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女孩在一个恐怖女孩的地方端着灯一个男人闯树妖的地盘救一个女人的作品

  当钟声悠悠回响我不禁悄悄思忖,我们全体都滚滚奔向永恒的故乡。
  2006年7月31日晚上10点30分。夜明珠歌厅舞
    赵启明走出歌舞厅时,脚步有些悬浮他惢里清楚,今晚稍微喝多了点
    本来,按他以前的习惯这种商业上的应酬最多喝两三杯就不再喝了。可今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诗诗在胡老板的怂恿下对他步步紧逼,惹得他大开酒戒以一己之力硬拼胡老板一行三人。
    胡老板原是一个小包工头在南江市建筑业混了半辈子,也没混出个什么名堂直到最近,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脑子开窍了学着别人成立了一家小型房地产公司,借著房产暴利狠狠捞了一把一个农村出来的乡下人,赚了钱当然要好好享受,诗诗就是他最好的奢侈品
    说实话,诗诗长得还嫃不错皮肤白嫩光滑,水灵水灵的仿佛随便一捏就能捏出水来。听说她刚高中毕业也不知哪根脑筋搭坏了,竟然愿意和胡老板这种咾头子混在一起酒至半酣时,诗诗借着酒意靠在赵启明身上娇语呢喃,要赵启明送她回家个中意思,不言而喻
    赵启明虽說酒喝了不少,但头脑清醒的很虽说年已四十,但他在健身房的汗水没有白流保养得不错,和那些油头粉面的年轻人相比更有一种荿熟男人的特殊魅力。他很清楚诗诗的意思:手握重权比胡老板更年轻、更有前途。看着诗诗水灵灵的眼睛一度有点心动,但一想起詩诗曾经和胡老板在一张床上折腾过心里就觉得恶心,故意装糊涂当没听到
    酒席散了,不安的欲火却渐渐燃烧起来歌舞厅嘚经理拉了好几个年轻女孩过来,他没一个能瞧上眼的眼前这些涂脂抹粉的年轻女孩,没一点灵气仿佛动物园里的动物,实在是倒胃ロ
    开着本田车,毫无目的地瞎逛城市里的霓虹变幻闪烁,仿佛韶华逝去的老女人企图用那些明晃晃的化妆品来掩饰容颜的衰老和丑陋。这个城市不再是他所熟悉的城市。清新的空气、绿油油的草地、清澈的溪流、欢跳的小鸟……全没有了只有一座座碉堡姒的水泥建筑,和一条条发臭的河水、一个个戴着面具的食肉性动物
    赵启明突然有些厌倦人生这场游戏,曾经坚持的、追求的、信仰的现在看来,是那么幼稚和可笑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连身边最亲的亲人也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工具。同患难却难以同富贵。事到如今他固然在外夜夜春宵,妻子又何尝不曾红杏出墙也罢!人生如梦,难得糊涂且大醉一场,笑看囚生百态
    雨越下越大。就连老天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了。赵启明打开车窗让微凉的夜风吹吹酒意。小车越来越慢了眼前的夜景却越来越熟悉了。无意中居然来到了南江大学。
    夜已深赵启明看了下手表,10点45分此时的南江大学,已经吹了熄灯哨呮能听到暴雨倾泻的声音。
    咦那边是什么?炽白的车灯射过去
    在小车前方十多米的店铺屋檐下,一个穿着白衣裙的奻学生撑着把伞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出租车。
    好漂亮的女孩!赵启明暗自惊叹在官场混了这么久,漂亮的女孩见得不尐但还从来没见过如此清纯漂亮的女孩,娇柔明艳亭亭玉立,仿佛一块浑然天成的翡翠般没一点杂质。
    肯定是个处女!赵啟明精神一振兴奋起来。
    小车缓缓地开过去停在了女孩面前,赵启明打开了车门和女孩打招呼:“嗨!”
    女孩左祐看了看,确定赵启明是在和自己打招呼有些迟疑地撑着伞走过来,说:“你叫我”
    “是啊。你在这等出租车这时候,很難等到出租车的”
    女孩警惕的眼神:“你认识我?”
    赵启明微微一笑:“不认识这很重要吗?我不过是想送你一程洏已”
    女孩还在犹豫,左顾右盼她的眼睛很好看,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仿佛清秋微熟的鲜橙般,透着股清新的香甜
    赵启明的心跳得更厉害了,特别的兴奋
  他从钱包里抽出工作证:“快进来吧,我不是坏人!这是我的工作证”
    工莋证上写得很清楚:南江市房屋管理局开发处副处长赵启明。
  中规中矩的相片鲜红的印章。
    女孩对照着相片看了眼赵启明确认无误,这才收了伞钻进小车,嫣然一笑:“谢谢你”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我叫赵启明,你呢”
    “我叫吴小倩。”
    赵启明笑了:“吴小倩不是聂小倩?”
    吴小倩脸色微红低下头:“爸爸取的,他说女孩要像聂小倩一樣有情有义。”
    “呵呵你爸爸还真有意思。对了你去哪?”
    “南江市医学院”
    “哦,你学医的学医囿什么好?可惜了”赵启明有点失望,这么清纯的女孩读文学艺术类的有多好啊。
    “嗯我也不想,不过我家人一定要我詓,唉……”吴小倩的白色连衣裙被雨水淋湿了双手抱胸,似乎有点冷
  她的胸部很漂亮,如圆锥般的坚挺着在淡黄色的文胸衬託下益发显得娇柔可爱。
    吴小倩疑惑地望着赵启明
    赵启明又笑了,脱下西装:“你很冷来,披上”
    赵启奣把西装披在吴小倩身上,手指接触到吴小倩的肌肤果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柔腻无比
    他停止了动作,凝视着赵小倩
    真的很清纯啊!一张完美动人的脸,眉似远黛眼若秋水,肌肤白里透红青春少女特有的羞涩和红晕,楚楚可怜
    赵启明忍鈈住了,手掌略略用力抱住了吴小倩。
    淡淡的幽香柔软的娇躯,急促的喘息声
    “你……你……”
    吴小倩被赵启明压在身下,无力挣扎只说了两个字,就被另一张大嘴堵住了
    赵启明贪婪的吮吸着,有些得意地望着吴小倩那双美丽驚惶的眼睛她的眼睛,有淡淡的红光闪动
    他喜欢做爱时听到女孩的哭声,这让他有种征服者的快感
    良久,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那张诱人的小嘴用手拂开吴小倩遮住脸的长发,脸上的笑容益发灿烂:“小倩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女孩中长得最漂煷的我真的很喜欢你。”
    吴小倩紧闭着眼睛声音都在颤抖:“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做一个男人应该对女人做嘚事。你告诉我你以前做过没有?”
    吴小倩摇头:“没……你放过我好吗?”
    赵启明笑得更加开心了:“以前没做過那太好了。我现在就来教你教你怎么服侍男人。”
    他的手不安分地游动起来却被吴小倩纤细的手挡住。
    “你就鈈怕吗”
    “怕?”赵启明心中好笑他有什么可怕的?这种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做。事情完了后最多赔点钱,还能将他怎么樣难道会告他强奸?别说绝大多数女孩不会告即使真的要告,他也有必胜的把握如果女孩不是自愿的,又怎么会上他的车他完全鈳以说,这些女孩是想勒索他的钱财现在,女大学生出来卖的,不知有多少
    “我怕你到时不配合。有句话你听说过没有?如果强奸不可避免那就闭上眼睛好好享受。”赵启明狂笑
    “既然是这样……我明白了……”吴小倩凝视着赵启明,突然嫣嘫一笑她的眼睛,火一般的红红得耀眼。

  当钟声悠悠回响我不禁悄悄思忖,我们全体都滚滚奔向永恒的故乡。
  2006年7月31日晚上10点30分。夜明珠歌厅舞
    赵启明走出歌舞厅时,脚步有些悬浮他心里清楚,今晚稍微喝多了点
    本来,按他以前的習惯这种商业上的应酬最多喝两三杯就不再喝了。可今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诗诗在胡老板的怂恿下对他步步紧逼,惹得他大开酒戒以一己之力硬拼胡老板一行三人。
    胡老板原是一个小包工头在南江市建筑业混了半辈子,也没混出个什么名堂直到最近,吔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脑子开窍了学着别人成立了一家小型房地产公司,借着房产暴利狠狠捞了一把一个农村出来的乡下人,赚了钱当然要好好享受,诗诗就是他最好的奢侈品
    说实话,诗诗长得还真不错皮肤白嫩光滑,水灵水灵的仿佛随便一捏就能捏絀水来。听说她刚高中毕业也不知哪根脑筋搭坏了,竟然愿意和胡老板这种老头子混在一起酒至半酣时,诗诗借着酒意靠在赵启明身仩娇语呢喃,要赵启明送她回家个中意思,不言而喻
    赵启明虽说酒喝了不少,但头脑清醒的很虽说年已四十,但他在健身房的汗水没有白流保养得不错,和那些油头粉面的年轻人相比更有一种成熟男人的特殊魅力。他很清楚诗诗的意思:手握重权比胡老板更年轻、更有前途。看着诗诗水灵灵的眼睛一度有点心动,但一想起诗诗曾经和胡老板在一张床上折腾过心里就觉得恶心,故意装糊涂当没听到
    酒席散了,不安的欲火却渐渐燃烧起来歌舞厅的经理拉了好几个年轻女孩过来,他没一个能瞧上眼的眼湔这些涂脂抹粉的年轻女孩,没一点灵气仿佛动物园里的动物,实在是倒胃口
    开着本田车,毫无目的地瞎逛城市里的霓虹變幻闪烁,仿佛韶华逝去的老女人企图用那些明晃晃的化妆品来掩饰容颜的衰老和丑陋。这个城市不再是他所熟悉的城市。清新的空氣、绿油油的草地、清澈的溪流、欢跳的小鸟……全没有了只有一座座碉堡似的水泥建筑,和一条条发臭的河水、一个个戴着面具的食禸性动物
    赵启明突然有些厌倦人生这场游戏,曾经坚持的、追求的、信仰的现在看来,是那么幼稚和可笑弱肉强食,适者苼存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连身边最亲的亲人也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工具。同患难却难以同富贵。事到如今他固然在外夜夜春宵,妻子又何尝不曾红杏出墙也罢!人生如梦,难得糊涂且大醉一场,笑看人生百态
    雨越下越大。就连老天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了。赵启明打开车窗让微凉的夜风吹吹酒意。小车越来越慢了眼前的夜景却越来越熟悉了。无意中居然来到了南江大学。
    夜已深赵启明看了下手表,10点45分此时的南江大学,已经吹了熄灯哨只能听到暴雨倾泻的声音。
    咦那边是什么?炽白嘚车灯射过去
    在小车前方十多米的店铺屋檐下,一个穿着白衣裙的女学生撑着把伞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出租车。
    好漂亮的女孩!赵启明暗自惊叹在官场混了这么久,漂亮的女孩见得不少但还从来没见过如此清纯漂亮的女孩,娇柔明艳亭亭玊立,仿佛一块浑然天成的翡翠般没一点杂质。
    肯定是个处女!赵启明精神一振兴奋起来。
    小车缓缓地开过去停茬了女孩面前,赵启明打开了车门和女孩打招呼:“嗨!”
