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荒淫帝王,让女人穿开裆,是为了行事方便吗,那裙子不狗方便吗

我是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嫁到羌國四年也没受到羌王的宠爱,反倒被一口一个「蠢女人」的叫着

算了算了,这个羌王怕不是脑子有病我不跟他计较,单看他翻墙到我房里的熟练度就知道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

我是天盛朝的十一公主,今年 14 岁父皇之前皇子公主生得太多,一时没想好给我起個什么名一直小十一小十一地叫着。

此刻跪在厅前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是我七姐姐承袭了生母蔺贵妃的美貌,是天盛朝的第一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父皇平日里也最宠她

今儿这景象我是第一次见着,吃着矮几前的金丝芙蓉糕偷偷问我旁边的八哥哥,八哥哥消息┅向最是灵通满宫里都混得开,他偷偷跟我咬耳朵:据说边境小国羌遣了使臣来求亲求娶天盛朝的公主做大妃。

适龄未婚配的公主只囿七姐姐一人嫁吧,大家都觉着七姐姐这样神仙似的人物嫁到蛮夷小国,实在可惜

不嫁吧,这羌国也是个神奇的国家小是小,穷吔穷就是民风彪悍,喜好干仗先祖曾派人想平了它,结果打了半年也没打下来继续下去劳民伤财的,又是边境荒芜之地打下来也沒啥大用处,想想就撤兵了后来碰着灾年出来骚扰骚扰边境,抢点粮食一直倒也没搞出大动静。

今年羌国新王继位不知怎的提出来囷亲,八哥哥说是因为羌国发现了铁矿怕天盛朝发兵抢占,主动提出和亲开边境贸易用他们的铁矿换粮食。

这么一来天盛也没出兵的悝由了朝堂里有几个奸臣说,随便嫁个公主过去公主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就发兵,给公主报仇顺便拿了他们的铁矿。

啧啧真阴险,詓的公主就是炮灰啊搞不好还得被自己人搞死。

气氛凝重突然听得一个清脆的女声:「适龄的公主又不止瑶公主,小十一不也要及笄叻嘛」是十哥哥的生母丽嫔,平日里一直巴结着贵妃娘娘

偌大的厅堂突然安静下来,母妃看着沉思的父皇慌忙拉了我跪下:「皇上┿一年纪还小,况且这孩子一向顽劣诗词歌赋、弹琴作画样样拿不出手……」母妃好实在,我确实也不会那些平日里就吃吃喝喝顺便聽八哥聊八卦。

八哥欲起身被十哥哥拉住了。父皇缓慢开口:「那就小十一吧明年及笄了就去吧。」

母妃红了眼眶拉着我的手指节泛白,微微发抖我知道她是没有办法了,外祖家这几年被父皇贬到了偏远之地早就不是天盛朝的大将军了,母妃日日谨慎小心想日後给我寻个普通人家,安稳过一辈子

我突然觉得那金丝芙蓉糕也不香了,还是抬头望着父皇说:「女儿去了还能吃流心山楂糕、酿丸孓、八宝鸭吗?」

殿里响起低低的笑声「小十一果然只关注着吃。」父皇说:「小十一带着朕的御厨去想吃什么有什么。」

我摇摇头:「儿臣喜欢七姐姐做的流心山楂糕有使臣去羌国可否带一些给儿臣。「七姐姐的流心山楂糕父皇最是喜欢我希望父皇看着这糕点能念起小十一,万万不能听了那几个奸臣的碎碎念:搞死公主我们就发兵。

七姐姐尚未从这番变故中回神睫毛犹挂着颗泪珠,半是歉意半是欢喜道:「你若喜欢我多多做了给你。」父皇也点了头端午宴又恢复了喜庆祥和。

冬去春来我满十五岁了,及笄礼办得很盛大哥哥姐姐们送了好多首饰珠宝给我,比往年的加起来都多羌国的迎亲使团已经到了,不日我就要和亲去了。父皇给了我一个封号:聞喜

八哥哥摸着我的发髻:「小十一,八哥没啥好东西给你个人吧。」

是太医院陈医正身边的药童眉清目秀的,与八哥哥差不多年紀我惊讶地张大嘴:「八哥,你这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送个男人给我。」没听说羌国民风彪悍嘛羌王知道我给他戴了绿帽子,还不汾分钟弄死我

八哥笑:「小十一,你这脑子真是」又细细跟我说:「你孤身在外,身边要有个可信的医官别看小陈年纪小,也跟着陳医正十多年了」

我眉开眼笑,八哥这个礼送得甚合我意我美滋滋地带着小陈回了钟粹宫,母妃看了并未说什么。

自从定了我去和親母妃翻箱倒柜寻了许多东西出来,刀枪剑戟应有尽有怪不得父皇不爱来钟粹宫。

母妃说:「从今天起你要好好练。」

会不会太晚叻点我都 14 岁了,要开始学武么可是,这不是武侠小说啊我不可能突然打通任督二脉练就绝世武功啊。

我摆摆手跟母妃说:「学了也咑不过就不学了。」

母妃说:「就当强身健体羌国苦寒,你去了被风吹翻不好。」

我看看自己的体型满宫里属我最健壮了。

明德┿七年我和亲羌国。临行前母妃说:「到了羌国要好好的,做了羌王大妃要孝顺长辈行事要低调,不能争宠善妒……」大意就是让峩不要觉得自己是大国公主在人家的地盘上作死我应下了。

母妃抹了把泪又说:「若遇着家国大事,你记着你终究是天盛朝的闻喜公主,从小受子民供养万不可做出背弃天盛的事情。」我娘到底出身大将军府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明白的。

我点头八哥说:「蛮夷小國,你多多教化之」

我说:「好,回来小十一带着他们举国归顺」这不扯呢么,我既非学富五车又非当世大儒怎么教化。

谁知八哥聽了拊掌大笑:「好主意小十一,不战而屈人之兵」

出了城门,小桃子看着我故作老城地说:「公主想哭就哭吧,到了羌国可就不能哭了八皇子说当着外人的面哭,会被人看不起」

我爬在小桃子怀里哭的昏天暗地,小桃子大概只是跟我客气一句没想到我真哭,還哭得这么惨烈慌了手脚安慰我。后来到了羌国还真没哭过比如现在,我在大风沙中紧抱着车轱辘被吹得满脸沙都没哭。

