实也渴望有个男人用有力的臂弯拥抱她所有的喜怒哀乐,怪只能怪当初的‘一见误终身’。
& & 第一次见到白靖南是什么时候?
& & 那是她一生中最无助的时候,父亲的死亡,母亲决然的离去让年幼的她尝到了绝望的味道,大黑的天她藏在赵家后面那颗茂密的树下,像只受惊的小猫似的缩成一团窝在树头。那天她刚从墓地回来,赵达带她回去,赵太太不准她进门,说她身上戴孝不吉利,更重要的是那一年是赵咏荟本命年,见不得白事,江乐人颇为迷信,赵太太生怕她进门给自己的宝贝女儿带来什么不详之事,硬生生的堵在门口将她往外推。
& & 赵达一把拉开赵太太,对佣人道:“把瑞安带到房间里去。”
& & 关上房门,外面就是摔东西的声音,还有赵太太尖锐而刻薄的质问。
& & 晚上,赵咏荟到她的房间,巴掌大的脸蛋,精致的五官,像个洋娃娃一样可人,可是说话的口气却和赵太太如出一辙:“你为什么要来我们家,你一来我爸我妈就吵架,我讨厌你,你出去……”佣人看着赵咏荟把她推出门,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阻拦。
& & “你要是还回来,我就让妈妈打死你……”
& & 大门甩上,她呆呆的在门口站了很久才坐到院后的树下,天渐渐的暗沉下来,树叶上有雨滴落在她的身上。她知道赵达已经在找她了,她还听见赵易东焦急的唤着她的名字。她不想躲着,可是也不想出来。
& &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冬天的雨水浇在身上。冷得她瑟瑟发抖,她无望的奢想着有没有人,有没有一个人可以把她带走。不管去哪里,只要让她离开这里!
& & 白靖南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白家和赵家是世家,白靖南和赵易东,是同学,从小一起玩到大,又因了赵咏琳的缘故,白靖南更是成为了赵家的常客。
& & 他蹲到她面前,问道:“你躲在这里干什么,不知道他们都在找你?”
& & 十七八岁的少年,已经抽长成玉树临风的男子了,墨色的眸子带着点笑意和研究看着她。
& & 她只是将头埋得更低了。
& & 他抬起她的脸,掌心滑过她的脸,替她擦掉雨水,道:“不冷吗?”
& & 他的手很温暖,干燥舒适。
& & 他去牵她的手:“下大雨了,赶快进去。”
& & 她抽回自己的手,固执的保持着原有的姿势。
& & 他皱眉,脱下外套在两人的头上支起帐篷,道:“你傻了吗,怎么不会说话……”他微微起身向远处叫道:“易东,不用找了,她在这里……”
& & 柯瑞安慌忙拉住他的手阻止:“不要叫……”她几乎是喃喃自语:“她会打死我……没有人要我……”连妈妈都可以不要她,这世上还有谁肯要她!
& & 白靖南还是听到了,问道:“谁要打死你?易东?怎么可能!”
& & 她摇头:“不是……”
& & 白靖南把外套从她头上披下来,搂着她站起来,道:“你放心,不管是谁,只要有我在,没有人会打死你,走吧,我叫白靖南,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找我,我肯定保护你!”
& & 只是一句哄小女孩的话,可是她为什么却牢牢的记住了,记住他说他会保护她,记住他搂着她时那种安定的力量,雨幕中,一个少年脱下自己的外套护着怀中的小女孩前行,她知道这么多年来其实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在脑海中美化了那样的场景。她恨自己自欺欺人的对他的话断章取义!
& & 后来的事实证明,那确实只是他随口说的一句话而已,他早已有了要保护的人,甚至他是欺负得她最狠的一个人。他伤她的是心,是别人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
& & 可是,人就是这么的不可理喻,有时候就是愿意这样子沉沦着,也不愿清醒的看清事实,至少那样的沉沦可以让她觉得还有一丝希望。
& & 到家,赵太太也刚好回来,见了俩人,问道:“一起出去了?”
& & 赵易东只是嗯了声往楼上走。
& & 赵太太没有停止盘问:“一起去哪里了?就你们俩个人?”
& & 赵易东停在楼梯口:“去吃了顿饭。怎么了?”
