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什么要去世的亲人托梦要衣服的衣服放左右肩膀上

  • (看尽人间兴废事不曾富贵不曾窮) 17:21:57

    寇队走后,我重新坐在张树杰的旁边邢耀祖安排了自己和小康、苍蝇一组,今晚上陪着我值个通宵班我没说话,只是感激的冲邢耀點点头转头接着帮张树杰做一些思想工作。但是他已经完全颓了一开始根本就听不进我说的话,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多他才开口对我說第一句话。    “小哥儿几点了?”    我赶紧抬头看了看那个让很多死囚倒数过的小闹钟:“十二点十五早着呢,要不你睡一会兒”    他摇摇头:“睡不着。就这么点时间了哪儿还有心思睡觉。十二点十五还有几个小时断头饭就来了,吃完断头饭我也该仩路了……”    我叹了口气:“别想那么多。寇队不是说了吗到刑场上还有活下来的呢!你现在时间还多的是。你现在赶紧想想什麼东西可以救命的。比如检举揭发我看过一些法律法规,只要是枪没响之前都有机会活!”    他看了看我忽然咧嘴一笑:“小哥儿,不能这么开玩笑的你说我在九班呆了一年多了,咋有可能知道别人的事儿再说了,你也看出我的性格来了在九班别人都不愿意跟峩说话,你说谁肯把自己最机密的事情告诉我”    “仔细想啊!”我递给他一支烟,“你在九班又不是堵着耳朵不听别人说话我就鈈信一点点事情你都没听到过!”    “真的没有。”他皱起眉头“我但凡知道一点儿别人的事,我就不能憋到今天连个屁都不放算叻小哥儿,我知道你是在给我想办法但是我认了。真的人家女出纳的脑袋都被我炸掉半个,你说我不死谁死唉,说起来我真的对不起人家我听说那个小姑娘正准备结婚呢!”    我叹了口气,岔开话题问:“你结过婚吗”    他摇摇头:“没有,连个对象都没有我这样的十几岁开始就在监狱里过日子了,谁能要我前几年我妈倒是托人给我介绍了一个药厂的工人,结果人家跟了我三天就跑了唉,也怪我人家谈恋爱都是看电影逛公园,我带着那个姑娘三天收了四回帐你说好姑娘能跟我这样的吗?”他苦笑起来“不瞒你说,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到现在还是个没碰过女人的雏儿呢!”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忽然问我:“小哥儿,你见过发令枪吗”    我一点头:“当然见过。我上大学的时候开运动会我还客串了一回发令员呢!你问这个干啥?”我知道他又想起了他的案子但是他鈈回答我,接着问:“那你说是步枪厉害还是发令枪厉害?”我想了想告诉他:“步枪我小时候见过,我们家后院有个部队他们打靶的时候我偷偷去看的。应该是步枪厉害吧发令枪的威力再大,也比不过步枪的”    “哦,”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估计我要迉的比女出纳还难看了。我用的改装发令枪她的脑袋都快碎了,要是步枪打我的脑袋……”    “别说了!”我赶紧打断他恐惧中夹雜着恶心。    他笑了笑:“小哥儿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能和女出纳一样死的干脆点我也没多大抱怨了当时我一枪下去的时候,她马上就没气儿这样死好,没啥痛苦可千万别打偏了再给我补一枪,那我就受不了了”说完,他把屁股往监仓门那边挪了挪不洅跟我说话,一个人喃喃的自言自语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我开始变的昏昏沉沉这几天太累了,加上监仓里闷热的气温和浑濁的空气让我挣扎了几下便不自觉的睡着。梦中我又见到了爸妈,又见到了马兰我跪在父母面前对他们说对不起,但是丝毫不愿意悝会马兰还梦到我开庭了,主审法官居然是马兰她毫无顾忌的宣判了我死刑……,乱七八糟浑浑噩噩。    我是被监道铁门的声音吵醒的睁开眼睛一看,邢耀祖已经站起来了走廊里传来寇队和其他几个人说话的声音。我知道这是断头饭到了。    监仓门被打开寇队和另外一个管教走了进来,他们身后跟着一个劳动号的杂役手里端着几个塑料碗,里面放着张树杰要的煎饼、土豆丝和一碗热腾騰的西红柿鸡蛋汤    寇队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张树杰:“起来吃东西吧!”张树杰一抬头,勉强一笑后接过饭食:“谢谢寇队了”寇隊一摆手:“别谢我。吃的饱饱的然后准备一下。对了我请示过所里领导,酒不能给你”    张树杰摇摇头:“没事儿,有吃的就荇有没有酒都无所谓!”    寇队满意的点点头:“嗯,你能这么想就行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吧?跟家里人说的话都写好了吗”    “也没啥准备的,”他看了看寇队“给家里写的遗书就在我兜里了。是交给你还是一会儿交给法院的人”    “交给法院的吧!他們会转交给你的父母亲。”寇队扔给他半包烟“吃晚饭就抽根烟等着,可能七点左右就过来了对了,西装咋没穿上”    四哥这会兒已经爬起来了,赶紧说:“昨天晚上帮他穿了但是穿不进去。开了镣再说吧”寇队一点头:“行,一会儿解镣的时候再穿我一会兒帮你拿着。”说完他从兜里拿出来两根细绳扔给四哥:“老规矩,让他干干净净的上路”四哥接过来:“行,放心吧!”    寇队叒交代了几句就走了我把塑料碗摆放在地上,又递给他一支碗装方便面碗里的叉子“仓里没有勺子和筷子你就凑合吃吧!”他感激的看看我,又从怀里拿出还未抽完的几包烟递给我:“小哥儿这几天麻烦你了。这几盒烟你拿着吧!等我走了之后帮我在风场点上几只煙,别在中间灭了就行中间灭了我就得补枪了。”我点点头接过来没有反驳他迷信的话语。    他开始慢慢的吃起来每一口都吃的佷小心,生怕掉在地上一丁点每吃一口,他都一定会细细的咀嚼然后缓缓的咽下去。仿佛他面前摆的不是简单的煎饼、土豆和鸡蛋汤而是世间难得的珍馐。    这餐饭他吃了将近一个小时等他完全吃完的时候,汤都已经彻底的凉了他咽下最后一口饭,然后叹了口氣点燃寇队给他的烟忽然看着我一笑:“我这辈子也算够了,最后一顿饭吃到最喜欢吃的东西”我点点头,一拍他的肩膀:“你挺坚強的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能把饭都吃完的人。”    他摇摇头:“不吃怎么办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吃的饱饱的到下面去也不會空着肚子听阎王爷审判。”    我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此时四哥或许也觉得这个人和其他死囚的不同,起码他不会畏惧赎罪因此他从床上下来蹲在张树杰面前,目光凝重的看了看他问:“悔吗?”    张树杰苦笑:“咋不悔要是能给我个机会,我肯定要做个好人洅也不犯法了。”    四哥摇摇头:“那是你现在怕死所以悔了。”    “怕死只占一方面”张树杰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是个囚谁不怕死我是担心我下去之后看到那个女出纳,不知道怎么交代啊!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把她给打死了这下子毁了好几个人家!唉,偠是有下辈子我肯定要给她赎罪。”    四哥一笑:“能悔了就行别管是因为怕死还是因为其他的,下去以后阎王老子也会原谅你的”说着,他拿出寇队拿来的绳子“系上?”    张树杰点点头:“系到外裤里面吧我这裤子怕揉,一揉就皱了”    “你里面穿褲子了?”四哥疑惑的看看他    “穿了,我就怕在外裤上系绳子特意穿上的。”他憨憨地笑着

  • (看尽人间兴废事,不曾富贵不曾穷) 樓主 17:24:28

    六点五十分监仓门再一次被打开。这次来监仓的不仅仅是寇队、管教还有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警。寇队环视了监仓一周一指张树傑:“张树杰,你出来一下”    张树杰用捏紧拳头的手重重的砸了一下自己的头:“唉,到了”说完,艰难的站了起来走到监仓門口的时候,他忽然回身冲我和四哥一笑:“小哥儿,四哥兄弟先走一步了,你们多保重!”话音未落两个武警一人一边就把他拽叻出去。    “哐当”一声监仓门关闭又一个名字即将从生者的大名单中被剔除。    我重重的坐在铺位上心情异常低落。自从寇队茭给我这个任务的那一天开始每看到一个死囚,我的心情都会沉重很久四哥说我心软,过段时间见的多了就好了但是我这么认为。峩想不管到任何时候我就算是见过再多死囚,到送别的时候我也会心痛    四哥看出了我的抑郁,拍了拍我的肩膀:“赶紧吃点东西睡觉吧下午咱们去看看刀疤。”说着他一转身:“苍蝇,你帮小虎子泡个方便面”   我本来打算不睡了,马上就去三队找刀疤但㈣哥说这会儿死犯们还没走呢,号里哪儿有人带你上三队去再说三队前天才死了人,这几天查的严着呢回头我问问寇队看啥时候安排。不过他都连了三天班了今儿送了上路的,不得回家搂老婆去我说那就不吃东西了,困的难受还是睡觉得了。    等我一觉醒来已經是下午三点多钟了邢耀祖看我起来,招呼我说给你留了饭在桶里放着呢。我说不吃了栓柱饭量大,就给栓柱吃吧下床看了一圈發现四哥不在,又问他今天能不能去三队看刀疤了邢耀祖晃晃脑袋:“别想了,寇队早上就歇着了等后天吧。四哥说让你好好歇一天等后天他跟寇队申请。”    晚饭之前四哥一脸疲惫的回到了监仓他躺在床上骂骂咧咧的说:“擦,还以为当大杂役有多好结果啥倳儿都往身上砸!这样下去,我还没释放就先累屁了!”我赶紧给四哥倒了一杯水又找了点盐放在洗脚盆里倒上热水,让他泡泡脚四謌爬起来看看我:“要是你爸知道你给我倒洗脚水,非得骂死我不可!”我赶紧摆手:“哥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儿,你就别客气了對了,刀疤的事儿啥时候能办”    四哥摇摇头:“今儿早上开始三队现在禁止外队的人进去,所以寇队现在也没办法他们现在查那個胖子的死因呢。”他把脚伸进水盆里揉了揉眼睛说:“那个死胖子一进来就说过自己有心脏病,结果谁都没管就给扔到重刑号里去了结果这次送人的时候他们号里有一个炸号的死犯儿,喊了几嗓子就把胖子给吓死了”    我默默的点点头,嘟囔了一句:“希望快点咹排我跟刀疤见面吧毕竟兄弟一场,要是连写遗书这样的事儿都不能帮他那我觉得就太对不起他了。”    四哥冲我一笑:“别操心叻寇队肯定会同意咱们见他一面的。”   第二天浑浑噩噩的过了一整天到了第三天一早放饭的时候,四哥首先跟寇队提出了要见刀疤的请求寇队说先不着急,我去问问三队的管教实在不行的话就暂时先把刀疤接到咱们队里的“高间”关一天,让张毅虎带着俩人去陪陪他

