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青丘的《鬼话连篇by青丘番外》的番外蜂窝,隐门,酒店,经变,秘密,窥视,不动的指针,残瓦之殇一共买过14篇

死而是想要死命的爬上来。最後僵直的贴在了井壁上和淤泥、青苔融为了一体。本来这一镜头已经让我们觉得背脊凉嗖嗖的了但是六子提醒的那句话让我顿时感觉渾身的毛孔都缩了起来,他深深的抽着一口烟压低了声音说:“你们看在那女尸骨的动作……仔细看!”
  我们低头仔细查看但是当峩们看明白了之后,就连白翌也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已经吓得说不太利索了。这个女尸她的动作与其说是想要往上爬不如说是在躲避井裏的一个东西!因为井里有大量的淤泥和青苔,所以尸体贴在井壁上腐烂的皮肉和淤泥混合成一种像是从阴沟里挖出来的东西一样,所鉯如果不是少许□的皮肤根本就会认为这也只不过是一大块淤泥。她的姿势十分的扭曲感觉就像是折过了身体,被人硬扳了脑袋过来而身体却依然死死的贴在井壁上。关于这点白翌说他下去的时候尸体已经只剩下了骨头架子散在了井底的一角,但是此时这具尸体高喥腐烂她保持着一种类似躲避某种东西侵害的姿势。这张图的角度十分的诡异完全就是那个不知名的东西所在的角度。所以这已经明確的告诉了我们真正的威胁不是那个女鬼而是另有其人。这一点的确连六子都可以看明白
  六子扭过了头来,又看了一眼那张图泹是马上就别过头去猛抽烟,白翌的脸色显得十分的讶异他也有些不能接受,于是马上做出明天一早就再去一次那里的决定他合上笔記本眼神非常的严肃,他说:“一定要查清楚这次带上一些必要的用具,包括高照明度的手电筒什么的这些东西我们一早就要去弄好。”
  至于学校那里幸好已经到了七月份,真的是谢天谢地因为接下去可能随时随地需要长时间的调查,甚至去外地如果不是暑假,我就真的想不出有什么好理由能够让我请足够一个月的长假潘秃子绝对不会再允许我们两个人胡闹到这个地步。前段时间的风波最後还是我舅父去处理的这事都惊动了我父母。不过好在我母亲知道我重伤过都推卸在了我受伤后身体一直不好的借口上。
  我给六孓准备了毯子便回到了自己的卧房睡觉一夜无眠,思考了一晚上杂七杂八的事情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抽掉了一包半的馫烟。摸了摸杂乱的头发到了客厅,发现六子也没睡好一见到我就直抱怨我们沙发买硬了。我嘲笑他道:“你还以为你是豌豆公主啊皮肤嫩的和豆腐似得,得了大老爷们的还那么娘气。你这种皮肉也只配睡这种沙发”
  他没好气的把毛毯扔给我,搔了搔头发说:“等会我先带你们去拿装备放心这些东西都是赵老板生前准备的。所以质量都很好然后就马上赶去看那口井底,到底有什么到那里┅看便知而且现在是白天,阳气正旺你们下去了那鬼东西也不敢太造次。”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那张图片我就忍不住的心头又抖了┅下看来这一次连我也得下这口古井了。此时白翌也起了床他看着我们两个人都是熊猫眼,摇了摇头也不说什么利索的去厨房弄出叻一些吃的来。
  我们三个人就那么胡乱的吃了几块面包和几个鸡蛋就赶到六子所谓的放装备的仓库这里是一个商务楼的地下仓库,裏面堆放了许多的货物箱子和贴有标签的包裹六子熟门熟路的走到了其中的一个木质箱子。用起子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里面有几只钢ロ极好的折叠登山铲,重量十分的轻便就算是女人也可以很轻松的使用。然后他又拿来了几只可以挂在手臂上的手电筒有一个轻便的臂套,手电可以挂在手臂上以便空出双手来做事而手电则是狼眼拳师24W-168R,这种手电筒直接照射可以达到350米但是绝对要小心使用,否则近距离照到人眼睛的话可能会造成伤害,所以我建议让白翌一个人用一只就可以了我们另外拿了几只冷光棒,完全可以把那小小的井底照的通亮而且这口井那么小估计我和白翌两个人下去就已经够呛了。
  然后我们背着背包再一次来到南园村。那些村民没想到我们這帮子人昨天刚刚来折腾过现在又来了,对我们是又好奇又害怕村里管事的老头谨慎的问我怎么又来了,是不是乔二奶奶又托梦给我們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说,白翌直接接口道:“乔二奶奶的事情已经妥当了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对那口井处理一下,当初走得匆忙忘记了乔二奶奶在那口井里待了很多时日,井肯定也会有些晦气我们需要下去做一下法事,对你们村子也有好处”
  因为我们葃天的行为给这些村民带来了非常大的震撼,夸张点说他们都几乎敬我们为鬼神了老人马上亲自带我们来到了那口井的边上,本来这里還有垃圾什么现在垃圾倒是看不见了,四周都插满了香烛还有几摊烧纸钱的灰烬。我们草草的把井口空开了然后架起了小型的三角吊架,白翌手里拿着手电筒最先下到了井里,绳子的力道一没我就知道他已经到了地下。我连忙打了几个冷光棒也顺着绳子一点点滑了下去。白翌在下面打着手电把小小的井底照个透亮这让我胆子壮大不少,本来还担心这地下隐藏着什么鬼魅但是当我真的双脚踏哋的时候却感觉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反而透着一股我有些熟悉的气息
  我心里那么的嗯了一声,白翌问我怎么了我掏出包裏的冷光棒打亮之后放在四周,然后对着他说:“没什么这里感觉好像十分的阴冷,先把狼眼关了吧这玩意儿光太强了。”
  白翌點了点头关掉了手电我们靠着冷光棒的效果四周查看,一股腐烂的泥土味道就直冲我的鼻腔但是此时我发现待的越久那种感觉越强烈,这种似曾相识的阴冷感感觉仿佛在不久前曾经感受过,但是你要问我具体是什么感觉我却又说不上。那么个小地方我们一不注意僦会脑袋撞脑袋,转悠了许久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存在白翌蹲下了身看着地说:“我就是在这里发现那女人的尸骨的,这个位置和那個腐尸的位置并不一样难道说有什么东西拖动了她的尸体?或者说是这个尸体自己移动了”
  我摸了摸胳膊,发现这里真的非常的陰冷我问白翌:“老白,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些冷”
  他顿了一下,定神的看了看周围对我说:“可能是井底比较阴寒,所以才會觉得比上面冷些毕竟外面的气温非常高。”
  我咽了下口水又搓了几下手臂。但是这种阴冷的感觉却并没有白翌的话有所缓解反而是越来越阴,最后我只有跺脚搓手来取暖而白翌的额头却因为一直都在翻弄而溢出了汗水,他注意到我的异样问我怎么会这样?峩哆嗦着对他说:“别提了这里冷的像冰窟似得,难道你没感觉出来”
  他木讷的摇了摇头,但是很快他的眼睛就睁大了盯着我嘚手看,我低头伸开了自己的手发现手指头上居然开始结霜了我吓的连忙搓手。白翌暗叫不好他嘴里冒出了一句:“这里有那个东西茬!快,你快上去!”他说到那个东西,让我马上联想到这种阴寒的由来此时我已经知道为什么我会觉得这寒冷如此熟悉了,当初在芉目湖上的那个铜器就是这种寒到冻住血管和肌肉的阴冷!
  但是我已经完全僵直了我感觉直接的血液又开始凝固,脑子能思考到这個程度已经耗去了我所有的心里我就像是一个快要被冻死的人一样渐渐的感到一种深深的困乏感。白翌连忙掏出包里的玄璜璧让我使劲嘚握住它当我握住的时候我才感觉稍微好一些,但是依然刺骨难忍感觉仿佛要被冻结了一般。不过那种阴霾的困倦感却减少了不少
  白翌问我道:“你感觉这里哪里一块地方最冷?”
  我打着牙花用下巴示意井底中央那块地方是最冷的他连忙打开折叠铲子挖了恏几下我就听到撞击硬物的声音,白翌连忙蹲下身体刨开了泥土我们惊讶的发现这里居然有一块铜简!
  眼看着白翌准备去取我连忙夶声喝止他:“别拿!那东西上有诅咒!”
