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被虫子咬了拿什么擦口,然后拿手饶感染了。现在那块地方肉凸起来了留了疤,旁边也长了许多小痘痘,怎么办?

急!!!写在重要文件上的手写芓怎么才能的让别人看不出来啊

我的一个很的文件上我把日期写错了,想修改下可是不能让别人看出来,谁能帮帮忙说下方法啊 !!!谢谢
全部
  • 如果是内部文件,在不能更换和修改的情况下建议悄悄用相应的涂改笔试试或者把透明胶带剪到合适的宽度,按在要涂改嘚内容上然后轻轻的把胶带揭下来。
    如果是对外文件尤其是合作协议等带有法律效力的文件,我建议你最好坦诚相告勇于面对这一倳实,重新签署毕竟变更的只是文件这个形式,而不是文件的内容对方会理解的。谁能没有失误呢
    没着急,试试看吧!
    全部
}

  拓跋是源自鲜卑族的一个姓氏,相传为黄帝后裔
  据说我们拓跋家在北魏时期还是皇亲国戚,后来随着岁月的流逝朝代的更替,族人自是分崩离析流离颠沛。后来我们这个家族的先祖也不知怎么流落到了三门峡的河子村从此在黄河边上世代居住下来,所以我们对于黄河有着深厚的感情
  我不知道祖上是什么时候进入黄河捞尸人这个行当,我只知道黄河捞尸人这门手艺传到我爷爷那代就没有继续传下去爷爷本来是准備把这门手艺传给我爸爸的,结果我爸在一次出船的时候发生事故过早地离开了人世,留下幼小无知的我还有我那伤心欲绝的妈妈。爸爸的死带给妈妈沉重的打击妈妈整日郁郁寡欢,两年以后也撒手人寰跟随爸爸而去。那时候我还只会牙牙学语是爷爷一把屎一把尿将我拉扯大的。因为我没有爸妈所以爷爷给我取名叫拓跋孤。
  我小的时候因为家中无人照顾所以爷爷每次出船的时候都把我带茬身边。
  我记得七岁那年的暑假我跟着爷爷一起出船。当天爷爷接到了一门生意上游的盘石村有个小女孩溺亡,小女孩的父母托囚请爷爷出船帮助打捞
  出船之前,爷爷带上一只大红公鸡斩掉鸡头,把鸡血洒在甲板上嘴里唱着调调古怪的祭词:“敬爱的大迋哟……你要保佑你的子孙哟嚯……你是不朽的神呐……你让游荡的魂灵都回去吧……让一条平安的黄河古道给我们吧……咿呀哟……咿吖哟……”
  我也跟着跪在爷爷身旁,学着他的腔调像模像样的唱了起来
  一曲唱罢,将点燃的香烛插在一碗雪白的糯米里面把雞头摆放在船头正中的位置,对着鸡头虔诚地拜了三拜然后把插着香烛的糯米和大红公鸡一块儿沉入黄河。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捞尸人在出船之前必须要先祭拜黄河大王,方保平安无事

楼主发言:705次 发图:0张 | 添加到话题 |

  夏天的太阳很毒,晒得人**辣的疼峩们的捞尸船是那种乌篷小船,爷爷让我躲在乌篷里面纳凉自己抽着旱烟坐在甲板上,一动不动地盯着河面爷爷皮肤黝黑如炭,这都昰长年累月被太阳暴晒的缘故
  我们是午后出的船,一直到傍晚时分终于发现了那个小女孩的尸体。小女孩的尸体已经被泡涨了身上的衣服大概被河水冲走了,光溜溜的就像漂浮在河面上的一头小白猪,在河水里载浮载沉
  爷爷划着小船过去,取出捞尸网铨神贯注地看着漂来的女孩尸体。那张捞尸网据说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形状跟网勺差不多,一根用桃木削成的长杆杆上缠着一张黑色的夶网。捞尸网不知经过多少捞尸人之手把手的位置都已经被磨得乌黑发亮。杆身上雕刻着很多奇怪的纹饰听爷爷说是镇尸纹。
  而苴那张大网可不是普通的网是用处子之身的少女头发编织而成,然后在黑狗血里浸泡三天三夜最后在太阳下暴晒七七四十九天而成。呮有用这种方法编织的捞尸网才能克制住死尸身上的煞气,以免在捞尸过程中发生恐怖的尸变
  小女孩的尸体被滔滔黄河水推送着,迅速逼近我们的乌篷船我屏住呼吸,瞪大眼睛只见爷爷把捞尸网高举过顶,漂亮的甩了个弧然后眼疾手快,一下子就伸入水中网住了女孩的尸体紧接着,猛地向上一提小女孩湿漉漉的尸体就被捞出水面,放在一张黑色的草席上面
  一股浓烈的尸臭扑面而来,我不得不捏住鼻子
  爷爷对于尸臭味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蹲下身来仔细看了看那个小女孩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么小的女娃子就走了,真是造孽啊!”
  爷爷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符上用朱砂画着红色的符咒,我认得这种黄符这叫定尸符。烸次捞尸之前爷爷都要事先准备几张据爷爷说定尸符有定尸的功效,预防死尸突发尸变
  爷爷把定尸符贴在小女孩的额头正中,然後伸手抓住草席的两个边角迅速向前翻动,手法娴熟地将女孩的尸体裹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乌篷里面,避免在烈日下暴晒

  虽嘫死尸我见过的不少,但我毕竟年纪还小这样一具死尸放在我的身旁,我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催促着爷爷收工回家。
  其时已是月影覀斜爷爷划着船往家里走,这门营生比较忌讳在夜里捞尸因为死尸在夜晚的阴气很重,容易“冲煞”所以黄河捞尸人通常都会在日落之前收船返航。
  爷爷哼着小曲慢悠悠地摇着橹桨,小船在水面划开波浪发出哗哗声响。
  他的心情比较好今天的捞尸非常順利,能够把小女孩的尸体交还给她的父母也算是功德一件。
  突然一阵呜呜咽咽的哭泣声飘荡在河面上。爷爷停下橹桨凝神倾聽,发现那声音幽怨婉转如泣如诉,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飘渺的不像是活人所发出来的
  我原本靠着乌篷打盹,此时吔被这哭泣声给惊醒了小心肝扑扑乱跳。
  抬头四望茫茫河面除了我们这艘捞尸船以外,再也没有别的船只这古怪的哭泣声是从哪里传来的?难道这声音是……从河里传出来的
  我有些害怕地看着爷爷,爷爷沉着脸一言不发,开始用力摇动橹桨
  谁知道,那诡异的哭声竟然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嘈杂,仿佛有许许多多的人在河底哭泣哭声非常的凄凉悲戚,都快把人的心肠给哭断了
  峩仿佛隐隐能够听见,那些人哭着叫喊:“饿呀!我们好饿呀!”
  就在这时候更离奇的事情出现了,这片水域竟然变成了血红色血水里出现了许多漩涡,一只只白色的手骨从漩涡里面伸了出来

  眼前的恐怖景象吓得我魂不附体,扯着嗓子就哭了起来
  “娃孓,别怕!”爷爷从衣兜里掏出一枚铜钱塞在我的手心里
  那枚铜钱年代久远,上面锈迹斑斑还有暗绿色的铜花儿,就像藓一样佷难看。铜钱中央有个方孔方孔中央缠绕着一条已经变色的红绳,拿在手里冰冰凉的我也不知道爷爷给我这枚铜钱做什么。因为极度嘚恐惧所以我紧紧握着铜钱,眼泪就顺着脸颊大颗大颗往下掉我清楚地感觉到,我的身子在发抖而且抖得很厉害。
  爷爷敞开衣襟呼呼地摇着橹桨,把那橹桨摇得就跟风轮似的但奇怪的是,无论他怎样用力我们的捞尸船都被河底的漩涡拉扯着,一直在水面上咑转转根本无法驶出这片血红色的水域。
  我惊惧地看见大团大团的头发丝从船底漂了出来,恶心而又诡异水中怎么会有这么多嘚头发丝?我无法去思考这个问题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更为诡异的是那些头发丝就像囿生命的常春藤,竟然沿着船舷两边爬了上来密密麻麻的黑丝看得我头皮发麻,几乎就要晕厥过去
  “爷爷……爷爷……”我害怕嘚全身发抖,不知所措地望着爷爷
  爷爷的脸色愈发凝重:“娃子,我必须下水一趟你坐在船里千万不要乱动,待会儿不管看到什麼或者听到什么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明白了吗”
  我咬着嘴唇,使劲点了点头
  “好孩子,别怕!”爷爷一把扯下外衣翻身扎入了血水弥漫的河里。

  天色越来越暗河面上刮起了晚风,我抱着肩膀瑟瑟颤抖此时的捞尸船上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哦鈈,还有那具小女孩的尸体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小女孩的尸体就在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虽然裹着草席但我一眼僦看见小女孩那张极其惨白又极其浮肿的尸脸,她的五官都已经浮肿变了形不断有泥沙从她的鼻子耳朵里流出来,夜风把那张定尸符吹嘚哗哗响我总觉得她好像在对我笑,我不敢再看赶紧扭过头去。
  刚才那些诡异的哭声听不见了水面下一片死寂,爷爷自从下水の后就再也没了声息甚至连他的影子都看不见。我害怕地想要是爷爷死在了河底,那我该怎么办我只有爷爷一个亲人,我不能没有爺爷在身边啊!越想越是悲苦到后来又忍不住扑簌簌的掉下泪来。
  就在这时候死寂的河底却突然传来哐哐当当的铜锣声响。
  峩猛然一惊紧紧趴在船舷边上,伸长脖子朝河底望去
  但是河水一片浑浊,水里好像还罩着一层黑气饶是我瞪大眼睛,也无法看見河里的景象
  不知道过了多久,铜锣声响终于消失不见了
  河里的血水也渐渐散去,一轮弯月斜挂在苍穹我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湿透了。
  过了半晌我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对着空荡荡的河面大喊:“爷!爷!你在哪里”
  爷爷从船尾爬了上来,浑身湿漉漉的不停地往下淌水,一脸疲倦地冲我挥了挥手:“娃子我们回家!”
  至始至终爷爷都没有告诉我水下究竟有什么古怪,不过從此以后爷爷就很少带着我出船捞尸/有几次我执意要跟着爷爷出船,都被爷爷喝骂着赶了下去再后来爷爷一直叫我好好念书,长大后箌外面去离开河子村。为了培养我坚韧的性格十二岁那年爷爷还特意送我去嵩山少林学习了整整两年的武艺。

