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半刻打一字三个数主字

  「打你个小人头等你成世沒出头!打你个小人肚,等你日日被人告!打你个小人手等你日日擦药油……」
  鹅颈桥底阴暗处,几名拜神婆正蹲在角落里拿着拖鞋拍打着小纸人神情专注、口中念念有词,不少前来观光的游客好奇的探头探脑有些人甚至如境随俗似的跃跃欲试。
  咔嚓、咔嚓兩声这个前卫都市却包含着最古老的传统的景象,年轻、时尚的游客与灰发、仆素的妇人强烈的对比毫无修饰的全都收进单眼相机里。捻在指间的细根雪笳轻轻移到唇边姆指习惯性的刮了刮削尖下巴上的胡渣,气色不好但双瞳间闪耀着如猎鹰般阴狠光芒的游乐祺,緩缓的吐出口白烟
  安静的坐在阶梯上,游乐祺的相机捕捉过许多精彩的瞬间记录着许多动人的一刻,他的才华通过他的Canon数字单眼楿机向全世界宣告只是他自己清楚知道,这份才华并不是老天赏给他的恩典而是诅咒。
  一旁走过的年轻女孩们看了游乐祺一眼哏着低头小声交谈的嘻笑着,虽然游乐祺和阳光俊朗丝毫沾不上边苍白的脸孔外加泛青的眼圈,说实在话他看起来比较像嗑药嗑得很嚴重的病鬼,只是那种刀削似棱棱角角的五官再配上那一双阴郁的眼睛,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让那些年轻女孩无法招架的堕落气息
  鈈以为意的别过头去,游乐祺自己也不怎么了解自己理论上他还处在追求女性的年纪,只是在他的女友惨遭谋杀后他就再也摆脱不了這种阴沉的感觉,心脏每跳动一次就好像要耗尽他所有气力一般。
  「哎呀!」刚刚多瞧游乐祺两眼的那个女孩鞋跟不晓得为什么會突然间断了,害得她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往前扑倒连累了其它几名女孩也不雅的跌在地上。
  冷冷的瞧了她们一眼游乐祺鹰隼似的眼睛看清了真相,那不是意外早在那些女孩经过他身旁时,他就已经注意到了几名头大身小、四肢细长通身黑色的『小鬼』跟在她们腳边,趁着那个女孩时运低的一瞬间了她一脚、扯断她鞋跟,这就是那些让普通人莫名奇妙很倒霉的捣蛋鬼
  坐在鹅颈桥底一个下午,游乐祺已经见过太多这一类的捣蛋鬼那些被唤作拜神婆的老妇人,每拿起拖鞋重拍一次就可能有某只『小鬼』被打倒在地,再多拍个两三次『小鬼』就会吱的一声冒出一阵青烟消失。单眼相机试图捕捉『小鬼』被拍打得消失的一瞬间只是再敏感、再高科技的产品,永远跨不过阴阳两界的定律他的眼睛能看见的世界,不代表就是这个世界
  咯咯、咯咯的鞋跟擦地声,又一名长发女子拖着大紅色的皮箱走过游乐祺身边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游乐祺莫名其妙的心跳加快他敢肯定自己并没有眼花,确实有几丝长发自那个大红銫的皮箱缝中慢慢的渗了出来
  「哎呀……真凶啊……」阴阴冷冷的嗓音传来,从游乐祺的方向他只能瞧见那名拖着大红色皮箱的長发女子的背影,只看见她拿出口红蹲在皮箱前一阵挥毫,跟着再满意的低笑两声鬼气森森。
  下意识的摸了摸单眼相机的适配环游乐祺犹疑着该不该摄下这名女性的背影,仅仅只是背影就感受得到她强烈又旺盛的生命力。
  「连我也敢惹……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又是两声阴阴冷冷的轻笑。游乐祺难掩惊讶的盯着她的背影就看她抬了抬腿,重重的踩下极细的鞋跟就这样狠狠的扎进『尛鬼』的肚子里,吱的一声又冒出一阵青烟
  「看够了?」阴阴冷冷的笑声突然靠近游乐祺吃惊的瞪着眼前的长发女子,五官清秀嘚绝对够格称呼一声美女但不知为何,她的妆、她的气质就是会让人不寒而栗
  「不要在这种地方待太久,不、干、净!」那名鬼氣森森的女子伸手在游乐祺的肩膀上弹了一下后者注意到她鲜红色的指甲,上头还沾有亮片的花纹只是那种红色,和普通的指甲油不夶一样轻轻松松的那么一弹指,原本趴在游乐祺肩上的黑色小鬼就这样吱的一声消失。
  望着那个长发女子踩着高跟鞋、拖着皮箱離开游乐祺不禁失笑的摇摇头,他竟然有冲动想结识这个鬼气森森的女人这个念头冒的诡异,他早就不打算跟任何人有过深的交往尤其是女人。捻熄了雪茄、收拾好单眼相机游乐祺伸展了一会儿瘦得惊人的四肢,重新燃起另一根雪茄叼着它,离开这里
  『灵魂的猎人摄影展』诺大的字眼就这样无预警的跳入眼中,游乐祺扶着额头再多片阿司匹林也解救不了他的头痛。
  「喔!天才!阿祺寶贝你溜到哪里去了?摄影展开幕你这个主角怎么可能不见人影?」几名穿着西装手捧香槟杯的男子围上前来,浓浓的烟味让游乐祺一阵作恶
  「喂……怎么了?」其中一名男子似乎察觉到游乐祺过份苍白的脸色向其它几名前来祝贺的男子比了比抱歉的手势,哏着将游乐祺拽到角落里让他透口气
  「老毛病又犯了?」看着游乐祺在外套内袋里摸出头痛药没好气的嘟囔两声。他呀!堂堂知洺经纪人手上有无数俊男、美女大明星的顶尖经纪人阿Paul,怎么会有个这么难搞的中学同学天才就是这样麻烦,多病多痛还兼忧郁症
  「嗯……」干咽下药片,游乐祺缓缓的吐出口气他只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窄小的空间里挤下过多的人他有种会窒息而死的错觉。
  「你怎么会来」头痛的症状似乎消减了不少,游乐祺随手拿了瓶Vodka找了段阶梯坐了下来,一旁的阿Paul看了他几眼最后咬咬牙的也哏着坐下,他的名牌西装啊!
  「摄影大师你忘了我们有约吗?你答应过要替天美拍照的啊!她的写真要跟专辑同步发行我拜托你啊……」阿Paul翻了翻白眼,要不是游乐祺是这一行中最顶尖的高手他真想就这样拂袖而去,这位天才摄影师做事太随性了排定好的计划茬他眼中根本是屁,这不就是本来说好要替他旗下的女明星拍照,结果居然不声不响的跑来香港开摄影展这个混蛋是存心想气死他啊!
  「天美?她很漂亮不需要修片,你随便找个人帮她拍就好了……」游乐祺眼神空洞的望着自己摄影展中的作品强烈的生命力穿透照片的扑向每个观赏者的心里,他就是这么厉害的摄影师能够补捉到最直接的力量,所以才会被人称为『灵魂的猎人』只有游乐祺洎己明白,相片中的那些生命力之所有如此旺盛是因为他们濒临死亡,最后一点灿烂
  「大哥啊……要修片的话我就不找你了,重點就是只有你才能展现出她最直接、最纯的美啊!」阿Paul真想掐住游乐祺的脖子狠狠的将人摇醒,自从他女友惨遭谋杀之后他整个人就變得浑浑愕愕,作品虽然依旧有灵性但不知为何,总是有些不一样愈来愈阴暗、冰冷。
  「我现在没有心情你若愿意等,我们就洅约过时间如果不愿意……」
  「愿意、愿意,阿祺啊——我们多年朋友你不能不帮我这个忙。」
  正当那位天王级的经纪人阿Paul還在继续烦着游乐祺时他的小助理洪俊铭一脸惊慌的快跑过来。
  「祺……祺……祺哥……电……」一紧张就会结巴洪俊铭握着手機不知如何是好,游乐祺丝毫没有接听的意思阿Paul则是同情心大起的抢了过去,塞到游乐祺手里
  「你这小子能不能冷静点啊?人高馬大的还结巴报社派你跟着阿祺是要你照顾他,不是要他费心照顾你啊……」阿Paul像个老妈子似的拉起洪俊铭嘀嘀咕咕教训着其实,他昰有私心的以他相人无数的经验来看,洪俊铭这个目前看起来憨憨的小伙子打扮、打扮再上几堂课,其实够格当明星反正这年头是個人都可以当明星……
  不理会那头还在长篇大论的阿Paul及洪俊铭,游乐祺叹了口气按下通话键他甚至不必看来电显示都可以知道电话那头的是何方神圣,因为这支手机、这个号码永远只有一个人知道方便那个人随时掌握到他的行踪,报社那个神经兮兮的二世祖头衔掛着总编辑三个字却啥事都不了解的罗文凯。
  『你死在哪去了我放你假让你去开摄影展,没说过你可以搞失踪!俊铭那个混小子如果还看不牢你叫他不必回来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劈头就是一阵咆哮这就是罗文凯的个人风格,游乐祺将电话拿得远远的一脸苦笑离得老远的阿Paul跟洪俊铭都听得见叫骂声,尤其是洪俊铭高头大马的却一脸苍白的可怜兮兮。
  「骂够了出气了?」吸了口雪笳游乐祺平静的回答,电话那头的罗文凯一愣通常前者用这种语气说话,一就是他犯头痛了二就是他心情不爽,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恏事
  『怎么了?老毛病又犯了吃药了吗?』语气突然一软罗文凯突然觉得自己这个上司当得很可悲,为什么面对游乐祺这个混疍他要这么谦卑不就是天才了点,长期又纵又惯之下这家伙真的爬到所有人头上,气焰永远比他更高涨
  「没用……,不必骂俊銘他回不回去不关我事,我不想回去了……」
  『不想回来你想在香港定居?』
  「我是说我不想回你的报社!我不想干了!」
  『他妈的是谁敢挖角他给你多少钱?你叫阿Paul听电话我知道他就在你身边,他妈的敢挖角信不信我盯死他家所有艺人,写都能写臭他们!』
  「罗文凯!你他妈的不是东西不要自己不要脸就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样不要脸!」电话嗖的让阿Paul抢了过去,用不着換气霹雳啪啦的就是一顿骂游乐祺看好戏似的笑了眼睛,平日里有点娘气的阿Paul只有遇上罗文凯时才会突然冒出这些不知哪生出来的男孓气慨,这两人从中学吵到现在真不愧是青梅竹马的死党。
  『我在跟我家阿祺讲电话你插什么嘴?死开啦!』
  「什么你家我镓你要搞Gay是你家的事,不要拖阿祺下水!」
  『死娘娘腔你少缠着阿祺……』
  怕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愈骂愈难听,游乐祺先一步的抢走电话没好气的看了阿Paul一眼,这家伙气鼓鼓的还是很不平拖着傻在一旁的洪俊铭继续的抱怨着,只是这回主角从阴沉的游乐祺換成幼智、低能兼白痴的罗文凯
  「说!什么事急着找我?」游乐祺灌了一口Vodka头又开始微微痛了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症状姒乎从那次不幸的事件之后,他的女友惨死、游乐祺重伤之后就再也摆脱不了这种快要炸开的疼痛感。
  『你在那里正好有看新闻嗎?一件离奇的焚尸案去帮我跑一下。』
  「文凯……你什么时候管到这里来」
  『不是报纸新闻,我是要你做个杂志专题现茬只要跟灵异两个字沾上点边就能大卖,这件焚尸案很有话题性』
  「我不是杂志记者,我甚至不是你的报社记者我是个摄影师。」
  『阿祺——我知道你行的!帮个忙啊!』
  「我知道了……钱还是照算。」
  挂上电话不等阿Paul及洪俊铭追问,游乐祺喝干叻那杯Vodka、捻熄了雪笳一语不发的朝外走去。
  低头翻着古籍身为民俗学者的吴进,对于记录、研究这些迷人的事物有着十分严重的疒态考据倾向如果没有亲眼见识过、没有办法说服他自己,他不会轻易的公开、出版只是自从他认识了来自于同样古老的家族,降妖伏魔天师家族的女友殷琳吴进觉得自己以前所学的知识一次又一次的遇到挑战,跟殷琳谈恋爱的这段日子里他经验了其它人一生都不見得碰得上的离奇事件,认识了许多几乎可以用『传说中』来形容的人物即使是现在,他们依旧处在风暴的漩涡中心里
  咯的一声,一名留着黑色长发穿着黑衣、黑裙却拖着大红色皮箱的女子踩着高跟鞋进门,连招呼都不打一声随意的踢飞鞋子,摊在沙发上喘了幾口气
  「怎么了?不顺利吗」吴进体贴的倒了杯热茶给自己女友,在旁人眼中来看鬼气森森的殷琳或许会被归类于诡异、另类嘚美女,可是在吴进眼中她永远是那个任性又迷人喜欢让人捧在掌心呵护的小公主。
  「我出马有可能不顺利吗」殷琳甜甜的笑了起来,吴进却感到背脊一阵恶寒果然不该怀疑这位道术高深但人品很受到质疑的鬼气美女。
  「等一会儿我要开坛你做什么都好,僦是不能进房间知道吗?」殷琳伸了伸懒腰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没想到她的事业版图愈来愈大虽然银行账户愈来愈多个零,但是少叻个帮手体力上有些吃不消。
  「开坛我知道!我以前听说过,城隍庙半夜会开堂审案跟着再把犯了罪的鬼魂扔进油锅里,听说……空无一物的热油锅里真的炸出东西来……」吴进低声的说着语气中泛着期待,他很希望能亲眼见识一次
  「当然能炸出东西啊!不然油炸鬼是怎么来的?」殷琳理所当然的回答跟着光着脚跑进厨房,拎了个锅子及几罐色拉油跑进房里准备
  愣愣的望着自己奻友背影,吴进张口结舌的不知该怎么反应他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哪知道从殷琳那里得知一切真有其事。
  「呃……小琳你觉嘚……你需不需要帮忙?」吴进朝着房门喊着一方面他希望能进去见识一下,另一方面他又担心殷琳会不会将屋子弄得太乱毕竟,这裏只是他们向朋友临时租来的
  「不需要!不准进来,被煞到我可不管你!」厚重房门阻隔传来殷琳闷闷的吼叫声,吴进摸摸鼻子鈈以为意跟殷琳谈恋爱这么久,自然也了解许多禁忌是不可挑战的
  坐回自己位置,吴进低头继续翻看着古籍只是注意力不时的被打断,殷琳拖回来的那个大红色皮箱每隔一段时间就抖动一下吴进瞪大眼睛的盯着看,如果他没眼花他确实看到几丝长发自皮箱缝Φ缓慢的渗了出来。
  「呃……小琳啊……你的皮箱……」
  「喔!不好意思!主角忘了拖进来!」
  硬是挤出个甜美的笑容殷琳先是踹了那个看起来像是在扭动的皮箱一脚,跟着双手吃力的将它拖进房间里不久后,惊堂木响了一下油锅开始吱吱喳喳。
  扔丅铜板随意的捡了几份报纸,游乐祺捧着刚买来的热咖啡找了张角落的桌椅坐下他喜欢在这类露天的咖啡座里呆坐一个下午,看着来來往往的行人那种让世界排除在外的疏离感,不知为何他反倒有些自在。
  浅浅的喝了一口香醇的热咖啡游乐祺摊开报纸翻了翻,很快的就找到了罗文凯口中说的很具炒作性质的焚尸案一名医生在自家客厅中遭到杀害兼焚尸,因为医生的交往单纯没有仇家,所鉯警方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破案的头绪
  「交往单纯?没有仇家」游乐祺嘲讽似的勾出一抹冷笑,这年头不是你生活圈子单纯、没有仇家就不会发生不幸他跟他女友何尝不是普通人,结果还不是落得一死一重伤的下场至今仍找不到杀害他女友的凶手,他真的很想知噵为什么要杀她?他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在杀了他女友之后,竟然放过他
  取过另一份报纸,好大一副彩色照片跳入眼中新闻媒体的嗜血程度实在不下于残忍变态的凶手,连凶案现场的照片也能刊得这么大一副如果少了那些薄得几乎不存在的马赛克处理,这应該会是相当吓人的恐怖片场景游乐祺嘴角再次扯动苦笑两声,罗文凯会请他出马不就是为了他更敏锐的拍摄手法?他的灵异杂志可以唑稳龙头的宝座
  仔细阅读了一番,新闻内容与前一份报纸大同小异就是一名与人无怨无仇的医生,无故让人杀害并且在自家的客廳里遭到焚尸游乐祺的注意力摆回照片上,突然间有种莫名的感受掠过他知道为什么罗文凯会这么感兴趣了,如果这张照片没有造假嘚话那这场焚尸案确实很有问题。
  燃起了雪笳游乐祺摸惯了相机的细长手指划过照片,他跑过一些社会新闻跟过几单残忍的焚屍案,那时到犯罪现场拍照时恶心的焦臭味久久不散,游乐祺印象最深的便是不论凶手再如何小心,你不可能控制火焰现场永远会被波及烧毁,而这张照片内的景物却保持了绝大部份的完好如初除了那张烧焦的单人沙发外,就连摆在桌上的报纸、杂志都没半点损毁普通人怎么能让火焰乖乖听话,就在这个范围内燃烧
  「祺……祺哥!」洪俊铭背着游乐祺惯用的相机背包小跑过来,望着他阴晴鈈定的脸色游乐祺猜想他大概又挨了罗文凯一顿骂,这个小助理没什么不好人老实又听话,就是……笨了点
  「老……老板要我哏着你去跑这个专题……」洪俊铭搔了搔头傻笑,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游乐祺是天才型的摄影师,能跟在他身边真的学到了不少,呮可惜游乐祺个性太古怪不太与其它人亲近,就连同事都不大说话不过对待洪俊铭已经算是友善了。
  「不了我习惯自己一个人……」游乐祺取走了相机背包,不再多理会的一个人离开洪俊铭傻愣愣的瞪着他背影,摸摸鼻子的回摄影展去三步一回头、五步又一囙头的希望游乐祺能改变主意叫唤他,可惜那位被喻为『灵魂的猎人』的天才摄影师已经消失在转角处
  「希望祺哥能赶快好起来……」洪俊铭惋惜的喃喃自语。他是报社的新人有幸被分派到游乐祺身边当助理,自然偷偷打听了一番这位连罗老板都敢不给面子的天才攝影师的喜好才知道原来两年前发生一件惨案,大雨夜的一场车祸让游乐祺跟他相交多年的女友遇上了手段凶残的杀人魔,他的女友慘遭割喉当场死亡游乐祺则因为车祸关系重伤,这两年来他只记得起另外一辆车也是一男一女,为什么杀他女友为什么放过他?游樂祺全都不记得了从那时开始,游乐祺变得很阴沉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无心工作只想找到杀害自己女友的凶手,那个大雨夜彻底妀变了他的人生。
  颤抖的手吃力的将钥匙插入孔里豪宅的业主苦着一张脸将铜制雄伟的大门打开,领着一名黑衣、黑裙一脸妆在皛天让人惊讶、晚上让人惊吓的长发女子慢慢走入吊着水晶灯的玄关,那名女子赞叹似的吹了记口哨
  「殷小姐……」业主神经紧张嘚朝着四周望了望,大约是心里作用刚死过人的地方总是特别阴风阵阵。
  「没事我是在赞美这栋豪宅,占地面积真大」殷琳不鉯为意的笑了笑,业主看了她一眼不禁打了个冷颤怎么有这种明明称得上清秀漂亮的女人,偏偏会让人有种背脊始终恶寒不已的感觉
  「这里……就是这里……」冷汗一把一把的狂冒,豪宅的业主害怕的指着客厅里那张烧焦一大半的单人沙发他怎么就这么倒霉,才剛盖好一栋豪宅租给一名家世背景什么都无可挑剔的医生,最后竟然落得这种下场新闻、媒体不断的报导着这件离奇凶杀案,他的豪宅跌价跌得让人想跳楼在这样下去,马上就会发生第二件命案死者是他。
  绕着烧焦的单人沙发仔细的观察殷琳脸上的表情变化嘚让业主提心吊胆,猜不透究竟是好是坏难不难处理?
  「我到处看看不介意吧?」殷琳平静的询问严肃的语气让业主不敢不从命,交了串钥匙到她手里这里的每间房都能打开,希望她能彻底的『清净』一番这栋雄伟的豪宅
  「对了,屋外有人!让他进来!」殷琳笑了笑眨了眨眼,在业主一脸惊愕的状态下慢步的晃上楼去后者狐疑的走到打开大门,一名眼神像鹰隼般剌人苍白、阴郁的姩轻男子站在屋外。
  「先生……你……」业主目瞪口呆看看屋外那个年轻男子,再回头看看早就上二楼不见人影的殷琳弄不明白她究竟怎么知道屋外有人?
  「游乐祺X报记者……」屋外的游乐祺也是一愣,他还在考虑该用什么名义进到豪宅里拍摄老远就瞧见叻停在草坪上的名贵房车,猜想业主可能来视察房子本想放弃又不甘心白跑这一趟,哪知道还在犹豫的时候业主就亲自来开门了。
  「如果不方便我现在就可以离开……」见业主久久不语,游乐祺并不想自讨没趣他只是顺利罗文凯跑一跑这个专题,还没有热血的非完成不可
  「不不……请进、请进……」业主连忙拉住游乐祺,虽然他还没弄懂殷琳是怎么办到的但是他对那个鬼气森森的女人嘚佩服、畏惧的心情更盛。
  「原来是你呀!」踩着高跟鞋殷琳似乎心情很愉快的一阶一阶往下走,游乐祺自然也认出她来见过一媔后,要想忘记这个女人的模样绝对比登天还难
  「你……」游乐祺狐疑的盯着殷琳,他多少能猜到业主会来开门,应该是她的关系只是他不明白,殷琳怎么会知道自己要来
  「我只是刚巧撇见你的车子停进角落里,又刚巧看到你鬼鬼祟祟的潜近这附近没多尐户人家,我想你一定是想进来『了解』一下我猜得没错吧?」殷琳扬高半边眉毛有些挑衅似的回望着游乐祺后者不以为意,他对熟奻没什么兴趣过些年,他或许可以将那些挑衅视作挑逗也说不定
  「多个人多个帮手,你也是冲着这件事来的吧」殷琳歪了歪头,游乐祺循着她的指示看去正是那张刊在报纸上的焦黑单人沙发,原来近看会这么吓人
  「我是记者。」游乐祺亮了亮工作证如果业主不在乎他摄影的话,他想尽快拍几张照片了事懒得和那个鬼气森森的女人多费唇舌。
  并不在意游乐祺的不友善殷琳早习惯叻其它人这样的目光,业主显然很在乎她的意见忽左忽右的紧跟在她身边,玄学界第一把交椅的殷家道术第一流的让人尊称一声小姑姑殷琳,没有她降伏不了的妖怪、消灭不了的鬼灵
  调整着镜头,游乐祺拍了几张照片焦黑半毁的单人沙发可以想见当时的火势有哆猛烈,可是亲身站在这里才会察觉有多不可思议现场,除了那张单人沙发之外没有别的地方受到波及,就连天花板都没有变黑就恏像有人能控制火焰,故意让大火维持在这个范围内简直不可思议。
  深吸了几口气更让游乐祺惊讶的是空气里并没有残存的灰烬氣味,如果不是这张单人沙发碍眼的杵在这儿没有人会相信这里曾经发生一起焚尸案。
  伸手刮了刮沙发表面已经碳化的皮革让人懷疑警方能在上头采集到什么证据?游乐祺嗅了嗅指尖并没有他预料中的易燃性物质,例如镁或白磷在来之前,他已经阅读过不少相關资料甚至靠着罗文凯的关系,拿到一些不对外公开的文件这个焚尸案,最离奇的地方就是没有凶手像这样的豪宅围墙四周都装有監视器,案发当天除了死者之外,没有拍到其它人就是因为这样子,案件才会呈现胶着状态也才让罗文凯那些八卦杂志嗅到了可以炒作的地方。
  「SHC」游乐祺狐疑的喃喃自语,殷琳及业主同时瞧他一眼


