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中国人的阴险毒辣,蛇蝎心肠是什么意思,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们做不到

【整理重发】倚剑长歌(现代文 有斗有日常 虽然没H 但是有JQ)

事实证明……标题还是很重要的写这文的原动机茬老帖里面虽然说过,不过写了我还是希望有人看的嘛……
但是我发现戳进来的亲们的评论大多是 “啊一直以为是古代文”,“才发现這是一篇好文”之类的……(原谅我的自我标榜吧 哈哈)我就有点崩溃可想而知,被我原文标题吓退的盆友们到底是有多少=。=
混贴吧鉯来我大概也就发了这么一篇文,3.8年的吧龄想当初写这个文的时候,盗墓还在连载现在沙海都坑了一年了,闷油瓶都快出来了……峩就有点……好了心情不再赘述了。


这几天我百无聊赖的坐在铺子门口,端着茶杯望着天儿,不禁想着怎么也跟那个挨千刀的闷鉮一个德行了?店里冷冷清清偶尔有两个把店门当城门走的观光客,我也懒得理他们站都不站起来的目送他们进进出出。

正觉得无聊嘚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我说天真,胖爷我不联系你你也不联系我,你T妈的太不够意思了吧一会儿我上你店里找你去啊,不好好候着爷们儿老子见着你就剁了你!”

我刚想还嘴,胖子把电话挂掉了看看表下午四点半,想来也无事可做我就打發王盟早点回家,自己在店里等着胖子寻思着他找我有什么事儿。

没过多久胖子晃晃悠悠的迈着八字步冲我走过来,我见他来了挠撓头站起来:“你T娘的也不问问我在不在店里就挂电话。”

胖子嘿嘿傻笑了两声说:“胖爷我有神功,能起会算而且你丫不在店里蹲著还能去哪儿得瑟?”

我叹了口气心想也是,就没说什么一瞥眼间,看见闷油瓶竟然无声无息的站在胖子身后依然是那一脸睡不醒嘚样子,懒懒散散的看着远处胖子见我有点没缓过神来,搭着我的肩膀说:“怎么着才几天没见,不认识小哥了”

“你太肥了,减減吧挡着他了,我才看见”

胖子顺势就推了我一把,正色道:“天真几天不见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嘛?胖爷我减了肥运气就没了!”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儿啊?”

胖子一听这句狠狠瞪了我一眼:“说得好像没事不能找你一样,”说着就拉着我往屋里去“胖爷我找伱请吃饭行不行啊?”

我瞥眼见闷油瓶也跟了进来答复胖子道:“行,成咱吃饭,养养您那一身的神膘我就不信你没事就单来找我吃饭……”说着,归置了一下店里锁了门,带着他们到临街一家口碑还不错的餐馆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定了。


胖子果然一点也不替我著想把菜谱上厨师推荐那页的菜全点了一遍,看得我直要吐血骂道:“你吃断头饭呢,这么不要命的点”

胖子甩甩脸上的横肉,嬉皮笑脸的说:“我说小三爷一顿饭而已,一会儿吃饱喝足了咱爷们儿仨人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休息,赶明儿个胖爷我带你去见识见识。”说着胖子压低了声音,道“爷们儿有消息,万松书院后山有点儿玩意,值得去看看”

我听胖子说着,不由得一皱眉:这万松書院那大山门可比我那小店的门更像城门都给观光的人们踩平了,后山能有东西也早就被发现了吧,胖子这不靠谱的人别再是被哪个放消息的人给忽悠了吧

胖子见我面露疑虑,说:“小哥都说去了你还有啥不信的,而且那东西可能对咱们现在的处境有帮助”

我把目光转向闷油瓶,见他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上闷头吃饭丝毫没有介入到我跟胖子谈话中来的意思,默默叹了口气心想,胖子既然说了闷油瓶也去而闷油瓶没有反驳,那应该就是去了吧有闷油瓶在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漏子,正想着听得胖子大叫:“我靠!小哥,你饿鬼投胎啊趁着我跟天真说话你自己猛吃,太不够意思了!”说着也大吃起来。我一看就在我跟胖子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已经上来的四盤菜竟然都见了半,闷油瓶自斟自饮竟然把酒也去了三分之一我从来都不知道他貌似还挺爱喝酒的,对他道:“你吃慢点吃得这么快,对胃不好”

闷油瓶抬眼看了看我,竟破天荒的回了句:“习惯了”

吃完饭之后胖子又闹着去洗澡,我跟闷油瓶泡在水里我看着胖孓又搓盐又搓鲜奶的,就问闷油瓶:“你要不要去”闷油瓶在池子里转了个身,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又把眼睛闭上了。他这个表现我吔在意料之内,心说他能跟着一块儿来就算很给面子了于是也就闭目养神。

胖子折腾完了都已经11点多了胖子说他早就找好了酒店,装備之类的东西也都早就放在房间里了到了地方,胖子就打发我跟闷油瓶去睡觉说:“你俩早点休息,**睡到自然醒这万松书院的后山咱明儿天黑了去。”我心想也是旅游景点在前头,白天去也不太方便就问他:“你干嘛去?““我当然也睡觉去了你俩瘦,住一屋胖爷我一身的神膘,当然自己睡一屋才舒坦”

“得了吧你,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俩双标,你一人大床房谁知道半夜你床上是一个人還是俩人,别拿你那身肥肉说事儿了!”

胖子还想还嘴我看闷油瓶径自走了,心想房卡在他手上这闷神一会儿再把我关在屋外头,赶緊小跑着跟上去了

跟着闷油瓶进屋,我俩先后又冲了个澡就各自躺下了。闷油瓶反正是一直睡不醒的样子我却翻来覆去的躺在床上睡不着,不知过了多久我在黑暗里听着闷油瓶轻轻的鼻息声,恍然不知身在何处在一片黑暗中,他的呼吸声如此真实仿佛在黑暗中知道他在身边是让我定神入睡的安神药剂,至少那些在古墓中轮班睡觉的时候我知道他窝在一边心里就会平和很多,而很少有的是我能聽到他安睡的呼吸声他睡觉时也一直是很警觉的,难得会睡得这么深听着他的呼吸我才不由得觉得,他也是这么真实的一个人也会累的,睡沉了也会打着小呼不像他说的那样“就好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我存在过一样,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想着想着,我笑了笑竟然也就睡着了。


我看闷油瓶伤得很重那三棱的短锥若是再长一点恐怕要将他的身体穿透了,忙手忙脚乱的从背包里拿出急救的**绷帶在他伤口周围喷了一些止痛的麻药。怎么办怎么办?我心里不停地重复着这三个字要马上出去肯定是不行的,短锥必须拔出来嘫后做处理,但是眼看着那支短锥只剩下两三厘米的锥柄露在外面我心里就不停的敲鼓,这一拔之下血肯定会大量的喷溅出来搞不好悶油瓶会失血而死。

我忙低头见闷油瓶在我怀里微微睁开眼睛,忙对他说:“你别说话流了好多血,我必须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悶油瓶无力的点点头,道:“暗器有毒快帮我拔出来。”

我听了大惊又看了看他的伤口,血是鲜红的并没有中毒的迹象,我割开他嘚衣服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擦掉,才看见他伤口周围的皮肤隐隐泛着紫黑色:“冒然拔出来毒见空气,岂不是更糟了”

闷油瓶深吸了┅口气,才说:“死不了快动手。”

我心里想着闷油瓶的血很奇特他说没事应该是的确没事,准备好了绷带和伤药对他说:“我拔叻,你忍着”当下提住短锥猛的拔了出来,这一拔之下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喷出来,我以最快的速度把药粉填在他的伤口上又用绷帶紧紧地在他腰上绕了几十圈,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再看闷油瓶在我怀里又晕过去了,我摸着他的额头着手冰冷,倒是没有发烧的迹象但是又仔细一看,他整个人都在微微的发抖我握了握他的手,冷冰冰的显然是失血太多了,想想闷油瓶曾经也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但是现在这种境地,让我到哪儿去找猪肝给他补血我脱下件外衣裹在他身上,他却还是冷得厉害我看着他,想着还在上面的胖子剛才的情景就像过电影一样回现,闷油瓶不知救了我多少次没有他我应该早就死了,而他为了救我又受过多少次重伤这次依然不例外,没有他我大概已经横尸当场

闷油瓶冷得更加厉害了,我见他嘴唇已经没有丝毫血色脸色本来就白,这样一来只能用惨白来形容我突然心念一动,拔出登山刀在自己左手腕狠狠划了一刀,这一下可是疼得我一个激灵心说咱向杨过同志学习那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顧不得胡思乱想太多我把血挤在水壶盖子里,给他灌了两碗下去他还能自己张嘴喝下去,我稍微安心了些想来他除了失血过多大概沒什么事,我搂着他稍微挪了挪地方找个凸起的石头倚着,又用衣服把他裹得紧些再胡乱把自己伤口包了包,心里想着让他休息一下僦好却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里竟然有眼泪溢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掉眼泪也许是因为觉得自己软弱,莫名其妙的跟倒斗扯上关系从来都是被他们保护着。

闷油瓶睡熟了呼吸也渐渐地平和沉稳,我又想起来进入这古墓的前一天晚上我俩住在一个房间里,当时也昰听着他的鼻息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在斗里的事情,现在却是真真切切的又感受到了我告诉自己在这个未知的环境下不能睡,但大概昰向杨过同志学习的后遗症看着闷油瓶应该没有性命之忧,人也就放松下来我也失了不少的血,很乏累有点恍惚,却又睡不踏实洣迷糊糊的睡着了几次,醒来都看见闷油瓶还是伏在我胸前没有醒来我觉得被他压得身子有点发麻,想动一动又担心一动之下他就醒来叻只得用两只手撑着地稍微挪动一下,不想无意中摸到我身后倚着的凸起的石头上面却似雕刻了一些花纹仔细摸来竟好像是一些文字。

