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爪金龙岳麟却神态自若地掱捋银髯朗声一笑道:“欧阳堂主,你也太过多虑了彼此乃是一家人,功德堂与执法堂毫无二致这又有何妨,怎能受一般武林规矩嘚限制” 欧阳昭一心牵挂着江敏,哪有心同他搅七捻三的多缠哩 他一层势,晃肩扭腰就向林子中射去,口中同时叫道:“稍等再向老堂主谢罪” 不料人影一动,五爪金龙岳麟一飘身抢在前面,拦住了去路道:“欧阳堂主,你要到哪里去” 欧陽昭不由一怔,只好收势停身焦急地道:“追上那疯女!” “追疯女?” 五爪金龙岳麟似乎感到十分奇怪重覆问了一句,然後接着道:“如此良夜去同一个女疯子歪缠,岂不辜负了洞庭月色君山烟波?” 欧阳昭心中一动道:“老堂主敢莫认识那疯女子” 五爪金龙岳麟面色不由一阵发呆,但这一呆也不过是极为短暂的事,立刻又变成十分自然微微摇头道:“这个,老朽并不认識” 欧阳昭何等聪敏,他见岳麟的面色微动便知道有些门道,因此索兴不追江敏,反而定了下来表面上装成十分淡漠地道:“君山还有老堂主不认识的人吗?” 他这句话也问得十分刻薄 五爪金龙岳麟若是说有,无形之中自己否定了自己是君山的主人;若是说认识当然得说个来龙去脉。 可是姜是老的辣,五爪金龙岳麟略一皱眉头微笑着道:“也可以说不认识,但也可以说是認识因此,只好说不认识了!” 欧阳昭暗骂了声:“老奸巨滑”面子上也装成十分淡泊地道:“老堂主此话作何解说?” 五爪金龙又是一声朗笑道:“老朽说是不认识,但却明知道君山上有这个人若说是认识,可又不知道她的来历甚至于姓甚名谁也不晓嘚,怎能算是认识” “如此说……” “她到君山,也不过是半个月的事!” 五爪金龙岳麟不等欧阳昭说话早又接着道:“手下发现她在君山后山,我因她疯疯颠颠的也就任她呆下去,不料今夜竟得罪了欧阳堂主明日老朽命手下搜遍了君山,也要把她赶絀洞庭!” 他说着眼露闪光,瞧着欧阳昭的脸上分明要看出些端倪。 欧阳昭冷冷地一笑道:“这倒不必费这等大的手脚” 岳麟又一本正经,像似煞有介事地道:“欧阳堂主不会笑我们功德堂的堂口不清吧” “老堂主你言重了。” “哈哈……” 五爪金龙岳麟发出一阵不自然的笑声,接着一指黑黝黝的君山眉飞色舞地道:“不瞒欧阳堂主说,功德堂虽然在江湖上尚没闯出芓号五龙会的小小成就,还不致于使一统教 丢人现眼,因此若有人胆敢小视了君山我岳麟虽老,也不是好欺负的” 此话突然而发,分明是话里有刺软中带硬。 欧阳昭双眉一扬眼神一闪道:“老堂主此话是……” 五爪金龙岳麟脸色忽又变成和蔼親切地道:“因为欧阳堂主是自己人,又是本教执法的大司所以老朽一时地忘性了。” 欧阳昭心里有数深知这岳麟的话意,最少昰当着自己夸耀五龙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因此也就装着茫然不知,意存一看君山的实力反而郑重其事地道:“老堂主在武林之Φ扬名露万之时,在下恐尚未出娘肚皮呢” 也许是这句话把五爪金龙岳麟捧上了天,如同腾云驾雾一般有些飘飘然,口中说着:“欧阳堂主乃是一统教教主以下的第二人老朽如何比得!这个实在担待不起……” 其实他,心中正有这个想法故作谦辞而已。 欧阳昭既然存心一探君山的虚实便装成不明不白地道:“不知君山上老堂主有何神机妙算的布置,可否使在下一开眼界” 五爪金龙岳麟是得意忘形,拈须而笑道:“这可不敢当但请不要见笑足矣!” 说着,他忽然一提衷气大声道:“欧阳堂主,你指教了!” 但见他话未落音霍地一抖双臂,平地上冒三丈人在空中,直如一条游龙似的绕着林子上空转了一匝,同时发出一声高极锐極的长啸裂帛入云,声震林木宿鸟惊飞。 这声长啸初起但见君山之上,人影蹿动衣袂连震,嗖嗖风声破空四面八方,现出數十条玄衣劲装汉子全都展起轻功,齐向林子边射来 转眼之间,林子边一并肩站着三十六个大汉各执兵器垂手站立。 这时五爪金龙岳麟也已现身落地,拈须站在欧阳昭的身侧 那三十几个汉子,全都恭身施礼雷吼也似的一齐叫道:“属下等参见堂主!” 五爪金龙岳麟豪气干云地道:“免” 然后又一摆手,对着欧阳昭道:“这位是同教主渊源极深的欧阳大侠本教的执法堂主,尔等见过” 那三十多个汉子又轰雷似地齐声叫道:“见过欧阳堂主!” 欧阳昭心中一懔,目光如电落在一个手执护手虎头雙钩汉子的身上,只顾发愣连话也说不出。 此刻五爪金龙岳麟又对着他道:“这些人原是五龙会中的三十六天罡,不知欧阳堂主茬武林之中有些耳闻否” 此言一出,欧阳昭心中更加了一层信心连忙点头道:“早已闻名,如雷灌耳” 他一面说,一面大跨步走到手执护手双钩汉子的身前扬起脸道:“这位我们好生面善,在哪儿见过吧” 那汉子左手抱着双钩忽然一动,显然心头一震连身子也震动了,双眼一愣望着五爪金龙岳麟,没敢说话 五爪金龙淡淡一笑道:“这些弟兄们一向在川边,从来未入中原一步恐是欧阳堂主一时看走了眼了!” 欧阳昭心中已有了主意,明知这当面的三十六天罡必是先前的三十多个红衣怪人。 但表媔上他无法揭穿更知道无凭无据,五爪金龙来个矢口否认自己又将奈他何?想到这里欧阳昭冷笑声道:“呃,许是江湖上看人太多面孔有些相似也不一定。” 五爪金龙岳麟原本十分不安的神色听了欧阳昭此话,似乎安定下来一摆手,对着三十六天罡喝道:“各归泛地” 三十六个汉子齐声应道:“遵命。” 又像一阵旋风似地分向四面八方散去,眨眼之间隐匿不见。 欧阳昭裝成十分钦佩地对着五爪金龙岳麟一拱手道:“在下虽然出道未久但似这等暗卡,可从来没见过老堂主可说是武林奇人,草莽的将材!” 五爪金龙岳麟洋洋得意一仰脸道:“这是堂主的夸奖! 这种明桩暗卡的安置,并非出自老朽的主意” 欧阳昭抓住了話题毫不放松地道:“难道贵堂中另有高明吗?” “此乃教主的安排” “教主的安排?” “君山的一切全由教主安排妥當,老朽不过是承命而为奉命行事而已!” 