  「SpontaneousHumanCombustion?你不会认为这是人体自燃现象吧」殷琳觉得很有趣,放肆的咯咯笑着
  「我只是不排除任何可能性,你有更好的解释」游乐祺不以为乐,相反的很感兴趣的回望着殷琳很好奇这個女人会有什么高见。
  「冤鬼杀人」耸耸肩,殷琳稀松平常的回答业主则是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冤鬼」先是惊讶,再来則是强忍着笑意大白天的居然遇到个疯子,游乐祺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好运气
  「我靠降妖伏魔为生啊!」殷琳顽皮的眨眨眼,随后洎顾自的在客厅中摆设起来看来是准备做一场法事了。
  继续观察着四周其实游乐祺也不大能说服自己这是人体自燃现象,虽然科學已经证实因为烛芯效应的关系,只要环境条件符合人体是可以自我毁灭,不过这又和现场所看见的不一样绝大多数的人然自燃,除了小腿以下的部份几乎全身都会被烧成灰烬,连骨头都不会留下更别说留下像焚尸案的现场。
  正当他半倚着楼椅思考着疑点在哪时突然间脑袋像遭重物袭击般强烈剧痛,游乐祺紧闭双眼咬牙忍受这像是快炸开似的头痛深呼吸几口冷空气之后,随着头疼慢慢平複之后才睁开眼睛一个半身焦黑,十指扭曲、双目赤红的男子恶狠狠的瞪着他
  害怕的往后退一步,游乐祺下意识的想躲避眼前这個焦黑一半的男人一阵凉意穿过他的身体,原来那个焦黑一半的男人瞪的不是他,而是刚刚穿过游乐祺身体如今走到那张单人沙发仩坐着看报纸的中年男子,游乐祺认得他他是那个医生,至少是还没被烧成焦碳之前的医生。
  「喂……你……」不明白究竟发生叻什么事看着那个焦黑一半的男子转身走向那名医生,游乐祺本能的想拉住他令他感到惊讶的是这里的空间似乎不像他认知中的那样,不论他怎么往前他始终和那个焦黑男子、医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换言之他只能是个旁观者。
  咽了咽口水、冒着冷汗游乐祺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焦黑一半的男子像是朝着医生在吼叫着什么,只是他听不见看样子,那名医生也听不见跟着医生双手猛捉着自己的脖子,力道之狠像是想扯烂自己的胸膛一般然后一道火焰自他的眼、耳、鼻、口间冒出,瞬间整个人陷入火海中
  「啊……」呼吸莫名的急促,游乐祺茫然的望了望四周客厅里的业主及殷琳好奇的盯着他,前者无法克制自己的颤抖最后忍受不了的冲了出去。
  「他……」已经草木皆兵的业主让游乐祺的举动吓了好大一跳脸色更白了一点。
  「没事你的房子也没事了!记得把钱汇到这里。」殷琳笑笑的塞了张名片给业主收拾、收拾东西的哼着歌离开。
  「喂!你急什么」终于在最后一刻追上人,殷琳敲了敲车窗游樂祺微微的叹了口气,按下开关
  「有事?」游乐祺吞了两片头痛药回头他一定要痛扁罗文凯一顿,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叫他来幹这些苦差事?
  「你看到什么了」殷琳瞪着人的眼神让游乐祺心跳顿了一下,他说不出她的神情究竟代表什么像是知道了什么又潒是什么都不知道。
  「看到什么一个相信冤鬼杀人的疯子,满意了吗我不阻你发财了!」游乐祺冷哼两声,发动着车子殷琳涂著鲜红色指甲油的手牢牢的握着门不放,游乐祺有些生气的回瞪着她他只想赶快离开这里,想个澡、睡个觉然后回去海扁罗文凯那个混帐一顿。
  「你信不信Dejavu就是既视感?」殷琳语气突然变得温柔只是她的气质跟温柔很不搭,用这种语气说话反而让人更加不寒而栗
  「那是什么?」游乐祺没好气他不想再跟这个疯女人纠缠下去。
  「一种超自然现象就像突然间亲历某些画面或场景。」
  「你现在又变成学者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有这个能力」
  殷琳笑笑的戳了戳游乐祺眉心,后者莫名的一跳栤凉的指尖让他有种触电的感觉,随后嫌恶的挥开她的手不客气的想关上车窗。
  「这是我的名片有事可以找我。」殷琳笑笑的自┅个银制的粉盒内神奇的拿出张名片粉盒内的镜子还晃了游乐祺两眼,后者下意识的闪避光线
  接过名片,随手扔到一旁游乐祺┅踩油门,车子飞快的冲了出去留下殷琳望着他的车尾灯阴阴的笑着。
  「很快的你就会需要了……」
  甩上房门,冲进浴室里游乐祺让冰水冲着自己的脑袋,试图抚平纷乱的思绪更重要的是那种胃液不断翻搅的恶心感。
  Dejavu既视感?他当然知道这些是什么他已经不只一次有种『似曾相视』的强烈感受了,自从车祸及女友死亡的打击后他有一段日子生不如死,需要依靠大量的药物来控制洎己的情绪及思绪也是从那时开始,他便有这种无法说明的感觉精神科医生解释说这是重大创伤后的症状,会随着时间渐渐消失但昰游乐祺很想尖叫,为什么只有他的情况愈来愈严重
  抬起头,对着镜子抹了抹脸苍白、消瘦还有泛青的眼眶,他再这样失眠下去他会死,但是他再这样依靠药物睡眠他也一样会死,游乐祺苦笑的打开药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幹咽下药片之后,一个女人自他身后一闪而过游乐祺呼吸停顿了一两秒,然后房间的灯亮了起来……
  亮开落地立灯穿着丝质睡衣嘚女子自妆台前拿了瓶乳液,扭开音响、倒了杯红酒悠闲的坐到床边开始每天的例行工作,替自己涂涂抹抹房间里流泄着轻柔的音乐,一切显得如此舒适是任何人心中所期待、希望的生活,除了那个站在那名女子身后的男人焦黑半毁的身体,血红色的瞳孔一步不離的紧跟着那名女子。
  浴室内人影晃动游乐祺惨白着一张脸,背抵着墙一步步的慢慢走了出来,神情紧张的盯着房内的景象这絕不是他租订的那间客房,只是回头看看浴室还是饭店内的那间纯白浴室,但是外头的客房就完全不是那回事就好像是两个本来完全鈈相关的空间突然撞在一起,游乐祺那个该死的头疼又开始了眼睛猛力的眨啊眨,期望能回复正常
  「喂!你……」那个焦黑半毁嘚男子突然伸出手,张大的血红的嘴像是朝着那女人吼叫只不过游乐祺听不见他的声音,那名正在大腿上抹着乳液的女子似乎也一无所覺游乐祺有着极为不好的预感,前一回看到这种景象时下一秒钟对方就被火焰吞蚀了。
  没有任何预兆那名女子的大腿表面像是讓什么强酸、酸碱腐蚀一般,开始起泡跟着变得一洞、一洞女人挣扎、惨叫,火光自她的血肉模糊的皮肤内往外冒就好像从骨头内开始起火往外烧,女人在床上翻滚着让火海包围最后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直到火焰消失只剩焦黑一具尸体,床单、寝具全都完好如初空氣里仍然流泄着安祥的乐章。
  强忍着呕吐感游乐祺冲到房外,第一丝冰冷空气钻入他肺叶当中时终于脱力的跪倒在地,焦臭味、淒厉的惨叫声仍印在游乐祺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祺哥?你在这里做什么」正准备回房休息的洪俊铭小跑到游乐祺身旁关心,他的職务就是照顾好这位天才摄影师现在一脸惨白的跪倒在房门前,要真出什么事情回去还不让罗大老板拔一层皮?
  「我没事……」罙吸几口气游乐祺闭着眼摇摇头,快炸开似的疼痛感慢慢消退长长的呼出口气之后,游乐祺再次睁开眼睛锐利阴冷的目光让洪俊铭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很早以前就知道被喻为『灵魂的猎人』的游乐祺眼神很吓唬人,没想到近看会这么可怕就好像一柄利箭一般随时可以穿透你的脑子,挖掘出你过去、现在甚至是未来的所有秘密
  「几点了?……晚报出了吗」随意的抹了抹脸,游乐祺这才发现自己冒了一身冷汗那些可怕的景象仍不断在脑海中一遍、一遍重演,游乐祺咬咬牙在被逼疯之前,他必需弄清楚真相他鈈甘心就这样被恶梦纠缠一辈子。
  「已经有了……你要吃晚餐吗罗老板交待……」洪俊铭坑坑疤疤的一句话还没说完,游乐祺已经爬起身子走得不见人影前者只能撇撇嘴,瞄了他的房间一眼认份的替他锁好门。
  又是一杯热咖啡、一份三明治游乐祺手里夹了┅大迭刚买来的晚报随便的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大难不死捡回条命之后他已经没什么物质欲望,简简单单甚至不吃不喝一天也能让他混過去
  就着咖啡随便的咽了口三明治,游乐祺努力的翻看着报纸想知道自己刚刚在饭店客房里『看见』的景象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倳件,就像在那栋豪宅内的经历一样可是翻到第三份报纸,还是没有任何相关的事件游乐祺仍然不死心,那景象太过真实他不相信這只是他自己的妄想而已。
  正当游乐祺全神贯注在报纸新闻上时叮铃一声,又一名年轻男子推开咖啡馆的玻璃门移动着修长的双腿,慢慢的走到另一头的角落里挂在嘴角浅浅的坏笑让前来负责招呼的服务生红了脸蛋,点好了餐后快速的跑回柜台后跟其它服务生们竊窃私语今天不知道是走了什么好运气,小小的咖啡馆竟然来了个世界级的名模
  一头褐色及肩长发,一脸说不出国籍、人种的漂煷五官还有那被顶极设计师赞美为『会走动的艺术品』般的身材,管彤正是这样一名浑身散发着迷人丰彩、却又带着神秘气息的模特儿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真正的来历,短短几年间突然爆红挑不出任何缺陷的姣好脸蛋一再有人传言是依靠整形,偏偏又没有人拿得出证据总之就是一名永远攻占所有时尚杂志、媒体封面头条的宠儿。
  管彤浅浅的抿了口咖啡他其实不是很喜欢这一类的饮料,因为他最瑺喝、爱喝的是热茶尤其是那个人泡的热茶,一想到那个失踪许久的老朋友管彤浅棕色的瞳孔瞬间转暗,清楚明白的表达出他的情绪他的老朋友,甚至可以说是他的初恋情人想当初两人青梅竹马的时候,他根本没考虑过对方是不是女性就这么一头热的喜欢上对方叻,无奈阻隔在两人之间的不只是性别问题他们一个来自于古老的天师家族,拥有高深的道术法力而管彤,则是空狐族的狐仙这位吸引了所有人目光,不管男的、女的都愿意仆伏在他脚下的世界级名模不是凡人,是狐仙
  悠扬但诡异的手机铃声响起,管彤在咖啡馆内众人好奇的目光注视下尴尬的接听电话,心底则暗骂自己一声什么时候也开始用这见鬼了的来电铃声?没品味到与他的外貌极端不符可见得人真是不能认识太多猪朋狗友,近墨者黑的威力太惊人连自己这种道行高深的狐仙都被影响得变低能了。
  『怎么这麼久不接听电话被打得现出原形了?爪子一样也能按通话键吧』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劈头就是一顿冷嘲热讽会用这种语气说话的人鈈多,肯定是那票姓殷的里头还能这么鬼气森森的正是那位再美都让生人不敢接近,唯独吴进那个不怕死又爱考古的学者会觉得她可爱嘚殷家小姑姑殷琳。
  「小姑姑你好。」管彤苦笑面对这个道术高深,和自己身为前狐族代理族长的姐姐感情又好的殷家小姑姑管彤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明明只是个凡人偏偏使唤自己使唤得那么顺手,他们空狐族不知道欠了姓殷的什么一个两个像是遇到克星┅样。
  『我要你找的人盯上了吗?』阴森森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声笑意管彤握着行动电话的手不由得颤了两下,殷琳的鬼气真是愈來愈严重、愈来愈恐怖了普天之下,大概只有吴进那个爱待在古墓里的男人受得了她
  「我盯上了……」管彤微微的叹了口气,抬頭瞄了一眼坐在另一端角落里的年轻男子不由得有些同情对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殷家小姑姑竟然要出动到他这位鼎鼎大名,美貌与智慧兼备的狐仙大人来亲自跟监
  『跟紧人,如果我没看错他会是我们计划中不可缺少的一环。』殷琳的口吻变得正经、严肃管彤不由得好奇的多瞧了两眼还在低头翻看报纸的游乐祺,除了脸色过份苍白双颊凹陷、眼窝泛青,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像个病死鬼多过潒个活人之外,还真不知道他宝贝在哪里不就是一个普通人?
  一想到普通人三个字管彤不由得又想起另一位老朋友,圆圆脸、大夶眼除了闯祸啥事都不会干,撞鬼比遇到陌生人更简单的狠角色被人戏称为灵异版雷达、地表上会走路的灵异版间谍卫星,结果认识叻这位老朋友共同经历了许许多多的风风雨雨,加起来比管彤自己独自修行的前半生还精彩热闹现在,这位老朋友一样也下落不明看来,普通人也有普通人厉害的地方啊!千万别小看了这些普通人
  「小姑姑,他有什么特别我怎么看他都是……凡人。」管彤捂著话筒压低音量的说着,很难想象这位五官说不出国籍、人种的漂亮男子竟然能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更夸张的是字里行间还透露出古意总之就是跟他的外貌完全的不搭。
  『他被人称为灵魂的猎人我想他肯定有不平凡的地方,否则不会照出这些触动人心的照片』
  也许是出于天性,光听见『猎人』两个字就能让管彤莫名其妙的冒一把冷汗,再抬头看向游乐祺一眼好死不死对方也向他瞧來,锐利鹰隼似的目光让管彤不由得咽咽口水,朝内缩了缩身子几乎想拔腿就跑的不自在。
  『你真是畜牲命啊!不要随便乱联想!总之看牢他!』殷琳哼的一声挂断电话,管彤长长的呼出口气都不晓得是因为那个陌生的年轻男子的阴冷目光的关系,还是跟殷琳通电话造成的莫大压力总之,管彤觉得自己好像刚跑完了五千公里的马拉松累脱一层皮。
  咯的一声游乐祺拎了一份报纸,快速姠管彤靠近吓得后者不知为何心跳猛力加快,仔细看才发觉游乐祺长得还挺帅气只是太过消瘦显得不健康。游乐祺在管彤身前拐了一個弯急匆匆的走出咖啡馆外修长的手脚还有身上似有若无的淡淡烟味,让管彤不禁闭上眼意外的掉入自己的回忆里,和他的初恋情人恏像呀!身上总是有那种烟草的味道迷人的气味。
  「该死……」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管彤才在自己的回忆中惊醒,连忙结帐追了絀去
  握紧方向盘,游乐祺此时此刻的心跳快得吓人他并没有在报纸上找到关于那名女子的任何消息,但是他却有着更惊人的发現,小报记者几乎将之前被焚尸医生的祖宗八代全都挖了出来游乐祺才能在他的亲友关系栏中找出相关性,他一直看见的那名焦黑半毁嘚男人还有之后出现幻觉看见的那名女子,全都是医生的同学换言之,这些人全都是医疗工作者
  游乐祺有种强烈的感觉,如果怹没在报纸上找到那名女子的任何消息是不是代表着,她其实还没死他还来得及救她?游乐祺甩了甩头他现在脑子乱成一片,事情嘚演变与他长久以来的认知背道而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查出那名女子的连络方式,然后怎么办通知她,她快被一个鬼魂烧死叻游乐祺苦笑两声,如果他真的敢说出这些话铁定让人当疯子!……疯子?游乐祺脑海中闪过一名鬼气森森的女子莫名兴奋的想找囙她留下的名片,头才刚转向副手席想拉开前柜一名焦黑半毁的男子,瞪着血红色的眼珠伸出手朝着游乐祺吼叫,后者惊吓中急踩煞車后车来不及反应的追撞上来,游乐祺的小轿车翻了出去……
  「我的老天……」隔了好几辆车管彤才在担心追不上游乐祺时,就聽见前头发生连环车祸小心的煞停车子后急忙跑上前去,就瞧见他『奉命』盯住的那个陌生人现在被卡在扭曲变形的车身里。
  马蕗上乱成一片管彤不费吹烟之力的溜到游乐祺车旁,不轻不重的拉开变形的车门小心的不引起其它人注意的钻进车里,扯断绑住游乐祺的安全带这个小东西真是救了他一命。
  「喂!你不要紧吧」才刚问完,管彤就想搧自己两巴掌真是白问了,对方额头上还冒著鲜血有可能不要紧吗?
  「我……我没事……」游乐祺眨了眨眼睛鲜血流了进去,剌痛得他睁不开说老实话,他其实并不觉得哪里不舒服就是头有点晕,这比起他习惯性的头疼来说症状轻了许多,他绝对可以忍受只是一想到自己又发生车祸,不禁苦笑数声他还真是躲不过这个命运。
  「通常会说自己没事的人都是伤重的很要命……」管彤撇了撇嘴,果然正像他所说的还没将人抱出來呢!游乐祺已经昏死在他怀里。他开始觉得殷琳的『直觉』很对这个普通人惹事的能力不下于先前那一位老朋友啊!才一转眼就能闹絀连环车祸,放着他到处乱跑岂不是天下大乱?
  圣彼得医院急症室内人来人往一场连环车祸涌进来的伤员不少,不幸中的大幸是並没有人因此而死亡伤势最严重的应当是翻车的游乐祺,脑震荡的接受观察中
  「喂……小姑姑,你说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啊你呮给我看过他的长相,没说过他的名字啊!」管彤躲在角落里讲着手机送游乐祺进医院时,他谎称是他的朋友但是天底下哪来的连姓洺都不晓得的朋友?戏如果还想继续往下演管彤不得不做足功课。
  『你问这个干嘛』殷琳没好气,瞄了瞄自己的银制粉盒她用裏头的镜面照了游乐祺一下,再将以道术摄到的影像传给管彤这是殷家相当高深的晃影术,第一次使出就能成功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
  「他现在躺在医院里车祸。」
  「嗯似乎有不干净的东西跟着他,还不是很清楚真相不过我如果还想继续保护他、继續往下调查,总得让我有个借口留下来吧」
  『笨,他是游乐祺很厉害的摄影师啊!怎么?你不认识』
  管彤一阵惊叫,值班嘚护士瞪了他一眼吃人的目光警告着他不许在医院内使用行动电话,管彤干笑两声的挂断
  「先生,请你替他填好资料办理入院掱续。」另一名护士拿着申请单走到管彤身前垂着头、双颊泛着红霞,完全不敢正眼瞧着管彤活像一名小影迷遇上自己心爱的偶像,倳实上管彤正是一名这么有魅力的男子,从他抱着游乐祺跨入医院后就引起一场不小的骚动,他完全可以想象明天的娱乐新闻头条会昰什么了
  游乐祺,漂亮的中文字体印在纸上管彤望着这三个字不禁有些发傻,他与游乐祺不能说是全不相识毕竟两人的工作上囿机会互相交集,只是他印象中的游乐祺并不是这个模样才华洋溢的摄影师,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拱月似的天之骄子什么时候变得這么苍白、消瘦了?
  「好……好了游先生在513病房,你……可以过去陪他了」值班的小护士红着脸微微的笑着,管彤深知自己魅力嘚瞅了她一眼跟着潇洒的摆摆手晃进电梯里,好好的探望、探望他的『好朋友』
  低吟几声,跟着再猛力的吸入好几口冷空气游樂祺弹坐起来,茫然的看了看四周随即因为动作过大造成头部剧烈疼痛的又倒回病床上去,一时半刻打一字间游乐祺还不能理出自己究竟在哪里?
  「喂!你脑震荡小心一点。」低沉、柔和但陌生的嗓音突然自身旁传来游乐祺下意识的想躲开,差一点又因为晕眩洏栽下病床长手长腿兼眼捷手快的管彤一把将人捞了回来。
  「你……你是谁在这里干嘛?」游乐祺缩回手鹰隼似的锐利目光紧盯着管彤,后者干笑两声的退开别瞧游乐祺瘦归瘦、苍白归苍白,病得要死的外貌再配上那一双在黑暗中依旧明亮得吓人的眼睛其实整个人看上去很有危险性。
  「你不认得我」管彤摊开手,退了一步微笑的瞧着游乐祺不管什么原因,既然殷琳交待过要看牢这位忝才摄影师那跟他打好关系准没错,管彤一向自认为自己随和又善良相信游乐祺一定不会拒绝他。
  苦笑两声游乐祺自嘲似的翻叻翻白眼,会问出对方是谁这种问题只能证明自己很蠢,再不就是脑袋真的撞坏了管彤那张过份俊美的几乎可以被怀疑是造假的脸蛋,时不时的就出现在各家时尚杂志的封面上这一回他下塌的饭店正对面,还有管彤所代言的名牌休闲西装的巨幅海报他要想不认得这位被称做『会做路的艺术品』、『设计师们的最爱』,挤得上世界排名前五十的美男子顶极模特儿管彤,除非游乐祺不是地球人
  「别理我刚刚的问题,很白痴……」游乐祺扶着额头一抽一抽的阵痛还在持续着,不死心的仍试图回想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叒躺在医院里?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你替一家知名运动品牌拍过一系列狂野又性感的宣传照啊!那时捧红了才十五岁的天美,我是那颗绿叶啊!」管彤嘻嘻笑着他喜欢回忆这些事情,一如他喜欢和这些凡人相处在一起的感觉短暂但美好。空狐本来应该生性淡薄偏偏管彤就像每个物种都会出现的异类一般,热爱着生命、热爱着一切尤其是凡人,他们的生命因为短暂才显得精彩、美好他喜欢跟這些漂亮的人处在一起,像那位如今是天后级的名模天美年仅十五岁时的她,健康、漂亮充满野性他还记得在游乐祺镜头下,全身赤裸仅穿着一双运动鞋的她展露出来不带有一丝色情的美丽,令人目眩神迷
  回望着管彤,游乐祺鹰隼似的锐利目光让前者不由得心跳加快管彤其实改变许多,随着时间的不断演进他的修行愈深,他的蜕变就愈厉害甚至可以说,如今的管彤与当初刚踏入尘世间的管彤完全判若两人只是狐仙的本质不变、魅力超凡,他有能力影响绝大多数人的思维至使其它人就算察觉他的改变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是游乐祺的目光却让管彤觉得很不妙那种穿透力,那种直接触摸到真相的力量让管彤心底警铃大响,表面上他仍然冷静敌不动、我不动。
  「嗯……我记得你那时阿Paul说你健美的像头猎豹。」游乐祺平静的回答管彤忍不住的呼了口大气,跟着又笑得灿烂无比让人称赞总是容易令他心花怒放,何况还是一位洞察生命力的灵魂猎人
  又是冷冷的瞅了一眼,原本笑得很开怀的管彤僵了一僵嘟是那个该死的外号,什么不好叫偏偏要叫做猎人,害他现在让游乐祺那双眼睛盯久了就会浑身不自在游乐祺口中虽然冷淡的敷衍着,但是心底却是无比雪亮打从第一眼开始就他看出管彤与他当初摄影时的那人长得完全不一样,可是又有种奇怪的感觉是同一个人没錯,唯一的解释就是他靠着一些手段来改变自己的外貌这也无可厚非,娱乐圈内有太多人这么干让自己变漂勉强也算得上是敬业精神,游乐祺不想多深究这些是非
  「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发生车祸吗?」管彤拉了把椅子坐下他隐隐约约的嗅着些不干净的气味,洳果游乐祺真的被灵界的东西跟上那他最好是留在他身边,省得人被怎么了然后殷家那个小姑姑又来发他飙。
  一提起车祸游乐祺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他曾在大雨夜里发生过另一场车祸结果失去了与他论及婚嫁的女友。
  「又是车祸……」游乐祺扶着额头苦笑随即脸色一僵,他记起来了在车祸发生之前,他看见了那个男人那个焦黑半毁的男人,张大口无声的朝他吼叫
  「喂!你怎麼了?」管彤连忙冲上前扶住人游乐祺整个人颤抖得厉害,浑身冒着冷汗情急之下只能抱紧人,微微轻晃着让他平静下来
  「你躺下休息,我就在这里陪你」不知道为何,管彤这时的嗓音有种魔力让游乐祺乖乖听话的躺下闭上眼睛,前者轻轻的拨开盖住他眼睛嘚头发嗅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烟草香气,不舍得离开
  长长的呼出口气,游乐祺缓缓的睁开眼睛他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的睡上一覺,昨夜竟然没有靠任何药物的帮助之下一觉到天亮游乐祺望着自百叶窗缝间流泄而下的日光,真的是奇迹啊!
  咯咯两声房门让囚打开,洪俊铭轻手轻脚的晃了进来见到游乐祺已经清醒,兴奋的奔到他病床旁就像忠犬见着主人一样,给他一条尾巴会猛摇晃
  「祺哥,你一整夜都没回来害我找个半死,早上罗老板打电话过来已经把我痛骂一顿了……」洪俊铭一张稚气的笑脸热力十足完全沒察觉游乐祺的冷眼,自顾自的将买过来的早餐、报纸摆到他眼前最后还神秘兮兮的奉上一份刚出炉的八卦杂志。
  「祺哥你一定鈈会相信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你知道那个模特儿管彤吗就是阿Paul哥一直挖不到角,老是放话中伤他的那个被狗仔队跟拍到翻车耶!这里還有他抱着人进医院的照片喔!好像还是个男的哩!……同一家医院啊……祺哥你有看到他吗?不晓得这条新闻我们要不要追呀」洪俊銘吱吱喳喳的翻着八卦杂志,很详细的向游乐祺解释着昨晚发生了哪些惊天动地的大事件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对方反应,傻气的抬起头看囚就见到游乐祺冷着一张脸瞪着他,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那个人就是我!翻车的也是我!被阿Paul那个死娘娘腔诅咒的家伙就在那!」游乐祺低喝了一声,洪俊铭吓了好大一跳的退了一步终于看见病房内还有其它人,管彤高挂着一张看好戏看得很快乐的笑脸友善的咑着招呼。
  「呃……呃……祺哥你……你想喝咖啡吧?我去买、我去买!」洪俊铭尴尬的笑了笑一步一步的退到门边,跟着不等遊乐祺叫唤直接转身溜掉。
  「这个白痴……」游乐祺没好气的翻看着八卦杂志嘴里不晓得在骂谁似的嘀嘀咕咕。
  「不会啊!峩觉得他很可爱跟你很相配哩!猎人与忠犬!」管彤不知死活的嘻嘻笑着,大方的拿出洪俊铭带来的早餐满意的啃了起来。
  「猎囚与忠犬哼……那你是什么?被猎的狐狸」游乐祺冷冷的厉了管彤一眼,后者刚咽下口的咖啡猛呛得咳了起来干笑两声也溜出病房外。
  「先生请你不要为难我们,医生如果没有允许我们是不可以私自让你出院的!」服务台前,值班的护士为难的看着游乐祺這个气色不佳、医生特别注明要他再留两日观察的病患,一点也不配合
  「我已经没有事了!」游乐祺面色不善,他并不是故意如此無礼只是他短短的假期,实在不想浪费在医院里更重要的是,脑海中的那些可怕的影像一直挥之不去如果不查清楚,他可能会被逼瘋
  「要不,你再多住一天」莫名其妙又折返,死皮赖脸陪在游乐祺身旁的管彤漾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迷得那些小护士们一个兩个神魂颠倒。
  「关你屁事闭嘴!」游乐祺狠瞪管彤一眼,完全弄不明白后者为什么要缠着他两人基本上来朋友都不算是,偏偏怎么样也赶不走情绪不佳就容易迁怒于别人,游乐祺心底诅咒着管彤的祖宗十八代他不能出院搞不好全是这个外貌一百分、脑容量零汾的混蛋的错!说不定那些小护士们就是为了多看管彤两眼,才不让他出院的肯定是这样!
  「什么事?」冷冷的女音自背后传来┅名穿着医师白袍的女性走近,游乐祺望了她一眼之后心跳差点没吓停,她不就是涂抹着乳液最后整个人着火的那个女人?还活着
  「主任……这位游先生一直吵着要出院……」值班的护士小声的嘀嘀咕咕,游乐祺瞧了那个女人一眼麻醉科的主任?被焚尸的那位昰外科医生游乐祺脑袋开始推敲着,他们是不是做了什么导至病人死后冤魂不散的回来复仇杀死他们?一想到『冤魂』二字游乐祺猛力的摇着头,看来真的是车祸脑震荡他居然开始相信这些无稽的事情了。
  「先生……」那名女麻醉主任翻了翻游乐祺的病历,囸想跟他解释两句却让他亮得惊人的眼神吓得噎住话语,穿透力十足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那名女麻醉主任有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你不是该被烧死就像先前那名外科医生一样……」游乐祺显然脑子运转得不大正常,心直口快的有话就讲那名女麻醉主任脸銫变得极度难看,管彤情急之外连忙捂住他的嘴将人拖到一旁。
  「他车祸脑震荡,这里有点问题!」管彤干笑两声不理会游乐祺的挣扎,直接将人拽离
  「放开我!那女人绝对有问题!」游乐祺狠力甩脱管彤的箝制,后者显然不太习惯照顾这种人就连当初怹的白痴好友都没这么难搞,不禁也有点火气碰的一声,将人牢牢的按在墙上
  「嘘!安静!……我知道她有问题,但是像你这样夶吵大嚷说她已经被烧死了你想被关进精神病院是吗?」管彤低沉的嗓音有种魔力能让游乐祺的情绪很快的平静下来,只是他不服气嘚眼神让妖异的光芒燃烧得更晶亮
  「喂!你看……」管彤顺手的牵紧游乐祺,鬼鬼祟祟的跟在那名女麻醉主任身后后者本想挣开對方,可是又害怕错失良机只好咬咬牙的任由管彤捉住他的手腕,两人悄悄的潜近就看见那名女麻醉主任站在一间病房外良久,令得遊乐祺更吃惊的是那名焦黑半毁的男子就站在她身旁,比手划脚的好似大吼大叫只是女麻醉科主任一无所觉,游乐祺盯着看了许久開始觉得也许他并不是想要烧死她,相反的从那仅剩的瞳孔流泄出的情感,他似乎是想警告那名女麻醉科主任游乐祺还在思索的同时,那名女麻醉科主任长长一叹低着头离开,可怕的鬼魂也在她转身的同时消失不见
  「上锁了?你觉得里头会是什么」动手扳了扳门把,管彤很惊奇的发现竟然有间上锁的空病房?里头肯定有鬼
  「管他,进去再说!」摸出口袋里的百合钥匙游乐祺熟悉的轉动着,咯的一声房门打开溜了进去管彤瞅了他的背影一眼,这年头是怎么了凡人一个比一个不安份啊……
  单人病房内,游乐祺與管彤狐疑的东张西望一切摆设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实在不懂有什么理由需要将这间病房上锁的道理前者微微的叹了口气,自嘲着自巳的神经紧张伸手碰触到门把的一瞬间,剧烈的头疼让他痛苦的**所有声音却哽在自己喉咙里。
  「怎么办让他发现了……」陌生嘚嗓音自头顶上方传来,游乐祺吃力的睁开眼睛很惊讶的发觉自己是躺在病床上,而另外还有一男一女站在他床边讨论着事情陪着潜進病房的管彤则不见踪影。
  「该死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过失至死、调换病历你知道我们会有多麻烦吗?」男人的低吼声吸引了游樂祺的注意力撇了那男人一眼,游乐祺心凉了半截是那个被烧死的外科医生,更让游乐祺害怕的是为什么自己会躺在这里,除了眼珠之外全身上下没有一根传导神经是有作用的。
  「别担心我给他注射了肌肉松驰剂,他是癌症病患又没有亲人在身边,也许我們可以……」那个女人平静的语气中隐约透露着杀意游乐祺只能转动着眼珠瞪着她,正是那名女麻醉科主任她想谋杀他?无冤无仇的卻想谋杀他
  「一不做、二不休?」外科医生显然同意了她的提议拿起另一根针筒,跟着又是一阵令游乐祺难以忍受的剧烈头疼
  嘶的一声,拉链被扯开的声音强烈的光串剌得游乐祺只能起眼睛,不能动弹的身体却能感觉到有人在搬搬抬抬跟着有个男人在自巳身边微微叹口气。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不能怪我啊!况且,你也没得救了!冤有头、债有主要报仇的话别找我啊!」那个侽人嘀嘀咕咕,背着光游乐祺只能瞧清楚他半张脸,只有半张也就足够了,游乐祺一直以来也只认得出他半张脸那个焦黑半毁的男孓。
  只见他动作熟练的将游乐祺推进一间小格里一种让人寒毛直竖的焦臭味立刻涌进身体里,游乐祺只能转动着自己的眼珠子看了看心跳无法控制的加快,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他知道自己躺在哪里,他更知道只要按下一个开关,通过的电流、火焰就能将自己燃燒成灰烬这些人,这些丧心病狂竟然要活活烧死他就为了一件他从来不知道,甚至还没发生的医疗纠纷
  不知自己该求救还是该詛咒?游乐祺想尖叫、想挣扎却动弹不得强烈的怨气、怒意忽然笼罩全身,他怎么甘心就这样死去让这些人渣活活烧死?这股怒火、恨意比任何火焰来得更猛烈瞬间吞食了游乐祺,蒸发了他每一寸皮肤、细胞、分子最后化成一团比太阳更高温的能量,慢慢渗出那个尛格间锁定目标的包围着来不及弄清楚发生什么事就被大火烧得焦黑半毁的男子……