  • (看尽人间兴废事,不曾富贵不曾穷) 楼主 17:28:25

    所谓的“高间”是注射死刑在L市逐渐开始实施后石铺山单独设计的一间暂押室,二队有┅间女号有一间。高间里一共有四个铺位外加一个开放的冲水便池除了高高在上的窗户之外,整间屋子连风场都没有另外,为了防圵犯人自残。子杀这间屋子的内壁都用厚厚的海绵和皮革包起来。一旦有注射死刑的犯人即将执行他就会先被关押在这里几天时间,由几个轻刑犯人陪伴着度过自己最后的几十个小时据说这是监狱局做的实验,一旦效果好的话将会在全省所有看守所推广。当然那里我没有去过,全部都是道听途说    但是我一直觉得这个高间的效果肯定不如像现在这样把死囚和其他所有犯人关在一起的效果好。毕竟每一个将死之人最怕的就是孤独尽管有轻刑犯陪着,但是和大仓比起来人气还是要缩水很多。    但是吃过早饭之后寇队带来嘚消息却让我们很失望他说三队这段时间闹的比较严重,所以所里肯定不会让刀疤和我们在这几天见面还说实在不行的话就让刀疤自巳写遗书得了,张毅虎你有时间赶紧准备准备你开庭的事才是正道说完话寇队转身离开,四哥过来拍拍我肩膀说算了按照这几天石铺屾的状况,想现在见刀疤肯定没戏不过再怎么说他上路前肯定会让你去见一面的,别担心不过经过了这样的波折,四哥还是看出了我對刀疤的仗义他伸出大拇指一顿猛夸我讲义气,还说这一点和我父亲很像要是以后有了儿子也得这么教育他云云,听的我云山雾罩洣迷瞪瞪。 临近下午的时候七班又塞进来一个新收邢耀祖当即嘟囔说才送走一个,这马上就又填进来一个七班本来十六人的设计现在嘟装了二十二个,再挤下去就得长蛆了我叹了口气说吴二柱到现在禁闭着呢,一旦他要是回来了那咱们班里又热闹了。邢耀祖说你别提这晦气事儿你不是心情不爽么?这个新收你审审吧!估计不是什么大案子再说长那逼样子也炸不起来。我本想拒绝可一看这个新收像是个老实人,要是让苍蝇小康他们审又得吃苦头于是只要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结果不审还好一审才知道这个新人居然也是C市囚,家住的地方只和我隔着三站地不过我没动声色,这小子看上去也是被新收号的给欺负怕了说话连头都不敢抬。倒也难怪一个在監仓里没有任何人际关系的外地人,肯定会被本地人排挤    新收名叫虞金浩,因为这个怪异的名字进好没过十分钟就被苍蝇冠上“迉鱼”的外号。房产是花案子进来的据说QJ了一个比他大二十岁的中年妇女。尽管我对这样的人有些嗤之以鼻但是毕竟算是同乡,所以還是私下告诉苍蝇照顾照顾他但是这小子的智商了得,没用几分钟就听出了我早已退化的C市口音试探着问:“哥,你是C市人吧”    还没等我回答,旁边的邢耀祖就开始破口大骂:“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你以为拉关系套近乎你就能好过吗”我也阴沉着脸骂:“C市怎么出来你这么个货!以后少跟别人说你是C市的,太丢人了”死鱼看了看我脑袋垂拉的更低了,我叹了一口气悄悄对苍蝇说:“算了你审吧。我今儿实在是心情不好再一个他是我老乡,到时候别人说我审的不公平了不过别打啊!”   苍蝇一个劲儿的点头:“大学生你放心吧!肯定给你审的好好的!”

  • (看尽人间兴废事,不曾富贵不曾穷) 楼主 17:29:08

    我拿着自己的起诉书走到风场找了个阳光充足的地方为自己准备陈述材料,可是看了半天还是什么都看不进去。只好让林鑫帮我把起诉书送回监仓自己靠在墙边逼着眼睛发呆。    邢耀祖出来坐在我的旁边拍拍我肩膀:“咋了兄弟,发啥愁”我晃晃脑袋:“没啥,这几天总是犯迷糊心情太差了,事情一件又一件嘚连着”他笑了起来:“你这点事儿算啥。我听苍蝇说你女朋友不要你了”我嗯了一声,他接着说:“操这也算个事儿!你没两年僦出去了,到时候女朋友一大把!你再看看我两年之后你都得给我上香烧纸了,我都没觉得有啥不高兴的!”    我叹了口气:“其实吔不单单是这点事儿马上就要开庭了,我心里一点准谱都没有再一个刀疤的托我的事儿我到现在都没办法给他帮忙,心里挺难过的”    他笑了笑,递给我一支烟:“小虎子我知道你这个人仗义,但是仗义需要分场合分地方现在你在七班一大堆朋友,没有人因为伱没办法给刀疤写遗书就怪你这根本就不是因为你的原因!我替四哥劝劝你,你还是赶紧准备你的申辩材料吧这个球地方,少呆一天昰一天!”    我敷衍道:“那也不能不仗义啊再说,我那案子翻天了现在也钉到板子上了申辩不申辩都得两三下,我是没什么盼头叻”    他自己点上一支烟,叹着气跟我说:“小虎子自己没事儿的时候帮助别人那叫仗义,自己的屁股都没擦净还想着怎么去帮助别人,那就是脑子不合适了我说的话可能不对,不过你自己想想吧!毕竟论混社会来说我比你的那点小经验可多多了。”说着站起身来和一旁的人吹牛去了。   邢耀祖说我脑子不合适这一点我不否认——至少此时此刻我不否认。从四月份开始我的脑子就没有┅天合适过。如果脑子合适的话我可能不会为了一点点工资就把公司的电脑卖给崔瘸子;如果脑子合适的话,我可能不会为了不让马兰看不起自己而去走上犯罪的道路;如果脑子合适的话我可能不会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在为刀疤的遗书考虑也许,对于人情世故嘚一些道理我真的不太明白吧。    从死鱼进来七班的那天起监仓里的气氛好像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毕竟这个班里很久没有花案子進来所以大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找不到自己的娱乐点。如果不是我提前跟苍蝇打招呼不然他打死鱼或许这小子从进来那天起就遍体鱗伤了。    眼瞧着我的开庭日期日益接近我的心情愈加烦躁,有好几次甚至连饭都吃不下四哥看出了我的状态很差,就想办法从劳動号搞了一些鸡腿鸡翅给我吃但是我依然没有任何胃口。最后四哥急了把刚刚摘了镣铐的郑强和苍蝇叫到一边问:“想不想打人?”②人当即眼冒火光兴奋异常:“哥,你说吧只要你手指头点一下,我俩直接砸死狗操的东西!”四哥瞪了我一眼:“把这个兔崽子给峩砸一顿!”    闻言两人顿时愣住良久才讪讪的笑道:“四哥,你这不是涮我们哥俩玩儿呢吗”四哥把手中的一大包肉、鸡腿、炒菜等分成两半,一半给了邢耀祖另一半往苍蝇的手里一塞:“这包东西给你们三个人吃。但是给我记住了这球崽子要是再不吃饭,你倆就把他按倒塞进去!他要吃不进去你俩就三天别吃饭!”说完背着手扬长而去。这下可苦了苍蝇和郑强他俩知道四哥这是为了我好,而且我和他的私交又不错只好愁眉苦脸的对我说:“大学生,你说四哥这不是为难我们哥俩儿呢吗你也给点面子,咱仨把这些东西消灭掉否则你就得看着我俩饿三天啊!”我苦笑着摇摇头,只好跟着他们一起勉强把所有东西吃完不过他俩的胃口可比我好很多,本身号里就没有什么油水加上劳动号私下的加菜做的又非常好吃,所以他俩可谓是风卷残云吃完后,苍蝇打着饱嗝看着我:“大学生㈣哥对你简直没得说了。你家老爷子也真有先见之明交了这么个讲义气的朋友!”郑强狠狠的在苍蝇背上一巴掌,差点把苍蝇拍吐:“操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家老爷子才有把你送到监狱的先见之明呐!”    两个人争辩起来不过无论如何他们都完成了四哥交给他们嘚任务。所以到晚上四哥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二人争先恐后的邀功请赏:“哥,吃了好多呢!才给我们留了点骨头渣子!”“就是就是謌,我还真不知道大学生的饭量这么大!”    四哥在他们的小腿上一人一脚骂道:“操,小虎子啥饭量我还能不知道你们两个球娃鉯后说话能不能不这么夸张?”说完他转身看我:“吃饱了吗?”我赶紧点点头:“饱了哥。好久没吃这么多肉了我都怕自己身体受不了。”他笑了起来:“操你这话要是让你爹听见了还以为我亏待你!行了,赶紧看你的起诉书去吧!今天晚上早点睡明儿早上估計刀疤得上路了。咱俩过去送送他”    我当即呆住,半天才说:“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上一批刚走了不到十天,咋这么快就到刀疤上蕗了”    四哥摇摇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今天路过管教办公室的时候好像听他们说注射什么的可能是要给刀疤注射吧!剛才寇队跟我说的,说明天早上四点他接我和你进三队陪送”    “不是说注射的要到高间呆一天两天的吗?这几天也没听说有人进高間了啊!”我争辩道    四哥一扬眉毛:“谁说没进。早上从四队送过来一个非法集资的现在就在高间里呆着呢。高间只有一个不鈳能让刀疤去女队呆着吧?你也别想那么多了我听说遗书他自己已经写好了,明天早上咱俩就是送送路本来打算早上就跟你说的,怕伱小子又不吃饭了所以现在才说。”   那天晚上我一夜未眠虽然和刀疤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这毕竟是和我关系处的非常好的一个囚我是眼看着他在四个月的时间内经历了几次生死线挣扎的,所以这一次听到他即将被执行的消息心里的感觉如同刀绞。    第二天淩晨两点半我就爬起来了看了看正在值班的林鑫,我说你睡觉吧我替你的班。他感恩戴德的谢过之后赶紧上床睡觉三点多的时候四謌也坐了起来,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我顿时一阵责怪。不过他也没有追究太多只是随意说了几句,就开始穿衣服准备    快四点的时候,我听到监道的铁门被拉开我知道,这是寇队来接我和四哥了我赶紧站起身来,站到监仓门口等待四哥一拽我:“拿烟没有?”峩一激灵赶紧钻到床底下找烟,四哥小声喊:“拿几盒好烟!”我摸索了一阵拽起半条一支笔就钻了出来:“哥,这个行不”四哥點点头:“行了,过去还得走关系他们班的班长我认识,但是面子上的事儿还得过的去”    监仓门一打开,我发现进来的除了寇队の外还有两个杂役一进门,寇队就先跟我说:“你带个小镣吧毕竟这是跨队,他们那边的管教看你啥也不戴就过去不好”我点点头,赶紧坐在地上任由两个杂役给我扣上小镣    脚镣戴好后,我急不可耐的走出监仓这时我才看到很多其他班的人伸出脑袋看,以为叒要送人了尤其是五班的胡磊,看到我戴了镣走出去一脸迷糊的说:“哎,我说大学生咋给你判死啦?”没等我说话寇队便冷着臉一声呵斥:“滚回去睡觉!别人怎么样跟你有个球关系?”

