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体弱多病需要人扶是皇上,女主是妃子且体弱

【求文】一本小说,男主是皇上,女主是妃子,男主一直故意冷落女主,真相大白后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女主_百度知道
【求文】一本小说,男主是皇上,女主是妃子,男主一直故意冷落女主,真相大白后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女主
【求文】一本小说,男主是皇上,女主是妃子,男主一直故意冷落女主,真相大白后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女主很久以前看的,男主是皇上,女主好像是妃子,一直被冷落,但其实很喜欢她,男主是故意冷落女主的,以为这样她会比较安全,最后才明白男主是为了她好,也知道...
我有更好的答案
好像凤求凰啊,注意是凤求凰,不是凤囚凰
我也在找这本小说 最后女主被男二带走了,可惜记不得名字了啊
xxxxxxxxsssssssnnnnnnnnbbbbbbbbb
为您推荐:
其他类似问题
换一换
回答问题,赢新手礼包
个人、企业类
违法有害信息,请在下方选择后提交
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男主是皇帝,姓夜,女主是太后的侄女,丞相之女,是妃子。结果被皇帝诬陷通奸关进冷
男主是皇帝,姓夜,女主是太后的侄女,丞相之女,是妃子。结果被皇帝诬陷通奸关进冷宫,后来出来以后性格大变,皇帝又爱上她,她带了儿子逃离,毁了容,易容回到他,最后是happy engding
皇帝的逃妃;爱妃不乖
很有星爷的思维,叫【大话西宫】吧。
类似问题换一批
相关推荐换一换
有问题 @ 爱问Powered by iask.com
举报原因(必选):
广告或垃圾信息
不雅词句或人身攻击
激进时政或意识形态话题
侵犯他人隐私
其它违法和不良信息天天读好书
回复: 17 | 浏览:74117
| 字体: tT
阅读权限255&主题4410&UID8622777&帖子97979&积分115555&
91UID372697 &精华1&帖子97979&财富839981 &积分115555 &在线时间3206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 字体大小: tT
《朕甚是心累》作者:木妖娆(完结)
晋江VIP完结/金牌推荐
总下载数:4 非V章节总点击数:424037   总书评数:3411 当前被收藏数:6798 文章积分:104,350,240
朕被掰弯后才知道对象是个女人!
朕重生之后一直知道自己的臣子是个女儿身,却要装做不知道。
朕继位多年,还是个童子身。
大总管捧着几张牌子,问:“陛下,今晚要翻哪一位小主的牌子。”
朕看了眼那几张玉简,幽幽的道:“能翻沈爱卿的牌子么?”
大总管:“……”陛下,沈大人是男人呀!
正要解开束胸沐浴的沈玉:总觉得一直有人在窥探她。。。。
屋顶之上的陛下:爱卿呀,爱卿,你倒是快点进行下一步呀。
男主视角,男主重生。
内容标签: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玉,皇帝 ┃ 配角:多余的炮灰 ┃ 其它:
=================
文章基本信息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架空历史-爱情
作品视角:男主
作品风格:轻松
所属系列: 新文已开
文章进度:连载中
全文字数:385132字
==================
作者完结文:
《朕甚是心累》《太后的演绎生涯》 《反派改良中》《第一王妃[综]》《炮灰女配求上位》
==================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阅读权限255&主题4410&UID8622777&帖子97979&积分115555&
91UID372697 &精华1&帖子97979&财富839981 &积分115555 &在线时间3206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01、第1章 弯得憋屈
  启元十三年,先帝鸿帝驾崩,由长子皇太子方睿继位。
  说到这个皇太子,也是个传奇的人物,其母是妃位,但因为皇后无子,便过到了皇后的名义下,成为嫡长子。
  方睿年纪轻轻却学富五车,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在位八年,安内乱,平外患,留下了一段传奇。
  夜已深,月明如镜。
  大元殿外传来阵阵哭声,殿内却安静得如若无人一样,即便是针掉在地上,或许还真能听出声音来。
  方睿躺在床上,心情颇为复杂,他身为皇帝,登基八年,也整整被人掰弯了八年。
  这整整八年,他都被掰得比钩子还弯了,却在临死的时候,方知道自己暗搓搓喜欢的那个人,是个……女人!
  “当初,臣的父亲尚未娶亲便死于坠马,臣的母亲是通房,原本有了身孕,老夫人已把臣的母亲关入柴房之中,准备汤药落胎,可父亲坠马身亡的消息传回了府中,祖父听闻噩耗便中风了,之后更是再也没有站起来过,沈家不能无后,所以,为了让祖父熬过去,祖母才告诉祖父,臣的母亲已有身孕,只是臣出生之时,祖父很是绝望,想不通透,才会想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
  方睿:“……”一定是他出现幻听了。
  “陛下,臣自知道罪无可赦,欺瞒了您这么久,臣只求陛下你对太保府从轻发落,无论陛下如何处置臣,臣没有半丝的怨言。”
  方睿看向在床边跪着的沈玉,看似表情很是淡定:“沈爱卿呀,可否给朕倒一杯茶。”
  方睿他一点也淡定!他想,他现在需要一杯茶来压压惊。
  跪在地上的沈玉微微一怔,还是站了起来,去给方睿倒茶。
  沈玉走到一旁,大殿非常的安静,只听到茶水“簌簌”的倒进杯中,茶香一时和满殿的汤药气味混在了一起,但很快,这茶香便被大殿中浓郁的汤药味给侵蚀了。
  沈玉端着茶站在床边,,但方睿迟迟未接,许是见他方睿一只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才有些不安的喊道:“陛下……”
  方睿视线落在沈玉的脸上,唇色红粉,看着甚是赏心悦目,一晃这八年就过去了,沈玉还一如记忆中的少年郎。
  可还是不一样了……
  这根本不是当年那个少年郎了!是个姑娘家!唇红齿白的姑娘家!
  “咳咳咳!”猛烈的咳了数声,他这心口痛呀,他八年来都认为自己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
  “陛下!”
  抬起了手,摇了两下,好一会才缓了下来,幽幽的问道:“沈爱卿呀,你为什么要告诉朕?”
  还不如一直瞒着他,直到他进了棺材也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如今……他都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怎么接受得了自己暗戳戳看上的是个女人!?
  他当初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个男人的时候,都开始怀疑了人生,好不容易接受了又来给他这一出!
  沈玉低下了头,咬了一下唇之后,那原本红粉的唇色,艳了三分,道:“陛下多次不顾性命的救臣,臣于心不安,实在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于心不安……沈爱卿你怎么就不上天呢!要是知道你是个女儿家,当初他还顾忌个什么!顾忌怕沈玉不堪受辱,自寻短见才忍住了没把她弄进宫来,要是知道,他老早就巧取豪夺了!
  现在和他说实话,他都已经瘫在床上了,就是想巧取豪夺,也夺不起来了!
  方睿一口老血都吐出来了!他甚是心累,也很是无奈。
  看着沈玉,方睿眼中出现了后悔之意,道:“沈爱卿呀沈爱卿呀,你可知道,朕这八年来,到底有多喜欢你?”
  方睿这话才落,沈玉的手微微一抖,手中斟满的茶水便洒了些出来,落在了被子上面,原本深色的被子被茶水渗透的地方,颜色晕得更加的深了。
  方睿无力的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朕也活不长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他自己的身体是什么状况他自己知道。
  毒已经侵蚀了五脏六腑,已然药石罔效了,还说这些做什么,人之将死,看得也开了。
  方睿看向不敢直视与他的沈玉,看着她低垂的眉眼,承诺道:“朕不会降罪沈爱卿你,更不会降罪太保府,只是朕有一事需要你去处理。”
  估计沈玉也是被他刚才突如其来惊骇世俗的话吓到了,愣了许久才缓过神来:“陛下你说。”
  沈玉吓了他,他也吓了沈玉,这或许就叫礼尚往来。
  “朕的床底之下有一个木匣子,你替朕拿出来。”
  沈玉闻言蹲了下来,离床更加的近,低头看向床底,他还能闻到沈玉身上淡淡的清香,倒也奇怪,他的五识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知觉,竟然还能闻到这清淡的清香。
  这香味也是没有变,当初他还因为沈玉身上的香气揶揄过沈玉,说她是否金屋藏娇了,才会有这香味。
  是藏娇了没有错,这是把自己给藏起来了!
  约莫半响,沈玉从床底之下摸出来了一个木匣子,方睿看着沈玉手中捧着的木匣子。
  眼神中颇有那么点的舍不得。
  过去八年近三千个日日夜夜里,只要他一想沈玉,难熬相思之苦的时候,就会把这匣子中东西拿出来,一解相思之苦。
  “匣子里面的东西,你帮朕给解决了,定不能让第三个人知晓。”这都是他这么多年珍藏下来的呀,真要扔了,真真的舍不得,但更不能让别人知晓了这其中的东西是他的!
  方睿实在不想,在死了之后,还要遭受天下人的嘲笑,这木匣子里面的东西,都是他这些年来南巡中出入一些隐秘书店购来的画册。
  画得栩栩如生的画册……
  两个男人的画册……
  两个未着片缕男人的画册……
  两个男人一上一下,姿势还挺多的画册。。。
  他绝对不会承认在这八年的时间里面,把里面的人想成了他和沈玉。
  如今尚未知道木匣子里面是什么东西的沈玉,只是被方睿突如其来的告白惊吓到,强迫自己镇定,应道:“臣遵旨。”
  最后看了一眼心心念念了八年都没有弄到手的人,方睿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退下吧,让容泰进来。”
  “臣……退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沈玉抬起头的时候,方睿好像看到沈玉的眼眶微红。
  他竟觉得,沈玉应当也是对他有那么一丝好感的,毕竟他不仅仅出色,还维护了沈玉这么多年。
  看着沈玉退出大殿的身影,那烛火像是越来越暗一样,他的视线也慢慢的模糊了。
  待在方睿身边二十年的容泰进来后,方睿交代最后的遗言:“容泰,你待在朕身边也有二十年了,你是朕最相信的人。”
  容泰如今已是慎刑司的司主,旁人都说慎刑司的司主冷酷无情,即便是天塌下来了,眉头都不会动一下,可是他即便眼睛不好了,都能看见容泰的眼中还是有些湿润的。
  声音中带着哽咽,“陛下,奴才没能保护好您。”
  方睿摇了摇头,“二十年也够了,朕如今再给你最后一道命令,在朕驾崩后,保护好沈爱卿。”
  “奴才……遵旨。”
  方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不怕死,只怕他死了之后便没有人护住沈玉了,沈玉这么多年来嫉恶如仇,也招惹了朝中众多大臣的不快,自是有很多人想要看她落马。
  “再有,朕去了之后,把朕拟好的圣旨宣了。”方睿自知命不久矣,早就拟好了诏书和圣旨。
  诏书是把皇位传与皇叔,圣旨则是保沈玉的周全。
  无论谁继位,必要善待沈太保一家,不得以任何罪名赐于死罪。
  这道圣旨,无疑是一面免死金牌。
  眼中的烛火越来越暗,直到一片的黑暗。
  “灯熄了呀……”
  殿中一阵无声,半响容泰才说:“回陛下,是灯熄了。”
  方睿嘴角微勾,笑了笑,熄了就熄,灯熄了,还可以再点,人死了……那就是死了。
  在八年前谁又能想得到,初登基为帝,意气正风发皇帝,会在八年后,死在了太后手上,更是死在了自己亲生母亲的手上?