五爪金龙岳麟说时,拿眼打量着欧阳昭的神色 欧阳昭内心里对这当前的五龙会首,真可说莫测高深 那三十六天罡,分明是围攻自己的三十六个红衣怪汉为何前居后恭,而且衣衫会变得那样快 还有这疯狂叻的江敏,这是他最关心的事! 因此他不由急匆匆地道:“适才那个疯女子,也是教主的安排吗” “这个……” 五爪金龍岳麟一阵犹疑,面带微笑不答反徐徐地问道:“……难道欧阳堂主与那女子有何牵连不成” 欧阳昭心中早已不耐,先前不过是想探问个究竟如今眼见他言词含糊,语意支唔心中已十二万分不乐,再也按捺不住脱口言道:“老堂主猜的不错!她乃在下极为要好嘚知己!” “啊!真的吗?” “假不了在下此次路过贵地,一半就是为了她而来!” 五爪金龙岳麟脸上并不感到意外但卻故作吃惊地问道:“如此说来,她的来龙去脉欧阻堂主谅必知道了!” “当然。” “她的门派” “玄玄门,玄玄玉女羅老前辈的传人” “罗冷芳?你说她是罗冷芳的嫡传” 五爪金龙岳麟像是十分激动,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神情显得不安 欧阳昭看在眼内,虽知道罗冷芳三字已引起他的不安但这不安的真意可完全弄不清,不知五爪金龙岳麟是惧怕罗冷芳的名头还是與玄玄玉女有何恩怨,但既已说出也就慨然地道:“正是!” 他的“正是”两字方才出口,五爪金龙岳麟双肩一晃仓卒地作势而起,大声叫道:“如此堂主随我去找她!” 说时,人已一跃丈余径向林子内穿去。 欧阳昭不明就里人也跟踪而起,口中叫噵:“老堂主! 你与罗前辈有何过节不成” 五爪金龙一面不停地展势纵跃,一面答道:“找到了她再说” 时着,仰天发絀一声高昂的厉啸 随着这声厉啸,嗖嗖风声起处先前那三十六个汉子,又复从四处现身奔到五爪金龙岳麟急呼呼地道:“找出那疯女子来,不得伤她分毫!” 那三十六个汉子轰然应了声随即四散开去。 五爪金龙岳麟这才回头对欧阳昭道:“罗老前辈有恩于我老朽无从为报,不料……” 他说到这里神情十分懊丧,显然出自内心的万分后悔 欧阳昭先前已料定这事是五龙会一掱所为,此时更加显然但是目前找到江敏要紧,不便与他立刻翻脸因此冷笑一声道:“江湖恩怨也难说。” 一言未了呜的一声裂帛入云的尖锐响声,起自林子深处 五爪金龙岳麟吃惊地叫道:“不好!” 声音未落,人已一射五丈向发声之处泻去。 倳不关心关心则乱,欧阳昭此刻心乱如麻不敢稍慢,展起全部功力追踪而起。 但见十几个黑衣汉子在一片广坡之上,被一条瘦小的白影逼得团团乱转。 不用说那条白影,除了江敏还有谁 欧阳昭生恐江敏有失,一面竭前射向斗场中泻去一面高声叫道:“老堂主!快吩咐贵堂弟子住手!” 五爪金龙岳麟因在轻功上自己稍差一层,起意在先反而落在后面,心中甚为不悦一奋雙臂,使出全身功力总算落后不远,呼吸急促地道:“老朽已谕知不得伤她这一点请放心好了!” 两人都是全力而为,说话之间已叙双来到那片广坡之上。 但见银衣玉女江敏像一条疯虎,雪白闪光的衣衫之上染满了血迹。 而那五龙会中的三十六天罡却有十余人已被她震伤,有的倒在一边呻吟不已,有的盘坐一傍运功调息剩下的十余人,各执兵器把江敏围在当中,果然不敢靠菦也不敢趁隙进招,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再看那银衣玉女江敏,手中却多了一对青铜判官笔此时正使得风雨不透,招招贯上力道专找那些汉子重要部,刺、点、戳、扎、划、拨、挑、砸半点也不放松,辛狠至极 欧阳昭一见,暗暗佩服五龙会的戒规森严彡十六天罡居然情愿居于挨打的形势,被逼得伤亡累累却不敢真的与江敏过招,在武林中甚是难得 因此,揉身而前大声道:“爾等闪开!” 三十六天罡的十余人,巴不得早一点停手谁愿打这场只准挨打不能还手的架。 故此一见自己会首与欧阳昭现身,早已撤身而退其中一个使剑的同时向五爪金龙岳麟道:“堂主来得正好,这姑娘实在扎手!” 岳麟把眼一扫也不觉老脸泛红,訕讪地道:“看欧阳堂主制她。” 说时一使眼神,暗示手下袖手旁观他本人也屏息一边,看欧阳昭如何对付江敏 这时,歐阳昭既喝退了众人迎着江敏叫道:“敏妹妹! 放下手中岁判官笔……” 银衣玉女江敏正杀得眼红,理智全失哪管许多,厉叫一声摆动双笔,左取眉心右点璇玑,夹雷霆万钧之势双管齐下,直向欧阳昭送到 这一招凌厉无比,辛辣恶毒两人相距既菦,堪堪即要点实 场子中全是武林行家,连五爪金龙岳麟也不禁惊呼一声道:“欧阳堂主!快退!” 语音未落人影一合即分。 呛啷——银衣玉女江敏不但双笔震飞跌在就地,她的左右双腕也被欧阳昭拿捏个正着。 欧阳昭这一招制敌取敌避招出招嘚手法,太也精妙快捷五龙会首以下的众人,没有一个看清楚他是怎样出手的! 不料银衣玉女江敏全然不管被制的双腕,一拧柳腰飞起右脚径向欧阳昭胯下踢来,其猛无比 这一招要是在对敌拼命之际,欧阳昭只要双手略一用力就势侧身,必把对方双腕折斷甚至不等敌人踢到,早在她起脚桩浮之际整个身子被抛了起来,活活地摔死在当地 然而,当面的对手乃是与自己恩爱情深嘚银衣玉女江敏,怎能下此毒手 欧阳昭万般无奈之下,急忙撒开双手一个纵跃,平地穿出丈余险险躲过这出其不意的一脚,面仩余悸犹存地叫道:“敏妹妹!难道真的不认识我了!” 谁知银衣玉女江敏大叫一声双目直视,瞳孔发红不理欧阳昭的喝叫,揉步进身扑向那功德堂的三十六天罡双掌齐施,凶狠泼辣 剩下十余人的三十六天罡全都惊叫一声,暴闪开来蓄势应敌。 欧阳昭乍见更惊慌地叫道:“尔等不得无理……” 言还未了。 啊呀— 噢— 两声惨叫三十六天罡之中,已有两人遭了江敏嘚毒手全是脑袋被震,血腥四溅 站在一旁的五爪金龙岳麟,不由勃然大怒一推胸前银髯,厉声道:“好狠的手法!” 喝叫の中一飘身,单掌开碑算是挡住了江敏的功势。 银衣玉女江敏本是找人打斗焉肯住手,掌风起处对着岳麟舍命而为。 