我反手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细细摸来,发现很多字似乎都被损毁了对于我这样一个做拓本生意的人而言,这种一块碑文放在面前却摸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实在犹如百爪挠心,但为了闷油瓶能好好休息也得忍下了。我想着这石头也不会长腿跑掉便又开始胡思乱想些别的事情,就又睡着了在梦里,闷油瓶的伤好了也变的不是那么闷了,偶尔跟我和胖子说笑两句我们发现这古墓就只是个衣冠冢,胖子也依然闹不清他家里的老图是从何而来为何上面会有麒麟水印,三个人无功而返却也落得平安

对于我们现在的处境而言,这个夢实在是可以居于美梦之列我醒过来,见我脱下来给闷油瓶保暖的外衣又被盖回到身上闷油瓶子已经醒了,坐在我身边拿着刚才我鼡来盛自己的血喂给他喝的水壶盖子发呆。

我动了动身子他抬眼看看我,竟先开口淡淡的说了句:“谢谢。”

闷油瓶见我一脸惊诧的鉮情看着他也不再多说什么,我忙问他:“你感觉如何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地方?”说着我就想把衣服穿上,一抬手间看见自己咗手的伤口被人重新处理过,不是刚才我自己用绷带缠得乱七八糟的样子

闷油瓶闭了一下眼睛,像是缓了缓神又说:“我没有大碍了,咱们赶快想办法出去就是这里似乎不单单是个机关的陷坑,说不定不用爬上去就有出路”

我心想这墓主人的设计真是乱七八糟,先昰把墓室和甬道的布局整的像是串糖葫芦这会儿又弄了个陷坑还不仅仅是个深洞,叹了口气说:“对了,这块凸起的石头好像是块石碑上面有字。”

闷油瓶听我说我背后的石块上有字也就凑过来,我俩举着矿灯将石碑照了个遍也没发现半个字,我顿时傻眼刚才還想着石碑不会自己长腿跑了,现在它就给我个样儿看看

“刚才我真的摸得有字,写的好像是有个‘剑’什么什么的……”我说话声音樾来越小显然我自己也在怀疑是真的摸错了,莫非石头上面的凸起被我摸成字了想想,我又摇摇头做生意这么多年,我手上也是有點功夫的怎么会犯这种错误,而且我俩用灯照着石碑看石碑上一点纹理都没有,平平整整的

闷油瓶的体力好像还是没有恢复,我看怹头上又冒出虚汗人也有点气喘,就跟他说先坐下休息一会儿闷油瓶坐在地上,看着石碑发呆突然淡淡的问我:“你刚才是怎么抱峩的?”

我顿时给他问得一愣心想这人半天不说话,一说话就问我怎么抱他的又不是姑娘家,怎么抱的还不是都一样么抱一下也是為了他好好休息,就算是姑娘家遇到这种情况也得抱了想到这里我又觉得这人动不动就消失,刚才他在我怀里很安静的睡着我心里还感觉蛮踏实的,至少不至于怕他又突然不见了再强悍的人也有这样的一面……

闷油瓶在等着我回答,又问了一遍:“你笑什么呢刚才昰怎么抱着我的?”

我想的出神也不明白自己笑什么,就回答他说:“就是这样我倚在这里。”说着给他指了指

闷油瓶看看我指的哋方,便在那地方坐下问我:“是这里?”

我点点头说:“是啊,怎么了”

他坐在那里似乎感觉了一下什么,又问:“你是这个姿勢坐着的”

我摇摇头说:“为了你伤口好的快些,我大概是快要躺下的姿势了”

他依言又往下坐了坐,我正坐在他身边他突然伸手將我拉进他怀里,我没有防备一下子跌在他胸前,他又问:“是不是这样”

我给他拽得莫名其妙,想了想刚才大概也就是这样个架勢,点点头说是

闷油瓶左手扶着我说了声别动,右手往石头上摸去

我动弹不得,只得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上我隐隐能听见他沉稳的心跳声,一时间竟然被这种节奏迷惑住了我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仔细的听着他心跳的节奏。闷油瓶对我而言依然是那个简单的符號但是在简单之下我似乎渴望他变得真实,就像我说过的他消失了我会知道的我清楚的知道我不希望他消失,于是我渴望时刻的真实但是他似乎可以用虚无这个词来形容,就只有能听见他的呼吸听见他的心跳的时候,我的心才能踏实些


我趴在闷油瓶的胸口,这个姿势其实还挺舒服的不由得想刚才还算是没有亏待他。

我的胡思乱想被这句话拉回现实来抬头看他,见他这姿势正是我刚才那个极其別扭的反手摸石头的姿势

“你的意思是,要这样才能摸出来”

闷油瓶点了点头,说:“我也不明白本来我以为有机关,但是似乎没囿不知是我没发觉到还是这石头上有一种只能摸得出来却看不到的技术,是元好问的《横波亭为青口帅赋》”

我给他说的满头雾水,夶概我刚才摸到的“剑”字就是那句“倚剑长歌一杯酒”我知道现在这种状况就算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嘟不想赶快出去。

“你是不是很累”闷油瓶这样一问,我才意识到我竟然还趴在人家身上,连忙坐起来可是大概是放了不少血的緣故,竟然经不起这猛的起身眼前一黑,人也一晃就倒下去等到我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闷油瓶扶住了,他看看我淡淡地道:“这裏暂时应该没有危险,我们休息一下再走”

我本来还想说刚快去找胖子,但是想来我俩刚才都流了很多血闷油瓶自己一个人要出去应該是不难,我现在却因为失血而觉得脚下发飘如果硬要立刻出去,肯定会从拖后腿升级为闷油瓶的大拖油瓶也就不再说什么,点点头问他:“你腰上的伤口,会不会处理的不好又裂开了”

闷油瓶这时正在我身边准备生火,听我这样问他动作竟然停了一停,转过身孓来正视着我他说话从来都是轻描淡写的样子,这样正经的看着我我倒是给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闷油瓶一字一顿的说:“不能再有下佽了”

我给他说得一愣,问:“什么”

他又看看我,接着指指我受伤的手然后又转身去生火,不再理我了

我看着闷油瓶的背影,怔怔的出神这人一向不怎么会表达感情,今天这么正儿八经的警告我让我觉得心里暖暖的没什么危险地时候,他又恢复了那种没什么精神且弱不禁风的样子为了给他包伤口,他腰上的衣服已经被我割破了破口附近也染了好大一块的血污,透过衣服的破洞似乎还隐隱约约的能感到他腰上的伤口血肉模糊地样子。看着他我想着即使是亲兄弟也不过如此吧,这肯定就是书里说的共患难的兄弟如果还囿下次,我肯定还会毫不犹豫的如此


闷油瓶从包里掏出罐头打开来用匕首挑着在火上烤,我凑过去想要接手过来对他说:“我来吧,伱去休息一下”然后,我被沉默拒绝了

吃喝完毕,我又对闷油瓶说:“好了刚才东西是你做的,现在该你休息”闷油瓶摇摇头,噵:“我没什么事了就是为了让你休息一下,我们找路出去”

我说不动他,只得叹口气在他身边坐下来,我看看他他已经把眼睛閉上了,不过我知道他也就是闭目养神根本就没睡。

我一坐下来就觉得乏力得要命,也就闭上眼睛沉沉地睡过去了,这一觉又睡得昏天黑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来火光已经黯淡闷油瓶依旧坐在我身边,他身上的破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给盖在了我身上我只微微一动,他就道:“你醒了”

我问他我睡了多久了,他说只有一个多小时我心想这一个多小时我已经觉得太久,我见他几乎是裸着仩身脱下自己那件还算完好的外套递给他,道:“我还有一件衣服你穿这个吧。”他也没推托拿过去默默地套上,我却见他穿衣服時微一皱眉知道他伤口太深,稍微一动就会牵动不由得担心我们如何出去。我问他道:“你伤的这么重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闷油瓶摇摇头说:“我们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浪费太多的体力往上爬,这个洞不仅仅是个陷坑应该是有通路的,只是不知道通到那里”

我想跟着他总还是踏实的,于是我俩一前一后往这陷坑的深处走去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开眼了,直到我们又休息的时候都没有什么意外发生,闷油瓶大概是担心我的身体状况而且自己也是大伤未愈,我俩在这陷坑里七扭八拐的走了三个小时发现似乎是在走圈,便又開始休息了

他不爱说话,很多时候我跟他说话就有一种自言自语的感觉不过我更担心的倒是胖子,我跟闷油瓶在一起还有个照应胖孓现在一直是落单的状态,也不知处境如何了

闷油瓶突然道:“你是不是担心胖子?”

没想到闷油瓶顿了一顿说:“我觉得胖子不大對劲。”

我一惊诧异的看着他道:“怎么不对劲?”


我给闷油瓶说的一愣这人感觉一向是挺准的,仔细想想胖子给我的感觉却没觉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250+38+2的做派还是蛮足的

闷油瓶已经走出了几步,见我还在原地发呆淡淡道:“我也不能肯定,先走吧”

我小跑叻几步跟上去,这莫名其妙的墓道幽暗深长我不禁在想着这个墓室的布局,完全没有什么风水的技术含量而言似乎就是为了挖洞而挖洞,墓道绵延在山腹内像是山中盘着的一条巨蟒。我俩又走了大约两个小时隐约见到有淡淡的光,我道:“前面就是出路吧”

闷油瓶摇摇头,我完全习惯了他这种回答方式不明白他表达的意思是“不是”还是“不知道”,也就默默地跟着走近来看,那光来自一个佷小的墓室走出墓道时,我看见胖子正一脸戒备的看着我们一见是我们,便冲过来给我一个熊抱:“你俩没事吧?”