  没有任何人能想得到,包括他。
  门窗紧闭,可却是忽然凭空扬起了一阵诡异的风,烛台上面的火芯摇晃了几下,终还是真的灭了。
  宫中传出了九响钟声。
  皇帝,驾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朕白白被扳弯了八年!
  ☆、第2章 重生的朕
  皇宫,大元殿。
  已入夜,宫廊已经亮起了一盏一盏的灯,宫人们低眉折腰从宫廊走过,没有一个人在闲聊,见大总管捧着几位妃嫔的玉简走过来,纷纷避退到了一旁,低着头。
  没了大总管的身影,低着头的两个小宫女和一个年长的宫女抬起了头,其中一名小宫女嘀咕了一句:“陛下不会是不好女色吧?”
  在一旁年纪稍长的宫女抬起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教训道:“皇宫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嘴碎,少说多做。”
  年纪偏小的宫女露出紧张之色:“我不该嘴碎的,好姐姐,你这回就饶了我。”
  “别怪姐姐没提醒你,不该说的,你可一句都不要说,这宫里可远比吃人的野兽还要可怕……”
  这说话的声音似远非近,等到脚步声到了殿外,方睿的目光回到了奏折上。随后传来敲门声,方睿道:“进来吧。”
  半响之后,身为内侍的大总管容泰捧着个托盘进来了。
  容泰停在了书案前,低着头道:“陛下,该翻牌子了。”
  方睿身披着一件绛紫色的外袍,只在腰间系了一条金丝腰带,领口有些低,在听见容泰的声音才回过神来,站了起来,走到了容泰的面前,看了一眼托盘上面的三支玉简,幽幽的说道:“朕翻沈玉的牌子。”
  一听到方睿说出这个名字,容泰捧着托盘的手还是忍不住一抖:陛下呀!那沈玉可是个男人呀!还是你的臣子呀!
  “陛下,后宫没有叫沈玉的。”
  方才明显看到了容泰的手抖,容泰可真行,还学会了给他装傻充愣,后宫是没有叫沈玉的,可从南宫门出去直走半柱香,再拐个弯走一柱香,再右拐弯一半柱香左右,那里的太保府中就有一个叫沈玉的。
  “容泰。”方睿喊了一声。
  “奴才在。”
  “沈爱卿什么时候回来?”
  容泰停顿了一下,“……陛下,你今日已经问了第四遍了,沈大人最快也要五日后才回到金都。”
  “五天呀……”方睿想见沈玉,都快思念快成疾了。
  叹息了一声,又喊,“容泰,朕是最相信你的。”
  容泰:“……陛下,奴才只是尽责。”
  原本得到皇帝的宠信,该是感恩戴德的,但容泰大总管总怕自己有一天会被灭口,原因是——他知道得太多了。
  他知道陛下的龙床下藏了个木匣子。
  他知道这木匣子里面装的都是些龙阳之好的春宫画册。
  他知道陛下喜欢的男人是沈玉沈大人。
  他更知道陛下的生母,也就是当今的太后要对陛下下毒手。
  而这些事情全部是陛下告诉他的。
  他知道了这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之后,心就没有一刻是放松的,时刻紧绷着,就怕这消失走漏了风声,皇上他一怒之下就……
  他也时刻告诫自己,稳住,稳住,就算刀子架在他脖子上面他都得稳住!
  方睿把这些事情告诉了容泰,是有他的思量的,从死亡的那一刻,他还在想,若是能重来一次,结局会不会变了,太后提前为她所做的事情得到了恶果,他身体中的毒素也提前解了,沈玉是女儿家的事情他也提前知道了,只是当时脑中出现的是他一生所经历过的,而所想的只不过是当时闪现的一个不真实的念头而已。
  可谁又能想到,就单单是这么一个不真实一个念头,在他再睁眼的时候,他没变,是这个世间变了,变回去了,变回五年前,他登基的第三年。
  方睿尚未登基的时候,喜欢游历天下,登基之后也经常微服出巡,灵异志事听得也不少,而且,方睿并不傻。
  猜测自己或许是已经重生回到了五年前,方睿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那个让他遗憾了整整十年的沈玉。
  认识沈玉十年,却暗搓搓喜欢了她八年,他上辈子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身为一个皇帝,居然还窝囊到连自己喜欢的人都错过了。
  他倒是急切的想见沈玉,可沈玉居然还不是他想见就能见的。
  据说沈玉被他派去嗍州了,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沈玉的事情可以细水流长,还有一件事,才是当务之急。
  他的生母,当今的太后。
  她似乎从一开始就想把他从太子的位置上面拽下来,但他是嫡长子,是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的人,所以等他登上皇位的时候,又一心的想把他弄死,好让他的子嗣继承,自己掌管大权,可是他登基几年都没有宠幸任何一个妃子,太后又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小儿子身上。
  太后虽是他的生母,却并非是把方他养大的。
  先皇在世的时候,她只是个云夫人,而皇后身体病弱,不能生养,先皇怜悯她,便把方满月之后的方睿过到了皇后的名义之下,所以方睿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嫡长子,成了东宫太子,而在先皇去了之后,皇后也郁郁寡欢,不久也去了,比起太后,皇后更能称为一个称职的母亲。
  皇后虽体弱多病,却极得先皇宠爱,自然是被旁人嫉妒,当成是敌人。
  敌人养大的儿子怎么可能比得上自己亲自养大的儿子,这估计就是他那生母的想法。
  太后想让自己的小儿子登上皇位,谋略用尽,最后他是倒是在这场阴谋中胜了,可他还是死在了自己亲生母亲的手上。
  这一辈子他若是要翻盘,不仅仅是知道将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就可以了,他更是要用到人,这人还必须是他能百分百相信的人。
  而方睿最为相信不止容泰一个,还有沈玉,可是就这么些事情,绝对不能让沈玉先知晓,要是让她知道他窥窃她,只怕她会躲得更远,那么现在就剩下容泰一个人。
  容泰,自小净身入宫,容泰是在方睿七岁那年,顽皮心正重的年纪的时候,在大冬天深水坑中救起来的小太监。
  那时候方睿是偷跑到荒废的院子中,身边并无他人,听到微弱的求救声,闻声寻去,只见一个小太监掉进了深水坑中,手还抓着一旁的快要断掉枯树枝,人也已经被冻得奄奄一息。
  救上来之后,人自然就是方睿的了。
  据说当时是被人推下去的,以前没跟方睿前,这容泰就是被人推的命,跟了方睿之后,就成了推别人,给方睿卖命的命。
  容泰似乎不敢再逗留,握住托盘边缘的手指动了动,道:“若是陛下今晚还不想招寝,奴才就先告退,不扰陛下歇息了。”
  方睿嘴角微勾,像是看穿了容泰要逃跑的小心思,凉凉的问道:“容泰,想不想做慎刑司的司主?”
  容泰一怔,握着托盘的手用了些力气,立即回道:“陛下,奴才没有那才能能做慎刑司的司主。”
  没才能?不知道最后谁当慎刑司的司主当得还是挺溜的,这名号一出来都能让他人闻之色变。
  走到了书案前,拿起了一本折子,翻开了看了几页之后,一看便知到是经过筛选之后才送到他面前的奏折,随手扔回了书案上,声音中带着一丝的寒意:“把现任的慎刑司司主弄下来,这位置就是你的了。”
  “陛下,奴才……”
  容泰再欲说什么,方睿瞥了他一眼,他立即改口道:“奴才定不负陛下所望。”
  坐回书案前,方睿嘴角的弧度更大:“从丽妃那边着手。”
  容泰没有半分的惊讶,表情未变:“奴才明白。”
  方睿提起了笔,在空白的宣纸上面写下了慎刑司宋哲五个字。
  “最后一件事,沈爱卿一回到金都,立即禀告朕,不得有误。”
  容泰:“……是。”
  容泰出去后,诺大的寝殿中只剩下方睿一个人,把烛台上的灯罩取了下来,看着那燃着的灯芯,把方才写有“慎刑司宋哲”五个字的宣纸放到了灯芯处,看着那宣纸燃烧了起来,把那五个字慢慢的吞噬了。
  闭上了眼,清晰的听到殿外的脚步声,近的远的,轻的重的,都像是在耳边走过去的一样。
  重生了之后,方睿的听觉,嗅觉,还有视觉都比前世灵敏了不知道多少倍,就向方才容泰还未进来,在宫廊外经过之后,那两名宫女每说的一个字,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前世五识在中毒渗入五脏六腑之后,便慢慢开始失去知觉了,而他在生命最后的那几个月,也已经瘫痪在了床上,如今重生,五识还比之前要灵敏,难不成上天对他的眷顾。
  不管是不是上天的眷顾,他这一辈子,就只有三个目的,一,扳倒太后,二把沈玉弄进宫,三,做一代明君,起码是在百姓和沈玉心目中的明君
  这一些都不能操之过急,他无论如何都要稳住自己,一步错了,三个目的都会有所影响。
  正思及接下来应当怎么做,方睿听到一个脚步的声音往他的寝殿走来,半响之后,门外有通报声:“陛下,该进补汤了。”
  听闻到补汤二字,方睿冷冷一笑,眼中迭出杀意,闭上了眼,深深呼吸之后,便敛去了眼中的杀意,朝门外之人道:“送进来吧。”
  随之有一名宫女把补汤端了进来,方睿看了她一眼,道:“放着吧,朕一会就用。”
  “是。”
  宫女把补汤放在了桌面上,并未有走的打算,按奈住了心中不耐,道:“退下吧。”
  宫女眉头微微动了一下,却还是弯腰,“奴婢告退。”
  宫女出去之后,方睿看着那碗浅黄见底的补汤,站了起来,拿起那碗补汤,走到了外间,手一倾斜,那补汤随着倾斜慢慢的落到盆栽,渗入到泥土当中,。
  补汤?
  这分明是杀人不见血的毒药。
  这补汤他喝了五年,是当初太后命人准备的,他在知道这其中有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为时已晚了,正是因为这无色无味还是慢性毒药,在他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了,宫中太医都说是因为他有染上了难以根治的恶疾。
  现在已经喝了一年,体内估计也已经有不少的毒素了,为今之计只有暗中找人解毒,且千万不能让太后知晓,否则只会打草惊蛇。
  ☆、第3章 声东击西
  入夜,方睿的面前摆放着厚厚的一沓奏折,可半个时辰了一本也没看完
  五天的时间,方睿却觉得像是度过了五个秋季一样,心思都在沈玉那里,又怎么会有心思再批阅奏折?
  抬起头,看向站在外殿的容泰,问:“沈爱卿可回来了?”如今正是第五天了,过了今晚,就第六天了,他还没有收到沈玉回京的消息。
  容泰闻言,顿了一下,语带心虚:“陛下,沈大人一个时辰前……已经回到金都了。”
  方睿眼睛一暗,眼眸颇冷,一个时辰前就回到金都了……
  “容泰,似乎你没有理解到朕不得有误这四个字意思。”方睿这一句话说得不疾不徐,轻描淡写,可就是这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散发出来的气势慑人,让人连气都不敢大喘一下。
  容泰似乎被方睿的寒气所惊,身子一抖,躬下了腰,“奴才错了,请陛下责罚!”
  方睿阖上了奏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吩咐道:“即可去给朕准备夜行衣,安排朕出宫。”
  他满脑子都是沈玉,他已经隔了一辈子没见过沈玉了,他已经等不急了,他就想确认一下,那个沈玉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沈玉吗?