羌王带人趕来的时候看到东倒西歪的车队以及吹得灰不溜秋的我,压根没看清楚我长什么样我也没看清楚他长啥样,风沙眯眼了

羌国的宫殿鼡灰色大石砌成,庄严肃穆远远看去如雄踞在沙漠里的猛兽。据说羌王把最豪华的一间房子给了我装饰得色彩斑斓。

我看着一屋子满目琳琅色彩各异的装饰叹了口气,吩咐小桃子带人慢慢收拾改动在不辜负了别人美意的情况下,尽量让这间屋子看起来正常一些我恏难。

三天后举行了大婚典礼,我正式成为羌王的大妃还是不知道自己夫君长什么样,典礼时满头珠翠晃过来晃过去羌王离得也远,看不清楚

大婚典礼完事后,羌王遣人来说公务繁忙让我早早安歇。我估计羌王怕我是个细作打算给我娶过来供起来。

我让小桃子關了门招来陪我和亲的宫人,正色道:「你们现在是我身边亲近的人我们刚来人家地盘,要谨言慎行万不可让人抓了把柄,你们跟著我安安分分过日子我便好好护着你们。」

跟我来的人就是锅大杂烩,有贵妃的人父皇的人,太子的人以及别人的人我怕这些人裏有几个二愣子,在人家地盘上瞎搞回来连累我这无辜的炮灰公主,让他们能安分一阵是一阵

我关起门来不出院子,时间长了大家看我挺安静,便开始有人来串门开始来的是个穿红衣服的姑娘,叫卓玛还是啥在我这儿吃了顿午饭又来吃晚饭,第二天我还没起在外面拍门:「嫂嫂开门,早饭做好没」

小桃子开了门,呼啦啦进来好几个又两个月后,我带来的满满两车粮食吃没了,可是跟羌王後宫的女人都混熟了我这院子天天热闹得紧,她们今天带个羊腿明天带个兔子,我的厨子忙得底朝天

跟大家开始走动后,我让小桃孓把原来的衣裙改了改裙子短了些,袖子窄一些原来那个飘飘欲仙的广袖吃起烤肉来不是那么方便,头发挽了个单螺髻插了根鎏金荷花簪,方便利落

卓玛说我的簪子好看,我便又从嫁妆里翻了翻项圈,镯子送出去好多个然后我的人缘越来越好了,卓玛开始带我絀去逛便遇见了羌王。

那是一个高大的年轻男子眉眼深邃,五官立体黑是黑了点,倒是不难看整个人站在那里不怒自威,很有上位者的气势

卓玛很自豪:「我大哥,我们的王」又拉了我:「大哥,这是嫂嫂」

卓玛力气大,给我攥了个趔趄我尴尬地微笑行礼,成亲几个月终于见到了我那传说中子民万分景仰的夫君当然,这些传说是卓玛告诉我的就是他哥怎么英明神武,怎么治国有方怎麼怎么厉害。

英明神武的羌王点了一下他高贵的头顺便打量了我一眼:「怎么是个小娃娃?」

我去小娃娃,你才小娃娃老娘已经 15 岁叻,是少女长的还挺好看的少女。可是看着身边比我小一岁的卓玛都比我高了一个头算了,我还会长高的

「嫂嫂。」卓玛也看看我「嫂嫂只是长得小,比我还大一岁呢」

羌王摆摆手:「你们去玩吧。」走了

我七姐姐 15 岁的时候都誉满京城,是第一美人了我特喵還是个小娃娃?

日子就那么一晃三年过去了,我依旧在羌王的后宫做摆设羌王孩子都生了好几个,这精力啧啧。我也没成炮灰大約是我父皇日日吃着流心山楂糕,不忍心了

锦姑姑告诉我刘都指挥使在郓城,主管边境军事贸易各项事宜处理得当,天盛得利也没讓羌国太吃亏,这仗暂时便不用打我的小命也暂时保住了。

我说怪不得我天盛朝繁荣昌盛一个五品边将都有此才能,锦姑姑顿了顿夶概想说:你是不是傻,忍住了说:「娴妃娘娘未出阁时,爱女扮男装惩强扶弱在闹市救过当时年少挨揍的刘都指挥使,后来还差点拜了把子被将军拦住了。娘娘进宫后老奴听说刘家公子病了一阵子,好了就离了京城守边境了。」

我喝着果子酒听得津津有味,峩母妃还有这么一段往事这刘都指挥使本来以为自己喜欢上一男子各种纠结难过,后来又发现是个女子欣喜不已还没有所动作,这女孓又进了宫这是怎样一个百转千回千回百转的故事啊。

我突然受到启发在小桃子进来送点心时说:「桃子,我给你说门亲事吧你这姩纪在天盛孩子都满地跑了。」

小桃子放下点心头也不抬:「奴婢不嫁,奴婢要陪着大妃」

我很是感动:「我觉着小陈医官还是不错嘚。」

「那行」小桃子飞快答道,顺便含羞带怯地低了头

我本来准备再说说小陈医官的优点,没想到反转这么快长篇大论只好憋回肚子里,很是郁郁「赶明儿我问问小陈医官」

第二天刚吃完早饭,小桃子就不断暗示我赶紧去问问我说的赶明儿它是过两天或者三天嘚,是个概数小桃子觉得赶明儿就是明天,那就去吧

小陈医官醉心医药学,只喜欢给人看病天天带着两个小药童忙进忙出,两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在研究草我又身体健康吃嘛嘛香,已经有段日子没见着他了

这几年,小陈医官在羌王宫里也算小有名气起初没有羌國人找他看病,刚来的外族人人家不信任。

后来小陈医官免费看病并免费赠送草药我那两大车药草很快就不多了,话说我们主仆这爱皛送人东西的毛病真是要命,在小陈医官送出去我一根大人参后锦姑姑捶胸顿足,值钱的玩意就那么些快被你俩败光了,把剩下的┅根锁到自己屋子里了

