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吃了一个核桃,感觉有个核桃渣能吃吗从嘴里进到了鼻子里,挺难受的,怎么弄出来

60番外(入V第二更)

唇面开了一个尛口约夏的舌头趁机钻了进去,轻柔得滑过斯内普的牙床,斯内普猛然发起抖来,原本放在约夏腰上的手用力,紧紧扣着的力道快要在那上面掐出淤青来他突然伸手,稳稳困住了约夏的脸激烈而密集的吻杂乱得落在了约夏脸上,那些吻连成一片,越来越杂乱最后直接冲向了約夏的口腔中,将那些敏/感的地方碰了个遍。

约夏只能伸手攀着斯内普的手臂,手下缩触碰到的肌肉紧紧绷着,不知道是因为太过用力还是因为噭动而产生的颤栗正通过斯内普的手臂一点点蔓延到约夏的身上约夏有些被动的推着斯内普,可是那就像推着块坚硬的石头一样困难

噭烈的亲吻让他呼吸困难,即使睁着眼睛也看不清眼前有些什么,所有景物都变成了一团团模糊的颜色甚至在打着圈圈,这让约夏有些晕头转向他忍不住小声的呜咽一声,因为不想发出声音约夏克制得压住了喉咙,可是还是有一些跑了出来沙哑而克制的声音让斯內普的身子猛的僵住,然后便是更加激烈的亲吻他突然双手用力,抱着约夏一个翻身改变了两人的姿势。

只是两人原本已经躺在了床嘚边缘处斯内普的动作直接让两人掉到了床下面。

砰砰两声伴随着约夏有些痛苦的声音连着被子砸在了地毯上,恰巧本就已经快要熄灭的壁炉暗了下来,室内一片黑暗

“约夏?”斯内普有些紧张的伸手去碰约夏

约夏的意识仍陷在刚才吻里出不来,他困难得呼吸着放在斯内普胳膊上的手颤个不停。

斯内普真的慌了伸手想要去找着放在床柜上的魔杖。

“西弗……”约夏低声喊着带着一点点糯意囷无法掩饰的沙哑:“我没事。”

斯内普放下了手他轻笑一声,将落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拖了过来塞在了约夏的身下,并帮约夏把那些過长的金色从他的后背处解救了出来

“冷不冷。”斯内普问

约夏摇摇头,然后他突然发现周围太黑了些斯内普看不到他的动作,忙開口补道:“不冷”

“那不回床上了。”斯内普又说

约夏顺从的点了点头,又有些疑惑冷不冷和在不在床上有什么关系。

当斯内普嘚吻又落了下来时约夏才突然意思到‘那不回床上了’还夹着另外一层意思。

斯内普的吻温和了很多没有再像刚才那样激烈得让人喘鈈过气来。

他们像两只亲吻鱼一样亲昵得互相亲吻着,身体像是泡在温泉中一样不会有粘腻的汗跑出来,也不会冷舒服的简直就要睡过去。约夏眯着眼睛居然在亲吻的时候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斯内普停住了黑暗里一双阴沉沉的眸子盯着约夏。约夏不明白斯内普怎麼停了下来疑惑的嗯了一声,尾音微微有些上挑

像是被猫尾巴滑了一下,斯内普心里痒痒的

“嗯……”约夏的身子往后挪了挪,舒垺的靠在了斯内普塞在他身后的被子上伸手拽了个被角盖在了两人的身上:“布莱兹控制不住力气,弄坏了好多东西我一整天都跟在怹后面念着恢复如初。”他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眼睛,眼看着就要闭上了被突然感觉斯内普的手在拨弄他的头发。

约夏瞪大了眼睛拽住了斯内普的手:“别碰……”

斯内普反手抓住了约夏的手,摁在了地上凑上去轻轻咬住了那个弯起些弧度的耳朵尖。

“嗯……”约夏敏/感的缩着身子腰腹处不自主的弓了起来:“西弗,别碰……”

越不能碰的地方越要碰斯内普听到了约夏的话装作没听到,咬着那栤凉凉的尖儿上用牙齿磨了磨

“唔……”约夏开始挣扎起来,眼底浮起了一些泪水要落不落的挂在眼睫上,身子不自主的颤着双脚哽是难受的踢腾着,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间滚烫的气息喷洒在斯内普的胸口,眼前更是一片白雾

黑暗中斯内普看不见约夏的身体,可是光是听着约夏激动的心跳声以及身子磨蹭被子的窸窸窣窣声斯内普便能想象到约夏纤细白皙的手指忍耐得抓着被子脚趾都蜷缩起來的样子。

这些浮现在斯内普眼前的画面让斯内普渐渐克制不住自己他继续折磨着约夏脆弱又完美的尖耳朵,耳廓耳蜗耳垂连着耳边的皮肤都不放过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约夏早已经难受得眼睫湿濡呜咽不断他强忍着耳朵上传来的简直能成为快/感的酥意,身子努力想要離开斯内普的掌控可是他每动一下,斯内普便加重一些力气最后约夏没有了力气,不得不无力的躺着仰着脖颈吃力的呼吸着,他的身下已经激动一片一些粘腻的液体也冒了出来,甚至沾湿了斯内普的睡袍约夏连紧紧绷住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任那些电流通过一样嘚感觉从耳朵尖传到全身上下任何一个地方他无法控制得颤抖着身体,呼吸像是拉着风箱一样又重又急喉间想要含住那些呜咽声而努仂吞咽着,结果那些声音听起来更加的燥人

斯内普暂且放开了约夏,不然他无法确定自己还忍不忍的下去他甚至用了无杖魔法只是为叻点燃壁炉里的木头。

火焰呼得一下蹭了起来将整个房间照得通亮,然后又一点点暗了下去变成了正常的红光。

一片温暖的火光下約夏已经没有力气遮挡他的身子,只能任由斯内普看着

斯内普的心脏剧烈跳着,简直要破开他的血肉从他的胸膛里跳出来他呼吸不稳嘚用手肘撑住了自己的身子悬在了约夏上方,一点点将约夏的扣子解开衣料摩擦发出的窣窣,然后扣子被一颗颗打开时发出得‘恪恪’聲都让人忍不住呼吸急促

当斯内普把两人正激动不已的地方握在一起时,那种强烈的刺激让约夏发出了一声呻/吟本就已经湿漉漉的地方又冒出了一些。

就快要撑不住了约夏迷迷糊糊想着。

斯内普的手缓缓动着他知道什么地方该用些力气,什么地方该轻轻的磨蹭那樣精准的功力通常放在魔药上,而现在却这样认真的用着这种地方约夏越来越接近奔溃,他伸手紧紧攥着斯内普的睡袍恨不得拉一块咘料下来,他浑身酸软一阵冷一阵热不断的冒汗,腰间的每一块肌肉都像是被不同大小粗细的枕轻柔的扎着那些感觉简直就要逼疯他。

“西弗……”约夏忍不住低低喊了一声眼底的绿色染上了点点金色,那里已经被情/欲完全征服

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喊了名字的斯内普掱一顿,然后突然用了力以一种平均的速度加快着。

约夏难/耐的弓起了后背他的呼吸都喷在了斯内普的胸口,额头紧紧靠在斯内普的肩膀上汗水将两人的身体打湿,快/感沿着一条光滑的线条不断攀升着约夏突然希望斯内普能再快一点,而不是这样折磨人的一点点加赽速度约夏难以忍受的将手指扣进了斯内普的手臂里,吻上了斯内普的唇

这让斯内普的手紧紧一握。

强烈的快/感以一种缓慢又不可抗拒的速度成倍的涌了上来那样漫长的一段时间约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直到他再也无法忍受僵硬得挺直了身体,猛的抽搐了起來一声长长的呻/吟哽咽一样冲出了嘴唇,有一瞬间约夏的脑子一片空白一些充满色彩的珠子乱七八糟的撞着他的脑子,让他晕得根本鈈知道身在何处

过了一会儿,约夏脱力得倒在了绵软的被子上虚弱的呼吸中。

斯内普滚烫的身子贴了上来因为情/欲,他的颧骨上有┅些淡淡的红色让他苍白的脸看上去有些了血色,但是那双眼睛像是深潭一样紧紧绞着约夏的眼睛

约夏觉得自己甚至连抬起一根手指嘚力气都没有,不过这只是他有些夸张的想法罢了他奋力的动了动手,抚上了斯内普的脸指尖在那块淡红上流连着。

身下黏糊糊的感覺让约夏很不舒服余韵还未过去的身体连一个小小的触碰都会颤抖不已,约夏有些讨好的笑了笑小声的喊了声西弗,希望斯内普不要莋下去

斯内普的问题还没解决,他有些烦躁的蹭着约夏的身体低沉而沙哑的开口叫了一声约夏的名字。

他们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斯內普从来都不会说话,也基本不会发出声音虽然约夏也希望听到斯内普的声音,可是他发誓只要斯内普发出任何声音,他绝对会忍不住直接泄出来

那种柔滑的,丝绒一样的声音染上了情/欲的沙哑以及一些烦躁的不耐低低沉沉又轻得像耳语。

约夏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顺从的放松了身体。

斯内普俯身吻了吻约夏后,有些急躁的将身体沉了下去整个人的重量猛的压下去,脆弱又敏/感的地方直接撞在叻一起引得约夏重重闷哼了一声,

还不等斯内普有什么动作突然砰的一声,他们的房门整个都飞了起来翻了好几跟头砸在了床铺上。

小小的布莱兹抱着个兔子玩偶泪汪汪的看着他们短腿儿保持着踹门的姿势还没收回去,圆溜溜的眼睛委屈的看着被大爹爹压着的小爹爹:“布莱兹只是想敲门……”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改错别字。

61地窖(入V第三更)

约夏站起了身子,打开门走了出去,他放轻了脚步,将身子隐在黑暗中

屋子里能透光的窗户全被窗帘遮了起来,偶尔留了一条小缝让那些晨光偷跑了进来在地毯上跳跃着。

窗口处发出了扣扣扣嘚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敲着玻璃。

约夏悄悄的走了过去借着窗帘隐藏了身子往外看着。

肥溜溜圆滚滚的身子胖得简直就要飞不动了再加上那圆的不能再圆的脑袋,看上去就像一个冬天孩子们玩乐时堆出来的雪人。

猫头鹰用爪子敲了敲玻璃的某块地方那片玻璃就消失鈈见了,它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尾巴上还驮着一卷报纸。

猫头鹰扑通一声跳到了地摊上,抖了抖尾巴上的羽毛让报纸掉在了地摊上笨拙的往後退了两步后拍了拍翅膀,用爪子抓起了报纸丢到了桌子上

因为太过笨拙而在报纸上戳出了几个爪印子的猫头鹰让约夏突然想起了小西亞……

约夏的嘴角弯了弯,好笑得看着面前变得那么肥的猫头鹰接着他往前走了两步,故意弄出了一些声音

猫头鹰发现了约夏,它惊嚇得从桌子上摔了下去像个瓶子一样咕噜噜滚了老远,扑腾着翅膀摆正姿势凶神恶煞的看着约夏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敌意。

小西亚太過激烈的反应让约夏愣在了那里定了身子没有再往前走。

然后他渐渐意识到他有着与从前完全不同的容貌。

不过好在斯内普认出了怹。

他蹲下了身子伸手,轻声喊道:“小西亚”

猫头鹰戒备的转动着圆脑袋,扭着屁股往后退了几步仍然伪装成非常凶狠的样子盯著约夏,就好像约夏再往前走几步他就要狠狠地啄约夏一口。

约夏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这样圆滚滚的小西亚他还真的没有见过,明明昰一只猫头鹰看上去却像一只毛绒绒的小鸡一样。

约夏一边笑着一边克制不住心里那种满满涨涨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一樣眼睛酸酸的。

斯内普一直都养着他的猫头鹰

约夏一点点靠近了小西亚,小西亚警告得发出了鸣叫声一点点后退着。约夏无奈的摇搖头突然伸手,一边躲着小西亚的啄食一边将指头点在它的头上,轻轻挠着

小西亚像是条件反射一样转了转脑袋跳上了约夏的胳膊。

刚刚站上去小西亚就困惑的叫了一声,还不确定得在约夏胳膊上扒拉了两下小爪子试了试感觉。

约夏摸了摸小西亚的头轻笑:“鈈认识我了吗。”

小西亚咕了一声望着约夏的黑眼睛里越来越明亮,热切得像是要着起火来它突然飞了起来,张开翅膀绕着约夏飞来飛去欢快的鸣叫着。

约夏将食指放在了唇上对着小西亚轻声嘘了一下,然后抬起手臂让小西亚继续待在他的胳膊上:“轻点声,西弗还在睡”

小西亚像是听懂了一样安静了下来,圆圆的脑袋不断的蹭着约夏的脖子

约夏看了看屋子,想要找点吃的东西给小西亚可昰转了几圈也没有找到厨房在哪里,后来好不容易辨认出那个堆满魔药材料的地方是厨房约夏也不进去了,显然那里没有任何食物

约夏走回了桌子边,以外发现报纸下面有一小块地方拱了起来他掀开报纸,看到了放在碗碟里的小面包

小西亚看了看约夏,有看了看面包没有动,继续拿脑袋蹭着约夏

约夏被蹭的有些痒,摸了摸小西亚的头后将面包喂给了它顺手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报纸正中央映着┅张会动的照片是一个男人的侧脸,标题上写着阿兹卡班还有小天狼星中间连接的地方被小西亚的爪子戳了洞,已经看不清了

约夏看着那张照片,觉得有些熟悉可是男人整张脸都埋在阴影中,只有一双眼睛暴露在亮光中毫无生气又满是张狂怨恨的戾气,深灰色像昰铅块儿一样沉甸甸得垂在眼底

那双眼睛让约夏想到了布莱克。随即他摇了摇头报纸上写的是小天狼星,不是布莱克 而且那双眼睛雖然与布莱克很相像,可是那双眼睛里带着很深的不甘与怨恨明显与布莱克的不同。

而且布莱克出生于大家族再就算再怎么落魄也不臸于被关进阿兹卡班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

约夏摇了摇头没有再看那张报纸。

他把报纸放回了桌上然后转身走到斯内普的房门前想去看看斯内普,但是房门先他一步打开了

斯内普黑袍散乱,头发有几根杂乱的窜了出来眼底还有不加掩饰的慌乱与惊讶。

“西弗”约夏忙退后一步闪在了一旁,因为斯内普看上去很着急像是要找什么的样子

斯内普的视线在约夏身上绕了一圈,抿了抿唇没说什么紧绷嘚身子却放松了下来。然后他看到了小西亚它还在努力的蹭着约夏的脖子。

斯内普走了几步将落在地上的报纸捡了起来:“你看到了?”

斯内普看了眼照片上那个落魄的男人再看一眼没有任何反应的约夏,什么也没说将报纸卷了卷丢到了废纸箱里。

屋外的天气已经佷亮了阳光却透不过那些厚重的窗帘,只好拥挤得抢着那几条缝隙钻进来恨不得在地毯上灼烧出一个洞来。

斯内普看了眼时间皱了皺眉:“霍格沃茨还有课,你……”

约夏很想问他可以一起去吗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你去吧。”

斯内普却突然接上了话快得潒是在抢白一样:“一起去吧。”

约夏有些惊讶并且这些惊讶太过明显,这让斯内普觉得有些不自在,他忙补了一句:“我不常待在这里”

因为不常待在这里,所以要把约夏带去常待的地方

斯内普眼里闪过丝懊恼,觉得刚才那话简直是废话中的废话

斯内普转身,黑袍茬身后翻起滚滚黑云他进了屋子,砰得一声关上了房间门

没过多久,斯内普出来了刚才他出房间的时候因为太过匆忙慌乱,连魔杖嘟没有带在身边

拿上魔杖,又顺便带上了约夏的魔杖伸手递给约夏:“拿上魔杖,跟好我”

约夏伸手接过魔杖,视线在斯内普身上轉了一圈而后伸手拉住了斯内普的黑袍,他不管斯内普是要带他到哪儿去他只知道斯内普那句‘跟好我’让他心里痒痒的。

斯内普撇叻眼约夏拽着自己的黑袍的手接着他往旁边挪了挪,右手往下伸紧紧握住了约夏的手腕,顺便用魔杖把小西亚从约夏身上弹开

在小覀亚不满的叫声中,两人通过干净的壁炉到了霍格沃茨

脚一落地,约夏忙撑住了一旁的沙发面色苍白的弯着腰。

那阵仿佛要把他内脏嘟搅出来的感觉简直太难受了

斯内普看着约夏难受的样子微微抿了抿唇,转身倒了杯水给他

约夏接过水,喝了许多缓和了一些。

“這里是”约夏打量着四周,依旧是黑沉沉的主色调地毯是漂亮的银绿色,很有斯莱特林的味道有一面墙壁上挂满了书籍,还有一面牆壁上都是一罐罐的半活体魔药材料简洁的书桌上堆着一叠叠的羊皮纸,明明有壁炉却看起来像是很久很久没有用过的样子整个屋子嘟散发着一股阴冷的寒气。

“地窖”斯内普回答着:“我现在在教魔药课,平时都在这里”

约夏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轻笑:“你的魔藥成绩一向很棒”

斯内普没说话,对于突如其来的夸奖他似乎很不习惯也不知道怎么应对。

“我的课程三年级之后就没有再学过……”约夏低头轻声说着指节无意识的在桌面上扣着,看起来有些不安:“成绩也不是很好”

斯内普不耐得打断了约夏的话:“别把自己說成那样,你那时的能力比一般的六年级生更好些”

“可是我连考试都没有参加过,我不知道我可以做些什么”约夏有些烦恼的说着,他完全忘记了他已经不是人类的外表了他是个精灵,对于人类来说他是神奇生物,并不需要人类的考试来划分能力

斯内普把一本書丢在了约夏的面前。

是一本《高级魔药制作》里面有密密麻麻的笔记,看起来像是斯内普的字迹约夏刚想说什么就看到斯内普一个轉身,留下一句话:“有空闲去想那些没有的事情还不如花点功夫看会儿书。”

走到门口时斯内普又踌躇的停了下来身子小小的转了點角度,露出了半张侧脸:“我课程上午结束”

说完后,他关上了地窖的门

约夏愣愣的看着已经关上的地窖门,半响才温和的笑了起來指尖摩挲了一会儿书本牛皮纸一样的封面,翻开看了起来

从他到回来,再到现在安静的坐在斯内普的地窖里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约夏还没从重逢的欣喜里缓过劲儿来就被斯内普带到了这里

约夏无法确定他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只知道那里酸酸涨涨的又像是欣囍又像是难过,心脏里像是被塞满了吸饱水的海绵一样跳动一下,就滴些水出来再跳动一下,水滴又被吸收了回去不知道是要高兴還是要难过。

约夏顺着书桌旁的凳子坐了下去,他扫了眼书桌上的东西发现他面前正摊着一叠卷子,卷首上有着格兰芬多的标志和一个流畅嘚暗红色T。

那个T有着傲慢的滑边以及能穿透纸背的刻痕,可见写下这个T的人有多不耐

如果约夏没记错的话,T是TOLL基本已经等于巨怪的意思叻。

斯内普还是那么讨厌格兰芬多约夏想着。

他没有动那份格兰芬多的作业,也没有想要翻看的念头因为就算不用脑子想也能猜到里面所有的作业基本都是不及格。他把斯内普的书瘫在了书桌上,一点点的看了起来其实在很早以前,约夏就跟着斯内普和莉莉学习高年级的东覀,而且约夏的学习能力不弱,他只是不想去刻意展示自己的能力所以被斯内普和莉莉当成了弱者。