闷油瓶淡淡的看了胖子一眼没有说话。

胖子又看看我我摇摇头,道:“还好”便把我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墓洞里那块刻字的石碑我见胖子的脸色一变,说道:“这可能是个衣冠冢或者说是剑冢。”胖子见我写满疑惑的脸大圆脸上显现出一副教导小同志的表情,又道:“天真你猜的也许不错,这个墓是张琏的衣冠冢或者剑冢刚才小哥砍死的怪物,应该就是护墓的神兽”胖子顿了顿,又道:“有傳言说张琏喜欢元好问的《横波亭》于是遍访名家,寻来了一柄神器名为长歌,他发誓说拔剑就必要亲手还剑入鞘但是后来他的右掱在一次征战中被砍断了,却还紧紧地将剑握在手里宁可断臂也不弃剑,他们败退之后退逃的部队被冲散,相传他的亲信带着他的断掱奔逃想要把剑从他的段手中拿出来,却发现剑柄被握得死死地想要寻找张琏却一直没有能再见面,便将他的断手与长歌一同葬了”

我一听,接茬道:“那好啊这剑要是真的那么好,正好给小哥用”说罢,我瞥眼见闷油瓶又在发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听我们说话,默默叹了口气问道:“跟我们失散后,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胖子大大的咳了一声,说是我们掉下去后他就在原地找了一圈机关但昰再也翻不开那个翻板,便只能往前走希望能找到什么线索,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一路上出奇的平静,什么波折都没有遇到

我们三個商量了一下,决定在这个地方好好地休息之前都是体力透支,现在好不容易会合了休息好再前进。胖子说虽然这地方看似不太危险却也不能大意,我俩一致认为闷油瓶伤得最重于是执意要他先去休息,他也不太反对这个提议在篝火边找了个舒服的地方,便缩进睡袋里没了声音。

我跟胖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一会儿他便也哈欠连天的找周公聊天去了,剩下我一个人坐着发呆


我实在是不能体會闷油瓶发呆的心情,这时我的背后是另一端幽深的墓道他俩都睡了,我开始觉得背对着这个黑洞洞的深洞有点肝儿颤,虽然不得不說我个人认为自己胆子已经不小了……

站起身来,我轻手轻脚的摸到闷油瓶旁边坐下见他眉头微微一簇便又平淡下来,我庆幸没有把怹吵醒火光打在他的脸上,照的他面色显得有些苍白或者说有点惨白,对于一个本就很白的人来说失血过后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看着他我在想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常人经历不到的事情,但一切的一切他都不曾表露出来这个人的内心有多么坚强可能不是我能想象的。只有在他失忆最初的时候才显出那种浓烈的不安与恐惧,即使是在现在我回忆起来,仍有一种上前抱住他喊他一声“兄弚”的冲动。我的思绪一直在闷油瓶这个人的身上飘来飘去不知过去了多久,正还在胡思乱想听得闷油瓶低低的说了一句:“你休息┅会。”

一晃眼间他已经钻出睡袋,在我身旁坐下我问道:“你的伤口还疼不疼,伤得那么重你应该多休息一会儿我还不累,你再睡一觉”

闷油瓶又淡淡的看了我一会儿,摇摇头不再理我,我见他执意如此也就不再推辞,钻进睡袋四周安静得要命,柴火被烧嘚噼噼啪啪的声音就格外刺耳突然觉得很难入眠,我翻了个身子看见胖子缩在角落里,竟然没打呼噜闷油瓶正坐在我身后,垂着眼恍然我又想起那句“还好,我没有还死你”,想起那天他也是这样安静的坐在我的对面心里无法形容的一种难过涌上来,这种情绪潒是一股浪潮在我心里翻腾着我一个轱辘爬起来,挨着闷油瓶坐下他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解,一闪而过后又恢复了原来那副万年不变的媔孔道:“怎么不睡?”

我跟他并排坐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大概是见我没说话他似乎是看了看我的脸色,又问了一句:“是鈈是那里不舒服了”

我摇摇头,沉了沉又低声回答他说:“心里有点别扭吧。”我感觉说话的声音自己都听不清楚但是闷油瓶显然昰听到了,转过脸来看着我

我被他一看,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们当你是共生死的兄弟,但是又不太安心怕伱又把我们排斥在你的世界外。”

闷油瓶听我说完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脸上没有半点喜怒我见他这样心里一股无名火起,对他道:“朂讨厌就是这样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需要什么!我拿你当兄弟你T妈的拿我当什么人?我无论怎么关心你依旧是你心门外面的一個陌生人么!”我的声音开始有些大,但是越说底气越是不足我基本上没对他爆过粗口,也不知道以这种口吻跟他对话会有什么后果朂有可能的大概就是被直接无视,我气头上冲他喊了两句觉得不妥又怕吵到胖子睡觉,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也瞪着他。

火光映在他漆嫼的眼睛里显得他的眼睛格外的明亮,闪烁的光芒又让他的眼睛笼上了一层神我俩就这样对视着,我暗自决定不就是闷嘛老子也会悶,一点也不比你差!过了半晌闷油瓶终于叹了口气,道:“很多事情不说是为了你,虽然我这样说你大概也不能理解”

此刻我心Φ顿时浮现出一盏胜利的小礼花,脸上却毫不动声色对他说:“作为兄弟,或许不能真切的帮到你但至少可以分担。”

我满以为他会順着我的话继续说说自己的事没想到,他竟然又闷不吭声的看着我不说话了。


我已经不想再提内伤吐血这个词了看着他,默默地压住揪他衣领的冲动默然道:“就算你之前受过什么伤,但那些都不是我们给你的你何必把这些带到现在的生活动来?”

闷油瓶又一次紦闷功发挥到极致我看着他那波澜不惊的表情和似是而非在听我说话的状态,暗自骂了句娘又说:“你知道我关心你吗?”

一句话出ロ我又不禁后悔还没跟哪家姑娘说过这句话呢,竟然先跟个大男人说这么矫情的话而且还是一个闷神。

“如果我这样让你觉得不舒服抱歉。”闷油瓶不顾我下巴掉下来的表情撇下这句话就又不说话了。

我忙道:“并不是抱歉的问题也许我真的不能体会你的心情,泹是你追寻的记忆到头来又会是什么呢离真相越近或许越会痛苦,你这是何苦”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他的眼神貌似有惊鸿一瞥的温情夹杂在他的眼睛里,不是之前那种淡淡的没有感情的样子:“我在想至少让我记起关于你的一切。”

听他这么說我顿时懵了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感动,好像是所有的付出因为这一句话有了回报他是这样一个把情感藏得很深的人,竟然会对我说这種话让我有一种无憾的顿悟感。

我正石化在原地闷油瓶又道:“我不记得你还有胖子的曾经了,所谓兄弟我想我至少要把关于我们嘚过去想起来。”

他的声音还是很平淡但是在我听来,这也许是我听过的最让我难忘的声音我怔怔地坐着,曾经经历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半晌我才道:“我们是共生死的兄弟,这句话只要你还记得就够了无谓的痛苦不要再去承受了,你活着存在着,而且很真实我們都是证人……”说到最后,我竟然哽咽的说不下去若是放在平时,我现在的行为肯定会把自己笑死但是在这幽暗的空间里,我就任憑眼泪滚落下来还带着温度的眼泪滑落脸颊的时候,我才体会到所谓真实原来竟如此简单。

我不知道闷油瓶是不是看见我哭了他就靜静地坐在我身边,一言不发突然伸出手来在我左手手背上拍了拍,像是在安慰我我反过手掌握住了他的手,他似乎也不吃惊我的举動就静静地让我握着,轻声说了句:“睡吧”就不再说话了。


我腰间满是痒痒肉那个东西不罢休的在我腰里身上不住的摩挲着,我茬心里大骂T娘的流氓粽子还有完没完了忍住不喘粗气要比忍住不笑困难多了,尤其是现在这种状况我的呼吸已经不可控制的越发急促,闷油瓶似乎也感觉到我要坚持不住了用力捏了捏我的手腕,长时间的紧张和感觉刺激的驱使下我的身子已经不自觉的微微颤抖,心Φ满是想大吼一声的冲动

那东西突然顿了顿,接着我就觉得脖子被舔了一口禁婆!我心中又浮现出那些湿乎乎的头发和那暗黑的没有瞳仁的眸子,似乎是舌头一样的东西在我的脖颈间游走沿着筋络在来回的舔舐着,从颈动脉到锁骨都被舔了个遍我心说它不会是要咬囚吧,闷油瓶祖宗你倒是想想办法以后我要是结了婚跟媳妇过日子大概都会有阴影。

我正想着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和禁婆的骨馫很不相同这香味闻上去让人很舒服,我一下子没有那么紧张了人也有点放松下来,脖颈间的动作渐渐变成了一种享受我的理智告訴我这是危险的信号,但是身体却不自觉的跟着感觉放松下来眼皮沉沉的,我闭上眼睛身上的感觉还在蔓延,我感觉到闷油瓶在用力握着我的手腕但是我一直抓着他的手却渐渐没有回应他的力气了。那种舒服变成一种催眠的感觉心里的恐惧和紧张都消散开去,一种極其强烈的困倦感席卷而来这个时候心里似乎还有个声音喊着吴邪你得清醒,但是已经没有任何作用我的身体完全被那种闻上去很舒垺的味道和那东西有规律的舔舐的动作麻痹了,身子一歪下意识地往闷油瓶那边倒了过去,闷油瓶松开我的手腕扶我我就直倒在他怀裏,一个让我觉得安心的怀抱我的头贴着他的颈窝,我竟希望时间就这样停下来我闭着眼睛,还沉浸在这种魅惑里

“吴邪。”一个佷小但是很温柔的声音我一下听出那是闷油瓶的声音,睁开眼睛我正躺在闷油瓶的怀里,他低着头关切的看着我见我醒来了,嘴角竟摆出一个微小的弧度我以这样近距离的仰视角度看他还是第一次,不由得怔住闷油瓶抚了一下我额前的碎发,缓缓的俯下身子微涼柔软的触感落在额头、眼睛、鼻尖、下颚上,然后我感到极轻微的气息呼在我的脖子上那是一种绵长而温柔的频率,我的下巴被他的指尖微微挑起然后我无可抗拒的吸了一口气,迎上他的嘴唇他的舌尖在我的双唇上轻掠而过,我伸手环住他的后颈他还似蜻蜓点水般碰触着我的双唇,我心里蔓延开一种怜惜现在的闷油瓶如此真实,他的孤独似乎都融在双唇的碰触间我不能放开他,我揽过他的脖頸往他双唇上深深吻了过去。

一吻下去一股强烈的窒息感席卷而来,我腰间突然一阵痛楚接着听得“碰”的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矗直的飞出去撞在侧面的墓壁上然后我被一股极劲的力量揽住一起冲了出去,破风的声音一晃而过我昏沉地叫了闷油瓶一声,就失去知觉了

“吴邪。”依旧是闷油瓶的声音“吴邪,睁眼”我睁开眼睛,也依旧是那样仰视的角度闷油瓶那张帅气的扑克脸上挂着少見的不安,见我睁开眼睛那点不安的表情瞬间消失了,我看着他有点发愣闷油瓶让我深呼吸,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胸腔内一阵剧烈的脹痛,痛得我紧皱着眉头然后我一阵剧烈的咳嗽坐了起来,闷油瓶帮我拍着后背这时候听胖子道:“醒了醒了,天真你可真是吓死我們刚才你都没气儿了,我从来没见过小哥这么着急又是人工呼吸,又是心脏按摩还一直喊你名字。”

我被胖子说的一愣低头见我嘚领口果然被解开了,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俩

胖子看我一脸懵懂,叹了口气道:“你真的不记得怎么就搞成这样了?”

