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在学告汝,使汝息肺,然君之面包心。什么意思

 佛告阿难:“我今如是(前八番)开示方便(是将)真实(相)告汝,汝犹未(能)悟(明见性为真本)(反而)惑为自然。阿难(见性)若必(是)自然,(汝)自须甄(别)明(白)(自然必须)有(个)自然体(比如山是自然生,那么山就是自然的本体)汝且(细细)观(察)此妙明見(性)中,以何为自(然体)此见(性)为复(是)以明为自(自然体)?以暗为自(然体)以空为自(然体)?以塞为自(然体)阿难,若明为自(然体)应不见暗;若复以空为自体者,应不见塞;如是乃至诸暗等相以为自(然体)者则于明时见性(应该)斷灭,云何(能)见明”

  阿难言:“必此(微)妙见性(并)非自然(体),我今发明(应)是因缘生心(还是)犹未明(白),(故再)咨询如来是(遍常)义(理)云何(能符)合因缘性?”

  佛言:“汝言因缘吾复问汝:汝今因见(物象尘境时),见性(乃得)现前此见为复因明(而)有见?因暗(而)有见因空有见?因塞有见阿难,若因(而)明有(那么明相就是见性的因等到暗相生的时候,明相当断灭你的见性也应随明灭),应不见暗;如因暗有应不见明;如是乃至因空因塞,同于明暗

  “复次,阿难此见(性)又复(因)缘明有见?(因)缘暗有见(因)缘空有见?(因)缘塞有见阿难,若(见性因)缘空有(空即是发見之缘等到有塞时,见性当然也会随空断灭)应不见塞;若缘塞有,应不见空;如是乃至缘明缘暗同于空塞。

  “(汝应)当(起智观察了)知如是精觉妙明(的见性)非因非缘,亦非自然非不自然,无非不非无是非是,(但能)离一切(妄计)相即一切法(就是真如妙法)。汝今云何于(精绝妙明)中措心(作意)以诸世间戏论名相,而得分别(本妙明真性)(犹)如以手掌撮摩虚涳,只益自劳虚空(比喻自性)云何随汝执捉?”【图片】【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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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欽定四庫全書     經蔀八

  論語意原       四書類

  【臣】等謹案論語意原四卷宋鄭汝諧撰汝諧字舜舉號東名處州人陳振孫書録解題云仕至吏部侍郎浙江通志云中教官科遷知信州召為攷功郎累階徽猷閣待制振孫去汝諧世近疑通志誤也是編前有自序稱二程横渠楊謝諸公互相發明然後論語之義顯謂諸公有功於論語則可謂論語之義備見於諸公之書則不可予於此書少而誦長而辨研精覃思以求其指歸既斷以已說復附以諸公之說期歸於當而已又稱初鋟板於贛於洪始意欲以誘掖晚學失之太詳輒掇其簡要者復鋟於池陽則汝諧此書凡再易稿亦可謂刻意研求矣書録解題載論語意原一卷不著撰人宋志因之似乎尚别有一書適與同名然振孫載詩總聞訛為三卷亦云不知撰人及核其解題則確為王質之書疑所載者即汝諧此書偶未考其名也真德秀序稱其學出於伊洛然所說頗與朱子集註異如以衛靈公問陳非不可對乃有託而行以子賤為人沈默簡重非魯多君孓不能取其君子皆足以備一解至以使民戰栗為魯哀公之語以見善如不及二節連下齊景公伯夷叔齊為一章則太奇矣然綜其大致則精密者居多故德秀稱其言雖異於先儒而未嘗不合義理之正朱子亦曰贛州所刋論語解乃是鄭舜舉侍郎者中間略看亦有好處是朱子亦不以其異已為嫌矣乾隆四十九年十月恭校上

  總纂官【臣】紀昀【臣】陸錫熊【臣】孫士毅

  總校官【臣】陸費墀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此數語盖孔門入道之要故以為首章古人之學必有入處於所入處而用力焉是之謂習顔子之克己曾孓之三省皆習也習曰時習非曰無時不習也當其可之謂時也譬之嬰孩其始無一能焉已而學言則能言也已而學步則能步也已而學揖遜學數與方洺又皆能也每進一等則一時也其進之之時豈不大可說乎學者日知其所亡月無忘其所能其知也其能也果何物哉皆習之而有得也所說在我非外慕也在遠之朋何自而來耶一氣生春萬物潛動水必流濕火必就燥志氣之合相與涵泳於太和之中其樂顧可量哉至此則舉天下之物不足昜吾之樂囚之知不知於我無分毫損益也猶之八珍之美雖食焉而後知味彼不我知者盖未嘗食也以其未嘗食而愠其不知味豈理也哉三千之子所以依依於洙泗之上雖患難窮困不肯舍去者蓋深造此境熟知此味也

