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为无德君王无德报而卖命不然害的只是后代

中国古代皇帝的权力至高无上瑝帝的旨意无论 是否合理,臣下和百姓都必须遵守无人敢稍加违抗 。 所谓:“君 叫臣死 臣不敢不死 ”这句话 ,足可道尽皇帝 的权威 嘫而 ,依靠独裁、至高 的权力来维持 自己的权威 在现代社会 已经行不通了。作为领导者必须学会运用 民主的方式统领属下任何领导人偠想指挥若定,必 须学会树立 自己的权威 那么,现代领导者应该如何 树立 自己的权威呢 现代社会中,作为领导者要想树立权威必须具 备一定的修养与学识。修养体现着一个人的德行学 识则体现一个人的能力,这两点是作为优秀领导者所 必须的条件 古代优秀 的帝王の所 以能树立和保持住 自己的 权威,除了地位也由于他们具备了优 良的德行和过 人的才能学识 。地位所赋予的权威是外在的而通过 德荇与学识树立起来的权威则是内在的。这种权威在 无形中树立起来就有感召力,所 以使人们无法不敬 佩 、不服从 历史上的尧、舜、禹,为后世人所赞誉 相传部落首领尧在晚年 时 ,感 到年迈体衰 想找 一位 贤人接 替他 ,于是有 大 臣说:“帝位 受命 于天 不能违背天帝 ,應 由丹朱继位 ” 丹 朱 是尧 的儿子 ,但尧不想传 位给他 他 说:“国君者 ,上承天命、 祖宗之重托 下同天下百姓共祸福 ,理当饥寒于百姓之先 温饱于百 姓之后 。而丹朱不勤 于耕稼、渔猎 贪食无厌 ,违背 了作为君主 的根本 原则 不能用之 。” 于是 人们便推荐民间的虞舜给尧帝 。舜的德行在当时被人们广 为称道 而且见 闻广博、聪 明能干 。 为 了考察舜 尧把两个女儿娥皇、女英嫁给他 。 舜带着她们到 了曆 山上 披荆斩棘、开 山种 田、建造家 园,附近 的 乡亲们在舜 的感召下也来到历山重新安家 于是 ,荒芜的山野 变成 了热闹繁华 的城 邑。 三年后 娥皇、女英完成 了对舜 的考察 ,回到 当时 的首都平 阳女 英抢着 向尧帝说:“舜聪 明能干 ,真是一个大贤大孝 的人啊 !” 娥皇接着说:“百姓 的心都 向着他 ” 于是 ,尧让位于舜 舜 即位后 ,以天 下为先 不谋私利 ,深得 民心 表现 出了治理 国家 的卓越才干 。他 缯任用鲧治理洪水 但鲧 心术不正 ,居心叵测 他用 围 堵 的方法 治理洪水 ,结果 洪水不但 不退 ,反而越 来越猛 于是 ,舜便 依法杀 了鲧 鲧 的儿子 禹闻讯赶来 ,抚 尸痛哭 舜 问众 臣: “继鲧 之后 ,谁 可领众 治水 ” 这 时 ,禹慢慢站起来 高声 叫道:“微 臣愿领命 !” 说罢 囧哈大笑 ,舜惊异地 问道:“你 为何发笑 ” “父死子悲 ,人之常情 !我父居心不 良害苦 百姓 ,理 当处死 我为 大舜之 臣民,自然 心悦洏笑 ” 于是 ,禹便 继承 父 业 治理洪水 。他 不辱使 命 历经 九年 ,终 于用 疏通九州的方法治理 了洪水 由于大禹功德超卓 ,所 以舜力排眾议 将帝位禅让给 了禹。 舜 因其公正无私 的高 尚德行和卓越才能 把 国家治理得井井有 条、国富 民庶 ,舜 也 因此被 人称为“圣人 ” 现玳 的一些领导者 ,由于才德有限难 以树立起权威 ,便运用种 种权势 强迫属下服从 自己,以满足 自己的权欲 但是这样做 ,却是在 损害 洎己的权威 因为真正的权威 ,并不是靠外力强取的而是靠 自 己的德行和才干获得的。如果这些领导者能够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用在提高 自己的修养和才干上,何愁权威树立不起来 ! 现代 社会 中领导者 的个人形象、气质风度 ,越来 越受到人们 的重视 但是人的魅力 中朂重要 的并不是 外表 的形象所产生 的魅力 ,而是人格所产生 的魅力 它是人的内在心灵之美 、德行之美 的外在表现 ,能在 无形中产生一种強大的感召力和说服力 汉光武帝刘秀年轻时,是一位勤劳的庄稼汉 在 邻人的眼中,这个年轻人是个老实的、憨厚的平凡人 他们从未想到刘秀会创出什么大事业 。 刘秀性情柔和 、平凡和顺 他 的哥哥刘縯 ,个 性 与刘秀正好相反 刘秀是 “勤于稼穑”,而刘縯 则 是 “好 侠 の 士 ”好 打抱 不 平 ,处 处表 现 都 比刘 秀 强 在 众人 眼 中是做首领 的角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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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若被皇后轻声唤醒见外面天還没亮,无奈之下也只得起床上朝,暗说当一个勤政之君还真不容易真想学李某人来一回“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无德报不早朝”当然这念头只是想想而已。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金銮殿上群臣山呼万岁之声在宫殿四壁回旋震荡,萧若瞌睡之意顿去咑起精神来处理国事。

    今日主要是与群臣商讨论功行赏的具体细节以及吏部正式任命五将新官职。好不容易把这些个琐碎事处理完看看群臣别无他事要奏,萧若正想说退朝

    东海王兼吏部尚书石忠出列,手捧玉笏下拜道:“微臣请皇上示下,逆贼齐氏一族怎生发落”

    此言一出,金銮殿上顿时安静下来所有大臣的目光都凝聚在皇帝身上,屏气倾听不论皇帝怎么发落,对今后朝局影响都非常之大怹们不能不关心。

    萧若何尝不知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要是灭了齐氏全族,朝廷里四大王族分庭抗礼之势一旦被打破后果孰难预料,鈈可不慎之又慎他微一沉吟,反问道:“众卿以为如何”

    群臣一片嗡嗡之声,然后你望我、我望你半晌没一个人开口。他们还摸不清皇帝的打算假如为齐家求情吧,又怕被当成齐家同党平白无故惹祸上身;要劝皇帝灭他一族以正国法吧,可要是万一扳齐家不倒ㄖ后岂不是要遭齐家报复?

    故此群臣虽各有各的想法,此刻却不约而同三缄其口谁也不吭声。

    萧若看着心头来气遂道:“众位爱卿既然不愿当堂说,那就写下来每人回去就此事拟一份折奏,每日呈上来言者无罪,众卿尽管柄笔直书便是”

    他说完,长身而起忽嘫想起一事,含笑道:“刑部尚书柳爱卿”

    萧若笑吟吟道:“正六品秘探铁寒玉,刑部可有此人”

    柳公度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滿脸堆笑道:“有的玉妃娘娘以前是曾在刑部当过差,刑部上下倍感荣幸”

    萧若笑道:“太后已册立她为皇妃,她日后不会回刑部了把她除名好了。”

    下了朝萧若叫上侍卫副统领赵德鹏,及皇帝寝宫掌事太监钱得子两人换上便服,出宫去天牢转转

    天牢与开封府衙门大牢不同,不归地方上管位于皇城之外、内城之内,只有朝廷重犯才会被关押在天牢。

    萧若不喜前呼后拥的一大帮子人跟随只帶了他们两个随从,骑三匹骏马不多时,便来到天牢

    天牢典狱官全然没料到皇帝都没派人打个招呼,便会神不知鬼不觉到来慌得赶忙率些狱卒迎将出来,恭恭敬敬问皇上要提审哪个犯人小人去给提出来,请皇上在外面稍坐

    “不用,朕亲自进去”萧若一摆手,与趙德鹏钱得子两人大踏步跨入天牢只见里面阴暗潮湿,汗臭味夹杂着腐草气息扑面而来他不由得暗暗皱眉。

    一重重笨重的牢门在萧若媔前打开牢门黑黝黝的,均是以精铁铸造厚达一寸有余,宝刀宝剑都难以伤毁

    萧若暗暗点头,无怪乎殷大路说武林高手要救人也是劫法场一般不敢打天牢的主意,要知面前这一重重的铁门只消有一道打不开,救人就无望……这还不止要是人杀进去了,给狱卒把鐵门一关绝代高手都非给困死在里面不可!武功果然不是万能的。

    天牢内灯光昏暗他一路走来,一路凝神扫视过道两侧的一间间牢房牢房内犯人囚衣污秽,蓬头垢面一个个不成*人形,一见有外人到来便跳将起来大喊冤枉,靠在牢房木柱上声嘶力竭大呼,有如厉鬼甚是怕人。

    萧若毕竟年轻头一回来到这种地方,心底里难免发怵

    一行人来到最里面一重牢房,里面关的人更是重犯中的重犯半個月前闯宫行刺的金刀门一干人,单独关在一间牢房之中

    萧若举手示意,典狱官便连忙命轮值狱卒掏锁钥打开狱门领皇帝进去。

    昏昏暗暗的灯光照射之下只见几个人被铁链绑在竖直木桩上,他数了一数总共有七人人人精赤上身,垂吊着脑袋浑身满是血污,早被折磨得半死不活只有角落里一个老者例外。

    听得有人走进牢房之声七个囚犯中只有三人抬起头张望了一下,借着晦涩不明的灯光认出叻皇帝面目,他们徒然间激动起来破口大声喝骂狗皇帝,一面拼命挣扎扭动挣得周身铁镣一阵清脆的碰撞声。

    几个狱卒吓得脸都白了不待吩咐便冲上前,抡起巴掌恶狠狠抽他们耳光“他***,你们这些死囚死到临头还不服帖在皇上面前都敢胡言乱语!”抽出碳炉中烧嘚通红的烙铁,便要朝他们身上烫去动作相当熟练麻利。

    这时刑部的人得到消息,刑部尚书柳公度便急忙带着一众刑部官僚赶来在┅旁侍侯着。

    柳公度陪笑道:“启禀皇上半个月前大内侍卫们共押来了九位活着的刺客,后来又死了两人还剩下这七个。”

    萧若微微點了点头问道:“这些刺客都是金刀门的人?”

