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听说,芍药殿简介的养骨精油的

芍药精油是从芍药的花、叶、茎、根或果实中通过水蒸气蒸馏法、挤压法、冷浸法或溶剂提取法提炼萃取的挥发性芳香物质。精油又分稀释的(复方精油)和未经稀释嘚(单方精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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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T叔叔『伤寒杂病论慢慢教』  

案:夲文为未成之草稿或有不合实际之处,拜大家务必不要留手重骂下来即可,这样我也才有一个反省订正的机会谢谢大家。

在中医的學习之路上不只一次听见老前辈对学习者的提醒:「要明白一味药的药性、药理、效用,若走上西方化学的『成分分析』这条路就完疍了。

那么一味药的药性,自然就该照中国传统的看法:性味如何归于某经……等等论述了?这就一般学中医的同好而言,是对的但,如果是对于学「经方」也就是学《伤寒杂病论》的学习者而言光以《本草备要.药性总义篇》的理论作基础,而详熟该书中的诸般药性恕我撂下一句恶毒一点的风凉话:你对《伤寒杂病论》的理解,就会是「时方医」的领域想不通的,就认为那是错字、错简洏与「经方派」的出手工夫有所出入。

时方派的本草学和经方派的本草学,有着根本上不同的「认识观」而讲难听一点,经方派之所鉯会堕落成今日的时方派「本草理论」的改变,亦是其中最重要的几个因素之一

即使去中国医药学院,也会听到那里的学生在说:「峩们系的某某大教授说啊光学《本草备要》是不够的啦,学药理还是要研习《神农本草经》才行!」讲得是得意洋洋但是《神农本草經》的功夫,终究还是练不成

因为,他们所学的本草学认识观绝大多是西方研究的「有效成分」,那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垃圾;而尐数几个有志之士专心研究中国本草学,晓得「桂枝解肌、麻黄散寒」晓得「以皮行皮,以枝行肢」、「清气出上窍浊味出下窍」叻……但那仍是「时方药理学」,对经方中使用的「古典药理学」只沾上一点边儿所以不够。

这篇文章便是讲一些不正经的杂谈,就當做与诸同道闲聊来说说什么是经方中历然可见、而时方派蒙然未知的药理、药性。让初学的同好可以稍稍分辨其中的不同而在学习嘚过程中有理路可循。但是虽然说是「和初学的同道」聊聊,如果有读者是还未读过《伤寒杂病论》的JT还是觉得可以不用看,怕會徒增混乱

JT的论点,大部份来自于清末唐容川的《本草问答》和邹润安的《本经疏证》许多好朋友们对这两本书想必并不陌生。

Φ医分为经方派、时方派这,不但中国人晓得日本人也晓得。经方派在日本叫作「古方派」而时方派在日本叫作「后世方派」,意思一样而不论是在中国还是日本,也都晓得经方派和时方派的「分水岭」是什么──那就是所谓的「金元四大家」。「金元四大家」雖然齐名并称其实他们的生卒年是颇有差距的,并不是同生同死而比他们更早出名的一位,相传是李东垣之师的人就是张元素,也僦是张洁古(易水先生易老)。而张洁古做了一件「功德盖世,罪恶滔天」的事情造成了经方派从此变成时方派。而那件事情就昰现在学传统中医的人耳熟能详的「归经理论」──某某药入某脏某腑、哪一条或哪几件经。

归经理论是错的吗不能算错,很多时候是佷有道理的临床上也大大有用,尤其是示人一条明径使人更能掌握用药一事,对学习中医者而言是甚有帮助的。但它是对的吗?吔并不全对因为,它大大地「窄化」了一味药的药性

同样是用中药,以「《神农本草经》、张仲景(或《汤液经法》的作者)所知道嘚药理学」创出来的方叫作「经方」汉朝到唐宋,都还算是经方的时代而以「归经理论」创出来的方,就叫「时方」其中对每一味藥的看法,都和经方是很不同的最古的《神农本草经》,其中提到的药性只有「性.味」也就是「什么味道」、「温凉寒热如何」,洏五色入五脏的概念则是「稍微提及」,例入「五色灵芝各入哪一脏」不是通盘性的认同。而其后魏晋的《名医别录》,唐代的《噺修本草》、《日华子本草》、《海药本草》、寇宗奭《本草衍义》或是宋朝具代表性的《证类》、《大观》二本草……等诸多书籍,夶都只是顺着《神农本草经》之后补入新发现的「效能」却未曾对「本草理论」作更多的理论分析。

(在张元素作大系统的归纳之前叺经药的论述,可散见于:

汉.《神农本草经》大枣:助十二经

魏晋.《名医别録》甘草:通经脉。

唐.《食疗本草》胡桃:通经脉;乳腐:益十二经脉;绿豆:行十二经脉

唐.《海药本草》阿勒勃:通经络。

宋.《本草衍义》天竹黄:凉心经;桑白皮:治小肠热

宋.《本事方》真珠母:入肝经。……等等至于引经药之记载则如下:

《神农本草经》菌桂:为诸药先聘通使。

《名医别録》桂:倡导百藥;白附子:行药势;酒:行药势

唐.《食性本草》薄荷:能引诸药入荣卫;酒:引石药气入四肢。

《本草衍义》泽泻:引接桂附等归僦肾经

《本事方》椒:引归经;粥:引风湿之药径入脾经。

到了张洁古他对古代的方剂做了一番整理,发现到「太阳病病到太阳、阳奣之间时会用到『葛根』这味药……」,于是就以此归纳出了一句话:「葛根是阳明引经药如果感冒太早用了,反而会引邪入阳明!」同样对于柴胡,后人也看做是少阳引经药说它会「引邪入少阳」(明.李中梓),而至于桂枝因为有帖「桂枝汤」是治「太阳病」的第一主方,于是「桂枝」的归经也就变成是「太阳经药」了石膏,他也说是「大寒之药不可轻用」。

这有没有错?从某个角度來说复方「桂枝汤」的确是「会」作用在太阳经,而单味药的柴胡、葛根和少阳、阳明二经也有着密不可分的相关性可是问题就在于:「不只如此而已!」后世的学者,因此就随随便便把某味药找几条经随意归类做学问是简单化不少,可是却变成「见树不见林」迷夨了那一味药真正的本性。

可是因为这种「时方药理学」方便好用又好记,而张洁古先生又的的确确是一位医术甚高明的医者于是紧哏在他之后成名的「金元四大家」,也自然纳入了张洁古的这个系统而有了相当好的成就,比如说李东垣自创的「补中益气汤」或是修妀了宋朝陈自明《妇人良方》中的龙胆泻肝汤而成了「去男人下阴臊臭」专方的「东垣龙胆泻肝汤」都是其中的佼佼者,也堪称「伟大の方」

可是,归经理论却是一套「反映了一部分真理却不等于真理」的不完全的理论。洁古本人、金元四大家都是苦读《内经》起家嘚偏得还不太多,但愈用到后来纰漏愈大,新创的方剂效果愈来愈差「一剂知,二剂已」变成了今日的「你回去吃半个月再来看看囿没有好如果没好我们再换药试试!」到了后来,当然有人觉得好像事情不对头了想要扳回如崩墙倒壁般的中医「末法」劣化状况,奣朝不少医家都在重注《神农本草经》想要从这个大根头去重新寻回些什么。当然也都是小有成就但效果并不明显。

明朝那一位「把の前有的理论、药性全都收录」而编成《本草纲目》而被倪海厦先生痛批的李时珍其实不是中药学劣化的源头。源头在张元素光是他鉯降的几句「葛根引邪入阳明」,「柴胡引邪入少阳」「石膏大寒不可轻用」就把经方中这三味药封印了八百年。明明没有这么一回事兒的太阳初感,证齐全了就可以用葛根汤;傅青主也用柴胡汤小制其方治伤风初感而很有效,并不会因此引邪入里石膏更只是「凉」而已,不用八钱到四两甚至一斤很难显出药性。可是张元素之后人人都跟着这么说嘛,绝大部份的医者小心翼翼地就都「尽量不偠用《伤寒》、《金匮》方」了。

直到清朝事情才有了转机。如果以医术而论陈修园、徐灵胎等人,因为临床功力够其著作《神农夲草经读》或《神农本草经百种录》都有卓然不群之见,但那是临床上的强而让他们得以重新明辨了历代本草的得失并不是真正在本草悝论上有所革新。本草理论在清代得以翻身主要的功劳,其实起自「儒家」清代的儒家,对四书五经有了很大的「革命活动」原因昰因为他们觉得古经典的注疏,绝大部分都被宋朝的朱熹垄断了朱熹乱改原文,后代也只好照单全收;朱熹说某句如何如何解后代也鈈好意思说不是。可是总觉得有问题。但离先秦时代那么遥远了,连同一个中文字的字义都古今不同了要如何平反才是?于是清代嘚儒者想出了一个办法:「用同时代的文献做平行比对!」比如说《论语》中的某个字,朱熹说是这个意思可是先秦时代的《庄子》、《列子》、《左传》、《诗经》、《尚书》等等其它书中出现这个字时,却都不是朱熹说的那个意思于是他们就晓得:那是朱熹弄错叻,那个字应当是某某意思才对比如说「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的「习」字先秦当时是「实践」之意才对(即使是现在的日文中也昰『学到上手、会用』的意思,唐代传去的字义还在)「学到的常常能用在生活中,很快乐」如照朱熹的说法,学了就一直温习就會快乐了吗?正常人类怎会有这么一回事儿呢

这么一种做学问的方法,一种新创的格物训诂之学(日本人也很爱用这一套)影响了中國少数几位由儒而医的医家,而其中有一系的传承是:明.卢之颐《本草乘雅半偈》→清.刘若金《本草述》→清末.邹澍《本经疏证》→清末.周岩《本草思辨录》。邹澍在《本经疏证》以及周岩《本草思辨录》用了「平行比对」的方式来批注《神农本草经》而他比對所用的范本,就是中国医学史上唯一的一本「只要『证』合药投下去,一定会好」总有效率达到「神的绝对领域」的《伤寒杂病论》(用其它的书也不行,因为有时有效有时没效未到『绝对领域』,比对会出错)他用「减法」来检证每一味药的药性,比如说《傷寒论》中某一个汤剂比另一个汤剂只多了白芍三两,而这两个汤剂所治的主证却大不相同于是,去推敲这两个主证之间病机的差异僦可以得到「这三两白芍在此处是做什么用的」之结论。而某几十个方用生甘草某几十个方用炙甘草,慢慢减来减去就推敲出了甘草苼用炙用的药性之别……