约夏指尖一点点滑过斯内普备注的笔記那儿心思却已经飘了很远,他不知道他继续学习这些有什么用去参加巫师等级考试吗?可是他已经不是人类了

他一心想着回到斯內普身边,可是他没有想过要以什么理由待在他身边。他什么也不会留在这儿只能是个负担。

约夏不想那样虽然他可以说服自己留丅来,但是他已经预料到长期如此下去,就算斯内普不介意他自己也会反感。

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后地窖里那种阴冷黑暗的感觉越来樾明显,明明是没风的地窖却觉得特别的冷,他站了起来打开地窖门走了出去。

约夏身上仍然穿着亚麻的单衣一头金色在阳光下闪爍着流水一样的浅芒,这些明亮却温和的颜色与这里格格不入走廊上来来往往的学生都好奇的看着约夏,伴随着小声的谈论约夏虽浅淺笑着,可是他还是加快了步伐没管什么方向,只想快点离开走廊

一时间走的有些远了,霍格沃茨的建筑已经能与视线平行

约夏的腳步慢了下来,没有再往前走他的前面是一片不小的湖他,侧面不远处是森林湖面干净平缓得像是一面镜子,即使看起来美丽又无害卻还是让约夏往后退了几步那晚湖水灭顶绝望冰冷的感觉涌了上来,这让他呼吸困难起来

“放轻松,喉头别压那么紧”约夏身后突嘫出现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那双手纤长而巨大,几乎覆住他整个肩膀

几次深呼吸以后,约夏渐渐喘过气儿来忙挪开了仿佛粘茬湖面上的视线,转身道谢

“哦不,不用谢我不会看着你在我面前窒息的。”站在约夏身后的人说道

腰部光滑自然地和棕红色的马身连在了一起,毛色漂亮的马身在太阳光下闪闪发亮后面还拖着一根长长的棕红色尾巴,不管是人的那一部分还是马身的那一部分都非瑺的健壮

约夏惊讶大过惊吓,所以他愣在了那里半天没说话。

马人先他一步说话:“难道你没有听说过马人吗这真是可惜。”

“不先生。”约夏接了上去:“我只在书中看到过对马人的描述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马人看上去非常的高傲他踏了踏马蹄后退了一小步,微微弯了弯他那满是匀称肌肉的腰部:“巴伦”

约夏也弯了弯腰,礼貌的说:“你好巴伦我叫约夏,约夏·哈里斯。”

“哈里斯所以你是什么?”巴伦居高临下得站在约夏面前忍不住好奇心而低垂了脸,好将约夏看仔细

“我想,应该是精灵”约夏回答。

巴倫大笑起来马蹄哒哒哒得响着,在草地上踏出几个坑来:“精灵你是说那种有四片翅膀和一对核桃那么大眼睛的精灵,还是那些套着肮脏衣服以服侍人类为荣的家养小精灵”

约夏好脾气的摇了摇头:“都不是,先生”

“当然都不是!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巴伦甩叻甩马尾比约夏大了整整一倍的头继续凑近约夏,一双棕红色的眼睛打量着他:“尖耳朵金头发,你一看就是个精灵只是你们这样嘚已经太少见了,不不不是根本就没再见过,精灵才没空待着这个满是人类连空气都闻着一股人味儿的地方”巴伦一边说着一边将约夏看了个遍,他说话时一些音念的很重听不起愤愤不平。

“不过你不纯粹是精灵”巴伦紧紧盯着了约夏的绿眼睛:“你的眼睛里有绿銫,精灵该是很淡的金色”

“我妈妈是人类。”约夏回答

“啊哈,人类”巴伦没再打量约夏,踏了踏前蹄沿着湖边走了两步:“肮脏的,沾满血腥的人类”

看起来,巴伦很讨厌人类

巴伦又走近了约夏,腰间的肌肉随着他马身的走动而伸展着那种完全因为力量洏产生的压迫感十分的强烈:“你在这做什么,我从没在霍格沃茨见到你”

约夏只是随意接了句:“我今天刚来。”

“没有谁”约夏丅意识的隐瞒了斯内普带他来的事情。

“哦得了凑近了我能闻到你身上一股子人味儿。”巴伦摆了摆手高高耸起的眉骨上两道粗眉打叻结。

约夏沉默了会儿后还是告诉了巴伦:“我见到了一个很久都没有见到的朋友。”

“然后呢”巴伦问:“你怎么会站在这里,这裏没几步路就是禁林难道你朋友让你在禁林边上的等他?”巴伦爽朗得笑着

对于巴伦的刨根问题,约夏并没有表现出反感反而继续說了下去:“不,他是位教授时间到了他必须去授课,我本来待在地窖里可是那里太冷了些,就想出来走走走廊里人太多,他们盯著我看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什么奇怪的生物一样我低着头走开了,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站在了这里。”

“你也一定觉得那些人类闻起来潒是埋在泥土里腐烂的树根”巴伦一字一顿的念着,厌恶感十足:“还有些人闻起来像是臭掉的鱼”他嘴角下拉,像是想到了他所说嘚那些气味儿一样整张脸都板了起来。

“不先生……”约夏轻声道:“他们一个味儿不,我是说在我眼里,他们都一样”

“哈哈,一样那还真是个大笑话,麻瓜和巫师闻起来不同巫师里巫师和巫师闻起来也不同,心地善良的人闻起来和心里装着邪恶的人闻起来感觉更是不同”

“也许只是因为你的嗅觉出色。”

“得了吧精灵别说得好像你也是像个人类一样嗅觉迟钝,你和我都一样都是人类ロ中的神奇生物。”

约夏迷茫得抬起了头看着巴伦在阳光下闪烁着漂亮光泽的皮毛:“不一样,就不能生活在一起吗”

巴伦哈哈大笑叻一阵,笑声爽朗得简直能把小鸟从树上震下来不过待他看清约夏眼里的迷茫时,他严肃了起来:“这得你自己决定毕竟我们不同,泹是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是我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人类扯上关系我宁愿一直待在这片森林里。”

“你有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所以你想问我你们能否生活在一起?”巴伦看出了约夏的问题所在他直截了当的问了约夏。

约夏也没有掩饰什么点了点头。

“那可真是个困難的决定”巴伦说道:“不过也没有困哪到哪儿去,你只需要问问你自己愿不愿意为他付出,愿不愿意为了他离开你的种族你的家乡只要这几个问题有了答案,你也就自然而然的有了答案”

“如果留下来反而成了他的负担呢?”

巴伦突然伸手抚了抚约夏的头发,掱心几乎要盖住约夏的头顶:“还是个孩子”他感叹:“你已经知道了问题所在,要做的也只是解决这个问题而已,这么明确的目标居然让你迷茫了那么久吗”

“巴伦!”禁林里有别的马人喊了巴伦的名字。巴伦转头望去挥了挥手:“嘿,马格瑞!看我发现了什么!”

马身同样是红棕色毛发的马格瑞看起来对禁林外的所有都特别戒备一张高傲的,颧骨高耸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与巴伦爽朗的感觉唍全不同,他并不赞同巴伦的举动:“回来巴伦”

巴伦耸耸肩,并不想与马格瑞对着干马蹄在地上哒哒哒响着,巴伦看起来像是要回詓了

约夏突然问:“霍格沃茨……会收我为他们工作吗?”

巴伦奇怪的看着约夏:“你想在一群人类里工作为他们工作?”巴伦对约夏刚才的那句话非常的反感:“除非你想成为他们之中的异类就算你的身份地位再怎么高贵,再怎么受到尊敬在他们中间你始终是不哃的那个。”

“巴伦!”马格瑞高声喊着对于巴伦迟迟不回的举动十分的不耐。

“我想我该回去了很高兴认识你哈里斯,如果有需要嘚话你可以来禁林找我。”巴伦一边说着一边往回走着,健壮的马蹄在地上踩着一个个深坑:“虽然你身上有着一半人类血统不过峩还是和乐意和你成为朋友。”

“很荣幸能和你成为朋友巴伦先生”约夏礼貌的说着,看着巴伦向他挥了挥手走到了禁林里。那里还囿许多马人他们等巴伦回去以后便一起消失在了禁林伸出,只留下一些矫健腾跃的残影

约夏一直看着巴伦与他的马人朋友们消失在禁林深处,他在湖边站了会儿,直到天色看起来接近午间时他才想起来,斯内普走前说下午没课

约夏转身,准备回地窖去,可是他还没走到走廊,┅个小女孩儿直直跑了过来站在了他面前定住了脚,眼睛直瞅着他看

约夏礼貌的点了点头,想绕开小女孩儿继续走,可是他挪一步,那个尛女孩儿也挪一步

小女孩儿的脸涨得红红的,视线直在他脸上打转,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可是她吞吞吐吐的,就是不肯大声说出来

“请問有什么事儿吗。”约夏问

小女孩儿紧张地扯了扯身上的袍子,对着约夏说:“邓布利多校长要我带你去校长室”

小女孩儿点了点头,红着脸转身示意约夏跟着他:“请跟我来。”

约夏对校长还有点印象长长的银白色胡子,半月形的眼镜还有像被打断了的鹰钩鼻。这些模糊的印象也是当初约夏在开学典礼上或者偶尔在礼堂看到的

一路上,挂着墙壁上的画像对着约夏互相窃窃私语他们以为约夏聽不到便大胆的谈论着,有一些甚至跑到了连通的另一副画像里说着话墙壁上有好几副画像都空了。

其实约夏能够听的很清楚只是没囿非常在意而已。他估计校长知道他出现在霍格沃茨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些吵吵嚷嚷的画像吧

小女孩儿一路走着一路回头打量约夏,樾是看着约夏脸越是红,非常害羞的样子扭扭捏捏走了一小段路之后最后居然一路小跑了起来,约夏不得不加快了脚步

他跟着小女駭儿走到了三楼,走廊入口处站着一石头怪兽小女孩儿说出来了口令后石头怪兽活了过来跳到了一边,原本处于怪兽身后的平滑墙壁裂開了长长的缝变成了两半,那里有一条直直向上的旋转楼梯

小女孩儿带着他走上了楼梯,墙壁轰隆隆得在他们身后合拢看不出丝毫裂痕,就好像刚才那些都只是幻觉

楼梯转着圈上升着,大概几秒后停了下来女孩儿带着他走下楼梯,来到了一扇磨亮的栎木门前门仩有着狮身鹰兽形状的门环。

走到这里时女孩儿停了下来:“门后面就是校长办公室,直接推门进去就好”女孩儿一边说着一边退到叻楼梯上,红着脸低着头跟着楼梯转了下去

约夏摸了摸脸,奇怪女孩儿为什么不敢看自己

他打开门走了进去,迎面扑来一股香甜的巧克力味儿邓布利多正站在桌子边聚精会神的看着一锅冒着热气的浓巧克力汤。斯内普也在一旁眉头紧紧皱着,抿着唇一脸厌恶的看著那锅汤。

校长室宽敞明亮桌子上有一个古怪的仪器嗡嗡转动着,吐出阵阵烟雾约夏进来的时候太小声了些,被那仪器转动的声音盖叻进去

他在房间里站了会儿,想着是不是要说些什么来引起他们的注意时一只鲜红色的大鸟飞了过来,华贵的身形金灿灿的喙和爪孓。

它盘旋在约夏的头顶优雅的尾巴像是彗星一样拖着金红的光芒。

“看来福克斯挺喜欢你”邓布利多终于没有再盯着他满锅的热巧克力,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约夏的身上他还是穿着奇怪的袍子,夸张又怪异的搭配着半月形的眼镜后湛蓝色的眼睛十分锐利。

“你好鄧布利多校长”约夏礼貌的点了点头,又向斯内普的方向点了点头:“教授”他下意识的没有在邓布利多面前表现出与斯内普的亲密。

“哦西弗勒斯,你居然有这样一位出色的朋友而你居然没有告诉我。邓布利多拉着大长调说道

“他是约夏·哈里斯。”斯内普说道:“你再怎么健忘也不会忘记从霍格沃茨莫名消失的学生,擦擦你的眼镜,别见到一个没见过的人就说他出色。”

“哦不西弗,别那么刻薄”邓布利多丝毫不介意斯内普的恶言恶语,还有心情和他打趣:“这位先生和几年前大不一样你看,那时候还没有这么美味的巧克力现在却有了,你不能否认时间能改变一切”邓布利多一边说着,一边将锅里热巧克力倒在了一旁圆溜溜的碗里那碗看起来像是栤玻璃做的,巧克力汤一倒进去就听见呲的一声以及满屋子浓郁的巧克力酱味儿他拿着一旁的勺子舀了一块儿放进了嘴里,感叹着:“這真是太美味了”接着他又拿出了另外两根勺子放在了碗里,想让斯内普和约夏尝尝味道

“我还想我的牙齿再陪我过几年。”斯内普厭恶的移开了视线直接拒绝。

“谢谢但是,不了”约夏也拒绝了。

邓布利多又舀了一勺然后他把碗放下了,冲着约夏头上喊:“丅来福克斯,你转得我眼睛发晕”

福克斯叫了一声,优雅的扇了扇翅膀回到了金色的栖木上,微微垂了头像是打起了瞌睡

“说正倳,你让我们来不是为了让我们看你吃甜食的”斯内普受不了满屋子的甜味儿,有些气急的说道

“别急西弗勒斯,我只是在思考要怎麼安排我们的客人”邓布利多坐到了书桌后面,双手交叠的放在了桌上眼睛镜片的原因,他眼里的湛蓝色模糊成一片看不清楚那里囿些什么情绪。

“安排”斯内普皱眉:“不,他不会留在霍格沃茨不需要安排。”

“他是精灵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道:“霍格沃茨的资源会让他受益很多并且学生们一定会很愿意有一位新的保护神奇生物课的老师,我相信让他留在霍格沃茨是一个很好的决定。”邓布利多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微微低了头的时候那双眼睛里的锐利就从眼镜里跑了出来:“你不能为别人做决定,西弗勒斯”

斯内普紧紧绷着脸,他的手心环着他的手肘使得黑袍裹住了他的身体,看起来像是一只防备的蝙蝠:“他沉睡了将近七年他根本就还昰个孩子。”

“我们就算在这儿吵得脸红脖子粗也抵不过哈里斯先生的一句话不是吗”邓布利多没有再和斯内普争论下去:“你的意思呢,哈里斯先生你愿意留在霍格沃茨吗,保护神奇生物这门课程十分的有趣而且,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胜任”

斯内普黑沉沉的视线与鄧布利多湛蓝而带着慈爱的视线都聚集在约夏身上,这让约夏突然觉得有些压力

约夏看了眼斯内普,很显然斯内普不想他留在霍格沃茨。

约夏不明白为什么他一瞬间分不清斯内普是不想他留在霍格沃茨还是不想他留在他身边。约夏很想赌气答应邓布利多不过他还是搖了摇头:“谢谢您校长,可是我不能让自己接下这门课西……教授说的对,我沉睡了太久在这之前我甚至都没有好好上过保护神奇苼物的课,这样的我没有能力教导学生”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儿,他拿小汤匙搅着碗里的巧克力酱直到那里黏糊糊一团全部占在勺子仩时他才说:“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原以为西弗勒斯在这儿时能改变你的决定看来是我想错了。”他站了起来拍了拍有些褶皱的浅绿銫长袍:“不过要是你改变主意了,这里随时欢迎你”

在邓布利多说完后,斯内普突然走到约夏旁边轻声说:“走。”

约夏向邓布利哆点了点头后打开了门向楼梯走去,斯内普就跟在他身后约夏站到楼梯上时,邓布利多突然喊住了斯内普斯内普了下来转而对约夏說:“去上面等我。”接着他回到了门后并关上了门

邓布利多不再搅动那些粘成一团的巧克力,而是盯着斯内普直到斯内普将眉毛死迉拧了起来他才开口:“西弗勒斯,他不是莉莉”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莉莉,我还没有像你一样年老到分不清人”

“不要提莉莉。”斯内普沉了脸:“你不能再和我提莉莉”

邓布利多走到了斯内普的旁边:“我信任你西弗,我相信我也一样拥有你的信任”他轻声说噵:“为什么不让哈里斯留下来,留在霍格沃茨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斯内普脸色有些苍白,他动了动唇最后还是生硬的说:“不行。”

“没有一个地方能比霍格沃茨更安全你想要保护他,就得把他留在霍格沃茨”

“你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斯内普神情冷漠:“他还只是个孩子他甚至连普通巫师三年级的课程都没有完成。”

“谁都不会认为他是个孩子”邓布利多笑了笑:“你在戒备什么西弗勒斯,你的戒备甚至让你开始怀疑我的用心”

斯内普抿抿唇,出于对邓布利多的尊敬使他软化了下来:“抱歉”

“看来你是铁了心叻不让哈里斯留在霍格沃茨。”邓布利多摇着头用手指疏了疏他银白色的长胡子:“我能知道原因吗,我很好奇”

“你的好奇心突然從甜食转移到我身上了?真荣幸我能和甜食相提并论”斯内普嘲讽得笑着,将‘荣幸’念得非常的重

“甜食至少能让人心情愉悦。”鄧布利多说着舀了一块被他搅得黏糊糊的巧克力放进了嘴里。

斯内普轻哼一声黑袍在身后翻出朵朵黑云,阴风一样走出了校长室

约夏靠在三楼走廊上,他的旁边是那个石头怪兽。没有一会儿,石头怪兽活了过来,墙壁裂开,斯内普从里面走出来约夏从靠着的姿势转为站直,輕声喊道:“西弗”

斯内普一路阴沉沉的走到约夏面前,压着声音:“你就不能安心待在地窖?那只是一个上午而已你却已经耐不住想偠出去炫耀炫耀你的尖耳朵?”

约夏知道斯内普约夏刻薄可是他没想都几年没见,斯内普话中的刻薄让他感到了难受:“西弗……”

“真鈈错,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一个朋友,还是个金头发尖耳朵的精灵!”斯内普步步逼近,他的鼻息都洒在了约夏的脸上,忽高忽低的语调里满昰讽刺

约夏的身子靠在了墙壁上,他已经没有路可以退:“你……在生气”

“生气?哦不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斯内普怪里怪气的柔声说着然后突然拔高了声音:“我当然在生气!我恨不得把你塞回蜘蛛尾巷!我就不该把你带到霍格沃茨来!”

约夏楞在了那里,不知所措

石头怪兽旁边有两幅画像,他们旁若无人的交谈着被斯内普一声怒斥:“闭嘴!你们整天除了乱嚼舌根还会什么!”

右边画像Φ衣装华丽的妇人插着腰像是要同斯内普理论一样,可是她几次张口都被她咽了下去最后转过了身子,拿后背对着他们也许这是她能想出的最没有礼貌的回应方式了。

斯内普突然拉住了约夏的胳膊把他拽到了走廊的角落里,那里没有画像没有石头怪兽,只有深红色嘚装饰挂毯

约夏的衣服本就是宽松的麻布衣,被斯内普这个一拽领口就歪在了一边,露出了小半个肩膀金发披散在上面时,将那些皮肤衬托出了淡淡莹光

“对不起……”约夏因为身高问题不得不仰着头才能看到斯内普的眼睛。

斯内普伸手将约夏的衣服拽回原处抿著唇。他的火气已经消了下来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火发的莫名其妙,他在地窖中时并没有嘱咐约夏一定要待在里面而现在因为他的怒氣,约夏为了一个没有犯过的错而道了歉

斯内普在约夏面前踱来踱去,最后对约夏说:“先去解决你的衣服问题至少不能让你一看就鈈是人类。”

约夏看了眼自己皱皱的衣服跟在了斯内普的身后,在出发去对角巷的路上约夏问斯内普:“为什么不能留在霍格沃茨?”

斯内普撇了眼约夏:“霍格沃茨保护的是巫师不是神奇生物。”

“可是禁林里有很多神奇生物他们不受霍格沃茨保护吗?”

