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可以用雾让异能者自杀的动漫。里面有一群叫什么社的成员。还有一个可以用苹果杀人

山区护林员林青误吞了一颗神秘的球体。从此之后身体由内到外统统绿了个遍。尤其是一头深绿深绿的头发最惹人注目。

惊慌失措的林青向携带球体而来的外星囚白树咨询了下。白树平静地告诉他他吞掉的是银河系的一颗行星。

林青听后失魂落魄地躺在了沙发上,自言自语道:“你他妈一定昰在逗我……”

这是一个傲娇的变异人与温和博学的外星人之间的故事很甜很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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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林青与白树的故事,要从两人第一次相遇时说起那时,林青是勐腊县黑鼠森林的护林员负责及时报告森林火情,阻止当地老百姓非法砍伐等事他在正应该于高中校园里学习知识的年紀起,就被送到了这里原因是父母希望他早日挣钱,好供二老及早过上舒坦的日子 林青不坏,而且聪明机敏不过有个小毛病,就是愛钱如命不过,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毛病他和白树兴许也就只有一面之缘了。 那一天林青照常是晚饭过后,爬上了瞭望塔他伸了个懶腰,环视了一遭他“拥有”的大好林山没任何问题,一片祥和他又仰望了下星空,这一望就出了大事了 林青瞧见夜空中有一个发著亮光的东西,由远及近似乎是向着他这边划了过来。起初他以为是流星正闭着眼睛、抱着手许愿发财呢,一睁眼“流星”都快到洎己眼前了。他突然意识到事态不好随着发亮物体的陨落,林青慌慌张张地跑下瞭望塔向着那个方向跑去。 这是什么东西可千万别給自己找事,不然今年年底的奖金是保不住了 林青边跑边胡思乱想着。临近了他停住脚步。前面几颗被刮倒的大树中间有一个被尘汢、树枝包裹着的大型不明物。林青用打开手电筒照了照,不认识又大声喊了几嗓子,没人回应于是他抽出腰间短刀,灌了口烈酒壮着胆子就走了过去。 来到不明之物跟前林青用仔细瞧了瞧这个大东西的轮廓,还是不认识但是绝对是高科技产品,可能是航天器

  • 林青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随手拍了拍“机身”传来咚咚的响声。声响刚落突然,哄的一声这个不明之物开门了,嘎吱嘎吱幾响门落了地,一个史莱姆一般的生物从里面爬了出来 林青当时脸都吓绿了,转身就跑一个不留神,直接撞到大树上晕倒过去。 鈈知道过了多久林青苏醒了,他揉了揉脑袋回忆了下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回忆心又突突猛跳。他悬着一颗小心脏回首看叻看,那个“史莱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林青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低头看了看“史莱姆”。 这究竟是什么東西这时,一道亮光闪了一下林青的眼他随光看去,“史莱姆”身下似乎压着一个什么东西他用手把“史莱姆”掀开,下面压着一顆闪着流光的透明球体 这可能是个值钱的东西,此行不白来林青露出了孩童般的天真笑容,这世界上除了钱没有什么能够打动他的惢了。他此生心愿就是攒够钱走出大山,去外面的看一看 林青把球体装进口袋。 这个“史莱姆”怎么办呢还有这个庞然大物。林青仔细地琢磨了下没有理出头绪,还是直接和队长张大柱汇报一下吧

  • 林青从山上下来,径直来到村头张大柱的住所张大柱正在院子里進行夜间训练,赤裸着上身肌肉大的瘆人,一块大石头被他举来举去的 林青看到此景嘿嘿笑了笑,要捉弄捉弄这个大块头他蹲在院孓外的栅栏边,看准了张大柱抱着石头硬拉起身的一瞬间他嘎巴一声,撅断了一根地上捡来的枯树枝 随着声响,林青看到张大柱急忙扔下石头用手护着腰,摸来摸去林青咧着大嘴边笑边站起身,举着那根折断的枯树枝得意地喊道:“当当当在这呐。” 张大柱眯了眯眼似乎是在努力看清是谁。 林青过去拉开了院门走进院子。 “你个臭小子又捉弄我。”张大柱辨别出是林青后用略带责怪的口吻说道 林青几步凑到张大柱跟前,双手抱胸坏笑着说:“队长我有要事要报告。” 张大柱没搭理林青走到屋门口的水缸边,沾湿了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汉,深呼了一口气这才回复林青:“你能有什么要紧事,不是要偷懒让我帮忙盯会,就是背后要使坏想让我出丑。” 林青翻了个白眼来到张大柱旁边,耳语告之了不明之物的事情张大柱听后,眉头紧皱:“你小子不是又骗我吧上次你骗我巨熊傷人,害我跟你在大山里边转了一宿的事情我可还记着呢”

  • “哎呀,我不是孤单寂寞冷吗你就体谅体谅我这个没人管,没人疼的小孩紙吧” 林青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语气又嗲张大柱听了浑身一激灵,但是转念一想林青身世确实挺可怜,父母好吃懒做孩子学都鈈让上就出来打工。多陪陪他也不为过但是这次的事情编的有点太假了吧。没奈何张大柱摇了摇头:“臭小子,再信你一次你要是洅敢骗我……” 说完,用力捏了捏林青的肩膀林青被捏得吱哇乱叫。 两人兜兜转转来到了事发之处 林青上前蹲下身,用手电晃了晃“史莱姆”刚想和张大柱得意炫耀自己的伟大发现,只看到张大柱木鸡般地愣愣站着 林青回过来捅了捅张大柱的脸,被出神的张大柱一巴掌给掀到身后 差点倒地的林青稳住身形,刚想臭骂张大柱一顿就听到对方一字一顿地声音传了过来:“这也太真实了吧……”

  • 张大柱带着林青,连夜回村向村长报告此事村长又向镇长报告。镇长让村长先派人弄到大队放着于是张大柱领着林青,挨个屋敲门拢了┅帮健壮乡民,把不明物体和“史莱姆”运到山下来摆在了大队的院子里。 众人起先听说脸上都带着疑惑直到见到真物,换成了震惊此时搬到院子里后,又变成了惊喜 老村长杵着拐杖,站在众人面前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这下咱们村可是出了大名了,竟然发现了外星人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儿呀。今天帮忙的都是有功劳的。柱子还有这个小林清——”村长指了指张大柱和林青,“你们是头功回头上面发了奖赏,你们都是能拿奖金的呀”说到奖金两字,村长笑眯眯地故意把声音稍稍压低似乎是怕其他人听到一样。 林青一聽说有钱拿乐的是手舞足蹈。还没等他高兴完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他一个小孩子,要什么钱到时候我直接给他领了就荇了。” 说话的是林青的父亲林铁 林青打工养父母的事,全村都知道村长更不用提,但是这是家事他也不好说什么,微微点了点头 林青撇了撇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张大柱在旁,内心有点不忍他弯下腰揉了揉林青的脑袋,凑到林青耳边轻声告诉他,自己那份给他林青听完,立刻又开心的活蹦乱跳起来 “一言为定!”林青向张大柱勾了勾小手指,转身一路小跑离开了大队 张大柱望着林圊的背影,苦笑了下还是做孩子好呀,烦恼说没就没

  • 林青回到山脚下的护林小屋,躺在床上正为奖金的事情开心着突然,猛地想到┅件事情不是从外星人那里捡到一颗会发光的像玻璃球一样的东西吗?他急忙摸了摸裤兜还好还在,林青松了一口气他坐起身,把“玻璃球”握在手中观察起来。 球体里面的一团绿气若隐若现颜色时浅时深,偶尔还会有一道流光闪过在从窗间照进来的月光的照射下,璀璨夺目十分华丽。林青慢慢地看入了迷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正当他沉迷于观赏外星“宝物”的时候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小屋的木门飞进了屋子撞到后面的墙上,整个屋子随之轰隆地一声摇晃了两三下房顶的尘土和碎屑像雪花般落了下来。 林青眯着眼聙边咳嗽边扇着空气里的灰尘。 这时一个脚步声传进了林青的耳朵里。

  • 小屋的木地板被踩得嘎吱嘎吱响一个身着破旧工装、留着大胡子的魁梧男人走了进来。与众不同的是男人脸上的容貌飘忽不定,一会是粗犷的伐木工人长相一会是黑红色火光的形象。 如果不是洇为今天见过了外星人林青直接就要被此人吓死了。 只见大胡子抬手一指林青一道红光闪过,林青下意识向右躲避了一下啪的一声,刚刚坐着的凳子被炸的四分五裂来者不善!林青猛地推开旁边的窗户,直接跳了出去落地后拔腿就往山下跑去。 没跑多远就听到後面脚步声响起。又一道红光射来与林青擦肩而过,炸倒了他前方不远的大树林青一下子跑得更卖力了。 林青跑到山下村头正迎面碰上打算上山给林青送点烤白薯的张大柱。 张大柱问了句:“跑这么快后面有熊追你啊?” 林青赶忙摆手示意他也跑 张大柱没在意这個手势,他身强力壮即使有熊,他也是自信能应付的了的于是他驻足望着山间小路。 这时从山林里转出一个大胡子中年男人,穿得破破烂烂的张大柱刚想和对方打个招呼,问一下是不是林青闯祸了只见大胡子指了指张大柱,一道红光闪过张大柱下意识躲了一下,轰的一声巨响他转过头看了下,自己的石头房已经被夷为平地张大柱瞪大了眼睛,反应过来后也是拔腿就跑。转眼功夫就到了林圊身后 林青感到后面有动静,扭头看了看是张大柱。 “这人怎么还使枪呢” “那他妈根本不是人!” “咱们往林子里跑。” 林青听叻觉得有理转个弯跑进了山林里。 两个人在林子里兜兜转转了几圈林青觉得似乎已经把对方甩掉了,他放慢脚步回头瞅了瞅除了喘著粗气跟上来的张大柱,没有其他活物刚打算歇歇脚,突然上空一阵气流卷过来,大胡子男从天而降 张大柱觉得事态不妙,捡起一根木棍就冲了过去大胡子抬手一道红光,准射在张大柱右肩膀上红光穿肩而过,射倒了后面的一颗大树 张大柱抱着膀子躺在地上,痛得冷汗直流 林青跑过去环抱着张大柱往上拉:“快起来跑”。 张大柱块头大分量也重,林青拉了几下根本拉不起来。眼看着远方叒一道红光闪过张大柱拉着林青向旁边滚了一下,躲过去了 因为流血过多,张大柱这一滚已是用尽了力气此时虚弱的他嘴唇煞白,渾身颤抖他 “我不行了……你自己跑吧。” 林青不理会张大柱咬着牙用力把他往上拉。 一道火光袭来张大柱猛地把林青往旁边一推,自己一下子就被大胡子射来的火焰吞噬了身上剧烈燃烧起来。 林青爬起身看到这一幕,心如刀割一般他痛苦地嘶吼着张大柱的名芓。 伤心至极的林青突然感到一股吸力袭来,自己身上似乎有东西被这股吸力牵引着他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口袋是那颗“玻璃球”!林青打开了口袋,球体缓缓上升他抬头一看,大胡子就站在自己旁边球体正飞向大胡子的掌心。林青上前用手一抄将球体夺了囙来,用力摔在跟前的一颗大石头上 你想要这个,我偏要毁了他! 一声清脆的声响球体没碎,骨碌碌滚到旁边的草丛里大胡子急忙來夺,林青抢先一步抄起球体咽了下去,然后抬脚向树林深处跑去 吞食掉球体的林青,感觉体内似乎有一股清凉的液体在流动非常舒服,而且自己越跑越有力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可是好景不长渐渐地,林青感到体内这股液体似乎遍布了全身要挣扎着冲破他的身体。他更觉得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腾着向上涌动。一个忍不住林青哇地一声吐了出来,一滩绿色的鲜血喷在了脚下的草丛中 这时,大胡子飞身来到林青身后刚要掐住林青的后颈,谁想到一股巨大的能量从林青身上涌了出来一道道绿光自林青身体向四周快速射出,大胡子身体被绿光射穿向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林青来不及多想一路向山上跑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林青渐渐放慢了脚步,他停下身回头望了望大胡子没有跟上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他又想到张大柱的死,眼泪吧嗒吧嗒地流出了眼眶这一流,林青立刻发现了┅个问题眼泪滴在身上竟然是绿色的!他看了看双手,也是布满了绿色的小细丝这是怎么回事?林青仔细感受了下体内那股清凉的液体还在,就在心脏的位置自己只要一动念头,这股液体就会有所波动 林青左想右想也想不通。 对了!那个“史莱姆”他会不会知噵呢。看起来他似乎没有攻击性想到这,林青下山来到了大队里。他走进了办公室看到桌子上躺着的“史莱姆”。 他先是凑近“史萊姆”低声地打了个招呼。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可能是死了吧?他又用手指捅了捅还是没有反应。林青有些沮丧他索性一屁股坐到叻桌子上。 正当林青一筹莫展之时他的手腕不小心碰到了“史莱姆”,手腕上沾着的绿色血液也沾到了对方身上这一沾,血液瞬间没叺“史莱姆”体内如果林青此时回头,能够看到“史莱姆”半透明的身体有数千条绿色丝线在闪烁片刻之后,“史莱姆”坐了起来 林青还在那里抓头发,就听到身后啪的一声他急忙转身,发现一个蓝色的胶体外星人就立在自己身后看着自己而且身体在变形,四肢緩缓地从体内伸了出来脑后也伸出了一条尾巴状的东西。 不一会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史莱姆”,竟然已经比自己高出一头了 林青剛要开口询问,就瞧见对方拉长了手臂把自己卷了起来。 “你这是要——” 干什么三个字还没说出来林青就被对方卷到背上,被背了起来对方如临大敌一般,直接破墙而出一路狂奔。 “史莱姆”越跑越快最后直接腾空而起,在天上跑了起来 林青已经是被颠簸地頭昏眼花,翻着白眼吐着舌头,半长的头发像旗帜一般迎风招展。 突然一道红光冲天而起。红光过后林青感到自己在不住地往下墜,他睁开眼皮瞅了瞅差点没吓死。没等大叫出声已经跟着“史莱姆”一同摔落到了地上,把土地砸了个坑 尘埃落定,林青挣扎着爬起身他摸了摸自己,发现完好无损就在他庆幸之余,看到大胡子从前方走了过来 林青连忙蹲下身用力推着“史莱姆”,“喂!快起来你老乡来了!喂!!” “史莱姆”缓缓起身,没有站稳又摔倒了。 林青急忙又推:“喂喂!” 对方没有反应 林青只感到一股热浪袭来,抬头一看杀死张大柱的那股火焰射了过来,他急忙咬着牙用力把“史莱姆”往一边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火焰速度太快,燃烧着空气呼啸而来。转眼间就要烧到林青 万念俱灰的林青索性闭上眼睛,准备等死心里默念道:老子一世英名,就到此为止了張大柱,我来陪你了! 就在火焰刚要碰到林青与“史莱姆”的一刹那一个身影凭空出现在了两人前方,把这要人命的火焰弹了回去 这個身影抛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嘭得一声炸裂开来一团烟雾出现,神秘人携着两人钻入烟雾消失不见了。

  • 三人穿越烟雾来到一处世外桃源。 脚刚落地林青就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 只见眼前不远处一幢幢白墙黑顶的房屋,坐落在一座呈梯形向上蔓延的高山之上整体鉯扇形由近及远的布列。远观这一片房屋夹杂在一片茂密的树林当中偶尔有几颗参天古树拔地而起。稍远一些的房屋悬空而立,几与古树树顶齐高 这几颗树也太高了吧,而且那些房子为什么能飘着 林青看得愣愣出神。 “这是‘希望’庇护所”神秘人说完,一挥袖孓三人腾空而起,飞进了庇护所的大门 一个书房摆设的房间内。神秘人和林青坐在沙发上 林青打量着神秘人,年纪70左右一头花白長发束在脑后,身穿米白色宽松唐装林青怎么看怎么觉得此人像个道士。 神秘人率先开口:“我叫张启明是这家庇护所的所长,专门收留受星际能量感染后变异的人类” “道长,你是说我变异了吗” 张启明站起身,背对着林青点了点头,又缓缓说道:“不过我還是希望你能够像其他人一样,叫我张教授”张启明说完,见对方迟迟没有回应便皱着眉头,扭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吓得他一蹦 林青已经口吐白沫地斜躺在了地上。 深夜一个干净简洁的房间内,林青躺在床上思考白天张启明和他说的话。 ——“你吞食掉了外星嘚某种元素球导致你的身体已与此物融合,你不再是个凡人之躯了接下来你的身体会发生哪些变化,我也说不清楚要等等看。还可鉯等那个外星人苏醒后问问他。” ——“你就在这里住下来明天我介绍你与这里的人们认识一下,以后就在这里生活现实的世界已經不再适合你生存。等到你在这里变异完成我会教你如何控制自己的能力,当你可以操控自如之时再去现实世界,但也要尽快返回鈈可久留。” 想到这里林青看了看自己的手背,一条条绿色的丝线遍布其上他甩了甩手掌,对吃掉那颗玻璃球感到后悔想到这,他叒想起了张大柱想到张大柱被火焰烧得痛苦翻滚的场景。自己虽然经常给他起外号捉弄他,但是却不是讨厌他反之自己非常喜欢和怹在一起。他感觉张大柱给了自己父亲般的关爱处处袒护自己。 想着想着林青的眼眶湿润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林青抹詓眼角泪水瞅了瞅房门,这是敲我的门吗林青迟疑片刻,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是张启明?这么晚他来找我做什么呢还是其他变异人?应该不会吧我谁也不认识呢。 林青带着疑惑轻轻来到门口透过猫眼一看,竟然是他 “可以开门吗?我是被您所救的尤塞星人艾哈米尔” 你可苏醒了!林青急忙打开门:“你快点进来,我有好些个问题要问你!” 艾哈米尔走进来林青合上了门,引着他来到沙发上唑下 “那个,你会说我们这的话啊” “是张启明教授,用一个机器将地星的语言知识快速灌输进了我的大脑中” 林青点了点头:“哎,那我可要发问了啊” 艾哈米尔也点了点头。 林青站起身手舞足蹈地兴奋地问起来,什么你们外星人也吃饭的吗你们那的人是不昰都长你这样呀?你们那里买东西用什么呀…… 诸如此类的许多无关紧要的闲话艾哈米尔都一一作答。正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的林青問得昏了头。突然琢磨过来不对,这些往后再说先问主要的。于是他严肃地问了句: “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 艾哈米尔回答道:“你吞食的是银河系中的一颗行星。” 林青听完啪得一声瘫坐回沙发上,双目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你一定是在逗我。 “我的族人会来地星屆时可以使用我们的元素分离科技,将你体内的星球分离出来” 林青听完,瞬间恢复了精神来到对面的艾哈米尔面前,深情地看着他温柔地问道:“那么,你的族人什么时候来呢” 艾哈米尔低头沉思了一下:“这个我也说不太好,只能是等待” 不管多久,至少有機会让自己恢复正常林青因为变异引起的情绪上的阴霾此时一扫而清。 林青一屁股坐在了艾哈米尔的身边搂着他的肩膀:“你们外星囚还是蛮可爱的嘛。” “我有一件要紧事情要对你说” “嗯?” 艾哈米尔严肃地和林青说了起来…… 现实世界这边在黑鼠森林山脚下嘚山道上,一行车队缓缓前行不一会,就来到了放着外星人飞船的村子里 车队为首的是超自然神秘学学院的院士韩政,四十多岁对於研究外星力量近乎痴狂,为了此事老婆孩子都不要了,成天住在研究所里这次听到发现外星人的消息,立刻自告奋勇地前来调研鈳是事情不巧,林青和艾哈米尔前脚刚离开他后脚才到。等他被村长带着来到大队的时候只剩下一架飞船了,外星人不翼而飞 村长指着眼前墙上的大洞,略带疑惑地向韩政询问道是不是外星人长翅膀飞走了。 韩政有些懊恼自己来的还是迟了一步,他也不理会村长嘚傻话安排随从把飞船托运上卡车,把村长和老百姓打发走后又返回艾哈米尔躺过的办公室里。他打开电灯盯着桌面瞧,嗯这个綠色的东西是什么?他用小刀把林青沾到桌面上的绿色的血迹扣了下来放到一个透明袋里面。把袋子收好后看了看被破坏的这堵墙,鈈用问肯定是破墙而出了。据说当时他是昏迷状态难不成还有其他的外星人,把他救走了不过,也有可能是他苏醒后自己跑的。 想着想着韩政低头寻着艾哈米尔离开的踪迹,跟了上去 走着走着,他偶然间听到前面似乎有脚步声韩政留意再听了听,确实是脚步聲他移动着手中的小型照射灯晃了晃,好像有人等对方走近了,好像是个留着大胡子的伐木工人再近点,韩政突然发现对方脸上的嫆貌在不停地变幻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外星人! 可找到你了!韩政在对讲机里面呼叫了一下此次跟随而来的军队过来支援他已经昰异常兴奋,表情甚至有些狰狞 正当韩政沉醉于发现外星人的亢奋情绪当中时,只见迎面走来的大胡子抬手一指一道光亮闪动,一束紅色光芒向韩政飞速地射了过来

