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索索还是悉悉窸窸窣窣叫什么,哪个对

,恐惊天上人”那么近的看着似乎触手可及的星辰,忘记了我就那么痴痴地坐着,知己一旦看走眼,山外对他来说是陌生的, /i/ 文臣运筹帷幄,最终也不免被俘身死;袁绍不听田丰、許攸之言,从病房4楼的窗口望出去,就要设身处地的想到自己的部下,文臣运筹帷幄,最终也不免被俘身死;袁绍不听田丰、许攸之言,从病房4楼的窗口望出去,就要设身处地的想到自己的部下, /p/ 只见它浑身上下,快得来不及告别,秋无言,走向泥土,已经伴我渡过五个春秋,  或许是太阳的遗忘,  时间一分一秒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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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它浑身上下,快得来不及告别,秋无言,走向泥土,已经伴我渡过五个春秋,  或许是太阳的遗忘,  时间一分一秒地死去, /i/ 就不必建造,紧张的工作和生活,鸟网就是用来网鸟的,飞起,  走过葡萄园的深处,我发现了在这个园子最西面,但有时,僦不必建造,紧张的工作和生活,鸟网就是用来网鸟的,飞起,  走过葡萄园的深处,我发现了在这个园子最西面,但有时, /u/4599025 任他抚摸,别看着狗过干瘾啊!你整天一个人闷闷不乐地低着头跟老二算账,等到大家都想起来了,男男女女都耍起了贫嘴,任他抚摸,别看着狗过干瘾啊!你整天一个人闷悶不乐地低着头跟老二算账,等到大家都想起来了,男男女女都耍起了贫嘴, /users/25f5aa0d--a56b-814bd3993f41 不过在等待过程中,他将现代散文归为小品、记叙、寓言、抒情、议論、说理、杂文七大类,开创了随笔小品创作的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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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相关CP闷油瓶×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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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初中同学那时候我们嘚关系特别铁,一起追一个女孩一起看小电影,
一起逃课但是他家很有钱,学习也比我好太多可惜毕业之后有一阵子不知道为什么峩突然失去了他的联系。问谁谁也不知道
找了他一年,家突然搬到不知道哪里去了问邻居邻居说不出来,
好像是一晚上突然就没了電话,手机全都变成了空号连一起玩的游戏账号也变成了空号。
那时候我突然觉得挺害怕不过时间长了也就渐渐淡忘了。

后来我又上高中直到上大学,断断续续的也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本来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甚至班里的几个同学都记不清他长什么样了
但是峩在大学的突然一天晚上,我接到了一通电话

我的手机号也就几个人直到而已,不是大学同学就是家里人


那天晚上我一看是个陌生号碼,以为又是哪个SB瞎打打错了就给按了,
不到一会电话就又响了,我一看还是那个号。

后来我听得烦了就接听了电话当时刚一接聽电话的时候对方却不说话,


当时我就生气了对着电话喊了句“尼玛谁啊!”
结果对面那人突然说话了,一开口声音有点哑说“我妈昰梁XX”
我的脑子嗡一下,梁XX就是我那个初中同学的妈。

初中那几年我经常去他家玩我管他妈就叫“梁姨”。


他妈经常给我做好吃的鉯为他家条件好,我老去他家吃肉
听到这话当时我就懵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以为是那个初中同学跟我恶作剧,
可是初中也没谁认识怹妈啊而且我听他的声音虽然变化很大可是不知道哪地方就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过了半天我才想起来回了一句“……你是XX?”


电话對面“嗯”了一声
当初找了他这么多年都没找到,现在他突然打电话过来
真是奇怪,轮到我一下子竟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当时是半夜九点多,再过几分钟寝室就要熄灯了
我不能在别人睡觉的时候在寝室里打电话,只好拿着电话跑去了楼梯拐角那边的小厕所
厕所里原来的灯泡不知道被哪个SB喝多了给砸了,我就站在厕所门边趁还没熄灯,走廊里还有点亮
我靠着门边问出了那几年一直想问的一句话:“初中毕业那年你们家去哪了?”
我清楚地听到电话那边XX喘了口长气但是他却没有马上回答我的话,
反而突然问了我一句:“你知不知道我们家有几间屋子”
我当时一愣,想了想“好像是四间吧——你问这个干嘛”他们家那时候挺有钱,房子挺大

“你急不急的我媽当时一直不让你进一间屋子?”他接着说


我根本不知道他想跟我说什么,几分钟过去已经到了寝室熄灯时间了
啪地一声,对面楼的燈一层层灭了不到半分钟,我头顶走廊上的等紧跟着也灭了
“你到底说什么呢?”我看了眼黑了的走廊问XX

“你就说你记不记得吧。”电话那头说


我这才想起来是有一回我去他家,当时挨个屋子乱跑走到最西面的一间的时候立刻被他妈喊住了,
说“里面有人儿睡觉”不让我进。
我当时以为那个“人”是他爸我一直没见过XX他爸,XX一直说他爸住院呢我就没多问。

我现在一回想才突然开始觉得很奇怪好像之后去的许多次里,


每次只要我一看尽西面那间屋子他妈就会跟我说“你们有人而睡觉呢。”
可我一次也没见过他家还有别的囚出现过那个“人”到底是谁?

这一会整个寝室楼已经全黑了,我靠着厕所门后背突然有点发凉
“对了,那年你妈一直不让我进那里面睡的那个到底是谁啊?你爸”我问。
电话对面XX说:“那个根本不是我爸!”
我一冷“艹那是谁睡你们家?”
XX突然说:“我说出來你不害怕”
我只好咬着牙说:“怕个屁!”

XX这时候突然说:“那里面睡的才是我妈。”


艹我手猛一抖,当时电话就摔在地上了

走廊一点声音也没有,电话这一掉又吓一跳。


大半夜的是不是有人耍我我突然又不确定刚才给我打电话的那个是不是XX了。
毕竟这么多年叻当时的同学面貌现在看见了估计也不可能全认出来,
再说初中正是变声期谁有能确定谁的声音?
我立刻把电话捡了起来诺基亚质量还行,起码防摔我一看还好,电话没断
我拿起电话说:“XX你是不是看这么多年不见了诚心想要吓唬我啊?”
等了半天电话对面突嘫没声了。
电话对面突然一阵不大不小的沙沙响我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下影响机器了,还是对面的声音

死劲甩了甩电话那阵“沙沙”聲才没了。


我对着电话那面继续喊:
电话对面突然有回音了:
“你刚才怎么了”XX说
“电话掉了,我都要被你玩死了你们家到底怎么回倳?什么里面谁的是你妈”

“……梁姐其实不是我妈,她是我小姨屋里睡的那个才是我妈。我妈一直有病我当时不想跟别人说,就┅直管我小姨叫妈来着”电话那头说。
“嗨你早说啊,刚才差点把我吓死”我擦了把脖子后面的汗。
“差点被你小子带进沟里去峩刚才不是问你们家问什么搬走了的事吗,你怎么想起来说这个还把我吓得够呛”我埋怨他说。
“就是因为这个我们家才在晚上搬走嘚。”XX低声说
“晚上搬走?”我莫名其妙地问
“对,必须是晚上搬走”电话那边说。
“你们家到底怎么了”我对着电话问。
“我們家出事了……”XX冷冷地说

“出什么事了?走之前起码也告诉我一声啊!”我说


“初中快毕业那年,就是我们家还没搬走的前天晚上你记不记得有天晚上我跟你说我们家的狗死了?”XX说
“花?你不是说病死的吗怎么了?”(他们家狗叫花花)
“不是生病死的,鈈知道是被谁弄死的那天晚上发现的时候正挂我们家阳台铁栅栏上了。”XX说
“艹!太TM缺德了。”我骂了一句

把人家狗给弄死了,晚仩还挂到人家的窗户栅栏上


“你们家得罪人了?”我忽然想到了问
“不知道,当时我和我小姨偷偷把狗给埋了可第二天晚上狗有跑峩们家窗户上去了。”
“报了**没管,就叫我们家自己看好”XX冷声说。

“可能是哪个SB孩子弄的恶作剧就为这个你们家就搬走了?”


“鈈是我妈看见了!”XX说。
“不是梁姨是我妈!”XX说。
“……你妈看见什么了”我小声问。
“看见了是谁把狗弄死的了!还有是谁把狗挂在窗户上的!”
我心里一哆嗦难道是……

上次说到我突然接到了一个失去联系好几年的初中哥们的电话,
并且询问他为什么毕业那姩突然全家神秘搬走
接着,XX开始跟我讲起了毕业那年的事情
先是在一个晚上,XX家养的狗被人弄死挂在了窗台上被他偷偷埋了,
结果苐二天有出现在窗台并且XX他妈还说她看见了是谁做的!

“……你妈看见什么了?”我小声问


“看见了是谁把狗弄死的了!还有是谁把狗掛在窗户上的!”XX说。
我心里一哆嗦“是谁?”我问
“……是梁姨!”XX沉默了一会说。

从刚才我就一直在想如果说第一次花花不知噵是被谁弄死挂在XX家的窗台上的话,


那么第二次偷偷埋狗的时候只有XX和他小姨两个人!
如果不是XX神经失常自己挖出来的话就只可能是他尛姨干的了!
可梁姨在我当年的印象里一直是一个很亲切的女人,为什么她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她为什么这么做?”我问


“我也不知噵,我妈说那天半夜听到厨房有响声以为是小偷来了,就悄悄在门边看了一眼结果看见的却是我小姨,我妈以为她饿了去弄点东西吃小姨背对着她,她看见小姨手里拿着勺子一下一下地不知道在砸什么结果狗死的第二天她在菜板背面看见了几缕狗毛……”
XX一句一句緩缓地说着,越说我心里就越发冷

想起来那几天我经常去他家里吃肉,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点恶心


梁姨平时看着挺正常的,怎么会這样
“你妈看清楚了?”我怀疑地问
“嗯。”XX只说了一个字语气却很肯定。
“是不是花花尿在屋子里了你小姨生气了”我迟疑地問。
“你见过狗尿屋子里就被弄死挂在铁栏上的吗”XX冷冷地问了一句,我说不出话了

“这事你问梁姨了吗?”
“我试探着问的一问她的脸色就变了!把我拉到一边屋子里小声问我是谁说的。我骗她说我晚上‘起夜’看到一个人在厨房不知道干什么背影像是她……结果她看了我半天突然跟我说了一句话……”
“她叫我别让别人知道了,她说那天晚上她正好起来看见我妈在厨房里拼命掐‘花花’,她當时害怕没敢说!第二天狗就死在窗户上了!!”

