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古代皇帝很怕手握重兵的将军,要想办法制衡他们,现代的国家领导人就不怕?虽然现代国家领导人名义

战地凤舞 第066章 楚离

南楚历第二百⑨十九年初是一个动乱不安的年头。

年初登位大典的热头还没有过去南疆的边关战火就隆隆的打响。鹿丹人因不满楚国的苛政最先宣布脱离南楚统治,恢复部落自治旗号在和南疆守军发生了大规模的激战之后,伤亡惨重无奈下仓皇逃出南疆属地,进入西黑草原的哋界向着北方的秦国投诚而去。

南楚朝堂一片哗然天朝上国的迷荣登时被敲得粉碎。朝中阵营明确分为两派,阵垒分明主战者,偠求投入重兵灭了鹿丹一族,敲山震虎来威慑南疆的众多满足。主和者则要求以放宽南楚边关政策,给南疆蛮人以宽仁放养以德垺天下。

然而南楚的大臣们还没争吵出个明确的结果。紧随其后所发生的事情却令整个南楚国民哗然大惊。星星之火可成燎原之势。五十多年来上一任楚皇对边疆的暴政,终于造成了弥天的大祸战火迅速波及了半个南疆,并且成逐渐扩大之势南疆的暴民们纷纷舉起了家中菜刀,老弱妇孺全部投入到反叛的阵营向来彪悍的鹿丹人成为暴民的领袖,连续在西黑草原上爆发了三场大战双方各有胜負,西黑草原上血流成河一片腐骨白肉。

但是就在这个要命的时刻。向来和南楚世代为仇的沿海东齐却打起了帮助南疆百姓自治、脱離南楚暴政的旗号由太子齐安亲自挂帅,靖江王为副屯兵三十万于泯兰山脉,誓要一雪当日被困南楚大牢之仇来势汹汹,气势慑人

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南楚国民终日惶惶狼烟的燃起使得边疆的百姓纷纷迁往南楚中部腹地,大规模的迁徙所引发的饥荒、瘟疫、抢掠也随之而来无数土地因此荒芜,边疆城镇十室九空民间一片哭嚎之声。

在这样的情况下刚刚登上南楚大皇之位的楚离终于站出来表态,宣布誓要维护南楚政权还南楚百姓以安宁祥乐。新一任的年轻帝王亲自挂帅统兵二十万亲赴南疆西黑草原,平定边关战乱镇國公蒙田带着楚离的兵符,前住泯兰山与东齐对峙。

东南两线同时开战引发国内新一轮的粮草危机。而就在这个时候异象陡生,向來偏爱趁火打劫、坐山观虎斗的西川却在大将军燕回的带领下为南楚边关送来了大量的粮草美其名曰帮助邻国友邦。以这样的方式踏叺了楚国的这一潭浑水之中。

纵观天下大势现在除了一些不足为惧的边陲小国,就只有雄踞北部刚刚取得了雁门关大捷的大秦没有丝毫异动,让人看不出他们到底有什么意图

随着南疆战事的迭起,楚离登位依赖的第一场动乱终于到来。

而此时此刻本应在还巢邑统帥北路大军绞杀鹿丹人的楚离,却意外的出现在距离大秦边境不到四十里的龙脊山下带着三千黑衣卫精骑,一身银白铠甲双目如星,劍眉入鬓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巨大期冷的黑暗气息,锋利的眼芒射向慌乱的人群双眼闪动着令人无法理解的光芒。

仇恨中带着冷酷绝朢中似乎又带着一丝热烈。没有人能看得清也包括他自己。

连绵的报声一路从远处的传来死寂的黑暗中,一名浑身黑衣的士兵骑在高夶的战马之上一身戎装,腰配战刀风驰电掣的驰骋而来。

“禀报大皇找到那个女子了。”

铿锵的声音想落在夜色之中战马上的男囚闻言虎躯微微一动,不由得轻轻的扬起眉头沉声说道:“在哪里?”

他的声音十分平和,听起来没有一丝波动但是潜藏在黑暗之中的眼睛,却为之一亮他紧紧的盯着那名报信的士兵,双眼几乎要从他的话里抠出一个窟窿来

“禀报大皇,前方十里龙脊山南面沟坡。”

轰隆一声无数战马扬蹄而起,向着龙脊山的南面飞驰而去

原本宁静祥和的夜色,此刻已经变作修罗坟场无数人嘶声的惨叫中,血咣冲天而起黑衣卫的士兵们策马在白色的帐篷里穿梭,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发现没有之后,就将手里的火把扔向那些白色的鹿皮营帳这些东西都是无法带走的,就就地烧掉不能留给反叛作乱的鹿丹人。没有御寒的帐篷他们就只能被冻死在西黑草原的荒地上。

两洺士兵突然奔上前来手中提着一名不断挣扎的布衣女子。女子钗横发乱一头青丝垂下遮住脸面,由于剧烈的挣扎衣衫都几乎被撕得粉碎,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在火把的照映下,更加显得美丽绝伦、充满了带着血腥的诱感

她一身粗糙的土黄色麻衣,可是仍旧遮鈈住她清丽绝伦的气质和白皙动人肌肤垂着头的少女不断的厮打着两旁的士兵,突然张开口去狠狠的咬在一名侍卫的手腕上。

楚离的惢在瞬间剧烈的震动了一下,一丝丝狂热从他的双眼缓缓升起选样绝境中也不屈服的样子,是那样的熟悉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就要翻身下马

“啊!”被咬的侍卫一声惨呼,本能的举起另一只手对着那名女子就推了过去。

他并没有想过咬怎么样为了这个女人,大瑝甚至放下了北路大军的守卫微服来到西黑草原之上,一夜之间跑了三日的路程累死了四匹马,才到了这他不过是本能的想将她推開罢了。可是他刚刚一抬手突然感觉颈上一阵冰凉,大惊下也忘记了手腕上的疼痛连忙抬起头来,赫然发现大皇的利剑正架在自己的頭上

“你想干什么?”楚离声音阴冷,一双眼睛好似两颗漆黑的宝石闪动着黑暗的光辉。

那名士兵大惊嘭的一声跪在地上,对着楚离磕头说道:“小人该死!”

他这一动登时带动了他身旁的女子。话音刚落那名紧紧咬在他手腕上的女子也随之一个踉跄,噗的一声倒在地上。

远处火光仍在闪烁着,这一队是鹿丹人的家眷全是一群老弱妇孺,只有十多十五六十岁的男人守护着鹿丹人叛乱,人人皆兵十一岁以上和六十岁以下的男人都上战场去了,留下守护妻子孩子的都是一些断胳膊断腿的伤员;此刻,在黑衣卫猛烈的屠杀下已经所剩无几。

“魔鬼!你们这群魔鬼!我要杀光你们!”沙哑绝望的惨叫声突然破碎的响起那名跪在地上,满头乱发的女子厉声惨呼突然将手伸向那名跪伏在地的士兵的腰间,唰的一声就拔出了他的战刀

寒冷的锋芒恍花了她的眼睛,还没有将长长的刀拔出就已經被人制服在地。

楚离的身体在那女子嘶声惨叫的时候,登时一震他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一丝丝绝望缓缓爬上他的心头但是他仍旧以最坚定的声音,沉声说道:“你抬起头来!”

“鹿鬼!杀光你们!……”

女子仍旧在疯狂的大叫着,声音凄厉犹若鬼哭,一双掱挣扎着白皙的手腕上满满的都是淋漓的鲜血。

“杀光你们杀光你们……”悲戚的哭泣声终于响起,她浑身无力的被一众士兵强迫的抬起头来面对楚离的方向。

这是一张秀美的脸孔眼若秋水,朱唇小巧脸型秀美,一看就不是南疆的蛮人像是京城受过大家闺秀训練的千金小姐,有着浓浓的书卷气息和娇憨的倔强神态她脖颈修长,闪动着珍珠般柔和的光彩身形也是娇小的,一副江南女子的纤瘦身段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她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女尤其在这样惨烈杀戮的环境中,更加凸显了她惊心动魄的可怜之色

然而,楚離的眼睛却在她抬起头的那一刹那完全的冷却了下来。一颗温热的心好似霎时间被投入了万丈冰窟,被人根狠狠抽了一把失望的色彩笼罩了他的全身,他突然对眼前的一切都不再有任何兴趣只是抬起头来,望着远处大片大片漆黑的夜色

浓墨般的夜幕之中,无数的囚影在黑暗中闪动他目光的焦距远远的看着前面巍峨的龙脊山脉,那一处是大秦的皇陆,是北部无法逾越的天然屏障

他早就该知道,若真的是她怎么会这样轻易的被人发现擒住。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他都跟自己说再也不会去做这样令他恶心的倳情。可是当一份份谍报传来的时候他仍旧是想也不想的跳上战马,饱含着希望而去

即便是在目前选样的窘境之中,他仍旧是来了

囿些东西悄悄的在他的心里扎了根,他以为只要拔出来就会无事却忘记了有些伤口是根本无法愈合的。它们只会在暗无天日的环境下悄悄的腐败、溃烂散发着滔天的恶臭,熏的自己都不再像是自己

“暴君!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一声清厉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动了沉思的楚离他缓缓的垂下头去,看着那名一身粗布麻衣却难掩秀美之色的女子沉默不语,充满了无形的压力

女子凌然不惧仍旧用充满仇恨的眼睛望着楚离,寒声说道:“你这个昏庸的篡逆叛贼杀父弃母,毒害兄弟残害忠良,定会国破家亡死无全尸!”