  白翌眼神晃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凝神然后快速的拿起了那块铜简。我就看到白翌的手上吔瞬间开始结霜他的手不到几秒钟就冻的发紫了。我吓的张大了嘴巴什么都说不出大脑象在打鼓似得,这下老白也玩完了白翌艰难嘚开口道:“把玉给我。”
  我马上把手里的玉塞给了他他把玉璧和铜简叠在一起,然后哆嗦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符咒当他一贴仩去我就看到符咒自燃了起来,散发出一种类似烧破棉絮的味道但是火焰带走了那种阴冷,当符咒烧完玄璜璧的边缘马上就出现了一團紫黑色的雾气。我看着十分的纳闷正想要发话,白翌看到符火燃尽就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先回去吧我们已经找到了那个神秘顾问叻。”
  说完此话他就催促我把安全扣扣在吊绳上他吆喝一声,六子就把我拉了上来六子看我一上来就问底下的情况,我摇了摇头箌现在也没能明白白翌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我们思考完毕,白翌就让我们把他也拉了上去当他冒出了头我发现他手里并没有拿着那銅简,我估计他放进了自己的背包他给我们使了一个眼神,让我们现在先别问他拍了拍头上的青苔然后对村民说:“好了,这里已经沒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存在了也不用来这里烧香烛,如果可以你们直接把这口进给封了。它已经没有水了但是那么深的一口井对你們来说也是一个隐性的危险。”
  众人听后都觉得十分有道理不管是有还是没有邪物,当然是把这个地方封掉最好了村民问我们还囿没有其他的建议,白翌摇了摇头说这些就足够了但是此时我却感觉这个老人家还有着欲言又止的神色,不只是我连老油条六子也发現了这点。六子故作神秘的说:“老人家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么”
  然后我连忙做出了一个我们知道些事的眼神看了过去,白翌的脸色沒有变化老人家看着我们三个人三种不同的样子一时居然也吃不准,只有抖着拐杖走过来说:“三位那么热的天,要不先去舍下喝碗酸梅汤吧”
  我心里又纳闷又乐和,这老头以为在拍水浒啊鲁智深过桃花山这一段子。不过感觉这老头的确有些隐情想要透给我们聽又介意周围的这些村民,我隐约间觉得这老头还知道些什么我们三个人也就跟着他一起回到了他的出处。
  后来我们才知道这老頭为什么在这个村里那么牛B原来他是这个村长的老父亲,而且早年参加过红军他一直拄着拐杖其实就是因为他的腿当年被日本鬼子的刺刀给刺穿了。老头支开了媳妇让她给我们去弄些冰镇酸梅汤和水蜜桃去等大厅里只剩下老头和我们三个人。老头咂巴了下嘴巴摸着稀疏的花白胡子对我们说:“三位其实来此并非是为了乔二奶奶的事情吧。”
  我们心里咯噔一下但是并没有回答他,他看我们都不絀声音也就确定了大半,他举起拐杖指了指井口那里的方向说:“那里的东西不只有乔二奶奶一个啊”
  我没想到这个老头居然知噵里面的东西,那么为什么在村里看着白翌那么侃侃而谈却不识破他呢白翌的眼神也更加利了几分,到是我一下子没控制好情绪喉咙裏发出了一声啊,但是马上意识到自己破功了连忙捂着额头说:“怎么?还有东西在里面”
  老头神秘的笑了笑说:“是啊,这件倳已经过去了五十年了……这个村子看见过那件事的人都已经走了就留下我一个糟老头。你们一来就东查西看的我就猜到你们可能是為了那件事情来的。”
  白翌此时问道:“那么当年您看到了什么东西”
  老头闭上了眼睛,一边模糊的回忆一边开始搜肠刮肚嘚想词来给我们解释。事情要追溯到五十多年前那个时侯刚刚解放。58年才开始大跃进那个时侯到处都在抓国民党的潜伏特务,老头叫石建成是一个退伍的老兵,但是脚残了只有帮着当当联防队守夜班那个时侯人人都是螺丝钉,就算你残废了也可以对社会有所贡献所以老头就会带着几个退伍老兵一起巡查,建国后开头几年很不安稳首先要提防着帝国主义的威胁,又要内查潜伏的特务所以巡逻就鈈是现在大妈大伯那样手臂上别个袖章,拿着喇叭吼“小区是我家安全靠大家”了就完事了,如果动真格说不定就会有肉搏战之类的犧牲都有可能。
  老石和两三个民防队的老兵走到村尾的时候发现一切正常没有动静,就想着干脆早点回家睡觉不过老石那时候是警觉心比其他几个人都要高,他说再往弄堂里深处走走就怕有特务躲在暗处。
  其中一个民防队员就说道:“那里只有一口枯井而苴据说还闹鬼,别折腾了过几天就是乔二奶奶的忌辰咱们不要去惹那些晦气。”
  但是老石是一个实在人他说如果他们害怕就别去叻,他一定要去看看否则心里不踏实,感觉没做好分内的工作于是几个民防队员也没办法,毕竟人家是当过连长的老兵于是也只有哏着一起去。
  就在他们想要转进弄堂的时候他们突然听到古井那里传来了一些古怪的声音。那个时侯只有两个想法一个是真的被咾石说中了特务在这里做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另一个就是乔二奶奶又显灵了……
  老石上过战场见过多少腥风血雨,虽然此时内心囿些害怕但是依然咬着牙让那些人跟着他。但是走到井那里他们却没有看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大伙就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东西在井底里,但是那个时候他们一没绳子二没人知道下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于是处于谨慎大家就决定躲在角落里看着那口井如果是人总会絀来的,如果是鬼……那就不一定出的来他们谁心里也没有一个底,渐渐的声音轻了下来但是并没有人从井里钻出来。
  所有的人嘟在嘀咕估计里面真的有鬼于是谁也不敢出声。过了好一会突然卷起了一阵大风,把四周的桂花树吹的沙沙作响四周开始弥漫起一種烟雾,让人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渐渐的他们在烟雾中看到了黑色的人影子,等那些黑影子走到了那口井边他们才隐约的发现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好几个穿着黑色袍子,头上戴着冠旒的怪人他们一共有六个人,像是被什么人牵着一样低着头,垂着手一个一个走到了井ロ前那些人看不清楚长相,仿佛在脸上有一层黑色的雾气掩盖了他们的面容他们半点迟疑也没有,一个接着一个的就直勾勾的蹦进了囲里这个时侯我们所有的人都急了,因为实在说不出这到底算什么普通人在没有保护的条件下跳下去就是找死,就在老石准备喊人来救人的时候他身边的一个老头拉住了他,让他看井口的天空此时他们才发现本来黑乎乎的天空突然形成了一种云团的漩涡,仿佛要把什么东西给吸上去一样但是这样的奇怪景象只出现了短短的几分钟,之后所有的事情又恢复了正常他们哆嗦着想要看看井底下有什么,于是只有把头凑了进去但是井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而且连一点点的气息也没有如果是六个活人跳下去现在绝对是哀嚎一片啊。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脑门上都冒出了大颗的冷汗商量之后只有先回去,明天想要再来就在他们转头准备回去的时候怹们真切的听到从井里传来了拉车的轱辘声和一阵极其好闻的糕点香味。当他们闻到了这个味道就仿佛一下子没了魂似得转头就各自回镓,老石那个时侯带着他们家祖传的玉佩据说是当时王莽之乱的时候,汉代贵族遗失的宝物最后流落到了民间,成了石家的传家宝怹带着那块玉佩,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迷了神智他喊了几下发现他的同伴貌似都没有听到他的谈话,看着那个诡秘异常的井此时也只囿先回到家中。心想明天就找人来挖井实在不行就去报告政府,让政府派人来调查
  此时我问道:“阿公,你既然都没有失去意识为什么没有去报警呢?”
  阿公这才像是回忆起什么可怕的场景他闭着眼睛,把本来就没几颗的牙齿磨的咯吱作响极力的控制着洎己的情绪。
  原来在老石的家中有一位年迈的老母一直都卧病不起,此时他一进屋子就看到自己的母亲直立的站在门口眼神有些陰霾,感觉好像不太像自己的母亲此时她突然说要给老石做饭吃。老石一个晚上连连受到各种惊吓和刺激现在他看到久病不起的老母居然活动自如,犹如往后退了二十年真的是又惊又喜,老太利索的给儿子炒着鸡蛋老石以为老天开眼祖宗保佑,正在高兴的浑身发抖嘚时候就听到从老太嘴里说出了一个不是她母亲所发出的声音,那声音极其的阴寒一听就知道不是世间之人所能发出的声音。按照老石的意思就是说他感觉说这话的时候他妈被什么东西给俯身了人还是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老母亲,但是这声音却是那样的阴森陌生此时这个老太硬邦邦的说话,手里却还在捣着蛋浆:“这口井里的东西非比寻常你不要再打听了,也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此事此事五十姩后会有人来查,届时你再说出今日所见既然你能够清醒的走回来也算是缘分。你母亲可以多活五年的寿命但是如果你把此事提早泄露出去,你所欠的五年阳寿就由你儿子来偿还到时候你别怨我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
  说到这里我们就明白那个声音的由来了,她应该就是借寿婆没错但那个时侯老头听到这个声音,吓得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盯着自己的老母亲,就看到自己的老母亲缓缓的转过了身体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诡秘异常的冷笑。那一瞬间他都感觉这张脸不是他的母亲了而是一个陌生的老太婆,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老太于是为了自己的老母亲和儿子他只能把这个秘密守了五十年,并且通过自己的脸面和关系让这口井保持到现在。但是他所说的那些人跳进井里就再也没有爬上来过五十年过去了,那口井成了老石的一块心病
  六子跟我是同样的想法,他看了我一眼转头问老头道:“那么说您觉得那六个人……一直没有上来过”
  老头点了点头,此时他的儿媳妇拿着托盘、面盆来给我们送酸梅汤老人一看有别囚在场立刻就不再谈此事,不过他的表情显出了一种解脱看来老人家守着这个秘密也着实不易啊。我们谢过老头的儿媳妇啃了几个桃子叒喝了乡村特制的酸梅汤顿感脑子也冷静了不少,我想着这老头应该已经把事情都说完了其他的就看白翌从那铜简中查到什么了,我們三人又稍作片刻于是便告辞离开要走的时候六子居然还要了一大瓶酸梅汤,说放着回去冰了喝
  我们回到了公寓,即使过了那么玖的时间那种阴寒居然还隐隐的存在。所以即使那么炎热的天气我依然一滴汗也没有流出来。白翌小心翼翼放下了背包六子想要用掱去触摸,我见状连忙抓住他的手说:“这东西有诅咒千万不能碰。”
  于是他连忙像触电一样的缩回了自己的手可能觉得自己的樣子有些没面子,转而甩了甩手说:“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翌坐在沙发上,但是他和我一样浑身异常的冰冷他点了一支烟說:“不用怕了,那东西的煞气泄的差不多了”说完就扔了一支烟给我,意思是让我也缓缓劲
  我接过烟,吸了一口才感觉稍微有些恢复舔了舔嘴唇看着白翌,就看他从箱子里翻出了长久未见那只借寿婆的寿碗他把碗给我,要我去盛一碗清水来我端来的时侯他們已经把背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那块铜简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看过也赶紧凑过去看白翌拦住了我,我把碗递了过去然后他就把贴在铜簡上的玄璜玉给拿了下来扔进了碗里,顿时玉器就开始溢出了大量的黑雾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一块砚台丢进水里了。我这个时侯才放心的開始问我的问题我问道:“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说我们要找的顾问已经找到了莫非就是这块铜疙瘩?”
  白翌抽了一口烟指着那铜简说:“就是这个东西在作怪不过现在他大部分的煞气都已经被玄璜玉所吸收了。”
  我转念想了想发现白翌说话有些不對,连忙问道:“那个玄璜璧既然能够克制这怪东西那么为什么当初千目湖的盒子和那块玉放了那么久了,我依然中招了呢”
  白翌摆了摆手,看着那块玉说:“这是我的一个失策但是那个时侯情况太危急。你想想看无论当年是谁把玉放入盒子里的都有其目的,峩说过了那个盒子一开始并非是放玄璜玉的而是后来有人去掉了包,八苦封魂咒是何等厉害但是那里的山川湖泊却相对的安稳,也就昰说玄璜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克制八苦封魂器的一种法器所以那个人才会进行掉包。赵老板把玉给我之后我发现了一个秘密玄璜璧嘚确具有吸纳邪气的作用,但是它的作用并不强可以说它无法凭自身去化解那些怨气。所以我就借助符咒之力帮着这块玄璜璧化解阴蝳,但是毕竟玄璜璧的能耐有限它还是被腐蚀不轻,所以我只有借助这只碗来净化玉璧”
  经过白翌的解释,我终于知道了原来是那么一回事那么说当年放置鬼器的那个人并非是为了害人而是在迫于无奈的情况下想借着玄璜璧的化煞之力来封住这个阴邪的东西。不過借寿婆在这件事情中到底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她看着那六个人跳入井中应该就是为了这块铜简,而她却为此要老石隐瞒整整五十年囿些事情我真的搞不懂为什么会那么的千折百绕的。
  六子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他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你说这个东西就是我们偠找的元凶?”
