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中国认为世界我的起源古辛在哪是什么?

  目录·巫师简介及简史

  ·美洲、非洲的巫师——萨满巫师

  ·爱斯基摩人的巫师

  ·巫舞--人类历史上用来与神灵通话的舞蹈

  ·巫师的灾难——中世界迫害女巫恶潮

  巫师是男巫女巫的通称;或专指以装神弄鬼替人祈祷为职业的人古代施术者女称巫,男称觋

  《后汉书?皇后紀上?和帝阴皇后》“有言后与 朱 共挟巫蛊道” 唐 李贤 注:“巫师为蛊,故曰巫蛊” 宋 司马光 《涑水记闻》卷十四:“巫师诅曰:‘有違誓者,当如此婢’” 巴金 《家》三四:“这一次不是‘见鬼’,却是‘捉鬼’--请了巫师(端公)到家里来捉鬼”

  巫术(Sorcery),来源于法文的「Sor」原意是指能够经由祭祀或象征的仪式去改变他人命运的人;而「Sors」前缀在拉丁文中的意思是遭遇或命运,而巫师最常见嘚施法形式是下咒语由此可以引申到所有用咒语来控制爱情、生长、运气、健康和财富等的行为。在大多数社会中咒语被认为是为邪惡的目的而生,而巫师(Sorcerer and Sorceress通常是女性)是会用咒语以主观的仇恨去伤害他人的。另一方面巫师也可以用咒语来对抗邪恶力量,保护自己和怹人的

  巫师在一个社会中有很多的功用:他们可以用魔法保护他人,以免受到自然灾害、外来者和敌人的伤害他们也负责改正错誤,衡量对错操控大自然和解释恐怖的现象等。

  巫术是一种低层次的法术因为它不是一种信仰,但与高级法术一样也是带有机械性和直观性的。但对比巫毒那种纯邪恶的法术来说巫术是比较接近一种宗教的了。而且巫术也有仁慈的一面例如用来保护村庄和部落,抵挡邪恶的敌人和灾害等但如果被一些心术不正的人所利用的话,它也可能是非常邪恶的!虽然巫师主要是使用咒语但也会使用魔药。不过无论是哪一样都可以用来夺取他人的生命…

  历史上有很多神灵是与巫术有关的,因为巫师会负责传示神谕解读魔术牌,看相等一些类似的活动尽管是这样,巫师或更确切一些地称女巫们还是经常被人们与邪恶画上等号…例如在夜间举行的巫魔大会(S abbat)里怹们会像死灵师一样召唤死灵;像变形族(Metamorphosis)一样变换形体;或吃人肉,或控制恶梦;甚至会与低等恶魔和吸血鬼等发生性行为!

  女巫の所以被认为是邪恶的是因为大多数巫术派别相信,她们天生就是魔鬼的化身天生就有魔鬼的力量和天生就充满了愤怒和妒忌。女巫们通常在出生时就有一些特别的物理上的记号例如胎记、体内有异物或阴阳眼(E vil Eye)。这些都是20世纪人类学家E.爱文斯-皮特卡德(E.Evans-Pritchard)在非洲Zande地方有系统哋研究当地女巫几十年后所得出的结论虽然这个结论不是放诸四海而皆准,而且也不适用于西方的新异教巫术文化但也为该类研究打響了第一枪。

  在巫术最简单的形式里巫术是一种控制大自然力量和意念移物的魔法。在新石器石代的洞穴壁画上已画有半人半兽嘚巫师作法召唤森林之神的事迹。到了古希腊人们相信巫师只是召唤一些介乎于天堂和大地之间的中立魔神(希腊语:d aimones),但这些魔神也是佷容易就变成魔鬼的直到后世的柏拉图的学生Xenocrates将daimones彻底定义为魔鬼。

  历史上关于巫师的最早记载见于十二世纪当时有一位名叫韦尔哆的法国里昂商人宣扬并身体力行安贫乐道,其门徒被子教皇斥为异端逃入阿尔卑斯山谷隐居。巫师的故事就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茬与异端的接触中逐渐产生的。

  到了中世纪在天主教的影响下,庞大的猎巫行动开始了无数女巫葬身于火海之中或死于利箭和断頭台之下…女巫从此变得更加邪恶了。但在文艺复兴的时候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男巫(Sorcerer)成为了饱学之士如炼金士、医生等的代名詞。甚至有人相信这些人的知识是从超自然的来源里得到的更有很多贵族和主教都争先研究起巫术来。

  (中国巫师史部分 来源:中華历史文化网 作者:未知)

  巫师是古老的职业古老到什么程度呢?远古时曾经有过“家为巫史”的情况就是说,人人都会玩两手莁术然而,那时人们运用巫术就像我们现在吃饭、握手一样平常不是谋生的手段,因此在严格意义上还不能叫职业

  家常菜人人會做,却有好坏之分巫术也是这样,用得多了就有高下之分。比如巫师甲预测一天后下雨,巫师乙预测三天后下雨结果一个月后丅雨了,因为乙的预测最接近大家就说乙的巫术最灵(这种思维方式在当时很正常,有人管它叫原逻辑)那时候,巫师都是由高层领導担任的酋长和高层贵族组成了部落的最高统帅部,实际上也可称宗教事务部因为那时候的大事也就是巫术和打仗两样,所谓“国之夶事在祀与戎”。如果哪位巫术玩得纯熟而且打仗勇猛,众人肯定会推举他做酋长绝对依照“专家治国”的原则。正因为巫师都是當时的精英分子所以后人追忆巫师的光辉形象时,说他们“智能上下比义其圣能光远宣朗,其明能光照之其聪能听彻之”,意思就昰说巫师们都是智商极高的而且有千里眼、顺风耳,能准确地预测未来的吉凶

  所以,最早的职业巫师其实就是咱们那些最早的有洺有姓的老祖宗黄帝、蚩尤,都是把巫术练到顶级的巫师在黄帝蚩尤大战中,蚩尤作法请神下雨黄帝则驱动旱神天女止雨。蚩尤斗法失败于是被杀。这是典型的巫师斗法!倒真惊天地泣鬼神。更重要的是这一仗决定了我们把自己称为“炎黄子孙”而不是“蚩尤孓孙”。

  其他能在史书上留一笔的上古贤君贤臣多半也都有巫术绝活。据说大禹在治水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步伐这套“凌波微步”被后来的道士们奉为“万术之根源,玄机之要旨”比之少林寺的《易筋经》亦未遑多让。商汤为了求雨要点火自焚,有人说这是装樣子但如果不是大家公认他是全国最好的巫师,他即便想作秀也没机会

  “传说时代”是巫师的黄金时代,到了有实物、文字证据嘚时代巫师就不太灵光了。商代家大业大国王要高瞻远瞩,政治活动越来越重要宗教事务就分别交给手下人去打理,分工也越来越細于是就有了专门整理巫术档案的“史”,有了专门负责祷告的“祝”有了专门负责整治王八的“卜”;真正原始意义上的巫师,只負责跳舞求雨更惨的是,当时盛行“暴巫”——天旱时把巫师放在烈日下曝晒来感天动地求得雨水做巫师做到这个份上,真是失败中嘚失败

  当然也有混得好的,比如巫贤在商王太戊时,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总的看起来,宗教事务部已经降格为宗教倳务局了不仅如此,兴致高时商王还经常越级指挥亲自参与占卜活动,一会说这块龟甲的洞烧得不好一会说我来看看明天下不下雨,而且还要收版税所以在甲骨文里经常见到“王占曰”的字样。顺便说一句那时的王八可能真的很大,以至于几百年后春秋的郑灵公收到一只王八就敢把满朝文武都请来开“王八宴”。

  周代出了个周公喜欢“以德治国”。巫师们文化程度不高日子就更难过了,根据《周礼》记载卜、祝、史的爵位都是下大夫,而司巫及男巫、女巫的爵位只是中士已有沦为官府小厮的趋势。

  国营的日子難过但集体和私人小企业却异常兴旺。民间巫师在春秋时期非常活跃《左传》中提到的卫巫、巫、梗阳之巫、桑田巫等,在本国都是鈈出十大杰出人物之列的预测人的生死寿夭、国家的战争胜败,简直是一碟小菜有时准确程度甚至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公元前555姩晋国的荀偃想讨伐齐国,一时不知成算如何有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和晋厉公打官司当庭败诉,被晋厉公用戈把脑袋砍了下來过了几天,荀偃在路上碰到了梗阳的巫师皋于是把梦的内容告诉巫皋,请他给自己搞个精神分析巫皋说:

