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小说,总裁夫人有点萌在办公室帮秘书拿文件,被上面掉下来的东西砸伤,是那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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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宠妻:总裁夫人休想逃
态:连载中
更新时间: 4:41:43
前男友给她下了药,让她和神秘男人纠纠缠缠。
为了报复,她嫁给了他,从此被他宠出了新高度。
说好的约法三章呢?为何他却对她各种撩?
“以后我宠你。”他在他耳边柔情似水,对她各种宠溺,可是原来他对她另有所图.......
“离婚!”她得知真相,愤而离他而去,几年后,她的出现再次惊艳了他的世界,可她不明白,他已经达到目的了,为何又一直折磨着自己,纠缠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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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次婚配:总裁守身如玉/岑乔遭遇婚内出轨
《99次婚配:总裁守身如玉》小说简章:一次意外,身为有夫之妇的岑乔睡了一个神秘男人。 对方姓名不详,职业不详,婚配不详。却总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对她施以援手。 什么?这男人根本不是她以为的普通男人!而是北城鼎鼎有名的商临钧。 传说,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婚配数次;传说,他育有一子;传说,他还是性冷淡重症患者。 靠,谁说他是性冷淡的?分明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禽兽!不,这家伙根本就
《99次婚配:总裁守身如玉》小说简章:一次意外,身为有夫之妇的岑乔睡了一个神秘男人。 对方姓名不详,职业不详,婚配不详。却总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对她施以援手。 什么?这男人根本不是她以为的普通男人!而是北城鼎鼎有名的商临钧。 传说,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婚配数次;传说,他育有一子;传说,他还是性冷淡重症患者。 靠,谁说他是性冷淡的?分明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禽兽!不,这家伙根本就是性上瘾。
《99次婚配:总裁守身如玉》小说全文已出哦,主角是岑乔商临钧,小编给大家整理了《99次婚配:总裁守身如玉》中的经典片段分享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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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次婚配:总裁守身如玉》第1章 见面
私家医院,妇科。
VIP病房外,中年男子一脸郁结的看着自己的妻子陆莉莉,&真要这么做?&
&我们不是早就商量好了,事到临头,你又想反悔不成?&
中年男子叹口气,&你也清楚岑乔那性子,她要知道我们把她这么卖了,她不会原谅我们。&
&怕什么?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况且,她睡一觉就过去了,神不知鬼不觉,她也没任何损失。&
岑安来回在长廊上踱步,又摇头,准备推门进去,&不行!这事不能这么做!&
&你回来!&陆莉莉把丈夫一把拽住,&老爷子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你甘心就毁于你手上?你不舍得岑乔进去,难不成还想让我们岑茵进去?她可才16岁。你忍心吗?&
陆莉莉说着,嘤嘤哭起来。岑安被哭得心烦意乱,心一狠,&行了,别哭了,我听你的还不成?&
听他这么说,陆莉莉擦掉眼角的泪,勾唇,&这还差不多。&
步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外。
&啊&&总裁,慢点&&呜呜&&人家要不行了&&&
岑乔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站在办公室门外,隔着门板,清楚的听到里面放浪的叫床声。
秘书室的人个个脸色犹如菜色,唯有她站在那,面色始终沉静如水,即使里面的叫床声像宣战似的一浪高过一浪,她精致的巴掌脸上也没有任何波动。
&步&&步太太,总裁现在有点忙&&&卢特助开口。
&看出来了。&岑乔从容的推门而入,卢特助在后面直擦冷汗。
这&&这当场抓奸,当妻子的,未免也太冷静了点吧!
门被突然推开,里面光着身体,岔开双腿坐在书桌上的女人,大惊失色,&你&&你谁啊,进来怎么不敲门?&
相比于女人一身光、裸,步亦臣身上的衣服分毫没乱&&除了西裤拉下的拉链。
他冷漠的看着岑乔,手里还抱着女人不放,&早,步太太。&
&步&&太太?&办公桌上的女人,被这称谓吓得瞠目结舌。
&早,步先生。&岑乔问好,下颔只是轻轻一点,漂亮的眉眼间染着几分傲气。
她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这是2023号的项目进程,步先生得空看看。&
步亦臣盯着女人那张完全看不到任何裂痕的脸,像是宣泄一股怨恨之气,手报复性的在怀里的女人身上搓揉起来,&你觉得我现在有空看吗?&
&唔~总裁,疼&&&那女人呻吟一声。
岑乔笑笑,&也对,现在看起来确实不像是有空的样子。&
她拿过桌上的电话,按了个内线,&卢助理,进来一下。&
七个字,不容置喙。
很快的,卢特助推门进来。看到里面的画面,瞬间冷汗湿了一身。
这抓奸的火,不会烧到他头上来吧?
&你们总裁说他正忙,没空看文件,你就站这儿念给他听,让他把字签上。十分钟后,我会过来取。
《99次婚配:总裁守身如玉》第2章 遇见
岑乔的话,听不出任何波澜,让卢助理傻眼。总裁夫人果然是总裁夫人啊!面对这么大的难堪,也能淡定自若。
可是,不淡定又能怎么样?一哭二闹三上吊那种示弱撒泼的事,她做不出来。
何况,在无情的男人面前,眼泪从来不是通行证。
岑乔拉开门出去了。
门一关上,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是步亦臣将文件拂落一地的声响。紧接着,是气急败坏的怒吼声,&岑乔,本少爷要休了你!&
门外,岑乔身形一僵,即便这话早已经听过无数次,也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却还是通体冰凉,仿佛一桶水当头浇过。
晚上,夜深人静。
岑乔还在公司里加班。姜茕茕打电话过来,&乔乔,你快过来,来我哥这儿。&
姜茕茕的哥哥姜一凡是天上人间的幕后老板。
岑乔漂亮的手指干练的敲着电脑键盘,随意的问着:&又去那干什么?&
&你来了就知道。快点啊,我在这里等你。&姜茕茕卖关子。
岑乔懒洋洋的&嗯&一声,把电话挂了。
处理完手上的工作,抬头看了眼墙上的壁钟。九点多。这个时间步亦臣应该还没有回来,当然,即便他在家,有了白天那样的插曲,今天她也并不想见到他。
盖上电脑,拿过包,起身走出办公室。秘书室黎清抬头,&总监,下班了?&
岑乔点头,&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时间不早了。&
&好的。再见,总监。&
岑乔开的是一辆白色宝马,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天上人间。
&乔乔!这里!&姜茕茕远远的冲她招手。
岑乔走过去在奢华的沙发上坐下,将包放在一旁,径自给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口,才道:&说罢。&
&极品!真的是极品!&姜茕茕手指指着不远处的吧台,小脸上因为激动泛着光泽,&你看那边!真的帅到让人合不拢腿!&
原来不过是个男人!
岑乔不以为然。姜茕茕是个小花痴,她早就见识。但为不扫她的兴,还是配合的转过头去。
岑乔自认见多了帅哥,步亦臣那家伙也就是占着自己长得好看,才在外面胡作非为。但是,步亦臣的帅,若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多少还是会失掉光彩。
逆光勾勒着男人的无可挑剔的五官,他身形高大颀长,执着酒杯坐在那,周身弥漫着沉稳不凡的气场。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男人突然抬头。岑乔一怔,眼神来不及转开,和他撞个正着。
他深邃的眼,如墨如井,深不可测。又像是一个醉人的漩涡,能把人轻而易举的卷进去。
岑乔心一跳,像做了坏事被当场抓住似的,脸颊发烫。
&乔乔,他在看你。&姜茕茕晃她手臂。
&看出来了。&岑乔佯装环顾四周,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去,又喝了口酒,润润发烫的嗓子眼。
&这次我没夸张吧?是不是很帅?&
&&&也就勉强吧。&
&嘴硬!比你们家步亦臣好看吧!&
提到那个男人,岑乔不说话了,只继续喝酒。
《99次婚配:总裁守身如玉》第3章 丈夫
&只是可惜了&&&姜茕茕感慨。
&可惜什么?&
&可惜他啊!&姜茕茕朝男人努努嘴,&他是这儿新来的头牌。&
岑乔惊讶得一口酒差点喷出来,担心自己会错意,&头牌的意思是&&&
&鸭!卖的!&
&&&&岑乔不由得又多看了他两眼,&他看起来真不像。&
无论是周身散发的气场,还是他本身的气质,让她原以为这男人是非一般的普通人。
&现在的鸭都得会包装自己,不然怎么讨富婆欢心?&姜茕茕说话的时候,两只眼睛还嗖嗖的在男人身上逡巡,丝毫不掩饰眼里的遗憾。
岑乔好笑,&你要觉得可惜,让你哥把他送你不就好了?&
&我倒是想啊,但我哥要知道会宰了我。&提到姜一凡,姜茕茕怕怕的缩了缩脖子。
说曹操曹操就到。就在此刻,姜茕茕的手机响起。
她拿出来一看,脸色大变,一边匆忙收拾包起身,一边道:&我哥的电话!我出去接,他要是知道我在这儿我会被他弄死。&
&没出息。&岑乔打趣一句。看着姜茕茕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有些羡慕。她是个幸福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她有太多关心她的家人。反观自己,仿佛孑然一身。
岑乔自嘲一笑。还好在这光怪陆离的世界,一个人也不会显得太孤单。
她坐在那,看着来往的人群,不知不觉喝完了一整瓶酒,有了醉意。
踉跄的走出会所,脚上的鞋跟太高,到门口的时候,脚下一滑,差点崴到脚。
身子,被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托住。
&小心!&陌生的男音在耳畔响起。声音很有磁性,像半夜DJ的声音,有种安抚人心的魔力。
岑乔睁开眼,看到来人,忽然得意一笑,像个孩子,&我知道你!&
男人弯唇,&是吗?那我是谁?&
&你是&&做那个的。&
男人很有耐心,诱询的问:&做哪个的?&
她漂亮的红唇掀起,迷糊的吐出一个字,&鸭。&
男人错愕后,失笑。
他身后的人倒是先沉不住气了,&小姐,你说话客气点!你说谁是&&&
&行了。&还未完的话,被男人微微抬手,打住了。对方不得不把不满的话噎下去。
岑乔扯着男人的领带,&你放心,我不会瞧不起你&&这世界上大家都是为了生活,谁也不比谁高贵。就好比我&&&
&你?&男人似乎对她的事情很有兴趣。
岑乔漂亮的小脸上有几分凄凉,&我也是卖过身的&&&
当初嫁给步亦臣,不就是高价把自己卖了吗?从此,她的生活,万劫不复。
他绝美的面上,始终含着淡淡的笑,&那看来我们真是彼此彼此。&
这男人,笑起来可真是倾国倾城,比步亦臣要顺眼多了!
