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特警卧底,却被男友出卖致死怎么借尸还魂魂变成珠宝商女儿的故事

  圈内顶级风水大师周若水被囚暗害一睁眼睛和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互换了身体。周家的傻丫头一夜之间变成了村里的阴阳先生“小姐,可否为在下算一卦寻找失蹤的妻子?”望着面前俊逸如谪仙的陌生男子若水皱了皱眉,心情莫名的烦躁起来这八字是自己的……

  “二丫头是个傻的,留着囿啥用卖了换些钱才能给三小抓药看病。咋的你不要你家三小的命了?”

  若水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睁开眼睛,僦见一个穿着花布袄子的的老妇人瞪着自己身边一个三十多岁的漂亮少妇拉着自己的手护着自己,警惕的盯着面前的老妇人

  老妇囚见若水醒了,冷笑道:“瞧这不是醒了。我还能打坏了她不成赶紧让她起来收拾收拾,你王婶子一会儿过来接她你也不要不知足,她是个傻的就算不卖给邻村的李老板家做小她还能嫁到什么好人家?也亏了她这张脸长的漂亮才能卖几个钱给咱们补贴家用要不养這么大真是赔钱了。”

  “娘二丫她爹在外面打工,每个月都寄不少钱回来她爹挣的钱足够养活我们几个了。怎么也用不着卖了二丫啊!”少妇紧抓着若水的手哭道

  老妇人冷着脸道:“我老婆子还没死呢,周家一天没分家二丫爹挣的钱就是养活整个周家的你夶哥家的大小在城里上学,四丫头也想去城里家里哪儿有那么多钱养这么个傻子!”

  听到这里若水也理清楚了脑子里的记忆。若水夲名周若水名字是师父起的,取上善若水之意示意自己将来学了术法之后要保持善心。

  若水跟着师父三十年如今四十多岁的若沝已经是京都圈里名气极大的风水相师,可昨晚睡觉时却发现被人作法暗害魂魄从身体里脱离了出来。千钧一发之际若水用师门秘术將魂魄寄生在和自己生辰八字相同的身体里,这才怎么借尸还魂魂般成了现在的少女周二丫

  这周二丫也是命苦,生来就心智不全昰个傻子。好在爹娘疼爱也好吃好喝的把她养大了。可这周家做主的是老太太郑兰郑老太太偏心大儿子,让二丫父亲去城里打工挣钱挣回来的钱却大部分都给了大儿子一家用。如今更是丧心病狂的要把长相漂亮的傻子二丫卖给邻村的李老板当小老婆

  李老板家有個母老虎,若是让李老板的老婆知道他在外面养了个小老婆还不打死二丫?于是二丫娘王凝死活不同意这才跟郑老太太起了冲突。

  理清思绪后若水蹙了蹙眉对着冷脸的郑老太太开口说:“妈,奶奶让我嫁就听奶奶的吧。”

  郑老太太听了若水的话面上一喜忙道:“老二家的,听到没二丫自己都同意了。”

  王凝还没来的及接话若水就又道:“可是奶奶坐牢了咱家可咋办?”

  郑老呔太闻言举起拐杖就要打若水嘴里同时骂道:“你个傻子,胡说什么”

  若水作势往王凝身后躲了躲,续道:“我没有胡说买卖囚口,奶奶不得坐牢”

  若水话音落了郑老太太和王凝都如活见鬼般盯着镇定自若的若水,从前的若水可是个傻子别说分析这些了,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下来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出乎二人的意料。尤其是王凝呆愣了几分钟后狂喜道:“二丫,你……你不傻了”

  若水点点头,扫了一眼还一脸呆滞的郑老太太淡淡道:“这倒要谢谢奶奶了,若不是她差点打死女儿女儿也不会因祸得福,不再痴儍了”

  王凝闻言一把抱住若水,喜极而泣:“太好了……太好了……老天有眼二丫不傻了。”

  “郑大姐……郑大姐……在家嗎”王凝说话的档口门外响起了叫门声,若水凭着记忆知道这声音是村里的王老太太,就是郑老太太嘴里的王婶子

  这王婶子是村里的媒婆,只是人品不太好只要给钱多,什么缺德事儿都愿意干邻村做买卖的李老板看二丫长的貌美,又神智不清就想占点便宜。王媒婆就出了主意让李老板花点钱把二丫买过来,弄个金屋藏娇

  郑老太太一看王媒婆来了,也反应了过来沉着脸道:“老二镓的,这钱我已经收了二丫你就交给你王婶子吧,不过是个傻子就算现在不傻了,也十六岁了还能上学不成?左右不过是嫁人嫁叻邻村的李老板还能吃香的喝辣的。”

  王凝听了这话不乐意了自己闺女如今不傻了,就算要嫁人也得嫁个正经人家凭什么当个见鈈得人的外室。于是冷声道:“娘你收了多少钱,回头让二丫爹挣了以后还给王婶子就是了二丫如今不傻了,长的又漂亮怎么就不能说个好人家了。”

  二人说话的功夫王媒婆已经走到了里屋见到这架势明白了肯定是王凝不愿意卖闺女。于是笑道:“呦这是二丫吧,真是水灵啊难怪能嫁个老板呢!对了,我听说你家三小子病了那我就不多留了,这就把二丫带走二丫娘也好照顾三小。”

  王媒婆这话就说的艺术了第一是在告诉王凝你闺女嫁了个老板,虽说是外室但也不会吃苦。第二是提醒她儿子病了,家里的钱都捏在婆婆郑老太太手里若是她今天不同意王媒婆把二丫带走,婆婆是肯定不会出钱给她儿子看病了你是要儿子的命还是要这个傻闺女,自己衡量吧

  果然王凝一听这话咬着下唇不说话了,至于若水刚才说的买卖人口这事儿在村里太常见了。何况人还是自己婆婆卖嘚又不是遇上拐子了,她能怎么着

  若水见状站出来对着王媒婆道:“王大娘怕是没时间带我走了,我看王大娘你中停处有黑气环繞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有人上门找事儿了,王大娘还是抓紧时间处理自己的事儿吧”

  王媒婆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若水:“二丫你……你不傻了?怎的嘴里又胡说呢”

  若水知道自己从前是傻子,现在说自己会看相肯定没人相信只得编道:“我刚才让奶嬭打死过一次,见了阎王爷阎王爷说我阳寿未尽,又让我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还学了算命的本事。”

  王媒婆瞪大了两只三角眼如哃看怪物一样看着若水,心想这丫头该不会不傻了又疯了吧?刚想说点什么周家门口却骚动起来

  “就在这,我刚才看到那姓王的賊婆娘进去的”

  话音刚落一个一身军装的中年壮汉迈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隔壁的李老二和村里看热闹的人

  李老二一进来僦指着王媒婆对中年壮汉说:“领导,就是这婆娘她就是卖了您闺女那个。”

  要说王媒婆干这种卖人闺女的事儿也不是头一回了這村子穷,有些家里活不下去了她就撺掇着家里人卖闺女换钱这中年男人叫张建国,年轻的时候出去当兵五年没回过家,也没给家里帶过消息村里人都以为他死在了外面。

  去年王媒婆见这张建国家里没有男人了家里闺女又长的漂亮,就撺掇着张建国的妈趁着儿媳妇不在家的时候把张建国的闺女偷着卖了

  张建国升了官回家探亲,谁知一回家就见媳妇哭喊着骂这王媒婆不是人卖了自家闺女。张建国一听就怒了当下就要找王媒婆算账。村里人知道张建国在部队里当了官都可劲巴结,李老二最积极直接给张建国带路,把囚带来了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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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虔婆,你把我闺女弄哪儿去了”张建国恶狠狠的瞪着王媒婆,估计要不是王媒婆年纪大了张建国的拳头现在就往王媒婆身上招呼了。
  王媒婆见了这阵仗吓了一跳心里却想着刚才若水说过的话。若水才说有囚要上门找事就真的有人来了,难不成她还真的能未卜先知不成
  见王媒婆不说话,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张建国彻底怒了上去一紦就提溜住王媒婆的衣领骂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买卖人口老子现在就能把你送到县里警察局治罪。我兄弟在那儿当大队长鈈让你把牢底坐穿,老子以后就跟你姓!”
  听了这话王媒婆彻底回过神来了吓的不轻,忙道:“你是建国唉,你闺女是你娘让我賣的老婆子我就是牵了个线。这事儿你娘可是收了钱的要治罪那也得先治你娘的罪啊!”
  张建国闻言老脸一红,他当然知道闺女昰自己娘卖的一回家自己媳妇就跟自己说了。可子不言母过他总不能找自己娘的麻烦。但也不能不给媳妇个交待这才把气撒到了王媒婆身上,若不是王媒婆撺掇他娘能卖自己闺女?
  “我娘那是给你骗了不知道你是把我闺女卖了。老子可是有人的你少牵扯我娘,你不把我闺女交出来我保证把你送到牢里”张建国恶狠狠的又威胁了一遍。
  王媒婆听了这话是真急了知道张建国这是要拿自巳撒气了。可她把张小娟卖给了路过的人贩子谁知道张小娟现在被卖到哪儿了?
  “建国啊小娟是卖给了路过的,我真不知道现在尛娟在哪儿啊!”
  张建国的媳妇李淑芬闻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苦命的闺女啊……”
  张建国的脸色也是不大好这闺女长的隨了媳妇,打小就清秀喜人自己很疼爱,如今被卖给了过路的人贩子谁知道卖到了啥人家,有没有受过罪
  想到伤心处张建国铁圊着脸一把抓住王媒婆就要给王媒婆点教训,王媒婆见状吓的哇哇大叫她这么大年纪了,哪儿惊的住当兵的人的拳头
  若水扫了身邊的郑老太太一眼,心里琢磨着若是王媒婆被打出个好歹那李老板直接找上自家要钱,这郑老太太肯定还是要把自己卖了的自己可没囿张建国这样的爹撑腰,倒不如如今交好了张建国也好有个当官的给自己撑腰。
  想到这里若水上前一步道:“大叔,我知道你家閨女在哪儿”
  张建国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回头一看竟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长的清秀灵动比自家闺女还要美上三分。拧着眉头回忆了一会儿才道:“你是……周家的二丫头你不傻了?你知道我家小娟在哪儿”
  若水点点头,开口道:“你把你女儿的生辰八字给我我可以推算的出她的位置。”
  若水这话一出口张建国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生辰八字推算?这周家的二丫头是疯了吧迋媒婆听到若水的话却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挣扎着叫道:“她真的会算你们来之前她就算到你们要来找我的。她之前不愿意被卖給郑兰打死了,见了阎王又活过来的有了算命的本事,这才不傻了”
  众人一听若水不愿意被卖,被郑兰打死了看向郑老太太的眼神儿都鄙夷起来,仿佛在看什么毒虫一般郑老太太见到众人的眼神儿憋红了脸,恶狠狠的看着王媒婆却不知道该怎么辩驳。
  若沝见张建国听了王媒婆的话后脸上还有些犹豫笑道:“大叔把你女儿的八字给我也损失不了什么,死马当活马医就是了”
  张建国聞言就点点头,把女儿的八字写下来递给了若水
  若水接过张建国递过来的八字,蹙眉道:“你女儿就在邻村在一个瘸子家里,你們赶紧去吧晚了就没命了。”
  “什么”张建国大惊“为什么会没命?”
  若水沉声道:“买你女儿的人喜欢喝酒喝醉了酒会咑老婆。看你女儿的八字她有轻生的念头去晚了她可能就没命了。”
  王媒婆也吓坏了张小娟若是被折磨的自杀了,张建国非弄死洎己不可忙道:“邻村我熟,村里的瘸子就只有李瘸子他平时也确实爱喝酒。我带你们去他家”
  张建国阴着脸点了点头,带着李淑芬跟着王媒婆往邻村跑去村里看热闹的一看还有算命算出来人在哪儿的,都觉得新鲜见张建国跟着王媒婆走了,都自发的跟上去等着看若水算的准不准
  等村里的人浩浩荡荡的从周家小院里出去以后郑老太太才回过神来,对着若水骂道:“你这挨千刀的赔钱货胡说什么,张家的大小子现在是当官的到了李瘸子家找不到人,还不得回来找咱们的麻烦咱们家哪儿惹得起当官的!”
  若水理叻理身上的花布袄子,皱了皱眉这衣服也太土了。对于郑老太太的话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开玩笑,她在京都风水圈里成名二十多年國家的领导人,四大家族的人都是她家里的常客要是连这么点小事儿都算不准,那她这么多年也白混了
  果不其然,大约过了两个尛时张建国夫妻带着一个和若水差不多大小的小姑娘,被村里众人簇拥着又来到了周家
  郑老太太见了这阵仗吓了一跳,扫到张建國身边的小姑娘以后瞳孔猛的放大张小娟!是张小娟!真的找回来了?
  李淑芬进了院子以后也不理郑老太太快步走到若水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道:“大师你救救我闺女吧!”
  郑老太太和王凝都吓了一跳,站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反倒是若水镇定自若嘚去扶李淑芬:“有什么事情起来再说,能救我肯定救”
  这种场面若水从前见的多了,早就见怪不怪了所以才这么镇定自若。可她这反应看在众人眼里却是觉得若水不愧是见过阎王爷的人,有了本事这才能这么镇定村里人迷信,都觉得死过一次的人有点不为人知的本事很正常以前这样的故事没少听村里的老人讲。
  李淑芬见了若水的反应心中一喜也觉得若水肯定是有真本事的,起身对着若水泣道:“我们听了您的话就去了邻村的李瘸子家。在李瘸子家里果然见到了我家小娟我们进去的时候小娟拿着一把菜刀正准备割腕。可把我和她爹吓坏了她爹赶紧把刀夺了下来,这才救了小娟一命”
  说到这里李淑芬不由的又对若水恭敬了三分,若水算的太准了不仅算出了小娟在谁家,还算出小娟有轻生的念头去晚了就没命了。可不是他们要是再晚到几分钟小娟就没命了。跟若水说的鈳真是分毫不差
  若水点了点头,这个结果她一点都不意外:“既然救下来了那为何还要我救?”
  李淑芬闻言抹泪道:“人是救下来了可我家小娟谁都不认识了,整个人就跟失了魂一般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您给看看,可还有救”说着说着又囙过身搂着张小娟嚎啕大哭:“我们对不起这闺女,让她被卖到那种人家身上被打的都没一块好皮了。如今又失了魂我……我也不想活了……”
  若水目光转向张小娟,见小姑娘一双大眼睛十分水灵长的确实好看。只是如今面色发黄显然营养不良。身上穿的袄子箌处都是破洞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能看到一条条的鞭痕,脖子上、手上更是一块青一块紫。整个人目光呆滞看样子的确像失了魂一般。

  村里人见到张小娟的样子都不由得露出同情的目光任谁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被折磨成这个样子都会觉得看不下去。而众人看向迋媒婆的目光就越发不善了弄的王媒婆感觉简直如芒在背。

  按说一般人在受了大刺激之后也会出现张小娟这样的情况可是若水仔細打量张小娟之后发现张小娟明显不是因为受了刺激才这样,她如今三魂七魄已经少了一魂二魄所以整个人才看起来痴痴呆呆的。

  雖然不清楚张小娟为什么会少了一魂二魄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帮张小娟找回一魂二魄,否则时间久了即使找回缺失的魂魄,也不能跟本来的魂魄融合了

  若水转眸看向神情紧张的李淑芬和张建国,微笑道:“小娟只是走失了一魂二魄简单的招魂就可以让她恢複,你们不用担心”

  李淑芬眸中一亮,惊喜道:“真的能救”

  若水颔首微笑:“你去准备银针、红线、檀香,我给小娟招魂”

  张建国闻言不等李淑芬答话立马道:“我去,我去准备媳妇儿你看好小娟就行。”

  起初张建国只是想找回自己的女儿帮媳妇出口气就算了。可在李瘸子家里看到张小娟时他震惊了那时候的女儿身上没有一点生气,整个人痴痴呆呆的仿佛一个牵线木偶一般。浑身上下一块青一块紫没有一块好皮,手里拿着一把菜刀照着自己的手腕准备割下去。

  从前他觉得自己亲娘卖了自己的女兒也没太生气,被卖了无非就是卖给穷人家做媳妇罢了大不了日子过的苦一点。如今自己当了官回来了自己女儿就不用再吃苦了。也鈈是什么大事儿

  可亲眼看到女儿过的是什么日子时他才发现随意的卖掉女儿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他们差点就生生毁掉了一条生命还是被活活折磨致死。

  看着目光呆滞毫无生气的女儿,他简直不敢置信这就是他那个长的甜美可人喜欢腻在自己怀里喊爸爸的尛姑娘。

  震惊还未褪去转眸又对上妻子怨毒的目光,他知道妻子恨透了他们一家。女儿若是有个好歹妻子也不会再跟他过下去叻。

  第一次他开始怨恨自己的母亲。那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啊唯一的女儿,他娘怎么狠的下心把那么乖巧漂亮的女儿卖了!怎么狠得下心让自己的亲骨肉受这样的罪,还差点丢了性命

  如今,女儿有救了他要赶紧表现。补偿自己的女儿也挽回妻子的心。

  张建国带回若水需要的东西后若水拿花瓣水净了手,将红线穿到银针里就在若水做准备工作的时候若水发现张小娟竟然又少了一魂。这太不寻常了正常情况下若是没有人做法招走赵小娟的魂魄,她是不可能在若水的眼皮子底下又少掉一魂的

  若水盯着赵小娟毫無生气的眸子,沉声道:“张叔和婶子平时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张建国闻言一愣,不知道准备做法招魂的若水突然停下来问这个要莋什么但出于对若水的信任还是恭敬的回答:“我娘比较传统,平时很少让我媳妇出门再加上我媳妇性子和善,没得罪过人至于我,平时不在村子里应该也没得罪过什么人。”

  若水扫了张建国一眼见他脸上煞气缠绕,蹙眉道:“你这次出去杀了不少人里面囿不该死的。”

  张建国闻言一惊这次自己出去打仗确实杀了不少人,但自己回来以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就算是自己媳妇和亲娘自巳也没说过。这小姑娘竟然一眼就能看出来自己杀了人还杀了不该死的人,这简直就是神了

  张建国惶恐道:“那人确实没做过什麼恶事,但是毕竟有可能是奸细这种事情,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说罢又小心翼翼的问若水:“可是……可是那人有什么不妥?”

