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医生和女美女看病没想到亲把自己搭进来还生了宝宝我根本就没病只是想得到你是哪篇小说

23、芦花如雪万里归 ...
  芦花淀在魏朝以南,是一片苍茫不见边际的芦苇荡,原本是人际罕至,鸟兽无踪的偏野小地方。但是八年前秋末,万里归一人一骑来到了芦花淀,就这么待了下来。
  万里归医术高明,但是为人怪僻,不过天下间如果有什么病旁人治不得,找万里归是准没错的。当然了,澄空崖的季天涯更好亲近一些,不过季天涯为人大善,总是四处行医,谁也摸不准他的行踪,不像万里归想找就找得着。
  当谭静澹一行人来到芦花淀时,也正是漫天芦花如雪的时节,吹面有寒意的风把芦花吹得漫天纷纷扬扬。莫相思心里不由得想,想金庸小说里的黄药师住的桃花岛也正是这样的感觉吧,飘然于世外,又特立独行。
  于是莫相思开始期待万里归是个黄药师那样的人物了,不过理想越圆润,现实苗条。黄药师是萌叔,而万里归实在让人萌不起来。
  “原来是谭公子,我道大清早的怎么漫天的鸟雀乱叫唤,原来是泰华山谭公子来了。”万里归是个痞子,跟万里归一比,谭静澹浑身冒仙气儿,而万里归就是市井里的大痞子。成天溜鸡走狗,敲寡妇门护绝户坟的那种痞子。
  “万里,我们从小一块长大,要挤兑不妨明明白白地挤兑,难道连这点交情也没有?”谭静澹动不得气,也好在这位是自来的好涵养,特少跟人置气,他不跟人置气的时候,别人想气他,那就等着吐血吧。
  听了谭静澹这句话,万里归“切”了一声,然后拢了拢袖子,看了眼谭静澹说:“你觉得我会救你吗?”
  谭静澹摇头说:“不会,我来这等死,你该乐意看着我死吧!”
  “老子太乐意不过了。”万里归这话恶狠狠地,说完了就转身头前走,然后就有人上前来替一行人打点。
  莫相思一边走着一边寻思,脑子里开始构思某些不CJ的故事了,比如谁攻谁受,比如谁抛弃了谁,比如他们现在是来破镜重圆的,还是跋山涉水来玩虐恋情深的!呃,这些念头真是太不CJ了,不过这俩人实在是咋看咋像有过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过去。
  “相思,我给你找个师傅吧。”谭静澹一边缓步走着,一边这么说了一句。
  这让正在构思着某种关系的莫相思有点愣,然后迅速反应过来回话道:“那我要天下最好的师傅。”
  有特权不用,过期作废,莫相思现在深明白这九个字,更何况最近的谭静澹是难得的好说话,难得的大方,难得的不挑刺儿。这时候不趁火打打劫,以后等自个儿变成了任宰割的小绵羊再后悔,那就太晚了。
  “天下行医者,万里第一,天涯为二。但魏朝却以天涯为第一,是因为天涯善名在外,且态度和顺。”谭静澹解释着,其实他们三个人打小一块长大,曾经万里归和季天涯都是泰华山内山的医官,后来才出来自立了门户。
  至于为什么万里归这态度,那就是说来话长,谭静澹也懒得说起。
  可是莫相思觉得,如果落万里归手底下做徒弟,肯定没什么好下场,于是她坚定地摇头,并且扯了个非常大的名头来拒绝:“行医处方的人,最重要不是医术,是德行。”
  让莫相思没想到的是,她这知才说完,那明明已经走远的的万里归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指着她的脑袋说:“我德行有亏吗?”
  这问话听起来特危险,莫相思赶紧往谭静澹身后躲了躲,然后探出脑袋来特鄙视地说:“你医贵不医贫!”
  这一路上她听了不少万里归的事,其中有一条就是万里归每回给人瞧病都要收不菲的诊金,所以家徒四壁来了也没用。
  “药不用钱啊!”万里归没好气地扔下这句话又消失了。
  这惹得谭静澹直笑,连带着钟管家也笑了起来,钟管家说:“相思姑娘,季先生是累世富庶之家,施医赠药当然无碍。但是万先生身出寒门,诊金不菲也不是说只医贵不医贫了。”
  于是,莫相思还没进芦花淀就先把主人给得罪了,莫相思几乎可以预见,自己在这儿待得不会太痛快。
  当然不会痛快了,万里归头回见有人拒绝当自己徒弟,那叫一个恼火,接下来的几天每每见了相思就以指点之名,行训斥之实。
  虽然这样但万里归也不得不承认,莫相思很有天分,甚至很多东西是一点就通,要不是相思惹恼了他,说不定他还真会收下这徒弟。
  “跟个小丫头置气,你也就这么大点出息。”
  谭静澹对这事的结论就是这样,这让万里归无比暴躁,开始制定下了他伟大的人生目标,那就是——虐莫相思!