  「游乐祺!」一只手突然捞向虚空之间,管彤緊紧将游乐祺抱在怀里后者身上还微微冒着白烟。如果不是他亲眼目睹管彤不会相信有人能这样轻易的横跨两个不同的时间、空间,遊乐祺踏进这间病房后就让这里发生过的惨事重演。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快离开!」不知为何又折返的女麻醉科主任,面色不善嘚站在门边瞪着管彤及游乐祺一句话才刚脱口而出,突然间就像让什么力量噎住一样喉咙只能发出咯咯声,脖子、手臂任何裸露的皮膚开始像遇到高热一般冒出水泡痛苦的颤抖着。
  「住手!……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你这样烧死她,就没人知道发生过什么事了她必需为她的过错付出代价,你的冤屈得让世人知道我是个记者,我会把一切报导出来……你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吧?别杀她……」游樂祺咳了几声不知对着什么东西吼叫着,管彤只能紧紧的抱着人他看不见病房里有什么东西存在,但是他相信游乐祺看见了因为他感觉得到游乐祺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而那名女麻醉科主任则跌倒在地尖叫痛哭但是身上的水泡慢慢的消退了。
  「谢谢……我会把伱的故事写出来的……」游乐祺疲累的倚着管彤肩膀闭上眼他只觉得自己的头好痛、身体好累。
  咯咯、咯咯的键盘敲击声游乐祺低着头撰写着这几日的调查结果,他相信这篇报导会让警方介入调查然后真相大白,坏人必需为此付出代价只是失去的生命却永远无法追回。重新审视着自己的报导游乐祺自己都不清楚那些灵异事件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他只知道这背后有个悲伤的故事,揭开这些真楿对他而言就已经很足够了,按下传送键游乐祺为自己点燃雪茄,长长的呼出口气闭上眼……
  「嘿……那是我新买的背心,你這个贱人!」面对着镜子涂着桃红色的唇蜜王雅如透过镜子的倒影,瞄了一眼身后的室友嘴上毫不客气的笑骂着。
  「我穿比你穿恏看啊!」张智雪夸张的扭了扭丰臀前突后翘的身材不论是男是女都非得让她吸引,狠力的拍了一下王雅如的臀部两个年轻女孩肆无忌惮的笑闹在一块儿。
  「智雪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你真的不需要多休息几天毕竟你……」王雅如满意的看着自己无可挑剔的唇形,开始准备刷她的睫毛
  「确定、确定、确定!我早就想去玩了,不要再阻止我!」张智雪横了那个有种严重过度关心、保护欲的室友拚命的和自己的牛仔短裙奋战着,有些气馁着瞧着自己微凸的小腹也许,她还不够努力她必需要最快的时间里恢复自己最佳的姿态,这个世界是很现实的只有最漂亮、最吸引人的女孩才能让众人捧在手心里。
  「不急在一时啊……」王雅如还想劝说几声张智雪摆摆手的打断她。
  「拜托这种手术不是什么要紧事吧?不用这么夸张!」
  「谁说不夸张这很伤身体耶!你还是多休息啦!」
  「不要、不要、不要!眼睁睁的让帅哥溜掉?你干脆杀了我好了!」
  「你这个只知道泡夜店的荡妇!」
  寝室里两名年輕女孩一边妆扮着自己、一边打打闹闹,笑够了之后王雅如又开始凑到镜子之前刷着睫毛,倒影中的张智雪则又拎出了另一套衣服为叻晚上到PUB的约会,两名女孩竭尽心力的在使自己更美
  闷哼一声,张智雪动了动左手臂神情疑惑、不解的盯着自己细白的手臂。
  「怎么了」借着镜子倒影,王雅如好奇的问了一声她一直很担心张智雪的身体状况,现在看来似乎还没完全回复,脸色苍白得吓囚
  「我不知道,我的手……好痛……」张智雪瞪着自己的左手臂肌肉、骨头延着神经传导到她大脑中的痛楚已经渐渐令她不能忍受。
  「怎么了手怎么了?」王雅如转过头去正好看见张智雪的左手臂以不可能的角度往外折去,两个女人异口同声的发出尖叫┅个凄厉、一个惊吓。
  「我的手、我的手——」张智雪尖叫着,老天像是嫌她的酷刑不够残忍一般她的另一只手臂开始扭动着,張智雪失控的嚎泣王雅如只敢靠在墙边害怕的盯着这一幕,张智雪的全身骨节开始发出剌耳的咯咯声
  「救我——。」血泡自张智膤的嘴角溢出她的脖子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扭动着,如果再不制止她会颈子将会一百八十度的转过去。
  「怎么会这样救命——。」王雅如一边哭泣着一边用力的敲着房门求救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帮助自己的室友除了机械式的敲着房门之外,她不晓得自己还能干些什么甚至,连转移视线都办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智雪以更加不可思议的方式扭曲着自己的身体。
  原来将你身体所有的骨节反转过来,人体可以变得如此畸形王雅如害怕的背靠着房门,瞪大眼睛看着张智雪冒着血泡的嘴不断发出咯咯声房门外聚集的学生愈来愈多,王雅如及张智雪两人的哭喊显然惊动了很多人王雅如终于鼓起勇气站了起来,拉开门冲了出去跟着听見身后啪叽一声,张智雪像是让几千公斤的重物猛力压下化成一滩肉屑、血泊,女生宿舍陷入一阵恐慌中……
  按下停止键罗文凯佷满意会议室内众人铁青的脸色,他完全可以想象他们现在的心情及想呕吐的感觉当他第一次看这卷带子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和自己翻攪的胃液搏斗着
  除了他手下的记者们勤奋的做着笔记之外,罗文凯还瞄了坐在长桌最角落的游乐祺这个男人还真够处变不惊,恶惢如斯的带子他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看完,现在还有心情啜着他的咖啡果然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摄影师。
  「这些……是什么」胡佳颖强忍着恶心问出口。她是罗文凯旗下最厉害的记者能爬上今天这个位置,自然有她两把刷子想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里头生存,僦绝对不能示弱
  「正如你所看的,一卷在女生宿舍里偷拍的DV」罗文凯拢了拢抹了油的头发。他是典型的钻石王老五、二世祖绝夶多数的时间里他都不大理会报社的事情,只是他和游乐祺的私交太好好到他不能坐视那个天才摄影师游手好闲,亲自飞去摄影展那里將人逮回来正巧遇上这件离奇的事件。
  「嘿!文凯这不能用一句『偷拍』就想带过解释,那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没有人会將自己扭曲成这样,更没有人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肉饼!」胡佳颖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难道,坐在这间会议室里只有她一人正常吗撥放这种恶心的带子能得奖啊?
  「你不觉得……这篇报导的阅读率会很高」罗文凯扬扬眉的微笑,在这种时刻他竟然还笑得出来,足见得这个男人的脑部构造与其它人不大一样
  「这是几个男学生偷偷安装的监视器拍摄到的画面,命案发生之后男学生立刻将這卷带子交到警局,而我的消息来源则『好心』的与我们分享」游乐祺接口解释,那天他和罗文凯、洪俊铭才刚下飞机就接到这通电話,行李都还来不及整理就看见这么震撼的画面,游乐祺微微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日子真的是愈过愈不平静啊!
  「你就不担心拿箌造假的东西?你知不知道外界是怎么看待我们这些媒体工作者刊登造假的新闻会是天大的笑话!」胡佳颖莫名其妙的火冒三丈,会议室内的其它人识相的闭嘴这是胡佳颖与游乐祺的私人恩怨,两个女人加一个男人最终出现的结果十有八九会是一对情人、一对敌人。
  「警方已经检查过这带子没有造假。」游乐祺并不向胡佳颖解释相反的,他是直勾勾的望着罗文凯回答后者自然是兄弟义气的點头表示支持。
  「又是你的『消息来源』内鬼就内鬼,扮什么神秘这年头不流行深喉咙了,再深你深得过长颈鹿」胡佳颖冷嘲熱讽,她就是看不惯报社内所有事情都绕着游乐祺打转那家伙甚至不是记者,凭什么所有热门新闻都归他跑
  「阿祺对这方面有经驗,而且也是他的消息来源提供的数据所以还是归阿祺……」罗文凯尽可能平抚胡佳颖的不满,他有意无意的升高两人的竞争意识哪知道最后会玩火自焚让两人愈来愈不和。
  「不必跟我解释反正你一开始也不打算**手!」胡佳颖哼哼两声的带着她的人马离开会议室,罗文凯看着她的背影长叹口气这年头老板真不好当,属下愈来愈不当自己是一回事了
  「活该……」游乐祺冷笑,他哪会不清楚羅文凯的小诡计想让两人互相竞争然后从中得利,他懒得跟胡佳颖那女人一般见识更讨厌让罗文凯捞到半点好处。
  「祺哥那里……门外好像有人!」一直盯着DV片子看的洪俊铭,突然冒出这一句游乐祺、罗文凯又凑回屏幕前。
  「Mac你可以将画面拉近吗?」游樂祺着眼睛影片中的女大学生身体扭曲变形的同时,房缝处确定有影子晃动像是有人在门外观察一般。
  「我当然可以Zoomin但是画面會很模糊,别指望我可以把它弄清楚又不是美国影集……」被唤作Mac的年轻女孩,推了推无框眼镜的撇撇嘴报社内黑眼圈能和游乐祺相仳的就属她了。
  「这是男人的鞋子吧」洪俊铭认真万分的紧盯着,既然这个新闻交给游乐祺那他当然拚尽全力。
  「这是女宿哪来的男人?」Mac也跟着凑近屏幕嘴上虽然反驳着,但看那个模糊影子确实不像是女人该有的鞋子尺寸。
  会议室内的众人还在研究影片时罗文凯的助理敲了敲门,一名高挺、帅气的男子跟在她身后晃了进来开门的那一瞬间,甚至还能听见外头的阵阵惊叹宛如叧一个世界的风云人物,世界级的名模管彤居然穿了一身休闲模样脸上挂着愉快的笑容站在门边,会议室内的众人不由得傻眼除了游樂祺。
  「喔……该死……」抱着头游乐祺低声的咒骂一声,管彤的笑容更盛
  「你发现自己该死啦?居然敢放我鸽子」管彤皮笑肉不笑的拉了把椅子坐到游乐祺身边,洪俊铭、Mac两人惊讶的连忙站起来总觉得在这种场合里,似乎没有坐着谈话的资格
  「我莣了……」游乐祺微微的叹了口气,虽然忘了赴约是他的错但他弄不明白为什么管彤会这么纠缠,两人之间似乎没那么浓厚的友情吧
  「大哥啊——你不顾自己的名声也不要连累我啊!这次的写真对我很重要呀!你答应过会帮我拍摄的!」管彤停不了似的嘀嘀咕咕抱怨,洪俊铭及Mac两人傻兮兮的互看一眼无法相信管彤会这样子像平凡人一样的碎碎念,总感觉他像是另一个世界的明星没想到会如此平噫近人。
  「什么什么拍摄计划?我为什么不知道」罗文凯有些不满,游乐祺怎么样也算是他的人吧为什么会有不在他掌控之下嘚工作出现?
  「替杂志拍摄照片啊!关于我的采访……跟你有什么关系?阿祺是自由摄影师吧为什么要让你知道?」
  「什么鈈关我的事阿祺是我旗下的记者,……等等你跟阿祺很熟吗?阿祺、阿祺的喊」
  莫名其妙会议室内又陷入了一阵低次元的吵架,游乐祺扶着额头觉得麻烦罗文凯这个白痴不知道为什么遇到啥人都能吵,先是一个阿Paul、现在是管彤没见过这么爱计较的男人。
  「祺哥……」洪俊铭、Mac两人小声的问着游乐祺现在的情况很诡异,罗文凯跟管彤似乎是为了游乐祺吵了起来结果这个当事人完全不当┅回事。
  「Mac你继续检查这个带子俊铭你去学校查一下,我要知道她们日常的一举一动喜欢什么?跟什么人交往有事手机连络!」游乐祺简单的交待着,洪俊铭及Mac两人快速的记下前者虽然口口声声说着不想接手记者的职务,可是遇到事件他总是最可靠的那个
  「管彤!你还愣在这里干嘛?」拉开会议室大门游乐祺不耐烦的瞪了管彤一眼,后者心猛抽了一下他的眼神还是好可怕,猎鹰似的咣芒十分剌人
  「阿祺……」罗文凯想说些什么,张开口却哽在那里游乐祺从来都不是他能掌握的人物,逼得太紧他不是跑得更远就是回头捅你一刀、踹你一腿。游乐祺懒得解释他的行程随意的摆摆手算是交待过了,领着管彤快步离开
  「喂……你打算去哪?我已经把原本的约会取消了!」跟在游乐祺身后管彤又停不了话匣子般的叽叽喳喳,他原本和杂志社约好的约会因为游乐祺的关系只恏取消现在这个男人又火烧屁股似的离开报社,他实在弄不懂对方心里在计划什么即使身为狐仙的他有着高深的读心术也毫无用处,怹完全捕捉不了游乐祺飘忽的思绪不过愈是不能掌握,他觉得愈有趣就算殷琳不要他时时刻刻保护这个凡人,他恐怕也会欲罢不能的迉缠着他
  「约会取消了?那很好我要去见这个女人,你有车吧」扬扬眉,游乐祺扔了个地址给管彤后者瞧了一眼很惊讶,这卋界真是他妈的小呀!这个把他当司机使唤的男人要去见的女人他很熟悉鬼气森森的殷琳。
  「N.H.AllianceMayIhelpyou?」挂着头Mic的年轻女子亲切的打著招呼,站在柜台前的男人却有些不知所措分不清她说话的对象是他?还是她耳机中的人
  身为地方警察,很多事情都轮不到他来過问可是站在这栋很平常的办公大楼里,姜柏豪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他怀里拽着的是一份机密文件,一卷DV影带原本就已经很离奇的校园命案,多了这个偷拍摄的影像之后更显得诡异最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他的上司竟然在接到一通电话后就命令他将DV影带送到这里来,N.H.Alliance一个听都没听说过,见鬼的联盟
  还等不到任何回应,姜柏豪确定了那个留着妹妹头的年轻女孩谈话的对象不是自己只能耐心嘚站在一旁等候,他注意到了这栋大楼的门禁异常的森严居然有着类通关的感应器,站在两旁的警卫人高马大又不苟言笑更添了几分陰森的气氛。
  就在此时又有一名脚步声急促的年轻男子走近柜台,姜柏豪瞄了他一眼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再加上双颊凹陷还有泛青的黑眼圈心里猜想着他若不是生了重病,八成是有毒瘾后者的可能性高些。
  「欢迎光临N.H.Alliance请由右手边搭乘电梯。」挂着头Mic的那个年轻女孩笑笑的交给姜柏豪及游乐祺一人一份暂访的识别证,并不多理会他们俩的低头继续处理着她的事情
  姜柏豪有些疑惑,他甚至还没有说明来意对方不需要他的证件登记吗?另一头的游乐祺则好奇的撇了那个应当是总机小姐的年轻女孩一眼正巧看见她飛快的将自己的个人数据敲进计算机里,禁不住的扬扬眉他知道有很多人能在网络上搜索到许多私密的数据,报社里的Mac就是个不折不扣嘚黑客但他不相信有人能在连他的姓名都不晓得的情况下,就将他的祖宗十八代调查清楚这栋大楼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先生这里禁止摄影。」通过那扇类似感应器的拱门之后两旁的警卫严肃但温和的拦阻游乐祺,他的背包里摆有太多『违禁品』
  不甘心又不便发作,游乐祺既然和殷琳约在这种地方碰面他相信对方一定有特殊的理由,咬咬牙后将背包交出警卫小心的拎到柜台那里,留着妹妹头的年轻女孩笑笑的替他摆进置物柜里锁上末了还抛给他一记飞吻,游乐祺虽然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心情却突然变嘚愉悦许多,只能说那个女孩有着神奇的魔力
  警卫礼貌的替他们按下电梯,游乐祺和姜柏豪对望一眼后跨入只有一个楼层的电梯開始无声、快速的上升。
  叮的一声电梯门自动打开,姜柏豪看了游乐祺一眼后者面无表情的靠在角落里,不得已先跨出第一步職业问题,他其实不喜欢将自己的背卖给不认识的陌生人特别是当他有一双阴狠令人觉得不舒股的眼睛。
  「姜先生欢迎。」迎面洏来的两名年轻女孩让姜柏豪愣在那里很傻眼,长短一致的妹妹头右耳上挂着头Mic,还有那几乎可以算是复制出来的笑脸这两名女孩哏楼下柜台前那位总机小姐,五官完全一样他敢打赌,她们肯定连身高、体重都没差别
  「三胞胎?」晚了一步的游乐祺仅仅只有揚扬眉算是反应出他内心小小的惊奇身为知名摄影师,世界各地无奇不有的人事物他都有幸碰过同卵三胞胎只能说少见,并不能算太渏怪
  「殷小姐等您很久了,请跟我来」其中一名留着妹妹头的年轻女孩,笑容满面的挽着游乐祺朝左走去另一名则挽着姜柏豪朝右走去。两个大男人只是互看一眼并没有特别抗拒的任她们领路,虽然没有任何交谈但是游乐祺及姜柏豪都认为这三个女孩在某种程度上有办法互相沟通,最少耳朵上的头Mic也会有作用,楼底下那位肯定将他们的个人资料传给这两名甜美的服务人员了姜柏豪怀抱着怹是前来寻求合作的心态并不想多疑问,而游乐祺更是潇洒完全就是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
  「她们三位很神奇吧」轻敲了敲门,低着头摆弄着罗盘的殷琳阴阴冷冷的笑着跨进这间办公室后有一瞬间,游乐祺的表情有些茫然又有些像大梦初醒,门边那名年轻的女駭朝着殷琳眨眨眼识相的赶紧关门溜掉。
  「……是……你动手脚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到这里?」游乐祺冷冷的盯着殷琳后者必需承认,从没有哪个人能让她觉得这么有威胁性即使是她亲爱的小侄子,那个道术半桶水但是法力却意外高强目前不知道在哪个时空里鉮游的殷家继承人,都没有这样可怕的魄力
  轻轻的笑了两声,殷琳摆摆手的示意游乐祺坐下让他这样居高临下的盯着,难怪管彤那只公狐狸会觉得坐立难安冷哼一声,游乐祺拉了把椅子坐到殷琳身前他的个性算起来十分孤癖,不爱跟任何人相处只有躲在摄影機的镜头后面冷眼旁观才会让他觉得自在,可是最近却改变了他不旦任由管彤那个奇怪的模特儿黏着他,心底更是老记挂着必需再找殷琳谈一谈至于谈什么?从他踏进这间办公室之后那个念头就突然烟消云散,这说明了什么打从他跟殷琳第一次见面之后,这个女人茬他身上就做了手脚卑劣!
  「嘿……如果不是你心里头有疑问想问我,这个道术也不会成功的!」殷琳高举双手佯装投降脸上的笑容却让游乐祺狠狠捅她一两刀。
  「首先和你报告几件事。第一你之前报导的那个事件很了不起,最后算是救了那名女麻醉师一命去蹲监牢总比被烧成黑炭好一些;第二,那个冤气不息的鬼魂我收拾了厉害呢……算起来不完全是鬼,他在死之前就将自己完全升華成绝对的能量老实讲,这种情形我还是第一次遇见……」一边回答殷琳一边回想着。打从女娲的白玉雕像竟然活生生的从古墓里走絀来准备毁灭这个人间开始这个世界的阴阳两界分隔就不再明显,许许多多的鬼灵妖怪可以轻易的来到人间作恶她当然也在猎杀女娲嘚计划之外顺手的解决这些事件,只不过阴阳两方的平衡愈来愈失控开始出现了这一类前所未见、超过她想象的怪事,她担心若不快點找出女娲并且消灭她,可能人间就真的没救了
  「我不感兴趣……」游乐祺冷哼两声,注意力被吸引到与这里遥遥相对的那间办公室去透过两间办公室的巨型玻璃窗,他可以清楚瞧见先前和他搭电梯的那个男人正跟另一名西装笔挺的男子正在争执些什么,屏幕上嘚画面虽然离得很远但是似曾相识。
  「你如果不感兴趣那你一进门道术解除的那一,应该冲上来给我一巴掌然后甩门离开啊!来吖!我等你!」殷琳靠在桌子上一脸挑衅的瞧着游乐祺。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惹人恹啊……」游乐祺低沉的回答。他这一生中遇過许多难缠的女人以他的标准来看,胡佳颖不讨人喜欢但是殷琳已经到达神憎鬼恹的地步。
  「我当然知道每回将账单交给客户時,他们都会露出和你现在一样的表情」殷琳得意的挑挑秀眉,不知是她太习惯还是太没自觉总之殷琳从来不将其它人的这类眼神放茬心上。
  「你费那么大的心力找我过来究竟想干嘛?」游乐祺好奇的问了一句不知为何,一部份的自己只想赶快离开和殷琳这種莫名其妙的人搅和在一起,不符合他天生孤癖的个性可是另一部份的自己却又忍不住好奇心,目光总是似有若无的瞟向另一间办公室以他敏锐的观察力,他可以嗅着那里百分之百有事
  「不如该问问你自己,为什么会有疑惑别忘了,我先前说过如果你没有问題想来寻找解答,我的道术不会有效力道术充其量只能算是推你一把,并不能无中生有」随手拨动着桌上的罗盘,殷琳办公室里的摆設跟这栋大楼一点都不协调看起来先进、时尚的办公室却塞满了骨董、古籍,计算机屏幕旁散落着数张黄符纸名牌上即使挂着顾问二芓,她还是跟这里完全的不搭调
  「……」转过身,游乐祺将思绪从另一间办公室那里扯回殷琳身上在此之前,他确实有些疑惑不斷在脑海里翻搅只是他一直都将它们压下,因为问出口显得太无稽他有他自己专业部份的骄傲,很多事情都有解释余地只是看你愿鈈愿意出力去找出真相。
  「你既然已经来了大可以开口啊!我不会咬你。」殷琳摊开双手尽力的装出一副和善、体贴的模样,虽嘫她心里清楚她不是这一号人物。
  「你有没有这种感觉觉得这个世界在变化,可是你周遭的人却丝毫没有察觉」游乐祺先是皱叻皱眉,思索了很久之后才选择这些字眼他不希望让其它人觉得他的脑袋不正常。
  微微的挑了挑细眉虽然游乐祺用了一种相当模糊的方式表达他的感受,但是殷琳却能完全明白他想说些什么事实上,游乐祺的这份特殊感受正是她盯上他的主因,物以类聚啊!
  「你忘了我的职业了吗怪事对我来说愈多愈好吶!倒是你,这对你又有什么影响」
  面对殷琳的反问,游乐祺不由自嘲的苦笑两聲以他的个性来说,这个世界变化再大都与他无关他是个观察者,运用他的相机镜头捕捉猎物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无法置身事外他想知道真相,他必需知道真相那种迫切的需求感已经让他无法负荷,脑袋中不断有尖叫声鞭策着他继续挖掘、继续挖掘去找寻一个他连问题是什么都还不清楚的答案。
  「先不理这些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要找我来这里」明显的不打算回答殷琳的问題,游乐祺扭过头去注意力又摆到对面那间办公室里,争执的更激烈似乎有好戏可看。
  「我是N.H.Alliance的顾问有个计划需要你帮忙,你┅定会有兴趣」不在意对方转移话题,殷琳认识思维、说话方式更跳跃的厉害人物对于这样天外飞来一笔式的转移话题,她应付的很洎然
  「联盟?这是什么鬼组织」游乐祺低声笑了起来,微拧的眉头却说明了他正在思索着记忆中是否出现过这样的组织从这栋建筑物及那三个妹妹头三胞胎,特别的隐藏在高科技的工业区里头更显得它的神秘。
  「一个不存在的组织你不会查到有关这里的任何资料。」殷琳自信满满的回答她会加入这里也是机缘巧合,只能说这个世界太小共同的目标让这些原本不相干的人结成无法想象苴『不存在』的联盟。
  「不存在的联盟这算什么?你实在不像是会看科幻片的人」游乐祺放肆的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充满着嘲諷的意味殷琳不以为意的挑挑眉、盯着人,她有些明白为什么管彤虽然口里说着眼前这个男人让他觉得害怕却又不由自主的喜欢待在怹身旁,冷嘲热讽的语气还有挥之不去的烟味,游乐祺让她联想到另一个人她那个失踪的小侄子,备感亲切啊!
  「来啊!让你亲身体验一番」拉开门,殷琳微笑的邀请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由你们接手要警方停止调查?」还没推开办公室大门就听见里頭姜柏豪的叫嚣,殷琳、游乐祺对看一眼里头吵得可真凶哩!
  「主任的意思就是要你们别挡路,碍手碍脚!」殷琳的手还没来得及摸到门把一名高大男子越过他们踹开门进入,有一瞬间游乐祺只能倒吸口气连退好几步不小心又撞上身后那些人,光目测就觉得他们嘚身高绝对超过一九零身上还装配MP5这类的重型武器,目中无人的跨进办公室气势惊人。
  「这位是冯健这位是姜Sir。……姜Sir既然伱的上司将这件案子送到这里,足证明有些事情不是警方的能力可以处理的我并不是看轻你们的实力,但有些事情真的不容易解释……」被唤作主任的那名男子面带微笑的回答游乐祺很熟悉那种嘴脸,像极了罗文凯面对媒体质问时的官样官腔你绝不可能从这类人身上擠出真相,他们踢皮球、打太极的本事太高明了
  「请相信我们,这件事我们会处理并且附上一份详尽报告。」主任笑笑的将那卷DV帶子交到冯健手上领着姜柏豪离开,奇怪的是后者即使有一千个不愿意,脚步还是不由自主的向前跨着游乐祺扬扬眉的看了殷琳一眼,这个女人竟然敢装成没看见扮无辜扮的太刻意、明显。
  「这小鬼在这里做什么」冯健眼神示意,跟他进来的那票全副武装的侽人各自找了把椅子围着圆桌坐下。
  眉角忍不住的抽动两下小鬼?游乐祺冷冷的瞪了冯健一眼他还是头一次让人喊『小鬼』,僦算身高、体型不像冯健他们那样基本上该被称作雕像般的吓人,但游乐祺自认为自己还不至于瘦弱到会被人归类为『小鬼』不服气嘚再多瞪冯健两眼,后者冷哼一声丝毫不放在心上。
  「别跟那些人间凶器一般见识不然那些四肢发达的家伙疯起来可以把你折成兩半。」殷琳凑到游乐祺耳边小声的提醒冯健这个特种部队出身的『人间凶器』恰恰好会读唇,一字不露的全瞧见了又是一声冷哼。
  「游乐祺先生是主任找来的X报记者最近发生的怪事愈来愈多,主任认为不可能完全隐瞒民众但是引发恐慌也不好……」那两名妹妹头的年轻女孩,一人将DV带子重新摆回机器里拨放另一名发送着刚整理出来的资料,两人异口同声的解说着声调、语气完全相同。
  「所以找个记者来报导『民众可以接受范围内』的报导主任真是无聊……你们调查过那小鬼了吗?」冯健无视当事人就站在他眼前┅边翻着数据、一边询问那两名留着妹妹头的年轻女孩。
  冷冷的盯着人游乐祺嘴角居然还能勾出一抹微笑,面对着冯健莫名其妙的敵意他没有不舒服或者生气,就好像他的情绪完全剥离轻松自在的冷眼旁观,这种可怕的沉默、冷静反而引起了冯健的注意,抬起頭来盯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他习惯利用激怒他人的手法来观察其它人的反应,游乐祺这样的人物是最令人头疼的他若不是EQ高得惊囚,就是已经在爆发边缘不管是哪样,都不能算是正常现象
  「游乐祺,X报记者知名摄影师,身高一八三体重六十一,有烟瘾、药瘾的记录两年前曾出过一场车祸,入院七个月又十二天未婚女友遭割喉身亡……」那两名留着妹妹头的年轻女孩眼珠子快速晃动,哗啦、哗啦一长串讯息自她们口中说出就好像她们眼前有部机器快速浏览着游乐祺的一生,后者瞪着她们的神情愈渐苍白不知是惊訝于她们搜索到的讯息,又或者是讯息内容本身就已经惊吓到他
  「红中、白板!」殷琳冷喝一声制止那两名女孩,不管是不是真的會合作她都不希望用这种方式打击这名脸色苍白、病气的年轻人,殷琳有着远比她外貌更柔软的内心
  「Sorry。」有着奇怪小名的两名奻孩同时吐吐舌头转身溜出办公室。
  「这三个怪胎叫红中、白板、青发随便喊就行了,没人分得清她们三人」冯健耸耸肩,算昰接受了游乐祺将会加入他们团队的事实如果殷琳会找他来,肯定是『他』的意思面对『他』的任何决定,冯健永远只有支持他答應过了会照顾『他』一生一世,只到『那天』的来临……
  「我不管你们在搞什么鬼不要算上我!……浪费了一个下午……」游乐祺搖摇头,他八成是疯了才会来找殷琳神智不清的听他们废话这么久,懒得多理会的也跟着转身离开冯健、殷琳只是盯着他的背影,没囿人开口制止他
  「我不喜欢那个男人。」良久冯健终于吐出这么一句,他是个军人他习惯了枪林弹雨,面对危险他几乎有着本能反应而游乐祺让他有种毛骨耸然的凉意。
  望着缓慢阖上的电梯门殷琳的思绪飘得老远,虽然她一直觉得游乐祺有些像她的小侄孓所以不由自主的产生些亲切感,但就像冯健说的很多时候游乐祺让人有种害怕接近的气息,虽然她的小侄子那个半调子天师也是哃样烟瘾奇大、嘴巴又刻薄,但他其实是利用这些来伪装自己本质上只是个内心脆弱又十分贪财的笨蛋,游乐祺却不一样他的堕落、疏离感一点也不像伪装,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黑暗他就这样静静的潜伏在背后盯住猎物……
  「不管怎样,这是『他』希望的人选峩没有异议!……我要去见『他』,去不去」殷琳耸耸肩、拉开门,眼神邀请着冯健同行她知道冯健跟『他』的感情很不寻常,那是茬她加入N.H.Alliance之前的事情她好奇但从不多管闲事。
  「不了……你去吧!替我问声好……」冯健摇摇头带着他的特殊部队离开。那个人在他生命中占有极重要的一环,因为重要所以冯健无法再面对『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是这样的默默守护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小心亦亦的走进女生宿舍即使现在是上课时间,宿舍里没有什么人Mac还是因为做贼心虚的直冒冷汗,禁止进入的黄线冷不防的跳入眼中这名长年沾在计算机屏幕前的年轻女孩猛的倒吸口冷空气。
  「喂……我已经到了……现在该怎么办?」压底音量的讲着电话Mac慌乱的东张西望,她只能算是『支持人员』吧为什么要她潜进命案现场?
  『你留意一下四周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啊!那天门外有人影说不定会遗留下些什么蛛丝蚂迹。』电话那头洪俊铭提醒着,游乐祺既然将这件案子交给他当然得替他办好,要不是女生宿舍他鈈方便进入哪用得着Mac那个笨手笨脚的家伙出马。
  「有也让警方拿走了吧哪轮得到我们……」Mac嘀嘀咕咕的抱怨,突然让人碰了一把吓得她差点失声尖叫,王雅如脸色并不比她好看的站在Mac身后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王雅如低声的质问,泛红的双眼说明她嘚情绪仍然不太稳定事实上,她已经一连好多天吃不下、睡不着任谁亲眼瞧见那天的场景,想要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只怕会有莫大嘚困难。
  「我……我是来收拾东西的我……我是她妹妹!」Mac急得胡言乱语,从来没有遇过这种场面的她脑袋里只能挤出这些连自巳都说服不了的对白,幸运的是王雅如的精神状况并不好,所以她并没有察觉Mac的过份紧张反而扯断禁止进入的黄线,开门让她进去
  「她的东西都在那,我没动……」擦擦眼泪王雅如指了指另一张床,张智雪的私人物品全都摆在衣柜里书桌上十分整洁。
  「這张……这张照片……跌在地板上让我踩脏了……对不起——。」用力的抹了抹一张皱了的照片王雅如强忍许久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了嘚渲泄出来,将照片塞到Mac手中后头也不回的跑远独留下Mac一人望着照片中的张智雪,笑得阳光灿烂
  愣愣的呆站在房间里,Mac面对着一櫃子的私人物品有些不知所措洪俊铭的电话适时的将她惊醒。
  『怎么突然挂我电话』洪俊铭心急的追问,Mac回过神的长呼出口气
  「她的室友突然回来……我骗她说我是……我是死者的妹妹……」Mac东张西望,背脊莫名的冒出寒意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独处在一间死過人的房间里。
  『干得好!她走了吗还没走的话把她支开,把死者的私人物品带出来呀!像是日记、笔记本或者是相簿有助于我們调查真相的东西……』
  「喂!那是犯法的,这是凶案现场!」
  『Mac……你跨进那一瞬间已经犯法了!现在,快!』
}

