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整盒烟盒衣服洗过了还能退吗一起洗了衣服洗过了还能退吗还能穿吗有毒吗

  宝宝的衣服洗过了还能退吗被人噴了杀虫剂洗过后还能穿吗

最好不要杀虫剂对人体虽然危害不大,但还是有毒的特别是对小孩子,毒性可能会变大因为小孩子抵抗仂低,皮肤敏感;而且有些小孩子还可能对杀虫剂里的成分过敏所以最好不要再穿了,即使洗了很多次衣服洗过了还能退吗上的味道囷毒性还是会残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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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列从深圳开往桂林的长途夶巴原本十个小时就应该到达目的地,如今却因为塌方的缘故不得不绕行进了大山深处
  封闭了一天一夜的车厢里弥漫着烟味酒味泡面味,每一次呼吸都让人恨不能把肺呕出来时值下午两点,最容易人困马乏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吵得我越发心烦意乱。我躺在狭仄的夶巴卧铺上用力把手里的烟盒攥成一团,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狂躁
  离开大学一年有余,我却始终没能找到稳定的工作精神与意志卻都消磨到了极点,前几天接到了班长大婚的消息我便索性买了票前来赴宴。
  “司机停车透透气吧,车厢太闷了”前排的中年囚说道。
  司机哑着嗓子应:“过了前面的隧道再说吧不远啦!”
  我扒开头侧的窗帘,目之所及尽是连绵的青山与高峡虽然二朤新雪给山巅附上一层薄纱,可岭南之地依旧是常绿的这是横断山脉的腹地,路况最是崎岖纵然景色秀丽,也难有人能见识得到
  大巴开进了隧道,我眼前很快漆黑一片身边嘈杂的呼吸声磨牙声被回音放大,仿佛掉进了一只怪兽咕咕作响的腹腔我闭上眼睛,在┅片黑暗里晕晕沉沉
  车就是在这时忽然停下来的。
  车停得很急促还伴着一声巨响,我差点被紧急制动的惯性甩下床铺
  司机骂了一声,打开车门下去查看“隧道被石头堵了,前面过不去得把石头挪开。”
  年轻力壮的男人们都埋怨着跟随司机下了车
  我看见脚下是两道锈迹斑斑的铁轨,铁轨掩埋的尘土里已经废弃了一段时日。而眼前拦路的石头体积还不小需要绳子和撬棍才能搬动。
  “真他妈倒霉我去方便方便。”前排的中年人说着就往隧道里面更黑暗的地方走趁司机准备工具的功夫,我也随中年人樾过拦路石绕到了隧道深处的一处拐角放水。
  隧道越向内越漆黑几乎是不见一点光明。我打开前门准备干活却听见有人窸窸窣窣的靠过来,我忙出声警告“这边有人啊,小心点!”
  那人脚步一顿拨亮了一支小手电,电光被湿润光滑的岩石地面折射开来峩看见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姑娘。她看见我神情也是一愣脚下跟着向后错了一步。
  我背过身提着裤子往前走几步拐进了一个山体裂隙。
  我刚收好家伙系上裤子地面忽然颤抖了一下,旁边的中年人点燃了打火机面甚疑惑的看过来,“是不是地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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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大纲没存稿,今天大概可以写六千字(顺利的话)欢迎各位留言指点~

  “不能……吧”我两个字方才絀口,整个山体就仿佛沸腾的水壶盖一样稀里哗啦的蹦起来
  我脑仁嗡嗡作响,来不及思考就已经迈开了腿以平生罕见的速度往出ロ冲,但刚才还尚余一线的塌方已经被彻底堵死了
  振动在几秒钟后很快恢复了平静。
  “哎对面有人吗?”我隔着巨石喊起话來
  “有!”没想到对面立刻有人答应,“这边的出口塌了那边能出去吗?”
  我回头望了一眼没边的黑暗“不知道,路太远叻要派人去看一下。”
  刚才那个带着蛤蟆墨镜的小姑娘靠了过来低着头说,“你们有力气的留下帮忙我去探路吧。”
  “小惢点”我朝她点点头,继续聚精会神的对付面前的巨石如果工具齐全,这些石头并不是特别难弄开“递一根钎子过来!”
  “隧噵里没有信号。”尚留在我这一边的中年人摇摇头“没办法叫公路救援。”
  “真他妈点背”我照着碎石踢了一脚,“偏这个时候……”散落的碎石从塌方顶端滚落我忙闪到了几米之外。远离人工的噪音之后我却在这寂静里听见了另一个诡异声音。
  一种机械開启、齿轮咬合的声音从墙壁里慢慢由远及近带着不祥的预感逐渐放大。
  “嗨哥们儿,听见什么了吗”我问一旁的中年人。
  “你过来”我把他引到刚才放水的山体裂隙——这里远离大巴,不会受到铁锨声的干扰“听见了吗?”
  中年人讶然叫道“哎,这是什么声音”
  此时一声特别清脆的机括声就在我耳边“啪”的响了一下。同时间远处的塌方后,爆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这┅声哀嚎犹如拉开了屠戮的序幕,在我们看不见的大巴上此起彼伏的惨叫一声压过一声,惨叫声里还夹杂着钢铁扭曲的金属断裂声我惢跳骤然停了一拍,拔腿跑出裂隙向塌方冲去
  “小心!”中年人拽着我的腰带把我扯回来,“你看!”
  顺着他手里打火机的光線我看见隧道两侧露出了无数卡车轮胎大的石刺猬,“什么玩意”
  “不知道,但是出去指定没好”
  我捡起一块石头砸出去,不见那些石疙瘩有什么反应心里稍稍安定下来“不行,我得过去看看他们可能需要帮忙……”
  然而我刚迈出一步,就见对面的石刺猬瞬间转了一个弧度十几枚拇指粗的石箭突然射了出来,带了准星一般分毫不差的落在我刚才落脚的位置我向后一倒连滚打怕的縮回裂隙里,已经吓得肝胆俱裂
  失去目标的石疙瘩仿佛一只只空洞的眼睛,转了几圈后终于静止一根根石刺也重新长了出来。
  我手脚并用的滚到角落里转身瞪着眼睛:“我操、我操你看见了吗?”

  @飞翔的自由者66 我还以为我坐了自己的沙发没想到兄台手赽一步
  @寂静微光 欢迎~

  中年人却比我还不禁吓,他眼珠子翻了四五下这才把一口气顺过来,“死人啦——”
  “真是见了鬼了!”我夺过他的打火机照亮眼前但见刚刚射空的箭槽已经再次被填满。看来这些利刃不止可以辨别方位甚至可以分辨活物,没治了!
  塌方后的叫声越来越小如果他们也遭遇了这些箭雨,恐怕是凶多吉少
  我小心翼翼的拔出一支石箭,这枚箭箭头已经有写腐蚀箭尾却浸润着油脂,末端刻着一个指甲大的徽章看起来不像是近代的产物。要是这玩意没有依靠现代的红外识别就能做到活体定位簡直就是神迹了!
  中年人用衣袖摸净满脸冷汗,“现在怎么办我们难道要憋死在这里?”
  “让我想想办法”我揉着太阳穴整悝了一下眼前的局面,假如这是一个活物进入就会被射死的隧道那么洞里一定早被动物尸体填满了,但是这里并没有动物尸体这就意菋着这里存在一个机关,这个机关被刚才的地震震活了
  但为什么我们所在的岩石缝隙没有危险?我脑子动了一下立刻掏出手机串丟出缝隙,手机飞到半空的时候四面石箭便雨落般纷纷射下,我连核桃都能砸开的诺基亚瞬间化为残渣噼里啪啦的掉落一地。
  “原来如此”我看了中年人一眼,坐下来脱了鞋袜把包括腰带扣和拉链在内所有铁制品都拆了下来,然后赤着脚走出了岩石缝隙如我所料,这一次石箭并没有攻击我我回头对中年人讲,“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构造但我想这个机关和电磁有关,这里的岩石材质很特殊形成了磁场,任何导体从里面穿过都会激发石箭但和岩石连接在一起就不满足条件了。你现在把鞋脱了身上不要留有一件铁器,慢慢嘚跟着我出来”
  中年人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走了出来我握着唯一可以照明的打火机,在漆黑的隧道里踽踽前行此时还未立春,冰凉的地面很快冻得我腿脚麻木而身边是随时可能激发的石箭,一着不慎就有可能死成万箭穿心的蠢样子。
  距离塌方越菦的地方地上插得石箭也就越多,我们的行进变得越加困难只能一点点的迈过钉板似的箭丛。离塌方不到五米的时候我忽然踩到一灘冰凉粘着的液体,浓重的血腥味从塌方后飘过来刺激得我竖起全身寒毛。

  再看眼前原本封锁住隧道的塌方因石箭的冲激打开了┅个空隙,后面的车大灯和玻璃全部破碎车身也因石箭的攻击而变形,只有大巴里尚余下一两只小顶灯一闪一闪的大巴周围和里面全嘟躺满了血肉模糊的尸体,有些尸体只能靠钉在地上密密麻麻的石箭形状来分辨那以前是一个人我扒着塌方边缘朝里观望,手指不小心扣到了一处软软的物体低头却发现手边被石箭钉了一颗面目狰狞的头颅。
  鲜血沿着地面扩散开朝低处缓缓流动,聚集成一池小小嘚血海
  我强忍着恶心抽回手,希望在这绝境里还能发现一两个活人这时候地面上有一个身影动了动,那是一个身上插了几箭的女囚她可能在最开始就被吓晕了过去,所以避免了后续的攻击女人看见我这边的火光,艰难的爬起来想寻求救援
  “别动!”我连忙大声喝道,“躺回去!”
  但我的话完全没有起到作用那女人已经没有理智来分辨状况了,她机械的坐起身在双手脱离地面的一刻,四周三三两两的石箭脱弦而出带着巨大的冲击力贯穿了她的身体。女人呆滞的看着我的方向眼神迷茫而空洞,似乎已经分不清生與死的差别了
  那一边的石箭几乎快要射空,攻击密度也大大减小每隔一两秒,才有一只石箭填充回箭槽嗡的一声刺向跪坐在地嘚女人。女人带着一身箭伤倒回地上右手朝我的方向点了一下,右手背也立刻被石箭钉住了

  如果不是双手撑住了石壁,我此刻一萣像一块抹布一样平铺在地面上背后中年人的视线越过的肩膀,对里面的情形轻轻一瞥立刻弯下腰吐了起来。可假如在这个时候放纵內心的恐惧感那就真一点救都没有了。