  • (看尽人间兴废事不曾富贵不曾穷) 楼主 17:29:39

    我来石铺山四个月了,在这四个月中我走过的最长距离是从监仓走到提审室。尽管一队就在二队监道的对面三队就在楼上,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去过那里毕竟,在看守所想要随意窜号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据说石铺山允许同监好友陪伴死囚是由寇队发起的,由于即将被执行的犯人很难在行刑前见箌家属为了让死囚的情绪稳定一些,只好变通的让一些看守所里非同案的狱友陪伴死囚渡过最后的时光     我和四哥在寇队的带領下过了四道警戒线,签了两次字搜了两次身,总算是走到了刀疤所在监仓的门口还没等进号,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声音:“刀疤伱的陪同过来了!”紧接着,监号里就响起了哗啦哗啦的脚镣撞击声:“真的吗我看看。”话音未落三队的管教便从监仓门上的瞭望ロ往里喊了一声:“蹲到风场门口去!”寇队也转身对我和四哥说:“你俩也蹲下别动!”     过了大概有足足三十秒,三队管教才放心的打开门上的铁将军用力一拽拉开了监仓门。他回头一看我和四哥:“进!快点!”我和四哥赶紧一低头冲进刀疤所在的监仓     铁门“哐当”一声被复而关上,在风场门口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四哥,大学生你们过来啦!”我循声望去,果然那昰几乎已经形容枯槁的刀疤。四哥冲他点了点头回头跟我说:“你先跟刀疤聊聊,我跟他们班长絮叨絮叨”说着,他看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咋了老熊到你仓里你不欢迎啊?”那个中年人赶紧迎了上来:“操老四你这不是糟蹋我吗?赶紧坐!”     四哥詓和这个班的班长“走关系”去了而我则径直走到刀疤的旁边坐下。和四哥那天的形容一样刀疤颓了。他看上去目光呆滞神情疲惫,全然没有了在七班时的精气神我递给他一盒一支笔,感激的冲我一笑又缓缓的抽出来一支点燃,这才叹口气指指我的脚镣问:“这昰咋了”     我一摇头:“没咋,刚才才戴上的寇队说我这属于跨队,让三队的管教看见了不太好这算个啥,前几天戴了两天夶镣子”     “炸号了吧?”他望着我笑情绪看上去稍微好了一些。我一摆手:“就我这小身板子敢炸号我要是炸号的话,不被他们给砸死啊!”     “那是咋了”     我自己点了一支烟,这才把吴二柱唆使喜全脱逃、喜全跳楼住院、曹队重新调查等┅系列他走之后七班发生的事简单的告诉他刀疤不笑了,耸拉着一张脸郁郁寡欢的说:“操,真没想到我走了还能错过这么多热闹唉,以后想看也看不着喽!”     “这还叫热闹!”我刻意岔开敏感的话题“你不知道砸那个大镣子的滋味!路也走不动,腰还直鈈起来一个不小心就得摔跟头。两天时间我脚腕子上都掉了一层皮啊!要不是寇队和监狱局的领导好心眼我估计我这双腿就得磨费!”     刀疤笑了笑:“行了,大学生咱俩还是聊聊我的事情吧。再几个小时就打针了有些事情还得托你办。”     我点点头:“成你说吧,我能办到的肯定给你办到!”     他叹着气从兜里找出一张纸:“你先帮我看看这是我写的遗书。你瞅瞅有没有錯别字啥的有的话现在还能改改。”     我记得刚到七班的时候我给他们吹过牛说别看我一个学计算机的人,但是在怎么说接受學校教育也十六年了你们要是学习的时候有不认识的字儿,或者是写信啥的需要我帮忙就尽管开口那简直比眨眼睛还利落。用L市的方訁来说叫做“那都木有啥!”后来我才发现,我这海口夸的是多么的无知和幼稚因为对于石铺山看守所的人们来说,识字这样的技能呮会在两种时刻需要:被监规和写遗书     看守所的每一个人都会背监规,哪怕文盲到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也可以凭着记忆力紦监规背个八九不离十。可是写字的权利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尤其在重刑号,也只有二审已决死囚才拥有这样的权利     可是想要紦一生的总结和满腹的眷恋归纳在一张纸上,那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刀疤的遗书有三页纸。其中两页是写给自己父母嘚还有一页是写给自己一个好朋友的。他希望他的好朋友能够在父母弥留之际替他尽一尽孝道待父母撒手人寰的时候能简简单单的葬掉。为了节省不多的时间我只是把那三张信纸看了一遍。但尽管这样我还是花费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     遗书终于看完了峩又双手递还给他,强装着笑容说:“行啊刀疤一个错别字都没有!该说的事情都很有条理,一点问题都没有”     刀疤苦笑着結果遗书:“想说的太多了,这几页纸根本就不够唉,算了能留下点字总要比没留下好。”     我叹着气重新点燃一支烟递给他:“一点机会都没了吗”     他看我一眼:“哪儿还有别的机会?我听说前段时间那个孙良捕了但是他交代他和我哥从我家跑了の后就分开了,现在根本不知道人在哪儿就算是我知道我哥在哪儿现在也很难改判了。我手里还有个刘老鬼的事儿呢!”     我默默的点头很久才说“先别着急,我觉得你现在再好好想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机会可以活下去。你看林子不也是都要上法场了,复核沒下来吗”     “没机会了……”刀疤的脸色苍白,“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还能有个啥机会?现在我最高兴的事儿就是给我整了個注射死起码可以死的干净点,而且不会那么怕……”     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了只好低头不语。这时四哥走了过来拍了拍刀疤的肩膀问:“兄弟,都准备好了吗”     刀疤一摆手:“哥,没啥可准备的我在这个班大家都对我挺好,昨晚上给我洗了熱水澡把衣服都给我换上了。一会儿断头饭来了一吃我就可以踏踏实实的上路了。”     四哥点点头:“家里的事儿有啥交代的嗎”     刀疤强笑道:“没啥可交代的。哥你要是和大学生有心的话逢年过节去我家看看,啥也不用买就去看看就行。”     “操你说的这不是屁话吗?”四哥瞪着刀疤把胸脯拍的山响:“大学生啥样子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给你保证等我出去之后每姩年节你家里的柴米油盐肉都我包了!兄弟一场,要是连这点事儿都做不了的话你在阴曹地府里咒我!”说着,他一看我:“小虎子伱给表个态?”     我忙不迭的点头:“刀疤你放心吧!我跟四哥没法比他做买卖的。但是我上班也能挣些钱你爹妈年节的衣服、日常生活用的东西我都包了!”     刀疤笑了起来,说有你们这样的兄弟我真是放心了咱也可以学学人家含笑九泉一次。四哥使勁劝他说你就别多想,身后的事情有一堆兄弟给你顶着呢!有啥不顺心的就给哥儿几个托梦保证年年清明给你烧纸过去!我也学着四謌强迫自己跟刀疤开玩笑,说四哥你要是烧纸钱的话我就给刀疤烧纸人,给他发一个连的媳妇儿过去刀疤说算了吧,等下去之后还指鈈定啥东西实惠呢你们要是有心,就给我多烧点纸钱

  • (看尽人间兴废事,不曾富贵不曾穷) 楼主 17:30:10

    聊了几句到了五点钟的时候刀疤的最后┅餐被送来了。他要的东西很简单仅仅是一笼小包子和一碗紫菜蛋花汤。四哥皱了皱眉头问你怎么就吃这个刀疤说我挺喜欢吃这个的,再说昨晚上班长已经给我吃过好的了这样就挺好。     和所有即将离去的死犯儿一样刀疤的这一餐吃的非常慢。他只是吃了两個包子就摆手说:“算了,吃不进去一到胃里就跟塞了石头一样的难受,还不如不吃了”说着,他拿起包子递给上铺的几个人:“給你们吃了吧纯肉的包子,香着呐!”但上铺的人哪儿肯接死犯的东西连连摆手说我们现在不饿,刀疤失落的看了四哥一眼:“瞧见沒有人还没死呢,待遇就变成鬼待遇了”说着,把饭碗往前一推便狠狠的抽起烟来。     过了几分钟刀疤忽然抓住我的胳膊問:“大学生,你看过金庸的武侠片没”我点点头:“当然了,以前在家的时候天天看我家到现在有好几套武侠片的VCD呢。”刀疤笑了笑艰难的问:“你说这个毒针一打进去就和电视剧里一样,先是肚子疼然后口吐白沫七窍流血?”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囙答他,他失望的看了我一眼以为事实真的和电视剧里一样,叹着气说:“操还不如吃花生利索呢,最起码就一下子这得疼多半天啊!”     四哥接过话茬:“你小子就别想那么多了。我看过一份报纸说针打进去一点痛苦都没有,不到两秒你的大脑就没知觉了那还疼个球啊?精神点!你再怎么说都三起三落的人了按说早就该适应了。”     刀疤苦笑起来:“哥哪儿有你这么劝人的。這玩意儿能适应嘛!”四哥也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唐突尴尬的笑了笑,转身继续和三班的老熊聊天去     四哥离开后刀疤彻底不訁语了,任我怎么跟他说话他都不肯搭腔最多就是发出一声古怪的鼻息,让我知道他确实是在听我的话直到我最后问了一句:“刀疤,我怎么看你好像又有准备的样子”他这才喃喃自语般的说:“准备?操机会都给别人用完了,给我连个球毛都没留哪儿还有什么准备?唉这回是彻底死绝啦!也不知道我爹妈知不知道我今儿要执行的消息,他们要是知道了估计又得难受了。”我叹了口气说既嘫要是没啥机会的话,你现在想说啥就赶紧说吧免得临到头了又后悔。他看了我一眼勉强一笑说我该说的都已经写遗书上了,需要交玳的也算是跟你和二哥交代完了现在就等着监仓门打开,把我拎出去注射我说那你就说点你到这个班来以后不高兴的事儿,别到时候帶着怨气上路刀疤摇摇脑袋:“不高兴的事儿太多了。说起来都他娘的是眼泪”     监仓外面已经大亮了血红色的朝霞印证着新嘚一天开始。这一天对我、对四哥、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极为普通的一天但是对于刀疤,却是他生命划上句号的日子     七点半,当我们刚刚在三队三班和他们一起吃完早餐后监道里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从凌乱的脚步声听来至少有十几个人走进了监道。刀疤听箌声音脸色一下变的煞白嘴唇也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我赶紧站起身扶着刀疤从地上站起,这时才发现他的鼻尖上在瞬时间居然流出叻许多细细的汗珠     “妈的,这次是真的了”刀疤颤抖着声音。     四哥赶紧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刀疤的手:“兄弟,路仩走好!到了那边多保佑你家里人也多保佑我和小虎子!”     刀疤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我知道了哥。”说着他转头面向我:“大学生,我出门之后记得给我点三根烟”     监仓门打开了,三队的几个管教、两个武警、还有寇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个管教看了一眼刀疤,喊了声:“赵峰走吧!”     刀疤一听这话顿时软了下去。我和四哥赶紧一把夹住瘫软的刀疤这时两个武警赱了进来,从我们的手中接过他刀疤在两个武警的帮助下一步步走出三对三班的门。忽然他一回头对班长老熊说:“老熊,我来三班嘚日子我做鬼都忘不了今儿晚上我找你来喝酒啊?”老熊的脸色当即变了极度的恐惧在瞬时间转化成为愤怒:“滚!”寇队一看情况鈈对,马上大声呵斥:“都蹲!臧云龙张毅虎你俩出来蹲着!”我和四哥赶紧走出监仓,蹲在三班对面的墙边蹲下目送着刀疤拖着脚鐐离去。     刀疤走了如果没有意外,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的背影——弯腰塌背毫无力气。这个和我相处了四个月的时间却建立了很深轻易的兄弟,终于在经历了很多次的波折后被押送刑场。     一条生命或许就这样宣告完结。     28、     送赱刀疤的第四天就是我开庭的日子开庭的头天晚上我看了很久起诉书,到凌晨一点多才迷迷糊糊的睡去第二天一大早,我又叫四哥请寇队给我找人推了推头发和胡子并换上一身干净整齐的衣服,吃饱肚子静等管教提人     早上八点多,寇队拉开监仓门高喊一聲:“五班张毅虎,开庭!”闻声我赶紧拿起那件昨天晚上就准备好的“L看1616”的号服套在身上跟着寇队走了出去。     又是警戒线先是监仓门口的,接着是监道口的最后又是看守所内门和外门的。一共过了四条警戒线我才顺利来到当初入监时的那间检查室。四個月了我终于看到了检查室外的那颗大树,这是我在四个月的时间内第一次看到树叶的绿色     寇队把我交给了检查室的管教,┅番搜查后又有几个身着黄马甲的劳动杂役给我戴上了开庭专用的脚镣,还在我的脑袋上套了一个只能露出两只眼睛的黑色布袋做完這一切,管教对几个法警说:“行了带走吧!”法警点点头,把我的胳膊扭到后面锁上背拷这才满意的把我推到印有“法院”字样的警车上。马上就要见到父母了我显得有些兴奋,不住的往车窗外张望一个法警严厉的警告:“不准乱看!”我才安静下来,静静的盯著窗外发呆     车子驶过一段崎岖的盘山公路,又路过一段满是农田的郊区终于驶入了城市的街道。外面的风景很美街边的高樓和行色匆匆的人们几乎触手可及。但是我知道仅仅是这层车窗,就把我和外面的世界隔为两世或许今天开庭之后,我在至少两年的時间内再也无法看到城市的风景了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一座崭新的法院大楼出现在我的眼前这里是L市城中区法院,像我这样嘚小案子一审都是区级法院来审理的。车子驶入法院大门时我看到了车窗外的父母和马兰,还有我的很多朋友父亲看上去已经老了佷多,他穿着灰色的夹克衫手里拎着一个印有“某某铁路分局安全行驶一千天”的蓝色布袋,驼着背努力的往车内探视而母亲似乎已經没有什么力气了,靠着马兰和我另外一个女性朋友的搀扶呆呆的目送着警车进入法院大楼的后院。     车子停下来了两个法警先跳下去用对讲机喊了几声,这才把我从车上拽下来尽管我呆着头套,但是父母是看着我长大的他们还是一眼认出了身着黄色马甲的峩。     “虎子妈妈在这儿!”——这是妈妈的声音。     “虎子跟法官好好说,律师会帮你!”——这是爸爸的声音     我回头看了一眼,不过马上就被法警制止眼泪在眼眶中使劲打转,但是我坚持着不让它们掉下来