& & 赵太太掀了掀唇,最终没说什么,赵易东上楼。
& & 柯瑞安道:“阿姨,我也上去睡了。”
& & 赵太太惯常的带着一丝冷笑,今晚看她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戒备。
& & 柯瑞安想她真的得尽快搬出去,照这样下去,赵太太可能很快就会看出赵易东对她的心思,到时还不天下大乱!
& & 换了睡衣坐在窗前,一点睡意都没有,窗外只看得到婆娑的树影,这样好的别墅区外面却没有什么好景致。
& & 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来,柯瑞安看着屏幕,这时候不是他和女友无尽缠绵,**苦短的时刻吗,怎么有心思给她打电话!疑惑归疑惑,手很快就按了接听键。
& & 白靖南带着浓浓情绪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柯瑞安,你现在就给我滚过来!”
& && && && && && &第十章
& & 他只有在极度生气的情况下才会这样连名带姓的吼她,现在是下班时间,她真的记不起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值得他这样暴跳如雷的浪费和情人在一起的浪漫时光来找她算账。
& & 她问道:“怎么了?”
& & “我不是让你去趟超市,冰箱里什么鬼东西都没有!床单为什么还没换?浴室里这些*的都是什么东西?”伴随着他不满的声音还听得到瓶瓶罐罐摔在地上的声响!
& & 这样突如其来的怒气让柯瑞安觉得莫名其妙,虽然他对着她一贯没什么好脸色,所有对别人发不出来的脾气都用在了她的身上,但是这样的生活琐事他至于大晚上的大动干戈吗?
& & 柯瑞安暗想,大概是今晚何映丝让他不痛快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 & 她心平气和的解释道:“这两天忙得忘记了,我明天就过去收拾。”
& & 他明显的是更来气了:“忙?我是安排了多艰巨的工作给你让你忙得没时间了?现在就给我过来,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你让我吃什么?”
& & 她没有对他话中的不合理之处进行辩解,很认命的道:“那你等一会儿,我到超市买好东西就过去。”
& & 她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下楼,家里的阿姨还没进房间,见了,问道:“要出去啊?”
& & “我朋友有点事情,你休息吧,我带着钥匙出去。”
& & 窗外略显昏暗的路灯洒在她的身上,赵圣庭站在房间的窗户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眉头越锁越紧,将手里的烟抽完他还是下楼问阿姨:“安安刚才出去了?”
& & “刚走。”
& & “她有说去见谁吗?”
& & 阿姨摇头:“说是一个朋友。”
& & 阿姨见他一直站在那里,不禁问道:“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 & 他摇头:不用了,没事。”
& & 柯瑞安先去了附近的超市,接近他的生活后,她才清楚的了解到白靖南是个多龟毛的男人。
& & 她真不知道是她把他养刁了,还是他从来都是这么挑剔的。
& & 同一个牌子的沐浴露,味道差错一点都不行,吃的东西更是没有几样是不挑的。
& & 看来他今晚真的是不爽透了,她人还在超市,他又一个电话追过来:“柯瑞安你*的到底在磨磨蹭蹭什么,要不要八抬大轿把你抬过来。”
& & 柯瑞安深吸口气,耐着性子道:“我已经在结账了,马上就到。”
& & 他问道:“哪个超市?”
