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道侣蓝眶巨的道侣是江澄还是金光瑶

母亲身上有种梅花的冷香,她不喜欢楼里其他姐姐的那种甜腻到呛鼻的脂粉。她捧着我的脸,明明在笑,眼里却有泪,她说:“瑶儿,你长得真像你爹。”我怔怔看着她,“我爹……?我爹是谁?”母亲想到那个男人,露出些许欣慰的表情:“你爹是兰陵金氏的金光善,玄门世家的仙首。“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娘你骗人,他们说我爹是个嫖客,我就是个没爹的小野种。“

娘放下我,去铜镜台前取她的妆奁,盒子里都是她年轻时攒下的首饰,凤钗金簪,翡翠镯子,明月耳珰。她从里面取出一个绣着并蒂莲的香囊,那香囊里面是一枚珍珠扣子。

那珍珠是上品,但其余就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我觉得稀奇,拿到手中把玩,娘摸着我的脑袋说:“这是你爹给我的信物,他定会回来接我们母子的。”

那时我相信我爹是个了不起的人,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他日必登金陵台,一跃枝头成凤凰。

思诗轩是娘和思思姐的名字凑在一起得名的,娘生得极美,又擅琴瑟诗词,有“烟花才女”的美称。但楼里的其他姐姐都不喜欢她,也一并憎恶我这个小杂种。他们说我小时候生得标致讨喜,是那种会有特殊癖好的男人喜欢的类型。常有男人带着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我,有些大胆的甚至对我动手动脚,在我的臀上拧一把,将手探进我的衣衫里。我害怕的哭出来,但楼里的仆役和姑娘都在一旁看笑话,没有一个人上来帮我解围。

“这个小贱货跟他娘一样不要脸,多大年纪就会勾引男人。”

我不敢告诉娘,只能趁她接客忙时一个人坐在后院的井栏上哭,一遍遍用井水把自己洗干净。哪怕那是隆冬腊月,井水冰凉刺骨。那时的我实在太天真,我身上的脏哪是能用井水就能冲掉的呢?

我看着井水里自己的影子,直到那张脸上凝出一丝冷笑。

母亲平时舍不得吃穿攒下来的钱都拿来给我买剑谱,那种江湖骗子杜撰来专门骗他们这种妇女的可笑玩意儿。我起初认真照着剑谱上面的招式苦练,后来想明白了,只是不愿意忤了娘的意。娘觉得我将来一定会有出息,可我的母亲啊,乌鸦怎么会变凤凰呢,你不知道我光洁的皮相下面有多么不堪。

为了活下去,我在人前表现的乖巧低顺,楼里的人虽然还是讨厌我,但没有像以前一样频繁的找我麻烦。又有一个男人对我动手动脚,我观察了好一阵子,他有个习惯,在办事前喜欢舔舐自己的手指,我敲敲在厢房的门把上抹了楼里用来毒虫毒鼠的药,他刚褪下衣裤就一命呜呼。

娘要效仿孟母三迁,但她不能离开思诗轩,她把我送进书馆读书。

那些世家子弟都有很好的诗书修养,我自然不能落后。

书馆的同窗们看到我进来座下都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我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他们都故意用很大的声响拉动案几,以我为中心空出一个四方形的区域。

这是在跟我划清,我依旧保持笑容,没说什么。

先生开始不肯正眼看我,谁知我学得很快,春秋诗礼倒背如流,他曾无奈地对我叹了一口气,“是个好孩子,可惜了。”

有一次先生课上找我提问,我回答了他的问题,他频频点头,看来我答得不错。四周传来不屑地低语:“不过是个娼妓之子,狂什么狂。”

下课回思诗轩,一路都隐隐觉得有人跟着我,我加快步速后面那人也迅速跟紧。我立即跑了起来,后面传来叫喊:“站住!!”

