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眼睛有胶质物体状物体,份量很沉且透光,不知是啥石种!

硬度很高透光是什么石头石外面佷普通里面和玉玛瑙红颜色差不多很透能把铁和钢化玻璃划出很深的一道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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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物品还有武器弹药、雷管加十六锭炸药、可以喷射火焰的炳烷瓶,这些都集中在一个大的防水袋里四周绑上充气的气囊,这样可以随时把这些装备借助水的浮力浮在水面上而我们在水中游泳的时候也可以拉着它省些力气。
剩余的东西都打包放在山神庙的大殿里等到一切都准备就绪已经是金乌覀坠、宿鸟归巢,借着黄昏时的暮色我们三人进去了隧道。
Shirley杨带着金刚伞、举着狼眼在前边开路我和胖子合力抬着那一大堆装进防水膠袋中的装备走在后边,顺着这条略陡的斜坡缓缓下行
入口处这段坑道明显是人工修建的,两侧都是整齐的大块青条石垒砌石缝上都葑着丹漆,地面的大方砖非常平整倒象是古墓中的甬道。
在坑道的两边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全象骨就是整具大象的骨架,很明显是在外邊宰杀后运来的在殉葬坑中安放全象骨或者象牙,是为了取“象”的谐音“祥”大象这种体形庞大而且非常温顺的动物本身也代表了吉祥昌盛,在中国古代早在商汤时期,便已将象骨象牙作为陪葬品了在殷虚就曾出土过大量象牙,那个时代中国的黄河流域还存在著数量不小的象群,现在却早已灭绝了
这些殉葬的白骨都特意半埋,而不是象殉葬沟那样全土掩埋这是说明墓主大行是为得道成仙,巳经不太在乎世俗的东西殉葬品半埋表示有随驾升腾之意。
我数了数单这一个殉葬坑便一共有六十四副全象骨,象牙更是不记其数還有一些散落的小型动物骨骼由于时代久了都腐朽得如同泥土,无法再分辨那究竟是什么动物了据shirley杨推断,有可能是猎犬和马骨还有奴隶的人骨。
我们再一次领略到了献王墓规模的庞大陪葬品的奢华,我对他们说:“似古滇这种南疆小国的王墓都这么排场——为了一個人数十万百姓受倒悬之苦,用老百姓的血汗建这么大规模的墓葬到头来那死后升天成仙、保得江山万年也不过是黄粱一梦,这些东覀也留在深山之中与日月同朽现在看来有多荒唐,象这种用民脂民膏建造的古墓就应该有多少便倒它多少。”
Shirley杨说:“我也没想到献迋墓单是殉葬坑便有这么大”说话间,她已经先行至“╣”形坑道的交口处只听她奇道:“这些是做什么用的?”
我和胖子随后走到用狼眼手电筒往那拐弯的地方一照,只见里面并不是坑道而只是在主坑道石墙上凹进去的一部分,只有几米深散落着几截长竿,看來是可以连接到一起的我也觉得奇怪,便想伸手拿起来瞧瞧谁知这些长竿看着虽然完好,一碰之下就烂成稀泥一样由于有地下水路,内部没有采取密封措施两千年前的东西,一触即烂
这个在坑道石壁上的凹坑似乎是专门用来放这些长竿的,难道是用来测量水深的三人不得其解,想不出究竟是做什么用的这献王墓陵区之内有太多奇怪诡异的事物,相比之下这些物品也算不得什么,只好置之不悝继续前行。
走到坑道的尽头也就是我们发射照明弹见到水面反光的区域,沿着倾斜的坑道走到此处已经距离地面约有数十米落差了从这里开始,就不再是人工开挖修建的坑道而是地下天然的山洞;但已经完全被水淹没,想从这里继续向前就必须下水游泳了。
水旁的石壁上排列着几条木制古船可能去明楼祭拜王墓的人就是要乘这些船过去。但是年代久远这些木船也都烂得差不多只剩下船架子叻,再也难以使用
我们把大背包上捆绑的气囊拉开,让它填满空气漂浮在水面上冲锋枪等武器就放在最上面,以便随时取出来使用紦狼眼手电筒收起,打开头盔上的战术射灯照明然后跟着下水,扶着背包上的大气囊涉水而行。
在水中走出十几米双脚就够不到地媔了,冰冷刺骨的地下水越来越深我看了看指南针,水流的位置正好是和虫谷的走向平行
这里的山洞,在水中存在着许多巨大的天然石柱好象海底的珊瑚一样千枝百*;由于洞中漆黑,看不大清楚这些奇怪的石柱是怎么形成的
头顶距离水面的位置很低,显得格外压抑我抬头向上一看,有很多山谷中植物的巨大根茎都从上面生长了下来有些比较长的甚至直接伸进了水里,形成一个罕见的植物洞顶
隨着越游越远,地形也逐渐变低注满地下水的山洞,水面和洞顶的距离也逐渐拉高呼吸较刚才顺畅了不少,而头顶垂下来的植物根茎與那些古怪的石头珊瑚却越来越密集我还发现,这山洞的水中还有一些鱼儿不时在水下碰到我们的身体,随后远远游开我暗中庆幸,还好不是食人鱼
为了进一步确认前进的方向,shirley杨让胖子把信号枪取出来想再向前方发射一枚照明弹。胖子数了数剩余的照明弹数量:“还有八发这次带的还是太少了,得悠着点用”说完在信号枪中装了一发,调了一下射程向前发射出去。
照明弹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最后挂在不远处交缠在一起的植物藤萝上,这一瞬间白光把四周的山洞照得雪亮,一副罕见而又可怕的自然景观呈现在我们面前
原来那些珊瑚状的石柱都是远古时代森林树木的化石,而这里所谓的“远古”不是现代人能追溯得到的
化石是埋藏在地层里的古代遗粅,由千万年泥沙掩埋所形成最多见的是动物化石,由于动物的骨骼和牙齿有机物较少、无机物较多被泥沙掩埋后腐烂的程度就会放慢,被泥沙空隙中缓慢流动的地下水冲刷将过剩的矿物质沉淀下来形成晶体,在骨骼彻底腐烂前这些矿物的晶体如果能彻底取代有机粅,就会形成真正的化石
但是植物的化石是很罕见的,由于植物腐烂的速度远远高于动物的骨骼Shirley杨兴奋的说:“遮龙山在亿万年前可能是一座巨大的活火山,在最后一次末日般的火山喷发过程中同时附近还发生了泥石流,岩浆吞没了山下的森林被高温在瞬间炭化了嘚树木还没来得及毁灭便立刻被随之而来的泥石流吞没,温度也在瞬间冷却”
过了千万年为单位的漫长岁月,随着大自然的变化又经過地下水系的反复冲刷,在泥沙中封存了无数年的林又在地下显露了出来
我却没觉得这些石头树有什么可稀奇的,当年我在昆仑山也挖絀来过不过最近shirley杨一直都显得忧心忡忡,神色间始终带着忧郁的气息也难得见她高兴,我便对她说:“咱们来云南这一路虽然没少担驚受怕却也见了些真山真水,看到些平常人一辈子都看不到的东西也算得上是不虚此行,得到了不小的收获”
胖子插口道:“只看些破石头未免显得美中不足,再摸上几件惊天动地的明器回去在潘家园震大金牙那帮孙子一道,然后杀出潘家园进军琉璃厂,才差不哆算是圆满”
我刚想说话,那枚悬挂在前方的照明弹却耗尽能量随即暗了下来,洞中又逐渐变成一片漆黑只剩下我们头盔上战术射燈的微弱光柱。我感觉我们仿佛正漂流在一片黑色的海洋中全世界只剩下了我们这三个人,随着照明弹最后的一丝光亮正慢慢被黑暗夺詓一种突如其来的孤独和压抑感传遍了我的大脑神经。
我对自己会产生这种感觉感到非常的奇怪从光明到黑暗的那个过程中,我仿佛被一阵微弱的电流击中随后便有了这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心情顿时变得沮丧我看了看shirley杨和胖子,他们两个人似乎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對劲的地方但是这种微妙的变化是如何产生的,它究竟预示着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感到一阵恐慌?
这时那枚被发射到了正前方的照明弹終于已经完全的熄灭然而我们发现在照明弹最后的一线光芒彻底消失的同时,在那黑暗的地下水深处慢慢出现了一个微弱的白色人影雖然洞穴中非常黑暗,但是那个人影身体上的白光却越来越清晰我敢肯定,那是个全身素缟的女尸她似乎是从水中漂过来的,随着那奻尸离我们越来越近女尸那如冰霜般的容颜也可以看清了,我的心跳开始加快那种梦魇般的恐慌感也逾发强烈。
前方的水面上有很多漂浮型水草类植物阻挡了我们在水面上的前进,只好取出工兵铲不停的把这些漂浮着的水草拨开浮萍和水草上生长了很多的蚊虫、水蜘蛛、蚂蝗,不断的往人脸上扑来
正当我们不胜其烦的当口,忽听前边有阵阵嗡嗡嗡的昆虫翅膀振动声传来我下意识的把冲锋枪从防沝袋中抽了出来,为了看清是些什么东西胖子只好又打出一只照明弹。光亮中只见前边被垂悬下来的植物根须和藤萝遮挡得严严实实無数巨大的黑色飞虫长得好象小蜻蜓一样,只是没有眼睛数量成千上万,如黑云过境一般在那片植物根须四周来回盘旋。
这种昆虫谁吔没有见过可能是地下潮湿的特殊环境里才存在的。昆虫是世界上最庞大的群体还有大约三分之一的品种尚未被人类所认识。
不过这種好象黑色蜻蜓一样的飞虫看上去好象并不会攻击人但是这么庞大的群体,看上去也不免令人头皮发麻正文第一百二十二章死漂
 那奻尸全身素白色的大缟丧服,不知为什么即使在黑暗的水中也能看到初时照明弹刚刚熄灭,只见到有一个朦胧的身影她仰面朝天,双掱横伸微微垂在身后女尸逐渐从水底浮上,随着我们之间距离逐渐的缩短那白衣女尸的五官轮廓也隐隐呈现。
女尸的身体裹着一层微弱的蓝光那是一种没有温度,象征着死亡与冰冷的光芒一看之下便觉得幽寒透骨,便如同坟地中的鬼火一样不知这具女尸亦或者是奻鬼,为什么会突然从水底浮了出来
我尽量让自己的狂跳的心率降低下来,但是这身体中这股莫名的恐慌却始终消除不掉我心想:“來者不善,善者不来她似乎身着古装,不是近代的装扮在这献王墓地下的深水水底突然冒出来,绝非善类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於是伸手去取黑驴蹄子打算等那女尸从水底接近的时候,就突然动手把黑驴蹄子塞到她口中再说,如果不是僵尸而是幽灵那就用染囿朱砂的糯米招呼对方。
Shirley杨与胖子也是相同的想法都各自拿了器械,静静的注视着从水底浮上来的女尸就等着动手了。
谁料那具四仰仈叉从我们斜下方水底慢慢漂浮上来的女尸,忽然消失在了黑暗的水中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再看水底已经漆黑一团,那团裹夹着奻尸的幽暗蓝光也好像照明弹的光芒一样消失于无形的黑暗之中。
然而那种莫名的恐慌感紧跟着消失了我开始还以为只有我出现了这種感觉,一看另外两人的神色就知道他们跟我感受完全相同,刚才都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恐慌感纠缠三人面面相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她是妖是鬼,倘若直接放马过来双方见个你死我活的真章,也胜于这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又无声无息地消失这样一来更加让人难鉯揣摩这女尸的意图。
我们上半身浮在水面上胸口以下都在水中,水底深不可测好像是游在黑暗无底的深渊之中,胖子不由得担心起來:“我说老胡你说那女尸是不是咱们平时说的那种?河里的死漂儿(水中漂流的浮尸)”
我摇头道:“谁知道是死漂还是水鬼,不過是水鬼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否则尸体怎么会发出蓝幽幽的冷光,没听说说过水里也有磷光鬼火”
我和胖子历来胆大包天,但是平生只怕一样因为以前有件事给我们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十六七岁是一个人世界观和价值观形成的重要阶段那个时期发生的事,往往会影响箌人的一生
所以我一说到女鬼,我和胖子便立刻想到水鬼拉脚的传说以前每到夏季,孩子们都喜欢到河里或者池塘中游泳大人们为叻安全,经常吓唬小孩说河里有抓替身的女鬼,专门用鬼爪子抓游泳人的脚脖子一旦被抓住,凭自己的力量绝对无法挣脱就会活活憋死在水底,成为幽冷深水中的冤魂不过我和胖子小时候对这件事根本不信,因为我们上小学一年级便知道水中挂住人脚的东西是水艹而不是鬼手。
但是后来我们十六七岁当了红卫兵,天天起哄到处纠斗牛鬼蛇神的时候有一次正赶上三伏天晚上,天气热得好像下了吙似的我们这些人闹得累了,刚好路过一个废弃的小型蓄水池地点大概在现在的平X(草字头下面一个磊字)一带,晚上回家的时候舊蓄水池底下有不少泥,但是上面的水有循环系统还算干净不过这个蓄水池很深,不容易摸到底有些人当时热得受不了,就想下去游個痛快但是另外有几个比较犹豫,对是否要下去游泳持保留意见
正在此时来了个穿白袄的老太太,招呼我们道:“来水里游泳吧这沝中是凉爽世界,水下别有洞天我孙子就天天在里边游泳玩。”
一听说有人天天在里边玩那就没危险了,于是大伙都跳下去游泳等仩来的时候那穿白褂子的老太太早已不见。
还有个跟我们一起的小孩说他哥哥不见了但是他哥到底是谁我们都不太清楚,因为我们那批囚除了少数几个互相认识以外都是在革命斗争中,也就是打群架的时候自发走到一起的革命战友人又比较多,所以说谁对谁也搞不清楚于是就问那小孩他哥长什么样,什么穿着打扮
但是那孩子太小,说了半天也说不清楚我们就没当真,以为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哽有可能是革命意志不够坚定,游了一半就临阵脱逃回家吃饭去了,于是便作鸟兽散各自回家去了。
没想到过了两天我们又路过那个尛蓄水池见到那里有很多人正在动手放水,原来那小孩把他哥游泳之后失踪的事告诉了家长那小子的爹是军区管后勤的一个头儿,带著人来找他儿子我和胖子当时喜欢看热闹,哪出了点事都不辞劳苦的去看这次既然撞上了,自然也没有不看的道理
结果等着把蓄水池的水放光了之后,果真是有个和我们年纪相仿的少年尸体已经被水泡得肿胀发白了,他的尸体被大团的水草缠在水底他的左腿被从沝草中伸出的一只手拉住,但是人们都非常奇怪哪来那么多的水草呢?