& & 柯瑞安报了超市名字,他说了句等着就把电话挂断。
& & 她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等在超市门口,时间不算晚,外面还是车水马龙,就像以往的很多次那样,站在街头看着别人匆匆而归,而自己却不知去哪里,她是一个没有安全感没有家的孩子,所以比任何人都渴望有一个只属于她的港湾。
& & 如果没有白靖南,她或许会和这个年纪的所有女人一样,和一个条件不好不坏的男人相遇,不需深爱,只要合适就可以组建一个家庭,但是因为白靖南,她没有办法劝自己将就。
& & 白靖南的车到她跟前,按了声喇叭,柯瑞安回神,打开车门坐进去。
& & 他还是绷着脸,看了眼袋子里的东西就一语不发的开车。
& & 到他的住处后,她先进去把遭他肆虐的浴室收拾好,洗漱用品一一摆上,再出来将食物归类好放冰箱里,然后把铺了一周的床单换下来塞进洗衣机。拖个地,大功告成。
& & 她做这些的时候,他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她进进出出的身影,脸上僵硬的线条渐渐的缓和下来,拿着浴袍进浴室的时候他交代道:“去做几个菜,我肚子饿了。”
& & 自从她在他身边后,他厨房里的用具才一应俱全,以往全都是摆设。
& & 系上围裙,她动作利落的把刚买的食材从冰箱里拿出来,爆炒青虾,炖海参,海蜇皮凉拌了,再弄个鱼头浓汤。他讨厌吃肉,鸡肉鸭肉猪肉通通不吃,对海鲜倒是情有独钟。
& & 最后一道菜端上桌,门铃响起来。她过去在浴室的门上敲了两下,道:“外面有人按门铃,你是不是约了客人来家里。”
& & 他穿着浴袍一手拿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道:“去开门,大概是物业。”
& & 柯瑞安和门外站的人俱是一愣,还是柯瑞安先反应过来,侧身一步让何映丝进来。
& & 这样的场景,别说何映丝,任何人看了都觉得暧昧,一男一女深夜独处一室,更何况白靖南此时还穿着浴袍,头发湿漉,柯瑞安的围裙还没从身上拿下来,而客厅饭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这分明就是小两口居家过日子。
& & 白靖南倒是没有一点慌乱的神色,镇定自若的问道:“怎么过来了?”
& & 刚才他不是和她说得很清楚了吗,一切都结束了!她当时不是也默许了两人友好而和平的分手?何映丝一贯优雅的神情有些破碎,连笑容也挤不出来了,道:“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你今晚和我摊牌的原因!”
& & 白靖南皱眉,他和她已经分手了,虽然只是两三个小时,但是在他看来散了就是散了,他不明白她现在还回来问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 & 白靖南道:“我以为我们刚才已经达成共识了。”
& & “我一路上很认真的想了想,我不能接受你给的理由,这世上没有两个人的性格是天生契合的,我们成长的环境和所受的教育没有什么大的差异,我相信我们能磨合得很好的,靖南,你知道我是个骄傲的女人,说这些是因为我很珍视我们之间的感情,所以不希望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束!”
& & 很可笑,他给的分手理由就像一切最老套的谎言一样,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而是我们不合适,多么的无懈可击。
& & 今晚是她的生日,他约她吃饭,一切正常,可是后来的剧情完全偏离了她的预想,饭还没吃完,他就说有事要处理,她知道他一向以工作为重,她理解,可是在送她回去的路上,他竟然提出分手。
& & 她已经到了适婚年龄,白靖南的家世,样貌,能力都令她倾心,这两个月来的交往他虽然没有全身心的投入,但相处得还算愉悦,她以为照这样发展下去,结婚应该是很快就可以提到日程上的,他提分手,她完全是措手不及,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 && && && && && &第十一章
& & 柯瑞安解了围裙,道:“你们谈吧,我先走了。”
& & 白靖南不领情,不无讽刺的道:“不需要,没你什么事!”
& & 他接着对何映丝道:“映丝,我说的话不会收回去,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懂得好聚好散!”
& & 何映丝只是定定的看着白靖南:“真的是因为她?”
& & “不管是因为谁,总之我们之间结束了!”
& & 何映丝露出自嘲的笑容:“你错了,我不聪明,不然就不会也像别的女人一样被你抓在手心里玩得团团转,我不明白,白靖南,既然你身边已经有人了,你何苦再来招惹我。”
& & 她又转头对柯瑞安道:“同样的我也不能理解你,作为一个女人你怎么能忍受这样当他的地下情人,也太没有尊严了吧!”
& & 白靖南虽然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但是他还真不习惯向除了柯瑞安以外的女人发火,因此只是平静的道:“我说了,没她什么事。”
& & 何映丝根本不可能相信这样的话,即使咽不下这口气,但是她的修养和骄傲也不允许她再质问下去,她承认,他是目前为止最为让她动心的男人,所以在他提出分手后她才会拉下脸来想挽回,可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何映丝没有多停留,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就转身离去,走的时候丢下一句话,道:“白靖南,不是我没有风度诅咒你,如果你连你自己要的是什么都不清楚的话,那总有你悔不当初的一天!”
