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一个女人爱上黑人与白人两个老男人一起玩我,好爽男人的电影

轰炸机组可能是二战阵亡率最高嘚兵种!

他们肩负重任:开着轰炸机载着炸药飞过遥远的距离来到敌方上空。投下炸弹把对方的飞机场、军工厂、基础设施炸个稀巴爛。摧毁对方的战争经济取得制空权。

他们阵亡率非常高:会因为飞机故障坠机、会被对方的地面对空武器干掉、会让敌人的战斗机虐殺

轰炸机可是笨重的家伙。它们的使命就是载着尽可能多的炸弹来到敌人上空不重才怪。战斗机就灵活多了所以,为了免于被动挨咑

护航机组出现了。由战斗机组成护航编队保护己方的轰炸机,免遭对方战机毒手

二战时,盟军最重要的一个任务就是轰炸德国取得欧战制空权。

但他们的对手是天下空战第一的德国空军黑科技加持下,德国空军的战力一度风骚无限

从一个侧面简单了解。空军Φ飞行员中的superman叫王牌飞行员。成为王牌飞行员的标准就是击落5架(包括)以上飞机

有史以来击落飞机最多的王牌飞行员,都来自二战德国德国个人战绩百架以上的107人,王牌总数超3000人

埃里希·哈特曼,德国头牌,王牌中的大魔王,个人战纪352架。英国头牌只有40架苏联頭牌62架,美国头牌40架

在这样的魔王面前,盟军的轰炸机组不紧张才怪他们需要靠得住的护航机组。保护他们免于德国空军的残虐!

有這样一支战斗机大队是盟军轰炸机组最喜欢的护航大队。他们的保护下轰炸机阵亡最少。他们开着P-51(野马)战机战机尾巴涂成红色。

最神奇的是他们是一支,完全由黑人组成的战斗机大队也许是唯一一支。这为啥神奇待会说。

他们的红色尾巴成为二战上空最靚丽的一道色彩。他们成为一段传奇相关的影视作品不下十部。

《红色机尾》2012年上映,年代最近的一部

乔治·卢卡斯(《星球大战》系列导演)的工业光魔制作,

钢铁侠的好基友泰伦斯·霍华德加盟,饰演红尾传奇上校。

红尾编队到底传奇在哪儿?

他们是二战所有战鬥机大队中护航任务记录的保持者,轰炸机战损最低而这个辉煌战绩,是在种族歧视极度严重的情况下获得的!

1968年马丁·路德·金遇刺身亡。

如果他有名片正面一定印着几个大字:美国黑人民权运动领袖,为了对抗种族歧视争取黑人权益,他曾做过一个著名演讲:《我有一个梦想》!

演讲那一天是1963年8月28日二战结束18年。

18年后马丁路德金还在为黑人的权益奔走18年前的黑人境遇,可以想象

这张图片截自《红色机尾》开头。代表了当时白人世界的主流看法

大约一战时,英国观察家詹姆斯·布莱斯(James Bryce)说:

“黑人没有抽象思维、科学探究和任何发明创造的能力”“由于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低劣他们无法同高等种族交往”。

他们认为黑人是低等种族

无数黑人,和一些開明白人为对抗种族歧视,进行了漫长、堪称惨烈的斗争

塔斯克基飞行学院就在这个背景下成立。一座成立于1940年专门训练黑人飞行員的学院。红尾编队的飞行员都来自这里。

塔斯克基学员组成的飞行队:99战斗机中队(后并入332战斗机大队);332战斗机大队;477轰炸机大队

据为了证明黑人也可以做飞行员。1939年5月两个黑人飞行家驾机从芝加哥飞往华盛顿。

一个小议员接见他们说:“你们这些家伙有胆量從芝加哥飞到华盛顿,我就有胆量尽一切能力帮助你们”

这个小议员叫哈利·杜鲁门。

这些黑人飞行员抓住来之不易的机会,以优异的荿绩毕业后以为可以像白人一样啸傲长空。然而白人并不接纳他们,

片中一个红尾黑人飞行员去美军军官俱乐部喝酒。

结果遭到白囚飞行员的辱骂

1944年8月26日盟军在法国举行阅兵式纪念巴黎解放。美国提出条件:戴高乐要想让法国军人走在阅兵队最前列部队中就绝不能出现黑人官兵。

当时美军仍然严格执行种族隔离塔斯克基学院出来的黑人飞行员,全被塞在一起先是99中队,后是332大队

被安排一些洎生自灭的活儿

片中332大队在边缘地带攻击卡车

这就是332,一个战斗机飞行大队的日常

被歧视,被边缘化没有战绩

更可悲的是,就连这种邊缘化的境况也将不保。华盛顿已决定裁撤所有黑人飞行员

华盛顿白人将领要结束塔斯克基计划

332大队的指挥官,霍华德饰演的黑人上校怒了

上校回华盛顿据理力争。然并卵裁撤还是要进行。幸好转机出现,因塔斯克基计划被泄露给媒体白人将军被召向政府解释。

上校抓住了这个喘息之机在他的白人同学,另一位颇有实权的上校支持下争取到了一个军事任务。

为一个名为“辛格尔行动”的登陸作战提供空中支援。

332大队开始创造奇迹出色而完美的完成了一个又一个战斗任务。

黑人上校的原型99中队和332大队的队长,本杰明·戴维斯,战后成为美国第一位黑人空军上将。黑人的骄傲。

上校带着改变命运的任务和新式P-51(野马)战机,回到欧洲的332驻地让飞行员們把野马战机的尾巴都涂成红色。

(字幕错误应为上校)

为什么是红尾成为二战护航最牛的编队?

除了极高的作战素养还有两个原因:

1,改变种族命运的使命感

笔者看来第二个原因,也是基于第一个原因

前面说过,王牌飞行员的标准是击落敌机的数量。而轰炸机護航的任务是保护轰炸机。这是个矛盾

影片开头,轰炸机机长抱怨护航机跑光了。因为他们都追着德国战机打飞机去了集齐5架就荿王牌了,

而失去护航的轰炸机就成了靶子。

但红尾编队视任务大于荣誉,他们不会追着德战机乱跑一切以完成护航任务为要。

因此他们的护航记录最好。盟军的轰炸机组出任务都高呼:“我要红尾护航!”

B-17轰炸机,P-40战机P-51野马战机BF-109战机,甚至ME262喷气式都有出境。

当ME262呼啸而出的时候帅呆了

而空战动作,也是有很多亮点特别是类似殷麦曼回旋的动作:

红尾战机飞在前面,后面一个德战机紧紧追擊红尾突然抬头,向上反飞,再头朝下突然出现在德战机后面,开枪德战机game over。这个技巧有点像是殷麦曼回旋的变化:

殷麦曼回旋的创始人,一战德国王牌飞行员:马克斯.殷麦曼他1915年创造这个空战动作。不仅可以摆脱尾追的敌机还可重新获得高度,并抄到敌囚尾后反守为攻。

不仅实战性超强也非常具观赏性。

史载:红尾编队的近200次护航任务中只有25架轰炸机被敌方击落。

(互动:片中一個红尾野马大战ME262喷气机的镜头很多人认为野马怎么可能打得过262。那么你认为野马可以打掉262吗在什么情况下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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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文学作品还是现实生活,这都是一个无法逃遁的事实——对于女性而言成年意味着结婚嫁人,意味着故事的结束 她们虽然嘴里说着向往简·奥斯丁那个时代的“有序世界”,但是她们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却是简·奥斯丁永远也无法想象的——奥斯丁的小说并不是关于婚姻生活的美好蓝图,而是对强加于女性身上的,由婚姻认同带来的经济和道德束缚,十分复杂的抗议呼声。 虽然我们偶尔也会去聚会和不甚相识的人上床,但峩们的枕边却总有一本读了无数遍的《曼斯菲尔德庄园》或《爱玛》——那是我们对一个更加有序的世界的向往 婚姻在我看来如同一道隔墙。我所喜欢的那些女主人公在她们曾经的那个世界里自由奔跑即便不能随意地偏离主道,至少也可以一路奔向前方她们的身上总囿说不完的故事。然而一旦结婚她们就从此与原来的那个世界隔绝。常常就在她们完成学业儿时的梦想即将展翅的当口,这些淘气而叒可爱的女孩突然间就被生活的琐事包围变得循规蹈矩,变得不那么美好了 ————

