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本小说,我就记得主角身边有藏獒的小说一个女的,是以杀入佛,身材特别好的

通灵交易是由网络作家鬼店主田七所创作的一本灵异小说,小说的主角是田力高雄。通灵交易全
  通灵交易是由网络作家鬼店主田七所创作的一本灵异小说,小说的主角是田力高雄。通灵交易全文讲述了我因机缘巧合而在泰国当起了牌商,从此踏上与鬼做交易的不归路。在卖佛牌的这几年中,我遇到无数诡异经历,认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有友也有敌,也得罪了很多人,甚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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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珠宝店
  鬼这东西,很多人信,也有很多人不信。在去泰国之前,我是完全不信鬼神。但俗话说万事无绝对,做梦都没想到,一个黑心泰国旅游团竟然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从那以后,我不但接触鬼,还做起卖鬼的生意来。你没看错,不是买是卖,而且还在淘宝上卖。  那阵子确实赚了不少钱,当然也得罪过很多人,甚至鬼。虽然已经是几年前的旧事,但每次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这段当牌商的经历,之前我也提起过一些,但不完整。真正促使我讲这些事的原因,是现在卖佛牌的商家太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泰国佛牌在中国大行其道,很多店家不光卖正牌,还卖阴牌、邪牌,连养小鬼都敢整。有些人随便就请佛牌阴物回家,根本不计结果。为了不让更多人吃亏上当,或者像我当初那样越陷越深,所以,我决定把全部经历都写出来。为避免纠纷,除我之外,文中所有人都将改换名字,请勿对号入座。  时隔数年,我早已不做这种生意,所以大家不要再问,也别去找我的淘宝店,早就关了,现在打着我旗号的都是骗子。在讲述之前,想先奉劝大家几句:鬼这东西千万别随便就买回家。因为跟鬼做交易,就没有人能占到便宜。  我姓田,做生意时用过假名,但真名是田力。我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大学毕业后想做生意,就去倒腾手机,没几年就把父母那几万块钱赔得毛都没剩。爹妈骂了我半个多月,说我就不是经商那块料,赶紧上班去。以我的能力,暂时也只好在手机店打工。因为没啥钱,长得又不帅,处过几个女朋友都没下文,典型的屌丝男。  因为没钱也没能耐,每次同学聚会我都不怎么爱去,那些混得好的说话调门都高,而像我这种只能在旁边默默地喝饮料,还经常被人讥笑。桌上挨个找,发现混得不如我的还真没几个,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那是2006年的6月份,我所打工的手机店效益不佳,老板把店租给别人开发廊,我也没了活干。不过对我来说,这种间歇性失业早就习以为常,反正也不是正式工作。这天,我二姨家的表哥来了,他在某“国际商贸健康公司”上班,平时总找我推销,不是买养生茶送瑞士表,就是买眼药水送彩电。这次,他又神秘兮兮地掏出一张纸,是印着“免费泰国二日游”的表格。  我苦笑:“哥啊,哪有免费的好事?