& & 当时的白靖南对何映丝的这句话不以为然,他哪里能想到真的是一语成谶。
& & 多年后面对柯瑞安决绝的神情,他才真正的明白‘悔不当初’这四个字的含义。人总是在拥有时挥霍,只有等到失去的时候才会想到回头看看曾经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人。
& & 看着何映丝忿然离去的背影,柯瑞安觉得这次的黑锅真是背得莫名其妙,何映丝也太看得起她了,这世上如果有女人能够让白靖南放弃所有的风景,那这个女人非赵咏琳莫属,就像他所说的,有她柯瑞安什么事。
& & 门合上,白靖南把手中的毛巾用力的甩到沙发上:“我告诉你,再漂亮的女人到了这一步都跟白开水没什么两样,你知道什么样的女人会让男人视为玩物吗,就是不知羞耻的上赶着倒贴!”
& & 这句话他其实完全就是冲着柯瑞安来的,想起在餐厅时听到的那句话,他一股邪火就止不住的往上冒,她竟然轻易的和男人去开房。
& & 一直以为她是个保守的女人,她身边除了他知道的那么一两个男性外,几乎连一只公苍蝇都没有,现在竟然莫名其妙的跟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发展那么亲密的关系!莫名其妙,真的是太莫名其妙了!白靖南不想追究自己怒火横生的缘由,他只是很不喜欢发生这种不在他预料,不在他掌控的事情。他一直觉得身边的这个女孩是完全在他掌握之中的,暮然发现这个像自己影子似的女孩竟然也有着令他难以控制的时候,他太厌恶这种感觉,令他不爽透了。
& & 柯瑞安不吭声,以往她的沉默是金往往可以平息他一半的怒火,可是今晚她紧紧抿唇的样子简直是火上浇油,他的口气更恶劣:“你*的什么时候才能不像个哑巴一样!”
& & 她开口,语气不无悲凉:“轻易得到的从来不会珍惜,这样的道理我已经在白总身上深有体会。”所以他至今还对赵咏琳念念不忘。
& & 这么久的岁月里,她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心事,不敢泄露一分一毫,就是怕有一天会和他身边的那些女人一样被永远的驱逐出境。
& & 只是今晚对于他的挑刺,她实在有点忍不下去了。
& & 她去拿自己的包,往门口走:“饭做好了,你吃吧,我先回去了。”
& & 白靖南拽住她,理所当然:“你走了,谁收拾厨房。”
& & 柯瑞安拂开他的手:“你要是不满意张阿姨的话,我明天会联系家政公司,重新找一个人过来。”
& & “什么意思?”他眯了眯眼,随后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道:“你在跟我闹脾气?”
& & 取走衣架上的外套,她开始穿鞋子。
& & 他道:“你哪根筋不对了你?”
& & 旋开门把的手停下来,她道:“白总,我的工作不包括帮你做饭,你要是不满意我在公司的表现,我可以离开。”
& & 他看她的眼,她没有避开,让他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或许明天她就会后悔自己说这样的话,可是这一刻她真的累了,如果痛定思痛真的离开没有他的世界,是不是有一天她的生活反而会有一片意想不到的新天地。
& & 等他回神的时候,柯瑞安已经按了电梯下去。
& & 饭桌*端出来的饭菜还飘散着香气,都是他惯吃的食物,从什么时候起,他的习惯她了若指掌,又是为什么他能那样所当然的指使着她围绕着他的生活转,他凭什么把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不允许她有自己的私生活,这些混乱的念头一一闪过,他却无暇多想。
& & 他真不明白她今晚是怎么了,以前什么难听的话他也都说过,可也从未见她甩手离去。
& & 心里不是滋味,放下筷子,心里终究有点不安,他还是起身往她手机里打了个电话。
& & 坐在计程车里的柯瑞安狠了狠心,按掉来电,给高乐拨电话:“我今晚到你那里过夜。”
& & 大学四年,她几乎就交了高乐这一个朋友,高乐是个跑社会新闻的记者,大晚上的还披头散发的赶稿子,熬得双眼赤红。
& & 柯瑞安一头扎到柔软的床 上,叹口气,道:“见你像个女鬼似的,我心里终于平衡了不少。”
& & 高乐一边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一边道:“那个男人又给你气受了。”
& & 柯瑞安翻身,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无语,她暗恋白靖南这件事只有对高乐不是秘密。