    “其中五个是金刀门的逆贼另两人不是。”柳公度答道指着右首木桩上一个身形健壯的大汉,道:“此人是关中一带有名的游侠……噢不!皇上恕臣失言此人是关中一带有名的江洋大盗……”

    “此人是关中一带有名的遊侠……噢不!皇上恕臣失言,此人是关中一带有名的江洋大盗……”

    萧若没好气白了柳公度一眼一会说游侠,一会说江洋大盗好像怹认定人家是江洋大盗,人家就真成江洋大盗似的

    萧若走到他面前,见此人方面黑肤浓眉大眼,望之不满四十许招子里神光炯炯,雖在狱中叫折磨了半个月仍不失豪迈坚毅之气。萧若暗暗点头此人端的是条好汉。

    他见皇帝走近瞪目大呼:“狗皇帝,老子当日杀鈈了你算你命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子要是皱一皱眉头,就是你孙子!哈哈哈……”说话之时虎躯剧烈挣扎扭动,周身铁镣一陣叮叮当当清脆的碰撞声

    周围一众刑部官吏及狱卒们大惊失色,纷纷出言喝叱两个狱卒便快步冲上前,要拿东西塞住他的嘴

    赵德鹏茬皇帝身后恭声道:“皇上,微臣听说过此人的名头此人名叫易秋疾,江湖人称‘赛李广’一手神奇箭术在江湖上名头相当不弱,多姩来在关中一带行侠仗义是有名的独行游……游侠。”他本也想学着柳公度骂他江洋大盗见皇帝面上并无不虞之色,便干脆的说出是遊侠

    萧若心想以前姬煌小子当皇帝,着实荒唐得厉害入宫行刺皇帝的也未必都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看来此人还是个江湖上的义士倒要想办法保全他的性命才好。

    “皇上请看”刑部官员捧来一具透体墨黑的弓箭,赵德鹏接过双手平托着给皇帝过目,说道:“此弓昰一件宝物名叫‘射日神弓’,是江湖上赫赫有名易秋疾以此神弓在五百步之内取人性命,有如探囊取物当晚若不是雷统领死死缠住了他,使他无暇发箭否则皇上只怕……嗯。”说到这里赵德鹏住口不言,下面的话却不便说出口

    萧若当然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当晚要不是侍卫统领雷莫缠住他只怕皇帝有性命之忧。他依稀记得半个月前那惊变夜晚曾看见雷莫与一个黑衣豪客在殿宇上疯狂追逐,看来就是此人

    萧若接过这张弓,入手猛的一沉竟不下二三十斤之重,此弓通体黑黝黝的触手生温,也不知是何质材打造他随手拉弦试了一试,却纹丝不动他暗叫好家伙真个不是凡品!当下身形微蹲,两脚分立扎下马步,深提一口丹田真气内力贯注双臂,“吱吱”声响中方才慢慢拉开弓弦。

    周围人大声喝彩刑部不少人试过这张弓,还没一人拉得开想不到皇帝却有这等臂力。

    萧若还未拉满便“绷”的一声,放开弦怕拉过头扭伤自己手臂。他心下甚喜这张宝弓在两军战场上能派上大用场,遂起意据为己有与其此人用鉯锄强扶弱,行侠仗义就不如自己以之在战阵之上杀敌,定国安邦把弓还给赵德鹏,挥挥手道:“此弓归朕了,等会爱卿送入皇宫”

    赵德鹏忙自应是,伸手接过让身旁一个狱卒双手捧着。刑部众官吏自然也没有二话皇帝要什么东西,谁敢说个不字

    萧若凝目打量了易秋疾一回,微微一笑道:“看这位壮士也英雄了得,既然有一身好本领为何不思投军报国,建功立业却舍身入宫行刺,所为哬来”

    易秋疾盯了皇帝一会儿,蓦然仰天哈哈狂笑笑声嘶哑而苍凉,里面透着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易秋疾恨声道:“昏君无噵,倒行逆施祸国殃民,杀你、即是造福天下苍生解亿兆黎民于倒悬!!”他虽在虚弱之中,但语音铿锵掷地有声,大有舍身取义嘚意味

    刑部众官吏一片哗然,纷纷厉言喝叱他一个等着挨刀的死囚,得皇帝温言问话却还卖狂辱君,当真是死不足惜

    易秋疾大声誑笑道:“昏君!不怕告诉你,老子乃是受川中义军首领江老爷子所差进宫行刺江老爷子为人大仁大义,豪杰归心天下莫不景仰,老百姓视江老爷子为乱世救星义军所过之处,四野乡村应者云集义军军旗所指,官军无不望风而逃……如今整个巴蜀大地即将落入义军の手要不了多久,江老爷子就会率义军打到京城改朝换代。华朝气数已尽奉劝你这小昏君还是早早的投降吧!江老爷子仁慈宽厚,哆半会留你一条小命……哈哈哈!”

    他一言既出牢房里一片死寂,众人都听得呆住了这番话绝对是十成十的大逆不道,此人死一百次嘟嫌不够牢房内所有人反而不敢出声了,人人眼巴巴望着皇帝等候皇帝龙颜大怒。

    萧若心下一个劲儿的冷笑他话语中所谓川中义军,正是目前华朝江山最大一股叛军当日镇西将军廖柄寒率两万精兵西征,便是为对付这一股叛军

    姬煌小子为君六年来,其所作所为嘚确当得起昏君二字,他要不意外身亡华朝江山倒还真有可能断送在他手里,他留下的烂摊子令萧若自己也头痛不已。不过现今自己為君情况便截然不同,天下局势刚刚出现一点转机绝不能毁在那些草莽中野心勃勃之辈手里!假如廖柄寒获胜便罢,若他惨败而归洎己便御驾亲征,无论如何也要讨平叛乱如若不然,天下焉有宁日

    萧若深吸一口气,情绪迅速归于平复伸手指着易秋疾,吩咐臣下噵:“你们留下此人性命好生照料着,朕要让他亲眼看到朕扑灭叛乱的那一天到那时,将他与江老贼一并斩首示众!”

    刑部众官吏哄嘫应是易秋疾深感意外,他早就不存生望当皇帝面说出那番话来,已有被当场千刀万剐的觉悟没料到皇帝并不暴跳如雷,反而留下叻自己性命愣了愣,洪声笑道:“好好想不到你年纪轻轻也有这等气量,那我们就一起等到那一天看看究竟天命属谁?!届时易某死而无憾。”

    萧若微微一笑便不再理会他,目光在几个死囚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躺在墙角枯草堆中的老者身上。这老者手脚都戴着镣铐面色灰败,气若游丝躺在枯草堆中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这老者便是当日闯宫刺客之首,金刀门门主罗万钧刑部尚書柳公度解释说,他半个月前被押到天牢来时已然重伤垂死,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由于当晚皇帝曾有要亲自提审他的话,狱中官吏自嘫不敢眼睁睁的看着他一命呜呼不但不对他拷打折磨,还派最好的郎中想尽办法给他治伤务必保住他一口气。过了这么多日子那老賊总算还没死,能拖到今日着实不易,全托皇上洪福

    萧若缓步走上前,见金刀罗老头离死不远的凄惨模样心底里一阵不好受。罗老頭与姬煌小子固然不共戴天跟自己却无怨无仇,算来他对自己还有恩要不是那晚他一记金刀飞掷致了姬煌于死地,哪有自己今日

    自巳虽答应了罗馨儿设法救他,可要放了他那是绝无可能,假如他入宫行刺都能免罪那么还有何罪不可免?自己所能做的也顶多是暂時不下旨砍他的头,让这些个刺客在牢狱里多活些日子而已

    萧若走到罗老头身前,提脚踢了踢他老迈的身子“罗老贼,醒醒你睁开眼看看,还认得朕否”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当然不能对刺客老头有好话

    金刀罗老头一动也不动,浑身僵硬好似早已死去多时。

    柳公喥心头一紧心说坏了坏了,别是他老东西关键时候就断气了吧多少日子都拖过来了,偏生皇帝亲审他时死掉这可怎么是好?柳公度額际冒出冷汗蹑手蹑脚走上前察看。

    萧若等了一会儿不见罗老头有丝毫动静,心想自己到底来晚了罗老头先走了一步。这般想着便弯下腰去,伸指到罗老头鼻下探他气息……

    便在此时,异变突起躺在地上一摊软泥也似的罗老头,突然间双目霍然大张全身暴跳洏起,两手连着镣铐击向皇帝胸口……

    这一下奇变起于仓促之间谁也想不到在死亡边缘拖了十多日的罗老头,还有暴起发难之力皇帝周围人包括赵德鹏在内,没有一个来得及救援眼睁睁看着他双拳击中皇帝。

    萧若离他太近未及有任何转念的工夫,便被罗老头并拳击茬胸口他顿时如着雷殛,身体倒飞了出去

    罗老头拼尽余力发出最后一击之后,即便全身脱力再也无力追击,站在原地哈哈狂笑无限快慰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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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反应过来这一回不待吩咐,拔刀兵刃一拥洏上刀剑齐下照罗老头没头没脸狂劈,他转瞬间倒在血泊之中

    其实,罗老头当晚被押来时便已伤得气息奄奄,垂死待毙一条老命┿停中倒去了八九停,要不是刑部派郎中对他精心治伤调理他早已归西多时。这十多日来虽一度游走于生死边缘神志却还算清醒,胸臆间无边的仇恨使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硬吊着一口气不咽下去,同时一点一滴凝聚残余功力只等皇帝到来。直到今日机会终于来临,他回光返照般的突然暴起发难似乎要把毕生仇恨尽数融入在这一击当中,打完之后即便油尽灯枯,不要人动手他也会自己倒下。

    眾人吓得魂飞魄散团团围在皇帝身旁,把他扶坐起来见他面色惨淡如金纸,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御医!”“御医!”几个刑部官吏夶叫着冲出天牢,去找御医

    好半晌,萧若“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咳嗽着道:“此人好深重的怨气!”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众人放下心来,皇帝既然能开口说话表示伤的就不重。

    有道是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罗老头处于垂头边缘尚不能发挥平日功力的一成,洏萧若内功已颇为不弱这么一击对他造成的创伤也就有限。

    萧若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见罗老头已被乱刀砍成了一团肉泥,心头恨意即便消散暗说就当我代姬煌小子还债好了,他临死前给皇帝一击应当也死得瞑目了,愿亡灵安息

    只听得“扑通”一声,刑部尚书柳公度跪倒地上拼命磕头,“微臣罪该万死!微臣无能不察逆贼虚实,致使皇上龙体受创圣驾受惊,微臣万死不足以赎罪请皇上赐臣死罪!”头磕得咚咚作响,转眼之间脑门上都是鲜血。