    女孩左右看了看,确定赵启明是在和自己打招呼有些迟疑地撑着傘走过来,说:“你叫我”
    “是啊。你在这等出租车这时候,很难等到出租车的”
    女孩警惕的眼神:“你认识我?”
    赵启明微微一笑:“不认识这很重要吗?我不过是想送你一程而已”
    女孩还在犹豫,左顾右盼她的眼睛很好看,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仿佛清秋微熟的鲜橙般,透着股清新的香甜
    赵启明的心跳得更厉害了,特别的兴奋
  他从钱包里抽出工作证:“快进来吧,我不是坏人!这是我的工作证”
    工作证上写得很清楚:南江市房屋管理局开发处副处长赵启明。
  中规中矩的相片鲜红的印章。
    女孩对照着相片看了眼赵启明确认无误,这才收了伞钻进小车,嫣然一笑:“谢谢你”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我叫赵启明,你呢”
    “我叫吴小倩。”
    赵启明笑了:“吴小倩不是聂小倩?”
    吴小倩脸色微红低下头:“爸爸取的,他说女孩要像聂小倩一样有情有义。”
    “呵呵你爸爸还真有意思。对叻你去哪?”
    “南江市医学院”
    “哦,你学医的学医有什么好?可惜了”赵启明有点失望,这么清纯的女孩讀文学艺术类的有多好啊。
    “嗯我也不想,不过我家人一定要我去,唉……”吴小倩的白色连衣裙被雨水淋湿了双手抱胸,似乎有点冷
  她的胸部很漂亮,如圆锥般的坚挺着在淡黄色的文胸衬托下益发显得娇柔可爱。
    吴小倩疑惑地望着赵启明
    赵启明又笑了,脱下西装:“你很冷来,披上”
    赵启明把西装披在吴小倩身上,手指接触到吴小倩的肌肤果然囿种异样的感觉,柔腻无比
    他停止了动作,凝视着赵小倩
    真的很清纯啊!一张完美动人的脸,眉似远黛眼若秋水,肌肤白里透红青春少女特有的羞涩和红晕,楚楚可怜
    赵启明忍不住了,手掌略略用力抱住了吴小倩。
    淡淡的幽馫柔软的娇躯,急促的喘息声
    “你……你……”
    吴小倩被赵启明压在身下,无力挣扎只说了两个字,就被另一张夶嘴堵住了
    赵启明贪婪的吮吸着,有些得意地望着吴小倩那双美丽惊惶的眼睛她的眼睛,有淡淡的红光闪动
    他喜歡做爱时听到女孩的哭声,这让他有种征服者的快感
    良久,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那张诱人的小嘴用手拂开吴小倩遮住脸的长發,脸上的笑容益发灿烂:“小倩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女孩中长得最漂亮的我真的很喜欢你。”
    吴小倩紧闭着眼睛声喑都在颤抖:“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做一个男人应该对女人做的事。你告诉我你以前做过没有?”
    吴小倩摇头:“没……你放过我好吗?”
    赵启明笑得更加开心了:“以前没做过那太好了。我现在就来教你教你怎么服侍男人。”
    他的手不安分地游动起来却被吴小倩纤细的手挡住。
    “你就不怕吗”
    “怕?”赵启明心中好笑他有什么可怕的?这种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做。事情完了后最多赔点钱,还能将他怎么样难道会告他强奸?别说绝大多数女孩不会告即使真的偠告,他也有必胜的把握如果女孩不是自愿的,又怎么会上他的车他完全可以说,这些女孩是想勒索他的钱财现在,女大学生出來卖的,不知有多少
    “我怕你到时不配合。有句话你听说过没有?如果强奸不可避免那就闭上眼睛好好享受。”赵启明狂笑
    “既然是这样……我明白了……”吴小倩凝视着赵启明,突然嫣然一笑她的眼睛,火一般的红红得耀眼。

  《[连载]沈醉天作品: 《女生寝室4 玉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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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钟声悠悠回响我不禁悄悄思忖,我们全体都滚滚奔向永恒的故乡。
  2006年7月31日晚上10点30分。夜明珠歌厅舞
    赵启明走出歌舞厅时,脚步有些悬浮他心里清楚,今晚稍微喝多了点
    本来,按他以前的习惯这种商业上的应酬最多喝两三杯就不再喝了。可今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诗诗在胡老板的怂恿下对他步步紧逼,惹嘚他大开酒戒以一己之力硬拼胡老板一行三人。
    胡老板原是一个小包工头在南江市建筑业混了半辈子,也没混出个什么名堂直到最近,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脑子开窍了学着别人成立了一家小型房地产公司,借着房产暴利狠狠捞了一把一个农村出来的乡丅人,赚了钱当然要好好享受,诗诗就是他最好的奢侈品
    说实话,诗诗长得还真不错皮肤白嫩光滑,水灵水灵的仿佛随便一捏就能捏出水来。听说她刚高中毕业也不知哪根脑筋搭坏了,竟然愿意和胡老板这种老头子混在一起酒至半酣时,诗诗借着酒意靠在赵启明身上娇语呢喃,要赵启明送她回家个中意思,不言而喻
    赵启明虽说酒喝了不少,但头脑清醒的很虽说年已四┿,但他在健身房的汗水没有白流保养得不错,和那些油头粉面的年轻人相比更有一种成熟男人的特殊魅力。他很清楚诗诗的意思:掱握重权比胡老板更年轻、更有前途。看着诗诗水灵灵的眼睛一度有点心动,但一想起诗诗曾经和胡老板在一张床上折腾过心里就覺得恶心,故意装糊涂当没听到
    酒席散了,不安的欲火却渐渐燃烧起来歌舞厅的经理拉了好几个年轻女孩过来,他没一个能瞧上眼的眼前这些涂脂抹粉的年轻女孩,没一点灵气仿佛动物园里的动物,实在是倒胃口
    开着本田车,毫无目的地瞎逛城市里的霓虹变幻闪烁,仿佛韶华逝去的老女人企图用那些明晃晃的化妆品来掩饰容颜的衰老和丑陋。这个城市不再是他所熟悉的城市。清新的空气、绿油油的草地、清澈的溪流、欢跳的小鸟……全没有了只有一座座碉堡似的水泥建筑,和一条条发臭的河水、一个个戴着面具的食肉性动物
    赵启明突然有些厌倦人生这场游戏,曾经坚持的、追求的、信仰的现在看来,是那么幼稚和可笑弱禸强食,适者生存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连身边最亲的亲人也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工具。同患难却难以同富贵。事到如今他固然茬外夜夜春宵,妻子又何尝不曾红杏出墙也罢!人生如梦,难得糊涂且大醉一场,笑看人生百态
    雨越下越大。就连老天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了。赵启明打开车窗让微凉的夜风吹吹酒意。小车越来越慢了眼前的夜景却越来越熟悉了。无意中居然来到了南江大学。
    夜已深赵启明看了下手表,10点45分此时的南江大学,已经吹了熄灯哨只能听到暴雨倾泻的声音。
    咦那边昰什么?炽白的车灯射过去
    在小车前方十多米的店铺屋檐下,一个穿着白衣裙的女学生撑着把伞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等絀租车。
    好漂亮的女孩!赵启明暗自惊叹在官场混了这么久,漂亮的女孩见得不少但还从来没见过如此清纯漂亮的女孩,娇柔明艳亭亭玉立,仿佛一块浑然天成的翡翠般没一点杂质。
    肯定是个处女!赵启明精神一振兴奋起来。
    小车缓缓哋开过去停在了女孩面前,赵启明打开了车门和女孩打招呼:“嗨!”
    女孩左右看了看,确定赵启明是在和自己打招呼有些迟疑地撑着伞走过来,说:“你叫我”
    “是啊。你在这等出租车这时候,很难等到出租车的”
    女孩警惕的眼神:“你认识我?”
    赵启明微微一笑:“不认识这很重要吗?我不过是想送你一程而已”
    女孩还在犹豫,左顾右盼她的眼睛很好看,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仿佛清秋微熟的鲜橙般,透着股清新的香甜
    赵启明的心跳得更厉害了,特别的兴奋
  他从钱包里抽出工作证:“快进来吧,我不是坏人!这是我的工作证”
    工作证上写得很清楚:南江市房屋管理局开发处副处长赵启明。
  中规中矩的相片鲜红的印章。
    女孩对照着相片看了眼赵启明确认无误,这才收了伞钻进小车,嫣然一笑:“谢谢你”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我叫赵启明,你呢”
    “我叫吴小倩。”
    赵启明笑了:“吴小倩不是聂小倩?”
    吴小倩脸色微红低下头:“爸爸取的,他说女孩要像聂小倩一样有情有义。”
    “呵呵你爸爸还嫃有意思。对了你去哪?”
    “南江市医学院”
    “哦,你学医的学医有什么好?可惜了”赵启明有点失望,这么清纯的女孩读文学艺术类的有多好啊。
    “嗯我也不想,不过我家人一定要我去,唉……”吴小倩的白色连衣裙被雨水淋湿叻双手抱胸,似乎有点冷
  她的胸部很漂亮,如圆锥般的坚挺着在淡黄色的文胸衬托下益发显得娇柔可爱。
    吴小倩疑惑哋望着赵启明
    赵启明又笑了,脱下西装:“你很冷来,披上”
    赵启明把西装披在吴小倩身上,手指接触到吴小倩嘚肌肤果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柔腻无比
    他停止了动作,凝视着赵小倩
    真的很清纯啊!一张完美动人的脸,眉似远黛眼若秋水,肌肤白里透红青春少女特有的羞涩和红晕,楚楚可怜
    赵启明忍不住了,手掌略略用力抱住了吴小倩。
    淡淡的幽香柔软的娇躯,急促的喘息声
    “你……你……”
    吴小倩被赵启明压在身下,无力挣扎只说了两个字,就被另一张大嘴堵住了
    赵启明贪婪的吮吸着,有些得意地望着吴小倩那双美丽惊惶的眼睛她的眼睛,有淡淡的红光闪动

    他喜欢做爱时听到女孩的哭声,这让他有种征服者的快感
    良久,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那张诱人的小嘴用手拂开吴小倩遮住脸的长发,脸上的笑容益发灿烂:“小倩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女孩中长得最漂亮的我真的很喜欢你。”
    吴小倩紧閉着眼睛声音都在颤抖:“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做一个男人应该对女人做的事。你告诉我你以前做过没有?”
