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后小时候看的武侠剧有一个黑衣社八大圣骑士美女美女,男主角的随从好像是师爷有把扇子,里面藏了暗器,叫什么名字!

(需要光芒)
(刀笔燕十三)
(玉笙吹寒)
(江湖里的一只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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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子传说
『』古代女子传说</fon
作者:&提交日期: 20:51:56
  自序    一直以来都很想写一写古代女子的故事。    数千年,无数的红颜,曾盛开又凋零。已过去的岁月,有无数个瞬间,记载了她们的眼泪或笑颜。但我们已不能一一的清楚的看见。如今,只能是从历史的残章间寻一些影子了。    我决定讲述她们,不论是否能找到准确的文字描画出她们的忧伤和美丽,我都想这样做。    每一个故事,我都重新起了名字,合适与否,也只有这水平了,来此看故事的诸位若有更好的意见,请不吝赐教。    想写的女子很多,但是得到的资料有限。所以加了一些自己的想象在里面,不当处,还请诸位指正,先在此谢过。                    默弓        目秀眉清,唇红齿白,发挽乌云,指排削玉,有如花如月之容,倾国倾城之貌。     ——《东周列国志》    注1:这是东周列国志中对褒姒容貌的描写。    注2:关于褒姒有很多传说,我选取了一个颇具神话色彩的来讲。        夏朝末年。    一天,有两条龙忽然停在夏朝王宫的大殿之上,说:我们是褒国的先祖。夏王桀赶紧让人占卜,结果显示,杀、赶走、留下来都不吉利,只有将视为龙的精气的龙涎封藏起来才吉利。于是夏桀搭起祭坛,摆下祭品,向神龙乞要龙涎。两条龙享受完祭品,留下龙涎之后离去。夏桀将龙涎放到一个匣子里封存起来,就这样,这个匣子一直传到了西周王朝,历经三朝都没人敢打开。    周厉王末年,厉王因好奇打开了匣子。不知怎么,龙涎从匣子里流淌出来,一发而不可收。厉王吓傻了,最后只好让宫女们赤裸着,大声叫嚷,想吓走龙的精气。那龙涎遂化作一条大蜥蜴潜入后宫。恰巧遇到一个年轻的宫女。此时,就像所有不同寻常的孩子的母亲一样,宫女心中感应,若有所动,长大后,便怀了孕。这一怀就怀了四十年,直到周宣王在位的时候,才生下一个女婴。由于这女婴来得奇,生得怪,宫女迫于恐惧和压力,只得将这个女婴抛弃了。    周宣王时,虽有短暂的中兴,但当时民间到处传唱着一首童谣,意为:桑木做了弓,箕木做了箭袋,周王国将不存在。宣王听闻此童谣后,恰好发现都城有一对夫妻在卖这些东西,便派人把他们抓起来杀掉,以除后患。夫妻二人连夜逃命,路上,看到了那个被母亲抛弃的女婴,遂动怜悯之心,收留了这个孩子。此后,他们一路逃亡到褒国,并在褒国定居。    小女孩渐渐长大,出落得仙女一般。目秀眉清,唇红齿白,发挽乌云,指排削玉,有如花如月之容,倾国倾城之貌。这就是褒姒。    她自懂事起,便知道自己是个弃婴。她总是做着同样的梦,一个流泪的女子,沉默地望着她。她知道,那是母亲。她觉到铺天盖地的忧伤,忧伤就在她的血液里。从出生之日起,她便注定了要永远这样。    宣王故去,幽王姬宫湦继位。他完全没有他父亲的帝王之风,他只是个傻子,淫暴而癫狂。他以为他真的是天之子,受到了庇护,所以可以放纵。公元前779年,幽王伐褒国。他以为这不是侵略,只是打猎,所以他看不到百姓眼里愤怒的火焰,他只想要他的猎物。褒姒就这样被带到了他面前。一个女子竟然可以这样的美丽。他看到她如水般清澈的眼睛,莫名的情绪瞬间便充满了他心底某个幽秘的角落。他想要拥她在怀,他迫不及待。    褒姒要随王回宫了,她听到涕泣之声,轻轻地转过头,便看到养母流泪地望着她,如同梦里的母亲。    这一天夜里,褒姒失去了她的身体。她听到男子的呻吟,那样陌生的声音,让她撕裂般疼痛。眼泪缓缓地滑出眼眶,她一无所有了。忧伤潮水般涌来,淹没,淹没。    姬宫湦从未受过如此震动,这个绝色女子享受他的欢露,居然会昏厥在他的床上。她那样安静,似不是血肉之身,只是冰玉之雕。他忽地害怕了,害怕失去。他大声地喊:来人!来人!宫内乱作一团。    流泪的女子又出现在梦里了,依旧是沉默。她从未如此痛过,禁不住喃喃地叫:母亲。那女子却恍惚起来,飘渺有如在云端。褒姒从未曾,像此时般渴望过,得到一些温暖。她情不自禁的追逐,直到精疲力竭&#8230;&#8230;有微弱的光晃她的眼,她听到很多陌生的声音。仍痛着的身体。她已失去了她的身体。她已失去了所有。这是王的宫殿。    姬宫湦看到她睁开了眼睛,但是他此时却有一种感觉,他永远无法得到这个女子,他永远无法得到她。但是怎么能这样。他是王,他要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一切。他握着她的手,那样的冰冷。    美人,告诉我,你喜欢什么。    王,我什么都不喜欢。    姬宫湦盯着她,想要让她臣服,哪怕是惊慌。但是她的眼神那么清澈,清澈到一无所有。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他害怕,他狂躁。他一定要得到她,他一定要让她为他露出欢颜,他要!    三个月,他都没有离开过她。不听大臣议事,也不到皇后的寝宫。他就这样纠缠住她,在琼台,日日殷勤。让她穿这世上最好的衣物,吃最好的美味,听最动人的音乐,看最华美的舞蹈,享受最好的侍奉。他以为,她终会沉沦。但是她依然静默。她从一开始便没有拒绝过他的求欢,后来也不曾再次昏厥,甚至有几次他还听到了她微弱的呻吟。但是,她从不曾对他笑过,即使是微笑,也从不曾有过。她这样的温顺,这样的沉默,这样的让他狂躁易怒。他的耐心都对着她挥霍了,其他人能得到的就只剩他的暴虐。他听不进任何人的话,他以为自己可以肆意放纵,他生下来就这样以为。但是他以为的都错了。他以为只要他想,便能得到女子的欢颜。但实际上,他永远得不到。褒姒一无所有。她所有的一切都被剥夺了,只剩下一个日渐忧伤的梦。这宫殿让她忧伤。    褒姒就这样,默默地在日子里漂流,她不懂得什么叫做希望。然后有一天,她看到了这宫殿里至高无上的女子,王后。王后看起来是那样的愤怒。但是褒姒不知道她为何要愤怒,也不想知道。对褒姒来说,这世上只有两个女子,或许都还存在,或许都已消失。    贱人!见王后为何不拜。    褒姒坐在姬宫湦的身边,听到这女子叫她贱人。她不知道什么叫作生气,同样也不知道什么叫作礼数。她以为,她在这宫殿只属于王。    王。    姬宫湦迷恋眼前这女子的一切。她用柔软的声音叫她王,他觉得是这样的满足。    王后,美人刚入宫,还不懂得礼数。明日,自会去拜望你。    不论王后的身份多么尊贵,她也只是幽王的女人之一。她能对幽王之外的任何人颐指气使,但前提是她还是幽王的后。否则,便什么也不是。她心底里很明白,她动不了眼前这女人分毫。    看着王后愤怒的背影,姬宫湦忽然想让身旁沉默的女子吃一点苦头。    美人,明天一早你去拜望王后。    王。    这是礼数。    姬宫湦觉得他要换一种方式了。他美丽的猎物,看来需要些磨练,才会知道他的重要。他站起身,快步走出了琼台的宫殿。三个月来,他第一次想起,&#8220;无聊&#8221;的时候,他还有一般大臣可以戏弄。    褒姒看了一眼这个至高无上的男人的身影,然后看着这空旷的宫殿,无声地流出泪来。这宫殿让她忧伤。    王后等了很多天,没等到幽王来宠幸,也没等到褒姒来拜她。所以,当她亲生的儿子,太子宜臼来拜望她的时候,她的眼泪便有如决堤。宜臼听到,居然有这样的妖女迷住了他的父王,欺侮了他的母后。血液瞬时沸腾起来,这妖女!    琼台殿前有大片妩媚的花,专为褒姒而植,茂盛异常。这一天,宜臼带着人怒气冲冲向这片花海袭来,不顾宫女的反对,肆意采摘。褒姒看到了。那些娇嫩的花朵,在清晨的风里,那么的忧伤。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走出来,站到这个残忍的年轻男子的面前,但是她这样做了。宜臼看到了他母后所说的妖女,她居然如此美丽,比最清澈的泉水还要清澈。他有些不忍。但他是太子,他还是他母后的儿子。他就这样扬起了手。    贱人!    宫女们看到褒妃居然被太子打耳光,都吓得乱了方寸,有聪明些的赶紧去向幽王报告。褒姒在一片惊呼声里安静的站着,她感到脸颊火热的疼。宜臼看着她如花般美丽的脸,忽然被刺痛了,所有想说的话都出不了口,就这样仓皇的带众人离开了。    姬宫湦匆忙的赶到。只看见她默默地坐着,不哭也不闹。看到他走进来,也只是恭顺的站起身来。    王。    什么话也没有了。这么多日子的冷落,宜臼对她的侮辱,都不能使她有任何改变。她依旧沉默。    姬宫湦觉得前所未有的愤怒。他觉得没什么必要问及她的委屈了,她根本不需要。他粗暴地将她抱起来扔到床上,扯开了她的裙子。&#8230;&#8230;身体疼痛着,心渐渐飘远。她好像看到梦里的那个女子,她在远远的云端。    姬宫湦进入褒姒身体的那一霎那,后悔了。他这么久的努力,都要随着这一次的鲁莽白费了。这个女子,她真的永远都不会属于他了。不,不能这样!    姬宫湦又住在了琼台,日日向这个女子殷勤的微笑。但是他知道,这女子离他越来越远了。    美人,你为什么不笑?    王,我生来就是这样。    姬宫湦不信,他要让她笑。有一天,掌管王室家务的太宰搬进宫很多彩帛,姬宫湦命力气大的宫女将彩帛一匹一匹撕裂,发出清爽脆越的声音。他希望这裂帛之音能博美人一笑,但褒姒依旧默然。她看见彩帛裂开,随着每一下撕扯裂开。在宫女的手指间,那么多的忧伤飘荡着,让她觉得窒息。    又一天,姬宫湦派人找来很多侏儒,讲滑稽故事,通宵达旦地讲。所有的人都在不停地大笑,前仰后合。但褒姒依旧默然。她看着这些矮小的人,笑容可掬,奇形怪状。看到他们卑贱的眼神里的忧伤,满得都要溢出来。这世上,她只有三个亲人,或许都还存在,或许都已消失。    又一天,姬宫湦派人找了一个杂耍班子,到宫中表演载竿之戏。几个小孩在悬空的竹竿上尽献他们的本领,生动有趣。但褒姒依旧默然。她已经怀孕了。她的孩子,却注定连这样低贱的快乐都拥有不了。忧伤就在她的血液里。    又一天,又一天&#8230;&#8230;    褒姒的孩子出生了,取名为伯服。