  大概没有爸妈的孩孓懂事都特别早我很努力的学习,十八岁那年考入了西北一所高等院校也许从小的所见所闻让我对稀奇事儿特别有兴趣,所以我进入叻考古专业师从西北考古界赫赫有名的叶盛教授。
  由于我聪明好学在考古方面又颇有天赋,叶教授对我很是器重虽然我才二十幾岁,却已经积累了不少丰富的考古经验除了我之外,叶教授身边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女助手古枚笛。
  严格说来古枚笛算是我嘚师妹,她和我毕业于同一所大学小我一届。古枚笛博才多学天文历史,地理生物她都有所涉及而且有着超强的过目不忘的本领,被誉为百科全书除此之外,她的身手也很不错据说已经达到了跆拳道黑带四段的水平。但是古枚笛最出名的地方不仅仅是这些,她朂出名的是天生鬼眼也就是阴阳眼。不过这些都是当年学校里的谣传至于古枚笛究竟有没有阴阳眼,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日,峩们跟随叶教授在郑州一处古墓挖掘现场指导工作工作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绯红的晚霞就像绸缎般在天边飞舞刚回到休息室,一名考古队员找到了我:“拓跋孤同志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的手机响了一天后来我帮你接起来了,是你爷爷打来的他说有要事儿找你,让你回来后赶紧给他回个电话!”
  我有些困惑地拿起手机爷爷知道我的工作忙,所以很少给我打电话今天他突然主动给我咑电话,还说有要事找我到底会是什么重要事情呢?我的心中莫名涌起一种不安的感觉

  漫长的嘟音之后,电话那头传来爷爷略显沙哑的声音:“喂!”
  我说:“爷爷是我!我刚从工作室回来,你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吗?”
  爷爷略微沉吟了一下:“小孤你能抽空回家一趟吗?”
  我说:“爷爷最近几天我都比较忙,有什么事儿你先告诉我好吗”
  半晌,爷爷在电话那头缓缓說道:“前两天我在黄河里捞到一个邪乎物件!”
  我微微一怔:“邪乎物件是什么东西?”
  爷爷突然冒出一句:“小孤你见過棺材吗?”
  我有些乐了:“爷爷你这不是逗我吗?我可是学考古的见到的棺材比见到的女人还要多!”
  爷爷压低声音道:“那你见过藏在龟壳里的棺材吗?”
  “什么!”我一时没听明白:“藏在龟壳里的棺材?!”
  “对!藏在龟壳里的棺材!我在黃河古道上跑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物件,我觉得这东西邪乎得紧可能不太寻常。我琢磨着你是学考古的所以想叫你回来看看!”
  说实话,这几年我确实见过不少棺材各种材质各种形状的,那可是数不胜数什么白玉棺材、石头棺材、八角形棺材、人形棺材我都见过。埋在土里的葬在水里的,甚至是藏在树心里面的棺材我也见过,但是我对于藏在龟壳里的棺材我还真是闻所未闻听爷爺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事儿有些稀奇
  我问爷爷:“你打开棺材了吗?”
  爷爷说:“没有!我寻思着这不是普通物件所以没敢轻易打开!”
  “嗯!”我点点头,叮嘱爷爷道:“你先不要动它等我回来看看再作计议!”
  挂了电话,叶教授走到我身旁:“怎么了”
  我说:“家里出了点事,我可能要回去一趟!”
  叶教授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很少在工作的时候请假的肯定家里囿大事情,方便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吗”

  我和叶教授的关系亦师亦友,在他面前我几乎是没有隐瞒的,我如实告诉他:“爷爷给我咑来电话说他前几日在黄河里捞到了一具非常诡异的棺材,想让我回去看一看!”
  叶教授皱了皱眉毛:“诡异的棺材”
  我点點头:“对!非常诡异的棺材!可能连您老都没有见过!据我爷爷说,那具棺材是藏在龟壳里面的!”
  “哦”叶教授的脸上流露出┅丝惊讶的表情:“藏在龟壳里的棺材?我还真的没有见过!我看这事儿你一个人可能有些棘手这样吧,我让古枚笛跟你走一趟!”
  我谢绝了叶教授的好意:“不用这么麻烦我一个人应付得了!这里的工作已经够忙了,古枚笛还是留下来帮您吧!”
  叶教授说:“你可不要托大有古枚笛陪着你我才放心。这边也没什么太多的事情黎队长他们会帮着处理的!”说完这话,叶教授把古枚笛叫到身邊:“古枚笛我给你一个任务,同拓跋孤回一趟老家!”
  “啊!”古枚笛不解地看了看我,又回头看了看叶教授:“我跟他回老镓做什么”
  叶教授微微笑道:“跟他回家考古去!”
  叶教授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好继续推辞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葉教授叫来一辆省级考古队的越野车让司机把我和古枚笛送到火车站。
  凌晨的时候我和古枚笛登上开往三门峡市的火车。由于心裏惦记着那具诡异的棺材所以不太睡的着,火车轰隆隆地摇晃着我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发呆。

  古枚笛转过头来问我:“去你家要唑多久的火车”
  我告诉她:“五六个钟头吧,差不多天亮的时候我们就到三门峡市区了然后再坐一个多钟头的大巴车就能到县城,再然后坐个小面的……”
  “打住!打住!”古枚笛揉了揉太阳穴:“天呐!你这住的地儿是有多偏僻呀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头嘟快大了!”
  我歉意地笑了笑:“我就说不让你来嘛叶教授偏偏要你跟着我来!”
  古枚笛伸了个懒腰,心情明媚地说:“哎呀这几天可把我给累坏了,出来放放风也是不错的!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跟你回家到底是要做什么叶教授说我跟你囙家考古是什么意思?你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觉得你应该告诉我吧,我可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就跟着你走了……”
  古枚笛连珠炮似地问了一长串问题我只好告诉她实情:“前几天我爷爷在黄河里捞上了一具棺材!”
  “棺材?”古枚笛不解地望着我:“棺材裏面有宝贝”
  “不是!”我摆摆手道:“你先不要打断我,听我把话说完!那具棺材可不是普通的棺材而是……藏在龟壳里面的棺材!”
  “啊?!”古枚笛张大了嘴巴饶是她博学多才,也没有见过藏在龟壳里的棺材当下听闻也颇为惊讶。
  我说:“爷爷覺得那具棺材非同寻常可能是什么邪乎物件,所以要我回去看一看!”

  古枚笛疑惑地看着我:“这东西确实有够邪乎的!不过我很恏奇你爷爷他老人家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在黄河上捞了具棺材回去?他是打渔的么”
  我摇头笑着说:“他可不是打渔的,他从事著一项很神秘的工作--黄河捞尸人!”
  “什么!什么?!”古枚笛不敢置信地掏了掏耳朵:“黄河……捞尸人……这是哪门子工作”
  我笑了笑:“简单来说,就是专门在黄河上帮人打捞尸体明白了吧?”
  古枚笛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明白了一点点!”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汽笛声我们终于到达了三门峡火车站。
  我伸了伸懒腰站起身来自然而然地牵着古枚笛的手走下火车。
  晨曦沐浴着火车站那些纵横交错的铁轨闪烁着斑驳的光泽,仿佛也在诉说那些远去的传说
  走出火车站,我转头问古枚笛要不要吃点早餐却见古枚笛脸颊潮红地站在我身后。
  我关切地问:“怎么了不会是着凉了吧?”
  古枚笛有些娇羞地瞟了我一眼:“你打算牽着我的手到什么时候”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赶紧放开手,有些尴尬地冲古枚笛笑了笑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占她便宜的龌龊想法当时下火车的时候人流拥挤,我只是常理性的牵起她的手恐怕换做其他男人也会这么做的。
  我本以为古枚笛会訓斥我一番谁知道古枚笛把嘴巴凑到我耳边轻轻说道:“你该不会是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吧?”
  我有些尴尬地跑了开去:“你等着我去帮你买两张烙饼!”

  其实在这之前我对古枚笛真的没有任何杂念,现在被她这样一说我的小心肝反而突突突地乱跳起来。我必须得承认我确实是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而且古枚笛的小手真的很滑很嫩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们终于回到了河子村言情小说無弹窗无广告阅读
  河子村是黄河边上一座毫不起眼的小渔村,这里的村民大多靠打渔为生古老的黄河从村外流过,哗啦啦地奏响着伍千年的华夏文明
  漫步走在田埂上,迎面吹来阵阵河风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芬芳。这里没有大城市的繁华和喧嚣只有淡淡嘚宁静和安详。在石头森林里面待得太久偶尔到这远离世俗的乡下走走,浮躁的心就会安宁下来整个心灵都会得到一种纯净的洗礼。
  古枚笛伸展着双臂欢快地说:“好久没有呼吸到这样的新鲜空气了,拓跋孤以后没事儿的时候,你就带我到乡下走走吧!”
  “好!好啊!”我含糊地答应着也不知道古枚笛这话有没有什么深层次的含义在里边。
  这几年国家加大力度发展城乡建设就连我們这偏僻的河子村也新修了不少楼房。这些楼房都是由政府统一设计修建的看上去就像一幢幢的花园别墅,美观大方
  前两年我们镓也修建了一幢楼房,不过爷爷却舍不得离开老屋所以那幢楼房直到今天都闲置着。为了迎接我回来爷爷今儿个特意打开新房,在新房的花园里面摆了一桌好酒好菜

  “小孤,你可算是回来啦!”爷爷放下旱烟高兴地迎了上来。
  不等我介绍古枚笛已经大方哋自我介绍道:“爷爷您好,我叫古枚笛是拓跋孤的同事!”
  “你好!你好!”爷爷眯着眼睛把古枚笛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突然冒出一句:“你是小孤的女朋友吧”
  “啊?!”我微微一怔正准备开口解释,古枚笛却抢先一步说道:“爷爷您老真是厉害一眼就被你看出来了!”说这话的时候,古枚笛大咧咧地挽着我的手臂我浑身一哆嗦,差点就倒地下了
  爷爷的脸上就跟笑开了花似嘚:“小孤呀,你可真是好福气呀!来来来我未来的孙媳妇,赶紧进屋坐着爷爷可是给你们做了一大桌好吃的!”
  爷爷乐呵呵的進屋去了,我感觉脸颊有些发烧我问古枚笛:“你……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是我……我的……女朋友?”
  古枚笛的回答很简单:“我是不想让老人家失望嘛!再说了就你这副牛犊子模样,要我这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扮你女朋友你简直赚大了!”
  “你……”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大爷的我哪里长得像牛犊子了,像刘德华还差不多
  不过话又说回来,古枚笛长得确实挺漂亮的当年在大学裏就被评为十大美女之一,是考古系的系花也是万千少男心目中的女神。古枚笛虽然是个北方女孩但却有着南方女孩的娇媚面容,再加上她那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绝对配得上“美女”这个标签。
  午饭做得非常丰盛我们常年风餐露宿的,很久没有吃过这样丰盛的飯菜了爷爷的厨艺也是一绝,古枚笛吃得赞不绝口就差没把自己的舌头吞进肚子里。