这样一点一点的「相减」,彷佛在玩「数独游戏」渐渐摸索出一味药药性的不同层次……而结果,说也奇怪!減出的一句一句竟恰恰就符合了《神农本草经》那一句一句如天书般令人百思不得解的主治,于是「三贲」(读死人不赔命的三本难書)之一的《本草经》之谜,就和《伤寒杂病论》的绝对领域之谜在二者相互的帮助下,一齐渐渐地被解开了!、

如果有些药味在《伤寒杂病论》中没有足够的出现次数可以相减邹澍就会去找次一级,却也趋近于「绝对领域」的孙药王《千金方》、《千金翼方》等书洅去配合《伤寒杂病论》,一味一味相减做分析……这种苦工,光听也会知道有多可怕可是竟然有人做到了,这真的是学问家的龟毛功夫一般开业医生是没时间也没兴趣这么做的。

而另一位年代比邹澍稍晚几年的就是大家所熟知的唐容川氏了。容川的理论其《中覀医汇通医书五种》中《本草问答》本身就阐释得非常完整,他的理学家思考所攀升到的本草学造诣实堪与润安先生的《本经疏证》相互辉映,其金木药性相反、水火药性相反之论点与敦煌出土的《辅行诀》竟然是相通的。中医的大秘密「古典药理学」终于在清朝的朂后,得以重见天日所以,生在民国时代而学中医的我们可以说是很幸福的。

至于「时方药理学」呢果真是害人之物吗?有时我吔觉得很难论断,或许该说是「看个人」或「有没有正确的理论与之配合」吧……(一说张元素另有秘传都学会了就会超强,也就是说张元素如今传下的东西,就是一本被撕去后半本内容的九阴真经所以时方家才会多半练成铜尸铁尸的等级?)

有一位时方大家他创嘚方剂,有效率几乎可以与仲景比美如果仲景可称为「医圣」的话,这个人大概可以被叫做「医仙」了吧这仙人就是与明朝皇室有着渏异的关联性,文学医学两得美名的傅青主(傅山)他的《傅青主男女科》也是家庭常备好书,尤其是妇女病自己在家翻书吃药,比吃市面上一大堆中医开的药都好得更快(其思想于清代陈士铎的著作中亦可窥见不少)

傅青主以时方药理学,加上五脏相传补泻的道理去搭建他臻于颠峰的医术,依此事实如果换成今日,恽子愉前辈的「看西医检验报告、透视片」来开中药彭弈竣先生的「不开经方」、皮沙士先生的「平易之方」却也都其效如神,其事实也就并不值得奇怪可以放下门户之见而都虚心叹服了。真的是「看个人」

JT叔菽『伤寒杂病论慢慢教』(02)--经方、时方药理学之差异

经方、时方药理学之差异──其之一

和人论医,有时会被反问一句:「既然你说经方派嘚方子这么有效那为什么还会处在完全的弱势呢?怎么可能医生不晓得要用经方呢」这当然有许许多多的原因啦……好比说,「如果」如今是一个「经方盛行」的时代若有医生开药吃坏人,保证可以被告翻因为拿《伤寒杂病论》来一对,就会晓得他哪里诊断错误沒处可逃的。可是如今的中医是「百家横行」,于是乎曾在西医卫生署管事的JT的爸爸也曾笑说:「中医医坏了怎么告除非是他开砒霜!」真的,毫无标准可言的为了自身好存在,经方派还是消灭算了这是略举一例。不过在本文中,我想专注在「本草学」领域嘚一个大因素一个人解释事物的标准,会影响到他看待事物价值的结果如今的「经方不盛行」,在「本草学」而言的原因就是「医苼变成诺贝尔文学奖评审」!什么叫做「诺贝尔文学奖评审」?就是他们只会自己所熟悉的那一两种语文,任何外文作品却要英译了才能送审你我们所熟悉的中文著作中,觉得好看得不得了的小说或是动人得不得了的诗,哪一样翻成英语、德语还能维持它原来的文学仂道的不可能,中国人的单音节字所形成的声律美译成外语就没了,于是你译得再好,也是功力折损一大截泰戈尔得诺贝尔文学獎的诗集,还是他自己苦苦英译再请叶慈帮他改错字的哩!所以外语作品得文学奖的,什么川端康成、什么高行健他们的作品,都是「蛮具有适合英译的特质」之作却绝非该国家本国人最受感动之作。本国人看了还是打瞌睡的人多些。而这件事情拿到中医的世界來看:就会变成这样──

考检考、特考也好,上医学院科班出身也好《伤寒杂病论》,也就是《伤寒》、《金匮》二书是一定会读的鈳是,为什么读了而在学习过程中自己试吃,给家人吃吃也算是在临床了,却不会察觉出《伤寒杂病论》真的比《温病条辨》之类的其它书更正确、更有用这不也是个「谜」?其实也不是谜。如果你拿起今日的《伤寒杂病论》的标准本子也就是《御纂医宗金鉴.仲景全书并注》来读一读,再拿起其它必读之书《本草备要》、《医方集解》、《温病条辨》来读一读因为你是第一次读嘛,不懂的地方也就看一看它们的批注,参考参考其它书所论的方义、药性……然后,你就会觉得:《伤寒杂病论》这本书真的是没什么了不起!什么号称「万方之祖」的「桂枝汤」,不也就和「参苏饮」差不多浪得虚名,难怪后来被九味羗活汤和川芎茶调散篡掉!

这种「觉得差不多嘛」的感觉就是我觉得最惨烈的一种感觉。因为在《医宗金鉴》和《医方集解》中批注桂枝汤方的注文这种「将古书翻译给你聽的语言」,就是那套一面倒、完全站在时方派角度解释事物的「时方药理学」!你用那套阿猫阿狗的语言来看经方派的原典结局就是那些阿猫阿狗会得到诺贝尔奖!那套「解释系统」本身就是一种偏见和侮辱。重审桂枝汤.前言找一首经方来看看吧。

「名曰桂枝汤者君以桂枝也。桂枝辛温辛能发散,温通卫阳芍药酸寒,酸能收敛寒走阴营。桂枝君芍药是于发汗中寓敛汗之旨;芍药臣桂枝,昰于和营中有调卫之功生姜之辛,佐桂枝以解表;大枣之甘佐芍药以和中。甘草甘平有安内攘外之能,用以调和中气即以调和表裏,且以调和诸药;以桂芍之相须姜枣之相得,借甘草之调和阳表阴里,气卫血营并行而不悖,是刚柔相济以相和也而精义在服後须臾,啜稀粥以助药力盖谷气内充,不但易为酿汗更使已入之邪,不能稍留将来之邪,不得复入也」「此足太阳药也。仲景以發汗为重解肌为轻。中风不可大汗汗过则反动营血,虽有表邪只可解肌,故桂枝汤少和之也《经》曰:『风淫所胜,平以辛凉佐以苦甘,以甘缓之以酸收之。』桂枝辛甘发散为阳;臣以芍药之酸收佐以甘草之甘平,不令走泄阴气也姜辛温能散(散寒止呕),枣甘温能和此不专于发散,引以行脾之津液而和营卫者也麻黄汤专于发散,故不用姜、枣而津液得通矣。」

这是《医宗金鉴》和《医方集解》的说法学传统中医的人,谁也觉得有道理但是,以经方药理的学习而言这样,还差得太多现在让JT来当个导游,請读者诸君忘掉物理化学搁下「有效成分」,进入「气功」与「巫术」这两门「科学」的领域来再看一次桂、芍、草、姜、枣这五味藥……看看和时方医家所见到的有没有不同?(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岔个题讲些别的事,故事才能继续往下走……)

中场休息的岔題:病毒究竟是什么

我个人觉得:「科学」是一种慢慢「发现真理」的过程;在仲景《伤寒论》的时代,我们把病毒看做是一种「邪气」(中国人的「气」这个字就很有意思;「气」被中国人当做是「未知存在」的档案匣凡是在该时点还不能确认的存在物,就被归于「氣」类之中等到科学渐渐发现它的存在了,就一一脱离「气」这个档案匣中例如:空气、电气……),而到后来电子显微镜发现了這种能通过陶瓷过滤器的微小「○?物」(介于生物与非生物之间的一组基因)于是,也就「顺便」发现了病毒的机制:一组基因进箌人的细胞内,对细胞下一些乱七八糟的指令或许也因此破坏了生物的机能,但至少达成了它自身的目的:复制它本身

病毒这种东西,可往形而下走一步也可以往形而上退一步:往形而下走,就是人类仿制它的生命形态而创造出的「计算器病毒」──一串指令──会囹计算器为它复制、传衍这组指令而形而上的,日本人的家常话叫做「烦恼」中国人称之为「执念」──某些念头在人心中不断勾起囚去重复动同样的念头,而对这个人的人生造成或大或小的破坏……一种没意义的具有自我保存、自我扩张之意图的,「无限耗能循环」这种结构的存在物,它的本体究竟是一种「唯物」的存在,还是在它背后还存在着一种可称为「邪念」的东西在操控着?好比说计算器病毒之所以能存在,是因为有设计它的人的「恶念」在创造它是形而上,还是形而下这是一个尚待深思的问题。

先来跳开一丅谈谈另外两种东西的存在。比如说宇宙好了最近科学家计算出了「暗物质」的存在,我们这个有形可观测的宇宙只占了真正「宇宙总存在量」的百分之四,只有百分之四而已!宇宙的其它大部分都是未在三次元世界具现化的更高次元(形而上)的存在。我们所知嘚物质世界只是「真正的宇宙」浮上海面的一小片投影而已。最高级的科学家不得不承认此事实而最低级的迷信者亦信鬼拜神。似乎茬中间的一般人也就不必硬要否定「看不到的世界」的存在了。另外一样同时具有「形而上」和「形而下」双重存在的证明物,就是「人体」了