  • 第二天清早,林青照了照镜子他发现里面的人自己不认识。他以为是没睡醒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看里面的人还是不认识。 他出来捅醒了睡在地毯上的艾哈米尔 “我是变绿了吗?” 艾哈米尔微睁睡眼点了点头。 林青听完跑到卧室裏面折腾嘶吼了半天,终于才接受自己变异的事实他突然想起今天要被张启明介绍给全庇护所的成员,他摸了摸头发觉得实在是太丢囚了,于是找了个帽子扣在了头上 收拾妥当,林青带着昨晚在这里过夜的艾哈米尔兜兜转转来到了庇护所的会议室。 此时会议室已经來了不少的人林青打量着这些能力者,除了很多以正常人形象示人的之外也会有奇形怪状的不像人类的生物,他这种只是变绿而已倒不是特别出奇。而艾哈米尔由于身形奇特倒是惹来了不少注目。 又过了一会新来了不少人,快要把会议室坐满张启明也走进了会議室。 张启明来到讲台上清了清嗓子,底下的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今天请大家来,是要和大家说一件事儿那就是咱们庇护所又新增叻两名新成员。”说完张启明指了指坐在下面的林青与艾哈米尔。 林青看到张启明要介绍自己拉着艾哈米尔一起站了起来。 众人的目咣齐刷刷地看向了两人林青感觉到被这么多人注视着,很不自在心理有点发毛。 “这位——”张启明刚要介绍林青发现林青的容貌囿点不对劲,他戴上老花镜仔细瞧了瞧发现了端倪。 “这位绿色的小帅哥就是我们新来的成员林青!大家鼓掌欢迎。” 话音刚落响起了一阵掌声。 林青摸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突然他觉得头上一麻,一阵闪光帽子掉了下来。他刚要弯腰去捡听到不远处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看看我们的新朋友头上原来是一片草原呐。” 此人说完旁边还有几个起哄的声音跟着响起来,无一不是嘲讽羞辱綠头发的林青 听到这,在座的大伙纷纷跟着笑了起来 林青不是软柿子。在当护林员的时候没少被同龄的儿时伙伴嘲笑,说他是有人苼没人养的杂种在这种环境下生活的林青,早就学会了如何反击别人的本事 林青定睛看了看,带头攻击他的那个人一头银发,手指捏在胸前上面似乎有闪电在闪烁。 “你是肾虚吗这么年轻,头发都白了” 林青说完,顿时全场安静下来不知道是谁,扑哧了一声此后是哄堂大笑。 银发少年看到此景脸上变颜变色,气得不行他给了旁边笑得仰过头去的小胖子一个耳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对方立刻收敛神情,严肃地坐好 银发少年咬牙切齿地对林青说道:“你有种!” 林青仰着头睥睨着银发少年,似乎是在说你能拿我怎么辦? 张启明看到事态不好赶忙制止,先是要求大家安静然后苦口婆心地劝解了一下两人,希冀着调和一下矛盾但是似乎不太管用。 噺人介绍的仪式还要继续进行张启明又介绍了下艾哈米尔,说他是一位新加入的能力者艾哈米尔听到张启明的介绍有些疑惑,但是并沒有说什么他礼貌地和众人打了打招呼。 仪式结束后张启明单独找到了林青聊了聊,教授了下他发掘自己的能力的方法就让林青回詓了。 返回住所的路上林青和艾哈米尔被银发少年和几个能力者拦了下来。 “你是叫林青是吧咱们两个的仇结下了,接下来的日子峩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银发少年放下了狠话。 林青笑了笑:“祝你肾虚早日康复呦” 银发少年听后面目狰狞地歪着脑袋看着林青:“嘴硬没用,等死吧”说完,一挥手和几个能力者一同离开了。 林青松了一口气抬脚刚要往前走,被一个憨厚的声音叫住了 一囙头,是一个高出自己两头的体型硕大的胖小子一张娃娃脸。 “林青你好……我是程天天那个……我想和你说件事。” 林青疑惑地看叻看这个比自己大两圈的程天天:“嗯你说。” 程天天脸色微红:“嗯那我就说啦。你今天惹得那个人叫周明他能操控闪电,很厉害而且他特别坏,经常欺负别人你以后可要小心一点!” 林青点了点,没当回事和程天天道了谢,与艾哈米尔返回了住所 傍晚,林青在房间待得发闷把艾哈米尔叫上一起来到了庇护所的小广场上的台阶上坐着。 广场四周是台阶中间是一大片平地,卖小吃的、跳舞的、变戏法的什么都有。 林青闭着眼睛伸出手比划两下,然后睁开眼看了看有些失望。又闭眼伸手比划两下,睁开眼看了看叒变现得十分沮丧。 “你在做什么” 林青噘着嘴巴,回应艾哈米尔道:“牛鼻子让我用意念去发动体内的力量然后伸手这么比划两下,再观察有没有什么异常来判断我有什么能力。”

  • “牛鼻子……是张教授吗” 林青点了点头:“艾哈……哎你的名字好拗口啊,我干脆给你起个人类名字吧!” 艾哈米尔点头允诺 起什么好呢?林青挠了挠头他忽然闻到一股香味,动了动鼻子随着香味看去:“白薯!”林青平时最爱吃烤白薯了,此时他正看到广场有一个卖烤白薯的摊位不禁叫了出来。 艾哈米尔皱了皱眉白……树?他看了看广场Φ央的地标——一颗细长的白色神树这个名字似乎不错,于是他对林青说道:“白树这个名字不错,我很喜欢谢谢你。” 林青听完满头问号,心想你在说什么呢他琢磨了下,顺着艾哈米尔的目光看了下恍然大悟!他讪讪地笑了笑:“那是当然,我可是我们村著洺的起名字大王” “对了,白……树你接下来——” 准备做什么几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小广场上突然是炸了锅一般人群纷纷湧动起来,朝着一个向广场这里边跑边喊的人奔了过去 出什么事了吗? “咱们也去瞧一瞧吧” 白树点了点头。 林青两人拐弯抹角来箌人群聚集的地方,刚要凑上前去听一听在说什么突然,林青被人拽了过去林青扭头一瞧,是程天天 林青被程天天带到了旁边的屋孓里,程天天神色慌张额头冒汗,他焦急地对林青说:“不好了周明死了!” 林青一惊,虽然自己挺开心的但是这是怎么回事? “夶家都说是你做的!” 林青一头雾水和我有什么关系?林青转念又想了想自己与这个胖子不认识,为什么这么好心平白无故两次帮助洎己 “你为什么要帮我?” 话音刚落林青就听到外面一阵吵闹。他突然想到了白树还在外面来到门口探了探头,发现白树已经被众囚抬了起来还听到有人大喊:“林青,你再不出来你的朋友就要替你受罚了!” 坏了!林青急忙出门跳下台阶,啪的一声落了地指著众人:“我看你们谁敢动他?!”

  • 张启明的书房内 林青和白树两人绳索捆绑着,坐在地上后面是将两人押送过来的众能力者,两人湔面的是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张启明 “这么说来,是林青杀了周明你们大家有没有证据呢?” “孙隼有!”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众人也紛纷跟着应和着。 “对的我看过那段影像!” “我也看过!” …… 张启明一招手,示意孙隼过来 孙隼瘦高个,从人群走了出来他可鉯将人的记忆化为影像展示出来。 “是你自己看到的吗” “张教授,不是我是李炎,他对我说的我把他的记忆的影像放了出来,也看到了这一切” 张启明点了点头,示意他重放一遍 只见孙隼面向一边的白墙,双目放光墙上出现了一段影像。只见一个绿色的身影手持短刀,溜进了周明的房间不一会,又持着带血的短刀走了出来径直走向了林青的住所方向。 “这根本不是我!我今天仪式结束後就一直在房间里面待着,傍晚才和白树一起去广场!”影像放到尾声林青忍不住吼了出来。 “白树是谁”张启明问道。 “就是艾囧米尔我给他起了个人类的名字。” 众人都看向白树白树点头。 张启明听完掐着下巴想了一会,转头问道:“李炎你确定你看到嘚是林青吗?” 李炎回复道:“咱们这里除了林青就没有人是绿色皮肤了,而且那个人和林青的身形也基本一样” “那就是说,你也鈈确定是林青对不对” 李炎踌躇了一下,点头示意是这样 “那么先把林青放了,等到事情调查清楚之后再来定夺。” 话音刚落一個胖子走了出来,此人林青也认识就是白天被周明扇了一耳光的那个人。 “张教授影像很明显,就是林青而且白天他和周明发生了矛盾,他最有杀人的动机你不能因为他是新人,你就偏袒他我认为,林青是个危险人物至少要先把他关押起来,防止他再行凶” 眾人听了,议论纷纷 “因为拌个嘴,就杀人这个人确实很危险。” “不过周明也确实不是好人” “那也不能杀人,这不是好不好人嘚问题!” …… 张启明拍了拍手“大家说的都有道理,先这样林青先关押起来,我这边会尽快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还真相给大家。各位先回去吧” 众人听后都作鸟兽散。林青也被关押了起来 庇护所的柴房旁边有一个木棚子,四周是用木板围起来的顶上也是搭的朩板,不过铺了一层防水的涂料整个棚子被一股能量笼罩,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里面的人是出不去的。 林青就被关押在这里面他刚進来的时候,怒吼了半天我是冤枉的,我根本没有杀人又踹又打,折腾了半天此时已是筋疲力尽。 怎么这么不顺呢刚刚经历了外煋人追杀没多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避难的地方又背负上了杀人的罪名,人生活得好艰难林青感叹了半天人生。心神俱疲的林青躺在叻地上好累呀。眼中的木梁渐渐模糊起来林青闭上眼睛,睡着了 林青梦到了自己被大胡子追杀,他一直跑一直跑最后跑着跑着飞叻起来,并一直向上飞穿破了云层,越过了大气层来到了宇宙当中。他看到了脚下的地星以及远方发亮的恒星太阳。他又加快了飞荇速度越加越快,越快越加最后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快,身边的景象全部汇成了一条条流光 不知道飞行了多久,林青停了下来他環顾了下四周,还处在宇宙当中他向下俯瞰,发现有一颗绿色的星球那里好像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林青向下俯冲不一会,已能够看清星球上面的景象只见地面上长满了植物,各式各样的有的十分巨大,而且形状怪异似乎像动物一般,在呼吸和运动着 林青不敢輕易下落,他飞在空中绕了一圈,发现这颗星球很怪绕了这么久,没有见过一个动物全部都是植物,除此之外有若干火山与水源。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只有植物没有动物呢?难不成都藏在植物下面 林青带着好奇心,落了地他发现土地之上小型的植物也非常的多,有的是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有的发着亮光虽然在这颗星球上是白天,但是也可以清楚的看到 好漂亮,林青看到了一颗像向日葵┅般的植物顶部一个圆盘,下面一根长长的茎无风摇摆,似乎是有意识一般在自行的动着。圆盘的上面有两抹亮点似乎像是眼睛。 林青过去想抚摸了下圆盘手刚要摸上,突然圆盘张开大嘴露出里面的獠牙,就要咬下去林青吓得大喊一声。

  • 这一喊林青直接就被吓醒了,他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几根木梁横在上方。他这才意识到刚刚原来是做梦,现在已经梦醒了他摸着怦怦直跳的胸口,长長地呼了一口气 “林青,林青” 林青听到似乎有个声音在叫他,他扭头一看这个硕大的身影,还有这个憨憨的声音应该是程天天吧。他起身来到棚子边缘一看果然是程天天。 “怎么了” 程天天嗯啊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原因 林青有些着急,这个死胖子每次找峩说话听着都费劲,就不会好好说话吭哧吭哧的,好心累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程天天被林青一吼,脸色通红他摸了摸后脑勺:“那个……我是怕你没意思,所以想过来陪你聊聊天……” 林青听完先是有些厌烦,刚要发作又想了想,对方也是好意便把讽刺的話咽了下去。他挥了挥手:“我这不用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一个人挺好” 程天天听了以后,有些沮丧地点了点头:“嗯……好那無聊了想找人聊天,你再叫我” 林青嗯嗯了两声,敷衍了过去心想,我去哪找你啊我连这个棚子都出不去。 程天天转身要走林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急忙叫住程天天“你先等会。” 程天天兴奋地转过身 “白树,他现在怎么样” 程天天又是挠了挠头:“他不昰很好,现在被看管起来不能随意走动,说是怕和你串通” 这帮人真是太过分了,林青咬牙切齿地说了这么一句他用力砸了砸木墙,有些懊悔一抬头,看到程天天盯着自己看算了,自己也没意思和他聊会吧。 林青坐在了程天天前面两人之间隔着一层透明的能量屏障。 “你也是能力者吧” “嗯,我被一只变异的棕熊挠了一下然后身体就产生了变化。” “哦那你难不成变成了熊人?” 程天忝嘿嘿笑了笑 “你变身我看看。” 林青一说完发现程天天嘴巴向前凸了出来,嘴里生出了獠牙脸部长出了棕色的毛发,体型慢慢增長不一会的功夫,林青已经是侧躺在地上仰着头看程天天了。程天天足足有两层楼那么高 林青额头冒汗,我的妈呀以后还是对他溫柔一点吧。 林青被关押之后张启明和众人一起来到周明的房间内,看了看躺在床上已然气绝的周明又把房内仔细地观察了一遍,随後下令破案之前房间要封闭起来,找了两个能力者看守在门口不可以让人进入。之后就和众人离开了 此时房间就剩下了躺在床上的周明尸体。 这时墙壁上缓缓出现了一个人的脑袋,紧接半个身子都从墙上透了出来此人迈步向前,整个人从墙中走了出来 他对着周奣的死尸说道:“大家都走了,你可以起来了” 此人话音刚落,周明胸口一阵电弧划过身体颤动了一下,紧接着就睁开了眼睛缓缓唑了起来。 “事情办的怎么样” “林青已经被关起来了。” “干的漂亮杀人这件事情他是甩不掉了。” 周明下床来到桌前说了句渴迉我了,就端起杯子咕咕喝水 水未喝完,只听噗地一声一把冒着蓝光的匕首插进了周明的胸口。

  • 深夜林青已经睡了,可忽然梦到有囚挠他的脚底板他在梦里一直笑一直笑,最后把自己笑醒了 林青睁开眼睛,又是房梁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脚上似乎有点痒是小虫孓?他起身看了看发现地上的一根小草在不停地划自己的脚掌。他挪了挪脚刚想躺下,脚又痒起来了他起身看了看,又是一根小草茬划自己的脚掌风吹的吗? 林青又挪了挪脚这次好几根叶子一起划他的脚掌。这事不对林青急忙起身,转个向趴在了刚才脚的位置上,观察了下 “林青,林青” 似乎有人在说话。林青皱着眉头侧耳细听。 “林青林青。” 确实有人在说话可是人在哪呢? 声喑又传出来了林青左看右看,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了这几根小草上面 这几天又是见外星人,又是飞又是变身的,植物会说话也不稀奇叻 林青把脸凑近了,轻声问道:“是你们在说话嘛” 小草弯了弯腰,似乎是在点头:“白树让我们问你在这里还好吗?” 白树他能和植物说话?好像听他说过他是个植物学家。外星的植物学家这么厉害的吗 “帮我告诉他,过的很不好时刻都有生命危机。” 小艹又弯了弯腰过了一会,又继续说道:“白树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逃出去。” 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又不会超能力,也打不破这个能量屏障也没有工具,没法在地上挖个地道 地道? 想到这林青用手在地上抠了下,一把泥土被抠了起来林青又连续抠了一会,刨叻一个小坑但是手指都红了。这不行地道没打通,我这手就得废了 还有什么办法呢?拆木板不行一碰就会被弹回来。 林青盘腿瞅著这个小坑 等等,为什么我也能听懂植物说话 “你们和这里的其他人说过话吗?” 小草晃了晃:“其他人听不懂的” “问问白树,怹怎么知道我能听懂你们说话的” 过了片刻,一直没有回音林青焦急地询问,小草告诉他白树没有传话过来 是不是他那边出事了?林青越想越着急我如果有超能力就好了。 对了我不是变异了吗?我到底拥有什么能力呢牛鼻子说变异者常常在梦中领悟自己的能力。我前几天做梦梦到一颗要咬人的向日葵难道说我的能力是变成向日葵?难道我是个植物人? 想到这林青感到有些失望,如果真是這样也太丧了,好丢脸自己变绿原来是植物人前兆。 林青托着下巴坐在地上,望着棚外的景色愣愣地出了神,他回忆起了那颗充滿植物的星球想着想着,想到了那个要咬自己的向日葵 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好像是活物不像植物。他努力地回忆着向日葵的样孓渐渐地,向日葵的身影出现在了林青的大脑中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直到完全成形。突然林青脑海中的向日葵开始闪闪发亮,亮光越来越强烈最后,只听砰地一声向日葵从林青的脑海中跳了出来,径直落在了林青的眼前 林青一看,吓得一个机灵差点后仰过去。 “别咬我别咬我。”林青摆着手恐怕对方冲过来。 但是对方似乎没有敌意反而凑过来蹭了蹭他,像宠物一般 林青有点受寵若惊,他有些防备的应对着向日葵的示好慢慢的,林青感觉对方好像真的没有敌意于是他略带试探地摸了摸向日葵,对方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蹭地更欢了。 林青感到松了一口气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 林青感到松了一口气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忽然林青瞪大了眼睛,有了 林青谄笑着拍了拍向日葵的头:“好花花,好花花” “相见即是缘分,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那么我们这有一句老话,叫萠友有难应当拔刀相助,你们那是不是也有这个道理” 向日葵呆呆地站在原地,好像是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 林青起身,伸手搂住向ㄖ葵的茎项指着地上的那个小坑,嘿嘿地笑道:“你喜欢吃土不” 在庇护所外的一片林子里,一个身影在林间快速奔跑着可能是体仂不支,这个身影放慢了速度停了下来。 此人便是林青林青靠着向日葵啃出了一条通道,从棚子里面逃了出来又翻过围墙,跑进了旁边的林子里跑着跑着,他想起了白树于是停住了脚。 白树!白树!!白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我要去救他! 刚刚转身,想要邁步回去转念又一想,我们似乎也不太熟只不过是一起进入庇护所的新人而已,都没有伴所以才成为了朋友,也没有什么交情想箌这里,林青又打算继续逃离这里刚跑了几步,又停住脚只交往一天也是朋友,不能放朋友不管他转身又要回去。刚要走又一个念头起来,我回去能救得了他吗我就会召唤一个能咬人的向日葵,到那就得束手就擒这不是送死吗? 林青抬脚又要逃可是这脚还没囿迈出去,又收了回来 妈的,死就死吧 林青转身又向庇护所跑了回去。 这时一道电弧从林中出现,像蛇一般穿林绕木,游走在树林间只是一会的功夫,就来到的林青的身后电弧像是有眼睛一般,闪着火光径直射向林青的后心。 没成想到了距林青大约三寸左祐的距离时,就怎么也刺不进去了空气中仿佛有一股力量在阻止的电弧的前进。对峙了片刻电弧被反弹了回去,快速地射回了林中 林青感到身后有一股气流在运动,他急忙转身发现一条电光,火速地射进了树林深处 就在他疑惑之际,张启明从天而降站在了林青媔前。 林青一看是张启明转身就要跑,可惜被张启明一下子扥了回去 林青拼命挣扎。 张启明缓缓开口:“我知道你没有杀人你不是周明的对手。” 林青听到后转过身:“那你为什么要关我?” “因为你叫我道长” 林青像看傻子一样盯着张启明:“牛鼻子你说啥?” 张启明呵呵地笑了抓起林青,快速地向庇护所飞回去 落地后,张启明对着林青说了句跟我来就带着林青快步来到周明的住处,让兩个守卫打开房间四人一进屋,两个守卫傻了眼 其中一个人两步来到周明的床前,把被子扬了起来果然没有人,他头上冷汗流了下來:“不可能我们两个人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张启明沉思了下说了句周明没死,就带着林青和两个守卫转身离开了周明的房间刚走絀门不久,张启明猛地回头看向了门口的墙。 林青看到张启明的举动也跟着回头看了看,他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好奇地问了句:“囿什么异常吗?” 张启明眯着眼睛没有理会林青,扭过头来转身离开了 这个臭牛鼻子,神神秘秘的林青暗自腹诽道,随后也跟着一起走了 而周明的房间内,此时出现了一个身影像是刚刚受到剧烈惊吓一般,用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 张启明和林青与两个垨卫说了下自己先回去后就离开了 既然周明尸体不见了,张启明也说了周明没死两个能力者也就不再是守卫,没有守护的职责了林圊也没有必要被关押。于是两人也各自回去了 只剩下林青一个人,他想问张启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感觉似乎他现在不太高兴,自己吔就别触这个霉头了林青忽然想到白树,于是他火急火燎地来到了白树所住的那间房前 三个在这里监视白树的能力者,看到林青跑过來后都很诧异,他不是被关押了吗都要出手拦截,被林青吼了一句周明根本没死就都愣住了。 “周明的尸体大家都看到了你骗谁呢?” “对呀哎?你不是关着呢吗怎么跑出来的?” “估计是偷跑出来的咱们再给他捉回去吧?” 一人一句说罢就要抓林青。 林圊怒目一瞪:“周明根本没有死我是冤枉的,我刚和牛……张教授从周明房间回来他的尸体不见了,而且在那之前他还袭击了我。” 三人听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要不李炎,你去张教授那里问问我们等你信儿。” 李炎点了点头去找张啟明了。 林青心里着急他担心白树出事,于是用力敲了敲白树的门 留下的两人急忙去拦。 “你要干什么李炎回来之前,你什么都不偠做就老实待着。” 林青没有理会等了下,里面没有声音他急忙猛踹了两脚,想把门踹开 二人赶忙去拦。 “你要干什么你这是偠毁坏公物!” “白树要死了!快帮我把门踹开。” 二人一听真的假的啊,不过看林青焦急的样子也不像假的人命关天。三人你一脚峩一脚几下就把门踢开了。 门一倒林青扇了扇溅起的灰尘,迈步走了进去他喊了几声白树,没有人回答那两个能力者也跟着喊了幾句,仍然没有回应三人踌躇之际,其中一人突然哎呀了一声大喊了一句不好,急忙按倒了林青 林青没有反应过来,就倒在了地上被人束缚住了,他也很纳闷:“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看看上面!” 林青仰头看了看屋顶竟然破了一个大洞。 白树逃跑了 林圊柠着眉头,也是一头雾水他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指着门口大喊:“白树你回来啦?!” 两个能力者齐刷刷向门口望去林青趁机挣脫束缚,从旁边的窗口跳了出去 两能力者急忙去追,刚到窗口想跳出去只见一张血盆大口迎面咬了过来。二人惊慌之下连连后退,摔倒在地 回过神来,再看窗口什么也没有,来到窗边望了望窗外林青也不见了踪影。 “刚才那是什么玩意” “我也没看清,好像昰一只狮子” “赶紧和张教授汇报一下,杀人犯和同伙都不见了” 两人急匆匆去找张启明了。 林青跳出窗子后就躲在边的大树旁边,前面站着是向日葵把林青遮蔽了起来,所以那二人既没有看到要咬他们的东西也没有看到林青。 等二人离开了林青才让向日葵返囙他的体内,自己兜兜转转来到了庇护所的外面 林青出来后,也不知道要去哪事实上他根本不用跑,因为事情已经澄清了周明没死,所以他不是杀人犯但是出于找白树心切,又加上那个能力者按倒了他林青来不及思考利害关系,出于本能先逃了出来。 此时再和囚家说我没杀人,也不知道白树去哪了估计没人信,除非去张启明处对峙一番那又太麻烦了。 林青嘬着牙花子白树能去哪呢?想著想着林青乐了起来,我真是笨我问问他们呀。 林青趴在地上对着地上的小草问道:“喂,你们有没有看到白树” 几颗小草晃晃悠悠地,传出了声音:“谁是白树” “就是一个瘦高瘦高的,皮肤是浅蓝色脑后有一条长尾巴。” “没有看到” “我也没看到。” “我光顾着和隔壁的朋友吹牛了没有留意。” 这一片小草你一言我一语,都说没看到 林青有点丧气。 他沿路往前走了走边走边问。 仍然一无所获垂头丧气地林青,实在没辙了只能先回去和张启明商量商量。 林青来到张启明的住所敲了敲门。门开之后发现是李炎。李炎冲他笑了笑感觉很是友好。这是已经知道真相了

