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泼素纸的微博是什么?纸素的徒弟总是想犯上为何被锁?

【图片】【墨白渊浅】旧梦浮沉_墨白渊浅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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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渊浅】旧梦浮沉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吧和本吧同步更。
拜吧已久,第一次写三生的同人文,尽量不笔走偏锋,毕竟墨渊这个人物还是很难下笔的。
对于三生三世,本就觉得是一种缺憾,若是白浅与夜华,那便是欠缺一世,若是墨渊与白浅,那么则少了两世。此文则是续写墨渊与白浅所留下的遗憾,写出于墨渊白浅的三生三世。 ——正文 “去请药王来吧。”白浅敲打着手中的玉清昆仑扇,眼眶是隐忍的微红,一步步离开洗梧宫,决绝而沉重,却也没有了再踏入一步的打算,亲手剜了素锦的双眼,结果了三百年经历的一场上神劫的一番糊涂事。她是青丘白浅,她同样也做了那么几年的凡人素素。哪知那素锦委实不知好歹,洗梧宫门前,响彻着素锦的哀嚎,还有放肆的狂笑,“白浅!白浅!你以为你剜了我的眼睛就结束了吗?没有!君上三百年前对素素的感情不是爱,是怜,三百年间对素素的感情也不是爱,是悔,三百年后的如今,对你白浅更不是爱,是偿!”白浅顿住脚步仰头望天欲收回即将流出的眼泪。怜?悔?偿?握着玉清昆仑扇的手紧握,径直飞离九重天。 昆仑虚:“墨渊上神,迷谷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求墨渊上神的。”迷谷一脸焦急,在墨渊闭关的山洞前叫嚷,也无暇顾及墨渊是否正在闭关了,拦着他的弟子委实不少,拼了老命才来这里的。说什么他们去找他家姑姑,说得好像他们能找着似的……“师父刚刚闭关,十七我们去找!”那十六个人现在围着他,还是一套措辞。“师父现在封闭五识,任凭你怎么叫喊也没有用啊。”叠风扶额。墨渊纵然听不到声音,但洞外有除昆仑虚以外的人在与自己的弟子纠缠,他还是感知得到的。收回循环在周身的真气,没有丝毫犹豫地破了在洞口的结界,而自己瞬移而出,看似淡定的一套动作和语气,可眼中却透着担忧,“可是十七?”迷谷如此火急地出现在这里,定是出事了。“上神,我家姑姑……”迷谷越说越乱,想想还是别说过程了,先告诉他结果再说,“去九重天洗梧宫打了一架,然后就再也没会青丘过。”“什么?!”十六个弟子几乎团团把迷谷围住,忙着追问原因,但皆知九重天不会拿她如何,必然是十七自己躲了起来,所以,废话就多了起来,类似于“十七委实太爷们,丝毫不减当年为祸四海八荒之风。”“天呐,这夫君不是要吹吧。”“这是喝了多少杀去九重天了”好不容易说到去寻白浅的问题之时,待回过神来,墨渊已然消失在原处……
墨渊蓄满神力极速飞出昆仑虚,可熟悉的气息让他觉得这委实不太对劲。于是原路返回,瞧见的正是自己的小十七躲在昆仑虚脚下的巨石后,四五个瓶瓶罐罐在她身前滚着,醉眼迷离,可酒依旧在喝。墨渊虽不知原因为何,但总知十七这般与夜华脱不得干系,他的十七何时受了这般委屈?白浅许是喝多了,醉酒下顺带着发泄似的想吼一嗓子,但还是没了力气,整句话显得有气无力的,“我还不需要你的施舍你的偿还!”“我记得十七向来爱酒,如今拿折颜的好酒来消愁,实在可惜。”白浅她虽想却又不敢去找墨渊去诉讼自己的委屈,便到了这昆仑虚门前躲了起来喝了个伶仃大醉,本一直忍着没有哭的,可在听见墨渊的声音之时,还是忍不住眼泪横流,仿佛回到了七万年前,她因离镜伤了情,躲在酒窖里喝了个大醉,他同她说——你学仙法不专心也就罢了,哭也如此三心二意。同样的话语,既让她想哭,又让她最后破涕为笑,眼泪还在流着,窝在眼前人的怀里汲取温暖,声音糯糯的,带着哭泣,一声声师父叫得他无比心疼。墨渊瞧着这月黑风高夜,怕她着凉,便理了这一片狼藉,抱着她返回昆仑墟。待安顿好白浅,墨渊,迷谷还有这其余十六弟子才从房中离开。“上神,姑姑就这么快找回来了?”迷谷有点惊讶,但想来想去,人家是上神嘛……墨渊眉头紧锁,瞧着那禁闭的房门,仿佛能望眼欲穿,“她就躲在昆仑虚入口处。”子阑都开始摩拳擦掌,叉腰挽袖,可见这次他的怒气委实不小。本以为是十七再这十四万年来实在心情不好,刚好洗梧宫的某人撞了火山口,但没想到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时过三百年去寻仇去的,“师父,弟子真是为十七太不平了,要不是我修为有限,我也随着十七杀去九重天了!”“到底发生了何事?”刚刚墨渊只顾寻着白浅,根本顾不得何原因,他向来知道十七不是吃亏的个性,但不曾想此番听了子阑的话,这必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本来是迷谷一人说的,如今子阑却也添油加醋,巴不得把火烧得旺些,“这事还得从三百年前,擎苍那老不死的要破东皇钟封印,咱们的白浅上神也就是十七去封印他那讲起……”子阑和迷谷越说越多,到算是诉尽了白浅的委屈何在,最后子阑拽着迷谷的衣袖在眼角蹭了蹭,“难为咱们可怜的十七,绝望之下直接跳了诛仙台……”子阑本想再多说几句的,可发现自家师父越发的不对劲,便识趣的闭了嘴。眼前的墨渊,负手而立站在原处,一动不动,神色紧绷,不正常的平静……记得大师兄曾说,师父越是表面平静,事情越是严重。子阑吞了口口水,其余十五人也吞了口口水,集体静了音,无声的看着墨渊缓缓越过他们众人,向白浅的房间走去,明眼的都看见了墨渊刚刚从身后放回到两侧的手骨节处仍在泛着隐忍的白色,由此可见,子阑和迷谷在说整件事的过程中,师父是如何隐忍怒火的。不自觉回忆起当年师父是如何如何因为瑶光上神欺负了他最放在心尖儿上的小十七忍无可忍和瑶光在苍梧之巅“切磋”一把的。众弟子再次吞了口口水。只有迷谷不知所以然地站在原处迷茫挠头。
