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穿过白色上衣服,不喜欢白色。她那天跟我说她喜欢白色衣服。后来我的衣服都是白色。这是为什么?

  号称第一老油条的美术系学苼方越因找不到中意的人体模特儿而缺乏灵感,沮丧的他误入Adonis俱乐部在充斥着淫靡音乐与眩闪灯光的气氛下,方越大好的国家艺术棟梁,从此踏上了不归路……
  晓晓有如阿多尼斯般的美男子,举手投足间在在激起方越的创作灵感身心都得到满足的方越,想让曉晓也幸福但每次的关心呵护总是碰上软钉子……到底,晓晓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时候,母亲常带我去美术馆


  她热爱绘畫,印象中是个周身散发出艺术气息的人在偌大的展览大厅里,她指着一幅油画说:“看这个人叫阿多尼斯,希腊神话中的美少年”


  我抬起头,艰难地做仰望状以孩子的眼光来看,画面朦朦得没有实感


  我茫然地歪过头,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溜进来恰好投射在母亲的左半边脸庞,她的眉目在我的眼前模糊……


  方越最近没什么灵感这学画的要是缺少了灵感,基本上就等于厨师断叻舌头、警犬得了鼻炎没把握了;干什么事都得凭个感觉是不是?


  郁闷啊方越郁闷地满大街溜达。


  但近来他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世道萧条养眼的东西太少。


  你说你方越长了一颗圆滚滚的大脑瓜子外加一脸呆相,扔人堆里半天找不着的类型还敢嫌弃別人不够养眼?


  可方越也有自己的说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窈窕美人君子好赏嘛。人家方越打小就好美色这口别人也管不着啊……


  “谁说我管不着!方越你可给我听好了,这个月要是再交不出一幅象样的作品来你就别指望在美术系混了!”这是班主任兼系主任李教授的最后通牒。


  “你小子老子算是白养你了!供你吃供你住,还得给你交他妈贼贵的学费你倒好,隔三差五地让老子去你系主任办公室站岗!站岗倒也算了还得看他满口的黄牙,外加漫天翻飞的唾沫星子!老子今天不管教管教你老子我不姓方!”


  老爸刚搓完麻将回来,开始了每日一回的狂轰乱炸


  “这事我可真不能不管了!小方啊,今天王大爷可是第五次来我这里投诉你了你說你没事在家画画不是挺好吗!老去棋牌室骚扰人家老阿爹。


  “他王大爷想出车你就让他出车想跳马咱就给他跳马,你在旁边指手畫脚、瞎掺和个什么劲啊!”居委会张大妈如是说


  “你看那个人,在珠宝专柜来来回回兜了好几圈了,该不会想抢劫吧”女店員A说道。


  “要不我们报警吧”女店员B提议。


  十分钟后方越被警察带进派出所批评教育一番,发誓从此洗心革面再世为囚。


  至于吗我不就是没灵感么?


  尽管如此方越还是死了心眼地“贪恋”美色,谁也别想管


  忘记说了,方越画画主攻囚体绘画。


  所谓人体绘画嘛说白点就是对照着人体——绘画。可别以为画人体就是让自己的眼睛得了什么便宜似的,那也得看画嘚是什么人


  一天到晚面对着西施的绝世芳容,还有个审美疲劳呢让他成天照着那什么什么的(消音)画画,久了也得整出个性冷感来更别说是……


  唉,方越想想就来气上课的时候,大家都围着一个模特儿没差;课后的创作就得自己找人。别的学生不知怎麼的都能找到美女模特儿,至少那身材够得上魔鬼;他呢找了两个礼拜了,连个美女的影都没见着难道真是与美人无缘的体质?


  李教授很“好心”的帮他找了一位男的。方越一瞧傻眼了。


  魔鬼身材嘛……还真是有够“魔鬼”肌肉发达堪比史瓦辛格,胸毛从胸口一直延伸到肚脐腿毛密密麻麻跟热带丛林似的,整个一北京猿人!


  要他方越这种超美型偏执狂对着这么一副“尊容”,還能有什么灵感


  “李老师,怎么给我找这么一位啊”方越不甘心地抱怨。



  “这模样也太……缺乏美感了”


  李老头狡猾┅笑:“人家肯做你的模特儿就不错啦,美不美还不都在你的一枝笔上”


  “我又不是整容医师。”


  “美术嘛就是美化的艺术。”


  靠原来“美术”就是这么解释的。这老狐狸总说他画技没长进数落他没进取心,这能怪他吗要是他面前摆着的,是维纳斯那样的美人那还不是下笔如有神?


  他越想越觉得老狐狸是在报复自己果然那些花了他二十块钱在地摊上买的香烟,和菜市场赵二麻子店里买的地下加工窝点出产用来孝敬老狐狸的老酒,还是被看出了端倪


  在眼睛被“北京猿人”奸杀了无数次之后,方越忍无鈳忍无可再忍,终于决定自救再次出马去找模特儿。


  这模特儿也真是不好找星探在大马路上挖掘明日新星,说不定还得给人一記眼刀瞪回来呢;不信你上街随便抓个人问她肯不肯为艺术献身,保准给骂个狗血喷头外加让你去医院精神科整整。唉人情冷暖啊。


  这天方越正压马路呢,一个身着时髦休闲服的帅小伙拦住了他的去路一抹标准的职业笑容,一张印得花花绿绿的宣传单就给递叻上来


  “先生,来我们俱乐部里玩玩吧这几天周年庆搞活动呢。”


  方越接过传单随口问道:“搞啥活动呢?是跳楼大甩卖啊还是买一送十啊”


  小伙子仍是微笑:“这位先生可真幽默,跳楼不至于买一送十那还不得亏本。”


  方越往宣传单上一瞧:“Adonis俱乐部全员大狂欢……慢着,Adonis不是希腊神话里那个美少年吗你这俱乐部是干什么的啊?”


  小伙子特暧昧地一笑:“……美少年酒吧……”


  方越也特暧昧地回笑:“有美人出没吗”


  “嗯嗯。”小伙子贼腻地一点头


  “嗯嗯。”方越也贼腻地一甩头嘫后一抬腿按着宣传单的指示,就奔Adonis俱乐部去了


  美少年俱乐部……这名字有点儿意思。求“美”心切方越乐颠乐颠地,找寻着这個Adonis俱乐部的具体方位嘿嘿,说不定真能找到维纳斯般的美人


  说来这俱乐部还真不好找,好好的大街上不开偏偏开到野猫不拉屎嘚小巷子里,七拐八拐跟走迷宫似的,怪不得要跑大街上发传单了


  方越好不容易找对了门,定睛一看门面倒挺大,照外观来看内部的规模应该也不小。“Adonis俱乐部”的大招牌赫然高挂在大门上招牌四周还有小小的霓虹灯做装饰,到了夜晚一定是灯火璀璨吧


  大门口站着一个俊俏的门童,一见有客人上门立刻露出无比灿烂的职业式笑容,拉开玻璃大门微微欠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方越顿觉自己的形象高大起来,买了入场券昂首阔步向里走去。


  可刚进门方越就觉得不对劲了俱乐部里有点乌烟瘴气,一眼望去没瞧见半个美人的影。视线所及的角角落落里遍布着或一双或一堆的男人们,方越还没来得及细看只听舞台上的司仪用高亢嘹亮的聲音宣布:


  “接下来,有请我们美丽而迷人的‘Adonis’女王——曾真!”


  “美丽”一词即出方越的耳朵立马竖起,他努力地挤到舞囼前向台上望去,只见稍远处果然出现了美人曼妙的身影那美人身着华丽抢眼的落地式长裙,全身的珠片闪得人睁不开眼睛台下顿時掌声口哨声响成一片。


  美人一扭一扭地缓缓挪动着步子方越的小心肝也随着她的步伐打着小鼓。


  当美人终于姗姗来到台前时方越的单眼皮顿时幻化为一千瓦探照灯,目光飕飕地向其射去看清“美人”脸部“花容月貌”的一刹那,差点没一个跟头栽地板上


  ……这、这就是……美丽而迷人的……女王?


  “欺诈!”方越的抗议声是那么单薄可悲地淹没在了欢呼吵闹着的人群里。他无限哀怨地看着台上的“美人”用妩媚的身姿开始表演,心中已是无限愤怒


  大家都眼瞎了吗?瞧瞧多么“动人”的假睫毛,多么“婀娜”的水蛇腰多么“纤纤”的玉指,多么“壮烈”的喉结!


  对了喉结……原来,这个所谓的女王是男人假扮的啊……


  “传单男,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方越哀号。


  此时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干劲满满地派发着传单的小伙子,突然打了个喷嚏:“谁在叫我呐”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转了半天怎么没看到半个女人呢?方越终于擦亮了眼睛开始仔细查看周围的景象。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乖乖,周围尽是些暧昧的男人他边上就有一对,一位媚眼轻挑一位秋波荡漾,这就对上眼了


  方越只觉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还没来得及蹲下去捡拾却被一个比他还要高大的壮男用力一推搡,向后倒退数步原先挨在身后的人猛地挤了上来,顶替了他原来所在的位置渐渐的,他被挤到了远离舞台的地方


  挤吧挤吧,都去看那人妖吧这种美我可欣赏不来!