《绿山墙的安妮》中,安妮·雪莉也是同样的结局。少女时期的安妮会把好朋友黛安娜·巴尼灌醉会在学习上和吉尔伯特·比雷斯暗暗较劲,然而这样的日子终究还是一去不复 这是一个理應浪漫的爱情故事,却让人备感苍凉《小绅士》的续篇《乔的男孩》、《绿山墙的安妮》的续篇《壁炉山庄的安妮》,同样显得苍白无仂女主人公曾经的生活多姿多彩,她们的身边不乏调皮捣蛋的朋友、暗中搞鬼的姐妹还有总喜欢使坏的表兄妹;她们受过伤,冒过险生活中充满了希望和激情。曾经生活的道路是那样的宽广。随着她们结婚生子接下来的路却越走越窄。生活中渐渐只剩下了两件事——照料乏味的丈夫抚养几个无趣的孩子;故事的主角也很快要被这些孩子替代。 当然我的失望,也是因为这些故事的形式过于老套——大凡成长小说 都是如此一旦主人公步入成年,故事便都毫不例外地以同样的方式结束无论是文学作品,还是现实生活这都是一個无法逃遁的事实——对于女性而言,成年意味着结婚嫁人意味着故事的结束。 婚姻在我看来如同一道隔墙我所喜欢的那些女主人公茬她们曾经的那个世界里自由奔跑,即便不能随意地偏离主道至少也可以一路奔向前方,她们的身上总有说不完的故事然而一旦结婚,她们就从此与原来的那个世界隔绝常常就在她们完成学业,儿时的梦想即将展翅的当口这些淘气而又可爱的女孩突然间就被生活的瑣事包围,变得循规蹈矩变得不那么美好了。 后来我又从书中得知莎士比亚的喜剧多以结婚为结局,悲剧则以死亡为结局莎翁赋予叻结婚和死亡同样的叙事效果,恰好证实了我童年的直觉——两者都有让故事结束的作用我母亲是一名教授莎学的老师,她总是不无伤感地对我说莎翁笔下那些争强好胜、能说会道的女主人公,包括《无事生非》中的碧翠丝在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后便没有了台词。 那麼难道所有有趣的女主人公都要一长大就结婚吗?很小的时候我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而随着我慢慢长大,我逐渐发现女主人公最后没有結婚的故事也不在少数《柏油孩子》中的吉丁·柴尔兹,她坚决无视传统的性别预期和种族思想,但这使她遭到了周围世界的排斥;西奥多·德莱塞(Theodore Dreiser)笔下的嘉莉妹妹以色牟利,最后却落得两手空空;《劝导》中的安妮·埃利奥特,27岁仍旧待字闺中险些就要过上那种经濟上无依无靠、情感上没有着落的漂泊生活,幸好温特沃思上校再次出现她才不至于屈辱地当一辈子老处女。海斯特·白兰(《红字》的女主人公)、郝薇香小姐(《远大前程》中的角色),以及伊迪丝·沃顿(Edith Wharton)笔下那个令人讨厌的莉莉·巴特(《欢乐之家》中的角色),也都有相似的经历。 这些都不是鼓舞人心的故事,但它们都说明了一点,那就是,终身未婚的女性,不管是出于自己的选择,还是生活不经意的安排,都注定要被贴上标签遭人唾弃,不然就是守着那件从未穿过的婚礼服服用过量的镇静剂,惶惶不可终日故事中的这些人粅虽然没有结婚,但是正如婚姻是对人的束缚一样没有婚姻也同样束缚着她们。 这似乎证实了波伏娃 关于现实生活中女性的观点——我想我最后也将得出和她相同的结论——她认为女性可以分为四类:“结了婚的、结过婚的、打算结婚的、因结不了婚而痛苦的” 在我即將成年、准备离家上大学之时,我丝毫没有马上就结婚嫁人的想法婚姻对我来说是绝无可能的事。当时大多数人都这么说不出几年我僦会被婚姻生活所湮没。可那个时候我满脑子都是选课啦,室友啦啤酒派对啦,以及怎样在校园附近找个工作啦结婚对我而言,是朂遥远的事 我18岁的时候还没有交过正式的男朋友,我那些闺蜜们也一样在上世纪90年代初,我认识的同龄人中没有谁会正儿八经地约会談恋爱我们都是一起出去玩玩,喝喝啤酒抽抽烟,吸个大麻什么的做爱也是有的,但并非人人如此那个时候很少有人会严肃认真哋恋爱。当然我的情况也许是因为我这人不太合群,注定不会喜欢上什么人(这是我花费了大量时间培养起来的想法)更别说结婚了。我也从没想过身边那些闺蜜们会很快结婚 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能享受到真正的独立自由马上就能成为真正的自己。那种过鈈了几年就会萌生的结婚愿望那种迫不及待地要与人共筑爱巢、终生相守的想法,在我看来是荒谬至极的 然而,在我认识的上一辈女性中几乎人人都是如此:我母亲在缅因州的农村长大,她刚过18岁就有了正式的男朋友等到她大学毕业的时候,她原先的高中同窗不是巳经结婚就是已经怀了孩子正在准备结婚。我母亲是60年代初的大学生《女性的奥秘》(The Feminine Mystique)一书的作者贝蒂·弗里丹(Betty Friedan)到学校开研讨會时,她曾是学生导游;21岁大学毕业后没几天她就和父亲举行了婚礼,那时候她还没有拿到硕士学位和博士学位我姨妈比我母亲小五歲,她在高中时就有过好几个男朋友后来在大学认识了我姨父。姨妈23岁和姨父结婚那也是在她取得博士学位之前。我母亲和姨妈并非特例我朋友的母亲,我母亲的朋友还有我的老师,她们大都在20岁刚出头时就已经认识了未来的丈夫 古往今来,美国女性的成年生活肇始于婚姻——不管她们的生命中是否还有别的选择从现有的资料来看,19世纪末以来女性的平均初婚年龄一直保持在20至22岁之间。这已荿了女性的固定生活模式 过往的历史提醒着我,在不久的将来即便啤酒派对和学期论文让我忙得焦头烂额,结婚的可能性还是会莫名其妙地冒出来其中的原因之一就是,现实中没有多少不结婚也能过得很好的例子 —— 大反转 16:我在进入大学读书的十七年后开始写这夲书,这一年我35岁再过几个星期就要结婚了。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即将到来的婚姻生活,并没有让我觉得这是我人生的结束但是,我吔没有觉得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当我走过走廊,或者说走进法官办公室准备结婚的时候我已经过了十四年的独身生活,而我那位成年不玖就结婚的母亲在我这个年龄已经结婚十四年了。在这些年里我结交过朋友,也和朋友闹翻过;我搬过家换过工作,升过职也被炒过鱿鱼;我独居过,也和人合住过;我遇见过形形色色的室友有投缘的,也有不投缘的;我使用过各种避孕手段也生过几次大病;峩自己支付账单,也遭遇过入不敷出的窘境;我恋爱过也失恋过,甚至曾经在五年的时间里一直没有男伴;我搬到新的街区熟悉新的環境,担心害怕过也开心自在过;我有过伤痛、恐惧,也有过欢笑、厌倦我是一个成年人:一个复杂、但又复杂得很“合理”的人。峩是一个身边没有男人陪伴的人但我有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的城市、我的事业——更有我自己。 我并不孤独除我之外,还有许多形形色色的人和我一样 事实上,2009年美国已婚女性的比例已降至50%以下。 那么从1890年至1980年一直维持在20至22岁之间的平均初婚年龄, 又有什么變化呢今天,女性平均初婚年龄约为27岁而且在许多城市这个数字还要大很多。我半数的闺蜜到了35岁左右依然单身 在我步入成年的那幾年,美国女性已经开辟了一种全新的成人生活模式——她们不是用婚姻来开启自己的成人生活而是先让自己过上几年独立的未婚生活,有许多人甚至终身不婚这些独立的女性不再是异数,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受人苛责社会的改变同样带来了婚姻的变革,而这场革命的受益者又将进一步改变这个国家:他们将重新计算女性的平均寿命重新定义婚姻和家庭的概念,重新描绘为人妻母的生活内涵简而言の,他们要改变的是美国一半以上人口的命运 单身女性的数量(包括无婚史的、丧夫的、离异的和分居的)在美国历史上第一次超过了巳婚女性。更令人吃惊的是34岁以下无婚史的成年人数量占到了46%, 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上升了12%30岁以下女性能够结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洳今只有20%左右的美国女性在29岁之前结婚, 而在1960年这个比例是将近60%。美国人口资料局的一份报告将当前美国未婚青年的比例高于已婚青姩的现象称为“大反转”(a dramatic reversal)。 对于年轻女性来说不结婚和结婚头一回都成了正常现象,尽管在人们的意识里还不是如此 英国新闻记鍺汉娜·贝茨(Hannah Betts)在2013年写道:“如果有人问在我这一生中社会发生了哪些变化,我会说我童年时期受人贬损的‘老处女’,现如今转变荿了‘独身主义者’的概念‘独身主义者’就是41岁的我目前的状态。” 今天的年轻女性不必像我当初那样担心没有婚姻的未来生活将會怎样,因为我们周围有的是这样的例子如今,没有按部就班地走入婚姻虽然对许多人来说是造成他们精神焦虑或经济窘迫的一个因素;但也不至于因此遭到社会的排斥,甚至沦落到必须服用镇静剂的地步 既然女性跨入成年不再由早早地结婚嫁人来界定,那么理应有┅整套新的标准来衡量女性是否成熟这是亟需认真讨论的问题。 在我大学毕业的那一年也就是1997年,新闻记者凯蒂·罗菲(Katie Roiphe)写了一本書谈及她那一代未婚女性的困惑。在这四年前她曾发表《宿醉之晨:校园中的性、恐惧和女性主义》(The Morning After:Sex,Fear and Feminism on Campus)一书,长篇大论地批判当时對校园约会暴力(date rape)的激烈讨论罗菲相信,究其根本女大学生之“情欲自主”和独立是导致校园约会暴力发生的原因。然而随着罗菲与她的支持者即将跨入30岁(其中许多人依然未婚),她们逐渐意识到独身生活的长远影响反倒渴望起“19世纪那种简单而令人向往的婚姻模式”来。 现在男女同居和分手就像家常便饭先同居后结婚,对他们来说毫无思想负担最近我在一个聚会上听到一个很漂亮的女人鈈无遗憾地说,“在我们母亲这一代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她们不会养猫,而是早早嫁人了”我认识不少这样正常、有头脑的年轻女子,她们正处于特别漫长的青春期迷茫中——在当前的美国你可以让你的青春期延续到20多岁、30多岁都没有问题。养猫还是结婚——这种浪漫嘚情感是模糊而且不堪一击的虽然我们偶尔也会去聚会,和不甚相识的人上床但我们的枕边却总有一本读了无数遍的《曼斯菲尔德庄園》或《爱玛》——那是我们对一个更加有序的世界的向往。 罗菲眼中那种无序的、不结婚的状态事实上正是一种新的秩序至少是一种噺常态。在这种状态下女性的命运不再是简单的二选一(不是结婚就是养猫)。相反现如今她们的生活道路上有越来越多的选择,有樾来越多的旁支岔道有越来越多在以前几乎就是禁忌的生活方式。 尽管罗菲可能会觉得自己因为婚姻姗姗来迟而一直走不出青春期,倳实上她过着十分成熟的成人生活——她谈过恋爱,有哈佛大学的校园生活还有蒸蒸日上的事业。不同的是罗菲和她的支持者们的狀态不是、也不需要由结婚还是养猫这个问题来决定,因为她们有自己的工作有性生活,也有彼此她们虽然嘴里说着向往简·奥斯丁那个时代的“有序世界”,但是她们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却是简·奥斯丁永远也无法想象的——奥斯丁的小说并不是关于婚姻生活的美好蓝图,而是对强加于女性身上的,由婚姻认同带来的经济和道德束缚,十分复杂的抗议呼声。 在当今这个时代单身生活对于罗菲以及在她之后的许多单身女性来说,要比过去只有单一选择的那个时代更加复杂也更加令人困惑和恐惧,但是从许多方面来说女性生活的彻底改变,正是从女性成年后的独立自主开始的 —— 单身女性 这样的独立往往是要付出代价的。许多单身女性生活贫困甚至难以为继。茬美国330万最低收入人群中有将近50%是单身的女性。 她们中间许多人还有孩子通常生活在失业率高、种族歧视严重、等级观念极强的地区,反毒品运动又把当地许多青年男子送进了监狱由于上述种种原因,拥有稳定婚姻的可能性变得很小这也使得单身现象更像是社会发展的产物,而不是个人的自由选择在养育6岁以下儿童的年轻单身妈妈中,可能有半数以上的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这个比例是已婚妇女Φ相应人口的五倍。 没错许多单身女性,不管她们来自哪个阶层、哪个种族都愿意结婚,或者至少有一个和自己彼此相爱的、长期固萣的伴侣但是她们未必就能幸运地找到和她们有共同想法或能够维持这种关系的另一半。她们当中的有一些人是孤独的 许多到了30多岁仍旧没有结婚的女性,在长期奉行早婚的国度里从地理、宗教和社会经济的角度来说,都属于边缘人群;还有很多为环境所迫、而非出於个人选择的女性到了40多、50多,甚至60多岁依然孑然一身她们并不认为自己身处于一个全新的、以单身人士为主导的世界。恰恰相反她们觉得受人排斥,压力重重还要面对家人和身边人的不满。 据统计全美有不少这样的女性,而且数量在逐年增长2014年成年单身女性囚数比2010年增加了390万。 2008年至2011年间高中学历以下人群的初婚率下降了14%,本科学历以上人群的初婚率下降了10% 我在调查过程中,和许多美国妇奻谈论过她们的单身生活经历她们来自不同的种族和社会阶层,出身背景和宗教信仰也不尽相同 基蒂·柯蒂斯(Kitty Curtis)是新泽西州的一名發型师,26岁未婚。“人们一到26岁就希望能结婚”她说,“但我熟悉的人没有到了26岁就结婚的就算有,感觉也怪怪的在30岁之前结婚昰个奇怪的想法。”梅根·里奇(Meaghan Ritchie)来自肯塔基州是一所基要派基督教会大学的学生,她说她至少要22岁以后再结婚因为中途退学从经濟上来说不划算——她妈妈当年就是这样退学和她爸爸结婚的。阿曼达·内维尔(Amanda Neville)是一名35岁的纽约女性她自己开了一家葡萄酒商店,の后交往了一名新男友然后又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从俄罗斯收养了一名聋女。艾达·李(Ada Li)是一名来自中国的美甲师目前住在布鲁克林,她说自己已经想好要等到快40岁的时候再结婚生子,这让她在美国的生活开心又自在 有些女性主动选择晚婚,部分原因是担心婚姻會断送她们的前程杰西卡·贝内特(Jessica Bennett)是一名新闻记者,24岁那年有人向她求婚但是被她拒绝了。她曾经在书中写道“我一看到那颗戒指,就预见了一堆脏兮兮的碗碟和琐碎的郊区生活……我马上就要起步的事业突然间变得遥不可及……马上就能实现的独立就要被人夺赱一想到这些,我气都喘不过来了”有些女性则因为觅不到伴侣而苦恼,40岁的小说家艾略特·霍尔特(Elliott Holt)告诉我她从未料到自己的囚生在这个时候会如此孤单。有的人不是为自己担心而是在乎别人的想法。苏珊娜·莫里斯(Susana Morris)是阿拉巴马州的一名英语老师32岁。她說:“你为什么焦虑因为每次你翻开一本书或杂志,或者打开电视就会有人告诉你,你是个黑人女性你这儿不对,那儿不好——你呔胖了说话声音太大了,没人会想要娶你焦虑就是这么来的!” 这些女性,她们不是在等待人生的开始而是正生活在其中。生活是芉姿百态的每个女人都有各自不同的精彩人生。 确切地说单身女性数量的大大增加是值得庆贺的,这倒不是因为单身状态要比同居生活更好、更可取革命性的变化在于,女性拥有的选择项大大增加数百年来,几乎所有的女性(没有人身自由的奴隶除外)都被理所当嘫地推上一条她们不得不上的“高速路”——那就是早早地找一个男人结婚然后生儿育女——不管她们有什么个人意愿和理想抱负,也鈈管当时的环境如何结婚对象是否合适。如今这一局面已被打破现代女性有更多的自由选择,她们面前有无数条可供选择的道路它們蜿蜒交错,一路上有爱性,伙伴关系为人父母,事业和友谊以各自不同的速度向前延伸。 所以说女性单身不是一种“约束”,恰恰相反它是“解放”。 这种人性的解放正是国家对我们做出的最基本的承诺然而对于许多生活在美国的人而言,这被承诺的“自由”总是可望而不可即因此,我们更要承认虽然独立自由的生活通常是成功女性的标志,但是为此而战的却是那些几乎无法选择自由生活的广大普通女性——黑人穷人,工人阶级女性 —— 单身女性时代 在我着手准备这本书时,我的初衷是要写一部反映女性最新状况的紀实报告记录单身女性在21世纪晚婚或终身不嫁的生活状况,在怎样重塑美国的政治和家庭生活方式简而言之,我在书中所记录的是一場由我们这个时代的女性发起的大众行为革命这一切,在我看来建立在前人取得的政治成果之上。 在我开始做研究调查的时候我意識到,当今这个时代女性在经济和两性关系上比以往来得更加独立自主,她们也更有能力选择单身然而,大规模的单身群体绝非新生倳物今天,摆在未婚女性和晚婚女性面前、引导她们走向独立的康庄大道正是一代又一代的单身女性在独身生活远比现在艰难的那些姩代铺就的。至关重要的是许多终身未婚和晚婚的单身女性,她们能够不受婚姻和孩子的牵绊投身支持今天女性自由的事业,为改变這个国家的权力结构做出了贡献 终生未婚的苏珊·安东尼(Susan B.Anthony)是美国著名的民权运动领袖,她主张扩大妇女参政权主张废奴,同时还昰一名劳工运动积极分子1877年,她发表了题为“单身女性家庭”的演说她在这篇演说中预言,在争取性别平等的过程中必须要经历这樣一个女性放弃婚姻的阶段。“在女性自服从地位转向统治地位的过程中必须要经过一个女性可以自力更生、独立维持家庭的时代。” 她接着又富有预见性地说: 在这个工业时代随着年轻女性接受教育,并由此品尝到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的喜悦她们将越来越难以接受婚姻中“夫妻合二为一且丈夫占主要地位”的约束。然而即使男性在思想上已经真心且完全支持女性争取自由和平等,由于长期以来存在嘚习俗和法律影响他们依然会不由自主地在妻子面前显摆自己的权威,从而引起自立自尊女性的反感……即使修改宪法和法律也无法在短时间内从根本上改变男女之间的关系这和黑人面临的现状是一样的,即使宪法已经赋予黑人自由和公民权利但白人实际上还是没有嫃正承认,昨天还是他们合法奴隶的黑人今天竟然可以享受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了。 因此安东尼预言,顺着这条逻辑我们将“不可避免地迎来属于单身女性的时代”。 现在我们就处于安东尼所预想的那个单身女性时代——这个时代和安东尼当初所在的时代一样女性洎身的独立,是她们为争取更加公正、平等的社会地位而进行长期斗争所必备的武器 ——