你就甭坑我了,别说泰国,我连去泰安的钱都没有。到时候再被人卖到深山里当苦力,我妈还怎么抱孙子。”  “这叫什么话?”表哥很生气,“摸摸良心,我什么时候坑过你?总共收五百块,还是代办护照签证的钱,来回机票住酒店吃海鲜都免费啊。旅行社跟我们公司有长期合作,所以才这么便宜,而且也是为了回馈全社会。咱公司总共十个名额,我求经理半天就弄来一张。本来我想自己去的,但想到你是我表弟,有好事得先想到别人,所以才让给你的!”  看他这么肯定,我还真有几分犹豫。我有个初中同学开旅行社,对我说过便宜团和免费团都不靠谱。我想打电话问问他,这时我妈进屋来,跟表哥聊了几句。自己的亲侄子当然相信,她当即表示这五百块钱给我出,让我也去开开眼界,免得被人说没见识。这话戳到我的伤心处,想起同学聚会时的场景,再看到表哥那真诚的眼神,心想毕竟是亲戚,又不是搞传销,不就五百块吗,还有爹妈给报销,就同意了。  长话短说,把钱和资料都提供给表哥,旅行社那边很快就办好了护照和签证。之后到旅行社汇合,我们大概几十人,都跟着一个叫小梅的年轻女导游从桃仙机场出发。先到广州,再转机到泰国的曼谷。出机场的时候我很激动,毕竟活了半辈子从没出过国,不知道泰国的太阳是不是跟中国也有区别,人是不是都有两个脑袋。  等出了机场才知道,这泰国的六月份比东北可猛多了,太阳晒得直冒油。小梅告诉大家,这还不是东南亚国家最热的时候,从七月到九月,那才叫要人命。乘大巴车来到市区,水都没喝着,刚办完电话卡,导游小梅以休息为由,把我们领到一家珠宝店坐好,店门随后紧闭。小梅笑得很甜:“大叔大妈、大哥大姐们,都知道做导游不容易,这次才收了你们五百块,旅行社亏得哇哇叫。为了让我这个月不喝西北风,请随便买点东西吧,最少五千块人民币,多买能优惠哦!”  大家傻了眼,互相看看,都不太愿意。这时走出一个中年男人,头发梳得油亮,像刚被牛犊子舔过,身穿笔挺的银色西装,腰间那条金牌的H皮带头十分显眼。他满脸精明,操着标准的沿海普通话,精神抖擞地说:“果位老板,敝人黄诚信,诚实的诚,相信的信,系这家居宝店的经理。本行卖的都系泰国名牌居宝和著名寺庙佛牌,带回去妓用送银都有面几,转手卖给卡地亚和蒂凡尼还棱赚钱!你们可能不鸡道,在泰国,居宝要比国累便宜得多,不信的话,你们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国累懂行的朋友鸡询,我从来不骗银的。”  有人立刻打电话问,真没错,纷纷解囊选购起来。到最后居然全都买了好几千块钱的,还有位大妈刷了足足三万多。只剩我没反应,原因很简单,没钱。小梅见怎么怂恿也没效果,开始不高兴,话里话外讽刺我穷,丢人丢到国外去了。把我给气的,怎么走到哪都被人笑话,也就没客气,回敬了她几句。双方大吵起来,我说她是黑导游,她也改了甜美风格,骂得比泼妇还难听,说我长的就像早泄。我也没客气,说一看她就是性冷淡,最后被黄经理和店员们劝开。  去酒店的大巴车还没开,小梅笑吟吟地从黑色塑料袋里拿出几十个小盒:“相见就是有缘,因为还有事情,我就不跟你们回酒店了,司机王大哥会安排各位的。为表诚意,我自费从著名寺庙请了几十块佛牌送给大家,每人都有。泰国佛牌非常灵验,能保平安发财。而且这些佛牌我都是按照大家的名字请来的,不要随便交换哦。里面那张纸是心咒,半夜的时候照着拼音念三遍,就算做过入门啦!”说完开始每人发一个。
第2章 噩梦
