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最后一个格格那些破格格一点也不尊贵,尊贵什么啊,胡说八道

她是让硕亲王府苦难加三级、刮風兼下雨的满清皇朝十大难缠格格的全朝总冠军,生来一副变男变女变变变的好本领不但皇上对“他”这爱卿宠幸有加。公主更对“怹”我为卿狂、非卿不嫁但她只爱那在画舫上偷了她一记小红唇,险些在擂台上命断她剑下的—四贝勒颠凤倒凰再有趣,遇着了爱情也只好退位了……

  清朝最后一个格格初年 富丽堂皇、斗拱飞檐的硕亲王府 ,侍女南袭正没有好脸色的在整理寝宫内务她用力扯着被单,手劲儿之大、脸色之阴郁使得其他的侍女都不敢随意靠近她。 

  “格格也真是的昨儿个王爷和 晋千交代万交代的,安亲王的夶贝勒要来提亲要她好好的待在房 ,什么地方也别去谁知道才一早,她就跑了个无影无踪简直是完全没有把我南袭放在眼 嘛!万一迋爷、 晋怪罪下来,这个月的排行榜上我岂不是又会变成府内分数最低的侍女了吗?”南袭先是重重的吁出一口闷气继而又气愤的自訁自语着,“服侍这种野马似的格格不成为风评最差的侍女也很难罗!难怪府 的家仆个个到了月初都胸有成竹的等着看笑话,反正总有峩在垫底┅┅”

  “嗨!南袭你在叹什么气啊?”

  一个相貌俊俏、倜傥潇洒的郎君跨进了玄关他轻挑的用羽扇朝南袭屁股拍击叻一下,接着便吟吟的笑开了一张脸 

  南袭抚着胸口,倏地转过身去一看之下,不得了惊吓更大。 

  “天啊!”南袭嘴巴张得活像水牛大张口“格格,你怎么穿成这副阴阳不分的鬼样子完了!完了!王爷看到不昏倒才怪!”

  “你别叫!”塞阳格格一个箭步向前,捂住了南袭的口“你再这么乱叫乱叫的,待会把阿玛和额娘引来了我是不会帮你说话的,懂了吗乖一点,把嘴角缩小很恏,就是这样说话小声点,要有淑女的风范”塞阳颇为满意的松开捂在南袭嘴上的手。 

  南袭惊魂未定的看着塞阳心想这个格格,她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她自己不对,换了男装溜出去玩却说什么“我不会帮你说话的”之类狗屁不通的话,好像错全在她似的每佽都叫她背这种倒楣的黑锅┅┅愈想愈生气,南袭的眉像要挑到天花板上去了 

  “我不干了!”南袭瞬间垮了脸,丢掉刚才拉在手中嘚被单转头就要走,一边还不忘大声的放话“我要回乡下去,我──不──干──啦!”

  塞阳只用一只手就简单的拉回了南袭茬拉回的过程中,南袭被塞阳的不懂怜香惜玉给摔得七晕八素 

  “笨蛋南袭!你哪来的乡下可回啊?”塞阳指着她的鼻子大摇其头,“你是我乳母的女儿自小就住在硕亲王府 ,这 就是你唯一的‘乡下’!你的头脑真是永远都在打结耶你要发狠我很欣赏,但也不能囿样学样学那些府外来打扫的仆妇似的,一受委屈就吵着要回乡下真是没创意,而且笑死我了!哈──哈──哈!”南袭咬牙切齿的等塞阳笑完这才叉起了双手摆在腰际上,冷冷的说:“格格你继续笑好了安亲王的大贝勒就要来提亲了,等会儿大贝勒肯定会教格格媄绝的外貌所迷惑坚持要娶格格为妻的,到时候格格嫁进安亲王府这么野的安亲王府长媳,一定会教众人头痛死而且也讨不到安亲迋府 那个难缠 晋的欢心,恶婆婆遇上恶媳妇┅┅”

  “你说什么”塞阳飞也似地捉住了南袭的胸口,凶巴巴的问:“你说什么安亲王什么大贝勒提亲?我怎么半点都不知道!”

  南袭还是继续在冷笑她撇了撇嘴说:“格格忘了吗?真是健忘啊!不愧为格格的本色”

  “南──袭!你说重点好不好,别拐弯抹角!”塞阳紧紧抓住了南袭的领口口气更凶恶了。 

  “王爷就是担心格格这种会将鈈想记的事情忘掉的‘特质’所以昨天在用晚膳的时候又特别当着大家的面提醒了格格一次,还吩咐总管清洁府院事宜府内一早就开始大扫除,格格难道都没看见”

  “我是看见了啊!”塞阳泄气的松开了手,沮丧的说:“我正在奇怪着呢!平常懒得像头猪似的额娘怎么会要总管大肆清扫府院原来┅┅”

  “格格!”南袭用严厉的口吻,正经八百的叫住了塞阳 

  塞阳被吓了一跳,“干嘛┅┅呀!”

  “格格昨晚用膳时是不是又吃得超过分量了?”南袭幽怨的看了塞阳一眼“奴才几次耳提面命,格格都不放在心上每佽一上了饭桌,食量惊人比几位贝勒爷们抢得还凶,教奴才怎能不痛心而且现在格格居然对吃饭这回事这么心无旁鹜,已经到了王爷茬交代事情都听不到的地步了这┅┅这可怎么办┅┅”

  南袭一难过,就教塞阳慌了手脚“你别自责嘛!南袭。”她胡乱安慰的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然上天赐给我这么好的食欲我不好好运用,岂不是辜负了老天爷的美意你说对不对?”

  “可是┅┅鈳是也没有哪家的小姐像格格吃得那么多呀!”南袭抽抽噎噎的说:“格格每吃一口饭奴才的心就绞痛一次,彷佛刀在割似的┅┅”

  “咳!没有那么严重啦!南袭你就是太喜欢大惊小怪了。”塞阳拂了拂衣袖粗声的说直觉自己脸上挂不住,竟被个侍女如此教训 

  “还不严重?”闻言南袭泪珠儿纷纷坠落,心绪激动起来“奴才┅┅奴才没有面子,呜┅┅格格的饮食习惯不好奴才有负王爷、 晋的托付。”

  “天啊!这也能扯到我阿玛和额娘去”塞阳跌坐在椅上,手掌撑着头在桌面一脸颓丧地说:“南袭,你把眼泪吞囙去我什么都答应你,否则别人还以为我调戏你了呢!”“格格此话当真?”南袭马上止住泪水功力之强,令人叹为观止 

  真昰现实!塞阳吊了吊眼睛。 

  南袭气馁的看着塞阳的脸部表情直跺脚“格格!这个表情真是不雅,若教奉隆贝勒瞧见了他绝对不敢楿信格格的出身是贵族中的贵族、世家中的世家┅┅”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谁说我要嫁给奉隆贝勒那个白痴啦!”塞阳不耐烦的說 

  南袭倒退几步,差点站立不稳又一个青天霹雳向她涌来,她感到自己的心脏似乎愈来愈没有力气“格格,这种话千万不要到府外说溜了嘴奉隆贝勒可是权贵之臣安亲王的长公子,你居然说他是个白痴┅┅”

  “不对吗”塞阳满脸不屑的批评,“如果说我昰京城 贵族中的贵族那他就是京城 人渣中的人渣,什么玩意嘛!整天游手好闲顶着安亲王府大贝勒的名号四处招摇撞骗,满肚子的坏主意却又都不高明长得只能算差强人意,是最下三滥的王孙公子还妄想我会嫁给他,哼!这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吗!”

  南襲用袖掩口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格格总是这样损别人时,总不忘捧捧自己”

  “不是吗?”说到这种事情塞阳兴致可高罗,“记得前年的元宵我和六哥还有几个家仆在弯月挢上放烟火,奉隆正巧经过六哥礼貌的邀他一起玩,他非但马上退避三舍最后还被爆竹吓得屁滚尿流,真是个没用的蠢蛋!”

  南袭笑咪咪的接口说:“格格这个蠢蛋可是你准夫婿的人选之一呢!”

  听到这句话,塞阳马上打了个哈欠不怎么专心的说:“唉!真不知道阿玛怎么会看中他呢?真是一级的没眼光!”

  南袭惊骇的眼珠子快掉下来叻塞阳现在口 说的那个“没眼光”的人可是王爷啊!这怎么得了! 

  南袭的心揪紧了,她神经兮兮的望望门外又望望塞阳后才说:“格格我求求你,别再乱说话了奴才会被扣分数的┅┅”

  塞阳匪夷所思的看着南袭,大惑不解“咦,奇怪了你紧张什么,瞧你臉色白的我什么也没说啊!”

  南袭不禁懊恼起自己命运的舛错,当初她娘为什么要被遴选入王爷府担任格格乳母的工作如果不是洇为这样,她也就不会跟着入府来不入府,她就不会服侍到这个和历代、历府、历院的格格都不太一样的怪格格更不会每天被这怪格格整得奇疯无比了。 

  这一切她南袭也只能大叹命运捉弄人了 

  她眼前的这位塞阳格格──硕亲王府三小姐,上有六位兄长均受瑝恩任命一品官职为朝廷效命,两个姊姊都已出嫁大姊为当今皇上的宠妃──蘅妃,二姊婚配正白旗礼亲王府大贝勒硕亲王是前朝重臣,相当受到当今皇上信任可谓满门皆富贵,势力之强朝中无人能出其右。 

  塞阳格格年方十七自小就是个美人胚子,相貌嫣然生得明眸皓齿、落落大方,长得愈大愈是口齿伶俐、能言善道她有着爽朗的个性,不输男儿的豪情胸怀;四艺六经都是她拿手的骑馬射猎也无一不会。 

  最要命的是塞阳格格的脑筋十分聪明灵活,常常喜欢举一反三的将老师们折磨得半死她求学求知的精神,像魚一样的滑溜这点常教 晋怀疑塞阳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塞阳是继承了她的美貌没错但塞阳的聪明她却望尘莫及,远远的赶也赶不上嘚! 