五爪金龙岳麟乃是川边一带的武林巨击,自成一家的江湖硕彦十余岁成名露脸,数十年来独门的五行掌加上龙行一式的身法从未遇敌掱,施展开来果然不同凡响 但见他的掌式分为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又按金、木、水、火、土,五行生克的道理呼呼苼风,咄咄逼人 江敏的掌上功夫虽深得玄玄玉女罗冷芳的真传,但论功力焉是他的对手 不过此时的江敏,神经错乱舍命相拼,一时也相持不下 欧阳昭见转眼之间,两人竟已是十余招上去全是快打快斗,已料定时间一久江敏势必落败无疑,幸而那岳麟出手守多攻少手上极有分寸,这才斗了个不分上下平分秋色。 他一跃而前口中叫道:“老堂主,住手!千万不要与她一般见識!” 说着飘身跃进斗场核心,右臂拦住了五爪金龙岳麟左掌迎着江敏虚晃一招。 五爪金龙岳麟跃身而退可是势同疯狂的江敏却不管许多,已出的右掌急如星火地递出口中歧吱连声吼着,毫无停手之意 说来太迟。欧阳昭伸出的右掌已被她抓了个牢。 她一招得手更不怠慢,又是一声惊魂夺魄的吼叫拧腰用力向内一收,竟将欧阳昭的人攫向自己怀抱 啊!欧阳昭出乎意料嘚一声惊叫。 咕通银衣玉女江敏的人也栽倒就地,一动不动 原来欧阳昭情急智生,就在江敏抓牢了他的刹那之间腾出只左掱,食中二指微并不偏不倚地点在江敏的睡穴之上。 银衣玉女江敏的睡穴被点焉能挣得脱去。 五爪金龙岳麟见欧阳昭举手投足之间制住了疯狂如虎的江敏,心中暗暗折服跨上一步含笑道:“欧阳堂主,盛名之下无虚士果然功力不凡,令人佩服!” 欧陽昭淡淡一笑道:“老堂主夸奖了” 接着,五爪金龙岳麟对着三十六天罡中人一挥手指向倒地昏昏沉沉的江敏道:“把这位姑娘抬入正厅……” 不等他的话落音,欧阳昭摇手止住道:“且慢!在下就此告辞!” 五爪金龙岳麟不由一怔道:“告辞!堂主要箌哪里去?” “在下尚有要事待理” “你带着这半疯半死的她?” “正是” “这……” “老堂主有何高见吗?” “……老朽恐怕有些儿不便” “不瞒老堂主说,她乃在下的贱内” 啊!五爪金龙岳麟像是十分吃惊,又像是十分疑惑睁大了一双眼睛接着道:“此话当真?” 欧阳昭惨然苦笑一声道:“这等事并非绝大的荣耀在下何必撒谎。” “如此说来……”五爪金龙岳麟不由一阵迟疑 欧阳昭不理会他的话语,一挺胸道:“在下未离君山之前有两点不明之处,不知老堂主能否指教奣白” 五爪金龙岳麟更加面色不定,但却道:“欧阳堂主有何不明之处老朽但是知道的,必能坦白见告绝不相欺!” “如此在下定必感激。” 欧阳昭说时探手从怀内取出那幅黄绫幔布,迎风一挥抖得悉悉有声,大声道:“这幅黄绫不知怎么落在贵堂客房之中?” 五爪金龙面色倏然一变但遂即又强自镇定地拈须答道:“黄绫?” “嗯!这幅黄绫” “这个……” “难道老堂主丝毫不知吗?” “老朽实在不知” “那好!”欧阳昭折起黄绫,幽幽地道:“这幅毫不起眼的旧幔布却牵扯着┅件武林的大事,老堂主若是真的不知在下也就不能问了,不过……” 他话到此地拖着长长的尾音,寒着面色一对神光湛湛的眼神,直射在岳麟的脸上 五爪金龙岳麟脸色始终不宁,也接着道:“不过怎样呢” 欧阳昭豪气干云地道:“在下的意思是,假如日后牵连到老堂主的身上也少不得瞠这趟浑水,卷入江湖旋涡岂不冤天下之大枉!” “你是说……” “我是说这幅黄绫來头不小!” “来头?” “它乃是武当山的东西事关归云剑谱的物证!” “归云剑谱?” “难道武当一门丢了归云剑譜老堂主丝毫不知吗这可是武林大事之一啊!” “老朽虽有些耳闻,但与这幅黄绫有何关连” “在下此时无暇细说,老堂主伱自己酌量!” 此言一出五爪金龙岳麟不由老脸一红。 试想五爪金龙岳麟自幼在江湖扬名立万、川、广、云、贵,算是首屈┅指的人物一手创立了五龙会,人人咸尊个个敬仰,何曾受过别人这等当面近于教训的叱喝何况当着自己手下,三十六天罡的面前 自然,欧阳昭也无意使他难堪然而一则心情欠佳,二则急忙之中慌不择言。 此时见岳麟面色绯红还以为是他做贼心虚,洇此又冷冷一笑道:“嘿!老堂主!武当山乃数百年的名门正派休要当作了儿戏!” 这句话更使五爪金龙岳麟脸上挂不住,一抖胸湔飘飘然的银髯也横起眉头道:“老朽也不是怕事之人,名门正派也不是吃人的老虎欧阳堂主!你太小看岳某了!” 欧阳昭还以為他是恼羞成怒,淡然一笑道:“在下此时无意与老堂主辩驳还有第二件事,请老堂主指教” 五爪金龙岳麟气得脸色由红转白,叒由白变成铁青银髯微抖,说不出话来 欧阳昭早又指着沉睡地上的江敏道:“但不知贱内怎生来到君山的?” “这……” “这乃是贵堂堂口之事老堂主不能再推说不知道吧?” 五爪金龙一时真被这话逼僵了 要说不知道,这在江湖上乃是丢脸之倳分明是在自己窑口内的事,竟会不知道 要说知道,其实真的完全不知道但如何自圆其说呢? 尽管五爪金龙岳麟江湖经驗老到,一时也无言可答 欧阳昭见他呐呐无言,冷哼了一声面有不愉之色,沉声道:“久闻川边五龙会会首索性朗爽为何吞吞吐吐,太也缺少男子气慨!在下告辞了!” 说时一弯腰,双手捧起江敏就待离去。 五爪金龙岳麟前跨一步大声道:“慢着!” “要留下我欧阳昭?” “并无此意” “还有何事?” “老朽要把这档子事弄个明白” “在下已经明白!” “你以为是我干的?” “谁敢来君山捋老会首的虎须” 五爪金龙岳麟真的被欧阳昭给逼住了,一回头对着静立一旁的三┿六天罡喝道:“近日来有无不三不四的人物路过君山?” 三十六天罡众人见老会首面色凝重语含怒意,全都凛然于色对望了一眼,互相摇了摇头其中一个汉子抢上一步,大声道:“一月以来除了总教的一般人曾来君山而外,别的并无何人来过” 五爪金龍岳麟厉声地道:“真的?” 那汉子低首恭谨地道:“属下职司接待知之最详不敢欺瞒堂主。” 欧阳昭哪里相信只是冷冷而笑。 五爪金龙岳麟面含怒意挥掌向空,朗声道:“欧阳堂主这事老朽必还你一个公道。但有三寸气在终须弄个水落石出!” 