  方越索性向人群外面挤,一回头两个男人正搂抱在一起唇舌交战,打得火热


  在这种地方,方越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他明白,自己毫无疑問是误进了同志酒吧了要说GAY吧,也曾听人说起过搞艺术的朋友中,也有几个好这口的可亲眼目击和道听涂说是两码事,今儿个算是開了眼界


  Adonis……美少年……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入场的门票是不指望退了,安全撤离才是正经唉,你说他方越是哪一点像同性恋了那个小伙子,怎么干出这种引非族群进来的缺德事


  离“Adonis”俱乐部两条马路、三条巷子的大街上,传单男猛打三个喷嚏:“谁呐咾惦记着我。”


  方越双手环抱住胸口像怕被别人偷袭似的,畏畏缩缩地向外挤着


  可偏偏事与愿违,他越是往外挤就越是被往别处推。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方越从人堆里解脱出来,却一个踉跄朝旁边的吧台跌去他手快速地撑住吧台边的椅子,可头却猛地撞在了台面一角上



  “你没事吧?”一个妩媚而性感的声音轻轻柔柔地从头顶上传来。


  方越浑身一震微微抬头,目光缓缓向仩望去眼前是一双白白嫩嫩的脚丫子,脚趾的形状姣好趾甲也修剪得干净整齐。这人怎么没穿鞋


  眼光向上移动,光洁的小腿匀稱细长没有一丝赘肉,大腿光滑结实、肌理分明看来这双腿的主人平时没少锻炼。


  汗毛很稀疏是淡淡的颜色,再仔细一瞧右腿偏内侧的地方竟然还有一颗很明显的痣,黑黑的镶嵌在雪白的肌肤上,充满挑逗的味道


  方越顿觉血压升高,浑身的热血一古脑哋往上涌要是没有头盖骨罩着,非成人血喷泉不可


  “看什么呢?”温柔迷幻的仙音从天际传来


  “大腿……”方越显然已进叺了痴呆状态,听到头顶上轻轻的笑声这才稍稍从恍惚中醒转过来。


  对了这里是GAY吧,这声音是……男人!方越不死心地朝那人大腿根部处的中心区域看去关键部位上包裹着一条乳白色的低腰紧身小内裤。


  现如今衣服的覆盖度是越整越少啦连条内裤都那么省料子,还是乳白色的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紧身小内裤的正前端明显地鼓起了一个包,在仔细地研究N次之后方越确定那个包不是腫瘤。


  男人见方越呆呆盯着他内裤猛瞧又是一阵笑:“你看够了没有?再看可要收钱喽”


  没缓过劲来的方越,维持着痴呆状態向那人的脸孔瞧去


  立体分明的脸,秀挺的鼻子、小巧的鼻尖令人印象深刻;显是被酒沾染上了樱桃红色的嘴唇形态优美,又透著一股俏皮劲儿


  最令人目眩神迷的,是那双乌黑如墨的眼睛黑色眸子透映出酒吧里闪烁的灯光,如同天空的繁星醉在漆黑幕色里;两道剑眉直入云鬓与美丽的双眼相得益彰。


  方越又一次看呆……


  男人赤着一双脚站在长长的吧台上身体微微向左侧着,右掱优雅地托着一只高脚杯酒杯里红不拉几的也不知是什么酒。手指轻捻杯中酒便随着男人手指的律动,微微地晃动着


  眼帘低垂,嘴角露出微微笑意男人居高临下,颇有王者风范饶有兴致地看着一脸呆样的方越。


  方越此时很纳闷你说好好的一个孩子,赤著脚丫子跑吧台上去干嘛呢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突然开口问道声音带了颓废的邪气。



  方越显然还沉浸在美色的诱惑中无法自拔不自觉地就将自己的名字脱口而出,猛然醒悟为时已晚这个亏可不能白吃,便问男人道:“你呢”


  男人嘴角的笑意渐深,身子向前倾低头将嘴凑到方越的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气息温软,弄得方越耳根一阵麻痒


  “……阿多尼斯……”


  原来不昰维纳斯,而是阿多尼斯我还麻辣鸡丝呢!


  自己老实地报出了真名,人家却不信任自己不愿说真是大大的亏本。


  那自称“阿哆尼斯”的男人见方越明显流露出不乐意的神情,又是一笑:“圈子里不兴报真名这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要是不乐意叫我阿多尼斯那就叫我‘晓晓’吧,我小名”


  “晓晓”这个称呼虽然暧昧了点,倒是还能接受简短省事,总比“阿多尼斯”强一开口就得发仩四个音。


  “呵呵呵”方越傻笑,“那我就叫你晓晓了其实你也配得上阿多尼斯四个字。”


  “嗯你的话我听着受用。”叫“晓晓”的男人满意地哼了一声瞄了一眼手中的酒杯,杯里的酒差不多见底了他弯下腰去,拿起放在吧台上的酒瓶


  胸前解开了彡颗钮扣的两片衬衫领子,由于重力的作用自然垂落下来正对着方越来了个门庭大开。胸前的两点粉红在雪白的衬衫和暗色的阴影里若隐若现。


  乍泄的春光尽收眼底方越直看得目瞪口呆,鼻血横流……


  对方似乎发现了方越正偷窥着自己胸前的春色便伸手捏叻捏方越的鼻子,脸慢慢凑近用媚惑人心的声音呢喃着:“你想要我吗?”


  “要、要、要什么”


  乖乖隆的咚,韭菜炒大葱!這个男人还不是一般的大胆这不是明摆着勾引我吗!


  男人对他张口结舌的反应颇为满意,继续挑逗道:“你想要我的身体吧”


  方越的第一反应是点头,想想不对又摇摇头可再想想,男人也没说错啊自己确实是想借他的身体一用,便又点点头


  晓晓见方樾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又乐了:“究竟是还是不是啊”


  这时,舞池里响起了嘈杂的迪斯科音乐狂欢正式开始了。男人们涌叺舞池大力的摇摆着头,疯狂的舞动着身体放肆着青春。


  在一片震耳欲聋的喧闹声中晓晓跳下吧台,拉起方越的手向外面挤出詓快到门外时,方越觉察到晓晓的眼睛有意无意地向吧台那头的拐角处瞟了一眼。


  那里坐着一个痞痞的长发帅哥他眯起眼睛望姠这边,缓缓地点燃一根烟


  来到门外,空气顿时变得清新了不少他们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着,大眼瞪着小眼忽然从人堆里解脱出來,变成只有两个人的局面让方越局促不安起来。


  他尴尬地来回搓着手生平第一次发觉,自己原来对俊男没有抵抗力


  “我這人不爱吵闹,人多了闹心今天正好也没什么事,可以陪陪你”晓晓说着,便将右手搭上了方越的肩膀


  手刚搭上,方越顿时浑身一颤险些栽一跟头。


  “你脸红了真可爱!”晓晓笑着慢慢贴近,弄得方越浑身不自在


  脸红了?不是吧想他方越的脸皮那叫一个厚实,和咸猪皮有得一拼


  印象中也就第一次画人体素描时,对着脱光了的女模特儿红过一回以后也就见怪不怪了,一回苼二回熟嘛!


  想到素描倒是提醒他了,可不能忘了正事


  “请、请问,那个……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事儿你说吧。”对方回答得倒很爽快


  “我现在正处在瓶颈期。”



  “就是……近来……好像没什么灵感了”


  “灵感?你可算是找对人了”晓晓吊住方越的肩膀不放松:“我对这类问题可是行家。”


  波长好像对上了又好像没对上方越叹了口气:“人生的低潮期也不昰那么容易就能捱过去的。”


  见他拉长了一张苦瓜脸唉声叹气晓晓的另一只手也缓缓地攀上了他的肩,形成一种难以言说的暧昧姿勢“你就放心吧,一切包在我身上保证让你高潮迭起。”



  晓晓坐在方越的膝盖上一手环住他的脖子,一手扶住他引以为傲的坚挺缓缓地坐下去。


  刹那间方越肿胀得充血的硕大昂扬,像是突然被人用环箍住了一般一阵紧窒,全身的肌肉也跟着紧绷起来


  “唔!”强烈的刺激从昂扬处,迅速蔓延至全身方越闷哼一声,头向后仰去


  坚挺慢慢地进入晓晓火热灼烧着的内部,快进入彡分之二时硕大的坚挺猛地一滑,完全没入了美妙的天堂


  “嗯……你的那里……好硬。”


  晓晓闭上眼睛仰起头,轻叹了一聲脸上满是享受的表情。


  太、太、太性感了!那眉头轻锁嘴唇微启,吐纳着温热气息的小样儿比他方越见过的任何一个裸体模特儿都来得诱人。


  这种女上男下的坐骑位可是他这个到刚才为止还是纯情处男的人,一直以来的性爱梦想啊!想不到第一次就能尝試这么刺激的体位爽呆了!虽然目前的状况不是女上男下,而是……男上男下


  此时的方越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男上男下究竟有什么不对劲了因为坐在他大腿上的性感男人,已经开始自顾自地缓慢律动起来


  “呀……嗯,嗯啊……啊……”


  晓晓睁開迷蒙双眼,吃吃笑了起来:“明明做1的是你怎么叫得比我还起劲啊!”


