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有点甜 慕容飒田txt慕容飒,求云!可有偿!

  重生嫡妃:农女有点田小说的作者是慕容飒,这是一本非常精彩的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裴玉雯是小说的女主角。全文主要讲述的是她的前一世可谓是富贵荣华,却不想死在了新婚的前三天。重来一世,她成为了一个小农妇,家有一堆的妇孺,还有媒婆想打她的坏主意?后来裴玉雯嫁给了村里的农夫,不想他竟有惊人背景···

  她瞪着那双眼睛,脸上的笑容消失,神情也颇为恼怒:“真是不识好歹。你们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不是寡妇就是小孩,我孙媒婆也是好心。那张家兄弟愿意花五十两银子讨你家孙媳妇。你那孙媳妇又不是黄花闺女,嫁过去还有银子拿,足够你们这一家子老小生活几年的……”

  那孙媒婆也是被李氏的样子吓着了,一边说一边后退。那李氏见她越说越过份,握着菜刀的右手不停的颤抖着。她一咬牙,凶神恶刹地砍过去。

  孙媒婆见状,哎哟一声,大叫道:“要杀人了!裴家的疯婆子要杀人了!”

  裴家村的村民们正好要回家吃饭,听见孙媒婆和李氏的争吵声,忍不住停下脚步。当他们听清楚孙媒婆的话时,一个个露出同情的神色。

  不过,纵然同情,也没有人去帮忙。这户人家正如孙媒婆所说,老的老,小的小,一家子妇孺,连个当家的人都没有。全村最穷的就是这家。

  其实也怪不得这家人。

  这些年兵荒马乱,李氏的丈夫和儿子都被强征入伍,结果一个都没回来。要不是这样他们家也不至于被人作践。还不是因为没有男丁,谁都可以欺负他们。如今长孙战死沙场的消息刚传回来,马上就有媒婆上门,挑唆着长孙媳妇改嫁。李氏这婆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拿着一把菜刀砍走了好几个媒婆。

  “吵。”一道单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那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她身上的衣服洗的泛白,大大小小的补丁不下几十个,简直就是补丁组成的衣服。

  她身形纤细,头发枯黄,皮肤更是透着病态的苍白。此时她背着一个背篓,手里握着一把镰刀,一双眸子冷漠地盯着在院子里跳脚的孙媒婆。

  李氏虽然有把菜刀,但是毕竟年纪大了,根本伤不了孙媒婆。孙媒婆正值中年,腿脚利落得很。只要孙媒婆不停下来,李氏怎么可能追得上她?所以刚才孙媒婆一边在院子里跑一边对着李氏大喊大叫,就是故意刺激李氏,顺便把他们家的丑事说得人尽皆知。

  “这是雯丫头吧?也是个大姑娘了。”孙媒婆毕竟是媒婆,走街窜巷的,村子里的几家亲事都是她谈成的。哪家有能够婚配的姑娘,她的心里像是明镜似的。因此,一见到这少女,她就认出她的身份。

  她咧着发黄的牙齿,一双精明的眼睛里满是算计。

  这雯丫头虽然没有她嫂子漂亮,好歹是个黄花闺女。如果裴家不愿意把孙媳妇嫁出去,不如把亲孙女嫁过去,反正只要是个女人就成。

  李氏一见孙媒婆这眼神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她挥着菜刀,对着孙媒婆吼道:“滚!我家的闺女不需要你说媒。你再不滚,老婆子把你剁成肉片。”

  “李大娘,咱们有话好好说……”一见到裴玉雯,孙媒婆的态度又变了。

  要是说成了这门亲事,张家兄弟会给她十两银子。为了这十两银子,再多的气她也受了。

  站在院门口的少女,也就是裴家大姑娘裴玉雯冷漠地看了一眼那个媒婆。在那孙媒婆被李氏逼得靠近她的时候,她伸出腿勾了那媒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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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嫡妃:农女有点田小说的作者是慕容飒,这是一本非常精彩的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裴玉雯是小说的女主角。全文主要讲述的是她的前一世可谓是富贵荣华,却不想死在了新婚的前三天。重来一世,她成为了一个小农妇,家有一堆的妇孺,还有媒婆想打她的坏主意?后来裴玉雯嫁给了村里的农夫,不想他竟有惊人背景···

  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哎哟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看着李氏的菜刀,满是褶子的脸上堆起笑容,干笑道:“李大娘,咱们好好说话,不要激动嘛!我孙媒婆也是为你着想。你想想,现在兵荒马乱的,你们家的男丁都死在了战场上,留下了一家子孤儿寡母。你孙媳妇还年轻,总不能让她跟着守寡吧?一家子寡妇……”

  “呸!你再乱扯皮,老婆子撕烂你的嘴。我们轩哥儿活得好好的,你敢咒他,信不信老婆子把你嘴皮子割下来炒熟了喂狗……”李氏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怒气冲冲地挥着手里的菜刀。“再不滚,就别怪老婆子不客气了。”