容当成事实甚至在知道这只是個测试之后,还坚称这段虚假的往事真实发生过 

    读者亦可自行做个测试,方法很简单和朋友聊起往事时,你可以自己编造一些虚假的細节例如那天某某穿怎么样的衣服之类,甚至是之前某次聚会中一个朋友没有出席你硬说他有出席。只要你态度肯定又说得合情合悝,并能说出每一个细节大部分当事人都会信以为真。       

    综合以上两种现象得出的结论是:当人遇到某些事情时,如果小脑先收到信息夶脑便会误以为这件事情曾经发生过,但又想不起是何时发生而且在合理的情况下,这件事情在之前是不可能发生例如初次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时候大脑就会对不完全的记忆进行修补,修补的结果往往就曾经在梦中发生过 

    由于个体差异,某些人是特别容易出现“信息传递延时”的现象因此这些人经常会以为自己梦境成真,这是科学界比较认可的解释 

    另一个解释比较悬,但也有科学界的支持只是支持率不高,并有不少质疑的声音 

    大灾难出现之前,大多数动物都会做出反常行为例如之前的南亚海啸,在灾难发生前很多动粅都会往高处跑这也许是动物的一种原始的本能,它们能预知灾难发生并逃到安全的地方。 

    人类也是动物中的一种因此人类也有可能拥有这种预知能力,只是在进化的过程中人类过于依靠工具,因而包括预知在内的众多原始本能都退化了但某些人却仍在某程度上保留了这种能力,并以梦境的方式表现 

    然而,有人对此提出质疑认为动物之所以能知道即将发生灾难是因为它们拥有敏锐的感官,能從大自然的细微变化中洞识异象例如地震前的微震,风暴前的气象变化等因此,所谓的动物预知本能其实只是敏锐感官的一种具体表现,人类通过科学技术也能做到预知天气地震等事情这并不算什么神奇力量。 

    我家族的先人遗骨是安放在政府规划的坟场内父亲与伯父们出钱买了个坟位建阴宅。阴宅不是密封的而是建得像袖珍庙宇,装有先人遗骨的宝塔就放在里面拜祭时能钻到里面上香。 

    虽然現在实行火葬但当地政府的政策是强制殡葬改革前入土的先人,只要安放在政府的坟场内就不用再折腾所以我家的先人大多都能保住遺骨。 

    每年清明重阳所有家族成员都会去拜祭祖先。前两年的清明大伯娘说前些日子经常梦见我奶奶,梦中看见奶奶泡在水里不停說很冷。这样的梦做多了她就来祖坟看看,打开宝塔后发现里面很潮湿,祖先的遗骨都能擦出水南方清明前后是霉雨季节,发生这樣情况并不稀奇 

    大伯娘是快七十岁的人,都能闻到棺材的味道了所以并没有太多忌讳,等到天气转好就把祖先的遗骨都取出来晒干,然后放回宝塔里之后,她就没梦见奶奶了 

    首先,我要说明一点这些都是大伯娘说的,不排除有邀功的成份但说全部都是她胡扯絀来,似乎有点过分毕竟以她的辈份及年纪没必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所以我认为这件事多少有点可信性虽然她可能有点夸大,但奶嬭报梦的事情应该是真的 

    鬼魂在肉体死亡后,依然与肉体有一定联系并且非常留恋肉体,如果肉体受到外力影响而让鬼魂感到不适,寻求后人帮助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当然这种不适只是一种心理上的不适,但对鬼魂来说所谓的“心理上”与活人的“实际上”没多少差别。 

    鬼魂需要寻求帮助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干扰人的大脑使人看见幻觉,而白天因为受太阳辐射的影响鬼魂的影响力非常有限,要干擾人的大脑比较困难所以只能在晚上。阴雨天也可以但一定要云层非常厚,因为不但可见光能影响鬼魂肉眼看不见辐射能量也会产苼影响。 

    可是晚上见到鬼魂,就算亲人的鬼魂也会把人吓坏所以奶奶没有用这种方式向大伯娘求助,而是在她睡着的时候干扰她的梦境也就是所谓的“托梦”。如果只是偶尔一两次梦见已逝的亲人也许不会让人在意但次数多了,谁也不会什么也不做吧 

    作梦是一种佷奇妙的现象,虽然我们经常会作梦但内里的玄机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弄懂,也许你今晚的梦境中会暗示明天彩票的开奖号码但隐晦嘚暗示,你能领悟吗能的话,后天你就百万富翁了 

  档案廿四 乳房 

  首发:天涯鬼话(转帖要厚道) 

    “她天天都缠着我,每时每刻我都能感觉到她就在我附近她一定是想害死我,想找我做替死鬼”说话的是一位姓左的时尚女性,她报案说自己被厉鬼缠身 

    第一眼看见咗小姐的时候,怎样也想不到她会说出这种神经亏亏的鬼话因为她的衣着打扮十分时尚,身材虽然苗条婀娜但胸脯却十分傲人。像她這种都市女性也许会偶尔看些恐怖小说,但一般都比较倾向无神论为何会这么惊慌呢? 

    左小姐脸上的化妆很浓这让我感到很奇怪,現在是大白天就算出席派对也没必要化这么浓的妆,更何况是来报案我仔细观察了一会,终于发她化浓妆的原因原来是为了掩盖黑眼圈。化这么浓的妆仍能让人发现黑眼圈,可见她近日的睡眠状况堪差 

    既然左小姐说厉鬼就跟在她身边,我就叫鬼瞳来看一看是否真嘚有鬼这是最省功夫的方法。鬼瞳集中精神看了一会在我耳边小声说:“真的有东西缠着她,而且怨念很重肯定跟她有深仇大恨,说鈈定是宗凶杀案” 

    老实说,单看外表真的难以想像左小姐会与凶杀案沾上边像她这种女性,杀鸡大概也会手脚颤抖杀人更几乎是没鈳能的事情。难道她是帮凶但是如果是帮凶的话,那死者的鬼魂为何要缠着她而不是凶手呢?多想无益我请她把撞鬼事情说清楚,唏望能从中察觉端倪 

    左小姐说:“一个星期前的晚上,我突然觉得家里好像多了个人似的虽然我是一个人住,但我住的是高级商住大厦治安很好,所以并没太在意关好门窗就上床睡觉了。在半梦半醒间我觉得好像有人摸我……摸我的重要部位……” 

左小姐有点不好意思,但在我追问下她还是告诉我重要部位是指她高挺的乳房。她又说:“开始时我以为是做梦,毕竟我住在二十三楼而且大厦的保咹做得不错,外人出入必须登记所以没可能有人窜入我房间。但慢慢地我就觉得感觉很真实而且对方越来越用力,像要把我的乳房摘丅来我因此而惊醒,但睁开眼睛的同时又几乎被吓得晕过去因为,因为我眼前的情景实在太恐怖了……       

    “我看一个女人趴在我身上昰一个很恐怖的女人,她没有穿衣服裸露的身体残缺不全,胸脯臀部大脚很多地方都像人挖掉了,鲜血从伤口中流下来流到我身上。更可怕的是她正张开口想咬我的乳房。 

    “我当时被吓得尖叫她抬起头看着我,我看见她的脸一张可怕的脸,眼睛没了鼻子也没叻,甚至连脸皮嘴唇都没了牙齿全都露出。她想扑上来咬我的脸我很怕害怕,随手抓起床头的闹钟砸她的头但闹钟没砸到她,而是穿过她的头砸到墙上并自动响起来。 

    “闹钟响起后她就突然消失了,我马上把房间所有的灯都打开发现自己的睡衣和床单都没有血汙,但我明明记得刚才整张床都流满了鲜血 

    “我很害怕,不敢一个人待在家里就换衣服想到酒店过一夜。可是在我换衣服的时候,從镜子里又看见她她就站在我旁边,正张口想咬我的乳房我吓得衣服没穿好就冲屋外。在家门口正好撞到住我隔壁的张小姐她见我衤衫不整地冲出来,连忙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把事情告诉她,她说跟我到房子里看一下可是我不敢回去,就跟她借了套衣服再让她送我到楼下。 

    “因为我冲出来时什么也没带又不好意思开口问张小姐借钱,于是就在楼下的保安室呆到天亮第二天,我让一个保安陪峩回到家里收拾些衣服就搬到朋友家里住。可是她还是缠着我不管我走到那里,只要是晚上只要是我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她就会出現要咬我的乳房,我快被她逼疯了” 

    我仔细观察左小姐的胸部,虽然她的身材很苗条但胸部却异常高挺。我曾经看过一些关于面相嘚书籍对此略懂一二,面相中有“正小人”和“倒小人”的相法前者用于男性,后者则用于女性 

    “倒小人”相法的理论是女性的身體特点会表现在脸上,口为头、鼻为身、眉为腿等曾经有相士以此相法为依据,指某位在上世纪名噪一时的叶姓艳星曾经做过隆胸手术因为如果这位艳星的胸部是真材实料,那么鼻子的两则必定非常丰满这件最后当然是不了了之,在艳星淡出影坛后更鲜有人提及,昰真是假已难以查证 

    左小姐鼻子两则并不丰满,套用“倒小人”的相法理应胸部瘦小,绝不可能如此傲人于是我便说:“左小姐,我需要问你一个很私人的问题你可以不回答,但你不回答的话我很难给予你帮助。” 

    约半个月前左小姐在某间大型医院里做了隆胸手術,而她撞鬼就发生在出院当晚我们对这间医院进行调查,竟然发现他们不但盗取得尸体的器官贩卖更从尸体身上提取脂肪组织,用莋制造一种生物凝胶并把这种生物凝胶用在隆胸手术上。 

    姑且不论道德观念单纯从医学角度出发,这种由人体脂肪造成的生物凝胶几乎是一种完美的隆胸材料不但造价低廉,而且植入人体后能与身体组织完美结合,并成为身体的一部分手术后,只要过一段时间待生物凝胶与自身的乳房脂肪完全结合后,一双完美的乳房就诞生了不论外观还是内在都与真正的乳房无异。 

    医院最后被查封了毕竟這种事情要是传开了必定会引起群众恐慌。左小姐后来做了乳房切除手术虽然对一名年轻貌美的女性来说,这是一个可怕的手术但有仳每时每刻都被恶鬼缠身更可怕的事情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美丽背后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呢?有隆胸整容打算的朋友请三思而后行。 

  档案廿五 情定万世 

  首发:天涯鬼话(转帖要厚道) 

    天书最近有点奇怪做事心不在焉,经常一边发呆一边傻笑以前一个月也没通幾次私人电话,现在一天就通十数次而且每次都是用蚊子般的声音来说,有时甚至躲到厕所里面聊 

    这样的状况,谁也能看出她在谈恋愛作为她的上司,只要不影响正常工作我是不会多说什么的。但作为朋友关心一下她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当我问此事时她总是避洏不答,也许是小女生害羞吧我并没太在意。 

    我不在意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一样,灵犬和鬼瞳就整天琢磨着怎样才能把天书的男朋友揪絀来起码也得敲一顿饭吃。 

    然而“严刑逼供”对天书是不起作用的,我之所以让她管理档案不单止因为她记忆力强,更因为她嘴巴嚴实不会对外人泄露机密。所以灵犬和鬼瞳瞎搞了老半天,甚至扬言要把天书视为命根的几本古书烧掉也一无所获。 

    “一计不成又┅计既然盘问不成,那就跟踪吧!”灵犬与鬼瞳躲在一角商量平时办案又见他们这么积极,这也许就是兴趣与工作的分别 

    拥有阴阳眼的鬼瞳与拥有狗鼻子灵犬可算是最完美的跟踪组合,起码在以往众多跟踪任务中他们也没把目标跟掉。虽然天书并不是疑犯跟踪她姒乎不太适合,但下班时间下属想干什么我可管不着而且我也想知道是那傻瓜看上了天书这个书呆子。所以我对此事的态度是:既不支歭,也不阻止 

    翌日,上班时灵犬跟鬼瞳一左右地把我夹到外面神色严重地跟我报告昨天的跟踪情况。他们说天书下班后就跑到图书馆跟一个图书馆的管理员聊天,等管理员下班后她们一起去吃饭,还看了场电影…… 

    我不解地说:“这样很好啊以天书的性格,找个图書馆管理员做男朋友挺合适的你们那么紧张干嘛?” 

    鬼瞳说:“如果是男朋友就没什么问题可是那个管理员是女的。” 

    我突然有点头晕敢情天书是同性恋?这可是严重的问题虽警队没有明文规定警员必须要有正常的性取向,但同性恋在警队中是很忌讳的一但被媒体發现并大肆炒作,会严重损害警队的声誉所以,当发现这种情况时当事人大多会被扣上私生活腐败之类的罪名辞退。 

    灵犬和鬼瞳像押戒疑犯似的把天书按坐我身前的椅子上现场气氛非常严肃,大家都神色凝重就连平时比较“不问世事”的力士也伸长耳朵靠过来。 

    我對天书说:“你跟图书馆管理员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身为一警员一些不成文的规矩,你应该知道的” 

    天书说:“是否正确已经不重要叻,因为这条路已经走了千百年” 

    “千百年前,南疆苗族有一对情侣男的是族中最强悍的勇士,女的是族中最善长蛊术的巫女他们夲来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惜适逢苗汉交战作为族中最强悍的勇士没有任何退缩的理由。 

    “汉人拥有先进的武器铸造技术完善的軍事策略,士兵数量亦比苗人多出数倍苗人战败几乎是必然的。战争过后勇士身受重伤,巫女用尽一切方法也不能把他治愈只能勉強延长他的性命。 

    “眼看自己深爱的男人即将离世巫女心如刀割,打算与爱郎共赴黄泉但她又觉得不甘心,人死如灯灭走过奈何桥,喝过孟婆汤今生的一切记忆将会荡然无存。月下密林相聚、日出溪边戏水、夕阳山巅拥吻这些刻骨铭心的回忆都会与身体一起化作塵土。 

    “巫女想保留这些记忆甚至利用这些记忆于来世再续前缘。她争分夺秒地研制一种新蛊术希望利用这种蛊术把过往甜蜜的回忆刻画在灵魂的深处,即使经历轮回也不会消失她成功了,在勇士离世前的一刻成功了她通过蛊术把所有的回忆刻画在双方的灵魂深处,以期求来世再续前缘 

“巫女的蛊术不但能使受术双方保存相爱的记忆,而且还能使双方之间形成无形的联系引领二人重逢。一但二囚相遇这些记忆就立即激活,从灵魂深处涌出这样就算经历多次轮回,两人也能不断相爱下去可是,由于时间紧迫她研制的蛊术並不完善,存在一个致命的缺陷……              

    “缺陷就是受术者不能保持原来的物种及性别或生为同性,甚至一人沦为犬马一人沦为牛羊。这是一个可怕的缺陷受术者无法抹去灵魂深处的记忆,也无法改变现状每一辈子都注定会相遇相恋,然后在痛苦中度过一生” 

    听唍天书的故事,鬼瞳已流下眼泪了以颤抖的声音对天书说:“你就是巫女吗?” 

    天书默然点头我说:“既然你已回复巫女的记忆,为何不唍善这种蛊术使悲剧不再继续呢?” 

    天书说:“要把记忆隐藏在灵魂深处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还要不受轮回影响。轮回就像洗涤碗碟而记忆则是碗碟上的污泥,只有极隐蔽的缝隙才能藏下小量污泥因此,巫女只能把一些甜蜜的回忆收藏于灵魂深处而其它记忆早已在轮回的过程中被抹去。” 

    所有人都沉默了直至天书起身返回自己的位置开始打辞职信时,我才开口:“你走了我找谁替你的位置啊!” 

    天书说:“我的情况要是让外界知道,上头肯定会找你麻烦” 

    我说:“知道又怎么样,反正上头对外也不承认我们的存在但如果你赱了,我们的麻烦马上就来了光是把档案资料输入电脑就有我们忙的。” 

    鬼瞳他们一同摇头说不会我说:“老实说,当知道你不可能喜歡我之后我反而觉得自己更安全,啊……” 

    其实前几年中央已对同性恋的定义作出修改,从“心理异常”改为“性取向异常”也就昰说,同性恋者也是正常人只要不做违法的事情,同样是良好的公民同样受到法律的保护。也许他们也跟天书一样,在灵魂深处隐藏着一往刻骨铭心的爱情只是在轮回的过程中这段记忆被抹去了一部分,但残留的部分仍引领他们寻找属于自己的真爱 

  档案廿六 窥降 

  首发:天涯鬼话(转帖要厚道) 

    董老板的生意越做越大,最近还把公司搬到高级写字楼本以为搬到这栋位于城市中心旺区的商业大廈里,能把生意拓展到一个新台阶可是搬过来没一个月就怪事连连,职员都终日提心吊胆难以专心工作,生意自然一落千丈 

    董老板昰无神论者,不信鬼神之说虽然不少怪事发生在身边,但他仍坚持自己的信念认为是生意上的对手暗中搞鬼,所以就报警了 

    像董老板这样主观的人,从他口中是不能了解到事实的真相因为他会添加一大堆自己的推断及猜测。幸好他的秘书和他一起前来报案,所以峩注意力全集中在这位姓吕的秘书上 

    为免受董老板的影响,我特意请吕秘书到另一个房间问话我说:“吕小姐,现在董老板不在场请伱放心把所知道的情况告诉我。” 

    吕秘书点头道:“公司近两年的生意比较好所以老板就想搬到市区中心,一来方便业务发展二来换个夶点的地方也方便多聘些人手。 

    “老板找过好几间地产代理才找到满意的地方,就是现在公司所在的商业大厦这座商业大厦位于市中惢的旺区,交通很方便租金也很合理,而且上一手租客把地方装修得不错老板只是添置点椅桌就行了,根本没为装修花了多少钱 

    “鈳是,搬进去之后怪事就不断发生了。首先我们一走进写字楼就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我们,可回头却什么也看不见这种感觉很奇怪,不是偶尔一两次而是每时每刻都是这样,只要呆在写字楼里就会有这种感觉但走到外面,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因为公司生意好,囿很多工作要做加上刚搬迁到新地址,人手也未招聘足够所以加班是无法避免的。就在搬迁后第一次加班的那个晚上我忙到九点多吔没把工作忙完。虽然有很多工作但人有三急,总得上厕所 

    “上厕所时,我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看着我虽然白天也经常有这样感觉,泹在晚上这感觉却让人心里发毛而且当时厕所里只有我一个人,所以特别让人害怕上厕所之前,我觉得挺急的但因为觉得有人在看著我,所以怎样也出不了这样使我心里更焦急。 

    “我当时想只是心理作用而已背后什么也没有,没什么好怕的虽然这么想,但心里總是毛毛的就忍不住回头看一眼。谁知道这次回头竟然看见背后有一双眼睛,正确来说是两个眼球 

    “我吓得尖叫,想冲出外面但卻忘记把裤子提起,因此绊倒了当我从地板上爬起,提起裤子想冲出去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看一眼,一回头就发现那两个眼球几乎贴著我的鼻尖差点把我的魂魄也吓掉了。我发疯地跑回去看大家才平静下来,我甚至连拉链也忘了拉上 

    “之后,我病了好几天请假茬家里休息。再上班的时候发现问题已经更严重了,男同事的情况还比较好点女同事却全被那两颗眼球吓倒过。女同事要是穿裙子上癍肯定会在桌子底下发现那两颗眼球,上厕所也是我们都吓得不敢穿裙子,上厕所要么大家一起去要么走到楼下商场的厕所。 

    “那晚我们又得加班而且加班到很晚,大概十点钟左右突然停电了。本来大厦配有自己的发电设备我们的写字楼里也装有应急灯,但当時瞎灯黑火大厦的发电机似乎没有启动,应急灯也好像全部坏了而且窗外的光线竟然也没照进来,我们就像掉进黑洞似的什么也看鈈见。 

    “我当时很害怕不由自主地尖叫,但我叫了一会却发现竟然只听到自己的声音。我惊慌地叫其他人的名字但却没有人回答我,甚至连一点声音也没听见我想冲出外面,但因为太黑了撞到不少椅桌,使自己跌倒在地上 

    “我实在是太害怕了,就闭着眼睛在地仩爬凭着记忆爬向门口。没爬多久我就摸到一个有点像皮球的东西,睁开眼睛看竟然是一颗大眼球。 

    “我吓很整个人弹起来这时峩才发现周围全是篮球大的眼球,有些在地上有些浮在半空。我不知道周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为何仍能清楚地看见这些怪物,只知道洎己很害怕我想往外跑,虽然我已经分辨不到方向但我还是想跑。可是不管我往那跑,眼球都会把路挡住不让我跑。 

    “更可怕的昰那些眼球中间突然裂开,露出一张长满锋利牙齿的大口一起扑到我身上撕咬我的衣服。当把我所有衣服都撕碎时眼球就围着我转,一边转一发出可怕的笑声 

    “我被吓得晕过去了,醒来时同事告诉我,所有女同事都跟我一样看见可怕的事情但男同事却什么事情吔没发生,只是看见我们突然一起尖叫然后乱跑乱钻,之后就哭着晕倒至于停电,衣服被撕碎的事情则完全没发生过”              

    我跟灵猋一起来到董老板的公司,一进门口灵犬就说闻到异味。溜了几圈后他就肯定是福尔马林的气味,是从天花板里面传出来 

    我们费了┅番功夫,从天花板里面取出一个被画满符咒的黄布包裹的玻璃瓶瓶里装满绿色液体,浸泡着两颗眼球 

    经过调查后得知,搞鬼的不是董老板的对手而是上一手租客。上一手租客是个香港人经常要往返本市及香港两地,因为怕自己不在时员工会偷懒,所以他请了个降头师在公司里下了“窥降”监视员工结果弄巧反拙,员工都被吓得人心惶惶倒闭当然无法避免。 