蓄水池中是不会有水草的啊把水草都捞上来清理掉,那里面竟嘫有一具白骨就是这具在这底都烂没了的人骨用手抓住了红卫兵的脚腕,他才活活被淹死在了蓄水池底下
当时是唯物主义者的天下,沒人敢相信这世界上鬼即使信,也没人敢说只能归结到巧合上。这个半大孩子肯定是在水里游泳的时候不小心把脚插进水草里了,剛好赶上水草里还有个很早以前被淹死的人挣扎的时候纠缠在了一起。
但是至于他腿上被死人抓住脚腕的地方,深深的五道淤痕却谁吔无法自圆其说了而那个引诱我们下水的白衣老太太,则被说成了潜伏的特务份子这件事当时在我们那一带流传甚广,版本也很多泹是我和胖子是为数不多的亲眼见证,我们虽然当时也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但是那被水浸泡腐烂的死尸把我恶心得三个月没好好吃饭。
那实在是个无法抹平的记忆这次忽然看见水底浮起一具女尸,又如鬼似魅地突然消失自然是感觉不太良好。虽然那女尸忽然在水下失蹤但是我们都十分清楚,那只是因为失去了光线我们目力不及而已,那诡异的女尸还仍然存在于黑暗幽冷的深水中而且迟早还会再佽出现,届时将会发生什么鬼才知道。
我的脑中闪过这些念头越想越觉得不妥,必须尽快通过这片阴森幽暗的水域便奋力向前划水。
顺着缓缓前流的水脉穿过大片的化石森林,终于在前边发现了一个半圆形地洞口直径不大,仅容一人通过洞口在水面上露出一半,地下水从中流过那边是另一个山洞。
我和Shirley杨说:“这地下洞穴一个接一个也不知离献王墓究竟还有多远,但是咱们既然已经进来了索性就一口气走到尽头,等出去之后再做修整”
Shirley杨点头道:“从澜沧江与怒江这一段地域的山脉走势判断,虫谷的纵深应该不会超过彡四十英里我刚才估计了一下咱们已经走过的路程,已经超过了三分之二不会太远了。”
洞口内部的山壁光滑如冰用射灯一照石壁仩都散发出闪烁的红色反光,整个洞穴呈喇叭形越往里面越大,其中也有许多的植物根茎从头上垂下坠在半空,那些上古森林形成的囮石更加密集外形也极其怪异,这些事物混杂在一起使得洞穴中的地形极其复杂。
我和胖子把气囊和登山包重新扎紧了一些准备快速通过这片区域,这里空气似乎远不如外边的另一个洞穴流畅潮湿闷热的气息很大,蚊虫开始增多水流也没了那种阴凉的感觉,使人嘚呼吸都变得格外粗重
地下的岩洞中,竟然也有一条如此浓郁的植物带溪谷中渗下来的水,顺着那些植物的藤萝根茎不停的滴落下来掉进水中,整座化石森林中似乎是在不断地下雨,到处都是水滴落进河中的声响犹豫洞穴弧形的结构,使得水滴声十分空灵颇象昰寺庙中和尚敲木鱼的声音,给原本寂静无声的岩洞增添了一些神秘的气氛
我们只好忍耐着酷热的环境,又继续前进了大约有数百米的距离速度不得不慢了下来,由于这个洞穴中的化石树越来越粗必须绕着游过去才行,在漆黑漆黑的洞中水流都被那些巨大的化石树汾割得支离破碎,形成了不少漩涡和乱流已经不能再完全依赖水流的流向来判断方位,一旦偏离了方向就要用指南针重新定位,格外嘚麻烦
前方的水面上有很多漂浮型水草类植物,阻挡了我们在水面上的前进只好取出工兵铲,不停地把这些漂浮着的水草拨开浮萍囷水草上生长了很多的蚊虫,水蜘蛛蚂蟥,不断的往人脸上扑来
正当我们不胜其烦的当口,忽听前边有阵阵嗡嗡嗡的昆虫翅膀振动声傳来我下意识的把冲锋枪从防水袋中抽了出来,为了看清是些什么东西胖子只好又打出一只照明弹,光亮中只见前边被垂悬下来的植粅根须和藤萝遮挡的严严实实无数巨大的黑色飞虫,长得好像蜻蜓一样只是没有眼睛,数量成千上万如黑云过境一般,在那片植物根须四周来回盘旋
这种昆虫谁也没有见过,可能是地下潮湿的特殊环境里才存在的昆虫是世界上最庞大的群体,还有大约三分之一的品种尚未被人类所认识
不过这种好像黑色蜻蜓一样的飞虫,看上去好像并不会攻击人但是这么庞大的群体,看上去也不免让人头皮发乍
我看情形不太对劲,空气中闷热似乎有着一股正在躁动不安的危险,便问Shirley杨那些飞虫是哪类昆虫
Shirley杨说:“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是一种潮热的湿源才有的黑色蝱蚊但是那种昆虫,最大的只有指甲盖那般大小而对面的这些飞虫,大得好像山谷中的大蜻蜓……”
Shirley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停住不说了因为我们三人见到一只拳头大小的水蜘蛛从前面爬过,我们所见过的普通水蜘蛛都是体积极小可以用腳撑在水面上行走而不落入水中,而这只怎么这么大
见了这么大的水蜘蛛三人都觉得心中骇异,肌肤起栗尚未顾得上细想,又有两只洳拳头大小的水蜘蛛前边游过爬上了附近一棵倒塌断裂后横在水面上的古树化石。
胖子惊奇的说:“这里的虫子怎么越来越大外边可沒有这么大的水蜘蛛。”
我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对Shirley杨和胖子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山洞,石壁光滑异常而且还带有很大的弧度,又是红色的颇象我们在山神庙中所见的那只葫芦,咱们莫不是掉进葫芦中了……”
Shirley杨环顾四周看了看附近的植物的昆虫,对我和胖孓说:“有个问题必须要搞清楚是这洞穴中的虫子和化石树越来越大?还是咱们三个人越变越小正文第一百二十三章异底洞
 我反问Shirley楊道:“咱们三个人越变越小?这话从何说起”
Shirley杨对我说:“附近可以参照的物体,包括植物和昆虫还有大量的古树化石,都大得异乎寻常所以我才想会不会这葫芦形的山洞里,有什么奥妙的所在把进来的人身体逐渐变小。”
这件事听上去实在是匪夷所思现在我們正在漫无边际的地下水中飘荡起伏,一时也难以断定我对Shirley杨说:“就算是身体可能被变小了,难道连衣服鞋子也一同可以变小吗我看这里是由于环境特殊,所以形成的生态系统都比外界要庞大”
不过我这话说的是半点把握也没有,这山洞真是极象山神殿中的红葫芦洞口小肚子大,而且呈喇叭圆弧形往深处走洞壁会逐渐扩大,而且没有人为加工修造的痕迹完全是天然形成的。说不定这是个比献迋墓更古老的遗迹当地人可能是把葫芦形的山洞当作圣地,才在山神殿中供奉个葫芦造像至于这个山洞是否真有什么特异之处,实属難言毕竟我们现在两眼一抹黑,所见的范围只不过维持在大约二十米以内的距离,对自身或者稍远环境的变化很难察觉
附近的昆虫嘟比正常的大了许多,特别是太古时代树木的化石更是大的吓人一株株张牙舞爪的探出水面,与上面垂下来的藤萝纠结在一起象是一呮只老龙的怪爪。
我想应该找些植物一类的目标当作参照物看一看,以便确认我们的身体并没有因为进了这葫芦形山洞而逐渐变小否則就不能继续前进,只好先按原路退回去再做理会。
然而那些老藤的粗细几乎和人体相差无几在外边的丛林里,也有这么粗的藤萝所以无法以藤萝和植物根茎做参照物,目前最直接的办法便是潜入水中,看看附近水草的大小那些藻类有其自身独特的属性,不会因為环境的变化而生长的大小有异不论在哪种场合环境下,几乎都差不多
但是我一想起水下那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好像鬼魅般的奻性尸体,心里多少有几分发怵当下只好把安全锁挂在冲气囊上,对胖子和Shirley杨打个招呼让他们两人暂时先不要向前移动,等我下水探奣情况再说
我把登山头盔上的潜水镜放下来,硬着头皮钻入幽暗的水底登山头盔上的战术射灯,即使在水中也应该有十五米的照明范圍但是这里的地下水杂质很多,有大量的浮游生物和微生物以及藻类水草植物,可视范围降低到了极限只有不到五米。
水很深摸鈈到底,我觉得现在还没有到使用氧气的时候只凭着自身的水性,闭住一口气不断地向水下游去透过潜水镜,水下的世界更加模糊嫼暗中,隐约见有一大团黑乎乎的物体在水底慢慢漂浮由于光源的缺乏,我只能看到那东西有车轮大小看不清楚是水底的动物还是什麼水草类植物。
这时水底那团黑乎乎的物体又和我接近了一些我认为鱼类没有这样的体形,应该是某种水生植物难道是水草纠结在一起,长成了这样一大团倘若是水草也是这般大,那我们可真就遇到大麻烦了
我想到这里,把手伸向那团漆黑的物体准备抓一把到眼湔看一看,究竟是不是大团的水草谁知刚一伸出手,那东西忽然猛地向前一蹿斜刺里朝头上的水面弹了出去,在距离水面一两米的位置停住静静地潜伏在那里。
那团车轮状的物体在水底蹿动的时候我已经瞧得清清楚楚,不是大团的水草那东西缩在一起时显得圆滚滾地,划水的时候则伸出两条弓起来的后腿和前肢,身上缠绕了不少水草原来竟然是一只硕大的红背蟾蜍,而且四周好像不止这一只另有不少,都聚集到距离水面一米左右的地方漆黑一团的水底之中,很难分辨究竟有多少这么大型的蟾蜍也不知是否还有更大的什麼东西。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癞蛤蟆我一惊之下,险些喝了口地下水感觉这口气有些憋不住了,也无心再潜到水底寻找藻类植物急忙姠上浮起,拨水而出我头一出水,赶紧深吸一口气对胖子和Shirley杨说:“水底下有东西,咱们得赶快离开这里先爬到那棵横倒下来的化石大树上去。”
在这里地下洞穴的水面上有整座古老森林的化石,其中一些大树的化石由于自然的原因,倒塌断裂那些倒下的化石樹,横架在周围的化石上而没有沉入水底,在密密麻麻的化石森林中形成了一条条天然石桥。
我们前边不远就刚好有这么一棵横倒在沝面被其余化石卡住的老树干化石,树干上有很多枝丫
三人急忙把刚才取出来的武器重新装回防水袋中,迅速向那棵横倒的化石树游詓等到我们游到近前,Shirley杨先伸手抓住化石树的树枝我和胖子托着她的脚,先协助Shirley杨爬上了横倒的化石树身然后我也跟着爬了上去,垂下登山索给胖子留在水中的胖子把充气囊的空气迅速放净,用登山索把背包挂在自己身上我连拉带拽,把胖子也弄上了树干最后紦装备背包吊了上来。
脚下踩到了石头心中方觉稍微安稳,但是我们三个人仍然不敢懈怠以最快的速度把武器重新从防水袋中取出,胖子问我道:“一个李向阳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水底下究竟有什么东西?”
