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银饰品变黑会变黑,为什么我的从没变黑,脱下来放抽屉很久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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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诱霍】转载小说《好久不见》——男主很像霍霍收藏
书名:好久不见作者:桑玠文案:20岁,她刚刚踏入演艺圈、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才崭露头角,他已声名显赫。分开后的第六年,她以演艺全能天后的名号在红馆连开三场演唱会。在她演唱最后一首歌时,已经被称为影响整整一代人的他竟然作为经纪团队瞒着她请来的特邀嘉宾、与她同台演唱这首他当年为她写的歌。岁月能磨平棱角、骄傲、冲动,也能磨平最初那样浓烈的情感。在我们彼此最好的时光分开,迫于一切,是不是……也迫于过爱。所以,等到我们都足够强大,就不会再分开,对不对?你还好吗?好久不见。
--主角:司空景——霍霍(霍建华)封夏——如(林心如)内容标签:娱乐圈 破镜重圆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搜索关键字:主角:司空景,封夏 ┃ 配角:楼弈,穆熙,陈薇薇,蒋宜,郑韵之,戴宗儒,封易修,傅郁,柯印戚,聂林,封卓伦,容滋涵
☆、楔子  《好久不见》  桑玠著  楔子  **  香港。  盛夏炎炎,整个红馆却都充斥着震耳欲聋的掌声与尖叫声,数不清的观众握着闪耀的荧光棒、荧光牌,视线都牢牢锁定着台上最夺目的女人。  伴随着混响效果极好的音响的终止音,台上刚刚结束一系列高难度地板动作舞步的封夏起身站直,用力喘息了几声、握着话筒笑着朝台下所有的观众鞠躬,“谢谢,谢谢大家!”  “summer!”“summer!”“summer!”……  一声比一声响的呼号声、口哨声,盖过耳际、盖过红馆顶端的天际。  恍然如梦。  她当之无愧、无人争议地站在以著称只有时下最最当红的艺人才能举办个人秀的红馆,接连开了三场演唱会。  况且,歌手也只是她其中一面的身份而已。  封夏站在打得刺目的聚光灯下,望着台下看不清细致的无数年轻面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有多久了呢?  好像是……第六年了。  “安可!安可!”演唱会的歌曲已经全部演唱结束,粉丝们的热情却比之前更要高涨万分,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齐声高呼她再多加演几首歌曲。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她回过神来,伸出左手朝台下做了一个手势,扬着唇角笑了笑,“那就再加一首,你们让我想一想,唱哪首比较好。”  谁知她话音刚落,演唱会的插幕主持人突然从舞台的侧后方走了上来。  封夏一怔,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按照顺序,主持人之前已经有过最后一次的插幕,应该最后由她自己谢幕退场就好。  “咳咳,我又出现了。”主持人是个叫Kay的年轻帅哥,和封夏搭档过多次,主持风格十分幽默,“我知道你们其实比起summer更想看到我,呐,其实我又屁颠屁颠地跑上来……是有预谋的。”  他对着台下有些贱兮兮地笑,“而且……是连summer都不知道的预谋哦!”  她看着kay,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难以言明的预感。  “这个预谋就是……”kay挤眉弄眼,语速飞快,“主办方和summer的经纪团队很早之前就安排好在summer这次红馆三场演唱会的最后一场,也就是今天,所有歌曲演唱结束之后,邀请一位特邀嘉宾,和summer合唱一曲作为安可的谢幕!”  情况越来越超出想象。  从来没有一位特邀嘉宾,是在全场结束安可的时候出场的。  场面火热到爆棚,台下的粉丝激动到几乎沸腾,万人叠声催促着他赶快说下去。  这么多年见惯各种各样的事情,封夏虽然心里越来越没底,脸上还是维持着笑容,表现出惊讶的样子配合kay。  “你们先猜猜看……是谁?”kay还欲说还休、做足功夫吊足人胃口。  这个时候台下自然密密麻麻各种各样的猜测都有。  有猜测是封夏圈内最交好的两位女性好友,视后蒋宜和当红女歌手陈薇薇的。  也有猜测是封夏的亲哥哥,知名作家封易修的。  “ mercury!”“mercury!”……  但是零零总总的其他呼声叠加起来,只等于绝大部分人口中的一个名字。  “水星”楼弈。  这是圈内圈外人、八卦周刊和狗仔都争相在寻求是否真的是事实真相的,封夏的唯一一个没有一口否认的绯闻男友。  与她年纪相同,前后只差一星期的时间同时出道,现在与她齐名、圈内地位相配、也红到发紫的男艺人。  “哎,你们这些猜测都太老套了!”kay摇了摇头,“mercury呢现在应该在summer家里等她才对吧,怎么会来红馆当嘉宾呢?”  他竟然拿这个人人都津津乐道的八卦在封夏当面开了个玩笑,台下的粉丝又笑又高分贝地尖叫,现场的秩序都有些无法维持了。  封夏无奈地撇了撇嘴。  “好了,现在就是公布正确答案的时候!”kay刻意压低了自己华丽的声线,“其实这个人呢,与summer在很早之前就有渊源了,你们应该猜得到的。”  “五年前,summer第一次尝试做歌手的时候,是为她的第一张专辑所有歌曲作曲的人……”  听到这句话,台下的粉丝一下子竟然全部安静了下来。  “并且,这十首歌曲里有一首歌曲,还是他亲自作词,并且担纲MV男主角的。”  “我想,有可能我们这一整代的人,连同我们的父母、稍长的长辈、年纪比我们小的一代,都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名字。”kay不徐不缓地说着,侧头看着封夏的眼神里也渐渐带上一丝复杂。  “让我们有请uranus,司空景!”
  司空景。  他的出现,只需要这三个字。  不需要任何的、附加的赘述。  封夏从kay开口说关于那个人的第一句话开始,就握着话筒,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他。  而台下的观众,这个时候已经由之前那几秒钟的全体安静,转而变成疯狂的、可以说是嘶声力竭的尖叫。  甚至比这一场演唱会2个小时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要疯狂。  Kay说完这句话,台上的灯一下子就暗了下来,他趁着换灯的期间、伸出手用力拍了拍封夏的肩膀要她回神,接着动作飞快地退了场。  封夏左手边的地底式旋转梯,这个时候慢慢地打开了。  她握着话筒,没有表情地侧头往那边望去。  司空景的脸庞慢慢地出现在了聚光灯下。  他站在阶梯上,一点一点地上升,出现在只离开她三米远的地方。  “我等你太久久到我已记不清你的笑容”  “我等你太久久到你送我的画卷已消融”  他从阶梯上走下来,迎着她依旧怔愣的目光朝她走来。  “你离开太久我总以为你早已忘记了我”  “你还记得吗星空下我对你说的三个字”  他的眼睛与发色一样、是不经任何修饰的墨黑色。  眼睛下是挺拔的鼻梁,嘴唇很薄,皮肤很白、却又不是阴柔的那种样子。  他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变化。  容颜、神情、摸样、包括握话筒时的手势,和她记忆中的每一幕,渐渐重叠了下来。  她恍恍惚惚里,想起了他在红透天的《命运神祗》里的扮相。  握着拄杖的神祗留着银色的长发站在壁柱旁,沉默而安静地听着吟诵,像是一幅古老的画。  “我还记得呢你睡着时微颤的睫毛”  他一步一步,终于走到了她的身边。  封夏用右手手指甲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手心,看着他的眼睛开口唱了下一句。  她调整着呼吸,用尽全身每一丝力气努力地咬准每一个音准、每一个字,跟着他并肩向台前走去。  这首歌,是她闭着眼睛、无论在做什么都能唱出来的。  这首歌,是她的成名作,是之后多少新歌都无法推翻的经典。  这首歌,是所有粉丝,还有她心里的无可取代。  他声线低哑而又带着磁性,她声线清凉却又辗转。  相依相陪,天作之合。  她边唱着,只觉得现在经历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因为过去的六年里,在一起或者分开后,他们都没有在公众面前合唱过这首歌哪怕一次。  渐渐的,台上两人的演唱渐渐变成台下全体万名粉丝的合唱,粉丝们整齐地挥舞着手,看着台上的两人、跟着曲调清唱。  有很多的女孩子,边跟着唱着、边抬起手用力揉了揉眼眶。  “你还记得吗我偷偷买给你的花”  “你还愿意吗来缩短我们的时差”  整首歌进入尾声部分,司空景突然伸出手、牵住了她的手。  封夏浑身一震,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很快她反应过来,维持着笑容、摆好身体随着曲调缓慢地舞了起来。  好像所有一切的介质都消失了。  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他们,在空旷的平地上,安静地跳着舞。  “你还回来吗我站在原地等你好久”  他慢慢收起手臂,将她一点一点旋转到自己的身体内侧。  “你还需要吗我为你妥协一切的喜欢”  他搂住她的腰身,低头对上她的眼睛。  随着他们最后一个尾音落地,“咔嚓”一声,全场的聚光灯一下子全部暗了下来。  舞台变得漆黑一片,台下所有的粉丝都看不见他们,却用尽最高的分贝张着嘴尖叫欢呼。  “我喜欢他们六年了。”  站在贵宾席第一排的一个女孩子这个时候握着自己男朋友的手,眼睛通红地望着漆黑一片的舞台,“你知道吗?为什么大家都宁愿猜楼弈是夏夏的男朋友,也不愿意去提司空。”  “不是因为楼弈比司空好,而是因为大家都觉得,当时夏夏和司空密切往来、后来那么多年不同台,其实是因为他们一定私下里一直在一起,大家都不想让任何的外界因素去破坏他们,除了司空、没有人配得上夏夏,反过来也一样。”  他们相配到……所有人都不愿去提起一方、与另一方联系在一起。  …  台上没有任何的灯光。  封夏被司空景搂在怀里,贴着微不可见的距离,被他的气息环绕着。  黑暗里只看得见他的眼睛。  他维持着这个动作,一直没有松开她。  她不敢呼吸、希望灯光快些亮起来,他可以松开她,但好像却又不希望灯光打开、永远一直这么黑暗下去。  黑暗里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和脉搏,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台下的尖叫声还是没有断过,他这个时候却突然低下头靠近她,直到贴近她嘴唇的时候才停下来。  他看着她的眼睛,嘴唇贴着她的嘴唇、淡漠地开口说了四个字。  “好久不见。”  淡漠的、淡和的声音,听在耳里却觉得滚烫。  她微微扬了扬唇、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一章  第一章  **  从片场出来的点正好是S市的高峰堵车期间。  