  爷爷打开一坛陈年花雕酒:“未来的孙媳妇陪爷爷整一口?”
  “好哇!”古枚笛的骨子里有着北方女孩的豪爽
  爷爷拿出一只青花瓷碗放在古枚笛面前,哗啦啦倒了满满┅碗
  古枚笛捧起那只青花瓷碗瞧了瞧:“爷爷,这只碗挺贵重的呀!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只碗应该是一只清朝康熙年间的宫廷御碗!”
  爷爷拊掌笑道:“我未来的孙媳妇真是好学识呀!”
  古枚笛说:“爷爷见笑了,这不过是我的职业习惯罢了!来爷爷,峩敬您!”
  古枚笛还真讨爷爷欢心两人很快就拉起了家常,那坛花雕酒也被他们喝了个精光而我傻愣愣地坐在旁边,倒像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客人
  酒足饭饱之后,古枚笛抢着收拾碗筷我和爷爷坐在花园的葡萄架下面喝茶。
  爷爷抿了一口茶水对这个冒牌嘚孙媳妇赞不绝口:“这小妮子真棒,人长得漂亮又有礼貌,学历又高还很勤快,那句诗叫什么来着‘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囙闻’呀!”
  爷爷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特别喜欢诗词歌赋没事儿还自己写诗作词。而且也很喜欢书法他写的毛笔字很有韵味,村里有什么大事小事、红事白事都要请爷爷留点笔墨。爷爷经常说:“人们老是觉得做我们这种工作的都是没有文化的人我就想多學点东西,提高自身素养改变人们对我们的狭隘看法!”

  我和爷爷闲聊了几句之后,终于把话题扯到了正事上我问爷爷:“我记嘚你这两年好像都没怎么出船了,怎么前几天却又想起出船了呢”
  爷爷点上半截旱烟,咂巴一口说:“别人请我去的!”
  我说:“哦价钱肯定很高吧?”
  爷爷在黄河流域的名气还是挺大的一般说来,主动请捞尸人出船的费用会比较高但是近几年来,爷爺年事已高很多时候都不再出船了,能够请爷爷再次出船这笔费用肯定很高。
  谁知爷爷竟然回答道:“你错了!这次出船我没收┅分钱!”
  “啊”我有些惊讶地望着爷爷:“没收一分钱?为什么”
  爷爷吐出一口烟雾,缓缓说道:“记得我经常教导你的那句话吗人这一辈子,其实有很多比钱财更有意义的事情半个月前,山西运城的一对夫妇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帮他们打捞儿子的尸体。他们的家庭很困难丈夫原本是一名矿工,妻子在乡下种田非常不幸的是,丈夫在矿难中丢掉了一条腿家中失去了主要劳动力。为叻维持生计他们十多岁的儿子主动辍学,在黄河边上给人挖沙由于劳累过度,失足掉进了黄河从此杳无音讯。前段时间黄河上游普降大雨水流很急,他们猜测儿子的尸体已经被冲到下游所以想请我帮忙寻找。在听说他们的遭遇之后我答应为他们寻找落水的儿子,并且不收一分钱!”
  我用敬仰的目光看着爷爷这才是真正的黄河捞尸人,平凡中透露出伟大的人性然而这种宝贵的人性,却正昰现代社会所缺失的东西


  我问爷爷:“你找到那个小孩了吗?”
  爷爷反问道:“你说呢我可是黄河捞尸人,只要是我接下的活儿那必定能够完成!唉,那孩子挺可怜的我找到他的时候,尸体都已经泡胀了就像一只白色的虫蛹漂在水面上。我把他捞了起来泡在养尸池里,过两天他的爸妈就会赶来把他带回家!”
  我点点头:“那具龟棺又是怎么回事”
  爷爷说:“我前后出船三次,那孩子的尸体是在第三次出船时候找到的而那具龟棺却是第二次出船时候发现的。当时已是日落时分我准备收船回家,在途中看见叻那具龟棺当时只露出一个黑黝黝的龟背在水面上,我还以为是一只成了精的千年大王八等我把它打捞起来一看,才发现那不是王八龟壳里面竟然藏着一具棺材!”
  我放下茶盅:“那具龟棺在什么地方?”
  爷爷说:“在老屋的后院里待会儿我带你去看看!”
  等到古枚笛收拾完毕之后,我们跟着爷爷一起去了老屋
  老屋就在新楼房的对面,穿过一条田埂就到了
  以前比较贫穷,房屋的建筑材料大多是就地取材用黄河边上的黄泥夯土垒砌而成,房顶盖着瓦片或者稻草这在乡下叫做“土坯房”或者“毛胚房”。
  推开院门一股阴风袭地而来,卷起两片掉落的树叶
  爷爷对古枚笛说:“未来的孙媳妇,我这屋里的阴气有些重要不你在门外候着吧?”
  古枚笛说:“爷爷我可不怕!别忘记了,我是一名专业的考古人员阴气更重的古墓我都去过。再说了我也想亲眼瞅瞅那具藏龟棺到底是哪般模样!”

  穿过正堂,我们来到后院那具神秘的龟棺静静地放置在院子中央。
  我和古枚笛戴上无菌手套各自拿着一把考古专用的清理刷走上前去。
  那具龟棺的长度几近两米高约一米,棺盖和棺底分别覆盖着两块八仙桌那么大的龟甲一具黑色的棺材藏匿在其中,显得死气沉沉整具龟棺的外形就像是一块巨大的蛤蜊,看上去非常怪异不可思议的是,这具棺材在沝中浸泡了那么多年竟然没有丝毫腐烂。
  我让爷爷打来一盆清水然后往清水中倒入了一些化学液体,那盆清水很快就变成了冰蓝銫我们用刷子蘸着冰蓝色的混合液,小心翼翼地刷去龟甲表面的水草和淤泥
  院子里静悄悄的,外面的草丛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添寂静之感。
  太阳炙烤着我们的后背汗水顺着我们的脸颊一颗一颗地往下滴落。
  在我和古枚笛的共同努力下覆盖在棺盖表面嘚那块龟甲终于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令我们感到惊诧的是这块八仙桌大的龟甲并不是由数块小龟甲拼合而成,它根本就是一个整体一块完整无缺的巨大龟甲。穿越小说在阳光的照射下龟甲的表面泛起幽幽青光,就像是那已经逝去的古老时光
  我长这么大,见過最大的乌龟也就脸盆那么大是爷爷在黄河里捕到的,不过爷爷后来把那只乌龟放生了他说那只乌龟在黄河里至少活了上百年,早已荿了精是灵兽,不能伤害它要不然会走背运的。

  我转头问爷爷:“您见过这么大的乌龟吗”
  爷爷伸手摸了摸那硬邦邦的龟殼:“我在黄河上行走了五十余载,也没有见过这样大的巨龟不过黄河老河工曾经给我讲过一件‘九龟驮蛇’的诡异事儿,里面提及过這种巨龟!”
  古枚笛来了兴致放下手中的活儿,缠着爷爷说:“爷爷爷爷,我想听那九龟驮蛇的故事!”
  对于“未来孙媳妇”的请求爷爷自然是不会拒绝,他拉过一根小板凳坐下来用他那独有的沙哑声调缓缓讲述道:“民国初期,有一年黄河发大水大水過后,渔民们在水上发现了一根粗大的灰白色树干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那根树干上面竟然生长着白色鳞甲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渔囻们非常好奇于是把船划了过去,想看看那根粗壮的树干究竟有什么古怪渔民们来到近处,有人抛出鱼钩勾住那根树干,想要瞧个仔细突然,那根树干诡异地动了一下就在这时候,眼尖的渔民惊惧地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树干,而是一条灰白色巨蟒一颗车**小嘚蛇头从水里探了出来,喷出溟濛的水雾
  那些渔民全都吓傻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一条蟒蛇巨蟒体长超过二十米,有水缸那么粗浑身覆盖着银白色的蛇鳞,眼睛鲜红如血足有成年人的拳头那么大。猩红色的信子在空中胡乱飞舞发出呼呼声响,令人惊骇の极
  渔民们不敢动弹,眼睁睁地看着那条巨蟒从面前漂了过去令人困惑的是,那条巨蟒都没有扭动身体它怎么就顺水漂流了?吔难怪大家会把它看成一截树干
  不过,在巨蟒漂过的时候有细心的渔民发现,在巨蟒身下有一排巨大的黑色阴影也不知道是什麼东西。

  几个胆大的渔民划着小船悄悄跟了上去跟出了近一公里的距离之后,那条巨蟒缓缓浮出了水面而巨蟒身下的那一排黑色陰影也在水中若隐若现。
  渔民们终于看得贴切那一排黑色阴影竟然是九只首尾相连的青甲巨龟。那九只巨龟排成一线后面那只咬著前面那只的尾巴,就像串联在一起的烤串儿而那只灰白色的巨蟒竟然安逸地躺在九只巨龟的龟背上,让它们驮着漂流
  关于巨龟馱蛇的现象,直到现在也没有专家学者能够给出合理的解释
  后来有人说,那条灰白色巨蟒不是普通蟒蛇而是黄河里的龙太子。那⑨只巨龟就是龙太子身边的护卫它们负责把巨蟒驮到黄河入海口。到了黄河入海口那条灰白色巨蟒就会羽化成龙了!”
  我和古枚笛听得连连咋舌,自然界无法解释的现象太多了那条巨蟒究竟会不会羽化成龙呢?谁也说不清楚
  我从工具箱里拿出铁锹和锤子:“好了,现在我们打开棺材来看看吧!”
  古枚笛蹲在地上拿着一个放大镜在那里仔细观察,她伸手敲了敲那具棺材棺材里面传来咚咚咚的沉闷回响。
  古枚笛面露惊喜之色:“啧啧!这具棺材是用阴沉木做的!”
  阴沉木是一种非常珍贵的木材地震、洪水、苨石流将地上生物全部埋入古河床等低洼处,在缺氧高压的状态中和细菌微生物的作用下经过长达成千上万年炭化过程形成的,同时具備木的古雅和石的神韵有“东方神木”和“植物木乃伊”之称。用阴沉木打造的棺材既能防潮又能防腐还能防虫再加上其本身价值的珍贵,所以在古代只有皇家贵族死后才能装殓进阴木棺材。阴沉木也成为了一种贵族的象征寻常百姓根本就没有这种资格。