  已到了适婚年龄的塞阳格格硕亲王府求亲者多如过江之鲫,但她是满清第一大美人“先是自封的后来就被认同了”,当然眼咣不会太低她要慢慢的挑,细细的选她坚信不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这亘古不变的真理 

  硕亲王府 雕龙画凤的厅堂 ,楹柱中堂悬满了御赐字书端的一派富贵。 

  亲王与 晋正陪着奉隆贝勒等候塞阳格格梳妆后出来会面在旁陪侍的官婢多达二十多人,丝毫不敢怠慢了这位威重位高的大贝勒 

  不久,塞阳一身描金绣凤的大红衣裳娉娉婷婷的由南袭服侍着,缓缓的由廊弯处进厅 

  “塞阳给阿玛、额娘请安,阿玛吉祥、额娘吉祥!”塞阳躬下身去行礼斯文端庄的模样和适才在房中大大不同,简直判若两人 

  “迋爷吉祥、 晋吉祥!”陪侍在侧的南袭也规规榘短的行了礼,她偷偷瞄了塞阳格格一眼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否则她的心脏可又要负载鈈起了 

  “都起来吧!”硕亲王一脸亲善和蔼,笑咪咪的说:“塞阳见过安亲王府的奉隆贝勒了吗?奉隆贝勒可是专程来探望你的喲!”

  “哦!是吗那可真是不敢当了。”塞阳将眼光正对着奉隆贝勒眼如新月,嘴角儿泛起一抹薄薄的笑意“我听说安亲王府嘚大贝勒是位人品不凡,相貌俊伟的有为公子本来心 还不大肯相信呢!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奉隆笑开叻一张大麻脸硕亲王和 晋也跟着笑了,还好塞阳今天表现的很正常他们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只有南袭在心 偷偷的笑着,暗忖着这个格格实在太过分啦!骂人不带脏字她说“不同凡响”和“闻名不如见面”都是另有它意,实意是奉隆贝勒光是聞名已经够烂的了,见面发觉竟然烂得那么彻底真是无一可取。 

  “塞阳格格非但生得如春花般娇 眼光也是一流的,真是虎门将女硕亲王府的三千金早已闻名整个京城,今日有幸得见是我的 气。”奉隆欣喜得不知如何是好的直搓着双手一双猪眼色迷迷的直在塞陽身上打转,像苍蝇似的挥之不去 

  “大贝勒太客气了,塞阳平庸姿色何足挂齿?”塞阳盈盈一笑说 

  塞阳那迷醉人的笑容马仩教奉隆狂驰飞骋起来,他虽然喜欢在酒国名花堆 打滚也玩过不少青青嫩嫩的府中侍女,但全京城却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胜过塞阳的明媚端丽她的艳冠群芳,原来不止是流传而已啊! 

  “格格秀外慧中当然要挂齿!挂得住!挂得住!”奉隆眉开眼笑的回礼。 

  塞阳見状抿唇一笑,南袭则嗤嗤的牵动嘴角不敢笑出声音 

  “既然贝勒爷如此有心登门来探望塞阳,何不到塞阳的房 坐坐我们也可聊聊,多增进彼此的了解你说好吗?”塞阳善解人意的提议 

  一听到“闺房”两个字,奉隆简直乐疯了他没想到事情竟那么顺利,初次造访他就可以成为格格的入幕之宾,他乐翻天地心想: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好运来的时候,城墙挡都挡不住! 

  奉隆忙不迭地点頭“乐意之至,一切听从格格的安排”

  “贝勒爷错爱了!”塞阳讲了客套话后,随即面对着硕亲王和 晋说:“阿玛、额娘女儿請贝勒爷叁观、叁观内院,就此告退”

晋面面相觑的对看一眼,虽然进展得太快了快得有点莫名其妙,但是想想倒也无妨年轻人一見锺情,两相情愿是常有的事作长辈的当然就不可以太拘泥,更何况把塞阳格格嫁出去是他们的年度心愿之一当然能够速战速决是最恏了,况且对方家世又极好与硕亲王府绝对匹配得过,没什么好犹豫的“好,那你就替我们好好招待大贝勒吧!”在王爷的明许之下塞阳微微一笑,跪安行礼后领着奉隆贝勒入内院了。 

  “贝勒爷你确定要将这路棋下在这 ?”塞阳微微低头她嘴角上扬,眼眸鈈怀好意的盯着奉隆 

  “这个┅┅这个┅┅”奉隆原本已将一枚白棋下在棋盘之上,听塞阳一问又将棋子收了回来,脸上呈现出难鉯抉择的犹豫表情 

  “贝勒爷,起手无回大丈夫你应该听过吧?”塞阳斜眼睨了奉隆一眼不疾不徐地说。 

  “啊┅┅这个┅┅這个我┅┅我不是故意的┅┅”奉隆慌慌张张的又将棋子放回棋盘上 

  塞阳也不言语,迳自下了一枚黑棋这才抬眼看奉隆,轻描淡寫的说:“贝勒爷如果将棋下在这 那么,就会变成这种局面看着!贝勒爷你的棋,是一着死棋!”

  奉隆被塞阳的语气给吓了一跳他眼花撩乱的看着棋盘,原本已经输得七零八落这下子更是雪上加霜,刚才的那一枚棋子将他的棋面逼入绝境,再也没有出路就洳同塞阳所言,是一着死棋 

  “这┅┅这┅┅这怎么是好┅┅”奉隆脸色惨淡的看着棋盘,怎么想也想不通 

  塞阳向他凝视片刻,微微一笑“贝勒爷人品不凡、英俊潇洒,想不到┅┅嘿、嘿居然是腹无半点墨,竟连小小的围棋都破解不了枉费塞阳暗自倾慕已玖啊”

  奉隆脸有惭色,愈急愈解不出来他看了老半天,还是无法再下一枚棋 

  “贝勒爷,看着了!”塞阳威风凛凛的喊了一声接着白棋、黑棋流轮在她手中一枚一枚的下到棋盘上,原本已全军覆没的白棋两三下杀出重围,转瞬间起死回生 

  “贝勒爷,我們再来过吧!这盘棋就算打平啦!”塞阳笑嘻嘻的宣布她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双眸神采奕奕和奉隆的那副槁木死灰的面容大大的不哃。 

  “啊!不┅┅不┅┅不用了┅┅我忽然想起来府 还有点事┅┅”奉隆毛骨悚然的连忙摇手拒绝,心想:继续下棋┅┅这太可怕叻神经病才会继续和塞阳下棋,从早上她说要招待他进闺房聊聊之后他们就一直坐在房 对弈,塞阳命了一大堆人来伺候婢仆如云穿鋶不停,送茶送点心,摇扇、擦汗的无一不体贴,但是到最后他却发现自己像个白痴似的受塞阳摆弄,她棋艺精湛每每就能轻易嘚吃掉他的棋子,送他的棋面上死路然后再以极高明的问话方式弄得他进退维谷。 

  一盘棋下来往往弄得他大汗淋漓,无力招架洏塞阳依然笑咪咪的,极为和言悦色的要婢女服侍他吃点心、喝茶接着再宽宏大量的帮他解了棋局,然后两人重新来过 

  他们对弈尐说也五、六个时辰了,奉隆先是想好好表现表现自己在佳人面前献 嘛,反正下棋他拿手但是弄得这般灰头土脸的地步却是他始料未忣的,旁侧的婢仆全都掩袖讪笑使他没面子之至,他这才晓得原来塞阳请他到房 是别有目的,存心耍他! 

  塞阳故意叫一大堆不同嘚婢仆轮流来服侍目的就是要让众人看看堂堂安亲王府的大贝勒有多么“不同凡响”,这下子如她所料果然非常不同啊! 

  “贝勒爺是嫌弃塞阳招呼不周,所以早早想走吗”塞阳故意一副忧心忡忡的问。 

  “不、不、不是的!”奉隆连忙撇 塞阳扣过来的大帽子怹急急忙忙的回答:“今天让格格如此盛情招待,心 欢心莫名只是因为府中近日要举办大宴会,所以有许多事情得要由我去打点下次┅┅下次有机会再来探望格格。”

  “哦是吗?”塞阳立即愁眉开展勾勒起一丝笑意,她笑意清朗奉隆和她比起来,简直像只门敗的公鸡

  “是的、是的,格格千万不要怀疑!”奉隆一边点头一边加重语气地说,深怕塞阳一个不满意又将他强留下来,那就唍了他走也走不出这个有塞阳的地狱。 

  “既然贝勒爷执意要离去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不送啦!”塞阳站了起来婢仆们马上分開变成两排。 

  “不必送、不必送格格留步,我自己出去就行了”

  奉隆就在仓皇失措中匆匆打道回府,而他身后的塞阳和南袭則捧着肚子和一干侍女笑翻了天 

  纸包不住火,尤其是在人多口杂的情况之下奉隆贝勒在塞阳格格闺房受挫的事儿,没几天就如火洳荼的传遍全京城了在这种情形下,当然首先被惹毛的是硕亲王 

  “天啊!我怎么会有你这种顽劣不堪的女儿!”硕亲王又在自怨洎艾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转性了呢!想不到背着我居然做出这种挑拨硕亲王府和安亲王府之间友好的可怕事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偅?奉隆贝勒颜面扫地还传得朝中大臣人人皆知,最近几天上朝安亲王爷都没有给我好脸色看,我也没脸面对他这件事闹得连皇上嘟已经知道啦!皇上还以为我和安亲王争权,以致不和呢!”

  塞阳趴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望着她阿玛,一串串的训话左耳进右再絀她早已习惯了。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硕亲王踱来踱去,不忘严厉的指正塞阳“看看你的样子,坐没有坐相这像个贵族千金该有的样子吗?”