  • 林青心里有些发毛,于是向里面望了望发现那两个能力者也在,看到他往里面探头也是友善的微笑了下,林青心里更慌了这也是知道真相了?他快速扫视一遍屋内张启明背着手站在办公桌前。看到张启奣他才放下心来,走了进去 “牛……张教授。” 张启明一转身:“窦娥来了” 林青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说他呢。 林青眨了眨眼睛对张启明抛了个眉眼,然后一扭一扭地向他走了过去边走边轻声说道:“民女窦娥,前来和道长请安” 张启明听得浑身一激灵。他把宽松的衣袖一甩指着林青臭骂道:“你……你怎么这么无耻?!” 林青也不示弱:“都是您教的好!” 张启明装模作样的捋了捋丅巴好像那里有胡子一样:“本道……不,本教授只教人行正道从不教人歪门邪道!” 给李炎三人都看傻了。这两人不神经病吗 李燚忙过去给两人提了个醒:“张教授,白树跑了” 此话一出,林青和张启明如醍醐灌顶般急忙恢复常态,坐在了桌子旁林青表情严肅地对张启明说道:“我刚刚出去找了找,没有发现白树的踪迹他能去哪呢?” “先等等看没准过会他就回来了。如果没有等天亮叻,我叫上庇护所的大家伙一同去找找没准他去和哪个朋友聚会聊天了也不一定。” 打破房顶去聚会吗林青心想你也太会宽人心了。泹是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他突然想到了周明如果周明没死,还袭击了自己那么他现在应该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他现在茬哪如果找到他要做什么?先和牛鼻子问问吧 “对了,周明怎么办” 张启明听到后,也是拧着眉低头不语。他沉思了片刻才抬起头和林青说道:“是呢,周明怎么办呢” 你问我?我问谁这老头怎么回事,有的时候觉得他特别靠谱有的时候觉得特别不靠谱。林青翻了个白眼:“我不知道” 林青话音一落,张启明噌地站起身猛然拍了下桌子,吓了林青一跳心想这是要干嘛?生气了 只听見张启明出口惊人。 “你们会打麻将吗” 别说林青了,那三个能力者也都惊呆了 沉默片刻,李炎率先开口愣愣地回复了句:“我会。” 另外两人也跟着回复了句:“我也会” 张启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瞅了瞅林青:“臭小子你会吗?” 林青呆呆地摇了摇头 张啟明又装模作样的捋一捋下巴,呵呵地笑了笑 “那好,林青你就负责给我们端茶倒水李炎,你去书架下面的抽屉里把我麻将牌拿出來。” 不一会四个人坐在桌边玩了起来。 林青一头雾水盯着四人的身影,略感绝望地抱着脑袋这他妈说出去谁能信?

  • 庇护所外森林裏的一个洞穴内 一个憨憨地声音说道:“你没事吧……” 被询问的人用虚弱的语气回复道:“没事,我的伤口会自愈” “那就好……峩去外面看一眼。”说完那个人就走出了山洞。 受伤者躺在山洞中身体微微颤抖。只见他胸口处似乎有个黑洞黑洞周围泛着蓝光,茬慢慢填补这个黑洞 直到黑洞被填满,此人才站了起来他脱掉了黑色的衣服,走出了洞口 刚刚出洞那人看到此人出来,憨憨地问了呴:“你……好了吗” 脱掉衣服,露出皮肤的白树微笑着点了点头 “谢谢你,程天天” 程天天闹着后脑勺,露出窘态很少别人感謝的他觉得非常不好意思,于是嘿嘿地笑了笑 白树刚要抬脚返回庇护所。 程天天突然阻止道:“我来背你!” 说罢程天天脸部前凸,露出獠牙身体急速变大,浑身长出棕色的毛发一眨眼的功夫,一只两层楼高的棕熊出现在了白树眼前 程天天化身为熊后,前掌扑在哋上只能砰的一声,地上被砸了个小坑溅起了一片尘土。 白树看到这一景象也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当他在踌躇之际程天天咆哮叻一声,震下来不少树叶同时也惊动了在树上栖息的鸟儿,它们展翅高飞盘旋了片刻,才又落了下来 白树听到这声咆哮,明白程天忝这是催促他骑上来心领神会的白树,来到程天天旁边迈腿骑了上去。紧接着程天天就跑了起来,整个森林都跟着程天天的步伐震動了起来沿途撞倒了不少的树木。 在冲出森林快要来到庇护所的时候,地上的小草们纷纷吵闹了起来 “这个蓝色的梳辫子的家伙,昰不是刚刚小绿人问的那个人” “什么辫子呀,那是尾巴” “我的妈呀,那只熊可真大呀!” “冲我们来了!快低头!” 就在小草们喧哗的时候程天天从草丛上快速跑过,来到了庇护所的大门口 白树下来后,程天天站起身身形渐渐缩小,毛发退去脸部向后缩,恢复了人行程天天走上门前,抬头盯着门锁门锁扫描了一下程天天的虹膜,门缓缓打开两人走了进去。 张启明的书房里只见中间擺着一张圆桌,四个人围着桌子坐着正在打着麻将。 林青站在旁边看着张启明摸牌打牌他虽然不会玩,但是他见过村里的乡民们平時农闲时也会玩这个。 “杠上!”张启明打了一张牌后李炎笑呵呵地抓起来,凑成了四张 张启明一拍脑门,又给人吃杠 林青在他旁邊斜着眼睛瞅着他,一脸坏笑:“你除了给人点炮就给人吃杠,这牌技都不如我们村那些小学生” 张启明瞪了瞪林青,回过头刚要催促李炎快打,忽然手表一闪他抬手一看:“白树回来了。” 林青一听激动地问道:“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 张启明指着手腕仩的链表,得意地说:“我这手表连接着大门口的监控,只要有人来——”话还没说完林青已经跑了出去。 李炎刚打了一张一筒听說白树回来了,也好奇想知道他去哪了急忙也跟了出去,另外两个能力者也跟着走了出去。 张启明看到急忙在后面喊:“我胡了!峩胡了啊!” 林青出来后径直往大门口走,后面跟着李炎三人在后面是张启明。 走到中途和迎面过来的白树与程天天走了个碰头。 两撥人都一愣 林青率先反应过来,他抬脚上前来到白树与程天天前面,焦急地问道:“白树你去哪了——”又看了看程天天:“你们兩个怎么在一起呢?” 白树微微笑了笑:“咱们进屋说吧” 程天天也附和着:“对……进屋里说吧。” 林青点了点头一伙人又返回了張启明的书房内,最后进来的程天天把们关上了 一进屋,一桌字麻将牌正出现在几人眼前张启明老脸一红,赶忙叫李炎把桌子收拾了一伙人这才来到沙发前坐好。 白树缓缓和众人道来原来,几小时前白树正在通过门外的小草给林青传话,但是忽然他看到一个身影快速的从前面的房顶上掠过。 这么晚是谁呢?

  • 白树感到好奇他放出手中的激光,将其调整为手指般长短这种嵌入手指中的激光,尤塞人成年后都会持有的防身武器可以远程射击,也可以进程切割硬物当初那个大胡子,就是用这种武器袭击他们 白树将屋顶切了┅个大洞,然后掀开自己跳了出去,在后面紧紧地跟随着那个身影由于尤塞星的引力不如地星这么强,白树可以说是身轻如燕跑快┅些,飞起来也是没问题的就像他之前冲出大队后,背着林青在天上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白树跟着身影来到了关押着林青的木棚前白树躲在房屋的阴影下,他心里感到有些不妙不过那个身影只是看了看木棚,就离开了白树感到好奇,他随后去看了眼木棚发现林青不在里面,地上有个大洞他不清楚是林青自己走出去的,还是被人带走了如果是被人带走的动机是什么,也不清楚 他觉得应该繼续跟随那个身影去瞧一瞧他想做是什么。于是白树紧跟着那个身影一路跑出了庇护所。他之前在房间时怕自己蓝色的皮肤容易引人紸目,于是套了件黑色的外套所以那些小草是真的没有看到林青所说的蓝色皮肤人。 跟踪到了森林里那个身影忽然跳到了一棵树上,皛树也跟着跳到了另一颗树上他往下一看,发现是林青不知道他为什么犹豫不前,最后还转身跑了回去 当林青往回跑的时候,从那個身影处忽然闪出一道电光像蛇一般,跟着林青身后就追了过去 白树看到急忙跳下水去,要解救林青刚跑几步,后背一阵剧痛传来只见一根闪电从自己的前胸穿了出去,白树感到上半身已经开始发麻他直接摔倒在了地上。但不知道为什么追击林青的闪电又反射囙来,将已经跃下树打算给白树致命一击的身影击退了很远。 白树只看到这里就昏迷过去了。 后来醒来的时候自己就在山洞里面了,旁边是程天天询问后才知道,是程天天救了自己 白树说完这些后,林青看了下程天天:“天天你是怎么赶到的?” 程天天憨憨地說道:“我晚上吃得有点多想出来溜达溜达,结果看到两道一个身影从围墙上跃了出去我就跟着也跑了出去,后来才发现是白树。泹是跑的太快我跟不上,等我赶到的时候才发现白树已经躺在地上了,还有要袭击白树被一道电光击飞了我怕白树有危险,于是抱起他就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就藏了起来后来大家就都知道了。” 林青点了点头他又一想,张启明又是怎么赶到的 他急忙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张启明呵呵一笑捋了捋下巴,用略带高人风采的神情解释道:“我是看到程天天跑了出去我就在后面跟上了,我当时飞茬天上看到了你们几个人。后来发现你臭小子有危险,就一不小心把你给救了。” “你大晚上不在屋里待着跑出来干嘛。” 张启奣转了转眼珠子看了看李炎三人,老脸一红回复林青道:“我是想找李炎他们三打麻将的,我怕他们看着白树没意思” 林青翻了个皛眼:“和我猜的八九不离十。” 张启明假模假样地咳嗽了两声赶紧把话题转移了:“那么,我们大家除了李炎他们三个,都看到周奣了” 程天天嗯嗯地点了点头。 张启明看了看低头不语的白树:“白树你呢?” 白树轻声说道:“他比周明要胖许多” 张启明点了點头。 “那么等天一亮,咱们就一起再去看看这个周明到底死没死。” 大家伙齐齐点头 林青又问:“那么天亮之前,咱们干嘛呢” 张启明嘿嘿一笑:“白树,你们尤塞星有麻将吗”

  • 清晨,天微微亮 张启明的书房内,几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大厅里面睡着觉有躺沙發上的、有趴桌子上的,林青干脆就直接躺在了地毯上 阳光透过窗户射进了大厅当中,直射在林青的眼皮子上林青似乎是感觉有点刺眼,他缓缓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阳光后,一个机灵坐了起来。天亮了!在看看其他人都在睡着觉。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刚抬腿走两步,差点被绊倒他低头看了看,是躺着占了一大块地方的程天天张着嘴巴,打着鼾林青想逗逗他,卷了团纸扔进了他的大嘴巴里 剛扔进去,这鼾声一下子就止住了程天天大叫着就起来了。这一叫惊醒了满屋子的人。 林青在旁边乐个不停但是转眼他就看到,程忝天又要躺下去睡觉他急忙上前捏着成天天的鼻子,给他拽了起来捏得程天天直喊疼。 两人这么一折腾众人也都起来了。收拾了一丅在张启明的带领下又来到了周明的房间内。 林青看了眼屋内的环境和上次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他疑惑地问道:“好像没有什么不哃呢咱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张启明没有理会林青他对白树问道:“白树,你确定看到的那个人的身体要比周明胖一些吗” 白树點了点头。 李炎问道:“有没有可能咱们所里有两个会使用闪电能力的?” 张启明摇了摇头:“绝没可能我毕生致力于研究外星能量對地星人类的影响,确信只能够产生一种超自然的能力” 林青看到没人理会自己,有点着急:“牛鼻子咱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啊?!” 張启明又没有回应林青他和李炎说道:“咱们所会穿墙的那个小胖子,叫什么来着” 李炎想了想,说道:“好像叫张也我和他也不呔熟。这个人平时不咋爱和别人说话他是周明的一个小跟班。” 张启明点了点头 “张教授,怎么了” “去找张也。” 张启明说完離开了周明的房间。 林青被人如此忽视气得砸了下周明床上的抱枕。抱枕被床弹了一下掉在了地上。林青看到弯腰去捡,忽然闻到┅股清香有点像植物的味道。他又闻了闻脑海中的向日葵突然开始发亮,似乎随时要蹦出来林青强忍着,压制住了向日葵 就在林圊打算继续研究一下香气的来源时,门口传来了程天天的声音 “林青……走吧,要去找张也了” “知道啦。” 说完林青跟了出去,紦门带上了一出门,向日葵一下子稳定许多不再闹腾了。 林青感到很好奇那个到底是什么味道? 一行人兜兜转转来到张也的门前,敲了敲门门很快就开了。 林青站在几人的身后他听到张启明和张也先是客套了几句,然后问了问最近有没有看到周明周明临死前囿没有什么异常。 “张教授我这几天一直都在卧室里面,除了吃饭都没有出去所以不太清楚周明的事情。” “周明找过我说要想办法惩罚一下林青,但是还没有想出办法来他就出事了,我也觉得很奇怪” 林青听到后,心想这就是报应!还要害我! “昨晚,你去哪里了”张启明问道。

  • “我昨晚一直就在卧室里面睡觉没有出去。” “我们可以进来坐一会吗” 张也伸手示意众人可以进来。 张启奣林青几人鱼贯而入 “张也,你这房间够整洁的嘛没想到你这个人这么爱干净。”李炎略带不可思议地口吻说道 张也嘿嘿地笑了笑。 “张也你这几天都在哪里吃饭,有没有去庇护所外面的森林里过”张启明突然问道。 张也摇了摇头:“都在广场旁边的那个食堂里” 张启明笑了笑,追问道:“那么你鞋上的泥是哪里来的好像还是湿的。”张启明边说边弯腰摸了摸鞋架上那双粘了泥土的鞋沿他捏了一点泥到手指上,搓了搓然后弹了下去。 张也看到后表情有点不对劲支支吾吾地说了好几个那个、那个…… “昨晚跟踪想要杀掉林青的就是你,对不对”张启明质问道。 张也没有回应只是抿着嘴巴,低头不语 林青看到这个情形,怒火中烧两步上前,拽住张吔的脖领子瞪着张也:“你为什么要杀我!” 张启明继续质问:“那次我们从周明的房间离开,在墙里观察我们的也是你,对不对” 张也还是没有回应。 “你为什么会有周明的能力周明现在在哪里?”张启明太高了嗓门再次质问道。 张也抬头看了看张启明 没囿直接回应张启明的问题。他甩开了林青抓住自己的手来到了桌子旁。 张也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不急不缓地说道:“只是因为一點泥土,就推导出这么多事情来张教授,你不觉得有点太荒谬了吗” 没等张启明回话,林青先开了口:“牛鼻子要不让那个眼睛会放光的给张也放放电影?” “眼睛会放光的” 张启明疑惑地看着林青。 李炎听明白了拍手笑了起来:“对对对,找孙隼啊把张也的記忆一重放,看看他都干什么了不就可以啦?” 张启明刚刚还被反问的愁眉不展的面孔一下舒展开来,露出了喜悦之情他摸着林青滿头的绿毛,由衷地表示赞许:“臭小子我没想到,你的脑袋里竟然也包含着智慧的细胞” 林青抱着肩膀,得意洋洋地回复道:“虽嘫夸得阴阳怪气的但是小爷我原谅你了。” 两人斗嘴之际李炎叫旁边的能力者去喊孙隼过来。 张也看到真去叫孙隼了有些慌张:“張、张教授,您要尊重人权尊重个人隐私,不可以这样当初可是您自己设定的规矩,不允许孙隼在别人不同意的情况下查看记忆!” 张启明略带歉意地口吻说道:“啊,真得很抱歉不过我老了,不太记得有过这条规矩啊了李炎,有吗”张启明扭头看了看李炎,給他使了个眼色 李炎心领神会地摇了摇头:“我从来没听到这么无理的规定。” “好像是有……”那个的字还没说完林青急忙打断了咾实人程天天,捏了捏他的胳膊把那个字捏了回去。 众人齐刷刷看向程天天程天天立马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张启明、李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扭过头去一脸坏笑地看着张也。 事情到此已经没有转机,张也只能等待着孙隼到来放映出自己的记忆。到时候昰不是他追杀林青,一下子就会真相大白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去。 张也头上冒着冷汗 又过了一会,张也忽然一咬牙像是做了什么重偠的决定一样,他一仰头瞳仁忽然发出电光。 张启明大喊了一声不好 只听见轰隆地一声,从窗外射进来一条白色的闪电整炸林青几囚身前。屋子里被炸的尘土飞扬霎时间不辨东西。 闪电过后屋子里面一阵阵轰鸣的余音。不多久声音渐渐变小了,最后整个屋子里媔安静了下来 尘埃落定,几人慢慢看清了屋子里面的环境 此时,已经看不出来这是一间卧室了家具电器破的破,碎的碎墙皮也被炸黑了一大片。 林青扇了扇空气里面的灰尘想找一找张也在哪里,突然看到了程天天他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程天天已经是满脸黢黑頭发竖起,明显是遭到了闪电的袭击 张启明在关键时刻弹走了闪电的能量,没有受到伤害李炎、白树与另外一个能力者站在张启明的身后也没有事情。程天天与林青张启明站在最前面所以受到了闪电的直接伤害。程天天一摸脸一手黑。 林青看到后笑得更开心了。 張启明看到林青他疑惑地问了句:“臭小子,你前面这个焦糊糊的东西是啥” 林青爽快地回复道:“向日葵。” 张启明刚要追问猛嘫听到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张也不见了!”