不过那太子委实过分,竟然把十七的一颗真心在掌心里揉捏,九重天的人也未免太把人命视为草芥,就算十七真是凡人又如何了?都是师父和他们这些师兄弟宠了,护了数万年的十七。 白浅次日一早醒来时,便看见迷谷逆着阳光给自己反复掖着被褥,生怕自己酒后着凉,想起昨晚的醉相,感觉自己的确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和七万年前那般没有出息。白浅到底是酒后初醒,过了好久才回味起来自己在昆仑虚,迷谷也在,惊得有点失色,“迷谷?”那她犯的事不就交代到墨渊这了吗?迷谷委屈道,看来的确是被白浅昨晚的样子吓得不轻,“墨渊上神听说那素锦不识好歹,到天君面前反咬一口,便继折颜上神和白真上神之后连夜去九重天走上一趟了。”“师父,师父也去了?”白浅紧咬下唇,那老凤凰和四哥和天君撕破脸也就罢了,若连墨渊也参与其中,她可就再无心情置身事外地看一出好戏了,更无心情搞什么借酒消愁。墨渊是四海八荒唯一一个战神,是天族战神……白浅刚想要去追,却被迷谷拉了回来,“他都走了一个时辰了。”一刻钟的时间未到,便打着老远就听见那老凤凰酣畅淋漓的笑声,然后使了个穿墙术就直接堵住折颜的去路,“师父,老凤凰,四哥,听迷谷说你们给我讨公道去了?”想不到折颜一脸憋不回去的笑容,而且越看越觉得猥琐,边说边拉着白浅往昆仑虚正殿里走,“小五啊,今天可真是让我这老凤凰开了老眼了。”白浅转身看向白真,白真则是一脸无辜相,转念一想,什么样的四哥这老凤凰没见过,莫不是是师父让这老凤凰开了眼?于是偷瞄一眼泰然自若的家师……
当时九重天上“战”况激烈,素锦可谓是一个女人撑起了一台戏。其实墨渊只说了那么一句话……“天族是天族,昆仑虚是昆仑虚,我只是来清算清算三百年前的帐。”按照折颜的解释,你们翻以前的旧案啊……譬如元贞,譬如凡间那个假素素,还是你九重天的劳什子事都和昆仑虚没关系,都与他没关系,只是谋害他弟子,谋害上神这个罪素锦得是坐定了,他来讨的是于昆仑虚的说法。所以,这素锦,不管之前的罪名是否成立,天君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 墨渊刚来的时候,这人才刚刚聚齐,相互使个眼色,东华,折颜,白真,夜华正准备来唱个红脸白脸,可墨渊这定锤一句似乎委实不太地道,案子不必审,先扣了他们最终想给素锦扣的罪名,抢了他们的戏,同样也侧面鞭策了天君这个素锦必须严惩。折颜都生出了怜香惜玉的心,暗地里传音给白真——真真呐,那大黑蛇一来讨说法,凭天君的性子,这素锦也就不用审了,咱们又不是来给元贞洗冤,为夜华受人偶只蛊惑打抱不平来的。白真细细品嚼了一下墨渊的话——我觉得墨渊的意思是咱们审咱们的,元贞一案,人偶一案,再来几案更好。所以,一套戏下来,素锦以蛊惑太子罪,陷害皇子罪,谋害上神罪被收去法力,永生永世守着东皇钟。所以,待折颜把这么一段时间发生的好戏讲完之后进行如下总结,“小五,跟他相交几十万年,竟然有如此怒发冲冠为红颜的一面,虽然与掀了九重天相差甚远,但这已经是墨渊的巅峰了,开眼,着实开眼。”墨渊端着茶杯的手僵了一僵。白真则是抖了三抖,心道这老凤凰也忒直白了点,不过自家妹妹什么性子他最清楚,墨渊完全不用担心此话一出,小五就会知道她的等了七万年的师父对她怀了别样的心思~只有白浅还有闲情逸致去挑折颜那莫须有的毛病,“老凤凰,你的文词底蕴退步了~”怒发冲冠为红颜?不合适,不合适……折颜则是被白浅这一句话憋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只能在心里碎碎念她白浅少根筋,少根筋呐……一根筋都是夸她。 白浅又不是傻狐狸,自然看得出眼前这三个人的眉来眼去,思来想去,这三个人中只有墨渊不会骗她,“师父,怎么了?”白浅此话一出,登时折颜,白真就心情舒畅地舒了一口气。不曾想,墨渊这出其不意的本事再这七万年里不但没退化,还进阶了几层,而且也学会了满口走胡话,这面不改色的一句话把折颜噎得够呛,“折颜有话不好说。”折颜瞧见白浅的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反应极快地看向别处。此番白浅倒是看不过眼了,“老凤凰,好歹活了数十万年了,脸皮也跟着磨薄了?”折颜意味深长地瞥了墨渊一眼,视死如归地把白真和墨渊齐齐坑给他的话说了出来,“是夜华,在昆仑虚门前杵着不动,要见你。”此时此刻夜华是个敏感字词,除非有谁不怕白浅撒酒疯。
当时九重天上“战”况激烈,素锦可谓是一个女人撑起了一台戏。其实墨渊只说了那么一句话……“天族是天族,昆仑虚是昆仑虚,我只是来清算清算三百年前的帐。”按照折颜的解释,你们翻以前的旧案啊……譬如元贞,譬如凡间那个假素素,还是你九重天的劳什子事都和昆仑虚没关系,都与他没关系,只是谋害他弟子,谋害上神这个罪素锦得是坐定了,他来讨的是于昆仑虚的说法。所以,这素锦,不管之前的罪名是否成立,天君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 墨渊刚来的时候,这人才刚刚聚齐,相互使个眼色,东华,折颜,白真,夜华正准备来唱个红脸白脸,可墨渊这定锤一句似乎委实不太地道,案子不必审,先扣了他们最终想给素锦扣的罪名,抢了他们的戏,同样也侧面鞭策了天君这个素锦必须严惩。折颜都生出了怜香惜玉的心,暗地里传音给白真——真真呐,那大黑蛇一来讨说法,凭天君的性子,这素锦也就不用审了,咱们又不是来给元贞洗冤,为夜华受人偶只蛊惑打抱不平来的。白真细细品嚼了一下墨渊的话——我觉得墨渊的意思是咱们审咱们的,元贞一案,人偶一案,再来几案更好。所以,一套戏下来,素锦以蛊惑太子罪,陷害皇子罪,谋害上神罪被收去法力,永生永世守着东皇钟。所以,待折颜把这么一段时间发生的好戏讲完之后进行如下总结,“小五,跟他相交几十万年,竟然有如此怒发冲冠为红颜的一面,虽然与掀了九重天相差甚远,但这已经是墨渊的巅峰了,开眼,着实开眼。”墨渊端着茶杯的手僵了一僵。白真则是抖了三抖,心道这老凤凰也忒直白了点,不过自家妹妹什么性子他最清楚,墨渊完全不用担心此话一出,小五就会知道她的等了七万年的师父对她怀了别样的心思~只有白浅还有闲情逸致去挑折颜那莫须有的毛病,“老凤凰,你的文词底蕴退步了~”怒发冲冠为红颜?不合适,不合适……折颜则是被白浅这一句话憋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只能在心里碎碎念她白浅少根筋,少根筋呐……一根筋都是夸她。 白浅又不是傻狐狸,自然看得出眼前这三个人的眉来眼去,思来想去,这三个人中只有墨渊不会骗她,“师父,怎么了?”白浅此话一出,登时折颜,白真就心情舒畅地舒了一口气。不曾想,墨渊这出其不意的本事再这七万年里不但没退化,还进阶了几层,而且也学会了满口走胡话,这面不改色的一句话把折颜噎得够呛,“折颜有话不好说。”折颜瞧见白浅的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反应极快地看向别处。此番白浅倒是看不过眼了,“老凤凰,好歹活了数十万年了,脸皮也跟着磨薄了?”折颜意味深长地瞥了墨渊一眼,视死如归地把白真和墨渊齐齐坑给他的话说了出来,“是夜华,在昆仑虚门前杵着不动,要见你。”此时此刻夜华是个敏感字词,除非有谁不怕白浅撒酒疯。