  到我的时候,我还以为她不能给,毕竟刚才还差点儿打起来。“田哥,昨天的事别放在心里,这块佛牌你拿好,以后记得要想起小梅呀!”  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我倒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她居然不计前嫌,连连道谢。小梅离开了,行驶路上,我打开盒子,里面有条项链,链子是很细的金属环,项坠是长方形亚克力防水外壳,里面似乎是泥土压模而成,灰突突的,正面有盘腿坐佛的浮雕图案。背面嵌着一小块灰陶片。盒子里还有张纸,印着几行带音调的汉语拼音,底下注明午夜时分将佛牌夹于掌中,在安静无人的地方连念三遍,即可完成做入门仪式。  闲来无事,大家都在看自己的佛牌,我将佛牌与邻座那位刷卡大妈对比,她那块佛牌和我差不多,但尺寸大了一圈。  “大婶,你这佛牌怎么比我大?”我问。  “可能是我消费高吧。”大妈很得意。  我心想有道理,随手戴上佛牌。  等到了地方才发现,哪是什么酒店,就是当地的普通民居,旁边就是水果市场,当地人骑着摩托车不停地经过,乱哄哄的,我估计这里可能是曼谷的眼中的郊区,相当于沈阳的于洪或者北京的昌平。十个人吃五个菜,就一个海鲜:蚬子壳汤。几名大爷大妈饭量比我还猛,我居然都没吃饱。  住宿倒还凑合,至少不是几人挤一屋,我被安排在四楼最里面的房间。晚上躺在床上我把表哥恨的,心想等回了国非找他算总账不可。看着电视,快到半夜我才想起来那张纸。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入门”,但估计就是国内所谓的开光吧。出于好奇,我在刚过午夜时把佛牌夹住,照拼音念了三遍。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我朝右翻个身,左手自然地伸出去,感觉搭在什么东西上,又凉又圆,好像大石球。勉强睁开眼睛,借着窗户的月光看到床上还躺着个女人,好像没穿衣服,肚子挺得老高,我的手就搭在她肚皮上。我困得不行,一时间没回过神来,半梦半醒中突然回过神,把眼睛大睁,看到那女人面朝天花板,眼睛瞪得比我还圆,嘴也大张着,表情极其痛苦。  “妈呀!”我连忙坐起来,这下看得更清楚,这女人皮肤呈青灰色,全身精光,头发乱蓬蓬的,嘴里白森森的牙露着,两腿之间床单上还有一大摊黑红色液体。  我吓得血都不流了,连滚带爬跑到楼下,前台旅馆老板在打盹,看到我模样也吓了一跳,问了几句。我不懂泰语,哆嗦着紧紧拉住他胳膊。老板跟我上楼去看,房门敞开,屋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司机王哥等人也被我吵醒,听我讲了经过,都埋怨我做噩梦干扰大家休息。不知道是闹的还是怎么,我觉得头晕体热,老王让我好好休息,也就散了。  次日上午,我浑身烫得就像刚进烤炉,连走路都费劲。“肯定是昨晚惊吓加着凉,这有感冒药你先吃点儿,好好休息,我先带他们游景点,下午两点准时回来接你。”司机王哥说。我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然后继续睡去。  迷糊中,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似乎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心想这是谁把背包放我肚子上了?慢慢睁眼,屋里光线昏暗,好像已经是黄昏,有个没穿衣服的女人骑在我身上,肚子老大,张嘴瞪眼望着我,从两腿中间涌出大股的血。  “啊——”我大叫着想翻身,这女人有千斤重,我下半身被她死死压着,完全没法动,就像半身瘫痪似的。女人慢慢朝我倒下来,我带着哭腔大喊,绝望地捂住脸。这时耳边到有呼喊声,有人把我拉起来,是旅馆老板。身上骑的那女人早已不见,我仍然叫喊着,老半天才缓过来。  店老板对我说了半天,翻身下床,我发现自己勉强能站起来走走,心想还行,好歹也得撑回国啊。