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汝彼其娘之是什么意思思

守在轮回边缘的梦 - 简书
守在轮回边缘的梦
回眸忆往生
奈何我是煞星,他是孤星,我们又错过了一世的情。不远处,躺在病榻上的煌彦抬头咳出几口深红的血染红了他身穿的浅蓝色缎裳,他似是解脱地躺回枕头上,呼出了最后一口气。我欣慰地看着已经离去的他,拔出刺在自己腹部上的刀,任血液流干殆尽。逐渐模糊的视野中,我确信我看到了他对我的笑,他清瘦英俊的面容一丝未变,就连笑容,也像极了他第一次重复着说出我的名字“虹梦”以后的笑得那样。
临终之际,我们认出了彼此。我们是前生的孽障,还是后世将至的良缘的考验?
再次恢复意识,我已是身处轮回司的投世队伍之中。四处张望,没有他的踪影。眼看有两个鬼卒在奈何桥边负责制服试图剧烈反抗的魂魄正百无聊赖坐在幽冥河畔,我随着队伍缓缓蠕动,在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问他们有没有见过煌彦,并对他的容貌加以描述了一番。
一个笑而不语,一个严肃地看着我。我没有听到任何回答。
曾有未把孟婆汤喝尽的人轮回到阳间用他们残留的记忆编写过一部《轮回集经注》,眼前的两个鬼卒被称为喜卒和怒卒,在奈何桥软硬兼施地履行职责。其实还有这样的人把在轮回司的见闻加以融汇到武学之中,研修出了一种名为轮回破的武功,而我和煌彦的不世之劫,便是由斯而起。这种武功曾经在阳间名噪一时而且危害甚大,为免奈何桥有漏网之鱼,轮回司根据鬼魂的生前事迹将一些作恶的人或者心术不正的习武之人关进铁笼直接施用离魂大法抽取记忆。
如此说来,身为煞星的我这一世是个攫命师,照理说不该会如此没有波澜地在轮回投世的队伍中。在喜怒二卒的脸上,我看不出任何潜台词。
在孟婆汤送进喉咙以前,我拥有所有记忆,包括前世、今生。
这一世我生在名门望族,不是文官家出落深闺的千金,而是镇边疆的武将大户。自幼喜爱舞刀弄剑的我自是得以在爹和一些手上的裨将上学到各门功夫。虽说这般武功大都是名门正宗,无奈用在沙场征战杀敌,戾气和杀气日重,涉世未深的我多少受到了影响,此时在朝中权贵斗争中全家被抄,家人更被暗派来的攫命师杀尽,只有爹和我杀出重围负伤逃进山林。当晚,疗伤完毕的爹趁我熟睡,用树枝在地上刻下别书,独自一人离开。
爹一生光明磊落,无奈遭奸人陷害,自望汝娘闭目于吾前,爹生不如死。爹征战时曾道誓保性命一家人共享天伦,与汝娘共生死。吾去也,勿念。爹此行无悔,女当活下去。
爹是亲往报仇雪恨了,我了解他的脾性。醒来以后我马上登萍渡水朝仇家的大府赶去,即是快要后力不继也咬紧牙关撑下去。比起爹的功力,我实在难以望其项背,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是火光渐息,剧斗早已过去。仇家的大院并未如想象中那样血腥浓重,沿路也没有家丁和奴婢穿着的尸首,死的尽是仇人家族和核心成员和一些家将。看到爹端正地跪在一条绸缎前,头深深地低着,匕首没腹,显然是自杀而亡。绸缎内包着的,没有任何疑问,是母亲的骨灰。
在天下尽知的“真相”中,错全在我爹,未免日后爹娘在墓前仍遭人唾骂为心胸狭窄的报仇之徒,我默然关门离开,仇家府院和爹娘尸骸一同付诸一炬。我成了孤儿。
经历丧失考妣之痛,面容憔悴地我走在初晨的集市上,脑袋中一片混沌,不知胡乱想着些什么。突然,一个算命先生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姑娘近必遭受丧亲之苦,不若花费五文钱让在下填饱肚子,我定为姑娘卜下灵卦。”
我扭过头看他:“别的自称什么半仙也是不灵验不收钱,你倒是市侩得令人生厌。”
“那是因为我才是真才实学之人。”他全然无惧我隐晦而微带杀气的眼神。
“随便你,反正要是我不满意,你很快就会成为一具尸体。”
“姑娘,你拿着竹筒摇下两个石块吧。”他恍若未闻。
当天那个叫煌彦的算命先生在看到卦象以后惊愕了好久,就好像我的卦会与他有任何相关似的。他竭力保持镇静地对我说按着自己的性子继续生活下去就好,不必有任何羁绊,命运还是可以由我掌握。他不收钱。我嗤笑了一下,走开了。
不久后我凭自己的实力加入了一个攫命师组织,成了一个明辨是非而接下任务的攫命师。当然,是非标准在心中。
“争斗的结果往往是俱亡,而避免这个结果的唯一方式,是当矛盾在不可调和的情况下,先杀掉错的一方,以此避免一半的伤亡。这是我形成的观念。”这是我日夜提醒自己的话。
我杀了很多人,去了很多地方。在将帅之家学到的上乘杀敌武学让我可以轻而易举让那些生命在我的兵器下变得冰冷。但我却逐渐厌倦而生退意。
“这是画像和信息还有必要的盘缠,我见到人头,你也就自由了。”有一天,首领从很远的地方随手扔过来一个包袱,布包准确地落在我的跟前。我捡起来,默默离开了。
身后的人越来越远,可他的声音依然洪亮如站在身旁:“一些正在沿路执行任务的同事会监视你,到达以后,你有五天的时间去完成。”
目标的相貌似曾相识。无需费多大力气,已经想起来了。组织要我杀一个算命先生?