S市夏天是闷热的,没有湿度,封夏一路上坐车坐得都有些反胃,靠在助理jessie身上正昏天暗地的时候,司机才好不容易将她送到市中心附近的小公寓群。  她一天拍戏已经累得不行,跟jessie告别之后,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几乎连滚带爬。  好不容易才跑到其中一栋别墅的门口,她从包里胡乱翻出钥匙,谁知刚插|进钥匙孔,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嗯?”没等她发愣,门里的人已经伸出手、将她从外拉了进去,之后立刻合上门,从头至尾都没有露出过脸。  “司空?”大门关上,她跌进那人的怀抱里时一怔。  “嗯。”那人淡淡应了一声。  “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他用的是走之前她帮他准备的沐浴露,与她是一款牌子的,闻在鼻息里尤为舒服,她被他拥着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轻声说,“《命运神祗》不是说要拍三个月的吗?Sharon知道你回来吗?”  他抱了她一会才放开她,低头看着她淡声道,“她不知道。”  封夏听了一怔,抬头挑眉看他,“司空景同学……你难道不怕被她剥皮吗?”  Sharon是他的经纪人,射手座女强人一个,性子豪爽开朗,虽然与他关系是交好,但有些工作方面的原则问题,一向是不会让步的。  所以他作为男主角这样在开拍期间毫无缘由地翘班,当导演和其他演员都是死的吗?  “她在盯其他艺人的戏。”他这时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地回答,“有点累了,就说把没有我的那几场戏先提前拍。”  他说话的语气平常得就像是说自己只是一顿饭局没有到场,完全不像是刚刚放了一整个今年年度最被期待上映的电视剧剧组的鸽子。  “唔。”她知道管不了他,所幸什么也不多说,去卧室换上了睡衣,走到厨房去倒水喝。  她从小就很容易出汗,虽然身上松松垮垮只穿了一件衬衫,但是喝了几口还是觉得热得不行,伸手开了前面两颗扣子,握着杯子走到客厅。  司空景坐在沙发上正拿着遥控器不断切换着频道,眉头微蹙着,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他坐着的样子,也很好看。  因为即使是坐着的时候,他也从来不会东倒西歪、四仰八叉没有拘束,双腿会整齐交叠着,整个人即使是放松的状态,但是看上去还是与寻常人都不一样。  怎么会一样呢?他现在只要如此随意地走出去,不出片刻,整个市中心城区估计都会瘫痪。  看了一会,封夏把杯子放到茶几上,走到他身边坐下。  他见她走过来,神色稍稍缓和一些,没有说话、只看着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腿。  她一看就明白他的意思,笑着往后一躺,在他的腿上准确地找到一个舒服的位子枕着。  “不开心?”电视机虽然开着,但是却没有人再去注意,他向后靠在沙发背上低头目不转睛地看她,她便仰面伸手轻轻舒展他的眉眼。  “没有,只是这个天气,热得有点不舒服。”他回答,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瘦了。”  “嗯,其实……”她撅了撅嘴,“你去问jessie和盈盈,她们都知道我每天吃多少东西的……”  “今天中午在片场叫外卖,我一个人点了一整个毛血旺,都是我一个人吃掉的,其他演员看得都吓死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天气那么热,都不怎么影响我的食欲。”  她嘴巴生得小,说话的时候特别可爱,他看着看着脸上就有了点淡淡的笑意,“吃货。”  “有意见嘛?”她揉乱他的头发,翘着嘴,“你嫌弃我,那我现在就开始节食减肥。”  他伸手握住她作乱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不要节食,女孩子太瘦不好。”  末了,他又补上一句,“现在这样很好,你吃不胖。”  “那你怎么不去跟你剧组那位‘女神’说?”她眨了眨眼睛,“人家上次受采访的时候都说了好吗,努力节食减肥,希望和你合作的时候是最好的形象哟。”  司空景没有接口,似乎完全都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的样子,只是伸手将她从腿上抱起来,让她在自己腿上坐好。  “都是骨头,抱起来感觉不好。”他抱住她的腰身,神色淡淡的,“而且,减肥不只减一块地方的肉。”  封夏一开始觉得他这句话没什么,后来发现他的视线淡淡落在自己领口附近,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以前听人说过,减肥减下来之后,胸这一块地方也会有一点缩水,反之、若是胖了,那一块也会相应地有变化,所以某人的意思是……她减肥减得胸会更小吗?  “流氓。”她小声嘟囔。  司空景听了笑意更浓,收紧手臂、亲了亲她的额头。  他笑起来的时候,她甚至都不太敢去看他。  不是那种完全阳光型的绽放,而是带着一点的内敛和含蓄、却又让人欲罢不能的耀眼。  “我都放了一整个剧组的鸽子了……”他微微低下头、靠在她嘴唇边轻声带着笑意说,“不回来耍点流氓,不是不合算吗。”  他说着,亲她的嘴唇、流连向下,亲她的下巴、渐渐移动到脖颈。  封夏的脸微微有些红了。  他这几天拍戏,应该没有时间刮胡茬,浅浅地摩擦在她的皮肤上有些许地痒,她笑着躲,他却不依不挠,这时竟用嘴咬开她下一个领口的扣子。  “我想……”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锁骨,“夏夏想么……嗯?”  尾音上翘的宠溺音色带着蛊惑,听得她都有些发颤。  人人都说他冷漠,只要展现出些许的情感便可以让整个娱乐圈为之疯魔,可是谁都不知道他对着她的时候,却从来都不会吝啬他极尽难得的柔和。  这样的他,让平时一向头脑清醒的她都得以疯魔。  “嗯……”她脸颊泛着好看的红,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给他,哪怕是要把自己的全部、最初、最美好的都给出,她都甘愿。  只要是给他。  他的眼底渐渐出现一丝带着情潮的漩涡。  她衬衣下面只是一条及大腿的短裤,他的手从她的裤子边沿向里,将裤脚向上推,手指触到她臀部光滑白皙的皮肤。  往常每一次,都只是点到即止。  她在演艺圈初出茅庐、崭露头角,工作的量度自然不比他,因此每一次见面,都只是他抽到空,赶回来见她哪怕短短半天。  在一起的时候本来就短,所以有时只是两个人靠在一起看看电视、有时只是吃他做的饭,他或许是怕逼得她太紧,在这一方面,从未舍得勉强过她。  “司空……”她抱住他的脖颈,与他接吻时轻声在他嘴边说,“我……”  他低下头去吻她的雪白丰盈,热灼的气息呵在她的胸口。  她只觉得身体里,渐渐有暖流渗出。  “……害怕?”他半解开她的衬衣,褪下她的胸衣。  封夏轻轻摇了摇头,咬着唇沉默了一会,才很小声地说,“我的身体……是不是……不够好看?”  他见过那么多的女艺人。  圈内圈外,无论多大牌的、对着他都是蜂拥而上,每一个自然都是绝色,她不知道他在她之前,是不是早已尝过更为香艳的情|色。  她与他在一起之后,就不敢去想他的过去,也从不过问。  “我没有对象去比较。”他这时从她胸前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沉吟片刻才淡淡开口,“但我觉得很好。”  他很喜欢。  他这句话,已经说明了些什么。  她几乎不敢置信,看着他眼睛都瞪大了。  “所以……”他捧住她的脸颊,浅浅地吻她的眼睛,“不要害怕,我也一样。”  我与你一样,值得你的最好与最初。  封夏一直看着他,这个时候觉得自己眼眶微微有些发胀,忍了好一会,才“嗯”了一声,手臂更紧地圈住了他的脖颈。  他抱住她的身体,用了比平时多的力,似乎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般亲吻、交缠。  就在这个时候,家里的门铃忽然响了,“夏夏,开门。”  还有声音在间隙地叫她的名字。  她上半身已经光裸,软若无骨地被他抱着,而她也已经能感觉到,臀下的他正一点一点地起了变化。  “门铃……”她喘息着在他耳边重复地说,“应该是盈盈,她刚刚打电话跟我说,等会会来找我说接下去档期的安排的。”  司空景蹙着眉停下了动作,缓和了一会,才拿起旁边的衣服帮她穿上。  她乖乖任由他穿好,脸带歉疚地亲了一下他,起身小跑过去开门。  “夏夏,surprise!”门外的人等她一开门,就动作极快地伸手挡着门、闪身便走了进来。  司空景一直在沙发上看着,这个时候起身、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这个人不是封夏的经纪人简羽盈。  带着鸭舌帽,穿着T-shirt和短裤的打扮,俨然是一个男人。  “……楼弈?”封夏也没料到不是预想中的人、刚刚吓了一跳还以为是狗仔和粉丝找过来了,等到对方摘下帽子,才松了一口气。  “哈哈哈,哥刚练完舞就过来找你了好吧!”楼弈英俊的眉眼还带着夏日的汗湿气,“热死我了,快给我拿杯水去。”  封夏还没回答,就已经被人从身后虚虚环住腰身。  司空景已经走到了她身后,正面看着楼弈。  “嗯?”楼弈才发现屋里还有别人,定睛一看,立刻吹了声口哨,“哟呵,终于见到真人了!”  他好像丝毫没有惊讶的样子,视线在司空景和封夏之间兜了个圈,脸上渐渐露出坏坏的笑意,“看来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啊,两位是刚刚从温柔乡里被我拖出来了吧?”  “今天?”司空景突然打断他的话,却没有看他,只是低头问封夏。  “嗯。”她向他解释,“楼弈是跟我一个公司的艺人,跟我差不多时间出道的,也是盈盈带的,所以玩得挺好,他这两天晚上没有戏,所以练完歌会来找我,一起玩一会wii再走。”  “不用多解释啦,我只是个新人罢了,哪能高攀得起Uranus的认识?”楼弈打了个响指,笑嘻嘻的。  司空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神色又恢复到在人前那般的冷漠。  他确实不认识楼弈,也确实不需要去认识。  但是,她没有向他提起过这个人,而且这个人,非常明显地早就知道自己与她的关系,那就说明这个人与她的交情很深。  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人,除去她的经纪人与他的经纪人,现在有了第三个。  封夏明显感觉到气氛有点僵硬,她抬头看了身侧神色淡冷的司空景一眼,伸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我去做晚饭,你今天留下来的对吗?”  她的声音里明显带上了一点撒娇的意味,两只眼睛亮亮的,带着期盼和爱恋,让他无法、也不愿意拒绝。  “嗯。”他沉默片刻,应了一声,没有再看楼弈,回身走回了沙发旁。