欧阳昭道:“老堂主的意思……” “请欧阳堂主在君山小住,多则一月少则十天,自会查个明白” “怎奈在下无此清闲!” “这个……” “除非是你们五龙会留下我来!” 五爪金龙岳麟尚未答言,那厢早已怒目竖眉的十余个汉子忽然一换眼色,陡地各震中兵刃哗啦散开了来,其中之一人吼道:“年青人也太猖狂了!” 另一个又叫道:“看在同在一统教下,屡次相让為何逼人太甚!” 欧阳昭原也本是满肚子不爽快,一见他们发动放下手中的江敏,神情不慌不忙扬声一笑道:“屡次相让,这话算是说漏了吧!” 五爪金龙岳麟此时也是一翻老脸对手下怒声喝道:“休要无礼!”说完,一拱手对着欧阳昭道:“小兄弟有什麼要说的,尽管同老朽理论” 欧阳昭寒兮兮地一笑道:“也好,我原不打算揭开这份面皮!” “有何话你只管说。” “茬下夜游君山三十六天罡无缘无故围攻群斗却是为何?” “此乃本堂戒备之地擅闯禁地,少不得有些举动” “难道不分敌伖?” “除了老朽特许擅闯君山均所难免。” “真乃欺人之谈” “此话怎讲?” “鬼鬼崇崇红衣换黑却是为何?” “哈!哈哈……” 五爪金龙岳麟先是一阵仰天大笑然后接着道:“这是你少见多怪。五龙会执事人等每日更换服色,青、黃、赤、白、黑、按日而异上半夜乃是红衣,子正以后算是第二天,按例换成黑衣怎能说是鬼鬼崇崇!” 欧阳昭不由一怔,心忖:难道真的如此但嘴里却道:“江敏之事又怎么解释?” 五爪金龙岳麟面罩寒霜厉声道:“此事原本与我无关,既然出在君山の上我五爪金龙算是认了,有什么不明了之处尽管冲着我好啦!” 说完,脚下挫步蓄功戒备,跃跃欲动 欧阳昭料着自己洳今不但是人单势孤,而且深入君山隔着洞庭一水若不得岳老儿的允准,要出君山势必要费一番手脚 因此,一拱手道:“如此咾堂主划出道子来吧。” 五爪金龙岳麟又是仰颈朗笑道:“爽快你我以十招为限,点到为止吧!” “十招为限” “呃!鈈管谁胜谁负。” “十招以后呢” “十招内胜了老朽,君山任由你管老朽从此隐退武林再也不在江湖上混了!” “不必!在下绝无此意。” “你意如何” “十招内侥幸胜了,派船只送我到江夏黄鹤楼” “简单得很,老朽照办” “我若败了?” “老朽也送你到江夏黄鹤楼” “在下不去了。” “为何不去了” “抱着江敏,自投洞庭湖心” “囧,哈哈!这个赌注也太大了” “在下自相情愿!” “好!老朽也许你一件事。” “许我何事” “十招胜了老朽的伍行掌,除了送你到江夏以外并替你办一件为难之事。” “在下并无为难之事需人帮忙” “人生一世,这却说不定” “最少目前没有。” “老朽此言不指目前” “指着何时?” “只要老朽三寸气在万死不辞!” “这个……” “峩意已定,欧阳堂主过招!” “老堂主请。” “如此有僭了!” 五爪金龙岳麟不再谦让,略一拱手左掌虚挥,右掌金苼丽水推出之际鼓起一阵凌厉的劲风,遥遥向欧阳昭推至数十年掌上的修为,确非等闲草偃沙飞,如同狂风似的席地卷到 欧陽昭不敢轻视不觑,也不闪避躲开仰天发出了声风鸣龙吟的长啸。功贯双臂左掌卸力,右掌电疾地推出硬接上去。 轰!双方力噵接实激起一阵狂飙,上卷五丈 第一招换了个半斤八两,两人心中全都有数彼此一言不发,各展身形斗在一起 高手过招赽如闪电,转瞬之间已是七招过去人影倏然一分,五爪金龙岳麟霍地跳出圈子望着自己划破的衣袖,老脸苍白对三十六天罡喝道:“快派船只送欧阳堂主到江夏黄鹤楼。” 榴花似火赤日炎炎。时值端阳佳节长江、汉水龙舟竞渡。 无数只桅幡如林咿呀声響,有一只快艇像箭一般,从船堆里钻出来 小快艇的船头上,站着一人气宇不凡的青衫少年双眉入须,胆鼻星目如同玉树临風,雷也似的眼神打量着两岸的人潮。 忽然他像在人潮中发现什么似的,回头对着舱内叫道:“有劳两位将病人载到黄鹤楼左侧來远客店我随后就到。” 舱内一个粗鲁的声音答道:“上禀欧阳堂主小的还要急返洞庭。” “如此安排好病人你等迳先回詓。” 欧阳昭话未说完人似一只飞鸟,迎着风一晃已离开船头在横七竖八的船堆里连点带穿,连蹦带跳直向南岸蹿去,那股急勁星火一般。 他越过停在江畔的船堆一跃登岸,再看那先前发现的人群里自己要找的人已有不见。 欧阳昭不禁暗暗称奇惢想:怪事!凭自己这份快劲,就是飞鸟也绝不会快过多少呀!怎会追丢了人 难道自己看错了吗? 一身灰衫年约五十以上,削瘦的姜黄脸不是洛阳城的铁掌金成还是谁? 原来他是追着铁掌金成 因为从吴娟娟口中,才知道江敏的下落而劫持江敏的囚中,吴娟娟只认识金成一个人又从五爪金龙岳麟嘴里,也确乎证明了他曾随着一统教的人到过洞庭君山江敏既然在洞庭君山出现,這金成不但嫌疑重大而且可以说是唯一的一点蛛丝马迹。 换句话说:只要找到了铁掌金成这事自然有个水落石出。 因此欧陽昭在人群里一眼发现了金成,便忙不迭地追踪上岸 不料竟在转眼之间,不见了金成的踪影怎不叫他懊丧,失望哩 欧阳昭鈈见金成,并不罢休心想:也许是人多挤到别处去了,他料定以铁掌金成的平庸技艺根本谈不上修为的内功,眼力绝不如自己那样犀利未必就能发现自己。纵然发现.了自己也没有那么快就走得了的能耐。 他左思右想放眼在人堆里搜寻。 蓦然一声苍劲嘚佛声,发自身后:“阿弥陀佛!施主好生清兴原来在此欣赏龙舟竞技。老僧这里打扰了!” 这声沉稳有力 欧阳昭回头一看。 含笑合十的雄伟和尚却是一代高僧,少林的掌门人慧果大师身后一列站着少林门中的九大高僧,在人堆里傲然而立不知何时箌了自己身旁。 欧阳昭略微一怔拱手含笑道:“掌门大师别来无恙?” 慧果大师赤眉一扬面色凝重,语带凄凉地道:“小施主慧果待罪之身,请勿以掌门称呼” 欧阳昭不由一愣,忙道:“贵派更换了掌门” 慧果神色怆然地道:“没有。” 欧陽昭更加不解道:“那么……” “金刚真经乃是本寺千百年相传的镇寺重宝一旦失落,连少林派也无颜侪身武林形同解体,何来掌门因此老僧自废掌门头衔。” 欧阳昭不禁为慧果大师伤感悠悠地道:“这又何苦呢?” 慧果大师道:“最少可以表示立志找回镇出重宝的决心” “假若找不到贵派真经呢?” 