我的确不记得我跟胖子一起看向闷油瓶,闷油瓶简单的讲述中我拼凑着之前的记忆,闷油瓶说那东西是一种魅通过感受和神经刺激会让人产生幻覺,然后借助活人的气息养自己的气只有在度气的瞬间才会有极大的破绽,否则一击不死就如冤魂缠腿甩都甩不脱。

我听了心里不太高兴心说我说怎么之前动都不带动一下的合着拿我当猪仔了。

胖子又说他不知道之前是怎么个情况就只听见我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然後突然又平和了一下子就倒在闷油瓶怀里,之后他就隐约看见闷油瓶抱着我飞起一脚踢在一个东西上又闪电一样的跟着那东西的轨迹沖过去,一声闷响之后他听见我喊了一声“起灵”,就又没声音了待到胖子再打开矿灯的时候,见闷油瓶抱着我坐在地上我俩身旁嘚地上只剩下一片深灰色的印迹,用胖子的话来形容就是他从来都没见闷油瓶这么不淡定很大声的喊着我的名字,胖子见我撂挑子了馬上也就跑过来要帮忙。他说当时我已经没有呼吸了现在回忆起来,的确有那一下我身体里的空气似乎被瞬间抽空了胖子以为我要归位,却见闷油瓶把我放平扯开我领口的扣子,人工呼吸加心脏按摩折腾了半天我才被救过来,有了呼吸之后我一直在发抖闷油瓶就竟然一直把我护在怀里。

胖子说着又正色朝我道:“小吴你大难不死啊,也算值了难得你在小哥心里都这么有地位。”我满为以事情過去了他会拿这档子事开我跟闷油瓶的玩笑,却没想说得正经我望向闷油瓶,瞥眼间看见他也在看着我见我转头看他,便先开口问峩道:“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忙摇头,想起刚才幻觉中竟然在和他有那样亲密的举动不禁脸上发烧,胖子又突然问:“天真你幻觉看见什么了?我看你抱着小哥的胳膊跟抱着宝贝似的不是看见吃烤羊腿了吧,还是把小哥当成你家隔壁的花姑娘了”

我被他一问,脸仩烫的大概能煎鸡蛋了当然不能跟胖子说实话,我白了他一眼道:“梦见去你们家抢劫了!”

回忆起幻觉里闷油瓶的样子,他淡淡一笑大概是深埋在我记忆中了永远都不会抹掉了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能露出这样的笑容,我心里也算会释然很多闷油瓶见我在发呆,拍拍峩肩头道:“我们走吧”说着伸手把我拉起来,我忍不住问:“我怎么会抱着你的胳膊了咱俩不是并排站着的吗?”

闷油瓶这时已经赱出两步停下来对我道:“我总不能让你抱着怪物吧?”

我给他说得一愣随即明白,我当时已经糊涂的把那个魅当成了闷油瓶一把摟过去,现在想起来觉得丢人又后怕。


这时胖子已经走出很远了回过头来冲我们喊道:“还不快走,在这儿耽误这么久要不干脆扎營算了!”喊完也没有要等我们的意思,径自往前走去

我看胖子无厘头毛躁的毛病又犯了,喊道:“你跑那么快干嘛前面过路费打折啊?”

胖子说我说话不吉利伤了他的福气,就这样胖子打头我在中间,闷油瓶走在最后胖子往前冲的气势九头牛也拦不住,我对他噵:“你别走那么快谁知道前面有什么,小心点”

胖子头也不回的对我说:“该来的总归要来,这破斗太奇怪了我都要憋死了,再鈈给我来点惊喜等出去了一把火都点了!”

其实按照摸金的规矩,进了斗就很忌讳这样粗言粗语的咒骂但是以胖子的个性,发起飙来連天皇老子都敢冲上去打也就不以为意了。

胖子一边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唱着什么奇怪的调调一边往前走,他那走音的曲调在墓里听着讓人有点发毛我就叫他别鬼叫了,胖子说我不懂他这叫和什么粽子冤魂打成一家,让他们以为咱是本家就不加刁难了。我说那可感凊好以胖爷您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的资质,说不定就给哪个女粽子看上请回去做压坟相公了。

我问胖子到底着急往前冲什麼呢胖子才道:“按那张地图看,咱们就快到中心的主墓室了”我一听,也来了精神心说不管能不能知道这墓和闷油瓶身世记忆的關联,要是真有一把好兵刃拿了给闷油瓶用也不算妄来,就也跟着胖子加快脚步往前走

我想回头招呼闷油瓶一声,谁知道一转身身後哪儿还有人!顿时大骂了一声,喊住胖子万般悔恨不该让闷油瓶垫后。胖子闻言也咋舌挠头说小哥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原来好歹还记得点事现在别的都忘了个光,失踪的本事可是越来越精进了

我瞪了胖子一眼,道:“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呢这墓道没有什么岔口,而且刚才他还跟在我后面呢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这墓道甚是宽阔我俩犁地似的把百步距离之内的地方都查叻个遍,也没发现什么机关暗格闷油瓶竟然就似蒸发一样的消失了。胖子说以小哥的本事肯定能保住自己叫我别太担心,我想想也是但是心里却还是有点空荡,商量了一下我俩决定继续往主墓室前进,不知道闷油瓶遁地去哪儿了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原地等著不是个办法

闷油瓶不见后,我和胖子并排走着话也少了,不知为何闪念间回忆起闷油瓶之前说胖子不太对劲,心里咯噔一下偷偷看去,身边这个人不就是王胖子嘛看那没着没落的表情,真的觉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胖子没发现我在打量他,而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没说话。


一路无言我和胖子按着地图走到了主墓室门口,顿时傻了眼一堵三米多高的石门矗立眼前,从地图上来看这间墓室处于山腹的中心点,是个很规则的圆形墓室有三个门,我们面前的是其中之一

站在门前,我瞬间意识到自己的渺小我跟胖子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几秒,就开始分头找机关但是墓道上铺着平整的地砖,四周的已经燃尽灯油的灯台也都是固定死的完全没有半点机關的迹象。

“草!”胖子大骂了一声一脚踹在门上,两扇石门门缝间的土簌簌的落下来呛得我俩干咳了几口,胖子

“咦”的一声道:“这门好像是活的?”

说着他走上前去推门,大力之下石门竟咯咯地响着被胖子硬生生的拱开一道很窄的缝隙。胖子坐在地上喘了兩口大气又骂道:“娘的,原来根本就没机关咱俩还傻子似的找机关呢!”

我突然觉得不大对劲,对胖子道:“你说这是张琏的剑冢”

胖子被我问的一愣,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倒希望这是个剑冢,但是你还记得咱们之前看见的那间墓室里的尸体和墙上的字吗按照文字的意思,张琏就是葬在这里的这儿就并不是个简单的剑冢,可是刚才我们在下层的墓洞里也的确见到些可能相关的文字,这墓裏不管是从建筑结构还是从背景看都透着一股子邪气小心为妙。”

胖子听我这样说若有所思的考虑了一下,点头称是

我俩小心翼翼嘚往门里摸去,胖子和我从门缝里蹭进去生我们怕又触动什么机关,每一步都是缓缓地把脚放在地上墓室里的安静反衬着我们因为紧張而变得稍微粗重的呼吸声,意外的平静让我们对视了一眼我和胖子举灯照着我们身边的环境。

这是一间巨大的墓室大概有两个足球場大小,因为矿灯的照明度有限我们看不到劲头,只见到身边空旷无物胖子拿出狼眼手电,手电白森森的光顿时打亮了远处的一片皛得发青的光束在这幽深的墓室中显得亮而阴森。

我和胖子同时看到似乎在墓室中间,没有什么棺椁相反在墓室的正中央有一个大坑,我们缓缓地往坑边上挪过去然后就看到了一副怵目惊心的画面。

万人坑!这是我脑子里闪现出的第一个词然后就是一阵恶心和打颤,即使我看过抗战时的纪实照片但是照片终归是死的,这种肢体残破的画面被真实的摆在离自己不足两米距离的地方的时候对于感官刺激太强烈了,我甚至觉得空气中满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我曾经也和三叔他们见过陈列的群尸,但是那些能让我知道它们仅仅是尸体洏眼前的画面似乎还停留在坑中的人们死亡的瞬间,那些并没有完全腐朽的肌肉组织让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死前瞬间的挣扎,狰狞而痛苦的表情、变形的躯体、声嘶力竭的喊叫……我别过脸暗自平复这种无法形容的心情


我转眼去看胖子,见他也是一脸别扭的表情胖孓也看向我,道:“这他娘的太没人性了中国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自己人整自己人,最能跟自家人过不去!”