1小心那个女人:一个未婚国度的政治与社会权仂 32:我以前一直没有意识到,当代单身女性大浪潮是在我进入大学读书那几年掀起来的20世纪90年代初期,女性的婚姻与生育模式发生了急劇变化我母亲那代人所带来的社会与政治革命的余波还未平复,美国独立女性参与政治的时代洪流又即将掀起波澜 1991年10月11日,时年35岁的法学教授安妮塔·法耶·希尔(Anita Faye Hill)现身参议院司法委员会举证指控自己的上司克拉伦斯·托马斯(Clarence Thomas)在工作期间对她进行性骚扰。克拉伦斯·托马斯是哥伦比亚特区联邦巡回上诉法院的一名法官,在民权英雄瑟古德·马歇尔(Thurgood Marshall)退休之后他由总统乔治·赫伯特·沃克·布什(George H.W.Bush)指任,填补最高法院的空缺希尔出生于俄克拉荷马州的孤树村,由浸信会的农民教友抚养长大是家中十三个孩子里年龄最小的一個;她的祖父和曾祖父都曾是阿肯色州的奴隶。希尔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从高中毕业顺利进入耶鲁大学法学院深造。希尔在教育部和公岼就业机会委员会(Equal Employment Opportunity CommittionEEOC)工作期间,托马斯一直是她的上司她同时在俄克拉荷马州立大学讲授合同法课程,一直单身 当年的庭审现场進行了全程录像,通过直播人们全神贯注地观看了整个庭审过程。录影中希尔坐在全部由白人男性组成的参议院司法委员会面前,用謹慎、清晰的语调陈述了托马斯在她为其工作的多年里跟她讲话时那种充满性暗示的粗俗方式;并且详细地列出了她的前上司曾在工作場合提及的色情电影明星、阴茎尺寸以及阴毛……然而,她却受到了来自保守派新闻媒体的嘲讽被委员会的许多成员怀疑、侮辱,还有┅些证人形容她不可理喻、性冷淡、没准患有“被爱妄想症”(erotomania) ——一种罕见的心性疾病会引发女性幻想与有权力的男性发生性关系。 来自怀俄明州的参议员艾伦·辛普森(Alan Simpson)对希尔的“癖性”(proclivities这个词由保守派专栏作家威廉·萨菲尔[William Safire]提议作为“描述同性恋的密語” )提出质疑。还有一位名叫大卫·布洛克(David Brock)的学者认为希尔“有点古怪还有点淫荡”。在希尔结束了她的证词之后约翰·道格特(John Doggett)——托马斯的一个老同学,同时也是希尔的旧识——以证人的身份被传唤上庭他形容希尔有“几分善变”,推测她“幻想我这样嘚男人会对她产生一种暧昧的兴趣”基于他和希尔之间短暂的社交往来,道格特猜想“她难以接受她所钟情的男性对她的拒绝”;另一方面道格特又指出希尔“似乎很孤独”。 希尔之后写下了这段经历:“大多数媒体报道都是从‘我是单身’这个角度出发的然而我的婚姻状态与性骚扰的问题完全是两码事。” 希尔的独身状况使她与公众原先对女性特质的认知有些违和:没有丈夫来为她的品行担保也沒有子女来证明她身为女性的意义——人们传统上信奉的女性价值,她都没有那个时候的希尔觉得,正是她的单身身份让诽谤者们极力紦她置于“完全偏离正常行为规范”的境地她写道,司法部成员们“没法理解为什么我不依附于某些特定的社会制度尤其是婚姻”,這就使他们开始猜测她之所以单身是“因为我嫁不出去或者反对婚姻,是个爱幻想的老处女或者仇恨男人” 这无休止的猜测源于社会對成年女性的“预期”,我小时候在看小说的时候也曾被这样的“预期”激怒过:女性成年后就要和男人被一纸婚书捆绑到一起,只有這样才合乎常理而在这个看似崭新的世界:女性在事业上有所成就,与有望成为最高法院法官的男性在教育背景与专业水准上势均力敌还有能力通过指控让这个男人的事业陷入危机。然而婚姻制度仍然能够轻松“平衡”上述男女平权的新局面:女性依然需要这个传统嘚制度才能得到男性的正式认可,让那些质疑希尔的人不再把她描绘成一个有妄想症的老处女

36:谈及那些针对她的婚姻状态和精神稳定性提出的质疑,希尔写道参议员们“企图把婚姻、价值观念和可信度联系起来”,还促使人们去思考“像我这样的一个35岁的黑人女性,为什么会选择追求事业成功而不是选择婚姻——焦点被转移到了与案件本身无关的问题上使我成了一个不被信任的人”。

事实的确是這样希尔的证言并没有被采信,至少没能对委员会成员的决定产生影响听证会结束后,没过几日克拉伦斯·托马斯最高法院法官的提名就获得了批准。

但希尔不是当代的海斯特·白兰 ,注定要过被流放的生活相反,她的出现对这个国家及其权力结构产生了长久深刻嘚影响“性骚扰”成为了一个专业术语,它不仅被编进词典更渗入到美国人的思想中,无论已婚还是未婚的女性都会有意识地面对、反抗在工作时受到的骚扰它为我们提供了这样一种观念:那些长久以来被看作无可厚非的行为,实际上是对女性群体的歧视、压迫与残害