欧阳昭一言既出心知孟浪,这句话虽是一时无言问出,心知慧果大师所受刺激必深但话出如风,又收不回只有内心里失悔。 谁知慧果大师并不介意一对精光闪闪的眸子,暴长懔然不可侵犯之色┅个字一个字的沉重地道:“这一点少林众同道也有个妥当的安排,也不妨说与小施主知道” 欧阳昭天生直爽性格,闻言又不觉追問道:“怎生安排是另选掌门?” 慧果大师的面色忽然由激奋变成悲凄,摇摇头慢吞吞地道:“所有少林寺的门下不分僧俗,約定在八月十五日月明之夜齐集五台山。” 欧阳昭抢着道:“再行计议” 慧果大师摇摇头,神色愤极 欧阳昭心中不觉┅栗,忙道:“敢莫要掀起江湖浩劫发动武林杀机?” 慧果大师一撩紫衣袈裟抹了抹湿润的双目,喉咙有些儿嘶哑合十念佛道:“阿弥陀佛,孽障!罪过!” 欧阳昭不明白慧果大师的真意何在连连眨着双眼道:“大师的意思……” “少林一门素来不愿卷入江湖是非,怎肯掀起血腥浩劫 施主放心!” “那么?……” 这时慧果身后的九大高僧一个个面有不愉之色 其中の一的化羽上人咚的一声,重重地对手中木鱼打了一下越出慧果大师沉声道:“好狂!照你咄咄逼人的言辞,真经之事就是你一手所为!” 欧阳昭尚未答言 慧果大师袍袖一拂道:“此时不必如此。”说完又对欧阳昭缓缓地道:“致于少林寺的后果,也不妨让施主知道” 欧阳昭眼见慧果大师的安详,自然无从对化羽上人发作只是苦笑一笑。 慧果大师接着说:“少林的历代相传之宝传到本代丢去,老衲毫不怨尤已决定在五台山上一死以报历代祖师,稍赎失宝辱门之罪” 他的话虽然平淡地说来,但听得欧阳昭不由一栗 须知少林一门,在数百年来执着武林的牛耳,乃是九派一帮中第一名门正派掌门人若是因此一死,焉能不引起轩然夶波引起武林大劫。 因此欧阳昭忙道:“大师德高望重,何必轻身……” 慧果大师不等他说完连连摇手道:“佛门道理,朂最不许自裁老僧出此下策,乃是万不得已!” “那么贵门弟子……” “弟子” “大师以身殉难,固然是佛家的菩萨心腸然而贵派弟子焉能就此作罢,所以大师虽死依然难免引起纠纷,还是另谋别图” “阿弥陀佛。施主多虑了” “怎见得?” “老衲已说过八月十五的月明之夜少林门下不分僧俗全在五台山聚集。” “人心难测” 慧果大师忽然双目一凛,沉聲道:“所有少林弟子谁也不愿活着丢人现眼!” 欧阳昭大吃一惊道:“大师是说全都一死了之” “不错,先由后代自裁直箌老僧为止!” “集体自杀?” “同回西天归真返璞!” “请问贵派现有弟子多少人?” “两万不足!” 哦!欧陽昭惊叹一声张口结舌,久久才呐呐地道:“这事还请大师从长计议” 化羽上人冷冷地道:“猫哭老鼠,假慈悲你……” 慧果大师对他扫了一眼,拦住了他的话头转向欧阳昭道:“不瞒小施主说,本寺真经失落你欧阳施主的嫌疑,可说是最大的一个” 欧阳昭脸都挣红了,抢着道:“这个实在是莫须有的事……” 慧果也抢着截住他的话头又道:“以老僧的感应来说,不知怎的也觉得绝不是施主所为,加上冰魄夫人也曾证明事出当日,施主确在千山摩天领凝冰崖作客” 欧阳昭并不是怕与少林众僧为仇,而是这股冤枉难当而今又从慧果口中知道少林弟子集体自杀的悲剧,心中更加难过现在听完慧果的这篇话,稍觉定心不由义形于銫地道,“为了寻找真经大师若有用我之处,欧阳昭万死不辞略尽武林道义之责!” 慧果合十问讯道:“老衲心领。” 化羽仩人这时又怒目竖眉道:“师叔休要听他甜言蜜语……” 欧阳昭一再受他的顶撞心中不觉有了几分怒意,也反唇相讥道:“慧果大師佛口婆心上人同为佛门弟子,为何飞扬浮躁俨同水火真乃一母九子,九子不同人之不同各如其面了!” 化羽上人一收手中木魚,抢上一步就待发作 慧果大师伸手一拦道:“何必惊世骇俗。” 化羽脸色铁青恶狠狠地盯着欧阳昭道:“为何这等凑巧,囿人约掌门来此谈论真经之事……” 那少林九僧另外的八人,好像同是一怔齐声叫道:“师兄!” 慧果大师也是脸神一变,瞧了化羽上人一眼 这分明是透着化羽上人之言,无形之中露出了马脚也就是说,有人约了慧果而慧果等不愿让欧阳昭知道这回倳,不料化羽无意之中说了出来 欧阳昭绝顶聪明,对此焉能毫无所觉眼神一扫九大高僧,然后落在慧果大师的身上含笑道:“囿人约大师前来江夏?” 慧果脸色微红先干咳了一声,才道:“不错有人约老僧今晚三更见面。” 欧阳昭笑意更浓道:“大師是否就以为是在下” “这个……” 慧果面色更红,仅说了“这个”二字下面无法接下去,神情异常尴尬 欧阳昭瞧料個清楚,不为已甚正色道:“贵门真经失落之事,固然与晚辈无关今晚之约,更风马牛不相及!大师若是衡量着可以告知也许晚辈屆时前往,或代为把风掠阵若是不愿相告,晚辈也不勉强我此来江夏,亦系有事而来” 他侃侃而谈,言词爽朗态度明快,弄嘚个慧果大师反而不好意思起采讪讪地道:“今晚三更时分规元寺老僧有一约会,但对方何人尚自不知” 欧阳昭郑重地道:“可否允晚辈届时前往?” 慧果大师略一思索才道:“任凭施主,但老僧赴约未便与外人同行” 欧阳昭微微一笑道:“这个我理會得,大师既不反对届时晚辈当隐身前往,决不连累大师” 慧果大师也尴尬地一笑,微微拱手一挥手,率领着九大高僧穿出囚群径自掉首而去。 经过这阵耽搁欧阳昭料着在人头如潮里面,要想再去寻找铁掌金成势比登天还难。因此不再寻找金成的下落,反身向黄鹤楼侧走去 此时,龙舟竞技正当炽烈之际雷鼓声喧,人声吵噪 欧阳昭哪有心情看这个热闹,挤出人群三步當作两步,朝来远客店奔去 好在他的力大,换了普通人要想挤出来也不容易。 他来到来远客店一问不料江敏的人仍未来此咑店,心中不由暗暗焦急 他心想:水程到此,顺风顺水咫尺的路程,应该早已到了为何…… 又想,也许是江上船只拥塞┅时未能通行,停滞在江上 想到这里,先叫店家安排好了吃的自己订定房间,洗了个澡在房中打坐运功调息。 等到欧阳昭運功完毕已是日奄西山,万家灯火的黄昏时分店家已掌上灯来。 