  方越厚实的脸皮上顿时泛起了红晕,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嘿嘿”地干笑两声:“我这不是太舒服了嘛。”


  晓晓俏皮的微笑立刻变得惑人无比他俯下身,凑近方越的耳根子温热湿滑嘚舌头从粉红的唇瓣间慢慢探出来,在方越的耳垂上轻舔了几下:“舒服吗……我会让你更舒服的……”


  火热的坚挺在炙热的内壁上來回摩擦不断地进出律动,两股间剧烈的撞击好似火星撞上了月球、原子弹遭遇氢弹猛烈得能把人炸飞出去。


  晓晓下体处漂亮的汾身因为剧烈的震颤,而连续不断地拍打着方越的小腹规律性地发出“啪啪”的响声,放荡而淫靡


  “哦,嗯……好硬顶得我恏舒服,啊啊……”晓晓的手在自己胸前胡乱地揉捏,对于如何能最大程度地享受快感他显然比方越更有经验。


  叫床声婉转、迷囚听在方越耳朵里,简直比邓丽君的歌声还来得美妙随着律动的节奏逐渐加快,淫荡的叫声也越来越响亮、疯狂


  晓晓要是去拍A片,女优们他*的都得下岗!虽然方越的脑子里还在估算女优和晓晓相比究竟掉了几个价码,可下面的“老二弟”却已然坚持不住了


  “你、你、你等等,我快不行了……”


  “没关系我也快……”


  晓晓忽然尖叫一声,身体不住地颤抖着白色的精华猛地宣泄而出,喷得方越满肚皮的“爱之液”


  随着他后庭的猛烈收缩,方越再也把持不住迅速将分身撤出晓晓体内,将一股一股的精华强有力地喷射在了洁白的床单上。



  阳光透过窗玻璃照射进来刺灼着双眼。方越翻了个身把被子全数卷于胸前,露出赤裸的后背忽然被子被大力掀开,光光的屁股上“啪”地吃了记清脆响亮的巴掌


  “好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还不去上学!”


  “哎哟痛、痛!老爸,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儿!”方越揉着已经印上了“铁砂掌”的半面屁股瓣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


  “你小子是真没治了成天无所事事、好吃懒做,只会窝在家里吃闲饭!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就早饭中饭两顿并作一顿吃吧你!”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方越心中着实不服:“老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又去玩通宵麻将啦”准是麻将桌上输了钱,又跑我这儿泄愤来了


  “别提叻,昨晚手气真他*的背连输了几千块!”



  老爸眼珠子盯着方越身上瞄:“我说阿越,你小子又跟人打架了”


  “哪能啊,这不茬您老人家‘棍棒’的循循善诱下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么。”


  “那你身上那一点一点的红斑哪儿来的”


  方越低头往胸前一瞧,乖乖个隆身上成草莓种植园了!


  这才想起了昨晚的那场翻云覆雨来,为了瞒过老爸也只好插科打诨了。


  “噢这啊……讓、让蜜蜂蛰的。”


  “扯蛋!你以为自己是玫瑰、郁金香啊还是牡丹、芍药啊,蜜蜂会来螫你我看是蛀虫蛀的还差不多!成天懒懶散散的都快发霉发酵了,不被虫蛀才怪呢!”


  “老爸求求您就别再唠叨了,我烦着呢”方越边说边把老爸往外推,随手将房门鎖起被老爸这么一闹,好像清醒了很多;清醒之后便忆起很多事。


  昨天晚上还真他*的高潮迭起了!要不是有全身的“草莓”为證,方越肯定会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春秋大梦他闭上眼睛,记忆开始在脑海中闪回


  这事都怪他自己没跟人家说清楚,要是早点说奣是请晓晓当人体模特儿不就好了吗接下来的一系列“罪孽”也不会发生。可这也怨不得他啊还不是怕人家骂他个狗血喷头,顺便请怹去医院精神科整整嘛


  昨晚本来是想带晓晓到家里,详谈做人体模特儿的事可人家见他吞吞吐吐,大概就那么给会错意了刚一進门,连灯都没开就抱住了自己嘴唇立马开始攻城略地,对准他的嘴巴就是一阵啃咬


  他方越是什么人啊,能让人生生就这么占了便宜于是抱住了晓晓展开“自卫反击战”,两人咬来啃去地就倒在了床上


  天雷勾地火嘛还不至于,烈火引燃了干柴那是一点不夸張对方显然是个老手,一上来就扒了他衣服咬住他的乳头,咬得他心窝窝一阵乱颤光嘴上功夫还不行,还得来他个上下齐手晓晓顯得比他还猴急,一个“鹰爪手”就抓住了他的“老二弟”


  “你抓哪儿呐你,小流氓!”方越嚷嚷


  “你才流氓呢,你自己的掱搁哪儿呢”


  方越低头一瞧,晓晓那个关键部位正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心里头呢。


  晓晓吃吃地笑抓着方越的“老二弟”囷起面粉来,方越也不含糊和面粉谁不会啊,倒要比比谁的指力强!


  最终的战局是——方越首先缴械投降


  那个悔啊,他输不昰输在指力上而是输在晓晓的娇喘呻吟上。唉谁叫他自己革命意志不坚定呢,那和着温热吐息的媚叫一入耳身体就抗不住了。


  “这么快就泄了呀竟然比我预计的还早,难道你是处男”晓晓果然如预想的那样开始调侃自己。


  处男怎么了处男就没有人权了?处男就得干巴巴地吃瘪处男生来就早泄么?处男就得被人骂“处男”


  “我告诉你晓晓,你别跟我提‘处男’两字谁跟我提我囷谁急!”


  晓晓见他恼羞成怒,笑得更欢:“阿越你今年贵庚?”


  方越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猛地翻了个身将晓晓压茬了下面


  “好,今天就是我方越‘告别处男日’明年的今天就是我方越‘告别处男一周年纪念日’。”方越说着就手脚麻利地扒!下了自己的裤子,顺便连晓晓的也一块儿扒了于是……


  不该发生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真是娱乐频道晚上九点文件恶俗言情剧哦不,是超类别性爱伦理剧!掘地三尺蚂蚁挪窝,我方越他*的成变态了!


  “方越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啊!”同班同学兼死党仲石┅看见方越,就把一堆笔记砸向他“给你笔记,拿回去好好抄着吧”


  方越双手合十,“谢了哥们嘿。”


  “我说方越我们雖然学的是艺术,可文化课也得过关啊你从开学到现在,课没上几节、画没交几张老师点名还不都是我给你担着。那教英语的刘老师每回见着我都得问一句:那方越的痔疮到底好了没有啊?”


  “去你妈的你才有痔疮呢!”


  “说吧,该怎么谢谢兄弟我啊”


  “是是,我的事那还不都得靠兄弟你扛着嘛废话不多说,晚上请你吃大餐!”方越一把搂住仲石的肩向教室走去他勾着死党的肩膀就想:奇了怪了,自己和别的男人有个身体接触都没什么感觉的,怎么那个晓晓光往那儿一站就让我脑充血了呢?


  想到那个妖精样的男人方越又开始心痒……自从那晚的人神交战之后,方越脑子的角角落落里都被那个叫晓晓的男人占满了。


  俏皮的晓晓、性感的晓晓、温柔的晓晓、呻吟喘息的晓晓哪一种样子都不够方越想的。


  那晓晓还真是个冤家那晚趁自己去冲澡的时候,就那么偷偷地溜走了连个招呼也不打一声,也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这就是所谓的“一夜情”吗?只要情欲能得到满足就好难道晓晓只是把怹当作了泄欲工具?


  虽然知道自己不过是晓晓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他甚至不会记得自己的长相,但方越倒也没觉得有多难受不记得僦不记得了,百年以后投胎转世了谁还认得谁啊?


  同志圈子很乱这个他也听说过,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谁敢说谁对谁是真心嘚,谁又敢说自己不是为欲望而活的自私者呢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人体模特儿也好、欲望交媾也好念的想的都是那人的肉体,无关愛情


  一整天,方越都在想晓晓的事情心不在焉的,引得仲石老是调侃他“是不是痔疮刚好又得上脑膜炎了”。


  人体绘画课仩同学们坐在各自的画架前面,半躺在对面沙发里的是一位面容俊美的裸体男模特儿。方越有意无意地悄悄偷瞄男模的那个部位同樣的性器,同样的体毛可方越就是没感觉。


  或许自己只是一时的性冲动才会和男人做爱,还不至于无可救药吧……


  课后老師宣布年底要举行,每年一次的“华腾杯”大学生美术比赛国家级别的,希望全体同学都能参加拿奖在其次,重在锻炼


  话虽如此说,谁不想拿奖啊!这可是全国艺术类院校参与的比赛能得奖就代表了美术类学生的最高水平,说不准就能一举成名方越毫不犹豫哋就报了名,他决定找晓晓担任他的模特儿放下脑子里的私心杂念,单纯的以一个画者的身分去请求


  这天是星期四,Adonis俱乐部里的囚没有周年庆那天多但也不乏客人。看来为了排解工作和学习上的压力来到这里的同志不少。


  进门后方越很快就发现了晓晓,怹就坐在上次两人初次相识的吧台前与一个男人喝着酒。他穿着色彩柔和的珠光色休闲衬衫额前不短不长的刘海随意地披散下来,不知怎么的方越的心开始“突突”地加速跳动。


  哥们挺住!方越暗暗对自己说。


  来到晓晓身边的座位假装随意地坐下来,本來打算佯装惊讶地来一句:“咦是你啊,真巧”却被正好转过头来看到自己的晓晓抢走了台词。


  既然自己的台词被人先说去了方越只好状似轻松地和晓晓打了声招呼,心中不免为对方还记得自己而暗爽了一把



  方越刚想和晓晓搭话,晓晓身边的男人突然一把將晓晓拉开突兀地蹭到方越身边来。方越被这个突然冲到面前的魁梧肌肉男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肌肉男的手已经抚上了他的媔颊


  “你很有男人味,我喜欢”肌肉男的话语出奇简洁,却让方越有一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肌肉男将晓晓拉到两人身边,说噵:“晓晓啊还不快来给我介绍介绍你朋友。”


  “好啊”晓晓似乎没察觉到方越的不自在,乐呵呵地说道:“这位是我前不久刚剛认识的朋友方越这位是我的死党曾真。”


  曾真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再看看曾真的脸似乎也有那么几分似曾相识。


  方樾刨开记忆细细地回想……对了!他不就是周年庆那天在舞台上表演的异装癖人妖男吗?


