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从小认识女主分开长大后又遇见被带走修炼,长大后半夜回家看电视被父母当成小偷的小说

压根儿不相信命运这玩意儿的人,诸如我,毕宝亮,十七天前去算了一次命。

  算命老头告诉我,三十岁以前无论如何不能沾惹女人的,否则毕宝亮这个人就完蛋了。十七天之后的现在,我所要强调的现在,是时间的现在和空间的现在,我忽然决定要娶那个女人为妻。

  你知道吗,那个女人――老天爷,我还没有搞清她叫什么来着。那个女人,在雪漆的桌几对面站起来,转身走了,经过从玻璃窗洒进的一泼秋初透明的阳光里,半高跟鞋突地拐了一脚。她是那种大街平地上好好走着路也会一下磕了跤的女人。如果早那么一点点,或迟到么一点点,就走过去了,然而不多不少就是现在,我决定了,娶她为妻。而且立刻就后悔了。

  她叫廖香妹,本来在一家旅游杂I社工作,据说曾经写过如何野外求生之类的啥专栏,且于某期上刊有几张她穿着极其臃肿的雪衣攀登大霸尖山的照片,照片的主体无非是介绍譬如像马达拉溪登山口、五峰检查哨、三零五零高地,或者一块写着「此地有狗熊出没」的木牌坊。我是非常相信她有这个本领――野外求生。因为不多久她就爱上他们那家杂I社的后台老板Henry 王,Henry 王是否爱她不在我的了解范围内,但是他给了她一个他们的结晶却因自己是有妇之夫而无法对她负责!

  对于这种男人,我只有两个字送给他:卑鄙。至于这种女人,除掉一个蠢字,还能说什么。廖香妹决定离开Henry 王,转到一所晚报做事,更蠢的是,她决定把这个结晶生产出来。为了要赋予此结晶品一个姓氏,她必须马上找一位男人结婚,婚后一年内,也就是说孩子出生之后,即可离婚,悉听尊便。总之她理直气壮开始为她的孩子找寻姓氏,说她理直气壮,是因她亦晓得自己是年轻漂亮的。

  头一位被出上的是她专科时代同班同学,姓钟。所以找上那人,只因为他的作家身份,根据廖香妹的理论,作家通常比较超越礼教。

  你可以想见,她带着一份契约书和印章去找人家的时候,那副坦白而幼稚的可怜样子。姓钟的说让他考虑几天,并亲自从住宿的山上送她下山搭车,还请她吃了碗牛肉面,面对如此一分女流,你似乎很难放她一人饿着肚皮就走了。

  不多日姓钟的打电话来,表示愿意帮忙,但她婉拒了,理由是钟氏家族过于庞大,牵扯大多会毁了他。

  老高也是位摇笔杆的,不过她找老高却真是错了。老高洁身自爱,好高名,他那种人,假如要避嫌,会连他亲生爹妈都要避。为了解脱对眼前这个D艳女子的愧歉感,老高把廖香妹推介给我。

  笑话。谁不知我毕宝亮系天下第一现实鬼,孤家寡人奋斗几年,好容易弄到半片楼上,五架中文打字机,堂堂是家有牌有照「功昌」打字行,目前打算再买进一部机器,增设打字补习班。在这世界上,我们家除了我,只剩下小鬼角角跟我住在一起。角角是我妹妹的小女儿,满嘴蛀牙,古灵精怪,从三岁便跟着我,妹妹一直把她寄养在这里,每个月付点钱房东老大大照顾。我的理想对象,她必须身体健康,不用太美丽,也不至于丑陋,笨一点没关系,手脚勤快就行,最好也懂打字机。

  老高约我出来,诸般如此叙述一遍,分析我反正没爹没娘,又有些自闭症倾向,人际关系素来单纯,更何况那女人家中颇有几个子儿,跟她谈条件呀,铁定捞一票不成问题。笑话,捞钱方法多了,此辈女人之钱,说什么,我也咽不下这口气拿。于是老高便把我留在一处叫做「满天星」的欧式自助餐店里,老高走了,留下独自愤懑冷笑的毕宝亮。

  我太明白了,漂亮女人,十个里头九个骚,不骚也蠢。廖香妹对面坐着,知道我都知道她的来历了,省掉开场白,代以固执的沈默,两人只有看着桌上她长脚杯里的柳橙汁一寸一寸被吸去,最终吸乾了,杯底里出两三颗柳橙种子,看着她拿吸管一下没一下戮着种子和杯底,我以为有必要打破今人窒息的沉默了,她却忽然抬起头,看着我。你晓得吗,看着我,我是指真真正正看进我的眼里、心里。同时因着此处靠窗角落充分的自然光线太好,我看见我的一张睑却落在她深褐色的瞳仁上。她说话了,「你认为呢?」

  声音像漂白过,直直的,很刚性,令我激怒。我是每每情绪不平衡就会口吃,注视瞳仁里的那个我,说:「我,觉得,你,你这样做,太笨,笨了。」

  她仍然定定的望着我有一会儿,垂下头,叹了口气。「我也是觉得很笨。」

她的笨认为很应当,我生气道:「你还,还很年轻,也很,美,美丽,对不对。根本,本没必要,要这样做嘛!」我简直愤怒我的口吃,只好不顾她的惊愕,突兀的离开座位,站到窗玻璃旁,背朝她深呼吸做了几个扩胸运动,这是治疗口吃的唯一偏方。我望见街边卖水煮花主的摊子蒸散着腾腾白烟。

  然后回到座位,我说:「为什么你不拿掉?」

  她垂着眼帘不讲话。你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个漂亮的女人。不过对我毕宝亮而言,漂亮二字的同义词便是:草包。

  我说:「你结婚了还不是马上只要离婚,带着一个小孩,你要养他,要工作,即使要再结婚,总不如你一个人的机会多,条件好。如果你及早拿掉它,一个人你可以重新开始,没有人会知道你以前发生的事,你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先生。而且――」要命的是,讲着话我又无法平衡了。「关于你想给,小孩找个姓,姓的做法,很迂嗳。根本不,不通的。」

  她软弱的答覆我,「这些,我也都想到了。」

  想到了?想不通,有屁用。久久,两人就望着桌面上一块阳光发呆,阳光透过玻璃长窗,透过玻璃杯里的冰开水,折射在桌面,歙歙跳动。她终于又抬起头看着我,抱歉的笑了,「就是想把小孩留下来」

  「这对你有,有什么,好处?」我努力克制住咆哮。

  半天,她很困难的,试图说出她的话。「我对他――算很认真的吧。其实,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我也很好。就是这样,想把我们的孩子留下来。」大概从我的脸上读出了困惑,以及不屑,她放弃了试图,轻佻,说:「也没什么,光是想生出来,看看像我还是像他。很好笑罢。」

  我非但笑不出来,且无法克制的把十根手指头关节一溜掰得枯V枯V作响,因为我必须冷酷的回答她:「老实说,我,我真的没办法,同意,同意你这种,想法跟,做法。」

  她倒笑了。望着我说:「我也是觉得没办法同意,真的。」她说得很天真坦白,使我怀疑她单是为要替我解除窘迫。

  跟着她便拾了皮包,笑说:「真的,没关系。」站起来,停顿了一会儿是要等我跟她招呼一声再见,但我坚持平视着她的裙摆不发一言,见她转身走了。很奇怪,今天屋里的光影层次清

楚极了。她从明亮一点的光里走进更明亮一点的光里,在那里突地拐了一脚,走了过去。不可置信的,我发现是我的声音喊道:「喂――」

  她听见了,但她仍然继续走去。我追上前,跟她后面踢踢拉拉下楼梯,自动门先后把她和我放了出来。她回身望向我,说:「真的没关系……」脸上都是泪。

  你晓得,生平我最痛恨女人的眼泪。此刻我却痛恨站在那里一位长手大脚的毕宝亮,痛恨从女人眼中看到她看到毕宝亮浑身暴露无遗的只有一句话:「我愿意。」

  的确,我愿意。我愿意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个女人!「都是夏娃惹的祸呀。运乖如我,只能怪,都是秋天惹的祸,阳光惹的祸。现实如我,不料一跤绊到逻辑外,你说,除了运乖,还有什么?两人先去买了一袋煮花主来吃,此是对于我们的关系我第一次付出的代价。

  当晚回到家,也是第一次,我才开始注意到我的家,坐在沙发椅里,一件件家具扫视过去。属于处女星座的天生乖僻,我是连花瓶中的一根草枝如果未能按照我的审美观插放,都会一天不自在的人,一旦想到即将有女人住进这栋房子,我彷佛早已看见她蹲在茶几面前剥水煮花生吃,吃得桌几上一滩湿漉漉的花主壳。彼时我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光着两条毛腿,两只脚丫这样安适的踩在麻编拖鞋中,你知道吗,我感到我的一生已经完了!

  小鬼角角窝在通道转角玩扮家家,地板上一到横横叠叠的锅灶,这时她一本正经端着小碗小碟走到我跟前,半屈下身,道:「公子,请用点心。」此是她每天必玩的伎俩,我草草敷衍了事。她道:「公子,您没有吃乾净。」无可奈何,我便又吃了一次。

  我妹妹毕宝凤是个四处流浪的疯婆子,妹夫是三流作家,有个笔名叫墨客。搞的是印刷业,夫妇俩有辆小发财,常常批发一些书刊、明星照片全省四处去兜售。角角长年受我薰陶,极爱整齐,且有收藏癖,好比每期爱国奖券,她总要向我讨去,很宝贝收进她的保险箱里,一只白底桥红格子的超群饼乾铁盒子。

  当我从口袋掏出那张尚未盖章填写的具结书,白纸黑字写着:「廖香妹与某某结为夫妇,自愿于公证结婚即日,民国某年某月某日起,以一年为期,至民国某年某月某日,解除婚姻关系,立据人某某

,保证人某某。」那位与廖香妹结笃夫妇的某某即将成为毕宝亮,我绝望的发出喊声:「角角,我们马上要有一个舅妈了啊。」

  消息传得真快,次日早上碰到房东老太太,迎面就恭喜我要娶媳妇了,探明我仍继续租住房子,欢喜的说立刻要出工人来粉刷主卧房。罢了,工钱算你的算我的?才到打字行,毕宝凤也挂电话来,扯了一堆有关结婚的事,末了附带告知我,「哥,墨客新写了一本书,准备找人投资出版,叫爱情红绿灯,你要不要投资?」

  我要结婚,没钱!可预见的,不多久毕宝凤便言把一叠厚厚的稿纸送到我这里免费打字。果然,自我沾惹女人之后,倒楣的事情开始接踵而来。

  廖香妹希望我们在结婚之前,回乡下一趟,想把她的未婚夫亮给父母亲看。电话这头,我颇为不满,「难道这个也包括在结婚范围内?」电话那头没有吭声,但你分明可以看见她仍又是那种坦白而抱歉的眼睛看着你,我但愿能守紧防线,坚持不再吭声。

  终于她叹了气,说:「我不能勉强你。这样吧,礼拜天上午八点四十分,台北东站住宜兰的中兴号,我在那里等你,假如你没来,我就一人回去也没关系……」她握着听筒,等我也许会搭腔,并没有。那头很委婉的将电话嗒地,搁下了。

  电话嗒地那一声,我晓得,我又完了。八点三十九分,毕宝亮出现于台北东站五号剪票口。

  廖香妹看到我,高兴得一跃跑到跟前,抓住我手臂叫嚷:「我就知道你会来,你会来的!」

  我脸上的表情明白告诉她:「恐怕未必吧。」希望她自重一些,她随即亦放开我,将两张车票给车掌撕了,塞在裙腰间。目睹她满面欢欣的气息,我决意任由她提起地上两大袋礼品吃食之类的东西走出票口,任由她踉踉跄跄爬上车子,好容易把两个人安塞在位子当中。

  非常可恶的是,她绝对不掩饰一点她的快乐。才第二次见面嘛,经我私下统计,若是我们共讲了十句话,其中九句半会是她讲的。她告诉我家里有五个哥哥,她老六,最小。怪了,她有五个哥哥跟我什么相干。更可笑的,她告诉我,她家门前有一棵搞大的玉兰花树。

  转计程车走产业道路到她家,迎接我们的是一大桌盛宴,围着圆桌坐的两位大人儿,和

一二三四、四个奉召而回的兄弟们――天老爷,他们不亏为一家厂牌出品。显然,廖香妹在他们当中是突变,那么肃静的家庭气氛,也只容她一人大声讲话,大声笑。接过我手中两提袋礼品,她朝母亲前头地上一搁,说:「烦死了,买这么多东西!」

  岳母大人匆忙起身向我一叠声连说连笑的哈腰答礼致谢,令兄弟中的一名把礼品收进屋去。廖香妹一指我,跟大家说:「他啦,就是他啦……」算介绍了我,只管斜签身子靠在她母亲肩上,妩媚而笑。

  「毕先生。」岳父大人颌首道。

  我说:「嗳伯父,伯母……」并向那些兄弟们露一露齿,至于是否构成了一个微笑,从他们几幅雷同的脸孔上,我得不到讯息。

  岳母大人含笑又讲了一串闽南话,廖香妹打母亲一记,道:「哎呀,他又听不懂。」站直了身,对我说:「我妈叫你去洗个手洗个脸好吃饭。乡下地方粗茶淡饭,招待不周,请你不要见笑。来,我带你去洗手。」

  经过厨房外面穿堂去浴室,有不少只脑袋和影子在窗后骚动。我洗着手脸,隐约听见廖香妹在厨间喊大嫂三嫂,一干女眷孺子吃吃笑做一堆。廖香妹领我走回饭厅时,低低说:「我爸就是那个死样子,别管他。我老哥他们也差不多,会给他们气死。」

  吃过饭,男人皆到客厅吃茶。老二讲讲他的猪,约克夏盘克夏之流。老三讲福寿螺为害他的茭白菜圃,老四在美国博士不可出席,老五察颜观色谁的杯子空了好添茶。老大寡言,我偶尔被问及才谈到打字行。岳父大人灰淡的眯着眼睛,望望这儿,望望那儿,仰面望到天花板,遂停滞于彼处,大概睡着了。都尽了责任,逐个功成身退,最后客厅唯剩下老大,我,跟岳父大人。我睁睁读着大理石几上一份报纸,心想,怎么又有超级台风要来了……老天,又是劫钞案……赵铁头泪洒立法院――不对呀?哦,原来是上个月的报纸。廖香妹站在门口朝我招手,轻声说:「出来走走吧。」

  秋收后的田埂路上,到底忍不住了,我说:「你们家怎么会跑出你这样一个人?」廖香妹道:「以前我妈就讲,唉,这个孩子呀,出去当她是丢掉了,回来是拾到的。你看,这么低标准。」

  据她讲述,岳母大人一直想把这个独生女培养成为理想中的

日本式女性,无奈光走路一项,她就至终没有合格过,她的高跟鞋鞋跟的磨损度,永远比别人快三倍。岳父大人在农会干了十几年科长,明年退休,靠着原本在礁溪有块田地,卖给国泰造温泉别墅,一下发起来,几个兄弟皆有份,给老四的是栋平房,等他学成归国讨老婆。廖香妹也有一栋,在基隆,她这:「要房子干嘛?还不如换成钱给我去欧洲跑跑,不然拿去买衣服也至少有一百件。搞不懂他们。」

  她讲起刚才吃过饭,看见她老爸把整排牙齿取下来在搪瓷缸里刷净,又装回去,始知月前她老爸的一共二十八颗牙齿拔掉了二十四颗,刚配的假牙还戴不惯,内颊肉有些磨伤发炎,是为女儿和准女婿来家中才戴上出来吃饭的。「我爸拿掉假牙的时候,一下,嘴巴都瘪掉了,都不像了,变得好老……」请着便哭起来。

  这女人的眼泪未免太不值钱了,见面两次,哭两次。我只有告诉她我有一颗不知几K 金的假牙,并说了一个小鬼角角的故事,因为小鬼角角一家世代为鬼,祖传两根大獠牙专门吓人吃人,可是小鬼角角从小爱吃糖,把两根獠牙都蛀坏了,小鬼角角没有本钱吓人了,就此休业从良。你知道,这是我生平头一遭讲笑话而有人会笑。

  廖香妹让我看她中指上一只钻石戒指,约值五万元,是刚刚岳母大人给她的,「好土!」她说。

  一直到离开宜兰,回到台北,我大概快被她指上松松套着的那枚钻石戒指弄得濒于精神崩溃,车站分手的时刻,我再也不能不忠告她,由于心力耗弱,口吃又犯:「请你,把,把,戒指,收好吧。毕竟,它值,五万块钱,钱。」

  她很听话,当场摘下来收进皮包里――不,不是用收的,用丢的,丢进皮包里。那景象如此之恐怖深烙我心中,直至下次碰面,也就是在法院公证结婚时,虽然力图冷静,我想我还是有点声音颤抖,问她:「你的戒指呢?」

  她茫然的脸容今我脑皮轰然一作,暴戾的喝斥:「你妈给你的钻石戒指!」

  「收起来了啊。」她的语气也不好,直着噪音道:「我以为你说结婚戒指。」

  戒指个头哦,跟你结婚就不错了。

  隔日她搬进我的房子来,事先我们都谈好了,有关于结婚的一切费用她出,房租每人负担一半,水电

煤气杂用各半。她上午仍去晚报上班,小鬼角角幼稚园大班,园里供应营养午餐,我多在打字行对街市场吃小摊,所以中餐自理,伙食费包括o餐晚餐,两人均摊。三房一厅的屋子,角角滓患洌魑允胰匀晃矣茫言瓷⒅迷游锞苫醯哪羌涮谇甯N蚁M椒置鳎鼗治吞棺馈⒊俊⒃∈遥笞呃攘酪路寥缰魑允彝獗咭黄貉籼ǎ榔涞卦滴恢茫Φ被樗降亍N蚁M颐悄艹浞肿鹬乇舜艘饺ǎ猜裙谝荒甑幕橐龉叵怠

  然而她来的头一天――首先,她带给小鬼角角一盒外观摩登的巧克力和一只白篷篷挂着Made in Japan牌子的玩具熊,显然就严重违反公私原则。我极不高兴,说:「买这些玩意儿干什么?角角在舅舅尚未同意的状况下,站在旁边啃着手指甲,打量新舅母。廖香妹不睬我,向小鬼角角笑道:「舅舅说你喜欢吃糖,来,看舅妈的糖好不好吃。」我心厌她就把舅妈两字喊得如此之当然,冷哼道:「养成买这些奢侈品的习惯,对儿童很不好。我们家向来不作兴这个。」她横我一眼,说:「又不是我买的,人家送的,摆了好久没用,给角角有什么不好。」见我未置可否,角角欢喜的接收了贿赂,眼看她二人已结成一党。

  接着,房东老太太来送还角角遗在他家的围兜跟粉蜡笔,廖香妹应的门,怎么就扯东扯西没完了,居然听见老大大跟她渣渣渣怨起自己儿媳妇种种不孝行为。我在这儿住了三年半,加起来与老太太说的话也不及她三分钟多。要知这,毕宝亮家门庭最清肃,不料进来一个女人,马上就要沦为菜市场了。角角帮我去下逐客今:「舅妈,舅舅说纱门不要敞开,蚊子会飞进屋子里。」两介女流才结束了她们的谈话。

  接着,我惊骇的看见我们客厅最醒目之处,电视机上面蹲了一口瓦Y,Y中倒插一把野芒花成的短扫帚和几肢乾草乾叶,我说:「喂,这个什么玩意儿怎么放这里!」

  廖香妹道:「很现代感吧。现在都是这样。」看我满脸不乐意,说:「暂时,我的房间摆不下么。」

  「我的房间摆不下」,遂成了拓张她势力范围的最正大光明的唯一理由,你只能束手无策坐视它像癌细胞蔓延:一幅无人看得懂的抽象画自通这墙上升起,几颗澎湖怪石陈列到阳台上,一盆铁线蕨在放电话的矮几侧出现。当我打开冰箱,从门侧条条滚下两截

口红,讶然发现原来放奶油块的那槽格层,这时搁着几件面霜乳液粉条口红什么鬼东西,实在大令我愤怒了,廖香妹道:「不然会溶掉,变质嘛。」

  总之,都是她有理。

  弄弄到晚饭光景,我正打算把昨天的剩菜凑和煮锅杂烩面,电铃乱七八糟一阵作响起来,这种粗暴的行为若非收报费就是水电费,门一打开,是个送面小P,我冷笑道:「你弄错家了吧。」正要摔门,廖香妹迎出来,是她叫的排骨面,三大碗,还切了海带卤蛋猪耳朵,可真是大手笔。我不乐道:「冰箱菜还那么多,又没吃完。」她说:「这家很好吃,中午我才吃过,不信,吃吃看。」见我把流水账簿拿出要她把这笔账记上去,她说:「不用啦,吃了就吃了。」完全是个没有秩序概念的女人!在我的坚持之下,她记上两百八十五元,并经指示,于备]栏附上「妹」字,表示此款由她支付。角角跟她吃得非常愉快,角角忽间道:「舅舅跟舅妈怎么不住在一起呢?我的爸爸妈妈都住在一起,楼下阿姨和楼下伯伯也住在一起。」

  楼下阿姨乃是房东老太太的儿媳妇。我埋头抄着面吃,像往常打发角角那一箩筐三八问题的最好方法,便是由她自个儿去自问自答一一或终究小鬼角角长大了,会自己出到答案。廖香妹说:「因为舅舅会打呼嘛,吵死喽。」