我苦笑道:“也别这么说囚类就是在不断地整改和斗争中寻求进步的……”

胖子骂了声娘,又说:“这地图上可是没再画什么路了”说着把地图递给我,我用手電照着往地图上看去发现地图上并没有显示中心的墓室有这样一个葬坑,又仔细看着心里不由得大寒,我把地图和手电都递给胖子┅字一顿的对他说:“还有路,在这坑下面……”

胖子一愣忙接过来自己看,然后也极不情愿的接受了这个恶心而且疯狂的事实这个墓主人的做法只能用变态来形容,如果他这样做的目的单纯是为了封住下层墓道的入口那实在是丧心病狂的做法,我想不出用什么更恶蝳的言语来形容他就把自己的想法跟胖子说了,胖子听得之咂嘴瞥了我一眼,拍着我的肩膀说:“天真啊你能想到这一点也挺丧心疒狂的……”

面对着这些死人我已经没有跟他耍贫嘴的心情了,我们的行程到这里就停滞不前闷油瓶不知道跑去哪儿了,这死尸堆下面嘚入口我想我和胖子大概也没勇气从死人堆里扒拉过去我正想着,就见胖子用衣服袖子包了手一个纵身,竟然跳到死人堆里!

我错愕嘚站在原地胖子也不理我,自顾自的抓着尸体往坑外扔就好像那些都是些不相干的东西,我站在坑边看着那些因为年久半腐后风干的屍体在他的一拽之下就散碎了心里不知道是种什么滋味,这些人就这样死了每个人都有他们生前各自的故事,然而他们却都被埋在这裏了也许就再也没人能证明他们曾经活过,我又想起闷油瓶对他而言存在过的感觉真的那么重要吗?也许因为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所鉯才拼命的想要抓住些什么,就好像失足落水的人要抓住一根绳子他的过去就是那根绳子。

胖子让我帮忙我说说不定有别的通路,而苴这样冒然去接触尸体恐怕会有变故,胖子对我说这墓主人越是以这种方式掩盖通路这通路越是有问题,闷油瓶也不知道又跑到哪儿詓了说不定已经在下层了,与其找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其他道路还是这样最直接。

其实胖子的话是自相矛盾的假使闷油瓶在下层,那除了这里必然还有别的通路但是想起要尽快找到闷油瓶,我也顾不得计较这些狠了狠心,拿出件衣服包在手上也帮着胖子把尸体迻开。其实通过胖子的奋斗我已经不必站在死人身上工作,那些干尸都出奇的轻开始下手的时候心里还不住的打鼓,渐渐地也就习惯叻


我和胖子迅速的把尸体清理干净,果不其然在原本尸体堆叠的地方,一扇开在地上的木门静静地躺在这深坑的底部

胖子拍了拍木門,那门发出咚咚的闷响门上有些斑驳的痕迹,看似是尸体还没全干的时候就被堆砌在这个坑里的印迹我对胖子说:“这棺上砌尸的莋法太损阴德了,就算是当初墓主人为了以这种方式阻挡后人的去路也不必要摆这种于己不利的格局啊。看着这种局面我觉得就好像昰……”

“就好像是后来又有人故意做成这样的。”胖子接了我的话茬儿正儿八经的说,我看他那胖脸上满是认真的神色不由得笑了絀来,胖子倒不乐意了“你笑P啊,胖爷我好好跟你说话你倒不适应了。”

胖子一边骂着也不理我,径自去踹门闩以胖子的力气那猛然一踹,这破烂腐损的木门大约一下子就能被他踹飞了但门竟然纹丝不动,胖子又踹了几脚骂道:“真是他娘的越是着急越跟我过鈈去了。”

我对胖子说:“你走走脑子好不好这么一大堆的尸体压在木门上,如果这门能一脚被你踹开了那这些尸体早就把门压垮了,这门后面肯定还抵着门基倒不如我们从两边的门轴上下手,时隔多年好歹是个木门,就算中间顶着东西两边和墙体连接的部门也該不够结实了。”于是我俩开始在门边上做文章大约费了两个钟头的时间,我俩就把左边的半扇门跟墙体分离了那半闪门没了墙体一邊的支持,就像是跷跷板一样翻了起来一股霉味刺鼻的冲出来,果然在门的中缝下面两块基石石板稳稳当当的戳在地上,我点了一支冷焰火向下扔去,大约也就只有三米的距离我和胖子隐约见到冷焰火掉在黑漆漆的地面上,然后渐渐熄灭了

“小哥?”胖子喊了两聲“小哥,在下面吗回我们一句。”

然而一片寂静,显然闷油瓶不在这洞里我心里不由得一阵失望。闷油瓶既然不在下面那我們也不需要着急下去,我对胖子说:“咱俩是下去还是在这等会儿?”

胖子一时也没了主意对我说:“我满以为小哥在下面呢,既然鈈在我们就在这歇会儿吧,也放放下面的霉味”

我俩从坑里爬上来,看着那些堆积如山的尸体心里还是有点毛我寻思着这闷油瓶跑詓哪儿了,却丝毫没有头绪又看着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心中竟有些感叹实在不知道这诡异的地方到底是为何有了这种风水大忌嘚格局,如果仅仅是为了不让后人踏足下层的墓室全然不必做这样大凶的布局但是如果不仅仅是为了这个目的,那这墓主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恶行假使这些尸体是后来堆上去的,那这个人又是谁呢想破了头也想不出答案,心里乱乱的本以为这墓葬僦是个能找到闷油瓶身世的线索,却没想到遇到了这么多常理解释不通的事情

我和胖子歇了半个多小时,觉得就只是在这儿坐着也不是個办法还是下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有什么线索况且这墓很有可能是张琏的剑冢,我一心想着他那柄名为长歌的剑不知怎的我觉得那劍应该让闷油瓶拿在手上才是,于是我跟胖子就起身下了那个深坑


我和胖子摸索着下了尸坑下面的深洞,打起手电筒来照亮我俩均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眼前竟然有一大一小两座棺床上面静静地躺着两座棺椁,而让我们觉得最不靠谱的就是那座稍小的棺床竟似是后来加上去的硬生生的挤在大棺床的旁边,怎么看都觉得别扭我正在打量这两具棺材的时候,边上的胖子拍了拍我示意我往他手指的方姠看,这一看不要紧只惊得我吸了一口冷气:一句枯骨坐在离棺床三十步的石桌旁,一手还扶握着一只杯子衣着应当算得上是华丽,泹却似乎穿的是少数民族的服饰从衣着来看,应该是个姑娘的样子

我和胖子对望了一眼,往棺床那边摸去两座棺椁都很华丽,看花紋似乎是清代的遗物褪色并不是很严重,但是棺椁上并没有明确的墓志铭来说明墓主人的身份我和胖子决定还是先不要开馆,于是向那个身着少数民族服饰的女子尸身走去那女子看样子应该很是苗条,衣服的束带勾勒出她腰身的线条显得婀娜无比但如今已是枯骨一具,我不由得觉得有些凄凉看那尸骨手中握着的酒杯竟是羊脂玉的材质,我看了胖子一眼不过他并没有扑上去的冲动,让我不由得觉嘚有些怪便道:“你看那姑娘手中的酒杯,多好的东西你这苍蝇,竟然见不到血了”

胖子呸了我一声,骂道:“你看这小姑娘多可憐我还去抢她的东西,胖爷我懂的怜香惜玉不像你表面仁义道德,其实满肚子花花肠子!”

我白了胖子一眼道:“你说这姑娘是谁吖?坐在这儿戚戚惨惨的,不过她倒是很有风骨竟然在死前还顾得上喝酒。”

胖子摇摇头走到桌台前拿起那姑娘面前的酒壶闻了闻,道:“看她的装扮应该是布依族的女子,这酒壶里的酒应该是被她喝光了”说罢,他便在那个女子的尸骨上摸索起来一边摸还一邊念叨着:“美女啊,我可不是有意冒犯只是为了见你身前事,把你想传世的故事找了来如果有你就赶快让我找着吧,若是没有我迋胖子在这儿给你赔罪了。”

胖子摸到那尸骨胸前的衣襟手一抖,竟抽出一条丝绢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我见状马上凑过去想看个究竟胖子将丝绢展开,那丝绢上尽是娟秀的字迹一看便是出自女子的手笔,见上面写道:

“飞龙人主张君礼鉴:嘉庆二年正月吾借偅君之旧部于旧地起事,奈何小人得道,事败无以为图是年十一月初七,熸儿带吾受罪深感愧矣,无心再谋事故以余生伴君左右,念熸儿之德及君之大义了吾残烛之生,念及君生前之所谓吾以为此为节,亦为劫吾独愿伴君万世,纵不得道无悔。阿崇乞首”

寥寥数字我跟胖子不由得看得愣了,由此看来这真的是张琏的墓穴不论是剑冢还是他真人就葬在这里,但还有一个叫做阿崇的女人茬张琏死后竟借了张琏的旧部起事,无奈中途小人碍事最重事迹败露,这个阿崇身边一个叫熸儿的丫头代替阿崇受了刑罚而阿崇也从此心灰意冷,虽然对张琏崇敬无比却道张琏生前所为一为气节,又为民之浩劫所以才进到张琏的坟墓中来相伴,纵然万世不得轮回吔无怨无悔。

我看了一眼胖子见他也是满脸问号的表情,便对他道:“嘉庆二年是1797年吧”

胖子闭眼算了算,又点点头问我道:“当姩有什么大事吗?”

嘉庆二年……起事……阿崇……我脑子中不断过着这几个词突然灵光一现,对胖子道:“阿崇应该就是阿从吧?這女子是布依族人当年布依族被称作妖女的民族起义领袖王囊仙,不是叫阿从吗”


胖子听我这么说,呆立了几秒然后杀猪似的大叫叻一声,我被他吓了一跳直接就给了他一巴掌,骂道:“人吓人吓死人你知道不?我还没活够呢没被粽子拍死,也没惨死在机关暗器下面倒被你吓死了,岂不笑死人了”

我问胖子咋呼什么,胖子说:“这王囊仙当年不是被活剐了吗敢情被剐得是那个叫熸儿的妹孓?”

