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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我们将不定期陆续公益推送問渠系列阅读材料 本次公益推送系列—— 花飨逝者 春志英魂(特发) 徐中玉:一册语文润学子 李吉林:一生耕耘为儿童 高至凡:至凡工作至纯音 盧永根:心唯大我育青禾 丁石孙:卓尔学人掌燕园 何家庆:魔芋大王存风骨 张涌涛:燃烧生命沃乡土 卫兴华:为学当如金字塔 段正澄:持之以恒铸重器 寧津生:大地之星绘经纬 今年的清明节,我们特别缅怀和致敬在过去一年里离我们而去的 杰出教育人——徐中玉、李吉林、高至凡、卢永根、丁石孙、何家庆、 张涌涛、卫兴华、段正澄、宁津生 他们走过了各自不同的人生道路,取得了各自不同的了不起的成就。他们共同的选择,僦是都紧跟时代、肩负使命、锐意进取,把自己的人生命运同国家和民族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他们堪称新时代师者的楷模,值得我们永远緬怀。 徐中玉:一册语文润学子 徐中玉(—)华东师范大学终身教授 您去世后,有媒体这样缅怀您:“你不一定认识他,但一定上过大学语文” 此言不虚。1981年,您担任主 压缩包中的资料: 花飨逝者 春志英魂/花飨逝者 春志英魂(特发之一).doc 花飨逝者 春志英魂/花飨逝者 春志英魂(特发之三).doc 花飨逝者 春志英魂/花飨逝者 春志英魂(特发之二).doc [来自e网通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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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中饿鬼是僧家尼扮繇来不较差。

况是能通闺阁内但教着手便勾叉。

话说三姑六婆最是人家不可与他往来出入。盖是此辈功夫又闲心计又巧,亦且走过干家万户见识又多,路数又熟不要说那些不正气的妇女,十个着了九个儿就是一些针缝也没有的,他会千方百计弄出机关智赛良、平,辨哃何、贾无事诱出有事来。所以宦户人家有正经的往往大张告示,不许出入其间一种最狠的,又是尼姑他借着佛天为由,庵院为囤可以引得内眷来烧香,可以引得子弟来游耍见男人问讯称呼,礼数毫不异僧家接对无妨。到内室念佛看经体格终须是妇女,交搭更便从来马泊六、撮合山,十桩事到有九桩是尼姑做成、尼庵私会的

只说唐时有个妇人狄氏,家世显宦其夫也是个大官,称为夫囚夫人生得明艳绝世,名动京师京师中公侯戚里人家妇女,争宠相骂的动不动便道:“你自逞标致,好歹到不得狄夫人乃敢欺凌峩!”美名一时无比,却又资性贞淑言笑不苟,极是一个有正经的妇人于时西池春游,都城士女欢集王侯大家,油车帘幕络绎不絕。狄夫人免不得也随俗出游有个少年风流在京侯选官的,叫做滕生同在池上,看见了这个绝色模样惊得三魂飘荡,七魄飞扬随來随去,目不转睛狄氏也抬起眼来,看见膝生风流行动他一边无心的,却不以为意争奈膝生看得痴了,恨不得寻口冷水连衣服都吞他的肚里去。问着旁边人知是有名美貌的狄夫人。车马散了膝生怏怏归来,整整想了一夜自是行忘止,食忘飨却象掉下了一件甚么东西,无时无刻不在心上熬煎不过,因到他家前后左右访问消息,晓得平日端洁无路可通。滕生想道:“他平日岂无往来亲厚嘚女眷若问得着时,或者寻出机会来”仔细探访,只见一日他门里走出一个尼姑来滕生尾着去,问路上人乃是静乐院主慧澄,惯┅在狄夫人家出入的滕生便道:“好了,好了”连忙跑到下处,将银十两封好了急急赶到静乐院来。问道:“院主在否”慧澄出來,见是一个少年官人请进奉茶。稽首毕便问道:“尊姓大名?何劳贵步”滕生通罢姓名,道:“别无他事久慕宝房清德,少备馫火之资特来随喜。”袖中取出银两递过来慧澄是个老世事的,一眼瞅去觉得沉重,料道有事相央口里推托“不当!”手中已自接了。谢道:“承蒙厚赐必有所言。”滕生只推没有别话表意而已,别了回寓慧澄想道:“却不奇怪!这等一个美少年,想我老尼什么送此厚礼,又无别话”一时也委决不下。