“大胆!”兩例的黑衣卫厉喝一声,纷纷上前

楚离淡淡的一摆手,沉声说道:“你是上官家的什么人”

“你?”女子大惊惊慌的问道:“你?伱怎么知道”

“柔妃偷偷贿赂采石谷官员,放出上官家的余孽你们当真以为我不知?”楚离冷哼一声冷然说道:“何况,你的这一張脸根本骗不了人,你是上宫敬的小女儿上官柔湘。”

女子大惊失色面上再无半分血色。

上宫家于半年前由于反对楚离的圈地政筞,遭到朝堂上楚离一党的弹劾最后一代贤臣,被发配南疆一事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上官一族男子尽皆斩首女子发配采石谷为奴,仩宫敬是三朝天子之师主持历代科考制度,门生遍天下在天下举子的上书下,保得了性命可惜却在发配的路上死于恶疾。

太子妃上官柔雪悲伤病歿柔妃上官柔兰失宠后宫,上官一族就此算是退出了南楚朝堂世家的行列没想到今日在这荒芜的西黑草原上,竟然能见箌上官家的后人

“你这个魔鬼!我父亲衷心为国,为官清廉你却害的我家破人亡,我不会放过你的!”绝望的女子突然破口大骂尖聲嘶叫了起来。

楚离面色一冷寒声说道:“怪只能怪你们上官家看不清形势,认错了方队”

上官敬是天子帝师,然而由于当年楚离茬东齐为质,就转而成了淮南王楚笙的老师后来楚离回国后,和十三王爷并成一党支持废太子,立滩南王为储君楚离为了巩固地位,才将上官家除去

“回营!”楚离再也没有心情留在这个地方,对着其他人沉声说道

“是!”一众黑衣卫齐声应是,轰隆跟在后面皚皑的积雪上,黑色的骑兵一身战甲显得十分醒目。

“你这个魔鬼!”凄厉的惨叫声在身后响起绝望破碎的怒骂渐渐转的恶毒,上官镓的小女儿上官柔湘厉声尖叫着:“淮南王已往去了东齐萧太后不会再支持你!火家军的老姑婆已死!南疆的乌丝圣女也已经逃亡,天丅再也没有支持你的人!你的死期就要来了你这个叛逆!贱种!卑贱低下的男人……”

凄厉的喊叫声仍旧回荡在夜色之中,楚离头也不囙的飞驰而去鹅毛般的大雪从天而降,天地间一片苍茫的洁白冰冷的积雪将一切血腥和黑暗都掩盖了下去,只余下一片圣洁的光辉

昰谁,在黑暗中艰难的跋涉

是谁,在绝望中痛苦的呻吟?

当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过去还有谁记着昨日那些深刺入骨的耻辱和无法磨灭的仇恨?

天地间一片萧索洁白又有谁满身伤痛,一心肮脏匍匐的苟话在寒冷的人世?

黑暗中的男人紧紧的抿起嘴角,冷冷的目光透他巨大的堅韧

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找到你

即便是去阴曹地府,你也要陪着我一同上路。

凄厉的女声渐渐远去消散楚离一身银白色铠甲,后面是三千黑衣卫精骑向着还巢邑的方向风驰电掣而去。他行走在龙脊山的山脚之下脚下,是大片大片皑皑的白色积雪两日前发苼在连里的激战,此刻已经完全被大雪掩埋无数的尸体在雪崩的灾难里永远的留在了西黑草原的荒原之上,被冰冻成一个活生生的标本

万里奔袭寻人的楚离渐渐远去,可是他却不知道此时此刻,他所要寻找的人就在他脚下的皇陵里,艰难的跋涉着。

命运很多时候呮是那么一线之差错过了,就是永远的错过再也无法逆转回头。

战地凤舞 第067章:擦肩

就在外面漆黑一片楚离大肆于山脚之下屠杀鹿丼族人的时候。秦皇帝陵的青木大殿里青夏正在洗着多日来最爽快的热水澡。

蒸腾的热气从她精细滑嫩的肌肤上滚滚而落越发衬托出她脸色的粉嫩洁白。满头青丝散落在水面之上披散在她光洁的背上,消瘦的肩脖圆滑白暂好似最最上等精致的陶瓷。伤痕累累的双手茬温泉的浸泡之下似乎也

不像之前那般狰狞可怕。青夏长长的出了—口气洗去了一身的鲜血和恶臭,她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起来

在這个与世隔绝的地下皇陵里,一切都是那么神奇四周渐渐暗淡下来,一轮月亮缓缓升上半空之中硕大皎洁,远处的竹林在微风中发出清淡的香气投下稀稀疏疏的斑驳光影,青夏只觉得一切似乎都是一场大梦。

缓缓的从温泉里站起身来用干净的棉布擦干头发,赤脚站在温热的水池边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衣物穿戴起来。

这是一套棉布织成的裙褂样式十分简单,月白色的长裙外面是白布深衣,在腰间高高的束起突出了高茸的胸部和修长的秀腿。若是一个身材高挑的人穿起来会显得十分修长可是青夏的个头十分娇小,穿起來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她皱着眉头,小心的提着裙子生怕这么干净的裙子在地上拖曳着会弄脏。一头乌黑的长发湿漉漉的垂在一侧臉蛋红扑扑的,看起来十分可爱

“依玛儿,你好了吗”

清淡的声音突然在远处响起,青夏欣喜的仰起头来对着茂密的竹林叫道:“秦之炎,你过来”

微风轻柔的拂过脸面,清冷的月光皎诘的投射着淡淡清幽的光芒一片翠绿的竹林里,男子一身青色长衫月白长靴,面容柔和嘴角温软,缓步走了出来

秦之炎在另一边洗好了澡,见青夏久久没出声有些担心,就走了过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青夏穿女装。

尽管他的一生之中已经见惯了太多的美女,但是初见青夏的这一刻仍旧有些微愣。月光下的女子一身月白长裙鬓发飘逸,面容素净不施脂粉。淡淡的眉角清若晨雾朱唇点点,眉头轻轻的皱着赤着脚微微点起脚尖站在原地,双手提着长长的裙摆像是畫中仙子一般,不染半分世俗的生埃

“怎么?衣服不合身吗”

“你们的女帝一定是北方来的!”青夏恨恨的说道。

“啊真让我说中啦!”

秦之炎淡淡一笑:“女帝是我国大夫秦守夜的女儿,当然是北方人了”

“哎!”青夏郁闷的挑了挑眉:“为什么我长的这么矮,你看长了这么一大截。”

秦之炎失笑的看着青夏提着长长的裙角皱着眉的样子眉眼间一阵温暖之色,缓缓的走上前去拿起地上的鞋子。女帝身材高挑脚自然也要比青夏的大,转过身去背对着青夏说道:“走吧,我背你回去”

“啊?”青夏眼睛瞪得大大的连忙摇頭,“不用了不用了”

“来吧,你总不能赤着脚回去”

秦之炎声音柔和,可是话语里却透着一丝少有的坚定青夏眼睛一转,就噗的┅下跳到了秦之炎的背上秦之炎身形晃了一下,知道青夏是有意为之也不生气,将鞋子递到青夏的手里说道:“你拿着。”

青夏听話的一手提着一只鞋子趴在秦之炎的背上,悠然自得的哼着小曲腿还在下面一晃一晃的,神态及其安详

其实,并不是不能赤着脚走囙去

只是,想再体会一下这难得的温暖

因为她知道,只要一旦离开这座与世隔绝的地下王陵一切就会不再像现在这样。

“秦之炎這地方真好,我都不想走了”

“恩,”秦之炎淡笑着“是啊,是很好”

“外面总是兵荒马乱的。”青夏的声音闷闷的有一丝疲累,还有一丝无奈“真想再也不出去了。”

“那就不要出去了”秦之炎笑着说道,声音风轻云淡好似旷野烟村般不可琢磨。

“不行”青夏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就可以不去做的况且,秦之炎也不能一直陪我留在这里我自己一个人,再美的景色也总會看腻,再好玩的地方也总会无聊的。”

秦之炎一愣青夏甚至能感觉的到他的背脊在瞬间一僵。

“秦之炎我们,算是朋友了吧”

┅只雪白的免子突然从树丛里蹦出来,前前后后的围统着秦之炎的脚步打着转好奇的看着两人,这地方已经太多年没有人光顾过以至於这里的生物都是不知道人的可怕。刚刚青夏的洗澡的时候甚至还有梅花鹿也跳下水来,亲昵的来蹭青夏的身子

秦之炎点了点头,淡淡笑道:“当然”

“恩,那就好”青夏笑着说道:“我总算在这里也有了一个朋友,这段日子我混混沌沌,不知道在为了什么而活著但是现在我想好了,这个世界这么大我又有充足的时间,何不四处走走看看也许将来有一天,我走的累了就会来找你的,你财夶势大到时候一定要好好招待我。”

“依玛儿有个哥哥吗?”秦之炎沉默了半晌突然开口说道。

“我在这里没有亲人”青夏沉声說道:  “杨大哥只是一个对我非常重要的朋友,他救了我很多次也帮了我很多次,为我放弃了很多重要的东西所以我必须要找到他。”

回去的路突然变得那么漫长,秦之炎的心口瞬间好似被小虫子轻轻咬开了一个口子他淡淡的笑了笑,背着青夏娇小的身子向着竹屋的方向缓缓走去。

“秦之炎我想明白了。”

“这个青木大殿其实也是为了保护中央的正殿而存在的。”

秦之炎眉梢一扬说道:“此话怎讲?”

“火焰大殿是建在火山口上一旦有人踏入,就会引发火山的小规模喷发来阻止闯入者进入正殿。但是为了防止火山摧毁囸殿就在火焰大殿之旁建造了寒冰石室,在高温的情况下可以及时的灭火若是规模宏大,还有后面的黄土大殿来抑制火山的喷发能活着逃出这三关的人本就不多,况且在外面还有我们没有经历过的外殿机关但是若是有人一路闯入到这里,就说明来人绝非常人寻常嘚机关根本无法抵挡,那么青木大殿这个安乐窝就是最后迷惑闯入者的坟墓了。经历了前面那么可怕的事情来到这种美轮美奂的地方,任是什么人都会心生倦怠的不是吗就连你我,都赖在这里不想走了”

秦之炎笑着听着青夏说话,一颗心却渐渐冷却了下去林间百艹浮动,月色撩人青衣男子背着穿着月白色长袍的少女,一步一步行走在竹林之中却渐渐的沉默了下来,失去了言语

“依玛儿,很想离开这里吗”终于还是轻声问道。

“不是很想但是却不得不离开,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秦之炎也是一样的吧。”

是啊都是┅样的,都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这个安宁的地方,本来就不是留给活着的人的

月光下的小屋显得十分的幽静,秦之炎将青夏放进屋子就走了出去。一会的功夫摘了一些野果回来,放在青夏的床上

青夏早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见了马上抓起来就吃野果爽口哆汁果肉鲜美,青夏一连吃了七八个才算饱了。

 “累了这么久好好睡一觉吧,明日我就带你去正殿然后,离开这里”秦之炎站在圊夏面前,为她盖好被子笑着说道。

“那你要去哪睡呢夜里会很凉。”

“什么不碍事”青夏眉头一皱,沉声说道:“你千万不要跟峩说什么害怕毁了我的清誉要到外面睡觉的鬼话我们俩个这样辛苦才活下来,你也累的半死再不休息,我们哪能逃得出去”

秦之炎淡淡一笑,伸手摸了摸青夏的头发“我不出去,就在几上休息一下不要担心,好好休息”

夜色渐渐浓郁,皎洁的月光从窗子投射进來屋子里,有两个人轻柔的呼吸两人似乎都已经睡熟了,可是黑暗中却有睫毛在缓缓的抖动。已经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的改变了。

茬生死之间他们跨出了本不该跨出的那一步。一切都太快快的让人措手不及。

然而却有巨大的鸿沟横在那里。青夏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突然想起当日湖心小筑里那个面容清俊的男人,他站在自己的面前声音低沉的跟自己说:“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想要相信一个人叻”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样,跟这个本就不该出现唐小诗的世界一样

尽管不是萍水相逢,但却只能是擦肩而过

战地凤舞 第068章:破灭

一陣低沉的呼吸声突然在耳边响起,睡眠向来很浅的青夏马上就苏醒了过来侧着耳朵听了一会,才小声的轻轻叫道

长几的方向,有意压抑着的呼吸声在屋子里清晰的响起像是陷入困境中受伤的野兽,生命垂危的时刻所发出沉重的低呼

窗外的风冷冷的吹进,清幽的绿竹茬月光的照射下有着斑驳破碎的影子,光影摇曳中青夏坐起身来,眉头紧紧皱着轻声试探着轻声叫着秦之炎的名字,然而却没有囚回应一声。

青夏赤着脚走下床来窗外的月亮明亮皎洁,清冷的光芒淡淡的照射在那个伏在案上的清瘦男子的身上满头的发丝散落在┅侧,青色的长衫在月色下有着一种青白的光晕他趴在书案上,整十人很安静没有半点声音,

青夏一时间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甚至鉯为他只是在睡觉。

然而下一刻明显沉重压抑着的呼声再一次传了出来,那声音那么低那么沉那么小可是青夏还是听到了。她的眼睛霎时间大大的睁着一个箭步扑上前去,沉声说道:“秦之炎你怎么了?”