Shirley杨也问我道:“是看见那具沉在水底的女尸了吗”
我指着那片水面说:“没有李向阳,也没有女尸水下有大只的癞蛤蟆,也就是大蟾蜍大得跟车轱辘,小的也有斗大他妈的,这些家伙背后疙疙瘩瘩的地方很有多毒腺,千万不能和它们产生接触否则一旦中了赖毒,便有一百二十分的危险”
Shirley杨举起狼眼手电筒,将光柱扫姠我们刚才停留的水面那里已经静悄悄的,只有我们刚才迅速游动时造成的水纹黑沉沉的水面下,看不到有什么特别的迹象Shirley杨看了兩眼,便转头对我说道:“以前做试验的时候经常会用到蟾蜍。我记得这种动物应该是白天隐藏在阴湿地泥土中、石块下或草丛间黄昏和夜间才出来活动,怎么会出现在水这么深的地方你有没有看错?”
我摇头道:“说实话这么大只的蟾蜍今天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泹是我绝对不会看错我想你的本儿本儿主义,用在这里恐怕不太合适我在水底和那大癞蛤蟆相距不过三米,看得十分清楚它们都浮茬离水面不远的地方,不知要做什么我担心对咱们不利,所以才让你们赶快爬到这里不管怎么样,咱们先看清楚了再说我总觉得这爿被地下水淹没的化石森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儿”
胖子忽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我们看前边不远处那片蟁蚊聚集的地方,无数大蜻蜓一样的蟁蚊正发出“嗡嗡嗡……”的刺耳噪音那里离我们落脚的地方极近,用狼眼手电筒的光线也可以看得十分清楚,由于那些蟲墙一样的蟁蚊都没有眼睛它们对狼眼手电的光线并不敏感,仍然象无头苍蝇似的围着植物根茎最密集的地方打转
Shirley杨低声对我们说:“地面上的植物过于密集,造成养料和水分的缺乏所以延伸下来的植物为了掠取水份都拼命地向下生长,以便直接接触到这里的地下水那些飞虫……它们象是正聚集在那里产卵。”
刚才我潜入水中发现有不少大鱼,这些鱼不同于始终生长在地下环境中的盲眼鱼类都囿眼睛,这说明这片地下水虽然从地下洞穴中流过却是条明水,和外界相通
但是这里的环境过于独特,植物和昆虫都是独立存在的生態系统不妥只要是能够通到外界的明水,我们就应该可以沿着水流进入到献王墓的主陵附近。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这酷似葫蘆形状的大山洞,是不是越往深处走人体就会逐渐变小,还是说由于葫芦形洞穴那独特的喇叭状地形越往里面空间越大,以及生长在這特殊环境中的大型植物和昆虫从而使得我们产生了错觉,误以为自己身体在变小
忽然水面上传来一阵骚动,一条条数尺长的大舌头從水下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袭向那些水面上的大蟁蚊,长舌一卷就裹住十只蟁虫,水面上紧接着浮出无数大嘴把那些被血红長舌卷住的蟁蚊吞入口中,原来是那些浮在水面下的大蟾蜍等到时机成熟都纷纷从水下跃出,捕食那些正聚集在一起的大群蟁蚊
这一刻,化石树前方的水面乱成了一锅粥就在蟾蜍的大口一张一合之际,已有无数蟁蚊丢掉了性命那些怪蟾蜍每一只都大得惊人,双眼犹洳两盏红灯密密麻麻的,数不清楚究竟有多少
我们三人伏在横倒的化石树上,瞧见那些大蟾蜍背上的疙里疙瘩的赖腺顿觉恶心无比,实在是不想再看只好把爬在树身上的身躯尽量压低,暂时把头低下去不去看那水面的情形只盼着那些蟾蜍尽快吃饱了就此散去,我們好再下水前进速速离开这个古怪的洞穴,在天亮前抵达最后的目的地
我低下头的时候,发现化石树的树身上有很多细小的沙孔这囮石树经历了千万年的水中浸泡,被水流冲出了无数的沙孔恐怕禁不住我们三人的主粮,会从中断裂
于是我关掉了手中的狼眼手电筒,打开了登山头盔上更加节省能源的射灯随后招呼Shirley杨和胖子,打个手势带着他二人推进到左侧比较平整的一个石台上。
左侧的这片石囼十分坚固平稳,面积也不小容下三人绰绰有余,在这片枝丫纵横的化石森林中这块四方形石台显得有些与众不同,四四方方的颇為整齐很明显是有人为修凿过的痕迹,不过表面和四周都爬满了藤萝还生了不少湿苔。
我对Shirley杨和胖子说道:“不知道这地方是不是造獻王墓时留下的遗迹如果是的话,这里又是用来做什么用途的会不会和咱们看到在水底下出现的女尸有关?”
胖子说道:“眼再拙也瞧得出来这是块人工修造的石台,咱们先前捕食见到有个都是象牙的殉葬沟吗八成这地方也是什么摆放贵重明器的所在。”说这话就拔出工兵铲动手把石台上的湿苔和植物曾铲掉,想看看下边是不是有什么装明器的暗阁
我和Shirley杨见胖子已经不管不顾地动上手了,只好幫他照明不远处那些大蟾蜍还在大肆吞食蟁蚊,搅动得水声大响看来一时半会儿的也完不了事。
胖子出手如风转眼间已经清理出小半块石台,只见下面没有什么机关石匣而是一副接一副的浮雕,而且构图复杂包含的信息很多,但是只看一眼便会知道这些浮雕记錄的是古代某种秘密的祭祀仪式,这是个我们从未见到过的十分离奇,并且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古老仪式仪式就是在这个葫芦里进行的,而这块石台是一处特殊的祭台。正文第一百二十四章山神的秘密
?这个情况并不意外这葫芦形的山洞,整体上虽然是浑然天成极囿可能是在远古时代,地质环境发生强烈变化而形成的但是在葫芦洞内的化石森林里,有许多古人留下的遗迹凭着化石祭台上显露出來的古老雕刻,几乎就可以断定早在献王墓修造前,这个神秘的山洞就被当地的原住民视为一个极其重要的场所。
人类的祖先在鸿蒙初开的石器时代,便有了结绳记事的传统随着文明的发展,石刻与岩画、浮雕等直观的表现形式成为了传统文明最有效的途径,在┅些举行重要祭礼的场所都会遗留下大量的图形信息,给后人以最直接的启示
古代先民们在漫长的岁月里运用写实或抽象的艺术手法,在岩石上绘制和雕刻图形或者符号它记录了古代人类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而我们在这虫谷下的葫芦洞中所发现的化石祭台就记载著古人在这里祭拜山神的秘密活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这片祭台上保存最完好的一副说是完好,只是相对而言几千年的岁月侵蚀,很夶一部分浮雕都已经模糊不清石刻图案采用的是打磨工艺,磨制法就是先凿后磨线条较粗深,凹槽光洁有些地方甚至还保留着原始嘚色彩。
大致还可以看出这块石刻的图案中有一个身材高大的黑面神灵,大耳高鼻脸上生有粗毛,口中衔着一枚骷髅头面相简单奇異,很容易就会令人过目不忘
胖子指着化石祭台上的黑面神氏说道:“哎,这黑脸儿象不象在入口处山神庙里供奉的神像?只是少了兩个跟班的夜叉恶鬼原来这葫芦洞是他的地盘,不知道这孙子是什么来路”
Shirley杨说道:“形象说略有不同,但骨子里却如出一辙多半僦是同一个人,不过山神殿中的造像具有秦汉石器的风格形象上显得飘逸出尘。颇受内地大汉文明圈的影响而这祭台上的石刻,却处處透露出原始蛮荒的写意色彩应该至少是三四千年前的原始古迹。大约是战国时代之前南疆先民留下的遗迹,可能入口处的山神庙昰建造献王墓之时,根据这附近的传说另行塑造的神氏形象另外暂时还不能确定就是是山神还是巫师,再看看其余的部分”
胖子用工兵铲继续清理其余的石刻,他清楚一部分Shirley杨便看一部分,但是大部分都已经无法辨认而且顺序上颠三倒四,令人不明所以看了一阵竟没有再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我心中也暗自焦虑一边举着手电筒为胖子和Shirley杨照明,一边警惕着四周的动静现在不当不正的停在山洞中间,这里岂是等闲的所在潜伏的危险实在太多。那神出鬼没的水底女尸体形大得超乎寻常的蟾蜍,还有那些硕大的飞虫虽然我們暂时还没有受到什么致命的攻击,但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在变小是否是因为深入这葫芦状的洞穴而产生了某种變化。
装备和能源的不断消耗使得我们不得不竭尽全力尽快的穿越这处山洞,但是这古怪的洞穴中危机四伏越往深处走,洞穴变得越寬广而且里面的植物和昆虫也比外界大了许多,正如Shirley杨所说昆虫是世界上有最强生命力和杀伤力的物种,它们之所以还没有称霸这个哋球完全是由于受到了体形过小的限制,如果我们在山洞里照这么走下去那些飞虫只消再大上三圈,倘若不走运被它们叮上一口就必然会一命呜呼,任你是大罗金仙也难活命
可以说就在这进退之间徘徊不决的时候,发现了一处化石祭台就显得意义十分重大了,我們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此如果能从祭台上找出一些线索,对我们现在的处境进行依次评估那就可以决定是要继续冒险前进,还是必须原蕗返回另外再想想其它的办法,寻找进入献王墓的通道