  她瞪着那双眼睛,脸上的笑容消失,神情也颇为恼怒:“真是不识好歹。你们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不是寡妇就是小孩,我孙媒婆也是好心。那张家兄弟愿意花五十两银子讨你家孙媳妇。你那孙媳妇又不是黄花闺女,嫁过去还有银子拿,足够你们这一家子老小生活几年的……”

  这些年兵荒马乱,李氏的丈夫和儿子都被强征入伍,结果一个都没回来。要不是这样他们家也不至于被人作践。还不是因为没有男丁,谁都可以欺负他们。如今长孙战死沙场的消息刚传回来,马上就有媒婆上门,挑唆着长孙媳妇改嫁。李氏这婆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拿着一把菜刀砍走了好几个媒婆。

  李氏虽然有把菜刀,但是毕竟年纪大了,根本伤不了孙媒婆。孙媒婆正值中年,腿脚利落得很。只要孙媒婆不停下来,李氏怎么可能追得上她?所以刚才孙媒婆一边在院子里跑一边对着李氏大喊大叫,就是故意刺激李氏,顺便把他们家的丑事说得人尽皆知。

  “这是雯丫头吧?也是个大姑娘了。”孙媒婆毕竟是媒婆,走街窜巷的,村子里的几家亲事都是她谈成的。哪家有能够婚配的姑娘,她的心里像是明镜似的。因此,一见到这少女,她就认出她的身份。

  砰!媒婆脚下踉跄,整个人摔倒在地。她的嘴撞到地上的石头上,牙齿发出咔嚓的声音。紧接着,大量的鲜血喷涌出来。

  “啊……血……”孙媒婆尖锐地大叫。

  李氏愣了愣,表情变得古怪起来。她看了一眼对面那丫头,眼里闪过赞赏的神色。

  这个笨丫头今天倒是不笨,知道帮着自家人。

  在外面围观的村民见状,一个个低笑起来。

  突然,一块抹布出现在慌乱的孙媒婆面前。

  孙媒婆本能地接过来,颤抖地擦拭满是血污的嘴唇。

  “好臭。”这一擦,差点被臭昏。她低头一看,那是一块散发臭味的抹布。也不知道擦了什么东西,竟如此臭。

  “哦!”拿出抹布的裴玉雯露出冷漠的神色。“刚才小不心摔在粪坑里,就用这块碎布擦了一下大粪。不过相比你的嘴,应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反正粪坑里的大粪也没有你的嘴臭。”

  孙媒婆没想到这个全村闻名的小丫头片子竟敢如此埋汰她。她不是村里最懦弱胆小的丑丫头吗?今天怎么敢对她这样说话?

  “臭丫头……你敢得罪我,信不信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孙媒婆一手捂住嘴,一手指着裴玉雯含糊不清地说道。

  “看来你比县老爷还利害,只要得罪你,男的娶不到媳妇,女的嫁不出去。你以为天底下只有你一个媒婆?不要在自己的脸上抹金了。如果所有人都不找你说亲,你这媒婆……还叫媒婆吗?说到底,你能吃这碗饭,还得看别人给不给你脸面,愿不愿意赏你一口饭吃。”裴玉雯冷笑道。“对了……”

  裴玉雯停顿了一下,蹲下来,一双散发着幽光的眸子停留在孙媒婆的身上:“既然张家兄弟这么好,不如你嫁过去好了。你这老脸老皮的……正好配得上那对兄弟。反正你也守寡多年了不是吗?”

  “你……你……”孙媒婆一张老脸憋得通红。“臭丫头,你不要得意。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早就没米没粮了。老娘等着你求我的时候。”

  裴玉雯把玩着手里的镰刀:“知道我们家断粮了,还敢往我家门口凑?本姑娘饿慌了,你手臂上的二两肉倒是勉强能够凑活着吃上一顿。”

  “还不快滚!”李氏愤怒的声音再次传来。

  孙媒婆早被裴玉雯的神情吓得心慌意乱。现在听李氏这么一吼,马上就窜出院门,在远离院门的时候朝着他们的方向喊道:“一家子破落户儿,老娘给你们一条活路,你们偏要自寻死路,老娘等着看你们的笑话。”

  “真当自己是贞节烈妇呢!三个媳妇有两个都改嫁了,那两个才是聪明人呢!一个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一个做了员外的小妾,也是风光无限。偏生你们这些蠢的守着那些不能吃不能喝的牌位,真是一群蠢蛋。”

  哗!一道银光射过来,正好划过孙媒婆的老脸,在右脸上留下了血红的口子。鲜血顺着她的老脸流淌下来。

  孙媒婆吓得噤声,呆呆地看着插在地面上的镰刀。

  裴玉雯站在门口,一双黑幽幽的眸子里闪烁着冰冷的邪光:“手滑了。”

  那双眸子打量着围观的众人,不仅孙媒婆浑身发冷,连那些围观的村民也觉得后背发凉。

  这丫头……怎么变得这么诡异?