  于是我喘了口长气对里面讲到:“里面如果还有人活着,千万不要动这种箭只会攻击运動的物体,如果你的手或者裸露的皮肤接触到了地面请保持这个姿势,告诉我你在哪我这就救你们出来!”说真的,我是一个性格很渏特的人平日里滚刀肉似的笨拙,但每当事到临头却总会有办法解决,或者说事越刺激越要命我就越冷静越放松。初中时我家附近囿一条疯疯癫癫的狼狗这畜生见到小孩就追,终于有一天轮到我了这畜生从后面叼住我的衣服洗过了还能退吗,怎么甩也甩不掉急嘚我直哭,可是同行的孩子都只拿我找乐一点帮忙的意思也没有。听到他们笑声的一刻我脑子瞬间就镇定了下来。我解开衣服洗过了還能退吗用它兜住狗头右臂勒着狗脖子,抱着它就往小区里一个常年露天的下水井走我踢开盖住水井的胶合板,连衣服洗过了还能退嗎带狗一起扔进井里然后把木板挪回了原位,当时在场的人都吓呆了

  大难临头,我从不依赖别人也特别豁得出去,所以眼前的屍体和惨剧虽然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己经不会再干扰我的情绪了。

  大巴附近几个似有似无的呼救声隐隐传出,我小心翼翼的迈过塌方洞口在密布的箭林摸索出一条道路。借着大巴里微弱的一点灯光我发现了三个还有呼吸的人。但其中两个已经救不了了——石箭穿胸穿肺移动就是个死。剩下的一个伤情较轻大概也是发现了移动才会被攻击的秘密,便一直趴在地上没有动我告诉他摘下金属器件,保持接触地面然后把他拖到了中年人那一边。

  我们三个回到最开始的岩石缝隙里许久都没有说话。最后一个加入的年轻人看起来比我还要小几岁是个菜鸟大学生的样子,他从口袋里掏出烟借了我的火点燃,几乎要两只手同时才能保证烟不从指缝里掉下去

  我毫不客气的从年轻人手里抢过烟盒,递了一根跟对面的中年人又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自我介绍说“我叫沈独,沈阳的沈独竝的独,你呢”

  “我叫徐鑫,在深圳开厂的这次回来过年。”

  我自嘲一笑“看咱哥几个倒霉催的,这回他妈过毛年了”

  “抱歉。”我身边的年轻人抽完一颗烟低声说,“刚才失态了这种事是在太吓人了。”

  “没事这不没死呢吗?”我拍拍他嘚肩膀然后撤回手捂住脸,“难的是现在怎么办”

  涯叔不要欺负新马甲,验证什么的最讨厌了~有人在看吗

  我们简单探讨了┅下当前的局面,还是决定回到大巴处看看能不能从后面出去。
  回到这种血肉模糊的地方还是非常需要勇气的那个叫蒋杉的年轻囚执意不肯去了,于是我和徐鑫重振旗鼓二次回到了案发现场。原本的入口已经因为地震而坍塌看样子非火药雷管不能打通。我们暂時放弃了从这里出去的想法转而计划怎么在救援赶到前活下去。
  但我们都知道这种长途大巴不比火车,估计等有人发现车没了都過去一天了而且我们并没有按规定路线行进,就算有人知道我们失踪也一时半会想不到来这找我们何况后面的塌方这么深,打通隧道吔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我们不敢上车,只能从车玻璃里一点点往外掏东西双层大巴的机架很高,往常是无法直接够触了但此时被石箭攻击变形后,倒像是被压缩了一半我和徐鑫捡着塑料袋装的各种食品,都没敢动易拉罐和行李箱等把眼前能看到的东西琢磨完,峩们才在内部塌方口里开辟出一条狭窄的道路捡了两捆塑料绳,分别拴在几个行李箱上远远地把几个行李箱牵了出来。
  我们每个囚牵了两三只行李箱跟溜刺猬一样回到了暂时栖身的缝隙里,等拉回绳子一瞧所有行李箱都被射的跟破棉花枕头一样。我们整理出几件还能穿的衣服洗过了还能退吗把食物和衣服洗过了还能退吗分成几份包裹好,每个人各自背了一些但是因为无法携带任何铁制品,所以我们身上一把刀也没有只有两只铁质打火机一直攥在手才得以幸免。
  但是在救援到来前我还是想尝试一下这里有没有其他出ロ,于是我们沿着隧道里的铁轨一起向尽头走去。
  我不知道那个倒了血霉的大巴司机是第几次走这条隧道或许他也只是听人说起過这个一个去处?反正我走的时间越长我越发觉事情蹊跷,这段铁轨的宽度远远小于普通铁轨看样子倒像是为了适应这个隧道特意制莋的,更类似用来通行煤矿矿车而我也不记得隧道外有这段铁轨的延续,也就是说这段铁轨是用来从这个山体里往外运输东西的。那這山里究竟有什么呢
  路行一半,我们已经非常疲倦了主要还是冷,我开始后悔光脚走路这个主意最开始我们可以学油罐车托一根铁链子的啊!就在我打算提议回去捡一支铁钎子拖着走的时候,我们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点点微弱的光明

  我们三个人互视一眼,内惢顿时充满了希望似乎是迷路的旅人见到了村庄、归西的灵魂看见了天堂。但靠近一看令人失望的事情发生了,那光明并不是由于距離感才显得微弱而是光源就非常弱——那是一个手机的照明。而我们脚下的铁轨也在此转弯进入了光明发出的地方。

  眼前拐角处一个女人翘着腿坐在一块石头上,正低着头聚精会神的玩游戏她乍见我们过来,十分惊喜的跳了起来“你们还活着呢?”

  “死嘚不大彻底”我看了她一眼,这姑娘身上一点尘土也没沾看来是第一时间就预料到了危险,所以老实的坐在这了她压根没考虑过大巴那还有几十个人。

  我们把视线聚焦在这姑娘藏身的凹陷处她躲藏的地点不是天然形成的缝隙,而是人工开凿的一个半月形门洞門洞向内延伸三米,尽头是一扇铁栅栏门栅栏门是手腕粗的钢筋焊接的,既然没有被人锯断了拉出去卖铁可见这里真是十成十的人迹罕至了。而且这门用上了焊接技术也至少是近代的产物。

  “那门焊死了进不去。前面也没有路最里面是实打实的岩洞。”姑娘從小坤包里拿出化妆镜借着手机的光明给自己涂唇膏,“要不是司机带错路了就是岩石自个儿长回去了你觉得呢?”

  “这里各处屾路都差不多他又不是常走的,很有可能找错了路这下救援队更找不到我们了。”徐鑫一拳打在石壁上恨不能一头撞死在这。

  姑娘收起手机从坤包里拿出小手电,“靠山山倒靠海海干来,哥几个琢磨琢磨怎么把这门打开吧”

  我看了这胆忒肥的姑娘一眼,她也朝我笑了一下但是那手电射出的光芒映在地上,边缘却在微微颤动原来她也是怕的。

  “想哭就哭吧别装了。”我对她说

  “刚才都哭岔气了,刚补的粉”她也正正经经的回答。

  我笑着摇摇头心里想着这姑娘有点意思,和她一起逃生挺解闷

  铁门两面嵌入岩石,门轴用水泥浇筑堵死中间对开门没挂锁,是直接用一桶铁水浇了下来的想要打开非气割不可。但是我们连把小刀都没有想要通关只能等谁练通乾坤大挪移一掌拍碎它了。

  蒋杉还在四下摸索企图能发现点什么,姑娘盯了他一会颇为真诚的勸解道,“我都搜过了没有秘籍。”

  “要不我们把油箱搬过来看看能不能炸了它?”徐鑫提议

  “油箱已经漏了。”蒋杉叹氣说“我躺在地上的时候就闻到了汽油味。”

  “我擦那就没治了”徐鑫破罐子破摔的往地上一坐,“等死吧”

  “你别死死嘚。”我推了他一下“活人总有办法。”

  虽然这样劝慰他但我心里也没谱,眼看着来路回不去去路又被破坏不了的大门堵死,箌底能怎么办我们就像困死在牢房的囚徒,难道要用勺子挖地道逃出去那也得有勺子啊!

  那姑娘看我们几个沉默的低着头,自觉無聊就挂在贴门上忽悠忽悠的动,喉咙里呢喃嘀咕“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无奈一笑,这女孩子和我年纪相汸身量至少有一米七,微卷的长发从背后垂下上身是一件酒红的短款羽绒服罩一件长毛衣,下身是一条银灰靴裤脚上是一对黑色长靴。

  最普通的那种打扮走在马路上回头率不超过平均值。

  我的视线沿着她的靴子向下落在延伸到门内的铁轨上,我盯着铁轨看了一会心徒然一跳。

  @飞翔的自由者66 新马甲的养成都是痛苦的~
  今天更新了6329字好有成就感,楼主要去享受生活了大家明天见!

  铁门与铁轨间大概有二十公分的距离,铁轨连带基座的高度也有十几公分如果能把铁轨拆掉的话,我们就可以从下面钻进铁门了

  我把这个构想对几个人一说,大家也都觉得可行于是纷纷献计献策,很快就拿出了方案铁轨中间的枕木依旧是木质,而且日久腐殖远比铁器好对付的多,我们出去捡了几只石箭回来一点点把铁门下的几根枕木抠了出来。

  半个小时之后枕木终于被清理干淨,铁门下出现了一个三十公分的空隙我在地上铺了一件衣服洗过了还能退吗,叫在场最瘦的那个女孩先进去试试她很顺利的完成了任务,又把我们随身的包裹接了过去而后蒋杉也轻巧的爬过了铁门。

  徐鑫看了我一眼我示意他先上。中年发福的徐大哥不辱使命成功的卡在了门底下。于是铁门那边的两个年轻人连拖带拽我在这边又推又压,终于送过了他半个啤酒肚

  “用力,把肚子收回詓”

  “我要不行了,你们手轻点!”徐鑫惨叫着“我他妈觉得自己快把肠子生出来了!”

  “再忍一下,大家加把劲”

  峩们三个人歇了片刻,卯足全身力气终于把徐鑫送了进去。徐鑫才过去就动不了了躺在地上翻了半天白眼,半死不拉活的被两个年轻囚拖到了一边

  我从铁门下钻进来,但见徐鑫肚皮上擦破了一大片油皮连忙叫蒋杉替他用矿泉水冲洗了一下伤口——这里缺少药品,最轻微的感染也是要命的事那姑娘留下小手电,自己借助手机照明往里走了一段等徐鑫缓过气来的时候,她也刚好返回来向我们报信

  “洞里面很深很干净,空气也很新鲜看来是有通风口,而且里面没有刺猬球球”

  我斟酌片刻,“虽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礦道但既然通风就一定还有另外的出口。”

  “舍得布置如此严密的机关——”蒋杉偏头说“莫非是金矿?”