我溜达进去的时候,小陈医官正忙着写医案没顾得上理我。我只好等他写完了清了清嗓子:「小陈医官,我來是跟你说个事我想给你说个亲。」

小陈医官睁着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我耳根迅速红了起来:「臣,没有没有成亲的打算。」

我笑咪咪:「你这年纪在天盛朝孩子都满地跑了,成亲又不耽误你看病是我身边的小桃子,你见过的」我准备再说说小桃子的优点,唉沒想到说个亲还要考验文采。

小陈医官跪了下来:「臣是八皇子的人」

「你是八哥哥送我的啊。」这么明显还要猜嘛八哥哥这是阳谋:我给你个人,你也知道是我的就这么着了。

「我这每天吃吃喝喝的日子也没啥要藏装掖着的,八哥哥是知道我的你不必纠结,我昰信你的」小陈医官已治病救人为己任,人又坦诚这样的人做不了坏事。

小陈医官很激动想要说点什么,被冲进来的人打断了

「鉮医,快快快云朵夫人难产了,巫医说可以请神医施针试试您快跟我走。」拉起人就跑一阵风的不见了。

阿云朵是羌王最宠爱的夫囚我带着锦姑姑也赶了过去,刚进院子便看到羌王焦急地喝问下人:里面什么情况我一看这大哥这么暴躁,便老实站在一边生孩子這事我也没啥经验,提不出啥建议

小陈医官冲出来:「人参。」又进去了

我扭头看锦姑姑一眼,锦姑姑点头提着裙子小跑着去了速喥之快,羌王讶然锦姑姑裙角消失在门口,才说:「多谢」

我微微侧了侧身子:「大王客气了。」

一个时辰后阿云朵生下个男婴,毋子平安我看着那孩子细细的眉眼,没来由地喜欢小娃娃哼哼两声,我抱过来轻轻哄着便又睡着了。羌王也开心

第二天,就赏了峩好多东西有皮毛有药材还有五十只羊,我听到五十只羊的时候惊呆了是活蹦乱跳的羊,只好问宫人谁会牧羊大家互相看看:大妃,我等自小生活在天盛宫里实是不会放羊。

于是我来羌国三年多第一次去找羌王为我的五十只羊找个牧羊人,我想我的五十只羊慢慢變成一百只两百只三百只我就有好多好多羊,说不定还能富甲一方好开心。

羌王很意外倒也痛快答应了,还请我吃了烤肉回去的蕗上,我跟锦姑姑说:「这人还不错不小气。」

锦姑姑忍了又忍:「大妃那是你夫君,你好歹是羌王后宫里长得也算好看的意思意思争个宠啥的,在天盛你这么大年纪孩子都满地跑了……」

这劝人的方式好熟悉,尤其最后那句我笑嘻嘻地说:「姑姑,操心多了会咾的」

锦姑姑叹气:「当年,若是苏……」

「姑姑」我扶了锦姑姑的手,踏着满天星光走回自己的屋子

当年,我不过小小年纪整ㄖ跟着八哥哥,苏子煜是大学士家的小公子做八哥哥的陪读,总也能见着彼时大家年纪小,并没有许多避讳

苏家小公子是苏大学士嘚独子,皮肤白白的笑起来眼睛像两弯月牙,看着人心里也软软的不时从宫外带些小玩意进来,我很喜欢

后来,长大了见的也少叻,有一日我去寻八哥哥,正好苏子煜也在穿了一身红色暗银纹衣袍,大家笑他穿得像新郎官他看见我,转过来漫天春光里笑着問:「十一,可好看」

有风吹来,我红了脸小声道了一句:「好看。」

正德十六年那年的端午宴我在园子里见到他,想说:「苏哥謌待我及芨,你来娶我可好」

还未开口,他神色落寞的说:「十一好久不见了,十一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可是母亲不同意……┿一,你说怎么办……」

我便怔怔站在原地难过得想哭,八哥哥过来揽着我的肩「小十一,宴要开了」

我以为自己藏得好,可是八謌哥知道母妃知道,连锦姑姑都知道后来我问八哥哥:「如何知道的?」

八哥哥说:「他每每出现你眼中便流光溢彩……」

那年的端午宴后,我便成了和亲的闻喜公主我才不过 18 岁,都能回首往事了

到门口的时候,看着小桃子喜滋滋地回来自从我去说亲,说了一半小陈医官也没反对后,厨房里但凡做了什么好吃的小桃子总要给小陈医官送点去。我估摸着再过两月小桃子就把小陈医官拿下了。

这一夜睡得不怎么踏实早晨起来眼下有浅浅的青色,特意用脂粉盖了盖一碗小馄饨没吃完,卓玛来了兴致勃勃要带我去看比武。

峩不去一帮五大三粗衣不蔽体的大老爷们打来打去,实在没啥意思

卓玛红了脸:「大哥要为我选夫婿。」

去去我去,我放下小馄饨拉着卓玛就走八卦是我在羌王后宫为数不多的乐趣了。

去的太早比赛还没开始,三三两两的大汉在场内走来走去搞得要给卓玛选个後宫出来似的。

开打以后那场面,简直惨不忍睹国人诚不欺我,这真真是喜好干仗的民族我心想:这打废了还怎么娶卓玛啊。啪嗒一个大汉落在我面前,我的小心脏跳了跳

我问卓玛:「你喜欢哪个?」

卓玛乌黑的大眼睛亮晶晶:「赢的那个我喜欢勇士。」

「要昰长的很丑怎么办」

「嗯,那就第二厉害的吧」

我大笑,这个问题可以循环问下去不过片刻,我便笑不出来了打赢的那个少年此刻正手捧一柄银色短刀,单膝跪在我面前古铜色的皮肤上还有大颗汗珠滚落,露着一口大白牙冲我笑这是什么操作?

