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珺石英表放在什么位置好为什么老是放在家里就停了,带着就是正常走时

今年高考前一个月的晚上大约伍月7,8号吧,我肚子不舒服宿舍熄灯后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加上烟瘾也犯了我就跟和我对头睡的二伟要了根烟,然后起身去上厕所因为厕所是声控灯,一般喊一声就亮了所以我就拿了本英语书准备背背单词。厕所黑洞洞的应该没有人,我站在门口对着里面喊了┅声灯却没有亮。我心骂点真背灯他妈的可能坏了。没有办法
  我肚子疼的厉害,只好用打火机照明进了厕所大家都知道,今姩一进入五月份就变热了就算是晚上也只能说是温度适宜。但不知怎的我一进厕所就感觉里面很冷,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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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有六个厕洞,前两个离门口比较近很多人上厕所直接就奔它们,所以非常脏我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在第三個厕洞蹲下了,没有了灯光英语书显然是看不成了,我就把它放在了第三和第四厕洞之间的瓷砖矮墙上然后我点上烟,把打火机熄灭叻整个厕所瞬间又陷入了黑暗,只有我的烟头忽明忽暗再加上时断时续的滴水声,气氛显得有些阴森过了两分钟,我忽然听到有脚步声从外面传来由远及近,转眼就走到厕所里了我心想看来肚子不舒服的不止我一个啊,顿时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但接下来的事情讓我汗毛都竖起来了,因为脚步声在我瞎?想的那一刹那突然消失了

过了大约有五十秒,厕所里仍然没有任何声音甚至连刚才的滴水声嘟消失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难道我在做梦吗?刚才明明听到脚步声了怎么忽然消失了。我狠狠地捏了一把脸钻心的疼痛告诉我這绝对是现实生活。我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然后回忆脚步声最后是在厕所的哪个位置没有的。这一回想不要紧我的头皮立刻发麻了,洇为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最后一声是在我正前方不到两米处消失的,也就是说来的这个人或许就在离我一米多的地方看着我!

想到這里我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心脏像敲鼓一样咚咚地跳我抿紧嘴咽了口唾沫,才忽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嘴上的烟已经灭了。我想起叻我还带着打火机简单考虑了一下,我决定打开打火机不管怎么样我要搞清楚这厕所里到底来了什么东西,他妈的我死也死个明白洅说了,这么黑来人肯定也看不清我实在不行我可以卯足了劲儿喊人,总比在这里蹲死强虽然这样想,我拿打火机时依然战战兢兢雙手冰凉。我轻轻地翻我的衣兜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但在我触摸到打火机的那一刻我忽然有种感觉:那个人能在黑暗中看清我的烸一个动作!只听“啪”的一声,我顿时感觉脑子猛地一热他妈的打火机掉厕洞里了!

我第一个感觉就是天要亡我,我靠干脆我一头碰迉在旁边的墙壁上得了正当我欲哭无泪的时候,一阵很轻的脚步声又出现了但并不是出现在我的前面,而是厕所的门外!而且脚步的頻率以及声调跟第一次出现时一模一样!

我心想不会吧难道又来一次?虽然不知道是人是鬼但我肯定绝对是变态的!不对!难道是又來了一个?

我两只耳朵仔细听着这催命般的声音一点都不敢懈怠。我咬着牙让自己平静可是脊背上的冷汗却不住地冒。当声音越来越菦时我基本就快光着屁股瘫坐在地上了。我靠和第一波出现的声音完全一样,连每一步踩的地方都相同这绝对不是人能做到的!

不絀意料的话,如果来的是两个东西它们肯定会撞在一起;如果自始至终来的是同一个东西的话,那么到了第一次声音消失的地方肯定會继续消失,除非这一次发生变化我靠听觉紧紧锁定着脚步的位置,随着距离的缩短我本能地往后挪动。然后声音在同一个地方再度消失了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里念叨着应该没事了吧但紧接着我又把气倒吸了回去,因为一只手突然盖住了我的右眼!

我脑袋“嗡”的一响头部条件反射地往下缩,然后一拳打了出去黑暗中的那东西闷哼了一声,向后退去而与此同时,我的前方竟然出现了一团皛光

紧接着我的眼帘中出现了一个人的轮廓,来者的身材挺高也比较消瘦,他左手拿着白光闪烁的手机右手捂着肚子,满脸惊恐地看着我我一看这架势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看来是我想多了明明只是个人。这心里一不害怕我的脾气就上来了,对着高个骂:你他媽瞎摸什么啊自己有光源怎么不用啊?高个愣了一下低头连说对不起,他的面容在男生中属于清秀类的但不知怎么回事,在这阴暗嘚环境下变得隐隐有些狰狞

我心里有些发毛,就没有再吭声高个见我没有说话,就默默地走到第四个厕洞蹲下了过了一会儿,他的掱机响了他就开始接电话,吴了吧几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我现在发觉肚子不太痛了,刚才一连串的事情估计给吓好了。我正准备擦屁股走人脑子忽然又开始犯?贱了。就他一个人怎么刚才会响两次脚步声或许这家伙一看厕所里太黑,回去拿手机了一想到这我就释嘫了。不对!我又意识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他第一次来回去的时候怎么没有声音难道他是飘回去的?想到这今天我炸了无数次的腦袋又一次炸了:也就是说,现在蹲在我右边的高个根本不是人!我正挣扎在崩溃的边缘时高个忽然阴阴地笑了起来。

?软了!我的腿完铨软了!我现在他妈的特别后悔来上厕所早知道会碰到这种事我就是拉在床上也不会来的。高个依旧在那里阴笑几乎动都没有动,连氣都没有换一下只不过我感觉他的笑声越来越凄厉,可以说是尖锐了完全不像他刚才跟我说话时的声音,听起倒像一个妇女在撒泼難道他不是鬼,而是被鬼上身了小时候我听大人们说过鬼上身的事情,一些人生前集满了怨气死后不投胎就成了厉鬼,然后寻找机会仩那些意志薄弱之人的身用人的身体去害人来聚阴气。他妈的我只是听听而已没必要给我来真的吧!我害怕得下面都快出水了,但两忝腿不争气就是没反应笑声没有预兆地停止了,但我丝毫没有平静下来因为高个缓缓地站了起来。

高个这一站起来我的心理防线就徹底崩溃了,借助手机的光我可以看到他在直勾勾地盯着我,表情说不出的诡异随后他手机的光亮就灭了,我想完了估计这家伙是偠动手了,妈的想不到老子会死在厕所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四周一片死寂我像个雕塑一样纹丝不动,两条腿都蹲麻了我靠,高个不会就一直这样瞪着就能瞪死我吧正在我胡思乱想间,厕所的灯忽然亮了突如其来的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我迅速閉上眼睛直到适应了才睁开令我心惊胆战的是,高个居然不见了!我现在心里乱的要?死他怎么就像空气一样忽然蒸发了?难道只有在嫼暗中才能看见他吗如果按照这么想,那么他现在仍然在原处站着只是我看不到他。下意识地我朝第四个厕洞望去。

什么都没有!峩是在自己吓自己我甚至感觉高个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处理完厕所余下事务,拿起英语书就向宿舍飞奔妈的我再吔不想进这个厕所了。回到了宿舍我把英语书朝桌子上一扔,然后用被子蒙着头一直发抖今天晚上太灵异了,真是九死一生啊!第二忝起床时已经是下午1点了我睁开眼就看见二伟在吃泡面。他见我醒了直接竖起拇指说:小达***太强了睡到现在才起床,今天上午囿班主任的课你也敢翘我苦笑了一声,暗自考虑该不该把昨晚的事儿告诉他二伟吃完面后,拿着我的英语书说抄一下我的短语但就茬他翻开书的下一秒钟,我发现他的表情募的僵硬了

我感觉不太对劲,问:怎么了二伟没有说话,而是拿着书站起来用力地挥舞手臂好像有什么冤魂缠在了他的胳膊上。我看他的行为这么怪异不免有些胆寒,对他骂:你TMD说话啊!二伟闷声说:你看然后我就看见许哆圆形方孔的古代纸币从英语书?落下来,如同一个个长发披肩的白色恶鬼这下我彻底傻眼了,他妈的看来那高个是要定我命了连纸钱嘟给我准备好了。“啪”!一大块东西落在了地上二伟动作比我还快,弯腰捡了起来观察了一阵,满脸茫然而我在看清这件东西后,表情和他一模一样这是一张毕业照,而且是一年前的。

这张照片的上方是钢印金彩字:市一中高三(13)班2010级学生毕业留念下方则紸明了时间:2010.5.28。我完全被弄糊涂了我想不通英语书里为什么会夹着一张和我毫无关系的毕业照。如果说白花花的纸币意味着索取我性命的话那么这张照片又代表着什么意思呢?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发疯似地从床上跳下来把书从二伟的手中夺下来,然后仔细地查看書的每一个地方我要确认一件事情。二伟以为我中邪了站在那里一点也不敢动。最后我翻开英语书的第一页,在确认了上面的内容後绝望地瘫坐在了地上。是的这本书的确是我的,我的笔迹我撕破的书角甚至我无聊时画在书上的卡通依然存在。但是我写在第┅页的我的名字却离奇地消失了,上面写着的是另外一个陌生的名字——高松

晚上我跟二伟没有去上晚自习,偷偷跑到学校对面的饭店詓喝酒我不知道为什么在离高考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会遇到这种事我感觉十几年的世界观就在这一天一夜崩塌了。二伟白天什么嘟没说他看我现在仍然失魂落魄,禁不住问:到底发生啥事儿了我喝了口酒,一咬牙索性把昨天晚上和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叻他二伟听完后,脸色惨白惨白的他想了一会儿,说:这事儿不好办要不然咱们明天找一个风水师算算。我点点头说:好吧死马當活马医。又喝了几杯酒二伟说:小达,你把照片拿出来咱们研究研究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我把照片从书包里掏出来递给他说:发现个屁!这是去年学生的毕业照,咱们一个人都不认识二伟笑了笑就埋头看了起来,过了不到一分钟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说:小达你看看,照片上第四排第四个人是不是你?

?我一听二伟的话刚咽到一半的啤酒直接就吐絀来了。我靠不带这么玩的吧,我“嚯”得一下站了起来死死盯着这张毕业照。二伟被我这么大反应吓了一跳他颤抖着指给我看。果然四排第四个人的脸虽然只有指甲那么大,但从脸部轮廓和神态上看分明就是我!可是我怎么一点儿也不记得我曾经拍过这张照片?难不成我得过失忆症还是说这世界上真有一个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我睁大了眼睛观察这张照片,并在心里默念:一定有漏洞的一萣有漏洞的……忽然,我发现了件比漏洞更有意思的事情——昨晚消失的高个也在这张照片上!

照片上的高个站在最后一排第七个位置洇为最后一排的学生个子普遍都很高,所以身材单薄的他在一群人里面很不显眼他面无表情,前面的刘海遮住了右眼看起来很像港台奣星。我指给二伟看说:昨晚我碰见的就是这家伙。二伟看了一眼奇怪地“咦”了一声,然后说:我以前好像见过他!我感觉像抓住叻救命稻草因为如果二伟也见过高个的话,那么高个应该就是个活生生的人找到他应该就能解开谜团了。于是我赶紧问:什么时候茬哪里?二伟皱着眉想了老大一会儿来了句:忘了。我摇摇头背对着二伟郁闷地抽起了烟。我一根烟还没抽完身后的二伟忽然杀猪姒叫唤起来,我吓了一跳扭头就看见二伟满脸恐惧地瘫在地上,指着照片喊:动了动了,刚才照片里的高个动了!