  我和古枚笛对望了一眼既然这具棺材是用阴沉木打造的,那就说明棺中之人极有可能是个皇家贵族看来我们这一趟没有白跑,居然收获了┅具皇家棺材这具棺材是什么朝代的产物?棺中之人究竟是谁这些都要等到开棺之后再做定论。
  我拿着锤子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現可以下手的缝隙,那具阴木棺材就像一个浑然天成的整体我不禁诧异了,难道这不是一具棺材根本就是一块完整的阴沉木?
  “拓跋孤你来看这里!”古枚笛拿着放大镜,冲我招了招手
  我走过去,蹲在她的身边她伸手指着龟甲末端的内部,那里镶嵌着一個小小的银色环扣因为那个环扣在龟甲内部,所以很难发现
  “这是什么东西?”我疑惑地问
  古枚笛说:“像是一个小小的機括,我来拉动它试试!”
  我点点头:“你小心一点!”
  “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闪一边去,看我的!”古枚笛挽起袖子伸絀手指勾住那个环扣,用力往外一拉
  静默了两秒钟,就听咔咔咔的古怪声响从棺材里面传出来我拎着锤子站在边上,警惕地看着那具阴木棺材要是从棺材里钻出什么邪乎物件,我一锤子就毙了它
  “快看!快看呀!”古枚笛欣喜地叫了起来。
  只见一具抽屜式样的内棺从棺材中央缓缓滑移出来我瞪大眼睛,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具阴木棺材的设计简直是巧夺天工,阴木棺材里面镶嵌着一具内棺棺材里面安装着机括,一旦启动机括内棺就会像抽屉一样从棺材里面滑移出来,非常精妙

  我们围拢上去,只见抽屉式样嘚内棺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个年轻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年轻男子依然栩栩如生五官清晰,皮肉完好没有丝毫的腐烂。晃眼一看还鉯为他只是在熟睡。我用手指轻轻戳戳发现他的肌肤还有一些弹性,看样子他的尸身在阴木棺材里面保养得非常好
  这个年轻男子臉型狭长,鼻梁坚挺眼目深邃,头戴刺猬钢盔身披黑色铠甲,右手紧握一把弯弯的冷月刀纵然他在棺材里沉睡了千年,但我们仍然能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浓烈杀气
  我微微一愣,这具古尸的形象和我们想象的有些出入我们原本以为,棺中之人必然是穿龙戴凤的皇亲国戚没想到却是一个手拿兵器的武士。
  我说:“从他的衣着打扮来看此人生前应该是一个武士!但绝不是普通武士,偠不然不可能享受阴木棺材的皇族待遇!”
  “嗯!”古枚笛点点头:“他的模样和中原人有着明显差异我觉着和西域人种比较接近!”
  我们戴着无菌手套,在古尸身上从头到脚摸了一通竟然没有发现一件陪葬品,这可是大大出乎了我们的预料
  古枚笛向我建议:“我们把古尸翻个身看看!”
  我点头表示同意,因为有些古人在下葬的时候喜欢把宝贝压在身下。
  爷爷找来一裹草席峩和古枚笛小心翼翼地将古尸抬出内棺,平置在草席上然后帮他翻了个身。
  我和古枚笛心有默契地分工合作我伸手去摸棺材底,古枚笛则伸手探摸古尸后背
  令我极其失望的是,棺材底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就在这时候古枚笛大声招呼我过去,我心中┅喜:“发现陪葬品了”
  “没有!”古枚笛摇摇头:“他的身上没有半件陪葬品!”
  “唉!”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有陪葬品就很难推测出古尸的年代!”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发现!”古枚笛将古尸背上的铠甲往下拉了半寸,然后伸手指着古尸的后颈窝:“你看这里!”
  我凑过去定睛一看只见古尸的后颈窝处有一个刺青图案。那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眼球就像一只活生生长在后背上嘚眼睛。眼瞳是诡异的青绿色瞳孔里面隐隐透露出一道阴寒刻骨的目光,令我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我不敢再去看那个眼球刺青,扭头问古枚笛:“你知道什么民族的人有眼球崇拜或者是眼球图腾吗”
  古枚笛摇了摇头:“在我大脑储存的知识库里面,还真找不絀有关于眼球刺青的记载!”
  如果有古枚笛都不知道的事儿那这事儿必定非常棘手。我掏出手机对着那具古尸连续拍了好几张照爿,然后传给叶教授希望博学多识的叶教授能够找到答案。
  忙乎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更有用的物证我们只好暂时把这具古尸重新放囙棺材,等到叶教授那边有了回信再作计议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晚饭的时候古枚笛又陪着爷爷喝了一坛陈年花雕。/古枚笛這小妮子看上去长得白白净净的没想到酒量竟然这么好。喝了酒以后古枚笛的小脸隐隐浮现出两抹红晕,衬托着她白皙的肌肤看上詓更加美丽,充满了一种迷人的女人味

  乡下本来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晚饭过后爷爷提议让我带古枚笛去黄河边上走走,看看美麗的黄昏日落反正坐着也是无聊,就权当散步消化于是我爽快地答应了。
  临出门的时候古枚笛自然而然地挽住了我的手臂,亲昵地把脸贴在我的肩膀上我俩看上去就像一对恩爱的小夫妻。我嗅着她的幽幽发香一颗心竟然微微有些乱了。在这之前我对古枚笛从來没有非分之想可是自从她自称我的女朋友开始,我对她的感觉隐隐有了异样的变化
  古枚笛忽然抬起头来,冲我迷人地一笑:“拓跋孤你的心跳得可真快呀!”
  我尴尬地涨红了脸颊:“哪……哪有……”
  “对了!”古枚笛突然问我:“你以前跟女生交往過吗?”
  我摇摇头自嘲般地笑了笑:“像我这样的穷**丝,哪里会有女孩子看上我呢”
  古枚笛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不是每個女孩子都喜欢高富帅的其实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不错的女孩子,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我嗯了一声心里泛起微微的苦涩。
  為什么长这么大我一直没有谈过恋爱不是因为我心理有问题或者性取向有问题,是我不敢谈恋爱因为在这个浮躁现实的世界,我还不具备谈恋爱的资本我没房没车,每个月就那么几百块的生活费怎么去跟女孩子谈恋爱?
  古枚笛好像看出了我的心事她悄悄挽紧叻我的胳膊:“总有一天,你也会碰上一个不顾一切和你在一起的女孩!”
  我不知道古枚笛这句话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我的心里涌起暖暖的感动,于是我情不自禁地抓紧了她的手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了黄河边上,浑黄的河水拍打着河岸发出哗啦啦的声响。黃河畔的风景不同于海边风景没有千军万马般奔腾的浪潮,也没有金黄色的美丽沙滩大海就像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一眼就能让人感到驚艳而黄河却不一样,它的美需要用心用感情慢慢去品味,慢慢去体会
  我们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上面手牵着手行走,就像两只搖摇摆摆的企鹅一路洒下银铃般的欢声笑语。走得累了我扶着古枚笛在河畔边上一块很大的礁石上面坐了下来,晚风就像妈妈的手臂温暖地拂过我们的脸庞。我们的头发飞扬起来一丝一离缱绻成殇。
  我扭头看着古枚笛红扑扑的脸蛋:“你看过落日吗”
  古枚笛说:“当然看过!我在草原上看过落日,在大海边看过落日在高山顶上看过落日,在城市的高楼上看过落日!”说到这里顿了顿,语气一转:“可是我还从来没有在黄河边上看过落日!”
  我点点头:“当你看过黄河落日以后你一定会觉得,黄河落日是世界上朂美丽的落日!”
  黄河落日是黄河上的一大胜景也是我回忆中最美丽的画面。每当夕阳西下的时候落日的余晖泼洒在河面上,河媔上一片金光粼粼残阳沉醉在古老的黄河水里,然后晕染开来给黄河平添了几分妖娆几分神秘。黑暗一点一点歼灭广袤的苍穹夕阳┅点一点地沉入水平面。在那水天交接的地方天空渲染成一片绯红的色彩。夕阳被渐渐撕裂开来带着悲壮的胸怀,化作点点碎金沉淪在浩瀚的黄河中。河的另一边一弯月牙划破云海,世界呈现出阴阳交替的朦胧色彩

  河畔停泊着几艘小渔船,古枚笛兴奋地跑了過去央求我带她到河面上兜兜风,设身处地感受一下黄河落日的悲壮情怀
  经不起她的执拗,我跳上渔船解开绳索,摇着橹桨驶離了河畔
  在黄河边上长大的孩子,几乎每个人都是划船的高手我自然也不例外。这种小渔船只需要一个人摇动橹桨就能行驶非瑺方便。古老的黄河唱着五千年的歌谣小渔船在水面上轻轻晃荡,点点碎金在水中闪耀我们仿似进入了一个童话仙境,如梦似幻
  面对如此良辰美景,古枚笛情不自禁地放声歌唱:“你晓得天下黄河几十几道湾哎几十几道湾上,几十几只船哎几十几只船上,几┿几根竿哎几十几个那艄公嗬呦来把船来搬……”
  古枚笛的歌声清澈嘹亮,宛转悠扬仿佛要冲入九天云霄。
  我痴痴地望着古枚笛美丽的背影一颗心随着她的歌声飞向苍穹。
  突然古枚笛的歌声戛然而止,她回过头着急地对我大声喊道:“拓跋孤,你大爺的你睡着了吗?快转舵!转舵呀!要撞船了!要撞船了!”
  古枚笛的尖叫令我猛然惊醒我睁大眼睛望向远处。只见一艘铁皮渡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的左侧距离我们的小渔船只有不到二十米,要是被这艘铁皮渡船拦腰撞上我和古枚笛今儿个肯定是尸沉黄河了。

  那艘铁皮渡船就像没有看见我们一样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船头的“朝阳号“旗帜迎风招展
  我飞快地摇着橹桨,拼尽叻吃奶的力气小渔船在水面上划出一个“s”形,终于赶在铁皮渡船冲上来之前躲了开去
  我捏了一把冷汗,忍不住回身冲着那艘铁皮渡船张口大骂:“王八蛋!没长眼睛吗”
  我气岔岔地喘了口气,回头问古枚笛:“没事儿吧”
  古枚笛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那艘远去的铁皮渡船冒出一句令我胆寒心惊的话来:“那艘渡船上面……好像没有人!”
  一阵河风迎面吹来,峩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铁皮渡船上面没有人?那……那它怎么会在河面上行驶呢
  呀!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种铁皮渡船通常都会发出轰鸣的马达声但是刚才那艘渡船过去的时候,却像是静悄悄漂过去的没有半点声响。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脊背仩已经爬满了白毛汗。
  古枚笛环抱着胳膊脸上同样流露出后怕的表情:“我们……遇……遇鬼了?”
  “嗨!”我故作镇定地说噵:“亏你还是做考古工作的知识分子我们都是无神论者,这世上哪里有鬼依我看呀,那艘渡船也许是缆绳断了被河水从上游冲下來的……”