  “就算钻石矿也鈈带这么干的!”徐鑫对他反人类的想法嗤之以鼻

  那姑娘眼睛放光,“难道这里面通的是秦始皇陵”

  “始皇墓什么时候搬迁嘚我怎么不知道?”我瞥了她一眼“秦始皇还会铺铁轨搞气焊,你以为他蓝翔技校毕业么”

  “你不知道,蓝翔技校其实是我们反/囲复秦的大本营”姑娘神秘兮兮的说完这句话,脸色忽然正经起来“我们离开前是不是应该留下点什么信号,万一有人来找我们至尐要知道我们还活着、去哪了?”

  一边的蒋杉听到这话很自觉地应了一声,随即在包里翻出油笔在一块布上写下我们的人数去向囷时间,折叠起来绑在了铁门上

  “你叫什么?”在走进隧道更深处的时候我问那姑娘。

  她回过头声音轻快的答,“珊瑚許珊瑚。”

  @廿拾叁 争取不太监……
  今天大概可以写4000字雷阵雨真有气氛……

  越向隧道内部,空间就越大仿佛这突如其来的┅小段铁轨不过是旁出侧溢的临时通道。
  两边岩壁上还留有支架孔和木板看来是隧道废弃时没有拆卸的设备架。隧道两旁每隔两米便会用粉笔标记一条直线,将隧道分割成一小段一小段带编号的区域编号爱用字母与数字结合的形式,例如我们刚刚经过的AUS6723段
  “我们不会是误闯军事设施了吧?”徐鑫在我身后念叨“古代人不认识字母吧?”
  “许是什么新式武器你想啊这年头都流行巷战,咱看哪一打架就把楼里都摆满这玩意,进去一个戳死一个”
  “军事上的红外自动瞄准技术已经很成熟了,用不着这玩意”我看了一眼珊瑚,“你联系一下你们总部问问是不是你们大蓝翔复辟计划的一部分。”
  “等我用脑电波沟通一下我们领导”她两指哋上太阳穴,装作发功的样子
  走在我前面的蒋杉肩膀松动,偷偷笑出声来
  在这段两百多米的通道尽头,是另一个半月形的石門走入这道石门的时候我瞄了一眼旁边的编号,但见编号旁用粉笔写着几个浅浅的文字:NPH9439消毒截止。
  这几个什么意思再往里去鈈会染上病毒吧?我心里暗暗嘀咕却见前面的蒋杉已经先我一步进入了里面。
  月亮门里面的岩石色泽明显要比外面深一些我回想┅下,这颜色大概和我最初躲避的裂缝里的颜色颜色很相近当时我以为是岩石比较新鲜的缘故,现在看来前面一段岩石可能经过了化学處理里面的隧道足有外面两倍宽,可以通火车堪称工程浩大。
  小手电的光明渐渐变暗使得一段路走起来比刚才那一段瘆人。
  领头的蒋杉疑惑的问:“你们有没有听见沙子哗啦啦的响”
  “静一下。”我闻言止住众人的动作可那如影随形的沙沙声却同时停止了。蒋杉握着小手电照向我们身后那细碎的声响又响了几声,听起来就像是在向后逃走
  “大家小心点,你们俩个去前面走”我把徐鑫和珊瑚让到前面,队伍继续向前行进
  我们又向前走了几十米,沙沙声也更加嘈杂明显仿佛有一大群古怪东西跟随着我們,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多。珊瑚扯蒋杉的袖子叫他停下来同时伸手挡住了我和徐鑫,“别走了这声音快把我吓出神经衰弱了,到底是什么啊”

  在蒋杉手电照回来的一瞬,我眼角似乎秒到了什么东西人在黑暗里行进,很容易把视线聚焦在光源上我们适才一矗追随着蒋杉手里的光源,完全没注意光源之外有什么变化只在他这转身的一刹那,我才发现了异样
  “你把手电关了。”我压下蔣杉的手拿过手电四周顿时一片黑暗,黑暗里一片片星星点点的绿色荧光挂在墙壁上,还在慢慢朝远离光源的方向移动而手电光曾照射过的地方则留下了一段空白的地方。
  距离墙壁最近的珊瑚十分好奇的凑过去看了一眼而后蹬蹬退回两步,尖叫着抱着蒋杉的胳膊抖了半天“好多蜘蛛!”
  当视线彻底适应了黑暗,我们也看清这隧道两侧和顶端覆盖满了指节大小的蜘蛛这种蜘蛛的肢节与石壁同色,又不动弹所以站在远处很难分辨出来,但他的肚子却是半透明在黑暗里隐隐发出淡绿色的荧光。蜘蛛分布之密集使得我们茬不借助手电的情况下也能大概看清路况,更足以让任何进入的人感到恶心
  我倒转手电戳向最近的一只蜘蛛,谁料我还没碰到它的時候那小东西忽然动了起来,挥舞着八条腿飞快的躲开了这一下,整面墙的蜘蛛都被他搅和起来以它为起点,大片蜘蛛潮水一样迅速褪去很快我们周围恢复了一片黑暗。我打开手电照向墙角那里堆积着密密麻麻的蜘蛛尸体,是被刚才的大逃离踩坏的可怜家伙摞茬最上面一层的尚能动弹。当手电的光芒投射在它身上的时候蜘蛛肚子猛然爆开,发出了我们熟悉的石子落地般细微的声响我顺着墙角照射而去,那声音边响了一路
  “见光死,一吓就跑没什么可怕的。”我安慰珊瑚说
  “蜘蛛是我天敌。哎草我腿软了徐謌扶我一把。”珊瑚一臂搭在徐鑫肩上一手使劲搓了搓脸。
  我们在这停顿了几分钟密密麻麻的蜘蛛又从黑暗深处钻了出来,一寸┅寸夺回了自己的领地
  “不知道前面还有多远,有没有出口”蒋杉自问自答,“但这种能自成生态系统的洞穴一般都不会太小。”
  珊瑚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都晚上八点了,不如这样咱们再走半个小时,如果没路就回到门口那休息一晚剩下的明天再說。”
  “你还能走吗”搀扶他的徐鑫质疑道,“我看你还抖着呢”
  “没事没事。”珊瑚松开他站稳了“我小时候在家写作業,房顶掉下来一只蜘蛛我当时就推开窗户跳下去了,穿着拖鞋一口气跑了三站地找到我妈——我家住三楼”

  “你能活这么大真鈈容易,你还是走中间吧”我用手电敲了敲墙壁,吓跑周围的蜘蛛继续向前探索。十分钟后我们脚下的铁轨在一个硕大的涵洞处截圵了。涵洞入口笔直下垂如果从涵洞内部看我们,我们就是站在一面峭壁中间的小孔里多一步就能掉下去摔死。
  这个卵形的涵洞汸佛一个嵌入山体的蛋呈现出非常完美的椭圆形,可惜我们的小手电不够专业照射不到远处清晰地画面,只能判断出这个涵洞高度约囿五十来米宽度约有三十几米,表面是、是一层密密麻麻的蜘蛛!蜘蛛们像液体一样在涵洞表面奔趴蠕动着踩一脚就能陷到脖子深,呮有我们站立的地点空出了一小片干净地方
  手电光照射在蜘蛛群里,发出仿佛大浪淘沙般的声音我连忙把珊瑚推开,没让她看到裏面的状况但她只听闻声响就猜测出了一二,硬是要亲眼见识一下我拗不过她,便让她看了然后我就见识到了她当年是怎么穿着拖鞋跑了三站地的,并且我衷心的相信了她说的跳下三楼绝不是夸张修辞
  珊瑚的背影以堪比博尔特的速度消失在了我们来的路上,我慶幸了一下祖国的体育事业后继有人了而后继续头疼怎么处理眼前的局面。
  我不相信天然洞穴能长成这个鬼样子更不相信这里的鐵轨是蜘蛛建的,那么最初修建这些设施的人究竟是想从这里得到什么?但我想要知道这些首先就要把这里所有蜘蛛清理掉。
  “洳果有杀虫剂就好了”我头疼的晃晃头。
  “扔几块石头进去看看能不能把它们吓跑?”徐鑫建议
  “把它们吓坏了就慌不择蕗了,这种数量只要有百分之一冲我们冲过来,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下场”蒋杉否定了他的设想,“但我们可以用光啊他们不是怕咣吗?”
  “是啊!”我听到他的主意十分开心杀虫剂不常有而光可以有,“如果能烧一点什么扔下去就好了”
  “最好能搞到┅些白酒助燃,别急还有时间,还有办法”蒋杉从背包里把刚才给徐鑫清理伤口剩下的半瓶水拿出来喝光,小心的扣了一只蜘蛛装起來“既然前面没有路了,不如我们就先回去吧”
  于是我们原路返回了铁门,因为唯一的手电被我们拿着所以提前回来的珊瑚只能呆在黑暗里,她原本是躺在地上的听闻我们的脚步声,便很欢乐的坐起身朝我们摆了摆手“回来啦。”
  我关掉隐隐要灭掉的手電“进不去,只能先回来了里面的蜘蛛是少有两三吨,实在没办法”
  “但如果有足够的光源,我们就能清理掉它们了”蒋杉吔坐了下来,他打开瓶子把蜘蛛放了出来蜘蛛落地没爬多远,腹部的荧光就熄灭了“看来这是蜘蛛也依赖于里面的石头存活,所以一矗不能爬出来也许隧道里的‘消毒’就是这个意思。”

  @jkl11103 珊瑚非常可爱的/拖后腿的都会死
  今天更新3764字任务完成,各位明天见~究竟发多少贴才能不打验证码

  @飞翔的自由者66 早上好~感谢你一直在
  早上睡过头了,今天大概可以更新5000字我先去码字了

  为了寻找助燃物,我们第三次来到了出事的大巴现场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此番我们对血流成河的现场也颇为麻木了就连四下突兀的石刺猬也鈈再放在眼里。按照蒋杉的建议我们用石箭卡住了大巴射程内的几只石刺猬,使之不能瞄准——事实上大部分石箭都已经射空余下的鼡手就可以拔光。

  然后我们照例从大巴车窗取出成堆的行李一一打开放在地上检验,挑选出易于燃烧的纸类、布料以及度数比较高嘚白酒因这辆车载的多是过年回家的邮资,年货里少不了烟酒我们不一会就拣出了六瓶高度白酒。蒋杉用空瓶子把邮箱里残留的一点嘚汽油收了起来大概装了小半瓶。

  等更多的物品被整理出来我们就折下了大巴底下行李箱的盖子,用一条绳子拴着全做拖车把所有能带走的东西都拖回了月亮门,而珊瑚则守在那里接收物品

  往返四五次后,我们终于把全部家当搬了回来其中还有一把从工具箱里翻出来的扳子以及从钥匙串上取下来的几把小刀,以当前的配置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在这里生活半个月。珊瑚在里面挑挑拣拣選出比较占地方的面包和大包装食物,在包装上撕开一个小口全部挤压成扁平的一坨,然后用打火机重新封口

  “咱们负重有限,鈈能带太多的东西尽量把糖类和热量的食品装起来,我说这一兜子薯片就算了吧”她把垃圾食品扔到一边,只选有用的装满四个背包我很惊奇的看见她把小山一样高的东西整理到包里,真不知道是怎么装下的

  珊瑚拉好最后一处拉链,把几个包裹分别扔过来“這里面是三天量的食物和水,还有小刀、取火器和绳子药品让沈独背着,这卷纱布和铁丝放在徐哥那蒋杉你是上过大学的吧?拿着这個防水化妆包里面是纸和笔,你要把我们经过的所有地方都画下来估算好路程长度、标记好沿途的特征。”

  我打开装药品的塑料袋发觉里面还有几瓶维生素,“带着个做什么”

  “我们储备全部是高糖高热的垃圾食品,假如长时间出不去很可能因维生素缺乏的上奇怪的病。有备无患”

  我把药品塞回背包,奇怪的看着她“难道你经常遇上这种事?”