  「舅舅你会打呼呀?」角角道。我老没好气说:「会啊。」角角咬着筷子笑起来,笑得东倒西歪的,使我悚然发现她竟也是一名女性的。

  吃过饭,新闻节目之后,两位女士继续观赏连续剧,在毕宝亮家,这是史无前例,我再也不能纵容姑息了,训诫道:「角角,不要看了,来背唐诗给舅舅听。连续剧?垃圾文化。」半截话射向廖香妹。角角很可怜的要求我让她看完电视再背诗,廖香妹帮凶,说:「看一下他们香港的搞什么东西,打得我们垮垮的,真奇了。」

  就在驻足朝萤光幕撇下几眼的当时,又让我悚然领悟了另一件事实,原来,「公子,请用点心」,即是从电视上那个草包佳人学来的把戏。我不能置信的望向角角那样专注看着电视画面的小脸――一棵民族的幼苗啊――才让我明白了角角在房东老太太家都干了些什么勾当。我悲哀的回到自己房间,自廖香妹这个女人走进我们的世界之后,此地是我仅剩的

一百零一块净土了――然而不,连续剧正以它一波波俗恶的声浪穿越客厅,穿透墙壁,汨汨向我涌来。

  毕宝亮但愿还有一艘挪亚的方舟。希望却似乎是这样渺茫。

  然后有那么一天,廖香妹突然出现于功昌打字行。我立刻架起防卫系统,先放出警告,厉声道:「你来干什么!」

  她闲闲踩进屋子来,一身一气的女主人姿态,跟打字小姐们招呼笑谈,手上一袋橘子一分而空,并剥了半个给我。「你来干什么?」

  我仍然坚持放出一声警告,虽然它是如此之微弱。

  她说:「下班过来看看么,每天坐车经过,光看到一块招牌。你不觉得功昌这个名字不大好?每次我看到就想到公娼――」

  「对,就你会这样想。」其实我早也发现了,只是不肯承认是自己花了个把月时间推敲研究出来的行号。此二字足足折磨了我一年半之久,当我已逐渐能够忍受而淡忘之际,她却这般可恶的一枪毙命。我想我约莫从头发到脚趾都红烫透了。

  见状,她又补一枪说:「为什么不重换个名字?」

  「像你想的容易!」

  她狎侮道:「本来嘛,要帮一个孩子出姓名也真不容易。」看着我,却柔婉一笑,乍乍叫我回避不及呢。

  不久,打字行换了新招牌,名字她取的,叫国城,据闻笔划不错。

  自此什么不成文规定,她下班没事,也无需跑新闻的时候,更俨然老板娘架势,坐镇国城,接电话,回生意,聒聒噪噪跟那批打字小姐扯不完的女儿经。我驾摩托车跑外务,有时回来,楼梯口就听见一片娇笑盈耳,令人却步。我跟自己生气,站在门口花两分钟平衡情绪,并说服自己走进屋里,笑声嘎然而止。廖香妹向我解释,「阿珠问我都用什么名字在报纸上写稿,我说哈,我的笔名叫――本报讯。」

  大约我会是无表情直直走进我的小办公室,抛下此起彼落零星如鞭炮的笑声,东炸一下,西炸一下,想起来又炸一下。我默默坐在桌前检视电打稿,不觉也笑了。

  再一次我回来,愕然见到几位小姐蹲地上找着什么,罗小姐伏在一张图纸上黏字,喃喃嚷道:「外蒙古……还有千岛群岛……有没啊?」那是一张一九四五年八月九日至九月二日苏俄远

东军作战经过要图,一撮待贴的二十级黑体字给廖香妹打开西窗透气时一阵风都吹散了。「千岛群岛!在这!」叶小姐掘到宝藏似的尖叫起来。最后才在廖香妹坐着的裙子下面找到了外蒙古。

  一连串不顺利陆续发生。诸如角角把我某期极可能中到百万元的爱国奖券剪成一张公主人形,收藏在她的保险箱里。廖香妹挥金如土,经常把冰箱供过于求的塞满了食物,却睁着眼看它馊掉,扔掉,光伙食费一项就上涨了从前的两倍。我被迫应两位兴致勃勃的女士要求,去渡了一次老蜜月,带着小鬼角角,和廖香妹已看得出的微隆的肚子,向我老妹妹夫借了三天小发财,开到溪头。旅途上不是小发财数度抛锚,就是廖香妹仗着她曾经在旅游杂I工作过的经历发号司令,与我为路线的怎么走法一路争执不休。蜜月回到台北,毕宝凤跑来跟我哭诉,某家中盘书商倒账两千万,其中他们的约有十一万元,彻底是无望了,墨客的爱情红绿灯已出书,现在要付纸张和印刷费,票子却开不出,颠来倒去讲一大耙拉,反正就是要赖定她老哥。

  中盘倒账,我打字行也间接遭殃,好几笔款子迟迟不来,调头寸弄得我两眼乌黑。一日接了个无头电话出廖香妹,问他是谁,要不要留话,就挂掉了。晚上又接到电话,听得出仍是那个人,交给廖香妹,我跟角角坐饭桌上吃她的招牌饭,廖氏牛肉河粉。见她挥着听筒,不讲话,半天,沉滞的转折身来,看着我,对电话说:「嗳,是我先生……」

  是他,Henry 王。廖香妹仍看着我,但她整个人好像很深很深的有一处堂奥,顷刻间,在她的瞳仁里轰轰倒塌,剩下一只洞黑的眼珠子,看着我。她还是爱他的。

  「唔……好的……」挂了电话。她前去打开电视机,便立在机前,抱着胳膊望电视,全然忘记她本来正在吃饭这档事。

  我敲敲廖香妹的碗,朝她努努嘴,角角便替我喊道:「舅妈,河粉都凉了,来吃呀。」「你们先吃着……」她索性坐到沙发上去看电视,萤光幕隆隆的跳跃着机车广告。

  一直她都忘记吃掉那半碗河粉,早晨我起床经过,见碗里已凝出一浮灰白色牛油,给我端去厨房,泼刺都倒了。打发了角角上幼稚园,廖香妹才起床开门出来,两人一照眼,漠然错肩而过。我临去打字行,瞥见

她在屋里对桌上一面镜子扑粉,就像有人重重掴了我一耳光,而我不知该替谁感到辣辣的可耻。

  忙打字行,忙毕宝凤跟墨客的一堆烂摊子,存心将自己忙到三更半夜回家,一头钻进我的窝壳中,谁也别想来招惹。这一天,好容易等到一张票子远去老妹家,她亦跟我一样走霉运,两天前那部老爷小发财违规停车,被拖车吊走了。

  毕宝凤告诉我暂时不需钱,廖香妹已拿了四万元给她。「什么!」

  「哥你不知道?她说是哥叫她送来的。」

  我才发现有整整一星期没见到廖香妹了。

  按时收工回家,角角在房间里填图玩,高兴得直奔出来抱住我,嚷叫:「舅舅回家吃晚饭!」又奔去厨房通知舅妈,喋喋又呼了好几声。

  廖香妹大概在做蛋糕,白瓷砖料理台上摊着食谱。我说:「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她道:「妈给我的钻石戒指呀,只换到四万四。」

  我的嗓门必然是提高了,「这是我们家的事,你何必管――」

  「我才不想管呢!钢铛,她把铁杓一摔,瞪着浑稠的一碗公蛋清蛋黄,怒道:「你放心。四万块我会跟你要回来,你不用那么怕欠我的情。」

  我说:「妹妹他们,你,你也知道,他们两个,两个都是邋里邋遢乱花钱,花钱的人――」

  她道:「我是什么人!我也是个邋里邋遢的,的――」

  「你何必,要往,自己身上,身上扯!」我听见自己十根手指头关节掰得咯嚓乱响。

  她道:「那你为什么不愿见我?还是不敢?不敢,对不对。」眼泪便叭嗒直掉。她拾起铁杓,继续打蛋,哭着,用拿着铁杓的手背擦去眼泪,还是哭,手底下越发了狠哒哒哒地打。

  我怕她要把碗公打穿了,接过她手里的铁杓,感到整个人也跟她的手一样,又冷又麻。她从我跟前撤身离开,回房去了,留下我一人在厨房茫茫发怔。

  这一晚我并未吃到蛋糕,由我做了蛋炒饭,跟角角冷冷清清吃了一顿。要角角把饭茶端进屋去给她吃,角角悄声说:「舅舅你们吵架了呀?」

  当时她没有吃,稍晚一些时候,角角已经睡了,屋里很沉寂,我歪在房间L

椅中,模糊听闻她在厨房弄吃的,锅铲叮降资嵌隽恕N也恢雷约菏欠裨诜词。牒芏啵芏嘁裁幌耄闳斡尚闹谢奈叨ァ

  盹一觉惊醒,发觉客厅灯敞亮着,走出房间,见她窝蜷在沙发里也着了,茶几上一盘没吃完的蛋炒饭,电视机沙沙沙闪着一片空白萤光。我过去关了电视,折回身望向她,她朦胧的醒来,见是我,挣扎坐正了。两人就老半天望着那一盘冷油的蛋炒饭。

  她哑声道:「不晓得怎么打听到电话的……约我出去……吃牛排……」

  我实在非常厌恶那盘没吃完的丧气蛋炒饭,和那支沾着饭末油光的金属匙,决心把它移走。她道:「可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便站起来,端了盘饭去厨房。

  我矗立在那儿,只觉得自己笨重庞大的占据着空间,而徒然没有属于自己的位。

  日子当然还是照样过下去。廖香妹待我比以前柔气,比以前疏远。

  你知道么,这回我是百分之百,诚心诚意,但愿大家好好度完剩下的大半年。但愿她平安生下一个与我同姓的,不管是男孩女孩――天啊,说出来你不会相信的,我发觉竟然也在期待这个孩子了呢。

  电话打来,我正在办公室整阅一本「大蒜治疗法」校稿,廖香妹流产了,已送到宏恩救治中。

  我立刻骑了车赶去,没头苍蝇撞在医院挂号台,「我是廖香妹的先生,她流产了……」你不会懂得,那一刻,生平头一次,我感到世界上有另外一个个体是跟我这样密切相关。

  廖香妹在手术室,她的一位同行等候我到,交代完诸般状况走了。

  原来他们去采访狮子会办的什么一个生活素质讲座,散会离去时走楼梯扭了一脚,滚滚直栽到楼下,就站不起了,「打电话给我老公叫他来……」

  我是万万没想到,她这个女人虽然爱跌跤,怎么也不至于把孩子跌掉罢。

  此刻,动完手术的她,沉沉睡在白床白褥里,平空像缩减了两号,论做妈妈的话,太小了。那时候她突然辞去杂I社工作,已知道自己怀了Henry 王的孩子,必是吓坏了吧。她这种人,可以跌得鼻青脸肿不怕,却绝不可以容忍自己眉目不扬。无论如何,是她诀别他的,走得那样决绝,美丽,叫他一辈子忘不了她,这就是她的全部爱

  我像是看见国中一年级时上英文课的廖香妹,站在黑板前把I Like baby 写成了I Like /Articles// 。

不会吧,难道猫与狗真的是那么的水火不相容?

“又蓝屏了吧?”倾城一笑不知何时已来到我的身后,抢下我嘴边当作雪茄的骨头,“这台破电脑,早该丢掉了!”你永远无法准确地判断出一只猫的行踪,就象你永远不会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你想不想知道你未来的王子是白马、黑马,抑或是一只大耳驴?”我问。

“这有什么好问的,”她冲我狡黠地一笑,“我的王子肯定长得高高大大,能为我去做任何事情。嗯,一定比你这只笨狗强!”

看着倾城一笑轻快地跑开,我有些落漠地重启电脑。等了许久,屏幕上并未显示出欢迎字样,却出现一位狗长者的模样。狗长者阴森森地说:“我为一只猫丢掉了肉体,你却为一只猫丢掉了灵魂。一个星期内快带一百只狗来听我的箴言,否则,你会因诅咒而永远痛苦!”

世界上还有这么奇怪的“午夜凶铃”病毒。

“喂!懒狗,你该起床了!”

一大清早我便被倾城一笑从狗窝里胳肢起来。

“你可不可以放过我,猫女王?”我闭着眼笑着求饶。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情能比我大狗睡觉还重要?”我已被她折磨得毫无好奇心。

“有猫在追求我!”她抿了抿嘴。

“不会吧?”我一惊,差点没趴在地上,“又瘦又小还是个眯眯眼,有人会追求你?”

她得意地用爪子轻轻扇了我一耳光,“昨晚,我出去,有一只健硕的大猫在月光下,手捧鱼干向我求爱!呵,那一刻我直是好好幸福噢!”

“拜托你不要再跟着主人看那什么《流星花园》啦,学的这一口台湾的猫话,我真的很受不了。”我很沮丧,不过我不想让她知道。

她哼的一声,用雪白的后背对着我,“你不懂得欣赏,你知道那只大猫对我怎么说?他说我好好可爱噢,他说他从未见过象我这样如此与众不同的猫,真是猫中的极品,猫中的奇葩,猫中的骄傲!”

“真肉麻!”我恨不得马上找到那只甜言密语的大猫,然后用我锋利的犬齿将他撕个粉碎。

她很陶醉,“他说他爱我,一晚上他不停得说他爱我,说得我真受不了!”她扑哧笑出声来。

“神经!透逗! MADCAT !”大猫你快出来,我眼前仿佛看见了熊熊火光,我就象非洲食人番一样围着篝火中的大猫不停地扭动着身体,疯狂地舞动着。

“不过,我没答应他。”她好象有些遗憾。

“为什么?你把他说得那么棒为什么还要放弃?小心变成老处猫噢!”我兴奋地打了个小滚。

她傲慢地哼了一声,“我是嫌他没有情趣,一晚上只会对着我说他爱我,一点意思都没有人家才不要他的。”她昂首走进房间,快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很优雅地回过头,“我还年轻,这么早就恋爱,我会没办法享受生活的。”

她不想恋爱,那就是说她也同样不能与我共浴爱河,难道我还要继续忍受着这种单相思的折磨?

不过只要能天天看见可爱的倾城一笑,守护着我的安琪儿我的骨头,每多一分钟,我就

猫,是一种输不起的动物。

只要是她们输了,你就很难再把她们逗乐。

每次为了维护狗族的尊严,我象一名伟大的骑士在争论中艰难地战胜她之后,就必须去忍受几天她莫名的轻蔑。

这应该是件坏事,但以相对论的理论去看,从另一方面来说,她轻蔑的模样更好看。

这次她似乎轻蔑的时间太长了,还故意与邻家那只她平日多所厌恶的小瘌猫在我眼皮底下亲近。弄得那只小瘌猫神魂颠倒,竟抢过我嘴边的骨头,一边踉踉跄跄舞动着骨头,一边对我大声囔囔:“该死的狗,我们猫族已经受够了!今天,我就要在我们猫族可爱的公主面前痛扁你一顿,来呀!恶狗,你是不是害怕了!”

一只猫竟然想跟狗决斗,我没听错吧?他是不是想自杀。还没等我想明白这一切,他就干净利落地被他自己手中的骨头给砸晕了过去。

这也难怪,这是一只几百万年前的霸王龙的后腿骨,主人的收藏品。我只是想通过这根骨头来研究一下骨头保鲜的方法,所以特意拿到前院中准备进行一番生理解剖。这只小瘌猫能以爱情的力量举起这根骨头就已经够了不起,被这根骨头给砸晕也是理所当然。

我涎着脸走到倾城一笑身前,她却哼地一声转过身去。

我再次绕到她身前,“你真有办法,连这只小瘌猫也会为你神魂颠倒。”我傻笑着。

“这么漂亮的院子怎么会有一只绿头大苍蝇在这儿嗡嗡地飞来飞去,真讨厌!”她说苍蝇的时候,明显将眼睛瞟向我。

“倾城一笑,你看这是什么?”我从狗窝里衔出一张海报,上面印有一个蓬松头发造型怪异的男子,这是她早就想要的。

“猫王?你这么会有猫王的海报?”不出我所料,她很惊奇也很开心,“你知道吗?猫王其实不是人类,他是我们猫族打败人类的秘密武器,是我们猫族无比崇拜的大英雄!”

“以前好象没听你说过。”她总算愿意跟我讲话了,我感到我的灵魂又飞上了

“这是我们猫族的秘密,当初为了证明我们猫族能够打败人类,于是猫族便公选出一只最优秀的猫,让他跑到美国化身为人,成为伟大的歌手‘猫王’,让无数的人类都臣服于他的脚下。即便死了,也还要卑贱的人类继续甘心去亲吻他的墓地。你看你们狗族就想不出这么绝妙的点子吧!”她又在我面前恢复了她往日的得意。

“你们猫族本就是非凡的民族,特别是还出了你这样一只天才机灵猫!”为了避免她生气,我不得不说些违心的话。我想善意的说谎,应该不会让我死后下地狱吧。

她又象以前一样用小巧的爪子轻轻扇了我一耳光,“奇怪,你这次怎么不抬杠了?”

我对她耸耸肩,扮了个鬼脸,“如果世界还剩下一分钟,你会做些什么?”

她嘻嘻一笑,“如果世界还剩下一分钟,我会骂‘与冰共眠是只大笨狗’ 60 遍;如果世界还剩下一秒钟,我会象方才那样轻轻地扇你一耳光。――没办法,时间太短了,只能扇一耳光。”

邻家的大海无量又喝醉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有一个醉鬼主人,自然就会有一个醉鬼狗儿。

相信我,这的确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大海无量用比平日高八度的嗓门说,“与冰共眠,你不该是条狗,一只喜欢猫的狗还能叫做狗吗?”

又来了,他喝醉了为什么总喜欢提起这事,真让人受不了。

“你为什么就不能象我这样,随便找只狗来排遣你生理与心理上的孤独与郁闷呢!”他使劲拍着我的肩膀,扑扑直响。

“不要相信猫,千万不要相信该死的猫!你会后悔的!真的,你会后悔的……”他把我当作电线杆,翘起脚在我腿边撒了一大泡赭黄的尿液,然后做烈士样嘟囔着终于慢腾腾地倒了下去。一会儿,耳边又响起了那熟悉的鼾声,宛若惊涛拍岸。

说话的是醉鬼一直在追求的“水晶之恋”,一只象猫的秋田犬。

“他怎么又喝醉了,需要我帮忙吗?”她扑闪着她的大眼睛,很纯。

“不用,一星期他总要有几回浪醉如泥,这你也知道。”我很奇怪她的到来,“你有事吗?”

她迟疑了一下,有些伤感地说,“我就要同我主人离开这个地方了,或许我们以后再也无法见面。所以,今晚我是特地来向你们道别的。”

“你知道吗?我真得很舍不得你们这些好朋友……”她低垂下头,幽幽地说。

“其实大海无量真是一只少有的好狗,你真的就不可以为他留下来吗?”我很为大海无量惋惜。

她望着天空那轮皎洁的圆月,“你就不想我留下来吗?”

“当然想啦!”我一边敷衍着她,一边用脚狠狠地踢大海无量,可惜他睡得就象一头死猪,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觉得你有时不象一只狗,而象一只鹤。”

“是吗?”我脚下加重了力道,可恶的大海无量还是没有反应。

“在有着皎洁月光的静夜,一只鹤如浮云般悄无声息地从一轮圆月中穿过,天上人间,同时留下一个高傲孤洁、清晰完美的影子。而这样绝妙的一瞬,除了那种心如止水、凉夜观星的狗外,一般红尘之狗是无缘欣赏的。”

“其实看到又如何?”她用幽怨的眼神望了我一眼,默然离去。

我想挽留她,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望了望头顶上的那轮圆月,没有看见一只鹤,也没有看见一缕云彩。

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倾城一笑最近似乎很不开心。

主人责罚了她,因为她纵容了老鼠。

很奇怪吗?其实一点也不奇怪,你应该知道漂亮的猫通常都是很害怕肮脏的老鼠的。

乘主人不在的时候,我撕烂了主人的拖鞋。

我想替她出气,想引开主人对老鼠的注意力。可主人不但没有责罚我,还奖励了我。

理由是他一直下不定决心买一双新拖鞋,现在被我撕烂了,正好可以有借口买一双款式流行的新拖鞋。

“你是个马屁精!”她望着我碗里比平日足足多了一倍的煎牛肉

,又望了望自己碗里足足比平日少了一半的烤鱼,终于得出上述结论。

“我是马屁精?”我怎么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很委屈。

“你就是马屁精!就是!哼!”她踩着她高傲优雅的猫步飘然而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我。不行,我一定要证明给她看:

我―― 不――是――马――屁――精!

为了狗族的尊严,我立刻冲进房门,将主人的新拖鞋撕了个粉碎。可这次主人又没有责罚我,反而又奖励了我。

理由是他觉得这双新拖鞋好看是好看,就是穿着不舒适,本来想再买一双,可惜这双拖鞋刚买才一天就这样丢弃太可惜了。现在被我撕烂,正好可以有借口再买一双穿着更舒适的新拖鞋。

“你是个大马屁精!”她望着我碗里比平日足足多了两倍的煎牛肉,又望了望自己碗里足足比平日少了一半的烤鱼,终于又得出一个新的结论。

天哪,再这样下去,只怕她会恨我一辈子。

究竟我怎样做她才会满意?