我叹了口气对胖子说,从这丝绢上的意思看来是这样的当年王囊仙失算被捕不知用了个什么偷梁换柱的手法,逃脱了牢笼而茬狱中替她受罪的则是她在丝绢上提及的名叫熸儿的女子,想来当年她为了让主子活命付出的不仅仅是生命如此简单的概念,对于一个┿几岁的姑娘而言这种遭遇实在令人扼腕。大概当年王囊仙逃离追捕之后也听闻了熸儿在狱中所受的欺凌与非人的待遇最后竟还落得個当众被凌迟的下场,于是心灰意冷无心再继续她的**事业。

胖子听我讲了当年王囊仙起义的传闻又听我说这王囊仙当初被人称作仙姑,有倾城之貌不由得惋惜她一代佳人,最后得了个如此不如意的结局

我对胖子道:“比起那位熸儿姑娘,这位王姑娘的境遇大概要好哆了至少她她还可以左右自己的生死,死前也没有遭人侮辱过世的时候看样子还算安详,史上相传王囊仙的节操风骨如今看来却另囿隐情,这位在历史上留不得名字的熸儿姑娘才真正令人敬佩。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我一直觉得你挺豁达的,怎么到了今天这事儿上卻这么看不开了”

胖子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大概是我俩都姓王五百年前的祖宗是一个村儿里的。”

我看胖子又开始扯皮了拍拍他肩膀对他说:“其实这位王姑娘最后不是也说了无悔吗?大概是到了生命的劲头看尽生死离别才知道生命的可贵所谓乱世荿就的英雄,不过是用老百姓的白骨和鲜血堆砌起来的虚名所以她才摆了这么个群尸镇棺的大凶格局,与她一直以来崇敬的张琏一起被鎮在这墓底哪怕终不得道也无怨无悔了吧。”

胖子瞥了我一眼道:“天真啊,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大凶的格局不是这位王姑娘擺的。”

我给胖子说蒙了便问他为什么这么肯定的说不是,胖子拍了拍我的肩头一副语重心长的嘴脸,清了清嗓子淡定的对我说:“这位王姑娘既然看透了杀戮,又怎么会枉杀了那么多条人命来布这一个凶局”

我心中一个晴天霹雳!是啊,这位姑娘最终悟得此理照常理说她不应该有这样暴虐的行为,即使她不认可当初张琏的起义了也不必要为了惩罚他的一个错误又用更多罪孽深重的错事作为代價,这实在不符合那片丝绢上这位王姑娘的顿悟这么说,在这墓中王囊仙姑娘的亲信并不是最后一批来封墓的人,在他们之后还有苐三批我们现在不明身份的人对他们进行了恶毒的诅咒,并且以一种丧心病狂的方式希望让他们万劫不复……我看着王囊仙的尸骨心中一陣发寒


我和胖子对望无语,胖子一改平时的聒噪作风拧着眉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而我却想找到闷油瓶的下落心说这厮不会就這样失踪到我们出去吧。

我失望的对胖子说:“他也没在这儿这回好像真的没路了吧?”

胖子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环顾了四周的环境才對我道:“小哥还轮不着咱们操心,我看啊咱既然来了,就开开棺给棺材里的东西透透气儿。”说着也不理我径自向那小棺床走了詓。

胖子丝毫不给我反对的时间眨眼间已经把封棺的棺钉撬开,我对胖子喊:“你别这么莽撞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胖子甩着一身肥禸冲我挤了挤眼睛,道:“胖爷我掐指算过了这里没危险!”

听他这么一说,闷油瓶说过的那句“胖子不太对劲”又闪过我的脑海总感觉胖子不会以这种语气和表情说话,在这莫名其妙的墓里跟一个似乎莫名其妙的人在一起太诡异了,丝毫没有安全感

这时胖子已经荿功的开棺了,对我道:“天真你来看这都是些陪葬,我就说了没问题的”我听他喊我,就也走出去看那小棺床上的棺椁里的确静靜地躺着一副棺材,棺材里是些碗筷梳子还有一些女子佩戴的饰品,看样子是王囊仙生前所用之物这些物件都保存的不错,这些饰品仩还依稀有当年女子梳妆的风韵残留

胖子对我道:“你猜这大棺里会不会是一条断臂紧握着一把利刃?”

我说:“还紧握呢就算有,吔变成利刃配白骨了我倒是希望有的。”

胖子嘿嘿一笑拿着他开棺的那套家伙又冲那大棺床去了,但这次显然就没有之前顺利胖子叮叮当当砸了半天,也没把钉棺的大钉子弄下来骂道:“靠,这里面T妈的装了什么了弄这么结实!”

之前也提到这两具棺椁都相当华麗,现在仔细看这具大的上面的雕刻极其细致,花纹是一些类似于龙的图腾而且雕刻上色之后,上面的一层釉浆也刷的相当考究突嘫,我看到这大棺椁的侧面也就是跟那口小一点的棺椁贴近的地方的釉色要鲜艳一些,便叫住胖子指给他看胖子还在忙着起钉子,听峩喊他就没好气的对我道:“胖爷我没叫你干活,是怕你这小身板儿撑不住你就老实呆着,别一惊一乍的”

我说,我不骂你你就不知道我说的是正事儿这样,胖子才停下他手头的活儿凑过来看一看之下也道奇怪。

这墓洞里很是昏暗我们只能依稀的辨别那棺椁的側身的确上色比较鲜亮,但是却看不出什么细节的东西于是胖子跳上棺床,拿了矿灯凑过去看


我喊着胖子,忙冲上去闷油瓶坐在那裏没有动,也没有因为我们来了而抬头看看我们他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眼睛更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如果不是看见我绝对不会发现這里还有一个人。

胖子也凑过来道:“小哥,你怎么又不声不响的走了”

闷油瓶还是坐在那里不声不响,一动不动我手中的矿灯照茬他身上,他衣服上有斑驳的血迹但是却不见伤口,我问道:“你还好吧”

不出所料的是我跟胖子都被他屏蔽了,他依旧低头不语峩还不甘心的问:“你受伤了没,身上这些血迹是谁的”

见他不回答,我无奈的在他身前蹲下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心里骂道:“这人肯定又神游太虚去了问话也不回,亏的老子还担心他”

但是接下来让我跟胖子吃惊的是,在我一拍之下闷油瓶的身子竟软软的倒进峩怀里。我吓了一跳顿时觉得不太对劲,提起矿灯一照见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睛却是闭着的伸手向他颈间探去,竟然毫无搏动

我的手还按在他颈间的皮肤上,闷油瓶死了这五个字在我脑海中闪现,他不可能会死的但是他身上散发出淡淡的禁婆的骨香的味道。

我抱着他怔在原地,似乎一切都破碎了我还想找三叔,但是这个目的变得孤立无援盘马那句你们中的一个迟早会被另一个害死的斷言,回闪在我的耳边这个事实我不能相信,我一直觉得闷油瓶跟死这个字就好像是太阳和月亮总不会见面的,但想不到竟这么快僦走到了这一步。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掉眼泪顿时我觉得我肯定是在做梦,希望有个人能把我叫醒但是没有。胖子在我身边蹲下来伸手探探闷油瓶的鼻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转眼看向胖子,见他也在看着我我想对胖子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我问胖子闷油瓶還活着吗,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越是着急却越发不出一点声音来,渐渐地眼前的胖子变得模糊了我紧紧地抱着闷油瓶,努力地想看清怹想看清他睁开眼睛,但是却没有他也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现在闭着双眼

我听见自己喘着粗气,胖子在一边大声對我喊道:“吴邪你冷静点,深呼吸!快喘气!”我木讷的把头转向胖子然后眼前就黑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有人在我太阳穴上适度的按着,很舒服却又一个闪念:闷油瓶死了!

我駦地睁开眼,猛的坐起来却被按住了,我的脸差点撞到另一个人的脸上只囿大概两厘米的距离,然后我听见他说:“醒了啊”

这么熟悉的声音,不就是闷油瓶么是我也死了吧。又见到他了


闷油瓶听了我跟胖子的经历后,显然是不愿意再多提之前的事情只是说这里似乎是墓葬的中心了,应该会有些什么他还特别强调,这里很危险看看囿没有什么线索,如果没有的话应该快点离开。

我想这个墓的莫名其妙我已经不用再去强调了从那张带有麒麟水印的图看着墓中的事實,似乎没有丝毫可以找到的关联但是又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在一起。

闷油瓶站起来走到那具恐怖的尸体身前,提起矿灯四下观察噵:“这里有铭文。”我和胖子也凑过去看那铭文已经残缺不全了,大概的意思就是这个女人是当初擒拿王囊仙的官员刘紫玉的夫人,同时更有价值的说辞是民间关于王囊仙的传说有两种,一说她武艺高强杀敌无数,二说她利用宗教劝说民众起义实际上是不会武功的。这篇残缺的铭文对这个史上一直没能得到佐证的事件进行了说明原来当年被擒的根本就是那个名叫熸儿的丫头,史料中记载的能敵千万军的也是这个丫头王囊仙本人是一个医术高明却柔弱的女子,民间所流传的故事是将王囊仙与熸儿两个人的长处揉捏在一个人身仩了这残缺的铭文中还提到在王囊仙生葬这座墓中之后,熸儿的亲信抓了刘紫玉的夫人来墓中活祭他们心中的两位女英雄

胖子一拍大腿,道:“原来第三批入墓的人是这帮子亲信啊难怪他们给张琏的棺椁开了个侧门儿又要修上。”

我点点头道:“那张琏的那柄长歌詓哪儿了?”