& & 高乐屁 股下的凳子旋个方向对着床 上的人:“你说你这样藏着掖着我都替你难受,要是你没好意思开口,我帮你挑明?是死是活一句话的事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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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工作后就很少有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时候,早上睁开眼睛,高乐早已出门了,抓过枕边的手机,将近十点。未接来电显示一个小时前白靖南来过一通电话。
& & 她没有去公司,而是去了墓园,明天就是父亲的忌日,人死如烟,谁还会记得长眠于此的一抹孤魂。
& & 意料之外,墓碑前竟然还立着一个人,挽着头发,穿着皮大衣,以往的市井妇人俨然已有了贵妇的形象,这些年来,柯瑞安从未刻意去打听过她的情况,不过同处一个城市,也不是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听说她嫁过去后不久就生了个儿子。她丈夫这几年生意又做得风生水起,日子应该过得不错。
& & 张月乍一见到女儿,脸色讪讪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 & 离开的时候,女儿还是个十二三岁发育不良的孩子,一眨眼间已娉婷玉立,只有眉眼之间还留有印象中的清冷。
& & 张月心中不是没有愧疚,只是她深知自己不是个可以咽得下苦的女人,她不能把最后的那一点点青春耗在女儿的身上,然后人老珠黄了才去寻找可有可无的依靠。这也是柯瑞安时至今日都无法释怀的地方,家逢变故,哪怕当初张月为了她这个女儿多留一两年,她都不会像今天这样怨恨。
& & 这样猝不及防的相逢,两人均是无言,还是张月先开口:“我来看看你爸。”
& & 柯瑞安一笑:“我替爸爸谢谢你,没想到他生的时候你迫不及待的离他而去,死后反倒能得到你的缅怀,他是不是该感到欣慰。”
& & “安安,我知道你恨妈妈,可是如果你当年在妈妈身边不一定比现在过得好……”
& & “你从哪里看出我过得好?”
& & “你在那里过得不开心吗?赵先生是个好人,他应该不会亏待你。”
& & “是,我过得很好,吃的,穿的,用的,样样不缺,甚至身份都不比以前了,我不是一个司机的女儿,而是一个有权有势人家的养女,谁能说我过得不好,你走吧,我要和我爸单独说说话。”
& & 张月默然,最后艰涩的道:“安安,这些年,其实妈妈很想你,只是……你不知道妈妈 的处境,不能够时时的来见你……”
& & 柯瑞安没有答话,走到父亲的碑前,静静凝视着上面的照片,张月再看眼女儿的背影,眼里起的水雾让视线有点模糊。即使血脉相连,经过十来年的隔阂恐怕也已经是经脉尽断了。
& & 她在墓园里坐了一上午,直到白靖南的第二通电话过来。
& & 她不是个任性的人,这样不负责任的消失一个早上已经算是出格的行为了。
& & 白靖南此时有点抓狂,早上进公司没见到她人,打电话也不接,他至今都还不明白她到底在跟他闹什么,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没有一个女人省心的,连这个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女孩竟然也有让他捉摸不定的时候,她不在,倒也不至于让他慌了手脚,秘书办的人不是请来看风景的,行程安排,一切琐事照样能安排得井井有条。
& & 可是他进办公室到现在,早饭午饭都还没有着落,端上来的咖啡不对劲,买来的早餐不对口。简直让他想破口大骂。
& & 她在墓园哭了一场,又吹了几个小时的冷风,眼睛红肿,鼻子发红。即使低着头进办公室,白靖南还是轻易的看到了她这副狼狈的样子。
& & 他微微错愕,难道昨天晚上的那场不快让她今天早上都还痛哭流涕?印象中的柯瑞安不是个这么柔弱的人,但是不管是怎么样,她这副样子,他算是有火也发不出来了。
& & 他让她收拾东西,晚上飞北京,第二天和北京那边的专家有个研讨会,隧道工程的方案要最后拍板,初步估计利润空间不是很大,对施工要求颇高,但是和政府挂钩,要在东北那边修建一条通往临国的铁路,算是‘国际’工程,听说两国的领导非常重视,这样的工程,白靖南自然不能掉以轻心,国内铁路频频出事故,在这样的风口浪尖,是绝不能出点质量问题。
& & 晚上六点的航班,因为飞机故障迟迟未能起飞,她和白靖南以及同行的同事只好等在了候机厅的咖啡屋里。
& & 手机进来一条短信。
& & “在你九点钟的方向,有一个帅哥正默默的深情注视着你。”
& & 是陌生的号码,柯瑞安下意识的向左看,赵圣庭拿下墨镜,咧嘴对她笑。
& & 想起他那晚的恶劣行径,柯瑞安马上没好气的将头扭回来。
& & 赵圣庭不以为杵,又敲下一行字:“飞哪里?”