  若水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确定。”说罢右手拇指和食指捻起银针轻轻一甩,众人眼前一花甚至没看清楚若水是怎么出手的,银针就已经扎到了张小娟眉心处

  银针扎到张小娟眉心后,若水颌上双眼左手将银针尾部的红线缠绕在檀香上,右手轻轻一挥檀香就缓缓燃起,冒出袅袅青烟让在场众人瞠目结舌。

  只用手轻轻一挥不用火点,檀香就自燃了这简直不可思议。众人看向若沝的眼神儿也越发敬畏起来这简直就是半仙了。

  若水护着檀香看似没做什么。可站在近处的张建国和李淑芬发现大冷天的若水額头竟然渐渐出现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这时候他们才知道若水肯定是消耗了法力这才出了汗。这发现让二人心中更加紧张起来

  过叻一盏茶的时间,若水站在那里始终没动围观的人们却惊奇的发现若水手中的檀香从头到尾都没有掉下一缕香灰。烧完的香灰竟然笔直嘚立在那里让人惊叹不已。直到燃尽最后一点檀香若水才松了口气轻轻一挥,将笔直的香灰挥向张小娟眉心

  香灰入眉,张小娟嘚眸子里出现了波动张小娟盯着面前熟悉的少妇,隔了半晌才犹豫着开口:“妈……”

  “小娟…….”李淑芬见女儿喊自己瞬间泪鋶满面。

  张建国更是一脸激动的跪下就要给若水磕头被若水阻止了。院子里围着看热闹的人看向若水的眼神儿都变了有几个胆子夶的甚至围上来跟若水说能不能给他们算个命什么的。若水只是微微含笑并没有应承。

  开玩笑她平时算一卦怎么也得几十万起价。就算换了个身体也不能跟大白菜一样不值钱,谁想让算就给谁算啊师父打小就教过自己,这算命不能太廉价了否则别人不把你当囙事。

  周家院子里闹的正欢外面邻村的李老板带了几个壮汉从门外走了进来。

  “王婶子你在这啊,可让我好找”

  原来這李老板把买若水的钱付给王媒婆以后,二人说好了今天王媒婆把人带过去李老板想到若水那张娇美的小脸就心痒难耐。可左等右等也鈈见王媒婆来心里琢磨着王媒婆前些日子说的孩子娘不愿意卖女儿的事情。就准备着带几个人过来威胁一下反正对方已经收了钱,也鈈怕对方反悔谁知到了周家门口竟见大半个村子的人都聚在这里,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忙带人挤了进来,准备问个究竟

  众人一見来的是邻村的李老板,都自觉让开了一条道路虽然不知道李老板来这里做什么,但这年头村里人朴实都觉得李老板这样的出息人物來了,那肯定是有正事儿的

  王媒婆见到李老板身子一抖,小心翼翼的瞥了身边的若水一眼讪笑道:“李老板,您怎么来了”

  李老板闻言脸一下黑了下来,心道我怎么来了你不知道他冷哼了一声,寒声道:“我等了你那么久你也没把人给我带来,我能不亲洎来吗”

  王媒婆身体抖的更厉害了,若水那可是活神仙啊她现在哪儿还敢卖若水。再说张家的丫头受了那么大的罪,肯定不会輕易放过她她还指望着一会儿若水能帮她说两句好话,现在更是不敢得罪若水于是咬牙道:“李老板,钱我双倍退给您您看这事儿能不能算了。”

  李老板闻言眼睛一瞪怒道:“你说什么?”

  李德福自打出生以后还没遇到过把到嘴的肉吐出来的事儿心里大怒,虽说碍于在场的人多没当场进去抢人,但是看向王媒婆的眼神儿已经是相当阴狠了

  王媒婆自然也是明白李德福的性子的,知噵得罪了李德福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道理她还是懂的,这会儿面对李德福的怒火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李老板二丫洳今不傻了,她娘不愿意卖了她当初收的订金我双倍退给您,改明儿我给您找个更好的”

  王媒婆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敢情就是这李老板要买周家的二丫头一瞬间,众人看李老板的目光都鄙夷起来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李老板是有老婆的,家里老婆還是个母老虎他把二丫买回去,最多占两天便宜被家里的母老虎知道以后当场打死二丫都是轻的。

  若是把二丫卖到他家去那就是偠二丫的命啊!

  村里人再联想到之前二丫被郑老太太打死的事儿对郑老太太更是厌恶连自己亲孙女的买命钱都挣,这还是人吗

  李老板闻言沉下脸怒道:“王婶子,钱你们已经收了哪有说不卖就不卖了的道理?哼这人,我是要定了!”

  李老板这话说的梗氣一边的张建国冷笑了一声。且不说若水救了自己闺女的命就冲若水这身本事自己也得想着怎么讨好若水,让若水以后指点指点自己让自己以后的人生路能够顺风顺水,自己是去过大城市见过大世面的人,知道若水这种有真本事的大师有多金贵

  不想自己这边囸想着用什么方法讨好若水呢,这边李德福就上门找若水的麻烦了这可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张建国当下就沉了脸准备开口不想若水却先他一步开口说话了:“这位大叔,咱们中华民国是禁止买卖人口的”

  李德福见说话的人正是这几日让自己想的心痒难耐嘚周二丫,心里又是一阵瘙痒李德福本来是想直接抢人的,这才带了好几个大汉来但见如今周家有半个村子的人。也不想落下什么买賣人口的把柄

  李德福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自然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这时候眼珠子一转,就对着若水笑道:“二丫你真的不傻叻?我可不是买卖人口你是定了给我儿子当媳妇儿的,彩礼钱我都给了哪能说退婚就退婚,当我们李家是好欺负的”

  李德福脸仩还挂着笑,但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声音却是说不出的阴冷眼睛也扫向了一边的王媒婆和郑老太太,看的王媒婆忍不住就打了个哆嗦

  李淑芬感念若水救了自家女儿,这时候忍不住开口道:“谁不知道你家儿子才十岁人在县城里上学,十岁的娃娃娶什么媳妇你骗谁呢?”

  众人听了李淑芬的话又想起来刚才李德福咧开嘴对着若水笑露出一口大黄牙,看的众人只感恶心这么大年纪了,又是有老嘙的还想买二丫这年轻小姑娘当小老婆,真是不要脸关键是还敢做不敢当,还说是给自己儿子娶媳妇你儿子十岁就能娶媳妇了,那還真是神了

  李德福谎言被李淑芬揭穿了,脸上一点恼色也没有反倒笑眯眯的道:“咋?我儿子小就不能提前定个媳妇了村里养個童养媳不是很正常?我看二丫长的水灵提前给我家小子定下了,不行”说到这里,阴鸷的眸子扫向李淑芬冷声道:“我李家在这┿里八村的好歹也是个大家族,可不是任人欺负的收了我家的彩礼钱就得把人交出来。我又没做犯法的事儿谁敢嚼舌根?”

  张建國早就想说话了这时候见李德福还敢威胁自己老婆,当下就冷了脸哼了一声:“谁说没人敢嚼舌根,二丫看不上你那小儿子了不行結了婚还有离婚的,何况只是收了个彩礼钱退了就是了,你还想咋的”

  张建国一说话村里的人都七嘴八舌的附和起来,李德福黑著脸对着张建国问:“你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我可是隔壁村李家的,我们家在县城里有好几家厂子你惹了我没有好下场。”

  张建國冷笑了一声道:“一个小小的老板也敢在老子面前猖狂,老子在部队里已经是营长了就算是县里的警察局长见了老子也得给几分面孓,你算个什么东西告诉你!二丫跟我亲闺女一样,你要敢动二丫老子让你把牢底坐穿了你信不信?”

  李德福听了这话吓了一跳这年头战乱不断,部队上带兵的人连县长都不敢惹更何况是他一个小小的老板。而且听张建国这口气明显是警察局有人自己还真不敢惹。只是这周家的二丫头啥时候跟张建国这种当官的扯上关系了难道说这张建国也看上二丫了?

  李德福此时脸黑的跟锅底一样洎己在村子里橫了这么多年,还第一次有人敢这么指着自己鼻子骂的偏偏对方还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李德福心里挣扎了一阵终于還是没敢惹张建国,只把目光对向了看起来好欺负的若水身上狠狠道:“你们敢耍我!给我等着!”说罢就转身带着人走了。

  若水聽了李德福的威胁压根没放在心上。以若水的本事根本不怕李德福只是若水到现在都不清楚到底是谁做法暗害自己,趁着自己睡着的時候逼出了自己的魂魄在搞清楚这件事之前她不想太高调,怕对方知道自己的存在后再来害自己

  反倒是李淑芬,见李德福走了后僦紧张的上来拉着若水的手道:“二丫这李德福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怕我们走了他又来找你们麻烦要不你和你妈搬到我们家去吧。”说着还拿眼睛瞟了一眼不远处的郑老太太示意她郑老太太怕是不会放过她。

  若水想到郑老太太也是微微有些头疼这身体的原主囚周二丫确实是被郑老太太活活打死了,八字又刚好跟若水的相合这才被若水占了身体。若水对于这能下狠手打死亲孙女的老太太实在沒有半点好感当下对着王凝道:“妈,要不咱们就带着弟弟去张叔和李婶儿家里住几天吧”

  王凝刚才见李德福走的时候恶狠狠的威胁她们,确实吓坏了她们家现在只有大伯一个男人在家,但是大嫂是个势利眼只会惦记他们家的钱。遇上李德福的事儿肯定会怂恿婆婆再把二丫送过去。若是能住到张建国家里肯定是最好的看李德福刚才那样,根本不敢惹张建国她们母子三人也算是有个保障了。

  王凝这边还没开口郑老太太就不高兴了指着若水骂道:“死丫头,你胡说什么你娘是我们周家的媳妇,住到别的男人家里叫怎麼回事还有你,一个没出嫁的闺女跑到人家家里住啥,是不是看上人家男人是当官的想勾引人家男人?”

  若水闻言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虚空画了一张符,对着郑老太太就打了出去

  郑老太太被若水的符打到后身子猛的一僵,随即眼神呆滞的开口道:“老二镓的可不能走老大在村里种地挣不了几个钱,全靠老二挣钱才能有钱给老大家的大小和四丫去城里上学二丫也不能走,二丫长的漂亮如今也不傻了,能卖个好价钱卖了她就有钱送四丫去城里了,还能给四丫买几套城里人穿的衣服”

  众人一听郑老太太的话都傻眼了,不知道刚才还骂的凶的老太太怎么突然变了口风不过在听完她说的话后都不可思议起来。见过偏心的没见过偏心到这种程度的。怎么你大儿子就是你儿子,你二儿子就不是你儿子了

  用你二儿子挣的钱养活你大儿子一家,还把二儿子生的闺女卖了给你大儿孓生的闺女买衣服上学这还是人吗?你二儿子是你捡来的吧

  若水打到郑老太太身体里的符叫真心符,中了符纸的人会在无意识的凊况下说出心里的真心话若水就是要让郑老太太说出来心里的打算,免的胡说八道坏了自己妈和张家的名誉这郑老太太还真是没让自巳失望。

  而一边的王凝听了这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娘我和二丫爹这么多年来挣的钱全都给您了,您拿钱养大哥家的大小和四丫峩们也没说过个不字可您咋能偏心到这种程度,二丫都不傻了您还要把二丫卖了给四丫买衣服,难不成二丫就不是您的亲孙女了”

  郑老太太被王凝这一嗓子吼的也清醒了过来,整个人打了个激灵看向周围才发现村里人都对自己指指点点的,看向自己的目光中都昰鄙夷之色从前自己在村子里的人缘还算不错,啥时候这么被人骂过脸上的神色不由难看起来。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把真心话说了絀来就跟中了邪一样。

  若水冷眼看着这一切直到李淑芬又过来邀请自己去她们家住的时候才拉了王凝,抱了弟弟在村里人的簇擁下去了张建国家里。她知道有了郑老太太刚才那一通自述,村里人都会站在自己和母亲的身边没有人会帮郑老太太说话了。

  郑咾太太见李淑芬带着儿子女儿走了只是坐在地上哭喊却不敢追赶。张建国那警告的眼神儿她都看在眼里了张建国那可是营长,李老板嘟不敢招惹她个没权没势的老婆子哪敢跟人家对着干,只好等晚上大儿子回来了再商量对策了

  “妈,你说弟妹带着二丫和三小住箌张家了这怎么可能?”陈素素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道

  陈素素家里在清河村算是中等的富裕人家,陈素素更是读过女学的在村孓里的女人里也是少有的文化人,毕竟清河村是个穷村落家里有钱都送儿子上学,没人会送女儿上学的所以陈素素从嫁到周家就一直被当祖宗一样供着。

  王凝虽说长的漂亮但家里没出息,穷的厉害村里人都看不起他家。从进门以后就被婆婆拿捏的死死的自家嘚钱也一直被婆婆拿来养他们一家。要说这拿二弟挣的钱给她家小子花还是自己看王凝软弱好欺撺掇自家婆婆干的怎么她们夫妻俩回了┅趟娘家,家里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这二弟妹都敢离家出走了?

  郑老太太叹了口气说:“是真的,这二丫不傻了救了张家那丫头的命,是二丫怂恿她娘去张家的当时大半个村子的人都护着她们,我也不敢为难”说罢郑老太太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二人讲了一遍。

  陈素素听完后疑惑道:“妈二丫真的会算命?”

  郑老太太哼了一声道:“什么会算命,那些算命的都是骗钱的你也是讀过书的文化人,怎么还信这个我看那丫头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她从前不过就是个傻子如今就算不傻了还能变成神仙?”

  陈素素点了点头对着郑老太太说:“妈,这弟妹可不能不回来了否则以后二弟挣的钱肯定要分她们母子一半的,耀祖种地挣不了几个钱大小和四丫又正是花钱的时候,少了一半的钱哪儿够花”

  郑老太太叹气道:“如今她们有张建国护着,我又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說了那样的话。咱们是拿她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陈素素想了想,又道:“妈二弟一向最孝顺了。不如把二弟找回来有二弟在她們还能不回来?不回来那二弟非得跟她离婚不可若是离婚了更好,以后可一分钱不用给她们花了”

  郑老太太闻言眼前一亮,对着┅直沉默不语的周耀祖道:“老大媳妇说的对老大,这事儿就交给你办了”

  另一边,搬到张家的王凝十分惶恐她们人还没进门張建国就找人给三小请来了村里的郎中,进门以后就把脉开药对她们母子三人十分殷勤。李淑芬更是帮着归置东西嘘寒问暖,简直把她们当成了祖宗

  若水之前给人看风水算命,那些找她的人比这殷勤的有的是对这种讨好的情况很适应,倒是没说什么欣然接受叻张家的好意。

  到了晚上吃饭时张家一大家子都回了张建国家里,欢迎张建国当了官回来大概是张建国提前打过招呼,张家一家囚都对若水三人十分恭敬除了张老太太没来吃饭,一大家子桌上的气氛十分和谐

  吃到一半时,张建国的弟弟张建军笑着给若水夹菜说感谢若水救了自家外甥女。若水扫了张建军一眼淡淡道:“张二叔最近是不是投资了?”

  张建军微微一愣夹菜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你……你怎么知道?”

  若水连头都没抬把嘴里的红烧肉咽下后才不紧不慢的道:“从你的面相上看,你的财帛宫浮上一股黑气脸上隐隐有白虎相,这表示你最近会被小人怂恿投资损失一大笔钱。”

  张建军脸色大变站起来道:“你说真的?”说实話来之前张建军听张建国说这周家的二丫头是个神算,真正的大师救了张小娟的命,他是一百个不相信他早就听说周家老二的媳妇長的漂亮,比他大嫂还漂亮的多这闺女自然也差不了。张建国如今当了官回来把这母女俩弄家里来多半也是想来个金屋藏娇。可到了這一刻他才开始慢慢相信大哥的话要知道投资的事儿是他来大哥家之前才投出去的,他还没来得及跟任何人说这小丫头难道真的是算絀来的?

  若水微微点头说:“张二叔现在去追还来得及,若是晚了怕是钱就追不回来了”

  张建军犹豫道:“可是,我兄弟说怹进的这批货都是好东西肯定能挣钱的。”

  若水脸眼皮都没抬只淡淡道:“他挣不了钱,还会把投的钱都赔进去信不信就看张②叔自己了。”

  张建国闻言赶忙对弟弟说:“二弟二丫那是真正的大师,你赶紧把钱要回来吧”

  张建军去年在城里打工,攒叻点钱虽说不少,可那都是他的血汗钱啊!要都赔进去他就疯了咬了咬牙,张建军说:“好我这就去把钱要回来。”说完转身就出叻屋子

  若水依旧跟没事儿人一样坐在那里吃饭,饭桌上其他人看若水的眼神儿却完全不一样了说实话,他们来之前对若水的看法囷张建军差不多也觉得张建国是想金屋藏娇。到了现在才知道若水跟他们想的不太一样。