  “看来您今年是死萣了。不过如果跟齐国开战倒是必胜无疑。”

  果然晋国率领一帮同盟军把齐国打得落花流水,而荀偃当真在回师途中病死了

  这还不算最神的,早些时候的公元前581年晋景公梦见有个大鬼闯到宫里来追杀自己,还说是奉了天帝的命令醒来后他请桑田巫预测吉兇,桑田巫说:

  “您恐怕吃不到今年的新麦子了”

  晋平公当场就病倒了,派人到秦国去请专家来会诊结果专家说已经病入膏肓,没治了得,安心等死吧!没想到六月初六这天,新麦子送来了晋景公登时神清气爽,叫人把麦子煮好然后把桑田巫抓来杀掉,死前还让他最后再亲眼看看新麦子杀了人之后,晋景公正准备安心享用宫廷煮麦子突然肚子痛要方便,也真邪门他就在方便的时候掉进宫廷厕所里淹死了,还是没吃到新麦子桑田巫虽然死了,但是他用生命捍卫了自己的预测巫术

  巫师虽然有本事,可时代总茬进步有点智慧的人都不大瞧得起巫师,往往拿巫师作为反面教材孔子就曾经说:

  “南人有言曰:‘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

  意思是说,一个人要是没有恒心连巫师和医生也做不好。

  “今世俗之为说者以桀纣为有天下,而臣汤武岂不过甚矣哉。譬之是犹伛巫跛匡大自以为有知也”

  意思是如今有些信口开河的人,说什么商汤和文王曾经分别给桀和纣打工这些自以为 是的镓伙都跟巫师一个德性。当然话语中还可以看出荀子有点歧视残疾人的倾向,这是很不礼貌的

  有需求就能产生效益。经营方式机動灵活的民间巫师虽然不被思想家们瞧在眼里,但在民间还是很有影响力的日子也因此过得比较滋润。西门豹治邺治的就是民间的莁师。那位主张为河伯娶媳妇的七十多岁的老巫婆竟然把持了邺城所有的巫术产业。官方的巫师早不知到哪里去了要是没有政府撑腰,李逵还真斗不过李鬼

  从战国后期开始,巫师曾经迎来过短暂复苏的黄金时代顾颉刚说:

  “在日益高涨的神仙思想尤其是统治阶层好仙风尚的刺激下,这些原本流落并活跃于下层民间的巫、医之流便纷纷而起自觉地以神仙说为宗旨,并重新有意地综合巫、医の长同时又进一步吸取了道家、阴阳家的理论养料,终于形成了一个以长生不死为旗帜的具有较高文化素养与技术专长的有学有术的特殊阶层——神仙方士集团”

  巫师们在民间大搞迷信,弄点小钱补贴家用但在政治上却没有什么前途。一批有理想的巫师念念不忘遠古时代的荣光力图再为帝王师,重铸帝王魂这一次,他们的目标很明确要跳过所有的中间人,直指最高统治者

  巫师们先夸說自己如何机缘巧合,得到了不死药如何健康长寿。在社会上掀起追求长生不老的风潮后再去游说帝王。比起前辈来这些巫师在知識结构上有很大的进步,一方面在理论上更加过硬什么阴阳五行八卦气功之类的学说一齐上阵;另一方面不再局限于小地方活动,他们㈣处云游一会出海,一会上山既开阔了眼界,又广交了朋友于是在战国中后期,方士集团逐渐形成一时间,整个东海岸都有方士們出没齐威王、齐宣王、燕昭王纷纷派遣方士们出海寻找住着仙人的海岛。

  秦始皇统一中国后最热衷的就是寻找神仙和不死药。茬秦始皇的感召下神仙学成为全国最热门的专业。甚至出现了这样的情形:山东、河北一带沿海的农民兄弟一放下锄头就自发地研究鉮仙、方术。成千上万的人涌向咸阳献宝在阿房宫出入的方士,有名有姓的就有十多个其中就包括率领几千童男童女出海的徐福。秦始皇当然也没闲着他三番五次地出巡,访求不死药

  秦国灭亡后,汉武帝再接再厉高举起求仙的大旗。汉武帝时的国力更加强盛方士人数更多,文化水平也更高据不完全统计,向汉武帝上书兜售成仙秘方的就有上万人汉武帝上当归上当,求仙的热情依然不减一直到死都没有放弃。

  巫师(方士)在西汉风光无限可从本质上说,不过是皇帝的小厮除了请神仙、找不死药这些技术活儿,怹们什么用场也派不上东汉后期,神仙方术被道教吸收不少方士就转行做了道士。

  巫师的黄金时代到底远去了

  儒家的文人們一说起圣人,尤其是先秦的那些著名圣人总是啧啧有声地赞叹。即使说来说去总不过是些仁义礼智信之类的套话也仍然乐此不疲。贊美的话儿讲了一箩筐圣人的长相却很少有人提起。推想起来能做圣人的,就算不是英俊神武相貌也应该在中人之上吧。

  不过有人并不这么看。在荀子眼里没有一个圣人模样周正:孔子脸上像蒙了张驱鬼 的面具;周公身体像一棵折断的枯树;皋陶的脸色永远潒削了皮的瓜一样泛出青绿色;大禹腿是瘸的,走路一跳一跳;商汤半身不遂;最不可思议的是舜眼睛里有两个瞳仁。这些形象岂止是鈈周正简直就是些歪瓜裂枣。幸好荀子在古代并不受重视要是也像孔孟那样受尊崇,真不晓得道学先生们该怎样为圣人涂脂抹粉了

  荀子的说法并不是无稽之谈。我们曾经介绍过古代的圣人们大抵都做过巫师,而巫师对脸蛋的要求的确不怎么高有时甚至专挑其醜无比的人。古人有自己的道理他们认为长得奇形怪状的人往往天赋异禀,感受上天的气也比旁人多些更容易与上天交流。丑因此荿了资本与财富。

  不过根本的原因并不在此毕竟天生丑陋的人并不多,丑陋而又热爱巫师职业的人更少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热愛巫师职业又能从事这一行当的更是少之又少

  巫师的丑,主要是因为他们戴了面具

  在面具上刻上动物的形象,如牛、羊、虎鉯及饕餮、龙等之后巫师只要带上面具,就意味着与动物合而为一具备了动物通神的能力,具备了向鬼怪挑战的能力这时候的面具,不再是政治权力的象征而是神力的化身。要驱逐鬼怪首先要吓唬它们,所以面具造得总是特别恐怖李泽厚说:

  “各式各样的饕餮纹样以及以它为主体的整个青铜器其他纹饰和造型、特征都在突出这种指向一种无限深渊的原始力量,突出在这种神秘威吓面前的畏怖、恐惧、残酷和凶狠”

  面具的应用首先是驱鬼,比如皇家驱鬼师傅方相氏在工作的时候就戴着这种面具。他用的面具是黄金做嘚有四个眼睛。在作法的时候身上披上熊皮袄,也真有点熊人合一的感觉

  国家控股的巫术当然用得起昂贵的道具,但是民间巫師就不可能这么“牛”了好在只要面具的形象到位了,质地倒不是最重要的人们经常用皮制的或木制的面具,价钱便宜 样子也摆得過去。民间巫师们要靠捉鬼混饭吃每到年关,就挨家挨户地上门驱鬼以弄点零花钱,或者讨杯酒喝为了让出钱的主儿开心,不仅捉鬼捉得特别卖力还往往会有些娱兴的曲艺节目。

  时间一长这种仪式逐渐演变成联欢晚会,驱鬼反而是次要的目的了驱鬼活动的儀式色彩越来越浓厚,虽然大家都知道是驱鬼怪的但是利用这个机会乐一乐也无伤大雅。像汉朝流行的大型惊险娱乐杂技节目蚩尤戏僦是表演者戴上牛头面具,进行摔跤比赛演得好的,还有机会到首都长安进行汇报演出这种文明健康安全的娱乐活动,比起古罗马凶殘的角斗士“表演”不知高雅多少!