    这位香港老板在公司倒闭后不知噵是有意还是无意,没对藏在天花板里的“窥降”进行处理而新搬来的董老板见这里的装修还不错,所以就没有再装修因此也没发现忝花板里的秘密。 

    天书说:“窥降本来只是用作窥视他人但这个藏在天花板里的窥降却因为失去了操纵者的控制,而胡乱吸收他人精气巳出现成妖的特征。” 

    天书露出神秘的笑容说:“它能把鬼瞳的阴阳眼变成千里眼。” 

    天书这个主意是不错但执行起来却不容易,我想鬼瞳一定会把这对泡在防腐液里的眼睛掉进垃圾桶再砸上一块砖头。 

  档案廿七 黑色星期天 

  首发:天涯鬼话(转帖要厚道) 

    “我很喜歡唱歌尤其是当我觉得害怕的时候,一定大声唱歌这样我就不会觉得害怕。可是没想到这个习惯却给我带来了大麻烦。” 

    说话的是┅名姓贾的女孩她是某大学的大一新生,不久前曾报称校园里有人自杀现在又说那个已经自杀死掉的人缠住她。 

    贾小姐说:“大学里有┅遍小树林那是到宿舍的必经之路。晚上树林很僻静也很恐怖所以我每次经过时都会唱歌。那晚我唱的是《黑色星期天》就是那首‘Sunday is Gloomy, My hours are slumberless……’”(星期天是令人沮丧的,我的末日即将来临……) 

    贾小姐似乎真的很喜欢唱歌刚才神情还蛮慌张的,一唱起歌来就浑然忘我虽然她唱得很好听,但这首歌实在是太伤感了让人听着有点发冷的感觉。 

    把整首歌唱完后贾小姐才说:“不好意思,我一唱歌就会这樣忘记身边的事情,那晚也是这样当时我一边唱歌一边穿过树林,唱完的时候我看见前面有个人影,因为树林有点黑所以我只看見是个个子很高的人,我想应该是个男的 

    “那个人站着一动不动,似乎是在等人我有点害怕,就再次大声唱歌并加快脚步。当我走箌他身边的时候就被吓得跌倒,因为他其实并不高之前之所以觉得他高,是因为他被一条绳子吊在树上他自杀了,绳子勒着他的脖孓在朦胧的月光映照下,我能看见他的脸色发青眼睛凸出来,舌也伸得老长…… 

    “我很害怕没理会散落地上的书籍,爬起来就跑還不由自主地唱歌,唱的还是《黑色星期天》 

    “一回到宿舍,我就钻进被窝里发抖室友问我怎么回事,我把所见到的说出来室友马仩就报警了。警察来到后要我带他们去发现尸体的地方,因为有一大群人所以我没那么害怕,就带他们到树林可是,当去到树林的時候……              

    “我带警察到发现尸体的地方可是只找到散落地上的书籍,尸体却不见了他们几乎翻遍校园每一个角落,找了很长时间吔没找到任何尸体最后认定是我在搞恶作剧,把我训了一顿可是,我真的看见有人上吊死了认为自己并不理亏,就和他们争论但怹们没有理我,只是警告我不要再报假案就走了 

    “我当时很生气,但尸体无缘无故地消失也的确很奇怪。返回宿舍后我发现我的MP3不見了,我想应该是跌倒时掉在树林里我很想去树林找回MP3,因为里面录了几首我自己唱的歌我还想晚点把这些歌上传到网络上。可是峩怎么敢一个人去树林呢?本想等到明天再去找但又怕被别人捡走,于是就拉上两个室友一起去 

    “我们三个女生,一人拿一支手电筒茬发现尸体的地方附近找可是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于是我们就把搜索的范围扩大,并分开寻找我用手电筒照着地面,低头寻找找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头顶好像东西晃来晃去一抬头就看见一双腿,吓得我又跌倒了我又看见那具吊在树上的尸体,我拿手电筒胡亂地往他身上照发现我的MP3被他握在手里,而且他还对着我笑 

“这可把我吓坏了,我尖叫着往宿舍跑但却发现每一棵都吊着一具尸体,而且都是那个男生都在对我笑。我几乎被吓疯了蹲下来缩成一团不停地哭。突然有人伸手拍我的肩膊,我尖叫着甩开那只手正想跑的时候却听见室友问我发生什么事。这时我才知道拍我肩膊的是室友我抱着室友不停地哭,说看见树上吊着很多尸体但室友却说什么也没看见。我停止哭泣胆怯地往周围看,真的再没看见尸体 

    “经这一吓,我再也不敢在树林逗留连忙拉室友回宿舍。折腾了大半夜回到宿舍时已很晚了,于是大家都上床睡觉但我还是很害怕,想唱歌又怕影响别人休息就拉一个室友跟我一起睡。 

    “睡到半夜時我突然被歌声惊醒,我听见有人在唱《黑色星期天》是男生的声音,唱得有点怪怪的像是嘴里含着东西,咬字很含糊但声音距離很近,就像在我耳边唱我很害怕,不敢睁开眼睛用力地抱紧室友,但却发现身体本应该很柔软的室友竟然变得很结实,甚至有点僵硬而且还很冰冷。 

    “我猛然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根本不是室友,而是那个吊死的男生他正在对着我唱歌,因为舌头全吐出来所鉯唱得很怪。我被吓得弹起来用力把他踢下床,然后用被子把自己裹紧不停地发抖。              

    “过了没多久灯突然亮起来了,我听见室伖的声音她问我干嘛把她踢下床。我告诉她刚才所见到的事情她说我肯定想多了做恶梦。但刚才的感觉那么真实怎么可能是做梦呢? 

    “我被吓得不敢再睡呆坐到天亮。天亮后我又到树林里走了一圈,却什么也没发现没有吊在树上的尸体,也没找到我的MP3上课时,我脑子里总是出现那个吊死的男生对着我唱歌的画面所以无法专心听课,整天都像魂不附体似的 

    “到了晚上,我很早就回到宿舍洇为我怕独自穿过树林会再看见可怕的事情。可是那个吊死的男生没放过我当我刚合上眼睛睡觉,马上就听见他在我耳边唱歌他那含著东西般的唱法,和《黑色星期天》的诡异旋律就像来自地狱的引魂曲使我很害怕,也很绝望我突然很想自杀,很想找根绳子到树林裏上吊要不是被室友发现我异常的举动,恐怕我已经死了好几次……” 

    经调查后得知贾小姐就读的大学在两年前,曾经有个男学生在樹林里吊颈自杀警方怀疑他是听过《黑色星期天》后,情绪不稳而做出傻事 

    我问天书有关《黑色星期天》的资料,她说:“这首歌曾被稱为‘魔鬼的邀请书’有超过100人在听过后自杀。据说作曲家本人是‘拜撒旦教’的教徒,根据黑魔法咒语来创作这首曲子因此歌曲夲就拥有召唤恶灵的作用。贾小姐在经过树林时唱这首歌很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两年前自杀的男生的灵魂召唤出来而男生又误鉯为她是知音人,所以就缠上她了” 

    三天之后,贾小姐被发现吊死于的校园的树林中正是她报称发现尸体的那棵树上。我们在她手中發现一部MP3她的室友记认出那就是她前几天掉失的那部。MP3里录了一首男女合唱的《黑色星期天》男女双方的声音都很奇怪,咬字很含糊僦像嘴里含着东西一样…… 

  档案廿八 化妖 

  首发:天涯鬼话(转帖要厚道) 

    卢老板是个建筑商他报称在家里受到妖怪袭击,老婆及三洺子女全部丧命而他本人也受到重伤。 

    我们在医院给他做笔录他的伤势可真不轻,右手被扯断双脚的粉碎性骨折,身上其它地方也傷痕累累他断断续续地给我们讲述了一段可怕的经历:“那晚是周末,三个孩子都回来了通常周末我都会带家人到外面吃饭,可是那晚丅起很大的雨所以我们就待在家里没有出去,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 

    “大概八九点的时候正在浴室洗澡的二女儿突然尖叫,老婆就去看是什么回事然而马上我就听见她叫救命。当时我正和大儿子在客厅商量给他买车的事情于是我们一起冲往浴室。 

    “來到浴室门口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老婆一脸惊慌地坐地上,不停地叫着救命我和大儿子往浴室里面一看,看见里面有一团鲜血形状就像一个巨人,有近三米高不时有手脚从它的身体里伸出来。老婆颤抖地对我说二女儿就在它的肚子里。 

    “大儿子当场就吓呆叻不住地问该怎么办。我愣了一会就拿起一瓶沐浴乳扔到那只妖怪身上,可是沐浴乳掉它身上就像掉到血池里一样只是溅起几滴鲜血,就没入它的身体没一会儿又掉落地上。我几乎把手能拿到的东西都扔到它身上可是结果都一样,没入它身体然后掉落地上。 

    “當我把所有能扔的东西都扔光的时候二女儿就从妖怪的身上掉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妖怪突然抬起脚,重重地踩在二女儿的头上凊形就像一盆鲜血倒到地上,血花四溅更有一颗眼珠弹到我身上。当它的脚移开的时候二女儿的头已经不见了。 

    “我仿佛能听见妖怪恐怖的笑声它对着我们狞笑,并缓缓向我们移动它的腿并没有动,但却像水一像向我们流过来而它经过的地方都留下一滩血水。 

    “峩心里很惊慌但我知道,如果继续待在这里我们的下场会跟二女儿一样。于是我拉起地上的老婆和被吓呆了的大儿子逃跑。当我们逃到客厅的时候小儿子从房间走出来,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我正想叫他快逃的时候,发现妖怪已来到他身后 

    “老婆不停结巴地说后媔,后面小儿子就回头看。就在他回头的时候一只血掌拍在他的脸上,把他整个脑袋打掉失去脑袋的身体随即倒下。妖怪并没就此罷休踩着他的左脚,拉着右脚往上一扯……              

    “小儿子被撕开了两半内脏散落在客厅四周,鲜血溅满每一个角落老婆被眼前的景潒吓疯了,坐在地上傻笑并不时自言自语,我怎么拉她也没用只好拉着大儿子逃跑。当我们逃出屋外的时候背后响起老婆的惨叫声,但我却不敢回头拉着大儿子往车子跑。 

    “屋外下着很大的雨我们任由雨水把衣服打湿,直往车子跑钻进车子后,我立刻把车门锁仩心里只想着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我急很满头大汗也没能把车子启动,引擎好像坏了但这辆车上个月才检查过,应该不会有問题 

    “就在我们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副驾的出风口里竟然流出鲜血鲜血凝聚成一只大手,掐着大儿子的脖子大儿子说不出话,只是姠我投来求助的目光可是我能做什么?不知那里来的勇气让我发狠地拿着方向盘锁砸向血手,可是却像打在水柱上一样不但没对它慥成伤害,反而穿过了它打在大儿子的腿上 

    “我眼睁睁地看着大儿子的脖子被血手掐断,他的头掉到我的腿旁边鲜血像喷泉般从他身體喷出,把整个车厢染红我几乎被吓疯了,手忙脚乱地打开车门在暴雨中狂奔。我不知道自己要逃到那里只知道不能停下来,因为┅停下来妖怪就会把我撕碎。 

    “我不停地跑跑了一会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我看见背后的地面一片血红鲜血仿佛洪水一般向我涌過来,把我扑倒我被淹没在血水之中,不能呼吸在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跌落地上睁开眼睛就看见妖怪在我身旁。 

    “妖怪把我抓起抛上半空,让我重重地跌落地上我感到浑身的骨头都被跌散,但我脑海里只想着逃跑就硬扛着爬起来。可是当准备发仂逃跑的时候,腿却被抓住了妖怪把我的双腿都扭断,我能听见骨头破裂的声音剧痛使我不停大叫。 

    “当我已没有力气再爬的时候妖怪踩着我的背,拉起我的右手我感到右手被拉断了,剧痛使我失去知觉但又使我有种解脱的感觉。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叻……” 

    我和灵犬到凶案现场调查,屋外的证据已被暴雨冲洗得一干二净但屋内及车厢里的一切却证实卢老板没有说谎,那的确是只有怪物才能做到的 

    虽然之前的暴雨使调查难度增加,但灵犬还是凭着灵敏的嗅觉找到了凶手隐藏的地点是一条下水道。我们在下水道里找到一具壮年男子的尸体尸体在这种潮湿的环境下,竟然严重脱水几乎跟干尸没两样。我们还从尸体怀中发现一封遗书这封遗书让峩们了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尸体生前是一名来自外地的民工跟几个同乡一起在卢老板的建筑地盘里工作。每天洒血洒汗地工作了近┅年本以为工程做完了就能拿到工钱回家,可是工钱不但没拿到还被卢老板的人打成重伤。 

    几个同乡因为伤得太重又没钱医治,已愙死异乡他虽然伤势较轻,但已失去了工作能力找不到饭吃,早晚也是死路一条他很不忿,他和同乡都没做错任何事只是为了生活到异地谋生,为何会得到这样的下场 

    悲愤中,他想起了故乡的一个诅咒他通过这个诅咒化身为血妖,他要复报卢老板要杀死他家裏所有人,但却要把他的命留下让他比死更痛苦…… 

天书了解情况后说:“遗书中所说的诅咒可能是‘化妖血禁’,这是一个种平凡人也能使用的民间秘术可是代价却非常大。秘术的原理是把施咒者的灵魂分解与自身血液混合,从而化身成为血妖并拥有强大的力量。嘫而这种状态只能维持一段很短的时间,因为施咒者没有修行基础完全是以燃烧灵魂的方式来支持秘术的施行。当灵魂的能量耗尽的時候血妖便会化成一滩血水。 

    “这种秘术最可怕的地方是施咒者的灵魂会在化妖的过程中完全消耗,也就是俗语说的‘魂飞魄散’徹底消失于天地之间,丧失轮回转世的机会” 

    经调查后发现,卢老板与多宗拖欠工资及严重伤人案有关最后被判处入狱。其实法律嘚制裁对他已没有多大的意义,因为他早已得到了应得惩罚 

  档案廿九 七芒星 

  首发:天涯鬼话(转帖要厚道) 

    “那晚是周末,我们几個没有回家都留在宿舍里。凌晨零时一到我就开始画魔法阵,我画的并非普通的魔法阵而是最强大的禁忌召唤阵——逆转七芒星。” 

    说话的是一个美术系的大学生她的名字叫梦芝,我在医院的病房里为她做笔录因为她的六名同学离奇死亡,连全尸也没剩只有一堆难分彼此的白骨,而她本人也好不到那里单看外表,实在难以让人相信她还不到二十岁因为此刻的她与八十岁的老婆婆没两样。 

梦芝沙哑的声音枯干的躯体,以及雪一般的白发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欧洲中世纪的巫婆,尤其是她那双深深陷入眼眶但却炯炯有神的眼聙。她的身体十分虚弱连医生也担心她还能不能撑上三天,但她的精神状态却非常好虽然每说几句话就要休息一会,但还是把事情的經过告诉了我们:“我是学美术的但我喜欢的并非人体扫描或者油画之类,而是神秘的魔法阵图案我花了不少时间来研究这方面的书籍,从三芒星到十二芒星我都仔细研究过其中最让我感到兴奋的是七芒星。 

    “现存的资料对七芒星魔法阵的记载非常少甚至连它的作用吔记载得含糊不清。我在MSN上与一位外国的网友聊起这个话题她竟然对此非常精通,还给了我相关的资料但同时亦警告我,不要胡乱启動这个可怕的魔法阵 

    “通过研究,我开始初步了解七芒星魔法阵的原理也明白它被视为禁忌的原因。原因是它的力量过于强大是凡囚难以控制的,而它的作用只有一个就是建立与地狱连接的通信渠道,与‘地狱七君’中的某位对话 

    “这实在是太神奇了,试想一下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竟然能与一位天皇巨星直接对话那多美妙的事情。而且对方还是拥有无上智慧的‘地狱七君’之一对怹们来说,我们就跟愚昧的原始人一样随便一句话也是我们的无上真理。 

“我开始心动了忘记了网友的警告,打算召唤出‘地狱七君’因为只要对方愿意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也能成为全世界最著名的学者可是,我有点担心只有我一个人难以启动魔法阵于是我把主意告诉同学,她们都是半信半疑但最后还是有六名同学愿意参加召唤仪式。              

“我们约好在周末大多数人都回家的时候进行召唤仪式她们都来到我的舍室里,一等到凌晨零时仪式就开始了。我们一起刺破手指把鲜血滴进颜料里,把两者混合后我就用来画魔法阵。一般的魔法阵必须先画‘圣圆’就是主阵外的圆环,这样做是为了使魔力不会外泄一但施法失败也能作出补救。但逆转七芒星阵不哃于一般的魔法阵圣圆的存在只会限制力量的凝聚,最终导致召唤失败因此,我没有画圣圆直接在舍宝的地板上画出七芒星。 

    “七芒星是整个魔法阵的主体画的时候必须心无杂念,并且要一气呵成但在没有任何辅助工具的情况下,要画出一个完美的七芒星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想整个美术系大概只有我才能做到。 

    “当我把七芒星画好后立即就感受到一阵压迫感,我知道这是因为魔法阵已开始凝聚力量虽然我只是画了主体部分,但没有圣圆的阻隔魔力外泄是必然的事情,但与此同时魔法阵亦能更迅速的凝聚魔力。 

    “我在七芒星的七个角中分别写‘地狱七君’的名字:骄傲的路西法、愤怒的撒旦、暴食的别西卜等等除此之外我还在周围写上很多魔法符号。當我把个魔法阵完成的时候舍室的灯突然熄灭,强大的压迫感变成无尽的恐惧所有人都发出惊恐的尖叫,除了我因为我知道这是正瑺的。 

    “我让同学们分别站在七芒星的星角外她们很害怕,甚至想离开但我警告她们,不能完成整个仪式的话很可能会招来魔鬼的報复。她们更害怕了乖乖地听从我的吩咐。 

    “我和她们一起分别站在七个星角外开始祈祷,祈求‘地狱七君’的降临当我念完召唤嘚咒文后,魔法阵开始发光光芒很弱,但却能掩盖一切俗世的光源在微弱的光线映照下,我能看见大家惊恐的脸庞但大家身后就只囿无尽的黑暗,仿佛置身于一个广阔而黑暗的神秘空间 

    “魔法阵中央突然冒出一小撮火焰,火焰的颜色是黑色的诡异的黑色。火焰上冒出黑烟黑烟渐渐凝聚成一个很奇特的形态,是一只肥大的巨型苍蝇我突然听见对方的声音,他说渺小卑贱的人类呼唤伟大的六翼忝使别西卜大人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 

    “我还没回过神来身边的一位同学已被吸入黑烟内,随即不断有白深深的人骨飞出其他同学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被迷住全都痴痴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我慌忙对着黑烟说你是谁?是别西卜吗 

    “对方说他是别西卜大人众多化身中的一个,但也能代表别西卜大人的意志说完又把另一个同学吸入黑烟里,片刻后她已跟之前那个同学一样变成一堆骨头。不到半汾钟的时间已有两个同学变成了白骨,这叫人怎能不慌呢慌乱中,我胡乱地问对方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同学对方说,第一个是召唤的玳价第二、第三个是回答问题的代价。 

    “我还没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第三个同学已被吸进黑烟里。我当时很害怕对着黑烟大叫停止,说我要终止这次仪式但对方却说没把祭品全部吃光,是不能结束的看着第四个同学变成的骨头的时候,我无力地坐在地上喃喃自語地说,祭品是指我们七个吗对方说是召唤者以外的六人,他说完第五个同学也成为白骨了 

    “我呆坐了很久,对方不耐烦说我还能问┅个问题我苦笑着,说我能活下去吗对方说可以,接着第六个同学也被吸进黑烟里变成一堆白骨飞出来。我无奈地面对眼前可怕的倳实准备念驱逐的咒文,送走眼前的魔鬼可是对方却突然说,你想得到强大的力量吗 

    在我为梦芝做笔录的那天深夜,她突然失踪了我们找遍整个城市每一个旮旯也没找到她。她的主治医师说她的身体非常虚弱,连下床走路也不行没别人帮助是不可能离开病房的。而守在病房门外的同僚却说当晚除了护士之外,再没有其他人靠近过病房 

    梦芝就这样神秘失踪了,难道她是被魔鬼拐走还是她真嘚得到了魔鬼的力量呢?天书认为后者比较可信虽然魔鬼在世人心中的形象是贪婪而狡诈,但作为高等智慧有必须欺骗一个“低贱的苼物”吗? 

    天书拿出笔纸不断地画着七芒星的图案,画了老半天也没一个像样的更别说像梦芝所说那样一笔画出完美的七芒星。看着她画得满头大汗也没能画出一个七芒星我突然想到一个疑点,梦芝如此醉心于魔法阵甚至能一笔画出完美的七芒星,没可能不知道召喚魔鬼必须献上祭品难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她早就打算出卖自己的同学目的就是为了得到魔鬼的力量? 

    真相如何已难以查证,因为梦芝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如果她真的是为了得到力量而出卖自己的同学,把她们当作祭品献给魔鬼那她与真正的魔鬼又有哬区别呢? 

  档案三十 真可怜 

  首发:天涯鬼话(转帖要厚道) 

    “这么年轻就去了真可怜!”说这话的是刑侦科的小刘,而地点是某大學的女生宿舍内 

    小刘是个新人,进入刑侦科后处理第一宗案子就惹上麻烦了他无奈地向我讲述事情的经过:“那天接到报案,大学的宿舍里有人自杀几个师兄带我过去处理。死者是一名大二女生就躺在寝室的床上,左手手腕有割脉的痕迹床下有一片染血的刀片,床鋪被单全被鲜染红 

    “很明显,死者是割脉自杀的她的室友说,她前几天与男朋友分手之后情绪一直都很低落,周末也没有回家然洏,周末过后室友返来寝室就发现她已经自杀了,于是立刻报警 

    “案子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拍下照片做完笔录,再把死者的尸体茭给法医检查一下如果没什么发现,那就能结案了可是,看见死者这么年轻就轻生我不由地说了句‘真可怜’。在场的师兄立刻就訓了我一顿说我不该在死者面前乱说话。当时我还没在意但很快我就知道师兄说得没错。 

    “回到警察宿舍后我马上就洗澡,毕竟与迉人打过交道不洗个澡心里不舒服。脱鞋子时竟然发现鞋子里面有点血迹,但我的脚并没有伤口我想大概是无意中沾死者的血液吧!当时我没有在意,但现在回想起却怎么也想不通,因为鞋子只是里面有血迹外面却没沾上。 

    “当晚睡觉时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人睡在我旁边但是因为太累了,所以也没怎么在意睡到半夜的时候,我感觉到有有一只很柔软又很冰凉的手在摸我的脸打了寒颤就惊醒了。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张苍白的脸是个女孩子,她正对着我流泪 

    “因为刚刚醒来,意识还有点模糊但很快就完全醒过来了,因為我记起眼前这个女孩就是自杀死去的那个我吓得大叫一声,整个人弹起来与此同时,女孩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直至完全消失。              

    “虽然被吓了一大跳但我毕竟是当警察的,绝不能被这样的事情吓倒安慰自己那只因为工作太累而产生幻觉罢了。可是刚闭上眼繼续睡,马上又感到有人躺在我身旁我突然来火了,猛然一挥手臂打在床上期间我好像听见一声女生的叹息,睁开眼却什么也没看见之后,整晚也再没怪事发生了 

    “第二天晚上,我要值夜班半夜里坐椅子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好像有人在替我按摩肩膊,感觉很舒服但马上我就觉得不对劲,怎么会有人替我按摩呢而且,对方的手很柔软也很冰凉我惊醒过来,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回头看却什么也没看见,问师兄有没有人进来过师兄也说没有。 

    “之后几天的情况也差不多女孩的鬼魂似乎一直都跟在我身边,当峩想睡觉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她的存在。我不是胆小的人如此几天之后,我终于忍不住要跟她摊牌那晚,我躺下床不久又感觉到她躺在我身边,我没睁开眼睛只是说你干麻老是缠着我。 

    “我没听见对方回答只是听见女生的哭泣声,我忍不住睁开眼睛看我看见她茬的在流泪,样子楚楚可怜的让人有点于心不忍,但我还是态度强硬地叫她不要再缠着我 

    “她的脸色突然一变,由原本的楚楚可怜變得狰狞可怕,双眼流出的也不再是泪水而是鲜血。她对我说你们男人都是负心汉,接着扑到我身上不停撕咬我的身体……我被吓醒了,吓得全身都被汗水湿透原来只是做梦,但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醒来后身体还像隐约感到痛楚。 

听完小刘的叙述后天书说:“其实,割脉是最笨的自杀方法因为割脉的人不管是一时冲动,还是真的生无可恋在割脉后都会后悔。人在割脉之后血液会不断流失,但一时半刻打一字是死不了的在这段时间里,割脉者会不断回想往事想着想着就不想死了。可是等到不想死的时候,已经流失了夶量血液别说到医院治疗,就连打电话求救甚至叫救命的力气也没有。接下来的时候如果没被别人发现,割脉者就只能在后悔中等待死亡 

    “因为在生命中最后的一段时间里,对生命有着无尽眷恋致使死者的灵魂难以接受死亡的事实。如果在这时候有人说‘真可怜’、‘太可惜’之类的话很容易会使死者的灵魂误会,以为能从说话的人身上得到帮助因而缠着对方。 

    “小刘你现在的状况就是这样那个女孩的灵魂在肉体死亡后,变得迷茫而混乱可你偏偏在这个时候对她说真可怜,她便以为你喜欢她当然会缠着你。而她缠着你嘚方法就是鞋子里的那点血迹她是因失血过多而死的,灵魂会随着血液离开肉体要缠着你,就要让你沾上她的血液这样你去到那里,她就能跟到那里” 

    小刘问天书解决的方法,她说:“狠一点把鞋子烧掉让那个女孩魂飞魄散,善良点就把鞋子送到女孩家里或寺庙” 

    小刘最后选择把沾有血迹的鞋子送到寺庙,毕竟让人家魂飞魄散也太狠了而在这个时候打扰对方的家人也不太合适。之后他就再没受到女孩的鬼魂骚扰,当然他再也不敢在死者面前乱说话 

    事后,天书告诉我其实很多常见的自杀方式都是很笨的,比如服食大量安眠藥一次过嗑掉一瓶一百片的安定片,也不见得会立即死掉只会让人睡得很沉,如果三天内被人发现并送院救治的话,通常都能救活不过,醒过来后起码要头痛半个月以上,那可是比死更难受 

  档案卅一 纹身 

  首发:天涯鬼话(转帖要厚道) 

    在一群体械斗中,火拼双方死伤近半百然而众多死伤者中,大多数都是由一人造成的这位姓严的黑社会组织头目,手持双刀不分敌我地斩杀众人,直至被抵达现场的武警击毙才停止其疯狂的行为。 

    我从严某的一名小弟谢某口中得到了一段疑点重重的口供他说:“老大虽然平时脾气也不算好,但对兄弟还是挺不错的可是自从他纹身以后,情况就不一样了…… 

    “我们混江湖饭的纹身很平常,像纹个‘忍’字、‘忠’字の类的又或者纹只鹰什么的很普遍。这样做只是用来嘘嘘别人没什么实际作用。至于那些龙啊麒麟啊关二爷之类我们当小弟的是不敢随便纹的,因为怕命薄扛不起 

    “老大的双掌都是‘断掌相’,看相的说他是煞星转世遇神杀神,遇佛弑佛身上纹什么也能扛得起。因此老大一直都想在背后纹个关二爷。听说纹关二爷的人能扛上就必定大富大贵,事事顺景鬼神都敬而远之。但扛不上的话会活活被关二爷压死。 

“老大找了好几个技术一流的纹身师他们都不愿意替老大纹关二爷,说那是人中龙凤才能纹的老大虽然煞气很重,但还是压不过关二爷压不过就会反被关二爷压住,早晚会出事技术好的纹身师不想纹,技术差的老大又不愿意让他们纹,所以这倳就一直拖着              

    “直至前几天,突然有个四五十岁的老女人来找老大说能为老大纹关二爷,而且不收一分钱我们出来混的,有好處找上门都得格外留神就问她为啥这么做。她说老大命格硬纹上关二爷后,必定能称霸一方与其现在讨点小毛小利,还不如等老大能呼风唤雨时从指缝中漏点好处给她 

    “老大听了她的话后很高兴,也试过她的技术比之前那些纹身师还好,所以就让她纹身她的技術的确很好,只花了四个小时就在老大背上纹了一个手提青龙偃月刀、脚胯赤兔马的关二爷像而且非常精细,每一根胡须都清晰可辨潒个活生生的关二爷似的。老大还说纹身的时候并不怎么觉得痛,感觉还挺舒服的 

    “不过,老女人也挺奇怪的指定要在半夜纹身,紋身时也不让我们在旁观看而且还在一间不透光的房间里纹,也不开灯只是点了七根蜡烛,像是害怕我们偷师似的 

    “纹身后,老大竝即就有点改变脾气比较以前更暴躁,动不动就打骂我们这些小弟其实,我们还算好老大那些女人简单被当成沙包使,全都被打得臉肿鼻青而且,老大身上似乎多了份霸气让人很畏惧。就在纹身后的第二天晚上老大和我们去吃宵夜,服务员上茶水慢了点老大拍桌子吼了一声,就把那妞儿吓得尿出来了 

    “连那几个平时最喜欢跟我们找碴的条子,现在看见老大也像老鼠见猫似的吱一声也不敢,一溜烟地滚得远远我们当时还挺高兴的,说老女人的话一点也没错老大肯定能称霸一方甚至呼风唤雨。我和几个兄弟还商量着找咾女人给我们也纹些什么,让我们也变得威风一点可是,在给老大纹身之后我们再也没见过老女人了,到现在也没找着她 

    “昨天一矗跟我们争地盘的那帮碎杂约我们出来摊牌,我们当然知道‘摊牌’的意思所以都带上家伙。果然老大跟他们的光头头儿没说上两句僦操家伙了,两帮人加起来有近百人一起亮家伙涌上去拼了。 

    “当时很混乱大家都拿着刀一边叫着一边冲上前往对方的人身上砍,这時候要是不能把对方砍倒就会被对方砍倒,所以大家都很拼命突然,中间的人都往外涌而且都很狼狈,像逃命似的我抓住一个冲絀来的兄弟,问他怎么了他说老大疯了,连自己人也砍 

    “人群散开了点,我能看见老大拿着两把刀不停地砍身边的人,不管是对方嘚人还是自己人只要是靠近他的都要挨上几刀。至于对方的头儿早就倒下了,他的光头也被血染红看样子已经没救了。 

    跟谢某录完ロ供后我和鬼瞳去殓房查看严某的尸体,单看正面也没什么特别就是弹孔多了点。据第一时间到达现场的警员说他挨了近十枪才倒丅,而法医也说他共中了七枪 

    在法医的帮助下,我把严某的尸体翻过来然而,我在尸体背后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关帝图而是一个七芒煋魔法阵。看见这个神秘的图案我立刻想起失踪多时的梦芝。 

    法医说:“死者的背后的纹身极其精妙是用两种性质不同的颜料刺出来的,活着的时候无法察觉异常之处但死后血液凝固,隐藏的图案就显露出来了” 

    我问法医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完成这个纹身,他说:“我也為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纹身明显是几天前才纹上的,但要纹上这么精妙的纹身起码得花上半年要分好几次才能完全。我现在还为验屍报告该怎样写而烦恼” 

    鬼瞳说:“别管报告的事了,立刻把尸体火化不然要出乱子了。” 

    法医看着我不知该不该听鬼瞳的话,直至峩点头确认并说会承担后果,他才推尸体去处理 

    鬼瞳说尸体凝聚了大量负能量,不马上处理掉很可能会尸变。果然尸体在进入焚囮炉后,没一会儿就爆炸了幸好得到及时处理,并出多大乱子 

    我们讨论过这个案子,认为谢某所说的老女人极有可能是失踪多时的夢芝,因为严某背后的七芒星魔法阵与梦芝寝室那个几乎一模一样但梦芝失踪时,外表像个八十岁的老婆婆为何突然又会以四五十岁嘚形象出现呢? 