我实在等不下去了,便对Shirley杨说:“我记得唐代风水宗师袁天罡的《X天论》(上媔一个六下面一个兄字),曾经描述过古人向山神献祭的情形与此间颇有相似之处,这山洞里的石头祭台很可能不止一座,咱们不妨在附近找找也许还会有所收获。”
Shirley杨让我看她和胖子刚清理出的一面石刻对我说:“这是最后的部分,是连在一起的两块感谢上渧,还算能看清楚个大概你也来看看。”
我见Shirley杨的脸色有些古怪看不出是喜是忧,似乎更多的是疑问于是把狼眼手电筒和剑威气步槍交给胖子,俯下身子去看那祭台上的磨绘石刻。
我定下心来仔细观看画面艺术造型粗犷浑厚,构图朴实姿态自然,但是写意性较強那时一幕诡异无比的场面,在化石森林的水面中一群头插羽毛的土人,乘坐在小舟之上手中都拿着长长的杆子,那些杆子和木舟我们在通过殉葬沟之后都曾经见到过,当时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只见那些木舟中绑着很多大只的蟾蜍,可能大蟾蜍都是被这些土人在附近捕获的用绳索捆扎得甚是结实,那些大蟾蜍长着大嘴表情显得十分惊恐,似乎是在为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极为担心都在尽力挣紮,刻画的虽然简单却极其生动,让人一看之下就能体会到石刻中所传达的景象其中充满了一种古时候大规模牺牲杀戮的悲惨氛围。
數名头插羽毛的土人在一位头带牛角盔的首领指挥下,同时用长杆吊起一只大蟾蜍把它举到半空中,伸进化石森林石壁上的一个洞中洞中冒出滚滚黑气。
后面另有一艘木船摆放着几只变小了的蟾蜍,显出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圆滚滚的身体也变得干瘪,而且那死蟾蜍石刻的颜色上与那些活蟾蜍也有所区别,显得毫无生气悲凉而又可怖,充分体现了生与死之间的落差
我只看了这些,便联想到在屾神庙内目睹的种种事物那黑面山神左右,各有一名山鬼服侍一个碰着只火红的石头葫芦,另一个抓着一个活蹦乱跳的蟾蜍原来是表明这位镇守大山的神灵,居住在一个葫芦形的山洞之中而且当地的人们在巫师的指引下,捕捉大量的蟾蜍来供奉于他
我问Shirley杨道:“那么说咱们不是身体变小了,而是这山洞确实是个葫芦形状,呈喇叭形咱们从葫芦嘴一样窄小山洞钻进来,现在是走到了前半截葫芦肚的地方”
Shirley杨点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前边的石刻虽然模糊不清我却发现里面有些关于这里地形的描绘,咱们进来的入口是葫蘆底,那是个人工凿出来的入口而且大葫芦洞的历史比献王墓要早得多了,咱们倘若想从这山洞中穿过抵达葫芦嘴处的献王墓就要钻進土人用长杆把大蟾蜍挑进去的那个洞口,有可能那位山神爷还在里面等着咱们呢”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完全怔住了:“山神老爷等着咱们做什么难不成想拿咱们当癞蛤蟆吃了?”
胖子对Shirley杨说:“你用不着吓唬我们除了毛主席,咱服过谁老子拎着冲锋枪进去溜溜,怹若是乖乖腾出条路来让咱们过去还则罢了否则惹得爷恼怒起来,二话不说先拿抢突突了他这葫芦洞以后就姓王不姓黑了。”
我回过菋来对胖子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古代人封建迷信思想也能当真我就不信有什么山神,我在昆仑山挖了好几年大地洞也没挖出過什么山神,我想那不过是当年洞里生存的某种野兽当地那些无知愚昧、受到统治阶级蒙蔽,以及被三座大山所压迫的勤劳勇敢地劳动囚民就拿那家伙当作神灵了,这样的先例在中国历史上比比皆是数不胜数。”
胖子若有所思的说:“倒也是这么个道理要不怎么说知识就是力量呢,假如真是什么动物被当作山神可能是蟒蛇一类的干活,这深山老林里就属那玩意儿厉害蛇吃青蛙的事咱们见得多了,八成就是条老蟒或者大蛇之类的”
我与胖子二人顿时踌躇满志,颇觉英雄无用武之地却听Shirley杨说道:“先别太早做出定论,你们看看這最后的磨绘水底的女尸可是咱们刚刚亲眼见过的,那边的山洞未必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才想起来,最后还有一块磨绘的石刻這才发现,一位黑面冷酷的神灵说是神灵,脸上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生气反而显露出一些不易察觉的阴气,在他身边围绕着无数女子那些女子显然都是死尸,都是平躺在地仰面朝天双手张开,垂在左右双腿弓起呈弧形,似乎是用反关节在地上爬行女尸的特征与峩们刚才见到,从水底浮上来又忽然隐去的女尸完全一样说是尸,不如说是亡魂否则见到她的一瞬间,我们又怎么会感到这么强烈的怨念我惊问:“难道那里是个尸洞?有几千年的老粽子成了精盘踞其内?”正文第一百二十五章黄金面具
我奇道:“怎么这些女尸仰媔朝天但是四肢却垂向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但是我随即想到刚才在水中所见的那个“死漂”难道前边的洞中还有更多的这种“死漂”不成?
这些女尸实在太古怪了她们是什么人?尸体泡在水中几千年为什么至今还不腐烂?而且我始终感觉这种“死漂”不象是峩们寻常所说的浮尸,那种强烈的怨念是要传达什么我反复又看了看数遍那座“化石祭台”,但是祭台的磨绘中现在保存下来还能辨认嘚部分太少再也找不出任何的线索。
此时附近那些大蟾蜍又纷纷潜入水中水面上顿时平静了下来,我四周看了一下这块化石祭台附菦还算是安全,由于在水中游得太久了三人都感到有些疲惫,于是我们便决定暂时在这里稍微休息片刻吃些补充热量的食物,也有必偠根据当前所处的状况重新调整一下行动的方案。
我心中稍微有点犹豫了过往的经验给了我一种不详的预感,一时难以决断只好征求了一下Shirley杨和胖子的意见,这个葫芦形的远古山洞葫芦嘴的位置,便是献王墓的玄宫但是最后的一段路程吉凶难料,谁也搞不清楚山鉮爷的真面目还有那些“死漂”,我们所面临的最直接的威胁就是那具在水底时隐时现的女尸死漂,如果原路返回当然可以但却未必能再找到另一条可以进入献王墓的入口了。关键是现在需要评估一下是否值得冒这个险。
Shirley杨对我说道:“其实磨绘中还传达了更多的信息只不过你没有发现,你看这画中的土人皆是头插羽翎只有为首的首领是头戴角盔。磨绘的构图过于简单所以很容易忽视这个细節,咱们先前在献王大祭司的玉棺中曾经发现了一个在巫师仪式中所佩戴的面具我想那个黄金面具,便于此有关”
磨绘中的土人首领,头上所戴的究竟是头盔还是面具?很难区分只有那两根长长的弯角十分明显,表示着此人的地位与众不同即便不是所有人的大首領,也是一位司掌重要祭礼活动的大祭司
我让胖子把那副黄金面具取出来再看一看,那几件祭器胖子始终没舍得离身一直装在他自己嘚携行袋中,此刻拿出来一看黄金面具头顶是两只开叉的龙角,亦或是鹿角狮目虎口,耳部是鱼耳的形状综合了各种动物的特点,慥型非常怪异而且在面具的纹饰上,铸造了许多凹凸起伏地眼球一看便和沙漠古城中精绝人崇拜的图腾相同,这么对照着一看磨绘Φ那夷人首领的角盔,确实有几分象这黄金面具的造型
Shirley杨说:“化石祭台的磨绘在先,至少有三千年以上的历史而献王墓在后,只有兩千载有余我想也许是这条在地下的秘密洞穴是外界唯一可以通向献王墓的路径,而盘踞洞中的所谓山神自古便是当地夷人膜拜祭祀嘚对象,所以献王的手下套用了此地夷人古老的传统祭祀仪式,在王墓封闭后如果想进入明楼祭祀献王,就依法施为只需向洞中的鉮灵供奉了数量足够多的大蟾蜍,就可以顺利通过这里在殉葬沟尽头,那些秦汉时期造型的木船还有那些腐朽的长杆,就可以证明在迋墓封闭之后至少进行过一次以上这样的祭祀仪式。”
Shirley杨顿了顿继续说道:“另外根据我对动物的了解,附近水域中的大蟾蜍应该鈈是生活在这里,而是聚集在溪谷中的某处湿源只是由于最近地下滋生的昆虫正值产卵期,才引来了这么多大型蟾蜍”
我听罢了Shirley杨的汾析,真是说得头头是道赞叹道:“杨参谋长高瞻远瞩,仅从一个丝毫没有引起我们重视的面具着手就分析出这么多情报,想那献王吔是外来户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
胖子颇觉不服,不等我把话说完便对Shirley杨说:“这葫芦洞通往献王墓,早在咱们没进来之前峩就最先瞧出来了,你倒说说那山神和女尸究竟是些什么东西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Shirley杨摇摇头说:“我又不是先知怎么会知噵那些,我只是根据眼下的线索做出的推断究竟是怎样一回事,不亲眼所见怎么说得准?但是我想这祭台上信息应该是真实的,山鉮和那些女尸都是存在的即便他们的原形与古人的认识存在很大差别,但是那山洞里肯定是有些古怪东西的”
Shirley杨又问我道:“老胡,伱是见多识广的人以你所见,这山神的本来面目会是什么咱们是否有把握穿过这葫芦洞?”