想到那个男人,岑乔忽然开口:&那你要不要把自己卖给我?&
&&&卖给你?&商临钧挑眉。还真是第一次有人敢冲他开这样的口。
&你放心,我会对你很温柔,我也没有任何不良嗜好。而且&&&
&好,我们成交。&
这下,反倒是岑乔愣了愣,&这就成交了?我们&&还没谈价格。&
&那就先收利息好了。&男人的笑容里是无尽的魅惑。
岑乔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只觉得腰间一热。他宽厚的大掌完整的把住了她纤柔的腰。长指,挑起她的下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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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小三流产了 六月梅雨,乌云压顶,白昼恍若黑夜。城市的霓虹灯从高空坠落,绵延万里,点亮云朵,黑夜又恢复白昼。 医院空旷的走廊,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面,发出当当清脆声响。花千骨将一头青丝挽在脑后,身上是件雪白的大褂,颈间挂着的听诊器散发出冷冷的金属光泽。 “花医生,今天的三台手术都安排在下午,晚上十八点还有一场学术交流会……”实习医生紧跟在她身后,有条不紊的交代着今天的日程安排。 “花医生,急诊部刚刚送来一个病人,流了很多血,您快去看看吧。”小护士慌张的跑进来,急促说道。 “嗯。”花千骨点头,快步向急诊部走去。 移动病床上躺着一个披头散发,面容惨白的女子,正在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 而病床旁,男子身上剪裁合宜的手工西装褶皱不堪,还染着大片鲜红,却无一丝一毫狼狈。他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侧脸的轮廓刀刻般深邃分明,薄唇紧抿着,表情淡漠得几近冷漠。 花千骨匆匆而来,当看清男人的脸时,顿时愣在了当场,脸色煞白。而此时,男人也在看她,短暂的惊诧后,深眸中浮起似笑非笑的光影。 似乎很不凑巧,她居然在这家医院工作。 花千骨匆慌移开视线,看向床上病人。她掀开被角,只见女子下身都是血,雪白的裙子都染成了鲜红色。 “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准备清宫手术吧。”花千骨平静的对一旁护士说道。连她都不得不佩服自己此刻的镇定自若。 护士将手术确认书递到男子面前,他接过,手中金笔晃动,利落的签下‘白子画’三个字。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桀骜冷漠。 手术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孩子在送来医院之前就已经流掉了,她所能做的就是将病人的子宫清理干净,让伤害降到最低。 结束后,花千骨走出手术室,她摘下口罩,连同蓝色手术服一同丢进处理箱中。她站在那里洗手,身后忽而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男音,很好听的声音,只是夹杂了一丝清寒。 “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花千骨并没有回头,因为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这个声音她听了整整三年。 她洗净了手,在消毒机下烘干,而后迟缓的转身。 只见他站在门口,挺拔的身姿多半淹没在阴影之下,修长两指间夹着烟蒂。他随意的吐着烟雾,俊脸隐在雾气之后,那样的感觉朦胧到几乎失去真实。 “你呢?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花千骨迎上他深邃的眸,容易淡漠,语气也出奇的平静,而藏在身后的手却在不停的颤抖着。她在等他的回答,只要他说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她就相信他,哪怕那只是谎言。
第2章胚胎标本 可是,他没有,他冰冷的沉默让她彻底的失望了。 他抱着一个小产的女人,堂而皇之的踏入她这个正妻的地盘,此举无异于在她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可是,他连一句解释的话都吝啬与给她。白子画,有他这么欺负人的吗! 与此同时,白子画正微眯着眸子看着她,他真恨不得撕掉她脸上那张淡漠的面具。结婚三年,无论他做什么,无论他如何挑衅,她的反应永远是冷漠的,波澜不惊的。他真怀疑,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心。 “小骨,你知道如果一个女人连最基本的嫉妒心都没有,那意味着什么吗?真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我们的婚姻。”他将指尖尚未燃尽的烟蒂丢在地上,踩灭,而后冷漠的转身。 花千骨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前逐渐被泪水模糊。唇边扬起的笑,讽刺也苦涩。她的婚姻,就是一个人守着空旷的大房子,她的婚姻,就是从希望一直等到绝望。 白皙的手背抚过面颊,竟是一片湿漉,花千骨苦笑,原来她还会为了这个男人而哭。 当当当,门外的人象征性的敲了几下门,未等花千骨说‘请进’,房门已经被推开,一身护士服的杜小莫走进来,啪的一声将一本杂志甩在桌案上。又是无聊的八卦杂志,近几期的头版头条都是白氏集团总裁白子画与当红玉女丁懿菲的风流韵事。对此,花千骨早已见怪不怪。 “怎么?哭了?”杜小莫只见她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有未来得及擦掉的泪痕。 “没有,眼睛进沙子了。”花千骨压低了头,含糊的回答。 杜小莫耸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骗,你就继续骗吧。不过骗别人容易,骗自己可就难了。” 花千骨苦笑,不语。心房中一阵阵的闷痛是那样的清晰。 “听说你男人又给你带绿帽子了?那女人刚住进高干病房,还是你做的流产手术!花千骨,你脑子没进水吧?”杜小莫嘲讽的说道。 花千骨拿起听诊器起身,目光如水平静,“人被抬进医院,我和她只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而已,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我该去查房了。” “你等等!”杜小莫叫住她,将一支试管递到她面前,“丁懿菲的胚胎标本。” 花千骨疼痛转身,紧咬着唇片,冷冷的丢出两个字,“扔掉。”那东西,让她看着就有作呕的感觉。 “花千骨,做人一定要活的明白,你真的不想知道丁懿菲的孩子是谁的吗?拿着它去做DNA,就算是离婚也得给白子画放点血。” 啪的一声,花千骨将手中病例砸在桌面上,失控道,“我说扔掉你听不懂吗?知道了又如何?无论结婚还是离婚,从来都由不得我。即便离婚了,即便得到赔偿,钱能弥补我三年来付出的青春与感情吗?我活的越明白,只会让我越痛苦。”
第4章我们的婚姻 记得新婚夜晚,他平淡从容的告诉她,“我很忙,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可能不会回来。不过,爸妈都等着抱孙子,你算好每个月的排卵期,和我的秘书预约时间。” 所以,他只在每月八号的夜晚回来,与她一响贪欢,天明后就离开。这样的婚姻竟也维持了三年,整整三年,他们在一起的时光不过是四十八个夜晚。花千骨觉得自己好象古代后宫中哀怨的妃子,痴痴盼着他来临幸,却在无尽的黑暗与等待中丧失希望。 白子画从浴室中出来的时候,花千骨已经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只留给他一个消瘦的背影。 她感觉到他在身侧倒下,床垫深深的凹陷下去,空气中传来干净的沐浴乳味道。 黑暗中,熟悉的大掌恣意的抚摸上她滑腻的肌肤,清冷中带着侵略性,顺着她平坦的小腹向上攀爬。 “一定要这样吗?我今天不想。”她突然按住他的手,冷淡的拒绝。 他的手臂困在她腰间,他温热的胸膛贴着她冰凉的背。“为什么?”他不带情绪的问道。 “我今天不舒服。”她随口敷衍,但下一刻,他宽厚的手掌已经覆盖在她头顶。 “我没发烧,就是有些累。”她将他的手拉下额头。 “嗯。”他用鼻音哼了声,翻转过身。没过多久,他的呼吸声渐渐沉寂。 花千骨总算松了一口气,或许,这是这个男人唯一的优点,她极少对他说‘不’,但只要她说了,他从不强迫她做任何事,当然也包括做爱。 头有些痛,花千骨中途起夜,而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她看到沙发上的外套还在,他并未离开。 她安静的坐在床上,透过微敞开的门缝,花千骨听到阳台的方向隐约传来男子温柔的声音,“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乖,我明天就回去陪你……” 花千骨的双手紧抓着身上的薄被,她很想冲出去,大声的质问他,“白子画,我们的婚姻,在你眼中究竟算什么?”可是,她不能。有些东西一旦挑破,便意味着即将失去。如今,这场婚姻,是她唯一仅有的东西,她丢不起。 东方的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 花千骨几乎一夜未眠,她摸索着走入浴室,镜中照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她苦笑,指尖按在发疼的太阳穴上,另一只手去拿粉底液,而手指一滑,啪的一声,玻璃瓶滑出掌心,碎裂了一地。她匆慌的低身去捡,指尖一疼,尖锐的玻璃片毫不留情的在她掌心间划开一条不浅的伤口,血液瞬时涌了出来。她无助的跌坐在地,将脸埋入膝间,双肩抖动着,泪莫名的就流了下来,带着说不尽的委屈。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都要欺负她,就连一个玻璃瓶子都要和她过不去。第5章告诉我,你哭什么? “怎么了?”头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语气中夹杂着些微的不耐,显然是被吵醒的。 他蹙眉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白色大理石上还滴落着鲜红的血滴,红白分明。而花千骨蜷缩在地上,样子可怜兮兮的。“受伤了?”他问。 “不用你管。”她的语气有些冲。 他忽然哼笑一声,手掌板起她圆润的下巴,不允许她逃避他的目光。花千骨一双眸子被泪水洗涤过,幽亮的,美得让人心动。 “告诉我,你哭什么?”他探寻的眯起眸,气息温温的落在她苍白的面颊上。 “我手疼。”她咬着唇,仍是避开了他的视线。白子画有一双深邃的眸,洞穿人性的深邃,甚至让她有些害怕。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突然推开他,跌跌撞撞的躲进厨房中,翻箱倒柜后终于翻出了药箱,她坐在地上为自己上药,消毒水蜇出的疼痛刺激着每一个细胞,泪珠含在眼眸中不停的打着转。 作为一个医生,她知道手对于她来说有多重要。可是,掌心间的疼痛却远远抵不过心。她感觉到心中某处承装感情的角落,正在一寸寸腐朽溃烂着。 她嫁给他,是真心的交付。即便他对她总是冷冷淡淡,即便他很少回家……曾经有人对她说,爱需要勇气。她勇敢的去爱了,可是,得到的永远是无情的背叛,高宇轩如此,白子画亦然。 等她擦干眼泪走出厨房时,白子画已经换好了西装准备出门。 玄关处,黑色的皮鞋被擦得崭亮,他有些许的迟疑,眸中闪过异样的色彩。其实,花千骨是一个很好的妻子,只可惜,他并不是合格的丈夫。 “晚上我去医院接你,有一个应酬,你陪我出席。”他平淡说道,然后推门离开。 花千骨呆呆的看着依然紧闭的大门,白子画永远都不会征求她的意愿,他的话就像圣旨一样不容人反驳。他多分给她的每一秒时间,都好像是对她的恩赐。 花千骨独自一人坐在餐桌旁吃早餐,软软的面包片送入口中,却如同嚼蜡。 吃过早餐,她匆匆赶去医院,因为手受伤的关系,她让实习医生将一周内的手术全部取消。 “花医生,你手上的伤还是去外科包扎一下吧,万一感染怎么办,这种事可大可小。”实习医生好心提醒。 “一点小伤,不用小题大做的。”花千骨换了白大褂,拿起夜班医生留下的记录,一边翻看,一边向病房的方向走去。 例行的查房,她推开高干病房的门。 丁懿菲看起来恢复的不错,脸色红润,各项指标都正常。值班护士杜小莫正板着一张脸给她测体温。 “丁小姐,今天觉得哪里不舒服吗?”花千骨一直低着头,手中钢笔快速的记着各项数据。