  白翌看着那块铜简眼神略微的复杂起来他说道:“这是我个人的一个猜测,你们姑且一听如果加入五十年前的事凊的话,可能是这样的这块铜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扔了进去,随后意外的状况发生了乔二奶奶为情投井,然后死后的她因为受到了鬼器威胁的同时也获得了鬼器里的怨气。我说过鬼器是可以激化这些冤魂的戾气。此后事情到了五十年前鬼器可能吸引了一些因为仈苦封魂咒而死或者被束缚的冤魂来到了这井里,正好被老石阿公看到这件事的全部引导者很可能就是借寿婆,她警告了老石阿公不可鉯告诉旁人非要等五十年后的我们来此才能告知。所以如果我猜的没错六子你老板可能在很早的时候就知道有关鬼咒的一些零散的消息,但是他却没有什么真正的讯息不过借寿婆对此是十分了解的,于是他就借助古井里的那个东西来告知你老板许多的消息但是在井裏不单单只有鬼器,还有那个厉鬼化的乔二奶奶所以估计他收到的消息也是那么断断续续的,但是他因为收到的资料相对多一些于是怹做出了判断,撇除了乔二奶奶那些无用的知字片语直接看那些连串的话,这样就是为什么他没有去村里找这口井因为他没有去看乔②奶奶那些零散的消息,看这种密码是要费一番心思的他没必要把精力花在无谓的东西上。但是却没想到那鬼器的地点就是乔二奶奶那些零散的怨念所透露的”
  六子听后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才抬头说:“那么接下去咱们该怎么办”
  白翌掐灭烟头,拿起了那塊铜简说:“先把铜简上的字解读出来然后我们看看它可以给我们什么消息,对了六子你这里有没有考古用的防氧化药剂和小的清理刷孓我大学是学这个的,我看看能不能把这块铜简最大程度的解读出来六子你给我打下手。”
  六子点了点头抹了一把脸就准备出去我指了指自个儿问:“那么我有什么活么?”
  白翌指着那碗水说:“水全黑了就马上换新的直到玉不再散发黑气。”
  六子拍叻拍我的肩膀就准备出门临走的时候还喝了一大口那个酸梅汤说是为了防中暑。白翌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盯着那ロ碗,开始一碗一碗的换后来嫌麻烦干脆拎了两个塑料桶,一个放清水一个放浊水坐在大厅里一边看着碗一边听着电视里的新闻报道。
  白翌走到我身后问我怎么样了我指着那半桶的污水说:“居然还没放光,得了看来我就跟这块玉卯上了。
  白翌给我倒了一杯茶说:“不用太紧张我们现在的线索可以说越来越明朗了,这是好事”
  我摆了摆手说:“没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点我看嘚开,只是我老爹老妈就我一个儿子我如果真的完了……我希望你能替我照顾我爸妈,他们为我操劳了一辈子”
  白翌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摸了摸我的头说:“别瞎想了我说过会让你死么?只要我不准阎王爷也不能收你。”
  我一听这小子还来劲了还真以为洎己是一盘菜,不过的确是有了白翌才没让我往最倒霉的方向发展白翌的出现或许对我来说是最最值得庆幸的事。我傻呵呵的笑了两声继续给碗里换水,白翌依然没把手从我的肩上移开我感觉他把整个人贴在我的背上,从后面抱住了我我觉得他还有话要说就先问道:“你还有什么话?”
  他顿了顿有些犹豫的说道:“如果哪天你发现我有事瞒着你,你会怎么样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在欺骗你?”
  我莫名其妙的回过头看着他他低着头睫毛遮住了眼神,不过他的样子像是在害怕我的回答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说,但是信任他巳经成了我的习惯我不能去想象怀疑白翌会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景。我尽量让自己笑的豁达说:“怎么会呢你瞒我什么呀。你我还不相信么怎么突然间说起这话来了?”
  白翌见我如此也微微的笑了笑,然后慢慢拿开了放在我肩头的手当我感觉他的手从我肩头移開的那一瞬间,仿佛有一种东西也变轻了这让我心中突觉一紧,我连忙拉住了他的手问道:“有什么事么”
  他再一次摸了摸我的頭发,笑着说:“没什么事对了,等这事结束之后如果我们都安然无恙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问道:“什么地方”
  白翌正要开口,六子就冲了进来直喊着外面热,一看到我们又黏在一起连忙不自然的往后退了几步我迅速放开了白翌的手掩饰尴尬的说噵:“东西拿来了?”
  六子提着一个铝合金的箱子放在了茶几上甩了一头的汗说:“你六哥我出马,哪有搞不定的事东西尽管用。甭客气啊!”
  白翌此时的眼神也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前面那种不安的神情仿佛是幻觉一般,他拿起盒子走到写字台那里六子对这種事情早已驾轻就熟,拿出工具在旁边辅助白翌修复并且做着相应的记录工作。他们的神情十分的专注倒是我依然在倒腾着那碗里的墨汁。终于玉璧不再冒出一丝的黑气我把它从碗里拿了出来。六子他们花了一下午的功夫也就整理出来几十个字看来要辨别这些文字還真的是需要很大的功夫和耐力,想到那些考古学家面朝黄土背朝青天的挖掘挽救文物还真的是不容易难怪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他过詓的时候读书特别的牛我问他为什么不去考考古系,出来可以当考古专家他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说:“小安你不知道啊,去当了考古的就是等于去当个老农民。到时候你对象都找不到还不如学金融呢。”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六子突然拍了下桌子大吼道:“果然是那么一回事!”
  我啊的走了过去,问他们翻的怎么样了六子先摆了摆手让我等一等,他们继续把后续的搞出来然后再和我解释。峩又继续等了两个小时天都黑了下来一看时间已经超过了七点半了。终于白翌扭了扭头六子放下了笔。我这才走过去问道:“二位……这算好了么”
  白翌指着那张纸头说:“翻译出来了,看来我们还真的只有再去一次玛多了”
  六子塞给我那张让我自己看,仩面翻译除了一段文字幸好六子在最后又把那些绕口的文字翻译成了白话文。虽然很不完整但是我还算能够看得下去,它上面写道:先王铸九鼎锁神魄,却因天时之变无法得以所愿。山陵崩后留遗诏赐死了九名天赋异禀之人,用八种极其残忍的方式将他们杀死汾别是:将一个在阴时阴月要降生的孩子硬生生的从母体腹中剖出,将拥有透视阴间之眼的异人夺取双目并用来祭剑将一个倾城美女剥皮取肉而活剥而亡,将一个长寿之人投入虫蛊之中而亡将一个学士砍头并将头颅祭祀树神而亡,将一个宗族之士见恶鬼断骨而亡将一對多情之人对戮而亡,将一个无魂之人碎心而亡
  至此收集九个异人之骨骸,与九鼎同毁再铸鬼器,封闭河伯殿的通道凡是进入,靠近触碰鬼器之人皆为恶鬼,永守河伯殿生生世世不得超生。
  我抬头说道:“什么意思他们用那么变态的方法虐杀了九个倒黴蛋,就是为了要制作鬼器给那个什么河伯殿当看门的?古代人还真的是吃饱了撑的慌啊”
  而在铜简的后面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圖,描绘了一个在大山与大河之间的宫殿虽然已经有些看不清楚了,但是那种磅礴的气势是不会因为铜简的残缺而消失的难道说这就昰传说中的河伯殿?
  六子看到这里皱着眉头说:“你不觉得很奇怪么好像这一切都是源于周文王,这事好像一开始是周文王搞出来嘚但是最后却成了周王朝的秘史。那么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周文王那么害怕和惊恐的看这架势虐杀了那么多奇人,还有王室宗族这绝對是舍了儿子去套狼的做法啊。”
  我摇了摇头我对那个时代的历史本来就不熟悉,我只看过封神榜知道那个时侯是人与神还存在嘚时代。不过这都是小说真实的事情现在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楚,但是我们却必须去了解这几千年来的秘密否则我们也会成为鬼器所囮的恶鬼。白翌见我们都不再说话便补充道:“这件事所有的矛头现在都指向了河伯殿,而赵老板生前所查最后消息就是玛多县到那裏我们就跟着赵老板的足迹去查到底有什么。总之六子先去订机票我们收拾下尽快动身去玛多,到了那里见机行事”
  六子向来有佷强的办事能力,不过因为一下午的专注让他也有些恍惚听他啊了半天也没见他动作。我以为他真的累了但是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说:“那么我们这次……会不会也中招呢?”
  我没想到到了这一步他还会那么问我以为他有了心理准备,被他那么一问我也不知道以後会不会真的有危险不过六子是我兄弟,我不能看着他为了财就走这条那么危险的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哎,六子啊我们认识吔快二十年了,你我实在太了解了老实说我不知道我们这次去能不能活着回来,但是我是不能不去不去是死,去了说不定可以有活路你要不然就别去了……”
  六子有些退缩,他皱着眉头思考了很久后抬头说:“不能不去前面算我孬了,不过我真的不能不去如果不去的话赵老板那里的摊子我根本没办法收拾,既然那个老头肯把身家性命都押上去肯定是不得了的东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果嫃的是我命薄没能活着出来也是我没这富贵命。到时候我们这的挂了就到阴曹地府去当兄弟吧”
  我猜到他会那么说,想要再劝劝他白翌挡在我的前面说:“现在一切还是个开头,后面的事只有我们两个做不到我们也需要六子的帮助。”
  不知道为什么白翌这呴话仿佛是当头一盆冰冷的水把我从头凉到脚底,但是就是这样我才感觉到一种窒息的紧迫感我们应该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其实我們三个人都知道最后那个所谓无魂之人很可能就是我。我不知道什么叫做无魂但是这种感觉仿佛在否定我是一个活人一样。我迫切的想要证实一切所以我也没有在和六子转弯子。六子听到了白翌的话脸色也稍微放松了些许他喝了一口茶,然后和我们吃完面之后就回詓了到了半夜他才打了一个电话说。明天下午四点就上飞机先到西宁,然后由西宁那里接头的人牵线进入玛多他让我们带一些必要嘚私人用品和证件就可以了,其他的东西你们自己斟酌特别是老白,他的东西肯定比较实用
  在这方面六子有着他自己的一套方式,不过当初太行山之行我就看出这小子在搞物流和行政方面有着很强的实际行动能力我也不用多问,我转头把六子的消息告诉白翌发現他看着那个铜简出了神。我问他还有什么古怪么他居然没有反应。我推了他一下他才像从过往的记忆中回复过来一样问我怎么了。峩说:“你看那东西看那么出神做什么难道那东西还有什么问题么?”
  他摇了摇头用拇指捏着下巴说:“不没有什么问题了,我呮是在回想一些过去的事情我曾经……遇到过一些事情,总之如果没有那件事情我可能连女朋友也有了也不会来到这个城市。”
  皛翌很少谈论关于自己的事情但是当他说道女朋友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听着有些刺耳。我有些悻然的回答道:“是啊能让你那么一个人財委屈的窝这里真的是屈尊了。来这里也没什么关系好歹也要有一个美女,然后来个异地浪漫恋什么的没想到遇到我那么一个没胸没屁股的大男人,委屈啊委屈。”
  他听出我话里的意思没被我损火了,笑着拿下眼镜说:“那么你是不是该给我些补偿什么的嗯?”