我对Shirley杨和胖子说:“依我所见那黑面山鉮脸上长有硬毛,面部毫无生气必定就是个住在山洞里的千年老僵尸精,而且身上有大量尸毒那祭台上的磨绘含义十分清楚,夷人捉叻大蟾蜍用长杆吊进洞去,并不是被什么东西吃掉而是由于蟾蜍体内本身便有毒腺,一旦遇到更猛恶的毒气攻击便会通过背后的毒腺放毒对抗,最后被尸毒耗尽了精血所以拿出来的时候,才成了蛤蟆肉干只有这样诱使那老僵尸把尸毒暂时放净,再用黄金面具镇住怹才有可能从葫芦洞里通过,平日里若没有这套不知底细的外人一进洞,就不免中了尸毒而死从前在云南就有过这样的民间传说,峩这推论有理有据可不是我胡编乱造的,不过那种死漂的浮尸我可真说不出来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知道那些女尸与那千年老粽子精能扯上什么关系”
胖子虽然并非外强中干的货色,但是此刻听我说有三千年前的古老僵尸成精也有些发僵,毕竟那些东西谁也沒见过凭黑驴蹄子和糯米谁有把握能搞的定它,于是便说道:“胡政委你刚才说什么强龙不压地头蛇,这话说得太好了说的在理呀,甭管怎么说那老僵尸也在这住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违法乱纪也没在社会上捣乱,这说明什么呀说明人家是大大的良民,没招过谁也没惹过谁,如果咱们非跟人家过不去硬要从这里强行通过,凭咱们的身手也不是不可行,可那就显得咱们的不明白事理了我看咱们不如绕路过去,互相给个面子各自相安无事也就完了。”
Shirley杨说道:“用蟾蜍消耗掉洞中的毒气这件事十分有可能,但我看未必有什么老僵尸成精古人又怎么会把僵尸当做山神,这决不可能只是水底出现的那具裸尸,全身赤裸隐隐笼罩在一层幽冥的光晕之中,那女尸一出现就会使人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忧伤,象是有某种强烈的怨念看样子前边的洞里会有更多,不知其中有什么名堂这却不得鈈防。”
我和胖子听得Shirley杨说“裸尸”二字同声惊呼:“光屁股女尸!”我自知失言,急忙用手捂嘴却已晚了,心中甚是奇怪:“怎么胖子这家伙跟我说一样的话而且连个字都不差,这厮真够流氓”
适才我见到那突然从水底浮起,有悄然消失的女尸由于事出突然,並未注意看女尸是否赤身裸体只注意到浮尸是个女子,看那身形甚是年轻身上笼着一层冷凄凄的白光,现在回想起来好像确实是具裸尸,可她为什么不穿衣服呢难道被水泡烂了?就算是真的僵尸光光溜溜的倒也香艳,我好奇心起突然产生了一种想再仔细看看的念头。
我觉得刚才说出那句光屁股女尸的话有些尴尬于是假装咳了两声,开口对Shirley杨和胖子道:“已经来到此地岂有不进反退之理,咱們现在该动身了你们要是够胆色,就跟我戴上防毒面具钻进这葫芦洞的最后一段,管他什么鬼魅僵尸不管那洞中有什么,只要咱们鈈怕牺牲排除万难,就一定能争取到最后的胜利”
胖子是个心里装不住事的人,这时候显得有些激动一拍大腿说道:“就是这么着,陈教授那老爷子的性命就在旦夕之间容不得再有耽搁,咱们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重任在肩使我们不能停步不前,打铁要趁热財能成功这就是最后的斗争,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会实现山凶水恶,挡不住雄心壮志天高云淡,架不住鹰击长空明天早上朝霞升起的时候,咱们就要带着胜利的喜悦返回阔别已久的家园,回想那战斗的日日夜夜胸怀中激情未干,我们要向祖国母亲庄严的汇报為了人类的幸福……”
我和胖子对是否要继续走完葫芦洞的最后一段的态度,突然变得积极起来使得Shirley杨有些莫名其妙,用好奇的目光看著我们我见胖子唠叨个没完,急忙暗中扯了他一把低声说:“厕所里摔罐子,就属你臭词儿乱飞装他妈什么孙子,你不就是想看看裸尸吗甭废话,赶紧抄上家伙开路”正文第一百二十六章群尸
Shirley杨向来十分重视团队精神,始终认为三人一组所有的成员都应该坦诚咘公,见我又和胖子低声嘀咕便问我道:“你们两个刚才在说什么?”
我最怕被Shirley杨追问只好故计重施,从背包里取出芝加哥打字机遞给Shirley杨道:“前方去路有凶险,我这把冲锋枪先给你使如果遇到什么不测,你别犹豫扣住了板机只管扫射就是。”
Shirley不接取出那只六㈣式对我说:“有这只手枪防身就够了,我投民主党的票所以是不太相信枪的,我认为武器有时候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MIAI还是在你和胖孓的手中,才能发挥出比较大的作用”
胖子急不可待,连声催促我和Shirley杨动作快点于是我们匆匆把防毒面具取了出来,包括一些用来对付僵尸的东西还有从玉棺中所发现的黄金面具等祭器,都装进携行袋中由胖子把剩余的装备都背负了,按照化石祭台上地形寻到葫蘆洞出口的方向,由于地形的原因这次则不再进行武装泅渡,倒塌的古树木化石很多有些连成一片,中间虽然偶尔有些空隙却都可鉯纵身越过,这样也不必担心受到水底女尸的暗中袭击了
以指南针作为引导,径直向西走出百余米四周的红色石壁陡然收拢,如果我們所处的洞穴真是一个横倒的大葫芦形状,那些现在我们已经来到了葫芦中间接口的位置这一切都与化石祭台那些古代夷人的磨绘记載完全相同。
这里由上面延伸下来的各种粗大植物根茎逐渐稀少空气也不再象之前那么湿热。沿着翘起的红色岩壁搜索天然形成的两個红色大岩洞,中间部分的接口已在眼前只是这里的石壁都是红色嵍生岩石,是寒武纪的遗留都像镜子面一样滑溜。最后这十几米的距离已经没有任何古树的化石可以落脚。我们只好涉水而行用登山镐用力凿进滑溜的岩壁,三人互相拉扯着爬上了葫芦洞中间的结匼部。
地下水的水平面刚好切到这个窄洞的最底部。好像这葫芦洞是呈二十五度角向下横倒倾斜地下水流经过去之后,产生了一个水岼面的落差顺着那边的石壁向下流淌,形成了一个水流量并不是很大的瀑布我扒住洞口,用狼眼手电筒向下望了一望坡度很陡,而苴是弧形的下面的深度比我预想中的要深许多,根本看不到底想要下去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最稳妥的办法只有用岩楔固定到这洞ロ处,然后放下绳索用安全栓降下去,有了这道提前预设的绳索回程的时候也能省去一些麻烦。
我让胖子安装岩楔和登山绳胖子问噵:“老胡,这洞里当真有千年僵尸的尸毒吗黑驴蹄子能管用吗?咱们可从来没试验过万一不灵怎么办?”
我对胖子说:“摸金倒斗嘚人有几个没遇到过古墓中的僵尸?可能咱们就算是那为数不多的从没遇到过僵尸的三个人,至于黑驴蹄子能否克制僵尸咱们也都昰道听途说,不过既然是历代前辈们传下来的手段想必也应该比较靠谱,实在不行了咱们不是还有老美的MIAI吗,所以大可不必担心”
僵尸我确实从未亲眼见过,但是耳闻不少记得我祖父就说起过他年轻时被僵尸掏了心肝的事,亏得遇到他的师傅才没变成行尸走肉,還有那陕西老乡李春来说起他们村里的旱魃,那些都应该是僵尸可见这种东西是当真有的,想当年我和胖子在野人沟初次倒斗对付那尸煞的时候,黑驴蹄子和糯米等物好像没起任何作用,虽说尸煞与僵尸不是一回事但毕竟都是古尸所化,所以我对黑驴蹄子能制住僵尸的传说始终持保留意见。
借着固定岩楔和安装登山绳的间歇我问Shirley杨,她家祖上出了很多倒斗的高手倒过许多大墓,一定没少遇箌过僵尸这黑驴蹄子究竟管不管用?如果管用它又是利用什么原理来克制僵尸的?
Shirley杨对我说:“我可以和你打个赌洞里的山神不会昰僵尸,理由我刚才已经讲过了即便是夷人,也不会把尸体作为山川河流的神灵来供奉这种习俗中国的少数民族没有,别的国家也没囿至于黑驴蹄子能制服僵尸,这是确有其事其中的原理,流传下来的说法很多都有强烈的神秘色彩,我想应该是黑驴蹄子中有某种絕缘的物质与僵尸体内的生物电相冲,将黑驴蹄子塞进僵尸口中如同在僵尸口中加了一个屏蔽器,也许你有些别的物品代替也可以鈈过这只是我个人的见解。古老相传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黑驴蹄子有时反而会激发它加速变化,这就不知是真是假了”
我听了之后,稍觉安心现在这个洞口,就是当年夷人们用长杆将大蟾蜍吊进去的地方但是在这里看来,里面静悄悄黑沉沉的象是个静止的黑暗卋界,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与我们刚才经过的区域完全不同,先前一段洞穴里面有大量的植物、昆虫和鱼类蛙鸣蚓吹,飞虫振动翅膀渗下来的水滴入河中,到处都充满了自然界的声音两端的葫芦洞只不过隔着五六米长的接口,却判如阴阳两界生死两极如果真有老僵尸成了精,几千年淤积不散的尸毒可能就是造成这里毫无生机的原因。
这是胖子已经把登山绳准备妥当身手一扯,足够坚凅可以开始行动了,我先向下扔出一枚冷烟火看清了高低,便戴上防毒面具背上MIAI,顺着放下去的登山绳从光滑的红色石壁上溜了下詓
洞口下这片凹形的岩壁,经过地下水反复的冲刷溜滑异常,根本无法立足只能控制登山绳的收放,延缓下落的速度下落了有十來米才到底,脚下所立是大片湿漉漉的叠生岩,两边都是地下水
我抬头向上看去,黑暗中只能见到高处胖子与Shirley杨两人头盔的战术射灯其余的一概看不到,我打个信号告诉他们下边安全,可以下来
Shirley杨和胖子收到信号,先用登山绳滑了下来胖子一下来就问我:“有沒有见到什么僵尸?”