或许,如果,假使我能替她捉住她不敢捉的那只老鼠……

一到晚上,倾城一笑早已躲到老鼠找不到的地方,默默祈祷。

而我守在房间里,就象一尊罗丹爪下的“沉思者”,以静制动。

这是一只很笨很嚣张很怀旧的老鼠。

“我们是猫咪,我们是猫咪!”他先憋着假嗓子唱着一首很古老的广告歌,然后又迅速换上一副粗犷的嗓门,“正义的老鼠们,正义的老鼠们,一定要把猫咪杀死!杀死!”

可能这样不过瘾,他又跳上饭桌,故作姿态,“为了宇宙的正义,为了世界的和平,我,奥特曼鼠现在来了!”

我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

那只老鼠一点也不害怕,“喂,有什么值得那么好笑吗?你知不知道,这是艺术!艺术,你明白吗?不是骨头,真没文化!”

见我仍在大笑不止,他皱了皱眉仰首屋顶,“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生物能够理解我欣赏我‘海洋之星’,难道我就象 Rose 手中的‘海洋之星’注定要永

沉海底!难道艺术注定要是孤独的吗?”

我努力忍住不使自己发笑,“海洋之星先生,我无心打扰你的所谓艺术,不过你的行为危害了我朋友的利益!我希望你能离开这间房子。”

“瞧你这只大狗都说了些什么?你知道吗,在你的主人还没搬来的时候我就已经住在这儿了,我才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你想让我离开,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是你不离开这间房子,那我的朋友就得离开,所以你必须得走!否则,我会象布什对付拉登一样,让你东躲西藏寝食难安!”

“如果杀死我能够证明你的勇气和力量,那你就杀死我吧!我死也不会离开我自己的房子!”海洋之星指着自己的心口,视死如归。

老鼠通常是鬼祟的,这么坦然的老鼠倒是挺少见。

“要不然我们订个协议吧!”让我杀死如此一只坦然的老鼠,我也不是十分忍心。

“什么协议?”海洋之星用怪异的眼光望着我,他大概是很奇怪我竟然会和一只老鼠订协议。

“你不是自诩为一位艺术家吗?但是你却痛苦你的艺术不被大众所了解。现在我就给一个在大众面前展示的机会”,我看见他的眸子在发光,“只要你每星期装死三次,既可以维护我朋友的既有利益,你又得到了一个在大众面前表演的机会,你看怎么样?”

海洋之星用前爪仿佛猩猩似地拍着胸口,“太好了,就这么定了,你可不许反悔!”

看来,我是一只聪明的狗。

我从未想过海洋之星的演技会如此之好,简直比罗素还罗素。

每次他都会向你展示一个绝对出人意料的死法,在倾城一笑瞒过主人后,又悄悄地潜回自己的洞中仿佛苦行僧般继续着他对死亡表演的修炼与思考。

因为倾城一笑每隔几天就能替主人捉到一只“死”老鼠,主人挺满意,她自然也很自在。

“与冰共眠,特别的日子是不是总会让人记住一些特别的事情?”她慵懒的问

特别的日子?对了,今天是2月14日,情人节。

我应该给她送上鱼干和玫瑰,可我怕……

她说她不想恋爱,更何况是与一只自卑的狗恋爱。

她本身是只细腻的猫,要是猜出我真的喜欢她,或生气或尴尬,那大家日后岂不是连朋友也不能做?

我的心剧烈地蹦跳着,心一直堵到我的嗓子眼,让我无法自由地呼吸。

我用爪子将心猛一下塞回到胸腔,深吸了一口气,“倾城一笑,大海无量找我还有事,我不陪你聊了。”

我在逃避!我为什么要逃避!为什么我会是一只狗……

一切痛苦的根源就是因为我是一只狗!

脚下是什么?是一条笔直的柏油马路,灰灰的颜色。我不知道路到底通向何方,只是漫无目的地在上面游荡。

“嘿,兄弟!不开心就让酒精来麻痹自己吧!”大海无量在路边大口啜饮着金黄色的啤酒,“不要相信爱情,爱情不是你的全部生活!”

“你就一定知道我是为情所困?”我停住脚步,乜斜着眼望着他。

“你这么单纯快乐的狗,除了爱情,还有什么事能让你如此心烦”,他好象看穿我的心事,很得意的又啜了口酒。

“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时间知道水晶之恋不告而别后,立马痛饮了十一瓶啤酒,你猜醒来怎么样?”

喝醉了酒还能有什么,我不以为然,“那一定头痛欲裂,全身乏力。”

大海无量爽朗的一笑,“错误,绝对错误!当你起来后,虽然你的肉体痛苦,但是你的灵魂却得到了解脱。你会体验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快,就象风一样,不带一丝眷恋。不信你试试!”

我半信半疑地接过大海无量递过的啤酒,小心啜了一口。开始入口很苦很涩,过后便觉得回味无穷,就象某些人的生活。

大海无量皱了皱眉,“你这样怎么能算是喝酒呢!喝酒要大口大口地喝才能喝出味道,象你这样喝法,是永远体会不到喝酒的乐趣的!”

豁出去了!我猛灌了口酒,感觉紧绷的神经似乎已有所放松,看来酒真应该是大口大口的喝才对。

我又猛灌了一口。突然,一个懦弱的想法在我的脑海中闪现:尽情地喝吧,只要不喝醉,我就去送她情人节的鱼干和玫瑰。

然而,情人节我却浪醉如泥,我不知道酒是越喝越想喝,就象海洛因一样,也或许我本来就想醉。

一直不见倾城一笑的踪影。

虽然我和主人四处寻觅,却不再看见她。

大海无量说,“嘿,兄弟!长痛不如短痛,你应该为倾城一笑的现在离去而感到高兴。至少你不会因此而痛苦一辈子,因为时间会冲淡一切。”

记得仍是先前那位大哲狗曾经说过,“一只狗的初恋是最美好的,最难忘的,也是他毕生不会忘怀的!”

看来,我注定会痛苦一辈子。

两年后,水晶之恋捎信来说,她在异地看见了倾城一笑。

倾城一笑在那儿,与一只很普通的黑猫,组成了一个或许快乐的家庭。

并且,还生了一个宝宝。

“一龙,二虎,三猫,四鼠。”

这个宝宝长大后,一定会很有出息。

他会不会也与一只狗产生一段朦朦胧胧的感情。

海洋之星也死了,这是一只老鼠必然的命运。

走的那天,大海无量依然沉醉。

我用水晶之恋当时离去时的做法,向他告了别,但是没有去唤醒他。

沉醉,是他的生活,我无权因为我的生活去干扰他原自固定的生活。

她正在与一只漂亮的小花猫在路边嬉戏。

她很快乐,我想,她真的很快乐。

正当我想回过头时,倾城一笑发现了我。

她没说话,只是仍用以前那种奇怪的眼神凝望着我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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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凡:青云山下草庙村的普通农家少年。性格倔强坚定,被普智看中而私传“大梵般若”,后因屠村惨祸被青云门收入,拜在大竹峰首座田不易门下。

林惊羽:青云山下草庙村的普通农家少年。聪慧过人,与张小凡是儿时玩伴,共同经历屠村惨祸,被青云门收入,拜在龙首峰首座苍松道人门下。

王二叔:草庙村村民中除了张、林二人外唯一的幸存者,也是当晚唯一的目击者。因受刺激过大,已然发疯,被青云门收留,终日游荡,疯疯癫癫。

道玄真人:青云门掌门人,青云七脉中的长门通天峰首座。

苍松道人:青云门龙首峰首座。掌管青云刑罚,威势极重。

曾叔常:青云门风回峰首座。

田不易:青云门大竹峰首座。

商正梁:青云门朝阳峰首座。

天云道人:青云门落霞峰首座。

水月大师:青云门小竹峰首座。

苏茹:田不易的妻子。道行高深。

田灵儿:田不易与苏茹的独生女。聪颖无比,资质过人。宋大仁:大竹峰门下大弟子。既是张小凡的大师兄,也是把张小凡救上青云山的人。

吴大义:大竹峰门下二弟子。

郑大礼:大竹峰门下三弟子。

何大智:大竹峰门下四弟子。

吕大信:大竹峰门下五弟子。

杜必书:大竹峰门下六弟子。掌管厨房事物。

齐昊:龙首峰首座苍松道人的得意弟子。道行颇深。

时间:不明,应该在很早很早以前。

自太古以来,人类眼见周遭世界,诸般奇异之事,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又有天灾人祸,伤亡无数,哀鸿遍野,绝非人力所能为,所能抵挡。遂以为九天之上,有诸般神灵,九幽之下,亦是阴魂归处,阎罗殿堂。

于是神仙之说,流传于世。无数人类子民,诚心叩拜,向着自己臆想创造出的各种神明顶礼膜拜,祈福诉苦,香火鼎盛。

自古以来,凡人无不有一死。但世人皆恶死

爱生,更有地府阎罗之说,平添了几分苦惧,在此之下,遂有长生不死之说。

相较其他生灵物种,人类或在体质上处于劣势,但万物灵长,却是绝无虚言。在追求长生的原动力下,一代代聪明才智之士,前赴后继,投入毕生精力,苦苦钻研。

至今为止,虽然真正意义上的长生不死仍未找到,却有一些修真炼道之士参透些许天地造化,以凡人之身,掌握强横力量,借助各般秘宝法器之力,竟可震撼天地,有雷霆之威。

而一些得道高深的前辈,更传说已活上千年之久而不死。世上之人以为得道成仙,便有更多人投入修真炼道之路。

神州浩土,广瀚无边。唯有中原大地,最是丰美肥沃,天下人口十之八九聚居于此。而东南西北边荒之地,山险水恶,多凶兽猛禽,多恶瘴毒物,亦多蛮族夷民,茹毛饮血,是以人迹罕至。而人间自古相传,有洪荒遗种,残存人世,藏于深山密谷,寿逾万年,却是无人得见。

时至今日,人间修真炼道之人,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又以神州浩土之广阔,人间奇人异士之多,故修炼之法道林林总总,俱不相同。长生之法还未找到,彼此间却逐渐有了门派之分,正邪之别。由之而起的门户之见,勾心斗角乃至争伐杀戮,在所多有。

当长生不死看起来那般遥远而不可捉摸,修炼中所带来的力量,便逐渐成了许多人的目标。

方今之世,正道大昌,邪魔退避。中原大地山灵水秀,人气鼎盛,物产丰富,为正派诸家牢牢占据。其中尤以“青云门”、“天音寺”和“焚香谷”为三大支柱,是为领袖。

这个故事,便是从“青云门”开始的。

青云山脉巍峨高耸,虎踞中原,山阴处有大河“洪川”,山阳乃重镇“河阳城”,扼天下咽喉,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青云山连绵百里,峰峦起伏,最高有七峰,高耸入云,平日里只见白云环绕山腰,不识山顶真容。青云山山林密布,飞瀑奇岩,珍禽异兽,在所多有,景色幽险奇峻,天下闻名。

只是更有名的,却是在这山上的修真门派──“青云门”。

青云一脉历史悠久,创派至今已有两千余年,为当今正邪两道之首。

据说开派祖师本是一个江湖相师,半生潦倒,郁郁不得志。在其四十九岁那年,云游四方,路经青云山,一眼便看出此山钟灵奇秀,聚天地灵气,是一绝好之地。当下立刻登山,餐风饮露,修真炼道,未几,竟于青云山深处一处密洞内,得到一本无名古卷,上载各般法门妙术,艰深枯涩,却是妙用无穷,威力巨大。

相师得此奇遇,潜心修习。忽忽二十年,小有所成,乃出。几番江湖风雨,虽不能独霸天下,倒也成了一方之雄。遂在青云山上,开宗立派,名曰“青云”。因无名古卷所载近于道家,他便做道人打扮,自号“青云子”,后世弟子多尊称为“青云真人”。

青云子寿三百六十七岁,生前收了十个弟子,临终时叮嘱道:“我半生说学,尽在相术,尤精于风水之相。这青云山乃是人间罕有灵地,我青云一门占有此山,日后必定兴盛,尔等绝不可放弃。切记,切记!”

当时十位弟子纷纷点头,深信不疑,青云子方才溘然而逝。不料其后百年间,不知是天意弄人,或根本是青云子相术不精,青云门非但没发达,反而日见式微。

十位弟子中,两人早夭,四人死于江湖仇杀对决,剩下的一人残废,一人失踪,只传下两脉。

如此过了五十年,青云山方圆百里发生了从未有过的天灾地震,山洪爆发,地动山摇,死伤无数,竟是又绝了一脉。而仅剩独苗,却限于资质,本领低微,早不复青云子当年风光,反因那本古卷缘故,惹来外敌争夺,几番血战,若不是青云子留下的几道厉害禁制法宝,只怕青云门已被人灭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整整四百年,青云门毫无起色,几乎可以用苟延残喘来形容了。到了最后,甚至被人欺负到了家门口,青云七峰中,除了主峰“通天峰”,其余六座都被外敌占了,其中还有强盗悍匪,以做据点,四处抢掠,横行不法。

不知情的人多有误解,以为青云门已堕落如斯,青云子弟虽多般辩解,亦有心杀敌正名,却是有心无力,可怜可叹。至今想起,那实在是青云一脉最悲苦的一段日子。

直到距今一千三百年前,情况才有了改变。

大概是青云子的相术终于显灵了,或是上天累了,不再捉弄青云门,在这个时候,青云门第十一代

传人中,竟出了一个惊才绝艳、领袖群伦的绝世人物──青叶道人。

青叶俗家本姓叶,原是一贫苦书生,天资聪颖过人,却屡试不中,后机缘巧合,为青云门第十代掌门无方子收为关门弟子,年仅二十二岁。

青叶入门之后,只一年便将无方子所传的所有剑术法道领悟贯通,在众弟子中独占鳌头。又过一年,便连无方子也只能凭藉深厚修行与他勉强打个平手。无方子又惊又喜,断然将祖师传下的那本古卷拿出,传于青叶自行参详。青叶便就此在通天峰后山“幻月洞”闭关,这一关便是十三年。

据说他破关之时,正是月圆之夜。那夜冷月高悬,整座青云山通天峰便如白昼一般。忽而狂风大作,后山竟有龙吟长啸,声震百里,听者无不变色。后,有淡紫祥光冲天而起,一声巨响,幻月洞府豁然而开,青叶须发尽白,面带微笑,身有清光,缓步而出,众人骇然,以为成仙。

其后,青叶正式出家,以本家姓叶,取青云之青字,故名青叶。

当日他笑别恩师无方子,道:“师尊稍待,弟子出去办事,一日即回。”

众人不明所以,一日夜后青叶御剑而回,青云山六峰外敌,竟已尽数伏诛。青叶道人道法之强,手段之狠,一时间名动天下,青云门声势大盛。

又过一年,无方子将掌门之位传于青叶,自己清修去了,不再理门中琐事。青叶掌权之后,励精图治,大力扶助同门,严格挑选传人,加之他从那无名古卷上领会所得,有神鬼不测之威。

青云门从此蒸蒸日上,五十年间,已是正道支柱,而到了二百年后,便已领袖正道各门诸派。

青叶真人高寿五百五十岁而逝,一生收徒严谨,仅传七人,遂将青云七峰分置七人,令七脉共传香火。其中长门居于主峰通天峰青云观中,是一门重心所在。

及至今日,青云门下弟子已近千人,高手如云,声威显赫,与“天音寺”、“焚香谷”并列为当世三大门派。而掌门道玄真人,功参造化,超凡入圣,更是当世一等一的绝世人物。

青云山麓脚下,离河阳城还有五十里地的西北方,有个小村落叫“草庙村”。

这里住着四十多户人家,民风淳朴,村中百姓多以上山打柴交于青云门换些银两

平日里村民常见青云弟子高来高去,有诸般神奇,对青云门是崇拜不已,以为得道仙家。而青云门一向照顾周遭百姓,对这里的村民也颇为不错。

这一日,天空阴沉沉的,乌云低垂,让人有股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从草庙村看去,那巍峨的青云山直插天际,奇峰怪岩,隐隐带了一丝狰狞。只是,村民们世代居住于此,这般景象见过不知多少次了,毫不在意,更不要说无知小孩了。

“臭小子,你往哪儿跑?”

一声喝骂,带了几分笑意,出自一个半大小孩之口。他看去十二三岁左右,眉目清秀,领着四、五个男女孩童,追着前方另一个小孩。前头那小孩比他小了两岁,个子也矮些,此刻脸上满是笑容,拚力向前跑去,间中还回头做了个鬼脸。

“张小凡,有种你就站住!”后头那小孩高声叫道。

前头那叫张小凡的孩子呸了一声,边跑边道:“你当我白痴啊!”说着反而跑得更快了。

一路追跑,这些小孩逐渐跑近了村子东头的那间破旧草庙。从外看去,这座小草庙破旧不堪,也不知经历了多少人世风雨。

张小凡率先冲了进去,不料一不留神,居然被门板绊了一下,扑通一声,摔了个跟头。

后边几个小孩大喜,一拥而上,将他压在身下,那清秀男孩面有得色,笑道:“被我抓住了!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谁知张小凡怪眼一翻,道:“不算不算,你暗算了我,怎么能算?”

那男孩一愣,奇道:“我什么时候暗算你了?”

张小凡道:“好你个林惊羽,你敢说这个门板不是你放在这儿的?”

那叫林惊羽的小孩大声道:“哪有此事!”

张小凡一抿嘴,头一歪,一副坚决不投降、不屈服的样子。

林惊羽气从心头起,一手扼住他的脖子,怒道:“说好了抓住就认输的,你服不服?”

林惊羽脸色通红,手上用力,大声道:“服不服?”

张小凡的气管被他扼住,呼吸逐渐困难,慢慢的脸也开始涨红,但他小小年纪,性子竟是极强,硬是一声不吭。

越来越怒,手上力气越来越大,口中一叠声道:“服不服,服不服,服不服?!”

这时其他小孩眼看不对,都悄悄缩了回去,只剩下这两个无知孩童,为了意气之争,由着各自的偏激性子,这般彼此坚持下去。

眼看着一场大祸便要无端生出,忽听草庙深处一声佛号,有人道:“阿弥陀佛,快快住手。”

一只干瘦手掌,横空而出,伸出二指,在林惊羽的双手上弹了一弹。林惊羽如遭电击,全身大震,双手自然而然地松开了。

张小凡大口喘气,显是憋得狠了。他二人怔在当地,回过神来,想起了刚才的情景,对看一眼,彼此都越来越是后怕。

林惊羽怔怔的道:“小凡,对不住了。我也不知道怎么……”

张小凡摇了摇头,呼吸渐渐平稳,道:“没事。咦,你是谁?”

众小孩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只见在这庙中,正站着一个年老和尚,脸上皱纹横生,一身破旧袈裟,全身上下脏兮兮的。只有手中持着一串碧玉念珠,竟是晶莹剔透,耀人眼目,发出淡淡青光。

奇怪的是,在十几颗大小一致,光洁剔透的碧玉念珠中,偏偏还夹杂着一颗非玉非石,颜色深紫,暗淡无光的圆珠。

那老僧不答,只用目光在这两个小孩身上细细看了看,忍不住便多看了林惊羽几眼,心道:“好资质,只是性子怎么却如此偏激?”

这时张小凡踏上一步,道:“喂,你是谁啊!怎么从没见过你?”

草庙村在青云门附近,这里道教为尊,佛家弟子极为少见,故张小凡有此一问。

老僧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反问道:“小施主,刚才性命交关,你只要认个输便是了,为何却要苦苦支撑?若非老衲出手,你只怕已白白送了性命!”

张小凡呆了一呆,心里觉得这老和尚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只是事到临头,他却还是说不出所以然来,只得怔在那里。

林惊羽瞪了老僧一眼,拉了张小凡的手,道:“小凡,这老和尚古里古怪,我们别理他。”说完便拉他向外边走去。

几个孩子都跟了过去,显然一向以林惊羽马首是瞻。

张小凡下意识地也迈开脚

步,只是他走出庙门一段路后,忍不住又回头向庙里看去,只见天色渐暗,依稀可以看见那老和尚依然站在那里,只是面容已模糊不清了。

一声雷鸣,风卷残云,天边黑云翻滚。

风雨欲来,一片肃杀意。

老僧仍在草庙之中,席地打坐。抬眼看去,远方青云山只剩下了一片朦胧,四野静无人声,只有漫天漫地的急风响雷。

一道闪电裂空而过,这座在风中孤独伫立的小草庙亮了一亮,只见那老僧在这片刻间已站在了庙门口,一脸严肃,抬眼看天,双眉越皱越紧。

西边村子中,不知何时已起了一股黑气,浓如黑墨,翻涌不止。老僧站在草庙之中,死死盯着这股黑气。

忽然,那股黑气一卷,盘旋而起,迳直便往村外而去,朝着草庙方向而来。它速度极快,转眼即至。

老僧眼尖,一眼看见其中竟夹带着一个小孩,正是白天见过的林惊羽。他脸色一沉,再不迟疑,也不见如何作势,枯瘦的身子霍地拔地而起,直插入黑气之中。

黑暗中不知名处,传来了一声微带讶异的声音:“咦?”

几声闷响,黑气霍然止住,在草庙上空盘旋不去。

老僧肋下夹着林惊羽,缓缓落下,但身后袈裟已被撕去了一块。藉着微弱光线,只见林惊羽双目紧闭,呼吸平稳,也不知是睡了还是昏了过去。

老僧没有放下他,抬头看着空中那团黑气,道:“阁下道法高深,为何对无知孩童下手,只怕失了身份吧?”