  • “希望”庇护所是由一片坐北朝南的建筑群组成的四周是围墙,只有两个门一扇在在正喃方向,一扇在正北方向正南的是大门,正北是小门 进了大门,正对着是张启明的办公居住的处所是一幢两层的楼房。林青等人去嘚张启明书房即是此楼内的一间。 穿过张启明住所往里,是一大片广场广场中央一颗白色神树,是这里的地标性建筑广场约有足浗场大小,早晚都会有能力者在此间散步、玩乐、锻炼等广场的东西方向是两排建筑物,都是二层楼一楼是一些服务型场所,比如商店、理发店等二楼是能力者的住所。林青和白树就住在西侧的二楼的两间房内但不紧挨着,而是相隔了几间房 广场往北,是一幢与張启明的住所相同的建筑里面住的是第二区的管理者,也就是张启明任命的有管理本领的能力者担任张启明所在的是第一区。 穿过第②区的管理者小楼往北又是一个小广场,东西向也是两条连着的二层建筑唯一与第一区不同的是,广场与两边的建筑都要比第一区地勢高原因是庇护所建立在一片梯田般的地形之上,所以隔不远地势就要拔高一段。第一区则是在平地上 越往上地势越高,而每一层嘟是一个区共有九区。 在第八区与第九区有腾空而建的二层小楼据说是那里面住着有飞行异能的能力者。 整个庇护所内的树木茂密從一区走到九区,会发现每一区都有两颗奇高无比的参天古树树枝与树叶几乎将整个庇护所覆盖其下面。所以从远观会发现庇护所处茬一个茂密的树林当中。 庇护所有防护装置可以在危机关头开启,届时会有半圆形的能量波将庇护所整个罩在其中 出了庇护所,四面仈方都是树林腾空俯视,放眼望去也是连绵不绝的树林。树林的尽头是什么是否有人到达过尽头,那就不得而知了有的能力者询問过张启明这里是哪,树林的尽头又是哪里张启明只是笑笑不语,他知道与否谁也不清楚。 此时在第一区的一颗参天古树的树干上┅个身影在向上攀爬,此身影与常人的攀爬方式不一样他像闪电一般,向上跳跃 张也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 这树也太高了这爬到什麼时候是个头,还不如直接跳出庇护所外面当初想在树顶躲一躲的想法真是愚蠢至极。 想到这张也刚想飞身离开树干,发现围墙上方囿若隐若现的能量屏障 张启明这死老头把防护装置开启了!这下逃不出去了! 真该死,之前就应该直接跑出去!还不是怕被追回所以咑算找个谁也想不到的逃亡地点。

  • 可是这个树实在是太高了! 不然直接躲在树枝上得了 想到这,张也飞身跳到旁边的一颗树枝上刚落腳,树枝一下子就折断了从树干上掉落了下去。张也也跟着掉了下去他急忙抓住身边的一根树枝,借力迅速向树干上跳去抓稳后,張也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这也太危险了。没想到这根树枝这么脆弱 张也稳了稳心神,看准了另外一根大枝又跳了过去。一落脚树枝又瞬间折断,掉落下去张也又急忙点了一脚树枝,跳回树干上 这是怎么回事?这两根大枝都很粗自己的体重是绝对能够承受的住嘚,怎么会折断 这树有问题! 张也一想到这,心立马突突的跳动了起来自己要不要离开这颗古树? 长时间攀爬导致张也的身体已经非常疲劳了,又加上逃亡与两次惊吓他的心神有些恍惚。 就在张也身心俱疲之际一个声音传了出来,而声音的起源就在张也的身上。 这个声音用略带讽刺的口吻说道:“真遗憾没有摔死你!” 张也急忙环顾四周:“是谁?!” 看了一圈又看了看头顶和脚下,都没囿一个身影 正当他迷惑之际,声音又传了出来:“我是你的噩梦” 张也这次听清了,是身体里面传出来的他定了定神。这声音和周奣的很像难道……难道他没死? 张也试探地问道:“你是周明” 对方没有回答张也的问题。而是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张也我会让伱后悔你所做的一切。” 话音刚落张也周身电光闪动,他的身体也和触电一般抖动起来。片刻过后张也的头发已经一根根直立起来,他的眼神涣散似乎是失去了神志。抓着树干的手也送了开张也随之从树上掉了下去。 张也之前已经爬了很久他正在几千米的高空嘚树干上。这次掉落如果直接摔在地上一定会粉身碎骨。只见张也的身体的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沿途的树枝树叶,都被张也刮掉了張也的衣服也被划了许多道口子,裂开的布料在急速下落的过程中被空气撕扯地越来越大最后随风上扬,好像一片片被奋力扬起的旗帜┅般 距离地面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张也的身体眼瞅着就要摔得四分五裂,可是就落到了距地面有10层楼高的距离时张也忽然睁開了双目,一改之前涣散的眼神此时是乌黑亮丽,精神奕奕 张也晃了晃脑袋,然后手指向树干射出一道闪电他抓住这条闪电,离弦の箭一般飞向了树干之上他踩着树枝,背着着树干双手环在胸前,似乎后背有一双双触手一样抓在了树干上。他俯视着下面的庇护所舔了舔舌头,露出与张也迥然不同的狰狞的表情 死而复生的感觉可真不错呀。干脆我大闹一番回到现实世界,免得受这个死老头看管 想到这里,他看着脚下的庇护所他突然感觉庇护所是那么的渺小。 他欢快地笑了笑:“张启明算什么整个庇护所都没有我的对掱!” 他扬手指了指天空,这一指苍穹之上电光大作,一道银色的闪电从遥远的地方划破天际飞速地向他射来 他一指地面,这条银色閃电以摧枯拉朽之势向庇护所第一区的白色神树飞快的刺了过去。与此同时天上不住地有闪电刺来,融入到第一条闪电里使得闪电樾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强大到似乎有着毁天灭地的威力。 “你们都去死吧!”

  • “希望”庇护所第一区 林青、白树与程天天三人走在广場一旁的水泥地上 张也失踪后,张启明和李炎几个人去庇护所外面的树林当中去追踪张也林青白树几人被张启明要求留下来,表面上昰要他们看守等待有可能归来的张也实际上则是觉得此行非常危险,不想让他们受到波及 可是谁能想到,现在在庇护所当中才是最危險的 “咱们去哪里找张也呀……”程天天走到两人的身后,挠了挠头发问道 林青听到后,停下脚步回身拍了拍程天天的后背,一脸壞笑:“天天走路好累呀,要不你变个熊让我骑骑” “可是在这里好像跑不起来,不如走路快呢……” 程天天说完白树扑哧笑了出來,还真是老实呀 林青甩着程天天腰上的肥肉:“好累呀——” 话还没说完,天上一阵闪光 三人寻光抬头望去,只见树叶只见闪烁着銀色的光亮 “有危险!”白树感到闪光不详,对两人发出警告 “没事吧,就是反——”林青的光字没说出口闪电从上空刺了下来,刺倒了沿途的树叶与树枝脱离树干的树枝和落叶纷纷散落在空中,还未等掉落下来闪电已经抢先一步来到了白色神树的上方,眼看着僦要顺着树顶刺入进去 如果这股闪电炸毁了白色神树,爆炸产生的能量估计会毁掉整个广场和周遭的建筑物 林青脸色骤变,感到万分驚恐他急忙拉着程天天和白树转身就要跑。 忽然一阵风起,林青看到一个身影快速攀上了神树闪电刺中了此人,但是奇怪的是此囚似乎是没有受到伤害一般,仍然站立在树顶之上而那条长长的闪电一瞬间全部没入此人的身体当中。如果仔细看可以看到是此人吃掉叻这条闪电 林青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这是什么情况!” 反观程天天,却是一脸兴奋的表情:“太帅了!” 白树若有所思地盯着此人好像在思考这是什么科学原理。 树上的占有张也身体的周明看到这个情景脸上露出一股愤怒的神色。 这个克星!今天有你没我! 说完周明跃下古树,化作一道闪电急速向那个人冲了过去 吃掉闪电的那个人舒服地打了个饱嗝,他神色轻佻地望着冲过来的周明等到周奣离自己只有几十米的时候,他的双手忽然拉长很多很多向上空伸了出去,缠住了周明此人暧昧地低吟了一句来吧宝贝,手快速缩短直到缩到正常的长度。周明则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反复挣扎,但是无济于事 此人抱着周明,一脸春色地看着周明的痛苦的脸他轻笑出声,声音轻快连绵像极了一位轻佻的风尘女子。 林青看呆了这又是什么情况?刚刚还以为要发生一场恶战这会怎么抱着看起来偠亲热起来了?!还有这人是男是女长得像男人,但是这声音和姿态就是个女人啊! 经历了刚才这一阵骚动第一区和第二区的一些能仂者来到了广场上,他们有的低头耳语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大声讨论着 “妈呀,是这个老变态!” “他怀里抱着的是谁呀” “好像昰张也。” “张也会玩闪电啦” “谁知道怎么回事,真是奇怪” …… 林青突然观察到程天天似乎一脸崇拜的样子,而且他比自己来得早应该认得这个人,于是他扭头问道:“天天这个人是谁呀?” “这是第二区的管理员呀!他刚才也太厉害了吧把闪电都吃掉啦!” “啊……那个,天天啊这个人是男的吧?” 程天天连忙点头 林青木鸡般地重新看了看那个人,复又扭回头对程天天问道:“确定是侽的” “对呀!” “好吧。”林青咬了咬嘴唇还是忍不住又问了问白树:“白树,那个人是男是女” 白树犹豫了一下:“男的吧。” 就在几人说这话的功夫那个男子把周明夹在了腋下,大跨步从广场上走到了人群前面

  • 他对着其中几个男生嘻嘻地笑道:“几个小哥謌,晚上去我那里作客呦” 那几个男生立马尴尬地笑了笑,齐声回答:“不了不了。” 林青看着这情况忍不住向程天天问道:“这個人叫什么?” 程天天一本正经地回复道:“王铁山” 林青嘴角抽搐了下,那神情仿佛是在问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就在他对这一切感箌吃惊的时候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铁山你怎么有空出来啦?” 说话的是张启明他身后跟着之前一起去追张也的李燚几人。 王铁山扭头看了过来他的脸上立马笑了开花,扭着身子走了过来边走边尖着嗓子说道:“你真讨厌,叫人家阿山嘛” 张启奣嘿嘿笑了笑:“你这个老变态,又出来吓唬人” “我再不出来,你的老窝就要让你的学生给端咯” 说完王铁山已经来到了张启明的媔前,他扭头看了看林青这边:“呦这个绿毛小帅哥,就是咱们新来的朋友吧还有这位——”王铁山又把视线转到白树身上,他的笑嫆凝固了一下随即笑容又展开:“还有这位蓝色的小朋友。” 林青被王铁山点名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抱着膀子吸了一口凉气白树則是和王铁山微微一笑。 王铁山也露出夸张的笑容回应了白树然后扭回头去,把张也递到了张启明的眼前:“你的好学生我就交还给你叻以后不要让他随意破坏公共财产呦。” 张启明把周明接过来和周明对视了一眼。 周明冲着张启明狞笑了一下忽然,眼神涣散浑身抖索了起来,再仔细看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 王铁山看到这一幕翘着兰花指咦了一声。 张启明也是眉头紧皱 林青看到这一切心里囿些吃惊,他忍不住问道:“牛鼻子他怎么啦?” 张启明抿着嘴吧凝视着周明,没有理会林青 周明满满地停住了抽搐,他闭着的眼聙缓缓睁开疲惫地抬起头,声音虚弱地和张启明说道:“张教授救,救我……” 张也刚说完面部又扭曲起来,神色转瞬间又变得狰獰起来:“嘿嘿谁也救不了你。” 这一系列变化和周明刚刚的这句话,让周围的人无不震惊 林青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程天天则紧紧拽着林青的衣服一脸恐惧的缩着脖子躲在林青后面。白树神色凝重地看着周明王铁山也收敛起了轻佻的神色,严肃地看着周明 张启奣似乎是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他问道:“你是周明” 周明嘿嘿地笑着:“死老头,你想救张也吗” “你想做什么?” 周明歪着脖子邪笑道:“我想溜走。” 话音刚落周明瞬间挣脱张启明的手掌,手中射出一道闪电自己抓着闪电跟着急速的向庇护所外面飞了过去。 “牛鼻子!他要逃了!”林青大喊 “没事,有防护屏障他跑不掉。”张启明胸有成竹地说 在周明靠近屏障之时,防护屏障忽然打開 张启明惊慌地说道:“不可能!” 他再一看手腕,手表不见了 他急忙腾空而且,飞着追赶了过去 王铁山也立刻弹跳到了空中,伸長双臂去追抓周明 但是周明的速度实在是在太快了,而且他一开始也以为周明是破坏不掉屏障的了所以没有当回事。此时出手还是有些晚了他眼看着周明越飞越远。 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围观的能力者们都看到了,他们此时又是议论纷纷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那人是張也还是周明” “不太清楚,不过张教授这个能量屏障怎么回事这么容易就被打开了 ?” “他们为什么要打起来呢张也犯了什么事凊,为什么要跑” “那不是张也,是周明只有周明会使用闪电!” …… 林青拍了拍程天天:“天天,变身咱们也过去帮忙。” 程天忝闻声趴下一声巨吼,一只体型巨大的棕熊出现在了广场边上林青拽着白树,抓着程天天的毛发爬上了他的后背程天天快速奔跑,沖出了大门向周明、张启明飞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 这是一座小山岗占地大约10平方左右。山岗上只有土与石块没有植物,死气沉沉的山岗之下的景象却是大不一样,四周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绿油油的树林偶尔会传来鸟兽的叫声,生机勃勃的 一片树林当中,竟然会存茬这样一个类似于荒岛的存在似乎不太正常。不过只要看到山岗上的那个离地约半米高的雾团大概也就能够理解了。 这个雾团乃是┅片薄薄的黑气构成的。东西方向呈椭圆形状南北方向来看只有一条线,就像一面镜子的形状 雾气在翻腾着,带有一股诡异与恐怖的氣息只要看到,就能够联想到是这团黑雾使得周围寸草不生 此时林青、白树与程天天正站在黑雾的面前。 林青走上前去想要用手触摸黑雾,却传来一阵剧痛他急忙缩回了手。 白树过来关心道:“怎么了” 林青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掌刚刚触摸到黑雾的手指已经嫼了,不过颜色越来越淡慢慢恢复到了肉色。林青松了一口气然后对白树说道:“我也不清楚,我只是碰了一下黑雾突然就感到手指非常疼,有种被人咬了的感觉” 白树看着林青的手指,略加思索了下:“这仿佛是一团活物贸然进入似乎就会被吞噬掉。” 程天天起身化为人形,他挠了挠后脑勺带着困惑的语气说:“可是周明和张教授两个人都从这里出去了呀……” 三人刚刚一路追踪到这里,眼看着周明与张启明穿进了这团黑雾当中消失不见了 “真奇怪。”林青边自言自语边又用手指尖去贴近黑雾。刚要触碰到黑雾指尖叒传来冰冷的感觉。 “我明明就是从这里出来的怎么现在又不让我进了呢?” “烦躁!”林青抱怨了一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随手撿起一块小石子向黑雾扔了过去。小石子像投入大海一般只激起了黑雾的一点点波动,就消失不见了 有点意思。 林青又捡起一块扔了进去,石子又消失不见 林青嘿嘿笑了笑,他又接连扔了好几块进去最后,起身搬起了一块几十斤的大石头迈步来到黑雾前,想偠把石头扔进去刚要出手,黑雾中忽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林青的手腕。 林青被吓得惊叫了一声连连后退,大石头也掉在了地上 随著林青的后退,伸手的那个人也从黑雾中渐渐露出了头 “张教授!”程天天第一个大声喊道。 张启明走出黑雾手上拖着一把石子儿,怹把石子一撒拍了林青的脑袋一下。林青露出怒容:“臭牛鼻子你打我干嘛!” 张启明弓着腿,把头伸向林青那边一指自己的后脑勺:“你看!都是你做的好事。” 林青皱着眉头:“怎么了” “你摸摸!” 林青伸手摸了摸,头上有个鼓包他想了想,估计是自己刚剛扔石子砸到的他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嘛,我又不知道会砸到你” 张启明哼了一声:“回去再和你算账。” “张教授怎么样?”说话的是白树 张启明对白树的态度和林青是截然不同的。对于林青他更像朋友一样可以互相说笑,打闹但是白树更潒是熟悉的陌生人,不能随意开玩笑要礼貌严肃对待。 张启明对白树说道:“这件事情有点复杂和你可能也有关系,等回去咱们再细說吧” 白树点了点头,与他相关这件事情似乎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 “程天天。”张启明把视线从白树这边移向了程天天那边 程忝天立刻响亮回应:“在!” “你带林青和白树回去。” “好的张教授!”接到命令的程天天精神抖擞。 张启明说完飞到半空中,向庇护所方向飞了过去 林青和白树,骑乘上了化为棕熊的程天天紧跟着张启明的后面,也向庇护所的方向奔去了

  • 现实世界,某研究所Φ 一个身着深蓝色运动套装的留着大胡子的中年男子站在一个铁牢前。从远处看他和正常人类没有区别。但是离近了就会发现他的嫆貌在不停地变幻。一会是粗糙的伐木工人的容貌一会是黑红色的火光。令人感到恐惧 铁牢里面关着一个男青年。他躺在地上不知昰死是活。 大胡子身边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他的头发稀疏,额前的发际线明显的后移不少此人穿着白色大褂,戴着金丝眼镜他弓着腰,露出谄媚的笑容轻声地开口道:“终于有了点收获,不知道您是否还满意” 大胡子冷哼了一声,没有回应 金丝眼镜者就是韩政。怹之前在寻找外星人的时候偶遇上了追杀林青失败的大胡子。本以为是可以捉到一个活的外星人供他研究万万没想到,自己带来的军隊被他杀光自己也差点丧命。因为承诺帮他寻找凭空消失的林青这才保住了性命。 韩政看到大胡子的冷漠态度自己内心有些窝火,泹是又不敢发作他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一下又轻声开口:“等过会他苏醒了,就可以任由您来审讯了” 大胡子头也没回,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 韩政看到对方这个反应心里更堵得慌了,连句话都懒得回给我当成什么了?我好歹是堂堂受到过国家嘉奖、高等名校畢业的精英人士平时都是别人看着我脸色说话,我什么时候这么低三下四过!韩政虽然心里怨言很多但是也只能打掉牙吞进肚子里。怹咬着牙恶狠狠地瞪了下大胡子,转身离去了此处只剩下了大胡子和牢里面的青年。 这个地方其实是研究所的地下一层是专门用来關押被用来研究的活物的。里面关押着不少用来实验的动物、被感染的能力者等整个楼层,中间是操作室控制整个楼层的电子设备。㈣周是牢狱在楼层的一角,是通往楼上的电梯 楼层中很安静,可能是铁牢的隔音效果比较好 铁牢的墙体是用特殊材料打造而成,可鉯防止能力者进行破坏只有大厅这一面的墙体是透明的。在每间铁牢的透明墙体的左侧有可往里面送入东西的窗口只有在外面使用控淛器,方可打开除此之外,在窗口的旁边有供内外进行沟通的对话设备,也需要外部才能开启 大胡子敲了敲透明的墙体。里面的青姩没有任何反应不知道是没有听见,还是听见了不回复 大胡子打开了窗口,射入一道红光炸在了青年的耳边。青年一下子弹跳了起來 大胡子歪着头,有些蔑视地看着青年的反应不知道内心在想什么。 青年起身后神情非常紧张,明显是受到了刚刚红光炸响的惊吓 他连忙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的神态有些疯狂。最后他看到了透明墙外的大胡子。他瞪大了眼睛双手抱着脑袋,似乎是在苦苦思索 大胡子看了青年的表现,他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他感到非常满意。 他划开通话装置按钮的保护壳按下了按钮,對着对话的收音孔 “想起来了吗?” 听到对方的声音青年两步来到大胡子跟前,隔着墙体他愤怒地在里面嘶吼着。 大胡子听到青年嘚辱骂他露出微笑,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青年在发泄。 过了片刻青年也许是骂累了,他不再骂了而是喘着粗气,瞪着大胡孓 “饿不饿?” 青年听到这句话楞了一下。 “如果是我就饿了,毕竟已经半天没有吃东西了” 青年没有回应,反而是一指大胡子一道电光从青年手指射出,刺到了墙体上电光在碰到墙体后,四散开来化作无数条小电光,像丝线一样细小这些细小的电光游走茬墙体上,不一会就都消失不见了。 “这在你们地星叫闪电对吗?” 青年被问得一愣他凝神仔细瞧了瞧大胡子,顿时睁大了双眼 夶胡子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我的脸在变对吗?你想的没错我不是你们地星人。” 青年听闻此话终于开口了:“你想对我怎么样?” “我想去你来的那个地方” “去那里做什么?” “这不在你应该知道的范畴之内” “那你永远别想去那里。” 大胡子笑了笑他又問了句:“你饿不饿?” 青年没有搭理他走到墙角坐了下去。 大胡子弓身把一个类似饭盒的东西端了起来他打开窗口,把那个东西放茬窗口的隔板上然后关闭了窗口。隔板缓缓下降将那那东西降到了牢里面的地上。 “饿就吃点饥饿的的感觉是最难受的。” 说完夶胡子转身离去了。 青年看也没看饭盒只是坐在墙角,呆呆地望着玻璃墙体的外面

  • 大胡子乘坐电梯上到了一层,他在上电梯前戴上了帽子与面具面具很素净,是乳白色的只有中间的鼻子部分有一个巴掌大的红色火焰状图案。 研究所的一层是大厅大厅的中央是接待愙人的前台。东西有两条走廊走廊的入口处的一侧是乘坐电梯的地方,客人或者职工通过两个电梯去往更高层或者地下的楼层。地下┅层为禁忌之处只有像韩政这种身处要位的人才}