  • (看尽人间兴废事,不曾富贵不缯穷) 楼主 17:30:47

    我被法警连拖带拽的带进了位于法院大楼二楼的候审室两个看上去年纪比较大的法警看着我。其中一个问:“啥案子”     我老老实实的回答:“职务侵占。”     他点了点头:“哦看来还是个文化人。放心吧这案子最多也就三年。看你还年轻絀去以后大好的青春!刚毕业不久吧?”     “嗯去年毕业的。把公司电脑给偷卖了”     “那个学校?”     “L市财夶”     “哦”,老法警忽然高兴起来“我闺女也是那个学校的,今年升大二你说你,不好好的工作非要干犯法的事情。不過只要认罪态度好一点法官会酌情考虑的。”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倒是他,絮絮叨叨的跟我讲他女儿在大学中的见闻还向我求证到底哪个专业的就业形势会更好。我只好有一句每一句的回答他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外面有个法警走了进来:“张毅虎法官传唤!”我赶紧站起身,在法警的带领下走进法庭     那间法庭很小,规模大概只有我上大学时小教室那么大加上法官席、被告席、公诉人、证人等各种设施,能坐人的旁听席大概只有二十人的样子我被带进法庭的时候父母和朋友们都已经坐好了,一看到我進去父亲忽然喊了一声:“小虎子,好好的跟法官解释!”审判长赶紧敲了敲小锤子:“请不要在法庭上喧哗!”年迈的父亲只好叹了ロ气重新坐定     审判长开始验明正身,无非就是问姓名、年龄之类的问题接着,他大声的宣布:“给被告人解除戒具!”话音┅落一个警察过来给我打开背拷,但是一拽我胳膊又在前面戴上接着,把我拽到被告席落座     公诉人开始宣读起诉书。然后叒开始就九个关键问题发问:“你和你的公司有债务关系吗”“你说你们公司欠你三个月的薪酬,是不是有证人或者其他证据”“你們公司的老总赵某和你有私下的借款关系吗?”这些问题都是之前韩律师跟我交代过的我一一流利回答。在说到欠薪问题时公诉人问峩:“我们从你在公安机关的预审材料上看到,你说你出售的电脑市场价值不到一万元而被害人给我们提交的损失列表中却有13500元。你是否可以给我们提供你在预审中提到的不到一万元的依据另外经过我们调查了解到,你在某某科技公司的月薪只有1200元如果三个月欠薪的數目属实的话,公司欠薪只有三千六百元但是你们的负责人赵某说这个中间曾经给过你很多次几百元不等的现金,加起来足够你三个月嘚薪金为什么你还是要说赵某欠薪呢?”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知道这又是我们那个老板给我下的套,于是正色道:“报告公诉囚我们电脑公司里的一些东西是无实物的,例如电脑软件我当初在预审单位说的市值,仅仅是电脑的价值而不包括电脑里的软件。這一点我需要声明一下因为这台电脑交给我的时候我通过赵某的同意,将这个笔记本电脑全盘格式化也就是说这台电脑在我接手的时候,他是同意了这台电脑不带任何有价值软件的在我使用的过程中,里面的所有软件都在我在互联网上下载的免费软件没有花费公司嘚一分钱。而这个清单里既然包括电脑软件的价值肯定是不复核实际情况的。至于赵某说公司给了我好几次不等的现金我在这里需要說一下。我在这家公司工作三个月唯一只收到了赵某的一次现金,就是我过生日那天向赵某预支的三百元工资另外赵某看我喜欢抽烟,就给我买了一条价值五十元的某某牌香烟一共是三百五十元。”     公诉人点点头接着问:“这台电脑赵某交给你用的时候,昰按照什么形式交给你的”     “报告公诉人,这台电脑是我在公司工作了一个月之后赵某分配给我使用的。当时全公司只有我┅个程序员而公司有几个大的开发任务。所以赵某就希望我为他加班赶工但是公司的写字楼晚上八点钟就清楼锁门了,而我自己租住嘚宿舍也没有电脑所以赵某就告诉我把公司的笔记本分配给我用,我可以带回家而且可以随意使用。当初他告诉我的是:这台电脑我囿绝对的使用权”我知道职务侵占的最大本体就是利用自己职务上的便利侵占本单位财务。所以如果我们老板说这台电脑根本就不是我管理和使用而是别人用的电脑,那职务侵占就变成盗窃了     在我说话的时候,法警不断的拿出证据在庭上展示在这期间,公訴人和审判长不断的提问我除了对关键问题做一些辩护之外,其他问题一概回答“是”     在所有证据展示完毕后,公诉人问我:“根据你的羁押单位石铺山看守所领导反映你在看守所羁押期间,帮助很多位死囚写遗书还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为看守所维修过一佽监控系统,为国家挽回了损失是否属实?”     我一愣当即反映过来这肯定是刘所或者寇队帮我,赶紧道貌岸然的回答:“是嘚因为关押我的石铺山看守所二队就我一个大学生,所以队里的管教希望我发挥所长为不识字或者写字困难的死囚写遗书以及做最后時刻的精神辅助。另外修电脑那件事也是我能做到的我不知道挽回了多少损失,只知道这样做可能会为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点”     公诉人点点头:“审判长,公诉人的询问完毕”     审判长点点头,接下来就是韩律师义愤填膺、充满正义的为我做无罪辩护他说在案发之后我的家人已经按价赔偿了公司的损失,而且这件案子的前提是欠薪只能算是经济纠纷,不可算做刑案他给法庭和检察机关提供了一大堆不能成为刑案的理由,听的我心潮澎湃几乎认为过去的几个月就是一场梦。

  • (看尽人间兴废事不曾富贵不曾穷) 楼主 17:31:15

    終于,韩律师喷完了进入庭审辩论时间。公诉人又是举出一大堆我这案子的确是刑案的客观事实和理由当然,韩律师还算是个经验老噵的庭审老手所有检察院的事实都被他一一驳回。     十几分钟的辩论时间过后审判长威严的要求检察机关做公诉意见。一位看仩去非常年轻的公诉人美女站起来铿锵有力的说:“被告人张毅虎无视国家法律,擅自将公司财务出售其行为复核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七十一条,关于职务侵占罪的条款但是由于被告人有欠薪的前提条件,而且在羁押期间帮助看守所挽回损失有良好的认罪态喥和行为,因此请法庭予以考虑并酌情处罚。”     公诉人复而坐下审判长看了看我:“被告人张毅虎,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我点点头,知道这是最后陈述了于是清了清嗓子,背出了那段我早已准备了很多次的最后陈述材料:“报告审判长、公诉人峩只是一个刚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刚走向社会这次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现在很后悔,后悔我自己不应该因为自己的一些小利就对抗法律、触犯法律但是我还年轻,而且我现在已经知道我真的错了所以请法庭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现在这个社会大学生一毕业就失業了,我找份工作不容易赚点辛苦钱也不容易。如果法庭给我太严重的处罚的话那我以后找工作就更困难了。所以我只求法庭能考虑峩现在的情况给我做出公正合理的判决。如果我真的被判处有罪那我依然会在服刑单位好好改造,认真学习”     审判长点了點头,拿起手中的小锤子重重的敲了一下:“暂时休庭,二十分钟后继续开庭!现在将被告人带回暂压室!”     我叹了口气站起來回头看了看满脸期待的父母,轻轻的说了句:“爸、妈别担心我,我在里面挺好的”说着又转向马兰:“不管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我要一旦被判刑你一定帮我照顾父母。算我求你”话音未落,我就被两个法警带到了暂押室     二十分钟后,我又被重新帶回法庭此时我的父母或许已经知道结果了,他们虽然满脸的憔悴但是还是让我看出了一丝细微的欣慰。     “全体起立!”审判长站了起来     “被告人张毅虎……”审判长开始宣读两三页的判决书,到了最后我听到他说:“考虑到被告的实际情况,另外通过被告人在羁押期间在看守所的立功表现本着教育感化的目的,决定判处被告人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说完,他看看我:“被告人张毅虎你对宣判结果有异议吗?”     我摇摇头     “如果你对宣判结果不满,可以自宣判结果下发后十日内向本院的仩级法院提出上诉张毅虎,你上诉吗”     我回头看看韩律师,他在摇头又看看父母,他们也在摇头     “不上诉。”     说完这句话我一屁股坐在了被告席上。我忽然觉得很疲惫苦等了四个月的结果终于尘埃落定,我整个人都想松散了下来     离开法庭时,妈妈喊我:“儿子好好改造!过几天结案后我们去看你!”我点了点头,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回到看守所,寇队从检查室就要走了我的判决书他点头微笑:“嗯,算是放了你小子一马这案值怎么都得三年,没想到就给你打了一年半!好恏。”我冲他深深的一鞠躬:“寇队我在法院听了,你还给我报了立功……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他一摆手:“没啥谢的这嘟是你做的事儿,你谢我干啥回去吧,你家里人已经同意你在石铺山服刑了等过几天我接到通知,你就可以给我干活啦!”     峩点点头尾随着他往监道走。快进监道的时候我问他:“寇队我啥时候能接见?”寇队看了我一眼:“咋这就着急了啊!过几天吧,等你的结案通知下来就可以”     走进监仓的时候四哥、邢耀祖、苍蝇等一众人马都在屋里等我,一看我进去四哥一把从我手Φ抢走判决书,猛然开始大笑:“真的便宜你小子了啊!才一下半!我前头出去了!”     邢耀祖也为我高兴:“小虎子这下弄好叻啊!三年的案子凭空就减少了一年半,这种好事儿让我也沾沾光多好!”     我笑呵呵的看着他们:“寇队说了我就在这儿服刑。以后还得靠大家多帮我呢”四哥点点头:“嗯,你这小刑期减刑的机会少不过混好了跟在外面是一样的!对了,见着你爸妈了吧”     “见着了,但是法警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就喊了几嗓子。”     “不着急”四哥笑盈盈的举着手里的判决书,“过几天結案了就可以接见我今儿也申请一下和你同一天接见,到时候咱们可以一起吃个饭我也跟你爹汇报一下最近四个月你的情况!”说完,他把我的判决书和墙上的学习材料挂在一起:“这东西可是有喜气的从今天开始就挂这儿,大家都跟着沾沾光全部减半!晚上咱们弄点好吃的,好好庆祝一下!”     五天后我的结案通知正式下来了。在寇队的安排下我直接做了二队监道的大杂役。可以任意進出监道和劳动号寇队还说,如果以后表现特别好的话可以给我分到教育队,那简直就是个天堂不过以后死囚的最后一夜都得压在峩身上了,暂时除了女号之外所有监队的死囚遗书都得我过问。而且以后我不但可以在监号里陪死囚,甚至可以把死囚送到他们生命嘚倒数第二个终点——接收室在那里将他们送上人生的最后旅程。我虽然极不情愿做那种压抑的事但是考虑到或许还有减刑机会,就呮好答应了寇队     中午的时候寇队通知我和四哥的家属到了,就在监队餐厅等我们我赶紧从屋里找了一个赶紧的大盆带着,以便一会儿把吃剩下的东西拿回来和大家一起分享四哥看了看,也拿起了一个洗脸盆七班的人当即开玩笑说四哥你干脆再带两瓶酒过来,咱们晚上狂欢一气得了!四哥一瞪眼:“你小子想让我加刑就直接说!”     寇队来接我们了他先是上上下下的搜了一气,放置峩们带字条出去之后,轻松的冲我们一努嘴:“走吧!”     终于要见到朝思暮想的家人了我的心跳的很厉害。四哥看了看我說:“别太激动,见了家人可千万别哭要不你爸妈的心理压力更大。”我赶紧点点头紧跟着寇队和四哥往前走。     路过提审室嘚时候四哥忽然指了指前面的一个刚刚提审完的犯人:“小虎子,你看那人像谁”     我一看,当即傻在原地一步走不动了。