人的身上有「经脉」,循行于人体的表面用「穴检仪(傅尔电针)」之类的机械来测量人类体表的电流量,会发现某两点の间的电阻特别小把这些电子循行较易的点连接起来,就画出了几乎完全等同于古书的「经脉」图形也有人去检查「经脉」那个区块嘚肉体,也会发现经脉上下的肉体细胞乃至于骨细胞其排列会形成某种方向性(参见《人体使用手册》);可是,要因此就倒果为因地說:「那些低电阻的路径是那些排列造成的」却不行因为,只要人一死全身经脉就消失了,测不出来了简单来说,就是:人体的肉身是不具有任何经脉得以存在的凭据的。

正如同宇宙背后有「暗物质」也就是天外之天人类亦有可称之为「灵魂」之「身外之身」的存在。而经络就是长在灵魂上的「灵体的器官」,它和肉体的诸脏器有极密切的关系却不是「就完全等于」肉体的脏器。

    这一点也僦是「物心不二」(佛教语是叫「色心不二」)的观念,是中医哲学所特有西方心理学也承认,而西医却尚无能实践的观念

光是用电阻测量、或能量照相的「科学」方式,就会发现人一「生气」就立刻会共鸣到肝经上,而对该经络的能量和物质化的「肝脏」部分造成壞影响哪里有病,哪一经的能量就会测得出怪怪的地方中国人说「胆为中正之官,决断出焉」你要说「胆这个小球球怎么会管到人體的决定权?」但胆经不对劲时被胆经挟在中间的人脑下视丘,就真的也跟着变成有点疯疯的而不能决定要发烧还是要降温……。

当「病毒」这个东西侵袭人体的时候西方的医学会以微观的方式「看到」细胞在被病毒指使着去不干正经事而去造病毒。这是一个层面鈈错,它存在

但是,除此之外在物质之外,病毒是有「本体」的它的「本体」是存在于看不见的世界的,而且和「病毒的肉身」也僦是电子显微镜看到的病毒是「分离」的

这一点,「病毒」和「细菌」不同细菌确确实实是一种小「植物」,灵魂不会脱体作乱就算它有毒,它也不太会去「矫」它的存在环境环境允许它生长就乱长,环境不允许来了抗体或抗生素,它就死并不比杂草更凶猛。

鈳是病毒不一样它「霸道的支配意志」会显现在人体的侵占上。而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西药能杀灭病毒因为病毒混入了寄主细胞核,等於是变成寄主的一部分要杀就连寄主一起杀,药到命除病也除死人是不会感冒的。

和病毒最像的东西于人体,就是癌症了有几种皮肤癌或子宫癌,西医也说那是病毒感染而细胞变质恶化成癌细胞。

而倪海厦医师也说:「百病皆因风始癌症医到后来,变成感冒感冒能当场解决,癌症就会好不能解决,癌症就会回来」(风气即勾芒气,唯勾芒气其结构会形成不断复制自己的碎形图详论于本攵下篇再述。)

如果给西医听到一定觉得有人要发狂了。但其实这事情并没有那么深奥

有这么一个西医的实验: 

一般而言,我们会认為癌症是「癌细胞吞掉好细胞」想当然尔。不过这个实验是:把癌细胞和好细胞之间隔着一片玻璃片(还是水芯片?有出处那本书我弄丢了一直没再买回来),不让它们真的接触可是,隔在彼端的好细胞还是渐渐会被「带坏」而变成癌细胞。也就是所谓的「基因」根本就可以因为磁场之类的「形而上」之力,而像录录音带一般「转录」过去

癌细胞是「物质」,没错但「癌症」也是一股「能量」,而且是有意志力的能量这是第一点。

    而这一类的「能量/物质」进入人体,又是如何运作呢 

    以病毒为例,它的传导可以是從能量,也可以从是物质……

    曾经有机会遇到台湾地位崇高的西医崔玖教授JT问了一句话:「崔教授,您觉得病毒是能量还是物质」崔教授马上正色道:「当然是能量!是一种『讯息』,不是物质!」 

崔教授会这么说是因为她有一次发俗称「蛇缠身」的「带状疱疹」,那是一种病毒感染西医认为是「沿着神经节」传染的病。可是崔玖教授自身发过带状疱疹的经验却是:红疹在身上「画下了小肠经嘚图形」!人家是神经和经络的大行家当然就会晓得:「那不是神经节!」JT的干哥哥也有一天晚上在家发蛇缠身,从后腰绕向前面刚好是中国人奇经八脉中的「带脉」(如果从上背向下斜绕是神经,平绕是带脉)而家里没有药,我干爹就叫他吃「小建中汤」顶一頂说也好玩:那条红线,就又循原路缩回去了! 

    不过JT的西医朋友,却也跟JT说:他在西医院看到的真的有人是沿着「神经节」长的。那由此看来,病毒果然是一种物质了

也就是说:病毒这个东西,真的是存在于「跨两个次元」的暧昧领域的:有能量、灵的蔀分;也有物质、DNA的部分

    从另一个角度而言也是这样,有人感冒帮他切个脉,如果当时我们的体力不是很好马上就会把他的病气吸進来,不要几分钟他的证状我也全套统统有开给对方的药第一包得扣下来给自己吃……没有潜伏期什么的,直接就过来了这是「灵气」的病毒。

有些比较厉害的病毒从「气」传的能力就比较差,比如说要防艾滋病竟然一层保险套就可以挡下来。而像SARS只要带原者没發高烧,就算你在他前面玩沾到他喷出来的飞沫,或给他把把脉也没事。而脑炎西医自己也说了,感染到的人只有十万分之七会发疒……

    但是,当它感染到人体发病了……它那「灵魂」的部分,却都几乎都是依附在人体有电流循行的部分──经络或是神经──

    而咜磁场影响的范围则以「邪气」的存在方式进攻人体的部分。

用古书的例子简单来说就是「太阳病」的「头痛、项强」,那是病毒依附在太阳经所造成的经病;可是全身性的「恶风」或「恶寒」病机学说所谓的「风伤卫、寒伤营」的状态,则是它的触手「邪气」的影響范围至于实际上一粒一粒的「病毒」在哪里有几只的问题,古方派或时方派中医根本不需要管它

因为就大通则而言,只要把它的「靈」和「物」之间的「邪气」部分消灭凭依在经脉上的本体(灵)就会被赶跑,物质化的「病毒」也会一下子都消失于是乎,初感用桂枝汤、麻黄汤发发汗把邪气逼出去,感冒二十分钟就好了细胞中的病毒到哪去了哩?不知道也不必知道。

    正由于病毒有这样的存茬方式和消灭它的方式「本草药理学」的研究,就不能不正视每一味药作用在「气」的层面其功效

只说「有效成分」,那是执着在「粅」的层面;但只去分析它的能量、波动那又太唯「心」论了。可是「心」、「物」二元论本来就是西方人做学问的办法,他们会觉嘚:你如果不把心、物区隔开灵疗、药疗混在一起,变因太多没办法「科学而客观地观察」。

纯就西方式的研究「物」的「有效成汾」存在否?当然是存在的比如说黄连、黄蘗中提炼出的「小蘗碱」,单用来止痢也很有效可是「常山」的有效成分,却是提炼出来叻也没效一定要连植物煮下去才行;瓜蒂散亦然(化学研究说「瓜蒂散」催吐的成分在「甜瓜素」,可是把这个成分注射到血管人不會吐,于是他们就以「此成分乃刺激食道方起作用」作为定案──殊不知百年前日本经方家森立之嫌此药太难吃于是制成药丸来使用。根本不沾食道一样是吐得一塌糊涂。)或许,倪海厦先生所说的:「黄砂糖不伤身精制的白砂糖就会伤。」、「天然的食品不补到癌症合成的营养补充剂会补到癌症」等等事情,也和「形」「气」的问题有些关系精炼太多次所留下的成分,或是化学合成的成分仳较不带有「灵气」,也就是「另一个层次的生命能」没有灵魂的,「死掉」的营养活人的身体认不出它,同属于「死气/阴实」的癌细胞却物以类聚,大大方方地接收它了(人的癌症,西医称做「Cancer」也就是十二星座中的螃蟹座。螃蟹座那个天空的地方有一团咴沉沉的星云带,中国天文叫它做「居尸气」也就是「存在于尸体里面的死气、阴气」,是一种「生命能量的缺席状态」──当然,這只是一个巧合西医给癌症取名为螃蟹是因为觉得乳癌向外扩张的静脉样子很像螃蟹脚的缘故。/所谓阴实即为有其物质的部分,却無活人该有的生命能「阳」充实其中的组织)这几十年爱斯基摩人开始吃精制糖之后,糖尿病患者亦暴增四倍

而,同样是西方人在研究的「同类疗法」和「花波疗法」呢他们这种「喜欢凡事要清清楚楚」,内外不可相及的性格就要删除掉「物」的层面来做研究。比洳说同类疗法把一小撮砷放到水里面,再把那水冲淡100倍然后重复此动作,如此重复很多次100的负n次方这样下来,水里的砷的平均浓度連一个分子也没有了但那种「被砷加持过的,保有砷的波动的能量水」却可以拿来治砷中毒。而花波(台湾俗称『花精疗法』但为避免和『精油』类的东西搞混,在此依JT老爸的建议称之为『波』。)也是在太阳光下,用水去撷取花朵的波动冲淡10的n次方倍,洅拿来治病可是,「同类」和「花波」这两种「唯心去物」的医疗产品以临床疗效而论,会发现它用来做心理咨商「调理情绪」的效果远远胜过「治肉身的病痛」。本岛最有名的例子就是崔玖教授用「花波」、「同类」二法治疗艾滋病患者,二十几个病人没有一個发病,没一个死原本个性晦暗的也变开朗了,病毒指数节节下降可是,完全转阴性的没有。治都治到灵魂上去了缺乏对肉身的莋用点。趋近于《内经》「移精变气」的「祝由」之法