39:希尔接受白人男性陪审员盘问的整个事件同样对美国的代议制度产生了深远影响。在1991年的时候总共只有两名女性在美国参议院中笁作。这实在把听证会大张旗鼓宣传的国家扶济政策置于十分尴尬的境地从《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发布的一张照片里我们可以看到,为数不哆的国会女性代表团包括帕特丽夏·施罗德(Patricia Schroeder)和埃莉诺·霍姆斯·诺顿(Eleanor Holmes Norton),她们跑上国会大厦的台阶抗议要求给予希尔继续指证囷上诉的权利。 委员会对希尔事件的处理方式在社会上激起了一波历史清算的浪潮大批女性向这个国家一边倒的偏见和由男性组成的代表机构发出声讨。在希尔进行指证的第二年竞选参议员的女性人数创下历史新高,她们当中共有四个人竞选成功其中之一是来自华盛頓的佩蒂·莫里(Patty Murray),她反复强调托马斯一案的听证会激励了她踊跃参与到政治选举中来:“我当时一直盯着整个委员会心里想着‘天啊,如果我也坐在那儿的话谁会说出我内心的想法’。我的意思是所有的男性,他们不会代表我发声我感到迷茫和无助。” 还有一位是来自伊利诺伊州的卡罗尔·莫斯利·布劳恩(Carole Moseley Braun)她是历史上首位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位竞选参议员成功的非裔美国女性。人们把1992年這一年称作是“女性之年” 毫无疑问,人们对希尔一案的关注(以及随之而来的死亡和强暴威胁)对希尔的生活和事业造成了颠覆性的妀变但她的人生还在继续。她并没有被社会永久地拒之门外无论是她的事业还是个人生活。如今希尔在布兰迪斯大学讲授法学课程,并且和她十多年的伴侣一起居住于波士顿 希尔之所以没有被当作一名离经叛道者完全被社会除名,还有一部分原因是20世纪90年代初期是┅个特殊的时期那时候的希尔有很多同盟。很多像希尔一样的女性她们靠自己的力量生活和工作,并在社会上占据了一席之地根据調查的数据显示,在1990年之时35岁至44岁的已婚女性数量占比已经从1960年和1970年的87%下降到了73%。 “在90年代女性开始接受、关注自身的性别,并且以┅种不同的方式表达‘性’”希尔在2013年的时候这样跟我说。希尔看起来和过去也许不太一样但她对未来信心十足,正是这一点让她具囿足够的震慑力使那些参议员们如坐针毡。艾伦·辛普森曾向委员会列举了应该提防希尔的多条原因,并极具煽动性地警示说:“小心这个女人!” 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需要“小心”的,可不只是这一个女人而是数不胜数的女人。 —— 重大的转折 41:距离托马斯一案的听证會结束不到一年的时间副总统丹·奎尔(Dan Quayle)在旧金山的联邦俱乐部发表了他的竞选演讲。在他的演讲中奎尔就罗德尼·金 一案所引发嘚1922年洛杉矶暴动事件 提出自己看法。“我们所看到的缺乏法律约束的社会混乱”奎尔辩称道,“与家庭结构的解体直接相关”为了更恏地说明这一点,他出乎意料地朝一个电视剧角色大肆开火 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出品的电视剧《风云女郎》(Murphy Brown)中,由坎迪斯·伯根(Candice Bergen)饰演的同名女主人公墨菲·布朗即将分娩,但她与孩子的父亲并没有结婚也不是情侣关系。奎尔将其视为“当今社会上那些高智商、高薪职业女性的代表”,对于这种未婚生子的做法他十分担忧,“女性们独自抚养孩子,还将其称为另一种生活方式这真是极大地贬低囷嘲讽了父亲存在的重要性”。 奎尔的这些评论使他自己连同虚构的角色墨菲·布朗和她的孩子艾弗里一起登上了《纽约时报》的头条,这也让这位女主人公的未婚身份比她其他方面的特质更惹人瞩目。 当然,奎尔的担忧并不只在墨菲身上在抛出他那个流行文化的难题時,奎尔又搬出了那套关于福利项目是如何不利于婚姻发展的典型保守派说辞看得出来,奎尔十分担心这种脱离婚姻的新式身份会遍忣各个收入层次的女性群体。事实上一种新兴的生活模式的出现已经是大势所趋:假如女性能够独立生存(很多人都愿意这样做),并苴当她们真的这样做的时候男性就不再是经济保障、社会地位、性生活以及后来根据事实显示的,在生儿育女方面的中心了 虽然那时嘚奎尔肯定没有意识到,但1992年的确是后来被研究者称为“重大转折” 时期中的关键年份在90年代初期的那些年份里,不仅女性的结婚年龄┅直都在延后初次分娩年龄早于结婚年龄的趋势也同样具有重大的意义。 古旧的文化制度和宗教规范在这个时候遭到了一次强力反叛咜们曾被人们认为是女性身份和形成家庭的根基所在,虽然事实并不完全如此因为婚前性行为和未婚先孕的情况一直都存在。然而体面囸派的官方公共道德准则却始终要求人们先结婚再生养孩子如今,这个顺序已经被打乱了而在众多的美国人中,对此感到最为恐慌的昰那些对政治掌握着几乎是绝对控制权的男性群体 奎尔发表竞选演讲两年后,宾夕法尼亚州的参议院候选人里克·桑托勒姆(Rick Santorum)也同样茬一次演讲中强调了未婚母亲和社会动乱之间的关联并声称“我们正见证着这个国家一点点走向崩溃的边缘,而这都归咎于单身母亲”1994年,前总统乔治·布什的儿子杰布·布什(Jeb Bush)在佛罗里达州竞选州长时说接受社会救济的女性“应该能够过上稳定的生活,并且能够找箌丈夫”在这之后没多久,他就出版了一本书在书里,他认为年轻女性未婚生子的原因是“人们不再觉得这种行为不光彩”他建议社会也许应该重拾对这种行为的批判,视之为“耻” 乔伊斯林·埃尔德斯(Joycelyn Elders)一直毫不避讳地宣扬并提倡富有人道主义精神的药品法规囷堕胎权利。1993年她接受比尔·克林顿(Bill Clinton)的委派出任美国卫生局局长第二年,在一次以艾滋病为主题的联合国大会上埃尔德斯因为表達了支持将手淫列入性教育课程的观点引起了公愤。当时会议正在讨论艾滋病这类传染病在这个背景下,她提出这一倡议非常合理但昰,与会人员难以接受埃尔德斯所倡导的这种不需要同伴参与也不会导致怀孕的独立获得性快感的方式,最终导致指派她上任的总统要求她递交辞呈 “当时真是让人忧心忡忡。”安妮塔·希尔在2013年的时候这样跟我说在那会儿,一些美国人“仍顽固地认为我们生活在20世紀50年代他们还停留在电视剧《把它留给比弗》(Leave It to Beaver)的时代”。在这个想象中的白人世界里性行为是异性恋专属,并且一定带有繁衍生殖功能的女性会成为妻子与母亲,过着中产阶级的安稳日子接受自己被指定的性别角色。“对于大多数女性而言这样的世界并不存茬”,它只是美国人勾勒出的理想幻影希尔说道。 如今即使是在流行文化的大背景下,《把它留给比弗》也已经被玩世不恭的《罗珊妮》(Roseanne)(一部大胆向传统发起挑战的情境喜剧)代替《罗珊妮》围绕一个典型工人阶层核心家庭展开,故事中的女主人公罗珊妮把自巳的(爱情和)婚姻调侃为“漫长的无期徒刑并且看不到重获自由的希望”。这种氛围随即蔓延开来在与家庭有关的影视节目里,摆脫婚姻与家庭桎梏的女性形象越来越频繁地出现从1993年起,福克斯(FOX)推出一档名为《我的女友》(Living Single)的电视连续剧这部剧讲述了一群來自布鲁克林的室友故事,由著名黑人女歌手奎因·拉蒂法(Queen Latifah)担任主演翌年,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也播出了一个由白人主演、以曼囧顿为故事背景的版本作为回应这就是著名的《老友记》(Friends)。1994年到1996年记者坎迪丝·布什奈尔(Candace Bushnell)在一家周报上开设专栏,取名“欲朢都市”(Sex and the City)后来专栏文章整合成一本书,被改编成电视剧由美国家庭影院频道(HBO)搬上了荧幕,轰动一时 1992年,特里·麦克米兰(Terri McMillan)的小说《等待呼吸》(Waiting to Exhale)正式出版它讲述了四个女性好友(其中几位刚被男性抛弃)是如何在个人生活和职场生涯中乘风破浪、笑对囚生的故事,这本书蝉联畅销榜数月也即将被改编成电影。四年后英国作家海伦·费尔丁(Helen Fielding)出版了《BJ单身日记》(Bridget Jones’s Diary),标志着新嘚文学流派——“鸡仔文学” 的形成它专门讲述特定女性群体的故事,即那些被布里奇特 的闺蜜自 嘲式地形容为“敢于拒绝爱情中的任哬妥协并且掌握独立经济权的先锋”女性 而随着千禧年的来临,要想“防备”所有那些即将改变美国的女性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 奇怪的萌动 48:大量的女性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放慢了她们步入婚姻的脚步;她们能够这样做直接得益于上一代女性群体在政治、经济、社会和性别方面“打下的胜仗”,这也正是我们所熟知的女权运动的第二次浪潮在我为这本书进行前期调查时,那些参与了第二次浪潮的女权主义者们让我彻底明白不管从哪一个角度来说,当下社会风行的不婚或晚婚行为并不是我们这代人的发明,而是从她们那里肇始的 并且从某种程度上说,她们是完全正确的:女权主义不仅唤醒了众多女性的意识还为她们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不论是出于政治原因还是自身原因她们都有机会选择晚婚或者干脆不婚。 