☆、第二章  第二章  **  客厅里的气氛总有些莫名的奇怪。  楼弈旁若无人,嘴里叼着根熟门熟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棍、双手玩wii玩得不亦乐乎,司空景平静地坐在靠厨房那边的沙发旁,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电视屏幕、眉头几不可见地蹙着。  封夏在厨房里切土豆丝,弄好了基本的食料准备下锅之前,她擦了擦手想叫司空景进来、便回头朝没关紧的厨房门那边随意喊了一声,“来帮我打一下手。”  “来了。”门外楼弈听了她的声音,下意识地就按下了暂停键,起身准备往厨房走。  因为往常晚上,他经常过来蹭饭,也基本都是这个模式。  谁料到他刚一起身,坐在沙发上的司空景已经站了起来。  楼弈一愣,动作顿了顿、视线恰好与侧过头来的司空景撞上。  司空景的表情虽然没有起伏,但那一眼,多少有些不一样的色彩在里面。  楼弈回过神来耸了耸肩,蹲下身子拿了遥控器继续若无其事地打游戏。  司空景打开厨房门走进去,合上门,看见封夏背对着他、穿着可爱的轻松熊的围裙,正哼着歌踮脚要到柜子里拿东西。  “别够了,我来。”他走到她身后,轻松地拿到了东西递到她手里。  “哼。”她瞥了他一米八二的身高一眼,接过调料瓶子别过头去,“就知道欺负我只有一米六二。”  她鼓着腮帮的样子像小猫似的,可爱极了,他淡淡笑了笑,微微俯身在她耳边说,“不知道二十公分是最好身高差么?”  顿了顿,“生的小孩子会像我的,放心好了。”  封夏撅了撅嘴,忍着笑把铲子塞到他手里,“嗯呢,所以、要当我的孩子爸爸……就必须要把家务活全包了,也就是说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司空景接过铲子,等着她脱下围裙、踮脚帮自己套上,看着她的眼睛淡淡地说,“还要上得了床。”  他那样一张惑众的俊脸,配上永远淡定漠然的表情,再对上嘴里耍流氓的话,简直是……太违和了。  她“噗嗤”一笑,摇了摇头,“把你这句话录下来,放到网上,然后估计不出半天,基本上所有女孩子的起床闹铃都换成这个了……”  他不置可否,这时等她从身后系好围裙带子、绕到他身前时,他微微弯下腰、将侧脸靠到她眼前。  封夏弯了弯唇,笑眯眯地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印了一下。  …  娱乐圈现在红到发紫的小天王在厨房里亲自下厨,封夏关上门走出来,就看见楼弈正似笑非笑地在沙发上看着她。  “干嘛?”她在他身边坐下,“笑得那么肉麻……”  “啧啧。”楼弈感叹,“我在想我要是现在拍张你俩在一起的照片往微博上一放,他的粉丝们会出多少钱买你的人头……”  “切。”她轻轻拿脚踢他,“那死之前我也要去告诉陈薇薇……你已经暗恋她很久了……”  陈薇薇是他们所在的公司现在同样在捧的新人,是个长得很萌的女歌手。  楼弈一怔,立刻傲娇了,将另一个遥控器丢给她,“君子动手不动口!”  两个年级相仿的人开始不甘示弱地在wii上拼杀起来,司空景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恰好看到楼弈被杀得恼凶成怒伸手要去捏封夏的脸。  “夏夏。”他站在厨房门口淡淡叫了一声。  “嗯?”封夏回头看到他,连忙从沙发上下来朝他走过去,“做好了?”  “不是。”司空景解下围裙,交到她手里,“刚刚做好一个菜,sharon就打电话来了。”  她顿时露出了然的神情,“她是不是说要是你今天晚上之前不回到片场,就把你倒吊起来揍一顿?”  他摇了摇头、沉吟片刻,压低了声音,“三个月内不准我回S市。”  封夏一怔,叹了一口气、马上拿起座机帮他叫了出租车。  车到了门口之后,她站在门内小心翼翼地帮他整理好衣服领子,神情多少有些不舍。  他看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每天晚上会打电话给你的。”  “嗯。”她其实也早已经习惯,很乖地点了点头,最后轻轻勾了勾他的手指,“早点回来。”  “好。”他最后再看了她一眼,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人一走,她整个人就觉得空空落落的,到厨房去把他没做完的菜做完端出来,脸上就没有什么笑容了。  “哎。”餐桌上,楼弈嚼着米饭,托着腮拿筷子轻轻敲她的脑袋,“魂都跟着他走了。”  封夏揉了揉额头,扒了两口饭,也没应声。  “也都快半年了吧。”他想了想、安慰她,“我记得你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已经红得不行了,聚少离多都是家常便饭,有什么好难过的。”  “我知道。”她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我没事的。”  她不是承受不起。  只是真的,太贪恋他在自己身边的哪怕一分钟。  “来,跟我说说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好上的。”楼弈给她夹了一管菜,“要不是我上次拼命抢了你手机过来,大概你俩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我都不知道孩子的爸是谁。”  封夏被他逗笑了,白了他一眼,“八卦。”  他“切”了一声,“你以为要不是我跟你铁得跟锅铲似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八小姑娘家家的闺房秘事干什么,娘都娘死了。”  “所以说——”她盛了一碗汤给他,眨了眨眼睛,“大老爷们,吃你的饭,别娘~”  楼弈被她气绝,干脆什么话也不说,吃饱了饭就一溜烟地跑回家去了。  楼弈走后,她把碗筷都洗了收拾好,去削了一个苹果,抱了笔记本电脑在床上,看了一会电影之后,懒洋洋地刷刷微博。  她因为在几部红剧里演了配角开始走红,现在粉丝刚上百万,发一条微博、也差不多会有几百条的评论。  褒贬自然都有,但是还是褒位居更多,尤其是女孩子,好像都特别喜欢她。  而为了避嫌,她和司空景之间并没有互相关注。  他的新闻几乎铺天盖地都是,她随意就点了他的头像进入他的主页。  那个黄彤彤的3000万的粉丝量还是能把她噎一口。  她视线从他那张别人帮他拍的照片做的头像往下,才发现他一个小时之前发了条新微博。  没有文字的赘述,只有一个小猫的表情符号,下面则附着一张照片。  是一只很萌的小猫耷拉着耳朵、趴在桌子上的图片。  她一看到图片,顿时嘴角就勾了勾。  他很早就和她说过,如果拿其他的生物来衡量她,那必定是猫。  又会撒娇、又会卖萌、脾气也倔。  好奇又忐忑地点开了20000+条评论,果不其然一大排的评论伴随着无数的感叹号。  “司空大人竟然在卖萌!天呐!我要死了!!”“你们不觉得景肯定是有女朋友了吗!你们难道不觉得这图片含着春风十里的寓意吗!”“司空大人我爱你3344!让我当那只猫好吗我求求你了!”……  基本都是这样的留言与字句。  她边看边摸着肚子笑,笑了一会,手机铃就响了。  “喂。”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星标的符号,她眉眼弯弯接起来,躺倒在床上。  “看到了么?”电话那头很安静,他应该是从飞机下来之后直接进了酒店,从房间里打来的。  “什么?”她佯装没看到。  “微博。”他耐心地淡声说。  “啊?”她翻了个身,“你发什么了?我没看到啊。”  那头静默片刻,传来他低低的笑声,“说谎的孩子,鼻子会长长。”  被戳穿的某人轻哼了一声,捂着微烫的脸,“谁知道你这只猫是发给谁的,是谁家养的……”  “网上随便找的。”他似乎刚刚坐到椅子上,“觉得像你发呆时候的样子,就发了。”  她不说话了,被手覆盖着的脸庞上都是笑意。  “司空。”两人静静地都没说话,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还记不记得,当初……”  “当初什么?”他嗓音低沉。  “当初……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她想着楼弈刚刚的问题,突然很想听他是怎么说的。  司空景听了后“嗯”了一声,没有说下去。  封夏翻来覆去了好几次,他还是不说话,她试探性地说,“喂,睡着了嘛?”  “没有。”他立刻便接口,“我只是在想……”  “想什么?”她连忙问。  “想当时,你头发刚刚过耳,就像个男孩子。”他慢吞吞的,“真的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用美色惑人迷心智来形容。”  她那个时候一直是短发,跟他在一起之后蓄起来,现在刚及肩膀。  她立刻听明白了,“哟,敢情你本来是想用点好措辞来形容我们的初遇,结果发现实在形容不出来对吗?”  她的声音气鼓鼓的,他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她说话的样子,用手抵着唇轻轻笑了。  “别笑。”她直起身,盘着腿,“司空同学,请老实招来。”  “嗯。”那边他似乎是真的认真在想了,“我记得,是不是在《晴天》那部剧里?”  封夏点了点头,意识到他看不到,又口头补充,“是在那部剧,你演男主角,我演二号女配。”  “然后,那个时候正好有一场戏,是在烈日下拍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安静,“……我不记得具体名字了,好像就是当时的那个女主角,她休息的那张椅子不知道怎么坏了。”  “然后全体剧组,没有一个人愿意站起来把自己的位子让给她。”他继续说,“后来你就站起来,什么都没说,捧着盒饭就跑到树下面去吃了。”  “嗯……”封夏也在回忆,“那女主角是那种特别吵的类型,谁都讨厌她。”  “那你为什么把位子让给她?”他问。  “嗯?”她随意地说,“我只不过觉得,她一直在你位子旁边绕来绕去,恨不得直接坐你大腿上,我觉得你好可怜,然后就把位子让给她了啊……”  “再说,”她挑了挑眉毛,“树荫底下还比太阳底下阴凉点儿,我最怕热了,所以我是变相救了你,快感谢我……”  那头司空景又被她逗笑了,“确实像你的风格。”  好像什么都看得清楚,但也无所谓那些明里暗里的东西。  活得比谁都随意、肆意。  “后来,”他继续说下去,“有一天晚上,我不知道怎么了,正好经过你休息的房间,见你门没关,你正趴在床上玩拼图,我就走进你房间了。”  封夏眯着眼睛,也跟着他的话在脑海里找那一段记忆。  “我们俩当时好像什么话都没说,然后我就跟你一起,用了一整夜,把那副2000块的拼图拼完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  “啊?”她有点意外,“就这么没了?”  “嗯。”他喝了口水,“后来回到S市,我就问sharon要了你的电话号码,就给你打电话了。”  “喔……”她点了点头,自言自语,“我还以为是什么很狗血的小言剧情呢……不过我还是没觉得,我有什么地方特别吸引你啊。”  两个人又说了会话,他知道她明天还要去片场、为了让她早点睡,便先道了晚安。  放下手机,他在椅子上坐着没动,闭目养了会神。  其实真正动心的时刻应该是那天玩拼图的凌晨吧。  “喏……”那时候都快凌晨四点了,她睡眼惺忪,用手指了指最后几块拼图的其中一块空缺,“你手里那块,应该是放在这里的。”  他依言放上去,果然准确,她两手托着脸颊就抬头看他,笑眯眯的,“我说得没错吧?”  她弯弯笑着的眼睛,让他怔了很久。  其实,后来想想,她那个时候像小孩子一样的笑容,实在是谈不上美人一笑的倾国倾城。  但是却让他,无论如何,一想到,便能无法再安心做任何事情。  而且那个笑容,也是之后那好几年的时光里,唯一能让他安睡的良药。