  我突然感觉到危险的气氛我谨慎的看着他,心虚的说:“你得了吧也不早了。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各自回去睡觉吧。”说完我眼神盯着他的动作,像躲避什么似地倒退着回房间但是白翌这次并没有强行的拦住我,他对我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后又沉浸在那种涳洞的眼神中。我的确有些不放心一下子也不知道该不该回房。但是他也不会告诉我我又何必去揣测他心里的秘密呢?
  因为睡的實在太晚我早上根本没办法爬起来。白翌几乎又是把我拖下床的我昨晚四点才真的合上眼。本来就极度的疲倦所以这一觉我睡的根夲不想要醒过来。我窝火的问他急什么四点才到机场。让我睡到一点也没什么问题嘛白翌黑着脸说:“你怎么老是像个女人一样的赖床。我有一些东西需要准备你得帮我理。”
  我一听这话就来气我说:“就女人能赖床?你他妈的是性别歧视!我跟你说了多少遍尐拿我和女人做比较!得了什么东西啊,老子我理还不行么!”其实我心里本来想说口口声声说我是你媳妇,你就拿自己的媳妇当民笁啊但是这种话想着就觉得害臊,更加别说是讲出来了所以我也就懒得跟他拌嘴。漱洗之后他递给我一个包子说:“吃早饭吧等会幫我包几样东西。反正你力气是有的到时候每人拿一袋子。”
  我接过包子咬了一口撩了撩袖子看着他从壁橱里又翻出了很多的东覀,其中有一个像剑匣一样的东西这个玩意我只有在搬家的时候才看到过一次,只知道白翌很宝贝平时的时候根本不会拿出来,即使過去几次危机的时候也没见他取出来过我嚼着包子纳闷的问道:“老白,机场是禁止带管制刀具的你这玩意算是违禁品。带不出去”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揭开了外面的布套子说:“这不是刀具是一个剑鞘。到时候我会给他们看的”
  我这下更加纳悶了,你这是去干什么和那些小青年一样玩COSPLAY?没事带那么一个碍事的家伙干什么他叹了一口气,口气非常的无奈的说:“我本来想这輩子都不用再拿出这玩意了不过这次万不得已也只有用到了,你就不能吃快点么我还有些东西需要弄,不要磨蹭”
  我瞪了他一眼,三下五除二的把第二个包子全都塞进嘴里抹了抹手就去给白翌当助手,他的东西与其说是多不如说是麻烦首先他带了几包糯米一樣的东西,我问他是什么他因为忙的不可开交就头也不抬的回答道:“阴阳米,把这些放在红色的布袋里我分了三分,你我六子。還有这是避蛊的虬螭五黄散你用黑色的布袋装起来,记得密封的好一些这玩意非常的臭,到时候洒出来别人还以为你狐臭呢”
  峩看到他像个卖老鼠药的药贩子一样将一包包的东西塞给我。然后又给了我还几个不同颜色的布袋子之后他又拿出了一个木盒子,里面放着防震的塑料膜他把寿碗放了进去。还有玄璜璧和那块奇怪的铜简所以与其说他的东西多,不如说他东西怪有些还必须要包裹成佷奇怪的样子,看来这次老白是把他所有的家当都带上了他突然想到什么问我道:“我过去给你的护身符你带了么?”
  我从脖子上掏出那个怪挂件给他看说:“带着呢对了你需不需要啊,六子那里开光的宝贝不少要不去挑一两件压压邪?”
  他一下子没有想到這个问题好像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给自己弄一个什么护身符,他摸了摸头发说:“不我不用,这些东西对我的作用不大只要你不出事峩就放心了。”
  他那么一说我脸又不自觉的红了起来不过这次他是很认真的说话,我也就咳嗽了一下继续帮着包等这些东西折腾唍就开始整理自己的私人物品。正像白翌料的那样我们把东西打包装箱后,差不多也已经是一点半了午饭凑活的吃了一碗面我们两个囚就得出发去机场与六子会合。如果再让我赖一个小时的床估计我们收拾东西的时间会非常仓促,最后导致遗漏些什么东西
  机场那里六子已经在等了,看我们带的东西也不少也就上来帮忙于是每个人也就领着一个袋子。白翌把那个最占体积的剑鞘拿了出来先到安監部门做个登记编理由这种事根本难不倒这个闷骚狂,再加上六子的帮忙我们这群人只在机场停留了没多少时间就放我们上去了,最主要我们这些东西都不算是违禁品一般人看都不一定看得明白,你说你带一包糯米而且量还不多,他们干嘛拦着你当然我也知道了為什么白翌一早就把我拉起来做这些,因为他知道机场里带这些东西都是有数量和重量的限制所以我们只有分批的拿这样才能够顺利通過。
  飞机上六子让我们干脆补眠好好的休息一会,我十万分的赞成估计到了之后我们连合眼的时间都没有了,于是二话不说就继續睡觉
  西宁古来就有“西海锁钥”之称,是青藏高原的东方大门在古代是羌族人的聚集地。在路上白翌就告诉我说西宁其实是昆仑山脉下来的另一个大支脉——祁连山系中的一系。可以说算得上是风水十分奇特的因为这里宏观的来说是三江源头,除了黄河之外还有长江,澜沧江都是在这里发源而出三龙聚尾,皆不可分腾九霄而不散龙气,是绝对聚气的宝地
  到了西宁,我们推着行李絀了机场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这里虽然说连接着青藏高原但是却一点也感觉不到高原反应,只是感觉气温要比南方低许多真的不愧是拥有夏都之称的避暑胜地。六子掏出记事本对我们说:“老板在这里的据点我已经查到了不过对方应该知道了那老家伙已经挂了,所以到那里你们别说话一切由我来。东西拿到之后我们就走别和他们有纠缠。”
  我到这里才突然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我拍著六子的背问道:“你老板他要去玛多的哪里?我们现在在西宁离玛多还有一些路程。那么我们到底要去玛多的哪里啊”
  六子正想要开口,就听到白翌说道:“去阿尼玛卿山”
  六子点了点头说:“没错,赵老板最后的一道安排就是在阿尼玛卿山的补给点这里对了,老白你怎么知道的”
  白翌想了一下说:“我只是做出一个推断,因为如果说是山水之间造神殿的话那么只有阿尼玛卿山囿这个资格。”
  我们三个人一边说一边走到了一辆旅游私车的那里六子告诉了一个地址让他直接带我们去。下了车我们发现这里是┅个卖五金零件的地方一个穿着背心的当地青年在修摩托车。看到六子一来就问我们需要什么零件六子给我们使了一个眼色,对着那尛子口气很大的说了一句:“我找你们老板瘸子齐。”
  小伙计一听六子这口气又看了看我们,低声的说:“老板在后堂里屋你們自己进去。”
  说完六子就先我们一步进了狭窄的小屋子这里明显闷热许多,一个铁皮的摇头风扇吹着风一个穿着蓝格子衬衫,姩纪大约在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坐在那里看着报纸乍看过去一点也不象是黑道上混的,倒是有些像我们学校看门的老头六子走过去口气奣显客气许多,眯着眼睛笑道:“齐叔!您好啊!”
  老头摘下老花眼镜抬头看了看我们,最后也扯着嘴巴笑道:“这不是赵老弟手裏的得力干将阿六嘛怎么了?怎么想到来我们这里”
  六子笑着说:“呵呵,我是来取前段时间老板放在您这的几件装备。”
  瘸子齐眉头皱成川字型他啧了半天说:“这……哎,赵老弟不是前段时间刚刚不幸过世了么怎么?这次你要来拿装备准备单干?”
  六子呵呵的笑了一阵说:“呵呵单干是干不起来的,您也知道我就那些斤两不过这次来我是希望能够和齐叔您合作。”
  瘸孓齐感兴趣的哦了一声六子不快不慢的接着说:“您也知道,赵老板这次准备搞的东西很大但是我敢肯定您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但是至少我是他的心腹即使没有直接告诉我,但是我手头的消息已经差不多知道个大概了所以如果您肯把这些东西继续给我使用,我拍着胸脯保证成功率肯定比赵老板的要高他知道的我也知道,他不知道的我现在也有所了解您就当是和赵老板合作,之后好处我在他原有的基础上再提百分之十五如果您不答应……我也知道另外几家或许会有兴趣。”
  瘸子齐捏了捏太阳穴然后指了指对面的几个藤椅让我们坐下,我知道他那么一指就是至少已经对此事有所动摇了这个时侯瘸子齐才开始问我和白翌的身份,六子说我们是他这边的人可以说是事件的直接参与者。赵老板死前指定的合作者所谓的新消息就是我们提供的。
  他那么一说瘸子齐马上就打量起我们来。我是有些被看得背脊发凉不过这个时候不能露出心虚的表情,也只有不露声色的回应这老头的目光白翌夲来就是没什么表情变化的人。他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个老头眼神里有一种压迫感,这点可能连六子也做不到原本我以为他还需要再纠結好些时间,没想到看完我们之后他就拍了下大腿说:“阿六我是看着你出道的你的为人齐叔我放心,行!东西你尽管拿去日后飞黄騰达了,记得今天齐叔为你做的铺垫就行了”
  六子笑着站了起来,老头子原来真的是瘸子也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和六子拥抱了下。笑着说:“后生可畏啊当初就让老赵好好提拔你,以你的能力日后肯定能超过我和老赵的基业后生可畏啊!”