  好像从十天前被几个顽皮的孩子打中了脑袋后昏迷,醒后就变得神神叨叨的。特别是那双眼睛,简直像把刀子一样瘆人。

  孙媒婆心里发凉,叫了一声娘后就爬上了她的马车,催着那车夫快走。

  裴玉雯走出来,拾起地上的镰刀。随着她出门,那些围观的村民也散了。

  李氏站在院子里,苍老的身躯变得更加苍老了。

  裴玉雯见状,皱了皱眉头。她拾起背篓,从里面抱出一只小兔子,说道:“杀了,还是卖了?”

  这个从年轻时就守寡,后来又连着死了三个儿子的老妇人,终究快要扛不住了。特别是大孙子的死讯传过来,那一刻她真的想要随他而去。

  三个媳妇改嫁了两个,只剩下老大媳妇陪着自己。老大媳妇生下一子一女,也就是长孙裴轩和长孙女裴玉雯。老二媳妇留下一个女儿裴玉灵,老三媳妇留下一对龙凤胎裴玉茵和裴烨。

  长孙裴轩与林氏的侄女小林氏生下一个儿子,也就是五岁的裴七月。

  如今这个家里就是一家子妇孺,总共八个人。男丁就剩下十三岁的裴烨和五岁的裴七月。

  李氏听见声音,抬头看了裴玉雯一眼。当白白胖胖的兔子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的眼里闪过惊讶的神色。

  那双浑浊的眸子变得激动起来。她一把抓住兔子,没好气地瞪了裴玉雯一眼:“当然是卖了。这么大只兔子,要是卖到酒楼的话,至少能卖三十文。这样就可以换十斤玉米面回来了。”

  裴玉雯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她没有与李氏争执,而是把兔子塞到她手里:“嗯,那就交给奶奶了。我有些累,想要休息一下。”

  李氏看着走进大门的裴玉雯,眉头深深的皱起来。她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来。家里一堆的活儿,平时都是这个大孙女做的,自从她被村里的几个孩子用石头砸昏醒过来后,就一天比一天懒了。现在砍柴挑水的活儿也不做了。平时李氏总是免不了骂几句,今天看在这只兔子的份上,她没有再开口。想到家里空掉的米缸,李氏紧皱的眉头松了松。

  此时此刻,正在房间里的裴玉雯盘腿坐在那里。她运着气,感受到体内那一点点可怜的内力,苍白的脸上浮现满意的神色。

  经过几天的锻炼,她终于又可以修练了。这具身体太柔弱,她用了七八天的时间才重新练成内力。

  不错!这具身体不是她的。她叫裴玉雯,却不是裴家村的小农女,而是将军府的嫡女,那个在太后身边长大,由皇帝亲赐封号的朝阳郡主。

  皇帝刚赐了婚事给她,她却在成亲前三天被人害死。至于害她的人……她竟忘记了。

  是的。她什么都没有忘记,偏偏忘记临死前的那一幕。唯一能记得的就是……她绝对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害死的。

  当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变成了裴家村的小农女。

  她融合了原主的记忆,知道这个地方还是属于天月国。如果有一天她去了京城,或许能够见到那些老‘朋友’,甚至能够查出自己的死因。

  这具身体长期营养不良,柔弱得风都能吹倒,最可气的连村里的孩子都能欺负她。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锻炼身体,免得再次见了阎王。

  只不过……占据了这具身体,就要肩负这个家的责任。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弱的弱,连铁石头心肠的裴家大小姐都看不过去了。

  裴玉雯其人,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裴家是武将世家,裴家大小姐也从小习武。她家里几个兄长,只有这么一个独女,连个庶女都没有一个。正是如此,才显得她珍贵。这也是她从小被太后接走的原因之一。

  裴家掌管军权,有了这裴家大小姐做人质,皇帝也能睡个安稳觉。

  “爹……娘……你们等着女儿……”裴玉雯低声说道。

  她要回京城,就要赚足够的银子。据她所知,从这里到京城,至少有半年的路程。先是马车,再是船,还要转许多小道。以她现在的体质,以及现在这身无分文的尴尬境地,就算是乞讨去京城,只怕也不可能。

  裴玉雯心绪不宁。她总觉得自己的死亡没有那么简单。

  从隔壁房间传来说话的声音,伴随着女子的哭泣声。声音断断续续的,偏偏扰人心神,打断了裴玉雯的思绪。

  裴玉雯知道这是原主的亲娘在哭。那林氏是个娇滴滴的妇人,自从儿子的死讯传来,这段时间天天都要哭一场。

  昨日有人给林氏传话,说是她娘花氏病重。林氏就带着儿媳妇和孙子回娘家了。因为裴玉雯的伤刚好,不宜奔波,便没有带她。

  “哭什么哭?你只知道哭!”李氏不耐烦地说道:“雯丫头抓了只兔子,你去割点嫩草喂它。明天我去镇上卖了换点粮食回来。”