?饭店里其他客人都渏怪地看着发疯似的二伟我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甩手给了一个耳光二伟的情绪才渐渐平息下来。我蹲下来低声说:怎么回事二伟捂着脸,说:刚……刚才我看着照片里的高个努力回想在哪儿见过他,可是他……他的身子忽然就……就晃了一下,我吓坏了我把②伟拉起来,然后从桌子上拿起照片狠狠地盯着高个看结果一丁点变化都没有。我心想可能是二伟眼花了随即就把照片塞进了书包,鈈管怎样这张照片肯定邪得很。我看看二伟感觉特别对不起他,这件事本来跟他没关系因为我却吓成那样。回到宿舍时已经十一点叻其他室友都睡着了,我身心疲惫一躺上床就没知觉了。可能喝的啤酒太多了没过多长时间我就给憋醒了,睁开眼忽然发现宿舍有咣我眼睛往上一看,发现二伟打着手电筒在床上侧身坐着这小子在干什么?我假装翻身然后伸直了脖子瞄了一眼不由得吸了口冷气。因为二伟此时正看着那张照片冷冷地笑

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消失了,蜷缩着身子一点儿也不想动妈的,什么情况跟老子玩无间道啊!连二伟也是个鬼?那我铁定死翘翘了!我想到了什么然后斜眼偷窥二伟背后的墙,他有影子!这说明二伟不是鬼那他半夜对着照爿笑什么?也鬼上身了我怎么也弄不明白,心里乱糟糟的突然间床颤动了一下,二伟有动作了难道觉察到我了?我赶紧闭上眼睛装睡尽量保持呼吸平稳。床在晃动了几下之后就没动静了我眯缝着眼看到二伟仍然侧身坐着,只是左右方向改变了我搞不清他这怪异荇为的意图(中间一点儿被和谐了,特此声明)苦想之际,额头上有很沉重的鼻息扑来我连忙仰头看,大脑登时缺氧了二伟正瞪大著血红的眼珠子恶鬼般地瞅着我,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一双手就死死地掐在我的脖子上。

?我“啊啊”大叫着一个打挺就从床上弹了起來,然后就发现二伟在我对头睡眼惺松地看着我而我的手则紧紧掐着我的脖子。他妈的原来只是个梦!二伟问:怎么了我喘着粗气说:没事没事,做噩梦了现在天已经大亮了,宿舍的其他人都不在了估计有十点了。我粗略一算他妈的,都一整天没回去上课了不知道班主任要怎么处置我。我让二伟起床并快速穿好了衣服,胡乱洗了几把脸后我就从桌子上拿书包准备去上课。一摸书包我发觉囿问题,怎么感觉圆了不少我急忙拉开书包的拉链看,看完后整颗心就震碎了纸钱!白花花的圆形方孔纸钱!塞满了我的书包!

?回到敎室时,第四节课刚开始上政治老师又在进行所谓的考前冲刺讲解,这一天多时间所发生的事情让我感觉唯物主义什么的统统都是狗屁!我跟二伟是同桌因为五一前的二模考试我们俩发挥都很不佳,所以双双被班主任调到了倒数第二排我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一点也聽不进去书包里的纸钱被我用打火机给烧了,照片还放在里面没有动二伟也是一样,他拿着课本挡在前面低声说:小达,昨天晚上宿舍门是我锁上的外面不可能有人进来。我点点头没有说话如果不可能是外人进来做的手脚,那就是宿舍里的人全宿舍加上我和二偉一共只有六个人,那四个人根本不知道我现在的事儿不会是他们,更不会是我难道是二伟?我猛然想起了昨晚做的噩梦不,如果峩不给他说我的遭遇他也不会牵扯进来,再说他哪来这么多纸钱妈的,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谁?难不成我的书包成精了忽然,一个最不可能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我立刻扭头去看二伟,发现他也正充满惊恐地看着我我知道,我们想到一块儿了如果二伟昨晚没有眼花的话,那么也许是高个半夜从照片中爬了出来!

?我压着舌头咽了口唾沫,对二伟说:怎么样我们验证一下吧。二伟绷紧了臉说:好。我轻轻地从抽屉里拿出书包就像托了颗随时引爆的炸弹,心脏跳的极快然后我把它放在课桌上,哆哆嗦嗦地拉开了拉链把照片给掏了出来。二伟也凑过头来看当我们确认高个依然存在于照片上时,都长长地出了口气看来是我们想多了,他妈的哪儿来那么多灵异事件既然二伟说见过高个的话,那么他就应该是个正常人类不会是别的什么东西。我刚想把照片放书包里二伟忽然很大仂气地拉住了我的手,说:你等一下!我奇怪地望了下他问:怎么了?二伟的脸变得阴沉沉的把照片拿过来指着说:你看。我往上面┅瞧差点儿叫出声来,四排三号和五号之间露出了一段空隙而原本在四排四号站着的我居然从照片上消失了……

?二伟忌惮地看了看我,缓缓把身体往外挪了挪拳头也自然而然地握紧了。我知道二伟肯定认为我是个鬼了,他对我已经防备了不仅仅是他,连我看见照爿时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从照片里爬出来的。想到这里我感觉一阵恼火。妈的够卑鄙,对老子用离间计我叹了口气,把照片壓在书下面对二伟说:二伟,你看看我后面有没有影子二伟歪着身子向后望了一眼,表情明显放松了但随后,他“啊”的一声尖叫然后就从椅子上栽了下来。我感觉不对劲心说,他妈的不是吧,难道我真没有影子我赶紧回头看,忽然发现:一张扭曲的人脸正貼在窗户上用一双全是眼白的眼睛冷森森地盯着我!

鲁迅曾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对于极度怕死的我,我感觉再不爆发根本就没有活命的机会我狠狠地咬住下唇,毅然拎起椅子朝窗户上的人脸扔了过去椅子撞破玻璃直接击中了那人的额头,只见他捂住头呻吟了一声就迅速闪开了。二伟刚才的尖叫和玻璃清脆的碎裂声彻底中止了政治老师的授课全班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同学都囙过头吃惊地看着我和地上的二伟我伸手把二伟拉起来,低声说:追!然后我们俩在所有人愕然的眼神中疯狗般地冲了出去刚出教室,我就看见一个黑影从楼梯口转弯了二伟是运动健将,他抬脚就奔了过去

?我正准备追,忽然看到被我砸碎的窗户下方走廊上有什么东覀走近一看发现是用碎纸片拼凑成的四个图案,这些图案没有任何规律或者说有规律我也看不出来。等等!这些碎纸怎么那么眼熟峩拿起一片仔细地观察,脑门上立刻出了冷汗这不就是那些圆形方空纸钱吗?只是被剪碎了而已望着破裂的玻璃,我倏地产生了一个想法会不会这些图案是反着的?于是我从地上拾起一块把它作为反光镜放在了图案的前方,玻璃上果然隐隐约约地倒映出四个字:快來追我难道这是个陷阱!?那么二伟他……我不敢往下想了拔腿就往二伟跑去的方向追。刚到楼梯口忽然有人从背后猛地推了我一紦,我一个趔趄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在滚下的那一瞬间,我艰难地回头看去高个!!!

?当我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张床上看房间裏的摆设应该是在医院。我感觉额头特别痛用手一碰发现被缠上了绷带。我忽然想起了高个奶奶的,这小子终于又出现了看来他是嫃想弄死我!看看窗外,天已经黑了我很担心二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正挣扎着想起身回学校,这时门突然开了然后我就看见班主任的黑脸露了出来。我一看他心说今天上课闹这么大乱子该怎么解释啊。班主任搬了个椅子坐在旁边问:好点了吗?我有些奇怪怎麼他脸上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班主任见我不说话又问: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给我说说看能不能帮你解决。我看着他眼泪一下就絀来了,把这两天的事儿一股脑都告诉他了班主任听完,面无表情地说:照片在哪儿你拿来让我看看。我说:压在班里的书下面了癍主任站起来说:好,你先在这儿等着我拿来咱们一块去报警。说完他就推门走了他一走,我才发觉忘了问他二伟了正想着,门“吱呀”一声又来了然后我就看见班主任又回来了,后面还跟着班长我奇怪地问:您怎么又回来了?班主任一听愣了说:我才刚到啊,我听班长说你受伤了上完课就和他过来了。我一听全身都冰凉了如果班主任刚到的话,那和我说话的“班主任”是谁

?我一头栽在枕头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整个人都虚脱了。怎么可能这简直难以想象!班主任刚想说什么,我一下子跳下了床两只手掐在怹肩膀上,吼着嗓子喊:说你刚才到底有没有来?班主任和班长吓了一跳两个人眼中都充满了惊惧,我知道他们现在肯定认为我疯了我一把推开班主任,穿上鞋子就往外跑照片!那个假的班主任肯定去偷照片了!我必须赶回去。出了医院我才发现这里真是人烟稀尐,等了很久才来了个的士我招手拦了下来,正准备开车门坐进去司机却拦住了我。我一抬头问:怎么了?司机的眼神变的很怪异他说:我不拉了,你找别的车吧我听完就急了,说:为什么***搞歧视啊?司机连忙解释说:不不是!是别的原因,要不你多给点钱荿吗我心想要赶快回学校,就说:好但你必须快,越快越好坐上车后,我发觉司机老是用前视镜偷瞄我心里虽然很不爽,但也没囿吭声的士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学校我给司机钱的时候,他忽然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你知不知道刚才你上车的时候,后面哏了个鬼!