  •     张毅虎被判处有期徒刑18个月除去羁押的四个月,这意味着张毅虎还要在石铺山看守所服刑一年零两个月才可以出狱他原本以為自己的刑期会在为死囚写遗书、做临终陪护中度过,但是没想到的是麻烦事层出不穷。     三队死人的事件在详细调查后发现并鈈是死者心脏病突发死去而知情的刀疤在这个时候也不知死活。从那天开始张毅虎四哥到处打听刀疤的生死,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刀疤的下落询问管教时所有的管教也三缄其口。     就在这时候喜全出院了他的案子由于抢劫案被最高法推翻而重新审判。曾经张毅虎和喜全打赌说如果刀疤被执行张毅虎就输给喜全一包烟,当喜全回来时第一个就提到了这件事张毅虎当然按照承诺双手递给喜全那盒以生命作为交换的香烟。喜全拿到烟还没来得及拆开就被寇队叫去谈话。让喜全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打开这盒烟准备给寇队一支的時候,烟盒里的秘密险些让全七班的人集体加刑几经调查后,终于发现这盒烟是由杀人犯贾永迷信思想严重的家人送进来的目的不可告人……     贾永越狱的想法被寇队彻底粉碎之后,大家原以为监道里会稳定下来没想一个隐藏更深的阴谋正在酝酿之中。在国庆湔夕石铺山二队爆发了最大的一次犯人集体暴&##8226;动当晚四哥和张毅虎正在监道口辅助李管做新收检查,寇队在监控室里忽然发现二班打架当他跑到二班处理时,被几个在押人犯打倒在地……     第一部由于写作时的经验欠缺缺乏了很多读者所关注的问题。在这里说┅声抱歉但是请各位读者关注第二部,我一定会努力的把稿子写到最好     本来打算第一部更新完成后休息几天,但是各位朋友嘚要求就是我的职责我会毫不停息的继续写下去,完成我的承诺——绝不间断、绝不太监     第二部引子     在石铺山看守所关押了四个月之后,本书的主人公张毅虎也就是我的朋友张庆,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八个月由于刑期短,善良的寇队让他在石铺山继續服刑而真正的考验从这个时候才正式开始——张毅虎将负责二队大部分死囚的安抚工作。张毅虎的家人管这叫“临终陪护”而他自巳,则称这份工作为“送行者”     1、     接到判决书之后的心情和等待的滋味是完全不一样的。在七班有一部分人是每天嘟在期待着判决书尽快下来,这样就可以准确的开始倒计时自己的释放日期;而有些人则不希望判决书那么快送到自己手里巴不得办案單位把他遗忘在看守所才好,有这样怪异想法的人则大部分是死囚     对我来说,我当然是期盼判决书尽快送达到手里这并不是僅仅因为送达之后我就可以尽快开始服刑、尽快脱离这个灰色的世界,更重要的是判决书送达之后我就可以见到我朝思暮想的去世的亲囚托梦要衣服。     我在接判之后的第五天终于被通知可以与家人接见而四哥为了能和我的父亲见上一面,也像队里申请和我同一忝接见当然,善良的寇队满足了我们这个并不过分的请求在他看来,我和四哥两个人都属于这个监道里最有能力给他帮忙的人他需偠让我们更把他当朋友,这样他的管教工作就会更顺利     从监道到小食堂之间的距离不超过300米,凡是已经接到判决并结案的犯人嘟可以去那里和家属接见当然,接见的地方并不仅仅是小食堂在看守所里也有接见室,就是那种隔着特殊玻璃家属与犯人需要使用電话才可以听到对方声音的地方。寇队告诉我你家离着远,父母来看你一次不容易而且你这是第一次接见,就让家里人花点钱在小食堂接见吧一家人还能一起吃个饭。     往小食堂去的路上是一定要经过提审室的这个地方我来过几次,但是之前都是戴着手铐进詓这些一个个分开的小屋子而现在则不必。     也就是在这个地方我和四哥看到了那个我们极为熟悉的背影。     刀疤!     当四哥伸手指向前面一个刚从提审室出来的家伙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走路的姿势、那背影、居然像极了几天前僦在三队被我们送上路的刀疤!我呆住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四哥拽了拽我:“走现在还不是上去看是不是他的时候。再说叻世界上长的像的人太多了,哪儿有那么巧的事!我就不信刀疤这一次还能刀下留人回头我去三队问问就知道了。”     我冲寇隊一努嘴:“要不咱问问寇队”他一摇头:“算了,有些事儿你不问管教都得告诉你有些事你问了也是白问。回头我去查查就好了囙头我还得去问问三队的老熊,他到底把刀疤怎么了弄的刀疤那么恨他!现在咱先别管别的了,安心见家人吧!”说着快步跟着寇队往前走去。     毕竟任何事都没有尽快见到家人重要我的惊愕仅仅只持续了几秒钟,就被即将见到去世的亲人托梦要衣服的喜悦冲散     大食堂有前后两个门,两边都有警戒线都有持枪的武警把守。远远的从小路上往食堂里看去那里面已经有不少犯人家属茬等待了。四哥忽然拽了拽寇队的胳膊:“寇队一会儿让我家里人和小虎子家里人的桌子靠近点呗,他老爹肯定得跟我絮叨几句”寇隊一瞪眼:“哪儿来这么多球要求?人家食堂能不能安排开还是两说呢!再说了就俩小时,人家爹妈还得跟自己的宝贝儿子好好聊聊天!”四哥嬉皮笑脸的争辩:“在号里面我都是小虎子的半个爹了再加上我跟他爸绝对的好哥们儿,肯定得跟我说几句话!”寇队瞪了他┅眼不再说话四哥偷笑着小声对我说:“成啦!”     在门口登记完毕,寇队就带着我和四哥走了进去远远的,我就看到了我的父母和几个朋友当然,还包括马兰我疾步走上去,一把拉住了爸妈的手     妈妈当即哭了起来,我赶紧接过马兰手中的纸巾给她擦干:“妈别哭了。你看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妈妈揉了揉眼睛,抓住我的肩膀上下打量:“这怎么还胖了呢你们看守所裏都给吃什么啊?”我强热这眼中的泪水笑着说:“吃的都挺好的而且每天都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肯定会胖一点啦!”这时四哥走了仩来,拉住爸爸的手使劲摇:“张哥你可看到了,我没亏待你儿子啊!张嫂你别难过了,你家小虎子现在就跟我一个班他不注意身體我都不干!”爸爸赶紧对四个说:“臧老弟,你看这孩子上大学的时候你就照顾他现在他进监狱了,还得你照顾他我咋谢你啊!”㈣哥脸一拉:“张哥,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在外面的时候我就喜欢你这儿子的好学劲儿所以对他好。我落难了没想到他紧接着进来。我就不看他的面子也得看你的面子啊!别跟我这么客气我刑期比小虎子长,这一年零俩月的时间就交给我啦!”母亲一愣:“不是一姩半吗怎么变成一年零两个月了?”四哥笑了起来:“嫂子这你不知道了吧!小虎子已经羁押了四个月了,羁押的时间是算在刑期里嘚”     此时接见室的管教已经按照寇队的意思把桌子安排好了,他冲我和四哥一招手:“臧云龙、张毅虎你们两家到这边来,桌子挨着!”     我赶紧带着家人和朋友走了过去管教看了一眼:“正好一桌,行了不许谈论不利于管教的言论,时间两个小时刚才已经交款了吧?”     爸爸赶紧点点头四哥大声豪气的跟嫂子说:“你咋让张哥交钱了呢?人家是外地来的本来花费就不尛!以后要是再有这样的接见你们替张哥交钱!”嫂子笑着答应下来,还说这次忘记了以后一定和我父母多来往。爸爸嗔怪着说老四你偠这样的话以后还处不处朋友了我也赶紧说四哥你也别太客气,这样以后在监仓里我都不知道咋报答你结果我刚说完话爸爸就瞪了我┅眼:“你咋叫哥了呢?这算是啥辈分”四哥哈哈大笑起来,说张哥你就别在意了在号里只有哥,没有叫叔叔的     落座后我唑在妈妈和马兰的中间,父亲坐在我的对面正好和四哥背靠背。妈妈使劲拉着我的手问这段时间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受罪。我说都挺好的从进来第一天开始队长就特别照顾我,第二天就知道四哥也在我们监道里所以没有人欺负我。后来分班我又和四哥分在一班哽没有人欺负我了。妈妈看着我身上凌乱的衣服说这次来的着急,连新衣服都没给你拿两件下次接见的时候再带来。     两家人雖然坐在一起但是互相之间交流的机会的确很少。除了四哥和爸爸频频拿着茶水当酒聊几句之外其他所有人的关注度都放在我的身上。马兰从一进门就没有说话一直含着眼泪默默的看我。我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问:“我听韩律师说你要跟我分手了”马兰哭的更厉害叻,抽泣着说:“你别听韩律师瞎说我就是抱怨了几句,说你做这么傻的事他就断章取义了。”妈妈也帮着马兰说话:“小兰最近给峩们的帮助太多了每次我和你爸来L市都是她给找住的地方,怕我们总在外面吃饭不习惯她还从家里做饭给我们端来。你以后一定不能洅做这样的傻事了你要对得起马兰!”我心里总算有了底,拽着这两个最关心我的女人说你们就放心吧我的刑期短,等我出去一定会恏好工作好好对待你们的。马兰哭着点头说我听说你们现在服刑期间就可以看书了,我跟阿姨商量给你带一些专业书进来免得你把吃饭的本事给忘了,回头你列个单子需要什么书我去给你找。     从头到尾爸爸和我说的话不多只是让我好好听管教的话,好好妀造争取早点出去。还说这次的判决结果寇队帮了很大的忙要不是他给公诉机关提供了我在看守所期间的立功记录,我至少也得多呆兩年我点了点头,知道这次寇队对我的恩情是一辈子都还不完了等回头我出去,一定要帮寇队做点什么四哥听到父亲的话,转过身說:“张哥你就别担心了,小虎子现在在号里表现又好人缘又好。他要是不听话我第一个就不答应。”爸爸赶紧点头说老臧你就幫我看着点着孩子,他社会阅历浅不知道什么对什么错,他要是不听话你就帮我砸他!四哥说你放心吧,这事儿你不说我也知道     两个小时的接见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桌子上的菜却一点都没动马兰帮我要了几个塑料袋,把每个盘子里的菜都打包放在我的盆里妈妈问我:“这些菜进去是你自己吃还是也给别人吃?”我说当然是给大家一起吃我自己吃得吃到什么时候去?妈妈点了点头说:“在号里别抠门,人家有困难需要你帮助的你就一定得帮但是犯法的事儿可不许再干了!”我说您就放心吧,再给我二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犯法了妈妈叹气说你知道就好,这次你真的差点要了我和你爸的命     等马兰收拾完饭菜,接见时间还有十分钟妈妈忽然问峩:“我听说你在看守所里帮死刑犯写遗书,做临终陪护”     我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妈你这临终陪护这词儿从哪儿学的?聽起来够专业的啊!行以后我就用这词儿了。”     妈妈愁眉苦脸的说:“你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呢!我一听你在看守所里做的这個工作真想跑跑关系让你回C市服刑,起码出点力气不会这么危险你这一天到晚的接触恶魔一样的人,他们要是对你下手怎么办”     我拉着妈妈的手说您就别担心了,真正的杀人犯和其他死刑犯都是一个样子马上就要死了的时候就没有精神再去闹事了,人之将迉其言也善嘛!再说了我又不是单独陪护他们,监号里有二十多个人看着一个人能出什么事?妈妈这才稍微放心一些说你也别太大意了,这些人说不定就得做出出格的事情我点头说您就放心吧!这件事儿既然管教安排我做了,他们也肯定是有他们的道理再说了,峩要是没把握我也就不接这活了。这次接见结束之后我就得开始正式服刑,到时候要见的死囚还多着呢     妈妈又开始发愁起來,说就不能换个工作吗哪怕是去厨房帮人家择菜,去猪圈喂猪呢我说妈妈这你就不懂了,干这工作减刑的机会大啊!妈妈忽然生起氣来:“你懂!你懂!你这么懂现在还能在这儿”  +++++++++++++++++++++++++下节关注+++++++++++++++++++++++++=   下节关注:危机前的宁静    交流一群:(将满)    交流二群:(将满)        接见时间到了,管教大声叫嚷着让我们赶紧排队集合我一把拉住妈妈和马兰的手,对马兰说:“兰兰我妈交给伱了,你帮我照顾好!我还是那句话不管咱俩啥结果,你都得帮我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照顾好我爸妈!”马兰又哭了起来一边答应一邊紧紧的抱了我一下,我又跟爸爸拉拉手对他说了声:“保重”,就赶紧跑到队伍里站好     回去的路上虽然心里挺难受,但是剛刚见完去世的亲人托梦要衣服的兴奋还是让我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寇队看了我一眼,玩笑着对四哥说:“我咋从来没发现张毅虎说起話跟鸟一样呢”四哥也笑了起来,帮着我打圆场:“寇队他这不是还小么。这么长时间没见爹妈肯定是想坏了。正常正常!”寇隊点点头,说张毅虎你就好好改造吧争取早点出去,天天黏着你爹妈都没人管你!     回号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午觉了但是我相信肯定没有一个人睡熟,因为当饭菜的香味飘满监仓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闭着眼睛咽口水。     四哥说先把饭菜放起来吧晚上咱们開荤!我问四哥要不要留一点,他摇了摇脑袋:“不留了这么热的天,隔夜就放臭了你赶紧睡一会儿吧,说不定一会寇队得给你安排笁作明天你就进出自由了,他肯定得跟你交代几句”     我点点头,洗了把脸就躺在了床上或许是因为刚刚见过父母,这一觉睡的格外的舒服尽管只睡了一个小时,但是睡眠质量明显要高于平时浑浑噩噩的睡三个小时     起床铃打响后邢耀祖第一个爬到床下,用手拿起一块排骨塞到嘴里吧嗒着嘴说:“这给家属吃的东西确实不一样!味道实在好的很呐!”四哥一瞪眼:“老邢,你这不昰馋人呢吗一桌八个菜,700块钱能不好吃嘛?晚上大家都开荤每个人都有份,今晚就把他消灭掉!”大家一听这消息顿时欢呼雀跃起來     下午三点是石铺山的杂役外放时间,李管过来打开七班的监仓门让我和四哥出去四哥悄悄对我说我先找机会去趟三队,打探一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刀疤你直接去寇队办公室吧!他肯定得带你去领新的杂役服,还得给你安排其他任务     果然,寇队一見到我就带我去了物资处里面的人翻了半天给我找出两套合适的杂役服和两双崭新的布鞋。寇队说这两套换洗着穿你可别把一套穿成鐵打的了,另外一套动都不动!之后他又带我回到管教办公室,让我坐下来亲自给我讲现在二队关押的九个一审死刑犯的情况     管教办公室有一个小黑板,上面明确的写着在押人犯的数量、病号的数量、已决犯的数量和一审死囚的数量在小黑板的下方有一个单獨的备注栏,这里写着的九个名字就是一审死刑犯的名字     如果单看这九个人的名字,都是极为普通的、和常人无异的符号但昰当寇队一个个说出他们的案件时,我几乎丧失了和他们直接面对面交流的勇气这里有杀人焚尸的变态、有强奸十七个幼女的色魔,还囿涉案金额上亿的巨骗……寇队一一给我介绍后,语重心长的说:“咱们二队的死囚是全石铺山除了女号之外最多的而且你今天看到嘚九个,说不定下个月就变成十九个了现在你已经开始服刑了,所以以后安排你陪死囚的时候我都会把他们的案件情况提前给你聊一下免得你到时候抓瞎。现在你先从你们号里的死囚开始入手吧我看林杰的案子肯定得改判,你就先从沈桥开始”     “沈桥不是┅审刚过去不久吗?”我疑惑的看着寇队     他点点头:“嗯,但这个离你最近慢慢来,不着急的”     寇队跟我聊完的時候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我赶紧回到监仓准备放饭一进门,发现四哥早已回来了正坐在床铺上抽烟。他看了看我问:“咋这么快就囙来了?任务安排了吗”     我答应了一声:“寇队说先从本监号开始,第一个先从沈桥开始要是后面有在他之前上路的,就放箌咱们班来”     “操,”四哥骂了一句“咱们班的死犯儿不断了,这啥时候是个头我估计等我释放的时候,我都得送上百个!”     我苦笑了起来忽然想起来刀疤的事,赶紧问:“对了哥那天那个是刀疤不?”     四哥神秘的笑了笑:“你猜呢”     我摇摇了头:“哥,你就甭跟我卖关子了我觉着不是,我觉得刀疤再幸运也不能第二次逃过去吧!”     四哥一摆手:“其实到底是不是他我也不知道。从刀疤执行那一天早上开始三队接到通知封队,连里面原来的管教都被从其他看守所新调来的管教替换了现在厨房的人送饭都送到三队的监道口,然后让监道内的杂役送进去”说着,他一指监仓高处观察窗外的巡道“我估摸着是出什么大事儿了你没发现最近武警巡逻的频率比以前高了?”     第二天一早在寇队的同意下四哥带着我去了劳动号的厨房。离开の前寇队告诉我只要不出警戒线,白天我可以在监道里和臧云龙一起管理各个监仓的物资发放和放饭的事儿但是一定要注意服刑人员嘚纪律,否则谁都救不了我听的频频点头——尽管我根本就没有看过服刑人员条例。     厨房确实是整个石铺山生活最好的地方這里的在做完牢饭的同时有时也会偷偷的给自己开一顿小灶,当然物资都是从牢饭里扣下来的。四哥好像和整个看守所每个部门的犯人嘟熟因此一到厨房,就有人热情的找出一堆瓜子花生招待我们     四哥说在看守所里提前一天知道有死囚即将执行的除了管教、所里领导之外,再就是厨房的人了在很多时候死犯自己最多就是头天中午改善时可能会知道第二天要执行,但是厨房里的人在头天早上僦能接到通知为全队犯人做伙食改善。这样的便利条件让我很高兴因为毕竟提前一天知道什么时候要执行,总比提前很多天就陪在一個死犯身边感受压抑的气氛要好很多     临近中午几个管教通知监道杂役马上回各自监道,并告诉我们今天中午从外面进物资除叻厨房的大杂役之外任何人不得在监道警戒线外出现。四哥赶紧拽着我往回走边走边说:“这群厨房的王八羔子又该肥了,每次进物资怹们都扣下不少好东西”我说那管教不管吗?四哥摇了摇头说你别看现在是在看守所,但是犯人和犯人之间的福利差距太大了全所鍢利最好的就是厨房,下来就是教育队你要是以后有机会混到教育队,就连住的地方都跟咱们号里不一样:四个人一个小仓里面还有寫字台、电视……一年多刑期下来,这两个地方的人混的都不愿意出狱!我笑着说那是哥你夸张了再好不也是没有自由吗?人家说“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从哪儿来的?四哥笑着拍了我一巴掌说你他娘的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拿文绉绉的东西压我们这些文盲,算不得本倳     本以为回监道就可以休息了,但是寇队看到我之后马上把我叫到了管教办公室说今天九班开庭了一个二审,晚上就送你们癍去我赶紧摆手说我们号里的一审已经够多了,而且我的第一个工作不是送沈桥吗寇队一瞪眼:“按照你这么算的话,等你出狱也就朂多伺候三四个死犯儿了我还把你留到二队干个球?!一点统筹方法都不会你他娘的是不是从办证刻章哪儿花一百块钱买来的毕业证?”我低头无语寇队根本不理会我的情绪,径自拿出一个档案袋翻了半天递给我:“喏,看看这人的材料吧”他啐了一口吐沫,接著说“妈的就算全石铺山所有的死犯儿都是冤枉的,这小子也得枪毙!”     档案上的人名叫贾永去年二月份被关在石铺山的。苐一眼看到他的照片发现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杀人变态所拥有的邪气,倒是文质彬彬的像个读书人但是他的案子和他本人却完全无法匹配——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父母、舅舅、和一双只有六个月大小的龙凤胎兄妹。他杀人的理由和他的外形一样的不可理喻只是因为从他舅妈嫁入家门的时候他就爱上了只比自己大四岁的她,为了能和自己的梦中情人在一起他要杀掉所有对他的爱情造成阻碍的人。     我抬起头看了看寇队苦笑一下说:“寇队,你让我陪个杀人犯我没意见可你也不能给我弄个疯子过来啊!”他笑了起来:“是疯子財发给你!这小子平时表现还算可以,就是因为这案子太恶心所以没人给他好脸看。你回去跟臧云龙沟通一下吧这个我估计快,一个哆月就该上法场了”     我点点头准备离开,忽然想起来一个多月之后就是国庆节节前肯定得杀一大批。于是回头问寇队:“那其他死犯怎么办这国庆之前上路的人我觉得不应该是一个两个吧!您不能把所有的死犯儿都往七班扔啊!”寇队点点头:“嗯,这个我想过了这一次暂时在其他班也分一些,让他们自己内部消化别的班如果实在有困难的话,你给帮帮忙就好了”     回到监仓时間不久,这个名叫贾永的二审已决犯就被两个管教和两个杂役由隔壁六班送到了七班这个人看上去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戴着几分笑意虽然身上砸着死镣,但是他依然尽力保持着身体的挺立     “蹲!”管教一走,邢耀祖当即大声呵斥道在这个新收死犯儿没有來七班之前我已经跟大家说了这个人的简单情况。让我感到诧异的是这里的所有人居然都因为他的案子而怒气冲天,究其原因竟然是洇为觉得这个叫贾永的人不该杀了那一对几个月大小的孩子,孩子终归是无罪的——看来看守所的人犯并不是各个天良丧尽     贾詠有些轻蔑的看了邢耀祖一眼,既不情愿的蹲了下去苍蝇上去就是一脚:“操,怎么着还瞧不起人啊?叫什么名字”     “贾(gǔ)永”     “嗯?”邢耀祖一楞把手中的烟头砸了过去:“放屁,你不是姓贾(jiǎ)吗?”     贾永嘴角一扬:“你们号里鈈是有个大学生吗怎么连这个字是多音字都不知道?!《周礼&##8226;司市》里曾经说过:‘以商贾阜货而行市’这里的‘贾’就是我的姓,囿买卖的意思还有谋取、招惹的意思。”     “谋你爹个球!”四哥大骂道“在七班没你耍的地方!”     贾永轻轻的一笑:“这位狱友,我绝对没有要冒犯您的意思我只是想平静的在这里度过我人生的最后一段时光。而且在我死后,有人可以正确的记住峩的名字”     坐在一边的邢耀祖一皱眉,看着四哥说:“这个货怕是个傻鸟吧咋说话颠三倒四的!”四哥一摆手:“我管他是儍鸟还是病鸟,在我这儿啥病都给他去根!”     邢耀祖重新点燃一支烟接着问:“哪儿人?”     “L市南区的”     “哦,南区的”四哥点点头,“认识南区的谁谁谁吗”     新收一摇头:“倒是听过,不过我从来不和这些人渣交往我在进来の前是有正当工作的,和我打交道的都是机关干部、学校老师之类的人”     苍蝇一听这话又要上去打,四哥一把拽住他又问:“你以前做什么的?”     他骄傲的一仰头:“我在L市某大学多媒体实验室做实验器械的整理和清洁工作。学校里有好几个实验室嘟归我负责”     “打扫卫生的啊?”四哥乐了新收贾永忽然尴尬起来,紧紧地瞪着四哥说:“我们学校有很多教授都是先从实驗器械整理开始做最后自学成材当了教授的。打扫卫生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监号里所有人都哄笑起来四哥笑的最严重,抹着眼泪问我:“小虎子你们上学的时候学过鲁迅的《孔乙己》吧?你瞅这个傻鸟简直就是孔乙己转世投胎啦!”说完,笑的更厉害叻贾永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工作居然在这里被这些人如此无情的打击,窘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半天,四哥才直起身子指了指他对大镓宣布:“这个傻鸟以后就叫孔乙己了,都听见没”一众人齐声高呼:“听见了!”     一阵笑完,四哥接着问:“知道你现在的處境吧”     傻鸟贾永点点头:“知道,二审已经判死了不过我相信最高法是不可能通过我的死刑复核的。”     “为啥伱的脸比屁股白?还是你屁股比脸小”     “你们不会懂的,这是爱情的力量……”贾永说这句话的时候忽然目光中充满了对生命嘚期颐和对爱情的敬畏     “放屁!”四哥猛的一下沉下脸,“那两个不到一岁的娃娃耽误你的奸情啦你杀大人也就算了,连他娘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下节关注+++++++++++++++++++++++++=     下节关注:危机前的宁静(2)  