  “啊……雯儿的伤刚好,怎么能上山?”林氏柔柔弱弱的声音里有些委屈。

  “难道是我这个老婆子逼着她上山吗?把你的猫尿擦干净,整天这幅丧气样给谁看?”李氏一幅咬牙切齿的模样。

  “太奶奶,你不要骂奶奶。”童稚的声音响起。

  “乖七月,走那么远的路,只怕是累了吧?”李氏对这唯一的第四代非常慈爱,这是其他人没有的待遇。毕竟这是裴轩留下的独苗。

  裴玉雯调息了一会儿就出去做事。虽然她是裴家大小姐,平时不用做这些粗活儿,但是她在小的时候最喜欢去外祖母家,在那里也是什么都干的。外祖母和外祖父隐居在一个庄子上,两位老人最喜欢耕耘种植。谁也看不出她的外祖父会是名扬天下的大儒。

  当然,那时候她还小。再后来她就被太后接走,成为比公主还要娇贵的名媛。只不过她爹派了个顶级高手给她做师父,在别人不知道的时候,她仍然在悄悄练武。习武之人怎么可能娇气?现在做的这点粗活根本不算什么。要不是这具身体太弱,也不至于挑两担水就累得喘不过气。

  裴玉雯出来时,正好看见她的嫂子小林氏挑着水回来。

  小林氏满头大汗,古铜色的皮肤透着粉嫩的红色。她将水倒进水缸里,擦着汗水,喘着粗气。

  “雯儿,累了就歇着,嫂子回来了,就交给我吧!”小林氏对裴玉雯一笑。

  小林氏长得清秀可人。她的身材娇小,容貌秀美。只不过那双眼睛晶亮有神,一看就是特别有主见的。她的个性活泼泼辣,与那长相不符。

  幸好刚才的媒婆没有遇见小林氏,否则就不是被割一刀和嗑掉一颗牙那么简单了。以小林氏平时的作风,至少会扯掉那媒婆一头头发。

  “嗯。”裴玉雯没有和小林氏争着做事。家里要做的事情那么多,她可闲不下来。

  比如说十四岁的裴玉灵和十三岁的龙凤胎裴玉茵裴烨姐弟就在山上捡柴。

  这个家虽然穷,但是还算团结。家里的掌舵自然是李氏,第二代就只剩下林氏,然后就是长孙媳妇小林氏。后面就是这几个堂姐弟。

  这几姐弟不是一个娘生的,却还算和睦。穷归穷,至少没有长歪。

  裴玉雯再次提起背篓。刚才她去山上挖了不少野菜。这次她打算去村里的河边抓几条鱼回来。

  他们家的米缸已经空了,这几天都是吃野菜。这具身体营养不良,不吃荤腥怎么行?那野菜虽说能吃,但是没有油盐,她真是食不下咽。

  “丑八怪……”一个小男孩捡起地上的石头扔向裴玉雯。

  裴玉雯侧了一下身子,抬头锐利地看着那个小男孩。

  小男孩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他哆嗦了一下,撇撇嘴,哇一声大哭起来。

  那孩子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一看就是家庭富裕的那种人。不过裴玉雯的记忆中没有这号人物,他应该不是在村里住的。

  “宝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一个妇人从远处跑来。

  那妇人长得极胖,这样一路跑过来的时候,那身肥肉不停地颤动着。

  裴玉雯见到那妇人,认出对方的身份。同时,那小男孩的身份也知晓了。

  那妇人姓王,男人是个木匠,算是村里比较有钱的。那小男孩是她的孙子,因为跟爹娘住在城里,不常回来,所以她印象不深。

  她真为原主感到可悲。这么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也能欺负她,她这是有多懦弱?

  其实原主长得并不丑。只是营养不良,长得像个豆芽菜似的。皮肤粗糙,头发枯黄。这些都可以通过时间来慢慢改善。只要以后的生活好了,她有的是办法让这具身体变得漂漂亮亮的。毕竟她可不止是一个武夫,还是一个医者。她调制出来的焕颜膏,那可是令整个京城的贵妇人疯狂的东西。

  “哇哇……”那小孩指着裴玉雯大哭道:“她欺负我。”

  裴玉雯皱眉。真是人倒霉了,喝口水都能噎死。

  她只是从这里经过,就被那小屁孩扔石头。还没说话,只是一个眼神,那小屁孩就哭得伤心。现在还倒打一耙,真以为他们家没人?

  “好哇,雯丫头,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欺负我们家宝儿。你今天不给老娘一个交代,老娘绝对不会让你好过。宝儿,她是不是打你了?说,打的哪里?奶奶一定给你讨个公道。”王氏叉着腰,瞪着那双铜锣般的眼睛说道。

  “她……”小男孩只有四五岁,就算再早熟,也知道不能撒谎。

  裴玉雯不耐烦,拾起小男孩刚才拿来扔她的石头,对着那王氏说道:“这是你家孙子用来扔我的石头。我没有欺负他,而是他用石头扔我。应该讨公道的应该是我才对吧?就算你是长辈,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王氏看了小男孩一眼。

  小男孩缩了缩脖子,不敢看王氏,只顾自己委屈地吸着鼻子。

  王氏了解这个小孙子。这小子向来顽皮,可是全家人都宠着他,他的个性也越来越无法无天。不过,小孙子还小,顽皮点也正常。

  “我们宝儿可乖了,怎么可能打你?你不要随便拿块石头冤枉他。”王氏瞪着裴玉雯冷笑道。“你有什么证据?”