姬宫湦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快感,对这孩子很是宠爱。    美人,你看他多好看啊。    王。他不是太子。    姬宫湦于是废王后申侯之女,又废太子宜臼。立褒姒为王后,又立伯服为太子。他听不进任何人的话,他只想得到这个女子的欢颜。太史伯阳感叹说:祸害已经形成了,周即将灭亡了!他嗤之以鼻,他是天之子,他可以做所有他想做的事情。    褒姒依旧默然。她已是这宫里同王一样至高无上的人,她的儿子是太子。她却依然不懂得什么叫作希望。夜里,她常常听到风里有隐约的女子的歌唱:啸歌伤怀,念彼硕人。是王后。这宫殿让她忧伤。    姬宫湦张榜,告之宫内宫外:能使褒妃一笑者,赏赐百金。张榜数日,没有人敢揭。绞尽脑汁的虢石父终于想出一计,对周幽王说:请大王与褒娘娘移驾骊山,举燃狼烟,各诸侯必疑镐京有变,速发援兵到骊山,兵到无事,褒娘娘必笑无疑。     姬宫湦听到这样的计策兴奋起来,连夜带褒姒到了骊山行宫,命人点燃了三十座烟墩中的狼烟。那一瞬,火光冲天。褒姒抬起头来,看到被映照得有些妖异的天空,是那样的灵动,充满了诱惑。    附近的诸侯以为镐京有什么不测,一个个赶紧领兵点将,迅速赶往骊山。但是,大军在骊山脚下一个敌人也没看到,只见到幽王的行宫灯火通明,耳听得歌管笙箫。正困惑的时候,虢石父站在行宫檐下倚着栏杆说:各位切莫惊异,并无干戈之变。只是大王一时趁着酒兴,调遣各位臣下,以资消遣!      各路诸侯在幽王的行宫下,面面相觑。申侯不满地说:这岂不是戏弄臣下!     褒姒对这一切都没有知觉,她只看到那不同寻常的夜空。那样的妖艳。有无数美丽的花朵一瞬间都怒放了,梦里的女子,飘渺在花朵之间,望着她,笑着。她从未曾见过这样美丽的天空,从未曾做到过这样美丽的梦。姬宫湦所一直渴望的笑容,这时候缓缓绽放在褒姒绝美的脸上。这一瞬,他激动的不能言语。他要不惜一切保有这绝世之美,即使用天下交换。他还不知道,他已交换不起任何东西了,这天下,已不是他的了。很久以前,他就没有控制这天下的能力了,而这一天,他又给了所有的诸侯一个机会,一个能视他如无物的机会。    被废的申后的父亲申侯,联络缯国和西夷犬戎进攻幽王。大军袭来,幽王速举烽火,但无一援兵出现。    姬宫湦不知道,他将要倒在谁的剑下。他有些慌乱了,这天下明明是他的,为什么却将他抛弃。他的天下,他的宫殿,他的美人!这一切都还在他身边,但很快都要失去了。这么美丽的容颜,这么美丽的容颜。他看着褒姒,举起了手中的剑,但却无法刺向这柔软的身体。她的眼神这么清澈,清澈的一无所有。震天的厮杀声越来越近了,就在耳边了。他还来不及回头,便感到了钻心的疼痛。他不知道自己倒在了谁的剑下,但他听到血滴的声音。嗒,嗒,嗒&#8230;&#8230;那么的清晰。他要看她最后一眼。她默然的站着,眼泪滑过她的脸庞。铺天盖地的忧伤。他忽然就觉到了满足。努力的伸出手去&#8230;&#8230;    褒姒知道,王再也站不起来了。这一次,他是真的再也站不起来了。他正躺在她的脚下,血殷红,那么的凉。有人抓住了她的胳膊,她没有挣扎。    王,我生来就是这样。    这些陌生人正带她离开宫殿,她看到琼台殿前,修罗花,旺盛的开放。    王,我生来就是这样。
   桃之夭夭        这一篇要讲的5位女子,皆是春秋时期名闻遐迩的美人。三位出身齐国,一位出身卫国,一位出身郑国。齐国者,庄姜,宣姜,文姜;卫国者,许穆夫人;郑国者,夏姬。    史书上没有留下她们的名字。或者,她们所处的那个时代不习惯叫出一个女人的名字,又或者,那个时代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名字。毕竟,她们只是瓦,不管多么的灼灼生辉,也不能跟璋同日而语。早晚都是要泼出去的水,还取什么名字啊,有个姓就不错了。等长大嫁了人,冠上婆家的姓,外人说起来,两个姓一凑,不弄错她男人是谁就行了。    庄姜,齐庄公的女儿,齐僖公的妹妹,齐桓公的姑姑。《国风?卫风?硕人》上说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实乃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标志性美女。但是这个天仙般的女子没有什么浪漫动人的故事供后世观摩赏析,她只是个政治牺牲品,任何一本史书上概括她都不用多过三句话:出身高贵,美丽优雅,所嫁非人。她就这样安静的待在男性笔下的只言片语间,给人们一个若有若无的影子,听一两声叹息,已过了千年。谁曾看到过她心底里汩汩流淌的忧伤。    公元前753年,齐国最美丽的公主出嫁了,嫁给卫国的君主庄公。盛况空前。但这些热闹与她何干。一个从未谋过面的男人,一个年龄或许跟她相差悬殊的男人,一个早已有一群女人的男人。她还有什么可以期许。温暖还是爱情?她奢望不来这些,她的身份是一个妻子,但实际上,她只是颗棋子,齐卫两国需要交好,所以她需要嫁人,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么冰冷,多么热闹也化解不了的冰冷。    洞房花烛夜,这个男人占有了她的身体,她于是从此沦为他女人堆里&#8220;之一的女人&#8221;。她此后的人生目标,就只能是跟一群女人奋力作战,得到这个男人的宠幸,生儿子,越多越好。这是她生命的所有意义,不论她是否愿意,她只能这样。麻木然后快乐,是最聪明的选择。此后,她或许真的快乐过,她的美貌毕竟无人能敌。这或许是她卫国宫廷生涯里最闲适的一些时光,但这时光确是那样匆匆。她没有生出儿子来。她不知道命运给了她怎样的安排,但她只能接受。    庄公娶了陈国妫姓公主,开始努力他的育人计划,她能说什么,除了等待。陈国公主顺利产下一子,却早夭。庄公又娶其妹陈国戴妫,继续不懈努力,她又能说什么,千里斜阳,烟水茫茫,她连个去处都没有,除了等待还能做什么。遥远的齐国,庞大的齐国,却早没有她这公主的位子了。她只能在这卫国的宫廷里守着一个院落,和夜晚一起寂寞。    戴妫生了一个儿子,她跟庄姜说:姐姐,这也是你的儿子。庄姜不明白她有多少的真心,但她爱这个孩子,视之如己出,后来这孩子被立为太子。她们都只是这宫廷里的道具,靠美貌,靠媚力,靠心机,靠人脉,靠儿子,活着。谁能说,这些原本良善的女子,只是无休止的争斗,而没有互相温暖过,即便那温暖披着自私的外衣,但若真是聪明女子,早该学会了忽略那些虚伪,然后被表象的友情所温暖。这一点含着心机的温暖其实已很好,因这宫廷实在太冷漠。    庄公有了新宠,一个在史册上没有名姓的女子,迷倒了这个拥有众多美色的男人。她为庄公生下了儿子州吁,虽然与此同时,戴妫也生了第二个儿子晋,其她妾室亦有所出,但所有的孩子里,庄公最宠爱的却是州吁。或许真的缘于他受宠的母亲带给他的恩泽,或许是他确实很出色。庄姜对此只能是沉默了,这是她的命运。从此,庄公的身侧,真的要没有她的位子了。她所面临的问题不再是能否得宠,而是能否生存。    太子是她所有的希望,她必须要让他坐上王位。好在她还虚有一个身份——庄公的正妻,不论怎样,她好歹是齐国的公主。她或许掺入过政治,为丰满太子的羽翼努力过,但她能做的那样有限。她不具备政治所需的残忍才华,也不能妄想齐国给她&#8220;名号&#8221;之外的任何实质性帮助。她只能听天由命。    公元前735年,卫庄公殁,太子即位,是为桓公。庄公选了桓公,或许是对庄姜最好的安慰。感情这东西,谁能堪得破。宗法政权体制的限制除外,谁能知道庄公这样选择,是否还因他对庄姜存在着细微的感情。或许,在他(她)们的心里,初婚的那两三年,那些一起欢乐过的时光,不都是些表象,或许,那些沉淀在心里的情感,只有到诀别时才能缓缓涌现。    19年的光阴,庄姜已不是当年那个盛装的小女孩。她还没有老,但她的生活里只剩下回忆和消磨了。她是否开始想念从前,想念庄公,想念那些不多的共有时光。她是否开始真正的忧伤,开始迅速的老去。她的年龄还是好时候,但她却只能老去了。她是齐国的公主,庄公的正妻,桓公的养母,所以,她永远是不了自己,除了等着变老,除了和岁月一起寂寞,她一无所有。    这一晃,便是15年,她是真的老了。州吁却在这时,打碎了她所有关于安静终老的希望,他杀了桓公。桓公是她在这世上仅有的指望了,是她生命延续仅有的意义了。但是,他的弟弟杀了他。    公元前719年,庄姜,唯一见到的便是杀戮。州吁,这个她一直讨厌的暴躁的孩子,杀了他的哥哥卫桓公。然后,卫人又杀了他。血腥,这样直接的扑向了她,让她无力。她最爱的孩子,桓公,她仅存的希望。    这一年的十二月,桓公的亲弟弟晋即位,是为卫宣公。没有谁记载了庄姜这之后的生活,一句也没有。跟她有关的男性的生命结束之后,她便也好象一起跟着结束了,没有人再关注过她的生命,似乎那已没有任何意义。除了寂寞的消散,她还能怎样,美到极致又能如何呢&#8230;&#8230;  
作者:&回复日期: 20:54:28