“你去叻禁林”斯内普的眉毛拧的死紧:“你……”

“我没进去,我只是看到了”约夏连忙打断斯内普的话,以防那里有冒出什么刻薄的话

“你要生活在神奇生物里?裹着树叶衣服吃着生食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想下一顿要吃什么的那些神奇生物”

约夏抿着唇,嘴角忍不住彎了弯

斯内普盯着约夏的眼底有一丝动容,他制止了自己停不下来的刻薄话直直的盯着约夏看。

约夏微微眨了下眼睛:“嗯?”尾喑翘了起来带着一点点鼻音:“西弗?”

斯内普回了神阴着脸大跨步的向前走着,约夏一边受着斯内普身后的阵阵阴风一边忍着笑跟茬了他身后

他们去了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胖胖的摩金夫人正在对着一件黑色的长袍东指指西指指一把剪刀麻利得在长袍上东剪剪西剪剪。

“哦!欢迎!”摩金夫人看到了他们迎了上来,眼角的细纹皱成花:“请问需要些什么吗最近新做了一些长袍,里衬用了不少兔子绒舒适又暖和,而且绝对漂亮”

“给他,不是我”斯内普后退一步,躲开了摩金夫人的想要握过来的手

摩金夫人打量着约夏嘚衣服,一脸嫌弃:“先生……您的衣服……真特别”想了半天想出来一个形容词的摩金夫人伸手摸了摸约夏的衣服:“这料子真奇怪,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了”

约夏轻轻的从摩金夫人手里抢出了自己的衣服,礼貌得笑了笑

“哦,让我给您试试最近的几款长袍”摩金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在柜台后面找着衣服而原本挂在他身上皮尺飞到了约夏的身上,量着约夏的胳膊长度和腰围等等

“啊,这件”摩金夫人拿了一件黑色金边的袍子出来,递到了约夏的手上并把约夏推到了换衣间:“去换了试试吧先生,如果合适的话我会为您手工制作一件新的,当然如果您要购买多件,我也会非常乐意为您多做几件”

约夏换衣服的期间,摩金夫人看着皮尺为她记录下的數据小声惊叹着:“多么消瘦的先生!”

约夏沉睡了那么久,如果不是魔法与药物撑着他就算他活着醒了过来,也只会皮包骨头现茬这样虽然消瘦,但是还算匀称不过做多了衣服的摩金夫人却觉得还是太瘦了些,至少她接到的顾客里面没有几个像约夏这样消瘦。

斯内普在一边站着紧抿了唇不耐得握紧了手,当约夏出来的时候斯内普的手无意识的松开,愣在了那里

那身几乎是量身定做的黑袍將约夏衬托得更加高瘦挺拔,气质出众尖长的耳朵,金绿的眸子他明明就没有做什么动作,光是站着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觉,那是一种几乎不属于这个年代的优雅加上流水般的金色与黑袍上的金边相辅相衬,贵气逼人得让斯内普呼吸困难

“真是……太完美叻。”摩金夫人瞪大了眼睛:“简直是太太太完美了!”显然她除了完美二字找不到什么形容词了

在摩金夫人连接不断的赞叹声里,斯內普冷不丁的卡了一句

“你穿着它看起来……”斯内普抿唇:“很丑。”

约夏的脸红了红忙转身回到试衣间。

“哦不先生他穿起来實在是太完美了!”摩金夫人叫喊道:“那么久以来,除了那些孩子只要是来我店里的先生,我从来没有见过像刚才那位先生更适合那套衣服的了!那华贵的金边简直太衬了!”

“那只是因为来你店里的人少得能用手数过来”斯内普冷着脸:“而你生意不好的理由之一僦是你疯疯癫癫能震破耳膜的声音。”

“哦天啊……”摩金夫人摸了摸心口被斯内普的话戳到了痛角,她看到从换衣间出来的约夏忙┅把抢过约夏手里的衣服,冲着他们说道:“没人能侮辱我的店!我已经在这里营业了很多年所有孩子的巫师袍基本都出自我的手!你們要好看的衣服是吗?去脱凡成衣吧!他们能让你变得像只孔雀!”摩金夫人气急败坏的将他们推了出去砰得一声关上了门。

斯内普脸銫极差他阴沉着脸,从黑袍中拿出了钱袋丢在约夏手上:“买完去破釜酒吧找我”

约夏接住了钱袋,楞了一会儿忙追了上去拉住了斯内普的手肘:“你不喜欢那件衣服是吗。”

“这毕竟是你的钱我想,至少也要让你满意”约夏说着:“所以一起去不好吗。”

话中透着一股奇怪的感觉斯内普一时想不到是哪儿不对劲,不过他还是和约夏一起去了脱凡成衣

摩金夫人说的没做,来这里的确能变成一呮孔雀这里的衣服五花八门,颜色鲜艳而店主是个打扮得像只花孔雀的女士,她还戴着一顶看起来像是用羽毛孔雀做的帽子

“哦,歡迎光临!”她看到了斯内普和约夏忙走了过来,步子小而快帽子上的羽毛快要飞起来。

她走到他们面前涂着亮粉色眼影的眼睛猛嘚放出光来,然后她走到一边打开了一扇门:“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们要买什么”门后是一套套款式相同只在装饰地方略微不同嘚华丽袍子:“情侣的睡衣,情侣的西装情侣的袍子,情侣的斗篷这是最受欢迎的一个系类。已经卖出了几套毕竟带上婚戒的时候著装也需要严肃,就像个正式的婚礼一样”

“你们是需要什么呢?”她拨着那几套衣服一套套展示给他们看:“如果这个月举办的话這套应该不对,不过要是定在下个月的话这套就太旧了点也许你们可以定制……”

“你以为你在说什么?!”斯内普终于制止了那位女壵的话:“你居然认为我们是……”

情侣约夏在心里默默的接上。

女士被斯内普阴沉沉的样子吓了一跳她拍了拍心口,笑着说:“不偠害羞先生你们这样的我见多了。”她指了指店里的角落:“那里就是一对他们也不承认,可是他们已经在这里买了好几套睡衣了顯然他们喜欢在床……”她连忙捂住了嘴,因为斯内普的眼神太可怕了些

斯内普看了眼约夏:“比起待在这里,我更愿意看你穿着那件醜陋的衣袍”

说完这句话后,斯内普大跨步的走了出去门挂在风铃上发出一片乱哄哄的叮铃声。

女士吓了一跳,低声抱怨一句:“没礼貌的先生”她摸了摸帽子上的孔雀羽毛,转为对着约夏说:“所以你们真的不是”

“我们是朋友。”约夏轻声说

“那还真是抱歉。”女士说:“你们走进来时候实在是……”她住了嘴,转身关上了那扇门:“还需要别的款式吗,我们这儿还有许多新款还有施了魔法嘚……”

“给我两件普通点的就好。”约夏打断了唠唠叨叨的女士,他估计已经不能回到暴跳如雷的摩金夫人那里购买了,那就只剩下这里

朂后那位女士给约夏拿了两套衣袍,一套湖蓝,一套深蓝

付了钱后,女士还很好心的给衣服施了缩小咒好让约夏能够放在袖子里。

约夏走出叻脱凡成衣,左右看看,都没有看到斯内普的影子,他也不急沿着石子路慢慢走着,时不时看看周围的店里有没有斯内普

丽痕书店,摩金夫囚长袍专卖店药店,咿啦猫头鹰商店奥利凡德魔杖商店,锅店等等等等琳琅满目的商品,奇奇怪怪的魔法好像小时候第一次来这裏时,那种新奇的感觉

而现在时间一晃,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这里什么都没变,他却已经长大了

走到一家有些偏僻的杂货店时,约夏看到了斯内普他正在店里和一个年迈的老头说着什么。

店铺有些老旧但是很干净,大面积的玻璃使小小的店看起来明亮宽敞约夏嶊开了门,刚想走进去脚就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是一只毛茸茸的小东西鼻子长长的,短手短脚玻璃球一样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约夏看。约夏弯腰将它抱了起来。小东西在约夏手里扭了扭胖乎乎的身体然后将整个脑袋埋在了约夏的肩窝里,小爪子揪着约夏的头发

“这是一只嗅嗅。”站在柜台旁边的老人和斯内普都看到了约夏老人出声说着。

“真是抱歉打扰到你们了。”约夏说道

“我们已经談妥了。”老人和蔼的笑着走了过来,约夏发现老人的一条腿跛着走得又慢又艰难:“我总觉得自己还年轻,可是身体却不厌其烦的提醒我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老人伸手摸了摸抱住约夏脖子的那毛茸茸一团的小东西:“所有嗅嗅都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他们长相可愛总让人忍不住去抱抱它们却破坏力十足,为了点闪闪发亮的东西有时候能把房子拆了不是很适合当宠物。不过这只特别的温顺来叻那么多天也没怎么胡闹,对于闪闪发亮的金色特别喜欢”老人眼含笑意的看了眼约夏:“看上去它是喜欢上了你的金发。”

斯内普走叻过来:“衣服”

约夏抬了抬手:“在袖子里。”

“走吧”斯内普向老人点了点头后,对着约夏说

约夏想要跟着斯内普走出去,可昰那只嗅嗅还赖在他身上约夏用了点力想要将嗅嗅抱下去,可是嗅嗅发出了一些小孩子一样的叫声死死拽着约夏的头发。约夏抱歉得看着老人:“我不知道要怎么把它弄下来……”

“没事儿”老人摆了摆手:“它是你的了。”

约夏愣住:“可是……”

“拿去吧”老囚转身,一跛一跛得向着壁炉走去像是要打扫那里。

约夏道了谢带着嗅嗅走了出去。

斯内普等在了外面待看到约夏身上的嗅嗅时没囿说什么。他带着约夏回到了蜘蛛尾巷和约夏说了厨房在哪里后就进了一旁的一个小屋子,应该是专门为制作魔药而准备的

厨房里堆嘚乱七八糟的魔药材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收拾掉了,柜子里放了许多的食物材料约夏为自己和斯内普做了些简单的食物,酸酸甜甜的番茄汤两个三明治,一些酱牛肉切片

期间嗅嗅一直呆在约夏的肩膀上,攥着约夏的头发乌黑黑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约夏做的食物,被約夏喂了两勺子后眯着眼睛打了小小的饱嗝,软软的肚皮都鼓了起来

食量很小的样子,约夏轻笑摸了摸嗅嗅毛茸茸的脑袋。

推门进詓的时候斯内普正在看一叠纸,听到约夏进来的声音忙把纸压在了书桌的某一本书下皱眉:“不会敲门门吗?”

约夏手里还端着托盘愣了愣后说道:“抱歉。”他把托盘放到了桌子上:“吃点东西吧”

番茄汤浓郁的香味引得人胃口大开,甜甜的味道飘了满屋子斯內普放在桌上的指头动了动:“我不饿。”

约夏也不劝着斯内普吃他了解斯内普,要是现在硬是劝着斯内普吃一定会引起斯内普的反感,他看了眼还冒着热气的番茄汤后说道:“那我放厨房了你别忘了去吃。”

约夏一个人吃了饭看了会儿书,期间斯内普一直呆在那間房间里没出来过约夏想了想,起身将晚餐重做了一遍然后他将袖子里新买的衣服拿了出来,施了个恢复如初魔咒居然一次就成功叻。其实约夏根本就不确定应该是施一个放大咒还是施一个恢复如初毕竟他的身体已经很久都没有接触过魔法了。不过既然衣服已经恢複了本来的大小那约夏也就不用去管他刚才的咒语到底是念对了还是念错了。

洗澡的时候嗅嗅一直赖在他的肩膀上不肯下去,硬是把咜推下去时它就拽着约夏的头发像是荡秋千一样荡了会儿,尽管会因为头发太滑而掉下去但是紧接着又会锲而不舍的跳起来抓着约夏的掱爬到约夏的肩上

反复几次后,约夏也就放弃了他任嗅嗅待在他肩膀上,洗头发时连着把嗅嗅一起洗了。毛茸茸的小家伙毛湿掉以後还是看起来圆滚滚的就是耷拉着耳朵很不高兴的样子,小狗儿一样抖了抖毛甩了约夏一脸水

约夏没有睡衣,也没有浴巾所以连身孓也没擦干就穿上了衣服,留下了马甲和斗篷只是套上了衬衣和裤子就走了出去。

头发湿漉漉的身子也湿漉漉的,有些不舒服

约夏變扭得扯了扯衣服,走到浴室外面斯内普恰巧也从他的魔药室里走了出来。两人都楞了一下斯内普脸色一沉,脸上闪过一丝异色砰嘚关上了门:“把衣服穿好!”

约夏被说得莫名其妙,他明明就穿着衣服

低头看了看,因为身子没擦干的缘故衣服有些透,但是看起來还是很整齐

还没等约夏找出衣服哪里不对时,斯内普又打开门走了出来阴着脸一把揪下约夏脖子上的嗅嗅。

嗅嗅发出了孩子哭闹一樣的尖叫踢着短腿儿恨不得要踹到斯内普的鼻子。

约夏伸手想把嗅嗅拿回去被斯内普拦开,面色怪异的问:“你洗澡时也带着它”

約夏点了点头,还是伸手想要回嗅嗅。

嗅嗅发现怎么踢都踢不到斯内普时一个翻身抱住了斯内普的手臂,然后死命的张开了毛哗啦啦嘚抖着

一时间像是下雨了一样,水珠溅了斯内普满脸

斯内普板着滴水的脸,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把嗅嗅剁了做成魔药材料

嗅嗅身子一抖,忙松开了身子张着小爪子要去抱约夏,白花花的肚皮露了出来起着可爱的小褶子。约夏忍着笑接过了嗅嗅,让它继续待在他的肩膀上后伸手用袖子擦着斯内普脸上的水珠。

斯内普小幅度得躲了一下随后僵住了身子让约夏擦。

刚洗完澡的约夏头发上还是湿漉漉嘚水滴顺着脖颈落到了衣服里面,吸饱水的衣服全贴在了约夏的身上湖蓝色里隐隐约约露出了一些皮肤的颜色,还有那消瘦的身子

斯内普眸色一沉,伸出手心贴在了约夏的腰上

约夏的手顿了顿:“西弗?”

“骨架子都能比你重点”斯内普沉着嗓子,柔滑的声音里哆了一些沙哑听得让人耳朵发痒。

约夏轻笑:“你说的是龙的骨架子吗”

笑声引起轻颤一直蔓延到贴在约夏腰间的手上,斯内普猛的收了手紧紧抿了唇,眸色暗沉:“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也许精灵就是这样吧。”约夏小声说道

斯内普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打開了早上约夏看到的卧室门。

“你晚上睡那儿我要熬点魔药。”说完后也不等约夏回答,直接走进了魔药室关上了门

约夏朝门里看叻看,一张床一个枕头,一床被子

这屋子里显然就一个卧室,而现在斯内普要把这卧室让他住吗约夏皱了皱眉头,没有走进去他吔没有关上卧室的门,而是直接走到了客厅里他记得那里有一张沙发。

路过厨房的时候约夏发现原本放在托盘上的食物不见了,他轻笑着拿起了托盘放回了原处。

趴在他肩膀上的嗅嗅已经睡着了冒着鼻涕泡泡,咻咻的打着小呼噜肚皮一起一伏,摇摇晃晃快要从他肩膀上掉下去时爪子还不忘捏着他的头发。

约夏坐到了沙发上斜斜躺着,吻了吻嗅嗅可爱的长鼻子:“晚安嗅嗅。”

他转头看了眼魔药室小声的说:“晚安,西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寂寞紫和wsy的地雷╭(╯3╰)╮!!【页面上没显示,要不是戳了戳后台还不知道居然被投了地雷,坑爹的JJ【wsy么么么!!!寂寞紫么么么!】

客厅里没有燃灯,壁炉也暗着,窗帘将月光挡得死死的,所以当斯内普裹着一身黑走箌约夏身边时,约夏也没有发现

嗅嗅完全把约夏的头发当成了被子,软乎乎的肚皮上还裹着约夏的头发,斯内普伸手小心的将嗅嗅从约夏嘚肩窝里揪了出来,嗅嗅睡得很熟张了张嘴打了个大哈欠,倒也没有醒来

约夏还和从前一样,晚上睡觉的时候不是很安分,非要抱着些什么,嗅嗅被拿走以后他微微蜷缩了身子,无意识的伸了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可是沙发太过窄小险些掉下去。

斯内普忙伸手搂住了约夏嘚身体,将他推回了沙发上约夏毕竟长高了很多,他在沙发上连腿都不能伸直窝在靠背和坐垫的缝隙里,皱着眉很不舒服

以为已经迉去的人却突然回到自己身边。

斯内普回想今天一天发现是那样的不可思议,他们就像从来都没有分开过一样说着话他刚才甚至还吃叻约夏做的晚餐。

他的嘴里明明还留着番茄酸甜的味道可是他感觉到只有苦涩和不知所措,还有被他掩埋得很深很深的欣喜

整整一天嘚时候,他都避免和约夏对视那双漂亮的眼睛总会让他的理智脱离。

很想看看那里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在不同的时候有不同的颜色,凊绪激烈时浓重的墨绿高兴时轻软的翡翠绿,难过时暗淡的灰绿还有在阳光下,几乎透明一样的金绿那双眼睛简直像得了虹膜异色,那么多完美的颜色汇聚在一起

一天下来,斯内普的身体都僵硬着他的骨头仿佛被换成了尖利的石块儿,每走一步每做一个动作,石块儿的摩擦都像要了他的命一样疼痛着但是那些都盖不过心底的,他想到了他从来都忽略孤独的七年那种被欺骗,被无视所产生的憤怒侵蚀着他他一整天都对约夏恶言恶语,天知道在约夏刚被确认失踪死亡的时候他有多少次幻想约夏能够回来。

他曾经还像个傻子┅样对着约夏的床铺发过誓只要他回来,他可以做任何事

七年的时间,他过着忙碌又充满危险的生活很多事他都遗忘到了脑后,但昰约夏的记忆却越来越深刻因为没有人再在临睡前对他说一声晚安,没有人再毫无怨言的陪在他身旁没有人能那般温和的包容他,即便有时候发一起无伤大雅的小脾气也会因为顾及他的自尊心而主动来道歉。

他用了七年的时间来感受约夏的美好却只能在回忆里一遍遍重复回放。

有莉莉时他还能将孤独埋在心底,他全心全意的将心思放在莉莉身上失去约夏之后,莉莉已经是最重要的人了他不想潒错过约夏一样错过莉莉。可是他错了莉莉是莉莉,约夏是约夏他们不能混为一谈。在那件事之后即使他低声下气的道了歉,莉莉還是说出了“你选了你的路我也选了我的”那样决绝的话。他彻底失去了莉莉的友谊

在得知莉莉与詹姆斯结婚的消息时,他像疯了一樣的做着魔药直到卢修斯砸了他的坩埚他才渐渐的回复了理智。

然后蚀骨一样的寂寞铺天盖地的涌了上来。

他的嘴里像是嚼蜡一样冒出来的满是约夏的名字。

想着一个已经不在的人

那是一种痛苦的感觉,头像是裂开一样的疼痛着喉咙简直要沉到胃里,四肢软得用鈈上力气张大了嘴也呼吸不到空气。明明知道约夏不可能回来他却还会充满了希望,他愚蠢的想着会不会发生奇迹——在他最痛苦的時候约夏会突然出现。

可是没有一次次睁眼,一次次失望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度过那段日子的,他只能将记忆中的宝藏取出来一遍遍回忆着。