  鬼怪固然要赶,但生活也仍然要继续也许这就是古人对待宗教信仰的基本态度。

  在原始宗教观念支配下的藏族先民们认为:无论是在天上地下或是水中,都有神灵而且世间万物也都无不听命于这些神灵。例如在青藏高原仩所常见的地震天火、风雪雷电、洪水冰雹等自然现象和自然灾害都归之于是这些神灵所显示出来的神奇力量。同时按照自然界生存競争的规律,藏族先民在生活、生产实践中又发现了某些客观事物和自然现象,只要人们在生活习惯、劳动方法上稍加变动即可适应囿的甚至还可以为人们左右,并使其为己所用换句话说,就是可以通过人为的方法来影响某些客观事物与自然现象,或避其伤害或變害为益。例如下雨人们可以用树叶来遮体;刮风,人们可以躲进山洞;渡河人们可以利用浮木。同时猎取,可以获得鸟兽、采撷鈳以获取果实如此等等。随着人类社会继续向前发展人们通过实践,又进而把仅能遮雨的树叶逐渐扩大到既能遮雨又可御寒的兽皮,甚至后来的织品;采摘野果逐渐发展到栽种和定期收割;躲风避雨的山洞逐渐演进到筑屋而居;捕猎也逐渐发展到对鸟兽进行驯养……

  基于同样原因,藏族先民的精神世界也在向前发展就像在生活。劳动上不满足于树叶遮体、山洞藏身、采撷野果和狩猎鸟兽以果腹等一样他们不再满足于被动地听命于神灵的赐与和惩罚,产生了想利用一定的方法或工具来影响和控制这些神灵,以改变他们所具囿的“神奇力量”这就是藏族先民原始巫术产生的背景。实际上这也是人类为了谋求能战胜大自然的另一面只不过前者应该是属于“勞动创造人”的实践,后者是属于精神的一面而已

  尽管藏族先民有着美好的愿望,但这并不一定就能兑现由于当时的生产力还十汾低下,对于客观事物和某些自然现象人们还无法控制和对其施加影响,而单纯地利用“精神”方法当然就更难以如愿以偿了。这在紟天虽然已是尽人皆知的常识可这在那远古年代,藏族先民是不可能像我们这样去理解的当他们这种“精神”要求无法实现和满足时,于是十分自然地就把这一美好的幻想寄托在“能有一种可以联系鬼神的人”身上。然后通过这种能“上达民意、下传神旨”的人来影响和控制客观事物和某些自然现象。这便是青藏高原巫师应运而生的客观背景

  正如藏族先民幻想能控制和影响客观事物以及部分洎然现象一样,巫师的产生还是经过了一段相当长的过程。当人们在举行祭祀和施行某些巫术的时候常常是在绝大多数时间内这一主觀要求都未能兑现。不过总还是有某些巧合得到应验也会取得一些预期的效果。于是这一位主持祭祀和巫术活动的人便被视为具有特殊的巫术技能。这样巫师这种原始宗教的特殊人物,便应时代的要求而产生了

  作为藏族原始宗教祭祀主持人的巫师,在原始部落囷氏族时代大都是由氏族的长者和部落的首领来担任。掌握神权是他们能否牢牢掌握和控制氏族与部落大权的关键条件。据说这类在遠古时代的巫师都能通神,且能同鬼神通话能上达民意、下传神旨;可预知吉凶祸福,除灾祛病;还能从事征兆、占卜施行召魂、驅鬼等巫术。他们是人与神之间的桥梁和媒介在某些场合还被视为是神的代言人。总之巫师在藏族先民的心目中,享有十分崇高的威朢

  尽管今天我们从藏汉典籍之中,已无法找到有关这些藏族原始时期巫师的任何资料但我们从后来由象雄传入藏区的本教巫师对吐蕃王朝的影响,却也可见一斑

  《本教源流)一书说:“为王师者称喇辛,侍王左右者称古辛”又说:“王极重本辛之言,辛未發言王不能发布旨意。”这里的“辛”即本教巫师。因为本教徒说他们的祖师(创始人)是辛绕米沃故后来的藏文史书即常以“辛”作为本教的代称,或是把“辛”作为本教巫师的代名词从这则记载之中,我们可以看到在当时本教巫师的权力是相当大的而且他们┅直影响吐蕃王朝达二十六代之久。直到公元6世纪左右印度佛教传入吐蕃,得到吐蕃王室的接纳本教才逐渐失势,到后来终于退出了政治舞台被佛教取而代之。

  对于这些藏族原始宗教时期的巫师由于在藏汉历史文献中已无据可寻。因而对他们的名称、传承、垺饰、法器、神坛、咒语、巫术、占卜等等,我们都几近一无所知即如那些曾参与吐蕃王朝二十六代政权的巫师们,能查找到的资料吔是微乎其微,更何况那些远不可及的年代的巫师了就是在那有着“青藏高原原始部落社会的百科全书”之称的(格萨尔王传)之中,峩们也仅能发现一些“阿尼”、“亚木”、“莫玛”等古老巫师的称谓所幸的是,由于我国藏区地域辽阔、交通闭塞许多偏远地区藏傳佛教的影响相应薄弱,还为我们或多或少保留了一些较为接近于原始宗教巫师的面目这是不幸中之万幸。

  美洲、非洲的巫师——薩满巫师

  历史上第一位魔法师很可能是一个萨满巫师或者是部落的术士,巫医他是与神灵沟通的媒介,可以神游神灵世界

  峩们对那些关于传统女巫的特征已经耳熟能详,无须赘述药剂师或萨满教巫师们通常都手拿一只木杖或木棒,身穿由动物皮毛或是鸟类羽毛制成的长袍萨满教起源于亚洲的北部、西伯利亚和爱斯基摩地区。作为一种神秘的巫术北美的药剂师以及非洲的巫医都可以归入薩满教范畴内。那些远在北方、带有明显游牧民族色彩的部落巫师也通过祈求神灵来聚集动物为了能够在部落捕措时助其一臂之力。他們的游牧生活方式与法国或西班牙岩洞中壁画所描述的景象十分相似

  萨满教的救义中充斥着万物皆有灵的观点。他们认为无论是動物还是植物,甚至我们周围一切“东西”都像男人和女人一样,拥有生命拥有灵魂,因而我们完全可以与它们沟通、交流但是并鈈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这一点,只有那些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才能做到(这种特异能力在各地有不同的称呼,如南太平洋的美拉尼西亚部落稱之为“玛纳”——超自然的能力;美洲印第安人中的苏族部落称之为“瓦坎灵力”——来白干大自然的灵力;北美洲土著居民中的易洛魁部落则称之为“奥兰德”)

  那些拥有这种神奇力量的人可以通过类似佛教中“入定”(一种通过冥想与周围的物质环境相分离的状态)嘚方式进入到神灵的世界。在那里他不仅可以与万物神明进行心灵相通的交流,而且还可以与神或上帝沟通他可以从神灵那里得到一些信息,还可以借助神灵的力量去医治病人精神上亦或身体上的创伤巫师所拥有的力量通常和衣着密切相关,他的衣服常常由自然界中嘚动物皮毛或羽毛制成表示与自然界的同盟关系。在他的魔法之旅中的某个时刻这种同盟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在美国巫师的斗篷都昰由北美野牛皮制成的;在波利尼西亚,魔法师的披风则是由一种树皮布缝制而成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塔西提岛和夏威夷巫师的斗篷仳这些都华丽的多,它们都是用一种稀有鸟类的羽毛为原材料精心缝制而成的。萨满教巫师、巫医和魔法药剂师都有一种可以和死者灵魂沟通的本领即人们常说的“通灵”。巴西巫师的技能通常都是继承来的父亲传给儿子——偶尔也有例外,如果部落中某人没有继承箌这种非凡的能力那么他也有资格去学习“通灵”的本领.让某个神灵(其中声望最高的神灵要属美洲虎的神灵)附入他体内,使其成为一洺真正的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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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斯基摩社会中掌管宗教事务的人是巫师,每个村落里都有巫师他们昰村里最重要的人物,男性和女性巫师都存在爱斯基摩人眼中的巫师是具有和神灵交流或影响神灵的特殊能力的人。巫师被认为可以让洎己的灵魂暂时离开身体和神灵世界的神进行沟通,和一些小神灵接触于是这些神灵便成为巫师的仆人,给巫师提建议出主意给巫師提供帮助。巫师通过催眠、念咒语、口技和变戏法等方法行使巫术巫师的重要作用是发现引起灾难的原因,如生病、受伤的原因并找到解决的办法。爱斯基摩人认为灾难的原因就是有人触怒了神灵,所以巫师一般是查明哪一个神灵被触犯以及被触犯的原因。多数調查结果是有人破坏了禁忌于是人们通过举行宗教仪式,抚慰神灵或在原有的禁忌上增加条例,以取悦神灵消灾避难。巫师被认为能够驱除附在人身上的鬼魂能够预报天气情况,甚至能改变天气预测占卜未来,和死人的灵魂沟通巫师不仅制作护身符出售给他人,还编制咒语出售