  卫宣公即位后,娶夷姜为妻,他们的儿子伋,立为太子。夷姜初为庄公妻,桓公时,与宣公晋相爱,不顾身份也不顾颜面,作了晋的情人。可惜,她爱上的是一个不懂爱情的男人。    伋16岁,到了适婚年龄,要娶妻了。宣公和夷姜为他挑选的姑娘也来自齐国,齐僖公的女儿,齐桓公的妹妹,也就是庄姜的侄女,后人称之为宣姜。为什么是&#8220;宣&#8221;呢,因为她作了宣公的妻子,而不是公子伋。    卫宣公的好色之心,张狂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他听说齐女艳若桃李,美貌不可方物,便又一次忽略了自己的身份,扯掉了自己的面皮,在黄河边上筑了一座新台,将齐女拦截下来,自己作了新郎。    自此,宣姜开始了她为世人所不齿的婚姻生活。世人的奇怪处就在于此。一个基本上算是被强奸了的女子,因为没有自杀,选择了继续活着,他们便气愤了,一拥而上给她扣上个帽子叫&#8220;淫荡&#8221;,这样他们似乎就坦然了,就表示出他们的干净了。谣言和谩骂,恨不能扬尽天下,隔着千年,也还是能想象出,宣姜是怎样的伤心和委屈。    宣姜出嫁之时,想必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幻想和希望,对未来的郎君刻画过几百几千遍。想过花前和月下,也想过清风和美酒。谁知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之后,洞房之内,红烛之前,居然是一张已显松驰的脸,那样的猥琐,让她恶心和恐慌。但是这个流氓是卫国的君王,她又当如何。那是个耻辱的夜晚,除了眼泪没人知道她的绝望。齐僖公没有为此出兵或暴怒,世人也没有谁跳出来沉这个混蛋的潭,他们只会鄙夷一个女子的&#8220;淫荡&#8221;。在世俗之下,在权势面前,女人和爱情,没有一样值钱。    她和温柔年轻的太子就这样错过了,当她看见公子伋的时候,他们已然是隔过了天涯。眉目相望之间,是注定的无缘。那些花前和月下,那些清风和美酒,永远没有了机会。    宣姜那时候,心里是否痛着,针扎到心上来,血鲜明的,一滴又一滴。他们,认命了,但是认得那样的不甘和伤感,或许,还有压抑的愤怒。      夜半,醒来时,月光里那张脸,是否让她一点一点将恨,深深植进了心底。没有了爱情,没有了梦想,剩下的,便是一日又一日深深的愤恨。    她很争气,生了两个儿子,寿和朔。寿厚道善良,朔野心勃勃。朔的眼神里有她喜欢的东西,她需要那样的不安分,所以,她偏爱这个孩子,她喜欢这宫廷里不那么安稳,她喜欢。    孩子们慢慢的长大了。朔对他的母亲说:母后,我想作太子。宣姜说:那么你就去作太子。这个充满了欲望和杀机的少年,亮出了他的刀。阴谋如刀,真正将这刀握在手里的却是那个自私无情的男人卫宣公。他不只是要废太子,他还要杀了太子。这个被他抢了妻子夺了母亲的可怜的孩子,他曾对之说过爱的夷姜与他亲生的骨肉,却得不到他一丝的关爱和怜悯,哪怕是一些愧疚和不忍,都没有。寿这时候站出来了,为他这个异母的哥哥伋做了他所能做到的一切。    卫宣公派太子出使齐国,计划在伋离开都城后,以买通的盗贼半路上杀之。寿事先发觉了这一切,告诉了哥哥,但伋却宁愿接受这样的命运。无奈之下,寿只得以送别为名,设酒宴,灌醉了伋,然后自己冒充哥哥出使齐国,甘愿献出了他年轻美好的生命。朔永远都不会知道,伋对这世界,其实早已没什么留恋了。本来是他妻子的女人,却作了他的后母,而他的母亲,夷姜,在看尽宣公的丑陋之后,丝带悬梁,永远的离开了他。酒醒后,公子伋仍然踏上了出使的那条路,看到寿就那样倒在他的面前,他听到心碎裂的声音,也听到杀手们刀上风的声音,他说,我才是太子。    伋和寿被杀的消息传回宫里了。据说宣公很难受,他没想到杀一个,还要陪上一个。老泪横流的时候,不知道他那颗早已丢失的心是否在遥远的疼痛。宣姜,她日日夜夜无休止的恨,或许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多年前,她曾为之心动和心痛过的那个俊美少年,还有,她心底里深深爱着的她优秀儒雅的儿子,就这样没有了。一梦醒来,她痛彻心肺。悔恨之无力,犹如不可抗拒的命运之坚强,都是她改变不了的东西。    公元前700年,卫宣公殁,公子朔即位,是为惠公,五年后,卫人因恨逐之,朔扔下母亲,逃向齐国,卫又立新君。宣姜,开启她&#8220;不淑&#8221;的新篇章,嫁给了子辈的昭伯顽,顽是宣公的庶子,年龄大致同公子伋。春秋这样描述:齐人使昭伯烝于宣姜,不可,强之。《国风&#8226;鄘风&#8226;鹑之奔奔》这样描述:鹑之奔奔,鹊之彊彊。人之无良,我以为兄!鹊之彊彊,鹑之奔奔。人之无良,我以为君。不论宣姜她是不是被强迫着又一次接受了命运,她还是被世人再次推进了风言风语的漩涡。她由子媳变作公公之妻,又由这个身份变作了&#8220;子媳&#8221;。虽然这是她起初本该有的位置,但波折之后的回还,注定她永远都要待在&#8220;淫荡&#8221;这个词汇之下,向后世展览前年。    我们无法推测30多岁的宣姜再嫁之后,是怎样的状况。或许,这一次的&#8220;不得不&#8221;让她从此时起才获得了一些快乐。人言可畏,但那又怎样,日子要自己体会才知道。他们心底里或许都满意这强加的姻缘,身份的别扭阻挡不了爱情的来临。他们的子女多达5个,或许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这些孩子里,有一个女儿,后来成为卫国最才貌双全的女子,嫁给了许国国君穆公,世人称之为许穆夫人。  
作者:&回复日期: 20:55:25
  公元前690年,这个美丽的女子出生之时,卫国正直内乱,她的哥哥惠公朔被逐,国内形势一片紧张。两年后,齐襄公助朔攻卫,又帮他抢回了君主之位。这样激烈的政治斗争或许在她稚嫩的心里留下了影子,使她的少女时代充满了担忧和思索。她热爱她的国家,并想为之奉献。当齐国和许国都派使者前来求婚的时候,她选择了齐国。许国弱小,且远离卫国,若卫国遭到攻击,许国根本没有救援的力量。齐国则不同,强大,又跟卫国相邻,卫国遇到危难之时,若齐国伸出援手,卫国必然能得到救助。诸侯国之间的联姻是一种政治行为,以表亲善和结盟,这是都清楚的事情。所以,这个少女想以自己的婚姻为代价,为自己的国家寻得一些庇护。    不得不说一下,这个少女真的很勇敢。齐国当时的君主是齐桓公,身份上是她的舅舅,年龄上跟她相差也不是十几二十岁那么一点。但是为了卫国的长治久安,她居然愿意作这样的牺牲。只不过,她的双亲和哥哥惠公不那么认为,他们答应了许国的求婚。这样的决定,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但以政治而言是绝对的错误,她却什么也不能改变,只能怀着她对家国深深的眷恋,踏上遥远的路途。从此,开始她漫长的担忧和思念。    史书上没有记载她的婚姻生活,连个影子也看不到,只是流传下来一些诗歌,据说是她的思乡之作,比如《国风&#8226;邶风&#8226;泉水》:毖彼泉水,亦流于淇。有怀于卫,靡日不思。娈彼诸姬,聊与之谋。出宿于泲,饮饯于祢。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问我诸姑,遂及伯姊。&#8230;&#8230;读来细腻感人,隔过遥远的时空,似乎仍然能听到她轻轻的叹息。不知许穆公这时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是否在她因思乡流泪的时候,给予过她一个怀抱的温暖。    公元前669年,卫惠公殁,公子赤即位,是为懿公。这位国君或许是个爱心满满的自闭儿,不知道怎么跟人类交往,或许就是个地道的昏君,他唯一且最爱的就是鹤,养了一群又一群,在宫里自由的散步或者飞翔。养着观赏还不算,他还要封出鹤娘娘,鹤将军来,让鹤享受比他的官员们还要优渥的待遇,出巡时,他带出的鹤有专门的华丽的车辆。为了养鹤,朝廷还向百姓们征收额外的&#8220;鹤捐&#8221;,这让他的子民们受伤且愤怒了,他却沉浸在自以为是的单纯世界里,对一切恍若未闻视而不见。    早已在宣公时代就已一蹶不振的卫国,一天天加速的衰败了。公元前660年,北狄侵卫。卫懿公征民抗敌,百姓却宁愿袖手旁观,他们都知道国破的下场,却都已没有了爱国的热情,对他们而言,这个国家的存在或许已是可有可无。他们说:君王,你怎么不让你的鹤将军领鹤出战呢?懿公无言以对,放逐了所有的鹤,亲自上阵杀敌。他用这样的方式,向他的子民们忏悔,但是丢掉了他的生命。据说,他倒下的时候,成群的鹤飞来,久久盘旋不去。为懿公赤的人生划上了一个最浪漫的句点,虽然有些惨烈。    洗劫和杀戮肆意地蔓延,毫无抵抗能力的百姓们只得放弃他们的家园,渡过黄河,逃到南岸的漕邑。许穆夫人得知消息时,一切已是定局。但她要为她的国家做最后的努力,她不能坐视不管,她求许穆公出兵。面对强悍的狄人,这个懦弱的男人退缩了,他无视妻子的伤痛,拒绝了她的请求。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所谓的一国之君,疼痛,愤怒,失望。这样的男人,她不再指望了。    许穆夫人没有时间考虑,当即带领随嫁到许国的姐妹们赶向漕邑。半路上,许国的大臣追赶而来,劝她就此收手回去许国。他们说她欠缺考虑,又说她必将徒劳,还说她已嫁许国,回卫国就是有失体统&#8230;&#8230;她的国家正受难,她却要在这里听这些不痛不痒的废话。许穆夫人愤怒了:即使你们都说我不好,都说我不对,我也要拯救我的国家,谁也不能改变我的决心,决不能改变。这些话后来被记录下来,收录到《国风&#8226;鄘风&#8226;载驰》。诗曰:载弛载驱,归唁卫侯。驱马悠悠,言至于漕。大夫跋涉,我心则忧。既不我嘉,不能旋反。视尔不臧,我思不远。既不我嘉,不能旋济。视尔不臧,我思不閟。陟彼阿丘,言采其蝱。女子善怀,亦各有行。许人尤之,众稚且狂。我行其野,芃芃其麦。控于大帮,谁因谁极!大夫君子,无我有尤。百尔所思,不如我所之。字里行间,这个女子对家国热烈的情感,莫不让人感动。    她冲破重重阻挠,回到了她渴望的故土,见到了她思念的亲人。抵达后,她首先卸下带来的物品救济难民,接着跟她已被拥为国君的哥哥卫戴公及诸大臣商议复国之策,同时,派人向齐国求援。从这一系列的事情,可以想见,这是一位多么坚强勇敢智慧的女性。    他们逐渐聚拢散失的百姓,一边安顿他们,一边开始整合军队。齐桓公见过卫使后,不仅出兵助他们守漕邑,还派公子无亏率兵攻打占了卫国国都的狄军。这时,许穆公也派出了军队来协助攻狄,多方努力之下,北狄战败撤退,卫国收回失地。卫戴公病殁后,许穆夫人的另一个哥哥从齐归卫,是为文公。两年后,卫在楚丘重新建国,恢复了它在诸侯国中的地位,此后延续了几百年。这一切,都和许穆夫人的努力分不开,没有这个女子的坚持不懈,卫的重建不会那么顺利,这个女子为她的国家,用尽了她所有的力量。    许穆公他不论怎样软弱,还是出兵帮助了卫国,帮助了他的妻子,这对许穆夫人而言,大概就是最好的爱了。或许也正因此,她回到了许国,继续他(她)们的日子,继续她对故乡不绝的担忧和思念,直到她永远离开。    一个无论怎样,永不放弃爱国信念的女子,值得我们永远的尊重和怀想。
作者:&回复日期: 20:56:32