第6章恨铁不成钢 丁懿菲似笑非笑,手指压在心口的位置,“心不舒服,算吗?” 花千骨手中的笔突然顿住,很显然,这个女人对她和白子画的关系了若指掌。呵,现在的小三都这么嚣张的吗! 她抬头,目光淡淡扫过病床上的女人,然后对身旁的实习护士吩咐,“联系内科值班医师,为丁小姐做一个心脏方面的全面检查。” 丁懿菲狠狠瞪着她,漂亮的脸蛋气的几近扭曲,但很快又被笑意取代,她在娱乐圈那个大染缸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还算沉得住气。 “花医生,不,应该是白太太,听说是你给我做的手术,我应该向你道谢才是。不过,有些事,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知道……” “对不起,我对你的私事不感兴趣。”花千骨用淡漠的声音打断她,然后合起记录本,转身向外走。 “我的孩子是子画的,我爱他,他也爱我,他答应过我,一定会和你离婚的。”丁懿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急切。 “你丫欠抽是不是,第三者还这么嚣张,你还要不要脸!”未等花千骨开口,一旁杜小莫看不过去的吼了句。 而花千骨的脚像被什么钉在了地面上一样,整个身体冰冷到几近麻木。她慢慢的转身,清清冷冷的眸子,直对着丁懿菲炫耀的目光。唇角缓缓扬起讥讽的笑,“丁小姐,你的孩子是谁的并不重要,因为他已经没有了。至于离婚,也该是白子画亲自和我说,你没有资格。” 丁懿菲紧抿着唇,竟被堵得哑口无言。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丁小姐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毕竟,我们医院的床位也很紧张。”花千骨轻飘飘的丢下一句,然后踩着高跟鞋离开。 “听到了吗?没什么事儿了就滚,没病少占着茅坑不拉屎。”杜小莫没好气的吼了句,扯过丁懿菲手臂,粗鲁的将针头扎进她血管。 “啊!你轻点,到底会不会打针。”丁懿菲鬼哭狼嚎着。 杜小莫离开病房径直回了办公室,一开门,只见花千骨发呆的坐在窗前,白瓷般细腻的肌肤,苍白的几近透明。一张精致的脸,淡漠的没有任何情绪,却莫名的让人看着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唇角的笑极苦,视线淡淡的落在受伤的手上,雪白的绷带,染着斑驳的血痕。 “花千骨,你这样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想干嘛?或者离婚,或者闹得天翻地覆,绝不能让姓白的好过。” “他不好过,我就能好过了吗?”花千骨随手拨了下额前碎发,走到一旁倒了杯温水。 杜小莫看着她这副不温不火的模样就来气,恨铁不成钢啊。第8章疼痛周而复始他身上隐隐带着怒气,接到她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开会,她说身体不舒服,他丢下一屋子的高管,推掉了一个应酬和两个重要会议,巴巴的赶回家。他守着空荡荡的房子等了她整整七个小时,结果她就这样醉醺醺的回来,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放开,你……”她话未说完,声音全数被他封在了口中。他吻得很深,不,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霸道的惩罚,带着汹涌的怒气。他高高在上,向来是不容人违逆。她身上浓重的酒气更是惹恼了他,握在她腕间的力道很大,恨不得将她纤细的腕骨捏碎。花千骨吃痛,在他胸膛中倔强的挣扎,而他依旧长驱直入,肆意的蹂躏着她唇舌。花千骨紧闭着双眼,心一横,贝齿紧咬住他探入的舌尖,腥甜的血液在唇齿间涣散,她听到他闷哼一声,而后用力推开她。花千骨冷艳的笑着,笑声在静谧的空间中震动,她舔着唇上的血液,腥涩中有微苦。而他似乎真的被她激怒了,手掌紧掐着她下巴。他低头,深深看着她,暗夜之中,他漆黑的墨眸深不见底,翻滚着汹涌的浪潮。“还是只尖牙利爪的小野猫,不错。”他压抑的声音中带着玩味,深冷的眸光在她起伏的胸口流连徘徊。花千骨开始后悔今天穿了吊带裙子,薄薄的裙子下,只有内衣裤而已。他唇角勾起阴沉的冷笑,忽然一脚踢开门,同时将她打横抱起,粗鲁的丢在床上。他沉重的身躯将她压覆在身下,健硕的腿横在她双腿之间,单手利落的解开腰间皮带,另一只手已探入她裙底,一把扯碎蕾丝底裤。下体传来强烈的撕裂感,毫无前戏的横冲直撞,让花千骨疼的大口喘息,她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泪顷刻间落下,“好疼,白子画,你混蛋……”她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深深陷入他肩头。他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邪冷一笑,“你都说我是混蛋,我也得对得起这个称呼。”他更深的进入,变本加厉的撞击她的身体。风透过大敞开的窗子猛灌进来,掀起窗帘,在暗夜中透着几分鬼魅。风是冷的,而他沉重的身躯却带着滚烫的温度,花千骨在冰与火之间痛苦的煎熬。由始至终,她一直在抗拒,她绝望的哭声,如同钝刀割在他心上,在这样的情形下,根本无法尽兴。白子画气急败坏的放开她,披衣下床,啪的一声摔上了房门。花千骨颤抖着身子爬起来,用被子裹住身体靠在床头,她紧闭住双眼,泪水顺着眼角划落下来,而唇角却讽刺的上扬着。记忆中,每一次的争吵,无一例外的都是在床上结束。可是,这样根本解决不了任何实质性的问题,只不过是让疼痛周而复始的上演。
第9章妓女还有个价 隔着一道房门,黑暗中,白子画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指尖点燃了一根烟,烟光明灭闪动。他蹙着眉吸烟,眉宇间含着一抹愁绪,一双深沉如海的星眸,藏了太多的心事。 …… 翌日,清晨,天光明媚。 花千骨酸痛不适。盖在身上的蚕丝被顺势滑落,露出赤裸的娇躯,胸口大片的肌肤布满青紫的吻痕。 房间中空空荡荡,寂静的让人觉得窒息。花千骨拥紧了身上的被子,唇角含着一抹冷嘲的笑。 他倒是潇洒的很,夜半来,天明去。很多时候,花千骨觉得自己和妓女根本没什么区别,可妓女还有个价,她只有让他白睡的份儿。花千骨穿衣下床,趿拉着一双布艺拖鞋走进厨房中。她翻出医药箱,从白色药瓶中倒出两颗黄色药片送入口中,而后倒了半杯温水。那支白色药瓶被重新丢进药箱中,标签上写着维生素c,但只有花千骨知道,里面盛放的是避孕药。 花千骨的背轻靠着身后的琉璃墙壁,无力的合起眼帘。一幅幅黑白画面在脑海中不停呈现,就好像放电影一样。高宇轩的背叛,白子画的趁虚而入,还有……他在万花丛中,单膝跪在她面前,对她说小骨,我们结婚吧,让我用生命承载你的幸福。他口中的幸福让她向往,可是,兜兜转转了三年,花千骨才明白,幸福是一件多么可遇而不可求的事。 对于这段婚姻,花千骨并非没有过期待,可是,这一切都在新婚之夜被他亲手打破。他紧紧的拥着她,半醉半醒间,不停的唤着‘陆安琪’的名字。那时,她才知道,他的心里一直住着另一个女人。 眼角有些许的湿润,她睁开眼帘,用力的眨着双眼,眨掉眼中弥漫出的泪。 今天没有手术,花千骨喜欢在休息的时候做家务。白子画推门而入时,眼中呈现的是一副很温馨的画面。一旁加湿器咕嘟咕嘟的响着,喷着白色的雾气,花千骨一身的家居服,用丝帕将长发束在脑后,她蹲在地上,认真的擦着胡桃色地板。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散落在她身上,暖暖的。她的神情很专注,甚至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其实,在花千骨住进这里的最初,白子画请了很多佣人给她,做饭的,清理房间的,还有打理花园的,各司其责。可是,那些人一个个被花千骨解雇,她独自一人包揽了所有的家务。 花千骨只是太寂寞,只有让自己不停的忙碌,花千骨才能感觉到自己是真实存在的,而不仅仅是一个木偶。第10章花姗姗擦完最后一块地板,她从地上站起来,手中还拎着抹布,发梢些微凌乱的散落在胸口,额头上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这个女孩称不得绝美,但她给人的感觉总是温温暖暖的,她身上有一种气质,让人怎样都看不够。或许那种东西就叫做细水长流吧。不经意的回头,身后突然多了个高大的男人,花千骨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回来了?落了东西吗?”“没有。”他平淡的回了句,将手中温热的粥放在餐桌上。“我买了‘佟记粥铺’的蟹黄粥,过来吃吧。”花千骨微愣在原地,从山顶别墅到‘佟记粥铺’要绕大半个城,来回三个多小时的车程,他应该是天刚亮就出去了吧,就为了给她买一碗她喜欢的蟹黄粥!他就是这样,每一次在她心痛了死了的时候,他就会用他的方式,给她温暖与感动,就是这样一直将她抓得死死的。两人分别坐在餐桌的两边,白子画只吃了两口,桌上的电话就响了。他放下碗筷,起身走到阳台去听电话,对方不知说了什么,他的面色有些凝重,高大的身体靠在栏杆上,遗世而独立。花千骨放下碗筷,茫然的盯着他的背影,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之后的几天,白子画没有再回来过,如果不出意外,再见他应该是下月八号。日子似乎又恢复到最初的模样。花千骨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周而复始。上午急诊室被推进来一个病人,脐带脱落,十分危险。花千骨正好是值班医生。手术持续了整整五个小时,产妇的命虽然保住了,可惜送来的太晚,孩子已经胎死腹中。花千骨踏出手术室的时候,双手沾满鲜红的血,然后,她听到里面传来家属撕心裂肺的哭声。一个小生命就这样在她手上悄然流逝,花千骨独自一人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她突然觉得,原来生命竟是如此的脆弱不堪。杜小莫走过来,手掌轻轻的拍了下她肩头,她们是医护人员,对待这样的事早该麻木。“别整天为了别人的孩子悲春伤秋的,喜欢孩子就赶紧和你家白三少生一个吧,”花千骨摇头苦笑,什么也没说。一道清脆的高跟鞋响打破了长廊的寂静,花千骨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花姗姗在一个女孩的陪同下向她的方向走来。“姐。”花千骨起身,淡淡的唤了一声。“嗯。”花姗姗傲慢的仰着头,甚至不正眼瞧花千骨一眼。她们一直是很尴尬的姐妹,花千骨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和姐姐并不喜欢她,甚至是无理由的厌恶,她自幼被养在外婆家,只有父亲偶尔来探望她,妈妈和姐姐,这两个词汇对于她来说,十分的陌生。
