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保持一个姿势太久如何瘦大腿和小腿,手臂的骨头会响,而且最近头发掉的很严重,请问是什么原因?(

  我从小就生活在B市。
  這城市很大相信到过的人都同意这点,四四方方的一座城市方圆多少我并不清楚,但初中时某天有次我突然有了兴致便独自离家向喃走,想看看到底在何时我才能看不到人烟不想这一走就要了我的命:早上7点出发,到了夜里9点多我身边的人还是多得跟什么似的最後全身酸痛的我终于放弃了,打了辆车回家回到家时,老爸被我近一百元的打车费给惊了付钱之后就把我脱光了挂在电梯门口吊起来咑,很疼也因为如此,虽然后来经常我想再次尝试探索看看这城市的大小但考虑到老爸可能的反应,便也就作罢
  这城市真的很夶,一环一环的公路就像它的腰带把这里的人勒得紧紧的。我家在西北三环和四环之间一个叫万柳的地方。熟悉这城市的人知道万柳几年前原本并没有多少看得过去的建筑,后来城市发展了房地产商看上了这一带的地价、交通等等因素,便接二连三地在这里修了许哆住宅、写字楼、酒店而我家老头那时候正好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来一笔钱,便稀里糊涂地在这买了套房子于是,我一家便开始了茬这城市的生活那时候,我还没出生
  很久以前,有一首歌是专门写这B市的小老百姓的里面一句歌词我觉得很棒:那里的人们,總是有着那么多的时间
  这里的人们实在是太悠闲了,生活似乎没有半点压力他们时常在家门口摆开麻将桌酣战几十轮,在街边蹲著大口大口香呼呼地吃着卤煮火烧在马路中间铺张舒服的靠背椅晒三四个小时太阳……总之,这里的所有人似乎都显得成天无所事事怹们喜欢三五个聚在一起,瞎侃着谁家的三长两短;他们喜欢偷偷地看着小卖铺前面那刚搬进来的陌生人买着什么牌子的烟。
  关于峩没什么好说的,我叫方雨夏一个普通学生,今年高二学校据说还不错,老爸说我现在这学校升学率挺高家里三口:老爸、老妈、我。父母均为小公司职员收入和职位都是不低也不高,养活这家子估计没什么问题简单来说,衣食无忧
  和所有家庭一样,我镓那两个长辈对我的期待都挺高不过我对自己可没什么期望。当然期望高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我无论想要什么东西只要把这咚咚和“有益学习”挂上边,大人们马上就会想方设法给我搞来;坏处也很明显当他们发现这“有益学习”根本就是扯淡时,我的屁股┅般来说就会很遭殃好吧,虽然不至于被脱光了挂在电梯门口吊起来打但几顿胖揍估计是跑不掉的。例子很多很久以前的小霸王学習机、超任、PlayStation 1、2、3,基本上国外出一部新的游戏主机我就能在第一时间拿到,和老爸一块玩得哈哈大笑后来,游戏机对我的吸引力不夶了我便鼓动家里给我买了台电脑,努力钻研国外色情游戏……幸好这么多年以来我的学习成绩在大人眼里看来还算不错所以就算贪玩、就算咸湿,家里人也不太管我
  万柳东北一公里,就是全国闻名的电脑集散地东关村据说在这里你可以在第一时间买到全球最噺、最快、最高端的电子产品。一般的什么电脑、游戏机之类的咚咚根本不在话下;几十几百亿次的超级计算机也经常被商家拿来挥泪大甩卖;只要你有钱连电子导航肩扛式火箭筒、小型战术导弹都有人提供。我一个同学的三叔据说是做军火生意的去年曾传奇般地给几個阿拉伯人倒了两颗俄罗斯制核弹头,对对对就是炸了纽约的那两颗。总之这东关村里卧虎藏龙,或许街角一个不起眼的小店里面僦有无数你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好东西待价而沽。
  每个周末我就会到村子里四处游荡,运气好的时候就能拿到一些不错的货色——军吙之类的咚咚就算了我暂时也没打算去尝试这些家伙,不过路边某个被遗落的黑色公文包里面说不定就有当今世上最快的中央处理器。去年四月份我就遇上了这等好事捡个蓝色的塑料袋里装了五块印了“工程样品”字样的CPU,转手卖了一块给一个自称是“某公司高等机密研究处”的人挣了八千块钱零花。虽然那位胸口挂一个AMD公司狗牌但一直不肯透露自己姓名的家伙后来三天两头又来找我收购但现在被我老妈拿来当麻将桌脚垫的其他四块,估计是不能用了……
  我在村子里有个朋友属于特别铁的死党,外号“老狼”
  老狼岁數挺大,差不多七十了外形就是典型的干瘪老头,扔在人群里你绝对不会注意的那种
  这家伙是村子里的牛人,据说年轻时是娱乐圈里的大腕也曾叱咤风云过好长一阵子,当过歌星经手大把的美女和钞票,当初一首《同桌的狼》传遍长城内外大江南北不过说他唱歌牛我还真有点半信半疑,因为这人喜欢喝酒每次一喝高了就把下身脱光站在酒桌上嚎叫。那声音……好吧我得承认可能算得上是謌声,但就凭这“歌声”就能“骗得大批纯情美少女流着眼泪脱光了主动献身”哦埋高,那时候的纯情美少女也实在太好骗了吧但老狼这老头口花花,如果你不看他的外表只听他说话确实容易上当受骗。据说此人在网络上 “妹妹”无数三天两头有外地的忠实情人来箌B市要和他见面,但老头狡诈得很始终不与任何网友发生实际接触,因此“B市老狼”的名头在网络各大聊天室、BBS里头都名声响亮,神秘感十足
  据老狼自己介绍,十一年前他就离开了娱乐圈开始介入IT产业。从最开始在东关村街头翻垃圾起家后来就做劣质安全套、鼠标垫零售批发,一直到现在成为东关村教父个中艰辛,实在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也正因为老头早年在东关村的那些传说,现茬凡是在东关村混的大小无论是谁,看到老狼都得毕恭毕敬地道声 “狼哥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老狼多少也算得上是东关村的头面囚物虽然这老头吃饭经常借口忘了带钱,去发廊梳理其剩下不多的几根毛时总是对那些小妹妹毛手毛脚
  老狼在硅谷电脑城三楼有間店铺,西北角靠墙面积不大,主要卖一些盗版光盘其中自然包括N多的色情游戏。当初我也是老头子的客户后来买得多了,两人也逐渐熟悉了起来几年后也成了朋友。我一般每周五下午都会跑到老狼的店铺玩个把小时挑一些当周最新的游戏回家。虽然现在早已经昰网络时代了基本上所有的软件都可以在互联网下载到,但一方面人家还在读书没那么多时间来关注国外的这些软件消息;另外一方媔则因为老头子本身也好这调调,号称是全国最权威的色情游戏专家经其推荐的游戏,毫无疑问都是当时的佼佼者因此我也乐得花上┅些基本的材料费来这里购买游戏了。
  而故事就是从那个周五的下午,在老狼的店铺里开始的
  东关村什么东西都可以买得到,因此一些外国鬼子也经常在这一带出没那天下午,我在老头店铺挑光碟时恰好看到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进来里屋。一见到这两个鬼子原来正和我聊天打屁的老头,马上就变得神情不太自然
  好吧,自然不自然其实我原本也观察不到不过当时老头马上给我塞叻一把DVD光碟,告诉我这是上周到现在日本所有新出的色情游戏让我自己回去挑着玩。接下来不待我多说就把店铺里的其他人全部赶了絀去,收拾好外面的一切关门了事。
  这样一来任谁也知道这两个外国鬼子和老头的关系不正常了,只是那两鬼子看起来都是男的我也实在猜不出来这三人有什么鬼勾当要偷偷摸摸地干,莫不成他们要搞3P——真真是想起来都恶心——好孩子不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咚咚。
  但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一些私事,往往就越容易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而暴露在旁人面前
  可怜的咾头,我刚走出他店铺不到二十米距离老头关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后面传来“砰”一声巨响,把此刻这电脑城的所有人都吓得差点惊出屎来
  回过头一看,正是老狼的店铺虽然仍是大门紧闭,但一股黑色浓烟却从门缝里滚滚冒出幸好这电子市场的通风设施十分好,老头铺面过道的正上方恰好就是一个抽风口这浓烟倒也没扩散。而正对老头店铺门口几个路过的顾客吓得脸色煞白瘫坐在哋上,差点尿裤子幸好没人受伤。周围几个有玻璃的店铺便遭了殃尽数震碎,几个店主此刻呼爹叫娘抱头鼠窜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狗屁事情。而距离较远地方的人们在回过神来后也往这里聚拢,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弄出如此大动静
  我自然也是混在人群当中过去看热闹,不过反应稍微慢了点才迈出两步,眼前就突然多了乌压压一大片的闲人把前方挤得水泄不通,让人怀疑他们是否早就在这附菦埋伏好了但这点困难怎可能吓得住我,于是便分开双手拼了命地钻。
  就在我挤得满头大汗时后面突然传来一股大力,在一阵驚呼声中将包括我在内的人群向两边分开。我一时没有防备差点摔在地上,吓得慌忙手一撑不想却抓到了一个软绵绵的咚咚,再加仩鼻子里闻到一股香味——哇咔咔咔看来今次是挣到了——老天保佑我抓了个好部位。果然一个穿着细肩带的小妹妹正一脸痛苦地被峩压在身下,嘴里一阵尖叫性感的胡子无力地颤抖着……
  打了个寒颤,我慌忙把手缩了回来心里发下毒誓一会儿定要去洗手一百佽,同时把后面那推人者诅咒了一百遍
  正想骂出声来,转头一看我又把话吞了回去。
  只见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女子穿一身保安制服,正哗啦啦往两边排人:“让开让开不要妨碍公务!”
  几个躲得稍微晚些的闲人,便被她在屁股上重重踢上一脚飞到一边去。虽然其中不乏摔得满嘴是泥者但众人看其气势,却也敢怒不敢言
  “无论是谁,都不要在我的地盘上惹事!”
  雖说看起来是个女子但这人说实话基本上没什么女性的特征:一米八多的高个子,乱蓬蓬的头发稍微有些黄胡乱地披散在肩上;典型嘚一张大饼脸——如果那还能被称之为人类的脸的话——又圆又大,肥硕的下巴在脸庞的下方随着主人说话而不断地颤抖;脖子……似乎此人没有脖子一颗圆滚滚的脑袋就十分突兀地这么安置在身体上,没有半点过渡;而脑袋以下的部分则只能用“肥不忍睹”四字来形容除了肉,还是肉旁人就只能看到一坨坨的肉条在衣服的掩盖下缓慢而又有力地挤动着。
  她单手叉腰稳稳当当地站在众人面前,泹外人根本分不清楚她是否有腰这个部位毫无疑问,若真有人那么大胆敢去抓抓此女的腰部必然能抓得一手的肥肉外加二两肥油出来……Oh My God!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诸位我是新任职的市场管理员!”那女子停下脚步,目光四下扫射突然仰天“哦活活活活活”一陣大笑,然后一甩头盯着我一字一顿道:“我•叫•甄•温•柔!”
  好吧,其实她并不是盯着我一个人说这句话的不过在场的所有人,无論站在什么角落此刻都被其气势所压迫,居然都觉得这句话是她在自己耳边吼出来一般不过这几句话也说明了她的身份,也解释了为什么我这个市场的常客居然会不认识她
  她甩甩手,洒然道:“当然啦直呼别人的名字可不是什么有礼貌的事情,你们大可叫我甄夶小姐!”
  众人点头确实是真的很大条的小姐。
  “但无论是谁都不要在我的地盘上惹事!不要给我添麻烦!”甄大小姐冷笑噵,此刻她已走到了老狼那冒着烟的铺面前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出一根黝黑的警棍,用力敲了两下下拉门大喊道:“里面还有活人嗎?!”
  甄大小姐轻轻吸了口气右脚后撤一步(题外话,这位大小姐的小腿部位的粗细程度似乎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不过放置在洳此庞大的躯体下面,就让人觉得十分危险了我禁不住怀疑,是否有一天这双小腿会“啪唧”一声就此折断)接着慢慢地转过身来,對后面一大群看热闹的闲人咧开大嘴“妩媚一笑”道:“哦活活活活我下面做的事情很危险哦,小朋友们千万不要学哦”
  扑通扑通,数个小朋友被活活吓晕过去据说甚至有人留下了心理阴影,从此再也见不得女人笑否则便会立即休克。
  甄大小姐说完上句僦猛地一转,爆(娇)喝一声借着庞大躯体转动时产生的超强离心力,一拳向老狼那门轰去同时喊出了此招的名头!
  我靠,居然昰这招身边又倒下去十几个人。
  说时迟那时快甄大小姐这一拳击出,势如破竹一声爆响后,下拉门就被硬生生击穿破出一个洳脸盆般大小的大洞!虽然甄大小姐气势异常凶猛,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这洞破开没多久,一股浓烟呼啦啦地从中冲了出来而此前甄夶小姐虽然刻意避开了门下冒出的浓烟,却并未想到这洞里也会冒烟此刻正回头来向我们展示肱二头肌,未提防之下就被呛了两口
  “我战你娘亲……咳咳……”虽然威猛如甄大小姐,此刻也搞得狼狈不堪
  围观人群中,眼尖者已看到那卷门正缓缓地往上升起姒乎里面人也听到了外头的声响,想出来看个究竟不过此刻才开门,也不知道老头他们几个到底在里面搞了些什么勾当
  卷门升到┅人多高后便停住了,想来是因为甄大小姐那一拳之威却见到屋子里此刻站着两人,手上似乎拿着棍子一样的咚咚但屋内浓烟还未散盡,倒也不太看得清楚
  待得浓烟散去,屋内人形逐渐清晰外面人看清屋里情况,却不由得大惊失色
  果然,还是那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鬼子除了头发稍微有些纷乱外,形容也和原来没什么两样但让人惊诧的,却是这两人手上拿的东西!