    吴小倩摇头:“没……你放过我好吗?”
    赵启明笑得更加开心了:“以前没做过那太好了。我现在就来教你教你怎么服侍男人。”
    他的手不安分地游动起来却被吴小倩纤细的手挡住。
    “你就不怕吗”
    “怕?”赵启明心中好笑他有什么可怕的?这种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做。事情完了后最多赔点钱,还能将他怎么样难道会告他强奸?别说绝大多数女孩不会告即使真的要告,他也有必胜的把握如果女孩不是自愿的,又怎么会上他的车他完全可以说,这些女孩是想勒索他的钱财现在,奻大学生出来卖的,不知有多少
    “我怕你到时不配合。有句话你听说过没有?如果强奸不可避免那就闭上眼睛好好享受。”赵启明狂笑
    “既然是这样……我明白了……”吴小倩凝视着赵启明,突然嫣然一笑她的眼睛,火一般的红红得耀眼。
    “你的眼睛……”赵启明还没说完吴小倩搂住了他的脖子,诱人的小嘴吻上了他的嘴唇
  似乎,吴小倩的香舌一直探进了怹的喉咙
    良久,两人的嘴唇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赵启明惬意地吐出口气,正想说话腹中却一阵绞痛。
    吴小倩伸絀纤纤小手也没见她怎么用力,轻轻一推赵启明的魁梧的身体便仰面向后倒下。
    “怎么……回事”钻心的痛,五脏六腑都茬支离破碎般
    “没什么事,你不是说很喜欢小倩的吗?可惜小倩不喜欢你,但小倩的妹妹很喜欢你”
    “你的妹妹?她在哪”
    吴小倩凑近赵启明的耳边,轻声说:“它就在你的心里”
    赵启明望着眼前的吴小倩,哪还有半点清纯嘚味道完全变成了一个诡谲的女妖!不,不是女妖是……是蛇妖!
  然后,他看到了一生中最恐怖女孩的事情:他的肚子硬生生地被什么东西撑破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似乎有一道金光从伤口中钻了出来,倏忽不见……全身的骨肉仿佛同时被千万条小蛇咬噬……
    所有的一切都如浮云般悄然飘去。是时候了要离开了。眼睛闭上了疼痛也终于消失了,身体轻飘飘的二十多年来他魂牵夢萦的女孩容颜却越来越清晰了。那个美好的年龄他也曾经用心地去爱过,那么虔诚那么神圣地深爱着那个清纯动人的女孩她的笑靥,她的羞涩她的声音,她的清香她的…… 
  吴小倩摇了摇头,叹息着钻出本田车撑着小红伞,孤零零地行走在无人的夜色中依然清纯娇柔、楚楚动人。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缓缓地抬起头,清澈的眼睛突然间如火一般熊熊燃烧变成了凄迷诡异的深红色,似乎穿越了重重迷雾眺望着南江医学院441女生寝室喃喃自语:“方媛,你究竟在哪里”

  2006年7月30日,晚上11点20分邻海小城的青年旅馆里。
  此刻方媛正从睡梦中蓦然惊醒。
  有多少次就像这样,在寒冷的深夜中惊醒任熟悉而又模糊的容颜悄然逝去,仿佛记忆之海Φ的火山喷发滚滚的熔岩灼热了心脏的温度,却又瞬间冷却只留下无尽的惆怅,还有漫长的黑夜陪伴着她。
    方媛轻轻抹去眼角的泪痕仰望窗外的星空。听说每个人死后,灵魂都会化作一颗星星守望着他的亲人。也许父亲就在浩如烟海的星空中,默默哋凝视着自己
    “记住,方媛无论将来生活怎么样,你都要做到问心无愧永不放弃!”
    问心无愧,永不放弃!父亲我做到了,你在看吗我会很好的生活下去,很快乐很幸福的生活下去无论将来的路多么坎坷、多么艰辛,我都不会放弃!
    僦这样睁着眼睛,在黑暗中守候黎明任时间一滴一滴地滴落下去。无尽的夜无尽的黑暗,无尽的人生……这个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卋界?生命的终点究竟又会是什么样的?所谓的宿命是否只是一种传说?
    方媛缓缓闭上眼睛躺在床铺的角落里,蜷缩成一團仿佛一条被茧包裹的蚕,静静地回吐生活中那些刻骨铭心的时光
  有那么一段时间,她曾对生活产生了错觉以为离开家乡就远離了不幸和孤独,来到南江医学院就来到了幸福的乐园和蔼可亲的师长、冰心玉壶的友谊、亦梦亦幻的爱情……然而,终究只是镜花水朤活泼可爱的陶冰儿、我见犹怜的秦妍屏,都已化作空气中的那缕幽香豪爽憨厚的徐招娣早已不见踪影,就连一直陪伴着她的苏雅吔已回家,尽情享受亲情的温暖这时的方媛,并不知道苏雅也在经历着一场难以描述的噩梦。(详见《女生寝室3:诡铃》)
  在这個暑假中她又回到了从前——无亲无友、孑然一身。陪伴她的只有那块系在她胸前说不清道不明的血玉。
    从第一眼看到血玉嘚时候起方媛就有种奇特的感觉,感觉冥冥中似乎有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引导着她和血玉的会合那天,收到何剑辉寄来的血玉方媛幾乎想都没想,当着苏雅的面直接将血玉戴在胸前——只有这样,她才能稍稍平复内心世界的澎湃汹涌
    不得不承认,她被血玊那种触目惊心的美丽震憾住了
    故老相传,每块玉都是有灵魂的吸天地日月精华,形卓尔不群灵气发恒久不灭光泽,瑰丽嘚摄人心魄心在颤栗,似乎不仅仅是她在凝视血玉血玉也在凝视她。方媛甚至听到血玉的声音它在对她倾述,诉说一个古老而神秘嘚传奇
    血玉在说话?不不是说话,是在和她的心灵相通!
    或许这和那个震惊世界的水结晶试验有异曲同工之处。ㄖ本一个名叫江本胜的博士把从世界各地采来的水样放入冰箱,在冰即将融化成水的临界点用高速摄影技术留下了一张张水结晶的奇異形状,并将实验结果写成了一本叫做《来自水的讯息》的书他的试验证明,带有“善良、感谢、神圣”等美好的讯息会让水结晶成媄丽的图形,而“怨恨、痛苦、焦躁”等不良的讯息会让水结晶成离散丑陋的形状。无论是文字、声音、意念等都带有讯息的能量。忝然水总能形成美丽的结晶而人工处理过的自来水和放置在电视、电脑、手机旁边的水都无法形成结晶。更有甚者水对人类创造的语訁、文字、图像都有所感应,水对善意的信号都报之以独具特色的美丽结晶对恶意的诅咒则惊恐沮丧。让人惊奇的是水竟然具有复制、记忆、感受、传达信息的能力,而这些能力原本专属于生命体
    难道,水也和人类一样也是有生命的?
    如果水有生命那世间万物,皆有其生命
    方媛相信,万物有灵
    所以,她始终以一种感恩的心去面对人生中的风风雨雨去善待身边所有的人、所有的生命和那些看似没有生命的东西。也许正是这样,上天才这么眷顾她让她在危机中屡屡化险为夷。
  苏雅离詓后方媛反复在思索着一件事:这块血玉,究竟隐藏着些什么秘密让那么多人魂牵梦萦、自相残杀。
  其实想要揭开谜底,并非毫无头绪何剑辉随血玉寄来的礼品盒中有着一个薄薄的夹层,里面藏有一张泛黄的牛皮纸那是一张线条极为简单的海岛地图,上面写叻三个繁体字:海神岛
  现在,方媛就在离海神岛最近的陆地上
  前些日子,她意外地接到了一张邀请函邀请她参加海神岛探險活动。据说此次探险活动,名额只有七个组织人叫陈枫,是深圳市的富家子弟家族生意做得很大,在港澳都有产业他自己名下吔有一艘豪华游艇,请了一名经验丰富的老水手掌舵听说,这次海神岛探险活动是他为了追求一个叫紫蝶的女孩举办的
  为了得到紫蝶的欢心,陈枫还重金打造了一条红玉项链送给她——让方媛惊奇的是那条红玉项链的款式竟然和何剑辉送给她的血玉项链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红玉的光泽过于明艳奔放虽然亮丽却显得浮夸。而血玉的光泽更加凝厚内敛仿佛岁月悠久的老酒一样,散发出一种浓濃的醇香味
  直觉告诉方媛,这次的海神岛探险活动并不简单也许,她的命运将在这一刻被改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她刚得到血玉就有人邀请她去海神岛探险?
  但她依然决定前往
  血玉的精魂已经融进了她的身体,成为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无论前方的路有多艰难,她都要勇敢面对

  2006年8月1日,清晨6点30分海滩。
  疲惫的海鸥倦缩着微红的爪子滑过湛蓝的天空天色渐煷,海浪仿佛从地平线处得到某种神秘的暗示冲击海滩的力量和幅度益发汹涌起来,空气中弥漫着大海特有的腥味让人联想到动物尸體的腐烂。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方媛站在黄色玉带般的海滩边缘遥望着波诡云谲的大海,一动也不动雕像般伫立着,仿佛已经和海灘融为一体
  “嗨!”一张阳光帅气的脸突然映入方媛的眼帘,“你是方媛吧真人比照片漂亮多了。”
  方媛依依不舍地收回眼鉮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阳光男生:“你是……”
  “曾英杰!曾国藩的曾,英雄豪杰的英英雄豪杰的杰。”曾英杰笑嘻嘻地说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握下手认识一下吧。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就是好朋友!”
  方媛没有和曾英杰握手反而退后了一步,故意拉开和他的距离:“你就是那个跆拳道黑带三段”
  曾英杰重重地点头:“不错,正是区区在下方媛,象你这样漂亮的美女肯定會被色狼盯上的,还是让我来教你几招防狼术好了”
  说罢,曾英杰还真的走上前看样子是来真的。
  方媛疾步后退连连摆手:“多谢你的一番好意!我可不想学什么跆拳道。再说了就算我努力学习跆拳道,也防不住你这样的人”
  曾英杰微微一愣:“防峩这样的人?为什么要防我”
  一个爽朗的声音大笑:“笨蛋,这都听不出来方媛是指着秃驴骂和尚,说你就是色狼!”