  现在来说一说文姜,她是齐僖公的女儿,齐襄公和齐桓公的妹妹。前面说过的庄姜是她的姑姑,宣姜是她的姐姐,许穆夫人是她的外甥女。她同她们一样的名动天下,只是这名极其的不堪,因为这个齐国最有个性的公主,她爱上的男人是她的哥哥,齐襄公姜诸儿。    故事或许从他们小时候一起玩闹时便开始了,但我只能从公元前709年前后开始讲起,因为他们的情感是从那时候开始暴露在了大众面前。当时,齐和郑交好,齐僖公看上了郑国英俊勇武的太子忽,决定收来作女婿,所以想将女儿许配给他(这个女儿后来被世人称为文姜),谁知道这太子忽不识趣,他说郑太弱小,不敢高攀齐这样的强国。意思就是说,他对僖公娇滴滴的女儿没兴趣,不娶。本来一桩美事,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姜家美丽无敌的女儿莫名其妙得了这么个侮辱,不郁闷怎么可能,情绪自然要低落。别人不关心,同父异母的哥哥姜诸儿却是疼惜。他们自小吃玩在一处,耳鬓厮磨,感情很是深厚。他知道妹妹的心思,自然加倍的照顾和爱护她。正是渴求爱情的年纪,一个风姿翩然,一个娇俏美丽,不知道是谁先给了谁一个勾魂的目光,一切亲情式的依赖和关爱,顿时变了味道,两颗心不管不顾的火热起来,他们相爱了。    兄妹婚是上古时代的旧习,因为那时候,人们还没有受到思想和意识的管制,生理心理上也没有什么清晰的认识,所以男女之间,纯粹是性本能的相互吸引。后来,慢慢发展,知道血缘婚对后代有不良的影响,人们开始自觉地约束自己。到春秋时,男女关系虽然仍很开放,但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发生儿女私情,是绝对为礼法和世情所不允许的。姜诸儿跟妹妹这一场男欢女爱,也就注定了有不了什么美丽的结局。    齐僖公的愤怒可想而知,姜诸儿和妹妹被禁止往来也是一定,但这样也不保险。好在说媒的来了,鲁国桓公派遣使臣向齐求亲。齐僖公当即应允,立选良辰吉日,亲自将女儿送往鲁国成了亲。     公元前709年的秋天,文姜离开了齐国,离开了姜诸儿。我们可以想到文姜的留恋,姜诸儿的不舍,却无法对此给出一个正确的表情。他们的被拆开,或许不是错误的结束,而是另一个错误的开始。    文姜作了鲁桓公的妻子,三年后,生下了儿子同,后又生次子季友。鲁桓公对这个高贵美丽的妻子应该还算满意,虽说她似乎对他不是那么一心一意,但她毕竟貌美,且为他连产两子。而文姜,她的心里,是否一直有个身影挥之不去呢, 孤独的夜晚,她是否曾怀念着往昔时光,为那些美丽的日子流泪心伤。    公元前698年,齐僖公殁,姜诸儿即位,是为齐襄公。文姜本想随同鲁桓公一同前往齐国祝贺齐襄公掌位,大概也是想偿多年相思,但桓公或许是有所耳闻,有他的顾虑,所以便没有答应,文姜只好继续等待机会。    又过了些年,或许是鲁桓公放心了,又或许是文姜催得太频。总之,文姜强烈的归国愿望得到了实现,他们要访问齐都临淄。齐襄公听说,简直大喜过望,迫不及待跑到边境上等着。十几年的期盼之后,他们的旧梦即将重温。一个是意气风发的君王,一个是风情正盛的美人,如此的两两一望,所有过往的岁月瞬间鲜活。     长久分别沉淀下来的热情,让他们沸腾了,忘情了。此时的姜诸儿和文姜,如同十多年前那一对执拗的年轻情侣一样,重新热恋了。他们除了彼此,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不愿意想,欲望一旦放纵,便只剩下盲目和疯狂,谁都无力改变。     鲁桓公不是傻子,遭到了背叛还怎能安心候在使馆,他来寻他的妻子,但是却看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那一切。耻辱!怒火熊熊,他或许第一次对他如花似玉的妻子出口斥责,又或许还动了粗。一天都待不下去了,他要离开齐国,以后再不会踏上这片土地。     齐襄公或许是听过了妹妹的哭诉,又或许是想永远的留下文姜相伴,不论是出于爱的疯狂,还是出于心的狠戾,他对鲁桓公动了杀机。可怜那个得不到妻子爱情的桓公却浑然不知,毫无防备。齐襄公设宴为桓公饯行,桓公没带什么随从就那么去了。彭生在齐襄公的暗示下,轻易便杀了鲁桓公。随后对外说:鲁侯酗酒伤肝,车行颠簸导致气绝身亡。文姜听到这消息不知做何感想,或许她是这阴谋的策划之一,或许她真的毫不知情。她留在了齐国,命人回鲁国报信。    鲁国姬姓宗室及臣民听闻此讯,先是意外,后是激愤,怀疑其内必有阴谋,但面对国力日盛的齐国,又查无实据,他们怎敢贸然出兵,只好先由世子同即位,是为鲁庄公,然后又派人到齐迎丧,同时追查事件的前因后果。    齐襄公大概怕了,又或许愧了?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最后将彭生推了出来,说:彭生护送鲁侯不力,致鲁侯丧命,当严惩。随后下令将彭生处死,以谢鲁人。彭生一看主子不仁义,也便顾不得许多了,在大殿之上痛骂文姜和齐襄公乱伦,说他们杀人嫁祸他,又说一定要向齐襄公追魂索命,齐襄公速叫武士将彭生绑了下去,但这事情却很快传遍了临淄,然后又传遍了天下。    或许是为了躲避鲁国臣民的谴责,或许是为了跟齐襄公厮守,文姜没有随鲁桓公的灵柩回国,留在了临淄。每日里,衣饰光鲜地同齐襄公出游。不知道他们是为了爱情要豁出生命,还是为了欲望而走火入魔,总之,做尽了一切令世人切齿痛恨的&#8220;勾当&#8221;。有一首诗歌叫《国风&#8226;齐风&#8226;敝笱》,可谓是国风里出口最狠的谩骂,不知道文姜听到有人说她是&#8220;敝笱&#8221;的时候,是否觉得耻辱和抑郁,但是她仍旧做着她想做的事情,爱着她想爱的男人,不为任何言语或行为有丝毫的改变。这确实是个不同一般的女子,千年以后,仍令人唏嘘。    鲁庄公已是弱冠之年,说他不觉羞辱是不可能的,很快便派人来接他的母亲,但文姜怎舍得这难得的相守,或许也是觉得愧对鲁桓公,便借口暂时住在了边境,鲁庄公只得派人在禚地给母亲建造了宫室。齐襄公随后也派人在附近建造了别宫,两宫遥遥相望,不知他们是否认为这是另一种形式的浪漫。从鲁庄公元年开始,他们没有停止过幽会,鲁庄公三年,鲁庄公四年,鲁庄公五年,一直到鲁庄公七年,也就是,公元前686年,齐襄公被杀为止,他们一直保持着亲密的关系,不得不说,他们大概真的很爱,愿意相守一生。只不过,他们注定爱得寂寞,得不到世人的包容和认同。    后来,天下的政治格局有所变化,文姜收回了她为爱疯狂的心,回到鲁国,回到儿子身边,开始展露出她对政治的敏锐,以及她在军事上非同一般的才能。长袖善舞的文姜一步步帮儿子鲁庄公坐稳了王位,将鲁国这样一个羸弱小邦发展成经济军事强国,在诸侯国的争战中取得了很多的胜利。文姜这些出色的表现,不得不让那些斥她淫乱的世人们开始对她有了新的认识。    公元前672年,文姜结束了她毁誉参半的人生,鲁庄公厚葬了母亲,大赦天下,且为她大造祠庙以祀敬,这也算是当时鲁国对这位女性的一个肯定。对文姜来说,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  
作者:&回复日期: 20:57:50
  差不多50年之后,又一个比文姜的名声更为&#8220;不堪&#8221;的女子登上了历史舞台,将一群男人收到石榴裙下,搅了个天下大乱。这名女子是郑穆公的女儿,嫁陈国夏御叔为妻,世人称之为夏姬。    讲述她的传奇之前,很有必要提一下她的家乡郑国。从诗经里收录的郑风来看,大多跟男女之情有关,比较出名的《子衿》、《出其东门》、《野有蔓草》、《女曰鸡鸣》、《风雨》都是出自郑风,郎情妾意的婉约和旖旎,飘荡在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郑这个国家的浪漫和风情。还有《国风&#8226;郑风&#8226;溱洧》这一篇,更是详细描画了郑国男女恋爱自由之盛况。溱水洧河正春波荡漾,堤岸之外,成群结队的青年男女,手拿兰草和芍药,寻觅着自己想要的爱人。他(她)们开朗大方的说着笑着,将初春的空气搅动的欢腾快乐。一对对的小伙子和姑娘,互赠着兰草或芍药,甜言蜜语,儿女情长。飞扬的热情,红润的脸庞,他(她)们的情感自由徜徉。这是法令允许的仲春之会: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也就是说,只要男女自己愿意在一起,做什么都合法,包括钻到草丛里搂着看月亮,或者爬到床上盖着被子聊天,这些都允许,只要自己乐意。    这么肥沃的土壤,开出夏姬这样的奇葩,其实很合理。夏姬是郑穆公的女儿,据说小的时候已能看出美女的胚子来,长大后脸若春花,体若春柳,娇颜一展,万物生辉。只要是个男人,看见她都恨不能流出三尺的口水(当然自己家看惯的男人不算,免疫了)。是以,她严格的娘亲对她多加管教,生怕她惹出什么是非来。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丫头对当个大家闺秀一点兴趣也无,别的兴趣倒是蓬蓬勃勃了,她觉得男人这东西还挺值得琢磨一下,所以,她真的仔细研究开了。    话说有一天夜里,朗月当空,花香袭人,一个胆大包天的淫贼潜进了美女的闺阁,大概长得颇顺美女的眼,所以,此淫贼幸运的没被砍杀,留在了美女的香闺之内。两人颇为情投意合,不仅仔细研究了男体女体的不同,还通过多次试验,找出了男女身体之欢所能带来的种种好处。天资奇高的美女更是由此习成了&#8220;吸精导气&#8221;与&#8220;采阳补阴&#8221;之术,从而破解了返老还童,青春永驻的秘密。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淫贼很不仗义的消失之后,她只好设法找他人试验,进一步证实她的理论,且将之练到更高难的层次。不过,高处总是不胜寒,没人了解她的壮举。郑穆公老两口脸皮红热的紧,快快地将她许了人,她就这样来到了遥远的陈国,作了一个叫夏御叔的男人的妻子。      夏御叔是陈定公的孙子,其父少西字子夏,所以他就姓了夏,官拜司马,算是陈国的兵马总指挥。夏姬对她男人的身世没什么兴趣,她比较满意的是,身为国君孙子的夏御叔,在株林有块封地,那里有座背山面水的豪华大宅,夏御叔很多时候都能在此跟她且风流且快活,顺便完善一下她的理论。权利和金钱算什么,世上没有谁比她更懂得男人的好处。    不久,夏姬生了个儿子,取名叫夏南。这小子生得结实,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据说十岁左右就能骑马驰骋如飞,十二三岁时,已能显出逼人的英气,时常跟随父亲出游,狩猎。天下父母心啊,谁都期待自己的孩子出类拔萃,所以,夏南就被送到了他外公那里,开始在郑国深造,在政治、军事、经济各方面,谋求更大的进步。      夏南进步着,夏御叔退步着,壮年而逝了。或许是夏姬&#8220;吸精导气&#8221;与&#8220;采阳补阴&#8221;的功力随着实践和年龄的增长,取得了一个质的飞跃,也或许是夏御叔本身不济,又或许是其它的原因。不管怎么说,夏姬单身了。夜夜空守,这不是她郑国第一美女的做人原则,她需要新的男人。