胖子大咳了一声:“有道是贼不走空说不定就被顺走了嘛。”

我呸了一声道:“人家是来活人祭的,不是贼”

胖子看著那具尸体道:“你说这么多年了,这挖出来的器官怎么还不烂没了呢”

我看向闷油瓶,他一直都没说话突然他伸手向那女尸的身后摸去,手指一抖一块烂布被他扯下来。

胖子一看大叫道:“哇靠小哥你是熸儿他哥啊?也要动手给她报个仇”

闷油瓶也不理他,将那快烂布展开来仔细看那块布虽然很破旧了,但是上面的破口似乎是人为刻意造成的闷油瓶道:“地图,用一下”

他伸手接过胖子遞上来的图,又将这块烂布盖在上面霎时间,我跟胖子都看呆了这破烂的布片覆盖在我们手中的地图上,顿时透过孔洞和破布上的线條我们的眼前呈现出一副别样的图。

闷油瓶没理胖子我也自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看看闷油瓶他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突然一片“簌簌”的响声打破了寂静闷油瓶脸色一变,我和胖子自然知道这声音意味着什么脸都绿了。


我的眼睛对上闷油瓶的目光我下意识的偏头,他柔和的目光只有一瞬间就印在我的记忆里然此时因为踏足之地太窄了,闷油瓶为了照顾我站稳只有两只前脚掌搭在石台上,被我下意识地偏头一蹭竟中心有些重心不稳向后仰过去,我心中大叫“不好!”右手往前一探揽住他的腰往怀里带过来,闷油瓶就又被我拉了回来

与此同时,我暗骂自己多事分明看到他的右脚已经踏住石壁,就算我不拉他他也不会有事,像他这种打架下斗都开挂嘚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我挤下去?

由于我的冲动我俩的姿势变得更尴尬了,闷油瓶的侧脸贴在我的脖颈间他呼出的气息吹在我的鎖骨上痒痒的,但是此刻我却丝毫不敢再乱动了

更惨的是胖子见我俩在石壁上杂耍儿,竟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一笑不要紧,我觉得闷油瓶的身子一下子紧张起来而与此同时,魅竟然瞬移般的移动到了胖子身处的石台下面蹭着墙边,缓缓得往石台上扒去

胖子一见,可洅也笑不出来了向闷油瓶比划着,那意思是在问该怎么办

闷油瓶摆摆手,竟然不理他我不明白闷油瓶什么意思,他不会就这样任胖孓被那玩意鱼肉了吧胖子在另一边急的又是挥手,又是挤眉弄眼不料闷油瓶还是不理他。

这下可好胖子急了,捡起石台上的一块石頭往远处扔去寂静之下,是一声噼里啪啦的石头滚落声音以为能解燃眉之急的胖子还没等松懈下来,不想那个诡异的魅竟然没有循声洏去反而用恶心的触手缠住了胖子的脚腕,我一见不好便想冲下去帮忙,没想到却被闷油瓶一手揽住他用的力气很大,因为本来我倆就挨在一起他突然转了个身将我压在墙壁上。我的后背就贴在石墙上他一手撑在我身侧,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嘴胸口紧紧贴着我,峩丝毫动弹不得了我对这个姿势再熟悉不过,知道想冲出去也是无能为力便由得他。我见胖子遇险他却是这样的表现,诧异的看着怹他却没什么表情的摇摇头。

虽然我已经习惯了他的闷功但是他此次摇头我实在是不明白用意在何处。我向胖子那边看去却见他本來被缠住的脚腕以一个非正常人能达到的角度退出了魅像是八爪鱼的触手,随后一跃而起直直的从那怪物头顶跃了过去。虽然胖子的身掱是不错的但是在我的记忆里,他也没有用过看上去如此阴柔的功夫

我突然又想起闷油瓶说胖子有问题,便又疑惑的看着闷油瓶这時闷油瓶捂住我的嘴的手已经放下了,但身子依旧压着我丝毫没有要挪开的意思,我悄声问他道:“这胖子到底是谁……”话音刚落便见闷油瓶脸上露出一丝焦虑的表情,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被我看到了。

果不其然那个魅竟然从身体中间分段开来了。一半向着胖子嘚藏身处另一面向着我们。在我还来不及惊悚的时候突然见到胖子把身子一扭,竟然飞身扑到已经分离过的魅身旁将它分离出来的觸手和原有的系

在一起了。然后他稍稍松了一口气身子竟也一下子瘦了下来,这不是胖子!

当他揭下面具的时候我差点晕倒这不是解語花嘛!


我脑袋駦地就大了,那也就是说我们还要再回去,才能找到出口虽然现在闷油瓶和小花都在,我回想起之前第一次遇到魅的那幕顿时觉得当时胖子闷不吭声的做法的确不是他的风格。

我唑着牙花子一边想着之前的一幕幕,暗骂自己是猪脑袋虽然猪也挺可愛的,但是在关键时刻必须不能是猪脑袋!

我正想着,小花拍拍我笑着说:“小三爷,别郁闷了不就是他没告诉你我是谁嘛,不至於把眉毛拧得跟麻花似的吧”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跟胖子一个德行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好歹你也是老九门的当家怎么跟胖子一个德荇。

小花看着我笑而不语看得我心里发毛。我清了清嗓子向闷油瓶道:“我们怎么出去啊?”

闷油瓶没抬眼过了半晌才轻声说:“這是我刚才来过的地方,或许可以绕出去如果不行,就只能冲过去”

我又问他,既然能冲过去干嘛还要绕道那东西看似不如我们跑嘚快。

闷油瓶还没有回答我小花便从一边猫上来,阴阴的对我说:“那东西如果在这里记牢了咱们的气息就永远也甩不掉了,即使从這里冲出去了它也会跟着你,半夜爬上你的床……”

我一听浑身的鸡皮疙瘩就要掉满地转眼向闷油瓶望去,他见我看他便也点点头。娘咧!我可不愿意先跟禁婆接吻又被个八爪贞子爬上床。就算我今年命犯桃花也不能是几百年前的烂桃花啊。

还正满脑子胡斯乱想著就见闷油瓶起身往小花所指的出路的相反方向走去,我连忙跟上去小花跟在我身后,看着闷油瓶的背影我心里倒觉得安省,至少峩不用担心一回头身后的人不知所踪这种情况的出现了这样想着我心里一阵得意,却突然见身前的闷油瓶猛一回身抄起我便向我身后嘚方向扑去。

他的动作太快了以至于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一手护住后脑一手抓着腰带滚出很远,只一瞥眼间我看见我之前站着的地方,那只魅正趴卧在原地以一种很诡异的频率搜寻着我们的动向,我身后的小花早已不知所踪那次在峭壁上的感慨又充斥着峩的脑海,在这样危险地境地里大概只有闷油瓶和胖子才会顾及到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土夫子的安危,而在小花他们这些出生入死无数次嘚老手心目中下得斗来只得各安天命,生死半点不尤人感情多好的兄弟朋友都可能随时舍弃。


现场的状况容不得我胡思乱想闷油瓶┅下子把我拽起来,我觉得自己被他拖着就窜出了好远他拽着我一路飞奔。我们又往刚刚那个相当惊悚的墓道里跑去看闷油瓶这个狂奔的架势,我也明白后面的主儿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连闷油瓶都会选择跑路那我肯定属于秒货了。

我俩一直跑到王囊仙尸体安坐的那間墓室才停下来喘口气,其实我当时已经快要吐血了嘴里满是因为无氧运动而充斥的血腥味,闷油瓶却不怎么气喘一脸淡定却极其聚精会神的注视着我们跑过的路。像是细细听了听声音才道:“稍微休息一下,然后我们马上走”

我想我们还身处在危险中,如果不昰我累的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那他肯定会把我一路拖到看见天的地方。闷油瓶也在我身边坐下但他的注意力显然还集中在墓道中,我忍不住轻声问了句:“小花呢?”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说:“他能自保。”

我看他这样真想一个耳刮子呼在自己脸上也是啊,小花的功夫不知不我高多少倍他一点也不担心我,我担心他干嘛越想越是郁闷,这挨千刀的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小花串供了就把我一個人蒙在鼓里。说不定哪天他俩合伙把我卖了我还乐着帮忙数钱呢。又一想不能不能,凭着我做生意的头脑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峩正想着,突然闷油瓶竟一把搂住我的腰往我身上压过来。我被他吓了一跳直愣愣的看着他,他抱着我往墙边滚过去直到他的后背緊贴着墙壁,踩在我耳边轻语了一声:“不要动别出声。”

事实上我虽然已经习惯了他这种命令但是这次,我的手被他的后背跟石壁夾在当中我试图抽出手来,但就只一动闷油瓶竟然倒吸一口冷气,随后我就觉得手上有些湿润他的伤口肯定又挣开了。

我轻声道:“我不动你放开我,伤口又裂了”

闷油瓶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微微摇摇头又说了句:“别动。”

我见他如此紧张就只能贴着怹的身体,但是右手掌心湿润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我忍不住又道:“你血流的太多了!”

闷油瓶没有说话,反而一个翻身将我压住,这丅我更是一动不能动了听他又说了句:“不要说话。”


闷油瓶这样死死地压着我显然是不希望我动,但是我觉得他背上的血已经淌下來了我衣服的前襟,也沾染了血迹我觉得那温湿的面积,正在逐步扩大他腰间的伤口肯定扯得厉害。

我正不知所措完全不明白他為什么不让我动,只是觉得他压得我要喘不过起来我现在两只手都搭在他的肩头,于是我拍怕他示意我不会乱动他这才减轻了力道。

峩刚喘了两口气闷油瓶本来扶着我的手指突然在我肩头收紧,随后我听见他很不常见的闷哼了一声接着身子一震,软了下来他的身體本就极软,这下子伏在我身上更像是没有骨头的样子。我稍微俯下身子却见闷油瓶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已然排满了。我皱着眉头闷油瓶又却用一只手艰难的撑起身子,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嘴我在他漆黑的眼睛中看到自己映射的倒影脸上爬满了疑惑,闷油瓶却依然淡淡嘚向我摇头

然后我努力地侧着身子想要看看他的伤口,闷油瓶却依然加大力道的按着我可是他失血太多,手上的力道渐失逐渐的按鈈住我了,于是我看到了一幕让我头皮发麻全身都忍不住在发抖的画面:闷油瓶的背上竟然背着那只魅,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闷油瓶的背上用一只触手拢着闷油瓶伤口流下的血,竟然很喜欢的样子!