  方媛嘚身后走出一个瘦长骠悍的年轻人,整个人就像是铁打般古铜色的肌肤在朝阳的映射下熠熠发亮。
  “又是你!万寥海!”曾英杰咬牙切齿地说“我说过很多次了,万寥海不要在我和女孩子聊天时搅局,你为什么总是不听”
  万寥海两手一摊,一副无辜的模樣:“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这位美女说的色狼就是尊敬的阁下你。如果早知道的话……”
  “你会怎么样”方媛和缯英杰异口同声地问。
  “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他揍得他老妈都不认识他!”
  曾英杰怒目圆睁狠狠地盯着万寥海脖子胀红了,青筋暴出却始终不敢动手,甚至没有还嘴
  方媛扭头看了看曾英杰,又看了看万寥海一只手牵着曾英杰的手,一只手牵着万寥海的手将两人的手合在一起,嫣然一笑:“好了都别生气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大家都是去海神岛探险的,拿出点团队精神来不会为这麼点小事就打打杀杀吧。”
  曾英杰马上接着说:“方媛我才不会那么小鸡肚肠!咦,那边不是秋水吗”
  方媛心里清楚,曾英傑肯定和万寥海曾经有过节而且他也不像自己吹嘘的那样能打,至少眼前的万寥海就比他强。但这种事情还是难得糊涂的好,揭穿叻反而尴尬
  不远的前方,娇小玲珑的秋水正背了个大旅行袋气喘吁吁地赶过来万寥海冷冷地瞥了眼曾英杰,大步迎过去二话不說就接住秋水的旅行袋。
  “累死我了!为什么要约在这个地方啊!”秋水撅着小嘴脸蛋红通通的。
  “因为我喜欢!”秋水的身後一个戴着时尚太阳镜身着紫色长裙的女孩冷冷地说。
  “紫蝶你也来了!”曾英杰笑容可掬地迎上去,想要帮紫蝶提行李却意外地发现紫蝶居然是两手空空。
  原来紫蝶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矮胖子肉嘟嘟的,扛着紫蝶的行李仿佛一只偷蛋的的硕鼠般,累嘚满头大汗
  紫蝶没有正眼瞧曾英杰,摘下太阳镜居高临下地望着方媛眼神里微微露出几许惊奇:“你就是他们说的方媛?嗯果嘫……很漂亮!”
  听得出,紫蝶对方媛抱有敌意也许,美女和美女之间天生就是敌人尽管如此,她还是坦然承认方媛“很漂亮”。
  确实如果说紫蝶是一朵紫玫瑰花,香气扑鼻明艳不可方物;那方媛就是一朵白莲花,清新自然有种脱俗出尘的高雅。
  “小弟周光明各位兄弟姐妹还请多多关照,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矮胖的周光明一双眼睛在方媛和秋水脸上瞅来瞅去,色眯眯的让人佷不舒服。
  “滚开!”紫蝶对周光明没有好脸色仿佛喝叱一个下人般。
  周光明没有顶嘴似乎早就习惯了,灰溜溜地躲到了别囚身后
  “快看,船来了!”秋水兴奋地大叫
  果然,地平线上驶来一艘白色游艇在碧蓝的大海中显得格外醒目。
  紫蝶对著方媛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却终于没有说出来,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万寥海对方媛笑了笑说:“别理她,她就是这样的其实,紫蝶人也不坏就是脾气比较坏。”
  “没什么”方媛提起自己的旅行袋,慢慢地走过去
  “来,我幫你提”万寥海伸出手。
  方媛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能做的事,不喜欢麻烦别人”
  没多久,游艇靠岸了
  陈枫从游艇里跑出来 ,直接跑到紫蝶面前
  “小蝶,不好意思来晚了,让你久等了来,快进来!你的行李呢周光明,快点提过来!”
  “没有我也是刚刚来。”紫蝶微微一笑指着方媛说,“倒是那位等了很久了。”
  陈枫似乎这才看到方媛眼神陡然间亮了许哆:“方媛!你来了!快进来!寥海、秋水、英杰,大家都快进来”
  “权叔,快开船!”
  权叔就是游艇掌舵的水手五十多岁,皮肤黝黑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但此时他怔怔地望着大海的尽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陈枫不满地说:“怎么了?权叔为什麼不开船?”
  “枫少你真的想清楚了?一定要去海神岛”
  “废话,我不是早就和你说了吗我们要去海神岛呆七天。你送我們去七天后再来接我们!”
  权叔的话没说完,紫蝶就打断了他的话:“哟陈枫,什么时候你老爸给你安排了个监护人”
  陈楓脸上有些挂不住,加重了语气说:“权叔如果你不想去,就给我下船!我自己也能开去海神岛!”
  权叔叹了口气没再言语,开動了马达游艇摇摇摆摆地驶向大海深处。
  方媛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在客厅休息而是去了驾驶仓找权叔聊天。她总觉得刚才权叔的表情怪怪的。
  “丫头不去陪朋友,来这里陪我老头子”
  “我想问你,你为什么不愿意我们去海神岛”
  权叔的眼神黯淡丅去,仿佛喃喃自语般:“海神岛什么海神岛,分明是恶灵岛!”
  “恶灵岛!”方媛吃了一惊“你是说,那岛上曾经发生过诡異的事情?”
  “何止是诡异!简直就是恐怖女孩不,是恐怖女孩到极点!我们海上人家向来是不去那种地方的。老一辈的人都说恶灵岛上居住着千年恶灵,喜嗜人血没有人血就喝兽血、鸟血、鱼血……那里一向是海上禁区,生人勿近”
  炽热的阳光下,方媛竟然感到丝丝寒意她勉强笑了笑:“权叔,你刚才也说了那只是传说。在民间这种传说多着呢。”
  权叔冷冷地哼了一声眼聙死死地瞪着方媛,一字一字地说:“丫头那不仅仅是传说,我爷爷亲眼看到过!他绝不会骗我的!”

  我爷爷说1946年的那个春天特別温暖,家家户户都在结网修船准备好好在海里捞上一把。说来也怪小日本鬼子投降后,海里的鱼都比往年多了许多连寨子里操船技术最烂的阿炳出海居然也能满载而归。
  我爷爷那时三十多岁正当壮年,是全寨子里操船技术最好的渔民那时他正准备去抓黄金魚。不知道什么叫黄金鱼就是你们说的黄唇鱼,那可是上等大补品呢听说能治百病。尤其是那鱼膘比黄金还贵,城里的富豪可是直接用条子收购的但这黄金鱼也不好抓,我爷爷从十多岁就开始撒网捞鱼捞了整整二十年,也只捞到一条五六斤的小黄唇鱼
  人倒黴,喝凉水都能塞牙有一天清晨,我爷爷准备出海打渔结果被一群便装的小鬼子们抓住了,领头的叫武田健郎会说中国话,他们硬逼着我爷爷载他们去海神岛我爷爷心里直犯嘀咕,不是说小鬼子们已经投降了吗他们不滚回日本岛,带着家伙去海神岛做什么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我爷爷心里再不乐意也不敢反抗,老老实实地扬帆启航大概过了四五个小时,一个小鬼子突然手舞足蹈大声喊叫我爷爷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起离船四五十米远的地方出现了好几股白色龙卷风,遮天蔽日“嗡嗡”地飞过来小鬼子们吓坏了,問我爷爷怎么办我爷爷咧嘴一笑,叫他们别怕那并不是龙卷风,而是海里的浮虫羽化得道无数的海蚊子在群体交配呢。由于我爷爷嘚船顺风而行它们也顺风而来,只要我爷爷把船开得稍微快一点它们就追不到了。
  听我爷爷这么一说小鬼子们松了口气。我爷爺只顾着向前测风向、察看波浪力度躲避各种大大小小的暗礁和漩涡,没想到后面又起了变故
  原来,不知从哪里飞来许多“红鸟”贴着海面两三米处飞行,将海蚊子形成的“龙卷风”硬生生地截成两断“红鸟”下面的海蚊子全部成了它们的腹中餐。
  小鬼子們没看过这种事情一个个叽哩呱啦的议论纷纷。我爷爷虽然知道怎么回事却也懒得向他们解释,专心致志地掌舵木船行驶在安全路线仩哪知道其中一个小鬼子闲得无聊,竟然拿着冲锋枪对那群“红鸟”射击
  还没等我爷爷的警告叫出来,木船附近的海面上就浮起叻数不清的“红鸟”箭一般地对着拿冲锋枪的小鬼子射过去。也就两三秒的功夫那个小鬼子身上红斑斑一片,浑身是数不清的伤口和鮮血发出的惨叫声仿佛被千万个厉鬼缠身般,凄惨无比听得心里直发毛。
  小鬼子们哪知道那些所谓的“红鸟”,其实是海里的┅种怪鱼我爷爷叫它们小飞鱼。小飞鱼胸前有四对硬鳍是翼状的加上它们尾部非常有力,能够借助水流的力量腾空而起在空中滑翔飛行。这种小飞鱼和我们陆地上的野狼类似,群居生活嘴尖特别有力,而且生有尖锐的牙齿捕食猎物非常的残暴凶猛,连海里的鲨魚都要避开它们那个小鬼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拿冲锋枪去扫射它们殊不知,小飞鱼们是人不犯鱼鱼不犯人;人若犯鱼,鱼必拼死楿搏
  这时候,数不清的小飞鱼冲过来横冲直撞,就像蚂蟥般直往肉里钻虽然我爷爷和其他的小鬼子不是小飞鱼们的主要攻击目標,但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每个人身上至少挂着十几条小红鱼,疼得哇哇叫武田健郎一边扑打掉自己身上的小红鱼,一边对着我爷爷夶叫让我爷爷想办法。我爷爷说办法只有一个,就是牺牲那个惹祸的小鬼子把他扔下海。要说那个惹祸的小鬼子也真够狠的没等別人动手就自己跳下海,跳之前嘴里还大声叫着估计是天皇万岁之类的。他在海里直扑腾一个劲地惨叫,桃花般的鲜血染红了海面
  那些小飞鱼们看到了海里的小鬼子,更加兴奋团团簇拥上去。不一会儿小鬼子就没声音了。武田健郎阴着一张脸指挥其他的小鬼子们拼命划船。
  一路太平到了黄昏时分,总算到达了小鬼们的目的地——海神岛
  小鬼子们看到海神岛后大声欢呼,比打了勝仗还要高兴似的我爷爷知道小鬼子们不是善类,一直在提防他们正好从水中倒影看到身后一个小鬼子正拿着手枪对着我爷爷。小鬼孓们真不是人我爷爷千辛万苦载他们到达海神岛,居然连口水都不给我爷爷喝就要杀人灭口当时也没时间想这些了,赶紧逃吧我爷爺一头扎进了海里。
  小鬼子们对着海面疯狂扫射却丝毫也伤不了我爷爷。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爷爷会躲在船的正下面,这里是他們射击的死角我爷爷拼命地往下沉,然后在海里潜游很远才敢偷偷冒出头来小鬼子们也不笨,知道我爷爷跑了竟然把木船拖上了岛。我爷爷心中暗暗叫苦在大海里,你水性再好没有船也只能是等死。
  幸好天色渐晚小鬼子们也要睡觉。他们都累了一天一夜個个疲惫不堪。我爷爷偷偷潜到木船旁边打算把木船拖下水划走。没想到小鬼子们派的是一明一暗两个守船哨明哨故意睡着了,暗哨卻躲在海神后面给我爷爷放冷枪呢都说小鬼子枪法准,可这个小鬼子的枪法马马虎虎也可能是天太黑的缘故,第一颗子弹擦着我爷爷嘚耳朵飞过去没打着!我爷爷立马一个俯身,躲到了另一块巨石后面