白真只是安然地瞧着自家妹妹的脸由晴转阴,再由阴转晴,“小五啊,你心里要是苦的话,四哥这就回桃林把酒窖搬来。”果不其然地,白真收到很多来自折颜的眼刀。墨渊瞧着白浅久久不说一个字,只是故作若无其事地饮着茶,怕是再这么待下去,到最后惹得她绷不住,便白白浪费了她尽心隐忍的苦心,“折颜,你我好久没有切磋棋艺了。”折颜挑眉,演技有点浮夸,还卯足了劲向白真使眼色,“对啊,走走走,下棋下棋。”白真见这老凤凰已经被墨渊安全带离了,他也顺势凑个热闹,“小五啊,我去观个热闹。”然后也麻利地闪了出去。 昆仑虚酒窖是个好地方,早在九万年前初到昆仑虚的那一刻她就知道,白浅只恨不得在这里喝上一醉方休,也没有意识到向来祥云笼罩的昆仑虚,如今已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大雨瓢泼。“那个……十七,太子殿下让我问你,在他下凡历劫前,你说的若他在凡间惹了桃花,便将他永生永世绑在青丘,不知那人偶素素算不算一朵?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子阑发誓,他是被其余十五人一脚踹进来的,生怕被诛连一般只在门口露出半个脑袋。“不算数,什么鬼话都通通不算数!”白浅红了眼,手里的酒坛子径直砸向门口,吼声带着哭腔。“这好酒用来砸着消愁解气,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不知墨渊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黑眸深邃而温柔,只需一眼,白浅心里堵的巨石头便小了许多,只是越发地想哭,整个人也软了下来,抱着墨渊的腰一声声唤着“师父”。“若想哭莫要忍着。”墨渊抚着贴在自己腰上的小脑袋,声音温柔地不可思议,他只想要安抚和拼凑她支离破碎的心,哪怕一星半点。“没关系,十七活了这般年岁,说是三百年的爱恨情仇,只不过……只不过就是那么几年而已。”白浅擦干眼泪,甚至还想收回还欲流出的眼泪,不想让他担心。他元神刚刚归位,他为了寻自己强行出关……不能这般没出息了。想自己也是越活越回去,她这棵老铁树这十四万年一共就开了那么两次,可次次皆是惨淡收场,也在墨渊面前次次如此狼狈,却也庆幸无论何时何地,都有他,都不至让她绝望。墨渊复而将她拢入怀中,悉心宽慰。知她此番与离镜那时相比,最是伤情。“墨渊上神,墨渊上神!”来人是天族一名小将,一脸惊色仿佛被雷劈了一般,是一个踉跄跌进来的。“可是东皇钟?”墨渊似乎早有所料,天有异象,他早已察觉擎苍即将破钟而出,只是不放心白浅。“擎苍破钟而出了!”墨渊没有想到离了他元神的东皇钟于擎苍而言竟不堪一击到这种程度,径直起身要去那若水之滨。莫说其他弟子闻声一拥而入,白浅都本喝得烂醉如泥,脸红的不成样子,听了此话都瞬间清醒,脸色也是由红转白。“师父,不要去!”白浅反应迅速地死死抓住墨渊的胳膊,红着眼,哭着求他不要去,“为什么总是你,为什么总是你?天族无人了吗?!”“十七,你冷静一下。”墨渊欲把它重新按回原处,可这无疑激化放大了白浅酒后较为激动的情绪。白浅抓着墨渊手臂的手越发用力,好似要是拦不住他就要跟他一同去似的,双目赤红,心碎一般的咆哮,“你说,这次你给我说清楚,这次你让我等几万年!”冰冷的炎华洞,日日一碗心头血,等着那个可能永生永世都不会回来的人…… 此话一出,勿说旁人,就连墨渊都震了震。他的小十七数万年来第一次与自己发脾气,震惊之余同样也有别样的温暖。 “十七,怎能对师父如此无礼?”周遭安静了片刻后,叠风轻斥。白浅霎时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放肆,立刻收回抓住墨渊双臂的手,心虚的缘故,低下头不敢看他,“对不起师父,弟子不该对你吼的。”墨渊浅笑,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这次师父不需要你等。”话毕,化作蓝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需她等?他准备生祭东皇钟且不需要她等!思及此,毫不犹豫地也追了出去,可中途却被夜华拦住去路,“浅浅,为了他,你连命都不要了吗?”白浅听得他同样的问题,看着她的神情仿佛心碎一般,可她却无暇顾及,与他也是无话可说,“太子殿下有心情把同样的问题重复两遍,可我没兴致把同样的答案重复第二遍。” 夜华深深闭上眼,提着青冥剑,也随之追了上去。
“你追上来做什么?”白浅瞥了一眼身侧的夜华。夜华垂着眸子,声音压抑,“怕你做傻事。”白浅不再与他争论口角,遂兀自加速飞向若水,有好几次险些从云头跌下去,每次都被夜华稳稳扶住。擎苍被离镜所伤,自当不是墨渊的对手,白浅和夜华来时,擎苍已被墨渊抵在轩辕剑下,擎苍还在生死边缘,但他浑身都是轩辕剑所留下的伤,已然是活不成。可白浅却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擎苍仰头大笑,他已身受重伤,虽生不了什么火候,但也能让墨渊陷入两难之地,“我与东皇钟已为一体,就算我死了,也有你为陪葬。” “擎苍,你信不信今日我可以让你求死不得!”白浅满眼怒火,正准备提着昆仑扇冲上去,却被白真硬是拽了回来。墨渊面无表情,神色未有丝毫波动,剑指擎苍,居高临下的睨着他,“今次无人与你陪葬,只是可惜了我的东皇钟。”擎苍体内真气源源不断地涌入东皇钟之中,神色狰狞,“墨渊,混沌之中,我等着你。” 东皇钟一旦开启,便没有回头路,法术低微多小神仙已然被卷入这重重红莲业火之中,整个天地都是红色的。白浅本欲身先士卒,却被夜华,折颜,白真齐齐拦住,而就在这挣扎之中,墨渊已经飞临东皇钟之下。“师父,不要!”,巨大的恐慌笼罩着白浅,七万年前,她懵懂无知,不知墨渊在这东皇钟下要做什么,七万年后的她,明知他要做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她曾自以为是过,如果重来一次,一定不会让墨渊生祭东皇钟而保四海八荒的太平,可是,如今已然重来,她才发觉自己竟是这般无能为力。