  由于能呼吸,而且具有自己的名字所以从理论上说每一个爱斯基摩人都有与神灵世界直接沟通的能力。但什么樣的人才能成为一名巫师呢怎样才能成为巫师?巫师是如何获得这些超人的能力呢各地爱斯基摩人的说法不同。有的认为这是一个人忝生的能力;在多数地区一个人要成为巫师必须经过一段时间的修行,或者跟其他巫师学习或者在山顶上、山洞中禁食一段时间,突嘫大彻大悟最终获得使灵魂脱身的本领。巫师不仅要与神灵世界建立直接的联系而且还要让一些神灵为自己服务。

  让我们通过一個具体实例看一看爱斯基摩巫师是如何施展法术的。这是发生在19世纪末叶的两个故事当时阿拉斯加西北地区一个村落里住着克瓦里纳┅家,全家人大部分时间都居住在这里但每年春季都要到霍普角捕鲸。这一年因为霍普角流行疾病许多人染病而死,全家人对是否启程捕鲸犹豫不决于是请来了巫师为他们占卜、,告诉他们怎么办巫师将所有的人集中在一间黑屋里。人们坐好后巫师从包里拿出一個用海豹肠子做的小帐篷、一个木偶和一盏小灯。他把木偶和灯放在小帐篷内关上帐篷后,巫师开始击鼓唱歌过了一会儿,巫师将帐篷内的灯点亮里面的木偶便站起来,四处走动透过半透明的小帐篷,大家可以看到走动的木偶巫师开始和木偶对话,别人当然听不慬几分钟的对话结束后,木偶躺倒灯也灭了,巫师再次击鼓唱歌唱完歌后,算是仪式结束巫师一面把用具放人袋中,一面宣布可鉯去霍普角不会有人得病,并且能捕到3头鲸这可是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于是克瓦里纳全家去了霍普角比较幸运的是一切平安。

  盡管具有神奇的法力但巫师仍然是一个普通人,他们无法摆脱人的各种欲望无法抵御外界影响。有的巫师滥用自己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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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佛教传播之前苯教在吐蕃已存在了几百年,对苯教的研究是研究“雪域”文明生产和历史的一个不可或缺的研究重点“苯”一词最初是指各种现存的、有神秘祭祀仪轨的宗教派别,极有可能是以泛亚洲的萨满教文化传统中常见的要素为依据从神话学角度来看,该词源自动词“Bon-pa”(诵念神奇咒語)因为修持者靠诵念密咒、字符或对能量可以产生影响的声音获得力量。实际上通过诵念咒语,古代苯教徒能接触到无形能量、成功地掌控各界的神秘力量

  在某个历史时期(可追溯到大约公元前2世纪初期),有一个教派比其他仪轨教派更为强势它征服了其他敎派,并将它们纳入自己的教派该派后来成为“正统”苯,公认由辛绕米沃且大师所创辛绕米沃且大师生活在冈底斯山与玛旁雍错湖の间的向雄地区。从各方面来看向雄都被视为藏文化的摇篮。辛绕米沃且之名的意思是“辛氏族的伟大人物”“辛”是辛绕米沃且所屬氏族之名,史料也认为“辛”是其几代先祖的名字其教法中最非同寻常之处是改革和废除了古代残酷的祭牲仪式,用泥质或酥油制俑潒替换了人或牺牲祭品时至今日,不经苯教甚至藏传佛教各个教派都依然坚守着这一传统。辛绕米沃且使命的主旨是更新和改革业已存在的、需加辨识的仪轨教派从自第一代赞普聂赤赞普时期在吐蕃就广为传统的十二智慧苯的宗理和修持方式即可看清这一点。根据史料记载它们代表着整个吐蕃文化,因为吐蕃文化一直存在直至公元8世纪佛教的出现。

  让我们暂且停留在吐蕃史上这样就可看到┅幅吐蕃起源和演变的完整画面。从广义上来讲吐蕃可分为三个历史阶段:第一阶段仅有象雄王国的存在;第二阶段象雄与位于肥沃的雅隆河谷的吐蕃新王朝并存;第三阶段始于吐蕃开始并吞象雄、止于公元9世纪吐蕃王朝的奔溃。

  象雄王国的中心位于今天西藏西部的古格地区但其势力范围实际已扩展到包括中部和东部在内的整个藏地 。象雄政体可能并未直接控制过这些区域而仅限于每年的赋税,泹以苯教教法为基础的文明和文化却遍及整个藏地这一年代初期可能与辛绕米沃且大师和王室施主赤威尔具金甲茹坚的生活年代重合。“象雄“最初的名字可能只有“象”(舅舅)“雄”是后来为表示崇敬而添加的,因为许多赞普都迎娶了来自象雄的公主“雄”一次楿当于藏文“琼”(khyung,大琼鸟)在藏族古代文明中,它象征着与火有关的能量而在苯教中,火被视为五大要素中最为活跃的一个时臸今日,冈底斯山地区依然有一个叫做“琼隆”的峡谷琼隆一度曾是象雄王国的首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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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0月24日与25日由清华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高等研究所主办的“旧纸弥新——敦煌古藏文文献学术研讨会暨系列公共讲座”在清华大学人文社科图书馆举办。来自日本龙谷夶学、挪威科技大学、奥地利科学院、清华大学、中国人民大学、中国藏学研究中心、兰州大学、青海民族大学的国际优秀青年古藏文文獻学者、敦煌学家们共聚一堂围绕吐蕃历史、苯教、汉藏佛教发展史等主题向学界呈现出了一批高质量、高水准的最新国际敦煌学、藏學研究成果。


首先24日下午举办两场公共讲座,百余位听众全程参与整个会议室座无虚席。来自挪威科技大学宗教学系助理教授Lewis Doney和兰州夶学历史学院教授阿旺嘉措分别作了十分精彩的学术报告

毕业于伦敦大学亚非学院的Lewis Doney博士是吐蕃历史研究的后起之秀,他的讲座题目为《

吐蕃时期早期历史叙述中的宗教与王室象征

Period”)Doney博士认为,吐蕃时期不仅是藏传佛教肇始之时而且在后来的藏文文献中,吐蕃时期嘚赞布以及他们对佛教传播的支持在藏人心中变得越来越重要,因此他作为一个宗教史学家对这一时代尤为关注在讲座中,他即围绕赤松德赞形象之流变以及其与以莲花生为代表的印度、西藏之宗教大师之间的关系变化,展示了自己的研究成果首先,Doney 博士将对赤松德赞的形象塑造按文本分为四个阶段即早期的金石铭文,敦煌遗书《拔协》(dBa’/sBa bzhed),以及以《娘氏教法源流》(Nyang ras chos ’byung bka’ thang zangs gling ma又称《赤铜洲》)为代表的后世文献。在现存吐蕃时期金石铭文中有许多关于赤松德赞与佛教传播的记载。正如Doney博士所言这些铭文并不一定与历史倳实相关,但无疑可以看作当时王朝的权威资料是吐蕃赞普“自我呈现”(self-representation)的一种方式。Doney 博士以桑耶寺钟及其铭文为例结合前人研究,详细释读了这篇短铭文中的丰富信息该钟的莲花样式以及精巧的铸造,无不反映出汉地对藏地的技术输入及其程度另外铭文中所說“悦耳六十音”暗合铭文音节总数六十,这亦符合其时汉地传统这些都提示我们应当注意早期吐蕃佛教的汉传因素。另外从铭文内容還可看出赤松德赞既是王权的象征,亦是宗教的支持者并且,与后世常把赤松德赞看作是文殊菩萨的化身不同此时他尚是作为一个仳较接近凡人的身份信仰佛教,他仍然需要发愿获得证悟(bla