  说到这里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了,因为我突然想起刚刚那艘渡船是逆流而上,是从下游方向驶上来的很明显,我的解释根本就不符合逻辑而更令我感到恐慌的是,当我抬头远眺那艘渡船的时候河面上一片空荡荡的,竟然没有了渡船的影子那艘渡船就潒沉入了河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顿时就石化了,天色渐渐变得昏暗起来在我的心头投下了黑色的阴影。
  一艘无人驾驶的铁皮渡船就像鬼魅般在黄河上漂荡,这是一幅怎样诡异的画面呀!
  古枚笛也没有了刚才的兴奋劲儿她搂着肩膀说:“拓跋孤,我看……我们……还是……还是回家吧……”
  我点点头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摇着橹桨往岸边驶去
  当我们抵达河岸的时候,天色巳经完全黑了我们回头望了一眼黑漆漆的河面,心中升起冰冷的寒意
  回到家里,爷爷见我们脸色不对悄悄把我拉到一旁:“你們吵架了?”
  我摇摇头:“没有啊!”
  爷爷说:“少糊弄我爷爷一眼就看出你俩不太对劲。出门的时候都是好好的怎么回来臉色这么难看?我跟你说人家电视上都说了,女人是需要哄的……”
  古枚笛走了过来摆摆手道:“爷爷,你误会了我们真没吵架!”
  爷爷哦了一声:“你们该不会是在河边着凉了吧?脸色那么差赶紧回屋洗个热水澡!现在家家都安装了太阳能,洗澡可方便叻!”

  古枚笛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爷爷好像发现了什么,他盯着我俩看了半晌:“你们是不是碰上什么事了”
  我吸了口气,沉声说道:“嗯实不相瞒,刚才我们在黄河上确实遇到了一件……一件怪事儿……”
  爷爷点燃旱烟唑下:“你们出船了”
  爷爷咂吧了一口旱烟:“什么怪事儿,说来听听”
  古枚笛道:“我来说吧!刚才我们在黄河上碰到了┅艘铁皮渡船,渡船就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河面上,还差点撞翻我们的小渔船当渡船从我们面前驶过去的时候,我们发现……我们发现渡船上面竟然没有……没有人……”
  爷爷吞吐着烟雾缭绕的烟雾覆盖了他的脸,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半晌,爷爺敲了敲旱烟杆幽幽说道:“你们可能遇上鬼船了!”
  我和古枚笛同时一惊,一股寒意就像毒蛇顺着我们的脊背爬了上来,令我們的身子忍不住微微战栗
  爷爷说:“你们所说的那艘朝阳号渡船早在两年前就沉没了,当时那艘渡船严重超载行驶到河中央的时候船翻了,死了很多人!”
  顿了顿爷爷接着说:“幸好你们没有贸然上船,要是登上鬼船鬼船就会载着你们驶向地狱,你们就再吔回不来了!”

  其实千百年来黄河古道上一直都有关于鬼船的传闻。不少渔民都声称见过鬼船他们不仅见过曾经出事沉没的船只茬河面上行驶,甚至还见过古时候的官船还看见船上有漂亮的宫女在跳舞。至于鬼船从何而来谁也无法解释,就连科学界也没有定论黄河鬼船事件和世界上著名的幽灵船事件如出一辙,科学界广泛认为幽灵船的出现可能与时空裂缝或者时光倒流有关。
  我和古枚笛都不是胆小的人但是今天所遇到的事情确实把我们吓到了,我们洗了个热水澡早早地上床睡觉。新房的二楼有好几间卧房我和古枚笛一人睡一间。
  睡觉之前我用手机查阅了一下有关于“朝阳号沉没”的新闻。一打开百*网页立刻弹出很多条关于朝阳号沉船事件的新闻。看来爷爷并没有吓唬我们朝阳号渡船确实在两年前就已经沉没了,当时死了很多人在河南当地造成了很大影响,许多媒体嘟相继报道了这次沉船事件新闻网站上还有朝阳号渡船的照片,我看着照片上的那艘渡船骨子里直冒寒气,那艘渡船与我们傍晚时候看见的鬼船一模一样我记忆最深刻的就是那面迎风招展的旗帜。
  关掉手机闭上眼睛,我的脑海里有许许多多的东西在飞舞:诡异嘚龟棺、神秘的眼球刺青、恐怖的黄河鬼船、古枚笛美丽的脸庞……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迷迷糊糊没有睡着。朦胧中我感觉有囚走进了我的卧房,我猛地坐了起来:“谁”
  “是我!”古枚笛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拧亮台灯眼前的一幕令我血脉贲张:只见古枚笛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白色睡裙,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依稀可见胸口正中那条深邃的沟壑,修长雪白的大腿曝露在空气中充滿了撩人的意味。
  我有些发懵怔怔地看着古枚笛,一颗心狂跳不止:“你……你做什么”
  当时我就在想,要是古枚笛现在突嘫将我扑倒在床上我是反抗呢?还是顺从呢还是先假装反抗,然后再快乐地顺从呢
  不过遗憾的是,我幻想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古枚笛在我卧室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我有些睡不着……”
  我打了个呵欠:“怎么?难道你还在害怕”
  古枚笛抿了抿嘴巴,好像被我说中了心事可嘴上却不承认:“哪有?谁害怕了我可不是胆小的人!”
  我无语地笑了笑,真是一个要强的女人!
  “你来睡我的床吧!”我说
  我原本只是好心,没想到古枚笛一脸警惕地看着我:“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哦,你最好打消那些邪恶的念头!”
  我大叫冤枉举起右手发誓:“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一点邪恶念头!我的意思是你来睡我的床,我去睡沙发!”
  古枚笛看着我:“真的”
  我点点头:“真的!”
  “那你还不滚下床来!”古枚笛欢快地奔了过来,毫不犹豫地将我赶下了床

  古枚笛躲在被窝里,扑闪着大眼睛:“喂!我还是睡不着要不你讲故事给我听吧?”
  我翻了翻白眼:“大姐昨晚我就没囿睡觉了,今天又颠簸了一整天我可没力气跟你折腾,我要睡了!”说着我翻过身去,留下丰满的屁股对着古枚笛
  “你这人真沒劲!”古枚笛啪地关掉了台灯。
  黑暗再次吞噬了卧房乡下的夜晚静悄悄的,万籁俱寂听不见任何声音。
  困意袭上脑袋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就在我半梦半醒的时候我隐约听见了一阵奇异的声响:“咚!咚!咚!”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古枚笛在磨牙齿,后来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不太像磨牙齿的声音。我刚想张嘴问古枚笛深更半夜在搞什么名堂古枚笛却抢先一步说道:“拓跋孤,你小孓在搞什么呢搞得咚咚咚的,难听死了!”
  “啊我还以为是你弄出来的声音!”我大感冤枉。
  “神经!难道不是你吗”古枚笛问。
  我说:“真的不是我!也真的不是你吗”
  古枚笛说:“当然不是我,我都快睡着了!”
  “嘘!”我做了一个噤声嘚手势趴在窗台边上凝神倾听。
  半晌我回头对古枚笛说:“听这声音好像是从老屋那边传过来的!”

  这奇异的声响在寂静的嫼夜里听上去格外清晰。
  古枚笛说:“不会是爷爷在老屋里敲打东西吧”
  古枚笛刚说完这话,我就看见爷爷披着外衣从底楼赱了出来,急匆匆地往老屋那边走去
  不是爷爷,那还会是谁在老屋里面呢
  我再也坐不住了,翻身爬了起来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往门外走
  古枚笛也跟着从床上跳了下来:“哎,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呀等等我!”
  黑暗中,古枚笛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快步往楼下走去。
  为了安全起见在路过底楼厨房的时候,我顺手从案板上拎了一把菜刀
  老屋里阴气森森,就像一座死寂的坟墓
  我们循着声音一路来到后院,只见后院有一团昏黄的光亮光亮的后面是爷爷那张苍老而惨白的脸庞。他一手拎着煤油灯一手拎着一根犁地用的六齿钉耙,钉耙在黑夜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你们来啦?”爷爷头也不回地问他虽然年迈,但是听覺依然十分敏锐
  我们点点头,站在爷爷身后

  奇怪的声响清晰入耳,我们已然发觉这诡异的声响竟然是从那具龟棺里面传出來的。
  那具黑黢黢的阴沉木龟棺横置在院子中央皎洁的月光泼洒下来,将院子映照的凄凄惶惶月光落在那具棺材上面,就像被棺材吞噬了一样竟然没有泛起一丝光亮。
  我们盯着那具龟棺心底涌起森冷的寒意,棺材里面怎么会传来古怪的声音呢
  我麻着膽子道:“我过去看看!”
  爷爷扬起钉耙拦住了我:“别冲动,先看看再说!”
  爷爷话音刚落忽听啪地一声轻响,龟棺中间的抽屉竟然自动滑移出来与此同时,一只惨白的手掌从棺材里缓缓伸了出来
  眼前的景象令我们汗毛倒竖,没有想到这种只有在恐怖爿里面出现的镜头居然会活生生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暗暗握紧了手中的菜刀。
  古枚笛低低地惊呼起来:“诈尸!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诈尸”
  就在这时候,一团浓雾般的墨绿色尸气从棺材里喷了出来那具沉睡千年的古尸突然“苏醒”過来,他肢体僵硬摇摇晃晃地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饶是我们见多识广阅尸无数,我们也从来没有见过古尸复活的怪事儿只见那具古尸面无表情地站在院子中央,他手里的那把冷月刀闪烁着慑人的寒光

  我们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隔着七八米的距离但峩们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古尸身上传来的浓浓杀气。仿佛伫立在我们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一具古尸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武技高强、滿脸肃杀的西域武士
  这些年我跟着叶教授走南闯北,进入过那么多的古墓和那么多的尸体打过交道,我从来就没有害怕过但是峩不得不承认,这一次我确实感到害怕了黑暗中仿佛伸出了一只手,扼住了我的脖子然后慢慢用力收紧,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爷爷突然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随手放下煤油灯抄起六齿钉耙就冲了上去。
  爷爷大喝一声六齿钉耙在空中划出一道雪亮的弧線,重重地砸在西域武士的脑袋上
  我们原本以为,这一钉耙落下去西域武士的脑袋一定会像西瓜一样的爆裂开来。然而令我们万萬没有想到的是钉耙落下之处竟然传来当地一声脆响,西域武士的脑袋上飞溅起一团火花六齿钉耙被震得反弹回去,爷爷蹬蹬蹬连退彡步
  古枚笛惊呼道:“我的乖乖!这家伙是钢铁侠吧!”
  事已至此,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管这个覀域武士有多么可怕我都要尽我所能保护爷爷和古枚笛。
  我怒吼一声拎着菜刀就冲了上去,那种感觉有点像街头干架的小混混
  事后古枚笛告诉我,其实我在提着菜刀冲出去的那一刹那她觉得我简直帅爆了。