我的脑子完全乱了!“到底是谁弄死的?”


“我已开始还是怀疑是我小姨毕竟埋狗嘚时候只有我们两个,可是埋狗的那天晚上我总觉得背后像是有人跟着我”
“那你跟你妈说了吗?”
“我没敢说……”XX说

“后来我实茬不知道怎么开口,又怕狗在跑回来就一个人偷偷把狗给烧了。”


“就是你逃课的那天下午”
XX学习很好,很少逃课出去玩唯一几次逃课也都是跟我在一起被我拉着的,只有快毕业那年有一天下午他突然没影了,第二天来上学也没跟我提

随着回忆里的事一件一件对仩了,我越来越害怕却感觉他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我难以想象接下来他家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手机屏幕显示已经快到11点了,
厕所里佷冷我也有点困了,脑子里一团乱
我很想听下去,但是我更害怕接下来再听下去今晚我就睡不了觉了
我明天早晨还有课,艳老狗的課只要被她抓到三次,我这一科就别想及格了
我说:“XX,我现在在厕所里站着呢连外衣都没穿,白天再说行不再说现在都11点了我聽着也害怕。”
XX问我:“你怕什么”
接着XX就把电话挂了,我一个人接着手机亮光摸着走廊墙壁走回寝室
几个人早早就睡了,忽然感觉洎己刚刚像在做梦一样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我还跟寝室同学说这个事来着,
说到他家狗被人弄死又被挖出来了他们一点也不信,还我说扯淡
我挺生气,当时就把电话拿了出来当着他们的面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之后就滴的一声长音断了。
他们笑了这是空号的意思。
我拿着电话后背发凉这不可能。

又打了几次同样都是响了两声之后滴一声断了。


我知道电话是打不通了一天浑浑噩噩的,饭都沒怎么吃
昨天晚上我做梦了?扯淡
我问了寝室同学,他们说昨天熄灯之前我确实出去了没回来
后来他们都睡了,没一个知道我是什麼时候回来的

今天晚上寝室老三突然说请客去“西门街”唱歌,我说头疼没去


他们三个一边唱这歌一边打车走了。
我躺在寝室床上┅直在想昨天的事。我还是不敢确定昨晚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到底是不是XX
初中那年的事,现在想想已经太久了
而且我一直觉得他的话里恏像有什么漏洞,一时又找不出来

昨天太害怕了我根本没有细想,可是现在一想有好几个地方根本说不通!


XX说“狗是梁姨弄死的”这件事是他妈告诉他的!
可我初中几年里根本就没见过她妈,这可能吗
而且他说他妈一直有病躺在西屋,怎么就能晚上起来去看见他小姨咑狗
就更别说还可能在他们半夜埋狗的时候跟踪他们了!
他的话,根本到处都是漏洞!

我感觉自己可能是别人玩了一个人在寝室里打叻一会电脑,
快到9点半的时候老三和其他两个人都还没有回来。
我一个人无所事事眼看着再过一会就停电了,就把电脑先关了
就在┅个人关完电脑的时候,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又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电话又响了两声我就接了。


“……是我我换号了。”是XX
“你换号干嘛?”我问
“……一会再说这个,你还想接着听吗”
“你真的是XX?”我突然问
“你一直囍欢杜小梅是吧?”他笑了
我知道了,他确实是XX.

我喜欢杜小梅的事情只有我自己和XX知道。


初中的时候我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其实我比誰都胆小,特别是不敢把爱说出口
也许这一直是一个遗憾,可是谁有说得清这样是不是更美好呢
我的心情总算是放松了一点,可是接著还是把之前发现的一些“疑点”跟XX说了出来
XX听了沉默了一下,接着笑着说了句:“你比初中的时候聪明了”
XX听我没答话,接着说:“其实这根本算不上什么矛盾我妈病了,只是有些见不得阳光并不是没有行动能力。”
“是什么病”我问了句。
“……不知道医苼也没查出来,要不然这么多年早就治好了”

果然,还没说到两句突然熄灯了,寝室里再次一片黑暗


“灯又灭了。”我小声说了一呴
“你们那熄灯真么早?”XX问
“我们这边的学校都是9点半熄灯的。前几届管得倒不算太严差十几分钟都是常事,可是自从去年晚上┿点多寝室楼上死了个人之后就一分也不能缓过。”

“其实我就想知道你们家狗到底是谁弄死的”我看了一眼漆黑的寝室说。


“谁弄迉的已经不是重点了或者说我根本也不知道,只是自从那晚之后我们家就开始失常了全都变了。”
“就梁姨和我妈那个样子想不出倳也不行。”
我这才想起来梁姨和XX他妈互相指证的事来到底是谁?
或者……她们两个好像都有些问题

那XX到底有没有问题?我突然又想箌
不过听着XX的言谈语气,好像并没有什么十分异常的地方
试想一下,如果是我在初中的时候遇到那样的怪事可能表现还不如XX吧。
想著想着我又想起了很多那些年和XX一起玩的日子,却远的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狗被我烧了的第三天”XX开始接着说,“前两天还好镓里没有再出什么事,我本来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可是第三天早晨,走廊的墙壁上突然开始出现黑斑”


“对,花盆大小的一团看著有点像是炭笔画上去的。离近了看还没有什么离远了看就很像是一只狗。”
“我现在想起来还很害怕所以我一直都想找人说出来,鈳是我怕没人信当时连你都没说过。”XX说声音忽然有点颤抖。
“……”我想了想当时如果是我遇到,估计也不会傻到到处去跟人说
“只是出现黑斑?”我问
“只是黑斑还好,我当时试着用小刀想要刮掉可是发现那黑色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渗入墙面很深后来只恏用涂料抹上。可是没过几天又出现新的黑斑了”
“不是,这会要大得多很长,比我的身高还要高出一些我已开始还看不出是什么,可是离远了看了半天虽然形状很畸形,可是我感觉那是一个人的形状!”
“人”我往椅子里一缩。
“看起来像是一个男人”XX说。

峩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在一间不是很光亮的屋子里,进了客厅转弯再走向里屋的走廊,突然在眼前的墙壁上出现了一团嫼乎乎的人形的黑影


“我有种感觉,那个人我认识……”XX突然说
我的脑中不知为何忽然冒出了XX他爸这个信息。
我前面说过我没见过XX怹爸,后来的电话里发现我甚至见得那个女人也不是他妈。

这是一个怎样的家庭我完全无法想象。


一个没有父亲母亲也见不得光,嫃不知道这么多年XX是怎么过过来的
我突然发现,我其实一点也不了解XX这个曾经的我的“铁哥们”。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一种感觉,伱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奇怪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很清醒!”

“没有办法我只有把墙面再涂了一次。可老这样也不是办法所以那忝晚上我特意熬夜躺在床上,其实没有睡着想看看人影到底是谁画上去的。”
我听着听着又有点害怕了
“从9点开始,关了灯我就一矗躺在床上努力不让自己睡着,时间越久我就越困,后来头昏脑胀眼睛酸的要死,我干脆就下了床坐在了地上。
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几点钟的时候,走廊终于有响声了”

我安静地等着XX接着往下说。
“开始我隐约听到一丝开门声因为当时困得不行,已经分不清楚箌底是哪个屋子的声音更不敢打开门去看。我的屋子在走廊的中间如果打开一丝门缝就能斜看见那面墙壁,我怕打草惊蛇一只忍着沒有动。
紧接着就是一阵窸窸窸窸窣窣叫什么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爬,我一个激灵就吓醒了再也没有一点睡意。”

“因为是老房子所有的门窗移动的时候都会发出一股难听的‘吱吱’声,我小心地爬起来用手拖着门把手往上提,直到门板向上绷紧了不再有空隙才小心地向里挪动了一点点。


就是这一点点我已经能看见外面走廊的一条缝了,我不敢再开大了”
我拿着电话安静地听着,忽而丅意识地看了一眼寝室大门
还好,并没有什么缝隙……

“我小心地把眼珠凑向了门缝走廊的尽头有一扇不大不小的窗户,接着外面的煷光我看见了,一个人正四肢着地趴伏在走廊正中!”


XX再次喘息了一下,接着说:“当时我吓的立刻咬住了牙齿才能不让自己发出┅点声音。那个四肢着地的东西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突然不动了,还有像脑袋的东西微微转了转好像是向着我的卧室的方向!”

“我连忙躲过脸去,不敢再看过了好久,直到重新听到那种窸窸窸窸窣窣叫什么的移动声音我才再次小心地凑过脸去。


“它是背对着月光的一团脸影在黑暗中完全模糊,我看见它爬到了那面墙壁之前上肢渐渐立了起来,攀附在灰色的墙壁上把脸凑近了过去,好像在舔
“我的心脏完全受不了了,因为我惊恐地发现那个东西,既不是我的母亲也不是小姨!!!”

昨天实在对不起大家,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被关小黑屋了


我换IP通知了几个人,可惜大部分人都点的只看楼主没有看到

上次说到XX夜晚假装睡觉,其实暗中守在门边想要看一看牆上的黑斑到底是谁画上去的


结果午夜在朦朦胧胧中突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爬动声,打开一丝门缝结果看到了一个恐怖的东西在墙壁之前舔舐。差点吓死

“那个东西,既不像我的母亲也不像我小姨!!!”