夏御叔的所谓知己好友孔宁和仪行父本着&#8220;朋友妻,不客气&#8221;的信念,很快走进了朋友的卧室,先后作了夏姬石榴裙下的走狗,还自鸣得意,真是丢尽了所有好男人的脸。     夏姬的风情早已飞升到了一个无人能及的层次,孔宁和仪行父这两个普通男人岂能是她的对手,对这两个居然还有脸争风吃醋的宠物,她花拳绣腿就能搞定。某一夜,她轻咬着孔宁的耳朵,若有若无的呼着气:虽然同床共枕,也有厚薄之分。然后解下她的锦裆赠给了孔宁。又一夜,她轻咬着仪行父的耳朵,若有若无的呼着气:虽然同床共枕,也有厚薄之分。然后解下她的碧罗襦赠给了仪行父。这两个自以为收了美人占了大便宜的男人,乐陶陶、晕乎乎的离开后,真应该去夏姬的窗下听一听她肆意欢乐的笑声,不过,估计他们也听不懂。    数年之后,陈国君灵公听孔宁说了夏姬年过三十,还娇嫩欲滴,有如少女,哪里还坐得住。某一天,他觉得国家让自己治理得江山一片灿烂,没啥军国大事好操心的了,赶紧叫孔宁带路,奔向了株林。    夏姬听闻陈国君要驾临,好一场兴奋,命令家仆里里外外一通打扫,清水泼街,红毯铺路,备下了前所未有的丰盛的酒宴。然后,将自己好生打理,拿出了10分的力气让花枝,招展得更加慑人心魂。这样的热情,其实很好理解。对爱好激情的人类而言,不论男人还是女人,挑战都是一个特别喜人的词汇。她或许试过很多男人,但没有一个是国君。陈灵公的身份,给了他这样的幸运,得美人如此全力以待。    陈灵公见到夏姬的霎那,一定为自己的迟来悔到恨不得抽自己耳光。月娥星眼笑微颦,柳夭桃艳不胜春。这样的绝色,他居然错过了这么多年。而夏姬,当她看到这男人努力抑制口水的色态,心下必是些别的计较,大概是有些鄙夷,这男人真是白白罩了个耀眼的君王的光环,怎的看起来跟那两个蠢人没什么区别;大概还有些失落,太容易的挑战,会让人失去斗志,同时也失去乐趣。好在,她还可以存一些期待,这男人的身体或许有些不同的妙处呢?    游戏要一步步的开始,急了便没有意思。夏姬拿出她郑国公主该有的优雅,朝陈灵公飘飘一拜,轻启朱唇,请他进入厅堂。泉水叮咚般清澈的声音,弱柳扶风般娇软的肢体,陈灵公没有醉倒也差不了多少,全天下的女子哪个能比得上眼前的美色。    这一顿筵席,其实大家都是心不在焉。孔宁心内大概后悔的也想抽自己呢,看主子的模样,以后想分杯羹怕是难了。夏姬心内大概计划着怎样从这个新鲜的男人身上捞些好处,不然岂不吃亏。陈灵公心内大概是有些煎熬,将夏姬全身上下不知道意淫了几遍,还舍不得挪开眼,真恨不能一脚将孔宁及卫士们揣出去,赶紧随了心。但夏姬不着急,她要等一个最好的时机,这个男人的急迫还不到顶点,偶尔波光流动,那么若有似无的勾一下,让他更乱一些。夜深了,酒不醉人人自醉,陈灵公彻底沦陷了,此时就算夏姬要他的命,他也愿意认了,这个女人实在太美了!    夏姬慢慢偎近了陈灵公,有些事情要开始了。深识其中滋味的孔宁很知趣的招呼同样知趣的侍从人员退出了外厢。偌大的厅堂上,陈灵公同夏姬对望着,一些急促不稳的喘息和心跳缓缓充满了整个空间。夏姬所有的表情,含笑或是含羞,对陈灵公都是致命的诱惑,他受不了了,将夏姬抱起来,只觉得满怀芬芳。以下省略千余字,请自行想象。夏姬若使出上层内功,是很不得了的,请不要以平常观感遥想这个美女闺房内的诸多事宜,请火辣一点,少女的羞涩,少妇的柔媚,成熟女人的妖娆,请综合设想之。    这一夜,陈灵公若入仙境,身虽疲心却醉,久久不愿离开这个销魂乡,夏姬却对这无甚新意的男人没什么留啊恋的,她也懒得想出什么创新的主意来对待他。同样是,轻咬着这男人的耳朵,若有若无的呼着气:主公看见此衫,如看见贱妾。然后解下她贴身穿的汗衫给了陈灵公。陈灵公兴奋,得意的表情藏都藏不住,夏姬这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觉到了这些男人&#8220;老实&#8221;的一面,主动地跑来将自己的精血献给她养颜,还打算给她一堆金子银子的宝贝作补偿,她随便给点甜头,自称个贱妾,他们就满足的这个样子。看着陈灵公洋洋自得的脸,她都想&#8220;愧疚&#8221;一下自己的无情了。    不过陈灵公、孔宁和仪行父却永远想不到吃亏这一层上去,他们只觉得偷腥偷得快乐无比。陈灵公更是从此将株林那座豪华的大宅子视作了他的外室,有事没事恨不得天天跑上一趟。正跑得欢呢,夏姬那个优秀且健壮的儿子夏南留学归来了。这年轻人要文有文,要武有武,不但见多识广,而且精于骑射。众人一见他,皆收敛了一些,至少不敢公然占这个青年才俊的娘亲大人的便宜了,他娘亲心疼儿子,怕世人剥了他的面子,自然也忍了一些欲望。    陈灵公任命夏南承袭了夏御叔的爵位和官职,夏南掌握了陈国的兵权,开始有声有色的为国君尽职尽责起来。然而,欲望这个东西开掘之后,岂是自制就能制得住的呢,夏南归国一个月左右,陈灵公忍不住了,仗着自己是一国之君,偕同孔宁和仪行父,又跑到了株林。夏南又不傻,早听过些风言风语,只是看他们老实了,也就算了,谁知道这些人胆敢又粘糊上来,他连忙赶回家,企图守住他娘。    一开始,夏姬怕他儿子难做人,还是很有些避嫌,但等到酒一多面一热,和陈灵公眉目之间就开始有些暧昧了,是人都能看出来。夏南阻止不了,只好躲开,省得看了心闷。陈灵公一看夏南如此,心下宽了许多,嘴上便胡乱喷起来,对着仪行父说:夏南身躯魁伟,有些像你,是不是你做的?仪行父回答:夏南两目炯炯,像主公,估计还是主公所做。孔宁插进嘴来说:主公与仪大夫年纪轻,做他不出,他是个杂种,就是夏夫人自己也记不起是谁做的了!    听听这些话,这不是活腻味了是什么,夏南岂真是软弱之辈,这样侮辱他的母亲羞辱他,他不杀了他们,还怎么算个男人!躲在内室的夏南被这些混帐彻底激怒了,他悄悄从便门退了出去,随即命令他的随行军众围住了宅院,下令不许放走一个人。夏南手执弓箭,带了几个得力的手下,从大门杀进去,一箭就射中了陈灵公,陈灵公即刻归天。孔宁和仪行父见势不妙,赶紧趁着乱仓惶地逃出了株林,逃往了楚国。    夏南率兵入城,说&#8220;陈灵公酒后急病归天&#8221;,和群臣又立了太子妫午为新君,是为陈成公。随后,夏南请陈成公朝见晋国,以求找个靠山。陈国民众知道其内那些隐情,对夏南很是同情,倒是很配合,没有愤怒也没有暴乱。他们想踏实地过日子,有人却不肯。楚庄王听孔宁和仪行父说陈国有个叫夏南的小子居然敢杀君谋位,立时表达出强烈的&#8220;正义感&#8221;,起兵讨伐陈国,捉住夏南,处以了&#8220;车裂&#8221;之刑。这个深造了半天的大好青年,还没来得及找个心爱的姑娘谈场恋爱呢,就这样结束了他的一生。    夏姬被带到楚庄王面前,楚庄王一见之下,却是个婉约动人的娇美女子,哪里见得什么妖气了,不觉为之心动,不过,也就动了那么一下下,这个君王据说还是很有些明君的样子,为了光辉的形象,他将这个大美人赐给了连尹襄公。可惜连尹襄公无缘消受此等美色,不到一年,战死沙场了,夏姬只好又回到了郑国。她的传奇却没有就此结束,不久后,楚大夫屈巫听闻了她的美艳,出使齐国时,便绕道郑国,跟她成了亲。     这时候,夏姬或许已没有先前那些热望了,她对男人应该有了新的需要,所以,欢爱之后,她问枕旁的屈巫:这事曾经禀告楚王吗?屈巫本着牡丹花下什么什么的那个信念,回答说:今日得谐鱼水之欢,大遂平生之愿,其他在所不计!第二天,这个勇敢的男人就上了一道表章,跟楚王报告:蒙郑君以夏姬室臣,臣不肖,遂不能辞。恐君王见罪,暂适晋国,使齐之事,望君王别遣良臣,死罪!死罪!楚庄王不生气就怪了,屈巫带着夏姬投奔晋国的路上,楚庄王就派公子婴齐率兵抄了屈巫整个家族。    屈巫的家族为了一个从未谋面的女人,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被抄了,就因为这个家里出了个要色不要命的猛人,这些可怜的人全都失去了享受阳光的权力,夏姬看着痛哭流涕的屈巫,不知道作何感想,是否为此也留下了眼泪这种对她而言很陌生的东西。她是个传奇的女人,是个聪明的女人,也是个强悍的女人,屈巫或许是她最后一个男人,或许不是,或许永远也没有哪个男人能进驻她的心。古往今来,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超出过她的肆意和狂放,她就这样妖艳在春秋的时空里,百年,千年。
作者:&回复日期: 20:58:43
  浣纱曲        秀色掩古今,荷花羞玉颜。    太白先生此句所咏的女子,姓施,名夷光,生活年代大概春秋战国之交,越国人,苎萝山下苎萝村里,最美丽的姑娘。苎萝村分东西,施姑娘住西村,是以又叫西施。    夷光家境贫寒,父亲砍柴,母亲浣纱,一家以此为生。所以,她自小就很懂事也很伶俐,常帮着家里干活,也常帮着母亲到若耶溪边浣纱。清灵澄澈的若耶溪就这样一年年的伴着她,点点滴滴,将她姣好的容颜浸润的更加生动美丽,如溪水般灵秀婉约,不似人间女子。    若悄然绽放的红莲般娇嫩的16岁的西施姑娘是苎萝村方圆百里所有小伙子共有的心事,但他们谁都不曾对施姑娘言讲,她那样的美,让人失了高攀的勇气。    这时候还是初夏,天空很晴朗,云和风悠闲地飘荡,若耶溪边草已绿得有些深了,野花艳丽地缀着,人如同枝头的鸟儿一样,想放声歌唱。夷光在溪边浣纱,口里哼着她自编的小曲儿,袖子卷的老高,藕样的手臂浸在水里忙碌着,与其说她在浣纱不如说她在戏水,阳光下,扬起的水珠那样绚烂的闪着光,让她的歌声里飘出几许笑意来,她是个这样容易快乐的姑娘。但是,有人到来,打断了她的快乐。    夷光听到声音,自溪边回过头,就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手里牵着马,很年轻,很高,很好看,正呆呆地望着她。    夷光脸上一红,自溪边站了起来:你是谁?那男人如梦初醒一般,面上现出赧色:在下是范蠡,听姑娘歌声动人,不觉走到了这里,有冒昧之处,请姑娘不要怪罪。夷光听他这么文气的说话,又见他认真的样子,噗嗤笑出声来,接着问:你觉得我唱的歌好听?范蠡点头:是。夷光露出小女儿的娇态来有些骄傲地说:是我自己编的曲子。    然后她仔细看了看他,白净的脸,深色的眼,乌黑的发整齐的束着,一身深蓝的衣衫,显得贵气十足。他是哪里的人?夷光想到这个就又接着问:你来苎萝村做什么?范蠡回答:我奉越王之命到苎萝山寻访贤人。夷光瞪大了双眸:越王?你是作官的啊?她的眸子黑白分明,清澈纯净有如眼前的溪水,范蠡心里一动,不同于初见她美貌时的震撼,他是有些心动,她眼里的干净是他生命里从未出现过的东西,他不知道怎样回答她,点了一下头。