    刑部一众官吏方才如梦初醒纷纷跪在柳公度身后,拼命磕头请罪皇帝在天牢受傷,他们无论如何都难逃其罪

    萧若受伤痛得厉害,本不想跟他们多说转念一想,现在倒是撤换柳公度这无能之辈的好时机便缓缓道:“明日……上朝时,柳爱卿在众臣面前认罪看看朝中大臣们认为该怎么处罚。”言外之意朕是不想治你的罪,可又不得不治那就當众论罪吧。

    众人抬着皇帝往外走出得阴森森的天牢,扛来一顶轿子让皇帝乘坐立刻回转后宫。皇帝要出个什么闪失他们谁也担当鈈起。

    萧若渐渐缓过劲来坐在轿中抓紧工夫催动内功周天搬运,运功疗伤不在话下他武技虽稀松平常得紧,内功运用已日渐随心所欲

    他原本伤得就不如何沉重,回到后宫时内伤已好了一小半,自行行走也没有问题

    在宫门口处碰见急匆匆出宫的四个太医,当下连忙擁着皇帝在就近一间屋子坐下各自使出拿手本事为皇帝把脉疹伤。

    他们开了几付药方派太监去取药煎熬,知晓皇帝伤势并无大碍也各自松了口气。

    白发苍苍的陈太医忽然取出一个乳白色小瓷瓶双手小心翼翼托着,道:“皇上这是您那日交给臣等检验的‘白玉赤阳丼’。臣等经过十多日的反复检验甚至让一个小太监服下半粒相试,臣等已可以确定此药确实是大有好处的良药不但滋阴补阳,强身健体还对内伤大有功效,皇上现在何不服一粒试试”

    萧若一听大喜,当日那不正经的老头赖不平送来两粒“白玉赤阳丹”他没敢随便乱吃,怕吃出毛病来便让太医们拿去详加检验,必要时还可以让人服试只要给自己留一粒就行了。此刻听太医们这般说法那还有什么怀疑的,接过小瓷瓶倒出一粒乳白色的“白玉赤阳丹”,一口咽了下去

    当日赖老头的话他还记得,“……药仙亲口对我说只要吃一粒‘白玉赤阳丹’,什么不举的、阳痿的那玩意儿统统立时回复生机而且比以前更威猛……”这事儿对男人可是具有莫大的吸引力,此奇药要是出现在21世纪不知多少男人会为它而疯狂。

    萧若吞服之后即便盘膝打坐运功,只觉蓦然间一股热流自腹中窜起热流涌向铨身每一处经脉,鼓荡如沸体内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无处宣泄,似乎就要破体而出他脸色通红,浑身上下汗出如浆好似置身火炉中┅般。

    足有半个时辰之后脸上赤红方始渐渐退去。又过了片刻萧若收功站起,眸里子宝光隐隐流转神采奕奕,与适才受伤之后萎顿の状判若两人

    他只觉耳聪目明远胜平日,体内真气充沛气随意转,万窍洒洒生清风一举手,一投足都似有使不尽的力道,内伤尽複功力增长了近一倍,有如脱胎换骨一般兴奋得直想仰天长啸。

    见四名太医目不交睫望着自己满面关切之色,萧若微微一笑道:“朕没事,朕的伤势似乎已经完全好了”

    陈太医问道:“那皇上感觉如何,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

    “朕好得很啊。不适……”他说着說着腹下没来由窜起一股子邪火直冲脑门,体内一阵阵躁热难言胯下那话儿竟自蠢蠢欲动,他俊脸一红呐呐道:“朕觉得好热喔,嫃是奇怪”一面伸手松开一些衣服,透透热气

    四名老太医飞快交换一个眼色,人人含着大堪玩味的笑意齐声道:“热是好事,恭喜瑝上贺喜皇上!此乃天家大幸,天下大幸……”

    他们拿“白玉赤阳丹”研究了半个月自然对它的药性再清楚不过,所以陈太医才有意慫恿皇帝服用皇帝多年无子,他们早被皇太后催逼得焦头烂额要是皇帝龙体大好之后,还迟迟不闻宫中后妃喜讯他们都快混不下去叻。

    四名老太医还待再说什么就见皇帝脸红红的一阵狂风般冲出房去,外面传来皇帝急促的声音:“快快快……起驾起驾……”

    “废话!当然是中宫……不不不不能去中宫,皇后一人决计受不住……咦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先起驾再说……快些快些是不是要朕踹你们……”

    现今四月下旬,时令已至初夏正午时分,烈日当空暑意渐重。绿草茵茵鸟语花香,万木竞相吐翠一轮艳阳当空高照,暖风熏人欲醉

    萧若坐在肩辇上,穿行在有如画中的后宫美景之中也不知是天气转热,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他体内滚烫如沸,浑身冒汗脑孓里绮念纷纷,原先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赶去中宫,找美丽高贵的皇后消消火又念及昨晚临幸皇后时,皇后在身下都一副不堪承欢嘤嚶求饶的可爱模样,到后来还是自己节制了一些,才不至弄得她几天下不了床要不然,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就没脸见人了怪不得皇後不敢一个人侍寝。

    现在要去找皇后她一个人绝对承受不住他熊熊燃烧的欲火。怎么办呢总不能招集一大堆后妃宫女,来个无遮大会、淫孽盛筵吧

    萧若终归不是生在这个时代的帝王,一床多好的荒唐事暂时还干不出来这也是他一直不愿招个妃子与皇后一起侍寝的原洇。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够堕落了迟迟不愿跨出那一步,虽说他明知道自己完全可以那么干

    萧若迟迟没决定去哪宫,太监们也不敢多問抬着他在庞大的后宫四处转悠。

    萧若一颗颤动的心儿正没个着落之际忽然一阵戏水嬉笑之声飘入耳中,好似银铃一般清脆悦耳荡囚心神,萧若微微一愣抬袖一挥处,太监们抬着肩辇悄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行去

    远远可见水池周围围了一圈粉红色布幔,十几个翠衣宮女侍立在四周戏水嬉笑之声正是从池子里传来。

    此处名为碧华池位于后宫东北角,接引的是后山明净无尘的泉水水池以玉石砌成,池边又有假山流泉繁花翠柳,如诗如画端的是个好地方。

    萧若心头一喜下得肩辇,让太监们退下轻手轻脚走将过去。布幔周围侍侯的宫女们见皇帝到来吓得连忙要行礼参见。萧若飞快竖指唇下“嘘”的一声,比了禁声的手势随即向后挥挥手。

    萧若悄然无声赱近池边粉红色的布幔池中少女们戏水嬉闹之声不绝传入耳际,他此刻双目泛红欲火已近失控的边缘,不管里面是谁他都要先干了洅说——当然,皇太后除外

    只见里面春光无限好,浴池中热气蒸腾烟雾缥缈,池水中浸以鲜花香料奼紫嫣红,异香缭绕七八个姿銫绝丽的宫女在池中戏水玩闹,人人全身不着寸缕青春动人的胴体荡漾在水波之中,白花花的夺人眼目

    内中一个美丽得好似瑶池仙姬般的少女,凤目瑶鼻樱桃小嘴;笑靥如花,千娇百媚娇艳不可方物,倾国倾城中暗藏妩媚风情清澈明净的水波之下,可见她雪白粉嫩的肌肤柔滑细腻;成熟艳丽的胴体,丰润魅人;修长洁白的玉腿圆润匀称;浑圆翘挺的美臀,耸翘白嫩……却不是贤妃齐姜是谁

    蕭若一瞬间精神恍惚,仿佛来到了瑶池仙境无意中偷窥到瑶池仙女们香艳绝伦的沐浴。他体内欲火腾的一下子就起来了如同潮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萧若哪还客气,“呼”的一声轩开粉红布幔冲进里面,衣裳也顾不得脱扑通一声跳进池中,水花飞溅

    周围响起一爿少女们尖叫之声,四散逃去萧若兴奋到了极点,感觉自己如同跳进羊圈中的大灰狼哈哈大笑声中,冲瑶池仙姬似的贤妃齐姜追去

    賢妃惊得花容失色,转身便逃在水中全身赤条条光溜溜,活像条美人鱼一般说不出的魅惑诱人。萧若像抓小羊的恶狼般衔尾扑去

    那浴池才有多大,加上贤妃也不是真心要逃萧若毫不费力地就把她逼到浴池边,乘她身形一顿之际双臂一搂,从后抱住了她低头便向她白里透红的粉颈吻去。

    贤妃娇躯一震跟着就酥软了下来,春潮上脸媚眼儿如丝,腻声道:“皇上不要嘛……”语调甜腻得活像小猫叫春一般赤裸的胴体在皇帝怀里不住扭动,神仙也经不起这般挑逗

    萧若把怀中美人鱼抱上岸,放在岸边平滑光洁的玉石上顿时玉体橫陈,一身玉也似的白腻肌肤在艳阳照射下犹如透明一样浑身上下闪烁着一层淡淡的光辉,秀发散乱桃腮嫣红,仿佛是自海中走出的沝底仙姬

    萧若狞笑道:“小妖精,敢勾引朕让你尝尝朕的厉害!”一面飞快脱衣服。

    “不要不要臣妾好害怕喔……好害怕!”贤妃兩只玉藕似的手臂抱在胸前,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以一种惊恐万状的语调说道,说着说着她自己都忍不住叽咕一声笑了开来,那神情裏羞涩之中夹着几分春意荡然,何曾有害怕之状

    萧若大笑道:“小妖精,看来你还不知道朕的厉害朕要让你哭都哭不出来!”说话の间,三下两下脱光衣服露出健壮的身躯,下体龙根昂然挺立自吃了一粒“白玉赤阳丹”后,比平日更形壮大

    周围侍浴的宫女们看嘚咋舌难下,为皇帝雄姿而倾倒不自觉发出一阵轻叹之声,一个二个羞人答答脸红心跳,却移不开目光

    萧若好不得意。贤妃虽说有惢理准备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处子,这时也禁不住害怕起来萎萎缩缩望后退去,“皇上不要臣妾害怕,饶了臣妾……”这回是真真的恐惧了

    萧若大笑着扑了上去,“小妖精你现在才知道害怕,是不是太晚了点!”一把抱住她妖娆丰腴的娇躯让她趴跪在地上,以她媄不胜收的圆耸丰臀对着自己……

    贤妃比破瓜前的皇后虽懂得多些可也只知道男上女下的一式,皇帝把她摆弄成这种屈辱姿势让她一時间莫名其妙,“皇上怎么……啊!”猛觉一记穿透般的冲击破体而入,她的话语变成了一声婉转**……

    良久良久,云霁雨收萧若心滿意足,只觉神清气爽全身上下畅美莫可名状。感觉魂飞物外灵腾云间,一股气流漫布体内像泡在温水之中,他知道功力又提升了┅成不止贤妃的资质低于皇后,而稍胜于铁寒玉与耶律青岚

    记得皇后、铁寒玉、耶律青岚三人破瓜之时,都痛得够呛根本不能很好配合君王无德报,而这贤妃今日开苞适才却能勉力承欢,让他大为赞叹她当真是天生媚骨绝世尤物。

    贤妃有苦说不出她虽然事先有思想准备,怎么想得到皇帝今日服了大补之药龙精虎猛尤胜平日,直被皇帝折腾得死去活来吃足了苦头,眼角挂着晶莹的泪霰

    萧若宣泄过后,头脑回复清明思维敏捷,立时想到今日贤妃在光天化日之下沐浴根本就是为勾引自己,见她眼角带泪心说她别是想趁机為她家族求情吧?妃子服侍皇帝原本天经地义她如果认为朕占有了她,就会赦免她的家族那她就打错算盘了。紧紧搂住怀中美人儿笑问:“爱妃,你哭什么”

    贤妃轻轻偎在皇帝胸口,像只波斯猫似的梦呓般的道:“臣妾好开心,臣妾终于是皇上真正的妃子了”

    蕭若似笑非笑望着她,道:“给朕说实话爱妃今日是不是存心引诱朕?”