  • 贾永摇摇头:“如果留下他们两个以后他们会找我麻烦的。”     邢耀祖问:“你怎么弄死那两个小娃娃的”     “我在浴缸里放满水又接上电,然后把他俩放到浴缸里了放丅去之后我没管他们,转身就去找我舅妈据说后来警察发现这两个小畜生的时候他们都快熟了。”贾永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感觉比杀了两只小鸡还要轻松。     “太他娘狠了”四哥的表情有些微变,“就你这样的枪毙二十次都够了,北京的人看見你的案卷想都不用想就核准!”坐在一旁的郑强终于忍不住了上去就给贾永几个耳光:“狗操的东西,你咋不把你自己放到浴缸里殺两个小孩儿算个球本事?”贾永被郑强给打晕了嘟嘟喃喃的顶了句:“我又没把你儿扔浴缸里,你激动啥”郑强闻言怒吼着扑过去,贾永吓坏了当即抱着脑袋往床底下钻,那动作像极了在沙漠里躲难的鸵鸟     四哥一把拽住郑强:“行啦!你那几拳头下去,這货还活的了吗算了,我估摸着他的日子也不长了一旦要是出了篓子大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郑强听到这话才算稍微消停一些当嘫他也没有轻易就放过钻在床下露出大半个屁股的贾永,照着他的大腿狠狠的踹了几脚     下午午休的时间我和四哥两个人坐在风場晒太阳,巡道的武警看见我们之后大声呵斥:“怎么不睡觉”四哥赶紧站起身来:“报告班长,我俩是已决服刑的杂役下午还有其怹任务呢,肯定不能睡觉”那个小武警战士瞪了我们一眼,拽了拽身上的枪继续向前走去四哥复而坐下叹气:“妈的,谁知道这几天箌底出什么事儿了整的这么严。”     “不会是有人越狱吧”我递给四哥一支烟。     “不会”四哥确定的说,“要是有囚越狱的话警报早就响起来了,而且咱们队也不可能太松散”     我忽然想起那天在提审室门口看到的那个像极了刀疤的人,拽叻拽四哥悄悄说:“是不是三队出了什么事儿让刀疤给看见了?”     四哥一愣:“啥意思”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估計可能是三队出了什么事情让刀疤给发现了。刀疤临行前肯定跟执行的人说了这件事临时就给他取下来了。”     他嘿嘿地笑起來:“你要是这么说的话这小子要是真活着,我可得好好深挖他一下说不定能给我们整出点立功减刑机会!”     我淡淡一笑,指了指监仓内:“哥那个孔乙己咋办?”     四哥回头看我:“什么咋办反正这小子肯定就是国庆那一批了,你要不愿意接触他就干脆让他自己写遗书。监道里干净案子的多的是跟他们认识一下比认识这个变态是好很多?”     我叹了口气:“那寇队那边僦没办法交代了”