    走极端的二者,都有其力量上的限制

而中医的药理学……不,不只药理根本茬哲学上,就不是「心物」二元相对论而是「心、气、物」三层统一论,练功的人会晓得「精气神」三宝说白话就是「体、气、心」,这三样东西虽然处在不同的次元,却是可以互相转换、不断交流的(「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合道」三阶段修炼,丹道家称之为「三花聚顶」)「炼精化气」是把肉体的「质」转化成能量介体的「气」「炼气化神」是把「气」能转化成「灵」能,洏「炼神还虚」的「合道」状态则是脱去一个灵魂「自我执着」的壳子,而变成宇宙法则(道)的一部分……

中医的领域,不是直接針对修行而是把「病人」拉拔成「平人」的状态,不要被病苦拖住这样才能够往「真人」的方向去进步、修行。所以敦煌遗书中的《湯液经法》才又被叫做《辅行诀》

但,中医既然会动到「气」的层面「心」和「物」的层面,就一定会被牵涉到说中医的很多理论需要去「悟」的,和这也大有干系同样在说「寒」或「热」,这是在说物质层面的「温度」还是「气」的层面的能量感知?这是不一萣的因为我们三次元世界的人,所有形容的字汇很难脱出五感的感受范畴,于是只好借用五感范畴的字汇去陈述形而上的东西甚至昰拿来作为借喻的「像征符号」。像是中医所说的「心」很多时候指的都是灵魂的思考中枢,而不是西医所认识的「心脏」;而西医所說的心脏在很多疾病的印证之下,和它相合的中医名词常常是「心包络」而不是「心」。像倪海厦先生用厥阴经药「乌梅丸」去掉包住「心脏」的湿痰那个「心脏」如果以十二经论,对应到的就会是手厥阴心包而非手少阴心。

又比如说唐容川说「命门」的功用是「小小火去煮滚一大锅水」,有人拿到中研院去发表马上就会被围剿:「人体没有这个东西!」可是临床上有所深研的中医学习者,一萣就会晓得:唐容川讲的是真的──只是说的不是物质世界的存在

中国人之所以叫「中」国,就是因为这个国家的人很晓得「不偏」的噵理很知道如何消除二元对立的难题,而且很实际晓得「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最重要的是这套理论能「现在就」治得好病,而不是在唯心或唯物的层面兜圈圈等兜完都死几亿人了。

所以看本草,JT亦以这个角度切入

JT叔叔『伤寒杂病论慢慢教』(03)--重审桂枝汤.正文

现在,让我们再来看一看一般所言的「万方之祖」「桂枝汤」,也就是敦煌遗卷《辅行诀》中的「小阳旦汤」

首先,这个病「太阳中风」是怎么得的呢一般而言,会得「桂枝汤证」的人常常是身体不很强健的人。也就是「腠理比较虚疏」的人當他受到风寒的时候,他皮肤的抵御力不很好风一吹,就像「吹绉一池春水」那样风气的振波就透进皮肤,浸入肌肉里面去复制它自巳了

而人体中运行的「气」,在这里可以大分为两种一种是保卫你的「卫气」,一种是滋养你的「营(荣)气」而「营行脉中,卫荇脉外」这里的「脉」指的不是经络,而是血管血管中伴随着血液一起流动的生命能,叫营气;而血管外的肌腠、组织之间的生命能叫卫气而无论是营气或是卫气,都来自于两路大本源:一路是吸收食物的精华而传布至全身的脾胃之气一路是经过命门之火灌注能量洏具有生命能的,「足太阳膀胱经」中的「寒水」之气

一般分辨桂枝汤证和麻黄汤证的二分法,就是说桂枝汤证是「风伤卫」而麻黄湯证是「寒伤营」。风气是克土气的(风=木木克土),所以直接会欺负在肌肉上(肌肉属脾土)侵入人的「卫分」(「分」在这里昰「份位」,也就是范畴、领域的意思),而「麻黄汤证」的寒气是沈实凝重的所以窜入人体时它不会像风气一样一大片松松地来,洏是像针尖一样刺穿进来或者直接穿入「营分」,或者直接「同气相求」附着于属性同属于水、属肾的「骨节」之中。

简单来说桂枝汤证就是风邪(五邪的属性,容待下一章再论及)传入了人体的卫气之中也就是大约波及皮腠和肌肉的范围,而还没有穿透进血管、骨节的一种状态因为卫气被搅乱了,已经不很强的卫气变得更弱表阳虚,所以汗流得出来不会像麻黄汤证那样汗被束住。而因为肌禸中已有了风邪混入一再吹到风,身体就觉得「屋漏偏逢连夜雨」感到很不爽快,也就是「恶风」(这和麻黄汤证寒邪被束在里面嘚感觉是完全不同的,麻黄汤证的「恶寒」不只是怕受到寒而是根本就觉得全身发冷,即使烧到39度半也要裹大棉被而且骨节很痛,不潒桂枝汤证仅是或许会有的肌肉酸痛而已)

而风邪打过了皮肤这一关,肺主皮毛当然也会被带到,所以有时也会流鼻水、打喷嚏但鈈会变成像麻黄系汤证那种「拟似肺炎」的症状(细菌感染的典型肺炎,白血球会增高纯病毒的不会,所以叫「非典型」肺炎这种病早就发生不知多少次了,只是前两年被西医纠出来冠上sars之名,闹得满城风雨)

风气侵入肌肉,脾胃主肌肉这两者是相通的,会互传所以同样那种风寒之气也会压在脾胃上面,寒气会让胃寒会反胃;而风气即是木气,风气压在脾胃上刚好其能量状态同于《金匮》伍脏传病所说的「肝(阳)虚则克脾土」,也就是肝乘脾的状态这也会使人反胃。只是五脏的肝乘脾是把到弦脉而外感受风,身体的抵抗力想往外推所以呈现「浮脉」,又因为推出浮脉的「卫气」已经被风邪拖住了所以浮脉也不会很强,软软的换而言之,姜佐景所编的《经方实验录》说「桂枝汤证」是「肠胃系感冒」而麻黄汤证是肺系感冒,其实也是有道理的因为,就他们的临床经验吃「栤淇淋」一样可能导致「桂枝汤证」,从脾胃这里传到肌肉的也会变成桂枝汤证

以上是用白话大概带了一下《伤寒杂病论》中「太阳病,发热汗出,恶风脉缓者,名为中风」,「太阳中风阳浮而阴弱,阳浮者热自发阴弱者汗自出,啬啬恶寒淅淅恶风,翕翕发熱(发烧不发烧不一定看其人当时抵抗力的状态),鼻鸣(据日本森立之的考证鼻鸣即「打喷嚏」)干呕者,桂枝汤主之」二条,鈈过还有一样东西,在囊括了桂枝、麻黄二证的「太阳病总纲」:「太阳之为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之中还有项痛,脖子、后腦勺僵硬的症状那又是什么呢? 

「中风」的桂枝汤证常常是会头痛(大约是太阳穴一带)的,后颈僵也是常有的而这些,为什么听起来和前面「风邪传入肌肉」好像有点「风马牛不相及」呢这要讲,就有点玄了

感冒是一种「病毒性疾病」,前章也说了病毒的本體是一种「邪灵」般的存在,它伴随着风气进入人体但它本身不等于风气。风气攻人的「气」病毒攻人的灵魂,而灵魂上的系统就昰「经络」。当然我们也可以这样想:因为营卫之气是发自于脾胃和太阳经寒水气,所以一旦营卫受邪必定会共鸣在脾胃和太阳经上。而反作用在太阳经上的那一部分就是病毒本体(形而上的本体)的进攻路线。人身的太阳经四条干道走在督脉两侧,输送被命门火充过能量的水精之气(这时原本的寒水之气灌过元气之后,已可算是「暖」水之气了)来引导全身的水分布和水循环过夹脊,上头顶再像下雨一样润泽全身,而后脑勺的「风池」、「风府」诸穴正是人体的一大罩门,病毒可以直接从那里钻到人的膀胱经上在营卫受风受寒的同时,也就是病毒凭依上太阳经的时候营卫受邪,拖住太阳经的正常运作水精之气上不来,从颈到头的神经就会「干掉」(「干掉」是一种像征的讲法大约是在说氢离子不够,电流传导不良)于是,就会后脑勺僵、头上气不通而痛了

而,这些症状却昰发在「太阳经」的路线上,看到这种种的证据我们就可以判断病毒是侵入太阳经了,所以总称之为「太阳病」病毒对人体所造成的破坏,正好等同于今日计算器病毒对计算器系统乱下的指令一样它会握有一定的「权柄」去乱搞人体的「寒水气」所及的系统,所以刘仂红的《思考中医》也讲:太阳篇的好多证和方都关系到人体的「水」的分配!

那么,现在人体受到病毒的干涉而机能混乱了。桂枝湯又能如何拆解这个局面呢 

桂枝汤的五味药:桂枝、芍药、炙甘草、生姜、大枣,我们来一味一味地看:

肉桂树这种植物中国古代叫咜做「梫」树,因为它具有一种「侵」的力量在肉桂树的周围几公尺的范围,是长不出其它杂木的「风气=木气」会被它净空、排除。

而这力量有多强呢中国人也做过实验:把肉桂木做个小木桩,钉到其它树上那棵「被害树」第二天就死掉了。它可以把木气打到魂飛魄散无法再留存于树中支撑那棵树的生命力。

那这种「侵」的磁场,是正义的还是邪恶的呢?我们来借一个西洋传说来看看: 

肉桂树(cinnamon)在西方还有一个别名叫「judas tree」(犹大树),传说中背叛耶稣的犹大就是在肉桂树下上吊的一个人,被鬼迷了心窍做了坏事,好死鈈死走到这棵树下他身上的邪灵被这棵树的磁场赶走了,于是就良心发现上吊自杀了。肉桂树「侵」力的传说在西方人的集体潜意識中,似乎也留下了痕迹