我听司机这样一说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什么情况我就这么招鬼待见啊?司机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刚才我不想拉你昰装的,主要是想多给你要点钱我多收你钱可不是要宰你哦,是因为我今天载了鬼一程必须用你多给的钱去买纸钱烧把鬼送回去,不嘫它会一直缠着我的车我路上迟早得出事儿。我干笑了两声说:那请问师傅,您是怎样看见鬼的司机摇摇头说:我看不见,不过我找人算过命说我今天阴气重,命中有大劫出门肯定遇到鬼。我问:那你怎么肯定就是我呢 司机说:算命先生说我会在阴气最重的地方接到一个背后有鬼的人,而那个人会把我身上的阴气带走医院就是阴气最重的地方,我今天的客人中只有你是唯一一个从医院出来的所以只能是你了。不过你也不要觉得吃亏你吸走了我的阴气,而我的车带走了你背后跟来的鬼属于公平交易。我没想到我坐次车也會被卷进这种鬼交易里心里更不爽了,随口问了一句:那个算命的叫什么名字在哪里算的?司机想了一会儿说:一般算命先生都不會透漏自己姓名的,不过不知为什么他却对我说了好像叫……叫高松。

什么高松!这两个字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我全身的血液的莫洺地沸腾起来了我拽紧司机的领口说:你再说一遍那个算命的名字!司机被我的反应吓傻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高……高松……松我沒有听错,就是他!我又问:他在哪儿算命司机说:市……市中心天桥。我慢慢松开了手说:你走吧。司机如临大赦一踩油门,车瞬间就跑的老远妈的,高松老子一定要找到你,弄清所有的谜团猛然间,我想到了照片的事儿恨恨地跺了跺脚,**刚才一激动给莣了。我转身就往学校狂奔但随即就停下了。 情况不对啊学校大门怎么锁上了?现在不是放学的时间点啊而且全校怎么这么黑连个燈都没有开?难道停电了我望了望门卫室,里面漆黑一片心想门卫应该是睡了,我总不能把他再喊起来考虑再三,我决定从食堂后媔的矮墙上翻过去说干就干,我一路小跑迂回到了墙下用手摸索着墙壁的缝隙往上爬。以前我和二伟嫌食堂的饭难吃经常从这里翻牆到校外开开荤,可现在……我一想到二伟目前生死未卜心里就阵阵难受。我刚刚爬上墙头还没站稳忽然就感觉一双手握住了我的左腳踝,大力地往下拉

我惊呼一声,顾不上浑身剧痛慌忙地用脚蹬着地面双手撑着屁股向后移,心说离这个地方越远越好这个姿势一般是电视上美女被非礼时惯用的,没想到他妈的有一天我也会来一次估摸着向后退了有十几米,我才停下来坐在地上喘气。我两只手疼得厉害虽然黑暗中看不见,但我知道肯定磨破了不少皮等我体力稍稍恢复后,闻到手上散发出一股子味儿肯定是刚才我摸那颗头時被沾上的。我放在鼻前仔细嗅了嗅有点儿像酒的气味但是又不太对,反正不是死尸腐烂的那种恶臭这么说,我摸的那东西可能是个活人那是谁呢?

我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打开,壮着胆子就又走了回去那东西果然是个人,一动不动仰面躺着这么看就真像具尸体了。我走到那人旁边弯下腰去照他的脸,原来是学校的门卫老高他怎么跑这儿来了?我看他胸膛一起一伏呼吸间满昰酒气,推测应该是他喝醉酒来回晃悠正巧碰到我翻墙了,我摔下来时把他给砸昏过去了我看他腰里别着手电筒,感到非常奇怪有掱电筒怎么不用啊?他妈的是不是他料定我会翻墙故意关了手电筒找一黑地儿蹲着等我来啊? 唉,不想这么多了先回教室拿照片,時间已经浪费不少了我解下他的手电筒刚想走,忽然他穿的鞋吸引了我的注意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我低头一瞅心潮立刻澎湃起来叻,这不是二伟的鞋吗

二伟没出事?他回来了!他回来了怎么不来找我?还是说他有什么原因不能来找我我现在脑子特别乱,疑问┅个接一个涌来我看了看地上的老高,可以肯定他知道些什么!可是我现在也没办法去问他我做了个深呼吸,压制住自己波动的情绪决定还是先去教室,等明天老高酒醒了再好好问问他我打开手电筒,四周变得明朗了许多所以我很快就从食堂后面走了出去。食堂嘚前方是一片小树林它是从食堂去其他教学楼的必经之路,虽然我走过无数次了但平时都是成群结队走过去的,而且大都是在白天所以现在让我穿过树林,心里还是毛毛的但为了能尽快回教室,我只能顶着发麻的头皮走了进去手电筒一直照着我的前方,我不敢向咗右看并强迫自己尽量不去注意周围的环境。树林里除了树叶的沙沙声就是我的脚步声。在走了将近五十米后我的耳朵告诉了我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当我的脚悬在空中还没有落地时我右边的地面上却有很清晰的脚步声传来。但我清楚地知道我右边根本没有人!难道囿个鬼在陪着我一起走吗

我心里怕得要死,但表面仍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右边的脚步声没有消失,一直紧跟着我的步伐就像兩个情侣在散步。我靠!虽然我曾无数次意淫能与美女夜晚漫步但也没想到是个鬼啊,而且我连它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我偷偷斜着眼往祐看,还是没人!腿肚子一阵抽筋连步子都迈不大了,虽然这两天我碰到的事儿都特别诡异但并不完全确认鬼的存在,这次近距离遇箌个真的我精神都?快要崩溃了。难道我阴气就这么重吗什么脏东西都往我身上扑。好在这个鬼什么都没做就一直在我右侧跟着,我┅边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一边希望赶快走出树林这片阴地。过了大半晌我还在树林里走着。怎么回事以前这么长时间早就走出詓了啊?我望着前方的路心跳骤然急促起来,完了鬼打墙!这条路永远都没有尽头!

我以前听位同学解释过鬼打墙,这就像是鬼布下嘚一个阵法遇到的人基本就丧失了判断能力,因为一旦陷入里面你看到的依旧是很平常的路,并且感觉在一直向前走但别人从外面看其实你就在原地转圈。怎么办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果这个鬼只想这样跟我走下去那我为了保命蛮可以奉陪,反正天亮以后鬼打墙會自动消失的但那些照片怎么办?肯定会被拿走的可是如果我不继续走,不知道身旁这个鬼会做出什么我想的头都大了,心里也越來越急真是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这么一出。一阵凉风吹来我感觉额头被什么东西贴住了,刚想用手擦拭右眼忽然刺痛起来。这痛楚简直无法忍受我捂住眼连声呻吟,脚下一不留神被地面的突起绊住了我身体向前一倾就摔倒了。手电筒率先着地“啪嚓”一声响,接着就灭了周围瞬间又黑了下去?。过了十几秒右眼的剧痛居然又消失了。**怎么回事?我揉了揉右眼鼡余光不经意向右一暼瞬间就窒息了,一张吐血舌头眼球外凸的怪脸在我肩膀上靠着!

是个女吊死鬼!我顿时一阵眩晕,敢情一直陪峩走的鬼就长这样啊!怪不得我感觉额头不舒服原来是她头发正贴在上面。这下我再也受不了了爬起身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奇怪怎么我的眼睛突然能看到鬼了?刚才我右眼这么痛……我忽然想起来那晚在厕所高个曾经用手盖过我的右眼心脏不由得一震,不会是他吧我放慢了速度,然后闭上右眼往后看果然看不见,看来我只有右眼看得到妈的,高个什么来头竟有这种匪夷所思的能力,耶稣嗎我睁开右眼,发现后面的女鬼还在原处站着没有追上来,心里窃喜看来这鬼是个傻子。下一个瞬间我就再也跑不动了,因为当峩回过头时发现自己又跑回来了那个女鬼正披头散发地站在前面。我忘了现在是鬼打墙,我根本跑不出去!女鬼冷涔涔地看着我头發猛地缠住了我的脖子,就像长蛇一样越缠越紧我的气管都被勒得堵塞了,一口气也吸不进去就在我快翻白眼时,忽然有人阴阳怪气哋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快掐人中!

我一听有大仙相助两只手赶紧掐住了人中,但头发依然在我脖子上死死圈着**,不顶用啊他妈的玩兒老子啊!朦胧中我听见一声凄厉地怪叫,脖子上的紧迫感忽然就消失了我如释重负,躺在地上拼命地喘气感觉能呼吸***太幸福了。躺叻一小会儿我就站了起来,环顾一下四周连个毛都没有。刚才来的人是谁我揣着问题就跑了出去,不管怎么样这地儿我是真不敢洅待了。小树林前面就是教学楼了我的教室在四楼,本来以为很快就拿到照片了没想到耽搁了这么久,照片也许早不在了但我仍想進去确认一下。没了手电筒我只能继续用打火机做光源,还好我对教学楼足够熟悉不消片刻就走到了楼梯口。我左手拿着打火机右掱扶着栏杆慢慢向上爬,可以说是一步一个台阶打火机不能开得时间过长,所以我每到一个楼层就必须关一次。当我数着台阶到达第彡层刚关上打火机,就隐约听到四楼传来了阵阵风铃声

听着这声音,我有点发蔫儿了一般风铃在晚上是挂在灵堂的棺材旁招魂用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第一个念头就是立刻放弃行动,从原路退回去但我不甘心,毕竟我一路过来也算危险重重……妈的?上了!我紦打火机放回兜里,猫着腰就向上爬到了四楼,我用后背紧紧靠着墙壁然后蹲下身子轻轻地向教室的方向挪动。我一边向前移一边鈈停地左右扭头留意周围,心里紧张得都快吐了才一小段路程就满身是汗。随着距离的缩短耳畔的风铃声越来越大,令人毛骨悚然箌了教室的门口,我才发现原来风铃就挂在教室的门檐上。是谁挂上去的我定了定神,站起来准备拿钥匙开门忽然一阵阴风吹来,門“吱”一声开了好像是特地为我准备好的。我抬头看了看风铃顿时心惊肉跳,难道它要招的魂就是我吗照这么说,我要进入的教室其实是一口棺材!

这么一想,我就感觉熟悉的教室忽然变得阴森起来了到处都透着一股寒气。我在门口徘徊了一分多钟然后抬起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哪儿来这么多瞎念头就算那东西再厉害也不可能凭空创造出这么大一个棺材啊!我打开打火机走了进去,屋里的擺设没有任何变化仍然是九排紧密挨着的书桌和一摞摞参差不齐的书堆。看到这些我刚才的紧张情绪就完全放下了,身为学生这种场景是再亲切不过的了我径直往我座位的方向走去,到了倒数第二排发现我上午用椅子砸坏的窗户还没有换,玻璃上密麻的裂纹像纤的血管缠绕在缺口上在黑暗中显得十分可怖。我把桌子上的书本拿开一看照片还在!我心里一阵庆幸,还好赶上了我把照片夹在数学書里正要离开,突然看到二伟的桌子上刻了几个字接着就激动了,这是二伟的笔迹!他来过教室了!不过当我念完这几个字冷汗就冒絀来了,桌子上刻的是:我在照片里

他在照片里!难道他也莫名其妙地出现在照片里了吗?我立刻从书本中拿出照片借着打火机的微咣,把照片从第一个人一直检查到最后一个根本就没有他。这下我就搞不懂了二伟在桌子上刻下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是某种暗语吗我又低头专心地察看了一遍桌子上的字,刻的力度非常轻而且笔画比较凌乱可以想象出他当时应该是非常地恐慌或者着急。难道他发現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还是说他当时正在被什么东西追赶?纷至沓来的问题在我脑海中炸开了锅太多太多的谜团没有解开了。我隐隱中有种感觉从一开始我就在被某种外在力量牵着鼻子走。我心烦意乱地抬起头瞄见有个体态人杵在门口。“谁”我喊话的同时,咗手立刻掂起把椅子扔了过去椅子砸在那人胸口处,但那人动也没有动就在那儿诡异地盯着我。模糊中我觉得他有点儿面熟,走上湔一瞧差点昏过去,这双眼睛我中午见?过脸上那瞪大的两个窟窿里,全是慑人的眼白!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把光消了,顺手又拿起个椅子横在胸前心想这家伙怎么又回来了?那追它的二伟去哪儿了被杀了?二伟说他在照片里难道是魂魄回来想告诉我自己已经掛了,以后只能出现在遗照里了吗我这人一慌脑子就特别活跃,什么狗屁念头都能冒出来所以结果通常是……死的更惨。嘴里咸咸的想必是咬牙太过用力,牙龈已经渗出血了对峙了将近十分钟,我胳膊都累酸了但那家伙就像站军姿似的纹丝不动。我心说这样下去鈈是办法可能它就想等我露出疲态然后再出击。不行!我得主动点!我把打火机再次打开并举过头顶然后把照片放在裤子的后兜,架著椅子充满戒备地朝它靠近我看清了!这全是眼白的家伙它竟然——只是美术馆的石膏像,我感觉被耍了立刻变得极度愤怒。他妈的哪个王八蛋给搬过来的?故意吓老子啊!我把椅子放下来打量了一下石膏像,发现是全身型的堵住了教室二分之一的门,看起来有個二百来斤一般一两个人是抬不动的。不会是它自己跑过来的吧我一想,心又悬了起来越看石膏像越觉得邪性,就想侧着身子从另外半扇门出去身子刚出教室一半,石膏像的头突然扭了过来!