夷光了解似的也点了下头,嘴里哦一声,蹲下身手继续伸到溪水里:那你找到了贤人没有?范蠡回答:还没有。又道:敢问姑娘是不是这苎萝村的人,在下今夜想投宿在这里,只是还没找到人家。夷光一边忙碌着一边爽快的回他:我住在西村,你没有地方住,那就去我家。范蠡向夷光一揖手:谢谢姑娘收留。夷光看着他,又笑了,心想,这个作官的人真是有意思。    范蠡这天晚上便投宿到了施家。夷光的爹娘是老实本分的人,听女儿说这个看起来显贵的年轻人是帮越王到苎萝山来寻访贤人,都不敢怠慢,将家里最好的东西尽数拿出,生怕招待不好。范蠡看着这善良的老两口,看他们对着他殷勤的微笑,再看看忙里忙外,开朗快乐的夷光,心内有些难受。他到这苎萝山来其实不是访什么贤人,他是来寻美人,寻一个越王需要的当世最美的美人。他是来破坏他们眼前还拥有的这些安宁的,是个卑鄙残忍的人,但他们却对他抱着这样良善的心。    他原本以为,他在历过那场战争之后,已磨得粗砺,不会再有感觉,但是这一夜,他开始挣扎。月色迷蒙,他在施家的小院子里,在他的责任和他的心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夷光在他的身后开了口:范蠡,你在做什么?他回头看她,月光之下,似仙子降临。这样干净的颜色,难道真要让她进那污浊的染坊?夷光看他发呆,便又叫一声:范蠡?他定下神来,说:我在赏月,施姑娘这是在做什么?他指指夷光手里拿的芦叶。这个啊,用来编扇子,你等我一下。说完,夷光一扭身跑回了屋里,很快又出来,到了他面前,递给他一柄扇子,正是用她手里的芦叶所编,翠竹制的扇柄,扇面上还有彩色丝线绣的美人像,仔细一看,是夷光自己,不知她哪里来的灵巧,竟绣得同她本人一样,美丽的不似人间女子。范蠡有些讶异:这是姑娘自己所编所绣?看到范蠡的表情,夷光又有些骄傲了:是啊,我们这里的女子都会做这样的扇子,是不是很好看?范蠡一边欣赏这不可思议的芦叶扇,一边点头:嗯,好看。    夷光是第二次听到他的赞美,心里高兴起来,用一种轻快的声音说:那就送给你了。范蠡抬头看她,她眼里的光芒即便是在这夜里,也那样清亮地透射出来,微笑,让这光芒更加的耀眼。范蠡心里一痛,他想,他不能对这个姑娘那么残忍。他说:谢谢施姑娘。我明日一早便离开这里,大概以后也不会再相见了,有了这芦叶扇,就如同能时常见到姑娘一般,我会好好珍惜。明日一早就走,你要去寻访贤人?夷光的声音里似乎是有一些不舍,但范蠡还没能听得仔细,便听到夷光又说:那你要到深山里,我听东村有学问的爷爷说过,贤人都住在很深很深的山里。范蠡有一些想笑,但是他看夷光认真的样子,只说:谢谢姑娘提醒。这样干净的姑娘,他不能污了她。范蠡以为,他真的不会再回来见她。但是,那柄扇子,被越王勾践发现了。    这时的勾践,是吴越两国交战越国战败后曾为吴王奴三年的勾践,是吴王生病时曾为吴王尝粪寻找病源才被释放回国的勾践,是时时被屈辱折磨卧薪尝胆的勾践。这时的勾践,让报仇迷了心智,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勾践,他训练军队,他豢养 &#8220;死士&#8221;,他还需要一个能助他啃噬吴王力量的美人。他要一雪前耻,他要吴国消失,他还要吴王夫差的命。范蠡扇上的这个女子,让他看到了所有的希望,他要献这个女子到吴国,他要这个女子替他,替越国,去找吴王雪恨。他对范蠡说:爱卿,你既寻到了这样的绝色,怎么不回报本王,这女子现在何处?范蠡沉默。他又说:爱卿你可是有了私心?范蠡依然沉默。他不能出卖夷光,他不能污了那样干净的颜色。但是他的君王,这个为了生存吃过粪便的男人,意志坚不可摧。勾践锐利地盯着他挣扎的臣下:爱卿,贼人夫差破我越国之耻,你是不是忘了?范蠡那一点脆弱的坚持,一瞬间没有了力量,在家国天下面前,任何私人的情感似乎都没有坚持的力量。    范蠡又来到了苎萝村,带着他的君主越王勾践,来寻他们需要的女子,施夷光。施家的小院子里站满了越王的卫士,范蠡在其间,苍白沉默,陌生的眼神让夷光觉得恐慌。她和爹娘跪在越王的脚下,听到越王说,他要她到遥远的吴国去,取悦那里的君王。她一吓,抬起头来:不,民女不愿意。越王看着她,声音轻柔:夷光,你必须得这样做,这是为了越国。他又说:本王会派人照顾好你的爹娘。这样轻柔的声音,却让她觉得天色像都暗了下来,身体每一寸都开始颤抖。她听到爹娘在给越王叩头:大王,求你放过我家女儿,求你放过我家女儿。她乞求地去看范蠡,但他低垂着脸,于是她只看见,越王的眼神和卫士的剑戟,它们,正生出寒冷的光。她的眼泪掉了下来,然后她跟越王说:民女愿意。  
作者:&回复日期: 20:59:37
  夷光进到了越王的宫殿,开始接受越王的教导。越王命人教她歌舞,又命人教她装扮和礼仪,还命她学习媚术,亲自教她权谋,还有告诉她她的任务:用美色迷惑夫差,惑他沉迷酒色荒其国政,惑他对外用兵耗其国力,惑他偏听奸佞去其忠臣,还要,随时回报重要的讯息,待时机一到,配合越军剿灭吴国。越王教导她,要温柔,要妩媚,要像她浣出的丝线一样紧紧缠绕夫差,牢牢地抓住夫差的心。她不知道要怎样做,这样的生活让她害怕让她难过,她跪着乞求越王:大王,这些民女做不来,大王,求你放民女回苎萝村去。但是,越王只会阴冷地盯着她,说:夷光,你必须得学会。他声音始终轻柔,让她浑身颤抖。    这一天还是到来了,她最怕的事情到来了,越王命她练习她学到的媚术,他坐在她的面前,等她表演。她不会什么媚术,她不愿意这样,她落下泪来:大王,请让民女回家,民女给您叩头。她重重地叩下去,但是越王却抓起她的身体,扯开她的裙衫,将手伸到她最隐秘的部位,他说:夷光,你得先学会适应男人的身体。他的手和言语一样冰冷,让她痛不欲生,挣扎对她来说,是一件这么无力的事情,她只能用尽所有力气,放声的痛哭,大概是她哭得太过惨烈,越王抛开他,居高临下,盯着她半裸的身体,声音轻柔地跟她说:夷光,你这是要雪越国之耻,你该觉得骄傲,好好地学,等你凯旋归来,你爹娘就有好日子过了,别哭了,你爹娘等着你凯旋呢,这些日子,我会派人好好的照顾你爹娘,你安心练习。这样的声音让她从脚底一直冷到心底,她没有退路,连生死的权利也没有了。    越王说,她要先学会适应男人的身体,又说,要想适应男人的身体,首先得放弃她自己的身体,他说,开始计划之前,她必须具备这样的勇气。一个凛冽清冷的夜里,他叫来了两个男人,和他一起站到了她的面前,命她褪去裙衫。她看到了范蠡,那两个男人中的一个,他的脸惨白没有血色,但是这些跟她没有关系了。她一件件,将自己雪白的身体剥离在了这些男人面前,越王说她表现的很好,不过还缺少一个美丽的笑,她顺从地扬起了嘴角,越王又说,她的眼神还不够妩媚,她微笑地看着越王:大王,我还需要练习。越王说:夷光,你很聪明,你一定能做到。是的,她一定能做到,她知道,从这宫殿里从这暗无天日的地狱里出去的办法只有一个,她得先学会取悦越王。    三年,夷光一点点忍受,一点点学习,一点点丢了她的心。越王亲自开启了她,除了将她的&#8220;童贞&#8221;留下,以给吴王享用,他的手游遍了她身体的每一处,教她怎样抚摸,教她怎样呻吟。她开始不知羞耻,开始妩媚,开始妖娆,也开始耍弄心机。她,合格了,越王立即派范蠡将她进献吴国。    两个人一路同行,咫尺之间天涯之远。范蠡知她已不是当年溪边那个快乐的少女夷光了,但他仍然叫车队放慢再放慢。那个阳光温暖的下午,夷光若溪水般清澈纯净的眼眸,那个凛冽清冷的夜里,夷光如羔羊一般纯洁无辜的身体,一日日在他眼前清晰,让他明白他所谓家国天下的心,是怎样的污浊和寒冷。现在,他要多一些时间,将这曾善良干净的姑娘一刀刀刻进他的心里,最深处,教它日日的渗出血来,以提醒,自己对她是怎样不可饶恕的残忍。隔着帘子,夷光知道范蠡在看她,她忽然想起那时,她第一次看到他,心,有如春风拂过。真是可笑。    16岁那时候欢快流淌的若耶溪,在她现今的心里,已荒冷如冰。    夷光觐见吴王,她抬起头来,红唇微扬,是最娇软的花瓣,鲜嫩欲滴;眼波流转,是最灿烂的星子,尽显光芒。那一瞬,夫差看到了温柔之乡,心花怒放。不论伍子胥怎样地提醒他,这是 &#8220;美人计&#8221;,他都听不见了。只一眼夷光便抓住了夫差的心,从这时起,她便要让他荒芜尽他的天下。    夫差让夷光住进了最美的宫室,旁边有碧波荡漾的池塘。这时候是夏天,粉色的荷一朵朵正怒放,夷光看到那些花,兴奋地去搂夫差的臂膀:大王,这荷花开得真好看。小女孩一样的娇俏,轻而易举就打动了夫差的心:美人喜欢荷花,那本王就赏你一个更大的荷花池。夷光听到便要跪谢君恩,但是夫差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搂在了怀里。夷光含羞带怯地笑了,身体软若荷娇嫩的蕊,声音柔似荷间淌过的风:臣妾谢大王赏赐。这让夫差真是无比的受用,亲一下美人红晕轻漾的脸蛋儿,他真的准备为她开凿更大的荷花池了。    夷光入宫没多久,吴王便命人在灵岩山建新的宫室,不惜消耗大量的时间、人力和物力,同时,还命人在姑苏山上筑姑苏之台。夷光让夫差犹如新生,这位强大帝国的君王,曾横刀天下,曾意气风发,现在,他要好好地领略一下这温柔之乡了,他放松政事,开始同这个美丽女子寻欢。夷光不论是自制曲子,曼妙歌舞,还是同夫差对饮,弹琴,或者同他出外游猎,登山,都让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发现了她不一样的风情。又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旖旎风光,让他心醉且迷。他没有想到,自己这样的年纪,居然有初尝人间快乐的感觉,她雪样的皮肤,滑腻的小舌,调皮的小手,光嫩的双腿,唇齿间兰草般的香气,简直是要了他的命啊,他一天天在这样至大的快乐里,享受的不愿起身了。大臣的劝谏,他听着就倦,训斥或驱逐,是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尤其那个伍子胥,天天说,日日奏,看他是朝中老臣,又忠心,也不能真免了他,真是很讨厌。    玩乐的时光总是好混,夷光入吴宫转眼5,6年了。姑苏之台已筑好,高见二百里;灵岩山上的新宫室也已建好,吴王命名为馆娃宫,馆娃宫内斥巨资又凿了大面积的荷花池,是当年吴王许给夷光的赏赐,他命名为玩花池。之外还有玩月池、吴王井、琴台,又有采香径、锦帆径、响屐廊和用来狩猎的长洲苑。响屐廊,就是在地上凿坑,坑内放入缸,上面铺上木板,铺平,这样的话,夷光穿着屐在上面走或者舞蹈,就能发出悦耳的声音,所以叫响屐廊。  
作者:&回复日期: 21:00:59