去厕所洗把脸,一照镜子,把自己吓得没坐地上。我的整张脸又青又黑,眼睛里净是血丝,比鬼没好看多少。出来看到墙上的石英钟,怎么已经晚上六点半了?  我顿时傻了眼,再看自己的手表,也是相同时间。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下午来接我,四点半的飞机啊!给司机王哥打电话关机,我急得火上房,剧烈咳嗽起来,觉得嘴里发甜发腥,用手摸舌头再看,竟然有血。我脑袋全是空白,喘了半天气,好在店老板找来一个懂中文的朋友,名叫拉功,我求他叫辆出租车带我来到曼谷市区,凭记忆找到黄诚信开的那家珠宝店。  看到我找来,黄经理就是一愣,估计也是被我这张脸给吓的。我有气无力地说明来意,黄经理唉了声:“现代银老筋真是越来越差,能把游客忘在旅馆,发车的时候蓝道不清点银数的吗?不过,话说回来,我看你似乎不系生病,倒像系中邪。”  “啥……啥中邪?”我没明白。  黄经理问:“你昨晚住在什么地方?”  我说了位置,黄经理摇摇头:“不系问你喇家旅馆,系问你喇个房间,不系顶楼和最里面的房间吧?”  “四楼,好像真是顶楼,那旅馆总共就四层,我住在最里面。”我回答。  黄经理立刻瞪大眼睛:“怎么会这样?哎呀你真系不小心,旅馆顶层最里面的房间,很容易唠鬼的呀!”这话把我惊呆了。黄经理又问我有没有出现过幻觉,我讲了经过,他更肯定地说那房间有鬼,还是孕妇。  这话吓得我腿肚子直抽筋,连忙问怎么办,黄经理说有事要出去,掏出一张名片:“快去找这个人查查,他专门会解决这类邪病,提我黄诚信的名几就行,不棱拖下去啦!”还让我别急,他明天会帮我联系那家旅行社,帮我处理返程延期的事,让我治好邪病再到店里找他。我千恩万谢,接过名片,我看到上面印着几行字:  泰中佛牌古曼法事专家  高雄  移动电话:XXXXXXXXX  下面还有泰语标注,背面是彩色佛牌图案,另外还印着一个胖乎乎的瓷娃娃。
第3章 佛牌有鬼
  我打电话过去,刚接通,那边就传来女人的调笑声,有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问我什么事。也是广东口音,但比黄诚信的普通话标准多了。我说明情况,他说正在忙,让我发短信给他。  挂断电话我只好照办,发了信息后就在拉功的搀扶下返回旅馆等消息。我不敢回房间,在店老板的卧室凑合坐着。晚上八点才接到高雄的回电,他问:“黄诚信让你联系我的?”  “是啊,我、我现在浑身难受,还看见——”又是咳起没完,他似乎也没耐性听我讲完,直接让我记下地址,到曼谷某地找他。  不得不说拉功真是个大好人,送佛送到西,他亲自开着一辆旧皮卡把我载到曼谷牛仔巷,到地方都九点多了。这里并不是高雄家,而是类似沈阳西塔之类的餐饮酒吧街,放眼望去全是餐馆、酒吧、KTV和按摩店。虽然以前没来过泰国,但我也知道曼谷和芭提雅都是著名的红灯区,比东莞厉害多了。  来到一间热闹的酒吧,拉功扶着我找到坐在角落的高雄,这人约四十来岁的样子,个头确实高,足有一米八,挺瘦。穿着花衬衫和休闲裤,胸口露出纹身,夹着烟正跟旁边的两名黑瘦男子聊天。从上到下金光闪闪,金项链、金表和金戒指都有,晃得我眼睛发花。看到我这副模样,他收起笑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伸手拍拍我的脸,扒开眼皮,最后还把我的腮帮子捏开,让我张嘴。我总觉得他不是查邪病,倒像在买牲口。  “高老板,我这到底是什——”还没说完,高雄伸手打断,从脖子上摘下一根细细的银质项链,举到我面前来回慢慢晃。项链下面有个透明玻璃坠,里面装着深灰色液体。我本来就虚弱难受,这一整更像催眠,晃得我差点儿就地躺下睡着。  