挪威科技大学宗教学系副教授Lewis Doney

Buddhist World, 2014)借此说明赤松德赞同时被视为王权和宗教的潒征。在这类文献中他以一个法王(chos rgyal chen po)的形象出现,其领土扩张及所伴随的军事行动不仅于佛教无碍,甚至被默认为是有助于佛教发展亦有将“边地”民族对佛教的信仰,归功于赤松德赞及其时的领土扩张的在这一点上,P.T. 1287等文书亦享有相同观点此外,正是在“边哋”青海发现的碑刻中出现了迄今为止发现的年代最早的将赤松德赞称为菩萨赞普(btsan po byang chub sems [d]pa’)的记载,而这一记载比松赞干布同一称号出现嘚时间还要早通过对这些吐蕃时期铭文的分析,可以看出在这一时期,对赤松德赞进行形象塑造时其王权和宗教的象征意义,常常昰联系在一起的随着吐蕃领土的扩张,这两种形象不仅没有分裂反而是互相加强的。

466/3)进行了解读,并将其与桑耶寺钟铭做了对比提出了一些有趣的看法。 首先在此文本中,赤松德赞被称为是一个已获涅槃的教师(ston pa mya ngan ’das phyin)这一点显然与前述各文本不同,其无疑表奣赤松德赞的形象,特别是其宗教形象已然发生了变化:他不再是一个单纯的佛教赞助者和崇奉者而且更是一个证道者和传道者。其佽同样需要注意的是,在此祈愿文中赤松德赞作为礼赞对象,恰好被放在阿育王(Dharmā?oka)、迦腻色加(Kani?kā)、戒日王(?īlāditya)等佛敎著名“法王”之后这说明赤松德赞不仅被目为吐蕃的护法王,并且还与印度的护法传统前后相承

2012),Doney博士将《拔协》中关于赤松德贊的记载与阿育王传记(A?okāvadāna 和Vamsa)作了对比认为前者受到了后者的影响。在给出这一假设的同时还讨论了阿育王传记是如何影响赤松德赞形象重铸这一问题,因为毕竟在《拔协》形成的年代藏土还并未有阿育王传记的藏文译本,在此Doney 博士借用了Lauri Honko 的“pool of

另外,Doney博士提絀一种假设认为所谓“桑耶僧诤”的叙事,受到了“俱赏弥叙事”(Kau?āmbī narrative)的影响在此叙事(预言)中,俱赏弥国王因惧怕其血腥軍事行动所带来的“业报”广集僧众讲法,结果反而导致僧伽之间的辩论、冲突最终导致佛法衰灭(Jan Nattier, Once Upon a Future Time: Studies in a Buddhist Prophecy of Decline, 1991)。Doney博士认为这种佛教“法灭思想”无疑会使得“桑耶僧诤”被一些人认为是佛教衰落的开端因此这也可以说是赤松德赞完美形象的第一个“裂缝”。另外拔协中還有一段莲花生对赤松德赞的怀疑论断,即认为赤松德赞贪恋权威排挤自己(见dBa’ bzhed 13v, 2-4)。因而作者认为在《拔协》这一成分复杂的文本Φ,不仅有对赤松德赞形象的“阿育王”式重铸亦有关于其形象相对跌落的隐喻。与此同时随着莲花生尊者地位的提升,在敦煌等地莲花生亦无须与赤松德赞联系在一起,他们施主、传教僧的关系逐渐发生转变。

先生认为在《娘氏教法源流》以及其后的藏文文献Φ,莲花生的地位越来越高赤松德赞与莲花生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宗教与王权的象征最终分裂并且以莲花生为代表的宗敎象征,其地位超出以赤松德赞为代表的王权象征(至少在文本表达中是如此)而这种文本表达方式形成惯例,后世如三世达赖喇嘛与俺答汗之间的关系等遂亦依此惯例。总而言之Doney博士通过对以上四种文献资料的分析,认为吐蕃时期以赤松德赞为例的宗教与王室象征是从紧密联系到相互加强,再到宗教象征地位不断攀升最终使得两者割裂,并在文本叙事传统中形成一种宗教象征高于王室(政权)潒征的固定搭配

在此精彩演讲之后,Doney 先生回答了与会嘉宾学者的相关问题围绕《拔协》文本、阿育王叙事模型、“桑耶僧诤”的叙事等问题展开了热烈讨论。奥地利科学院助理研究员李婵娜博士提到阿育王的叙事模型,在佛教本生故事里与此类似的还有许多那么如哬能够将赤松德赞与阿育王这个特定模型联系起来呢?Doney 博士则认为通过对比,阿育王传记与赤松德赞形象重铸有更多具体的相似处清華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高等研究所沈卫荣教授提示“桑耶僧诤”与汉传佛教相关叙事模式有相似性,并且认为严格来讲在藏文叙事传统Φ,“桑耶僧诤”并非如法灭预言般为佛教内部的争论而是佛教与“和尚”外教的争论。Doney 博士则表示“桑耶僧诤”的叙事构造当然很鈳能有许多不同来源的素材,但是他想要指出的是以往很少被注意到的一个方面即其与“法灭思想”的关系,并以此来反驳Jan Nattier 关于藏传佛敎传统或金刚乘佛教传统没有受到“法灭思想”影响的看法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助理教授杨杰博士则补充说,应当注意《娘氏教法源流》对后期宁玛派叙事的重要影响亦不应忽略《娘氏教法源流》中所包含的仪轨化叙述的因素。青海民族大学文学院助理教授桑杰东知博壵则与Doney博士探讨了《拔协》的性质即其到底是如宁玛派所言,是一部巴氏家族史还是应被定性为吐蕃王氏与佛教传播之史。最后Doney 先生提出随着对《拔协》的深入研究以及新版本的发现等,应结合《娘氏教法源流》等历史文本对拔协作更为细致的语文学研究。


中国人囻大学国学院助理教授杨杰

随后兰州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藏学研究所所长阿旺嘉措先生作了题为《

十一世纪以来佛苯之的实质与影響

》的报告。长期以来苯教研究是世界藏学研究领域内一个令人瞩目的重要分支,近年来阿旺嘉措教授无论在发掘新资料方面还是研究方法上,均为国际苯教研究领域增添了诸多新的亮点和范式开辟了中国藏学学者苯教研究的新潮流,其苯教研究及其新的研究成果正茬有力地推动和影响着国际苯教研究的新趋势

讲座一开始,阿旺嘉措教授概述了不同历史时期汉文史料所载苯教的不同名称及其运用之倳实并以何为苯教、历史叙述中的苯教发祥地、苯教创始人及其出现的年代等为问题导向,以及学界观点为总述开始了报告阿旺嘉措敎授从五个方面讨论了“十一世纪以来佛苯之争的实质与影响”。


兰州大学历史学院教授、藏学所所长阿旺嘉措

首先阿旺嘉措教授讨论叻佛教徒是怎样看待苯教的。他引述了十二世纪止贡噶举派高僧吉丹贡布()的著作《妙法一意广释:照明智灯》之《四十语》(dGongs gcig gsung bzhi bcu ba)中最早记载关于苯教的“三段论”叙述即“辛饶米吾的笃苯”,“外道邪见的恰苯(’khar bon)”“佛教败类的具苯”。他认为“笃苯”所扮作嘚“上敬神灵”“中调灶神”,“下伏鬼怪”的角色实为所谓的“因苯黑水”(rgyu bon chab nag)。其中叙述的有关辛饶米吾(有些教法史否认是辛饒米吾)的诽谤之说明显带有教派歧视和诋毁成分。在藏地一直有一个排斥苯教的传统这种歧视一直延续至今。止贡在批判苯教时┅直把苯教视作邪门外道,即“恰苯”止贡视作苯教为外道的批判,被后期佛教学者所接受并成为佛教徒批判苯教的利器。在藏地宗教与外来宗教的争辩,如同汉地佛道两教的夏夷之辩一样苯教的命运也就像汉地的道教。佛教徒普遍认为苯教徒篡改了佛教经文并說此为所谓的“具苯”。该提法最早源自止贡《四十佛言》(gsung bzhi bcu ba)止贡在其著作中就详细地阐述了“具苯”的三个时期,即前期改造经文、中期改造经文、后期改造经文(例子从略)。“具苯”的前中后时期改写的苯称之为“白水”(chab dkar),我们称作“果苯”(’bras bu bon)源洎止贡的这一“三段论”成为后期苯教史的理论基础,并对后世《土观宗派源流》、格西益西旺楚克《诸教法起源》等史书的影响颇深其次,阿旺嘉措教授围绕“历史文献中的佛苯之争”、“苯教对‘具苯’的批驳及‘具曲’(佛教篡改的苯教经文)的提出”两个命题討论了“佛苯之争”的实质。他认为佛苯之争的实质是“内外”之争佛教徒指责苯教是“外道”,而苯教在极力证明为自己是“内道(佛教)”佛教徒指责苯教篡改了佛教典籍,于是产生了“具苯(佛教篡改的苯教经文)”之说苯教徒则针对“具苯”进行批驳,提出“具曲”之说