第11章高宇轩的孩子 “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花大小姐啊,怎么,来看病的?是传染病还是性.病啊?”杜小莫挡在花千骨身前,冷嘲热讽道。 花姗姗脸色顿时变了,指着杜小莫的鼻子骂道,“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算个什么东西啊。不就是杜家的私生女吗!” “私生女也比你这个破公共汽车强。”杜小莫双手叉腰,毫无畏惧之色。 杜小莫的凶悍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花姗姗自然不是她的对手。“你,你……”花姗姗气的浑身发颤,却骂不出一个字。 “好了,姗姗,别跟泼妇一般见识,小心动了胎气。”一旁的女孩扯了下花姗姗手臂。 花姗姗撩了下长发,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小腹,炫耀道,“千骨,忘了告诉你,我怀孕了,都快两个月了。” “是吗?那恭喜你了。”花千骨平淡的回道,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似乎这只是一件与己无关的闲事。 花姗姗反而大失所望,她就是想看到花千骨痛苦绝望的模样,可类似的情绪在花千骨精致的容颜上根本找不到一丝一毫痕迹。她只能不甘心的跺脚。“花千骨,你是不是没搞清楚,我肚子里怀的可是高宇轩的孩子。” 花千骨一笑,不冷不热的回了句,“嗯,我也希望是这样。”她说完,摘掉手上的胶皮手套,随意丢在垃圾箱中,径直越过她们,向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噗!”杜小莫忍不住喷笑,花千骨一向寡言,但你千万别以为她真的好欺负,她向来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姗姗,别生气了,我们还要去做检查。你不是说小腹一直胀痛吗。”身旁女孩劝道。 “不看了,回家。”花姗姗负气丢下一句,踩着高跟鞋离开。 花千骨坐在办公桌旁,认真的书写着手术记录,钢笔尖划在白纸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一道突兀的电话铃声突然打破了她的思路,花千骨蹙眉,拿起桌上的办公电话。没想到竟然是婆婆罗美惠打来的。 “妈,怎么是您?” “子画手机不在服务区,你又是关机,我只好打你办公室电话。”罗美惠的语气有些冲,花千骨见怪不怪,从她结婚的那天起,婆婆对她就很不满意,在此之前,罗美惠心中本已有了儿媳妇人选,听说是外交官的女儿,很得她的心。 “我刚在做手术,您有事吗?”花千骨怯生询问。 “今天是你爸的生日,他不主张大办,晚上你们一起回来吃饭吧。”罗美惠说完,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连多说一个字都吝啬。 花千骨看着不停传出嘟嘟忙音的话筒,苦笑。很明显,罗美惠找不到儿子,只好抓她去当苦力。 挂断电话,花千骨拨通了白子画的手机,果真不在服务区,那也只能去他公司碰碰运气。第12章门当户对才是重点 花千骨开着她的甲壳虫平稳的行驶在道路上,淮海路的十字路口等信号时,花千骨的手臂随意搭在方向盘上,美眸微眯起,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道路旁巨幅的广告牌上。 那是一则演奏会的宣传广告,一个月后,国家知名乐团在皇家大剧院举办首场演奏会。巨幅海报上的女人一身黑色晚礼服,高贵优雅,她的身后是一架纯白三角钢琴。这个女人,就是陆安琪,国际知名钢琴演奏家,也是白子画的前任女友。她的美丽尊贵,可以让所有自诩美貌的女人黯然失色。 花千骨唇角上扬,划出一抹自嘲的笑。她有什么资格与陆安琪相提并论呢,和她相比,她就是个丑小鸭。 一声刺耳的汽车鸣笛声打破了她的胡思乱想,花千骨才发现信号灯早已变成绿色,前面的车早已开动,而排在她后面的车正急切的催促着,花千骨急忙发动引擎,将车子开动。 白子画的公司坐落于s市经济最繁华的地带,一整栋22层的商业大厦,仅是办公区而已,几个工厂都位于郊区。 花千骨将车开入地下停车场,乘坐专属电梯直接到达22层总裁办公室。接待她的是总裁秘书余梅,一个年过三十,精明强干的女人。 花千骨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中,秘书端来一杯温热的蓝山咖啡,她饮了一口,问道,“子画呢?” “白总去不夜城和唐总谈生意。”余梅如实回道。 “谢谢,那我先走了。”花千骨牵动了下唇角,拎着包起身。谈生意谈到风月场去了?白子画他还真够行的。 余梅将花千骨送到电梯口,等电梯的时候,身后传来低低的交头接耳声。 “你们看到了没?刚刚那个就是总裁夫人。” “挺年轻漂亮的啊,和我们白总还算相配。” “你们没看到三年前白总迎娶她的时候,那简直就是盛世婚礼。听说是魏省长的千金,门当户对才是重点。” “要不是省长千金,白总也不会娶她啊,哎,拼爹的时代,伤不起啊。” 余梅手心都出了冷汗,眼角的余光探向身旁花千骨,只见她面色不变,就好像没听见一样。 电梯门一开一合,送走花千骨,余梅转身对众人低吼“这么闲嚼舌根!都没有工作吗?白氏可不养闲人。” 被她这么一吼,22层办公区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埋头工作。
不夜城,s市最奢华的酒吧,纸醉金迷的销金窟。 稍显昏暗的角落,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分别坐着两个气质非凡的男人。 唐枫一手晃动着高脚杯,另一只手臂搂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我说白三少,今儿可是你家老爷子生日,你不回家当孝子,窝在我这儿做什么。”
第13章你不是被她卸过吧?白子画独自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修长双腿自然的交叠,英俊的侧脸隐在昏暗之中,给人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似乎这个男人与生俱来便是高高在上的王者。摆放在桌案上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闪亮的屏幕上跳动着‘陆安琪’的名字。他眉宇间蹙起一丝不耐,下一刻,抓起桌上的手机便丢入高脚杯中,发出‘哐’的一声清脆碰撞。他眼眸微眯,看着红色酒液将手机淹没,闪亮的屏幕一点点变成黑暗。“你陪着陆安琪三年,她终于开始逼婚了?不会真打算为了她离婚吧?你老丈人可不是好惹的。”一旁,唐枫戏谑的开口。“少管我的事,先管好你自己,丁懿菲的事赶紧处理掉,别给我惹麻烦。”清冷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人拒绝的霸道。光火在他两指间明灭,他盯着指尖的目光,深邃的有些可怕。唐枫十分随意的耸动肩膀,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不就是为小爷流掉了一个孩子吗,弄得像天塌下来一样,该补偿她的钱,小爷一分不会少。”他们这个圈子里,唐枫是最风流不羁的一个,对女人,对感情,他从不认真。唐枫又抿了口酒,嬉皮笑脸道,“其实丁懿菲肯和我上床还不是为了气你,她身材可够火辣的,真的不打算玩玩?”白子画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蹙眉吸烟,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唐枫自讨个没趣,和身边的女人调笑了一阵后,视线突然停留在了酒吧入口处,在那里,花千骨正被一个醉醺醺的男人纠缠着。此时,白子画凤眸冷眯,视线与他落在一处。“走开!”花千骨不耐的出声赶人,而男人的咸猪手还是抓了过来。她顺势按住他腕部,巧力一扯,只听咔嚓一声骨节脆响,而后便传来男人凄厉的惨叫声。花千骨读医学院的时候,将人体骨骼模型当玩具拆着玩儿,今儿还真有不怕死的撞在枪口上。“呦,真没想到你老婆还有这么一手,你不是也被她卸过吧?”唐枫看好戏笑道。第14章陆安琪彼端,花千骨尚没有摆脱阮向东的纠缠,他拖着受伤的手臂,口中骂骂咧咧着,抬手就要扯花千骨的头发,她已经做好了将他另一只手臂卸下来的准备。而白子画就那样突然的出现在视野中,他挡住了阮向东的手,用力推了出去。“谁他妈的敢管爷的闲事……”阮向东踉跄了两步,刚抡起拳头,却在看清来人时,顿时蔫了下来。在s市,没有人不认得白子画。在s市,所有人都知道白三少不好惹。白子画冷冽的目光扫过阮向东,最后落在花千骨身上,“走吧。”温热干燥的手掌包裹住她的小手,将她带出了场子。他没有多说一句,也不会多问一句。他一直是这样的,将一切尽收眼底,却又冷漠的面对。……车子一路驶入军区大院,白家大宅是一栋古朴的三层别墅小楼,青砖砌筑,上面爬满了碧绿的爬山虎。看似不起眼的小楼,这里却聚集着s市一半以上的权利与财富。白家是军人世家,如今的白老爷子白博城任职野战军司令员,官拜上将,管着几个大军区,可以说,白老爷子跺下脚,整个s市都要晃三晃。白博城年轻时娶了门第相当的罗美惠为妻,两人育有三子一女,白子画排行老三,上面有一个哥,一个姐,下面还有一个留学在外的弟弟。白子画与花千骨刚走进大宅,就察觉了气氛不对,客厅中的沙发上坐着一位不速之客——陆安琪。白子画的目光从她身上随意扫过,眉宇稍沉了几分,“爸妈呢?”他温声开口。白婷伸出指尖向上指了指,楼上书房中,不时传出争吵之声。“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陆安琪起身,微抿着薄唇。“知道自己不该来就少凑热闹,真是扫兴。”白婷性子直,说话丝毫不留情面。白博城年轻的时候曾与安琪的母亲陆曼芸有过那么一段过去,罗美惠一直很介意这件事,这些年来,夫妻之间每次吵架,陆曼芸几乎都是导火索。今天陆安琪捧着礼物来给老爷子庆生,罗美惠顿时就变了脸色。白婷的话让陆安琪十分难堪,她妆容精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求救似的看向白子画。“爸妈吵架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我上去看看。”白子画温笑着圆场,向楼上书房走去。没过多久,楼上果真停止了争吵,白子画揽着母亲罗美惠有说有笑的从楼梯上走下来。“还是子画有办法。”白婷笑着,向母亲走了过去。“谁不知道爸妈最疼老三,不然也不能将白氏交给老三打理。”苏颖酸不溜丢的嘀咕了句。“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丈夫白维忻瞪了她一眼,他身上还穿着军装,严谨的气势让苏颖心颤几分,忙闭了嘴。