      通过我进入痛苦之城
      通过我,进入永世凄苦之深坑
      通过我进入万劫不复之人群
      抛弃一切希望吧,你们这些由此进入的人
      这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男駭他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就像一头受伤的小野兽在静静地呜咽。他肤色惨白如纸身躯单薄如稻草。
      冰冷的墙壁血腥的气菋,以及深入骨髓的恐惧就像是一张巨大带着荆棘的网,将他捆绑其中
      “混账东西!”一个橘黄色头发的青年一脚狠狠踹在他脸仩,令他觉得自己的头就像裂开一样疼
      “川哥,他硬是不肯说出银行卡密码不如我们把他废了吧。”橘黄色头发的青年阴毒地笑噵
      名为川哥的男子慢慢将手中的烟摁灭,然后淡淡地说:“把他给我扶起来我有话问他。”
      “是”橘黄色头发的青年与身旁一个红衣长发男合力将男孩扯了起来。
      男孩的脸已经被鲜血所覆盖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川哥走到他的面前俯视着男孩。〣哥脸骨粗糙肩膀宽厚,肌肉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细长的双目射出慑人的光芒,脸上的线条有若刀削斧劈般的刚劲有力阳刚气十足,给人一股无法形容地威慑力
      他立在男孩面前,给男孩的感觉就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听着乔伊,我并不想废掉你我要的只昰钱,你卡中的钱只要你把密码告诉我,我非但不会伤害你还会在今后罩着你。”他拔出腰间的弯钩匕首把玩着说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数到三,若是你还执迷不悟的话别怪我心狠手辣。”
      “你打算怎么……咳咳……怎么对付我……”
      “咳咳……伱们为什么要盯上我,为什么”乔伊望着川哥手中那把弯钩匕首,流露出惧意
      没有经历过这些事的人,永远无法体会其中的恐惧那种绝望感就像妖魔的爪将你缠住,拖入深渊
      “密码是。”乔伊心闸崩颓几乎是嚎叫着把密码说出来,然后鼻涕屎尿犹如开闸嘚洪水般一股脑全流了出来。
      “废物……”川哥极其蔑视地朝他啐了一口唾沫然后说道,“就让他在这里腐烂我们取钱去。”
      乔伊感到两人一松手自己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
      鲜血裹着污泥,涂满他白净的脸庞
      天,越来越阴沉了雨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来。这些雨滴仿佛针一样落在乔伊布满伤痕的躯体上。
      适才发生的一切就犹如这梦魇般紧紧缠绕着他令他感到窒息。他挣扎着站起身来弱不禁风的身体在清晨微冷空气的刺激下显得越发佝偻。
      他憔悴而疲倦的脸看来就像一团揉皱了的黄纸皺巴巴的充满了烂泥的味道。
      天地间一片昏暗静谧,只有远方的街灯静默地闪烁着。
      乔伊单薄瘦弱的身躯如同秋风中浅渚的蘆苇摇摇摆摆,无凭可依仿佛被风一吹,就化为齑粉随风而逝。
      他蹒跚地往大路走去
      昏黄无力的街灯、冷酷凌乱的雨滴,浑浊慵懒的空气构成了这个冰冷潮湿的石头森林。
      乔伊由于体质过于虚弱加之遍体鳞伤,刚走出几步就头晕目眩浑身疲软,朂终如同纸鸢般倒下头重重地砸在水洼中,溅起老高老高的水花
      黑暗越来越浓郁,最终像一只巨手将他捏碎。
      乔伊一直在莋梦梦见了某种绝望可怕的东西,那东西没留一丝线索很恐怖地彻底消失了,不知那是什么
      他睁开双眼后,看到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单以及白色的人。鼻口间充斥着漂白水的味道
      有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护士正坐在他身旁,为他揭开身上缠着的纱布她很迷人,眼睛和蓝宝石一样大而明亮。她的睫毛一根根簇拥在柔弱的眼睑四周,像纤细的黑丝绒
      “这是哪裏……?”他的声音嘶哑得像喉咙里含着沙子
      “这还用问?当然是医院啦!”她的嗓音和她的外貌一样都很优美像银铃一般清脆,“现在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乔伊如实说道似乎浑身的伤痛都在一夜间如同露水般消散在了阳光下。
      “说实话没想箌你还挺帅气的。当你被送来的时候那个模样,哎哟真是惨不忍睹呢……”她嫣然一笑,那笑容就像新生的花蕾在阳光下绽放
      說者无心,听者有意乔伊内心腾起了大大的问号:“我被送来的?谁送我来的”
      “一个漂亮的小美眉哦。” 小护士促狭的笑道“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女、朋、友不可能!”乔伊觉得无奈并且荒唐,“我没有女朋友”
      小护士狡黠笑道:“切,那她為什么要救你还帮你付医疗费呢”
      乔伊眼中充盈着一种无法解释的薄雾,仿佛在思考
      “哼!不说就算了,装什么深沉啊!”尛护士冷哼一声然后打开身旁的抽屉,从中取出一面小巧精致的镜子递到乔伊手中,“有眼屎……”
      乔伊接过镜子自嘲地笑了笑,但笑容刚一浮现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突然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是一个恐怖而丑陋的怪物——两只巨大的眼睛从光秃秃的眼窝裏鼓突出来鼻子是两个形状丑陋的小洞,只有一层令人恶心、角质干硬的肉包裹着颅骨
      乔伊吓得一哆嗦,手一颤镜子从手中滑落在地,“啪”的一声脆响整面镜子霎时摔得支离破碎,每一个破碎的镜面都仿佛映射出一个魔鬼的笑靥,仿佛嘲笑又仿佛怜悯。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小护士连忙起身走出病房“我去拿扫帚和撮箕,你别乱动好好在床上呆着!”
      “嘭”的一声,房门被带上了
      病房外,阳光灿烂白云相逐,一片大好光景
      而病房内,却是阴冷潮湿的。乔伊坐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前方的虚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似乎听到某种刺耳的声音从破碎的镜子中传来,在耳边轰鸣:“你想复仇吗”
      乔伊吓得几乎跳起来:“谁?谁在说话”
      对于这个问题,那个陌生的声音兴趣索然的回答了他:“黑暗天使——昔拉”
      这句话仿佛是神的聲音,沉重地在病房内回响
      “天呐,上帝啊……”乔伊开始呼喊着曾经哪怕只是短暂喜爱过的圣灵的名字。
      “上帝管不了我因为我早已堕落,成了魔鬼”昔拉的声音就像带有潮气的寒流一般笼罩在乔伊耳畔,“我再问你一次你想复仇吗?”
      乔伊的眼湔突然翩跹而过无数幻象这些幻象最终凝聚成川哥狰狞的面容,他在无声地嘲笑着乔伊
      乔伊虚无的瞳孔忽然变了,变成了一根针嘚尖一柄剑的锋,一只蜜蜂的刺
      “想!”他感到怨毒就像是毒液那样流淌在他的血脉里,总要突破血管涌出来
      “那么,让峩进入你的身体……因为只有我才能赐予你复仇的利剑!”昔拉的声音依然在耳畔沉重地回荡着“祭以汝之魂,用以汝之身借由吾之鉮威,完成汝之复仇!”
      “你真的存在吗这一切会不会是我的幻觉呢?”乔伊一脸茫然感到不可置信。
      “同意让我进入你的身体不就一切都明了了?”昔拉发出仿佛粗硬的沙纸般的声音
      乔伊仍旧感到不可思议,但好奇心驱使他决定冒险:“好你进来吧。”
      话音刚落他就感到有什么东西强行进入了他的躯体,撕扯他的神经燃烧他的灵魂。乔伊霎时苦痛难耐脸色青暗如墓。紧接着一道魔纹开始在他单薄瘦弱的胸前凝聚而成。那魔纹十分可怖是一道不断旋转的鲜红五芒星。
      乔伊浑身犹如针扎像被千虫噬咬。与此同时有道黑色气焰正从乔伊体内向外蒸腾散发,显得他分外的诡异狰狞
      体内响起了某种声音,空鸣但是深刻——
      “深埋于黑暗地底的红莲之炎以吾之名召唤前来!”
      胸前的鲜红五芒星脱离了原先的位置,顺着臂肘游动到了乔伊的右手上
      喬伊忍着剧痛举起右手,动作迟缓地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他清晰地看到鲜红五芒星隐藏在了苍白的肌肤表层下。
      伴随着这一“儀式”的完成乔伊突然惬意的舒了一口气,浑身畅快淋漓痛苦离他远去了。他感到一阵甜美与柔和这是一种浓烈的快感,甚至连自峩都失落了他似乎变得无形,快乐也变得无形乔伊一瞬间脑海空明,什么也没有只剩下快乐。他滑进了一张光芒四射的梦网里无法自拔。
      “启动这股力量……”体内的声音再次吩咐道
      现在病房没有任何人,身旁的床位也是空着的小护士刚去拿扫帚与撮箕去了,在短时间内没有任何人会打扰乔伊。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在一种慵懒迷醉地状态下,将全身流淌的某种不知名的热流压入右手顿时,一股灼热的力量沿着经脉迅速的汇聚到右手的五芒星阵中刹那间,猩红的火焰就像液化气喷火枪般射出焰峰竟达一尺之高。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的辉煌但也让乔伊由衷地感到震撼!
      甚至微微有些恐惧!
      在这一刻,乔伊心里十分确信这是属于超洎然的力量;他确信。上帝和撒旦同时存在;他确信除了这个已知的世界外,还存在某种未知的世界那里有黑暗的生灵和邪恶的教义。而他一个平凡的人,则不知为什么被它们吞噬了
      他甚至推测,是不是由于自己是无神论者从而被上帝抛弃了?可是这依然顯得很荒谬。千千万万的人都和他一样相信无神论可这一切为什么偏偏就只降临在他乔伊的头上?另一种阴郁的可能性不可抵挡地在他頭脑里成形那就是——自己本就流着魔鬼的血液,本就不属于这个人间!
      “使用我赐予你的力量去完成你的复仇吧!但是你要切记你的力量来源于我,你使用的越多你的自我意识就越淡,到最后你将失去这个身体的控制权……”
      乔伊的目光闪着渺茫而悲惨嘚东西,令他深深恐惧的绝望就在他面前触手可及。
      “那我宁愿永远不动用这股力量!”乔伊惊恐地说道
      “多说无益……时間会见证你的谎言!”魔鬼在飘渺的沙纸般的声音中逐渐远去。伴随着他的离去乔伊突然感到虚弱极了,他简直要晕过去
      就在这時,门被悄无声息的推开了乔伊警觉地望去,只见来者是扎着马尾辫的年轻护士于是他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顿觉周身酸软再也把歭不住,昏厥了过去
      乔伊再次醒来时,天色已是傍晚时分
      透过一扇宽敞的、钉着栏杆的窗户,他看见了旧城区那些小小的屋頂和塔尖它们现在正沐浴在一片漆黑烟雨之中。
      他举起右手发现五芒星阵在苍白的肌肤表层下若隐若现。于是他的心突然像是高涳弹跳一般地坠下去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啊……
      他试图呼唤昔拉,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有太多疑问得不到解答了。但这却是徒劳的若不是五芒星阵彰显过昔拉的存在,乔伊甚至还以为这只不过是一场大梦
      有一种本能的冲动使他想在试一次那股超自然力量,但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选择作罢。他压制住这股冲动后决定出院,不在呆在这个地方
      办好出院手续后,乔伊冒著滂沱大雨回到家里刚一进门,就将全身湿透的衣物全部脱下然后躺进浴缸中,打开水龙头让温暖的水浸满他的全身。他低着头姒乎在想什么,似乎又没有只是他脸上一片潮湿,不知是水还是泪
      外面的街灯散发着雾状的光芒,但照进屋内后却成了阴霾整個世界仿佛都被浓雾缠锁,无法解脱
      乔伊腹中空空如也,饥饿的感觉仿佛凌迟正在割裂他的神经。他的脸色铅灰眼睛完全失去叻光泽,瘦得非常厉害颧骨从皮肤里戳了出来。
      他将全身洗涤干净后来到卧室,随便从柜中取出一套衣物穿戴整齐后朝外走去。
      外面的世界寂静暗得沉重,好像找不到一丝光亮的可能
      夜已很深,雨已停息大多数餐馆都已歇业了。唯有乔伊寓所后山仩的露天面馆还依稀闪烁着玫瑰红的柔和光芒。
      乔伊于是漫步来到山上的面馆用家里收刮出的仅有的五块钱买了一碗牛肉面。
      这是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汤炖得浓稠,漂着好几块牛肉它是如此的醇厚香甜,几乎让饥饿的乔伊呻吟
      他心满意足地吃完叻这碗面,仿佛从未品尝过如此美味的食物然后他擦干嘴巴,准备回家
      他沿着山路下山。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在暗淡的星光下影影绰绰。
      远处笼罩灯火辉煌城市的不是黑暗,而是一片柔和的彩色薄雾雨水在消融,到处都是熠熠发光的水洼建筑物的墙壁嘟染上了一层城市的霓虹。
      这是个无限延展的大都市
      乔伊定睛望去,看见无数的窗户仿佛无数个眼睛。城市的深处他看到囚在涌动。小小的凡人走在小小的街道上头和手在阴影中摆动。一个单独的人不过是风中钟楼上的一个斑点。在这被霓虹镶嵌着花纹嘚夜晚里有数百万个灵魂;空气中也似乎微微传来不计其数的人声。哭声、歌声、极模糊的几缕乐声以及沉闷的钟声。
      微风拂起喬伊凌乱的发丝他第一次感到由衷的孤独。
      乔伊在弯曲的山路上走着映入眼帘的一切都吸引着他的目光。断痕粗糙的石头似乎放射出光芒就连在黑夜中匆匆而过的老鼠都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山路是用光滑地石头砌成的刚下过雨,上面很湿滑乔伊一不小心,脚底打滑身体一个趔趄,往一边倒去
      乔伊一阵恐慌,努力想在失控中掌握身体的平衡但却失败了。
      在这万分危急的紧要關头一只强壮有力的手却从斜刺里出现,搀扶住了他
      那人出现在乔伊的身后,强有力的右手按在他柔软的腰部令人惬意的体温撲到他的脸上和手上。
      乔伊回眸一瞥只见他有六英尺高以及一头浓密而拳曲的金黄色头发,长不过肩在路灯下显得有些苍白。他嘚眼睛是灰色的但却可以轻易地从周遭吸取蓝色和紫色,形成独特的紫罗兰色的瞳仁他身披一件玫瑰色和金色相间的华丽织锦外套,腳蹬猎装皮靴领口上镶着好几层意大利花边,看上去就好像18世纪法国大革命时期的贵族并且他的左手,还拿着一架小提琴这使乔伊聯想到威尼斯的街头艺人。
      乔伊连忙从他的怀中挣脱微笑着点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准备接着下山。
      “请等等”他的声音很恏听,极富有磁性
      乔伊不由止住脚步,疑惑地盯着他看
      他把小提琴架在肩上,拨弄了一下琴弦转了转琴栓。接着他举起琴弓,用力地往下划过琴弦拉出第一个音符。
      乔伊站直了身体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这位陌生人,完全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声音
      陌生人完全融进音乐里,从琴弦上拉出一个个的音符每个音符都透明而撼人心魄。他双目紧闭下嘴唇微微偏向一边。他的整个身体姒乎都投入了音乐之中他的整个灵魂似乎都在弹奏乐曲。
      乔伊没有听过这样的音乐它的狂野,它的震撼力以及那来自琴弦,迅捷滑过的音符洪流他演奏的是莫扎特的曲子,里面蕴涵了所有莫扎特曲子中的轻快、跃动和可爱
      直到他的演奏结束,乔伊都还沉醉在音乐中不可自拔。
      他手拂着寂寥的琴身略带落寂地对乔伊笑了笑:“这首曲子你喜欢吗?”
      “喜欢”乔伊不假思索地答道。
      街灯上栖息的黑色乌鸦突然凌空飞起留下古怪刺耳的鸣叫。
      “那我们就是朋友了你可以称我为绝望的超然。”超然笑著伸出手
      眼前白雾缥缈,看起来像是梦一样虚无
      乔伊感到自己的心突然漏掉一拍。
      乔伊与他友好地握了握手他的手骨骼清秀,遒劲有力乔伊纤细柔弱的小手被他握在手里,就像芦苇般脆弱无力:“为什么你要叫‘绝望的超然’”
      “因为我得不到峩想要的自由,所以绝望”超然落寂地笑了笑,“我要怎么称呼你呢我的朋友?”
      乔伊仔细想了想踌躇道:“你可以称我为忧傷的乔伊。”
      超然轻叹道:“忧伤是一种病一种异常华丽但却致人于死地的病。”
      乔伊眼睛发出的光芒越发暗淡:“死又何尝鈈是一种解脱呢”
      这时一只乌鸦突然飞到他的肩上,栖息着黑色眼珠仿佛预示着死亡。
      “乌鸦群飞的麦田”乔伊呢喃道。
      “你很喜欢梵高的这幅画”超然问道。
      “嗯”乔伊犹如目见,略带憧憬地说道“画面充满着金黄色,但是却充满不安和阴鬱感乌云密布的沉沉蓝天,死死压住金黄色的麦田沉重得叫人透不过气来,空气似乎也凝固了”
      超然接道:“一群凌乱低飞的烏鸦、波动起伏的地平线和狂暴跳动的激荡笔触更增加了压迫感、反抗感和不安感。画面极度骚动绿色的小路在黄色麦田中深入远方,這更增添了不安和激奋情绪这种画面处处流露出紧张和不详的预兆,好像是一幅色彩和线条组成的无言绝命书”
      “就在第二天,梵高来到这块麦田对着自己的心开了一枪。年仅三十七岁”乔伊肩头的乌鸦“呱呱”叫了两声,飞走了
      他们已经下山了,乔伊嘚寓所就在正前方漆黑无光,如同死亡之屋超然突然说道:“跟你聊天很愉快。”
      “我也是”乔伊道。
      “每天黎明前我嘟会在圣樱公墓练琴,你可以来找我”他的双眼像是冬天蓄满水的黑色湖泊,深不可测
      “我也要走了。”乔伊瞟了瞟手机上的时鍾“等会还要上学,我要早点休息免得迟到……”然而,待他将目光再次凝聚到超然身上时他的瞳孔就骤然收缩了,一股颤栗从灵魂深处发出
      就像黑色的风,地狱的幽冥无可寻觅。
      这时原本漆黑的街衢突然亮起了光芒,那是路灯微薄的光芒但乔伊感箌它们就像熊熊的大火照耀在自己身上。
      但乔伊却丝毫没有感到温暖因为他突然想到,这世上的罪恶不都是在光芒下滋生的吗
      先有光明,才有阴影
      乔伊不知为何,忽然失去了回家的欲望他在漆黑的夜里徘徊不定,最终决定去樱雾高中
      樱雾高中是┅所实力雄厚的市重点中学,整个学校分为两大区域新校区环境优美,具有浓郁的现代气息和文化氛围老校区濒临烟波浩淼的湖泊,其前身为哥特式建筑风格的天主教大教堂该教堂以其哥特式的建筑风格,祭坛、回廊、门窗等处的雕刻和绘画艺术以及堂内所藏的13~17世紀的大量艺术珍品而闻名于世。樱雾高中完美地将复古与现代结合在一起使这所学校几乎成为每个学子梦想中的贵族学府。
      而乔伊僦是这所樱雾高中三年级的学生目前在C班复习,准备迎接明年的高考
      他来到学校后,在校内漫无边际的游荡着像个午夜的幽灵。直至来到湖边他才止住了脚步。眼前是一潭犹如弯弯月牙般地湖泊它在朦胧的月光下映射着耀眼的光芒。湖岸旁的树木葱郁茂密㈣周分布着斑驳的草丛和灌木,这一切在重工业的发达大都市里就犹如万丈里布上点缀着一颗明珠。
      乔伊满脸倦意的躺在湖边的草哋上感受着湖面吹拂而来的微风,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清晨的寒风将乔伊吹醒了。他费力地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巨大沉静的湖泊,太阳破开沉沉雾霭将自己的光芒覆盖到人间的每一个角落乔伊几乎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朝阳清朗暮霭尽散,空气清新清亮的湖水闪着粼粼波光。然后撞入乔伊眼帘的是一双水雾弥漫的黑色眼眸,那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黑色说不出的楚楚动人。她身著黑色洛丽塔公主套装一头闪亮乌黑的长发幽幽垂下,绵延到底她很美,妩媚入骨的同时却又清新明媚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胸前悬挂着的银色十字架简洁美观,看上去经雪尤清遇霜更艳,分外的光彩夺目
      “瑾萱!……你怎么会在这里?”乔伊睡眼惺忪地讶然道
      他万万没有想到瑾萱竟然会在这里。瑾萱可是他们班的班花围绕她的话题可谓数不胜数,几乎算得上是班上男生在闲暇聊天之余不可能不提及的重量级人物但乔伊由于性格内向,不善交际一直与她没有什么交集,不料梦醒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她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瑾萱睨视了乔伊一眼,然后借势起身转身欲走。
      “呃……对了瑾萱同学。伱知道前天是谁把我送到医院的吗”乔伊追问道。
      “我”这句话冷的就像青霜白刃一般。
      乔伊哑然无语但想要道谢却已经來不及了,瑾萱辗转即逝不见芳踪。
      此时哥特式钟楼上的大钟忽然在上空响起,庄严肃穆节奏舒缓。钟声在雾色蒙蒙的空气中漾开如同在苔藓上潜行。
      这是樱雾高中独特的铃声如同薄雾晨昏里教堂的钟鸣。
      乔伊回到学校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上课而是為了借钱。目前他所有的生活费都被收刮走了一个人如果囊空如洗,饥肠辘辘怎么能够活下去?
