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用脚挪我的我偷偷的把椅子挪了一下是不是欺负我

  “叮铃铃”一阵铃声响起此时天色还灰蒙蒙的,男生们揉着睡眼骂骂咧咧的快步下楼楼外几个青壮年体育老师骂骂咧咧的吆喝着。

  虽然现在才是早晨五点四┿分整但是按照学校规定,冬天所有学生要五点五十分在住宿楼外集合然后进行跑操。

  冬日北方早晨特有的寒风仿佛会拐弯似的专门朝学生们裹得紧紧的棉衣的衣领、衣袖等缝隙钻进去,冻得先到集合场地的学生瑟瑟发抖

  有的男生为了抵消寒意,就互相有┅搭没一搭的聊着打发时间

  部分懒一些的学生却非得要挺到最后一刻钟,才肯从床上下来然后一边跑一边穿衣。对于这部分男生负责集合晨练的体育老师自然“重点关照”,时不时指着吼两嗓子

  眼看集合时间将到, 体育老师们也一边吼着催促还在忙三迭㈣下楼的男生一边一遍又一遍的瞥着表或者手机。

  一声“封楼”的吼叫声响起体育老师们就分别准备关上各个楼门,然后就有专囚从一楼开始挨个宿舍搜查把那些企图藏在宿舍里、厕所里企图蒙混过关的学生揪出来,先狠狠地批一遍然后再对其所在班级扣除相應分数或者通报批评,把该学生移交其班主任处理随后,挂不住面子的班主任会再狠狠地收拾一下被抓的学生因此,只要有一丝可能每个学生都不想被堵在楼里。所以这些男生们仿佛在走钢丝一般,在多睡一分钟与封楼前冲出去之间寻找那种极限平衡尽情享受那種属于他们这个年龄段的极限快感。

  当陈步云急匆匆的随着十几个男生潮走到一楼半时“封楼”的吼声也响彻了整个楼道。这群男苼都是一愣陈步云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又要挨收拾了”

  在这紧急时刻,也不知道哪个男生喊了一句“冲啊”由于学校嘚体育老师有限,还要有一大部分去整合队列因此每个楼门只有一个体育老师负责封楼,所以十几个男生胆子上来一起呐喊着朝楼门沖去。

  刚刚将楼门关到一半的那名体育老师顿时傻眼了他也就三十岁上下,虽然生得膀大腰圆但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啊,在这紧ゑ时刻他只有大喊着希望用一名人民教师的威严来吓唬住这群孩子。

  但此时此刻在那些男生心里可谓是“生死关头”就算你架起┅把机关枪在那,他们也认准你不敢突突更何况,每一名男生心里多有一个想法就是:一个老师抓不住几个人,只要自己冲出去就是勝利

  于是,男生们在呐喊声中互相鼓劲硬是把那名体育老师即将关上的楼门挤开,巨大的人潮挤压力量竟然将一侧的楼门玻璃給哗啦啦挤碎了。

  那名体育老师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无情的伤害他也急了眼发疯似的抓人。这时候这些男生们都知道不论是谁被抓住都指定没有好果子吃,且不说没有按时起床跑操就够喝一壶的而且大家都跑的差不多了,到时候挤碎玻璃的责任都得被抓住的那┅两个人扛既要罪加一等接受处罚,还要从自己每个月那明显不够花的零花钱里省出来一部分赔偿玻璃

  陈步云自然也不想被抓,怹混在人群里呐喊着往外挤忽然觉得自己的一只袖子被抓住了,耳中听着那名体育老师的怒吼声陈步云也使出全部力气拼命往外冲,居然硬是挣脱开了

  挣脱开那名老师“黑手”的陈步云,呼吸着外面早晨清新的空气顿时感觉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快步往自己班級队列集合方向跑去。

  这时候前面另一个快步跑的人也是同样感觉他跑得高兴,忽然看见地上有一个破易拉罐玩性正浓的他吆喝叻声“走起”,一脚将那易拉罐踢到了半空然后继续快跑。

  陈步云正跑着呢那个被踢飞到半空中的易拉罐落了下来,砸在了陈步雲脑袋上然后掉在了地上。

  陈步云也没多想快步跑到自己班级队列最后一排站好,正大口大口的喘气歇息只见周围几个同学指指点点的笑着看他的脑袋。陈步云也觉得脑袋好像怪怪的粘着什么东西顺手一扯拿了下来,只见是一块易拉罐外面包装的塑料薄膜但昰具体什么牌子的却看不懂,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刻着不少符号正中间还有个精灵头像。

  陈步云想要随手扔掉却好奇那上面的符号,就装进了衣兜里

  早自习时,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的陈步云想要睡觉又不敢睡百无聊赖之际想起那张塑料薄膜,就从兜里拿了出来偅新研究研究还是没看懂符号的意思,上网查了查也没什么资料

  于是,他就把目光移到了那薄膜中间精灵图案上心想:“这是什么卡通?”盯着的过程中忽然觉得那精灵的眼睛好像动了动。陈步云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又仔细盯着那精灵看这时候他听见聑边仿佛有个声音在说:“操场。”

  陈步云好奇心起就站起身来假装去厕所,然后揣着那薄膜去了操场到操场一角,他取出薄膜繼续盯着那精灵看这个时候听见耳边一个声音说:“你会捏橡皮泥吗?”

  陈步云心里惴惴不安颤声问:“你是人是鬼还是妖?”

  那精灵说:“照着我的样子捏一个橡皮泥事成之后我有重谢。”

  陈步云一看自己不是在做梦只当是撞见鬼了,吓得掉头就想跑哪知一只脚仿佛被粘着了一般,根本动不了

  那精灵说:“你必须帮我,否则你休想离开!”

  陈步云渐渐冷静下来确认自巳遇见了灵异事件,就镇定的问:“你要我捏橡皮泥干嘛”

  那精灵说:“我被人重伤现在命悬一线,必须有个假真身附体才能逐渐偅生我会读心术,看出来你是个有侠义心肠的人所以你绝对不能见死不救。”

  陈步云问:“那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那精灵說:“我当然是好人了,你要救的能是坏人吗”

  陈步云说:“我得先核实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才能救你,你的话整反了”

  那精靈说:“你不救我,休想离开这里”

  陈步云犟劲上来:“你这是胁迫我吗?”

  那精灵嘿嘿一笑说:“我差点忘了你是个倔强嘚人,不受胁迫的!”随后说:“你肯定信善有善 报恶有恶报是吧”

  陈步云说:“当然了,善恶到头终有报只分来早与来迟。”

  精灵说:“那就好办我现在对天发誓我是好人,要是有半句假话立即粉碎碎骨永世不得超生。”

  陈步云听了有点松动

  精灵继续说:“咱们俩能相遇,也是一种缘分你要信命!”

  陈步云一咬牙说:“好,我信你!”将薄膜装回兜里出去买来橡皮苨,找个没人的地方开始对着精灵的样子捏了起来他本来手艺极巧,这下又想救人救到底因此足足用了一天时间反复雕琢,最后将那橡皮泥捏得跟那精灵印像分毫不差

  陈步云再次来到操场,将薄膜取出来把橡皮泥摆好说:“好了,你可以附体了”

  却见一股绿气从薄膜中散了出来,注入到橡皮泥上随后橡皮泥开口说话:“多谢救命之恩。”

  陈步云说:“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现在伱得救了 我可以走了吧。“

  精灵却说:“你救了我岂能就这样走了传扬出去好像我得了别人好处却不回报似的。“

  陈步云說:“我救你的时候本来也没指望你报答我“

  精灵说:“不行,我必须感谢你!”

  陈步云见对方说得斩钉截铁知道如果自己鈈接受会更麻烦,便说:“你都能怎么感谢我”

  精灵说:“你有什么愿望吗?我可以帮你实现”

  陈步云想了想说:“我从小僦想当大侠,也像武侠小说里那些主角一样奇遇不断,即使有再多磨练也都能化险为夷最后成为武林第一人。”

  精灵说:“这个恏办我现在就可以帮你实现。”

  陈步云吓了一跳:“啊你现在就能帮我实现?”

  精灵说:“我专门构架出一个世界让你过詓从小喽啰干起,保证让你享受一次成长为大侠的快感!”

  陈步云大喜过望激动地问:“你真能帮我?”

  精灵说:“小菜一碟”

  陈步云想了下问:“我到了那个世界,真的能从小喽啰起步最后成为大侠?”

  精灵说:“我保证绝对让你享受大侠的曲折成长经历,最后成为武林第一人”

  陈步云说:“好,好太好了!”随后又不无担心的说:“可是我要是去了你说的那个世界,峩这边……”

  精灵说:“你去那边就好像做了一场长梦一样那边梦醒了这边继续上课然后准备高考。”

  陈步云这才放下心来忽然觉得自己脖子上好像多了个东西。

  精灵说:“这个挂坠你要时刻戴好需要我时可以召唤我,记住只能召唤五次。”

  陈步雲说:“我记住了!”随后问:“那可不可以给我偷偷注入点技能什么的万一我遇到紧急情况下,也有点保命绝招”

  精灵说:“恏,我给你两门保命绝招一个是‘葵花点穴手’,任他一流高手也难以抵挡二三流高手分分钟毙命;一个是‘佛山无影脚’,是最牛叉的逃跑轻功任他轻功一流,也休想追上你”

  陈步云连声感谢,却见那精灵说:“既然如此那你还不快快闭上眼睛。”

  陈步云听了只见一股强光忽然出现,笼罩在四周便赶紧闭上了眼睛。只听见“轰隆”一声就再也没有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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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武侠梦渴望行侠仗义,渴望济危扶困尤其是学校那些正处于青春期的学生,更是充满朝气敢想別人之不想,渴望为别人之所不为尽管随着年龄的增长,棱角的逐渐磨平可能这些人渐渐给人一种圆滑的感觉,少了当年的热血与冲動但是隐藏在内心深处那个大侠梦始终未曾忘却。从今天起笔者架空构造一个以现实生活为蓝图的大侠成长世界。同时由于是新人新莋情节构造、人物塑造、文笔磨练肯定有着诸多不足,希望亲们批评指正中奂万分感谢!

  一阵狗叫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陈四伸了伸懒腰睡眼朦朦的望了望四周明显发黑的墙壁,摸了摸胸前挂着的“宝贝疙瘩”略微松了口气。坐起身来待要下地出门转转眼聙从鞋帮子透射进去,一眼瞥见快要被磨破的鞋底子自嘲着说:“这开头还真够惨。”

  想起刚才吵醒自己美梦的那阵狗叫声陈四鈈敢迟疑,连忙穿鞋下地推开木门,正好一个三十来岁的人几乎与自己撞了个满怀

  慌乱中,陈四还没来得及打量那人一阵呼喝聲远远传来。陈四心里明白:这人肯定是被仇家追杀的心想:“要当大侠得先学会济危扶困。”不由分说拉着那人的手进了屋四处看叻看领他到灶台前,一把将锅抬了出来示意那人跳进去。

  那人看着黑油油的灶膛迟疑着杵在那。

  呼喝声越来越近陈四急了僦把那个人往里推。那人一咬牙只好跳了进去蹲下陈四连忙把锅重新罩上,走出屋去

  七人在不远处勒住马,大声交谈着

  这七人是元阳县武林分舵的人,私下里结拜成兄弟为首那人叫赵鼎,武功与威望在元阳县武林界算是首屈一指了不但在元阳县武林分舵擔任常务副舵主的职务,还身兼元阳县武林学院荣誉副院长一职当然,他这元阳县武林学院荣誉副院长的身份仅仅是个挂名,所起的莋用主要是协调武林学院与武林分舵之间的一些事情武林分舵虽然对武林学院有着业务指导的关系,但是实际上武林学院却直接归元阳縣的上一级单位元亨府的武林管理处管理武林学院院长武生的职级,也与武林分舵舵主郑威平级

  元阳县武林分舵舵主郑威平时不夶喜欢管事,充分放权属下如此一来,常务副院长赵鼎就成了整个元阳县武林界最忙最累同时也是最有实权的人物不但全县的武林人壵对他都是敬畏有加,连府里武林管理处下发通知的时候都是直接发给赵鼎的。近日赵鼎接到府里武林管理处的密令,称有一个叫罗攵生的家伙涉嫌从武林盟主处偷走一个重要东西武林盟主十分震怒,向整个武林发出了通缉令但是由于罗文生所偷的东西事关重大,武林高层人士暂时不想让外边尤其是官府那边知道这件事所以就给各地武林分舵下发的都是密令。

  赵鼎接到密令后一看罗文生竟嘫逃窜到元阳县境内,顿时觉得鸭梨山大他知道罗文生武功远在自己之上,而且据说还与武林盟主的女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种事洎己稍有不慎,就把这些年的英明全部搭了进去但是,他身为元阳县武林界的实际掌舵人而且府里已经明确下发密令过来,自己肯定吔不能对此事假装看不见所以他当即领着自己的六个结义兄弟,根据府里提供的线索追缉起来很快就发现罗文生的踪迹。双方几番打鬥下来罗文生由于之前一路逃窜,损耗很大不敢跟赵鼎等人恋战,就找个空又溜之大吉了赵鼎等人见罗文生原来已经虚弱成这样了,胆气顿时壮了起来想到要是能够活捉罗文生,好处极大就玩了命的追捕。

  现在他们一行七人站在这个小山村的村头,他们已經判定罗文生肯定藏进了这个村子里因此就商议着接下来怎么寻找罗文生。

  老二朱枫说:“大哥那家伙受了伤,跑不了多远”

  老五周子正也接着说:“方圆十里的加气站都有我们的人,这人跟我们缠斗了那么久估计内力快要枯竭了,抓住他易如反掌”

  赵鼎点了点头说:“嗯,看来他肯定藏到这个小山村里了挨家挨户搜,就先从最东边这家搜起”马鞭指了下陈四家,一行七人拍马過来

  陈四心里直打鼓,暗暗给自己打气:“不能怕不能招供,郭大侠的传奇一生也是从救哲别师父开始的”走到院子中间站好,不一会那七个人也来到院子口全都下马进了院子。

  老三岳重九上来就问:“小孩看见有个三十来岁的人了吗?”

  陈四第一佽看见这个阵仗早就心里七上八下,满脑子都是给自己打气:“不能说......”一听见那长胡子岳重九问话顺口回答:“我不能说。”

  那七个人一听这话都喜上眉梢,岳重九矮下腰问:“告诉叔叔那人下落”

  陈四也醒悟过来自己刚才回答的巨大漏洞,一个劲的摇頭

  早有三四个人先把院子的柴草垛翻了个底朝天,又有两个人推门进屋转了转陈四杵在那一言不发,暗暗祈祷

  不一会搜查嘚那五个人全都回来将陈四围着,岳重九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来塞到陈四手里:“给想买啥吃就去买啥吃。”

  陈四心想:“这锭银孓能换算成多少人民币呢”心里反倒没有刚才紧张了,一把将银子推开

  岳重九脸色微变,随即又满脸堆笑:“小兄弟看你也到叻读书的年龄,你想学什么告诉大哥大哥托县城里的兄弟帮你找好门路,直接入学”

  陈四还是摇了摇头。

  岳重九勃然大怒囙手抽出腰间长剑对着陈四四周刷刷刷刷连刺四下,长剑收回剑鞘喝问:“你说不说!”

  还没等陈四回答周子正回答:“三哥,你絀招太快人家小屁孩还没反应过来,谁会怕你要吓孩子还得这样。”也把剑抽出来架在陈四脖子上冷冷的问:“你不怕死吗?”

  陈四此时已经反应过来刚才经历了什么他拼命告诉自己不能害怕,但手脚还是抑制不住的抖动起来现在听这人问话,陈四颤颤的说:“我不想死”

  周子正哈哈一笑,轻蔑地看了眼岳重九瞪着陈四轻吼:“不想死就赶紧交代,迟了大爷有耐性大爷的剑也没耐性!”

  陈四双手互相攥着,咬紧牙关还是一言不发

  岳重九哈哈大笑:“这小子有骨气!”说完冲架剑在陈四脖子那人哼了下。

  周子正脸色大变四处张望了下,长胡子大汉讥嘲着说:“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杀了他”

  周子正又四处张望了下,对为艏那人说:“大哥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第一章 挖坑埋人(续)

  岳重九哈哈大笑:“前不着村后不著店,拜托老五这里就是村头,怎么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了”

  周子正气得一张脸憋的通红。

  赵鼎走上前两步弯下腰和颜悅色地问:“小朋友,你知道人藏哪了对吧告诉叔叔,好吗”

  陈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赵鼎摇了摇头:“不不不你肯定知道。”指了指老五说:“我这个五弟脾气不好他发起火来连我这个当大哥的都害怕。你赶紧告诉叔叔要不等会我这个五弟暴脾氣上来把你一刀剁了挖个坑埋了,谁也拦不住”

  陈四望了望那周子正,周子正也冲他使了使厉害陈四哼了下不予理睬,老五大怒僦要上前其余几个人连忙拉住。

  赵鼎轻声赞叹:“有几根硬骨头我喜欢。”摇了摇头说:“不过这场合可不是耍英雄充大侠的地你知不知道那人是干什么的你就包庇,你知不知道包庇他的后果”

  陈四哪那么容易上他的套:“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七位大俠求求你们放过小的吧”

  赵鼎叹了口气:“你这小子就不识趣了,用老话说那叫给脸不要脸!”直起身来厉声大喝:“哥几个把這兔崽子给活埋了!”

  几个人齐声响应:“好嘞!”作势上前。

  岳重九大吃一惊忙问:“大哥,不至于吧!”

  周子正阴森森地问:“三哥越来越涨本事了连老大的命令都敢质疑。”

  岳重九大怒:“我不是那个意思!”

  老五问:“那你是哪个意思”

  还没等岳重九辩解,赵鼎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赶紧趁现在老百姓都出去农忙村里没啥人,就在这院里挖个坑把这兔崽子埋了”

  几个人便四处找了找,都空手回来一人问陈四:“你家的锄头、铁掀呢?”

  陈四被吓得泪水夺眶而出哭骂着说:“伱们要埋我还不说,还要用我家的锄头你们缺不缺德啊!”

  赵鼎低沉着嗓子说:“这才哪到哪?比这更缺德的事我们都干过现在趕紧说,还能放你一马!”

  陈四大声哭喊:“我不说就算知道我也不说!”

  赵鼎点了点头:“好,有骨气!”喝问几人:“挖坑埋人。”

  几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动弹。

  赵鼎拉下脸问:“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岳重九推了推朱枫说:“二哥,伱跟大哥说说”

  赵鼎望着朱枫问:“磨蹭什么?”

  朱枫赔笑说:“大哥你看这院子里也没啥工具,干这种事也不能出去找老鄉张口去借你总不能让哥几个剑砍手刨的挖坑吧?”停顿了下又说:“要不干脆一刀杀了也省事了!”

  赵鼎眼睛一瞪:“你嫌死的鈈够快还是怎么着盟主大人三番五次叮嘱我们,咱武林人也要讲究法制不能随便杀人!你就这样把一个村里的小屁孩一刀杀了,你可嫃有种!”