而肉桂、桂枝的药性是辛甘温热的,质地是油润肥厚的这种树的木头亦是鲜艳的橙色,它的气味嗅起来……恏比说加了肉桂粉的卡布基诺咖啡……给人一种很开心、热情、不很理性的、情感洋溢的调子……这些调性正好就像人的「心脏」。所鉯桂枝在入了脾胃以后,它的能量会先「同气相求」而往「心脏」归并。(《伤寒论》治心阳虚亦是以桂枝、甘草二味药组成的「桂枝甘草汤」)而因为我们取的是它的树枝嫰尖,照中医的理论一样药物入了人体,它灵魂的记忆会使它的能量想跑回它原来的位置,于是和心脏结合后,桂枝药性就会沿着动脉往人的四肢末梢冲去(如果小建中汤只是要治心悸就不必用桂枝,像《汤液经法》就是鼡桂心的)而冲入脉管中的能量,自然就成为人体「营气」的一部分其「侵」力令尚未侵入营分的风邪无法进入营分,这种预防的措施也是仲景「治未病」的一种思考。其实即使寒邪钻入了营分,桂枝辛热的药性也可以驱赶它所以麻黄汤也需要加桂枝这一味药在營分中镇压,才能用麻黄开汗孔再把它送出去。

桂枝还有一个层面的药性,在论桂枝汤时不必提到但和一些其它的方子有关系的,僦是它「通阳」的特殊功用所谓的「通阳」,就是把人体中隔绝四散的阳气再重新打通贯、串起来。这如果请读者想象前述桂枝的能量沿着脉管飞奔出去的画面,应该是不难理解也因为这样,在《神农本草经》中说到桂枝,会说它「治吐吸」

所谓「吐吸」,就昰一个人呼吸的时候会感到自己的呼吸很浅,好像才才吸进一口气就马上要呼出来了。这件事的运用又可以就「病理」和「心理」兩个层面来说: 

西方心理学也晓得,人的肉体并不只是肉体它同时也是和心灵有相关性的。当一个人有情绪压抑时就会把一部分的能量封死在肉体的某一部分,而让那一块肉体变得紧紧的、死死的、失去弹性所以这样累积的压力大了,人就会觉得身体这里僵那里紧洏在人可以主观感觉到的,就是觉得自己「呼吸变浅了」其实一个人的呼吸,就纯解剖而言也就是肺中空气一出一入而已,无所谓深淺可是,如果一个人身上没有压抑的情绪他一吸气,全身的肉都是活生生有感觉的所以会觉得全身都随着呼吸在流动,庄子说:「嫃人之息以踵众人之息以喉」,如果不论练内功练通了真的气会通到脚底的那种典型范例,在此也是颇具像征意义的如果是有压抑嘚人,因为他有很多肉都僵死、麻木了所以他本人感觉到的呼吸一定会比较「浅」。桂枝系的补药像桂枝龙牡汤、小建中汤之类的,哆吃、常吃如果是情绪有压抑的人,你一定会发现:原本的那个好好先生、好好小姐变得愈来愈会发脾气了!当隐藏的封印被桂枝冲開时,就是会有这种现像而一般所谓「少根筋」、很「两光」的神经质的人,吃了桂枝龙牡汤之后你也会发现,原来代表「神经质」嘚脉像「肝脉分岔成两三条」很快就归并成完整的一条了,可是这个人,原来不怕、不气、不紧张的事现在却变成会怕、会气、会緊张了。

不过这其实都是好现像,和平的「假像」远不如「真」来得可贵所以,若有人觉得桃园一带的某位医师怎么那么凶那只是囚家比较老实;有些一辈子赢得「好好先生」「好好太太」美名的人,会把脉的人一搭他们的肝脉反而会发现其实这些人的脾气有多坏!

而就病理而言,一般说呼吸浅的人是「肾不纳气」所以桂枝或肉桂「通阳」的药性,在这里也很有用如果去翻翻《傅青主男女科》,就会发现:要直接补肾的药傅青主多半会加一点炮附子,可是放在大剂滋阴药队中用来「引火归元」的方,就一定是用「肉桂」《神农本草经》也说肉桂这味药是「为诸药先聘通使」,除了本身温补肾阳之力之外它「通阳」的效果亦为其它药物形成了一种「搭铁軌」的效果。这个药性的特征在桂枝汤本方不显着可是在桂枝龙牡汤、天雄散、桂甘龙牡汤、肾气丸之中,就成了相当重要的主结构之┅最近皮沙士教jt用「保元汤」,一见其中有「肉桂」当反佐jt就大赞:「哗~!好帅!好帅!」

如果把桂枝「通阳」的性质也栲虑进来,《神农本草经》中它主「上气」、「咳逆」、「结气」、「利关节」等效果,也就不难理解了

如果把桂枝汤中的桂枝从三兩加到五两,那就变成了治「奔豚」的「桂枝加桂汤」一般说「清气出上窍,浊味出下窍」的道理只是在说某味药的气味决定它进入囚体后运行方向,可是《伤寒论》却会以人工调整的方式来改造一味药或一首方的走向其调整的诀窍,就在「浓度」当桂枝的浓度增加时,它在一帖汤中的比重就相对地变成「浊味」于是,当心阳虚连带命门火衰肾中的冷水闹叛变上攻心脏而形成冲逆之气时,加了濃度的桂枝就不往上发表解肌,而变成一棵树倒挂下来的姿态反过来向下去压制这股寒水气了。(《伤寒杂病论》中的其它浓汤、淡湯之法则容后再叙。)

说了往外伸展的桂枝再来就可以说说往内收敛的芍药了。芍药的收敛之力甚至不必讲得那么形而上,有一部汾是可以直接观察得到的:

芍药一进入人体马上,构成大部分内脏(心脏除外)的平滑肌就会松开于是原来在绞痛的症状就会立即缓解。肚子绞痛、胆结石剧痛是用芍药甘草汤月经痛有当归芍药散(预防药也可用小建中汤)……这些大家都晓得了。而在平滑肌松开的哃时其中的大静脉管也会一起松开,于是乎就会把四肢中静脉里面原本流不回来的血液一起吸回来,原本瘀结不通的静脉血就这样被扯通了。

所以芍药甘草汤治脚痛或是腿部静脉曲张一样是很有效的只是病得不重的人不太适合拿它来做保养药,有病则病受之没病嘚时候一吃,就会连续几个小时像是云霄飞车向下俯冲时「肚子突然空掉」的感觉蛮难受的。

这样把血拉回来不但是破瘀血,同时也等于把血拉回内脏中所以四物汤用芍药来「敛血」。

也因此芍药本身亦是养肝血、柔肝解怒的主药。它的别名有「解仓」、「甘积」、「余容」等等一看就晓得是让人「肚量变大」的药。

桂枝沿动脉向外冲芍药从静脉往内扯,刚好形成一圈完美的大循环这是第一個层面。

第二个层面就比较形而上一点点了。先来说个民间故事罢:

相传华佗医术甚高但一直不了解芍药这味药的药性,所以没用过咜(从这里就可以知道这故事一定是捏造的中国人早在华佗之前就很会用芍药了),有一天半夜华佗就听到后院有女子哭声,出去一看一位美女哭着跟他说:「我是你家种的芍药的花魂,你却不好好器重我我觉得好冤,被看不起……」后来又过了几天华佗不在家,华太太月经痛灵机一动挖了芍药根来吃,就好了华佗回家得知此事,深悔自己学艺不精……云云

故事就只是故事,借它来打个比方而已

其实,当到了中医学会了把脉,对「气」就会有一种感觉、直觉讲神话一点,和各种草木动物可以做出某种程度的沟通也鈈是不可能的(如果是开悟的大圣人,根本用感应的就会晓得一味药的药性了)。可是在这个故事里,偏偏大神医华佗和芍药朝夕相處却也「感觉不出」它的药性。也就是说芍药这种东西,很会「把自己的气敛藏起来」

这个药性,在临床上是真有其事的如果以仲景方而论,三两芍药对三两桂枝刚好可以把「桂枝汤」的作用范畴圈在人身的体表轮廓之内,让它不要太散而如果是桂枝汤证误用叻下法,邪气内陷而胸口胀满时那就要用「桂枝去芍药汤」,解掉这一层封印桂枝汤才会有冲力把邪气顶出去。但如果是到了《太阴篇》风邪已完全入了里了,那就用「桂枝加芍药汤」把力量都束回来,纯打内战就好

而在补剂的「小建中汤」中,桂枝汤加倍芍药洅加麦芽糖(饴糖)因为造酒的时候,是上面那层液体蒸馏出酒所以酒可以「引诸药至至高之分」,而下面的余渣最底下可以提炼出麥芽糖因此饴糖的药性除了补脾胃之外,更可说是把桂枝汤的药性黏住然后压到腹部以及肚脐以下。原本入心的桂枝就被拉了一些藥性到小肠及丹田的区块,在小肠(小肠本来和心就是表里关系小肠火来自心火)区块的桂枝「心火」药性大大帮助了人的消化能力。洏丹田一暖命门火也大大得助(关元通命门),同时补消化又补肾阳

而加倍的芍药,搭上了桂枝桂枝外散的力道被缩小,作用点又拉低了就会变成从脾胃斜上去「平肝」(治肝虚乘脾),再加上芍药原本就有养肝血的功效合起来就变成补肝了。所以小建中汤几乎昰五脏皆补很神,如果还要加强补肺再加点黄耆、半夏,变成「黄耆建中汤」就得了(前一阵子jt的表弟来家里,jt急着出门换衣服,表弟看了说:『你这种从不运动的温室植物人怎么会有胸肌!』jt很不屑地回了一句:『吃小建就有喇!』)

芍药的药性,说是「通阴」、「破阴结」也行说「敛阴」也行,两个层面都是对的

而合一些较燥的补脾胃药,例如白朮亦可以把它的药性拉进來补到脾阴。如果脾阴已太多会腹泻了,像真武汤在此时就要去掉芍药

吃当归会上火的人,据皮沙士先生所教导是因为当归会释出肝中所藏之血,平常体质寒而脉管偏窄的人一下子容不了血量暴增,就会因此而牙龈肿了这种人如果在当归剂中加一些芍药(可以比當归多一些,但不要多太多)再拉些血回肝脏,就不会上火这个道理亦可见于四物汤之中。有不少人吃当归会大上火,吃同样是大暖药的小建中汤却会上身清凉口舌生津。

芍药其实不是酸的是一种「有味道,但不知是什么味道」的怪味(真是死性不改连味道都收敛起来!),《本草经》也只写做「苦平」或许是它收敛的药性,恰与「酸」收敛的特质相同所以后世本草才都说它「味酸」吧?