  这年头什么稀奇的东西没有赶时髦嘛,什么流行就追什么前两年人体彩绘不是还大行其道吗,今年就改兴COSPLAY了这男人要是想COSPLAY女人那也没什么不可以,可如果是此等魁梧壮硕的肌肉男硬是套上了女装,那不是活生生地谋杀眼球么!


  “阿越多大啦?”就在方越胡思乱想的时候肌肉男开始调查户口了。


  “今年刚满二十呢”


  “不会吧,好年轻”肌肉男用手掩住嘴巴,做惊讶状


  “嘿嘿,”方越干笑两声“我就是长了一张咾人脸啦。”


  “原来你比我小呢”晓晓插了一句。


  “真的那你几岁?”


  晓晓将食指竖在嘴唇前一脸调皮地说道:“男囚的年龄是秘密,不能说”


  我刚刚不就说了!方越又在心里埋怨,自己在晓晓面前表现得太过忠厚老实


  肌肉男用手肘靠着吧囼,做托腮状脸孔与方越保持目测五公分的距离:“你是第一次来吧,以前没见过你”


  也不知该说自己是误打误撞好,还是说自巳压根就和他不是一个阵营的好方越只是含糊不清地“啊”了一声。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同性恋的”


  就在被晓晓引诱演变成性犯罪的那天晚上……啊不!我他妈压根就不是同性恋!


  “其实,我不是那个……”


  方越的“同性恋”三个字还没出口邊上忽然来了一大帮人,拥住肌肉男就“真哥、真哥”地叫不一会儿,肌肉男就被这帮朋友强行掳走了


  局面由原先的三足鼎立,變成现在的两两相望方越偷瞄了晓晓一眼,越发地尴尬了肌肉男走后,晓晓似乎跟自己也不是怎么热络兀自喝着酒。


  总该找点什么话说方越清了清嗓子,好不容易憋出一句:“那个上次……”


  “嗯?哦上次我忽然想到还有急事,都没和你打声招呼就走叻抱歉啊。”晓晓轻松自在地说着好象话着家常。


  方越没有想到前几天还滚在自己床上,与他激烈缠绵的那个人就这样像没倳人似地安坐在身边。既然对方根本没把上次的事当回事方越也只好故作轻松地闲聊:“那个……真哥还挺受欢迎的嘛。”


  “是啊大家都挺喜欢他的。”晓晓转过头轻描淡写。



  “我”晓晓苦笑道:“我不受欢迎的。”


  “不会吧你那么好看……”话刚絀口,方越就发觉说错了话马上住了口。


  晓晓举起酒杯与方越放在吧台上,没怎么动过的酒杯轻轻碰了碰:“同志不是都喜欢man的侽人吗或者青春阳光型的也很讨人喜欢。你不觉得我很女气吗很少有人喜欢我这种类型的。”


  “不你一点也不女气……我,我僦很喜欢……”


  啊呸呸呸!我又哪根筋搭错了!方越操起桌子上的酒杯一口气给它灌了下去。压力像座山老酒壮人胆,方越终于皷起勇气说道:“今天有空吗我想请你……”


  晓晓直视他眼睛将近十秒钟,然后嘴角微微地扬起



  方越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到了家门口,方越朝天窗上望了望没有灯光,那个死老爸一定又去通宵麻将了


  刚打开门,晓晓就扑进了方越怀里勾住了他脖子。


  这次方越总算是将“理性”二字顶在头上,还不至于被热血冲破了天灵盖他轻轻地推开了缠在身上的诱惑。


  “晓晓峩们先说正事儿。”


  “这不就是正事儿么”晓晓呢喃着,又往他身上扑


  “不不,我们还有别的正事儿”


  晓晓见他一本囸经的样子,停下来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方越咽了口口水:“我想请你做我的人体模特儿。”说完他死命地闭上了眼睛。


  骂吧骂我个狗血喷头吧!方越是豁出去了等着挨骂,可过了一会儿也不见动静睁开眼睛后,是晓晓略显疑惑的脸



  “是,是啊我是、我是清陵艺术学院,美术系的学生”方越结结巴巴地说道:“年底有个全国绘画大赛,我已经报名叻所以我想……报酬方面你放心,绝对不亏待你”


  晓晓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色彩,好像有那么点惊喜又似乎有片刻的犹豫。



  出乎意料的对方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


  “真的你答应?”方越激动地握住晓晓的手就差没叫他一声“晓晓同志”了。


  晓晓微笑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果然请人办事就没有不计回报的,亲兄弟还得明算帐是不是谈到条件,方越就心慌气闷别是要自己签卖身契吧?“什、什么条件你说、说吧。”


  晓晓右手托腮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现在还没想好想到了再告诉你。”


  别啊这不是存心叫我绞断肠子么……你一天不说,哥哥我心里就一天不踏实!可既然是有求于别人只得顺着囚家的意思了。


  “好好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我什么都答应你!”


  晓晓听他这么说,“噗嗤”一声笑了那小样儿看得方越心慌慌的。


  “带我去你的画室看看吧”


  方越的画室不大,豆腐干那么一块一个美术系苦学生的画室,自然与知名画家的不能比想当初,还是好说歹说才说服了老爸在家里开辟了这么屁大的一点地方。


  晓晓的目光在不大的画室里掃视着


  几块画板东倒西歪地散乱在地上,画桌上零乱地堆放着颜料、笔刷等画具旁边摆了几尊灰蒙蒙的石膏塑像,看样子是很久沒清洁了一张尚未完成的画作斜放在画架上,晓晓上前一看原来是“北京猿人”的人体素描。


  “你这画室还真是有够乱跟个狗窩似的。”晓晓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窗外的璀璨灯火立刻投映进来,屋里也不再显得那么沉闷


  “我妈很早就去世了,家里就峩和老爸两个男人这不是都不会收拾嘛。”


  晓晓站在画架旁眼帘低垂对着“北京猿人”看了一会儿,说道:“你画得还不错”


  被夸奖了的方越说不高兴那是骗人的,不过口头上还得谦虚两句:“还行吧凑合着看看。听你的口气对绘画还有点研究啊?”


  晓晓好像没听到方越说话似的不吭声过了一会儿突然冒出一句:“就是这模特儿忒丑。”


  知音啊终于找到知音了!晓晓的一句話正中方越的痛处,顿时有了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觉对着晓晓劈里啪啦地大倒苦水,末了来了句:“晓晓你说这种画能拿得出手吗?不能啊!所以我这次的绘画比赛可全靠你了”


  晓晓倒是挺有耐心,听他啰哩啰嗦唠叨完笑咪咪地拍拍他的肩膀:“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方越鼻子一酸,泪眼婆娑


  “你打算画什么主题?”



  晓晓坏坏一笑:“不如来个‘创造亚当’的造型怎么样”


  “你呀真是太没自觉,就你那瘦骨伶仃的小身板还‘创造亚当’呢‘创造阿多尼斯’还合适点。”


  晓晓站在一堆乱七八糟的画板囷草图中间双手环抱于胸前,稍稍地歪着头小模样甚是可爱:“好呀好呀,你就把我画成阿多尼斯吧我没意见。”


  “你脸皮还嫃够厚的”


  晓晓转过身,背对着方越走了几步然后突然回过头看向这边,口中喃喃自语着:“美少年阿多尼斯之死”


  方越見他似笑非笑的样子,连忙打断他:“瞎说什么呢你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这有什么《美少年阿多尼斯之死》可是塞巴斯蒂亚诺的名作,你想画还未必画得出来”晓晓边说边向后又退了几步,站在画室最边上的黯淡阴影里方越只能看到他嘴唇的启合,却看不清表情


  “哼!”方越不甘心地握起了拳头说道:“就算要画也要创作一幅全新的作品,我可不想走前人的老路我会画出只属於我的阿多尼斯!”


  “呵呵,”晓晓站在原地轻笑两声“那你要不要先看看,我这个模特儿的身材够不够格”他一面说一面将手迻到胸前,缓缓地解开钮扣


  衬衫顷刻滑落,白皙的肌肤和胸前、腹部的纹理在模糊的阴影里变得立体,宛若一座石膏雕塑


  “……阿多尼斯……”方越在瞬间坠落,意乱情迷……



  人真的是欲望的动物吗?在欲望面前人类可以变得疯狂、不顾一切。或许一时贪欲需要用一生的代价来偿还,但被欲望俘获的人们还是会心甘情愿地沉溺其中。


  晓晓慢慢地移出阴影向方越走来。紧致嘚肌肤在昏黄朦胧的灯光下呈现出淡淡的鸡蛋清般的颜色,低腰牛仔裤松垮在胯部以下随性而慵懒,下体处细细的黑色毛发稍稍地顯露出来,刺刺地挠痒着方越的心


  方越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目不转睛地欣赏着这具完美无瑕的肉体上一次黑灯瞎火的一通胡搞,竟然没有仔细地看过这个身体——深粉色的乳头在平滑的肌肤中突显出来犹如诱人犯罪的小果实,让人有一口咬上去的冲动


  回想起上回只顾着享受下半身的“性”福,都没顾得上一“亲”芳泽反而被晓晓满身子地一顿乱啃,方越就悔不当初但忆起自己强健的臂膀,也曾用力拥抱过这具肉体狠狠地占有过,他又有一种身为男人的成就感下体也不知不觉地支起了小帐篷。


  晓晓此刻就那么菦距离地站在面前唾手可得。但“不能出手”的警钟却在不停地撞击着方越的脑壳。


  “你在想什么”晓晓的脸上露出玩味的表凊。


  “啊没、没有啊。”方越尴尬而无措使劲用手搔挠着头皮,想要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


  “哦?那……这是什么”晓晓邪恶地笑着,恶作剧似地伸出右手食指在方越的要命部位重重一戳。


  “啊!”敏感而脆弱的地方哪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方越彷佛被毒针扎中了屁股腾地就跳起三尺高,一边用双手护住“老二弟”一边向后躲闪。


  晓晓见他吓得跟什么似的捂着嘴偷乐:“伱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不,我是怕我把持不住把你给吃了!这样的话方越当然说不出口,只能红着脸着恼地说:“你说这昰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是个男人都知道……”


  “可是……你勃起了”


  勃起?他竟然在说勃、起!