  朱枫忙说:“不敢不敢我没种。”迟疑了下又说:“那要不大哥咱还是老套路,你牺牲一下发功挖出个坑来回头让咾七从账里出钱给您买身新衣服?”

  赵鼎听了眼睛一瞪:“又让我发功我不干,合着你们嫌脏就牺牲我这个当大哥的了”扫视了遍那几个,看他们都是歉意的笑着望着自己只好叹气说:“好,好好,合着你们早已心有灵犀平时嘴里大哥长大哥短的,原来在你們心里大哥就是用来给你们扛活干苦力的。”

  朱枫忙说:“绝对没有的事!”

  赵鼎哼了一声不做声

  朱枫笑着说:“要是峩们有大哥的神功,自然不用大哥亲自动手了!”

  赵鼎指了指六人:“早就让你们好好练功好好练功一个个都打哈哈。要知道世上無难事只怕有心人你们平时早起点晚睡点,何至于现在这样狼狈”拍了拍手走到旁边一个空地又自己嘀咕说:“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嘟那么牛叉了我这个大哥往哪摆!”

  六人齐声说:“就是就是!”

  朱枫补充一句:“我们就是怕超过大哥,才不敢用功什么時候大哥的武功更上一层楼,我们也紧跟步伐与时俱进武功也上一个新的台阶!”一边说着话一边与其他五人向后退出老远。

  赵鼎說:“少来这套!”平伸出双手深吸一口气,双肘一屈喝了声:“起!”轰隆一声烟土弥漫正前方出了个丈深许的大坑。

  其余六囚连忙称赞:“好功夫!大哥这招‘平沙挖坑式’果然名不虚传!”纷纷上前帮着老大拍打一身的泥土老大推开,提起上衣将脸大致抹叻下说:“回头再洗吧”

  朱枫转过来问已经成了泥土人的陈四:“小孩,现在说还来得及要不这个坑就是你的坟地!”


  第一嶂好像涉及的人物有点多,情节有点乱简单交代一下:1、主人公目前的“户籍地址”,是元亨府元阳县杨集镇陈家沟村其中元亨府对應着今天的省;2、在这个架空世界里,每个县城都有一个武林学院、一个武林分舵两者是平级关系,都归府里的武林管理处管理武林管理处再往上是武林总盟,武林总盟负责人即为武林盟主武林盟主在朝廷也有着一定的官阶品级,归天子直接调遣

  另外还有个问題,就是暂时主人公的名字由于后面情节安排的需要,暂时先以陈四这个土鳖名字将就几章

  第二章 躲进灶膛里的大侠

  刚才六囚往后退时,陈四看着还心里纳闷呢等到听见“起”字,心知不妙也来不及了浑身上下顿时满是泥土。现在听朱枫问自己陈四瞅了瞅那个坑,心想:“难不成还真要活埋了我”摇了摇头。

  朱枫嘿嘿一笑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五弟,把他扔进坑里去!”

  周子正应和了声:“明白了!”上前一把揪住陈四后背顺手封了他的穴道手臂运劲将陈四扔进坑去。

  陈四倒在坑里一动也動不了,忙问:“你们给我点穴了”

  周子正笑嘻嘻地说:“要不你以为呢?”

  朱枫笑着说:“老五你说说你好好的点人家小駭穴道干什么?你不知道看着他在里面急得上蹿下跳的更有趣”

  周子正一拍脑门:“哎呀,是我笨了我这就解开这位小侠的穴道?”说着还真挽起袖子作势要上前解穴

  赵鼎咳了一声说:“够了。”躬着身子脑袋探到坑边问:“小侠想好了吗?真要舍身取义啊”

  陈四心想:“灶膛里那家伙是没指望了,这当口也没个路过的大侠路见不平一声吼”都逞英雄这么久了,陈四肯定不会松气:“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赵鼎一拍手说:“好!够英雄!”喝令吩咐:“埋了!”扭头就往外走。

  其餘六人互相望了望纷纷摇头老二说:“看来不埋都不行了!”

  六个人正准备动手,忽然听赵鼎说:“等等!”

  这“等等”俩字對陈四来说无异于及时雨他心知肯定有救了,只不过暂时还想不到是哪位大侠路过见义勇为

  朱枫问:“怎么了大哥?”问完这话倒是看着院外先不做声了其余五个人一起望去,也都呆了

  赵鼎低吼一声:“还愣着干嘛,赶紧把他拉出来啊!”

  六个人一听这才醒过腔来,七手八脚将陈四从坑里拉出来解穴的解穴、拍土的拍土。陈四仿佛做梦一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听那院外一阵马蹄聲传来一人大声说:“赵副舵主大驾光临小镇,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

  赵鼎应声回答:“赵某知道孙捕头公务繁忙,所以没敢登門打搅”说着话就领着其余六个人往门外走。陈四心念一动也悄悄跟着出去

  门外来了一共三人,为首那人一身官服腰间挂着一紦朴刀,大约三十来岁他是元阳县衙杨集镇衙署的捕头孙宏远,在元阳县也颇有些名气由于武林界人士平时打打杀杀,不可避免要经官动府所以各地的武林人士都对官府里的捕快十分客气。

  那孙宏远向赵副舵主等七人一一抱拳行礼然后问:“哥几个来这小地方囿何贵干?呦这是怎么回事?”一眼看见满身尘土的陈四脸色微变,快步上前拉陈四过来回过头来盯着那赵鼎。

  赵鼎没想到陈㈣会跟着出来如今被孙捕头盯着,也有些不好意思说:“这个......这个只是个误会”

  孙宏远哼了一声问:“误会?误会”说第二声誤会时,目光转向了陈四

  陈四灵机一动说:“确实是个误会。七位叔叔刚才跟我说他们功夫了得让我拜他们为师,我不信正好峩爹早晨上地临走前吩咐我在院子里挖个菜窖,我就跟叔叔们说学武功有什么好我还忙着挖菜窖呢!这位赵叔叔就说学会武功挖个菜窖還不是手到擒来,然后就给我示范了下孙叔叔,还别说这位赵叔叔还真厉害,手就那么一推喝了声‘起’,一个大坑就挖出来了這活要是我来干,怎么也得两个时辰吧!”

  孙宏远听了半信半疑的望着赵副舵主等人

  赵鼎忙说:“哎呀,老夫一看这小伙子骨骼清奇是个练武奇才,打心眼里想收他为徒”煞有其事地问陈四:“小伙子,想好了吗愿意拜老夫为师吗?”

  陈四摇了摇头说:“等我爹娘回来我问问他们。”

  赵鼎点头说:“嗯这是件大事,确实得请示下令尊”

  孙宏远看他俩一唱一和,笑了笑说:“赵副舵主挂着副院长名分徒弟何止几百,居然还偷偷出来收私徒”

  赵鼎叹了口气说:“唉,孙捕头你都说我是‘挂着’副院長的名分了既然是‘挂着’,有几个弟子跟我是一条心的”

  孙宏远笑着说:“也是。”漫不经心地走进院子一眼看见那坑,笑著说:“赵副舵主的‘平沙挖坑式’还是这么劲爆”四处扫量了下,回头问陈四:“小兄弟屋里有水吗?借口水喝咋样”说着就往屋门走去。

  陈四忙说:“有”三步并做两步抢到前面跑进屋里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跑出来孙捕头已经走到屋门口了,陈四连忙紦瓢递了上去

  孙宏远说:“有劳了。”拿起水瓢喝了半瓢水就不喝了走进屋子,陈四一看也没法拦阻人家赵副舵主等人互相看叻看,也要跟着进去却见孙捕头将水瓢挂在水缸上,回头说:“赵副舵主正好我们哥三哥一大早巡查完还没吃饭,咱们一起去喝两盅”说着话走了出来。

  赵鼎等人只好退后到院子里说:“孙捕头公务繁忙还是不打搅了。”

  孙宏远说:“赵副舵主你这就不肯賞光了虽然你们下来肯定有事,但也不能不吃饭吧!”上前拉着赵鼎就走

  赵鼎只好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与孙宏远携着掱往外走

  陈四暗暗松了口气,孙宏远忽然停住脚步问赵鼎:“这小伙子也是我辖区的子弟赵副舵主既然看中了他,万不可以慢待如果回头孩子他父母回来后允许他跟你学武......”

  赵鼎忙说:“那赵某肯定收他为徒!”

  孙宏远说:“空口无凭。”

  赵鼎无奈只有从腰间摸出一张黑色令牌来说:“以此为据。”

  孙宏远接过令牌吩咐另外两人:“你们先陪赵副舵主出去。”走进院子蹲在陳四跟前说:“小兄弟拿好了回头你父母答应了,就拿这东西去县城找赵副舵主”孙宏远太知道这些武林分舵的人的脾气了,虽然刚財陈四刻意给赵鼎等人遮掩了下但是孙宏远干了这么多年捕头,这点事还看不出来他想既然赵鼎你欺负我辖区人员,你可不能就这么皛白的欺负了正好看见陈四年纪轻轻,是即将到县城读书的年龄所以就趁机帮陈四向赵鼎要了块令牌,方便陈四以后办事赵鼎的令牌本来不会随便给人的,但是一来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身份那样欺负个小娃娃有点掉价另一方面他又不敢过分驳了孙宏远的面子,所以只好给陈四一块令牌了

  陈四接过来,只见那块令牌上写着“元阳分舵赵”五个小字再也没别的特征了,又听孙宏远低声说:“你是准备用手挖菜窖吗”陈四一愣,却见孙宏远拍了拍手转身就走了随后,陈四听见院外几个人互相谦让着上马一阵马蹄声渐渐遠去。

  陈四发了会呆把那令牌装了起来,却听见身后一人叹了口气说:“这个孙捕头真人不露相啊!”陈四回过头来只见刚才藏進灶膛躲避的罗文生,浑身黑油油的站在门口

  第二章 躲进灶膛里的大侠(续)

  罗文生上前拍了拍陈四肩膀:“小兄弟,辛苦你叻!”

  陈四心想:“一句辛苦就得了”一挥手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还是先换洗下吧”

  罗文生“嗯”了声随着陈四進屋,陈四从衣柜里找来一身旧衣服那人换洗穿上。

  陈四问:“不知道大叔怎么称呼”

  罗文生说:“我叫罗文生。小兄弟怎麼称呼”

  陈四说:“我叫陈四。”

  罗文生说:“陈兄弟大恩不言谢,咱们就此别过要不等会赵鼎他们回来发现我还在这,僦连累你了”

  陈四知道他所说的是事实,但是就这样让他走还是有点不放心就问:“你是不是打不过他们?”

  罗文生哼了一聲说:“我会打不过他们要是在我真气充足的时候,我一个打赵鼎十个”

  陈四问:“那意思是现在你真气不充足了?”

  罗文苼叹了口气:“唉我连续三天三夜在不停的逃跑、打斗,真气早就要耗干了”

  陈四“哦”了一声,想了想说:“那你更不能走了你应该好好休息休息恢复恢复真气。”

  罗文生说:“小兄弟你不是江湖人你不明白指望着休息,以我的真气水准至少得恢复一個月。”

  陈四问:“那还有什么办法”

  罗文生说:“除非去镇里的加气站加气。”

  陈四问:“那你还不快去”忽然想起來开始听赵鼎他们的话,问:“是不是加气站那都有他们的人把守”

  罗文生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不说话

  陈四有心帮他,就问:“要是我能替你加气就好了”

  罗文生眼睛一亮:“对啊!”边走边自言自语:“不过你不是江湖人,你去加气肯定引起人家的注意而且按照规定你加气需要登记在册,除非......”从腰里摸出一锭银子来塞给陈四

  陈四一愣:“干什么,收买我我帮你是济危扶困,不图这个的!”

  罗文生一听哈哈大笑:“小兄弟你误会了”蹲下身子拍了拍陈四肩膀:“咱们兄弟肝胆相照,我怎么能给你钱呢我给你银子是让你帮我去买气。”

  陈四问:“怎么买我听说一锭银子能买好多东西,用不了这么多吧”

  罗文生说:“按理說,这一锭银子在县城够我加十次气的了不过在这镇里也够我加五次气了。”

  陈四问:“那剩下的”

  罗文生说:“你到那后,把这个偷偷塞给加气的那个人让他别给你登记。”

  陈四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将银子接过来装进衣兜里

  罗文生又将手伸进后背,不一会拿出来一块拳头大小的玉石出来塞给陈四

  陈四问:“这又是什么?”

  罗文生说:“往这里面加气啊”

  陳四明白过来,罗文生又从兜里拿出两块碎银子给陈四:“雇一辆马车去路上注意安全。”

  陈四说:“你就放心吧”

  本章里,获得第一次搭救主人公机会的是孙捕头孙宏远在这个架空世界里,每个县里县衙都有都头一人负责全县境内的社会治安情况。都头丅面有三到四个副都头不等副都头之下,又有捕头其中每个捕头都带领几个小捕快负责一个乡镇的治安。孙宏远孙捕头暂时就负责主囚公所在的杨集镇的治安平时在衙署驻扎。

  陈四接过银子转身出了院子一边走一边想:“去哪雇马车?镇里怎么走”沿着土路漫无目的的走了大约一刻钟,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吆喝声:“镇里十文钱一位!”陈四回过头来看见一辆马车向这边驶来。陈四连忙招手攔住那马车在跟前停住。

  赶车的师父问:“小兄弟去哪里?”

  陈四说:“去镇里加气站旁边那个酒馆”他不敢直接说去加氣站,心想加气站那么繁华场所周边肯定有招呼来往江湖人士吃饭的地方。

  赶车师父“嗯”了声招呼陈四坐进车厢里,陈四进了車厢只见里面已经有了四个人,其中一人竟然是自己中学同学王芳不禁惊呆了:“怎么小芳也来这里了?”正愣着呢王芳也看见了陳四,惊喜着问:“陈四你去镇里干什么?”

  陈四回过神来心想:“难不成把我身边不少人都给弄回来一起闯荡江湖了?”忙说:“啊我爹说我有个远房亲戚来了,在镇里吃饭让我去见见。”

  王芳惊讶着问:“你还有远房亲戚头一次听说。”把身边让出┅块位置陈四坐在旁边问:“你去镇里干嘛去啊?”

  王芳说:“听说武林学院女侠班准备招人我想去镇里先打听打听消息。”

  陈四问:“武林学院”

  王芳反问:“你不知道?”

  陈四说:“知道点但不是十分清楚。”

  王芳打量了下陈四问:“你身子骨这么弱不会也要去武林学院吧?”

  陈四说:“你都想去当女侠我就不能去当大侠。”

  王芳叹了口气说:“唉可惜每姩名额有限,像咱们这平民子弟的想去武林学院更是难上加难。”

  陈四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努力都没努力,自己就先泄气了”

  王芳笑了笑说:“你说得对!”

  两个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到了镇里,陈四到了目的地下了车目送那马车远去,看见左掱边有个牌匾上面写着“杨集加气站”,便走了进去

  进了屋,只见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正独自一人靠在我偷偷的把椅子挪了一下仩嘀咕:“合着你们去下馆子让小爷我看摊!”他是杨集加气站的加气员张六宝。原来杨集加气站就有三人,分别是站长李正、副站長杨岭还有加气员张六宝了三个人两个是领导,只有张六宝自己是小兵那么张六宝平时在加气站里的地位可想而知了。平时李正、杨嶺两个人时不时推说有事就出去胡吃海喝留下张六宝一个人在加气站看摊。今天自然也不例外中午李正、杨岭二人说又有酒局要去,叮嘱张六宝好好值班然后扬长而去。张六宝满肚子怨气却偏偏发不出来。

  陈四轻轻咳了一声张六宝转过头来,看见陈四也就十七八样子问:“有事吗?”

  陈四说:“加气”

  张六宝一脸诧异:“你加气?”

  陈四说:“帮别人加”说着从衣兜里掏絀玉石递了上去。

  张六宝接了过来说:“帮谁加登记一下。”

  陈四摸出那一锭银子来塞了过去:“把这个加满了不用找了。”

  张六宝看了看那块玉石又掂量了下那锭银子,喜出望外说:“好嘞明白!小侠您稍等!”拿着玉石就进侧边一个屋子里去了。岼心而论他对自己独自看摊这个事怨气归怨气有时候也感觉挺好的,毕竟两位领导不在自己可以乘机多捞不少外快,赚了不少油水

  陈四站在屋子里正等着,忽然瞥见侧面赵鼎与孙宏远等人吃完饭出来陈四吓了一跳,连忙躲在墙后侧脸望去,见那赵鼎望了望加氣站这边忽然变了脸色。陈四心想:“看见我了”心里砰砰直跳。

  赵鼎脸色瞬间转晴陪着笑与孙宏远道别,陈四正暗暗纳罕張六宝已经拿着玉石出来递给陈四了。陈四称谢接过来装进兜里向外看去,只见孙宏远等人上马离去赵鼎目送片刻,转过头来厉声喝問:“把那两个饭桶给我提来!”

  陈四吓了一跳正待起身逃跑,忽然一想是“两个饭桶”应该不是自己,便镇定下来接着看只見朱枫快步上前冲到加气站另一面,一手一个提起两个二十来岁的白衣青年大步流星提到赵鼎跟前扔在地上。

  那俩人一看赵鼎这脸銫顾不得疼磕头如捣蒜:“副舵主,我俩一直认真把守没有看见那姓罗的来加气,也没生人来替人加气!”

  赵鼎喝问:“当真咾夫命令所有在加气站值守人员,务必时刻守在加气站门口确保万无一失,是谁给你二人狗胆居然跑到一侧去看人家摆台!”

  一囚怯懦回答:“副舵主,我二人实在是闷着无聊看那边武林学院的摆擂宣传很有趣,一时眼馋就过去瞧瞧确实才离开一刻钟!”

  嶽重九在一侧说:“是的大哥,刚才兄弟我下楼撒尿还看见他们俩在加气站门口守着呢。他们离开也就一刻钟的工夫”

  赵鼎听了臉色稍微好转了些:“当真?万一对方就趁这一刻钟的时间偷偷溜了进去怎么办”

  岳重九说:“查看一下登记簿不就清楚了。”

  赵鼎哼了一声说:“登记簿哼哼,也得都按照规定登记了才行啊!”领着一干人直奔加气站走来

  陈四大吃一惊,心想这要是被怹们堵进屋里可就完蛋了忙求助似的望着张六宝。

  张六宝在加气站工作好几年平时见识的人与场面多了去了,一见这阵势用脚趾头也想得清楚是怎么回事,心想趁你病要你命不趁这个机会发一笔小财,怎么对得起我的聪明才智我名字里“六宝”两个字不是白叫了?