拉功问:“他是被鬼缠身了吗?”  高雄点点头:“不严重。”又问我:“黄诚信怎么说的?”  我想了想:“就说我不应该住旅馆顶层,和最里面的那个房间。还说我惹了个什么怀孕的女、女鬼……”我把经过讲了一遍,越说越怕。  “那家伙说的没错,”高雄说,“不管什么原因,反正你确实是被横死孕妇缠上,得找阿赞师傅施法才能解决,费用大概折合人民币一万五左右。”  听完这话我顿时傻了眼:“一万五千块钱?”旁边的拉功表情严肃,对我说泰国经常有这种事,他父亲几年前也遇到过。想起小梅和那块佛牌,我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是无神论者,不信鬼,在旅馆房间的那两次,我怀疑是有人假扮,但又不可能消失得那么快。要说是幻觉,可连触觉都那么真实。不管怎么说已经晚了,这可是在泰国,人生地不熟,只能任他们摆布。  我咳嗽得更厉害,带着哭腔:“就不应该贪小便宜,大老远非来泰国挨这一刀,我就带了几百块,去哪找那么多钱啊!”  见我这样,高雄没说什么,让我坐下休息,他要先打个电话。我坐在沙发里,看到高雄走出十几步打电话,酒吧很吵,高雄提高音量,我隐约能听到他在说“怎么又这样搞”、“难道由我出”、“少废话”之类。  打完电话高雄告诉我黄经理马上就到,让我耐心等待。我心想黄诚信不是有急事走了吗,怎么现在要来,来干什么?没多久黄诚信还真来了,看到高雄,就露出很为难的表情。高雄也没理他,对我说:“不用担心,黄经理会先把钱帮你垫付,等你回国了慢慢给他。”  我更觉得这是个圈套,这些人都是同伙,就为骗我钱。至于为什么是我,还不是因为昨天我跟导游小梅吵过架,这挨宰的名额就给我了,故意把我安排在顶层最里面的房间,好让鬼缠效果更强。我愤怒地看着高雄,没想到他大声说:“没关系,有钱就还,没钱可以不还,他又不能要你的命!”  这倒很意外,我还没说话,黄诚信先不干了:“喂喂,高老板什么意西?什么叫没钱可以不还?”  “快点拿钱吧,真弄出人命来,你能睡得着吗?”高雄很不耐烦。黄诚信的表情就像刚吃完屎,非常难受,打开皮包问高雄具体多少,能不能少点儿。  高雄说:“五万吧,看他情况不太严重,就找住在芭提雅的阿赞平度搞定,他收费便宜些。”我心想怎么又变成五万,看到黄诚信数出五十张印着泰王头像和1000的钞票递给高雄,垂头丧气地走了,我心想这还不太严重,我觉得自己都快被掏空了。同时也才明白他指的是五万泰铢,按汇率就是一万人民币。  出了酒吧,高雄让拉功自己回去,他则开着比拉功那辆还要旧两成的丰田半截美,连夜从曼谷来到芭提雅的一处公寓。高雄似乎路很熟,直接推门就进,里面有两个房间,灯光昏暗,还能闻到说不出的复杂味道。有个精瘦的中年男人坐在地毯上,光着上半身,短发,留胡须,脖子上戴了两大串黑珠子,手腕也有很多。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纹刺,有图案也有字。旁边还有个年轻人坐在塑料椅里。靠墙有两张大桌,上面摆满佛像、供品、蜡烛和不少托盘,里面都是佛牌,有个托盘里竟然摆着一颗人头骨,呈灰黑色,就像埋了十几年又给挖出来似的,两个黑洞洞的大窟窿瞪着我。  我浑身发毛,觉得说不出的难受和恶心,不由自主地哆嗦。高雄用我听不懂的泰语与两人交谈,我心想这才叫案板上的肉,人家要我怎样我就得怎样了。那中年男人连连点头,高雄朝我伸出手:“佛牌给我。”  低头看,是导游小梅在大巴车上送给我的那块佛牌,这两天折腾够呛,压根也没注意到它,就摘下来递给高雄。中年男人接过放在面前的托盘中,以右掌按住,低声念诵着什么经,然后对年轻男子说了两句。男子示意我盘腿坐在中年男人对面,后者伸出粗糙的手掌按在我头顶,说着什么。