  夫差带着夷光住到了姑苏台,彻底抛开了国事,开始一心一意地享受快乐。    春天,他们到馆娃宫,花间对饮或者廊上起舞,又或者只是在采香径携手漫步。天气晴好的日子,有时也出猎。夷光不只懂得化妆,懂得裁剪衣裳,时时将自己打扮得美丽诱人,她还懂得骑马射箭,那样爽利的姿态,银铃样的笑声,夫差常常是花了眼,晕了心,不知怎样宠她爱她好。    时令推移,夏天到了,荷花开放的时候,他们就一起到玩花池赏玩荷花。夫差喜欢在池边看着夷光,看她采菱,看她采荷,吃她喂来嘴里的鲜甜的莲子。夷光有一个贴身的侍女叫青柳,甜美可人善唱曲,夷光常带她泛舟池上,制采莲曲,命她吟唱,自己随歌声舟上起舞。小舟池上轻漾,荷花相映美人面,又有歌声清亮,舞姿曼妙,池边的夫差真觉得是到了仙界一般,乐陶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天气更热一些,他们就到洞庭的南湾避暑。南湾长十多里,两面夹山,盛夏时也清凉无比,夫差将此命名为&#8220;消暑湾&#8221;,又令人在旁边凿了一个池子,引来清泉,让夷光在泉中洗浴,所以又叫这里作&#8220;香水溪&#8221;。夷光喜水,玩起来便舍不得起身,常常是拉着夫差,打闹嬉戏,宛如孩童般,让他已显苍老的心,觉得又尝到了年轻的滋味。    秋天来的时候,灵岩山的秋叶,红黄相间,别有情致,他们就携手登山,去看灵石赏秋色。有时候,他们也站在山顶,等夕阳落山。一次,夷光偎在夫差的怀里,轻声地跟他说:王,你看,多美啊。夫差却感叹:美,但是它要落山了。夷光便沉默,她想说:它还会升起来。但是,她说不出口。他们环抱着对方的身体,还是难挡寒气,秋风萧瑟,天气是有些冷了。    冬天来临,空气里隐约飘着红梅的香气,他们就穿上狐皮大衣,携手踏雪寻梅,指尖触到的温暖,让他们更紧地握住彼此的手。夫差握着这样温润娇软的手,就算是天下,对他而言也不是那么重要了,他老了,冬天的时候,他需要一双温暖他的手,他需要一张贴在他胸口的容颜。    夫差的心思不在朝政社稷上了,所有的大臣都清楚这一点,但是频遭训斥和驱逐的臣子们没有谁愿意再进谏了。只有老臣伍子胥,见君王如此糊涂,痛心不已,在姑苏台下流着泪进谏劝阻,夫差却还是懒理国政,伍子胥觉得吴国是没有指望了,于是称病很少再上朝。    夫差和夷光忙着寻欢乐,勾践就带领着他的大臣们奋力整顿越国。越国,不论是国力的日益增强,还是军队的日渐壮大,其实都让吴国感到了威胁,夫差疏理国政,但还不是傻子,他想要出兵征伐越国。伍子胥知道他这个决定,强力地支持,但是,吴国有一个大夫叫伯韶却极力阻挠。这个伯韶便是当年收了越国文种的重金贿赂,曾在吴王面前帮勾践开脱过的人,他为人奸诈贪婪,又巧言令色,深得夫差宠信,越王看准了这个人贪婪的弱点,常给他送金银珠宝或者是美女。这些年,他一直受着越国的贿赂,很不愿意断了这条财路,所以大力地阻止吴王伐越,又暗地里联络夷光,下达越王的指令,还说:娘娘,越王让臣下告知您,您的爹娘安好,请不必挂心。夷光面无表情,告诉伯韶:请让越王放心。    夫差放弃了他的伐越计划,继续他和夷光小世界里的快乐生活。没多久,齐国与吴国的边界不甚安稳起来,伯韶这时便开始鼓动吴王,让他攻打齐国。伍子胥进谏,认为越才是吴的心腹大患,远征齐国是不智之举。但吴王听从了伯韶,还有夷光的分析,出兵攻打齐国。吴王胜利归来后,颇有些得意,大臣皆来祝贺,只有伍子胥摇头叹息。伯韶置国家安危不顾,赶紧抓住这个时机挑拨吴王和伍子胥的关系,结果吴王赐死了伍子胥,将伯韶提拔为相国。    夷光安静地看着这一切,她知道,吴王的天下正迅速的荒芜。她甚至没用任何权谋,只是给了他一个爱和温暖的假象,他便拱手放弃了他的家国。吴王是真心的待她好,他甚至已不对她称王,他叫自己&#8220;我&#8221;,叫她夷光。他遣散了妃嫔,日日跟她相守,宛若民间的普通夫妻那样。只是他们日日的这样奢侈,消耗着这个国家的根本。夷光看着玩花池明亮的水光,想起了若耶溪,想起了自小溪边浣纱的日子,她曾那样单纯和干净过,但现在&#8230;&#8230;青柳急喘喘的跑了过来,慌张地叫:娘娘,越,越国的军队&#8230;&#8230;她倏地站起来。明知道是这个结果,心还是慌了,打来了?这么快!    这一年是公元前475年,夷光跟夫差整整相守了11年。越军已兵临城下,锋火连天。她似乎闻到了血腥之味,有一点窒息。青柳不停地流着泪,这个吴国的姑娘,这个同16岁的她一样无辜的姑娘,国破之后,她会怎样?夷光忽然也跟着流下泪来,她受到的伤害,其实吴王已点点滴滴偿还给她了。那些春夏秋冬的风花雪月里,那些思念爹娘的夜他給予的温暖怀抱里,那些飘散在风中无法掩饰的笑声里,他已偿还了她一切的苦痛。但是,青柳呢,她要拿什么去偿还她即将受到的伤害,还有吴王,她要拿什么去偿还他?她要拿什么偿还!    越军围城两年。夫差守的疲累了,他带着夷光,夷光带着青柳,他们在少量卫士的保护下,退守到姑苏台之上。然后,派人向越求和。但勾践不是夫差,他势灭吴国。    夫差提着剑,颓然地立在殿内,这个曾留下他和夷光欢乐的地方。他凄凉地看她:夷光,你是越国的奸细。他的声音这样的无力,让夷光心痛,急急地掉下泪来,她说不出口,只能轻轻点头。夷光,我多少明白你的来意,但是我以为你有一天会自己跟我说。夷光只是流泪。夷光,是不是我待你还不够好。他的声音在这殿里苍凉的回荡:夷光,是不是我待你还不够好。夷光腿一软,跪了下去:王,夷光对不起你。夷光,你从未为我流过泪,你这是,可怜我了。他看着哭到哽咽的夷光,已没有扶起她的力气:我老了,不能侍奉你的君王了。然后他将剑,横在了颈上。夷光慌张地爬起来,想去抢,但是夫差手上开始用力了,他说:夷光,我原谅你了。你不必随我来,烧了这姑苏台,离开这里。然后,他缓缓地倒了下来,倒在夷光的怀里,他挣扎着,说:子胥,我对不起你。    卫士和青柳冲了进来,他们来报告,越军攻上来了。看着这场面,也不用说了,齐齐地跪了下去。    夷光贴着夫差的脸,轻声说:点火。    勾践带人冲上来的时候,只见一片火海,他所有的仇恨,被夫差以这样的形式固结,永远,他也擦不掉那些为奴的耻辱,永远。    姑苏台大火三日不灭&#8230;&#8230;  
作者:&回复日期: 21:02:31
  锦绣鸳鸯        秦末,战乱之年。    打着起义的旗号,占块地皮自封王,是这个年代最时兴的事情,所有热血沸腾的男人,无不以此为己任,身为最具沸腾热血的大男人的项羽,更是这其内的中坚力量。    项羽,一个24岁的大好青年,生的高大威猛,随他的叔叔项梁起兵,一时气势如虹,无人能挡。据说他随便运个气,就能举起巨鼎扔出五六米,两个大眼一瞪,就闪闪发光,从他拿得动棍子跟一群野孩子打群架的时候起,他就觉得自己是这世间最顶天立地的男人。    这个世间最顶天立地的男人,此时正杵在一条难得静谧的山间小路上,对着一个漂亮姑娘又叫又嚷。    我先看见了,它就是我的,你这个女贼!    我都跟你说了,我是云朵的主人。有理不在声高,听那音色轻柔和缓,就知道是个好脾气的姑娘。    什么云朵?它通身的棕色,哪里像云了,你明明是个贼,你以为你随便取个名字,我就相信你了,那我也告诉你,它就是我的,它叫,叫千里风。    我又不是根据颜色取名,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不跟你说了,请你让开路。姑娘的声音高了一些,似乎被他缠得有些动怒了。    千里风如果是你的,怎么会自己跑到我军营前。    云朵只是顽皮,趁我不注意跑了。    骗人,女贼!    你到底让不让开?    不让,你还我千里风。    姑娘的眸色一深,手扬了起来:你到底让是不让?     项羽看着她亮出的剑,有一些诧异,不是为了这姑娘会武,是为了她的剑,这剑上蕴着森冷之色,不是普通器物。不过,他岂是能被吓住的:你这个女贼,你以为我会怕你,我项羽生来就不知道让字怎么写,你还我千里风。    你说你是项羽?姑娘的剑放了下来,眼神随之缓和。    人们都说项羽是个英雄,怎么你却跟个土匪一样。姑娘的声音里似乎有藏不住的笑意,项羽也顾不得想这姑娘怎么忽地转变了,他只对那土匪两字深深地不满:你说谁是土匪,你这个女贼。    看着他涨红的脸,姑娘忍不住真的笑开了,声音如铃,面色如花,项羽一时有点傻住,脸上又更红一层:笑什么,不许笑,你这个女贼!    我叫千虞,不是什么女贼。姑娘止住笑,俏生生地望着他:你想要云朵?    项羽这时候有点糊涂了,开始努力地想,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是个啥来头,一会儿跟他横眉冷对,一会儿听了他的大名又这么好说话,难道他项羽真的这么有名,天下人都知道?不过,管她呢,千里风真的是匹好马,他非得要它,想到此,他使劲一点头。    那好,云朵给你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你得连我一起要。    &#8230;&#8230;    项羽生来就不知道呆字怎么写,这回知道了。    千虞趁着他发呆,招呼路边坡上始终悠闲啃着草的棕色骏马:云朵,咱们走了。    项羽带着一个美女一匹骏马晕乎乎地回到了军营。叔叔项梁正到处找他,一看这个状况,顿时怒了,大军不日就要过淮河向北进发,这个小子怎么还有这样的闲心。项羽看叔叔面有怒色,赶紧一五一十地交待,他如何军营前看到骏马,如何想驯服它,如何跟着它跑到了山上,后来又如何遇到了一个姑娘,如何将她带了回来。这一席话说的他自己都有些奇,何况是项梁,他看向这个来历奇怪的姑娘,千虞站在项羽的身侧,大方地回视项梁,眼底一片澄明,项梁没有开口,只是盯着她的眼神颇为锐利,项羽也不敢说话,帐内一时有些紧张。    将军。千虞打破了这个气氛:我不是奸细,我只是想跟着项羽。    为何?    项羽是个英雄。    这里是军营,女人不得入内。    我可以随军出战。千虞亮出了她的剑。    项梁看到那剑,脸上瞬时现出激动之色,一下子站了起来:姑娘这剑是&#8220;逍遥锋&#8221;?    这剑没有名字,我爷爷说好剑不需要名字。    项梁一愣,随即又问道:姑娘你叫什么?    风千虞。    醉翁风逍遥是姑娘什么人?    我爷爷叫风逍遥,不过不是什么醉翁。看项梁的表情,千虞有些奇怪:将军认识我爷爷?    奇缘,这真是奇缘,奇缘!    项梁忽地高兴起来,怒意烟消云散,手拍着项羽的肩膀,一连声感叹,这么一来,不止项羽呆了,千虞也呆了。