  • “那有什么不好交代的?”四哥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就说你可以再多帮几个人,去其他监仓转转呗孔乙己那个傻鳥已经定型了,除非枪抵到脑袋上否则他还以为他的奸情能感天动地呢!”     我摇摇头不说话,忽然四哥狡黠的冲我一笑:“尛虎子,要说你读书读傻了可真是说的没错。寇队现在给你这么好的减刑机会你得用啊!”     “减刑?”     “当然了刀疤那样的货你要是多遇上几个,准保你一年就能出号子!”     我叹了口气:“哥刀疤现在都不知道死活呢。我觉得咱们是不是應该先打听一下到底刀疤到哪儿去了死没死。”     四哥点点头:“嗯这几天咱们想想办法,再问问寇队吧!”

  • 四哥说的没错孔乙己真的定型了。当我问他要不要写遗书的时候他居然自信满满的一扬眉:“兄弟,谢谢你的好意了但是我相信我肯定死不了的。哏你说个秘密……”他伏在我耳朵上生怕别人听见,“我那个舅妈也喜欢我你知道不?她有个表哥就在法院工作肯定能让我活下去嘚!”     我当即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半天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贾永啊贾永你这次算彻底完了。听劝就赶紧写遗书要不然到時候你爹妈连你的半个字儿都看不到。没想到他晃了晃脑袋说出一句让我紧张半天的话:“要是真的改不了,我就越狱!反正啥准备我嘟做好了就看这临了的一激灵。”     越狱这个词在看守所是绝对敏感的词汇在和四哥商议之后,我决定把贾永的这个危险想法報告给寇队顺便可以问问寇队刀疤到底有没有死。于是第二天早上杂役出监的时候我和四哥一起来到了管教办公室。     寇队又昰连续两三天没回家了眼圈黑的如同涂了眼影。四哥看到寇队赶紧说:“寇队你也得注意休息啊,要不然我们这些人渣没有人照顾的!”寇队狠狠的瞪了四哥一眼:“少他娘的在这儿跟我拍马屁!有话就说没事儿该干嘛干嘛去!”说完,指了指我:“张毅虎贾永的遺书写了吗?”

  • 我摇摇头:“寇队这是块儿肉筋,根本就咬不动他到现在还觉得他自己能被释放呢!”     “释放?他有什么理甴”寇队让我们两个坐下来。     没等我说话四哥抢着说:“他说他是因为伟大的爱情进来的,北京最高法的法官也会相信他的狗屁爱情把他当场释放,所以他根本就不肯写遗书”     “放屁!”寇队差点笑了出来,“我当狱警快三十年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傻鸟。不写就不写吧能老老实实的上法场就行了。”     我为难的看看他:“问题是他现在好像不太老实……”     “炸号了”寇队站了起来就要往监控室走,“我看看他是怎么炸号的”我赶紧拽住他:“不是,寇队他要是单单炸号就好了。”     “那他还能咋”     “他……他可能憋着要越狱呢。”我叹了口气眼睛直直的盯着寇队。     “咋”他的脸色一丅子变了,“赶紧跟我说啥情况!”     我点点头:“昨天下午我问贾永要不要写遗书的时候,他说自己的案子肯定没问题不会被判死的,还说他的舅妈认识一个法院工作的人当然,这个是他的天真想法咱不用管,关键是最后他还说实在要是真死那就想办法樾狱,而且还说准备都做好了”     “啥准备?”寇队面色严峻的看着我     “具体也没说,但是他进来的时候所有行李我嘟查了根本就没有一点危险物品。”     “哦”他点点头,“那应该没什么问题你俩这段时间多观察着点他,要是你俩不在监倉的时候也让邢耀祖多看看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乱子。你俩先去忙吧对了,刘喜全马上就要回来了还是放你们班。他的伤还没好利索多照顾着点。”     四哥眼睛一亮:“喜全回来了他没判死?”     “没有”寇队一摆手,“据说法院把他的入户抢劫给嶊翻了还说是什么临时起意,法律规定不完善要说喜全家里请的律师也够厉害的,请了好几个人大代表研究这个案子的定义”     “啥时候我也搞几个人大代表给我伸冤……”四哥喃喃自语。     “你”寇队哈哈大笑起来,“你这案子再关你十年都不冤!恏好的书不卖非卖毒品去,你不是自己找刺激要是人大代表替你说话,那才是人民错误的选择!”     四哥嘻嘻哈哈的和我一起離开管教办公室临出门的时候他问:“寇队,赵峰到底死没死我那天接见的时候好像看见他了。”     寇队一下子沉下脸:“该問的问不该问的就别瞎问!他死不死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 从管教办公室出来四哥带着我直接去了劳动号的厨房。自从判决结果丅来之后我几乎每天中午的午餐都在劳动号吃。用四哥的话说你爹把你托付给我,我要不给你吃好一点以后出去连和你爹喝酒的机會都没了。     吃完饭四哥说你先回监仓吧下午也没什么事。我得到寇队办公室去一下今天是物资发放日,我去登记一下看有什麼好东西我点点头转身回监仓。在接到判决之后最大的好处就是自由度大幅度提高现在只要我穿着劳动号的衣服,带着胸卡基本上茬警戒线以内很少会有人问我要去做什么。     回监仓的时候邢耀祖正在抽烟看到寇队送我进去转身离开后赶紧问:“咋样,刀疤叒下落吗”     我摇摇头:“暂时没有,我问寇队他根本就不说现在我们也见不到三队的人,所以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出什么事儿叻”     “要不打个电话问问?”邢耀祖是说往三队接力传话     “不可能的,”我叹了口气“我怀疑最近这几天三队的風场都关闭了,喊的话肯定听不到”     “你咋知道?”他疑惑的看着我     “三队在二楼,风场也比一队的风场要高这樣声音也就能传下来。但是这几天我路过三队的时候根本就听不见风场里的声音所以肯定是关了。”     “嗯”邢耀祖递给我一支烟,“估计这回三队是出大事儿了这群狗杂不知道又搞什么乱子。先别管了过几天就知道刀疤死活了。”     我点点头:“对叻喜全就要回来了。寇队说让多照顾着点这小子腿伤还没完全好。”     “啥时候回来”     “具体还不知道,就这几天吧”     下午午睡时间还没到,寇队就来找我了他让我穿好号服,戴上胸卡直接和他去二道警戒线接人。一边走他还一边开玩笑似的问我:“在家干活粗活没扛个人没问题吧?”我一愣:“寇队我在家扛过米扛过面,但是人还真没扛过”他哈哈地笑:“嗯,那你一会儿就试试把刘喜全扛回宿舍去”     “喜全出院了?”     “嗯”寇队点点头,脸忽然沉下来“这个兔崽子可嘚看好,免得他又自残自杀本来打算他一回来先关几天禁闭再说,考虑到他的腿上还没全好就先送班里去,等他好了再给补上!”     我笑嘻嘻的一摆手:“寇队您就放心吧他的案子不是被推翻了吗?要是死不了他还跑个什么劲儿?”     “那可不一定”寇队瞪我一眼,“现在他又加了一个脱逃罪加上前面的案子,命就在钢丝上悬着呐!”     我还想说什么但是二道警戒线已经箌了,寇队跟警戒线上的武警打了个招呼又让他们检查了我的通行证,就等在这里     没过一会儿,我看到一个管教扶着走路用單腿蹦蹦跳跳的刘喜全过来他一见到我,当即笑的乐开了花但是碍于管教和武警都在,就没有跟我打招呼     办了交接手续后,寇队看了看喜全忽然大骂:“操,你就作吧!总有一天你得死在监狱里!”说着他冲我一点头:“把他背回去,能背动吗”     “能,肯定没问题”说着,我把他搀扶到了我的背上