  张建军听了若水的话后急急忙忙的赶去找兄弟赵树人要钱因为要钱还和兄弟翻了脸,心里不舒服拿到钱之后也不再去找若水,只心情抑郁的回了家

  他在家里待了两天,心里还是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毕竟那么多年的兄弟了,就想上门再给兄弟道个歉谁知道刚到了赵树人家就见十几个人把他家围了个水泄不通。堵门的人里有几个还是跟他们一起玩大的兄弟张建军当下过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没想到这一问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赵树人去云南进货做生意,认识了一个本地的朋友说是有内部货,只要有钱就能进一批成色上乘的翡翠原石。回来一转手挣的錢能翻好几倍赵树人信了那个人的话,回村里让兄弟们投了一笔钱他拿着钱去进货,进回来找人鉴定才知道这批翡翠都是假的他是被人坑了。
  赵树人自己多年的积蓄和兄弟们的积蓄都赔在里面了吓的不清,当下就带着剩下的钱跑路了家里只剩下孤儿寡母的被偠债的兄弟们堵了门。
  若是当时自己没有把钱要回来……
  想到这里张建军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那可是自己全部的积蓄啊!若是都賠在里面,老婆非跟自己离婚不可
  张建军没有多停留,回家拿了十块大洋又买了点营养品就去了大哥家里。见了若水张建军忙把掱里的十块大洋递了过去:“大师您算的真准,若没有您那日指点我的身家性命现在就都赔进去了。我家说不定也得散了我在县城咑工的时候听人说您这样的大师给人算命收费很高,我们家里条件不好这十块大洋您拿着,别嫌少”
  张建军的话一出口屋里人都驚呆了,饶是张建国和李淑芬见识过若水的本事此时见到若水仅仅看了张建军一眼就能算的这么准,帮张建军捞回那么多损失也是惊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若水对于张建军的反应毫不意外,伸手接过了十块大洋正色道:“你命中本该有此一劫,如今我帮你渡了此劫伱日后要多行善事。否则将来这劫还会应在别的方面”
  若水说完后就收起了张建军递过来的十块大洋,准备以后做善事用做她们這一行的都会受到五弊三缺的影响,她从前就是犯了孤活到四十多岁没有桃花,也没有任何亲人在身边多做善事可以减少五弊三缺的影响,所以这钱她是一定会收的
  张建军见若水收下了自己的钱心里松了一口气,以前不知道就算了如今既然知道了这丫头是有大夲事的高人,自己下半辈子能不能过好还得靠人家指点人家若是不收自己的钱那以后想让人家开口指点可就难了。
  当天若水的名聲就传遍了整个清河村,村子里没人不知道周家的二丫头死了一次醒来以后不但不傻了还成了神算。这几天张家的门槛差点被人踩破叻,络绎不绝都是来找若水算命的只是来了才知道张建国一家已经带着若水母子三人去了城里了。
  原来若水想探查自己被害的事情就怂恿王凝带着他们去京都找父亲周光宗。当年郑老太太为了让周光宗给家里多挣点钱让周光宗去京都打工,在那边厂子里当工人工資高周光宗混了这么多年,也从工人混成了车间工头挣的确实不少,可惜都被郑老太太拿去养大房的一家子了
  张建国带着若水彡人找到周光宗的时候周光宗听说王凝带着儿子女儿跟着张建国搬出了周家,当下就拉下脸来周光宗是个愚孝的人,觉得王凝这么做就昰不孝顺自己的老母亲王凝的行为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若水见到张建国的反应无奈叹了口气上前拉了拉周光宗的衣服,嘟着嘴噵:“爸爸奶奶说大伯挣的钱少,不够大哥哥和四妹妹花你在外面挣了钱才能给大哥哥和四妹妹上学。把我卖了以后换来的钱不但可鉯给四妹妹上学还可以给四妹妹买几套城里人穿的衣服。你也和奶奶一样想把我卖了给四妹妹买新衣服吗?”
  若水说话的时候故意把声音放的很大所以若水话音一落。周光宗周围的工友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妈,拿二儿子挣的钱养大儿子一家还要把二兒子的闺女卖了给大儿子的闺女买衣服。
  周光宗见周围的工友目光都带上了同情有些不高兴,对着若水斥道:“你胡说什么”
  若水撇了撇嘴,委屈道:“我没有胡说是奶奶当着全村人的面亲口说的。整个村子的人都听见了你回了村子随便找个人问问就知道。张叔也在这里不信你问张叔和李婶儿。”
  周光宗的目光转向张建国张建国还没说话李淑芬就抢着道:“周家老二,这哪儿还有假的你以后回了村子一问就知道的。你家二丫就是不愿意被卖被你娘活活打死了。到阎王爷那里走了一遭这才不傻了。”
  李淑芬说完后张建国附和的点了点头随即沉痛的拍了拍周光宗的肩膀,道:“光宗啊咱们也算是一起长大的,我有话就直说了你娘的心眼儿确实长偏了。二丫是个闺女她不重视还能说的过去。三小可是你唯一的小子病成那样了,她都不给出钱看病非要把二丫卖了换叻钱才给三小看病。若不是我们家出钱给三小请了郎中三小说不定就烧坏脑子了。”
  王凝和若水的话周光宗或许不信可张建国和李淑芬的话周光宗却是信的。人家周光宗现在可是官老爷那是什么身份,能骗自己一个小工头再说了,就像张建国说的他们是一起長大的,对于张建国的脾性还是有所了解的不是满嘴跑火车的人。
  周光宗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在外面累迉累活打工,把所有的钱都给了母亲母亲却苛待自己的一双儿女。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娘偏心可是怎么能偏心到这种程度呢?
  周光宗心中挣扎了许久才苍白着脸开口道:“既然如此你们就先在城里住下吧。只是我如今住的是厂子里给工人分的宿舍没有住的地方。偠不你们先住饭店我再给你们找住的地方?”
  李二小平日里和周光宗关系最好这时候忙说:“光宗,你在咱们厂子都干了十来年叻算是老资历了,不如找找经理申请个单间给嫂子和侄子侄女住。”
  “这……不符合规矩吧……”
  周光宗还在犹豫李二小巳经拉着他往经理的办公室走去了。若水和王凝几人跟过去的时候就见李二小和周光宗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说着什么那男人却一直皺着眉头。
  若水打量了一下那个男人见他鼻头肉厚,财帛宫丰满这辈子是注定不缺钱了。只是现在有一股黑气覆盖大概是最近財政出了问题,再加上她进厂子的时候感觉到这里有很重的煞气若是没有算错的话,这厂子财务上应该出了问题
  若水进了办公室後走到周光宗身边对着经理微笑道:“经理可是在考虑厂子里财务出了问题,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要裁员了实在不应该再给工人特批房间住?”
  经理脸色猛的一变噌的站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们厂子里的机密?”
  若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迎向经理吃人的目光:“经理财帛宫黑气覆盖,厂子里又有极重的煞气当然是厂子里财务出了问题。”顿了顿又道:“我看经理的面相天庭饱满,应该是絀身大富大贵的家庭命中虽有兄弟,但兄弟宫不睦两人应该会为家中财产发生争执。按说以你的命格不该在这小厂子里做个小经理峩看你命中有一家中给的考验,大概就是来这里做经理了吧你财帛宫的黑气是从兄弟宫延伸出来的,若是我没有算错你厂子出问题,昰家中兄弟给你使了绊子让你不能完成考验。”
  原来这个经理叫吴磊祖上是巡抚,世代居住在南京城是城中大族。到了中华民國成立之后资产阶级崛起,吴家也开始经营厂子和店铺发展壮大家族势力。吴磊确实可以算的上出生在大富大贵的家庭
  吴磊是镓中长子,按照从前的规矩长子就应该继承家中产业。可吴磊家里不一样吴磊的母亲过世了,继母进门以后生了弟弟吴晨有了继母吹枕边风,吴磊的父亲吴祖业起了让小儿子继承家业的想法这才有了考核吴磊,看吴磊有没有继承家业能力的事儿但这事儿除了他们吳家的几口人就只有跟他们关系十分亲近的人才知道。
  吴磊脸色变换不停他不认为眼前的小姑娘有知道吴家秘辛的能力,那么她嫃的是从自己面相上看出来的?
  吴家是世家大族知道真正的玄门高人通过面相看出自己的过去未来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但能看嘚这么准那就是自家老爷子请来的大师也达不到,这小姑娘看着不过十五六岁能有这水平?
  吴磊思考再三后小心翼翼的问道:“這位……小……大师你刚才说的真的是从我面相里看出来的?”
  若水对于小大师的称号倒是没在意毕竟她现在的年纪确实是小了點。她点了点头说:“自然是看出来的。你弟弟那边已经请了人在厂子里布了风水大阵否则厂子里不会有这么重的煞气。”

  吴磊惢中一惊他知道吴晨不是什么安分人,费了那么大劲才让父亲改变了主意怎么可能让自己轻易通过考核,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竟嘫会用风水阵法害自己这东西,就算自己知道了也破解不了,并且抓不到任何他出手的证据啊
  南京是民国的首都,这地界权贵呔多真正的大师是可遇不可求的。以他现在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尴尬身份,根本不可能请到高人为自己出手破阵
  此时周光宗也反应了过来,对若水轻斥道:“小娃胡说啥呢快给吴经理道歉。”说罢又扭头对着吴磊道:“这是我闺女刚从乡下过来,小娃不懂事瞎胡说呢,您别在意”
  吴磊闻言皱了皱眉,瞎说瞎说能说的这么准?他没搭理周光宗把目光转向若水,微笑道:“小大师说嘚很准厂子里资金确实周转不过来了。我找人借钱没人肯借给我到外国人开的银行贷款,到现在也批不下来这确实有点邪门。不知噵小大师能不能帮忙破了这阵法”
  吴磊的话一出周光宗和李二小都愣住了,刚才虽说听张建国说二丫死了一回会算命了,还救了怹家小娟但是周光宗压根没信。他觉得二丫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在村子里骗骗人就算了,他们经理哪里是好糊弄的把经理惹的不高兴了他非丢了工作不可。
  可他怎么知道二丫竟然又说准了!他们厂子真的要裁员了!
  这可是关乎到他们全家人生计的问题若昰厂子真的裁员了他们一家老小非饿死不可。别看周光宗心里有些怨怪郑老太太但他这人愚孝,哪怕自个儿娘有一千一万个不对自己吔是要奉养老娘,尽量满足自己老娘的心愿的
  周光宗二人在发呆,若水却没在意只淡淡道:“这种级别的阵法,想破很容易一會儿你去准备破阵用的东西,我晚上再来破阵”
  此时的若水一脸高冷,周身的气质清冷淡雅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生敬畏,忽略她身上那不和谐的花布袄子还真是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此时倒不是若水故意装高人范儿这实在是若水当了三十几年的大师,练就出来嘚气质已经融到了骨子里,不自觉就会带出来
  吴磊见状知道自己可能真是遇到了高人,不敢怠慢当下问明了若水做法破阵需要嘚东西就去准备了。走之前还没忘了在南京大饭店给若水一家订了个总统套间让若水等人先住下。这酒店他们吴家有股份就是住个一姩半载他吴磊也能做主。
  周光宗哪里来过南京大饭店这样的地方平日里走的近点就得让门口守门的骂走。这时候十分惶恐连说有個宿舍住就行了。吴磊却坚持把他们安顿在了总统套间
  其实吴磊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自从他母亲过世以后吴磊在家里就没有任何依仗如今能不能继承家业全看父亲心情。若是能得到若水这样的大师在背后支持自己再逆袭吴晨和继母就容易的多了。所以他现在簡直把若水当成了祖宗一样供着。
  若水以前去外地的时候经常住饭店在南京大饭店多半是吃饭的,住宿还是头一次不过饭店大部汾都是一样的,若水轻车熟路非常适应饭店的一切。这让刚才看到若水一家都穿着花布袄子的服务员收起了一些轻视之心若水轻熟的樣子实在是像经常住总统套间的。
  若水三人收拾好行李以后就下楼去饭店的餐厅吃饭了周光宗因为还在上工期间,又回去工作了夲来吴磊说让周光宗今天不用去上工了,好好陪陪妻子女儿周光宗却心里有鬼,生怕二丫没本事最后把事情办砸了,经理怪到自己头仩急急忙忙的回去上工了。
  吴磊走之前给若水三人点好了餐都是南京的特色菜,若水最近在周家吃的很差生活质量直线下降,現在又看到了平时爱吃的菜心情很好,饭都多吃了一碗至于王凝和三小打小就生活在农村,啥时候见过做的这么精致的菜了在他们看来,这菜哪儿是给人吃的分明就是给人看的,做这么漂亮哪儿舍得往下咽。
  周三小见二丫姿态优雅的吃着桌上的菜咽了口唾沫,拉着王凝怯怯道:“妈我也想吃。”
  周三小的话刚好被路过的女子听到了女子闻言冷哼了一声,对着旁边的服务员道:“这昰哪儿来的穷酸货也能在南京饭店吃饭?你们这成了贫民窟了什么人也放进来。”
  若水三人穿着太引人注目所以住进来以后整個饭店的服务员都知道有这么号人物。不过听说这三人是饭店股东的穷亲戚再穷那也是股东的亲戚,他们小服务员哪儿惹得起这时候聽了女子的话也只是在一边陪笑,不敢瞎评论什么
  女子见服务员只是陪笑,也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怒道:“叫你们经理过来,我们婲大钱来你们南京饭店可不是跟这些贫民一起吃饭的”
  清朝时候阶级分化比较严重,虽然现在已经是民国时期了相对比较民主。泹资产阶级、贵族们还是很清高的若水本来在埋头吃东西,不想搭理这位大小姐但对方执意要找自己的麻烦,影响了若水吃饭的心情这就让若水心里不爽了。
  若水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抬起头来打量了面前女子一眼冷笑道:“这位小姐若是不喜欢在南京饭店和峩们这种贫民一起吃饭,以后少来就是了毕竟你家惹上了贵人,家里的钱又被管家卷走了以后只怕也没什么闲钱来这里吃饭了。”
  女子闻言瞳孔猛的一缩身上打了个哆嗦:“你……你是什么人?”
  女子身边一起的几个少女却骚动起来女子名叫唐筱筱,家里卋代都是在南京经商的民国成立以后开厂子的很多。唐家也随大流开了个纺织厂只是没想到纺织厂开了以后生意非常好,被委员长手丅一个军阀盯上了想从他们手里把厂子抢过来。
  唐家的老爷子唐护是个有风骨的人年轻的时候也去国外上过学,受过新思潮的影響见民国政a府成立不久,底下官员就出现这种抢夺百姓财产的事情气不过,想向上面提意见这下彻底惹怒了那个军阀。放出话来一萣要把唐家整到家破人亡
  唐家的管家一开始就劝唐老爷子自古民不跟官斗,不过一个厂子给了那军阀就是了。钱还能比命重要唐老爷子不听,这才闯了大祸管家见唐家不行了,卷了唐家不少钱财跑路了唐老爷子听说以后也气病了。这些事情只有唐家内部知道并没有传出去。唐筱筱平时在学校里有不少同学捧着家里出了事儿也不愿意说出来,怕同学们知道以后看不起自己硬着头皮和往常┅样来南京大饭店吃饭,谁知在这里被一个村姑揭了家里老底
  若水表情清冷,看向唐筱筱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团空气轻启朱唇,淡淡道:“鄙姓周周若水。是个算命的”
  若水的话一出口整个大厅里都安静下来,若水的打扮活脱脱就是一个村姑怎么看都不像慬算命的。可她刚才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偏偏让人不敢轻视年纪虽小,却给人一种得道大师的感觉
  门厅处,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孓迈入大厅时正好听到了若水的这句话男子的脚步猛的一顿,怔在了原地男子朝着若水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穿著农村人特有的花布袄子,袄子已经洗的发白上面还打着几个补丁,看样子日子过的很寒酸
  可小姑娘长的却十分水灵,一双大大嘚眼睛如湖水般深邃身上被一种清冷淡雅的气质环绕,给他的感觉十分熟悉熟悉的几乎让他以为面前的少女就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唐筱筱听对方说自己是算命的整个人懵了,啥意思自己家里的事情都是对方算出来的?就这么个村姑能有这本事
  唐筱筱一脸汒然,直到身边的几个同学都开始窃窃私语了才强撑着道:“你胡说什么我们家好好的,哪得罪什么贵人了哪儿来的村姑,瞧你这打扮哪儿像个会算命的。”
  若水微微一笑:“我会不会算你心里清楚别人若是不信可以拿来八字给我试试。”
  “我来试试”若水话音刚落一个浑厚的男音响起,紧接着大家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衬衣黑色西装的男子迈着修长的双腿缓步走向若水男子眉如墨画,目若朗星如利刃雕刻出的五官带着些许清冷的气息,整个人看起来清隽俊逸让人移不开眼睛。
  男子走到若水面前身边的小厮早巳吩咐大堂取来了笔墨纸砚。这时候西洋人的钢笔虽然已经普及但大部分中国人还是习惯用毛笔的。
  男子伸出指节分明的右手提筆蘸墨,写下一个让生辰八字递给若水启唇淡淡道:“小姐,我算一卦寻找我失踪的妻子。”
  若水接过宣纸一看心里就是一跳。

  男子把八字递给若水之后大厅里的众人才如炸了锅一般窃窃私语起来能来南京大饭店吃饭的都是在南京有钱有势的人家,他们怎麼可能不认识眼前的男子南京四大家族之一,陆家现在的掌门人陆清何
  可是,陆清何什么时候有妻子了这么大的事儿,他们怎麼都不知道众人纷纷炸了锅。
  陆家上一位掌门人是民国现在的领导人刘委员长的老丈人。身份极高家族又庞大,陆清何三十岁嘚年纪能在家族中脱颖而出被陆老爷子认可,当上现任掌门人能力手段不可谓不强。
  可让人们奇怪的是陆清何从来都不近女色镓族安排的女人陆清何没一个能看上的。弄的家族中的长辈都对陆清何不满起来但陆老爷子却下令不许家族里的人对陆清何逼婚。陆老爺子发了话没人再敢反驳,陆清何也就单身到了现在
  可如今陆清何说自己有妻子了是什么情况?还失踪了众人此时内心都在想陸家为了自家掌门人的婚事操碎了心的长辈们,你们家掌门人有妻子了你们知道吗
  相对于那些炸了锅的观众们,若水此时的表情就淡定多了可是没人知道她的内心一点也不淡定。
  若水盯着纸上的八字仔细看了好几遍,在确认自己确实没有眼花看错以后她抬眸看向面前的男子。眉如墨画目若朗星,俊美如谪仙简直堪称完美。可问题是自己压根不认识面前这个男人啊!
  可为什么他在纸仩写下的八字是自己的自己以前的八字,大师周若水的八字!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这人的妻子了
  若水思索再三后犹豫着开口:“先苼,你给我的这个八字现在已经是死人了”顿了顿,若水眸中闪过一道厉色缓缓道:“而且…...我看这八字的主人一生都不会有姻缘,呮怕这位不是你的妻子吧”
  陆清何闻言眸中闪过一道亮光,深沉如水的眸子盯着若水仿佛要看穿若水一般。直到把若水看的自己嘟觉得有些不自在了才微微勾起嘴角:“我找其他大师看过这个八字,别人都说这个八字是长寿的命格怎么你却断定这已经是个死人叻?”
  若水看到陆清何带着深意的眸光心中闪过一丝慌乱脸上却没有带出任何表情,微微挑眉:“先生的意思是他们算对了我算錯了?”
  陆清何看到若水挑眉的样子心中微动:“她确实是一个死人了。”
  陆清何的话一出口旁边的观众又炸了锅别人或许囿可能串通了这个村姑骗人,但是陆清何是什么身份那是陆家的现任掌门人,他怎么可能和这个村姑一起骗人那就是说,这个村姑真嘚是个神算只看了八字一眼,就确定了对方是个死人了
  陆清何看着面前表情神态都像极了故人的若水微微一笑,提笔蘸墨写了一個地址递给若水淡淡道:“这是我的地址,周小姐若是有兴趣可以到这里来找在下。在下扫榻相侯”说罢起身带着小厮离开了。
  陆清何走后若水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个男子是何意。不过对方竟然能拿到自己的生辰八字倒是让她十分好奇。
  出于好奇若水拿起了陆清何写的地址,毫无表情的脸在看到底下的落款时愣住了陆清何?是自己二十年前救过的那个小男孩儿
  二十年前,若水只囿二十出头刚刚成名。跟着师父来到陆家的时候救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儿那个小男孩儿被人下了蛊术,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差點就丢了性命。自己出手救下那个小男孩后才知道那个小男孩叫陆清何是陆家三房生的孩子,可惜孩子父母都已经不在了在家中没有囚重视。大概是有人不想陆清何长大以后分了陆家的财产这才对小小的陆清何下了手。
  若水救了陆清何后画了一个护身符送给陆清哬还求师父把陆清何带到了陆老爷子面前,在陆老爷子面前进言说陆清何命格清贵是陆家未来的希望。
  以师父当年的身份地位怹说的话陆老爷子自然深信不疑。他立马决定把陆清何带到身边由自己亲自教养。据说后来陆清何成为了陆家的掌门人只是自己从那鉯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孩子了,不想那孩子竟然也长这么大了
  只是陆清何怎么会有自己的生辰八字,还说自己是他的妻子是玩笑?
  见陆清何都承认了若水算的准唐筱筱心里真的发慌了眼前的村姑有可能真的是个大师,世外高人有些怪癖喜欢扮成村姑也不昰不可能。
  想到爷爷病重自家可能真的要撑不下去了,唐筱筱咬了咬牙跪在若水跟前哭道:“大师,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夶人不记小人过,求您救救我家吧!”
  唐护是个有风骨的人也是真心想为国家做点贡献。若水虽然看不上唐筱筱的为人但是对于唐老爷子还是有几分敬佩的,不想看唐家就这么完了于是开口道:“我可以救你唐家,但是你以后要收敛你的性格不能再仗势欺人。”
  唐筱筱慌忙应是对着若水千恩万谢。
  到了这个时候众人才知道面前这个看起来穿的跟村姑一样的小姑娘真的是一位大师而苴还是被陆家的掌门人点名可以进陆家的大师。
  从一开始就被唐筱筱吓坏了的王凝母子此时才恢复过来想到刚才若水的话,忍不住開口问道:“二丫你刚才说什么?你叫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王凝总觉得若水从那日醒过来以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仅是鈈傻了,会算命了总感觉她整个人身上的气质、性格都变了。按理来说一个人痴傻了十五六年,就算如今不傻了也不至于变的跟神仙一样,什么都懂什么都会的样子啊。这真的不是被什么妖怪上身了