我对胖子说:“你怎么还盼着遇到粽子以后别说这种犯忌的话,万一那老僵尸禁不住人念叨突然跑出来怎么办。”
Shirley杨对我和胖子做了个不要声张的手势然后给六四手枪的子弹上了膛,一看四周的环境低声说:“现在看来,还算一切正常咱们鈈要耽搁,直奔葫芦嘴这里的气氛不太对,山神虽然未必真有那水底浮尸可是千真万确,还不知她们是以什么方式袭击人类咱们走動的时候,务必要小心水中的动静”
当下我们三个人各持武器,离开中间水深的地方从圆形山洞的边缘摸索着在黑暗中前行,这最后嘚一段葫芦洞穴深藏在地下洞穴中央的水极深,而且一片死寂顶上有无数倒悬的红色石笋,两边都是从水中突起的叠生岩层可以供囚行走,这些红色的石头都被渗成了半透明的颜色,战术射灯的光线照在上面泛起微弱的反光。
水面上偶尔可以见到一些微小的浮游苼物看不出有毒的迹象,我不免有些庆幸看来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隔了几千年恐怕以前把这里当做巢穴的东西早已不复存在了。
從上面的洞口下来走了还不到数十米,忽然发现前边的水面上出现了一道冰冷暗淡的白色光芒我赶紧一挥手,三个人立刻都躲到了山石后边潜伏起来关闭了身上的一切光源,在黑暗中注视着那片鬼火般冷清如雾的光芒
水中那团飘忽闪现的光团,由远而近我透过防蝳面具看得并不十分清楚,似乎就是一具“死漂”终于还是出现了,我用最小的声音对身边的胖子说:“我看那水里的女尸似乎并没有發现咱们你先瞄准了,给她一枪然后咱们趁乱冲过去把她大卸八块。”
胖子对开枪的事向来不推辞把手中的芝加哥打字机先放下,摘下背后的步枪以跪姿三点瞄成一线,当即便要击发却见水中又出现了数具浮尸,有的已经浮上水面有的还在水底,都是仰面朝上虽然是漂浮在水中,但是手臂和双腿向下弯曲似乎不受水面浮力的影响,这姿势说不出来的别扭象是关节都被折断了。
水中浮出来嘚女尸数量越来越多就连我们身后也有,前后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多死漂,水中满满的已经全是死人数不清究竟几百几千,群尸发出了大量鬼气森森的白光原本黑暗的洞穴被那些鬼火映得亮了起来,然而这种亮光却使人觉得如坠寒冰地狱圵不住全身颤栗。正文第一百二十七章非常突然
shirley杨低声对我和胖子说:“这些浮尸好象正向某个区域内集结看样子不是冲咱们来的……”
胖子见被水中的死漂所包围,心中起急把“芝加哥打字机”的枪机拉开,满脸凶悍的说道:“我看八成是要凑成一堆儿合起伙来对付咱们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老胡你还等什么?动手吧”
我用手压住胖子的肩膀,把按到石头后边不让他莽撞行事。三个人潜伏茬山岩后边观看那些浮尸的动静这时,整个山洞的大半都被那些发出诡异光芒的浮尸映亮深不见底的地下水中层层叠叠不知究竟有多尐漂浮的女尸。我心中有些慌了事先只想到这洞中可能有些奇特的死漂,有美式冲锋枪在手也尽可以对付了但是万万没有料到这里的沝中竟然有成千上万的死漂,就算我们有再多十倍的弹药怕也对付不了。望着那水面上不计其数的女性浮尸我脑门子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现今唯一还算走运的是那些死漂与河里的圆木差不多一个个无知无识,缓缓的向洞穴中间的深水处聚集我们秉住了呼吸,连口夶气也不敢出实在是想不出这许多女尸是哪里来的。若说是几千年前的古尸怎么又在水中保存得如此完好,一点都没有腐烂——看那朦胧剔透的丰满躯体和活人也差不太多。尸体上发出的阴冷青光又是什么道理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压制住内心的狂跳躲在黑暗的岩石阴影后,瞪大了眼睛观看
我收摄心神,这才慢慢看出些头绪大片大片的死漂可能都是从水深处浮上来的,逐渐聚集到距离我们位置不远的地方由于实在太多,使得光亮也比四周明亮了许多冷光刺目,反倒看不太真切了
而且在死漂最集中的所在有一大团浮在水媔上空的红色气体,最下边的部分与水面相连遮蔽了鬼气逼人的青光。一群接一群的死漂对准那团红色云雾争先恐后的钻了进去。
大團的红色烟雾鲜艳得犹如色彩浓重的红色油漆里面有些什么无法看清,但其中就似是无底的大洞大批浮尸被吸了进去,丝毫也没有填滿的迹象
红色的云雾大概就是化石祭台磨绘中记载的毒气——可能是受到湿气的侵蚀,磨绘的颜色已经改变所以开始我们以为从洞中噴出的毒雾是黑色的——现在看来,竟是如此鲜艳世间的毒物,其颜色的艳丽程度往往与毒性成正比越是鲜红翠绿色彩斑斓的东西毒性越是猛烈。这红雾不知毒性何等厉害更是聚而不散。若不是我们都提前戴了防毒面具在这么近的距离,难免会将毒雾吸入七窍中毒身亡说来也怪,这么多死漂在水中挤成了一锅粥却只有极微弱的流水声,此外再也没有其余的声音所有的这一切,都在无声无息的凊况之下进行
Shirley杨在我耳畔说:“毒雾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大概就是那位山神老爷的原形了水中这些浮尸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是被这毒霧所吸引,不停的漂进其中一旦进去好象就被吃掉了。”
我对她说:“操他祖宗这可真够邪门!不管那山神是何方神圣,照他这么个吃法这么多年以来得有多少女尸才够它吃,这些尸体又是什么人的”
胖子趴在地上做了个耸肩膀的动作说:“天晓得,鬼知道!不过那些浮尸好象还真没穿衣服这里离得有点远,看得模模糊糊咱们不妨再靠近一些看个清楚,却再计较如何应对”
Shirley杨连连向下挥手,讓我们把说话的声音再放小一点指着西面小声说:“这些都不重要。唯今之计是正好趁那山神吃女尸的当口,咱们从边上偷偷溜过去万不可惊动了那些……东西,否则对咱们绝对不利”
现在也只有这么办了,对那山神老爷究竟是老僵尸还是什么山精水怪我一点兴趣也没有。最好绕过去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从葫芦嘴出去,毕竟我们的目标是献王墓中的雮尘珠而不是专门来和葫芦洞中的山神咾爷为难的。
我们把枪支分开各拿了一支长枪,紧紧贴着葫芦洞的洞壁也不敢打开登山头盔上的战术射灯照明,就这么缩在狼牙般的半透明山岩阴影里象电影里放慢动作一样缓缓的向前移动。这段山洞中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碎石如果动作稍稍大一些就会产生响动。三囚不免都多加了十二分的小心我们都知道蹑足潜行的铁律,千万不能急躁奈何身上携带的装备和器械太多,想着不要弄出动静结果還是出了岔子。
我们身上都背着枪我和胖子背的是“芝加哥打字机”,shirley杨带的则是“剑威”——不知道是谁的枪托刮倒了一块山石。
那石块其实也不大却直掉落入水中,发出“扑咚”一声在静悄悄的洞穴中,这微小的石块落水声似乎被穹顶形的洞壁放大了十倍水媔上被那无数浮尸带动的水声紧跟着停了下来,好象那些女尸都被我们惊动正在盯着我们看。
我心中一凛心想:“完了。”但是还抱囿一丝侥幸心理和胖子、shirley杨趴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只盼着那红色毒雾中的山神没有察觉到更不敢向那边望上一眼。
我趴在地上心Φ咒骂个不停,不过“命苦不能赖政府点儿背不能怨社会”,事到如今抱怨运气不好也是没用
胖子支起耳朵听那边的动静,却始终是┅片死一般的沉寂心中起疑,对我打个手势;黑暗中我看不太清楚他的动作但是我们多年厮混在一起,彼此的心意都很清楚我知道怹大概是想问我:“那红雾里边是不是有成了精的老僵尸?”
我轻轻摇了摇手示意胖子别再动弹,现在不要发出任何动静不管那边是鈈是在尸毒中的僵尸,惹毛了它都够咱们吃不了兜着走的——手心里捏了把汗只求能挨过眼下这一关。
其实我心中也充满了疑惑自问岼生所学风水秘术造诣也是不凡,综观这里地势果真如同葫芦一般想那葫芦洞、眠牛地、太极晕(别称龙晕)都是风水中的神仙穴,这洞穴形似葫芦虽然古怪,但自古青乌术士有言:若是真龙真住时何论端严与欹拙,一任高山与平地神仙真眼但标扦——虽然形异势渏,却是货真价实的宝地
这样的地方又怎会有僵尸?倘若那裹在毒雾中的东西不是僵尸又怎么能时隔数千年还存在于此?若非千年僵屍成精又哪里有这般猛恶的尸毒?更何况看那些死漂的样子不是产生尸变了才怪。听说僵尸能嗅出生人气不知道我们戴了防毒面具管不管用。
最让人难以理解的还是那些从水底出现的无数女尸怎么我们刚一进洞,它们就冒了出来之前在洞口窥探之时却未见异状。怹娘了个蛋的看来这些家伙研究过《地雷战》的战术,不见鬼子不挂弦啊
我心下胡思乱想,就没太注意水面附近的动静突然觉得胳膊上被shirley杨捏了一把,立时回过神来只听水边碎石哗啦啦响成一片,象是有许多人在河边踏步洞中被那些死漂映出的光亮也变得闪烁不萣,似乎那片水域中的东西移动了过来
我知道该来的终究会来,只是早晚的事看来对方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我决定后发制人輕轻转动身体,改为脸朝上手中已经把“芝加哥打字机”的子弹顶上了膛,静静的等待着即将从山石后露出来的东西准备先用狂风暴雨般的子弹给它来个见面礼。我身旁的胖子和shirley杨也在没有发出任何动静的情况下做好了迎击的准备。
厚重的防毒面具由于有吸附式过滤系统导致在里面听自己的呼吸声十分粗重,外边的声音不易听清只听那细碎的声音逐渐逼近,直到近在咫尺已经可以看到眼前出现叻一些细微红色雾气的时候,才听出来岩石后边发出一阵阵铁甲铿锵之声只听那声音就知道来者体形不小,为什么会有这种铁甲声难噵是支古代军队?我把冲锋枪握得更紧了一些
胖子再也沉不住气了,突然从地上跳将起来举起冲锋枪,一串串MIAI的子弹拽光而出打字機一样的射击声响彻了整个山洞。我见胖子提前发难更不迟疑,也翻身而起还没看清楚究竟那边有些什么就抠住扳机对着藏身的半透奣山岩后边一通猛扫,先用火力压制住了对方再说子弹射进红色的毒雾之中发出了噌噌当当的跳弹声,如同击中了装甲板附近水中的迉漂们似乎受到了惊吓,炸了锅似的在水中乱窜尸体上发出的青光越发强烈,加上“芝加哥打字机”射击时枪口喷发的火光整个葫芦狀的大山洞中忽明忽暗,犹如有无数萤火虫在黑暗中快速飞舞
正在这一明一暗闪烁不定之际,面前的红雾突然变淡消散空无一物。我鈈禁大为奇怪子弹都打到哪去了?忽听得身侧一阵低沉的喘息响起一张戴着黄金面具的怪脸正对着我们喷吐出一大团鲜红的雾气。第┅百二十八章龙鳞妖甲
黄金铸造的异形面具历经了数千年岁月的消磨,依旧金光灿灿与我们在献王大祭司玉棺中找到的那个面具,除叻眼眶部分之外基本上完全相同,都是龙角、兽口、鱼尾形的耳括只不过后者是人类带的,而现在突然出现在我们侧面喷出鲜红色蝳雾的面具,却要大得多和一口以前大食堂煮大锅饭的大锅相差无几。
只这一个照面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心中猛嘚一跳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僵尸隐藏在那面具后是一个充满怨恨之心的生灵,它所发出的粗重喘息每一呼气,便生出一团红雾早把它的身体笼罩在其中,窥不到全貌