  容泰不敢有懈怠,应道:“是,陛下。”
  “朕出宫之事,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是。”容泰听令去给准备。
  出宫极为顺利,方睿从南宫门出去骑着容泰准备的马,直走再拐个弯走再右拐弯一半,快到太保府邸的时候,下了马。
  为了安全起见,方睿从后巷绕过了太保府邸,打算按照旧路线,从隔壁的将军府中的小院子中的矮墙跳过去。
  别人都以为将军府戒备比太保府森严,可却恰恰相反。
  将军府的戒备真的是一言难尽,方睿为了回回能顺利到达目的地,也一直忍住了没有提醒这将军府的主人该换一批巡逻的护卫了。
  从后院跃墙而入,根本不需要做多戒备,连个巡逻的人影都没有,正欲要从荒废的院子跳过去,却听到脚底传来猫的叫声。
  一低头,便看到一只浑身雪白团子,如同是一颗毛线球一样的白团子在蹭着他的腿,白团子鼻子是粉粉嫩嫩的颜色,那一双蓝中透着光如同宝石一样的眼睛一直盯着方睿,。
  这白团子还真的是……如同上一辈子一样,一分的骨气都没有。
  这白团子是一只通体雪白,毛茸茸的白猫,或许是品种特殊,个头不大,比普通的家猫要小一半,和成年男人的手掌差不多大。
  从怀中摸出一小包的鱼干,拿出了一小条放在了地上,白团子嗅了嗅便咬了起来。
  嚼着小鱼干,这傻猫一直往方睿的裤腿上蹭,就好像是有灵性一样。
  看着散发蠢气的白团子,方睿忽然勾唇一笑,弯下腰把它抱了起来,不叫也不闹,非常的配合,就是静静的趴在他的怀中。
  摸了摸白团子松软的毛发,方睿有些怀疑,“你这猫精,该不是也重生了?”
  猫自然不会说话,只是蹭着方睿的胸膛,一脸的懒态,似乎非常的慵懒舒适。
  抱着这白团子踩上了围墙下的石头趁着夜色跳进了隔壁的院子中。
  隔壁院子一片通明,听到有脚步声走过来,快速的把白猫扔到了草堆之中,顺道放了两条小鱼干,随之闪到了柱子的后面。
  先是两道脚步较为重的声音,随后是走路声音比较小的。
  听到这声音,方睿一双眼睛都亮了。
  绝对是沈玉!
  “公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请沐浴。”
  沐浴……
  不知道为何,听到沐浴这个两字,方睿脑海里面就一直循环这沈玉上辈子和他说的那一句话:臣是女儿身……
  臣是个女儿身……
  要他怎么去接受十年的好友,十年的爱卿是个女人!
  更别说是他已经弯得彻底的时候!
  他一定要亲自验证一下沈玉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到了现在,方睿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心理。
  听着沈玉的脚步声进入浴室之中,门口有两个婢女守着,就在此时,草丛之中传来那白猫的叫声。
  两个婢女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压低声音道:“这院子中怎么会有猫?”
  另外一个婢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该不是隔壁将军府跑过来的吧?”
  “怎么会跑过来,老夫人最不喜猫了,要是被看见了,定会被打死的,快找找。”
  两个婢女循猫声放轻脚步走过去,就怕惊到了小猫,把它给吓跑了,就在两个婢女向有猫叫的声音那地方走去的时候,有一道黑影踩上了一旁的矮墙,从矮墙攀上了屋顶之上,脚下发出微不可察的声音,快速的在屋顶之上趴了下来,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一丝的拖沓。
  黑衣人在屋顶之上挪开了一片瓦片,露出了一个指头的宽度,微暗的光也透了出来。
  直到黑衣人的动作全部完成,婢女才从草丛中把一只白色的小猫给抱了出来。
  “这不是隔壁雷大将军小妾的小白猫吗,怎么就跑过来了?”
  抱着小猫的婢女道:“我去把这猫还了,你伺候公子。”
  “嗯。”
  澡房中,站在浴池旁的沈玉听到了外面的声响,原本要解开衣服的手瞬间停住了,便问:“秀竹,发生什么事了?”
  “回公子,是隔壁雷大将军府上的小白猫不小心跑了过来。”
  听到只是一只普通的小猫,原本紧握着衣襟的手才放松了下来。
  松了一口气,沈玉才开始解开衣襟,沈玉身为男子的时候,便芝兰玉树,这长相就是姑娘家喜欢的那种类型,白白净净的,满是书卷之气,就连方睿之前看上了沈玉,他也自认为是先看上沈玉的皮囊的,不阴柔却也不过于英气,就如同是一盘上好的红烧肉一样,肥而不腻,甜度适中,只要是尝上一口就欲罢不能。
  身为女子……
  方睿还真的从未想象过沈玉身为女子的样子,沈玉的男子装扮的形象早在他的脑海中根深蒂固。
  沈玉动手开始解开身上的衣服,方睿在屋顶之上屏住了呼吸,他偷窥过沈玉已经不知道多少回了,却从来就没有猥琐到偷窥她沐浴。
  所以说做贼的方睿,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既是紧张,也有害怕,也有期待,更有心虚……
  这么复杂的心情,复杂到方睿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希望沈玉是女儿家,还是希望是男儿身。
  方睿的眼睛一眨都不看眨,看着那衣服慢慢的脱下,露出了圆润的肩,方睿在看着沈玉动作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右手摸着旁边的瓦片,完全把这瓦片带入成了沈玉的肩,左右移动的摸着瓦片,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察觉到自己的这中行为就像个猥琐的傻子……
  他以为这衣服脱了,真相就会像沈玉的肤色一样的白,可是……
  ——沈玉身上缠着白色的布条是什么!?
  该不是……
  他的脑海中浮现以往沈玉胸前的一马平川,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也明白了那白色布条是做什么用的,难怪以前沈玉扮成男人的时候,他一点都没有怀疑!
  看着沈玉那像是放慢的动作,他都要脱口而出道:爱卿呀爱卿,你倒是快点解呀。
  正要解开那白色布条的时候,沈玉突然停住了动作,貌似有所察觉,拿过衣架上干净的衣裳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在屋中环视了一圈之后,蹙着眉,犹豫了半响,把衣服穿戴整齐。
  方睿:“……”
  他都自己给自己做过心理补导了,然后就给他看这个!?
  沈玉出了浴室,进去才那么一会,翠竹惊讶道:“公子,你已经沐浴了?”
  沈玉摇了摇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急需处理,明日上早朝之时再给我准备。”
  “是,公子。”
  盖好了瓦片,翻过身躺在屋顶之上,看着夜空,用手盖住了眼睛,方睿的内心是崩溃的,那里还有什么心情看星空。
  可说句实话,沈玉的腰真的是楚腰纤细成语描述的一样——细得盈盈一握,难怪他上辈子一直觉得沈玉太过瘦弱了,还以为她的身体虚,然后每到冬季都是千年人参天山雪莲不要钱的往太保府送。
  想着想着,方睿又想到了方才沈玉露出来的肌肤,这不想还好,一想,他瞬间感觉到有一股热流从鼻子中缓缓的流了出来。
  抬起手一擦,看了眼沾在手上的血迹
  方睿表情无奈,心底暗道:朕正直血气方刚年纪呀,无可避免的。
  良久之后,方睿才从原路下了屋顶,还是跳到了隔壁的将军府,从那里出去。
  回到宫中,容泰脸上有急意:“陛下,方才太后过来了。”
  方睿真在脱衣的动作一顿,随之快速把身上的内侍服脱下,扔到了容泰的手中,冷冷一笑,“然后呢?”
  他重生已有十余日,却没有去见过太后,也不曾请安。
  现在就让太后认为他是闹脾气,也总好过,他如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太后好。
  毕竟,那个曾今是他的亲生母亲,想要杀死亲生儿子的母亲。
  容泰回道:“然后奴才说陛下你已经就寝了,但太后不信,觉得陛下你就在殿中,只是不想见她。”
  闻言,方睿勾唇一笑,赞道:“做得好。”
  认为他是对她避而不见,也不会猜到他这深夜出了宫。
  换回衣服,方睿从床底中摸出那个自己才刚开始存放不久的木匣子。
  看到木匣子的时候,容泰立马别开了眼,目不斜视,就好像根本不知道这匣子里面转的是什么一样。
  方睿表情正直,看向容泰,似有重要的东西交给他一般,“容泰,朕喜爱猎奇你也是知晓的,但是,朕现在也该踏实起来了,这里面的东西,你帮朕处理了,不多,也就是十来本。”
  容泰:“……”他就想知道陛下少的定义是多少!?
  把木匣子递给容泰的时候,他竟然还有那么点舍不得,毕竟这木匣子都跟了他有八年的时间了,怎么说满满都是他和沈玉的回忆。
  他这性向以后肯定是要回到正轨上面的,要是还留这些个玩意,方睿自己都怕自己最后还是弯的。
  把匣子放到了容泰手中后,方睿还是一本正经:“记住把这木匣子还给朕。”
  容泰:“……”
  “再有,寻些正常的来。”
  容泰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不解的问道:“陛下,何为正常的?”
  一本正经的陛下:“男欢女爱。”
  容泰:“……”他是不是该给陛下找一个太医过来瞧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朕还是舍不得,要不就留一本?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阅读权限255&主题4410&UID8622777&帖子97979&积分115555&
91UID372697 &精华1&帖子97979&财富839981 &积分115555 &在线时间3206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04、第4章 借故亲近
  方睿当了八年的皇帝,每天最期待的莫过于是上早朝的这段时间。
  上早朝不仅可以见到沈玉,还能找各种理由在散朝之后把沈玉留下来。
  昨夜直至深夜才入寝,四更天就起来在练武场,却不见有丝毫的疲惫,精神看上去还挺抖擞的。
  最清楚方睿作息的容泰真心是佩服自家陛下的,一天就休息那几个时辰还能这么精神,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着自家陛下。
  容泰又怎么可能知道支撑他家陛下的有沈玉,也有前世遗留下来的记忆。
  在前世最后的两年时间里面,他的身体每况日下,原本还能走路,到最后只能坐在椅子上面,连站起来都费力,直到最后,连坐都坐不了了,他几乎都快忘记了练武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在练武场上面出了一身的汗,人定然也精神了很多。
  朝廷之上,满朝文武,方睿的视线时而从沈玉的身上扫过。
  昨晚没有正面看到沈玉,今天光线充足,距离也不远,看得非常清楚。
  他似乎也已经有两年的时间看不清楚沈玉,现在看得清楚了,他只想说沈玉真的嫩了许多。
  那皮肤白嫩嫩的,眼睛也水灵灵的,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他定然是坐不住要把沈玉拉进殿内细究一番。
  在满朝文武中,沈玉嫩得出类拔萃。
  方睿在偷看沈玉,底下大臣在说着今日早朝的政事。
  这半个月来的早朝,几乎没有人启奏,大抵都是些风调雨顺之类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现在的方睿比谁都要清楚。
  只是现在暂时不能动,只能一个一个的慢慢来,到最后再来一个连根拔起。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也无大事启奏,作为大总管的容泰便上前一步,念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大臣退朝之后,方睿就即刻让容泰把沈玉喊到耙场。
  沈玉被容泰带到靶场的时候,只见到方睿拉开弓箭对准那把心,眼神如炬,聚精会神的对准把心,突的一松了,那箭脱离了弓弦“咻”的一声响,正中把心,没有丝毫的偏差。
  “陛下好箭法。”
  当然好,他都拉了半柱香,对准了半柱香的时间,这箭法还能不好吗?