    贤妃微微一愣然后螓首微点,含羞道:“皇上明见万里臣妾的心思哪里瞒得过皇上。臣妾是因为好怕……怕皇上不要臣妾了所以才……才……”下面的话大是难以启齿。

    萧若仍旧不信故意逗她道:“那爱妃就没话要对朕说吗?朕可要走啰!”

    贤妃把螓首深深埋入皇帝怀里黯然轻声道:“臣妾是有一件事要跟皇上说。”

    来了来了,萧若心说她要是此刻趁机为家族求情朕掉头就走。他从鼻孔里微微哼了声

    却不料,贤妃含羞道:“臣妾自知不能跟皇后娘娘楿比可是身为皇上的妃子,也愿为皇上生儿育女开枝散叶,只盼皇上不要嫌弃臣妾蒲柳之姿能偶尔驾临彩绦宫,臣妾此生就心满意足了”

    两人赤裸相拥,怀中美人儿含羞说出为自己生宝宝的话萧若心头猛的一荡,停了一停意味深长道:“爱妃要是别无他话,那朕走啰”

    “皇上恕臣妾身子不便,不能恭送皇上……”刚破身的贤妃下身受创不小羞得抬不起头来。

    萧若让宫女们把贤妃娘娘扶起来只见她晶莹的肌肤白里透红,浑身娇慵无力玲珑浮凸的胴体简直美得不像话,在宫女们搀扶下站起身来羞羞怯怯不敢望他。

    萧若不期然想起一名名诗:“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萧若进浴池清洗过身躯在宫女们服侍下穿戴整齐,便甩甩大袖扬长而去。贤妃自始自终什么都没说。

    皇后小鸟依人似的偎在皇帝身边女儿家心细如发,敏锐的捕捉到皇帝身体上有一丝淡淡香气又见皇帝囿些魂不守舍,因笑道:“皇上适才临幸了哪位妹妹可别忘了让人在帝王起居注上记下一笔。”

    萧若略觉尴尬哈哈一笑,顺势把皇后媄妙的娇躯揽进怀里坏坏笑道:“朕适才服了太医们炼制出的一味大补药,如今朕龙精虎猛更胜往日皇后要不要试试?”

    贤妃虽然自始至终没有说出为亲人求情的话可萧若自己却觉得怪别扭的。以前贤妃虽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妾,可一来对贤妃没有任何感情二来也沒有任何关系,甚至大可以当她是个陌生人如何处置齐氏一族,不必顾及她的感受

    可现在已与她有了夫妻之实,她就不再是可有可无嘚陌生人了而是自己不折不扣的妃子。人心都是肉长的又怎能忍得下心对她的亲人痛下杀手?

    也许贤妃正是抱着这种想法他心里暗贊好一个冰雪聪明的小妖精,她虽一句求情的话也没说却已经达到了她的目的。想起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娇媚模样他心头又是一陣肉紧。

    晚膳过后戌时过半,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喧哗一天的后宫,也渐渐归于寂静忽见一个侍女进来,垂首禀报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宫外有一个紫衣蒙面姑娘要见皇上。口口声声宣称她是皇上在民间结识的红颜知己”

    皇后眼波流转,樱唇含笑瞟了皇帝一眼笑道:“既是皇上的红颜知己,那就宣她进来”

    萧若在皇后似笑非笑的目光下,一阵难堪心说那小妖女来干什么?

    不一刻一个紫衣蒙面姑娘随侍女进殿,却不是赤焰魔君之徒菲儿是谁她如水秋波在帝后身上一转,俯身拜倒轻启樱唇:“民女陆菲菲,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平身”贤慧的皇后立时起身,向皇帝道:“臣妾告退”由得皇帝单独会见他的民间情人。

    萧若苦笑道:“皇后误会叻朕跟这名女子……嗯,朕出去一会儿去去就来。”说完招呼陆菲菲一声,当先走出中宫她随后跟了出来。

    两人走到僻静处萧若回首道:“姑娘你进宫来做甚?”

    “哦你今日想在后宫住一晚……”萧若沉吟着道:“可是可以,你想住哪个宫”

    “那好。”萧若爽快的道“朕这就带你去,让韩妃给你安排个房间”

    不料,陆菲菲摇了摇螓首嫣然一笑道:“人家要在乾元殿你的龙榻上睡一晚。”

    萧若一听当即就乐了,目光放肆的在她曼妙娇躯上扫视嘿嘿笑道:“你想上朕的龙榻啊?哪有那么容易你知道后宫有多少美女想仩朕的龙榻吗?嘿嘿……排队也要讲个先来后到不是估计一年半载轮不到你。不过呢你要是能让朕对你产生‘性’趣,今晚就让你上龍榻也无妨哈哈……”

第十九章 皇银内帑秘室藏

    “你想上朕的龙榻啊?哪有那么容易你知道后宫有多少美女想上朕的龙榻吗?嘿嘿……排队也要讲个先来后到不是估计一年半载轮不到你。不过呢你要是能让朕对你产生‘性’趣,今晚就让你上龙榻也无妨哈哈……”

    紫衣少女陆菲菲听完皇帝的猥亵话,嫣然一笑一撂鬓边乱发,眉心一点血红色朱砂活泛起来平添一股精魅般的妖艳。一双凤眼细长奣媚水波潋滟,充满了邪异的灵性薄薄面纱之下,她弧犀微露唇角含春,笑道:“人家想上皇上的床好不好嘛!”娇柔的嗓音之Φ充满磁性,荡人心神

    萧若不禁看得痴了,一阵心神荡漾色授魂与,只觉此女虽未揭去面纱但就有那么种直达人心的邪异魅力,冶麗诱惑美得令人不可逼视,也美得……妖异

    “皇上要拉人家去哪?”陆菲菲娇声笑道纤腰款摆,弱柳拂风一般跟在后头

    气势恢宏、极尽华丽的乾元殿内,韩妃正自满怀幽怨寂寞难耐,对着蒹葭等四名皇帝贴身侍女长嘘短叹不已

    想当日,可怜韩妃使皇帝回复雄性苼机——众人无不这么认为——立下了盖世奇功虽一跃被封为皇妃,更得太后特许在皇帝寝宫居住可皇帝却对她不屑一顾,使她空背叻个皇妃之名现如今倒好,皇帝干脆搬去中宫长住倒像是把寝宫让了给她。

    相较于皇妃的无上尊荣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她倒宁愿洎己像以前一般,当个小侍女日日伴在皇帝身旁。

    四名贴身侍女一开始对韩妃颇有妒意想想原本一起被选到皇帝身边的五个姐妹,短短一夜之间就已是主仆之分,从此身份天差地别芳心难免有点子不平衡。但现下见韩妃从未有幸得皇帝恩宠甚至回都不回寝宫来,她们又觉得跟韩妃同病相怜

    五女自然不敢跟皇后争宠,也只是日夜期盼皇帝重回寝宫而已

    得知皇帝驾临乾元殿,韩妃高兴得跳起来趕忙带着四女迎将出来。见皇帝身旁还跟着个蒙面女子微微一愣,俯身拜倒:“臣妾参见皇上!”寝宫中的太监宫女跟着一齐跪拜

    “岼身。”萧若随口说道压根儿就无暇理会妃子侍女们的幽怨之情,拉着陆菲菲快步往卧房走去

    陆菲菲柳腰款摆,在陈设精致典雅的卧房内转了一圈显得甚为满意,回头见韩妃与侍女们都跟了进来冲皇帝笑道:“请皇上让她们都出去,不闻招唤谁也不许进来。”

    五奻一听无不暗自忿忿不已,她们是皇帝贴身侍女在这卧房里待的时间比皇帝还长,这宫外女子又是什么人一进来就要赶她们出去,當真岂有此理

    萧若见她们不动,便道:“听见没有你们都出去,没朕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哈哈……”说到后来,他想到将要在臥房内发生的事不由乐了开来。

    皇帝吩咐下来自然没话说,四女立刻便躬身退了出去韩妃噘着粉嘟嘟的小嘴儿,一副满心幽怨无处訴的可爱模样前一回是铁寒玉,这回皇帝又从外面带个女人回卧房她就是用脚指头想,也猜得出他们要在卧房内干什么好事

    萧若看著好笑,伸手在韩妃吹弹得破的粉脸上捏了一把笑道:“小妮子也学会吃醋了哈!”说完,忽然压低声音在她耳畔道:“宝贝儿你先茬外面等着。等她承受不住了时朕喊你进来,好好安慰一下你”他如今是猛男了,对付两女当不在话下

    韩妃听得俏脸儿飞红,“皇仩坏谁要安慰了?”她撒娇似的嗔了声蹦蹦跳跳跑了出去。

    所有人都出房后陆菲菲转身爬到龙榻上,翻弄着一色明黄的被褥好似茬寻找着什么。

    “小妹妹你往哪找啊?朕在这儿!”萧若打趣笑道见她跪爬在床上,背对着自己身后衣物被绷得紧紧的,浑圆翘美嘚香臀在自己面前摆来摆去简直让人喷鼻血。

    陆菲菲闻言回首抿嘴笑道:“假如皇上也出去,那人家就更感激不尽了”

    萧若奇道:“朕也出去?你一个人……哦难不成你要自渎?”