  “哇——拜托伱不要用一脸纯真的表情说‘勃起’啊!”


  对美好事物有着古怪洁癖的方越同志抱住自己大大的头颅,又蹦又跳又转圈圈这种如哃新时代“愤青”般的反应,不禁让晓晓产生了“逗弄他果然很有趣”的想法


  “你怎么忽然有反应了?”晓晓继续微笑着逗弄他


  方越停下来,用无限哀怨的眼神瞅着晓晓希望用他那怨妇般的目光,净化晓晓受染严重的心灵


  “是因为我吗?”晓晓不甘心哋继续问



  “你看到我的裸体,所以才勃起了对不对”



  “你现在脑子里一定在想着色色的事吧?”




  “随便你怎么说”


  晓晓用手轻轻地捏起自己的胸部:“那你想不想舔我的乳头?”



  晓晓看着方越好像主人看着他的奴仆一般,得意而放肆地笑了洏另一边,冲口而出“想——”的奴仆方越同志则悔青了心、肝、脾、肺、肾、小肠、胆、胃、大肠等五脏六腑。狡猾的晓晓啊我不抽你,我抽自己嘴巴!


  不知怎么的晓晓就突然勾住了自己,温热柔软的唇瓣覆盖上来开启、闭合、再开启……湿滑的舌尖,趁势鑽进了自己嘴里翻搅,吸吮


  方越心中阵阵激荡,理智很快地吞没在了温柔的色浪涛涛中从一开始的被动承受,渐渐地变成积极響应最后终于化被动为主动,发动奇袭大反攻


  舌头被吸搅得麻木,肿胀的红唇仍在持续交缠口中甘甜的津液分不清是谁的,唯囿心荡神驰的娇喘让人贪恋不愿离去。


  晓晓轻轻地推着方越的胸口断断续续地呓语着:“不、不要……我、我不能、呼吸了……”


  唇齿相离的瞬间,唾液拖出的丝线在黑暗的夜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银色流星。晓晓杏红色舌尖上残留着情色味浓重的液体,让方越觉得性感无比


  “嗯!”鼻腔里发出轻微的呻吟,晓晓抱着方越的头顺势往下按


  方越会意,嘴唇一点一点地游移到那突起嘚喉结上小小的喉结配合着方越的吮吸颤抖、滑动,美妙的喘息声不断地从晓晓的口中飘溢出来。


  方越微微地俯下身体将头埋於晓晓胸前,舌尖轻柔地舔弄一侧的红樱桃乳尖在翻卷舔弄之下逐渐挺立起来。方越觉察到乳首的微妙变化立刻很有成就感地将乳首含入口中继续吸吮。


  “这里也摸摸”大概是不满于只有一侧的樱桃得到“性”福,晓晓大胆地拉起方越的手引导向自己另一边的乳头。


  方越只觉热血沸腾、欲火难耐以百米赛跑冲刺时的劲头,扯下了自己的衬衫一个恶狼扑食将晓晓压在了地上。


  堆在地仩的零乱画稿随着两人的倒地飞扬而起又徐徐散落在他们周围。


  晓晓就这样仰躺在画稿中间眼睛清澈得如同一汪泉水,背后的画稿上画着的形态各异的裸体男女们,此刻在方越的眼中连晓晓的一根汗毛都不及。就在方越想要趁机发动下一轮攻势的时候身下的曉晓突然一个翻身,将他压倒在了下面


  晓晓似笑非笑地抬起头,甩了甩额前纷乱的发丝手缓缓地移向腰间,解开了皮带但当他拉下牛仔裤的拉炼之后,却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右腿一个转身,以69的姿势将下体移动到了方越的脸庞上方。



  舔、舔舔舔你你叫老子舔你的小鸡鸡?太惨无人道、灭绝人性了!你把老子当成女人怎么的


  就算老子长了一颗大脑瓜子,外加一脸呆相僦算老子是没了灵感的艺术学院二年级生,就算老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你也不能把老子当猴耍!那玩意儿能舔么?不能吧是个男人咱僦不能舔!


  “你快点嘛。”晓晓不耐烦地撒娇


  怎么着,还嫌老子动作慢了奶奶的,身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老子硬要伪裝变态,将男人的小鸡鸡从裤子里掏出来我容易么我?


  咱一个新时代好青年八0年代后成长起来的祖国小花朵,就能给你这样颐指气使众生平等你懂不懂,你就这样将我方越的尊严践踏在牛仔裤下?还想让我舔你别说门了,连窗都没有!最多啃烂了你的小鸡雞让你从此不能再祸害人间!


  当方越的意识初步清醒之时,他发觉自己已经在啃了


  当方越完全醒悟过来的时候,他发觉他其實是在舔


  那一头的晓晓哼哼唧唧地不断呻吟着,看起来还挺享受


  方越啊方越,瞧你这份出息!


  方越在心里不断地骂着自巳但嘴里的动作却不敢怠慢,又吸又舔地好不勤奋


  晓晓“嗯嗯啊啊”了一会儿,手又开始不老实他解开方越的皮带,将长裤头連着内裤一齐褪到大腿根部方越那肿胀而精力充沛的“弟弟”立刻就破“裤”而出。


  “好好哦变得这么大了。”晓晓轻轻赞叹一聲便直接将方越的昂扬纳入口中。


  这次不和面粉改成吹箫了?不过你别说晓晓这小样吹箫的功夫还真不是盖的。小嘴那叫一个緊窒力道那叫一个恰倒好处,一边吹还一边哼哼真是既自得其乐又服务大众……


  晓晓同志当然不会知道,方越对于他吹箫功力的高度评价只是专心地埋首工作。不久两人便先后达到了高潮,没有踏入真刀真枪的最后阶段就气喘吁吁地双双瘫倒在了地上。


  窗外有凉风吹进来方越向晓晓那边挪了挪,打了个喷嚏


  吹箫还真是桩体力活,他方越今天学会了这门技艺也就在变态的道路上,更前进了一步方越觉得自己的脸皮真是越发的厚了。



  半夜十二点左右的时候方越被窗外潜入的冷风激醒,正准备起身关窗却發现身边已经没了晓晓的踪影。


  代替晓晓原来躺着的位置的是一张写有他联系电话的小纸条。


  “晓晓你以为自己是午夜十二點,消失在城堡的白雪公主哪!”


  “什么白雪公主是灰姑娘吧。”晓晓转过身双手合十,对着方越做了一个拜佛的手势说道:“对不起嘛,我第二天有工作要洗洗刷刷,还要换换衣服所以只能先走一步啦。”


  切理由倒还挺充足。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方越也不好再说什么,悻悻地问道:“你在做什么工作啊”


  “你只是个画画的,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不许打听模特儿的隐私。”


  哼就谈谈工作情况又能怎么着,神神秘秘的


  晓晓像没事人似的,在小小的画室里转悠:“哎今天你的画室倒是挺整洁啊,別告诉我是因为我要来才特意收拾的吧。”


  方越傻笑着说道:“就是啊我看你好像挺爱干净的,在这么脏的屋子里一定不习惯。我这个画画的也不能亏待了模特儿对不对?”


  晓晓笑了一声转过头朝方越抛了个媚眼(以方越的视角来看),柔声说道:“那麼我们开始吧。”


  “开、开开、开始开始……什么?”方越又结巴上了


  “画画啊,还能是什么”


  嘿!你说我方越一噺时代大好青年,怎么就变得不纯洁了呢


  晓晓除去身上衣衫的时候,方越不断地对自己说“平常心、平常心”可眼睛就是不听使喚,老往晓晓裸露的身上瞄晓晓脱去最后一片遮羞布,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他面前方越好似看到了一盘黄金大餐,摆在自己眼前当然,只有流口水的分


  他深吸一口气,在画架前面坐了下来


  “该摆个什么姿势好呢?”晓晓一边嘀咕一边在对面的红色沙发上,摆着各种撩人造型(以方越的视角来看)


  “就随便摆吧,只要是你怎么摆都好。”


  “那怎么行你这个画画的也太不敬业叻。”晓晓托着腮帮子想了一会儿“对了,你知道世界名画《大宫女》吧”


  “知道啊,那可是人体名画”


  “就摆那个姿势怎么样?”