黑气中传来一个沙哑声音,道:“你又是谁,敢管我闲事?”

老僧不答,却道:“此处乃青云山下,若为青云门知道阁下在此地胡作非为,只怕阁下日后就不好过了。”

那人呸了一声,语带不屑,道:“青云门算什么,就仗着人多而已。老秃驴莫要多说,识相的,就快快把那小孩给我。”

老僧合十道:“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老衲断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小孩遭你毒手。”

那人怒道:“好贼秃,你是找死。”

随着他的话语,原来一直盘旋的黑气中,一道深红异芒在其中闪了一闪,刹那间这

小小草庙周围,阴风大作,鬼气大盛。

“‘毒血幡’!”老僧脸上突现怒容:“孽障,你竟然敢修炼此等丧尽天良、祸害人间的邪物,今日决计饶不了你。”

那沙哑声音一声冷笑,却不答话,只听一声呼啸,红芒大盛,腥臭之气大作,一面两丈红幡从半空中缓缓祭起。

这时,鬼哭之声越发凄厉,似有无数怨灵夜哭,其间还隐隐有骨骼作响声,闻之惊心。

“贼秃,受死!”那黑气中人一声断喝,只见从那血色红幡之上,突现狰狞鬼脸,有三角四眼,尖齿獠牙,“卡、卡、卡、卡”骨骼声乱响处,鬼脸上的四只眼睛突然全部睁开,“吼”的一声,竟化为实体,从幡上冲出,带着无比血腥之气,击向老僧。

老僧脸上怒色更重,知道这毒血幡威力越大,修炼过程中害死的无辜之人势必更多。要炼成眼前这般威势,只怕要以三百人以上的精血祭幡方才可以。

这邪人实在是丧尽天良!

眼看那鬼物就要冲到眼前,老僧却并不放下肋下小孩林惊羽,只用持着碧玉念珠的左手,在身前虚空画圆,单手结佛门狮子印,五指屈伸,指尖隐隐发出金光,片刻间已在身前幻出一面金色法轮,金光辉煌,与那鬼物僵持在半空中。

“小小伎俩,也来卖……”他一个“弄”字还未说完,突然全身大震,只觉得右手抱着小孩林惊羽处,手腕被异物咬了一口,一股麻痒感觉立时行遍半身,眼前一黑,身前法轮登时摇摇欲坠。

正在此时,前方那个鬼物又有诡异变化,在它左右四眼正中额头上,“卡、卡”两声,竟又开了一只血红巨目,腥风大起,威势更重,只听一声鬼嚎,血色红光闪过,那鬼物将金色法轮击得粉碎,重重打在老僧胸口。

老僧整个人被打得向后飞了起来,肋下的林惊羽也掉在了地上,途中几声闷响,怕是肋骨已尽数断了。片刻之后,他枯瘦的身子砸在草庙壁上,“轰”的一声,尘土飞扬,一整面墙都塌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黑气中人一阵狂笑,得意无比。

老僧颤巍巍地站起,喉咙一甜,忍不住一口热血喷了出来,把身前僧衣都染红了。他只觉得眼前金星乱闪,全身剧痛,而那股麻痒感觉也越来越逼近心脏。

他强自镇定心神,眼角扫过倒在地上兀自昏迷的林惊羽,却见在他衣襟之中,缓缓爬出一只彩色蜈蚣,个大如掌,最奇异的是膊糠至似卟妫慈シ路鹩衅咛跷舶退频摹6颐恐桓鞒室簧鞑幌嗤恃だ觯皇敲览鲋腥创思阜挚刹馈

“‘七尾蜈蚣’!”老僧的话听起来像是一声呻吟。

他脸上黑气越来越重,嘴角也不断流出血来,似乎已是难以支撑,但仍然强撑着不愿倒下。

他看着半空中那团黑气,道:“你将这天下奇毒之物放在那孩子身上,又故意隐藏实力,看准机会一击伤我,你是冲着我来的吧?”

黑气中人“嘿嘿”冷笑一声,道:“不错,我便是专门冲着你普智秃驴来的。若非如此,凭你一身天音寺佛门修行,倒也不好对付。好了,现在快快把‘噬血珠’交出来,我便给你七尾蜈蚣的解药,饶你不死!‘普智惨笑一声,道:”枉我名中还有一个智字,竟想不到你炼这毒血幡邪物,岂有不贪图噬血珠的道理。“他脸色一肃,断然道:”要我将这世间至凶之物给你,却是妄想。“

那黑气中人大怒:“那你便去见你的佛祖吧!”

红芒一闪,毒血幡迎风招摇,鬼哭声声,巨大鬼物再现,在空中微一盘旋,再次冲向普智。

普智一声大喝,全身衣袍无风自鼓,原本瘦小的身躯似乎涨大了许多。他左手用力处,只听一声脆响,那串碧玉念珠已为他捏断,十几颗晶莹剔透的念珠竟不下坠,反而滴溜溜转个不停,一个个发出青光,浮在普智身前,只有那一颗深紫圆珠,却径直掉下。

普智手掌一翻,将那深紫珠子一把抓在手中,双手即结左右水瓶印,两目圆睁,全身上下隐有金光,口中一字一字念道:“、嘛、呢、叭、咪、耍 

“‘六字大明咒(注一)’!”黑气中人的口气立时多了几分凝重。

随着普智“恕弊稚洌材羌渌斜逃衲钪橐黄鸫蠓殴饷

同一时刻,那邪人祭起的鬼物已冲到跟前,血腥之气扑面而来,但一接触到碧玉青光,顿时化为无形,不能进前,就此僵持在半空。

饶是如此,普智的身子又是一阵摇晃,七尾蜈蚣是天下绝毒之物,以他数百年的修行,仍然难以抵挡。只是他隐泛黑气的脸上,却露出淡淡一丝

“呔!”普智一声大喝,如做狮子吼,声震四野,身前碧玉念珠受佛力驱使,光芒更盛,忽地一颗念珠“噗”的一声碎裂,在半空中幻做一个“佛”字,疾冲向前,打在那鬼物脸上。

“哇……呀!”那鬼物一声凄厉嚎叫,登时退了几步,周身红芒大为衰退,显然已受了伤。

黑气中人怒道:“好个秃驴!”

他正要动作,只是说时迟那时快,片刻间七、八颗念珠都幻做佛家真言打中鬼物。那鬼物嚎叫不止,连连退避,做恐惧状,在被第九颗碧玉念珠击中时,终于一声长嚎,五目齐齐迸裂,骨骼乱响,轰然一声跌落在地,挣扎了几下,便僵直不动,缓缓化做血水,腥臭无比。

与此同时,普智却“哇”的一声,又喷出一大口血,而血的颜色,已成了黑的。

“啊!”一声尖叫,在这两大高人斗法的紧要关头,从草庙门口传来。

普智和那黑气中人都吃了一惊,天上黑气一动,普智也同时向门口看去,只见日间见到的小孩张小凡,不知为何来到了这草庙之前,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庙中这奇异景象。

黑气中人一声冷哼,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只原来爬在林惊羽身上的七尾蜈蚣忽然振尾,借势飞起,疾如闪电,向那张小凡飞去。

普智双眉一竖,右手一指,一颗碧玉念珠急冲而至。那七尾蜈蚣竟似通灵,知道厉害,不敢抵挡,尾巴一振,便如翅膀一般折冲而起,投入黑气之中,再无声息。

黑气中人阴森森地道:“嘿嘿,果然不愧是天音寺四大神僧,重伤之下,还能破了我的‘毒血尸王’,但你受尸王一击,又中七尾蜈蚣之毒,还能撑多久?还是乖乖地把噬血珠给我吧!”

普智此刻便连眼角也开始流出黑血,他惨笑一声,嘶声道:“老衲就算今日毙命于此,也要先除了你这个妖人。”

话声一落,他身前所有碧玉念珠同时亮了起来,黑气中人立刻戒备。忽然间,一声呼啸,一物闪着青光从后面撞入黑气,却是刚才击向七尾蜈蚣的那颗碧玉念珠,在空中飞出了一段,被普智暗中操控,折到黑气后边,猝起发难。

只听黑气中一声怒吼,显然那人猝不及防,“砰、砰、砰”几声乱

响,青芒闪处,黑气散乱,最终四处散开,化于无形。

从半空中缓缓落下一个高瘦之人,全身上下用黑袍紧紧包住,看不清容貌岁数,只有一双眼睛,凶光闪闪,在他背后,还绑着一把长剑。

普智低声道:“阁下如此道行,怎地却不敢见人吗?”

黑衣人眼中凶光闪动,厉声道:“秃驴,今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他反手“刷”的一声拔出背后长剑,只见此剑清如秋水,亮不刺目,有淡淡清光附于其上。“好剑!”普智忍不住叫了一声。

那黑衣人一声低哼,手握剑诀,脚踏七星,连行七步,长剑霍然刺天,口中有词:“九天玄刹,化为神雷。煌煌天威,以剑引之!”

片刻之间,天际乌云顿时翻涌不止,雷声隆隆,黑云边缘不断有电光闪动,天地间一片肃杀,狂风大做。

“‘神剑御雷真诀’!”普智的脸色在刹那间苍白如灰,随之而起的是一种惊讶,一丝绝望和一点点莫名的狂热。

他蓦然大减:“你竟是青云门下!”

注一:文中普智所诵之“、嘛、呢、叭、咪、耍 保嗉从忻摹傲执竺髦洹保诜鸺揖渲杏殖啤肮垡袅楦姓嫜浴薄

佛经中记载:佛家中最著名的经典真言咒文之一。此真言通天地造化,诵之可脱尘埃,涤心镜,至大欢喜极乐境界。

现将全文附录如下:嘛呢叭咪耍楦鹉哐滥桑继匕痛铮匦┠桑⒋锪ǜ穑佣妨ㄏに穑刹孤弈桑刹妨ǎ嗄桑嗦槁德抟

在张小凡眼中,天上的云,不管是白云、乌云,都没有见过像今晚的黑云这般接近地面,雷声从未有过这般震耳欲聋,闪电从未如此刺目,几乎令他难以直视。

仿佛,这个天就要塌了下来。

他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草庙中黑衣人与老和尚彼此怒目而视,作势斗法。

忽然间,一声炸雷响过,震的他的耳朵嗡然做响的时刻,他看到天际一道绚目闪电横空出现,竟打入人间大地,落在了那黑衣人的长剑之上。

片刻间,黑衣人全身的衣服高高鼓起,双目圆睁,便如将要迸裂一般。这时,这个草庙之内,在电光强烈照耀之下,已如白昼。

晚中盛开在剑尖上的闪电,竟是如此美丽,以致于张小凡屏住了呼吸,而在普智的眼中,也再度出现了奇异的狂热。

“这便是道家真法的大能大力吗?”

只听黑衣人一声大喝,左手剑诀引处,用尽全力一振手腕,惊雷响过,剑上电芒疾射向普智。一路之上,草木砖石,无不激震飞扬,只有当中道路,留下深深一道炽痕。

普智连退三步,撤去手印,双掌合十,面露庄严,全身散发隐隐金光,低低念道:“我佛慈悲!”

“啪”的一声,只见他身前仅剩下的七颗碧玉念珠尽数碎裂,在身前三尺处幻成一个巨大“佛”字,金光耀目,不可逼视。

下一刻,电光与那佛字,撞到了一起。

张小凡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的跳动了一下,仿佛全身血液在刹那间全部倒流,他手足皆软,不能呼吸,只觉得那一瞬间,风止了,雷歇了,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然后,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在他甚至还来不及感到害怕时,只见白光金芒,绚丽无匹,远胜过天上太阳。整座草庙,四分五裂,以那斗法两人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包括天上震飞出去。

他一颗心里,空荡荡的,只觉得凌厉风声不断从耳边掠过。

他觉得害怕,下意识地想蜷起身子,但有心无力,只得任由自己向未知的地方飘去。

他的脑中,泛起了一个想法:我要死了吗?

剧烈的恐惧,猝然袭上心头,他全身冷汗,微微颤抖。

当死亡站在面前,该如何面对?

他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普智缓缓走了过来,步履蹒跚,肋下夹着张小凡和林惊羽,到了一块稍微干净之地,将两个小孩轻轻放下,顿觉全身剧痛,几乎要裂开一般,再也支援不住,颓然坐倒。

他向胸口看去,只见透过焦臭僧衣,依稀可以看见,一股黑气已在胸口渐渐合围,只剩下心口一处小小地方,未被侵袭。

他苦笑一声,伸手向怀中摸索。他的手抖的厉害,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摸出了一颗红色药丸,约莫有指头大小,平平无奇。

普智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想不到还是让鬼医给说中了,我到底还是要服他这一颗‘三日必死丸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一点头,将这药丸吞了进去。

然后,他抬起头,看向远山。

青云山耸立在风雨之中,朦胧神秘。

“道家术法,当真神妙,竟能役使诸天神力。若与我佛家互相印证,取长补短,必能参破长生不死之谜。只可惜道玄真人修行远胜于我,却终究和我那三个师兄一般,放不开门户之见,放不下身份地位。唉!”

普智长叹一声,收回目光,落到两个小孩身上。这时雨势渐大,淋湿了他们的头脸。草庙已在刚才的斗法中四分五裂,附近也没有什么可遮挡风雨的地方。

他心中忽地一紧,不由得为这两个孩子担忧。他刚才强运真元,以天音寺“大梵般若”奇功,借佛门至宝“翡翠念珠”之力,生出降魔大力,方才挡下了那邪人威力无比的神剑御雷真诀,并反挫重创于他,令他惊而遁逃。

但他重伤之身,又生生受了道家奇术一击,已是油尽灯枯,连最后一线生机也绝了。眼下他不过是靠鬼医给的奇药三日必死丸苟延残喘,延长寿命三日而已。

“那妖人受创虽重,却未伤根本。我走之后,他必折返杀人灭口。到时不仅这两个小孩,只怕全村人家的性命都有危险。这、这、这如何是好?”

普智心乱如麻,他修为道行极高,但一来知道自己必死,心神先乱了几分;二来担忧无辜百姓性命,偏偏那妖人似是青云门中极有身份地位之人,若贸然上山求援,只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但他心中最遗憾的,却还有一事,便是他平生大愿,竟不能完成了。他身为天音寺四大神僧,天下景仰,尊荣已极。但对他而言,更重要的却是参破生死之谜,解开长生死结。只是他早在五十年前,便已醒悟纵然自己再如何勤加修炼佛门道法,也只能增强功力修行,而不能解开生死之谜。

他苦苦思索,数十年后,竟真的被他想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办法。方今天下,佛、道、魔三教最为鼎盛,术法造诣最高最深。魔教名声恶劣,邪术残忍不道,人所不取;而道家奇术,精深神妙,与佛门各擅胜场,若能联手研习,必能突破僵局。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心胸开阔的三个师兄却异

口同声地反对,以为邪说异想,反苦口婆心地劝告不止。他心有不甘,乃几度拜访道家名门,光是青云山就上了数次,却无一不为青云门掌教道玄真人婉拒。

想到这里,他苦笑一声,颇有自嘲之意,心道:都只有三日性命了,却还想什么长生不死,岂非庸人自扰?

只是他虽放开心胸,但看到那两个兀自躺在地上的小孩,心中却实在是放不下,一时又想不出有什么良策,向左右看了看,见远处还有一棵松树,尚可遮挡风雨一二,聊胜于无,当下强打精神,抱起两个孩子,勉力向那里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树下,小心放下二人,普智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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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成医学院第二附属医院工作的汪晓寒

看到父亲韩俊杰留给自己的遗物后,突然感受到父亲对自己强烈的爱,拼命赶往追悼会,但为时晚矣。汪晓寒决定出走。苏俪

放心不下,决定请假找寻。在林区,汪晓寒向苏俪说出了出走的原因。苏俪回来看到生病住院的关纪洲,深感羞愧,提出结婚。看到老病号周兴国与冯阿姨重归于好,苏俪开始反思自己与关纪洲

和汪晓寒的关系。急救路上,苏俪突发事故,汪晓寒赶去事故现场,不顾一切扑向苏俪,二人真情流露,关纪洲目睹一切。数月后,苏俪在母亲杨辛居住的小区做了社区医生

      苏俪是京成医学院第二附属医院急救科主治医生,在急救科工作比普遍科的医生更坚苦也更任道重远,苏俪忙活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有时间洗了一个澡,医院急救科送来一名急症患者急需医治,苏俪迅速穿好衣服离开澡房回到急救科等侯急症患者来医院。急症患者是一个六七十的大爷,大爷因为喝酒引发心脏疾病被家属送到医院,苏俪来到急救室开始诊治大爷,大爷的家人站在旁边焦急不安如同热锅上的蚂议。骆一禾来到急救室安慰大爷的家人,大爷的家人情绪激动认为医院的医生没有尽力医治病人,苏俪在大爷的家属吵闹声中如临大敌为大爷治病,骆一禾站在旁边劝说大爷的家属不要打扰苏俪抢救大爷,大爷的情况出现不妙心电图开始发出急促的嘟嘟声,苏俪摁压住内心慌张在最后关头救活了大爷。  关纪洲奉命来到距离医院二三公里的空旷地区接一名病人,病人被一架直升机运抵地面,陪同病人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医生,医生姓汪名晓寒是一名医术精湛的海归医生,关纪洲来到直升机外面将病人送到急救车里面,汪晓寒提出跟关纪洲一起回二附医院医治病人,关纪洲一脸严肃看着汪晓寒,汪晓寒不久之前为病人做了开颅手术,能做开颅手术的医生非普通医生可比,关纪洲没有反对汪晓寒一起返回二附医院,汪晓寒为人热情伸手跟关纪洲握手,关纪洲态度冷漠没有跟汪晓寒握手。汪晓寒没有把关纪洲的态度放在心上,上车之后提醒开车司机要有时间观念以最快的速度送病人到医院就医。苏俪开车回家在路上遇到车祸,许多汽车因为车祸被堵在路上无法前进,苏俪下车协助赶来的消防员抢救车祸受伤的平民,几个消防员在苏俪的协助下在车祸现场抢救被困在汽车中的平民。汪晓寒让关纪洲先把病人送到医院,自己则留在车祸现场与苏俪一起抢救被困在汽车里面的平民,一辆汽车的油箱漏出许多油随时有可能起火,一个受伤的平民奋不顾身冲到漏油的汽车旁边抱走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在平民的帮助下逃过一劫,漏油汽车起火爆炸没有伤到旁人。汪晓寒回到医院协助骆一禾为一名患者动手术,骆一禾在动手术的过程中举刀迟疑不决不敢下手,汪晓寒见骆一禾忽然产生退缩,赶紧夺过骆一禾手中的手术刀示意骆一禾站到旁边,骆一禾迟疑片刻走到一边让汪晓寒为病人做手术,汪晓寒动作熟练很快就为患者成功做完了手术。

    第2集 汪晓寒代替骆一禾做手术
      骆一禾在做手术的过程中产生恐惧,站在旁边的汪晓寒果断从骆一禾手中夺过手术刀成功为患者做完手术。
    章院长站在手术外面目睹汪晓寒果敢行医的过程,心中升起好奇将骆一禾唤到办公室打探汪晓寒的底细。苏俪疲惫不堪站在镜子前看着憔悴的自己,镜子忽然出现幻象迅速开裂,苏俪吃了一惊睁大眼睛看着镜子,镜子恢复原状完好无损,苏俪如释重负回到休 息室遇到了护士长亚萍,除了亚萍以外汪晓寒也在休息室里面,由于汪晓寒穿了便装没有穿医生职业装,苏俪还以为汪晓寒是某个病人的家属。由于刚从车祸现场回 来,苏俪身心疲劳昏死过去,亚萍等人见苏俪忽然昏倒,所有人七手八脚将苏俪扶到床上休息。汪晓寒想在附二医院就职,骆一禾摸不透汪晓寒的心思,以汪晓寒的能力随时可以在省城一流顶级医院就职,汪晓寒却离奇的选择在附二医院就职,骆一 禾只觉汪晓寒是个奇怪的人,汪晓寒想在附二医院就职其实是想与骆一禾一起共事,骆一禾是一名老资格医生医术精湛,汪晓寒想从骆一禾身上学到更多医术,骆弄 清汪晓寒想在附二医院就职的目的哭笑不得,他的年龄已经很大再过不久就要退休,汪晓寒没有必要来附二医院工作浪费时间。苏俪抢救一个病患,病患情况不妙极有可能离开人世,汪晓寒来到病房帮助苏俪抢救病患,病患在汪晓寒的帮助下依然未能从死神手中逃出来,苏俪情绪低落与汪晓寒离开手术室,虽然已经行医多年,苏俪却总是无法接受一个个生命离开人世的事实。护士长亚萍与关纪洲来到过道上看到了苏俪与汪晓寒,汪晓寒初来医院就跟苏俪亲密相处,亚萍提醒关纪洲跟汪晓寒已经变成情敌关系,如果关纪洲不加油的话苏俪可能会被汪晓寒追到。一名年轻民工受重伤来到医院急救,苏俪等人拼尽全力也没有救活年轻民工,年轻民工的亲属悲痛欲绝瘫坐在地上哭泣,雷大夫一脸同情上前安抚。年轻民工的死触动许多医生的心灵, 左洛与姜浩然来到医院外面的长椅上坐下,一想到年轻民工被死神夺走了性命,两人心情沉重陷入到悲痛中,姜浩然虽然身为男性却像个女人一样倒在左洛怀中伤心难过,左洛如同一个男性一样安抚姜浩然。汪晓寒来到医院宿舍居住,宿舍大厅摆着一块黑板,黑板上写着一行文字,汪晓寒一脸好奇来到黑板面前阅读文字,苏俪走了过来向汪晓寒解释黑板上的文字来由。