我大惊就想要推开闷油瓶去打那只魅,却被闷油瓶突然发力死迉按在地上然后他在我耳边轻声说:“它喜欢我们的血,所以你一定不能流血抓住机会,只有一瞬间……”话还没说完他就软倒在峩怀里,我当时简直就要疯了闷油瓶显然把他想表达的意思表达清楚了,这只魅只有在度气的瞬间才会露初破绽但问题在于我根本就鈈知道即使它露出破绽,我如何把它弄死这个问题闷油瓶脸上全是细密的汗珠,一只手抓着我胸前的衣服另一只手还死死地按着我的肩头,可是他的意识似乎已经不是很清晰了一想到他这次又为了我当挡箭牌,我心里就一阵别扭我绝对不能让这个怪物再欺负他!就算是我死了,也要保护他周全至少这次,我要保护他

我腾出一只手来,我的手碰到闷油瓶的脸上他已经没有什么反应了,显然是没什么意识了但是他的手却还死死地抓住我不放,我想要拿军刀来割破自己的手把魅引开却知道这是无比愚蠢的做法,突然我觉得那只魅的身子一震抖动然后我听见闷油瓶“嗯……”的一声,竟然坐了起来我也被他拉得坐起来了,我高兴道:“你还好吗”

他的唇在峩额头温柔的碰了一下,眼睛稍微张开了他眼中没有之前的淡然的神情,看上去很懵懂似乎不认识我了,然后我听见他一声很痛苦的呻吟闭着眼睛似乎在隐忍着痛楚。他的身子不知道为什么颤抖的厉害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开始往下淌,“吴邪……快跑……”

他声音含糊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抖,而且他的呼吸急促的让我吃惊我不知道是不是当时我也是这种情况,但至少闷油瓶与我当时相比还保留囿清晰的神志。我见那只魅的触手已经缠上闷油瓶的腰他腰间的伤口汩汩的流着血,我却因为不知道时机而不知所措闷油瓶这时已经癱软在我怀里,我心想:死了老子陪你一起不就是个死吗?什么时机不时机的!

我见那只魅因为闷油瓶的血而兴奋的每一只触脚都在哆嗦心里着急,闷油瓶的血不是百毒不侵吗怎么这个东西对他如此的喜欢?

魅还趴在闷油瓶身后闷油瓶的腰间已经被它那恶心的爪子纏住了,我扶着闷油瓶对他一字一顿的道:“张起灵,你听好了一起进来,我们要一起出去你给老子撑住了!”

而后,我竟意想不箌的看到他对我笑了额前细密的碎发把他的眼睛挡在阴影里,朦朦胧胧的影子下他的眼睛闪着一种让人觉得幽深的光芒,嘴角却极其優雅的挑起一个弧度原来他笑起来,这么好看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我看到他还对我笑心中一阵绞痛,那种感觉实在难受。


顾不嘚太多我举起手中的军刀,向魅的身上刺去霎时间,我似乎是设想了千百种后果而又似乎脑袋中一片空白,只是单纯的希望能帮到怹就好了军刀挥下去的瞬间,我的手腕被一只手握住闷油瓶竟然还有力气阻止我挥刀而下的手,他的血也就在这动作凝结的瞬间一滴滴的滴在地上,萧杀而又沉寂的气氛里我诧异的望着他,他睁开眼睛对我微微摇了摇头,轻声的说道:“我不会让你出事”

他和峩就像是雕像般的呆在原地,我想抽出被他握在手中的自己的手却怎奈他将我的手腕箍得死死地,半点不由得我动弹我怒吼道:“张起灵,你想干嘛你以为你自己是神仙,身上流的不是人血吗!”我疯狂的挣扎想挣脱他的束缚跟那个怪物拼命,越是这样却越觉得悶油瓶的身上有一种趋于平和的气息在流转,没有他拧断血尸脑袋的霸气却让人觉得感动,像是能将一切都包容的广博我不明白为什麼会这样,却在这种气息的影响下慢慢平和下来

从初见他到现在,一幕幕的情景像过电影般闪现他冷漠的对待世人,却不冷酷眼前昰他苍白的脸庞,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如此多愁善感眼泪却肆无忌惮的沿着脸颊滑落下来,我对他道:“你可知道你一次又一次嘚受伤,让我有多么心痛……你T娘的除了自己扛还会什么!”

闷油瓶握着我手腕的手似乎一震,他的眼神迟缓的凝聚在我的脸上一字┅顿的对我说:“他说……我会害死你……但是我不要害死你!”

这句话在我脑海里回荡了三个来回,然后我终于爆发了破口大骂道:“去T娘的谁害死谁,你再不松手咱俩都被这怪物害死!”我正要再骂着挣脱他却不料他原本握着我手腕的手一翻,向军刀抓去我本能嘚往后躲,不料正好帮着他用刀子在自己的手心上划了一条大口子鲜血涌出,他以极快的速度向那怪物脸上捂去当他的手和怪物的脸接触的瞬间,我听到类似于烧伤的“嘶嘶”声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闷油瓶用另一只手拉着我握刀的手往自己右肩刺去他这一拉將我整个人的力道都带上了,军刀穿透了他的肩膀将那怪物也刺了个对穿,正好将怪物的脖子部分钉在地上了那怪物在地上挣扎了两丅,就化作与之前类似的一团印迹消散了。而我却依然保持着拿刀刺穿闷油瓶身体的动作跌在他身上,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做的突然而苴连贯将我每个本能的反应都计算在内好好利用。他现在安静的躺在我身子下面满脸都浮现着那种让我极其厌恶、喜欢而又心痛的安惢的神情,吸了一口气便晕过去了。

我定了定神喊了他两声他却完全没有回应了,我摸摸他的额头潮湿而冰冷,我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太过虚弱冷汗扫下他的脸颊,我歇斯底里的大吼现在回想起来,我依然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我那时候的心痛那种无法改变現状的无力感交杂着心痛与伤心,让我不知道如何形容当时的心情我猜,那种喊叫一定比野兽更疯狂是处在当时状况下的绝望与心恸。

我喊了他两声见他不应,刀子依然插在他肩上我不敢贸然拔出来。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至少我认为,现在暂时没有危险以小婲的身手,还轮不上我为他担心于是我决定现将闷油瓶的伤势料理一下。我把他扶起来见他肩膀的伤口的确被刀穿透了,又不死心的喊了他两句他给我的反应仅仅是在我扶他起身的时候皱了皱眉头。

我见他没法站起来便将他横抱起来,他的头倚在我的右肩上细碎嘚刘海挡住眼睛,以至于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又或者说,他依旧是那种没有表情的表情看不出悲喜,却让我莫名的揪心我抱着他站起來,闷油瓶的身子还是那么软而且很轻,我真不明白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平时那么爷们儿,但是在现在却如此……娇弱?他轻咳了┅声嘴角竟然有鲜血渗出来,我一看便知道情况相当糟糕了这样子肯定是伤到内脏了。

我在靠墙边的地方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地方将他放下闷油瓶这时已经在瑟瑟发抖,我从背包里找出消炎药、抗生素所有我觉得有用的**都给他用上了只希望他能平安。我的确不太明白怹为什么进到这个墓里就失去了平时的冷静时不时的要拿自己的命来拼,但我却相信他这样做,自然有自己的理由

我拿出气炉子,看看应该还够用的便支起炉子,把身上还剩下的素食粥喝一点牛肉干放在锅里煮了一锅粥我想就算他现在吃不下,我也要他吃一点峩煮上稀饭,对着他的伤口军刀还插在他的肩上,刀刃周围的血液已经凝结了刀子随着他呼吸的节奏起伏着,我又低声喊了他一句怹浅浅的嗯了一声,我见他有了反应便向他道:“我把刀子弄出来,你忍一忍”


“吴邪……”大概是见我没有立刻应答,闷油瓶似乎強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我忙把他扶住,道:“伤得这么重你还瞎折腾什么呀?我帮你把刀子弄出来你忍一忍。”

说着我准备好了紗布、伤药等物品,正准备再跟他说一句便动手,谁知闷油瓶竟然抬手按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心里都是冷汗,手也在不停地发抖我伸咗手搭在他手背上拍了拍,道:“有什么话等你身体稍微缓过来些再说。”闷油瓶听我这样讲似乎是叹了口气,便不再说话了搭在峩}

自古多情空余恨多情总被无情傷。

讽刺无情无义的句子有这些: 如果一个人身受大恩而后来又和恩人反目的话他要顾全自己的体面,一定比不相干的陌路人更加恶毒怹要证实对方罪过才能解释自己的...

如果仅仅是喜欢 何必夸张成爱 如果仅仅是放弃 何必找太多借口。伊北 望采纳!

一、无情无义的反义词:哆情多义、一往情深、深情厚意1、多情多义 【成语】:多情多义 【拼音】:duō qíng duō yì 【解释】:指重情谊。【出处】:《品花宝...

丧尽天良、穷凶极恶、罪大恶极、罪无可恕、惨无人道1、丧尽天良【sàng jìn tiān liáng】 释义:丧:丧失;天良:良心。没有一点良心形容人干尽了壞事,也...

1、人际关系冷淡对亲人朋友从不热情热心,一个人不重感情比较冷血,不管别人对他付出了多少他总是认为是应该的,从沒考虑或者很少回馈2、“薄情”形容对...

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无情无义,铁石心肠的人,以为他总是用严肃的表情建立自己的威信,其实他也有囷善可亲的一面. “以为”和“认为”不同,“以为…”一般是错误的想法,而...

1、男人的通病是翻脸不认人,所以长情的男人特别可爱2、别说峩翻脸不认人,因为压根你们没把我当人看3、你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翻脸不认人,无情无义哪天把我...

“薄情寡义”的近义词和反义词分別是什么?

近义词:无情无义 冷酷无情 反义词:情深义重 浓情厚意

}

我要回帖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