☆、第三章  第三章  **  《命运神祗》的拍摄尤为顺利。  首先,导演是指导了好几部红剧的一线导演,精准、严苛,而司空景作为当红艺人、演技与职业守则在圈内也是有名的,整个剧组的进度比之计划还要提前。  Sharon从南京赶回片场的时候,司空景已经把回S市落下的戏份早早补上了,离整部剧杀青也只剩没几天。   “哟,到底是年轻啊。”Sharon放下了包,转了好大一圈,才在离拍摄的地方有一定距离的小胡同转角找到正沉默地发着短信的司空景。  她大大咧咧地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到S市跑一圈回来,工作的劲倒比之前还足……”  顿了顿,她又笑得别有深意,“是在别的地方把力气补回来了把?嗯?”  “要给你个话筒么?”他头也不抬。  “哎我说,”Sharon从包里取了包烟出来、抽了一根烟出来递给他,“你可别忘了,到底是谁给你俩牵线搭桥的?是谁把你俩的事情在这么个大染缸里瞒得天衣无缝的?现在自己勾搭上了,媒人就扔过墙了?”  他没有伸手接烟。  Sharon见状收回了烟、摇了摇头。  她都差点忘了,自从他和封夏在一起之后,以前沉默时的消遣习惯,也完全消失了。  “Top公司再下个月准备力推的那个剧,是不是仙侠剧本?”他突然抬头,淡声问她。  “嗯……”她想了想,“是的,之前邀请过你好几次去演男主角,所以我看过剧本,确实是不错,而且那个导演也非常有名,时间也正好是你拍完命运之后……不过,你那个时候已经有其他片约了。”  “推了。”夏日炎热,他的眉眼却没有太多汗湿的潮气。  她一愣,“啊?”  这时,在另一边的导演鼓了鼓掌、高声说了两句,意思是要开始下一场戏的拍摄了。  “你现在就跟Top公司去联络。”他直起身,“告诉他们,我可以去演那一部剧。”  他向前走了几步,“条件只有一个,让她来演女主角。”  …  而S市那边,封夏和楼弈共同出演的自家top公司的偶像剧的拍摄已经接近尾声了。  杀青的当天晚上,整个剧组一起在片场,高高兴兴地点了S市一家很有名的港式餐厅的外卖来,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  “夏夏。”导演笑眯眯地看着封夏,“我下一部剧,你来演女主角,好不好?”  导演长得胖胖的、特别和蔼可亲,封夏对他敬重又喜欢,如此被邀片,也很开心,“嗯,只要盈盈和公司那边同意,我肯定演。”  “方导你真偏心啊!”楼弈坐在封夏身边,翘着腿,“你怎么不邀请我?我吃得没她多、还比她勤劳!”  “臭小子。”方导笑了,伸手拍他肩膀,“你有夏夏那么讨人喜欢么?整天毛毛躁躁的,还想让我再被你气一整场戏啊?”  虽然在剧里楼弈和封夏分别只是第一男女配,可比他们已经大牌很多的男女主演也都与他们关系很好,更别提其他一些配角。  一个剧组相处这么些日子,难得能有那么好的气氛。  一时之间,大家都笑了起来,一顿杀青饭也吃得格外让人难忘。  **  第二天剧组要撤离拍摄场地之前,封夏正好在帮导演收拾些东西,男主演突然走到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夏。”男主演是个长相十分英气的男人,和司空景的年纪差不多、现在也是属于一线男明星。  “嗯,”封夏礼貌地朝他笑了笑。  “这次和你合作,非常高兴。”他有礼有节,“下一次如果可以,很希望能和你演对手戏。”  “好。”她爽快地答应,眨了眨眼睛,朝女主演的方向指了指,“只要婷姐不拿我开涮就好。”  这对荧屏情侣也是现实生活中的情侣,在一起也有两三年了,感情一直非常好。  他笑了,“嗯,那就这么一言为定了。”  她点了点头,回身拿起包准备上助理jessie开的车的时候,男主演忽然又在身后叫住了她。  “好好加油。”他脸上带着衷心而真诚的笑,“你这么年轻,我能预见,你一定会比你自己想象得要更红。”  …  封夏上车后座的时候,与她关系极好、也是将她一手带上来的简羽盈已经等着了,看到她上来,立刻特别高兴地给了她一个熊抱,“夏夏,我可想死你了!”  “别……”她也笑,挤兑地拿手挤简羽盈,“少肉麻,我可是听jessie说了,你不是正跟新带的那个小帅哥打得热火朝天么,所以把我和楼弈往这一丢就是那么多天!”  “真的是!”在车前开车的jessie回过头来,“她真的是重色轻友得不行!”  简羽盈脸一红,常年精明活跃的脸上倒是真的出现了女孩子家的羞涩表情。  “你和……”被掀底、简羽盈下意识地想转移话题,封夏反应迅速,在她把那个名字说出口之前,连忙伸手挡了挡她的嘴唇,用眼神示意她车前还有jessie和另一个助理小周。  “你和司空……怎么样?”简羽盈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  她不由自主地翘了翘嘴唇,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才侧头看简羽盈,“盈盈,你先告诉我,我下一部剧是什么时候?”  简羽盈立刻拿出了PDA,用手指轻轻在屏幕上飞快地滑了滑,“嗯,暂时应该是在一周之后,公司已经确定要你出演这次强推的仙侠新作《红尘》了,到底饰演什么角色还要等我回公司开会才能知道。”  “所以说,我有一周的假期、对不对?”她扬了扬眉。  “可以这么说。”简羽盈收起PDA,脸上立刻露出了然的神色,附在她耳边笑嘻嘻地说,“你是想把自己打包打上个蝴蝶结,送到某人那里给他享用三天吗?”  “嘘。”她眨了眨眼睛。  **  晚上司空景打来电话的时候,封夏正在卧室里搬了个大箱子捣鼓衣服,接电话的时候还差点拌上一跤。  “在干什么?”接起电话,那边立刻传来他低沉悦耳的嗓音。  “嗯……”她从来不会骗人,想了想、只好说,“我在整理衣服。”  那头明显顿了顿,“懒人开窍了?”  “才不是呢。”她夹着手机,单手折好衣服,“你整天就知道说我懒、说我胖,其实我还是很勤劳的好吗?以后啊……一定是个贤内助。”  他不答话,只低声笑。  “夏夏。”他突然叫她的名字。  “嗯?”  “等命运拍完之后,你把东西理一理、搬到我公寓来。”他淡声陈述。  “嗯……啊?”封夏的动作都停下了,手里的衣服“啪踏”掉在了地上。  司空景呼吸均匀、淡而醇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等我这边拍完回S市,我到你那里去,帮你把东西理一理,搬到我公寓去。”  他话很少,难得这样说一长段的话。  而且……竟然还是邀请她与他住在一起。  同居。同居。  “这个……”她耳朵一下子就红了。  “公寓你来过的,一应俱全,早上会有阿姨来打扫,你尽管在卧室里睡觉就好。”他补充。  “我和谁睡?”她脑子几乎都秀逗了。  “我。”他接得无比顺畅,“客卧的床我改天就让人搬走。”  封夏都惊了。  这人!用得着那么明确地直接把她的后路抹杀掉,用得着把意图显露得那么那么明显吗!  她在床上坐了下来,心脏怦怦地跳,感觉快从喉咙口跳出来一样。  她根本不可能有拒绝的理由。  她爸爸封卓伦,从她很小的时候,就非常明确地告诉他们,一成年,立刻就要他们必须从家里搬出去,留下空间给他和妈妈。  而且她从小思维理智,和哥哥封易修一样,都让爸妈很省心。  所以,家里那块,她只要去说一声,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另外,与他住在一起,吃饭、睡觉……任何的事情其实都与现在她的生活一样,只是多了一个他,多了一个分开的时候、她每天想念到不行的他。  “客卧的床搬走之后,以后让人改建一下。”他似乎在那头开了窗子,“房子够大,以后放婴儿床、玩具,都可以。”  封夏的脸都快红成西红柿了。  “住在一起,你不会有任何关于自由的束缚。”某人不徐不缓,这个时候体现了平时完全隐藏住的攻城略地,“女孩子的适婚年龄是不是二十周岁?”  在封夏血槽完全空掉之前,家里的电话铃声救命般地突然响了起来。  “我,我先接电话!”她飞快地按了手机的挂断键,通红着脸爬到床头去接了电话。  “夏夏!”电话那头传来简羽盈无比兴奋的声音,“刚刚打你电话打了好久,一直占线……你快猜,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嗯?什么?”她还完全沉浸在刚刚司空景那个邀约里,听得都魂不守舍。  “你知道吗?”简羽盈深吸了好几口气,“刚刚去公司开完会出来,你知不知道这次公司决定的《红尘》的女主角,是谁?”  “不知道……”她用仅存的清醒的脑子思考了一下。  “你!你!”简羽盈激动得声音都打颤了,“而且,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好吗!!”  封夏被那个女主角三个字给怔到了,握着电话趴在床头一动不动,就听见那边继续说,“最关键的是……男主角是你男人,司、空、景!”  今晚第二个惊雷甩了过来,任凭她平素再怎样随性,也有些被震撼到了。  《红尘》。  Top今年金牌全制作,最好的导演、制片、编剧……她之前听人说起过,公司里的两个当红女星为了这个女主角,几乎都成了冤家。  “封夏。”简羽盈似乎换了一个更安静的地方打电话,更是郑重地叫了她的名字,“你今年刚刚满二十岁,出道不过才一年。而现在你将在Top今年最看重的剧里担纲女主演,而且最关键的是,娱乐圈现在最红最红的男艺人,与你演对手戏。”  “不出预料的话,”那头一字一句,“今年之内,你将会是我简羽盈手里,出的第一个也是今后唯一一个,蹿红速度最快、今后圈子里最红的女艺人。”  红。  一天之内,已经是第二个人,这么告诉自己。  封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胡乱对着激动得不行的简羽盈说了两句,就把电话放回了座机上。  她翻了个身,拿起手机,重新拨了他的号码。  他很快接了起来。  “刚刚……是盈盈打来电话。”她语速放慢,边想边说,“她说……”  那边很安静,正等着她说话。  她握着手机,刚想告诉他这个消息,突然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  “司空。”她突然声音变轻了,“……是你,对吗?”  一定是他帮的忙,递的枝干,是他给的top机会。  也只有他能办到。  其实她之前就听他说过,命运杀青之后,他会接另一部都市剧。  所以,这一次,他又给了她第二个,郑重的邀约。  “嗯。”他沉默了一会,只回了简单的这一个字。  她不再说话,只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  “不愿意?”他见她不说话,“不愿意的话,我现在让sharon去回绝。”  “不是的,”她连忙摇头,“我就是……就是有点紧张。”  她知道他很红,而且如果要让他提携自己一把,他一定二话不说就会同意。  可是她不愿意这样做,现实、工作……她分得很清楚。  她是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与现实里的恋人,要在工作的地方演对手戏。  真实的情感,放在戏里,就会是高兴、无奈、彷徨、绝望、分别……  一定将会是与生活中,完全不同的感觉。  况且是与这个,整个娱乐圈女艺人都想演对手戏的男人,戏里戏外都用情。  “不用紧张。”他用超乎平常任何的耐心,“夏夏,你只要记得,无论在什么情景下,有我。”  现实、演戏,与你一同的,是我。  也只能是我。  “……好。”过了不知多久,她握着手机的手都有些发酸,才微微弯起了唇角,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那我就试一试,有可能……有可能会让你失望。”  “好。”他也笑了,“而且,你不会让我失望。”  就算是隔着电话,她能感觉到,他对着她的温柔、体贴、春风拂面。  “那个……司空,”她憋了好久、把脸埋在被子里,嗡着声音说,“我也有一个惊喜,要送给你。”
