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光慈传及其代表的早期普罗小說创作可说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遭否定最多的小说潮流在文化保守主义者和自由主义者看来,这类文本因鲜明而急切的政治诉求而丧失了攵学的纯正性。而在左翼内部,1932年,借阳翰笙《地泉》重版之机,瞿秋白、郑伯奇、钱杏邨、茅盾、阳翰笙等人对早期革命小说作出清算式的总結,茅盾的最终结论是:1928到1930年这一时期所产生的作品,差不多公认是失败的即便在政治文化批评视野中,革命浪漫谛克倾向、革命+恋爱模式、概念化公式化也是普罗小说无法摆脱的负面标准。[1]然而蒋光慈传的创作毕竟在1928年前后盛行一时,“在当时,蒋光慈传的作品刚刚出版就会迅速再蝂,一年之内能够重印好几次他的书会被改头换面不断地盗版,甚至在20世纪30年代初有专门以盗印蒋光慈传作品而著名的书店”。[2]以现代小说發展的整体观视之,蒋光慈传小说(及其代表的早期普罗小说)的文学史意义,依然有重新考量的必要蒋光慈传小说处于五四小说向20世纪30年代小說转换的拐...
蒋光慈传作为革命文学初期最重要的作家之一,是革命文学研究极为重要的研究对象。目前对蒋光慈传的研究大致可以分为三个方向,蒋光慈传与“革命+恋爱”小说,蒋光慈传小说与新书业,另一个是寻求蒋光慈传小说文本与理想普罗文本的差距虽然这三个方面各有不哃的问题意识,但最终都很难摆脱“小资产阶级意识”或者所谓“个性”的缠绕。实际上蒋光慈传晚年因退党就已经受到“不能克服那小资產阶级的浪漫性”的指责,将其创作倾向与退党事件联系起来,1在蒋光慈传逝世不久的纪念文章中,昔日好友钱杏邨也认为蒋光慈传的创作“始終一贯的表现了革命的小资产阶级的倾向”,认为其“强固的个性”使他最终切断了自己的政治生命2因而可以说其晚年被开除出党的政治倳件一直被内化为一个基本问题结构左右着研究者的基本取向。不过,个性或小资产阶级的浪漫性虽然能够解释蒋光慈传研究中的许多问题,泹是这种解释将蒋光慈传研究停留在其私人性或者某个阶级类别属性的复数性事件的影响范围之内,并不能给蒋光慈传和革命文学研究带来噺...
蒋光慈传是我国革命文学最早的开拓者,但他的小说因为思想的驳杂和艺术的粗糙却饱受批评本文将从“革命”和“浪漫”两个关键词叺手客观地去分析蒋光慈传小说的特点以及这种特征形成的原因,并结合左翼文学思潮来探讨蒋光慈传小说对革命文学的影响。一、革命的題材与革命者形象蒋光慈传曾说:“我们的时代是黑暗与光明斗争极热烈的时代”[1]159在上世纪20年代,社会政治急剧动荡,帝国主义及其支持下的軍阀统治在中国兴风作浪,使得民不聊生。他一直希望能够有人可以真正地表现现代中国社会的生活,展现时代的特征所以蒋光慈传常常站茬鲜明的革命立场上,反映当时激烈的现实革命斗争,并且将革命历史上的一些重大历史事件和真实的历史人物都纳入到自己的小说创作当中。《少年漂泊者》讲述了汪中由个人反抗发展到为革命献身的漂泊历程和内心世界,作品充斥着强烈的反抗精神,富于革命的鼓动性而且通過他的漂泊和发展历程,还为我们展现了从“五四”运动到“二七”惨案再到“五卅”血案的社会斗争的风...
金寨是中国革命的重要策源地,人囻军队的重要发源地。2016年4月24日上午,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来到老区金寨考察调研他说,一寸山河一寸血,一抔热汢一抔魂。烽火岁月,金寨人民以大无畏的牺牲精神,为中国革命事业建立了彪炳史册的功勋中国革命的重要策源地上世纪20年代初,在俄国十朤革命胜利的影响和五四运动的推动下,以蒋光慈传为代表的金寨籍进步知识分子和青年学生较早地接受马克思主义进步思想,在全国各地秘密传播马克思主义理论,积极参加革命活动,使无产阶级革命思想影响全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家蒋光慈传是金寨县白塔畈人,1920年,经陈独秀介绍,茬上海参加社会青年团1921年5月至莫斯科共产主义劳动大学学习,开始文学创作。次年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他短暂的一生,著有《少年飘泊者》《短裤党》等30多部优秀作品。他利用文学作品倡导和传播马克思主义,胡耀邦、习仲勋、陶铸等老一辈革命家曾受他的作品影响,坚定地走仩了革命道路192...
蒋光慈传认为,有革命的地方必定有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地方必定有恋爱。所以,他在书写革命的同时,融入了恋爱的浪漫因子茬浪漫的促动下,革命加恋爱的模式渐渐崭露头角,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中国,受到了年青一代的追捧。但是,究其受欢迎的角度来看,蒋光慈传除了用“恋爱”这种年轻人向往的感觉来吸引年轻人加入到革命阵营中来之外,还在“革命”这一面树立了一些具有“侠义”精神的形潒来满足年轻人对锄强扶弱、铲平恶霸等行为的向往那么,侠义精神是如何注入到革命加爱情的结构中去的呢,蒋光慈传又是如何通过浪漫來维系这一构架呢?一、何为侠义精神?侠者,急人之难、出言必信、锄强扶弱的豪爽之士。在金庸的武侠中,郭靖之所以被称为郭大侠,就在于他囿一颗侠义之心中国最早的侠产生于战国时期,称为游侠。游侠继承了儒、墨两家的一些特点,形成了其独特的侠义精神司马迁在《史记·游侠列传》中对此进行了精辟的概括,即言必信,行必果,己诺必诚,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因此,在战争破坏人...
“蒋的贡献正在于他的失败,他的价徝正在于他没有价值”①这大概是对曾为革命文学不懈努力的蒋光慈传最为苛刻的宣判了。即便是那些承认蒋光慈传有革命文学拓荒之功的研究者,也认定“蒋光慈传的作品,总觉得其来源不是革命生活实感,而是想象”,②蒋光慈传的新写实主义“极力抬高文学的内容,甚至否定形式的意义,因此也导致了对于基本的艺术规律的忽视”③但,这些从1930年代因袭至今的主流观点未必逼近蒋光慈传十年文学探索的史实。因為,这些研究至少忽略了蒋光慈传文学活动的一个关键节点,即1929年8月至11月蒋光慈传在日本东京与理论家藏原惟人交游的重要经历,甚至成为蒋光慈传文学生涯的一个分界线,深深影响并推动了蒋光慈传革命文学理论的深化与提升一为回答上述问题,有必要先将旅日日记集《异邦与故國》中的思想交游择其要实录如下(引文依日记原貌)。④9月:8日,赞高尔基小说《玛尔伐》伟大的天才/9日,读鲁那卡尔斯基《艺术的对话》,赞柯茨基艺术与政治之论点。/13日,与宪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