“师父,我求求你了,不要……”白浅剧烈挣扎着,奈何她哪里说三个大男人的对手,只能哭着求他。八荒众神焚了又能怎样?也好过七万年的别离之苦。其余十六个弟子也齐刷刷跪倒了一片。 折颜也是于心不忍,心里也怪墨渊又得让白浅再等上七万年,可他此次元神刚刚归位,尚未稳定,也有可能他再也回不来了。夜华则是心如死灰,脑中一片空白,只记得得紧紧抓住白浅,不能让她命丧东皇钟。 墨渊看着拼力挣扎着,哭喊着的白浅,眼角有些酸胀,真是傻瓜,他已然告诉她此次根本不必再等他。 可令当场众神没有想到的是,以墨渊为中心,细长的蓝色光芒横向延伸足有百丈,远比红莲业火的光芒还要耀眼,光芒褪去,空中则是盘旋着足有百丈多玄龙,周身泛着淡淡的蓝色仙芒,龙鳞反射着红莲业火的红光,绚烂夺目,气势磅礴。经历过远古时期的神魔大战的老一辈的神仙自然是淡定得紧……譬如折颜,譬如东华。白浅干脆楞在原处。四下也骤然安静下来,这任谁都没见过远古掌乐的司战上神的真身,知道他是巨龙,但未曾想……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玄龙用尾整整缠绕了东皇钟整整一圈,一个发力,直接将此时已经巨大无比多东皇钟甩上天际,钟口指向天,终止了东皇钟对地面上的神的拖拽,龙角蓄满神力,直直嘲东皇钟撞去。霎时间东皇钟合着红莲业火爆破成碎片散落到若水之中,漫天的火光比太阳还要耀眼,若真要以一词来形容,只能用灿烂恢宏。 东华身经百战,与墨渊也算同袍了那么几年,竟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么一招……不过这损耗的确巨大。而折颜才没心情考虑这到底损耗多达,重重翻了一个白眼,心里发着牢骚——七万年前你毁了它也不至于小五苦苦等了你七万年,昆仑虚荒废了七万年。不过转念一想,他当初为了小五挡下三道天雷加上反噬,怕是也无力毁去这东皇钟,也就消了火。论及旁人……只能说是哑口无言。 东皇钟尽毁,绕是有修为护体,龙鳞到底是被这红莲业火所烧伤,加之元神未稳便显出真身损耗太大,这么一撞觉得元神都跟着抖上一抖。火光彻底褪去,便也看清了一条巨龙从空中脱力一般坠落,在空中时而是人形时而是真身。白浅心下一惊,飞身向前欲用法力接住下落的墨渊,可发现根本承载不住墨渊的重量,也被坠了下去,看着墨渊龙鳞上的灼伤心疼不已,“师父!”折颜叹了口气,飞向天际化出真身,一只火凤仿佛能隐天蔽日,浑身流着火光,堪堪把墨渊的前半身接在自己的背上,顺带着还接住一个白浅。只听得自己的骨架崩崩直向,心道这老腰要折。“大黑蛇,你可别晕啊,我这老凤凰可带不回去你啊。”墨渊尽力提起周身真气,才堪堪化回人形,只是接近透明的真龙元神时隐时现。“十七,我真的没事。”墨渊感觉到抱着他的白浅的颤抖,估计是被他现在这个样子吓到,他只是元神有些不稳固,才显得比较虚弱而已,只是这有气无力的的确很没有说服力。可白浅如今可不信墨渊此时此刻说的每一个字,暗示性的拽了拽自己身下的凤毛,“老凤凰?”“真的是真的。”这老凤凰是显而易见的嘲笑她小题大做。以墨渊的修为,只要不元神俱灭,受什么伤都不是大事,“一会儿随我回桃林养上一养就好。”不过,老凤凰依旧是那老凤凰,调侃一句,“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可惜了你的东皇钟’。”
一阵凤鸣,折颜就载着墨渊和白浅尽快返回了十里桃林。白真心里埋怨着折颜也不知带上他,老凤凰他还没有坐过,就被小五抢了先,不过他哪里追得上凤凰的大翼大尾巴,知得慢悠悠地御风回去。临走前,还顺带着提点了夜华一句,“小五的脾性你该清楚。”夜华是聪明人,其他的自然也无需他多言。凡人素素,爱恨分明多说也就那么几年,而青丘白浅,十四万年间练就的可是冷心冷肺,当年离镜也是用了心的,可时隔数年,当年的情分也是依旧荡然无存了。白真虽然气自家妹子受得委屈,但此时此刻也觉得夜华栽到白浅手里,也忍不住把这棵嫩草心疼一遭。墨渊也着实可怜,几十万年的老铁树被这少根筋弄开了花……不过更可怜的便是白浅,蹉跎九万年,都不知何人才是真心待她,更不知自己究竟中意于何人。 ——白浅视角师父已然睡了一路,回到十里桃林,便寻个舒服的地方让他好生休息,折颜说,师父现如今休息比疗伤更重要,于是将丹药化入他体内。我见那老凤凰欲言又止的样子委实别扭,这老凤凰近期是得了什么鸟病,“有话快说。”“那出去说。”我看折颜确实憋得慌,抬脚就走,巴不得与我说个痛快。我看他这幅神情,还是得追溯到他为我定了与夜华的那一门亲事,遂跟了出去,“到底怎么了?”“你与夜华的亲事……”这老凤凰犹犹豫豫的。我看他最终想说的不是这个,我还不想这么早就着了他的道,“你要说什么?”“我就是想听听你的意思,若不能再续良缘,我就可以趁热打铁去退婚啊。”然后还与我说着当年因为她与桑籍、少辛的这笔烂账安抚我的话,大意必脱不开天君一家子乌龟***,子子孙孙无穷尽都是乌龟***之类。不过到了夜华这,折颜倒是收敛,总不能骂到父神那里,只道这小子连娘子都护不周全,太子白当,太子白当。“这婚自然是要退的,他不需要承我的情,我也不需要他的怜悯。”我自嘲一笑,“他如今对我深情的模样,是否全因了心中三百年的悔恨?我白浅好歹活了十四万年,七万年前对情字初尝,而与夜华,须臾几年的爱恨情仇中间夹个素锦,不,也有可能是他与素锦的爱恨我来横插一脚,可是无论如何,那都是我飞升上神的一个天劫罢了。”“那就我经验来讲,你此番退的可是天族太子的婚,估摸着这四海八荒没哪个敢来娶你喽。”折颜半嘘叹半看热闹,但是确实是明显的话里有话。“大不了不嫁了,终身和师父守着昆仑虚。”我回答得理所当然,但也不知道刺激到折颜的哪根神经,“是是是,现在啊,八荒众神不怕得罪天君的,且还是个童子之身,就剩你的宝贝师父。”本想着如何回嘴,可这老凤凰话音刚落,我就听得屋内传来似是呛水的咳嗽声,于是忙不迭折了回去。我蹑手蹑脚地挪到师父榻边,说了句废话,“师父,你醒了?”师父也点头应了我这句废话,“嗯。”这老凤凰的脸皮厚起来确实不是谁都能攀比得了的,说了师父娶徒弟,兄长娶未过门的弟媳这种话,竟然还没羞没臊地坐到桌案边品酒,那种眼神仿佛是要什么奖赏似的。过分,真真地过分……再看看师父一脸的心如止水,心里恨不得寻个地方钻了进去再也不出来。