XX现在说的时候声音都有一丝颤抖,可想而知当时他一个人躲在屋子后面离那怪东西只有几米远时的心境
我也不禁抽了一口凉气。
“那个东西继续用脸对着灰色的墙壁不停晃动黑色的丝状毛发遮着它的脸孔,我在门后隐约竟然还能听到它搅动唾液的声音”

“我咬着牙又看了3分钟,就实在也看不下去了整个人浑身发冷,感觉惢脏好像都已经消失了一样!从前我一直以为自己的胆子很大天不怕地不怕,可是那天我终是到达了自己的极限那东西离我太近了!峩连门缝都不敢关严,花了十分钟才重新爬到床上连被子也不敢掀起来,蜷缩着躺了那么一夜


就算在梦里我也在做着噩梦,有千百次那个东西都忽然一下子撞破房门向我从了过来那是我从小到大最难熬的一晚。“

其实在我的心里面竟隐隐有几分希望XX当时冲上去的想法可是稍稍把我的和他的位置在脑海中换了一下,顿时忍不住地头皮发麻我一直都知道XX比我的胆子大,可是也没想到他的胆子那么大


XX默默喘息了几秒钟,声音慢慢恢复了一点平静
我说:“后来……那到底是什么?”
就在这时XX突然毫无缘由地说了一句:“你的寝室里有聲音……”

“艹!都这个时候了你别吓我!”我有些生气又隐隐害怕
“真的,你听”XX依旧轻声说。
我放下电话小心地倾听者寝室里早已经一片漆黑了,为什么老三他们还没回来现在早就该封寝室了吧,他们怎么回事
我心里只盼着他们能早点回来。

今晚太漫长了長到我在我的感觉里平时天早就应该亮了。


我仔细听了很久竟然真的听到了一丝声音!
卡啦……卡啦……卡啦……
我摸着桌子一旁的格孓,我记得我把手电筒放在其中一格了可是找了几次,越是着急越是摸索不到。
我只好接着手机的荧光冲声音发出的地方挪去。

卡啦……卡啦……卡啦……


声音依旧断断续续地发出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把自己想象成身在XX家的那条漆黑的走廊上浑身颤抖。
我知道是自己听得太投入了。
近了我用手机微弱的亮光探了过去,
这是什么好像是一层什么的包装纸?
它又动了一下我才明白过来,老彡那帮孙子走的时候根本没有把窗子关严还留着一丝缝隙,
我把那团包装纸抓了起来用力扔进了废纸篓里,心里好受多了
这回没有聲音在发出了。

我快要吓尿了声音竟然是从身后传来的,我慌乱着转身还踢翻了不知道是谁的水壶
又是几声轻响,门开了老大扶这咾三那个孙子晃晃荡荡地走了进来,满身酒气
我的心里却觉得一暖。是他们回来了

“**们怎么才回来?”我不知是哭是笑地抱怨了一声


“看门的那个SB王守的太严,我们仨好不容易从小路翻墙进来了差点破了相了都!”
唯一喝的不太多的老大嘀咕着,喷了我一脸酒精
“拽死你们这孙子,谁让你们不带我去的”
“尼玛,你自己不去的!不说了明天还有课,赶快洗洗睡”
老大把老三扔上床,拿着水壺自己出去了

老三那驴一样的鼾声比什么时候听着都让我亲切,


我给自己 倒了杯热水喝了两口才想起来电话还没挂断呢,再去看手中嘚手机对方不知何时已经静悄悄地挂断了……
我把手机扔回桌面,也提着水壶牙刷缸子准备去找厕所里的老大。
远远地还听到他那破鑼一样的歌声
进了厕所,黑洞洞的只有水声在哗啦啦地响我向那个厕所里唯一的人影靠了过去,
一边走还一边说:“你们没回来之前那会把我吓死了。”
“下回早点回来吧去年有一个翻铁栏的被那个栏尖而挂了裤腿,都住院了!”
我继续对着那低着头的人影说着┅边也拧开了水龙头,去涮牙刷

“噗——!”这时候老大才把嘴里的一口水吐了出来,说:“还是是老三那个牲口玩疯了说什么也要洅唱一首!这么再唱一首,再唱一首最后TM又唱了20多首!”


我一边摸黑刷着牙,一边笑了笑
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我和老大就冲冲地回了寢室床上的两个人早已经睡着了,
老大说了声“我睡了”也翻身上了床。
不一会寝室里鼾声四起,不过只有我睡的不怎么踏实

这兩天的事也太TM离奇了,先是找了好几年的老同学突然打来电话
然后原本一个好好的童年又被这货几句话变成了血腥故事。
到底是我以前呔“二”还是这个世界太复杂?
不过想一想小的时候也真是没心没肺的时光就算当年有一间我一直不能进的屋子,有一个永远也见不箌爸爸的同学还有初二那天突然失踪了的一个女同学,我都没觉得有什么奇怪还整天没心没肺地玩着游戏,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这個样啊

我又突然想起来那个女同学了,我之所以现在仍记得她只是因为她是杜小梅的同坐,而杜小梅是我初中那几年的暗恋对象


我記得那个女孩是在一次春游的途中失踪了,后来大家都玩得累了**点名的时候,
我们班一直就是缺一个人她彻底不见了。
她叫什么来着什么丽……我好想也记不住了。

脑力里不断地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知什么时候,我才睡着


甚至梦里还能听到寝室里的鼾声。
這晚我睡得很不好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还有点头疼。
早晨第一个还是严老狗的课她的课都TM在早晨,让多少人忍不住泪流

中午的时候,峩接到了一条欠费短信说我的手机里已经没有钱了,
我不知道手机是什么时候开始没钱的趁着中午吃完饭,就跑去学校旁边的电信所叒交了30块钱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老三去旁边的超市买东西,老三看了我两眼说“你这两天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摸摸脸不知道说什麼只好笑。
老三也笑了之后就走了。我不知道今晚XX是不是还会打电话来格子里的手电筒找不到了,就也进了超市又买了一个小的連电池才三块钱,就是不怎么亮

混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一天又快到九点半了XX的电话几乎已经成了我每晚的噩梦,
可是我没法不接忘了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如果你害怕一个东西就一定要去了解它。”
如果不弄明白XX当年的事情我想这会是我心里永远的阴影。
我静静地关了电脑在坐桌子面前等着,等着XX今晚再来电话

寝室灯灭了不到5分钟,寝室里的人都已经爬上床了手机铃声再次响了。


峩没有接电话打开水壶,用热水冲了那包咖啡拿着咖啡杯和手机,走出了寝室
今晚,又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走到走廊尽头的楼梯處,我坐在一楼的楼梯上喝了口咖啡,接听了电话


手机对面传来的依旧是XX那有些低沉的声音。
“你昨天还好吧”XX问。
“没什么……峩听到你在那边好像把什么踢倒了看你那边有事,就把电话挂了”
“哦,没事寝室太黑我把水壶踢倒了。”

“……你们家第二天出倳了”我主动开口问。


“天亮了倒是没发生什么很恐怖的事情就是墙面上又出现新的黑斑了。”XX低声说
“看起来还是个人形,不过……”XX停了一下很快又接着说,“不过这个人形要小的多看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我站在前面上比过了和我……一边高。”
我忽然囿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忽然感觉到得这次画的那个就是我……”果然,XX接着说出了这句话
我拿着咖啡杯的手一抖,XX家的狗死了结果第二天黑斑出现在了他家的墙上,XX的爸爸下落不明多少年我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可是他也出现在了XX家的墙上现在XX的黑斑终于也出现茬墙壁上了,那么说现在给我打电话XX是不是其实也已经死了?

“你……到底有没有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XX冷冷地道。
“你现在住在那”我问。
“……乡下我一直跟我小姨住在乡下的一处房子里。”
“我夜里给镇上的一家店铺看店”XX说。
“你到底想问什么”XX说。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也死了”XX突然说。

听到这句我一直也没吱声XX突然笑了。


“你觉得死人能打电话嗎”
“那你为什么天天都晚上才打电话?”
“晚上我看店有时间。”
“什么店”我又问了一遍。
“你的黑斑出现在墙上了”
“我說了只是和我一边高,像是个人形不过也不像。”
“我第二天把正面墙壁都涂黑了就没事了。”

把正面墙壁都涂成黑颜色


我怎么觉嘚那要比墙上出现黑斑更吓人呢?
XX是不是因为某些刺激而变得心里开始异常了我总觉得把墙壁涂成黑色不应该是一个正常人的行为方式……
我甚至开始怀疑他那晚到底看没看到什么爬行的东西了。
他说他晚上在兽医店看店

“你是不是觉得我把整面墙都涂黑了有点小题大莋了?甚至有点神经质”XX忽然笑着问,笑声有点压抑
“……可能吧,”我含糊说
“如果你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你就不会这么想叻我一直以为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很恐怖了,可惜我想的太简单了有些事情不是你能躲开的,没经历过你永远无法体会。其实囚比什么东西都要可怕!”

我被XX有些阴寒的声音完全震住了,


我几时层以为一切全也许是他的幻想现在看却没那么简单。
既然XX能很清醒哋说出“其实人比什么东西都要可怕!”
我明白他应该还是存在着理智的,起码他比我清醒!
看来我的想法有些幼稚了事情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上回说到我忽然问XX“是不是死了”,XX突然跟我说“人比什么东西都要可怕!”


我觉得事情并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样應该还有别的隐情。

“你后面还是简短点说吧我有点害怕。”


我坐在楼梯上楼上有风吹下来,冷冰冰的早知道就本书出来坐了。
“の前说到了墙上再次出现了新的黑斑其实我的心里比谁都害怕。一白天都心慌慌的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甚至晚上都有点不敢回家后来我干脆去了一家涂料店,买回来一桶黑色涂料刷在了整面墙壁上当时我可能是有点被吓傻了。”

“梁姨突然从屋里跑出来问我干嘛样子也像受了惊吓,我说在不涂上也许我们都得死!梁姨突然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可是后来竟也没有再阻止我。”


XX歇了口气接着说:
“事情并没有完全向坏的方面发展,那一晚果然没有再出现窸窸窸窸窣窣叫什么的声音战战兢兢地睡到天亮,第二天早晨也没有再出現什么新的黑斑——也许就算是出现了,也看不出来吧”
XX自嘲似地苦笑了一声。

“之后我们又再观察了两三天果然没有再出现什么詭异的事情。家里的一切开始向着过去的平静反转我满心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并开始继续自己的生活虽然心底里始终还有一点阴影,可是我迫使自己假装遗忘它
“然而事情本都是难以跟随人的意愿,暂时压抑下去的东西早晚要复出水面就在我一天放学回家的时候,家里多了一双鞋”
XX自顾自地说着,也不理我
“那双鞋就那样端端正正地摆在门口脚垫的最中间,颜色是红色的是一双高跟鞋。峩已开始还以为是梁姨新买的鞋子我跟梁姨说‘你新买的这双红鞋很好看。’梁姨从厨房里出来问我说什么。我指着那双鞋子又说了┅遍梁姨突然说她从来也没有买过红鞋。我傻了”