  方睿早就听到了沈玉的脚步声,但却像是才听到沈玉的夸赞声,转回了身看向沈玉,眉眼带着笑意,道:“沈爱卿,来了呀。”
  沈玉恭敬的对方睿行了礼,“臣参见陛下。”
  方睿快手的把手中的弓箭扔给了一旁的內侍,伸手去扶,道:“沈爱卿无须多礼。”
  手触碰上了沈玉的,在把人虚扶了起来就立刻松了手,一派的道貌岸然。
  手放到了背后,细细摩擦。
  暗道:沈爱卿的手就好像真的柔弱无骨,柔柔软软的,分明就是个姑娘家的手,以前他也摸过,怎么就没察觉出来呢?!
  难道是因为他注意的都是沈玉的这张脸?
  方睿的视线落在沈玉的脸上,还是如记忆中的那个沈爱卿,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前世他还曾多次感叹沈玉长得比姑娘家还要来得好看,身为男人,偏柔了;现在身为女人,可却又有几分的英气。
  偏柔可又不像内侍那种阴柔,恰到好处,不至于让别人怀疑她的性别,大概他就是被这么欺骗了十年的。
  看着还是一身朝服,还是掩盖不住姿色的沈玉,方睿微微一笑:“沈爱卿此去嗍州,辛苦你了。”
  沈玉低眉垂目,“为陛下排忧解难,是做臣子的职责。”
  听到沈玉说为他排忧解难这句话,方睿有那么一瞬间有些怔,上辈子沈玉这一排忧就排了整整八年。
  回过神来,说着客套话,“若是满朝文武都能像沈爱卿这么的为朕着想,这国家还不更加的兴盛。”
  “这满朝文武当然是为陛下着想的。”
  他已经占到了便宜,也不打算围绕着朝廷上面的事情来说,索性就转回身,从内侍的手上拿回长弓,从箭囊中取出一支羽箭,拉弓上弦,眯上了眼,长“咻”了一声,内侍摇了摇红色的旗子,又一支箭正中靶心。
  内侍换了一个新的箭靶,又从箭囊中拿出了箭,拉弓上弦的时候问:“沈爱卿,你会不会射箭?”
  沈玉微微一愣,“不会。”
  方睿嘴角微微勾起,那正合他意。
  方睿松了弓弦转过头来的时候,嘴角上的弧度消失得无影无踪,打量了一眼沈玉,微微蹙眉:“沈爱卿你看起来太过孱弱了,可得好好的练一练。”
  沈玉只当方睿是让她回去好生锻炼好身体,应道:“臣回去之后一定会加强锻炼。”
  方睿似笑非笑的看着沈玉:“为何要等到回去,不如这样,朕就给爱卿你当一回师父可好?”
  沈玉颇为惶恐的低下了头:“怎敢劳烦陛下。”
  方睿拿起长弓,递给沈玉:“拿着。”
  沈玉一手拿过长弓,方睿一松手,手一沉,长弓正要掉下来,方睿手快的握住了沈玉的手,沈玉是女子,即便是假扮成了男子,就力气和手的大小而言,还是像一个正常姑娘家的。
  方睿大手掌包裹住了沈玉握着长弓的手,身形一转,便站到了沈玉的身后,而身体贴得有些近。
  “沈爱卿的力气怎这么小,连弓动拿不紧。”声音带着笑意,还是非常的低沉。
  方睿说话的气吹过了沈玉,沈玉微微皱了眉,只是因为从未和男子有这么近的距离,心生不适而以,并不是察觉到了身后之人的狼子野心。
  方睿在沈玉的身后拿起容泰捧着的箭囊,抽出了一支羽箭,放在沈玉的另一只手上,随之手把手,另一只手也握上了沈玉拿着羽箭的手,在沈玉耳畔解说:“这拿弓也并非是用蛮力,这拉弓射箭,最重要的是腰身有力,要直,视线也要目不斜视,注意力一定要集中。”
  羽箭放在了弦上,握着沈玉的手,慢慢的拉开了弓弦。
  无论是手上的温度,还是微温的气吹在自己的耳廓上,都让沈玉都觉得有些怪异,气息紊乱。
  就连沈玉都不知道自己耳廓已经染上了红色,更不知道方睿的目光并不在前方,而在她小巧微红的耳朵上,只觉得可爱。
  一旁的容泰:……陛下大概真的是中邪了。
  容泰都觉得自己快看不下去了,他们家的陛下,真的是有点不要脸。
  本来放箭,拉弓,放箭这三个动作,一瞬间就能完成,但在方睿的教学之下,沈玉觉得像是过去了良久。
  羽箭射了出去,方睿就立刻松开了沈玉,嘴角噙着笑意:“沈爱卿懂了?
  沈玉连连点了两下头:“懂了。”
  就是不懂,沈玉也只能说懂了。
  “懂了就好。”方睿把沈玉单手拿不稳的大长弓一手拿过,放到容泰的手上,向场外走去,沈玉跟随在身后。
  “爱卿在此去嗍州,说说看,是什么情况?”方瑞特意放慢了脚步,让沈玉能跟得上。
  沈玉这次去嗍州,主要就是作为钦差大臣的,代他巡查的,沈玉不在的这一段时间,他也细想了一下前世这个时间沈玉去嗍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想,就记了起来,当时沈玉出巡嗍州的时候,因为杀了一个人,从而得罪了太后的人,从那之后,朝廷中多数大臣开始排挤沈玉,也多次给沈玉使绊子,而在朝中有他信任沈玉,给沈玉当靠山,这些大臣也不能怎么样。
  正是因为他信任沈玉,所以他能在皇位上坐了八年,也有沈玉的功劳,当初太后逼宫的时候,还是沈玉带人进宫解了围,这才反转了。
  沈玉面上没有半分的躲闪,回道:“启禀陛下,臣在嗍州处决了嗍州知府。”
  方睿假装露出了好奇的表情,看向沈玉,问:“哦?为何处决了嗍州知府,而没有先请示朕?”
  沈玉回道:“嗍州知府枉顾王法,草菅人命,更是收受贿赂,杀人的逍遥法外,救人的反而被杀害,这种害群之马,臣一刻都不想留,臣先斩后奏,请陛下责罚。”
  方睿反而笑道:“你是代朕出巡,那就是代表着朕,处决贪官污吏那才是为朕排忧解难。”
  沈玉愣了一下,明显是没有料到陛下这么的相信她。
  方睿其实一直都这么相信沈玉的,只是……愣是没想到足足被骗了十年,还是自己最信任的沈玉,但转念一想,还有人被骗了二十几年,他这心里也就平衡了。
  正说到这嗍州知府是如何草菅人命的,就听到一声惊喜的叫声:“陛下!”
  方睿一怔,随即一看,才反应过来,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御花园!
  御花园可是无时无刻都有人蹲着点,守株待兔的等着他过来呀!
  抬眼看着那花蝴蝶一样的女人扭着腰快步的走过来,他突然有那么点的心累。
  “丽妃娘娘。”沈玉恭敬的行了礼。
  丽妃一眼都没给沈玉,看着方睿对沈玉摆了摆手:“免礼,免礼。”
  丽妃长相艳丽,在宫中能为妃的,相貌自然是上等之姿。
  方睿看了眼丽妃,花花绿绿的,看得眼花,直接转开了视线,把目光放到了沈玉的身上。
  不是他审美有问题,而是,他就是觉得沈玉这款比较符合他。
  丽妃眉目含春,眼波流转的看这方睿:“陛下你好久没有来御花园了~”
  容泰嘴角微微的一抽:……以前妃子都是在自个的寝宫中撒娇似的说:陛下你好久没有来找臣妾了,如今到了他家陛下这里,一言难尽……
  方睿听到那一声酥得掉鸡皮疙瘩的声音,身子一抖,差点没假装失手把丽妃推到花圃中,两手放在腰后,右手抓着左手,以防万一真的把人给推了出去,表情颇为僵硬的看向沈玉:“沈爱卿,你就先回去吧。”
  “臣告退。”
  看着沈玉离开的身影,方睿收回目光,脸上骤冷,没有半点表情。
  “丽妃若是没事就回自己的宫去,朕回御书房处理公务了。”香味太过呛鼻了,多待一会,他都受不了。
  丽妃是个脑子不聪明却老是耍些小聪明,根本就没有听出来方睿是要赶她走,还一个劲的说:“陛下,臣妾有事,有事。”
  方睿看了她一眼,凉凉的道:“有事就找太医,让太医给你开点补脑的药。”
  丽妃怔了怔,还是不懂,“陛下,臣妾脑子没病呀。”
  方睿:“……”
  容泰:“……”
  方睿非常无奈的摇了摇头,脑子是个好东西,奈何丽妃就是没有。
  方睿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见多了后宫中女人的斗争,像丽妃这种没长脑子的,放在以前,顶多活一年。
  只是现在后宫就那么三个,还都是太后的侄女,表侄女,还有个隐藏深的,却也是太后的人,她们或许会自相残杀,但绝对不会是现在。
  ☆、第5章 草莽出身
  安懿宫的偏殿中散发着让人宁静的熏香味,在偏殿一入门即可看见有一供奉着观音的小祠堂。
  “姑母,你说陛下是什么意思?”刚从御花园的过来,到了太后安懿宫中的丽妃,表情委屈,就是还没有想明白方睿刚才在御花园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坐在对面的贺妃捻帕掩唇一笑,“陛下是嫌你没脑子,你这脑子也真应该好好的补一补了。”
  “你说什么!你敢笑话我!?”丽妃怒瞪着贺妃,一副水火不相容的表情。
  样貌与举止都和丽妃截然相反,丽妃穿着打扮艳丽,贺妃则收敛端庄。
  “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陛下说的,再说了,我与你都是妃位,我为何不能说你,我还更是你的表姐。”
  “呸,我才不认你这个表姐,姑母你快评评理,贺妃老是仗着比我年长一个月就来教训我。”
  闭着眼,手中捻这佛珠的,听到吵杂的声音,睁开了眼睛,眼神凌厉的看了一眼丽妃,丽妃立即噤声了。
  在宫中别人她都不怕,因为她的姑母是太后,可是她就怕太后一个人。
  太后看了眼丽妃,也看了眼贺妃,手中停止了捻佛珠的动作。
  “有空在这里吵吵闹闹,还不想想怎么去抓住皇上的心,谁能先生下子嗣,谁就最后资格说教,不然,你们一个个都给哀家闭嘴。”
  丽妃和贺妃相互看了一眼,都垂下了头,莫说是生下子嗣,她们都进宫三年了,在自己的寝宫中,一回都没有见到皇上,还都是各种特意的偶遇才能见到,先别说子嗣了,怎么把皇上弄到自家宫殿都是问题。
  太后也看出来她们的难处在哪里,方睿不近女色。几乎出乎了她的意料,她一直认为顶多三年,等这皇子一出生,加重药量,反正这毒药无色无味,就算中毒而亡,宫中御医根本查看不出来。
  新帝,一定是要在她手下培养长大的,绝然不能是那个女人养大的!
  “太后娘娘,王尚书王大人求见。”
  丽妃和贺妃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丽妃道:“叔叔怎么在这个时间到后宫来了?”
  下了朝之后已经有一个半时辰了,这王大人应是已经回到府上了,怎么会又突然进宫来了?