第15章怎么怀孩子就中不上“妈,今儿可是高兴的日子,别让不相干的人扫了兴,我陪您摸上几圈,今儿咱让老二和老三家的都放放血。”白婷吩咐家里的阿姨把牌桌支上,搂着母亲坐在桌旁。她是长女,一向最会哄罗美惠开心。罗美惠,白婷,还有苏颖和花千骨,婆媳几人正好凑上一桌,陆安琪被华丽丽的搁在了一边,她优雅的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鼻孔朝天,对这种低俗的东西不屑一顾。“千骨,你和子画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罗美惠摸着牌,毫无预兆的丢出一句。“啊?”花千骨的思路有些跟不上节奏。“结婚三年了也不见有动静,不是在医院工作吗,抽空就去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身体有问题。”“哦。”花千骨敷衍的应了声,摸着牌,看也不看就打出去。“和了,十三幺,通杀啊。”白婷笑着将面前的牌推开。罗美惠瞪了花千骨一眼,“你可真会出牌,一点一个准,怎么怀孩子就中不上。”花千骨低着头,眸光低敛着,小脸白的没了血色。一旁,白婷不知道如何圆场,苏颖等着看热闹。“妈,我们还年轻,孩子的事儿不急。”白子画适时的走过来,亲昵的搂住了母亲的脖子。罗美惠难得露出笑脸,拍掉他的手臂,“你可都奔三了,还年轻?你爸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婷婷都上小学了。子画,你也少给我打马虎眼,如果明年再抱不上孙子,别怪我和你们翻脸。”“知道了,妈。”白子画随口敷衍着。陪婆婆打完八圈,花千骨觉得比做一天的手术还累,真是一种身心的煎熬。洗手间的化妆镜前,花千骨双手撑在洗手台上,面容憔悴,唇角是没来得及收起的假笑。走进季家大宅,她就要带上这副面具。而此时,门被人从外推开,陆安琪踩着高跟鞋走进来,在她身边打开化妆包补妆。她唇角边扬着傲慢的笑,侧头看向花千骨,并伸出了漂亮修长的手,“你是千骨吧,我常听子画提起你,正式认识一下,我是陆安琪。”“你好。”花千骨不温不火的点了下头,然后转身离开。她很不想和这个女人呆在一个空间中。她推门离开,而陆安琪也快步跟了出去,“花千骨,我想找你谈谈。”花千骨下意识的停下脚步,转头,“陆小姐,我们似乎不熟。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共同话题。”陆安琪笑的妩媚,一步步来到她面前,“谈谈子画,怎么样?”第16章她逃了花千骨微扬起下巴,唇边含着一丝嘲讽,“对不起,我不习惯和陌生人谈论我丈夫,如果……”“子画!”未等花千骨将话说完,陆安琪突然扬起声音,她闪亮的眸光落在花千骨身后,同时越过她,走向她身后的男人。“子画,我们刚说到你呢,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陆安琪亲密而自然的揽着白子画的手臂。“嗯。”他淡应了声,深邃的目光却落在花千骨身上,带着几分探寻。而花千骨微低着头,目光冷冷的盯着他们交叠在一起的手臂,心口微微的刺痛着。他不着痕迹的拉下陆安琪的手,同时侧目看向一旁花千骨,“你回客厅陪爸妈吧。”很明显是要将她支开,花千骨的目光上移,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可是,她永远读不懂他眸中的深邃,他眼中的温情也从不是为她而展现。隐在身后的手微微的颤抖着,花千骨觉得自己很没用,因为她逃了,她不想再看到他们在她面前大秀恩爱。多么可笑,她竟然还想自欺欺人的维持住这段婚姻。擦肩而过的瞬间,白子画好似看到了她眸中闪动的泪,高跟鞋踏在地上的声音越来越快,她逃一般的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子画。”陆安琪含着笑,将头轻靠在他肩膀。白子画眸色微凉,不着痕迹的推开她,“你来这里做什么?”“怎么?怕你老婆误会?”陆安琪玩味的笑,顺势将身体靠在他胸膛中,“谁让你不接我电话,那我只好来找你。”白子画剑眉轻蹙,将她轻推开,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安琪,这里不是胡闹的地方,我已经打电话给陆伯母,车就等在外面,你先回去。”陆安琪微嘟着唇,不甘愿的点了下头,“好吧,我走,我不会让你为难,不过,你要给我奖赏哦……”她话音刚落,快速的踮起脚尖,在白子画唇边亲了一口,然后笑着跑开。白子画无奈的用指尖擦了下唇角,低敛的眸,眸色越发深沉。她一直没有变,胡闹起来的时候像个孩子。恍惚间,眼前的场景与记忆中重合。曾经的她,就是喜欢这样扑入他怀中,给他一个措不及防的吻。那真是一段青涩的岁月,陆安琪是他的初恋,是他们学校的校花,学校里一半以上的男生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那时他追她追的疯狂,甚至抱着吉他在她宿舍楼下唱上一整夜的情歌,大学四年,他们爱的轰轰烈烈,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她分开。然而,毕业的前夕,她却果断的提出分手,跟另一个男人远渡重洋。那是一段灰暗的日子,那时的他守在陆安琪家楼下没日没夜的等,却再也没有她的消息。然后,一别经年,在他与花千骨结婚的那一天,她却带着一身的伤痕累累回来。
第17章骗一辈子好不好白子画返回客厅时,哪里还有花千骨的影子,罗美惠冷着脸坐在沙发上,白婷扯了下他衣角,压低声道,“你们究竟怎么回事?花千骨开车跑出去了,连妈都没拦住。”“往哪边走的?我去找她。”白子画剑眉轻蹙,拎起车钥匙向外跑去,完全不顾身后母亲的抱怨声。傍晚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道路两旁霓虹闪动,白子画车子开的飞快,终于在长路尽头发现了花千骨的小甲壳虫,车撞在路边的树干上,车玻璃撞得粉碎。白子画的心剧烈的狂跳着,一踩油门将车停在路边,匆忙下车查看。车门大开着,车内并没有人,而花千骨蜷缩着身体,坐在一旁路灯下,昏黄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修长。她仰头发呆的看着天空,她一动不动,连睫毛都不眨一下,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人知道她脑袋中究竟在想着什么。“受伤了吗?”白子画急切的将她拥入怀抱,见她身上并无伤痕,心才放了下来。夜晚气温降低,花千骨的身体都是冷的,白子画抱着她,好像抱着一块精雕细琢的冰雪雕塑。“好在撞在副驾驶的位置,否则你现在已经躺在医院里了。”“……”“吓坏了吧?我给你换台车吧,车子体积太小不安全。”“……”无论白子画说什么,花千骨都没有反应,她干净的眸子一片涣散,没有半点光亮,这样的她好似没有生命的木偶人一样,让白子画感觉害怕。“小骨,怎么了?”白子画的手掌托起她苍白的小脸。花千骨看着他,漆黑的瞳眸终于有了焦距,她单薄的唇片颤抖的动了动,出口的声音比她的身体还要冷,她问“陆安琪是谁?”白子画蹙眉凝视着她,抿唇不语,眸色如海洋般深谙。“陆安琪是谁?”她固执的重复。“一个不相干的人,提她做什么。”白子画淡漠的回道,却下意识的别开视线,不再看着她的眼睛。彼此间是长久的沉默,而后,花千骨脱离了他的怀抱。她站在他面前,却背对着他,“好,我相信你。”她艰难的点头,眸中含着苦涩的泪。他说是不相干的人,她就愿意相信,如果是欺骗,那就骗一辈子好不好?至少这样,他们可以一直走下去,走到生命的尽头。白子画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她的背影单薄消瘦,带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落寞荒凉。他的心莫名的抽痛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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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深深刻在心上的人 白子画脱下外套搭在她肩头,然后连人带衣服一并拥入胸膛,他的下巴抵在她头顶,长长的叹息,“小骨,我们回家吧。” 花千骨淡漠摇头,离开他温热的怀抱,转身向停在路旁的路虎车走去,“送我回医院,我今晚值班。” 白子画的车开的十分平稳,夜晚道路上车流稀少,他的车速并不算慢,花千骨侧头看向窗外,道路两旁的风景不断倒退,好像快进的电影胶片。 车子在医院正门前缓缓停住,花千骨淡漠的脱下肩上外套还给白子画,“替我和爸妈解释一下,今晚的事,我很抱歉。” “没关系,是我的错。”白子画温和一笑,手掌覆盖住她冰凉的小手,“小骨,妈说的事你上点心,有空去检查一下身体。” 花千骨忽然用力甩开他的手,冷漠的别开眼帘,好像他是感染病菌一样避之唯恐不及。“你怎么不去检查!”她冷声说道,可话一出口,她才发觉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堂堂白总裁,百发千中,不是刚刚有女人为他流产吗!他怎么会有问题呢。 车内的气氛刹时冷了下来,白子画凝视着她苍白的侧脸,她唇角一抹讽刺的笑尤为刺眼。沉默半响后,他再次伸手与她十指相扣,他的声音低沉温和,像低音大提琴一样好听。“好,这两天我让秘书安排出时间,我和你一起检查。” 花千骨咬着唇,没再说什么,推门下车。 白子画看着她的身影快速消失在医院门口,他手握成拳,重重的捶在面前的方向盘上,汽车发出一声刺耳的嗡鸣。他烦躁的摸出一根烟,深吸了几口,狭小的空间内烟雾弥漫,他颓废的将身体靠在椅背上,剑眉蹙得更紧。 他要怎么和花千骨解释,他迫切的想要一个孩子,就是希望能缓解所有的矛盾,让他们之间有一个永远无法断开的纽带。呵,永远?如此执着不放,他们之间就可以有永远吗?白子画从未有过的彷徨。 另一面,花千骨推开医护室的门,两个值班护士正手忙脚乱的准备药品。 “花医生,你怎么来了?”一个护士吃惊的问道。 今晚自然不是花千骨值班,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子画才编排的借口。 “花医生,你回来的正好,值班的医生都在做手术,可急诊室刚又送来一个病人,情况很不好,你快去看看吧。”另一个小护士拉着花千骨就向外走,也不给她时间换上白大褂。 夜晚的医院长廊死一般的沉寂,急诊室内医生正在给病人检查,而外面的长椅上,坐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他微低着头,以至于花千骨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可是,那个身影却是再熟悉不过,曾经,那是她深深刻在心上的人。
第20章我做不到,姐夫 花千骨换上蓝色无菌手术服准备做手术,杜小莫却突然冒了出来,“千骨,听我一句劝,别趟浑水,今天又不是你值班,你完全可以当做没看到。” 花千骨带上淡蓝的口罩,绣眉轻蹙着,“且不说花姗姗是我姐,就算是毫不相干的人,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可是……”杜小莫还想说什么,花千骨已经转身进了手术室。 空旷的长廊尽头,白炽灯散发着幽冷的光。高宇轩等候在手术室外,而一道门内,一把把手术刀被递到花千骨手中。 手术床上,花姗姗面无血色,昏迷不醒。 “血压多少?” “四十,二十。” 无影灯下,花千骨的神情越来越凝重,是宫角部妊娠,送来的太晚了,子宫破裂,出血凶猛,唯一的办法只能切除子宫。“出血量三千。” “嗯。”护士点头,按照血型为病人输血。 花千骨身旁,实习医生不停的为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手术室内气氛安静严肃,每一个人都绷紧了神经。 “准备部分子宫切除,将手术确认书拿去给家属签字。” 小护士拿着手术确认书匆匆走了出去,却又很快返回,“病人家属不肯签字。” “不签字就停止手术。”一旁杜小莫带着怒气的吼了声。 花千骨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先出去,这是手术室,不是菜市场。” 啪的一声,杜小莫负气的摔门离开。在经过高宇轩身边时,愤愤的骂了句,“衣冠禽shou。”高宇轩惭愧的低头,脸色难看至极。 此时,手术室的门一开一合,花千骨走出来,将手术确认书摊开在他面前,“想必护士已经和你解释的很清楚,你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病人现在的情况很危险。” “我根本不需要考虑!”高宇轩低吼一声,夺过她手中的手术确认书重重摔在地上,他的手掌紧握在花千骨双肩,英俊的脸庞上写满焦躁与疼痛,“千骨,你懂不懂,我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花姗姗是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你切除她的子宫,你觉得她会饶过你吗?” 