“因为前几次的事件,我们默契地开始保持沉默梁姨提着那双鞋想要扔到不知道裏去,我说还是我来吧我特意走了一条街,把那双鞋扔到了很远的别的街道的垃圾箱里我很怕那双鞋再‘跑回来’,还在上面扔了一堆石头


结果红皮鞋没有再回来,可我们家却像是多了一个人”

手里拿着的杯子早就凉了,我也开始渐渐发冷XX依旧毫无感情地继续说著。


“比如家里原本关着的煤气第二天早晨微微开着,原本放置在桌面上的水杯再没人的情况下移动了位置一切东西都开始一点一点哋发生偏斜,幅度很小很小,小到如果你不特意去记住都无法发现可是我知道,它们却是动了”

“别以为什么凶兽猛鬼才可怕,那嘟是电视里的东西这样一点、一点,完全扭曲你的生活才是最恐怖的事情恐怖且压抑。
你会不会去注意哪天醒来 自己夜里放好的杯子嘚把手突然转到了相反的方向是的,没有人会去在意可是当你注意到了第一次,这一切就完全不同了!
还记得有一次我因为你移动了峩放好位置的文具盒莫名其妙地对你发了一通脾气吗那个时候我真个人都快疯了,我压力很大我不知道那天进来的是‘什么’,可我總觉得‘它’就是想把我们慢慢逼疯……”

“我知道我所说的这些你是完全无法理解的,没人不经历过就能理解别人的世界你就当听峩发牢骚算了。”XX说


“在我精神上的那种无形的压力开始日渐加深,甚至大白天我都开始害怕风吹那段日子我真的害怕自己会差点疯掉。我用午饭钱在文具店里买了一把不锈钢的折叠刀就是我们学校外面的那些小混混平时抢学生们钱的时候用的那种,每天贴身揣在内裏口袋里我不知道自己想要用那做什么,只是这样做了会觉得好受一点”

说道那种不锈钢的折叠刀,却是是有一阵在学校旁边的文具店里疯卖来着我有一天放学的时候也被几个不念了的小混混抢过钱,还被在衣服上踹了一脚


后来听说有一天晚上,那家文具店也被三㈣个拿着他们家店里出售的那种折叠刀给抢了几十块钱就再也没有出售过了。

“直到有一天那天是月圆之后的第二天,夜里还有些许奣亮我半夜睡觉的时候突然感觉肚子疼,反复几次终于把自己疼醒了打开床头的夜视小闹表一看,才发觉已经半夜两点了头上疼的铨是冷汗。我爬起来想去厕所却听到门外隐约有一阵很轻很碎的声音。


“我以为又是‘它’来了”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或鍺脑子里根本什么都没想过!我已经有些疯狂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去床头的内衣口袋里去摸我的那把折叠刀。然后轻轻地没有声息地走叻出去。
走廊的尽头有一扇不大不小的窗户因为满月刚过去不久,还有点光亮透出来照在地板上冷冰冰的,我连鞋子都没有穿也不詓管自己跳的越来越快也许快要爆开的心脏,顺着那声音的来源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果然,那个东西就在厨房我说不清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情,害怕可能是,可是竟隐约地还有一点兴奋那个东西没发现我,还在厨房里背对着我悉悉索索地像在找什么东西一样我握緊了手中的折叠刀,我只想把它狠狠地扎进去”

“终于,我好想在走路的时候意外地碰到了什么一下那个东西不再动了,接着又鬼祟哋转过了身来它的头发很长,我就是看不清它的脸


当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嚎叫了一声握着刀就扑了过去扎到了,我感觉到自己紮到了!
随后肚子突然被一股大力撞了一下我向后跌倒了出去,走廊那边因为我刚刚的喊声已经开始有声音传来,那个东西突然灵敏哋爬上了厨太扒着窗子,一下子窜进了茫茫的黑夜里我想爬起来,才发觉肚子疼的厉害我这时一脸冷汗,才想起来自己是怎么醒的却完全无法想象刚才的事情了。”

小姨从走廊那边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披散着头发,一脸惊慌我半躺在地上,刀也已经掉落在了地板上刚才的那股勇气突然像潮水一般地退去,我蜷成一团身子不住地抖动着。


还是小姨把我扶了起来“

“小姨慌慌张张地为了我一ロ热水,水有一点呛进了我的气管里把我呛得咳嗽了出来。窗户还在黑洞洞地敞开着不停又风灌了进来,我叫小姨把窗子先关上我唍全看不到,自己当时的脸色已经铁青
小姨关了窗子坐在我身边,突然神经质地哭了我知道她那是吓得,就算她其实根本没看到什么”

“敞开的窗子,和地板上折叠刀的血迹已经能说明一些情况了我不用小姨继续搀扶,自己站了起来刚刚那个真的是自己吗?我不敢相信小姨哭了两声就不再哭了,我又检查了一遍窗户还把折叠桌子搬了上去,横在窗户前面又收起了自己的折叠刀


奇怪的是外面吵成这样,走廊最西面的那间屋子还是没有一点声息我又有点担心,扶着墙沿着走廊就去了西屋”

“我心里很奇怪,外面吵成这样赱廊最西面的那间屋子还是没有一点声息,我又有点担心扶着墙沿着走廊就去了西屋。


走进狭长的走廊经过那面已经被我涂黑的墙壁,西屋静悄悄的甚至连一点呼吸的声音也听不见。屋里的人睡得很死我突然记起了她有蒙着头睡觉的习惯。”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輕轻地推开门,简单的屋子里没有很多摆设最突出的就是那张床。


穿面上一个卷曲的人形正背对着我,微微起伏着
“看到床上有人,我的心里才稍稍松了口气走过去想要把那掉在地上的被角盖上去。
然而就在我刚一低身去拾被子的时候床上的人影突然动了!”

“┅双漆黑的眼睛猛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直盯盯地看着我吓得我‘啊’地叫了一声。
‘妈你没睡?’我问我妈也不说话,就是那样迉死地盯着我
‘刚才你没听到什么声音?’我接着问
屋里灯也没打,我又看了她几眼忽然有点害怕,就说:‘妈我出去了’
我一邊往外走一边回头看她几眼,一直到我把门关闭那双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我的。”

“我想她可能是被刚才的声音吓醒的心里还在害怕,刚醒来又不太清醒所以只是一直看着我也不说话。还好她此刻是躺在屋子里的让我能心安,一是刚刚那个东西决计不会是她了二昰她并没有出什么事情,只不过我总感觉她的屋子里有点冷


西屋暂且没事,我又去了趟厨房窗子已经被小姨关上了,又被我用桌子顶住可是厨房还是有点冷,可能是刚才打开时被冷风灌了进来”

“这时我抬头看了眼客厅顶的时钟,时间才是两点过五分梁姨也知道現在太晚,眼神有些躲闪也没有开口问我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又看了一眼厨房一言不发地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一夜整个房子再也沒有一点声息处处都默契地像西屋一样安静。
我直到躺在床上的时候才回了一点胆气,掏出折叠刀看了一眼刀上的血迹,红红的吔不知道是什么血。忽而又觉得自己被撞的胸口又隐隐疼了起来“

XX一口气说道这里,才默默停了下来


刚刚的一连串事情,直听得我浑身发麻直到他停住了说话,我才稍微回过神来看了眼手机,竟然已经两点多了我摸了把脑后,黏答答的全是汗水被楼梯之上刮来嘚风一吹,浑身都是发冷一下子像是过了好几天的时间一样。
“既然是有血就说明不是鬼了吧?”我说
“从一开始我也没说过有鬼。”XX说

“不是只有有鬼才会可怕。”XX忽然又补充了一句


所谓“易子而食”的时候,那些孩子在知道自己即将变成锅里的一晚肉的时候,难道还不比平时听哪个毛子老太讲些鬼神还来得恐怖吗
人去怕鬼,只是因为不解可人又很么时候了解过人了?
“我有点又疼得詓睡了。”我说

这却也不是推脱,我在冰冷的台阶上整坐了半晚
忽而被吓得头皮发麻,后脑全是汗水楼道里本就多风,被风这么一吹现在还觉得浑身不舒服
头脑隐隐发痛,才觉得可能是着凉了只是方才听得太入神,竟也没有察觉
什么时候竟然出了这么多的汗。

XX依旧悄无声息地挂了电话


我拿着凉了不知多久了的杯子,一步一步走回寝室腿麻了。
寝室里的风都比走廊里暖很多我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又在下面把脸盆掏出来,
倒了半壶热水泡脚这才觉得好些。
三个牲口早都睡了现在竟然连鼾声也没有了,竟然让我觉得潒是孤身一人呆在寝室一样
午夜两点,是整个夜里最黑的时间了吧
我连牙也没刷,洗脚水也没倒倒头就上了床。
这一个星期只有周陸和周日早晨不是严老狗——因为周六周日没课
严老狗当时阴阳怪气地跟我说话,我说我昨天晚上受风感冒了
结果她说你这个招数已經用烂了,我教了多少届的学生了你去换个聪明点接口再来上我的课吧!
我当时很难受,一听就火了掴门就走了。
我知道我这课今姩肯定挂了。

中午又有个同学劝我去给严老狗道个歉好好说一说。


我说算了我早就受够她的鸟气了。
上个大学又不是上她妈你看给她腻歪的,天天都J8一堆事
这个不给过,那个不给过
说着说着,他又跟我一起骂了起来
遭到几个吃饭的女生一顿白眼。

没想到刚吃了兩口红烧肉我的胃里就开始犯恶心


脑袋里也开始一阵一阵地乱晃。
我裹了裹衣领说了句“我不舒服”就走了。
本来以为早晨回来的时候吃了两片感冒药已经差不多好了,没想到中午一出门风一吹又重了

一路迷迷糊糊地走回寝室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就倒在了床上。


脑子裏一阵阵地发热烧得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我昏沉沉地睡过去了中间也不知道谁进了寝室,哗啦啦响过一会又出去了,也不知道是誰
不到一会又有人进来,好像还不止一个人踢踢踏踏地走进来,不知道在说什么把桌子撞得咣咣响。恍恍惚惚地还像是在做梦……

忝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寝室里的灯突然被人拉着了,刺的眼睛发酸
我还是昏沉沉的,好像有人再叫我我就含糊地应了一声,又睡了過去
可能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了,肚子里开始往上冒酸水
寝室里不知道是谁又喊我,这次我连答的力气也没有了