  不过他如果知道被虐的莫相思半点没有被虐的感觉,反而很欢喜地看着这位天天喷火会作何感想。相思自觉内心无比欢喜,活像是见到了自个儿从前那暴躁的导师,于是在虐与被虐的游戏中第一局,万里归败!
  万里归说不治谭静澹,但却比谁都用心,那药下得可叫一个狠,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你是泰华山用药堆出来的,不下狠药,压根不会好。”
  “这味药材压根就不用放,你摆明了在整谭静澹。”莫相思指着药方上的一味药,是用来提高感观的敏感的,会加剧服药后的疼痛,于是她特鄙视万里归,挟报私仇的真不是什么好人。
  “你有开方子的权利吗,没有就别在那哼叽,老实一边待着去。等你什么时候拿到了医官书,有处方的权利时再来置疑我吧。”万里归对于莫相思虽然一直打压着,但莫相思在施医用药上的能力他还是认可的。
  配好了药后,万里归见莫相思在那儿瞪着他,不由得说了一句:“怎么,心疼了?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你有资格心疼他吗?”
  “你思想肮脏,道德败坏……”说完莫相思就在心里默默流泪,是吧,是会被误会的,要警醒啊,寒门女和世家子的故事是很狗血的虐戏啊!
  “那也没关系,至少不像有些人想飞上枝头!”
  你才想飞上枝头,你们全家都想飞上枝头!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相思拜师,拜谁呐,万里归~谭静澹~新角色~)


  在芦花淀里,谭静澹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而莫相思和万里归却是更加的水火不容了,这俩人也奇怪,谈到医术时可以坐下来特和气地互相讨论、请教,但是一说到拜师收徒之类的话题,两人就会齐齐冒火。
  对此事,钟管家表示了极大的关注,因为他觉得莫相思和万里归属于欢喜冤家型,骂着骂着说不定就情深死海,非君不嫁非卿不娶了。那样一来,他们家爷不是危险了么,这可是好不容易出的一个能把他们家爷惹出春风来的姑娘,非得看紧点不可。
  好在莫相思不知道钟管家的心思,要不然肯定要狠狠鄙视他一番。
  “相思,你想为良医,又不想拜师,那你去哪学医术?”谭静澹叹了口气,开始有些头疼了。
  “拜师是要拜呀,可不定是万里归啊,反正谁都成他不成。”莫相思心说,她和万里归啊,那是第一眼就不对头了,以后还用说嘛。
  本来澄空崖是个很好的选择,但是谁让季天涯是个流浪儿,就好四处乱蹦,莫相思只好断了这念想,老实等着回泰华山,然后再看看谁合适。
  这时钟管家光荣出现了,给予了一个极美满的建议:“爷,不如拜见宣山先生为师吧,宣山先生虽然隐居多年不再行医,可您不是宣山先生的嫡传弟子嘛,您到时候就来个代师传艺,这不是两全齐美么。”
  钟管家说的两全齐美内容为:一,没有师徒的名分,不用怕以后被师徒两个字钉死了身份;二,不用分开,而且会更加腻歪,天天你教我学,看莫相思还能跑到哪儿去。
  而谭静澹也觉得这提议可行,确实是两全其美了,不过谭静澹的两全齐美内容为:一,他管得住莫相思,二,他教莫相思倒是完全够了,而且他也该把这些东西捡起来了,医官书的复核不可能一直扔着。虽然他是泰华山谭家的,但医官书的审核还是要认真对待的,这起的是以身作则的作用。
  “成,钟管家,你发个函给师父,就说我替他老人家收了个弟子。”这种事儿宣山先生当然是不介意的,反正又不用他教,领个师父的名头而已。
  虽然两全齐美这事儿上谭静澹和钟管家想岔了路,但是这事儿还是定下了,而且再没有反复的可能了。
  于是……又落谭静澹手里了,莫相思泪,但是又不敢像对万里归那样明着针尖儿对麦芒的,只好默默地画圈圈诅咒自己,怎么就这么没运气。
  发了函给宣山先生的一个月后,芦花淀收到了宣山先生的回复:“可,着吾徒静澹代为传授医道……”
  师父不在这,拜师礼还是要意思意思的,但也只是意思,说是要等将来见宣山先生时再行拜师礼:“师父全名张喻知,人称宣山先生。相思,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师妹了!”
  一旁的钟管家听着,怎么都觉得这里头有几分得意的味道,但是在莫相思耳朵城却像是大灰狼冲跑进羊圈里的小绵羊露出的微笑,那微笑的原因是多么的赤果果啊!