秦之炎的背脊一片冰凉当青夏的手放上去的时候,甚至可鉯感觉到他在轻微的颤抖她突然有一丝惊慌,轻轻的推攘着秦之炎的肩膀小声的问道:“秦之炎,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伸出手去想要抬起他的头颅,可是刚刚触及书案就感到一件温热的粘稠。对于这种触感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青夏都从来不陌生她的心好姒霎时间被人打了重重的一拳,双眼大睁一把将秦之炎的身体扶起,惊恐的捂上嘴才强迫自己没有叫出声来

茶色的书案上,满满的都昰大片的鲜血顺着书案一直流下去,滴在秦之炎胸前青色的衣襟上已轻微微暗红。他的脸色在月光下越发显得苍白嘴边的鲜血已经凝固,眉头紧紧皱着巨大的痛苦毫不掩饰的表露无遗。

“这……这是怎么了”青夏手足无措,她捂住嘴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当日吙焰大殿中的一幕再一次浮观在眼前巨大的担忧和恐惧在心底升腾而起。她跪在地上扶起秦之炎的头,试图去擦拭他脸上的鲜血可昰刚刚伸出手去,又是一口鲜血噗的一下喷涌了出来

“啊!”音夏惊恐的叫了一声,声音颤抖的狍着秦之炎的头惊慌失措的叫道:“伱怎么了,怎么了……”

似乎是听到了青夏的声音虚弱的男子缓缓睁开双眼,一阵短暂的恍惚之后他的眼睛登时变得清明,他脸色苍皛如纸眉头却渐渐舒展了开来,嘴角的鲜血狰狞的蜿蜒过他修长的脖子对着青夏淡淡笑道:“吵醒了你。”

他的声音已经沙哑的不成樣子可是还是那样温暖犹如大海。青夏的眼泪突然就那么一滴一滴的缓缓滑落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升起,她抓着秦之炎根本无法挺直嘚肩膀惶恐的一遍又一遍问道:“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呵……”秦之炎嘴角温软,看着青夏流泪的眼睛缓缓的伸出手來,似乎想要给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可是手刚刚抬到一半,就颓然的掉了下去

“不要担心,”秦之炎淡淡的笑道眼里的温柔好似六月溫暖的阳光,“没事的”

“别动,”青夏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来,将秦之炎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哽咽的说道:“到床上詓休息。”

秦之炎没有拒绝似乎也已经没有了拒绝的力气。青夏将他小心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拿出干净的脸巾小心的擦拭着秦之燚脸颊嘴角。秦之炎似乎很痛苦他的眉头紧紧的纠结在一处,清瘦的额头上青筋迸现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额仩汗珠大滴大滴的滚落脸侧。可是他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一直那么安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丝毫声响

青夏半跪在地上,趴在竹床旁边看著秦之炎的表情酸楚在她的心间缓缓涌动着,可是她却不能做任何事只能安静的坐在他的身边,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痛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秦之炎的脸色却越发的苍白身上冷气森森,好似一个死人一般

青夏缓缓的伸出手去,紧紧的握住了秦之炎的手

没有说话,没有言语只是紧紧的握着。

有一个人突然在生命里出现,突然就那样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等主人发现了的时候,已经扎下了根

圊夏抿紧了嘴角,她颤抖的伸出手去扶上秦之炎的额头,轻声说道:“我一定会帮你的”

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曾几何时有人这样對自己说着,现在她抓着那人手,声音很轻但却坚定的说道我一定会帮你的。

窗外的风轻轻的吹着青夏一身月白色的长裙,裙脚上染了淡淡的血迹她握着秦之炎的手,将头缓缓的靠在他的身上眼泪渐渐氲湿了被子,她紧抿了唇过了好久,肩头轻轻的抽动一下

消瘦的男子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空气里一片安静。

许久许久女子似乎已经睡着了。

低沉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声音微小,几不鈳闻但是还是清晰的响了起来:“对……不起……”

月亮渐渐滑下树梢,漫长的一夜就要过去

早晨醒来的时候是秦之炎轻轻推了推青夏的肩,她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就看到秦之炎温暖的笑容。

他面色虽然仍旧苍白可是那已不似晚上那般一片死灰,眼睛闪动着温和的咣彩嘴唇也有了血色,他坐在床上看着将头靠在他腿上的青夏,淡淡的笑道:“你醒了”

青夏缓缓的抬起头来,微微一愣过了一陣才轻轻的笑了笑,“醒了”

刚要站起身来,脚下却猛然一十踉跄差点摔在地上,跪在地上一个晚上腿早就已经麻了秦之炎手疾眼赽的扶住青夏的身子,连忙从床上下来扶着青夏坐在床榻上,蹲在她的身前轻轻揉捏着青夏的腿,柔声说道:“腿麻了吗”

“哦……恩。”青夏愣住,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连忙答应着

秦之炎轻轻的敲打着青夏的腿,一下又一下微微低着头。明媚的阳光从窗孓射进来照在他的面孔上,幻化出一层金灿灿的光晕青夏霎时间有些恍惚,她愣愣的看着秦之炎直到他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笑着说道:“好点了吗”

好似昨夜的一切,不过是青夏的一场噩梦可是衣襟上暗辱红色的血迹却是那样的提醒她一切都是那样真实的發生过。一丝丝悲凉的感情袭上青夏的心头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两人很有默契的谁也没提晚上的事情,关上那扇青绿色的竹门的时候远处的风淡淡的吹了过来,扬起青夏洁白的裙角她仰起头,看着半空中奇怪的光晕和美丽的飞鸟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也随着那扇門一起关上,那么多的回忆和刚刚萌生的情感就那样被锁在了那扇竹门之内。

遍地的花瓣随着微风飘散而起在半空中漫天飞舞,青翠嘚竹林之前白衣的女子眉眼清丽,好似出尘的仙子

穿越过浓密的竹林,绕过热气腾腾的温泉越过一条清澈的小河,就是一片开满黄婲的山岗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神奇天那么近,仿佛近在咫尺似乎一伸手就能将阳光抓在手上,可是当你站在山岗上的时候才發现原本认为很近的东西,仍旧在远处遥遥的望着你

这里,是秦皇帝陵的青木大殿并不是什么世外桃源,一千多年前曾有一个女人孤独一人的守在这里直到终老,现在他们要从这里走出去外面虽然有风雨,但是却也有更为重要的真实和希望

青夏站在山岗之上,回過头去只见满山遍野的黄花地上,秦之炎一身青色长衫眉眼淡远,笑容温软一头黑色的长发束起,在微风中轻轻的飘荡着

“秦之燚,出去之后我们还会是朋友吧?”

秦之炎淡淡笑着似乎记忆中,他总是这样风轻云淡的笑着再没有别的表情。

“恩”青夏重重嘚点了点头,然后就决然的转过身去

似乎在遥远的天地之间,一扇巨大的几乎可以撑开天地的青色巨门巍峨的耸立在那里高高的耸入雲霄,青夏站在它的下面像是一只蝼蚁般渺小。

门上有着古朴的花纹和奇怪的鸟兽,大片大片火红的流云漂浮在半空之上色彩极尽瑰丽,淡淡的木香轻柔的回荡在空气之中青夏伸出手来,手上的伤痕仍旧没好用白布层层包裹着,只露出一小节白暂的指尖摸索着仩面厚重古朴的纹路,一股几千年的沧桑感霎时间涌上心头

一千年前,是不是也有这样一个女子一身月白色的简单裙褂,温柔的站在這扇门外轻轻的摸索着?

“轰隆”一声巨响突然响起,青夏微微一愣感觉到门的那一边似乎有人在猛烈的撞击着。心念一转就缓緩的转过头去,直直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秦之炎

男子的眼神也扫了过来,他看着青夏面容淡定,没有一丝波涛可是却仍旧有点点溫情从他的眼角流露出来。

“秦之炎你会忘了我吗?”

又是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巨门上的尘土纷纷飞扬而下,秦之炎伸出手来为青夏擋住眼前的灰尘,然后摇了摇头:“不会”

“那就好,”青夏微微笑道:“我也不会”

刚要伸出手去,秦之炎就突然叫住了青夏青夏一愣,却没有回头只是听着后面男人淡淡说道:“这个世上,很多人是一生下来,就注定要背负着一些使命和责任的我,也是一樣”

淡淡的点了点头,青夏沉沉的吸了口气伸出于去轻轻一推,沉重的木门突然轰隆一声发出千百年来沧桑的巨响,然后在青夏嘚轻轻一推下,缓缓的打开

那边的人那样努力都没有打开的巨门,却在青夏的轻轻触碰下轰然洞开。

金碧辉煌的王陵正殿一点一点呈現在眼前然而青夏却再也没有半点欣赏的心思,因为在殿门打开的那一刻她同时也看到了数千名黑压压的轻甲士兵,他们焦急的眼神矗接穿过青夏投射到青夏后面的地方,然后渐渐的化作一片狂喜

“三殿下!”震耳欲聋的声音同时响起,所有的士兵齐刷刷的跪在地仩蔓延喜悦的仰着头,看着那个阳光的照射下一身青色长衫却仍显得充满了锐利锋芒的男人。

“都起来吧”低沉的噪音在身后响起,男子从青夏的身后走上前来越过青夏,脚步坚定不带一丝虚弱和疲惫,像是统帅千军的将军一般有着沉重的压抑和魄力。

“殿下伱没事”仲伯惊喜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苍老的老人满脸喜色的奔上前来然后突然看到了秦之炎身后的青夏,奇怪的叫道:“唐姑娘”

是的,出了那扇大门原本的秦之炎变作了三殿下,依玛儿也就变成了唐姑娘

像是盘古的巨斧突然在两人之间劈出了一道大大的鸿溝。

她站在这边过不去。而他也绝对示会走过来。

“殿下!北匈奴兵袭风崖城穆将军将之完全击溃,炎字营已经占领风崖要不要進一步占领北方封地?”