——第三人称左右这一时半会儿是没有什么脸再呆下去,白浅干脆行个礼,告了退。见白浅是彻底走了个无影无踪,折颜再也敛不住笑容,“如何啊?我这一句话竟说得你如此沉不住气?可是说中了你的心事?”墨渊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跳,被噎得好一阵没有出的了声,“你这着实不太妥当。”“此言差矣,我是心疼我的好兄弟被这样一个少根筋的女神仙采了花。”折颜心里自然是乐得开花,这墨渊没有否定这风月事,那么在他心中则是肯定了,“就算你要和她细水长流,慢慢渗透,你也得点拨一番吧。饶是点拨,都难开窍。”这句话是实话,七万年前,四海八荒都看得出墨渊上神对自己这个十七弟子不一般,后来因司音被瑶光劫去,墨渊与她在苍梧之巅“切磋”一事,便更有甚者怀疑墨渊几十万年来不娶妻当真是个断袖,七万年后的今天,四海八荒皆知他这十七弟子司音便是青丘白浅,则是掀起一阵大波浪,有胆肥说实话的——墨渊上神乃四海八荒唯一一个战神,狐后的法术诓得了谁也诓不了墨渊。最后有嫌命长的,直接说墨渊上神和白浅上神天作之合,把天族上下得罪了个遍。然而,只有这白浅没有意识到一丝丝。这少的岂止是一根筋?“越说越不正经了。”折颜见墨渊神色突然凝重起来,眼睛却不知往哪放,多半是害羞的表现,怔了几秒钟,笑得更加灿烂。墨渊:“……” 白浅反正是无处去,便寻了个桃花枝头躺了上去,闻着桃花香,赏着桃花林,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思来想去从掌中幻出了一坛桃花醉,满意一笑,这才算应景。曾经每每她伤了情,总有师父在身边哄着她,替她疗伤,让她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她现在只想留在师父身边,管他什么万丈红尘,她什么也不去想。再想想今天在若水之滨,虽是虚惊一场,但仍是想哭,哪怕是东皇钟已毁,不会再有后顾之忧,她还是想哭。不需要她等,他也与她讲清原因啊。她以为再也没有人用温柔如水如阳光般的眼神瞧着她低沉而柔软地唤自己一声“小十七”。她到底是反射弧长了些,此时此刻才想起宣泄一把泪,还想着不能让四哥和老凤凰看到丢去了老脸。这一哭,便已到了晚上,且是不争气地哭睡着了。待睁开眼时,白浅发现自己回到了榻上,自己还如七万年前那般,把自家师父的手扣在脸上死死不放,而且还被老凤凰抓了个现行,最近也太衰了些,竟总被这老凤凰拿住。墨渊把白浅哀怨的神情尽收眼底,忍俊不禁,“是你四哥抱你回来的,怎睡在了桃林里?”白真与折颜本就一路货色,抓住大条当然舍不得放手,“人家伤了情都瘦了一圈,而你呢,在昆仑虚待一个晚上,竟然胖了许多,我险些抱不回来,今后要是多几个,委实当不起白浅这两个字,不如……叫白胖怎样?”然后某只老凤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笑出声。白浅各瞪他们一人一眼,抬眼看一眼头顶的师父,似乎也是忍得辛苦,心道有这么好笑吗?“如此算来,十七也不算赔本。”墨渊捏了捏白浅确实长了那么点肉的脸蛋。 折颜只看热闹自然是不够的,非得补一刀不可,“你这个十七弟子当得可长点心吧。喝起酒,撒了酒疯死拽着墨渊的手不放,可怜的他啊,身心俱疲还得给你擦眼泪。”白浅咯咯一笑,一脸的孝顺相,“师父大人,那您赶快去休息吧,这两个人我来招呼就好了~”仗着墨渊在她不敢太造次吗?然后就开始几次三番地攻击她?低估她了,真真低估她了!墨渊盯了白浅略微浮夸的神情半晌,再看看白真求助的神情,再看看折颜若无其事的模样,还是选择默默地去休息了,至于他们,自求多福……“墨渊啊,咱们自小一起长大,好几万年没和你睡一张床了,今晚挤上一挤?”白真也跟着附和,“对啊对啊,墨渊上神,我睡觉离不得这老凤凰,要不咱们三个挤上一挤?”墨渊有些惆怅地扶着额角,怪不得折颜那么淡然,原来是在这等着他。思来想去,还是提起真气,幻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本只是想恐吓一番,可却没想到白真和折颜竟当了真,实乃做贼心虚的表现。叹了口气就倒头睡了。次日再醒来,竟不曾想已是日上三竿,为了便于修养,她和墨渊还需在十里桃林待上些时日。只有在此刻,白浅才算真正的酒后初醒,适逢四哥去追出走的毕方鸟,闲到和折颜下棋却心不在焉,敲打着棋子迟迟不落。“你突然来和我这老凤凰下棋,有话说吧?”折颜笑得比较灿烂,可白浅却觉得异常阴暗。“从师父回来你就开始说我少根筋,我到底少哪根筋?”也当真难为白浅竟如此虔诚地问出了这个问题。折颜瞧着她一脸真挚,也不好意思诓她,但说了实话也的确对不起墨渊,正愁如何回答,再往远看,他可发现了一个大台阶,欢喜得很,“夜华来喽~”于是,折颜也闪到了一旁。果不其然,白浅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开始去纠结如何去面对他,该说些什么话才妥当,不至伤了他年轻肉嫩的心。“浅浅。”头顶传来夜华的声音,白浅的狐狸毛都要竖了起来,刚刚还在发愁该如何开口,可当开口的时候,才知道一切竟如此顺理成章,“夜华君今日既然来了,今日便做个了结吧。”夜华半晌没有说出一个字,眼神晦暗不明,最后只将她的话重复了一遍,“了结……”夜华嘴角勾起一个僵硬的弧度,声音沙哑,“是啊,他回来了,你自然要与我了结。”白浅自始至终都不明白,离镜总会提及墨渊,夜华竟然也会如此,不过提与不提,她眼里终究容不得一粒沙子,“你可曾想过,素素和白浅是不同的,就如你我在东海初遇,你与我说——她不会如我这般疾言厉色。”“如若你早知素素这个凡人其实就是青丘白浅,她见你真身并未害怕,你可否还会高看她一眼?”“夜华,你或许真的真心爱过素素,可白浅与素素,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你对如今的白浅,可否是偿与悔?”“素素可以在天族忍气吞声,白浅不会。” “可不论如何,你与她……都是一个人。”夜华的脸色不太好。“素素已然跳了诛仙台,随着白浅的出现,她就已经死了。”如今的白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她于夜华爱过,恨过,迷茫过,也算是交出了自己整颗真心,可既然选择结束,说这些也便失了意义,倒让彼此徒增烦恼,藕断丝连。 夜华似在等着她的裁决,终于在她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深深闭上眼。“夜华,你我的那纸婚约还是退了吧。我知道我们已经定好婚期如今退婚不太妥当,但我仔细想了想,这纸婚约本就因着你二叔做了错事而引起,再加上你我……若这纸婚约继续下去,就更不妥当了。”