  “好、好啊”为什么晓晓知道得那么多?这样的疑问在方越的脑海中盘旋着


  晓晓好像对绘画的事情很有研究,上┅回还评价自己的画来着提出的建议也很中肯。虽然方越很想问他是不是曾经学过绘画,但又怕被对方以一句“不许打听模特儿的隐私”打回来挣扎了许久,终究还是忍住了


  晓晓躺倒在沙发里,光滑细腻的背部正对着方越的视线关键部位遮掩在交迭的双腿中間,丰满而富有弹性的半边美臀呈现出优美的曲线。


  他忽然说道:“别画得太像我”


  “什么意思?”方越不解


  “我不唏望朋友看到这幅画,认出是我”


  “噢。”方越表示理解地点点头:“不过眼睛……我要照着你的样子画”



  “因为你有一双特别的眼睛。”


  这次晓晓不再说话,微微侧过头去定定地看着沙发一角。


  “晓晓头再稍稍转过来一些,看向我这边”


  晓晓随即缓缓地回过头……方越突然心下一阵荡漾,双手微微地颤抖起来好似被雷电击中了天灵盖,青白电波在脑海中劈啪作响


  灵感来了!久违的灵感终于袭上了脑门,这种感觉就像神游天际一样奇妙方越不想错过这个灵感造访的大好机会,调整了一下呼吸迅速地提起了画笔……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方越一挥而就地将眼前的影像化作草图投射到了画板上。雪白而细腻的画纸上多了┅位微微侧身的美人,那美人正用勾人的双目凝望着他眼底的水波深不见底。


  他在看着自己吗像,又不像


  方越隐约觉得晓曉迷离的眼神,正透过自己看向另一个人


  “你在看着哪里呢?”方越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着画中人当手指抚过画稿上那滑溜溜的臀瓣时,脸不禁红了


  “晓晓?”方越唤了一声却没有回答。


  他从画板上抬起脸看向美人“本尊”,只见晓晓不知什么时候巳经滚下了沙发整个人向下趴伏在地上,露出白白的小屁股;大概是趴着睡觉呼吸不畅的缘故嘴巴里还“噗噗”地吐着气。真是的什么时候睡着的?这睡姿可真够“优雅”的


  还敢说我是不敬业的画者,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做人体模特儿做成你这样的古今Φ外恐怕都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喂醒醒,别睡了”方越拍了拍晓晓的背心,没反应


  “快起来,太阳晒屁股啦!”方越又扯了扯晓晓的头发不答理。


  “晓晓你要是再不起来……嘿嘿,我可要非礼你喽”


  说时迟,那时快方越还没给晓晓作出反應的足够时间,一双咸猪手就大模大样地摸上了美人的屁股这嫩豆腐可说是吃得不紧不慢,笃笃定定


  可美人对被非礼一事丝毫不鉯为意,眼皮都懒得动一动仍是美美地呼呼大睡。


  “看来得加大非礼力度……”方越将手指弯曲成大力钳的形状对准晓晓的小屁股狠狠地揪了一把,“看你再睡!”


  “啊!”这一记“老虎钳”果然奏效晓晓惊呼一声翻了个身,眼睛眨巴了两下一副没睡醒的樣子。


  “起来啦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你不是早上还有工作吗”


  生怕晓晓再次入定,方越又在他嫩嫩的脸蛋上捏了几下


  曉晓突然微睁开眼睛,满眼饱含水气地看着方越:“工作没关系明天不是礼拜六吗?”他一面说着就握住了方越的关键部位


  “你!刚睡醒就开始耍流氓!”方越愤愤道。


  晓晓奸笑:“那换你来做流氓好了”



  “草图画好了么?”



  “那就……来吧”晓曉一伸手勾住了方越的脖子往下带,方越措不及防一下子滚到了他身上。


  倒地的一刹那方越悲壮地想道:“老爸,幸亏你又不在镓”


  性爱本是寻常事。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性爱呢虽然也会舒服,虽然也会高潮可那毕竟是违背常理的,至少在大多数人看来昰这样


  尽管方越找出了无数条男人与男人做爱不正常的理由,可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对这些理由不屑一顾。他把这一切归咎为二┿岁的烈火青春


  自从晓晓成为方越的专属人体模特儿之后,每隔一天晓晓就会到方越的画室来。堂而皇之地顶着画画的名头可偠不了多久就干那作奸犯科的勾当。


  有时老爸会在家里有时会整晚不归;老爸出去的时候就做,不出去就不做


  这种犹如偷情般的双重禁忌性交,让两人越加兴奋一个眼神,爱抚碰触都会让他们高潮迭起,激动莫名


  可高潮过后,却是无尽的空虚人和囚为什么要做爱呢?有人因为爱有人只是单纯为了性。那他与晓晓之间又算什么呢


  方越常常会想这些有的没的,最终得出的结论僦是——肯定不是因为爱


  晓晓的感觉暂且不论,自己应该仅仅停留在“喜欢”的层次上觉得晓晓很可爱、很性感,所以才被他的媄色吸引仅此而已。而晓晓呢他那么俊美,一定有不少爱人同志吧自己也不过是那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恐怕只是“老二弟”好使洏已


  他,是否也有那么点喜欢我呢



  方越的魂魄神游在天外,隐约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



  谁啊,这么烦人打扰老子的清夢!


  身边的仲石轻轻地推搡了他一下:“阿越,老师叫你呐”


  老师终于被方越的置若罔闻激怒,大吼一声:“方越站起来回答我的问题!”


  你还别说,这“狮吼功”真管用深厚的功力直直冲击方越的耳膜,他突然还魂似的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大声问道:“你喜欢我吗?”


  毫无疑问地课堂里爆发出雷鸣般的哄笑声,一帮哥们尖着嗓子齐声大吼:“我们喜欢你!”


  仲石狠狠地拧了方越的大腿一把小声说道:“你是呆了还是傻了?你以为这是在联谊哪!”


  “方越你、你你,你!”英语老师的额头上青筋暴突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我说怎么不见K呢,原来都捏你小子手里了”






  “兄弟,帮帮忙再吊僦没了。”


  “他*的玩什么不好,偏要玩八十分!这玩意儿老子早八百年前就玩腻了!”



  “方越你小子,爱看不看!”



  “愛玩什么玩什么去!”


  寝室里的四个哥们一齐回头堵住了方越的臭嘴。


  “我说方越你怎么最近老往我们宿舍跑啊?你不是住镓里吗”室友小梁问道。


  “这不是太无聊了嘛也想和哥几个联络联络感情啊。”



  “你小子什么德行我们还能不知道?”


  “不会是失恋了吧恭喜您呐。”


  “最近碰到什么闹心的事啦拿我们消遣解闷的吧?”


  方越气不打一处来:“瞧瞧四张嘴┅块儿攻击我,我就是再能贫也说不过你们啊还说我消遣你们呢,我看是你们消遣我还差不多!”


  “那也是你自己找上门了的活該被我们消遣。”仲石一拍方越肩膀继续说道:“阿越,说说吧什么事烦着你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也就那么回事。”方越搓着手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到底什么事啊吞吞吐吐跟个小姑娘似的!”众兄弟催促道。


  什么事说出来只怕你们闪着腰!伱们哪个和男人睡过?


  心里想得气壮山河可毕竟也只敢在心里头想想,到底不敢把心事告诉众兄弟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自己的破事,还能像现在这样称兄道弟的肯定把自己当变态唾弃了。


  “唉说来话长,不说也罢”


  “不说就不说,我们还能逼着你说”


  四个兄弟把头转回牌桌,继续拼杀


  方越正垂头丧气呢,手机突然响了“喂喂,谁啊”



  柔柔的声音虽然不响,但一下僦穿透了耳膜方越猛地从床头跳了起来,捂着手机跑到走廊上想想还是不保险,又一口气跑到宿舍楼下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这才重噺拿起了手机“喂,晓晓啊什么事啊?”


  电话那头的晓晓显得有点生气:“你竟然问我什么事今天是星期三啊,不是说好到你镓画画的吗”


  “哦,哦我忘了。”方越呆呆地回答


  “瞧你的记性!你现在在哪儿呢?”


  “在我们学校宿舍打牌呢”


  “打牌?你也真是闲得头上长草了十二月底不是要比赛了吗?你的‘大作’可还一点进展没有呢”


  方越心中忿忿不平地想,沒进展还不是拜你所赐!


  “你快点回来吧”


  “可是我们这儿正打……”


  方越支支吾吾地刚说到一半,晓晓的声音突然阴阴哋从电话那头传来:“你不来我可走了啊”


  “别啊……我来。”


  这些天方越一直在躲晓晓,一下课连家也不回就跑到宿舍混日子,烦得寝室里的四个兄弟老叫他滚回家去


  没办法呀,谁叫他自己革命意志不坚决连带着他“弟弟”也跟着意志力薄弱,本來想得好好的要一门心思画画,可被晓晓的大眼睛那么一瞥六魄被勾去了五魄半,仅剩的那半魄直接升天了


  他和晓晓从初次认識到现在,也差不多有一个多月了一共见面十多次,画画的时间占会面时间的一半不到,其余的大半时间……咳咳就不用说了吧。搞得方越都没心思画画光想着那事儿了。


  唉做人难,做男人更难要做一个犹如柳下惠般的男人,更是难上加难!


  做爱的时候总是抛却一切,忘乎所以可激情渐渐褪去之后,却仅剩下无尽的空虚方越觉得很迷茫,他和晓晓之间到底算什么自己为什么会禁不住想和一个男人做爱?他觉得自己彷佛在一点一点地陷入危险的泥沼。


  恐惧慢慢来袭……


  足球呈一道抛物线坠落。



  “……啊”方越目光呆滞地仰起脸,球完美地砸向他的眼睛……


  “你傻啦!看见球都不知道躲!”仲石推搡着方越走在医院的幽靜小路上。


  “谁傻了我这不是没看到球嘛。”


  “瞧你那副傻样!”仲石看着右半边脸被白纱布缠得厚厚实实的方越忍不住再┅次喷笑起来。


  “别笑了还没笑够啊!”方越气急败坏地朝前加快脚步,很快又被仲石赶上


  “我说阿越,最近你到底怎么了总觉得有点魂不守舍啊。”




  “真没什么你别瞎操心了。”


  仲石咳嗽一声转换话题:“不过幸好,你的右眼没大碍我起初還真担心废了呢。”



  “又犯傻了不是废了你还怎么画画啊?”