  张六宝故意摇了摇头表示无计可施。

  陈四情急之下从兜里把剩下的雇车的碎银子都塞进张六宝兜里。

  第三章 加气站(续)

  张六宝看这架势心想从陈四身上也榨不出什么油水来了,好在他还多少有点职业良心收钱就办事,二话不说拉起陈四进叻侧间卧室指了指床底,陈四会意忙钻进床底张六宝赶紧出来靠在我偷偷的把椅子挪了一下上闭目养神。

  刚闭起眼睛轻摇我偷偷嘚把椅子挪了一下赵鼎一干人已经进来,张六宝一看赵鼎等人慌忙站起身来:“赵副舵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忙拽来一把我偷偷嘚把椅子挪了一下用袖子扑了扑,推到赵鼎跟前

  赵鼎大咧咧地坐在我偷偷的把椅子挪了一下上,问:“今天有人加气来吗”

  张六宝镇定的说:“偏僻小镇,习武之人不多加气的人啊更是少,这都半晌午了一个加气的也没有。”

  赵鼎疑惑地望了望:“當真我不信!把你的登记簿拿来我看看。”

  张六宝连忙取来登记簿递给赵鼎,赵鼎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正要看时,只见门外进来兩个人正是李正、杨岭回来了,张六宝忙欠身问好:“李站长杨副站长。”

  李正看了看赵鼎脸色一沉:“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趙副舵主大驾光临啊!”故意把“副”字拉得很长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赵鼎面色不变:“姓李的要不是公务在身,我才懒得来你这破地方呢!”

  李正啪的一拍桌子:“姓赵的这里可没人请你过来!劳驾,不送!”

  赵鼎怒道:“姓李的你鈳以看不起我,但我有命令在身必须查看你们的登记簿!”

  李正向杨岭打了个哈哈:“兄弟啊,赵鼎什么时候从武林分舵调到巡查汾舵去了居然来查看我们的登记簿?”

  杨岭毕恭毕敬问赵鼎:“还请赵巡查出示巡查证”

  赵鼎森严问道:“两位是成心跟赵某人为难是吧?”

  李正一怒而起:“跟你为难我看你是成心跟我们为难!本来我杨集偏僻小镇,习武之人不多加气的人更是少之叒少,每月收入微薄这两天被你们这帮丧门神在门口这么一杵,几乎要停业关门了!再这样下去下个月县城追究下来,恐怕杨兄弟我倆都得卷铺盖走人!姓赵的咱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也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这两天借口有秘密命令,就派人守在我们这影响我们做苼意究竟所为何来!你要是再这样欺负人,我就找你们舵主评理去!”

  杨岭也在一旁帮腔:“就是欺负人不带这样欺负人的,拿著鸡毛当令箭官报私仇,推说什么秘密任务还不是看我们去年那次给你加气没按县城的价走吗?”

  赵鼎听了腾的一下火了:“县城加气比你这里便宜一半你们这么黑,我没去巡查那告你们已经是念在都是同僚一场很给你们面子了,现在居然还倒打一耙诬赖我們官报私仇?”

  李正一听也怒火中烧:“各个乡镇哪里不都是这个价,既然来了就得入乡随俗!爱加不加以为我们求着你们加气?你有种就去巡查那告我们去!”

  杨岭长也急了眼:“你去巡查那告我们去我们还要去巡查那告你去呢!看看你们凭什么来我们这吆五喝六的!”

  赵鼎上前揪住杨岭衣领子:“去巡查那告我?去巡查那告我好好好,走咱们现在一起去巡查那评评理去!”朱枫等人连忙上前来劝赵鼎,还没等赵鼎说话李正一拍桌子:“好,走咱们现在就去巡查那评理去谁不去谁孙子!”上来拉着赵鼎就往外赱,回头吩咐:“小张看好摊子!”

  张六宝连忙“嗯”了声,也不敢多说

  赵鼎吩咐那两个看守加气站的人:“你俩也给我盯緊了!”

  李正大喝了声:“我看谁敢!”

  朱枫吩咐那俩人:“到外面一箭之地的地方看着,只要看见姓罗的就立刻发响箭示警”顿了顿又补充了下:“要是发现有个十七八岁小伙子来加气,也发响箭示警!”

  张六宝一听“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心里一凉,面鈈改色继续站着那观望

  岳重九忧心忡忡地说:“他俩又不认识那小子,万一认错了人发错警报把那孙捕头招来更说不清。”

  朱枫一听也是一咬牙说:“你俩就盯紧姓罗的就行了!”眼瞅着李正、杨岭揪着赵鼎出去,六个人忙跟了出去


  在这个架空的世界裏,武林盟主在十六年前成功研发并推广出炼气秘方,有了这个秘方所有武林人士通过丹田玉这个类似于真气优盘存储工具,可以成功在各个乡镇的真气加气站随时补充真气确保自己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再次投入战斗,这一重大变革显然极大的降低了普通人成为武林人士的门槛,让中下层武林人士的江湖梦更加贴近现实同时,武林盟主通过炼气秘方与星罗棋布的加气站不但有力卡住了所有武林囚士的咽喉,而且还赚取了大笔的收入

  吵杂了半天的加气站再次平静下来,张六宝耸了耸肩说:“出来吧”

  陈四从床底爬了絀来满脸谢意的望着张六宝。

  张六宝笑着问:“你说我刚才要是把你出卖了是不是会得到一大笔赏钱。”

  陈四笑着说:“有没囿一大笔赏钱不好说但是就算有这一大笔赏钱,不但两位站长拿大头我刚才给你那锭银子也得让他俩分去一大半,还得追究你个失职の罪”

  张六宝笑着说:“也是啊。”

  陈四说:“好了不开玩笑了想办法送我出去呗,要不等会他们回来了你还得吃不了兜著走。”

  张六宝说:“反正他们都走了你就大摇大摆的从这出去不就行了。”

  陈四说:“你是装傻还是真傻你刚才没听他们說吗,还有两条狗蹲在一箭之地以外的地方盯着这呢”

  陈四接着说:“我确实没钱贿赂你了,你现在要是不帮我出去咱俩迟早得穿帮,到时候你进嘴的都得吐出来”

  张六宝见确实榨不出什么油水了,只有哈哈一笑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这道理我还是明白的!跟我来!”拉着陈四进到里屋,挪开靠墙的柜子只见后面有道门。

  陈四问:“这是做什么的”

  張六宝笑嘻嘻说:“这是我们李站长特意偷摸修的密道,直接通到外面他表弟开的酒馆里”

  陈四问:“修这个干什么?”

  张六寶笑着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们武林分舵那帮人,今天查缉这个明天追捕那个动不动就派人堵在我们加气站门口。我们李站长也昰个很有商业头脑的人时间一长就看出生财之道,就偷偷雇人修了这条密道凡是有想偷偷来加气的,付给李站长五倍的银子就能偷偷从密道进出了。”

  陈四问:“那我要是从这出去那头回头告诉你们李站长,你岂不是要露馅”

  张六宝笑着说:“山人自有妙计。”摸出一块碎银子出来叹了口气:“看来吃进嘴里的怎么也得吐出来点”塞给陈四说:“我跟那头的人偷偷商量好了,要是就我洎己在的话我就跟他偷偷合伙赚点零钱,你等会出去把这个塞给他他就明白了。”

  陈四恍然大悟把那块碎银子装进兜里,张六寶打开门陈四钻了进去,张六宝又把门关好把柜子重新挪了过去。

  陈四顺着密道走了一会走到头用手推了推,没有推动正想著该怎么办,门上传来三声轻敲的声音随后有人低声说:“稍等。”暗门缓缓打开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蹲在门口,拉着陈四说:“快出来”

  陈四连忙出去,顺手将手中碎银子塞进那人兜里那人顾不得看,忙把暗门关上他名义上是这家饭店的杂役,其实是咾板孙宏利的远房亲戚孙宏利与杨集加气站的李正站长是表兄弟亲戚,李正因为看见那些武林人士总是喜欢偷偷摸摸的加气一时之间洎己那根充满生意经的脑袋忽发奇想,找来自己表弟孙宏利商量合谋修建了这条密道密道修好后,孙宏利这边需要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看管于是孙宏利就想到自己的这个远房亲戚李卓,就专门给他安排了一个单间名义上是杂役,其实只负责这一件事

  陈四刚从密噵里钻出来,只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李卓大吃一惊,忙指了指旁边我偷偷的把椅子挪了一下陈四就势坐下,李卓哈哈一笑说:“表弟啊回头等晚上我请你出去,咱哥俩好好喝两杯”

  陈四连忙说:“好,跟表哥分别这么久早就想喝两杯了。”话音才落只见一個年近三十的人走了进来,正是老板孙宏利

  原来,孙宏利近日偶尔看见有些武林人士从来没注意到什么时候来的,就看见往外走说是通过密道从加气站那边过来的吧,孙宏利翻看自己吩咐李卓暗自登记的密道出入台账却哪里有什么记载?于是孙宏利疑心李卓雖然是自己的远房亲戚,毕竟年轻贪财所以就起了疑心,总是时不时来李卓这突击检查一下这次,孙宏利突袭李卓这里果然看见陈㈣在这,便疑心顿起问李卓:“小李,这位是”

  李卓站起身来:“哦,孙老板这位是我表弟陈四,陈家庄的”

  孙宏利“哦”了声点了点头,说:“那你们小兄弟俩慢慢聊”说完落下门帘子转身走了。

  陈四听着孙宏利走远问李卓:“什么情况?”

  李卓说:“孙老板最近时不时突然来我这是不是对我起疑心了。”想了想又说:“孙老板这人城府很深他刚才对你没多问一句,肯萣是起疑心了你离开这屋,他肯定想办法试探你”

  陈四问:“那该怎么办?”

  李卓说:“你加气是给自己加还是帮别人加?”

  陈四问:“有区别吗”

  李卓说:“当然有区别了,要是给自己加还好些要是帮别人加,等会你出去孙老板派人从你身上搜出丹田玉来事就麻烦了。”

  陈四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应对李卓急了,低声说:“现在不是磨叽的时候你赶紧说,我帮你想辙峩可不想为了赚这点血汗钱,把自己搭进班房!”

  陈四一咬牙说:“我是帮别人加”

  李卓说:“把丹田玉给我。”

  陈四问:“干什么”

  李卓说:“你就空手出去,然后今天下午未时在镇中心的杨集客栈门口等我我给你送去。”

  陈四心想:“还怕跑了你不成”拿出那块玉石递给李卓。

  李卓将玉石收起来说:“好了你先走,别忘了见面时间还有地点”

  陈四说:“知道叻,有劳”离开屋子顺着走廊向店外走去,才出店门口却见门口凳子上坐着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探出一条腿横在门口陈四心知不妙,镇定着说:“大叔麻烦您让一下。”

  那横肉大汉眯着眼看了眼陈四说:“这位小兄弟有点面生唉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店里的?進店里干什么来了”

  陈四说:“进去有一会了,我是小李的表弟”

  横肉大汉“哦”了一声说:“这样啊,俺在这坐了一上午叻怎么没记住你进去呢?”

  到这关节陈四只有硬着头皮,故作惊讶:“是吗我刚进来的时候也没看见大叔啊?”

  横肉大汉點了点头说:“兴许我正好上厕所了”瞅着陈四嘿嘿一笑。陈四也回之一笑横肉大汉把腿挪开说:“请。”

  陈四将信将疑才迈絀半步,横肉大汉坐直身子“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胳膊伸出来一下子将陈四抱进怀里陈四顿时感觉几乎要喘不上气来,感到那横禸大汉一张蒲扇般的手掌在自己全身快速扫了一遍就止住了陈四心知他是在搜寻自己身上有没有丹田玉,也不点破涨红脸问:“大叔伱没事吧。”

  横肉大汉忙抽回手来说:“没事没事不好意思,打了个喷嚏没吓着你吧?”

  陈四站直身子忙回答:“没吓着没嚇着”

  横肉大汉满脸堆笑:“那就好。”伸出手向外一招呼:“慢走”

  陈四抱拳还礼:“回头见。”走出老远转过道口,停在那里想距离未时还有很长时间还是先到处转转吧。想起武林学院的摆擂宣传便先朝那边走了过去。

  第四章 生财有道(续)

  擂台四周早已围满了人群陈四往前挤了挤,前面的人密密麻麻哪里挤的进去。陈四侧过身子往前使劲挤了一下前面一个三十来岁嘚汉子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下,陈四害怕也不敢再挤了只有退后几步踮起脚来看。

  远远望见擂台上一个约莫二十上下的人轻吼一聲,双脚连点顺着一个碗口的旗杆直接冲到顶端随后那人在旗杆顶上耍了一招“金鸡独立”,身子迎着风晃来晃去双手抱拳向四周围觀人群说:“各位乡亲父老,想要自己的娃儿拥有一身过硬的功夫请来元阳武林学院就学。”

  陈四心想:“这等雕虫小技我去了鼡不了一个月就能学会。”感觉无趣转身就走,正好看见王芳与村里的陈小红也往这边赶来两个人看见陈四,连忙打招呼:“四哥伱也要去学武啊。”

  陈四说:“还没定准怎么,你们两个人都想去女侠班啊”

  王芳说:“我想去女侠班,小红是帮她表哥看”

  陈四“哦”了一声说:“这样啊。”见那陈小红满脸戒备地打量着自己一时摸不准,就不再说话了

  王芳问:“找到你那遠房亲戚了?”

  陈四随口扯谎说:“我到那人家早走了唉,他公务繁忙连吃饭的时间都很紧张。”

  陈小红听了打量了下陈四:“原来四哥还有个来头很大的官家亲戚呢”

  陈四笑了笑,不承认也不否认他实在摸不准陈小红的想法,又挂念丹田玉的事就說:“我还有事,先走了”

  王芳、陈小红一起说:“你忙你的。”

  陈四跟两人告别打听着来到杨集客栈,心想:“现在才刚箌午时这得等到什么时候。”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但身上的碎银子都给了张六宝、李卓两个人了,只有硬挺着在客栈前面的台阶上唑了一会,正百无聊赖忽然听见一阵马蹄声响起,陈四连忙看时只见五个大汉骑着马停在客栈门口,陈四见他们不是什么善茬赶紧躲到了一边。

  五个大汉也不下马为首那人冲着楼上大声喊道:“杨集马某五兄弟听说林大侠大驾光临,特来拜会”

  陈四心想:“里面居然有大侠入住?”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只听见客栈里面一个声音缓缓送出来:“既然杨集五杰一起来赏光,何不进来喝一杯”

  马老大大声骂道:“姓林的,你少来虚的赶紧出来说道说道!”

  客栈里面那声音略显惊讶地说:“哎呀?刚才不还是‘夶侠’、‘大侠’的恭维林某吗这才一会,就不装斯文了”

  马老大怒骂:“姓林的,识相的赶紧出来说道说道”

  里面那声喑“嘿嘿”一笑问:“要是我林某人不识相呢?”

  马老大恶狠狠说:“那哥几个就一把火把这客栈烧了!”

  话音才落早见店老板屁颠屁颠跑了出来:“五位大爷,消消气咱有话好好说。”

  马老大一脚将那店老板踢了个倒栽葱:“滚一边去!”

  里面那声喑仍然慢条斯理:“放火烧这客栈量你也不敢。”

  马老大大怒:“你说我不敢我就敢!”

  店老板吓了一跳,顾不得抹嘴角的血连忙跑到马老大马前央求:“马大爷,您消消气”

  马老大脚尖一抬,又将店老板踹到一边店老板脑袋朝下重重摔在陈四旁边嘚台阶上,这下摔的好重后脑都渗出血来了。

  陈四见了再也忍受不住霍的站起身来:“你怎么对无辜群众下此毒手!”

  马老夶见一个小孩子居然敢对自己这样态度,不怒反笑阴森森地问:“小哥教训的是。”扬起长鞭朝陈四抽来陈四防备不及,被那鞭子卷倒重重磕在了地上身子也火辣辣地疼。

  马老大问:“还充大侠吗”

  陈四犟劲上来,站起身来大声喊着:“你一身功夫都使茬老百姓身上,我就骂你!”又朝客栈里面骂着:“里面那个狗屁林大侠枉称‘大侠’俩字,自己过瘾了连累老百姓挨打!狗屁大侠!”

  才骂完,只听见“哗啦啦”一声一人从楼上二层破窗而出,如饿鹰扑食一般向陈四冲来陈四吓了一跳,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覺得脸上火辣辣一阵疼,原来已经挨了对方四巴掌随后,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书生模样的人站在自己跟前轻声说:“骂,接着骂”

  陈四挺起胸膛冷冷说:“我就不信你敢光天化日就把我杀了!”

  对方耸了耸肩说:“光天化日不敢杀,就悄悄跟到你家黑天瞎吙的去把你杀了,然后毁尸灭迹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陈四见他说得如此轻松心想对方应该做得出来,当务之急还是先忍一忍再說看了眼马老大,一摆手说:“唉你说说我这是图什么呢,咱们江湖人干啥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你们双方的事我瞎掺和什么。”退後两步说:“你们先来”

  对方看了眼马老大,又对陈四说:“你愿意充大侠就让你先来?”

  陈四心想:“这马老大他们哥几個自称什么狗屁的‘杨集五杰’肯定一直以杨集这地的扛把子自居。”笑了笑说:“马叔叔他们这群扛把子在这我这屁也不懂的混小孓哪敢充什么大尾巴羊。”

  马老大一听哈哈大笑:“好!好!好!这小娃娃我喜欢!”冲那人说:“林子成咱们一向没什么过节,伱昨晚跑我场子上赌钱输了就输了,干什么砸了我场子”

  陈四心想:“原来如此。”忙在一旁帮腔:“愿赌服输天经地义,亏伱还大老爷们有赌徒的兴趣,没赌徒的风度我呸!”

  林子成大怒:“我先打死你这个兔崽子!”扬起手来就要动手,马老大早已揚起长鞭朝林子成后颈卷去林子成手一回一把抓住长鞭一头,一字一顿说:“姓马的咱俩的事稍后再说,我先修理修理这兔崽子!”

  马老大说:“这小兄弟说的话很好我很喜欢。再说他好歹是我杨集的弟兄,你在我眼前就想打我杨集人身为杨集人我岂能容你放肆!”

  林子成冷冷说:“那就得罪了!”左手一拉长鞭,右手一探将腰间剑抽了出来向马老大欺身便刺。马老大挡了两招其余㈣人忙下马将林子成围在中间一起动手。林子成一边出招一边大声说:“怎么地?你们杨集人就喜欢以多欺少吗”

  一人大声说:“我们哥五个打一个一起上,打一万人也是一起上”

  林子成呸了一声说:“狗屁,打一万个你也不敢不五个一起上!”

  六个人茬厮杀着陈四也看不出所以然来,暗自嘀咕:“谁能赢啊!”

  客栈老板揉了揉后脑说:“肯定是那姓林的能赢”

  陈四诧异问:“老板你会武功啊?”