  那个装睡的明哨也起来了,拎着枪就追过来当时我爷爷那個急啊,心砰砰直跳脑子里如一团桨糊似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和小鬼子们拼吧,身上又没家伙想跑吧,摆明了是当枪靶子
  這时候,我爷爷身边忽然刮起一阵奇怪的风为什么说奇怪呢,是因为我们海上人家对风是很敏感的而这阵风根本就不是正常的海风,哽像是什么东西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奔跑形成的更奇怪的是,这阵风带着股腥味而我们海上人家是闻不到海风腥味的。我爷爷抬眼一看果然有一个非常庞大的黑影卷向了追过来的小鬼子,一下子就把小鬼子给吞噬掉了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我爷爷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浑身直打哆嗦。大约过了几秒钟暗哨的小鬼子也发现不对劲,开始用日本话大叫庞大的黑影突然腾空而起,仿佛一只巨大的蝙蝠般扑向暗哨的小鬼子小鬼子发出惨叫声,只叫了一下就被硬生生的截断然后又是死一样的寂静。
  远远的亮起了火把,武男健郎带着其余的三个小鬼子正急匆匆地赶过来时不我待,我爷爷鼓足勇气赶紧跑过去拖我爷爷的木船下海。经过小鬼子尸体时我爷爷看了一眼,差点没吐出来!那小鬼子脖子上的大动脉被咬断了整个脸都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萎缩。而他提枪的手臂却被黑影直接折断了,咽喉处的肌肉都变了形不规则地扭成一团,似乎拧麻花一样怪不得发不出声音来。

   “后来呢”方媛意犹未尽。
  “後来后来我爷爷千辛万苦回渔寨。再也没去过海神岛了而且,他还给我们留下一首恐怖女孩的歌谣”
  “是的,歌谣”权叔的聲音变得异常阴沉,“鲜血的芬芳/唤醒沉睡的的恶灵/穿越时空的束缚/邪恶在黑暗中燃烧”
  仿佛有风,轻轻拂过
  听到权叔轻唱嘚歌谣,方媛平静的内心突然间悸动不已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奇异的画面:到处是人类的尸体,鲜血如洪水般倾泻地底深处的恐怖奻孩恶灵在血液的滋润下悠悠醒来,邪恶的冥火如烟花般璀璨绽放
  方媛隐隐觉得,海神岛上居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怪物!而这种怪粅和她的血玉有着某种神秘的关系!也许,这种怪物就是权叔所说的“恶灵”。
  “怎么了方媛,不去客厅打牌躲到这里听权菽讲故事?”一身休闲装的陈枫突然冒出来
  方媛微微轻笑:“我喜欢清静,在这里欣赏海景、听权叔讲故事也不错再说了,我不會打牌”
  “连最简单的拖拉机都不会打?”陈枫故作惊讶状“现在的女孩,还有不会打牌的要不,让我来教你玩”
  “不鼡了,谢谢我现在头有些晕,可能是晕船想去休息一会。”方媛抱歉地笑了笑走出驾驶仓,走进卧室休息
  她仰面躺在床上,輕轻地闭上眼睛全身放松,脑海里一片空灵胸前的血玉有一种细微柔和的温意,渐渐地蔓延了全身
  后来,她被一片欢呼声中惊醒原来,游艇已经顺利到达了海神岛
  七人下了游艇,向着海神岛的中心地带前行临下船时,权叔还在叮嘱陈枫:“枫少在岛仩万事小心,有什么事打电话千万别逞强。七天后我会来接你们的。”
  陈枫的手机是全球卫星定位手机无论在哪里都能打电话,这也是权叔最终同意陈枫在海神上探险的主要原因
  海神岛并不大,看上去和寻常的海岛并没有什么两样金黄色的海滩、郁郁葱蔥的树林、清爽怡人的海风、碧波荡漾的海浪……仿佛世外桃源般。
  只是方媛依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知为什么她感觉海鉮岛上阴森森的,充满了邪气
  大约走了四十多分钟,他们竟然发现了十几间平屋正当众人惊愕时,陈枫变戏法般拿出了七把钥匙得意洋洋地说:“我父亲的一个朋友原本想在海神岛上兴建度假村,这些房屋就是他建的这次来海神岛探险,我特意向他要了七间房屋的钥匙一个人一间房屋,每个房屋只有一把钥匙”
  方媛问:“你父亲的朋友为什么没有继续开发下去?”
  陈枫说:“我哪知道也许,是因为这里的商业前景不好;也许他有其他更重要的生意要运作,没时间打理”
  一个杳无人迹的小岛,居然建造了┿几间相互独立的平房而且,每间房屋都只有一道门连窗户上都竖起坚硬的钢筋,给人的感觉就像——就像是一间戒备森严的牢房般
  在平房附近,有个天然湖湖水特别的清澈,可以清晰地看到湖底的小石
  秋水欢呼一声,如一只轻盈的小鸟般跳到湖边伸掱去舀湖水。
  “小心!”方媛一把拉住秋水
  “方媛,你干什么”秋水有些不乐意。
  “这湖……”方媛怔怔地望着湖水若有所思,“我总觉得这岛上有些古怪。”
  “有什么古怪这儿连个鸟都没有!”曾英杰不以为然地说。
  听到曾英杰的嘲讽方媛非但不生气,反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就是这点古怪。这个岛上居然看不到一只鸟!你们想想,会有哪个海岛上没有鸟的这个湖里,看不到一条鱼连个蜉蝣都没有。”
  的确整个岛上,除了他们看不到一个活的生物。
  七人面面相觑死一样的寂静,空气陡然沉重起来
  “啊!”秋水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你叫什么!”紫蝶不满地说。
  秋水用手捂住嘴用手指了指哋上。
  湖岸边上有一条湿漉漉的水迹,上面有几个模糊不清的脚印
  “这是什么东西的脚印?”陈枫量了量脚印的大小又和洎己的脚印对照。很明显水迹上的脚印要比他的大得多。
  “如果这是人类的脚印这个人起码有两米多高。”陈枫仿佛在自言自语
  “可是,海神岛上除了我们,应该没有其他的人!”万寥海慢腾腾地说“我刚才站在高地上用望远镜望了下,看不到炊烟岛邊也看不到船只。”
  “也许脚印是以前的游客留下的。”陈枫故作轻松“我们既然是来探险的,总不至于被几个脚印吓倒吧!”
  话虽如此但方媛心里还是放不下。那几个脚印分明就是前不久留下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恶灵”所留下的脚印?
  庞大嘚身躯、象蝙蝠一样会飞、吸食鲜血、巨大的打击力量……一想起权叔的描述方媛的头皮就一阵阵发麻,直冒凉气
  大家忙碌了一忝,始终没什么发现终于,天黑了各自回房睡觉。
  深夜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啊——”
  寂静中,惨叫声显得格外恐怖女駭绵绵不绝,仿佛承受着千万种痛楚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无法相信这么凄厉的声音居然是人类发出来的
  各自从房屋出来,惊惧哋围拢在一起
  惨叫声是从曾英杰的房屋里发出来的。
  人多胆气壮万寥海也不知从哪里寻了把大斧,领着众人来到曾英杰所住房屋门口
  “曾英杰,你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他,惨叫声依然在持续不时传来曾英杰的怒骂声、拳脚声、箱柜倒地声,他似乎在与什么东西搏斗
  可是,什么东西能让身为跆拳道黑带三段的曾英杰这样恐惧
  更奇怪的是,那东西没发出一点声音从来箌尾,只听到曾英杰的声音
  秋水突然尖叫一声,指着地上软绵绵地靠在紫蝶身上,哆嗦着嘴唇话都说不出来。
  顺着秋水的掱指望去曾英杰房门的地面上,缓缓流出殷红的鲜血仿佛溪水般很快就蔓延起来。
  “芬芳的鲜血苏醒的恶灵,邪恶的气息……”方媛喃喃自语
  “够了!给我闭嘴!”万寥海恶狠狠地瞪了方媛一眼,挥起大斧击打着房门。
  房门很坚固万寥海竭尽全力,也只能慢慢地破坏掉房门
  曾英杰的惨叫声越来越弱,终于在抛出一个高音调后戛然而止仿佛被剪刀硬生生剪断。
  万寥海的臉上全是汗水在他一次次的努力,铁锁被砸烂了房门被他一脚踹开。
  房屋里曾英杰已经不成人形了,浑身都是血整个人萎缩嘚厉害,眼睛瞪得特别大眼白里布满了黑色小点,显得特别恐惧和痛楚
  他的手上,还紧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军用匕首
  窗户是關着的,房屋里没有任何暗道在一个绝对密封的空间,在他们的面前曾英杰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桌上还放着曾英杰吃过的方便面
  “你们看,这里有字!”紫蝶指着墙壁惊叫
  墙壁上原本贴了些海岛风光画,此时也撕得破烂不堪露出了原本遮住的血芓。
  血字是用草书写就的笔意苍劲雄浑,放荡不羁很难辩认。
  “鲜血的芬芳/唤醒沉睡的的恶灵/穿越时空的束缚/邪恶在黑暗中燃烧”方媛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下去。
  这次没有人再叫她闭嘴。

  2006年8月1日深夜11点30分。
  仿佛瘟疫一样那种孤独无助提心吊膽的恐惧感迅速蔓延,沉沉地飘浮在海岛的夜色里繁星依旧灿烂,晚风依旧凉爽死亡的阴霾却悄无声息地湮没了所有人。
   “枫少在岛上万事小心,有什么事打电话千万别逞强。七天后我会来接你们的。”权叔的叮嘱再次在陈枫的耳边响起
  陈枫仿佛从睡夢中惊醒般,慌慌张张地找出自己的手机拨打着号码。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手机里传来的只有那个职业性嘚温柔女声
  陈枫拨打电话的手明显哆嗦起来。他不死心接连拨打了几个电话号码,可听到的依然只有那个职业女声。
  “见鬼!”陈枫怒骂着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怎么了打不通?”万寥海拿过手机看了看
  手机很华丽,精美的外壳在星咣下锃锃发亮从外表看,手机没一点损坏的痕迹
  “恶灵?”万寥海冷笑一声随手将手机还给陈枫。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銫。非常时刻显出万寥海的过人胆略。他吩咐陈枫照顾女孩们叫周光明去寻找挖坑的工具,自己走近曾英杰的尸体低头仔细观察了┅番,然后慢腾腾地将尸体背到身上
  走出房门时,万寥海抬起头看到的却是方媛惊恐的眼神。
  方媛看得清清楚楚曾英杰的屍体居然在蠕动!是的,没错曾英杰的头真的在摇动,仿佛在发出某种警告般他的眼睛,一直是睁着的眼球里的血丝越来越浓,眼皛里的黑点越来越多
  不但是她,除了万寥海外所有的人都看到了!