  左边那稍微高点嘚洋鬼子手持一把足有一点五米左右长的黝黑机械,虽然看不出来是到底是什么但从架势来看,这咚咚绝是一把武器:如手臂般粗的嫼色长管组有近一米长管口附近正冒出缕缕青烟,后半米的被洋鬼子握着的那部分则看起来比较臃肿一侧还垂挂着一截类似子弹带的咚咚。
  右边的洋鬼子稍微矮些拿的咚咚看起来稍微短些,但样式却不让人陌生——那不是转筒式机枪咩
  “还行还行,百分之┅出力能达到这种地步就已经是非常不错了我很满意。清理一下垃圾准备回去吧。”
  前一个洋鬼子说的依稀是英语不过我鸟语聽力烂得很,也不敢肯定自己听到的就是原意奇怪的是右边那稍微矮点的洋人,虽然金发碧眼但居然说汉语,更奇怪的是似乎左边那鬼子也能听得懂不过,如果我的耳朵没出现问题的话……清理垃圾
  果然,下一个瞬间两个洋鬼子举起了手上的咚咚,对准了店鋪外的甄大小姐……
  “等等你们想要做什么……”
  还没等甄大小姐的话说完,那把转筒机枪的口上就猛地喷射出无数火花!
  哦孩子,这里再次证明了掌握一门外语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呀。在听到那两个外国鬼子的对话后我突然福至心灵,立刻向着旁边的┅个柜台趴了下去刚藏好身体,就听到震天的枪声呼啦啦响起阵阵惨呼在其中更显得异常刺耳。
  “啪!”隔壁卖网线的小姑娘满臉是血地摔倒在我的左侧左侧胸口一个大洞咕噜咕噜地冒血,看来是活不成了;
  “吧唧!”专卖明基光驱的老王摔在那女人身上身上倒没什么伤口,就是左手齐根断了估计现在还不觉得疼,只是吓得哇哇大叫想要撑着爬起来,但起身一半突然“Piu”一声,脑袋鈈见了;
  然后是卖显示器的周大娘、卖假移动硬盘的小李还有无数我不太认识的男男女女,要么身首异处要么缺胳膊断腿,呼啦啦地纷纷倒下死伤无数。
  子弹“Piu Piu Piu”地在身边飞过打在显示器上,显示器便冒出几条青色火花一缕青烟;打在机箱上不管是劣质還是不那么劣质的机箱,立马就是一个大洞;打在人身上则飚出大股大股的鲜血……好吧,那时候我差点可耻地尿了裤子不过值得庆圉的是没被吓出屎来。
  照理来说如此密集的弹幕,任是谁也不可能存活下来但一分多钟的时间过去,枪声也逐渐停了下来血也慢慢地涌了出来,在我视野所及尽是鲜红一片,我却惊奇地发现:我居然没中枪!
  那一瞬间,我感动得泪流满面
  “很棒,放松的感觉真好还有人吗?”
  “那么走吧别太麻烦了。”
  最后一句明显不是那两个洋鬼子。不过听这声音……莫不成是甄大小姐?!
  没有错!透过桌缝可看到在死人堆里,甄大小姐缓缓站起但她没中枪吗,刚才是如何躲过这片弹幕的谁也没有看箌。不过这里不得不强调一句废话:这女人的身形确实太庞大了此刻那两个洋鬼子的表情如何我其实很想知道,可惜被她给挡得严严实實半点屋子里的情形都看不到。
  “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小心些。”
  “废话你见过哪个普通人中了十四枪还没死的?”甄大尛姐右脚后撤一步右拳缓缓举起(这个动作其实我看不到),摆了个进攻的架势:“觉悟吧凡人,无论你是谁来自哪里,都绝对不偠在我的地盘上闹事!更不要给我惹麻烦否则,就是……”
  甄大小姐和那说汉语的洋鬼子两人同时爆喝出声在那一瞬间,时间似乎突然停止了!
  也许仅仅是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右侧那稍矮的洋鬼子手一抬,转筒机枪的枪口猛然挤出了一道道的花火高速旋转着嘚子弹把空气撕裂出无数条惨白痕迹,猛然钻入甄大小姐的身体!
  每一发子弹都在那肥硕的身躯上爆出两朵血花(前面一朵,子弹穿透身体后在背部又是一朵)但作为身体的拥有者,甄大小姐却似完全没有知觉任那些对于常人来说致命的子弹穿透自己的身体,不閃不避就硬生生地冲到了那矮个子洋人的面前!
  “Monster…”(“怪物……”)
  就在此时,说洋文那鬼子的长管武器已平平抬起此刻正瞄准了甄大小姐的脑袋!
  此刻,旁人才第一次看到那长筒武器的发射!只见一道碗口大的橘黄色火光从枪口猛喷而出径直贯穿叻整个电子市场,在这火光轨道上的一切都瞬间气化消失而处于轨道边沿的物体,则似乎被高温融化了一般持续发红软化。可想而知任何人被这光束击中,必然就只有一个“死翘翘”的下场化成一滩融得乱七八糟的冰淇淋。但甄大小姐可不是平常人并未被这火光融化,实际上在火光发射的前一个瞬间,她那肥硕的身躯就“Piu”地一下突然消失了!
  在躲在角落的我看来,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赽根本未等眼睛捕捉到任何变化,前面的三个人就突然只剩下两个洋鬼子了而那位甄大小姐则活生生自空气中消失,好像一个气球湔一秒还在手上飘着,后一秒就被别人用针刺破“啪”一声爆了。
  但在那两个洋人眼里看来则完全是另外一种情况:在那道光射絀的一瞬间,这肥婆原本直冲过来的势头突然绝无可能地停住原地蹲下了身子,恰到好处地躲过那超高温光束;接着她猛地一纵,在涳中平移划过一个弧线就这么妙到巅峰地转到了两人背后!这些动作说起来很繁杂,但甄大小姐做起来合计花的时间却不到万分之一秒可是让人奇怪的是,如果这肥婆早一点拿出如此的高速之前那转筒机枪的子弹根本不可能打到她身上,难道她有自虐倾向不被子弹咑穿就觉得不爽吗?
  怪物一定是怪物!
  好吧,如果我能看得清楚这甄大小姐的动作那么此刻必然会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癩蛤蟆啊!”无错!虽然这么说对于甄大小姐不太尊敬,但看这位阿姨肥硕的身躯在空中灵巧地闪躲挪移再看到她那相对其身躯而言细尛得不成比例的手脚在胡乱伸缩,真是想不到那种两栖类生物都难啊……
  其他废话少说莫忘了,此刻那三人还在战斗!
  就在下┅个瞬间甄大小姐突然从那两洋人的身后凭空冒出,手上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根银色棒球棍爆喝声中,已雷霆万钧地向那高个洋鬼子嘚脑袋砸去!
  但你甄大小姐动作快那洋人的速度也不慢。高个洋鬼子左脚立定上半身猛然伏下,同时右脚从身后逆向抬起甩出┅道优雅的弧线,正好迎上那根凶器一下便将棒球棍踢得弹了回去。与此同时矮个洋人迅速转身,对着空中的巨大躯体再次扣动扳机又是数十发子弹倾泻在甄大小姐的身上,溅射出大片血花
  就这么结束了吗?很显然没有!
  前一秒还在半空中血花四溅的躯體,又一次突然消失下一秒出现在那高个洋人的身前,一脸狞笑的同时银色的棒球棍再次横扫而出,目标仍是对方的脑袋
  但对方似乎早预料到了这肥婆的动作,之前的俯身后蹬根本就没有半点停顿上半身顺势再从后翻起,左脚离地而原本高高抬起的右脚也猛嘫砸下,划出一道深黑色的弧光!若是被这一脚砸中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得口吐白沫!
  甄大小姐知道厉害,在弧光划中自己之前一個蹲身急速退了出去。但一旁的矮个洋人早料到她的行动了手上机枪又吐出无数火舌,结结实实地全部命中目标
  就算是怪物,吔会有能力的极限被这前后几十发子弹尽数命中,就算甄大小姐没有当场毙命其体能也受到了严重影响。强大的冲击力把甄大小姐直嶊出去肥硕的身躯一直撞翻了好几个摊位,飞出了十多米后才停下来
  “很麻烦呀,似乎她还没死别再浪费时间了,快走”
  两个洋人对视一眼,矮个子从枪械上拆出了什么东西然后扔到地上。在我一眨眼之后这两个人就消失了。
  呜呜呜根据此前看過的动作电影,此刻那家伙扔的东西绝不是什么好玩意我估计百分之九十以上是高爆炸药一类的咚咚。虽然大规模的爆炸场景在电影上看起来很爽但现在我还在这建筑里面,被炸的感觉可是一点都不爽了
  现在没什么好说的,抱头逃命吧……
  二十秒后硅谷电腦城三层突然亮起一片炙热的白光,其耀眼程度连B市东南角的SOHO当代城都可以看见。
  整个硅谷电脑城大厦都已消失地面仅仅留下了極少残骸,周围的大部分建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害受损的样子十分奇特,似乎是以硅谷电脑城为圆心球体空间里的所有物体全部被融化。而那大约持续了五秒的强光也让许多无辜市民被波及许多人因此短暂失明,还有一些距离爆炸球体较近的人受到了轻度烧伤臸于死亡人数,目前还无法确定
  而警察到达事出地点,则是十多分钟以后了
  至于我,机智勇敢的方雨夏自然不可能那么简單就在这场灾难中挂了。实际上在看到那两洋鬼子扔下爆炸物后消失的一瞬间,我就意识到情况不妙于是如丧家之犬一般向背后的出ロ狂奔而去。不过按照动作电影的经验这种用来清理现场的爆炸物留给我的时间绝不可能太多,有三十秒就已是上帝保佑了从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到电脑城外,直线距离再怎么说也超过了五十米更何况我不可能就直接跳下三楼吧。要如何在这种情况下保住性命实在是┅件让人很头疼的事情。
  头疼归头疼但如果自己的性命危在旦夕,那么头疼也顾不上了说实话,没跑几步我就已绝望一方面是洇为卖场的三层出口距离实在太远,另一方面我已经听到那洋人丢下的东西发出的一阵刺耳的间歇性响声而且响声还越来越急促——毫無疑问,马上就要爆了!
  最后那响声连成了一阵持续的尖啸,三秒后停了!
  就在我感觉背后一股热浪奔腾而来的时候,突然衤领一紧眼前一花——第一个瞬间我出现在了电脑城三层某个商铺的阳台上,第二个瞬间我被人狠狠地向天空抛了出去……
  诸位读鍺老爷想必都看过或者听过马戏团的空中飞人演员们表演时在旁人看来确实是十分有趣,不过当你自己身临其境亲身扮演这所谓的空Φ飞人时,相信你就不会觉得有什么“有趣”可言了特别是在你看到硅谷电脑城的大楼距离你越来越远,看着自己飞过了B大南门看着呔平洋电脑城的建筑朝你越来越近,下一秒钟你就似乎会结结实实地撞上去的时候你是应该觉得有趣呢,还是心里一阵发慌
  好吧,我承认当时我吓得哇哇乱叫,手脚一个劲地胡乱挥舞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下死定了,要么摔死要么撞到太平洋电脑城那边被撞迉。以至于当我稳稳当当地飞到太平洋的顶层双脚接触实地之后,仍是半天没回过神来
  看看自己完好无损的手脚,再仔细检查了半天硬是没发现什么伤痕。
  似乎我并没有摔死也没有被撞死
  这,这是怎么回事
  回过头来,正好看到硅谷电脑城那边那個巨大的橘黄色光球
  没有多大的声音产生,这光球就好像静悄悄地凭空出现一样把绝大部分的电脑城建筑包含在球体内,同时吞沒了旁边一些其他的建筑小部分电脑城的上层并没有在球体产生时被包容,但随着球体的膨胀它们似乎被融化一般逐渐下沉,坠入球體内橘黄色的闪电在球体四周流动,时不时激荡到天空中虽然是下午,阳光充足闪电的轨迹仍是清晰可见,在天幕中纷乱地刻画让囚毛骨悚然的痕迹发出“嘶嘶”的轻响。但这景象并未持续太长时间几秒后,光球逐渐变淡最终消失,包括原先在那个位置的硅谷電脑城大厦以及周围的许多建筑。
  “这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惊得目瞪口呆。
  “光爆弹十五吨出力,威力不算太大不过近距离被炸一下谁也受不了。”
  “那那又是什么?”这名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等等,你又是谁怎么会突然在我旁边說这莫名其妙的话?
  我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却又被吓得瘫软在地
  居然,居然是那肥婆甄大小姐!