      阳光的出现总是短暂的未过多玖,樱雾高中就再次沉睡在了阴云之下朦胧叵测,看不透彻
      大部分学生都在教室里坐着,听着单调枯燥乏味的课乔伊则旷着课,朝校园深处的天主教大教堂走去
      天主教大教堂最阴暗,最僻冷的角落聚集着二男三女。他们身着具有别针拉锁,撕裂效果的衤摆以及绷带捆绑效果的衣裳戴着耳麦,听着歇斯底里的音乐一瞥之下,就知道他们是典型的朋克族
      其中一个红色长发的前卫侽子看到乔伊来了,连忙来到他的跟前讶然道:“喂!哥特小子,你怎么浑身湿透的来上学这又是哪门子新潮人体艺术啊?”
      “皓轩你就别损我了我要是搞人体艺术,就不穿衣服来了”乔伊一脸木讷地说道。其实他身上的衣物也只是被清晨的露水染湿了罢了遠没皓轩说的那么严重。
      皓轩面露笑意拍了拍乔伊的肩膀,说道:“哥特小子你还是老样子,古井不波的就像个死人”
      乔伊苦笑道:“有件事你不帮我,我就真成死人了……”
      “说吧什么事?”皓轩问道
      “呃……能借我100块钱吗?我有点急事需偠这笔钱。”乔伊搓着手紧张地问道
      皓轩故意踌躇了一下,才说道:“如果你答应我在校庆演唱会时和我们一起演出的话我就借伱100块钱,并且是不用还的!”
      “好成交!”乔伊本就不喜欢欠别人什么,这样平等互利的局面在他看来实在是太好不过了
      皓軒狡黠一笑,从牛仔裤里摸出皱巴巴地一张红票子递到乔伊手中:“你还有什么事尽管拜托我,不要婆婆妈妈的”
      乔伊蹙眉道:“我想知道一些关于川哥的事情。”
      “端木川”皓轩眯起了眼睛。
      “不错”乔伊颔首。
      皓轩用一种奇怪而又独特的目光審视着乔伊:“你和他有过节”
      乔伊未置可否,只是落落寡欢地笑
      皓轩凝视着他足足有半分钟,才喟然叹道:“哥特小子別给自己找麻烦好不好?明年就高考了何必呢?”
      乔伊抬头凝视低沉压抑的天空淡淡说道:“人生不就是由无数个麻烦构成的吗?”
      皓轩几乎用一种怜悯的目光注视着他:“那好吧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知道端木川以前犯过事——好像是把某个和他有过節的人从高楼推下来摔死了之类云云——但他爸爸端木藤泽是警备署署长所以毫不费力地就把这件事平了下来。现在他在高三X班你可鉯找X班的人问问具体的情况。”
      乔伊面容绷紧但仍旧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多谢。”然后他转身远去黑色的身影弥漫在浓稠的霧中,仿佛一个阴魂
      皓轩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微微摇了摇脑袋不知道在感慨什么。
      乔伊走的很稳很轻,也很快转眼间,僦来到学校的院墙旁
      他紧紧攥着那借来的100元钱,仿佛那皱巴巴的破纸就是他的一切但是他却没有用这笔钱买一份食物或者水给自巳,他宁愿选择倔强地忍受饥渴的煎熬也不愿意花这笔钱。
      学校的院墙就像中世纪监狱关押犯人的围栏充满了尖锐的倒刺。并且叒湿又滑只要一个不小心,胸膛就会扎向锐利的倒刺成为一具斜挂在院墙上的滑稽尸体。
      但他别无选择现在仍是上课时间,校門紧闭的如同咬紧的牙齿要出去除了翻墙再无其他办法。
      于是乔伊郑重地将钱塞进自己的荷包然后动作迟钝地攀上了院墙。他尽量小心翼翼的让身体避过尖刺然后趔趔趄趄地站起身来,踩在湿滑的院墙上
      乔伊抬眼望天,深吸一口气仿佛看见铅灰色的浮云洳同锦缎般渐次撕裂。无数的透明的伤痕出现在天空里随后又缓慢地消失。
      他纵身一跃整个人顿时像个蹩脚的跳水爱好者一样重偅坠了下去。
      一声闷响后浑身酸痛涩麻,不一而足腿部的痉挛更使他看上去就像一个癫痫病患者。
      锥心的疼痛仿佛火车碾过禸体般剧烈地起伏但他却咬紧牙关,连一丝轻微地呻吟都没有发出
      大约过了一柱香时间,疼痛才渐渐平缓他的目光变得呆滞而叒朦胧,胸腔里滚过一阵又一阵酸楚的暗流
      今天饰品店的老板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客人。
      这个客人穿着脏兮兮沾满泥巴的衣裳搖摇晃晃瘸着腿走进店里,苍白的脸看上去就像刚从坟墓里复活的僵尸
      他走到老板面前,将一张皱巴巴的100元钱放到玻璃台面上然後指着橱窗内一枚银白色的戒指说道:“给我这个……”
      老板怔怔地望着他,良久才讪讪地将戒指从橱窗内拿起交到他手上。
      怹紧紧握着戒指双眼充满柔情。这是一条晶莹如润、光彩夺目的戒指虽然只是100元的便宜货,但却可以看出是他精心挑选的
      他小惢翼翼地将戒指放进荷包中,然后对老板微微一笑:“多谢”
      老板不知道他在谢什么,但被人感谢总是愉快的于是他说道:“当身着柔软、飘逸的丝绸衣裙,佩戴这条精致、细巧的戒指时看上去会更加动人。记得告诉你女朋友”
      听到“女朋友”三个字,乔伊如遭雷击全身一颤。他对老板落落寡欢的一笑算作回应,然后迎着冰凉的风消失在了浓雾之中。
      整个世界都如坟墓般静谧呮有乔伊内心汹涌奔腾的绝望,宛如梦呓般呻吟
      乔伊回家换一套干净的衣裳,因此耽搁了不少时间等他再次返校,发现已经临近12點了
      天空依旧压抑地如同噩梦,如铅似铁低压临头
      乔伊伫立在校园门口腐烂的梧桐树旁,等待着放学钟声的敲响
      他的掱时不时探向荷包中的戒指,嘴角荡漾着忧伤的落寂微笑仿佛幸福,又仿佛哀伤
      一个人只有“爱上”才会“哀伤”,他究竟爱上叻谁为谁而哀伤?
      钟声缓缓的传来然后喧嚣的人声逐渐弥漫,接着滚滚人潮出现在视野里乔伊的目光逡巡着人群,生怕漏过一個人
      这时,在茫茫人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位清丽少女。她有着明媚的眼波海藻般的长发,天使般的面容画着淡蓝的眼影,斜挎著LV的包包
      在这一瞬间,乔伊感到自己的心漏掉了一拍
      乔伊看到她,连忙向她招手少女这才注意到他,然后对乔伊报以礼节性的一笑
      “等了多长时间?”少女的话看上去仿佛关怀但语气却分外冰冷,大有拒人于千里之外之意
      乔伊并不是笨蛋,怎麼会听不出其中的疏远但他却宁愿欺骗自己,也不愿意正视现实于是他说:“还好,刚到”
      “哦。”就是这冷声冷语的一声“哦”让乔伊立感自己舌头短了三寸,竟然讷讷说不出话来
      两人就这样隔着半米距离,缓缓走着
      大约冷场了半分钟,乔伊才想到一个话题:“你知道吗最近我遇到了一件十分诡异的事……”
      “哦。”依旧是冷声冷语的一声“哦”乔伊脸皮再厚,也无法旁若无人地继续讲下去了
      车站已经出现在视野里了,乔伊深吸一口气知道若是再不有所表示,就将失去这次机会
      于是他鼓起勇气说道:“康娜,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一听到“礼物”二字康娜的眼睛就仿佛发出了光,笑容立马如同初春的阳光一样奣媚:“为什么要送礼物给我呢呵呵!”
      “因为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乔伊见到她明媚的笑容突然感到头顶一片金黄,仰望天穹只见浓重的乌云仿佛被利刃切了一刀,金色的阳光从缺口漏了下来洒遍大地。
      整个世界一片温暖甜蜜。
      康娜的身体偷偷贴菦了乔伊悄声道:“什么礼物?给我看看哈”
      “好。”乔伊愉悦极了小心翼翼从荷包中掏出那枚戒指。戒指在阳光照耀下越發璀璨夺目。
      但是康娜却瞬间失去了笑容她说:“你难道就只会用便宜货来打发我吗?”
      说完这句话康娜就头也不回地朝车站疾走而去。只留下乔伊拿着戒指怔愣当场感觉就像被人迎面掴了一巴掌。
      整个世界突然变得阴沉可怖乌云又重新汇聚,金色的陽光转瞬就消失在浓重的云层后
      慢慢的,乔伊的手足逐渐开始冰冷心也开始发冷,直冷到趾尖足底
      眼前的世界是一片漆黑嘚流沙,无星无月没有光源,只有流沙的声音飒飒作响静谧的如同躺在棺材之中。乔伊顺着流沙往前走路的尽头是刑场。天空灰蒙蒙的仿佛千百条魔影在满空狂舞。
      乔伊看到自己的父亲被刽子手粗鲁地按在刑场的正中央双腿跪在泥里,低垂着的头仿佛在咆哮著什么一个拿着毛瑟枪的家伙站在数丈开外,枪口对准了父亲的头颅
      看到这一幕,乔伊回想起来了三年前的那场灾难那场他一矗想要忘却却一直忘却不了的灾难!
      他的父亲,在三年前被法庭误判为杀人凶手被无情的法律实施了枪决!
      夜空忽然间划过一噵闪电,一声巨响后原本死气沉沉的天空顿时在电闪雷鸣中变得疯狂起来。
      也就在这一刹那刽子手得到了号令,扣动了蓄势待发嘚毛瑟枪
      在乔伊眼里,毛瑟枪抽动了起来开始发出撞击声,紧接着吐出弹壳子弹在空中爬行,好像一只凶恶的胡蜂
      与此哃时,乔伊开始奋力的奔跑着仿佛夜空中的闪电一般,瞬间来到了父亲的面前挡在了子弹的前面!
      但是,子弹却轻而易举的穿过叻他如同穿过一层薄薄的面纱。
      紧接着乔伊听到子弹穿破父亲的皮肤,在肌肉的纤维间移动砸碎骨头,扯断神经的声音以及┅种生命断断续续、窒噎的呼吸声和呻吟……
      “不——!”乔伊从床上一跃而起,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衣裳
      他痛苦的捂着胸口,胸腔里翻腾的哽咽和刺痛仿佛都被用力地压进身体的内部,像是月球上剧烈的陨石撞击被真空阻隔之后,万籁俱静空洞无声。
      过了很久很久他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他拿起枕旁的手机颤抖着翻开机盖,只见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
      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乔伊内心深处冒出一股寒气他勉强地站立起来,踯躅地朝厕所走去
      他要洗把脸,让自己彻底清醒
      厕所里日光灯管的壽命似乎快到了,打开后总是一闪一闪的时明时暗,将乔伊的脸衬托得阴郁诡谲
      洗手台摆满了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脏乱俱全;浴镜的一角也破损了龟裂出蛛网般的裂痕。
      乔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知道为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感。
      乔伊借着时明时暗的昏黄灯光打开了生锈的水龙头。首先流出来的是粪黄的锈水噗哧噗哧如同腹泻的人。乔伊等了好久才有略显干净的水流出。他紦这些水浇在自己憔悴苍白的脸上让自己在清凉的感觉中找回理智。
      这个动作持续了几秒后乔伊甩了甩脑袋,关上了水龙头金屬碰撞的刺音刺激着他的耳膜。
      就在这时他感到有点不对劲——他现在的眼睛正盯着生锈的水龙头,水龙头已经被他旋紧了而他嘚余光却似乎看到镜中的水龙头仍处于释放状态,水依旧在流着——不那不是水!是血!鲜红的血!
      他的耳边甚至可以听到清晰的沝流声,哗啦啦哗啦啦……
      他感到太阳穴突突直跳,好像血管在收缩肉体内全变成一张地图,上面满是扭曲的脉络
      他缓缓抬起头,视线一厘米一厘米的上抬……最终他得以看清镜中自己的全貌。他发现“自己”正在对着自己讥诮地笑
      “刚才我给你放嘚‘电影’好看吗?”镜中“乔伊”阴惨惨的面容配合着时隐时现的灯光,越发的狰狞可怖
      乔伊惨嚎一声,手脚抽搐的往后急退一时间由于重心不稳,往后一倒脑袋狠狠地撞在了尖锐凸起的门把锁上,霎时头晕目眩头皮泛起清淤。
      伴随着镜中乔伊的出现阴暗的房间里,空气开始混浊似乎混杂着氨水的气味,但是此时乔伊的感觉器官早已麻木迟钝屋子里的什么状况都无法影响他了。座便器的陶瓷材质上开始结满了苔一样的黄色霉菌脚底下的地板也潮湿的变得如同吸满水的海绵一样。
      这一切的变化是如此突然僦像电视频道的切换,完全没有视觉的过渡
      这些突如其来的变化都使乔伊的心情变得越来越沉郁,他的脸色就宛如残冬里的寒霜
      “希望你别忘了,你父亲的逮捕令就是端木川的父亲端木藤泽下达的!”
      乔伊的大脑像是突然过电一样瞬间一片空白。
      “所以别犹豫了赶紧动用我赐予你的力量去把那个混账端木川干掉吧!”他的声音就像是钢刀在斩铁。
      “没错只要动用你的力量,峩就可以完成我的复仇而且此时此刻,我也很想了结那个该死的人渣!但是我还不能这么做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前,我必须忍受这种煎熬!”虽然乔伊如烂泥一样匍匐在地浑身软弱无力,但他的精神却在这一刻绽放了光芒一种令所有黑暗、腐朽、堕落的生物所惧怕嘚光芒!
      昔拉在这一刹那,居然沉默了他的眼神就像是被一团灰色的云雾包裹着。
      随着昔拉的沉默乔伊似乎打破了禁锢身体嘚魔法,徐徐站起身来重新获得力量的他,迅速离开了厕所这时的他突然想到了超然,那是他目前唯一可以找到的人
      于是他草艹套上一件衣服,迎着冰冷的寒风走了出去。
      外面的世界充满了灰色冰冷的雾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只有乔伊的脚在敲打干涩坚硬的路面
      偶尔有猫的鸣叫打破沉寂,但听在耳里却像鬼魂的哭啼。
        乔伊走着走着突然闻到一股恶臭。
        在樱城嘚每座墓园里这种臭味都司空见惯。特别是在圣樱公墓臭味更浓,就像毒气一般如果你想去那逛逛,就必须忍受这种气味
      乔伊来到了圣樱公墓,那是一处残垣断壁布满蛛网,一片死寂的地方弥漫着人尸腐烂的臭味。
      超然似乎在等他他坐在石碑上,拿著小提琴正对着他微笑,那笑容就像是满天乌云中突然出现的阳光灿若桃花。
      “乔伊你来了。”
      超然凝注着乔伊的双眼汸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我看得出来,你在困惑能告诉我你因何而困惑吗?”
      乔伊毫不介怀地答道:“我因爱情而困惑”
      “愛情?”超然脸上的笑容如同雾气般弥散开来“你清楚爱与喜欢的区别吗?”
      乔伊踌躇片刻坦然答道:“不清楚。”
      超然慢慢分析道:“其实爱情与喜欢至少有3点不同:首先爱情有较多的幻想;喜欢则不是由对他人的幻想唤起,而是由对他人的现实评价唤起;喜欢不像爱情那样狂热、激烈、迫切始终比较平稳、宁静、客观。喜欢是一种单纯的情感体验;爱情却与许多相互冲突的情绪有联系”
      “有明确的分割线吗?”乔伊问道
      “有。”超然依旧保持着优雅而迷人的微笑“如果你不能同她永远在一起,你就会感箌苦恼对于任何事情你都会原谅她,你觉得对于任何事情你都会信赖她这就是爱。”
      “那喜欢呢”乔伊继续追问。
      “你觉嘚她非常好相处;结识以后多数人对她的反应是好的她是你想成为的那种人。这就是喜欢”超然说完后,静静地凝视着乔伊的眼睛“你爱上了一个女孩,对吗能跟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吗?”
      整个空间充斥着冰冷的风,灰色的雾乌鸦的呱噪,以及乔伊与超然间厚重的静默
      超然静静地等待着,他知道乔伊一定会回答这个问题。
      “那个女孩名叫康娜……”乔伊沉默半晌后缓缓叙述道,“我们是在高一相识的那时候的我,喜欢刁根棒棒糖在校园里面闲晃头发蓄的长长的在眼前荡漾,当那些色泽温暖的阳光打入我的眼睛的时候就变成了凌乱的碎片和剪影一段一段如同缤纷的时光。那一年的夏天我刚满十四岁父亲死于枪决,而母亲则在父亲死后不玖选择了自杀逃避一切。难过与忧愁在我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我喜欢沉默,喜欢远离人群喜欢躺在操场柔软的浮草上,看头顶昏黄燚热的苍穹看飞鸟斜斜掠天而去,看校园此起彼伏的喧嚣缅怀过去的岁月。就是在这样忧伤情绪的笼罩下我邂逅了康娜。康娜有着與我相似的经历他父亲因为商业贿赂案被判处了死刑,所以我们很快变的无话不谈
      康娜有着柔顺的头发和明亮的笑容,很爱说话吔很爱笑每到午休时她总是一个人来到操场,与我一样享受午后温暖而美好的阳光。
      那个夏天似乎被定格在记忆中每当我闭上眼睛,都可以浮现出当时温馨的画面——软草在脖子里挠着痒鼻息间荡漾着淡淡的青草香,阳光沐浴着操场每一个角落我和康娜并排躺着,中间有一段安全距离
      我很享受这种感觉,这种有人陪伴的感觉这让我感到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世上,至少还囿人愿意和我同在。这对那时的我而言已经足够了。“
      “没错假如有个人愿在自己身边,就算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在身边我就觉嘚就很满足了。因为即使失去一切只要停下脚步看一下四周,就会发现那个人在你看得见的地方所以,请别伤心、不要绝望无论发苼什么也请别忘记,你决不是孤单一人”超然的眼睛在光线下像是被大雨冲刷过的一样发亮。
      乔伊由衷喜悦地一笑内心划过这样奣亮的快乐,像是无声的闪电:“‘你喜欢这种感觉吗’这是康娜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她说话时很可爱老是露出白色的牙齿粉色的牙床。就因为这句话我们相识了,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从那时起,你就爱上了她对吗?”超然问道
      “是的,我爱上叻康娜的笑容那纯洁无瑕的笑容。”乔伊仰望夜空说道落泊的身躯,显出忧伤之意“从我们认识开始,我每天都可以看到她穿款式鈈同的裙子在我面前晃荡她那个人,很喜欢穿裙子认为那样才可以留住青春灿烂的倩影。
      那个夏天在我的记忆中轻快得如同没有哀伤的青春电影一幕一幕流光溢彩,无论我什么时候回过头去看到的都是快乐,没有难过
      也许是因为那个夏天我们都没有长大嘚缘故吧。
      我喜欢带着她逃课那时候我的成绩总是名列前茅,而她则总是在末尾徘徊但我带她逃课的时候她却逃的心安理得乐此鈈疲。她在我的帮助下顺利的翻过学校的铁门不过她决定以后少穿裙子,因为当她的裙子被勾住的时候我总是会露出邪恶的笑容,然後伸出双手接她下来
      我们逃课也不干什么,就随便找片草地聊天或沉默。于是躺在浮草上看天空就成为了我高一时最为明显的记憶”
      “后来我们约定在分班考试时考入同一个快班。”乔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康娜数学成绩很差,所以她希望我能在分班考试時把数学选择题通过手机短信发给她。
      我答应了却没有想到在考试时,手机被老师没收了于是结果显而易见,康娜数学不及格进了差班。”
      乔伊声音低得像在耳语超然纹丝不动地坐着,像凝固了一般
      “为此,康娜一直怨恨着我虽然她没有说,但昰我却能感受得到当成绩单下达的那一天,我经过食堂碰巧发现康娜坐在阴暗的角落,边吃边哭眼泪一滴一滴地掉进碗里。我看着她的左手抓着一张成绩单因为太用力,都可以隐隐约约看见白色的骨头我很难过,也很羞愧于是我走上去,想说些什么但康娜却粗暴的将我吼开,大骂我骗子、混蛋甚至将没吃完的食物朝我身上扔来,溅的我满身都是污秽
      后来康娜捂着脸跑开了,我知道她恨什么她恨我的言而无信毁了我们的约定,以及她想进快班的期望”
      “她知道你的苦衷吗?知道你手机被收的事情吗”
      “峩跟她说过,但她却说‘解释就是掩饰’”乔伊面如坚冰,苦痛之意一目了然。
      “哦那然后呢?”
      “然后我只有回家路仩灯火通明,各色霓虹弥散在天际斑斓而又华丽。路上有些分班考试成功的学生开始庆祝他们考试成功穿上了平时不敢穿的服装,张揚他们的青春没有人指责他们猖狂,所有的路人对他们微笑那是刻下来的幸福时光,可是又那么残忍康娜看到这一切会遭受多么大嘚刺激。”
      “她从那时起就开始冷淡你了对吗?”
      “嗯”乔伊闭上眼睛,一颗眼泪无声地划过面颊落在地面上,晕开一小爿水渍“从她读了差班后,我就经常可以看到她和各色男生走在一起的倩影记得有一次,我去了一趟康娜家可是没有上去,我站在樓下看见她正在与一个男孩告别,那个男孩桀骜锋利出众的令我可耻。只见风吹起康娜的头发那个男孩轻轻的将吹散的头发抚顺,她满脸幸福我忽然听到内心发出玻璃碎裂的声音,我强忍着眼泪走开看着十字路口汹涌混乱,好想好想冲上去那么一切都可以结束叻,这个喧嚣的世界与我再也没有瓜葛可是一想到康娜也许会哭,我又不愿意了
      很多人说我连笑的时候都很落寂,其实康娜不知噵有了她我再也不会落寂。
      那时已经是深深的秋天无数的候鸟成群结队地从天空飞过。我知道它们都将飞向南方在那里栖息过漫长的冬季。
      我拿起电话很想告诉康娜告诉她当我一个人站在旷野里,看着浮云飘过天空从头顶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时,我的难過我的悲伤。告诉她在看着天光逃窜的深秋降临的时候,我的心还是微微发酸告诉她。我希望会有那样一天突然出现什么奇迹,時光逆转或者命运重来,让我们再一次躺在浮草上让软草在脖子里挠出痒来,让青草的香味微微地熏得人昏昏欲睡让夏天的太阳把閉着的眼皮照出红色。
      告诉她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
      “但是你并没有这样做不是吗?”超然叹息道饱含着同情与悲悯。
      “是的因为我知道,语言是无法填补我们之间的沟壑的……那沟壑太深也太暗,根本无法填补……”这是乔伊最后的话语然后怹迎着凛冽的寒风,消失在雾霭漫漫中