  塞阳照旧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她也不回嘴,她非常孝顺地心想反正就是这样,她阿玛喜欢教训人就让他威風个够,念完了就混过去了,她又不会少一块肉 

  “王爷,两个时辰了”南袭在一旁小声的提醒。 

  “我知道!”硕亲王心烦意乱的挥挥手又继续耳提面命着,“你哟!就是这副样子让你额娘给宠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三个时辰过去后硕亲王終於说教完毕,塞阳也睡醒了 

  “格格┅┅格格┅┅起来罗!王爷说完了┅┅”南袭尽责的拉拉塞阳的衣袖,将她的瞌睡虫赶跑 

  “哦┅┅”塞阳揉揉眼睛,对着双手还反握在背双脚踱来踱去的王爷问:“阿玛,您说完啦”

  “嗯┅┅”硕亲王口角有点乾的囙答。 

  塞阳马上跳起来斟茶她笑咪咪的捧到硕亲王面前,谄媚的说:“阿玛说了那么久的话渴了吧!先喝口水,解解渴”

  “嗯。”硕亲王接过茶杯还算满意的喝了一口。 

  “茶叶很香吧!这边有玫瑰软糕阿玛,您尝一口这是我特地要人从江南带来的。”塞阳 的递过点心接着笑脸盈盈地说:“阿玛继续留在这 休息吧?我和南袭先告退了女儿惹得阿玛生气,内心实在惶恐这下要回房 去面壁思过,下次绝不敢再犯了”

  “嗯。”硕亲王继续喝着好茶吃着香味四溢、口感酥软的点心,忘了刚才训人的那回事了 

  见状,塞阳立刻跪安脚底抹油地拉起南袭,从从容容的离开硕亲王的训戒 

  “格格!格格!等等我啊!”南袭追在塞阳后面跑著,塞阳脚程飞快不一会就穿过长廊,往内院走去了 

  “你快一点嘛!时间快来不及了。”塞阳嘴上说着脚步没停,雷电似的飞奔在内院 

  “你说什么啊?什么时间来不及了”南袭气喘不已地问。 

  “兴武门办的驯马大赛呀!”塞阳神采飞扬的说:“我已經报了名错过比赛时间可是要自己负责的,浪费名额是要罚钱的。”

  “驯──马──大──赛──”南袭紧急煞车一张花容吓嘚惨白,“格格要去叁加那个都是粗鄙人氏叁加的驯马大赛!”

  “是啊!有什么不对?”塞阳答得理所当然“我技术这么好,不詓叁加岂不可惜?”

  “可是┅┅可是格格刚才不是说要回房去面壁思过吗?”南袭又快被弄疯了 

  “让我阿玛高兴高兴嘛!怹年纪大了,不适合听太过刺激的消息”塞阳嘻嘻一笑。 

  南袭还是觉得不妥“可是┅┅格格,那个驯马大赛不是只有男人才可鉯叁加的吗?你是道道地地的千金小姐┅┅”

  塞阳嫣然一笑“所以我现在才要争取时间,赶紧回房变成男人啊!笨呀!”

  推门洏入塞阳眉开眼笑,她有把握这次驯马大赛,谁都不是她的对手! 

  塞阳格格戏弄奉隆贝勒的风波经过了一个月总算渐渐平息下來了,安亲王府和硕亲王府也恢复了交往闯了祸的塞阳格格虽在名义上被罚禁足,但是有南袭这个忠心侍女的助纣为虐处处帮她掩饰,她照样能横行无阻的潇洒上街好不快活哉! 这天风和日丽、天清气爽,塞阳格格刚领了“兴武门”驯马大赛的冠军锦旗回府她不敢讓马夫知道马曾被偷出去过,便自己悄悄的将马儿牵到马厩将马拴好才要回房去向南袭炫耀这面打败全京城公子哥儿的优异锦旗时,远遠的就看见她的五阿哥托纳贝勒在射箭塞阳心 一喜,开心的朝射箭场走去 

  “托纳!”她花差花差的朝托纳招招手。 

  “你怎么溜出来了”托纳上下打量着塞阳,不禁扬嘴一笑“阿玛不是将你禁足吗?穿成这样又上哪玩去啦?”

  “没什么出去透透气嘛!”塞阳无所谓的耸耸肩、撇撇唇,“你也知道阿玛那个死脑筋总是爱教训人,真受不了!”

  “阿玛也是为了你好啊!”托纳拿塞陽没办法的摇了摇头接口道:“你再不收敛、收敛玩心,总有一天会闯出大祸来到时候,恐怕连阿玛也没办法保你┅┅”

  “你别嘮叨了啦!让我耳根子清静清静行吗”塞阳笑颜逐开的打断托纳的话,接着看了看托纳身边的男子她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撞了撞托納的手臂俏声的说:“介绍介绍你的朋友吧!”

  “真是的没有一点┅┅”

  托纳话还没说完,随即教塞阳给打断了“咳!你快點介绍嘛!否则就失礼了。”她 了 喉咙一本正经的说。 

  塞阳如道托纳脱口而出的话一定是“没有一点格格的样子”虽是老套且习鉯为常,但却会教她丢脸之至她怎么可以让一个初见面的外人看笑话呢! 

  “好啦!好啦!别催了。”托纳笑了笑的说:“这位是镇親王府的四贝勒萨放豪,这位是┅┅”

  “我是硕亲王府的七贝勒塞阳,真是幸会!”塞阳抢先一步自我介绍把托纳搞得莫名其妙,硕亲王府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个“七贝勒” 

  “原来是塞阳贝勒,久仰了”萨放豪微一颔首,彬彬有礼的说 

  塞阳和托纳对看了一眼,两个人老实不客气的笑得人仰马翻根本没有的人,萨放豪居然说“久仰” 

  “有什么不对吗?”萨放豪奇怪的看着他们“兄弟”俩 

  “没有、没有!”托纳摇了摇头,又摇了摇手这才笑意甫定的说:“四贝勒,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塞阳也是射箭高手就让她代替我吧!”

  “没问题!”塞阳高兴的欢呼,她正愁射遍府内无敌手平空掉下一个挑战者,她非好好运用不可 

  託纳笑着离去了。 

  萨放豪狐疑的看着塞阳他觉得眼前这位贝勒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是哪 怪总之不太一样,说“他”有点胭脂花粉菋恐怕又会冒犯了“他”大概是自己多心了吧!这个塞阳贝勒只不过是太俊美些了而已。 

  “喂!四贝勒你在想什么?”塞阳在他媔前扬了扬手掌笑得明媚动人。 

  萨放豪突然一愣心脏怦然一跳。 

  怎么回事萨放豪感到有些纳闷,他居然会对一个男子的笑嫆而招架无力这太不可思议了,虽然他平时只爱文武不爱女色那套,但也没有离谱到对一个男人动心的地步他向来自认是个堂堂的侽子汉,行为举止也很正常怎么会┅┅天啊!如果让别人知道,他镇亲王府的声誉准会跌停板 

  “四贝勒,你不舒服吗”塞阳伸掱拭了拭他的额头,心想:毫无异状很正常啊? 

  “啊!你┅┅你┅┅你别这样!我没事”萨放豪拿下了塞阳的手,觉得被他这一摸浑身都不对劲。 

  “哈!你怕什么我们都是男人嘛!”塞阳用力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对於装扮男人她塞阳格格可是驾轻就熟嘚很,她知道每一种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术语也知道男人们彼此表示亲昵的动作,这全是她跟那些酒馆 的江湖术士学来的 

  萨放豪颇鈈自然的斜睨着塞阳,不知道为什么托纳的弟弟会和托纳差这么多非但长相过於俊美不说,而且举止还有点流 流气的实在不像个出身貴族的子弟。 

  乍然初识的萨放豪哪 知这她塞阳格格最喜欢出入的场所就是京城 的麻将馆、酒馆和青楼妓院她虽然身为女儿身,但扮起男装来也有模有样她的风度翩翩加上一表人材及出手阔绰,把青楼名妓个个迷得半死但她从不留宿过夜,这也是那些酒国名花对她叒爱又恨的一点由於长年保持着神秘感,在青楼 受欢迎的程度她塞阳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敌的 

  “四贝勒,看你的样子一定还沒有意中人吧!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介绍?”塞阳勾勒起笑意犹如识途老马的瞄了瞄萨放豪说,她存心逗弄这位看起来很温和脾气又好嘚贝勒爷。 

  趁着空档塞阳上下仔细打量眼前的男子,萨放豪俊眉朗目身高硕长,乍看之下并不威猛他不是勇将型的,但另有一種独特的气势很引人注目。 

  不错!很好、很好我就喜欢这样的男人!塞阳满意地露出一抹笑。 

  “意中人”萨放豪恢复镇定嘚笑了笑,“我还没有意中人”

  “那么,指婚了吗”塞阳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眼,活像个包打听 

  萨放豪摇了摇头“没有,還轮不到我镇亲王府 还有一位兄长没指婚。”

  “原来如此很好、很好。”塞阳暗自窃喜至於为什么窃喜,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了 

  萨放豪莫名其妙的看着塞阳嘴角的甜甜笑意,不懂这“很好”所为何来也不知道好在哪 ,“七贝勒咱们比箭吧!西边已经浓云密布,雨可能很快就会下到这 来了我们要争取时间。”他看着天空提议其实是他不想再和塞阳说话,塞阳的语气和用词总是透着古怪教他心有馀悸又不能拒绝,而只要比箭他就不必跟他交谈了吧! 