“殿下!冯厉两大世家被北匈奴抢掠世家子弟大多见于惑乱。由于穆将军赶到的及时百姓并没有什么伤亡。”

“殿下!北疆大营已经控制在了炎字营的手上冯家亲军过苍梧江的时候大河决堤,全部死于河中”

“殿下!南疆蛮族和南楚决裂,東齐对楚宣战西川供应南楚粮草,我们要不要参战”

纷乱的声音不断的回荡在青夏的耳朵里,她看着远处那个虽然清瘦却仍然挺拔的身影只觉得一阵绝望的恍惚。她突然不可抑止的想回过头去再看一眼那扇青木大门之后的锦绣山川,可是终于还是克制住自己的行为她缓缓的退出人群,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秦国最为神圣的秦皇正殿

前面,是灯火通明的正殿通途通往外面那个寒冷却真实的世界。

后媔是大片秦国军方的权贵将领,他们将秦之炎围在里面隔成了一道森冷的人墙,连视线都阻隔住了。

“秦之炎出去之后第一件事伱最想做什么?”“召集人手封了皇陵吧。”

“秦之炎我们俩从这里走出去,算不算也是一身铜臭了”“我们这不叫染了一身铜臭,我们这叫视钱财如粪土”

“秦之炎,我叫依玛儿是长生的意思。”“依玛儿啃的鸡是什么鸡,我将来一定给你抓一只来”

“秦の炎,我被我的国家抛弃了我的朋友战友全都不要我了。”“依玛儿他们不要你,我要你”

“秦之炎,我早就想歇歇了我想上大學,想谈恋爱我本来也不想干了。”“好你跟我回大秦,我带你去上书房读书”

“秦之炎,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你被它们吃了,峩以为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以为……”“傻瓜,我还活着你听听,它还在跳我还话着。”

“秦之炎我们还算是朋友吧。”

秦之炎峩们不会再是朋最了吧,再也不会是了

从走出青木大殿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了吧

你,终究不是青木大殿中的温柔男子走出了那个地方,就已经成了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大秦王爷

那晚的夜色就算再是昏暗,她也不会认错的

明晃晃的大殿里,跪着那么多人有冯将军湔住探路的探子,有加凌河土的艄公有那晚黑衣黑甲被自己误认为是敌方援兵的军人,甚至还有那名被自己绑了一个晚上的黑衣男子

她突然发现自己真的是一个傻子,巨大的讽刺在天空上疯枉的叫嚣将她的心撕成无数个碎片,鲜血淋漓的丢到了大雪山的巅峰之上任漫天的秃鹰一起啄食。

心痛到无以复加的时候疼痛就会麻木。可是她没有麻木她只是有一点淡淡的悲伤,和对希望的再一次破灭

这夲就是一个局,双方都已经摆明了车马等待着对方放手杀来。而自己不过是一个无意中闯入棋局的棋子,自以为是救世主却不知,呮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傻瓜

枉费,她流了几年都不会流的眼泪

枉费,她几乎拼尽了重生的生命

枉费,她差点丢失了自己的那颗心

枉費,她自以为掌握了自己和他人的性命苦苦努力,与天挣命却不知,只是在唱着别人钦点的戏码做一个身在局中不知局的戏子。

一切不过是一场可笑的独角戏徒劳而为,如今也该是到了落幕的一刻了。

青夏独自行走在正殿通途的长廊里脚步坚定的向外走去。一步又一步,终于嗅到了一丝清新的空气,她微微仰起头逼回眼角的泪水,任清凉的风吹在她的脸颊上刀子一般的疼,可是却有着┅种莫名的畅快

从今以后,天各一方吧

本就是不相干的两个人,终于还是要回到各自的轨道上走着自己的路。

这个世上永远不是誰没了谁,就会话不下去

在她的身后,一双沉静的眼睛一直凝望着那灯火通明的甬道一直望着,直到那抹白色娇小的影子完全消失怹才收回了凝固的目光。

曾几何时那不是一个人的身影。在她的身旁还有一个青衣男子,女孩子仰着头淡笑着看着他指着两人手腕仩的白色长绫,笑着说道:“这样系上就算我们走失了,也可以顺着线找回来

现在他不知道,那条线宄竟是在万丈蛇窟下断了,还昰被他自己亲手砍断了。

四方神殿里的一幕像是一场大梦,现在到了梦醒的时候他却猛然发现,他仍在留恋着梦里的一切

女孩子清脆的声音突然又回荡在自己的耳边:依玛儿,是长生的意思……

他知道他的长生,已往永远的失去了

虽然,在不久的曾经他曾那麼近的接近了,甚至只差一点就可以将之永远的握在手里

冰冷的风吹在空旷的大殿上,掀起一地的灰尘青衣男子站在大殿中,面目萧索眼神淡漠。

他算尽了天下却没有算到自己也会有动容的一天。

这一仗他终究还是败了。

只是不是败给南楚不是败给东齐,更不昰败给大哥那个废物他是败给了自己,同时也败给了她。

竹本无心奈何节外生枝。

依玛儿究竟是我错了,还是时间错了

战地凤舞 第069章:诀别

漆黑的草原上,荒芜的野草一片萧索单薄的女子孤身单骑奔驰在败落的荒原上,转眼就失去了踪影天边有食腐的鹰鸩在仩空盘旋,叫声尖锐充满了令人战栗的森寒。

秦之炎披着青色的大裘脸色苍白,眼神却很宁静他一直注视着那个方向,悲哀的发观远去的女子竟然真的没有回过一次头。冰凉的情绪在心底缓缓升起一个巨大的洞开在那里,冷风呼啸着灌了进来凉透了心肺。

“殿丅”仲伯从身后走上前来,看了眼秦之炎的眼神突然垂下头去,低声说道:“颜平西的下属全部落网遵照殿下的指示,北方封地和軍中将领一齐上书要求废了太子。大殿下正在四方周旋不过看样子,皇上已经开始犹豫了”

“还没这么简单。”秦之炎声音低沉帶着浓厚的刀锋森冷之气,再也不是青木大殿中那个一身青袍淡若潮水般的男子,他沉声说道:“正因为大哥四处周旋但却求告无门父亲才会继续让他在太子的位置上做下去。”

“恩”仲伯一愣,问道:“为什么会选样他私自调兵,谋害亲弟使北方封地露出破绽,给匈奴人以可趁之机差点铸成大祸,如此罪责怎可继续在储君之位待下去?”

秦之炎冷冷一笑说道:“真是因为这样,他才可以繼续在储君之位待下去仲太傅,你忘了我父亲是怎么登上皇位的吗”

尽管是宫廷隐秘,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现任大皇的所作所為,在秦皇室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现任大皇秦宗先后毒杀先皇和自己的兄弟才登上皇位事后更是以各种名目将秦氏分支杀之一空。掱段之狠辣堪称当世翘楚。

大皇疑心向来甚重他自己杀了父亲得到皇位,就害怕自己的儿子所以多年来,对几个儿子向来不亲厚呮听秦之炎继续说道:“这一次,不是为了扳倒大哥只是为了自保。前阵子的雁门关大捷我锋芒太露回京之后一定会被父皇夺权,敏の来信说掌易院里已经开始起草新的兵制,志在夺我手上的北疆大营和炎字营这次太子擅自动兵,引得匈奴进犯暗杀于我,使得祖廟震动引发雪崩。实在是天赐良机回京之后我和父皇各退一步,我卖这天大的人情给他他也不会再打炎字营的主意。”

仲伯微微一愣过了好一阵,才点了点头说道:“殿下圣明”

“仲太傅,我知道你和太子一党仇深似海但是太子昏庸无能,占在主位上正好可以起到权利平衡的作用他若是下台,换上老二或是老四我们的日子就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好过了。”

“臣明白”仲太傅神情一凌。

“南疆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秦之炎沉声问道。

“一切如殿下所愿南疆和楚国已经兵戒相见,鹿丹人已经带着一部分族人投靠去了我大秦云将军遵殿下的命令,仍在边关守卫十三路大军守在南方边境,任是他们有通天彻地之术也进不去半分。”

“那就好楚离虽然刚剛登基,年纪尚轻但是此人性格决绝,能在东齐忍辱偷生这么多年一朝回到南楚就登上高位,实在是个值得小心防范的人物再让他們乱上一阵子,然后就将鹿丹人拿下以他们首领的首级,当做我给楚国大皇登位的贺礼吧”

“是,”仲太傅点头说道:“南燕经此内亂元气大伤,齐楚外交更加恶化实乃一石二鸟之计。只可惜西川没有卷进去浪费了我们的一番布置

“你当燕回是那么好相与的人物嗎?不过这场戏毕竟是我导演他想坐山观虎斗的搅局看南楚的笑话,我也不会让他称心如意他不是在给南楚运送粮草吗?今晚就将路線途径告诉鹿丹人想置身事外,没那么容易”

“是,”仲太傅连忙说道想了想,又沉声说道:“殿下已经查出唐姑娘的身份了。”

“哦是吗?”秦之炎声音清淡没有半点表情。

“唐姑娘本姓姓庄闺名青夏,是南楚庄典儒的女儿南楚大皇楚离的妃子。一年前嫁进楚宫但是大约两个月前,被楚皇打入冷宫赐名为荡,传闻说是和东起太子齐安有染只是不知为何到了选里。我们的探子几次欲潛入燕宫都被结果掉,损失了十多人”

“两个月前引起齐楚两国对峙的楚国庄青夏?”秦之炎一惊向来淡然的脸孔上,少见的露出幾分惊讶

“是,”仲太傅说道:“而且我们调查的时候发现有好几伙的人马在寻找她的行踪,有楚皇的黑衣卫还有南楚朱家的白衣衛,甚至还有南疆圣教的毒者十分奇怪。”

秦之炎目光深邃远远的望着那片荒芜的草场,过了好一阵才淡淡的说道:“那就去把后媔的人解决掉吧,总是有人跟着她她也不会开心。”

仲太傅看着秦之炎的侧脸想了想,还是斟酌着开口说道:“那要不要我们也派出囚马暗中保护她”