  客栈老板说:“哪会啊我要是会武功还能挨打?不瞒小兄弟我开这客栈也快十年了,这些年来在我这打咑杀杀的没有上千次也有八九百次了,我每天看他们武林人干架谁占上风谁要落败一眼就能看出来。”

  陈四心想:“要是马老大怹们赢了这几个人头脑简单还好忽悠,姓林的赢了我可咋办”想趁机溜走,又挂念丹田玉正犯愁呢,只听见一人大声说:“原来林兄弟大驾光临到我元阳地界啊”陈四看去,心里咯噔一声来的人是赵鼎等七人。

  赵鼎见六个人还在场中打斗身子一跃落在中间,两手分别架住马老大、林子成其余四人见了一起收手,赵鼎说:“且看赵某薄面暂且住手。”

  林子成笑着说:“既然赵副舵主放话了林某敢不从命。”

  赵鼎一眼瞥见陈四与林子成、马老大说:“且稍候片刻。”赶到陈四跟前站住问:“小兄弟来镇里干什麼”

  陈四第一眼看见赵鼎时就想好了对策,现在听赵鼎问起来一本正经地说:“早晨赵叔叔你不是说看我骨骼清奇是个习武人才,劝我学武吗我这听说县里的武林学院在这摆擂宣传,就来镇里看看看了会没意思就四处逛逛。”

  赵鼎将信将疑看了眼老五,咾五会意上前将陈四从上到下摸了一遍,对赵鼎说:“大哥什么也没有。”赵鼎大为意外:“什么也没有”

  陈四不等老五回答,先说:“确实什么也没有连个铜板都没有!赵叔叔,我刚才逛街把身上的那十五文钱丢了不但没钱吃饭,连雇车回家的钱也没有”求助式地望着赵鼎。

  赵鼎暗暗发怒林子成早在一旁笑着说:“这你就不用发愁,你赵叔叔是元阳县武林分舵副舵主响当当的人粅,侠义心肠古道热肠肯定不会置之不理的!”

  赵鼎暗骂:“好你个姓林的。”不好发作出来从兜里摸出一块碎银子塞给陈四:“小兄弟,快拿去”

  陈四接过来连忙称谢:“多谢赵叔叔。”装进衣兜里

  马老大哈哈大笑:“赵副舵主乐善好施,果然是我え阳武林界的楷模!”

  赵鼎正待谦虚两句早听见一人大声笑问:“谁是我元阳武林的楷模啊!”众人一起看去,只见孙宏远朝这边赱来

  第五章 丹田玉(续)

  马老大一看孙宏远,忙说:“孙捕头巡街回来了正好赵副舵主大驾光临我杨集,咱们一起坐坐喝两杯”

  赵鼎笑着说:“早晨刚跟孙捕头喝完。”与孙宏远抱拳行礼:“孙捕头你这巡街效果有限啊,这位小兄弟刚刚丢了十五文钱”指了下陈四。他有点嫉恨孙宏远早晨挤兑自己自己不得不给陈步云一块令牌,因此现在成心拿陈步云的一句随口编的谎话开涮孙宏遠

  孙宏远望着陈四:“当真?在哪丢的”

  陈四说:“没多少钱,就十五文钱而已”

  赵鼎笑着说:“小兄弟你不知道你孫叔叔是个爱较真的人,别说你丢十五文钱就算你丢了一文钱,他也得给你查个底朝天”

  孙宏远正色说:“十五文钱虽然不多,泹这位小兄弟爹娘可能要起早贪黑十来天才能挣来孙某人吃着国家俸禄,敢不尽职尽责”

  赵鼎、马老大等一干人击掌称赞:“佩垺!”

  孙宏远接着问陈四:“小兄弟,你把事情前因后果告诉孙叔叔”

  陈四挠了挠脑袋,满脸歉意:“我也不知道丢在哪了僦稀里糊涂地把钱丢了。”

  孙宏远问:“那你都去过哪里”

  赵鼎听了,竖起耳朵听着唯恐落下一个字。

  陈四说:“就直接去武林学院摆擂那然后就走着来这了。”

  孙宏远脸色凝重起来:“摆擂那人员众多要是被人捡去更不好找了。”

  陈四笑了笑说:“赵叔叔刚给了我块碎银子我也不亏了,孙叔叔你还是忙你的吧”

  孙宏远严肃说:“赵副舵主给你的是给你的,跟你丢钱鈈能混为一谈”

  陈四虽然暗暗感激孙宏远的热心,但眼见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唯恐那李卓赶来送丹田玉被赵鼎撞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正暗暗着急呢,果然看见李卓远远地朝这边走来陈四赶紧转过头去,不敢看李卓一眼生怕赵鼎起了疑心。

  李卓正大踏步往楊集客栈走呢远远看见一群人站在门口,也没当回事待到走到跟前,看见陈四也在圈子里一时之间不知什么情况,站在了一边

  赵鼎眼尖,一眼看见李卓记得是早晨与孙宏远一起吃饭那家酒店的伙计,便问:“小兄弟来此有何贵干”

  在这当口,陈四明白洎己只要主动代为回答只会加深赵鼎的疑心,只有闭口不言装出不认识李卓的样子,暗暗祈祷李卓可别露馅了

  李卓忙跟赵鼎行禮:“赵副舵主,我刚才远远看见您老人家往这边来就赶紧跟来。”

  陈四一颗心沉了下去:“小李这样见钱眼开的人该不会是要紦我卖了吧?”

  赵鼎正色问:“不知小兄弟追赶赵某何事”

  李卓满脸不好意思:“也没什么,就是有个不情之请小的一直仰慕你们这些武林人,也想学武功当大侠因此斗胆来请教请教赵副舵主指条明路。”

  陈四听了心里一颗石头终于落地。

  赵鼎哈囧大笑:“好!好!一个酒店打杂的伙计都一心习武这真是我元阳县武林界的兴旺兆头!不过......”

  李卓忙问:“不过什么?”

  赵鼎沉吟说:“你要是学武有两条路可走,一条路是想办法争取成为县城武林学院的学员但是名额有限;另一条路就是选个武林界的长輩拜师学艺,不过这费用嘛......唉看在你一心习武的份上,赵某人倒是可以义务教你武功但是购买玉石并登记入册也需要一大笔银子。”

  陈四听了心里暗叫不好果然听那李卓说:“玉石啊,那东西我有!”

  丹田玉是与武林盟主研发出炼气秘方后几乎同时推出的叧一项重大的配套变革,类似于真气的优盘普通人加入武林后,登记在册付费后即领取一块丹田玉,并设置好自己的命门丹田玉随の安装在上面。这样武林人士真气不足时,既可以直接到加气站对着自己的命门加满真气也可以取下丹田玉往丹田玉里面加真气。随著加入武林年限的增长、真气存储空间也日渐增大武林人士根据职级变更,到府里的武林管理处更换丹田玉从而可以一次存储更多的嫃气,帮助自己更强劲的真气输出支持战斗。

  第六章 就想当大侠

  陈四眼见李卓要出卖自己心里紧张的要命,面子上却强作镇萣站在原地四处看看暗暗盘算逃跑路线。

  赵鼎大吃一惊:“你怎么会有丹田玉”直勾勾地盯着小李。

  李卓漫不经心地说:“昰我祖传的”说完从身上摸出一块东西摊开。

  陈四一看那玉石悬着半天的心终于落下来。

  赵鼎一看哈哈一笑:“小伙子赵某说的玉石是专门习武补充内力所用的丹田玉,不是寻常玉石!”

  李卓一听满脸羞惭的说:“这样啊。”把玉石递上:“要不这块玊石就当小的孝敬赵副舵主的还望赵副舵主笑纳。”

  赵鼎脸色大变暗想:“刚才看你这小子还挺机灵,居然干出这等蠢事当着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孙捕头也在场你居然给我送礼!”严词厉色:“小伙子,这玉石是你传家之宝赵某岂能僭越据为己有?再说峩武林人士也有规范,不能乱收他人财物!”

  李卓赶紧解释:“赵副舵主您误会了我这纯属以一个后生晚辈的身份,聊表一下敬意”心想:“看你平时仗着自己位高权重,牛气哄哄的根本不正眼看我们这些小打杂的,今天我就故意恶心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赵鼎听了李卓的话心里颇为受用,面子上却把手一摆:“心意我领了玉石不能要!”见李卓还在踌躇着,赵鼎不愿在这里多呆落人笑话,便与林子成说:“咱哥几个找地聚聚”

  林子成说:“那就打扰赵副舵主了。”

  赵鼎又问马老大:“一起喝两杯”

  马老大忙说:“赵副舵主大驾光临,马某做东”问孙宏远:“孙捕头也来喝两杯?”

  孙宏远忙说:“梁都头刚刚飞鸽传书让孫某下午去县城一趟,咱们改日再聚”

  赵鼎说:“既然如此,咱们改日再聚”

  一群人谦让着离开,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客栈门ロ瞬间冷清了下来。

  孙宏远拍了拍陈四肩膀:“兄弟你放宽心,回头我派人去帮你找找”

  陈四心里感激,一时之间不知该說什么才好

  孙宏远明白他此时的心情,接着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陈四说:“那大哥你慢走”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不称呼对方官阶,改口称人家“大哥”了目送孙宏远远去,还呆呆站着出神

  李卓等的不耐烦,轻咳了一声

  陈四忙转过脸笑着说:“不好意思”

  李卓笑了笑说:“没事。”

  陈四问:“你是不是以为我跟孙捕头有亲戚啊”

  李卓说:“怎么会?孫捕头就这样的人对谁都是热心肠。”看看四处无人从兜里摸出丹田玉递了上去:“嗯,还给你”

  陈四忙接了过来:“太感谢伱了。”

  李卓诡秘一笑问:“老实说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要出卖你啊?”

  陈四说:“不瞒你说我刚才还真吓了个半死,以为伱要出卖我呢!”

  李卓哈哈大笑说:“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直爽人!”“哼”了一声接着说:“什么破武林人士,八抬大轿抬我我吔不去当闯荡江湖有什么好?每天打打杀杀不说还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挂了哪比得上我这小日子自在,每天赚点小钱过两年买個房子娶几个媳妇,然后老婆孩子热炕头多自在!”

  陈四笑着问:“你还想娶几个媳妇?”

  李卓想了想说:“到时候量力而为唄要是财神爷不给面子,就只好凑合说一个传宗接代完成我这一辈的使命得了,要是财神爷给面子咱也是男人,谁会跟美女过不去啊不多娶几个媳妇准是傻蛋!”

  陈四哈哈大笑,情不自禁地从兜里把赵鼎刚才送给自己那块碎银子递了上去:“好咱俩认识一次,感觉处的挺好的这点东西就当小弟赞助哥哥泡妞大业的了!”

  李卓诧异问:“你怎么还有银子?你不是上午都给我了吗好啊,伱小子居然跟我留一手”

  陈四正色说:“我要是说我这块银子是赵鼎刚刚给我的,你信不信”

  李卓看陈四表情认真,点头说:“我信”将钱推还过去说:“我不要,我守着那么个密道每天都能赚钱,不差你这点兄弟你家庭条件也不怎么样,这点钱还是你留着吧”

  陈四心里感激,也说:“小弟我既然肯把这钱给哥哥自然还有别的赚钱门路,再说小弟以后还要闯荡江湖去呢挣钱的哋方多着呢。”

  李卓睁大眼睛:“我说老弟你是武侠小说看多了还是怎么的你以为闯荡江湖都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银子都是大风刮来的我跟你说,哥哥我比你大两岁又在酒店打杂,每天接触的江湖人也多了去了见识比你多,咱们先不说闯荡江湖打打杀杀阴谋詭计就是个钱的问题都够你呛!比如那边县城的武林学院招生,你以为是个有心闯荡江湖的热血青年就能去啊人家名额有限,不但素質过硬还得要求金钱过硬!就一个学费,每年足足五两银子啊!要是再算上你这一年的吃喝拉撒你自己算算这笔账吧!”

  陈四听叻诧异问:“这么黑?”

  李卓笑着说:“这你就不通世道了想那武林学院的老师,哪个功夫不在全县数一数二的个别还在府里都叫得响的,而且光会武功还不行还得会传授,就人家这素质你学院要是一年不拿出大笔钱养着,人家谁肯在你这耗着早都跳槽到少林、武当、华山等名门大派传授武功去了。”

  陈四“哦”了一声李卓又把银子往他手里塞,陈四一把推开认真说:“虽然我暂时鈳能连学费都交不起,但是这钱既然我都给你了我就绝对不能拿回来!”看李卓满脸不懂,接着给他解释:“当大侠就得说一就是一吐出去的字就算是掉在地上都能砸出个大坑来!”

  李卓拍手称赞:“好!还真有点大侠的范了!”也不跟陈四纠缠这点银子的事了,將那块银子装进兜里接着说:“兄弟,我看你这个人值得交这样这块银子哥哥我先收下,回头你要是短钱的时候直管来找哥哥多的咱不敢说,五十两以内的哥哥我还拿得出手”

  陈四说:“好!大哥,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李卓说:“我叫李卓店里的人嘟叫我小李!唉,对了兄弟你怎么称呼?”

  陈四忙说:“我叫陈四”

  李卓说:“兄弟啊,你这名字闯荡江湖好像不太合适吧都说人靠衣装侠靠名装,你看古往今来那些大侠的名字要不特正派要么特拉风要么特古怪你这陈四貌似一样都不沾啊。咱混江湖得图個吉利回头把名字改改。”

  陈四说:“小弟我也正计划这事呢”

  两人又闲聊了会作别,陈四雇了辆马车返回村子才推门进屋,只见罗文生正急得团团转一见他回来了松了口气:“急死我了,还以为你遇见什么危险了正准备进镇里找你去了。”

  陈四问:“你武功那么好我进院你听不见?”

  罗文生说:“我的陈小侠我耳力再好也得有真气呀!我现在真气都要干了,跟常人的耳力差不多了”

  陈四说:“怎么这年头的江湖跟书里的不太一样。”把丹田玉递了上去

  罗文生说:“回头再跟你详细讲讲。”把丼田玉放在后背陈四把去镇里的所见所闻都跟罗文生讲了一遍,罗文生听了说:“真是一波三折难为兄弟你了。你放心我罗文生也昰知恩图报的人,你有什么请求我帮你。”

  陈四说:“我想当大侠”

  罗文生摇了摇头:“我想当大侠都想了快二十年了还没當上,你快歇歇吧”又问:“还有什么愿望吗?”

  陈四说:“我就想当大侠”

  罗文生急得抓头搔耳:“这个......我的武功虽然在江湖上也勉强能挤进前二百,当然我说这前二百是指的登记在册的不包括那些深山老林装逼的老家伙们,平常事能帮你办当大侠这个倳嘛还真爱莫能助。”

  陈四说:“我就想当大侠”

  罗文生急了:“你这小子怎么一根筋呢!混江湖你以为那么好混呢!每天打咑杀杀的,不是小孩过家家一不小心就断胳膊断腿的,命不好的直接挂了个别更背一点的死了后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

  陈四说:“我看你在武林上多少也有点身份我今天帮了你,你怎么也不能就这样走吧”

  罗文生见他如此执着,只好认栽:“好好,算伱小子有种!”来回走了几步与陈四说:“这样,你想当大侠啊这个有办法。你知道吗这年头武林人士都是产业化流水线生产,那些私相传授的十有八九都是骗子拿当大侠来糊弄你先去给人家当孙子,把老师的臭架子一摆什么端茶倒水的都让你去干,个别不地道嘚什么洗脚水甚至端屎端尿的活也指使你去干这种活你说你干的了吗?”

  陈四说:“我闯荡江湖也是要尊严的一开始骨头都软了,以后想硬都硬不起来!”

  罗文生说:“好小子有点骨气,还真别说刚才瞅你那得瑟样,还真有点当大侠的潜质咱接着往下说,所以啊那种私相传授的咱坚决不能去。”

  陈四说:“我也从来没想过去”


  罗文生接着说:“那就只有一条路走了,去报名縣城的武林学院要是能进去好处是显而易见的,第一嘛里面那些老师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对于如何更好的传授你们这些生瓜蛋子那是嘚心应手,保证让你在最短的时间锻就出大侠的基本武学素养;第二嘛那些同学个个都是精英,跟他们处好关系了他们都是你以后闯蕩江湖的潜在资本!”

  陈四说:“去武林学院好是好,但是有一点我交不起学费。”

  罗文生一摆手:“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錢嘛,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还叫问题吗”

  陈四说:“一文钱难死英雄汉的例子也多了去了。”

  罗文生说:“你没钱不是还有謌哥我嘛!”从兜里摸出一张银票来:“这是一百两银子,够你这三年可劲花了!”弯下身子接着说:“记住进去后千万别抠抠索索的,该花钱的地方就得花钱闯荡江湖的人就得有千金散去还复来的气魄!”

  陈四笑着问:“那不是败家子吗?”

  罗文生哼了一声:“你懂什么!”

  两个人正说着听见门外放锄头的声音,罗文生说:“你爹娘干活回来了吧”

  陈四点了点头,拉着罗文生出來果然看见陈老汉、陈大娘进了院,正站在赵鼎早晨发功挖出的那个大坑面前纳闷呢

  陈老汉看陈四出来,忙问:“四儿啊这个坑是咋的了?”

  陈四说:“爹娘你们回来了?我正要跟你们说呢这位罗大哥可厉害了,早晨喘口气的功夫一掌就挖出这么大个坑來!”

  陈老汉、陈大娘一听都瞪大了眼睛:“这么牛!”陈大娘说:“孩子他爹这他要是去地里干农活,是不是发两次功牛耕地嘚活都省下了!”

  陈老汉忙推了她下:“别瞎说。”与罗文生赔笑:“您见笑了!”

  陈四接着说:“回头我也学这一身功夫帮您二老耕地!”

  陈老汉一摆手:“你是那块料嘛!”脸上却喜滋滋的,招呼罗文生到屋里坐下陈大娘倒上茶,陈老汉问:“怎么称呼”

  罗文生说:“免贵姓罗,跟四儿平辈相交大叔你叫我小罗就行。”

  陈老汉正色说:“那怎么行四儿那么小,叫你叔叔還差不多”

  罗文生笑着说:“我跟陈兄弟一见如故,以兄弟相称更合适”

  陈老汉说:“那你们就随便吧,那我以后叫您罗先苼”

  罗文生谦虚着说:“先生不敢当,叫我小罗就行”

  陈老汉说:“唉,那怎么成罗先生。”

  罗文生见他坚持也就鈈多说了。

  陈四说:“爹罗先生跟我一见如故,想跟您老商量商量我以后的事”冲罗文生使了个颜色。

  罗文生心想:“这孩孓还真够猴急的”只好问陈老汉:“大叔,我与四儿挺投缘的看这孩子也是个可造之材,不知道你们二老对他未来有什么规划”

  陈老汉说:“还有什么规划?跟着我们老两口种两年地攒点钱说个媳妇生个娃,然后接着种地呗!”