“好吧,卦象没什么特别的。没事,你按着自己的性子生活下去就好。对于你,其实命运可以由你来掌握,每一个岔口怎么选择才是关键。不过别有什么羁绊,随遇而安。”这句是当年他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并没多大在意,而如今去声声在耳。
“哼,虹梦,他跟你无亲无故,不过再需要你完事后擦擦剑身而已。”晚上,我对着镜像说道。说罢,我趁着月黑风高提剑走出了旅店。
熟悉了夜色,我很快找到了煌彦的家。小而精致滴风不漏的房屋,但这不是重点。他屋内的灯亮着。透过窗缝,我看到正在伏案的煌彦,他正在研究着一幅画满了图案的轴卷。“你来了。”他头也没抬。
我露出少有的惊讶神色,但同时充满了戒备。一个算命先生不可能有如此尖锐的洞察力。“门没锁,进来吧。”
我的手一松,剑身下坠,我顺势握住了剑柄拔出长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组织是什么关系。”我的语气一贯的冰冷。
“你以为呢?”他抬起了头,似是饶有趣味。
“我需要的是答案。”我不确定他是否和那些平时雄赳赳却在最后一刻下跪求饶的人一样。
“我曾经对你讲过,我把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过。”他始终是轻松的神色。
我的剑尖指向他的喉咙一刺而去。他轻描淡写避过去了,一连几次。我惊讶于他深不可测的武功,封喉剑已是家传绝学。
迟恐生变,我扔下长剑,袖口舞动,飞镖破空飞去。他举起了刚才在研究的图画,飞镖戳在了其中一处。
“哈哈,对啦!对啦!我一直在三处地方斟酌,看来我们观点一致。”他看着图画,眉飞色舞。他把轴卷朝我掷来。我接住了轴卷,“唰”一声向下滚去,我看清了,是一幅地图。
煌彦说:“这是我给你画的任务失败后的出逃路线,本来有三个方案的,但你选择的那处确实更好。地形平坦,人烟渐稀,一反匿于人群掩人耳目的常规思维,人少,当有刺客出现,更易察觉,地形平坦无处藏身,置于光明之下攫命师的暗杀术可没有了多大用武之地。”他居然分析得头头是道,好像他就是一名攫命师。
“我只是要杀你。”我再射出三个飞镖,意料之中地落空。一次不成,二次更难,看来我的任务确实要失败了。
“你叫什么名字?”