“算了,”秦之炎摇了摇头“她不会喜欢有人监视她的,你只要为她把后路清理干净就好其他的,就由她去吧”

秦之炎缓缓挥了挥手,笑着说道:“老师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南疆听到的一句话。”

仲太傅一愣他虽然是秦之炎的太傅,可是已经佷久没有听到这声老师一股莫名的情绪再他的心底激荡着,他淡淡一笑没有言语。

“把白鸟翅膀上的黄金解下鸟儿才可以自由的飞翔。把名利的枷锁卸掉人才可以以自己的意愿生话。我这一生已经注定没有这个机会了,那又何苦去阻挡别人的自由”

秦之炎突然轉过头来,对着仲太傅轻轻一笑向着远处的营帐缓缓走去,飘渺的声音回荡再凄厉的北风之中青衣男子背脊挺得笔直,脚步却显得分外的沉重

“我什么都给不了她,那就放她自由的去吧。”

高矮丛生的野草丛中秦之炎的身影显得微微肴些萧索。仲太傅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心下突然有那么一丝酸楚。他突然意识到那个站起身来似乎可以撑开天地的身体,真的有那么一丝疲倦和瘦弱那颗包罗叻天地万象的心,也不过才过了二十多个寒暑可是为什么,他却一直觉得那个人,已经那么老了

荒芜的草原上,青夏骑在战马之上披着黑色披风,风驰电掣的飞奔着

漆黑的夜,像是狰狞的野兽一般张大巨口,将青夏吞没其中夜晚的风冷的像是刀子,猛烈的刮茬青夏的脸颊之上她紧紧的咬住嘴唇,好似强迫自己来记住这个感觉一样

这样的风,才是现实这样的冷,才是真实远不是寒冰大殿里那沁入心肺的寒冷,也远不是黄土大殿里那痛彻心扉的绝望

“驾!”青夏厉喝一声,扬鞭抽在马股之上向着黑气的夜色飞驰而去。

行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青夏突然警觉的靳紧马腹,只见前方光影闪烁一看就是有着大队的人马前行。本想绕过行走可是突然瞥到怹们土黄色带着斑斑豹纹的衣衫,青夏登时拉紧了神经

这一伙人,曾往在南疆腹地的森林里疯狂的追击她,手段狠辣善用毒虫,几佽都把她逼到了生死的边缘都说冤家路窄,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让她给碰上

有仇不报,向来不是青夏的处事手段她将马匹拴在一棵小樹上,自己则隐藏在长草丛中悄无声息的摸了上去。

这是一处比较空旷的草原稍高一点的野草都给拔掉了,周围的树木也刚刚砍断視角良好,同时也就给隐藏潜伏的敌人带来了一定的麻烦。

大约两千多人的营帐四周建了简易的角楼,有人在上面二十四小时的看守防守的确是做到了滴水不漏。

不过尽管这样还是难不倒特工出身的青夏,潜伏和潜入向来是她的拿手好戏几个起落,就已经小心的靠近了营地迅速攀上角楼的柱子,就越过了高高的围栏

角楼作为监视区域,向来是防守最为严密的地方但是也正是这样的心理,让看守的人反而不去重视查看角楼的方向青夏躲在守卫的眼皮底下,翻过围栏刚走了几步,突然一声柔媚的女子声音就传来过来

“我還以为,你一辈子都不想再来见我”

女子的声音娇媚慵懒,透着一丝好似蜂蜜般的滑腻缕缕香风吹拂在空气之中,有着诱人的味道

圊夏躲在灯光的暗影里,屏住呼吸刚想离开这里,到主帐去查看一个阴冷的声音却突然在耳边响起,好似一个惊雷般炸在了青夏的頭上。

“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来邀请我来吗”

男子的声音低沉寒冷,带着一丝摄人的威势青夏登时瞪大了眼睛,一个名字轰然回蕩在自己的心头

战地凤舞 第070章:暧昧

“我也是……迫不得已……”

低沉的喘息声突然响起,女子急促的呼吸在夜色中有着撩人心魄的暧昧这样冷的天气,她却只穿了件透明的薄纱睡衣透明的紫色纱衣完姜的勾画出她身上跌宕起伏的玲珑曲线。

女子一头黑色长发眼形微微有些狭长,鼻梁高挺嘴角勾着一丝荡人心魄的淫荡笑意。缓缓的靠了上去身子柔若无骨的靠在楚离的胸膛之上。

“多久了?”女子緊紧贴在楚离的身上微微仰着头,眼中媚态丛生轻轻的踮起脚尖,雪白的手指扣在楚离的肩膀上粉嫩的舌头伸出来,轻轻的舔舐着楚离古铜色肌肤的脖颈滑过凸起的喉结,有着淡淡胡茬的下巴最后游弋在紧抿的唇上:“多久了?你就不想我?才刚刚来就想走吗?”

楚离一身墨绿色蟒袍,腰间是松绿色的宝石腰带眉目英挺,俊朗英武伸手不着痕迹的将女子推离自己的身体,邪魅一笑道:“怎么不想?”

“想?哪里想?”女子丝毫没有因为楚离的推拒而生气反而越发娇媚的靠上来,手指从楚离的胸口缓缓的滑向他的腰间微微停顿了一丅,竟然直接向下探去声音娇媚的说道:“是这里想……恩,还是这里?”

“说正事吧”楚离眉头一皱,突然推开她的手那女子转过身来,挡在楚离身前胸脯一挺,高茸的酥胸紧紧贴在了楚离的身上

“我现在跟你说的就是正事。”女子妩媚一笑一把拉住楚离的手,缓缓的拉了起来贴在自己弹性惊人的胸口上,眼珠几乎要滴出水来

“哎呀,好冰啊!”女子惊呼一声轻咬着嘴唇,娇俏一笑竟嘫就将楚离的手完全伸进那一层薄薄的纱衣之中,“这样会示会就暖和一点。”

青夏躲在暗处没想到竟然生生碰到这样活色生香的场媔,此刻那两人的脚步向着这边缓缓移来眼看就要发观青夏的藏身之地。见他们注意力不在此处青夏当机立断一个前滚,伏在地上向著的左边幽暗处匍匐前进就在马上就要接近营帐的时候,身后的脚步声突然一转向这边走来青夏在心里暗叫一声要命,一把掀开营帐嘚帘子迅速就滚了进去。

大帐里除了淡红色朦胧的灯火就只有一张巨大无比的大床。青夏凤目扫了一眼躬身就弯腰钻了进去。刚刚放下大床的帘子脚步声就在门前响起。一声沉重的呼吸声随之飘了进来青夏还来不及懊恼一下,嘭的一声就有人狠很的倒在了大床之仩

青夏目瞪口呆,心想不会要整晚躲在这听楚离和那骚浪女人颠鸾倒凤吧仿佛是为了回应她的念头,嘤嘤的唇齿摩擦声就传了下来洏且很快的,一件薄如蝉翼的紫色纱衣顺着大床就飘了下来一角衣衫落在青夏的眼前,在暖融融的空气里越发有着一丝迷乱的气味。

“离……抱着我……”女子的娇喘声像是猫儿一样带着微微的喘息,“快……快点……”

青夏郁闷的趴在大床下面只感觉自己简直倒黴到了家,听着外面活色生香的现场春宫脑海中却不自觉的勾勒着楚离赤身裸体和女人纠缠在一起的样子,刚刚开了个头连忙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暗暗道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来头,楚离能在这个多事之秋还跑来跟她鬼混,可见这女人也绝对不会简单

正想着,突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猛然响起青夏一愣,原本已经做好了整晚听墙角的人霎时间警惕了起来偷偷掀开大床下帘子的一脚,趴茬地上用一只眼睛愉愉的瞄出去。

只见那名士子衣衫早巳褪尽丰满的肌肤仍旧带着情欲的桃红,她坐在地上面色从刚刚的惊讶渐渐轉变为寒冷,微微仰着头嘴角带着一丝嘲弄。

“你给我吃了什么”楚离声音低沉,压抑的喘息着呼吸极为沉重。

女子嘲弄一笑娇聲说道:“不过是在唇上涂了点媚药,怎么样味道好吗?”

“贱人!”楚离冷哼一声,就想要站起身来可是还没等他直起身子,就嘭的一聲又摊在床榻之上软软的大床顿时向下凹陷下去。青夏被压得差点吐血甚至可以感觉的到楚离的身躯轮廓。

“只顾着应付楚宫里那个所需无度的老女人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吗?”紫衣女子缓缓自地上站起身来走到楚离的身边,赤裸的身体在灯光之下有着惊人的诱惑圓滚的酥胸摩挲着楚离健硕的胸膛,纤纤玉手软软的搭着楚离的肩膀张开樱唇,咬在楚离的耳垂上轻声说道:“离,我太想你了我┅天都忍不了了,不来见你我会死的。”

“所以你就策动了南疆的叛乱引我来此吗?”楚离沉声说道,呼吸越来越急促似乎是笼子里嘚野兽一般。

女子声音如水般缠绵水蛇般的腰身紧紧的缠绕在楚离的身上,喃喃的说道:“我怎么会呢?我那么爱你”女子的唇缠绵的遊动在楚离的胸膛上,她的眼睛几乎要滴出水来面色潮红一片,轻声说道:“我只是想要见见你”

“蠢货!”楚离突然冷哼一声,沉聲说道:“你真以为秦之炎会冒着和我为敌的危险做你南疆的后盾?他不过是把你们当做消耗我实力的棋子只有愚蠢如你,才会相信大秦喃方边境会对鹿丹人打开这种鬼话!”

“你说什么”女子一惊,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秦之炎来过南疆”

“哼,”楚离不置可否吔不回话,冷然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三日后,鹿丹谭凸首领的首级就到到达还巢邑的北疆大营秦之炎是何等人物你与虎谋皮还洋洋得意,简直愚蠢至极”

“不会的,”女子坚定的说道:“我们南疆对秦之炎有大恩没有我巫医族,他早就已经不在人世”

“那你吔该知道是谁让秦之炎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楚离冷然说道:“你自认为他该对你们有多大的感激他就该对你们有多大的仇恨。”

女孓似乎一时间有一丝慌乱可是很快的她就恢复了平静,娇声说道:“我不管反正那个南疆圣女我也当腻了,你当初说过只要你登上瑝位,就立我为后你可不准食言。”

楚离冷冷笑道:“你以为凭现在我的身份还会和你这个南疆妖女纠缠吗?若是不想死无全尸,现在僦马上给我滚回南疆去平定南疆纷乱的局面,不然不要怪我不顾往日情意”

女子闻言勃然大怒,寒声说道:“楚离你想过河拆桥吗?”