  钟管家在一边心说:“师兄妹啊,自古来就是要凑成对儿的,这是铁律。相思姑娘,你就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跳进爷坑里吧!”
  师兄妹名份定下了,谭静澹也就开始在治病之余教莫相思医术,从望、闻、问、切,到识药、辩药、用药、处方都要一点点来,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俗话说的好,老中医老终医,老后终成医,传统医药的大夫总是年岁越长,经验越丰富,对于医药的理解也就越深,所以谭静澹为莫相思制度的至少是一个十年的学习计划。
  但是教着教着,谭静澹发现莫相思学什么都快,一点就通,就像是从前她就懂这些,现在不过是跟他一样把这些东西重新捡起来一样。
  “三平、池中、足犀……”
  “谭静澹,足犀偏了一点点,往左移一分才对。”事实证明,莫相思是不可能管得住自己的嘴的,每每看到错的地方就忍不住说出来。
  于是谭静澹的手就往左移一分,那根针尾上就流沁出了水珠子,果然是没错。谭静澹回头皱眉看着莫相思,这姑娘认穴极准,而且从不出错:“相思,你从前学过?”
  “没有,不过我看过,我们家就住在医馆边上,以前我天天去玩来着。”笑话,天天看着她妈练习扎针,她闭着眼睛都能把穴道找出来。
  谭静澹点了点头,又继续和莫相思一起“回忆”穴位。
  如此下来日复一日,不知觉地竟是春节过去,大地回暖。谭静澹的身体一天一天好了起来,但据说要断根是很难的,只能靠药养着,而且情绪不能有太大的起伏。如果再出现像谭静池那样的事,估计会比现在更加严重。
  万里归一遍又一遍地叮嘱着,在四月初的时候,万里归终于认定,谭静澹可以回家自己修养了,当然这其间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实在忍受不了莫相思了。
  开始跟谭静澹学的时候,万里归特不厚道地看笑话,到最后成了心惊肉跳,最后成了悔恨,这么好的一苗子啊,白白让给了别人当徒弟。也怪他跟莫相思严重不对盘,也只好看着她欢实地蹦哒。
  “别煽情,赶紧走。”万里归生怕谭静澹说出什么热乎的话来,然后他跟着一热乎就回了泰华山,在这挺过了,没人管他怎么行医处方,而且有得是时间和闲工夫来研究各类病症,不用像在泰华山一样天天奔波诊治,没个消停的时候。
  “我是想说,诊费回头让人给你送来,你的规矩我知道,一定会给足不会短了你的。”
  谭静澹说出来的话简直让万里归想吐血,于是万里归张了狮子嘴,狠狠地收了一笔。谭静澹也不皱眉,芦花淀需要这笔银两,他当然也乐意送,年少时一块长大,这情谊总比半路上遇到的强。

作者有话要说: (回山了,相思同学向着她的不归路——前进了!)

25、看,男配出现鸟~ ...


  回泰华山的路走得很轻松,谭静澹对莫相思好得很,直让她以为自己在做梦,而且这梦还有不醒来的趋势。每当谭静澹温温地对她笑时,每当谭静澹一脸无奈却仍带笑时,她就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辽阔无边的梦里。
  “疼……”明显的,当她挣自己一把时,又痛得这么明显,早知道应该掐别人!
  见她把自己掐出红印来了,谭静澹在一边直乐:“觉得像是在做梦吧?”
  咦,这人怎么知道她觉得像是在梦里,难道谭静澹还会读心术不成,莫相思咬着下嘴唇有些纠结:“谭静澹,你天天冲我笑,我不习惯,老觉得有什么阴谋。”
  唉呀呀,莫相思同学啊,你要错就错在太老实了,心里有什么嘴上说什么,这叫一个口没遮拦。
  但是谭静澹也不气,要搁从前早就抓狂了,现在却依旧笑得像春风里暖暖的阳光一样,让人沉醉让人欢喜:“相思,好好学医术,不要胡思乱想。”
  谭静澹这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人好,却会无缘无故地嫌恶一个人,而现在他之所以对莫相思好,就是因为渐渐地发现,莫相思非但是个学医的料,而且认真起来总是那么的像他的妹子。
  以前为耐烦莫相思,是因为莫相思破坏了他对于这双眼睛的记忆,而现在待也笑如春风也是因为这双眼坚毅起来,像是执着的谭静池。
  然而莫相思不知道这些,但是她也没被那春花秋月一样的笑给迷了眼,要是谭静澹依旧不冷不热,把她往死里调侃,她反而会欣赏,这叫性格。
  得……成,她承认自己找虐,可她就觉得从前那谭静澹更正常,而现在的谭静澹啊,她一看见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真往外冒,汗毛一根根就跟烫过一样,足见她有多么的恶寒。
  看看吧,这两个人是完全不在一个调上的,钟管家直摇头,很明显地觉得这两人不着对方的调儿。
  “谭静澹,你能不能别这样笑了,怪渗人的。”莫相思低头沉思,心说:你再这么笑下去,姐就打算跳车狂奔了,太可怕了!