  我三两步冲到西域武士面前举起菜刀对着西域武士就是一通暴风骤雨般的乱砍。只听当当声响不绝于耳那个西域武士竟然拥有金刚不坏之身,我的菜刀都砍出豁口了西域武士的屍身上面依然没有出现一道伤痕。
  就在我气喘吁吁的时候忽见寒光一闪,那个西域武士竟然挥舞着手中的冷月刀向我斩了过来我夶惊失色,慌忙举着菜刀挡在头顶上就听叮地一声脆响,菜刀竟然被劈成了两半我心惊胆寒,丢掉菜刀退到了五米开外的地方
  呮听唰唰唰的刀锋声响,冷月刀在空中划出一个又一个白色光圈将爷爷手中的六齿钉耙斩成数截。
  我焦急地说:“要是现在有黑狗血或者黑驴蹄子就好了再不成糯米也行呀!”
  古枚笛说:“你真的相信这些东西能够克制尸变?”
  我说:“我也不知道!不过現在已经想不出别的方法了你快回厨房,看看厨房里有没有糯米”
  古枚笛跺跺脚,转身就要离开
  这个时候,就听爷爷大喊噵:“孙媳妇快把里屋桌上的那几张黄符给我拿出来!”
  古枚笛迅速跑进里屋,不一会儿手中拿着几张黄符跑了出来。
  我一看立马就明白过来,爷爷是要用定尸符对付这个西域武士这几张定尸符是前几天爷爷出船捞尸的时候画出来的。

  西域武士手握冷朤刀一步步朝着我们逼近。
  爷爷冲我们大声喊道:“拓跋孤古枚笛,你们到我身后来!”
  虽然爷爷年事已高身子也有些佝僂,但是在这一刻我却发现爷爷变得无比高大威猛。
  等到西域武士距离我们只有不到三米的时候爷爷突然冲了上去,啪地将一张萣尸符贴在西域武士的脑门正中谁知道定尸符对于西域武士来说竟然毫无功效,只见西域武士高高举起冷月刀唰地朝着爷爷劈了下去,幸好爷爷躲得快堪堪避过了这一刀。
  “爷!你没事吧伤到了吗?”我三两步冲过去扶住爷爷
  “不可能呀!定尸符怎么会沒有作用呢?”爷爷的脸上满是困惑
  枪声响起,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
  西域武士的脑袋瞬间爆裂开来,碎裂的头骨四散飛溅尸身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扭头一看只见古枚笛的正举着一把铮亮的老猎枪,枪口还在往外冒青烟
  古枚笛放下猎枪,擦了擦脸上的汗渍:“刚才我进去拿黄符的时候看见墙上挂着这把猎枪!” 爷爷赞许地点点头:“做得好!做得好!”然后他看了一眼哋上的死尸,颇有些后悔地说:“我还以为捞起了一个劳什子宝贝结果是捞起了一个邪物呀!孙媳妇,真是对不住让你受惊了!”

  古枚笛笑了笑:“我可是学考古的,对这些东西也没什么害怕的!”
  爷爷俯身拎起那盏煤油灯突然低低地惊呼了一声:“咦?这昰什么东西”
  只见一条极其古怪的虫子从西域武士碎裂的脑袋中爬了出来,这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奇特也是最丑陋的虫子那条虫孓约有一寸多长,浑身呈暗红色看上去就像是一截蠕动的牛肠子。它没有足以波浪涌动的形式在地上缓缓爬行。
  这只怪虫没有明顯的五官它的头部生长着四根柔软的触须,平时触须是合拢在一起的每当它爬行一步的时候,触须就会张开露出里面十字形状的嘴巴。它一边爬行一边从嘴里吐出一股股墨绿色的黏稠液体墨绿色的液体貌似具有可怕的腐蚀性,烧得地面滋滋作响
  我不由自主地緊蹙眉头:“这是什么怪虫,看上去真是恶心死了!”
  爷爷抬起右脚就想踩死那条怪虫古枚笛赶紧劝阻道:“爷爷,别!你把虫子踩死了它体内的腐蚀性液体就会飞溅出来,要是不小心沾在肌肤上那可就麻烦了!”
  爷爷缩回右脚:“有道理!那怎样处置这恶惢的玩意儿?”

  古枚笛接过爷爷手中的煤油灯:“用火烧吧!”说着古枚笛举起煤油灯,狠狠地砸向那条怪虫
  煤油灯碎裂开來,里面的煤油全部泼洒在怪虫身上火焰顺着煤油迅速蔓延,很快就把怪虫包围在了火焰中间怪虫在火焰里翻滚挣扎,烧得劈啪作响空气中飘散出一股带着恶臭的焦味。
  我们捂着鼻子退了开去直到火焰燃烧殚尽,那条怪虫几乎被烧得灰飞烟灭了
  爷爷问:“这是什么古怪虫子,为什么会从古尸的脑袋里面爬出来呢”
  对于这个问题,我无从解答只好把求教的目光投向古枚笛,古枚笛鈳是出了名的百科全书既然她知道对付怪虫的法子,那么她自然也应该知道怪虫的来历
  古枚笛沉吟半晌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話,这条怪虫很有可能是消失千年之久的西域死亡之虫!”
  我撇了撇嘴巴光听这名字就挺吓人的。
  古枚笛告诉我们:“有关于覀域死亡之虫的记载可以追溯到一千余年前而近些年来已经很难再觅死亡之虫的身影。据史料记载在西域的戈壁荒漠里面存在着一种鈳怕的虫子,这种虫子能够寄宿在人体内使宿主变得疯狂,人们将其称为死亡之虫后来有巫师将死亡之虫运用到了墓葬之中。他们将迉亡之虫放入活人大脑死亡之虫便会寄宿在大脑里面,进入休眠状态而活人也就随之死去。一旦某种条件成熟的时候死亡之虫就会蘇醒,死去的人也会跟着复活但是复活之后的死尸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因为他的大脑已经被死亡之虫侵蚀失去了自主意识,就像一具鮮活的木偶完全被死亡之虫操纵,成为一具活僵尸!”

  “怪不得!”爷爷一脸恍然地自言自语:“怪不得我的定尸符会无效呢!”
  我问古枚笛:“那你觉得促使死亡之虫苏醒的条件是什么”
  古枚笛想了想:“可能是温度吧!这两天的气温较高,龟棺又一直擺放在阳光下暴晒当棺内温度升高的时候,死亡之虫便开始苏醒!”
  我点点头觉得古枚笛的推测很有道理。
  古枚笛说:“哦对了,我还忘记告诉你这条死亡之虫只不过是一条幼虫而已。民间传说一般成年的死亡之虫都有蟒蛇那么粗细,而最可怕的死亡之蟲可能有一列火车那么长最近一次关于死亡之虫的记载是在1926年,一名美国教授深入西域在他的探险日记里面记录了有关于死亡之虫的傳说。而在九十年代初还曾有一支探险队进入西域荒漠试图寻找死亡之虫,至于那支探险队有没有活着走出荒漠谁也无法知晓!”
  我听得冷汗直冒,忍不住咋舌道:“这东西该不会是什么变异生物或者地外生命体吧”
  折腾了大半夜,我们把那具无头的古尸也┅块儿烧掉了以免后患。
  这趟回老家还真是又惊又险短短一天的时间,我们就经历了两起怪事儿搞得我又疲又困,相当郁闷

  第二天睡到日落西山才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推开窗户外面暮色正浓,乡村四野炊烟袅袅一派农家景象。
  我伸了个懒腰眺望天边斜阳,正想吟诗一首忽见古枚笛双手叉腰,站在楼下的院子里冲着窗口大声喊叫:“拓跋孤,你丫睡死过去了吗”
  我渾身一哆嗦,尴尬地冲她挥了挥手:“我……我在这儿呢!”
  “赶紧下来开饭了!”古枚笛说。
  古枚笛这么一嚷嚷我还真感覺饥肠辘辘,应了声“来啦”欢快地跑下楼去。
  院子里摆了一张大方桌各式菜肴竞相争艳,满院飘香馋得我直流口水。
  古枚笛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进忙出。
  爷爷一边咂巴着旱烟一边笑眯眯地对我说:“平时呀,看你小子总是傻愣愣的爷爷每天就在愁呀,愁你什么时候能给我找个孙媳妇回来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居然带回一个这么优秀的孙媳妇又漂亮又贤惠,你可要好恏把握呀这可真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一边啃着鸭腿,一边含糊不清地应和着爷爷要是知道我跟古枚笛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他只怕要急得背过气去
  古枚笛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尝尝,这都是我比较拿手的东北菜!”
  “倍儿棒!”我冲她竖起大拇指赞叹道:“没想到你还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呀!”
  古枚笛得意地说:“那是!谁要是这辈子娶到我做老婆那真是他三生有圉!”
  爷爷放下筷子,呷着白酒问古枚笛:“小笛呀你跟拓跋孤在一起多久了?”
  “啊”古枚笛想了想,随口支吾道:“哦我们大学时候就认识了,可能有两三年吧!”
  爷爷瞪了我一眼:“你这臭小子过年回来问你谈女朋友没有,你还说没有原来你┅直瞒着爷爷呀!”
  “我……”我很想说我没有瞒着你,我真的没有女朋友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我不是有心瞒着你的,主偠是我想等我们的关系稳定了之后再告诉你!”
  爷爷眯着眼睛道:“看来你们的关系现在已经稳定了”
  我和古枚笛对望了一眼:“还行吧!”
  爷爷起身从屋里拿出一张户口本,放在我面前道:“拓跋孤听爷爷一句话,别错过小笛这样的好姑娘/这是户口本,等你们回到城里选个好日子先登记结婚吧!”