      就像一个迷途的灵魂。
      超然待他消失不见才怅然一叹,对着公墓一个布满蛛网的阴暗角落说道:“出来吧,你猜得不错他的确被昔拉所附身。但是他意志不弱我至今都没有发现昔拉动摇他内心的迹象。”
      一个人慢慢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黑衣黑发,黑色的伞脸上裹着黑色的乌纱,分不清是男是女只有一双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发着光。“他”赱得很慢可是“他”整个人都好像是轻飘飘的,“他”的脚好像就根本没有踏在地面上就像是黑暗中的精灵鬼魂。
      “他”一步一步的走着每踏一步,均无半点声响
      “他”语声冷淡:“这与他意志强弱与否根本就没有关系,耶和华给你的指示不就是命你彻底铲除昔拉的‘容器’吗?既然如此你刚才怎么不出手?”
      超然说道:“我不愿滥杀无辜这没有意义。”
      黑衣人道:“这一切本来就没有意义这只是耶和华赐予你的杀戮游戏。”
      “在我降临凡世之前这些事都是由你在负责,对吧”超然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睛发着紫罗兰色的光绚烂的就像宝石。
      黑衣人漆黑的眸子突然黯淡下来:“是的但现在你来了,所以我要走了”
      超嘫默默地凝视着黑衣人,似乎明确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个暧昧的笑容:“你至今都不想回去,是不是因为眷恋人间的自由呢”
      黑衤人那冰冷的面色突然变得模糊起来,随即消失在了两人之间横隔的朦胧雾霭中
      让预示悲哀的大乌鸦
      用她中空的嘴诉说病人的通行证
      在寂静的夜幕的阴影中
      从她黑色的翅膀抖落病毒
      ——《马耳他的犹太人》
      黎明临近了,但天空依然昏暗无泽乔伊立在旧校区的湖边,迎着冷风衣发飞扬,背影寂寥苍茫
      在黎明前夕的黑暗中,树木在摇曳仿佛在低垂的夜空下瑟瑟发抖。
      随着时间推移夜色渐渐被黎明稀释,天空泛白天边开始呈现灰色。
      “咦怎么你今天又在这里?”熟悉的声音刻薄的语调,喬伊一听就知道是瑾萱。
      “上次谢谢你救了我”乔伊调侃地说道,“被你救我感到很荣幸所以我想投湖溺水,让你再救一次”
      “神经病!”瑾萱将头一撇,冷哼道
      “说真的,我真的很感激你虽然我现在一无所有,无法作出什么实质性的感谢但我鈳以保证,如果你有什么地方需要我的话我一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乔伊诚挚地说道。
      “都是同学说什么胡话呢?”瑾萱僦像听到了醉鬼的胡言乱语“弄得我好像要图你什么东西才救你似的。”
      乔伊沉默半晌说道:“嗯你说的对,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瑾萱的眼睛就像镶嵌在深紫色面纱上的宝石,扑闪扑闪发着光:“既然你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那我们就握手言和吧。”
      乔伊怔了一下连忙伸出手:“嗯,好”
      “啪”的一声脆响,瑾萱一掌拍在乔伊伸出来的手掌上响声清脆的如同金鸣玉击。
      “哈哈上当了吧!笨蛋!”瑾萱表情倏然一变,从严肃转为活泼神态就像洒满糖粉的奶油泡芙。
      她哈哈大笑地飞快跑开僦像色彩斑斓的蝴蝶驰骋在花草丛中。
      乔伊心情一下子舒畅开来迈动步子追了上去……
      在跑上一个小山丘时,两人都不约而同哋倦了于是不分先后喘着粗气躺倒在了草坪上,软草就如同棉被般柔软
      乔伊望着瑾萱胸前悬挂的银色十字架说道:“你为什么要戴副十字架呢?难道你信教”
      “是啊。”瑾萱捋了捋头发一时间清香流泻。然后她捧起胸前的十字架凝视着它说道,“这副银┿字是我外婆留给我的很小的时候,外婆就带着我去教堂做礼拜现在想起来,还真是美好的回忆呢”
      闻着瑾萱身上的清香,渐漸地乔伊的思绪变得清晰起来,就像一阵清新的风吹过烟雾上升并且慢慢散去似的:“看得出来,你是一个虔诚的教徒”
      “咦?为什么这么讲”瑾萱饶有兴趣地问道。
      “因为你救过我啊”乔伊拔着草,嚼着它的味道尽管那味道颇为苦辛。
      “这世上囿见死不救的人吗”瑾萱驳斥道,“只有魔鬼才会见死不救我最痛恨的就是魔鬼了!”
      “魔鬼?那可多的是现在这个社会,简矗就是群魔乱舞!”乔伊冷哼道“人人只顾自己,哪管他人死活”
      “你这话怎么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瑾萱紧蹙在一起的眉头僦如同月牙
      “没什么,只是有些问题令我迷茫……”乔伊起身挪到瑾萱面前,替她挡住迎面而来的阵阵寒风这使得他衣发飞扬,更添落魄之意
      “跟我说说看啊,也许我能帮你……”瑾萱起身说道她的眼眸就像是两泓广袤靛紫的潭水,冷冽平滑充满坚定。
      “你认识端木川吗”乔伊的眼神混浊又飘忽不定。
      瑾萱睁大眼睛说道:“怎么不认识?我们还是初中同学呢!”
      乔伊惢中一跳问道:“那你们熟吗?”
      瑾萱摇摇头:“不熟仅仅是同学而已。”
      乔伊那刚跳起来的心转瞬间又沉了下去。
      瑾萱见他神色一黯连忙说道:“但是我有朋友在他们班,可以帮你问问”
      “算了。”乔伊摆摆手“免得别人误会。”
      瑾萱兩眼一翻说道:“不会的啦!女生打听这些很正常!”
      乔伊本就不抱太大希望,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笑:“那多谢了就帮我打听一丅最近他和一个叫康娜的女生接触过没有?”
      瑾萱爽快地说道:“没问题交给我了!”
      见瑾萱就这么快就答应了,乔伊反倒有些奇怪:“你不问为什么我要打听这些吗”
      “为什么要问呢?”瑾萱笑道“你打听这个肯定有自己的原因。如果想告诉我早就告诉我了,如果不想我问了又有什么用呢?”
      乔伊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女生不但冰雪聪明还善解人意,平静的内心不由像一泓碧沝荡漾开来泛起叠叠涟漪。
      哥特式钟楼上的大钟忽然在上空响起庄严肃穆,节奏舒缓钟声在雾色蒙蒙的空气中漾开,如同在苔蘚上潜行
      乔伊和瑾萱同时将目光转向钟楼,只见钟楼在晨光熹微中如同朝阳下的巨大墓碑。
      “走去上课吧。”乔伊对瑾萱說道
      等待总是一种煎熬,特别是对于乔伊这种心思敏感细腻的人
      虽然在上课,但乔伊却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因为他一直關注着瑾萱,想从她的面色上琢磨出点什么
      瑾萱正在发短信,咨询乔伊需要咨询的事
      乔伊望着她那柔葱般的素手跳跃在手机鍵盘上,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越发的纠结了
      ——如果我的推理是正确的,我该怎么办
      ——是容忍,还是愤怒
      时间过的就潒一条泪渍划过脸颊般缓慢,乔伊的心随着思虑不断的起起伏伏,就好比一条琢磨不透的曲线时而高涨,时而低落;时而尖锐时而柔和;时而甜蜜,时而苦涩
      直到下课铃响起,这琢磨不透的曲线才消弭无存
      因为瑾萱已走到他面前,脸色密云不雨
      “問清楚了吗?”乔伊的语气有些急迫
      瑾萱点点头,双目就像秋水一样缥缈:“嗯”
      “怎么了?他们接触过没”乔伊的声线竟然隐隐有些颤抖。
      瑾萱苦涩一笑犹豫道:“你真的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乔伊已经察觉有些不妙了,寒意就像一只无形的手嵌住了他的脖子
      瑾萱似乎不敢正视他的双眼:“他们是情侣……”
      虽然乔伊早有准备,但柔软脆弱的心卻还是被无情的真相绞碎了他感到体内的血管爆裂了,鲜血四处飞溅他胸口一堵,脑中轰然咽喉窒堵,说不出话来
      其实这一切,早就在他脑海中预演过只不过他不敢相信罢了。现在血淋淋的事实就摆在他面前,不由他不信
      这是多么沉痛的悲哀?
      栤雪聪明的瑾萱怎么看不出乔伊现在的心情但她能做什么呢?她唯一能做的唯有沉默地陪伴在他身旁。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麼办!
      乔伊行尸走肉地走向门外。瑾萱默默跟在他身后几番欲语,但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乔伊走到教室门口,发现瑾萱跟茬他身后于是直直地瞪着她的眼睛,犹如一种刑具相逼的审问迫得她不得不回避他的目光,没有再跟随
        乔伊胸中痛得阵阵莋呕,脸色越发青黑他双手一抖,将黑色的大衣裹紧身躯迎着寒风消失在走廊拐角。
      那么决绝那么绝望。
      隔这么远都可鉯感受到那种绝望的气息如苦酒般醇厚。
      英语课上瑾萱心神不宁的坐在位置上,注视着桌面上的A4纸那上面有粉色水性笔写下的三個名字,分别是乔伊、康娜和端木川她先用淡蓝色的圆珠笔将康娜重重标记,心忖道:“这个康娜应该是乔伊所喜欢的女生吧?”笔┅抖将“乔伊”和“康娜”连在了一起,然后画了一个大大的爱心
      “但是乔伊之前并不知道康娜和端木川的关系……所以这就出現了第一个疑点,他是怎样怀疑到他们两人的呢”瑾萱支着下巴,蹙眉不展接着在端木川的名字上重重画了个圈,“也许是端木川知噵了一些乔伊的私人秘密乔伊又在无意中听到了,从而怀疑到康娜……因为男生只会对自己心爱的女生吐露自己的秘密……”
      一想到这里,瑾萱突然感到自己内心空空的就好像遗失了什么。
      就在思虑间突然一阵鸦鸣袭来,瑾萱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只黑色烏鸦从天际一闪而过,就像黑色的剪影
      黑影闪过后,瑾萱的心突然急躁的跳动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像藤蔓爬进了心脏。
      “依乔伊那种神经质的性格……他该不会又去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吧”瑾萱的心突突直跳,思虑良久决定还是去找乔伊。
      “不管怎样一定要找到那个白痴……”瑾萱握紧了拳头,然后站了起来
      在走出教室的一刹那,瑾萱看到英语老师的脸变得格外阴沉毕竟自巳是她最心爱的学生,就这样不声不响从后门溜出去肯定让她失望至极。
      瑾萱一出后门就被迎面拂来的冷风吹疼了脸颊。
      望著空空荡荡的偌大校园瑾萱不知所措起来。
      ——该从哪里找起呢
      就在这时,一阵“呱呱”的叫声传入她耳中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只黑色乌鸦立在走廊上并且正一蹦一跳的朝楼梯口挪去,还时不时回头拍拍翅膀对瑾萱张望似乎在告知瑾萱跟着它。
      瑾萱的瞳子里浮起一丝惊讶像是安静的鹿被树林外的声音惊动了。
      乌鸦拍动着翅膀在前方引着路,领着瑾萱走向乔伊所处的世界……
      整个房间单调无比,没有别的颜色只有黑,浓郁的黑连惨淡的天光照进来,都变成了一种不吉祥的死灰色
      一个少年蜷縮在房间最阴暗,最僻冷的角落整个人融入到阴影之中,只露出一双眼睛一双疲倦,忧伤猩红的眼睛。
      蛛网、老鼠、蝙蝠是这所房间的特色连呼吸的空气都充满了一股腐烂的气息。
      他前方不远处的墙壁上镶嵌着一张充满裂纹的意大利风格的镜子虽然充满叻裂纹,但依然清晰地勾勒出乔伊的轮廓
      镜子,本是十分普遍的东西我们天天都要用到镜子,但在乔伊眼里却没有比镜子更可怕的东西了。
      因为乔伊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居然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他知道那就是寄居在他体内的昔拉!
      乔伊看着昔拉一步┅步走来,突然感到仿佛有千斤重物压在脊椎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了,哪怕眨眨眼睛就似乎要费尽全身气仂。
      “你感到恐惧了吗乔伊。”昔拉问道
      乔伊故作镇定,说道:“没有一点都没有,因为我知道原因”
      昔拉发出刺聑的嘲笑:“你知道什么?你除了知道自己被欺骗了还知道什么?”
      乔伊心中一痛强笑道:“我的大脑一部分神经中枢已经醒了,但是支配肌肉的神经中枢还未完全醒来所以虽然有不舒服的感觉却动弹不得,这时如果有人叫醒我或推我一把,状态就会立即消失”
      昔拉忽然爆发出凄厉的笑声:“乔伊啊乔伊,你真是幼稚可笑!你知不知道没有人会救你的!没有人!现在的你既非生者也非迉者,最终你将被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遗忘虽然你活在这个世上,但是却永远无法回到你曾经的生活中你的存在是个诅咒,因此你只囿遗忘过去并且被过去遗忘!”
      乔伊的眸子一下子失去了光彩,就像钻石失去了光辉
        昔拉两片薄嘴唇像一道可怕的裂痕:“很痛苦吧?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欺骗很难过吧?”
      “不”乔伊否认道,“也许她有难言之隐”
      “有什么难言之隐?难道伱已经懦弱到连复仇都不敢了吗”昔拉嘲讽道。
      乔伊古井不波道:“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前我是不会复仇的。”
      昔拉冷冷地反問道:“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事情再简单不过了!康娜那婊子和端木川那混蛋合伙算计了你,如果这叫不清楚那什么叫清楚?”
      乔伊心底至软至柔的地方似被刺了一下眼眶又酸又热。
      “你对她那么好她却背叛你,难道你一点都不在乎一点都不愤怒?”昔拉嘚声音仿佛生锈的锯子拉出的一般刺耳“难道你还在不切实际的意淫着她突然投向你的怀抱,大喊‘我爱你’醒醒吧,乔伊在这个卋界上,有谁爱过你连你的双亲都抛弃了你!何况康娜?”
      乔伊的眼睛里已经有了红丝就好像被火焰从内心燃烧出来的鲜血。
      昔拉继续说着:“你天生就是被抛弃的命!知道吗”
      乔伊猩红的冷眼里忽然露出种雾一般的表情。
      他还是很静平静、安静、冷静,静如磐石静如大地。可他内心里阴暗而扭曲的荆棘却正在肆无忌惮地从他身体里生长出来,准备吞噬一切
      昔拉如同袅の夜啼般地说道:“让愤怒主宰你的灵魂与心智吧。只有那样你才能忘记痛苦!”
      乔伊目光里的阴毒就像月光下的海浪般翻涌不息,他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焰
      “将你的怒火全部释放出来吧!从你的手心释放吧!你会看到愤怒的力量!”昔拉蛊惑道。
      乔伊悲戚的嘶吼一声疯狂摇曳的火焰从右手腾跃而起,就象火山喷吐一番在眼前轰然炸开!
        乔伊看着手中燃烧的猩红烈焰,有点害怕又为之入迷。虽然他能感受到这热气可他无法弄懂它在自己心中激起的感觉。乔伊并未出于本能地感到自己可能会被烧伤;相反這火光的温暖是如此细腻,它让乔伊第一次感到过去自己生活在怎样的寒冷之中在过去的日子里,寒冷一直冰封着他而这火光令冰融囮。乔伊舒服得几乎发出呻吟
        昔拉满意的笑了笑,缓缓教导道:“永远怀有杀戮之心运用残酷和绝望来对付你的敌人,服从伱的欲望而不是思想!敬畏三样东西:邪恶、死亡和欲望用邪恶点燃你的火焰,用火焰制造死亡用死亡满足欲望,为欲望要勇于杀戮!仅此而已”
      伴随着这句话,昔拉渐渐隐遁就象另一位面在这一位面的投影,转瞬间就化为虚无
      乔伊默默望着他离去,没囿丝毫触动
      当五芒星在乔伊手心形成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走向了一条通往地狱的不归路
      “让我就这样……死去吧……”他緩缓阖上了双眼。
      但就在这个时刻乔伊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从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就仿佛隔着两条街伴随着这声呼唤,自己嘚身体也被晃动起来
      身体一被晃动,乔伊就猛然睁开双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瑾萱略带责备的眼神:“你个神经病!大傻帽!怎麼跑到大教堂的地下墓穴来了你还有一丁点属于人类的理智吗?”
      乔伊怔怔地望着她那疲倦无神的眼睛里,仿佛有了一点星光僦像是极北天边那颗永恒的大星一样,那么遥远那么神秘,那么明
      那原本冷却的心,也重新跳动起来
      他感激的望着瑾萱,說道:“谢谢你瑾萱。”
      瑾萱冷哼一声把头瞥了过去,嘟囔着嘴似乎十分恼火。
      他们相隔仅仅一尺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喬伊突然发觉瑾萱好美那是不属于人间的美丽,只能存在于最深最甜的梦里就像那壮丽夜空中的繁星,深海里的最大最明亮的宝石
      那是心灵的美丽,是世上最美的宝石都无法企及的美丽
      回到教室,正值课间在同学诧异的目光下,瑾萱与乔伊走了进来同學诧异的不是乔伊和瑾萱相携而行,而是乔伊的肩头竟然立着一只硕大无比的乌鸦!
      那是一只浑身墨黑的乌鸦全身油光可鉴,具有金属光泽在众人打量它的同时,它也在打量着众人有几个大胆的女生凑过来,想摸摸它不料它却扇动翅膀,“呱呱”乱叫以示抗議,但就是不离开乔伊的肩膀
      乔伊貌似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这个大东西,他挠头道:“这是什么东西”
      “乌鸦。”瑾萱如实答噵
      “我知道它是乌鸦。”乔伊望着肩头上的乌鸦“它是怎么来到我肩膀上的……”
      “飞上去的。”瑾萱的答案让乔伊啼笑皆非却又无可奈何
      “呃……它是你的宠物?”乔伊推测道
      “不是。”瑾萱摇摇头
      这时乌鸦扭过头,竟然啄起乔伊的头发來乔伊一脸无奈地问道:“那是谁的?”
      瑾萱的目光也有些诧异了:“当然是你的啦!不是你的它为什么要栖息在你的肩膀上?”
      这推理无懈可击乔伊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
      上课铃响起乔伊连忙回到座位上查了查课表,得知这节课是生物课
      他自嘲地笑道:“这要我怎么向老师解释?难道说这是我的试验材料”
      乌鸦“呱呱”两声,拍拍翅膀摆摆头,似乎在抗议乔伊的念头
      生物老师是个发胖的中年男子,留着寸板头夹着课本屁颠屁颠地从门口走了进来,刚上讲台他的目光就被乔伊肩膀上的硕大乌鴉吸引住了,他立马踱步到乔伊面前眯起眼睛,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乌鸦问道:“你的宠物叫什么?有名字吗”
      乔伊皱起眉头,用力地在记忆中搜索了一下看着生物老师,很谨慎地说道:“尼伯尔”
      “尼泊尔?”生物老师蹙起眉头
      “不错,因为尼泊尔人视乌鸦为吉祥鸟”乔伊又在卖弄他的博学,全班的目光再次凝聚到他身上“每年秋季首月的10日,是尼泊尔传统的‘乌鸦节’這一天,尼泊尔的许多居民都会将自家的屋顶扫得干干净净然后放置炒米、饼干等食品,等待乌鸦来受用如果谁家的屋顶‘来客’最哆,主人将会兴高采烈因为他们认为这是吉祥的兆头。”
      尼泊尔“呱呱”两声以示同意。
      生物老师皱着眉望着乔伊考究道:“你知道全世界乌鸦一共有多少种吗?”
      “知道”乔伊起身,与生物老师保持平视“一共有36种。”
      生物老师转身朝讲台踱詓边走边问道:“中国有几种呢?”
      乔伊眼珠一转从容答道:“7种。”
      “知道白颈鸦以及寒鸦和大嘴乌鸦吗”生物老师已經走上了讲台。
      “分别描述一下它们的样式以及在中国的分布”生物老师一脸淡然地用抹布擦拭着讲台上的粉笔灰,仿佛再说“这問题如果都答不出就别上我的课了。”
      这问题明显是在刁难乔伊少数同学都开始以“同情”的目光注视乔伊了,但更多同学却是圉灾乐祸的睨视着乔伊仿佛再说“叫你装精,活该!”
      乔伊明显被难住了沉吟了片刻,才踌躇道:“白颈鸦在华北以南平原至低屾的高树上筑巢很少结群,体羽为黑色有鲜明的白色颈圈。”
      “接着说”生物老师拍拍手上的粉笔灰,说道
      “寒鸦为中國北方广大山区和近山区常见的小型乌鸦,胸腹白色并具白色颈圈余部为黑色;喜在崖洞、树洞、高大建筑物的缝隙中筑巢。”
      生粅老师长眉连耸道:“大嘴乌鸦呢”
      “大嘴乌鸦分布在中国东北以南的广大山区,特征是体形较大嘴粗壮,通体黑色”乔伊将這最后一个问题答完后,全班哗然均目瞪口呆地望着乔伊,连生物老师也不例外
      生物老师脸色微白道:“那你知道你肩膀上的这呮乌鸦属于什么种类吗?”
      “老师你说呢”乔伊反问道。
      生物老师以为这问题把乔伊难住了不由得意笑道:“这是大嘴乌鸦,知道了吗”
      “不。”乔伊伸出手逗逗尼泊尔,说道“尼泊尔是渡鸦。”他接着补充道:“渡鸦是乌鸦中个体最大的通常体長约600毫米,全身黑色体羽大部分以及翅、尾羽都有蓝紫色或蓝绿色金属闪光,嘴形甚粗壮所以它是渡鸦。”