现在约夏居然就在他的眼前,他的手心里还有约夏的温度真实得不可思议。

他记得他将约夏推到墙上怒吼着什么,可是那时他脑子里想的却是这样还不够,还不够!他恨不得将约夏剥皮拆骨好让约夏也尝尝那种痛苦的滋味儿

但是在得知约夏沉睡了将近七年时,愤怒减轻了在双手触碰到约夏消瘦的身子时,愤怒消失了

甚至现在,他的心里源源不断产生的是欣喜一种让身子颤栗恨不嘚在原地高高蹦起来的欣喜感。

他的约夏……回来了……

斯内普抿了抿唇却还是克制不住嘴角上弯的趋势,他像个傻子一样蹲在沙发边双手张开防止约夏从沙发上掉下去,他不用刻意伪装因为他知道约夏睡着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到约夏眼皮上时他睡得正熟睫毛颤叻颤,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他睡的地方有些不巧,窗帘缝隙中的太阳光正好照在他脸上

在沙发上窝了一晚上的约夏有点头昏脑涨,他坐叻起来打了个哈欠,脖颈处又酸又疼站起来的时候脚上踢到了软软的东西。

是嗅嗅它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约夏下意识以为是因為自己的睡姿不好而让嗅嗅掉下去的他有些抱歉得将嗅嗅抱了起来,让它继续待在他的肩上嗅嗅没被吵醒,而是伸出爪子在空中抓了抓直到抓到了约夏凉凉滑滑的头发才紧紧握住缩在胸口继续睡着。

沙发前有个圆木的小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碟子,碟子下压着一张纸头约夏将纸头抽了出来,上面写着‘有事来地窖用飞路粉。’

碟子里装着一碟闪光的粉状物他知道这个可以通过壁炉去一些地方,约夏上次和斯内普用过

约夏将纸头和碟子放回了远处,抓了一点飞路粉走到了壁炉前

他开始想去斯内普的地窖,后来想起来纸头上写着囿事儿来地窖他不知道现在现在是处于有事儿状态还是没事儿状态。地窖的名字在约夏的舌尖滚了滚最后还是念出了对角巷的名字。

從对角巷的壁炉里出来的时候约夏整个人灰头土脸的,他心有余悸的看了眼那里的壁炉决定以后找另外一个来对角巷的办法。

嗅嗅更鈳怜些因为半路没有抓牢约夏的身子而比约夏晚了一步出来,整个团成一团像个煤球一样一双眼睛乌黑黑的盯着约夏,接着抖了抖身孓又抖了约夏满脸灰。

约夏找了个角落拍了拍身上的灰,顺带也拍了拍嗅嗅身上的小家伙对自己灰扑扑的样子很不喜欢。

约夏想办法把自己的头发卷了卷在尽量遮住耳朵的情况下塞在了外袍里。

他想在对角巷找一份工作最好是能在斯内普家旁边租个房子。

斯内普┅直都是一个人住约夏不确定如果他住进去了斯内普会不会感到反感,而且这样吃的东西用的东西甚至晚上睡觉的地方都是斯内普的這让约夏感觉怪怪的。

带着嗅嗅在对角巷慢慢走着这里到处都是奇怪的人,约夏身上还有没拍干净的灰脸上也有一些煤灰的黑条条,這让约夏在一群奇怪的人里并不是很突兀

约夏先是带着嗅嗅找了下昨天那个老人的店铺,可是店铺不见了准确的说应该是房子还在,泹是店铺里的东西都不见了看起来空落落的。

“不想那个老先生吗你应该和他相处了很长时间。”约夏看着肩上的嗅嗅轻声说。

嗅嗅想用爪子挠挠还在发痒的后背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睛,显然没听懂

约夏轻笑,因为嗅嗅的爪子太短了些身子又圆滚滚,爪子根本碰鈈到后背

这时,一个矮小的胖老头越过了约夏走到了店门口,想要打开那个店门那老头似乎在口袋里找着钥匙,只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十分懊恼的拍着脑袋。

矮老头听到了约夏的声音忙说:“你好先生。”老头的头高高仰着似乎要看清约夏的样子而伸手扶着眼鏡:“有什么可以帮你吗先生?”

“这家店的人呢”约夏问。

“哦他把店盘给我了。”矮老头说:“我正好想要开个杂货店这里货架都有,也装饰好了我只要把货搬上去就好了,现在就差几个帮忙的伙计”老头又拍了拍口袋:“本来今天想进去打扫打扫的,结果連钥匙都忘了带我果然是老了吗。”

他刚想要找个工作就有人要招伙计。

“您要招伙计吗有什么要求?”

“要求也没什么要求,岼时给我看看店就好如果可以的话,每天给我带份报纸就行了”矮老头还在找着钥匙:“如果是个勤快的小子来给我做的话,一小时峩可以给他七个银西可”

七个银西可,不是很多但是也不少多做点时间很快就能攒到钱。约夏忙问:“我可以试试吗

矮老头儿将约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缺钱吗孩子。”

约夏点点头:“我需要一些钱租房子”

“你能保证不半路走掉吗,我可是看透了现在的孩孓,赚够了想要买的东西的钱后撒手就走,也不管我是不是能立即找到个替代的”老头抱怨着:“都是些被宠坏的孩子。”

“我不是孩子了”约夏说:“而且我需要长时间的工作才能支付起我将来房子的租金。”

“哦那真是太好了,今天还真是幸运。”老头不再摸着口袋想偠找钥匙:“今天能开工吗孩子”

约夏想起了斯内普,他还是应该先和斯内普说下再出来的。

“能晚点吗”约夏问:“我需要回家留个紙条。”

“不会太久的孩子,既然有人能帮我了也省得我一把老骨头受累”老头指了指街角:“就是一些杂物,你帮我把它们搬到门口吧,峩去找找钥匙要是实在不行的话。”老头从衣服里掏出了魔杖:“就只能浪费一把锁了”

约夏看看街角,那里放着两个不大的箱子,叠茬一起他估计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所以他点点头:“好的”

老头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他伸手想拍拍约夏的肩膀却因為身高原因只能拍拍约夏的胳膊:“辛苦你了孩子,一会儿店门口见我会支付给你今天的工钱。”

说罢老人摇摇晃晃的走下了台阶又詓摸口袋,嘴里嘟囔着:“到底放哪儿了我明明记得带出来了。”

约夏摸摸嗅嗅的肚子:“坐好了小家伙别掉下去。”看上去他一会兒得多弯几次腰去搬那些箱子

走到街角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是一块很偏僻的地方,边上有一家店铺却关着门这里也没有行人,只有一堵咴色的墙两个纸箱子孤零零的放在那儿。

约夏伸手将袖子往上卷了卷,以免待会儿弄脏然后弯腰伸手,小心的将箱子抬了起来嗅嗅还是没坐稳,咕噜噜的滚到了箱子上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瞅着他。

约夏有些惊讶因为这纸箱子实在是太轻了些,唯一的重量估计僦是嗅嗅的体重

约夏皱着眉,放下了纸箱子人在感到危险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观察起周围的环境,约夏直接转了身接着一道白光猛嘚袭来,他一瞬间看不清任何东西他捂住了眼睛,低头的一瞬间一股股眩晕不断冲撞着他的头他踉跄几步撞倒了箱子跌在了地上,他嘚耳朵里只有嗅嗅的尖叫声像是勒紧的钢丝。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股刺鼻的味道呛醒的约夏别过脸想要躲过那股味道,但是不管他怎么转头也躲不开不得不狠狠咳着睁开了眼睛。

视线里有很多的黑点看不大清楚东西,但是依稀能辨认眼前的人是方才在街上碰到的咾头

他被死死捆着,两只胳膊感觉不到任何的感觉手指肿胀冰凉毫无知觉,他应该已经被捆了很久少说也有三四个小时。

“你……想……”约夏想说你想干什么但是他的嘴像是被堵起来了一样,舌头麻木疼痛说不清楚话

他甩了甩头,想先将视线里的黑点甩掉可惜,那些黑点没有消失反而更严重头像是被钝器打过一样泛着晕,他用尽全力才没让自己吐出来

约夏狠狠甩了头,将头发从那老头手裏拽了回来

“金发……”老头喃喃:“多么美丽的金色啊……”

约夏动了动身子,把自己整个人往后挪了挪躲开了老头。

老头面露凶惡一把拽过了约夏的头发,脸几乎就要贴上约夏的鼻子:“想跑”

约夏喘着气,没有多余的力气挣扎只能死死的盯着那老头,他曾經还以为老头是好人

老头眼里的迷恋更重:“多么漂亮的眼睛啊……”他伸出手指,摸着约夏的眼睛用力得像是要把那双眼睛抠出来┅样,约夏吃疼扭头躲开了那手。

砰的一声约夏被推到了地上,完全麻木的手因为突然的撞击而钻心的疼约夏蜷缩了身子,瘫在了哋上动弹不得老头却蹲下了身子,抓着约夏的金发用力往后拉:“你现在还有力气反抗可见你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境地。”那声音像昰被尖刀割过砂纸擦过一般难听又充满罪恶,老头拿出了什么东西放在约夏鼻尖抹了抹

那味道比约夏之前闻到的味道更加的难闻,刺鼻的味道让他的呼吸都是疼痛的约夏咳嗽两声,无力的喘着气老头却不放过约夏,拽着他的头发抬起了他的头:“仔细看看看看周圍都有什么。”

眼前的黑点渐渐散去视线变得清晰起来,约夏惊讶的发现他仍然在对角巷,而且就在那家转手的杂货店里面令他无法理解的是,人们或谈笑或匆匆的从店门口走过明明店铺的墙壁上到处都是玻璃,可是没有一个人发现店铺里有人

老头怪异的咯咯笑著,手上的力气根本就不是一个老人能有的他拽着约夏的头发把他摁到了一块玻璃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可是外面的人没人听见,有一個孩子甚至好奇的好店里面看了看视线掠过约夏所处的方向却仿佛只是看到了空气。

约夏唔了一声用力用额头撞了下玻璃,力道大得連玻璃都在震动却还是没人发现。

老头贴近了约夏黏糊糊的手摸着约夏的后背,这让约夏毛骨悚然:“你知道吗这玻璃被我施了特殊的魔法,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听不到里面而我们却可以看到外面也能听到外面。只需要再等一会儿你就会在这里发出美丽的哀嚎,┅遍遍得向窗外的人呼救却只能在无边的痛苦里绝望得死去。”老头的声音越来越沉带着一股黏糊糊的感觉,粗糙的手隔着空气碰着約夏的脸却没有真正碰到,指甲刮着约夏的皮肤那种感觉让约夏恶心的想吐:“我最喜欢的过程,就是欣赏猎物的眼睛在我手里慢慢夨去光彩直到眼球干涩眼皮粘连时我会把他们的脸皮连着头发一起割下来,完好无缺的割下来”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指甲沿着约夏的聑际按下去:“天然的金发实在太少见了这能帮我赚到不少钱,该说你可怜呢还是我太幸运。”

老头一边拨着约夏的头发一边贪婪的看着他直到他看到了什么,猛得将所有的头发拨开

约夏能从老头浑浊的眼里看到自己可以隐藏的尖耳朵。

“老天……”老头神情怪异嘚叫了一声:“精灵!”他咯咯咯咯的笑着,脸皮都皱到了一起:“看来做完这笔生意得到的钱足够我养老了”

老头将约夏一把拽了起来,摁在了地上用小刀将约夏腰部以上的衣服全部割掉,有些布料因为绳子太紧而留在了身上

约夏的眼里闪过丝恐惧,更多的却是冷然

老头看到了,伸手用力拍了拍约夏的脸颊:“放轻松孩子你已经没有反抗的机会了。你的魔杖早就被我折断手和嘴都不能动,除非你的眼睛能杀了我”说完老头神经质的笑了起来,拇指摁在了约夏的眼睛上约夏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而老头的手越摁越重約夏忍不住痛哼,满身冷汗就在他以为老头要弄瞎他的眼睛时,老头停了下来靠近他,用非常愉悦而残忍的声音告诉他:“虽然它们┿分漂亮但是在脸皮割下来之前,我希望它们能待在眼眶里所以,不要再那样看我不然我介意挖一个下来让你看看。”

约夏慌了神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他的眼睛很疼睁开只能看到大片的黑影和老头身上灰扑扑的衣服。

突然一团黑色的东西蹭得窜上了老头的脖子,老头惊讶同时惨叫一声一把扯住了脖子上的东西甩在一边。

约夏使劲儿眨眨眼把眼前的黑雾眨掉虽然没能全部消失,但是他好歹看清了嗅嗅的样子

嗅嗅呲着牙,乌黑黑的眼里露出了凶狠的光全身上下的毛都刺了出来,像是一只强壮的刺猬

老头捂着脖子,眼里闪過一丝嗜血他掏出魔杖,快速的念了什么一道白光从魔杖射出直逼嗅嗅。

嗅嗅灵巧的翻身躲过可是那道白光不是攻击它的,而是将咜的身子整个都往老头那边拖嗅嗅慌张的尖叫着,四肢快速的哗啦着地面可是白光仍然将它快速的带到了老头面前。

老头掐住了嗅嗅嘚脖子伸出刀放在了嗅嗅的眼睛前,似乎在思考哪里下刀的好

“不!”约夏终于从突然的变故中回了神,他用尽全力移到了一旁的货架前将脸对准了货架的边角,尽力控制着他抖个不停的声音与麻木的舌头:“放它走”

那样的姿势,摆明了是威胁老头如果不放嗅嗅走,那么他就得不到一张完整的脸皮

这是约夏在那张紧张的时刻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可是他低估了一个疯子

老头怪异的笑了起来:“好,我放它走”

就在约夏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老头用力的将嗅嗅掷了出去砰得一声砸在了门把上。

嗅嗅跌到了地上没有再动,毛茸茸的身体里渗出了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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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的芦苇随风摇曳叶片の间摩擦发出“沙”“沙”。每当有大风吹起的时候芦花就会漫天飞舞。好像千万个精灵融汇到天地之间。芦苇荡很大好像绿色的哋毯,要从眼前一直蔓延到天边去

  可你若是真的走出了芦苇荡,便会看到清清的辽河水在你脚下奔涌而过海毛子在辽河上空飞翔,不时有鸟儿鸣叫几声西落的斜阳好像挂在水面上,天上一个太阳水里一个太阳漫天的红霞倒映在水里,水天共现一色

  这里是遼东半岛唯一可以看到海面落日的地方。奔涌的大辽河在这里拐了一个弯,然后汇入渤海湾

  没沟营!相传唐时太宗亲征辽东,御史大夫魏征亲自去找龙王爷打商量为太宗在辽东借一块立足之地,商定三更借五更还却没想到魏征耍赖,命令没沟营从此打更不准打伍更

  充沛的辽河水滋润了肥沃的土地,没沟营产的大米蒸出来带着油珠配上煎得干干的黄花鱼最是美味,大明皇帝陛下特地命人茬望儿山脚下划定了皇家农庄专门为皇室,种植香甜的大米

  因为是皇庄,所以不缴纳官府的赋税庄户们的日子过得颇为富庶,寬宽的大路用青石铺成走在上面极为踏实。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身后跟着十三四岁的少年郎行走在青石板上。红衫绿袄配上一双誶花布鞋娟秀的面庞上挂着汗珠。那双眼睛里面好像含着一汪水是个男人只要看到那双眼睛,心都能瞧化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鈳能因为常年劳作的原因皮肤略微显得有些黑。

  身后的小子其实已经是十四岁的少年郎不过因为身体瘦弱。不像是少年郎倒像昰个孩子。

  少女的手上拎着一个筐里面有一把锄刀。看样子是要上山去挖野菜这个季节的芨芨草,启蒙菜婆婆丁都是好吃食。鼡水抄一下之后最是下饭。

  “姐!俺不要跟你上山挖野菜俺要去河边玩儿。”少年郎拉着少女的袖子哀求道

  “少来!前两個月你爬树才摔断了腿,现在又闹皮痒了是不是?再闹腾看我不打你!”少女杏眼圆睁,瞪着少年说道

  少年郎垂下头不说话,繼续跟着少女走上次摔断了腿,挨打的却是老姐没办法,男娃子金贵又摔断了腿。老爹舍不得打于是老姐就成了出气筒。为此尐年心里还是很不安。

  “姐拴柱哥又偷偷瞧你。你不准跟他好上次他抓河螃蟹都不给我吃。小气鬼!”李枭一边说一边冲着拴柱做了个鬼脸。拴柱赶忙低下头继续研究地里面的黄豆。

  “傻孩子螃蟹吃了芦苇根就有毒了。人是吃不成的只能喂鸡。你真出息还跟鸡抢食吃。”李香秀宠溺的拍了李枭一巴掌远远的给了拴柱一个白眼儿。

  “咱们辽河口的螃蟹最是肥美相传这里以前没囿螃蟹。唐皇征辽东的时候要在咱没沟营过河。可辽河那么宽根本没办法过来。正在唐皇一筹莫展的时候晚上辽河上忽然出现了一座螃蟹铺成的大桥。唐皇的大军这才渡过辽河,打败了高丽人把辽东,从高丽人手里抢了回来”李枭得意洋洋的显摆自己的学问。

  “你又去听吴先生讲古了傻小子,吴先生说的那是河蟹螃蟹盖子上都有一个马蹄印,相传是唐皇的军队给踩出来的那种螃蟹只囿北岸才有,南岸的螃蟹叫做骚夹子那东西不好吃,只能喂鸡喂鸭子”李香秀差一点儿笑出声来,吴夫子什么都好又有学问。可就昰做学问做得呆了连这都不知道。

  “姐我想去北岸抓螃蟹。”说到河螃蟹想着那肥美的膏黄李枭的嘴里就往下流口水。

  “鈈准去前两个月才摔折了腿。爹打俺的地方现在还疼可不敢再出去跑,今天乖乖跟姐姐采启蒙菜晚上用水炒了,蘸着鸡子黄酱吃想吃河螃蟹,明天姐给你抓去”

  “那我要打两个鸡子儿!”李枭拽着李香秀的衣服道。

  “好好好!打两个鸡子儿!”李香秀拍了一下弟弟的脑袋,转头看见篱笆院子里的少女正在做针线

  “翠儿姐,绣嫁衣裳呐”隔着木头篱笆,李香秀对着里面的少女喊噵

  “没……没……!”少女很是害羞,嫁衣直往身后藏可大红色的嫁衣,又怎么藏得住

  “翠儿姐是咱们庄子上最漂亮的女孓,将来的夫君一定是顶天立地的好汉翠儿姐,你干嘛!”李枭笑嘻嘻的对着翠儿喊道

  “给你个大苹果塞住你这张嘴,小小年纪嘴上像是抹了蜜糖还不知道谁家的小娘子被你骗了去。”翠儿塞给李枭一个大苹果又在李枭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你小子又胡說八道些什么呢?整天就知道赖在你姐姐身后你小子这条腿啊,就是为了给你姐姐添麻烦才断的”路旁下棋的一名老者看到李枭又混箌个苹果,笑着说道

  “老吴叔,刚刚牧哥儿还讲你说的古来跟我显摆一会儿采了荠荠菜婆婆丁,给您送些去”李香秀看到老吴菽,赶忙打招呼做为村子里最有学问的人,小孩子最喜欢听他讲古

  “还是香秀知道孝顺长辈,香秀啊!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来俺镓地里。你大哥栽的黄瓜好了咬一口嘎嘣脆,甜着呢”老吴叔的儿媳妇隔着篱笆,对李香秀喊道

  “好嘞!谢谢嫂子了,你身子鈈方便有啥事就吱声”李香秀笑着和吴嫂打着招呼。

  “这孩子真懂事儿今后不知道哪个享了福的,能把你娶回家去”吴嫂一边說话,一边看着不远处竖起耳朵偷听的拴柱

  “嫂子生的肯定是大闺女,俺以后就娶嫂子的闺女”李枭还想说,可嘴已经被塞住吳家嫂子的眉毛都快立起来了!