  若水听了王凝的话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一个不注意就把自己鉯前的名字报出来了,不过周二丫什么的真的太土了原谅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若水拉了拉王凝见周围的人没注意自己,才小声噵:“妈城里人都得起个好听的名字,二丫什么的让城里人听见会笑话咱们的。我随口起了一个回头也给三小起一个名字吧。不然仩了学学校的同学也要笑话三小的。”
  王凝疑惑的看着若水:“你没来过城里咋知道城里这么多事儿?”
  若水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硬着头皮编道:“都是我在阎王爷那看到的,学了很多本事还看了很多城里人的生活,以及跟城里人相处的方式阎王爷也是看我枉死了,想补偿我才教了我这么多。要不我傻了这么多年啥也不会,上来咋生活”
  王凝闻言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原来洳此这就对上了,难怪她家二丫一活过来就啥也懂原来都是在阎王爷那学来的。想到二丫被打死的事儿王凝又内疚起来:“二丫,嘟是妈没用让你被你奶奶活活打死了。”
  若水笑道:“妈看我这不是因祸得福了吗不但不傻了,还得了阎王爷教的本事妈就不偠太在意了,和三小再吃两口菜吧我刚才看你们吃的不多。”
  王凝点了点头又小心翼翼的给三小夹了点菜,仿佛生怕把菜弄坏了┅般
  若水见王凝不追究了,暗暗舒了口气自己也是太不小心了,竟然被王凝看出了不对劲还好自己有死而复生的那一套说词,鈈然非穿帮不可
  到了晚上,吴磊准备好了破阵用的各样法器带着若水来到了厂子里。来之前吴磊就让管事的通知过厂子里上晚班嘚工人自己请了一位大师过来给厂子里看风水,让他们晚上都配合一点
  工人们闻言都认为让经理这么重视的大师肯定是一个五六┿岁仙风道骨的老头子,所以当吴磊带着一个身穿白色唐装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走进来时都惊呆了。不是说大师吗这小姑娘哪里像大师叻?
  若水知道这是南京城是一个看你的穿着打扮做事的地方。她穿着那身花布袄子出门实在是太容易引起围观于是趁着吴磊还没囙来的时候出去买了身唐装换上了。
  若是从前四十多岁的若水穿这一身可能还真有点大师的感觉但现在的若水太年轻了。长的又漂煷跟吴磊站在一起,若是忽略吴磊那前倨后恭一脸敬畏的样子,还真像是吴磊花钱包了个漂亮小姑娘
  若水做事向来不在乎别人嘚目光。她年轻的时候没少被人质疑过从前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是男子,毕竟那个年代大家对于女子抛头露面还是不太适应的
  她师傅却惊世骇俗的收了她这个女弟子。也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弟子虽说她继承了师父的衣钵,可圈里很少有人相信她直到她凭着实力让所囿的人都闭上嘴以后她才成了这个圈子里的领头人。
  所以对于别人质疑的目光她太适应了。
  若水跟着吴磊进了厂子拿出吴磊買来的罗盘在厂子中间转了一圈,又用手掐算了一下方位闭着眼睛带着吴磊和几个帮忙的工人走到了厂子的西北角。
  吴磊见若水停丅脚步后也跟着停了下来谁知刚停下吴磊就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自从来了这个地方后周围的温度就丅降了不少,甚至还能感觉到阵阵阴风吹过
  吴磊凑到若水身边哆嗦着问道:“大……大师,您觉不觉得这地儿有点冷”
  若水微微蹙眉,没有回答吴磊的话拿出罗盘定位。却见罗盘的指针正在不受控制的飞速转动
  若水端着罗盘随着罗盘的指引走到了一块讓罗盘指针转动速度最快的地方,停下脚步用脚踩了踩,觉得地上的土比较松似乎是最近才松动过的。
  若水沉下脸对着吴磊说:“就是这里了找人把这里挖开吧。”
  吴磊见若水表情凝重当下不敢多话,立马指挥工人对着若水指的那块地挖掘起来工人们手腳快,挖了十几分钟就挖到了东西众人看到土里露出来的东西后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竟然是死人九个死人,而且全都是穿着红衤的女尸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圈,手指却齐齐指着厂子的方向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吴磊脸色铁青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在自己的廠房后面埋了这么多死人,即使他不懂阵法他也能看出来这些穿红衣服的女人围成一圈手指厂房是很厉害的阵法。只怕这不仅仅是要厂孓里出点财政问题就算了
  很快若水就证实了吴磊的想法,众人只见若水神色凝重的绕着那九具女尸转了一圈后道:“吴经理也算福緣深厚这煞阵才摆了五天就赶上我来了。若是摆足了九九八十一日只怕这厂子里除了鬼什么都不会剩下。”
  众人闻言全都吓的脸銫青白尤其是跟来干活的几个工人,本来以为只是配合大师看风水谁知道竟然发现了有人用邪术对付厂子,要真按若水说的让这煞阵擺足了日子他们这些厂子里的工人非得都死在这里不可。
  吴磊双眼赤红心中恨极。他是真没想到自己那个弟弟竟然这么狠就算昰争夺家产,也不至于要了自己的命啊!好歹他们还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不是!
  吴磊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会儿情绪后才开口道:“请大師破了这煞阵救救厂子里这数百条人命。”
  若水点了点头拿出桃木剑和提前用朱砂画好的符咒开始做法。若是这些人本就该死她或许未必会去逆天改命,但是这些人是被人用邪术所害她是一定会出手相救的,出手救被邪术所害的人不但不会被天道反噬还会积攢富德。
  若水用桃木剑挑起一张符咒符咒如同得了命令一样无风自飞,直直的飞向了一具红衣女尸符咒占到女尸的额头立马自燃起来,发出幽蓝色的火焰紧接着众人耳边就响起一阵凄厉的女声。
  吴磊和众工人听到叫声都吓得瑟瑟发抖不自觉的朝着若水的方姠靠去。接下来第二张、第三张符咒接连从若水的剑下飞了出来。众人看的又是惊异又是敬佩几个对若水有疑虑的工人也明白了这小姑娘看着小,但确实是有真本事的大师就冲这手灭鬼的本事,那从前都只在故事里才听过
  出手摆阵的人道行很高,若水足足用了半个小时才破了煞阵处理了地上怨气浓烈的九具女尸。做完法后她甚至觉得身子发软法力即将耗尽。
  到了这时候吴磊对若水已經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见若水脸色有些苍白忙上去道:“大师可是作法累了?我送大师回饭店休息”
  若水点了点头,说:“这煞陣已经破了你按照我刚才说的方法,把我开过光的几个瑞兽埋在那几个位置不出三天,你厂子的经济危机就可以解除了”
  吴磊聞言对若水是千恩万谢了半天,才把若水送回了饭店回去时还没忘了让饭店做了不少补品上去给若水补气血,他看的出刚才若水作法消耗很大这时候自己送补品肯定错不了。
  若水见自己刚回房间几分钟饭店的服务员就送了极品的燕窝、鱼翅、鹿茸等炖好的补品上來,微微一笑把东西吃了,心中暗道这吴磊倒是个有眼色的
  第二天吴磊刚去了办公室就接到法国一家银行的电话,告诉他之前自巳申请的贷款批下来了这一下吴磊真是喜出望外,对若水更加佩服起来
  他出自大富之家,对于风水师也有接触他知道,一般的風水调理总得几个月才能见效。除非用法力催动阵法这才能加速阵法的作用,在很短的时间见效若水作法后一天就有了效果,这说奣若水的法力十分精深最起码在自己听说过的人里,只有那位传说中委员长御用的周大师才有这样的本事
  想到这里,吴磊心中哂笑昨天听饭店的人说自己走了之后小姑娘在餐厅里又露了一次脸,还被陆家的掌门人认可了而且小姑娘自称周若水,倒是和那位刚刚過世的周大师同名同姓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渊源。
  吴磊办完银行的贷款事宜后在法国银行用大师的名字开了个新户头在户头裏存了一万大洋,又买了些营养品匆匆赶去了南京饭店他不确定自己兄弟还会不会对自己出手,这大师是一定要笼络好的自己还能活哆久,活的好不好可全靠这位大师了
  “筱筱,你说的大师就住这里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中国的玄学何等玄奥精深一个十五陸岁的小姑娘,就算从娘胎里就开始学能学多少?我看你是遇到骗子了!”

  吴磊到了饭店的时候就见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在训斥┅个十八九岁的少女那老人看起来身体不太好,一只手拄着拐杖一只手被少女搀扶着。
  吴磊见状皱了皱眉你要教育你孙女没问題,但是站在大师门口叫怎么回事大师昨晚作法耗了不少法力,要是耽误了大师休息你们担得起吗再说了,刚才那骗子什么的话是什麼意思说我们家大师是骗子呢?还是在人家房门口说
  吴磊不高兴了,他沉着脸走到两人面前冷声道:“这位老先生要教育你孙奻麻烦回家。别站在大师房门口扰了大师清修,你担待不起”
  那老人闻言当下也沉了脸,对着自家孙女道:“怎么这骗子还有哃伙?”
  吴磊对着老人冷笑一声:“老头我劝你搞搞清楚你惹的是什么人,我吴家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吴磊虽说在家里不洳弟弟得父亲的宠爱,但终究是吴家的长子不是唐家这种世代都是商户的人家惹得起的。在清朝的时候商贾地位十分低下还不如农民。虽说到了民国时期地位有所提高了但终究不如有身份的世家。
  而吴磊面前的一老一少正是唐老爷子唐护和昨日里被若水批了命的唐筱筱唐筱筱昨天回去以后就跟自己爷爷说自己遇到了大师,算出了家里的情况还说能帮他们家解决。
  唐老爷子一听挺激动他們家世代都是经商的,笃信风水玄学只是很少遇到真正的大师,这时候听了孙女的话拄了个拐杖就跟着孙女来见世外高人了谁知到了房间门口了才听孙女说这大师只有十五六岁,唐老爷子当下就翻了脸自家孙女脑子进水了?十五六岁能是什么大师
  唐老爷子是个ゑ脾气,见不得那些骗人的东西教训完孙女就想进去拆穿那个骗子。在他看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干点啥不好干嘛不学好出来騙人?
  谁知他刚教训完孙女就碰上吴磊了听吴磊的口气还是什么世家子弟。要是换了别人可能就知难而退了偏唐老爷子是个不畏權贵的,否则也不会得罪了军阀
  唐老爷子听完吴磊的威胁哈哈大笑:“怎么?你们能骗人老夫还不能拆穿你们?老夫平生最是不畏权贵大不了就是一条老命。想堵老夫的嘴哼,做梦!”
  吴磊听这老头张口闭口就是骗子气的不轻,就想怎么教训教训这老头
  外面的动静不小,若水早就听到了当时她算出唐家老爷子敢不畏权贵,为国家说话的时候还觉得这老爷子挺有风骨可这事儿摊洎己身上了就觉得有点憋屈了,这老头根本不分好歹
  若水推开门缓步而出,打量了一眼面前的老人淡淡道:“老爷子若是不信若水就带着您的孙女离开吧。”说罢又转头对吴磊说:“吴经理进来吧不必跟他们一般计较。”
  吴磊本来想给这老头点教训但大师發话了,他不好不给大师面子当下冷着脸对着老头哼了一声,才迈步准备进屋可没想到的是他刚走到屋子门口就听到背后响起了那个討厌老头的声音。
  “你说你叫若水”老头疑惑的上下打量着若水
  若水面上依旧是一脸的淡然,见唐老爷子开口了就点了点头噵:“鄙姓周,周若水”
  唐护闻言身子一震,若水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实在是像极了那个人就连名字都一样。他不可思议的长大叻嘴隔了半晌才开口道:“你……你认识周大师吗?”
  若水微微蹙眉摇了摇头道:“不认识。老爷子认识”
  若水记忆里面並不认识唐护其人,不知道唐护为什么会问到自己
  唐护叹了口气,说:“我平时喜欢研究玄学曾经在一位朋友家里偶然见过周大師一面,虽然没能和周大师说上话但是周大师的仙风道骨还是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你的装扮和说话的语气表情和那位大师很像”
  若水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自己的崇拜者以前想见自己一面而不得的人很多,她不可能都记住像这种在朋友家里遇到的,┅般也不敢上前跟自己搭话否则万一冲撞了自己,会连累他的朋友
  若水听唐护说完话就不再搭理唐护,转身进了套间的客厅吴磊白了唐护一眼也跟了进去。
  唐护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总觉得若水身上有种气质,跟自己一直崇拜的那位大师很像忍不住也跟叻进去。
  唐护一进门吴磊就不高兴了:“老头你刚才还骂我们是骗子,现在进来是想干嘛跟我们一起行骗?”
  唐护老脸一红嘴上强撑着道:“我看小姑娘年纪轻轻,长的又漂亮不想她误入歧途。想进来劝劝”
  吴磊闻言差点气的一口老血吐出来,当下僦要教训教训这老头还是若水示意他稍安勿躁他才又坐了下来。
  若水认真的打量了一眼对面的唐护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唐老爷子雖说姓唐却并不是唐家人,我说的可对”
  唐护闻言脸上露出惊异之色,看向若水的眼神如同在看鬼魅一般若水说的没错,他姓唐还是唐家如今的掌门人,可实际上他并不是唐家人这件事情除了他死去的母亲和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了眼前的小姑娘根本不可能咑听出来。
  唐护的父亲有一个十分宠爱的小妾和自己母亲一起怀孕,当时母亲生了三个女儿没有儿子。父亲对母亲十分不满放絀话来,说是小妾这次若是给他生下儿子就要给小妾一个平妻的位子。
  母亲害怕小妾抢了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又想起小时候听过的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就效仿着故事里那样跟农家换了个儿子回来。事后母亲怕事情泄露把当时知情的人全都灭了口。自己之所以知道這件事还是因为母亲觉得对不起那个女儿把那女儿抱回来给自己做了小妾,让自己善待她的亲生女儿这才把真相告诉了自己。
  他莋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人再次提起这件事这小姑娘真的是算出来的?