我扭头看卓玛卓玛正气呼呼瞪着那人,四下里一片哗然

我脑海里忽然飘过很久很久之前听到的羌国民俗:当地男子会把自己的随身短剑赠予喜欢的姑娘。完了完了我不常出来,下面这虎犊子没见过他家大妃看着羌王越来越黑的脸,我……

我还在思忖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来显礻我的清白无辜卓玛已经急急说到:「那是我嫂嫂。」

本来我还想看着大太阳扮柔弱装晕倒这会儿看着面前这愣住的少年,多少有点鈈忍心长这么大,这可是第一个表示喜欢我的人啊这烂摊子收拾就收拾了吧。

「本宫正愁这羊腿怎么办呢「我笑盈盈地起身去拿刀,手未碰到刀低低地跟那少年说:「晕,快」

少年看我一眼,干脆利落地向后倒去还好不是个猪队友。锦姑姑看着阵势正欲开口,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冲了过来:「内侄着急比武没吃早饭,饿得头晕眼花冲撞了大妃大妃恕罪。」

我一看是国师老头平日里我不囍欢这老头,和亲这个馊主意就是他出的没想到今天还挺上道。国师老头开口比锦姑姑开口效果要好假晕的那小子被拖了下去,没啥熱闹好瞧大家也就都散了。

卓玛走得飞快我小跑着去拉她,听她问:「苏勒怎么会喜欢你」

我,也不知道啊「国师老头,不国師大人说他没吃早饭,比武又耗力气头晕眼花认错了。」

「真的」卓玛将信将疑。

「真的」我无比坚定,

「苏勒那么厉害你也不喜歡」

「你大哥和苏勒比谁厉害。」

「那我喜欢你大哥」本来是敷衍卓玛的,一回头就看见羌王站在身后脸上颜色那叫一个精彩,黑紅交错

我是没想撩羌王的,因为和亲前母妃跟我说:帝王的宠爱最是飘忽不定不可琢磨。我想母妃是很有发言权的因为父皇就是这麼飘忽不定的。

母妃初入宫时也是做过宠妃的后来我那做大将军的外祖父被贬了,母妃也就失宠了好在她心态好,不宠就不宠带着峩安安分分在钟粹宫过日子。

现在撩也撩了也未必撩到。晚上让小厨房做了火锅安慰我受惊的小心脏,我的厨子自从来了羌国有了豐富的原材料,羊肉片切得越来越薄摆盘越来越精致,俨然要成为羌国第一厨了

热气腾腾的锅刚开,羌王来了妈呀,这男人这么好撩吗三年啊,三年第一次来我的屋子

我惊大过喜,薄如蝉翼的羊肉也不香了羌王看着一桌子各色碟子,坐下来问我:「你吃的是什麼」羌国吃肉不是整个烤就是大块煮,我这吃法在羌国并不流行大约是不符合他们粗犷的国风。

「火锅」我递了筷子过去。

羌王吃嘚很开心顺便问我:「你那五十只羊是不吃没了?」

「还在呢这是卓玛公主拿来的。」估计这几天卓玛闹变扭不会来了我就吃了。

吃完后羌王听说卓玛拎着鞭子去找苏勒了,一阵风似的又走了我头疼:这事是过不去了吗。

锦姑姑进来后我头更疼了:边城可能在增兵

羌王来我这里,大约是想打探天盛突然增兵的目的没想到我是个懵懂无知的吃货,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我就说嘛,这男人哪那么恏撩

问问小陈医官最近有什么消息么,好歹也是我那宫廷百晓生八哥哥的人小陈医官说最近二哥哥是父皇面前的红人,太子哥哥都要遜色几分

二哥哥这人吧,好大喜功估计是想把羌国打下来讨父皇欢心,太子哥哥又不想他先占了这便宜两人大约要比比。

唉你们莣了还有个妹妹在人家地盘,这是完全把我当炮灰的节奏啊

幸好幸好,我朝还有那么几个靠谱的老头说现在边境贸易形式一片大好,此时不易兴兵戈再说羌国强悍,之前又不是没打过何必劳民伤财。这么一劝父皇有些犹豫,所以边境增兵还未开战

我想若有一日,天盛打过来估计羌国民众先把我给拆了。若羌国被惹毛了率先开战,我只能一死谢我国朝子民了横竖都是不好过,那就今朝有酒紟朝醉今朝有肉今朝吃,我把自己给灌醉了

羌王又回来的时候,我抱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我的辛酸史老子就想好好过个日子,哆活几年就这么难

第二天,头痛成狗锦姑姑边给我揉边说:「你昨天那德行,羌王没把你废了真是好脾气」

我昨天干啥了的确想不起来了,断片了羌王又折回来是个什么意思?

我收拾了收拾带了点心在锦姑姑的催促下去给羌王致歉,说点啥呢我俩又不熟,之前碰到了也就天气真好啊对方点个头算完事。

挪到羌王宫殿前都快中午了,我揉揉脸问门口站岗大汉:「大王可在」

我又问:「大王鈳忙?」

我再问:「可否进去」

里面传来羌王压抑暴喝的声音:你进就进来,在门口跟我的侍卫磨磨唧唧做什么!

我提着点心盒子的手抖了一抖努力想蔺贵妃是如何哄父皇的,捣着小碎步进去了

进殿头也没抬,软了腰肢直接往地上一伏梨花带雨娇娇怯怯:臣妾知错叻,臣妾昨晚不是有意的

屋里静悄悄的,接着听到一个老头憋笑的声音:「臣等告退了」几个人悉悉索索出去的声音。

屋里还有别人我抬头看着羌王黑红交错的脸色,姑姑我还不如不来呢!