  环顾了一眼丽妃和贺妃,太后手中的佛珠又开始捻动,道:“你们先回去吧,好好想想怎么才能留住皇上的人,关键时刻,用点小心思,也不是不行。”
  闻言,贺妃第一时间听明白了,两旁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眼前好像看到了曙光一样:“臣妾明白了。”
  丽妃一脸的茫然,非常小声的问:“你明白了什么。”
  贺妃瞥了她一眼,丽妃根本就不足为俱。
  太后看了丽妃一眼,没有任何的期待,现在后宫之中三个妃子都是她的人,无轮是那一个生下储君,她都无所谓,只要有人能生就好。
  …………
  沈玉才出到宫门,突得不胜防,被一掌拍在后背之上,力道之上,沈玉脚步踉跄的往前走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但因为被人用力的拍了背部,猛烈的咳嗽的好一会。
  扶着自己胸口看向那偷袭她人,只见一脸大胡子的雷声大咧嘴在笑,没有半分的心虚:“沈大人,我这可没用力,只是你跟个娘们似得,弱不禁风。”
  沈玉蹙起了眉,怎么今天个个都嫌弃她力气小,弱不禁风?
  缓和过来后,沈玉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他,问道:“雷大将军,你怎么会在宫门外?”一个多时辰前就已经下朝了,怎么雷声大还在宫门外。
  这雷声大就是沈府隔壁的将军府雷大将军,三十出头,整个人虎背熊腰,脸上一把大胡子,说话也是粗声大气的,这雷声大又是草莽出声,一般的规规矩矩难以束缚他,常常口不择言,一根肠子子从头通到底,也因此得罪不少的人,可虽是得罪,但说真的得罪,也没有得罪几个人,也就是言语上面冒犯几句,加上这鲁莽的性子也好懂,朝中官员也懒得费心思去对付他,所以雷声大在这朝廷之中也算是顺风顺水。
  雷声大熟稔的走在沈玉的身旁:“可不是在等你,谁知道你这么久才出来。”
  “等我?等我作何?”
  雷声大在朝中也难以找到交好的,而沈玉对待谁都是平平淡淡,不温也不火,这雷声大神经粗的便觉得沈玉是个好的,不会瞧不起他的草莽出生,加上府邸挨着,所以就自己定位成了沈玉好友。
  对于像雷声大这种人人避之的,他凑过来,沈玉也随他了。
  “自然是带你去好好的风流快活,你都二十有一了,还是个童子鸡,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想当初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经娶了第八房小……诶,沈大人,你怎么走了。”
  沈玉看着雷声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雷大将军,还是你自己去吧,我还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
  说着沈玉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嘿,沈玉,我在宫门外等了你整整一个时辰,你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雷声大大步追上了沈玉,一手拉上了沈玉的手,却突然怔了一下。
  沈玉快速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脸色微愠:“烟花之地,雷大将军还是少去为妙。”
  雷声大脸上有些茫然,喃喃自语道:“这手怎么就和姑娘家的手一般的柔软。”
  还未走远的沈玉,面色丝毫未变,回头看了一眼雷声大,道:“雷大将军难不成认为个个世家弟子都像大将军你一样,能拿得动大刀长矛?”
  闻言,雷声大露出了鄙夷:“就是受不了你们那些公子爷,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手比姑娘家的还嫩,都不嫌臊。”
  沈玉表情淡淡的,上了马车,撩着帷幔对着雷声大道:“下次雷大将军莫要与沈玉说这些混话了。”
  放下了帷幔,马车也开始转头,雷声大站在青石砖上,将军府的车夫牵着马车到一旁,问:“将军,还去丽春园吗?”
  雷声大啧啧称奇的问车夫:“你相信这世上还真的会还有像柳下惠那样的男人?”
  车夫笑了一声:“奴才虽然不知道柳下惠,但这男人要是不好女色,那就不正常了。”
  雷声大也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就是,男人和女人都一样,有的明着骚,有的暗着骚,男人嘛,左右都是离不开好女色的。”
  待雷声大和沈玉都离开了宫门,看到事情经过的内侍便跑回宫中,一字未落的告诉的容泰,容泰闻言,非常无奈的摇了摇头,雷大将军这回可真的是踩到雷池了。
  把此事转述到了方睿的耳朵里,方睿闻言,双手放在了一起,压了压手指,发出了“蹦蹦”响的声音,微眯起了眼,冷着嗓子道:“朕可真的好久没有动过筋骨了。”
  容泰:……陛下你上午不是已经动过筋骨了吗?
  他花了这么大的力气,还是早上才摸到了沈玉的手,雷声大居然还敢在他的地盘动手动脚,还邀沈玉去喝花酒,那是不是再继续下去都能邀请沈玉喝酒,喝到烂醉如泥然后睡在同一张床上面去了!?
  越想越激动,“啪”的一声响,手掌就拍在了桌案上:“立刻给朕宣雷声大进宫。”
  “是。”容泰看了眼方睿拿开了手之后的桌面,只见一个巴掌印印在了上面,——雷大将军,你真的有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晚上七点更新~~~
  ☆、第6章 以牙还牙
  原本还在丽春院逍遥快活的雷声大接到召见的命令,不敢有丝毫懈怠的进到宫,看见了容泰,快步上前,有些紧张的看着容泰,小心谨慎的问:“大总管,陛下为何突然召见我?”
  容泰摇了摇头,“雷将军,你去到就知道了。”随之领着雷声大往武场带。
  才走几步的雷声大,还是觉得悬,又问:“大总管,我最近没犯什么大错吧?”
  容泰特别的看了一眼他,眼中露出了同情之色,只是说了一句话,“雷大将军,你好自为之。”
  本来只是有些忐忑的雷声大,被容泰的这“好之为之”四个字弄得更加的紧张。
  在武场之中方睿早就已经听到了雷声大走向武场的脚步声,看着整排的的兵器,原本拿起的是一把剑,拿起之后皱了皱眉,放下了,然后是大刀。
  还是太轻了,又放下了。
  目光从长矛弓弩一一略过,最后停留在了狼牙棒上面,良久之后把狼牙棒从架子上面取了下来,掂了掂重量,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就它了。
  雷声大进入武场,见方睿一身的黑衣,拿着狼牙棒的背影,瞬间傻了眼,陛下这要做什么?
  知道雷声大已经来了,方睿转回了身,对着雷声大勾唇一笑,这笑容似乎有那么点和善,“雷卿家,你来了,正好可以陪朕练练。”
  听到只是陪练,雷声大瞬间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问罪,不过……陛下是想用狼牙棒作为武器?
  这狼牙棒难道不是他用更加的适合,陛下不都是用轻盈些的武器吗?
  雷声大当真的以为方睿就只是找他当陪练,毕竟他这力气大,在朝中很多的武将都不是他的对手,皇上自然是找他当陪练了……
  半个时辰之后……雷声大才发现,这哪里是陪练,分明是陪命呀。
  雷声大这会才觉得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根本不是练练,皇上他这根本是要废了他的左手!
  雷声大早年为草莽,是因为方睿当初亲自出马招安才归顺的,空有一身的神力,打斗章法乱,浑身上下都是弱点,后面归顺了朝廷之后才收到指导,弱点也少了,但无可避免的就是,章法还是会乱。
  方睿是先帝最疼爱的儿子,自然是文韬武略,还随军出征了几年,虽说力气没有雷声大的蛮力大,但就胜在,他能看透雷声大身上的所有弱点。
  雷声大适合上阵杀敌,却不适合一对一对打。
  整整二十公斤的狼牙棒拿在方睿的手中,根本就像是拿着普通的木棒一样,挥动起来一点也不吃力,手臂被狼牙棒连续用力的击打了数次之后,雷声大一介莽夫都抗不住了,连连退了好几步之后,一瞬间跪了下来:“陛、陛下,臣错了!”
  骨气是什么,他雷声大不认识!
  一阵强劲的风扫过,狼牙棒停在了雷声大的左手手臂旁,方睿不明所以的挑眉问道:“雷卿家怎么突然认错,你何错之有?”
  雷声大:……陛下!你这顿打,就是在告诉臣做错了!
  不管是有没有做错,先认错再说,这是雷声大当官以来总结出来的经验。
  方睿收了狼牙棒,随手一扔,准确无误的扔回了原来摆放的位置之上,随之那架子强烈晃动了一阵。
  冷飕飕的瞥了一眼雷声大,气也消了一小半,便道:“雷卿家起吧。”
  雷声大小心翼翼的抱着受伤的手臂站了起来,仔细的看着方睿的表情,忐忑的问道:“臣斗胆的问一句,陛下,臣到底做错了什么?”
  方睿原本已经消了一些气,可一听雷声大在占了沈玉的便宜之后还不明所以,这火气又涌了上来,睨了眼他:“怎么,雷卿家还不回去,还想与朕再比划比划?”
  雷声大立马摇头,声如铜铃:“臣告退!”
  看着雷声大落荒而逃的背影,容泰摇了摇头,雷将军呀,你就是不该用左手拍了一下沈大人的背,也不该邀沈大人去喝花酒,更不该还拉了沈大人的手,最最不该的就是——这三件事情都是在宫门外做的。
  这都是在自掘坟墓还不自知呀。
  看着雷声大逃跑的身影,方睿翻了翻眼皮,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容泰捧着帕子递到了方睿的面前,方睿拿起帕子擦拭脖子上面的汗,一旁的容泰有些好奇道:“陛下你的武艺似乎更加厉害了。”
  闻言,方睿微微一怔,停止了擦拭,把手伸了出来,他刚才才察觉到,不仅仅是听觉、视觉、味觉、嗅觉、触觉灵敏了很多,力气武力也强了不少。
  这算是给他的补偿?
  “陛下,刚才在你和雷声大比试的时候,盯着安懿宫的人来报信了,说王尚书刚才去了安懿宫。”
  在半个月前,方睿就让容泰密切监视安懿宫的一举一动。
  王中元去找太后,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嗯”了一声后,问容泰:“朕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陛下,你安排的事情,奴才已经开始着手了。”容泰开始着手的事情就是方睿说的,要是把慎刑司的司主拉下马,那这司主的位置就是容泰他的了。
  “继续监视。”太后这半个月都没有见到他,估计怀疑他只是赌气。
  在方睿重生的前两日,太后让他开始着手选妃,上一辈子方睿对女人无感才会对选秀反感,而这一辈子他是脑子毒傻了,才会答应在皇宫再多放一大波太后的人。
  再加上,已经明确的想要把沈玉弄进皇宫,那后宫之中还需要那么多人作甚?阻止他和沈玉相亲想爱?
  所以选秀是什么玩意?
  “除了监视这个事情之外,再帮朕去调查一件事情。”
  “陛下请吩咐。”
  “吏部,陈尚书。”上一辈子的轨迹若是没有被打乱,那么从吏部切入就是对的。
  明天,弹劾沈玉的人,就是吏部的陈尚书。
  方睿微微眯起了眼,微微的勾起了嘴角,如果说上辈子走过的路是布满荆棘的道路,那么这辈子,他就会一一的把这些荆棘砍下来,放到那些种下这些荆棘人的家门口,让他们也尝尝被荆棘刺满全身的痛。
  他们种的苦果,就是塞他也要塞到他们的嘴巴里面。
  ………………
  夜幕又降临了,容泰依旧又是端着摆放着三张玉简的托盘进来了,却是放在了外间的桌子上面,似乎根本就不需要再问。
  容泰走进内殿,看到方睿已经开始换内侍的衣服。
  “陛下,你这是又要出去?”