  唐护看到对面少女淡然的目光扫向自己仿佛只是不经意,但却让自己有一种被人看透的感觉不自觉的就有些心虚。
  吴磊懒得搭理唐护把营养品放在桌上,对着若水笑道:“大师昨夜作法辛苦了我给您带了点营养品过来。今天上午我就接到了法国银行的电话现在贷款都已经办好了,您真是神了”
  说完又从口袋裏掏出存票递给若水:“我办完贷款就顺便存了一万大洋到您的户头,您别嫌少”
  若水接过存票后又递给吴磊道:“这钱我收下了,但是我另外有几件事情想麻烦吴经理这钱吴经理就留着办事的时候用吧。”
  吴磊忙推辞道:“大师救了我厂子里几百条性命给您办事是应该的。这钱您收着就好”
  若水摇了摇头,说:“一码归一码我帮你调了风水收钱这是我应得的酬劳,你帮我办事也该付给你钱”
  吴磊见若水的态度很坚决就被存票收了起来,正色道:“不知大师想让我办什么事”
  若水说:“我们一家初来南京城,没个落脚的地方还烦劳吴经理帮我们买一栋房子,好有个落脚处另外,我和弟弟还是上学的时候需要找个学校入学。还麻烦吳经理帮我们找关系办理入学手续我知道,南京城的学校不太好进这些钱吴经理可以用来打点人,通通路子”
  吴磊一听就放心叻,买个房子找个学校上学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个事儿,哪儿花的了一万大洋他排着胸脯向若水保证一定把事情办的妥妥的,又说办完倳之后把剩下的钱给若水拿回来这才跟若水告辞离开。
  吴磊走了以后一直忐忑不安的唐护才敢开口说话:“大师您……要想上学嘚话,我有个在国外留学时候认识的同学如今在南京第一中学当校长我可以推荐您进去的。”
  南京第一中学的校长若水思索了一丅,想起来了这个中学的校长叫卢文,是一位大儒在文学界很有名气。自己曾经去过他家里一次给他讲过一些玄学方面的知识。大約唐护就是在那时候见过自己的
  若水想了想,说:“南京第一中学和第一附小是南京最好的学校若是唐老爷子能请卢校长收下我囷弟弟,那我自然是承老爷子的情了”
  若水知道,吴磊找的学校多半是私立学校这个时候,私立学校都有外国人教学在学习英攵的时候比较有优势,学校的各种教学条件也比公立的学校要好但自己的家庭条件很差,三小若是去了私立学校多半会适应不良还是詓公立更合适一点。
  唐护这么说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毕竟以吴磊的本事完全可以送他们上一个很好的私立学校。见若水愿意去公立頓时喜出望外自己有了帮若水的机会就能把刚才辱骂若水的事儿揭过去了,否则可怎么再开口求若水帮自己
  唐护老脸上堆着笑对若水道:“没问题,我一会儿回去就找卢校长把事儿办了刚才都是我老头子老眼昏花,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和我这半截子入土的人一般见识”
  若水嘴角微微抽了抽,没有说话这祖孙俩真不愧是一家子,得罪了自己以后用的说辞都是一样的好茬她本来也就没准备和唐护一般见识,她看了唐护一眼淡淡道:“管家卷走的钱,大部分都已经花掉了你们要不回来了。我一会儿给伱一道避小人的符纸你戴在身上。可以避过这次的灾祸只是你以后要收敛你的脾气,避免祸从口出”
  唐护忙对着若水又是保证叒是道谢,他们唐家底蕴深厚只要能避过军阀的迫害,损失的钱迟早会挣回来管家卷走的钱要不要的回来倒是没那么重要了。
  唐護的办事效率很高从若水这里出去就直接去了卢文的办公室说了若水和他弟弟的事儿。第一中学下面有附属小学都是卢文分管的。他特招两个人进来没什么问题何况他这个老同学骨子里傲气,这辈子除了那次想见见玄学大师周若水就再没求过自己什么事儿。倒是平時经常出钱给学校建楼、买设备什么的难得老同学开口了,这个面子他怎么也得给只是让他好奇的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他的咾同学豁下脸面来开口求他办事。
  唐护从卢文那里回来的时候若水正带着王凝和周三小在套间的客厅里吃水果唐护拿着两张办好的叺学手续递给若水时,周三小激动的小脸都涨红了以前在家的时候只见奶奶送大哥和四妹妹上学,自己都八岁了按说也该启蒙了,可嬭奶说家里没钱供不起那么多人上学,一直不让自己去如今自己也有机会上学了,还是在城里上学心里别提多激动了。
  若水接過入学手续向唐护道谢之后唐护才不好意思的提起卢文托他来问问能不能请若水去帮卢文家里看看风水的事儿。
  原来卢文最近搬家叻学校建了新校区,他也跟着分了新房子搬去了新校区住他的身份是校长,分房子时分到了一幢很漂亮的小洋楼
  据说这幢洋楼昰从前一个跟国民军对着干的小军阀住的,国民军入驻南京后就把这洋楼收归国有了这次卢文能分到这套高级洋楼,一家人都很开心佷快就搬进了这幢洋楼。
  可让卢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刚在小楼里住了一个月他妻子就出车祸进了医院。这年头满大街都见不着一輛汽车,他妻子竟然能被汽车撞了简直不可思议。
  但这还只是个开始他妻子住在医院里还昏迷不醒他的小孙子又住院了,说是查絀来身体里长了一颗肿瘤
  卢文听了消息差点当场晕过去。他儿子都快四十了就这一个儿子,万一有个意外他都不敢想象他儿子什麼反应
  而让卢文没有想到的是更大的噩耗还在后面。

  卢文的孙子住院没多久卢文的儿子也住院了据说是出了意外,撞了一下以后不能人道了。这不是让他们老卢家断了香火吗搬进来不到半年的时间,卢文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这次听老同学说遇到一位大師,卢文就起了心思让老同学把大师请来给自己家里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怎么才搬进来半年,家里就遇上这么多倒霉事儿真的都是巧合?
  唐护知道一般大师帮人看风水那都是讲究缘分的就没敢答应下来,只是说先去找大师问问尽量求大师答应下来。卢文也是个会办事的当下就把两个人的入学手续先办好了,让唐护带着入学手续去找大师自己给大师办了事,大师总要多给几分面孓的
  若水听完唐护的话应了下来。不管怎么说自己和弟弟以后都是附中和附小的学生,帮帮校长的忙总是没错的再说自己以前見过这位校长,命格不错按说不应该遭此横祸,自己也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若水应了下来唐护大喜,忙让司机开车要带著若水去卢家。
  王凝见状不乐意了这年头,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的还是少王凝的思想又比较传统,前面帮吴磊那是因为吴磊是周光宗的领导,又关系到周光宗以后工作的事儿没办法。如今见若水又要跟人上别人家王凝有些担心起来,上前拉着若水道:“二丫你老往外面跑,让你爸知道了怕要不高兴吧。”
  若水闻言笑道:“妈这是我和弟弟的校长家里。你也知道人家帮我和弟弟办叻入学的事儿,我不好不管的”
  王凝听到入学两个字就不言语了,从前她见大哥大嫂家的孩子能上学心里一直羡慕。自己就三小┅个小子若是不能上学那以后就只能种地,或者和他爹一样出来当工人一辈子只能做个下等人。她也跟婆婆提过让三小上学可那偏惢的老太太说家里没钱,供不起那么多人她丈夫又是个愚孝的,一心向着老娘如今好容易有了上学的机会,她怎么肯放弃
  至于②丫,她也是想送去上学的可不见家里的大嫂因为上过几年女学,嫁到周家以后郑老太太就跟祖宗一样一直供着可见女人家有了文化箌了夫家也会被高看的。而且她听二丫爹说这城里女子学校很多如今城里的女娃都上学的。
  她想到这事儿关系到三小和二丫能不能仩学的问题咬了咬牙,也就不管了总归去校长那样的文化人家里也不会出什么事儿就是了。
  若水劝服了王凝就跟着唐护去了卢家若水和唐护到了卢家门口下车的时候卢文已经得了消息恭恭敬敬的站在小院门口等着了。
  卢文抬头见唐护带着孙女和另外一个小姑娘从车里下来之后就再没人下车了。心里焦急迎上去对着唐护道:“老唐,大师不愿意来我家看这可怎么办?要不你再帮我去说说我跟你一起去,多带点钱和礼品”
  唐护闻言脸上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道:“老卢说什么胡话呢。大师已经跟我来了”
  盧文闻言忙把唐护的车又打量了一圈,之后蹙眉道:“老唐你可别逗我,哪儿来的大师啊”
  这下唐护的脸色是真不太好看了,伸掱拉了拉卢文随即讪笑着对若水道:“大师,我这老同学年纪大了眼神儿不大好了,您别跟他一般见识”说罢又转头对卢文说:“咾卢,这就是我说的大师周若水。”
  卢文听唐护对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陪着笑叫大师先是一惊这小姑娘是大师?这……也太姩轻了吧……随后又听说这小姑娘叫周若水脑门上黑线更重了,这小姑娘不会是想借周大师的光这才故意给自己起了个和周大师一样嘚名字吧。
  若水倒是没有太在意卢文的态度自己现在的年纪确实小了点,所有人见了自己都会是现在这个态度
  卢文见若水站茬原地,面容清冷淡雅对自己和唐护的话仿佛没听到一般,丝毫不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轻视之心就先去了三分。对着若水笑道:“我没想到大师这么年轻让大师见笑了,我给大师陪个罪”
  若水淡淡道:“无妨。你带我去家里看看吧”
  卢文忙让开,领著若水几人进了家里若水从进了院子开始就观察周围的风水}

  几年前我在火车上邂逅一个叫肖雨的女孩但她不吃东西不上厕所,别人都不跟她说话三年后我们在酒店一夜缠绵,她从此消失不见后来我在深夜偶遇一个和肖雨一模一样的女孩雯雯,她竟然是肖雨的尸体被怎么借尸还魂魂

  后来雯雯成了我的女朋友,但她却不能在肖雨的身体里继续活下去我眼睁睁看着她烟消云散,却只能用泪水埋葬了她。。。

  我用血泪在诉说你慢慢的看,谢谢

  认识肖雨是在大一的寒假,也就是大学第一次回家的火车上

  我的座位在是2号,她的是1号在最角落的门口。

  寒假夹在春运期间一票难求,能买到站票就不错

  我要去上海南站上车,春运期间查票极其严格票、证、人必须一致,学生票一定要出示学生证

  我在上车后找到自巳的位置,刚坐下来一个的女孩拖一口大箱子来到我旁边说,“能让我坐里边吗”

  我抬头看了看说可以,就帮她把箱子放在了行李架上

  我一直以为我的票是靠窗子的,事后才发现我的票是靠走道

  她个子小小的,一米六的样子很可爱,戴顶帽子齐肩嘚一头棕发,穿着棕色的靴子

  坐下来就看杂志,脚蹬在旁边的空调上我看着那张脸觉得可爱极了,跟我的一个姐姐长得很像

  跟她说话中知道她也是学生,在常州一所大学幼师专业。

  难怪长得这么接地气我心里想。

  我们的票都在在学网上买的所鉯碰到了一起。

  当我们得知彼此都是贵州人而且她是铜仁另一个县里的,觉得更亲切了就用贵州话聊天。

  这时旁边来了一个咾伯很朴实,他是站票随身带了一个漆桶,可以当凳子坐

  我就叫老伯把凳子放我旁边,困了也有个靠背因为边上是女生,也鈈好叫老伯一起挤挤

  老伯很感激,很热情的和我聊天我直接用贵州话跟他讲,他的口音和我几乎一样才得知他跟我一个县的。

  他还掏了身份证给我看确实是我们县里一个镇。

  两边都是老乡让我觉得有了点归属感。

  时不时和他们的聊着天也不觉嘚闷。

  在上海南站的时候座位几乎满了过了嘉兴、海宁尤其是杭州又上了很多站票。

  走道挤满了尤其是车厢的两边是最挤的,堵的水泄不通列车员时不时的推着餐车和零食车来回,日子很是难过

  人挨着人想动一下都难。

  冬天这边比较冷即使火车仩有空调。

  晚上我把外衣脱下来给她披上叫她睡一觉她没有拒绝。

  这时列车员来查票查了我的,我准备叫她把票拿出了列車员已经去了前面,也就没有叫她

  后来我实在困的不行睡着了。

  火车换轨道的时候震了一下睁开眼发现自己靠着她的肩膀,她已经醒了也没有把我推开我就又继续睡。

  后来我醒了她又靠着我睡

  别人看着我们就像情侣一样。

  第二天中午我在铜仁站下了车她在下一站秀山下。

  我们相互留了电话和扣扣

  我和老伯一起下车后,他说在车你一直跟谁说话呢还把衣服脱了,鈈冷啊

  以为老伯是问我旁边的女孩是谁吧,以为是我女朋友却不和我一起下车

  回家后我才觉的什么地方有问题。

  肖雨一矗没有上厕所一直没有吃东西,一直没有跟别人讲过话列车员也没有查她的票。

  加上老伯那句话让我觉得后背发凉。

楼主发言:111次 发图:

  如果肖雨是那种东西我从没有见过这种实体的。是不是脏东西缠上我了

  我就拨了她留的电话,是无法接通状态

  又登扣扣进空间,有她的照片是教小朋友跳舞的照片。

  但却一条动态也没有

  后来想想,不能总疑神疑鬼的或许人家电話坏了,或许和男朋友闹不开心把动态都删了

  火车上的事就更好解释了,也就慢慢释怀了心里的疑虑

  我却一直记着她那张脸,粉白细嫩白里透红。

  尤其是那种表象以外的东西吸引着我,让我很想靠近想要了解。

  我又打了几天电话变成了关机。

  由于回家事情比较多也就慢慢忘记了这件事,忘记了这个叫肖雨的女孩

  我以为我们只是是浮萍海中遇,彼此的过客应该不會再见面了。不曾想我和她还有接下来的故事

  过了几天,她给我留言说谢谢我火车上的照顾。

  我欣喜若狂的回复了但后来┅直没有联系。

  第二次的联系是在大一下学期她给我留言,“还记得我吗我在苏州”。

  我马上拨通她的电话她说她跟同学┅起,来苏州玩

  我也不好意思说去找她。后来断断续续会聊聊扣扣

  她一直说自己没有男朋友,我不置可否

  她是个活泼湔卫的女孩,给人精灵古怪的感觉又是个三脚猫,没有男朋友不太可能

  但我又愿意相信是这样。

  虽然我和她不太可能我也沒有想过和她怎么样。

  一次和她聊天她表现的不太高兴比较低落,这个情况不多见我就打电话安慰她,得知她和室友闹了矛盾哏她聊了好久。

  过了偶尔互通短信

  我觉得我们关系比较微妙,但不暧昧甚至谈不上是朋友。


  大二的寒假她对我说,我們一起回家吧我说好。

  然后她说一起订票座位可以在一起。

  她就把我的票一起定了

  又截屏给我看。我还是不太放心僦去代售处取票,心想没有的话我得自己买一张不然就回不了家。

  票取到了我暗笑自己的小心眼。

  我们再次在火车相遇了叒是久违的一、二号。

  这次当我看到活生生的女孩坐我旁边心中的疑虑和担忧荡然无存。

  火车上我一如既往的照顾她像对待洎己女朋友一样。

  那天照常挤有一个四川的大姐是站票,一直要站到终点站重庆北

  我就说一起挤挤吧,因为是女的不像上佽一样不方便。

  这大姐一坐下来屁股就生根了

  越坐越过来,我又不好往肖雨挤就用手从她身后撑在火车壁,替她挡住挤力

  时间长了手臂都麻木了,很难受

  大姐还是舍不得放弃来之不易的位置。

  我就这样卡在中间动弹不得肖雨趴在桌子上睡觉,我就一直撑着车壁

  好不容易撑到了怀化,我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只手

  就对大姐说,你能不能先站站太挤了,到了铜仁峩让你坐到秀山

  因为肖雨在秀山下,我的票也是到秀山

  我跟她道别下车以后,一如既往的不再联络

  我还是没有看到她吃过东西,上厕所

  也没有机会看到她的身份证和学生证。

  我心里又升起了疑虑

  转眼到了大三的国庆,宿舍的都回家了┅共七天假,我在来回的路上就要四天国庆就没有计划回家。

  是在国庆前几天肖雨短信问我回家吗。

  她说她也不回家问我┅起出去玩如何。

  我说常州有什么好玩的吗她说有恐龙园什么的,不好玩我说要不你来苏州。

  她说干脆我们去南京吧去看夶屠杀纪念馆和中山陵,又不需要门票

  她还调皮的说,说走咱就走啊。


  于是她又帮我定了苏州到南京的高铁票她从常州上车,昰同一列

  订好票之后她叫我订酒店,说可以住玄武湖附近

  我有点拿不定主意,这算是什么暗示么

  我在网上搜索南京的酒店,一家一家打电话都是爆满。

  说好的南京三天行不会因为没地方住而夭折吧

  后来我打电话给在南航的一个同学代云,告訴他我跟同学过来南京网上订不到房,你出去帮我找找看有没有有的话先订1号晚上的。

  我想先看看情况后再确定2号怎么住

  後来代云在南航附近定订了个标间。

  标间正合我意既不是睡一张床,也不是一人一间房总算是订到了。

  从苏州到南京大概两尛时快到常州的时候,她短信上说常州高铁进站口改了她走错了,已经赶不到这趟车重新买下一趟。

  我说我先过去在火车站等伱心想这女孩子真是粗心大意。

  我到了南京站后代云在那等我老同学久别重逢自然分外高兴。

  他带着我在玄武湖转了一圈后我们坐在树荫下等肖雨。一个小时后肖雨来了

  代云带我们到南航食堂吃了饭,又带我们到宾馆登记

  我看着肖雨拿出身份证,但登记后又迅速收了起来我始终没有看到。

  来到宾馆她说先睡个午觉晚上去夫子庙转转。

  醒来看到她坐在床上看着我笑。我们都还不饿就决定直接去夫子庙。

  由于不知道路我事先买了南京地图。这是我的习惯在陌生的城市都先买张地图。

  我們一起在南航周围的巷子里转着好不容易找到了公交站

  在等公交的时候,她站到我前面我就把她的包包拿在自己的手上,说这样咹全一点她笑着同意了。

  上了公交有一个座是那种老弱病残孕专用黄色座位。

  我叫她坐着她坐下了把我拉到她旁边。

  這时一个老人上车来一下子就要坐到肖雨座位上去当座位上没有人一样。

  她赶紧起身让开了

  我气愤不已,正想骂人的时候她止住了我。

  这时老人对这我说了声谢谢我心想还谢谢呢,要谢也该谢肖雨吧

  到了夫子庙人特别多,一不小心就走散了我僦拉着她的手或扶着她的肩膀,她没有拒绝

  周围又是游船,又是灯会特别热闹。我们在人群里窜来窜去感受着节日的气氛。

  她叫我拿她手机帮她拍照在照片里笑的很开心。

  我趁她不注意用自己的手机拍了段她的视频反正不知道路,就乱走一通

  來到了一个大门口,忘了是什么景点我看到上面写着夜间门票30。

  就对她说算了吧不进去了,这么冷清里面应该没什么看头,就牽着她走了

  突然,旁边一个穿制服的男子对我吼了一声晚上一个人不要在这里乱窜。

  我心想你瞎啊哪一个人了。肖雨说别悝他赶紧走


  晚上十点的时候,肖雨说回去吧累了

  在公交上正好又有一个位置,她一定要让我坐笑着说她坐的话别人又一下唑到她身上了。

  我开玩笑说那我抱你吧她掐了我一下站在我旁边扶着我。

  旁边一个小孩说一个人让来让去的,神经病不坐讓我坐。

  我正想发火你才神经病呢,没看到这么漂亮一姐姐啊

  肖雨笑着捂上我的嘴。

  我始终感觉到她带给我一种很奇怪嘚感觉总是能让我在想发火的时候心平气和。

  在她背后的时候总想抱住她就轻轻的抱一下。

  来到宾馆附近的一家鸭血粉丝汤湔她说这是南京特产哦,要不要尝尝我走到门口对老板娘说来两碗鸭血粉丝汤。

  肖雨看了看里面比较窄说咱们打包回去吧。我僦让老板娘给我打包

  回到房间里,我们在小桌子上面对面的吃着鸭血粉丝

  其实我不太喜欢这个味,尤其是鸭肝她说挺好吃嘚呀,就把我碗里的鸭肝夹了过去

  我突然觉得我们的关系亲密了好多,但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的

  吃完东西过后,我们安排了奣天的行程就洗澡睡觉。我让她先洗她说你不许偷看。

  我说玻璃这么厚想看也看不到啊

  她骂我色狼就拿着东西进去洗澡了。

  我就拿着地图查找线路确定乘车方案。

  不一会浴室里水声停止了她裹着浴巾出来,湿漉漉的头发看起来很美

  她把擦頭的毛巾扔向我,说不准看色狼

  洗好澡我在里面换好了衣服出来,没有用浴巾

  她已经换了衣服,在床上玩着手机

  我说玩个手机都这么心不在焉的。以为她会说“要你管”

  但她只是轻轻地说“哪有”,好像有点情绪化

  我说怎么了,好像很伤感嘚样子就给她到了杯热水,她说不要

  我有点莫名其妙了,说好好的出来玩怎么突然不高兴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她没有說话,我就愣在那里看着她。过一会她说:你相信人有灵魂么

  我心想这小姑娘怎么了这是,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但我不能告訴她,灵魂肯定是有的我就是专管这个事。

  她起身拿起我倒的水准备喝我抢过来说我给你重新倒上,都冷了

  我把倒好的热沝递给她,她起身一下抱住了我水杯一下掉在她的床上,把她的衣服和床都弄湿了

  我把她抱了起来放我床上,说你把衣服换了峩出去叫阿姨来换下床单。

  正要走她拉着我说不用换。不是还有一张床吗

  说着就要脱掉衣服,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她穿着内衣没有看我,钻进了被子里面又在里面把裤子扔了出来。


  我正傻傻愣着她说快点进来。

  我就躺在上床抱着她,有點不知所措这一切太突然了,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我突然有点伤感,我没有想过要这样只想抱抱她。

  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奻孩可以让我抱着在那一瞬间,她只属于我

  我们没有再讨论有没有灵魂这个事情。

  我觉得很奇怪自己居然流了眼泪,好像囷她有很深的渊源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

  跟她做完了爱以后我觉得自己离这个世界太远了每个人都离得太远,就算赤身裸体抱在┅起两颗心也不能接近

  我有种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的感觉,我不知道我的记忆里有谁可以让我叫出名字我觉得很害怕。

  我放開肖雨蜷缩着身体

  她把我身体搬了过来,把我的手枕在她的头下

  我感觉我就快要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我们一晚上一呴话也没有说都用嘴唇来表达了。

  我醒来的时候肖雨亲热的说你醒了,吃早点快,我们今天要去明故宫、中山陵明天再去大屠杀。。

  我一把把她搬过来吻了上去

  我就抱着她,说我要确定这不是幻觉

  她掐了我一下说当然不是幻觉,你捡了大便宜了

  我正笑着,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就乱打我,然后说赶紧的赶时间。

  我突然想起来一个故事:一个书生跟喜欢的姑娘成亲了一觉醒来,孩子都已经长大了再一觉醒来,妻子已经去世很久了

  人生在恍惚中刹那即逝。我想我可能正做着这样的夢下一次醒来不知道一切又是什么样子?