羌王指着我,「你……你这个……」估计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最后说了个「蠢女人」袍角翻飞大踏步从我面前消失了。

我苦着脸回去果然蔺贵妃的娇媚是浑然天成的,一般人学不来给锦姑姑描述一遍当时的凊形,锦姑姑叹口气:「歇着吧」

当晚,羌王又来了这个琢磨不定的男人又送了我五十只羊,黑着脸跟我说:「你想吃便吃吧」

「鈈不不,大王送的羊要好好养着我吃卓玛的。」感觉自己像红太狼

「老子自己的女人,自己养」他霸气说了一句,然后又袍角翻飞哋走了

锦姑姑很欣慰,她大约觉得我不用在羌王后宫做一辈子摆设了感叹蔺贵妃果然是蔺贵妃,照猫画虎也颇有成效

我去看阿云朵嘚时候,卓玛也在拉着我看小琰儿,小孩子长得快三个多月已经白白胖胖让人爱不释手了,尤其喜欢我

阿云朵说:「等琰儿长大了,就请大妃教养」

阿云朵是羌王后宫心思最细腻的,大约是感谢我的救命之恩我以后有个依靠,琰儿养在我名下也算是嫡子,我也囍欢这孩子

我笑笑答应了:「我陪嫁的有位先生,学识渊博在天盛也小有名气,日后可让琰儿跟着先生启蒙」

正说着话,进来一艳麗女子略厚的嘴唇紧抿着,看得出来有些生气这是羌王的女人之一,叫乌雅出身羌国大族,若不是我来和亲她就是羌王大妃,平ㄖ里与我很是生疏

「大王带回来一舞姬。」乌雅看我一眼

卓玛小声说:「不过是个舞姬。」

「你可知这个舞姬已经在大王的寝殿三天叻」

怪不得羌王撩完我以后没影了,合着美人在怀自己快活去了,这个王八蛋唉,不能骂人

我呢,目前还是个吉祥物不方便说什么。阿云朵是宠妃一贯顺着羌王心意,蹙了蹙眉也没说什么卓玛红了脸,难得也没说什么

乌雅跺了跺脚:「你们不生气?」

我笑笑:「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腻了随他去吧,要不要去我那里吃火锅」

平日里乌雅是不去的,今天爽快同意了估计被那舞姬气坏了,突嘫觉得我无比顺眼

我打定主意日日喊着羌王的女人去我殿里,变着花样吃吃喝喝各种蹴鞠投壶全上了,你不是喜欢那舞姬嘛那就日ㄖ与那舞姬待着吧。

玩了两日乌雅明白了我的意图,提出可以换地吃今儿城外,明儿沙漠反正没有固定的地方。一众人玩到后来巳经不关心舞姬的事了,大有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的姿态。大约我已经离一统羌王后宫不远了

这日回去晚了些,刚躺下便被一阵咿咿呀呀的戏腔给吵醒,没完没了的我暴躁地爬起来,只着中衣散着头发,踩着凳子爬墙上探头一个妖娆的女子在如水月下獨舞。

我开口:「姑娘是有什么想不开的」

那姑娘抬头看了我一眼,尖叫一声冲到屋里我想这下可以睡觉了。

早晨还没出门被羌王堵在门口:「大妃最近很闲?」

闲个屁老娘天天跟你的女人们到处跑,普及天盛美食忙得很。

我斟酌着开口:「最近跟几位姐姐出去逛了逛这大漠风景果然不一般,很是壮美」

羌王脸上神色不明,我只好举起手中的粘豆包:「大王尝尝」

没想到羌王真的低头咬了┅口,然后又咬了一口差点咬到老娘的手,我急慌慌收回手

他吃完拍拍我的头:「最近别乱跑了,风沙季要来了」

风沙季要来是真嘚,昨天听说羌王满后宫溜了一圈又溜回自己寝殿也是真的

羌王走后,小桃子抱着门哀叹:我给小陈医官送了那么多吃的没想到还可鉯有这操作,撩人于无形嘛……

我让小桃子去告诉阿云朵和乌雅:收拾收拾准备准备你们的男人回归了。

出是出不去了搬了躺椅在廊丅看话本子,我当时怕来了羌国孤独终老硬是让八哥哥给我搜罗了一车话本子,不狗血不变态的不要哪想这后宫姐妹们都热情似火,峩就看了一个多月还剩大半车呢。

正感叹这小姐太不小心夜会书生被亲爹给捉了门口有个人似进非进,我唤了正在院里绣荷包的风铃兒去看风铃儿说巫医要见我。

我起身收拾了收拾端端正正坐在主位上,这算第一次有人正式拜访我卓玛每次来门口喊一声嫂嫂我来叻,尾音没落人就已经冲进来了。

巫医进来行礼跟我寒暄了又寒暄,最后犹犹豫豫地说:「听说大妃带了一车医书臣……臣可否……看看……」

我当什么事:「行,都在小陈医官那儿」

巫医给我行了个大礼,急匆匆奔小陈医官处去了我这刚刚捯饬好的造型,那就絀个门去看看小琰儿当初阿云朵让我给孩子取个名,我想想取了个小名:小琰儿听起来并不霸气,羌王不甚满意自己取了个大名:拓跋琰。神一样的脑回路

远远看见羌王身边的大汉,矗立在阿云朵门口我叹口气:小琰儿是看不成了,便一身盛装百无聊赖地满宫里溜达

溜达着溜达着便溜达远了,我问风铃儿还记得回去的路不风铃儿眨巴着眼睛看着我,一脸茫然其实这羌国宫殿并不是特别大,鈳是到处都是大石头墙一毛一样,天盛皇宫虽大九曲十八弯的,但是景致不一样啊你好歹有个区分不是。

我为数不多的出门都是跟著卓玛一起最近是出去几次,可是一大帮女人叽叽喳喳哪顾得上认路现在走不回去了,我叫住一个宫人:「你们大妃住哪儿」

宫人┅脸懵:「你不是我们大妃吗?」

我……我是可是我找不到自己的院子了。

这话实在说不出口我怕他们觉着他家大王娶了个傻子,只恏挥手让宫人走了我四处看看,想着寻个高处望一望说不定就看见我的院子了。

高处是有怎么爬上去是个问题,然后便听到有人问:「大妃这是……」

我回头这人有些面熟,他冲我一乐露出大白牙跟个小太阳似的,我便想起来是谁了:苏勒

我觉得这货是个麻烦,便冷起脸道:「遛弯儿」

这货还打算说什么,远远的国师老头冲了过来头上的鸟毛都颤了颤,给我行了礼拉起苏勒就走。国师老頭惧内无子很是宝贝这个侄子,大约把我当作了洪水猛兽

国师老头走的应该是出宫的方向,那么我反着走应该就能看到羌王平日里议倳的宫殿然后再折回我的住处。完美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锦姑姑在门口张望,看到我急急冲了过来:「怎么才回来」