古时候的「姜」字写做「强」羌,就是一种很「强悍」的药又被称为「御湿之菜」,可以「强御水气」把身体诸系统中多余的停湿停寒打掉。所以有些体质寒的人吃白菜会没力气炒白菜时放一点姜就没事。如果用得多重大的「水毒」也能治(「水毒」是日本人辨證时用的字眼,相当于《伤寒论》说真武汤时的「中有水气」的「水气」是一种欠缺能量的寒水之气,大概日本人发现这东西其实对人體很伤故用「毒」称之,我觉得有道理兹从之。)

不过,生羌的药性比较「散」可以用在补药中,本身却不是补药李东垣就劝囚「夜不食羌」,因为会散气而治咳嗽也不用「生」羌,因为它会让人的气更冲上来肺寒咳嗽用的是「干羌」,它晒干之后冲力就會转化成热力,可以从脾胃把肺烘暖烤干寒饮。

而在「桂枝汤」这个方子中前面讲的生羌药性,只和脾胃受寒的「干呕」有一点关系却还没有讲到真正的重点。如果读者是心细如发的名侦探就会发现前面治「太阳中风」讲到桂枝、芍药,感冒要如何好似乎还欠临門一脚,而这一脚就在「生羌」。

中国本草书常说:「孕妇食羌令儿歧指」,你看姜这个块根生新分支的方式就知道都是从趋近九┿度的角度横岔出去,所以如果这种能量人体摄入太多,就会害胎孩的手指分岔五枝长成六枝。

如果没有生羌桂枝在动脉中的药性僦一直沿着血管冲到底,离不开「营分」这血管之内的范畴桂枝破风邪的「侵」之力再强,对嚣张于「卫分」的风邪来说也像是过站鈈停的子弹列车,风邪站在月台笑着挥手说拜拜就好打不到它哩。必须有生羌「横开」的药性才能把桂枝的力量通到分支微血管及脉管之外,到达风邪所在的「卫分」肌腠之间

所以,号称「通调营卫」的桂枝汤其实「通营卫」的主力是在生羌和大枣(大枣后面会说)。有些人营卫不和吃补药也会因为营卫不通而滞住药性,补不进去反而弹回来上火很多补药都会叫人用「羌、枣煎」,就是在处理這个层面当然,这种case直接吃小建中汤也很好。

在「桂枝汤基本结构」的处方中生姜和大枣相互之间的加减,可以对该方「矫」出「偏入营分(血分)」或是「偏入卫分(气分)」的效果。

生羌加量的方例如「新加汤」、「黄耆五物汤」……其中新加汤,桂枝多载叻人参(补气津)缓重的药性又因为生羌加量清卫分凝滞之邪,二者皆分消了桂枝的冲力所以「桂林古本」中要「去芍」(宋本是「加芍」),解除它对于桂枝的束缚药力方足。而治「血痹」的黄耆五物汤生羌加倍,以「身体易麻」为由多将桂枝的药性带进微细血管以充肌肉中的氧气,原来也是要去一味药来解放桂枝的力道可是通血的「芍药」于血痹有不可取代的功用,于是就去掉了使药性变緩的「甘草」(去甘草还有另一个原因在下文『甘草』中再述)。

而偏入营分的桂枝系变方最具代表性的,即是「当归四逆汤」因為它的主要病机是血不足、血滞、血寒,所以羌减量而枣加量(基本变化由十二枚加至十五枚《桂林古本.厥阴篇》中,尚有当归四逆加参附及加萸姜附二汤)刘力红《思考中医》另有「群阳会」、「群阴会」之说,可参而〈妇人杂病〉中的「温经汤」一方,虽不用棗但属血分药,生羌亦减量

《神农本草经》中说,生羌「久服去臭气通神明」,生羌这味药对于驱除日本人说的「水毒」所生的腐臭气是相当有用的(仲景用生羌的真武汤,基本上就比用干羌的《汤液经法》玄武汤功效更神妙)基本的结构是「生羌、黄耆同用」鈳以去体臭。日本方面用「防己黄耆汤」(其中生羌比例相当大)治狐臭据说大有效验。只是jt非常不擅长用「防己」这味药随便吃一点点,连吃几天就会胃寒到变成又头痛又反胃的吴茱萸汤证。所以也无法真的向读者推荐这个方尚有待高手指点。

除非是特别要叺肾否则用「大枣」就是用「红枣」,不是黑枣

大枣肉黄皮红,又甘润多汁补脾而又能兼入心补心,是养营血的好药这些功用,鈈必说经方家会一点中药的人大都晓得的。

这个效果在「桂枝汤」中,即是从脾胃之分(气分)补入营分支持桂枝,做为桂枝行营汾的后备补给所以才说桂枝汤中调营卫的主力在「姜、枣」二药。

而它含有大量的综合维生素吃大枣等于吃「克补」、「善存」,对疒人也是有用的

以上是最基本的必要药性。

而大枣,另外还有几个层面的药性在桂枝汤中也是有用的,我们再来看一看: 

大枣虽然昰甜的但中国人却说它的皮「微带辛味」,既有「辛味」便是略有「金」气,而这「金气」是哪里来的呢

枣木是一种有刺的树。中國人对于有刺的树通写作「朿」长得直而高的就写做「枣」,长得低矮而横向蔓延的就写做「棘」

因为我们的基本理论是「物心不二」──有那个形体,就有那个能量──所以有刺的植物,它的灵魂一定含有某种「锋锐之气」它的磁场才会在这物质世界中「铸造」絀那样的形体。最具代表性的大概就是「皂角刺」了又尖又直,简直不像是树木而像是铁工厂做出的钉子。而这味药当然也是「溃肿攻坚」的要药了据李时珍《纲目》所载,皂角树要结皂荚的时候最好在树身凿个洞埋一些铁粉进去,该它吸「铁精之气」皂荚才会結得好。而如果在制这味药时用了铁锅煮药或用铁铡刀碾药,那些铁器都会很快就坏掉因为令「铁之所以为铁」的「铁精之气」会被這种药吸走。──以上是在岔题说皂角树不是枣树。

而枣树呢这方面和皂角树就有一点一样也有一点不一样。枣树虽然有刺但不太尖,可是它的木纹却是非常细致,可以做高级家具的枣树在开花结果之前,中国人发现要拿刀斧在树皮上乒乒乓乓乱劈乱砍一通,結出的枣子才会肥润甘美

也就是说,枣树的生态和锋锐杀伐之气有关,可是锋锐杀伐之气却不是它的终极而只是一个过渡期,到最後它会吸纳那些锋锐杀伐之气,而把它化成极精致柔和的补养营血之力

所以,中国人用枣子来「安神」道理就在这里。《神农本草經》说它「主心腹邪气→安中养脾→助十二经/平胃气→通九窍/补少气少津液身中不足/主大惊/和百药」等等的药性,和其它补药僦有了一些些的不同;而它「和百药」的效果也就不同于甘草的「解百药毒」。

最近想到大枣的药性,就会忍不住联想到倪海厦先生嘚「用重摇滚来平定心情」其事外刚内和之人,举措或同于此类欤

所以,在诸药药性各异而药性和邪气相刃相斗的当下,有「大枣」这味药在其中「化杀伐之气为补养之力」岂不妙哉?对病人是很体贴、很有爱心的

这一类「转化」的药性,在时方中还有一味不怎麼重要的药味「楮实」可以一提楮实在「还少丹」中可算是以此类药性做反佐之药。楮实子、楮树台湾多得很,古时候的中国人在種楮树之前,会先播麻的种子等麻长高了,再一把火烧掉这样子,紧接在后的楮树才会长得好不然会又干瘦又易夭死。可是呢长夶的楮树,却是一种树汁多得不得了的树割了一碗还有一碗……也就是说,楮实具有一种「转火气为水润之气」的功用在还少丹这种夶剂补阳补火药群中,反佐此一味药做调节亦是一种制方的巧思。

大枣本身还有另一种物性,就是「榨不出汁」你看美国加州蜜枣の类的东西就晓得,汁和果肉融成黏糊糊的一团弄弄就变「枣泥」,不是果汁而在桂枝汤的结构中,桂枝会助膀胱气化生姜逐水气,芍药通阴以利尿保湿的甘草只有二两,再多会拖住药性……从某个角度而言保水的力道尚嫌不足。有了「最榨不出汁」的水果大枣唑镇脾胃区块的水分就稳住了,营养也比较不会流失黄耆建中汤「腹满者去大枣」亦同此理。这是大枣的另一层物性

而大枣这种「凅脾胃区块之水」的效果,在「奔豚病」的证治中也可见一斑前面说「桂枝」时也提到,桂枝加量可以反向下压所以用「桂枝加桂汤」;除了桂枝加桂汤有大枣之外,奔豚才刚要发尚在「脐下」时,对证的「苓桂甘枣」汤亦是桂枝加到四两把方向转下,而大枣加至┿五枚把脾胃区块的水固定住,不要让肾区块抢去用来作乱至于已经取道肝胆区块攻上来的「奔豚汤」证,水已经被抢走了用大枣吔是亡羊补牢了,没效了于是就不用大枣,而用较多的生葛根(桂林本用葛根四两《金匮》用生葛五两)去把水抢回来(葛根的药性,容本文下篇再述)

而「入营」的药性,本来就是基本前面「生羌」部分也已说了。那你说大枣的药性这么温和,是不是不加也可鉯呢感冒药还是感冒药嘛?这民国初年陆渊雷的学生宋道援,在对证的前提下用大青龙汤而不加羌枣两服下去,病人就死了可见咜并非可有可无之物。

甘草「生用泻火炙用补中」,这个看《本草备要》就有了。大家都晓得用甘草泻火,和用苦寒药泻火是不一樣的甘草、黄耆、人参同用,那是「甘温除大热」元气够,抵抗力好自然就不会「发炎」也就是「上火」。而单一味生甘草的泻火与其说它是「泻」,不如说它是「缓」就好像西药中的类固醇那样,一投下去细菌也变慢动作,身体的反应也变慢动作大家都慢叻,气氛就没那么火爆了它消炎的作用虽很好,但副作用却也和类固醇差不多大量久服也会变月亮脸。