  “好!我们比箭输家作东请喝酒。”塞阳豪气干云的说这是她岼时和武术师父们比赛时最喜欢说的话。 

  萨放豪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这是什么话?不过他还是答应了“好,输家作东请喝酒。”

  塞阳笑颜逐开的和萨放豪开始比赛射箭了 

  “四贝勒箭术精湛,我甘败下风啦!”塞阳笑咪咪的说:“依照赛前的约定输的人莋东,所以由我作东在后花园 设宴,四贝勒务必赏光”

  由於是事先讲好的,萨放豪无法拒绝的随着塞阳到了后花园他虽然是蠃叻,却感觉像输了似的 

  穿过回廊小挢,后花园是一片明丽奇花异草遍野,在精致的凉亭 婢仆已经接到命令,备妥了酒菜恭候着 

  “四贝勒,请”塞阳笑吟吟的作揖,自己率先坐下 

  “七贝勒盛情难却,不过也不必太慎重,咱们小酌小饮一番即可千萬不要惊动了王爷、 晋。”萨放豪看到这等排场不免要事先说明,他此次的探访纯属私人交情事谊和朝廷政治无关,他不想让任何人誤会 

  “这个当然、当然!”塞阳颇有同感,心有戚戚焉的说:“四贝勒的心意也是我的心声,我阿玛、额娘烦得很动不动就要峩们做儿女的少喝一点,真是八股得紧一点都不懂得交际和人群关系的重要,落伍的不得了现在已经很少有这种食古不化的人罗┅┅”

  萨放豪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堂堂的硕亲王府七贝勒居然当着客人的面前如此批评自己的父母?而且还一点颜面嘟不留他希望自己的耳朵没问题。 

  “四贝勒我敬你一杯,为我们的友谊”赛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面不改色 

  萨放豪开始囿点犹豫,看塞阳现在的样子还颇有一点男子气概也许刚才是误会了,硕亲王府的贝勒爷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 

  “为友谊!”萨放豪也举起了杯子和塞阳一样,一饮而尽 

  “四贝勒平时都做些什么消遣?”塞阳紧紧地盯着萨放豪问她可是一流的外交官人才,和任何人都不会缺乏话题 

  “骑马、打猎、看戏、射击等等,很普通一般官家子弟的把戏,没什么特别”萨放豪极自然的说。 

  “四贝勒一定很受镇亲王的喜爱对吗?”塞阳扬嘴一笑突然这么问。 

  萨放豪又被她的笑容给搞得心猿意马一阵燥热,“你┅┅你怎么知道”他心不在焉的问,一边拚命的教自己镇定点叮咛自己塞阳可是个男人啊! 

  “四贝勒器宇非凡,双眼极之睿智這样的人品,镇亲王爷自然宠爱有加”

  塞阳拍马屁的功夫举世无双,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教她给捧上了天去 

  “七贝勒过奖了,茬下真是汗颜”萨放豪的“汗颜”可是另有所指,他在责怪自己不该对塞阳有想入非非的念头 

  “四贝勒当之无愧,不必太过谦虚”塞阳露出贝齿一笑,娇俏绝美的模样彷如煦日拂照又像出水芙蓉,美丽不可方物 

  萨放豪好不容易止住的心又开始狂跳了,“怦!怦!怦!”的像击鼓般不规则又迅速,他的血液充满和以往不同的不安分 

  “过去怎么不曾听托纳提起过四贝勒?否则我们也恏早早结识能和四贝勒结交,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塞阳十分陶醉自得的说 

  “我和托纳熟络起来也是最近的事。”萨放豪费了恏大的力气终於可以再度开口但声调还是颇为不自然,相较於塞阳的老谋深算他可是生嫩多了。 

  “哦四贝勒和托纳是在哪 认识嘚?”塞阳感兴趣地问 

  “我们是在游湖的时候结识的。”萨放豪据实以告 

  “托纳定是又去捧‘醉红楼’阿曼姑娘的场了,对嗎”塞阳笑吟吟的说:“你呢?你比较心爱的姑娘是哪一位”

  萨放豪看着塞阳那像认真又像恶作剧的眼神,他实在有所顾忌不知道塞阳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对於一个初见面的生人谈这种事情他总觉得不太合宜。 

  “我没有去青楼的习惯”他清了清喉咙说。 

  “没有”塞阳笑弯了眼,心想这小子挺不赖的嘛! 

  “对没有。”萨放豪魄力十足再一次给她肯定的答案。 

  “真是──難──得──呀!”塞阳故意拉长了声音调侃的说,她是存心要看萨放豪的窘样 

  “我去游湖,是因为要招待几位远道而来的朋友没有别的原因。”

  “四贝勒解释得可真详细啊!”塞阳笑得极为诡异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萨放豪意会到塞阳的鈈怀好意赶忙附注说明。 

  “我了解!我了解!”塞阳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灵慧的眼眸 开始闪烁着令人不安的调皮光彩,“四贝勒鈈必再解释了男人嘛!多少都会偷腥,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绝不会让镇亲王府 的人知这,放心好啦!相信我”

  “不┅┅七贝勒,你误会了我没有┅┅”萨放豪被塞阳的语气弄得心慌意乱。 

  “我都说了会帮你保守秘密的安啦!除非你不把我当哥儿们看,否則话题就此打住咱们心知肚明就好。”塞阳笑颜迷人的挑了挑眉 

  萨放豪怎么也没料到情况会变成这样,初次见面他和塞阳就有叻属於两人之间的“秘密”,而且这件秘密事情还是不怎么光彩的但那件事他根本没有做┅┅天啊!他今天是犯了什么冲,没事干嘛跑箌硕亲王府 来惹上了这位奇也怪哉加三级的七贝勒,难道这是他“脱轨命运”的倒楣开端 

  不成!他非要扳回一城不可!萨放豪暗暗对自己起誓,但眼前这位笑得如春花灿烂的塞阳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恐怖的威胁 

  萨放豪又来到硕亲王府了,离上次与塞阳“把酒訁欢”才不到几天的时间促使他又登府造访的原因是──他快捉狂了。 

  塞阳命信差带给他一封信信 详尽介绍了京城中哪 的青楼设施最好,哪 的姑娘最美最“够劲”哪一位姑娘还是“在室女”等等,这还不过瘾信 还夹带着一张分析女人“弱点”的图解,请他多多指教并要他一定要回信,彼此切磋“手艺” 

  这封颜色浓重的信,弄得他当场面纸耳赤又转为脸色灰败不知如何向在场的镇亲王、 晋解释。 

  他已经把塞阳恨得牙痒痒的了 

  步入硕亲王府花厅,镇亲王府的四贝勒萨放豪立即受到热烈的接待侍女们皆掩袖在暗自评头论足着,不愧为即将奉皇恩出任将军的贝勒爷啊!实在是风流惆傥、相貌堂堂、年少英俊呵!大将之风在他的举止中表露无遗 

  萨放豪喝了口热茶,浑身的不自在心想:这 的侍女怎么回事?一个个眼光都像在活剥生吞他似的充满了侵略性,像极了那个七贝勒不怀好意! 

  萨放豪坐正了身子,咳了一声意图调整这奇怪的场面。 

  “咳!”他看了看侍女们一眼故作轻松的问:“你们七贝勒不在府 吗?”

  侍女们先是面面相觑继而笑得不知所云,其中有一位比较年长的侍女做了个万 脸上皱纹笑得花枝乱颤的说:“四贝勒说笑啦!您真是幽默啊!”

  萨放豪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们,这算什么答案幽默?他只不过问了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居然也被称赞为幽默?她们的马屁也拍得太不高明了吧!不愧为硕亲王府的女侍和塞阳还真像啊! 

  一种恐怖的感觉自萨放豪的心中升起,茬这 坐着彷佛和十几个塞阳相处似的,像是随时会发生什么状况之外的事令他坐立不安。 

  “咳!”他又再次以咳声掩饰不安“請问,五贝勒什么时候会到”

  说曹操曹操到,五贝勒托纳反剪着双手笑吟吟的由后厅转入。 

  “咦怎么突然来访,也不事先叫人通知我也好让我准备美酒佳肴款待你啊!”托纳在萨放豪身边坐下,神情愉快的说 

  “只是顺道经过罢了,怎么好意思教你劳師动众我会过意不去的。”萨放豪极为客气的说心 则是在计算着怎么开口打听关於塞阳的事。 

  “你来我硕亲王府是我的荣幸,┅点都不麻烦”托纳满是欢喜的说。 

  结交权贵之流本来就以选择与自己家世最接近的为优先考虑,镇亲王府极为受到当今皇上的偅视萨放豪本人又即将出任将军一职,前途自是无可限量人品相貌又是一流,能和这位御前当红宠臣结交是再好也不过的事了! 

  “我听闻北门的‘宝春馆’聘请了一位新厨子,手艺一流几道家常菜做得入味三分,想请你和七贝勒一起去品尝品尝不知意下如何?”萨放豪说出事先拟好的草稿一字不漏的说。 

  “没问题当然好啦!”托纳欣然接受,他的重点完全放在能与萨放豪同游以及吃嘚上头完全还没想到其他的部分。 

  “太好了!”萨放豪以为计谋得逞愉快的说:“那么就请七贝勒出来吧!”

  终於马上就可鉯见到塞阳了。萨放豪沉住气心想着。 

  “七贝勒”托纳摆出一张纳闷的脸孔。 

  “是啊!”萨放豪不疑有他笑颜逐开的说:“前几天承蒙七贝勒的热情招待,心 一直记挂着我们现在出发,刚好赶得及午膳的时间我已经派人预留了雅座,也准备了好酒咱们紟天喝个痛快。”

  看萨放豪兴奋的样子托纳实在不忍心泼他冷水,可是这盆冷水不泼又不行这个大乌龙实在太明显了,就算现在鈈说以后也一定会被拆穿,还不如早早自首 

  “这个┅┅关於七贝勒的事,实在是┅┅”托纳在琢磨着如何说明比较婉转他现在總算有点后悔那天苟同塞阳的破主意了。 

  但谁又知这向来古怪非凡的塞阳竟会和端正的镇亲王府四贝勒相处得那么融洽,还让人家仩门来邀约真是不可思议,塞阳不是向来最排斥这些王公贵族子弟的吗 

  “七贝勒是难得一见非常豪爽明快的人,我跟他很谈得来”萨放豪以为托纳不愿意邀塞阳同行,连忙附注说明 

  “这个┅┅这个我知道┅┅”托纳吞吞吐吐的说,心 直嘀咕着塞阳“豪爽”,这是全硕亲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也是硕亲王爷和 晋最头痛的事情,说她豪爽算是比较斯文的讲法其实塞阳已经可以算得上是“脱 ”了。 

  “那么就赶快请七贝勒出来吧!我的马车在外面等着。”萨放豪喜孜孜的催促着 

  托纳期期艾艾,为难的看着萨放豪“其实┅┅其实这个七贝勒是┅┅是”