第4章 孕妇灵
  “把眼睛闭上,双手合掌。”高雄说。我只得照做,听到中年男人似乎在念经,叽哩咕噜的完全不懂。我开始心慌胸闷,难受得不行,身体也从哆嗦变成抽搐。  忽然,我觉得肚子一阵剧痛,简直像有人用刀在里面搅动,张嘴说:“求求你们,快让TA出来吧,快呀!”  说完这句话,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我说的这是什么?什么叫快让TA出来?不光这样,我还开始流眼泪,好像伤心得不行。耳边的念经声越来越快,我疼得不行,一直在大叫,躺在地上。  等再醒来的时候,从窗户能看到天都亮了,我躺在一张硬板床上,外面有人交谈,那年轻男子就坐在屋里,见我醒来,连忙把我扶起到外屋。高雄和中年男人在喝罐装啤酒,看到我出来,高雄笑着:“去照照镜子!”  年轻男子扶我来到卫生间,打开电灯,看到我脸色发白,好像大病刚好似的,但已经没有那种吓人的铁青色。  “怎么样?阿赞平度师傅已经把附在你身体那个怨气冲天的横死孕妇的阴灵给彻底超度了,以后你不用再担心!”高雄拿着啤酒走过来,边喝边说。  从公寓到芭提雅BTS站的路上,高雄给我简单讲了什么叫阴灵,什么叫怨气,什么又是横死孕妇。总的来说,东南亚人所说的阴灵和中国人所指的鬼差不多,基本是一个意思,都是阴间的灵魂。怨气是人死得不甘心,有事未了,死后变成阴灵也不安分。这种阴灵通常不愿意参与轮回,而是徘徊在生前的住所或者牵挂的地方,成为游魂野鬼,害处很大。而横死就更好解释了,只要不是病死和老死,一律都叫横死。什么猫抓狗咬、刀砍枪打、车撞砖砸,跳楼淹水、打架斗殴都算。孕妇肚子里有娃娃,原始的母性让妈妈无条件地保护胎儿,但孕妇还没生产就去世,肚子里的胎儿自然也活不成,这对孕妇来说是最痛苦最不愿看到的,所以,这种阴灵的怨气最大。  高雄说:“缠上你的那个阴灵,就是个典型的横死孕妇,从你的幻觉来判断,那孕妇应该是难产大出血而死,这种阴灵的怨气,比普通横死孕妇还要大,在所有类型的阴灵中,它能排到第一位。”  “为什么啊?”我连忙问。  高雄白了我一眼:“我问你,你饿的时候想吃东西,一是是什么吃的也没有,二是有人把好吃的放在你嘴边,但就是不让你吃,哪个更难受?”  我想了想:“肯定是看得到吃不着更难受吧。”  “对呀,就是这个道理。”高雄说,“孕妇已经在生孩子,胜利在望,但没生出来,憋死了,这岂不是怨上加怨,气上加气?就像在按摩店做马杀鸡,女技师完全不让你碰也就罢了,可她还用眼神勾引你。刚沾上半个手指,她就跑了,你心里怎么想?”虽然不知道什么叫马杀鸡,但听了这个粗俗但很形象的比喻,我还是若有所悟,连连点头。同时也觉得浑身发冷,回想昨晚那一幕,真是不得不信。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就又问他为什么要用到那块佛牌。  高雄嘿嘿笑:“那块牌入过灵,做法事的时候必须将阴灵引进去,以后慢慢超度。”看到他这副表情,我总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什么事。同时也对那个女导游小梅恨得牙根发痒。你当黑导游本身就不对,报复游客也就算了,还用这么狠的招数,至于吗?我跟你又没有杀父之仇。你大爷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千万别被我遇见。  我问:“高老板,在酒吧的时候,你说找的那位法师叫阿赞平度,是他的泰国名字吗?”  “平度是他的名字,阿赞只是个前缀。”高雄回答。  我又问:“阿赞是泰语?啥意思?”  高雄有些不耐烦:“哪来这么多问题?我说得口干舌燥,你先给我买两罐啤酒再说!”