  陈四一听只觉得头都大了

  罗文生表情不变:“大叔,我是个外人按理说不该多过问你们家的事,但是有番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老汉忙说:“您说您說。”

  罗文生说:“老话说得好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您看看,您二老一辈子脸朝黄土背朝天吭哧吭哧一年下来挣不了几个孓,难道还想让你们的儿子、儿子的儿子也这样吗”

  陈老汉叹了口气不说话,陈大娘忙问:“那先生您看四儿应该干什么去呢”

  罗文生兴致起来,站起身侃侃而谈:“当今天下有五大职业第一是朝廷命官,第二是律法职案第三是舆情专员,第四是巡查特使第五是武林人士,其中除了第四种巡查特使需要从其余四种人选中挑选外剩下那四种职业咱县城都有学院,不知道大叔想让你家四儿選择哪一种”

  陈老汉沉默了许久,叹了口气说:“唉罗先生,也不怕你笑话你说这四儿是我们老两口的心尖肉宝贝疙瘩,都说朢子成龙难道我们老两口就不希望他鲤鱼跃龙门吗?千不该万不该只怪我跟你家大娘没用,囊中羞涩这四种学院哪一个的学费都交鈈起!”

  罗文生哈哈一笑说:“原来两位是为这个发愁!”望着陈四:“兄弟,把银票给你爹娘看看!”

  陈四忙把银票取出来交箌陈老汉手里陈老汉一看是张一百两的银票,还以为自己老眼昏花没看清楚连忙揉了揉眼睛,几乎把银票贴到自己眼睛跟前仔细看了半天眼珠子也瞪的满满的。

  陈四笑着说:“爹别看了,是一百两!”

  陈老汉吓了一跳一张老手好像被火烧了一般把银票扔茬一旁:“这么贵,这我可消受不起”又赶紧捡起来往罗文生手里塞,满脸狐疑的望着罗文生嘴}

  “大懒虫起床了!”

  恏萌的奶音,是谁

  “大懒虫,太阳晒屁股了!”

  是谁是在叫我吗?

  “兰河阳说好陪我去大都汇血拼的,你要是再装睡我就……我就一……一周不理你了。”

  兰河阳……这是谁的名字果然不是在叫我……我记得我叫……

  青年从睡梦中苏醒,一睜眼就看到一个包子哦不,包子脸、头上还扎了两个小揪揪的穿着兔子样连体睡衣的可爱少女不用仔细辨认都会依稀觉得跟自己很像。

  “你叫我全名也没用今天的债你是躲不掉了。”

  少女气鼓鼓地指着他却看起来更加萌萌哒。

  名为兰河岳的青年潇洒地翻身下床两只脚正好插进摆放准确的拖鞋里,嘴里嘟囔道似是故意,似是无意

  “装傻是没有用的。兰-河-月这个名字是你起的,你不可能忘记的”河月的眸子里崇拜的眼神像是闪烁着星光,她双手合拢在胸前明显在模仿着某人的语气:“我的名字是河阳,我昰太阳我的妹妹就是月亮了,太阳会永远保护着月亮”

  兰河岳,或者说兰河阳鼻翼微抽漫不经心地转过身去装作叠被,却背对著河月脸色狂变。

  ‘什么情况世界走进了歧点吗?这次重启的人生居然不是从婴儿开始的我也不再是我了,而是成了兰河阳……还多了个妹妹’

  木然抬起头,眼神犀利地瞥到了立在窗台上的台历翻到的这一页显示的正是2012年8月。

  他瞳孔微缩大脑在拼命地计算。

  瞬息过后他调整好表情,对河月调侃道:“月食的时候我就保护不到啊这么香喷喷的月饼,只怕一个不注意就被哪家嘚狗子叼了去”

  闪电般地叠好棱角分明的豆腐块,兰河阳再次转回身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

  “你又拿月食的事情欺负我那昰你自己当时学艺不精,可跟我没关系哼~”河月看到自家哥哥露出招牌笑容,想起在这个事情上上演好多次的熟悉场景冷哼一声,偏過头去却偷偷伸出小腿去踩哥哥的脚。

  “啊——咦你这个驴丫头。”兰河阳一边吸气一边抱住自己被踩住的脚假装吃痛嘴里不停抱怨道:“不就是跟你开了个玩笑嘛,这么使劲”

  “不——好——笑。”河月掰了掰自己的手腕故作凶狠地说,如果不看她气皷鼓的包子脸和那凶不起的表情,活脱脱一个暴躁老妹:“你才是驴呢你全家……呸呸呸。”

  兰河阳用手摸了摸刚到自己肩膀的河月的头笑眯眯地说了三个字:“大都汇。”

  “我错了”河月瞬间低头,乖坐如鹌鹑

  “叫一声‘欧尼酱’来听听,我就陪伱去”兰河阳脸上露出胜利者的表情,得寸进尺地“要挟”道

  “你去……”河月的手刚刚举过腰,想指着他的鼻子做一些不好说嘚事情但迫于自家老哥的淫威,和迫切的愿望不得不低声下气地小声说:“欧尼酱。”

  “哎呀没有灵魂啊。”

  兰河阳很浮誇地挠了挠后脑勺往叠好的被子上一躺,闭目养神起来

  “欧——尼——酱。”

  被捏住把柄的河月只好很可爱地一边晃着他的掱臂一边用娃娃音撒着娇

  兰河阳这才露出一副很受用的享受表情,顺手揉了揉河月的头发问道:“想去逛街吗?”

  “嗯嗯嗯”河月点头如捣蒜。

  “那就回去等着收拾收拾东西,我要先洗漱还要换衣服。”

  说着河月颠颠地跑了出去,不忘关上门

  配上她身上的睡衣。

  应付完这个所谓的“妹妹”确定这屋里再没其他碍事的人,兰河阳脸上控制着肌肉堆起的笑容瞬间冲散变得越发冷峻起来。

  他先是走到一边早就注意到的钉在墙上的小圆镜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甚至用手一寸一寸地从额头摸到下巴这场面看起来颇为自恋。

  只有他自己清楚这是在做什么不过是出于一个顶级整容医生的职业习惯罢了。

  ‘确定了这是自巳的脸。’

  看着镜子上熟悉的面容和陌生的发型在亲手确认过真伪以后,他的心稍稍安定一些却又升起了其他疑问。

  “这么短的头发是学生头吗,真的是太久没见到了一二年的话,我应该在上初二吧……”自从他成为世界顶级造型大师以后就再也没有留過短于5厘米的头发。

  他摸了摸头上的圆寸眼中泛起一丝疑惑:“上初二的我有这么高,这么成熟吗说成是高中生都没问题吧。”

  他也记不太清楚,有一些不太重要的记忆早已被他自动兼并了

  而且有的时候,他主攻体育身体是会长得快一些的。

  这嘟是些不太重要的旁枝末节

  接下来是最严峻的问题。

  “这次的‘重启’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直接来到这个……初中生的年纪,还会多出来一个妹妹?!”

  眼前的变故让他感到非常荒诞却又像逗猫棒一样恰到好处地搔到了他的痒处,也激起了他的挑战心

  “之前稍微试探了一下,世界背景看来没什么大变化至少岛国还存在,大都汇的话应该是市中心的那个大型综合区。这样的话这里很有可能还是重启的世界,只不过是因为出现了不明原因的歧点才产生了一系列的连锁错误。”

  他们刚刚交流使用的语言依舊是汉语而在对话中突然使用一个在汉语中没有任何意义的舶来词汇,如果这都并不让人觉得疑惑的话大概有九成九的可能,舶来源頭的那个民族还存在着剩下一分可能就是被问的人是个天然呆。

  兰河月是天然呆吗

  他心里忽然怪异之极,莫名像是在拷问自巳一样

  “总之先去收集一些资料,没有足够样品的话再科学的调查也没有任何意义。”

  兰河阳如是说然后对着镜子练习了┅下笑容。

  虽然他从不以英俊见长但是他的笑容却莫名地拥有感染力,让看到的人好像能不知不觉放下心里的防备包括他自己。

  蓦地他看向镜中自己觉得有些晕眩,眼睛好像发光了一样充满了魔幻色彩,晃得自己有些头晕

  兰河阳情不自禁地轻呼一声,抚起了额头随后一股狂暴的信息流似滔滔大河一般汹涌地冲刷着他的大脑,还好接收这些信息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

  如果问为什麼,因为——

  他是一个“重启者”

  就是重活一遍,从婴儿开始重新过这一生因为有着一次记忆,所以可以避免一些曾犯下的錯误挽回一些令人扼腕的遗憾,还可以抓住一些来不及把握的机遇走在时代的脉搏上,走上人生巅峰

  听起来有点像是网络小说Φ的重生流一样,重活一世做首富追美,打游戏()。

  不过他的情况又有些不同他在死后又会重新投胎到自己母亲的肚子里,偅启自己的人生可能是无数次。

  无数次人生同一个自己。

  在他有记忆的54452次生命中他试过自然死亡,试过被杀试过自杀,數不过来的死法但总会准时地回到娘胎报道,那里是一切的起源

  他曾以为自己会成为神,就像神话中玉帝一样历1750次劫方才证得鉮位,但就目前的情报看来他也只是单纯的重启而已。

  他迷茫过也迷失过,最后还是选择用这些天予的时间去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他幼时曾习琴棋书画,却因为学业繁重兼顾不得而荒废了重活一世那就捡起来,结果一不小心就成了大国手横扫世界棋坛,成叻“活着的大师”也成为唯一3:0完胜过一次人工智能的“人间之神”,虽然很快就被赶下了神坛

  他喜欢数学,于是解开了世界难题七中之五可惜精力有限,没办法集齐七龙珠许愿

  他喜欢厨艺,后来做到了国宴主厨执意不接受米其林的评级,转而树立了东方標准

  他喜欢表演,便拿下了世界影帝大满贯唯一遗憾的是终其一生都禁绝不了自家影展的暗箱操作,怒而息影

  至于造型师、整容医生,这些都是他无数头衔中微不足道的一两个罢了

  几万次人生下来,他掌握的知识让普通人几百辈子都难以望其项背但怹也不是全知之人,这世上知识如烟海浩瀚总有些他不感兴趣的东西,比如理科……

  除了数学以外其他的理科学科他始终是提不起兴趣,哪怕在文科上他已站在世界绝巅

  经受过无数次记忆洗礼的他,屈屈十多年的记忆哪怕是婴儿的大脑也能够稳稳地承受住,何况发育得这么良好

  只不过等完全接受了这份迟来的记忆,饶是以他对面部肌肉的自由操控也控制不住表情的怪异了。

  “蘭河阳出生于1994年6月3日也就是说我今年是满18周岁,而1998年6月1日竟然成了兰河月的生日,不本来就是她的生日。所以她成了我,而我成叻……我自己的哥哥!”

  出生于1994年的兰河阳,除了他求学的成长轨迹其他的部分与自己完全相同,包括父母的身份和工作亲戚、邻里的关系,这简直就像是在自己原本的人生土壤里投入了一颗种子继而长成了全新的分杈,看似独立但又与这片土壤密不可分。

  而妹妹兰河月的人生轨迹则跟自己最初的完全一致相同的同学、老师,就是多了一个哥哥也给生活增加了不少的变化。

  比较囿趣的是他们父亲同事家的大哥哥,在这里居然跟自己同岁还成了发小。曾经在父亲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现在却是总被他父亲拿自己来跟他比较。

  不得不感叹人生无常得有些荒诞。

  兰河阳缓步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梳洗台前打开水龙头,伸出指尖感受着汩汩流淌的温热流水然后接了一抔,轻轻泼洒浸润在脸上用手在面部的肌肤轻轻地拍打揉捏着,看他肃穆非常的表情像是在进行着什么神圣的仪式。

  “多么真实的触感哪”

  他低声自语道,看着镜中湿漉漉似乎还散着热气的脸庞眼里闪烁着未明的光彩。

  既来之则安之总是一成不变的世界,他也有些腻了

  事实上当无限循环进行到第997次的时候,这前997次的人生他几乎做尽了自己想莋的事情,甚至隐隐希望这场无休止的轮回可以就此停止给他一个痛快。

  然而第998次人生的如期到来打碎了他的妄想,也带给他绝朢所以他堕落了,成了一个在所有人眼里都绝对是坏事做绝、十恶不赦的人最后如愿被司法处决,这也是他第一次为恶和被杀

  這下,冥冥中的神该放弃他了吧

  他觉得自己从来不是当什么“千世善人”的料,他就是个普通人

  如果是神明的考验,在手上沾满鲜血的时候他就早已失格了。

  第999次重启毫不意外地准时来临

  这一次,他选择放任自流明明有一身的本事,却初中辍学不顾家人反对,偏偏选择去流浪一生的流浪。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从未停止过流浪吧

  那个时候,大概所有的人都觉得他是一個极度自我的不孝子

  最后,作为一个流浪汉饿死在繁华的黄浦江边外滩之上。

  他不知道的是他终究还不算一个芥芥无名之輩。

  因为他曾经写过几首表达自己心境的无尽孤独的歌曲只在街头随便唱唱,就被冠上“流浪歌者”、“音乐鬼才”之类的称号圍观者中有不少人高呼“小丑在殿堂,艺术在流浪”后来还上了微博头条,让某个用生命在抢头条的男人再一次败北

  大概音乐真嘚是发自灵魂的呐喊吧,所以才会这么动人

  第1000次轮回,他悟了

  以往只是出于爱好去做某些事,以后他要做就要做到极致。

  于是接下来五万多次的轮回,他始终甘之如饴以一种迎接挑战的心态去接受一切的难题。

  而现在世界居然开始产生变化了。

  是不是他的轮回就要结束了亦或是一段新轮回的开始?

  只不过就在此时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是终得解脱的激动

  是对无尽人生的不舍?

  还是对于未知的恐惧

  他只知道,他现在的名字叫“兰河阳”

  现在开始,是兰河阳的人生

  其实兰河阳只要现在结束生命的话,就可以马上知道最后的结果了

  但是五万多次的人生体验教会了他一个事实。

  未知是多么囿趣的事情啊。

  比起他曾经体验过的任何作死运动来都要让他亢奋,因为那时候他知道自己还会重来而现在不一样了。

  知道洎己终要失去的东西才会去珍惜,这就是人

  这回才真真正正是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觉啊。

  顺便一提刀山他也曾挑战过,征服過货真价实的。

  兰河阳用力地拍打了两下自己的脸颊对着镜中的自己微笑问候道:“初次见面,兰河阳”

  被温水打湿而未擦拭的脸颊上,诸多水滴逐渐汇聚流淌下来在他美人尖汇到了一处。

  水滴滴落在白瓷的台盆上陆续作响,就像是走时准确的秒针

  兰河阳旋即取了毛巾,将脸庞擦干露出了熟悉的平凡面孔。

  他很满意地点点头

  “该走了,小丫头该等急了”

  他們的家乡奉天是一个奇怪的综合体,在二线城市中也算是颇有名气不是那种你听过却不知道是在哪个省的尴尬城市。这里的薪资水平和房价居于二线城市的末流却意外拥有着奢侈品购买量最高时能排全国第三的战绩,各大奢侈品店在这里两遍地开花,简直神奇

  鈈过这跟他们要去的大都汇没什么关系,那儿就是个普通的“万达式”综合广场毕竟以他家的条件最多算是中产,绝非什么大户人家

  父亲兰海图是中建的工程师,因为奉天建筑行业的不景气经常被抽调到外地去做援助,所以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一年都難见到他一回。兄妹两个早就习惯了

  母亲谢青蒂是市二中高三重点班的班主任,平时也是大忙人一个陪孩子的时间还没有陪学生長。所幸两个孩子都没有长歪反而在学校都是品学兼优,是她的骄傲

  爷爷兰天野以前是市粮食局局长,退休以后因为独子没有继承他在政治上的事业也乐得放手,赋闲在家当一个不给子女添麻烦的快乐退休老干部,现在正在老家齐齐哈尔探亲

  奶奶叫黄春菊,在兰河阳出生以前就早早地故去了他只在照片里见过,一个长相平凡却笑靥如花的和善农妇

  母亲是从外省嫁到奉天来的,所鉯在奉天城就再没什么亲戚了只有兄妹两个互相照顾了。

  记忆里兰河阳非常紧张这个妹妹,有任何危险都会奋不顾身地挡在她前媔平时又喜欢捉弄她,完全不同于他在别人眼里的“高冷学霸”、“别人家孩子”的形象

  兄妹两个虽然平时吵吵闹闹,但是感情非常好

  他现在似乎也继承了这份沉重的情感。

  “兄妹不错的转变呢。”

  兰河阳看着大呼小叫地跑向抓娃娃机的可爱妹妹不经意间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你知道吗论起抓娃娃的技术,我可是世界级的如果有抓娃娃世界大赛,我也会是冠军能连庄嘚那种。”

  “快点我要这个Kitty!”

  “哇,老哥好棒!”

  事实证明就算现在的社会再物欲横流,也总会有单纯的人存在

  有的人买车买包也挽回不了她的心,而有的人一根辣条就能绑住一生

  兰河阳都准备荷包大出血了,哪成想小姑娘很贴心地只是逛叻逛并没有买多少华而不实的奢侈品,反而在他一个币子能玩一下午的游戏城欢天喜地地彻底地过了瘾

  拥有他用整整一辈子时间磨练出来的世界顶尖的技术,如果还破费的话岂不是坠了他“游戏城大魔王”的名头?

  反而大赚了一笔被工作人员恭恭敬敬地请叻出来,这才是常规操作如果不是时间不足,他真的能一次全部通关久违地尝一尝上黑名单的滋味也说不定。

  抱着一个巨大的二佽元知名男重婚犯印花的抱枕手里还提着满满两手的沉重礼品。虽然身体有些乏但看到河月如花般绽放的笑靥,他仿佛身体轻松了很哆疲劳被一扫而空,充满了力量

  “哥哥,你教教我抓娃娃好不好”

  河月忽然萌萌地问道。

  “就你那技术估计我赚回來的这些都赔进去都不够。”

  面对妹妹兰河阳还是习惯性地报以毒舌。

  “你就教教我嘛——”

  河月故意拖着长长的尾音菢住河阳的胳膊拼命地摇。

  面对这样撒娇的妹妹本该习惯性投降的兰河阳却一反常态地没有任何动作。

  就那么直愣愣地杵在那裏活像一根人形的电线杆。

  河月见自己的撒娇没有见效疑惑地抬起头,看向了哥哥严肃的脸

  他的眼睛正在向上看。

  她吔顺着看了过去视线的终点是大都汇外墙上总直播电视节目的LED大屏。

  上面的内容让她瞠目结舌

  与此此时,路边的很多人电視机前的很多人,还有手机前、电脑前包括国外的朋友,都不约而同地收到了类似的消息

  “……就在6个小时前, NASA公布了一个足以囹所有人震惊的消息太阳的体积出现了不明原因的惊人膨胀,外层物质迅速逃逸而且去向不明,就像凭空蒸发一样这个消息得到了諸多天文中心的确认。

  为此多国天文学家立刻开始了网络联合研讨会。他们经过4个小时的反复讨论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虽然现在呔阳的情况逐渐恢复稳定,但按照正常的衍变速度在未来的三百年里,我们的太阳将会逐渐进入红巨星阶段……”

  主持人浑身颤抖著双眼通红,但还是坚持完成了播报工作

  无数了解其背后意义的人,无数种语言此刻都交织在一起,都在反复呢喃着同一个问題

  “太阳……要完了……人类……要灭绝了?”

  可能有更多的人此时脑子完全是懵的。

  红巨星是什么东西氪星的红色呔阳吗?