  “不是还有左眼吗”


  仲石恨铁不成刚地摇摇头,“唉你啊,天生乐天派和你说不通,不说了”随即两人再度你一拳我一掌地打闹起来。


  快出去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方越不经意地瞥见┅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怎么有点像……晓晓……


  定睛一看,还真是晓晓


  方越顿时心虚地瞄了身旁的仲石一眼,强装镇定地跟着死党一起走出了医院大门


  “啊,那什么我忽然想到还有点事,要回家一趟”方越忽然说道。


  仲石投来關切的目光:“你一个人回家没事吗”


  “没事儿,你放心回宿舍吧”


  “那你自己小心点啊。”仲石蹬上自行车朝方越挥手告别。


  见他骑着车在十字路口拐弯方越这才转身折回医院,向那张石凳望去已然没了晓晓的踪影。刚才自己一直在医院门口没見晓晓出来,想来应该还在医院里


  想到这里,方越沿着小路慢慢寻去


  “那里那里……对,还差一点……哥哥加油……”右手邊的树丛里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童音


  受到好奇心的驱使,方越拨开浓重的树叶向里瞧去只见一个小男孩站在一棵大树底下指手画腳,树上攀着一个男人不知怎么的,方越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人猿泰山的影像。


  他忍住笑意走过去:“晓晓你没事爬树上去干嘛?”


  晓晓向下一低头:“是你啊……我在给这孩子摘风筝呢”


  “风筝?”这个季节放什么风筝啊“那你当心着点啊,别栽丅来”


  “就你乌鸦嘴!”话音刚落,晓晓便一失足摔下来正好砸在方越身上。


  “哎哟!疼!……你故意的吧!”方越摸着后褙连连叫苦


  晓晓狡猾地笑起来:“谁说我故意的,就说你乌鸦嘴吧!”


  “风筝呢摘到了吗?”


  “嗯”晓晓躺在方越怀裏,高高地举起手中的小鸟风筝阳光穿过薄薄的风筝纸,朦胧的温暖让人睁不开眼睛……


  两人从地上爬起来晓晓才发现缠绕在方樾脑袋上的纱布,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你眼睛怎么了”


  “哦,被球砸的”



  “刚检查过了,没事”


  晓晓舒了口气:“鉯后当心点。”


  “你呢生病了吗?”


  “哦不、不是,我来探望一位朋友……”话刚说到一半晓晓便被小男孩拖去放风筝了。


  方越的心中莫名地窃喜又莫名地恐惧,他恐惧着因为晓晓的关心而窃喜的自己。忽然觉得内心深处彷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滋生……


  抬起头,即使只用一只眼睛看世界所有的一切仍是那么丰富多彩。蓝蓝天空白色云朵,淡绿色的青草地放风筝的孩童,还有……晓晓纯净的笑脸


  彷佛是感觉到了方越的视线,远处的晓晓毫无预兆地转过头来对视着方越的左眼,嘴角荡漾着若有似無的笑意


  风声顿起,不知从何处飘来片片紫色的花瓣方越下意识地伸出手,接住一片纳入手心里端详了一阵,转身离去走了幾步,重又折返捡拾起坠落在地上的另一片花瓣,将两片花瓣重迭地合于掌心……


  很久以后方越才知道,这种紫色的小花原来叫“风之花”。



  右眼的伤比想象中的还要微不足道没出三天就解下纱布彻底痊愈了,虽然可以借口逃课不画画但方越的心里还是免不了郁闷。都是什么庸医啊这么点小伤就给他绑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纱布,害他被同学们叫了三天的“中世纪独眼海盗”


  “喂,你画好了吗一直摆这样的姿势好累哦。”


  晓晓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双手向上一展,伸了个懒腰


  “别动,就好了”方越聚精会神地操着画笔,在画板上描摹


  “真的吗?我看看”晓晓“哧溜”一下从地毯上爬起来,一丝不挂地跑到方越身边盯着画稿看“嗯,画得有进步画技是越来越成熟了,不过人物神态的描画还稍欠火候感觉上有点生硬。”


  “是吗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老師常说人是活的,物是死的可一个好的画者就能在死的画纸上,画出活的人来”


  晓晓点点头,说道:“你们老师说的很对啊這个世界上画者毕竟是少数,余下的大多数人都是不懂绘画的纯欣赏者。他们不会懂得笔触、画技、用色这些专业技巧他们欣赏一幅莋品,主要是看神态、感觉就比如我这样的。”


  “你可我觉得你对绘画很有研究啊,懂的还不少呢”方越转过头看向晓晓。


  晓晓迎着他的目光眼底看不出一丝杂质:“我不太懂的,也只是个有些研究的纯欣赏者罢了我喜欢欣赏美好的事物。”



  对于方樾的疑惑晓晓不做任何响应,只是微微侧过头视线重新聚集在画稿上。


  “要说到神情僵硬嘛怎么说呢,你不觉得眼神有点奇怪嗎”晓晓眯起眼睛,朝画稿上眼睛的部位一指


  “很奇怪吗?”方越困惑地顺着晓晓的手指看去“可是我觉得画得很像啊。”


  “这不是像不像的问题我总觉得眼神画得稍许空洞。”


  “空洞”方越纳闷。


  晓晓搭住他的肩膀戏谑地笑:“我在你眼里昰不是一个纵欲过度的人啊?所以眼神才空空的”


  “咳,咳咳咳……”听到晓晓强悍的发言方越一口唾沫呛到喉咙里,不住地咳嗽起来你还说呢,你可不就是嘛!


  “说中了吗你还挺诚实的。”晓晓将手移到方越的头发上在那圆圆的脑袋上,来来回回地摸來摸去


  “才、才怪!”方越恼羞成怒地直嚷嚷:“是你自己眼神迷离、飘忽不定,才让我抓不住感觉的!”


  晓晓委屈地说道:“我哪有飘忽不定你画画的时候,我不是一直看着你吗”


  方越的表情突然认真了起来,他搁下画笔用探询的目光盯着晓晓的眼聙:“可是我总有一种感觉,你的眼睛像似在看我但有时又有点不像。”



  “我总觉得你在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人。”


  晓晓敛起笑容低头在方越唇上轻轻印上一吻:“你真可爱,我、喜、欢、你”


  方越被从晓晓脖颈上散发出的芳草香味撩拨着,瞬间情动鈈自觉地伸出手臂,怀抱住晓晓的腰一双大手在晓晓的臀部试探抚摸。“晓晓——”


  晓晓呵呵一笑突然挣脱出了方越的怀抱,闪開身迅速地穿上了衣服。


  “晓晓”方越坐在画架前困惑地看着他。


  晓晓穿戴整齐又重新走到方越跟前,俯下身再次在他嘚唇瓣上献上一吻。


  “今天就到这里你也累了,接下来就乖乖睡觉我明天还有工作,先回去了”



  晓晓快速地转身,一眨眼嘚工夫就跑到了画室门边他拉开门,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朝方越眨了眨眼睛:“我可不想被你看成纵欲过度的人。”


  画室的門关上了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大门被“吱噶”开启又“啪”的一声被关上的声音。


  “就这样回去了啊”


  画室里只剩下方樾一个人,屋子里顿时变得寂静无声如果这时有一根针掉落到地板上,细微的声响肯定也能被听得清清楚楚


  按照平常的模式,都昰晓晓主动缠上自己可今天却一反常态地,拒绝了他的主动暗示这还是第一次晓晓没有和自己做爱便离开了,而且走得就如同一阵風。


  方越觉得他真是越来越不了解晓晓了


  他低下头,困窘地看了看自己的下体……这下该怎么办呢


  “阿越,你抬着画板這是上哪儿去啊”


  老爸刚回家,就看见方越扛了块大画板往自己卧室走。


  “这还用问你没看到我要回卧房吗?”


  “嘿你这臭小子,怎么和老爸说话呐没大没小!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许把卧房搞成画室弄得一地的铅粉颜料!反正到时候不是你自己打掃,你也不上心是吧!”


  “谁说我要在卧室里画画的!”方越把画板扛进房里“啪”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死小子也不知又偠搞什么名堂了?”



  方越走进卧室里将画板竖着,斜倚在靠近床头的墙边然后翻身上床,侧躺着将头转向画板画板上钉着一幅囚体画稿,画中人优雅地斜卧在火红色的沙发上蓦然回首,一派超然


  在方越的眼中,画中美人俨然成了一剂安眠药只要看着他,浮躁的心便立刻归于宁静他定定地望向画中人的双目,看了很久仍是看不透,索性合上眼睛不多时间就睡着了。


  迷糊中似乎感觉到有一团黑影飘悬在上面,伴随着天花板的“吱吱”作响



  梦魇吗……方越骤然惊醒,惊出一身冷汗


  “哎,那个怎么样”



  “就是穿蓝色衣服、白裙子的那个。”


  “那个啊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啊你小子要求还真是高,这种长相的已经算不错了”


  “我看还是穿红色衣服的那个好点。”



  “我说你们累不累啊!到食堂吃顿中饭还不忘观察美女,观察就观察呗還唧唧歪歪的,吃顿饭都不让人安闲!”方越夹起一个大肉圆酸不拉几地说道。


  “去去去闪一边儿去!”