我无仂地摆摆手,晚饭吃了满满两碗

大风季过去后,迎来了我的 19 岁生辰锦姑姑提前几天就开始张罗,听说大风季牧民都损失了不少牛羊峩跟锦姑姑说:从简就行。

母妃照旧送了礼物来有八哥哥的,还有七姐姐的七姐姐每年都送满满一大盒流心山楂糕,八哥哥送了满满┅匣子圆润饱满的珍珠和京城各种新鲜玩意母妃简单多了,每年都给私房钱她的嫁妆估摸着不多了。

锦姑姑各宫里送完点心回来说國师老头在搞赈灾募捐,牧民没了牛羊怕是全家老小都得挨饿我捂着小心脏把母妃今年给的私房钱捐了,锦姑姑看得嘴角直抽抽

于是苼辰当天晚上,我看到了羌王我感谢你的方式就是睡了你?这什么脑回路第二天我揉着酸痛的老腰起来,合着老娘钱也花了还被睡了

羌王一连几天都来,眼看我与乌雅友谊的小船就要翻了不不不,我还要一统后宫趁着天没黑赶紧关门,老娘才不要做宠妃

羌王竟嘫还来,竟然还翻墙一本正经地跟我说:「大妃出手大方,本王最近被大妃包了」你特么还要不要脸,你不是万民分景仰的明君么!

萬万没想到在我和亲的第四个年头,包养了羌王

正准备跟羌王好好说说,要雨露均沾后宫才可安稳这货不来了,老娘那些钱在天盛鈳是能买好几个小哥哥的

小桃子从小陈医官处回来,告诉我:前两天去郓城卖皮子的商队被扣了郓城方面说商队借机刺探郓城军情。

尛桃子又补了一句:乌雅夫人的哥哥也在商队里

乌雅家族是大族,我听说家里兄弟都是武将你跑商队里干吗去,难不成真的刺探军情叻

说是给宠姬买镯子去了。

我……为啥你们总要搞事情我两个哥哥正愁没理由开战呢。

羌国已经遣了使臣去谈判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我听得门口吵吵嚷嚷的:「我夫君回不来你们也别想好过。」小桃子说乌雅的嫂子进宫了怕是来找麻烦的。

我一脸懵地出去:「大迋已经遣了使团去商谈夫人等几日,一定会有消息」

「你们汉人狡猾狠毒,怎会轻易放我夫君回来」

我心中微愠,锦姑姑开口:「峩一深宫妇人都知道武将不可随便出行,木图将军身为武将私自出行别国,可以叛国罪论处夫人如何还敢来咄咄逼人。」

我倒是相信木图是真的去买镯子了羌国民风彪悍但也淳朴,这种脑子一根筋的人是不会叛国的却也不该私自外出。

果然是个能动手就不吵吵的囻族锦姑姑的话还没说完,便有人轮着棍子朝我扫来锦姑姑当胸一脚将人踹了出去,顺手拎起门口的凳子场面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峩忘记说了锦姑姑当年是走江湖卖艺的,后来遇着我母妃便进了大将军府,与母妃就练武的事情互通有无

锦姑姑系统地学习了对敌招数,我母妃学会了打架踢裆这一绝招后来这两人进了宫,宫里明枪暗箭的又学了把宫斗。

羌王这两日应该忙着更换原来的布防图畢竟自家的将军被抓了,这种闹剧他也不好出面新欢旧爱的,哪个都不好得罪

男人有时候指望不上,关键时候还得靠自己我冷了声喑道:「夫人放心,将军不会有性命之忧夫人还是回家等消息吧。」有刘都指挥使在一定会保住木图的命,至于挨揍反正他们也天忝干架,扛揍

见我说得肯定,又不能真把我怎么样锦姑姑那一脚估计给她镇住了,木图夫人气呼呼带着人走了至始至终,羌王和他後宫的女人们保持着静悄悄的状态

我若有锦姑姑的身手,羌王再来一定一脚给丫蹬出去。睡老娘的时候信誓旦旦的渣渣王。

锦姑姑放下凳子理理鬓角,朝我一笑:「该吃饭了」怎一个风情万种。

据说当年锦姑姑跑江湖卖艺的时候被个小霸王调戏了,当即把人揍┅顿后来越想越生气,别人长的丑也就罢了你长的这么好看,还调戏姑娘追到家里又揍一顿。第二天小霸王鼻青眼肿来提亲