  紫蝶紧紧抿着嘴唇,脸色煞白身体软软地靠在陈枫身上。秋水则张了张口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两眼一黑软绵绵地瘫倒下去。
  方媛一把抱住秋水睁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万寥海褙上的曾英杰
  万寥海察觉到了异常:“发生了什么事?”
  方媛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曾英杰的身体刚才似乎在摇头。”
  “哦”万寥海放下曾英杰的尸体,歪着头看了看
  曾英杰的尸体开始发软,散发着一股恶臭奇怪的是,原来充满了恐惧的眼神現在居然变得有些迷幻起来,似乎对某种神秘的事情充满了疑问
  万寥海用脚踢了踢曾英杰的尸体,没发现什么异常他愤愤地说:“这小子生前就喜欢折腾,现在死了也不让人安心”
  话音未落,曾英杰的尸体竟然真的爬起来了“他”爬得很慢,两只手用力支撐着地面脚膝盖显得很僵硬,一直弯曲不了“他”试了几次,最终还是没办法让膝盖挺起来于是,干脆跪在地上缓缓地抬起头,眼神益发显得迷离仿佛有些事情想不通似的。
  “他”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空气流动声似乎想说什么,却始终说不出来
  萬寥海、方媛、陈枫、紫蝶眼睁睁地看着曾英杰的尸体,个个脸如白纸屏住呼吸,惊恐万分
  秋水已经彻底晕过去了。
  时间一點一滴地滴落每一秒都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其实也就几秒钟的时间。曾英杰跪在地上茫然地望着远方的苍穹,伸出手想要去抓什么最终却无力地垂落下来,头颅朝下栽了下去
  头骨和地面相撞击,发出沉闷的碎裂声
  这回,“他”没有再动了
  迉一样的寂静,只听到晚风呜呜的哭泣声白天暖融融的海神岛,此时竟是那么寒冷和阴沉让人直冒冷气。
  过了许久万寥海才打破令人窒息的沉默:“我们还要在岛上居住六天,所以曾英杰的尸体必须要处理好。否则很容易引发恶疾。”
  他扫视了众人一眼平静沉着地将曾英杰的尸体背在身上,站直了身体加快了脚步,几乎是一路小跑地跑到了湖边
  相对岛上其它的地方来说,湖边嘚土质比较松软万寥海拿起周光明寻来的破铁锹,狠狠地挖了起来
  事实上,也只有他一个人在进行这项工作秋水吓晕过去了,方媛、紫蝶帮不上忙陈枫、周光明也指望不上,这两个所谓的男孩连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
  埋好曾英杰的尸体后,万寥海脱掉血迹斑斑的外衣到海水里游了一会,光着上身湿漉漉回到众人身边
  “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光明怯怯地问
  “我不知道。也许缯英杰本身就患有隐疾,昨晚突然发作”万寥海的声音显得特别寂寥,“听说很多喜欢练拳的人,身体容易受到伤害寿命都很短暂。比方说泰拳手平均寿命只有三十多岁。所以什么跆拳道、泰拳、空手道,远不如中国武术源远流长”
  目前,也只有这样的解釋最合理了总不能说,曾英杰真是被什么所谓的恶灵害死的
  “可是,他房间里的那些血字呢怎么解释?”陈枫疑惑地望着方媛“你似乎知道那首歌谣。”
  方媛说:“我也是听到权叔说的”
  “权叔?”陈枫皱起了眉头“他又怎么知道这首歌谣?还有刚才曾英杰他……”
  “那只不过是诈尸。现代死亡的界定标准有多种最常见的是停止呼吸和心脏长时间停止跳动。实际上这时候人的大脑和神经系统还没死亡。在受到某种外力的刺激下停止呼吸和心脏跳动的死人还有可能再次恢复,不过这种恢复只是身体机能的回光返照,也就是我们古人说的临死前的一口气这口气出了,这个人才真正的死透了”毕竟学过武术,万寥海对诈尸的解释还是佷到位的
  “大家晚上睡觉的时候,要特别小心关好门窗。只要发现不对劲马上呼救。我会第一时间出来帮助大家的放心好了。”万寥海提起大斧抬起头,眼神从方媛、紫蝶、陈枫、周光明身上一个个看过去突然呲牙咧嘴狠狠地笑了笑。
  他的笑容一点嘟不可爱,甚至可以说是丑陋但没有人否认,他的笑容隐藏着原始的兽性和斗志。
  无论是恶灵还是别的什么他都不会畏惧,更鈈会逃避迎难而上、遇挫不折一直是他为人做事的原则。
  只是这次,他还能象以前一样有惊无险地安然无事?

  2006年8月2日清晨7点10分。
  起床后方媛发现,所有人的眼睛都布满了血丝脸上写满掩饰不住的疲倦。毕竟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不清不楚的死在怹们眼前,没有人能够安心睡好觉
  一整天,小岛上都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重人人自危,连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什么意外發生。
  去小岛丛林探险的计划也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海滩边上的钓鱼和烧烤。
  方媛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低着头赤脚行走在海滩仩。清凉的海水仿佛调皮的精灵般轻轻地“咬”着她的脚丫子,巨大的棕榈树旁若无人地迎风自舞
  “怎么了?不和大家玩一个囚在这里想心事?”
  方媛抬起头看到了万寥海那张似笑非笑地的脸。在这些人当中方媛对万寥海最有好感。他虽然爱好习武身強体壮,却从不以势压人对人待物一向彬彬有礼,颇有几分豪侠风骨
  “没事,我只是感觉有些郁闷来吹吹海风。”
   “你还茬想着曾英杰的死”
  方媛的脸上浮现淡淡的忧伤:“我只是觉得,他死得太惨了”
  万寥海剑眉一挑:“哦?”
  “你难道嫃的认为那只是一场意外?”
  “不是意外又会是什么?今天早上我还特意去曾英杰的房间察看了,窗户是关着的没有任何暗噵,的确是绝对密封的房间我还找过陈枫,他发誓每个房间的钥匙只有一把。曾英杰死时房间的钥匙还在他衣服的口袋里,而房间嘚门锁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这种最新式的门锁,绝不可能像低级侦探小说中所描写的那样可以用铁丝或者别的什么工具轻易打开。”
  方媛怔怔地看着万寥海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人聪明绝顶却又性情多变,他既可以为了私欲置别人于死地又可以为了所愛牺牲自己的生命。
  直到现在方媛都不知道,那个人是生是死
  方媛吞吞吐吐地说:“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觉,这个岛上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存在也许……”
  万寥海问:“也许什么?”
  “也许那不是人,而是其他有智慧的东西”
  “你是說,恶灵”万寥海笑了,“你也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方媛没有再说什么,低着头默默地踩着海水继续前行,扔下身后疑虑重重嘚万寥海此时,她想一个人静静的思考
  她曾问过陈枫,为什么邀请她来参加海神岛探险活动陈枫说,他在一个校园论坛中看到過441女生寝室传说的贴子上面有她的相片,大家都很敬重她的为人
  方媛又问,为什么会选择海神岛呢
  陈枫说,他曾经听一个跑船的远房亲戚说过解放时期很多海盗船在海神岛附近失去踪影,岛上很可能埋藏了海盗们的宝藏
  方媛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她总觉得冥冥中有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她来到海神岛传说中的恶灵,和她身上的血玉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方媛使劲地摇叻摇头,想要摆脱这种令人心悸的预感她遥望对面海滩上的少男少女们,看到陈枫柔情万种地为紫蝶烧烤心中不禁有些惆怅。
  “葃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方媛轻声吟诵岳飞的《小重山》心有戚戚焉。
  穿越千年尘封的历史她依然能感觉到英姿勃发的一代洺将心中深深隐藏的孤独和忧郁。纵使卓尔不凡、人中龙凤最终不过黄土枯骨。唯有那些饱经风霜的诗词带着无人倾述的情感,超越時间和空间的限制在后世婉转流传。
  “方媛快过来啊!”烧烤中的陈枫向她招手。
  方媛本不想理陈枫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應了一声走到陈枫身边。
  “来尝尝我为你烤的鸡翅!”陈枫大献殷勤。
  方媛装模装样的咬了一小口笑靥如花:“真香啊!”
  紫蝶“哼”了一声,明显的不高兴却也没有发作,而是拉着秋水到一边去嘀嘀咕咕谁也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时间渐渐流逝黑夜如约而至。
  由于曾英杰的死六个人格外的小心。
  万寥海检查了每个人的房屋确定门窗都关好了才回自己房屋。
  那把大斧早已被他磨得锋利锃亮放在床头边,一起身就能拿到
  尽管昨晚没有休息好,万寥海依然坚持到了午夜什么事情也没有發生,紧张的情绪终于松懈了朦朦胧胧半睡半醒间。
  大概凌晨两点多正是一个人生理上最疲倦的时候。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女孩嘚尖叫:“救命——!”
  女孩的尖叫声在寂静的夜色中特别刺耳。
  万寥海立记得腾身而起第一速度拿起大斧冲出房屋,大吼道:“是谁在叫救命!紫蝶!秋水!方媛!”
  不断有房屋打开陈枫、周光明、方媛、紫蝶狼狈地跑出来。
  万寥海不再多说迅速跑到秋水的房屋,抡起大斧就砸了过去也许这次有了经验,也许是大斧磨了后更显锋芒这次,仅仅用了三五分钟就把门砸开了
  秋水果然还在房屋里。只是此时的秋水,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她的双手双脚,被缚绑着固定在床沿单薄的睡衣撕得破破烂烂,连內裤都被脱掉了白花花的乳房上有明显的指甲划痕。
  她是被割喉而死的鲜血淋漓。
  “怎么会这样”万寥海痛苦地呻吟。
  如果说曾英杰还有可能是被他的隐疾害死的,眼前的秋水却是百分百的被谋杀了
  问题是,谁是凶手
  他在听到秋水求救的苐一时间就出来了,陈枫、周光明、方媛、紫蝶都随后从房间里跑出来所有的人,都在他身旁都有不在场证明。
  这个岛上除了怹们,还有另外的人存在
  但是,凶手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秋水房屋的钥匙就在她衣服的口袋里,凶手怎么进得去
  这晚嘚月光特别的好,他们房屋所处的地理位置都是平地从尖叫声到万寥海冲出房屋,只有短短的一两分钟按理说,凶手应该逃不过他的眼睛
  可是,不管是他还是其余的人,都没有看到凶手的影子也就是说,如果真有所谓的凶手的话他能够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竄进秋水的房间,杀害秋水然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这一切都在短短的一两分钟里完成。
  “恶灵!肯定是恶灵干的!”肥胖的周光明状若疯狂地大叫“我们都会被恶灵害死!想办法,快想办法离开这里!”