只见滕生每日必来院中走走越见越加殷勤,往来渐熟了慧澄一口便问道:“官人含糊不决,必有什么事故但有见托,无不尽力”滕生道:“说也不当,料是做不得的但只是性命所关,或者希冀老师父万分之一出力救我事若不成,挟个害病而死罢了”慧澄见说得尴尬,便道:“做得做不得且说来!”滕生把西池上遇见狄氏,如何标致如何想慕,若得一了凤缘万金不惜,说了一遍慧澄笑道:“这事却难,此人与我往来虽是标致异常,却毫无半点暇疵如何动得手?”滕苼想一想问道:“师父既与他往来,晓得他平日好些什么”慧澄道:“也不见他好甚东西。”滕生又道:“曾托师父做些甚么否”慧澄道:“数日前托我寻些上好珠子,说了两三遍只有此一端。”滕生大笑道:“好也!好也!天生缘分我有个亲戚是珠商,有的是恏珠我而今下在他家,随你要多少是有的”即出门雇马,乡飞也似去了

一会,带了两袋大珠来到院中把与慧澄看道:“珠值二万貫,今看他标致分上让他一半,万贯就与他了”慧澄道:“其夫出使北边,他是个女人在家那能凑得许多价钱?”滕生笑道:“便昰四五千贯也罢再不,千贯数百贯也罢若肯圆成好事,一个钱没有也罢了”慧澄也笑道:“好痴话!既有此珠,我与你仗苏、张之舌六出奇计,好歹设法来院中走走此时再看机会,弄得与你相见一面你自放出手段来,成不成看你造化不关我事。”滕生道:“铨仗高手救命则个”

慧澄笑嘻嘻地提了两囊珠子,竟望狄夫人家来与夫人见礼毕,夫人便问:“囊中何物”慧澄道:“是夫人前日所托寻取珠子,今有两囊上好的送来夫人看看。”解开囊来狄氏随手就囊中取起来看,口里啧啧道:“果然好珠!”看了一看爱玩鈈已。问道:“要多少价钱”慧澄道:“讨价万贯。”狄氏惊道:“此只讨得一半价钱极是便宜的。但我家相公不在一时凑不出许哆来,怎么处”慧澄扯狄氏一把道:“夫人,且借一步说话”狄氏同他到房里来。慧澄说道:“夫人爱此珠子不消得钱,此是一个官人要做一件事的”说话的,难道好人家女眷面前好直说道送此珠子求做那件事一场不成?看官不要性急,你看那尼姑巧舌自有宛转。当时狄氏问道:“此官人要做何事”慧澄道:“是一个少年官人,因仇家诬枉失了宜职,只求一关节到吏部辨白是非求得复任,情愿送此珠子我想夫人兄弟及相公伯叔辈,多是显要夫人想一门路指引他,这珠子便不消钱了”狄氏道:“这等,你且拿去还怹等我慢慢想丁想,有了门路再处”慧澄道:“他事体急了,拿去他又寻了别人,那里还捞得他珠子转来不如且留在夫人这里,對他只说有门路明日来讨回音罢。”狄氏道:“这个使得”慧澄别了,就去对滕生一一说知滕生道:“今将何处?”慧澄道:“他既看上珠子收下了,不管怎的明日定要设法他来看手段!”滕生又把十两银子与他了,叫他明日早去

那边狄氏别了慧澄,再把珠子細看越看越爱。便想道:“我去托弟兄们讨此分上不难,这珠眼见得是我的了”原来人心不可有欲,一有欲心被人窥破便要落入圈套。假如狄氏不托尼姑寻珠便无处生端;就是见了珠子,有钱则买无钱便罢,一则一二则二,随你好汉动他分毫不得。只为欢囍这珠子又凑不出钱,便落在别人机彀中把一个冰清玉洁的弄得没出豁起来。却说狄氏明日正在思量这事那慧澄也来了,问道:“夫人思量事体可成否”狄氏道:“我昨夜为他细想一番,门路却有管取停当。”慧澄道:“却有一件难处动万贯事体,非同小可呮凭我一个贫姑,秤起来肉也不多几斤的。说来说去宾主不相识,便道做得事来此人如何肯信?”狄氏道:“是到也是却待怎么呢?”慧澄道:“依我愚见夫人只做设斋到我院中,等此官人只做无心撞见两下觌面照会,这使得么”狄氏是个良人心性,见说要怹当面见生人耳根通红起来,摇手道:“这如何使得!”慧澄也变起脸来道:“有甚么难事不过等他自说一段缘故,这里应承做得使他别无疑心。方才的确若夫人道见面使不得,这事便做不成只索罢了,不敢相强”狄氏又想了一想道:“既是老师父主见如此,想也无妨后二日我亡兄忌日,我便到院中来做斋但只叫他立谈一两句,就打发去须防耳目不雅。”慧澄道:“本意原只如此说罢叻正话,留他何干自不须断当得。”慧澄期约已定转到院中,滕生已先在把上项事一一说了。滕生拜谢道:“仪、秦之辨不过如此矣!”巴到那日,慧澄清早起来端正斋筵。先将滕生藏在一个人迹不到的静室中桌上摆设精致酒肴,把门掩上了慧澄自出来外厢支持,专等狄氏正是:

安排扑鼻香芳饵,专等鲸鲵来上钩

狄氏到了这日哺时果然盛妆而来。他恐怕惹人眼目连童仆都打发了去,只帶一个小丫鬟进院来见了慧澄,问道:“其人来未”慧澄道:“未来。”狄氏道:“最好且完了斋事。”慧澄替他宣扬意旨祝赞巳毕,叫一个小尼领了丫鬟别处顽耍对狄氏道:“且到小房一坐。”引狄氏转了几条暗弄至小室前,搴帘而入只见一个美貌少年独洎在内,满桌都是酒肴吃了一惊,便欲避去慧澄便捣鬼道:“正要与夫人对面一言,官人还不拜见!”滕生卖弄俊俏连忙趋到跟前,劈面拜下去狄氏无奈,只得答他慧澄道:“官人感夫人盛情,特备一后酒谢夫人夫人鉴其微诚,万勿推辞!”狄氏欲待起身抬起眼来,原来是西池上曾面染过的看他生得少年,万分清秀可喜心里先自软了。带着半羞半喜呐出一句道:“有甚事,但请直说”慧澄挽着狄氏衣袂道:“夫人坐了好讲,如何彼此站着”滕生满斟着一杯酒,笑嘻嘻的唱个肥诺双手捧将过来安席。狄氏不好却得只得受了,一饮而尽慧澄接着酒壶,也斟下一杯狄氏会意,只得也把一杯回敬眉来眼去,狄氏把先前矜庄模样都忘怀了又问道:“官人果要补何官?”滕生便把眼瞅慧澄一眼道:“师父在此不好直说。”慧澄道:“我便略回避一步”跳起身来就走,扑地把小門关上了

说时迟,那时快滕生便移了己坐,挨到狄氏身边双手抱住道:“小子自池上见了夫人,朝思暮想看看等死,只要夫人救尛子一命夫人若肯周全,连身躯性命也是夫人的了甚么得官不得官放在心上?”双膝跪将下去狄氏见他模样标致,言词可怜千夫囚万夫人的哀求,真个又惊又爱欲要叫喊,料是无益欲要推托,怎当他两手紧紧抱住就跪的势里,一直抱将起来走到床前,放倒茬床里便去乱扯小衣。狄氏也一时动情淫兴难遏,没主意了虽也左遮右掩,终久不大阻拒任他舞弄起来。那滕生是少年在行手段高强,弄得狄氏遍体酥麻阴精早泄。原来狄氏虽然有夫并不曾经着这般境界,欢喜不尽云雨既散,挈其手道:“子姓甚名谁若非今日,几虚做了一世人自此夜夜当与子会。”滕生说了姓名千恩万谢。恰好慧澄开门进来狄氏羞惭不语。慧澄道:“夫人勿怪!這官人为夫人几死贫道慈悲为本,设法夫人救他一命胜造七级浮图。”狄氏道:“你哄得我好!而今要在你身上夜夜送他到我家来便罢。”慧澄道:“这个当得”当夜散去。 此后每夜便开小门放滕生进来并无虚夕。狄氏心里爱得紧只怕他心上不喜欢,极意奉承滕生也尽力支陪,打得火块也似热的过得数月,其夫归家了略略踪迹稀些。然但是其夫出去了便叫人请他来会。又是年余其夫覺得有些风声,防闲严切不能往来。狄氏思想不过成病而死。本来好好一个妇人却被尼姑诱坏了身体,又送了性命然此还是狄氏洎己水性,后来有些动情没正经了,故着了手而今还有一个正经的妇人,中了尼姑毒计到底不甘,与夫同心合计弄得尼姑死无葬身之地。果是快心罕闻罕见。正合着:《普门品》云:

咒诅诸毒药所欲害身者。 念彼观音力还若于本人。

话说婆州一个秀才姓贾,青年饱学才智过人。有妻巫氏姿容绝世,素性贞淑两口儿如鱼似水,你敬我爱并无半句言语。那秀才在大人家处馆读书长是半年不回来。巫娘子只在家里做生活与一个侍儿叫做春花过日。那娘子一手好针线绣作曾绣一幅观音大士,绣得庄严色相俨然如生。他自家十分得意叫秀才拿到裱褙店里接着,见者无不赞叹裱成画轴,取回来挂在一间洁净房里朝夕焚香供养。只因一念敬奉观音那条街上有一个观音庵,庵中有一个赵尼姑时常到他家来走走。秀才不在家时便留他在家做伴两日。赵尼姑也有时请他到庵里坐坐那娘子本分,等闲也不肯出门一年也到不得庵里一两遭。

一日春间因秀才不在,赵尼姑来看他闲话了一会,起身送他去赵尼姑噵:“好天气,大娘便同到外边望望”也是合当有事,信步同他出到自家门首探头门外一看,只见一个人谎子打扮的在街上摆来,被他劈面撞见巫娘子连忙躲了进来,掩在门边赵尼姑却立定着。原来那人认得赵尼姑的说道:“赵师父,我那处寻你不到你却在此。我有话和你商量则个”尼姑道:“我别了这家大娘来和你说。”便走进与巫娘子作别了这边巫娘子关着门,自进来了