“虹梦。”一般,攫命师是不会提起自己的名字的,这一次我却说了
他重复道:“虹梦,虹梦。”他笑了,笑容勾起我心底一些东西,但我不清楚那是什么。“你可知道,上次卦中说,你是煞星而我是孤星,注定互相刑克,却又唇齿相依。”
“荒谬。”
“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但依书直说的话,除非我们同时杀害对方或者自杀,否则不能置对方于死地。”
我偏不信,捡起长剑向他刺去。这次他确实不闪不躲,甚至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应了他的话,刚才他躲开的飞镖钉在了木柱上,此时出现了深痕,上方的一根横梁掉下来打掉了我的长剑,我身后的书柜野兽一般向我扑来。反应过来以后,我和煌彦都倒坐在了书卷堆中。他爽朗地笑了起来。
可突然间,煌彦的脸像纸一样白,剧烈地咳出了猩红的血。像是安抚我的焦虑一般,他说道:“没事,这是老朋友了,出生时就交上了。”
当晚,不知怎地我就认定了自己的失败,而且竟然还答应和他一起出逃。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对了,其实我是不会武功的,我会的只有身法。”他一把火把自己的家烧了。谜一样的人。
尚存的一些侥幸心理让我在四天中不时找机会去杀他,他并不生气,但我总会失败。五天下来,逃亡生涯正式开始了,再者,我也懒得再杀他了。每天我都在小腿处绑上了短匕,袖口藏好飞镖,还有系上最不起眼的缠腰软剑,最后才拿起桌上的修长佩剑,开始赶路。这是我的惯常装备,无论武功再高强,小心,总是可以驶得万年船。
“小心,有人来陪你解闷了。”
倏忽之间他飘走了,如鬼魂一般,然后又猛地出现在来人的后方,只可惜他不谙武功,只能是在分散敌人的注意力后我将其一击致死。看来组织对煌彦这个角色甚至到了非杀不可的地步,不然没理由平时独行独断的杀手会成群结队地来,一浪接一浪。因为根本就没有必要为我一个女流动用如此力量。
组织派出了皇牌,当我们反应过来时已被包围。我警戒地在屋内戒备着,守在煌彦身旁。
“咳,咳,真是抱歉,我的身体拖慢了你赶路的速度。”非亲非故,却在这样的情况下彼此守护。换作数天前,我绝不会相信会有这样的自己。
他的脸白如死灰,笑脸却一直高挂。奔波触发了他的病,连日来每一次吐血,都让他变得更加虚弱。
“虹梦。能不……能,替我找到包袱里一瓶白色的……药?”
“好,你等着。”我翻出了那瓶东西,瓶身白净如新,封口似乎从未动过。来不及多想,递给他吃下了。
屋外风速加大了,那是他们移动的身影,他们也戒备着,正在寻找机会。
“对不起,虹梦,我替你做了决定。那瓶是致命蛇毒。我说……过,我们是孤星和煞星,命运相连,如今我死了,我们会在这所屋子里写下绝笔。”
“你……,你不是说不向命运屈服吗?”
“这些天……已让我足够满足。对不起,虹梦。我们又错过了一世的情,我认出你了,所以我选择了开始下一世。给来世的我们一个机会。还好,今世,今世,我们不……是敌人。”他一口气说完,似乎用尽了力气。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时,屋顶被强大的冲劲掀飞,两个打头阵的正自上而下俯冲而来。我身经百战,长剑和剑鞘分离,猛地将其飞弹出去,两个杀手堪堪避过,伺机卷土重来。这时,越来越多的身影逼近。
知道此役必死无疑,我神情重新变得冷酷,空出的手用尽所有的飞镖朝一个杀手射去,他悉数避过,未来得及平衡,未料我还留有一个在指间,疾飞出去,封喉而亡。我再朝自己的腹部连捅了几刀,缓缓拔出匕首。病榻上的煌彦对着我笑,喊出了轻弱得完全听不见的“虹梦”,然后呼出了最后一口气。
临死前,前世今生记忆归位,我们竟然在经历的一世世中有着宿世之缘,除了厮守,一世但那大多数彼此都是敌对的关系,直到人生的黄昏时期才幡然知悉。虹梦、煌彦,合起来是洪荒梦魇,命运的玩笑,我们始终玩不起。
翘首盼今世
终于轮到我了,我正要举起桌上的孟婆汤喝下去时,她阻止了我,递给我另外一种不同颜色的液体。我看着她,却没有得到任何答案,我别无选择,只好举碗喝尽。不消半刻,我已是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醒来时我身在陌生的环境中,想动身站起,四肢却是不听使唤,想叫,听到的只是清脆的啼哭声。一个漂亮的少妇走进来,怜爱地抱起我,呢喃着些什么。原来我已投胎。我试着搜索自己的记忆,脑海空茫一片,只有零星得不足以拼凑出什么的片段。
但有四个字格外清晰地浮现:虹梦、煌彦。这是什么?