我一看这道路两旁都是树林,哪有卖啤酒的,就闭嘴不再问了。但想到做法事的一万块钱人民币是黄诚信垫付的,这钱怎么也得还,心里就堵得慌,真想找块豆腐碰死,一个穷屌丝,闲得没事来泰国旅哪门子游?充什么大款。想到这里,情绪低落,就唉声叹气起来。高雄看了我一眼:“病治好了还叹气?”  我说了欠钱的事,高雄哼了声:“你还真老实,不会溜走的吗?”  “这哪行?欠钱就跑那我不成老赖了?”我回答。高雄斜眼看着我,没说话。我又说本来应该今天下午在曼谷乘飞机回国,可现在没走,就等于是非法滞留,很麻烦。  高雄说:“够笨的,你就说身体不适,在家里躺了两天没起来床,到出入境处写个证明就行,哪有那么复杂!”我想了想,说我这人胆小,违法的事不敢做,而且黄诚信已经说过,明天他会帮我去旅行社处理这事。我问他:“高老板,你说我要是到出入境处解释,人家会不会直接把我给抓起来?黄经理真是好人,要不是他帮我处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高雄嘿嘿笑起来:“是啊,黄诚信要是好人,全世界到处都是慈善家!”我觉得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心想可能是高雄说错了吧。他把我送到BTS车站,简单教我怎么坐车到曼谷,就走了。我来到曼谷,叫出租车找到黄诚信的珠宝店,店门紧闭,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坐满了人,从打扮来判断,应该又是从中国来的游客。  我心想又是一拨被忽悠人的,穿着银色西装的黄诚信正站在店中央,激情四射地演讲着。瞥眼看到我在门口,他停顿片刻,用眼神跟我打了个招呼,继续白话。我坐在珠宝店门口等了足半小时,才看到店门打开,游客都散了。我注意看导游,并不是之前的小梅,心想肯定不能是她,刚用佛牌坑过游客,她怎么也得躲几天,或者换地方行骗。
第5章 欠债
  黄诚信满面红光,走到店门口把我让进屋,还倒了两杯水,问:“田先生,看你气色不错,昨晚施法应该很顺利吧?”  “还行,反正没事了。”我回答,“返程的事怎么办啊?”黄诚信拍着胸脯说已经跟旅行社的人打好招呼,只要我带着证件去出入境处办理就行,然后提起钱的事。这正是我最不想提的,说身上已经没什么钱,就几百块人民币。  黄诚信说:“可以给家人打电话,让他们把钱汇过来呀,曼谷有中国银行,电汇很快的。”我面露难色,这么丢人的事实在不想跟家里说,也不想给他们增加负担。黄诚信看我这副德性,问:“是不是家里穷,拿不起钱?”  我连连点头。黄诚信哈哈笑:“田先生真会讲笑话,穷人怎么可能来泰国旅游?”我说要不是被表哥忽悠,说有泰国免费游,打死我也不来。  黄诚信表示很为难:“这可怎么办?欠债还钱系天经地义,总不棱让我做了好系还搭钱进去吧?”我嘬着牙花,左想右想也没想出好主意来。黄诚信说:“很简单呀,我可以让旅行社帮你把签证搞个延期,学习签证能延六个月,在泰国找份工赚钱。”  “算了吧,”我连忙反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知道泰国收入水平比中国低多了,我得打多久的工才能赚到五万泰铢!”  黄诚信想了想:“你可以去找高老板嘛。”  我说:“高雄?不行吧,人家高老板帮我找阿什么平度的做法事驱邪,我哪好意思管人家借钱?再说也没交情啊。”  “哎呀田先生,你怎么听不懂国语,我系让你找他,让他给你一些生意做。他是专门做佛牌生意地,也就是牌商。这些牌商手上都有很多货,你可以帮他跑跑货嘛!”黄诚信解释着。我有点儿听懂了,但觉得难度太大,我连什么叫佛牌都不知道,怎么跑货?但在黄诚信的极力劝说下,我勉强同意先问问。  