后来我在一个巷子里被他们抓住,是我的同窗,镇上有钱人家的公子,飞扬跋扈地翘高眉毛,”孟瑶,你一个娼妓之子竟敢在我面前狂。“

我想了想,噢,今天早上先生问了他同样的问题,他答不出来被先生打了戒尺。

一脚踩在我胸前,我跌倒在墙根。

他们围殴了我足足两个时辰,用尽污言秽语辱骂我。

他拉扯着我的头发让我求饶,我眼神冰冷地盯着他不说话,他被我这种眼神激怒,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那天我没有回思诗轩,第二日也没再去书馆念书。

后来娘问我:“脸上的伤怎么回事?”我笑笑:“跌的。”

“我听先生说你不去书馆了。”

“娘,我书念的不好嘛~你就别逼我了。”撒了个娇,天真十足。

娘拿我没办法,虽然恨铁不成钢也只得作罢。

我要跟娘学琴,娘不肯,说我将来是要持剑的人,不必学这种东西。

那天我在楼下打杂,帮忙送果盘。二楼突然传来杯盏碎裂之声,一把瑶琴从楼上掷了下来。我认得那把琴,娘最喜爱的琴,叫做寒梅。琴落在地上,摔得玉轸抛残,金徽零乱。我扔下手中的果盘,几乎疯了一样跑上楼,一名大汉正揪着母亲的头发,母亲在遮掩她暴露的肩头。母亲看见我怕面露惊恐,“你上来干什么?还不下去。”

我上前去掰那名大汉的手,被他一脚踹下楼去,从楼上滚到楼下,我爬起身,额上的鲜血糊了视线。

然后我看到母亲被扒光了衣服,扔到街道上。

我突然连哭都忘了,我心里一片空。大哥后来骂我:“金光瑶你有没有自尊,对什么人都可以卑躬屈膝。”

我有没有自尊?尊严这种东西早在那一天被剥的一丝不剩。

我从金陵台上被踹下来是修仙界长盛的笑谈,但那并不是我最觉得羞耻的一天,我的母亲被扒光衣服仍在街道上任人耻笑的这一天才是。

我跟娘做错了什么,世人要这么对我们。

思诗轩里的姑娘们都在幸灾乐祸的笑母亲,只有思思姐上前,脱下自己的罩衫裹在娘的身上。

后来思思姐过来扶我,我踉跄起身,我说:“思思姐,你的恩情,孟瑶来日一定会报。”

思思姐以为我在说胡话,没有太在意。

那夜我站在思诗轩的下面,听着楼里莺咛燕啭的歌声,看着那通明的灯火楼廊,我放声大笑,笑得放肆,我一字一句地说:“这里面的人,每一个,都——得——死————!”

刚开始我在大哥面前总是故露乖巧,我看出他虽然表面悍勇但心肠很软,那次我远远看到他来,故意让他听到别人辱骂我。

以聂明玦此人的性子,定会帮我出头,也省得我自己动手。果不其然,聂明玦对着他们大发雷霆,他们大气不敢出一声。我觉得自己是得逞了,颇为得意。

后来大哥把我拉到一边,他即便是个口拙不大会安慰人的粗实汉子,还是找了很多话来安慰鼓励我。依我的性子该在心里嘲笑他愚蠢,但我突然不想笑了。他在我的肩头上拍了拍,我抬头:“多谢聂宗主提点。”

多谢。我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

我的亲生父亲都没有对我说过这些话。

射日之征后我认祖归宗,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心一点朱砂,身上是明黄卷边的金星雪浪袍。我走到金陵台上,看着那二百一十七级阶梯,当年我从我脚下这一级,一直滚到了最下面那一级。我漫步下去,那最后一级阶梯上的黯红斑迹,可是我当年流过的血?

玄羽这些天一直在纠缠我,他总是说:“阿瑶,你的心思我总猜不透,但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啊。”说着又趴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我对他没辙,”玄羽,我们是兄弟。“

莫玄羽用手摸我的侧脸,被我堪堪避开,”兄弟又怎么样,只要我们真心相爱,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

莫玄羽是金光善的另一个私生子,很不幸是个断袖。

我忍不住腹诽:谁跟你真心相爱。我立即想到阿愫的脸,心中涌起一丝甜蜜。

莫玄羽还是缠着我紧追不舍,“阿瑶!!我喜欢你!”

我一边跑一边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玄羽那时说:阿瑶,你真是一朵有毒的花,倘使醉死在你的香气里,玄羽死而无憾。

什么破比方,那你就去死吧。我心道。

后来金家容纳了薛洋,薛洋第一眼看见我时,久久没有说话,然后露出一点讥诮的笑,“金公子,我看到你像是看到了我自己。”他似乎怕我听不懂,又解释道:“我觉得我们是一样的人。”

我笑道:“不敢,薛公子的才华我不及,薛公子的手段……再下更是远不能及。”

薛洋扔了一颗糖给我,“金公子的手段只会比我狠不会比我差。”

后来薛洋跟我相处,偶尔会嘲笑我,“金光瑶我看高了你,我劝你收好你的那点妇人之仁,早晚会害了你。”

我看着他笑道:“这是薛公子作为朋友的规劝吗?”