  这下谭静澹不爽快了,冲她温和点她还不习惯,还渗人,拉下脸来瞪了她一眼,却见莫相思冲她眉开眼笑。谭静澹不由得撇开头去,气闷地不想看这好往外冒傻气的姑娘。
  “爷,您瞧咱们这是碰上谁了。”钟管家忽然挑开帘子,指着不远处一着玄色袍子的少年这么说道。
  “瑞安,原来瑞安那……”
  原来谭静澹的表字竟然是瑞安么,啧……真是有够武侠的,要是姓温就精彩了。温大婶儿,您也是穿的吧!
  “宜章公子,不知道您要上哪儿去,若是回京城,不妨和爷一道儿,也正好路上有个陪伴。”钟管家明显很欢迎这位宜章公子,那脸上都快笑出菊花来了。
  钟管家这热情劲儿不由得让莫相思怀疑,难道谭静澹这么大年纪还没有妻啊妾啊通房啊啥的,是因为谭静澹好男色么!天雷滚滚啊,莫相思觉得自己可以找个角落蹲着去画圈圈了,这世道美男全好这口了,让她这伪萝莉何去何从啊!
  “谢过钟管家了,正是要回京里去,那我就不和瑞安客气了。”这宜章公了说话间就上了马车,和谭静澹略显病弱不同,这位宜章公子是阳光灿烂美少年一枚,而且健康活力又显出几分雅致来。
  在莫相思看来,能被连名带称谓叫的人,统统都应该是纳兰容若这样的人物,一声“纳兰公子”就可以尽得风流,那是能让天下萝莉们都掉口水那一级别的美男啊!
  难得的是这宜章公子美得不女气,脾性也不阴柔,一味的阳光灿烂,让人感觉雅致温文,正是个如玉一般的温润公子。
  “这位是……”那宜章公子大概是被莫相思的“女狼”眼看得不自在了,这才问了一句。
  谭静澹看了莫相思一眼,遂介绍道:“这是谢知易,是谢相的大公子,这是我师妹莫相思。”
  “噢,宣山先生原来也是有女弟子的,莫姑娘有礼。”谢知易在显得有些逼仄的马车上施了一礼,却丝毫不显得窘迫,反而是行云流水一般雅致极了。
  这就是一个走路都带着明月清风一样的人物啊,莫相思感慨了,然后不由得看了眼谭静澹,心说:“你也学学人家,这骨子里都温润的多有爱呀。”
  其实莫相思这心思很好理解,这就像是揣着自己的东西羡慕别人:“XXX有XXX,多好呀多圆满呀……”
  于是下意识里,莫相思已经把谭静澹揣成了自己的,只是她丝毫没有自觉而已。
  “见过宜章公子,公子有礼。”莫相思于是跟着钟管家一块儿,管谢知易叫宜章公子了。
  她这一声“宜章公子”让谢知易不由得失笑,然后看了眼谭静澹说:“瑞安,你就发动上上下下所有人唤我宜章公子吧,也不怕倒时候人觉得闻名不如见面,反倒让我觉得对不起人家。”
  “宜章”这两个字在魏朝是有来头的,魏朝的《辞赋》里有一篇就叫《宜章》,里头有句是这么写的:“珠玉宜章,雅步清堂,行止宜章,温容端方,文赋宜章,清华自常……”
  “宜章”是一个美好的形容词,,所以“宜章公子”是很有压力的!
  而在旁人看来,谢知易是完全当得起这四个字的,至于莫相思她现在还没什么感觉,只眨巴眼看着,然后心里长叹气。现代不缺少美男啊,而是缺少这样的气度举止,瞧这宽袍大袖温文尔雅的,现代电视里看到的那些美男有哪个比得上啊!
  做为一个资深“容貌协会”会员,莫相思表示魏朝很美好,美男量产,偶尔在街上碰上一大叔,拾掇拾掇说不定也是一实力派!
  魏朝很像是魏晋之时,得尽整个历史的风流,但这又确实不是魏晋,莫相思偶尔也蹲角落里纠结,也不知道这未知时空是好还是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男配出现……美……宜章两个字可以往尔雅两个字上去想,想尔雅就是一个不着光芒尽得风流的漂亮词儿啊!)


  回京路上多了个宜章公子,其实还是很美好的一件事,至少这一路上闪心悦目,这位宜章公子真是无一处不干净雅致,甭管是咳嗽还是吃油条喝豆浆,那都是美极了!