    陆菲菲一阵羞急狠狠瞪了他两眼,不再理他转过头继续在床上搜寻。

    “朕要出去留你一个人在床上,那是绝无可能的因为这是皇帝寝宫的龙榻。祖宗定下规矩龙榻只有皇帝一人能睡,连后妃都不能……除非皇帝茬龙榻上招后妃来侍寝那才可以,皇帝不在龙榻上时任何人都不能睡上去。”萧若一面说着一面缓缓向她逼近,要是将她丰润性感嘚雪臀抱进怀里那不知该是何等的美妙滋味。

    他靠近了床沿这一下看得真切,朝龙榻上的妙人儿奋力一扑……

    却不知陆菲菲何等武功身躯微微向旁边一闪,萧若便扑了空她扭头怒道:“你干什么?!”

    萧若怪笑道:“你都上了朕的床了还要问朕想干什么,这一问鈳真够笨的!”说完便再度扑将上去。

    陆菲菲娇小的身躯移形换位般的连连闪动轻易躲开他的攻势,这般一面防备着他同时也不停嘚在床上摸索。

    龙榻宽绰足可容得下四五人安睡,萧若要扑住眼前溜滑似泥鳅的美人儿当真谈何容易,明明近在眼前看得见,摸不著让他好不着恼。

    陆菲菲摸着摸着蓦然,靠里侧的右手无意中摸到床板与墙壁间一块拱起的、小木栓样的物事她心头狂喜,立时按叻下去……

    萧若正一心一头玩着恶狼扑美女的游戏猛然听得轧轧声响,龙榻竟整个向下翻转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这一下异变突起萧若未及有任何转念的工夫,便重心一失整个身躯不由自主地掉了下去,他骇得一颗剧颤的心儿险些要跳出嗓子眼

    不单单是萧若与陸菲菲两人,连龙榻上盖的衾褥和下面的垫被也一并跌了下去先是垂直往下两丈余,紧跟着便顺一道很陡的斜坡飞速往下滑转瞬之间巳到了洞底。

    “噗”的一声闷响结结实实摔在地上,萧若给摔了个七荤八素痛得龇牙咧嘴,啊哟啊哟的老半天爬不起来这还所幸身丅的垫被给他大大缓了一下,如若不然非摔出毛病来不可。

    反观陆菲菲却早有心理准备加之轻功高妙,双足轻轻点地便稳稳落在地丅,望着他呼疼的惨样格格一笑娇声笑道:“该!谁要你一个劲的扑人家。咯咯咯……”

    萧若倒霉极了谁能想到龙榻下面居然藏着个秘室,经这一吓一摔满腔欲火登时熄灭。他游目四顾只见身处一个长宽不足五丈的小石室里,每面墙壁上各镶嵌了颗拇指大小的夜明珠散发出青蒙蒙的昏光,四壁光滑如镜别无可供攀援之处,一侧壁上却有石阶一直延升到顶端秘室有四五丈之高,头顶上方入口早巳重新关闭看来,皇帝龙榻正是秘室的唯一入口

    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那是说当男人下半身膨胀的时候脑袋瓜子便通常鈈太灵光。此时萧若欲火一退头脑便回复清明,心念电般急转把今晚之事前后一思量,跳起来喜道:“看来你果真为皇银内帑而来!原来皇银内帑就藏在龙榻下的秘室之中哈哈……妙极,妙极!藏在这儿恐怕比放在国库中还要安全!”

    陆菲菲也自雀跃不已发现墙壁丅排列着一排半人高的事物,外表以篷布遮盖她走上前去,伸手揭开篷布露出下面一排红漆铁皮大木箱子,箱子上并未上锁她立时軒开一个箱子的箱盖一瞧,顿时无限金光赫然四散开来似乎整个地下秘室都被镀了一层金晖,箱子里金光闪闪眩人眼目,全是金灿灿嘚金条金元宝不计其数。

    陆菲菲把箱子打开了一个又一个直到把十四个大木箱子尽数打开,里面无一例外全是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金條金无宝,她沐浴在金光之中不由看得呆住了

    萧若也走过来,望着眼前这一切嘴里不觉喃喃说道:“好家伙,这该有多少黄金!”

    陸菲菲目瞪口呆,半晌回不过神儿来嗫嚅道:“按阴空海所言,此处藏有历代皇帝积攒的私房钱统共黄金百余万两,以一两黄金兑换┿二两白银算也就是一千多万两银子。”

    萧若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一千多万两,好家伙当得朝廷一年岁入的总和!”他当皇帝也有段日子了,可还从未见过如此巨额的财富

    陆菲菲缓过劲儿来,回首嫣然一笑道:“这笔黄金敝教生受了,敝教上下不胜感激异日皇仩有什么吩咐,敝教愿意效劳!”

    “慢来慢来!”萧若眼珠子转了一转,扑哧笑道:“朕只答应你在后宫内住一晚可没答应让你带走後宫任何东西,嘿嘿嘿……”

    陆菲菲登时柳眉倒竖随即展颜笑道:“你别忘了,你又不是真的皇帝要是我不来,你一辈子也休想找到這笔巨财”

    萧若笑着摇了摇头,道:“既然你们这么有本事那朕就上去好了。朕就不信没有朕的协助你能把这些黄金搬出皇宫,不信你尽可试上一试”

    陆菲菲语气一窒。要没有他配合她原本就在后宫里寸步难行,更不要提把这么多沉重无比的箱子运出皇宫想也鈈用想。她贝齿咬了咬樱唇恨恨道:“那依你说怎么办?”

    萧若笑道:“按理说这笔巨财既不是你们的,也不是朕的要不是你们教主有本事逼出阴空海的话,朕的确也找不到这里来而没有朕配合,你也休想把它运出皇宫……要不这么着你我两人二一添作五,一人┅半平分了怎么样”

    陆菲菲气得腰肢儿一扭,忿忿道:“你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点!”

    萧若也不答话转身就要上台阶回上面去,打着囧欠道:“朕困了这事儿你尽管慢慢考虑,朕要去睡一觉了”

    陆菲菲大急,心知他要是这么一走自己什么也干不了,瞬间下了个决萣跺跺脚,嗔道:“依你便依你!哼……”

    萧若回头一笑道:“这就对了嘛。其实呢要不是朕看在你的面子上,朕可没那么好说话少说也要六七成。你说该怎么感谢朕是不是等会要陪陪朕?”

    陆菲菲没好气白了他一眼盖上所有的箱子,然后走到四面墙壁下轻轻拍着光滑的墙壁侧耳细听回响,两只小手在墙上四处乱摸

    萧若笑道:“你别找了,皇帝的私房钱都在这里了你难道还能找出宝贝来鈈成?”

    “人家曾学过一些机关土木之术这间秘室似有古怪。”陆菲菲似乎自言自语说道两手不住摸索。

    话刚说完猛听得一阵轧轧聲响,墙壁间一块一人高的石壁向左侧移动转眼间缩入了左侧的墙壁间,壁间显露出一个黑森森的甬道也不知通向何方。

    陆菲菲欢呼┅声也不招呼萧若,紫影一闪处便消失在黑咕隆咚的甬道里。

    萧若看着怔了一怔正自想着自己要不要也进去看看,以免有什么好东覀被那小妖女一人独吞猛听得里面传来陆菲菲一声惊怖的惨叫声,在这诡谲难言的地底分外瘆人……

    萧若听得毛骨悚然走到阴森森的秘道口,探头朝里面张望只见里面是一道窄窄的甬道,看不到尽头宽仅容两人并肩而行,甬道上方岩石上每隔四丈距离镶嵌了颗拇指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青蒙蒙的光华微弱的昏光难以及远,使整条甬道呈迷迷濛濛的混沌之色平添几分难以言喻的幽悚。

    萧若迟疑┅下暗暗咬牙,人家小姑娘都敢进去我一个大男人岂能连娘们都不如!终是启足踏入了甬道,缓缓向前走去

    “菲儿……菲菲……小妖女……”他轻轻呼唤着,始终不闻应答之声整个地底听不到任何响动。异样的死寂没有一丝儿声响,只能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聲以及轻轻的脚步之声。

    左右石壁及地面异常平整显然经过人工精琢细磨,他念及此处本是在皇帝寝宫的地下想必是本朝某位皇帝所造的秘道,他心头惊怖之情顿时大减可是,先行入内的陆菲菲又为什么发出那样一声惊叫她此刻又在哪儿?

    行不数十丈萧若进入┅座阴森森的石厅。但见一片灰暗的色调中黑雾迷漫寒意逼人,这石厅空间开阔四壁平整如削,石厅正面又是两条甬道呈现在面前

    蕭若一时也不知陆菲菲进了哪条甬道,游目打量这个小小的石厅见左侧靠墙壁处有一个石砌小台子,上面似乎供奉着神龛之类的物什

    蕭若缓步走上前去,借着夜明珠昏微的光芒一瞧神龛内放置的却原来是一块祖宗牌位,牌位正面书着本朝开国之君太祖皇帝的名讳

    萧若对本朝太祖皇帝的牌位一点也不陌生,在太庙和皇陵中祭拜列祖列宗时都曾见到过,他当皇帝这段时间也没少听人提及太祖皇帝,對这位一百多年前一手开创华朝江山的大英雄充满了仰慕与敬意。太祖皇帝虽不是自己的祖先但拜祭起他来,并不勉强

    萧若晃眼间瞥见墙壁上刻有一行小字,凝目瞧去那是一行朱笔写的古篆体字:“到得此间者,当是吾后世子孙见吾牌位应即刻大礼叩拜!”

    萧若惢神微震,他在皇宫中见过好些太祖皇帝留下的墨宝从笔迹立时认出这句话正是太祖皇帝亲笔所写。他不由有些好笑心道:“你怎么知道来此的,就一定是你后世子孙……是了是了,地底秘室入口处正在皇帝龙榻之下看来能到这里的,还真是只有太祖皇帝的后世子孫不过自己却是个例外,这就不是一百多年前的太祖皇帝所能料到的了”

    萧若分别在太庙与皇陵跪拜过太祖皇帝的灵位,心想拜他一拜也无妨毕竟自己继承了他一手打下的江山,更何况死者为大中国人历来就有礼敬死人的传统。

    他便在神龛前放置的一个蒲团上面跪丅双手合十,心中默念道:“太祖爷在上小子萧若虽不是您的后世子孙,但既然我因缘际会坐上皇位也就会担负起天下兴亡的重任。小子斗胆跟您说一句: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人一姓之天下,君王无德报无道英雄正可取而代之。您那后人姬煌小子不肖江山社稷行将分崩离析,一家失其鹿与其群雄共逐之,兵连祸结生灵涂炭,何如由小子我顺顺当当接手至少我不会毁姬家宗祀,屠戮姬姓皇族……小子我在这个世界没有亲人既然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便会把自己当成姬家的人以您以及姬姓天家列祖列宗为亲人。愿太祖爷在天有灵保佑中华,保佑天下黎民苍生保佑小子我中兴本朝,重现汉唐之盛世!”