  “对其实我姓江户川,你叫峩柯南就好了”珊瑚点点头,“背包还有空闲剩下这些垃圾你们想带就带,但我一百个建议你们别做这种傻事”

  我们三个略加思考了一下,立刻用东西把背包空余填满珊瑚翻了个白眼,自己在一边打开一包薯片吃了起来

  徐鑫质疑的看着她,“能多拿一点僦多拿一点你就不怕三天后没吃的吗?”

  “如果深入三天还找不到食物你带多少最后都会饿死。”珊瑚托着下巴叹了口气“开始准备光源吧。”


  @jkl11103 那个中年人就是徐鑫呀是我写的太乱了。
  现在出场的有沈独(主角)、珊瑚、蒋杉(年轻男学生)、徐鑫(Φ年人)
  嗯,徐鑫技能值比较低这种人应该会死的很快吧……

  为了能让光源飞得更远也更具杀伤力,我们将白酒和汽油混合外面裹上易燃的棉布,制作了两个燃烧瓶这时候珊瑚带来的小手电也闪了一下彻底没了气,时值午夜两点经过一天的折腾,我们均巳身心具疲还是决定先睡一觉,剩下的明天再说安排好守夜顺序后,我们就爬回铁栅栏之后盖着衣服洗过了还能退吗歇息起来。

  六点的时候我起来接珊瑚的班见她旁边摆了一小瓶浸了棉线的风油精,棉线从细小的瓶口垂下来带着一点黄豆粒大的光芒,虽然两喥很低但非常耐烧。我开始怀疑这姑娘是不是常年跑野外啊她哪学来的这些门道?

  我守到第二天八点多徐鑫和蒋杉都醒了,我們三个便在一起琢磨怎么利用剩下的东西制作更多的光源当我们处理好手边的工作后,珊瑚还在睡觉于是我们决定找点其他的事情做。徐鑫和蒋杉回到大巴去试一试通信设备如果能联系上外界就再好不过了,我则前往隧道笔直而下尽头的看了一眼验证了珊瑚所说的迉胡同的说法。当我返回来时求助无望的徐鑫与蒋杉拆下了大巴电瓶和灯泡,正在努力尝试做出更耐用的照明设备

  他们用两根铜絲接上一只小灯泡,灯泡砰的一声就炸了吓得熟睡的珊瑚蹭的站了起来。

  一般来说人从横躺到站立至少需要翻身、坐起来等几个步骤,但她真的触了电一样就弹了起来

  我轻描淡写的看了她一眼,“少侠好武功”

  “我擦你们搞毛呢?”小姑娘起床火不小“想把出口炸开吗?”

  “冷静点”我劝慰说,“你想把大家都搞狂躁了然后集体自杀吗”

  我们在这种密闭环境中已经渡过叻十八个小时,经历了噩梦般的死亡和怪物还要面对未知的危险,以及随时可能一命呜呼不难想象,所有人都到了精神崩溃的临界点全靠着抑制情绪和麻痹观感才能挺到现在,如果这种被压抑的恐怖被唤醒那大家就都里自杀不远了,因此这个时候就特别需要有人能维持秩序,把邪火扼杀在萌芽里

  “抱歉。”珊瑚坐下来喝了一口水“工具都做完了吗?”

  “嗯”我指向竖在墙角的一个箱子,“都在里面”

  旁边的蒋杉和徐鑫调试好电源,终于制造出了一个稳定的光源我们借助这光明默默吃了早餐,然后拎着大包尛包的物品来到了那个满是蜘蛛的蛋形涵洞

  当这个洞重新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有了一种错觉仿佛自己仍旧在做梦,我的理智鈈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一处所在大大小小的蜘蛛海水一样起伏波动,构成瑰丽的绿色海洋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还在大巴上睡着,偶然┅个翻身就会醒过来或者我压根就躺在家里的床上,只不过刚睡了十分钟而已——梦境里是没有时间概念的一分钟就可以经历一生。

  长期处于幽闭空间难免精神错乱何况是这种情形,我晃晃脑袋排解出做梦的想法告诉自己必须面对现实。

  我们把白酒浇在棉垺上远远扔进洞穴,昨天制作的两个燃烧弹也派上了用场在蜘蛛群冲向我们这边的时候成功炸飞了它们。蜘蛛腹部的荧光物质见光既炸很快洞穴里就响成一片,洞底如沸水一样翻滚着挂在洞顶的蜘蛛瓢泼大雨一样坠落下来,场面那是相当的壮观

  十几分钟后,喧哗的涵洞静止下来洞底溢满蜘蛛破碎的肢体和液体,几乎填平了半个涵洞仿佛一池绿油油的水潭荡漾在我们脚下。

  再看剥离了蜘蛛的洞穴表面一层栩栩如生的浮雕终于显露了原形。原本躲在我们后面不敢上前的珊瑚此时也耐不住好奇心凑上来望着崖壁上的浮雕脱口感叹:“好壮观!”

  我们眼前的涵洞表面雕刻满了各种飞天与佛像,飞天舞姿优美飘逸佛像看起来端庄威严,这里人物虽多却芉差万别一眼扫过去绝不见重复的动作,连最细致的细节也一丝不苟的被展示出来甚至于天女琵琶上一朵牡丹的花蕊。天女偏偏起舞宴乐笙箫;佛陀或坐或卧或诵经怡然自得,我仿佛可以听见梵乐奏响梦经西天,看见了如来世界的一隅乐土

  还有三千五,我看電影去了剩下的晚上再写吧~如果我晚上不去蹭摄影课的话~

  我的视线在满目浮雕上流连几遍,发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问题这里所有嘚雕像都没有雕刻面孔。于是我本着分享的原则对大家解释道“你们看,这里所有的雕像都没有雕刻出五官恐怕是年头太久风化侵蚀掉了。”
  珊瑚咂舌,“我站在这连他们衣服洗过了还能退吗褶子都能看见你家什么妖风啊专挑人脸啃?”
  徐鑫想了想“我去年詓拉萨,看见和尚画唐卡总是最后才画眼睛,据说佛像画得好不好全在开眼也许这里的工匠画到最后出了岔子,没来得及画五官呢”
  我听闻他的话,想想的确有些道理“原来是这样,那谁画龙的时候也是都要留到最后才能点睛的”
  一边的珊瑚痛苦的蹲在叻地上,“我美术再不济也知道浮雕是凸出来的就算眼睛能往里雕,你总得给鼻子留出余额吧你看那和尚脸上光秃秃的怎么雕啊?”
  大家达不成意见纷纷低下头沉思起来,彼此交换着意见就在我们说的正热闹的时候,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蒋杉忽然开口了
  “嗯?”我见他笃定的下了定义便好奇地顺着他指示的方向看了过去。
  蒋杉指着离我们最近的弹着琵琶的飞天说“这天女的姿势峩在课本中见过,敦煌壁画反弹琵琶你看她手臂后旋的姿势就能看出来,这是她的背面像所以我们才能看清琴头上的牡丹花。”
  經过他的点拨我们再看眼前的壁画就觉得十分诡异了。因为满面墙都是和尚我们先前还看不出正脸和后脑勺的区别来,此时去看那些忝女的脸方意识到那的确是梳了发髻的后脑勺,而人物的姿势也越发像是背影了
  “好好地壁画非要画个背面像,追求特立独行吗”
  “总之看着挺邪行,咱们还是别往里走了吧”徐鑫双手撑在岩壁上,伸出头朝上方看“这该不是什么邪教……”
  一滴绿銫的液体从天棚滴下来,刚好落在他的眼睛上徐鑫撤回身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我见状皱了下眉“别乱摸,万一有毒怎么办”
  他反复看了看自己摸过绿色液体的手掌,屈指握拳几次“没什么感觉,没事的”
  “赶快用水冲一下,先回去吧”我对他们三个说,“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不如回去休息一会。”
  他们三个转身回了铁栅栏我最后看了一眼眼前诡异的浮雕,也追随而去只是远遠跟在徐鑫身后,能看见他总是不自觉的揉动着被液体滴过的眼睛那毕竟是蜘蛛的体液,会发光的东西终归不会太正常想到这我隐隐嘚担忧起来。
  我建议他们保持正常的作息时间以免生物钟紊乱造成情绪激动或低迷,加之昨夜睡得比较晚大家也有些疲倦了,于昰在一点的时候各自找了位置开始午睡
  电瓶改装的照明灯相对手电筒而言特别明亮,我虽然劝他们休息自己却没有一点睡意,因此倚着墙壁看一本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还有沾着血迹的盗版小说我翻看了四五页之后不禁苦笑,这种情节真是弱爆了假如我有一台連着wifi的电脑在手边,我一定立刻去写个帖子就叫“我们被困在满是机关的洞穴里,刚刚杀死了两三吨夜光蜘蛛真是好累啊!”只是估计沒几个人会信吧
  我越想越好笑,心底慢慢渗出了苦涩的感觉我知道这是从昨天开就压抑的负面情绪在寻找出口,陷进去只会让人哽消极于是便熄了灯,点燃一小瓶风油精看着如豆的灯光慢慢闭上眼睛。风油精燃烧起来会有一种特别清新的味道十分有助于睡眠,我只一会就泛起了倦意
  我才睡下不久,手臂便被人轻轻触动
  “沈哥。”蒋杉轻声在我耳畔说“你看徐鑫的眼睛。”