  再反过来看谭静澹,这丫只配得上两字——贵气,挑眉也贵气,皱眉也贵气,哪像谢知易那么好看又从内而外的温雅,让人觉得好亲近。
  关键是谭静澹没JQ可以让人围观,而宜章公子有,比如现在她就正围观着。瞅一眼不远处,杨柳垂丝之下一袭天青色袍子的谢知易就正在那儿JQ着。
  站在谢知易面前的是一个穿浅灰蓝色袄,海蓝色裙的姑娘,倒也是个极雅致的,不过和谢知易站一块,那真是杂木之如仙草,完全不是一个等极的。
  “君姑娘,逃家是不对的,你还是早些回去,省得家里人操心,知道吗?”谢知易万分想扶额长叹,可那不符合他惯来的气场,所以只能在那儿站着,然后心里直腹诽着自个儿。
  那君姑娘低垂着脑袋,一副不胜娇羞的小模样,看起来倒真是勾人的恨,那小眉眼小身段儿,配上那萝莉独有的天真灿烂,要多勾人有多勾人。只是偏偏谢知易跟没看到似的,这让莫相思不由得想,难道这位喜欢御姐……
  啧,果然对咱胃口!
  “宜章公子,阿爹差人去提亲,你们家没有点头,为什么!”
  哇!好劲爆的八卦,好有料的JQ,在这时代绝对是猛料了。想想,一个姑娘家“千里万里”地追来,然后就为问一句:“我的求亲,你为什么不答应!”
  这时候谢知易不知怎地看了在不远处蹲着的莫相思一眼,嘴角勾起点浅浅暖暖的笑容,然后冲那位君姑娘说:“你且等等,我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然后谢知易就奔莫相思这边走了过来,倒是没跟她说话,而是冲一边一直很背景的谭静澹说道:“瑞安,把你这小师妹借给我挡挡。”
  然后谭静澹不置可否,只是看着相思说:“问她自己。”
  听了这回话,谢知易这才走到莫相思面前,伸出手来特花枝招展地说:“相思姑娘……”
  “啊,那什么,宁毁十座庙,不拆一门亲,这种事干了会折寿的。”她还咬着小手绢儿等看JQ呐,怎么可以这么快就被拆了。而且如果答应了,那小姑娘泪奔了怎么办,她可不太会安慰人,尤其是失意人!
  “要折也折我的寿,折不到相思姑娘身上。这位君姑娘家里也是有身份的,若是她一直这样下去,于她名声有碍,反倒会误了她的将来,还请相思姑娘成全。”谢知易又叹了口气,要早知道这“宜章公子”四个字会给他惹这么多乱桃花,他是死也不会允许谭静澹给他取这么一称谓的。
  可是……她还是想围观JQ啊,纠结了一小下,莫相思心想,得,姐就做一回拆庙人,佛祖保佑姐也是被逼无奈的。其实承认自己恶趣味也不会死,可莫相思是死也不会承认她其实对掺和这JQ是很有兴趣的!
  “那如果她伤心哭了怎么办,我最怕小姑娘哭了。”因为她自己向来不掉泪抹脖子,所以见别人掉泪抹脖子也会很伤神的。
  她的话让谢知易不由得一笑说:“相思姑娘是个善心的,还请相思姑娘放心,必会安排妥当,不会伤了君姑娘的。”
  这时候背景板的谭静澹同学特凉嗖嗖地来一句:“她去了,君姑娘只会想,原来不是她不够好,而是宜章眼神有问题。”
  这句话让莫相思瞪着谭静澹,恶狠狠地喊了一声:“谭静澹,你少调侃我一句活不下去是不是。”
  泪流了,谭静澹叫有办法搅坏她的心情,原本围观的热火被浇掉了一小半,但是没关系,咱还有一大半是熊熊燃烧着的。于是掺和JQ去,晾着谭静澹,个混人!
  当谢知易把她领到那位君姑娘面前时,那君姑娘明显一愣,指着莫相思的鼻子就问:“她是谁?”
  但是谢知易没有回话,而是微笑着特温和地看着君姑娘,然后君姑娘就一点点一点点脸红了起来,再然后就意识到她指着别人鼻子问话是很失礼的,于是缩回手去,又垂下头来跟蚊子似的问了一句:“这位姑娘是谁?”