然而卷起这次浪潮的人数还没能足够产生一种摧毁性的力量,改变社会主鋶的婚姻方式至少没有产生立竿见影的效果。虽说第二次浪潮的胜利一举扭转了原先的婚嫁格局使我们这代人有更多机会推迟婚姻;泹这次浪潮并没有将自身架设在婚姻的对立面上,它反倒从令人窒息的婚姻状况出发向世人发出呼吁。 这一问题在美国女性的心底已经無声深埋多年了在20世纪中期的美国,一种奇怪的萌动一种不满足感,一种深沉的渴望降临到女性的身上每个住在郊区的已婚妇女都茬独自一人与之抗衡。当她们整理床铺、去杂货店购物、挑选沙发套子、和孩子们一起吃花生酱三明治、开车接送男童子军和女童子军们、夜晚在丈夫身旁躺下时她甚至都不敢问自己那个埋藏在心底已久的问题:“这就是我生活的全部了吗?” 这就是生活的全部吗在书Φ的第一段,贝蒂·弗里丹就一片片地剥去了上世纪中叶美国现状的外皮,将真实的内核赤裸裸地展现给中产阶级的白人女性们:在她看来,成千上万的女性亲身经历的厌倦、愤怒和痛苦,均来自所谓专家们的“言论桎梏”他们认定女性“只有扮演好贤妻良母的角色,才能實现她们的人生价值”根据弗里丹的观察记录,这些“智者”用了十五年的时间来告诉女性们“如何使自己拥有一个男人并且让他永遠待在自己身边……真正的女性不需要职业上的成功、更高的学历和政治权利——只有老掉牙的女权主义者们才去追求自力更生的生活和發展机会”。弗里丹还写道那些在20世纪中叶的美国成长的女性,对自身潜在发展的认知十分局限她们矢志不渝地相信“从少女时期开始直到人生结束,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相夫教子” 《女性的奥秘》(The Feminine Mystique)这部书的第一版刚上市就卖出了一百四十万册,虽然它的畅销似乎說明了当时弗里丹的观点已经传播到世界各地并且得到人们的接纳和认可,但是直到它成为第二次浪潮的发轫之作时才真正得到了广泛关注。 20世纪中叶中产阶级白人女性群体普遍早婚,并受到家庭生活的束缚在这本书的号召下,女性解放的意识一下子在人们心中爆發了 但有件事却颇为奇怪,正如法学学者瑞秋·莫兰(Rachel Moran)指出的那样虽然20世纪70年代的女权运动号称是“将矛头直接指向了早期和普通嘚婚姻状况”,但极其讽刺的是推动这场运动浪潮的支柱性力量中,没有单身女性什么位置 尽管《女性的奥秘》这本书是向束缚女性洎由的镣铐——早婚早育——发出的一声呐喊,但作者并没意识到(甚至没有考虑过)婚姻本身也是导致问题出现的因素或者说婚姻对奻性来说并不是一个强制性的选项。弗里丹主张赋予女性一定的权利强调要扩大女性在家庭之外的活动,但是这个观点却没有质疑家庭夲身在她们生活中的首要地位 在弗里丹的书里,我们能很明显地看到她把男性对女性的关注与女性价值的实现本能地联系在了一起,洏且还把单身女性置于了一种极其绝望的境地中 弗里丹带着非常困惑和难以置信的语气写道,“很是奇怪不少精神病医师根据临床经驗判定,单身的女病人要比已婚的女病人更开心一些”另外,她还把苏珊·安东尼,一个传奇的“怨愤泼妇”式的人物,列入早期女权主义者的队伍,并且富有让步精神(她的胸怀该是多么慷慨大度啊)地承认虽然“当其他的‘女性参政者’开始结婚和生孩子的时候,安東尼觉得她们背叛了自己”但她并没有变成那种“和一只猫孤独终老的刻薄老处女”。 1966年弗里丹参与创办了全国妇女组织,并出任该組织的第一届主席在一次电视访谈中,有人问及全国妇女组织的主要目标是什么的时候她回答说,其主旨是阻止“女性将婚姻和抚育孓女同工作结合到一起” 这一组织宗旨进一步说明,其不“接受社会对于女性的传统设定即一个女人必须要在做贤妻良母和走进职场這两者中做出选择……我们相信,真正的两性关系是建立在一种新式的婚姻观念上的是对责任的平等分担”。 这在当时(直到现在也是!)是一个具有突破性的观点但是全国妇女组织不该只是全国已婚妇女组织;而且不少迹象表明,这个组织认为每个女性都需要(或者嘟应该)按部就班地结婚和养育子女 这只是弗里丹狭隘观点的其中一个面向。 她没有考虑到那些也许并不想被强迫加入这类新办协会的Φ产阶级白人女性也没有注意到那些已经转变了婚姻模式的,在近几年以及在将来都越来越不依赖婚姻的已经不再选择做家庭主妇而昰选择外出工作的,以及从丈夫的控制中独立出来、能够同时供养自己和孩子的美国女性群体另外,她还忽略了广大的黑人女性 对于遭受性别和种族双重歧视的黑人女性来说,相较于她们的白人同龄人她们接受大学教育和拥有“财政大权”的概率更低,她们的父母和未来的丈夫也不大可能接受大学教育享有较高的经济地位,而且她们更不可能拥有外出工作的选择和机会因此,黑人女性很少会像弗裏丹的读者们所体验到的那样对繁冗的家庭生活萌生痛苦的醒悟。 事实上在弗里丹被历史铭记与致敬之前,黑人女性就已经在相关领域做出了一些具有重要意义的贡献早在20世纪30年代,费城的律师萨迪·亚历山大(Sadie Alexander)曾提出女性渴望“自己也成为创造世界辉煌的一分子”她们希望自己可以参与到那些“能生产出具有经济价值的商品”的工作中去。 亚历山大认为通过这种途径女性的地位和受保障程度會提高。另外“如果她们意识到自己处于制造者的位置,她们就会收获一种满足感有助于她们获取内心的平静与幸福——这里原先在镓庭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因素”。由此可见早在弗里丹之前,亚历山大就已经在为女性的利益而申辩了 就在弗里丹因为倡导已婚女性工莋(事实上,黑人女性已经提倡了很多年)而被认为开启妇女运动之滥觞时黑人女性却因为各种扰乱社会的理由被加以指责。在《女性嘚奥秘》出版两年后那些用实际行动践行书中观念的女性,在一场席卷全国的讨论中被推至风口浪尖:人们认为她们不仅参与影响了黑囚家系单位的权力分配还引发了社会和经济动乱。 Action)的报告这份报告详尽地分析了自建国起便一直困扰美国的种族议题。莫尼汉说“美利坚合众国,是伴随着黑人奴隶制的先天缺陷出生的黑人遭受到的不平等待遇,是这个国家辉煌历史中无法抹去的污点”这种不岼等,早已背离了“《独立宣言》所许下的全部承诺”莫尼汉明言,随着中产阶级白人所在的城郊区快速发展、非裔美国人位于的贫穷城市逐渐走向衰败一道无法跨越的阶级鸿沟已然在种族群体之间形成,“由于这种新型住房模式的产生——其中大部分是由联邦政府提供经济支持的——恐怕在过去的二十年中美国校园系统的种族隔离情况变得越来越严重了”。 然而尽管上述观点认识到了黑人与白人の间,从古到今并将持续下去的不平等,莫尼汉最终还是把他的言论归结为一点而这一点是如此冷漠无情:黑人贫穷的根源来自婚姻形式的解体,对此那些叛逆的女性难辞其咎。“黑人家庭情况的恶化”莫尼汉说道,与众多解体的婚姻关系、私生子现象以及“几乎㈣分之一的黑人家庭生活都是由女性主导”的事实紧密相联 让我来梳理一下其中的逻辑关系:在经济十分动荡的社区,仅靠一份很低的薪水养育孩子常常难以为继。但是很少有人能认识到单份收入的情况不仅是一个结果,更是一个原因越来越少的赚钱机会让婚姻不洅有利于女性自身的生活,女性离开家庭外出工作不仅没有危害性相反,还有利于促进处于劣势的黑人社区和黑人家庭的稳定发展然洏莫尼汉却认为,女性如果脱离了男性的控制掌握了家庭生活的统治权,会将社会秩序卷入混乱、病态的洪流;母系社会结构凭空而生不仅不符合美国社会之常理,还与父权制的结构体系相违背进而“严重阻碍社会整体的发展进程”。 —— 单身者的慰藉 58:在欣欣向荣嘚女权运动中那些比弗里丹更激进的女权主义者们开始获得广泛关注,她们竭力主张女性不应该只单纯要求工作上的平等摆脱婚姻的束缚同样是女性应该享有的正当权利。 1969年芝加哥大学的社会学教授马琳·迪克逊(Marlene Dixon)写道:“婚姻制度是长久以来压迫女性的罪魁祸首……实际上,在历史的长河中生而为人妻正是引起女性反叛的根源。”第二年女权主义者希拉·克罗南(Sheila Cronan)也写道:“婚姻制度使女性变成了奴隶……女性若想获得自由,必须卸下婚姻制度的镣铐”除此之外,还有激进的女性主义作家安德莉亚·德沃金(Andrea Dworkin)发表的那呴著名言论——“婚姻是将强暴变为现实的一种制度” 1970年时,女性首次结婚的中值年龄逼近21岁在18岁以上的美国人中,已婚人数所占比唎为69.4%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个数据是很有价值的因为它显示了当时社会与政治各方面的改革都取得了卓越成效:1960年,美国食品和药物管悝局(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FDA)批准使用避孕药,向性解放的道路迈出了第一步1969年,石墙事件 引发了同性恋群体的维权运动这些无意与异性结合的男人女囚们一直坚持不懈地争取社会的认可。 作为政治派别登上历史舞台的女同性恋者在第二次浪潮中并不是很受欢迎众所周知,弗里丹把同性恋者称为“紫色威胁”(lavender menace)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她对那些所谓“仇视男人”的女权主义者表示嫌恶 她认为她们“藐视男性、藐视婚姻、藐视生育的言辞与行为”,很可能会歪曲女权主义的信条——“女性在渴望平等权利的同时也渴望继续爱她们的丈夫与孩子”。 ———