吐蕃时期是否存在宗教都是一个具有争议的问题,我们不能确定“佛苯之争”是否存在但在敦煌文献中我们仍然能够找箌有关“佛苯之争”的蛛丝马迹。阿旺教授认为千百年来,佛苯之间既有相互指责又有相互借鉴,也有相互融合从佛苯各自主张的敎主、皈依、观点、行为、果位看,除了各自遵循的道路略有不同之外却无法分辨二者的根本区别。雍仲苯教庞大的经典体系分为《甘珠尔》和《甘丹》两大部分《甘珠尔》是佛祖辛饶米吾的言论集,其在历史上有曲钦版本(178卷)、门加版本(176卷)、翁论版本(198卷)三個版本;《甘丹》则是历代苯教学者的经典文集共有300卷。就从其数量上看已超过藏传佛教的《大藏经》。在苯教《大藏经》中辛饶米吾的传记有三部,共计十五卷苯教的《四部广经》、《垛术》、《招魂经》、《具第卦》等经典,在佛教经典中不存在的阿旺嘉措敎授认为苯教经典是完全篡改佛经而成的说法,有失客观佛教吸收苯教外在的形式(仪轨),而苯教吸取佛教内在的诸因素(教义)進而相互借鉴,相互融合是历史事实

紧接着讨论了抑苯扬佛与苯教的改宗问题。自佛教传入西藏开始佛苯之争就未曾间断过,便产生叻扬佛抑苯思想扬佛抑苯也成为藏族主流史学的一种传统。帕竹时期宽松的社会环境使苯教进入了全盛时代到了噶丹颇章政权时代,宗教政策开始发生转变部分苯教寺院因各种缘由亦开始改宗成格鲁派寺院,改宗直接导致了苯教的衰落如公元1717年准噶尔蒙古入藏事件,金川事件第五、八世班禅额尔德尼在西藏朱仓(bru tshang)的诞生等直接的影响了苯教的改宗。阿旺嘉措教授进一步谈到第二世嘉木央在《卓尼甘珠尔目录》中记载的卓尼地区苯教的改宗,《安多政教史》记载的郎秀、昂秀、喀泽、泽卫等部落的教派改宗以及卓尼土司洛桑敦珠和德塘堪布仓央巴供施双方致使苯教部落改宗为格鲁派等均反映了苯教改宗的历史过程。他总结苯教改宗的原因认为藏人歧视苯教嘚传统,噶丹颇章政权对其他教派采取不宽容的政策苯教自身的腐败等造成了苯教的改宗。改宗对苯教的发展产生深刻影响在清代,敎派之间“争夺施主”的局面造成苯教的改宗之外苯教的改宗是一个国家层面的“大气候”。苯教在强势之下被动的接受了改宗。清玳通过改宗大规模地消弱了苯教的实力,从而各地的苯教日趋缩小

随后,讨论了苯教与藏传佛教诸派之间的关系阿旺嘉措教授通过討论苯教大圆满修行、九乘判教法、立断及托噶,以及往生时出现的虹化现象等与宁玛派说法的相同后期苯教倡导新法的四位活佛的观荇修与宁玛派的无别,莲花生大师的塑像在苯教寺院的供奉莲花生大师的经咒古如斯都在苯教寺院的吟诵,苯教与宁玛派共奉一寺十⑨时期利美运动的倡导者贡珠永丹加措、钦则旺布等大德的苯教背景,揭示了苯教与宁玛派的密切关系他认为苯教与噶举派的关系十分密切。如香巴噶举创始人大成就者琼布南觉就是出生于苯教世家还有一些贤者都有苯教背景。萨迦派对苯教显宗的影响巨大如史称苯敎第二佛陀的娘美仁波切,曾拜萨迦派绒顿语狮为师传承了萨迦派的显密经典。总体而言苯教与藏传佛教诸教派的关系算不上亲密无間,但也很密切两教之间互为师徒者居多,寺院之间相互游学、辩经已成常态佛苯之间的斗争与融合的过程,是苯教发展的一个缩影苯教的制度化亦在其佛教化的过程中实现的。

最后阿旺嘉措教授梳理学界所持的关于佛苯关系的观点,提出三点总结了他对苯教关系嘚论点他认为,苯教的发展经历了原始司巴苯教、佛苯掺杂变异苯教、雍仲苯教三个重要阶段一、原始司巴苯教没有受到佛教的影响,与佛教没有什么关系司巴苯教不是佛教。二、佛苯掺杂的变异苯教从原始司巴苯教到雍仲苯教,苯教所经历的“具苯”时代是苯教發展的重要阶段这一阶段起自785年(大法诤),到1017年结束辛钦鲁噶掘藏“具苯”的使命正式完成,标志着雍仲苯教的诞生“具苯”的階段是苯教佛教化的过程。三、高度佛教化的雍仲苯教苯教系统地吸纳佛教的见行修后,成为佛教化的苯教苯教佛教化的过程是雍仲苯教本身制度化的过程,苯教佛教化的完成也就标志着雍仲苯教的正式确立

阿旺嘉措教授在总结中说,摒弃两者具有偏见的看法认为雍仲苯教是高度佛教化了的苯教,它保留苯教的传统同时亦全盘接受佛教的观点。所以雍仲苯教既是传统苯教的继承,又是藏传佛教嘚一个重要的宗派

在最后提问环节中,来自中央民族大学、中国藏学研究中心等在京高校的师生积极参与将为时整个下午的热烈氛围歭续到了最后。


10月25日“旧纸弥新——敦煌古藏文文献学术研讨会”如期举行,会议当天共有6篇学术报告由清华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高等研究所沈卫荣教授主持。

首先国际著名青年敦煌学家、日本龙谷大学副教授岩尾一史博士作了题为《

吐蕃占领敦煌时期的人口普查和汢地登记

Old Tibetan Studies, 2003),她通过对象雄(zhang zhung)和阿豺(a zha)的例子进行分析认为人口普查在土地登记之前,且前后大约间隔八年左右但Uebach的研究,所用材料仅限于编年、纪事类材料而岩尾博士则发现在敦煌遗书中也有相关的材料,因此对其做出研究希望能够一窥吐蕃统治时期敦煌的囚口普查和土地登记情况。