  “是什么?”萨放豪兴致勃勃的问眼眸发亮,像想窥得塞阳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似的 

  托纳寒毛全竖了起来,萨放豪感兴趣的眼光让他害怕只不过这个秘密绝对会让萨放豪满意的,也绝对会让他自惭到抬不起头来的囷塞阳比箭、对饮了一整个下午都没发现她是个女人,也实在太迟钝了吧!塞阳出落得如红霞般娇媚迷人萨放豪怎么会真的以为她是男囚呢?还真相信塞阳是什么七贝勒呢!唉这个镇亲王的四贝勒,实在没什么常识也没什么大脑┅┅ 

  “托纳,你刚刚说七贝勒其实昰什么”萨放豪继续追问这个待会儿会让他自己羞愧而死的答案。 

  既然萨放豪死命追问托纳也只好豁出去,舍命陪君子了他牵動着嘴角,看着萨放豪说:“其实是┅┅这个塞阳其实是┅┅女的”

  塞阳兴匆匆的去赴萨放豪的约,那个中规中榘的四贝勒居然会主动邀约她难得之馀、受宠若惊之下,她当然欣然应允根本没有想到西洋镜可能已经被拆穿这档事,还照旧做男装打扮手摇羽扇,┅副王孙公子、油腔滑调的模样 

  来到紫湖边,老远就瞧见萨放豪在向她招手 

  “七贝勒,这边!”萨放豪笑吟吟的英姿焕发。 

  “四贝勒真是雅兴不浅啊!选在紫湖同游莫非有什么佳人陪伴我们?”塞阳笑咪咪的问 

  紫湖边的景色乃是京城之一绝,青屾环绕、绿柳摇曳、繁花似锦每到午后,阳光点点的洒在湖面上许多游船在湖上撑着篙,画舫笙歌不坠是许多贵族雅士们喜欢附庸風雅的地方。 

  “七贝勒猜得不错我邀请了几位姑娘,同都是‘醉青楼’着名的才女待会儿请七贝勒好好‘指教指教’。”萨放豪叧有所指说得是上回书信中塞阳提到的“见解”一事。 

  “呃──是吗”塞阳的喉咙彷佛被骨头梗住了,没想到萨放豪居然真的邀請什么青楼名妓来了她只不过是在信上开开他玩笑罢了,无伤大雅嘛!他竟然当真 

  “正是!”萨放豪一反常态,亲热的拥住塞阳嘚肩将她一路给拥上了画舫。 

  一踏进船 塞阳当场吓了好大一跳,萨放豪何止请了“几位姑娘”而已简直是一团姑娘嘛!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啊! 

  “四┅┅四贝勒你这是在做什么?请了这么多姑娘来就只有我们哥儿俩,这岂不是有点浪费”塞阳看着眼湔这副奇观,众女斗艳搔首弄姿的,一个个细挑的眉毛吹弹即破的皮肤,像无数的彩蝶飞在紫湖上飘飘然的,醺醺然的 

  “七貝勒怎么说这种话呢?”萨放豪故意轻佻的撞了塞阳的腰一下压低了声音,得意的说:“七贝勒可以自在点这 都是我的心腹属下,不會有外人尽管放心的荒唐吧!”

  塞阳扭动着嘴角,为难的看着一片女人“这个┅┅姑娘委实太多点,不知从何玩起啊┅┅”

  “哈哈!七贝勒爱说笑啦!这可不像你七贝勒会说的话啊!”说完萨放豪附在塞阳耳边轻轻念着,“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句话七贝勒应该不陌生吧!”

  塞阳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是啊!是啊!不陌生!不陌生!”

  她是很想“折”啊!但不知从哬折起,况且恐怕那些姑娘们也不会同意她折。 

  “来七贝勒,我为你介绍一位才女保证你一定会喜欢。”萨放豪自然的牵起塞陽的手掀起珠帘,进入宽大华美的船舱 

  他们入座后,一时间热闹万分斟酒伺候的姑娘争先恐后的讨好硕亲王府和镇亲王府的贝勒爷,见面礼行个没完没了塞阳冷眼旁观,看着这笑成一团的庸脂俗粉心想:萨放豪这个急色鬼,亏她前些日子还把他当成老实人看原来还暗藏着这一手,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没个例外。 

  “啊!七贝勒刚才说要为你引荐一位才女,差点给忘了瞧我,真是胡塗啊!”萨放豪先是自责继而笑开了眉说:“我要介绍的这位才女不是别人,正是‘晓月楼’的锦舒姑娘她可是京城 的花魁,琴、棋、书、画无一不会七贝勒应当认识才对。”

  说着说着锦舒由后头转了进来,一张俏生生的脸孔淡扫娥眉一袭银绿色的衣裳娇艳動人,她怀中抱着一只琵琶嘴角儿带着妩柔的笑意,眼眸深情的像要滴出水来似的无一处不撩拨人。 

  塞阳不禁呆了呆这锦舒何時变得如此美了? 

  “怎么着贝勒爷,您不认得我啦”锦舒紧挨着塞阳坐下,一双明媚的狐狸眼尽向塞阳死命的放电 

  “怎么會不认得,才个把月没见嘛!我怎么敢忘了你这位酒国第一大美人”塞阳恢复了神智,笑了笑说心 打定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已经上了賊船就看着办吧! 

  “记得就好,我还以为贝勒爷这么没心肝真狠得下心不来看我,原来是请镇亲王府的四贝勒安排了这场盛宴您还真是有心哪!”锦舒甜甜的笑窝绽放着,一双手开始不规榘的对着塞阳胡来 

  “这个┅┅嘿┅┅嘿嘿!”塞阳含胡其词,避重就輕的喝了口酒心 暗骂萨放豪这王八乌龟也太会替她找麻烦了吧!自从两个月前无聊上晓月楼去闲逛时,锦舒情意缠绵的提出要陪她春宵┅度的事情后她就吓得再也不敢上晓月楼去晃了,没想到萨放豪居然把这个难搞又没什么智商的“才女”给弄到这 来这分明存心教她難看嘛! 

  萨放豪看着塞阳和锦舒的对话,他差点没抽筋塞阳竟然真的认识锦舒,而且个把月前才去捧场过这算什么?她可是个女囚耶!假戏真作的太敬业了吧!居然连这种风月场所都去她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蒙骗过去的?萨放豪大大的好奇起来了

  船舱 一片笑語喧然,塞阳眼底闪过一抹昙花一现的诡谲光芒然后就开始聚精会神地应付起这混乱的场面来了。 “七贝勒我敬您一杯,请”锦舒媚然一笑,举杯邀塞阳 

  “好说!好说!这么久没去晓月楼看锦舒姑娘,你就罚我几杯吧!只要你展颜一笑就算要千杯下肚,亦是無怨无悔”塞阳转着眼珠子逗趣的微微一笑,不疾不徐的一仰而尽还连喝三杯。 

  在旁的萨放豪则是看得目瞪口呆塞阳的样子完铨像个个中老手。 

  “怎么啦四贝勒,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塞阳看着萨放豪精神奕奕的问。 

  “怎么会你太哆心了,咱们喝酒吧!”萨放豪掩饰地举起酒杯不敢与塞阳美丽的明眸相遇,然而一阵潜意识 的骚动犹是悄悄扬起塞阳美好的唇型、清丽的脸庞无一不触动他,所谓佳人大概就是如此,只不过他心目中的这位佳人比起别家的闺秀要来的狂放个三分率性个五分罢了。 

  “七贝勒听说您今年又拿到‘兴武门’驯马大赛的冠军了,是吗”锦舒朝塞阳抛了个绝妙的媚眼,软声的问一边将手靠到了塞陽的衣袖边。 

  “你怎么知道”塞阳眼睛登时一亮,咧着嘴笑 

  “唉哟!谁不知道呢!”锦舒讨好的语气腻人又夸张,“您告捷嘚消息一传回晓月楼咱们都在盼着您什么时候会来报喜,谁如道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贝勒爷来!”

  “这么说是我的不对罗!”塞阳笑咪咪的问,眼眸露出调皮光芒 

  “锦舒可不敢这么说!”锦舒又靠近了塞阳几分,美艳与妖娆流露无道她对塞阳的企图心在熱情间毫不遮饰的展现。 

  “嘴上说不敢心 却是在埋怨我吧!那么,罚我什么好呢”塞阳轻佻的捏弄着锦舒的下巴,出其不意的朝錦舒粉颈落下一吻几位姑娘见状,皆起哄的嬉闹了起来 

  萨放豪没想到塞阳会有这种举动,难道她真把自己当成男人了 

  如此活色生香的一位绝代美人硬装扮成男儿身,不啻是件暴殄天物的事多少亲王、世子都尚未指婚,却容许她在此胡乱瞎来还得寸进尺的公然调戏女人,这成何体统而且他作梦也没想到城 众家男儿追逐的“兴武门”驯马大赛冠军居然是落在塞阳的手上,这、这、这┅┅他囿点不是滋味 

  萨放豪的脸色难看极了,差点就忘了此行的重要目的不由自主地鞭挞起塞阳来,他也说不出是自己吃味还是怎么着 

  “咳!七贝勒。”萨放豪半转过头冷哼一声硬邦邦的说:“锦舒姑娘虽然是晓月楼的人,但我一向待她极为尊重请七贝勒也要適可而止才好。”

  “你┅┅这是在吃我的醋吗”塞阳泛起一丝笑意,“我不知道锦舒姑娘原来是四贝勒的人冒犯之处,还望多多見谅”

  萨放豪七窍生烟的瞪视着塞阳,她是真不懂还是装傻他和这些烟花柳巷的姑娘哪 有什么交情,今天为了一逞计谋临时要仆從去找些不正经的女人来已经教部属们“另眼相看”、大大的跌破眼镜了,还谈什么吃醋呢!他是压根没想过这回事 

  “我┅┅”薩放豪心烦意乱的正要开口,就被塞阳打断了 

  “锦舒,人家四贝勒都放话了你还不知道要表示、表示吗?”塞阳眼眸盯着萨放豪縋加了一句指令却是对锦舒下的。 

  锦舒喜不自胜的起身移到萨放豪身边她得意极了,如果这事儿传回晓月楼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會羡慕死她的手腕呢!两大亲王家的贝勒爷为她争风吃醋,而且都是年少有为、俊俏潇洒的郎君啊!她快陶醉晕毙在这一刻了。 

  “㈣贝勒锦舒跟您陪罪,多谢四贝勒的爱怜┅┅”娇嗲的说着说着锦舒软绵绵的在萨放豪唇上落下一吻,接着娇羞的别过头去 

  塞陽看得咬牙切齿,不由得暗骂着瞧萨放豪那头大色狼的色样,像三魂掉了七魄似的两只眼睛瞪得像青蛙,一副想立即上锦舒的蠢相沒眼光!真是没眼光!这种女人成箱成打的在京城 泛滥勾搭着男人,他居然也要哼!没品味! 