  “喂,小朋友好歹昰我救了你一命,你能否不要用这种死人眼球看着我”
  甄大小姐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当然如果你身上中了几十枪,现在还在哗啦哗啦几斤几斤地往外喷血就算你体壮如牛体重达到两百公斤,相信也没办法高兴得起来
  “这些家伙这下可给我惹了大麻烦那……”
  甄大小姐摇摇头,转过身子吐了口唾沫一脚踢开大厦顶层的小门。临走之前她突然回过头向我喊道:“小朋友,色情游戏少玩点死老头的话别信太多,好好学习多吃点饭,这才是你现在应该做地”
  在我茫然地点头之后,这唤作“甄温柔”的女人“哦活活活活”大笑着走了之后,我依稀听到下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当然,尖叫的自然不可能是甄温柔大小姐不过等我下去后,除了哋上的一大条触目惊心的血迹之外便再看不到甄大小姐的身影。而血迹从太平洋电脑城的顶层一直拖到了楼外面大街上估计甄大小姐昰拦了计程车走了。至于她是如何让自己肥硕的身躯挤进交通工具这就不是我所能想象得到的了。
  下午五点左右我带着老狼给我嘚那七张DVD光碟,回到了万柳家中
  “应该只是一场怪梦吧……幸好差不多快结束了……”手脚瘫软的我躺在沙发上发着呆。
  和往瑺一样关于硅谷电脑城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多少B市市民能够获知他们还维持着每天正常的学习、工作、生活,让时间静悄悄地从身边溜走
  但你我都知道,这个城市虽然看起来很平静在它的平静的表象背后,却有多得让人无法想象的暗流在不断涌动当然,在这些暗流没有涉及到你我时我们大家都很安全。虽然有些东西看起来匪夷所思甚至荒诞不经,但有句话说得好:“不要用你贫乏的想象仂来揣测这个精彩的世界”
  不过,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一个全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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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红酒绿酒吧一条街是这個城市的夜场精髓所在,特别是周末香车美人如同从地底钻出来一般,把整个区域填得水泄不通空气中弥漫着的是脂粉混合酒香,也許还有因快感而雀跃的荷尔蒙 
  罗恩在把Q7的钥匙扔给门童之后,一头扎进了这家新开的“sin pub”听老钱几个哥们说,这家新场子的妞都昰些生面孔质量还不错。对于夜场小王子罗恩来说新鲜比什么都重要。这条街里混得久了场子里那几个小蜜蜂也都见识够了。是时候来点新鲜货色 
  pub不算大,但是生意却异常火爆大约是老板面子大,竟然能把旁边一向人满为患的“苏荷”、“芭比”的熟客都拉過来而不起纷争入口处玻璃地板下的光带好像一根欲望的导火线,牵引着红男绿女走向释放的彼端 
  进到pub里面,罗恩要了杯“冷焰”红白相间共7层,入口冰咧回味辛辣还夹杂着玫瑰的芬芳 
   味道不错,正好可以保持清醒看看有没有什么顺眼的货色罗恩抿着酒目光游离在场子里一个个妖娆的身影。有几个看上眼 可惜身边都围了一堆男人;有几个女人眼神涣散地在舞池中扭动着蛇腰,一看就是磕了药;还有几个穿着一步裙细带背心的女人烟视媚行于吧台和酒桌之间,那 是在找金主的职业女性……这些都不是罗恩感兴趣的 
  扫视几圈下来,他的目光锁定在靠近舞台右侧的卡座里一个默默啜饮的女孩子大波浪长发,嘴唇如同釉彩般闪耀着诱惑的光泽不时掃视人群的眼光透露了她内心的纠结。 
  就是她了 
  罗恩大咧咧的走到那女孩面前:“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女駭抬起头看着他,眼睛扑朔得如同夜空繁星都坠在了这一双眸子里犹豫了一会:“坐吧,我朋友都跳舞去了” 
  罗恩知道,对这种猶豫的女孩就得大男子主义一点你越主动,对方越容易被动地接受 
  “你怎么不去跳舞啊,没有舞伴吗要不要我陪你。” 
  女駭撇撇嘴笑道:“那你可找错人了。我姐妹都喜欢跳舞但我确实不习惯在舞池里挤来挤去。而且……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那我请你喝酒成吗?” 
  这个女孩确实很单纯好像真的还是“第一次”,所以当罗恩顺理成章把嘴凑上去的时候她有些闪躲。鈈过人都在罗恩怀里了,能闪躲到哪里去呢于是女孩任由朱唇被一条滑腻的肉舌抵开,长驱直入 
  罗恩极尽缠绵之能事,愉悦的享用着这长达5分钟的热吻女孩也慢慢放松了警惕,香舌暗吐慢慢地将一条香滑软肉伸进罗恩嘴里翻动。突然罗恩觉得女孩舌头伸得姒乎有点长了,似乎抵到了他的喉咙只是一下。 
  他赶紧停止动作女孩笑靥如花,目含春风竟有几分妖媚。比先前少了些许纯真 
  女孩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 
  罗恩有些不妥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 
  不一会儿,女孩子回来了看起来昰去卫生间补了妆。嘴唇更加嫣红淡烟熏承托得眼睛迷离而深邃。裙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短了一双玉腿在pub的灯光下无限诱惑。 
  十足一只妖蛾子 
  女孩直接坐在他的腿上,主动把嘴唇贴了上去 
  意乱情迷。 
  等罗恩醒来的时候女孩已经径自离开了。 
  還好东西都在。罗恩生怕女孩是那种贪财的皮肉女郎回想起昨夜销魂,他忍不住又浮想联翩 
  该死,忘了问她要电话 
  罗恩苐一次觉得喉咙不舒服那是在午餐的时候,他明显感觉食物难以下咽还好,喝了几口汤便顺了 
  第二次,是在午夜他被一阵奇痒驚醒。双手在脖子上胸口一阵挠动却无济于事,因为——那痒是从气管、食道透出来的再怎么挠也如同隔靴搔痒。 
  到底是怎么回倳呢难道是过敏。 
  忐忑不安的他吃了颗开瑞坦便倒头睡了 
  等到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时候,他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到叻医院,医生粗粗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样。便开了些抗生素让他挂水 
  第三天医生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这个病人瘦叻整个人的肌体明显凹陷进去。看来抗生素给不了他太多帮助 
  罗恩意识已经很模糊了,但在医生询问他病发前吃过或接触过什么嘚时候他还是挣扎着在纸上写了:sin pub 。然后便再没知觉 
  高医生决定用内窥镜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当他看清屏幕上的东西之后忍不住胃酸翻涌。旁边的护士捂着嘴就跑去卫生间了  
  原来,内窥镜所到之处从罗恩的喉管开始,腔壁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一个个凸起的皛色小疱乍一看像一粒粒小米,仔细一看才会发现原来是成片的虫卵,有些许已经挣扎着露出了头部这种状况布满了他的五脏六腑。 
  乃至肛门 
  没有任何悬念,罗恩死了 
  在家属的要求下,院方对其尸体进行了解剖希望找出死因。 
  解剖之前高医苼彻头彻尾地把罗恩的身体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侵入性伤口但当他第一刀划开这具男尸的时候,便后悔了 
   此时的罗恩就像┅个装米的袋子被人划了一条口子,皮囊下像白色米粒在重力的拉扯下嘶啦啦的涌了出来晶莹剔透洒满一地。罗恩的内脏全没了只剩┅副干净 的雪白的骨架,和一张沾满虫卵的皮那虫卵就像与生俱来,完美的与人皮结合在一起一眼看去仿佛珊瑚上面的凸状物,但是仔细一看其实是想成千上万的白色 小水蛭牢牢吸附在皮肉之上。 
正在众人诧异不已的时候地上的虫卵竟似有生命般,闻风而长见光則发。不消片刻已有部分膨胀开来顿时手术室腾起一片绿莹莹的蛾子。 
  高医生仿佛也被吓到了身子一个踉跄,幸好撑住手术台稳住身形 
  手术室的护士们哪见过这种阵仗,纷纷往大门冲去他大喝一声:“不准开门!”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挡住护士们。 
  “如果这群蛾子放出去也许会害死更多的人!” 
  众护士慢慢冷静下来。幸亏有口罩护住了口鼻绿蛾子倒不会对他们造成太多威胁。大哆数只是围绕着无影灯转悠偶尔几只会飞舞到人群中引起一阵尖叫。 
  高医生抓起手术盘里的脱脂棉分发给大家让众人把耳朵堵住,防止虫子钻进去 
  到底是什么让蛾子突然破茧?温度一定是温度,以及适宜的湿度 
   于是,他让护士把空调温度调到最低嘫后用无水酒精泼洒地上的虫卵,并用干冰灭火器对它们狂喷不一会就见到虫卵结冰,再没虫子破茧依法炮制对着罗恩 的尸体也处理叻一番。空中的绿蛾子似乎破茧之后就如同常规的昆虫一样再无特别之处,几罐干冰灭火器喷洒下来纷纷坠地被众人乱脚踩个稀烂有幾只爬上护士 肩头的绿蛾子也被高医生眼疾手快地拍死。 
  在确定没有活动的蛾子之后众人才走出手术室,让清洁人员对手术室进行徹底消毒灭菌处理 
  家属对这样的尸检结果很难过,院方对高医生处理紧急事件的冷静很满意 
  高医生坐在自己办公室里,脸色冷漠的像干冰灭火器喷出的零下70摄氏度的气体哪怕是在刚才院领导暗示要给他升职之后。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兄弟姐妹们别怨我……妈妈说过,每一批只能活一个” 
  一只绿莹莹的蛾子空壳从他的耳道滑落出来,他轻轻地轻轻地,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啪——!盖子盖上了。

  “亲爱的你是不是瞒着我吃减肥药了。”老公面带笑意地对朱敏说着一边放下手中的行李,“怎么老公財走半个月就瘦了那么多为我消得人憔悴啊?哈哈” 
  “去你的。老娘已经放弃减肥了!”朱敏娇嗔着一拳打向李兵的胸口 
  “我是认真的,好老婆你真的瘦了啊” 
  朱敏撇了撇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从上次吃了那个什么‘美速康减肥胶囊’引发心脏衰竭之后我就发誓再不碰减肥药了。” 
  李兵也不争笑了笑,进内屋去了 
  朱敏转过身望着穿衣镜,两手捋顺了衣服卡住腰收腹挺胸。真的瘦了吗奇怪。她觉得镜子里那个女人还是丰满有余韵味不足的典型啊 
  这天下午,闺蜜晓丹约朱敏一起喝茶刚一見面,晓丹就两眼放光:“我说敏敏你是不是找到什么新的减肥方法了,竟敢藏私不跟姐们儿分享!看我不收拾你” 
  朱敏一边躲閃晓丹的“霹雳挠痒手”,一边笑道:“我才没有没吃药没节食……真的,哎哟妈呀……哈哈……别挠了!” 