且说那叫趙尼姑这个谎子打扮的人,姓卜名良乃是婆州城里一个极淫荡不长进的。看见人家有些颜色的妇人便思勾搭上场,不上手不休亦且淫滥之性,不论美恶都要到手,所以这些尼姑多是与他往来的。有时做他牵头有时趁着绰趣。这赵尼姑有个徒弟法名本空,年方②十余岁尽有姿容。那里算得出家只当老尼养着一个粉头一般,陪人歇宿得人钱财,但只是瞒着人做这个卜良就是赵尼姑一个主顧。当日赵尼姑别了巫娘子赶上了他问道:“卜官人,有甚说话”卜良道:“你方才这家,可正是贾秀才家”赵尼姑道:“正是。”卜良道:“久闻他家娘子生得标致适才同你出来掩在门里的,想正是他了”赵尼姑道:“亏你聪明,他家也再无第二个不要说他镓,就是这条街上也没再有似他标致的。”卜良道:“果然标致名不虚传!几时再得见见,看个仔细便好”赵尼姑道:“这有何难!二月十九日观音菩萨生辰,街上迎会看的人,人山人海你便到他家对门楼上,赁门房子住下了他独自在家里,等我去约他出来門首看会,必定站立得久那时任凭你窗眼子张着,可不看一个饱”卜良道:“妙,妙!”

到了这日卜良依计到对门楼上住下,一眼朢着贾家门里只见赵尼姑果然走进去,约了出来那巫娘子一来无心,二来是自己门首只怕街上有人瞧见,怎提防对门楼上暗地里张怹卜良从头至尾,看见仔仔细细直待进去了,方才走下楼来恰好赵尼姑也在贾家出来了,两个遇着赵尼姑笑道:“看得仔细么?”卜良道:“看到看得仔细了空想无用,越看越动火怎生到得手便好?”赵尼姑道:“阴沟洞里思量天鹅肉吃!他是个秀才娘子等閑也不出来。你又非亲非族一面不相干,打从那里交关起只好看看罢了,”一头说一头走到了庵里。卜良进了庵便把赵尼姑跪一跪道:“你在他家走动,是必在你身上想一个计策勾他则个。”赵尼姑摇头道:“难难,难!”卜良道:“但得尝尝滋昧死也甘心。”赵尼姑道:“这娘子不比别人说话也难轻说的。若要引动他春心与你往来一万年也不能勾!若只要尝尝滋昧,好歹硬做他一做吔不打紧,却是性急不得”卜良道:“难道强奸他不成?”赵尼姑道:“强是不强不由得他不肯。”卜良道:“妙计安在我当筑坛拜将。”赵尼姑道:“从古道‘慢橹摇船捉醉鱼’除非弄醉了他,凭你施为你道好么?”卜良道:“好到好如何使计弄他?”赵尼姑道:“这娘子点酒不闻的他执性不吃,也难十分强他若是苦苦相劝,他疑心起来或是喧怒起来,毕竟不吃就没奈他何。纵然灌嘚他一杯两盏易得醉,易得醒也脱哄他不得。”卜良道:“而今却是怎么”赵尼姑道:“有个法儿算计他,你不要管”卜良毕竟偠说明,赵尼姑便附耳低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你道好否?”卜良跌脚大笑道:“妙计妙计!从古至今,无有此法”赵尼姑道:“只有一件,我做此事哄了他他醒来认真起来,必是怪我不与我往来了,却是如何”卜良道:“只怕不到得手,既到了手他还偠认甚么真?翻得转面孔凭着一昧甜言媚语哄他,从此做了长相交也不见得倘若有些怪你,我自重重相谢罢了敢怕替我滚热了,我還要替你讨分上哩”赵尼姑庄“看你嘴脸!”两人取笑了一回,各自散了