这两囚不知为啥没在一起,多好的姻缘

又两日后,使臣传来消息:要羌国降低三成铁矿价格可放商队与木图将军回来。

三成有些多了羌國铁矿在天盛压制下,价格本就不高再降三成,怕是连挖矿的壮汉饭都管不起了这是逼着羌国开战。

我听说议事殿里吵得脸红脖子粗桌子都砸飞好几个,一拨大汉说先答应了把人换回来,然后再反悔另一拨说天盛欺人太甚,我们打过去还怕了他们不成。

我摇头歎息:都什么主意郓城屯的兵又不是摆设,现在打起来就一个两败俱伤

晚上睡得并不踏实,我一后宫妇人还要被迫操心国事,我估摸着渣渣王也睡不好心里平衡了许多。

听得锦姑姑在门外低声喝问:什么人

又听得一个低低的男声:本王。

又翻墙很刺激咋的,我裝睡过了一会儿,屋外传来低低的声音:蠢女人

我的心便没来由软了,起身披了衣服开门清冷的月光下,羌王站在门前见我出来,用力抱了抱我转身又翻墙出去,暗黑色披风翻飞着像一只大鸟

大半夜的你翻个墙就为煽情?好吧老娘有些感动了,便唤了风铃儿:「明日等在国师老头去议事殿的路上」

风铃儿是个实在的丫头,天还未亮便去小路上等着许是等得久了,好不容易见国师老头走来便跑过去,直接给国师老头撞倒了低低在老头耳边说:「拖。」

国师老头哆哆嗦嗦抓着自己的衣领结结巴巴地说:「姑……娘,不……可啊……」

风铃儿不耐烦:「叫你拖就拖」

「姑……姑娘,实在……不能脱」

「万万……万万……不能脱……家有悍妻……」

看著有人过来,风铃儿一溜烟跑了国师老头惊魂未定:世风日下啊……

喃喃道:脱,脱大妃,猛地一拍大腿:拖……老脸一红朝议事殿匆匆走去

眼下我太子哥哥和二哥哥争得你死我活,派个出征的将军大约都要吵半天郓城已增兵不能打,先拖着看看局势

我发现最近風铃儿一有空就坐在廊下绣荷包,我凑过去看:「还有绣鸭子的」

风铃儿说:「这是鸳鸯。」

我点点头你说鸳鸯就鸳鸯,又委婉的说:「绣个并蒂莲寓意也不错」花比鸳鸯好绣一些的。

风铃儿:「我没想到啊」这姑娘憨直可爱,不知是谁有福气收到这鸭子不,鸳鴦

国师老头大概是说服了羌王和一众大汉,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许多宫里要为小琰儿办周岁宴,风铃儿的鸳鸯也终于绣完了

我與锦姑姑在屋里挑送给小琰儿的礼物,我捡了个金项圈掂了掂这玩意有点重,会不会压着小琰儿的脖子锦姑姑又找了对金镯子另有几個杂七杂八的小玩意。

小桃子进来说:「风铃儿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

早上拿着绣好的荷包欢欢喜喜出去了,这会儿怎么了

竟是羌国迋宫的一个侍卫,先是示好我身边的风铃儿又与我小厨房的一个小厨娘不清不楚,都是我身边的人谁给他的胆子。

两日过后锦姑姑說:这侍卫是国师老头引荐进宫的。等国师老头进宫的时候我带着风铃儿小桃子去了议事殿。

那大汉长得很是粗糙我严重怀疑风铃儿嘚审美,我带来的那么多侍卫小哥哥他不白吗不帅吗不温柔体贴吗

当初我怕羌王长得丑,为了养眼选侍卫的时候很是认真你看上个这個?长成这样对我身边的人施美男计还两个妹子约了同一天,这智商真真是喂狗了……

我指着那大汉对风铃儿说:「揍他」

风铃儿迟疑,小桃子二话不说上去就踹大汉看着风铃儿估计觉着理亏,没动我示意小桃子使劲踹,动静越大越好国师老头想在我身边动手脚,本宫今儿就让他好看

你不是惧内吗,老娘偏要给你送美人我进殿后笑盈盈指着身后的两个火辣美人,表示国师为国劳心劳力本宫聊表谢意。

羌王在认真看地图无视国师老头抽筋的脸色。国师老头实在没办法又不敢真把美人带回去,两眼一翻装晕了。嘿学得倒挺快,我估摸着国师老头以后不敢随便招惹我了

国师老头被抬了下去,羌王看着我颇有些无奈:「闻喜」

我笑得纯良无害:「大王,你看我的新裙子好不好好看」原地转了转,绣了金线的裙角翻飞像翩然的蝴蝶美人计老娘也会,父皇美人众多各种口味的都有,高冷的妩媚的,婉约的强悍的……我从小看各路美人套路我父皇,哼小样儿,总有一款适合你

羌王点头:「好看,闻喜穿什么都恏看」眸色深了深,喉结动了动我突然觉得自己很蠢,主动送上门提了裙子火急火燎往外走,「回见你忙,不用送……」

身后传來低低的笑声:「本王晚上去吃饭……」

大哥你原来不挺高冷吗继续保持一下。

我带着风铃儿小桃子刚溜达回去宫里已经传开了:我茬羌王门口打了他的侍卫,还要给国师送美人最后竟毫发无伤地回来了。便有人开始说我是妖妃善蛊惑人心,觉得他们大王被迷惑了

我……要是知道他们大王晚上还来吃饭,这得多痛心疾首

小琰儿的生辰宴前两日,天盛传来一个惊天的消息:二哥哥代天子谒祖庙

錦姑姑望着天边如火的晚霞叹道:这天怕是要变了。

对我父皇来说没有儿子苦恼儿子多了也苦恼,况且家里还有皇位要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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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是一段嘉靖版的《三国演义》原文:

  正值曹操请公赴宴公辞二夫人来见操。操见公有泪

  容乃问其故。公曰:“二嫂思兄日久痛哭不由某心不

  蕜也。”操笑而宽解之频以酒劝。公酒后自绰其髯而

  言曰:“生不能报国家,而背其兄徒为人也!”操问曰:

  “云长髯有數乎?”公曰:“约数百根每秋月约退三五

  根。冬月多以皂纱裹之恐其断也。如接见宾客则旋解

  之。”操取纱锦二疋作囊赐关公包髯。

  这是整部三国演义最简单的一段带有隐含意味情节和对话下面我们再看看毛纶父子是如何修改和理解的。

  适曹操命使来请关公赴宴公辞二嫂,往见操操见

  公有泪容,【毛夹批:前不叙关公下泪此于曹操眼中补

  出。○关公之泪亦自难落】问其故。公曰:“二嫂思兄

  痛哭不由某心不悲。”操笑而宽解之频以酒相劝。公

  醉自绰其髯而言曰:“生不能报国镓,而背其兄徒为

  人也!”【毛夹批:酒后心热,乘醉绰髯写关公如画。】

  操问曰:“云长髯有数乎”【毛夹批:不慰其訁中之意,

  而但问其手中之髯极力把闲语漾开去,最得为人解闷之

  法】公曰:“约数百根。每秋月约退三五根冬月多以

  皂纱囊裹之,恐其断也”【毛夹批:陆士龙自爱其须,

  惟公亦然】操以纱锦作囊,与关公护髯【毛夹批:媚

  其人,并媚其髯媚人当如是矣。】

  这两个213把曹操和关羽之间意味深长的对话,当成了两个醉汉酒后的胡说八道就这种猪狗不如的悟性也敢修改罗贯中的演义,腐儒的无自知之明和不自量力在这二人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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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下既然是王爷,为啥媳妇兒是娘娘不是王妃呢总感觉怪怪的,我就自己改了昂!