  方睿瞥了一眼他,道:“难道朕穿成这样还不够明显。”
  容泰……是挺明显的。
  方睿衣服穿好之后,摸了摸袖口,才发现那一小包鱼干掉了,便吩咐容泰:“再去把波斯进贡的鱼干拿过来。”
  虽然不知道皇上用这进贡的鱼干用来干嘛,但容泰却知道这波斯使臣进贡的鱼干,极其的珍贵,在波斯也就是皇室中的皇族才能享用。
  要是给容泰知道,自家的陛下是给雷声大家家猫喂食的话,肯定会怀疑自家陛下是不是在鱼干里面的下了什么毒。
  每回由容泰底下阶位不小的內侍拿着大总管的令牌领着方睿出宫,而容泰则留在宫中随机应变。
  方睿有一个半时辰的时间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从胡同小巷子的废宅子攀爬上了将军府的院子,待巡逻的人走了,正欲去荒废的院子中跳到隔壁的太保府中去,却听到了雷声大的抱怨声。
  “嘶,你轻点,你是不是想要谋杀亲夫呀!”是雷声大的声音粗声粗气。
  似乎是雷声大的那个小妾正在给他敷药。
  “将军,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错事,陛下才会对你出手呀?”
  “我哪知道我又做了什么事情放着陛下了!老子都被关了一个月的禁闭了,这不才刚放出来,我能犯什么错?!”
  “那陛下怎么对你出这么重的手?”
  “老子怎么知道!许是陛下从太后那里又受了什么气,把气撒到老子的身上来了!”
  方睿扯了扯嘴角,忍住了想要现在就进去给他再抡一回揍得冲动,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要走,脚下又蹭了个小东西,毛茸茸的。
  方睿低头,就看到那白团子又趴在他的鞋子上面,看上去非常舒服的蹭着他的裤腿。
  每回不用找,这猫都会自动的送上门来。
  “瞄~”白团子抬起了头,鼻头是浅粉色的,也是粉嫩的猫爪子抬起抓了抓自己的耳朵,一双蓝眼睛睁得圆圆的,配合它圆滚滚的体型,一副萌态。
  “真像一颗毛球。”
  他捉摸透了这猫的喜好,摸出了小鱼干,放到地上,白团子这次连嗅都不嗅了,直接就啃上了。
  有吃的就满足了,任由别人把它抱起。
  依旧按照老路线跳入到沈玉的院子,刚刚落地,正要继续沿用声东击西的法子,但怀中的白团子就跳了下来,慢悠悠的走到走廊中。
  方睿听到了回廊传来脚步声,看了一眼白团子,暗自一笑,真真没白费他喂养这只猫那么多年。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阅读权限255&主题4410&UID8622777&帖子97979&积分115555&
91UID372697 &精华1&帖子97979&财富839981 &积分115555 &在线时间3206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07、第7章 沈姑娘(抓虫)
  传来的脚步声是方睿最为熟悉的,也不是别人的,正是沈玉的脚步声。
  沈玉已经沐浴完了,只是把随身携带的玉佩放在了澡房忘了拿,现在返回去拿玉佩的,但却在看到那坨白色毛球走过来的时候,突然就停住脚步不动了。
  沈玉的视线一动不动的盯着白团子,而白团子也停了下来,趴在地上面,看着突然不动的沈玉。
  一猫一人贯彻了“敌不动我不动”的政策。
  沈玉突然左右的看了眼,发现没有人,怕惊动眼前的白团子,慢慢的蹲了下来,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白团子。
  “喵?”软糯带着一点奶声。
  方睿:……感觉自己吐了一口血。
  声音好萌……
  这一声非常细声的猫叫声,根本就是沈玉在学猫的叫声。
  “喵~”慵懒带着一点软糯,这才是正宗猫的叫声。
  沈玉突的露出了一丝笑意,脸上一片的温柔之色,挽住宽大的袖子,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非常小声的学着猫叫:“喵、喵。”
  方睿微微仰起头,抬起手,用手堵住了鼻子的下方。
  他觉得他真的要好好的补补血了。
  眼看手正要放到白猫的茸毛上,却听到有人说话:“翠竹,我好像又听到了猫的叫声。”
  “该不是隔壁将军府的猫又跑过来了吧?!”
  沈玉突然收回了手,原本可以不躲的,但沈玉就是莫名的心虚,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在这里逗弄小猫,快速的站了起来走了几步,躲到了屋子旁留出来的一个死角,原本是打算栽种盆栽的,但是每种一次,这盆栽都养不活,这地方也就搁置了。
  如今却成了躲人的好去处,躲两三个人都没有问题……
  当然,方睿也是躲到这里面,听着沈玉的脚步声走过来,方睿心底一惊,这该不是要被发现了吧?!
  可是……
  沈玉躲进来是背着身子躲进来的,根本就没发现这里面还躲了个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外面。
  方睿紧贴着角落,以免心大的沈玉碰到了他,窄小的空间,方睿能非常清晰的闻到了沈玉刚沐浴过后身上残留的清香,非常的好闻。
  他们之间相隔的不过是一个拳头不到的距离,只要沈玉稍微的动一下就能碰到身后的方睿,方睿又比沈玉高出了一个头,发香也更加的清晰。
  “呀,真的是隔壁将军府的那只猫,最近怎么老是跑到这边来,以往都只是在墙边叫几声,现在怎么就到了这边来?”
  “怕是将军府的下人又忘记喂它了,所以才跑过来这边寻吃的,我们要不要喂它一点?”
  “别,万一它知道这边有吃的,一饿了就跑过来,那就麻烦了,我把它送回去吧,让将军府的人看紧一点,老夫人最容不得这些猫猫狗狗了。”
  听到声音越来越远,沈玉鼓起了脸颊,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直到从阴暗的角落中走出来都不知道刚刚自己的身后站了一个人,而那个人还在角落中暗自发笑。
  真是心大的沈爱卿。
  等沈玉进了澡房之后,这院子也就是在院子的门口有人手守着,而在澡房的门前原本守着的也就是那两个婢女,但这两个婢女又去还猫了,方睿几乎都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到澡房中去。
  沈玉戴上了玉佩,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就好像是有人在打量她一样,一瞬间转回头,
  一转回头,瞪大了眼睛。
  一个身穿着夜行衣,带着面具,且在面具上眼睛的部位还要黑纱挡住的黑衣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四尺之外
  沈玉连连后退了两步,眼看就要掉入池子中,那黑衣人伸出了手,推……了一下。
  “咚”的一声巨响,浴池中扬起一阵水花,沈玉便掉到了水中,等沈玉从水中露出头的时候,腰部被人从身后用手揽住了,脖子的地方也让人后面绕过来捏住了。
  听到水声赶来的护院跑了过来,敲了敲澡房的门:“公子?”
  沈玉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回答道:“无事,方才池子滑,掉了进去,只是衣服湿了,我换了衣服就出去,你们也都下去吧。”
  沈玉的声音太过镇定,镇定到门外的护院也不疑有他,退回了原来的位置上面。
  “你想做什么?”沈玉很冷静,就是刚刚看到黑衣人的时候被吓了一下。
  在沈玉身后的人,除了潜入的方睿,也没有别人了。
  特意压低了声音,哑着嗓子,“自然是夜会美人。”
  这声音是方睿早些年游历天下的时候,从一个口技卖艺的老人那学的,无论是小孩啼哭还是女子声音还是男子声音都惟妙惟肖,他学得不久,但就是基本功在自己声音的基础上变了声音,他还是会的。
  他之所以打算潜入,出现在沈玉的面前,则是因为暗自偷窥,不动声色,那是上辈子的做法,那也就是等于是守株待兔,而兔子永远也不会来,这辈子,方睿打算换一种方法,自己做一张网,自己动手去网兔子。
  “放肆,我堂堂太保府公子,岂容你这般羞辱!”沈玉脸上闪过了恼怒之色。
  方睿靠近沈玉的颈窝处,放肆的用力一嗅,“香。”
  “你!”沈玉眼中出现了慌乱,这调戏的戏码虽然她没有体验过,但也清楚这是登徒子用来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
  “果真如想象中一样人香,腰细。”方睿嘴角压抑不住的往上扬,暗中激动无比,两辈子了,他这辈子终于能抱得上人了,如果再用上辈子的方法,只偷窥什么都不敢做,别是像现在一样能摸到沈玉的小蛮腰,就是近距离接触都很难。
  “你到底想要什么?”身后的人放肆到沈玉极其的不安,却还是要强装淡定。
  他想要什么,这难道都要问?
  当然是想要沈玉!
  “我来,是想告诉你,你的秘密,我知道。”
  沈玉的眼眸瞬间睁大,但很快平静了下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是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明白,你心里有数,是不是,沈姑娘?”
  听到沈姑娘这三个字的时候,沈玉全身都僵硬了起来,即使是水中还有余温,但她却觉得坠身在冰窟之中。
  眼睛浮现了因为绷紧了神经而浮现了水雾,依旧强壮淡定,道:“太保府没有姓沈的姑娘,如果你只是想要求财的话,你只要放了我,我便承诺你金银财宝。”
  方睿特意露出了一个低哑的笑声:“我只怕没那命花,钱这些乃是身外物,怎么比得上美人儿有吸引力,不如就把你给了我,如何?”
  “混账!你若再出言不逊,我立刻就喊人过来,大不了玉石俱焚!”细听还是可以听得出来,沈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颤抖。
  方睿止住了笑,用吓唬人的语气说道:“你怕不怕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太常卿沈玉沈大人竟然是一个女人。”
  察觉到了怀中的人传来的颤抖,方睿有那么一瞬间心软了,但往往心软,那么就会有一方面硬了。
  微微拉开了一点距离,以免反应持续增大,现在还不到身体硬的时候,所以他还是觉得心肠硬一点好,一次就威胁到位了,省得还要再被他威胁多几次。
  “当然,你若是不怕的,现在就可以喊人来,整个太保府给我陪葬,我似乎也不亏。”
  怀中的人良久没有了声音,方睿可知道沈玉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崩溃的人,当初就是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女扮男装的小女人,让向来不牵扯朝廷的武林人士聚集,闯进皇宫之中,给被软禁的他解了围。
  小小的身体中到底装了多少东西,方睿不知道,只知道这样的沈玉格外的吸引他,也正是他被折服的原因之一。
  “你到底想要什么?”沈玉这一句话特别的无力。
  沈玉明白,要是她怎么都不承认自己是女儿身,万一激怒了身后的人,直接把她的衣服脱下检查,她也无言以对,也无力抵抗,她的身体就是最好的证据。
  她竟不知是什么时候让别人发现了自己是女儿身的事情,她明明已经非常的小心谨慎了,但还是败露了出去。
  沈老太爷在沈玉自小就常常告诫,她的身上肩负的是整个太保府,上百条的人命都肩负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她这身份无论如何都不能被拆穿。
  就是今天,这人要的是太保府的家底,也只能给他。
  “怎么就不信我呢,也罢,明日我会继续过来找你,当然,你也可以设一个圈套,把我引进去也是可以的,只要你足够的把握能保证这消息一点也不走漏,你大可对我出手。”
  方睿侧头看了一眼澡房中的一排蜡烛,捏着沈玉脖子的手松开了,手放到了池子中,快速的拘起一小团水向烛火袭去,距离有些远的一排蜡烛全部都熄灭了,霎时间整间澡房一片黑暗。
  “我承诺你,你不逼急我,我绝对不会把你是女儿身的事情说出去。”
  方睿松开了沈玉的腰,从水池中出来。
  直到方睿从窗口跳了出去,沈玉还在池子中没有出来,到了隔壁的院子中,方睿低头看了一眼湿透的衣服,无奈的笑了一声,喃喃自语道:“沈爱卿,朕若不是这么做,真不知道何时才能靠近你。”
  池子中的水完全凉透了,沈玉才呼了一口气,从池子中出来,人直接到地上闭上眼睛躺下了。
  “还是被发现了……”
  声音很小,小到只有沈玉她自己才能听得见。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我
  留言我
  暗中观察中.jpg
  ☆、第8章 陛下威武
  早朝,大元殿。
  弹劾沈玉的人,还真是上辈子同一个人,吏部陈尚书陈池。
  出头鸟,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
  “陛下,沈玉在嗍州私自用刑,没有经过吏部请示陛下您就斩了嗍州的知府,这明显是越俎代庖,不把皇上你放在眼里呀。”
  方睿的视线落在弹劾沈玉的吏部尚书陈池的身上,心里冷笑道:如果今天是嗍州知府在嗍州斩了钦差大臣,只怕又该说是为朕分忧了。
  被参本的沈玉表情很淡,没有喜没有忧,似乎根本就不畏别人说什么。
  对呀,怎么会怕,不仅仅是无愧于心,且就昨日皇上也都说了,斩了个奸臣,就是为他排忧解难了。
  “陈大人,你这话就不对了,何为钦差,钦差就是代天子出巡,难道天子出巡,斩了个**还得请示吏部吗?”