☆、第四章  第四章  **  司空景拍戏的地方,恰好是有火炉之称的G市。  八月份的天气,整个G市特别热,封夏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就已经热得不行了,身上只是简单一件大T恤衫,下面是牛仔裤,但出机场的时候还是出了一整身的汗。  她悄声无息来G市的事情,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简羽盈,另一个是楼弈。  楼弈同学昨天晚上照例过来蹭饭,中间她做饭的时候他出去了一会,回来的时候,手里就提着一个便利店的袋子交给她。  “是什么?”她端了菜上来,接过袋子。  “哦,套套。”他在餐桌边坐下,若无其事的,“还有点小道具,他应该会笑纳的。”  她拎着那袋东西,用眼神来回杀了他几遍,才换得他特别淡定的另外一句,“不够吗?有五盒呢。”  封夏瞄了一眼袋子里的东西,简直连话也说不出来了,这个人,在公众面前整天一副阳光向上的美青年的样子,私底下怎么就能那么没节操没下限呢!  出机场后,终于排队快排到她,她戴着帽子、低低压着帽檐躲避耳目,好不容易避开了一些已经有些认出她来的人,才上了出租车。  “请问去哪里?”司机问。  “嗯……应该是叫鼓楼。”她想了想。  记得有听他说过,应该是在鼓楼公园附近拍的。  司机点了点头,很快上路,她闭目休息了一会,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  她从包里翻出手机来低头一看,竟然是司空景。  大白天的时候,他一向是忙着拍戏的,作为要被惊喜的人,他简直是太有预感了。  “今天开始是不是休息了?”接起电话,他那边声音有些吵。  “嗯……”她视线四下游移,“我在出租车上。”  “出去玩?”在人前,他的声音是往常的冷漠而低沉,听着让她都无形有点压力。  没等她说话,他又说,“是不是和楼弈?”  “啊?”她一怔,“不是他啊……是,我是去找我哥啦,今天他女朋友过生日。”  她扯谎的时候声音立刻就发紧,司空景对她的事情洞悉力一向强,在那边似乎是有点察觉出来了,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嗯,那早点回去。”他声音低了几分,“等会还要回片场补戏份,今天会稍微晚点打给你。”  她点了点头,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回去?你不在片场拍戏吗?”  “中途突然有事情,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过来G市,在住的酒店的顶楼咖啡厅。”他淡声说得很详尽。  “哪个酒店?”她灵机一动,状似随意地问道。  “离拍戏的地方不是很远。”他倒是真的将名字报给了她。  “嗯,那你先去忙吧。”来之前简羽盈就说要帮她查酒店的,她懒、也不高兴麻烦别人,便是想到了G市再做具体安排,现在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具体地址,心情简直好得不行。  等到那边挂了电话,她才抬头对司机报了酒店名称,“司机,不好意思,不去鼓楼了,麻烦去这个酒店,谢谢。”  …  酒店是五星级的,大堂就装修得很华丽,柜台小姐在帮她办理入住手续,看到她身份证上的名字时忽然一愣,捂着嘴就说,“你、你是……”  封夏只好稍微将帽檐提了一提,对她眨了眨眼睛。  柜台小姐神情难掩激动,缓了好一会,才没在工作的时候太过失态。  很快办好了手续,那个小姐将房卡递给她,压低声音叠声说,“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特别喜欢看你演的戏,尤其是《晴天》,你和司空景一起演的,我都反复看了三遍了!”  “谢谢。”她笑着接过房卡。  “哎,话说,我们酒店最近简直就是明星聚集地!”这个时段办理入住手续的人不多,那个小姐显然不愿意立刻就放她走,“你知道吗?命运神祗的整个剧组都住在这里,司空景也在,简直……简直是帅到惨绝人寰啊!整个酒店的人都疯掉了!”  她无奈地垂了垂眸,心想要是被他们知道她和司空景的关系,她会不会立刻就被扫地出门。  “哦,对了!”那个小姐突然想到了什么,“你的房间是在十楼,恰好是和他一个楼层……”她低头在键盘上敲了敲,“他的房间就在你左边隔壁第二间哦!”  “嗯,谢谢。”封夏忍着笑,好不容易才从柜台脱身。  **  坐飞机其实也是件很累人的事情,进了房间,她叫了定菜服务,填饱肚子之后就劈头盖脸地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没想到这一觉醒过来,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暗了,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  也快八点了,估计他应该也很快就会回来了。  想着想着,整个人立刻就不淡定了,她从箱子里拿出换洗衣服,去浴室洗澡。  刚洗完澡出来,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就响了,她把毛巾盖在头发上,连忙跑过去接,“喂?”  “到家了么?”他声音里有一丝疲惫。  “怎么了?你是不是很累?”她听出了他的倦意,单手擦着头发,有些心疼,“人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他沉默了一会,声音突然低了几分,“只是想你。”  只是四个字,这么简单的四个字,让她整个人一下子都有些发烫了。  “今天在咖啡厅的时候,朋友说我变了。”他没等她答话,“说我好像一直都很心不在焉。”  “其实他不知道,现在除去两个时刻,大部分时间我都是这样的。”他听到她的呼吸声加快,低声笑了起来,“一个是拍戏的时候,另一个……是在你身边的时候。”  没有谈过恋爱的人根本不会知道,一个很少说情话的人,难得说一次,是多么具有震撼力。  如果他知道她现在正在与他这么近的距离与他通话,他……  “司空。”她脑子一热、也不顾头发还没擦干、睡衣松松垮垮都不整齐,握着手机就直接打开了房门往他房间走,“你现在……开门。”  她说完这两个字,人已经走到了他房门口。  电话那边立时更是安静得出奇,门很快就在她面前打开了,他握着手机站在门里,身上还穿着没有换下来的戏服。  工整的戏服,纯白色的底色上镶着金色的花纹,带着几分神圣,穿在他身上……更是只能用无比惊艳来形容。  她的心跳已经没有办法去控制了。  司空景这个时候站在门里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两秒,突然伸手拉过她的手,几乎是有些急躁地将她扯进来、“嘭”地合上了门。  她眼前都还没适应过来,就被他用力地压在门背后带着些凶狠的力道亲吻起来。  离他上次回S市,约摸也有将近一个月了,口腔里是缠绵而滚烫的气息,无比熟悉、又带着些生疏,让她的身体都抑制不住地发颤。  “什么时候到的?嗯?”他一刻不停地亲吻着她,嘴唇间边发出间隙的问句,边将她整个从地上抱起来、让她的双腿盘着自己的腰身,手掌从她的睡衣下摆往里而去。  “中午到的……下午在房间里睡觉……”她喘息着回答,感觉到他一手紧紧扣着她的腰、一手已经探到了她胸前。  她刚洗完澡,自然是没有穿胸衣的。  他掌心大,一下子就已经将她整个盈白握住,几乎是带有技巧性地在揉捏着,那手掌间情|欲的色彩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浓烈,让她喉间发出细碎难耐的喘|息。  司空景俊美的脸庞上已经没有半分往常的淡和冷漠,他的眼睛只牢牢盯着她一举一动,眼眸愈来愈黯。  她带来的情|欲的风暴,已经让他有些失去理智。  “司空……”她与他亲吻着、手臂收紧抱住他的脖颈,让自己的唇与他更紧地相贴,喃喃地迷醉,“我……”  我也很想你。  非常想。  她在他之前,其实只谈过一次恋爱,是高中时期和班里一个男孩子,可那个时期的感情多少带了小孩子戏耍的色彩、她也没有很当真。  可是现在,在她最好的年纪,是这样一个男人在给她爱情、与她恋爱。  她对任何事情其实从来都抱着随遇而安的态度、不去强求,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这样一天,她对一个人会有这样浓烈的感情从心里汹涌而出。  她真的,好喜欢他。  他定定地看着她,手上握着她莹白的力道又重了几分,边更重地在唇间允吸她,托着她的臀大步朝床边走去。  他将她抱到床上,正面压下来,把她困在怀里亲了几下,先将她的睡衣兜头脱去,将她整个人翻了个身,让她背对着自己躺在床上。  他皱着眉头脱去戏服,裸着上身覆在她身上,从她的脖颈开始、一路往下亲吻。  “夏夏……”他边往下吻,声音愈来愈暗哑,从她的脖颈、吻到背后脊椎、吻到她的腰腹,带着湿润的触感。  封夏双手紧紧揪着被单,脸颊越来越红。  “夏夏……”他这时停下动作、又重复叫她,视线落在包裹着她挺翘的臀部的底裤上。  他看了一会,伸手轻轻拨开她的底裤,俯下身。  她看不见他的动作,直到感觉到他温润的唇舌出现在她最私密的地方时,脑袋一下子“嘭”地爆炸了。  “司空……”她羞得近乎怕了,呜咽着想逃开,却被他扣着臀,更重地允吸起来,那快慰让她脚趾都蜷起,眼眶里已经蒙上了泪。  他含着她,卷着舌头取悦她,张开嘴含着她那处,听到耳边她抑制不住的喘息呜咽,往里更重地一推。  她蒙在被子里尖叫了一声,全身颤抖着到了。  司空景这时撑起身体,覆上去侧过她的脸颊,将薄唇与下巴上沾着她的液体渡到她唇舌里。  男人对于情|欲的掌控,总有着更惊心动魄的方式。  吻了她一会,他低头边亲她脸颊上挂着的浅浅的泪痕,边低声喊她,“宝贝。”  封夏微微睁开眼睛,只看到他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深不见底的情愫。  这个时候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从前在看电视采访时,一个女艺人对主持人谈起与司空景演对手戏时说的话,  “我不太敢多看他的眼睛,总怕多看几眼就真的会爱得无法自拔。”  那时候她笑那个女艺人简直是迷惨他了。  可如今才知,岂止是无法自拔?  是根本不愿自拔。  这时,他怕她正面躺在床上压得身体不舒服,将她整个人翻过来,笼罩在自己怀里。  她已经能感觉到,他那里热而硬地顶着自己,也能感觉到他的隐忍。  “可以吗?”他俯下身,吻了吻她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份郑重。