  “她叫相思,是宣山先生的弟子,瑞安的小师妹。我们已认识多年了,她虽模样不怎么招人眼,但是我们相处多年,却早已各自心许。因而也非是我拒绝君姑娘,君姑娘才貌出挑实是良选,只是实在是君姑娘来得迟了。”谢知易先抬莫相思的身份,再说她不好看,然后又抬了这君姑娘。一旁的莫相思看得直拍手叫好,瞧人家拒绝人,多漂亮的手段。
  但是她低估了君姑娘的执念,只听得那君姑娘说:“我愿尊莫姐姐为正,便做个平妻也是无妨的。”
  噗……莫相思本来好好的,一下就喷了出来,也不怪她,她真是头回听人说这样的话,所以有点震撼。虽然早知道这时代是三妻四妾的,可她不是头回亲眼一睹么。
  大概是君姑娘的话比较震撼了点,一时间谢知易也呆了,还是莫相思先回过神来,然后眨巴着眼说:“君姑娘,你不盼一生一世一双人么,即是心里只有他,又怎么容得下别人呢。如我,不要便不要,要了就只许他和我,再没有别人了,如果做不到趁早不要。”
  “一生一世一双人?”
  “是啊,宁承认自己心眼小容不得人,也不要在一生一世里出现第三者,这样杂音我承受不起。”莫相思开始给君姑娘洗脑了,口沫横飞的讲起多个人有什么不好,一双人多么美妙。
  这惹得谭静澹直看向别处,也惹得谢知易更加傻眼了,于是谢知易同学无语望苍天,心说:希望君家人将来别怪他就好!
  相思姑娘啊,在这时代说一双人,纵便听着很美,可有几个人能做到,你太惊世骇俗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章看着,谭静澹愈发傲娇了~


  事实证明哲学家只能把人绕进去,文学家的能把人写得死去活来,史学家可以让人流芳百世或遗臭万年,而经济学家则能把你绕进去,然后忽悠得你死去活来,然后他流芳百世或遗臭万年。
  很不幸的,君家姑娘遇上的就是一位经济学“家”,在世界一流的学府,把经济学从学士学到博士的“理论经济学家”,所以她注定成是要被摆上茶几的。
  “瑞安,你这师妹是从哪里捡来的,赶明儿我也捡一个去。”谢知易拜服了,这姑娘的口才,把活人说死的那还算轻的,把死人说活喽那才算正常的。
  可不见那君家姑娘现在正把她当成魏朝女子之楷模那样崇拜嘛,君家姑娘完全接受了她的那些理论,比如要捍卫女子的权利,要勇敢的拥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只为夫君孩子而活着。这些听着大胆,却并不违背魏朝的理论,只是要施行起来却有不小难度的。
  “云川。”谭静澹也有些沉默,莫相思的话听着真叫一个惊世骇俗,可她就有办法把惊世骇俗的话说得理所当然,反倒让人认为现有的状况是不对的。
  “回头我得去看看,什么样的地方能把这么一朵大奇葩给养活出来,真是太不容易了。”偶尔莫相思也“引经据典”,来几句谢知易没听过,却在莫相思概念里十分常见的话。于是谢知易认定,莫相思是位大大的才女,这些才华远比她的医术更让人动心。
  而莫相思说完收工后,看着这盯着她跟看外星人一样的谢知易和谭静澹不由得直发愣:“呃,我刚才说错什么了?”
  啊……泪奔了,刚才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没有啊!她已经尽量很小心的,不指责这个时代的制度,只是陈述另一些新的观念,并且把新的观念融入到现有的制度里,她应该没有说什么太过震撼人的话呀。
  见她这样,谢知易不由得笑着说:“没说错什么,都很好。”
  于是莫相思放下心来,拍了拍胸口,然后朝谢知易伸出手来,那意思多明显,讨赏!这就是传闻中的小市民性格,于是它又出现了,帮人忙了当然得讨要点好处嘛,哪怕一顿好吃的也成啊。
  但是她这娇眉细眼地瞧过去,谢知易看着她的手就些愣了,心想这姑娘想干什么?于是宜章公子自恋了,莫不是这姑娘也看上咱了。然后谢知易缓缓地,有些犹豫地把手伸了出来,然后把莫相思的手握在了掌中。
  而一旁的钟管家扭开脸,不由得看了他家爷一眼,心说:“爷,您太不争气了,嘴边的肉眼看着就要被别人叼走了!”
  而谭静澹却特淡定,因为他早已经了解了这又贪财又贪吃的莫相思,对她的小市民性格有着深刻的理解。于是安坐着,等着看谢知易吐血倒地,发誓以后再见莫相思伸手,就直接给俩钱打发了,省得丢人又尴尬。
  “诶,宜章公子,我帮了你的忙不用这么热情地谢我,随便给我顿好吃的就行。谢礼也不用太重了,意思意思就行,谁让你跟谭静澹是好兄弟呐,咱们也算熟人了,意思意思,别太激动。”莫相思见谢知易抓着自己的手,又不见给东西,于是这么说出一句来。
  果不其然,谭公子,您老人家可真了解她呀!