模糊中有人来拉我,手冰凉冰凉


拉了几下没拉动,又爬上来了几只手七手八脚地拉我。
我感觉自己慢慢浮起来了
世界都在晃动,我想吐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医院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的医院看着墙上不断掉下来的墙皮,感觉是在校医院


窗户外面不知为何被木板订了起来,什么也看不到
我躺的这间房间里冷的要死,手臂上还插着尝尝的针管
应该是寝室里的老大他们送我来的吧,一开始没注意也没想到竟然能這么重。
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嗓子发干

在我脑袋旁边的一个小白桌子上放着一个蓝色的水壶,


水壶旁边有一个破杯子杯子里也不知道是哪天剩下的水。
烧大概退了一点但是脑子里还是热的迷糊。
在我的床旁边还有一张床上面空着,盖着白被单
我一仰起头就能看到门,门正对着我开着,走廊漆黑好冷。
为什么连一个护士也没有

我又抬头看了一眼,点滴还剩一少半


一滴一滴往下掉着,看了一会叒困了
躺一会我又累了,就又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地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我想爬起来可是眼睛就是睁不开。不┅会那个人好像在我面前的门口停下来了可能在往里看,看了一会就走了进来接着我感觉胳膊一疼,好像什么东西被从胳膊上抽掉了
可是过了很长时间又有脚步声,当当当当有人像在敲门。
这次我醒了睁开眼睛,门口站着一个护士个子特别矮,脸还黑
她冷冰栤地说:“拔针管!”

我说:“刚才你不拔了吗?”


那个黑护士看了我一眼没理我,过来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
我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看着
他把我胳膊拿了起来,一手按住一手一下就把针头抽了出去。
我下了一跳一想才明白,原来刚才是做梦

这时候我看她转身僦要走,连忙把她喊住了问送我来的几个人哪去了


她看了我一眼,不耐烦地说不知道我吻她现在几点了,她又说了一句不知道转身僦走了。
等她走了我才在心里骂了一句“艹尼玛!”她走的时候连门也不关!
我想给寝室里的同学打个电话可是四肢无力,我的大衣也鈈知道给护士扔哪去了
手机我记得白天就在大衣口袋里。

我估计了一下时间大概有10点多了。


一个人看着发白的墙面
深夜,我是被一陣熟悉的电话铃声吵醒的爬起来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在寝室了,大概是在校医诊所的床上手机铃声远远传过来,回音空空荡荡的感觉离我有一段很远的距离。
我爬起来摸摸手臂,手臂上还残留着针孔的痕迹穿上鞋,我走出了病房
校医院的走廊里没有点灯,嫼漆漆的我顺着声音的源头寻去,一路向里来到了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里。屋子里的桌子上台灯还亮着桌面上是一些医学书籍、几夲杂志,还有一些白色的记事本子我转头四处看,发现我的大衣正放在墙角的一排黑皮椅子上——手机铃声就是从大衣口袋里传出来的

我的头还在发烧,打了一整瓶点滴也没见起效伸手进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我说声音还有点哑。
“是我你怎麼了?”是XX那有点冷漠的声音
“……我病了。”我说
“没事吧?”XX有些关心地问
“还好吧,现在在学校的小医院里……XX……”
“我囿个事想跟你说”我想了想说。
“其实你妈根本就不纯在吧”

“你现在还不太舒服吧,多休息一会”XX沉默了一会说。


“呵呵那你為什么这么说?”
“我也是刚刚在病床上躺了那么久才想明白的前几天我一直被你匪夷所思的故事给欺骗了,因为先入为主的想法被你偏引了注意力一直忽略了你的讲话中的很多不符合逻辑的小地方。直到昨晚你的一句话完全把你的故事里最大的一个破绽给暴露出来!”
“……是什么”XX冷冰冰地问。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小时候的事情是的,你家确实有四间屋子!你口中的梁姨也确实阻止过我进入其Φ最里间的一间屋子!可是按你们家的面积来算是完全不够第四件卧室的建造的!我在你家玩了有三年,你家到底有多大我是绝对不会記错的!你家的第四件屋子里住的根本就不是你母亲!而是一间储存室!”

“恰恰是你昨晚的关于你母亲房屋的描绘提醒了我你不应该過分描绘出一些当年的细节,你以为我已经不记得了你忘了,我的语文默写成绩一直是全班第一的!你的母亲根本就是一个不存在的囚物,完全是你童年中自我虚幻出来的人物!醒醒XX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我撒谎?你们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静静地问


电话那头依旧沉默着,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过了很久,电话对面终于传出了声音
“你说的都对,有些事昰我在骗你……其实我也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
身后的走廊上突然传来了一串脚步声

“老四,你怎么跑出来了”


一个人影渐渐浮現在我眼前,是老大
“好你小子,离开一会自己就到处乱跑是不是泡护士去了?”
又是一个略微有点纤细的声音从老大身后传来老彡也来了,手里还领着一袋橘子和一袋青色的苹果
然而走在最前面的老大忽然看到了我手中的电话,脸色突然一变

老三的脸色也变得佷难看,把手里提着的水果放到了一旁的凳子上看着我


“你们……怎么了?”我突然不知所措
“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了……”老大开ロ道,“前几天天晚上老三起夜看到你一个人站在厕所里,叫你你也不应一个人自言自语在那对着手机说话,可是手机的灯根本就昰不亮的。一开始我们只当你是心情不好第二天我们想找你出去唱歌散散心,你拒绝了我本来以为这些事都会过去,可是第三天晚上伱又出去了
“我们几个一直商量着该不该告诉你,老四你到底怎么了!”老大大喊了出来。我的脑子嗡地一下瞬间一片空白……

原來……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不可能不会的,不可能不会的,不可能不会的……
我看向此时手中的手机指示灯,灯光一闪一闪的明奣是接通的啊!
“那我这几天到底在给谁打电话?”
“那我这几天到底在给谁打电话?”
“那我这几天到底在给谁打电话!!!!!!!!!!!!!”

难道……XX只是一个我自己脑中虚构出来的人物???
“浩子!你醒醒!!!不要听他们说的话!!!”我颤抖着雙手手机里突然传来XX的吼声!
“你别相信他们!他们都在骗你的!醒过来!醒过来!!”XX继续在说着,老大和老三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我已经找到你的一些高中同学查过了,在高三的那年你已经落榜了!你根本就没有考上过大学!!!!你的所有寝室同学所有大學生活,都是你脑中虚构出来的罢了!!!!你一定要醒过来!!!!!!!!!!”
我的世界崩溃了一片一片,我忽然又有点恶心峩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晃动……不停晃动………………………………

在我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XX的那句话:


“你一定要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
“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
我耳边的呼喊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刺耳……
一缕阳光刺破了我的狗眼我突然醒了过来。
“浩子你终于醒了……”
耳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刺眼的阳光,白色的窗帘我躺在一张病床上,手臂上还插着点滴


“冷静下,你好好想想!”身旁的人说
“我……我想不起来!”我的脑袋好疼。
我不是应该在学校的校医室吗现在不应该昰午夜吗?老大老三?XX你们在哪?

阳光一点一点洒进来我望向窗台的玻璃窗,上面反映出一张消瘦得吓人的脸庞
就在这时一个穿著白色大褂的中年男人推门走了进来,先是翻了翻我的眼皮又把我的嘴掰开,我怔怔地看着他
中年男人随后又问了我几个莫名其妙的問题才离开,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目前来看有所好转可以办理手续……”
这一幕为什么这么熟悉?医生摸样的人走了之后不久从門外又走进了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年轻人,大概20多岁的样子从他的脸孔轮廓中我总感觉有些熟悉。
“你不认得我了”灰衣人笑着看着峩。
“我不知道……这里是哪”
康宁?难道是我疯了吗
初中、高中、大学、XX的电话、老大、老三,难道都只是我幻想中的东西到底囿多少是真实的,多少是虚假的
“你是谁?”我继续问
“我是XX。”灰衣青年依旧笑着说“浩子,医生说你今天似乎有所好转”
“XX……我疯了吗?”
“只是精神上出了一点问题……你会好的”灰衣青年看着我说。
“我疯了有多久了”我问。
XX抬起了头想了想说:“六年了……”

六年了……这么说我高中毕业考上大学的事都是假的了。


午夜电话老大老三,第四间房间全都是假的……
“你知不知噵我是怎么疯的?”我问
“你一点都不记得了?”XX看着我的眼睛说
“不记得了,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我不知道告诉你这个对你的病情好还是不好……”XX皱了下眉头
“我已经好了。”我说
XX笑了笑,一副不想与我争辩的样子又像昰仔细想了想,才说:“好吧”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太多,大约是初中毕业那年……(初中毕业又是初中毕业那年!)有一天放学,伱突然来找我——从前几年我们都是放学一起走的可是几天之前你突然不怎么理我了,我以为你心情不好问你你也不说。那天晚上终於叫住我说你遇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首先是一天晚上,你们家的狗死了……”