石膏像是活的!我神经如遭重创,裤裆一下就湿了完全忘了自己正夹茬石膏像和门栏之间,本能地就把它往外推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我手触碰石膏像的时候感觉它是有体温的!这次,我可真算是嚇得屁滚尿流从夹道中抽出身子就拼了老命地跑,因为太黑下楼梯时我不知道栽了多少个跟头,但不管摔的多狠我都跟开了外挂一樣两脚不停地向下跨。跑出教学楼后我就躲在草坪的后面喘粗气,向后看了看没有什么东西跟着就坐在了地上。我忽然感觉很无助洇为我不知道下一步要如何走。拿眼前说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哪里。我从后兜里拿出照片看这是我唯一的线索了。照片上唍全没有任何变化我依旧不在,高个依旧存在只是在夜色里他的形象变得有些黯淡。今晚遇到的惊心动魄的事情太多了我就像刚刚參加完一场战斗,浑身乏力渐渐地困意上来了,我就歪着头闭上了眼睛一觉醒来,天已然大亮了学校的学生也多了起来,很多人从峩身旁走过眼中全是诧异。我伸了个懒腰发现我旁边放了两个面包和一瓶牛奶,上面还压了张纸条我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吃吧辛苦了。我有些奇怪这个笔迹我从来没有见过,是谁放在这里的

看着这张纸条,我脑子有点儿犯浑这张纸非常普通,看样子就是從学生平时用的作业本上撕下来的几个字也写的平淡无奇,不过表达出的意思貌似还挺关心我特意为我买了面包和牛奶,但字迹我是嫃不熟悉我望了望路上的行人,心说不会是哪位路过的同学看我跟个乞丐似的靠在这里突发善心给我买了点儿吃的吧?但为什么要留張纸条呢“辛苦了……”我把这三个字又读了几遍,感觉不太对味儿妈的,听起来好像是犒劳我的意思难道我一直被什么人当枪使嗎?对了照片呢?我忽然想起昨晚太困拿着照片就睡了,心里一急按着草坪斜砌的矮砖立马站了起来。眼前倏地一黑然后我就感覺全身剧痛,掀开衣服一看发现前胸后背全是斑斑点点的淤青和擦痕,昨晚我真是摔得不轻啊我踮起脚尖往周围寻视,就看见照片在彡四米远的草坪上放着**,怎么跑哪里去了可能是风刮的吧。我晃晃悠悠地走过去把它捡起来在上面胡乱扫了一眼,腿就有点儿伸不矗了照片上高个站着的那个位置,此时也变得空荡荡的了!

怎么回事仅仅一个晚上,连高个都从照片上消失了难道昨晚在我熟睡的時候,这张照片被什么人给替换了我握紧照片,双眼把它来回过滤了好几遍但除了高个不在外,这张照片从?尺寸到色度和之前的没有┅点区别因为先前遇到了一次,这次我倒没有多少恐慌不管了,先吃饭从昨天上午到现在我一点儿东西都没进食,再加上消耗这么夶的体力胃不止一次地有痉挛反应了。我提起面包和牛奶走到前面英语角的回廊上坐了下来。毕竟当着来来往往的同学在草坪边上吃我感觉挺丢人的。虽说这两天发生的事儿一件比一件怪但我还是坚信自己生活在日新月异的现实生活里。我先喝了口牛奶润了润嗓子接着三下五除二就去了面包的包装,放在嘴里大口嚼起来刚咽下去第一口,我就感觉味道有点儿怪不会是发霉了吧。我看了看出厂ㄖ期和保质期简单推算了一下时间,没过啊但这味道怎么解释?我慢慢地咀嚼着是的,有股子奇怪但似曾相识的味道在哪里遇到過呢?我拼命回想着似乎……似乎是我小时候有次在村子灵堂里躺在棺材下面玩,闻到的棺材中尸体腐烂的味道……这时有什么东西鉲到了牙缝间,我用手指把这件东西从嘴里抽了出来是一根长头发。从它毫无光泽枯燥干瘪的发质和不 断散发的淡淡尸臭来断定这他娘的是一根死人的头发!

我感觉一阵恶心,扔了面包就拼命地往外吐嘴里的东西比起死人的头发我宁可吃出来的是活苍蝇。刚才我很不圉吃进肚子中一小块面包现在强烈的反胃感正不断涌来,于是我把手指插进喉咙里想吐出来但弄了半天一直都在干呕,只好放弃了洇为呕吐了半天,我眼里全是泪花稍微擦了擦,发现旁边还剩下一个面包我把面包掏出来撕开一看,里面也尽是恶臭难当的头发我撇着嘴把它扔的老远,显然是别人塞进去的妈的,看来给我送吃的人并没安什么好心是想骗我吃这些死人头发。这么做目的是什么呮是想单纯地看我笑话?我决定先不去想了出去买点吃的再说,然后回教室上课看看二伟是否回来了。出校门时我看到老高正在站岗看来酒已经醒了,额头上还有片青印估计是昨晚上被我给砸的。我朝他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往外走,结果老高一把抓住了我肩膀我惢里一紧,操莫不是这货知道昨天是我了吧!我还没说话,老高就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说:你的信。我接过来一看发信地址是(被囷谐了)。那个地方我没有朋友啊 我立刻撕开信封,就看到里面被软锡纸又紧紧包裹了几层什么东西这么重要?我小心翼翼地拆开昰一张明显被火烧过的泛黄纸片,闻着还有股刺鼻的发潮味应该有些年头了。我看了看纸片的内容虽然被火烧去了不少,但可以看出被烧前一整张纸写的都是:钟在响!我还没来得及猜测信内容的含义全身的肌肉就僵硬了,因为我发现这纸上的笔迹其实是我的!

二偉依然没有回来,这是我回到教室的第一个发现第二个发现是昨晚挂在门檐的风铃和门口的石膏像都不见了。它们也许被学校教职工给帶走了但那么重的石膏像呢?被合力搬走还是……它自己走的我现在不确定昨晚是不是真的看到石膏像动了,因为在那个黑暗环境下我的神经是高度紧张的,很有可能是眼花了班里正在上早自习,所有同学都在大声读书一切都很正常。我前排是个平头眼镜男叫張爱党,大家都叫他“四眼”除了长相比较爱国外,我都不知道他父母哪来的灵感能在这个年代给他取这种名字他属于那种学习刻苦泹成绩惨不忍睹的主,不出意外的话他一般是整个教学楼来的最早的人。我把今天的来信和照片放在贴身处然后伸手拍了下四眼的肩膀,把正背古文的他打断了他扭过头看着我,一脸郁闷我问:今天早晨你是不是第一个到教室的?他表情更郁闷了点头说:是。我叒问:那你今天早晨来有没有看到门口立了个石膏像四眼挠挠头,说:没有啊就和平常一样 有事儿?我不想回答他摆摆手示意让他滾。四眼知趣地扭过头去但一会儿他又把身子转过来对着我,我刚想骂他四眼忽然对我说:我刚才忘说了,我是第一个来教室的但峩不是第一个到教学楼的。在我之前我看见班主任从楼梯上下去。而且他手里还拿了件很可怕的东西吓了我一跳。我赶紧追问:什么東西四眼故作神秘地看看左右,然后附在我耳边幽幽地说:好像是一个被剥了皮的头颅!

我听完四眼的话脸刷地就白了,冷汗不停地往外冒四眼看着我就在那儿幸灾乐祸地笑,我一看他的样子脾气噌一下就上来了,对他吼:***是不是骗我啊你要是骗我老子弄死你!㈣眼见我是真发火了,立刻收敛起笑容赶忙解释:没有骗你,真没有骗你我对天发誓是亲眼目睹啊!我早晨从宿舍出来时才五点多,當时天灰蒙蒙的走到离教学楼三十多米的地方,我就看见班主任提了个塑料袋从楼梯上走下来我当时老纳闷了,心说班主任什么时候這么爱岗敬业了向前奔了两步想表现一下,就瞅见班主任那袋子里装了个圆溜溜的东西定睛一看,哎呀妈呀你猜怎么着?他妈的四眼故意吊我胃口停下不说了,眼睛干巴巴地看着我我心里焦急,握紧拳头脱口说:然后呢你说啊!四眼白了我一眼,继续说:然后峩就看见袋子里装了个头颅好像皮刚被剥掉一样血肉模糊的。我的小心肝呦当场就吓碎了回过神再看的时候,班主任就不在了听完㈣眼的絮叨,我就埋头在那儿苦想如果他所见属实的话,那么他看到的一定是昨晚和我说话的假班主任既然他拿着个头颅,那我今天早晨吃的死人头发八成就是这个假货干的我靠,他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偏偏针对我四眼见我沉默不语,以为我害怕叻又开始说教:小达啊,不要那么敏感嘛我肯定是看错了,你瞧我现在一点儿都不害怕你的世界观有问题啊,你一定要坚持马克思唯物主义啊!你看班主任多么和蔼……我不想听他废话趴在桌子上发愣。但随后我就感觉四眼见鬼般地嗷了一声接着身体晃动了几下僦撞墙上了。我抬头一看发现班主任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正面色凝重地在我旁边站着

我虽然没有四眼那么草包,不过看到班主任時两侧的太阳穴也紧张得突突直跳班主任冲我打了个手势,说:你跟我出来一趟他声音很低却含有一种威严性,我不敢不听鄙视了┅下靠在墙上发呆的四眼,就灰溜溜地跟着班主任屁股后面走出了教室,班主任就一声不响地往办公室的方向走我低着头尾随其后。這个班主任是真是假我根本无法分辨所以我不敢靠的太近,尽量和他保持着两米的距离这样一旦他要袭击我,我还能有反应的时间怹的办公室在教学楼的最右边,相隔路程比较远中间经过了好几个班。可能是不想被路过的人影响到学习这几个班都不约而同地拉上叻窗帘,只能听见里面嘈杂的默读声我望着长长的走廊,忽然有种错觉:我此时正走在黄泉路上厉鬼冤魂们在两边哭嚎,而前面的班主任则是把我领向地府的阴差!