作者:&回复日期: 21:04:14
  原来,这项羽和千虞还真的本就该是一对夫妻,事情说起来,要从他们的爷爷项燕和风逍遥讲起。这两人虽然一个是楚国将军,一个是江湖游侠,但却都是爱剑的痴人。二十五年前,风逍遥得遇良铁铸出宝剑,就将自己的名字命为剑名。&#8220;逍遥锋&#8221;一出,名动天下,项燕也听到了传闻,到处寻觅此剑。后来,风逍遥游历到楚地,两人得以见面。交谈之下都相见恨晚,从此就将对方引为了知己。风逍遥住下来跟项燕大概切磋了半月有余,向项燕辞行,他说他漂惯了江湖。项燕也不好多留,就跟风逍遥约定,等他老了打不动了,两人寻一处山清水秀之地比邻而居,要日日论剑。两人这一别,多年都没有再联系,到项羽大概6岁的时候,风逍遥有一日又来找项燕,怀里抱个女娃,不足一岁的样子,说是他的孙女叫千虞,让项燕帮忙照看,又说是&#8220;逍遥锋&#8221;让人盗了,他要夺回来。他来去都匆忙,项燕也没来得及细问,小千虞就跟在了项燕身边。    项梁说到这里,看了看项羽:你天天跑去看妹妹,你爷爷就问你,你喜欢那将来讨了给你做媳妇好不好?你还记得你怎么说?    项羽面上刷地红了,摇了摇头,他向来不擅长记忆,那么多年了,模模糊糊好像有这么回事。    你说好。    千虞看一下项羽,项羽脸更涨的通红,赶紧打岔:后来呢?    项梁看千虞,千虞摇摇头,有一些茫然,爷爷怎么从来没跟她说过。    半年之后,风逍遥回来了,但是憔悴疲惫。他说&#8220;逍遥锋&#8221;保住了,其它便不肯多言,抱着小千虞,说要从此归隐山林。项燕就跟他提起,想让千虞和项羽结亲的事,但他只是说:那就看他们的缘分了。后来,项燕被秦将王翦所杀,风逍遥出现过一次。从此,便了无音讯。    项梁看着这一双小儿女,忍不住要感叹世事的玄妙。     项羽和千虞呆了半响,谁都没有说话。最后,项羽先憋不住了:是千里风,是它诱我去山上的,它跑跑停停,故意诱我上山。    你说是云朵?千虞有点不信,云朵只是匹马,多通人性也不会因她要寻项羽便替她来寻啊。不过,这事情真的有些奇,他们的相遇怎么解释?    我原本就是来找你,爷爷说我长大了,让我自己下山找个婆家。他说,让我有本事找个像项羽一样的英雄。爷爷从来不诓人,所以那时候我就想好了,我要跟着你。一路上打听到你们的军队是往这个方向行军,就匆忙赶来,到山上时累了,想歇一下再赶路,谁知道云朵趁我不注意跑了,我只好等在那里,它很顽皮,但是从来没有真的离开过我。然后,就看见你了。    这真是越说越奇,项梁忍不住对这个什么云朵还是千里风好奇了,让他们带他去看。到得帐外,却看到一些勇敢的士兵正想驯服它,这些身强体壮行动敏捷的年轻人,接连地上场,却没一个能近得了它的身,它身姿矫健,跑起来不仅快而且很有力量,全身棕毛,没有一丝杂色,阳光下闪着亮,如崭新的绸缎一般。果真是匹好马,项梁侧头看着千虞:你从何处得来这样的宝贝?    山里,我在山坡上晒太阳,它不知道从哪里就跑来了,也没人看管,我带它回家,它也很温顺,爷爷说这是缘分,让我留下它,从此云朵一直都跟着我。    千虞正说着,项羽插进话来:女人就是女人,名字都不会取。    它向我跑来的时候,天上一大朵一大朵的云,特别的好看,所以我给它取名的时候就想到叫云朵,以后它也是你的了,你想叫它千里风,那就叫千里风。千虞温柔地看着项羽,忍了一下又说:但我还是要叫它云朵。    项羽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脸一红,匆忙点了下头。    项梁看他们那样子,心里更清楚了些,这小子长这么大就不知道什么叫脸红,这真是破天荒了,还有这千虞,眼波流转之间,心意表达的再明白没有了。不过&#8230;&#8230;    千虞,大军不日就要过河,你们的婚事要先拖一拖,等&#8230;&#8230;    将军,我不用行礼,只要跟着项羽。    项梁听她接了这么一句话,不禁的一愣:这姑娘,这也太大方了。边上的项羽更是呆了,当然心里还有那么点得意,千虞这么想跟着他,看来自己真的是个大大的英雄了。    千虞,这里是军营,即便你是女眷,也不得随军,你还是&#8230;&#8230;    爷爷说过,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只要跟着他。她手一指项羽。然后又接着说:我跟将军的士兵比武,若证明我也能打仗,将军就让我留下来。    项梁看得出,这也是个一根筋的孩子,跟项羽倒还真有些像。他无奈地摇摇头:不必了,你就先留下来,等大军过了淮河,给你们补办婚事。    项梁点了头,千虞从此就跟在了项羽身边,不知道是不是有那一面的前缘,这两人从在一起就没生分过,言行很是亲热,项梁从旁看着,心内也是喜悦,真是一切自有天命。  
作者:&回复日期: 21:05:18
  项军过河之后一路攻掠,部众渐至六、七万,项梁便也想自立为王,但是后来他听从了谋士范增的建议,派人找到了楚怀王的嫡孙,将其拥立为楚王,以顺应楚国民众的愿望,他自号武信君,军队以勤王的名义挥师伐秦,自此,楚军更是日渐壮大了起来。    几个月以后,项梁率兵援救东阿,一举击败秦军。然后,兵分两路,项梁带兵留在东阿跟重新整合的秦军继续作战,项羽和沛县起兵的刘邦前去攻打咸阳。两人率军西进,驻扎在濮阳县以东,和秦军交战,打败了秦军,但秦军吃了败仗却不放弃濮阳,依水坚守,一时也强攻不下,两人商量着,撤了兵转去攻打定陶,定陶守将章邯率兵严守,楚军没能攻下来,两人就向西夺取土地,一直打到了雍丘,遭遇到秦军,两军交战,楚军大获全胜且杀了秦将李由。项梁在他们之后,也从东阿出发,到定陶之时,闻听项羽等不仅打败了秦军还杀了秦将李由,不由得信心大增,有些轻视秦军。手下宋义进谏,说骄兵必败,但项梁不愿听,命他为使者派他去了齐国。之后,项梁攻打定陶,秦发动了全部兵力增援章邯,楚军大败,项梁战死定陶。    项羽和刘邦得胜后回攻外黄,没能打下来,便去攻陈留,又没能攻破,这时候,听到了项梁战死定陶的消息。    这一日,项羽回得帐来,千虞见他狼狈仓皇,形容疲惫,憔悴不堪,不似每回出战归来那种无人能挡的英雄气概,知道必是有事。等他坐定,忙递给他早已温好的酒,这人从不喝水,说是没有味道。然后,在他身前蹲下,直直地看着他:项大哥,怎么了?她的眼神如惯常的柔和,透射出她的关怀,从未如此心乱过的项羽,看着千虞美丽的脸,迫切地想得到一些温暖,遂将千虞揽过来吻了下去,又狠又急,千虞几乎喘不了气,但她却只是温顺的揽住他的腰,将自己毫无保留的献给他。她爱项大哥,爱他勇敢,爱他威武,爱他豪爽,爱他偶尔的害羞和脸红甚至是他涨红脸跟她抢云朵时的无赖,还有,爱他夜半的怜惜和温柔。他们在一起这么多的日子,人都说他暴烈鲁莽,他却从没伤害过她,一点都没有。她随他出战,他在厮杀的间隙里,不时投给她的那些担忧的眼神,足以给她战胜一切的力量,她愿意为项大哥做任何事情。项羽将千虞压在毡毯上,从她的唇一路吻到她已裸露的肩,然后,忽地停住了。千虞觉到肩上的湿热,有一点心慌,项大哥哭了,这还从不曾有过,她轻轻地叫他:项大哥?项羽不能抑制心里的难受,哭声渐渐传了出来,千虞手足无措,眼泪自然地就流出来了,她紧紧抱住项羽,试图给他些安慰。良久,项羽似乎好过些了,情绪不似先前的激动,千虞听他闷着声音说:叔叔战死了。这声音里的伤痛瞬时让她感同身受,叔叔这些日子给她所有的关爱此时一一的都到了眼前来,让她心痛的一纠:在哪里?项羽过了很久说:定陶。    这一夜,两人没再说话也没做任何事情,他们就在毡毯上安静的躺着,贴着彼此的身体汲取温暖,没有了叔叔,他们该如何?    隔日,刘邦来找项羽,跟他商量说,军队士气不振,不如暂时先跟吕臣的军队一起向东撤退。项羽采纳了这个建议,率军队东撤,驻扎到了彭城西面。接到楚军定陶大败的战报,楚王很是害怕,所以他前往彭城,整合项羽、吕臣和刘邦的军队,要亲自统率。此时,打败项梁的章邯率军攻打了赵国,赵军节节败退,向楚王求援。楚王想派兵前往,他听说项梁战前,宋义曾给过颇有见地的建议,就召见了宋义,听他侃侃而谈,很是赏识,便任命他为上将军,项羽为次将,范增为末将,率军援救赵国,其他各路将领隶属宋义,号卿子冠军。    大军到了安阳,宋义下令军队停止前进,一个月都没下达新的指令。项羽初时还不觉得什么,趁这难得的空闲,正好陪千虞。他不善表达,但心里实在喜欢她,自从在山里看见她就喜欢,也不是因为她长的美,那感觉说不上来,总之就是喜欢,不管多苦多累,只要怀抱里有千虞温软的身体,得她一个信赖的眼神,他就觉得浑身有无穷的力量。只是他除了打仗还是打仗,还从来没跟她好好地待过几日,眼下是个机会,他要给她一些补偿,所以,他每日里就安心地陪在千虞身边,一起逛逛安阳,要不就到军营不远的河边一起赤了脚到水里摸鱼,或者放着云朵撒欢跑,寻一处阳光好的山坡,云朵吃它的草,他们晒他们的太阳,不过,常常是晒着晒着两人就滚到一处缠绵开了&#8230;&#8230;这样的甜蜜让他们都有些眩晕,但身处战乱之年又是这么样清醒的事实,千虞知道,项羽他必会一直向前,什么都阻挡不了。    一个月过去,项羽等不住了,就去跟宋义说:赵军现被秦军困在钜鹿,我们应该率兵过河从外攻打,让赵军从里接应,这样肯定能打败秦军。宋义却不赞同他的意见:两军交战,不管打胜打败,士卒都会疲惫,等他们先斗上一阵,到时我们趁机攻打秦军,必能够取胜。看项羽不以为然的样子,他呵呵一笑,拍着项羽的肩膀又说:项将军,若论勇战前线,我比不上你,但是若论运筹帷幄,你比不过我,且听我一回。    项羽回到自己帐内,紧攥着拳头,双眸都要喷出火来,千虞一看就知道他此去定是受了气,赶紧笑着跟他说:项大哥,谁惹你?让云朵去踢他。项羽本来正气闷,被她这么一搅,就好了一些:胡扯。但是想到千里风的蹄子对着宋义&#8230;&#8230;真亏她想得出来,项羽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淘气的样子,却发现千虞是越来越美了,南北不定地行军,风餐露宿的日子不但没有磨损了她的娇嫩,倒让她添了一些爽朗和坚韧,这一个月的滋养,又让她生出些许妩媚的风情来,那美从她的骨子里透出,让他看得有一些呆了。千虞被那眼神盯得扭捏起来,转身去拿剑:项大哥,我舞剑给你看。她常为他舞剑,他喜欢看,所以她喜欢舞。但是这一次,项羽说:等一等,千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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