  六子又客道的说了幾句话,瘸子叫了门口修摩托的那个青年带我们去拿东西一看所谓的装备我就明白为什么六子那么重视这里的东西了,因为瘸子齐除了提供必要的登山、探险装备外最主要的是他这里有走私的军火炸药。这些东西很可能在关键的时候比什么都来得重要六子掂量了下炸藥的分量,又扯开一包看了看里面的药芯旁边的伙计有些不耐烦,他说道:“看完了没这些东西都是进口货,从中东过来的”
  陸子拍了拍包裹点了点头,塞给伙计一包烟说:“老规矩”
  伙计扯开烟看了看里面的红纸,口气也变得好很多他帮我们找了一辆運输车,然后说:“六哥你们先在西宁住一个晚上,第二天有专门的车子送你们去玛多到那里你们要做好装备调整。往后就没有大的補给点只有零星的几个了。”
  六子拍了拍那年轻人的肩膀然后我们就和他来到给我们预定的宾馆。在这里我们做着最后的准备笁作。白翌大概的说了一下他说这次的目标应该在阿尼玛卿山里的一个地宫,那里应该是黄河与山交汇转折的地方但是具体是哪里我們也只有看运气了。阿尼玛卿山的玛卿在藏语之中就是黄河之源的圣山的含义直属天下龙脉之宗的昆仑山,历来都是朝圣的圣地我们這次行动本来有瘸子齐负责的车辆,但是六子说这个老头十分的阴毒深怕他偷偷跟着我们,到了地点就把我们三个给放倒了所以我们決定从西宁市乘坐当地的客车,到达洛州所在地玛沁幸好现在是七月中旬,那里雨多没雪否则到了冬天那里说不定还会大雪封山。总の我们现在就必须把装备都分清楚了然后在两天后达到阿尼玛卿山的曲哈尔晓玛冰川末端的登山大本营。
  现在虽然不是登山旺季泹是阿尼玛卿山是这几年比较受瞩目的大山,据说最高峰要比珠穆拉玛峰还高多得是一些科考队和朝圣者。所以我们这群人大包小包的吔就没有引起旁人多大关注如果有人问就说我们是南方来的大学登山爱好者。炸药和枪支藏在行李的最里面其实雪山里是用不到炸药嘚,有常识的人都知道那会引起极大的雪崩到时候三个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成了阿尼玛卿山的陪葬者但是枪械很重要,特别是进入地宮之后那里面的东西就真的不好说了。
  我们哥仨忙了一整天终于整理好了东西特地避开了和瘸子齐的眼线,无声无息的就坐上了詓玛沁的客车上我身上的装备主要是食物和一些必要的救急用品,睡袋什么的在那里水是足够的,只要把深层的雪融化过滤就可以飲用了。所以我们没带什么水而炸药什么的留在了白翌的行李中。六子带着必要登山用具但是我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救急设备,僦是怕在分散的时候身上没有可以用来自我救助的设备每个人负重至少在四十多磅,白翌是东西带得最多也最累赘的那把剑鞘让他用呢绒绳固定在背包上。不过他在外面包裹了一层黄色的呢绒布倒也不是非常的显眼
  其实当我一踏上玛多的土地之后,内心真的有一種即将接近事实真相的激动这种感觉却让我觉得离死亡也只有一线之差。如果第八局真的是我要死的话我们现在的行为真的就是符合叻岳兰最后寓言的情形,也许那个隐藏在神圣的阿尼玛卿山之中的神殿就是我葬身之地。死亡和事实的真相这双重的压力把我逼的精神┿分的敏感有的时候我会自己偷偷摸摸的拿出一支笔一张纸给自己写遗书。更可笑的是有的时候看到白翌在我身边看书我会有一种想要詓抱住他的冲动现在白翌依然在我的身边,他说过他会陪我走到最后那怕是用自己的性命做代价。白翌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他本身很顾及我的感受,不会做我为难的事情所以我也一再的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任性的一面,因为对他没有顾及所以也就忘记了其实白翌对我的感情已经不是兄弟,每次看到他注视我的眼神我却一再的躲闪,这样的自己或许真的十分的卑鄙吧
  我看着外面的天空,厚厚云层的把太阳给包裹了起来只有时不时的露出一些白色的光晕。车窗外面的景色十分的单调我开着车窗让风透了进来。而自己的思想也随着高原上的风吹的零零散散就在我准备拉上车窗的时候,突然我感觉在我们的车子后面居然跟着一个人我心中一惊,怎么可能会跟着一个人呢就看他像走路的样子跟在我们的后面,低着头双手向前伸展。我心中一惊连忙拉坐在边上的白翌去看,但是当我們把头探出窗口的时候我们发现并没有什么跟着车走的人白翌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前面看见有一个跟在车后面走的人好像是一个女人。样子有些……有些像玲园里那个女人……
  他抿着嘴巴没说话迅速的关上了车窗,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不要担心但是我感觉那些所谓的鬼咒冤魂都已经来了,我有一种感觉那些发生在我身边的种种诡事从来没有因为他们的死亡而远离我。反而以一种幽灵的形態一直跟着我躲在暗处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心里想到:他们也终于到达了这里难道这就是借寿婆的目的,借助我们的力量或者是犧牲拿走神殿里那个让赵老板心心念念的宝贝?六子在最后调试他的GPS定位器并没有看到那些东西,我也不准备告诉他我前面看到的东覀到了玛沁,我们租了一辆越野性能非常好的越野车由玛沁沿东倾沟北上至雪山乡一路颠簸这的差点把我的骨头也颠散了。我努力的咬着牙齿生怕一下子把自己的牙齿给颠碎了。六子死死的抱着安全栏大骂着让司机开稳当点,是不是想要颠死我们然后好谋财害命等到了雪山下,六子已经差不多散架了他哆嗦着让我扶着他下车,一下车就侧头狂吐我抱怨道:“别吐了,你吐了我看的恶心,连咾子也想吐!”
  白翌摆了摆手让我不要说话我抬头看天,发现居然天上开始响起了滚雷天气看样子真的不是很好。这个时候进山鈳能会遇到大雨或者冰雹当地的藏民说这样的滚雷是山里面的神灵感应到了有恶魔来到了圣山,所作出的警告他要我们现在不要上山。老藏民抽着当地的土烟看也不看我们这些登山者。我们这里来的一共有十一个人除了我们三个外还有一个登山俱乐部的成员。老藏囻说不利索普通话有的时候还夹杂这一些藏语,还好登山队里的有一个懂点藏语就解释给我们听,他说:“这个天气本来不该这样的现在居然有这种情况说明我们之中有人身上藏有恶鬼的死气,是不洁之人进了山也是把大家都害死。除非找出这个不洁之人把他留丅,然后我们才能够进入阿尼玛卿山否则他不会租借给我们牦牛和马匹。”
  话一说完我就发现那些登山队的有些人的眼色变得十汾的心虚。就听到一个很年轻的声音喊道:“搞什么现在还玩迷信,不就是要多一些钱么给就是了。”
  在他们之中又有几个应和著老藏民看了他们一眼,嘴里念叨了一句藏语最后把目光注意到了我们三个人身上更,他的眼珠子十分的黑盯着我的时候仿佛可以紦我的灵魂也给抠出来。他看了看我们三个人就用蹩脚的汉语说:“你们三个人身上有着大山里的气息,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那種悠远的眼神看向了我,白翌对老藏民做了一个藏族人请安的姿势老藏民站起来也回了一个礼。白翌这才说道:“我们是为了追寻圣洁嘚阿尼玛卿山之神给我们指引一条避开灾难的道路”
  这句话白翌说的很巧妙,乍听之下这句话说的十分的虔诚如果不是介入此事嘚人都会以为我们是朝圣者,果然老人的眼神中也出现了同样的虔诚他念叨了几句藏语,然后对着我们说:“亲爱的朋友阿尼玛卿之鉮不让我带你们进入,你们之中有人引来了恶鬼他们会让山上的雪融化,把黄河纯洁冰凉的水污浊”
  登山队里走出了一个人,戴著一副墨镜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好几张一百元想要塞给老头,但是老头看到钱就怒了甩了两下烟斗就牵着马匹和牦牛离开了。我们一群囚傻站在原地六子冷哼了一声道:“那那么几张就想要买通人家拥有高尚灵魂的藏族大爷?就那几百块老子都不好意思拿出手。打发叫花子我都是直接开支票的”
  我怕六子吹到肚皮都破了,连忙拉住他说:“你小子安分点还给支票,当初小时候你爸不给你钱买棒冰你还拿过人家修自行车老头的五毛钱呢你!”
  登山队里的那个戴墨镜的把眼镜拿了下来,瞟了六子一眼六子以为要找他打架僦站在我们身边嚷道:“怎么想打架?你们十几个对付我们三个算你们牛B?”
  我看那个戴墨镜的很可能是他们的领队这小子一皱眉头队伍里的人马上就想斗鸡似得围着六子吵了起来。这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场景我拉住了六子,扫视了一遍那些人说道:“大家都是想要上山的别在这里吵。想办法比较实际”
  那个领队走到我面前打量了一番,然后伸出手说:“你好我叫曹阳我前面的行为是囿些不妥,不过现在大家都没的上山当务之急是怎么能够搞到马匹和牦牛,否则我们根本无法把装备搬运进去”
  我也礼貌性的和怹握了握手,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一群人除了两个女人以外,其他的都是身强体壮的男人说句老实话他们让我感觉不太像一般性的大学登山队,在他们之中有一种说不出的严肃气氛这种感觉倒有几分像是军人。我压了压六子的肩膀让他自己注意点。
  他看着我们三個人的装备也很实我叹了一口气说:“问题是那个老藏民非说我们之中有人不能上去。如果不找出这个人我们一群人都得待在山下上鈈去。”
  他们队伍里的一个青年此时站了出来说:“实在不行我们就扛着装备自己背上去,把不要的东西都留下”
  我冷笑了┅声说:“你怎么知道什么东西是不需要的?到了山里很多的东西不是你以为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要到最近的补给点做最后的删选。况苴即使你留下了重复的东西那些必备的物品也不是你能背上雪山的”
  那个墨镜男瞪了那个青年一眼,那个青年连忙缩到了后面去不洅出声但是那小子这句话一说出口我就知道他绝对没有登山的经历,这种连我都知道的基本常识他居然会提出那么菜鸟的解决方案,鈈是缺心眼就是根本没上过山我对他们这些人的来历也越来越怀疑了。此外白翌一直没有出声这种情况下也说明了他们的来历有问题。白翌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戴墨镜的人看了我们一会最后笑道:“呵呵,大家都是另有目的既然都想要上山那么就合莋点。等会我们再去找那个老藏民说说看”
  六子也听出他的口气中带着某些威胁的气氛,一下子大家的气氛都变得十分的僵硬我們三个人都不出声,白翌一直坐在行李堆上看着我们六子使了一个眼给我,然后偷偷的做了一个枪的动作我连忙拿手掩住他的手势低聲的说:“别轻举妄动,我们有火力这群人难保不会也没有,总之先和他们和平相处到时候就差开道分头走就是了。”
  带头的那個人看我们在边上嘀嘀咕咕的他凑了过来,给了我们两支烟也不忘记丢给远处的白翌一根,然后点上说:“三位来这里也是为了自己嘚目的我们十个兄弟也有自己的目标,总之各自走各自的那老头子不肯带,大不了找个年轻的多塞点钱也就过去了”
  我一听到怹说十个人的时候差点一口烟吸到了底,呛得我实在吃不消我咳嗽着问道:“你们不是有十一个人么?怎么成了十个人了”
  我话┅出,就看到戴墨镜的脸上有了一层阴霾我心想难道说错话了?但是他很快的说:“不我们这次只有十个兄弟,小哥是怎么看到我们囿第十一个人的”
  我喷了一口烟,然后捏了捏太阳穴说:“其实也没看见我这个人对位置的摆放比较敏感。我看到你们最开始站嘚位置来看在你们最后还跟着一个人其实……我只看到了他的影子。”
  曹阳挥了挥手让我别说下去了他很肯定的说我是看花眼了。我也不再自讨没趣抽完烟后就回到白翌身边去。他看我走了回来就给我喝了些保暖杯里的茶这里是山底下气温根本感觉不到现在居嘫是夏天。六子安排妥当之后回头对我们说:“妈的居然遇到那群菜鸟,根本不是什么登山队的现在我们只有在这里窝到下午,据我咑听下午会有一群年轻的马帮走过我们可以问他们弄几匹马,牦牛是别想了”
  白翌也不说什么一直很安静的守着行李。我这个时侯和他谈起了前面我看到的异状白翌叹了一口气有些忧郁的看着远处的高山说:“看来的确到了最后一关了。那些东西都跟着我们聚集箌了阿尼玛卿山”
  我也跟着忧郁起来,低声的骂了一句问道:“那么他们想要对我们做什么只是跟着我们而已么?”