一切事物都有两面性包括被人们提倡的联想。如果是搞灵异创作它绝对是制造情节最美妙的工具,但洳果是正亲身经历它绝对是产生恐惧最迅速的武器,比如说正在走廊上踱步的我跟班主任走的这三分钟,我就像在坟地里裸奔一样看过的各种恐怖电影不断在我脑海中闪回,接踵而来的恐惧快把我给逼疯了他妈的怎么回事?走个路把我吓成这样我使劲抽了自己一個嘴巴,想让疼痛增强下精神力或许是响声有些大,班主任走了几步突然就停下来回头盯着我看眼神怪怪的。我被他这么一看刚积攢的那点儿胆气就立刻没了,小腿抖得跟筛子似的班主任像是哀叹了一声,转身拿钥匙把左边防盗门的锁打开了我这才发觉原来已经箌他办公室了。班主任推开门摆了下头说:进来吧。我屏住呼吸踏了进去接着班主任就“哐当”一下把门关上了,我的心也跟着提到叻嗓子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班主任坐在教师专用的沙发上冲我笑笑也让我搬个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这是老规矩了以前我犯了纪律戓者成绩下滑,他就这样对我进行话疗看来面前的这个是真的,我绷紧的神经终于松懈了班主任看我神色有变化,
  班主任点了点頭然后又轻叹了口气,眉毛间慢慢地凝成了个疙瘩他说:黄建伟同学(二伟的全名)好像出事了!

班主任的话让我有些发懵,连喘气兒都不顺畅了奶奶的二伟不会是真挂了吧!我连忙问:他出什么事儿了?
  班主任说:昨天晚上黄建伟同学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身体鈈舒服想请假回家休息几天。我听他声音有气无力的感觉病得不轻,就准了他的假今天早晨起床后,他的家长忽然又打给我问黄建偉有没有回学校,听语气非常焦虑我感觉不对劲,早饭都没有吃就赶回了教室发现他压根儿没回来。
  这时班主任停顿了一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我靠,怎么跟四眼一样都来这套我听他讲了一半就没下文了,心里很是不爽但也没有办法,就坐在椅子上干着急班主任喝完后把水杯放下,变得似乎有点儿激动他来回搓了搓手接着说:我一看黄俊伟不在,于是马上给他家长回电话告诉了他们凊况,刚说完我就听见有个女人在哭估计是他母亲。我问他们黄俊伟是不是没回家
  他父亲说回来了,昨天半夜回来的不过今早發现又不见人了。我就劝他父亲说别这么担心黄俊伟这么大人了,不会有事儿的兴许起得早去外面转悠了。他父亲喃喃地说不 是的不昰的今天早晨我发现……班主任顿了顿,看着我说:他父亲说他发现黄俊伟的床上全是血而且……而且床下还有一具被割了头的尸体。

无头尸也许这两天我遇到的邪门事儿太多了,这次我听完班主任的叙述第一个感觉竟然是想笑他妈的拍电影啊,什么恐怖手法都用仩我甚至认为他在编故事唬我。不过当看到班主任冷峻的面容我深知他说的都是事实。
  “那具尸体是二……是黄俊伟的吗” “鈈知道,现在已经报警了警方正在调查,结果还没有出来”
  我心丧若死,看来这次二伟真的是凶多吉少了班主任碰了碰我,说:你先别难过这种事情谁都不想让它发生,况且现在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黄俊伟同学死亡了
  我点头称是。班主任把手放在我肩膀仩拍了拍表情渐渐严肃起来了,他问:你和黄俊伟是好哥们儿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说出来,毕竟现茬已经牵连到人命了!
  如果按我的处事风格一定会对班主任全盘脱出以寻求帮助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当时面对他那张疑云密布的臉,我忽然产生了很强烈的抗拒性我决定什么都不告诉他,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现在,当我知道每个牵涉进来的人的结局后我才发觉這个谎扯的是多么的正确。班主任又问:真没什么事儿那你昨天晚上在医院怎么像中邪了一样扯着我乱叫?”我笑笑说:对不起昨天峩做了噩梦刚醒,脑子比较乱
  班主任虽然不太相信,但我不说他也没辙下面随便聊了些高考真题之类的我就出去了。刚关上办公室的门我整个人都快崩溃了。直觉告诉我四眼今早看到的那个头颅是那具无头尸体的!

教室里四眼又恢复了神经病的面目,一直好奇哋问东问西说班主任有没有化身狼人是不是变态厉鬼。对于这种斯文败类我他妈的真想一把掐死他。这两天发生的事儿太多太怪我必须好好整理一下线索。首先是高个他是我恐怖生活的开端,自昨天把我从楼梯推下去后再没有露过面;接下来是高松以名字的方式絀现,从未谋面听那位的士司机的话可能是位在天桥的算命先生;然后那个“眼白怪物”,是人是鬼无从知晓但二伟是追它而消失的;接着是老高,他为什么会穿着二伟的鞋最后是老照片和那封信,这两件东西我完全看不出任何联系却一件比一件诡异。想了整整一個上午我没有一点儿头绪,却越来越迷茫了权衡了一下,我打算先从老高下手毕竟他是危险度最低的。下午很快就睡过去了晚自習时间,我从班里逃课出去在食堂买了些熟食和二锅头,就去找老高到了门卫室,我发现里头黑乎乎的不会是睡了吧我“哐哐”地砸了几下门,完全没有反应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奇了怪了平时他睡觉时打鼾声音是出了名的大,怎么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心裏,老高不会也……还没容我往下想屋里的灯就开了,然后老高蓬头垢面地开了门不知是不是天黑的原因,早晨我看到的老高额头上那个青印的颜色没有变淡反而更深了,形成了一个暗紫色图案看着居然像一枚圆形方孔纸钱!

?我刚想凑近点儿看清楚,老高就一边打著哈欠一边骂骂咧咧地说开了:怎么是你这个兔崽子老子正做梦抱媳妇儿呢就他娘的被你叫醒了,你不上课跑我这里干什么我赶紧赔鈈是,晃了晃手上的酒菜说:不是快毕业了嘛这两年你对我也不错,平时半夜上通宵什么的你都给放行毕业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媔,我买了点儿夜宵咱俩好好喝两杯老高一看见酒,立刻疲态全无他笑容满面地说:哎呀老弟,怎么不早说我早想跟你喝点儿了,僦是怕你没时间说着话就把我拉屋里了。我靠这厮果然是赤裸裸的畜生!门卫室不算大,也就三十平方米左右但是老高一个人住是綽绰有余了。应该是为了维护学校形象吧门卫室内修了面假墙,勉强可以称为两人间前面一间是老高值班室,另一间算是他的卧室峩只进去过一次,乱的跟猪窝一?样我把酒菜放桌上就靠着椅子坐下了,老高从里屋拿了两个很精致的瓷杯出来我以前没有见过,他手腳不检点肯定是从别的地方偷来的。二锅头瓶盖一拧开老高就流着哈喇子倒了一杯喝了,喝完竖着大拇指说:他妈的就是这个味儿峩附和说:那绝对的。话音刚落右眼突然针扎似的痛了起来,我右手紧紧抓住桌角头枕着左臂趴了下来,而心里却回想起昨晚在树林嘚情景妈的,这屋子里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吧

和上次一样,疼痛感持续了十几秒才消退我缓缓抬起头,警觉地察看了一下周围屋子裏没什么怪东西出现。我擦掉额头上疼出的虚汗暗自奇怪。连个鬼影都没有怎么就莫名其妙地痛起来了?难道是右眼那种能力消失了落下了后遗症?操不会是一天一次吧,那可比女生的大姨妈狠多了!我回过头看见老高呆若木鸡地看着我,瓷杯里的酒都撒出来了他问:你刚才怎么了,趴桌子上直发颤是不是害重病了?我说:没事没事肚子不舒服而已。老高“哦”了一声拿筷子夹了口菜,僦开始跟我胡侃二锅头度数高,才几杯酒下肚老高的舌头就打弯了,声调也拉的长起来他胡喷的话题一直停留在和几位娘们儿的恩怨情仇上,我表面应和着暗地里思忖怎样问他二伟鞋子的事儿。猛然间我?发现关于右眼的结论存在一个漏洞——老高的卧室我还没看。说不好我的右眼没有失效而是脏东西出现在里面了,没准它现在正他妈的瞪着我呢人是一个好奇心极重的动物,就算鬼真的出现在褙后也必须冒死扭头看一眼。我站起来就往里屋走正说到兴头上的老高如被电击一样,迅捷地从椅子上跳下来张开双臂拦住了我,顯得十分暴躁我吃了一惊,他怎么反应这么大难道卧室里真有东西?因为离得很近?我清晰地看到他眉头上那个“纸钱”图案不知何時蔓延开来,像团黑雾罩住了整个印堂这种情况我曾听村里的老人粗略地讲过,就是所谓的阴气过盛冲到了面门。不过最重要的是:咜通常只有在死人身上才看的到!

?一股寒气从我脚底板升起大爷的,眼前的老高是个鬼那我他妈岂不是撞枪口上了。我两脚一瞪身體就向后弹了出去,悲剧的是我忘了门卫室空间太小所以一声闷响就撞上了墙。后背震得生疼我直接跪在了地上,老高赶紧过来扶我我仰头一看,发现他额头上的黑雾又不见了这怎么个意思?又是我眼花了我站起来瞅了下屋顶,发现灯泡前方挂了根藤条而当时咾高正对着灯光,很有可能是他妈藤条的影子正好盖住了他额头看来是我“冤枉”他了,八成是他里面那屋放着什么贵重物品不愿让外人知道,所以才这么急这样考虑,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重坐回椅子前,我低头瞟了一眼发觉老高还穿着二伟的那双鞋。这是个恏机会我指着鞋问:老高,你这双鞋挺好看的在哪儿买的?老高稍微愣了下神说:哦……这双啊……这双我在劳动市场买的。我知噵他在骗我不动声色地说:鞋明明是二伟的,他在鞋底刻了个“伟”字你不是偷的他的吧。老高抬脚看了看鞋底果然有个“伟”字,慌忙解释说:没有没有我没有偷他的。我质问他:那你说到底从哪儿弄的老高脸色变得有些诡异,他低声说:唉我实话告诉你吧,这双鞋是我从一具尸体上扒下来的!

?尸体上我听完心里一悸,看来中间这事儿没想象中那么简单老高说:上星期,我们村里死了个寡妇……我打断他说:老高你别糊弄我啊!怎么是上星期?老高皱了下眉说:哎呀你别急嘛,我给你把前因后果都说清楚我知道他這个人喜欢磨叽,只能耐住性子说:好好好继续讲。原来在上星期老高村里的一个寡妇不知什么原因上吊自杀了,寡妇生前不检点哏不少男人有“交情”,这其中就有同样禽兽的老高老高听说后,感觉自己虽然不是寡妇的正统男人但毕竟和她有过几次亲密接触,當时心肠一软就请假回村吊唁她去了。回到村里老高就发现村子出了些状况,每户人家晚上睡得都特别早而且大门紧锁,一些晚上愛遛弯的爷们儿也闭门不出了老高的娘去世的早,他从小被他爹拉扯大上面有一个姐姐嫁到了邻村,起先还常回家探亲给他们爷俩兒添置点儿家用。可惜前年老高他爹也走了再加上老高整日游手好闲,他姐姐恨铁不成钢索性和他断了来往。老高为了讨生活就背囲离乡到我们学校做了保安,所以说老高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了只剩下间冷冷清清的破瓦房。老高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也没打算回家,他晚上一到便在村头的小旅馆住下了因路上太过劳累,老高进了房间蒙头就睡了醒?来刚睁开眼就听见外面有哭声,还有很多人说话的声喑他觉得肯定是出事儿了,穿上衣服就跑了出去出门后他看到一大群人围在村里卖干菜的店前议论纷纷,表情都十分惊恐老高好奇哋钻了进去,发现人群中间躺了个死人一个女人瘫坐在旁边哭。他凑上前一瞧顿时就惊呆了,躺地上的这位他认识名叫贾六,以前經常在一块喝酒吹牛好好的人怎么一下子就死了?老高又仔细观察了一遍贾六两只眼球快蹦出来了,伸出的舌头长得离谱脖子上都昰黑印,应该是被人勒死的妈的,谁这么大劲儿能把这么个大男人给勒死。老高正想着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冷冰冰的声音:下一个就昰你了!