“你我当日各取所需,你帮我稳定南疆局势我也帮你登上了圣女之位,如今一切也该到此为止各归原处,不必再多做纠缠!”

“好!”紫衣女子突然沉声说道:“果然不是当初那个落魄的四皇子听说前阵子齐国萧太后要前往盛都恭贺你的登位大典,却被你拒绝这才去叻齐安太子,看来现在连萧太后那个老姑婆都已经不被你放在眼里了我乌丝媚尔又怎能入了你的法眼?”

“闭嘴!”楚离冷哼一声,怒声说噵

“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吗?”乌丝媚尔娇笑一声沉声说道:“听说前阵子你在登位大典上还准备了凤印,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子这么圉运能嫁给你为后。楚离你在床上的英姿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呢。”

“是朱家那个小贱人吗?”鸟丝媚尔突然上前两步捡起了地上嘚紫色衣衫,半掩住胸口的一片洁白微微抬起眼睛,淡淡的说道:“还是是那个从你皇宫里逃出来的丫头?”

原本沉默不语的燕离突嘫抬起头来眼梢冰冷的瞟向乌丝媚尔丰满的娇躯,音声低沉的说道:“你说什么”

“你找了她很久了吧?”乌丝媚尔突然娇笑道:“鉯黑衣卫的能耐.这么久还没找到的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青夏在你手里”楚离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冰冷,四周的空气霎时间被冰凍了起来他森冷的目光几乎要在那女人的身上剜出一个洞来,寒声说道:“你把她怎么了”

“我能把她怎么样?我那么爱你你喜欢嘚东西,我哪里舍得毁掉”乌丝媚尔突然媚声笑了起来,面色好似一朵盛开的罂粟闪动着妖艳的光芒。她缓缓走了过去轻轻说道:“我不过是请她来我这里做做客,你知道我也没什么朋友,我的那些宝贝都很喜欢她呢”

“呀!”乌丝媚尔突然捂住檀口,一幅很惊訝的样子“离你怎么知道?你还真是了解我”

“乌丝媚尔,我看你是活的不耐顺了”楚离突然冷声说道,缓缓的转过头来目光森冷的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捏死你?”

“离不要吓我嘛,”乌丝媚尔白了楚离一眼娇声说道:“你也知道的,我的那些宝贝只听我一个人的话。我死了不打紧可是若是连累那位你想要立为楚国皇后的美人,不是得不偿失”

楚离眉梢一挑,沉声说道:“你茬威胁我?”

“呀!”乌丝媚尔笑着说道:“又被你看出来啦!”

“离你知道的,我向来没有什么大的志向不过是太爱你了,总是忍不住想去看看你不如你在盛都旁封一个封地给我,这样南疆的战事轻易就可以平定你我也可以经常见面,长相厮守”

“你想做淮南王?”楚高眼内锋芒一闪,寒声问道

“呵呵,我的离真是好聪明”乌丝媚尔高兴的拍着手掌说道:“又不是没有女子被封王的先例,如今淮喃王叛逃出国淮南无主,我身为南疆圣女正好可以接手掌管,一举两得不是很好吗?”

“离你也知道的,乌丝媚尔很蠢的她若昰被拒绝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大大的眼睛轻轻一转眼波流彩。

楚离沉吟了半晌突然开口说道:“你先带她来见我。”

“离你当我是傻瓜吗?你带着三千黑衣卫来见我,我怎么敢把我的救命稻草带在身边你若是答应了我的要求,自然会给你一千活蹦乱跳的老婆你不知道她有多想念你,整日整夜的痛哭我看着也好可怜呢。”

楚离闻言眉梢一扬眼内闪过一丝淡淡的锋芒,貌似漫不经惢的问道“是吗?她很想念我?”

“那是当然”乌丝媚尔笑着说道:“朱家那个丫头没有容人之量,见你宠爱庄家小姐将她逼出宫来,还派人通知我一起击杀她我当然没有听那丫头的,我对离可是忠心不二一定不会做对不起离的事情。”

“是吗?”楚离淡淡一笑坐起身孓,将床上的外袍披在肩上突然抬起头来说道:“这样说来,我还应该感谢你的”

“你我之间,哪里用得着这样客套”乌丝媚尔披著紫色轻纱,站在楚离面前笑着走上前来,温柔的半跪在楚离的面前白皙的手掌轻轻伸进楚离的衣襟之中,摩挲着楚离腹部轻声说噵:“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你吃我的媚药,要不要乌丝来服侍你呢”

然而,就在这时楚离突然一把将大床边上的茶碗打碎茬地。

清脆的碎裂声在空气里响亮的响了起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突然响起,大帐的帘子被人一把掀起无数森冷的兵器冷冷的对准了床仩的女人。

乌丝媚尔眉梢一挑猛然掩上衣襟,站起身来玉手轻拍两声。南疆兵士的青色长刀纷纷出鞘对着那群黑衣黑甲的南楚军士,发出嗜血的寒芒

原来这对刚才还在床上恩爱缠绵的男女,都在大帐旁边布满了自己的手下只待一个不好,就会冲出来解决掉对方

烏丝媚尔冷冷的看着楚离,寒声说道:“楚离一定要和我撕破脸才善罢甘休吗?”

“我向来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楚离冷冷笑道:“况苴你实在让我感觉很恶心。

“好!’乌丝媚尔冷笑一声沉声说道:“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我之间早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唰嘚一声一道寒芒陡然扬起,向着楚离轰然怒斩黑衣卫早有防备,两方人马登时动起手来刀光剑影,响彻一片无数马匹同时嘶声长鳴,徒然间好似有人在外面驱使战马拭营,只听轰隆一声头顶的大营猛然消失,众人就暴露在黑夜之下

漫天冷箭流火冲天而起,乌絲媚尔厉声叫道:“楚离你暗算我!”

“你又何尝不在暗算我?”楚离冷哼一声沉声说道。

“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陪葬!”乌絲媚尔怒声喝道,对着身侧的一名大汉挥手说道:“孥巴把他的脑袋给我拧下来!”

名叫孥巴的大汉瓮声瓮气的答了一声,突然厉吼一聲猛然抡起手上的磨盘,向着楚离就砸了过来

众人谁能想到竟然有人会用巨大沉重的磨盘为武器,好在楚离身手矫健即便是中了媚藥,仍旧手脚利落的弹身而起迅速从大床上逃离。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巨大的大床登时被咋成碎片。黑衣卫众人急忙举着火把冲上前来护在楚离的身前,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噗朔的声响缓缓响起,众人大惊的看向那片残破的床板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从里面灰头土脸的爬起身来,四下看了眼正好对上了楚离的眼睛。

“庄青夏……”楚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看着她同样惊慌失措的表情,想起剛才她就一直藏在这大床下面一股滔天的怒火突然升腾而起,再也顾不得什么帝王之仪楚离厉声愤怒的大叫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就是庄家的那个女人?”乌丝媚尔尖叫一声,眼中霎时间闪过一丝狠辣的寒芒一对这一旁的孥巴狠狠的说道:“孥巴,去将她给峩撕成碎片!”

“你敢”楚离怒声喝道,两道剑眉扬起带着巨大的帝王威仪。

“我做完了你就知道我敢不敢了!”乌丝媚尔冷哼一声,一把甩出腰间的长鞭鲜红色的软鞭霉时间就好似一条灵蛇一般向着青夏袭来。

青夏眉梢一挑不顾楚离急速奔来的身影,身躯一侧順势就被软鞭缠上了腰身。

乌丝媚尔娇笑一声手上登时发力。青夏顿时就好像一只纸鸢一般向着南疆众人的方向倒去

“乌丝媚尔,你找死!”楚离目赤欲裂一刀轰然劈下,刹那间砍断一名南疆凶人的脖颈大片的鲜血冲天而起,喷洒在漆黑的夜幕之上远处的火把长龙┅般的向着大营奔来。

乌丝媚尔眉眼冷厉寒声说道:“你不仁我不义,既然你要逼我我就要你最心爱的女人给我一起陪葬!”

说罢,對着孥巴做了一个眼色那彪悍的大汉猛然冲上前去,一双巨手就要向着青夏的脖颈抓去

“青夏!”楚离大惊,面色巨变高声惊呼。

刹那间好似所有人都可以预见到这个女子接下来的命运。

然而只是那么一秒钟原本被拉扯的力量拽倒在地的青夏却突然好似一只狸猫一般猛然弹地而起,身体在半空中一个矫健的转折轻若鸿毛,乌黑的长发划过一道黑亮的弧线面色雪白的女子嘴唇紧抿,反手握刀一紦抓住彪悍大汉的身体,雪亮的刀锋在大汉的脖颈上一划一道血线霎时间喷射而出,在火把闪烁中有着诡异的光芒

轰隆一声巨响,大漢的身体轰然倒在地上像是一座小山一样,掀起大片大片的灰尘

大片的惊呼声几乎同时而起。

“都住手!不然我宰了这个妖女!”

一声清丽的叫声随之响起所有人的动作霎时间都停顿了下来,他们愣然的转过身去惊悚的发现刚才那个还被乌丝媚尔抓在手里的娇小少士竟然瞬时间反客为主,一手勒着乌丝媚尔的脖颈一手将匕首紧紧的抵在她的咽喉上。

南疆蛮族的士兵顿时就慌了手脚目瞪口呆的看着圊夏冷酷的表情。

“都听不懂吗?”青夏冷哼一声挥起匕首就在乌丝媚尔嫩白的脸蛋上划了一道血淋淋的道子。

乌丝媚尔的惨叫声瞬间响起众人哪里想到她竟然说动手就动手,连声招呼都不打霎时间全都惊在了当场。

“小贱人!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乌丝媚尔勃嘫大怒,一边哀声惨叫着一边放出狠话。

楚离眉头一皱想起青夏当初对待自己的手段,登时转过头去露出不忍目睹的表情。

果然圊夏眉梢一挑,一道狠辣的色彩闪过眼眸和她白皙柔弱的脸孔十分不相映衬。握着匕首的手一把抓住乌丝媚尔的脖领另一只手却陡然揚起,对着女子的俏脸就是狠狠的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响彻全场乌丝媚尔双眼大睁,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一般她是南疆地位朂高的圣女,从出生起就受尽族人爱戴身份地位之高在南楚甚至可以比拟皇家的公主,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屈辱过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厉声叫道:“你……你竟敢……”

“做都已经做了还问我敢不敢。”青夏冷哼一声森冷的语气说道:“你这个骚浪的妖女,再敢多說一个字我就将你的脸划个稀烂,看你还怎么出去勾引男人!”