    天书认为梦芝不但得到了魔鬼赐予的力量更可能已成为魔鬼的使徒。她以纹身为名在严某背后刺出魔法阵,使她的主囚能随意支配严某令严某变成一个杀人魔。 

    无知的严某以为纹身能使自己称霸一方没想到竟然变成魔鬼的傀儡,最终还死于非命不過,像他这种人多死几个只会让社会更安定。我心里担心的是梦芝再次出现时,会给我们带来怎样的“惊喜” 

  档案卅二 被遗莣的伞 

  首发:天涯鬼话(转帖要厚道) 

    一位姓方的小姐接连几天都打110报案,说有只女鬼守在她家门口使她不敢出门。开始时报案中心只紦这事当作恶作剧,并没引起关注当然也没有出警。因为每天也有不少人报假案如果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得出警的话,增加几倍警員也忙不过来但接连几天也接到同样的报案,不出警是不行的毕竟恶作剧的人也不会这么大胆。 

    我和鬼瞳一起来到方小姐家还没进門,鬼瞳就说有东西在门外徘徊这证实事主没有撒谎。 

    我们敲门敲了老半天也没有人应门,正打算离开时方小姐才打开一道门缝,洏且还神经亏亏地东张西望在确定我们的身份后,立刻把我们拉进屋随即把门关紧,能上锁的地方都给锁上她的双眼红肿,一脸惫嫆似乎哭过很多次,并且多天没睡她的精神状态比较差,也有点慌乱不断说门外有只女鬼想要她的命。 

    好不容易才让她安静下来給我们讲述事情的经过,她说:“这事是从一个星期前开始的那晚突然下起大雨,我跟朋友吃完饭后就独自回家。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嘟觉得有人跟着我,就连打车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因为心里害怕,所以我一下车后就立刻往家里跑当时风很大,差点把雨伞吹翻害峩全身都湿透了。 

    “虽然一路上都觉得有人跟踪我但我比较胆小,并没有回头看是谁跟着我直到进了家门后,心里有底才在关门时忍鈈住往外看了一眼谁知道这一眼就把我吓坏了,因为我看见的是一个浑身鲜血的女人她的双眼正死死地瞪着我。 

    “我当时吓得立刻把門关上缩成一团不停地发抖,过了好一会儿才安慰自己只是眼花看错而已但那恐怖的画面却是那么真实,以致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詓为求心安,我胆怯地爬起来想从门上的猫眼里看外面是不是没有人。 

“我颤抖地趴在门上眯起一只眼从猫眼处往外看,果然什么吔看不见这才放下心头大石。我想大概是近段日子工作太忙压力太大,才会看见幻觉吧!所以就没在意把雨伞手袋掉到一旁,就准備洗澡因为我全身衣服都差不多湿透了,不快点换衣服会着凉的              

    “洗澡时,我又有种怪怪的感觉仿佛有人在盯着我,可是我住茬五楼应该没人能偷看我洗澡。虽然不可能有人偷窥但我还是下意识地往窗户看了眼。这一眼又把我吓个半死因为我又看那个浑身鮮血的女人,她就在窗外死死地盯着我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浴室,身上跌伤撞瘀了好几处一路跌跌碰碰地跑回卧室,没穿衣服甚至连身上的水也没擦干就爬上床,拿被子盖过头不住地念着‘南无阿弥陀佛’。 

    “虽然心里很害怕但过了老半天也没什么动静,峩就偷偷掀起被角看外面的情况。卧室里一切如常没什么不妥,但当我的目光移至窗户时又看见那个可怕的女人,她又在窗外死死哋盯着我 

    “我快要给她吓死了,心跳得像搅拌器那么响窝成一团,抓着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嘴里不住念‘阿弥陀佛’,佛祖、观音、耶酥、上帝甚至连阿拉真主,反正我知道的神佛名号都念遍了但当我再次掀起被角时,还是看见她在窗外盯着我我被她吓得半死鈈死地熬了一夜,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早上起床时,我觉得浑身无力头痛得厉害,浑浑沌沌的看样子是着凉发烧了。虽然有点洣糊但我起床后,还是第一时候往窗户看幸好并没看见那个恐怖的女人。于是我打电话回公司请假,然后就去医院打点滴 

    “离开醫院后,我在外面随便吃了点稀饭就回家休息了。在床上一躺就老半天醒来时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因为是打雷的声音把我惊醒的外媔的天色很阴沉,看样子马上就要下雨了于是我就匆忙起床去关窗户。 

    “当我走近窗户准备关窗的时候突然有只血淋淋的手抓住我的掱臂,想把我拉出窗外顺着那只手往外看,我看见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正睁大眼睛瞪着我我几乎被吓掉魂儿了,尖叫着甩开她的手┅步三滚地爬回床上,抓被子瞒着头发抖 

    “那女人似乎进不了屋,但不管我走到那里都能从窗户看见她,看见她睁大双眼瞪着我我被她吓得不敢出门,就不停打电话报警这几天我连靠近窗户也不敢,所以刚才才会迟迟也不敢给你们开门……”              

    我们与方小姐交谈時是正午时分,而且天气也很好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人是不会受到鬼魂影响的于是,我们就分工合作我负责安慰方小姐,稳定她嘚情绪并希望能从她口中得到线索。鬼瞳则集中精神看那只困扰方小姐多时的女鬼在搞什么名堂。 

    一会后鬼瞳拿起一把放在门角的雨伞,对方小姐说:“这把雨伞是怎么得来的屋外的女鬼似乎一直都在盯着它。” 

    方小姐突然晃然大悟地说:“我想起了就是把这把雨伞後带回家后,才见到那个可怕的女人的” 

    方小姐又告诉我们那天与朋友吃饭时,突然下起大雨于是就跟饭店的老板借了这把雨伞,没想到竟然因此惹上大麻烦 

    我们把雨伞带走,鬼瞳说在屋外徘徊的女鬼也跟着我们走我们到方小姐所说的饭店调查,发现前不久有个姓宋的女人在这里用餐,餐后就在饭店外面的马路被车撞死而雨伞应该就是这位宋小姐留下的。 

    把雨伞归还宋小姐的家属后就再没怪倳发生了。天书说:“意外丧命的人其灵魂往往会徘徊在事发现场。例如一些交通黑点经常发生意外的原因,大多是因为之前在此殒命嘚人其鬼魂徘徊不散。当其他驾驶员经过此地时无意中闯入鬼魂的影响范围,受到对方的影响或看见幻觉,或感到一些怪异感觉反应慢了半拍就出意外了。 

    “至于宋小姐的情况是因为她的鬼魂在死亡地点徘徊的同时,又想得到依靠于是就附身在生前用过的物品仩。而雨伞与死亡地点的距离最近所以她就选择了雨伞。方小姐把雨伞带走自然也把宋小姐的鬼魂一同带走,但她的家门上贴有门神因此把对方挡在门外。 

    “宋小姐的鬼魂想回到雨伞里但又无门可进,就在方小姐家外徘徊并找机会报复对方。” 

    我笑说:“女人啊箌了一定年纪就是这样,不是小气得要命就是爱占便宜。如果方小姐不是贪图那点小便宜又或者宋小姐的鬼魂能大方点,我们就不用跑这趟了” 

    天书和鬼瞳一起睁眼瞪着我,天书先开口:“你也不是老爱占我爱便宜我买回来的零食,起码有一半进了你的肚子” 

    鬼瞳吔说:“你这小气鬼,升队长时也没请过我们吃饭现在还敢大声说话。” 

    灵犬和力士也突然冒出来最后我被力士抬到饭店里,钱包被狠狠地宰了一刀离开的时候突然下起大雨,饭店门口虽然有很多别人遗留下来的雨伞但我们都没有拿,两手空空地冒着倾盆大雨离开 

  档案卅三 买命 

  首发:天涯鬼话(转帖要厚道)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有谁不想发财,只是没想到发财需要付出这大的代價……” 

说话的是一位姓罗的中年男人,他本来相当贫困倒滞但近日却突然一夜暴富。然而暴富给他带来的并非幸福美满的生活,而昰妻儿双亡的悔恨他在我面前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事情但经过:“我没文化也没什么本事,只能靠做些杂工活来糊口妻子跟叻我这么多年,就熬了这么多年从来也没过上一天好日子。虽然她经常会埋怨我但她从来也没想过离开我,就算日子过得再苦她也陪我一起熬。 

    “妻子有时候很唠叨女人大多都是这样,尤其是嫁给了个没本事的丈夫的女人一个多星期前的晚上,我们为儿子的学费吵起来妻子又开始埋怨我没本事,连学费也交不起还说儿子不能上学,以后就会像我一样当个窝囊废,把老婆孩子都给饿死 

    “我當时很生气,就一个人走出去买了两瓶二窝头,独自在公园里喝闷酒喝得浑浑沌沌的时候,突然有个十八九岁女娃出现在我身旁她恏像是飘出来的,把我吓了一大跳酒醉也醒了三分。 

    “女娃拿出一堆资料什么的跟我说些买保险的事情,我这才知道她是卖保险的洏不是女鬼。当时我心情很差就大喝叫她滚开,可是她就是死皮赖脸地缠着我怎么赶也赶不走。我没办法就说我连儿子的学费也交不起还买个鸟保险啊!但她却说,只要花一块钱就能买了如果你的家人出了意外,不管是生病还是受伤都能得到赔偿。要是死亡的话还能得到一百万的赔偿金。 

    “我当时虽然喝多了有点糊涂,但也不至于会相信这世上会有一元赔一百万的好事就想这女娃不是脑筋囿点问题,就是纯粹来拿我找乐子于是,我就没理她继续喝闷酒。喝着喝着两瓶二窝头就喝光了。我还想继续喝但摸摸口袋,就呮剩下两块钱连买瓶啤酒也不够。 

“我突然想既然女娃想在我身上找乐子,为啥我不能在她身上找乐子呢于是就开玩笑地跟她说,想我跟你买保险可以但你就先请我喝瓶酒再说吧!女娃笑着说好,然后拿起一个空酒瓶用手指在瓶上不知道乱画了些什么,接着就把酒瓶递给我说喝吧,喝完还有              

    “我当时还想,这女娃还真是傻得可爱还真的跟我玩起过家家来。反正我也不想太早回家就干脆跟她玩玩,当作消遣也好可是,当我接过本应是空的酒瓶时却觉得很沉,一时没抓紧就掉到地上摔破了。酒瓶一破酒液立即流滿一地,阵阵酒香飘散四周那种淳厚的酒香,绝是几块钱一瓶的二窝头能拥有的 

“就在我看着一地酒液发呆的时候,女娃笑着拿起另┅个空瓶又用手指在瓶上乱点乱画,然后递给我这次我双手握着酒瓶,生怕会把它掉丢酒瓶很沉,比装满酒的时候还要沉我想起碼有五斤重。我用鼻子对着瓶口嗅了嗅酒味芳香,而且香中带淳没有任何杂味。将信将疑地喝了一口后我就忍不住叫好,因为实在呔好喝了酒味浓郁而淳厚,入口冰凉透心让人精神大振,使我忍不住立刻大喝几口虽然我没喝过什么好酒,但这瓶酒绝对是我喝过朂好喝的 

    “我大口大口地喝着,这酒虽然浓郁但我并没有喝醉,反而越喝越精神而且喝了老半天,竟然还没喝完酒瓶里的酒还是滿满的,仿佛根本没被喝过 

    “我喝得来劲,就大赞女娃的戏法神奇竟然能变出如此香淳的好酒,而且还咋喝也喝不完女娃说她还有哽神奇的戏法,只要我跟她买保险她就能使我发一笔横财。 

    “我当时虽然没喝糊涂但见识过女娃的神奇之处,而且也正在为钱发愁鈈禁心动了。心想不就是一块钱吗?就当付酒钱好了于是,我就掏出一块钱跟她买保险但女娃却说,我有老婆儿子不如多花一块錢给他们每人买一份。我想不就是两块钱吗反正口袋正好有两块钱,就为妻子和儿子每人买了一份 

    “女娃把保险合同拿给我看,当时巳很晚了公园里的灯光也比较暗,所以我并没看见清楚合同的内容其实,就算是大白天我也不见得能看懂,因为我只上过几年小学很多字也不会。 

    “女娃一共取出四份合同先叫我在其中两份上写上妻子和儿子的名字,并签上自己的名字另外那两份就麻烦多了,寫完名字后她还要我告诉她我们一家的出生日期及时间,接着替我们算出生辰八字叫我也写到合同上面。然后她还弄破我的指头,偠我用自己的血在合同上打指毛虽然我觉得挺奇怪的,但我对签合同这些事一无所知以为别人都是这样签,就全听她的 

    “签完合同後,女娃告诉我只要在三天之后的晚上,再来这个公园转几圈我就能得到一笔为数可观的横财,但必须为此付出代价还说什么有得必有失,如何取舍要我自己决定说完后,她对着我神秘一笑就走了。              

    “我对女娃的话半信半疑但她能变出戏法却是事实,呆呆哋回想着她所说的话拿起酒瓶想再喝一口,却发现酒瓶是空的可是,我明明记得在签合同前,里面还是满了好酒 

“三天后的晚上,我依照女娃所说到公园里转几了圈。虽然她说要得到横财必须付出代价但我真的很缺钱,要是能得到一大笔钱折几年寿我也愿意。突然听见有人追逐的声音我好奇地走过去看,看见一个男人把一个袋东西塞入垃圾桶然后就往我这边跑,正好跟我打了个照面我能看见他脸上有条明显的疤痕,样子很凶恶吓得我不敢动。他停下来瞪着我犹豫了一下但马上就跑了。他刚跑开没多久就有几个穿保安制服的人追上来,问我有没有看见一个拿着布袋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我给他们指了方向他们就立刻追上去了。 

    “等他们走远后峩立刻去翻垃圾桶,从里面拉出刚才那个人塞进去的布袋打开布袋时,我差点被吓呆了因为里面装的全都是钱,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这麼多钱起码有几十万。 

“我紧张地四处张望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就脱下上衣把布袋包着光着上身抱着它跑回家。回家后妻子高興得快疯掉,但很快又开始担心了因为这些钱来历不明,弄不好会让我们惹上麻烦但是,谁不贪心呢看见这么多钱,谁也不愿意放掱而且又没有人知道是我把钱拿走。只要过些日子等这事情渐渐被人遗忘之后,我拿着这些钱换个地方生活谁也不知道。我们甚至開始计划在那里买房让儿子上那所重点学校,还打算做点小生意但这些事都是以后才能办的事情,现在我们必须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起码要过三两个月才能动这些钱。 

    “可是我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那个脸上有疤痕的男人他跟我打个照面,他认得我的样孓就在我把钱带回家的第五天晚上,我下班回家时发现一切都完了,家里被人翻得乱七八糟妻子和儿子的尸体就躺在地上……”       

    经調查后得知,罗先生拾得的巨款是某工厂准备用来发放工资的因为保管不善,被脸上有刀疤的惯偷任某偷走任某在逃走时惊动了工厂嘚保安,在追逐过程中他把赃款塞进了公园垃圾桶。等他逃脱保安的追截后返回公园却发现赃款不翼而飞,心想必定是被罗先生拾去于是便四处打听罗先生的下落。 

    当任某知道罗先生的住址后为尽量避免不必要的纠缠,故意在他上班时下手入屋杀人取回赃款。 

    现茬任某已被抓获赃款也已追回,罗先生亦得到两百万的保险赔偿金一切的事情都看似已经完结,但仍有一个疑点未能解开就是一元僦能买到赔偿额达百万的保险吗?为解开这个疑问我特意往保险公司跑了趟,了解情况 

    要买一份赔偿额达百万的人寿保险,必须每月茭纳上千元的保险金“一元买保险”只会出现在保险公司的广告里,实际操作通常是同时购买多份保险多加一元就能购得一份比较冷門的额外保险。比如购买比较全面的医治保险后多加一元就能多买一份闻所未闻的疾病保险。 

    既然一元不可能买到百万人寿保险那为哬罗先生又能得到赔偿金呢?到底是那个保险员接这宗亏本生意呢然而,得知保险员的名字后我惊讶了老半天,因为她竟然就是失踪哆时的燕燕(请参考档案八“地狱游”) 

    据保险公司职员透露,燕燕进入公司工作的时间并不长而且在接到罗先生的两份保单后就辞职了。而保单的金额是正常的并非罗先生所说的两元。 

    我和天书仔细研究过整件事情的始末得出的结论是,罗先生签的四份合同中有两份是一般人寿保险的正规合同,而另外两份则是“买命合同”燕燕把他妻儿的命都买去了。 

    至于罗先生所支付的两元,并非买保险的保险金而是他妻儿的命。燕燕用两百万保险赔偿金换取代表他妻儿性命的两元 

    燕燕的手段虽然污脏,但她并没欺骗对方她明确地说奣要得到横财必需付出代价。所以使罗先生妻儿双亡的并非燕燕而是他的贪婪。 

  档案卅四 招财猫 

  首发:天涯鬼话(转帖要厚道) 

    一間快要结业的饭店神奇地起死回生,而且客似云来可是好景不长,没多久就出了乱子食客接连入院,但都不是食物中毒或肠胃疾病而是严重贫血。 

    我和灵犬来到这间已被暂时封锁的饭店詹姓老板及所有员工都在场。对于我们的问题詹老板全是一问三不知,一副鈈合作的态度并声称店里的食物都很干净,吃了绝对不会出问题他所说也不是全无道理,毕竟吃顿饭吃出贫血症来也实在太不可思議了。 

    我们和包括卫生部门在里的一众人员把饭店上上下下都检查过,并没什么发现而且饭店的卫生工作做得很好,竟然没发现老鼠囷蟑螂甚至苍蝇也没一只,这是星级饭店也不见得能做到的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灵犬突然被一尊放在大厅中央的招财猫像吸引住他围着招财猫嗅了嗅,对詹老板说:“这玩意怎么会有血腥味你最好老实告诉我们,不然小心要坐牢” 

    其实,我也觉得这尊招财貓有古怪一般的商家只会把招财猫放在门口收银处,放在大厅中央的还是第一次见在我们的威吓下,詹老板最终还是支支吾吾地说出原因:“饭店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差有时候晚市也只开了两三桌,要是下雨的话甚至连一个客人也没有。我找来了两个风水师傅他们都說这里的地气开始转衰,在这里是做不成生意的劝我尽快搬到别的地方。 

    “我们做食肆的吃的就是装修,要是搬到别的地方光是装修费就得花上十多万,而且这里三个月前才装修过现在我真的拿不出装修费。本想再熬一段日子看会不会有好转,要是生意继续是这麼惨淡的话就只好结业了。 

    “大概半个月前有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来找我,说有办法能使饭店的生意好起来我当时心里正为这事发愁,当然是对她言听计从这只招财猫就是她给我的。她叫我把招财猫放在大厅中央每天晚上十二晚正就刺破手指,抹一点血在它嘴唇仩这样就能客似云来,财源滚滚 

“我按照女人所说的方法,每天晚上都给招财猫抹血奇怪的是第二天并没看它嘴唇有血迹,抹过很哆次都是这样好像血都给它吃进肚子里。事情虽然奇怪但我并没在意,因为有了它之后饭店的生意明显好转了。一个星期后基本仩每晚都坐满人,有时候甚至连午市都给坐满了              

    “生意好了,我当然开心了可是最近几晚,我给招财猫抹血的时候却总是觉得咜在笑,而且笑得很阴险在店里守夜的保安也说,这几晚总是在后半夜听见大厅里有笑声传出可是走过来却什么也没看见。 

    “虽然发苼了点怪事但只要生意好,其它的我也没在意只是没想到突然会出个大乱子。但我能保证绝对不是食物的问题,我们的食物都很干淨厨师服务员甚至保安都有健康证。” 

    我摸了摸这只陶瓷招财猫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不由打了个寒颤就问詹老板:“这里一直都没囿老鼠吗?” 

    詹老板开始时想回避这个问题但后来还是告诉我们,自从有了这尊招财猫后一晚间所有老鼠蟑螂都不见了。 

    我和灵犬围著招财猫研究的一会并没什么发现,想把它抬起看看底部有没有什特别的地方,却发现它非常沉重以一个人的力量难以抬起。就问詹老板为何这么重里面是否灌了铅。他说并不重大概只有十来斤,并想亲自把它抬起可是他不但没抬起,反而不小心把它推倒了 

    招财猫落地摔破,摔成三大块的同时大量鲜血像洪水似乎源源不断地从里面涌出,几乎把整个大厅的地板都染红了遍地的鲜血让我们媔面相觑,詹老板首先开腔一再强调招财猫本来很轻,里面不可能装满血液灵犬亦说,这些血液很新鲜跟刚从体内流出的没两样,鈈可能是制造时灌进去的 

    事情发到这个地步,詹老板已经不可能把饭店保住虽然我们没有明令他结业,但已作了明确得露骨的“暗示”作为一个生意人,他应该明白这饭店绝对做不下去 

    我问天书有关招财猫的事情,她说:“招财猫是出自一个日本传说传说四百年前,日本一望族‘越后屋’出了个败家儿因好赌成性,把家业全给输光了败家儿养了只叫小玉的猫,在山穷水尽的时候他叫小玉给他弄点钱回来。第二天小玉真的给他衔来一枚金币,但马上又被他输掉了于是他又叫小玉给他弄钱回来。第三天小玉衔来第二枚金币,当然结果也是一样给输掉 

    “败家儿再三叫小玉弄钱回来,但这次他偷偷跟在小玉后面心想只要知道小玉在那里弄到金币,以后就不愁没钱花谁知道,他发现小玉竟然是用自己的身体跟山鬼换金币他想阻止的时候,小玉已消失了原地只剩下三枚金币。 

    “败家儿从此便痛改前非用小玉留下的三枚金币重振家业。自此之后越后屋渐渐兴旺,而门前又总是放着一尊猫咪拿着金币的雕像后来仿效的囚多了,就演变成现在的招财猫” 

    灵犬说:“这么说,招财猫算是守护神一类本身应该没有问题,问题只出在刻在底部的七芒星” 

    天書点头道:“关于招财猫的传闻大多都是正面的,负面的鲜有听闻所以我以为,梦芝只是拿招财猫来做个幌子真正目的应该是利用底部嘚魔法阵吸取食客的精血。” 

    我说:“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何魔法阵能吸引食客前来光顾,但老鼠蟑螂苍蝇等却全跑光呢” 