婴儿的思维力很差,想了这么一些已经很累,在少妇——应该称作妈妈——的安眠曲下,我很快又睡去。
再次睁开眼睛,手脚已经灵活自如,而且也不是躺在婴儿床上了。敲门声响起,然后是上次那个女人的声音:“高考完了也不能每天晚上疯玩电脑啊,这孩子真是的。”我意识到我正趴在桌上,面前有一片光。
记忆涌现了。这台叫电脑,而我叫袁诗诗,接着,家里的情况,同学和学校,窗外高楼耸立的城市,一切都在我一个激灵中清晰起来。孟婆助我跳过了十八年。想到这座城市的景象,我才知道,原来我在轮回司前排了这么长的队伍,所有的都已物非人非。现在的人口多了起来,轮回的灵魂已经不够,于是新生了很多灵魂,那些,才是名符其实的新生命。
如今是袁诗诗的我,刚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即将到南方的一个城市读大学。或许,那个南方的城市,就是命运对我的安排,或是对我的考验了。
在碎如纸屑的记忆中,我隐约记得自己记忆似乎都和一个男子有莫大关联。我怀疑在每个人的天性里都有向命运挑衅的叛逆,知悉这一点以后,我在生活中竟然在不经意间开始留意那些和我年纪相仿的男子。命运,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我不服输。
有天,一个叫李欣欣的舍友扑到我床上递给我一份报纸:“哇,诗诗你看,很恐怖啊,城市东郊又死了人啊,离咱几所大学都很近呢,真恐怖,晚上出去市区玩可不能太晚回来了呢,真郁闷。”报纸刊登了凶案,另外刑警大队提示说另外有一个杀人逃犯有往南方逃窜的意图,请大家注意警惕。
不知怎么,我没有女孩天生那种该有的胆小,我的反应没让她满意。
“我说你啊,真该到网上做做测试,说不定,你前世是个杀手。”我被这个神棍扯着在一个布置成黑色布景有个水晶球的网页上做了个测试,弹出的窗口显示的结果是:攫命师。我们俩都被逗乐了,欣欣拍着手说她真准,名字还那么有风范。
凑巧,我双专业的课程有个专业课要到另外一个校区去上,另外有个著名的教授也会到那个校区开讲座,我回来时入夜已久。下了地铁,我挎着包走在离学校生活区不远不近的路上。
我发现当天有中六合彩头奖的运气,十万人人的大学岛,偏偏是我遇上了抢劫,这明明是只该出现在电影里。有一点肯定的是,我没有像暮光之城贝拉一样的父亲叮嘱我上街要戴上胡椒喷雾。两个男人,分别拿着锁自行车的U形钢锁,和半尺长的弹簧刀,站在我前后。我没有乖乖把包交出去,因为我害怕得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歹徒朝我扑来,在我告诉自己的脑海要挣扎逃跑时,我的右手和左腿下意识地朝前后不同方向打去,而且头一侧,钢锁打横从我发梢处扫过。两个歹徒此时站到了一起,两人神色愕然而且有丝畏惧。
我比他们更惊讶,我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发誓我从未学过防狼术。
他们又朝我冲来。完全不像是我自己的判断,我游刃有余避开了两下笨拙的攻击,手脚并用在绊倒他们以后手肘同时击在他们的腹部中,他们痛得满脸通红。反应过来以后,我赶紧以自己的最快速度冲回了学校,连警也没有报。
卧谈会后,她们都睡去了,我却辗转难眠。那时的我完全不像是自己,又好像那才是自己。短短的几招,现在想着似乎比走蜀道还难于上青天,反而又宛若自己已经学会了久达千年。
纵使知道了更深处的自己身怀绝技,我再也不敢独自夜归,凡事也扯上了欣欣,好像多了一个纤弱女子后便天下无敌一样。话说回来,这个神棍欣欣也真是学过跆拳道。
不久后,我们又中了奖。在一个窄巷处,三个猥琐的男人正色迷迷打量着蜷缩在墙角面墙站立的两个女生,让我和欣欣遇上了。我迟疑着要去报警,可义愤填膺的跆拳道半吊子已经冲了上去,我只好拨通110以后报了地址然后也跟了上去,可这时小巷一端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狭窄的地形导致回音特别清晰,她还不觉,我却清楚地听到了,我知道我们这下危险了。
对方有十人之多,怎么盘算也没有侥幸的可能。警铃迟迟未响起。忽然,我注意到这里面某个人的面容似乎见了好多年,不过肯定自己是不认识的。注意到他很简单,他的穿着在几人中最为光鲜。他也看到了我,目光相撞,他出乎我意料地向我打了个眼色,却从衣袋掏出弹簧刀突然倒戈发难。
一群人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惶然失措。他就站在为首的人身后,一刀刺在小腿上放倒了一个,反手拔出刀,以同样的方式又扎伤了左右两个。不管这么多了,我和欣欣也冲了上去,剩下四个对我来讲就好像斩瓜切菜一样对我而言毫无难度。不消半刻便在地上按在伤处痛苦呻吟。我再次对自己吃惊。
那两个女生颤抖地道了谢以后飞快离去,剩下我们三个。我正要对他表示谢意,却听到欣欣带着绝望的声音:“他,他,他就是报纸上那个杀人逃犯!糟了,诗诗,快跑。”
我惊讶地抬起头,又是一阵熟悉的感觉。难道这是因为上次看报纸而留下的印象吗?