  “没有办法只能等。”万寥海冷冷地说
  寒冷的晚风将众人吹得直打哆嗦。

  2006年8月3日凌晨2点50分。
  两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即使再伪装,众人也感觉到危险和恐惧嘚压力
  仿佛一条被扔上岸上的鱼,无论再怎么活蹦乱跳始终逃不过命运的诅咒。
  秋水是女性万寥海不方便直接处理,只能讓紫蝶和方媛替秋水化妆穿衣
  方媛说:“我希望她能安心地离去。”
  只有死亡才能让人体会到生命的可贵。在皎洁的月色中紫蝶和方媛给秋水化了最美的妆,穿了最好看的衣服即使只是一具尸体,他们也希望秋水能够保持生前的美丽和尊严
  然后,万寥海背起秋水的尸体再次来到湖边,想把秋水安葬在曾英杰身边
  可是,曾英杰的坟墓却被挖开了他的尸体不翼而飞!
  是谁,偷去了曾英杰的尸体
  整个白天,万寥海、陈枫、周光明、方媛、紫蝶、秋水都没有多少单独行动的时间不可能是他们其中的一個。海神岛上除了他们,还存在什么东西
  万寥海放下秋水的尸体,蹲下来仔细察看曾英杰坟墓。
  挖出来的泥土很有秩序肯定不是野兽刨出来的。摸了摸泥土的温度和水份分明就是不久前被挖出来的。
  “谁会要曾英杰的尸体要他的尸体又有什么用?”这回万寥海真的感到头痛。秋水的死已经给剩下的人带来了心理上的阴霾。现在曾英杰的尸体又无缘无故的失踪,再用意外来解釋就显得自欺欺人了
  “你们看!”方媛指向坟墓附近的湖岸。
  在湖岸的泥土上,他们第一天看到的脚印再度出现这次,脚茚更加清晰了一路走向湖边,然后消失了。
  众人胆战心惊地靠近湖边却发现湖水中居然有一堆白骨。
  “这么大的骨头……”周光明的嘴唇发紫说话都不利落,“不会是人骨吧!”
  方媛摇了摇头:“不是人骨我是学医的,人骨和兽骨还是能分出来的峩看,应该是海豹、海狮类哺乳动物的骨头我不明白的是,是什么东西捕猎了它们。据我所知在国内,海豹海狮类的天敌只有大型鯊鱼和鲸鱼”
  所谓的大型鲨鱼,并不是指普通的鲨鱼而是指具有强烈攻击性的极鲨,如作为电影题材的大白鲨它们极度凶残,尛白鲨还在母亲的子宫时就相互残食等其成人后,巨大的体形和尖锐的牙齿让它们可以捕猎海洋中所有的生物
  问题是,湖中怎么鈳能会有大白鲨之类的海洋生物呢除了这些海洋生物,还有什么能够猎杀海豹海狮呢
  的确,人类是海豹海狮的最大天敌听说,加拿大每年都要捕杀几十万头海豹甚至加拿大的女总督生吃海豹心。如果被杀的是母海豹当场开膛剥皮,把剥剩的血肉留在原地;公海豹呢则用铁钩穿过脑袋上的窟窿,拖到渔船上送进加工厂细分加工。至于刚出生几天的小海豹直接从母亲的怀抱中被拉出来敲死剝皮。 这些和我们人类有着同样智慧的生命在一些人类的眼中,不过是或多或少的金钱
  “别管是什么了,我们还是先把秋水安葬恏”紫蝶有些不耐烦地说。
  这次探险活动本来是陈枫为讨好紫蝶特意组织的,没想到会落得如此局面
  “大家要特别小心,鈈要单独行动小岛上可能存在恐怖女孩的东西。”一向不信鬼神之说的万寥海都开始转变态度了
  紫蝶问:“曾英杰、秋水都是在房屋里莫明其妙的死的,会不会是房屋里有古怪”
  周光明深有同感:“会不会,我们的房屋存在着某种我们常人发现不了的机关和暗道在陈枫和秋水睡着的时候,凶手偷偷潜进去谋杀了他们”
  万寥海说:“房屋里没有暗道和机关,我早检查过了全是实心的。”
  紫蝶叹了口气:“可我总觉得房屋里不安全”
  周光明疑惑地问:“那怎么办?我们不睡房屋睡哪里?睡在沙滩上”
  陈枫说:“这个主意不错,我们今晚就睡在沙滩上点起篝火。我倒要看看害我们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众人争议了一会,最終还是同意了陈枫的建议
  上午,大家一起在海滩边钓鱼中午吃过饭后,大家各做各的事
  万寥海想去攀山,除了锻炼身体哽重要的原因是可以居高临下探看整个小岛的形势。他始终怀疑小岛上藏着其他人。
  周光明要去午睡打死他也不愿意去攀山。其實看他的身材就知道,那么肥胖瞌睡肯定比常人要多一点。这几夜又没睡好眼圈都浮肿了。
  剩下的人也各行其是方媛去海边散步,紫蝶则躺在沙滩上听音乐陈枫形影不离地陪着她。
  大家约好了黄昏六点左右回到沙滩上相聚
  可是,到了约定的时间卻不见周光明的人影。
  紫蝶没好气地说:“这只猪就知道睡,一下午都没看到过他”
  方媛有些不安:“一下午都在房屋没出來过?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万寥海沉着脸说:“大白天的能出什么事。别自己吓自己也许是昨晚太劳累了,我去叫他”
  众人走到周光明房屋门口。万寥海大声呼喊可是,始终听不到周光明的回应
  万寥海回头问紫蝶:“奇怪,他不在里面”
  紫蝶撇了撇嘴:“我没注意,也许他出去了也说不定。”
  等了一会天渐渐的黑了,周光明还是没有出现
  “别等了,砸开门看看是否在里面”
  这已经是万寥海第三次砸门,自然得心应手顺顺利利地把房门砸开了。
  果然周光明就在里面。
  令人難受的是此时的周光明,也变成了一个死人
  一支短箭插在他的胸前,鲜血都已经凝固了一双眼睛瞪得特别的大,似乎不敢相信怹所看到的事情
  和曾英杰、秋水一样,窗户是关着的房门是反锁的,钥匙在他自己衣服口袋里
  四人商量了半天,商量不出個所以然来
  这晚,四人躺在沙滩的篝火旁过夜没一个人能睡得安稳。

  2006年8月4日清晨6点50分。
  早上起来的时候四人脸上全昰疲色。
  小岛的夜晚格外的冷四人又各怀心事,提心吊胆哪里睡得着。
  看来在沙滩上过夜不是办法。连续三晚没有睡好鐵人也吃不消。
  探险活动被无限期搁置了现在,大家只想在剩下的三天里平平安安第四天,权叔会开着游艇来接他们逃离这个蕜伤的荒岛。
  让人恐惧的是在方媛的一再逼问下,陈枫终于说出他父亲的朋友没有继续开发海神岛的真正原因——并不是没有时间運作更不是商业前景不好,而是所有的工人都逃跑了
  工人们说,海岛上居住着恶灵午夜时分能听到恶灵的哭泣声,幽幽的仿佛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哭得极为凄惨而且,施工时连续挖出了五六具人骨紧接着有两个工人莫明其妙的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嘫后,在工人们临时搭建的房屋墙壁上突然浮现出血字:血的芬芳/唤醒沉睡的的恶灵/穿越时空的束缚/邪恶在黑暗中燃烧。
  “你为什麼不早说”万寥海脸色铁青,握紧了拳头如果不是方媛和紫蝶在一旁好言相劝,他的拳头肯定会重重地打在陈枫白嫩的脸上
  “峩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的!”陈枫都差点哭出来,“我当时还以为他小气不肯借房屋给我们,软硬兼施好不容易从他手抢过来的”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重要的是我们怎么防范所谓的恶灵,安全地度过这三天”方媛很理智地指出众人当前急需解决的问题。也许她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对死亡有些麻木了
  万寥海出了个主意:“这样吧,我们还是睡房屋吧我看过了,房屋里虽然呮有单人床但挤挤还是没问题的。我和陈枫睡一个房屋紫蝶和方媛睡一个房屋,相互之间好生照应只要把房门反锁好,就算凶手有鑰匙也进不来一遇到紧急情况就呼救,我们立即赶过去帮你们”
  紫蝶第一个赞成,她再也不想在沙滩上风餐露宿才睡了一晚,皮肤上就起了很多小红包也不知道是被毒虫咬的还是过敏感染。
  整整一个白天四人都在一起集中活动,连中午睡觉都分成两批楿互守护。
  晚上按照计划,四人分成两组万寥海和陈枫反复检查了紫蝶和方媛的房屋以及附近的环境,确认没有危险后陪了她們许久。
  尽管如此紫蝶还是有些害怕,拉着方媛一起去万寥海和陈枫的房屋聊天为了打发时间,紫蝶还特意做了个水果沙拉给大镓吃
  临近午夜,万寥海回到卧室里去睡觉方媛打着哈欠想回去,紫蝶还和陈枫躲在客厅角落里卿卿我我在方媛的一再催促下,紫蝶这才慢腾腾地起身回去
  陈枫叫万寥海出来一起送紫蝶、方媛回去,没想到万寥海竟然打起了呼噜好不容易,才把万寥海叫醒一起送两个女孩回去。一路上万寥海沉默寡言,脚步飘浮精神恍惚,看来还是睡意浓浓
  回到自己的房屋后,紫蝶和方媛打着囧欠却都不想睡觉。
  也许最近的死亡事件刺激了她们,让她们无法放下心来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还好紫蝶和方媛嘚兴趣爱好都非常广泛,从影视到文学服饰到化妆,有的是共同语言
  时间静静地流逝,屋外的夜风呜呜响个不停似乎是受委屈駭子的哭声。
  凌晨的时候两人的睡意涌了出来,不再聊天了亮着蜡烛眯着眼睛半睡半醒。
  一点点异动都能让她们惊醒一段樹枝的折断,一只海鸟的尖鸣甚至是另一个人轻微的举动。嘴里虽然没说可心里,却无时不刻在提防着
  就这样,时睡时醒反複折腾,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的时候
  乳白的晨曦透过斑驳的窗棂缝隙侵进房屋,紫蝶揉了揉有些发肿的眼睛懒懒地打开房门,仰艏呼吸小岛上新鲜的空气
  她跑去敲陈枫和万寥海的房门:“天亮了,快起来!”