& & 或许是她也无聊,也或许是觉得在他那明晃晃的笑容下,自己的这种行为有点小家子气,片刻后,她就重新拿起手机回了条过去:“北京,你呢?”
& & 他也只回了两个字过来:“回家。”
& & “家在哪里?”
& & “北京。”
& & 她想起来,那天看见他身份证上的常住地好像确实是北京。
& & 他接着发了条过来:“这样说话真累,搞得像偷 情似的,你过来。”
& & “过去干嘛?”
& & “陪爷聊天,爷高兴了,你在首都的吃喝拉撒爷全包了。”
& & 柯瑞安想翻白眼,这个男人敢情小学语文没毕业是吧。
& & 接二连三的短信已经引起了白靖南的注意,柯瑞安起身,道:“白总,我过去和一个朋友打个招呼。”
& & 白靖南顺着柯瑞安过去的方向马上就看见了赵圣庭,脸色立刻变得不好看了。
& && && && && && &第十三章
& & 赵圣庭和他们坐的是同一趟航班,下机的时候他和柯瑞安并肩出来,来接他的车子已经停在机场外,他没有和她多聊,一边向前走,一边潇洒的举高手向身后的她摆一摆,算是道别了。
& & 已经将近十一点了,晚餐就在下榻的酒店解决,白靖南没吃几口就起身,柯瑞安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睡前他去敲她的门,她刚洗完澡,穿着酒店的浴袍,头发湿漉漉的,一身沐浴露的清香。脸上干净透明,就像圆润饱满的水滴。
& & 白靖南第一次发现,站在眼前的这个柯瑞安已经成长为一个女人了,即使她依然时时的沉默着,但不影响她不经意中散发出女人的妩媚和风情。
& & 他突然忘记自己来干什么,所以柯瑞安问他的时候,他半天才回过神来,道:“把明天会议要用的资料拿给我。”
& & 柯瑞安蹲*打开行李箱,浴袍的领子很大,她蹲身的动作让胸前的风光露了大半,白靖南最先看到的是在她胸前晃动的那条细细的铂金链子,很熟悉,他略微回忆,很快就想起来那是自己送给她的,其实也不算是送,好几年了吧,那天是赵咏琳的生日,他在赵家的大厅里等了很久,最后却看见赵咏琳在一个男人的护送下回来,他什么都没说就出去,在院子里看到柯瑞安,他把包装精美的盒子往她怀里一塞,道:“送给你。”
& & 那个丫头还傻傻的问:“为什么?”
& & 那时正好高考结束,他随口道:“祝贺你考上大学。
& & 没想到这条链子竟在她脖子上戴了这么久,他真的从未注意过。
& & 不知怎么了,他突然觉得这孩子有点可怜,没爸没妈,寄人篱下,从来就没见她开怀笑过。
& & 永远是垂着眼皮,做事带着三分小心。
& & 柯瑞安把他要的资料给他,他拿在手上却不走。
& & 柯瑞安拨了拨自己的头发,道:“还有什么吗?”