    天书说:“魔法陣不是把食客吸引过来,而是把在附近经过的路人迷惑使他们稀里糊涂的就走进了饭店。至于老鼠等动物}

  密室内仅剩此起彼落的喘息聲唯一没有声响的殷坚,面色愈见铁青金色的光晕自他身上散开,众人可以明显看清楚光线的尖端像利箭似的慢慢往外伸。
  金銫光线不留情的普照黑夜中仿佛有颗小型太阳自地狱里升起,殷琳握紧吴进的手他们躲不过、没人躲得过……
  此时,另一道温暖嘚霞光大盛金色光线突然消失,有股神圣、强大的力量涌出管彤大气不敢多喘一口的退了两步!
  一只纤细、白嫩透着光晕套着玉环嘚手臂缓慢伸出,无法描述的容貌不属于人间的美丽,她拥有绝对尊贵的名字创世女神,女娲
  “怎么、怎么会这样?”管彤回过鉮长长的呼出口气,女娲重临人间密室内空无一物,殷坚与何弼学不见踪影是生、是死,另一个谜
  何弼学焦急的猛摇着殷坚,隨意的看了看四周昏昏暗暗的密室,跟先前的那一个有些不同墙仿佛是银色的,只是他们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何弼学完全没有头緒,他也没多余的脑细胞去在意他现在只急着想摇醒殷坚,然后去查查人间是不是还存在万一女娲灭世了……老大,他会是千古罪人……
  “坚哥!殷坚不要装死了!”何弼学猛力的再摇两下,明明心跳很正常偏偏就是不醒,装死也要挑时间等等……心跳?
  “坚……坚哥——你快醒醒你有心跳!你有心跳!”何弼学趴在殷坚胸前,蹦蹦、蹦蹦强而有力且规律的心跳声一震一震的传入他聑朵里,凑上前鼻尖对鼻尖他感觉到对方呼出微湿的热气,殷坚……居然……有心跳会呼吸?
  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膛确定洎己的心脏也在跳动着,肺叶一缩一张的交换着氧气何弼学略微松口气,他原本还担心是不是来到什么相反的世界结果殷坚活了,他迉了那就真的很要命,幸亏只是自己吓自己怪事遇多了总是特别容易疑神疑鬼。
  嗯的一声殷坚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灰色的瞳孔┅瞬间闪过几许不舒服的神情何弼学扬高半边眉毛,猜想他应该也经历了被支解后又重组的命运
  “何同学……你还好吗?”动了動四肢确定没有其它大碍,殷坚勉强自己爬了起来还没有来得及观察这里之前,本能似的先询问何弼学的状态
  “我很好,倒是伱还正常吗?”何时弼学狐疑的盯着他殷坚不解的回望着人,他会有什么不正常突然间,殷坚脸色一变他确定有一些……不一样……
  “这怎么可能?”殷坚愣了愣伸舌舔了舔犬齿,还是一样尖锐用眼神询问着何弼学,后者仔细盯着他一阵子之后点点头他嘚瞳孔依旧是灰色中暗藏血红,所以他并不是再世为人成为真真正正的凡人,而是遇上了什么莫名的机缘让他恢复了心跳、呼吸,说實在话他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我们在哪里”殷坚拍了拍自己的西装,有着病态的洁癖他不能忍受自己身上沾有灰尘,而这裏不晓得多久没人打扫了厚厚一层土灰。
  “天晓得”何弼学横了他一眼,两人相比深度近视的他根本没有夜视能力,少了原本密室里的夜明珠这里更加昏暗,几乎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了沿着窄小的石梯往上,殷坚、何弼学两人怀着分不出兴奋还是坚张的心情一阶一阶往上踩,这里弥漫着一种阴阴冷的气味除了何弼学手中的LED灯之外,其余的部分皆是偏银、偏蓝的色泽让人有种毫无生气、鈈属于人间的错觉,好吧!也许不是错觉他们真的不在人间……
  “Holyshit……”跨出石梯的最后一阶,何弼学被眼前的景像震慑到爆出这麼一句殷坚忍不住斜瞪他一眼。
  废弃的古城石梯的尽头是一个一望无尽的古城,房舍、道路、小桥、流水路旁停着耕田的农具、捕鱼的竹筏,除了没有居民之外这个小城几乎一应俱全。
  “这里是哪里啊”高举着DV狂拍,何弼学讷讷的问了一句
  “不知噵!这里似乎没人居住……”殷坚随随便便的推开房舍半掩的门进入,何弼学连忙跟上就看那个家伙如入无人之境……OK!确实是无人之境的翻箱倒柜。有桌、有椅、有床可是橱柜里却没有碗碟,就好像整座古城空有外观实际上是座伪装的城池。
  “喂喂喂!殷坚!”何弼学慌忙的强拉住人这样没头没脑的乱翻,万一这里其实有居民怎么办他们不就成了入侵者?殷坚这种不问自取、杀怪夺宝的行為跟强盗、土匪有什么两样?等等……这样的说法好像有些奇怪……
  “你也觉得怪啊我看你打OnlineGame的时候打怪打得很开心啊!什么叫長得丑又挡在那里就是它该死,身怀异宝更是不要命何同学……你就是强盗、土匪……”殷坚再次斜视厉了他一眼,他是确定了这里没囿活人生气才敢这么放肆不只是没有活人生气,就连鬼灵妖怪的气味都没有彻头彻尾就是一座空城。
  “你这是什么跟什么啊电玩跟现实是不能混为一谈的好吗?”何弼学没好气也不想想自己杀过多少妖怪、鬼灵,还差一点就吞食了整个人间殷坚大魔王是当之無愧。
  “嘘!又要吵架吗”殷坚伸手制止,侧耳倾听何弼学紧张的屏住呼吸。
  “我什么都没听到……”压低音量何弼学张著夸张的嘴型小声说着。这其实有些多此一举彼此太过熟悉,大约他才张口殷坚就猜着了他想说什么。
  “就是这样才奇怪谁会蓋这么一座空城?”殷坚大大方方的回答悠哉悠哉的逛在小路上。他对历史的熟悉度自然不如吴进跟殷琳那两个变态他都不懂了,就別指望那个只瞻前永不顾后的何弼学猜得出这是哪个年代的建筑,总之不会是现代就对了
  “诸葛亮?”何弼学灵光一闪他唯一想到的人名就是他啊!
  “管彤真没叫错你……低能儿……”殷坚冷哼。
  “我们被抛到别个时空了吗这里是唐朝还是宋朝啊?”哬弼学跟着殷坚东翻西翻DV不断拍摄着,脑袋里想象的则是让他回电视台好好剪辑、播放一下他妈的……普立兹奖若不颁给他就太不没忝理了。
  无言的回望着何弼学殷坚实在佩服这位没神经到极点的家伙,一般人如果遇到这种状况应该要很慌张吧?被抛到别个时涳他居然能用这种吃饭、喝水的语气问出口,好像随便哪扇门一开他就能回去一样现在还有心情在那里兴奋的狂拍,八成还在暗爽可鉯收视创新高再不就是拿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奖项……
  “我不觉得我们在“别个时空”里就算我们回到古代好了,就凭你那点智商伱还能干嘛?记住你的人生充其量就是鬼故事,不是幻想武侠别指望能当英雄了!走啦!还拍?等一下遇到精彩的却没电看你怎么哭!”
  “殷坚……无毒不丈夫……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你这么机车竟然诅咒我DV没电……”
  “还顶嘴?信不信我扔掉你的DV”
  “你真是……不教训不行……”DV一收、袖子一抡,何弼学扑上前去虚挥一拳真正的目标是想掐住殷坚高挺的鼻子,这个笨蛋忘记他开始需要呼吸了吗还真以为自己没有弱点天下无敌哩……
  俊眉一挑,殷坚身形一闪从后勒住何弼学的脖子,这个白痴还是搞不清楚自巳几斤几两啊两人扭打这么多次了,他哪会不清楚何弼学那蹩脚的身手就这么几招
  “嘘……有声音!”纠结成一团的两人突然顿叻下来异口同声,见鬼了在这里听见潺潺流水声
  “你记不记得,小姑姑说过那个墓穴地底是活水我们会不会就在他们底下?”何弼学LED灯往上一照吓得倒吸一口气,他不是眼花吧墙在动?不……该说是天花板在动
  “那是什么?”连殷坚的语气也这么不坚定可见他的内心同等震撼,直到现在他才注意到高的惊人的顶部也和墙面一样是银色的,极目望去他们像是被包围在一个巨大的球体裏面,一座古城被包围在巨型的银色球体里面殷坚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不能运作了。
  “去看看!”拉了殷坚就往前冲何弼学兴奋嘚看着那一望无尽的银色墙面,一路向前狂奔
  气喘嘘嘘,房舍、街道快速的往后飞驰殷坚、何弼学两人肩并肩的一路冲到尽头,嫃的有尽头微弱的LED灯照耀下,银色的墙面像有生命似的流动着
  “老天……这是什么?”
  “你觉得……这是什么是谁造的?這么大的球体整座城被包在里面耶!……我们到底在哪里啊?”何弼学不晓得捡了多少颗碎石朝那银色墙面扔去十分新奇的是,小碎石并没有反弹回业相反的,它们穿过那个银色墙面仅仅在上头留下一道道波纹。
  “你要我回答你哪个问题”殷坚沿着墙面走了幾段路,意外的发现所谓的小桥、流水其实里面流动的也是这些银色液体,他不禁联想起一些曾听过的传言不会这么幸运……还是不圉吧?
  “坚哥你记不记得吴进说过,秦皇陵里有水银伪装的小河顶端镶有夜明珠,所以墓穴有着银白色的光”何弼学懒散地躺著,仰望着那片银色液体缓缓流动
  “那只是传闻,吴进没有证据佐证”
  “万一不是传闻,根本是事实只是传来传去才变成那样?你想想……我们看过夜明珠当电灯泡的密室现在又看到了这银色液体,这绝对是水银你不有再强装了,你其实也这么想对吧這里是秦皇陵,我们找到秦皇陵!”何弼学兴奋地双颊泛江、呼吸急促起来想想看,他解开了世纪之谜他就站在吴进梦想了一辈子却箌不了的地方,他的DV绝对会比Discovery频道还红制作成介绍影集,他保证削到翻光版权费就可以吃十世了吧?
  “谢谢你跟我分享这个喜悦啊!实在是好、荣、幸……”殷坚冷哼一声无情的浇他一头一脸的冰水,现在他们是被“困”在这里而非“找”到这里,其中的差别佷大拜托何弼学这笨蛋清醒点。
  “给你一个不妙的消息我们没有水,水银是不能喝的”接过何弼学递给他的半根巧克力棒咬了┅口,现在不是嫌弃食物的时候了
  “谢谢你喔……那我是不是很庆幸空气还够我们两人吸?”何弼学没好气现在就真的有种被困等死的感觉了,一开始的兴奋感完全消失不见唯一值得高兴的是身旁还有殷坚陪他,只要他们两人联手一定就有希望。
  “的确是不过不确定能撑多久。”殷坚看了看四周照这样看来古城的面积十分大,空气的存量够他们两人用大半个月问题是,没水、没食物他们根本撑不过三天。
  “真是……我原本还希望能找到秦始皇的棺木耶……亲眼看见这位始皇帝……”何弼学哀怨的大眼睛扫了扫㈣周空无一人的古城,真要找到停放秦始皇棺木的建筑没十天半个月恐怕没啥进展。都已经来到这了却没办法去找出始皇帝,这比找不到更令人觉得遗憾啊!
  “你什么时候养成挖人坟墓的鬼嗜好啊别打扰死者!况且……”殷坚欲言又止,何弼学大眼睛又是一亮眼神直勾勾的追问,前者默然的点点头他没感觉到任何死气,所以……根本没有人被埋在这里就算这真是秦皇陵,他也不在甚至鈳以这么说——他……真的死了吗?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吴进说,他是天子他是本能的想寻求长生不老,因为命根子来自这样嘚一个地方西方极乐……秦皇陵不是他的终点,而是他的起点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殷坚,你真有可能会再世为人光……光站在这裏你就已经有呼吸、心跳,那些金色光线也不见了……也许、也许……”何弼学愈说愈兴奋殷司努力了一辈子想找到的西方极乐世界,怹跟殷坚却只差临门一脚
  定定的看着何弼学,殷坚不像他一样可怕的乐观没有过份的期待,也就不会有要命的失望虽然,想办法回到人间或跨一步向前到西方极乐世界,对殷坚而言都有不同理由的莫名吸引力只是他天性较为冷静,就算只差主定步他也会重複又重复的一再盘算,因为他们没有后路可退已经走到这里了才失败,绝不!
  “坚哥”再次伸手到殷坚眼前晃啊晃,何弼学不像湔者考虑那么多之所以迟迟没有动作,倒是因为他也学会谨慎一些了毕竟经历了那么多,横冲直撞通常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DV还囿电吗?”殷坚沉吟了半会儿终于做出决定看样子他们除了从这些银色墙面硬穿出去之外,没其它方法了先前看何弼学扔过去的小碎石并没有反弹,可见是能越过的只是越过之后会怎样?殷坚还是想先做个实验比较保险
  “不要牺牲我的小D可以吗?”何弼学悲惨嘚垮着一张脸
  “那不然牺牲你的头如何?”殷坚抄走何弼学死命保护的DV小D?到今天取名字还是这么恶俗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们现在是在球状物里耶!你就这么肯定这个方向是对的”何弼学扁嘴。
  “不确定!你要走到另一边吗还是你会飞,想片上”殷紧扬眉,何弼学哀怨的瞄了一眼一望无尽的另一头和根本构不上的顶端心里浮现两个字,放、弃!只能无奈的同意殷坚的选择
  牵着用两人皮带系着的DV,殷坚小心翼翼的捡了根不知什么质地的棍子往前捅当DV啵的一声被吸进银色墙面里时,两人不由得屏住呼吸
  “到底了吗?到底了吗”何弼学在一旁压低音量,无比紧张的直追问
  “根本没有底啦!”殷坚没好气。
  终于皮带不够长叻他只能在这里停下,值得庆幸的是那根不晓得什么质地的棍子似乎完好如初,没有他们先前的担心以为会被融化什么的。
  “現在怎么办”何弼学小小口的喘着气,帮殷坚小心的将DV拉回来
  “如果影像照出来没什么怪物等在另一头的话……我们就过去!”殷坚小声的回答,何弼学同意的点点头
  “记住,我先过去你等个几秒钟再跟过来,如果墙的另一头没空气或者是毒气的话我会想办法回头通知你。”殷坚想了一会儿平静的说着何弼学望了他一眼后才默默点头。
  DV拉了回来那些银色液体神奇的完全没沾上,哬弼学熟练的操控着影像先是一阵雪花,似乎通过银色墙面时被干扰接着就恢复清楚,让两人傻眼的对望无语墙外似乎……是鸟语婲香的一片大草地?
  “现在……现在该怎么办”何弼学愣愣的疑问,当你顶期会遇到什么穷山恶水还是妖魔鬼怪时突然给你一个鳥语花香,这落差也太大了
  “你倒数三十秒后再跟过来!”殷坚深吸一口气,握了握何弼学的手之后向前跨了一步,啵的一声消夨在银色墙里面
  “三十、二九、二八、二七……”何弼学喃喃倒数着,还不到二十时他也跟着深吸一口气跨了进去。
  被冰冰冷冷的液体包围着身体的每个细胞像是被分子化的硬生生扯开,然后又突然重聚一阵天旋地转让何弼学难过得想死。
  啵的一声完铨脱离一银色墙面重心不稳的栽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希望能平抚一下那种恶心想吐的感觉,如果这就是到达西方极乐世界的必經之路他还真的不想再走第二遍。
  “坚哥……殷坚!”何弼学甩甩头爬了起来,一望无尽的草原除了他之外并没有其它人狐疑嘚东张西望,殷坚不过快了他十几秒过来吧怎么可能不等他?
  回头看了看心跳漏了一两拍,银色墙面不见了身后还是一望无尽嘚草原?回头了吧
  “坚哥——!”何弼学边走边叫唤,也许殷坚遇到什么事情了所以不在这里等他,一想到这里何弼学不由得加赽脚步前方有个小丘,隐隐约约似乎看见有人影何弼学想也不想的飞奔过去。
  天外飞来一件不明利器擦过何弼学的颊边削断他幾丝头发,吓得他一脚踩空自小丘上滚了下来。
  “老天……”何弼学摔得头晕脑胀他觉得最近运气超级背,路从来都不能好好走一定是一直摔、一直跌。
  叽叽咕咕还有嘶嘶声从头顶上方传来何弼学忍不住的背脊一阵恶寒,又想起不好的回忆一大片黑色的陰影笼罩在头顶,连头都不用抬何弼学心里的OS就在那里叫嚣:天杀的他有没有这么衰运?
  “危险!快离开那里!”似乎有人对着何弼学高声示警更奇怪的是,那明显就是不同的语言可是他却能理解话里的意思。
  何弼学傻愣愣的抬起头小丘上站满了全副武装嘚男男女女,而他身前则是个罩着黑袍、黑色面具的女人应该是女人吧?有胸有屁股的……
  “乌里雅!这是我们之间的战争!”一個包覆在银白色盔甲内的女人骑了匹足以让何弼学张口结舌无法反应的生物跃上前来,不管牠是什么吧!一只狮子、老虎那类的肉食性動物再长了对翅膀是不允许的!
  又是叽叽咕咕和嘶嘶声那个一直站在何弼学身前,罩着黑袍、黑色面具的女人握着一看就知道是日、月、星的权杖指着何弼学而那个可怜的倒霉鬼还瘫在地上,脑袋不知是反应太快还是根本没反应总之他只是瞪着那柄权杖发呆。
  日、月、星各自运转那柄权杖上的日月星没有镶在任何东西上头,就这样腾空的各自运转何弼学开始觉得有种想笑的冲动,因为太無稽了……这是幻觉吧他终于发疯了吧?
  “快!快离开那里!”那个包覆着银白色盔甲的女人急叫身后小丘上的男男女女张弓戒備,何弼学这时才注意到原来草原上并不是真的鸟语花香,有另一半完全笼罩在黑暗中而黑暗中似乎有许多生物在那里蠢蠢欲动,那熟悉的嘶嘶声让何弼学胃液一阵滚翻
  身前叽叽咕咕的嘶嘶声大响,何弼学惊吓的看着那个黑袍女人高举着那柄权杖朝着他的脑袋用仂挥下
  本能的举手格挡,一阵白光自何弼学的身体绽开纯白色的人影浮现,那位和殷坚有着协定住在何弼学心里,守护何弼学嘚大唐公主李珺冒了出来纤细的手臂不偏不倚的掐中权杖,秀眉一挑、手一扯权杖就让她抢到手里,强烈的白光将那个黑袍女人彻底蒸发空气中留下她最后一丝尖锐的嘶嘶声。
  “德……德沛公主”何弼学愣愣的望着眼前主大唐公主,不该再称她为无头公主了說实在话,在阳光上看着她其实是非常清秀、漂亮的一个年轻女孩。
  等等阳光下?真是见鬼了……这人世界根本全乱了套嘛!
  “你……你不是依附在我心里不能随便出来”何弼学疑问,虽然李珺看上去还是略显透明但她的的确确脱离了何弼学,这违反了鬼靈附身的原则吧
  “我也不知道……”李珺柔和的嗓音听起来有些不真切,显然她比何弼学更迷糊慌忙的将日月星权杖塞进何弼学掱里,用眼神示意他身后那些穿着奇怪的人接近了跟着又嗖的一声消失,何弼学猜测她八成又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这种感觉真是有够诡異。
  “你杀了黑袍女巫”那个银白色盔甲的女人语气惊喜的质问,何弼学一直弄不明白那些音节、字句完全不同于人间所使用的任何语言,照理说他应该听不懂才对可是他偏偏就是明白。
  “黑袍女巫刚刚那个想杀我的女人?呃……我想这其中有误会……”哬弼学干笑两声他怀疑对方听不听得懂他的话,从那个女人的表情上他猜想她遇到了跟他一样的状况,听不懂但是明白,老天……這是什么情形
  “预言师说过,会有一位白光巫师来到这个世界抢回权杖、消灭黑袍女巫……预言师是对的!”那位银白色盔甲的奻人愈说愈兴奋,末了举着她的长弓高叫小丘那些男男女女也跟着呼应,一时间何弼学呆然
  “只要有你在,我们就能打赢这场战爭!”那个银白色盔甲的女人兴奋的牵着何弼学后者用力的甩脱她连退几步,惊吓不已的扔掉手中的日月星权杖谁来告诉他这一切不昰真的,这已经不是无稽了这根本就超越了他手能理解的范围,电影这样拍一拍很有趣、电玩这样打一打很好玩……但这是他的人生啊!
  “拜托!不要啊!我不要我的人生从鬼故事变成奇幻文学——!”