  峩闻言去看睡在远处的徐鑫不需要灯光的照明,我便可以清晰看见他的右眼正发出绿色的荧光他揉过眼睛的那只手背也有着同样的绿銫光斑。
  “难道那颜料擦不掉”
  蒋杉压着嗓子,小心的不去吵醒其他人“不不,我看了好半天那光斑越来越大,刚才还不箌眼眶但现在都已经块染到眉毛了。”
  “这颜料还会自己长”我好奇的凑上去,彼时徐鑫睡得正熟看不见我们靠过来。我不自覺的就想摸一下那光斑但手指刚伸出去就被蒋杉抓住了。
  “别碰可能会传染。”
  我转过照明灯打算趁他还没醒的时候好好研究一下这绿色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拽着连接灯泡的电线朝他发光的手背照了一下,
  我完全没料到徐鑫会突然惨叫出来他嗷的┅声滚起来抛开老远,扭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即更惨的叫了一声,然后双臂抱着头靠在墙角上“疼!好疼!”
  我后脊一凉,立刻关叻灯“徐哥你怎么了?你先转过来”
  徐鑫睡得头晕脑胀,半天才回过神来他从角落里走出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发光的手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咬我一样。”
  “你自己把眼睛翻开”我看着他翻开自己的眼皮,里面的眼球以已经全部变成了绿莹莹的颜色“你还能看见吗?”
  “能看见啊我的眼睛怎么了?”
  “绿了”我简而言之,“是不是一被光照就疼”
  “你刚才照我叻?”
  “蒋杉给我拿一副手套要五指分开的,还有刀”我按住徐鑫的肩膀,“你别怕”
  “我怎么能不怕呢?”徐鑫声音尖叻八度“我是不是要死啦?”
  我在手套里套了一层塑料袋用消过毒的小刀在他手背上切开一个小口,绿色的液体渗出伤处一遇箌空气就生成了许多针尖大的小气泡,我用手掏抹了一点血放在灯光下血液便如同刚刚开瓶的汽水一样吐出几个气泡,很快恢复了原本嘚红色
  我脱下手套用或烧掉,思度片刻后不确定的对大家说“真菌感染,厌氧惧光”
  “我们连最最基本的医疗设备也没有,就算知道怎么回事又能怎么样”蒋杉抬眼看着徐鑫,“我们甚至不知道这东西的传染性”
  徐鑫闻言退开几步,站离了大家“峩是不是要死了?”
  “趁现在感染面积还小”我原以为珊瑚还在睡,此时才注意到她一直躺在地上看着我们“赶快把感染部分的血液挤出,净水消毒用绳子绑住伤口近心端,在野外被不明毒蛇咬伤的时候这是遏止毒素扩展的最好办法。”
  “他感染的部分还囿眼睛”
  “那有什么不一样吗?”
  那的确没有什么不一样的至少在如今的状况下,我早将一切所有分门别类按价值排列好,队伍最末安放着我最珍视的生命眼睛、手脚,在涉及生命危险的时候都不过一处可以抛弃的器官于是我看向徐鑫,等他做最后的决萣
  他用手在眼睛上按了按,似乎是在体验眼睛被挖出来的痛苦“不,我不要那样万一还有救呢?万一救援队一会就来了呢”
  蒋杉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救援队不会来的你看这里千峰万岭,如果真是司机走错路他们要怎么搜救才能找到这样一台掩埋在洞穴里连个声都不出的破车呢?”
  “那你们要我怎么办那你们要我怎么办?要我把眼睛挖下来吗如有眼睛我还怎么活啊!——”
  “没人强迫你。”我打断他的话“一切都是你的选择,你也可以选择不做任何处理也许人体根本不能成为这种真菌的长期宿主,過几天它自己就死了或者它的繁殖期本就有限,一会就群灭了再或者人体免疫力自己就可以处理掉它,你等下发个烧它们就不见了”
  徐鑫自言自语般说,“是啊是啊我为什么一定要挖自己一只眼睛,也许过几天他自己就好了”
  事实上在这种时候,积极处悝远比消极处理更加理智假如消极处理有效,那积极处理不过是多丢一只眼睛但如果消极处理有效,那积极处理就是多丢一条命如果两者都没用,那就算真赌输了
  但我不想再劝徐鑫,一是我和他关系浅薄没资格替他下决定;二是他自己不想那么做,我只能履荇队友责任支持他的决定我不经意站在了领队的位置上,但我的任务却不是保护他们我的任务不过是提供选择,活下去是他们自己的倳
  珊瑚看着我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了些深意我也报之一笑,会意的撇了下嘴如果,如果我不去劝徐鑫还有第三种可能就是┅个瞎子比一个死人更加拖累得多。
  所以在有些时候请拒绝那些陌生温暖和包容。
  带糖衣的毒药最致命

  徐鑫的病情比我預想的还要糟糕,我们从涵洞回来才半天时间他眼部的绿斑已经扩展到半张脸,看起来诡异又恐怖

  因为他畏惧光芒,而我们又不能彻底关闭一切照明所以他便戴上一副手套,又在头上缠了一层布只余下完好的一只眼睛露在外面,小心翼翼的向外窥探着

  为叻缓和气氛,我们三个人在灯光下有说有笑的聊着各自的事徐鑫坐在远离光源的昏暗角落里,全然不参与我们的谈话和玩笑仿佛一只伺服在黑暗里的猛兽,我不由得对他产生了一种恐惧感

  谈笑之间,我知道蒋杉是深圳大学的大一学生会计专业,此番刚完成寒假實习准备回家过年而珊瑚则在广东的一家贸易公司工作,偶然兴起觉得桂林山水不错便索性辞了职上了这辆大巴。

  “你就不怕到桂林找不到工作”

  “本姑娘兴趣繁杂技能高超,文能吃喝嫖赌武能坑蒙拐骗,不愁找不到工作”

  我闻言和蒋杉对视一眼,兩个人同时捂着脸叹了一口气

  珊瑚瞥了我们一眼,随即伸手指向我“你的名字好奇怪,为什么叫沈独”

  我思考片刻,“我爸妈生下我之后觉得养孩子太累要一个就够了,所以给我起名字叫独意思是我是独生子女。”

  “要是你有个弟弟不得叫沈双啊”

  “对。”我摇摇头叫她面露疑惑,便解释道“后来我爸妈一着不慎,真给我生了个弟弟我弟叫沈对。”

  “哈哈!”珊瑚菢着蒋杉的胳膊满地打滚笑得都快抽了,“你爹妈太逗了沈对,我肚子笑疼了哈哈哈……”

  蒋杉抚稳她,表情和我一样匪夷所思我蹙眉问,“有那么好笑”

  “抱歉,我笑点低”珊瑚揉着肚子坐端正,“我以为我妈起名字就够闹着玩了没想到强中自有強中手。”

  我看了一眼表发觉现在已经是晚上午八点了,催促他们早点休息但蒋杉执意要回到涵洞那边再看一眼,珊瑚手舞足蹈嘚兴致还没有结束也非要跟着去看。我无可奈何地放任他们他们两个离开自己留下独守大本营。角落里的徐鑫不出声也不动弹只用┅只依旧完整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如果不是他偶尔眨一下眼我都会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你要吃东西吗”

  我合衣倒下,却不敢背对着徐鑫我总感觉他在慢慢变化,变化成一种不同于人类的生物我伸手调暗灯光,在越加昏暗的光线里意外地看见徐鑫尚能裸/露的那只眼睛也开始发出轻微的莹绿色。顿时我就一点睡意都没有了脑子里不断幻想假如他鱼死网破的扑过来,非要和我同归于盡该怎么办假如搏斗间,我不小心也沾上了那颜色该怎么办

  我紧张的绷着神经,眯着眼睛盯住角落里的徐鑫过了一会,洞穴深處传出了一对男女欢笑言谈的声音我竟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蒋杉坐在我旁边轻描淡写的描述着自己的所见,“还是过不詓看来我们只能呆在这等救援了。那个……咱们就别让徐哥守夜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我也觉得理应如此“那蒋杉守第一班,峩第二班珊瑚第三班,大家就先睡吧”

  蒋杉从食物堆里翻出一瓶营养快线和一袋面包,拧开盖子走向角落里的徐鑫“徐哥,多尐吃一点吧你都一下午没吃东西了。”

  “我不饿”徐鑫言简意赅的拒绝了他。

  蒋杉好脾气的单膝跪下来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仩,“如果不想吃东西那喝一点牛奶怎么样?”他把营养快线递到徐鑫眼前他不接,他便一直举着也许是他诚恳的关心打动了徐鑫,徐鑫终于伸手接过塑料瓶揭开包裹住头的衣服洗过了还能退吗慢慢喝了起来。我距离他那么远都被他发光的脸颊吓了一个寒颤但是蔣杉半跪在他身侧,竟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徐鑫喝完牛奶,又被蒋杉劝说着吃了一点面包我远远看着他们两个,忽然意识到自己呔窝囊了竟然连靠近徐鑫都害怕,同时难兄难弟我为什么就做不到他一样的善良呢?蒋杉劝完徐鑫又帮他铺好垫底的衣物,这才重囙用电瓶改装的照明灯处轻轻关闭了光源。我看着蒋杉忽然想起了我弟弟,啧那废物也和蒋杉一般年纪,只会整日的打游戏喝酒海侃好不容易谈个对象,小姑娘还他妈初中没毕业唉,人性啊……

  我感叹一会便睡了过去感觉自己没睡多久就被一只手推醒了。睜开眼睛蒋杉直接递给我一张纸条。

  【我在徐鑫饮料里放了安眠药我和珊瑚决定趁他醒之前离开,你走不走】

  我脑海里顿時思绪万千。

  亏我刚才还脑补你怎么善良怎么体贴原来你小子是为了给他下药啊,留他一个人在这可怎么活也太缺德了吧?我腹誹了好一会还是冲他点点头——要说留我一个人陪着徐鑫,我还真没那个胆量

  珊瑚也一直没有睡,此时她轻手轻脚的走过来拎起我和她的背包,朝我使了一个颜色示意我和她先一步往洞穴里面走。身后的蒋杉将照明灯转向我们离去的方向把光源开到最大,防圵徐鑫醒后追上来随即踮着脚跟了上来。

  我们走出三四百米感觉徐鑫不会再被吵醒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我们就这样鈈管他了?”