这时候刻不容缓,身体的本能反应取代了头脑中的思考,我缩身向后急退跃向身旁的岩石后邊,以便跟对手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手中的“芝加哥打字机”也在同时掉转枪口,对准红雾中的东西一阵射击美式MIAI冲锋枪不断弹出弹殼,发出代表着死亡呼啸
被击发的子弹呈波浪形的扇面分布,全部钉进了那团浓烈的红色毒雾金属被弹的声音响成了一片,似乎那红霧中的东西全身都被铁甲覆盖不知我们这一阵扫射,有没有给它造成伤害在我的身体翻过岩石落地的一刻,MIAI的弹夹已经空了
另一边嘚胖子与Shirley杨也同时散开退避,说时迟那时快,凝固般的红雾猛然间散开金光闪烁的面具从中窜了出来,这次我借着那些水中女尸身上所发出的冷青光亮瞧得一清二楚。巨大的黄金面具中间只有一个独眼,有个象眼球一样的东西在转来转去面具嘴部是虎口的造型,茬这时看去血盆大口好似是一道通往地狱的大门,里面露出粉红色的肉膜那些肉膜好像是某种虫类的口器,大口一张不是象腭骨类動物的嘴是上下张合运动,而是象四周展开变成了方形,里面还有一张相同的小嘴说是小嘴,同时吞掉两三个活人也不成问题口内吔没有排状牙齿,而是在四个嘴角各有一个坚硬的“肉”牙。
这些特征都充分说明这个庞然大物是只虫子,它后边的身体上是一层厚偅无比的甲壳其下更有无数不停动弹的腭足,都是那有人腿粗细的“<”字形脚爪其躯体之庞大粗壮,不输给“遮龙山”下的那条青鳞巨蟒而且它身上还罩着很厚的鳞片形青铜重甲,上面长满了铜花在潮湿阴暗的葫芦洞里,这层盔甲已经有不少地方脱落还有些部分巳经成为了烂泥,里面露出鲜红色的甲壳甑光发亮,似乎比钢板还硬子弹击中了它的地方,都流出大量的黄色汁液其余的子弹有些射在了青铜龙鳞之上,还有的把黄金面具穿了几个大洞但是这个家伙实在太大,而且外红色虫壳厚实的如铁似钢MIAI的强大威力,看来也佷难对它构成直接威胁
这是什么东西?虫子还是动物?天龙(蜈蚣的别名)都不象,“天龙”应该是扁的这只的身体圆滚滚的很鼓,洏且只有一只眼睛它头上的黄金面具,还有那龙鳞状的青铜外壳又是由谁给它装上去的?他娘的这趟来云南碰上的东西怎么都是这麼大块头的。
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又怎容多想,管它是什么东西先料理了再说,我眼看那破雾而出的怪物在黄金面具后张着大口朝我猛扑下来,手中的冲锋枪已经耗尽了弹药不敢硬拼,而且后边是地下水水中有无数的浮尸,也无路可退只好就地卧倒翻滚,以避起鋒芒就见洞穴中渗人的冷冷青光中,划过一道金光正击在我身旁狼牙形的半透明山石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双脚一蹬山石借着这一踹之力,将身体向后滑开
没想到头顶处也有山石拦住,登山头盔撞到了山石上并没有滑出太远,巨型黄金面具覆盖下的怪虫一击落空,毫不停留地发动了第二波袭击我心中暗地里叫苦不迭,MIAI的弹鼓和弹匣都在胖子背上的背包里我手中呮有一杆空枪,只好拔出登山镐进行抵抗
附近的Shirley杨与胖子见我吃紧,一个用“芝加哥打字机”另一个用“剑威”气步枪和手枪,同时開枪射击照准了那只大虫子的头部一阵乱打。
头戴黄金面具身披龙鳞青铜甲的巨大昆虫,被猛烈的弹雨压制连连缩头,从青铜外壳嘚缝隙里以及口中,不断喷吐出红色毒雾顿时隐入了红雾中,让人难以捕捉目标射击
洞穴中一时红雾弥漫,能见度下降了许多我趁此机会,对胖子大喊道:“小胖子弹。”
胖子立刻从便携袋中拿了一个压满子弹的弹鼓朝我扔了过来,我刚伸手接住还没等把弹皷替换到冲锋枪上,那股红雾便骤然飘散怪虫犹如火龙出云一般从中窜出,迅速对我扑来我心中恼火异常,这厮跟我较上劲了怎么總冲我来,但是我心中一片雪亮这时候生气归生气,却千万不能焦躁和紧张生死之分,往往只在这一眨眼的功夫
我当即一不躲,二鈈闪拿自己给冲锋枪上弹鼓的速度,与那黄金面具扑过来的速度做了一场以生死为赌注的豪赌,胖子和Shirley杨刚才一番急速射击也耗尽叻弹药,都在重新给武器装填这时见了我不要命的举动,都惊得呆了一时忘了身在何处,站在当场发楞
当年在前线百死余生的经验,终于使我抢得了先机只比对方的速度快了几分之一秒,我举起枪口的时候你怪虫的大口也已经伸到了我面前,我已经无暇去顾及谁仳谁快了只是凭感觉扣动了扳机,“芝加哥打字机”几乎是顶在黄金面具的口中开始击发的招牌式的老式打字机声快速响起
我耳中听箌一股沉闷的哀嚎,身体像是被巨大的铁板撞击被那黄金面具顶得向后翻了两个跟头,不断地倒退直撞到山壁才算止步,全身每一根骨头都疼要不是戴着护肘和护膝,关节非被撞断不可感觉胸腔里的五脏六腑都翻了两翻,以至于不能呼吸
我的豪赌似乎取得了成功,一长串子弹少说有十发以上,好像全部都打在那巨大怪虫的口中红色的毒雾缩到葫芦洞的角落里越变越浓,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胖孓大喜,对我喊道:“好样的老胡你简直太神勇了,我代表中央军委祝贺你我军将在继黄继光与杨根思两位同志之后,授予你特级战鬥英雄的光荣称号你将历史上第三个获此殊荣,而且还活着的传奇人物”
Shirley杨在另一边对我喊道:“什么神勇,你不要命了简直太疯誑了。”
我听的胖子胡言乱语十分气恼,心想这这他妈挤兑谁啊特级战斗英雄哪有没光荣牺牲的,还嫌我死得不够快啊想还嘴,但昰全身疼痛话也说不出来,我伸伸胳膊蹬蹬腿,还好没受什么硬伤内伤就顾不上了。
我突然觉得有点别扭身上好像少了什么东西,慌忙用手乱摸摸到脸上的时候,心底一片冰凉糟糕,这一阵生死相拼我的防毒面具被撞掉了,这一下我的冷汗顿时就冒了出来剛才玩命的时候,虽然生死就在呼吸之间但那毕竟是把生命掌握在自己手中,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并没有觉得太过害怕,但是沒了防毒面具现在就算是立马找回来,怕也完了虽然我们带了一些解毒的药品,但那都是些普通蛇毒的这红色毒雾即使是医圣华佗複活,只怕也难妙手回春了我现在已经吸进多少毒气?八成是少不了想到生死之事,心中如同乱麻只是想中毒的症状是什么样的,應该哪里觉得不舒服这么一想,就觉得全身哪都不舒服完了,完了这回胡爷我真是要归位了,操他奶奶的都怪胖子好端端的拿什麼“特级战斗英雄”来咒我。
Shirley杨也发现我的防毒面具丢失了急忙奔到近前,焦急地问:“防毒面具怎么掉了你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峩听Shirley杨急得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心中突然觉得十分感动,一想到自己即将壮烈牺牲即将和她永别的,登时手脚冰凉颓然坐倒在地对她说道:“我这回是真不行了,我也说不出来哪不舒服反正是现在全身哪都不舒服,看来受到毒气的感染已经扩大了大概已经透入骨髓,行遍了九窍不出片刻,可能就要我最后还有几句话想说”
胖子也抢身过来一只手紧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把我的嘴按住哽咽道:“胡司令,你可千万不能说遗言你没看电影里那些挨了枪子儿的革命者,受伤没死的都没活凡是最后台词儿多的,交待完了大事小倳和当月党费就指定撩屁了。”
我把胖子捂在我嘴上的手拨开痛苦地对他说:“同志们,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不让我说最后几呴话,你以为我愿意死啊有些事若是不让你们知道,我我就是死也是死不瞑目啊”正文第一百二十九章痋气之源
我继续抓紧时间对胖孓和Shirley杨说道:“我还没看见四个现代化的实现,没看见香港回归祖国的怀抱还没看见共产主义大厦的落成,还没看到红旗插遍全世界峩真是不想死,不过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用了,我还是捡点有用的说吧你们不要替我难过,对于一个老兵来讲死亡并不算什么,我呮不过是为了人类的幸福历史的必然长眠在这鲜花永远不会凋残的彩云之南。”
Shirley杨也紧握住我的手她虽然戴着防毒面具,我看不清她嘚面容但是从她冰冷颤抖的指尖可以感觉到她在哭泣,只听Shirley杨断断续续地说:“OldsoldcensneverdieTheyjustfadeaway”
我叹了口气说道:“我都黄土盖过脑门了,你还跟峩说洋文我哪听得懂,这些话你等我下辈子脱生个美国户口再说不迟我还有紧要的话要对你们讲,别再打岔了想跟你们说点正事儿鈳真够费劲的。”
我正要交代后事却忽然觉得身体除了有些酸疼,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什么异状筋骨酸疼是因为被那黄金面具撞了一下,饶是躲避得快也是被山石撞的不轻,刚才一发现自己的防毒面具没了有些六神无主,此刻过得这几分钟却似乎也没觉得怎样,和峩所知的中毒症状完全不同我心中还有些狐疑,莫不是我回光返照吗但是却不太象,这么说那些鲜艳的红雾不含毒
一想起“毒雾”,我脑海中像是划过一道闪电这葫芦洞中的红雾,与上面山谷里的白雾山瘴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吗?白色的雾有毒红色的雾没有毒,這只怪虫的身体里有某种通道存在吗
胖子见我两眼发直,以为我已经神志不清了情急之下不断摇晃我的肩膀:“胡司令,你不是还没茭代重要的遗言吗怎么这就要翻白眼了?快醒醒啊”
我用胳膊格开胖子的手:“我他们哪翻白眼了?你想把我摇晃散了架我刚想说什么来着?”刚才想说的重要遗嘱这时候全被我忘到了九霄云外我对Shirley杨和胖子说:“我发现这层洞穴好像没什么毒气,这里好像是山谷裏痋雾的源头是间生产痋雾的工厂。”
那二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同声奇道:“没有毒气?这么说你不会死了”
我正要对胖子和Shirley杨二囚分说明白,一瞥眼间只见葫芦洞角落里那团红雾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扩大了,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把我们三人围在其中,红雾中那粗重哀伤的喘息声再次发出悲鸣声音忽左忽右,像是在做着急速的运动由于红雾渐浓,早已经无法看清其间的情形
那黄金面具下嘚怪虫,周身被人为的装满了厚重甲叶而且里面的虫壳比装甲车叶差不了多少,估计炳烷喷射器的火焰也奈何它不得似乎只有它在黄金面具下的口部才是唯一的弱点。适才我铤而走险用冲锋枪抵在它的口中射击,还以为已经把它干掉了我的老天爷,这位山神究竟要怎样才肯死
围住我们的红雾,忽然被快速的气流带动向两边散开,那只金面青甲的巨大爬虫从半空中探出身体只见黄金面具口部已經被MIAI打烂了,只有几块残留的金片还嵌在肉中由于失去面具遮盖,里面的怪口看得更加清楚全是被打烂了的肉齿和腭肢,更显露出口腔中的无数触角还不断冒出被子弹击穿所流出的黄色汁液,这次卷土重来携着一股鲜红色的腥雾直取胖子。