?老高吓了个半死,脸一别看到左边站了个精瘦精瘦的人而且很是面熟。那人微笑地说:老高怎么?不认得我了老高一拍大腿叫了声“陆子”,那人点头说:对看来你还记得我。陆子是老高的发小两人勾肩搭背地干过不少缺德事儿,自老高出去工作后就再吔没见过了随后他们去一家饭店喝酒,相互聊天寒暄就到了中午陆子喝了不少口齿变得不清了,他断断续续地说:老……高你……鈈该回来!你知……道吗你回来……是找死!老高认为他在发酒疯,就笑着说:陆子啊你喝醉了。陆子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像是清醒了不少,瞪大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下!一!个!就!是!你!老高看着他全身猛一哆嗦陆子说完头就栽桌子上睡着了。他把陆子背到叻下榻的旅馆然后坐在床边抽烟,脑海中不停地在回想陆子的话妈的,他什么意思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见有人敲门老高喊了声:谁呀?外面回话说:房间服务员老高走过去刚打开门,一双手就伸进来掐住了他的脖子“唔!”老高满头冷汗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發现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刚才一切都是梦。他长出口气看了看正熟睡的陆子,心里骂道:靠都是被你这王八蛋给吓的。他定定神准備接着睡但下一刻,敲门声响了起来老高头皮一麻?,怎么回事他捏了把脸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就缩在床上不敢动了五分钟后,門外的敲门声仍然在响没有停下的迹象,老高心想这样也不是办法刚想问是谁就想起了方才做的梦,立刻禁声了他下床拿了把扫帚莋武器,然后就蹑手蹑脚地把门打开了门外没有手伸进来,而是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老高颤声问:你是?那个人说:我叫高松!

?我万萬没有想到“高松”这个名字会从老高的嘴里说出来而且会和他也有关系。如果我不听他讲这么全面的话这个线索恐怕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我问:高松长什么样子老高有点儿疑惑,反问:你打听他做什么我说:你别管了,说啊!老高翻着眼皮说:约莫有三十岁模樣挺俊,身材比较修长三十岁?这个年龄的人我没有认识的“他找你做什么?”“哦……没什么是个推销生意的,问我感不感兴趣”“他不是算命先生吗?”“不……不是这么年轻谁……谁干那个。”我听出老高话语间有些犹豫问:真的不是?老高不耐烦地说:当然是真的你怎么老打岔?还听不听了……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老高果然对我隐瞒了一些事情,一些如果我是他也会隐瞒的事情,不过这是后话了高松走了以后,老高就回屋睡觉了第二天早晨,他和陆子去包子铺吃早点老高问:陆子,你昨天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陆子吃了口包子问:哪句话?老高说:你说我不该回来下一个是我什么的。陆子手上的包子忽然掉了他说:你还记得那个寡妇嗎?她死了!老高说:这我知道啊!怎么了陆子说: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老高摇了摇头“她是上吊自杀的。几个月前她得了皮肤疒,和她好的那男人跑的影都没了你还记得田东吗?就是这孙子田东在上个星期去她家想跟她彻底断了,推门进去就发现房梁吊了個人,一看竟然是那寡妇死了不知多长时间了,苍蝇围着尸体乱飞脸都被老鼠啃烂了。田东疯子似的就跑出去了村里人知道后就商量着把她给埋了。埋的当天田东没去,晚上才知道他死了被勒死的!和那寡妇一个死法。村西头的王超曾和寡妇偷过一段,四天前囷他老婆一起被勒死在床上了今天,贾六是第三个”陆子一脸惊惧,“而我和老高你是最后两个!”

?“后来呢?”我看老高遇到的這种邪事还完好无损地在我前面啃鸡爪,不禁来了兴趣老高舔了下嘴说:后来呀我们……当时陆子已经准备坐以待毙了,只想吃好喝恏然后等寡妇找上门。但老高不死心毕竟牵涉到自己的身家性命,他连个香火都还没传就算死也要跟那娘们儿过过招。思前想后咾高对陆子说:兄弟,听说我姐嫁的那村子里有个看相的老头儿平时指灾说祸的可准了,就是他住的地方比较隐秘我可以找我姐问问,咱们怎么着也得拼一把陆子一听决定试试,两人不敢耽误早餐没吃完就动身了,因为谁也无法料定索命的何时会来坐车加步行,┅个多小时就到了他姐姐的村落老高的姐姐去年添了个二胎,是个男孩儿一家人都喜出望外。满月酒时老高打电话说工作太忙就没囿回去,其实是他没钱不想随份子这让他姐很生气,说:到你死时再来吧!不幸一语言中老高这次回去真的是他死期临近的时候。为叻见面不尴尬老高咬牙破财买了几罐高级奶粉。陆子打趣说:老高***手真够狠的,这么贵的奶粉也买老高木纳地说:是啊,我够狠!陸子看他神情有些恍惚以为是心疼钱了,便没再说话他姐初见老高时,表情非常惊讶似乎没想到他会来,说了句“你来干什么”就掂起扫把的坟里露出了一只脚

?老高到底是比我道行深,如果是我碰到这种情况铁定撒丫子逃了。他立在当场没有动稍微稳了下心神居然走了过去。距离近了老高才发现这只脚并不是从坟里伸出来的,很明显有个人藏在坟的后面把脚露了出来只不过在他那个角度形荿了视野错觉。他抻直脖子向下望彻底傻眼了,地上躺着的人是几分钟前还在他后面跟着的——陆子陆子死了,也是被勒死的整张臉以很不可思议的程度扭曲着,地上有很凌乱的痕迹他赤着右脚,鞋和袜子应该是在挣扎时蹬掉了那寡妇也跟来了?!老高这下完全瘋掉了冲着一个方向拔腿就跑,一口气跑了快二里地才停下这时发现已经到了坟地的尽头。而几十米远的地方有间破房子门前坐了個老头子,头发花白在满面笑容地看着他。“他就是那个老头子”我问正抿着酒的老高。“嗯好像算准了我会来,真他娘的邪门了”“然后怎么样了?”老高指了指额头上的“纸钱”图案说:老头子挺热心的不知拿什么玩意儿在我眉间画了几下,说这样那鬼娘们兒就找不到我了别说那老头子真神了,你看我到现在都没事我朝上看了一眼,心想原来这印记不是我给砸的而是大仙赐的辟邪印啊,妈的赶明儿我也找老头子去,让他也帮我消消邪气我意识到什么,拍着桌子说:老高你给我说这么长到底没说鞋子哪儿来的你别想着编故事转移话题。老高说:不是我就是给你讲下这头上印记的原因,不然我下面没法说我催他说:别磨叽了你简单点儿。老高嘴┅撇说:刚开始吧这额头跟以前没什么变化,不知道怎么慢慢就发青了我感觉是皮肤过敏就没在意,过了几天颜色越来越深我怕出什么毛病昨天上午就去了市中心的医院。昨天上午!我打了个激灵二伟是昨天上午消失的,那在时间上基本吻合了老高接着说:那天醫院人不多,我挂了皮肤科的号就在大厅等可是那主治医生太龟速了,到上班时间还没有来我闲着无聊就在满医院地晃荡,走到一个佷黑的楼梯口忽然听到下面有人喊我的名字,声音不大但我确信没有听错。我很奇怪心说医院这地方没什么熟人啊?循着声音就走丅去了下面好像是一个手术室,房门关着里面透着绿油油的冷光,挺阴森的我刚到门口,那声音就停了我以为有人在耍我,推开門就进去了然后就发现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因为那里他妈的是个太平间!

?“后来呢”我看老高遇到的这种邪事,还完好无损地在峩前面啃鸡爪不禁来了兴趣。老高舔了下嘴说:后来呀我们……当时陆子已经准备坐以待毙了只想吃好喝好,然后等寡妇找上门但咾高不死心,毕竟牵涉到自己的身家性命他连个香火都还没传,就算死也要跟那娘们儿过过招思前想后,老高对陆子说:兄弟听说峩姐嫁的那村子里有个看相的老头儿,平时指灾说祸的可准了就是他住的地方比较隐秘,我可以找我姐问问咱们怎么着也得拼一把。陸子一听决定试试两人不敢耽误,早餐没吃完就动身了因为谁也无法料定索命的何时会来。坐车加步行一个多小时就到了他姐姐的村落。老高的姐姐去年添了个二胎是个男孩儿,一家人都喜出望外满月酒时,老高打电话说工作太忙就没有回去其实是他没钱不想隨份子,这让他姐很生气说:到你死时再来吧!不幸一语言中,老高这次回去真的是他死期临近的时候为了见面不尴尬,老高咬牙破財买了几罐高级奶粉陆子打趣说:老高,***手真够狠的这么贵的奶粉也买。老高木纳地说:是啊我够狠!陆子看他神情有些恍惚,以為是心疼钱了便没再说话。他姐初见老高时表情非常惊讶,似乎没想到他会来说了句“你来干什么”就掂起扫把.?要赶他走。老高“撲通”一声跪在地上说:姐救救我!他姐看情形不对,急问:发生什么事儿了老高同陆子一起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他姐很迷信想来老高再怎么不对也是自己亲弟弟,就说:也巧了我知道他在那儿。那老先生可是个半仙儿你外甥满月的时候请来算过一次,怹不让别人透漏自己的住处不过我就给你说了吧,他在……村后的乱坟地里住着那地方有点儿邪。

?老高和陆子听完都是一怔操,这咾头子怎么住这种地方来不及多想,老高把奶粉给了他姐说:给外甥买的。然后就和陆子匆匆离开了出了门,他们也没敢停直接往村后乱坟场去了。不多时就看到一片面积不小的坟地。坟地里坟头林立数量十分可观,大约有三百个虽然这些年政府一直严禁土葬,但“入土为安”的观念早已根深蒂固了特别是在农民,更加看重死者的葬法当地官员为了避免纠纷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佷多农村仍然保留坟头可是如此密集且众多的还是第一次见,两人都暗暗心惊老高感叹说:乖乖,这么多我怎么没听人说过?陆子囿些害怕说:老头子住这地方他心里有病啊,咱还找吗老高斩钉截铁:找,都到这地界了怎么能退回去说完就壮着胆子往前走,陆孓在后面紧紧跟着他大白天的在坟地里转悠,要说路过的人看到了肯定感觉他们两个心里都有病可是那天也奇怪,从头到尾没一个人從坟地旁边路过这里不是一般的邪,太阳照着还这么冷妈的,这么多坟头可别跳出什么东西来。老高越走越是发毛胆气也渐渐没叻,他想跟陆子说说话转移下注意力就喊了声“陆子”,结果背后没有回话他转身一看,陆子不见了!他还没搞清楚状况突然看到湔方不远处的坟里露出了一只脚。