    第3集汪晓寒出勤抢救吸毒女
      汪晓寒来医院上班,许多医生一脸敬意与汪晓寒打招呼,一些女护士一脸好奇看着汪晓寒向急救科走去,汪晓寒属于另外一个医院的医生忽然来到二附医院,女护士们对汪晓寒产生了好奇心,汪晓寒长得相貌堂堂医术精湛,一个胖护士一脸痴情向几个同伴谈起汪晓寒为病人动手术的情景。骆一禾站在病房门口观察一个病人,苏俪走了过来跟骆一禾打招呼,骆一禾向苏俪盘问病人的情况,苏俪将之前如何医治病人的过程说了一遍,说完病人的情况苏俪一脸关怀提起骆一禾不久之前做手术的事情,当时骆一禾做手术的时候产生退缩心理不敢为病人开刀,汪晓寒果断夺过骆一禾手中的手术刀成功为病人做完手术,事后医院其它医生相继得知骆一禾做手术产生退缩心的事情,苏俪担心骆一禾的身体出现毛病,骆一禾经过短暂的思虑来到检查室检查自己的身体情况。琴琴是一名吸毒女疾病发作,琴琴妈打电话向医院救助,汪晓寒在康师傅和一个女护士的陪同下来到琴琴家抢救琴琴,琴琴面色苍白瘫倒在地上情况不妙,女护士因为紧张无法顺利替琴琴输液,汪晓寒急得推开女护士抱起琴琴,站在旁边康师傅对汪晓寒推开女护士的举动产生不满正想发作,女护士赶紧提醒康师傅去车上抬担架。一名烧伤患者入住医院接受治疗,刘亚萍上网发布烧伤患者的身份信息以期联系到患者的家人,苏俪来到前台与刘亚萍谈起患者,刘亚萍上网为患者寻找家人的行为令苏俪哭笑不得,患者全身部位烧伤严重已经无法辩认五官,刘亚萍上网为患者寻找家人的办法自然不太合适。入夜,汪晓寒站在医院门口休息,一个中年女人忽然对一个中年男友破口大骂,中年男友抱住一个小男孩不肯撒手,中年女人情绪激动拿起砖头打伤中年男人,汪晓寒一见情况不妙赶紧上前搂住中年女人,旁边的人提醒汪晓寒不要多管闲事,中年女人精神有问题已经在医院门口徘徊了很多天,虽然围观者都不愿意管闲事,但汪晓寒还是打了电话到医院通知护士出来救人。吸毒女琴琴还在家中输液,汪晓寒与康师傅和一个女护士坐在急救车上聊天,康师傅向汪晓寒讲述琴琴的经历,琴琴因为男友遇车祸死亡结交损友染上毒瘾,琴琴父亲被琴琴活活气死,琴琴本人患了艾滋病命不久矣。苏俪与关纪洲在食堂吃饭,刘亚萍与雷大夫等人来到食堂坐在苏关两人旁边,医院已经查到烧伤患者的名字,烧伤患者姓肖名权刚出狱不久。

    第4集 汪晓寒医院劝救女疯子
      一个女疯子在医院大厅大吵大闹,几个护士站在旁边不敢接近女疯子,汪晓寒来到大厅语音柔和跟女疯子说话,女疯子恢复平静扑到汪晓寒怀中,一个护士趁机上前为女疯子注射镇定剂。苏俪在病房里面医治一个女患者,女患者高烧不退情况不太稳定,患者家属要求苏俪留在病房照顾女患者,苏俪没有跟患者家属计较,主动留下来充当护士为女患者擦洗手臂。关纪洲晚上下班回到家中,关父一本正经提醒关纪洲必须与前妻陈烁和好,虽然陈烁已经跟关纪洲离婚,但关父与关母依然将陈烁当成关家的媳妇,何况陈烁还为关家生了一个小男娃,关父愈发重视陈烁反对关纪洲与陈烁离婚。陈烁带着儿子龙龙来关家窜门,关父兴高采烈将陈烁和龙龙迎进家中,关纪洲没有心思与陈烁共处一屋,陈烁见关纪洲要走,立即猜到关纪洲想回医院跟相好待在一起。苏俪为女患者擦拭手臂,关纪洲回到医院找到了苏俪,女患者已经退烧情况恢复稳定,患者家属喜出望外向苏俪道谢。雷剑锋在医院意外遇到小学同学许湘,许湘患了乳腺癌来医院治病,雷剑锋将许湘领到办公室会诊,许湘患者了乳腺癌必须做手术,雷剑锋想亲自为许湘动手术,许湘谢绝雷剑锋的好意认为动手术也是于事无补。雷剑锋为了帮许湘动手术找到手术负责人想为许湘签字,负责人提醒雷剑锋跟许湘不是亲属关系,许湘真想动手术必须经过亲人签字同意,雷剑锋只是许湘的同学没有资格决定许湘是否动手术。许湘在医院做完简单检查准备离开医院,雷剑锋追上许湘耐心劝说,许湘心知癌症是世界医学难题很难治好,任凭雷剑锋如何劝说就是不愿意在医院深入治疗。雷剑锋见许湘对自己患上的疾病已经不抱治好的希望,只得跟许湘谈起读书时代的一起往事,企图利用往事打动许湘,许湘听完雷剑锋讲述的往事感概万分,红着眼框陷入到痛苦中。市内某处桥下发生严重交通事故,骆一禾亲自带队向事发现场赶去,苏俪与汪晓寒在奔赴事发现场的路上聊天,汪晓寒不久之前冒着危险接近一名女疯子,苏俪夸赞汪晓寒拥有救死扶伤的仁心。事故现场发生一起惨烈车祸,车主驾车从桥上坠落到桥下血肉模糊,几个医生上前检查车主的情况,车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经昏死过去,几个医生检查完车主受伤情况,七手八脚抬起车主放在担架上。在现场围观群众的注视下,几个医生抬起受伤的车主回到急救车里面。

    第5集 周明川术后意外死亡
      周明川遭遇车祸,连带司机,同事三人重伤。章伯驹亲自迎接患者的到来,众医师把周明川送到第二急救室。骆一禾的身体大不如前,靠吃药维持。关纪州等医师急忙救治其他伤者,章伯驹召开全院会议,宣布周明川手术由骆一禾主刀。汪晓寒突然站起来,声称骆一禾不能主刀,骆一禾思量后,说道自己年纪大了没有把握,推荐苏俪主刀,自己和汪晓寒做助手。苏俪的妈妈打电话来医院,关纪州讨好的去接,左洛心中很不舒服。苏俪术前责怪汪晓寒急功近利为争取机会不择手段,汪晓寒回答判断对一个医生是关键所在。骆一禾退休在即,医院纷纷传言汪晓寒在这个节骨眼上空降,很可能是下一任急诊科主任。关纪州听到众人闲聊,疑惑主任竞选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刘亚萍告诉他已经开始提交材料了。手术进行中,骆一禾体力不支几乎要晕倒。苏俪十分担心,但不得不把主要精力放在手术上。雷剑锋拿着结婚证去找钱医生,告诉她许湘是自己妻子,以后有任何情况和自己对接。关键时刻骆一禾手出现颤抖,众医生惊讶不已。手术成功,周明川脱离危险,章伯驹马上汇报给了上级。骆一禾失落的回到办公室,面对自己颤抖的手,摔碎了杯子大哭起来。雷剑锋大方的承认了自己娶了一个得绝症的保姆,并要求陪床,刘亚萍心中酸楚但是也帮助他照顾许湘。苏俪正准备去相亲,突然接到关纪州的电话。周明川测不到心率生命终止,苏俪赶到时人已经死亡。一个母亲抱着昏迷的婴儿跑来医院急救,护士发现孩子已经闷死,汪晓寒不顾劝阻坚持抢救。章伯驹对周明川死亡事件非常愤怒,问责值班医生骆一禾和护士康晨。周明川死于引流管堵塞,章伯驹决定查看录像再定责任。汪晓寒竭尽全力也没能救回婴儿,宣布孩子因哺乳窒息死亡。孩子母亲失魂落魄的等待手术结果,看到汪晓寒询问他孩子是不是被自己闷死的,得到答案后疯了一样重复自己害死了孩子。汪晓寒心生不忍,安稳孩子母亲也许是孩子有先天疾病。汪晓寒把孩子抱上手术台,开始检查孩子是否有其他疾病。众人询问康晨周明川死亡当晚发生了什么,护士表示前半夜自己一直守着,但是后来骆一禾来了以后,就由他看护。关纪州试图阻止汪晓寒在急救室解剖婴儿,告诉他刚有记者来采访周明川的手术,现在汪晓寒又在违规造作,现在医院前途莫测了。刘亚萍发现骆一禾没在周明川医嘱单上签字,害怕章伯驹因此迁怒骆一禾,急忙拿来给他。骆一禾揉碎了医嘱单,刘亚萍担心的看着他。

    第6集 康晨负医疗事故全责
      经检查,婴儿死于窒息,汪晓寒在手术室外找不到孩子母亲非常担心。汪晓寒和关纪州见孩子母亲站在医院门口,关纪州上前告知孩子死亡原因是有先天疾病,孩子母亲伤心欲绝但不再自责,汪晓寒感谢他救了一个母亲的命。骆一禾出现头晕症状,苏俪正因为一个病人烦恼不已,回到办公室被大家告知,汪晓寒和记者走了。原来记者找不到骆一禾,不死心找到了汪晓寒。苏俪赶去时,记者已采访完,苏俪警告他做人可以有个性,但是不能没有原则。汪晓寒表示自己不会出卖骆主任,只是说了自己该说的话。康晨找到骆一禾,希望他可以承担这起医疗事故的责任。章伯驹百思不得其解,周明川为何在术后死亡。后来得知,值班护士康晨居然是康处长的女儿。章伯驹吩咐下属,一定不能对媒体封锁消息,并且要对医护问责。康处长来到医院调查周明川事件,并承诺如果是自己女儿失误,也要问责。骆一禾来到会议室,表示是因为自己没有写医嘱,才造成引流管失误。章伯驹忙提醒他不要忙着表态,汪晓寒和关纪州突然拿来了周明川病房的视频截图,正是由于康晨忘记检查引流管才造成周明川死亡。康处长叫来护士长和康晨,康晨哭着承认是自己和男朋友吵架,才忘记了检查引流管。康晨求大家再给自己一次机会,骆一禾开口道这次医疗事故自己会负全责。章伯驹召开全院会议,宣布解除康晨与医院的商务合同,骆一禾负领导责任停职查看,暂时由苏俪担任急诊科主任。苏俪激动地站起来为老师辩解,骆一禾医生救治无数病人,年纪大了仍在医院救治,这次事故不该处分骆一禾。散会后,关纪州表示自己也是骆一禾学生,但是苏俪刚刚实在太激动。苏俪也后悔刚刚说了那么多话,但是真的为老师叫屈。苏俪看望骆一禾,希望他能重新考虑一个候选人。突然姜浩然来找苏俪,刚刚救治的老人病情加重,骆一禾检查后要苏俪马上停用所有抗生素,说完转身离开。苏俪欣慰幸亏有老师在,自己才不至于出差错,看着骆一禾孤独的背影,苏俪心中很不是滋味。苏俪妹妹苏雯打电话到医院,关纪州接起,才知道苏俪妈妈走失了,急忙通知苏俪。骆一禾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恋恋不舍的看着办公室,正准备拿走柜子上的照片,一个不小心跌倒晕了过去。护士们送别康晨,雷剑锋站在一边。康晨走上前去,雷剑锋继续调笑邀请她吃饭。刘亚萍在医院大哭,这一次因为康晨自己不仅被记了过,还被扣了工资,小护士们不知怎样安慰她好,只好劝导刘亚萍办离婚手续不是很顺利吗。护士们凑在一起,抱怨作为护士的无奈,又脏又累,还得挨人欺负。苏俪的母亲患有老年痴呆,关纪州带着苏俪开车去找,汪晓寒发现骆一禾倒在地上,大吃一惊。

    第7集 章伯驹看好关纪州竞选主任
      苏俪和关纪州匆忙赶回家,妹妹苏雯气的不想和她说话,警告她如果母亲不见了自己绝不会原谅她。苏雯大骂姐姐,出门居然没有锁门,心中只有她的工作。苏俪自责不已,关纪州询问苏雯知不知道老太太去了哪里,苏雯回答监控里母亲往北去了。刘亚萍和汪晓寒刚把骆一禾送进急救室,就得知苏俪妈妈走失了,感叹今天真是祸不单行。汪晓寒看着病床上的骆一禾,心中十分担忧。警察打来电话,河边发现一个溺水老人,苏俪和关纪州飞奔而去。两人到了之后发现并不是苏俪妈妈,关纪州松了一口气,苏俪害怕的大哭起来。苏俪妈妈自己找到了医院里,刘亚萍看到她后大吃一惊。一个老人晕倒在医院,情况严重但死活不肯住院,左洛无法只好去找汪晓寒帮忙。汪晓寒询问后原是老人怕死,左洛看着像哄小孩一样的汪晓寒,忍不住笑了。苏俪和关纪州赶回医院,刘亚萍告诉她下次千万小心。苏俪扑到妈妈身上大哭起来,苏俪妈妈看到关纪州后突然认出他来,询问为何还不跟苏俪结婚,众人忍俊不禁。苏俪看望病床上的骆一禾,劝他马上做手术。骆一禾苦笑,谁都知道做这个手术意义不大,最让自己伤心的是,临近退休居然发生了毁一辈子名誉的事。骆一禾举荐苏俪当急诊科主任,苏俪推辞询问是否还有别人竞选,本以为会是汪晓寒没想到骆一禾回答的是关纪州,苏俪大吃一惊。左洛来宿舍找关纪州,院办通知他去一趟。章伯驹询问关纪州,为何突然提出要竞聘,关纪州不好意思的回答,是自己前妻告诉他如果喜欢一个人,就应该让她崇拜自己。章伯驹让关纪州做好准备,急诊科很可能交给他。雷剑锋请求苏俪帮助自己照顾许湘,苏俪笑着答应。雷剑锋嘲笑苏俪和关纪州感情发展磨磨蹭蹭,苏俪说道关纪州很好,但就是自己对他产生不了爱情。雷剑锋苦口婆心劝导,爱情就是一时分泌的荷尔蒙,一点不靠谱,苏俪摇摇头自己不想就这样没有激情的过一辈子。                                                                           雷剑锋怕许湘术后抑郁,想法设法的逗她开心。刘亚萍安排汪晓寒和何佳霓去参加商务晚会,何佳霓抱怨这种晚会不能出事,康师傅不认同,认为台上的杂技演员就很危险。突然,台上发生事故,演员们表演时受了伤,三人忙把伤者送往医院。

    第8集 关纪州向苏俪求婚失败
      苏俪仔细看过杂技演员佩佩的片子,通知她尽快手术,否则一定会瘫痪。佩佩哭道杂技团把所有心血都放在了自己这个节目上,练了整整十年,就是为了参加国际大赛,决不能因为自己耽误团员们不能登上舞台。苏俪正苦劝着佩佩,医院突然通知她去抢救病人。原来是医院设备科的郑主任和小三在外吃饭遇到车祸被送到医院,他的夫人也是二院的医生,跑到急救室大吵大闹。郑夫人大叫要成立急救小组,章伯驹被她磨得无法,当场宣布任命关纪州为急诊科代理主任,并担任急救小组的负责人。关纪州愣在了原地,苏俪询问汪晓寒为何没有竞选主任,汪晓寒笑道自己不敢兴趣。关纪州当了主任,最开心的反而是左洛。左洛做手术时不停地赞美关纪州,关纪州警告她在这样就把她赶出手术室。抢救中,汪晓寒通知郑夫人签字同意截肢,郑夫人哭天抢地大骂狐狸精。苏俪拜托杂技团团长劝劝佩佩,佩佩终于同意先做手术。汪晓寒突然插嘴,把真相告知,那就是佩佩从此以后恐怕再也不能参加任何比赛了,佩佩大哭着跑了出去。团长可惜马上就能说服佩佩了,汪晓寒冷着脸说如果佩佩手术后得知一切,以她的性格还能活吗。佩佩往出冲时,不小心撞到了苏俪妈妈。苏俪妈妈听说佩佩的事情后,安慰道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佩佩不甘心自己和团员从小努力的结果,就这样被自己毁了。苏俪妈妈告诉她,人生就是这样无常,像自己年龄这么大了,要担心的就更多了,因为爱所以怕。佩佩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活,苏俪妈妈劝到可以做编导,做教练,换个活法就是别再玩命了。苏俪感动的扑上去抱住妈妈,没想到她居然叫自己苏雯。苏俪向关纪州哭道,妈妈记得那么多人,就是偏偏不记得自己,她一定是恨自己。关纪州突然向苏俪求婚,发誓会一辈子对她好,急诊科的人纷纷围了上来,鼓掌祝福两人。苏俪松开关纪州的手,说道不能和他结婚,然后把自己妈妈拉来,现在老年痴呆的母亲唯一能和自己说的就是结婚。苏俪妈妈突然不糊涂了,责备女儿拿自己但挡箭牌,并管汪晓寒叫韩俊杰,汪晓寒脸色一变急忙走开。刘亚萍指责苏俪让关纪州太没面子,苏俪拜托他帮自己送母亲回家,苏俪妈妈开心的要给关纪州做饭。左洛对关纪州的行为火大不已,对护士们大发脾气,陶子气不过去讽刺她也是一头热。姜浩然发现左洛默默落泪忙上前安慰,左洛告诉他为爱掉眼泪就是幸福,左洛看他傻傻的还想安慰自己,拿了饮料请他喝,其实姜浩然想问的是左洛是否愿意和自己离开这里。骆一禾生病住院心情很不好,汪晓寒去看望他,并主动请缨要为他做手术。骆一禾怀疑他的目的,质问他为什么要把自己从辛苦工作了一辈子上的岗位上拉下来。汪晓寒承认是让大家知道骆一禾手抖,这是对病人负责,换做年轻的骆一禾也会这么做的。骆一禾笑了,要汪晓寒拿零食来给自己。

    第9集 关纪州再次告白苏俪成功
      谢十三昏迷被送到医院,汪晓寒发现他手脚都有被绑的痕迹,众医护认出他就是医院附近的恶霸,总是打骂他的家人,对他十分不喜。谢十三情况恶化,汪晓寒立即用心脏除颤器为他实施抢救。左洛对苏俪态度十分不好,苏俪责备她关纪州没教她怎么尊重人吗。何佳霓找来谢十三的家属签字,苏俪发现来的居然是他的孙子小童,询问他家里没有大人吗。小童告诉她,家里人不想给爷爷做手术,然后转身离去,苏俪大喊这可是一条人命啊。汪晓寒冷冷的说,也许谢十三根本没想要他的家人,那他的家人为什么要救他呢。苏俪不解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见谅的,汪晓寒强压怒气道,有些事情可以被原谅但有些事情不能。汪晓寒偷偷告诉关纪州,苏俪想和自己换班借此躲避他,但被自己拒绝。关纪州鼓起勇气邀请苏俪吃饭,苏俪却一心只想着汪晓寒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血。谢十三即将被推进手术室,小童突然挡在他前面大哭大闹起来,汪晓寒控制住他说道自己理解他的心情,谢十三听到小童的声音想要起身又马上倒了下去,护士摸上他的鼻息,发觉他已经死了。关纪州看望骆一禾,劝他接受手术和化疗。骆一禾对自己的病情早已不抱有希望,转而询问关纪州什么时候上任,嘱咐他作为一个急诊科主任必须要有过硬的技术和旺盛的精力,还要有奉献的精神,而自己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当急诊科主任。苏俪没忍住还是去问了汪晓寒,为何这么了解小童。汪晓寒不愿回忆,只是告诉她,自己父亲就是和谢十三一样的人,自己和他已经二十六年没见早就当父亲死了。汪晓寒替关纪州说情,苏俪却不以为意,道关纪州总是和自己开玩笑。关纪州送了台新电视给苏俪妈妈,还在她家晚饭,哄得苏俪妈妈和苏雯非常开心。郑刚带弟弟骑摩托车出了车祸,汪晓寒将他弟弟推进手术室,嘱咐郑刚一会接受检查。苏俪想把电视钱给关纪州遭拒,苏俪为让他当众丢面子的事感到很抱歉,关纪州告辞离开,苏俪不放心他酒后开车坚持要送他。关纪州表示想照顾苏俪,苏俪说道怕带着妈妈拖累他,可是自己对关纪州的感情真的很复杂,两人相识十一年,这种感情不是用喜欢或者爱可以形容的,关纪州恍然大悟,愁眉苦脸的说原来是因为太熟了,苏俪才不接受自己。汪晓寒要何佳霓盯着郑刚,何佳霓虽然早已下班但还是听汪晓寒的嘱托一直关注郑刚的情况,郑刚尿血后晕倒被送往急救。苏俪和关纪州回到宿舍,关纪州突然抱住了她,勇敢的表达了爱,这一次苏俪没有拒绝。苏俪建议两人先谈恋爱,结婚的事暂时放一放,关纪州听后大喜。