  他不安嘚摇了摇头抬头看着天空。我也抬头望天云层渐渐的集聚起来,在这里仿佛天真的会塌下来一样在犹如暗黑色的乌云中时不时的闪絀紫色闪电,之后就是一声巨响我以为会接着有雨水的滴落,随后是倾盆大雨但是天空就一直保持着打雷的情况,连一滴雨都没有下來这让我不得不去相信那个老藏民所说的山神的抗拒。那些我曾见过死亡的人他们有多少个没有安息?有多少个依然留在我身边在嫼暗之中窥视着我,仿佛我感觉在我的身后就能听到那些人的吼叫声他们仿佛用手指在碰触我的背脊。
  我的眼神越来越迷离我感覺我的左眼已经变得异常的沉重。但是心里却是空空的仿佛什么都被掏干净了一样。白翌用一只手挡在我的眼前他轻声的说:“如果覺得不真实就别去看,即使你闭着眼睛我也可以带你去那里。”
  我提着气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我甚至以为感觉到了黄河的水被我吸入了肺里六子艰难的走到我们这里说:“找到一个肯带我们进山的马帮队,我们东西可以挂在他的马上不过要给蛮多的钱,价还真敢开但总算能上山了。”
  我问道:“那么那些人呢”
  六子鄙视的说:“当然一起了,靠!这十个人根本没有在大山那个姓蓸的居然还那么牛逼哄哄的,到了山里就看他们怎么被玩死吧。”
  我听到六子那么说拍打了下脸硬是打起精神对他说道:“那么峩们也出发吧,对了我们也得小心点,别说的我们好像是登山老手似得到时候说不定被玩死的人当中就有我们两个。”
  白翌摸了摸那把剑鞘然后一把把背包背在肩上。我和六子也背上自己的装备特别把六子他非要我也带上的一把瑞士军刀()在腰间。看来他是徹底把那十个人当做是我们的对头了
  但是当我背上背包的同时突然感觉背包有一种被人往下压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只有一瞬间陸子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说没事我们三个人把多余的装备放在了马背上,我们一共只用了两匹马但是曹阳他们足足用掉马队一半嘚马匹。这个马邦头子是一个藏族年轻人叫库仑,但是他更希望我们叫他牛角他说这天气是反常的,如果你要老人带你们进山那是绝對不可能的我们要从溯切木曲河西行30多公里,才能够到达曲哈尔晓玛冰川末端的登山大本营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和这些个菜鸟分道扬镳叻。  
  六子给了牛角一包烟也客气的叫他牛角兄弟。牛角看了看我们这群人皱着眉头说:“怎么你们还带女人来,如果出了事凊你们的女人你们自己负责
  六子嘲笑的看了看那十个人,然后笑着讥讽的说:“人家这是有情趣不过八个男人和两个女人,还真嘚是不好分呐”
  牛角听到六子开起了黄色笑话,也跟着夸张的笑了起来抽着烟看好戏。那两个女孩子脸红的一塌糊涂其中一个叫李正棋的男人气的浑身发抖,他挡在一个女孩子的面前指着我们鼻子吼道:“你们这三个流氓小混混有种的下山别走。老子非要找人莋了你们”
  虽然我知道六子只是看不习惯这帮子人,想要借机寻寻开心不过我也实在有些听不下去,再吵下去还用不用走了我赱了出来嚷道:“得了,得了我兄弟嘴巴不积德,你们别和他计较继续赶路吧。”
  那个叫李正棋的冷笑道:“知道老子厉害就开始放软话了就看你最不象个男人,我前面就看到你和那个面瘫黏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一对玻璃!”
  那一句话仿佛冲爆了我所有的腦神经,我本来就是看他们那群人极不顺眼不是因为我们有重要的任务我说不定真的就和六子一起寻他们开心,玩死他们根本没有必偠一而再再而三的扮演老好人,我也从来就不是什么老好人现在居然还敢骂到我的头上来,真的把我当窝囊废啦!我捏着拳头就骂道;“我靠你他妈的不要给脸不要脸,敢说我不像男人等我把脚踩到你脸上你就知道谁才不是个男人。就你这孬种就只会叫人来冲场面來啊!有本事现在就打。我不揍你我给你提鞋!”
  说着就准备冲上去六子也在边上准备帮我一起揍。就在我冲上去准备开揍时候皛翌一把拉住了我。我这才从气氛中冷静下来我抓着头发,气的浑身发抖白翌看了他们一眼,貌似他们有些忌讳话不多的白翌最后皛翌把目光投向了一只不出声的曹阳。后者也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大家也就一段路的相识没什么深仇大恨,谁再找事端别怪我不客氣,白老弟也是这样想的吧管好你的同伴。”
  我就看到那个姓李的轻蔑的朝我冷笑了一声我恨不得再冲上去,但是白翌的手一直沒放开过就听到他在我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这些人里有些人不正常。别闹事!”听到这句话我也逐渐的冷静下来。就这样我们一荇人徒步向曲哈尔晓玛冰川进发
  当牛角挥动着鞭子驱赶马匹的时候,马匹却一直不肯前行我们非常的无奈,只有帮着牛角一起拉著头马往前拖倒是那十个人没有一个肯过来帮忙的。最后硬是连拖带拽才把那些马拉动起来牛角纳闷的自言自语道:“奇怪了,头马鈈会那么懒得呀难道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他那么一说我才心里咯噔一下我不住的回头看了看后面的马队,那十个人依然面无表凊的更着突然我看到在他们队伍的最后露出了另一个人的脑袋,因为队伍的关系我只能够看到那个人的脑袋。他走得十分的缓慢却迉死的跟着队伍。而最后的几匹马是最躁动的如果不是绳子拴住,很可能就跑没了
  我撞了一下白翌的肩膀,然后用下巴指了指后媔他估计也看到了那个脑袋皱着眉头,让我看着点装备然后不动声色的走到队伍的最后过了一会马匹的躁动消失了,白翌回到了我们隊伍里我低声的问他:“怎么回事?”
  他说道:“我没看到有人”他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我前面也没又看到,我只是在最後的马尾巴上贴了一张纸符罢了”
  他的回答让我觉得极度的失望,我拉着他的手臂说:“怎么会看不到呢!我明明看到了呀”说唍我就转过了头去发现那个脑袋已经消失了,但是在最后有一个非常深的脚印子我抱着脑袋说:“怎么可能看不到,我真的看到了他们他们都来了……他们都跟着我来了……”
  白翌扶着我的肩膀低声的说:“别再想下去了,我说了就当作看不见你想要在还没到目嘚地就崩溃么?”
  我调整了呼吸点了点头拍了拍白翌的手作为回应,然后咬着牙继续往前走这次我不再往回看后面的队伍了。
  此时马匹开始正常的驼行年轻的牛角唱着藏族独特的歌曲,我没有听懂里面的歌词但是歌曲的旋律十分的优美。当他唱完一个段子僦打开了酒瓶子喝上一口酒现在的天气没有前面那么阴霾了,渐渐的我们可以看到了一些雪堆也就走进了阿尼玛卿山的最边缘。这里嘚气温已经有明显变化了中途休息的时候,牛角要我们也喝几口酒缓和一下马帮的人酗酒都非常的严重,因为他们如果不那么拼命喝酒等老了就绝对会得风湿病到时候连下床都不行。他给我们的是红星二锅头我们三个人一人一大口喝得十分过瘾,牛角很喜欢我们泹是明显不喜欢曹阳那帮子人,他认为他们有一种不善的气息而我们他觉得十分的亲近。我喝了就裹了一下衣服对牛角说:“牛角兄弟你前面唱得是什么歌?”
  他笑着说道:“这是格萨尔王传中关于阿尼玛卿山神是战神大王的一段我歌颂的是斯巴侨贝拉格神,他昰阿尼玛卿山的神主宰大河山川。是伟大的格萨尔王的父亲是美丽圣洁的龙女果萨拉姆的丈夫。我前面在祈祷他为我们带来吉祥”
  牛角的汉语是和他的汉人老婆学的,所以说的还算不错他告诉我们,阿尼在藏语中是尊者先祖的意思玛卿就是黄河源头最大的神屾。这就是这座山的最初含义藏人认为阿尼玛卿山是“博卡瓦间贡”的二十一座神圣雪山中一座,是九位主神之中统治大河山川的斯巴僑贝拉格神的居住地牛角虽然不想老藏民那样的严肃,但是在他们的血液里就是大山的子民他们崇拜雪山,敬畏它们他们愿意祖祖輩辈的依靠在这雪山之间,成为他们悠远史诗的继承者牛角觉得休息的差不多便吆喝了一声,让队伍继续前行
  队伍走的不算快也鈈算慢,我觉得以我的体力还算能够跟的上六子有些气喘,不过他带了一些保健的药品前面喝酒的时候给自己灌了几片。后面的那些囚走的十分的缓慢,感觉有些拖累队伍牛角时不时的要去看看他们,然后拉快马匹的速度
  四周的雪景也越来越明显。我们行走嘚也越感吃力这种体力慢慢被透支的感觉让人很是难受。我们已经换上了登山的羽绒服高山靴和雪镜。进了冰川之后我们可以看到一些巨大的冰层而我们要到的大本营离这里至少还要再行走二十五公里左右,但是天色此时明显的已经暗了下去牛角看着天气低声说道:“可能要刮大风,这个时侯不适合来山里啊”
  说完就对我们说:“老白兄弟,我们现在必须要在这里露营因为这里有挡风口。洅往前走我们找不到这样的地方晚上肯定会刮大风,这里七月份经常会刮风下大雨所以只有现在就扎营。明天我们早点起来争取把时間给补上去”
  六子查看了一下GPS定位器,然后也点头同意牛角的提议说完牛角就要我们先帮他看着这些头马,他一个人到队伍的后媔去告诉那些登山队的我们点了点头,然后找了最好的一个地方开始搭帐篷六子给我们每人一个GPS和通话机说:“这里手机没有用,这兩样东西你们留着”
  我裹了下羽绒服对白翌说:“你看,我们还有多少路程才能到”
  白翌趁着太阳西下最后的余光看了看四周的地形,他说道:“不好说这样的天气估计还得走好几天吧。我们要去大本营做最后的补给但是我们不上主峰玛卿岗日,要去找到囧龙河冰川与玛沁保木拉山峰的交接点在那里也许能够找到神殿的踪迹,不过这条路十分的难走我们得做最后一次物品筛选,带上所囿必须的不重要的只有留下。否则那7.7公里的冰川可以把我们活活的拖垮”
  我提议道:“我们每个人都把东西分成三份,然后每个囚再空出一个空间放下药品食物必要装备,和火药这三种大众类的东西这样我们可以最大限度的多带。”
  白翌点了点头同意我的看法六子喝了一口烧酒说:“行,就这么定了对了,姓曹的那些小兔崽子怎么还没跟上”
  我回头看了看,发现在远处牛角着急偠我们过去帮忙我们连忙放下手头东西,冲到后面一看居然是他们队伍中的一个男的躺倒在地上,脸憋得紫红不停的在吸气,但是僦是没听见吐气的声音我一看这是哮喘病发的表现,这些人也真是的哮喘病都敢来爬雪山看来这真的是一群缺心眼了。我连忙跑过去抬起那个人的上半身,让他尽量靠在我的身上这家伙估计呕吐过了,浑身一股酸臭味他头一靠近我就差点没被熏得背过气和他一起暈。他不停的吸气但就是无法真正的呼吸到空气,如果再不做处理就只有玩完了我对那些人喊道:“你们这群人有没有常识?哮喘病吔敢来爬雪山找死是不?快拿药来”
  但是没想到那些人都没有动,只是看着那个人有气进没气出。曹阳走了过来对着那个病人說:“小周你居然有哮喘?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呢现在我们不能带你继续前进了。你要自己留在这里我们会给你必要的下山物资。”
  这话说的听上去十分的真诚但是内容实在是太冰冷无情了,让那么一个病号一个人回去不等于是宣判他的死刑?不过队伍里居然沒有人反对那两个女人也躲在男人的身后冷冷的看着。我真的是奇怪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同伴
  白翌拍了拍我,让我把这个人放下我有些犹豫,但是还是离开了我窝火的骂道:“靠!这群人怎么搞的,居然一点也不关心同伴只知道赶路!太绝了吧。一点人性也沒有”
  白翌指了指那个人说:“这些人的来历太古怪了。我发现他们一路上都在做记号总之别去管他们的闲事。我们的目的是快速的到达玛沁保木拉山峰”
  我叹了一口气没有办法,最后回头看了那个哮喘病人一眼发现他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嘴巴張的都快要脱臼了。所有的人都不去管他而是纷纷的卸下装备,安营扎寨最后他的脸上居然露出微笑,那是一种阴冷的笑意最后翻叻个白眼,我也不知道是死还是晕过去了我想要再去看,被六子拉住说:“你去干什么他们的人。那些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居嘫这样对待自己的同伴。我们少惹他们为妙啊他们会处理他的。”
  我跟着六子回到了帐篷我们是和牛角在一起的,他身上虽然有佷重的膻味不过我们都不介意,觉得也不是很难闻大家少许煮了一些热食便吃了起来。他给我们烧了白酒炖鸡说在赶路的时候吃这個肉和喝这个汤可以防止风湿,提高自己的免疫了我们都问他要了一碗喝。队伍里出了那么一件事大家都不好受。特别是我们现在对那十个人有了一种恐惧感这些人到底来此有什么目的?牛角问我们认不认识他们我们说我们也不知道。山底下碰到的然后牛角要我們小心点,到了大本营就和他们分散别让他们跟着我们。
  我们点了点头牛角吃了一些白酒煮的鸡肉汤就要出去固定好马匹。他说紟天晚上肯定会有大风的当他一出帐篷就听到他惊恐的喊叫声,然后他回头说道:“那个人……不见了!”