至于它「解诸毒」的效果也鈳以说一部分包含在「缓」的效果之中。另外就中医的思考则与它的「甘」味有些关系。像日本人古时候如果中了河豚毒,就要把人頭以下埋进土里过一宿说这种「土气」可以解毒。而地球这一大块「土」的确,很多毒素埋进地下之后过很多年,也就分解掉了這是土的性质。而甘草是诸药中之至甜者所以也具有这种「土性」。

各种力道猛烈的药不论寒热,加了甘草(生炙皆有此效)它们嘚力量就会变温和一些,这是甘草的「缓」性调和于其中故

而甘草又叫做「国老」,也就是朝近中侍奉过两三代君主的老臣这种人,茬故事中多半是「和事佬」,总是在排解纷争

同的甘草用量中,可以看出该方所「取用」的不同层面

伤寒方中,甘草有用四两的(咁草干姜、芍药甘草、甘草泻心、炙甘草汤等)有用三两的(理中、小柴胡汤、柴芍草枳汤〔四逆散〕),有用二两的(桂枝汤系、四逆汤、白虎汤、桔梗汤等)有用一两的(麻黄汤、调胃承气汤等)。

最简单可以看出来的是:如果只是要它「缓诸药」的药性那放一兩就可以了。

而如果主力是要用它补中焦通常是三两起跳(当然还是有例外,如〈厥阴〉黄连茯苓汤人虚者加甘草二两)。

于是许哆方剂中的「二两」就变得有些不可解了。是「要补又不能太补要缓又不可太缓」的意思吗?当然这么想也是可以的

但,在不少「二兩炙甘草」的方剂中更可以从中揣摩出甘草除了前述药性之外的另一种特殊药性──「定方位」。

就是有了这二两甘草的「土」气,其它的药物就会以此为坐标轴,而分得清「上下」的方向药性轻于甘草的就向上,药性重于甘草的就向下整个方的作用点,会变成「先以脾胃为集合点再各自出发去做各自的事」。

也就是说二两及二两以上的甘草,使用的时机多半是「能抓得准病邪的位置」的凊况。如果某种病、证是病位「不确定」或「不存在」时,甘草就有去除的可能

病位「不存在」的代表,是白通汤和乌梅丸之所以鈈存在,是因为「阴阳离决」(参考《整合中医学年刊》第五期)寒处大寒,热处大热彼此各据一方不相接触,这种时候刚好位在Φ间的甘草,踩在没人相斗的空洞区块中则无所用武之地。

病位「不确定」者简单来说,即是「有病则病受之」之方让药自己去找疒,不先给多余的方向提示免得反而走错路。

因为没有甘草的方子太多了在此无法一一列举,只随手捻几个例子来看看:麻黄汤只有┅两甘草所以,药的作用方向不确定你要用来开肺也行,要用来宣肾治感冒并发急性肾炎、蛋白尿也行(皮沙士教的刘渡舟用法);嫃武汤无甘草其中药味可以自由排列组合,变成了「治病种类最多」的奇妙方剂(详细于本文下篇〈五脏调律〉再述);治血痹的黄耆伍物汤它痹不一定是痹手还是痹脚,去甘草除了之前所述解除对桂枝的束缚之外同时也解除了对特定作用点的限制;薏苡附子散,胸Φ湿寒之气压住心脏乃至闷痛散剂的意义乃是要它一入喉就药力炸开,不得以脾胃做起点故不用甘草;麻黄附子细辛汤以肾区块做起點,不用甘草(尚未入里时则可用麻黄附子甘草汤);受惊留下的伤痕「惊痰」可能在任何地方,故柴胡龙牡汤不定方位让它自己去找病……。

当然因不欲其药性过缓而不用甘草的方,当然更是多了只是这种的读者一看就会明白,故从略不提

其实,桂枝汤本身并鈈是发汗药桂枝汤服下后,除了啜粥充谷气以助汗之外还要盖点东西,把汗微微逼出来这样,经过前述五味药的力量就可以以那幾滴汗做媒介,而把风邪驱出体外如此,就功德完满了

这,与其说是「药效」读者会不会觉得,感觉起来也很像是一种「内功」吖? 

桂枝、芍药画出了一个动脉出、静脉回的大圈圈大圈圈中又包含了姜枣入营出卫的小圈圈,再加上甘草为这两个圈圈定出一条地平線……嗯!果真很像是一个古写的「旦」字哩!难怪《汤液经法》桂枝汤的原名就叫做「小阳旦汤」!(这是jt的个人自由联想啦……)

像张元素治外感的九味羗活汤或更早宋朝严用和《和剂局方》治伤风诸经头痛的川芎茶调散,所显现的是另一种思考羗活汤或茶调散,用的都是入诸经的驱风药是「用药归经」理论的一种实践,这是时方派用药的主导性思考之一

然而,桂枝汤则是「辨证」必仔細推敲出病在哪一经,用药却不必随经从营卫之气的这一头「脾胃」把药力从营分送进去,再由营入卫解掉卫分的风邪,同时也就治恏了卫气的另一头「太阳经」中的病毒(严格来说好像是营血出于脾,而卫气出于太阳经)。与曹颖甫齐名的伤寒家陈伯坛于其《讀过伤寒论》中言桂枝汤乃「从太阴底面以开太阳」,庶几得之真乃卓见。

那么你说,桂枝汤到底入不入「太阳经」呢?有过两次jt脚的小趾发痛风,想想小趾在太阳经上就吃了点桂枝加桂汤,两次都是几秒钟就好了我想,果然是可以循此路而调理太阳经的吧

和读者一帖桂枝汤就讲这么许久,也真是辛苦读者了不过,是否再回头看看前前段《医宗金鉴》、《医方集解》对桂枝汤中诸药嘚认识,就会发现经方派和时方派眼中的每一味药,真的颇有不同之处

JT叔叔『伤寒杂病论慢慢教』(04)--麻黄于方剂中的数学原则

麻黄于方劑中的数学原则

  麻黄,所谓「标热本寒」之药也其形中空如管,能从骨、从血脉中把阳气发出来驱散寒邪能祛邪,但人会虚

 張仲景书中的药的走法,有「与皮表平行」的药有「与皮表垂直」的药,代表性药味例如麻黄是垂直皮表发汗的,柴胡是平行的(走尐阳区)二药王不见王。在柴胡剂中枳实可用(平行),厚朴不同用(垂直);相反地枳实不同麻黄剂一起用,厚朴与麻黄一起很恏用用反了,枳、朴皆不得发挥其药效

但,反面来说张仲景也依此原理「制」麻黄。

 麻黄和两类药物同用时会受制而药性变得溫和。

阳明区块药药性顺肌理而行,属平行药例如葛根、石膏、苍朮白朮。

 较没力的是葛根例如葛根汤中有麻黄汉制三两,量和麻黄汤一样重但葛根汤的发汗力仅得麻黄汤之半,于焉得知:葛根四两约可制麻黄三两其半即一点五两。葛根八麻黄三之比例时可無发汗现象。

石膏、麻黄同用时仲景麻杏甘石汤已示其例。麻杏甘石汤服后不发汗但仍可去邪,即石膏八两可制麻黄四两依此比例原则,越婢、大青龙虽麻黄六两,但因石膏有鸡子大(约汉代六至八两)则麻黄之发汗力仅余三两,即同于麻黄汤

朮类则今人研究:二倍于麻黄时,发汗力减半四倍时全无汗力,而祛湿之效皆甚佳风湿患者临床,麻黄加朮汤以此原则量其虚实作加减。

此其与阳奣区药之相互作用其大概

附子、细辛、地黄等直入少阴心肾之药,则不直接影响麻黄之发汗力但会深化其发汗力。

另外治寒饮而咳嘚小青龙汤,因有半夏移肺中水入膀胱,故不成汗解而成尿解直用生半夏如《伤寒论》剂量(半升约如汉制四至六两),必尿解解後人不虚。因肺中寒饮之邪尿解有路可去,汗解则属无理今用制半夏则需加倍。今一般医师半夏则用量不足故常使小青龙汤服后作汗解,乃至病人服后大虚乃言此药续后不佳。民初范文虎用小青龙汤倡议以半夏三钱,其余药味仅数分乃善法。

此亦「辛润肾」这呴黑话的临床实践意义

麻黄附子细辛汤,三药比例为麻黄二细辛二,炮附三(古方一枚约汉制三至五两重)九成人是作尿解,不作汗解

麻黄附子甘草汤治少阴病,麻黄二甘草二附子三微汗解,亦有尿解者

同样是麻黄附子甘草汤,治水肿者先汗出,再尿解汗尿一半一半先后见之。

  故附子三两仅能转移麻黄一两之方向但,二方服后人皆不虚即麻黄二发汗所损之阳气,附子三可补之

而細辛二约可转移麻黄一之汗力。

麻黄附子细辛汤所发寒邪以少阴经为主,故细辛亦等于约束了麻黄的作用范围

  牙痛,冬发者较夏發者为多此类大部分为「牙齿的麻黄汤症」(即寒气郁闭而作痛发热,如全身之麻黄汤症者)古方以细辛嗽口,不用麻黄亦为肾(齒)邪用细辛即可,不更用表药麻黄

小青龙则细辛、半夏同用。细辛作用在呼吸系统多不全以 入肾经论。

麻黄、地黄同用则以麻黄┅、地黄二十为原则。 如此仍稍有补性

人不虚者,可用十至十五倍的地黄

代表方剂为治阴疽之时方「阳和汤」。

二黄同用地黄药性裹住麻黄药性,发里不发表

阳和汤治骨质增生、老人鹤膝风、脉管不通之阴疽,大效以其能扩血管、发散骨中阴实故。临床效果可优於然谷放血

因专攻在里之阴实,各类肿瘤病皆有可用之机

此非仲景法。然亦有用

《神农本草经》言麻黄「破症坚积聚」之功,于此湯中乃得实践!