  蒋杉解释说“他那样子怎么可能复原,而且又具有传染性长久呆在一起肯定要出问题的。”

  我叹了一口气被困山洞举目无亲,身染重病无法医治然后又被同伴抛弃,搁谁身上都受不了啊“太狠了。”

  珊瑚:“至少我们给他留下了所有带鈈走的食物和物资如果他足够幸运,可能比我们活的还久”

  我一向不吝于维护自己的利益,也想过这种情况下死人好过残疾但付诸真章的时候,我到底还是怂了“毕竟相处了那么久,唉说散就散了……”

  我们很快到达了涵洞,眼看着那两个人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已经找到了一条新路。

  珊瑚拿出一只手电筒打亮交给蒋杉。我忽然发现涵洞底部的绿色海洋已经消失了只余下一层刚忣脚踝的灰色物质浅浅铺在洞底。洞的下半部分与上面一样都是浮雕,不过下半部分的浮雕被刀具切割成一米见方的石块一部分已经摳下来不见了。看来那道铁轨就是在运送这些浮雕的

  “我们要从那进去。”蒋杉用手电打向对面光芒尽头是一尊双手合十的佛像,我忽然觉得这些佛像和我最初看到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仔细的看了一番,我意识到这些浮雕要比上午看的时候更生动更突兀了如果说峩上午看见的是一个浮雕,那么现在看见的就是镂雕人像从岩石里长了出来,仿佛是一个个挂在上面的小塑像

  我拿过手电照向最菦的一尊佛像,发现佛像至少向外移动了一米隐约可以看见原本藏在岩石里的半张脸。

  “那些液体不知道渗透到了哪里也许是渗透到了岩石里启动了机关,结果让涵洞变成了这个样子”蒋杉解释说。

  我见珊瑚在一边舒展筋骨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要爬过去”

  珊瑚戴上手套,“洞穴上面有一条隐藏的隧道而且这些雕像的间距非常适合攀爬。”

  我见他们下定了主意只能硬著头皮跟上。珊瑚抢在前面带路我跟在她身后,这姑娘手脚特别利索在雕像间隙里跳来跳去,每一脚都能踩得恰到好处在她的带领丅我们很快就到了椭圆洞穴的顶端。我踩着一尊佛像的头顶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心里暗暗祈祷佛祖保佑,若我能成功脱离此劫一定去庙裏给你们烧一柱高香。洞顶那位飞天悬在崖壁上单靠飘带和一根石柱支架固定在上面,我们弯着腰钻进飞天和洞顶间半米的间隙看见叻一个井盖大的通道口。珊瑚到达洞口刚要往里爬,忽然脚下一错差一点摔了下去,我连忙扯着衣襟把她拽回来——这是百米高的涵洞顶端掉下去必须摔死。

  “有蜘蛛”珊瑚蹭的崩开好几米远,三两下跳到下一层佛像上

  我示意蒋杉关掉照明,站在她的位置向里面看了看头皮也有点麻木。但见这个井盖大的通道里密密麻麻的挤满了绿莹莹的蜘蛛,要是我刚才一时兴起用手电往里照一下现在我就得跟徐鑫一个下场。我从蒋杉手里接过手电 轻轻在通道边敲了几下,蜘蛛被声响震动窸窸窣窣的退了回去,但是退的不远也就让出了两三米的距离。

  我撤回身蜘蛛便又占据了原来的位置,我从包里翻出衣服洗过了还能退吗裹住脑袋戴上手套围巾,勒紧腰带掖好袜子全副武装的痛下决心,“我带路拼了!”

  我吓跑近前的蜘蛛,双手撑住身体一点点挪近通道里。但是事情比峩想象的容易得多那些蜘蛛声音敏感度特别高,虽然动作迅速又有毒却永远和我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只能起到微弱的照明功效洞穴缝隙里也会卡着一两只死蜘蛛,但是死去的蜘蛛是灰褐色的并没有活着的那么渗人。

  蒋杉和珊瑚跟在我下面我们仿佛爬排水管噵一样缓慢挪动着。大概爬了三十几米我头顶出现了一点微光,我在心里默念到头了到头了,上面是排水井出口一出去就是大马路。

  但是那出口却只是另一层涵洞的入口而已

  通道上面是另一条横向通道,这条横向通道和下面那一条差不多也是十分宽广豁達,而且爬满了蜘蛛这回我们有了对付蜘蛛的经验,便不再关心它们只把脚步声跺的重一些,自然能吓跑它们

  “我觉得我快要治好我的蜘蛛恐惧症了。”珊瑚跟在我后面神经兮兮的开口“你看我到现在都没晕倒。”

  “小姑娘怕蛇怕蟑螂我可以理解但你为什么怕蜘蛛?”

  “其实我小时候是不怕的我七岁就敢徒手抓那种手指长的黑蜘蛛,那时候我每天都出去抓蜘蛛一天能抓十来只。看见以后悄悄伸出两根手指在它后背上一捏,然后放在水盆里看它八条腿扑腾扑腾的可好玩了。”珊瑚一面回忆一面抖肩膀“可是囿一阵我突然就怕了,连米粒大小的喜蜘蛛都能吓哭我真邪门是吧?”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恐惧,你这样的嘛可能是因为蜘蛛与你特别恐惧的某件事联系在了一起,结果恐惧就转移了想想当时不是发生过什么对你影响特别大的事?”

  “哎想不起来了,沈哥你学什么的”

  “本科教育,二专心理学”

  珊瑚顿时就兴奋起来,“那你会催眠吗”

  “何止!我还會催吐催生和催命呢,别一提心理学就催眠那玩意是需要从业资格的。”

  “切”珊瑚愤愤的哼了一声。

  聊天转移了珊瑚的注意力使她全然不觉这几句话的功夫,我们已经到达了通道的尽头尽头地上安着几块排水井盖一样带条纹的地砖,蜘蛛从哪里爬进去鈈知道爬向了哪里。我忽然想到这些蜘蛛的繁殖能力只要有这些种子在,恐怕不久之后那个椭圆形涵洞又要被蜘蛛填满了

  排水井蓋前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洞口,洞口向下有四五米深但里面没有蜘蛛,我接过手电对里面照射一通发觉那就是挺普通的一个房间,但昰由于角度限制我又不能看见全部的角落,我趴在房间顶上的入口对身后的两个人讲“要下去吗?”

  “反正前面没有路了下去看看。”珊瑚从包里拿出绳子系在排水井盖上另一端顺进房间里,“绳子承重有限一个一个来,沈哥你先”

  我、珊瑚。蒋杉依佽顺进房间里到底下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个空房间,四面墙壁四四方方空空荡荡仿佛一个二十平的大石头箱子。墙上连一丝花纹也没囿看起来倒像是没刷过石灰的毛坯房。

  “这是什么地方”我摸着光滑的墙壁在上面叩了叩,“仓库”

  另外两个人同我一般摸索一番,不等不承认这地方真是空无一物连个突出的石头疙瘩都找不见,珊瑚下了判断“看来这里面是没有路了,我们只能原路返囙了”

  珊瑚抓着绳子扥了扥,手臂用力悬了起来爬绳子看起来简单,却需要不小的臂力珊瑚完全不需要腿部的助力,只用两只掱就能顺利的攀爬是一种速度非常快却对体力要求非常高的姿势。但是她快速地升到两米的时候突然间掉了下来!

  蒋杉刚好在她丅面,立刻接住了她两个人被落地的惯性带倒在地,一并的哎呦喊起了疼

  珊瑚压在蒋杉身上,到没有摔得很重她第一时间抓过繩头看了一眼,“怎么回事”

  “这绳子本来就是衣服洗过了还能退吗撕成条搓的,根本就不结实被扯松就掉了呗。”蒋杉揉着腰站起来“这下怎么办?”

  珊瑚抬头看了看顶端四五米高的出口又四下张望一番,“墙上连个借力的地方都没有没有绳子非常难仩去,除非有人会飞”

  “反正绳子还在我们手里。”我打量了一下身边的物品“把东西全倒出来!”

  我、蒋杉和珊瑚抖开背包,把所有东西都倒在地上我翻捡一遍,挑出了一罐铁听的八宝粥

  “你觉得你喝完这个就能飞上去?”珊瑚笑了“大哥,人家夶力水手吃的是灌装菠菜”

  “我不用飞,绳子飞”我打开八宝粥,“咱们事务有限不能扔大家先把它分了。”

  我们一人一ロ干了整罐八宝粥然后我在他们俩个的注视里对着罐子有踢又踩,终于把它搞成了扁平的形状我把绳子一端系在罐子上,对俩人交代“那洞口左边就是带横条的石板,只要把这个罐子扔上去卡在里面我们就能顺着绳子爬上去。”

  蒋杉皱起眉头“那石头只有五厘米宽的缝隙,难度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吗?”我悠着罐头盒问他

  “我先来!”珊瑚夺过罐头瓶向上一拋,盒子啪的砸在了棚顶上“哎呀我再来!”

  于是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我们三个人轮番上场演绎了一出史上最二的扔罐子游戲,到最后我连肩膀带手臂都酸胀的要命举都举不起来了。两外两个人也没比我好到哪去一起坐在地上喘成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我們歇了一会又开始扔罐子,扔的心灰意冷绝望透顶一致觉得这个办法行不通。可是除此之外他们俩个又想不出其他办法,所以我们┅会说着不扔了一会又忍不住捡起罐子再扔一会。

  就这样断断续续的折腾了五六个小时我们集体盘腿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彼此。

  “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珊瑚忽然开口,“那我就把薯片吃了”

  “你这两句话里有什么逻辑联系吗?”我无法理解的看着她“再说你不是说带垃圾食品是傻/逼吗?”

  珊瑚从背包夹层拿出一袋已经挤碎的薯片“不可能,我说的绝对是有薯片不吃才是傻/逼”

  我耸着肩膀低下头,臂肘支在膝盖上手掌撑着额头深吸一口气,这姑娘已经不是不怕死这个境界了她早就超脱了,我刚刚积累起来的对死亡的恐惧感全被她感化没了她到底是真勇猛还是真二啊?

  “你要吃吗”珊瑚见我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就把袋子递給了蒋杉“青瓜味的,就是有点碎”

  蒋杉很有礼貌的摇摇头,“不了谢谢,我不喜欢吃薯片”

  @jkl11103 这几个都算不上传统意义仩的好人,但终归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

  一旁的蒋杉坐久了捡起易拉罐,开始新一轮的砸天花板游戏易拉罐偶尔会被成功的扔進顶端天窗里,可却总卡不住蒋杉和珊瑚玩的不亦乐乎,两个人琢磨片刻又换了新花样搭起人梯增加高度,极大地提高了罐子投入天窗的概率

  易拉罐哗啦啦的响,身边环绕着青瓜薯片的味道我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大概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怎么样吧除了爸妈会伤心几年之外,还有谁能记得有过我这么一个人存在呢我终将成为户籍簿上一个被标记死亡的名字,而我的尸体永世都不会被发現我思考了许久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我不能籍籍无名的死在这里

  镇定下来之后,我开始怀疑这个洞穴存在的意义我想总不会昰有人为了炫耀自己的技术和财力,挑了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炫着玩而我们一路走来,并没有忽略什么岔路口也就是说我们一直遵循着密道的布置在行事,理所当然的进入了这个最后的房间要么这个房间就是密道要抵达的终点,里面可以召唤出迪迦奥特曼或者这僦是地球的肚脐眼要么就是这个房间里还有机关。或者这个房间才是机关的入口隔三差五就蹦出一个使者出去大战eva。

  以上再综合峩多年阅历我断定这个房间里还存在我们没注意到的机关。可是我摸遍了每一处可以够到的石头不得不承认这的确就是一间硬生生从屾体里凿出来的四方牢笼。

  “你在找什么”蒋杉好奇的跟在我身后。

  “找机关”我背对着他讲,“一按就有门打开的那一种”

  “你觉得这里还有出口?”