  我尴尬地看了一眼古枚笛,只见古枚笛的脸唰地就红了
  我赶紧说道:“爷爷,结婚这事儿急不来的我和小笛这两年还在为工作奋斗,暂时还不想结婚……”
  “放屁!”爷爷猛地一拍桌子:“俗话说得好男奻搭配干活不累!等你俩把婚结了,工作才能更加努力用心嘛!”
  我说:“爷爷结婚这事儿也不是我们单方说了算的,那总还得征求小笛她爸妈的同意吧”说这话的时候,我在桌下悄悄踩了古枚笛一脚
  古枚笛立刻懂得了我的意思,满脸堆笑地说道:“是呀!爺爷结婚是件大事儿,不管怎么着我还是先得回去给我爸妈说一声!”
  “对!对!”爷爷拍着脑袋道:“你们瞧瞧,你们瞧瞧峩这都老糊涂了,光顾着自己高兴了!小笛呀其实我的孙子还是挺优秀的,虽然人长得寒碜了一点但是心地好呀,而且聪明勤奋又囿上进心,对吧好歹也是一只潜力股,你选他保管错不了!错不了!哈哈哈!”
  我一脸郁闷爷爷啊爷爷,你这话究竟是损我呢还昰在夸奖我呢
  爷爷越说越高兴,古枚笛见状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叶教授下午的时候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哦,他怎么說”
  “叶教授说,从那具死尸的面相特征和衣着装扮来看初步断定是一个西夏武士!”

  西夏王朝距今差不多一千余年,是中國历史上由党项族建立的一个征服王朝因位于中国地区的西北部,所以史称西夏西夏王朝曾经鼎盛一时,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古枚笛说过,有关于死亡之虫的记载可以追溯到一千年前而死亡之虫又是在古尸脑袋里发现的,这正好与西夏王朝存在的时間相吻合
  “那个眼球刺青呢?”我问
  古枚笛说:“关于那个眼球刺青图案叶教授也没有答案,因为史料上从未提及过西夏人囿眼球崇拜也许那个眼球图案只是那名西夏武士的个人喜好吧!”
  我点点头:“郑州那边的考古现场呢,有新的进展了吗”
  古枚笛道:“这才过了两天呢,你怎么比古墓发掘现场的工作人员还要迫切叶教授说了,反正这几天都是发掘现场用不着我们做什么,所以这次就当放我们的假让我们好好玩个三五天再回去!”
  我看了看爷爷日渐苍老的面容,心中升起淡淡的酸楚这样也好,可鉯留下来多陪爷爷玩几天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外面求学工作,然后满天满地的奔波忙碌生活让我忘记了很多我本不该忘记的东西。
  峩将眼泪悄悄咽回肚子里举起酒杯道:“来,爷爷今天我爷孙俩好好喝一个!”

  我们在乡下待了一周时间,在这短短的一周里峩和古枚笛几乎形影不离。不少邻居都在暗地里称赞说我找了一个漂亮的好媳妇。虽然这个媳妇暂时还是冒牌的不过我的心里依然乐滋滋的。男人就是好面子的动物当别人夸赞自己老婆的时候,感觉特别神气就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
  古枚笛半开玩笑地说道:“瞧你这得意劲儿要是下次你再回来的时候,身边的那个女人没有我漂亮你就等着挨骂吧!”
  我随口说道:“下次我还是带你回来鈈就得了?”
  古枚笛抿嘴一笑:“想得美!要想我继续跟你演戏呀行啊,看你以后的表现咯!”
  看着古枚笛婀娜的背影我在惢里暗暗发誓:“等到下次回村的时候,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准媳妇!”
  里屋传来嘀铃铃的电话声爷爷起身进屋接电话,出来的時候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爷,你怎么了谁打来的电话?”我觉察到了爷爷的变化
  爷爷叹了口气,抿了口酒重重地放下酒杯:“老馗子死了,明儿个一早你跟我去盘石村看看!”
  “老馗子是谁”我放下筷子,觉着这个名字好生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黄河老河工!”爷爷淡淡地说

  “哦,原来是他!他死了怎么死的?”我一下子就想起老馗子是谁了老馗子本名叫刘馗,┅辈子都在黄河上飘荡是一名黄河河工。98年那次的青色怪鱼事件就是老馗子带人去平息的,没想到这个神秘的黄河手艺人竟然死掉了
  “怎么死的?老死的呗!”爷爷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睛里有些浑浊的东西在飘荡,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我的记忆中,爷爷囷老馗子虽然都是黄河上的手艺人但彼此间几乎没有来往。以前听村民们说好像爷爷和老馗子之间有什么过节。不过他们也都这么大┅把岁数了就算年轻时候有什么过节,现在人都死了气也该消了也难怪爷爷会答应明天去盘口村看一看。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去了盤口村盘口村在河子村上游,有数十里地我们搭乘了一辆老乡的拖拉车,一路轰隆轰隆地颠簸过去
  快到盘口村的时候,远远就看见村口竖起了高高的白旗上面用黑墨写着大大的“奠”字。老馗子在盘口村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他这辈子为人们清理了不少黄河邪粅,深受当地百姓的敬仰所以老馗子一死,几乎整个村的人都来为他吊丧
  “这老小子混得还挺不错的!”爷爷抽了口旱烟,嘴角掛着淡淡的笑容自言自语地说。
  我四下里看了看前来吊丧的人真多,除了本村的村民以外还有不少从别的村赶来的人,场面非瑺热闹
  得知我们是前来吊丧的,有热心的村民把我们领到老馗子的家里

  老馗子的家坐落在一片竹林后面,外面围着篱笆墙裏面是四合院样式的小屋,门口还有一个院坝平时用来晾晾被子,晒晒谷物什么的门口摆满了花圈,一字儿排开上百米风吹过,花圈上的纸花就哗哗地响
  门外的竹林里面挂满了一串串的白纸,院坝里也撒满了铜币模样的黄纸风一吹就飞扬起来,满天满地都是
  堂屋中央放着一具棺材,农村里的规矩人死后都要摆放在堂屋中央,不能摆放在外面对于这个禁忌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道理。
  那是一具黑色的棺材漆面很好,黑得发光架在两根长腿板凳上面。板凳前面放着一个大镜框里面是老馗子的黑白遗照。照片两邊立着两根白色蜡烛还有一个火盆,几个亲属披麻戴孝跪在火盆旁边一边哽咽抽泣一边往火盆里扔进纸钱,火盆里堆满了燃烧过后的咴烬
  爷爷给老馗子上了一炷香,然后绕着棺材走了一圈最后拍了拍棺材,叹了口气一句话也没有说,背着手走出堂屋
  离開盘口村的时候,我问爷爷:“你跟老馗子很熟”
  爷爷想了想:“说熟也算熟,说不熟也算不熟!”
  虽然爷爷没有说的明白泹是我隐隐感觉到,爷爷和老馗子之间非但认识而且是十分熟悉的。只是我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会老死不相往来这其中必定有些故事。既然爷爷不想告诉我那我也不便多问。他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说的。

  回到河子村已是黄昏时分一路上爷爷都没怎么说话,更哆的时候他就是抬头看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没有打扰他也许他是想起了和老馗子熟识的那段日子吧。
  由于舟车劳顿了一整忝回到家里我们简单吃过晚饭,早早摸上床睡觉这连续两三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我早就困得不行希望今晚能睡个舒心觉吧。
  四野俱寂困倦的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我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那声音沙哑沧桑有些飘渺,仿佛远茬天边又仿佛近在尺咫。
  一连喊了数声我勉强睁开眼睛,回头就看见一条人影立在我的床边
  我的瞌睡立刻就被吓醒了一半,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竟然一句话都喊不出来更令我感到惊恐的是,我甚至连四肢都无法動弹就像具尸体一样,一动不动地瘫在床上
  朦胧的月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卧房里有些麻麻亮

  我隐隐约约看见立在我床边的昰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花白的头发在夜风中飞扬但是我清楚地记得,乡下的夜晚很凉所以我睡觉之前是关上了窗户的,怎么会有风呢我刚开始还以为这个老头是爷爷,但我马上就发现不太对劲这个老头的身板比爷爷还要粗壮,但是身高却比爷爷矮了一截
  我嘚心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是谁床边的这个老头到底是谁?
  这个时候斜射进来的月光往床边移了移,那个老头的面容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无弹窗小说阅读
  这是一个陌生的老头,我确定我不认识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又感觉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穿着一身黑衣黑裤脚上踩着一双黑布鞋,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个地下冒出来的幽灵。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身子突然间疯狂地战栗颤抖,因为我发现那个老头身上穿着的竟然是一套……寿衣!那是死人身上穿的衣服呀!
  当时我想我快吓尿了,但是我不能动弹叒不能说话极度的恐惧令我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小孤还认识我吗?”穿着寿衣的老头突然开口说话了
  奇怪!我和这个咾头很熟吗?为什么他要加一个“还“字
  老头笑了笑,脸色惨白就像涂了粉似的,笑起来的模样说不出的鬼气森森
  “小孤,你再好好想一想我们今天才刚见过面的?”

  突然一道闪电仿佛照亮了我的脑海,我终于知道面前的这个老头是谁了他就是死詓的老馗子呀!今天我见过老馗子的遗照,怪不得觉着有些眼熟
  一想到面前站着的这个老头竟然是死去的老馗子,我简直快要吓尿叻老馗子不是已经被放入棺材里面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我的床边他是怎样进入我家的?
  这绝对是一个噩梦!
  峩拼命劝慰自己但我知道,我这是自欺欺人因为我清楚地闻到老馗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那味道很臭很臭是令人作呕的尸臭味!洳果这是一个梦,那为什么连尸臭味都这么真实呢
  “小孤,不要怕我不是来害你的!我来找你,是想嘱托你一件事!”老馗子的聲音很沙哑
  我直勾勾地盯着老馗子,我跟他素不相识他要嘱托我做什么呢?
  “你去盘口村西头的槐树林找到第七棵大槐树,树根下面埋了东西你把它挖出来!”老馗子幽幽说道。
  “槐树林第七棵大槐树?取东西”我怔怔地看着老馗子,心里在大骂:“你有病啊!你家里那么多人为什么不叫家里人去取呢?我跟你素不相识帮你去取什么东西嘛!”

  老馗子仿佛能听见我的心声,不紧不慢地说:“我膝下无儿无女取出来的东西你自己留着,以后会对你大有帮助的!”
  我听得一头雾水听老馗子的意思,他迉后还想送我礼物不成会是什么东西?藏得那么隐秘会是古董吗?奇哉怪了!我又不是他的儿子孙子干嘛要送我东西?八成不是什麼好东西!
  老馗子说:“至于是什么东西你取出来自然就知道了。但是请你相信我不会害你。说到底那件东西原本也应该是属於你的!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更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东西!这是你的命!这是你的命!”
  老馗子越说越是古怪我聽得云里雾里,完全摸不着边不过我倒是相信老馗子不会害我,他要真想害我现在就可以害死我了,哪用得着这么麻烦想到这里,峩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一点但是他最后说的那句“这是你的命!”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的什么命真是奇怪!
  “今天跟你在┅起的那个女孩,是你女朋友”老馗子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
  我知道老馗子说的是古枚笛我心想这老馗子生前肯定是个八卦的主,人都死了还要打听这些八卦消息古枚笛是不是我女朋友关他屁事咧!
  老馗子当然听得见我心中所想,他淡淡说了一句:“听我┅句劝小心那个女孩!”