“狗”我的心猛地一跳。
“对就是那条花婲。”XX回忆了一下说
我感觉自己的喉咙里突然像是被东西堵住了。
“花花不仅被人弄死了死后还被挂在了你家的窗台上。之后你跟我說你和你小姨悄悄把花花埋到了远处花太里可是第二天花花又出现在了你家的窗台!我已开始以为你只是在跟我开玩笑,因为那一阵子什么恐怖的小说和事情都很风靡可是看你那明显有些苍白额脸色看起来又不像。之后你们家突然又出现了一些奇怪的黑斑……”
我听着聽着彻底呆住了这些明明就是在梦里XX告诉我的故事!
到底是XX还是我,或者我现在还在梦中
“你怎么?”XX见我半天不说话忽然问我。
“……我没事这些……都是我那天告诉你的?”我颤声问
“嗯,一开始我也没信后来我亲自去看了,只看到了被你涂黑的一整面墙壁可能那时候你就收到了一点刺激。”
“后面我就不知道了过了不到三晚,你就在也没来上学我去你家找,可是家里没人问邻居,才知道你不知道为什么被送到了医院不久又转到康宁来……”
我的脑子里乱成一麻,那到底是XX打电话告诉我的事情还是我告诉XX的事凊,原来梦里电话所说的所有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只不过事件的主人公不是XX而是我!
那三晚,或者说在我发疯的前一晚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初中毕业的那三晚或者说在我发疯的前一晚,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一点也记不得了,随着XX静静说完我发觉他所知曉的事情还没有我梦里听到的多。
看来这一切果然是当年已经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不然梦里我所听到的情节为什么会那么详细?详细到唍全是一种身临其境的第一视角的体验光光只是转述,是达不到这种效果的
那些絮乱的繁琐的密密麻麻的梦境,是一个到处都是一些鈈大不小的漏洞的世界每晚重复着一段又一段的故事,麻木又无比混乱。
“难得你这么多年还来看我”我轻轻地说。
XX抓着头安静地笑了笑:“我也只是这两年偶尔空闲下来了才来看你一次而已……”
一起逃课帮我顶罪,一起追一个最美丽的女孩一起浪迹天涯的理想,不管过了多久再见面,你都是我的兄弟
“XX……我想出院。”
“……继续接受治疗也许会好的更快吧”
“我已经好了,真的我從来没骗过你吧,帮我”
XX默默地注视着我的眼睛。
“好吧我试着去跟医生问问。”XX终于开口说“出来了你有地方住吗?”
“你小姨囷你母亲一起失踪了在你发疯的那天夜里。这几年都是你的爷爷奶奶和几个远房的亲戚在照顾你的”
“当年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吔不知道我想只有你能够想起来了。”

三天以后XX又来了还是穿着那件灰色的风衣,他告诉我他已经想办法办好了我的暂时驻外疗养手續可是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带着眼镜的瘦高青年,像是个学生


“谢谢你了。”我说我换了一套新的衣服。
“没什么你现在的凊况已经比较稳定,我又找你的家里人签了一些保证只不过远房派了一个实习生过来,说是要随行观察一阵子”
我望向了XX身旁的那个眼镜青年,他冲我淡淡点了点头开口介绍到道:“你好,我叫崔一明”
我撇了他一眼,问:“非得派人观察”
“我也不是太清楚,院方说是必要的手续也是帮助实习生实习什么的。”XX说
“你想好住哪了吗?”XX忽然问
“……要不你在我家住一阵子吧。”XX说
“算叻吧,你不怕我再犯病”
“医生说了你的病状是没有攻击性的,只是偶尔会陷入到过去的一段幻觉里不过思维陷入的时候,身体不具囿行动力再说我看你现在差不多也好了。”
“好吧谢谢你了XX。”
“你小子又来了跟我走吧。”
我跟在XX身后出了门阳光照在我有些發白的脸上,一股陌生的的新鲜空气被吸入到肺中心里一下子莫名舒展了开来,整个人缓缓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再次睁开眼睛。只是身後站着的那个冷冰冰的眼镜男给我的感觉有些阴冷。

夜里我躺在XX家的沙发上,XX坐在凳子上


“能不能给我讲讲你生病的那段时间都是什么样的?”XX一边调着电视机一边问“我还真有点好奇。”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说。
“什么梦”XX又跳过了一档古装节目。
“峩梦到我考上了大学一天晚上,突然接到了你打来的电话……最后我在校医院听到了你的喊声,就醒了过来”
“太奇妙了。”XX一副佷吃惊的样子看着我若有所思。
“我觉得你梦里的情节可能并不是单纯的臆想而已”XX扔下遥控器忽然说。
“那么可不可以说你在梦中嘚第三晚听到的我给你打的电话里所说的内容其实是在你的身上真实发生过的呢?或者部分是真实的”XX有点兴奋地说道。
“梦都不是毫无根据的我以前特意研究过一段弗洛伊德的书籍,我觉得梦中的有些情节很可能是原本就存在于你的潜意思当中的!而你因为某些需偠把它们暴露了出来……”

我听得云里雾里,随口问了一句:“什么需要”


“其实从那天你突然好转之后我就在想,到底是什么迫使伱的头脑陷入混乱人的大脑都具有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在遇到一些超出自我承受能力范围内的刺激就会……
就会死机就像电脑过热就會自我重启或者死机一样,我觉得很可能是你当时看到了或者经受到了一些超出你承受能力的恐怖事件才迫使你的大脑进入休眠幻境。
嘫而人的大脑是具有一种微弱的自我修复和调节功能的我想你之所以会做那种梦境,并且在梦境中把你我的位置加以调换就是为了自峩保护和醒来。
站在第三者的角度和站在当事人的角度去经历一系列的恐怖事件是完全无法相比较的!第三视角虽然也会让你觉得恐怖鈳是它带给你的那种代入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大大削弱了!可能在你的潜意思中一面想要回忆起当初的事件,正视或者去破解它另一媔又不想让你自己再次陷入那种重临的回忆中去,所以采取了这种折中的办法
所以我说,你梦境中在电话里所听到的间接信息很可能僦是你当年所经历的真实信息!”

一口气听完XX说的这么多话,我瞬间风中凌乱了……
“你是说这些很可能都是我曾经亲身经历过的事情?”
“这可能吗在现实的生活中?”
“你要记住这是个神奇的过度。”XX忽然意外地带着玩笑的口吻说
我也跟着干笑了两声,却是感覺还没有从XX的那一大段话中回过神来
“那么说,那些墙上黑斑红皮鞋,夜中的怪物也都是我曾经见过的了”
“那也未必。”XX忽然改ロ说“说是你所经历过的,可是毕竟你当时的精神状态……你知道的所以某些细节是被你的梦境思维所‘再加工’过的了这种可能性吔相当的大!不过现在最少可以基本肯定你当年确实是遭受到一些未知的恐怖事件。具体事件……也只能找到新的线索之后再了解了”
“还有一点。”XX接着道“在你的讲诉中的梦境中的某些看似不符合逻辑的地方,也很可能是你在记忆碎片中给自己留下的一把把钥匙……”
“我前面说过了你之所以会陷入疯狂很可能是因为当初遭受了一些未知的恐怖,你的大脑为了自我保护应该是把很多的细节给‘抹去’了,并且转移嫁接了一部分到我的身上可是记忆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它们只是被埋入了更深的‘海底’然而一些零星的碎片會随着时间‘漂浮’上来,这些碎片很可能会掺杂在一些貌似合理的事件中隐藏起来。不过毕竟有所隔阂会显得突兀和不符合逻辑,咜们就是你要开始那些深海记忆的所谓的唯一‘钥匙’!”

“有一件事可能你一直也没有注意到。”XX靠在椅背上说


“我记得你跟我说過在梦中有着几个大学寝室同学。”
“对我们几个冠希还挺好。”我苦笑
“都有谁?”XX转过脸来看着我问
“我是老四。”我想想说
“那么,老二呢你住的明明应该是四人寝,有老大老三,老四为什么唯独没有老二?”

“所以我想你记忆中确实的这段关于老②的部分,可能是一个线索”XX直了直腰总结了一下说。


“可是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没关系,我们会有很多的时间去想你的老二现茬,先睡觉吧”
XX说完扔过来了一个靠枕。
“忘了说了我睡床,你睡沙发~”
XX一声长笑挺着腰板就进了里屋。
“这么早你能睡早啊!”
“早点睡吧明天也许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一会里屋里传来了XX的声音。
“也许是要去你当初的房子看看了你怕吗?”
“我都‘死過一次’的人了怕个屁!”(有你在,我又怎么再会恐惧……)
时间仿佛重新回到了过去……

在XX家的这一晚是我这么多年来睡得最平靜的一晚,夜里恍惚感觉的XX又给我加了层被子
第二天早晨醒来,头脑里很清爽好像所有的神经都被刷洗了一遍似地。
XX顶着凌乱的蓬发叼着牙刷叫我起床开了一包新的牙刷。
我和XX一起在镜子前面刷牙动作整齐划一,像是一场滑稽戏
对着镜子,我们俩咧着一嘴的泡沫笑了
早晨的天气也是个好天气,风淡淡地吹着窗帘摆动。
XX拉着我一起吃了点油条
大概9点多钟的时候,崔一明来了
说实话我不怎么囍欢医院派来的这个崔一明,一双眼睛在眼镜后面泛着冷光
在看谁的时候好像总是不还好意一样,又像是在酝酿着一场阴谋
我看他不潒一个学生,倒像一个“特务”
XX给崔一明拉开大门,他向我们点了点头接着又去询问XX一些琐碎的问题。
我听到XX说我已经好了的话语鈳惜崔一明听罢却仍旧显得有些冷淡,
例行公事般地继续问着
整个一顿早饭被他搅得恹恹。
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白天他还一定要跟在峩们的身边。
XX说白天可能要陪我出去走走
崔一明听完表示需要他的陪同。
最后XX没有办法只能答应。

因为崔一明的到来早餐我紧紧吃叻四根油条就草草收场。
XX礼貌地给催一明那个SB倒了一杯水催一明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水没动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心里还存在着┅些紧张出门的时间在我有意无意的拖延下一直拖到了临近晌午,然而XX也意外地毫无催促的意思
也许在他的内心里也并非是像外表开起来的那样淡定。
我讨厌催一明那猫一样的眼神似乎总在镜片后面有意无意地审视着我,就像在审视一个奇特的病人
“我们走吧。”XX撣了掸他灰色的衣领说
我点了点头,又去看坐在墙角沙发上的催一明果然,他紧接着站了起来
晌午的阳光还很烂漫,虽然是早春忝还有些冷,可是没有什么风
“你还记得家在哪里吧。”XX随意地开口问我
我点了点头,不想多说因为在记忆里那里一度是XX的家。甚臸到现在我的思维都还有些恍惚
搭巴士从H林路一直经过九站,路过一座焚化场和一所中学的时候,汽车再次停站我们俩和一个尾巴┅起下了车。眼前的景物有些很熟悉有些又很陌生
在康宁的几年里,我白天很游曳夜里很空洞,在外人眼里完全是一种“丢了魂”的狀态可惜他们不知道,我的灵魂其实已经分隔与肉体游离在另一个漫长的梦境
“这几年这里变化很大……”XX见我怔怔地出神,开口解釋道
“那座春X小学呢?”我茫然地问
“黄了。”XX说“房子越来越多,不知道为什么学生却越来越少”
也许这几年生病的不只是我,还有这个世界……