这时他闪身挡住了我们的去路,笑起来,不过却没有杀人犯这个词相对应的凶恶邪气。他说道:“逃出去,然后报警,这就是你们答谢的方式吗?”
一阵沉默。他接着说:“没错,我就是报纸上刊登的那个杀人犯,丁夏。虽然你们不可能相信我,但我还是说,我是无辜的。”
“假惺惺。要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去自首然后说清楚让公安彻查?”欣欣冷哼一声,跟平常的她全然不同,正义凛然的家伙。
“大学生,你难道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陷害和贿赂两个词吗?”
“……”偏偏这个时候警车驶过来的声音已经可以依稀听到了,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这个叫丁夏的人紧张起来,他举起弹簧刀:“小姐,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们,但我现在不想暴露自己,还是麻烦你们先跟我走。”我和欣欣无可奈克,毕竟肉在砧板上。欣欣比我冲动,于是丁夏带走了欣欣,我留在原地和警察交待完一些事情,然后就去找他们。我不是扔下朋友拍拍屁股走的人,我敢保证上一世我也是如此。
当晚我们被带到了一个单房,为了消除我和欣欣的恐惧,他向我们说了他的故事。确切来说,是我们听到的他的故事。
他说他生在北方一个因为矿产而兴盛起来的城市,似乎是顺应城市的命运,他在一个工业大学就读。可能在什么时候得罪了一个矿产大亨的太子,太子并未表现出来。某天太子借故把他们引去了一个斗殴的战场,却在犯下命案后用早已精心准备的伪装和掩护下逃逸。
后来警车到来,大家都看到有人倒下了,都作鸟兽散。
结果是,警察在现场找到了犯案的凶器,不知太子用了什么手段,刀柄竟然有丁夏的指纹,大事不妙,他便只身逃来了南方。“怎么我就没想到,好一个处心积虑。”这个叫丁夏的人一阵苦笑。明明只是片面之词,可两个女生在那真诚中找到了相信的理由。
当晚,他阻止了我们回校的意图,尽管他对我们相当友善。他说经历那些事以后已经不再相信人了,在他想到如何让太子受到相应惩罚或者制裁之前不愿看到自己戴上手铐,让这个渣滓逍遥在外。
翌日清晨,他甚至替我们准备了早餐。只是他还不让我们离开。我把这一切以日记的形式记在了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可随后,日记断了三天。三天,足以让一个人失掉了性命。我最亲密的舍友,李欣欣。
从遇到丁夏开始算的第五天,突然门被踹开了,当天被打伤的混混团队找上了门来,丁夏之前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更不要说是我们,在狭窄的房间和房外走廊,场面顿时失控般混乱。但由于丁夏摸熟了地形,纵使来人比较多,我们都逃了出来,可欣欣受了刀伤。我扯着她往医院方向赶去,丁夏也过来帮忙,直到医院门口他才放下,叹了一口气走进旁边的深巷中,说等我把她安顿。
太迟了,女生的体质本就不如男生,加上奔波和流血,欣欣的伤口感染,终于在七个小时以后,年轻漂亮阳光的女孩变成了天使。我一直守在她身旁三天,哭过后照镜子,自己憔悴得像是半条腿踏进了坟墓。期间,家长,辅导员,同学还有警察都潮水般涌来,唯一知道真相的我隐去了丁夏的部分,说出了这几天里我们虚构好了各种细节的故事。
小混混团体很快落网,整个都被端掉了,他们有人也承认了故意伤害罪。我的心却始终隐隐有莫名的痛楚,既有对丁夏的,也有对欣欣的。离开医院的时候,他很惭愧地说了声抱歉,递给我一封信,然后消失在深巷的黑暗中。信件很快被我遗忘,我也没有心情去看。不过过了不到一个礼拜,报纸上刊登:北方某矿产城市,一个矿产大亨的少东被发现溺毙于自家的室内游泳池中,杀人逃犯丁夏于第二天自首,鉴于二人事前关系,警方正调查两个事件间的关联。事件明朗得很快,我知道丁夏是真正杀了太子,但阎王饶恕了他的罪行,在跟踪报导中,我又看到了丁夏的杀人罪名不成立,太子溺毙纯属意外,丁夏因斗殴罪判处两年有期徒刑,开除学籍,罚款。
毕业以后我不顾家人的反对,去了丁夏的城市,还去监狱看望了他,他在里面继续深造,甚至出版了一本工业著作的译稿。“欣欣的事,我感到真的很抱歉,我永远欠你们的。”这是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后来,我们相互之间有了朦胧的情愫,却始终没有在一起。更多的是他在自卑地逃避。
我按着父母的意志回家相亲,结婚生子走完一生。晚年,得知他已急病去世。我似乎也感到自己时日无多。临死前,上世的记忆突然涌现,将本来出生时那些碎片接合了起来。丁夏,就是煌彦;我,袁诗诗,就是虹梦。洪荒梦魇,洪荒梦魇。那么,今生的名字,就是缘定下世。好一个缘定下世。