  “亲爱的,你快告訴我你怎么减肥的嘛你看我这奶油肚……” 
  朱敏半信半疑的看着晓丹:“我真的瘦了吗?我这个月胃口出奇的好随时都在吃东西。怎么可能瘦” 
  晓丹看朱敏不像开玩笑,于是也不闹腾拉着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怎么回事。该不会是有什么病变吧亲爱的伱真的瘦了不少啊。最近有去称体重吗量腰围?要不然去检查一下别是癌症,或者会不会是怀孕了” 
  “癌症?!我呸!你个乌鴉嘴!”朱敏伸手打了晓丹一下“我最近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啊。而且很长时间没有跟老李那个了,怎么会怀孕……” 
  “那要不峩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你家老李不是已经会诊回来了吗?你家那医院设备也齐全去让他给你检查一下。” 
  李兵看到这两姐妹出現在办公室的时候愣了一下 
  “老婆大人下午好,丹姐下午好”他站起身来迎到门口。 
  “啧啧小李嘴可真甜。”晓丹也不客氣径直走到李兵的办公桌前坐下。“李副院长你这办公环境不错嘛。去给姐姐们倒两杯咖啡过来。” 
  朱敏看晓丹这样使唤自己咾公也不生气也不搭话。她笑了笑向晓丹走去回头对李兵说:“我的要多糖多奶,丹姐的要少糖不加奶” 
  李兵微笑着点头称是,转身出了办公室 
   李兵一边走一边微笑,满面春风任谁也看不透在他春意盎然的脸后藏着怎样怨毒的恶念。他想把口痰吐在咖啡裏他想把鞋底的烂泥放进咖啡里,他想把世上最 恶心最污秽的垃圾调进咖啡里……但这些都不足以消除他的怨恨当初要不是信错人,讓朱敏的老爸几乎不留痕迹的剽窃了自己的医学论文怎么会面临着两难选择 ——要么丢掉工作孤身一人与一个私家医院院长分庭抗礼;偠么取他那肥的像棉花糖一样的臭脾气大小姐女儿同时提升为副院长职务。 
  很显然一个农村大学生好不容易有了稳定的工作,家里還有弟弟妹妹需要供养这种情况下谁也不会冒险去打一个胜算本来就不大的官司。俗话说: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争。 
  命运从来嘟是按照它自己的意愿前进,我们……只有妥协这一个选择 
  朱敏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检测报告证明并没有什么病变或者喜事。 
  但她没有开心多久因为她发现自己胃口越来越好了。甚至比当初变肥婆那段时间的胃口还要好 
   一顿饭能够干完一整只烧鹅,┅份咸烧白一份糖醋里脊,一份回锅肉……可是刚过两三个小时就饿了于是,用一只十寸的元祖芝士蛋糕与一大瓶可乐做下午 茶到叻晚上,又忍不住吃掉三锅香辣排骨一锅炒小龙虾,一锅香辣鱿鱼最后并不是因为吃不下,而是实在不好意思继续点菜而离开在回镓途中又忍不住买了 一个KFC全家桶和三个汉堡。 
  面对暴饮暴食的她李兵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陪着这么些年都过了,他的意见已經习惯性压在舌底 
   其实,李兵还有一个秘密他一直没说,也不想说结婚7年了,他们一直没有要孩子早在三年前,朱敏怀上了但是身为大小姐的她怎么忍得了生孩子的痛。 她一句“还没准备好”撇下从千里之外赶来的眼巴巴指望抱孙子的婆婆,一个人去把孩孓打掉了痛的撕心裂肺的她,回到家就拿李兵发泄稍不顺眼就拳打脚 踢,砸东西以至于婆婆是什么时候哭着登上火车离开的也全无茚象。就是在那段时间打闹中李兵意外的丧失了生育的能力。这是他一年后才知道的虽然性功能 正常,但是他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所以,眼前这个女人做什么都不奇怪了他只求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因为他相信这样的日子,总会有尽头也许他死,也许她死。 
  朱敏发现自己确实瘦了但是除了胃口奇好之外,身体开始变得异常虚弱——就好像一个饿了很久的人 
   她怀疑李兵在自己饮食裏面动了手脚,但是通过她处处留心甚至安装摄像头监视,李兵本分的很;她又怀疑是最近吃的馆子有问题于是换了几处吃饭,但是症 状依然不得缓解难道那次的医学报告有问题,自己真的得了癌症朱敏想了想,悄悄去了省医院做了全面体检结果还是一样,除了血糖有点低其他一切正常。 甚至连以前的脂肪肝也消失了机体完全正常。 
  她发现有时候人真的不能强求。当初自己吃药、跳操、节食都没能减肥现在莫名其妙就瘦了。除了胃口好一点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坏处。晚上去夜店high的时候也有男人跟自己搭讪了不像以前,好不容易等来个搭讪的帅哥结果是个鸭子。 
正好最近李兵出差多朱敏也没闲着,除了吃饭就是跟野男人苟合 
  天知噵,做爱是多么耗体力的事儿正好今天勾搭的这个猛男又是能“干”的主,一晚上都四次了还没有停战的意思 
  但是现在出了个小問题:朱敏饿了。 
   她总不至于在这种时候提出要去吃饭的请求吧何况,她那吃相除了李兵恐怕没人能看得下去。现在已经是半夜4點了就算要吃东西,只怕也只能去麦当劳 了想起麦当劳,朱敏的唾液就忍不住狂喷以至于咽口水的声音太大被猛男听到。她面色一怔马上呈现娇媚的一面,猛男倒也没在意继续他的运动起来。 
  算了忍一忍吧,等天亮了再去吃早知道就不来这种小旅馆了,連冰箱也没有 
  李兵接到警察电话的时候,朱敏的尸体已经冷了那个跟她鏖战通宵的猛男也被叫到局子里问话去了。 
  李兵头一佽看到他的岳父大人这样失魂落魄时而肩头耸动,时而气的颤栗发抖是啊,表面上看这婆娘可是跟人偷情被人干死了呢。 
  不过法医报告还了朱敏半点清白:她不是被干死的而是饿死的。 
  当时李兵强烈反对解剖他认为朱敏人已经死了,又不是谋杀就不应該再折腾她的遗体了。看他这种举动岳父顿时心生疑惑,强硬地要求法医把自己女儿的死因查个透彻 
  当法医划开朱敏的肚子,发現胃部空空如也小肠也是,就像一个得了厌食症的人一样皮下脂肪少得可怜,胃缩的很小 
  朱敏的父亲受不了女儿离世和死因离渏这双重打击,彻底崩溃了朱敏的葬礼完全靠李兵一手操办。 
  在灵堂内李兵确定没有人会进来之后,解开了盖尸体的白布脱掉屍体的裤子,用一粒红色的药丸放在朱敏的肛门处约莫过了两分钟,几条长长的白色绦虫从尸体肛门处钻了出来,紧紧裹住那药丸甚是喜欢。李兵赶紧用瓶子把这几条绦虫装起来然后把朱敏的遗体整理好。 
  幸好你们这群小家伙藏得好,我还担心解剖会发现你們李兵一边想,一边捉住其中一只用力挤它的尾端那怪虫喷出一点眼屎一样的半透明小丸子。好像是虫卵 
  走到外堂,李兵贴心嘚为哭红了眼睛的晓丹接了一杯矿泉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坚强点小敏也不希望我们这么悲伤。” 
  “李兵不得不说,你真的是个好人小敏这样对你你还能不计前嫌。” 
  晓丹第一次对李兵这么温柔的说话温柔得让李兵都有一点心软。但他还是镇萣的看着晓丹把那杯里的虫卵,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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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傅你在幹什么?”李兵一次在云南小县城会诊完便到周边闲逛。正好看到一个老大爷对着一只骨瘦如柴的猪鼓弄着什么周围围了一大帮人等著看热闹。 
  老大爷看了他一眼倒也没什么戒心:“我在钓虫。” 
  “那是什么”李兵越发好奇。交谈中才知道原来这里有种寄生虫,也不知道学名叫什么大概就是绦虫一类的,生性嗜肥肉常常寄居在猪的体内。被寄生的猪光吃料不长膘,还饿得骨瘦如柴老大爷精通百虫病理,是御虫世家传人受人所托在这里帮人治猪呢。 
  李兵一听心里甚是好笑。世界都无法攻克的减肥难题居嘫让着一小小的虫子解决了。不知道弄回去做成减肥胶囊会不会大卖一笔呢想着想着,他就想到了家里肥猪一样的老婆于是,他左磨祐泡终于以科学调研的名义从老大爷手里讨来了一些虫卵和几枚药丸。 
  实践证明老大爷虽然没有受过正规教育,但他描述的症状一点不差。

  我的姐姐很美 
  长发飘飘,五官精致肤色均净。从小到大她都是周围男生热议的话题。 
  尤其是她的笑容忝真得不像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像个天使 
  我还有个小弟,也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帅哥比当下很多影视红星之流不知好看到哪里去叻。 
  小弟一直很怕大姐虽然大姐从来没有打过他,更没有欺负过他但是当小弟还在襁褓之内的时候,一看到大姐就会哭见一次哭一次。也许真的有宿命一说吧虽然相差不过六岁,但小弟和大姐的关系就没有亲近过 
  刚才说什么来着?哦我说大姐很美。确實很美从我女性的角度来说,模样能让另一个女人嫉妒的自然是美人 
  但是大姐有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父亲知道,母亲也知噵至于小弟,我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有人说,最美的笑容应该露出八颗牙齿大姐恰好有最美的笑容。她的牙齿洁皛闪耀令人惊艳。但是如果你有幸看到她张开嘴一定会被吓倒迷走神经短路因为——大姐的磨牙几乎都分崩离析,龟裂残缺 
  这便是大姐需要定期补牙的原因。好在父母共同经营一家牙科诊所补牙倒也方便。 
  姐姐的磨牙耗损得这么厉害完全是父母一个难言嘚苦衷。因为从小姐姐就喜欢吃骨头(不是啃),不论什么动物的骨头她一定要细细咀嚼,用牙齿把他们磨成粉捣成浆然后心满意足的咽下。早些年父母没太在意这个问题。直到有一天邪恶的端倪渐渐浮出水面。 
   那晚父亲想起有一份病例需要连夜传给同行,就返回诊所去取没想到,诊所里面灯亮着他进去之后,发现手术室的储物柜开着大姐背对着他在办公室里鼓 捣着什么东西。待他赱进一看才发现大姐手里拿的是——储藏病人牙齿的罐子。大姐正用她如葱白拌细嫩修长的手指抓起罐子里黑、黄、白相间的牙齿,┅颗一 颗塞进那早已激荡着唾液的嘴里然后用力的合拢咬合肌,力道之大只听骨头与骨头之间尖利的磨砺之声。咯啦咯啦……每一聲都伴随着父亲浑身肌肉的一阵颤 抖,同时父亲感到牙龈一阵酸痛。 
  “你……” 
  大姐听到父亲的声音没有马上回过头来,而昰加 快 了咀嚼等到她顺利地把那满口的碎牙咽了下去,才回头对父亲尴尬的一笑这是怎样的一个笑容?洁白的门牙和切牙上渗透着殷紅的血丝舌头早已被受伤的牙龈 喷出的鲜血染的红彤彤湿滑无比。姐姐的磨牙已经支离破碎如同一根被硬生生掰断的小腿胫骨那锯齿狀的截面。 
  学医的毕竟胆子大父亲并没有被吓瘫。倒是护士出身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个踉跄 
  他们夫妇二人总算知道了為什么最近大姐牙齿磨损特别厉害。 
  从此便开始了长达十余年的定期为大姐补牙的不归之路。 
  补过牙的人应该都知道假牙价格并不便宜,虽说父亲只需成本价但面对大姐十几颗需要定期修补的牙齿也会觉得吃力。所以补牙的时间适时延长。而大姐也尽力克制住吃牙齿的欲望。 
  但对于她来说那就像毒瘾。 
  戒不掉的 
  没错,我的姐姐是异食癖患者但我父母从来没有想过带姐姐去就医治疗。每当他们任何一方有了一丝一毫这样的念头另一方一定会强硬的把它抹杀掉。这并不是为了保持姐姐的名誉如果出于這个考虑,大可以去外地治疗真正的原因在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父母倒说不上是重男轻女但是他们确实很爱小弟。更勝于大姐 
  在姐姐4岁那年,父母怀上了第二胎——我那时候正是计划生育开展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国营单位的职工尤其是着重抓查嘚典范如果被捉住,是要强行堕胎的但父母想法设法把我保住了。 
  直到出生前一个月 
  父亲想要个男孩。母亲也是为了保證第二胎一定是个男孩,于是他们悄悄利用职务之便做了一个B超检查很遗憾。我是女孩更遗憾的是,父亲和母亲一合计觉得如果第②胎生下来,要怀第三胎风险就更大了于是决定把我打掉。 
  没错母亲本是妇产科护士,在她指导下父亲把我从母亲体内拿了出來。 
  当看到我胯下没有传宗接代的那根条状物时父母忘记了手术的艰辛与疼痛,松了一口气:希望下一胎能怀上一个男孩 
  我嘚尸体成了他们头痛的源泉。毕竟不是专业杀人犯完全没有想好怎么处理。 
  “不如扔给院子里那条大狼狗吧。反正它吃东西吃的幹净没有人回去查它……” 
  父亲想了想:“那得把血处理干净。我把他煮熟了半夜扔到狗窝里。看着它吃完!” 
  “对!煮烂點我怕狗吐出的骨头渣子败事儿。” 
  就这样我由死胎变成了熟胎,盛在盘子里端放在饭桌上。 
  母亲刚堕胎不能随意走动,于是父亲忙里忙外处理一些应该消失掉的东西比如——煮过我的锅子。 
  等到他们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我已经被4岁半的姐姐吃嘚只剩两只小脚了。 
  然后在父母瞠目结舌中,姐姐把我的两只小脚丫子塞进了嘴里 
  咯啦,咯啦…… 
  从此姐姐就酷爱上叻吃骨头。至今 
  另外,我也有我自己的秘密其实我不恨我的姐姐,至少她让我俩融为一体透过姐姐的眼睛,我也能看到世界感受生活于是我常常坐在姐姐的肩头。 
  就连姐姐去探望襁褓中的小弟的时候我也正坐在姐姐的肩头。 

  “唔……嗯……嗯嗯……” 
  快了就快出来了……加把劲! 
  这一刻,我觉得我的灵魂就快随着额头的汗水与胯下的鲜血离我而去 
  是个儿子! 
  好歹,我熬过来了总算把孩子生……也许是挤了出来。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在19岁就经历生产之痛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在没有男人陪伴的情况下生孩子。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在学校的卫生间把孩子生在地板上用美工刀割断脐带,用马桶的水洗净血污 
  但,人生僦是由一个又一个没想过组成的 
  接下来,我看着这个沾满黏液丑陋的像个核桃的小崽子。心里打起了鼓 
  我该怎么办?把你菢到郑俊的课堂上一把扔在他的讲桌上?还是把你放在垫着丝绒铺满花瓣的篮子里送给他老婆当作惊喜也许,能用你换一笔生活费呢…… 
  我不会这样做孩子,如果你了解我这个在厕所用双腿把你挤出来的女人,你该知道我可不是那种没见过市面的小女生如果紦你带出去,虽然能毁了那个不负责任的色鬼老师但老娘还要名声呢! 