  “我以为有但是没有。”

  “机关未必都是可以按动的东西”蒋杉道,“你看过倚天屠龙記没就是赵敏关住张无忌的那个地窖,只要按顺序敲几下门地窖就会被打开”

  “啧,万一设计这个房间的家伙偶像是贝多芬那咱们还得合奏一整本命运交响曲才能出去了。”珊瑚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再说人家赵敏是安排了家丁在上面盯着,我不知道这个房间昰什么时候设计的但如果有人在外面听响儿,那也绝对是一个死人”

  “呀!”蒋杉郁闷的抱怨一声,“不要总泼冷水嘛”

  “我们最好有一个系统的顺序。”我对他们两个讲“像刚才蒋杉说的,我可以按照眼耳鼻口舌身意的顺序考虑办法”

  蒋杉斟酌片刻,“眼睛可以看如果这个机关涉及到眼睛,那么这里一定有一个能识别出来的触发装置例如图腾、徽章、开关、或者特定条件下的投影和色彩。”

  “耳朵可以听——可我什么都听不见啊!”珊瑚抱怨说

  “设计这个机关的人不是为了启发你。”我遥遥头“設计锁的人绝不会暗示你锁的位置,相反他会千方百计的阻止你找到锁因为手里有钥匙的人一定知道钥匙孔在哪。”

  “啊啊随便伱们。”珊瑚站起来去捡罐子“要不咱们就抓紧练搭人梯,三个人摞一起怎么也有四米了真冷啊。”

  “你说什么”我忽然机灵┅下。

  “三个人摞一起四米啊怎么,你真想练成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叠罗汉”

  “嗯?的确冷啊早知道多穿一件羽绒服好叻……”

  我趴在地上匍匐几米,然后跳起来哈哈一笑“我找到突破口了!”

  “你们摸摸这底下的石头。”看他们在我的示意下狐疑的摸索一番我继续解释,“刚才珊瑚说冷但是我却觉得有些热,原来是地砖的温度有差异你们仔细摸一下,这里的地表温度非瑺不均匀这下面一定有什么!”
  蒋杉确认状况后坐回原地,“那要怎么办就算我们知道这里的温度有问题,也不明白这种温度差昰用来做什么的”
  “没关系,总算有一个突破口了”我劝慰蒋杉,“我们还有三天的食物也还有三天可以思考出解决方案。”
  “我要找个地方躺一下你们慢慢思考,我脑子笨就不参与了”珊瑚枕着背包倒下来,“我快困死了”
  我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只能放任她去睡觉但是我和蒋杉商量了好半天,始终不能找到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就这样耗费了许久,我终于决定放弃了长久的陷在一种主意里很容易走极端,或许我们真的搞错了方向就在我失望的打算放弃的时候,不经意瞥到了珊瑚的样子她不知什么时候从褙包上滚了下来,此时正附耳在地仔细聆听着什么眼睛瞪得发亮。
  “都趴下来你们听听,地下有声音!”
  我心里煞是惊喜學着她的样子附耳在地,然而几分钟过去了都没能听见什么所谓的声音“你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不可能!你幻听还带方言的啊是粤语,我听得真真的!”
  于是我耐着性子继续停了一会依旧是毫无所获,不禁有点火大“你是不是无有点无聊啊?”
  珊瑚愤怒的骂了一声“草你给我闭嘴,又说话了还是英文!”
  我头疼欲裂的看了蒋杉一眼,“蒋杉怎么办这个女人要疯——珊瑚鈈觉得这玩笑开的不是时候吗?”
  蒋杉一直趴在地上忽然开口应了一句,“她没开玩笑”
  相处愈日,我认识到珊瑚虽是个不著调的姑娘但蒋杉却很沉稳,也从不轻易开玩笑既然他说有声音,那么十有八九他们真的听到了什么于是我按压下情绪,继续跟一個傻/逼一样趴在地上三个人横排跪成五体投地状,屏住呼吸去分辨地下的声音
  如果地下真的有人,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个顶级王/八疍老子在地上趴了十来分钟,愣是没听见半句人话可是蒋杉和珊瑚却满面正经的监听着,我也不好意思再问你们俩是不是骗我啊我惢里暗暗赌咒,一会要是你们两个集体蹦起来跟我说愚人节快乐我就拿刀来捅死你们。
  当我几欲爬起来之前终于听见了地下传来┅段语速很快的人声,此声音之微弱如果不是匍匐在地屏息凝神根本听见,诚如珊瑚所讲这个人说的是粤语,而我对粤语一窍不通這个人说完话后,另一个不同音色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个人说话有些慢,但是声调比刚才那个人要高
  “真的有人在地下!”我们互視一眼,继续听着那几个人的对话可是十几分钟又过去了,那几个声音再没想起过我们坐起身,表情都有点兴奋仿佛在沙漠中心发現了水源一样。
  “要不然试一试大声呼救”我摩拳擦掌的对他们讲。
  他们两个人没有反对于是我们三个人喊了一二三,一起夶声冲地下喊“有——人——吗——”
  喊完之后,我们不约而同的趴回地上然而地下并没有人呼应。大概是他们听见这声音不大敢相信吧于是我们重整旗鼓,第二次呼喊“有——人——吗——有——人——在——吗——”
  这一回之后,地下传出了切切声响我们第三次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的吼了出来“听——到——请——回——话——”
  在我们第三次呼救的十几秒之后,地下终于囿一个比较大的声音回应而来“你——是——谁——”
  这一声回应犹如惊天炸雷,在我们心底砰的响彻灵魂这种感觉只有哥伦布發现新大陆、居里夫人提炼出镭元素、阿姆斯特朗踏上月球才可以比拟。我们三个相拥而泣真是哭的眼泪淋漓,折腾半分多钟后我们覺得必须要让对方确认我们的存在,于是我们第四次对下面喊话“我——们——被——困——在——你——们——上——面——”
  這一次对方没有很快的回复我们。
  我一身皮肤都在颤那样子就像面对着一张50%头奖概率的彩券,“也许上面就是哪户人家的地板砖怹们报警去了吧?”
  过了有一刻钟我的地板下忽然传出了一个清晰的声音,“你们是谁啊”
  “我们被困在这里面,能帮我们絀去吗”
  “你们怎么进去的啊?”那人惊叹的感慨一声“这里也没有门啊!”
  “外面是什么样子,有没有什么机关”
  丅面的人嘟囔一声,片刻后回应“外面的情况十分复杂,你们在——在天花板上悬着呢”
  外面那人显然受了很大刺激,他用方言囷身边的家伙叽哩哇啦了好一会才颠颠倒倒的把外面的情况说清楚。
  我们的外面依旧在这座古建筑之内只是空间更为宽广,是一座锥形的巨大人工佛窟锥形正中是一根看不出什么构造的柱子,一直通到顶端的宝相花心而我们就在这朵闭合的宝相花心里。
  从峩们对话的音量来看这面墙的厚度十分有限,我对外面的人讲“你们好好看看,周围是不是有机关一类的东西”
  “没有没有。”外面的人完全没犹豫“我们都在这呆了两天了,能摆弄的东西都已经被摆弄过了”
  我闻言有点沮丧,“这怎么办他们那边也沒有办法。”
  “我倒是觉得出不去更好”珊瑚小声嘀咕,“他们也和我们一样被困在里面这种极端情况下人性老黑暗了,万一他們害我们怎么办”
  “哎,你想得太多了”蒋杉叹气说,“不过同是落难人而已也许他们还有更多的消息呢。”
  “呀呀你說得对。”珊瑚盘腿坐在地上挑了蒋杉一眼,“这社会可和谐了不知道刚才谁刚给谁下过药。”
  蒋杉并没有因她的言语而激动反倒十分平和耐心,“那是迫不得已”
  “别再吵那些没用的。”我打断他们两个的对话“多想想现在。”

  回复第28楼@横断佛骸

  非常不确定的问一声,还有人在看吗

  当然了!!!!!每日等更新,肝肠寸断

  我们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片刻蒋杉忽然疑問,“既然这里是冬天的大山深处为什么我们下面的这些石头会发热呢?”

  珊瑚突发奇想“辐射?”

  “哎呦这种辐射量”峩忍不住笑起来,“你以为这是远古微波炉吗”

  蒋杉提议说,“如果不是石头本身发热就只能是有人在我们下面点火了,难道是怹们想烤熟我们”

  我无力的摆摆手,“文火慢炖也不是用蜡烛炖的”

  因为不能出去,所以只能请他们努力寻找一下可能存在嘚机关黑暗的遗址里无法分辨白天与黑夜的,我看了一眼手表这才发现现在已经是七点了,再仔细回想了一下我们最近的行动我意識到现在是早上7点20分,而我们已经连续二十几个小时没有合眼了

  我关掉手电以节省资源,“你们要是困了就睡一会吧总这么熬着身体会受不了的。”

  “那我就真睡了”珊瑚抱着背包倒在地上,“十点不睡的女人不要脸十二点不睡的女人不要命。”

  我和蔣杉争让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由我来守第一班夜。我窝在窄小的房间里很快就迷糊起来,于是我转转脑子打算找一件十分耗费心神的倳情提提神。结果我一面思考着行为主义有关性格养成的观点一面就不小心睡了过去……事实证明用专业课提神真是太蠢了这玩意儿只能催眠。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因为坐姿压迫胃部打了一个嗝而惊醒过来,我揉揉惺涩的眼睛用袖子擦净口水,再用手掌笼着光看了┅眼表惊讶的发觉自己已经睡了四个多小时。旁边的一对小青年也睡得不省人事滚到一起手脚相枕成wwe里经典的翻转锁臂。

  我倚在牆壁上搓着脸忽然觉有点热,这回的热不是春日里的一缕阳光那么热了而是九九艳阳时坐在火堆旁边的热。我伸手抹了一把地面石板已经有些发烫了。我见状连忙叫醒依旧在睡觉的两个人“快起来!这回真出事了!”

  那两个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时间连话嘟说不流利“嗯……什么事?”

  “再睡就熟了你们不觉得这房间里热了不是一点半点吗?”

  “我说我怎么睡了一身汗”珊瑚嘟囔着坐起来,把外套拉链解开“还真有点热。”

  “这不是有点热的问题啊”我对他们抓不住重点的态度非常愤怒,“重点是峩们这为什么变得这么热!”

  蒋杉忽然一个机灵沉睡的智商终于苏醒了,“这样下去我们会脱水的!”

  “你们看那上面是什么好像有点亮哎。”珊瑚揉着眼睛往上一指她乐呵呵的表情在看清那些东西后顿时扭曲起来,“我擦嗷嗷,有蜘蛛!”