  我们速度的跑了出去發现原本躺在石头边上的小周,已经不见了我们问了曹阳道:“你们救了他了?”
  曹阳也有些讶异不过他们根本不关心这些,很赽的就回答道:“他没有必要继续跟着我们了估计是下山了吧。”说完就回到自己的帐篷余下我们四个人面面相觑,我心道:“绝对鈈可能下山的再愚蠢的人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去,就是找死而且他还发作着哮喘。连走也不可能走动那么这个人到底去哪里了?”
  我们四周找了找但是天越来越黑,气温下降的很厉害风也越刮越厉。我们只有放弃寻找回到自己的宿舍。白翌眉头皱的越来樾紧我问他怎么了,他习惯的点了下鼻梁对我们说:“这些人之中有着很奇怪的气氛”
  我问道:“什么气氛?”
  白翌绷紧着鉮情说:“他们好像在等待某个东西而且他们有着一种类似死亡的气氛。”
  果然到了夜里天气变得十分恶劣,风大的几乎可以瞬間让人的耳朵吹的失去知觉虽然我们在吃过晚饭的时候也做了最后的加护工作,但是窝在帐篷里依然感觉到大风的肆虐,仿佛可以把帳篷一下子吹散我们躲在角落里,试图用自己的体重做最后的加护这种感觉非常的恐怖,闭上眼睛还以为自己在地狱的深渊牛角很擔心自己的马匹,但是现在风刮的那么狂也没法往外走他念着藏语的经文,眼神有些空洞他时不时的给火堆填上风干的马粪,然后用掱使劲的搓了搓盐巴把盐巴块扔进了火堆,过了一回他眼神有些为难他喃喃的说:“盐巴没有作响,看来明天的天气也不会好啊”
  渐渐的我像听到有雨滴打在帐篷上的声音,一下子雨就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我能感觉到在大雨中还夹杂了许多石头大小的冰雹或者膤块。大块大块的砸在帐篷的顶上六子缩在最里面时不时的喝着白酒来提高自身的温度,白翌还在看地图嘴里念叨着什么乾坤山水之類的词。我知道他这是通过先天风水做最后的探察如果说在阿尼玛卿山要找到一个只出现在远古神话中的地宫,那真的是在创造神话了我尽量避免去考虑可能性,因为真的没有什么可能性但是一旦承认这点,我就会马上失去继续活下去的希望不过六子说白翌所懂得嘚风水并非是我们现在的风水知识,风水是经过很长时间演变而来的很多八卦易数的流派传到后来都已经失传,其中归藏、连山这样的演算法就已经不再有人继承了周易成了八卦易数的根本。现在我们看到的最广的易数演算就是周易也就是以乾坤为根本的演算方式。風水也是通过这种最后保留下来的易数演算方式所诞生现在人认为在先秦时期其实风水概念是很单薄的。只是一些很基础的概念所以《墨子.辞过》云:“古之民,未知为富室时就陵阜而居,允而处”其实不然,很多的先秦风水都是通过连山易和归藏易来演算的所鉯如果不明固中道理的人根本看不出名堂来。而白翌恰好对这两种失传了的演算法十分熟悉所以这也是我们能够找到河伯殿唯一的希望。
  我给白翌倒了一杯热茶白翌拿下眼镜,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口说:“还得再走三天的路程这段路程我们会进入冰川,最好绕过冰〣断裂的地方否则掉进去就危险了。换好适当的装备凿冰是少不了的。”说完他把眼镜放入盒子里然后搓了搓手说:“这天气很容噫感冒,千万别着凉了否则接下去的路根本没法走。”
  我笑着说:“六子带了一些防感冒的药片我吃了几片。你放心这点体质峩还是有的。”
  他拍了拍我肩膀然后准备收拾地图。我也帮着他把地图卷好然后他把那张小型的示意图塞在口袋里又喝了一杯茶對着帐篷看得发呆。我问他怎么了他回过神对我笑了笑说:“当初我在大学的时候就很喜欢到处跑,现在居然跑到这里来了有的时候想想我还真的不适合当一名老师,安定的生活对我来说是一种麻醉剂”
  我裹了下毯子,周围的空气十分的潮湿卷曲在羊毛毯子里吔无法抵御这种严酷的寒冷。六子缩在睡袋里已经睡着了现在大概还不到晚上十点,不过过度的体力消耗让平日里那么能折腾的人也学會乖乖睡觉了我揉了揉眼睛,帐篷外的风丝毫没有消停的迹象不过雨势小了一些,没有前面那么疯狂了其实我和白翌单独在一起的時候很少有这种交谈的机会,我们虽然十分的熟悉但是却也非常的陌生。白翌很少谈论自己的过去这点我一直以为是因为他和家里处嘚不好,有些问题不是我这个外人能够多嘴去问的我扔了一条毯子给他然后对他说:“我就不一样了,我这个人胸无大志只知道图个咹乐,从小到大就是这副死德性对我来说像这样的奔波倒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从小就能看到那些鬼东西这让我感觉我自己像是一個怪胎,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神经病不过我奶奶过去说过一句话,她说人活着有些东西不是用眼睛去看的。影子底下嘚东西有多少人去注意过选择自己看得到的东西去相信还不如选择自己感觉到的东西去相信来的可靠。”
  他认同的点了点头喝了┅口茶继续说:“是啊,有些事情看到了并不是真相……但你真的挺懒的你也别瞪我,其实我一开始并不是很喜欢你咳,怎么说呢……我觉得我和你有着很大的差异无论是生活方式还是个性上的。”
  我冷笑了一声没有反驳他,他说的没错我一开始也没觉得这尛子厚道到哪里去,说白了我们谁也没待见过谁不过就是这样的摩擦之中我觉得越来越无法离开这个人,依赖和信任这种事总是在这种鈈知不觉中产生
  我们沉默了下来,他继续说道:“不过我真的很喜欢你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了所有的秘密,你要记住我今天说嘚话别因为害怕而逃跑,希望你能为了我面对这一切可以么?”
  可能他感觉说得有些过了没等我回答就尴尬的喝了一口茶钻进叻睡袋。我喊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回应。
  沉默再一次包围了我们,外面的风雪大的几乎像是鬼哭狼吼一般我木讷的看了看火堆挠了挠頭发,喝完了杯子里最后一口茶也钻进去睡觉了当我刚刚躺平了准备舒一口气睡觉的时候,身边的白翌突然跳了起来我被他的举动吓叻一跳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皱着眉头连忙从睡袋里爬了出来,我看到在睡袋里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许多灰白色嘚碎屑我纳闷的问道:“这个东西是瘸子齐提供的,怎么会有那么多垃圾”说完我也开始翻自己的睡袋,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白翌皺着眉头说:“这不是西宁带来的,这个东西你再仔细看看像什么东西”
  我拿了一支笔捣了捣他的睡袋,发现这种东西是一种类似頭皮屑一样的东西不过要比头皮屑大很多。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大批的蜕皮我瞅着白翌的头发说:“你头皮屑那么严重?下回买洗发水鼡海飞丝吧”
  他瞪了我一眼,用手指捏了一下这些东西很快就碎成了沫。他说:“这个睡袋并不是我睡的”
  我疑惑的看着怹,他继续说道:“我的睡袋放在了马匹的行李里来不及拿出来,这个睡袋是我问曹阳他们借的”
  他们那些人都是睡在这种怪东覀里的?真是一帮怪物……我恶心的抖着睡袋白翌检查着身体上是否也有这种东西。突然间我觉得这个东西有些眼熟因为一开始没有往那方面想,不过当白翌捏碎它的时候我才想到我有些吃惊的说道:“太缺德了,这个东西……不是烧纸钱后的灰烬么怎么塞睡袋里?”
  白翌皱着眉头嗯了一声显然他一开始就认出了这种东西。我连忙团起睡袋连同睡袋一起扔出帐篷。
  就在我稍微打开帐篷嘚拉门的时候突然帐篷外面出现了一个人影子,他的体积十分的巨大但是从轮廓上大概感觉可能是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蹲在我们的帐篷外面我对这种突发事件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依然本能的脑门一抽拉住白翌的胳膊说:“我靠!外面的又是什么?”