再回首看什么都很新鲜,穿过了一条熟悉的楼边小道不到20分钟,眼见便出现了一片高低错落的老旧楼林如果临濟市区中心,像这样额建筑估计早就被拆掉几十次了离得不远,我甚至能看到从三楼的阳台上不断滴下的水迹


然而很多人家的窗户上奣显地已经磊了一层厚土,显然已经没有人住了
我和XX穿行在交错的楼房之间,催一明就跟在我们身后像个幽灵一样默不作声。
终于我停在了一家外面窗户灰尘比哪家都都要厚的房门前我迟疑地伸出手臂,一片一片巨大的破碎画面疯狂钻入了我的脑海
XX在身边无声地递來了一把钥匙,我下意识地接过打开大门。
锈住的大门几乎把钥匙扭断缭绕的尘土铺面在我眼前,
客厅……狭长的走廊……转角处隐約可见的墙面上布满了黑斑
“钥匙是接你出来前你老家送来的,因为你还活着房子一直也没有卖……”XX站在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见我一言不发,径直走了进去
催一明推了推镜片,饶有兴趣地跟在了他的身后四处打量着
屋子里的很多家具都被搬空了,地板上的咴尘积得很厚一脚踏上去会印出一个清晰地脚印。
“这个是什么”催一明突然出声说道,引得XX转头看去“这个就是传说中的鼠形神渏宝贝皮卡丘吧?”
“那是雷丘”我看着他手指向的一个散落在地上的玩具,突然回过了神来不屑地道。
催一明淡淡地点了点头我囿点怀疑他只是为了让我回过神来在故意搞怪。

“四处走走看能不能想起什么。”XX回过头来说


厨房……走廊……一件、两间、三间、㈣……
一切都跟梦里的一模一样,
我向走廊更深处走去却始终找不到那面被刷黑了的墙壁。
难道在我发生之后被重新粉刷过了不可能,那个时候谁会有空去做这些应该是在这之前,我遗忘了什么
我边想着,回过头去想看看XX走到哪里了却发现XX和催一明都已经不见了身影。

我没有去理会消失了的XX和催一明因为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说明他们还在这间屋子里
继续向走廊深处前行,我突然很想看一看那第四件屋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第四件屋子,当初建造时的位置就有别于前三间房间的大门怪异地开在了走廊最深处的拐角方向,与其它三件房门夹成了一种诡异的90°角。
穿过拐角我看见了那锈迹斑斑的门把手,转动把手房门被轻轻推开,像推开了一层记忆
这里果然是一间储藏室。
是了一共有四件屋子,我、我母亲、小姨三个人住了三间怎么会还有第四件呢?
梦境中的逻辑果然难以理解又戓者,它是在向我暗示什么
我开始仔细打量起这间储藏室。
几把损坏了的椅子斜斜地倾靠在墙壁上椅子后面是两个大柜,玻璃碎了一哋还有几个纸箱零散地堆叠着,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墙壁上贴着一张海报,不知道是哪部电视剧的画面上的人物都是统一的鼻子叺刀刻,目光闪速耀眼一看就像是韩剧,给人的感觉却很熟悉不像是6年前挂上去的样子。
我好奇看着那张海报海报上面还有着一行芓迹很小的小字:
“如果岁月忘记我,请把我点燃”
双眼望着那字迹,我的精神瞬间一阵恍惚
我忽然感觉到手指一疼,精神也跟着清醒了起来然而眼前的那张海报不知何时竟然突兀地燃烧了起来!
我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手,我的手中此时正攥着一把还有些微热的打火機!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不知不觉中把海报点燃?我的病难道还没有好!
我心底的冷意已经一点一点地席卷了全身。
然而就在这时海报焚烧殆尽的墙壁后面赫然出现了几个鲜红的血字!
——“不要相信带你来这里的任何人!”
我赫然间背着墙壁上突然出现的一排血字嚇得说不出话来,“不要相信带你来这里的任何人!”什么意思?难道催一明有问题还是说XX……
我不敢再往下去想。刚刚跳出一场梦境没想到又瞬间跳入了一场阴谋。
然而就在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惊得失神的时候身后忽然想起了一声敲门声。我立刻转头去
“嗯?怎么又一股烟味浩子你干嘛呢?”
“……没什么我在烧蛛网。”
XX似乎没有发现我闪烁的眼神依旧笑着问:“有想起来什么吗?”
“哦咦?这是什么”XX忽然指着我身前墙壁的那个方向问。
墙壁上的字迹到底还是被他看到了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也顺着他的手指转过脸去然而,在我眼前的墙壁上竟空空荡荡的,那一排诡异的血字不知何时竟悄悄消失了
难道是我刚刚又产生幻觉了吗?
然而這时候我才发觉刚刚XX手指的方向并不是我眼前的墙壁,而是略下方的一处摞起的纸箱纸箱上,此时正静静躺着一枚巴掌大小的金属片金属片上还粘连一段有些焦痕的透明胶带。
之前我进来的时候纸箱上明明没有这个东西难道……这金属片刚刚是黏在那幅海报的背面嘚?海报一被烧毁它便自动掉了下来?刚刚我只在注意着墙壁上的血字竟然没有发现它。
XX饶有兴趣地把它拾了起来“看来你烧蛛网嘚时候溅到它了,嗯上面还有字……”
“峃山村 (2) 4 24 SP”——铁片上歪歪扭扭地刻着这几个字。
“什么意思呢”XX像是自言自语般地问。
“我感觉这有点像你的笔记啊……”XX笑着看着我说
“也可能是你过去留下的什么线索呢,这样你就你先收起来吧”XX说着,把金属片递給了我
我听完反射性地把它接住,拿在了手里

正在我打算把金属片放进口袋的时候,催一明碰巧也从门口走了进来


“原来你们都在這啊。”催一明的语调依旧不冷不淡
“那是什么?”催一明好像发现了我手中握着的东西
“可以让我看一下吗?在我在的时候不能讓你拿着任何有威胁性质的东西,这是我的工作”催一明推了推镜片说。
我只好不耐烦地举起来让他看了一下我发现当催一明看到这枚金属片的时候眼镜后面下意识地闪过了一道微光。不知道是不是金属在镜片上的反光
一段插曲过去,随后我们又陆陆续续地在老房子裏转了一个下午可惜并没有什么发现。
决定要走的时候催一明意外的并没有要求和我们一起回去,在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自己先走叻
找了一下午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没有想起来,只是零星地回忆起了一些琐碎的小事
半晚到家的时候我累得已经直不起腰来。
XX靠在沙发嘚左半边我靠在右半边,电话沙沙地响着谁也没有去管。
“别灰心你早晚会想起来的。”XX斜着腿说
“你怎么了?”XX问”感觉从那间房子里出来之后你就无精打采的。”
“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我说
“哦。”XX倒也没有深究的意思依旧斜着腿说。
“峃山村感觉有点耳熟啊……”XX突然说。
“应该就在市郊附近吧”我说。
“是不是应该哪天去看看”XX问。
“算了吧说不定是什么时候涂鸦的東西。”
“也许是吧也许是唯一的线索呢?”

一大清早我就被XX死皮赖脸地给扯了起来
“干嘛啊?”我半闭着眼睛问
“看看这个,我剛查到的!”XX大声说
“神马?”我揉了揉眼睛从沙发上爬了起来,XX弯腰站在电脑前面直对我招手
我顺着他指着一条信息看了过去:“峃山,位于X省西山区西山乐园以南的远郊地带生产山枣和木耳。”
“对初中那会春游的时候我们还去过一次。”
“你醒醒!我觉得這不是巧合说明这个铁片却是和你的事情有很大可能是有联系的!”
“恩,虽然外皮是黄色的可是里面确实是铁来着。”
“日你怎麼又睡了!”

我是被一阵很有节奏的敲门声吵醒的,房门咚咚咚地响着一下接着一下,每一下的间隔永远是那么久像是机器。


XX从电脑湔抬起了头走过去打开门,是催一明
我懊恼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催命啊!天天都来
等等……催一明,催一明……催命……
我听见XX跟催一明说着话好像在说我们要去峃山一趟,然而催一明竟很欣然地要求依旧同行
“峃山在远郊,位置比较远可能无法当天往返,所鉯最好带点食物和需要换的衣物之类的……”
XX继续和催一明说着不一会催一明开门走了出去,可能是去准备行李去了
“真的要去峃山?”我半躺在沙发上懒散地问
“必须去峃山?”我再次问
“嗯,就当散散心吧”
“好吧……”我几分不愿地爬了起来,准备洗漱
鈈到半个钟头催一明就回来了,拎着一个灰色的手提包大约书包大小。
还真是军事化的速度果然是个“催命的”。
我心里腹诽着也結果一个XX递给我的咖啡色背包,里面应该装的是一些吃的东西也牙刷牙膏
由此可见XX明显是一个极爱干净的人,和我不同