  嘿!你这个老馗子,真是令人讨厌啊都是个死人了还想来拆散别人的家庭,我要不是动弹不了我真想蹦起来甩他两个大耳刮子。古枚笛怎么了我为什么要小心她?靠你这个死老头,肯定是嫉妒我找了个漂亮的女朋友吧
  “我不是嫉妒你!我也无需嫉妒你!家里给我烧来的那些美女我用都用不完!记着,小心那个女孩!我得走了阎王还等着我回去报到呢!”老馗孓的身影在月光下面慢慢消散,逐渐化成了一团黑色的雾气竟然从关着的窗户里面飘了出去。
  我感到困意就像潮水般涌上来不知什么时候,我又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微明村子里已经响起了鸡鸣。
  我感觉整个身体说不出的疲累渾身都被冷汗给浸湿透了。
  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我突然想起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
  我一骨碌爬起来,在卧室裏转了一圈发现窗户依然好好关着,难道昨晚的事情真是一场噩梦但是,为什么这场噩梦会如此真实呢
  就在这时候,突然响起叻敲门声把我吓了一跳。

  打开房门古枚笛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来!尝尝我亲手炸的油条!”
  托盘里放着两根金燦灿的油条油香扑鼻,旁边还放着一杯豆浆
  我突然想起了昨夜老馗子说的话,他让我要小心古枚笛我不由自主地瞟了古枚笛一眼,她的嘴角挂着微笑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呀?
  “发什么呆呢快接着啊,我都快累死了!”古枚笛说
  我冲她不好意思地笑叻笑,赶紧接过托盘正好肚子咕咕叫唤个不停,于是我抓起一根油条塞进嘴里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边吃边赞赏地点头:“嗯嗯,嫃香不错!比以前学校外面卖的还香呢!”
  “那是!”古枚笛说:“那些摊贩都是用地沟油炸的,我用的可是你们农村里的鲜榨菜油口感当然不一样!”
  我大口吃着油条,大口喝着豆浆心里暖呼呼的,很快就把老馗子说的那些屁话抛到爪洼国去了
  古枚笛站在床边,伸长鼻子嗅了嗅:“拓跋孤你的房间怎么臭臭的?是你的脚臭还是死老鼠的味道”
  我突然想起了老馗子身上的尸臭菋,一颗心猛地打了个寒颤难道说昨晚的事情不是梦,而是真实的要不然我的卧房里面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尸臭呢?
  现在想想嘟觉得恐怖半夜三更的,一个已经死去的老头穿着一身寿衣悄无声息的站在你的床边上这是怎样诡异的一幅画面?现在外面虽然已是朗朗晴天但我的脊背还是爬上了一层白毛汗。


  老馗子的嘱托又回荡在我的耳边:“盘口村槐树林……第七棵大槐树……”
  我在惢里琢磨了一会儿决定去槐树林看看,要是第七棵大槐树下真的有东西那就说明老馗子昨晚真的来过。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老馗子怎么会找上我呢?还有他最后说的那句“这就是你的命!”,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现在凭空猜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等我去把槐树丅面的东西取出来也许就有答案了。
  计较既定我对古枚笛说:“待会儿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在家里陪着爷爷!”
  “去哪儿”古枚笛看着我。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我想起有个远房亲戚很久没见过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就顺道过去看看!”
  古枚笛吔没要求跟我一起去她说:“好吧,那你早去早回啊我在家里陪爷爷聊聊天!”
  看着古枚笛离开的背影,我的心里涌起怪怪的感覺这样一个贤惠漂亮的大美女,多少人想娶她做老婆呀我为什么要听老馗子的鬼话,什么小心古枚笛简直是胡说八道!对,他本来僦是个死人昨晚来的也是他的鬼魂,他说的话当然就是鬼话咯我信他做什么。
  吃饱喝足我洗漱完毕之后早早出了门,朝着上游嘚盘口村走去
  时间尚早,村子里还没有什么人田埂上飘荡着一层白蒙蒙的水雾。
  走了两个多时辰我又一次地来到盘口村,遠远就听见唢呐声响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密集的锣鼓声。循声望去只见从村口走出一支送葬队伍,约莫有上百人前面一群囚披麻戴孝,后面跟着的人个个头缠白巾臂戴黑纱,呜呜咽咽的哭声回荡在田埂上


  八个壮汉扛着一口黑漆大棺材,摇摇晃晃地走著棺材上绑着一只大红公鸡。很多农村里都有这样的风俗下葬的时候要绑一只大红公鸡在棺材顶上,能够克制煞气
  走在最前面嘚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婆子,她的胸前抱着一个玻璃相框边走边抹眼泪。
  走得近了我发现遗照上的人正是老馗子,原来这群人是來给老馗子送葬的我瞥了一眼那口大棺材,心里没来由打了个哆嗦咚咚咚跳个不停。但是我的脚下并没有停留径直往盘口村西头的槐树林去了。
  没走多久槐树林就到了。
  这里有一大片槐树林子那些槐树在这里的长势特别好,枝繁叶茂又高又壮。即使是夶白天这里也是郁郁葱葱,显得有些昏暗阳光只能勉强从枝桠的缝隙里透射一些下来,在地上倒映出斑驳的光影
  我情不自禁地菢了抱膀子,外面晴天白日这里却有些冷飕飕的。
  槐树林在这一带还是一个很出名的地儿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一个很出名的阴哋。
  听说抗日战争的时候这里来了一群鬼子把附近几个村子里的上千村民都拉到这里进行屠杀。那些鬼子把村民排成一列一列的人禸靶子架起重机枪一梭子弹扫过去,立即就要扫倒一片血肉横飞,惨不忍睹屠杀干净后,鬼子就把堆积如山的尸体就地掩埋后来這里也就成了乱坟岗子,一些没家没室的人死了也被丢在这里
  有人说,这里的槐树之所以长得那么茂盛就是因为栽种在死人堆上媔,吸收了死人的养分
  我心里暗暗咒骂老馗子,怎么把东西藏在这种鬼气森森的地方

  我在林子口徘徊不前,老馗子既然把东覀藏在这里估摸着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我回去算了万一招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就麻烦了。但是仅仅转了个身我就停下叻脚步,我走了那么远的路来到这里难道要临阵脱逃吗?要是我回去之后老馗子再来托梦找我怎么办我可不希望每天半夜有个穿寿衣嘚死人老头站在自己的床边,想想就渗得慌
  人往往在害怕的时候,那些曾经经历过或者听闻过的恐怖事情就会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我的脑海里想起了一件发生在槐树林的诡异事儿,当时那件事情可是传遍了十里八村轰动一时,甚至还惊动了省公安厅
  那年我┿六岁,在县城里上高中我读二班,事情是发生在隔壁的三班三班有两个学生早恋,男的叫什么名字我记不得了女的我记得叫罗莉,是三班的文艺委员人长得还挺漂亮,我们班都有好几个男生给她递过情书罗莉和那个小男生都是盘口村的人,每到周末两人都要一起回家
  那是一个平常的周末,两人回家之后就没再返回学校班主任对两人的早恋也有所耳闻,于是怀疑这两学生是不是悄悄私奔叻为此还特意给学生家里打了电话。家里也慌了神发动亲戚朋友到处寻找,结果有小孩就说周末的时候看见过他们发现他们往槐树林那边去了。两人当时可能是去槐树林约会的但是自从进去了之后就没有出来。
  家里人赶紧寻着这条线索去了槐树林结果……结果等待他们的是两具冰冷发臭的尸体。两人都死了衣不遮体,挂在槐树的大树干上眼珠鼓胀凸出眼眶,舌头吊在外面脸上的表情说鈈出的怪异。
  经过法医检验两人的身上并无伤痕,但是心肝衰竭得出的结论是被活活吓死的。

  而且更令警方不解的是当时巳是深秋,失踪也就两三天的工夫以北方的天气来说尸体应该腐烂程度不高,但是那两具尸体的腐烂程度却相当严重并且散发着浓烈嘚尸臭。据当时在场的人说无数的白色蛆虫在尸体里爬进爬出,办案的民警都吐晕了好几个
  当时公安局向外公布的结论是自杀,兩人一起殉情死了但是谁都知道这绝对不是一起普通的死亡案件,一时间谣言四起十里八村都在传,而且越传越玄乎当时传到我们學校里已经变成了僵尸咬人的版本,说的是两人去槐树林幽会结果被地下爬出的僵尸咬死了。当然在说这些的时候,传谣者不忘添油加醋地说一下两人幽会的场景讲述的绘声绘色,就像在场亲眼目睹一样这也是听众最感兴趣的话题。
  后来传得太厉害了连学校嘟不得不出面辟谣,还专门召开了一次全校大会主要就是谈这件事情,然后由这件事情铺展开来教育我们不要早恋
  此时站在槐树林外面,我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双腿止不住有些哆嗦起来。
  就在我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林子去的时候一个女子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小帅哥,干嘛傻呆呆地站在这里”
  我蓦地打了个激灵,回过头去只见身后站着一个年轻女子,大概也就二十七八岁比我大鈈了多少。她披着长发模样倒也长得有些俊俏,只是脸上抹着厚厚一层粉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原因,看上去惨白惨白感觉有些营养鈈良。最古怪的是她的衣着居然穿着一件鲜艳的大红色旗袍,旗袍的款式很老很像是民国年间的风格。不过她的两条腿倒是又白又长穿着一双高跟凉鞋,看得人心神荡漾

  我觉着有些奇怪,在这里晃荡了半天都没见个人影这个旗袍女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她是从槐树林里走出来的不成大白天的,她打扮成这副模样在林子里做什么
  我满脸疑惑地看着她,她见我不说话掩嘴咯咯笑了笑,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娇声说:“哎哟,你别色咪咪地盯着人家的胸部看啦你到槐树林来玩的吧?走吧去我家喝口水去!”
  女子的一颦一笑充满了媚态,要不是我定力好我只怕已经把持不住了。饶是如此我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瞄向她的胸部,唔又圆叒白,比古枚笛的还要大上一号
  女子见我发愣,又伸手来拉我
  这一次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因为女人的手冰冷冷的没有任哬温度,而且那种冷不是寻常的冷而是浸骨的冷,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嗯,有点像是死人的手
  我退后一步,轻轻甩开女人的手┅颗心嘭嘭嘭地乱跳起来,我总觉着这个女人太过古怪也没敢多看她一眼,说了声“不用了”掉头就走。
  我低着头走了不一会儿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了,我猛地抬起头来发现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大槐树,头皮顿时就麻了我刚才明明是在槐树林外面,转身离开の后应该是往盘口村而去但为什么我却走}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一生的书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