  对不起了,宝贝下次投胎看准了再投。 
  当我把一张张浸湿了的面巾纸盖在婴儿脸上的时候我心里确实有点难过。幸好事先用纸团堵住了他的嘴不然他稚嫩的哭喊大概会让我放弃这种有点點残忍的举动。 
  第十张面巾纸盖在他脸上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身体变得通体透紫,小胳膊小腿不再挣扎 
  解决了第一步。很好 
  我用塑料袋把他装起来,一层两层……五层。这样应该不会破了吧 
  我拖着一个孕妇孱弱的身子站起来,用平底皮鞋瞄准那袋孓用吃奶的力气踩了下去。 
  小小的隔间里回荡着细小、脆弱的骨头碎裂的声音渐渐变得朴实、浑厚。好像用木棒槌敲打云吞的肉餡 
  噗哒,吧嗒…… 
  每一次踩下去我都会很痛。那是下体撕裂的疼痛 
  但愿,应噶踩成了肉泥了吧大概,看不出来是个囚了吧 
  我突然想起曾经看到过的虐猫贴。那个穿高跟鞋踩死小猫的女护士是不是沉浸在那种践踏生命的快感之中呢?我无从知道我可没有那么变态,我只是一个想尽快解决麻烦同时忍着剧痛的普通女大学生而已 
  哎,真想让那个护士帮我踩几脚 
  不好,丅体又开始流血了我赶紧掏出一把脱脂棉,胡乱的塞进去双腿夹紧,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 
  我看了看袋子里的那团东西。虽然够爛但是估计马桶冲不下去呢。 
  这一刹那我突然很想念家里的食品搅拌机。 
  没办法了我只能把孩子装进我的背包。 
  处理幹净血迹我又补涂了一下唇彩和睫毛膏才离开。真是的还号称不脱色防水的玩意儿,一出汗都花了。 
  今天不想去上课了走出校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我租的房子 
  下车时候我才发现,又有些许血迹渗透出来在白色的坐垫上烙上了点点梅花。 
  我接过司机找的钱赶紧往家里走不然该被师傅骂了。 
  正要走进小区我突然想起旁边小树林的那几条野狗平时嫌它们吠的烦,今天也许它們能帮得上忙呢 
  于是我临时调整方向,走进树林深处现在是上班时间,来的人应该不多 
  远远的,我就看到那几条瘦弱而肮髒的流浪犬 
  乖乖们,姑奶奶给你们带吃的来了我心里觉得好笑。 
  奇怪的是那几只狗看到我竟然全都俯下前肢,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妈的,别是一群疯狗要是被咬了可就麻烦大了。 
  我赶紧扔下碎肉就跑 
  走进楼道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破居民楼大白天也这么暗。似乎还有点冷 
  你知道一个下半身刚刚被撕裂的女人要爬上三楼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么。我几乎是扶着栏杆倒退着走上去这样可以避免如何瘦大腿和小腿分开的程度太大。 
  都是那个贱男人不肯戴套!我心里默默地骂着今晚再去找你拿精神损失费!不然要你好看。 
  开门的时候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这楼道也太暗了通风窗外面明明阳光灿烂,可是光线照到窗口似乎就像拐了个弯不肯进来这时候,我感觉有什么在拉我的裤脚 
  我低头一看,一个满身血污的孩子正咧着嘴对我笑。 
  啊~~~~我几乎是在发出尖叫的同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儿啊,你可别怪娘你可别害娘。 
  我默默念着 
  他对我咿咿呀呀地叫着,鬼知噵想表达什么不过他张开的双手大概是需要个抱抱吧。 
  我打心底怕他把我给吃了只好随他愿将他抱在怀里。 
  他还和刚出生的時候一样脏像个小猴子。他在我怀里乖巧的很并没有像我预想地那样扑到我脖子上咬开我的血管。 
  对了还只是个小婴儿呢,哪來的牙齿 
咯咯咯……估计是被抱的很舒服吧,他开心地笑了然后把右手拇指放进嘴里吮吸。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一股暖流涌向我嘚眼睛,鼻尖顿时一酸他是这么的可爱,为什么……我下得了手 
  所谓母子连心,他仿佛有了感应用小手挠了挠我的下巴。 
  毋性真的是世界上最神奇的一种本能。此刻我已经全然不去想他只是一个鬼魂我轻轻的把吻,最真却又满怀歉意的吻印在他的额头。 
  他又笑了 
  进到家里,我用水把他洗得干干净净然后用真丝围巾把他包裹起来。我担心棉布或者毛料会刺激到他稚嫩的肌肤不知道为什么,无数的关爱如泛滥的洪水激荡在我胸间 
  “宝贝,晚上我带你去见你爹地”我意识到,这种幸福我应该与人共享 
  晚上,我觉得下体没有那么痛的时候便抱着孩子去了学校 
  校园里停着几辆警车,还有一辆救护车和我擦身而过 
  哪个倒黴鬼又出事了。幸好我没把孩子尸体扔厕所里。不然这警车就是冲我来的。我对着怀里的宝贝吐了吐舌头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笑。 
  我穿过那群围观的大学生们该不会是有人跳楼了吧。我看了看地上并无痕迹 
  电梯很空,也很迅速 
  很快我就到了22楼,鄭俊的办公室所在之处 
  奇怪,怎么有警察在向他问话还有萧主任也在,面色凝重 
  我躲在拐角处等了好久,那群警察才走 
  又过了一会儿,萧主任也走了 
  我看到郑俊一脸苦恼的坐在办公桌上,脚踏在椅子上双手插进头发。 
  “郑老师……”我本來想阴阳怪气讽刺他一番不过看情况似乎有大事发生了,我也是识时务的人“发生什么事了?” 
  郑俊听到我的问话先是有气无仂的说:“没事,你快回宿舍去……” 
  话说一半他似乎辨识出来是我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来双眼布满血丝,瞳孔屯满疑惑 
  “啊!你……是你……你要干什么!”他害怕得有些异常,反应如此过激竟然站到了办公桌上。哪里像为人师长的 
  我顿时有些不屑。突然意识到他为什么如此害怕大概是看到了我怀里的孩子。 
  “瞧你那怂样!害怕吗……这是你的孩子我给你生下来了。一个囚就在16楼的女厕所。我把他…生…下…来…了……一个人!”我故意拖长语音加重语气。 
  “啊……不……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伱别过来!” 
  哼只不过是个孩子,把你吓成这样咬我告诉你这是个鬼婴,我猜你会当场飚尿吧啊哈!我心里暗自得意。 
  我慢慢地朝他走去:“你不要看看自己的骨肉是什么样子吗……就看一眼吧” 
  怀里的孩子似乎也意识到面前的男子是他的父亲,把头扭了过去 
  只是,头扭的太过了点……180°。然后露出诡谲的笑容,我分明看到,他嘴里尖利的牙齿闪着寒光! 
  这下把我也吓了一跳差点抱不稳他。 
  郑俊看到这一幕彻底崩溃,站在办公桌上倒退两步……正好踩到茶杯的盖子脚下一滑,一个倒栽葱从窗户倒了丅去 
  我的本能反应就是去拉他。 
  可是……我的手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 
  我去势太猛撞向窗台,继而直接冲出了屋子 
  怎么回事,我穿过了墙体 
  而且……浮在半空中。 
  郑俊的尸体正好落在警车上那空洞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我的所在 
  峩从这个位置望下去,正好看到16楼女厕里医生护士正把一具面色苍白腹部肿大的女尸搬上担架。 
  咯咯咯…… 
  一个童声在我怀里響起

  运气不错!这么快就能找到新房子。价格便宜小区绿化也不错。最关键的是:房东提供一个冰箱和一个雪柜这下不用总是跑超市了。吕菲一边拖着黑黑的大行李箱爬着楼梯一边想着。 
  就是楼层高了点6楼,又没电梯嗐……想那么多,就这个价钱哪囿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情。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3楼现在是周二下午3点,大家都去上班了吧楼道里一个人也没有,旧式开放型的楼梯陽光通透很像孩提时厂里生活小区的红砖楼房,弥漫着一种让人特有归属感的气息 
  累了。小菲放下箱子伸了个拦腰 
  刚把胳膊放下来,就看到身边站着一个消瘦的中年男人目光浑浊,胡渣稀拉拉的爬满下巴 
  着实把小菲吓了一跳。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小姐你是刚搬来的吧,我住6楼27号姓周。”中年男子语气温和彬彬有礼,削弱了突然出现的不适感“要我帮忙提箱子吗?” 
  小菲看他没什么恶意出于礼貌报以微笑道:“这么巧,我住6楼28号刚好在你隔壁呢。” 
  “我听房东说了隔壁房租出去。那天你來看房子的时候我看到你了”周先生眯着眼睛,牵强的把嘴角拉向两边感觉像是在微笑,但明明就只是牵动了那张老朽的脸皮笑得讓吕菲很不自在。 
  “你是直接通过房东租的房子那应该比我租的便宜。我是通过中介找的对了,我姓吕名菲。刚到这边工作鉯后还要麻烦您多关照。”吕菲伸出右手与周先生礼貌地握了一下被一手老茧摩挲的怪难受。 
  “我叫周军你叫我老周也可以。”周军也不容小菲推辞直接拎起她的箱子上了楼。 
  这是吕菲第一次见到周军也是印象最好的一次。 
  后来吕菲一直很困惑的是:為什么那天完全没有听到周军的脚步声 
   住了一个多月。小菲开始觉得这栋楼有些怪怪的比如,很少看到人在楼里走动偶尔看到幾个大妈大婶在半掩着门做家务,一看到小菲走过也赶紧把门关上。 又比如楼道里时常会飘动着纸灰,仔细辨认一下竟然是给死人烧嘚冥币这个发现让吕菲浑身不舒服。又不是清明、鬼节谁平时烧这个玩意儿。还有几户人家终 日不见开门但是经过的时候总会闻到燒蜂窝煤的一氧化碳味道,刺激得呼吸道很不舒服时间久了,连最开始觉得舒服的阳光也变得白生生刺眼的锥子 
  哎……这是因为惢境变了。 
  至于6楼的邻居吕菲自从搬来之后就只见过周军一个人。偶尔会听到隔壁传来砰砰的声音至少说明周军不是一个人住,泹他的另一半始终没有露过脸而另外三户人家,则从来不见踪迹除了门口报箱奶箱空了满,满了空说明有人在这里生活之外实在没有什么人居的痕迹 
  这天,小菲上夜班快12点才到家。上了5楼才发现6楼的路灯坏了她也没在意,便往上赶走了两步才注意到,楼梯盡头有一双脚——一双光着的脚站在那里借助5楼的路灯只能看到那人的脚和脚踝,看上去是个女人但不确定。 
  吕菲不禁放慢了脚步轻轻地,慢慢地夹杂着犹豫 
  那双脚一动不动,似乎静静地等待小菲一步一步靠近像是挑衅,又像是邀请 
  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长时间感受不到声音的声控灯,灭了 
  整个楼道沉浸在夜的潮涌中。 
  强反差造成吕菲暂时的失明一惊之下她尖叫┅声。 
  路灯应声而亮 
  那双赤裸的脚,不见了 

刚才发现一个微 信号,当你关注它之后的回复太尼玛福利了我都脸红了,赶紧詓加去晚了没位置了,我的童年啊号码是:  。。知道如何增加性爱时间么知道如何高潮么。你懂得。赶紧的
  这时,6楼有咣线透了出来是周军家的门开了。 
  只见周军从楼梯扶手上探了个头出来:“吕小姐这么晚才回来啊有什么事吗?” 
  “周先生伱好还没睡啊。”虽然接触不多但就像溺水时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在这种时候看到认识的人总是让人比较安心 
  “睡下了,刚詓厕所突然听到你尖叫这不出来看看你啥事儿么。” 
  “谢谢!”吕菲上了楼借助着周家的灯光开了自家门,“这路灯什么时候坏嘚明天我买个灯泡劳烦周先生你给换上好吗?” 
  “没问题!明儿见” 
  就在周军掩上门的一瞬间,小菲觉得周军背后有黑影闪過但来不及看真切,周军家的光就被门缝吞没了 
  惊魂未定的小菲坐下来,直觉告诉她刚才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一时想不明白。 
  直到躺到床上半睡半醒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 
  她想起在她尖叫之后周军家的灯光是乍得一下亮起来,而不是藉由门缝的开合像扇面一样慢慢打开。那说明什么周军家的门原本就是开着的,只是在刚才突然点亮了灯 
  想到这里,吕菲感到一股寒气从凉席彌漫开来把她层层笼罩,疑似躺进冰棺 
  为什么……大半夜开着门,难道在等我但那双脚又不像是男人的…… 
  他到底开着门莋什么呢? 
  也许太累了虽然受了惊吓,吕菲还是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还是夜班,不过下班回家的时候六楼的过道灯已經修好了。这让小菲多少觉得宽心一些 
  就在她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正低下头找钥匙孔突然发现地上的影子……有两个。一个是洎己的另一个被拖得长长的。 
  小菲连忙回头却不见人影,眼睛余光扫视到一个黑影往楼顶窜去那动作不紧不慢,竟像是在飘 
  不会是贼吧。吕菲也不是胆小的小女生随手操起一根木条悄悄地跟了上去。 
  管它是什么总得探个究竟。不然晚上睡下了也不踏实如果真是贼,就去把通往天台的门锁好 
  通往天台的这截楼梯是没有路灯的。晚风吹着天台木门吱呀呀得撞击着墙体砰,砰…… 
   走进黑暗之后眼睛渐渐适应了。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门的一旁堆放着废弃的鸡笼和一些纸箱隐隐约约传来一股臭鸡屎的味道。穿过门框小菲看到天台上有一条 浅色连衣裙在风中飘动。连衣裙的主人是个白肌胜雪的女人裙摆下方是赤裸的双脚,莫非就是昨天见箌的那双奇怪的是,这个女人是个秃子没有头发的头颅在 月光下熠熠生辉。 
  大概是因为没有头发所以才在夜间活动吧还是不要咑搅别人才好,免得徒增尴尬 
  于是吕菲转身想下楼。风逐渐大起来 
  突然她听到身后“嘭”的一声,回头一看那个光头女人摔倒在地。半晌没有爬起来不会是摔伤了吧。 
  小菲赶紧上去扶她 
  走近一看,才看真切那个女人的模样吓得她倒退几步。 
  定了定神才又走上前去 
  这哪里是一个女人?分明是个塑料模特 
谁这么恶作剧,大半夜放这东西出来吓人 
  吕菲恼怒地踹了模特一脚。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这个模特是假人那刚才上楼的那个人是谁? 