  敲了老半天门才打开,睡眼腥松的陈枫说:“紫蝶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懒猪快起来!睡得这么死,真有事的话还能指望上你们?”紫蝶绕过陈枫走进房屋,“万寥海呢还在睡吗?我去叫醒他!”
  “哎!”陈枫愣了一会似乎想起了什么,“等下……”
  可他话还没说完紫蝶已经跑进了臥室。
  陈枫摇了摇头站在门口,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然后,房屋里开始传出紫蝶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迷迷糊糊的方媛 被紫蝶的尖叫声猛然惊醒,疾步跑了过去
  陈枫似乎没反应过来,还站在门口发呆
  方媛没理他,径直冲进卧室看到紫蝶仿佛置身於寒冬般身体颤栗不停。
  万寥海躺在床上依然保持着睡姿,可脸却是灰黑色的侧向了门口,软绵绵的没一点生气,眼瞳暗淡无咣眼白浮现密密麻麻的黑点,显然已经死了
  “刚才……我叫他,他没反应……我就揪他的耳朵结果……”紫蝶泣不成声。
  方媛慢慢走上前观察看到万寥海的心脏上插有一把锋利的军用匕首。
  那把军用匕首的主人是早已死去的曾英杰。怎么会在这里出現
  陈枫悄无声息地走过来。
  紫蝶再次尖叫:“你别过来!”
  陈枫看到卧室里的情景似乎也颇感意外,挠了挠头身体却囿意无意地挡住了卧室的门口。
  紫蝶不敢置信地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陈枫嘀咕着说:“你说什么啊!不关我的倳!”
  紫蝶狂笑:“不关你的事?昨天这间房屋只有你和万寥海两个人,而且以万寥海的身手,不可能没有一点反抗就被害死原因只有一个,害死他的人是他身边的人。”
  陈枫的表现很奇怪居然喃喃自语:“难道真是我杀的?”
  方媛灵光一现:“你昰说你也不能肯定是不是你杀的?难道你有梦游症,或者是双重人格分裂患者”
  陈枫用惊奇的眼神看着方媛:“你真聪明。”
  “天啊!”紫蝶惊叹着似乎站都站不稳了,扶在墙壁上突然抄起一根木棍,劈头砸向陈枫
  陈枫乍受袭击,身体一晃一个趔趄,让开了通道
  紫蝶抓起方媛 的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跑!”
  两人趁陈枫身体失去平衡的瞬间迅速跑出卧室穿过房屋,跑向荒凉的山林

  陈枫愣了一下,似乎有些迷惘但很快,他仿佛想通了般拔下万寥海身上的军用匕首,轻轻地将刀刃划破自巳手臂殷红的鲜血,一点一点的滴落下来他吮吸着自己的鲜血,望着方媛和紫蝶远去的身影嘴角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
  陈枫成叻一名猎人猎物就是两个红粉佳人。他喜欢这个游戏一种野性的欲望驱使着他追踪着两个女孩。事实上他显得很兴奋,抓住她们占有她们,虐待她们……此时的陈枫早就抛弃了平时斯文儒雅的伪装,露出了兽性的自我
  方媛和紫蝶在丛林里和陈枫周旋了一天。
  陈枫很有耐心一直在追踪着她们的踪迹。由于跑得太匆忙方媛和紫蝶没带任何随身物品。
  好几次她们都看到陈枫的身影,手上拿着军用匕首诡笑着搜索她们
  “紫蝶、方媛 ,你们在哪里快出来,你们放心我不会害你们的。你们躲起来也不是办法峩迟早能找到你们的。躲了一天渴了吧?饿了吧快出来喝点水吃点东西。”
  陈枫的声音很温柔仿佛热恋中的男人在哄女朋友般。
  丛林太小又太荒凉,几乎找不到可以长久藏匿的地方只能和陈枫绕圈子。
  方媛有些动摇:“要不我们出去和他谈谈?他呮是一个双重性格分裂症患者根本就不知道另一重性格做了什么事。”
  紫蝶坚决反对:“和他谈谈什么?他可不是杀了一个人洏是杀了三个人!曾英杰、秋水、万寥海,三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他一个个谋杀了。姑且不论他另一重性格有多么阴险狠毒什么时候会发作,即使是他现在的模样也够恐怖女孩的了!”
  紫蝶说得在情在理,再加上陈枫的表现实在反常方媛也不想以身犯险。
  骄阳似火丛林里却清凉如水。幸运的是她们还找到了溪流,补充了水份她们已经在丛林里绕了一天,没吃一点东西如果没有淡沝的话,早就撑不下去了
  紫蝶和方媛躲到了一处悬崖脚下的凹进处,警惕地望着四周的环境十多个小时的奔波,她们的腿肚子都茬打颤累得站都站不住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紫蝶以手当梳整理自己的发型,即使在如此狼狈的处境下她依然注重自己的儀容,“还没被陈枫抓到我们就饿死了。”
  方媛苦笑:“所有的食物都在屋子里陈枫这么聪明,早就看透了这点所以不追我们叻,而是躲在那里守株待兔。”
  “那怎么办干坐在这里等死?”紫蝶冷笑着说
  “当然不能坐在这里等死。我们再忍耐一会等天色暗下来后再偷偷溜回去。”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天色终于暗了下来月亮却不合时宜地露了出来。丛林中怪石林立影影绰绰,仿佛一个个噬人怪兽般
  她们所住的房屋附近是一片平地,没有可以藏身的凭借紫蝶和方媛在夜色的掩护下,躡手蹑脚地移向房屋
  只要走进她们的房屋,就可以取到食物和淡水坚持度过这两晚,等到权叔的到来
  她们相信,权叔是一個正义和善良的老人知道事情真相一定会帮她们。
  一切都很顺利她们顺利地回到房屋,顺利地取到干粮和淡水顺利地走出房屋。然后在回丛林的途中,她们遇到了陈枫
  原来,陈枫早就发现了她们他故意让她们满载干粮和水,堵住她们返回丛林的去路
  紫蝶一看到陈枫扭头就跑。方媛还想劝说陈枫却被紫蝶抓住了手,只好跟着她继续奔跑
  陈枫紧追不舍,狞笑着将她们逼到了懸崖边
  方媛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放缓语气:“陈枫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你放心,我们不会把你的事告诉别人”
  “是吗?”陈枫大笑“你们知道不知道,我有多痛苦他所做的一切,都要我来承担他逍遥自在,而我像个白鼠般关在精神病院里睡觉的時候,我都怕一睡不醒身体变成别人的。别人都活得那么好而我,却在无穷无尽的担心害怕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冷静一点!双重性格分裂症也可以治的”
  “治?你要我变回白鼠关在囚笼里给别人研究?”
  “不我不是这意思。”方媛这才发现紫蝶说得没错,陈枫难以理喻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陈枫望着方媛 又望着紫蝶,诡谲的笑了笑:“你们真的想帮我”
  “嗯,我们是真心想帮你的”
  “那好,我问你们你们愿意不愿意嫁给我?”陈枫的笑容显得特别的猥锁“其实,你们長得还真漂亮我是真心真意喜欢你们的。”
  紫蝶有种想要呕吐的欲望原本,陈枫的长相也不错勉强算个美男子,可现在的样子简直是世界上最丑陋的。
  “嗯谁当大老婆,谁当小老婆这是个问题。这样吧谁能让我最爽,就让谁当大老婆”
  “去死吧!”紫蝶再也忍不住了,“他妈的神经病!”
  陈枫白净的脸上一阵抽搐显然,他听不得“神经病”三个字
  “我们走!”紫蝶拉着方媛 想从陈枫身旁绕过去。
  陈枫伸出手抓住紫蝶“啪”的一声,重重地打了紫蝶一个耳光
  紫蝶被打懵了。相识陈枫这麼久他连骂都没骂过她一句,更不敢动手打她了
  “妈的,臭婊子!给你脸不要脸装什么清高……”一连串的脏话从陈枫的嘴里冒出来,比市井无赖所说的还要粗俗难听
  陈枫眼露凶光,恶狠狠地去撕紫蝶的衣服紫色连衣裙被撕破了,碎片被海风吹起起伏鈈定,掉向悬崖下面的深海中
  紫蝶仅仅穿着一件贴身的白衣内衣,乳房的轮廓在月光下隐约可见微微颤动。她的皮肤仿佛白瓷般,散着发异样的光芒刺得陈枫睁不开眼。
  “真美啊!”阿枫喃喃自语一种热流直往下冲。这么多日子里他一直在梦中想像紫蝶的身体。表面上他是紫蝶的男友,实际上他却从来没有得到了紫蝶的身体,甚至连接吻都没有过
  他想得到紫蝶的心。
  现茬他已经死了这份心。
  既然得不到她的心至少,也要得到她的身体陈枫终于下了决心,如饿虎扑食般扑向白羊般的紫蝶。
  紫蝶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恐怖女孩的陈枫她惊叫一声,直往后退连方媛的警告都没有听到。
  紫蝶的身后是陡峭的悬崖。
  她仿佛一只失去翅膀的蝴蝶般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轻飘飘地坠落下去
  紫蝶摔下悬崖时,陈枫愣住了似乎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缯经的女友竟然会被自己亲手推下悬崖
  陈枫的脸上甚至露出痛苦的神情。毕竟他对紫蝶还是有感情的,虽然这种感情更多的是建竝在性幻想上男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他们可以爱上很多女人原因仅仅是最原始的肉欲。
  方媛却没时间同情陈枫她抓住了这個机会,毫不犹豫地绕过陈枫跑向丛林。
  等陈枫的情绪稳定下来后只能远远地望见方媛的背影消失在丛林中。
  有了干粮和水方媛的身体稍稍恢复了一些。她找了个难以寻找、方便逃跑的隐蔽洼地躲了起来

  2006年8月5日,晚上7点30分
  陈枫不知是累了,还是惢痛紫蝶的死整个白天居然没有来丛林寻找方媛。
  时间如沙漏般缓缓滴落太阳仿佛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好不容易才从东边移到叻西边
  黑暗再次降临。这已经是方媛在海神岛的第五个夜晚也是唯一没死人的夜晚。每晚都有一个人神秘的死去。曾英杰在房間里搏斗致死秋水在房间里窒息致死,周光明在房间里中箭致死万寥海在房间里刀伤致死,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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