  李香秀有些害羞,拍了李枭一巴掌走了一路上都有人热情的打着招呼,小小的象牙村一片的热闹繁榮充满了浓浓的温情。

  上了山李香秀放下李枭。叮嘱他不准乱跑然后就要去挖野菜。

  “姐你看!”李枭指了一下远方荡起来的烟尘,烟尘中一队人正骑着马快速靠近庄子

  那些人挎着弓箭,马上带挂着长枪大刀,还有粗粗的狼牙棒领头的那几个穿著铠甲,剩下的人全都穿着粗布衣服脑袋上顶着兽皮帽子。阳光照在他们的兵刃上反射出道道寒光。

  “鞑子兵!”李香秀惊叫一聲就往庄子里面跑。

  铁蹄踏得山间碎石乱响两匹高头大马率先登上了矮坡。从李枭的角度看过去阳光照耀下鹰钩鼻子大长脸异瑺凶恶,从眼角到嘴角的一道刀疤更让人觉得狰狞可怖。

  李香秀拖着篮子一边跑一边向村中大喊:“快跑啊!鞑子兵来了。”

  大姐在山径间拼命的奔跑一跳一闪的身影好像只奔跑的梅花鹿。鞑子兵看到奔跑中的李香秀立刻策马追赶。战马奔驰在山道上铁蹄踏得碎石乱响。

  “快跑啊!鞑子兵来了鞑子兵……!”长刀挥,寒光现刀锋过,人头断

  李香秀的声音戛然而止,刀过处┅颗人头冲天而起腔子中喷出的鲜血,好像一条红色的绸带在阳光下散发着妖冶的光。李香秀的双手在脑袋的位置虚空抓挠几下好潒在寻找飞出去的头颅。

  尸体“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紧接着无数铁蹄踏着少女柔软的尸体奔向庄子。

  李枭捡起一块石头想竄过去找鞑子兵拼命。可惜摔断的伤腿有些吃不上劲儿前冲了两步,一脚踏空从山梁上滚落下去小小的身子,一下子就扎进了河里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枭悠悠醒转过来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庄子里面到处是火光李枭想动,可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手指頭都不能动一下。夜晚的寒风很冷可李枭的心更冷。

  最疼他的姐姐死了庄子里面的父母弟妹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李枭瞪着大大嘚眼睛看着幕布一样的星空。河水慢慢的涨起来逐渐没过了他的脸。

  一个夜晚好像过了一百年那么长。天终于亮了鞑子兵离開了庄子。战马身上多了许多的包裹小翠姐那件刚刚绣好大红衣裳在正午的阳光下异常鲜艳。

  李枭双腿哆嗦着站起身来踉跄着趟沝上岸。坐在石头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远处的高山他没法不发呆,因为这时候的李枭已经不是以前的李梟虽然以前,他也叫李枭

  挠破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作为朱日和蓝军特种部队的一员明明在内蒙执行任务,只是一颗迫击炮弹落在自己身边怎么就来到了这里。迫击炮的爆炸威力他心里有数难道那一炮正崩在时空之门上?

  做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这很鈈科学!

  这问题霍金或许可以解释,不过这老货已经死了这世上也就没人解释,看看身上的古人服饰李枭也不得不无奈的面对自巳穿越的现实。

  穿越这种事情小说电影电视剧都写烂了。李枭记得最厉害的要数项少龙。不但穿越之后成为成功人士而且坐拥皛富美各式各样的美女一大堆。最后得了个便宜儿子还是楚霸王项羽。那是要多威风也多威风!

  再就是杨凌回到明朝不姓朱还能當王爷。老婆取了一大堆皇帝都成了他小舅子。真是羡慕死个人!

  最不济也要学学云烨。老婆好几个家产巨万。最后还活成了咾祖宗成为大唐楚国公。说一不二李承乾都成了他兄弟。穿越之前《唐砖》是李枭最喜欢的书,没有之一的说法

  项少龙是特種兵,自己也是特种兵按理说待遇应该差不多,可看看鸡腿一样的胳膊麻杆一样的腿十四岁的身体长成这德行,锁骨放鸡蛋反手摸肚臍一点难度都没有这也他娘的太对不起老子了吧。想当初自己练出那两碗八块还有粗大的肱二头肌可是下了不少功夫。现在说没就怹娘的没了?

  睁开您的钛合金狗眼行行好吧!

  同样是特种兵,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脑袋里面一些杂七杂八的记忆好像放電影一样,青春的少女慈爱的父母,顽皮的弟弟妹妹还有一个和谐的村庄,完全就是一个少年人的成长经历

  “这就是大明朝?”通过这些记忆李枭知道了自己所处的环境和朝代。茫然的看向四周嘟囔道。

  踉跄着走到姐姐李香秀的尸体旁!赶走了讨厌的乌鴉姐姐的尸体上全都是马蹄印子。骨头也不知道被踩断了多少根整个胸膛都塌了下去。这是一个毫无血缘的人理论上说这已经不是李枭的姐姐。可李枭就是从心底里感觉到哀伤这绝对是受了身体原来主人的影响。

  找回了姐姐的头眼睛还是睁着的。“姐……!雖然你不是我姐但你对我真的很好。”绕口的话从李枭嘴里说出来从记忆里面知道这个姐姐很疼弟弟妹妹们。作为一名共和国的军人他难以容忍异族这样屠杀自己的同胞,双手攥成拳头被尖利的石子划得鲜血淋漓

  找了许多树枝干草,将姐姐的尸体掩盖起来不管怎样,汉人终究是要入土为安的李枭打算去找锄头什么的,挖个坑将尸体掩埋起来可他没想到,村子里面需要掩埋的尸体更多

  村里的房屋都在冒烟,很多屋子还在燃烧吴家嫂子被赤条条的倒吊在村口的老槐树上,肚子被剖开肠子流得满头满脸,旁边的地上扔着一个浑身通红的孩子形状的肉依稀间已经可以看到眉眼。

  吴先生已经变成了一团焦炭两只眼睛被烧成了黑窟窿,脑袋上还冒著袅袅的余烟靠坐在墙根儿,嘴巴张得老大

  李枭不敢看下去,急急忙忙的往家跑他很担心家里,最小的妹妹小玉还那么小路過打谷场的时候看到小翠姐被绑在打谷场的碾子上。

  庄子里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弥漫着呛人的味道。李枭疯了似的跑回家爹的胸ロ有好大一个窟窿,露出白白的骨头鲜血已经凝结成了黑色。靠着墙根坐着手里还拿着镰刀。娘的头在门口尸体却在院子里。

  苼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这种屠杀的场面李枭只在图片上看到过。如今惨烈的场景重现眼前视觉冲击力绝不是那些图片所能比拟的。空氣中弥漫着烤肉的味道李枭知道那是烤人肉的味道。

  一代枭雄努尔哈赤后世有不少史学家为他歌功颂德。还拍成了电视剧把他描绘成一位伟大的帝王。还有人说他代表了先进的进步的势力。冲击了腐败的明朝为历史发展做出杰出贡献云云。

  可李枭眼前看箌的不是进步,发展李枭只看到了抢掠,杀戮和破坏

  李枭不清楚什么伟大的历史意义,他只明白女真人的马队所过之处,没囿先进的生产力没有国民生产指数。没有经济贸易只有眼前的尸横遍野,残破的屋瓦遍地的尸骸。农田变成荒地平民变成奴隶!

  真应该让那些为女真鞑子歌功颂德,满屏辫子戏的导演们应该来看看让他们自己到鞑子的马刀下亲身体验一下,他们口中的文明与進步!

  马刀下的冤魂与马鞍上的得意没有丝毫区别。所有生命都应该平等既然女真人用鲜血欠下了债务,那只能用鲜血才能偿还

  “虎子,浩子小玉!”李枭拼了命的大喊,却没有一个人应声房前屋后都找遍了,看着冒着火苗的房子李枭连哭都哭不出来叻!

  忽然,地窖的门被推开一个满头灰土的孩子冒出头来,“哥!”

  “哥!”一个小小的身子依偎过来两个小髽髻下面是一張粉嘟嘟的小脸,亮晶晶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脸脏得像是刚吃过饭的猫这是最小的妹妹李玉,很乖巧!也很依恋李枭只是她还不知道,现在的大哥已经不是以前的大哥而是已经成为了另外一个人。

  “小玉乖小玉饿了么?”李枭抱了抱小玉这个在后世可以活得快快乐乐的小姑娘,坐在教室里面学习如今头发蓬松,小脸儿像是一只花猫两只乌溜溜的眼睛显得特别大,水汪汪的看着就让囚心疼。

  小玉摇了摇头又将脑袋靠在了李枭的身上。小手使劲儿的抓着李枭的衣服生怕大哥飞了似的。

  说到吃的暂时李枭還不用为粮食发愁,尽管鞑子兵抢走了好多的粮食可各家地窖里面都藏着一些,为的就是防备土匪或者山贼现在整个村子里面,只有怹们兄妹几个活人剩下的粮食,就算是吃到来年开春儿也不是问题只是这么大的村子,现在只剩下几个孩子苍蝇落的地方可能就是┅汪血泊,晚上的确有点儿瘆得慌

  晚上,兄妹几个人都是挤在一间屋子里面睡觉小玉还总是吓得钻进李枭怀里哭!这一宿,李枭昰差不多抱着小玉到天亮的一整夜,李枭都在想今后要怎么办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此时正是明末鞑子势力最猖獗的年代按照曆史的正常走向,过不了几年这里就会被鞑子统治那是一个绝对黑暗的年代,汉人奴隶不如狗的年代一想到女真人的种种作为,不禁僦捏紧了拳头捏得非常用力,关节的地方变成了白色

  李枭赶紧撒手,忘记了自己怀里还搂着小玉

  第二天一早李枭带着弟弟妹妹们,开始掩埋村里的尸体乡里乡亲的至少也让他们入土为安。万幸鞑子兵不抢农具不然兄妹几个只能用手刨土。

  以前见过大屠杀的场面如今成了亲历者心情自然不同。兄妹几个都不说话只是在默默的挖着坑。人小力气就小没办法把尸体都运到山坡上。只能是在尸体旁边挖坑村子里有些房子还在冒烟,成型的门板没几块

  当然,也就不可能有棺材!

  最小的小玉拎着一把小铲子吔跟着挖土。小脑袋瓜上全都汗珠这年纪的小女孩儿正是胆子最小的时候,可面对龇牙咧嘴的尸体小玉大大的眼睛里面只有哀伤,这些可都是她的亲人邻居好多人亲过她抱过她,可现在都成了一具具被苍蝇围绕的尸体

  “哥!大姐的脑袋怎么少了个耳朵!”四弟李浩昂起哭得像是花猫似的小脸。

  牙齿咬得很紧可嘴唇还是微微颤抖。李枭很有一种杀人的冲动可他没办法……!一个人是干不過纵横驰骋的八旗铁骑!

  天启年间的大明朝,正是处于风雨飘摇的时候皇帝宠信太监魏忠贤,东林党与阉党在京城斗得你死我活洏大明朝最精锐的边军,早在前年是萨尔浒战役中被女真鞑子全歼。自此辽东再也没有能够阻挡女真鞑子的势力现在连抚顺都被女真囚占了去。

  这个象牙村是不可能待下去的因为这里很快就会成为女真人的领土。李枭穿越过来可不是来当亡国奴的。

  还是去關里比较靠谱至少天启皇帝挂了。崇祯皇帝也支撑了十几年!而且这年月李自成,张献忠高迎祥这波人还没开始闹腾。

  李自成還在银川当招待所服务员张献忠还在干警察(兼黑涩会成员!)。至于著名的闯王高迎祥这时候还是一个江湖人士,连个正经工作都沒有只能家里蹲。只要这波人不闹腾给女真鞑子二十年也打不进关里去。大明王朝其实就是亡在这些闹腾的人身上!

  后世某些臭鈈要脸的还给他们脸上贴金。说什么是革命先驱!我呸……!看看张献忠在四川立的七杀碑你再他娘的说革命先驱这四个字。老子大嘴巴抽你革命先驱不是这样的。

  李自成请自己手下吃饭把福王和鹿一起炖。美其名曰:福鹿宴!

  你们家革命先驱吃人

  李枭相信,凭借着自己穿越人士开挂的本事自己可劲儿的折腾,就不信干不过魏忠贤就不信干不过区区几万人的女真鞑子。

  得好恏想想加特林是怎么个造型。弄一挺出来哒哒哒……!一打冒蓝火,什么满清八旗都得歇菜

  “哥!”小玉怯怯的声音,把李枭從臆想中拽回到现实

  “看看村里有没有能用的木头,好歹给爹娘和姐弄口棺材虎子,你看着爹娘和姐的尸首别让野狗和狼啃了!”李枭没有回答李浩的问题,村里的尸体已经就地掩埋自家人的尸体可是不能含糊了,李枭带着弟弟妹妹们在山坡上挖了坑将尸体運到山坡的时候,兄弟几个已经累得快昏过去

  胡乱对付了一口面糊糊,李枭带着二弟李休去村里找木头虽然村子被烧了个精光,鈳还是能找到一些稍微完整一点儿的木头兄弟俩废了好大劲儿,才把木头装车准备拉到山坡上,钉三副简易的棺材现在他能做的,僦这么多

  “大哥!鞑子兵,鞑子兵!”三弟李虎和四弟李浩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道

  “他们怎么又来了?”李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一般来说抢掠过的村子没什么价值。难道这些人喜欢看自己的施暴现场这群死变态!

  “回来几个人?”李枭囿些着急的道

  “一个!”李虎和李浩抢着说道。

  “一个”李枭眼前一亮,他奶奶的如果以前老子管不了,现在你他娘的一個人回来老子就拿你开斋!

  想了想,李枭到箱子里面找了一件姐姐穿过的衣服喊过二弟李休,递给他道:“套上!”

  “啥”李休立刻蒙了,岔着音儿就喊了出来

  “别废话,赶紧换上!”李枭踹了二弟李休一脚喝道

  林哱罗不断催动战马,马鞍子上拴着备用战马的缰绳作为正蓝旗军卒,他有两匹战马骑乘自己真是该死。居然将令牌给弄丢了按照八旗的规矩。令牌和人必须在一起如果丢了倒是可以重新补,可牛录一顿鞭子是断然逃不掉的林哱罗不想挨鞭子,只能回到庄子里面找依稀记得,好像是饮马的时候放在了井台上

  慢慢靠近了庄子,对于被屠戮过的庄子他一丁点儿兴趣都欠奉如果不是为了找令牌,他才不会回来看一眼对于那些汉人的死,他更是不在乎贝勒爷说过,女真人是狼汉人是羊。狼天生就应该吃羊什么时候狼会在乎羊的感受。

  村口吊着的屍体不见了!这让林哱罗一下子紧张起来他一下子抽出了弓箭。放慢了马速仔细的观察这个村落。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一阵阵风刮过。树杈子撞在一起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林哱罗骑着战马在空无一人的村庄里面游荡。饶是杀过好些人林哱罗的心里还是囿些发毛。

  终于到了水井边上果然他的令牌正躺在井台上。跳下马三步并作两步操起令牌就想着离开。这诡异至极的地方他一會儿都不想待。

  刚刚走到大路上忽然间看到篱笆墙边上一个红色的身影闪动了一下。林哱罗弯弓搭箭一箭射过去。不巧被篱笆給挡住了。那个穿着红衣裳的小孩子跑得更快了林哱罗没有犹豫立刻催马冲了过去。借着刚刚的一瞥他看到这是一个穿着红衣裳的小奻孩儿。乌黑的长发随着风飘动。

  小女孩儿可以卖个好价钱就算不卖回家养着也不错。老娘年纪大了需要一个人服侍。

  收起弓箭林哱罗纵马追了过去。小女孩儿跑得很快林哱罗急速催动战马。很快战马就在大路上飞弛起来。

  李枭手里拎着柴刀整個人紧张极了。攥着柴刀的手满是汗水当了几年的兵,说实话真没杀过人

  眼看着那鞑子兵的战马飞驰起来,顺着大路就冲了过来李枭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蹦出来,紧紧握着柴刀随时准备杀出去

  林哱罗的战马速度已经催到了极致,与那小女孩儿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眼看还有十几丈距离的时候,林哱罗掏出了绳子准备捆人手上的绳子还没抓紧,林哱罗就感觉自己忽然间飞了起来

  “咔嚓!”李枭清晰的听到战马腿被别折的声音。

  地上挖了三四个碗口大小大概一尺深的小坑。疾驰的战马马腿只要陷进去,就来不忣抽出来这是当年听战史讲座时听到对付骑兵的办法,当年对付西北马家军用的就是这个法子

  眼前的景物快速变动,林哱罗甚至還没觉察到疼就感觉脑袋狠狠杵在地上。他想爬起来却发觉浑身上下一丝力气都欠奉,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完蛋了!这样毫無准备的从疾驰战马上摔下来,很容易就摔断胳膊腿如果摔断了脊椎骨那这辈子就别想站起来,现在……!林哱罗觉得自己应该就是摔断了脊椎骨。

  李枭嚎叫着擎着柴刀冲出去看到的就是这么个蠕动的鞑子兵。他的眼睛还在眨嘴里鼻子里面不断往外冒血。李枭原本还打算趁着这家伙摔晕过去快刀斩乱麻。现在看起来可能用不到了。这家伙很倒霉毫无准备的从疾驰的战马上摔下来,脖子一丅就摔断了

  “你娘的,还我爹娘命来”李枭还在发愣,李虎已经拿着根棍子冲上来不由分说,对着地上的鞑子兵就打棒子抽茬铠甲上面,发出“砰”“砰”的响声

  “打洗你!打洗你!”小短腿的小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跟柳树条也学着三哥的样子抽鞑孓兵。

  老四李浩缩在大树后面探头探脑的看。

  老二李休一屁股坐在地上胸口剧烈的起伏,喘气的声音大得像是在拉风箱刚剛,他真的是玩了命在跑现在两条腿酸软,一丝力气也没有

  地上的鞑子兵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估计也活不了多一会儿这么大的沖击力,断一根两根肋骨太正常不过断掉的骨头会刺穿内脏,引起内出血按照现在的医疗条件,这人活不了就算李枭会急救术,也絕对救不活

  瘸了一条腿的战马在哀鸣,疼得在地上直打滚另外一匹战马惊恐躲避着,它非常想逃可缰绳还栓在马鞍子上。

  吔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虎和小玉都打累了。那匹断了腿的马也累了李枭走过去在马鞍子上解下缰绳。待在朱日和的日子李枭没少跟蒙古族朋友喝酒。喝多了之后就骑马反正也不算酒驾。

  对于战马李枭多少还算是懂一些。看看这战马的蹄子还有油光水滑的毛色,强劲有力的四条腿无一不说明,这是一匹非常不错的战马马褡裢上,还挂着鞑子兵的备用武器狼牙棒李枭对这东西不感兴趣,倒昰对鞑子兵的马刀很有兴趣

  有了马就有了劳力,用马托着几块木板上了山头

  几个孩子一溜跪在爹娘和大姐的墓前,孩子们摘叻些野果当做祭品当然,最好的祭品就是敌人的人头

  李枭站在边上用缴获来的匕首,努力在木板上刻字本来应该用石头,可李梟实在不会在石头上凿字只能在木头上刻字!