他哈哈大笑,“金公子说笑了,我们这种坏蛋怎么会有朋友。”

我闻言释然,“说的也是。”

我一直没有机会问金光善当年为什么不去接我们母子俩,一是他还是看不起我,并不太亲近我,二是金夫人不愿意金光善过多的关注我,三是我始终害怕听到答案。

这个答案对我是个魔障。

我一度甘心做金光善的走狗,金子轩和金子勋是矜贵的天之骄子,那种脏活累活见不得人的活都得有人来做,那个人选自然是我。我想着那毕竟是我爹啊,我的亲生父亲。

该来的还是会来,那天他喝醉后对身边的酒女说:“尤其是读过点书的女人,总是自以为比其他女人高出一截,要求诸多,不切实际东想西想,最麻烦。如果给她赎了身找到兰陵来……”

我在外面听着这些话,无声地跪在地上。我的娘亲,给我补衣纳鞋,教我读书写字,温柔贤淑,从来不生我的气,是天下最好的女人。

金光善,你配不上她,你侮辱了她。我要让你死得很惨,比我娘还要惨。

后来我弑父害子,设计杀死大哥,把一干灭绝人性的坏事做个了遍。

金子轩和江厌离留有一子,叫做金凌,他小时候很怕自己的舅舅江澄,但不怕我。可能因为我表面看上去太过善良无害,我很讨厌这小子,我讨厌一切金家的后人。那天走在家中,突然听见一阵喧闹,躲在树后一看,是金凌,一群世家的孩子骂他:“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他小脸涨得通红。我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这孩子从小倔强傲气,没什么玩伴,同龄人都不愿意跟他玩。

后来那群孩子大笑着走远了,金凌蹲在地上,用一根树枝在泥里画圈。我本来想当做没看到走开,但看着看着金凌的身影突然和另一个人重合了,那是幼时的我,也是这个样子。被欺负了只能一个人哭。

我走上前,“阿凌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

他惊慌地抬起头,“小叔?!”金凌慌忙抹了抹眼睛,不让我看到他哭过,“我……我练剑练累了。”

我上去摸了摸他的脑袋,“阿凌你在这里等小叔一下好不好。”

我回来时抱着一只黑鬃大犬,我抓着犬爪朝着他挥了挥,模仿小孩的声音对他说:“阿凌你好啊,我是小狗。”

我把大犬抱给他,“阿凌,这是匹灵犬,小叔把他送给你,让他陪着你好不好,来,给他取个名字吧。”

阿凌抱着那头灵犬,“让我想想……嗯……‘仙子’!就叫‘仙子’!”

看他乐不可支的样子我转身离开,我不是没有心了吗,真是可笑……真是可笑啊。

初次见到苏涉时,我也跟其他人一样,觉得他很可笑。他刻意模仿一个人,却把自己给丢了。我摸爬滚打,凭着自己的力量往上爬,自然不能像其他家主那么傲慢,连别人的名字都不记得。只要我曾过目的面容和名姓,我几乎没有不记得的。“苏悯善,你是金凌苏氏的苏悯善,久仰阁下名声,今日一见,果然风采非凡。”

苏涉睁大眼睛,“金家主记得我的名字?”

我微微一笑,“苏公子说笑了,与蓝家蓝忘机齐名的苏悯善,修真界又有几个人不识得呢。”

苏涉面露喜色,直把我引为知己。

真是个蠢货,几句话就被我收买了。我一直不太懂他,他此后对我忠心耿耿,惟我的命令是从,是因为什么?因为我当年的那几句恭维之辞?

苏涉除了帮我做事,还经常在意我的饮食起居,“宗主,您……不要睡得太晚了。已经三更了。”

我手握一叠卷宗,回神看他,“悯善,你不也没睡吗。我有事要处理,你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快回去休息吧。”

苏涉很执着,”不,宗主不睡我也不睡。“

我见他有趣,“那帮我弹首曲子可好。”

苏涉很是高兴,当即架起琴拨弦奏曲。苏涉的琴技,自然比不过蓝家的含光君。但他今天弹得格外认真。我也被这忧怆琴音感染,“这首曲子叫什么?”