☆、第五章  第五章  **  室内缠镌的气息愈加浓厚。  封夏身体几乎都是软的,感觉意识有些模糊。  “可以吗?”司空景又重复了一遍。  他的手臂撑在她身体的两侧,边低哑地喘息着、边低头轻轻亲吻她的嘴唇,“……夏夏,你可以拒绝。”  真的要亲临上阵,他还是给她余地与退路。  她知道他,他骨子里,其实是个相当保守的男人。  之前有过几次,其实他都在最后打住,她不知缘由,后来无意间听简羽盈提过,据说他刚出道的时候,对那些前仆后继对他投怀送抱的女艺人的抵触情绪几乎整个娱乐圈皆知。  “其实我有很多话,想留在求婚的时候再对你说。”他竟然在这样的时刻依旧思路十分清晰,“所以这件事情,我也可以留在结婚之后再对你做。”  他的鼻子很挺,所以刮在她鼻子上、有点痒痒的,她揪了揪鼻子、控制不住侧过脸打了个喷嚏。  打完喷嚏,她才后知后觉他刚刚那两句话,简直可以让人心跳停止。  “冷了?”他看她这可爱的摸样,笑着伸手搂紧她,起身在床上坐起来,再伸手在墙壁边的空调遥控板上往上调几度。  封夏坐在他怀里,看着他专注调节温度的侧脸,想了一会、突然抱紧他的脖颈亲他的嘴唇,边亲还边伸出舌头,逗弄似的舔他的唇角。  司空景眼神一黯,收回调空调的手,从她背后的脊椎骨,由下而上、爱不释手地流连,渐渐顺着她的股沟、探下去。  他的手指或轻或重地拨弄着她那处,她脸一热,感觉身体里的湿热潮|液更深地涌出。  感觉到她身体更细微的情动,他解开了自己下身的衣物,将她往自己身体上贴紧,“等会如果疼,一定告诉我。”  他记得刚在一起的时候,她有次发烧,攥着他的衣服怕得发抖、宁死不肯去医院打针挂水,到最后还是他一夜未睡,连着被子抱着她,让她捂出一身汗才退了烧。  “嗯。”她乖乖点了点头。  他眼底的情|欲几乎都快溢满出来,再重重地允了她的嘴唇好几下,才将她的身体微微抬高一些,扶着自己靠近她双腿间。  “嗯……”他的那里一碰到自己的腿心,她就控制不住地呻|吟了一声。  他一边隐忍着冲撞的欲|望,观察着她的表情、一边用手指拨开她即将接纳他的那处。  “啊……”她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脖颈,感觉到他已经浅浅地推进了一个头部。  那种感觉……真的非常奇怪。  身体里突然多了不属于自己本身的部分,让她浑身都战栗起来。  司空景将她的臀微微再打开一些,露出要被他疼爱的部分,扶着自己由下而上试着更往里地推。  “疼……”他一下子进得有些多,竟然已经穿破了那层防线,撕裂般的疼痛,她初经人事、哪里受得住,脸完全都白了,指甲狠狠掐进他的脊背。  交|合的地方渐渐有她晶亮的血丝渗出来,他被她那里紧紧包裹着、毛细血管都叫嚣着舒爽与冲撞,可她却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不断地小声求他,“司空,我好疼……你先出来好不好?”  瘦白可爱的女孩子这样蜷在自己身上、最亲密的地方与自己连接,他忍得牙根都快被自己咬碎。  司空景深吸了几口气,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心疼不已,实在不敢再动,连忙将她的身体往上提了一提、让自己慢慢退出来。  摩擦之间,她觉得那种若隐若现的酸麻感觉愈来愈明显。  “对不起。”他将她搂紧,亲着她的眼睛低声说,“宝贝,对不起。”  她摇了摇头,靠在他身上,喘息着说,“让我休息一会……真的好疼。”  他忍着身体的硬烫,爱怜地抚着她的背、不断亲她的额头。  目光恰好游移到她臀下、看到床单上滴上的血渍,他心底顿时翻滚过滔天的汹涌情绪。  “咚咚咚。”  突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司空,在吗?我是刘导。”  封夏听到门口的声音,脸色一下子大变,忍着痛连忙从他身体上起身,有些惊慌地看着他。  他神色也一下子冷了下来,用力缓了几口,动作迅速地用被单将她牢牢地小心包裹了起来,打横一抱、将她直接抱进了浴室、轻轻放在休息的椅子上。  “等我一会。”他取了浴衣,开了浴霸、保证她不会着凉,歉疚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应该是谈最后几场戏的问题,我马上过来。”  “嗯。”她点了点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等你。”  …  司空景关上浴室门,将浴衣穿得整齐妥当,将被子铺好、遮掩住痕迹,才走过去打开门。  门口站着命运神祗剧组的刘导演与女主角周荧。  “可以进来吗?”周荧温温柔柔地问。  司空景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侧过身让他们走进房间。  刘导和周荧一人坐了一个茶几旁的位子,司空景握着水杯、站在柜子旁。  “司空,是这样的。”刘导面色红润地擦了擦手,“周荧刚刚和我提议,希望最后一场戏、再加几个男女主角的对白,我也已经问过编剧,编剧现在在改稿,你觉得怎么样?”  司空景神色淡淡地扫了这两个人一眼,心底顿时了如明镜。  基本上,看周荧的样子,应该已经是在刘导的床上滚了一圈,才求来的这加戏的对白。  “我没什么意见。”他沉默了一会,淡声说,“不要影响剧情发展,不要显得牵强,就可以,等编剧改完稿,让我先看一看,我记得最后一场戏是在周五,还有几天。”  他的态度算是不明,刘导和周荧原本是志在必得,此刻脸色微变,又不好说什么,只能装哑巴。  “那……那好吧。”刘导也早习惯了他这幅拒人千里的样子,想了一会,无奈地起身,“那你早点休息,等剧本改好了再谈。”  他微微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刘导率先走出去,周荧脸色不怎么好地跟着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眼睛无意中一瞥,竟看到了房里的拐角处、一条女孩子才会穿的粉色睡衣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  她脑中一惊,朝背对着她还在喝水的司空景看了一眼,良久悄悄地冷笑了一声,关上了门。  **  原本都已经步入正轨的事情,被刘导和周荧一搅合,也就完全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与心情。  司空景抱着封夏再洗了一次澡,把她抱到床上,然后裹好被子让她坐着,拿着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虽然他只进了一半,可她觉得下面还是很难受,便乖乖地靠在他身上,垂着眼睛神色怠倦。  他帮她耐心地吹好头发,收起吹风机,掀开被子也躺进去,将她搂在怀里。  “还难不难受?”他搂住她的肩膀,低声问她。  “嗯。”她可怜兮兮地点头,抱住他的腰、小声撒娇,“嗯……疼死我了、比打针都疼,刚刚真的把我疼死了……”  没有全部做完,就已经这么疼了,要是全部做完的话,岂不是要疼死……  他侧头看着她小小的脸颊上还泛着浴室里的湿气和蒸气,一副后怕的表情,心底好笑又柔软,“嗯,我知道,我明天帮你去买点药,我们不做了。”  她点了点头,忽而又摇了摇头,咬着嘴唇抬头看他,“不要去买药了,等明天我好一点了……等你回来,我们再试试看。”  他都被她这幅英勇就义的样子逗笑了,眼睛都微微弯起,“又不是完成任务,赶火车么?不急的。”  “可是你刚刚很难受。”她在他胸口画圈圈,声音低了几分,“你刚刚……”  虽然她没有经验,可是她是知道的,在那种情况下能够停下来、不一进到底,一是他的自制力实在惊人,二是……  他实在太宝贝她。  “没事。”他微微扬了扬唇角,“在有一点上,我对自己还是非常有自信的。”  “嗯?”她好奇地看他。  司空景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  封夏的脸立刻就涨红了,想了一会、趁他不注意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他任由她闹着,这时伸手关上灯躺下来,靠着她的额头道,“以后,把这一项技巧用在别的地方,效果会更好。”  她靠在他怀里,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在黑暗里斜眼瞪他,“司空景,我觉得类似衣冠禽兽阿,人面兽心啊之类的词,其实用来形容你实在再好不过了。”  他低声笑了一会,忽而说,“睡吧,明天你自己休息休息或者逛逛,晚上等我回来,跟我那个朋友一起吃顿晚饭,他的妻子和孩子也在,他们后天早上的飞机走。”  “好的。”她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甜甜蜜蜜地笑,“封小姐未来的老公,晚安。”  “晚安。”他伸手帮她盖好被子,眼底温软。  **  封夏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的床上。  她揉了揉眼睛,有些疑惑地爬起来,看到床头柜上压着司空景留下的字条。  “凌晨起来的时候,想到有可能服务生来打扫,看到你在我房间必然要闹出风波来,就把你抱过来了,药和早餐都在抽屉里,等我电话。”  他的字一向写得非常好看,俊秀又大气,她笑嘻嘻地反复看了好几遍,悄悄地把这张字条藏在了皮夹子的夹缝里。  下床之后,用了药、喝水洗漱一遍,觉得身体的难受好像全部都消失了。  封夏到底还是太怕热,一整天窝在房里除了睡觉就是看电视、连位子都没挪动过,直到快晚上六点时,他才发来了短信。  她打开手机一看,是一串地址,尾端附上了XX餐厅。  “知道了。”她回了一条过去,“我打车过去,待会见。”  “嗯,我等会让sharon帮我引开记者和狗仔,换一辆车从片场边门那里走,应该会和你差不多时间到,不用担心。”他很快回复。  “唔……我这次来,都没带什么好看的衣服,都是汗衫短裤,只带了一条连衣裙,穿那个见你朋友可以吗?”在一起半年,这可是第一次见他的朋友。  “好看的衣服,穿给我看就可以。”他的信息很快又在界面上显示出来。  字句简短,根本都无所谓别人的想法,她都能想象得到他说这句话时淡定又冷静的样子,看着短信又止不住嘴角上扬。  从宾馆打车到餐厅去,确实不远,下车之后她看了看餐厅的招牌,发现是一家私人餐馆、不仔细看都看不见门牌与入口的门。  好不容易找到门走进去,门口一个穿着整洁西装的领班摸样的男人朝她点了点头,态度十分专业,“请问小姐,有预定过位子吗?”  封夏看了看手机,将房间号报给他。  “是戴先生的朋友对吗?”那位领班带着她往长而安静的走道走。  “咦?”她一怔,戴先生……不是用司空的名字定的,那这位戴先生就一定是他的朋友了,“嗯,应该是的。”  领班很快把她带到房间,便很有礼貌地弯腰离开,甚至视线都没有在她脸庞上多停留几秒。  她估计司空景还没到,想了想,轻轻叩了叩门、握着门把手打开了包间的门。  谁知一开门,一个小小的黑影就窜了出来,迎面撞上了她。  这小小的黑影力气特别大,封夏被他整个人快撞得飞出去了,扶着门把才好不容易站稳。  “小胖!”包间里传来一个有些气急败坏的女声,“你再这么皮,今晚一个冰淇淋都不准吃!”  “漂亮姐姐!”封夏站稳之后才看清这个名叫小胖的黑影,小孩子大概四、五岁左右,整个人胖嘟嘟的、五官却生得特别好,笑眯眯地叫她。  她牵住胖小孩的手,关上门走进包间,略略看见餐桌旁坐着一男一女。  “不好意思。”这时那个男人起身向她走过来,微微点了点头,“我叫戴宗儒,是司空景的朋友。”  一看见那个男人的长相,她就暗暗叹了口气。  果然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某人的那张脸没话说,原来他的朋友……也是毫不分秋色的相貌。  他微微一笑,侧身向她介绍坐在椅子上的那个女人,“这是我的妻子,单叶。”  封夏转头看到那个女人时惊呆了,眼睛都一下子瞪圆了。  “这个是我的大儿子,戴泽,小名小胖。”戴宗儒没有留意到封夏的表情,拍了拍小男孩的头。  “漂亮姐姐你好,我是小胖。”戴小胖十分大方,握着封夏的手不放。  “豆丁?”封夏对着那个名叫单叶的女人说。  戴宗儒顿了顿,侧目看向自己的妻子。  “……夏夏?”单叶也一下子从椅子上起身,神色难掩激动地走到封夏面前。  “怎么了?都杵在门口?”大门这时又被推开,司空景松了松衬衣领口,走了进来。