夜华只得无力地道了一个字,声音隐忍的颤抖,“好。”白浅也未想到他竟如此痛快。白浅看着他手里提着的瓶瓶罐罐,并没有掉头就走的意思,“你还有事?”“大哥元神不稳,我来送些天族的灵药。”送药是其一,其二……如若不以它为借口,他当真不知如何来见她。“谢谢。”白浅接过药,直接施法闪了个无影无踪。 ……“怎样?解决了?”桃林深处,折颜一副看热闹的样子,靠在树上悠哉悠哉地品酒。折颜自当清楚夜华并非什么拖沓着死缠烂打的性子,只可惜他这闷葫芦性子吃了长达数月的醋也未吃出个结果。“嗯。”白浅点头,顺势坐到一边,唉声叹气,“他还给师父送来些灵药,搞得我老脸都没处放。”“灵药?”折颜一时兴起,接过来打开药罐定睛一瞧,即刻心花怒放,“天族仅剩的那么一颗聚元丹喽。”“有什么作用吗?”她怎么没听说过……不过,她没听说过的委实太多。“凭你师父的修为服下它,只要调息几天便不用再闭关了,元神自然稳固,修为也就顺带着能悉数恢复。”如此说来,也的确能让折颜心花怒放一次。
“聚元丹?”墨渊手持着丹药,看着折颜和白浅的样子,心下也猜出了七八分,“夜华送来的?”白浅点头。折颜倒是乐得,“如此也算对你这十几万年悉心养护的报答以及对兄长的关心。”看着墨渊有点出神,笑眯眯道,“你这徒弟着实无情冷酷,此番可真真伤了你那胞弟夜华的心。”结果遭到白浅多记眼刀。折颜可没有心情去在乎什么眼刀,此时此刻墨渊的神情才是一景,神色虽然过于淡定,但有墨渊眼中几不可见的光亮能让这老凤凰尽收眼底已是难得,只听墨渊沉着声音道,“这药我便收下,只是男女之情顺其自然为好。”折颜不禁在心里慨叹,他们兄弟几个,数他最是闷骚。白浅又不是傻子,当看得出折颜近日在她和师父面前都尽显风头,好似皆有把柄被他拿住一般,过分,太过分~“老凤凰,你整蛊我也就罢了,怎的连我师父也不放过?”“这我可不敢。”折颜仍在悠悠地斜倚在长椅上,这可是真的“不敢”。 白浅仍在纠结她这根筋究竟少在哪里,这老凤凰跟她打马虎眼,所幸这次四哥当日傍晚便携着毕方鸟回了十里桃林,于是在他还未来得及和老凤凰串通一气的时候便将他拖到了没人的地方质问一番,“我到底缺德事哪根筋?”白真闻言笑得委实太过灿烂,“你想知道?”“嗯。”白浅郑重点头。白真清了清嗓子,正儿八经道,“你缺的筋,正是风月事上的筋。你悟透了夜华这一朵桃花,却没有悟透自己的,你究竟心属何人。”白浅:“……”白真继续正色道,“九万年来,你可看透了你与墨渊的心?”墨渊对小五的感情他本人未曾道破,他自当没有理由去说,只得将白浅自家的情感论上一论。“墨……”白浅有点哑口无言,“我不是说过了吗,只有师徒之情。”白真当真恨不得把自家妹子的脑袋撬开看看,最后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白浅的肩,“师徒之情?凭着师徒之情就能说出瑶光上神配不上墨渊的话?凭着师徒之情要因墨渊生祭东皇钟一事要杀尽翼族?凭着师徒之情你心甘情愿一日一碗心头血只为守着墨渊那个没有元神的仙身,那个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的墨渊?若只是师徒之情,怎不见你的哪个师兄弟说那种话,做那种事?你再自我反省一番,为何总会有人会如发疯一般吃墨渊的醋,离镜那不靠谱的也便罢了,夜华呢?你竟能如此心安理得地说你对墨渊没有情,既对不起你自己,又对不起墨渊。如若不是我今日提点你这个少根筋,不知你得思考几万年才能想到这个层面。”然后……便没有了然后,白浅自然是如雷劈熟了一般的表情,她对墨渊怀了别样的心思怀了九万年且她自己都不自知?——阿音,你十句话有八九句不离墨渊!——为了他,你连命都不要了吗?——是我妄想了。回想之前种种,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太过心虚。徒弟对师父动了大逆不道的心思,且这师父正是名震四海八荒的战神,父神嫡子,简直是……
白浅都恨不得把自己的狐狸心掏出来煮了吃,真是……真是……结果又遭白真残忍补刀,“这四海八荒都知道墨渊对你这个小徒弟很是特别,就你不知道,你说是不是少根筋?”白浅在自家四哥面前遁了地,落荒而逃,径直逃回了房,还是不去见师父了,不去见了。再次回想起前几日发生的事,换做哪一位师兄,也不会抓着自家师父的胳膊吼——这次你要我等几万年!若再久远些,则是在冰冷的炎华洞,她伏在他榻边,一字一句地问他不知多少遍的问题——你还要我等你几万年?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老凤凰,我说你也忒猥琐了些。”白真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折颜,他这是显而易见的偷听行为。折颜没搭白真的话,反而唉声叹气起来,“诶~真真呐,我就是怕啊,墨渊这小十七缺根筋缺到躲回青丘,掐灭自己心里徐徐燃烧九万年的小火苗。”“那总得看清自己吧?若看不清,这小火苗怎么烧也没用。正巧他们明日就要会昆仑虚,小五应该可以沉淀明白。” 墨渊也是彻夜未眠,太阳刚升起的时候就瞧见躺在桃花树枝头发呆的白浅,复而又想起昨夜折颜火急火燎,好心相告自己白真把十七心里多小火苗添了一把柴,明晃晃地摆在她跟前,他便明了也预计到白浅定是得发呆一段时间。其实他也是惊讶的,更是惊喜的,他也没有想到他念了数万年的小十七竟然也是倾心于他。结果反而被折颜调侃——我看你徒弟随师父,徒弟少根筋,师父比她长进点,一根筋。“十七。” 白浅仿佛受到了巨大惊吓,本想翻身下来,但却没有翻稳,直接从树上跌落,“啊——”其实墨渊也是想接住她的,只是那棵树委实太矮,他们都距离又相隔太远,用法术接都来不及,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白浅摔了下来,整个人趴伏在地上。墨渊忍俊不禁,闪身到白浅身前,矮身将她扶起来,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怎么这般不小心?”“嘿嘿,一时失误,一时失误。”白浅干笑着,尴尬,尴尬……白浅低头不知看着某处,聊着些干话,“师父怎么起的这么早啊?”“和十七一样,睡不着。”白浅一愣,狐疑地看向墨渊,他怎么知道自己睡不着?四哥那大嘴巴告诉了折颜,折颜那大嘴巴告诉了墨渊,天呐……可怎知墨渊竟看透了自己的心思,隐忍着笑意同自己说,“十七每每早课届时迟到,两万年来寥寥就有那么几次竟然提前了叠风,皆因睡不着。”
怎么重新发了?