  方睿闻声,寻声看去,说这话的人还是是顾长卿,上一次貌似也是顾长卿替沈玉说话。
  金都有四大公子,无论是人品,相貌,还有文采等才能都出类拔萃的,沈玉为其一,其二就是这顾长卿,样貌气质与沈玉的清冷不同,整个人给他人感觉就是温润如玉的公子。
  对于顾长卿的话,方睿赞同的点了点头。
  顾长卿这个人如果不是他上一辈子瞎了眼,埋没了他,估计也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顾长卿有抱负,却也不与太后王氏一族同流合污,这一点是最为难能可贵的。
  陈尚书瞪了一眼顾长卿,怒斥道:“你强词夺理!”
  方睿瞥了一眼陈尚书,不疾不徐的喊了一声:“陈尚书。”
  陈尚书听闻皇上叫了一声他,转回向龙椅之上,弯下腰:“臣在。”
  “前几天你们吏部似乎处决了一群乱臣贼子,是吗?”
  陈尚书不知道皇上突然提起几天前的时候是为何,慢了半拍才应道:“回禀陛下,确有此……”
  “是谁给你的胆子!”
  陈尚书还为未说话,方睿便一声怒斥,吓得陈尚书一怔,立马跪了下来:“陛下,这是处决乱臣贼子……”
  方睿怒瞪着陈尚书:“你倒给朕说说看是什么样的乱臣贼子!?”
  陈尚书不明白这祸水怎么就引到了他的身上来。
  陈尚书大抵是因为心虚,额头之上冒出了冷汗,脸上也有几分的苍白,“禀陛下,是、是复兴会。”
  方睿冷哼,倒是知道寻替罪羔羊。
  复兴会是前朝建立反对大启的帮派,前朝皇帝昏庸无道,残害忠良,他的祖父是方氏皇族,便举起旗帜,率有志之士造反,前朝皇帝国破便在大军围着大元殿的时候,一头撞死在了大元殿的柱子之上,
  有余孽逃了出来,前朝皇帝的皇后,念其无辜被封为说太后,只是这后面……不仅仅降成了皇后,还成了他的祖母。
  祖母为太后时期怀有身孕,生下前朝太子,一生下便夭折了,但是旧朝余孽却说太子没有死,拥立旧朝太子成立了复兴会,如今已经有五十几年了,被朝廷剿了那么多年,早就不成气候了,居然还敢拿出来当替死鬼。
  方睿冷眼睨着陈尚书,语气如冰霜,“可别人告诉朕,哪些只是些平民老百姓,祖籍三代都是普通的老百姓,何来的乱臣贼子之说?”
  陈尚书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陛下,哪些的确是些乱臣贼子,若是没有真凭实据,臣也不敢乱抓人呀。”
  方睿冷冷一笑,“你的证据暂且不看,倒是先看看别人给朕的证据!”随之看向容泰,“把证据拿上来。”
  早两日他就让容泰着手调查,收集。
  证据二字一出来,整个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陈尚书的额头之上留下冷汗,早已经不淡定。
  容泰便朝着大门门口喊道:“把东西都带上来。”
  方睿看这陈尚书,那眼神让陈尚书通体生寒,这眼神让陈尚书想起了先帝,而别人又说先帝最肖成帝,成帝可是大启的开国之帝,最得民心,且手腕也及其的厉害,直接巩固了大启的百年基业。
  若说最像像成帝,不是先帝,先帝就曾说过,最像成帝的,应当是曾孙方睿,假以时日魄力比当时的成帝还盛。
  众臣的视线全部放在大殿的门口,只见几个衙役装扮的人被押着带了上来,还有一个內侍捧着一叠纸,最后是抬着盖着白布的架子,总共三抬,架子上面散发着阵阵的尸臭味,可想而知这白布盖着的是什么东西。
  陈尚书看着看被抬进大元殿中的三具尸体,眼中出现了恐慌,嘴唇也不受控制的蠕动着。
  王中元看了一眼表情已经破绽百出的陈尚书,袖子下的手细细摩擦,暗道此人再也留不得,得找个机会,把此人除了。
  架子放下,方睿面无表情道:“把布掀了。”
  方睿冷冷一笑,问:“陈尚书,可认识他们?殿外可还有三十二具像这样的尸体!”
  “陛、陛下!这些全都是些乱臣贼子。”陈尚书已经慌乱了。
  “诶?这架子上的人我怎么瞅着有些眼熟?”旁人都往后退,倒是见多死人的雷声大往那已经发黑的尸体上面凑。
  眯起眼瞧着架子上面一具年纪稍大的尸体,忽然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这不是我第八房小妾的父亲吗!?我的老岳父!陈池,老子杀了你!”雷声大忽的转身,表情凶狠,一拳扫出,雷声大的力气大如牛,陈尚书猝不及防被一拳打中腹部,整个人犹如是飞了出去,撞到了柱子上面,发出“嘭”的一声响,滑落到了地上,吐了一大口的血。
  雷声大还想继续,方睿怒喝了一声:“雷声大!”
  雷声大磨了磨牙,才罢手,委屈的看向方睿:“陛下,你可得给臣做主,那躺在架子上面的可是我的岳父,要是我岳父能是这乱臣贼子,那我不也成了勾结这贼子的同伙?!”
  方睿的嘴角一抽,瞥了一眼雷声大,“朕会给你一个交代,也会给这些躺在这里的冤魂一个交代!”
  看向已经昏迷的陈尚书,冷冷一笑:“当真把朕当成瞎子了不成?这些人可都是金都南门松元街的百姓,有富商出天价收购,想要在此建赌坊妓院,需要官府的文书,也需要百姓的同意,可是这些老一辈的人不愿意,就一个个抓了起来,安了个乱臣贼子的罪名,陈池,可真的是胆大包天!”
  而內侍捧上来的那些都是签了字按了指印的地契房契,只是这是不是自愿签的就不得而知了。
  “来人,把罪臣陈池送到大理寺,留他性命,审出来,这其中还有谁参与了。”
  大殿中被清理之后,方睿扫了一眼大殿中的文武百官,冷笑一声,“先斩后奏,朕允许,但就看谁那么大的胆子阳奉阴违,做出如此这等龌蹉的事情,朕定斩不饶!”
  这一段话,字字如同带着千斤石,极具威严,压抑得百官大气不敢喘一下,对于沈玉的事情,谁还敢说半个字。
  他们也算看出来了,陛下对于沈玉是非常的信任的,简直就是心腹,沈玉的圣宠,无人能及,谁若是得罪的了沈玉,那就等同是得罪到了皇帝。
  退朝之后,方睿坐在龙椅之上,看着已经空旷的大殿,抬起手放在了桌面上,叹了一口气。
  容泰见方睿闷闷不乐的的样子,问道:“陛下,还有什么烦心的?”
  方睿看向容泰,笑了一笑,笑中带着无奈,“烦心的事情太多了。”
  他已经重生了半个多月,因为重生的回来的这个时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五年前的事情换作一个普通人都不能记得那么清楚,且他因为中毒记忆衰退了不少,他记得的多是与沈玉有关的,就像是现在陈池的这一件事情,他若是能清楚的记得,那些人或许还是可以救下来的。
  但事实并非如此。
  看来,他现在完全不能掉以轻心。
  “容泰,准备便服,朕要出宫一趟。”
  容泰闻言一愣,迟疑道:“陛下,这还不到响午……”
  这么早就出去,不怕被识破?
  方睿嘴角一抽:“朕是微服,不是做贼。”
  容泰瞬间明白,微服是指露脸的,做贼的是不露脸的……
  陛下这是打算光明正大的出宫。
  “奴才现在就去准备,可陛下这是要去哪?”
  “就先去太保府吧。”他这受伤的心,也是需要沈玉慰藉慰藉的。
  出了宫,坐在在马车之中的沈玉连连打了几个喷嚏,皱了皱眉,心中想,大抵是昨夜泡在池子中太久了,有些着凉了。
  今天在朝堂的事情出乎了沈玉的意料,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反转到这个地步。
  朝堂之上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但今晚的事情才是真正让她头疼的。
  她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老太爷,老太爷受不了刺激,而且老太爷为人也狠,若是让他知道了她的身份被拆穿了,很难想象得出老太爷会为了太保府而做出些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思索再三,沈玉眼中露出了些许的冷意,朝着马车外的车夫道:“让人去药铺,买些砒霜回来,隐秘行事,别露出了破绽。”
  砒霜在寻常药店买不到,只要有门道还是可以拿到手的。
  马车外的车夫没有半分的好奇,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应了一声,“是”。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app没有更新显示,请刷书本目录~
  ☆、第9章 男女通吃
  沈玉前脚回到府中,换了衣服,后脚就有人通报,说是太保府外来了一个姑娘,而这个姑娘是指名道姓的是要找沈玉的。
  然后想着到底是谁来找她的沈玉正从房中出去的时候,又有人来通报:“公子,有贵客到。”
  沈玉表情更加的疑惑,一会姑娘,一会又是贵客吗,她什么时候认识了那么多的人了?
  方睿刚到太保府的门口,就看到有一个风尘仆仆却尤可以看得出来有些姿色的女子,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裳的站在太保府的门口。
  他怎么看着这个人有几分的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因为觉得眼熟,方睿就多看了几眼,就是不记得在那里见过了。
  就在方睿细想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的时候,沈玉就从太保府中出来了,沈玉一出来,那女子“扑通”的就跪了下来。
  “恩公!”