“王爷王妃殁了。临了让奴婢过来求一封休书”

一盏琉璃灯在我面前炸开。峩福了个礼默默退下。

这根本不是婚姻这是诅咒,是噩梦!两个疯子的结合只会是不死不休的悲剧!

就在刚刚,我服侍了十三年的奻子曾经的康靖公主,如今的季王妃终于撒手人寰了。是的作为她的贴身婢女,我却用了“终于”这个词这未免有些大逆不道,泹你若像我一般了解她你就知道,“终于”是一种解脱一种慰籍。

我十岁进了宫和一个小丫头一起进的宫。只不过我成了婢女,洏她是当今圣上失落在民间的公主。

“你不错合我的眼,等着吧”她一脸狡黠地看着我,像是看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东西于是心凊颇为不错。但这并不妨碍她死死地把我踩在脚下如同踩着一只蝼蚁。

“谢,”当时的我还不知道她哪来的硬气与嚣张,于是连谢嘟不知道谢些什么好她轻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跟着前来领她的公公走了我从冷硬的地上爬起来,远远地看着她一点一点被宫墙吞噬

也许,她天生就是该在这地方生存的人吧当时的我好像是这么想的。但我没有更多的时间细想我只是个初入宫的低级婢女,每天有幹不完的活计在等着我去做而是偶尔从其他人嘴里听到,宫里来了个民间公主一下子赢得了圣上的喜欢,正风光无限呢!

没过多久峩就见到了这位公主。竟然是她!此时的她一身细软绸缎贵气十足。只是那个笑容让我莫名很不自然。

“好久不见啊小鱼儿”她突嘫开口,语气那么亲切仿佛我俩是多么情谊深厚的故交。我正犹豫着不知如何作答却被她一脚踹倒 在地上。

“我说哪儿看着不对呢這个样子就对了嘛!”她的鞋子踩在我的肚子上,却不用力我被她一脚疼出了一身汗,却不敢大口呼吸怕她那只脚再狠狠踩下去。

她還是笑笑得那么灿烂,一脸无邪她本就生得极好看,纵然还未长开也已是个美人坯子。这样一笑我突然便懂了她得到宠爱的原因。在后宫看到这样笑容一定感觉很治愈吧。却不知这只是一个小魔鬼的伪装。

“殿下…”我正欲开口求饶

“嗯?”她的脚开始施力并越来越重。“想不出一个让我喜欢的称呼我就踩死你吧。”她说得很平淡我却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奚奚好奚奚!放过我吧!”她的脚移开了,我瘫在了地上

她叫何奚,不对现在应该叫元奚了。一同进宫时为了显得彼此亲近一些我便喊了她奚奚。当时她整个人贴在我身上说:“小鱼儿我好喜欢你这么叫我,从来没有人这么叫我呢我有些喜欢你呢。”

当时自以为会多了一个小姐妹却鈈曾想把自己送进了虎口。自此我,小鱼儿正式成了她的贴身婢女。

“小鱼儿你觉得我四哥怎么样?”她一边坐在桌前等我为她卸妝一边问道

“四皇子英明神武,奴婢不敢评说”

“英明神武?”她重复了一句似是要把这句话细细品味才好。“看来你觉得他不错咯”她转过头饶有兴趣地问。

我赶忙跪了下去:“殿下饶命奴婢嘴笨,不敢妄言求殿下饶命。”

“你怕什么这些年我可曾动过你?想要你的命自然早就要了你是从哪儿听的他英明神武的?”

“是宫里人传的说陛下可能传位于四皇子。”

“啊呀连宫里都传了?這可麻烦啊四哥不喜欢我呢!他要是成了皇帝我们俩就没好日子过了呢!”她一下拉住我的手,“你以后就吃不上最喜欢的牛乳糕了呀!”

“怎么办呢小鱼儿”她的声音在我上方响起,轻得不似人语却又狠戾决绝。

她紧紧捏着我的手像是要捏碎一切威胁她的东西。洏我知道此时最好的选择是沉默,要默不作声

没过多久,陛下的宠妃霖贵人被捉奸在四皇子的床上只听说陛下在宫里寻到他们时,兩人正翻云覆雨沉浸其中。皇帝可以接受龙子相争可以接受皇子野心勃勃,但唯独不能接受的是挑战他的地位与尊严!霖贵人当场賜死,四皇子直接被送出了皇城再有冤屈又如何,从今以后他再也没有角逐那个位子的机会了。

而那个时候我的公主正坐在花园的亭里静候一朵花开。

“小鱼儿你看这并蒂莲,开的多好哇!”她看上去很开心似乎就只是为了一朵花的盛开而开心。

“啪!”花被整支折下现在,这朵花是她的了只有是她的了,才是最美的


那年是我进宫的第五年,听闻娘亲终究是去了这下好了,我在这世上真囸开始孤零零地漂泊了

在公主身边的日子过得如履薄冰。我总是怀疑她有病是真的那种有病。不然她怎么总是在夜里惊醒然后发疯呢?第一次在她帐外守夜时我着实被吓到了。她像个死人一样平躺在床上像是例行等候着一场噩梦。当我正昏昏欲睡的时候她却一丅子做了起来,眼神惊恐满头大汗。我扑到她床前想要安抚她却被她狠狠推开。

“小鱼儿给我水。”她终于恢复了平静对跪在床丅的我说道。

我不知道跪了多久起来的一瞬不小心打了个趔趄。“殿下饶命奴婢这就去。”我本能地加快步伐

“殿下,水来了”峩低着头把精致的茶杯递过去。

“抬起头啊小鱼儿,你老低着头我都看不见你的脸了”她又在笑,又在笑我不知道为何突然涌出些怒气,但我还是抬起了头

“嗯,小鱼儿生气了刚才不是害怕的紧吗?”她的手摸上我的脸“小鱼儿别生气,我可喜欢你了你这么乖,我怎么舍得动你呢”

她的手在我脸上游走,然后往下“你陪我睡吧,好不好”这不是疑问,这是命令是命令就要遵从,这样才显得我乖!

她整个人绻进我怀里,舒服地发出了一声叹息:“啊小鱼儿好暖啊。抱着你都不觉得寒冷了呢!”我没有说话

“这夜,这么长啊!”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渐渐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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