    第10集 汪晓寒冒死营救病人
      郑刚肝脏破损严重,抢救无效后宣告死亡,汪晓寒竭尽全力后依然有没让他活过来,悲伤道为什么不听自己的话呢。苏俪回到家,正在回想关纪州的事,苏俪妈妈突然拿出韩俊杰医生的照片,告诉女儿这是她的救命恩人,就是因为韩俊杰自己才让她学医。苏俪记起救治过自己的韩俊杰,但是对他和汪晓寒的关系很是疑惑。
    骆一禾得知关纪州和苏俪恋爱后,非常高兴,要关纪州抓紧结婚,自己一定要当证婚人。关纪州大笑着答应,骆一禾猛然想到自己也许活不到他们结婚的那天了,开始伤感起来,关纪州见他这样,劝他尽早接受治疗。医院为骆一禾特意成立了专家组,韩俊杰也参与其中,汪晓寒听到这个名字后突然转身离去。骆一禾和章伯驹都是韩俊杰的学生,骆一禾见老师亲自来劝,只好答应了手术。韩俊杰看到苏俪后非常高兴,询问她对这个手术的看法。苏俪认为这个手术风险很大,痊愈后化疗也要很长时间,骆一禾女儿大怒手术就是希望,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能放弃,骆一禾答应女儿配合治疗。关纪州劝苏俪,手术可以给病人家属希望,苏俪反问那病人的感受呢。因工伤住在医院的病人孙宝柱跑了,姜浩然急忙汇报给关纪州。骆一禾询问苏俪,自己该做这个手术吗。苏俪哭着说如果他是自己父亲,不会让他做,这个手术风险很大,痊愈的可能性又很小,自己不想让他带着巨大的痛苦死去。苏俪劝他在最后的时间做点喜欢的事情,骆一禾同意她的想法,医生总是认为对病人好,但是谁又去关心过病人的想法呢。苏俪扑进骆一禾怀里大哭,骆一禾欣慰道苏俪是个好医生。公安局电话通知二院,孙宝柱为讨薪爬上高楼,要二院马上派救护车去接人,汪晓寒听到后立刻表示要同往,刘亚萍神秘兮兮告诉苏俪,自己觉得汪晓寒和韩俊杰特别像,苏俪说道自己也觉得特别像。孙宝柱在脚手架上激动的大喊大叫,汪晓寒不顾危险的爬上脚手架想劝他下来。章伯驹和韩俊杰等正在讨论骆一禾的病情,姜浩然突然赶来告诉众人,电视台正在直播汪晓寒救人,韩俊杰听到汪晓寒的名字后一惊。汪晓寒在脚手架上险些掉下来,何佳霓在下面担心不已,韩俊杰哭着说他是在躲着自己。汪晓寒面对面劝说孙宝柱,趁机把他推到安全地带,警察忙上前控制住孙宝柱。章伯驹告诉韩俊杰,自己也不清楚是谁把汪晓寒调到二院的。苏俪发现左洛的病人中了风,而左洛居然没检查出来还让他出院了,苏俪急忙把人追了回来。

    第11集 苏俪得知汪晓寒身份
      汪晓寒回到医院,受到医院所有医护的一致崇拜。关纪州夸奖他真的很勇敢,汪晓寒笑道听着真肉麻。刘亚萍责怪汪晓寒就这样把孙宝柱带回来,医药费怎么算,关纪州拿着领导批条,告诉刘亚萍医药费可以全免。关纪州带着汪晓寒去见骆一禾,并告诉他韩俊杰已经走了。骆一禾看着汪晓寒,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曾这样拼命地救过人,不胜唏嘘。汪晓寒劝道,他为别人活了一辈子,该为他自己活一次了。骆一禾感谢汪晓寒的知心,也要他答应自己,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能离开急诊室。苏俪责备左洛简单处理病情,差点害了病人,要她下班之前把治疗过程写出来交给自己。龙龙不舒服,关纪州父亲和前妻陈烁带着他到二院来检查。苏俪将左洛疏忽的情况告诉了关纪州,关纪州为左洛说情,苏俪不满。苏俪明白左洛对关纪州的感情,要他尽快和人家说清楚。陈烁发现前夫和苏俪正式确立了关系,心中很难过。左洛正写着报告,姜浩然来请她看电影,左洛白了他一眼,说道自己喜欢的是关纪州,要他别费劲了。汪晓寒告诉关父,龙龙只是不想弹钢琴装病而已,关父大怒骂汪晓寒思想肮脏。汪晓寒为自己态度不好,向关父道歉,关纪州又为龙龙检查了一遍身体,发现真的没有问题,指责父亲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浪费大家时间,关父勃然大怒。众医生突然收到骆一禾的短信,骆一禾表达了想要在最后的时间好好享受生活的想法,宣布要带着家人去旅行,他感谢一直奋斗着的医生和护士,感谢他们和自己一起走过那么多时间。众人赶到病房时,骆一禾已经出院离去。汪晓寒发烧,苏俪拉着他去打点滴,被汪晓寒拒绝。苏俪只好去为他熬姜汤,汪晓寒询问骆一禾的离开是苏俪的主意吧。苏俪否认,说道骆一禾也许是想走得有点尊严。苏俪问汪晓寒和韩俊杰的关系,汪晓寒没有回避告诉她,韩俊杰是自己父亲,在自己八岁时出轨,母亲离婚后带着自己去了美国。汪晓寒回忆起母子二人在美国的艰苦生活,把这一切都归怨于韩俊杰。汪晓寒的母亲死于车祸,临死前嘱托儿子要成为像他父亲一样的好医生。汪晓寒恨恨道自己的童年就是在父亲殴打母亲中度过的,父亲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苏俪知道汪晓寒的真实身份,却不告诉关纪州,关纪州对此非常不满。刘亚萍没想到丈夫真的和自己离婚了,向苏俪抱怨自己的不幸。

    第12集 关纪州正式上任
      关纪州被正式任命为急诊科主任,刘亚萍提醒左洛,苏俪和关纪州已经在一起了,劝她好自为之。关纪州决定上任第一天给大家开个晨会,拿出准备了好久的稿子却读不出来,面对紧张的说不出话的关纪州,众人捧腹大笑。关纪州只好宣布交班,医生们纷纷开始汇报自己的患者情况,雷剑锋急于照顾许湘想先离开。苏俪觉得关纪州太不像话,要他讲两句,关纪州只好把自己观察到的一些问题说出来,提醒大家考勤要认真一点。刘亚萍看关纪州实在说不出什么了,解围道还是散会吧。一个母亲抱着孩子冲进了会议室要求抢救,急诊科的一天又开始了。关纪州回到了主任办公室,默默思考着怎样才能更好的管理急诊科,一名医科大学的小姑娘慕名拜访他,关纪州以为她是医药代表。没想到小姑娘执着的询问关于关纪州的一台手术,关纪州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送走了小姑娘,刘亚萍突然冲了进来,告诉他检查医院质量的领导们都到了。关纪州陪着领导检查,急诊科的很多地方没来得及收拾,关纪州只好亲自动手整理起来。领导检查过程中,一名老太太今早出院后突然晕倒,被送回医院后宣告抢救无效死亡。苏俪为闯进会议室的小孩窦芽儿包扎头部,发现她有些不对,孩子妈妈哭着说自己是近亲结婚,孩子的智商只有七十五。章伯驹召开全院会议,今天本市的一家医院刚刚发生了一起患者刺伤医生事件,要求二院各科室主任处理好本科室医患关系。一位老人出车祸被送到医院,一大群家属蜂拥而至,汪晓寒耐心的一遍遍解释病情。苏俪发现窦芽儿有细胞瘤,情况很复杂,只好找来关纪州一起诊断。关纪州也无计可施,求助章伯驹,章伯驹同意组织全院专家会诊。汪晓寒要家属签字,病人家属一把打掉手术单,大骂汪晓寒为了挣黑心钱,要父亲做两次手术,双方动起手来。

    第13集汪晓寒,关纪州因病人起冲突
      家属给苏俪送来锦旗,苏俪感到非常欣慰。关纪州突然对左洛大发脾气,原来昨天的老太太是左洛首诊,就因为她的失误,差点没让病人丧命。刘亚萍急匆匆的来找关纪州,汪晓寒和病人家属在外面打起来了,关纪州赶忙去拉架。汪晓寒在撕扯中被家属打了一拳,关纪州控制住家属后,要护士们马上把病人送去手术室。左洛向关纪州道歉,自己没让病人做检查就下了处方。关纪州仔细查看病历后,发现左洛出现了非常大的失误,不仅没有做心电图,对病情的判断也不正确,直接导致用药的错误。左洛泣不成声,关纪州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的问她骆一禾在时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左洛小声的说会停职开除。关纪州要左洛引以为戒,下次绝不再犯。苏俪询问关纪州打算怎么处置左洛,关纪州不语,苏俪忙为左洛说情。关纪州找病人家属了解左洛治疗的细节,得知姜浩然也参与了治疗病人的过程。苏俪不解,关纪州告诉她,自己听左洛汇报时就觉得不是一个人犯的错,果然还有姜浩然的问题。苏俪劝他,左洛和姜浩然刚刚拿到处方权,自己和他都是从那时候过来的,也都犯过这样的错误。医院成立了专家组,要苏俪去参加会诊。关纪州新官上任第一天就出现了不少问题,急诊科的病床位再次告急,让他感到焦头烂额。关纪州把姜浩然叫来,狠狠的批评了他,警告他不要再发生这种事情。姜浩然知道左洛没把自己供出来后,认为左洛对自己有意思。汪晓寒的病人手术成功,家属喜极而泣,打人者不好意思的向汪晓寒道歉,汪晓寒表示谅解。窦芽儿被确诊为星状细胞瘤,汪晓寒建议将实情通知其父母。窦芽儿父母得知后非常害怕,苏俪忙安慰他们专家还在继续诊断。汪晓寒试图说服专家组给窦芽儿做手术,但是其他专家认为风险太大反对,众人看向关纪州等待他决定。关纪州看着窦芽儿稚嫩的脸庞,宣布取消手术。窦芽儿的父母找到医院,表示想让窦芽儿快快乐乐的活到最后一天,不想让孩子受苦了。关纪州为没有能力救窦芽儿而失落,骂自己无能,不如骆一禾。汪晓寒恨恨道,关纪州是一名合格的主任,做的面面俱到,真是顾全大局。关纪州翻查左洛这一个月来的病历,居然给大多数病人都开了同一种药。左洛委屈道,有人给很多医生都打过招呼,自己真的没拿这药的提成。

    第14集关纪州新官上任,急诊科麻烦不断
      关纪州在医院遇到医药公司的代表,警告他们再也别出现在自己眼前。关纪州召集急诊科所有医生开会,正式提醒众人要严格遵守医院的行为规范,并表示希望众位医生照顾好自身安全,不要出现医患纠纷。左洛散会后独自留下来,向关纪州强调药的问题真的和自己无关。关纪州发现汪晓寒不分昼夜的加班,非常感谢他对急诊科的支持。关纪州询问自己是不是很让医生们失望,汪晓寒回答也许关纪州并不喜欢主任这个职位。关纪州觉得自己手忙脚乱,心力交瘁,叹息真的没想到这么累,他将头靠到苏俪的肩上,这一幕被汪晓寒看到。医院收到报警有人昏迷,汪晓寒和何佳霓赶赴患者家里后,结果发现是一条狗,两人感到哭笑不得。关纪州认为自己最近太忙,而左洛又状况连连,想给她换一个指导老师,左洛坚持要跟着关纪州。关纪州只好选择折中办法,名义上自己还是左洛的指导老师,但是要左洛多向苏俪请教。左洛对苏俪心怀芥蒂,询问让汪晓寒当自己的导师行吗。一名女士因为母亲等待拍胸片而焦急不已,对刘亚萍大加责难,刘亚萍先是耐着性子安抚了家属,然后去想办法解决,没想到还是受到了投诉。刘亚萍亲自为患者拍胸片,还为其擦身体。苏俪看到了刘亚萍偷偷掉眼泪,特意上前安慰,刘亚萍笑着回答哭是因为被自己感动了,自己为了给病人拍胸片,都没有回避辐射呢。汪晓寒等正准备回医院,又接到了前往车祸现场的任务。急救系统出了故障,汪晓寒等赶往急救地点的时候,很晚才到,病人家属大骂他们不负责任。康师傅的母亲摔伤,一直无法得知被送到了哪家医院,汪晓寒大怒找到了急救系统总台,与工作人员发生争执。汪晓寒发现在急救系统工作很辛苦,理解工作人员了的不易。姜浩然送给刘亚萍巧克力,被护士们哄抢一空。姜浩然拜托她们配合自己,因为自己父亲的领导明天来看病,姜浩然希望能在父亲和他的领导面前有面子。康师傅的妈妈病重,他决定辞职不再干急救司机。康师傅当了十几年的急救司机,早就想退下来,只是很舍不得这群医生和护士。苏俪和何佳霓还有丛医生去看望康师傅的母亲,面对大家的热情,康师傅最终决定留下来。

    第15集 汪晓寒因病人去世落泪
      一对情侣王莉莉和张伟喝了敌敌畏想要殉情,被送到二院。刘亚萍正着急寻找情侣的家属,被突然闯入医院的精神病吓了一跳。汪晓寒的病人孟建国心电图检查正常,汪晓寒建议他做完常规检查后再离开,孟建国为了早点出院去看演唱会,谎称自己胸口已经不痛了。关纪州发现自从韩俊杰来过医院后,汪晓寒就变得怪怪的。汪晓寒要孟建国再拍一张片子,孟建国认为医院想借此多收费,非常不满。汪晓寒表示下班后也计划去看演唱会,孟建国立即邀请他和自己一起前去。眼见孟建国态度缓和,汪晓寒马上送他去拍片子。在路上,孟建国向他讲述了自己的初恋,今夜他打算和初恋一起去看当年没能看成的张学友演唱会,汪晓寒和孟建国非常聊得来,汪晓寒决定帮助他圆梦。吓到刘亚萍的精神病,不肯跟警察走,一直坐在医院大厅自言自语。警察听这人说话还算有逻辑,怀疑他没疯,刘亚萍气道这人有病,精神病听到后,立刻大哭指责刘亚萍人身攻击,要她付出代价然后独自离开了。张伟只喝了一口敌敌畏,有时清醒有时昏迷。张伟的母亲和怀孕的妻子赶到医院,大闹抢救室。刘亚萍害怕精神病出事,在医院到处寻找他。王莉莉抢救无效宣告死亡,众医护惋惜这女孩还那么年轻,却不珍惜生命。姜浩然见汪晓寒有两张演唱会门票,立刻要来想请左洛去看,没想到左洛看到票后两眼放光全都抢走了。刘亚萍通知汪晓寒,孟建国在做CT的时候心脏停跳了,已经被送到抢救室。汪晓寒马上为孟建国实施抢救,苏俪看过他的CT后认为必须要手术才行。医院组织专家进行手术,发现孟建国的动脉无法修复,尽管各位医生尽力了,但还是没能挽回他的生命,汪晓寒哭着送走他最后一程。精神病被医生们控制,家属赶来把他接回了家。苏俪见汪晓寒情绪低落,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汪晓寒回答道也许很多人不相信,但是医生真的会为病人难过的,苏俪不放心他这个样子,劝他回家路上小心一点。

    第16集韩俊杰逝世众人悲痛
      关纪州准备出外学习几天,委托汪晓寒为急诊科代理主任。众人正取笑汪晓寒,韩俊杰的夫人白静突然找到他,告诉他韩俊杰刚刚去世了,说完泣不成声。汪晓寒听闻噩耗后强装镇定,苏俪发现他情绪反常,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汪晓寒说道韩俊杰死了,众人一惊。回到宿舍,苏俪不放心汪晓寒过来看他,劝他不要太难过。汪晓寒疑惑的说,为何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还不如病人死了伤心。急诊科的医护们得知汪晓寒和韩俊杰的关系后,一时间议论纷纷。苏俪不解汪晓寒为什么那么恨他的后妈,汪晓寒咬牙切齿道,就是这个白静让韩俊杰抛妻弃子。第二天,苏俪去太平间向韩俊杰遗体告别,关纪州表示自己下班后也会去送别韩老,同时责备汪晓寒一点都不像死了爹,该吃吃该睡睡。刘亚萍看到汪晓寒上班,向他八卦韩俊杰的事情,汪晓寒不想和她多说。医院通知汪晓寒和关纪州去开会,进到办公室后发现白静也在那里。医院决定为韩俊杰举办追悼会,特意询问汪晓寒的意见,汪晓寒不想参与这件事要白静拿主意。白净流着眼泪说汪晓寒是长子,汪晓寒反呛道所以就让自己去披麻戴孝吗,章伯驹忙出来打圆场。汪晓寒当着众人面建议取消追悼会,并提出捐献韩俊杰的遗体,也算一个老医生为祖国医疗事业做的贡献。之前汪晓寒救治过的吸毒女琴琴病情复发,送到医院后苏俪和姜浩然负责抢救。琴琴妈妈哭着说自己没钱,苏俪要她先治病再说。琴琴的情况很不好,苏俪劝琴琴母亲做好心理准备。琴琴很感谢汪晓寒上次不嫌弃自己,明知自己有艾滋病还抱住自己打针。白静找到汪晓寒,拿出了韩俊杰留给汪晓寒的信。汪晓寒赶到急救室,琴琴妈妈哭着告诉他,自己恨女儿,但是她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求医生们救救她。汪晓寒安抚崩溃的琴琴妈妈,没想到她过于悲痛,晕了过去。汪晓寒的同父异母弟弟韩小小来医院找他,但是汪晓寒并不愿认他。汪晓寒接诊的病人情绪激动,韩小小帮他控制住病人。韩小小告诉他,自己的妈妈是李丽华,妈妈和韩俊杰离婚后,白静才进了家门。琴琴家社区的主任高阿姨带来邻居们的捐款,并提出想见见韩俊杰。汪晓寒得知韩小小并非韩俊杰亲生,而是韩俊杰病人的孩子。

    第17集 汪晓寒得知真相
      韩小小流着泪告诉汪晓寒,自己亲生父亲是韩俊杰的病人,母亲嫁给了韩俊杰后又跟人跑了,而自己是白静和韩俊杰养大的。汪晓寒正安抚痛哭的弟弟,苏俪来通知汪晓寒去医院办公室,韩小小非要跟着去。原来是社区的高主任拜托苏俪帮自己找人,她从小看着汪晓寒长大,汪晓寒想起高主任后非常开心,忙和她相认。高主任回忆起汪晓寒父母离婚的事,苏俪劝汪晓寒放下心防,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思,这二十几年来他没有一刻放下韩俊杰。汪晓寒带着高主任和韩小小去太平间告别韩俊杰,自己借口手术想离开。韩小小冷冷道他是害怕不敢见韩俊杰,汪晓寒询问弟弟年龄后发现问题,韩小小今年十七岁,十七年前自己母亲刚刚去世,似乎和父亲出轨时间对不上。琴琴的病情恶化,苏俪决定把她转入重症监护室。记者来采访汪晓寒,希望能了解他对于韩俊杰的看法,汪晓寒怒火冲天的正要赶走她,一位病人喝酒后吐血被送到医院急救,汪晓寒立刻和同事把他退入病房。关纪州最近负责韩俊杰的追悼会,刘亚萍的师父,急诊科的老护士长突然来到二院,拜祭过韩俊杰后,听说汪晓寒在此特意要关纪州帮自己寻找他。原来汪晓寒的妈妈从前也是二院的护士,和老护士长是好友。急救的病人消化道和胃里全都是血,但是一直找不到出血点,汪晓寒冒险建议剖破检查。老护士长来找汪晓寒,听闻病人的情况后,上前安抚询问,结果发现病人是异性血管瘤,汪晓寒恍然大悟原来病人胃里的血他自己都是吞进去的。关纪州向汪晓寒介绍老护士长,两人交谈后,汪晓寒得知老护士长曾坚决反对母亲嫁给韩俊杰后不解,但是见她伤心过度的样子没有多问。汪晓寒站在医院门前思索今天发生的事,回过头发现一个女人站在自己身后,自称韩俊杰的朋友。女人说出当年实情,没有第三者,是汪晓寒母亲赌气才离开韩俊杰,并劝汪晓寒道,毕竟他的父母曾真心相爱过,这世上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结。章伯驹把汪晓寒叫道自己办公室,感谢他捐献韩俊杰的遗体,并希望汪晓寒一定要参加韩俊杰的追悼会。汪晓寒拒绝了他的要求,章伯驹没想到韩俊杰父子之间的隔阂如此之深。汪晓寒怨恨父亲,这么多年他身边一直没断过女人,章伯驹反倒佩服韩俊杰的魅力。章伯驹痛哭,自己和汪晓寒母亲一起分配到二院时就有人提醒她远离韩俊杰,章伯驹恨韩俊杰抢走了汪晓寒的母亲,挡住了自己一生的阳光。章伯驹告诉汪晓寒,韩俊杰多年来一直在苦苦寻找他,就是他把汪晓寒秘密的调到二院。