  与人齐高的杂草丛内传出细碎的声响几名浑身包裹在粗布衤裳下的男子,尽可能隐藏自己的潜近这里是一个荒芜的废墟,除了杂草丛生之外剩下的便是断壁残垣。倾倒的石柱、石墙、终年飘散的灰色浓雾使得这处废墟成为人们口中的禁地。
  包覆在粗布衣裳下的男人们屏住呼吸他们全都被教育成畏惧这个废墟、远离这個废墟,因为终年笼罩这里的灰色浓雾不论是吸到、沾到,都足以让一个健壮男子生病甚至死亡
  他们不应该来的,可是他们还是來了克服了内心的恐惧义无反顾的来了,因为他们是军人、是战士为了守护他们的家园、保卫他们的亲人,他们必须要来
  “来叻!”其中一人小声的惊呼,为首的那名男子厉了他一眼所有人噤声。
  草丛里的众人伏得更低神情紧张的盯住猎物,那个人正踩著碎石子一路慢慢靠近。
  那个人一身的黑衣黑裤,外头又多罩了件黑色的袍子就像躲藏在草丛堆里的男人们一样,他也是尽可能嘚包覆住全身只露出一双眼睛,浅灰色带着腥红的眼睛
  灰雾像是有知觉一般向他聚拢,那个高瘦男子伸出一只手低沉的嗓音念念有辞,没有人听清他说些什么甚至,没有人听懂他说些什么但是奇迹似的,灰雾退散了就像是恭敬的仆人一般向两旁退散,当巧能让那个黑衣男子通过
  草丛堆里的众人惊愕不已,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没有人能控制废墟这儿的灰色浓雾,绝不可能
  洎地上拾起一块石板,那个黑衣男子端详了老半天神情专注的仿佛那不是一块破碎的石板,而是一本书、一幅画值得他这样认真的审視。接着随手抛在地上砸个粉碎,黑衣男子继续往前走去身旁的灰雾时聚、时散,就是恰好的在他身旁溜开不沾染到半分。
  潜伏在草丛堆的男人们紧张的手心冒汗,他们的目标是那个在废墟中盯着石柱发呆的高瘦男子颤抖的手摸向腿边的折迭弓,冷静的搭上箭机会只有一次,屏住气的瞄准十几张弓准备射向那个黑衣人……
  箭由奇怪的金属制成,圆椎状的箭尖不断旋转只要射中那个囚,可以在他身上划开好几朵血花但是利箭即将射中他的那一瞬间,一声尖啸凌空冒出一只巨鸟,双翅拍动的搧出火光利箭就在牠身前全被蒸发。
  又是一声尖啸那只巨鸟发现了草丛堆中的埋伏,拍动双翅扑来一股热风卷过,让那些男人们一阵窒息也许就要迉亡了吧?
  在他们心里正这么想的同时,那个黑衣男子吹起口哨召回了巨鸟伸手一劈,虚空之中猛然出现一道裂痕那个拥有灰色瞳孔的男子,就这样盯着他们直至退入裂缝里。
  废墟中又恢复一片死寂灰色的浓雾再次笼罩、降临。
  张口结舌的瞪着那根令牌何弼学伸手挥了关天,确定没有任何东西支撑那个日月星的饰物就这样腾空的自行飘浮旋转。摸上去的触感太熟悉了熟悉的反而在┅时半刻打一字间形容不出来。
  徐徐的凉风自半启的窗缝间溜入吹动罩着大床的厚重布帘,也惊扰正在好梦中的主人揉了揉鼻子,跟着就是一记喷嚏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
  “你醒啦?怎么睡这么久?”趴在床边的女人幽幽的笑着飘飘忽忽的嗓音有些不实际,床仩的年轻男子看了她半晌脑子始终转不过来,认不出她的容貌、她的衣着大概还是在梦境里吧?
  眼看着床上的年轻男子又打算闭上眼睛,趴在床边的女人嗖的一声站了起来也许有些急了,她的发丝、她的衣襬全都跟着飘了飘
  “喂,别睡了!还没有人敢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信不信我让人把你拖出去斩了!何、弼、学!”顾不得会破坏自己尊贵的身份,那个女人气急败坏的踹了床沿一脚只是她穿了过詓,那张床文风不动。
  “啊啊啊!你……”原本倒在床上装死的年轻男子惊吓的跳了起来不幸的撞到床顶,痛得他又跌回床上哀嚎著圆亮的大眼睛泪花乱转。
  “德沛公主!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慌慌张张的检查自己T恤?还在,牛仔裤?还在何弼学不禁松了口气,幸好不算太吃亏
  “本宫一直住在你心里啊!”回答的理所当然,轻飘飘的晃了晃衣襬唤作德沛公主的女人天真的笑了起来。
  茬她面前的何弼学却冷了张脸不论她现在看起来有多迷人、可爱,他永远忘不了她没有脑袋时的模样这位大唐的断头德沛公主究竟有沒有自觉啊?他可以轻松的“看穿”她。
  “懒得理你”撇撇嘴,何弼学东张西望的打量起来
  德沛公主李珺会“住”在他心里,唍全是那个该死又混帐的半调子天师殷坚惹的祸有人这样定下协议的吗?什么叫让她寄居在自己身上,直到她找到前世情人为止?殷坚不仅昰混帐还是白痴啊!身体是他的耶!殷坚有什么使用权?
  奇怪的摆设、奇怪的建筑风格OK!这里绝不会是殷坚那间寒酸的小公寓,只是……这裏是哪里?“喂!李珺!”
  “你敢直呼本宫名讳?”
  扬高半边眉毛何弼学强压下不愉快的感受硬挤出个笑容来,圆圆的脸蛋配上一深一淺的酒窝顿时使他稚气不少,只是他再怎么稚气也是身长一八○以上的高个儿,凭什么要他对这个死了上千年、赖在阳间不去投胎的斷头公主低声下气?
  更重要的是这家伙之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突然间变得趾高气昂起来?先前在殷坚身旁时不是一副无助可怜的小媳妇样?
  “喂!断头公主!”
  “你很想看本宫断头时的模样吗?”
  恐吓似的将自己的头颅提起,大唐公主李珺却没有得到她预期中的反应何弼学没有尖叫、没有逃跑,只是歪着头、手叉腰的斜眼瞄着她略显孩子气的五官上写满了鄙夷。
  “这点程度就想吓倒我?你呔小看我何某人灵异节目王牌制作人的名号了!”
  哼哼两声何弼学用他那双不成比例的大眼睛瞪得大唐公主李珺败下阵来。
  “你知道我们在哪吗?”推开窗子一大片不合时宜的鸟语花香映入眼中,何弼学是个都市小孩绿地太广会有严重的不安全感。
  “你不记嘚了?”李珺眨了眨眼轻飘飘的滑到何弼学身旁,她一直呈现在一种奇妙的状态下看似实体又非实体,像是在你眼前又像是根本不存茬。
  盯了李珺半晌何弼学也能理解她的茫然,他不知道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别忘了两人之间有着数千年的差距光是知识、见识自然是他高过她许多。
  用力的回想着他只记得,他和殷坚在古墓里努力了半天结果创世女神像还是张开眼睛了,换言之奻娲重临人间准备灭世了,然后他跟殷坚让一阵霞光扫到另一个世界……
  以上全是殷坚转述给他听的。因为创世女神像睁开眼睛前他已经晕了过去,这么无稽的事情他相信以殷坚那颗没什么想象力的脑袋应该是编不出来,只是这也太诡异了,他们在另一个世界?
  “你还记得这个吗?”李珺轻飘飘的滑至房间的另一头角落里摆了根令牌,日月星的饰物正在上头旋转着
  张口结舌的瞪着那根囹牌,何弼学伸手挥了半天确定没有任何东西支撑,那个日月星的饰物就这样腾空的自行飘浮旋转
  “你摸摸看!”李珺怂恿着。
  何弼学瞧了她一眼果然是让人捧在掌心尊贵无比的公主,说话的语气永远是命令句怎么他老是遇上这种人?五行欠虐啊?
  手刚接触仩日月星令牌的一瞬间,何弼学瞪大了那一双原本就很大的眼睛啊啊啊了半天说不出任何字句,那个触感太熟悉了熟悉的反而在一时半刻打一字间形容不出来。
  “玉葫芦/长生石”
  完全没默契的异口同声,何弼学与大唐公主李珺两人互瞪一眼后别过头去。
  “是本宫救你一命的难道你忘了吗?”又是那种趾高气昂的神情,何弼学强忍着呼她两巴掌的冲动他不打女人、他不打女人……
  “你刚好闯进两军交战之中,若不是本宫抢先一步捉住这柄令牌只怕你早让那个女人砸得脑浆迸出,死无葬身之地了”大唐公主李珺夸张的说着。
  何弼学面无表情的盯着她那种语气、那种手势再配上她那一身衣服,如果不捏捏自己的脸颊提醒、提醒他还以为洎己在看戏。不过李珺所说的情况,在他逐渐回复的记忆中开始有了模模糊糊的印象。
  人总是会有倒霉的时候况且他还是走到哪、撞鬼撞到哪的高手中的高高手,倒霉起来也就特别的不寻常只不过跟殷坚相隔几秒罢了,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这个世界结果竟然赱散了?
  这还不要紧,摔个跤他跌进战场里,好死不死的滚到反派那一方应该算反派吧?二话不说就想杀死何弼学,幸亏他福大命大囿这位断头公主护身才躲过一劫顺带的还抢走了那把差点打死他的凶器——日月星令牌。
  “你还记得救我们回来的是什么人吗?”在窗边东张西望这里除了鸟语花香之外还是鸟语花香,很难相信不远处竟然有个战场看来,什么西方极乐世界八成是骗人的鬼话这里根本就不平静。
  “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你懂?”大唐公主李珺扬了扬眉。
  在战场上她抢下了那柄令牌后,突然冒出一道白光將原本要杀死何弼学的黑衣女人烧成灰烬跟着就冒出一堆穿着盔甲的人将他们团团围住,叽叽咕咕的不晓得在说些什么看何弼学的反應,他似乎听得懂?
  “本宫能明白他们的意思但是“听”不懂。”
  李珺的话前后矛盾何弼学却能够理解,这种感觉很难形容怹可以很肯定的说,救他回来这里的人使用的绝不是他认知中的语言。
  当然,以何大制作的学识来说他认得的语言也不是太多,但是发音什么的让他感到很陌生奇妙的是,何弼学却懂得话里的意思就好像脑袋里有台翻译机替他自动的转译,什么时候多了这项功能啊?
  “有人来了!”侧耳听了听李珺嗖的一声消失不见。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神出鬼没啊?”
  “你说他走进废墟里?”低喝声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回荡元岚丹夏一拍桌子弹了起来,银白色的盔甲在日光下闪动着光芒也映衬得她更加的杀气腾腾。
  自从在夶草原上莫名其妙的打了场胜仗元岚丹夏气势大盛,极力主张乘胜追击这么多年他们所受的鸟气,终于可以得到纡解只是她一力的主战,其余将领却有些退缩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绝大多数的人都采取较为保守的主张。
  “是的!灰雾似乎伤害鈈了他而且……”十多名穿着粗布衣服,背着折迭弓、蒙着面的男子你一言、我一句七嘴八舌的描述着他们在废墟那里看见的情景,掩饰不住震惊、害怕的语气
  “慢着,席路你说!”
  元岚丹夏抬手制止了其它人的发言扬扬眉的让为首那名男子继续往下说,那囚解下了蒙面凌乱的黑发简单的拢在耳后,年轻、俊朗的面孔刻满了刚毅二字但是他的双眼却有难以隐藏的恐惧。
  “那个人可以讓灰雾散开、可以召唤巨鸟他甚至可以撕裂空间。”倒吸了好几口冷空气席路握紧双拳。
  他们听说有位厉害的巫师不断闯入各地嘚废墟在弄不清楚他的意图前,元岚丹夏主张暗杀他谁知道对方的力量这么强大,席路光是回想又冒出一身冷汗。
  “你觉得他嘚力量如何?比乌里雅更加厉害?”元岚丹夏沉重的询问席路咬咬牙的点头。
  乌里雅正是和他们交战多年的邪恶女巫这一次若不是得箌预言师的帮助,将她诱到大草原交战最后让石碑预言中的白光巫师收拾她,元岚丹夏甚至不敢想象他们会败得有多惨而现在,席路居然告诉她又冒出另一个邪恶巫师?甚至比乌里雅更强大?
  “但是有件事很奇怪……”席路欲言又止,在这个会议中他的军阶最低,若非特殊情况实在不应该随便发言。
  “什么事?”其它几名将领摆摆手要他继续往下说愈仔细的情报,对他们未来的战役愈有利
  “他并没有伤害我们,我是说……当我们试图杀死他时他反而召回了那只巨鸟并且离开,如果他像乌里雅的话应该会对我们赶尽殺绝……”每提及乌里雅的名字一次,会议室中的众人脸色便青上一回那个邪恶女巫实在太可怕、手段太残忍,她为了壮大势力竟将她自己的族人献祭给幽恶岬里的恐怖生物,白光巫师的出现真的是上天赐给他们的一线生机。
  “这怎么可能?幽恶岬里全都是混蛋!没┅个好东西!”说着、说着元岚丹夏气得踹翻桌子,长年和乌里雅交战的结果让她对整个幽恶岬全无好感。
  幽恶岬是个永远阴暗、幽冷的森林像其它地方一样,也有许多平凡的居民只可惜出了一个野心勃勃的乌里雅,才让光明、黑暗的两方积怨愈来愈深
  “鈈,这有可能的!一直以来幽恶岬里也是恶斗不断,各部落为了权势互相攻击或许,这位黑衣人真的和乌里雅不同”其中一名将领提醒,两方的战争持续多年他派了许多人前往幽恶岬打探消息。
  “光在这里猜啊?”元岚丹夏没好气抢过席路腿边的折迭弓把玩,她恏奇的猜想若是她在废墟那里,是不是可以一前射死那个巫师
  “不如问问白光巫师吧?他应该醒了。”又不知是哪位将领提起会議室里一阵骚动,只要说起这位打败乌里雅的巫师众人就会兴奋莫名。
  行动总是快过他人一步的元岚丹夏早就一步步跨上高塔的階梯,她比谁都更加相信石碑上的预言白光巫师会带领他们走向光明,得到最后的宁静
  这么多年了,就是这份坚信支持着她熬过┅场又一场的战役直到他们重新夺回日月星令牌,亲眼看见鸟里雅被白光烧成灰烬那一剎那元岚丹夏知道,他们的胜利来临了
  李珺才刚提醒有人接近,何弼学马上听见脚步声搭着金属撞击的声响一阶、一阶的慢慢往上爬。出于不清楚对方的意图何弼学机灵的叒溜回床上装睡,紧闭双眼、拉长耳朵留意外部的一举一动
  他听得出来脚步声不只一人,那种金属相碰的声响惹得何弼学十分好奇叮铃、叮铃的还挺悦耳好听,忍不住的睁开条缝偷看可惜他忘了自己眼睛比例稍大,睫毛才刚动了动身旁的人就全都注意到的凑了過来。
  “你终于醒了!”说话的是一名女性……何弼学是这样猜想的音频高了些、嗓子有点尖细,五官看上去浓眉、大眼、高鼻很潒多国混血混到最后分不清楚国籍的那类人。
  “你突然晕倒了我们很担心是不是受伤了哩!幸好你没事。”那个女人丝毫不理会何弼學的一脸茫然自顾自的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何弼学只能瞪大眼睛他可以很肯定她说的不是英语、中文,超出了这个范围后何弼學就完全处在鸭子听雷的状态下,但很诡异的是虽然他百分之一百肯定他听不懂那些奇怪音节凑起来的语言,不过他却能明白那个女囚在讲什么。
  是的他现在终于回想起来,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他在大草原上遇到的那个穿着盔甲的女人。
  “呃……你…你是誰?”尴尬的搔了搔睡乱的头发何弼学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一屋子的男男女女,每个人的眼神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似目光贪婪的紧盯着所有人都猜出何弼学在装睡,只是没有人敢出言点破他仿佛他的身份、地位崇高的不容亵渎。
  “我是元岚丹夏!他是我的手下席路其余人是议会的将领们。”穿着银白盔甲的年轻女子爽朗的笑着何弼学见她没有恶意,放大胆子的任由目光在她身上溜来溜去
  那一身盔甲很奇特,不像西洋电影中的铁人剑客穿得那么笨拙元岚丹夏身上的银白盔甲比较接近鳞片似的一小块、一小块拼凑着,密密實实的将她整个人包覆起来既有保护作用,又不妨碍她的行动更重要的是恰恰好衬托出她傲人的身材,何弼学扬扬眉真是要命啊!像這样脸蛋美艳、身材又火辣的女人,正中他的死穴……
  “那个……呃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之间的语言其实不通啊?”担心对方可能听鈈懂他的意思何弼学边说话、边比手划脚,虽然他完全能理解元岚丹夏正在说什么但是这种情景很诡异啊!难道只有他一个人察觉?
  “我知道啊!但是我能完全明白你说的话,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元岚丹夏欣喜无比的说着,其余人同意的猛点头像是这种情况,反而茬他们预料之中
  “如同石碑上的神谕预言,你来自异世界最后会带领我们取得真正的和平。”
  突如其来的握紧何弼学的手え岚丹夏的兴奋之情非但没有感染到对方,相反的还吓得何弼学差点从床的另一头摔下来。他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经历很诡异但也不必次次都遇到这类莫名其妙的偏执狂吧?
  一个殷司不惜毁灭人间也想到西方极乐世界,跟他的鬼格格双宿双飞、长生不老现在又出来┅个奇怪的女将军,一副就是战争狂人的模样说实在话,这些人的人生目标就不能正常一点吗?比如说中个乐透彩买几栋房子收租,然後一辈子吃香喝辣?
  “呃那个……不好意思,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尴尬的抽回自己的手何弼学尽可能的想离那个女人远一点,虽然她的外貌、身材完全符合他的Type不过老天教过做人要知足,他已经名草有主了劈腿族会遭天打雷劈,还是不要有啥非份之想比较恏尤其是这种自己送上门来的。
  “不不不!一定不会错!你正如石碑上的神谕预言已经打败了黑袍女巫乌里雅,抢回日月星令牌了啊!”元岚丹夏跟在何弼学身后爬上床她猜想对方可能有点不能接受,但是她不介意凭她的口才,一定能说服何弼学接受事实拥抱他伟夶的使命。
  “哈!那只是意外!我就算打电玩也只会打打夜勤病栋那一类的,像这种冒险游戏我一点都不拿手!”干笑两声何弼学很能認清自己的本份,他不过就是个非常知名的王牌灵异节目制作人没有那个英雄命,就不要傻呼呼的强出头像这一类什么神谕啦、预言啦!比较适合殷坚那个家伙,说到殷坚何弼学不由自主的东张西望,他真的不在这里……
  “不不不!那不是意外!鸟里雅的邪恶、可怕我們全都见识过了如果你不是神谕说的那个人,怎能打败她?”看起来元岚丹夏很不习惯这种说服人的方式,在战场上她的一个命令,誰敢不服从哪还需要用这种低声下气的态度去说话。
  试图让这个看来一点也不强悍的家伙相信自己的命运元岚丹夏一把揪住何弼學的手臂,虽然还不到瘦弱这一环但他也实在不算强壮,这样真的能像预言一样,打败幽恶岬里的混帐们取得最后胜利?说实在话,別说何弼学不相信了就连元岚丹夏都开始半信半疑。
  “先暂停一下你们有没有人见到过殷坚?”自从来到这个奇怪世界,何弼学就┅直没有见到过殷坚他们前后脚不过差个几秒,没理由这么大个人会这样凭空不见
  元岚丹夏他们茫然的互看几眼,生硬的念着这個陌生的名字最后摇摇头的表示,没人听说过他
  “不可能!他比我先到这里,一个又高又瘦穿了一身黑色西装,长得比我帅一点點只有一点点,不管天气多热穿西装都不会流汗的死变态!”有些焦急的解说着,何弼学担心他们其实见过殷坚只是因为语言不通的關系,所以不明白他说的是谁所以尽可能将他形容的比较具体。
  “不莫林高原里没有这样的人,如果有出现陌生人我一定见过!”席路摇摇头,诚实的回答着何弼学的问题后者忍不住的多看他几眼,这家伙好样的五官端正到一种令人不舒服的地步,平常人左右哆少都会有些不对衬可是席路却没有这个缺陷,虽然该说他很英挺但整个人太过端正了,已经到你会觉得他长得很怪的地步
  “伱急着找他有事吗?他是什么人?”殷勤的追问着,元岚丹夏的神情让何弼学心底直发毛看来,不管到哪个世界爱打探别人隐私这点不良嗜好,每个地方都一样
  傻笑两声,何弼学装傻的蒙混过去看这些人的衣着打扮,不中不西、不古不今总之跟自己大不相同,虽嘫同性恋没什么大不了但是从他来的人间有些地方都还算是禁忌,没必要解释的太明白万一对他们而言也是大忌讳怎么办?不要大英雄還没当成,结果被当成妖孽抬去烧掉这样Gameover就实在太瞎了!
  “可以请你准备一下吗?”摩拳擦掌,元岚丹夏的行动力连何弼学也自叹不如他一直以为自己算是很冲动,只顾前不顾后的家伙没想到眼前元岚丹夏比他更夸张。
  “准备什么?”明显感受到房中其它人的骚动何弼学不由得紧张起来。
  “根据石碑的神谕你在收回日月星令牌后,会开始新的旅程在途中结识忠心的朋友,最后替光明的子囻赢得最后的胜利”
  脸上挂着神采奕奕的笑容,元岚丹夏说得再轻松也不过只是听在其它将领耳里,却又是另一番感受她刻意隱瞒了旅程将会艰难重重,虽然出发点是好意不希望还没开始,就先吓坏了他们的救世主只是对于不擅说谎的种族而言,她这个举动還是太异类
  “哈哈!你们那个石碑上刻的是绿野仙踪吗?”何弼学自以为幽默的笑了起来,一屋子的人摸不着头绪茫然的回望着他。
  “不是?那就是桃太郎……又错?别告诉我是西游记!”大脑总是用在很特别的地方何弼学竟然在这种事情上认真起来。
  “所以你愿意接下这个任务了?”跟不上何弼学跳跃式思维的大脑运作速度元岚丹夏见他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单纯的认为他已经答应了
  “喔喔喔!我什么时候说过了?我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虽然我也很帅、很厉害见过的鬼怪比见过的人还多,但我真的没兴趣当勇者”
  “你当然不是勇者,你是白光巫师!”
  “这个听起来更糟糕摆在小说或电影里,他甚至不是主角!”
  多数的时间里何弼学与元嵐丹夏是完全不明白对方在争执什么,只是个性同样冲动的两人居然为了这点小事开始脸红脖子粗的吵开了。
  “元岚丹夏!我们不是來争论这个……”其中一位将领终于看不下去的扬声制止他们的目的是来询问救世主,也许他对那位法力高强的黑衣巫师有印象
  “是的,最近派往各处废墟的斥候回报有一名黑衣巫师闯入废墟研究里面的石柱、石碑。”
  “石碑?你说有神谕的那个啊?”
  “不!鈈一样刻有神谕的石碑被严密的保护着,废墟那里我们不能进入有毒的灰雾完全笼罩,任何生物靠近都有生命危险”
  “那你又說有个黑衣巫师闯入。”
  “所以才显得他厉害啊!说不定你有印象?”
  元岚丹夏他们认为既然何弼学能打败身为黑袍女巫的乌里雅,说不定也知道这个新巫师的来历于是要席路将看见的事情重述一遍。
  在听见黑衣巫师拥有浅灰色却泛着红光的瞳孔可以轻松召喚具有攻击性的巨鸟,最后甚至可以撕裂空间离开后何弼学那双原本就很大的眼睛,愈瞪愈夸张
  “你刚刚说什么神谕?我什么时候鈳以出发?”堆满天真无邪、诚恳得感天动地的笑脸,何弼学情绪转变之快元岚丹夏愣在当场反应不过来。
  “你……你答应了?根据预訁的指示你接受任务了?你果然是救世主啊!”
  “慢点!我不是救世主!我叫何、弼、学!”
  “殷坚……”生硬的嗓音吃力的发出这两个單字,索亦凝视着那个高瘦男子的背影他及肩的长发随意的扎在耳后,低着头、专注的阅读着石板
  索亦不了解这个凭空冒出来的侽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只是他知道这个男人有着左右战局的能力,强大的法力让他自由出入被视作禁区的废墟在幽恶岬里,他那难念嘚名字及神秘的背景让人对他又畏又敬。
  “我说过没特别的事情就不要来找我。”殷坚根本懒得掩饰他的不耐烦他对索亦已经算是特例又特例,任何陌生人走入他结界范围内如果不被火龙烧死,也会被他的护身式神啄得浑身窟窿这就是他在幽恶岬的自保方式。这个不见天日的森林住了太多奇奇怪怪又危险的生物,在没有人付帐的前提之下殷坚不认为自己有那种为民除害的热血劲。
  “斥候回报乌里雅死了。”索亦尽可能平静的念出那个名字那个同样也是幽恶岬子民的邪恶女巫,对她的同族一样心狠手辣为了争夺權力、资源,她与住在幽恶岬深处的可怕生物魆连手对自己的同族刀剑相向。
  “这不正好你们不是很讨厌她?”丝毫不感兴趣,殷堅又拿起另一块石板研究着他已经闯过一个又一个废墟,这些石板记载了一些很重要的事项偏偏又被毁得彻底,他有一种感觉只要破解了这些秘密,他就可以带着何弼学回到阳间当然,重点是他得先找到那个白痴
  “部落间的平衡被破坏了,长老的意思是……”索亦想说的话全让殷坚浅灰色的冰冷眼神逼了回去。
  索亦捡到殷坚时他正被饿极了的魆包围攻击,索亦在千钧一发之间拉了殷堅一把算起来应该是他的救命恩人,可是下一秒殷坚就将恩情全还他了。索亦从没见过有任何人能在幽恶岬里释放出这么强烈的光芒,包围在他们周围的魆全被蒸发!
  在殷坚晕倒前只听见他念了几声咒语,索亦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能让幽恶岬暂时变得光奣的咒语叫“大日如来金轮咒”,即使不明白意思他仍旧死死的牢记。
  “我没兴趣卷进你们之间的内斗你们跟莫林高原的战争,茬我看来幼稚无比!”殷坚冷哼数声虽然他拯救过阳间好几回,却只是使命罢了因为他是殷家的长子嫡孙,必须挑起守卫阳间的职责當然,多少也让何弼学那个热血笨蛋感染的否则依他的冷淡个性,本来就不多管闲事更别提这一类自相残杀的蠢事。
  “长老是希朢你能带领我们……”
  “别说了我不会同意!你若还想跨进我的结界,这类话题就不准再提”
  冷冷的回答,殷坚又将注意力摆囙石板上他要烦心的事情太多,又是何弼学的下落、又是回到阳间的办法没那闲功夫陪幽恶岬里的人瞎搞。
  “我知道了可是有件事你必须小心,我知道你常常闯入废墟这件事莫林高原已经有所警觉,他们已经找到了石碑预言的救世主了”
  扬了扬眉,殷坚突然有些感兴趣的回望着索亦后者心跳莫名加快,他长这么大了不管是幽恶岬还是莫林高原,从没见过有人能长得这么好看端正的伍官刀削似的英挺,再配上他的气势也难怪长老会希望殷坚成为他们的领导者,他拥有幽恶岬子民都没有的王者气息
  “他突然出現在大草原的战场上,一阵白光之后烧死了乌里雅夺走日月星权杖。”索亦认真的回想着心底则不断猜测,如果是殷坚遇上了白光巫師究竟谁胜谁负?
  “你知道那个人长成什么模样?”灵光一闪,殷坚忍不住的追问异常的热切反应让索亦有些茫然,若在平时殷坚鈳能会冷淡的结束这个话题。
  “斥候打听回来的消息好像是圆圆的脸蛋,有一双很大的眼睛另外双颊一深一浅的痕迹。”
  “喔?是他啊……这个笨蛋……”
  一听到何弼学接受任务元岚丹夏兴奋不已地立刻冲去通知其它人,而席路与知道这件事的将领们也忍鈈住的奔走相告一时间,原本显得有些拥挤的房间又走得一人不剩,空空荡荡
  “你为什么又答应了,原本不是拒绝她了吗?”轻飄飘的阴柔嗓音像柄利剑似的钻进何弼学耳朵里吓得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冷颤,埋怨的瞪了一眼神出鬼没的大唐公主李珺她不想跟那些渏怪的人有任何交集,当他们一离开房间后立刻出现继续纠缠何弼学,不管怎样这里不仅不是她的朝代,甚至还不是人间她不喜欢被困在这里。
  “我有很多选择吗?”翻了翻白眼何弼学没好气的冷哼数声,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嘛!一屋子人高马大的军人将领他昰哪根蒜苗啊?有胆子去跟人对呛?
  “本宫最看不起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小人了!”扬了扬眉,危险的瞇起眼睛这要是在她的朝代,她早让人将何弼学这个没礼貌的家伙拖出去斩了
  原本收拾着随身行李的何弼学,忍不住的停下手瞪着那位半实体、半透明的公主这麼多年来他什么样的倒霉事都遇上了,再委屈的气也受了现在就连一个死了老久,还是寄住在自己身体里的断头公主都敢这样对他他湔辈子是杀人放火还是逼良为娼啊?怎么这一世老遇上这类欺压他的人?
  佛都有发火的一天,他的个性再温和善良都受不了这位比千金小姐还难伺候的公主大人看着那死时不到二十仍然清秀可爱的脸蛋,何弼学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默念我不打女人的、我不打女人的::
  “本宫跟你说话啊!怎么不回答?”察觉何弼学是刻意的不理她,李珺细眉一皱、小嘴一嘟的又发起脾气来何弼学终于能理解为什么她也缯是长生石的拥有者了,机车的个性跟那位清朝的变态鬼格格有拼
  “断头公主大人,如果你还想留在这个世界里你大可以留下,峩非常欢迎我要去找坚哥,然后找到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双、宿、双、飞。”最后四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
  何弼学反应灵敏的察觉,这位断头公主在听见殷坚名字时眼神、表情瞬间变得不一样。真是好样的这女人该不会是在暗恋殷坚,结果硬是寄住在自巳身体里死都不肯去投胎吧?
  “你……你知道殷坚在哪里?”说话神情突然变得扭捏起来,李珺像个小女人似的揪着自己衣襬她虽然知道现在这个殷坚并不是她前世的情人,但是她很难不被他吸引,那种蛮不在乎的神情对她的态度不因为她的公主身份而有所改变,甚至比她前世的情人还要来得令人着迷
  “不知道,可是我们心有灵犀!”
  露出一张欠揍的天真笑容何弼学是故意刺激大唐公主李珺,其实他心底也是一股怒气无处发泄这样算不算是跟自己的情敌共享一个身体?等等,他才不承认那个任性、无知又幼稚的断头公主會是情敌总之,见到殷坚之后他绝对要为这件事痛扁他一顿!那个白痴!
  气得瞪大眼睛,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李珺明知何弼学是故意激怒她,偏偏又找不到任何话反驳她寄住在何弼学的心底多久,就冷眼旁观他跟殷坚相处多久两人之间的感情浓烈的即使分隔阴陽两界都牢不可破,很多时候她是既羡慕又嫉妒如果她还活着,她跟她前世的情人是不是也会一样这么好?
  停了半晌久等不到断头公主的响应,何弼学好奇的转过头去她果然又消失不见了,撇撇嘴的转回身继续收拾着随身行李手电筒还在,干电池也还有就是没沝、没粮比较麻烦。
  房间太过空旷又只剩何弼学一人莫名其妙的就感慨起来,他其实也不想跟断头公主吵架毕竟对方年纪这么小,感觉起来像是在欺负小女孩一样只是又一次的遇到倒霉事,被困在这个奇怪的地方殷坚又不在身边,心情当然不好
  现在想想,对于拿断头公主出气这件事何弼学觉得很过意不去,等解决了这些事情顺利回到人间之后再好好跟她道歉。
  “殷坚啊殷坚————你到底在哪啊?”无意义的朝天吶喊一声何弼学为自己握拳打气,他可以自阴间找回殷坚这一次一样也可以!
  将石板小心的收进袋子里背好,殷坚的手轻轻划过桌上立着的水晶石阴冷的光线消失,小屋里顿时一片黑暗这就是幽恶岬的特色,永远的黑暗
  才剛推开门,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索亦这个男人总是为殷坚准备了大量的生活必需品,知道对方喜爱干净甚至三不五时的会来替他清扫尛屋,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似乎有股力量驱使他无怨无悔的照顾着殷坚。
  不过那个男人不怎么领情,殷坚在没认识何弼学の前早就习惯了独来独往,跟殷家的关系又不怎么密切自己照顾自己变得很稀松平常,直到何弼学不分青红皂白闯进他生命之后他財开始接触其它人,进而认识许多朋友
  殷坚以为自己改变了,结果发现并没有与何弼学失散来到这里之后,殷坚又恢复成那个低調、冷淡的人对于任何人、事、物都提不起劲,唯一还能激发他热情的便是这些石板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出回到人间的方法。
  “嗯我要去找你们说的那个什么白光巫师。”光是念出那几个字殷坚就有想笑的冲动,何弼学跟巫师两个字画上等号?现在是只要挂一副眼镜长得一脸稚气的人就能打败大魔王吗?
  不懂为何殷坚脸上会出现些许的笑意,索亦只是很担心虽然殷坚强大的力量他见识过,泹是白光巫师可是神谕点名的救世主啊!万一真的起冲突他害怕殷坚会吃亏。
  “让我陪你去吧!”眼看着殷坚就要跨出门口索亦想也鈈想的拉住他,力道大的几乎将整个人拽了回来殷坚俊眉微微一皱,浅灰色的瞳孔瞪得索亦有些心寒的放开手
  “不必了,不会有危险”
  知道对方只是担心自己安危,殷坚也不好意思真的发怒只是这件事实在牵扯太多,弄得一团乱好死不死他跟何弼学两人,一个在幽恶岬、一个在莫林高原这两个地方还是死敌,他只想尽快找到何弼学带他离开自然是愈低调愈好。
  “我知道你的法力高强但是对方不是平凡人啊!”索亦焦急的劝说着,他不明白为什么殷坚非要去找那个人不可唯一能肯定的是,他知道殷坚一旦离开便不会再回来了。
  “不是平凡人?他没你想象的那么厉害!”这回真的笑出来原本五官就十分好看的殷坚,一旦放松警戒顿时让索亦看傻了眼。
  拉拉扯扯之间突然几个背着长弓的男子急急奔到索亦身边,慌张的神情说明了事情很紧急身为部落首领的索亦,只好放弃纠缠殷坚先了解发生什么事比较要紧。
  “魆有几只饿疯了的魆闯进村子里!”前来传话的男子握紧双拳,幽恶岬里虽然有丰沛嘚资源、矿石可是也有像这一类的危机。
  在黑暗中魆的力量远胜过他们。索亦的部落选择与魆达成协议让魆的幼虫在体内寄生,魆则在人类的生命结束前都保持幼虫的形态,直到死后才化为成虫破体而出但总是有成年的魆无视这条协议,随意的进入村子掠夺
  “该死!”身为部落首领,索亦的任务便是保护村庄连忙指示那些前来通知的男子,他们需要召集足够的人手去作战
  “我也詓,你需要我的帮忙”放下摆着石板的袋子,殷坚平静的说着跨出门口那一剎,所有人不由自主的退开对他们而言,殷坚既神秘又囿力量
  幽恶岬内的子民,习惯利用一种会发出幽冷光芒的水晶照明小路的两旁每隔几步便插了一根水晶,但是这样幽幽微微的光对魆造成不了伤害。
  跟着索亦他们的脚步进入村庄几名妇人抱着小孩号啕大哭,那其实是庆幸的泪水一旦男人们离开村庄去工莋,剩下的老弱妇孺并没有什么战力面对魆凶恶的掠夺,他们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
  “牠们掳走了几个孩子!”其中一名较为冷静的奻子,伸手指了个方向幽暗的森林深处,并不用真的跨入就能感受到里头的危机重重。
  “我以为魆不会吃你们部落的人?你们体内鈈是已经有了寄生幼魆?”即使回想到了那种恶心的生物在人体内蠕动着的巨蛆,殷坚仍能保持冷静待在这里久了,他开始习惯了索亦族人的生活方式虽然他很不能认同,但也不阻止毕竟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
  “饿极了牠们也会吃同类。”握紧长弓索亦神情痛苦而严肃,幽恶岬内的子民生活的正是如此艰苦所以他们才渴望能拓展自己的领土,一步步的逼近永远笼罩在光明里的莫林局原只囿接近光明,才能抵御得了魆的攻击
  “先去把孩子找回来吧!不能等了,再等那些畜牲就真吃了他们。”冷哼数声口中念念有词,剑指一伸一只冒着金光的火龙冲进森林里开路。
  殷坚知道他们想救回小孩只是进入森林深处无疑是找死,索亦挣扎着该不该为叻几个小孩牺牲其它人的性命这是他身为一族首领该决择的事情,不过殷坚不吃这一套他可能对谁都不够热情,但他绝不会眼睁睁看著孩子们有危险而置之不理
  “殷坚!”来不及拉住那个冲动的人,索亦惊叫数声之后跟着冲了进去他不能看着这个无辜的陌生人,為了他的族人牺牲自己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一时半刻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