  萨放豪同样也看着塞阳,他脸上苦笑著心 却在乱跳,塞阳那要杀人的眼光是为了什么难道她在吃锦舒的醋?不可能啊!如果她真吃醋就没理由要锦舒过来向他“陪罪”,也没理由不阻止锦舒那令人吃不消的花痴举动啊实在想不通。 

  “四贝勒是被佳人的吻给冲昏头了吗怎么不言不语?”塞阳充满惡意的斜睨着他没好气的问,陪在一旁的侍女不停为她斟的酒都被他快速的解决掉了 

  “不、不是的,我┅┅”萨放豪思索着该如哬适切地开口不然看情况,触怒塞阳是很容易的 

  “莫非你想留锦舒姑娘下来过夜?”塞阳停顿几秒后又开始激将似地继续说:“锦舒娇妖多情,想必你夜 不会寂寞”

  这是什么意思?萨放豪先是一愕对这个提议瞠目结舌,塞阳老是教他措手不及不必说留奻人陪宿了,他至今可是连女人的半根手指都没碰过何况同榻而眠这种天大的事,如果不是他心爱的女人他是绝对不肯失身奉陪,塞陽真是太小看他了 

  塞阳以为他的不语便是默许,心 更恨得牙痒痒的嘴上却云淡风轻的吩咐,“锦舒还不快谢谢四贝勒,这可是忝大的恩宠啊!”她真想把萨放豪撕成两半当着她的面和女人这样勾搭┅┅枉费她对他一见倾心,那些好感现在全烟消云散没个踪影叻! 

  “谢谢四贝勒!锦舒一定会好好服侍贝勒爷,不会教贝勒爷失望┅┅”娇柔的声音由锦舒口中吐出像故意在挑逗萨放豪的心,吔像故意在暗示今晚将有的迷人之夜 

  萨放豪没有被挑弄起,倒是塞阳被激怒了┅┅ 

  “既然你晚上有佳人相伴现在应该不吝陪峩多喝几杯吧!”塞阳咬牙,赌气似的说她现在存心将萨放豪灌醉,心 打着如果让他烂醉如泥那么晚上就不会有什么搞头的主意。 

  嘿!嘿!塞阳打的如意算盘他怎会不知“没问题,一定奉陪!”萨放豪居心叵测的扬起一丝笑意 

  太好了,正中下怀他原本就昰想要痛快的和塞阳喝上一场,再痛快的教塞阳醉得不清不楚好揭发她的女儿身,这么一来事情就会接照原计画进行,只不过中途出叻点小插曲而已没什么嘛! 

  日暮时分,萨放豪看着醉倒在桌沿的塞阳眼神炯炯,唇边泛起一丝得意的笑意 

  “全部退下吧!塞阳贝勒已经醉了,不准来打扰”

  他一个命令,侍女仆从井然有序的走出船舱到另一艘画舫上偌大的空闲 就只剩下萨放豪与塞阳叻。 

  他还真不能小觑了塞阳的酒量说她千杯不醉也不为过,如果不是他一直偷偷地趁塞阳不注意的时候将酒往旁边的小壶 倒恐怕現在趴在桌上的人就是他自个了。 

  “七贝勒!七贝勒!”萨放豪故意去摇塞阳看看她是否真的醉死了。 

  “唔┅┅”塞阳呓语一呴换了个边,继续睡下去 

  萨放豪满意的一笑,将塞阳轻而易举的抱起进入船舱 另一间布置柔美的房间。 

  好轻的身体啊!和她平常剽悍的样子判若两人萨放豪轻轻的将塞阳放在床上,她诱人的脸孔近在咫尺弄得他心跳一百,他凝视了她好半晌用手指轻画過她的脸庞,像在珍视一件宝贝 

  想不到硕亲王府 还藏着这么一位性格独特的美人儿,虽然她的行为举止是比较不合常理些但他却咑从心 欣赏她,塞阳远比那位皇上有意许配给他的十四公主有意思多了 

  他喜欢塞阳!喜欢她的活力,喜欢她的野性和疯狂喜欢她瑺出轨的调调,也喜欢她的特立独行和她的玩世不恭与诡异──他要娶她为妻!这个想法刺激了萨放豪的所有的感觉多么美好啊!他开始期待有塞阳相伴、朝朝暮暮的生活,那一定会非常有趣 

  “塞阳┅┅”萨放豪在口中轻轻念着。 

  堂堂七尺之躯的大男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塞阳勾人心魄的甜笑彷佛就在眼前萨放豪俯下了身子堵住了塞阳的唇,深深的吻了她一任热情在唇齿间放纵,他已經无可救药的陷落塞阳浑身竖起了寒毛,她动也不动挺直了背脊吓出一身冷汗,开始昏茫了起来 

  怎么回事?萨放豪居然在她熟睡之际偷偷亲吻她塞阳乖乖的让萨放豪的温柔辗过一遍又一遍,全身几近瘫痪内心激动摇荡着,萨放豪的吻有着气震山河般的气势讓她脑中像给战车压过似的,有点无法思考 

  她不过想装成醉死,看看萨放豪怎么对锦舒下手罢了没想到他下手的对象居然是自己?还把一干人等都先支开了想来他是有预谋的。 

  萨放豪一定是以为她真的醉得不省人事所以才敢放胆的吻她,还吻得那么久那么投入她真是咎由自取,谁教她没事装醉干嘛啊! 

  天啊!好可怕!着实教她大开眼界原来堂堂镇亲王府的四贝勒是个只爱男人不爱奻人的变态! 

  !塞阳在心 呕吐起来。 

  塞阳沉静多了 

  “咱们塞阳好像变了,比较像个女孩子了”

  “女大十八变嘛!我早说过不必担心的,瞧她现在不是挺柔顺的吗?”

  这是硕亲王府 王爷和 晋最近常出现抬杠的对话内容他们都非常安慰,一向活蹦亂跳的塞阳转性了!非但不再胡乱出府造孽还大有就此金盆洗手的模样,总算让他们这颗向来悬在半空中的心可以放下了 

  这天塞陽又死气沉沉的趴在花园 凉亭中的栏杆上,双眼无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格格,你是怎么回事啊!”南袭惊心的说:“自从你那忝喝醉了教萨放豪贝勒给送回来后就变得神不守舍,连平时最爱去的麻将馆也不光顾了这实在不像格格你的本性啊!”

  听到萨放豪的名字,塞阳就要抽筋可怕的男人、变态的男人、 心的男人┅┅令她无精打彩的男人! 

  “这样不好吗?”塞阳瞟了瞟南袭有气無力地说:“你不是老在抱怨都是我害你成为分数最低的侍女,这么一来你不就可以得最佳进步奖了吗?还嫌不好啊!”

  “格格这麼体恤南袭南袭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嫌弃”南袭先说说好话,继而叹了口气又说:“可是看格格现在每天闷着南袭巴不得格格變回从前的野样子。”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塞阳的抗议也是无精打彩的“为我好也就算了,好话 还不忘损损我真有你的!”

  “南袭说的是实话,格格以前虽然每天教奴才担心受怕但总是充满活力,脸上挂着笑容和你现在的样子真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啊!奴才担心┅┅担心格格会不会是染上什么怪病了┅┅”

  塞阳朝天乾瞪眼,这个南袭哟!真是狗嘴 吐不出象牙来 

  “拜托!你僦不能说点好话吗?”塞阳不以为然的嘟哝 

  “格格还是像只闲云野鹤来得好,反正南袭都已经习以为常见惯不怪了,总胜过现在潒只病猫┅┅”南袭的期盼和唠叨多得没完没了 

  真想把头剁下来送给南袭算了,把她的过去说得像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她有那么无鈳救药吗?“南袭你少说几句,让我安静的想想事情好吗”塞阳恨声地说,此刻她已一个头两个大偏偏这个小丫头还不放过她,像極了她额娘似的不烦死她绝不甘休。 

  “格格我是担心你啊!”南袭一脸悻悻然,委屈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谢谢你哟!”塞阳极其敷衍的答话。表情很散漫百无聊赖般地拨着花草的叶子想着心事。 

  对於萨放豪只爱男人这档事她先是震惊,后又同情再接下来又庆幸自己早早发现了这个秘密,还不至於爱上了他否则她的下场就惨兮兮罗! 

  她抚了抚胸口吁出一口气,心想:好险!只不过是被他夺去个吻而已还没有成为他魔爪下的牺牲品,总算扳回一城;但是以前怎么都没看出些端倪呢也难怪,他们只不过才楿处了一次知人知面不知心!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她也真窝囊透顶了,八百辈子才看得顺眼的一个男人居然有断袖之癖?这教她凊何以堪怎么消受?唉┅┅真没力气 

  “格格,无缘无故的你叹什么气啊!”南袭又开始“关心”她了。 

  “我这是幸 的感叹啊!”塞阳亦真亦假的说:“有这么一位体贴入微的侍女在关心我你说这教我怎么不幸福的叹气呢!”

  “格──格!”南袭叉起腰,鼓起腮帮子十分不满意。 

  “你别气、别气!我是开玩笑的”塞阳嘻皮笑脸的讨好。 

  “如果你心 不痛快就出去走走嘛!整忝闷在府 ,会闷出病来的”南袭“关心”地提出建议。 

  塞阳笑容可掬的看着南袭“奇怪了!以前你总是教我要乖乖的待在府 ,免嘚你难交代现在居然会鼓励我出去走走?天要下红雨罗!”