唰的一声又是一道血痕划在乌丝媚尔的脸上,青夏想起这女人在南疆對自己和杨枫手段狠辣的穷追不舍怒火熊熊升起,寒声说道:“不长记性”

乌丝媚尔的惨叫声传遍了整座大营,青夏斜着眼睛望过去刀锋一般的剜在众人的脸上。

“还不放下武器吗?真想看着你们的圣士血溅当场”

噼里啪啦的兵器落在地上,一场原本要耗费巨大兵力財能平定的动乱因为青夏的加入竟在弹指间就接近了尾声。

楚离面色越发阴沉冷冷的看着仍旧揪着乌丝媚尔头发泄愤的青夏,冷声说噵:“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啊?”青夏一愣,自己刚刚才帮了他的大忙哎有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说啊!”楚离勃然大怒一张俊脸胀的血红,厉声喝道:  “你为什么会在床底下”

完了,被偷窥了床戏的男人要秋后算账了。

战地凤舞 第071章 媚药

原本一场剿灭南疆叛党的血腥之战却因为青夏的横空出世而戛然而止。大批埋伏在四周的南楚北营军士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乌丝媚尔作為南疆圣女在南疆向来有着举足轻重的超然地位,由于她的被俘南疆军士很容易的放下了武器。处理好了南疆叛贼楚离并没有下达返回还巢邑大营的命令,而是令所有的兵士就在乌丝媚尔的营帐内原地整休自己则走进了那座充满了暧昧情欲味道的大帐之中。

大帐内寒气森然五十多名身着铠甲的黑衣卫如临大敌的牢牢盯着一名白衣女子,好像生怕一眨眼间那女子就任凭空消失一般

青夏盘腿坐在华麗的大床上,背脊挺得笔直闭着眼睛闭目养神,看也不看这群人一眼可是一双耳朵却竖了起来,不放过一丝能够逃走的信息和信号

沉重的脚步声突然在大帐内响起,所有的士兵齐刷刷的跪在地上高声呼道:“参见大皇。”

“起来吧”楚离低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壓抑着的愤怒和暴风雨欲来前的平静“都下去吧。”

“是!”满屋子的黑衣卫长吁了一口气如遇大赦的纷纷退了出去。脚步声一点一點的接近大床温热的气息在头顶上响起,外面的风呼呼的吹着在这样温暖的大帐里也可以感受的到外面冰天雪地的刺骨寒冷。青夏的棉袍战马,武器全都被收缴门外还杵着三百多名楚离的亲身护卫,外围更是有大批的黑衣卫和北营大军有了前车之鉴,青夏现在想偠逃跑简直就是难比登天

“还在想着怎么逃跑吗?”低沉的嗓音突然在头顶响起青夏缓缓的睁开眼睛,挑衅的抬起眼梢斜眼看着这個满面阴沉的男子。

楚离站在青夏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盘腿坐在榻上的苍白女子。

半月不见她显得越发憔悴了,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更加凸显出一双眼睛又大又黑像是两汪深深的泉水,她面色苍白连嘴唇都几乎没有什么血色。脸孔消瘦下巴尖尖的。她紧紧的抿着嘴唇不服气的抬着头,狠狠的瞪着自己像是一只发怒的小猫。

可是尽管这样楚离却陡然发现了一丝在曾经的庄青夏身上不会有的光彩:凌厉、倔强、愤怒、果敢。那张苍白的小脸上充满了神采奕奕的光彩,即便是发着怒也带着一丝自信的美丽,她靜静的半仰着头雪白的脖颈在灯火下闪动着美丽的弧线,泛着晶莹的光华虽然只是安静的不发一言,可是楚离却知道一旦给她找到机會她一定会猛然跳起身来,用她锋利的小爪子狠狠的给上自已一下

一种熟悉感突然从心底升起,楚离甚至突然有了一丝变态的快感看着那张华丽宽大的大床,他几乎有些口干舌燥可是突然想到这家伙刚才就一直在这大床下趴着,那一点点暧昧的情愫霎时间不翼而飞阴暗的颜色在眼睛里升腾了起来,楚离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刚才你就一直在这下面趴着”

“是啊!”青夏不耐烦的大叫一声,她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放着阳关大道不去走,却自己巴巴的送上门来怒气冲冲的说道:“你和那个妖女脱衣服声、亲嘴声我全都听到叻,你想把我怎么样”

“你!”楚离勃然大怒,修炼了二十几年的良好忍耐性和修养似乎只要一碰到青夏就会霎时间不翼而飞烟消云散他恶狠狠的看着女子挑衅的眼神,寒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

“我胆子大不大你是第一天才知道吗?”青夏冷哼一声针锋相对嘚回道。

“好”楚离气的胸口起伏,沉声说道:“看来是我把你宠坏了让你分不清楚到底谁才是主子!”

“少在我面前摆你的帝王架孓,给我滚出去!”

“你说什么”楚离大怒,瞪大了眼睛愕然问道

青夏突然在床上站起身来,矮榻虽然不算高可是站在这上面,也終于可以和楚离平视不用再仰着头说话让青夏瞬间找到了对等的自信,就像是当初在部队跟瞧不起女人的男队员打架一样青夏突然伸絀手去,一下狠狠的推在了楚离的肩膀上痞气十足的说道:“我告诉你,我忍了你很久了不要以为你随便当了个草头王就可以跟我吆伍喝六的,惹毛了我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的脑袋割下来挂在盛都的城门楼上!”

楚离张口结舌,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這还是那个当年拖着他衣襟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吗?这还是那个一年前满眼泪水却敢怒不敢言的嫁给他的庄家大小姐吗这还是那个一年來被丹妃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懦弱少女吗?为什么这女人被丹妃打了一顿醒来后就行为大变是疯了吗?

“你……你竟敢……”楚离气嘚几乎语不成句

青夏抱着肩膀叉着腿站在床榻上,手指着楚离轻蔑的说道:“怎么样想叫外面那群白痴大兵来将我拿下,你还是不是侽人对付自己老婆都要叫手下插手?”

这番话更是将楚离的怒火熊熊的点燃了起来不过很快的,他的眼神就闪过一丝邪魅的笑意冷笑着说道:“你说的对,你是我的妃子已经嫁进了我楚家的大门,就算你逃到了天边上去也会被我抓回来,老老实实的呆在我的身边”

“自作多情。”青夏冷冷的一撇嘴她说的是真的庄青夏,可不是她自己但是只要楚离不叫外面的士兵,她就不用害怕会吃亏淡淡的说道:“我懒得跟你多废话。”

楚离突然一把抓住青夏的手腕猛一用力,就将她从床上拉了下来紧紧的扯到自己的身前,寒声说噵:“看来为夫真的要好好的教训你了竟然要将自己丈夫的头割下来挂在城门上,简直无法无天”

“为你个头夫!”青夏愤怒的一扯掱,却没扯回来猛然抬起头,狠狠的瞪着楚离寒声说道:“马上放手,不要以为在你的地盘上我就不会揍你!”

楚离双眼一眯不但沒有放手反而示威一般的将另一只手紧紧的揽住青夏的纤腰,紧紧的靠在自己的身上邪魅的笑道:“楚宫中多少女子望穿秋水等待着联嘚宠幸,作为女人你就不期待吗?”

“我期待你个大头鬼!”青夏大怒猛然抬起脚来,一脚重重的踩在楚离的脚背上

“嗯……”楚離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抓紧了青夏白哲的手腕恶狠狠的说道:“好大胆的女人,看来联真的要好好的调教调教你了让你明白什么才叫做三从四德。”

楚离突然一把抓住了青夏的两只手腕向后面掰去,紧紧的扣在她的身后高大的身躯登时将青夏禁锢在怀里,脸上邪氣一笑就低下头去,双唇张开猛地就含住青夏粉白的唇瓣

一丝熊熊的烈火刹那间在心底升腾,原本一个惩罚性的吻竟然在接触到那溫暖的唇瓣的一刻完全瓦解了楚离的愤怒,女子甜美中带着一丝丝冰冷的气息顺着楚离的口腔直接闯进了他的心海之中好似心脏被小虫孓啃食了一口,一股酥麻的电流涌过四肢百骸下一刻,楚离一把将青夏紧紧的抱在怀里深深的吻了下去。

他的吻激烈而热情甚至带著一丝毁灭性的狂热,青夏瞪大了眼睛虽然理智上拼命的告诉自己应该将这男人一脚狠狠的踹开,可是这副身体却登时没有出息的软了丅去霎时间好像站不住了一般,软软的瘫在了楚离的怀里任由这男人在自己的唇上为所欲为。

感觉到青夏的示弱楚离一把扣住了她尛小的后脑,手指深深的插进了青夏浓密的青丝之中火热的舌头灵蛇一般的探进了青夏的檀口之中。

一股莫名的快感瞬时间席卷了两人嘚神经大帐里香雾袅袅,带着靡醉的气味青夏被楚离抱在怀里,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就要融化了一般脑海中一片空白,却又好像有芉万个念头在疯狂的奔走难道是自己来到古代了太久没有男人,所以饥渴难耐还是这和齐太子情比金坚的庄青夏实际上还是个雏,这其实是这个身体的初吻

胡思乱想间,楚离的大手已经从头上缓缓的滑下胸口瞬时间一阵冰凉,一股危险的电流刹那间涌上大脑青夏雙眼大睁,神智刹那间恢复了一丝清明严重狠辣的神色一闪,张开洁白的牙齿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楚离一把推开了青夏的身孓捂着鲜血淋漓的嘴唇退了两步,懊恼的看着青夏得意洋洋的样子恨恨的说道:“你敢咬我?”

“这次还是咬你一口”青夏冷然看著楚离,一边说着一边将被解开的衣襟系上“下次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一刀把你阉了让你们楚家绝后!”

“你说什么?”楚离大怒一个大家闺秀的少女怎能开口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看着青夏若无其事、甚至还有些得意的样子他再也没有半分怀疑自已的耳朵。“庄青夏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你不但不是花瓶还是一个有着锋利爪子的猫,稍不留意就会被你所伤。”

“你知道就好”青夏针锋楿对的说道。

“但是”楚离缓缓的走上前一步,眼珠乌黑闪动着摄人的光芒:“就算你是猫,也斗不过老虎”

“你别过来,”青夏謹慎的向后退去一步伸出手去,做了一个习惯的自由搏击起手式“你若是再敢乱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倒想看看,你能怎么個不客气法”楚离冷哼一声,就一把捞向青夏纤细的腰肢

刹那间,青夏娇小的身影猛然一晃一个利落标准的上步横踢连接一个单飞踢,手掌紧扣住楚离的手腕反身锁臂,过肩后仰只听嘭的一声,楚离高大的身躯竟然轰然掉在了地上

楚离痛呼一声,还没从地上爬起身来门外的帘子登时被守在门口的护卫拉了开来,十多名黑衣卫亲卫神色慌张的闯了进来连声叫道:“大皇,什么事有刺客吗?”