☆、第六章  第六章  **  司空景一进包间便合上了门,摘了帽子随手放在沙发上,走到封夏身边,虚虚环住她的肩膀。  “我去……”单叶捂着嘴,震惊地看着这对璧人,“夏夏,你有男朋友了?还是……司空景?!”  “嗯。”司空景淡和地点了点头,侧头看封夏,“你们认识?”  很早就认识了……  封夏晃了晃脑袋、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豆丁是我爸爸非常要好的朋友的女儿。”  一开始进包厢,她竟然都一下子还没认出来。  “不过真的是好多年都没见了。”单叶笑眯眯地看着她,“我记得夏夏你从初中开始就一直是在临市住宿、偶尔回家的吧?然后到大学,也就直接考了临市的A大,后来你进娱乐圈,我和爸妈都还小小震惊了一下。”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语带歉疚,“嗯……那个时候你结婚了,我都还是寒假回家之后看爸妈拿了喜糖来才知道的。”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戴宗儒。  那时候年纪小,整天都喜欢往外跑着玩,她心性本就不是那种特别细腻的性子,感觉上好像……对所有事情都不是特别特别在意。  因此很多家里那边的关系,自然就淡了,现在看来,倒真是觉得不太懂事。  “没事的。”单叶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熟稔地拉了拉她的手,“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嘛,很正常的。”  “小胖,”戴宗儒明了了两个女孩子的关系,看了眼司空景,笑得人畜无害,“现在你应该叫封夏姨妈。”  莫名因为某人的关系长了一个辈分的封夏只好接受了这个名字,微微弯腰拍拍戴小胖的头,语带歉疚地说,“小胖,不好意思,封夏姨妈这次没给你带礼物。”  “没有关系。”戴小胖偷瞄了一眼妈妈单叶,背着手学他爸爸一样笑眯眯的,“等会吃晚饭的时候你请我吃三个冰淇淋球就可以了!”  “好。”封夏被这可爱的小胖子逗笑了,牵着他的手、跟着单叶走到位子边坐下。  “话说,夏夏,我当时真的特别喜欢你在《晴天》里的角色!”一坐下来,单叶立刻就说。  “嗯……”封夏笑了,“那是我第一次演戏,我觉得演得很拙劣……你是不是觉得那部剧特别狗血?”  “没有,我当时看的时候可就觉得你比女主角长得好看多了!”长相十分可爱的单叶神情变得十分激动,侧头看坐在自己丈夫身边的司空景,“我还真的是没想到你们两个竟然在一起!”  封夏看着单叶眉飞色舞的表情,止不住地捂着嘴笑。  “你说,我要是现在打个电话给八卦杂志周刊社……整个娱乐圈会不会疯掉!”单叶两只眼睛都发亮了,“简直是惊天大八卦!”  戴宗儒有些无奈,侧头看了她一眼,“应该没人会相信你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  “咦?你们还有一个孩子?”封夏问。  “嗯。”戴宗儒谦和有礼,“小儿子年纪太小、不方便出来旅行,现在在我岳父岳母家里照顾,所以这次过来G市只带了大儿子。”  “我弟弟,没我可爱!”戴小胖在旁边挥舞着小爪子,“爸爸,我饿了!”  戴宗儒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看了眼正在向服务生点菜的司空景、又看了眼封夏,“今天晚上除了冰淇淋,不一定都是你爱吃的东西。”  “啊?为什么?”戴小胖不高兴了,嘟着嘴。  等服务生目不斜视地点好单走出去之后,戴宗儒才慢条斯理地说,“因为司空叔叔点的,都是只合封夏姨妈口味的菜。”  位子离得远,中间隔着戴家一家人,封夏听了戴宗儒的话,微红着脸抬头向司空景看过去,便看到他淡淡含笑的神情。  他和朋友在一起,即使话不多,却看上去比在其他人面前都轻松不少。  她心里偷偷想着。  而且更好的是,他的朋友,竟然也是她的朋友。  有一种亲上加亲的感觉,让人深感自在与惬意。  “哎。”单叶这时眨了眨眼睛,“为什么这里的服务生、领班都一点都不八卦好奇,你们两个明星在这里吃饭,尤其是司空景,应该早就炸开锅了吧?”  “这家店的老板,与我有些交情。”司空景伸手倒了些茶,淡声回答,“这家餐馆原本就是私密性极强的私人餐馆,所以哪怕服务生,也都经过培训、非常具有职业素养。”  封夏进来的时候也很担心,听他这么一说,心立刻定下来,高高兴兴地边逗着小胖玩、边和单叶说话。  虽是按照封夏口味点的菜、每道菜却也都让人食指大动。  一顿饭下来,整个气氛非常好,到最后结束的时候,戴小胖吞完了第三个冰淇淋球,甩着脏兮兮的手一定要伸手抱封夏。  “这小家伙长大之后,肯定是个爱泡漂亮女孩子的主。”单叶看着儿子直摇头,对封夏解释,“其他人要抱他,除去长相好的女孩子,基本都不让抱。”  “嗯。”戴宗儒在一旁点头,慢悠悠的,“所以从这个层面上来说,他比他爸爸聪明多了。”  单叶脸立刻黑了,使劲拿眼睛瞪他,却碍于到底有旁人,不敢像在家里一样随心所欲。  封夏在旁边也听到了,忍着笑帮小胖擦干净手,抱住小胖,看着单叶说,“以后有机会,我还想看看小胖的弟弟,一定也很可爱。”  “好。”单叶连忙说,“你们以后有空可以到我们家来玩,在外面见面,到底对你们来说不是很方便。”  封夏看了眼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司空景,很高兴地着朝单叶点了点头。  **  为了避嫌,从餐馆出来,司空景让戴宗儒夫妇先将封夏送回酒店,自己晚半个小时出来、再打计程车回去。  等到他敲封夏的房间门时,也已经快十一点了,封夏帮他开了门,神情似乎有些懊恼。  “怎么了?”他看到她蹙着眉头,低声问。  “我……那个,来了。”她怏怏地在床上坐下,没精打采的。  原本还想好,今晚一定要把昨晚上被打断的事情做完,谁知道姨妈竟然来得那么早……  真沮丧,下一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她摇着腿,撅着嘴生自己的闷气。  他听了后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在她身边坐下,搂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肩膀,“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难过?”  “才,才不是。”她瞥他一眼,“我是怕你憋得太过,最后还不是我难过。”  他不答话,只笑着亲她的额头。  “肚子疼不疼?”过了一会,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腹,问她。  “不疼。”她摇了摇头,“就是觉得好麻烦……我觉得我真生错了,应该生成一个男孩子。”  他揉她的头发,静默一会,“那估计,八卦周刊上登的头条就会是:司空景深爱其男友,首当其冲支持同性恋。”  封夏听了立刻笑了起来,在他怀里打了个滚,抱住他的腰,“多少少女心都要碎成渣渣了,太虐了!”  “我先去洗个澡。”他这时抬头看了看钟,“如果觉得不那么难受的话,等过凌晨之后,我带你下去走走,好不好?”  “啊?”她一怔,从他胸膛里抬头。  “酒店旁边,就是G市有名的秦淮河。”他轻轻吻了下她的嘴角,又起了笑意,“免得你来G市一趟,除了知道酒店的房间长什么样,其他一概不知。”  …  等司空景洗完澡,两个人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差不多也是凌晨一点左右了。  一前一后、前后隔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出酒店,封夏根据出来之前他告诉她的方向、走了没一会便看见了秦淮河。  他比她早到,正站在河边的桥旁,静静地等着她。  夏日晚风,整个城市都是安静得几乎没有一丝声响的,夜色里唯有浅而薄的几盏灯在一旁。  也唯有她的爱人,正专心地等着她。  她眼角一弯,快步朝他走去。  “冷么?”看到她出现,他便伸手拉了她的手腕抱到怀里。  “不冷。”她深吸了一口气,“毕竟是火炉嘛,早晚也不见得凉到哪里去。”  他“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手掌抚在她背后、轻轻地有节奏地慢拍。  “你别拍了……”过了一会,她的声音轻轻的,“我都快要被你哄睡着了……”  他低头看她半闭着眼睛,困倦的样子,眼底便浮上了笑意,“那我给你讲点有趣的,好不好?”  “什么?”他这么话少的人,竟然有闲情给她讲趣事?  “你现在站的桥,是文德桥。”他声音低缓,“孙中山在这里,曾经用一张桌子做临时讲台,给当时的国民分析时局宣传。”  他的声音在耳边,忽近忽远。  她摇了摇头、晃去汹涌而来的睡意,抬头看着他。  “李白和他的好友,也是在这里豪饮赏月的时候,写下了《玩月金陵城西孙楚酒楼》。”她听得入神,只知道看着他。  哪怕是说这些史事、典故,都不会让人觉得枯燥。  风流而淡雅,多情而专注。  他的声音,是真的很容易让人犯罪。  “还有吗?”过了一会,她问。  “嗯……我记得,两小无猜和青梅竹马的典故,也发生在这里。”他的尾音带上了一丝调侃,“不过这两个典故,我觉得不适合我们。”  “那什么适合?”她踮脚亲他的下巴。  “天赐良缘?天作之合?”他装作思考。  “不好……”她撇了撇嘴,“太通俗了……不够特别。”  “那A大未毕业的中文系高材生,你请说。”他笑意更浓。  “哼,就知道戳我痛处……”她挥了挥拳,“要不是我觉得没劲,念了一年半就跑来做演员,你今天能抱着我吗?”  他实事求是,“不能。”  “那不就好了。”她十分得意,“你只要记得,你家夏夏……还是非常有才华、德才兼备的。”  “嗯。”他笑,“有没有想过,你不做演员,会去做什么?”  “嗯……大学讲师,或者……作家、编剧?”她说,“没有想很多,你知道我的,想到什么,觉得有意思,就会去做了。”  “对了,我刚刚在想,戴宗儒,他是不是医生?”她继而问。  司空景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  “看得出来啊,他这样的类型,温润如玉、貌比潘安的,就适合做美男医生。”她笑说,“我看人很准吧。”  “那你有没有看出来,他老婆也是医生?”他平静地说。  “啊?”她一怔,“对了,我差点都忘了,豆丁也是医生!”  “而且他们夫妻两个。”司空景慢悠悠地爆料,“丈夫是妇产科医生,妻子是……泌尿科医生。”  “噗……”她笑得肩膀都发抖了,直翘大拇指,“真是绝配!绝配!