苏涉答道:“咫尺相思。”

“是我浅陋了,未曾耳闻。”

苏涉连忙摇头,“不不,宗主,这是在下自创的曲子。”

我恍然大悟,“噢,原来如此。”

咫尺相思,这苏悯善是有心事啊,看上了哪家姑娘,就算金陵苏氏不敌本家,他苏悯善也算是个翩翩佳公子,难道那姑娘看不上他?还是……他暗恋别人姑娘没有明说?

后来我伏案睡着了,隐隐约约感到有人凑近我,轻吻我的头发,谁人这么大胆,啊,一定是梦。“宗主,悯善为你,生死不计。”声音杳渺,几不可闻。

我恨蓝曦臣,我恨他跟聂明玦一样,不肯给我一条生路。那时他被聂怀桑所骗,刺了我胸口一剑,我心中想着:蓝曦臣,我要让你陪葬,我要让你跟我一起死。我不顾一切地想要放出聂明玦,符文坏损,聂明玦的尸身破棺而出,直朝着我跟蓝曦臣袭来。

聂明玦的手快要扼住蓝曦臣的喉咙了。

“脏……”他们接过我倒的茶后,窃窃私语,拿出帕子小心的擦拭着手指。我并不多么生气,因为我习惯了,况且我的确也并不怎么干净。

我看见那个温雅和煦的男人走过来就觉得恶心,他衣衫洁净,一道卷云抹额更添仙气。与光洁鲜亮的他相比更显得我龌龊不堪。这个蓝曦臣也跟其他人一样,装得高风亮节,其实内里都是坏絮。

“蓝公子,请用茶。”我故意凑近他的身子,等着他对我轻蔑乃至避退。谁知蓝曦臣接过我倒的茶,马上饮了一口,微笑道:“多谢。”

我一时不知所措起来,好一会儿才记起要给下一位客人倒茶。

那时自己设计杀了儿子,不是不难过,倒在榻上一病不起,蓝曦臣听闻从姑苏赶来兰陵,给我带来他们蓝家的珍贵药品。他坐在我床榻对面的案几前,一遍又一遍地给我弹奏清心音。

“三弟,你当了家主事务繁忙,也不能累坏了身子啊。”蓝曦臣劝道。

“二哥……”我一时说不出话来。那时梅花开得正盛,我娘喜欢梅花,我就在院子里种满了寒梅,蓝曦臣不知疲倦地给我弹琴,我望着门外的梅树,数了九十九朵梅花飘落。

“梅花开得真好看啊。”我说。

蓝曦臣放下琴,被我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弄得莫名其妙,他循着我的眼睛望去,笑了笑。他到门口给我折了一枝梅花放在我枕前。我笑他:“怎么折了一枝都是花苞的。”

他运气施术,那花朵竟然一个个绽开了,顿时冷香盈室。“这花很衬我们三弟啊。”

我脸红道:“胡说八道……二哥什么时候也会开玩笑了。”

梅心初惊破,今夕是何夕。

那时大哥容不下我,几乎要对我动手,二哥每次都挡在我们中间,“大哥,我相信三弟不是那样的人。”有一次大哥来不及收手误伤了他,我们二人吓得赶紧查看他的伤势,我让他枕着我的腿躺平,“二哥你没事吧?!”

他还像平常一样笑得春风和煦,“没事。三弟你以后别惹大哥生气了。”

“二哥……二哥……”我的眼泪突然止不住。

眼看大哥的手就要扼住二哥的喉咙了,我抬起自己仅存的左手在他胸口一推,二哥被远远推出倒在地上。

我感到大哥将我的脖子紧紧掐住,拖进了棺材,只听得“喀喀”一声。

二哥,阿瑶这一生做尽了坏事,死不足惜,我死以后,你把我忘了吧。

金光瑶死后,蓝曦臣闭关不出,每年寒冬腊月,则带一枝梅花去姑苏郊外一片荒山,摆在一座无主小坟前。那墓碑上无字,听说里面也没有葬着什么人的尸身。奇哉怪哉,又是修真界一件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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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边无意间见到的狗,爱狗属性发作,给了小狗点吃的,还左看看右看看,确定周围没人才把食物放下,而且一脸傲娇。

不小心瞥见了这一幕。等江澄走远了之后,金光瑶觉得这只狗很有纪念意义,便把它送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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