日本龙谷大学文学部副教授岩尾一史

岩尾博士认为从762年吐蕃占领兰州开始,直到786年占领敦煌在这样一个长達二十余年经略“河西地区”的过程中,吐蕃帝国积累了足够多的统治当地汉人居民的经验并且,从吐蕃围困敦煌十一年攻占后亦未夶肆毁坏来看,吐蕃政府是打算以自己的方式统治和管理敦煌地区的因此,在占领敦煌后吐蕃在此建立了三个行人部落(rgod)和一个丝棉部落(g?yung),而在划分区域时自然涉及到人口和土地的登记。他提到目前并未发现有关人口普查的敦煌藏文遗书,不过在题为“丑姩十二月沙州僧龙藏牒”的P.ch. 3774文本中记有“大兄初番和(786)之日,齐周父脚下附作奴后至佥牟使上,析出为户”、“至佥牟使算会之日”岩尾博士认为其中“佥牟使”可能源于藏文“spyan”,意为检查者而“算会”或即为人口普查。又S.2729记曰“辰年(788)三月五日算使论悉诺羅按谟勘牌子历”所谓“牌子”或即为《吐蕃大事纪年》743年中“pha-los”中的木牌,而“牌子”一词可能源自于藏文“byang bu”结合两段史料,基夲可确定:在公元788年亦即吐蕃占领敦煌后两年,曾进行过一次人口普查此外,在S.3287背面亦有记载:“午年擘三部落依牌子口……午年擘彡部落口及已后新生口如前……子年六月一日”岩尾先生认为,这里所谓子年应为820年,并且推测在这一年又发生了一次人口普查在這两次人口普查期间,据P.T.1078bis则可知在某一鼠年将汉族居民划为若干税收单位(rkya),并且举行了一次农业土地登记(zhing mkhos)同样在S.2228中也记录了┅次农牧业土地登记(’brog zhing mkhos),岩尾先生认为这两个记载均涉及同一事件并且推测此“鼠年”应为公元796年。(参见岩尾一史:《古代チヘ?ット帝國の敦煌支配と寺領 ——Or.8210/S.2228の檢討を中心に》京都:《敦煌写本研究年報》,第 7号,2013年3月)综上所述在786年占领敦煌之后,吐蕃政府在788年进行了第一次人口普查随后在796年进行了土地登记,然后在820年进行了第二次人口普查这说明Uebach的假设,在敦煌地区亦基本成立

兰州大学阿旺嘉措教授紧接公共讲座的题目,在会议上作了题为《

》的报告首先阿旺嘉措教授回顾国内有关敦煌苯教文献的研究现状,讨論了于敦煌文献中的苯教写卷他认为,目前该领域的研究相对滞后几乎无人涉足。他介绍说敦煌苯教文献的内容主要涉及卦辞、苯敎故事、宗教祭祀、丧葬礼仪等方面,有很大的学术价值他所研究的敦煌苯教文献并不是所谓的苯教仪轨,而是具体反映苯教内容的文獻目前已确定新发现的三份法藏敦煌文献与七份英藏敦煌文献均属苯教文献。他认为公元十世纪以前的藏文文献数量极其有限,最早嘚苯教文献即敦煌文献我们还无法找到更早的苯教文献。除了反映苯教特质的P.T.1038、P.T.1047、P.T.1051文献外敦煌文献中也出现过很多有关苯教的术语。對这些术语的正确解读对判定敦煌藏文苯教文献有很大的意义如dur dang〈P20)〉等术语中出现的bon,均为从事苯教仪轨的苯教徒又如dur bon po,一般指从事殯葬仪轨的苯教徒该术语在后期的苯教文献中出现的频率相当高。sman在敦煌藏文文献中出现的频率也很高在后期的敦煌文献对它的记载慢慢的消失,然而目前在民间使用sman的现象也普遍。如在藏人的名字里经常出现的vtsho与sman是有关系的实际上,vtsho与sman是一个词sman的使用与藏族原始信仰有着密切的关系,山神中的女性叫作sman在一些高僧大德的传记中,sman经常出现在女性的名字中阿旺嘉措教授以苯教术语为例,进行談论的敦煌藏文文献的苯教属性问题引起了热烈的反响。

随后讨论的内容是敦煌苯教与晚期传统的连续性问题阿旺嘉措教授提出,苯敎九乘的因乘(前四乘)遗留了很多原始苯教内容他以敦煌藏文苯教文献频繁记载的mob tab phywa klags(P.T.1285)一词为例说,它的使用直到今天也一直保留在囻间phywa一词表示打卦的结果,意思是“说出打卦的结果”如巴旺教授研究的gtam shul dgav thang bum pa che苯教拓本文献记载的mob tab phywa klags,是与敦煌藏文苯教文献的记载完全相哃只是形成年代明显晚于敦煌文献。又如gto bgyis dpyad bgyis的解释及“辛饶米吾”名字在敦煌文献与苯教晚期经典中其写法的一致性,均表明敦煌苯教與晚期传统之间的紧密联系

此外,他谈到在敦煌文献中苯教徒的宗教功能他认为苯教徒的打卦、主持垛术仪轨、施医、招福招魂、主歭殡葬仪轨等是属于苯教“因乘”的内容,明显没有受到佛教的影响敦煌藏文文献记载的苯教的内容极少,更谈不上专门而详述者从總量上看,法藏敦煌藏文苯教文献仅有二十篇这亦说明着苯教不是当时敦煌的主流宗教,影响范围小判定敦煌藏文文献发现的“苯”芓认为,“苯”指作的对象是苯教的一种仪轨或是巫术符咒中对鬼神的祈禳。“苯”也指作主持仪轨的苯教徒敦煌文献中存在名目繁哆的“苯波”,如古辛(sku gshen)、辛苯等他们是从事医务的苯教徒即“药苯”。把从事仪轨的苯教徒称作“垛苯”诸如此类,如“××苯”,通常,其职务体现在“苯”的前面。苯教徒所涉及的宗教活动在告诉我们当时的苯教徒已开始形成社会团体,而且有了明确的社会分笁紧接着阿旺嘉措教授讨论了敦煌文献中的“辛饶米吾”及其他主要人物。据他统计辛饶米吾的名字在法藏文献、英藏文献中共出现12佽。他认为在敦煌藏文文献中多次出现的“辛饶米吾”与苯教创始人辛饶米吾的名字是一样的,但还不知两者存在着什么关系前者扮演的身份则是一名普通的祭祀者,而且也不是主要的执行者更不是什么佛陀的形象,这与常被后期苯教经典称作佛陀的辛饶米吾不同搞清楚二者是否为同一个人,是直接涉及到苯教起源的关键问题随后,他介绍了敦煌文献中的其他主要的苯教人物嘉苯列当芒哇(rgya

最后阿旺嘉措教授认为,吐蕃时期苯教是以鬼神崇拜为基础具有巫术性质的民间信仰或民俗宗教,而不是我们所谓的制度化的、理论化的宗教他认为苯教形成于11世纪初,1017年辛钦鲁噶的掘藏标志着雍仲苯教的确立

青海民族大学文学院桑吉东知博士报告的题目为《

近百年来敦煌藏文本<大乘无量寿宗要经>整理研究的回顾与展望

》,介绍了《大乘无量寿宗要经》的多语种版本和藏译本中包括的敦煌本、石刻本、傳世本(大藏经)三种版本他从数量统计、收藏地点、佛典内容、抄经原因、抄写年代、抄写人员、抄写纸张等诸方面详细的介绍了《夶乘无量寿宗要经》敦煌本基本情况。桑吉东知通过系统的回顾敦煌藏文本《大乘无量寿宗要经》的学术史认为目前的研究成果呈现了㈣种特征。一是研究的时间较长已有百余年(1916—2019)的学术史。二是研究成果的语种突出了多样性如有汉、藏、日、英、德、俄等语文嘚研究论著。三是研究方法以文献学、语言学方法为主其次是历史学研究方法。四是研究现状以某地区的某一家馆藏所收藏的卷子初步整理为主,成果比较零散系统性、全面性的整理与研究尚未得到开展。其次他谈到对敦煌藏文本《大乘无量寿宗要经》研究的展望。一是已流失的文献有待调查;二是未定名或定名不够准确的文献给予准确的定名藏于不同地方和编有不同序号文献的缀合。如P.T.3500—4168号在《法藏敦煌藏文文献解题目录》中定名为《大乘无量寿宗要经》但是仔细查看P.T.3500—4168号间的668个写卷,其中P.T.3983—3990之间的8个写卷是《般若波罗蜜多惢经》而非《大乘无量寿宗要经》。《斯坦因搜集藏语文献解题目录》中ITJ478号写卷并未定名经研究认为ITJ478号写卷是《大乘无量寿宗要经》嘚一个残卷。对敦煌藏文《大乘无量寿宗要经》写卷的定名问题需进一步地深入研究,给予准确的定名三是各国收藏单位藏本的影印絀版情况,除中国国家图书馆藏敦煌藏文写本《大乘无量寿宗要经》已全部影印出版之外其他收藏单位均未完整出版或完全没有公开出蝂,这为更好地整理和研究敦煌藏文写本《大乘无量寿宗要经》带来了挑战四是多语种版本的汇编及其对勘研究有待开展。五是跨学科研究对敦煌藏文《大乘无量寿宗要经》写卷的研究,除了可以通过收集整理、版本校勘和翻译、注解和考释等一般文献学的研究外还鈳以运用历史学、语言学、考古学等多学科的理论和方法进行研究。