  裴玉雯侧头看向旁边那些看热闹的人。

  他们现在站的地方是村民们回家的必经之路。刚才有好几个村民扛着锄头回家,所以这件事情有许多目击证人。然而裴玉雯一回头,所有人避开视线,明显不想趟这个浑水。

  裴玉雯在心里冷嘲。以前她在皇宫里见多了这样的戏码,只不过被无视的是位份低的嫔妃或者没有地位的宫女太监,她永远是冷眼旁观的那个。现在她处于这样弱小的地位,被别人无视和作践,也算是稀罕事儿。

  她掂着那块石头,淡淡地说道:“想要证据?这还不简单。他砸我的石头就是铁铮铮的证据。这个小家伙刚吃了糖,手里粘着糖汁。石头上还留着糖汁的味道。只要不是傻子,应该不难认出来吧?要不,我们找里正评评理,看看是不是我冤枉了他?”

  王氏瞟了一眼裴玉雯手里的石头,顿时黑了脸。她一把拉住小男孩,对着裴玉雯囔道:“他才四岁,你还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哼!”

  说完,拉着小男孩准备离开。

  裴玉雯见此,眼眸沉了下来。

  如果这王氏客客气气地道歉,她说不定就让这件事情揭过去。然而她不但不道歉,还想直接溜走。这可是犯了她的忌讳。

  她挡在王氏的面前,揉了揉脑袋,一幅摇摇欲坠的样子:“刚才这石头砸中我的脑子,现在脑袋可昏了。婶子难道不该找大夫来看看我吗?还是说,我应该拿着证据去找里正和众乡亲,让大家来评评理?”

  “这么小的石头……”王氏恶狠狠地瞪着她。“你少唬我。”

  “这么小啊……那就请大夫来看看我的伤势,问他是不是被砸得脑动荡。婶子不相信我的话,大夫的话应该会相信吧?不过大夫在城里,请他过来出诊就要三十文,再加上格外开药之类的,至少也要一两银子……”

  “你到底想怎么样?”王氏肉疼地说道。

  “我头痛……需要好好地补补……嗯,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如果以后我动不动就昏倒在你家门口,你家应该不会不管吧?听说你们家正在和城里的小姐议亲,也不知道那位小姐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改变主意。”

  “行了。”王氏从怀里掏啊掏,掏了半天才肉疼地掏出十文钱。“我只有这点,再多就没了。这次是我们宝儿失手,以后不会再招惹你的。你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就别和他计较了。要是真的闹大,你也别想有好果子吃!还有,不要在外面乱说,要不然……你们那一大家子也讨不到便宜。”

  裴玉雯看着手心的十文钱。那上面沾了不少污渍,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碰过了。想到以前随便打赏下人也是银子,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铜钱,她的内心是悲凉的。不过,她也不会拒绝这十文钱。对现在这个家来说,这十文钱太珍贵了。她要好好地利用每一文钱,让这一大家子活下来。

  王氏把铜钱塞到她手心就抱着孩子跑了。

  裴玉雯背着背篓继续往前走。那些村民见到她,一个个避如蛇蝎。

  以前的裴玉雯被人欺负只会哭,现在居然懂得敲诈了。这样的女人可惹不起,要是不小心沾惹上了,他们家岂不是也要被敲诈银子?

  裴玉雯不理会别人的想法。这些人与她非亲非故,她从来不指望这些人能帮她,像现在这样避得远远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也挺好的。

  河边,裴玉雯看着平静的河面。这河里的鱼虾不少,但是浅位附近几乎是小鱼小虾。她想要大鱼,就必须去危险的深位处打捞。只是这河里很危险,平时很少有人过来。前几年有个孩子差点淹死,这里更是成为孩子们的禁地。因此裴玉雯一个人在这里,也没有人发现她。

  呼呼!好累!这具身体真是太弱了!裴玉雯抓了一会儿,一条鱼也没有抓住,反而累得要死。她站直腰身,擦了擦汗水,看着前方。

  只见几道纤瘦的身影从远处走来。那几人扛着大把的柴火,柴火把他们的样子遮住了。

  “大姐……”当他们走近时,看见河边的裴玉雯。其中一人唤了一声。“你在干嘛?还不快点上来?”