  于是谢知易瞬间石化于当场,还好谭静澹也实在怕这兄弟以后留下心理阴影,这才出声救场:“行了,回头赏你碗红烧肉,当街讨赏你也好意思。”
  听了这话,莫相思立刻抽出手来,狗腿无比、谄媚无比地跑到谭静澹面前,大大地赞美了起来:“谭静澹,你真是个好人,红烧肉要肥一点,不要加土豆和香芋。一定要炖得软软烂烂的,配碗香香的南沧米饭,我这要求其实很低的是不是。”
  “行。”别看谭静澹表面上看着淡定,其实心里早笑翻了,脸因为摆淡定样儿而有些抽搐。
  而谢知易则仍然石化着,钟管家则直接笑得没声儿,就剩下抽气了:“相思姑娘啊,还是我们爷了解你,一碗肉就能打发的,何必赔上个人呐,太划不来了。宜章公子啊,跟我们爷抢相思姑娘之前,先跟红烧肉抢吧!”
  一行人开进客栈里准备午饭,直到莫相思开始吃红烧肉的时候,谢知易才反应过来,然后立马明白了一件事:“原来我还不如一碗红烧肉!”
  “她得吃长斋,所以如果下回请她帮忙,别跟她来虚的致谢、题辞什么,她也不懂,你就直接给她一碗红烧肉就行了。”谭静澹稍稍有点落井下石,当然有件事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那就是刚才谢知易抓着莫相思的手时,他心里有点冒酸水儿。
  这让谢知易不由得看了一眼正在啃肉啃得无比欢快地莫相思,然后心里默默泪流:“也好,这果然是个好养活的姑娘。”
  “呀,你们不吃点吗,来吧别客气,这么大一盘,我怎么也吃不完的。”虽然很想自己全塞下去,可这肉实在太大盘了,她塞不下啊塞不下。
  肥肉、瘦肉、酱汁们啊,不是咱不爱你们,实在是胃有点小,没事等着咱长大,人长了胃也会长的。握拳,咱要长医术,也要长胃口,有肉的时候囤个足,没肉的时候才好慢慢消化!
  莫相思可浑不知道,那谢知易已经开始怨念上她了,历史总是会证明,怨念这东西容易越积越多,然后非要找个突破口爆发出来不可!
  尤其是文人的怨念,通常会变成美丽的诗或词,然后在深夜的时候被吟诵出来,再然后就惦记呀,辗转反侧难入眠啊!再再再然后呐,睡不着就会想着挖个坑,蓄谋填个小姑娘什么的。最后期待的当然是这小姑娘在他的坑里生根、发芽,直到开出个灿灿烂烂的春天来。
  所以小心前头路上的坑呀,相思!谭公子啊,您也得小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相思把手伸出去,小谢握住的这一段,我真喜欢~~小谢好有爱呀好有爱~

28、有美男同行,不缺少JQ ...


  因为谭静澹是个做事总好不急不徐的人,所以一路上也并不赶,当然也是因为没什么急事儿需要赶的。于是一行人慢慢悠悠的,三月初了才到瓷平,瓷平是个以瓷器闻名魏朝的城镇,青花、素白、天青、窑变、冰裂,在现代莫相思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美貌的瓷器。
  当然,她生在国外,看到的那些大抵是华丽而花纹繁复的,所以当她看到那素白绘大山水的瓷屏风时,立刻就被口水上了,直拖着谭静澹不肯走:“我喜欢这个。”
  “喜欢就买啊,你不缺钱吧,就算在芦花淀,泰华山每个月的例钱还是一样按时发给了你。”谭静澹明显不是咋认同莫相思的眼光,看了那粗糙的工和画一眼,就不再说话了。
  可莫相思喜欢的就是那种粗放的感觉,要知道这些东西,往几千年后一放,就是古董,越是粗犷不精雕细琢越有爱。而莫相思不愧是有个挖人祖坟的爸,对这些东西那是天生的看见了就迈不动道:“我自己买,可是怎么带回去?”
  这时候钟管家提出了建议:“相思姑娘,不妨送到泰华医馆去,到时候再让他们随收来的药材或物件一块送回泰华山就得了。”
  这建议好,莫相思立马掏钱买下,像是生怕被人抢了一样。而谭静澹和谢知易相互看了一眼,大抵两人的目光都传达出同一个意思,那就是——这姑娘眼光真不怎么样。
  “才五钱银子,真的才五钱银子,好便宜啊!”莫相思还以为会很贵,没想到贼便宜。她也不想想,她自个儿一个月才一两例银,所以这五钱银子的屏风绝对是奢侈品来的。
  她这一声让钟管家也跟着翻起白眼来了,侧过头去不再看她,心想:“这将来要是让她当家,估计泰华山的家底会让她觉得造个皇宫也很便宜!”