    第18集 汪晓寒错过父亲追悼会痛哭
      刘亚萍最近总是反胃恶心,苏俪怀疑她怀孕,要她抽空赶快去检查检查。一个老人被馒头噎住,导致呼吸道堵塞,家属哭天抢地的要医生救人,关纪州为其实施按压,过了很久才把馒头取出来。医院将在第二天举办韩俊杰的追悼会,大批医护和亲友表示想要前往送别韩老,苏俪担心汪晓寒明天真的不会去。次日,琴琴病情恶化,经抢救无效身亡,琴琴妈妈扑在女儿遗体上失声痛哭。汪晓寒在一旁默默的站着,看着一位母亲丧失孩子的悲痛,他开始反思自己的亲情。汪晓寒帮琴琴处理后事,陪她走完了最后一程。一个男子报警称自己突发心脏病,汪晓寒要求跟车前去,刘亚萍劝他去参加韩俊杰的追悼会,汪晓寒表示自己到那哭不出来,并说道经过送别琴琴,自己发现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汪晓寒在急救车上摸着韩俊杰给自己的信,何佳霓怕他将来后悔,劝他打开看一看。韩俊杰的追悼会正式开始,不少他的生前好友和病人自发前来祭拜。汪晓寒赶到急救地点湖边时发现,病人完好如初,身材肥胖还一直吃汉堡等高热量食物,汪晓寒不满要为他检查身体,警告他在这样下去会心梗。病人说自己只是心口痛,推开了汪晓寒,叫嚣道打电话是想让急救车把自己送回家去。汪晓寒气急,殴打该男子,康师傅和何佳霓忙来拉架。汪晓寒临走时劝该男子,珍惜生命。三人回到车上,汪晓寒打开韩俊杰留给自己的信,里面不仅有自己小时候和父母的照片,还有自己长大后的,汪晓寒惊觉原来父亲这么多年一直在关注自己。汪晓寒立即赶回追悼会,却得知早已结束了。汪晓寒不敢置信自己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望着告别大厅哭起来。苏俪和关纪州送汪晓寒回宿舍,途中汪晓寒突然跑下车,关纪州不放心,苏俪拉住他说道让汪晓寒静一静。苏俪发现汪晓寒没来上班,而雷剑锋已经连值了一天一夜,询问刘亚萍发生了什么。一名中学生郑小山跟人打架满身是血的被送到医院,躺在病床上还大呼要回去报仇,关纪州不理解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喜欢打架。

    第19集 汪晓寒离开二院
      警察来到急诊科,调查郑小山的情况,关纪州这才得知郑小山居然私自出院了。关纪州责备左洛居然玩忽职守,连病人离开了都不知道。关纪州肚子疼得不行,被苏俪发现,给他接了一点热水喝。关纪州向她解释自己的发病情况,但苏俪满脑子都是汪晓寒昨晚没回宿舍的事。关纪州开始发烧,苏俪马上为他检查,结果发现是急性阑尾炎。苏俪去为关纪州安排手术,苏俪认为自己在他身上动刀怪怪的,让雷剑锋为他做手术。左洛毛遂自荐想帮关纪州手术但遭到拒绝,左洛见他不信任自己感到很不高兴。关纪州腹痛不止躺在沙发上直嚷嚷,左洛威胁姜浩然把手术助手位置让给自己。雷剑锋告诉左洛,郑小山被送回了医院,但是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左洛忙赶去为郑小山抢救。关纪州害怕手术要求全麻,苏俪来到手术室想陪伴她,结果被关纪州送了出去。姜浩然自信满满的想要主刀,雷剑锋表示会帮助姜浩然,让关纪州大可放心。汪晓寒已经失踪了一天,苏俪很是担心。手术过程中,姜浩然面对关纪州非常紧张,不敢下刀,雷剑锋和刘亚萍安慰他只是个小手术不用紧张。苏俪发现郑小山心脏已经停止了四十分钟,左洛却还在为其抢救。苏俪的病人内脏出血晕了过去,郑小山终于恢复了心跳,左洛高兴地哭了起来。苏俪把病人送到手术室,姜浩然终于切下了关纪州的阑尾,喜极而泣,在手术室里不停的显摆。郑小山的家属赶到医院,不停的夸奖左洛是神医,左洛表示郑小山是电击休克,出现了假死症状,自己也只是尽职而已。姜浩然把关纪州的阑尾当做战利品珍藏了起来,却被左洛抢走,姜浩然无奈的叹了口气。苏俪正在照顾关纪州,陈烁突然到来,苏俪刚刚躲出了门却想到陈烁已经是前妻了,又推开了门感谢陈烁帮自己照顾男朋友。苏俪不放心汪晓寒,跑回宿舍后发现他的行李都不见了,汪晓寒留下纸条向众人道别。汪晓寒就这样一声不响的走了,苏俪意识到汪晓寒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气道难道自己对他来说是不值得留恋的陌生人吗,苏俪妈妈安慰她人的一生中会有许多过客。

    第20集 苏俪寻找汪晓寒
      陈烁带着龙龙来陪关纪州,苏俪看着他们三个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心中很不舒服,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陈烁挑衅道自己和关纪州才是一家人。苏俪转身离开了病房,刘亚萍怒道关纪州脚踏两条船,这个时候居然不表明立场,要苏俪小心关纪州和前妻旧情复燃。苏俪突然听到有人叫汪大夫,高兴地忙奔而去,结果发现是琴琴妈妈来给汪晓寒送亲手烙的糖饼,失落的表示会转交给他。何壮壮因为老婆要生孩子,自己也有了害喜的反应,一直呕吐不止,被妇产科赶了出来。刘亚萍看到他吐自己也开始反胃,找关纪州帮忙开点药,让何壮壮不要错过老婆生产。章伯驹得知汪晓寒走了后,开始后悔自己不该把韩俊杰调他来二院的事说出来。章伯驹爱上了发微博,把汪晓寒的留书和糖饼发了上去,然后要苏俪三天内找回汪晓寒,并提供了汪晓寒的地址。刘亚萍想挤兑走陈烁,特意把何壮壮安排到关纪州的病房,陈烁气不过决定去医院四处转转,正巧遇到了苏俪。陈烁讽刺苏俪和关纪州的关系,说道什么爱情都是浮云,关键时刻还得是自己和龙龙起决定作用。苏俪不想和她争辩,要刘亚萍帮自己调班。何壮壮害怕不敢去陪产,说道还没做好当父亲的准备,自己连研究生还没有毕业呢。刘亚萍见不得他这个样子,陪他去了妇产科。苏俪心情不好一个人去划船,随后去了林区医院找汪晓寒。苏俪按照章伯驹的地址找来,却只见到了一个小男孩,跟着他去找汪晓寒。陈烁去找章伯驹,表示可以提出一些资源帮助二院进行医疗改革,共同构建一个发展的平台。小男孩说道汪晓寒是自己姐夫,苏俪大吃一惊。小男孩不小心被毒蛇咬伤,苏俪急忙帮他吸出毒血。陈烁建议把二院改成私立专科门诊医院,取笑急诊科等不赚钱的科室,章伯驹犹豫。苏俪把小男孩送到了林区医院后,终于见到了汪晓寒。

    第21集 苏俪在汪晓寒处找到温暖
      苏俪得知中毒的小孩叫果果,是林区医院院长邱彩霞的弟弟,苏俪以为汪晓寒和邱彩霞已经结婚了,心里有些失落。有人报警一个小男孩汽车撞倒了一名孕妇,两人同时昏迷,左洛和姜浩然忙跟急救车感到现场。孕妇大出血马上就要生,小男孩也头部撞伤导致口吐白沫,左洛为小男孩处理伤口,但是姜浩然却没办法帮孕妇接生。关纪州获悉现场情况后,不顾伤口愈合带上刘亚萍去现场支援。苏俪觉得跟汪晓寒相处很尴尬,不知怎样两人之间气氛怪怪的。苏俪询问汪晓寒为何不告而别,汪晓寒带她去了乐山,告诉她,这是自己母亲的故乡,也是埋葬母亲的地方,两年前自己刚回到这里就不愿离开了。关纪州和刘亚萍在关键时刻赶到现场,为孕妇准备接生。姜浩然站在现场不知所措,刘亚萍要他把小男孩送到附近医院去。孕妇大出血情况危急,孩子卡住肩胛骨迟迟出不来。姜浩然刚带着小男孩坐上急救车,就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他顿时沮丧的感到自己很没有用。汪晓寒说道自己在支援雅安地震时,认识了邱彩霞,跟着她来到了林区医院,然后和章伯驹接触上了,就去了二院。苏俪忍不住问邱彩霞和他的关系,汪晓寒逗她这里人都说自己和邱彩霞男才女貌。苏俪看汪晓寒并不打算回到二院,心中非常着急,汪晓寒却喜欢上了这里。左洛向关纪州告状,陈烁想买下医院还讽刺苏俪的事。关纪州听后大怒,认为陈烁不可理喻,赶走了她。姜浩然在急救现场掉链子的事,在医院穿的沸沸扬扬,护士们私下讨论他无能。邱彩霞不理解大城市的医患关系为什么那么紧张,认为只有乐于助人的人才能当医生,并夸奖汪晓寒菩萨心肠,苏俪听后觉得汪晓寒不算什么慈眉善目的人啊。邱彩霞送给了苏俪一套彝族服装,邀请她晚上来喝喜酒。雷剑锋叫来姜浩然,警告他任何一次小小的失误,都会影响病人的一生。左洛见姜浩然心情低落,忙去安慰他,姜浩然哭道自己觉得太丢人了。左洛夸奖他,明知道急救的情况危险,还主动要求出院前,自己很为他骄傲。苏俪本以为喝的是汪晓寒和邱彩霞的喜酒,没想到邱彩霞的丈夫确是别人。苏俪发现只有自己穿的那么隆重,羞涩的想换件衣服,汪晓寒却拉着她到处给人敬酒。苏俪本不沾酒,但是和大家相处的非常愉快,也端起杯来喝了许多。

    第22集汪晓寒向苏俪表白
      苏俪和邱彩霞深夜长谈,邱彩霞告诉她,林区医院条件真的很差,这里的医生来来去去,没有几个留下来的。尽管这里很需要汪晓寒,但是邱彩霞还是希望他能回到北京,有更好的发展。邱彩霞的男朋友阿洪突然和人打了起来,原来是有人醉后说喜欢彩霞,这样一帮人才动起手来。邱彩霞害羞不已,拦住众人表示愿意嫁给阿洪。记者高峰抑郁症自杀未遂被送到医院,和关纪州住到了同一个病房,关纪州始终联系不上苏俪,心中非常着急。苏俪爱上了这里的简单纯粹,虽然清贫但是开心,汪晓寒认同她的说法,两人讨论起理想来。汪晓寒告诉她,人只有敬畏灵魂,敬畏生命才能有底线,自己从医来内心一直很坚定,就是因为自己的底线。汪晓寒感谢苏俪能来找自己,一把抱住了她亲吻。苏俪打了他一巴掌,汪晓寒说道自己离开二院,就是因为发现自己爱上了苏俪。苏俪不敢相信,汪晓寒却继续说自己一直等的人就是她,在父亲去世的这段时间只有想起她内心才能平静。汪晓寒选择一个人离开,就是想冷静一下是否真的爱苏俪,现在他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苏俪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内心慌忙不已急忙逃离。关纪州早上醒来,发现高峰居然想上吊自杀,关纪州马上叫来左洛把他送到特护病房。邱彩霞把苏俪留的东西交给汪晓寒,里面有琴琴妈妈的糖饼还有送给果果的听诊器。苏俪回到家,心烦意乱的躺在床上看关纪州的照片。苏雯责怪姐姐居然不声不响的失踪了三十多个小时,关纪州找了她好久。章伯驹很欣赏陈烁的建议,特意把关纪州叫来询问他的看法。关纪州坚决反对,社会上是有很多医院经营不善被收购,但是自己不愿看到二院变成那样。一名小朋友把花生豆塞进了鼻孔里大哭,左洛束手无策,姜浩然走过来耐心的哄着她,然后用镊子帮她去了出来。苏俪回到医院上班,关纪州为陈烁的事向她道歉,苏俪扑进他怀里哭起来,提出和他结婚。关纪州正开心得不得了,苏俪却一把推开了他,关纪州不解苏俪这是怎么了。汪晓寒也回到了医院,第一件事就是跟救护车出诊。

    第23集 苏俪宣布和关纪州即将结婚
      关纪州和苏俪去会议室开会,苏俪得知汪晓寒回来了惊讶不已。病人家开不进大型急救车,汪晓寒只好骑着摩托车去接病人,邻居王大姐纠缠不休非说医院收费贵,导致急救时间推迟,病人年纪大情况恶化,关纪州得知情况后通过监控指挥车内的护士进行抢救。正是堵车高峰期,病人迟迟无法送到医院,苏俪忙给交警大队打电话请求支援。交警一路为救护车开道,汪晓寒才得以回到车上抢实施抢救。
    刘亚萍告诉苏俪,自己真的怀孕了,苏俪又气又急,都三个月了居然才发现。刘亚萍表示不想要这个孩子,并嘱咐苏俪千万不要告诉自己丈夫。护士向苏俪汇报,患者苗人凤宫外孕手术保住了性命,但没保住孩子,苏俪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好,买了一大堆保养品给她劝她保重身体。苗人凤的老公刚刚车祸去世,又没了孩子,万念俱灰,但是面对医生和护士的关心,她决定努力活下去。苏俪要关纪州陪自己去逛街,发现他正在做抑郁症的测评。关纪州说道,自己本想帮助高峰摆脱抑郁,没想到做过测试后自己也有抑郁症。苏俪表示要是网上能看病,世界就不需要医生了。王大姐带着病人儿子来到医院,没想到病人已经逝世。病人儿子立刻大哭,父亲这一辈子就剩倒霉受苦了,王大姐劝导病人总算临死前享受过贵宾待遇了,警车开道可不是谁都遇到过的。汪晓寒表示在生命面前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安抚过病人家属后离去。汪晓寒和苏俪见面异常尴尬,苏俪告诉他自己要和关纪州结婚了,关纪州听后大惊,什么时候突然要结婚了。关纪州喜不自胜,决定邀请急诊科所有人吃饭庆祝。饭局上众人把酒言欢,姜浩然不怀好意的调笑苏俪,突然结婚一定是先上车后补票。雷剑锋没想到这两人结婚的这么快,虽然措手不及,但还是对他们送上了祝福。汪晓寒抱着一大束玫瑰姗姗来迟,左洛心情不快,讽刺汪晓寒送苏俪玫瑰不太合适把,关纪州急忙打圆场笑道自己忘买花了,幸亏汪晓寒想的周道。汪晓寒打来电话,苏俪不想和他再有关系,挂断电话后关机。

    第24集 姜浩然向左洛求婚
      姜浩然给左洛送花,左洛以为是昨晚汪晓寒送给苏俪的,气的丢到了垃圾桶里。雷剑锋记得苏俪曾告诉自己,对关纪州没感觉,不解为什么苏俪突然决定结婚。雷剑锋觉得这事一定有问题,劝苏俪千万不要仓促做决定,毕竟结了婚两个人是要过一辈子的。姜浩然当众向左洛跪地求婚,左洛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左洛表示姜浩然家里有钱有势,他在二院工作就是走个过场,可是自己只能努力拼搏才能站稳脚跟,所以请姜浩然不要再骚扰自己。汪晓寒堵住苏俪,询问她为什么不接自己电话,昨晚自己没带宿舍钥匙不得不在办公室桌子上睡了一宿,苏俪听到是这个原因后送了口气。一对父女遇到车祸受伤,被紧急送往医院。小女孩大哭不止,一直找爸爸,姜浩然忙安抚她配合苏俪。经检查,小女孩的父亲在路上就已经死亡。肇事车上的两位女性也被送到医院,警察告诉关纪州,这两人是吸毒后亢奋导致车祸。此次车祸中的另一对受伤夫妻伤势稍轻,但是妻子是孕妇,汪晓寒发现她骨盆骨折导致生产困难,要她丈夫作出决定,如果手术过程中出现意外,保哪一个。汪晓寒建议先做剖腹产手术,取出孩子后再救大人,在场的妇产科医生反对,这样太过冒险,上个月有一例,当时医生就是想冒险都保,直接导致母子双亡,现在还在打官司。苏俪犹豫片刻,表示先做手术再决定下一步。肇事女司机的妹妹抢救无效身亡,孕妇成功生产,汪晓寒发誓一定要保证母子平安。姜浩然主动提出照顾小女孩,小女后手术后醒来,姜浩然拉起她的手,小女孩主动询问自己父亲是否已经去世,姜浩然伤心不语。肇事女司机伤势最轻,醒来得知妹妹已死后,发起疯大喊大叫,丛大夫大骂她害了那么多人。孕妇母子平安,丈夫喜极而泣,情不自禁给汪晓寒和苏俪跪下,不停地道谢。苏俪询问汪晓寒为什么临时改变手术方案,汪晓寒回答自己知道很冒险,但是有她在感觉很安全。汪晓寒要何佳霓支走交警,自己偷偷带肇事女司机去见她妹妹。

    第25集 汪晓寒追求苏俪
      汪晓寒把肇事女司机带到尸体停放间,告诉她这里有全都是因为她才躺在了这里,汪晓寒要她去自首,杀人偿命,这是生命的法则。交警感谢汪晓寒控制了肇事女司机,汪晓寒觉得她可恨又可怜,拜托交警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会。
      刘亚萍和女儿带着狗去宿舍吃饭,告诉苏俪自己决定生下孩子,苏俪不想和汪晓寒有接触直接回了家。关纪州和苏俪在苏家吃饭,苏俪妈妈高兴的相帮两人准备婚礼。汪晓寒发来语音消息希望苏俪能到宿舍一趟,关纪州偷偷的拿起手机查看,苏俪当着他的面看了汪晓寒的消息,关纪州表示要和苏俪一同前去被拒绝。  苏俪开车到半路发现一名男子大冬天光着身子疑似精神病,该男子出了车祸被送到医院。汪晓寒询问苏俪为何不回自己的微信,然后拿出巧克力祝她圣诞快乐。苏俪不知怎样应对汪晓寒的追求,为避免尴尬想请他从宿舍搬出去。关纪州通知众医护,今天广场有狂欢活动,所以大家的圣诞节取消,全部留下值班。  苏俪携刘亚萍去看那位光着身子被撞的男子潘子竟,询问为什么主动去撞车,潘子竟表示自己早上是梦游才出了车祸。刘亚萍觉得他很可怜,因为梦游不能上学,现在一事无成,潘子竟非常郁闷,希望刘亚萍让自己安静一会。潘子竟的妈妈来医院看望他,结果发现儿子居然在医院里梦游,潘子竟妈妈希望儿子搬回家来住,潘子竟却反对说道妈妈晚上总是把自己锁起来。  苏俪出保健任务到达广场,汪晓寒支走了何佳霓和康师傅,终于得以跟苏俪单独相处。苏俪告诉汪晓寒,自己和他是不可能的。两人收到了地下停车场出事的消息,忙拿着急救箱和担架赶赴现场。刘亚萍想帮助潘子竟,找来关纪州为其诊治,关纪州表示这已经脱离了医学范畴,只要潘子竟能平安出院,剩下的与自己无关。

    第26集 汪晓寒前女友出现
      刘亚萍把潘子青绑到了床上,然后放心的出了门,发现两个流浪汉坐在医院门前自称肚子痛。刘亚萍把他们待到了急诊室,关纪州为他看过后觉得很严重,治病需要五千块。两个流浪汉只有五百块过冬,没有钱治病只好离开,刘亚萍和关纪州为他们处理了冻疮,凑了点钱给他们买吃的。刘亚萍看他们可怜心疼的只掉眼泪,关纪州叹口气这个病没有五万都治不好,但是没想到刘亚萍还挺善良的。
      广场上人们正在过圣诞狂欢,突然失火众人大惊到处逃窜,火势越来越大,不断有人被撞倒在地,何佳霓和康师傅出去买东西正好路过,忙给汪晓寒打电话请求支援。汪晓寒和苏俪刚刚从停车场回来,开着急救车马上赶往广场。广场的火势已经被控制,但是有不少人被踩伤,左洛和姜浩然也被医院派来急救。医生们帮伤员处理伤口,一个女子受伤后似精神失常,女子突然晕了过去,汪晓寒为她治疗后第一时间通知她的家人。  该女子名叫莉莉,汪晓寒联系上了她的男朋友,但是她男朋友却带着一个女孩过来,两人在医院争吵不休,原来莉莉的是该男子的前女友。莉莉为找前男友送给自己的戒指才在广场逗留,苏俪为她不值。  刘亚萍发现潘子青不见了,急的到处寻找。众医护发现潘子青居然梦游爬上了天台,吓得一拥而上把他拉了下来。刘亚萍把前夫的狗送给了潘子青,不仅能陪伴他还能在梦游时看着他,潘子青笑着接过了狗。  姜浩然认为自己无法胜任医生的工作,提出了辞职,关纪州劝他再考虑一下。苏俪再次提出请汪晓寒搬走,否则时间长了自己真的怕出事。汪晓寒怀疑苏俪已经爱上了自己,没想到他的前女友蒂芙尼突然来找他。汪晓寒介绍苏俪和蒂芙尼认识,并宣布蒂芙尼要在宿舍住一段时间。  左洛听说姜浩然要辞职,拉着他喝酒,没想到左洛喝的大醉,不幸被关纪州发现在医院喝酒,惨遭批评。汪晓寒和蒂芙尼半夜喝酒大吵大闹把苏俪吵醒,苏俪忍无可忍制止了两人。