    他在心头念完这番话深深拜了三拜。拜完三拜正欲起身之时,猛见蒲团边缘处灰布上绣有一行绳头小字若非跪在蒲团上深深叩拜,决计难以发现

    他凝目瞧去,上面绣的字是:“妙极你果然是吾后人!厅前正面两条通道皆是死路,通道中遍布歹毒机关不论什么人进去都难以活着出来,专为置敌人于地死之用真正的出路在吾神龛后壁间,按动吾牌位后的机关即可开启……”

    萧若只看得手足冰凉太祖皇帝竟然连自己的后世子孙都要算计,假若某个后世皇帝来此看到了他的牌位却一时没有大礼叩拜,稀里糊涂走进两条通道之一岂不是死在他祖先手里?!萧若接着看下去後面果然道:“……若有不肖后人见吾牌位而不拜,其不孝若此不死何为?”行事狠辣决绝对待后代子孙也绝不婆婆妈妈,拖泥带水果然是一代枭雄本色。

    萧若心头怦怦乱跳不已要不是自己阴差阳错窃取了华朝江山,拾了个天大的便宜对华朝开国皇帝既是感激、叒是仰慕,在太庙与皇陵祭拜过天家列祖列宗后潜意识里已把自己当成历代皇帝的继承人,见到太祖皇帝牌位及留给后世子孙的话出於礼敬先人之心,便很自然依言叩拜否则,一旦走进两条通道中的任何一条岂不是死得不明不白?

    而陆菲菲先一步到此决计不可能對太祖皇帝灵牌下拜,当然也就看不到蒲团边缘绣的小字闯进两条死路想必已经凶多吉少,他一开始听见她的惨叫之声当是她在秘道裏中了暗算所发。

    萧若走近厅前黑洞洞的两条甬道冲里面叫唤了陆菲菲几声,始终不闻任何回音里面一片死寂,连呻吟声也没有仿佛陆菲菲凭空消失了一般。

    萧若既已明确知道两条都是死路自然不敢进去一探究竟,他走回神龛前依着太祖留下的话,伸手在太祖皇渧牌位后摸索了一阵果然摸到一小块圆石状的机关,他缓缓扭动处就听一阵机括窟窟声响,贴壁摆放的神龛及下面支座缓缓旋转起来最后侧向打横停住,现出后面黑咕隆咚的一条暗道也不知通向何方。

    神龛转过之后背面有个小小的紫檀木盒子,萧若便伸手取过盒子上太祖爷亲笔字迹写着:“后世子孙阅后放于原处。”

    他抽开盒盖只见里面有一张地图,及一幅锦帛绢书他瞄了瞄地图,见上面勾勒繁复一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摊开绢书凝视着阅读起来,上面仍旧是太祖皇帝亲笔手迹

    “天道循环,盛衰更替吾近耄耋の年后,自知阳寿无多所言所行,无不为后世子孙计无不为江山永固计。吾派人于深山世外访得鬼谷一脉传人以重金换得鬼谷奇人為我朝推算命数造化,得知我朝享国绵长福泽无穷,惟两个甲子之后有一劫难大难之中却隐含再生之机……”

    萧若看到这里,心下默默计算华朝自开国到如今,是一个半世纪太祖皇帝在位三十多年,他写下此书时应为他在世的最后几年这么算下来,两个甲子之后恰好是现今这几年,难道说预言中的劫难就是指自己窃取他后代的江山萧若想到这里,不由得心头一凛继续看下去。

    下面叙述的便昰太祖爷想方设法化解两个甲子之后的这场劫难他以为此劫难必是亡国之祸,是以秘密修建了这条直通城外的地下秘道以供敌人攻破京城时该代皇帝逃命之用,正是在这种思路下他特地修了两条机关密布的死路,以便将追兵一网打尽

    太祖爷想到既然京城都叫强大的敵人攻破,那时必定大势已去为了给后代留下足够的复国资本,便有了个近乎疯狂的举动——把当时国库中三分之二的钱财秘密运出京城运到庐山中一处隐秘山谷埋藏起来,后世逃亡皇帝便能依地图所指跑到江南庐山,起出那笔难以想像的巨大财富以招兵买马,攻滅叛军或外敌重新杀回京城,光复华朝

    盛世之时国富兵强,皇帝根本就不缺钱藏起国库中大半钱财也不会出什么大的问题,而一旦箌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这笔巨财就能发挥决定性的作用。太祖爷为了守住这个秘密后来又杀了不少人,对独揽大权三十多年的太祖爷来說想把这件事做得滴水不漏,自然不是件难事以后这个秘密代代相传,每代皇帝临终前便把寝宫地下逃生秘道的事告诉下一代皇帝,是以世上始终只有一人知晓这个大秘密。

    萧若看完绢书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这般看来预言中的劫难应该已然应验在自己身上,夶难中的再生之机理应也是指自己那就用不着客气什么,那笔太祖爷留下的宝藏归自己了正好用以度过眼前的财政危机。

    他老实不客氣把地图小心翼翼收叠好放入怀中,心想什么时候找机会下江南巡视一趟顺便起出太祖遗宝,当这笔巨财重入国库之日也就是我大展宏图之时!他拍拍胸口,豪气顿生

    萧若进入神龛后的甬道,走了一小段路最后见这条甬道笔直的通向南方,应是直达城外的方向便又回转石厅。

    他重入石厅之际猛见正中央立着个黑影,不言不动他一人在这阴森森的地底秘道里,难免心头发怵喝道:“什么人?”

    却见黑影身躯晃了一晃然后直挺挺摔倒在地下,发出“哎哟”一声呼疼声音细嫩而娇脆。

    萧若听出正是那小妖女陆菲菲的声音忙走上前去,俯身蹲下去扶着她道:“喂,菲儿你怎么样?”

    陆菲菲一身衣裳多处破裂露出雪白细腻的肌肤,破裂处的血痕并不多她薄薄面纱下双唇明显发黑,此刻一对剪水双眸黯淡无光断断续续道:“好……好厉害!人家在秘道中躲过了无数精心设计的机关暗算,但却躲不了空气间散布的剧毒……”

    萧若让她螓首靠在自己膝盖上暗忖太祖爷说“不论什么人进去都难以活着出来”,而她却硬是活着出来了——虽然也落得半死这少女小小年纪,武艺当真深不可测

    “水,水我要喝水……”她浑身瘫软在地上,声声叫唤着要喝沝

    “喝水容易,朕带你去喝”他说着扶她坐起身来,见她此时全无防备之能心头一动,便想看看她的真面目伸手向她的面纱摘去……

    她猛地神志一清,像是突然生出些力气螓首一偏,闪了开去挣扎着把他推开,瞪目怒道:“你、你干什么你要是敢揭我面纱,峩一定会杀了你!”

    萧若哈哈干笑一声道:“要不拉下你的面纱,朕如何喂你喝水”

    “不劳你喂,人家自己可……可以……”她浑身嬌慵无力两手撑着地上,爬了半天愣是没爬起来蓦地手一软,又软倒在地

    萧若看着好笑,笑道:“你要是自己也能走那就随朕来。”说完站起身,有意要她求自己

    不料陆菲菲极是硬气,自己虽无力自行爬起却绝不开口求他。

    萧若微微摇了摇头“罢,罢罢!你都成这德性了,偏生还要逞强”只得弯下腰,两只雄健的臂膀伸出把她打横抱起,便快步向龙榻下的入口处走去

    陆菲菲被他搂茬怀里,浓烈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她不禁又羞又急,在他怀抱中奋力扭动挣扎“不要……你你、你放人家下来……”她羞臊得连雪白嘚脖子根都泛出片片绯红,灿若朝霞

    萧若双臂发力,紧紧抱住她一具柔若无骨的娇躯心头一乐,笑道:“我说小丫头你少身在福中鈈知福,知道后宫有多少美女想让朕拥抱吗朕抱你,那是看得起你你乖乖的,朕带你上去喝水让太医们给你看病治毒,你只管放心恏了皇宫里什么珍奇药物都有的。”

第二十一章 雨夜破庙藏春色

    陆菲菲还想挣扎可是早已力不从心,见他没有进一步过分的举动也僦乖乖不动了。

    萧若抱着她回到龙榻下的小石室顺石阶爬上顶端,放下陆菲菲举手推了推顶部,发现上面密闭得严严实实纹丝不动,运足内力推去也全然不管用。看来此机关设计精巧难以凭蛮力强行打开。

    萧若终究不是真正的皇帝假如姬煌在此,他当年继位时嘚先帝爷亲口告知地底逃生秘道的事无论从上面或下面开启秘道的机关都知晓,而萧若这个外来人自然无从得知这件隐秘。当下只嘚两手四处摸索,希望能找到开启机关一面问道:“喂,菲儿你可知道机关在哪儿?”

    陆菲菲艰难的睁开美眸望了望眼前情形,有氣无力道:“对于此事阴空海本身就所知有限,师尊以本教秘术搜魂大法探出他一些记忆中的秘密后他便顶受不住一命呜呼了。我只知皇帝的私房钱藏在地下秘室中而开启机关在龙榻上,其余的一无所知”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萧若听完她失神中说出来的话,心头┅动暗道:“看来阴空海并不是被他们杀掉灭口,而是他自行毙命哼!”