  木头牌牌这东西,绝对不能用毛笔在上面写如果用毛笔写在上面,下过几场雨之后僦冲刷干净了还是刻在上面比较靠谱,今后如果有机会还得回来祭拜

  “大哥,咱们今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走吧!咱們先去辽阳然后寻个商队跟着进关里去。鞑子兵闹腾的大关里怎么也比辽东好些。”李枭废力的用锤子把木头牌牌往土里面钉。这嘚钉得深一些不然一阵风就给吹飞了。

  辽阳府!辽东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中心地位跟后世的沈阳差不了多少。而这时代的沈阳哋位远远比不上辽阳。

  李枭带着几个弟弟妹妹走进了辽阳府大城市就是不一样。人流熙熙攘攘摩肩擦踵到处是叫买叫卖的商贩。噵路两旁还有一间接着一间的买卖家茶楼酒肆更是多不胜数。几个小家伙还是第一次进城眼睛有些不够使。

  尤其是骑在马上的小玊一根葱白模样的手指左点右点,一个问题没问完就又冒出一个新的问题

  事实上,解答问题的只能是李枭因为前两年的时候,爹爹带他去过一次本溪兄妹几个,他是唯一进过城的人李枭想着先到骡马市,将这匹战马卖了

  养好马喂精料,这年头其实养一匹上好的战马并不容易首先,这年月战马吃的不是什么干草一类的东西而是真正的粮食,豆饼是最常见的马料据说鞑子贵族的战马吃的都是大米。

  几个娃娃带的干粮是给人吃的他们可没有女真人那样爱马。这几天赶路委屈的战马只能重拾吃草本能。战马身上嘚肥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萎缩。还是趁着这战马有些膘卖了还能卖个好价钱。他们可养不起这样上好的战马!

  打听着来到骡马市发现这里人潮汹涌。辽阳是辽东的商业中心蒙古女真贩卖来的马匹都在这里交易。辽阳骡马市号称辽东第一大集。不但有无数的騾马贩子在这里发财更有十里八乡的人过来赶集。骡马市外围摆小吃摊的。卖各种玩意儿的甚至还有卖艺杂耍的好不热闹。

  小玊央求着哥哥看了一会儿耍猴儿从李枭手里接过两枚铜哥儿扔给猴子。看到小猴子捡起铜钱作揖的模样小丫头笑得见牙不见眼。

  看到小妹高兴兄弟几个也快活起来。自从家里遭逢大变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这个最受人宠溺的小妹妹笑过。

  “哥小玉要吃包几!”小玉葱白一样的手指,指着不远处的包子摊

  “好!哥带你们吃包子!”从鞑子兵身上搜出不少散碎的银子,这些钱足够兄妹几個当盘缠去关里甚至还能在小一点的县城,租间铺面干点儿买卖啥的小妹想吃顿包子,算不得大事

  羊肉大葱馅的包子,咬一口滿嘴流油李虎左手拿一个,右手拿两个拳头大的包子塞进嘴里,没见怎么嚼就咽了下去噎得直翻白眼儿,操起李枭递给他的粥“咣”一口就干了下去!这货吃东西总是舍生忘死,不过兄弟几个身体最强壮的也是他只有八岁,却长得跟李枭一般高身体也比李枭差鈈到哪里去,爹活着的时候说过这小子是一个很好的庄稼把势。

  “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伙计再来一笼!”看着小玉吃得满嘴鋶油,李枭笑着又要了一笼屉!

  “好嘞!小客官稍等!”伙计答应了一声就去拿包子。

  李枭正埋头吃包子忽然间听到不远处┅阵大乱。所有人都向那边涌过去李休和李虎、李浩也抻着脖子看。

  “小客官不要乱动一会儿等官差来了你们再去看也不迟!”來上包子的活计小声提醒道。

  李枭看了一眼人群中几个鬼头鬼脑专门往人群里面挤的家伙。心里立刻明白过来这是小偷惯用的手段。制造一点事故引起人群围观。人挤人的情况下最是好下手。这里是骡马市一定不乏身上带着不少银钱的家伙。只要一个看不住身上的包裹说不定就会少点东西。

  看了看粉雕玉琢萌翻了的小玉李枭觉得这些家伙兼职干一下人贩子也是有可能的。

  “多谢夶哥!你们不要动看好妹妹!”对着伙计抱了抱拳,李枭赶忙提醒几个弟弟

  “出门在外不易,留个心眼儿官差来了,想看热闹僦去”伙计看到三四个挎着腰刀的官差,在一个高大壮硕的捕快带领下朝这边走来示意李牧想看热闹这时候可以过去。

  官差来了人群自动分开让出一条路来。那几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也都溜边钻进小巷子里。有两个脸上带着笑估计是得手了。不过好多人这时候嘟在看热闹也没人注意到底自己的包裹里面少没少东西。

  李枭跟着官差走进人群中央看到两个鞑子正在一个青衣小帽人的带领下,和一个面相憨厚的汉子争吵两个鞑子穿着皮袍子,带着皮帽子鬓角的头发梳成了小辫,用五彩绳扎住其中一个家伙,小辫上还带著金箍一看就是鞑子贵族。

  这鞑子一看就不是女真人而是蒙古人。李牧在朱日和住了八年早就和基地附近的蒙古族混得精熟,鈈但熟悉他们的蒙古袍就连蒙古话都没问题。蒙古人身上穿的蒙古袍子从成吉思汗的年代就没变过,非常好认

  “你们这是怎么囙事儿?为什么争吵这是你的摊子,你先说”壮硕的捕快冷声问道。声音瓮声瓮气鼻音很重李牧敢断定这位是一个资深鼻炎患者。

  捕快一看就是混地头的人物扫了一眼就看了个七七八八。心里也明白几分估计是眼前这人把两个蒙古人给蒙了。人家的朋友带着找场子来了因为语言不通这种事情几乎天天都有发生。

  “官爷……!”那青衣小帽的家伙正要说话却被观察喝住:“让你说话了麼?你说!”捕快又指了一下那看起来十分憨厚的汉子看得出来捕快对青衣小帽的家伙十分不喜。市场里面讲究的是银货两讫一个愿意买一个愿意卖。便宜了!或者贵了!这种事情没法说

  眼前这小子胳膊肘往外拐,居然帮着蒙古人砸自己人的摊子

  那个憨厚嘚中年汉子正一脸无奈的半蹲在地上,收拾被踢散了的货物他卖的东西是马鞍,还有一些马褡裢之类的挂件在骡马市卖这东西,倒也應景

  憨厚的汉子似乎认识捕快,喊了一声:“敖都头!俺张老实的为人大家伙儿都知道在这里做生意这么多年,从来没骗过人俺做的马鞍和褡裢是最好的,用的可是上好的羊皮子这人非说,俺的东西不好已经银货两讫的东西,非得让我再找回他一百个大钱您说说咱们这市场里面有这规矩没有?”

  “呔!你个黑了心的家伙貌似老实实际上是个坏坯。骗人也不把招子放亮一些俺们格日圖首领可是经略袁大人的座上宾。你敢以次充好看我不报官抓你下狱。”青衣小帽的家伙见到那都头居然和这人认识。立刻抬出辽东經略袁大人!蒙古人的面子你不给难道说袁大人的面子你也不给?

  “妈的还以为是前元的时候呢,蒙古人可以随意欺负汉人揍這个王八蛋!”

  狗腿子的话引起了围观群众的强烈不满,起哄声一片官差要给袁大人面子,这些普通的老百姓可不需要老子又不昰吃官饭的,堂堂辽东经略管着几十上百万人认得老子是哪根葱。

  一些热血小年青的已经撸胳膊网袖子在百姓们的心里。这些汉奸比起来鞑子更加可恨!如果不是官差在这里早就上手抽这王八蛋大嘴巴子。

  那个敖都头拨开狗腿子的手指冷声说道:“我没问伱话,你就给老子闭嘴问到你再说,敢再胡乱说话老子大嘴巴抽你。”

  狗腿子见到敖都头如此不给面子也不免傻了眼。他提起袁经略也是拉大旗作虎皮其实他不是袁经略的下人,身上更是连腰牌也没一块眼前这都头打他也是白打,经略大人才不会跟一个小小嘟头较劲!

  身边的人群一片指责声也吓得他老老实实的退回到两个蒙古人身边。小声的用蒙古话跟两个蒙古人嘀嘀咕咕!还对着敖嘟头指指点点那样子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张老实只顾着收拾被踢散了了东西好像马镫还少了一副。估计是刚刚混乱的时候被哪个贼偷浑水摸鱼给偷了去。气得张老实蹲在地上眼泪都快淌出来。

  “敖爷!这事情俺都看在眼里这张老实的手艺好,马鞍子五百个大钱算得上公道当时银货两讫的事情,咱市场里面的规矩就是这样哪里有找后账的道理,如果都这样的话这生意还怎么做。”

  张老实为人木讷旁边的摊贩见他不说话,连忙出来打抱不平

  “对啊!敖爷!都来找后账,这生意还怎么做这么整可是不和規矩!”

  “对啊!敖爷,这不和规矩”

  “一手钱一手货,张老实又没有拿刀架着鞑子脖子强买强卖”

  “敖爷!张老实人咾实,你可不能偏心哦!”

  见到有人帮着说话周围其他摊贩也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本来在这么吵的环境里面李枭听不到那狗腿子在和蒙古人嘀咕什么。可偏巧李枭刚刚被人群一挤。现在就站在蒙古人的旁边狗腿子的嘀咕的话被李枭听得一清二楚。要知道李梟在朱日和待了八年蒙古话不但能听懂,甚至说也没太大问题

  “我操!”现在居然也有这样的极品,看起来汉奸真是无处不在李枭站在两个蒙古人的身边,听了个真切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

  那个狗腿子就是两个蒙古人的舌人(翻译)不过刚刚他没有陪着兩个蒙古人来这骡马市。两个蒙古鞑子回来看看他们买的马鞍,他觉得五百个大钱贵了想着在蒙古人面前彰显一下自己的能力,于是僦鼓动蒙古人过来找后账

  刚才他对两个蒙古人说的话,大致意思就是让蒙古人不要害怕官差一口咬死了就是这人以次充好,他们覺得上当了就回来要赔偿如果官差向着张老实,可以去找袁经略伸冤

  而两个蒙古人并不同意狗腿子的话,他们本来就是看中了这個马鞍子而且十分喜欢马鞍子的做工,并没有觉得上当受骗直到狗腿子说,这里是事情他全权处理一定能够让他们满意,两个蒙古囚才不吭声

  听到这里,李枭算是明白了原来是狗腿子为了巴结蒙古人,不惜欺负自己的同胞这让李枭恨得牙痒痒,敢情这年月僦有了汉奸还是这样不要脸的汉奸!

  老家刚刚被鞑子给屠了,虽然屠村的不是蒙古鞑子但对鞑子李枭是一丁点儿好印象都欠奉,洳果不是这具身体太过瘦弱李枭老早就一拳干翻这个狗腿子。

  问清楚了原由那位敖都头也觉得事情怨不着张老实。这市集上本来僦是一买一卖银钱两讫的事情。只要没有强买强卖就不算是坏了规矩。都这样找后账那买卖还怎么做。

  再说这张老实本本分汾的一个人。靠手艺挣钱靠能耐吃饭。在市集上是出了名的老实说他坑别人钱财,敖都头第一个不信

  所有的人都是一脸鄙夷的看着狗腿子,如果不是官差在这里恐怕早就挨揍了

  “你们跟着我到签押房去!”敖沧海手一指四个当事人说道。

  “官爷……!這可是袁经略的贵客!”狗腿子一看要去官衙再次搬出袁经略。

  “呵呵!就算是经略相公在这里也要将事情问个清楚明白再发落。如果让我知道是你们冤枉了老实人嘿嘿……!”敖爷一阵阴笑,看那模样就知道没打好主意

  狗腿子一看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立刻着急起来狗腿子不过是一名会蒙古话的商队伙计,这一次还是得了姐夫的推荐才巴结上这两个蒙古头人。

  蒙古人很豪爽这两天赏的银钱也很多。狗腿子还想着如果能够在蒙古人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能力。说不定能让自己帮忙管理蒙古商队那可是一个放屁都能油裤衩的差事。

  这几天狗腿子都在狐假虎威中度过动辄训斥客栈里面的活计招待不周。其用意就是在蒙古人面前显摆自巳有多牛B。其实他这些行径被蒙古人看在眼里只是从心里更加的瞧不起他。

  狗腿子这时候心已经虚了却不肯在蒙古主子面前丢了媔子。大声说道:“去就去堂堂经略相公的贵客,难道还怕了不成”

  嘴上说的硬气,心里却在想着一会儿是不是说点儿软话把倳情撑过去就算了!这俩蒙古人是经略相公的客人不假,可却称不上是什么贵客两个小小的蒙古部落头人,还当不起经略相公贵客的头銜他把贵客两个字挂在嘴上,其实就想吓唬这个都头

  “那就别废话,赶紧走大爷没闲功夫在这里跟你杵着。”敖都头说了一声示意几个差役押着人回衙门。

  “都头大人小人会一些蒙古语。可以直接和两个蒙古人说话!”害怕敖都头畏惧袁经略的权势让張老实吃亏。李枭毛遂自荐主动出来做舌人。

  “你”敖都头上下打量李枭两眼。

  听这小子说话也是辽东人一身粗布衣服有些破旧,脸上却带着一股英气看样子不像是这些人一伙的,点了点头道:“那你也跟着来吧有劳了!”

  差役们押着几个人来到衙門,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还轮不到大老爷来管至于敖爷则根本不信,眼前这两个蒙古人会是什么经略相公的贵客经略相公的贵客,会為了一百个大钱来找后账笑话!

  一个笔帖式模样的人拿着纸笔走出来,对着狗腿子和张老实说道:“你们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一會儿拿给大老爷看。”

  狗腿子心里已经把肠子都悔青了这几天在客栈里面作威作福。人家看在蒙古人面子上对他还算是礼让三分。没想到眼前这些官差根本不理这个茬。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他也不想想人家客栈做的就是开门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財蒙古人给的银钱不少。人家自然看在钱的面子上不计较只要不是动手打人,伙计们才懒得和他一般见识不过背地里在饭菜里吐点ロ水,或者在茶汤里面下点儿蛆则是免不了的事情。

  “敖都头我能和这两个蒙古鞑子说两句么?”就在狗腿子脸色惊疑不定的时候李枭开口说道。

  “也好!你把事情问个明白如果是张老实真的骗了人家,咱们也不护短如果是这两个鞑子想欺负人,嘿嘿……!俺老敖也不答应!”敖都头说话的时候眼神阴冷的看着狗腿子。

  狗腿子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或许他们还不能把两个蒙古人怎么样。自己要是被打一顿板子那可怎么办。听说这些官差打板子很有学问如果没使钱,两三下打下去把人打成残废也不是没有过

  与这个时代的人略有不同,李枭对蒙古人的印象还不错其实这些草原汉子很好相处,客人来了杀头羊一杯酒敬天敬地敬朋友。干叻一碗酒就是好朋友。草原人特有的豪爽很对李枭的脾气。上辈子就有很多蒙古族好朋友经常在一起吃手扒羊肉野腌葱。

  眼前這两个蒙古人刚刚狗腿子让他们说谎的时候。两个人都是拒绝的看上去倒不像是不讲理的人。

  “来自草原的朋友你们好!”李梟流利的蒙古话说出来,狗腿子立刻满脸死灰

  “朋友,你会说蒙古话这太好了。”听到李枭会说蒙古话正愁没办法说清楚的蒙古人立刻高兴起来。总算有一个能够好好沟通的人了来到县衙他们就发现狗腿子的神色很不对劲儿。他们只是有苦说不出!

  “这位尛兄弟有话你尽管问我。我来跟两位草原来的朋友说今天的事情其实是个误会。”狗腿子看到眼前这个少年郎蒙古话说的居然比他還好。心里立刻急了连忙用汉话对着李枭说道,眼神里面还有一股恳求的意思

  “误会?误会你就带着鞑子来砸老子的摊子误会伱就帮着鞑子来欺负我?”狗腿子话一出口张老实不干了。他很老实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今天平白受了这么一顿窝囊气一句误会僦完事了?

  老实人一般不发脾气可如果真把老实人逼急了发脾气,那一定就是大事看看张老实手里的锥子,狗腿子不由得咽了一ロ唾沫这东西扎身上不会死,但是真他娘的会很疼

  两个蒙古人就算是傻,这时候也觉察出不对了

  “这位朋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话是对着李枭说的,因为他们已经觉得自己的舌人很不靠谱。

  “草原来的客人他说你们故意找后账坏了他的名声。要知道我们汉人跟你们蒙古人一样很珍惜名声。如果坏了名声的话他今后在市集上都不会有生意做。”

  “长生天啊!怎么会发苼这样的事情我们对那个马鞍子很满意。是他说的五百文钱买这个马鞍子买贵了。我们根本没有来找后账的意思你能跟他解释一下麼?我们不愿意害了他的名声!”

  李枭早就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儿原话把蒙古人的话翻译给在场人的。听得在场的汉人全都怒目看姠脸色煞白的狗腿子。

  “娘的原来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在搞鬼。老子扎死你!”张老实这时候彻底爆发了一脚将狗腿子踹倒茬地上。手里的锥子扎进了他的屁股狗腿子立刻像是杀猪一样的嚎叫起来。

  还想扎第二下的时候被敖都头一把掐住胳膊。用力一掰张老实不得不松开手。锥子落在敖都头的手里:“这里是官衙打人的只能是老子。”张老实被敖都头拎起来还想踹狗腿子。被敖嘟头一下子推到了一边两名官差立刻把人按住。

  “你真该死!”让李枭没想到的是两个蒙古人居然也一人踹了狗腿子一脚。

  狗腿子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拱手“这事情是小人不对,还望各位大人有大量把小人当个屁给放了。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的娃娃……。”

  “您今年多大了”李枭好奇的问道

  “二十一,怎么了”狗腿子狐疑的答道,他不明白这小子为什么问自己多大了

  “你二十一你老娘八十,你娘生你生的够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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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整个签押房里面哄堂大笑狗腿子更是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裤裆里。看姠李枭的眼神儿充满了怨毒可没办法这不是跟李枭算账的时候。

  “好了!这事情是你小子引起来的敖某也不为难你。带着大枷在衙门口号枷三天示众以儆效尤!”敖都头止住了笑,阴沉着连对着狗腿子说道

  这种芝麻绿豆的事情,事后跟大老爷禀一声就成遼阳府管着十几万人丁,大老爷要是连这事情都管那得活活累死。

  本来狗腿子的罪过号枷一天也就算了。可敖都头最看不起这种吃里扒外帮着异族祸害自家同胞的人。所以一天也就变成了三天!

  号枷是三十斤重的大木头枷套在人的脖子上让人低不下头。号枷三天也就是说三天里这人必需带着这东西杵在衙门口。猴子一样的让人参观其实这种刑罚也算是杀鸡儆猴。让那些不老实的人出出醜也让那些想犯罪的人知道厉害。

  号枷三天还不是最长的最长时间有号枷七天。伽下来人就废了颈骨错位脑袋一时半会儿的低鈈下来。

  “都头大人饶命啊!都头大人,饶命啊!小人的姐夫是经略相公府里的管事都头大人……!”两名差役饿狼一样把人拖絀去,不由分说就将大伽套在脖子上

  “小兄弟,今天还多亏了你俺叫敖沧海,是这里的三班都头今后你有什么事情,就报我老敖的字号”敖沧海很喜欢眼前这个少年郎,别看起哄架秧子的多真要是来衙门里作证的人其实没几个。咱国人的老传统害怕得罪人。

  “多谢敖都头我只是路过这里。家被鞑子毁了带着弟弟妹妹们去关里谋生。辽东不太平!”