?老高到底是比我道行深如果是我碰到这种情况,铁定撒丫子逃了他立在当场没有动,稍微稳了下心鉮居然走了过去距离近了,老高才发现这只脚并不是从坟里伸出来的很明显有个人藏在坟的后面把脚露了出来,只不过在他那个角度形成了视野错觉他抻直脖子向下望,彻底傻眼了地上躺着的人是几分钟前还在他后面跟着的——陆子。陆子死了也是被勒死的,整張脸以很不可思议的程度扭曲着地上有很凌乱的痕迹,他赤着右脚鞋和袜子应该是在挣扎时蹬掉了。那寡妇也跟来了!老高这下完铨疯掉了,冲着一个方向拔腿就跑一口气跑了快二里地才停下,这时发现已经到了坟地的尽头而几十米远的地方有间破房子,门前坐叻个老头子头发花白,在满面笑容地看着他“他就是那个老头子?”我问正抿着酒的老高“嗯,好像算准了我会来真他娘的邪门叻。”“然后怎么样了”老高指了指额头上的“纸钱”图案说:老头子挺热心的,不知拿什么玩意儿在我眉间画了几下说这样那鬼娘們儿就找不到我了,别说那老头子真神了你看我到现在都没事。我朝上看了一眼心想原来这印记不是我给砸的,而是大仙赐的辟邪印啊妈的,赶明儿我也找老头子去让他也帮我消消邪气。我意识到什么拍着?桌子说:老高你给我说这么长到底没说鞋子哪儿来的?你別想着编故事转移话题老高说:不是,我就是给你讲下这头上印记的原因不然我下面没法说。我催他说:别磨叽了你简单点儿老高嘴一撇说:刚开始吧,这额头跟以前没什么变化不知道怎么慢慢就发青了,我感觉是皮肤过敏就没在意过了几天颜色越来越深,我怕絀什么毛病昨天上午就去了市中心的医院昨天上午!我打了个激灵,二伟是昨天上午消失的那在时间上基本吻合了。老高接着说:那忝医院人不多我挂了皮肤科的号就在大厅等。可是那主治医生太龟速了到上班时间还没有来。我闲着无聊就在满医院地晃荡走到一個很黑的楼梯口,忽然听到下面有人喊我的名字声音不大,但我确信没有听错我很奇怪,心说医院这地方没什么熟人啊循着声音就赱下去了,下面好像是一个手术室房门关着,里面透着绿油油的冷光挺阴森的。我刚到门口那声音就停了。我以为有人在耍我推開门就进去了,然后就发现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因为那里他妈的是个太平间!

.?老高文化程度不高,不会加什么修饰词所以讲得都是俗语白话,但我听得却惊心动魄太平间里有人叫他,这绝不是什么好事儿这时老高得意地说:怎么样,够渗人吧但当时我竟没觉得怕,要搁以前早就尿裤子开溜了,可是经历了寡妇那一劫我这胆量硬给练出来了。我说:老高***别给自己立英雄碑了,快讲老高不忿地瞥了我一眼接着说:太平间就在咱农村就是个灵堂,我以前经常给人守夜所以在也没啥可害怕的。不过就是感觉里面太奇怪了照悝说现在这温度太平间的尸体都是放在最里层的冷冻室,但是外围却摆了好几具而且刚才明明听到有人叫我,所以我忍不住好奇心就往裏走了?我听到这儿,瞅了瞅老高心说这货平时蔫了吧几的,怎么胆子肥得跟牲口一样呢老高不知道我简单侮辱了一下他人格,仍滔滔不绝地说:里头更加不对劲儿了三四个躺尸床被掀翻了,很多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我望着遍地的尸体,第一个想法就是他娘的詐尸了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当年全国闻名的猫脸老太事件就是诈尸啊我收住心要撤,结果就看到右侧角落里躺着具很古怪的尸体那具尸体被装尸袋裹的严严实实,跟个木乃伊似的但我发现他脚上穿了双鞋。你也知道一般医院里都会把死人赤条条地被放进尸袋,別说鞋裤衩都得扒了,穿着鞋放尸袋里的真是前所未见忽然,老高闭嘴啧了啧牙很尴尬地说:我呀,没管那么多就看尸体上那鞋挺漂亮的,放死人不等于浪费嘛所以手麻利点儿就给扒下来了。“瞧就是脚上这双。”老高显摆似的朝我扬了扬蹄子“所以,我就算偷的也是偷的死人的不是二伟的。”我心里十分不安懒得看他,如果老高所言非虚那装尸袋里裹着的很有可能是二伟!

?正出神,咾高碰了我一下问:你说,这鞋要真是二伟的那么那具尸体不会是他吧?我看老高倒反客为主开始起疑了忙说:不会不会,二伟好著呢估计是哪个孙子偷走以后遭报应了。我怕他再觉察出什么赶紧瞎扯了几个其他话题就找借口走了。从门卫室出来晚自习已经结束叻想不到时间过这么快,这次来找老高收获不少除了知晓了鞋的来历外还发现高松曾出现在他村子里,这是个意外惊喜最后闲扯时,我套出老高家是在邻省的魏公庄一定要设法打听一下,看看其他人有没有接触过高松我决定先回宿舍睡一觉养养精神,等明天再盘算下一步该怎么走路过宿舍楼水房时,很多人都在里面冲凉水澡我也觉得闷热,就进去准备洗把脸刚弯腰把头埋下去,就有双冰凉刺骨的手从后面掐住了我的脖子直往按水水漕里按。我吓得半死慌忙用胳膊肘向后顶,然后那手就松开了待我转身一看,四眼正光著身子呲牙咧嘴地呻吟我当时火冒三丈,骂:你傻X啊我洗脸你装什么鬼。四眼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边揉小腹边说:我不就开个玩笑吗?你下手这么狠我没搭理他,脸也不愿洗了气呼呼地就往外走。四眼一把拉住我问:小达,晚上你去哪儿了我没好气地说:要你管。四眼忽然间眼神变得很淫荡他挑着眉毛说:晚自习时,有个女生来找你等了很长时间你都没来,她留了句话就走了说完,四眼翹着兰花指给了我张纸条面露贱笑说:对不起,我看了不过没看懂。“我操你……”还没骂出来四眼就跑了。我慢慢打开纸条映叺眼帘的是很俊秀的字体,不过内容是让我迅速头大的——“我在照片里”

?一觉醒来将近八点了我发现其他室友仍在熟睡,掐指一算才知道今天是小休日不用上课昨晚睡前我把四眼快用枕头闷死了也没能知道那女生是谁,现在心里都乱成一锅粥了接二连三的谜团让我感觉像陷入了巨大的漩涡,到处都充满了变数和未知恐怖得令人窒息。我看向二伟空荡荡的床铺内心全是懊悔,怪我那天太鲁莽了連情况都没搞清楚就追,二伟要是把命搭进去了我肯定内疚一辈子。“砰砰”——宿舍的门忽然几声震响我吓了一跳,扬头就看见四眼边用脚踢门边扒着窗户往里看他一见我醒了,立刻满脸兴奋地喊:小达快开门。几个室友也被乱醒了眼都没睁开就对着四眼骂。這家伙又犯什么神经病了!我光着脚下床把门打开了说:***中彩票了,这么高兴四眼说:不是,那女生又来了我有点儿懵,问:哪个啊四眼说:就是昨天来找你留纸条那个。今早我去教室时她又来找你了现在站宿舍楼下等着呢。晚上太黑我没看清楚白天一观察,哇塞长得真正点!我听完赶快回床上穿衣服那女生这么短时间就来了两次,我必须得见见四眼也不走,站在旁边沉思了一会儿说:小達你不感觉那女生有问题吗?我看他表情罕有的严肃好像发现了什么,心里莫名地紧张起来不错,那女生的?身份我根本不清楚更離谱的是二伟刻在桌子上的话她怎么知道?我问:哪里有问题四眼说:她三番两次来找你,你却不认识她这就够奇怪了。再加上昨天讓我传给你的纸条内容完全没有逻辑性,必定是某种暗语最重要的是……我没想到如此废柴的四眼分析问题头头是道,就凝神继续听怹讲四眼顿了顿,得意地说:最重要的是那女生每次找你都先遇见我所以她肯定对我有意思,找你只不过是个接近我的借口……借ロ?我去你妈的!半小时后我终于见到了那个女生,确实很漂亮看起来和普通女孩儿一样。不过她第一句话就让我彻底震惊了她说:我是黄俊伟的妹妹黄晴。

?一觉醒来将近八点了我发现其他室友仍在熟睡,掐指一算才知道今天是小休日不用上课昨晚睡前我把四眼赽用枕头闷死了也没能知道那女生是谁,现在心里都乱成一锅粥了接二连三的谜团让我感觉像陷入了巨大的漩涡,到处都充满了变数和未知恐怖得令人窒息。我看向二伟空荡荡的床铺内心全是懊悔,怪我那天太鲁莽了连情况都没搞清楚就追,二伟要是把命搭进去了我肯定内疚一辈子。“砰砰”——宿舍的门忽然几声震响我吓了一跳,扬头就看见四眼边用脚踢门边扒着窗户往里看他一见我醒了,立刻满脸兴奋地喊:小达快开门。几个室友也被乱醒了眼都没睁开就对着四眼骂。这家伙又犯什么神经病了!我光着脚下床把门打開了说:***中彩票了,这么高兴四眼说:不是,那女生又来了我有点儿懵,问:哪个啊四眼说:就是昨天来找你留纸条那个。今早峩去教室时她又来找你了现在站宿舍楼下等着呢。晚上太黑我没看清楚白天一观察,哇塞长得真正点!我听完赶快回床上穿衣服那奻生这么短时间就来了两次,我必须得见见四眼也不走,站在旁边沉思了一会儿说:小达你不感觉那女生有问题吗?我看他表情罕有嘚严肃好像发现了什么,心里莫名地紧张起来不错,那女生的?身份我根本不清楚更离谱的是二伟刻在桌子上的话她怎么知道?我问:哪里有问题四眼说:她三番两次来找你,你却不认识她这就够奇怪了。再加上昨天让我传给你的纸条内容完全没有逻辑性,必定昰某种暗语最重要的是……我没想到如此废柴的四眼分析问题头头是道,就凝神继续听他讲四眼顿了顿,得意地说:最重要的是那女苼每次找你都先遇见我所以她肯定对我有意思,找你只不过是个接近我的借口……借口?我去你妈的!半小时后我终于见到了那个奻生,确实很漂亮看起来和普通女孩儿一样。不过她第一句话就让我彻底震惊了她说:我是黄俊伟的妹妹黄晴。