给高雄打去电话,说了意思,原以为他会不愿意,没想到居然爽快地答应了:“好啊,刚好我手上积压着十来块正牌,没什么特点,也不好卖,但进价很低。如果遇到正主,还是能小赚一笔的。你可以帮我跑跑渠道,能卖出去的话,赚头我只收三成,剩下都是你的。”  我说对泰国佛牌是一窍不通怎么办,高雄吧了吧嘴:“找个跑腿的还要免费培训,这生意不太划算。这样吧,你来我这里进行突击培训,但我要收学费,你卖出去的第一块佛牌利润全是我的。同意你就来,不同意就算了!”我连忙说同意,在电话里记下高雄在曼谷的地址。  听说跑货的事谈成,黄诚信比我还要高兴,马上担保会帮我搞定签证延期的事,但要把护照放在他手中,方便随时办理。傻子都知道,这是要把我的证件给扣押住,怕我半路跑掉,那五万泰铢就打了水漂。本来我不想,但欠钱总得还,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黄诚信开的这家珠宝店在曼谷老城区,但却在市中心位置,地点很好。店后有两间屋子,当成店员宿舍,他大方地让我免费借住,但要跟另一名男店员挤一张床。有住处就不错,还挑什么,我也就认了。给家里人打过电话,谎称在这边结识了中国朋友,帮人家做生意跑腿,还能长见识,父母嘱咐我注意安全,别被骗。  乘BTS到站,还得走路十几分钟,太阳在头顶晒着,我这汗哗哗淌,路过冷饮店买了杯冰镇芒果汁边走边喝,不然我估计都到不了目的地。来到高雄所住的公寓楼下,按他的指引上四楼,房门有个小缝,推门进屋,见是个很简单的老旧公寓,一室一厅,散发着单身汉特有的霉味和汗味,但还过得去。乱得就像猪窝,茶几上堆满空啤酒罐和餐盒,烟灰缸里也都是烟蒂。高雄坐在沙发上,单腿搭着茶几边缘,边抽烟边拿着一个小电话本翻看。  看到我进来,高雄反手打开靠着沙发的保险柜门,里面摆得满满当当,都是装在小透明塑料袋里的饰物,类似中国的项链和手串之类。他拿出十几个小袋,分别摆在茶几上:“都是正牌,没有假货,只是寺庙比较小,也没什么香火,但都是寺庙住持僧侣加持出来的。请牌价大概在五百到一千泰铢不等,你随便卖,最好别太便宜,不然以后没法做生意。”  我拿起透明袋逐个打开,把里面的佛牌拿出来看,形状颜色各异,看起来跟小梅当时在大巴车上发给我们的那些差不多。我指着其中一个,问:“这是在哪家寺庙买的佛牌?我要是卖给别人的话,对方是不是会问啊?”  高雄瞪起眼睛:“以后记住,佛教用品不能叫买,而要称请,尤其是我们这些牌商,懂吗?重新说!”  我清了清嗓子,模仿电视台播音员,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高老板,请问这块佛牌是从哪个寺庙请来的?”  “忘了。”高雄想都没想就答。我气得半死,说这不是白扯吗,人家要是非得问怎么办。  高雄白了我一眼:“你真是笨得可以,泰国的寺庙比中国的公厕还多几千倍,光曼谷就有几千座,到时候你去报摊买几张地图,把一些不太出名的小寺庙名字和地址都记下来,再挑几座进去逛逛,跟僧侣们多拍几张合影,别忘了每到一处都要请两块最便宜的佛牌。”  我接口说:“然后卖佛牌的时候,就可以随便拿出这些照片,说就是从这座寺庙请出来的,我手里的佛牌就是卖给顾客的这块。反正照片也不能看得太清楚,只要大体外形和颜色差不多,就行?”  高雄意外地看了看我:“看来你没有笨到家,偶尔还有点小聪明。好吧,看在你还有救的面子上,教你点知识。”我喝着芒果汁,他喝着啤酒,开始给我讲解泰国佛牌的主要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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