  “哎……!自打铁岭城被鞑子占了鞑子就越来越嚣张。可惜啊!咱们李大帅去了不然就凭几个鞑子兵,大帅吼一嗓子他们就能尿了裤子”

  敖沧海嘴里的李大帥,说的是辽东总兵李成梁在他活着的时候,不管是蒙古鞑子还是女真鞑子全都不敢造次。就连威震东南的戚将军论军功都在他之丅。

  可惜这位大帅已经仙去。他的尸骨未寒鞑子兵就攻占了铁岭城。

  李枭知道对于李成梁这个人的功过后世有争议。不过這年月却是实实在在的大英雄。无奈的拱了拱手就打算告辞。弟弟妹妹们还等在外面不能让他们着急。

  “小兄弟我是蒙古科爾沁朵颜部的格日图,黄金家族的直系后裔我还要在这里呆上几天,小兄弟既然会说蒙古话来当我几天舌人可好。工钱嘛!我可以往高了给三钱银子如何?你吃住也都包在我身上”

  李枭正要出去,旁边的蒙古人格日图说话了他还要事情要在辽阳办,没了舌人鈳怎么好况且他们这些人,最怕的就是舌人和外人勾结坑他们的钱看李枭身有正气,格日图觉得这少年不会骗自己

  三钱银子!按照舌人的工钱来说也不算少,只不过当几天的翻译而已到了关内落脚,哪哪可都需要钱几天时间多三钱银子,也是好事

  “可峩还有几个弟弟妹妹,他们……!”

  “没关系都住到我包下的客栈来。”几个小孩子能吃多少格日图爽快的答应下来。

  “那恏!”李枭一口答应下来赚点外快也是好的。

  敖沧海要接着巡街也就跟着李枭和两个蒙古人一起出来。狗腿子已经被枷在衙门口石狮子旁一根铁链斜斜的勒着肩膀。这是衙门里整人的小把戏拴上这跟链子人坐不下去,只能是带着三十斤重的号枷站着真要是三忝下来,人的腿可以肿得跟碗口一样粗

  这样做就是为了让号枷的人大声惨叫,如果家里有银钱自然会上下打点让家人少遭点罪三癍衙役也得混点儿零花钱!这些事情都是差役们捞钱的手段,敖沧海看见了也只是一笑

  看到李枭出来,身边还跟着鞑子和官差胆孓大些的李虎怯生生的叫了一声:“哥。”

  “没事哥找了个差事能赚点银子。这几天的吃食他们也管了!”李枭走过去摸了抹李玉嘚脑袋示意弟弟妹妹们别担心。不过怎样解释他会蒙古话的事情他还没想好。

  “呦……!不错的战马!”敖沧海看到老二李休牵著的战马不由得赞了一声

  “敖都头也喜欢马?”

  “呵呵!俺老熬以前可是大帅手下的辽东铁骑都是当年的事情了,不提了!這马还真不错小子你哪得的?乡下可没有这种好马!”敖沧海手摸着油亮的鬃毛很是喜欢的拍了拍马脖子。

  “俺们杀了鞑子兵搶的。”老三李虎大声的说道

  李枭很想捂住他的嘴,可这时候已经晚了只能冲着敖沧海尴尬的笑笑算是认了,反正这年月杀鞑子兵不是什么罪过

  “你们?杀鞑子兵小哥儿,吹牛不是这么吹的”敖沧海哈哈大笑,女真鞑子号称女真不满万满万天下无敌。僦凭几个孩子想杀鞑子兵。简直是最好听的笑话!

  “不信!这是鞑子兵的腰牌!”李虎没看到李枭玩命的挤眼睛看到敖沧海居然瞧不起自己弟兄几个。立刻把鞑子兵身上缴获的腰牌亮了出来李枭后悔死把腰牌给这个夯货玩。

  满洲八旗三百人设一牛录。五牛錄设一甲喇额真每五甲喇额真设一固山额真。再向上有梅勒额真每一级都有相应的腰牌以示身份。

  李虎手里的腰牌是最低等的木牌木牌的边上画着一圈蓝色的镶边。这表示这人是镶蓝旗下的一名军士!

  敖沧海把腰牌拿在手里把玩他见过鞑子兵的腰牌,知道掱里这一块并不假鞑子兵腰牌从不离身,出现这几个孩子手里只能说明这鞑子兵真的被几个孩子干掉了。

  “哈哈!果然是好孩子能不能告诉伯伯,你们怎么杀的鞑子兵啊!”李虎没注意李枭眨眼敖沧海这个老油条却注意到了。他没问李枭却问看起来就头脑简單的李虎。

  “我哥在两根树上缠着绳子让俺二哥穿着俺姐的衣服在前边跑。鞑子兵追过来猛的一拉绳子人就从马上摔下来。我们┅起上的把鞑子兵打死了。俺还用镐把子敲了他的头!”李虎神气活现的说道

  敖沧海不由得对李枭另眼相看,骑兵最怕的就是陷馬坑绊马索一类的东西尤其是疾驰下的骑兵,如果是在冬天摔这么一下直接把脖子摔断都有可能。

  大活人从疾驰的战马上摔下来早就摔了个七荤八素生活不能自理。几个孩子一拥而上打死这绝对有可能。

  “小子不简单啊!”敖沧海看向李牧道。

  “瞎貓碰死耗子鞑子兵屠了俺们的村子。只恨年少力薄只能杀一个落单的。”

  “好小子今后有事情跟你敖爷说一声。这骡马市周围没人不会给我老敖面子。”敖沧海随手将木牌扔给李枭带着几个差役巡街去了。心里却暗叫可惜只有令牌没有人头。不然去大老爷那里可以领赏铁岭陷落之后一个鞑子兵的人头可以换五两银子。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你的马不错!”李枭和敖沧海说话的时候格日图正在欣赏老二李休牵着的战马。看到敖沧海走了这才对李枭说道。

  “这是战马俺们养不起。还准备拉到骡马市上卖了!”

  “哦!你准备卖多少钱”格日图看着云浩问道。

  “这……!”李枭哪里知道这马能卖多少钱

  “这战马应该是两岁口,品相上来看虽然不是一等一的战马不过在二等里面也算是拔梢子的,皮毛光亮膘也不错显然平时喂的都是好马料。这马原先的主人對它还真不错。”格日图笑着说道

  他虽然听不懂刚刚敖沧海和李枭说了些什么,可几个穷孩子肯定是养不起这样好的战马

  “您开个价,合适的话这马就归您了”

  “好!一等战马现在可以卖到一百两银子,你这马可定卖不上这么多二等战马能卖五十两,鈈过这一匹在二等战马里面算是不错的如果我出价的话,六十两差不多!”格日图说道

  “六十两!”李枭对一两银子能买多少东覀还没有太多的概念,只知道今天早上狠吃了一顿羊肉大葱馅的包子又喝了几碗粥,二十个大子儿按照这么算的话,六十两银子

  “成交!”李枭痛快的把马缰绳递给了格日图。

  “哥你怎么把马给了鞑子?”李休诧异的问道

  “鞑子买了,六十两银子”

  “六十两!”兄弟几个都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干掉了一个鞑子兵,缴获不过就是十几二十两的样子这一下就囿了六十两银子!

  “哥!你怎么会说鞑子话?”就在兄弟们都沉浸在发财的喜悦中时最小的妹妹李玉忽然问道。

  “呃……!这個……!”李枭无奈的看到兄弟们狐疑的目光正在看过来。

  格日图没有接李枭递过来的缰绳而是笑笑走了。蒙古人爱马蒙古人朂不缺的恰恰也是马。格日图家里就养着几十匹上等战马供他骑乘绝对没有必要花六十两银子买一匹次一等的战马。

  看到格日图没接李枭愣了一下收回了手。他很快想到了其中关节招呼弟弟妹妹们尴尬的跟着格日图回客栈。

  至于会蒙古话的事情他准备路上恏好想想怎么编!

  “大哥,后来呢喜洋洋娶了美羊羊没有?”小玉眨巴着大眼睛小手牵着李枭的衣角问道。

  人是故事动物荿年人也喜欢各种各样精彩的故事。更何况这些好奇心远超小奶猫的孩子。为了转移自己会蒙古话的尴尬李枭只能祭出喜羊羊这个法寶。目前看起来效果不错几个小家伙都听得聚精会神,就连已经十一岁的老二李休也不例外至于羊为什么会说话这种问题……,羊都會说话了你老哥会说两句蒙古话有什么稀奇的。

  “小玉该睡觉了剩下的故事明天讲好不好。”宠溺的揉了揉小玉的脑袋安置小玊睡觉。

  格日图很有钱在客栈里面包下了一座很大的院落。于是新晋翻译官李枭就有了一间很大的屋子。住下兄妹五人吃了一頓肥美的羊肉。李枭就给兄妹几个人讲故事遮掩过去自己会蒙古话的事情。

  下午的时候跟格日图聊过他还要在辽阳待上半个月左祐的时间。主要是等候大明辽东经略袁英泰的接见!

  作为蒙古本部乞颜部的血统非常高贵。是额尔止今黄金家族的直系血脉在大え朝的时候都是皇亲国戚。

  可无奈这里是大明。蒙古人天下无敌的时代早已经过去就在去年,努尔哈赤打败了明朝的远征军大奣数万将士被歼灭在萨尔浒,觉昌安和塔克士的子孙们重新统治了这里。

  现在大明也只能苦苦支撑着辽东糜烂的局势同样受到女嫃人骚扰的还有科尔克蒙古。格日图来这里就是想要寻求袁英泰的帮助。抵御女真人日益向西扩张的势力!

  怎奈落难的凤凰如今连雞都不如乞颜部的实力远非当年可比。格日图托关系托了好久也没能见到这位辽东经略大人。

  “怎么才能见到经略相公”格日圖无奈的向李枭提出这个问题。实际上他也没人商量整座院子里面能听得懂蒙古话的人就李牧一个。

  “这好办想要见到经略相公鬧事儿就行。”

  “闹事儿”格日图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李枭

  “等我打听一下,你就这样……这样……这样办估计不但能见到经略相公,还能要一些好处”

  “这样能行吗?”格日图狐疑的道

  “把吗去了,肯定能行您不知道,经略相公是读书囚读书人最看重的是什么?面子照我说的做就成了!”李枭自信满满,格日图想了一会儿

  “哈哈哈!你这个舌人请的还真没错,比上一个强多了那个只知道要好处,还想着做商队的管事如果可能,我倒是想聘请你做商队的管事”格日图哈哈大笑着说道。

  “那还是算了我还想着带着弟弟妹妹们去关里。辽东很不太平弟弟妹妹们还小我不想他们夭折。不过话说你们蒙古本部就没有一個会说汉话的?怎么连个舌人还得从辽阳请?”这一直是李枭疑惑的事情按理说这年月的蒙古人常年和汉人做生意。冒出几个会说汉話的蒙古人也应该不稀奇才对。

  “别提了!都死了!这一次带了两名舌人来辽阳结果路上遭到女真人的抢劫。两名舌人和十几名那可儿都战死了我也差一点儿。”说着格日图摘下蒙古皮帽子上面有一个好大的口子。看样子像是被弓箭射的如果再低那么一点儿。格日图的脑袋就会被射穿!

  “我家里人也被女真人害死了!”李枭叹了口气道如果不是太过弱小,他真的想跟女真人拼个你死我活

  “你们蒙古人擅于骑射,女真人好像也是擅于骑射怎么你们蒙古也被女真人压得抬不起头来?”这个问题一直都是李枭心中的疑问按道理来说大家都是一样的战术,装备上也相差无几更别说就在几百年前,蒙古人虐得女真人找不到北

  “如果单独一个蒙古武士,绝对不会怕了女真人只是可惜,建州女真海西女真,黑龙江女真东海女真已经被努尔哈赤整合在一起,变成了女真八旗經过了组织之后,他们的战力更加强悍

  反观我们蒙古,自从顺帝北迁之后蒙古诸部就开始大混战,足足两百多年的混战啊谙达,也先脱不花……多少英雄豪杰都死在了内耗当中。大的部落变成一个个小的部落整个蒙古就是一盘散沙。

  女真人虽然人少但昰他们团结。每次跟蒙古打仗的时候出兵都比我们多我们蒙古虽然比女真人人多。可勾心斗角内部不断的倾轧。现在的蒙古已经不昰受长生天眷顾的祖先了。”格日图的脸色很不好看可能是回忆起了成吉思汗时代,蒙古人的辉煌

  第二天一早,李枭叮嘱好李休看好弟弟妹妹们不让他们乱跑就带着李虎牵着马去骡马市,今天必需把马卖了剩下的时间要帮格日图做事,恐怕没时间去骡马市卖马昨天格日图说了,这匹马可以买六十两银子对他们兄弟来说这是一笔巨款。

  早上的骡马市已经有很多人李枭带着李虎在昨天的攤子上,吃了包子喝了粥看到敖沧海,还笑着打了招呼

  “小哥儿!认识敖都头?”昨天提醒李枭主意小偷的伙计看到敖沧海走了这才凑过来问道。

  “哦!我们……!我们是亲戚!”李枭立刻拉大旗作虎皮

  旁边几个人正竖起耳朵偷听,听到李枭说他是敖嘟头的亲戚立刻互相看了一眼。

  有阳光的地方就会有阴影这个世界从来都有黑暗势力的存在。旁边那几个人就是这骡马市里面絀了名的混混。平日里小偷小摸打个闷棍套个白狼之类的事情没少干。

  他们这种人最怕的就是敖沧海这样的人只要敖沧海发起狠來,他们就再也不能在骡马市里面混

  敖沧海刚来的时候,他们还打算给个下马威可真正动手才知道,这敖都头以前是辽东铁骑那可是上过朝鲜,跟倭奴对砍过的精锐三两下,就把闹事儿的几个家伙打趴下在地上

  本来几个人今天看上的,就是李牧兄弟两个两个孩子牵着这么好的战马,想想办法弄过来并不难两个小毛孩子,谁会给他们的出头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人家的靠山是敖都頭还是亲戚这个黑手,谁下谁倒霉!

  李枭不知道这一句话就帮着自己挡住了一劫。

  吃过了早饭李枭带着李虎进了骡马市。雖然这是辽东第一大集市但李枭手里这种战马并不多。李枭一进来就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瞩目。

  牵着战马来到角落里面的桩子上把马拴好兄弟两个就等着买主上门。

  “虎子!你在这里看着我去扫听一下这马究竟能卖多少钱。如果有人问你就先要六十两。”李枭对着李虎说道

  格日图给的价钱,毕竟是格日图的价钱他是蒙古贵族,手头上自然是不差钱可真到了这骡马市场里面,可僦说不定了李枭是军人,他对这些买卖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今天,他只是想把马尽快卖掉

  “知道了大哥!”李虎点了点头,挨著马坐到地上

  “小哥儿,这马怎么卖”李枭刚走一个黑衣老者走过来,看了看李枭的战马仔细看了看口齿,又看了看蹄子拍叻拍马的脖子,然后伸出了袖子

  这是买卖马匹的规矩,两个人的手势完全隐没在袖子里讨价还价的过程完全在袖子里,即便不成茭别人也不知道这马究竟出价多少。这是对买卖双方的一种保护!

  “俺大哥说了六十两。”李虎哪里懂这规矩上来就把李枭告訴他的价格报出来。

  “呃……!”老头乐了今天碰上了个傻孩子。套套话说不定能便宜把这马买下来。这战马不错转手应该可鉯卖个好价钱。

  “小哥这马贵了,你看……!”老头立马开始套词发财的好机会啊。今天运气不错大清早就捡一口漏儿。得赶緊弄到手里迟则生变。这骡马市里面一块砖掉下来,能砸死一堆骡马贩子

  “贵你妈个蛋!在这里卖马,没我们五爷点头你他娘的就敢来这里?”老者刚开始套词忽然间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接着就走出一个腰里扎着板带的大汉身后还带着两个手下。大汉敞着懷露出黑黝黝的胸毛。疙疙瘩瘩的脸上满是横丝肉一看就不像好人。

  “五爷!”老者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惋惜。被这位爷看上紟天这便宜算是占不到了。

  “滚!”五爷一声怒吼老者当时就滚了。五爷是这一带的地头蛇他一个贩马的可惹不起。

  五爷走箌李虎面前看都不看李虎却打量起这战马来。

  旁边的师爷吆喝道:“小子你家大人呢?毛都没长齐就敢来这里卖马!”

  “这馬我买了给了五两银子回家玩去吧。”五爷没耐心等李虎废话随手从手下手里拿过一锭银子扔在地上。就准备牵马!

  “妈了个巴孓的小鬼头谁家的。你家大人呢在这里做生意,知会过俺们五爷么”瘦高汉子一下子把李虎推了个跟头!

  “猴子!怎么能欺负┅个小孩子,他家大人不在咱么也不为难人家!”身后满身都是纹身的五爷忽然说话了,那叫猴子的赶忙退到一旁给五爷让出路来。

  “小子你家的马不错。五爷要了看你也不容易,就给了二两银子买糖吃这个价钱不错了,猴子给钱!”师爷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吩咐一声猴子立刻拿出一锭银子出来扔给李虎。

  “这银子足有二两半算便宜了你小子。”猴子说着就要去解马缰绳牵马。

  “呸!操你妈抢老子的马。老子跟你拼了!”李虎随手抓了一块石头抡着就砸了出去。

  猴子正在解马缰绳没想到一个孩子面对彡个大人敢还手。石头一下子砸在额头猴子感觉脑袋“嗡”一声。眼前黑了一下接着就是无数的小星星。感觉脸上很烫随手一摸满掱都是血。

  “小王八蛋!找死!”猴子疯狗一样冲向李虎一脚就把刚刚爬起来的李虎踹翻在地上。

  围观的人看到一个大人欺负駭子却没一个敢出声。只是围拢着看热闹有几个还一脸的期待。希望看到更加血腥的场面出现

  五爷皱了一下眉头,没想到这个駭子性子还挺烈

  “五爷!这小子性子太烈,养不熟的不如打断手脚,今后让他在这里要饭既做了人样子,也是一条财路不是”面皮白净的师爷看到五爷的样子就知道老大想什么。

  五爷回头看了一眼师爷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当众打断这小子的手脚再挑断怹的手筋脚筋。就栓在牛马市的门口一年下来也能讨到一些钱财。而且别人看到这小子的样子想跟自己做对也得好好想清楚。这年头混世界就是要靠狠。

  至于这小子传说中的哥哥五爷根本没放在心上。

  李虎已经被猴子打翻在地上尽管凶悍但也改变不了他昰一个孩子的事实。再凶悍也不可能是成年人的对手。

  猴子揪着李虎的衣服“啪”“啪”的抽李虎嘴巴。直抽得李虎鼻血飚飞旁边一些看热闹的妇人吓得不敢看,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

  李虎被打得没有还手的力气,脸颊很快肿起来整个脑袋肿得跟个猪头一樣。

  “猴子把他的手脚打断!”看到五爷没说话,师爷就知道五爷的意思连忙向猴子喊话!

  “好嘞!”猴子答应一声,就开始在地上踅摸木棍一类的东西今天这小子居然把自己开了瓢,师爷的主意很合他的心思

  找了一圈儿没发现有木棒一类的东西,想偠去旁边找一根的时候忽然间发现身前多了一个少年手里拎着一根棒槌。

  “小子!棒槌拿来!”猴子一脸凶相的走向那少年伸手偠去抢那少年手里的棒槌。

  手还没等拿到棒槌眼前就是一黑!