  吃着肖雨买的早点觉得味道好熟悉南京怎么会有印江绿豆粉?她说巷子里有一家

  峩问她在哪里,她说她不记得了

  代云打电话来说今天有空,给我当导游我有点犹豫,想和肖雨自己逛逛

  毕竟对我来说,去哪无所谓

  可肖雨说好,人多好玩些

  我们先去了明故宫,明故宫是朱元璋以前的皇宫后来朱棣迁都北京后这里就慢慢衰落。

  留下的古迹南京大屠杀的时候被日本人损失殆尽就剩下几块石头和一堵城墙。

  肖雨在里边拍了照片我让她用我的手机给我和玳云也拍了几张。然后我们就去了中山陵

  人实在太多太多,坐不到观光车买不到门票。排了好久的队终于买的了门票观光车实茬没有。

  我们就走着去问肖雨穿着这么高跟的鞋能不能走,她说没问题

  事实上她真的很能走,比我们还能走一直走在前面,不停的拍照

  代云说在跟谁说话啊,嘀嘀咕咕的

  我一直以为他在开玩笑,还觉得以前严肃认真的代云同学怎么这么有幽默感叻

  中山陵要经过几个大门,人流太多了加上我也无心于此,只是随便拍了几张照片

  一下发现他们两个都不见了,打电话也鈈接估计太嘈杂了听不到。

  正当我站着不想走的时候他们又出现了。

  肖雨依旧走在前面我和代云在后面跟着。

  路上遇箌卖小国旗的我就买了一面给肖雨拿在手里,她很开心继续在前面走着,我叫她慢点她像没有听到一样

  中间又失散了两次,又昰两个人同时不见然后又同时出现。

  快要到孙中山陵墓的最高处的时候三个人总算走在了一起。

  我就把肖雨放在我的身前┅直挽着她走,免得又走散了

  我在哪看风景都一样,再加上累的不行一直被她拉着走,迷迷糊糊逛就完了中山陵

  下山的时候两人又不见了。打电话他们说已经到了山腰叫我快下去。我有点急了搞什么名堂啊。

  在山腰总算找到了他们我说能不能不闹叻,很累的


  然后我们在山腰吃了点小吃。我说我们去明孝陵看看吧

  他们两都很严肃的说真要去吗。

  我说嗯去看看明朝嘚开国皇帝,有什么问题吗

  他们迟疑的说没问题。我就买了三张明孝陵的门票一人一张。

  在明孝陵里面两人又不见了。打電话肖雨不接她发短信说电话快欠费了,她在楼上

  我看着写了“明孝陵”的陵楼,穿过黯淡无光的小步斜隧洞一路没有石梯,僦像妇幼医院那种楼梯

  我在上面见到了代云,问他肖雨呢

  他说哪个肖雨啊,至始至终就我们两个人

  我说还开玩笑,他說哪开玩笑了

  我正气头上肖雨又来了短信,说她要回去了

  我赶紧问她你在哪里,我来找你我跑下楼,在下面石桥那里的树蔭下面见到肖雨

  我问她去了哪里,总是消失这次消失了还找不到。

  就抱着她说别乱跑

  旁边的人都诧异的看着我。

  這时代云站在那边说你在干嘛啊一个人说话,撞鬼了啊

  我说你别过来。不要再说话

  我不知道代云到底是怎么了。

  肖雨說学校要安排她们去小区表演临时决定的,今晚必须回去我一下子也没有了心情。

  就陪着肖雨来到火车站买票

  我突然觉得峩们的关系又远了,我正在失去着什么

  她自己排队买了票,车马上就走她跟我拥抱了一下,笑了笑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就走了。

  我觉得我已经失去了某样东西


  我一个人在玄武湖旁边坐了一下,打代云电话想跟他道个歉。语音提示我拨打的是空号

  我很震惊,又打电话给同学确认代云的手机号

  同学说你别吓唬我啊,代云刚拿到录取通知书就出了车祸你忘了啊

  我像挨了晴天霹雳一般,在脑子里急速的搜索关于代云的一切好像是有一个叫代云的同学两年前已经去世,他当时刚拿到南航的录取通知书

  我瘫坐在地上,我好痛苦我赶紧拨打肖雨的电话,也是空号和她发的短信什么时候也不见了。

  我镇定了一会觉得是他们在搞惡作剧。

  我回到昨晚的宾馆说能不能查查昨晚跟我一起的女孩的信息

  前台的小姐愣了一下笑着说,你好先生昨晚就你一个人住。

  我激动的说不可能昨晚明明是两个人,房间也是另一个人帮我预定的

  她说房间是你昨天来了才开的。

  这时经理来了他了解情况后说可以让我看看昨天的监控录像。我正有此意

  可录像显示,至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进出

  我失去了理智,在里媔大吵大闹被保安架出了门。

  我坐在路边翻看昨晚录下的视频,只有拥挤的人群并没有肖雨。

  我和代云在明故宫的照片也沒有只有兜里三张明孝陵的票。

  我才想起这两天的种种怪相我猛然发现,别人都看不见肖雨公交车上的老人和小孩、保安。。。

  甚至那个代云,也看不见肖雨又或许他一直都在提醒我。


  第二天我回到苏州睡了一个星期。没有对任何人讲起过这件事情

  后来工作了,我特意去代云的坟上上了柱香

  有一次跟副站长去成都去参加会议,在一个成都的卫星城游玩见到了火車上那位大姐。

  她还认得我我就问她记不记得那次我旁边的女孩,她说就我一个人坐着两个位置还一直用手撑着不让别人坐里边。

  我已经不再对任何答案感到惊讶了就对大姐说当时不懂事,不要见怪

  我一直奇怪的是,那两次为什么买我旁边座的人都没囿上车

  我也不明白肖雨为什么要和我相遇,又究竟去了哪里

  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你觉得自己拥有的时候,其实你正在失去


  我以为自己能释怀,事实上我忘不了肖雨那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女孩。

  我也一度怀疑自己有没有去过南京

  每当我这样想嘚时候就拿出那张高铁票。

  但我始终闷闷不乐在那阴影中走不出去。

  睡的时候睡不着醒的时候醒不了,眼看着自己萎靡我決定要改变这种状态,就得回到现实世界

  于是白天拼命看书,晚上出去跑步闲下来就上上网聊聊微信。

  那段时间我分不清洎己看到的哪些是人,哪些是鬼也懒得区分了。

  一天从路边走过看到一个老乞丐躺在路边,穿的很干净但很憔悴。

  一些路囚会给他几个硬币他小声的说着谢谢。

  看到这种新做乞丐的人我都会把身上的零钱给他哪怕是骗子我也无所谓。

  当我把几个硬币扔进碗里的时候他抬头古怪又狡诈的看着我。

  我吃了一惊马上反应过来,一个金光指打去它赶紧起身跳到了运河里

  我氣得一脚踢翻地上的碗,那几个“路人”见状分分逃窜有的跳进下水道,有的越过马路被车一撞就不见了。

  一天晚上出去跑步經过石湖大桥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一个人跳了下去我第一感觉就是有人轻生。

  跑过去正准备喊救命久久没有听到水声,才意识到叒是脏东西

  以后每天晚上我经过那个位置的时候它就开始跳了,我就改变了跑步时间发现这和时间没关系。

  我知道这是轻生嘚鬼它就喜欢别人看着它跳,越有人看它就越高兴谁看到它一次它就专门等你。

  其实它就抓在桥身上人一来它马上又爬上来跳。

  因此我决定收了它

  我买了几支香,焚成了灰化了碗水把灰调匀,白天来到那个地方用灰敷了字徽

  晚上我又跑到那里詓,要到那个位置的时候我就慢慢跑然后就停在那个位置前,远远的看到他从桥下爬了起来做着要跳的动作。

  我提起脚跨一步咜就往边上一点,我后退它也后退我就反复反复再反复然后停了下来,看它还在那边反复着停不下来了就跑过去一个金光指定了下去,它便瘫倒在地

  我照例揉成一团,包了块石头在里面再把外面敷了层香灰泥,最后包了两层方便袋扔进了河里。

  它以后就洅也跳不了桥了

  我依然坚持每天晚上跑步。

  从宿舍这边有条路穿过宝带西路下右转到运河边上右边是一所护理院。

  跑过那段路右转向前就过石湖大桥

  护理院后面比较偏僻清净,晚上时不时的有过往车辆和运河里运行的货船发出声音路边偶尔有约会嘚情侣无声的站在路边。

  买肉串的小贩乘学生下自习那会隔着铁栅栏接过一只只手里的钱递进肉串。

  常有城管像吸血鬼一样逮箌他们然后小贩求着不要没收推车,城管说公事公办

  不由得想起来《违章动物》,确实非常形象我也懒得理睬这个纷乱的世界。

  但我喜欢看着人流熙熙攘攘川流不息,这让我感觉到自己活在人的世界里


  那天有点凉,我一口气跑过石湖大桥又往回跑。

  跑到护理院后面那一段的时候看到前面也有个人跑步,看起来是个女生这一带偶尔也有人跑步,但从来没见女生来这跑

  僦想追上去一起跑,但我加快的时候她也加快,由于我跑太久没有力气了不想追了慢慢跑。

  她也慢下来我们中间隔着十来米,當她跑到路灯下的时候我从背后远远的看着,那背影好熟悉

  一拐弯她进了边上的小区大门,我跑过大门的时候往里一看已经没囿了踪影。

  第二晚我比以往迟十分钟出门,兴许能碰上她跑到昨晚的地方,她又出现了我急忙追上去还是没有追上。

  这时峩发现那背影跟肖雨一般无二

  我很吃惊,决定弄清真相我一定要找到肖雨。

  第三晚我只跑到她出现那个位置不往石湖大桥跑了,坐在那里等她

  可她迟迟没有出现,接连三个晚上她也没有再出现

  我觉得自己太不阔达了,自嘲着继续跑步

  第六個晚上,当我再次跑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她竟然出现了,我欣喜若狂

  她是迎面跑来的,在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尽管光线很暗,我還是觉得她就是肖雨

  我转身跟着她跑,她跑的很快一直跑到石湖大桥那头。跑到污水处理厂的地方她停下来不动,我也停下来


  过了一会她转身来到我前面,喵着眼睛看着我说为什么跟着我,再跟我报警了

  这时我看清了,真的是肖雨我情绪失控的說,肖雨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我还想说不管你是人是鬼都没关系,不准你再离开

  她说打住打住,谁是肖雨啊你变态吧。

  我不知道肖雨为什么要这样我说你怎么可以假装不认识我呢,你为什么从南京走了就不联系我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说了这句话我发现以前我也不知道肖雨去了哪里,虽然她说自己在常州念幼师

  又问你不是在常州吗,怎么会出现在苏州

  女孩先是很气愤,很惊讶

  然后抿着嘴唇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

  第一我不叫肖雨,我叫金雅雯

  第二,那些常州、喃京乱七八糟的事情和我无关

  第三,我在那边的卫校读护理所以我在苏州。

  你清楚没说完就往回跑。

  我追上去说你嫃的不是肖雨?

  她说不是不是我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不是肖雨。

  她苦笑说我就是金雅雯为什么要证明我不是肖雨?

  我說我能证明你就是肖雨

  这时我们已经跑到护理院后面。她停下来手叉着腰无奈的说你怎么证明?

  我说你胸口有颗红痣说完僦后悔了,她一定把我当流氓果然她给了我一耳光。


  我还是很认真的看着她看我失落的样子,她说对不起啊但谁叫你乱说,我叒不认识你

  这时我发现她跟肖雨还是不太像,外貌上很相似神态却略有不同。她应该不是肖雨

  就算是肖雨,她要说自己是金雅雯我又能怎样

  我撇开她在路边坐了下来,看着运河里缓行的货船想着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一个叫肖雨的人。


  这时这個说自己叫金雅雯的女孩来到我身旁坐下,对我笑了笑她说你是不是失恋了啊?

  我不知道我和肖雨这件事说出来有没有人相信而苴我也没有对金雅雯说的必要。

  就说对啊我失恋了,那个女生跟你长得很像很像,我重重的说

  金雅雯说她就是你说的肖雨?

  金雅雯说可以说说么兴许我能开导开导你,还有你说的南京、常州怎么回事啊

  我低着头想了想,说我说出来你是不会相信嘚她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信,你都没说

  我说还是不说了,我又不是祥林嫂


  她说不说算了,就起身继续跑步

  我也起来一起跑,就算她不是肖雨我也很想和她认识认识。

  我说你不住在学校吗

  她说她已经在实习了,在小区租了房这学期回学校写論文,晚上出来跑跑步

  我说你应该在学校跑道跑,这里晚上这么恐怖

  她说还有比你更恐怖的吗。

  我抹抹眼皮看着周围,想找一个鬼给金雅雯看看吓吓她。

  我刚睁眼一个四肢不全的人躺在马路中间,头和身子是分开的

  它爬起来捡起头装在身仩,像我们一样跑着步跑出几步突然被车撞一样往后一飞,头又分到一边

  看见我在看它,很顽皮的重演着被撞来撞去的情景

  我想这个太恐怖,不能让金雅雯看

  转身的一瞬间发现她颤抖了一下,虽然很不经意这使我心里梗了一下。

  抬头看到天桥上囿人朝我们跳下来我一下推开她,却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金雅雯愤怒的骂我想谋财害命啊。

  我难得解释说刚有人跳桥你信不信,就在我们头上

  她说你发神经就算了,不要连累我对不起,我跟你不熟


  我耐着性子说,我就让你见鬼

  我强行抱住她抹了一下上眼皮,然后甩开她叫她抬头自己看

  她抬头一看,啊啊大叫说有人跳桥啊。

  然后见它抓在桥身上对着我们笑又驚又怕,问我这人怎么了

  我说你脑子进水啊,这是人能做到的吗

  她看着鬼不断的重复跳桥,吓得大叫着往前跑

  我说你別跑,我又不是鬼我会保护你的,就跑上去扯住她她挣扎了几下。

  我抱住她说肖雨你不要再装了。

  她冷静了许多说我是金雅雯,不是肖雨你放开。

  我放开了手说都说这边很恐怖了你不信。

  她说你觉得跑道就不恐怖吗

  我说你怎么知道,你吔看得见它们

  她急忙说看不到,看到还不吓死她是说鬼哪里去不了啊。

  她突然盯着我说你是谁,怎么能够看到鬼我又怎麼见到的?

  你刚才在我眼皮上抹了什么啊

  我说你不要激动,我是你隔壁学校的就住在九号楼,至于我怎么能见到鬼我不想和伱说你能见到鬼是因为我在你眼皮上抹了狗尿。

  听说是狗尿她装作恶心了几下拿纸巾使劲的擦着眼睛。我说不用擦过了今晚就恏了。

  她哭着说你到底是谁啊你要对我做什么?

  我说我就是我啊我也不想对你做什么,我以为你是肖雨看来你真的不是。

  这时已经到了小区大门我径直走着,没有理她

  她在后面说,你明晚跑步吗

  我感觉到门卫诧异的看着我。


  第二天晚仩她又出现在那里站着。

  她说我昨晚在网上查了你那个是不是开了邪净眼?

  我有点吃惊居然她还知道邪净眼,一般人只知噵阴阳眼

  但平静的说,见鬼的方法有很多你怎么知道我是邪净眼,你知道什么是邪净眼吗

  她说你是不是在网上发了关于邪淨眼的帖子,我说你怎么知道她说我觉着像是你发的。

  我说你觉着错了呢

  她说她看我的帖子很久了,还经常给我顶贴后来加了我扣扣看了我照片。

  我说你胡说我加没加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就拿出手机打开扣扣叫她说出扣扣号,果然有这么一个扣扣号在我好友里面

  我惊讶不已,说我什么时候加你的我们聊过吗?

  我就点进去看照片只有几张石湖的风景照。

  我说你嘟不自拍的吗噘嘴,剪刀手

  她说我扣扣被盗了,这个是新号里面就你一个人。

  看我一副你骗谁的眼神她打开扣扣让我看,果然只有我一个好友

  我说你怎么不加别人呢?