花千骨微扬起下巴,直视他的眼睛,她的神情总是淡淡的,而态度很是坚决,“你想要我怎么做?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我面前吗?对不起,我做不到。姐夫!”她刻意的咬重最后两个字,而后用力推开他,转身向手术室走去。 高宇轩却三两步挡在她面前,“我要求换医院。” 花千骨冷冷的仰头看他,那样疏离的眼神,好像看着陌生人一样,或许,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他们曾有过三年的感情,花千骨以为他是了解她的,可她突然发现,其实,他从来都不懂她。别说里面躺着的人是她姐姐,就算是一个陌生人,她也不能见死不救。第21章你老婆出事儿了 “来不及了,不马上动手术她会死的。” “我不同意。”高宇轩坚决道,他宁愿当杀人凶手,也不会让千骨再受到一点伤害。 “你不签字我一样要做手术,有任何后果,我负责。”展颜越过他,进入手术室中。 “千骨!”高宇轩追进去,却被护士拦住。“先生对不起,病人家属不得入内。” 高宇轩挫败的蹲在地上,将那张手术确认书拾起来,迟疑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双手抱头,面上神情越发疼痛。这就是他认识的花千骨,善良的让人无奈。 花千骨做了一整夜的手术,疲惫的坐在办公室中。杜小莫推门走进来,将一杯温热的咖啡递到她面前,“手术不是结束了吗?怎么还不回家?” “花姗姗的情况还不太稳定,我不能离开。”花千骨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黑咖啡的苦涩让她轻蹙了下眉头,她放下咖啡起身,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你去哪儿?”杜小莫像被踩到尾巴一样,惊慌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麻药应该过效了,我去看看她。” “你别去。”砰地一声,杜小莫关上了房门,“花姗姗醒了,知道是你切除了她子宫,哭着喊着要你偿命。” 花千骨沉默了片刻,从她给花姗姗动刀的那刻开始,她就预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躲避并不是办法,她迟早都要面对。“我问心无愧,没什么好怕的。” 最终,她还是推开那扇门走了出去,杜小莫没能拦住她,焦急之中,拨通了白子画的电话,“白子画,赶快到医院来,你老婆出事儿了……” 顶楼的高干病房乱作一团,花姗姗疯了一样,又哭又叫,母亲陆如萍和高宇轩在身旁不停劝阻。 “姗姗,求求你别这样,你让妈妈怎么活啊!”陆如萍抱着女儿,脸上都是纵横交错的泪。 “你放开我,我不想活了,啊!”花姗姗剧烈的挣动,毫无意外的扯裂了伤口,她双手紧捂着肚子,痛的不停呼嚎。 “医生,快叫医生来啊。”陆如萍急切的喊道,她话音未落,花千骨已经推门而入。 “快将她扶到床上去,刚做完手术,她的情绪不能激动。”花千骨和高宇轩一同将花姗姗搀扶到床上。 然而,花姗姗见到她,情绪越发失控,她突然扑上来,对花千骨又踢又打,大声嘶吼着,“花千骨,你这个魔鬼,我要杀了你!” 花千骨跌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任由她踢打。她不是不能还手,她只是不想再激怒花姗姗,让她的病情加重。然而,花千骨的退让却让花姗姗变本加厉,在她看来,打人并不能解恨,她随手抓起桌面上的东西,不管什么,只要能拿起来,统统向花千骨的方向丢
楼主你这算是抄袭么
第22章我白子画的女人 暖壶在她身旁碎裂,滚烫的开水溅了花千骨一身,她痛得脸色都白了,水果,碗盘不停的砸在身上,花千骨从地上爬起来,身体紧靠在墙壁,颤动的睫毛微微湿润,她又何尝不委屈呢。 “花姗姗,你闹够了没有!”高宇轩实在是看不下去,他一把扯住花姗姗,将她丢回到床上。 而花姗姗很快又从床上爬起来,双手紧抓住他衣领,大声的哭喊,“高宇轩,你还是不是人啊?我被她害的这么惨,你现在还在替她说话。是她,是她杀了我们的孩子,她还切掉了我的子宫,她禽shou不如……” “花姗姗,你清醒一点,千骨是为了救你。”高宇轩再次用力推开她。 耳边充斥着争吵与哭泣声,花千骨头疼的厉害,她踉跄的来到陆如萍面前,哑声道,“妈,姐被送来的太晚了,已经子宫破裂,如果不动手术……” “你是不是要说如果不切除子宫姗姗就会死啊?”陆如萍厉声打断了她的话,“借口,统统都是借口!花千骨,她是你姐姐,你居然这么对她,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妈……”花千骨哽咽着,却发不出声音,她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母亲都不会相信。 “妈,手术确认书是我签的,是我同意手术,您要怪就怪我,要打要骂冲我来……”高宇轩将花千骨护在身后,他话音未落,陆如萍的巴掌已经落了下来。 “你给我闭嘴,到现在你还在维护她,到底谁才是你老婆。” 花姗姗再次扑过来,对着高宇轩胸口捶打,“高宇轩,你对得起我吗?你们这对狗男女,不要脸!” “妈,姐,你们别这样。”花千骨无措的想要阻拦,却被陆如萍反手匡了一巴掌。花千骨踉跄了两步,脊背重重的撞上身后的墙壁,而陆如萍仍觉得不解恨,再次扬起了手臂。 花千骨无助的闭上了双眼,泪珠扑簌而落,可是,这一次疼痛并没有落下来,白子画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他的手掌紧抓着陆如萍尚未落下的手臂。 “我白子画的女人,还轮不到外人来教训。”他冰冷的甩开陆如萍的手臂,力道之大让陆如萍不由得踉跄两步,险些栽倒。 白子画伸臂将展颜揽入怀中,冷眼扫过在场众人,那样居高临下的姿态,即便是花姗姗都不敢再继续放肆,“如果你们觉得手术有任何问题,或者怀疑小骨的医德,完全可以寻求法律途径,我的律师团随时奉陪。”他的掌心温柔的抚摸着花千骨红肿的面颊,狭长的凤眸冷眯起,透出几分冷冽,当着他面打他女人,以为他是死的啊。“别怕,我们回家。”第23章我相信 花千骨眸中含泪,冰冷的小手被他温热的手掌裹住,任由他牵着自己向病房外走去,然而,这时,房门却被人从外推开,花景年在秘书的陪同下走进来,一身风尘仆仆。他原本在外地考察,知道花姗姗出事,才坐最早的班机赶回来。“千骨,怎么回事?”花景年问道,电话中不过都是妻子的一面之词。“爸……”见到父亲,花千骨心中的委屈一股脑涌出来,她哽咽着,竟说不出一个字。“爸!”花姗姗突然扑入花景年怀中,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她颤抖的伸出手臂指向花千骨,恶狠狠的瞪着她,好像她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爸,花千骨她就是嫉妒,嫉妒我怀了宇轩的孩子,所以她就借机拿掉我的孩子,还割掉我的子宫,爸,我再也不能做母亲了。”“爸,不是这样的……”花千骨无助的摇头,颤着声想要解释,可她的声音太微弱,花姗姗高八度的嗓音盖过了一切。“花千骨,你这个疯子,你想报复就冲着我来,为什么要拿掉我的孩子,你这个凶手!”花景年轻拥着花姗姗,目光冷漠的看向花千骨,严肃开口,“千骨,向你姐姐道歉,请求她原谅你。”“爸。”花千骨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唇角弯起讽刺的笑。原来,根本就没有人愿意相信她,即便是她最敬爱的父亲也不相信,她花千骨的人品在他们眼中就是这样的不堪吗!“我没错,我不道歉。”她沙哑的呢喃,流着泪,失控的跑了出去。“小骨!”两道男声同时响起,一道来自白子画,另一道则来自高宇轩,只是,白子画更快一步的追了出去。而高宇轩却硬生生的顿住了脚步,因为,他没立场,更没有资格。……乌云压顶,天空都是昏暗的颜色,一道闪电破空划开远方天际,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倾盆的暴雨接踵而至。花千骨单薄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雨中,任由着冰冷的雨水打湿身体。她的小脸微扬着,脸上滑落的水柱,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从小,花姗姗就喜欢和她抢东西,小的时候,抢玩具、抢漂亮的裙子,长大之后,就抢男人。母亲永远无条件的帮着姐姐,父亲永远为了维持家庭和谐而保持沉默,花千骨觉得在那个所谓的家中,她只是一个多余的人。衣衫浸透,豆大的雨珠砸在身上,冰冷刺骨,花千骨双臂环胸,身子不停的颤抖着。而一双结实的手臂突然从后缠上来,将她拥入一具温暖的胸膛,低沉温润的声音夹杂在哗啦啦的雨声中。“真傻,何必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呢。”花千骨迟缓的仰起头,迎上他深邃的眼眸,冻得发紫的唇瓣含着一丝嘲讽的笑,“所有人都认为是我错了,没有人愿意相信我……”“我相信&
第28章见鬼的心动心动?真是见鬼的心动!他跪在她面前求她嫁给他的时候,她曾怦然心动过;他站在雨中对她说,愿意相信她的时候,她也为他心动。可他前一刻还抱着她,对她说会一直守着她,下一刻,却转身的那样决绝。是的,昨夜她并没有入睡,她听到他在电话中提到安琪的名字,他一夜未归,而她在天台上坐了一整夜,她一直在等他回家,然而,热切的等待最终还是在时间的流逝中失去了温度。花千骨从天台的围栏上走下来时,双腿都已经麻木了,她的身体踉跄着,险些栽倒。“小骨小心。”白子画心疼的将她抱起,大步向天台下走去。花千骨并没有挣扎,她将头轻靠在他胸膛,漂亮的眼眸中一片空洞。“白子画,三年前我可以放弃高宇轩,同样,我也能够放弃你,有些错误是无法被原谅的,你懂得吗?”在这段婚姻中,她真的努力过,她一次次的退让,一次次的逃避,可如今,她已经站在了底线上,再退一步,他们就再也无法回头。白子画的脚步突然顿住,他低头深深的看着她,深邃的墨眸中写满她读不懂的忧伤。白子画将她抱回卧室中,并将空调的暖风开到最大,花千骨的身体开始渐渐回暖,但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她强撑着起身,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就换上衣服准备出门。“去哪儿?”白子画有些担忧的拦住她,“昨天刚淋了雨,又没休息好,在家休息一天吧,医院那边我去打招呼。”“不用,我没那么娇贵。”花千骨淡声回着,她的确有些不舒服,可她宁愿去医院闻消毒水味儿,也不想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子胡思乱想。“我送你。”白子画抓起茶几上的钥匙,快步追上她。“不用,谢谢。”花千骨的语气客套的几近陌生。对于她的固执,白子画一向束手无策。他将钥匙放在她手心中,并耐心道,“你的车子还在4s店维修,我提了一辆新车给你,去看看喜不喜欢。”白子画的车库中存了十几辆不同款式的高档车,但那辆崭新的宝马z4停在车库门前仍十分的扎眼。若是换做其他的女人,一定会欢呼雀跃,但花千骨平静的打开车门,发动引擎,由始至终,脸上都没有情绪波动。花千骨将车停在了医院的地下车库,下车时,正巧遇见杜小莫来上班,她的目光从崭新的马车上扫过,玩笑道,“哎呦,白太,开上小跑了啊。这才是阔太太的生活吗,恭喜你终于步入正轨了。”“阔太太是什么样的生活?”花千骨漫不经心的问道,踩着高跟鞋向电梯的方向走去。杜小莫煞有其事的伸出了两根手指,“简单的说呢,就是两点一是花钱挥霍哄自己开心,二就是在床.上哄男人开心。生活简单惬意,又不用为生计发愁。”“听起来似乎不错,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因为花千骨觉得,这和妓.女的生活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第29章别猫哭耗子电梯在十二楼妇产科病房停下来,花千骨换了白大褂开始查房,当经过花姗姗病房门口时,里面传来很大的吵闹声。 “我究竟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你们还想让我在这种鬼地方住多久?” “花小姐,您还要观察几天才可以出院。”护士长耐心的解释。“还要住多久?你们能将我的孩子还回来吗?还是能让我的子宫重新长出来?”花姗姗的嘶吼声中还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声音。听到此,花千骨无奈的一叹,而后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姐,我希望你能面对现实,孩子虽然没有了,但我为你保留了一侧输卵管和部分子宫,好好调养,做试管婴儿还是有希望再做母亲的。”“都是屁话,我不想听!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滚,我不想看到你。”花姗姗见到花千骨,情绪越发失控。花千骨紧抿着唇,单薄的唇片苍白的几近透明,她转而看向一旁护士长,关切的询问道,“我姐姐她恢复的怎么样?血压体温都正常吗?”未等护士长回答,花姗姗又是一声吼骂,“花千骨,不用你猫哭耗子,你给我滚!”她话音未落,举起一旁的暖水壶向花千骨砸去。花千骨躲得还算快,可还是免不了几滴开水溅在白大褂上,她的脸色更苍白了,“姐,即便可以重新做选择,我还是会给你做手术,因为那样的情况下,我必须先救你的命……”而花姗姗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她疯了一样扑过来,对花千骨又踢又打,而花千骨自然是不能还手的,她退让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脚踝,摔倒在墙角。“花医生,你还是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护士长无奈的将她推了出去。花千骨跌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她紧蹙着眉心,手掌揉着发疼的脚踝,此时,踝骨已经红肿起来,看样子伤的不轻,头也是昏昏沉沉的,烧一直没有退,身体的温度还是滚烫的。她无奈的叹息,看来又要请假了。而正是此时,头顶响起淡然如风的声音,夹杂着丝丝的忧伤,“千骨,你怎么了?”花千骨有些无措的将凌乱的发丝抿在耳后,仰头看向他,唇角隐隐有些微的自嘲,是老天在故意捉弄她吗,每次与高宇轩相遇,都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没什么,不小心扭了脚而已。”她轻描淡写的回道。高宇轩看着她,又看了眼病房的门,很快就明白了。“她又欺负你了吧?我早说过别做手术,你就是不听。”花千骨一笑置之,或许,她真的是自作自受。“现在还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她是病人,你要好好
她是病人,你要好好照顾她,不能让她受凉,尽量安抚她的情绪,还有……”第30章他已经不在她心上了“千骨,你还是那么善良。”高宇轩温柔的凝望着她,声音温煦的像阳光一样,和她说话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花千骨没什么情绪的笑,“进去看看她吧,她好像不太好,记住,她是你的妻子。”她说完起身,可能是动作太急,刚迈出步子,脚踝传来刺骨的疼痛,她尚未站稳就又摔了下去。“啊!”她惊呼一声,只是,想象中身体撞击地面的疼痛并未发生,因为高宇轩的手臂迅速的缠上她的腰,将她半拥在胸膛中。依旧是那具宽厚的胸膛,衬衫上泛着淡淡的肥皂香,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过,时过境迁,改变的只是她的心,这个男人已经不在她心上了。“小心些。”他的语气一如既往,责备中带着浓浓的关切。“我没事,谢谢。”她淡漠的退出他胸膛,手撑在墙壁,一步步艰难的向前走去。高宇轩无奈的摇头,再次伸手扶住她,“去哪儿?我送你。”“不必……”拒绝的话尚未说完,已被他打断,“如果不想继续和我纠缠下去,就别这么执拗了。”花千骨有些微的迟疑,而后淡声说道,“扶我到医院正门就好。”因为花千骨扭伤了脚,高宇轩只能将手臂缠在她腰间,半抱着她走出医院。台阶之上,花千骨骗高宇轩说白子画会开车来接她,又费了些口舌才将他打发掉。她脱了白大褂放在身旁,一个人坐在石阶之上,唇角含着一抹自嘲的苦笑。现在怎么办?看来只能拖着伤腿,走到马路对面打车了。花千骨站起身,正是愁眉不展之时,恰恰看到不远处停着的路虎车,招摇的连号车牌,只属于那个冷傲的男人。隔着百米远的距离,彼端,白子画坐在驾驶位上,剑眉深锁,正冷冷的看着她。他不放心她,所以一路追到医院来,结果看到的却是她和旧情人搂搂抱抱,要多亲热有多亲热,就差滚到床上去了,可真够恶心的。她嫁给他三年了,难道还想着和高宇轩旧情复燃吗?花千骨,她别做梦了!花千骨静静的站在原地,她知道白子画一定在看着她,所以,她心中存了一份希翼,她一直等着他将车开过来,然后载着她回家。可是,左等右等,那辆车还是稳稳的停在原地。她苦笑了下,她究竟还在期待什么呢?由始至终,她不过是在自作多情罢了。花千骨拖着扭伤的腿,一瘸一拐的走过去,然后打开副驾驶方向的车门。未等她坐稳,白子画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如箭一般窜了出去。
第33章花千骨是他的终于等到他撤离唇舌,房门却被人敲响了,三两下后,杜小莫推门而入,手中拿着更换的输液瓶,她是医院的护士,出现在病房没什么奇怪,但跟随在她身后而入的,竟然是花景年。“爸,您怎么来了?”白子画起身,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后,很快归于平静。“听说骨儿病了,严重吗?”花景年在病床边坐了下来,将外套递给身后的秘书。病床突然塌陷了一大块,花千骨即便是想装睡也不成了。她睁开双眼,有些吃力的挤出一丝笑,低哑的唤了一声,“爸。”花景年回给她一个慈爱的笑容,然后对一旁白子画说道,“子画,我在这里陪陪骨儿,你去忙吧。”花省长明显是想将他支开,只怕接下来父女二人的谈话内容与他脱不开关系。白子画表面上不动声色,脸上仍挂着一字号的温润笑容,“那我先回公司了,您替我好好照顾小骨。”他礼貌的点头,轻描淡写间却已经宣布了主权,花千骨是他的,即便是她的父亲也不过是代为照顾。白子画走后,杜小莫将床头摇了起来,花千骨靠坐在床头,脸颊苍白的没有血色。“因为姗姗的事,心里是不是在责怪爸爸?”花景年对她说话的语调永远是浑厚温润。“没有。”她的回答干脆而坦然。花景年叹息,“我已经让秘书调查过,是爸爸错怪了你,骨儿,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花千骨唇角隐没的笑靥都是苍白的,父亲无疑是疼爱她的,可是,他是个太过理智的人,永远相信真相胜过于亲情。手背上传来阵阵刺痛,花千骨低头才发现插着输液针的手背皮下组织淤血,鼓起了包,她十分自然的拔掉针管,用两指压住针孔处的出血点。“怎么了?我去叫医生。”花景年说着已经站起身。“不用,医生来了也是这样处理。爸,您忘了我也是医生。”花千骨平静的说道。花景年点了下头,重新坐在病床边,凝视了她片刻,而后问道,“骨儿,你这次生病是不是和子画有关?”花千骨微愣,她不知道父亲为何有此一问,迟疑片刻后,淡漠的摇头,“淋了雨,有点发烧而已,爸,您怎么也小题大做的。”花景年又是一叹,颇有些语重心长,花千骨一向报喜不报忧,但女儿是他生的,她过得好不好,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当初就不该同意你和白子画结婚,他哪里是你能驾驭的人。”“爸,你应该了解我的,我做过的事,无论对错,都绝不后悔。”此刻,花千骨低敛的眸光和她的人一样执着。“可是爸爸后悔了。”花景年面露疼惜之色,对于白子画和那个钢琴演奏家的流言蜚语,他并非不知,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白子画年轻有为,无论家世、能力都是万里挑一,却偏偏不是合格的丈夫人选。当年他迫于压力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如今真是追悔莫及。
第34章爱与不爱的区别“骨儿,你还年轻,千万别委屈了自己,爸爸的意思你懂吗?”花千骨茫然的点头,却又摇头。她自然懂得父亲的意思,他在暗示她和白子画离婚。花千骨凄苦一笑,她突然迷茫了,难道只有结束才能真正的解脱吗?!花千骨出院后,在家躺了整整一个星期,白子画才允许她上班。车库中,她弃了宝马,仍然选择那辆维修过的小甲壳虫。她自嘲一笑,心想自己真不是富太太的命。今天并没有手术,花千骨在妇科门诊值班,接待的病人大多是准妈妈,看着她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花千骨的心也莫名的温暖了,如果自己得不到幸福,那么看着别人幸福也是一件很温暖的事。送走了一位即将临盆的孕妇,护士将下一个病人请了进来。“请坐。”花千骨低着头翻看病例,并未去看来人,只听到高跟鞋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面前的光线被遮挡,那位病人已经坐在了她对面的位置。“彩超报告显示你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花千骨大致的看过病例报告后,抬头询问时,眼中不由得闪过错愕之色。她面前坐着的人,竟然是陆安琪。她穿一条米色长裙,裙摆盖住双腿,只露出如玉的脚踝和银色高跟鞋,她的双腿随意的交叠着,姿态说不出的优雅,她身上的确有种艺术家的气质,让人望尘莫及。“我们又见面了,白太太。”她挑衅的一笑,刻意的咬重后几个字,语调中是无尽的讽刺。花千骨的身体靠入椅背中,纤冷的指尖下意识的攥紧手中原子笔,“在医院中,请叫我花医生。”陆安琪优雅的笑,并不以为意。“陆小姐,如果你的身体没有问题,请将时间让给下一位病人。”花千骨公式化的说道。陆安琪点头,但唇角的笑意却淹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分苦涩,“我并没有不舒服,只是每年的例行检查,往年都是子画陪着,因为他临时有事,所以,我才自己来。”花千骨平静的看着她,压抑着内心所有的情绪。面对陆安琪的炫耀,她无言以对,然而,这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陆安琪轻轻的拨弄了下柔软的长发,随手将纯白手机放在桌面上,手机明灭闪动,可花千骨还是看清了手机屏幕上的画面,那是相拥着的白子画和陆安琪,他们看起来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相片上他脸上的笑容真是灿烂,灿烂的几乎刺眼,至少,他从来没对她这样笑过。除了象征性的几张结婚照,他们也从没有合照过。花千骨想,也许,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陆安琪自然是故意让她看到的,对于花千骨忽然浮现的忧伤,她也十分满意。