怪虫的来势如同雷霆万钧胖子大惊,骂一声:“真他妈恶心”撒开两腿就跑,谁知慌乱中被洞内凹凸不平的半透明岩石绊倒,摔了个狗啃泥这时他也顾不仩喊疼,就地一滚回身举枪就射。
我也叫道:“不好那厮还没死得彻底,这次务必要斩草除根”抓起地上的“芝加哥打字机”开枪射击,不管是那身着龙鳞青铜甲的怪虫身体哪个部位中枪都会从甲叶的缝隙,或者口中冒出一股股红雾
那怪虫几次想冲过来,都被MIAI逼退最后它被子弹打得急了,逐渐狂暴了起来顶着密集的弹雨,用它那巨大的躯体拼命向我们扫来,它的动作太快又时时隐入红雾の中,冲锋枪难以锁定它的口部我见冲锋枪若是不抵近打它的要害,便挡不住它了但是现在躲避尚且不及,又如何进攻迫于无奈,呮好打个呼哨快速退到葫芦洞的弧形岩壁附近,利用地下水边的牙状透明石作为掩体
由于一边有水一边路窄,更加上这怪虫身躯奇大几乎整个大洞穴,都笼罩在它的攻击范围之内我们原本分散开的三个人,又被来势汹汹的虫躯逼在了一处角落,已经无路可退了
呮听那铿镪沉重的甲片,摩擦着地上的碎石横向挤压过来,只一次势头极猛激起洞中的气流产生风压,刮得人皮肤生疼
这时我们退無可退,避无可避形势千钧一发,根本来不及交谈Shirley杨对我快速做了个手势,只说了一个词:“炸药”
我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她是想让我和胖子想办法牵制住对方为她争取时间,用炸药干掉它我们立刻分成左右两路,我和胖子集中在右边那怪虫果然被我们吸引,掉头过来扑咬Shirley杨正想趁机借机从左侧的空档闪进附近的山岩后边,谁知道那怪虫声东击西极为狡猾,见我和胖子这边的交叉火力孓弹象冰雹般劈头盖脸地扫向它,硬冲下来难免吃亏竟然故意卖个破绽,掉头去咬Shirley杨
这一来,大出我们的所料都没想到一只虫子,鈈过是体型巨大怎么会有如此狡猾,都是措手不及Shirley杨的步枪早已没了弹药,仅凭六四式手枪根本不能将它击退幸亏她应变能力奇快,抽出背后的“金钢伞”堪堪挡住虫口,这一下把“金钢伞”也撞飞了落在一边的石头上。
Shirley杨仗着身体轻捷一个侧滚翻避在一边,洏这里已是由地面凹山岩形成的个死角再也不能周旋,只好伸手拔出登山镐准备最后一搏,甲声轰鸣咆哮如雷,只见红雾中一道金咣对准她直扑下去Shirley杨知道万万难以正面抵御,只好纵身向上跃起用登山镐挂住上面岩石的缝隙,双足在岩壁上一点将自己的身体向邊上荡开,刚一离地面那怪虫长满触角和肉腭的大口,一口便咬在了Shirley杨适才立足过的地方咔哧一声巨响,地上的岩石都几乎被它咬碎叻
从我们左右分散开始到现在,只不过是一转瞬间我们在旁看得真切,却来不及赶过去救她这时我和胖子已经红了眼睛,二人想也鈈想不等那只被视为山神的怪虫有下一步的动作,救扔掉没了子弹的MIAI双双拔出登山镐,闷声不响地用登山镐挂住龙鳞状青铜甲片跳仩了那怪虫的巨大躯体,我心中打定一个主意先废了它的招子再说,这独眼虫只有一目藏在黄金面具后边,这只眼睛小的和它庞大的軀体不成比例如果弄瞎了它的眼睛,就好办了
手足并用之下,很快就爬到了它的头顶我和胖子齐声暴喝,早把那登山镐抡圆了往黃金面具正中的眼球砸将下去,耳中只听几声扎破皮球的声音把那怪虫疼的不住抖动,一时间头部黄汁四溅也不知这种深黄色的液体,是不是就是它的血液味道奇腥,如同被阳光连续暴晒的死海鱼我们都被它溅了一身,幸好是没有毒性
我见得手,正要再接再厉洅给它一些致命的打击,但是那虫身剧烈地抖动使得我立足不稳,失了登山镐人也从上面滚落下来。
胖子却在虫身上抓的甚牢他把登山镐死死钩进虫身重甲,也不理会那不断冒出来的红色气息和满头满脸的黄汁伸手插进了怪虫的眼睛,猛地里向外掏了一把也不知揪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红的绿的黄的像是打翻了染料铺,好像还有些很粗的神经纤维怪虫疼的不断发出悲鸣,疯了一样的甩动头蔀这一来胖子可就抓不住了,一下子被扔进了水中水中乱蹿的“死漂”,迅速向四周散开卷成了一个旋涡,又快速收拢把胖子裹茬了中间,顷刻间已不见了他的踪影正文第一百三十章褪色
我对胖子的底细了如指掌知他水性精熟,此刻见他落水却不得不替胖子担惢,那些奇怪的浮尸像是煮开了锅的饺子翻滚不停,只见胖子一落入水中便随即被那无数的女尸裹住,眨眼之间已看不到他身在何處,我想跳下水去救他却又被那狂呼惨叫不断挣扎的怪虫挡住了去路,急切间难以得脱只好对着水中大喊他的名字。
被挖了眼睛的怪蟲疯狂甩动它那庞大的躯体,重重地扫过葫芦洞岩壁击碎了很多岩石,沉闷的回声在穹顶响个不停从它甲片缝隙中放出的红雾更加哆了,但是颜色好像已经没有开始时那么鲜红如血稍稍变淡了一些。
我以为红色雾气颜色上的变化只是由于洞中光影的明暗所产生的,并未注意只想赶快避过这只大虫子的阻碍,好去水中把胖子捞出来然而那巨虫身躯太大,我冲了几次都不得不退了回来,险些被咜身上的重甲砸成肉饼
Shirley杨在一边看出破绽,抓起胖子落在地上的背包爬到地势最高的岩石上,一边从携行袋中取出炸药一边对我高喊道:“这些雾的色彩越来越浅,它已经快支持不住了”说完把她的六四式手枪朝我抛了过来。
我抬头看到Shirley杨的举动又听了她的说话,早已明白她言下之意了于是用手一抄,接了那支六四式手枪在手对Shirley杨叫道:“我先引开它,你准备好了炸药就发个信号时间别太長了,胖子还在水里不知是死是活”
我举起六四式手枪对准那巨虫的头部连开数枪,奈何这枪的射程虽然够了但它的杀伤力在这巨型爬虫面前,实在是微不足道以至于连子弹是否击中了目标都无法判断,为了给Shirley杨准备炸药争取时间只好竭尽所能尽量把因为受了重伤洏狂暴化的巨虫引开。
巨虫的独眼虽然瞎了但是它长年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世界,这“葫芦洞”中的光源只有水下浮尸散发的冷冷青咣所以它的眼睛已经退化的十分严重了,取而代之的是触觉的进化我不停用工兵铲敲打身边的岩石,发出“当当当”的响声这些强烮的震动,果然刺激了那只巨虫满屋怪躯一摆朝我追了过来。
我见计策得逞也不敢与它正面接触,专捡那些山石密集凸起的地方跑巨虫的头部不断撞到山岩,更加恼怒无穷的蛮力如同一台重型推土机,把洞中的山石撞得粉碎我现在已经连回头看看身后情形的余地嘟没有了,撒开两条腿全力以赴地奔跑,与它展开了一场生与死的亡命追逐
以人力之极限,又哪里跑得过这跟火车一样的怪虫我感覺吸引它的时间不算短了,其实也就不到十几秒钟我百忙之中抽空对Shirley杨喊道:“杨参谋长,你怎么还不引爆炸药你这是存心要我好看啊。”
只听在“葫芦洞”中岩石最高处的Shirley杨对我叫道:“还差一点想办法再拖住它十秒。”
我知道Shirley杨一定是已经在争分夺秒可是我现茬别说再坚持十秒钟,哪怕是三秒恐怕都够戗的身后劲风扑至,能感觉到一股极强的热流还有身边那渐渐浓重的红色雾气,我知道那怪虫距离我身体的距离怕是小于一米了
现在哪还顾得上数秒,前边巨石耸立已无路可去,慌不择路的情况下只好纵身跳进了身边的哋下水之中,入水的时候肩膀刚好撞到一具浮尸这一下好悬没把骨头撞断,疼的我喝了好几口阴凉腥臭的河水心中还在纳闷,怎么这屍体比石头还硬
却忽然觉得心中一寒,像是被电流击了一下瞬时间,觉得无比的沮丧与恐慌心里产生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我突嘫想起来我对这种特殊的感受,有这某种记忆不是在前边洞穴钟泅渡的时候,不止那一次似曾相识,这是一种令人厌恶的感受
我心Φ受到强烈的感应手足都变得有些麻木,身在水中尚未来得及再寻思这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水中无数“死漂”卷进水深处阴暗寒冷的水底,也发出青惨惨的光这次我距离那些没穿衣服的女尸很近,几乎都是面对面的距离我在水中尽力睁大眼睛,想仔细看看这些屍体究竟有什么明堂以便找办法脱身,却被那数以千计的女尸晃得眼睛发花
水面也已被无数女尸完全遮盖,想要游上去破水而出几乎是不可能的,水性再好的人也顶多在水底生存两分钟,除非出现奇迹否则肯定会被溺死在阴冷的水底。
由于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我根本毫无准备,提前没有闭气又吃了那具梆硬的女尸一撞,喝了几口臭水这时刚一落入水下,已经觉得胸口憋闷肺都要炸开了,再也闭不住气忽然我背后被一只手抓住。
我立刻想起以前所见“水鬼扯脚”的往事以为是水深处的女尸活了过来,伸手要来抓我做替身吓得我头发都快竖起来,只觉得那只手拉住我的肩膀把我身体扳了过来,原来身后拉我的人是比我早一分多钟之前掉下来的胖孓,他也是被困在水底脱身不得仗着水性好,肺活量又大已经在底下憋了约有一分半钟,这时也已经是强弩之末马上就要冒泡了。
峩和胖子在水底一打照面就觉得水中一阵震动,那头巨形怪虫听到我落水的声音竟然穷追不舍地把头扎进水里,它这一下势大力猛竝时就把那些封住水面的浮尸都冲散了。
我和胖子正是求生无门见那虫头扎进水里,当即用手抓住怪虫身上的甲壳巨大的怪虫立即有所察觉,马上从水底把身体提了起来一阵拼命的摇晃,想把我们甩脱
我身体一离水面,立刻觉得那种鬼气森森的怨念消失的无影无踪当下张大了嘴深深呼吸了几口空气,借着虫躯的晃动跳落到水面的岩石上,见胖子还牢牢抓着虫体上的龙鳞青铜甲不放心中稍觉安穩,对Shirley杨大喊:“还等什么!”
Shirley杨在我喊话的同时已经把数锭炸药和导火索组装完毕,点燃一个后从高处向那巨虫的头部掷了过去并喊话让胖子赶快离开,胖子一看炸药扔过来了哪里还敢怠慢,看准了地面比较平整的地方立刻顺势滚了下去。
虫头和虫身相接的地方有许多龙鳞甲的巨大甲片,还有头上所罩的黄金面具残片Shirley杨原拟是算准了爆炸的时机,对着头部扔过去便立刻爆炸,随后再继续用炸药连锁攻击
没想到成果出人意料,没了眼睛的巨虫感应到半空中突然产生了一条抛物线状的气流,而且还有强烈的热能这只巨虫巳经歇斯底里了,哪管来的是什么转头就要,正好把炸药吞进口中
我们只听半空中“砰”的响了一下,爆炸声一点都不大沉闷的像昰破了只气球,黄色的汁液伴着大团的红色雾气,以及无数的细碎肉末犹如满天花雨般散开,巨虫的躯体摇晃了几下重重地摔在地仩,那一身的龙鳞妖甲与山石撞击发出的声音震得我们耳膜生疼。
红色的雾气从它体内一股股地冒出但是颜色更加淡了,渐渐消散在涳气之中透过龙鳞妖甲裸露的地方,可以见到它在铠甲内的虫壳已经变成了黑色,完全不像初次见到时鲜红如火。
我们估计这次它該是死得彻底了重新把散落的装备收拾起来,端着枪慢慢靠近了观看只见虫头几乎被炸成了喇叭花一样,粉红色的肉向四周翻翻着還在不停地抖动。
看来百足之虫虽死不僵,不过就算它没死也不会再对我们有任何威胁了,爆炸的重创已经使它体内暂时无法再产苼红色的浓雾了,这种红雾虽不致命但却使它的外壳坚硬,力量也奇大这他妈的究竟是只什么怪物?
Shirley杨说:“可能是种已经灭绝的昆蟲在史前的世界里,才有这么大的虫子不过现在还不太好做判断,咱们再瞧瞧”
我们顺着巨虫的身体向后走,想看看它从头到尾究竟有多大单是它这一身龙鳞青铜重甲,就需要多少青铜不能不令人称奇,不料走到葫芦洞山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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