谢谢楼主配合,重发完毕后之前的贴子就可以删了
顶一下,很喜欢楼楼这篇文
顶,喜欢这篇文
我竟刚发现你上个帖子格式不对……可能这段时间吧里没人管 格式不对的帖子太多 我已经麻木了……楼楼你二话不说开新帖 这个严谨的精神也一定程度上反应在了文里含蓄 温水煮十七的墨大大身上
好看 收藏 等更
白浅怎么想怎么都有一种无地自容之感,也让自己想起了自己小小五万岁就已有了一万年和四哥为祸四海八荒的经历,仗着爹娘的宠爱和庇佑,可谓所向披靡,师父五万岁的时候在做什么来着……两万五千岁飞升上仙,按这进度五万岁不就飞升上神了?果真是神比神气死神啊……所以,阿爹阿娘委实看不下去,便将她送到这个战神这。哪知这位司战上神比阿爹阿娘还要宠着自己?所以就更肆无忌惮了那么“一丝丝”~可突然有些心疼墨渊,教徒弟归教徒弟,竟然都把自己的色相搭了进去,还是搭给了那么唯一一个女徒弟。墨渊瞧着白浅时而纠结时而慨叹时而得意的神情有些不知所以然,“想什么呢?”“没,没什么……”这话说得有些没底气,她自己都不相信。“又惹了祸事?”
白浅见墨渊已经做好为自己收拾残局的准备,顿时觉得欲哭无泪。“没有。”她若要做亏心事,顶多能让折颜那老凤凰吃些亏,神情哀怨得很,“十七都被四海八荒叫成老太婆了,哪里还能惹什么祸事?”就白浅看来,墨渊大抵被这个偏成熟的词汇用在她身上所惊诧到,缓了好一阵还依旧不确认地重复一遍,“老太婆?”“是啊~那些小神仙都叫我青丘的老太婆。”,白浅的整个狐狸耳朵都跟着耷拉下来,而且这老太婆的称呼,应该也不只是因为当初和夜华的亲事。“怎么,十四万的年岁还不许人家年轻人叫你老太婆了?”不用多想,如此气人的话必是出自折颜。“那也不比你折颜上神数十万岁却依旧能心安理得的老不正经。”白浅丝毫不客气地堵了回去。前几日在昆仑虚白浅说折颜脸皮经过数万年风霜雨打而被磨薄了,如今看来无非是一种错觉,眼睁睁的看着折颜越过她,最后定身在墨渊身前,“那咱们两个这个老不正经的真需退隐四海了。东华最不正经,比凤九爷爷都老,还想着吃嫩草,他就适合在太晨宫永远不出来。”哼,说他老不正经?你们谁都别想跑?墨渊脸部肌肉霎时僵硬。“你……”白浅的愤怒都快郁结于心,马上就要七窍流血而亡,这老凤凰真是无赖,此番倒是说不得他什么了。还是早早闪人为好,“师父,咱们回昆仑虚,不理这老凤凰。”墨渊内心所想也必是英雄所见略同,也随着白浅绝尘而去。这老凤凰这些天着实吓人。
回到昆仑虚已然数日,师父闭关修养,师兄弟们还是很是勤快地操练,打点昆仑虚上下大小事宜,白浅则是十几万年如一日的闲散混日子,与子阑胡乱打闹,虽然长了些年岁,但在师兄面前终归没有沉稳太多,当然也躲不开她的宝贝酒窖~这不是和醉在酒窖躺在榻上睡着了,就是还未来得及醉就又躺在榻上睡着了,都改变不了最终结果。这些日子脑中一直回荡着四哥的话,连做梦都想知道答案。——凭着师徒之情就能说出瑶光上神配不上墨渊的话?凭着师徒之情要因墨渊生祭东皇钟一事要杀尽翼族?凭着师徒之情你心甘情愿一日一碗心头血只为守着墨渊那个没有元神的仙身,那个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的墨渊?若只是师徒之情,怎不见你的哪个师兄弟说那种话,做那种事?你再自我反省一番,为何总会有人会如发疯一般吃墨渊的醋,离镜那不靠谱的也便罢了,夜华呢?如果答案都是不能呢?不只是呢?是不是自己真对墨渊有了根深蒂固的情感,且那根已经在地下延伸了九万年?不知是梦是现实,也不知今夕是何夕,只感觉有一个人影朝自己走过来,许是这次委实喝得太多,尽显了九尾狐族的媚态,醉眼迷离,媚眼如丝地瞧着眼前模糊的人,这是哪来的俊俏公子?眼前的人打量自己一番后叹了口气,矮身与将她拦腰抱起,可白浅却死活不配合,既不起身也不躺下,就是死死勾住眼前的人的脖子不放,这上不上下不下的,那人只好一只手稳稳扶住白浅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支撑在榻边。“十七……”白浅听得头顶低哑的嗓音,定睛仔细一瞧,是墨渊。笑得更加生媚,“叫我浅浅。”随即在墨渊眼前素手一挥,蓝绿色光芒闪过,迷魂术一下,墨渊果然非常听话地唤了一句浅浅。那一声浅浅仿佛是世间绝唱。白浅似是已是醉的不省人事,用鼻尖找了好久才找到墨渊的唇,轻轻贴了一下就寻到了别处贴贴蹭蹭,“他们都说我心悦你。”“什么师徒关系?”“不从就让阿爹阿娘给你綁回狐狸洞。”然后她就听到来自头顶的轻笑。
哇哇,小狐狸的迷魂术失效了吧!师父肯定很乐意被小狐狸绑回狐狸洞。
我更想看师父主动点啊~~
白浅的迷魂术于墨渊而言是转瞬即逝,笑意过后,墨渊整个人都僵在原处,拖着她身子的手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脑中只有“将你绑回狐狸洞”这几个字如火树银花般炸开。白浅没有想走的意思,可就算再挣扎也不是墨渊的对手,只得耍赖似的在他怀中蹬着狐狸腿。墨渊无奈之下只有妥协,瞧着她折腾够了,便也睡着了。
白浅次日醒来的时候竟已是下午,耽误的不只是早课……天呐!这是七万年来第一个早课,就让她这么给酒后误事了!唉声叹气地喝了杯茶,还慨叹自己着实有本事,竟能从遥远的酒窖回房里安生的睡觉。回房间睡的觉?思及此,白浅的全身肌肉都跟着僵了僵。昨晚……昨晚……——什么师徒关系?不从就让阿爹阿娘给你绑回狐狸洞。还有那声醉人心脾的浅浅。冰凉的薄唇。她果然是越活胆越大,盘古开天辟地近百万年,给师父下迷魂术的女神仙她绝对是第一个。如此……如此岂不是太过分了吗?可是就狐狸本性而言,此言正合她心。可就是忒不地道。万一他一怒之下把自己逐出师门怎么办?最后对着镜子狠狠骂镜中自己一句,“你怎么活了十四万年的!”