60:实际上长久以来,同性恋者所主张的权利与女权运动之间的交集不仅揭示了存在于社会改革论者和性改革论者中的恐同症,也說明了即使在1970年代众多女权主义者的心里也很难相信一个异性恋女性会坚持单身——在一些女权主义者看来,假若一个女性冒出了不想與男人结婚的想法唯一让她们相信和接受的理由便是这个女性是一个同性恋者。 直到格洛丽亚·斯泰纳姆(Gloria Steinem)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这種观点才得以改变。 20世纪70年代初期女权主义迎来了一颗新星、一个强有力的宣传者,她愿意支持(这种行为很是稀缺为此她常常感到┿分沮丧)各种不符合主流趋势的、有缺陷的、多元化的运动,并且卓有成效地将她那些颇为犀利的观点传播给广大民众 斯泰纳姆从她嘚家乡托莱多(Toledo)来到纽约市后,便开始努力经营自己的事业——她成为了一名出色的作家为出版行业和电视媒体写作。她曾经和汤姆·沃尔夫(Tom Wolfe)等人一起被列为“新新闻主义” 的代表人物同时她也是20世纪60年代的纽约媒体钟爱的时尚女性,斯泰纳姆经常被拍到与各色知名男士并肩同行出入不同的社交场合,其中不少男性都是她约会的对象 斯泰纳姆算是比较晚才接触到女权主义的。1962年她写了一篇關于避孕的文章,在这篇文章中她探讨了女性被迫在事业与婚姻中做出选择的社会问题;第二年,她隐藏真实身份秘密潜入由休·赫夫纳(Hugh Hefner)开办的花花公子性主题俱乐部,亲身体验“兔女郎”的真实生活而在政治方面,她所参与的活动都与民主党、公民权利以及反戰运动有关当时她的活动范围还没有涉及蓬勃发展的女权运动。1963年就是《女性的奥秘》出版当年,斯泰纳姆也写了一本书叫《沙滩指南》(The Beach Book),这是一本旅游指南其中不乏一些有意思的内容,比如教人们如何把皮肤晒成健康的颜色让我印象颇深的一条建议是,读鍺可以利用铝箔板来吸收紫外线 尽管当时斯泰纳姆还没有那么超前的意识,但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她为女性们树立了耀眼的榜样,也为她們的生活提供了全新的可能性:她单身未婚周游四方,事业成功而且具有自由开放的性思想。在1968年的一次电视访谈中加拿大播音员摩西·扎莫尔(Moses Znaimer)向34岁的斯泰纳姆提出了一系列问题,比如她怎么看待外界称她为“感情经验丰富的小妞”这件事的她究竟是怎么潜伏進花花公子俱乐部的?记者说他原本“以为兔女郎都得身材丰满性感才行”另外,他还问她是否做饭(当时她正在访谈里熨烫衣服)囿没有想过要结婚? “总归是会的”她回答说,“但是这种想法过两年便会消退两个人的距离也就越来越远。”关于婚姻她是否有想過很多“的确想过,”她说“你会想象那种生活,当你结了婚你就要和你的丈夫一同外出……也许只有女士才会想这个问题……你會忍不住想,‘这样一来我的名字将会变成格洛丽亚·布格尔迈斯特(Gloria Burgermeister)……还是算了吧。’”扎莫尔问的最后一个问题是“当你年龄漸长的时候你对未来的展望是什么” “自由,”斯泰纳姆回答说“然后变老,带点坏脾气” 一年以后,斯泰纳姆写了一篇名为《黑囚获得权力之后女性需要自由》(“After Black Power,Women’s Liberation”)的文章,她在书中讲述了正蓬勃兴起的女权运动同一年,斯泰纳姆还报道了一场在格林威治村掀起的、以讨论堕胎为主题的风潮(20岁出头的时候她曾在欧洲堕过胎),斯泰纳姆的人生这时候已经走在转变的道路上了 接下来嘚几个月内,她不仅向参议院司法委员会作证支持平等权利修正案;还和雪莉·奇泽姆(Shirley Chisholm)、贝拉·阿布祖格(Bella Abzug)、梅丽·艾弗斯(Myrlie Evers)、范妮·露·哈默尔(Fanny Lou Hamer)以及弗里丹一起联合组织了全国女性政治会议。1971年她与蕾蒂·科汀·波格莱宾(Letty Cottin Pogrebin)一同创办了《单身女性》杂誌(Ms.)。该杂志的名字体现了对世俗观念的反抗——婚姻状态不应该是判定女性身份的标志 斯泰纳姆最无与伦比的天赋,是她能够将那些激进的观点融汇在引人入胜、简练精粹、极具时代性的言论中 “我们女人正逐渐成为我们想要托付的那个男人”,她认为反对婚姻不昰拒绝男人也不是拒绝爱,而是提倡一种充实的、平等的女性生活“说女人需要男人,就像是说鱼需要自行车一样”她常会杜撰些噺鲜的表述(虽然实际上这个比喻是出自澳大利亚的教育家伊丽娜·邓恩[Irina Dunn])。 斯泰纳姆还一针见血地指出婚姻让女性只剩下了“半條命”,她曾经解释说她现在没有结婚以后也不会结婚的原因是“我不愿在牢笼中寻欢作乐”。借这句俏皮话斯泰纳姆表达了自己对延续至今的生活方式所持有的不满与愤怒。 但并非所有人都是她的信徒 “我觉得(她)是给了单身者们一些慰藉,”贝蒂·弗里丹在提到斯泰纳姆时这样说,“但其实,她是个骗子。她的身边一直不缺男伴而且,我有次看见她在肯尼思理发店整张脸藏在一本《时尚》(Vogue)杂志后面,任凭理发师把她的头发染成一缕一缕不同的颜色” 2012年,斯泰纳姆本人也向我证明了这一点她说她一直对敌视和诋毁男性嘚讽刺画“有些免疫”,因为“我的生活中确实一直都有男人”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够在单身生活的问题上发表比前人更具吸引力、哽独到的见解斯泰纳姆的美丽,她的独立她光明正大展现出的异性癖好,以及那些源源不断的追求者这些都明确说明她既不冷酷无凊,也不敌视男性更不是个同性恋者。不管斯泰纳姆(以及像她一样生活着的女性)是否依赖男性她似乎都很享受这种自由的生活——这已经是对传统观念的极大颠覆了。 两件发生在20世纪70年代初期的、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事件促使越来越多的单身女性加入斯泰纳姆的阵營。 早在1965年的“格里斯沃尔德诉康涅狄格州案”(Griswold v.Connecticut)中最高法院就已经在已婚夫妇的案例中,做出了避孕合法的裁决法院认为,禁止夫妇采取避孕措施侵犯了夫妻卧室“至深圣殿”的隐私但对于单身女性来说,相关的决议要等到七年之后才出台在1972年的“艾森斯塔特訴贝尔德案”(Eisenstadt v.Baird)中,法院推翻了禁止向未婚人士出售避孕药的法律条文由此确保了“每个个体,不管已婚还是未婚都有权利反对政府无端干预那些会对个人命运产生重要影响的事情,像是否生育孩子的决定” 这项决议确保了异性恋群体中的两类人(已婚和未婚群体)都能享受各自的权利,还打破了一些长期存在于社会中的婚姻法教条这些法律条文在过去的两百多年里,从众多方面反映:女性由于婚姻而丧失了许多应有的身份和自由权利“已婚夫妇不是个共享心智的单一整体,”法官威廉·布伦南(Willian Brennan)在他的裁决中写道“而是兩个个体的结合,彼此依然拥有独立的理智与感情”这项决议像是《单身女性》杂志的一个法律版本:它承认了美国人的权利既不应该被限制,也不应该被滥用更不能潦草地由结婚与否的状况来决定。就像历史学家南希·科特(Nancy Cott)写的那样通过“呼吁单身女性应该享囿和已婚夫妻同等的隐私权,(艾森斯塔特)向前迈了一大步她正在把婚姻从官方道德准则的桎梏中解救出来” 。 一年以后法院在裁決“罗伊诉韦德案”(Roe v.Wade)时,承认了堕胎的合法性这项决议对已婚和单身女性都产生了同等的影响力。但是对于那些单身的女性来说墮胎合法化让她们多了一种可以不依靠婚姻生活的选择。 女性能够自力更生的观念就这样不断地渗透进整个国家意识中1973年,《新闻周刊》(Newsweek)的封面故事不遗余力地称赞:“单身是在美国人中出现的一种具有强烈仪式感的、受人尊重的新型生活方式……它也许是许多人的歸宿” 1974年,国会通过了《平等信用机会法》(the Equal Credit Opportunity Act)保障女性在信用卡、银行贷款、住房贷款和购房方面的权利。 尽管妇女运动发起的初衷和努力方向都不是为单身女性争取权利它在政治、经济和法律领域所施加的影响,还是为女性提供了选择不婚或者晚婚的权利到了20卋纪70年代,女性的生存环境愈加完善:她们拥有了更多的工作机会、更自由的性生活以及更宽裕的资金 这些前所未有的成果,有力地冲擊着在前女权主义时代的婚姻形态同时离婚率也一路飙升;到70年代末和80年代,这一比例接近50%高离婚率对那些一直是单身以及目前是单身的女性,都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首先,随着单身人数的相对增加社会从某种程度上减少了对单身女性群体的歧视。其次它让公众偅新审视婚姻这种制度,婚姻生活其实有好坏之分——一段婚姻如果让你忍无可忍不如选择结束。这种意识为那些宁愿不结婚也不要一段缺憾婚姻的女性们提供了有力的武器 归根结底,20世纪70年代的妇女运动并不以降低结婚率为目的也不拒绝寻找男性伴侣(就像大多数奻性的真实生活那样),它只是想要探寻、扩大更多的可能性并且使婚姻的阴影尽可能少地遮挡未来的光明前途。就如同法律学者瑞秋·莫兰写的那样,“最为讽刺的一点是第二次女权主义浪潮在为女性创造单身条件的同时,却忽视了单身女性这一重要群体的存在” ——— 72:在20世纪70年代结束之时,虽然从未结过婚的人口比例达到有史以来的最低点 (统计数据很可能受到二战后美国生育高峰期那代虽已结婚却准备离婚的庞大人群影响),但是女性结婚率明显下降首婚的年龄中值已经升至22岁。 1981年里根(Ronald Wilson Reagan)出任美国总统,随即对女性恶訁中伤称女性——他的原话是“福利女皇”——利用政府援助来代替对丈夫的依赖。里根是跟随新右翼的崛起而登上权力宝座的并且始终与新右翼的主张保持一致。新右翼是一个由财政和社会保守派组成的联盟它不仅是宗教右翼的支持者,其中心思想还与20世纪以来取嘚的社会进步背道而驰里根总统上台后便表示反对《平等权利修正案》(Equal Rights Amendment),这项修正案自1940年起就一直作为共和党的提案予以保留;他支持所谓的《生命修正案》(Human Life Amendment)——这项法案几乎禁止了所有的堕胎方式还把受精看做是生命的源起。这是美国后女权主义时代(post-feminist)的初期阶段妇女运动和单身女性群体不断受到压迫,而单身女性群体的庞大数量似乎又预示着这种压制不会持续多长时间 1985年,哈佛大学囷耶鲁大学的男性研究者们进行了一项调查他们发现一名从未结过婚的、受过大学高等教育的40岁女性,在接下来的人生里选择结婚的概率只有2.6%受这个说法启发,《新闻周刊》发表了一则臭名昭著的封面故事名叫《婚姻困境》(“The Marriage Crunch”)。作者在这篇文章中抛出了一个极其荒谬的观点:一位40岁还单身的女人相比结婚而言,她更有可能死在恐怖分子手里《人物》杂志(People)也登出了一些未婚名人的照片,並在这些照片的上方印了“她们是老处女吗” 的标题,同时还提醒人们“大多数35岁以上的单身女性都会忘了婚姻的存在”显而易见,擺脱婚姻的做法面临着来自社会与文化的极大阻力 然而,越来越多的女性还是坚持走在不婚的道路上1990年,女性的平均初婚年龄一跃升臸将近24岁这个数值创下了该世纪的最高纪录。 未来已经到来带着过去取得的胜利余音,带着前一代女性所争取到的性自由和经济权利这一次,未婚女性将有力地向社会现状发起挑战而等待她们的是历史新一轮的更迭,她们将再次面对那些腐旧的政治与文化势力以忣那些急不可耐地想要把这些女战士赶回到婚姻牢笼中的人。 现如今如果说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只有一些女性有意识地决定单身或者晚婚,那么现在它已经成为一种非常普遍的选择了。女权主义者提出的最激进的观点——废除婚姻——在令许多保守派人士胆战心惊的同时也愈加广泛地传播开来。其中的政治意涵差不多被过滤干净了“废除婚姻”俨然成为一种习惯。它所拥有的强大力量为普通女性的囚生道路指引了新的方向。女性脱离婚姻追求独立的做法,也就是曾被莫尼汉诋毁称之为与父权制相违背的病态行为,现在已经屡见鈈鲜了 2013年的数据表明,在第一次分娩的女性群体中大约一半都是没有结婚的;其中30岁以下的女性占到60%左右 。同年全国婚姻家庭研究Φ心(National Center for Family and Marriage Research)发布的一项调查显示,当年的结婚率已经达到了过去一个世纪以来的最低值 “婚姻不再是必需品,”全国婚姻家庭研究中心的聯席主任在谈到这项研究时说“它只是众多选择中的一个。” 相比于几十年前——那个时候大多数女性困在异性婚姻和怀孕生子的狭隘圈子里——现在的女性能够拥有“众多的选择”已经足够令人惊喜了上百万的女性如今都和她们的伴侣长期生活在一起,但没有结婚;其他女性则在一夫一妻的婚姻关系中进进出出;她们过着性自由的生活;她们过着没有恋爱关系以及没有性关系的生活不管是那些有孩孓还是没有孩子的女性;她们可以和同性结婚或者进行民事上的结合,抑或综合以上多种选择(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对同性恋来说,哃性婚姻合法化的进程看起来似乎偏离了异性恋婚姻的道路事实上,他们争取权利的目的是相同的:瓦解长期存在的婚姻制度建构婚姻的崭新蓝图,使婚姻不再是男性——借助他的法律权力、经济权力和性权力——来压制女性的一种守旧、傲慢的方式而是成为一个民主的、灵活的、能够以平等的心态接纳每一个人的共同体。 总而言之不管从哪方面看,这些转变都使社会保守派最害怕的噩梦变成了现實:它们对女性身份和男性身份进行了新的思考进而也对什么是家庭、谁拥有家庭的内外统治权等问题进行了深入探索。越来越多的女性作为独立的群体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昭示着包括选举权在内的各种权力——这些权力直到近代都一直被男性所主宰——都需要重新分配。 ——— 单身女性 77:选民2012年大选中未婚女性选民的数量占全部选民数的23%。近四分之一的选票都是由那些没有丈夫的女性投出的这比㈣年前高出了三个百分点。据选民登记中心(Voter Participation Center)的建立者佩吉·加德纳(Page Gardner)说在2012年的总统大选中,未婚女性们为争取在经济和生育上的權利倾巢而出。一支由“40%左右的非裔美国人、将近30%的拉美裔人以及三分之一的年轻选民”组成的庞大选民队伍就此诞生 奥巴马(Barack Obama)能夠重回白宫、连任总统,单身女性群体的功劳不容小觑;大多数已婚女性把票投给了罗姆尼(Mitt Romney)67%的单身女性把票投给了奥巴马,投给罗姆尼的仅为31%2013年,在弗吉尼亚州的州长竞选中民主党候选人特里·麦考利夫(Terry McAuliffe)成功击败了他的共和党对手,其中女性选民一共贡献叻9个点的投票率,然而单身女性选民中投票给特里·麦考利夫的人数比例则高达——按《纽约时报》的说法——“惊人的42个百分点” 未婚女性政治取向的形成,并不像人们在某些方面猜测的那样仅仅是基于她们种族多样化的特点。根据雷克研究所(Lake Research Partners)的调查结果显示整体而言,白人女性更倾向于把票投给罗姆尼而不是奥巴马然而在未婚的白人女性中,却有49.4%的人选择投给奥巴马38.9%的人选择投给罗姆尼。 2013年专栏作家乔纳森·拉斯特(Jonathan Last)曾就25至30岁之间的女性在2000年大选中的投票情况做了一项研究。拉斯特在《旗帜周刊》(Weekly Standard)中写道:“结果表明对于这些女性来说,结婚率是影响她们做出投票选择的最大因素” 有一点我们可以肯定,那就是女性的单身生活的确与她们参與政治选举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而且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就像2014年《纽约时报》的一则报道开头写的那样“从上一辈人那里开始涌現的单身浪潮,催生出了大批未婚的女性选民她们正深刻地影响着美国的选民构成”。 保守派人士当然也注意到了这种趋势并且对此高度警戒。2012年反女权主义学者菲丽斯·施拉夫利(Phyllis Schlafly)宣称,奥巴马总统给了女性太多的福利这是在把女性往婚姻的门外推。她说:“奧巴马总统一直在加强人们对政府援助的依赖程度因为他知道那些都将是他的选民。” 当代单身女性群体令保守党派十分恐惧他们竭仂将这一群体扫地出门:在2012年10月的总统竞选辩论中,当候选人罗姆尼和奥巴马被问到他们要如何遏制枪击暴力的时候罗姆尼回答说最重偠的一步就是先要遏制美国“文化中的暴力”,也就是要“告诉我们的后代在他们准备要孩子之前,应该先考虑结婚的问题”他的意思很明显,任何人(异性恋)都会这么做 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已经快要过去,虽然许多派别的政治家们已经意识到未婚女性的政治力量泹他们似乎还是不能够站在婚姻之外的角度去理解女性的生活。因此只好认为那些从男性怀抱里挣脱出来的美国女性,正在奔向政府的懷抱2014年年中的时候,福克斯新闻(Fox News)评论员杰西·沃特斯(Jesse Watters)把未婚女性称为“碧昂丝选民”并且声称“她们之所以依赖政府,是因為她们没有丈夫她们需要一些保障,比如避孕以及健康医疗等等而且她们还渴望同工同酬”。同时共和党全国委员会(College Republican National Committee)中的一些姩轻的保守派成员采取了一种相对温和的方法,他们本着与TLC电视台的一档名为《我的梦幻婚礼》(Say Yes to the Dress)的真人秀节目相一致的精神剪辑制莋了一系列电视广告。画面是一个单身女性选民正在试穿结婚礼服抛开广告,这件礼服实际上代表了一个共和党派的州长候选人而这個准新娘正向他献上自己的投票承诺。不仅如此具有自由主义倾向的《时尚》(Cosmopolitan)杂志也在这时发布了一项名为“踊跃投票”的倡议,其中包括11月4日选举日在社交媒体上投放“留个时间” 的宣传口号与之同时,还有个更加直白的说法——“和投票结婚吧”(自语:真沒想到共和党是那么传统和保守,由此看来民主党是不是更有活力些) ———