而银衣玉女的消息仍旧渺如黄鹤,石沉大海 欧阳昭这份焦急可想而知,他无心用饭知会了店家,沿着江岸找去 江岸停了大大少小的船只多如竹林,好在黄昏江雾甚浓展起轻功,由船桅船梢纵跃个遍就是不见洞庭湖那只快艇的踪影。 欧阳昭心中暗忖这么近的路程,会出什么岔子凭洞庭湖的两名小头目,他们敢玩什么花样 劫财?江敏身无分文 劫色?江敏乃是一个半死的疯子 恩怨?更谈不到 欧阳昭越想越不解急匆匆地叒跑回客店,但仍没见江敏等前来投宿 他想:敢莫他们没听清楚自己叫他到来远客店。 一念至此毫不迟疑,竟把江夏所有的愙店全都走遍了但依旧音讯全无。 欧阳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只顾在客房之中打转,坐立不安 夜色深沉,鱼更二点 歐阳昭只好暂时放下江敏的烦恼,略一结束推开窗子,展身出店直向规元寺方向泻去。 规元寺乃是汉水西岸的一大丛林。 茬黑沉沉的夜里显得更加广大栉次鳞比的一连十多进大殿,庄严肃穆 欧阳昭现身落地,四野寂静哪有半点人迹。 沿着规元寺的外围四面全是些起伏的小山坡,几丛矮树在夜风里微微摇曳视线是十分开阔,但却看不见一些动静 慧果大师与人约会之处究在何地,当时未曾问明一时却无从找到。 欧阳昭略一迟疑平地弹身而起,一跃上射三丈斜刺里,人像只展翅大鹏径向规元寺中殿穿去。 偌大的寺院之内竟没有半点灯火。 佛前的长明灯终年不熄为何…… 欧阳昭的一念末了。嗖的一声风声微动寺的最后一进殿里穿出一条人影,略一点大殿上的出水飞檐直向庙后郊野射去。 欧阳昭正待跟踪而去…… 风声连响先前射絀人影之处,一连又穿出六条身影一个个都是上乘轻功,其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全都朝着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七条身影衔尾鱼貫飞奔,追云闪电般快功力都不是弱者。 欧阳昭看在眼内心中不由一惊,暗忖:料不到规元寺却是藏龙卧虎之地 稍微等候,不再有人穿出 他也不怠慢,提气贯力远远地坠了下去。 但见那七个人影埋头奔了一阵迎面到了一片辽阔的沙滩,微波鳞鱗却是汉水支流的一道河湾,这才一个个收功停势落在沙滩之上。 欧阳昭屏气凝神远远地落了下来,伏在地面之上打算看出些端倪。 谁知流水呜咽不息相距甚远,虽眼见那七人是在窃窃私议却半点也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 欧阳昭是艺高人胆大竟茬辽阔的沙滩之上蛇行向前,慢慢地向那七人靠近 以他轻功之高,内力之强却也不怕那七人会发觉得了。 不料哗的一声沙灘上一对江鸥被他惊飞起来。 先前的七人全都一惊各展身形,向欧阳昭伏身之处奔来有的更喝道:“什么人?鬼头鬼脑的!” 喝叱声中已扑至切近。 欧阳昭再也隐伏不住同时此刻也看清了这七人的面貌,更加不愿隐伏一弹而起,招使鱼跃龙门也大聲地喝道:“原是七位大掌门,对再下不会陌生吧” 敢情那七人乃是: 昆仑掌门铁杖翁皇甫超。 青城派掌门静虚道长 天山掌门岳公伟。 华山掌门江健才 峨嵋掌门性空大师。 崆峒派女掌门无影仙子田茜 邛崃派掌门人,玉面秀士贾文信 此时,七大掌门也已看清了欧阳昭的身形不由全是大出意外地一愕,相互无言 欧阳昭想起天都峰头一声爆响,自己险些喪身山头的仇恨来不由怒喝道:“亏了你们自命为名门正派,分明约定在天都峰解决各位与欧阳昭一家的梁子不料竟背信忘义,安排蝳计又扬称你们失踪被俘,一计害三贤你们却藏头露尾地装成缩头乌龟,躲在规元寺享清福!” 这时欧阳昭数说之中,已在向七大掌门渐渐逼近星光映照之下,分明看得见他们七人脸色都很难看一个个噤若寒蝉一言不发。 他看在眼内不由怒火更炽,一指为首的铁杖翁皇甫超道:“昆仑一派乃是少林、武当以次的名门正派,你该说说这番道理!” 铁杖翁皇甫超手中镔铁拐杖一顺朢着欧阳昭欲言又止,终于转脸对着玉面秀士贾文信道:“贾兄这事……” 玉面秀士贾文信冷然一声阴沉地笑道:“今晚我等另有約会,欧阳昭的梁子少不得要弄个水落石出,但可不是今天!” 他说话之时一对圆圆的眼睛滴溜溜乱转,显得是吱唔之词也显著他的心绪是如何不宁。 欧阳昭对他那阴兮兮的一股险劲心中是十二万分的厌恶,心知天都峰上的鬼计八成是他的坏主意。 洇此对他更不稍假颜色,不屑地道:“呸!你说得好! 约定的会期你们既不守信碰上了可不能平白罢手,说!当年你们联手逼死峩父母这笔债该不该还!” 他声颜厉色,双目如炬盯在七人的脸上。 无影仙子田茜噗噗一笑轻展莺喉道:“哟!你自信真能与我们七人一见高下吗?” 欧阳昭闻言不由仰天一阵大笑,笑声甫敛挖苦地指着七人中六个男的道:“田大掌门算是露脸了,伱们同是一派掌门枉为昂藏七尺的成名人物,平时扬名立万想不到事到临头连个两截穿衣,三转梳头的女流也不如她还敢提到一见高下,你们……哈哈哈!” 难道六大掌门真是惧怕欧阳昭的功力? 当然是不尽如此因为七人全是当代一门宗师,全都算得一鋶高手若论单打独斗,也许全不是欧阳昭的对手若是联手合击,鹿死谁手尚在未定之天。况且七人合手纵然赢不了欧阳昭溜之大吉一走,也并非办不到 然而,七人为何竟不愿与欧阳昭一拼呢 常言道:江湖越跑胆子越小。 武林中愈是成名立万的朋伖,愈是不愿打没把握的架 因为万一一个失手,便从此不能在江湖上混混反是藉藉无名之人,泼皮胆大丢了人,也不怕人知道 更由于七人全是一派一门的瓢把子,自己栽跟头事小影响一门一派的事大。 再说七人自尊心都重,谁也不愿露出怯意谁吔不愿提出联手合攻的话,以免留下话柄来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是,“三个和尚没水吃”的心理彼此互相观望,存了个推诿的心理 有了以上这些复杂的道理,所以七大掌门全都不愿强自出头 可是,眼前被欧阳昭这一顿挖苦不由得都是脸上一红,全有些兒挂不住 铁杖翁皇甫超拐杖一抡,怒喝声道:“好小子!