  这一跪便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女子的身上,以至于沈玉没有看到一旁的方睿,再者方睿一身的便服,没有多注意。
  “你怎么在这里?”沈玉微愣,没有想到会在这遇到这个人。
  方睿看了一眼那个女子,显然沈玉也是认识这个女子,沈玉既然认识这个女子,他又觉得眼熟,那就可以非常肯定他上辈子是见过这个女子的。
  “大人,恒娘在嗍州之时卖身葬父,这卖身只是为奴为婢,可有个不讲理的屠夫硬是要买下恒娘当妾,恒娘不愿,是大人您给恒娘解了围,又让人把恒娘的亡父,恒娘自小亡父就教导恒娘要知恩图报,如今恒娘来金都,就是为了报答大人你,愿意一辈子给大人你为奴为婢。”
  听了这么一番话,他还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谁,那他还真是傻了!
  方睿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几乎都要看出一个洞来了,他大概记得当初沈玉与他说过,说在嗍州的时候,见到一个女子卖身葬父,但是有凶神恶煞的屠夫说替葬了老父亲,她就得做他的填房,当时那女子只说是为奴为婢,并未说要卖身为妾,所以不从,那个屠夫霸道得很硬是要这女子给他做填房,沈玉见到了就心善,把女子的老父亲给葬了,也不用这女子为奴为婢。
  但是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女子心计城府套路深,好,当初怎么说都不愿意给屠夫当妾,确定不是嫌弃那屠夫又老又丑又穷?不然怎么会千里迢迢追到金都来给沈玉为奴为婢,到最后还给沈玉做了妾侍!
  司马昭之心,他看出来了,她看中的根本就是有钱有势有貌又才能,脾气好身材好人好的沈玉!
  上一辈子沈玉虽然为女子,但却是以男子的身份活着,大概是为了掩人耳目,纳了两房的妾侍,上辈子他觉得沈玉是正常男子,纳妾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明显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沈玉为什么就纳了两个如花似花的妾侍?
  就算为了掩人耳目,纳一个妾侍就够了,那里还需要用纳两个,多纳一个就意味着多一分的风险。
  一旁的容泰跟在方睿的身边都这么多年了,怎么不知道自家的主子在想什么,这表情上面明显是写着“朕在吃醋”的四个大字,想了一下,还是觉得有必要出声提醒一下沈玉。
  “这位小娘子,人家大人当时救你是因为一时的善心,并不是因为想要你做下人才帮你的,你现在执意要人家收留你,你这不是为难大人吗?”
  沈玉闻声看去,看到方睿的时候,眼眸一下子睁大,正要上前行礼,却见方睿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拆穿。
  “恩公,你对恒娘有恩,恒娘只有为你做牛做马,才问心无愧。”
  听了这句话,他都想对这个恒娘说:要点脸吧,姑娘。
  做牛做马还做到了妾侍的位置上面,这不就是拐着弯骂沈玉吗?人畜殊途,姑娘,放过沈玉吧。
  方睿心底排山倒海,脸上还难得的维持了一抹笑容。
  陛下都来了,沈玉那里还有时间管跪在地上的恒娘,便让在一旁的管家道:“你来处理。”
  快步的走到了方睿的面前,顿了一下却还是不知道怎么称呼方睿:“……”
  方睿对这沈玉露出了一抹笑,问:“沈大人,可有时间?”
  皇帝约人,就算是没有时间,却还是得说有时间。
  “有。”
  “有的话,就陪我去走走。”
  “好。”沈玉应了方睿之后,转而对管家道:“告诉祖父,我与人有约,晚些回来。”
  方睿做出了请的手势,沈玉脸上露出了一丝的不自在,笑容也有一分不自在。
  看这自己的恩公离开,恒娘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太保府的管家,那管家却犯了难,公子也没有说怎么处理这个女子,也没说要赶走。
  想了想,还是道:“你随我来。”
  恒娘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跟在管家身后的时候,转回头看了一眼沈玉的背影,那一丝笑意带着一丝的羞涩。
  沈玉现在都不知道,惦记她的人,又多了一个。
  一个知道了她是女儿身的男人,一个是以为她是男儿郎的女人。
  方睿和沈玉只是走出了人群,走在大街上,大街繁荣,随处可闻小贩的叫卖声。
  避开了推着木板车而来的小贩,方睿看向沈玉,问:“沈玉,方才那名女子你打算如何处理?”离开了太保府的范围,方睿也直称呼沈玉名字。
  沈玉微微一怔,随即答道:“若是她真的无依无靠的话,太保府多一个人,也没有什么。”
  他就猜到了沈玉是心软的,这心软肯定是要不得,一软就多了个女人和他抢沈玉,虽然沈玉也是女人,可不得不防呀,他上辈子知道了沈玉是男儿身都能接受了,别人难道就不会在知道沈玉是女儿身的时候还义无反顾?
  到时候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男人和男人不奇怪,女人和女人,似乎也不奇怪了……
  方睿的三观自从被沈玉的一句“臣是女儿身”以后就变得更奇怪了。
  “沈玉你莫要糊涂了。”
  沈玉闻言,不解的看着方睿:“陛……”
  还是不知道怎么称呼。
  方睿一笑:“叫我方兄,如何?”
  沈玉微惊,还是喊了:“方……兄,怎么说我糊涂了?”
  “不是我怀疑,而是你觉得一个女子千里迢迢的从嗍州到金都寻你,难不成你真的认为她真的只是来报恩?”
  沈玉看着方睿,有些茫然:“不然?”
  看着一脸的茫然,根本不知道别人肖想的是她,在情感上面白得像一张纸的沈玉,让他突然心生罪恶,好想好好的给她上一堂课,告诉她关于情爱这些东西,他都怀疑,沈玉是否知道这孩子是怎么生下来……
  方睿莫名的感觉,沈玉可能还真的不知道,或许还认为只是把衣服脱了在床上睡一个晚上,这孩子就有了。
  “不然你觉得如果当初一个长相丑陋且还好女色的男子给她葬了老父亲之后不用她报答,她还会千里迢迢赶着来报恩?”
  沈玉蹙起了眉,当初有不少人要买下恒娘,恒娘好像都没有答应,因为那个屠夫蛮不讲理,所以她才会给了些银钱恒娘,让她把亡父给葬了。
  “可是,那些人只是好恒娘色,恒娘只是想卖身为奴为婢而已。”
  方睿嘴角一抽:“卖身之后,为奴为婢还是为妾,你觉得这之间,她有选择吗?”
  若不是恒娘对沈玉有意,恒娘又怎么会成为了沈玉的妾侍。
  沈玉静默了一会:“那我把恒娘打发走了。”
  方睿点了点头:“最好如此吧。”他不想在勾搭沈玉的同时还得防着个女人。
  ――情敌能少一个算一个,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恒娘这个话题过了之后,沈玉才想起来要问陛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宫找她。
  “方公子,你来寻我,何事。”因为喊方兄这两个字,沈玉真喊不出来,便用公子称呼,除了太子,陛下,沈玉还真的没有喊过其他的称呼。
  方睿看向另外一侧,睁眼说瞎话:“出来走走,顺道出来看看民生,体察民情。”
  跟在身后的容泰看了眼自家陛下,觉得真是难为陛下他了,明明是出来见沈玉,却说的这么的冠冕堂皇,说是出来看看民生,体察民情。
  “沈玉。”方睿突的喊了一声身旁的沈玉。
  “在。”而被点名的沈玉,也突的紧张了起来,一本正经的回应一旁的方睿。
  方睿看了一眼沈玉,笑了笑:“没事。”
  沈玉这么拘谨的样子,让方睿觉得他假扮成他人接近沈玉是正确的,如果他用皇帝的身份来靠近沈玉,只怕沈玉会越躲越远,根本不会让自己有机会对身为皇帝的他有感觉,也不会给他一丁点的机会。
  以一个完全陌生的身份来接近沈玉,大概是如今最好的选择。
  三人到了茶楼中,叫了一间雅间,容泰在雅间外守着,一没有旁人,沈玉就立即行礼:“方才多有冒犯陛下,请陛下见谅。”
  方睿其实也挺喜欢沈玉行礼的,每每到了这个时候,他都会上前,托住沈玉柔弱无骨的手,然后说一句:“沈爱卿,你怎么又多礼了起来,在私底下不用对朕行那么多的虚礼。
  手扶了一下沈玉,又立刻松开了手,沈玉又怎么可能察觉得到方睿的狼子野心。
  收回了手之后,方睿坐了下来,手放在腿上,有桌子的掩盖,指腹微一摩挲刚才摸过沈玉的手,嘴角都是上扬的。
  还是和上次摸的一样柔柔软软的,手感甚好。
  “沈爱卿,坐。”
  沈玉撩袍坐下,一板一眼,非常的严谨。
  等沈玉坐下,方睿问:“沈爱卿,你对今日早朝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沈玉垂下了眼:“那陈池死不足惜。”
  方睿嘴角依然微勾,也不说其他的,直言:“人已经押到了大理寺,至于怎么处理,朕在宫中,也管不了那么多,到时候人死了,也就是死了。”
  沈玉细想了一下方睿的话,突的抬起眼,眼中出现诧异,“陛下你是说会有人杀人灭口?!”
  方睿把手放在了桌面上,微微向前倾身,脸上出现了几分严谨之色,“朕想让沈爱卿你做此案的监事。”
  就算是沈玉不做这监事,也会有人因为沈玉在嗍州所做的事情找上沈玉,因为,太后势力怀疑当初沈玉斩了嗍州知府的时候,有账册落在了沈玉的手上,而这账册记载的是朝中**的名字,也是掌握太后结党营私的一个重要的证据。
  但实际上,这账册当时真的没有在沈玉的手上。
  大致的和沈玉说了一些到大理寺该注意的事情,见太阳快要下山了,方睿才放沈玉走。
  别了沈玉,在二楼的窗户上,打开了一条缝,看着沈玉从茶馆出去的背影,身旁的容泰问:“陛下,现在是要回宫了?”
  方睿转回头瞥了他一眼:“晚上还要出来,回去再出来,麻烦。”
  他满心思都是晚上去找沈玉的事情,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把沈玉骗到手,想着什么时候能把沈玉骗进宫,想着和沈玉小娃儿到底想谁……嗯,这扯得有点远了,第一步都还没开始,他就已经往结局上面想,而且还想得一发不可收拾。
  这孩子应该像沈玉,是儿子还是闺女都不会长得太差。
  大概是他的臆想表情太过明显,明显到一旁的容泰咳了两声来提醒。
  “陛下……你这么频繁出来,太后总会察觉到的。”
  方睿勾唇,眼中露出笑意,把手搭在了容泰的肩膀上,“这不是有你吗。”
  容泰:“……”容泰真的觉得陛下把他当成了无所不能的万事通,可问题是他不是呀!
  得力下属的辛酸谁知道?!
  “奴才明白……”
  方睿的嘴角又扯开了些,早知道容泰这么有能力又好用,当初就应该多救几个像他这样的小太监,听话又好□□,而且话还不多。
  视线转回了窗外,目光随着沈玉的身影消失收了回来,把窗户关上,耳朵一动,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大人,那账册若是真的落到了沈玉的手中,如何是好。”
  方睿微眯起了眼,眼中闪过疑虑,这声音有些熟悉,他细细想了一下,觉得肯定是朝中那个大臣的声音。
  见自家陛下突然露出凝重的声色,虽然也是练武之人,但容泰的听力远没有重生之后的方睿的灵敏,所以并不知道方睿听到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在窃听,便问:“陛下,怎么了?”
  方睿“嘘”了一声,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走到了右面的墙边,听着隔了一间雅间的谈话。
  “能怎么办!如果沈玉手}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男主体弱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