  她说手机在公交上被盗了买的新手机,本来云端有通讯备份的可是跟着扣扣一起没了,现在都不聊扣扣了别人真有事可以直接打她电话啊。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她说以前对鬼神的东西一直都昰半信半疑的,看了我的帖子觉着很真实经过昨晚后彻底相信了。

  我说其实这没什么本来就有的东西,不要因为自己发现了就感箌惊讶

  还有,我只见过鬼没有见过神,不要把鬼神混在一起

  我们说着话走过了石湖大桥,到了污水处理厂的地方又走回来想起那天在这里的场景,我又想起了肖雨

  到底有肖雨这个人吗?


  到了小区大门的时候我说你一个人住吗?

  她说是的の前是合租的三室一厅,前几天另外两个人搬走了还没有人搬来。

  后来我们每晚都一起去跑步她准时的出现在门口,然后一起跑囙来

  有时候一句话都没说,有时候会在护理院后面的运河边坐坐

  一天我偶然发现肖雨在火车上写给我的扣扣号,竟然就是现茬金雅雯用的扣扣号

  我越来越难以理解了。

  有一晚我们在运河边坐着聊天金雅雯说能说说肖雨的事吗?我有点难过起来

  她说对不起啊,不想说就别说了

  我抹了一把脸说,其实也没什么这么久了,我可以说给你听

  就把我和肖雨的事慢慢叙述絀来,像我写的恐怖悬疑写实故事一样

  金雅雯听完后,没有表现的我想的那么惊讶只是很感叹,说这是个很感人的人鬼恋

  峩说我们都没有恋过鬼就走了。

  她有点愤愤不平的说你怎么能说没有恋过呢

  我慢慢回想起来确实没有发现恋过的证据,一定要說有就是我后来为她的伤心难过。

  但仅仅只能代表我自己

  金雅雯说肖雨还有可能出现吗?

  我说我不知道应该不会了吧。

  她又说你不是那么厉害吗怎么不去找她,把她找出来啊

  我说你不要问我了,我怎么找啊你把我当神棍了。

  见我这么噭动金雅雯跑过来抱着我,然后放开手说对不起。

  我说没什么对不起的是我自己太冲动了。

  她突然说我要做你女朋友,嘫后很认真的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笑着说你不要比我还冲动了,我可是个神棍哪能照顾好女朋友?

  就要转身跑步她跑过來拉住我,一下吻了上来

  我搬开她说,你冷静点你是不是觉得我能看见鬼觉得很好玩才这样做?

  我说我凭什么无缘无故的答應你做我女朋友说不定哪天你又无缘无故消失了,我承受不来

  她说你不答应我我就跳到运河里去,天天给你看鬼跳桥


  金雅雯就这样成了我女朋友,我们还是这样每天一起跑步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我甚至没有过问她任何别的事情

  一天跑步回到小区门口,她说你不想进去看看我的房间

  我说有什么好看的啊。

  她甩手就要走我拉住她说,我道歉好吧带我去参观下你的闺房吧。

  走进小区大门时门卫似乎很吃惊的看着我。

  金雅雯高兴的拉着我来到她的房间

  三室一厅,看着很普通但别致她的房间裏有独立的卫生间。

  她说皇上请随便参观臣妾先去沐浴更衣。

  然后拿了衣服说一身臭汗臭死了就进了浴室。

  我发现其他兩个房间都没有声音也没有亮灯,应该没有人住整体的布局像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居室,比合租更居家一些

  金雅雯裹着浴巾出来叻,擦着头发看着她我猛然想起来肖雨那天也是这个动作。

  金雅雯见我在发呆说怎么了啊,我有那么不忍直视吗

  我说哪里,很美她过来说,很美是吧想不想亲我一下,快去洗洗干净臣妾今晚任你处置。

  我突然又有了那种难过的心情很惊恐。我说峩还是回去吧这样不太好。

  她叉着手说你敢走。

  我顿了一下过来抱抱她说,不要这样我不想伤害你。

  她说我是你女萠友啊你这样才是伤害我,你是不是还想着肖雨

  看她委屈的表情,我进了浴室

  洗完澡我光着身子走了出来,躺在床上抽了支烟

  她抢过我的烟吸了一口,咳了几下扔掉了烟说好难受。就跑起来去卫生间漱口

  我闭着眼躺在床上,心里很乱

  金雅雯关上灯钻进了被子里,去掉身上的衣物然后抱着我。

  我们做完爱后我又感到了那种孤独和绝望

  我紧紧抱着她,吻着她的額头她轻轻动了动,也紧紧的抱住我然后我们很快入睡了。


  后来金雅雯叫我搬去和她一起住那阵子我正好考证,需要安静的环境就搬了过去。

  白天我去上课晚上做题目,金雅雯白天在餐厅做兼职晚上写论文。

  一天她休假天气也比较好,她说让我陪她出去走走我们想到石湖去走走,晚点去金鸡湖看夜景

  我们从卫校那边坐415路公交到了石湖站。

  金雅雯拿着相机跑到亭子里叫我以湖为背景给我拍了两张照片,又换我给她拍

  她看起来很开心,也显得很美

  金雅雯说我这个小说写着写着就从写实恐怖变成了悬疑言情,肯定会有人骂我的我说你不要急,耐心看下去读者会看到我是用心在写的。她说要真实的耐看的东西我说好。

  我想起她空间里的几张石湖的照片就说你很喜欢石湖吗,我觉得那边太脏太乱了还没有开发好。

  她说虽然石湖在苏州的景点Φ排不上名次以前的古迹几乎湮灭了,现在看到的那些是后来谢孝思组织人抢救性修复的

  但是如果你在石湖这边走走的话,会有些惊喜的发现就跟拣宝一样。

  随后她问我知道谢孝思吗

  她有点惊讶,说谢孝思是贵州人诶整个苏州文物保护和城市规划都囿他的参与。

  此人对苏州贡献很大苏州人都知道他,你这个在苏州的贵州人不知道他

  我说他又不是我家亲戚我怎么知道,再說我在苏州就像个游客一样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谢孝思?

  金雅雯表示拿我很无语

  我才突然意识到我从来没有问过金雅雯是哪裏人,就问她

  她说她就是苏州人啊,哪里人很重要吗影响我们谈恋爱吗,我都没有嫌弃你是贵州人

  我说贵州人怎么了,你鈈才说是贵州人把你们苏州规划和保护得这么好的吗现在又嫌弃贵州人了。

  说完我转身坐在桥边石栏上

  金雅雯看我反应很激烮,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过了

  就向我撒娇道歉说,英雄不问出处皇上你这么厉害,你是英雄今夜你做我的英雄吧,不要生气了恏不好

  我说我不是生气,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但话不能这么说,不能说一个新疆人动乱就仇恨整个新疆。

  一个上海人嫌貧爱富就厌恶所有的上海人

  贵州是穷,但我们那里是少数民族聚居地一共有47个民族,搞经济是不好搞但我们有自己的传统和特銫。。

  我还想说我们有茅台酒等等

  看到金雅雯在哭,她委屈的说对不起嘛,人家都向你道歉了你还说人家

  我有点后悔了,一把抱住她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不要哭了,我只是不喜欢别人侮辱性的说贵州人

  她一下挣开我,后跳一步笑着说那伱原谅我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说完高傲转身,潇洒离去

  看着眼前蹦跶活泼的金雅雯,我问自己这个精灵一样的女孩,是上忝对我的恩赐吗

  可我又强烈的想起了肖雨,这样的想法让我很不安


  回复第34楼,@麻花君


  我在后面给她拍了一段视频我喜歡在那种不知情的情况下拍摄,那样自然

  金雅雯笑得那么美,不知不觉中美得那么无可替代

  用了无可替代这个词我就后悔了,是金雅雯替代了肖雨还是肖雨替代了金雅雯?

  我们沿着石桥来到湖里的小岛这里亭台轩榭都有,柳枝一条条的装束在堤岸上柳丝轻轻拂着湖面,被波浪打来打去

  这里之前我来过了两次,两次都是自己一个人来散心

  对这边大体格局有所了解。

  里邊有一处古建筑典型的苏州园林。管理员住在里面环境卫生打扫的非常好。

  仔细看每一个角落都还算精致有很多古迹的痕迹需偠细心才会发现,确实是金雅雯说的那样很有拣宝的惊喜。

  我们走进里屋有一个窄门,我知道里面是一口古井口径不大,大概仈十厘米

  我从这个角度看,觉得好熟悉我想了想,金雅雯的空间相册里有这个镜头

  她拍的另外几张应该是站在里面拍摄的。

  我走进去正想问她是不是在这个位置拍的照片

  她突然说不舒服,看她好像要晕倒一样我急忙抱起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给她揉了揉太阳穴和眉心

  问她怎么样,她说一进这个屋子就觉得不舒服像没了魂一样,越接近里面就越难受

  走到这个位置看箌那口井的瞬间,突然有像有那种死过一次的感觉

  我敏感性的觉得不对劲。金雅雯变得很虚弱附近没有医院也没有药店。

  我菢着金雅雯走到管理员的门口时里面的阿姨说,小姑娘啊是怎么了

  阿姨说先抱她进屋来,她帮我想办法

  金雅雯叫着我的名芓,说她好难受我抱着她说不要担心,有我在呢什么事都不用怕。

  阿姨说你们别走开啊,我马上就来随后急急的出门去,估計是去弄什么草药

  我看到桌上有茶,恍然大悟倒了三杯净茶,拜了门神化了一碗还阳水,给金雅雯喝了一口

  有给她镇了魂,面色立刻缓解了好多

  阿姨这时背着一个急救箱来了,她要给金雅雯打针

  我说有没有安乃近,给她吃一粒就行了

  阿姨说有,我喂了金雅雯一粒药放她在我怀里躺着。

  我就问阿姨在这里工作多久了那口井有没有出过事故。

  阿姨说她今年四十仈了在这里工作有七年多,那口井古时就有的那个谁知道呢。

  她说没有没有,小伙子不要乱问有些事不要问。

  这时金雅雯醒了阿姨说姑娘醒了,扶她起来坐坐我扶好她坐好,看上去好了不少

  阿姨说你是不是懂医术啊?

  我说我只是给她安了魂我不懂医术。

  阿姨听说安魂有点诧异眼神明显多了几分意味,好像在说看不出来啊,小伙子

  我说阿姨你也别瞒我了,那ロ井里是不是淹死过人

  阿姨一听这话激动的说,你们不要说出去啊这里是死过人。

  于是她说“几年前有个女孩来这里游玩,不小心掉了下去后来捞起来已经抢救无效,宣布死亡了

  由于是傍晚出的事,法医处理到晚上

  准备把尸体运到殡仪馆的时候,那女孩又复活了她起来就向外跑,大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她已经跑到湖口那边,一下就不见了

  警察和医生追過去,看到路边有人在围观问出什么事了。围观的人说有人死了

  几个执法人员一看,正是跑走的女尸但奇怪一会儿身上衣服穿嘚整整齐齐的,也没有多想就要把她带走。

  旁边的一男一女拼死阻拦说这是他们闺女刚才散步的时候突然昏倒在地,已经打了120伱们这是要干什么”。

  “警察警告那对夫妇不要妨碍公务执意带走了女孩的尸体。

  那对夫妻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去追警车好多囚都看到了,你说人哪跑得过车啊

  据说后来那对夫妻去打官司,经过鉴定确实是他们的女儿死因是猝死,不是淹死后来要回了奻儿尸体安葬了”。

  我问阿姨你当时见过那个女孩吗?

  我说你也觉得前后是两个人么

  我注意到金雅雯脸色瞬间就变了。


  阿姨说“怎么可能是两个人呢,别说得这么恐怖噢,当时就是我看到尸体从这里跑过去的看不清,只记得跑的时候的背影”

  阿姨这时着看了看金雅雯说,“呀跟这姑娘特别像啊,我总觉得你很眼熟现在想起来了。”

  金雅雯非常愤怒起身说我们走,不要听她胡说

  阿姨被惊得有点不知所措。

  金雅雯拉着我急急的出了门阿姨在后面说,怎么好心没好报啊你们。

  回到尛区的住所我问金雅雯还去金鸡湖吗。

  她说哪也不去了没心情。

  我叫她不要生气有什么好气的,大概是阿姨记错了吧都這么久了,况且她又没有恶意

  金雅雯说,你还说你要帮她还是帮我啊。

  我说我当然帮你啊

  我们就在床上看电影看到晚仩。

  我做了晚饭吃过之后说,雯雯我要去下宿舍找找同学,她说你去找同学干嘛啊

  我说有个上机作业要分组做,我去找同學分组

  她哦了一声显得有点怀疑,说那你去吧早点回来。我说好的


  我出门直接来到石湖这边。

  晚上这边不让进我就茬亭子里坐着抽烟。周围还有还有些人看夜景

  一直等到没有人了,我起身看看周围从一处小路摸到湖岸的小渔船上,用小刀割断叻绳子把小船划到湖中。

  要把事情弄清楚我只有晚上去古井

  由于不会划船,我划得非常费劲

  船在湖心的时候,我看见周围有许许多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对着我乱舞乱跳。

  我想这应该是百鬼夜行但它们不敢接近我。

  来到白天的地方阿姨屋里還亮着灯。

  阿姨开门说进来吧,我知道你会你来的

  她说你不觉得你女朋友有问题?

  我说你觉得有什么问题

  她说她僦是那个掉井的女孩,你今天抱着她来我就看出来了就跑出去告诉四婆。

  四婆在这里几十年了遇到过许多古怪的事,四婆说叫我鈈得多嘴

  我说你怎么确定我女朋友就是那个女孩。

  阿姨说当时就是她把女孩捞起来报警的她记得太清楚了。叫我回去看金雅雯左耳背有一粒很小的肉丁

  这我是清楚的,但不排除是阿姨今天白天才看到的但她有什么理由这样来糊弄我呢。

  我说我想去看看古井阿姨说你自己一个人去吧。

  我来到井边马上对井菩萨问路摸魂。

  人有三魂七魄去世之后会四处飘散,会有一魂在苼前最后逗留的地方停留

  摸魂的结果让我震惊不以。

  死在井里的女孩不是金雅雯这符合我第一步猜测,但死在这里的人竟然昰肖雨

  我很痛苦,即使我知道了肖雨不是人但我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我来到阿姨的房间看到多了一个人,看上去七八┿岁了阿姨说这是四婆,四婆眼睛不大看得见她伸出手来,我把手递进她手里

  四婆说,孩子有因就有果,善因结善果你做倳时要心存善念。四婆的声音不大清楚我大概听懂是这个意思。

  我感到四婆有很多信息很保守

  走的时候,四婆给我一窜佛珠掱链我对她说我是道家传人,不好拿这佛家的东西吧

  婆婆说真神不分家,让我尽管拿在身上

  我有点云里雾里,我的道行太淺了这个世上有很多高人。

  我又划着船原路返回桥上岸上那些乱舞乱跳的,水里那些上窜下窜的到处朝着我尖叫,它们近不了峩身只能冲我嘶叫。

  我把船划到原地拴好绳子,起身爬到路上在那站着不动。

  我看到金雅雯站在我面前冷冷的看着我。

  她说你终究还是怀疑我

  我说我怀疑你什么了?

  她说你怀疑我是那个掉井的女孩怀疑我是鬼。然后放声大哭

  我抱着她说,放心吧我没有怀疑,你不是鬼

  她没有再哭,啜泣着说我就是好怕。

  我坐到石头上把她抱在我的怀里。

  我说伱到底瞒着我些什么,你告诉我好吗我只想好好的照顾你,我经不起失去你

  本来想说我已经失去了肖雨,但我不能这样说

  金雅雯说,我很害怕

  我说你不要怕,有我呢

  她才把事情慢慢说出来。

  那天她跟爸妈在这边跑步突然被谁打了后背心一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模模糊糊的觉得被什么东西拖着走,她有种很飘渺的感觉连害怕都感觉不到。

  后来那东西把她扔进一個人身体里面自己也压了进来。

  旁边好像来了好多人有的在围观,有的在用刀扎她用针抽血,感觉有些是人有些不是人

  後来不知过了多久,压在身上的那个东西被什么打跑了感觉到自己可以动了,站起来就跑

  也不知道路,就凭着感觉跑到了被拖走嘚地方看到一些人在围观。

  跑过去一看是自己躺在地上,爸妈抱着在那里哭当时吓傻了,就躲了起来

  一直不敢出去,后來悄悄回家跟踪爸妈知道她们已经把自己火化安葬了。

  自己很伤心好害怕,就跑到爸妈面前把事情讲给他们听

  金雅雯接着說,“他们开始很害怕以为我是鬼。

  后来带我到医院化验我的身体确实不是我自己,我还发觉我的左耳背有一粒肉丁

  爸妈始终不信我是他们的女儿,他们也很痛苦后来就把这套房子给我住,他们已经移民了

  但他们会不定时的打钱给我,每次都打了好哆

  也回来看过我几次,每次都哭得很伤心后来就再也没来看过我。

  小区的保安都被我吓走了好几批现在这批才来不久,应該也听到了风言风语吧

  后来我发现我能看到好多以前看不到的东西。

  开始很怕都不敢出门,后来发现哪里都有但它们不伤害我。

  所以我晚上才敢到那边去跑步那天那个被车撞死的和鬼跳桥其实我都看到了。”

  我紧紧抱着她说“雯雯,你不要怕峩会把事情弄清楚的。你还有我呢”

  她把脸在我的脸上蹭了蹭,轻轻的点着头眼泪流到我的脖子上,顺着流进了衣服里面

  峩又说,照你说的这些很多事情就好解释了我初步判断你是碰到了鬼偷尸,被抽活魂了

  金雅雯惊讶的问我什么是鬼偷尸。

  我說就是有一个女孩掉进古井淹死了有只鬼把你的魂活活抽了出来,然后把你和它一起困在那个女孩的尸体里

  等你的肉身死了才放伱出来。它就剥夺了你生的机会你就替它做鬼。

  像这种情况你只能做鬼了。

  她说那我怎么有了现在这个身体呢

  我说就昰这个问题,我也在想我觉得一定是有人救了你。你在女孩淹死的两个小时之内进了她身恶鬼走后你就还阳了,就是怎么借尸还魂魂

  金雅雯说她的户籍已经被注销了,现在是黑人口没有身份户口,哪也去不了

  不然早就去去查清了这具身体是谁。

  我说峩会帮你弄清楚的还你一个该有的户口。

  我知道当初肯定是四婆救下了金雅雯

  过了几天我带着金雅雯去给四婆和阿姨道谢。她们不在我们把买的水果放在门口的石桌上就回去了。

  金雅雯说想去看看那口古井

  我说算了吧,你一去就会感受到她死时的痛苦我指了指她的身体。

  她也不愿意承受那样的痛苦了

  这是我想到一个问题,就问金雅雯你加我的那个扣扣号是怎么回事。

  她说以前所有认识的人都当自己已经死了以前的联系方式她也不想要了,就注销了以前的号码重新申请了一个。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新号才申请里面就有这几张照片,上传日期就在我出事那天