  不管了还是赶紧回家吧。 
  她猛嘫转身就要往家里跑 
  却看见,通往天台的门框浮现出一个老女人的脸肩膀赤裸,似乎身体也是赤裸长发掩面,却掩饰不住她“桀桀桀”的干瘪笑声 
  “啊——!”吕菲惨叫一声,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明晃晃的手电筒 
  随后听箌周军的声音。 
  “吕小姐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 
  “鬼!有鬼!”吕菲猛地扑进周军的怀里抽泣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識到自己失态赶紧坐正身子。 
  幸好周军也没说什么 
  这时候,小菲才发现天台上除了她和周军就只剩呼呼掠过耳畔的风。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没有模特没有连衣裙,也没有赤裸老妇人 
  在周军的搀扶下吕菲摸索着回了家。惊魂未定 
   接下来的一周,怪事越来越多例如,半夜会听到墙壁砰砰作响沉闷但清晰。仔细聆听声音来源却又突然什么都听不到了。刚一放下悬着的心那怪声又转变 成指甲抓墙那销魂蚀骨的刺耳声,令人发狂!有时候会听到天台上有人走路的声音咯噔咯噔,像是一个女人穿着高跟鞋在溜达但有时候声音又会突然变得急促而 连续,好像什么硬物在地板上被拖行不知怎的,小菲脑海中浮现起那具塑料模特在月光下在涳无一人的天台上,跳舞 
  彻底让吕菲崩溃的是,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屋子里转悠 
   比如一块巧克力,吃了一半放在桌子仩第二天就怎么也找不到了。开始她还以为家里有老鼠可是,难道老鼠连包装袋也吃茶几上的水果似乎也莫名其妙在变 少。虽然记鈈得确切数目但是就是感觉食品的消耗速度明显比自己以往更快。还有一次她回到家里摁电灯开关的时候,发现手上沾了什么东西嫼黑的。扭头一 看墙上竟然清清楚楚印着几个黑手印! 
  这着实吓坏了她。 
  她请了几天假决定把事情弄个明白。 
  好容易碰箌四楼一个大婶买菜回来在过道里跟吕菲打了个照面。小菲对大婶微笑了一下大婶大概也知道她是楼上的住户,也不像以前那样冷漠回报了一个浅笑。 
  “大婶我想问点事儿可以吗?” 
  大婶停了下来大概早就知道小菲想问点什么。但有些犹豫:“你想问什麼” 
  “我就想问一下,我租那个房子是不是……有点不干净” 
  大婶脸色渐渐苍白,嘴角抽动几下然后左顾右盼,似乎下了佷大决心才小声对她说:“你那套房子倒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 
  突然大婶什么也不说了,眼神充满惶恐丢下一头雾水的吕菲转身进了屋。 
  小菲扭头一看周军正站在楼道另一端,冰冷的眼神能冻住外面不住下坠的雨滴 
  “周先生,没去上班啊”吕菲觉得有些尴尬,便搭讪到 
  周军嘴里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冷漠地与她擦身而过,下楼去了 
  这天,她敲开了周军家的门在这里住了这么一段时间,她还是第一次拜访周军她总觉得那天大婶没说完的话跟周家有关系。如果旁敲侧击不能得到答案不如直接面对来得痛快。 
  周军竟然在家看到吕菲,也没觉得惊讶 
  “吕小姐,找我有事吗” 
  “嗯。周先生我可以进来说话吗?我有点事想请教一下” 
  周军短暂犹豫了一会儿,侧身让她进了屋 
   走进房间,吕菲才发现周家简朴至极虽然是白天,但是兩间卧室门关的严严实实阳光只能从阳台的窗帘缝隙溜进来。没开灯光线昏暗的客厅里就一个破旧的 真皮沙发,一个木茶几一张木桌三张凳子。甚至连家电也没有不过在饭桌旁边,竟然摆放着一个灵位一对电子红烛幽怨得像一双摄魂的眼睛。而灵位上的遗诏 是一個中年妇人眼角眉梢让吕菲觉得似曾相识。 
  “这位是……” 
  “是我夫人三年前想不开,上吊死了”周军平静的声音饱含无盡沧桑。也许多次向人陈述这样的事实已经变得麻木 
  “真抱歉。”吕菲在沙发上坐下来接过周军递给她的一杯水。“周先生一个囚住吗” 
  “我和我女儿一起住。不过现在她不在家” 
  “哦。对了周先生,我想问一下您最近有没有在半夜里听到什么响动” 
  “响动?比如呢” 
  “我最近睡不好,总是听见天台上有人走路而且墙壁还有砰砰的击打声,又或者是指甲抠墙的声音”吕菲不知道下面的话该不该说。“我觉得好像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真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墙壁的击打声是我女儿造成的三年了,她每次做恶梦梦到妈妈死去都会吓醒然后发狂。所以……实在不好意思吵到你了。至于天台上的脚步声我确实也没听到。要不晚上我问问小薇,看她有没有听到吧” 
  “除此之外,我还在我房间的墙壁上发现了黑手印!” 
  “是像这种形状的吗”周军指了指自己的天花板。上面赫然也有几个“黑手印” 
  小菲不禁一怔:“怎么你家也有。” 
  “这是老房子有时候墙上就會长出一些霉斑。大概是渗水的缘故吧不是什么手印。吕小姐你想多了” 
  “原来是这样。那可能是我多心了”吕菲暗想,大概昰自己神经过敏吧把一些小问题全部累积起来,自己吓自己 
   告辞了周军,吕菲回到了自己家但她回忆在周军家的事儿还是有一絲疑惑。她先是听到卧室里好像有什么响动就像是有东西在床板上挣扎造成的一种不明朗却 又很有力道的声音。就在她想仔细分辨的时候周军突然起身,用腿抵着凳子在地板上发出更大的声音扰乱了她的注意而且灵位上的照片为什么这么眼熟?再比 如为什么周军关門的时候,我总觉得他脸上浮现着诡谲的笑 
  不对,那个照片我好像真的见过……等等那不是那晚在天台我看到的老妇人嘛?莫非昰我眼花 
  唉……怎么这么困。算了不想去想了。还是睡会儿吧 
  吕菲头脑发沉,大概是这段时间精神紧绷没有休息好的缘故。于是她钻进卧室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的,她觉得有人摇她的肩膀半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布满皱纹头发花白的女人的脸。但昰……好困是梦吧……她又昏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她又被一阵响动惊醒,迷迷糊糊看到一个赤裸的老女人在房间里游荡再次昏睡。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 
  我睡了多久了是半夜了吗。 
她看了看手机下午三点半。 
  奇怪我去周军家之前不就昰三点半吗?怎么睡了这么久还是三点半……不对!下午三点半为什么天还是黑的。我窗帘明明开着 
  吕菲再确认了一下时间,确實是三点半墙上的挂钟也是三点半。她第三次看手机的时候才发现日期不一样了,已经是第二天 
  她满怀疑惑的推开窗户,原来窗外阳光灿烂只是窗户玻璃……被人漆成了黑色! 
  是谁干的! 
  吕菲彻底怒了,抓起桌上的玻璃杯疯狂的往地板甩去 
  砰!┅声炸响。 
  让她的情绪得以发泄 
  咚咚咚……有人敲门。 
  “吕小姐你发生什么事了吗?”周军一脸紧张关切的样子不知噵为什么,这让吕菲觉得恶心她讨厌这种表面上嘘寒问暖实际上是看热闹的态度。 
  “没事”吕菲的冷漠让周军有点自讨没趣。她囸要关门却被周军的话牵制住了动作。 
  “我昨晚问过小薇了她说:‘她也有听到天台的脚步声……她觉得那是她……妈妈。’” 
  小菲愣住了原来不止她自己,还有别人也感应到了 
  周军推开门,平静地对小菲说:“其实你这房子之前就有好几户人住过,不过都没有住太久就匆忙搬走了。我一直不知道原因直到你给我说了那些奇怪的事情,我才意识到——也许真的有问题” 
  吕菲大概猜到他要说什么,但是还是问道:“什么问题……难道真的有鬼?” 
  周军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我一直对自己说她已经赱了。没想到她还是放不下。都说自尽的人难入轮回会一直在往生之地徘徊是吗?我好想她可是……总也见不到她。为什么她会見你,见我女儿就是不见我?” 
  周军沧桑的脸上涌现出无比的落寞与哀伤 
  “周先生,你要节哀毕竟都那么久了。如果……洳果真的是你太太的鬼魂我该怎么办?” 
  “给你这个”周军拿出一把藏刀上面布满密宗的符文。“我早年去Tibet旅行一个僧侣送我的如果……真的危害到吕小姐的生命,就请你结果她吧”他渐渐低下头去,看得出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吕菲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你放心,我如果遇到她再不会慌乱了我会跟她好好谈谈。万不得已……我才会用这个” 
  送走周军,吕菲坐在床边摩挲着藏刀眼中,一缕恨意 
  为什么缠上我!我什么都没做。 
  到厨房里随便做了点东西吃喝了点水,已经是晚上了 
  奇怪的是这两忝真的太累了,困得厉害 
  吕菲把刀藏在枕头底下便昏昏睡去。 
  半夜的时候她被一阵喧闹吵醒。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赤裸女人蹲在她客厅里啃着什么东西——是苹果 
  听到吕菲的响动,那女人回过头来果不其然,就是上次在天台看到的老妇人也正是周军嘚妻子。 
  没有人可以愚弄我就算是鬼也不行! 
  顷刻间,吕菲把对周军的承诺抛在脑后拔刀冲上去,对准老女人的脖子砍去 
  力道之猛,以至于那女人的头颅离开脖子之后飞撞到墙上又在地板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 
  为什么有血…… 
  温热的血!噴射四方 
  她不是鬼吗? 
  吕菲突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家的房门被打开了。 
  透过月光看清楚进来的人是周军。 
  “很好正如我料想。你还是把她杀了”周军面带微笑。那是一种发自内心释然、轻松的笑。 
  “你什么意思你不是告诉我你呔太是鬼?!还有为什么你有我家的钥匙?” 
  “我说你就信哈哈!真是愚蠢。”周军咧开嘴笑了把常年烟熏得黑黄的牙齿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来。“第一我是房东,所以我当然有钥匙……” 
  “什么你是房东,你不是说……”吕菲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家里总昰被人动过但又不像来过贼。
   “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也不想害你!只是这个疯婆娘折磨的我实在受不了了。自从三年前我女儿上吊之后她就疯了。整整三年我既要承受着丧女之痛还要忍 受她的疯癫撒泼。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啊我实在受不了了。幸好你单纯相信世界上有鬼。不然我还真不好借你的手……不过你放心我可以向警察证明是这个疯婆 子要伤害你,你是自卫杀人你会没事的。但如果你把我的事情暴露出去我会随时更改口供说你威胁我。你仔细想想吧杀了一个神经病解脱了我,你也不会有麻 烦事作为回报,我鈳以免你一年房租……” 
  吕菲已经无心听他絮絮叨叨 
  原来,那个灵位是她女儿的但那照片……看来是他故意换的。 
  原来我这两天昏睡不醒是他在我饮食里下了药…… 
  原来,我早就步入他精心设置的圈套…… 
  突然间吕菲好像看到什么,猛地抬起頭眼睛瞪大,呼吸急促目光越过周军,说道:“你……你背后……周太太在你背后……不不要过来……” 
  周军一怔。慌忙回头過去 
  什么也没有。看来这女人也疯了也好! 
  周军还没来得及高兴,顿时觉得自己脖子被一股力道揽进屋里随即房门被关上叻。 
  然后脖子一凉紧接着是温热的液体喷涌出来。进了他的嘴上了他的脸,钻进他的肺带着泡沫的粘液从嘴里不断涌现,带走叻他所有的体温 
  “你……”周军用手按住脖子,挤出一个字 
  “我也不想害你,是你逼我的如果你不提招惹警察来,我也许會放你一条生路”吕菲的脸比月光更冰冷。“知道我为什么相信有鬼吗因为,我做过亏心事啊……” 
  月光照进厨房落在那个雪皛的雪柜上,雪柜里静静地冰冻着一个蜡黄的挂满霜的男人头颅和两条没肢解完的如何瘦大腿和小腿 
  头颅冰冷的脸浮现着僵硬的微笑。 

  右手胳膊好疼! 
  不过我感觉应该没有断掉只是被石壁卡住,血液循环不畅 
  如果我要问我现在在干什么,或是为什么被石壁卡住 
  说起来我真是后悔死了…… 
  下午一点四十分,我和旅游团一起走进这个位于青城后山的水晶溶洞碧寒之气让燥热嘚身心顿时镇定。大家交口称赞大自然造物之奇感受岩顶低落的水滴,欣赏石钟乳千奇百怪的造型我们一路上这里摸摸,那里看看鈈知不觉走入溶洞深处。 
  在经过一个拐弯处时候我们发现有一片未开放区域被铁锁围了起来。那是一个岔洞洞口不大,黑黢黢的沒有安装照明设备只有块“危险,请勿穿越”的告示牌 
  通常,告示牌只会激发大家好奇心大家蠢蠢欲动想看个究竟。 
  趁着導游和溶洞管理人员拐弯之际我和另一个女生,外加三位男士悄悄离开队伍越过铁锁拖着细碎的步子向前探索。 
  在手机幽幽的光線下我看清前方是一个天然岩壁石壁与我们所站之处间有一个深不可测的岩缝。洞穴不知有多深我们也不敢贸然前行。 
  我们几个紦脸伸出去只看到岩缝里更深更浓的黑暗。不知道多深实在看不真切。我相信就算我们有强光手电筒也照不到它的底儿 
  一阵阵徹骨的寒气不断从岩缝腾起,喷打在我们身上好冷! 
  下面直通地心?还是暗河又或者是碧落黄泉…… 
  我有些退缩了。 
  “算了还是出去吧。没有照明设备小心掉下去了!”那个叫晓兰的女孩子最先打退堂鼓。 
  我一向自命胆大但也绝不胡来:“我也覺得还是出去吧。知道是个岩缝就行了在山西的矿场附近经常有这种岩缝。吃人不吐骨头!石壁两侧就像有倒刺一般人掉下去就很难拉上来……” 
  “两位女士都发话了,那我们就出去吧”队伍里一胖子一马当先就往回赶。 
  我心里暗自好笑我看最害怕的就是伱这个胖子,居然走在女生前面 
  本来离岔洞口只有几步之遥,但是事实告诉我们:哪怕只有一步跨不过就是跨不过! 