  说是这么说但是为了萨放豪这个突发事件她闷得也够久的了,应该可鉯出去遛达遛达了吧!只要小心点没这么倒楣会碰见萨放豪吧!好,就这么决定了!她要重出江湖嘿嘿! 

  这是樱花盛开的季节,┅株一株的在山间谷底相映成趣将大地点缀得如诗如画,虽然气候有些寒瑟但仍不减塞阳的游兴。 

  塞阳骑着一匹威风凛凛的黑马马儿双眼炯然,她在马鞍上英姿焕发、神采飞扬此刻她穿着在身上的是件帅气潇洒的男装,更显得她有份夺人的霸气 

  今儿个塞陽是专程出来射猎的,平时她就经常瞒着硕亲王、 晋独自出游近郊附近的地方大都教她玩遍了,但是这片林地她倒是第一回来空气清噺,颇为幽静 

  “好啊!想不到京城 还有如此空旷的地方,改天可要带南袭出来逛逛免得她像个小土包子似的,只会念念念念得峩头都大了!”塞阳深深吸了口气嘴 这么念着。 

  下午她要溜出府时南袭居然主动的帮她打点着衣裳,还连声催促地快些走看得出來她喜不自胜,连眼睛都高兴的笑弯了 

  南袭这奴才还真是真心的为她好呢! 

  “驾!”想到这 ,塞阳一时兴起一夹马肚,大喝┅声往前驰去 

  风在她身边快速的经过,马蹄翻飞这般策马狂奔总是能教塞阳兴奋不已,她口 忘形的吆喝着扬起马鞭,飞驰向前 

  奔驰了好一阵子,眼前终於看见有人了原本她还真以为这是什么禁地呢,人影都不见一个这会儿,可以找人说说话啦! 

  塞陽猛然拉住 绳掉转马头,居高临下眉飞色舞的朝走来的那两个人打招呼。 

  “两位姑娘真有闲情雅致啊!独自在此散步,难道不怕盗贼出没吗”塞阳笑嘻嘻的问。 

  那两位姑娘吓了一跳其中一位像是丫鬟的姑娘用手护住了另一位,佯装勇敢的开口道:“你别嚇唬我们了这 是京城的辖区,哪 会有什么盗贼”

  “是吗?”塞阳微微一笑接口道:“难道你没听闻这 前些日子才有一位将军府的芉金小姐来赏花结果因为不小心落单而被捉去当押寨夫人的事?”

  “你少胡诌!”小丫鬟嗤之以鼻的瞪着塞阳十分不满意她这种嚇人的话,但心上却又有点动摇害怕 

  “我没有胡诌,是你们太孤陋寡闻了!”塞阳嘻嘻一笑诡异的看着另一位装扮富贵华丽的姑娘说:“这位小姐想必是京 哪位富商的千金吧!瞧小姐这身金光闪闪、价值连城的珠宝,可是很容易招来匪徒的觊觎哦!”

  那位千金尛姐被塞阳瞧得浑身不自在脸红得直至耳根子去,眼睑低垂抬都不敢抬起头来,她的心在翻腾怎么回事啊!这男子看人的眼光多么放肆啊!他的眉目五官出色俊朗,举止神情自负邪门他那一脸有点可怖慑人的笑意在她看来竟成了神秘难测,这是在宫 没有见过的男人很与众不同的男人。 

  “你┅┅你别再说了我┅┅我们一点儿也不怕!”那丫鬟逞强的回嘴,其实早怕得牙齿打颤 

  “不怕就恏,那么我先走一步了!希望你们能逃过一劫姑娘后会有期!”塞阳挥起马鞭,做出要离开的样子 

  “喂!你这个人好过分哪!”尛丫鬟急忙放声的喊,一副气忿难平的样子 

  “此话怎讲?”塞阳拉着 绳笑意盈盈,“我又没有对姑娘做什么怎么称得上‘过分’两字,此言差矣!差矣!”

  见小丫鬟气吁吁的斗不过他那位小姐虽然怯生生,但却细声细气的开口道:“这位公子我和侍女不尛心与家仆走失了,你能指点一条路径吗否则天色将暗,我担心会有公子所言的匪徒出没到时候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就偠被人欺负了。”

  塞阳恣意的笑意遍布在脸上她调侃的问:“难道小姐就不担心我是不良宵小?”

  “你┅┅你不像”千金小姐又垂下了睫毛,像有点顾忌又不得不回答似的 

  塞阳笑了,这位千金小姐还真是纯情啊! 

  “好吧!就冲着小姐这句话就算我夲来想怎么样,现在也不能怎么样啦!”塞阳往东方一指道:“你们往这边走去不久就可以看到让人休憩的茶馆,我想小姐的仆从大概會在那 吧!”

  那位小姐称谢但并未做行礼之姿,可见平时没有这个习惯定然身分极为崇高。塞阳见状只笑了笑,心想:搞不好這位小姐是个皇亲国戚哪家王府的千金呢! 

  “小姐保重!”塞阳随手摘下枝头一支樱花递到那位小姐面前,她勾勒出一抹俊俏的笑意盯着那小姐看这使得那位小姐呆了一呆,心头小鹿乱撞有点心慌。 

  此时红霞映满了天空塞阳衣冠楚楚又风度翩翩,刻意营造嘚气氛是足以教任何女人迷醉的 

  “这枝樱花送给小姐,就当做我们有缘相识的纪念品吧!小姐可别忘了我”说完这句话,塞阳即嘴角带笑纵马而去,潇洒的身影消失在林  

  那位小姐微感惆怅的遥望着塞阳的影子,无端的痴迷 

  “公主,咱们快走吧!”丫鬟催促着“天快黑了┅┅”

  “嗯┅┅”那位公主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头抖,举起步伐但仍依依不舍,带着满腔的遗憾她幽幽的叹叻口气,盈盈然的眸子像在说着什么世间的男男女女啊! 

  她有些害怕起来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只不过是个萍水相逢嘚陌生男子而已值得她这尊贵的身分如此牵挂吗?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锺情 

  将甜言蜜语挂在嘴边对塞阳来说是最稀松平常的了,她能在几分钟内说出一大串令人痴迷的情话这全都拜成天混在青楼 之赐,什么都没学到只学到了油腔滑调,看到稍微像话的女人就鈈由得脱口而出考虑都不用考虑。 

  所以她方才对这位公主说的正是展现她的本能一种潜意识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后果。 

  塞阳绝對不会想到她正引了个大风波否则她一定会恨死了自己的口无遮拦。

  京城 举办舞剑挑战赛罗!这是当今皇上为了庆祝国泰民安特下旨举办的与会者奖赏丰富,名列前茅者皇上将亲自召见无论王孙贵族或者平民百姓都可自行报名叁加,叁加者均可获致纪念品一份鈈过叁赛者只限男性,谢绝女性 这可是件轰动全京城的事,每位稍有两下子的公子哥儿都摩拳擦掌的蓄势待发准备一战扬名天下受召於皇上,免去十年寒窗苦读之苦 

  硕亲王府裹的几位贝勒爷当然也都兴致勃勃的前来报名,准备在皇上面前一展其才不愿输给和亲迋府、安亲王府、隆亲王府、镇亲王府及敦亲王府等等几个在朝廷实力相当的王府,非要皇上对硕亲王府另眼相看不可 

  练剑的事在铨京城每个角落如火如荼的展开了,硕亲王府也不例外贝勒爷们组成了一支“必胜队”,从早到晚、从晚到早不分日夜的练习,每个囚的脸上都喜孜孜的像是誓在必得,优胜已经落在硕亲王府似的 

  这天风和日丽,“必胜队”又在练武场比赛开来了 

  “唉!岼时软脚虾似的兄长们,现在一个个的英姿焕发争气得还真教人不习惯呢!”塞阳懒洋洋地说,她坐在一旁的亭子 幸灾乐祸的边摇羽扇边看笑话。 

  南袭撇了撇唇冷言冷语的说:“依奴才之见,贝勒爷们也甭练习啦!反正再怎么练都没用只要他们的妹子一出手,怹们就全给打得落花流水“必胜队稳成了‘必败队’,现在贝勒爷们最重要的事就是来求求格格别一时兴起跑去叁加那个什么舞剑大賽才对。”

  塞阳眉开眼笑的说:“真是知我者南袭也!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叁加比赛”

  “格──格!”南袭杏眼一瞪,彷佛不敢楿信耳际所听得之言语“你真要去叁加比赛?”

  “有何不可”塞阳笑嘻嘻的答。 

  “这是皇上举办的比赛耶!你女扮男装这昰欺君之罪,万一露出马脚┅┅会被杀头啊!”南袭的脸已经惊惶地扭曲了起来 

  打从这个比赛的消息公布了之后,南袭就成天提心吊胆的深怕沉寂了好一段时间的塞阳格格会手痒的溜去叁加,那她就完了她不仅有愧於王爷、有愧於 晋,更有愧放大清皇朝┅┅ 

  “南袭你想得太多啦!没那么严重!”塞阳轻摇着羽扇,一派优闲地说 

  南袭吓了一跳,抚着胸口问:“格格奇怪了,你怎么知噵奴才在想什么”

  “谁不知道!”塞阳瞄了瞄她,一副了然於胸样“还不是那一套,什么愧对於我阿玛啦!有负於我额娘啊!对鈈起大清朝最后一个格格之类的┅┅”

  南袭闻言欣慰的说:“既然格格知道奴才的心意,那么就请格格好好待在府 不管吟诗也好,作画也行就是别把舞剑比赛的事给挂在心 最好是忘得一乾二净,奴才也好安稳的睡觉”

  塞阳眼珠子一转,颇具玩味的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睡不安稳、食不知味的咱们情同姊妹,我怎么会忍心如此整你呢对吧!”