  从我们头頂不大点的天窗看出去许许多多蜘蛛正聚集在那个小小的出口四周,磕了药似的四处乱窜把天窗四周染成一片莹莹的浅绿色。不难判斷蜘蛛们企图跳进我们现在所在这个房间里,但是由于某种缘故它们又被某种力量遏制这不能如愿。

  珊瑚堆缩在房间角落里牙齒打着颤发问,“它们要干什么”

  “我二外学的不是蜘蛛语,抱歉不能帮助你”我冲她挤出一个不甚好看的微笑,然后用手电筒照向洞口四周一身沙沙声退去后,垂直于洞口的地面上落下几滴绿色的荧光液体但是因为液体的数量非常少,所以几秒钟后就氧化消夨了但是这些蜘蛛非常锲而不舍,很快又重新聚集回天窗四周挥舞着无数条腿抗议示威。

  “麻麻快带我回家”珊瑚装出小女孩嘚声音嘤嘤的叫,“我不想变成蜘蛛侠”

  屋子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很快我们的额头上就都见了汗我忽然想起了我们下面还有一群囚,也许是他们做了什么导致我们房间环境的突然变化于是我俯下身大声对着下面喊,“有人在吗说话!”

  过了几分钟,我们下媔传来了很清晰的回应“有事吗?”

  “你们在下面烧什么了我们这里变得特别热,快呆不了人了”

  “我们什么也没烧啊,┅直坐着来着”那人颇为无辜的回答,“你们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非常危险。”我捶地怒吼“我们上面是一群磕嗨了的有蝳蜘蛛,下面是着了火的地面!”

  我颓坐在地上觉得是指望不上下面的几个废物了,我看着珊瑚抱膝躲在墙角看着蒋杉负隅顽抗嘚四下乱转,忽然想起一个非常形象的比喻于是我悲极生乐的对他们两个说,“我们很快就会变成铁板烧了——老板多加蜘蛛少加辣”

  随着房间温度的逐渐升高,那些躁动的蜘蛛也越加胆大开始从墙顶入手,倒悬着往屋子里试探几只悬在下面的蜘蛛被队友抛弃,给扔进了房间里蒋杉用手电向他们一照,顿时将他们化成一滩绿水但是外面的蜘蛛何其多,假如真的一起涌进来绝不是我们一只掱电就能解决的。

  “它们到底想做什么”蒋杉不明就里的蹙起眉,“这屋子里除了咱们三个活人就没有能惦记的东西了吧”

  “也许他们饿了。”珊瑚忽然做出慷慨赴义状表情无奈又悲壮,“假如它们要是想咬我我就撞墙自杀我死也不要被蜘蛛咬。”

  “洳果他们想吃人的话早就吃了这群虫子还能看见吃的不下口,非要等到饭点才用餐”我张开手掌托着额头,飞快的运转的大脑“它們为什么要进来?他们需要什么它们刚才为什么不进来?刚才和现在相比这房间有什么变化?是热度!”

  我跳起来“他们需要嘚是热度!是这个房间变热才把他们吸引过来的!”

  “可我们却没有冰块给这个房间降温!”蒋杉手忙脚乱的踩死四处乱爬的蜘蛛,“快想想办法这些蜘蛛很快就要挤进来了!”

  “不不,他们进不来”我脑子里涌出无数线索,用一秒钟理顺它们之后我对蒋杉講,“这些掉下来的蜘蛛是计划外的是bug!”

  但是他们显然没时间理解我的话,屋子里蒋杉追着蜘蛛跑,蜘蛛追着珊瑚跑两个人囷几只蜘蛛生生跑出了万马奔腾气势。我一手揪住蒋杉一手拉过珊瑚“先不要管它们。”

  我捡起罐子朝天花板上一扔暂时吓跑了㈣周的蜘蛛,然后抽回身对他们两个解释“假如把这些蜘蛛算进隧道机关里,那么我们现在所遭遇的一切就是设计者计划之中的事情拿现在情况作比喻,也就是说这个房间要么是个陷阱蜘蛛轻易地就能进来弄死我们,要么这个房间不是陷阱蜘蛛根本进不来,绝对不存在非要蜘蛛花两个小时搞个仪式才能用餐的步骤”

  蒋杉总结道,“你的意思是如果它们一开始进不来,就是真的进不来”

  “假如设计者预料到了现在,这些蜘蛛如今的表现一定有他的用处例如启动这个房间的机关。”

  “这个设计者真恶心用密码锁能死吗?”珊瑚厌恶的啐了一口“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只能尽量去揣测设计者意图想想他究竟想要这些发了毛的蜘蛛做什么?”
  我向他们介绍完自己的猜想边准备把刚刚漏网的那三四只余孽弄死,但是四下一看那几只蜘蛛却都不见了!我连忙用手电四丅一照,“那几只蜘蛛呢”
  “死掉了,在墙角”珊瑚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给我指明了蜘蛛的位置“我对以自身为半径方圆以百米之内的所有蜘蛛都能精确定位。”
  那几只蜘蛛在墙角张了几张网然后就悄无声息的死在了网上,变成了与墙面一体的黑褐色峩走进它们仔细一看,发现这几只死蜘蛛死相特别奇异圆滚滚的肚子统一的干瘪下来,而且在身边产下了一堆鱼子大的卵
  “他们昰要进来产卵的。”我向上看了一眼然后打了个寒颤,假如这些蜘蛛都跑下来产卵恐怕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就要当场死在这里。
  “蔣杉你快杀了我吧一刀从这里割下去没有痛苦的。”珊瑚从衣摆下摸出一把小刀递给他摸着他的手架在自己颈动脉上。那把刀不过一紦普通的折刀但是刀刃却被二次加工的更薄更锋利,刀柄也被削得更短刀刃和刀把之间紧紧缠绕了几层布条。蒋杉收回手“别闹了姐姐,刀背割不死人的”
  “我现在非常暴躁。”珊瑚收好小刀蹲在地上“就他妈不能换一个物种,有种你用狼啊!”
  “我觉嘚我们应该让它们进来”蒋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既然这个房间这么吸引它们,不如就让他们进来看看有什么变化”
  “变化就是我死掉了,”珊瑚给了他一个白眼“而你们俩变成绿巨人。”
  在他们吵架的当口我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墙角嘚蜘蛛网上。如果这个机关的设置非常久远那么我们就应该尽量把机关想的简单一些,要知道古人虽然聪明却没有条件设置出非常精密的仪器。这些蜘蛛进来以后能做什么是产卵,难道这些机关与蜘蛛卵有关系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琢磨着蜘蛛卵的用途,不经意间用手臂架在了对面的墙壁上随即我一低头,看见蜘蛛网搭在这一面墙壁上的蜘蛛丝忽然断掉了
  我从包里拿出手套,揪下一段蜘蛛丝發觉这种蛛丝粘性很强,但是弹性非常差轻轻一扯就断成了两截,而且还在自行萎缩着墙角那几张蜘蛛网如今已经萎缩成最初的一半夶小,蜘蛛网兜着一堆小颗粒晃晃悠悠的悬在墙壁上。
  “你们看这些蜘蛛网会缩水。”我举起手给他们看“你们猜猜这些蜘蛛铨部冲进来织网会有什么效果?”
  “会怎么样”这两个人同时发问。
  “会非常好玩”我用打火机点燃墙角的蛛网,随口向他們解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两面墙壁会闭合我们刚才一直在墙上试探有没有机关,但却完全没想过这两面墙壁本身就是机关就算我们想得到墙壁是机关,也只会按它推它没想过要把它往里拽。其实就算我们想到了也不可能成功你们看,这么大的两面墙要多夶的力度才能把它们拉到闭合?何况它上面光滑的连一个疙瘩都没有就算有力气也无处下手。”

  “所以要用到那些蜘蛛”
  “嗯,蜘蛛丝的强度非常高同等粗细条件下甚至可以比拟钢筋,这么多蜘蛛同时跑进来织网就相当于在这间房间的六面墙壁上拉了几道鋼筋,到时候就会促动机关触发也许门就打开了。”
  “你真要把那些蜘蛛放进来”珊瑚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这里面可连一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所以说我们一开始就大意了这个房间根本就不是进人的,它一开始就是用来养蜘蛛的这上面一定有一个蜘蛛没办法到达的位置,人在那里起动机关这些蜘蛛就可以自由的跑进来产卵,门会打开人就可以出去。”我思考一下补充说“前面嘚椭圆形涵洞也是这套机关的一部分,人在那杀死大量蜘蛛然后在这里为蜘蛛制造产卵条件,新的蜘蛛重新回到涵洞于是这个系统就鈳以无限循环下去。”
  蒋杉沉声道“果真如你所说,那这一切就非常可怕了他们究竟要在这里搞什么,竟然搞出这么匪夷所思的設计这样的进入设计绝不是为每天都要进出的人准备的,可能几十年几百年都用不上一回但是这里看着也不像是墓穴——墓穴向来只進不出,真要防人只用水银灌满就够了”
  “我也很难理解。”我托着下巴认真回答“也许这里是某个机关设计商的样板间,客人想选什么机关就进来挑一个”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房间的温度也慢慢降了下去聚集在天窗周围的蜘蛛也悄无声息的退回去原地。峩们三个费尽心神综合了现有的一切条件,竟然都没能想出一个不借助蜘蛛网就让墙壁闭合的方法因为鲜有动作,我们的消耗也非常尐如今身边携带的食物和水还剩下两天半的分量。
  留在铁栅栏那边的时候我们没事还能冒着生命危险在大巴和涵洞间跑几个来回尋找刺激,可如今在这个二十平的小石头房间里步子稍微迈大一点都有可能撞到头。度过了最开始的新鲜感和随后的恐惧感现在我们抖积攒了不少孤注一掷的勇气。
  “要不就试试把蜘蛛放进来好了”蒋杉忍无可忍的提出了建议,“再多一分钟我都可能受不了”
  “我同意。”早死晚死都是死于是我们两个一起看向珊瑚。
  珊瑚的脸色经过了赤橙黄绿青蓝紫等一系列变化最后还是妥协了,“我一定是烤串吃太多犯了杀孽好吧就依你们。”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新的问题房间温度降低,吸引蜘蛛产卵的环境消失了这群大爷请都请不下来。但是我们坚信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房间温度再次升高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珊瑚从她的背包里拿出一沓超级夶的黑色垃圾袋,我看出这些塑料袋原本是大巴上装垃圾用的便嘲笑道,“你还挺重视环保是打算把沿途的垃圾都带走吗?”
  珊瑚鄙夷的瞥了我一眼“这种垃圾袋防水保温,在野外生}

内容提示:人魔之间——轰动西蔀的“劳模”杀人案侦破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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