& & 他沉吟了下,问她:“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 & 她知道他大概是误会了她和赵圣庭的关系,因此摇头:“没有。”
& & 他说:“是交男朋友的时候了,不过乱七八糟的男人不要深交。”
& & 同样身为男人,他自认看男人要比她准,今天那个男人眼带桃花,一看就是轻挑的浪荡公子,这个女孩好歹和他认识的时间超过十年,即使他可以对她大吼叫的,但是决不允许让别的男人欺负分毫。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口莫名的发酸,如果真有那么一个男人,他还真舍不得将她交出去。
& & 对于这句类似关心的话语,柯瑞安可高兴不起来,他竟然说她是时候交男朋友了,她这一路上目不斜视,眼睛只看着他走的方向,可是他永远只留给她一个背影,什么时候他才会将手伸给她,向她说一句:到我身边来。
& & 第二天的会议很顺利,关于最后的修改方案一锤定音。晚上照样是饭局,白靖南没有让她去,只带了同行的郭明。
& & 走的时候她特地交代郭明:“白总胃不好,你看着点。”
& & 郭明是北方汉子,有他在,应该不会轻易的让人灌醉。
& & 郭明朝她意味深长的一笑:“你放心,一定毫发无伤的带回来还给你。”
& & 一起来的同事都是男人,就算想见识一下首都的夜景也没有人随同。
& & 赵圣庭出现的恰是时候。
& & 两个人一起去喝酒,天子脚下,娱乐业照样繁华。不过赵圣庭找的是个很有情调的小酒吧,昏暗不明的光线洒下来,有一个女歌手在台上唱歌,英文歌,她英语不大好,歌词听得不全,但是旋律舒缓,那个女歌手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忧伤,很应景的,勾起她心底的伤感,失落的情绪无处躲藏。
& & 赵圣庭说:“你知不知道你这副表情就像奔丧。”
& & 她笑:“我现在的心情更像奔丧。”
& & 赵圣庭拿起自己的酒杯在她的杯子上碰一下,示意一口喝尽,道:“说说看。”
& & “很简单,我爱一个男人很多年,但是他不知道,当然也不爱我,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 & “这可难倒我了,我爱的女人和我不爱的女人全都对我死心塌地的,没你说的这种情况。”
& & 又一杯酒入口,他收了笑意:“是那天在机场的那个男人?”
& & 柯瑞安发现这个男人认真起来的时候还真的是一本正经,自有一股男人所独有的魄力和并不凝重的深沉。
& & 虽然没有多深的交情,但是就凭这个她可以肯定这个男人绝不会是无所事事的泛泛之辈。
& & 她道:“连你都看得出来。”
& & 只是一瞬间,他又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道:“不就那点男欢女爱的事情!有什么可想不通的。”
& & 是啊!这世上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的爱情是独一无二的,可是说到底还不都一样,终究只是爱与不爱而已,可是想得再透彻也没用,所以一觉醒来依旧沉沦,依旧百般纠结,不肯放过自己。
& & 她的酒量不错,赵圣庭更不比她差,彼此喝到三分醉意的时候,她看了眼手机,已经十点多了,她摇头,脚步踉跄,道:“不行,我得回去了,明天还有事。”
& & 他也起身,道:“行,那我送你。”
& & 她很少有醉的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但是现在走起路来,脚步虚浮,眼前的东西都像蒙着雾似的,朦胧不清的摇摆着,晃动着,看来今晚确实是喝了不少,赵圣庭也是一身酒气,但至少走得比她稳,他一手扶着她,一手去掏车钥匙,打开车门,把她往车里塞。
& & 她脑袋其实还是有几分清醒的,抓着后视镜不肯坐进去,道:“你开车?”
& & “你开也可以,不过爷先带你绕一圈,免得你路都认不全。”
& & 酒精让她觉得胸口沉闷,深呼吸一大口气,才骂出来:“你疯了是不是,你知道你喝了多少酒吗?”
& & 赵圣庭不以为然,甚至觉得有些好笑:“你放心,喝得再多,方向盘还是扶得住。”
& & 他准备去开驾驶座的门,没料到被她一把拽住,迅速的抢过他手里的车钥匙,口气凌厉:“不准开,最后丧命的都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
& & 不仅自己的命不保,到时候还要祸害到别人,那样的惨状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一次,疾驰的车子,一个女人在车头的撞击下飞起来又重重的落到挡风玻璃上,那时她就坐在副驾驶座上,隔着破碎的玻璃,眼前都是鲜血的红,可以清晰的看到女人死前扭曲而恐怖的脸,那一晚的事故使她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家,是她一生的伤痛和噩梦。
& & 赵圣庭愣了愣,像是没从她突兀的举止中反应过来,不准!从小到大真的没有人这么认真的跟他说这两个字,他想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刻柯瑞安的样子,明明已经有些醉意了,可是神情凌然,眼里像是有簇火苗在燃烧似的,无比的晶亮,执着。手中紧紧握着车钥匙,像一张拉紧了的弓一样,充满力量。那姿势就像他如果执意要开,她就要冲过来和他拼命似的。
& && && && && && &第十四章
& & 最后赵圣庭叫了家里的司机过来,那个上了年纪的司机恭敬的唤他少爷,柯瑞安听到这么古老的称呼不禁笑出声:“赵少爷,敢问府上是哪里?”