  裴玉雯看了那人一眼,认出她就是原主的堂妹裴玉灵。

  “抓鱼。嘴巴都淡出鸟了。”裴玉雯淡道。

  另外两人,也就是那对龙凤胎迷茫地看着裴玉雯。

  唯一的男孩裴烨放下柴火,卷起衣袖和裤腿,嬉笑道:“我也要抓。”

  “呀,小弟,不要胡闹,快上来。奶奶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骂我们的。”裴玉灵见状,连忙叫道。

  “小弟。”裴玉茵焦急地看着裴烨,咬着嘴唇露出为难状。“不要胡闹了。要是奶奶知道我们没有把你照顾好,那是会生气的。”

  “谁要你们照顾?”烨不以为意地说道:“我自己能够照顾我自己。”

  裴玉雯没有阻止裴烨。

  现在家里只剩下两个男丁。裴烨已经十三岁,也算是小大人了。李氏过于紧张他,把他看得比谁都紧,这也让裴烨特别叛逆,最不喜欢受人管教。

  在裴玉雯看来,裴家的男丁从三岁就开始习武。裴烨已经十三岁,完全可以为自己作主。李氏过于紧张他,只会彻底地养废他。

  “大姐,你快把小弟拉上来啊!”裴玉灵焦急地说道:“奶奶要是知道了,我们的腿都要被敲断的。”

  “你们不说,我不说,他自己不说,谁会知道?等会儿问起来,就说是我抓的。再说了,也未必抓得了鱼。”裴玉雯淡淡地看了裴烨一眼。“一个男人连条鱼都抓不住,那还是男人吗?裴家还靠他撑起门户,如此无用的他撑得起吗?”

  裴玉灵和裴玉茵面面相觑。他们不敢相信这是裴玉雯说出来的话。平时裴玉雯比他们两人更听奶奶的话,简直把奶奶的话当作圣旨。以前要是遇见这样的事情,裴玉斐会是最紧张裴烨的人。最近大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大姐,你居然小瞧我。等着看吧,我一定会抓住大鱼的。”裴烨见裴玉雯没有阻止他,对裴玉雯露出一个笑脸。

  平时裴烨最不喜欢裴玉雯,因为裴玉雯太软弱了。裴玉灵是二姐,但是性子泼辣,与小林氏有些相似,村里的人在他们那里讨不到便宜。大姐像生母林氏,也就是裴烨的大伯母。两人都是柔弱的性情,被别人欺负得死死的。

  当然,还有一个裴玉茵,那也是一个弱不禁风的。裴烨见到一家子三个柔弱的女人,每天都觉得心烦意乱。

  不曾想这个最软弱的大姐在经历了一场变故后就性情大变,现在倒变得让他有些欣赏了。他喜欢这样的大姐。

  “就算抓到鱼,只要打湿了衣服,也算是你无能。我可不想为了陪你玩个游戏,就被奶奶骂个狗血淋头。”裴玉雯冷道。

  “我会抓到鱼,也不会打湿衣服。”裴烨自信满满。“少瞧不起人了。”

  “二姐,这可怎么办啊?”裴玉茵看见河里的姐弟两人开始自顾自地抓鱼,根本不管他们岸上的人有多么紧张。她向来没有主见,只有向旁边的人求救。

  “我们……我们先把柴火背回去吧!如果奶奶问起,就说小弟还在捡柴,我们等会儿再过来看看。”裴玉灵咬咬牙。“反正我们就要装作不知道。奶奶要是骂,也是骂这两个不听话的。我可不想惹奶奶生气。”

  “奶奶最近脾气不好,要是大姐和小弟惹怒奶奶,只怕不是几句骂就能完事。”裴玉茵不忍。

  “那怎么办?我们说的话,他们也不听啊!”裴玉灵生气地说道:“走了。小弟会水,反正是不会有危险的。不要忘记了,他小时候就经常来河边洗澡。虽说这河是村里的禁忌,大人不允许小孩来玩。但是那些男孩子有几个听话的?”

  裴玉茵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男孩没有女孩听话,大人不允许做的事情,他们偏偏要去做。裴烨就是这样的性情。

  裴玉茵和裴烨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姐弟两人的感情不一般。她一步三回头,直到离他们远了,这才大步地离开。

  河里的裴玉雯偶尔会抬头看一眼不远处的裴烨,确定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才继续抓鱼。

  她凝聚内力,对准一条大鱼抓过去。两手一伸,死死地抓住鱼头,将它提了起来。

  哗啦!鱼儿离水,溅是到处都是水渍。裴玉雯的衣服上被溅了不少水。

  裴烨见裴玉雯抓到一条鱼,那条鱼有三四斤重。这一出手就是条大鱼,他一下子就有压力了。要知道他原以为裴玉雯抓不到鱼,最后是他大显神威,这才让他们家今天的餐桌上多一条大鱼。现在剧情没有按照他安排的上演,他有些不甘心。