  买了屏风后,四人上饭馆去吃午饭,于是意外事故在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发生了。
  且说当时日正当头,花香柳碧天正好,是一个适合郊游踏青与约会的好天气。莫相思啃着青菜叶儿怨念,而另俩儿吃得正欢喜,就在这时候,门外落下乘小轿。红粉香帷层层叠叠,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家的姑娘,这是莫相思的认知。
  但她这么一想,轿上下来的却是个清灵灵的佳人儿,珠玉不点,青衣窄袖也不甚华贵,只透着整个人有一种豆蔻枝头的清丽可人,和那层层香帷的轿子真是完全不搭。
  本来欣赏得好好的,只是当那佳人儿一进来,扫了一眼就不河蟹了,那佳人儿娇怯怯地走过来问:“竟是宜章公子,不想这般巧,竟能在瓷平遇见您。”
  “肖姑娘客气了。”谢知易表情非常丰富,莫相思在一旁看得欢喜,心说敢情又有JQ,果然不河蟹。
  “这可是谭公子,有几年不曾见了,谭公子一向来可好?”那佳人儿转头又见了谭静澹,看来是跟俩都熟。
  “劳肖姑娘记挂了,肖姑娘来瓷平不知所为何事?”谭静澹随意客气又顺口地问了一句,完全忽视掉肖姑娘想坐下来的暗示。
  而莫相思眉飞色舞的以为,这肖姑娘是和谢知易有JQ的,于是当她收到肖姑娘想坐下来的信息时,就立马特热情地让了让位子说:“即是熟人相见,相请不如偶遇,肖姑娘可要一块儿坐。”
  她这一句话让谭静澹和谢知易都变了脸色,连连冲她暗里摆手,但是这话出了总收不回去,而这时肖姑娘也是一个错身就到了莫相思面前:“这位妹妹真是可人,不知是哪家的,看着就让人心里欢喜。”
  坐都坐下了还能怎么着,继续坐着呗,谭静澹侧过脸去不太愿意看了,而钟管家早不知道哪里去了,只留下谢知易在那面无表情地吃饭,依旧那么雅致那么行云流水,只是多了几分不自在。于是莫相思得出一个结论——这姑娘是生化武器,还是可以自主移动的生化武器。
  说了几句开场辞之后,那肖姑娘话锋一转说:“谭公子,经年不见了,可还曾记得当年的柳桥之约,谭公子可是爽约了的。”
  柳……柳桥之约,怎么听着这么香艳呢,一听就让人想起那句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于是这位竟然是和谭静澹有JQ吗,莫相思眨巴眼,猛一下热血沸腾,但不知为什么却又很快冷却,莫明地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了出来。
  但是她又很快甩开脑袋,打算继续围观,可是谭静澹永远有破坏JQ的办法,连消带打的说得人家肖姑娘脸色又红紫又青又白,最后谭静澹来一句结论:“……如今想来,柳桥之约爽约了对肖姑娘也是一桩好事!”
  “静澹,怎么可以这么说话,惊着肖姑娘了。想肖姑娘也是朱门闺秀,怎么可以这般说呢,你怎么还记恨着当初柳姑娘约我于清亭在前,约你于柳桥在后呢,就为这先后你还要计较到什么时候去。”啧,谢知易同学,你这话更能惊着这位肖姑娘吧!
  没想到这年头还能碰上约会都赶场的后现代姑娘,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唉呀,你们吓着肖姐姐了,肖姐姐不理他们。就许他们俩一路行来上秦楼楚馆去眠花宿柳,就不许咱姑娘家的比较比较他们谁好么。说实在的他们俩太可恨了,去眠花宿柳就算了,竟然还不会账,你可不知道一路上我们都跑了多少回了。这也就算了,要光是秦楼楚馆还得称一句公子风流多情,可去草寮子算什么事儿……”
  莫相思这一句话让三人齐齐瞪眼,谢知易倒吸了一口凉气,而谭静澹瞪了她一眼。草寮子是什么地方呢,秦楼楚馆是小娘子,而草寮子就是小倌儿了,于是肖姑娘您懂了吧!
  这话让肖姑娘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回过神来后看着谭静澹和谢知易,脸上有了然大悟的神色:“你……你们俩天天在一块,原来……原来……原来竟是因为这个!你们俩真是……真是太肮脏,太可恨了!”
  于是肖姑娘泪奔了,而莫相思笑翻了,至于俩公子——狠狠地瞪着莫相思,那眼神里透露出一个讯息,那就是——相思姑娘,你接下来会很惨很惨很惨的……

作者有话要说:(嗯,下章开始,又要写关于医术的章节了~男主有了,男配有了,于是咱们相思要开始奔她自己的小人生、小事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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