第36章不是真正属于她的家“你干什么?有没有素质。”陆安琪踉跄两步,险些摔倒。“你不是看完病了吗,还赖在这里做什么。”那妇女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讥。“吵什么,这里是医院,不想看病的就走。”李护士拔高声音吼了句。那妇女顿时消音,陆安琪骄傲的哼了声,丢下一句话后转身而去。她说“花千骨,你很会自欺欺人。”陆安琪离开后,那妇女将b超报告摊开在花千骨面前,迫不及待的追问,“这是刚照的b超,医生,你看我儿媳妇这一胎是男的还是女的?”花千骨低头看着眼前报告上的字体变得越来越模糊,一颗泪珠不受控制的便滴落了下来。她迅速的抹掉脸颊泪痕,然后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为病人看病。一天的门诊,几乎耗光了花千骨所有的力气,她独自一人站在走廊的窗前,唇角含着自嘲的笑。她从不知自己竟然可以如此冷静理智,明明心痛的快要死掉了,却还能若无其事的为患者看病。“千骨?你怎么站在这里?”一道低沉的男声从身后响起,回头,不知何时高宇轩已经站在她身后。花千骨温笑,轻描淡写回答,“要下班了,站在这里透透气。姗姗还没出院吗?”“刚办理了出院手续,明天早上就能回家了。”高宇轩在她面前停住脚步,看着她,缓缓的蹙起眉心,“千骨,你脸色不太好,不舒服吗?”花千骨沉默,迟缓的摇头。此时,一阵风从窗口灌入,拂乱了她额前碎发,高宇轩几乎是无意识的伸指想要触碰她发梢,这是他曾经最熟悉的动作,然而,曾经已经过去,如今的花千骨,再也不是他的女孩儿。她侧身避开他的触碰,然后,他的手就那样僵持在半空中。又偏偏那么巧,他触碰花千骨的动作,被从病房中走出的花姗姗看在了眼中。她疯狂的扑上来,歇斯底里的嘶喊,“花千骨,你这个狐狸精,你还要不要脸!”啪的一声脆响,花姗姗的一巴掌彻底将花千骨激怒了,她用手掌捂着脸颊,目光冷冷的看着她,“花姗姗,你不应该出院,最好到精神科去检查一下。”此时的花姗姗在她眼中就像疯狗一样,逮到机会就会扑上来咬她一口。这里是医院的走廊,院里的医生护士人来人来,花千骨身上已经落满了异样的目光,她根本没有必要留在这里被人指指点点,漠然的转身离开,全然不理会身后花姗姗的咆哮。“花千骨,你就是心里有鬼!你勾.引别人的丈夫,你下.贱,你真恶心……”“闹够了没有!还嫌不够丢人吗?”高宇轩扬声打断她,扯着她回病房。花千骨开着甲壳虫饶着偌大的城市转了整整两圈,却依旧没有终点,她突然变得很茫然,从未有过的茫然。城东是父亲的政府大院,而城西是白子画的别墅,可是,无论哪一个都不是真正属于她的家。第37章幸福的边缘她只能站在幸福的边缘,温暖对于她来说,不过是渴望而不可及。花千骨最终将车开到了海边,黑夜笼罩下的海洋是深不可测的颜色,巨浪翻滚着,好像随时要吞噬鲜活的生命。她独自一人站在海岸凸起的岩石上,将一捧白菊花放在了脚下。她的目光茫然的看向远方天与海交汇的地平线,她的外婆就葬在这里,六年前,是她亲手将鲜花与外婆的骨灰一同洒入这片海域。“外婆,我来了,骨儿来看你了。”花千骨的双手置于腮边,对着大海呼唤。因为陆如萍对她的排斥,花千骨自幼跟随在外婆身边长大,外婆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她给她最好的教育,给她无尽的宠爱,在外婆去世之后,还留给她一大笔财富。然而,花千骨却将那些钱以外婆的名义捐给了希望工程。很多人都说她矫情,说她做作,可花千骨只是不喜欢不劳而获,她觉得那些财富并不是属于她的。第一次见到白子画,就是在外婆的葬礼上,他穿着一身笔挺的纯黑西装,在外婆的遗像前三鞠躬。那时的花千骨对他还是十分陌生的,只隐约听父辈提起,白子画在同辈人中是最低调,也是最优秀的,但她对他的印象也仅限于此,因为,之后的几年,他们再没有过交集,直到那一场醉酒后的意外,从此,她的生命中,再也没有了色彩,除了等待,还是无尽的等待。花千骨坐在僵硬的大礁石上,海风扬起她的裙摆和披肩的长发,她低着头,泪珠一颗颗砸在手背上,她觉得自己很没用,每一次受了伤,就只会躲到外婆这里疗伤。外婆活着的时候对她说,骨儿是娇弱的女孩子,不必故作坚强,那时,她有外婆的怀抱依靠,可是,现在外婆不在了,她只能依靠自己坚强的活下去。“小姑娘,怎么还坐在这里?晚上海风大,很危险,你快下来!”手电筒的亮光在花千骨身边来回的晃动,是海滨公园巡夜的老大爷。花千骨快速的抹掉脸上的泪,脱下高跟鞋,摸索着一步步小心的走下礁岩。花千骨开车回到山顶别墅时,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她疲惫的进门,长发被海风吹得凌乱,手中还拎着红色高跟鞋,模样极为狼狈。黑暗中,她看到沙发上的白子画时,先是一惊,而后想起,浑浑噩噩中日子过得飞快,今天又是八号了。谁也没有开灯,黑暗中,白子画静静的凝视着她,眸底的颜色比夜色更深沉。彼此沉默,花千骨在短暂的呆愣后,越过他径直向卧房走去,对他完全是视而不见。白子画嘲弄一笑,熄灭指尖烟蒂,起身向卧室走去。推开.房门
他看到花千骨坐在飘窗上,卧室内一样漆黑一片,窗外斑驳的光影落在她苍白的容颜上,感染出一种莫名的凄凉。第38章你会唱灰姑娘吗“情绪不高?怎么了?”他在她身旁坐下来,平淡询问。花千骨长长的睫毛颤动,唇片一开一合,声音清冷,“白子画,你会唱《灰姑娘》吗?”“不会。”他淡漠的回答,声音不带一丝波澜。“那你会弹吉他吗?”她继续问道,头埋在双膝间。“不会。”答案与刚刚如出一辙。“那你会打篮球吗?”这一次,白子画沉默了,如果刚刚的两个问题只是巧合,那么,绝不可能巧合第三次,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他看着她,目光越来越深。没有等到他的答案,花千骨扬起小脸,凄苦的笑,然后,开始低哑的歌唱。“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我什么都能放弃,居然今天难离去……我总在伤你的心,我总是很残忍,我让你别当真,因为我不敢相信……也许你不曾想到我的心会疼,如果这是梦,我愿长醉不愿醒,我曾经忍耐,我如此等待,也许在等你到来……”她苍凉的歌声,一字一句好像利刃戳在他心上,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他微怒的伸臂扯过她身体,有力的手掌压在她消瘦的肩头,沉声道,“够了,别唱了!究竟是谁和你说了什么?”“结婚三年,我从不知你会弹钢琴,是不是很讽刺呢。”花千骨讥讽一笑,抬眸看向他,一张小脸上早已挂满泪痕,她挣扎着推开他,用力扯开身上的小外套,“白子画,你回来如果只是想发泄,那就快一点。如果不是,请你滚开。”她手臂颤抖着指向门外。她再一次成功的激怒了白子画,他冷笑着,两指捏起她下巴,修长冰冷的指尖轻轻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但他墨眸中的冷冽,传递着危险的信号。“花千骨,你真懂得如何伤我的心。发泄?好啊,只要你承受的起。”他不带任何温度的扯开她身下裙摆,然后是底.裤,并分开她白皙纤细的双腿,将她压在冰冷的玻璃上,强势的进ru她身体。强势而野蛮的占有,让她痛得几乎痉.挛,脆弱的娇躯在他身下不停颤抖,她紧咬着唇,鲜红的血滴混合着泪珠一滴滴落在纯白的窗台板上。她的身后是巨幅的玻璃窗,昏黄的灯光不停的从窗外照射进来,这样的感觉让展颜觉得自己是被人bā光了衣服暴露在人前,羞辱感将她整个淹没。白子画压在她身上,喉咙中发出一声闷哼。被她紧致柔软的身体包裹着,对于男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诱.惑,他很想不顾一切的冲撞,可是他不能,白子画想要的并不是赤.裸的性,他要两情相悦,他要与她身心交融,可每一次花千骨都像只小刺猬一样,扎的他遍体鳞伤。他压抑着退出她身体,若真的继续下去,只会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他怎么能舍得她受伤。第39章戏演的太过只会让人反感 而白子画抽身离去的那刻,花千骨的心好似被掏空了。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发呆的坐在飘窗上,她听到浴室中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然后是悉数的穿衣声,再然后是摔门声,他离开了。 花千骨独自坐在窗前,目光茫然的看向窗外,黑暗笼罩着整个城市,这个夜晚很黑,也很漫长…… 彼时,白子画开着路虎车穿梭在寂静的山路上。午夜广播播放的竟然也是那首老歌——郑钧的《灰姑娘》,原本唯美的旋律停在耳中却莫名的刺耳。他关掉广播,烦躁的用手扒了扒头发。 今天并不是八号,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只是他想她了,想抱着她馨香的身体,想和她融为一体,却没想到会弄成这样,他必须要用冷水来浇灭欲.望的火焰,他仓惶的离开,只是不想再伤害她。从未想过他白子画也会有一天变得如此患得患失。 他的车在陆安琪的公寓楼下停住,保姆阿姨为他开门的时候,陆安琪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子画,我正想着你,你就出现在我面前,你说我们算不算心有灵犀?”她笑着扑入他怀中,然而下一刻,他却冷漠的将她推开。 “安琪,你今天去了哪里?都做了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薄凉扑面而来。陆安琪心中一慌,面上却故作无知。 她笑的十分无辜,“我还能做什么,找几个同事逛街,还给你买了套阿玛尼的西装。”她说罢,转而看向保姆,吩咐道,“吴妈,将我给子画买的西装拿过来。” “是的,小姐。”吴妈很快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抱下来。 陆安琪环着白子画的臂膀,甜甜道,“子画,穿上给我看看,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白子画生硬的扬臂推开她递来的外套,目光有些沉,也很冷,“安琪,戏演的太过只会让人反感。你今天是不是去了小骨的医院?” “我没有,我又不知道她在哪家医院!”陆安琪极快的否认,反而显得她心虚。 他身上夹杂着清冷,两指捏住她下巴,很美的一张脸蛋,却偏偏写满了谎言。“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知道篮球、吉他、灰姑娘和四手联弹,难道她未卜先知?” 陆安琪别开脸,眼珠滴溜溜转动,不敢迎视他逼人的目光,嘲讽的说道,“连这些都不知道,她根本就不配做你的妻子。” “她不需要知道这些。”白子画眸中的温度瞬间凝结成冰。那些属于他和陆安琪的过去早已被留在曾经。白子画是很理智的人,和陆安琪结束,然后给花千骨新的开始,他给她的是一场盛世婚
这一刻,她很悲伤,非常的悲伤,整个人都面临着崩溃的边缘。她从来没有想过,有这样一天,她与白子画之间的一切竟然要用钱去划上句点。第42章让三个人都痛苦 可她还没有崩溃,陆安琪却先崩溃了,她身体瘫软的跪倒在花千骨面前,痛哭不止,“我十八岁就和子画在一起了,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千骨,求求你成全我们吧,你这样执着不放,只会让三个人都痛苦。” 花千骨僵在原地,微扬着下巴,讽刺的笑着,一颗冰冷的泪珠缓缓滑入唇角,在唇齿间溢开一片苦涩。这一刻,花千骨觉得自己才是第三者,是夹在他们中间的那个人。 正是僵持之时,走廊尽头的电梯门突然打开,白子画焦急而来,他甚至没看花千骨一眼,蹲身将陆安琪从地上抱起,她扑入他怀中,哭的更不成样子,一张小脸都是苍白的,模样十分委屈。“子画,我不能失去你,如果没有你,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我在这里,别怕安琪,我不会离开你的。”白子画抱着她,柔声安慰。 就是那一刻,花千骨知道她彻底的输了。她眼睁睁看着白子画抱着另一个女人离开,她眸中期待的光亮一点点泯灭下去。他说以后会向她解释,可她觉得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花千骨的身体靠在雪白的墙壁上,她只觉得浑身无力,然后,一点点瘫软下去,跌坐在墙角。她无助的闭上双眼,黑暗瞬间将她淹没,她听到胸膛中心脏一片片碎裂的声音,这一次,她真的对他绝望了。 眼泪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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