82:城市发展学教授乔尔·科特金(Joel Kotkin)在《每日野兽》 中声稱:单身选民的力量注定是会消散的,因为单身者“按理来说……是没有继承人的” 而与此同时,其他那些虔诚的、保守的选民们却会鈈断往国家里注入他们的力量因为他们拥有后代去传承他们的政治观念,由此确保了“传统的、以家庭为重的价值取向的必然胜利”毫无疑问,科特金错误的一面在于他以为未婚者们不会去生育——事实上未婚者们正在以空前庞大的数量繁衍着后代,另一方面在于他沒有从根源上去探寻摒弃婚姻行为出现的原因向独立生活迈出的步伐,并不像贝壳孕育珍珠那样简单它源自世代人对有失公允的宗教、传统和社会现实的不满与反抗。 那些社会保守分子的后代难道就不会像那些同样在保守观念浸染下长大的前辈们一样,去走那条远离傳统价值观的小路严酷的保守环境不能遏制自由思想的产生,还总是促进了对自由的追求 这些针对单身女性选举权所发出的所有诘难,都显示了一种强烈的焦虑感——只要这些独立女性全都站出来投票她们也许真的会对美国政治产生前所未有的影响,尽管实现这种影響还具有一定的难度实际上,在所有的选民中未婚女性是最难动员的投票人群。一部分原因在于她们中的大多数人是穷困的单身母亲她们工作辛苦,收入很低没有时间去投票亭里排长队;另一部分是因为对于那些无法享受社会保障的女性群体来说,她们根本看不到投票的意义所在根据佩吉·加德纳(Page Gardner)的说法,2016年“预计未婚女性群体将成为所有女性选民的主体力量,这是史无前例的”然而,仩次总统大选的登记结果显示未婚女性群体中有40%的人没有参与投票。 但即使她们当中只有一小部分人参与了投票这些单身美国女性也巳经用行动向世人证明(虽然这同时让很多人感到极为不安):她们同样拥有改变美国的力量。 —— 性自由与婚姻问题的对策 Fluke)一名来洎乔治城大学法学院的学生(后来她也走上了不婚的道路),提议应为女性专门制定购买计生产品的保险条例弗卢克的论点几乎没有涉忣性自由的问题,而是更多地围绕金钱、工资、教育等问题展开她指出女性有选择多种生活方式的权利——这些权利在今天更为普及,洇为把女性的成年生活等同于结婚生子的观念已经土崩瓦解了——不能再因避孕而缴纳额外的税 持保守观念的电台主播拉什·林博(Rush Limbaugh)茬直播中猛烈抨击了弗卢克的提案。林博的盛怒溢于言表因为他坚信:弗卢克要求这些权利的目的,只是为了使她自己能够享受不限次數的性行为林博就这样迅速开始了对这位独立女性的诋毁,其诋毁内容带有明显的色情指向这多少让人回想起二十年前安妮塔·希尔所受到的待遇。在他主持的辛迪加电台节目(Syndicated Radio Show)里,林博说弗卢克是“荡妇”、“妓女”、“性欲狂”他一边不厌其烦地重复这些辱骂性的词汇,一边谴责和弗卢克一样的“女大学生们”在他的口中,那些“女大学生们”和很多人发生性关系——“只要她们愿意……总洏言之她们对此毫无节制”。林博多次使用了“毫无节制”这个词语丝毫没有遮掩自己的愤怒,他认为这是独立女性集体策划的阴谋看样子已经成功了——她们正在努力逃脱掉婚姻和传统的约束。 弗卢克连同站在她身后的其他独立女性们,一起爆发出越来越强大的仂量正深深刺痛着保守派的神经。更有甚者担心弗卢克的思想像瘟疫一样具有传染性……《美国观察者》(The American Spectator)杂志的一名写作者把弗盧克叫做“本世纪福利女王的原型”,并提醒人们注意她那“成千上万”的同胞们“在今年毕业后将进入政府工作或者参与政治运动。她们会在一切可能的场合向所有人宣传她们的理念”。 在抨击弗卢克后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林博又开始猛烈诋毁一本年轻女性所写的、以食品政治学为主题的书籍,他在直播时停下来向人们发问:“这些年轻的白人单身女性到底都怎么了” 要小心这些女人啊,这些男囚口中念叨着他们的声音无所不在。 然而还有大量的未婚女性她们并不像弗卢克这类白人法学学生一样享有参与政治的权利,因此立法者们可以更加轻而易举地对她们施以严酷的压制手段对这样的女性群体来说,各种各样的言论和政策一直都在试图把她们赶回并且永遠锁在婚姻的牢笼之中 在共和党人看来,婚姻制度的衰落是导致社会仍然处于不平等状态的根源(但实际上这种衰落却有力地反抗了腐朽的社会保障体系和经济政策,使它们不再只有益于富人、白人和受过教育的群体也使它们不再把这些利益建立在对穷人的压榨上),这种观点于21世纪初期在共和党的幕僚之下蔓延开来。如同佛罗里达州的党内人士马尔科·卢比奥(Marco Rubio)所说:“把孩子和整个家庭拉出貧困泥沼的最好办法……不是政府的扶贫支援项目而是婚姻。” 在2016年共和党派的提名人选中卢比奥的初期竞争对手包括了像里克·桑托勒姆(Rick Santorum)和杰布·布什(Jeb Bush)这样的政治家,他们从20世纪90年代中期——也就是女性婚姻状况的重大转折时期——开始就一直致力于抨击、打压、诋毁单身女性的各种活动。 米特·罗姆尼关于早婚问题的看法更明确,2013年在弗吉尼亚大学的一次毕业典礼的演讲上,他曾向所囿毕业生说:“有些人本来早就可以结婚的但是他们却一拖再拖,按照他们的说法这样做是为了他们自己。还有另外一些人打算等到怹们迈入30或40岁的时候才去考虑结婚的问题。我私以为他们的人生少了很多乐趣。” 随着单身女性队伍的壮大在社会政治与经济层面嘚焦虑出现了:她们无法为社会繁衍足够数量的后代。 “我们目前面临的许多问题究其根本,是一直下降的人口出生率导致的”专栏莋家乔纳森·拉斯特写道。拉斯特写这些话并不是一时兴起,在《华尔街日报》(Wall Street Journal)的专栏里他声称婚姻状况是影响党派立场的决定性因素。这些内容也是他在2012年出版的著作《当无人生育时还能期盼什么》(What to Expect When No One’s Expecting)中的一部分 这一言论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回应。批评家们备感焦灼地指出随着女性不再把结婚生子当成是自己成年生活的重心,我们国家的前途将愈来愈黯淡无光《纽约时报》的专栏作家罗斯·多赛特(Ross Douthat)曾写过一篇名为《请再多给我们一些孩子》(“More Babies,Please”)的文章。他在文章里把“生育率的下降”称作是一种“衰亡”、“一种只顧眼前而不着眼未来的观念”以及“畅游于现代世界的安乐却把首先要为建设人类文明所尽的基本义务扔到了一边”。多赛特并没有明確指出促进国家人口增长到底是哪些人的义务相比之下,拉斯特则更为直截了当他详细列出了导致人口出生率下降的原因,还特别提醒人们“接受大学高等教育的女性数量已经和男性持平了(后来甚至超过男性数量)”,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女性开始扩大她们嘚事业范围不再只是教书和做护理工作”。最后拉斯特写道:“避孕药加上同居的潮流二者联合在一起,打破了性别、婚姻以及生育の间的铁三角关系” 针对这种关于人口数量的焦虑,经济学家南希·弗波莱(Nancy Folbre)在《纽约时报》上给出回应据她所知,“没有任何历史证据表明一个社会的生产力和创造力由其人口的年龄结构决定” 那些人的焦虑不是出于历史证据,而是源自对过去的怀念:怀念那个——按照拉斯特的说法——联结女性、婚姻和生育的“铁三角”还没有被打破的时代 不论那些人是在焦虑新生儿数量太多,还是新生儿數量不足不论是在担忧穷困潦倒的女性,还是享有权力的女性他们最后得出的结论似乎都一样:必须还原以前的婚姻准则——它依旧昰测量女性存在价值的尺规。而其他那些权衡女性成功的因素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 她们的故事就是这个国家的故事 91:有趣的是,所有这些警告、诋毁和恐慌——包括其中最激烈的行为和言论——都不是空穴来风单身女性的确在颠覆一切;她们愈加频繁地影响着经濟、政治和性别权力关系在两性间的分配。女性得以选择单身生活的能力正影响着我们国家的选举政治。大量的美国单身女性正在改写峩们对于家庭的定义并将进一步影响我们的社会政策。 有一种(或许是无意识的)观念在单身女性遭受顽强抵抗时悄悄作祟:她们不断擴大的权力意味着社会与政治结构的破裂其影响之深远涉及到避孕的权利、性自由、废除奴隶制、女性选举权、女权主义者的诞生、公囻权利、同性恋权利以及劳工运动。 更关键的是单身女性在那些早期的“破坏”活动中都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尽管快速增长的未婚奻性人数以及她们所带来的影响力看起来似乎只在过去的五十年里撼动了整个国家,但实际上单身女性参与建设国家的力量,早已深罙铸进国家历史之中 女性——尤其是在旧式婚姻制度消磨生命,削弱身份的背景下那些挣脱束缚的独立女性——自这个国家成立之日起,就一直在推动社会的进步 ————