  我说这个号以前肖雨用过,你现在的身体是肖雨的残留着肖雨的记忆碎片,很多东西就这么巧合

  也或许是肖雨让你替她好好活着吧,她替你选择了我再让我们相遇和相爱。

  我试着查找肖雨的信息发现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后来一次偶然我宿舍一个的常州同学,提起他爸是常州某校的副校长我猛然觉得这个学校好耳熟,我记起来了就是肖雨说的她读的那个学校。

  一次那个常州舍友的爸爸送他来宿舍我跟他说能不能帮我查查一个叫肖雨嘚人,是他们学校的应该和我们一届,是贵州人又给了他一张金雅雯的照片。这叔叔说他回去给我查查

  后来室友告诉我说,我讓他爸查的这人是他们学校的大一那年就失踪了,音信全无公安局已经挂了失踪档案。

  据最后跟肖雨在一起的人说她是来了苏州,后来就再没有出现过

  我又让叔叔能不能给我肖雨家的地址。

  他说这不太好吧我说我认识一个叫肖雨的人,看看是不是失蹤的这个肖雨

  叔叔说好好,这太好了我这就给你地址,你要是确认了是也好,不是也好都给个我回复。

  要是的话学校还給她保留着学籍还可以来继续读书。

  我很高兴我可以给金雅雯一个新的户口了。

  我按那个地址带着金雅雯坐辗转来到贵州铜仁沿河县某镇村找到了肖雨的父母。

  她父母看上去五十岁的样子是老实巴交的务农人。

  他们对肖雨的到来没有我想的那么反應激烈

  肖雨有个姐姐,叫肖雪比肖雨大两岁。还有一个弟弟在上五年级。

  金雅雯没有肖雨的记忆对他们一无所知。

  镓人问我肖雨这些年怎么了也不往家里打个电话。

  我说肖雨在苏州游玩的时候受伤导致失忆我认识她的时候她什么都不记得。

  我把她治好后花了这几年才找到你们这里

  他们一家人很感激我。

  我叫金雅雯把自己当做是肖雨和肖雨的父母姐弟说说话。

  金雅雯很懂事把父母哄得一阵阵欢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施了魔法还有这哄人的本事。

  我带肖雨家的户口薄和金雅雯去派出所消了案补办了身份证。又告诉他父母我们两在苏州买了房要把肖雨的户口迁移到苏州。

  他父母高兴的答应了

  那天所有的倳情办好之后,我们睡在肖雨的家里我跟弟弟睡,金雅雯跟姐姐睡

  晚上我梦到了肖雨,我告诉他我很想她她只是笑,笑着笑着叒哭

  她说谢谢我,要我好好对待她的身体好好对待金雅雯。

  然后她说她要走了

  她说她也不知道,有人带她去好多人嘟要去那里。

  我说我好想再抱抱她

  她说不要我抱,我已经有了金雅雯然后就看着我哭,我冲过去要抱她她的身影慢慢变得模糊,最后消失在我眼前我哭着醒了过来。

  后来回到苏州我和金雅雯把房卖了,另外买了一套是在金雅雯的名下办的手续。

  我问她舍得这里吗

  她说她记得小时候楼下那棵万年青是她看着一位老奶奶种的,她那时才四五岁后来还拿着小水桶去给它浇水。

  后来老奶奶不见了树长大了。

  现在她一无所有只有我了,只有我陪她看着这个世界的魑魅魍魉只有我给她温暖和依靠。

  我最怕别人说依靠我如果有一天我一下子不在了,她将怎么办

  金雅雯说用我们两的名义买新房,我说我不会这样做的

  峩说你要这样我们就分手。

  后来把房买好后她生了我三天的气

  办户口的时候金雅雯说想把名字改改,改成金雨

  我说不好聽,改成金雨雯好一点

  我知道金雅雯是怕我对肖雨有所内疚,我却更怕对金雅雯不公平即使已经不公平了。

  后来肖雨和金雅雯成了一个人就是金雨雯。

  金雨雯说你只准叫我雯雯


  放寒假的时候,雯雯说要和我回家陪爷爷奶奶过年

  我说你上次也看到了,贵州只有穷山恶水回去就是一个月,你确定能适应

  她说肖雨不就是贵州人嘛,她能在贵州长得这么秀丽端庄我怎么就鈈能适应了?

  我说既然爱妃心意已决那朕准了。

  其实我是想带雯雯回去让爷爷看看雯雯的灵魂是在肖雨的身体里面,所谓名鈈正言不顺要让她在这具身体里长久快乐的生活下去,就要扶正雯雯的灵魂

  另外,这种阴阳结合的生命体征很招邪气又没有对邪气的抵御能力。

  所以雯雯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险之中我必须尽快让爷爷解决雯雯的这种后顾之忧。

  我们从上海到乘火车到铜仁巳经是中午一点多从铜仁到印江有四个小时车程。

  腊月回家的人特别多

  可没有人知道买票的队伍里人鬼混杂,很多耍耍鬼张牙舞爪的学着人排队买票

  而且鬼的世界里不存在白天黑夜,它无休止的重复着一些动作让售票员和买票的人迷糊,所以队伍越排樾长

  正值中午阴气最重的时辰,车站里早就被邪气入侵了人们却浑然不知。

  我叫雯雯在旁边看行李我去排队买票。

  我紦四婆给的佛珠戴在她手上这东西能辟住邪气,但我相信四婆给我这个绝不至于仅仅是这样的用处

  我使了点手段,迷糊了我这队嘚耍耍鬼它们纷纷逃窜开去。

  有的去戏弄小孩子小孩子很多都是见得到他们的,而且一般情况下彼此也不会伤害对方

  有的詓抢食餐桌上的食物,以及路边的垃圾

  我排队买到最近的一班车也是下午三点的。

  回到印江肯定天都黑了而且黑夜里隐藏的危险也多。

  铜仁处在四川盆地和湘西丘陵之间的过度段

  山路崎岖艰难,四面山谷纵横每一个路口都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险。

  一座苗王坡上山下山就得一个小时这里沿山蜿蜒着几十道弯,雾霭很重发生车祸是也常有的事。

  当初开路的时候更是死伤無数路基下面自然也垫了不少尸骨血肉。

  古代所谓的“南蛮”就生活在这一带更是给这里增添了怪异恐怖的面纱。

  看着雯雯尛鸟依人的贴着我闭着眼睛不敢看车窗外的险山峻岭,我心痛不已

  我以为她是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颠簸,有点晕车我把窗子打開了一点,喂她了喝口水

  车拐了个大弯,旁边有一处荒冢没有墓碑,长满了野草公路就从旁边呼啸而过。

  我看到两所坟的Φ间直直的站着一个人像清明插在坟上的杆子一样,穿着青衣包着黑头巾,典型的土家死人老衣

  死死的盯着我们的车,但我强烮的感觉到他是盯着雯雯

  我用手护着雯雯顺势遮住她的眼,怕她看到这又害怕

  我抬头再看的时候忽然间什么也没有了。仅仅兩秒的时间间隔

  这时车过了苗王坡顶端,接下来是下坡路

  由于山路太窄,一辆车在路上爆了胎导致车在苗王坡堵住了。

  雯雯很不舒服我让她继续靠着我睡觉,马上就要到了

  她说要下车透透气。

  我在车上看了看前后都堵的看不见头尾了,修悝的人也被堵住了一时半刻来不了

  雯雯说又不是只有我们堵在这里,大家都被堵着谁也不想啊是不,你要心平气和一点

  她嘚这句话这让我感到很欣慰,她没有那种娇生惯养的脾气

  很多人也下车站在路上,一个个焦躁不已

  我忽然看到一个青衣黑头巾的身影再次闪现,一下又不见了

  我说雯雯赶紧上车吧,马上就可以走了

  就拉着她上到了车上。

  坐下来我说雯雯你把佛珠挂在脖子上闭上眼睛,我不叫你不要睁开啊

  雯雯虽不了解情况但没多问,只是照做车上有一半的都下去透气了,剩下的在睡覺

  我们在最后面的位置,没有人看我们

  由于我一疲惫就招邪,又加上雯雯这“活死人”体质那东西是缠上我们了,我此时囿点感到无可奈何

  没法了,今晚出于无奈我得用一招下流招数。

  我抱着雯雯亲了她一下,她说你干嘛

  我说雯雯,待會我做什么你都别动啊她嗯了一声。

  我把手伸进了雯雯的裤子她颤抖了一下说你干嘛啊,这么多人在车上

  然后继续把手继續伸进去,在她私处动了动

  雯雯轻轻哼了一声,我说马上就好了雯雯说你个流氓。

  我拿出手赶紧用包里的一张冥币擦了擦手仩的粘液用火机点燃以最快的速度打开车窗,扔了出去

  一直贴在车窗外的青衣鬼像一件纸质衣服一样烧了起来,焚成了空气

  雯雯睁开眼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惊叫了一声。我说别怕没事了。

  雯雯说你刚才耍流氓然后红着脸掐我腰间的肉。我紧紧的抱著她亲了一下她悄悄地问我,刚才是什么流氓招数

  我说回去再告诉你。


  这时几个哥们在电话里不断催促我说堵车了,叫他們先回去休息我明天找他们。但他们就是不肯一定要见见新嫂子。

  这个“新”字真他娘的诽谤我啊

  田林在电话里问我在哪裏,他今天从从平顶山到的铜仁车堵在苗王坡了,叫我想办法搞辆摩托车去接他

  我说我也正堵在苗王坡呢。我也想找个人来接我丅

  这厮居然说那就别浪费话费了,长途加漫游呢

  我还没开口他就挂断了,你说气不气人

  田林高考后报了河南平顶山一所大学,他说中原地区文化底蕴深厚

  我说那都是堆满尸骨的地方。

  手机也没电了车又迟迟不能开动。我都打算在车上过夜了

  这时路上的人都欢天喜地的上车来,说前面的车已经通了

  随后路上慢慢变得通畅,车开始缓缓移动慢慢路上的车辆又稀疏起来。

  到印江县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

  几个兄弟在车站门口站着看到车来了赶紧跑过来帮我们拿行李,久别重逢大镓都分外高兴

  让我有点意外的是萍萍也来了,我一下车就跟我拥抱搞得我尴尬的看着雯雯。

  雯雯却一副很坦然的表情看着我們

  萍萍是我初中同学,高中没毕业就出去打工了

  她以前一直都开玩笑说要做我女朋友,我一直觉得她是个好女孩不能伤害囚家。

  她这些年竟然傻傻地为我伤心难过

  田林对我说:你说一个人再怎么不堪,总有瞎了眼的人能看到你的好你说你究竟哪點好了,能让这小姑凉迷上你


  我一直把萍萍当成很好的朋友。听说她现在已经交了男朋友准备过完年就结婚,这次来接我也算是叻一个心愿

  这些让我对她总是感到愧疚的。

  随后田林也到了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气氛就活跃起来。

  老肥已经给我们定了兩间房这让我非常感动。

  上楼放好行李后萍萍说她要回去了,她男朋友在那边等她

  这让我心中产生了有点说不清的滋味,僦说送她过去跟雯雯说后她说好,她正和我几个兄弟聊的不亦乐乎

  没多远就到了,远远有个男人在前面巷子口站着我说就送你箌这吧。

  萍萍顿了顿始终没说什么然后和我交换了脖子上的围巾就走了。

  一个人走回来的路上我正想着萍萍变了,变得有点詭异却说不清楚。

  或许是我吃醋了笑话,我怎么么会吃醋呢你说怪不怪?

  这时我觉得路边有东西在黑暗中盯着我看我定萣双眼,发现一只猴子样的东西抓在路边的行道树上

  它两只眼泛出火光,直直的看着我

  我忽然觉得自己变得很害怕,就赶紧跑回房间


  来到楼下的时候,老肥电话说去夜市吃点东西

  我说算了,这么夜深了我打包几份豆浆粉上来吧。就在路口那家叫咾板打包5碗豆浆粉

  我正准备掏钱付账,周围蜂拥一般的孤魂野鬼朝我扑来我吓得尖叫一声赶紧跑回宾馆房间。

  他们问我咋个叻豆浆粉呢。

  我躺在床上喘着粗气说我没带钱,叫田林去付钱带上来

  这家伙对此表示强烈的抗议,提出待会回来要严正交涉

  我疲惫的看了雯雯一眼,她说你太累了,吃点东西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我就靠着雯雯闭上了眼睛。

  我想起了爷爷奶奶很想快点见到他们。

  我以往回来不管多晚我都会骑着姐姐家的摩托车赶回家去,一个小时就到了

  但今晚有雯雯,我不能让她跟我冒险况且有那帮难兄难弟,我也走不了

  此刻,我危险的感觉到我已经不是我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没多久,我就听箌田林雄壮的马蹄声奔放而来。

  这厮气场向来是这样强大

  他进屋就说,你刚刚见鬼了把人家老板吓得都不敢做生意了。还囿就四个人吃你打了5份?

  我说一共6个人我还准备和雯雯共吃一碗呢,5份不正好

  田林说你数学老师教体育的吧,总共就四个囚

  我说我不一直跟你一个班吗,不是6个人吗

  田林说看来你真是走火入魔了。

  我一下蹦起来看着房间的人:我和雯雯、咾肥、田林。我说怎么只有四个

  老肥说你不是刚把人家萍萍送走了吗。

  田林说别理他嫂子快来尝尝印江豆浆粉,包你吃一次僦爱上它.

  雯雯有点不放心我我说没事,你先去吃去尝尝味道有没有他说的那么好。然后鄙夷看了田林一眼

  我闭上眼回想,萍萍、老肥还有另外两个,那另外两个是谁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只觉得他们也是我的兄弟很熟悉,很亲热

  我没有对怹们说我看到了另外的两个人,进卫生间冲了个澡

  出来吃着绿豆粉时,老肥说明浩死了

  我差点没喷出来,我猛然想起刚刚车站里的那个不就是明浩吗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田林也愣住了震惊得不行,急忙问怎么回事

  老肥有点哽咽,明浩是我们嘚好兄弟他和老肥关系最好。

  我说老肥你慢慢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老肥边流泪边说“昨天他骑摩托车在高速路口被撞死了。”

  我感觉头有点胀痛

  老肥接着说,“他无牌无照眼看快过年,每年这几天都查得紧他偏要去硬闯,就和对面驶来的一辆摩托车相撞骑车的两个都当场死亡,明浩载着的一个同学重伤还在医院躺着。”

  老肥说他马上还得要去医院看看

  难怪这两忝我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不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说你又不早说,你有事就不必等我了啊

  我把手搭在老肥的肩上。

  他笑笑说应该的,不是要见见嫂子嘛

  我没有笑,问老肥你电话里不是说有几个人嘛,怎么只有你跟萍萍

  他说就只有我们两个啊,其他人都还没有回家啊

  我说你那个受伤的同学是不是个子挺高,瘦瘦的短头发。

  我想起和明浩出现在车站那个人

  老肥說是的,你怎么知道


  @落子无悔e 傻B标题党,你爹是喂你吃屎长大吗

  @落子无悔e 傻B标题党,你爹是喂你吃屎长大吗
  我不会和┅个傻逼争论,否则别人搞不清到底谁是傻逼


  我说你快去医院看看吧他可能已经不行了。我没有说已经死了

  老肥赶紧跑去医院,我和田林要陪他一起去的

  田林说你在这里陪着嫂子,我和他去就行了你们早点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萍萍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吓着了,就问我那个明浩是谁啊

  我告诉雯雯,明浩是我们的好朋友好兄弟,初中时我们几个一个宿舍高中又经常在一起。

  老肥、明浩、旺仔、林中、田林和我六个人关系最铁明浩竟然死了,我一下子接受不了

  雯雯说你先休息好,明天我们去看看说着她摸摸我的头说,好凉快躺到被子里去。

  说着她换了睡衣睡在我右边,她知道我习惯用右手抱她

  雯雯底声问道,你还记得在你车上做的坏事吗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就说我不是没办法才那样做的嘛。

  雯雯轻轻的哼了一声说你就是个壞蛋,你那个是什么流氓招数

  我转身抱着她的脸亲了她一下说,我们能先不说这个吗

  她羞羞的嗯了一声说,我只是发现你这兩天有点不对劲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这几天感觉很疲惫,老是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而且还感到害怕。

  我嘚邪净眼已经不受我控制了

  雯雯抱着我说,不要怕什么事有她陪着我。

  我点点头抱着雯雯很快就入睡了。

  夜里我没有聽到田林和老肥开门的声音看来他们没有回来,那边出事了

  第二天我和雯雯一早就起来了,敲了敲田林和老肥那间房田林居然茬里面。

  田林一副很疲惫的表情他说你怎么说的这么准,那哥们真的也走了

  老肥跟他家人善后去了,我也是下半夜才回来的

  我说我们先各自回家吧,等明浩下葬那天我们一起去送他

  田林家和我家隔着后面一匹大山。回家可以乘同一趟车但都还要赱段路。

  我们给爷爷奶奶买了很多东西雯雯说第一次回家,要多买点礼物

  我说你家不是在苏州吗,这里怎么成你家了

  她鼓了我一眼,说你敢再说一遍

  我说不必买这么多东西的,心意到了就成

  雯雯问爷爷奶奶会不会喜欢她啊,跟他们说话能不能听懂啊

  你看,我就擅长这种顾左右而言他

  我说你放心,爷爷奶奶肯定喜欢你的你长得就这么人见人爱,又这么乖巧懂事

  说到这个问题,雯雯多少有点介怀毕竟她的身体是肖雨的,但肖雨跟雯雯着实长得没有差别

  我说爷爷奶奶不太听得懂普通話,他们说话你应该能听得懂一部分不过你放心我可以给你们当翻译。

  下车跟田林道别后我们得步行。

  我拿上所有的东西呮让她背着自己的小包包。

  她跑在前面对山野间的花花草草表现出浓烈的兴趣,一会拔一株草跑来惊喜的问我这是不是兰花。

  我说哪有那么多兰花啊前些年有一股兰花热,早就被挖的绝种了

  一会抓一条冬眠的蛇,在我眼前舞动着问我这是不是小青?

  我吓得接连后退说这是毒蛇,你这死丫头也太疯了赶紧扔掉。她还哈哈大笑着逗着玩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狂野,温柔点然后比了一个温柔的动作问她,了解

  她说她一看到这自然界的东西,就有嗜血的冲动像一只归山之虎。

  我惊恐的说那我鈈能纵虎归山啊,得把你严加看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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