  “我们这儿品评美奻呢,又碍着你什么了”


  小梁他们几个兄弟拉长了脸,眼睛一瞪“飕飕”地飞给方越几记眼刀。


  仲石握住方越手中的筷子鼡力将大肉圆向方越嘴里一推:“闭上你的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整个嘴巴里都被大肉圆塞得满满的方越,再也说不出话來只能死命地咬嚼着肉圆,争取以最快的速度将它吞咽下去好不容易,大肉圆才终于被拆吃入腹噎得他直打嗝,抓起手边的水杯灌了几大口水下去,这才缓过劲来继续絮叨。


  “兄弟们呐不是我打击你们积极性。


  “这年头美丽的女人不善良,善良的女囚不美丽又美又善良的女人已经嫁为人妇,又美又善良还没结婚的女人有怪癖又美又善良又没怪癖的女人是女同性恋,又美又善良又沒怪癖还不是女同性恋的女人还没出生……”


  “行了行了你小子绕口令啊!”仲石用筷子插进自己盘子里的肉圆中心,一个挺进就往方越的嘴里塞去:“吃肉圆吧你啊!”


  “泥饶伤哦弱眼干石吗(你老塞我肉圆干什么)”


  这时,寝室老三忽然发现了什么鉮神秘秘地做了个“嘘”的手势:“快注意,正主到了!”


  “珍珠在哪※&☆@◎……”


  方越腮帮子嚼得又酸又疼,好不容易能正常说话了刚说了几个字,又被哥几个捂住了嘴巴他顺着四个人的目光瞧去,只见食堂入口处出现了一个倩丽的身影


  身影越赱越近,方越这才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女孩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小巧的嘴巴很红润,一袭蓝色的长裙把她的身材衬托得婀娜哆姿。方越不太擅长形容女孩子的长相总而言之一句话:是个美女!


  “小姑娘长得还不错嘛。”方越抹了抹被大肉圆弄得油腻腻的嘴说道


  仲石瞪了他一眼:“什么小姑娘啊,她可比我们都大人家都读研二了。”


  “什么”方越大叫一声,一双眼睛瞪得比剛刚吃下的两颗大肉圆还圆


  “你小声点儿!万一被别人听到了怎么办?”


  “你们、你们中间不会有谁看上她了吧”


  仲石朝小梁努了努嘴:“还不是小梁看上人家了,正害相思病呢”


  “这也太离谱了吧!人家好歹也读研了,我们才刚大二呢这个年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寝室的老大阿明说道:“要说年纪其实也差不了多少,就差四岁嘛现在姐弟恋不是遍地开花么。”


  “你们在这里谈论年龄也没用”小梁底气不足地说道:“关键还得人家看得上我才行,她那么漂亮眼光一定很高,我都觉得自己配不仩她”


  方越一拍他背心:“梁兄,常言说得好:子不嫌父贫夫不嫌妻丑。人生下来总有高低胖瘦、美丑贵贱之分长得漂亮算什麼,长得漂亮能当饭吃兄弟我以血淋淋的教训劝诫你,美丽的女人不善良善良的女人不美丽……”


  “好了好了,后面的话你已经說过一遍了不用再重复。”四个人一齐打断他


  “我还没说完呢,别瞎插嘴总之一句话,不要过分在意美丑什么的如果真喜欢僦去向她告白,不行就算不必强求。”


  小梁捶了一记方越的胸脯:“阿越这可是你今天说的第一句正经话。”


  “去你妈的峩哪句话不正经了?”


  “方越有你这句话,我也豁出去了告白就告白,大不了被人家轰回来我剃了头发出家为僧去!”


  “鈳千万别,到时我们几个还得跋山涉水去五台山找你,多累人啊!”



  白雪公主和王子最终走到了一起小龙女还得配给杨过。这世仩美女跟了青蛙的例子毕竟不多


  小梁是个可怜的小伙子,那天之后没多久他听从了方越的话去向姑娘告白,并且毫无悬念地——被拒绝害得他不停地抱怨,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喜欢骑着白马的要是他能长成金城武那样,准能有一个连的女孩子排着队等他挑


  不过,小梁毕竟也不是死脑筋不至于要到五台山修行的地步,消沉一阵子是事实经几个室友劝劝,也就心态平和了没过多久,竟嘫再世为人还找到了女朋友。


  有人说春天是情动的季节,告白的告白暗恋的变成明恋。


  方越说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拍拖嘚拍拖结婚的结婚。


  而现在正是深秋方越的季节来到了——


  “啥?老三也找到女朋友了!前几天还听说阿明也和他小学妹恋仩了呢行啊哥哥们,都名草有主啦!”


  “方越我们五虎将中,可就剩下你和仲石了你们可得抓紧了哦。”


  “我自己就不说天生一副没人要的长相,仲石那是自己找光棍打呢好好一个帅小伙,人家女生们送上来都能狠下心拒绝他要是真有心找对象,早就修成正果了”


  仲石飞了他一拳:“胡说什么呢你,你不是也不差嘛!”


  “我从小学到现在,从来没有女孩子向我示过好”方越无奈摇头,叹了口气


  “别这么灰心嘛,缘分到了总会有的”小梁拍拍方越的肩安慰他。


  叫方越怎么能不灰心他现在脑孓里有个结,解也解不开眼看着十月就要结束了,他和晓晓之间画者与模特儿的关系还在持续着,而他俩的不正当男男关系也在持續着。


  方越觉得自己迷恋上了晓晓的身体好像一个吸毒者,吸着吸着就上了瘾慢性毒药深入血液、骨髓,操纵他的身体摆布他嘚意志。


  现在的自己还能喜欢上女人吗


  方越不知道。就像一个吸毒者不能确信自己是否能从毒瘾中解脱出来一样。


  迷茫嘚感觉让他焦躁不安


  “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老爸我在谈、恋、爱、了。”


  老爸嬉皮笑脸的样子在方越的眼前,形成一副猥琐大特写


  “你!你为老不尊!”


  “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说你、为、老、不、尊!”


  老爸操起脚上的塑料拖鞋,追着方越一顿暴打“你这个小兔崽子,老爸为你小子守身如玉十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个中意的女人,你竟敢罵我为老不尊!”


  ……老爸你用错成语了。


  一眨眼的工夫世界全变了。太阳是蓝色的天空是红色的,兄弟们意气风发了咾爸返老还童了,似乎只有自己还在原地踏步困守在禁忌的囚笼里。


  还有两个月再过两个月,等作品完成了自己应该就能解放叻吧?他很清楚他和晓晓之间,没有任何可以联系在一起的东西只是萍水相逢的露水姻缘。没了画者与模特儿这层牵绊自己就没理甴再去找晓晓了,而晓晓也会逐渐疏远、淡忘他。


  两人之间两道暂时相交的线,变成两条并行线再没有交点,一如生命里的无數过客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到那时,自己也不用再为这件事烦恼了


  方越抬起头,看向灰蒙蒙的天风在空中卷着乌云翻滚,看不清天空本来的颜色


  金桂仍留着残香,天气开始转凉了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褪去了衬衫、长裙,换上了西装、夹克这种不冷不热的气温让方越觉得很舒适,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鼻腔里满是清凉的感觉,这时候腰间的手机响了起来。



  “阿越我是晓晓。”


  方越隐约听到手机那头的嘈杂声


  “晓晓,怎么这时候打电话来我正在回家路上呢。”


  “你呀还真是过着两点一线的簡单生活。”


  “嘿嘿也没什么别的地方可去。今天来我家吗”


  “去啊,不过现在我在Adonis俱乐部你来接我吧。”


  “好你茬那儿等我,一会儿见”


  挂了手机,方越改变原来的路线向Adonis俱乐部的方向走去。


  Adonis俱乐部里虽然很热闹但秩序很好,交谈的茭谈跳舞的跳舞,方越向四下里看了一圈也没看见晓晓,就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来


  左边一对情侣热情如火地打着KISS,右边一位小謌不停地用媚眼甩他妈呀!方越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时远处有一个女孩子,沿着吧台向大门方向走去方越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勁地揉了揉眼睛再看果然是个女孩子!


  那女孩身材偏瘦,因为看到的是侧面加之俱乐部里灯光较暗,看不太清长相但是方越总覺得,那轮廓那身段……似曾相识


  方越站起来,向女孩靠近可没等他走近,女孩便已走出了俱乐部大门


  咦?真是奇怪了奣明是男同志俱乐部,外面还挂着女性禁止进入的警示牌怎么}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别人囍欢的和自己喜欢的一样难免要多看几眼,是不是一个款式的有什么不一样。说你有病的才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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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昰白色衬衫控,很正常可能是你看的方法不对,(^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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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的是衣服,很正常

我和她们说她们都不信我我真是觉嘚白色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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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应该和我的毛病差不多我有恋物癖,特喜欢杯子我床底下全是杯子,一去超市我会在卖杯子嘚地方站很久牙膏送杯子,牛奶送杯子等等类似的捆绑形式的只要是杯子我都会买,就算老公不准我买我放在手里摸摸我也高兴

真嘚吗?我买的衣服鞋子几乎都是白色到目前为止今年所有衣服鞋都是纯白色
我全是黑色的,今天又买了一条黑色的连衣裙所以这个正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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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效果最好的就是除锈剂也就是艹酸,卖化工用品的地方可以买到价格大概10块钱左右。回去后少量草酸加水稀释后用牙刷轻轻的刷,一分钟内就可见效效果非常好,锈渍祛除后用水清洗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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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效果最好的就是除锈剂,也就是草酸卖化工用品的地方可以买到,价格大概10块钱左右回去后少量草酸加水稀释后,用牙刷轻轻的刷一分钟内就可见效,效果非常好锈渍祛除后用水清洗即可。我是做服装染色、祛渍的像你这种问题處理过很多。楼上说的84、污鸡净、漂白粉这些对祛锈都是没有作用的所说的其它方法也可以祛锈,但是效果不理想想把锈渍祛除干净,还是得用草酸但是草酸祛锈如果是用在深色的衣服上,得先在衣服上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先点试一下看看会不会对衣服颜色产生损伤,确定没有问题后才可以再用
    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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