& & 他倾身过来,将下巴亲昵的搁在她的肩窝处,温热的气息带着酒气吹拂在她的耳边:“怎么,今晚想跟本少爷回府?”故意放低的声音就像暧昧的叹息。
& & 颈边被他说话间吹出来的气息弄得痒痒的,她打了个激灵,赶紧推开他,她有自知之名,这样的男人估计没几个女人是他的对手,处处留情最是绝情,比起她暗恋的那个男人应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 & 赵圣庭看见她那副样子,笑了:“得了,就你这样的,我带回府也就当个倒茶丫头还凑合。”
& & 到了酒店门口,她下车。
& & 他降下车窗,将头伸出来在背后叫她。
& & “真不跟爷回府啊!”
& & 她回道:“干嘛,你真缺奉茶丫头啊?”
& & “不,爷还缺个暖 床 夫人,虽然你不是国色天香,但还看得顺眼,怎么样,跟着本少爷包你吃香喝辣的。”
& & 她摆摆手:“别胡言乱语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 & 他看着她往酒店里走,长发披在肩头,很美好的弧度,他笑笑,升了车窗,吩咐前头的司机开车,胡言乱语,没有人会将酒后醉言当真,所以人们总在几杯黄汤下肚后放开了讲,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其实胡言乱语中不是没有真话,至少今天晚上他有一句话没有说谎,他看这女人顺眼!
& & 司机问他:“回哪里?”
& & 他倒在后车座,想了良久才道:“回家。”
& & 狡兔三窟,他在外边的住所不少,但也就那个大宅可以勉强称为家。
& & 暗夜的风吹过来,柯瑞安甩了甩头,让眼前所看到的灯光可以不显得那么迷离。
& & 酒店大厅一片亮堂,刚迈进玻璃门,胳膊就被一只手拽住。
& & 白靖南站在她的身旁,闻到她身上的酒气,眼神不禁暗沉了几分,道:“喝酒了?”
& & 她奇怪:“这么快就回来了?”吃喝一条龙,就算人家招待不周,他也应该不会亏待自己,至少要有一场恰到好处的艳遇吧!
& & 白靖南把她往电梯里带,开了自己的房门,一放手,她就险些站不稳,踉踉跄跄的,最后跌倒在大床 上。
& & 他就站在房间正中央,一边脱着外套,解开领子,一边道:“我带你来就是让你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跑出去鬼混?”
& & 她笑出声,她知道自己此时的这副样子肯定令他很厌恶,因为他看向她的眼神都是冷的,带着几分嫌弃,他喜欢进退得体的女人,而很显然今晚她失态了。可是此时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她从床上爬起来到他面前:“白靖南,你有资格说哪个男人乱七八糟?还有哪个男人比你更**?”
& & 她站不稳,有点摇晃,酒意似乎这时候才彻底的发挥了作用,脑袋嗡嗡嗡的响,千军万马在咆哮。
& & 他没有伸手扶她,道:“别不知好歹。”他眼里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不屑,她最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淡淡的语气但是总能将他的鄙夷表现得淋漓尽致,挑起她心底的愤怒。
& & 为什么唯独对她这样,对身边的女人他即使不爱,可也绝不会恶语相向,难道她不值得他给她留一点的尊严吗?
& & 她仰头问他:“你是不是看我很不顺眼。”
& & “你现在有哪一点可以让人看顺眼的地方,没有招蜂引蝶的姿色,就给我安分守己一点,至少还能给你留个洁身自好的优点,免得沦为别人的笑柄。”
& & 白靖南说完也不看她一眼,就往浴室里走,饭局后照样有助兴节目,他推说身体不舒服让郭明代他去,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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