……不知道他们两个儿子,会不会以后也跟着继承爸爸妈妈的衣钵……”  “那你希望,我们以后的孩子,要不要继承我们的衣钵?”他反问。  封夏听得一愣,抬头看他神情认真而专注,也跟着他的思路认真地想了想,“其实,说真心的……我不希望。”  她只是很自私地希望,他或者他们的孩子,能够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既然他不能时时刻刻相伴,那只希望,她以后的孩子能够。  “我也不希望。”他淡声说,“尤其是女孩子。”  听到他这么说,封夏从他怀里挣开一下,抬头认真看着他的眼睛,“司空,你是不是并不支持我和你的职业所在圈子是一样的?”  虽然他从未说过只字片语,但她始终觉得,他并不喜欢她呆在这个大染缸里。  “你开心就好。”他的视线落在她身后夜色里的秦淮河上,半响,只这么回答。  因为知道她好强,想让她开心,所以宁愿让经纪公司去协商,点名要让她出演与自己对戏的女主角。  将她捧红,让她可以在他的庇护下,得到想要的一切掌声与欢喜。  所以即使不赞成,他也只会做让她觉得开心的事情。  封夏看着他在夜色里平静的眸色,心里一时之间突然很想问他一个问题,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还有三天,《命运神祗》就能杀青了。”他这时忽然微微低下头,“我晚上离开片场之前听sharon说,《红尘》的开机会暂时延缓,因为两边的经纪公司对其他演员的定角还有争议、需要继续商讨。”  她看着他的面容,感觉到他好像想说些什么,有预感般地心跳一下子就加快了。  “四天,虽然时间有些紧,但是去佛罗伦萨小游一圈,应该没问题。”他绽开一个缓慢的笑容,“也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日。”
☆、第七章  第七章  **  司空景一向是行动派,而且,基本上不开玩笑。  所以,以至于在休息的房车里,sharon几乎连火都不知道该怎么朝他发。  “我说司空景。”Sharon酝酿了下语句,竖着眉头瞪着他,“你真的当自己是普通老百姓对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知不知道就算命运神祗杀青之后你的每一天的日程都还是满的?!”  广告代言、平面拍摄、杂志采访……他从早到晚都是满得快溢出来的安排,竟然还要她硬生生撇出四天的时间来,全部空给他去度蜜月?  “帮我订机票,后天早上的。”他半响,只说了这么几个字。  Sharon眼睛都不眨直接一个巴掌往他头上甩过去了。  “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事情。”他这时朝旁一避,看着她淡然地说,“因此无论如何,我现在只要这四天,之后的工作,我可以加大负荷、几天之内全部补上。”  她一时都被他说得语塞,过了一会,暴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就算我真的能够撇出这四天,你怎么向经纪公司交代?还有,你知道多少媒体狗仔在盯着你么?”  这几天封夏来G市,开始简羽盈那边、后来她这边,前前后后的保密工作是做得多么完善,才没有露出一点风声的。  她真的是被这对腻死人不偿命的小两口,给折磨得心力交瘁了。  “这和我没关系。”他似乎很累,蹙了蹙眉、整理了戏服准备去拍最后一场戏,“之后我加工作,公司自然会允诺,再说签合同的时候就说过,不干涉我的私生活。”  他一向特立独行、为人冷淡,说过的事情便是立下规矩,sharon也知道再多说也是无济于事,叹了口气,只能帮他打电话订机票去了。  …  封夏回S市之后,便紧锣密鼓地开始整理行李,也分别给家人还有简羽盈那边都知会了一声。  她爸爸封卓伦还是老样子,只有一句话,“嗯,带你去那种地方,这小子确实有你爸爸一半的智慧基因。”  妈妈容滋涵则也是开放政策,只叮嘱她注意安全、并且玩得开心。  简羽盈则看上去比她都兴奋,在电话里激动得不行,挂电话前还加上了“早生贵子”这四个字。  因为她与司空景之前已经约定好,是分别从S市和G市飞佛罗伦萨的,分在两地,也能掩人耳目。  所以去佛罗伦萨的那天早上,是楼弈开车送她去机场的。  毕竟是公众人物,就算行动再隐秘,还是有人认出来了,楼弈看到转角处那边已经有闪光灯后,拍了拍封夏的肩膀,将行李交给她,低声说,“我帮你引开人,你进关吧。”  “嗯。”楼弈搞怪幽默的性子一向是媒体的宠儿,她知道他的说辞能应付好,便点了点头。  “祝被享用愉快。”在她转身要走之前,他悄声带着笑意在她耳边留下了这么一句。  **  之后很快便是登机,简羽盈帮她定的是头等舱,在位子上坐好之后,空乘小姐送来了茶、湿毛巾和毯子,并且告诉她是十个小时的航程。  快起飞之前,司空景发来了短信,问她有没有登机,她回复之后,那边很快便追加了一条,“起飞之后不要看电影,多休息。”  某人对她的掌控欲日益增强,她撇了撇嘴、心里却又甜蜜无比。  关了手机后她便闭目养神,没过多久,飞机便起飞了,她心里想到很快就能见到他,还能和他没有任何外界干扰地约会游玩,顿时真的就乖乖地听他的话,盖上了毯子、倒头就睡了过去。  一觉好眠,她睡得云里雾里时,忽然感觉到身上的毯子被人往上拉了拉、小心地往她肩后掖住,还帮她关了阅读灯。  “……嗯?”她微微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清眼前的人时,一下子就完全醒了。  “嘘。”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封夏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怕是自己在做梦。  面前这个即使略显疲惫却丝毫不减风华的男人,不是司空景又是谁?  “你怎么上这班飞机了?”头等舱没几个人、也都睡熟了,她仔细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问。  “不放心。”他简单地答了三个字。  她一怔,很快眼底的柔意都快溢出来,抬头便吻住了他的嘴唇。  不放心她,所以哪怕只是十个小时的飞机飞行时间,他都要辗转先飞回S市、悄悄与她上同一班飞机。  他微微笑了笑,加深了这个吻。  “我怎么前面都没看见你?”过了一会,她稍稍退开一些,好奇地问。  “我是最后上的飞机,坐在第一排,你那个时候已经睡着了。”他淡淡说道,帮她把飞机座椅往后调了调、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再睡会,还有三个小时,马上到了。”  她很乖地点头,看着他回到座位上,噙着笑无比安定地闭上了眼睛。  …  落地之后,酒店专门有私人的车来接送,司机是个和蔼的意大利老头,帮他们两个搬了行李,上车之后用英文给他们介绍了很多游玩的景点。  说了一串,老头回过头,看了眼他们两个,语带调侃地问他们是不是新婚夫妇过来度蜜月。  封夏靠在司空景肩上正在看沿途的风景,就听见司空景低声用英文回答,“We‘re going to be engaged.”  我们准备订婚。  她听得怦然心动、立刻收回视线看向他,他也回过头看她,眼睛里似乎在说着些什么。  “So romantic and sweet!”老头吹了声口哨表示浪漫与甜蜜,很识相地转过头、把空间让给了他们。  “我们先去吃午饭,然后下午休息一会再去随意逛逛。”他揉了揉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第一天,不能太累。”  “好。”她笑,“其实你真的选对了地方。”  他挑了挑眉。  “你看,出去玩的话,去马尔代夫、爱琴海玩的会很多,而来意大利,也必然会选去威尼斯。”她看着他,“佛罗伦萨,我记得徐志摩称之为翡冷翠?所以说……倒是最适合我这种号称文艺青年的人。”  佛罗伦萨,也是西方文艺复兴的摇篮,即使还未具体走进街巷,也能感觉到整个城市,都透着浓浓的韵味。  她很喜欢。  “嗯,那伪文青就陪着文青一起受艺术气息熏陶一次。”他调侃道。  **  在酒店房间里安置好行李、简单洗漱换了衣服,两个人吃过午饭,便直接散步到米开朗琪罗广场。  也不带什么游途的目的性,两个人只是挽着手,随意地走走,遇到感兴趣的教堂便会走进去。  从乔托钟楼出来,便一路走到了阿尔诺河,封夏不禁想起前几天还身在G市的秦淮河旁、而如今眼前的却是异国的河流。  恍然如梦。  这些美好,也全部都是他给的。  “Ponte vecchio.”司空景忽然低声。  封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边看到眼前是一座桥。  “翻译过来,我记得应该是叫维棋奥桥。”他想了想,“来之前,我抽空看过一篇游记,应该是个女博主写的。”  她挽着他的肩膀,跟着他往前走,笑吟吟地看他,“又到司空给夏夏说故事时间——”  知道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些,他顿了顿,停下了步子,  “但丁和贝特丽丝在这座桥边曾上演过但丁版的“廊桥遗梦”,但丁一共只见过贝特丽丝两面,且都是在这座桥边,虽然只有两面之缘,但他依旧全心投入这段感情,把对她的爱恋,都倾注在了作品《新生》里。“  “似乎又是一个虐恋故事?”她靠在他身旁,看着渐渐步入日落的城市。  “贝特丽丝虽然没有在现实中享受但丁给的爱情,却成了他作品里的女神。”他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  整个城市,也随着他的声音,一点点地暗了下来。  天际边沿是沾染上淡淡粉黄色的云彩,倒映在面前的河流里,水面上像另一个逆行的世界。  眼前的夕阳,美到让人窒息。  “之后,那个女博主在文章最后,写了一句话。”夕阳下落,他侧头看她。  “我虽然没能在桥旁邂逅什么人,却邂逅了一场阿尔诺河的夕阳。”  如此应景。  却又似乎,与他们现在的情况有什么不一样。  “看来我比她幸运。”封夏轻轻眨了眨眼睛,朝他绽开一个笑容。  她邂逅这一场夕阳,也邂逅在她身旁与她一同看完这日落的他。  只此一人,再无憾无求。  最好的景,最好的人,最好的自己。  司空景看着她,良久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嘴角,在她唇边说了一句话,“Il mio goddess.”  他说的这句话,应该是意大利语,她疑惑地看着他、想等他解释,他却不再说什么,嘴角含着淡淡的笑看着日暮的天际。  Il mio goddess.  我的女神。  **  回酒店之后便尝了佛罗伦萨最著名的美食牛肚。  厨师将大块牛肚煮得酥烂,切成条,夹在面包里,加上盐,胡椒和调味植物做成的酱,封夏从小就爱好这一类的美食,顿时开心不已。  司空景看她吃得那么开心,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笔不小的服务费。  晚上两人洗漱后,很早就睡了,第二天早上起了个大早,司空景早已经安排好,带她去一个临近的叫费埃索的小山城进行一次长约一天的游玩。  费埃索的历史韵味甚至比佛罗伦萨还浓厚。  从车上下来后,司空景牵着她,一条街巷一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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