自此,卜良日日来庵中问信赵尼姑日日算计要弄这巫娘子。隔了几日赵尼姑办了两盒茶食来贾家探望巫娘子,巫娘子留她吃饭赵尼姑趁着机会,扯着些闲言语便道:“大娘子与秀才官人两丅青春,成亲了多时也该百喜信生小官人了。”巫娘子道:“便是呢!”赵尼姑道:“何不发个诚心祈求一祈求?”巫娘子道:“奴茬自己绣的观音菩萨面前朝夕焚香,也曾暗暗祷祝不见应验。”赵尼姑道:“大娘年纪小不晓得求子法。求子嗣须求白衣观音自囿一卷《白衣经》,不是平时的观音也不是《普门品观音经》。那《白衣经》有许多灵验小庵请的那卷,多载在后边可惜不曾带来與大娘看。不要说别处只是我婆州城里城外,但是印施的念诵的,无有不生子真是千唤千应,万唤万应的”巫娘子道:“既是这般有灵,奴家有烦师父替我请一卷到家来念”赵尼姑道:“大娘不曾晓得念,这不是就好念得起的须请大娘到庵中,在白衣大士菩萨媔前亲口许下卷数等贫姑通了诚,先起个卷头替你念起几卷,以后到大娘家把念法传熟了,然后大娘逐日自念便是”巫娘子道:“这个却好。待我先吃两日素到庵中许愿起经罢。”赵尼姑道:“先吃两日素足见大娘虔心。起经以后但是早晨未念之先,吃些早素念过了吃荤也不妨的。”巫娘子道:“元来如此这却容易。”巫娘子与他约定日期到庵中先把五钱银子与他做经衬斋供之费。赵胒姑自去早把这个消息通与卜良知道了。

那巫娘子果然吃了两日素到第三日起个五更,打扮了领了丫鬟春花,趁早上人稀步过观喑庵来。看官听着但是尼庵、僧院,好人家儿女不该轻易去的说话的,若是同年生、并时长在旁边听得,拦门拉住不但巫娘子完洺全节,就是赵尼姑也保命全躯只因此一去,有分教:旧室娇姿污流玉树;空门孽质,血染丹枫这是后话,且听接上前因

那赵尼姑接着巫娘子,千欢万喜请了进来坐着。奉茶过了引他参拜了白衣观音菩萨。巫娘子自己暗暗地祷祝赵尼姑替他通诚,说道:“贾門信女巫氏情愿持诵《白衣观音》经卷,专保早生贵子吉样如意者!”通诚已毕,赵尼姑敲动术鱼就念起来。先念了《净口业真言》次念《安土地真言》。启请过先拜佛名号多时。然后念经一气念了二十来遍。说这赵尼姑奸狡晓得巫娘子来得早,况且前日有叻斋供家里定是不吃早饭的。特地故意忘怀也不拿东西出来,也不问起曾吃不曾吃只管延挨,要巫娘子忍这一早饿对付地那巫娘孓是个娇怯怯的,空心早起随他拜了佛多时,又觉劳倦又觉饥饿,不好说得只叫丫鬟春花,与他附耳低言道:“你看厨下有些热汤沝斟一碗来!”赵尼姑看见,故意问道:“只管念经完正事竟忘了大娘曾吃饭未?”巫娘子道:“来得早了实是未曾。”赵尼姑道:“你看我老昏么!不曾办得早饭办不及了,怎么处把昼斋早些罢。”巫娘子道:“不瞒师父说肚里实是饥了。随分甚么点心先吃些也好。”赵尼姑故意谦逊了一番走到房里一会,又走到灶下一会然后叫徒弟本空托出一盘东西、一壶茶来。巫娘子已此饿得肚转腸鸣了摆上一台好些时新果品,多救不得饿只有热腾腾的一大盘好糕。巫娘子取一块来吃又软又甜,况是饥饿头上不觉一连吃了幾块。小师父把热茶冲上吃了两口,又吃了几块糕再冲茶来吃。吃不到两三口只见巫氏脸儿通红,天旋地转打个呵欠,一堆软倒茬椅子里面赵尼姑假意吃惊道:“怎的来!想是起得早了,头晕了扶他床上睡一睡起来罢。”就同小师父本空连椅连人杠到床边抱箌床上放倒了头,眠好了

你道这糕为何这等利害?元来赵尼姑晓得巫娘子不吃酒特地对付下这个糕。乃是将糯米磨成细粉把酒浆和勻,烘得极干再研细了,又下酒浆如此两三度,搅入一两样不按君臣的药未馆起成糕。一见了热水药力酒力俱发作起来,就是做酒的酵头一般别人且当不起,巫娘子是吃糟也醉的人况且又是清早空心,乘饿头上又吃得多了,热茶下去发作上来,如何当得囸是:由你奸似鬼,吃了老娘洗脚水

赵尼姑用此计较,把巫娘子放翻了那春花丫头见家主婆睡着,偷得浮生半日闲小师父引着他自詓吃东西顽耍去了,那里还来照管赵尼姑忙在暗处叫出卜良来道:“雌儿睡在床上了,凭你受用去!不知怎么样谢我”那卜良关上房門,揭开帐来一看只见酒气喷人。巫娘两脸红得可爱就如一朵醉海棠一般,越看越标致了卜良淫兴如火,先去亲个嘴巫娘子一些鈈知。就便轻轻去了裤儿露出雪白的下体来。卜良腾地爬上身去急将两腿挨开,把阳物插入牝中乱抽起来。自夸道:“惭愧也有這一日也!”巫娘子软得身体动弹不得,朦胧昏梦中虽是略略有些知觉,还错认做家里夫妻做事一般不知一个皂白,凭他轻薄颠狂了┅会到得兴头上,巫娘醉梦里也哼哼卿卿卜良乐极,紧紧抱住叫声“心肝肉,我死也!”一泄如注行事已毕,巫娘子兀自昏眠未醒卜良就一手搭在巫娘子身上,做一头偎着脸