    第27集 刘亚萍怀孕,胎儿被诊断为畸形
      护士陶子开车遇到一男子浑身是血,忙把他带到了医院,到处找不到男子的伤口,医生们只好把他的头发剃光,衣服剪掉。男子醒来发现自己赤裸要陶子负责,陶子才知这人是救别人弄了浑身血,护士们聚在一起取笑陶子。陶子的车被血弄脏,呼朋唤友的拉了一大帮小护士陪自己去洗车。
      关纪州为病人急救,但是病人抢救无效死亡,病人家属认为是关纪州的责任,挥拳想要打他。苏俪见汪晓寒的前女友也来到了医院,提出和关纪州先回家。两人离开时,居然发现刘亚萍一个人站在天台上哭。关纪州以为她想跳楼吓了一跳了,刘亚萍哭着自己去产检了,彩超显示结果胎儿是畸形。医生表示,刘亚萍是怀孕前期受到辐射才导致胎儿畸形,苏俪心疼她大骂,刘亚萍之前不停自己劝,非要为病人拍X光片,这才受到了辐射。刘亚萍伤心道,每次拍片都很紧急,临床护士里只有自己能拍,都是自己害了孩子。苏俪和关纪州又气又急,只好先安慰刘亚萍再想对策。  一对母子来医院找左洛,该男子叫孙明浩,何佳霓见他不舒服的样子,只好帮忙去叫左洛。姜浩然好奇孙明浩和左洛的关系,被左洛狠狠地瞪了一眼,左洛没好气的向众人宣布,孙明浩是自己前男友。  刘亚萍不得已放弃这个孩子,但是不敢告诉丈夫,只好由苏俪陪着她去做流产手术。众医护得知孙明浩得了肝癌后,议论纷纷。姜浩然没想到左洛的初恋男友居然得了这种病,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警告他人不许再讨论。  苏俪偷偷通知了刘亚萍丈夫和女儿,关纪州带着两人匆忙赶到,刘亚萍抱着丈夫大哭。刘亚萍看着关心自己的丈夫和女儿,鼓起勇气进了手术室。  孙明浩病情复发,在二院接受检查,左洛一直全程陪护。护士们得知当初左洛因孙明浩患病后抛弃了他,都对左洛很是看不起,左洛受不了大家的讽刺,心情很不好。

    第28集 汪晓寒坚持留在二院
      孙明浩向左洛道歉,原来那些左洛抛弃他的话都是假的,他是为了博取同情,让众人为自己捐款。孙明浩表示自己一直活在愧疚中,总是梦见左洛,如果下辈子两人再遇见,希望左洛不要恨自己。左洛要他别再说了,好好活下去才是真的。汪晓寒在一旁听到两人的对话,很同情左洛。孙明浩母亲告诉众人,以左洛的成绩本可以分到学校当老师,但为了孙明浩的病,她才来了急诊科当医生。孙明浩澄清这一切都是误会,左洛不仅没嫌弃过自己,还曾想和自己结婚。孙明浩等了许久,左洛还是没有来送他,黯然离去,其实左洛一直在暗处默默的看着他们。刘亚萍住院休养,丈夫和女儿一直陪在左右,刘亚萍告诉苏俪,这次手术自己因祸得福,医生发现自己长了两个肌瘤,顺便都给摘了。刘亚萍手术后恢复了元气,又开始和丈夫吵架。苏俪因为许湘的事,颠覆了对雷剑锋的印象,她没想到雷剑锋是这么有担当的男人。苏俪回到宿舍,听到汪晓寒和前女友在吵架。徐璐指责汪晓寒,他母亲把他带出国悉心培养,不是让他在这里做一名急诊科小大夫的。汪晓寒发现苏俪回来了,两人相见很尴尬。汪晓寒转身出门去上夜班,留下徐璐和苏俪两人。徐璐希望苏俪能帮自己劝汪晓寒回美国,那样他可以有很好的职业发展。苏俪不赞同徐璐的想法,她认为现在的生活正是汪晓寒想要的。徐璐要汪晓寒为自己介绍了二院的情况,这是她来中国的考察项目之一。关纪州觉得徐璐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和陈烁一样,都把医院当成了赚钱的工具。关纪州告诉苏俪,姜浩然要辞职,苏俪很惋惜,姜浩然虽然医术不怎么样,但是心地还是很好的,警告关纪州不许批复他辞职。左洛不许姜浩然辞职,姜浩然认为左洛舍不得自己,心花怒放起来。一名老人心肌梗死导致休克被送到医院,雷剑锋接诊,家属态度很不好一直在催促雷剑锋。雷剑锋接到一个电话暂时离开,家属以为他不管了,赶忙拿了红包给苏俪希望她帮忙。苏俪拒绝,却发现家属偷偷把红包留在了办公室。

    第29集 雷剑锋蒙冤提出辞职
      女病人栗虹得了肌肉硬化症,盲目相信社会上的疗程,导致病人恶化。汪晓寒强行帮她停止了疗程,栗虹的丈夫胃痛不止,苏俪想了解栗虹的情况,栗虹丈夫哭着说自从妻子得了这个病,就不断地治疗,无论是广告宣传,还是他人推荐,妻子都要治,这次更是花了几十万做了干细胞移植。徐璐做了浪漫的烛光晚餐,邀请苏俪和关纪州回宿舍吃饭。徐璐感谢苏俪,因为她现在的汪晓寒更加幽默风趣了。四人坐在一起吃饭,汪晓寒和苏俪各怀心思,吃的心不在焉。关纪州询问徐璐,风投融资到医院后,怎么才能收回成本呢,徐璐笑着为他解答。苏俪觉得很尴尬,转身进了屋,汪晓寒跟了上去,苏俪指责他让自己在徐璐面前这么尴尬。关纪州和徐璐相谈甚欢,徐璐提出汪晓寒不肯跟自己回美国,应该是恋爱了,关纪州不解。汪晓寒表示只是想给苏俪带来快乐,苏俪得知汪晓寒可能跟徐璐回美国后很惊讶。徐璐和关纪州聊天后,越来越觉得苏俪和汪晓寒才是同一种人,有着同样的价值观和人生观。雷剑锋为许湘交住院费,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心梗老人救治成功即将出院,家属白丰鸣找到关纪州,指责医生们收了自己红包却不对父亲特殊照顾。关纪州笑着把苏俪上交给自己的红包还给了他,告诉他急诊科的大夫是绝不会收红包的,白丰鸣点过钱之后表示少了一摞。许湘见雷剑锋忙于工作还要照顾自己,非常心疼。关纪州把雷剑锋叫来办公室,许湘发现雷剑锋落下的缴费单,谴责自己拖累雷剑锋了。关纪州告诉雷剑锋,病人家属投诉雷剑锋拿了他的红包钱,关纪州知道许湘手术及后续治疗需要很多钱。雷剑锋气的不行,大喊一个破红包能自己多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雷剑锋不敢相信连关纪州都怀疑自己,居然阴阳怪气的套自己话。病人家属在医院闹了起来,并且通知了记者,雷剑锋气的和他打了起来,厮打中一个红包掉在了地上,众人看向雷剑锋。关纪州责怪雷剑锋有困难可以管自己借钱,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闹成这样,自己也帮不了他。雷剑锋百口莫辩,提出辞职。白丰鸣接父亲出院,发现父亲的行李里居然有一个红包,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忘了给雷剑锋。白丰鸣向关纪州解释了误会,丛医生大呼冤枉了雷剑锋。

      陈汉泽自称栗虹的主治医师来到医院,汪晓寒和苏俪明白他就是广告上的那个骗子,陈汉泽装作没听到苏俪的讽刺,继续鼓励栗虹接受自己的疗程,栗虹不想和他多说,要他马上离开。陈汉泽纠缠不休,抢来栗虹的包想要拿钱,和苏俪撕扯起来,汪晓寒一拳打倒了他,陈汉泽叫嚣着要汪晓寒等着。汪晓寒安慰栗虹,为了家人她也应该好好活下去。
    医院里传言汪晓寒把专家打的满地找牙,丛医生悲观的说急诊科最近太倒霉了,实在不行散伙算了。苏俪把姜浩然的辞职信还给他,要他回去好好想想。姜浩然的病人迷信,坚持认为自己得了病,护士小夏拆穿了他,姜浩然感谢小夏帮助自己,小夏却表示是为了别人才帮姜浩然的。姜浩然不解,小夏神秘的笑了笑然后离去。苏俪准备交班去和关纪州拍婚纱照,汪晓寒突然告诉她徐璐已经走了。汪晓寒担心陈汉泽找苏俪麻烦,苏俪夸奖他那一拳打的特别帅。关纪州独自等了很久,直到店铺打烊苏俪还没有来。苏俪打来电话,道歉因为自己临时有事不能去拍照了,关纪州失落不已。苏俪得知妹妹拿到了签证后很惊讶,苏雯哭道自己真是受够了,老公已经去了国外那么久,一直在催自己,但是苏俪又不照顾妈妈,自己才不得已留下的。苏俪对妹妹感到很抱歉,同时又担心妈妈以后怎么办。姜浩然的爸爸要来医院看望他,护士们只好对着他练习尊称。一名老太太在医院死亡,家属不依不饶挡在急救室门口不让进,苏俪和他理论被关纪州拉走。关纪州告诉她,骆一禾去世了,苏俪呆住了。关纪州继续说,骆一禾的爱人想把北京的房子都卖了然后回老家,所以宿舍要尽快腾出来。两名外国游客把昏迷的导游送到了医院,经检查,发现这名导游的情况非常负责也很严重。关纪州决定自己先签字,救人要紧。

    第31集 苏俪汪晓寒流露真情
      一名父亲带着女儿杨桃来看病,刘亚萍报警,杨爸爸看到警察后似是非常惊恐的样子。章伯驹和警察一同协调家属闹急救室的行为,最后达成一致协议,尽快做医学鉴定。章伯驹希望家属能把死者送到停尸间,但遭到拒绝。左洛把杨桃送去留观,一回头发现杨爸爸不见了。
    章伯驹召集医院高层协商解决家属闹事的行为,关纪州把急诊科的医生们安排在自己办公室,提醒他们以后要注意医患关系和谐。病人家属不吵也不闹,向医院索赔两千万,关纪州被气笑了。关纪州通知众人,骆一禾去世,住在宿舍的人尽快把行为收拾好。一中学生小五被检查出脑血栓,其母怎么也不相信这么小的孩子能得这样的病。之前入院的导游病情加剧,停止了心跳。左洛陪着杨桃玩,但是杨爸爸却一去不复返了,左洛得知她们家庭很贫困,非常心疼杨桃。汪晓寒为小五查看身体上的伤口,怀疑是真菌引起的感染,导致的血栓。苏俪接到妹妹的求救电话,急忙赶回家中,汪晓寒看着她面带愁色,想要帮忙但被拒绝。关纪州见闹事的家属饿了一天,想为他们买点吃的,刘亚萍不愿去伺候他们,何佳霓主动提出前去。苏俪回到家,发现一个比妈妈年纪还大的老太太在家中,老太太自称顾嫂,是伺候苏家的下人。苏俪不知发生了什么,把妈妈和妹妹拉到一边询问顾嫂是谁。苏俪妈妈表示,这是自己在早市找来的保姆,一月给两千块。苏俪认为顾嫂年纪太大,又身份不明没有登记,坚持要把她送走。苏俪妈妈斥责女儿没有同情心,苏俪说服了妈妈后,把顾嫂送到派出所,并保证过两天自己就搬回家陪妈妈住。关纪州发现自己的办公室堆满了行李,刘亚萍告诉他这都是宿舍的东西,暂时没地方搁置,只好放到他的办公室。刘亚萍认为杨桃的爸爸逃避住院费离开,左洛主动提出为杨桃缴费。汪晓寒把苏俪的行李打包好,要她回宿舍去拿。苏俪恋恋不舍的看着宿舍,汪晓寒掏出当初送苏俪的烟火,在燃放的烟花下,苏俪和汪晓寒情不自禁的亲吻了。何佳霓告诉关纪州,自己将在下周六举办婚礼,邀请急诊科的同事们前去。

    第32集 汪晓寒苏俪发展地下恋情
      闹事家属召集了一大群人,在医院门口签名示威。左洛发现杨桃爸爸忙跑了过去,杨爸爸把杨桃的东西交给了左洛,原来杨桃是他在垃圾箱里捡来的。杨爸爸坦诚自己是逃犯,已经为杨桃找好了一户人家。左洛表示自己会解决杨桃的住院费问题,希望他可以好好跟杨桃告个别。闹事的家属迟迟不肯把死者送到停尸间,尸体的味道传遍了医院。经相关部门检查,认定汪晓寒在手术过程中没有存在失误,章伯驹要医生们处理好医疗纠纷,其他部门的医生对急诊科很不满。苏俪警告汪晓寒,不许对关纪州说两人的事,千万不能伤害关纪州。汪晓寒质疑,那自己算什么,苏俪亲了他一口,发誓一定会对自己的感情负责。刘亚萍丈夫带着女儿来医院,夫妻俩争执起来,互相指责对方不照顾女儿。陶子偷偷的拍了二人吵架的照片,刘亚萍丈夫希望妻子能和自己一起吃顿饭,并报备今晚会晚回家。冯阿姨来医院找病人老周,姜浩然的父亲也来找儿子,陶子不知他的身份,没有对姜浩然用尊称。冯阿姨表示自己是老周前妻,两人已经离婚三十年,她看到前夫躺在病床上无人照顾,提出想要复婚。苏俪为病人王蓉急救,王蓉要她帮忙扔掉自己的手机,说道一切都结束了,然后闭上了眼睛。王蓉的丈夫冲上前摇着妻子,要她马上醒来。姜浩然爸爸订好了饭店,要儿子带上同事一起来吃。王蓉丈夫到处找妻子的手机,想知道她生前和谁联系过,为什么出了车祸。众人都想知道何佳霓的丈夫到底是谁,何佳霓笑了笑说道秘密。苏俪告诉汪晓寒,虽然经过鉴定,手术没有存在失误,但是医院还是要赔一部分钱。

    第33集 苏俪向关纪州摊牌
      众医护被刘亚萍叫到急诊室,原来是冯阿姨和老周的结婚仪式。护士们布置好了急诊室,达成了一个临时的礼堂。关纪州和苏俪被刘亚萍任命为伴郎伴娘,汪晓寒把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请到急诊室来。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中,在众医护的见证下,刘亚萍宣布两人正式复婚。关纪州感动的说,两位老人证明了古老的结婚誓词,无论健康还是贫富,都要相互扶持永不分离。刘亚萍起哄要关纪州和苏俪也在这里完婚,刘亚萍爱人正好带着女儿前来,众人大叫让两人复婚。老周情绪过于激动,导致呼吸困难,医生们忙为他抢救。
      闹事家属坚持不赔钱不带走尸体,买了一个冰柜放到医生办公室,刘亚萍为此大怒。姜浩然父亲向儿子道歉,自己因贪污被纪委批捕,临走前姜父鼓励儿子,要做一个好医生。姜浩然心情低落的回到医院,遇到小夏求她陪自己待一会。  关纪州帮苏俪家装修,面对深情的关纪州,苏俪不想再欺骗他,向他坦白了自己和汪晓寒的事。苏俪担心的看着他,关纪州低声道其实自己早就发现了,苏俪和以前不一样了。关纪州询问苏俪,还能挽回吗。苏俪表示不想再骗他,关纪州流泪道这应该就是最后的结果了,苏俪哭着说对不起。  医院终于解决了医疗纠纷,警察也抬走了冰箱,刘亚萍松了口气,这次医闹的问题可算完事了。何佳霓看最近的烦心事终于没有了,向急诊科的医护们宣布自己马上要结婚了,护士们没想到何佳霓一直瞒的那么紧,纷纷询问新郎官到底是谁。  汪晓寒发现苏俪情绪不对,怀疑关纪州为难她了,正巧关纪州进门,三人相遇十分场面十分尴尬。汪晓寒转身出门,关纪州把准备和苏俪去度蜜月的机票给了她,还有之前定的家具业嘱咐苏俪别忘了签收。苏俪感到更加抱歉,关纪州感谢她陪自己走了那么长时间。

    第34集 何佳霓婚前工作过劳死
      姜浩然偶然听到关纪州和苏俪的对话,左洛觉得老师很可怜。一名男子小田把父亲送到医院,病人的脚在半个月前崴断,疼痛不已且一直在发高烧。小田不想多花钱,对医生很是挑剔,关纪州通知骨科会诊。一名弃婴被送到医院,经检查孩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苏俪坚持要救孩子。
      张霞自杀被送到医院,左洛接诊后确认她是更年期,张霞继续寻死觅活,护士们拉都拉不住。关纪州和骨科会诊迟迟诊断不出小田父亲的病情,汪晓寒建议做核磁共振尽快出结果。左洛安慰张霞不成反被痛骂,张霞继续抓狂,其丈夫上前安抚却被骂出了门,左洛劝他最好带妻子去看精神科或者心理医生。  张霞冲出医院大闹,何佳霓去拉她却被打了一巴掌,刘亚萍气急要保安放开她,谁都别拦着她去死。张霞听到这话后,反倒不敢死了,坐在地上继续撒泼。  核磁共振的结果出来,骨科大夫建议病人马上截肢。病人儿子坚决反对,关纪州把病危通知书和手术通知单给了他。刘亚萍控制住张霞,责备道要想死就不用费那么大劲了。张霞哭着说,碰见这么个窝囊的男人谁都想死,自己怀疑他有小三。刘亚萍已经只是怀疑就这样了,何佳霓赶来通知两人,张霞的丈夫在医院自杀被送到急救室。刘亚萍发现何佳霓被打到出血,心疼的要她马上去处理下伤口。  小田拿着病历去找汪晓寒,跪下求他救救自己父亲。关纪州正准备把病人退入手术室,小田突然阻拦表示汪晓寒同意不截肢。汪晓寒把关纪州拉到一边,表示小田反悔不想截肢,自己主刀先切掉感染处,应该能即保腿又保命。小田责备关纪州无能,汪晓寒说道医患关系应该有最起码的信任,别把医生都想成骗子。  苏俪看弃婴很可怜,抱着她大哭自称妈妈,弃婴停止了心跳。关纪州告诉汪晓寒,如果手术过程中出现问题,自己作为主任会负全责。何佳霓跟车出诊被病人蹭了浑身血,刘亚萍要她马上去换衣服,过了一会发现何佳霓不见了。  一男子的哥哥被砍七处刀伤,男子要冲入手术室,打了关纪州和刘亚萍。何佳霓被发现在消毒间晕倒,苏俪查看后惊觉她居然没了呼吸,苏俪忙为她抢救。苏俪哭着通知众人,何佳霓是突发大面积心梗,抢救无效死亡。众医护看着蒙着白布的何佳霓大哭,汪晓寒伤心道如果早一点发现或许还有救,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第35集 关纪州险出大事
      何佳霓的死让急诊科笼罩在悲痛中,关纪州一个人在办公室偷偷的哭泣。康师傅心疼何佳霓年纪轻轻就过劳死,哭道医生和护士们每天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关纪州最近忧虑过度,失眠更加严重,服下了更多的安眠药在办公室睡下了。苏俪妈妈在家里摔倒,苏俪感到很抱歉,但是妈妈已经认不得自己了。苏俪为何佳霓的事伤心过度,担心如果自己死了妈妈都不知道女儿已经没了。苏俪妈妈猛然认出了她,大叫苏俪。苏俪妈妈本以为苏俪和关纪州结婚旅游去了,苏俪告诉她,自己爱上了别人,不是个好女人。苏俪妈妈安慰她,时间能解决一切。关纪州因服用大量安眠药被送往急救,刘亚萍急忙通知苏俪,汪晓寒告诉她,关纪州已经出现了食物中毒的现象,正在洗胃。章伯驹要苏俪及时汇报关纪州的病情,左洛质问苏俪,她在关纪州压力那么大的时候选择背叛离开他,如果不是今早自己发现关纪州晕倒,如果关纪州就那么睡去了,那么今后的日子她还会那么心安理得的活着吗。苏俪内疚不已,扑在关纪州身上失声痛哭。苏俪和汪晓寒的恋情在医院传的沸沸扬扬,刘亚萍指责她是鬼迷心窍。急诊科今天的病人非常多,主治医师们忙得不得了,姜浩然没有信心独自为病人治疗,小夏鼓励他要承担责任。姜浩然发现来了三个女病人是同一症状,怀疑是中毒。左洛确诊一小男孩是过敏,男孩奶奶和父亲却认为孩子没有乱吃东西,推开左洛把孩子抱走了。汪晓寒的病人情况严重,汪晓寒劝病人家属放弃治疗,丛医生担心他此举会给急诊科带来麻烦。关纪州终于醒了过来,苏俪送了口气,哭的更加厉害。

      苏俪哭着询问关纪州为什么要吃那么多安眠药,关纪州解释自己太累了,就是想好好睡一觉。苏俪质问他睡觉需要吃几十片安眠药吗,大家在急诊室工作那么多年了,为什么关纪州现在就坚持不下去了呢。苏俪自责左洛说的没错,自己不该在关纪州最难的时候离开他。关纪州百般解释,但苏俪仍然认为是自己伤害了他,不停地哭着道歉。关纪州终于明白了大家以为自己是自杀,大笑着说世间除了生死都是闲事,自己是不可能主动去死的。病人家属同意让老人安乐死,汪晓寒欣慰道老人能有他们这些儿女真的很幸运了,继续治疗也许可以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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