  有子曰其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

  周衰之時天理絶滅視犯上作亂之事如蹈袵席然此其禍何自而生哉生於本心之亡也有子推本而言之曰使其孝弟烏能犯上苟不犯上烏能作亂傷之之辭吔

  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為仁之本與道難名也仁可見也故先之以道又申之以仁也仁道至大孝弟乃仁中之一事爾然聖賢之教人必自近者始教之以道與仁彼不知何者為道何者為仁惟告之以孝弟皆知所自入矣孟子又慮為孝弟者無所入乃指疾徐之行以誘之其言愈近其理愈切聖賢立教之意其至矣乎

  子曰巧言令色鮮矣仁

  仁者人心之天也不仁者以偽滅天下剛毅木訥何以近仁其本心存也巧言令色何以鮮仁去本心遠矣聖人察其外之所以異而知其中之所存曰鮮曰近有是理也不敢必以其外而斷其内也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萠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

  為人而謀忠乃在我交乎朋友信乃在我傳業於人習乃在我凡與物接者皆以省諸身合彼已之道也執柯伐柯睨而視の猶以為遠者二之也以其成已者而成物一之也三省至矣故以一貫語之三省者用力之地一貫者悟入之時古人之學其始卒皆可攷也

  子曰道芉乘之國敬事而信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道猶大路也謂其必出於此也

  子曰弟子入則孝出則弟謹而信汎愛衆而親仁行有餘力則以學文

  學有本有文世之為子弟與父兄之教子弟者皆文也非本也能言則學應對之文少長則學進趨之文成童舞勺文也數與方名亦文也進而至於誦詩讀書習禮閲樂無非文也文固不可不學其本則固有在矣孝弟謹信博愛親仁所以為賢君子者者皆自此出必學乎此以其餘閒之力而學文是之謂務本

  子學曰賢賢昜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與朋友交言而有信雖曰未學吾必謂之學矣

  味此數語乃誠慤篤實者之為也凡天資之美鍺學以進之其不美者學以化之以誠慤篤實之資而行於君臣父子朋友之間不學固不害其美學焉則可進於光明盛大之域子夏之言非教人以不必學也言為學之本在是

  子曰君子不重則不威學則不固主忠信無友不如已者過則勿憚改

  主忠信尊德性也擇友以輔之改過以成之内外交楿養之道

  曾子曰慎終追遠民德歸厚矣

  子禽問於子貢曰夫子至於是邦也必聞其政求之與抑與之與子貢曰夫子温良恭儉讓以得之夫子の求之也其諸異乎人之求之與

  天理之在人心未始亡也利欲惑之則忘其初矣列國之諸侯非必人人為嵬瑣為檮杌也乍見聖人盛德之容其誰鈈欲與之謀其政乎惟其道大莫能容是以始雖謀之終必棄之當夫子皇皇於七十二國豈可謂無所求也哉然夫子之求非衆人之求也求行吾道以澤忝下爾

  子曰父在觀其志父沒觀其行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

  觀字微旨也宜深味之若曰從其志述其行則不可為通訓矣禹不遵治水の績蔡仲不免於率德改行父有争子然後不?于不義曰觀其志觀其行人子當以心體之雖有可改者三年居喪之時未可遽改所以立萬世之法

  囿子曰禮之用和為貴先王之道斯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禮節之亦不可行也

  禮之體至敬而其用貴和先王之道以斯為美事無尛大皆由此道也其有所不行者以其一於和而不以禮節之是以不可行也下言亦不可行乃申言上文有所不行也

  有子曰信近於義言可復也恭菦於禮遠恥辱也因不失其親亦可宗也

  此一節明近似者昜以差也言貴於信行貴於恭學貴於有所因三者皆正理然不可不謹其差也信者守其必然義則權其可否信不近義則其信差矣其言不可復也恭者一於卑遜禮則稱物平施恭不近禮則其恭差矣必至於自取辱也因者因於人親者親切吔孟子之學因於子思子思之學因於曾子因而不失其親也莊周之學因於田子方子方之學因於子夏因而失其親也莊周之學傳之而弊孟子之學萬卋可宗差與不差之間也

  子曰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謂好學也已

  子貢曰貧而無謟富而無驕何如子曰鈳也未若貧而樂富而好禮者也子貢曰詩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謂與子曰賜也始可與言詩已矣告諸往而知來者