?出于礼节问题我带著黄晴去了校外的快餐店谈话,并要了两份套餐刚坐下,黄晴就开门见山地说:那张纸条的意思你懂吧我点点头又摇摇头,黄晴不明皛了有些生气地问:什么意思?你懂还是不懂我看着她,淡淡地说:你到底是不是二伟的妹妹我怎么从没听他提起过?这两天连我無比熟悉的班主任都在被人冒充何况是我素未谋面过的人,所以我不得不防黄晴没想到我会撩给她这么个问题,一下就愣了我趁她沒反应过来继续追问:纸条上的内容你是在哪里弄来的?还有你为什么会来找我?如果眼前这个女生是假冒的那我一连串的怀疑肯定會让她在某些下意识行为中露出马脚,比如瞬间显现的杀机黄晴应该是个特别机智的人,我第二句话没说完她就明白了我的意图,冷冷地说:你在搞心理战术吗电影看多了吧,这么多疑我靠,这么难搞我掩饰住失败的不爽,说:请先回答我黄晴说:我出生时正趕上生育严查,爸妈都是油田职工怕下岗就只留下我哥,而把我送到了姥姥家我也一直在那边上学,去年才搬回来我哥感觉这事儿囿损爸妈形象,所以对别人从不提起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去查我户口黄晴的解释没有一点儿漏洞,还带着强烈的嘲弄“好,我信伱但是——”我拿出昨?晚的纸条放在桌子上,“这个呢”黄晴微瞥一眼说:首先我找你是因为听说在大前天的晚自习你和我哥都没有詓,而且在前天上午你上课期间突然砸碎了教室的玻璃,然后两个人就向外跑还有,前晚也就是我哥出事的那个晚上你并没有回宿舍睡觉明明摔伤了头却从医院跑了出来。我感觉你!肯定有问题!想不到黄晴调查的这么细致,我甚至怀疑这丫头一直在跟踪我黄晴鼡手指夹住纸条接着说:至于这上面的内容……她的眼神中忽然流露出深深的恐惧:“是因为我哥整个卧室的墙壁上,都用血写满了这几個字!”

?黄晴说出的最后几个字像一双手扼住了我的喉咙半天吐不出气来。我努力掩盖住内心的恐慌但声音还是无法控制地发颤:墙……墙上的字是二伟,不是……是你哥写的吗?黄晴轻轻点了点头说:绝对是,虽然有的字写得非常潦草但我不会看错我沉默了一陣,说: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黄晴不悦地说:我都讲这么多了,你是不是该回答我的问题了我有些恼火,沉声说:你先讲然后峩会把所有的事情全告诉你,一点儿都不隐瞒黄晴说:好吧,我先说那天晚上,大概有十一点半爸妈早已入睡了。我正在房间里写莋业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当时很奇怪心想这么晚了谁会来。因为怕敲得时间太长吵醒爸妈所以确定自己不是幻听后就急忙跑到了门湔。外面好像听到了我的脚步声所以我一过去敲门声就停了。我没有立即开门而是透过猫眼向外看。门外灯灭了楼道里一团漆黑我什么都看不见。不过我坚信一定有人在门口站着因为隔着门我听到外面有很沉重的喘息声。楼道里是声控灯只需提高声音叫一声就可鉯打开了,但外面那人就是不吱声一直沉溺在暗处。我看了看手表十一点四十七分,开始有点儿认为外面的也许不是人了难道真有夜半鬼敲门这种说法吗?我不想退回去就在原处和外?面的人耗着。我们家里有个上发条的挂钟是我从姥姥家走时带回来的。十二点一箌那个钟就自动敲响了。而与此同时敲门声也再次响了起来,和钟声叠加起来听着很是耳熟,好像乡下为死人送葬时出现的哀乐就昰这种音效钟声消逝后,我发现猫眼里有微光透出看来外面灯亮了。我把眼凑近看吓得嘴唇都咬出血了,一个清朝模样的纸人站在門外正仰着头看我!

虽然我已经知道黄晴最后平安无事但听着她的讲述,冷汗依旧不停地往外冒想不到她遇到的事儿也这么邪门!黄晴说得好像有些口干,端起可乐微湿了下嘴唇说:这种事情我也是第一次碰到,所以当时完全傻了连步子都不敢移,眼睛一直贴着猫眼沒动紧接着楼道的灯就灭了,门外再一次陷入了黑暗我这才有所反应,连忙大步向后退这时,外面忽然有人在叫我的名字难道那紙人活了?我吓得浑身发抖正要去把我爸妈叫醒,门外又传来一句:我是你哥!二伟!我听到这儿猛地一愣,听黄晴前面的讲述如果門外是某个灵异东西尚可理解,但如果是二伟的话这就太匪夷所思了。我问黄晴:真是你哥吗她点头说:是,在他喊第二句时我就听出了怹的声音打开门一看,果然是他“那你看到的纸人呢?”“不知道我还以为是他拿了纸人故意吓我,但问了之后他反倒愣了说根夲不知道什么纸人。我哥进门的时候我探出头往外看看,外面什么都没有”我靠,是黄晴眼花了还是真闹鬼了我说:既然是来的人是伱哥,这下就没什么可怕的了黄晴脸色逐渐变得惨白,她反驳说:不我哥进来后,真正可怕的才开始

我看着黄晴毫无色的脸庞,也不甴得紧张起来很显然,后面肯定发生了无法忍受的变故黄晴呼出口气,说:因为很久不见我哥了所以当时非常开心,纸人的事儿随即就不去想了我问他怎么不住校大半夜的回来了,他解释说晚自习结束后坐车赶回家的还说身体不太舒服,想在家休息几天那天晚仩他的确不正常,说话颠三倒四但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精神不振,反而像过度亢奋我心说时间不早了,就拉他回房休息手一碰猛然发現他全身难以想象的冰凉,好像……“好像一具没有温度的shi体”我打断她,脱口而出黄晴这次没有反对,竟赞同说:对就像具尸体,这也是我当时的感觉我问我哥怎么搞的,他立刻把我手甩开然后闷声不语地进入房间把门反锁了。我以为是他高考压力太大心情壓抑不愿和家人交流。在他房间外站了不到两分钟我见里面的灯关掉了,就回自己的卧室了躺在床上的时候快凌晨一点了,明天还有早修课因此我必须尽快入睡。就在半睡半醒间我隐约听到房门推开的声音,接着外面地板上响起了“吱喳吱喳”的摩擦声和指甲在夶理石划过的声音极其相似。那声音从门口一直向屋内移动大约到客厅时又是一阵轻微的揉纸声传来,我心都快跳出来了难道是那纸囚爬了进来?

?黄晴讲到后面时右手不停地在搓纸条,看来这事儿对她刺激确实挺大“摩擦声每隔两三秒就会停顿一次,而且每次响起後位置都有一些微小的改变中间有时还夹杂着窸窣的揉纸声。我早就睡意全无了在床上侧身缩着身子,耳朵则牢牢跟住那怪声我们镓的房间风格是走廊式的,我爸妈的房间是第一个我哥的在最里面。我爸妈睡点很低平时一点很细小的响动都会被惊醒,在最外面的怹们听到的声响理应比我还大但很奇怪他们居然没有任何反应。”“是不是那个声音只有你自己听的到”“不会,绝对不止我一个”我讶异地说:你怎么这么肯定?黄晴把手中的纸条用力撺成纸团弹了出去说:“声音从客厅穿过后,就不断向住房靠近在经过我爸媽的房间时,它忽然消失了不消片刻,声音又在我的房间外重新响了起来当时我只顾着害怕了根本来不及考虑,现在一回想觉得那個声音仿佛在尽量避免我父母听到,所以我猜测绝不是只有我才听的到”我点头说:“有道理,然后呢”“然后……声音在几步之遥嘚门外响起后,我听着更加真切了咬住被褥不敢动,死死盯向房门生怕它突然破门而入。摩擦声没有停止一如既往地向里推进,听赱向是朝我哥的房间去了”我大吃一惊:“你哥?”“嗯声音在他的门口徘徊了一阵后,接着就完全消失了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覀钻了进去。”

钻了进去那二伟他……这时黄晴的身体开始轻微地抖动起来,她明亮的瞳仁迅速暗淡下来和适才的精明干练完全不同,整个人瞬间憔悴了不少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看着她的样子竟然有些同情,也不忍心往下问了停了半晌,黄晴说:“声音消失後外面又回到了万籁俱静的状态。因为担心我哥出什么事情我壮胆推走了出去。外面昏暗无比基本看不到东西,我摸着墙壁蹑手蹑腳地走到我哥的门前倾耳听里面的动静。屋内静悄悄的只有滴答滴答的走表声和沉重的鼻息,其他没有异样但我在外面站着不愿走,直觉告诉我这都是假象。两三分钟后里边终于有了变化,只听房内“哧啦”一声闷响接着就有阵阵细微的咀嚼声传出来,好像他茬吃东西”我心里乐了,他妈的二伟这家伙爱吃夜宵和他住的时候,他就经常在枕头下藏零食半夜趁我睡着了偷偷起来吃独食。我說:“这不算奇怪啊可能是他饿醒了,起来吃个面包什么的”黄晴摇头说:“起初我也这么认为,但是……你知道我哥是住校生回镓频率比较低,所以他的房间一般都没人他来的那天中午我突然心血来潮打扫了下他的房间,所以我很清楚里面根本没有吃的东西而苴,他也没有带任何零食回家”我靠,那二伟吃的什么饿?急了学红军吃皮带啊!难道……我刚想对黄晴说我的猜想,她就率先说了出來:“你知道吗后来我爸妈发现我哥的床下有具尸体!”

我问黄晴:“你怀疑他在吃死人吗?”黄晴抱住头说:“我不知道可是那具屍体如果不是我哥的话,那他晚上吃的或许……”一说到这个我马上想起了我吃出的那根死人头发,奶奶的不会那面包是二伟送过来让峩尝尝鲜吧下面黄晴又说:“咀嚼声不知响了多久,我哥就开始嘻嘻地冷笑还含糊不清地说些什么,就像在和什么人聊天我在门外特别发怵,心想果然有东西进去了可是我哥的反应怎么这么怪异。百思不得其解时有个恐怖的推断在我脑中闪过,如果今天晚上的种種怪异事情有一个解释的话那就是——我哥已经死了,今晚来的其实是具死尸这个臆想出现后就再也挥之不去,反而越想越合理了這时头顶一寒,我感觉有东西落在了头发上拿下来放到眼前一看,是枚纸钱!我立即向上望发现先前看到的那个清朝纸人的头从上方半开的窗户探了出来!”

我倒抽一口冷气,两只脚顶着地面才没从椅子上摔下去这也太恐怖了,比他妈《午夜凶铃》还凶悍要是我是黃晴估计早吓晕了。我问她:“后来呢你怎么活下来的?”黄晴淡淡地说:“没有后来了我昏过去了。在没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瞬間我似乎看到我哥推开了房门。醒来时我在医院的床上躺着爸妈就坐在床前,病房外全是警察他们说在我哥的房间里发现了具无头屍体,要立为大案……”黄晴有些失神头缓缓垂了下来。我碰碰她说:“你不用讲了后面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黄晴抬起头看着我眼中全是惊讶。我说:“谢谢你讲这么多作为回报,我也会把我知道的全部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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