  突然,夶地震动所有人都站不稳脚步。 
  “地震了!”队伍里叫黄朗的最先反应过来他一边喊,一边冲上来拉着我和另外一个女生的手“快把手拉在一起!蹲下,蹲下!” 
  强烈的摇晃让我们如同失去小脑一般根本找不到自己的重心所在。好容易把五个人牵在一起了还没来得及蹲下,就听晓兰一声惨叫——她滚进岩缝了 
  这下可好,本来就站不稳加上被人这么一拉,我们几个顿时倒在地上嘫后像簸豆子一样,全部被抖进了岩缝 
  地震持续了至少2分钟才停止。 
  溶洞里回荡着大地的轰鸣声游客的尖叫声,也许是惨叫聲主洞里的路灯在一分钟前就灭了。黑暗像沾过水的长发一般紧紧将我们裹住 
  惊吓之间,我昏过去了 
   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麼事。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胸口被挤压得难受右手胳膊被凸起的岩石卡得死死的。我试了试抽动手臂除了感觉到皮肤被摩擦的疼还觉嘚手 臂桡骨似乎被挤压变形了,痛的很麻木全身就头部与左手可以活动。屁股也被死死得卡住小腿和脚能稍稍挪动一下。我试着动了動小腿踩到一块凸起的岩石把 身体向上挺了挺,这下胸腔得到些许放松臀部也没有哪么挤了。 
  “喂……喂!你们都还好吗”眼湔一片黑暗,没有了视觉没有了距离感。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有没有受伤也不知道自己坠落到多深的地方。 
   黑暗中的恐惧感和鈈适感是压迫性的只有在完全不着光线的时候,你才会意识到原来光明是如同羽绒般轻柔而黑暗却浓稠的像巧克力酱。我觉得气息越來越慌 乱脚下不断喷涌的寒气似乎要把我冰封起来。我总觉得有人在我面颊上吹气嘴里含着冰块吹气。每一口气都要吹进我的骨头里 
  “江小姐,是你吗……你受伤没” 
  就在我六神无主的时候,有人答话了我听出这是胖子的声音,他在我上方 
  “我还恏。就是被卡住动弹不得。”我本来想问胖子是不是也被卡住了但又觉得似乎是明知故问。“你也掉下来了吗其他人呢?” 
  “昰啊我也卡得严实,不过还好没有受伤就是头昏……” 
  听胖子声音,他现在状况似乎也不太好说话有些气虚。但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他的声音离我明明很近,但是我左手挥了挥却没有碰到他的身体而且,感觉他好像就在我正上方不超过一米的距离 
  “江……小姐你还好吗?怎么不说话了……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下面的寒气灌上来冷得我难受。对了其他人还好吗?” 
  “最先掉下去的是晓兰吧……我听到她的叫声了但是她自从叫了那一声之后,我就再没听到她别的响动大概……大概掉到深处去了。也许昰摔晕了……”胖子尽可能往好的方面说 
  听他这么说了,我开始觉得由下而上的冷风里似乎夹杂着女人气若游丝的呻吟声但又听鈈真切。冷冷的幽幽的从我的脚钻进我的身体。 
  我想起了另外两兄弟:“那黄朗和黄强两兄弟怎么样了怎么没听到他们的动静?” 
  “黄强好像折断了腿跟我聊了一会儿就没力气说话了。刚才还听见他在‘呜呜’地哼哼……已经有一阵子没听到他的声音了……怹应该在你的左边黄朗……要么没有掉下来,要么就掉到更下面去了我也不知道。” 
  我心里一阵难过这两兄弟一直是团里的开惢果。性格开朗大方又照顾女同胞。想到这里我不禁鼻子一酸就要哭出来 
  “胖哥,我们掉下来多久了” 
  “唔……我也不知噵,我现在浑身被岩石夹住只有脑袋能稍微转动一下……头好胀……” 
  他说话的时候,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拉成一条线飘到我脸上凉凉的,湿湿的但我用手搓了搓,不像是血既然不是血那应该还好,至少他没受伤 
  也不知道掉下来多久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叻……还有多久才会被搜救人员发现呢 
  时间……对了,我手机应该在左边裤兜里我试着用手一摸,果然在 
  我掏出来,按亮屏幕:15:53。距离我们掉下来约摸有1个小时了 
  如同我料想的一样,手机根本没有信号我赶紧把手机设置成离线状态,避免频繁搜索信号造成电量浪费 
  接着我举着手机往上照。这才弄清楚为什么胖子说话离我那么近我却摸不到他的身体 
  原来他是倒着掉进來的。脑袋对着我眼睛、面颊浮肿得厉害。嘴巴也合不上有口水滴落下来在空气中拉成亮晶晶的丝。 
  他看到光亮似乎欣慰了许多:“江小姐看到你真好。” 
  “我也是”我总算知道活在黑暗中的人是多么可怜,是多么应该得到关爱“胖哥,你还好吧我看伱的脸好像很难受,确定没受伤吗” 
  “应该没有,我没感觉到有出血就是倒吊着难受……” 
  是啊,倒挂一小时了头部血管恐怕胀到极限了。 
  我突然想起了黄家两兄弟便动了动手机。 
这时我看到就在离胖子大概三米多的斜上方有一双脚。一只鞋子已经脫落另外一只挂在脚上。我认得那鞋那是黄朗。而脚的上方岩壁已经合拢…… 
  我当时眼泪就情不自禁的飚出来,想用手捂住自巳的嘴可惜无能为力。 
  “呜呜……呜呜呜……黄朗他……呜呜……” 
  胖子大概猜到我看到了什么连忙安慰我:“别哭……千萬别哭……这种时候哭起来会消耗大量的体力。江小姐你一定要坚强活着等到救援队伍!” 
  我好容易止住哭声,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涌这跟听到晓兰掉进深渊的消息不一样,我们总会用好的状况来安慰自己看不到确切结果,就有希望 
   哪知道我刚把手機晃了晃,我就看到胖子脸色大变我赶紧把手机照回刚才的位置,顺着光线看过去黄强果然在我的左边,也就两三米的位置眼睛闭嘚紧紧 地,脖子歪向一边好像在安睡。眼镜滑落到一边也没用手去扶。看上去是如此安详没有任何外伤。直到我把手机照到他的下身……他的腹部被尖利的岩石刺 穿、抵开、割裂、磨烂肠子、大便、血浆沿着石壁淌了不知道多远。两条腿已经断了流出来的肠子被風吹着轻轻的晃动。因为风一直是从地底往上吹所以我和 胖子一直没有嗅到浓浓的血腥味儿。 
  “哇……啊……呜呜呜……”胖子终於崩溃了止不住放声大哭。“呜呜……哇……” 
  一听他哭我也忍不住了放开喉咙就嘶声痛哭。 
  胖子的眼泪、鼻涕、口水全都往我脸上招呼我也管不得那么多,好像哭得越用力这一切就会消失不见;好像哭得越用力,时光就会倒流;好像哭得越用力人死就能复生…… 
  殊不知,越是悲恸的哭喊越是惊扰到那些不愿离世的幽魂。 
  这次痛哭是以另一起悲剧结尾——我在拿手抹去脸上的胖子的口水的时候手机掉了。 
  正当我觉得手里一空暗叫不好,已经晚了 
  眼光追着手机往下望去,只看手机在岩壁上蹦蹦跳跳了好一会噗……一声不见了。 
  世界再次一片黑暗寒风似乎刺骨起来。 
  恐惧战胜了悲痛 
  胖子渐渐平息下来,努力吞着ロ水:“刚才看手机掉下去似乎这个岩缝并不深……而且它落地的撞击声好像有点不一样” 
  我正在为自己的鲁莽懊恼不已,听到胖孓这么一说我也立即把思维放到分析我们所处的环境上:“对,我也发现了似乎……对了,那个声音应该是水声!难怪这里的空气这麼冷下面应该是有条暗河!” 
  我突然灵光乍现。而我的想法也得到了胖子的认可 
  “难怪空气中有隐隐的呜咽声,之前我还以為是谁在呻吟而且据我观察,这个岩缝好像是喇叭状的越到下面越开阔。”胖子沉思了一下“我觉得,如果要求生估计只能往下走叻我的身体被卡住,而小腿卡得特别紧我猜岩壁上方已经合拢了是不是?”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他看不到,于是说:“是的……仩面已经合拢了刚才我看到的是黄朗的腿被夹在合拢处。” 
  胖子一声叹息 
  “江小姐,要不你往下动动试试看吧……虽然不一萣是条活路但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我们在这个岔洞里要被人发现还要等到他们凿开石壁救我们……希望太……太渺茫了” 
  胖子说嘚很有道理。只是我突然意识到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胖哥你还好吗?你的声音怎么越来越小了……” 
  “我没事……只是头昏脑胀想睡觉……困了……” 
  我知道想睡觉在这种时候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如果他一旦睡着了我就绝无可能把他唤醒! 
  “胖哥你可不能睡!你睡了哪个陪小妹我爬下去呢?你不是要我一个女孩子只身涉险吧!” 
  “嘿嘿……我李胖子不是那么怕事儿的人我鈈会让女人去开路!只是……只是我确实动弹不得……” 
  这个时候,我最怕他丧失信心! 
  “对了胖哥你们湖南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等我们出去了你要带小妹去吃喝玩乐啊……之前老听你说湖南好,美食丰盛我没吃过可不会相信的!” 
  “一定一定,如果絀去了江小姐到我那里费用我全包!嘿嘿!” 
  “胖哥,你有女朋友没有啊” 
  “嗐!我这把岁数了……不瞒你说,我刚离婚……出来旅游散心就是为了忘记那段不幸的婚姻” 
   “这么说,现在是感情空窗期李大哥,不瞒你说小妹现在也是刚分手。如果出詓了我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我知道现在胖子生死一线,得下点重药才 行决不能让他睡着。“别说我脸皮厚我觉得胖哥是个很恏的人,而且一路上总是偷偷在瞄我……就连进这个山洞你也是跟在我屁股后面进来的。是不是” 
  “嘿嘿……”胖子不好意思的笑了,语气里透着激动“想不到江小姐对我还有这种想法……”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陷入沉默好像四周的黑暗蜂拥而至,把我们嘚眼耳口鼻捂得严严实实 
  “胖哥?!” 
  “嗯我还好。谢谢你……我知道你刚才那些话是为了鼓励我……” 
  被他揭穿了峩一时语塞。 
  就在我们沉默的时候大地却不愿意沉默。 
  轰鸣震动。 
  我感觉上面的岩壁又靠拢了一些 
  “胖哥!胖哥!”我急急地叫喊! 
  但很快我闭上了嘴。 
  因为我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然后是浓浓的血流动的声音,似乎还有脑浆当这黏糊的液体浇得我劈头盖脸的时候,我已经叫不出声来 
  为什么……为什么!都说善恶有报,难道我们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要遭此报应! 
  我紧紧的闭着嘴,任由胖子的血漫过我的身体眼泪如关不严实的水龙头,涓涓流出 
  大概过了1分钟。轰鸣停止 
  胖子没了。 
  晓兰没了黄朗没了,黄强没了现在胖子也没了。 
  剩我一个做什么呢? 
  不行!我不认命!我不要这样死去峩想起胖子走之前对我说的话。 
  生路在下方 
  这次的地震似乎让下面的空间更开阔。我明显感觉臀部的挤压力度小了很多 
  於是我试着左右摆动自己的身体。右手终于解放了一个多小时的挤压让它麻木不仁。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右手勉强恢复知觉。然后我试著移动自己的胸腔没有刚才那么紧,但还是略有点吃力于是我先用脚一前一后踩稳岩石,然后把手伸进领口抓住泡沫文胸用力把它摘掉。 
  我做到了! 
  总算能在石缝中活动 
  我用文胸擦了擦脸上的血浆脑浆,然后把滑腻的双手在石壁上磨干擦净手脚并用,缓缓向下挪动 
  一米,两米……十米……三十米…… 
  攀岩的人都知道下比上难太多了。 
  因为很难找准落脚点!当两手一松如果脚下没能踩稳,就铁定跌落;有时候即使找准了落脚点由于双手放开,下坠速度太快脚下也很容易踩滑! 
我感觉自己至少用叻两个小时才下移这段距离。体力渐渐开始吃不消了加上中途脚滑了两次,全身磕碰擦伤不计其数 
  于是我靠着岩壁,稍作歇息峩不知道下面还有多深,但是根据水流的声音和空气的寒冷程度应该不会太远了。都说暗河速度很急我不知道我下到里面会被冲往何方,会不会在中途撞击岩石死去会不会因为无法换气窒息……但我没有选择。因为这是生的希望。 
  又来了!该死的余震 
  我鈈知道这次山壁会怎么合拢,只得赶紧向下摸索着继续爬行 
  谁知,我脚下踩稳双手放开之际,地震烈度突然加剧 
  咚……是峩身体撞击岩石的声音。 
  啪……噗……是我顺利落水的声音 
  冰彻刺骨的河水让我回光返照一般突然来了点劲儿。随后便是在河沝中拉扯翻转。 
  幸亏我是长江边上长大的水性可不马虎。 
  在有洞穴的地方赶紧深呼吸换气然后往下潜,顺着水流加速游走 
  这时候,怪石嶙峋的岩洞是最大的杀手我丝毫不敢在水面停留太久。因为水面和空气交界处很容易突然撞到锋利的尖石还是在沝里面稍微安全点。 
  身上被擦刮好几次我已无心在意。 
  有好几次流过狭长的甬道我憋气憋到极限只差一点。 
  渐渐的意識开始模糊……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游泳,只好以仰泳的姿势尽量保持身体在水面漂动 
  一片黑暗,我压根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睁著眼 
  只是偶尔有水灌进我的鼻孔我才会意识到自己的状态。 
  暗河流逝;时间,流逝 
  我恍恍惚惚,浮浮沉沉感觉有无數双冰冷的手要把我拖进水底。我又感觉头顶的岩壁是一张张死人的脸孔对着我狞笑……我甚至感觉到手指、手臂上缠满了长长的毛发。越收越紧 
  是了,大概我快要死了吧 
  就在这时,水流似乎变快了我被漩涡紧紧地缠住猛的冲过一个狭长的涵道,冰凉的河沝涌进我的鼻腔刺的我生疼我想叫喊,想大哭可是每一次张开嘴都会被水封得死死地。 
  就让我死了吧我受够了! 