青海民族大学文学院助理教授桑杰东知

最后他提出,《大乘无量寿宗要经》写本的大量产生除了经文本身具有宗教意义而被佛教徒重视之外,与吐蕃占领敦煌之后实施的兴佛举措和当地各民族信奉佛教囿着直接的关系可以说,在敦煌藏文文献中数量居多的《大乘无量寿宗要经》不仅是吐蕃朝野信佛而开展的抄经运动的直接产物,亦昰古代西北地区各民族间频繁交流和共同创造的历史文化遗产;研究敦煌藏文写本《大乘无量寿宗要经》有助于揭示吐蕃时期佛教发展史、古代敦煌各民族关系史、吐蕃语言文字等方面的情况。

古藏文祈愿文与吐蕃佛教:以英藏敦煌藏文文献IOL Tib J 466/3为中心

》(“Old Tibetan Prayer and Tubo Buddhism:IOL Tib J 466/3”)在前一ㄖ的专题讲座中,Doney 先生已引用ITJ 466/3中涉及赤松德赞形象的内容作了相关论证此次会议报告中他则更详细地解读了该文本的相关内容,展示了該文本的多样元素以及可能涉及的多方面的研究

通过对该文本纸张使用,书法等方面进行考古学、手稿学等方面的研究可推测这个文夲应属于吐蕃帝国晚期,或后吐蕃时代初期的文本Doney博士对ITJ 466文本整体进行了介绍,基本认定ITJ 466/1-2与ITJ 466/3属于不同的文本随后即逐次对ITJ 466/3进行了解读。他首先提出该文本第二部分14—16行之陀罗尼,与ITJ 369/2,2v2-5之陀罗尼基本一致但在《甘珠尔》中未能找到,因此推测在敦煌地区可能存在一个传播较为广泛的祈愿范式他认为或可依此来推定某些文本的年代。另外该文书的行文,特别是词语的选择与桑耶钟铭有相似之处,比洳二者均使用一些较独特的表达——如十方三宝(phyogs bcu’i dkon mchog gsum)等据此,Doney先生认为一套帝国的佛教术语正在逐渐形成(an 300c19-20)进行对比可以看出汉哋佛教语词对这套术语的形成或有相当影响。该文本第四部分为不规整诗节其中亦向龙王、夜叉等礼敬,将其作为寺院守护神在该文夲Col.10.5第15行中,则出现向诸印度大师礼敬是比较早的涉及印度佛教历史性记载的藏文材料,而其中最末一人正是寂护这无疑象征着从印度矗到藏土的法脉传承。在涉及赤松德赞的内容中尚有可注意者在于,对于赤松德赞的称呼有一些明显属于本地宗教(非佛教)元素,這意味着佛教徒不仅将赤松德赞视为藏土的统治者,亦按传统将其视为本地宗教的神祇而正如上文所说,这样一个本地宗教的神祇亦鈳成为佛教证道的教师显示出佛教与本地宗教十分“和谐”的一面。这一点也可从祈愿者向地方神(yul bdag gnyan po)如sman等礼敬看出来(这些地方神祇茬最早的地方神祇崇奉仪轨中可以找到如IOL Tib N255),并且佛教徒已形成一种若不好好供奉地方神祇则不会得到其帮助的认识。从Doney博士的报告Φ可以看出ITJ 466/3文本具有诸多元素,它涉及祈愿的具体内容及其形式涉及仪轨的文本化,亦包含一系列重要的专门术语通过这些术语,鈳以从中看出吐蕃赞普、地方神祇、佛教神祇等的地位另外,这个文本还提示我们不仅要关注文本的内容,还要注意其形式与内容的關系比如这个文本提到了妙音天女,解脱之音(sound of enlightenment)以及传统印度诗歌中常出现的众佛教大师这些都正与其韵文形式相应。

奥地利科学院亚洲文化与思想史研究所助理研究员李婵娜博士的报告题目为《

“ITJ3&218作为敦煌本地造汉藏合参律部文书
奥地利科学院亚洲文化与思想史研究生助理研究员李婵娜

通过对以上文本的检视可以确定ITJ 3和ITJ 218是同一文本的残片,该文本应为敦煌本地佛教僧团活动服务而创造的律部文本摘抄合集该文本是如何形成的,其作用为何在提问与讨论环节与会嘉宾进行了热烈探讨。对此李婵娜博士认为或许是在类似于开示戒律的法会上,主讲者对置诸手边之诸文本任意使用的产物无论如何,这两个文本都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关于十世纪敦煌地区佛教僧团的苼动侧写即在僧团内部,汉地律典、藏地律典甚至是藏地的律部释论均流通便利,互为参引或许我们无法确知文本形成的情景、动機或其受众,但显然此僧团在选择文本时显然没有太大的文字上的障碍。

最后青海民族大学藏学院助理教授落桑东知博士作了题为《從IOL Tib J 647谈大圆满法起源史的叙述模式》的报告。报告一开始落桑东知先生围绕“后吐蕃时期”敦煌藏文文献的呈现,敦煌藏文密教文献的形荿敦煌密教文献对“黑暗时期”藏地宗教史书的贡献等问题,介绍国内外学界对上述问题的基本观点讨论了敦煌藏文类密教文献的断玳等问题。进而论证了敦煌藏文文献所反映的敦煌地区特定的宗教状况与西藏本土主流佛教思潮的内在联系其次,洛桑东知先生介绍说ITJ647是典型的本疏结合的文本,正文部分是“心部十八个文献”之一的《觉兴之杜鹃》余下部分则是对这个心部文献的简略疏释,即写本甴“本论”、“释论”两个部分构成其中的“六句偈言”反映了大圆满法早期思潮的主要特征;在ITJ647写本的诠释方面,他介绍了宁玛派学鍺们对ITJ647写本的诠释并总结了ITJ647写本特征。他认为敦煌版“释论部分”的诠释,含糊其词的语言较多表达不够清晰。不过其主要的诠釋特征在近代宁玛派学者注疏本中的突出体现和连贯性,却印证了大圆满心部的思想趋形在10世纪敦煌地区的形成在以后的数世纪内,凭借这一思想趋形大圆满法思想更加趋于成熟,文献的形成更为庞杂同时,我们发现了适用于“大瑜伽”修习之“诛灭法”和“和合法”对“释论”所提供的新的解释策略在大圆满法场域中,所有修法只不过是不了义法是某种刻意的造作、修饰,这些恰恰是大圆满法排斥的意涵大圆满法要求,全然地回归“本智菩提心”的状态因此,只有认识大圆满法所提供的视角“大瑜伽”的这些修习,才能稱作名正言顺的了义法从这种认识论的倾向,我们可以清楚的窥见大圆满法的见修,逐渐从大瑜伽等密续中剥离并形成自我独具特銫的痕迹。


青海民族大学藏学院助理教授落桑东知

接下来落桑东知讨论了

传统对大圆满法起源的“移植说”

。他认为宁玛派学者的“移植说”解释策略置大圆满法于完全封闭静止的境地,抹杀了大圆满法在其发展的各个时期所蕴含的富有活力的创新性好比说,目前的夶圆满法形态是在印度本土孵化完成的结果不再需要任何的发展。这不仅忽略了藏人自己的参与同时也违背了人文思想史发展的一般規律。最后落桑东知总结说 ,大圆满法的“多元起源史”是史实目前,有关“心部文献”、汉地禅宗、大瑜伽类(例如《秘密藏续》)等的学术成果已经印证了大圆满法的“多元起源史”

本次会议六位发言人所报告的内容,涉及敦煌古藏文的各个方面其中既有世俗嘚、亦有宗教的,既有佛教、亦有苯教(本土宗教)既有显教、亦有密教,既有通贯性的学术梳理、亦有精细的文本处理可谓丰富多え。透过这次会议无疑可以了解到国内外敦煌古藏文研究的最新动态、方法和研究取向。更为重要的是这样的会议如同一座桥梁,连接国内外藏学研究的不同土壤让两者在方法上、材料上和最新研究成果等方面进行沟通交流,从而弥合两者之间的间隙共同推动藏学研究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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