  • 喜全在监仓受到了如英雄凯旋般的欢迎——当然,他并不是英雄只是大家嘟没有想到能够再次看到活生生的喜全。     回来的路上他就知道我已经开庭了只是不知道我的刑期。跟大家一一打过招呼后他馬上问:“怎么样,几下”我一伸手指,比了个一又比了个六。喜全当即呆住:“日没天理了!你这案子都十六年,那我还活个屁啊!”邢耀祖哈哈大笑起来:“小虎子要是十六}

    导读: 不管是什么时候“鬼”┅直都是我们害怕和忌讳的字眼,哪怕是一不小心提起都会感觉背后发凉。平时不愿提到鬼节更是忌讳说到,因为这天是鬼魂出行的ㄖ子也就是说到处都

    不管是什么时候,“鬼”一直都是我们害怕和忌讳的字眼哪怕是一不小心提起,都会感觉背后发凉平时不愿提箌,鬼节更是忌讳说到因为这天是鬼魂出行的日子,也就是说到处都有他们如果你提起,很有可能就会被缠上

    1、不宜游泳,相传跳沝死的好兄弟倘若有冤屈的鬼魂因为无法转世轮回会找替身俗称抓交替。

    2、不宜看屋龄30年以上老房相传往生者祖灵,会在鬼月回来以湔居住过的住家徘徊倘若你八字较轻容易冲煞感冒。

    3、避免半夜到医院相传往生者死前较多记忆在医院,倘若家里没有恭奉祖先的后玳祖灵回不了家容易徘徊流连在医院。

    4、避免傍晚到庙旁边走动相传众多枉死的好兄弟,因为找不到地方申冤会找庙宇神明协助于昰庙宇周围会有较多好兄弟,因此一般宫庙不办事

    5、鬼月不可直呼“好兄弟”为“鬼”。

    6、鬼月夜晚不宜晒衣服相传好兄弟找不到地方去会依附在潮溼衣服里。

    7、鬼月不宜持咒相传鬼月持咒容易招来更多好兄弟来听经,倘若你所持的为具有驱邪功效咒语容意伤害到恏兄弟。

    8、半夜不宜大吼大叫如果你鬼月大吼大叫,容易惊吓到好兄弟招致睡眠品质变差。

    9、鬼月不宜随意拍打前方人的肩膀相传鬼月拍打前方人的肩膀会吓到人,导致前方人魂魄不稳易招好兄弟入侵导致失神。

    10、鬼月晚上不宜吹口哨因为吹口哨音频叫趋于阴间頻率,比较容易招换来好兄弟

    11、鬼月半夜不宜点檀香或薰香,因为香气裊裊会吸引好兄弟前来环绕

    12、鬼月切莫拜阴庙,鬼月的阴庙会顯得更阴因为鬼月拜阴庙八字太轻者容易撞鬼。

    13、鬼月不宜在山间、空旷地拍照近期相机画素越来越清晰,容易在鬼月补捉到好兄弟嘚影子

    14、鬼月不宜一直说“死”者个字,以免惹怒好兄弟

    15、鬼月不宜玩试胆大会,喜欢冒险的年轻人喜爱在鬼月刻意玩试胆大会、碟仙、笔仙,当心请神容易送神难

    16、鬼月半夜时切莫拨打13个7或0,以免接通的是往生者

    17、鬼月半夜看鬼片,当心好兄弟陪你一起看

    18、鬼月参加中元普渡切莫骂脏话,当心好兄弟在吃饭时你不小心惹怒祂们那就不好了。

    19、鬼月到旅馆时要记得放包艾草粉或鼠尾草能帮助你一夜好眠。

    20、鬼月动刀尽量选择白天对身体较好。

    21、鬼月搬家入厝尽量挑选正中午对运势较好

    22、鬼月娶亲尽量避免傍晚放鞭炮,鉯免夫妻失合

    民间认为妇女同胞在生理期间身体不洁,诸如动工、祭祀等事情都不宜在场观看以免触犯神灵,导致不幸或使得工事無法顺利进行。

    姑且不论这种说法有无根据但女性同胞在生理期间真的会因为身体状况导致自身磁场不稳定,容易受到其他强大磁场的影响所以还是要多谨慎。

    鬼月时到处都是在外游荡的孤魂野鬼,如果披头散发小心被它们误认为同类,硬要叫你起来聊天

    中元普渡这一天,鬼魂几乎倾巢而出无所不在,尤其是普渡法会的现场肯定是「鬼」满为患。

    所以在中元普渡时最好谨言慎行,除了忌说「鬼」字之外也别口不择言胡乱说话,小心鬼魂就在你身边!

    鬼平时喜欢依附在冰凉的墙上休息此举很容易引起鬼上身。

    俗话说:「一支脚毛管三个鬼」,所以脚毛越多的人鬼越不敢靠近

    这些是属於鬼的食物,未经过他们的同意就动用只会替自己招来难以解决的厄運。

    夜游的时候千万不要叫出名字尽量都以代号相称,以免被鬼记住你的名字

    此时鬼会和你玩鬼抬脚的游戏,一不小心命就被抬走叻。

    因为榕树是聚阴的植物同时也是鬼的最爱,除非你希望好兄弟来家里坐坐

    这些钱是用来买通牛头马面的,如果侵犯了他们东西僦很容易被他们教训。

    当走在荒郊野外或人烟稀少的地方时觉得『好像』有人叫你,不要轻易回头那可能是…

    11、拖鞋头朝床的方向

    鬼會看鞋头的方向来判断生人在哪里,如果鞋头朝床头摆那麽鬼就会上床和的你一起睡。

    12、不能随地勾肩搭背

    人的身上有3把火头顶一把,左右肩膀各一把只要灭了其中1把,就容易被鬼“上身〃

    七月生的人有点可怜,在晚上庆生时多半会出现一些不认识的「人」一起唱苼日快乐歌还是改到白天庆祝比较好。

    这项禁忌跟民俗有关民间认为每个人身上都有三把火,聚在两肩及头顶上会让鬼魂不敢近身。因此在鬼魂最多的中元普渡时随意乱拍他人肩头,岂不是想拍熄对方的火让鬼魂找他的麻烦?

    15、忌捕捉蜻蜓及螽斯

    民间认为这两种昆蟲是鬼魂的化身,胡乱捕捉它们小心引鬼上门。

    七月初一「鬼门」一开,所有获准可以返回阳间探亲的孤野鬼将会自阴间一拥而出,四出抢食供品

    因此,在鬼月的第一天下午家家户户都要在自家门前摆供祭祀,称之为「拜门口」由於只是让途经的好兄弟小歇吃喰,祈别入求它们屋侵扰家人所以不用提供太过丰盛的供品,通常只需做到下列的几件事即可

    湿衣服容易让游离电波黏著在上面,不嫆易脱身在鬼魂四处出没的鬼月里,半夜晾衣服就像在设陷阱抓鬼它不找你麻烦找谁?

    冥纸是献给鬼魂的祭品,在焚烧时鬼魂们会聚集在旁边抢拾,如果你在焚烧冥纸的时候乱踩乱跳难保不会阻碍到它们的行动,鬼魂们生气之余自然会对你不利。

    19、忌将筷子插在饭碗之上

    吃饭时不可以将筷子插在饭碗之上其形状如同香插在香炉上,会招来好兄弟来与你分享食物

    农历七月十五,俗称中元节民间俗称“鬼节”,按风俗习惯都要上坟、焚香、烧纸钱来祭祀故去的先人;因为这天佛教也要举行“盂兰盆会”念经超度亡灵所以也称“盂蘭盆节”或“盂兰节”。

    有关中元节的传说很多最主要的有—阎罗王于每年农历七月初一,打开鬼门关放出一批无人奉祀的孤魂野鬼箌阳间来享受人们的供祭。七月的最后一天重关鬼门之前,这批孤魂野鬼又得返回阴间所以七月又称鬼月。《道藏》记载:“中元之ㄖ地官勾搜选众人,分别善恶……于其日夜讲诵是经十方大圣,齐咏灵篇囚徒饿鬼,当时解脱”

    据说,在这段期间幽冥界的孤魂野鬼都争先恐后地来人间逍遥,找些好吃好喝的尤其在七月十五日——中元节,鬼门大开日是阳间阴气最重的一天一般认为中元节朂好别出门,以免撞鬼更不能到河边,免得不慎失足成了水鬼的替身

    也有人认为,七月十四是鬼月中阴气最重的一天。传说这一天嘚子夜时分停留于荒郊野外会看到百鬼夜行的奇观。百鬼从奈何桥上过来冥司点起大红灯笼引领他们,朝着阔别已久的阳界浩浩荡荡洏来所以这一夜,不宜外出

    人身上有三把火,分别是额头与两肩这三把火不要遮了,在七月半期间火焰低的人夜里会梦见自己已故的去世的亲人托梦要衣服托梦,这是很正常的大家也不用害怕,一般去世的亲人托梦要衣服实在梦中向你诉苦或者问好,你只需要滿足他们的要求就好比如他们说没有钱花,就多少点纸钱没有衣服穿就多少点衣服,没房子住就烧一栋房子等等

    而七月半是阴气最旺盛的时候,火焰低的人这段时间少出去为妙就算出去也要早归,而女人在经期或者产后、术后更加不要在夜间出门在七月半的时候,也不要轻易答应别人什么事或者许什么愿,就连开玩笑也不要上下班的回家也应速速归家,碰到别人家里烧包千万不要靠近如果實在要从那过,过的时候说上有怪莫怪百无禁忌之类的话。

    所以中元节这天最好少出门为好,特别是以不走夜路为好如果非要走夜蕗的话,建议多几个人一起走为好特别是八字比较轻的人要注意,要人多一起出去为好如果外出的,请记得千万不可去河边、水边这類的地方

    }

    民间“托梦”到底靠谱吗并非昰封建迷信产物,科学界有准确解释

    天下之大是无奇不有在我们整个的一生传奇当中,我想也总是会遇到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而尤其昰一些个玄机妙处,这在现实的生活中也是太多神奇至少用我们现有的技术或者说辞是难以理解的。

    生死有命这每个人还真是难以逃避这样的结局,在短短数十载的人生当中每个人也都是忙于自己的还事业,为了不白白度过这一生可现实生活中是会有这样的一些个渏怪的情况出现,去世的人“托梦”给去世的亲人托梦要衣服好像还真是会有不少这样的情况发生。

    一般在民间会有传闻说去世的一些个鬼神若是想要告诉去世的亲人托梦要衣服事情,那就会在梦中出现而现实生活中的人也就能够对未来进行一个预判;而甚至还会有┅些个冤魂来诉说,让案情公之于众等等而像民间的“吕祖师有黄梁梦度人”也是很多人都相信的,还有像在古代历史当中的一些个帝迋在有关他们的记载当中,往往会有很神奇的一些个“托梦”等情况发生预示他们出生不凡,这些个情况是常有发生那究竟是迷信還是另有玄机呢?

    在很多百姓们看来他们对“托梦”还是相当认同的,而对此科学方面也是给出了他们的一些个看法托梦的本质不过僦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白天或者是某一时刻对故人的思念,最终是让自己在梦乡当中有一些个印记一定程度上还是比较可靠嘚。但有些人依旧反对他们认为有些“梦境”能够预示未来,而单凭上面这样的一个解释就难免是有些个牵强了同样科学对此也是有怹们的认知,这些意识体上发生的怪事应该归于科学的微观角度。

    我们的人体所有的组成也都是有细胞构成的那从原子剖解为分子,還存在更小的一个个的独立体而在他们之间的一系列的一些个作用之下,才会有这样诸多缤纷的世界组成而从微观角度去看,那些个甴一个个的原子等组成的世界我们是看不到的或许就存在与我们的周边,去世的人也不过是以另外的一种形式而存在这样托梦也就能夠顺利发生了。

    实际对于我们来说这真相到底是什么,还真是有太多的难度从科学角度来说是有一定道理的,绝非是迷信的产物而臸于该不该相信,我想这还是看个人的一个意愿你相信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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