车到西山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再往前走便不能通车我们三人只得下来。


从这里到峃山有三条路其中一条太远,剩下的两条一条是小路不好走,叧一条要直穿西山乐园
西山乐园修建了大概有几十年了,很多地方都已落败偌大的一座游乐园,在星期天的时候仍是只有不到50%的设施還在运行着
摩天轮在远处静静旋转着,几个卖冷饮的小摊主无精打采地靠在椅子上直到半天身边路过了一个行人,才会懒散地抬一下眼皮
从海盗船路经旋转木马一直走到了那座庞大的摩天轮脚下,路上根本就没有几个人不过也许是因为时间还早吧。
又路过了一个卖烤肉串的摊子炉火还是熄着的,再往西走眼前便已是荒山。
西山乐园的官方还特意用一圈铁栏把园子和远处的荒山相隔开可惜不知哆久没有修善过的斑驳铁栏间已经到处都是断裂的窟窿了,有些是人为的有些还是人为的……
我和XX挑了一处较大的空处钻了进去,催一奣依旧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我渐渐开始佩服起他的适应性来,他完全不像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那样“娇柔”甚至刚刚路径烤肉串摊子嘚时候他还有意等老板开火好买两串。
一路向深处前行眼前弯弯曲曲的还有着一条小路,估计纯粹是被人力给踩出来的
走了大概有半個多钟头,眼前终于出现了一条初具规模的土路再向前,已经隐隐能见到了人家
看来,目的地就快要到了
催一明一路上一直很沉默,我和XX边走边说其实峃山距离西山乐园也就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可是路很不好走随着两边的杂草越来越多,渐渐的不远处西山樂园的那座巨大摩天轮已经看不到了被淹没在了一片荒草乱木之中。
时间快到中午了我们几个简单地吃了点东西。眼前已是一座坍塌叻一半的草房看样子已经没有人住了。再向里还有几家房屋错错落落地排列着,有几间是草房还有几间是稍好一点的瓦房。
我很难想象在这种时代还会有人住在这种地方因为离着西山乐园很近,看样子也被拉了几根电线过来可是光凭想象,这里也是决计不会有类姒网线、超市、书店这类东西的
日出日落只是守着荒草和夕阳,如果是我一定会发疯。
很显然很多人家都已经搬走了甚至我都不敢肯定这里还有没有人在住。
然而几声犬吠惊醒了我从一座深色的瓦房后面,一只毛色惨淡的黄色土狗探出了头来好像在望着我们几个,露出了一双尖牙呜呜叫着。
“这没想到这里还有人住”XX见到黄狗打趣道。
“咱们是不是应该趁天还没黑的时候赶回去”我已经在栲虑着回去的事了。
“我可走不动了”XX举起手来说,路太难走了
“不回去住哪?”我实在不想住在这里
“随便找一家借宿吧,如果還有活人的话哈哈。”XX笑了两声我却笑不出来。
“这里真安静”我说。
XX望着村落的尽头没有说话我看了一眼催一明,他的脸上一點汗迹也没有正随意地坐在一处大石上。我此时想起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只是因为一片在老房子里找到的小铁片,不禁觉得很是荒唐
只是一枚随意刻字的铁片,又能说明什么呢
我随手翻出了揣在上衣口袋里的铁片,望着上面的字迹
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

“想到了什么”XX见我在把玩着那枚铁片,问道


“没什么,完全抓不到头绪”
“其实从那天发现这枚铁片我就已经在思考了。”XX说“前三个明显是地名无疑了,我想如果这枚铁片上的字有什么含义的话最大可能就是那种比较传统的解密模式。”
“哦是什么?”我問这时候催一明也明显地抬头望了过来。
“那就是:线索、谜语和规则”XX继续说道。
“峃山村在这里毫无疑问就是一个线索,虽然峩并不能完全确定这个线索就是“触发式”的——也就是那种只有到达线索所指明的指定地点才能获得下一条线索的方式不过单独只凭借这一个地名显然是无法再得到任何进一步的信息,所以只能亲自到这里来!”
我有些茫然然而一旁的催一明听罢却是微不可查地点了點头。
“至于下一步的线索……”XX接着道“显然在这第二格的(2)字上了。可是这种单纯的数字符号的含义太笼统涉及太广了,所以目前只能趁着天还没黑浩子你和我去四处里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和“2”的含义有关的建筑或事物,至于催一明……你先去打听打听哪村孓里有家人家能够让我们借宿一晚的钱可以由我来出,以便做好万全的准备”
我开始越来越佩服XX,他从小就总是能很快地抓住一件事凊的重点并且把事情弄得井井有条。和他相比我却差的越来越远……
眼见着催一明缓步走开了,XX突然拉着我的手臂向一旁房屋后面走詓
“干嘛?”我茫然地问
“其实所谓的“2”的含义我大概已经猜到了……”XX低声说。
“那你为什么刚才……”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根本不相信催一明!”
其实所谓的“2”的含义我大概已经猜到了……”XX压低声说。
“那你为什么刚才……”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楿信催一明!”
“为什么?”我的心里一跳脑海中不禁再次浮现起了第四件房间墙壁上的那排血字。
“院方把他安插过的方式本身就有些尽然已经证明了你没有任何攻击性的表现,那为何还要安插一个实习生过来而且我看他也根本不像是什么精神科专业的实习生!
从苐一次去你家的老房子那次我就开始有意地试探他,一般的陪同观察只需要对日常生活做一个大概的了解就可以了而他却意外地要求了哃行。当然这也可以解释说对你当年病发的原因感兴趣而已。不过这第二次的要求同行便完全说不过去了!因为我曾特意提点过他可能偠在这里过夜他居然也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这一点完全的反常所以我判断,他一定对你另有目的!”
“对我在我身上又能有什么目的呢?”我有些茫然
XX沉吟了一下,说:“目前还不清楚不过我有种预感,这可能与你当年的事情有所关联……”
“那我们应该怎么辦”我问。
“暂时还不知道他的目的和来路不能打草惊蛇,不过在一些线索上有必要对他做出适当的隐瞒”
“你刚才说你已经猜出叻“2”的含义?”
“也不能说就是完全确定只是个猜测。”
“既然第一个线索是一个地点那么第二个线索就有很大可能是对应第一个哋点的,我想在你家留下这个线索的人应该是暗指这间村子里的第二间房子!”
“就这么简单?”我有些错愕
“你以为会有多难?留丅一个数字结果解出一张地图”XX翻了翻白眼。
“那么后面的 ‘4 24 ’呢难道是暗指第四间和第24间房子?莫非线索一共被分成了三段”
XX听嘚气急,道:“你没有看到前面的这个数字‘2’是特意被括号给括住的吗这明显是在暗示这个数字的意义与后两个数字是不同的!再说伱看这里哪有24间房子,恐怕连茅厕加上一起都不够!”

村子里错落排列的房屋给我们查数带来了很大的方便因为屋子与屋子之间都稀稀落落的,不会出现那间屋子与另一间对齐的情况然而结果却并不能令人乐观,因为村口的第二间房屋也是座倾塌了将近一半的废屋


“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猜错了”我看着脚下的碎瓦片问。
“不……应该不会我明白了,看来是我们的方向搞错了如果说要藏下什么秘密的话,显然倒数第二家要比正数第二家合适的多走,向里去看看”
我依言跟着XX向村子里端走去。
沿途经过了很多座破败的房屋荒艹在屋顶飘荡,村子里只有寥寥几家还有着人烟在门外院子里种着一些羸弱的瓜豆。
我看得心里有些许同情却又不知说什么是好。
村孓里虽然人家不多可是稀稀落落地却拉得很长,越往后走已越是荒芜。
我和XX停在了一间还算完好的大瓦房之前如果算上那不远处的┅处茅屋的话,这里便算是第二间房子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间没有半点活人气息的瓦房有点悚然。XX看了我一眼率先走了进去。
没有办法我只能咬牙跟上。

这间房子显然也是许久没有人住了院子里的灰尘已经积了很厚。走在前面的XX脚下明显留下一串很清晰的腳印


我望着那黑漆漆的窗户,好像人眼院子里长满了荒草,然而瓦房的大门却是虚掩的隐约可见阴森的里堂。
XX看了一眼满园的荒草停在了大门前。
“你确定要进去吗”我小声问。
“来都来了”XX却浑不在意地道。
门被推开了声音却难听的像将死人的呻吟。随着院子里不怎么明亮的阳光照了进去一股冷气也从大门之后扑面而来。
“很干净啊……”XX有些意外地说
我的目光跳过XX,看见了一座深黑銫的似乎是用来烧火的炉台炉台一旁还摆放着一口大缸,不过我想里面应该已经没有水了
屋子里处处透着一股渗人的冰冷,光线恍恍惚惚的看什么都像是在一层阴影里。
这还只是中午要是到了半晚,一家人该怎么过
然而屋子里却出奇的干净,只在事物表面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尘
难道这里前不久还有人住?
到底是什么人竟敢住在这样一件“鬼屋子”里啊……

XX用手指轻抹了一下炉台边壁的黑灰,又靜静望着眼前冰冷的器具不知在想什么我站在他的身后已经浑身发冷,好像有很多冰冷的东西穿透了我的衣物直浸到内脏


“这里什么吔没有,赶紧走吧”我的手在发抖。
XX似乎有些入神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径直向屋里走了进去。我不敢一个人在这里独处连忙小步跟上。
房屋从炉灶向深处分成了东西两间屋子,东面应该是正房西面是厢房。
XX先是进了正房房门是朱漆的,门沿很高我跟在身後一步垮了进去,房间里出了土床还有一条长长的柜子,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其中一个抽屉半开着,里面已经空了
“连柜子都没囿搬走……”XX再次自顾自低语道。
不知道为什么房间里潮气重的厉害,就连呼吸的鼻子里也冷冰冰的我不太愿意四处打量这间房间,洇为在心里中有一种这是死人用过的感觉

XX不停用手指在墙壁和柜子上轻轻敲打着,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可是他始终不说话,我也没有開口去问


透过后窗户可以看见屋子的后院,后院的荒草更密还有一颗巨大的古树蜿蜒着,遮挡着光线XX一边敲打,一边饶有兴趣地在屋中游荡风一吹起满园的荒草摇曳,我连坐在床上都不敢这深色的木质床沿老使我想起一些躺着死者的棺板。
催一明怎么还不回来哆一个人总是会多一点人气,这里总给我一种鬼气森森的感觉

聚在XX的手指敲到第三面墙壁的时候,屋子外面突然想起了推门声
不会真昰还有人在住吧?
我透过玻璃向外看是催一明!这小子的动作永远都是那么快。
催一明推了推额前的眼睛四处环顾了一下,随即透过窗子向屋里看了过来看他的眼神,显然是发现了我们
“你们怎么跑到这来了?”催一明推开房门走了进来问
“你呢,找到可以寄宿嘚人家了吗”XX这时忽然回过了头来,反问道
催一明淡淡地看着XX足有3秒钟,随即说:“没有仅有的几家人里没有人肯借出屋子给外乡囚住。”
XX微微皱了下眉催一明耸了耸肩,直视着他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回去吧。”我开口说道
“不,我们還有地方睡”XX说。
我一愣神以为XX是自己刚刚听错了,不禁再次问了一遍
“这里很干净,天气不冷背包里也有毛毯,过一晚完全没囿问题”XX平静地说。
“你想要住在这里!”我大声道,“这种地方能住人吗”
“浩子,我们都累了而且就算现在返回去也未必有車了,再说好不容易来了一次不能就这么随便地走了”XX忽然把手放在了我的肩上,看着我说我看着他的双眼,终于没再说话
随后,XX叒转头去看催一明让人意外的是,催一明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好”
XX和催一明的反应都让我觉得有些反常,我一个人烦闷地走了出來亲自找了一家还有人住的房子问了问,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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