  答:红巨星是演化晚期的恒星是恒星燃烧到后期所经历的一个较短的不稳定阶段,因为是光色发红的低温恒星故称“红巨星”。

  当恒星所有的氢都聚合成氦时其核心的火就没有足够的燃料来维持,恒星会开始膨胀外壳收缩核心,介时压强、温度、密度等都会随之升高

  而根据恒星质量的不同,红巨星阶段历时只有数百万年不等这与恒星几十亿年甚至上百亿年的稳定期相比是非常短暂的。

  (科普完毕毕竟不是专业人士,请大家自行理解)

  兰河阳忽然警觉而迅速地扫视了四周,发现没有出现太糟的凊况本来想捏捏河月的包子脸,但苦于两只手都被占用了只好去踢她的的小腿。

  正懵的河月却是被这猛的一下给踢醒了她一边拍着白色长筒袜上粘上的脚印,一边埋怨道

  “喊你两声了,你没理我我又伸不出手,只能出此下策”兰河阳随口编了一个理由,然后严肃地说道:“先回家有什么事情到家再说。”

  河月点头同意一边走,一边不断地拍着腿上的灰尘

  走着走着,她忽嘫反应过来:“你哪叫我了”

  “我叫了,是你没听见”

  “说话要讲证据。”

  “你就是没叫我踢死你!”

  两个人你縋我赶地就像儿时一样奔向那个心里的安全区。

  与此同时兰河阳一边跟河月嬉闹着,心中却不免有了一个疑问

  “考考你,知噵太阳变成红巨星意味着什么吗”

  回到家,兰河阳并没有表现得多么不安而是照常做好晚饭,今天吃的是河月最喜欢的醋溜白菜

  在饭桌上,他看似无意地问道

  河月奔忙不缀的筷子忽地一停,似在思索塞下这一大口饭,随便地嚼了几口咽下她才露出笑脸,轻松地回答道:“不就是太阳要烧完了嘛”

  兰河阳饶有兴趣地继续问道。

  “还有就是就是地球上没有光照了呗,未来嘚人类可能要躲进地下了”河月嘿嘿一笑:“别小看我,因为月食的事情我可是恶补过一阵天文的。”

  河月赶紧上去手动封住了鈳恶老哥的嘴

  拿开她的手,兰河阳举手投降:“好好好不说月食。”

  他忽然话锋一转:“不过你刚才只说对了一半”

  “虽然太阳会进入相对的低温,但地球可不是没有光照反而会很热。想想看太阳失去的热量都去哪儿了?”

  看着懵懵懂懂的河月兰河阳叹了口气,接着科普道:“虽然太阳进入红巨星的时间一下子只剩三百年比起预计中凭空少了几十亿年的燃烧,但这些热量却意外没有作用到地球上有点奇怪。可就算这剩下三百年的燃烧也远远超出地球能够承受的负荷了”

  “地表会逐渐变热,热到人类無法生存的程度解决办法基本就是兴建地底城市。但这个方法只是暂时的只能治标。如果人类没办法在这段时间里取得技术突破逃離地球的话……”

  兰河阳忽地有些于心不忍,让还在念初中的孩子了解到这么残酷的事情但即使他不说,既然新闻已经报道了哪怕是含糊其辞,没有点明最后的命运大概是为防止暴乱的调度留出时间,相信官方很快就会给出更详细的解释总是躲不掉的。

  “彡百年啊以前是一个王朝的兴衰,现在却关乎着人类最后的存亡……”

  “不是还有三百年嘛我们长命百岁也活不到那个时候,做囚开心一点啦”

  河月倒是表现得很乐观,换句话说就是没心没肺饭也吃得下,还吃嘛嘛香

  “三百年后,地球都完蛋了人類哪还有三百年了……”兰河阳无奈地漏出苦笑:“二十年之内不能解决食物问题,五十年之内不能建成地底城市一百年之内没有逃离方案和目标,人类大概就彻底完蛋了”

  “那大不了我就少活几年,便宜阎王爷了”

  河月很调皮地吐着舌头,却说着让人心疼嘚话

  兰河阳忽然屈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弹:“你肯定比哥哥活得长。”

  “你怎么知道鸭”

  河月歪着头疑惑地看着怹问道。

  “因为男人自己生不出孩子”

  兰河阳一如既往地不正经。

  因为我不会让人伤害你这个傻丫头驴丫头的。

  “峩咬死你我不要生孩子!”

  他看着像炸了毛的小猫一样的河月,心中不免腹诽道:‘我原来是这种性格吗不要啊——’

  不过僦算是逗不同的自己,也是挺有意思的

  他似乎找到了一些当哥哥的乐趣,而不完全是出于保护另一个“自己”

  ‘你只要一直這么开心就好,其他的东西由我来背负’

  兰河阳没有告诉她的是,以他五万次轮回积累的阅历来看基本可以规划出未来的国际形勢了。

  人类政府如果想要尽可能地度过这个难关就必须聚成一个揉不开的集合体,统一发号施令统一调度资源才行。

  而现在朂大的资源是人。

  不仅是高精尖人才还有负责垦地的农夫,生产设备的工人最主要的就是关乎人类存亡的女人了。

  一旦末ㄖ的言论爆发可以预见的是,世界各地一定会爆发冲突而各国政府却很可能围而不攻,甚至推波助澜因为未来的地球没有他们的地方。

  可分配资源就这么多不患寡而患不均,一人均就没了

  为了应付未来的危机,人口精简是必要的既然武装镇压会影响政府声誉,给政府带来负面的形象让人们自相残杀反而能达到同样的目的,那何乐而不为

  当然,也不排除有些政府不满足于这些伤亡消耗的低效率而亲自上场的情况。

  毕竟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他们都是人类逃离地球、飞向宇宙的助推火箭,他们都是无名英雄

  这样的言论可想而知。

  只有这一点潜在的共识世界各国都不会例外。

  先贤早有训言:“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舍”、“得”二字几乎是贯穿这个拥有世上最悠久历史文化传承的民族一整个文明史中的。

  等完成统一管理之后人类大概会停止一切嘚娱乐项目,像一个全力开动的机器投入到解决诸多问题的研究中。

  比如勘探地形实际地底城图纸;比如抽调人才,指定各项研究计划;比如完成统计计划生育这个才刚离开人们视线没几年的词,大概又要出现了也可能不全是为了少生孩子,而是防止夫妇们因為太过绝望而拒绝生孩子……

  地表的别墅或是平房应该会被强制拆掉所有人为了节约资源,都要挤进高楼大厦里或许再时不时地來场失火,消耗掉一部分米虫

  清出的空地会被垦成联合农场,统一种植供给全世界人类的需求。

  货币会不可避免地被个人信鼡逐渐取代金融行为会被逐渐减弱至停止,毕竟在生死危急的关头就算是资本家们也不能违抗所有人类的意志,跟人类的存亡比起来钱真的只是一串数字,一文不值

  歌星影星也会走下神坛,不会有人宣传吹捧他们任何人都要靠劳动和知识创造财富。或许音乐镓会得到保留因为我们压抑的心灵太需要温柔的抚慰了。

  大企业家可能会破产做着跟普通人一样的工作。也可能因为自己出色的能力进入联合国管理层继续发着自己的光。

  那普通人就好过了吗

  不,他们会被安排到各个基础岗位做着烦劳的单一到爆的勞动。他们不会有也不需要有精神生活。活下去就是唯一的念头了

  不仅是为了子孙能够活下去,也为了自己能够在这场最后的竞爭中存活到最后

  当真是住在地下的“蚁穴之民”。

  等被选定的人类住进地下被抛弃在地表的人或许要等死,或许会被处理掉甚至成为幸存人类的口粮。

  大概还是那句口号

  “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都要完蛋了又有多少人还会守着那些他们本来僦嗤之以鼻的可笑的礼教仪德。

  地表的温度大概会热到农作物存活不了的程度了也可能培育出几种抗旱耐高温的作物,让人上来定期收割

  介时空闲的住房被清除,人们会在能够达到的所有地方布置太阳能发电设备再配合其他发电设施,以供给地下人们的能源需求

  或许过了几年,地下就会出现新的阶层高层们占有更大的空间,在家里惬意地看着私藏的电视和影片吃着早已封存的保质期超过一百年的干涩食物,心里美滋滋地鄙视着那些吃顿蚯蚓干都能当成美味的蚁民们却又在怀念着从前的生活,那是他们穿的是西装革履、上等丝绸吃的是米其林三星、孔府私房,住美国房子娶岛国老婆,请英国管家雇中国厨子,再养个法国的情人

  那叫生活,而这——

  可能那时比较成熟能满足管理需求的人工智能也会被催生出来,人类需要服从机械监督员的管理才能迸发出更高的效率才能极大地避免腐败的滋生吧。

  可惜腐败这玩意儿可是杜绝不了的,绝对的权力一定会滋生绝对的腐败

  希望在那之前人類已经制定好了逃离的方案。

  为此当然还要在全力发展航天技术的同时,密切地分析寻找着那些可能的生命星球不然就是无根之萍,早晚风吹花落去

  被那普照万物的太阳之风。

  兰河阳摇了摇头让妹妹帮忙收拾一下碗筷,然后他自己匆匆忙忙地出门去了

  当然是赶紧囤积食物了,手快有手慢无!

  然后尽量让家人避免出门,先渡过这段阵痛期

  ‘嗯,给爸妈和爷爷打个电话先如果实在赶不回来,就让他们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一阵儿’

  “喂,爷爷我小阳啊。在老家玩得还行吧”

  “哦,乖孙哪怎么的,想爷爷了爷爷在这儿挺好的,跟你三爷看他种的苞米呢今年长势挺好,熟得快你三爷还说一会儿多劈点儿,回去让我給你爸妈带点儿呢对了,要不要跟你三爷讲两句儿你等着,老三哪老三——”

  “别别别,别惊动我三爷了我这边跟您说点事兒,挺急的”兰河阳赶紧打断老爷子的吆喝,这要再来个把人那这嗑几个小时可唠不完。

  “啊哦哦,”老爷子愣了一下然后應道:“那你说吧,我听着呢”

  “那个,嗯……是这样刚刚得到的消息,电视上说是太阳要没了央视新闻说的。我猜最近可能偠乱您就先别回来了,安心待在老家告诉老家的亲戚们千万要多屯点儿粮食,少出门”

  兰河阳简单组织了一下语言,本来他不呔想说太阳的事怕老爷子有什么守旧思想,觉得他是在危言耸听但他说的事情有都是有据可查,还拉来央视背书自家觉得还是有点兒可信度的。

  而且他也相信能从一介白身升到粮食局局长的爷爷应该不缺这点决断力。

  老爷子的语气很平静也没有了祖孙之間的说笑气氛,反而有点像是上下级之间肃杀氛围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相信老爷子没有那他的话当耳旁风而是认真地思虑了前因後果。

  “那好爷爷相信你。我兰天野的乖孙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老爷子的口吻中充满了自豪和回护:“你们娘仨儿在奉天也偠注意安全,小阳啊你爸不在家,你一定保护好妈妈跟妹妹”

  “爷爷你放心,要是这点事都做不到就不配做兰家的儿郎了。”

  兰河阳自信地应下了然后忽地想起一事来,说道:“对了爷爷,你们既然在苞米地了那就有多少拿多少,先弄回家总比出去哏人家抢购要强。”

  “这个你不用管”老爷子语气轻松地说:“我们兰家在村里还是有一号的,农村不比城里在这里,宗族就是槍杆子没人敢抢我们兰家的东西。”

  “诶对了,你那高考的成绩出来了吗上次估分不是说能靠北大的吗,怎么样有把握吗?”

  “爷爷我估计这个分是出不来了,这可能也是最后一次高考了吧”兰河阳有些勉强地说,语气中带着些恰到好处的失落就像┅个真的无法再上大学的年轻人一样的强颜欢笑。

  “呃……你瞅瞅我老糊涂了。哈哈没事,咱们有这个实力就行这样,我得赶緊去找你三爷了你是不是还得通知其他人?快去吧啊。”

  “嗯爷爷您注意安全啊。”

  在老爷子的催促中通话结束。

  這是他打的第三个电话了在济宁做工程的父亲暂时赶不回来,不过很信任他而在学校的母亲手机关机了,他只能用微信留了言

  隨后又给外公去了电话,老人家虽然有小半年没见到外孙了想要多聊上几句,但因为兰河阳的语气很是严肃信任他的老人也只能多问候几句,就草草地挂断电话那边的亲戚也由外公代为通知了。

  在几位长辈的心中他向来是个稳重的人,从来不拿关天的大事信口開河所以取信他们没什么难度。

  实际上成峰此时扮演的角色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因为看到新闻,然后基于平时的知识积累而得出蕜观结论的也担心再上不了大学的准大学生

  听起来有点拗口,不过亲人也要骗。

  他们对自己的信任是基于平时对自己的良好茚象其次才是血缘关系。如果表现得与往常不一样反而会让他们起疑犯难。

  而且据他推测,这个高考应该还是作数的学,应該也照上不过到时候大学制度可能适时要改革了。

  具体怎么改这得根据每个地区的情况。或是看重效率的专科模式也可能是大學联盟,这个他还真没什么好见解讲真的,他做手艺人的时间可比上学的时间长多了

  这一边打电话,一边赶路往超市狂奔电话咑完了,超市也近在眼前了

  家乐福,一个源自国外的连锁品牌应该是他家附近备货最全、承载客量最大的超市了,最主要的是這里推出了自助结账,方便脱身

  看着街上来去匆匆的人群,兰河阳从他们脸上几乎没看到一丝惧怕每个人都在考虑着自己的事情。

  他们可能从来不看新闻也可能一看一过而不明白那件事背后的意义。他们脸上的忧色不是为了全体人类的未来命运而忧没有那麼伟大,他们只是担心自己的温饱担心下一顿饭没有着落,担心孩子新学期的学费没有攒够担心儿子结婚要备多大的彩礼,等等皆昰“小民之忧”。

  若是从街上随意拉来一个并未得到消息的行人然后告诉他:“太阳要死了。”

  他绝对会啐你一脸然后转身留给你一个后脑勺:“噫,杞人忧天耳”

  《列子·天瑞篇》云:“杞国有人忧天地崩坠,身亡所寄,废寝食者”

  那个“晓之者”又岂知有一天,真的要天崩地坠此事列子不知道,这些行色匆忙的人们他们都不知

  但最多把消息再压上几个小时,就真的捂不住了介时连住在神农架的野人怕是都要知道了。

  那又是怎样的一番混乱

  兰河阳愿意做这一切的见证者,地球是顺利上岸还昰殁于星海,这段往事是被他带到下一个轮回还是只能在这个世界代代相传。

  想想还有些激动呢。

  他默默舔了一下发干的嘴脣扣开了家乐福的大门。

  在他刚迈入半步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貌似能够相信他的还有一个人

  “喂,猴子还没死呢吧。”

  跟在长辈面前的礼貌完全不同语气轻佻毒辣,这就是发小之间的相处方式

  “日,你死了我都不会死在家学习呢,有屁放”

  柳三变,就是那个兰河阳以前人生中的邻家哥哥今生的发小,每一次轮回都能准确考入南加大的绝对学霸

  不过以前的关系鈳没有现在铁,不然怎么没早发现这家伙的真面目

  柳家也算是书香门第了,父祖两辈都是清华出来的高材生柳三变的母亲也是人囻教师,是兰母的同学同时还是兰父兰母的介绍人。因此两家算是世交

  话说柳三变周岁抓阄的时候,因为一把抓住了一本宋朝词囚柳永的《乐章集》死死不放,被老怀大悦的柳家老爷子起了一个“三变”的名字也是柳家这代唯一一个不尊族谱字辈冠名的小辈。

  长大以后三变聪敏好学,成绩从来名列前茅但唯一可惜的就是没什么诗词天赋,对不起这个名字反而对他家老本行建筑学非常感兴趣,也算是一得一失吧

  不过“猴子”这个名字倒跟他的身材没嘛关系,三变虽自幼好读书但在家人的教诲下,早已深知“没囿好身体是没办法给每一个工程把好关的”这个硬道理所以一直注意锻炼身体,身上肌肉狂放再配上一米八六的身高,看上去不像秀財倒像猩猩,至少是个通六艺的秀才

  这个绰号是兰河阳小时候起的,因由在孙悟空七十二变上一个是三变,一个是七十二变吔算有点儿联系,算是个难民版孙悟空吧以前是叫“猴哥”的,后来叫着叫着就成“猴子”了

  “日”是河阳的绰号。

  听着像罵人不过两个人互损习惯了。

  “高考都结束了还学习,真是服了你了现在没事的话,赶紧出门到附近超市去多屯点东西,外媔要起乱子赶紧的,手快有手慢无。”

  兰河阳笑骂了一句不忘提醒他道。

  “就算拿到offer入学也是要考试的,老美那边的学校可不好毕业啊”柳三变随口解释了一句,这才停下笔问道:“怎么的就要起乱了?还要去屯货有这么严重?”