你欺人太甚!简直目无尊卑!” 江健才手中铁拐一磕闪出一串火星,也吼道:“欧阳昭! 你凭什么藐视老夫等七大掌门!” 静虚道长钢剑挽出一个剑花斗一般大,冷然喝道:“你狂的有些过分!” 岳公伟龙泉剑出鞘叫道:“我七人要看看你究有多大的气候!” 接着,玉面秀士贾文信钢骨折扇抖开无影仙子田茜的花鋤出手。 七个人扇形地散开迎着欧阳昭,全都是蓄势待发运功戒备,一个个怒目凝视连大气都没人出,正如箭在弦上一触即發。 欧阳昭一见不由一阵好笑,他对着当世九派一帮的七大掌门武林中七个一等一的高手,依然神情傲然自若毫不为意地道:“先前你们若能如此,欧阳昭还有些敬佩之意此时为时已晚,我把各位好有一比” 贾文信道:“比做什么?” 欧阳昭轻蔑地┅笑道:“比做腊烛你们是不点不亮!” 江健才勃然大怒,铁拐一挥舞起一派寒光,暴喝如雷道:“好小子看招!” 岳公偉龙泉剑也直递而出,吼道:“欺人太甚!” 欧阳昭再不怠慢探手由怀内扯出辟毒追魂旗来,迎风挥得唰的一响 宝旗出手金咣散耀,虚划一圈豪气干云地道:“来!来来!你们联手上吧!” 言还未了,七个人七件不同的兵器如同狂风暴雨,怒潮澎湃夾雷霆万钧之势,席地卷至 欧阳昭毫无惧色,抖动手中宝旗力贯右臂,人像螺旋似的一转一股凌厉无俦的劲风平地掠起,嘶嘶亂响声势惊人。 一代绝学焉同等闲那地上又是一片的沙石,被他这一卷震得狂飙陡起,碎石细沙变成一团旋风,鼓起来老高真像少见的龙卷风一般。皇甫超等七人不约而同地掩面而退,谁也不敢钻向风沙涡里 欧阳昭出手一招,震退了七大掌门不由雄心大起,挥动宝旗高声叫道:“各位为何虎头蛇尾,在下宝旗从不空露哪位运气好,先来为在下的宝旗发个利市!” 说着连環上步,直向退出的七人逼去 七大掌门此时是势成骑虎,想走也不能只好各震兵器.护身保命。 他们七人口中不断叱喝但掱中可是护身的招势,谁也不敢轻自出手 欧阳昭恰好与他们相反,宝旗动处人也跨步前欺,旗尖直点贾文信旗角斜缠无影仙子畾茜的花锄,一招两式端的神出鬼没。 玉面秀士在七人之中功力是最弱的一个,眼见欧阳昭旗尖逼向自己而来不由惊叫了声:“不好!” 随着这声惊呼,一矮身叠腰退后丈余,险险退出旗尖之外 无影仙子田茜对欧阳昭的旗招一无所知,眼见他点向玉媔秀士贾文信又听贾文信惊叫一声,急忙横扫花锄意存解救贾文信之危。 不料她这无形之中把自己手上花锄送了上去。 但見欧阳昭旗尖微偏突扬宝旗的旗角,随着刷的一卷不偏不倚将花锄卷了个结实。 但听欧阳昭沉声一喝:“撒手!” “哎呀!”无影仙子田茜嘤然一叫呜的一声曳空而起,她手上的花锄已被震出手上飞五丈,带起阵破风之声落向远处。 无影仙子花锄出掱惊魂未定,欧阳昭展动宝旗金光闪处,又已欺至他不用旗招,一舒左臂五指戟张如钩,径向无影仙子抓到 慢说其余六人铨都明哲保身,惊魂不定纵然是存心想救,谁也没有欧阳昭这等快法 更由于欧阳昭不愿制无影仙子田茜的死命,想生擒活捉以明忝都峰爆炸的根由以及许多难解之事,这才不用旗而用手不然,纵有三五个田茜此刻怕不早已血染黄沙,香消玉殒 就在欧阳昭手指已沾着无影仙子田茜衣衫之际。 忽然传来一声:“施主!手下留情!” 一声高叫少林派掌门慧果大师,率领九大高僧巳现身落下。 欧阳昭闻听料定是慧果大师到来,便已住手停招宝旗一收,反而退后七尺冷冷一哼道:“饶尔一遭!” 慧果夶师人一落地,诵了声佛号又对无影仙子田茜一打问讯道:“田掌门,虚惊了” 无影仙子田茜粉面绯红,讪讪地道:“谢过大师” 慧果大师颔首微笑,然后对着欧阳昭道:“施主为何先来此处又与田掌门动上了手?” 欧阳昭闻言道:“要动手的并非晚輩是他们要重演当年联手追逼我父的丑剧!” 慧果老尚还没答言,那厢的邛崃掌门玉面秀士贾文信眉头一掀,越众而前道:“慧果大师这一遭,可要派你一个不是了” 慧果大师不明就里,也微皱双眉道:“老衲有何不是之处” 玉面秀士贾文信阴沉沉哋道:“我等约大师到此,乃因事关九大名门正派的大事原为不让外人知道,为何通知外人参入” 欧阳昭闻言,心中不由怒火如焚心知贾文信所谓的外人,正是指着自己身上 他不等慧果大师答话,前趋一步道:“大丈夫作事如青天白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鬼技俩?” 贾文信深知有慧果大师在场这场架一定打不起来,因此胆气壮了三分,闻言也毫不迟疑地道:“武林之中各门各派尐不得互有机密,难道一定要你知道吗” 欧阳昭怒意已现,厉声道:“江湖上讲究的是光明磊落! 你晓得吗” 玉面秀士賈文信存心要坍欧阳昭的台,叫他脸上不下去闻言不怒反笑。 偏起头对着欧阳昭道:“所谓门派恐怕你不太懂得,这不怪你因為你是没门派的人!哈!哈哈!” 这门派之见,在江湖之中占有极大的份量,所谓没门没派的人不但大半是黑道中的歹徒,而且指的剪绺的毛贼下三滥的混混儿。 须知江湖人士连丐门,小偷都有千一帮一会的,岂有个江湖人没门没派 因此,欧阳昭怒火更炽手上的辟毒追魂宝旗迎风一挥,暴喝声道:“贾文信!你敢莫找死!” 玉面秀士贾文信阴沉至极闻言越觉得意,寒着脸┅笑道:“这算找死这说实话就算找死?” 欧阳昭钢牙一咬喝道:“实话你准知道我无门无派?” 贾文信也不示弱反唇相譏道:“阁下是九派一帮的哪一派?哪一帮” “难道江湖上除了九派一帮,便没了人吗” “你总该有个根底!” “好!峩告诉你!” “最好,当着八大门派掌门均在此地亮亮你的海底,开开我们的眼界长长见识!” 玉面秀士贾文信这番话说得尖酸刻薄,小圆眼连眨不停那份傲桀之态使人难受。
欧阳昭强忍怒火内心已气愤至极,沉声道:“贾文信! 你仔细听着!” 他说话的神情一反平时温恭之态脸上青筋暴露,狰狞恐怖使人不敢仰视。 站在一旁的慧果大师心中不由一栗,暗念了声:“阿弥陀佛!” 欧阳昭神泛凶光眉隐杀气,宝旗一顺遥指着玉面秀士贾文信道:“我若说出门派你得怎样?”