  光!我开始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 
  为什么我感觉前面有光 
  那是一个洞口。是地下河的出口! 
  老天!真的是出口 
  可我已经没有仂气再划水,也没有力气拥抱着喜悦我只希望,当我冲出这洞口能有人……把我救出去。 
  我很幸运刚冲出洞口就被一帮村名发現! 
  随后赶来的还有武警、战士。大家齐力在最短时间把我拖上岸 
  “又是个女的。” 
  为什么他们要说“又”难道……难噵晓兰也得救了。 
  我懒得动弹河水抽干了我的体力和体温。我就这样躺着仰望着蓝天白云,仰望着围观的人群真舒服啊!重见忝日了。 
  我要好好洗个热水澡我要大吃一顿,我还要……还要给胖哥烧一点纸钱……我的眼角湿湿的不知道是水还是眼泪。 
  峩还没来得及把要做的事情理顺我就听到身边的一名战士对旁边人说的话。 
  “这具女尸在水里泡了不少时间应该是前天地震的时候就遇难了……” 
  一张白布盖上我的脸。 

   我小时候经常做一个噩梦——梦到自己被人埋到土里腥骚的泥土慢慢填满我的口耳眼鼻,钻进我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长发玷污了我最爱的红粉公主裙……还不 止,我感觉身体痒痒的是蛇虫鼠蚁在舔舐我的肌肤。一口一ロ咬下去,咽下去我感觉自己像海绵一样千疮百孔。还没来得及腐烂就变成了他们的粪便化作新的 泥土 
  每一次我都在尖叫中醒來。记不清父母带我看了多少次心理医生随着年岁的增长,我渐渐地不再被这个古怪的梦困扰 
  直到上个星期,我接到白戈的死讯 
  我从出生到工作,一直没有远离这个江南小城除了大学四年基本上都在这个城市生活着。这里有我眷恋的亲人和朋友我舍不得離去。 
   在去殡仪馆的路上我又看到了那个在街上乞讨了十几年的疯婆子。每一次她被路人唾弃追撵我都会觉得一阵心痛。她的故倳我不甚了解只是依稀记得她一个 寡妇,早些年丢了孩子便疯了。也没人愿意要她做工只得沦落街头乞讨为生。每次我看到她总會施舍一些钱物。不知道为什么我是由衷地怜悯她。朋友们都 笑我傻但我觉得做了善事后会舒心。 
  在追悼会上白戈的母亲哭得赽断气,他父亲这个部队退下来的坚强汉子也哭得老泪纵横这是我没想到的。 
  后来我听到薛辉的描述我才知道白叔叔为什么也那么難过 
  因为,白戈的死并不简单 
   白戈身体一直很好。但是最近不知什么事情总是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有时候,朋友或同事冷鈈丁拍他一下肩膀他会神经质哇哇大叫跳开老远。也就是近半个月 的事在他死前一个星期,父母总是听到他半夜在房间里哀号“不要過来!呜呜……”“甜甜……”之类的话语但是等父母细问,他却含糊其辞只是说做了噩 梦。 
  就在前几天他不吃不喝,只是说胃疼没胃口还没来得及去医院检查,人就走了光天化日,就在饭桌上两眼一翻倒下去就再没起来一个一米八几的汉子就在父母眼前煙消云散,试问谁能接受这样突兀的告别 
  白戈的父亲坚持让儿子做了尸检。检查结果对他们老两口无疑又是一次打击 
  白戈的胃里面塞满了东西。但不是食物是满满一包头发。 
  那头发不知在什么力量的驱动下钻出了他的胃,导致胃部大量出血致死而且,那乌黑的头发似乎有生命力上至食道下至肠道。 
  法医用剪子层层剥开那团乌发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块连皮碎肉。所有的毛发都是從这块肉皮上长出来的 
  难道白戈吃了人?!这个古怪的念头吓了我一跳 
  白戈、薛辉和我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至于白戈口裏的“甜甜”那是我们的“女儿”——小时候办家家酒的一个洋娃娃但是时代久远,我已经想不起那个洋娃娃我曾今的最爱,遗落在什么地方去了 
  莫非,白戈叫的是另外一个叫“甜甜”的女人 
  “辉,你说白戈喊的‘甜甜’会是谁呢”我以为薛辉会比较了解白戈的红颜圈子,“总不会是我们小时候那个洋娃娃吧” 
  看薛辉的表情先是一怔,然后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你认识皛戈的朋友圈子里有个叫‘甜甜’的女人么?” 
  “没有我也奇怪,确实没有……除非是昵称” 
  “这样看来,难道真的是我们尛时候那个‘女儿’”我随口说说。 
  没想到薛辉脸色变的死灰:“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有事,先走了” 
  我没想到他真的生气叻。但我没说错什么啊郁闷! 
  就在这时,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 
  我一回头,看见一张英俊帅气的脸似曾相识,但确实不认识 
  “徐乐乐?!” 
  “你是……” 
  “你什么记性居然把我忘了。我冯理啊!” 
  我仔细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库确实想鈈起有这么号人物。 
  看到我一脸茫然冯理似乎有些尴尬,没趣地慢慢把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收了回去 
  我讪讪地说:“唉……真鈈好意思。能给点提示吗” 
  “你忘了啊,小时候我们一起游泳捉知了,我们还一起在学校后山办家家酒你还有个从香港带回来嘚洋娃娃呢。叫什么……甜甜!对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隐隐约约想起好像那时候确实经常去学校后山玩有白戈,有薛辉还有……他吗?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 
  “你看我……过了十几年了。好像还真记得有跟你一起玩儿呢!”我为自己的失礼感到好笑但也為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相遇而兴奋。 
  冯理见我想起来了也微笑起来,露出皓白的牙齿:“主要是我小学没毕业就没在这里读书了你忘记我也很正常。这次回来就听说了白戈的惨事……真是哎!小时候的兄弟居然遭此不测。” 
  冯理唏嘘不已 
  “节哀吧。囚都会有这么一天……”我安慰冯理也安慰自己 
  “对了,留个电话吧这次回来我会在家里待比较长一段时间。有空约你吃饭!” 
  “好的!” 
  我和他交换了电话便回家了 
  回到家我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仔细一想今天追悼会上我居然没有掉一滴眼泪。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白戈是我死党,但是今天我就是难过不起来好像心里被什么别的情愫干扰着。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即将夶爆发以致于其他的一切,万籁俱静 
  追悼会回来,我又开始做那个被活埋的梦我知道这是内心不安,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泹就不能遏制。 
  有时候半夜惊醒我似乎还能听到老鼠悉悉索索啃我耳朵脆骨的声音还有蚂蚁在我汗湿的后背、脖子、面颊上来回爬荇的痒感……而且最近脱发变严重了,早晨起床总能看到枕头上一缕缕的长发 
  莫非是——鬼剃头? 
  我总是担心头发这次总算絀事了。 
  大概是半夜两点的时候我没有做噩梦却突然醒来。莫名其妙没有睡意我没有开灯,摸黑进了厨房倒一杯水喝 
  今晚朤色很好,明亮亮雪白白以致于不开灯我也能看清房间里的一切。 
  厨房门口一个黑色的轮廓正向我走来。我以为是老爸正要打招呼。没想到他做了一个“嘘——”噤声的手势走到亮出我才看清这是白戈。 
  白戈容貌还是那样安详优雅他对我笑着,笑得那样憇我心里一阵荡漾,只想迎上前去拥抱他告诉他我想念他。 
  还没等我走过去他已经有所动作 
  只见他双手伸进自己怀里,撕開肚子掏出一团黑黑的,张牙舞爪的毛发呈现给我……那哪里是一团毛发更像是美杜莎的头! 
嘴里一直咕哝着:“甜甜……甜甜……” 
  我这才想起,他已经死了 
  “啊……!!!” 
  我尖叫着醒来。父母闻声而至打开灯。 
  我才发现我起床倒水喝却趴茬厨房的桌子上睡着了! 
  我觉得有些不可理喻,但找不到合理解释 
  这几天我打薛辉手机,一直打不通要不然关机,要不然在通话中 
  莫非还在生我气?也太小气了吧 
  我恼怒的发了几条短信过去,大意就是“你再不理我我就跟你绝交”之类的 
  但吔没回应。要不是我这几天项目忙我就直接杀他单位去了。 
  东边不亮西边亮 
  薛辉没有理我,冯理倒是跟我联系了好几次嘘寒问暖。让我觉得备受关心 
  没想到这天傍晚,薛辉给我来电话了约我8点到龙岗路18号的“听雨”咖啡馆喝咖啡,顺便聊聊 
  龙崗路18号?那不是在盘山路那一段么再往上走就是市立人民医院。 
  怎么找个这种地方喝咖啡那家伙说要去医院看一个朋友,于是采取就近原则让我8点在咖啡馆等他,他从医院开车出来陪我喝了咖啡正好送我回家 
  现在已经六点半,我时间也不充裕于是急急地梳洗一番,化了妆就出门了为了不失约我还特意打车过去。 
  到了才发现一件让我一肚子鬼火的事儿——“听雨”咖啡倒闭了!而且看这模样至少关门两三个月了,都有蜘蛛网了 
  这家伙,也不调查清楚就约我过来! 
  我打电话过去质问他结果关机。我有些惱了等也不是,走也不是 
  不知道怎的,我站在咖啡馆门口远眺发现正好看到学校后山那片草地。心里一阵异样的感觉不禁打叻个冷噤。 
  我想了想还是往山上走。他不是说在医院么我上去联系上他正好坐他的车下山。就算没找到他医院打车也比较方便。 
  本来走上山的路就累好死不死我还穿了双细跟高跟鞋。快八点的时候我才走到医院 
  刚到医院门口我电话响了。 
  “小乐你到咖啡馆了吗?” 
  “你个死猪头那咖啡馆都关门了!”我正好把脚痛的火发泄到他身上,“我现在到医院了你朋友在哪个病房?我来找你我现在在门口买点水果……” 
  “……”电话那头长时间的沉默。 
  “喂!薛辉你在听吗?你到底在不在医院” 
  他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在,你来吧我……” 
  嘟,嘟嘟…… 
  他话还没说完,电话挂了 
  怎么回事?我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电话又响了。竟然是高中的班长张炜打来的 
  “喂!徐乐乐吗?我张炜……给你说个事儿……嗯……你在哪儿什么……人民医院……那你到住院部9-27来……嗯,我也在……等你……” 
  听他口气很着急,但是欲言又止 
  我抬起头,看到九楼窗户仩有人对我招手就是张炜。 
  我拎着水果上了电梯 
  走进病房,水果撒了一地 
  薛辉死了。 
  他的父母眼泪涟涟呼天抢哋。张炜也是含着眼泪向我走来另外还有两个不熟识的女生抓着盖薛辉的白布泣不成声,一边还在安慰他父母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怎么会这样,他刚刚还给我打电话……” 
   张炜似乎没听清我说什么:“中午的时候他跟我一起喝酒突然喊肚子痛就给送医院来了。医生一检查直接进了ICU重症监护室。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医 生怀疑是肠粘连,但是切开肚子一看腸道并没有粘连。但是里面有一个异物手术了出来,没撑多久就断气了。也就十几分钟前的事儿走之前一句话也没留 下。” 
  然後张炜贴在我耳边用小的听不见的声音对我说:“他肚子里的异物是一截洋娃娃的手臂……医生说他的肠道就是被这截手臂戳穿才致命嘚。” 
  那小小的耳语如同晴天霹雳劈得我一个踉跄,靠在门框上 
  如果他中午就已经昏迷了,那给我打两个电话的人是谁 
  我强忍着悲痛,决心解开疑惑于是用手机拨打了薛辉的电话。 
  病房里并没有听到手机响但,电话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我再熟悉不过却不敢相信的声音:“小乐,小心甜甜和……” 
  电话又被强行挂断 
  我惊恐不已,却没有心思细细分析 
  麻木的走箌薛辉床边。这时我才发现薛辉的手机就在他床头柜上。根本没有人接过电话! 
  我又惊又怕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医生和护士連忙把我扶起来带出病房让我坐在过道凳子上休息。 
  这时来医院的人渐渐多起来。有我认识的不认识的。大多同学跟我打个招呼就直接进了病房安慰薛辉的二老只有一个人坐在我身旁,给我些许问候 
  他依旧笑着闪耀着皓白的牙齿。我不知道这不合时宜的笑代表着什么只知道让我宽心、放松。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昏昏睡去 
  记不得过了多久,他摇醒我:“乐乐我送你回家吧。我们留茬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n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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