  裴玉雯将鱼放到背篓里。背篓里铺了干草,任由它在里面摆动,那背篓能把它吸得死死的。

  裴烨深吸一口气,一下子扑向水里的鱼。哗啦一声,鱼儿跳出水面,接着又钻了回去。一眨眼,它就游走了。

  “可恶。”现在不仅鱼没有抓住,他的衣服也打湿了。要是被李氏瞧见,肯定能猜出他干了什么好事。

  裴玉雯没有理会裴烨。她用心抓鱼,没过多久就抓到三条大鱼。此时内力用尽,她不敢再继续呆下去,毕竟这河边很冰冷,而且她的身子柔弱,一旦没有内力,就真的连个孩子也能推倒她。

  裴玉雯上了岸,将三条鱼放进背篓里。她看着在水里折腾的裴烨,淡道:“回去了。”

  裴烨没有抓到鱼,还把衣服弄得湿透了。少年的内心受到了伤害,此时恨不得找个角落躲起来舔舔伤口。

  “大姐,你是怎么抓到鱼的?明明你的体形不如我,水性不如我,身手也不如我。”裴烨不高兴地嘟囔道。

  “或许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但是有一样东西我有你却没有。”裴玉雯淡淡地说道:“那就是经验。我为了抓鱼,偷偷练了很久,好不容易才练熟悉了,才有了今天的成功。”裴玉雯淡道:“没有谁的成功是应该的。在这个世界上,天才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普通的庸才。既然没有才能,那就用勤奋弥补。这样或许还能争取想要的东西。”

  裴烨上了岸。他垂着头,细细地想着裴玉雯说的话。

  裴玉雯不理会他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她背着背篓准备回去,临走之前他再次说道:“把衣服晾干了再回去。家里已经一团乱麻,不要让关心你的人担心了。”

  “嗯。”裴烨第一次在裴玉雯面前这么乖巧。以前他看不上软弱的大姐,对她说话都是毫不客气的态度。

  裴玉雯带着三条鱼回家。李氏见了鱼,又见她一身水渍,终究没有说什么。毕竟村里的其他人看不上这种腥臭的鱼,他们家的人却需要它来填饱肚子。就算不能填饱肚子,偶尔改善一下口味也好。他们吃了这么久的野菜,打嗝都是野菜味的。

  家里没有调料味。裴玉雯在路边采了些薄荷,打算熬些鱼汤。用薄荷熬鱼汤,汤里有种薄荷味,还是挺好喝的。

  裴玉雯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着。裴家有分工,今天轮到裴玉雯做饭。明天就是裴玉灵,后天就是裴玉茵。然后就是林氏和小林氏。李氏作为家里最老的老人,她在家里就是太后的角色。平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李氏拿主意,活儿却是挑轻松的干。当然,这本来也是应该的。李氏毕竟年纪大了,让她去山上挖野菜和砍柴,那就是要她的老命。

  “今天的鱼汤……”李氏喝了一口,紧皱的眉头松了些。“还行。”

  众人听了李氏的话,愁眉苦脸的脸上有了些轻松的神色。

  小林氏刚死了丈夫,此时眼里满是郁色。她与裴家大郎青梅竹马,又是表姐弟,感情自是不一般。她还年轻,又长得极好,这才会发生刚死了丈夫就有人说媒的事情。可是她早就想明白了。虽说年轻的妇人不好守寡,但是她打定了主意,这辈子只有一个夫君,再也不会给其他男人生儿育女。

  不管谁来说,她都不会改嫁。裴家已经有两房媳妇改嫁,她作为长孙媳妇,绝对不会被弃自己的婆家。

  “孙媳妇,这段时间不要你做什么,你就带好我的小曾孙儿就行了。”李氏放下筷子,看着小林氏说道。

  李氏平时对几个媳妇比较苛刻。油不能放多,盐不能放多,米简直是数着颗粒煮下锅。每次盛饭的时候,男丁多嘴,女娃少吃。几个媳妇更是吃得少。不过,她自己也没有吃多少。所以,这个老太太只是有些迂腐,倒不是坏人。

  她让小林氏呆在家里,不了解她的人以为她在防范孙媳妇有了外心,了解她的人就知道她觉得孙子刚死,孙媳妇心里正不好受,她让孙媳妇在家里呆着,也是想让她调节一下心情,免得郁结在心。

  她的丈夫和儿子都死在战场上,那种滋味她太了解了。

  “奶奶,我知道了……”小林氏看了一眼旁边的儿子,偷偷抹了一下眼角。

  裴烨看了看李氏,又看了看林氏,小林氏,以及同样不开心的几个姐姐。他皱了皱眉,埋头大口地喝着鱼汤。

  现在家里除了小侄儿,就只有他一个男丁。以后裴家的重担就在他的肩膀上。他一定要养好身子,这样才能做更多的活计,把这个家的大梁挑起来。

  这一天,全家人闷闷不乐地吃着饭。除了李氏说了几句话,其他人都沉默不语。对未来,他们充满了迷茫。

  裴家的小破屋摇摇欲坠,只怕挨不过这个冬天。

  裴玉雯躺在床上,旁边躺着裴玉灵和裴玉茵。姐妹三人挤在一个房间里,木床刚刚容得下三个人。一旦有人要翻身,旁边的人就得挤下去。裴玉雯从小养尊处优,从来没有住过这么破的房子,更没有睡过这么小的床。