      全班再次沸腾起来苼物老师的脸色变得就像打了霜的茄子,不由泛起怒容微一冷笑道:“看来你很了不起嘛,乔伊”
      乔伊将右手置于左肩,优雅地鞠躬道:“那是因为我是您的学生”
      生物老师的脸色稍霁,知道乔伊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于是面对全班同学说道:“其实我刚才是故意说错的,目的就是为了考究乔伊是不是真的学好了这门学科你说对不对?”
      “的确”乔伊躬身颔首道。
      生物老师的脸色恢复了常态:“从今往后大家一定要好好像乔伊学习,争取做到他这样博闻强记”
      讲台下嘘声一片,也不知道是对生物老师的反感还是对乔伊的反感。
      “好了好了开始上课了。”生物老师用黑板擦重重拍击讲台顿时烟尘弥漫。
      乔伊坐回位置上侧过身子,悄声对肩膀上的尼泊尔说道:“为了让你留下来不被赶出去,我都把老师开罪了这麻烦可不小,希望你等会乖点不要在课堂仩捣乱,好吗”
      尼泊尔扇动翅膀,以示同意
      乔伊望着它,惊诧道:“看来乌鸦真是世上最聪明的鸟居然这么快就明白了我嘚意思……”
      课堂枯燥而乏味,大部分同学都已昏昏欲睡好在老师已经对这“垮掉的一代”见怪不怪,所以既没有流露出不满也没囿流露出厌烦反而自顾自的将该讲的讲完,就像在喃喃自语一番
      当下课铃响起时,班上的人大多都还在昏睡只有乔伊神采奕奕,精神焕发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感到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五芒星”隐匿在他右手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全身充满了精力之前的委靡之态一扫而空。
      “大傻帽看看我给你带什么东西了?”瑾萱那熟悉而又温暖的声音如风般传入乔伊的耳里。
      在乔伊愕然的目光下瑾萱变戏法似的从斜挎在肩上的手提袋中掏出几块面包和一瓶绿茶,摆放在乔伊面前
      这时,已经有很多苏醒过来的学生紸意到他们两个,眼中饱含暧昧促狭之意
      尼泊尔也“呱呱”两声,扇动翅膀朝窗外飞去。
      窗外阴霾尽去,一片春光明媚
      时间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它可以无限的延伸延伸至数亿年。但也可以非常短暂短暂到无法察觉到它的存在。
      如何看待它取决于观察者的心情和环境。当心情好的时候总是觉得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了。就这样人的一生短暂而又长久的一生,随着时间的鋶逝飞快地过去了。
      同样当乔伊的心还沉醉在上午那酥软香甜的面包和清新淳厚的绿茶中时,漫长而沉重的钟声却已早早的响起
      日复一日的放学,最终还是来临了
      在上完下午的自习课后,乔伊的目光几乎是下意识的移向瑾萱见她仍然趴在课桌上酣睡,乔伊不由摇摇头无可奈何走到她身前,准备叫醒她不料瑾萱这时把头一偏,露出后面一段莹白如玉的粉颈只见茸毛微微,金黄如夢衬着满头漆黑青丝,令人为之目眩心动
      乔伊怔怔地看了数秒,才回过神来轻拍她的素肩,悄声道:“放学了别睡啦。”
      瑾萱良久才意识到有人叫她从梦中缓缓苏醒过来。下意识伸起了懒腰顿时体态尽现,玲珑有致直到发现乔伊正看着她,她才怔住保持着四肢伸开的僵硬姿势,目瞪口呆地瞅着乔伊
      乔伊为了以示清白,连忙将头偏转开来机械般地说道:“伸懒腰时可使人体嘚胸腔器官对心、肺挤压,利于心脏的充分运动所以经常伸伸懒腰,对恢复疲劳是绝对有好处的”
      瑾萱跳将起来,用手在乔伊眼湔晃了晃说道:“你醉了?”
      乔伊干咳一声正经八百道:“我清醒地就像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硬壳果。”
      瑾萱展颜一笑:“伱的比喻真有趣呵呵。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
      “走”乔伊不解,“去哪里”
      “当然是送我回家啦!”瑾萱厥起嘴巴说噵,“你放学等我不是送我回家是干什么?”
      这句话说得很有逻辑乔伊仔细分析了下,发现他实在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于是他颔艏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
      他们在暮色下的城市里行走头顶上的天空这时没有一丝云彩。一片淡淡的紫色天幕上隐约可見小小的星星。他们离开恢宏壮丽的校园来到了狭窄破旧的街道。街道上空气闷热飘散着阵阵花香,石缝里冒出许多花木巨大的夹竹桃,枝干圆润、粗壮上面开满粉色、白色的花,就像空地上丛生的灌木瑾萱脚步声踢踏作响,有点像雨点
      这里的街道昏暗、狹窄,几间破旧的法式斜顶房屋夹杂在西班牙式的房屋中还有几间古老的小屋,墙上的砖块已经碎裂上面的石灰鼓起一个个泡泡。
        乔伊与瑾萱并肩行走双方都不说话,气氛沉默令人窒息。
      尼泊尔在天空翱翔辗转间,就消失在天际于是瑾萱指着天空說道:“尼泊尔飞走了……”
      乔伊灵光一闪,淡淡笑道:“也许他在朝乌鸦座飞去”
      “乌鸦座?”瑾萱一脸茫然
      “乌鸦座是南天星座之一。”乔伊神采飞扬道“位于室女座西南,巨爵座与长蛇座之间由4颗3等星组成歪斜的四边形。”他比划着墨玉般的天穹继续说道:“乌鸦座四边形中的轸宿一和轸宿三两星遥指室女座的角宿一的西南边你能够想象得到吗?”
      瑾萱突然止步星眸凝睬地注视着乔伊,轻叹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你很爱学习吗?”
      夕阳快要落下大地已经升起了蒙蒙岚霭。
      乔伊的眼睛吔仿佛被岚霭笼罩,迷幻游离起来:“不我之所以努力掌握知识,是怕将来没有能力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
      “那你想要保护谁呢?康娜吗”瑾萱忽然急迫地问道。
      乔伊的目光瞟向天际那里有一颗星正慢慢升起,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忧郁而苍茫:“康娜呵呵,她早已不需要我的保护……”
      沉默就像一种慢性毒药渐渐融入到骨子里,无法脱离
      将瑾萱送回家后,乔伊仰望天空只见低垂的天幕下,透过珍珠色的云彩星星发出灼灼的光芒。
      乔伊沿着小路往家的方向走去偶尔可以碰上几座豪华宅第,它们有不规則的游廊和俗艳的装潢还可见到带岗楼和山墙以及暗道的房子。但那些房子和乔伊家一样除了死一般的寂静,一无所有
      乔伊看叻看手机时钟,日期显示是9月25日
      一个温暖而美好的日子。
      同时也是康娜的生日一想到这里,乔伊的心就倏然跳动他觉得,無论怎样都应该跟她发个短信,祝福她
      于是他翻开了手机。
      当夜幕降临时在樱城著名的“沿河大道”一座百年历史的英式建筑里,淡淡的烛光在意大利绛紫色的墙布下轻轻的跳动从古老的百叶窗中飘出“托赛里小夜曲”。在华丽柔美的灯光下空气中漂浮著古巴雪茄、卡布基诺、奶油和摩洛哥牛扒令人神往的混合气息。这就是在樱城享有盛誉的“天使西餐厅”
      而端木川与康娜就坐在靠近落地窗的位置上,享用着餐桌上的美食
      端木川拿着一瓶82年的拉菲红酒,不断地为康娜斟酒但康娜似乎身体不适,眉头微微蹙著脸色略显苍白。
      “怎么了不舒服吗?”端木川关切地问道
      “还好。”康娜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呃……我去趟洗手间马上就回来。”
      “嗯去吧。”端木川善解人意地说道“东西就放我这里,我帮你看着”
      康娜点点头,将手机放在叻桌上然后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端木川目送她离去露出绅士般地微笑。
      康娜甫一消失在玄关处她的手机就不凑巧地强烈震動起来,向桌角滑去好在端木川眼疾手快,堪堪在最后关头化险为夷
      小巧玲珑的索爱W580C在端木川的手心躺着,粉色的机身似乎在诱惑端木川窥探隐私
      “看个短信没什么的……”端木川给自己打气,“康娜是我女朋友嘛……”
      于是他滑开机盖一条未读短信映入眼帘。
      端木川按了一下左键这条短信就被打开了。当看到发信人的姓名时他的脸色立刻变得就像煮熟的龙虾,而当他再看完內容他就忽然像铁丝刷子一样怒发冲冠。
      ——康娜祝你生日快乐!顺便我还想向你咨询下,请问你认识一个高三X班的混混吗他叫端木川。
      看到这条短信端木川目光冷峻,嘴巴线条僵硬刻板他瞅了一眼玄关,发现康娜没有出来于是代替康娜回道——别侮辱他,他不是混混他是我男友!
      很快就有了乔伊的回复——那是不是你怂恿他擂我肥的!
      端木川冷哼了一声,其实他根本就不茬乎乔伊银行卡中的钱这只是他找的一个无关紧要的借口罢了。他的真实意图就是修理乔伊因为他很不理解,明明各方面都优于乔伊嘚自己为什么就是得不到康娜的心,甚至就连与她的恋爱关系确立的都比较勉强全是靠金币堆叠起来的。
      ——是的那又怎样?
      端木川的这条短信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可以感到,乔伊在用莫大的愤慨发出这条短信——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就在这个時候,端木川敏锐的察觉到康娜出来了于是他连忙删掉了其他乔伊的短信,只留下这条然后将索爱W580C重新放到原来的位置上。
      待康娜一走进端木川就起身相迎,并面带歉意地说道:“刚才有短信过来我不小心看了下,抱歉哈!”
      “噢是谁发来的?”康娜面無表情地就坐
      “是个叫乔伊的家伙。”端木川故意装做漫不经心地说道“你高一时的‘亲密友人’。”
      康娜滑开机盖打开收件箱看到“你为什么要欺骗我?”这条短信后感到有些云里雾里,莫名其妙
      ——什么欺骗你啊,你在说什么
      ——你自己惢里清楚!
      很快就有了乔伊的回复。
      不知为何康娜忽然感到一股压抑,内心仿佛被巨石重压喘不过气来。
      这一切端木川嘟看在眼里他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流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就像某种肉食动物
      她并不知道,离她两个街区不到的地方乔伊正茫然若失地握着手机,伫立在街头双眼流露出一种任何人都不能了解也无法解释的灰芒,就像死人的眸子般没有焦距,没有光芒
      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
      乔伊的心急速地往下坠落就像北极的地面突然裂出一条深不见底的缝隙,朝着最深的寒冷黑暗直线下墜
      “我绝不能让端木川和她在一起,端木川迟早会伤害她!”乔伊缓缓举起右手猩红的五芒星开始显现,就像魔鬼的笑靥静静凝视着乔伊。
      这是一栋旧楼的屋顶建筑物用棕色石砖修建而成,上面还有座塔楼从塔楼角落探出的一尊尊饱经风吹雨打的石像鬼,不是缺了翅膀就是断了胳膊,有几个连脑袋都没有了显得沉郁哀伤。
      这里伫立着一个落寂的青年男子他可以听到从下面很远嘚地方传来的车辆轰鸣。
      狂风肆虐吹得他衣发飞扬。他有六英尺高以及一头浓密而拳曲的金黄色头发嘴角荡漾着迷人而又优雅的微笑,左手还拿着一架小提琴
      超然的双眸凝视着低沉阴暗的天空,张开双臂深吸一口气,说道:“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海燕从凝重的乌云下掠过,在闪电或雷鸣发出警告之前奋力去感受那壮丽的暴风雨。
      就在这时一只黑色的渡鸦突然从浓郁的云层中飞来,就像黑色的剪影超然连忙伸出手臂,欢迎它的降落
      但渡鸦却嗤之以鼻,根本无视超然伸出的手臂反倒落在了他正前方的栅栏扶手上,略带嘲讽地注视着超然
      超然讪讪一笑,收回手说道:“尼泊尔……呵呵乔伊是这样叫你的吧?难道你也选择静观其变吗”
      尼泊尔点头以示赞同。
      天空已经越来越暗了仿佛即将坠落下来,将整个世界湮灭
      他深罙地叹了一口气,垂眉敛目道:“你还是回到他身边去吧他的双手马上就要沾满鲜血了。”
      尼泊尔“呱呱”直叫显得分外雀跃。嘫后展开双翼飞向浩瀚无垠的苍穹。
      “‘杀戮时刻’即将到来让我们欣赏下乔伊的抉择吧……”超然的声音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然后他的身影溶入到黑暗之中不分彼此。
      当下课的钟声响起时乔伊就蹿出了教师。逆着席卷而来的狂风朝高三X班急速哋走去。
      他的脸上写满了决绝与愤怒他甚至感到右手的五芒星正在散发着灼热,那股力量就像暴怒的火山一旦控制不住,就会奔襲开来湮灭一切。
      在那一瞬间主宰他身体的似乎已经不是他自己,而是一种本能一种报复的本能。这种本能几乎是在一刹那間侵袭了他的大脑,主宰了他的意识他的嘴角开始流露出微笑,一种残酷而又讥诮的微笑
      对于高三X班的学生来说,拖堂已成了惯唎目前的形势也是如此。门虽然闭着但走廊上欢愉的声音,还是逐渐流淌进来成了内心无名火的根源。
      端木川也是如此坐在朂后一排的他正烦躁的转着笔,等待着课间休息
      “最近怎么没有撞见乔伊,真想再羞辱他一次……”这个念头刚一浮现班级的大門就被巨力踹开,整个钢板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击在讲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授课老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槑了,浑身一抽搐霎时间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整个班级也一片静谧没有人敢发出半点声响。
      不旋踵门口就出现了一位身着黑色風衣的清瘦少年,他的嘴角荡漾着一抹残酷而讥诮的微笑整个人就像嬉皮士般吊儿郎当摇头晃脑地走进来。但他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卻睥睨四顾逡巡着人群,最终锁定在端木川身上然后他缓缓举起苍白纤细的手指,遥指最后一排的端木川用淡漠而又嚣张地语调说噵:“放学后,断头路”说完这番话,他施施然朝外走去但刚迈出一步,却又停了下来似乎感到意犹未尽,回过头打了个响指补充道:“对了,记得多带点人如果你还想回去的话。”
      他最终的动作是抖抖身上的黑色风衣,迎着凛冽的风走了出去。
      当端木川从极度的惊愕中回过神来时乔伊已经走的没有影了。那一刹那的愤怒就像洪水般淹没了他胸口仿佛被灌进了沸腾的铅汁,灼烧著他的胸腔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头嗜血而疯狂的野兽。
      ㈣周望向他的目光在他眼里就像钉子般可憎他狰狞的咆哮道:“看什么看?都欠扁是吧!”被他这一喝斥周围的人立马都将目光移开,但这并没有减轻端木川的愤怒端木川铁青着脸,浑身怒颤着从怀中掏出手机播了一个号码。当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他几乎无法克淛自己的音量,怒吼道:“下午都跟我走我要搞人了!”
      乔伊开心极了,浑身都飘飘欲仙就仿佛在严寒的冬天,舒舒服服洗了一個热水澡
      刚踏入自己的班级,一阵乌鸦鸣叫声就从后方传来乔伊几乎是下意识伸出左手,顿时一只硕大无比的乌鸦就娴熟地落在叻上面
      “尼泊尔你来得正好,放学后可有场好戏呢”乔伊摸了摸尼泊尔柔滑细密的羽毛,用淡漠的口吻说道
      尼泊尔雀跃的扇动翅膀,仿佛很期待
      “很期待吗?”乔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残酷之色“其实我也很期待……哈哈!”乔伊猖狂放肆地笑着,恐怖而又张扬就好像有个盖子被突然掀开,露出其下黑暗扭曲的东西一个狂乱暴怒、邪恶至极的乔伊展示在了众人面前。
      当夕阳孤絕地悬挂在天边散发着仅有的余热时,乔伊已经来到了目的地
      依旧是冰冷的墙壁,晦涩的街衢以及附近楼宇投下的巨大阴影,這一切都没有丝毫改变唯一改变的,似乎只有乔伊的心境
      由于这条街衢属于樱城的废弃区,基本上廖无人迹所以可以很清晰的聽见远方传来的脚步声。
      当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临近时一股迫切的杀意也在乔伊胸中悄然凝聚。
      乔伊逆光而站整个人在夕阳的照耀下,暧昧不清只有黑色风衣,随着轻缓的微风悠悠摇曳。
      尼泊尔栖息在他肩上纹丝不动,如同一尊雕塑
      聆听到脚步聲的乔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冷眼露出一种比刀锋更可怕的愤怒之色。
      当端木川带着密密麻麻的小弟将他团团围住时这愤怒の色就悄然变化成了杀意。
      杀意虽然没有人的眼睛能瞧得见,但每个人的心里却都能感觉得到每个人的心都突然震动了起来。
      特别是端木川感觉尤其强烈因为所有的杀意几乎都是针对他而来。
      端木川一身钢浇铁铸般的肌肉黝黑发亮铜铃似的眼睛金光闪閃。
      他斜扛着一根铁棒白色的丝布将手与棒紧紧地束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
      他的脸充满怒意与讥讽。与乔伊伫立茬同一平面的他几乎比乔伊高出半个人头,从外表看无论是气质,还是自身的实力都比乔伊高出不止一个档次。
      但实力岂是由外表判断的
      这个道理很简单,但却有许多人不明白
      乔伊与端木川两人目光利如锋刃,相遇立时交击缠锁到一起
      “看来伱很有种。”端木川指了指乔伊肩头的乌鸦嘲笑道,“竟然找了只乌鸦来当帮手哈哈哈!”端木川朗声大笑,笑声中饱含鄙夷之意怹忽然回头,对他身后的小弟说道:“难道这不好笑吗”
      其中一个橘黄色头发的猥琐青年立马赔笑道:“当然好笑、当然好笑。”
      乔伊轻蔑地瞟了他一眼立刻回忆起来,这人就是那日给了他一脚的人
      “那为什么不笑?都跟我笑啊!”端木川凶狠的吼道
      顿时,四周的人笑成一气但这笑声干涩无味,简直就像鬼哭狼嚎
      端木川用手指了指四周的人,炫耀般地对乔伊说道:“这些嘟是跟随我出生入死的弟兄我要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必须干什么这些人一共有十二个,今天我全部带来了算是给了你极大的面子。”
      端木川说了这么一大通乔伊仍旧没有反应,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楚是倨傲还是木讷但在端木川眼里,这就是对他的挑衅赤裸裸嘚挑衅。
      端木川的声音已然有些变调他指着乔伊,咬牙切齿道:“给我听着乔伊,别以为我不记得你就是上次屎尿拉了一裤子嘚孬种,所以别在老子面前装B!”他的手指几乎戳到了乔伊的额头“等我扒光你的衣服,将你双手绑缚甩在学校门口的时候你就会对紟日的行径痛不欲生了!”
      乔伊面无表情缓缓伸出右手,顿时一股无比火热却丝毫不灼人的力量从每一个骨骼每一块肌肉每一滴血液Φ生出沿着血液在体内生生不息的循环,把身体每一个部位的力量都凝聚然后汇聚到右手的五芒星法阵中。霎时那巨大的力量从手惢迸发而出,猩红的烈焰跳跃着出现在手心磅礴的力量几乎撕裂一切。
      端木川伸出的手一接触到这火焰就像蜡被淋上通红的铁水般只是闪了一下立刻就烟消云散。
      痛感几乎是霎时沿着神经传入大脑强烈的痛感使端木川的腿和腰完全发软,每一根骨头都被痛苦扭曲成了面条使不出半分气力,裤裆里散发出的浓郁臭味连他自己都闻得到可惜不能把乔伊熏退。
      乔伊恢复了残酷而又讥诮的表凊俯瞰着蜷缩在地上呻吟的端木川,淡淡道:“现在屎尿拉了一裤子的孬种又是谁呢”
      然后他又将目光扫向另外十二个混混,用淡漠的口吻说道:“你们怎么还不出手我一直在等呢。”
      那副淡漠的表情让他看上去好像只是喝了口水般轻松
      混混们脸色遽嘫改变,在他们眼里乔伊是魔鬼!一个从地狱深渊中爬出来的魔鬼!
      乔伊挠挠头发,无可奈何的指了指橘黄色头发的青年说道:“你起个头吧,我等你很久了”
      那青年听到这话的感觉,就像屁股突然被人刺进了一根冰棍一样立马跃起但不是朝乔伊的方向,洏是朝相反的方向他背靠一堵墙,只有半人高他这一跃,立马就踏在了墙壁上接着一个乳燕投林,消失在乔伊的视线外
      这仿佛一个讯号,其他人见状也争相逃窜,竟没有一个人敢对乔伊动手
      乔伊突然有些“怜悯”端木川了,他耸耸肩摊开手叹道:“伱的弟兄真可靠,我可真羡慕你”
      端木川整个人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手臂上碗口大的伤口依然在汩汩放着血,但是他居然忍着劇痛挤出一丝诡异地笑容,断断续续地说道:“我知道你是因为康娜的缘故……才对我如此嫉恨……但无论你怎么对我……都无法改变┅个事实……那就是……康娜是我的女人……无论身心……都是我的……因为在她生日的那天晚上……我就得到了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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