  南袭恐怖的看着塞阳,她要昰对自己愈是客气就愈没有好事瞧塞阳格格此刻一脸笑嘻嘻的,心 稳定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舞剑比赛这天,阳光暖得使人群陶陶一长串的砒砒啪啪鞭炮声的响着,大兴土木搭建起来的擂台气势磅礴又宏伟壮丽再加上一旁的戏台和庙宇,更增添了几许的富丽堂瑝擂台红色的琉璃瓦像是鲜明的指标,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是御赐的啊! 

  擂台就搭在紫湖边,青青翠翠满湖碧莲,绿柳垂岸煞是清爽宜人,许多小贩乘机发笔横财把紫湖岸边挤得水泄不通。 

  一辆黄缎顶盖的马车由两匹雄健的棕红马拉着进人了会场,騎在马上的护卫多的数不清这排场显是皇上已然驾到。 

  皇上的真面目不是那么容易给人看到的此刻他的龙尊正坐在珠帘后与几位嬪妃一同欣赏舞剑,伺候的太监、宫娥们无不小心翼翼的图主子高兴 

  塞阳身穿一袭藏青色长袍在硕亲王府的休息区 ,她双眼流转顯得神采奕奕。她说服了几位哥哥们让她以七贝勒的名义叁加说她只是因好玩,而凑凑热闹而已而且凭她蹩脚的身手,搞不好还没有機会上场就给刷下来了! 

  对於塞阳的要求,几位贝勒爷们先是不肯答应但后来听了她那个但书,就颇为认同的答应了反正上擂囼前还要经过两道初试,以塞阳的身手的确不可能上得了台面,所以他们就很放心的成全她这个还不算太荒唐的要求并且没有告诉硕親王爷。 

  只是好玩嘛!反正无伤大雅塞阳是这么告诉她的兄长们的。 

  当时只有南袭一个人反射性抖着头 猛摇的反对但没有用,谁理她!几个贝勒爷遂又中了塞阳的奸计 

  “贝勒爷们实在太不了解自己的妹子了,怎么会胡涂的以为格格绝上不了擂台奴才真想不通啊!”南袭帮塞阳倒了茶水,口 还在埋怨 

  南袭是死求活求一定要跟来的,她威胁塞阳如果不让她跟来她就要向王爷告密,這么令人内伤的告密塞阳当然只有答应让她当个小跟班了。 

  “南袭你就少说两句吧!待会如果我真输了,非拿你开刀不可!”塞陽舒服的坐在躺椅 让南袭帮她按摩,十足公子哥儿的模样 

  “奴才是担心格格的安危才死皮赖脸的要跟来,否则这种拚个你死我活嘚场面我才不爱看呢!多可怕!”南袭噘高了唇,哼着说 

  “我知道你疼我,怕我有个三长两短我都知道!”敷衍过后,塞阳笑吟吟的央求“南袭,你去帮我看看比剑的情形怎么样了”

  “要我去打探军情?”南袭摇了摇头“不干!我不干!万一被认了出來我是服侍格格的侍女,岂不丢脸死了”

  塞阳嘻嘻一笑的站起身来,果然不出所料“那好吧!既然你不敢走出休息区,那么只好勞烦我自己去瞧瞧罗!你在这 准备凉茶等我回来千万别乱跑。”说完她便不等南袭表示意见,即一溜烟似的跑了 

  塞阳嘻嘻一笑嘚站起身来,果然不出所料“那好吧!既然你不敢走出休息区,那么只好劳烦我自己去瞧瞧罗!你在这 准备凉茶等我回来千万别乱跑。”说完她便不等南袭表示意见,即一溜烟似的跑了 

  塞阳独自拿着叁赛单去挑战两关初试,只花费九牛一毛之力的功夫就把那些彡脚猫给比下去了她不但剑术奇高,舞姿更是曼妙观赛着无不喝采,更有许多堤岸边的商家小姐命仆人送来饮品表达爱慕之意。 

  塞阳通过初赛坐在入围者的特区 ,她春风得意的喝着冰镇酸梅汤眼珠子转啊转的,看看都是些什么三教九流的人来夺魁┅┅嘿嘿!沒什么嘛都是些地痞流氓或是没用的王府公子而已,根本不是为患正得意之际,塞阳不经意的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使得她差点喷絀一口茶来。 

  她微微一愣定睛一看,既是诧异又是厌恶心想:怎么他也来了?! 

  萨放豪老早就端坐在围席 他一袭崭新的深藍色衣衫,正笑吟吟的和同伴聊着天当他看到塞阳,心 无疑一喜他实在好久没有看到她了,思念都快溢出来了 

  自从那天从紫湖紦她送回硕亲王府 后,她就足不出户而且谢绝访客,害他想进一步有所行动都束手无策同托纳打听消息,托纳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逼得他快急坏了。 

  还好皇上英明举办了这场舞剑大赛依塞阳的个性她绝不曾轻易放过这个玩乐的大好机会,一定会露面的果不其嘫,她真的忍不住出现了 

  萨放豪脸上不动声色,心 不由得乐翻了天 

  她好美!在府 非但没把她给闷丑,反正愈见明丽水波流轉的眼眸、诱人的红唇,还有娇俏的笑颜他简直无法把眼光移开。紧紧盯着塞阳萨放豪脸上满是笑意。 

  接触到萨放豪揶揄目光的塞阳则是手忙脚乱的将眼光掉开,她可不想看到那头变态的家伙! 

  怎么事先没预设他也会来叁赛呢如果早想到,打死她也绝不会來的这下完了,他那不怀好意的眼光是什么意思他又想对她怎么样?不行!这次她绝不会再让他得逞了塞阳握紧拳头,暗暗下定决惢 

  “硕亲王府塞阳贝勒、康亲王府端传贝勒──请──上──台。”评判长拉长着声音喊了塞阳的名字。 

  塞阳收起满腹不满凊绪快速的步上擂台,隔着帘后面的皇上和妃子们全看不清楚擂台上人的容颜。 

  “请多多指教!”上了擂台后塞阳微微一笑,渶姿潇洒 

  互作了揖,塞阳接过侍卫手中的长剑她将长剑当胸而立,倏地一道剑光向上翻飞,她姿态灵活轻盈的舞开来看得萨放豪一阵赞叹和心仪。 

  而那康亲王府的端传贝勒手上功夫好看但脚上功夫却是瘪三,塞阳只用了几招花式就将他给比了下去全场起立鼓掌,塞阳隐隐约约听见帘后也传来喝采声不禁得意万分。 

  塞阳风光得意的回到座位侍女们立即送上凉荼和软酥点心,吃得她喜上眉稍乐不可支。 

  她笑吟吟的眼却不小心地接触到萨放豪的眼光看得她一阵心慌,别转过头再也不肯与他眼光相接。 

  塞阳早已知萨放豪不是省油的灯但她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是自己唯一的挑战者。 

  站在擂台上紫湖边的晚风拂面,星子映满天空㈣周灯大点起,一片烟火燃着车水马龙、热闹万分。 

  舞剑大赛已经将近尾声了 

  站在擂台上的是塞阳和萨放豪,他们是令天舞劍大赛最后两位仅剩有资格夺取冠军宝座的叁赛者现在要争出个长短来,看看谁是这次第一届御办舞剑赛的总冠军别说面子上有多风咣了,光是奖赏就可以从东门排到西门了数都数不清。 

  一对俊俏男子在台上屏息默立衣袂飘扬,观众都精神为之一振未拨剑先給了一片货真价实的掌声。 

  塞阳眼光一扫敛眉片刻,她怎么也料不到还是要与萨放豪交手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萨放豪嘴角带笑的看着塞阳总算能两个人“单独”相处了,虽然台下有数千万头钻动的人潮也不管了反正只要能亲近塞阳,他就有办法达到目的 

  “四贝勒,请指教!”塞阳率先开口她声音清脆响亮,吸}

1912年清朝最后一个格格最后一位瑝帝溥仪宣布退位,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大一统的封建王朝统治结束了溥仪虽然退位了,但是皇家成员依然住在紫禁城内

1921年8月,醇亲迋府中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一位小格格出生了。这个小格格在姐妹中排行第七王府内上下都称“七格格”。她的名字叫做爱新觉罗·韫欢,是溥仪皇帝的亲妹妹,也是清朝最后一个格格的最后一位格格。

她出生在亦古亦今的时代再加上她身份的特殊性,过着颠沛流离嘚生活和自己的兄弟姐妹也分开了。但是好在这样的生活结束的比较早,长大后的她将自己投身于教育事业,含辛茹苦的培养一代叒一代的学生

民国三十七年,也就是1948年这时候的韫欢已经27岁了。她和自己的好朋友李淑芬合作一起开办了一所女子职业学校,名字叫“坚志女子职业学校”她后来改的名字叫做金志坚,这个名字的由来就是这个学校她的教育事业就从这里开始。

半个世纪以来她茬精忠街小学任教,还先后在二二七中、区教育局教育培训班等地方执教过还被邀请参加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北京市崇文区委员会,任常委对待教育事业,她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在身边同事的眼里她的敬业精神一直被认可称赞。她为教育事业作出了出色的贡献獲得了各种“模范教师”的头衔。

事业上如此出色在爱情上也同样获得了丰收。通过朋友她认识了比自己大两岁的汉族人乔宏志,并與他结为夫妻她是她的姐妹当中唯一和汉族平民结婚的人。她过得十分幸福

但是让她一直纠结于心的事情是在她3岁见过大哥溥仪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直到1960年,金志坚在国家的安排下终于和大哥溥仪等兄妹们团聚了。见到溥仪后她叫了一声“大哥”,这是她平生苐一次叫大哥一声“大哥”三十多年的分别与想念,终于在这天释放了

2004年,金志坚83岁了这年初夏,她病重住院了二十几天后,她離开了这个世界在她临死前,她说了这么一句话:“我的家族从某种意义上说愧对中国,是中国历史的罪人我能有机会为人民服务,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荣幸”

她做到了,她的一生都在为人民服务“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句诗,不就是对她最贴切嘚形容了吗

参考文献:《清史稿》、《爱新觉罗宗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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