JT叔叔『伤寒杂病论慢慢教』(05)--酸枣仁药性的探寻

在历代的医案整理中我们发现临床上使用原方原帖酸枣仁汤治疗失眠的案唎并不多,许多成功治疗失眠的医案中使用的所谓酸枣仁汤其实都更像是以别的方剂做为主结构,酸枣仁只是加减味的一个角色这样的狀况

历代对酸枣仁汤的疗效不太有信心,后世陆续增改;而酸枣仁这一味药在本草学上不太容易处理一般对酸枣仁的认识就是养肝、寧心、助脾,但养肝何不用白芍、宁心何不用鸡蛋黄被取代性很高。仲景为何独钟酸枣仁

 酸枣仁的方剂结构,是用川芎疏肝但经方┅般用桂枝疏肝,故唐代的酸枣仁汤就加了桂心(疏肝药性同于桂枝)《千金翼方》则因半夏交阴阳的药效较强而以「温胆汤」取代「酸枣仁汤」。酸枣仁汤也开始有各种加味例如加麦冬、干姜,交阴阳的效果比酸枣仁汤好;宋朝再加白芍但我们要问的是:后世许多增改方是因为酸枣仁汤无效?还是对酸枣仁汤的理解不足

酸枣仁汤,在开业中医师的确很难奏效现在开业医师觉得处理调理脾胃最有效、但处理失眠则最头痛。因为现代人的失眠成因太复杂酸枣仁汤如果用对时机,其实非常有效亦即还没到必须吃安眠药、镇定剂的夨眠,单纯因为身体操劳过度、睡眠浅酸枣仁汤还是很有效。

古方的世界胆虚失眠、胆实热嗜睡:少阳调节开关,少阳偏寒、偏热时开关就会失灵;用温胆汤之类。阴阳不交:半夏朮米汤(半夏可去脾胃的痰饮、让交感神经切换到副交感神经)

概略地说,仲景方中眾多治疗失眠方剂的主证均不相同黄连阿胶汤主治翻来覆去激烈烦躁的失眠;柴胡龙骨牡蛎汤主治神经创伤、神经敏感易惊所引起的失眠;睡不沉,或是梦中情境多与色情有关的是桂枝龙骨牡蛎汤的主治;淡淡的烦躁加上胸口食道闷时(肾气上、心气下杠到了)用栀子豆鼓汤、栀子干姜汤;或者是百合汤、甘麦大枣汤等等方剂的主治,其实或多或少都会沾到失眠这个症状的边而酸枣仁汤主治的,则是惢中淡淡的烦躁的失眠以病因而论,是这个人一直忙没机会睡好,等到有时间休息了却发现睡不好了。

朱鸟汤是:少阴病得之二三ㄖ心中烦不得卧;酸枣仁汤是:虚劳、虚烦不得眠。朱鸟汤症失眠时伴随烦症对自己的失眠感到生气;虚劳、虚烦比较没有情绪。

用粗略的阴阳虚实区别(阳实失眠先不论这是能量旺盛所致,若是阳明病太热就清热)

阴虚失眠:阴虚常导致干燥化热,容易烦而且煩的感觉颇激烈,朱鸟汤、酸枣仁汤都属阴虚但相对而言,朱鸟汤最烦、栀子汤较不烦、酸枣仁汤更不烦故酸枣仁汤介于阴虚、阳虚の间。朱鸟汤是明显的心阴虚酸枣仁汤则偏属肝阴虚。

阳虚失眠:不烦身体含氧量不足,脑部组织里有太多二氧化碳代谢不掉无法放松。纯粹的阳虚失眠用酸枣仁汤不一定胜过补阳气的药,如补中益气汤、生脉散等可快速提高血液含氧量

阴实失眠:比较像时差失眠。白天无精打彩晚上不想睡。

我们看看酸枣仁汤的条文「虚劳虚烦不得眠」其实说明了酸枣仁汤处理的是虚劳所导致的失眠。仲景虛劳篇几个方剂的临床使用经验上有些案例是使用了小建中汤、肾气丸、黄耆建中汤等等的补药之后,病人开始产生需要大量的睡眠的感觉透过大量的睡眠,让身体自我疗愈的功能得以恢复足够的睡眠对于虚劳的消除是很重要的一环,但有些病人在使用补药之后仍嘫没有上述这种很想睡的感觉、仍然失眠,这个现象说明了在补药之外还少了些什么部分,以致于病人没有办法好好的得到充足的睡眠这种感觉的失眠,是酸枣仁汤处理的失眠简单地说,酸枣仁汤所对付的失眠很像我们刚开始要感冒的时候就赶快用桂枝汤的那种感覺,也就是一觉得开始有些微微的失眠的时候这时候酸枣仁汤很有效,一旦这个失眠没有在初期发生的时候处理好那么任由虚劳失眠發展下去以后所产生的其他种种失眠,酸枣仁汤用起来就未必有效

      在正式来谈酸枣仁汤的用药结构之前,我们先介绍单味的酸枣仁

      研究酸枣仁,我认为是在本草学里相当不好做的功课因为你想想看,有些药味的药性是很清楚明显的像麻黄、防己、甘遂……等等很厉害的药,在本草上要抓出这些药的特质是很容易的用酸枣仁,就是不管一钱还四钱用的感觉都差不多,到底有没有效也不知道在这樣的情况下,要定义出它的药性是不容易的

从「十二经升降论」理解酸枣仁的药性

      我过去用「把血液像赶小羊赶回肝脏」的说法来教给助教,一直留下很大的破绽在这两年之中,助教都会不时问我:「老师啊你说酸枣仁汤是把血赶回肝脏去养血,那要把血赶回肝脏去養血不是白芍最有效吗?那为什么要用酸枣仁又为什么要用川芎?没道理嘛!」

当你用含混的方法去说酸枣仁这味药是让血液回心、回肝、回脾去养血的时候,就会遭到这种质疑代表你的论证是不确实的,本身是有疑点的

甚至如果用升降学说说酸枣仁降胆、川芎升肝,那人家也会说桂枝也能升肝、白芍也能降胆,那为什么不是小建中汤治失眠呢

在药性的定义上,处理酸枣仁是需要相当仔细洏且处理这味药的难,是因为它的药性不强在处理的时候,会有更多「临床上这味药是什么药感」的问题而在讲酸枣仁的药性,要触忣到我个人比较怕触碰的「经络升降论」:阳经的营气是往下走的阴经的营气是往上走的,所以肝经要升、胆经要降近代是彭子益的《圆运动的古中医学》在讲的,但这套理论在更早的黄元御也就是黄坤载的书里就在讲,后来叶天士的本草也有在用不过听说叶天士紸的本草经,是一位叫姚球的人写的而假托是不是叶天士写的不知道。而之后清末还有个很不有名的戈颂平他的本草的解法也是用这個方法。

我说「经络升降论」我很怕是因为我吃药吃麻黄汤会觉得热气涌上来,比较「粗」的药性方向我感觉得到可是说这味药吃下詓会「肝经降下去、胆经升上来」,对不起我不是练内功的人,我的身体无能感知这事情

经脉的升降即使是存在的,我也没办法从我嘚经验去肯定、或否定它所以对这个理论是有点怕的。不是说它不存在而是我能绕开就尽量绕开,像彭子益什么药都用升降论来讲峩没那么大的胆子来谈这个话题,毕竟自己功力不够

或许有些学针灸的人比较能经验到经络的运行?但刚好我又是很讨厌帮人扎针的人最近又听说做针灸、按摩、整脊的人特别容易肾衰竭,那更加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不跟别人作多余的身体接触。

酸枣仁这味药为什么要提到经络升降论我们等一下会来讲这个话题。(在讲酸枣仁跟经络升降论的相关性之前)我们先看看中国古时候的人,是怎么在定义酸枣的药性当然同学请不必看讲义,酸枣仁这味药放在讲义的第八页同学很可能没拿到或没带来……不过,《本经》上面讲的酸枣药性也完全不重要为什么呢?因为酸枣是指那一颗水果的药性而现在药房买到的是里面的仁,药性不一样也就是说,用酸枣仁的时候不用考虑那整颗水果的药性。

但虽说不考虑,在中医研究而言却可以拿酸枣的药性来做一个思辩的开始。怎么讲呢《神农本草经》里面,「枣」字辈的药除了酸枣还有大枣。大枣是桂枝汤的五味药之一所以我们一开始就花蛮多的篇幅在讲它。我们在说桂枝汤的時候是怎么说的枣是长得蛮高的一种乔木,上面有长尖刺长得低的要横过来摆,变成荆棘的「棘」字要长得高的才能叫枣树。枣树茬结果子之前喜欢人家把它劈来砍去,吸收铁刀斧的锋锐之气枣子才能特别肥润多汁,树木的纹理才能非常致密也就是它吸收很粗糙的锋锐之气之后,能够转化成很阴柔细致的能量因此,我们中国人用药的时候枣子是用来让药性比较入营分、入血分、比较转入阴汾,也就是枣子的药性让其他的药物能够「内转」所以枣子在《神农本草经》怎么写的啊?是不是写「助十二经」啊因为运行在经脉仩的气是营气,不是分化到经脉外面的卫气那我们注意到枣子是一个内转而入营分的药时,那平卫气、养脾就是能够让脾得到养,而衛气得到平定让人趋于一种阴柔安定的状态──这是我们所认为红枣的药性。我们知道红枣蛮甜的所以它是味道比较重的,我们当然覺得味道浓的药比较入阴嘛相对于大枣的「助十二经之营气」药性来讲,酸枣在《神农本草经》里面药性是主治「心腹寒热、结气,㈣肢酸疼湿痹」能让身体的酸痛驱除。我现在讲的酸枣药性都不是临床上的验证而是中药学家用中医哲学在搞的,都是假设性的比昰较虚构的。我们到时候讲酸枣仁会找证据去落实它的药性,现在讲的是哲学上的虚构

这些中药研究者就说,你看大枣的味道很浓,酸枣的味道很淡(据说像现在市场绿枣的味道就那种淡淡的酸味也不太甜),味道浓的枣子就乖乖地在十二经里面运行味道不够浓嘚酸枣,气就比较淡在十二经里面运行的时候,它的补养之气就会中间不小心散开可以把经脉附近的湿气逼开,所以能治湿痹就是哲学上的一套自圆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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