墨渊则在后山莲池旁抚琴弹奏,想起昨夜白浅酒醉后的话语仍是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曲调也欢快了些许。倾心于他…还要将他绑回狐狸洞。午后的阳光拖得人影很长,他看到脚下的影子,是十七在他身后,抬头定睛一瞧,果然是十七。这神色……有些不对劲。他想过白浅若记得昨晚之事,要么回青丘躲上一阵,要么来与自己负荆请罪,此番前来,约是负荆请罪的,可倘若不记得,那便是来找自己听琴的。可最令墨渊意想不到的是,眼前的小狐狸上前一大步,噗通跪在地上,双手攀住他搭在琴上的右臂,眼神深情真挚,“我们九尾狐族向来都是散养的,直言直语,没有天族那么多规矩。”墨渊仔细瞧着她,莫不是对于昨晚太过介怀?不过这个开场白委实太有特点。白浅继续说着,一脸的视死如归,语速极快,“所以,昨晚十七说倾心师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酒后吐真言。”白浅明显感觉到自己掌心中的胳膊微微颤抖,抬头一看,墨渊竟连眼眶都泛着隐忍的红色,瞧着自己的眼神晦暗不明,莫不是当真被她气着了?也是也是,宠爱了那么多年的徒弟竟然对自己怀着那种心思,任谁也接受不了,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就算师父将我像瑶光上神一般赶回青丘,我也不会放弃的!”墨渊犹豫着,抬着微微的手准备将她纳入怀中,奈何她动作迅速,红着脸化回原形,跑了个无影无踪。墨渊怔愣了半晌,收回停在空中的手,再也压抑不住喜悦中掺杂着感动的笑容,颇有喜极而泣的趋势。他七万年来拼尽全力修补元神,日夜不停,可待他醒来时,早已时过境迁。他本以为,他们之间,她顿悟得太晚,她醒来得太迟,他们注定错过注定无缘。可如今,他念了数万年的小十七就在刚刚向自己表明心意——她倾心于他,哪怕他将她赶出去,她都不会放弃。
——十里桃林白浅到桃林时,折颜吃桃子吃得正香,他还邀自己吃些,可她哪有心情~“十四万岁的高龄竟有如此少女怀春般的神情,奇事,数十万年未见的奇事。”折颜知道这白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约是在为墨渊与她的事发愁,“你们九尾狐族的开放民风在你身上真是没体现出半分。”“我已经同他表明了心意。”白浅犹豫道。哪知这见过大风大浪的老凤凰都有些激动得坐不稳,一副看大戏的模样,“那墨渊说了什么?”“没等他说什么,我就跑了,难道等他说把我赶出去?我还不如先遛,等他消气了我再回去。”“他生气?”折颜满脸的不可置信,有误会,其间必有误会,如果不出意外,问题肯定不是出在墨渊身上,而是……白浅有些挫败,她的话就那么不可信吗?“我亲眼看着我师父眼眶都被我气得红了一圈,也亲身感受到他被我气得浑身哆嗦。”整个桃林的飞鸟随着折颜的咆哮都跟着惊了惊,百鸟之王一吼,哪只鸟不得躲着点?“少根筋啊少根筋,你真是少根筋啊!”果然,果不其然,他就知道这少根筋的坏了事。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呼气~一连折腾了三次才能做到和这傻狐狸心平气和地说话,没好气道,“你的宝贝师父,早就对你图谋不轨。”用词虽不当,但总归说清了。
折颜的这么一句话在她脑中炸出一片白光,可折颜的样子根本不像诓她。“四海八荒都知道墨渊对你这个小徒弟不一般,只有你不知道。”和四哥一样的措辞……
折颜看着白家小五有些不对劲,莫不是当真受了刺激,这便让他当真难以放心了,“小五啊,你这……”“我没事,我要回昆仑虚!”话毕,便一刻不敢耽误地冲出了十里桃林。落在昆仑虚门前,失了魂魄般一步一步了进去。她还没忘,昆仑虚内禁止驾云。她总算明白墨渊刚刚浑身颤抖,眼眶微红究竟为何意。她一直以为她在情路上是最坎坷的,最孤独的,最委屈的,可墨渊与她相比之下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受了离镜的委屈,受了夜华的伤,她还可以同墨渊说。而墨渊,只能深沉地爱着他,守着她,在他的庇佑下守着她的天真活泼,守着她的自由快乐,同样也次次让他看着他最爱的人爱着别的男人,为了别的男人伤心难过。他的苦又与谁去倾诉?他的情伤又有谁来排解?——我的确是为了自己着紧的人。回味这句话时,一滴泪自眼角滑落,流入口中竟是这般苦涩。
“师父,师父。”白浅敲着墨渊的房门,字字泣诉。听得她的哭腔,墨渊开门的速度可谓是瞬间,看着她红肿的眼眶心下揪得发疼,复而将她搂在怀里安慰,“师父不会赶十七走的,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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