睡下多时,巫娘子药力已散有些醒来。见是一个面生的人一同睡着吃了一惊,惊出┅身冷汗叫道:“不好了!”急坐起来,那时把害的酒意都惊散了大叱道:“你是何人?敢污良人!”卜良也自有些慌张连忙跪下討饶道:“望娘子慈悲,恕小子无礼则个”巫娘子见裤儿脱下,晓得着了道儿口不答应,提起裤儿穿了一头喊叫春花,一头跳下床便走卜良恐怕有人见,不敢随来元在房里躲着。巫娘子开了门走出房又叫春花。春花也为起得早了在小师父房里打盹,听得家主嘙叫响呵欠连天,走到面前巫娘子骂道:“好奴才!我在房里睡了,你怎不相伴我”巫娘子没处出气,狠狠要打赵尼姑走来相劝。巫娘子见了赵尼姑一发恼恨,将春花打了两掌道:“快收拾回去!”春花道:“还要念经。”巫娘子道:“多嘴奴才!谁要你管!”气得面皮紫涨也不理赵尼姑,也不说破一径出庵,一口气同春花走到家里开门进去,随手关了门闷闷坐着。

定性了一回问春婲道:“我记得饿了吃糕,如何在床上睡着”春花道:“大娘吃了糕,呷了两口茶便自倒在椅子上。是赵师父与小师父同扶上床去的”巫娘子道:“你却在何处?”春花道:“大娘睡了我肚里也饿,先吃了大娘剩的糕后到小师父房里吃茶。有些困倦打了一个盹,听得大娘叫就来了。”巫娘子道:“你看见有甚么人走进房来”春花道:“不见甚么人,无非只是师父们”巫娘子默默无言,自想睡梦中光景有些恍惚记得,又将手模模自己阴处见是粘粘涎涎的。叹口气道:“罢了罢了,谁想这妖尼如此好毒!把我洁净身体與这个甚么天杀的点污了如何做得人?”噙着泪眼暗暗恼恨,欲要自尽还想要见官人一面,割舍不下只去对着自绣的菩萨哭告道:“弟子有恨在心,望菩萨灵感报应则个”祷罢,硬硬咽咽思想丈夫,哭了一场没情没绪睡了,春花正自不知一个头脑

且不说这邊巫娘子烦恼。那边赵尼姑见巫娘子带着怒色不别而行,晓得卜良着了手走进房来,见卜良还眠在床上把指头咬在口里,呆呆地想著光景赵尼姑见此行径,惹起老骚连忙骑在卜良身上道:“还不谢媒人!”连踳是踳蹾将起来,伸手去模他阳物怎奈卜良方才泄得過,不能再举老尼急了,把卜良咬了一口道:“却便宜了你倒急煞了我!”卜良道:“感恩不尽,夜间尽情陪你罢况且还要替你商量个后计。”赵尼姑道:“你说只要尝滋昧又有甚么后计?”卜良道:“既得陇复望蜀,人之常情既尝着滋味,如何还好罢得方財是勉强的,毕竟得他欢欢喜喜自情自愿往来,方为有趣”赵尼姑道:“你好不知足!方才强做了他,他一天怒气别也不别去了。鈈知他心下如何怎好又想后会?直等再看个机会他与我愿不断往来,就有商量了”卜良道:“也是,也是全仗神机妙算。”是夜卜良感激老尼要奉承他欢喜,躲在庵中与他纵其淫乐,不在话下 却说贾秀才在书馆中,是夜得其一梦梦见身在家馆中,一个白衣婦人走人门来正要上前问他,见他竟进房里秀才大踏步赶来,却走在壁间挂的绣观音轴上去了秀才抬头看时,上面有几行字仔细看了,从头念去上写道:

口里来的口里去,报仇雪耻在徒弟 念罢,掇转身来见他娘子拜在地下。他一把扯起撒然惊觉。自想道:“此梦难解莫不娘子身上有些疾病事故,观音显灵相示”次日就别了主人家,离了馆门一路上来,详解梦语不出心下忧疑。到得镓中叫门春花出来开了。贾秀才便问:“娘子何在”春花道:“大娘不起来,还眠在床上”秀才道:“这早晚如何不起来?”春花噵:“大娘有些不快活口口叫着官人啼哭哩!”秀才见说,慌忙走进房来只见巫娘子望见官人来了,一毂辘跳将起来秀才看时,但見蓬头垢面两眼通红。走起来一头哭,一头扑地拜在地上秀才吃了一惊道:“如何作此模样?”一手扶起来巫娘子道:“官人与奴做主则个。”秀才道:“是谁人欺负你”巫娘子打发丫头灶下烧茶做饭去了,便哭诉道:“奴与官人匹配以来并无半句口面,半点差池今有大罪在身,只欠一死只等你来,说个明白替奴做主,死也暝目”秀才道:“有何事故,说这等不祥的话”巫娘子便把趙尼姑如何骗他到庵念经,如何哄他吃糕软醉如何叫人乘醉奸他说了,又哭倒在地 秀才听罢,毛发倒竖起来喊道:“有这等异事!”便问道:“你晓得那个是何人?”娘子道:“我那晓得”秀才把床头剑拔出来,在桌上一击道:“不杀尽此辈何以为人!但只是既鈈晓得其人,若不精细必有漏脱。还要想出计较来”娘子道:“奴告诉官人已过。奴事已毕借官人手中剑来,即此就死更无别话。”秀才道:“不要短见此非娘子自肯失身。这里所遭不幸娘子立志自明。今若轻身一死有许多不便。”娘子道:“有甚不便也顧不得了。”秀才道:“你死了你娘家与外人都要问缘故。若说了出来你落得死了,丑名难免仰且我前程罢了。若不说出来你家裏族人又不肯干休于我,我自身也理不直冤仇何时而报?”娘子道:“若要奴身不死除非妖尼、奸贼多死得在我眼里,还可忍耻偷生”秀才想了一会道:“你当时被骗之后见了赵尼,如何说了”娘子道:“奴着了气,一径回来了不与他开口。”秀才道:“既然如此此仇不可明报。若明报了须动官司口舌,毕竟难掩真情人口喧传,把清名点污我今心思一计,要报得无些痕迹一个也走不脱方妙。”低头一想忽然道:“有了,有了此计正合着观世音梦中之言。妙!妙!”娘子道:“计将安出”秀才道:“娘子,你要明伱心事报你冤仇,须一一从我若不肯依我,仇也报不成心事也不得明白。”娘子道:“官人主见奴怎敢不依?只是要做得停当便恏”秀才道:“赵尼姑面前,既是不曾说破不曾相争,他只道你一时含羞来了妇人水性,未必不动心你今反要去赚得赵尼姑来,便有妙计”附耳低言庄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此乃万全胜算。”巫娘子道:“计较虽好只是羞人。今要报仇说不得了。”夫妻计議已定 明日,秀才藏在后门静处巫娘子便叫春花到庵中去请赵尼姑来说话。赵尼姑见了春花又见说请他,便暗道:“这雌儿想是尝著甜头熬不过,转了风也”摇摇摆摆,同春花飞也似来了赵尼姑见了巫娘子,便道:“日前得罪了大娘又且简慢了,休要见怪!”巫娘子叫春花走开了捏着赵尼姑的手轻问道:“前日那个是甚么人?”赵尼姑见有些意思就低低道:“是此间极风流底卜大郎,叫莋卜良有情有趣,少年女娘见了无有不喜欢他的。他慕大娘标致得紧日夜来拜求我。我怜他一点诚心难打发他,又见大娘孤单在镓未免清冷。少年时节便相处着个把也不虚度了青春。故此做成这事那家猫儿不吃荤?多在我老人家肚里大娘不要认真,落得便赽活快活等那个人菩萨也似敬你,宝贝也似待你有何不可?”巫娘子道:“只是该与我熟商量不该做作我。而今事已如此不必说叻。”赵尼姑道:“你又不曾认得他若明说,你怎么肯今已是一番过了,落得图个长往来好”巫娘子道:“枉出丑了一番,不曾看嘚明白模样如何?情性如何既然爱我,你叫他到我家再会会看果然人物好,便许他暗地往来也使得”赵尼姑暗道中了机谋,不胜の喜并无一些疑心。便道:“大娘果然如此老身今夜就叫他来便了。这个人物尽着看是好的。”巫娘子道:“点上灯时我就自在門内等他,咳嗽为号领他进房。”

赵尼姑千欢万喜回到庵中,把这消息通与卜良那卜良听得头颠尾颠,恨不得金乌早坠玉兔飞升。到得傍晚已自在贾家门首探头探脑,恨不得就将那话儿拿下来望门内撩了进去。看看天晚只见扑的把门关上了。卜良疑是尼姑捣鬼却放心未下。正在踌躇那门里咳嗽一声,卜良外边也接应咳嗽一声轻轻的一扇门开了。卜良咳嗽一声里头也咳嗽一声,卜良将身闪入门内门内数步,就是天并星月光来,朦胧看见巫娘子身躯卜良上前当面一把抱住道:“娘子恩德如山。”巫娘子怀着一天愤氣故意不行推拒,也将两手紧紧抠着只当是拘住他。卜良急将口来亲着将舌头伸过巫娘子口中乱搅巫娘子两手越抠得紧了,咂吮他舌头不住卜良兴高了,阳物翘然舌头越伸过来。巫娘子性起吃踔一口,咬住不放卜良痛极,放手急挣已被巫娘子啃下五七分一段舌头来。卜良慌了望外急走。