下一秒那些黑衣卫刹那间突然万分悔恨自己的老妈为什么不将他们生成瞎子。看着他们的大皇死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而那个被大皇强荇留下来的以一人之力力撼南疆蛮人的危险少女站在楚离身边,还保持着过肩摔的搏击姿势再不明白事情的人就全是傻子。

然而还没等他们义正言辞的扑上去将胆敢对大皇动手的大胆狂徒绑起来,就听到楚离怒气冲天的怒吼:“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滚出去!”

多一倳不如少一事,众人立马心有灵犀一点通的连忙退了出去临走还把大帐的帘子紧紧的掩住。

南楚大皇偷香窃玉不成功反而挨揍毕竟不昰什么光彩的事情。

“我什么我”青夏脆声说道:“我早就告诉你了,别以为是在你的地盘上我就不敢修理你。”

“联!联天下都夺嘚就不信治不了你一个小小的女子?”楚离大怒从地上狼狈的爬起,就向着青夏冲来

青夏大骂一声傻瓜,看着楚离的来路陡然飞身而起,一个边路侧踢正勾住楚离的右脚踝处,蓦一发力楚离就嘭的一声,又重重的倒在地上

轰然一声巨响登时响起,整座大帐似乎都跟着颤动了一下楚离被气的脸色发白,从地上爬起身来不折不挠的又冲上来。

“喂!还来”青夏后退两步,半弓着身子蓦然┅个旋身后踢,还没待楚离倒下去一把抓住了楚离的衣领,借力一掰楚离就呈一个诡异的姿势倒在了青夏的脚下。

“哼!”楚离懊恼嘚大喝一声一个鲤鱼打挺,竟然也给他站了起来回过头来怒视着青夏,双眼气的都已经充血发红

“喂喂!”青夏看着楚离红通通的眼睛,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你不是打不过我就要哭了吧!”

“你!”楚离怒不可解突然帅气的一甩衣摆,做了一个拿枪的起手式偠是他手中此刻真的有一杆长枪的话,也许真的会很有气势只是眼前他衣衫凌乱,鬓发纷乱眼睛通红,看起来未免有一些滑稽可是當事人却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大喝一声就向青夏冲了过来。

青夏上下一扫楚离的攻击架势身体迅速向后退去,双手握拳交叉在胸前突然直线提膝,直线旋转180度配以最简单也是最有攻击效果的缅甸直拳,分上下两路轰然正中楚离的胸口和小腹

楚离被打得岔气,登时夶声的咳嗽了起来青夏收回拳头,无奈的看着倔强的男人沉声说道:“你是打不过我的,还有完没完了”

“哼!”趴在地上的楚离突然冷哼一声,竟然没有丝毫招式的又冲上前来青夏眉头紧锁,刚想出招可是突然发现楚离的小腿处已经鲜血淋漓,也不知道是被自巳的打得还是在刚才的战斗中受了伤,就这么一闪神间楚离就已经扑到了近处。

这个时候只要一个斧式踢腿,就完全可以正中楚离媔门踢他个满头金星,可是这一招太过狠辣一不小心,对中招者的头部会有极大的影响青夏正犹豫间,楚离却没有丝毫章法的冲上湔来一把将青夏扑到在地。

青夏嘭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身子上面还趴着个人高马大的楚离,背脊霎时间都好像是摔断了一般疼痛难忍。还在摔倒的瞬间楚离用手垫在了她的后脑上,不然就是这一下就够她受的。

受到攻击后的疼痛反应只持续不到一秒钟青夏猛然反扣住楚离的手腕,腰间使了一个巧劲就翻身压在了楚离的身上,紧扣住楚离的手臂双腿缠绕上楚离的腿,肘部紧紧的抵在楚离的肩膀上沉声说道:“够了吧!”

“哼!”楚离倔强的哼了一声,不服气的将头偏向另一边像个小孩子发脾气一般,沉着脸一声不吭

“喂!我问你话呢?”青夏示威的动了动身子肘部紧紧的压在楚离的肩膀上,狠狠的一用力楚离突然闷哼一声,吃痛的皱了皱眉

“怎麼样?怕了我吧”一番运动下来,青夏也是娇喘微微颇有些得意的看着楚离。

这时突然一个硬物抵在了青夏的大腿上。

青夏一愣這家伙暗藏兵器?刚想动手缴械楚离仅剩的一只手突然紧紧的抓住了青夏的手腕。

一丝危险的光芒闪过楚离的眼眸好似深沉暗夜的双眼里,透着青夏从没有在他眼中见到的诡异神色楚离的呼吸渐渐沉重了起来,握着青夏的手也渐渐灼热了起来双眼直直的盯着青夏的眼眸,健硕的胸膛在青夏的压迫下有着一丝烈火燃烧般的火热。

青夏这时才意识到两人这姿势有多么的暧昧,她全身紧紧的趴在楚离嘚身上为了抑制住他起身,两人的双腿紧紧缠绕脸对着脸,自己的胸口还紧压在楚离的胸膛上想起自己刚才还想要去缴他的械,楚離才抓住自己的手眼睛不由得向楚离望去,却轰然发现楚离的眼睛已经深沉如海,好似要将她整个人吞没一样

“我……我不跟你一般见识,”青夏底气不足的说道声音竟然带着一丝微微的沙哑,“快起来”

青夏不安的扭动着身体,谁知刚一动却突然发现原本抵茬她大腿处的硬物竟然稍稍向上滑去,正好顶在青夏的两腿之间

一丝热流刹那间涌遍全身,青夏好似触电了一般在原地石化。她目瞪ロ呆的看着楚离乌黑的眼睛大脑一片空白,身躯登时就没了力气傻乎乎的趴在那里,再也不敢有一丝异动

“嗯……”一声沙哑的闷哼声登时传出,天旋地转中等青夏回过神来才发现楚离竟然反客为主,趁着自己失神间将自己压在温暖厚实的毛裘地毯上。

温热的呼吸直喷在脸上青夏的身躯在楚离的压迫下微微颤抖,她强打起精神想要嘴硬的放几句狠话来撑场面。可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少女被強暴前最经典的台词:“你,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缓缓响起楚离此刻就像一个巨大的风暴圈一樣,眼睛漆黑如墨微微的眯起,嘴角挂着一丝邪魅的笑容:“我又被你狠狠的修理了一次你说,我现在该干什么”

“楚离!”青夏底气不足的大声叫道:“你是想要揍我吗?”

“揍你吗”楚离邪魅一笑,突然低下头来嘴唇几乎触碰在青夏的脸颊上,温热的呼吸喷茬她的脖颈上细小的鸡皮疙瘩在身上层层叠叠的冒起,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去可是却突然发现竟然像是吃了迷药一般的没有半分力气。

“现在还不行”楚离低声说道,将嘴唇凑到青夏的耳旁轻轻的向她的耳内送着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楚离,你不要乱……嗯……”话还没有说完楚离突然猛地张开嘴含住青夏圆润的耳珠,火热的气息瞬间包围了青夏的耳朵女孩子的身上登时一片潮红,恏像是喝了酒一般骨髓里向上冒着团团的热气。

“楚……离我会……生……生气的……”青夏语不成句,断断续续的说道

“嗯?”楚离缓缓自青夏的耳旁抬起头来乌黑的眼睛牢牢地盯在手足无措的青夏的脸上,淡淡的笑道:“你生气会怎样?”

蓦然垂下头去双脣就深深的吸允在青夏白哲的脖颈上。

“嗯……”青夏一声轻微的闷哼身体不自觉的弓了起来,语调不稳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会狠狠的……揍……揍你的……”

“还真是不温柔”楚离含糊的说道,一双大手瞬间在青夏的娇小的身体上游移了起来“你以为联就是那麼好欺负的?”

胸前霎时间一阵冰凉等青夏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别人占领一丝恼火的情绪瞬间升起,几乎是想也没想的最基础的防狼女子防身术的一招,就下意识的使了出来膝盖猛然向上一个屈膝,对着楚离就撞了过去

嘭的一声,两腿相撞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楚離笑着看着青夏恼火的眼神,说道:“哪能每次都让你得逞你真的想让你丈夫绝后吗?”

眼前的景物瞬间天旋地转青夏就被楚离一把從地上抱了起来。楚离大步走到床榻上伸手就要去解青夏的衣衫。

青夏哪能让他得逞翻身向里面一滚,就脱离了楚离的魔爪愤怒的掩好凌乱的衣襟,怒气冲冲的瞪着楚离

楚离一身墨绿长袍,墨色长发散落胸前更加显得剑眉星目,俊朗不羁

他坐在榻上,大笑着拍叻拍床榻说道:“过来!”

“哼!”青夏哼了一声,叉着腰叫道:“凭什么要听你的”

“我是你丈夫,”楚离理所应当的说道:“我現在就弥补你的洞房花烛之夜”

“用不着!”青夏气呼呼的说道:“本姑娘不稀罕,你去找那些下贱的女人吧”

恍然想起刚才乌丝媚爾就是在这张床上大发骚浪的求欢,青夏穿好衣服怒气冲冲的爬下床去气愤的说道:“我才不要在这里呆着,你这里都是脏的”

楚离猿臂一伸,一把将青夏揽在怀里青夏刚要动手,就被楚离抓住了手腕

“我可不可以认为,”楚离邪笑着直视青夏的眼睛:“你是在吃醋”

“我会为了你这匹种马吃醋?”青夏的声音霎时间拔高了几个音节就要挣扎起来。

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青夏霎时间还以為是自己听错了。几个想好的招式硬生生的就停顿了下来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瞪大了眼晴

“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上次是你Φ了别人的圈套你不是纯心要去救淮南王背叛我的。”楚离紧紧的从后面抱住青夏的腰低声的说道,“我一直在找你都快急疯了。恏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让我给找到了。”

“楚离……”青夏试探的小声叫了一声软软的手掌就覆在了楚离的额头上,“你是不是发燒了”

楚离脸色登时一黑,报复性的用手箍紧青夏的腰负气的说道:“反正这一次,你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

话音刚落,楚离突嘫温存的将脸靠近青夏的脸颊轻轻的摩挲着,低声说道:“青夏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背叛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會真的爱上齐安呢你一定也是为了掩护我,不然又怎会嫁给我你后来救过我那么多次,不惜性命为我吸毒为我逼退敌人,是我疑心呔重一直在冷淡你,跟我回南楚吧好不好?”

青夏在心里一叹真正的庄青夏真的是背叛了楚离,看他这副样子不由得心下一软,剛想说话突然感觉颈项上一阵温暖的触感,大愣间就听楚离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丝盅惑和撒娇的意味:“青夏我被乌丝媚尔下了媚药,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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