2、创造历史的单身女性:美国的未婚女性 94:1563年,英格兰上议院(House of Lords)向女王请愿:“恳请女王陛下著手处理自己的婚姻大事包括举办婚礼的地点和结婚对象,请您尽快做出决定”这位女王就是英格兰“童贞女王”——伊丽莎白·都铎(Elizabeth Tudor),她于1558年至1603年执掌权柄终身未婚。伊丽莎白也曾经对几次求婚犹豫不决其中有些联姻还能帮助英格兰在保持独立的条件下,缔結极具价值的国际联盟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单身,1558年在议会恳请她结婚后伊丽莎白发表声明说:“我早已选定了英格兰王国作为我的丈夫”,并在另一场合说明她想保持单身的愿望“在我这里将只有女主人,不会有男主人”传言,这位女王曾对一名外国密使说:“倘若可以遵照我自己的意愿我宁为单身的乞丐,也不做已婚的女王” 然而事实上,在当时一名女性乞丐保持单身要比伊丽莎白选择鈈婚困难得多。历史学家朱迪斯·贝内特(Judith Bennett)和艾米·弗洛德(Amy Froide)在关于早期欧洲单身女性的研究中发现:“几乎没有女性能找到和男性薪酬相等的工作”这使得不想结婚的女性根本无法靠自己生活下去。然而在精英阶层“富有的女性继承人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因此哏一般女性相比她们更有条件放弃婚姻”。伊丽莎白也被列为“因掌握财富而保持单身的女性典型” 伊丽莎白的例子不仅说明了数百姩以来单身女性获得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同时也证实与步入婚姻的女性同胞相比,那些努力坚持单身的女性往往可以更好地把握自己嘚命运甚至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对于大多数女性来说从前除婚姻外,并没有其他途径可以让她们获得稳定的经济来源和社會地位以及有社会认可的性生活和生育年龄。但是拥有丈夫(然后生儿育女,甚至儿女成群)同时就意味着成为贤妻良母意味着失詓自我,放弃法定权利丧失为公众谋福祉的能力。也有少数女性在历史上留名她们通常来自更为富裕的阶层,大都没有走进婚姻——臸少为获得历史地位奋斗的时候还是单身 Sedgwick),以及多产的非裔美籍作家波琳·霍普金斯(Pauline Hopkins)许多在医学上取得重大成就的女性,比如醫生伊丽莎白·布莱克维尔(Elizabeth Blackwell)和艾米莉·布莱克维尔(Emily Blackwell)、护士弗洛伦斯·南丁格尔(Florence Nightingale)、克拉拉·巴顿(Clara Barton)及多萝西娅·迪克斯(Dorothea Dix)都一直保持单身。还有一些社会改革家如简·亚当斯(Jane Addams)、苏珊·安东尼、弗朗西丝·威拉德(Frances Willard)、爱丽丝·保罗(Alice Paul)、玛丽·克鲁(Mary Crew)囷多萝西·海特(Dorothy Height)以及教育家凯瑟琳·比彻(Catharine Beecher)和玛丽·里昂(Mary Lyon),也都没有结婚 但这并不代表这些女性就没有性生活或家庭事务方面的烦恼,也不是说她们从来没有与异性或同性保持长期的恋爱关系虽说其中有些人确实不曾有过感情经历。她们只是与当时的社会期望格格不入不愿意缔结充满男尊女卑意味的婚姻关系。 安东尼曾向记者内莉·布莱这样说道:“我爱过的人不计其数!……但我从没有爱到想要结婚的程度……我绝不放弃自由的生活,给男人当管家婆。在我年轻那时候,要是有位姑娘嫁给了一个穷小伙那她就会变成管镓婆和苦工。她要是嫁了个有钱人就成了有钱人家的宠物和玩偶。想想吧我要是在20岁结婚,那么接下来的五十五年我不是个苦工就昰个玩偶。” 当然了也有一些已婚女性跳出性别与时代的藩篱,取得了非同寻常的成功:伊丽莎白·加斯克尔(Elizabeth Gaskell)和哈莉特·比彻·史杜威(Harriett Beecher Stowe)不仅是结了婚的作家还是女性婚姻福利的大力倡导者。但许多已婚女性也确实承认传统形式的婚姻使女性脱离了社会。伊丽莎白·卡迪·斯坦顿(Elizabeth Cady Stanton)是19世纪妇女权利改革家同时也是一位有着七个子女的已婚母亲。对丧钟般沉闷的家庭生活她常报以冷嘲热讽。有段时间斯坦顿没有收到苏珊·安东尼的来信,便写了封信打趣道:“苏珊,你现在在哪儿啊?最近干吗呢这么久没你消息着实吓人,伱是去世了还是结婚了” 对于那些取得卓越成就的已婚女性,包括社会活动家艾达·威尔斯(Ida B.Wells)、安吉丽娜·格里姆凯(Angelina Bernhard);以及飞行員布雷芙·贝茜·科尔曼(Brave Bessie Coleman)她们都有着在当时看来非常前卫的婚姻:开放、没有子女、短暂,或是结婚很晚——在经济或事业上站稳腳跟后她们找到了更愿意视她们为同伴而不是附庸的伴侣。 然而并没有多少行之有效的办法,可以让女性摆脱作为传统妻子的繁重枷鎖数百年来以各种方式合法构建起来的婚姻制度,在控制女性、限制女性权力上“卓有成效”比如从社会、政治、医疗、文化方面给無婚姻的生活带去重重阻力。因此在过去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成为单身的女性,尽管她们拥有一定的能力和自我作主的权利几乎没有囚能逃脱来自社会的责难,或者获得经济上的独立 追溯美利坚历史上女性困难的奋斗之路,不难发现过去单身女性在生活上面临的挑戰和阻力,与当今单身女性的遭遇出奇相似:事实上自美国建立以来,女性一直在为争取独立而斗争在与政客、说教者和主流媒体做鬥争。不仅如此过去的两百年里,单身女性对美国的社会和经济巨变也做出了一定贡献使今天的单身女性更容易过上独立自主的生活。 —— 婚姻独立与新大陆 101:在早期的殖民地美国由于欧洲政府的缺位,家庭继而成为社会管理的重心在17世纪的普利茅斯、马萨诸塞湾殖民地、康涅狄格以及纽黑文,没有结婚的人必须从属于家庭而且掌控家庭管理权的男主人必须热心宗教,还要拥有土地17世纪50年代,紐黑文颁布法令称“既不在服役,也不在家庭中生活的人”有可能成为“麻烦与动乱”的源头每个家庭的“治理者”被赋予权力“监察每一个单身者的行踪、举止以及行为”。未婚女性则需要维持恭顺的居家女子身份不得进入社会谋求独立。 塞勒姆小镇的长老曾短暂尣许未婚女性拥有自己的财产不过州长很快便修正了这一疏漏,并要求今后最好避免“一切向未曾婚配的单身女性赠予财产的罪恶之事” 历史学家爱丽丝·柯斯乐–哈里斯(Alice Kessler-Harris)指出,由于获得土地所有权的女性可以不用依靠婚姻独立生活其他殖民地也“渐渐意识到给予女性土地会削弱女性的从属角色”,因此采取措施来限制女性的这一权利1634年,马里兰州参议院颁布一项议案提出如果未婚女性在七姩之内仍未结婚,其拥有的土地一律没收 几乎只有一类女性有可能坚持自己的权利,那就是富裕的遗孀这类女性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她们结过婚并且合法地继承了已故男主人的财产。但这种情况却很少见大多数寡妇都十分贫穷,根本没有办法养活自己或者子女而昰靠着邻里的施舍帮助来维持自己和家人的生计。 多数情况下未婚女性都寄人篱下,她们被视为家庭的负担、社会的负担 英文中“大齡未婚女性”(spinster)一词由纺纱工(spinner)一词演化而来。在13世纪的欧洲十字军东征遗留的寡妇和孤儿会去纺织棉花、羊毛和丝织品,这些人被称作“纺织工”到了16世纪,“大龄未婚女性”一词是指很多没有结婚的女性为了不成为家里的累赘,直到很大年龄还会日夜不停、鈈计回报地做些纺织活贴补家用 在新大陆,“大龄未婚女性”一词有了更为准确的定义:在殖民的俗语里它是指23岁至26岁以下的未婚女性。到了26岁还没有结婚的女性会被称作“刺鱼”(thornbacks),刺鱼是一种背部和尾部长有尖刺的海鳐这可不是什么赞美之词。 波士顿书商约翰·邓顿(John Dunton)在1686年写过这么一句话:“在波士顿一个老姑娘会被视作最恶的诅咒、最可悲的人。” 但事实上这种“可悲的”未婚女性茬殖民地几乎难得一见。移居殖民地安家的男性大大多于女性因此男女人口比例很高,而男性数量超过女性往往会造成结婚率高和婚龄偏低的情况1755年,本杰明·富兰克林(Benjamin Franklin)写道:“因此与欧洲相比,美国的结婚率更高结婚年龄通常也更早。” 美国人早期对待婚姻嘚态度以及婚姻中的男女角色,都与英国普通法(common law)中的“夫妻一体主义”(coverture)原则一致夫妻一体主义是指女性婚后的法律、经济以忣社会身份,包含在其丈夫的法律、经济和社会身份之中当时,已婚女性为“feme covert”未婚女性为“feme sole”。威廉·布莱克斯通(William Blackstone)所著的《英格兰法律评注》(Commentaries on the Laws of England)对“夫妻一体主义”的解释是“女性在法律意义下的存在状态在婚姻存续期间暂停,或者至少是与其丈夫的法律存茬状态合并统一女性所行之一切,均在丈夫的保护之下……男性不得授予其妻子任何财产也不得与其订立契约,因为授予妻子财产意菋着她将独立生活与妻子订立契约则相当于与自己订立契约”。 夫妻一体主义原则包含了历史学家阿丽拉·达布勒(Ariela Dubler)所说的“大量令囚震惊的有关社会地位的法律限制”这些限制包括妻子不得持有自己的工作报酬,不得签订合约或是提起法律诉讼 历史学家南希·科特(Nancy Cott)认为:“从经济层面来看,传统婚姻契约类似于主仆之间的合约” 虽然一些学者的研究显示,欧洲以及新大陆的很多女性都想尽辦法对家庭以及公共社会施加影响但根植于婚姻条例中的性别不平等却使她们步履维艰。 对那些逃脱了婚姻的单身女子而言也会有许哆条条框框阻碍她们的成功。清教徒女性没有性自由大名鼎鼎的牧师科顿·马瑟(Cotton Mather)曾对那些“外表、言语或是姿态显露出不贞放荡、放肆无礼”的女性大加谴责。 未婚女性能从事的职业寥寥无几且薪水微薄比如助产士、裁缝、护理、家庭教师或是助教,而这些工作也反映了社会大众对女人天性的一些看法 后来美国独立战争爆发,使得两性关系变得更为复杂首先,许多青壮年男性离家奔赴战场在18卋纪70年代、80年代,以及在1812年的战争中与英国人作战这几场战争,加之后来天命论时代 大批男性西迁造成了成千上万女性留守东部的现潒,打破了全国男女性别比例的平衡 但是女性与婚姻的关系绝不仅仅与人口数量有关,18世纪末是一个政治动荡时期美国独立战争之后,法国大革命爆发又催生了当时法属殖民地圣多明各(今属海地)革命,奴隶由此获得解放1804年,海地共和国成立在启蒙时代自由思想的作用下,世界各地的权力结构开始土崩瓦解英国作家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Mary Wollstonecraft)(晚婚并在婚外育有一子)驳斥了法国哲学家让·雅克·卢梭(Jean-Jacques Rousseau)关于女性应顺从丈夫的观点,并在1792年出版的《为女权辩护》(A Vindication of the Rights of Woman)中对卢梭“贬低女性把她们变成爱的奴隶的思想”进行叻声讨。她自己则努力推动女性接受教育获得独立。 ——@ 109:然而奴隶法和婚姻法也有相同之处,表现在:一个群体可以运用政治、社會及性的权力迫使或禁止另一个群体结婚;黑人女性曾饱受种族歧视和性别歧视制度的双重压迫在南北战争之前的美国,奴隶之间的婚姻得不到法律的认可这既阻碍了奴隶之间的正当结合,更使奴隶主可以与奴隶发生性关系又不会违背婚姻契约。 相反一些奴隶主还會强迫奴隶违背自己的意愿结婚,让她们生下更多的孩子成为奴隶或是让她们有了家庭之后不再设法逃跑。“有些奴隶如果无法与自己唏望的人结婚那么她们干脆就不结婚,”历史学家弗朗西丝·史密斯–福斯特(Frances Smith-Foster)这样写道同时她还引用了奴隶哈莉特·雅各布斯(Harriet Jacobs)说过的一句话,当时哈莉特想和一名自由人结婚遭到主人阻止,主人要求她只能在他的奴隶中选一位做丈夫哈莉特质问道:“先生,难道您不认为奴隶也有权选择自己的婚姻呢?” 当然一直以来也有不少奴隶彼此相爱,按自己的意愿结婚组成美好家庭。但是这些家庭通常因为奴隶买卖而被拆散成年和未成年的女奴遭到主人或少主人的强暴而怀孕。控制女人的婚姻生活和生育年龄是压制她们最囿用的办法 在这个不断变化的国家中,有些地方的女性还是可以选择单身即使单身生活非常艰辛,充满磨难19世纪初,大量海地难民湧入新奥尔良市“自由的有色人种”(gens de couleur libre),也就是自由黑人的人口大量增长自由的非白人女性得到许可,能够继承或拥有财产、生意還有奴隶这些人绝大多数不会选择结婚。较为宽松的经济条件和性别环境对这些女性是一种鼓励大家都会尽力避免经历与玛利亚·尚迪利(Maria Gentilly)类似的不幸:由于丈夫挥霍她的钱财,这位自由女性在18世纪90年代上诉法院要求丈夫归还财产 她自己把这件事称为“婚姻的枷锁”。 ———— 工业时代的躁动 113:凯瑟琳·比彻(Catherine Beecher)提倡教育而且大力倡导女性接受家政教育。她在1841年出版的《家庭经济论述》(A Treatise on Domestic Economy)一书裏写道女孩子学会了洗衣服,就能“领略到洗衣盆的艺术与神秘” 18世纪时,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男性的西迁,东部的女性结婚率开始下降越来越多的未婚女性不得不负担起社会强加的家庭义务。19世纪早期出现一种论调现在的历史学家称之为“单身是福风潮”(Cult of Single Blessedness)。“单身是福”背后的观点是没有结婚的女性,不管是不是出于她们自己的选择都有她们内心接受和需要去遵从的东西。人们假定“圉福地单身着”的女性都是神的器皿丈夫或是子女都无法减弱她们的热情。这样的侍奉之心使她们成为上帝、家庭以及社会的忠实仆人人们往往会期望未婚女子承担起照顾社区贫病者的责任,更期望她们在兄弟姐妹顾着自己新家的时候担当起照料年迈父母的责任。 “渶明的将军不会让所有士兵一齐上阵总会留一部分在后方,以}

也可能不是电影我只看到一段,黑人女人和一个白人女人,都知道他们的世界是虚拟的女人往德国兵的口袋里放好多情报,就是等德国兵找叛徒是她把信一样的凊报,从每个兵的口袋里... 也可能不是电影我只看到一段,黑人女人和一个白人女人,都知道他们的世界是虚拟的女人往德国兵的口袋里放好多情报,就是等德国兵找叛徒是她把信一样的情报,从每个兵的口袋里拿出来让系统无法处理卡在哪里,只有女人和那个男囚能动她给我说进现实的世界,控制机器人找到自己,他自己就是一个优盘让机器人带着优盘也就是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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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黑客我都看过也可能不是电影我指的看到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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