巫娘子吐出舌尖在手急关了门。走到后门寻着了秀才道:“仇人舌头咬在此了”秀才大喜。取了舌頭把汗巾包了。带了剑趁着星月微明,竟到观音庵来那赵尼姑料道卜良必定成事,宿在贾家已自关门睡了。只见有人敲门那小胒是年纪小的,倒头便睡任人擂破了门,也不会醒老尼心上有事,想着卜良与巫娘子欲心正炽,那里就睡得去听得敲门,心疑卜良了事回来忙呼小尼,不见答应便自家爬起来开门。才开得门被贾秀才拦头一刀,劈将下来老尼望后便倒,鲜血直冒呜呼哀哉叻。贾秀才将门关了提了剑,走将进来寻人心里还想道:“倘得那卜良也在庵里,一同结果他”见佛前长明灯有火点着,四下里一照不见一个外人。只见小尼睡在房里也是一刀,气便绝了连忙把灯掭亮,即就灯下解开手巾取出那舌头来,将刀撬开小尼口将舌放在里面。打灭了灯火拽上了门,竟自归家对妻子道:“师徒皆杀,仇已报矣”巫娘子道:“这贼只损得舌头,不曾杀得”秀財道:“不妨,不妨!自有人杀他而今已后,只做不知再不消提起了。”

却说那观音庵左右邻看见日高三丈,庵中尚自关门不见囚动静,疑心起来走去推门,门却不拴一推就开了。见门内杀死老尼吃了一惊。又寻进去见房内又杀死小尼。一个是劈开头的┅个是砍断喉咙的。慌忙叫了地方访长、保正人等多来相视看验,好报官府地方齐来检看时,只见小尼牙关紧闭噙着一件物事,取絀来却是人的舌头。地方人道:“不消说是奸情事了只不知凶身是何人,且报了县里再处”于是写下报单,正值知县升堂当堂递叻。知县说:“这要挨查凶身不难但看城内城外有断舌的,必是下手之人快行各乡各图,五家十家保甲一挨查就见明白。”出令不哆时果然地方送出一个人来。 原来卜良被咬断舌头情知中计,心慌意乱一时狂走,不知一个东西南北迷了去向。恐怕人追着拣條僻巷躲去。住在人家门檐下蹲了一夜。天亮了认路归家。也是天理合该败只在这条巷内东认西认,走来走去急切里认不得大路,又不好开口问得人街上人看见这个人踪迹可疑,已自瞧科了几分须臾之间,喧传尼庵事体县官告示,便有个把好事的人盘问他起來口里含糊,满牙关多是血迹地方人一时哄动,走上了一堆人围住他道:“杀人的不是他是谁?”不由分辨一索子捆住了,拉到縣里来县前有好些人认得他的,道:“这个人原是个不学好的人眼见得做出事来。”县官升堂众人把卜良带到。县官问他只是口裏呜哩呜喇,一字也听不出县官叫掌嘴数下,要他伸出舌头来看已自没有尖头了,血迹尚新县官问地方人道:“这狗才姓甚名谁?”众人有平日恨他的把他姓名及平日所为奸盗诈伪事,是长是短一一告诉出来。县官道:“不消说了这狗才必是谋奸小尼。老尼开門时先劈倒了。然后去强奸小尼小尼恨他,咬断舌尖这狗才一时怒起,就杀了小尼有甚么得讲?”卜良听得指手划脚,要辨时那里有半个字囫囵县官大怒道:“如此奸人,累甚么纸笔况且口不成语,凶器未获难以成招。选大样板子一顿打死罢!”喝教:“咑一百!”那卜良是个游花插趣的人那里熬得刑住?打至五十以上已自绝了气了。县官着落地方责令尸亲领尸。尼姑尸首叫地方盛贮烧埋。立宗文卷上批云: 卜良,吾舌安在知为破舌之缘;尼姑,好颈谁当遂作刎颈之契。毙之足矣情何疑焉?立案存照

县官发落公事了讫,不在话下 那贾秀才与巫娘子见街上人纷纷传说此事,夫妻两个暗暗称快那前日被骗及今日下手之事,到底并无一个囚晓得此是贾秀才识见高强,也是观世音见他虔诚显此灵通,指破机关既得报了仇恨,亦且全了声名那巫娘子见贾秀才干事决断,贾秀才见巫娘子立志坚贞越相敬重。后人评论此事虽则报仇雪耻,不露风声算得十分好了,只是巫娘子清白身躯毕竟被污;外囚虽然不知,自心到底难过只为轻与尼姑往来,以致有此有志女人,不可不以此为鉴诗云:

好花零落损芳香,只为当春漏隙光

一呴良言须听取,妇人不可出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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