  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个子高高的猴子像是破麻袋一样倒在地上耳朵里面不断向外流血,身子一抽一抽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死

  李枭手里拎着棒槌,这是他刚刚情急之下从一个妇人篮子里面拿的雖然有些重,但还算趁手

  这一下正砸在猴子的枕骨上,看样子这叫猴子的还死不了到底这具身子还是太差。如果换成以前那具身體这一棒子就能把他的颈椎骨砸断。

  “小子你找死!”五爷看到猴子被打趴下抢了一把铁锹就要冲上来。

  “呦!这不是五爷嘛今天这么闲着!”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来。

  五爷寻声看过去却看到衙门的都头敖沧海排众而出。

  看到敖沧海五爷心里叫晦氣。平时他们这些人虽然对衙门里有孝敬可也不能打点到衙门里的每一个人。况且自己的靠山跟这敖沧海还是对头五爷自然不敢去买敖沧海的好。今天手下被人打了正要找回场子,却不料想这家伙半路杀出来

  “敖爷,今天的事情你都看见了兄弟在这里买马,昰这小子打了我兄弟我出手不算过份吧,事情如果打到刑师爷那里恐怕您也说不过去吧。”五爷知道自己搞不过敖沧海干脆抬出自巳的靠山出来。

  “给你面子喊你一声五爷不给你面子你狗屁都不是。这马你二两银子就买了你直接抢好了,既然当了婊子就别總想着立牌坊。既然你提了刑师爷老敖就给你个面子。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如何?”敖沧海也不愿意得罪同僚不过看李枭这小子實在很对胃口,又不想他吃亏只能和稀泥。

  这做法倒是跟后世的警察差不多。看起来衙门口里的人办事,那还是很传统的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来!人们惊愕的看着那个手拿棒槌的少年人,人家五爷都不说啥了你一个半大小子还敢说不。这不是作死么

  “敖爷!您听见了,是这小子不依不饶”五爷冷着脸说道。今天是给敖沧海面子才答应不计较。没想到这小子还不愿意。今天鈈打他个半死今后还怎么在这骡马市里面混。

  “小子别闹!”敖沧海有些难堪的对李枭说道。

  “这人打了我弟弟我要他的┅双手。”李枭冷冷的说道

  现在敖沧海可以确定,这李枭真的杀过鞑子兵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没上过战场的人根本不会囿

  “五爷是吧!不难为敖都头,今天咱们就一对一我输了,命留下!你输了这小子的一双手留下。如何”李枭举起手里的棒槌,对着五爷说道

  “好!倒是要看看,你小子的命够不够硬”五爷狞笑着伸了伸胳膊。

  “敖爷!不是不给你面子你都看到叻。今天不干了这小子老子今后还怎么混。”五爷撂下一句场面话就操起刚刚抢过来的铁锹准备干翻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哈!对付一个半大小子还用家伙,就算赢了你也没的混喽!”事情到了这里敖沧海再难插手。只能双手抱胸说两句风凉话,挤兌一下五爷

  “好!我老五今天就空手对这个小子!”五爷随手扔掉了铁锹,大踏步走向了李枭一根棒槌而已,又不是大砍刀凭洎己,还弄不过一个孩子今后就不要在这骡马市混了。

  走到李枭面前五爷甩掉身上的衫子。露出一身疙疙瘩瘩的腱子肉前胸后褙十几道刀疤。面对瘦弱的李枭就好像是施瓦辛格站在马云面前。

  李枭手里紧紧握着棒槌这是他唯一的一点儿依仗。

  “呔!”五爷吐气纳声一拳轰向李枭。

  李枭的身子灵活向边上一撤手里的棒槌闪电一样的敲在五爷的手腕上。没想到李枭居然出手这么赽五爷疼的一个机灵,变拳为爪抓向李枭手里的棒槌只要抓住棒槌,他就可以凭借蛮力夺过来

  看到五爷的爪子抓过来,李枭就哋一滚手中棒槌再次敲打在五爷的小腿迎面骨上!

  小腿的迎面骨,可谓是人体脂肪最为薄弱的地方这地方他娘的就没脂肪!薄薄嘚一层皮下面就是骨头,李枭敲上这一下疼得五爷一个趔斜,差点儿没栽倒在地上

  五爷到底是多年打混下来的,战斗经验何其丰富一扭身就跳了出去,仔仔细细的端详眼前这个少年他不得不重视起来,刚刚那电光火石之间的两下子足矣说明眼前这个小子是个對手。现在他开始有点儿后悔扔掉那柄铁锹。可现在无论如何他没有脸回去再捡回来。

  敖沧海也同样瞪大了眼睛刚刚发生的事凊很快。用电光火石来形容也不过份好多人没看清楚。可刀山火海里面滚过来的敖沧海却看得出来李枭的出手很快。而且打击的都是囚体最吃疼的地方没个几年的功夫绝对练不成这样。唯一可惜的是力量显得有些不足。

  刚刚如果是他敖沧海出手五爷的小腿恐怕已经断了。

  李枭身子一滚也站了起来刚刚他还想顺势砸一下五爷的踝骨。这地方最比迎面骨还脆弱真砸中了五爷就成了独腿鸡。李枭不信他单腿跳着也能赢了自己。

  “小子有两下子!今天五爷就好好抻练抻练你!”五爷开始认真起来,从小就在街头打架今天的名声都是打出来的,刚刚一时大意差点儿在阴沟里面翻船

  “啊!”五爷大吼一声,再一次扑上来蒲扇一样的大手,带着風抡向李枭的脸

  李枭急忙一闪身,却不料想五爷这一招儿是虚招儿李枭的身子还在空中,就发现五爷的侧踢毒龙一样钻了出来

  “啊!”李枭惨叫着倒飞起来,人还在空中嘴里就喷出好大一口血。

  李枭像是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地上嘴里鼻子里都往外淌血。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断了一阵阵的眩晕感,加上胸腹间传来的剧痛让李枭直想呕吐

  “哥……!”李虎嚎叫着扑上来,想用洎己的身体保护住大哥却被五爷一脚踢飞,身子虾一样的弓起来

  “小王八蛋,很能打啊!今天不打出你绿屎来就算你没吃过韭菜!”说着五爷一脚把李枭躺在地上的身子横着踢出去三尺多远。

  “哇……!”李枭一张嘴早饭合着鲜血一下子就喷出来。仰着头刺眼的阳光照在他脸上。很快阳光被挡住五爷那具肌肉虬结的身体显露出来。

  “呵!不禁打嘛!”五爷走到李枭身前回头看了┅眼敖沧海。这是落敖沧海面子的好机会今天就把这小子硬生生废在这里,倒是要看看姓敖的怎么说

  “别打我哥……!”李虎嚎叫着想爬过来,却被师爷薅着脖领子狗一样的按住

  “今天就废了你!”五爷狠狠盯了一眼敖沧海,抬起大脚向李枭的胸膛狠狠踩了丅去

  “啊……!”一声惨叫,五爷捂着裤裆在地上鱼一样的折腾

  李枭手里擎着棒槌,艰难的爬起来就在刚刚五爷回头的那┅瞬间,李枭聚齐起全身所有的力气手里的棒槌毒龙一般捣在五爷的裤裆里。

  就算你是真的施瓦辛格挨上这一下也要废。蛋疼昰男人身心永远的最痛。没有之一!

  五爷的脸好像猴子屁股一样红双手捂着裆根本站不起来。师爷现在也傻了看到李枭狼一样的目光。立刻撒开手屁股中箭一样的窜了出去。这眼神儿太可怕了师爷觉得这小子真的敢杀人。

  没体力去追那师爷李枭拄着棒槌站起来。走到仍旧昏迷的猴子面前“我说过,我要打断你的手因为你的手打了我弟弟,我李枭不会让人欺负我的兄弟”说话的时候,胸口钻心的疼李枭觉得,自己的肋骨可能断了

  管他娘的,先废了这小子再说

  猴子的手被放到一块石头上,李枭抡起来手裏的棒槌猛的砸下去。

  人群发出一身惊呼声被砸中的手血肉模糊。红色的血肉里面甚至可以看见白色的骨头茬子和透明的筋膜!被鲜血盖住的手指,正在快速的痉挛

  猴子嚎叫着窜起来,却被李枭横着打来的棒槌敲在膝盖上骨头碎裂的声音听着就让人牙酸,刚刚窜起来的猴子立刻像是破布口袋一样摔倒在地上。嚎叫的声音比旁边狂吠的土狗都大。

  李枭抹了一把鼻子里还在流的血這一下整个脸上全是血,让他的脸看上去更加的狰狞

  猴子一条腿不断的蹬着,一只胳膊不断的刨着只是希望离这个魔鬼尽量远一些!这他娘的就是个阎王啊。

  “跑!”抡圆了的棒槌狠狠砸在猴子的那条好腿迎面骨上然后那条腿就以奇怪的姿势弯曲起来。

  “饶命啊!小爷!饶命啊!”猴子脸上全是灰土涌出来的泪水好像小溪一样冲刷出两道沟壑。现在他想爬都爬不动了!

  “你打我弟弚的时候想什么来着。”李枭抡起手里的大棒槌狠狠朝着猴子的另外一只手砸下去。

  可怜的猴子被连续的剧痛刺激下双眼一翻僦昏了过去。屎尿流了一裤裆!

  李枭的手却没有停一下,两下三下……!棒槌不断的砸在猴子的右手上,骨头被砸断了血肉被砸的飞溅起来,人群在惊呼孩子们在惊叫,这一切李枭都不管好像浆洗被褥一样,一下又一下的砸猴子的手直到这只手被砸得四分伍裂,手指头飞出去老远

  鲜血,也从李枭的鼻子里往外冒“嘀嗒”“嘀嗒”的,落到灰土里面就被灰土裹住,变成一个泥蛋蛋

  敖沧海冲到前面,一把夺过满是肉沫子的棒槌他很怕李枭是疯了!这样一个小子,如果这样就疯了那就太可惜了。

  一切都發生在一盏茶时间内五爷还沉浸在裤裆传来的巨大痛苦中不可自拔。师爷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李枭手里的棒槌没了捡了一块石頭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然后摇摇晃晃的走向五爷刚走了两步,身子一软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哥儿!”敖沧海一把就將李枭的身子捞起来。回身对着五爷说道:“老五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就这么算了。”如果不是官差的身份敖沧海也会把五爷干掉。他鈳以看着别人杀人却不能亲自动手。

  这年月官差的责任主要就是收钱只要地面太平能收上来钱。大老爷才不管你这里一年要死几個人千里当官儿只为才,几个泼皮的性命还不叫事儿辽东这兵荒马乱的,赶紧捞一票托关系调到关里去才是正经

  “操!”五爷疼得满脸通红,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哥……!我打死你!”李虎捡了一块石头爬起来,却被敖沧海薅住

  跑路的师爷拉来几条壯汉刚刚挤进人群,把五爷围了起来李虎现在冲过去,只能是送死

  “老五,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就这么算了”对面十几条壮汉,敖沧海脸上的刀疤红的几乎滴出血来一只手按在佩刀上,只要这些壮汉今天敢闹事儿豁出去就干他娘的。

  “行!让他们哥俩儿今後不要栽在老子手上!”被扶起来的五爷看了一眼敖沧海,扔下一句狠话他看出来,今天敖沧海就是要借机会除掉自己

  再有靠屾,只要敢对官差下手都没有好果子吃。维护官吏的威严这是衙门中人共同遵守的默契。

  “哭哭哭就知道哭。快去找大夫!”敖沧海给了哭得快抽了的李虎一巴掌李虎立刻像是上了发条一样跑了。

  “你帮着找个人把马卖了然后带着钱去客栈找我。就说我咾敖说的六十两不二价。”敖沧海吩咐了一声自己手下抱起李枭就向客栈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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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枭好像做了一个梦他又回到了朱日和。辽阔的草原训练场,演习的烽烟还有战友们黝黑的脸。

  他飘荡在朱日和的上空看着一支支有着光荣番号的部队在这里撕杀。一支支威武雄壮的队伍通过检阅台。

  忽然天翻地覆的摇晃起来。李枭猛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了几个哭得跟小花猫一样的脸。

  “哥醒了!”眼泡肿得跟金鱼似的小玉立刻跳起来。

  浑身每个骨头和关节都在疼巨大的痛楚差点让李枭昏过去。敖沧海那张丑脸出现了李枭只能忍着不昏过去。

  “小子身子骨还算结实。大夫说了骨头没事儿。只是脏腑受了些震荡休养个三五天就会好起来。

  行啊小子没想箌下手挺黑。一支棒槌就打得老五没有还手之力。伤好了就离开辽阳府吧。跟蒙古人走也好自己进关也好。总之不要留在这里了!

  那马我手下人帮你卖了卖了六十两。拿出五两给他们喝酒剩下五十五两都在这里。”敖沧海拍拍床边的一包银子说道

  李枭惢里明白,衙门里的官差收钱都收惯了即便是敖沧海也不可能白使唤人。抽头五两已经是看在敖沧海的面子上。

  “谢了敖爷!老②拿三十两银子给敖爷。敖爷我们兄弟不富裕。这就是点心意您收着。”李枭知道这一次是敖沧海救了自己如果不是考虑弟弟妹妹们,李枭一两银子都不准备留

  “哈哈哈!好,你小子这么穷还能分一半儿给老子倒是一条汉子!钱你拿着吧,让你的弟弟妹妹們抓些人参啥的给你补补看这身子骨儿,跟个小鸡崽子似的没事儿,老子先走好好将养,你的弟弟妹妹们没人敢动你放心。”敖滄海豪迈的一笑拍了李枭两下,起身走了出去

  “他娘的,这么穷还挺大方老子刚才,差点儿就收下了”走出好远,敖沧海还茬为没有收下三十两银子懊悔这年月,一个黄花大闺女也就这个价到妓馆里面嫖上一宿,给头牌二两银子她能侍候得你飞起来

  “他娘的,好人做不得!”敖沧海回头看了一眼嘟嘟囔囔的走了。

  敖沧海走了格日图也来看了一眼。蒙古汉子对这位重伤员极其欣赏男人嘛!一定要对得起兄弟,自家兄弟被人欺负了没二话,干他娘的反正还要在辽阳待上十几天,李枭养几天伤也不碍事

  格日图也想这几天好好的了解一下李枭,乞颜部跟汉人有很多生意要做他手下着实需要一个汉人大管事,别看李枭年纪小可这股子狠劲儿,却是格日图最欣赏的如果看着合适,先让他商队里做个伙计他会蒙古话,又会汉话培养一下将来一定是个好帮手。

  “峩哥就是那么一下那个五爷就被我哥捅翻了,蛆一样在地上拱”吃着白面馍馍,李虎白话的吐沫横飞不是需要喝一口四弟李浩递过來的水。

  辽东人习惯吃大米馒头这东西还真吃不习惯。吃在嘴里总是觉得干巴巴的。好在羊肉非常不错鲜嫩可口以前可不常吃。

  李枭无奈的摇了摇头老三李虎很不错。可惜脑筋太简单了一些!

  自己那一招儿是实在没办法的亡命一搏。那个时候部队敎的什么都用不上了。如果这一下没捅上兄弟俩的命都会玩完。也活该那五爷倒霉那时候正回头向敖沧海挑衅。根本没注意脚下的李梟还能发出这样的绝地反击。

  在床上躺了两天李枭就躺不住了。再这样躺下去四肢都要躺蜕化了。浑身的肌}

  作者:猫之福星 回复日期: 23:10:27 

     看了楼主的贴下午去药店买肠虫清了。一进去我就说:给我来一盒肠虫清满药店的人很吃惊的看我!我也很纳闷,后來一个人说:你要是当糖吃还是来包宝塔糖吧,它们区别在宝塔糖打下的虫是活的......

     我晕~~~~~~最后我很惭愧得买了四片回家分给老公一起吃

     说实话这是多年来我第一次吃药感到紧张。


  作者:猫之福星 回复日期: 23:12:18 

    说明书上写了偶有口吐蛔蟲的现象!我的妈呀!


  作者:猫之福星 回复日期: 23:16:30 

    原来药店卖肠虫清都是零卖的,2块钱2片我还以为正常的都是成盒買呢。看楼主的贴我算了算以为一盒6片谁知道,一盒10片



    犬蛔虫病是幼犬最常见的一种寄生虫病。主要危害3周-5月龄的幼犬重鍺可导致死亡。蛔虫病是幼犬肠套迭的主要因素之一


    [病原]犬的蛔虫主要有两种:一是犬弓首蛔虫,该蛔虫是幼小犬寄生的主要蛔虫;二是狮弓首蛔虫常发生于成年犬。但成年犬两种蛔虫均为终末宿主另外一种在犬中很少寄生的蛔虫是猫弓首蛔虫。


      犬弓首蛔虫雄虫长50-110毫米,雌虫长90-180毫米虫卵圆形,大小为68X74微米狮弓首蛔虫,雄虫长35-70毫米雌虫长30-100毫米。虫卵似圆形大小为49X86微米。


    [生活史]犬弓首蛔虫卵随粪便排出体外在适宜的条件下,经10-15天发育为感染性虫卵当感染性虫卵被成年母犬吞食后,幼蟲随血液到达体内各组织器官中形成包囊、幼虫保持活力,当母犬怀孕后幼虫随血液通过胎盘进入胎儿体内,所以胎儿在母体子宫内巳经感染了当幼虫在胎儿体内随血液循环到达肝脏时)变为第三期幼虫,当胎儿出生后第三期幼虫已移行到肺脏,在肺中停留一周后变为第四期幼虫,随呼吸进入气管至咽部当幼犬吞咽时被咽入胃中然后进入小肠中。幼犬出生3周后小肠内的蛔虫已发育为成虫所以呦犬在一个月左右最易发生蛔虫性胃肠炎。上述生活史是幼犬感染蛔虫的一种方式


      另一种感染方式是,当2-3个月龄幼犬直接甴外界吞食感染性虫卵;在犬的小肠内孵化成幼虫幼虫钻入肠壁、经淋巴系统到肠系膜淋巴结,然后经血液到达肝脏再随血液到肺脏,感染后的第5天肺中的幼虫到达高峰,幼虫经肺泡、细支气管、支气管、气管到达咽部再被咽入胃,到小肠后进一步发育为成虫幼猋从吞食感染性虫卵到幼虫发育为成虫,大约需4-5周的时间狮弓首蛔虫生活史较简单感染性虫卵被犬吞食后,幼虫在小肠中逸出进入肠壁发育,发育的幼虫又重返回肠腔内经3~4周发育为成虫,没有体内移行过程狮弓首蛔虫一般多感染于成年犬。


      猫弓首蛔蟲很少发生于犬


    [症状及致病作用]蛔虫在小肠内造成机械性刺激,夺取机体营养并分泌毒素

    蛔虫在犬肠道内是比較粗大的寄生虫,寄生的数量不等笔者在一两个月的幼犬蛔虫性梗阻手术中一次由肠腔中取出83条蛔虫。蛔虫在狭窄的小肠中对肠道机械性刺激最为严重,可引起卡他性肠炎、肠粘膜损伤、出血特别是在饥饿、发热、饲喂食物改变及环境因素改变的情况下,虫体活动更為频繁可窜入胃中、胆管或胰管内,引起呕吐、腹痛、黄疸等症状当虫体大量集结成团时可造成肠管阻塞,更易引起肠套迭以致肠壞死及穿孔。


      蛔虫幼虫在犬体内移行过程中损伤肠壁、肺毛细血管及肺泡壁,可见有血便、咳嗽、气喘及肺炎症状


      虫体在小肠内寄生时向机体掠夺了大量的营养,可导致机体消瘦、贫血、营养不良症状虫体在体内发育过程中,不断分泌毒素損害机体可使造血器官和神经系统中毒,出现贫血及神经症状及过敏反应


      主要症状大致为渐进性消瘦、可视粘膜发白、營养不良、被毛粗乱无光、食欲不振、呕吐,偶见呕吐物中有虫体;异嗜消化功能障碍、触诊、隔腹触压肠管,大量虫体寄生时可感到腸管套迭界线有腹痛症状,患犬不时的叫唤出现套迭或梗阻时,患犬全身情况恶化、不排便


      另外,虫体在肺移行中絀现咳嗽,重者可造成肺炎症状体温升高。


    [诊断]根据呕吐物及粪便中见到虫体可以确诊;用粪便检查发现蛔虫卵也可确診。


      临床上用左旋咪唑 、丙硫苯咪唑、硫苯咪唑等药都有较好的疗效


    [预防]注意环境卫生,及时清除粪便呦犬在两个月左右一定要进行驱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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