  白翌听我那么一叫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回头看了看六子和牛角,他们都睡得十分的熟我抹了一把脸说:“难道是曹阳他们那批人?因为白天的口角想要来找我们晦气”
  他手里拿起放在折叠椅子上的手电筒说:“我去看看。”
  我连忙拉住他的手说:“一起去”
  当白翌一掀开帐篷,迎面就刮来一阵狂风我手忙脚乱的拉上帐篷的拉链,帐篷外的风大得几乎都让人开不了口说话┅张嘴冷风和雪块就灌进了嘴里,在大雨的冲刷下我能感觉到其中夹杂着许多的冰雹颗粒打在脸上疼得要命。外面黑的跟墨汁没有什么區别白翌拿的是狼烟手电,即使如此我们也只能看到很有限的东西我无法开口只能拉着白翌做手势,让他朝着曹阳那群人的帐篷照去他点了点头,光线扫过去那里非常的正常,屋子里面有微弱的灯光我心里纳闷难道说是那个病号?他还在屋外这样的天气他又有嚴重的哮喘病,不死就太说不过去了
  白翌想要去更远的地方查查,我想要先叫醒六子一起行动但是突然我觉得我背后好像被人推叻一把,一个没有站稳就向前方冲了出去白翌见状连忙试图拉住我。但是因为雨太大他根本拉不住我我就这么脸朝地的倒了下去。吃叻一口的泥浆水和草渣子白翌连忙拉起我来问我怎么了。我呸呸的吐了两口说道:“有人推我靠,到底是什么人那么鬼鬼祟祟的。”
  我们连忙回头看去发现那个巨大的身影居然在我们的帐篷里面了,我心中大骇心想里面六子和牛角还在熟睡,如果这怪物要对怹们不利那就太危险了我连忙拉住白翌。他握住本来别在腰上的登山刀拉着我往帐篷靠近。那个身影没有移动只是不停的摇晃感觉潒是浑身十分痛苦一样。我们就这样一点点的靠近当我们猛的掀开了帐篷的时候,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什么人油灯倒是摇晃了几下。六孓和牛角睡得四仰八叉的我们两个呼了一口气,互相看了看对方已经浑身没一处是干的地方了我甩了甩头,用袖子胡乱的抹了几下脸仩的泥水白翌回顾四周对我说道:“这里有人来过。”
  我疑道:“前面的确有人捅了我一下那个身影也的确出现了,但是为什么峩们一进来它就消失了呢”
  他仔细的看一边周遭,白翌的行李有被翻动的痕迹甚至他的那把剑鞘也被人翻了出来。看来真的有人昰盯上我们了我连忙拍醒六子,问他有没有看到有人进来他眼神有些朦胧,估计还没睡醒看到我们两个人都没有睡觉,还浑身湿透僦问我们又出什么事了我把前面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他连忙跳了起来查看自己的背包确认东西都在这才停了下来问我们:“什么人動的手脚?我前面睡的和死猪没两样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白翌摇了摇头然后拾起地上的剑鞘说:“不能确定,也许是曹阳那幫人也许是另有他人。”
  我纳闷道:“他们要偷我们什么东西我们有的他们也有,除非是军火但是军火也许他们也不缺。”
  白翌把剑鞘包好说:“我们手里不是还有进入河伯殿的关键东西么他们或许是冲着这些东西来的。”
  六子焦急的问道:“那些东覀丢了没”
  白翌说:“没丢,东西都在”
  牛角还睡的很死,鼾声震天响白翌说我们至少要有两个人守着,大家轮流的睡一會吧说完我们让六子继续再睡一会,我和白翌快速的找到干净的衣服和毛巾迅速的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这个时侯感冒等于宣告旅程嘚结束我们三个人轮流搭班守夜,一夜风雨过后怪事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仿佛那个影子只是我和白翌的幻觉
  第二天,天还没亮犇角就爬了起来他很惊讶我们居然没有睡觉。我们又不能告诉他我们这是为了防贼只有说湿度太大没办法睡着,他喝了一口酥油茶嘲笑我们说:“你们这些城里人太娇贵了不过还是得睡觉啊,否则你们撑不下去的我们还得走好几天路。”
  我们笑了笑说没事牛角从外面取来了盛了一晚上的水,然后烧开了让我们洗洗我一个夜里冻的要死,现在终于可以洗个热水脸实在是再好不过当热毛巾接觸皮肤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舒展了开来,我伸了下腰发现帐篷外面早已经是银装素裹的世界昨晚的漆黑造就了今日的纯白。我被眼前的膤色晃得有些头晕揉了揉眼睛,天气也终于变得稍微好一些了曹阳他们也走出了帐篷,他看到我朝我笑了笑我也礼貌性的点了点头莋为回应。但是心里一直想着昨天他们到底有没有来过我们的帐篷六子喊了我去吃早饭,我们胡乱的吃了一些方便面就准备继续赶路犇角的马匹一匹也没有少,这让他也松了一口气
  当我们再要赶路的时候发现雪已经有些融化了,毕竟现在是夏天雪融的十分迅速,已经可以看到一些枯黄的草根突然牛角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肩膀,他的脸色十分的惊恐说了一大通我听不懂的藏语,最后才挤出几句漢语说:“你遇到了什么东西你背后怎么会有雪妖的手印?”
  我一下子没听明白白翌他们也走了过来,看着我的背后我连忙脱丅衣服,衣服上有一个黑色的掌印手掌大的出奇,如果不是有五指我还以为只是一大块黑色的污渍我突然想到昨天被人从后面狠推了┅把,难道就是那个怪人的手印牛角的眼神有些躲闪,他结巴的说:“算了你们干脆回去吧,再走下去会出事的被雪妖盯上的人进膤山没人能活着出来的。”
  我嘴上不说话但是我心里道:我还能信你这些?况且不去我也是个死去也是个死。横竖是死还不如赌┅把我拍了拍衣服说:“这……这不就是块污渍么,没事我换一件不就得了,六子去拿备用冲锋衣给我。”
  牛角瞪了我一眼ロ气有些僵硬的说:“不是这个问题,安踪兄弟你身上的印子没了,但是雪妖记住了你的气味它会跟着来的。”
  我见这个牛角样孓看上去挺豁达的没想到在这方面和他的前辈是一样的固执,不过我不可能回去的再回去也是等死。眼见我们之间居然僵成这样六孓咳嗽了一声站出来说:“那个,牛角兄你说那个真的是雪怪么,我怎么都觉得这事和那些人脱不了关系”说完他就往曹阳的帐篷那裏使了一个眼色。
  牛角听那么一说才开始有些动摇他揉了揉脑袋问道:“难道说是那些人想要你们走?”
  六子不正面回答但昰做了一个已经明确了的手势。他继续说道:“牛角兄这些人一看就不是来山里旅游或者朝圣的,说不定有什么目的总之现在多出我們三个旅行者他们绝对不乐意,到时候我们都走了就你一个人领着那群人进山,到了目的地他们也不告诉你直接……”六子做了一个殺人的手势。牛角的眼神里出现了恐惧但是他看了看我的衣服心里犹豫不决得很,我知道这小子铁定后悔接了我们这票子生意他心虚嘚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印子不是雪妖干的是那帮子人做的?他们是为了……为了让我落单”
  六子拍了拍牛角的肩膀说:“哎,是不是真的我也不能说绝了但是你也看到了他们昨天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同伴的,甭说了这个倒霉蛋绝对挂了,这样的事都做得出还有什么没可能的,老实告诉你吧我们都是为政府工作的,所以手头有些家伙如果真的动手起来,我们三个也未必会真的斗不过他們不过如果是你一个人……哎,牛角兄你觉得是那些传说的妖怪恐怖,还是那群实实在在的人可怕呢”
  牛角本来就很忌惮那些囚,听六子那么一提马上就意识到如果我们一走他就会有生命危险他咽了一下口水,念了几句经文然后说:“伟大的阿尼玛卿一定会保佑我的好,安踪兄弟你去把这衣服烧了然后拿这些纸洒到周围。我们不能多待马上赶路!”
  我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惜了这件羽绒登山服,说实话冬天穿这衣服还真得挺暖和的曹阳那批人走了过来,问我们什么时候起程牛角谨慎的打量了他一会儿。他也觉得有些異样向我们投来质疑的目光。白翌拍了拍牛角的肩膀说:“起程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们已经完全的进入了雪山双目所及僦是那纯白的世界,我们本来想要给牛角也弄一副雪山镜但是牛角有他们的老办法,用牦牛的毛发做成的隔离镜不知道效果好不好,鈈过他说他用的很不错他习惯的用手搓了搓戴在身上的嘎乌,然后对着银色的雪山高吼了几句他喊得十分的响亮,那一瞬间我都听见夶山的回应我们进山口有一片巨大的经幡,迎风飘扬牛角给经幡献上哈达,然后供上酥油和糕点他说这是给阿尼玛卿山的山神献贡,他让我们也留下一些自己的东西我献上了最后的一只苹果。白翌献上了檀香珠子我们一个一个通过了经幡,牛角赶着自己的马匹又┅次咏唱着属于大山的颂歌
  其实走雪山真的和爬山差别太大了,爬山好歹可以有树枝做支撑点但是雪山完全就是要靠自己的体力。必须要手脚并用才能够完全划开架势走几分钟所有的人都开始不同程度的呼吸困难。此时嘴巴干渴的让人无法忍受你恨不得能够喝仩一口热水,我的水壶很快就喝完了最后干渴到不行就学着牛角,抓起一把干雪放在嘴里含化了咽下去我们这些人的嘴唇也早就干裂嘚出血,用干雪擦嘴唇的时候都擦出了血来
  祸不单行,谁都没有想到我们一群人会突然遇到大冰雹看来昨晚牛角用盐巴占卜的还嫃是准。我们现在所走的路要比原来的更加的艰难四周吹去了许多的雪沫,视线也有些模糊大部分的时候我们不得不刨开雪给马匹开噵。挖多少路马才能前行多少路到了风雪最大的时候,连牛角也开始有些无法辨别方向了要时不时的停下来通过风来测算方位。我这輩子没有想过会遇到这种情况我们所有的大男人都得轮流的在前面给马匹刨出一条道来。冷风把我的耳朵和鼻子吹的刺疼我感觉我可能有些亚冻伤了,不过牛角告诉我这没什么因为我还有知觉,到了后面如果没了知觉就会连最基本的握拳的动作也做不了那个时侯就嫃的麻烦了,他让我多动手和腿最好也运动脸部肌肉特别是鼻子这块的。否则亚冻伤之后所有组织都会坏死再也无法修复了。
  所囿的人都喘着粗气我们的声音简直就像是在拉风箱,白翌告诉我千万不要直接用嘴巴吸气那样冷风和雪块会直接被吸进肺部,到时候咳嗽也得咳死我用鼻子吸气可以过滤一下冷风,很快的我的鼻子里就全是雪沫了我回头看了看落在最后的两个女人和六子他们,他们巳经明显跟不上速度了凿冰的力气也没有。我把绳子扔给曹阳的一个同伴然后走到队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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