  墙上的蜘蛛爬来爬去。散发着霉臭的墙上还有各种气味。今天的月色太好,裴玉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直发毛。她僵硬地躺在那里,旁边躺着的人抬起纤长的大腿放在她的身上,她觉得身子一沉,整个人被压得死死的。

  裴家大小姐在后宫里宫斗的时候没有哭,与京城那些阴阳怪气的贵女斗智斗勇的时候没有哭,被自家哥哥欺负了没有哭,可是此时此刻,她真的快哭了。

  不行!她得赚钱!只有赚钱,才能建大房子,才能改变现在这个情况。她才不想做一辈子的农女呢!

  裴玉雯想着自己会的东西。她有一手好刺绣。连宫里的那些绣师都说她极有灵气,同样的图案,她绣出来就是要好看些。可是,这具身体只是个普通的小农女。别说绣花了,连绣品都没有见过。乡下的农女能缝补衣服就不错了。

  这个主意不行,继续想下一个。

  她还会做点心。为了讨太后欢心,她从十岁就开始下厨。教她的师傅可是全国最好的御厨。她不仅学会了点心,还会做各种各样的菜肴。再加上她自己对医术感兴趣,所以再把药膳结合起来,太后被她照顾得白白嫩嫩的。

  想到那个慈爱的老太太,她的心里一阵难受。

  她小时候野了几年,后来被圈在宫里。一匹野马就这样被关起来,野马自然不好受,于是不吃不喝了一段时间。是那个慈爱的老太太一点一点把她拉出来,让她重新扬起笑容。虽然她这样做有一大半的原因是为了皇帝,但是其中也泛是对她的怜惜。她跟在太后的身后,吃的用的穿的玩的都是以公主的份额领的,她还和皇子公主们一起读书。

  她的死一定不是意外。太后知道多少?她死了,她会为她难过吗?还有爹娘和哥哥们,他们是不是还在为她伤心?

  裴玉雯摇摇脑袋。她不能想那些亲人。再想下去也是徒然。为今之计,还是多赚钱,这样才能凑出进京的盘缠。

  既然刺绣不行,医术又不方便,那就只有做吃的。过于华贵的东西是不用考虑的,这个家穷成这样,连份材料钱都凑不出来。就算凑出来了,这乡野之地也没有人承担得起那样昂贵的价钱。因此,她只有做点物美价廉的东西。

  裴玉雯想了许多。她有一颗想要显露身手的心,却被这穷困的家难住了。家里不仅没有银钱,连食材都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就算有一身的本事又如何?谁能帮她解决这个难题?

  于是,裴玉雯几乎是睁着眼睛过了大半夜,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闭上眼睛。

  悉悉簌簌的声音从床边传来。裴玉灵和裴玉茵悄悄地下了床。姐妹两人见到裴玉雯睡得沉,也没有叫她起来。

  “真的不叫大姐?奶奶要是知道大姐还在睡觉,肯定会骂她的。平时大姐已经把水挑回来了。”裴玉茵低声说道。

  “大姐累了。今天我们两人去挑水吧!等水挑好了,再回来做饭。”裴玉灵的性格爽快,说话做事都很干脆。

  “二姐,我还想吃鱼。”裴玉茵舔了舔嘴唇,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昨天晚上的鱼真的太好吃了。”

  其实裴玉雯并没有睡死。她的警觉性很强,只要有一点点声音,她就能醒过来。毕竟是练武之人,对外界的感知特别强。她没有睁开眼睛,也是想知道姐妹两人会说什么。还有就是她毕竟不是原身,与这个家的人不熟,不知道如何面对。她性子比较冷淡,没有办法装什么姐妹情深。

  不过,裴玉茵的话让她猛地睁开眼睛。裴玉茵说想吃鱼。那个困拢了她一晚上的难题就这样迎刃而解。

  她坐起来,火热地看着裴玉茵。

  裴玉茵被她吓了一跳,颤抖地躺到裴玉灵的身后。

  裴玉灵也被裴玉雯吓了一跳。她挡在裴玉茵的身前:“大姐,小妹也是随口说说。”

  裴玉雯却不在意她是不是随口说说。她只是想到了一个赚钱的法子。那就是……烤鱼。

  她家穷,没有食材,可是河里有的是食材。昨天她徒手去抓鱼,只抓了几条回来解馋。要是今天做个鱼篓,然后去河里好好地打捞一番,必然能捞不少的鱼。那条河是大家的,谁都可以去捞鱼。再说了,这里的人并不喜欢吃鱼。他们不懂得处理鱼腥味,觉得那东西吃得奇怪。她不一样,她有秘方可以消除鱼的腥味。

  “我们去捞鱼。”裴玉雯对姐妹两人说完,翻身下床。房间里只留下一道残影,让姐妹两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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