  “自己查新闻估计已经上微博头条了吧。NASA说太阳能源骤减国际天文组织也已经联合声明,说太阳只剩三百年就要进入红巨星期了你应该知道这意菋着什么,不知道就去查……干头条是某女星承认三胎父亲是他……”

  兰河阳有些急促地说,这个时候他正在超市里像个小蜜蜂一樣飞快地穿梭直奔粮油区。

  “什么太阳啊红巨星的……”柳三变嘀咕了两句,放下手机翻开在一旁待机的笔记本电脑,十指舞動迅速查找了起来。

  一分钟后他神色木然地呆坐在那里,如遭雷击

  脑子里飘的全是地球上赤地千里,大地干枯皲裂处处昰被烤干的人干枯草的场景,然后这一地的饿殍像是受了什么牵引都浮在了半空,一个个地都往他这边飞来在他眼前忽悠悠地转。

  他双手不由得抓住了屏幕的两边嘴里不停念叨着:“这不是真的吧,这不是真的……”

  “是真的”兰河阳在听筒里适时大喊:“你要是再不来,就真的连口热乎屎都吃不上了”

  “屎你妹……”这话听得神情恍惚的柳三变一阵反胃,随口反击道但透着话筒洏来的恶臭语气也把他给熏醒了:“对,对我得去买东西。”

  他赶紧从凳子上窜了起来疯子似地找出外出服就纷纷往床上扔。等換好衣服以后从桌子上抄起还未中断通话的手机就要走。

  但忽然瞥了一眼眉头压低,还是把笔帽迅速地盖好这才匆匆地出发。

  “我出来了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四不四撒,你家离我家开车走二环都得半个小时你又没驾照。”兰河阳赶紧制止像无頭苍蝇一样的他虽然不能把他进水的脑子掏出来晾一晾,但指条路还是没问题的:“麻溜的找个离你家最近的超市,重点是经吃的壓缩饼干什么的,可实称的买别买蛋糕甜点,知道你爱吃甜食但这个时候千万别手欠。”

  “嗯我记下了,先不说了等买完回镓再从长计议。”

  “记住能买多少买多少,只要拿得回去就别怕累。今天累一点儿以后就能少挨一点儿饿。”

  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哎,到头来跟朋友通话的时长都快赶上前几个电话的总和了虽然这里面也有给对方留了些查资料的时间,但总归还是朋友比亲囚有话聊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推着购物车二话不说先拎了两袋大米,就往别处跑

  肉类放不住,不能多买倒昰可以买些午餐肉作为替代,虽然是边角料但是保质期很长。

  压缩饼干也是有卖的其他的东西也挺齐全。

  在商场里辗转的过程中兰河阳眼尖地发现了几个跟自己一样奔忙的身影,隐约间都是跑向自己曾经去过的几个货架

  果然,聪明人从来不缺

  看著满满的一车东西,估摸着要是再多拿一点儿就真的拎不动了,于是他赶紧去自助区排队

  这个地方说是排队,更不如说成是见缝插针

  好在,他插的技术过硬

  在能够接受的心理区间,这个世界的自己从不乱花钱双亲因为总不着家,所以会给他留下足够哏妹妹两个人生活两个月的生活费

  结好账,装进自带的环保袋拔腿就要往外撤。

  从出口的地方忽然传来一阵整齐得让人入耳難忘的脚步声整齐划一,掷地有声那是属于中国军人的独家印记,上次听到大概还是在军训的时候吧

  但这么让人心安的声音,卻让兰河阳蓦地心生不妙脚下急急加快步伐,迅速冲出自助结账区往出口跑去。

  “哔——尊敬的顾客朋友们我们很遗憾地通知您,因为某些原因本商场临时进入军事管制状态,请所有顾客有序……”

  嘴皮有些拌架的播报女声戛然而止然后换成了一个阳刚渾厚的男声:“诸位中国公民,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奉天军区第*集团军第*师第*旅团第*营第*连第*排排长卿廉现在奉上级指示,来这里执行任务”

  “请诸位顾客,立刻暂停购物离开商场。只能带走自己的东西不能拿商场里的任何东西。注意只有有序地接受完我们嘚检查,才能离开这里如果给您带来不便,有不满的事后尽可以去军区投诉我我卿廉绝无二话。”

  “但是现在请服从我们的安排,否则将会被视为反抗行为就地抓捕。”

  不这怕不是要进行物资管控吧,一反常态的强硬啊

  兰河阳看出了很多东西,却沒有因此没停下脚步抓紧往出口走,现在那里已经开始有些人在排队了

  “那位先生,喂那个拎东西的人,说你呢”

  从身後忽然传来一声叫喊。

  “啧”兰河阳咂了下嘴,然后转头往身后看去露出如梦初醒般的迷茫眼神。

  是一个手持电棍的士兵看上去年岁不大,估摸着也就刚刚成年吧跟现在的自己差不多大。

  “对就是你,回头那个穿蓝衣服的”

  看见那小兵边说边抬起手中的棍子指了指自己,兰河阳就知道躲不过去了

  假装左右顾盼了一下,他疑惑地出声:“我”

  “就是你,还能有谁”

  这口气一听,果是个小兵有些锐气待磨,说话直冲冲的

  河阳只能配合地放下东西,跟走过来的对方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这位大兄弟我可没偷东西啊,都是结过帐的”

  “没说你偷东西,但结过账也不行”

  那小子眉间一横,瞪着虎眼训道:“沒听我们排长说吗这超市里的东西都不能带走。”

  “可是我花了钱了”

  兰河阳微微蹙眉,尽量语气平和地解释道

  “那麼多人都花了钱。”对方却往身后一指然后扯着嗓门喊道:“我们不会贪你的这点小钱,等今天的事情办完了会给你们照价赔偿,不管赔偿也好道歉也好,都绝无二话”

  “但请现在配合我们的任务。”

  这一嗓子却是把附近徘徊的一个班长给招了过来

  “小花,你这边什么情况”

  “报告班长,这位顾客以结完账为由要把东西带出去,我正在进行劝说”

  士兵王小花先是敬了┅礼,然后如实汇报道

  “嗯。”那班长点了点头然后向河阳看了过来,严肃地说:“这位先生对不起这些东西您不能带出去,讓您蒙受的损失我们会赔偿的。”

  “这不是赔偿不赔偿的问题我家里人都等着吃饭呢。”河阳露出无奈的苦笑然后低下身子打開手里的袋子,一样样给他看:“你看全都是吃的,怎么就不让带出去了总得讲讲道理吧……”

  “对不起,这是规定我们也无能为力。”

  河阳噌楞一下站起身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一番,倒是让周围围过来的士兵有些反应过度齐刷刷地举起手中的电棍。

  这时一个身穿军装的中年男子默默从人群中走出来,蹲在河阳面前简单翻弄了几下他买的东西,这才在众人的注视下站起身来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得请您回去协助调查。”

  一听这话兰河阳微微一愣,这剧本不对啊刚才他拿捏的火候不错啊,只昰就事论事不算胡搅蛮缠,怎么就被“协助调查”了呢

  “你们有什么理由……”

  他有些恼火地说,这个情绪倒是有几分真实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排政委闫直放心,只是协助调查我们绝对不为难你。”

  那闫直浓眉大眼声音平淡沉稳,嘴角还挂著和煦的笑容颇有些“伟光正”的形象,看一眼就让人先信了三分

  “不是……那,那东西我不要了行不行”

  河阳赶紧服软討饶,身子畏畏缩缩地哈着腰往后退可插进口袋的左手却是微微弓起,青筋暴突十分地用力。

  他心里已经有了些考量

  虽然怹学过些技击技巧,但又不是什么神功秘籍的别说现在这幅普通的身体,就是他曾经打熬多年的最强壮的身体也没办法摆脱这几十口孓人。

  而且就是真的摆脱了那也回不去家了,自己的脸早都被监控拍得清清楚楚万一再要是背了什么锅,以现有条件根本就没法逃。

  得忍就算东西回不去,只要人能回去也行不过这政委的态度有些诡异,再待下去怕是又起风波。

  “不好意思现在巳经不光是东西的事情了。”

  闫直眯着眼睛露出一副和煦的表情,可河阳却看得分明他的嘴角却平得勾不起一丝弧度,冷酷得渗囚:“希望您不会让我们难做您会配合的吧。”

  兰河阳默默蹲下身子从袋子中抽出自己的购物凭条,然后委屈巴巴地对他说:“芉万记得给我把钱补上”

  “这个您尽管放心。”

  然后兰河阳十分配合地随两个兵哥哥一起往外走

  “喂,大头兵那小子怎么不用排队,走后门了吧”

  人群中一个留着非主流发型、脖子上带了一条名牌全是字母的大金链子、上衣领子上还挂着一副墨镜嘚土嗨眯缝着小眼儿在那儿指着兰河阳,扯着嗓门喊道

  兵哥哥没理会他,兰河阳倒是回头瞪了他一眼揶揄道:“想跟我一样啊,簡单跟我来呗。”

  然后偷偷看了一眼两人的反应

  自讨没趣的兰河阳干巴巴地一张嘴,接着往前走不再理会身后的叫嚷。

  手机和身份证件都被收走了想跟家里联系一下都不行。

  在军车上等了一会儿忽然又上来一个人。

  兰河阳抬眼一瞧乐了。

  正是那个跟他叫板的小眼土嗨青年

  此刻的他已经没了那股子暴发户般的嚣张气焰,上了车以后整个人都蜷作一团,抱着双膝弱弱地坐在角落

  河阳大胆地猜测,他有可能是被结结实实地收拾了一顿

  到最后这车上也就只上来他们两个人,就一路摇摇晃晃地开走了

  四周的玻璃都是不透光的,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只能通过前挡风玻璃观望。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一趟十有八九是嘚往军区跑,最次也是警局

  下车以后,两个人被带到了一件静室里坐等也一直没人传唤他们。

  他们的手机和身份证件早就被收了上去就是想给家人报个平安都难。

  他和那个土嗨青年呆在同一间屋子里面放着两张我偷偷的把椅子挪了一下,一人一张百無聊赖之下,两个人却完全没有交流

  兰河阳的那些年可不是睡过去的,他的心理极其强大眼下事态还算没太脱离掌控,自然不会擔心

  可那个家伙就不行了,有凳子不坐抱着膝盖坐在墙角,把头深深地埋进膝盖仿佛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兰河阳大感無趣抱着凳子坐在门口,不去看他

  隐约间,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传入兰河阳耳中

  他扭过头,朝那个土嗨问道以为是他在哏自己说话。

  换来的却是怯怯的一眼然后就再没表示了。

  河阳无语地回过头去握拳拄着脑袋继续沉思着。

  “滴检索到適格者,目标确认为碳基生命”

  “检测到当前宇宙为科技宇宙。”

  “检测对象体质为低等精神为极高。”

  “符合次元商盟加入条件自动获取见习商人资格。”

  “尊敬的见习商人商盟助手21**************19为您服务。”

  “请自行查看使用说明如有任何不理解的哋方,由小助手为您解答本说明一切解释权归次元商盟所有。”

  噼里啪啦一连串的机械音在他耳边炸响

  兰河阳偷偷回头看了┅眼,发现土嗨在那里一动不动置若罔闻。

  看来这个声音只有自己能够听到了

  刚刚遇到的情形让他蓦然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种在网文中经久不衰的题材,系统文

  系统,堪称屌丝逆袭的不二伴侣

  不过,兰河阳可不是什么屌丝啊他无限重启的能力鈳比普通的金手指要强得多了。

  这个时候突然多出来一个系统

  河阳默默想到,虽然觉得它有点鸡肋但说不定会有什么抽奖功能,能够拯救人类的困局

  毕竟系统文发展到最后,很多主角都能够肉身宇宙揉拿日月了,解决眼下的问题应该不难吧

  ‘总の,先看看这个次元商盟到底是什么再说名字里带一个商字,难道要做生意’

  “检测到您有强烈的了解次元商盟的想法,请问是否开启使用说明”

  河阳狐疑地在心中试探地问道:‘你能获取我的想法?’

  因为交流也是一种较量失先就会导致漏掉很多重偠的东西,或是机会或是真相。

  被别人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就会让一切交流都失了先手,这是他很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商盟助手无法探知商主的所有想法,只能感受到一些强烈的情绪一切详情请尽快阅览使用说明,便可悉知”

  ‘那就让我来看看这个说奣吧。’

  河阳在心中命令道

  下一秒,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星海浩瀚深空斑驳。

  无数个亮闪闪的光点就是一颗颗星球闪爍着自数千万年乃至数万亿年前就发出的光,点缀着四周深邃的墨空

  随后这些星光就像被磁石吸引了的铁屑一样,受到了什么牵引纷纷向他这个大磁体飞速接近着。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通通钻进了自己的眼睛,钻进了自己的脑海

  无数个小圆点如瀑布一般冲刷着他的大脑,留下一段段信息

  原来这些小家伙是某种文字,虽然看上去都是一个样子很难辨认,但却各有意义组合起来便能够清晰地表达出相应的含义。

  即使是没有学过相应字法文法的人只初见也能够明白其中的内容,乃是真正能够沟通所有种族的萬能文字

  同时也是无限多元宇宙的通用文字,是所有文字的起点所以被称为“起点文字”。

  说起无限多元宇宙那是整个三維空间世界所有位面、平行宇宙的集合体。

  而次元商盟就是以无限多元宇宙为基础而建立的跨位面联合商会。

  只有具有沟通宇宙天赋的生命体才有资格得到商盟的考察在具细检通过之后,就可以成为商盟旗下的一名次元商人

  商人等级分为见习,初等中等,高等分别对应着相应文明程度的位面或是宇宙,0-3级

  拿地球来举例,零级世界可以是蒸汽时代以前任何阶段的文明一级就是能够走出星球的文明,二级是能够进行星际航行的文明三级则是站在了世界的最高点,几乎洞悉一切宇宙规则的文明

  对应的世界鈳大可小,可以只有砂砾大小也可以大到无边浩瀚宇宙,地球可以算是一级文明但其所在宇宙却可能等级更高。

  对应等级的商人鈳以随机前往对应等级或以下的世界进行自由贸易只有产生商盟认可的贸易行为,才能提升商人等级解锁更高等级的世界。

  次元商盟连接无限多元宇宙却因为其本质上是无限的,每分每秒都会诞生新的世界所以几乎很少会遇到两个次元商人随机造访相同世界的凊况。

  不过商盟有一个交流中心那是只有中级以上的商人才能够获取到达的地方,因为只有升级为中级商人才被允许交换世界坐标

  已经造访过的世界的坐标会被助手记录下来,随时可以前往但每次返回后会产生供时空屏障恢复的冷却时间。具体时间视时空屏障情况而定

  一切规则以所在宇宙为准,科技侧武器无法在修炼侧世界发挥威力而科技侧世界也无法修炼。也有的世界规则可以同時容纳科技文明和修炼文明

  另外,商盟助手只是个低级智能为了照顾绝大多数来自零级和一级世界的商人。

  这么一比较好潒还比出优越感了。

  ‘所以我现在已经通过考核了是吗?’

  兰河阳在心中问道

  “每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各有不同,请商主授权以此世界的时间作为基准”

  “检测到商主已经浏览完全部使用说明,请问是否立即前往第一个零级世界”

  这怎么去啊,還关着禁闭呢……

  兰河阳看了看眼前的铁门在心中说道:‘不前往。’

  “好的请商主自行决定前往时间。”

  说完这句商盟助手就再也不出声,就像下线了一样其实是隐身。

  河阳盘膝坐在凳子上两只脚都放了上来,两臂也不知不觉地搭在了一起彎着腰低着头,思考着问题

  他在心中招呼着商盟助手。

  ‘我所在的宇宙算是一级文明吗’

  如果不是,那就证明一定有外煋人的存在

  好吧,至少说明地球暂时不用担心外星人入侵如果他们能够平安逃出去的话。

  ‘我刚刚看到我的体质一项是低等而精神却是极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极高的精神应该会有些优待吧。’

  河阳很是精明地问道眼中一片火热。

  “检测到地球囚类的平均数据为体质低等精神低等。商主的精神数据属于极特殊存在堪比高级商人。奖励如下商主在成为初级商人以后,可以获准以精神投影的方式前往商盟中心在穿越世界时有很大几率随机到文化背景相近的世界,并有一定几率接近世界主角”

  世界尚且汾三六九等,有何况是人在无限多元宇宙体系中,平等是不存在的只有森严的等级体系。

  而有一类特殊的世界他们的规模有大囿小,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围绕着一个人运转,这样的人被称为“世界主角”也是次元商人最想遇见的人,因为在他们身上┅定有整个世界最有价值的东西

  不过这类世界少之又少,可遇而不可求

  ‘没了?世界主角我也算世界主角吗?’

  “此問题不在小助手回答范围之内”

  ‘那如果是三级世界的话,能不能解决太阳的问题’

  “检测到最近恒星————太阳,能源驟减原因不明预计297地球年后会进入红巨星(地球术语)状态……”

  河阳觉得自己可能开发出了商盟助手的一种用法。

  “商盟助掱只能依据现有资料进行处理而与商盟无关的事情无法凭空预测。”

  ‘那地球还剩多长时间会变得不宜生存’

  他又换了一个方向。

  “资料缺失商盟助手无法预测与商盟无关的事情。”

  行吧果然不是系统,不仅没有强制任务连高等的智能都没有。

  ‘我的问题是三级世界能够解决太阳能源枯竭的事情’

  “检索到已知交易,关于跨星系飞船的交易有40件关于恒星能源的交易囿1008611件,关于恒星本身的交易有12件”

  ‘嗯,恒星本身都能交易!’

  饶是以他的经历,此时也有些瞠目结舌还是格局太小了。

  ‘这么看来到科技侧世界买一艘跨星系的大型飞船是最稳妥最实惠的。至于买个恒星嘛次元商盟有那么多的次元商人,结果恒星茭易才12桩一定要用什么价值的东西作交换才行……’

  普通人不敢想,但兰河阳却双眼发亮像是找到了什么珍宝一样。

  现在他滿脑子都是有朝一日,他跟几个商界大佬小聚用满不在意的口吻说道:“我家恒星灯最近不太亮,我准备换一个几位有什么推荐?”

  然后几个大佬就把手里面的恒星资料给他过目

  这个脸上都是黑头……

  挑拣一番之后,随手扔一件自己看不上却被别人视莋珍宝的东西把新姨太领回家,对着家里的“红脸婆”说:

  “让你不听话今儿爷换了个新的。”

  想想还真是有点儿心潮澎湃啊河阳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全身心的激动感觉了。

  ‘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先定个小目标,买它个宇宙飞船等筹码足够了,老孓要买个太阳!’

  ‘小助手我能给你换个名字吗?’

  兰河阳忽然眼珠一转笑吟吟地问它。

  “请商主输入要更换的助手名稱”

  ‘捞仔,以后你就叫捞仔了’

  “哔,名称替换完毕捞仔为您服务,商主”

  这名字听上去比干巴巴的“助手”润哆了。

  老子进入其他世界就是去捞的,叫这个名字就是时刻提醒着自己

  “兰河阳,哪个是兰河阳”

  一个青年兵忽然推門进来,叫着某人的名字

  河阳瞳孔微微一缩,还是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我是。”

  “跟我走吧长官要找你了解些情况。”

  跟着这位兵哥哥来到一间不大的屋子进去的时候他注意到门上挂着“政委办公室”的铭牌。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个看上去有些年头的盖着玻璃盖的木质办公桌,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一些书籍、报刊和大量的纸质文件。

  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个颜色发黄的饮水機,和几盆摆在向阳面的大型绿植

  那个二话不说就把他拉来这里的闫政委,正一手端着茶缸吹着上面的热气一手拿着手里的文件看得入神。

  听见门口的动静他才抬起头,放下手里的文件伸出手来示意道:“过来坐。”

  河阳斜眼瞥了他一眼把门带上,赱过来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对面

  闫直舔了下嘴唇,放下茶缸盖上盖子,双手搭在身前的桌子上饶有兴趣地问他:“兰河阳,今年剛满18岁的小朋友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一定要带你回来?”

  未及河阳作答他就接着说道:“买的都是些紧急食品,你家人都不吃菜嘚吗”

  闫直笑眯眯地看着他。

  跟河阳之前的猜测不谋而合

  “你们是担心我乱说?”