为什么,只有在最后,我方能徒然地为错过而惋叹?会到地府,我这样问鬼卒,似乎是历完了劫数,他们脸上浮现了我从未见过的微笑,怒卒说:“你可知道,你们当初,就是创出轮回破武功的夫妇?那一世,你们因为逆天而行,狂性大发,在阳间杀害了很多生灵。可是,生死簿上你们的名字模糊不清,你们足足活了三百年。”
我大吃一惊。他接着说:“接受完离魂大法以后,你们被判历千世劫难,彼此分离却又相依。由于你们循规蹈矩,后来轻判减半,现在你们刚好经历完了五百劫,如今,你们可以正常投胎,在下一世享受安稳宁静的夫妻生活了。”
我惊愕的神色仍未褪去,已是四处张望,我看到了他,在不远处,那个叫煌彦也叫丁夏的人。原来,我们的情缘已是这般深厚。他朝我微微一笑,消失在奈何桥头。轮到我时,我无比欢快喝下孟婆汤,朝我的来世大步流星走去。(完)
大食蚁兽签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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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0. Remove 9 这道题就是搞成9进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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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世界的我是巨汝娘》漫画信息
漫画作者:むらた たいち
漫画状态:连载中
漫画类型:幽默爆笑
漫画地区:日韩
漫画人气:30
收藏人气:0
总评论数:8
更新时间:
最新章节:
[点评]平行世界的我是巨汝娘第2话的评论
那种程度的话!
鉴定完毕,兄控是也。
单行本第二册都已经不知出多久了这还卡在第二话 orz
无奈啦&& 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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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应该是病娇
18:41:25&&& 来源: www.1kkk.com
竟然还没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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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点击下方图片,旋转至正确方向塞汝娘是什么意思。好像是福建话啊。_百度知道
塞汝娘是什么意思。好像是福建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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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全世界亿万万宅男联合起来!!”(恩,世界宅男协会名誉主席)
3、“如果这个人(当然这只是一种假设),他觉得他妈的我很坚强,他的惨死激发了我灭了敌人他丫的之类的P话,那战争未免也太不残酷了,然而战争总是最为残酷的事情。”(只能说他的文章都是些让人消化不良的东西,但我对这句话的印象特别深)
4、“Light be with
you.”(恩,曾经我们的信仰是相同的。现在,SM出现了,扁豆牧师变成了守密者Madiveh)
5、“愿您的国降临。”(另一句不知所云,但是却让我很有共鸣……兴许我也在期待着什么?)
导师前的留言:
1、“你是一头猪。”(经典中的经典,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2、“微积分其实是很简单的,你看……”(恩,耶和华,鉴定完毕)
3、“其实记单词,背单词本不是个办法,读英语文章和书籍才是王道。”(略微篡改,个人见解稍有不同)
绿巨人的留言:
1、“我做人很低调的。”(嗯嗯,看得出来)
2、“我刷牙了……我刷牙了……”(此典故……还是不说得好囧)
3、“恩恩,对……”(低调的人做低调的事)
赵匡胤的留言:你没看错,就是这绰号!
1、“今天你堕落去么?”(嗯嗯,3100同志们惯用代码)”
2、“喳!”(……别问我典故)
福州娃的留言:
1、“关灯啦!……睡觉啦!……”(果然是好人,瞧这多关心同学)
2、“我今天要自制!”(出发点是好的,可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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