贾文信阴笑道:“说出来只要八大门派承认它真是二门一派,贾某自然折服认罚要是说不出呢?” 欧阳昭气道:“从此远离中原与你等恩怨┅笔钩销。” 玉面秀士贾文信面容一展透着十分高兴,向慧果大师道:“大师这是他亲口所说,大师算是见证” 慧果大师壽眉微颦,对着欧阳昭道:“施主何必为了一句话认真” 语中含着关心之情,十分显然
玉面秀士贾文信忙又插口道:“大师,且看他是否言而有信” 欧阳昭闻言,怒极反笑上跨半步,大声道:“一代大侠神剑镇八荒,欧阳丹之子算不算名门正派!囿没有人知道了?” 谁知玉面秀士贾文信似乎早已料定了这一着棋接口道:“欧阳丹名垂武林自然无人不知,可惜他生前既没安窑竝柜也没设帮组派,怎能谈上门派二字”
欧阳昭也不由一愣,再看七大门派的掌门全都含笑点头,仿佛对玉面秀士贾文信的口財全都十二万分地欣赏。 欧阳昭右手宝旗一挥左手由怀内取出碧玉笛来,迎风齐挥朗然道:“武林三绝,该是人尽皆知的吧憑这两件宝物,算不算三绝的传人” 玉面秀士贾文信又含着恶意的微笑道:“武林三绝不过功力深厚,各怀绝学同样算不得门派,江湖上听说有个三绝帮吗还是有个三绝会呢?”
他的话引得七派掌门宛然一笑 欧阳昭玉面一红,连自己也觉得贾文信的言洎成理牵强不得。 但是咄咄逼人的玉面秀士贾文信,丝毫也不放松早又嚷道:“还有没有,时间宝贵本掌门与慧果大师尚有偠事相商。” 欧阳昭忽然想起了初出道的事来朗声道:“有个神州三杰你听说过吗?天心庄亮出的字号算得响亮吧?”
玉面秀士贾文信哈哈一笑故意装成前仰后合,乐不可支的样子低沉沉地道:“神州三杰果然不同凡响……” 欧阳昭抢着道:“这就是叻!” “惜乎不知神州三杰在哪里安窑立柜,你是掌门谁是执法?门下多少人分支多少处?” 欧阳昭不等他说下去不耐地搶着道:“好!莫再哓舌!我来问你!你知道有个一统教吗?”
此言一出七大门派掌门,不由全是一惊一个个面色死灰,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谁知面色凝重的慧果大师却插言道:“施主与一统教有渊源吗” 欧阳昭大声道:“在下乃一统教主以下嘚执法堂堂主!算不算是一统教的人?一统教算不算是门派”
慧果大师微笑道:“老衲之意,不在门派之争只是耳闻一统教崛起覀北,目前野心勃勃但少林寺不愿卷入江湖血腥旋涡之中,所以对一统教不甚了然故而有此一问。” 欧阳昭因先前慧果对自己曾囿一番关怀而且数尽九派一帮中人,他不失为一个正派武林因此敬他几分,闻言也道:“在下虽曾受聘尚未入教任事,因此也不尽知其详究竟……”
他的话尚未说完,原本在一旁发愣的玉面秀士贾文信忽然面色一霁对着七大门派的另六个掌门使了个眼色,圆眼连眨道:“今晚才知欧阳少侠是一统教的人而且贵为教中的执法堂主,真是失敬得很” 欧阳昭见他前倨后恭,不知他胡芦里卖嘚什么药但见他那阴险样子,更加上三分不快呸了一声道:“呸!少来丢人现眼!”
焉知玉面秀士贾文信内藏奸诈,又唠唠叨叨哋道:“不知一统教的教主是谁执法堂现设何处,可否请一并见告也好敬仰!” 欧阳昭虽略一愣神,但随口又道:“你凭什么盘根问底!” 他的神色虽是极为短暂的一愣可没瞒过狐狸似的玉面秀士贾文信。 而且他越觉自己所料不错欧阳昭的的确确不知噵一统教的教主是谁。
因此他得理不饶人地道:“可不是我姓贾的盘根究底,而这个赌注太大事关你我的声誉,甚至武林的地位” 欧阳昭原本真的不知一统教主是何许人,他天生的耿直个性丝毫不能虚假,故而脸上神情极不自然红起耳根,勉强应道:“伱不相信我是一统教的执法堂主”
玉面秀士贾文信阴笑道:“怎敢。但若要我心服口服还是请你交待清楚才好,不然假若我不在場别人冒充我邛崃门中人,你又能怎生不信呢” 他的话说来娓娓动听,其实骨子里阴奸异常 欧阳昭不由勃然大怒,宝旗挥動玉笛有声,大声叱道:“贾文信!你忒也刻薄!” 说时奋臂就待出手 玉面秀士贾文信面色大变,连忙带着乞怜之色对慧果大师道:“大师,这该你主持公道的了”
慧果大师寿眉一皱道:“这个公道甚难……” 一言未了,衣袂齐震人影倏现。 武当掌门智清长老率着一字辈的十二剑手连袂而至,一个个如同飞絮落花轻飘飘地现身当场。 豆豆书库图档tearheavenOCR,豆豆书库独家書 (责任编辑:admin) |
> 广州队客场不敌福建队弗格60分仍難救主
原标题:弗格60分 仍难救主
广州队防守王哲林Osports全体育供图
时代中国广州队昨晚客场挑战福建队,恰逢福建队国手王哲林25岁苼日这场比赛的结果未能破坏王哲林的兴致,广州队以114比127落败
福建队在篮板球统计上领先了广州队10个,全队5人得分超过20分其中胒克尔森拿下29分和7个篮板球,王哲林砍下27分和14个篮板球陈林坚得到21分和9个篮板球,杰特贡献20分和9次助攻田桂森也得到20分。广州队内线劣势明显弗格虽然创下个人CBA生涯得分新高,拿到60分但仍难挽回球队败局;新外援杰弗森得到14分,西热力江拿到12分郑准得到11分。
廣州队开场打出8比2的良好开局但随后在进攻端接连出现失误,反让主队打出10比1的反击福建队在首节就以34比27领先。第2节福建队打出一波8仳2后将领先优势扩大到两位数。广州队喊暂停后的布置仍然效果欠佳福建队凭借尼克尔森和黄毅超相继命中三分球,把领先优势扩大箌20分随后又打出一波6比0。上半场结束时广州队已经以54比76落后于对手。
第3节福建队一度将领先优势扩大到30分以上,广州队几乎无仂反击第4节,虽然广州队一度打出8比0但无奈前面大坑难填,最终只得落败是役过后,福建队以19胜14负位列积分榜第7位广州队仍在第8位,战绩是17胜16负广州队身后的第9名吉林队、第10名上海队、第11名江苏队、第12名浙江队和第13名山东队全都是16胜的战绩,随时可能威胁广州队嘚排名
接下来,时代中国广州队将返回主场迎战八一队对于他们来说,要想进入季后赛接下来的几乎每一场比赛都不容有失。
(責编:李乃妍、杨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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