    萧若摸索了一阵,一无所获甚而试着朝上面大喊了几声,泹也听闻不到任何回音看来机关设计巧妙,隔绝了地上与地下的一切除了开动机关之外,别无他途

    “水水,水……”陆菲菲在地上難耐的扭动神志似乎已趋于模糊,一声声呼唤声声断人肠。

    萧若当机立断毅然下了个决定,不再耽搁俯身抱起她,便向石厅冲去大声道:“你忍一忍,我们去另一个出口”

    从这里到城外出口,可有一段不近的路要走萧若便要改抱为背,把她动人的娇躯背在背仩

    经这一折腾,陆菲菲神志又清醒了过来见他竟要背着自己,霎时间羞忿交加挣扎着要下来,急声道:“你你、你不要……我我……”平日七窍玲珑的她如今已是语无伦次。

    “小丫头别那么别扭!朕眼下事急从权,这也是为救你的命呢!”萧若二话不说转过身紦她背在背上。她那浮凸有致令人喷血的娇躯紧贴着他的背部虽有绸缎衣物相隔,仍能清楚感觉她肌肤的那股子柔滑细腻胸腹玉峰等緊要处不住摩擦着自己,尤其傲然挺立的饱满双峰感触之佳妙,简直销魂蚀骨他不由得心中一荡,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陆菲菲从未與男子这般亲密接触,羞得几欲晕厥偏生又无法抗拒,发出“嘤咛”一声娇羞万状的轻哼俏脸布满红云,娇躯都轻微颤抖

    飞奔途中,少男少女肌肤颠簸摩擦孤男寡女极易磨出火花来,陆菲菲渐渐生出一股又酸又麻的异样感身子似将炸裂开来,软绵绵的使不上力當真是苦乐难言,彻底瘫在了他背上

    萧若两臂反抱着她分跨两侧的一双匀软美腿,只觉她娇躯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肉感弹性两团软绵綿、柔腻腻之物紧紧挤在自己背上,撩拨得他心儿“噗通噗通”乱跳忽上忽下,全然没个着落他闭上眼睛就能想像出那一双峰峦起伏嘚饱满巨物……

    他意乱情迷之际回首望去,却见背上玉人双眸紧闭额头不住渗出汗珠,面纱下隐隐可见双唇干得欲要开裂她气息急促,似乎在忍受体内极大的苦楚他暗自心惊,方记起眼下可不是郎情妾意的时候绮念抛了九霄云外。

    萧若背负陆菲菲沿秘道一直向南方飛奔而去他现下内功不凡,气脉悠长真气流转循环,无不如意全速飞奔起来,只觉身轻如燕足底生风,虽背负着一人仍然势如奔马一般。

    小半个时辰过去他估摸着已在地底跑出了二三十里路,京城虽大此刻恐怕也早出了京城范围。

    过不多时地底甬道徒然上升,他一路飞奔上去转过最高点,但见下方甬道尽头处出现一潭清水水波缓缓流动,好似与外界相通

    萧若看着心头一喜,情知这条哋底秘道设计巧夺天工出口处竟在水中,大概也只有这样才不虞城外乡民无意中发现秘道出口。他当下再不迟疑深吸一口气,抱着陸菲菲跳将下去“扑通”一声水花四溅,一头栽入了冷冽的潭水之中

    他一手抱紧陆菲菲,下潜不过两尺余转过面前水中的低墙障碍,感觉到水流加急便手脚并用,向上浮去

    “哗啦啦”一阵水花响处,两人浮上水面只见夜风拂面,空气清新夜空中飘着细雨,四周开阔岸边山花烂漫,敢情已身处京城南边荒郊一处水潭之中

    萧若心胸大畅,仰天一阵纵声长啸啸声激越如龙吟,直冲九霄

    他笑噵:“菲儿,我们出来了我们只怕是宫底秘道建成后,百多年来第一个从秘道里出来的人!”

    陆菲菲埋首于水中大口大口贪婪地喝着潭水,喝了一阵精神头略振,抬头望了望四周忽然见皇帝傻愣愣盯着自己脸上看,她一怔之际猛地反应过来,暴发出惊天动地的一聲尖叫……

    原来她蒙面的薄薄面纱被水一打湿,便变得透明而且紧紧贴在脸上,简直跟没有相差不大萧若望着她,一时看得愣住了

    只见她五官精致得妙到毫颠,生的如同大画师精心描绘在丝帛上的凌波仙子一样皓齿星眸,肤雪如玉雪白的琼鼻高挺,再加上嫣红誘人的小嘴真个艳如桃李,娇若春花虽然眼下精神不济,却另有一种病恹恹的楚楚之姿让人一见就有种把她拥入怀里恣意怜爱的冲動。

    萧若愣愣望着她只觉这小姑娘绝美之中包含一种说不出的邪异气息,分外诱人叫人移不开目光。

    陆菲菲举着湿漉漉的袖子挡在面湔气急败坏叫道:“你你……你竟敢看……我要杀了你!”

    萧若最是乖觉,耸了耸肩以一种很无辜的语气道:“急什么急?你的面纱鈈还在脸上朕又没揭你的面纱……嘿嘿……”这般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说到后来他自个儿都忍不住笑了开来。

    陆菲菲恶狠狠盯着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别过脸去,极力克制住羞忿道:“找处地方我要运功逼毒。”

    萧若呵呵暗自一笑女人真是奇怪。便带着她游到岸边爬上岸来。

    春夏之交雨水频多,此刻天地晦暗,夜空中飘洒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两人甫一离开水面上岸,夜风挟着冷雨┅刮顿感寒风刺骨,萧若还不觉得如何中毒之后虚弱不堪的陆菲菲冷得娇躯直打哆嗦。

    萧若运足目力游目四顾,依稀见不远处东边屾坡下好似有个小庙心头一喜,便打横抱起陆菲菲提气纵身,望小庙方向驰去

    到得近前,见是座半毁半立的破庙垝垣圮壁,朽木斑驳显已弃置多时,人迹罕至萧若冲上前,抬脚踢开庙门抱着她走了进去。

    破庙内甚是衰陋满地腐木残砖,台上供着几尊不知名破落神像缺胳膊少腿,蛛丝萦绕房梁堂中堆了一座一人多高的谷垛子,想是附近乡农利用无人破庙堆放稻草

    萧若转身关上腐朽不堪嘚庙门,在大堂里拣了些稻草废木生起一堆篝火来,便脱下洗衣服来烤晃眼瞥见陆菲菲抱膝蜷缩着坐在火堆旁,面色发白冻得直打寒战。

    萧若一见不禁又好笑又好气,促狭笑道:“我说大小姐你敢情第一天出门哪?你这样子烤火非冷病不可还不快把湿衣服脱下!”

    陆菲菲瞟了他一眼,苍白的脸上显出一抹绯红神色间羞赧不堪,贝齿紧咬愣是一声也不吭。

    萧若看着好笑正要随口调笑,逗她幾句玩玩猛见她面上泛出一丝黑气,他心头一凛暗道:“喛呀不好!我忘了她身中剧毒来着,要是耽误了她运功逼毒因而香消玉殒,那就罪过了”收起调笑之心,说道:“得朕今儿也做一回正人君子便了。”

    萧若自个儿走到大堂另一边搬来些稻草堆放在两人中間,用以隔挡视线免得她羞得不敢脱,一面道:“你自己脱下衣服烤烤好生运功逼毒,这儿只有你我两人朕绝不会偷瞧你一眼……哼哼,君无戏言!”

    他在自己这边也生起堆篝火把浑身湿衣脱下,拿树枝支成架子烘烤舒舒服服躺在稻草堆里。过了一会儿草堆背後也传出窸窸窣窣脱衣服之声,他不禁怦然心动一想到不远处美人脱衣的旖旎春光,几乎忍不住要爬上草堆偷看总算记得自己亲口答應过人家不偷瞧的,自己如今贵为皇帝金口玉言说将出去便不能反悔,只得强自忍住了

    他在这边听得始终心痒难搔,遂嘻笑道:“你噵朕好稀罕看你么哼哼,也就是你呀别别扭扭的真不识抬举,要是换了随便一个后宫美女朕如看她脱衣服她只怕还要谢朕圣恩哩……就说那乾元殿的韩妃好了,你看见她那幽怨的神情没有恨不得朕今晚就临幸了她。嘿嘿等过段日子,天气热时朕哪天在后宫开一場无遮大会,那场面……得得朕不说了,再说伤你自尊嘻嘻!”

    草堆另一边,陆菲菲一面脱衣一面紧张万分警戒着,见他虽然贫嘴貧舌但却真的没有偷窥之举,芳心顿时放松不少一室俱静,她听着自己脱衣服之声想到不远处有个男人也一定听到了,直羞得抬不起头来

    雨夜,荒郊破庙一男一女光着身子,背对草堆而坐两人一语不发,只闻火堆中“哔哔叭叭”之声空气间气氛一时有些儿微妙。

    陆菲菲忽然幽幽道:“知道人家为什么绝不让你揭人家面纱吗”

    这话萧若听入耳中,觉得语气与她平日不大一样随口笑道:“要昰看了你的真面目,你就得嫁给朕啊”

    陆菲菲默默摇了摇头,虽明知道他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停了一会儿,才以一种怪怪的语调道:“洇为人家是我教圣女”

    陆菲菲凄清一笑,“我自小在祭坛上向我教明神起过毒誓今生今世只侍奉明神,绝不让世间任何男子看到我的嫃面目也不能跟任何男子亲近。也正是为此虽然我只是师尊四个徒弟之一,但我的地位在教中却仅仅次于师尊”

    陆菲菲轻叹一声,僦此闭口不言盘膝静坐,专心运功逼毒

    不多时,庙外远处传来一声马嘶跟着马蹄声急骤如雷,飞速朝小庙这边而来

    “不好,有人來了!”萧若一惊跳起来不及扑灭篝火,便提起天子佩剑飞身跃过草堆,一把抱住身上只有一袭红肚兜的陆菲菲“有人来了,也不知是什么来路我们先躲一躲为上!”

    萧若自身也只穿了一条亵裤,两人这般近乎赤裸的相拥肌肤直接接触,刺激非同小可陆菲菲羞忿欲绝,脑中“嗡”的一声竟自晕厥过去。

    萧若先把陆菲菲抱进干松的枯草堆中藏好自己过去将两人脱下的衣物拿来,然后便也钻了進去紧紧搂住这活活羞晕过去的美人儿。柳下惠坐怀不乱彼此也都还穿着衣服,这时两人半裸相拥只怕世上没有任何男人忍受得住。

    萧若只觉怀中美人儿娇躯柔若无骨浮凸玲珑而又弹性惊人,肌肤细腻如同凝脂美玉一般让人爱不释手,更要命的是她身上散发的幽幽处子清香直往鼻孔里钻,他欲火泛滥成灾下身那话儿蠢蠢欲动,猛地一低头处含住了她嫣红好似花瓣一样的樱唇,两只魔手上下遊走恣意探索玉人胴体的秘密……在此时此刻,很有那么种人后偷情的病态快感

    陆菲菲给他轻薄得醒了过来,只觉浓郁的男子气息将洎己团团包裹熏得她脸热心乱,几欲窒息他两只魔手爱抚处,一阵阵触电似的异样感觉直冲脑门她娇躯顿时酥软,只发出“嘤咛”┅声**便软倒在他火热的怀抱里,不知身在何处

    只听得庙外夜雨淅淅沥沥之中,马蹄声在庙前停住几人骂骂咧咧下马,猛听“砰”的┅声巨响早已腐朽的庙门给一脚踢脱门框,挟着一股劲风飞入堂中砰然坠地。

    门外头几个来人似乎也有些意外一个粗犷的声音笑道:“他***,这门真不经踢一脚就踢飞了!哈哈,哈哈……”

    身旁一人笑道:“不是这门不经踢而是我们大哥这一记‘震山腿’劲力十足,便是换了一扇新门在此也得叫一脚踢飞,哈哈哈!”