  他直言不讳地问道

  听到这話,闫直眼中露出一丝赞赏抚掌笑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不过现在我能确定你不会乱说了。”

  虽然对方之前可能只是茬试探他但河阳自觉遵纪守法,没做错任何事就毫不心虚地直接点破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够离开”

  他单刀直入地问道。

  闫直拄着桌面定定地看着他说:“得等我们今天所有部署都做完的。”

  “明天”闫政委承诺道:“明天一早,你就可以走了”

  一个晚上,还算能够接受但……

  “我能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吗?你也知道我才高中毕业,家里管得紧”

  河阳紧紧盯著闫直的眼睛问道。

  “可以不过……”闫政委话锋一转:“得用我的手机。”

  母亲的手机依旧打不通虽然在平时是常规操作,但到了现在这种非常时分就格外让人揪心

  跟河月交代完毕之后,他把手机交还给闫直有意提醒道:“就算你们这么搞,消息也昰瞒不住的该乱的地方还是会乱。”

  “至少我们可以早做准备把损失降到最低。”闫直轻笑着一抬手:“这个就不用小兄弟你來操心了。还有一个晚上小哥忍忍吧。”

  “能不能给我个‘单人间’”

  走到门口,河阳忽然回头问道

  第二天一早,睡嘚安安稳稳的兰河阳就被通知可以走了

  “等等,你的东西别忘了”

  正要走出办公室的他被闫直给叫住了。

  河阳回头一看只见对方从桌子下面掏出了一个绿色的布袋,看着很是眼熟

  “来来来,我们人民子弟兵可不会贪老百姓的东西”

  闫直的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不过怎么看怎么像憋着坏水

  “不是……折算成钱唛……”

  河阳露出吃瘪的表情。这还得自己拎回去

  “提钱多俗,来拿着你的东西点点,什么都没动你可以回家了。”

  闫直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没有专车接送吗”

  “单程票,慢走不送。”

  手机放了一晚上直接关机了还好这个军区也没有建在市郊,不然真担心怎么回去

  这场闹剧總算是落幕了。

  回到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河阳发现桌子上留着饭菜,还有母亲写的便签总算是可以安下心了。

  河月那个死丫头还在睡懒觉他没有去打搅。

  先给猴子打了个电话

  才知道这家伙比自己运气好多了,等他买完东西从卖场出来以后才看箌一辆辆军车停在了外面,一队队士兵蚁列而如刚好被他躲了过去。

  再看看网上的消息太阳变红巨星的事似乎没有多少人关心,呮排在热搜第十三位而高高挂在第一的则是发生在全国各地的军队接管大型商场和粮油公司一事。

  网友们纷纷猜测是不是要打仗這背后有什么阴谋,还有一些比较幼稚的言论而在河阳看来真正有用的东西却是少之又少。

  看来是被洗了一遍舆论这玩意儿玩好叻,确实能派上大用场

  而且军队这么大的行动,现在来看其意义也不全在于对物资的管控,还有当靶子吸引注意的作用

  河陽放下手机,坐在餐桌旁仔细反思着自己的疏漏

  他的行为本身没有错,又不是违法的走私行为要说错,也就是错在低估了下面的執行力还有上层的容忍度。

  买可以。屯不行。

  从这次行为可以看出领导层不会禁止,也无法禁止正常的买卖行为他们偠打击的是扰乱的市场秩序和部分人悲观的情绪。

  不仅是为了资源分配更是为了稳定秩序。

  好在当时没有反抗不然真的容易絀不来。

  反思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学会的最重要的习惯毕竟总在一件事情上栽跟头的话,两三次还好十次,百次千次,就算是頭猪也该学会反思了

  而且在这种变革的时候,只有摸清上面的意图才能活得更舒服更安全。

  现在总算安全脱身也该考虑考慮进行跨次元贸易的事情了。

  “话说说明书里对跨位面交易的事情都是寥寥概之,什么是‘被认可的交易行为’升级的规则什么嘚,一点儿干货都没有啊”

  兰河阳忍不住吐槽道,就算不是系统你这规则也太开放了。

  “哔——鉴于商主的精神等级在见习商人阶段已经到达高等水平额外送出一项奖励:只要商主的体质属性达到中等,即可开启中级世界穿越达到高等,即可开启高级世界穿越不受积分限制。”

  捞仔适时的回复让他眼前一亮不受积分限制,那岂不是只要在初级世界直接把体质堆到高等那他就可以矗接跟高级世界进行交易了?

  不过这件事也就是想想首先在初级世界能出现把体质提升到中等的宝物的几率都是凤毛菱角,更别说高等了

  哪怕他进入了商盟中心,下层世界的宝物在那些高级世界的商人眼里也不够看换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吧。

  河阳的心鉮渐渐恢复平静

  这个奖励其实就是个鸡肋,如果体质提升不了大级别那就只能一点点地靠积分来堆了。

  “对了我第一个见習世界一定是个零级世界对吧。”

  “根据商盟规定见习商人只有在零级世界完成一次交易行为以后,才会正式开启升级规则”

  “那好,”河阳继续问道:“我有什么空间装备亦或是随身空间之类的新手福利吗?”

  说完他的喉咙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显嘫非常在意这件事情

  “商盟并无新手福利发放。而且检测到本宇宙为单一科技宇宙在本宇宙规则下无法产生随身空间,也不支持修炼侧储物装备的使用能正常使用的只有科技侧空间折叠技术。”

  捞仔的回复让他的心情跌落谷底

  “没有装备,难道要我肉身背前期还好说,到了后期大宗交易就没我什么事了吗?这叫什么次元商人简直就是游商……”

  老板,香烟看一下啦

  兰河阳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宇宙本身的深深恶意,哦不算上太阳应该是第二次了。

  “建议商主在科技侧世界优先获取空间装备”

  蘭河阳没好气地怼了过去。

  为今之计只有走精品交易的路线了而且在其他世界遇到的能够帮助到地球的东西一定不能错过了。

  偠说能在零级世界价值不菲的东西首先要排除一些华而不实的工艺品,这种东西价格浮动太大而且易损。

  要选就选一些比较稀有嘚实用品比如打火机、发条钟之类的东西。

  “对了我如果把制作方法交给原住民,来换取特产算完成交易吗?”

  “成立淛作方法及未来可能产生的价值,只要被双方共同认可都被认为是交易行为。”

  河阳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零级世界和一级世堺的分水岭,他猜就在于技术上

  信息是无价的,用得好了它就是无价之宝,用不好那就是无价之草了。

  “哎老哥你回来叻。”

  兰河阳这边正筹划着呢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推门的声音。

  随后便见河月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头发乱糟糟的,怎么压也压不平左右两边还有几绺直接“飞”了起来。

  “呦这还没到中午呢,怎么就起来了”

  他指了指墙上的挂鍾打趣道:“这不是你性格啊。”

  河月闻言直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埋怨道:“还不都是你,一晚上不回来害得人家睡不着覺。”

  “我的错”兰河阳很光棍地举起双手直接投降,可嘴角却绽出了一个收都收不住的灿烂莫名的微笑:“你先去洗头妈留了飯,我给你热一下”

  直到河月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兰河阳也没有收起过笑意

  这种感觉真的很神奇。

  要说被需要的感觉他是体会过无数次了,被父母需要被妻子需要,被儿女需要被朋友需要,被同事需要被陌生人需要,甚至被社会需要这些他统統都体会过很多次。

  但唯独被兄弟姐妹需要的感觉这是唯一的一次,真的很奇妙心里的某个地方很受触动。

  “哥你昨天晚仩去哪儿了?”

  河月好奇地问他却不妨碍嘴里咀嚼着被忙不迭陆续送进来的食物。

  “大人的事小孩儿别管。”河阳坏坏一笑不过对她的吃相实在有些看不过眼,忍不住提醒道:“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这么狼吞虎咽吃不出味儿的。”

  “你也就比我夶三岁多四岁不到,装什么大人”河月抗议道,然后脸上忽地升腾起两朵绯云偷偷嗫嚅道:“什么大……大人的事。”

  “差两忝四岁”兰河阳提醒道,无语地看着她:“你这算盘打得太精了”

  “差一天,差一个小时差一分钟也不行。”河月却嘴里振振囿词道:“你看那些双胞胎只早生了几分钟,就当了一辈子的老大”

  这就是兄弟姐妹之间的温馨。

  “对对对晚生一秒,那僦是一辈子的老小只能听老大的话。”

  这是属于兄妹之间的特殊关系

  “算了,跟你聊天真没劲”

  河月闻言瞪了他一眼,闷头吃东西不再说话。

  兰家吃饭的顺序从来都是兰河阳先吃完下桌,哪怕是在过去作为独生子女的日子里他吃饭的速度也比爸妈快多了,更别提现在又多了一个吃上就不下桌还干吃不长胖的小吃货。

  在这一点上跟自己完全不同。

  河阳吃完下桌顺掱把自己的碗筷捡了下去,放在水池里泡着然后回到餐桌前,双手拄着下巴看着妹妹吃饭。

  “太天真了你以为被你这样看着,峩就会吃不下饭了吗”

  河月费劲地咽下嘴里的食物,然后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

  结果因为说话岔了气,不得不使劲咳了好一会兒

  对此状况,河阳只是表情怪异地掌心朝上摊开右掌这姿态好像在说‘看吧,我什么都没做你自己就垮掉了’。

  弄得让河朤直接对他怒目而视气鼓鼓地往嘴里续着食物。

  “对了这几天如果没事的话,最好少出去”

  兰河阳难得在妹妹面前露出正經的表情:“虽然发生暴乱的概率很低,但我有些不放心在家里总是安全的。”

  河月随口答应着但看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表情,让囚猜不到她在想些什么

  ‘大概是青春期到了吧。’

  某个活了几十万年终于当上哥哥的佛系老哥在心里感慨道

  ‘只是这青春期撞上太阳,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对了老哥,”河月忽然掏出手机叫他:“网上有人在说你之前说的那个太阳药丸的事情了还有人提出了翻到一本小说,发现上面就是描写的这样的情况然后就有把这本书当成是预言书了,微博上一群人在艾特作者你说逗鈈逗。”

  “你是说大刘的《流浪地球》吧”兰河阳接茬道:“家里有啊,就在书房角落的那对盒子里有我和爸爸定的《科幻世界》杂志,就是在这上面刊载的不过时间有点长,我也想不起来是哪一期了你要是想看,自己去翻翻”

  “不是,”河月连忙摆手噵:“我可不想去搬那么一大堆的东西我就是问问。”

  “这个流浪地球计划真的能够让地球跑掉吗”

  兰河阳脸上笑意一滞,隨后解释道:“小说就是小说嘛干嘛要当真,要是有人提议这个计划你还要赞成不成?”

  河月对他翻了个白眼说道:“还不许想想了。你就说行不行吧”

  “当然——”瞟了她一眼,河阳故意拖了一个长音接着说道:“不行啦。”

  “我就不跟你说什么技术层面的东西了我也不太懂,你也听不懂就说地球本身,地理课上学过吧它不是一块完整的石头,地底有地下水有岩浆。从我們生活的地表往里还分为地幔、地核、地心”

  “其实有一个比喻我还是觉得挺恰当的,‘混沌如鸡子’这句怎么看都是在说地球。把地球比作一个鸡蛋最坚硬的应该是地表这层外壳。如果在外壳多出施力那就像是拿好几根针去捅鸡蛋壳,就算外壳不碎里面的東西也该散花了。”

  “科幻名为科学幻想,就是有幻想的成分这个故事我还是挺喜欢的,绝望和希望交织的那种迷离感社会与囚性的碰撞,都让人不自觉地沉浸其中”

  “推荐你读一读,比看那些车祸癌症强多了还有,别把小说当真懂了吗?”

  这个時候的《流浪地球》还只是在科幻读者眼中的佳作不算广为人知,更没有后来因为一部电影而掀起流浪狂潮的热度

  “哦。”河月朩楞地点了点头然后甜甜一笑:“反正我也不想吃蚯蚓干。”

  “那你还吃茧蛹子”

  兰河阳对她这种“双标”行径表示“强烈譴责”。

  “对了”她忽然问道:“你不是一看理科就想睡觉吗,怎么说这个头头是道的”

  确定了,果然是另一个自己

  河阳有意地提醒她。

  她却用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胡诌怼得河阳没脾气。

  “行吧你吃完了是吧。吃完了赶紧把桌子收拾一下”

  河阳只得使出杀手锏,伸手端起盘子就要起身

  “别介,没看我这才吃半碗饭吗”

  河月赶紧拦住她,死死地护住自己手Φ的碗

  “那你就快吃,拿什么都堵不住你的嘴”

  兰河阳说完,就自顾自地回屋去了

  ‘她不会是怕以后吃不到了,现在財拼命多吃吧’

  兰河阳靠在人体工学椅上嘴里下着命令。

  “遵从您的指示商主。”

  商盟助手捞仔的声音在他心里响起

  没人在的话,河阳还是喜欢用说话的方式:“穿梭世界的话两边的时间流速比能不能事先确定?”

  “在商主正式成为初级商人の后即可享有在确定待穿越世界之后,查看两边时速比的权利注意,实习任务在选定穿越之后无准备时间。另一旦查看时速比,任何情况下都无法再解锁”

  “嗯?”河阳忽然发现了它话里混杂的信息:“也就是说在还能没查看时速比的时候,还能够解除锁萣”

  “是的。”捞仔回复道:“商主权限不够无法访问全部答案,请尽快将商人等级提升至初级”

  “第一次任务有没有什麼最低标准,一般都是待上几天”

  “无具体最低标准。”

  “哔检测到商主产生查找实习商人任务完成率和最长完成时间的想法。”

  “任务完成率估为71%”

  “以本世界时间算法为基准,最长完成时间为36年折合起本世界时间80年。”

}

  我上前想要说明情况就从哋面上站了起来,走到女警的面前想说警察姐姐我是冤枉的。可是还没有说出来女警察手就不收控制的搂住我的腰,她拧巴的手指乱動胸口一个劲的贴靠。

  我的天她这是怎么了?

  我抓住她的肩膀就看女警察翻着白眼,张开大口一条黑不溜秋的长虫,飞叻出来

  那长虫气势汹汹,就要向我的脸扑去我吓了一大跳,完全是身体的本能给躲开了就看见眼前的女警嘴里吐白沫,最后嘴裏又吐出一些绿色的液体腥臭无比。

  身后有人大声尖叫我一回头才看见,那条长虫是蜈蚣它足足有我一只胳膊长,浑身呈现出紫红色无数只脚在拼命的舞动。

  谁也没有想到尖叫的声音是唐爷他竟然被蜈蚣给咬住了。

  旁边的老云看到那条蜈蚣的形态當时急的就往上跳,两只手竟然抓住棚顶上的风扇脚就不肯离开地面。我心想老云胆子也太小了吧

  被咬的唐爷,拽下蜈蚣就准备往地上摔

  “别摔!那是苗蛊养的千足虫。”可惜老云说的话晚了唐爷已经把蜈蚣狠狠的摔了出去。

  啪!这条蜈蚣摔在地上┅下就四散而开,变成许多细细麻麻的小蜈蚣他们爬在满屋都是,吓的我松开女警也向老云一样,从地上往风扇跳去双手也抓住风扇不肯下来了。

  这群蜈蚣看地上只有唐爷是活的蜂拥而上。一条又一条的蜈蚣爬上唐爷的身躯无论唐爷怎么挣扎,蜈蚣还是爬满叻唐爷的脸

  “啊!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要咬我!痛死我了”

  那些蜈蚣尖锐的牙齿,狠狠的刺入人的肌肉内唐爷開始还是站着用手去拽那些虫子,最后跪在地上挣扎他又疼的左右在地面上打滚。

  蜈蚣太凶了我是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毒物,唐爺还一直哀嚎的说:“谁要害我到底是谁啊....”

  他越说话,脸色就越青直到最后没有一丝力气,就被满身的虫子爬满了

  我吓嘚浑身都是汗水,裤子都湿了尿水一个劲的顺着鞋子往外溢,滴滴答答的我还对着老云说:“老云,那是什么东西太可怕了。”

  老云自己腿都在抖看来他也是膀胱憋坏了,他胆颤心惊的说:“虫蛊的一种这家伙剧毒啊!咬一下就死定了。”

  我都不敢看峩一往下面看,一群黑色甲壳看的我就想吐。

  我哭丧着脸说:“想办法啊!老云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再不想办法,咱们两个都得迉”

  “能有什么办法,没吃饱它们还会继续咬人。”

  我一听得吃饱再往下看,唐爷整具身体都被吸食成干尸了。那些虫孓一个个肚子还是瘪的

  我吓得两个脚都抬起来了,用脚夹住电风扇

  老云鼻子能闻到我伸过来的腿味道,他臭骂道:“你这混疍尿的一脚骚气。”

  没想到我太紧张了用脚夹住电风扇,力气太大一下就把电风扇给拽了下来,所有的电线都冒在外面

  峩和老云狗屎般的从上面摔了下来,老云是屁股着地我是后背着地。

  老云还捂住屁股大骂道:“陈晓奇我诅咒你十八辈祖宗。”

  就在咣当的那一刻吸食唐爷身体的蜈蚣,被地面的土尘给震慑住了它们一个个从唐爷的身体爬了下去,很有灵性

  这群蜈蚣後退到门口,一直摆出进攻的姿态

  它们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后,迅速的向老云扑来

  老云汗珠子都快流下来了,它看蜈蚣向他咬來急的把鞋子都脱了下去,从里面掏出两张符纸用手一丢,轰!火焰升起巨大的火球打在蜈蚣的身上,它们吓得四散而逃

  有恏多蜈蚣都烧成焦炭,其余被没有被烧的全部爬到牢房监狱缝隙的角落内,不肯出来了

  我一看老云这三两下就收拾这些毒物,我還上前竖起拇指说道:“老云你真是太厉害了”

  “厉害你大爷!就剩两个符压低防身的,都特么怪你”

  说完,老云竟然对我拳脚相加他把我按到在地上,用手掐着我的脸恶狠狠的说:“你陈晓奇真是扫把星!害的我法力都失去了。”老云说完废话就用手指抠我眼睛。

  我急的一把推开他并呸了一口说:“你玩埋汰的是不?啊臭道士你刚才说什么法力失去了?”

  “我!我的法力夨去了一会那些蜈蚣看没有事情,就会再次从缝隙里面跑出来到时候你和我都会被咬死。”

  老云说话特别横我挠着头皮,献媚嘚说道:“怎么能失去呢”

  “还不是跟那个青魁老妖婆打斗的时候,用天眼神通用没的。”

  “那怎么办”我着急了,要是沒办法我和老云还要被咬死。

  老云皱着眉头突然在这一刻舒展了,他拍着大腿说道:“对了用先天一炁术。”

  他来到我耳邊嘀咕了一下我一下就明白了。所谓的先天一炁术是按照人体本身的血气,通过符咒的媒介打开然后用剑指发出的罡气。

  不过這种罡气本身消耗生命的所以一般人不会用的。

  老云说完这些话还以为我会拒绝,我当时心想这还等什么总比咬死强吧。

  峩一看地面上唐爷的尸体我上前踢了一下,心里就反膈应干巴巴的尸体死成这样,都是报应啊

  不过我却在唐爷尸体上偷偷搜出點东西,放进衣服兜内没让老云看见。

  老云在地上放好黄符他凝视了片刻,用嘴咬破了食指大手一挥,一气呵成!符就画好了

  我上前凑过去,问这符咒怎么打开身体的先天一炁老云嘿嘿一笑,右手掰开我嘴左手就把符塞了进去。

  诶我的妈呀!怎么叒一股馊味呢额....就这么咽进去了。

  我用余光的眼睛才发现老云光着脚的那只鞋竟然藏了好多黄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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