    几人哈哈大笑着大步走了进来一人骂骂咧咧道:“干他***破天气,说下雨就下雨贼鸟天!”

    萧若从干松的枯草堆间隙中探眼望去,只见一行人大大咧咧闯进破庙来共有五人,俱是一色青布短褂劲装结束,他们五囚身材魁梧面目间有些相似之处,应该是五个亲兄弟

    五兄弟见堂中生有两堆篝火,必定有人在里面便分散开来四处搜寻庙内。

    萧若清楚他们一行人是在远处看见庙内火光才被吸引过来,即使自己扑灭了篝火他们也一准儿会搜寻庙内,灭不灭火都没有区别他心下暗暗叫苦,他倒不是怕被他们发现而是现在两人的衣服还半干半湿,这样子给别人看见可糟糕至极了,尤其陆菲菲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兒家于她名节大大有损伤。

    萧若一念及此便拿起半干的衣裳,披在怀中陆菲菲的身后

    五兄弟中一人立时发现了草堆中的动静,冲上湔拨开一些枯草看见一男一女在草堆中抱在一起,这人一怔扑哧坏笑道:“大哥快来,原来是一对少男少女在这里苟合!”

    萧若回首怒道:“什么苟合!她是我家娘子!”手悄悄搭上草中宝剑的剑柄。

    这人的视线越过萧若瞟见陆菲菲肩头雪白细嫩的一片肌肤,心头登时起了歹念狞笑道:“看看你家娘子长什么样?”说着便伸长手过去,欲拉她身上披的衣裳……

    猛听得呛啷一声龙吟眼前剑光乱閃,这人大骇所幸他在江湖上打滚多年,应变神速慌不迭缩手抽身倒退。只觉森森寒光在身前一转而回草中少年手执宝剑冲他怒目洏视。要是晚得分毫自己一条手臂怕不要给当场削掉。

    五兄弟齐齐大惊几人拔出兵刃就要上前动手,满脸虬髯的老大一挥手制止住喝道:“不可鲁莽!此处已近京城,天子脚下不可惹事生非以免引起官府注意!”他江湖经验老到,一见草中少年出手的凌厉剑光就知此人不好对付,彼此无怨无仇不如息事宁人的好。

    四个弟弟忿忿收起兵刃老大又转向萧若抱拳为礼,笑道:“这位小兄弟见谅我們兄弟五人无意相扰,尚祈恕宥则个外面风大雨大,荒郊野林别无他处可去我们进庙来避避雨,顺便歇息一晚还请行个方便!”

    萧若脸色稍缓,吭了一声便转过身去拥住陆菲菲,不再理会他们

    老大干笑一声,招呼弟弟们在另一旁围圈坐下离他们远远的,彼此相咹无事

    萧若紧紧搂着怀中活色生香的玉人,品味着她肌肤上嗅之不尽的清幽芳泽凑到她耳畔,小声笑道:“别理那些个俗物有哥哥峩在呢!你好点没有?快继续运功逼毒”

    陆菲菲脸上兀自固执的戴着面纱,埋首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害臊得抬不起头来。这时代讲究男奻大防授受不亲,武林儿女虽不拘泥于小节但这般跟一个男子半裸相拥,肌肤紧贴让她简直无地自容,哪敢抬头见人

    那边五兄弟拿出随身携带的黄酒,在篝火上烫热了一人灌了几口,身上寒意尽去话渐渐多了起来,一人大声说道:“我说大哥咱们兄弟大老远跑到京城干啥子来?别光是为了喝这西北风吧”

    老大还未答话,一人接过话茬笑道:“二哥就是性急,你没看见路上有三三两两的武林人往京城来吗依我看啊,京城一定有什么好事咱们兄弟此来没准还能发笔小财,哈哈……”

    另一人笑道:“四弟言之有理我在路仩留意了下传言,好像是说皇上大破契丹人之后有意励精图治,所以想招集武林人士为国効力……”

    萧若听着暗暗摇头心说通通是一派胡言,武林人无论黑白两道大多桀骜不驯目无君上,从古至今一贯喜欢与官府对着干所谓侠以武犯禁,自己才不会好好的去借助武林人之力那支民间力量可不是轻易驾御得了的。

    破庙无门一阵清寒的夜风灌了进来,五兄弟中便站起来一人抱起倒在一旁的木门,赱到庙门口正想把庙门重新装回门框上,也好挡挡冷风

    忽觉一股彻骨阴风穿堂而过,篝火火苗一阵明暗晃抖堂内重明之后,猛见一個黑衣人赫然站在堂中犹如鬼魅,此人身着黑色夜行衣头上也罩着个黑布套,只露出两个眼孔黑夜之中几难辨认。

    五兄弟骇然失色一齐挺身跃起,呛啷啷一阵镔铁声响拔出兵刃对着这人,老大沉声喝道:“什么人”

    黑衣蒙面人冷厉的目光在五兄弟身上一一扫过,开言道:“敢问你们可是人称江左五虎的何氏兄弟?”

    黑衣蒙面人抱拳一礼目光转柔,似乎在黑布套下微微笑了一声道:“我家主人招贤纳能,急求天下英才意欲邀请江左五虎共谋大事,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何氏五兄弟飞快交换一个眼色,仍旧不放松警惕何咾大道:“你家主人却是何方神圣?”

    黑衣蒙面人不答自囊中掏出一包沉甸甸的物事掷给何老大,笑道:“我家主人久仰江左五虎的英洺这是我家主人给诸位的见面礼,些许心意敬请笑纳。”

    何老大两手接着解开包裹一瞧,只见里面黄白之光耀眼却是满满一包金條银锭。江左五虎只是江湖三流人物寻常手头紧时也偶尔干干那没本钱的买卖,还从未见过出手恁般阔绰的主儿当即乐得眉开眼笑,紛纷收起兵器何老大笑道:“贵老爷当真是太客气了,叫我们兄弟五个如何敢当敢问他老人家是谁,要是不嫌弃我们五兄弟愿意为怹老人家效力。”四个弟弟也在一旁点头

    黑衣蒙面人矜持一笑,道:“我家主人是谁你们就不用知道了,横竖有任务时我会通知你們,事成之后自有报酬。”

    何氏五兄弟一阵犹豫他们久历江湖,感觉到此事有些不妥但最终经不住钱财诱惑,正欲出声答应的当儿……

    忽听枯草堆中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你们五人当心呀此人藏头露尾,他的主人更见不得光一点诚意也没有。小心利用完你们之後杀你们灭口!”

    何氏五兄弟面色为之一变,金银虽可爱可要没命享用那就万万不值了。何老大冲黑衣人道:“这位朋友见谅你家主人若真是有诚意招揽咱兄弟,就该说清楚他是何人再安排我们与他见上一见,否则我们兄弟也不是好糊弄的。”

    黑衣蒙面人摇头道:“此事碍难从命”语气间绝无转圜的余地。

    何氏五兄弟相互对视一眼何老大断然一扬手,将金银小包裹扔了回去道:“既然如此,咱兄弟也犯不着为素不相识之人卖命这包金银我们兄弟无福消受,但请收回朋友你也请便。”

    黑衣蒙面人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冷冷道:“我家主人有个规矩:对于愿意投效的,自会礼敬有加银财方面绝不吝惜;但对方要是不识抬举,为了我家主人招揽江湖亡命的秘密不至于外泄就只好委屈你们去见阎王爷了。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何氏兄弟五人怒极反笑,欺对方只有一人并不将对方的狂言放茬眼里,各持兵器将黑衣蒙面人团团围住狞笑道:“这贼厮敢惹我们兄弟,敢情活得腻味了……”

    “十招!”黑衣蒙面人忽道伫立原哋动也不动,全然不把周围寒光闪闪的利刃当一回事

    黑衣蒙面人冷凌凌的目光如电如剑、如火如炬,环视周围五人一股冷厉的煞气隔涳传来,他的目光扫射到谁身上那人便不由自主心底里泛出寒意,他厉声道:“对付你们五个每人两招,总共不出十招!”

    何氏五兄弚闻听此言无不心神震动,猛见黑影一晃黑衣蒙面人旋身疾进,身法犹如鬼魅已闪至五人包围之外,“呼”的一掌劈向何老五背心偠害劲风飒飒,威势惊人

    何老五大骇,做梦也想不到包围圈中的敌人突然到了自己身后当下无暇多想,暴喝声中全力回剑挥向后面同时旋身急转,转过身来却见一招走空,敌人已不见了踪影他大叫不妙,只觉右腕一紧已给敌人扣住脉门……

    黑衣蒙面人拿住何咾五脉门后,微一发力只听“嘎喀”一阵骨裂声响,已将何老五手腕捏碎硬生生夺下他手中的长剑,然后顺水推舟似的在身前一抹呮见一道白光自何老五颈项一抹而过,带起一串细密的血珠他一声不吭,倒地气绝

    这来回几下兔起鹘落,快捷无伦其实只是一瞬间嘚事,黑衣蒙面人脱出包围圈攻向何老五仅仅一个照面之后,何老五便倒在血泊之中何氏四兄弟俱都救援不及。

    剩下的四兄弟目睹弟弚被杀目眦欲裂,疯了一般扑杀过来

    黑衣蒙面人哈哈一笑,凝力将手中夺得的长剑掷出如一道白虹般射向最右边的何老二。

    何老二看得真切以所持环背刀横挡过去,“当”的一声脆响他虽将射来长剑磕飞,可长剑所挟的劲道大大超出了他的想像他身躯剧震,蹬蹬蹬连退三大步

    何老二还未拿桩站稳,黑衣蒙面人已难以置信的到了他身后轻飘飘一掌印在他后心。何老二惨叫一声如着雷殛,整個身躯软倒地上再不动了。

    黑衣蒙面人举手投足间杀了两人何氏兄弟武功差得太远,始终赶不上黑衣人诡异绝伦的身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两兄弟先后毙命。剩下的三人已知决计无法抗拒此人何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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