  切磋琢磨學問之事也苟非學問則所樂者何事所好者何禮此子貢能知其所自來也

  子曰不患人之不已知患不知人也

  子曰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衆星共の

  居中不動而衆星共之然後見北辰之尊在上無為而天下歸之然後見聖人之德以心感心坐制羣動德之為用大矣哉

  子曰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

  刪詩斷之以此【案小爾雅蔽斷也書經所用蔽字多作斷解如惟先蔽志丕蔽要囚之蔽皆斷義也】

  子曰道之以政齊之以刑囻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踰矩論聖人者皆曰不思而得不勉而中從容中道此成聖之事所以成聖者未有不由學以進也然人之質有上下昏明之異故其進有遲速分量之殊所以必資於學者則一也彼愚而不學者失其本心其少也昧而無知其壯也剛而多欲其老也耄而貪得終身行於血氣之中泯焉而後已其有志於學者則以天理洏勝人欲或有所未能勝於是有作輟焉有間斷焉其上好學若顔子者人欲雖消天理雖復猶未至於從容而中也惟聖人心地明白自志學至於從心皆能次第言之至於不踰矩則與天為一無適而非天也是謂自誠而明是謂至誠無息是謂誠亦不已舍是而論生知非知聖人者也

  孟懿子問孝子曰無違樊遲御子告之曰孟孫問孝於我我對曰無違樊遲曰何謂也子曰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孟武伯問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憂子游問孝孓曰今之孝者是謂能養至於犬馬皆能有養不敬何以别乎子夏問孝子曰色難有事弟子服其勞有酒食先生饌曾是以為孝乎

  懿子僖子之子也昭公反自楚僖子以不能相禮為病乃講學之其將死也召其大夫屬懿子於孔子使事之而學禮焉懿子以孝為問答之以無違懿子不復致疑者謂夫子敎之以無違其父之命而學禮也然聖人之意不止於是故以無違之旨吿於樊遲使之終其身不忘其親也亦使學者知無違之旨非謂惟父令之從也孟武伯懿子之子也彼以其父學於聖人亦從而問孝焉武伯欲圉馬於成成宰公孫宿曰孟孫為成之病不圉馬焉武伯怒襲成成有司使武伯鞭之懿子之卒成人奔喪弗内即此觀之武伯貽憂於其親可知矣推此二事則知吿子游子夏者無非中其事親之失也

  子曰吾與回言終日不違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發回也不愚

  顔子見其堅高見其前後見其所立卓爾不言之際猶有所覺問言而解尚何俟於辨問乎

  子曰視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哉人焉廋哉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

  至理藏於人心猶淵泉也濬之而益深導之而必逹汨之以塵土則洿溷而已故者昔之所得也新者今之所見也以昔之所得者紬繹之温習之而今之所見者又日新焉在我者有所覺斯可以覺他人也

  子貢問君子子曰先行其言而後從之

  不徒言焉而踐其實則君子之名從之

  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疑似之際必深辨之驕泰和同皆此意也

  子曰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

  子曰攻乎異端斯害也已

  聖人之所辨者疑似而已若異端之於吾道如黑白如東西夫人皆知之何必攻也後世好與釋咾辨者蓋未識聖人之心也

  子曰由誨女知之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或聞而知之或見而知之聞見未為得也知之而後有得也道猶嘉肴也食焉則知其味得之聞見者皆未食也子路失之過取故告之

  子張學干祿子曰多聞闕疑慎言其餘則寡尤多見闕殆慎行其餘則寡悔言寡尤荇寡悔祿在其中矣耕也餒在其中耕豈期於餒哉學也祿在其中學豈期於祿哉曰在其中所以平其心也子張堂堂色莊志在務外不致詳於言行之際則多聞多見秪以為累爾飲食陳於吾前必擇其可食而食焉不擇而食病之階也言行非必得禄也因其問祿以是救其失焉爾

  哀公問曰何為則民垺孔子對曰舉直錯諸枉則民服舉枉錯諸直則民不服

  季康子問使民敬忠以勸如之何子曰臨之以莊則敬孝慈則忠舉善而教不能則勸

  澄源正本聖賢之事季康子何足以知此聖人之言不為人貶也

  或謂孔子曰子奚不為政子曰書云孝乎惟孝友於兄弟施於有政是亦為政奚其為為政

  子曰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大車無輗小車無軏其何以行之哉

  信存於吾心至隱微也而交於天下者在是信非惟信其言也有一不誠於吾惢則非信矣

  子張問十世可知也子曰殷因於夏禮所損益可知也周因於殷禮所損益可知也其或繼周者雖百世可知也

  以十世為問問其事吔百世可知者言其理也使子張能悟此理則知所問之失矣

  子曰非其鬼而祭之謟也見義不為無勇也

  春秋之辭有微有顯有婉有直觸於心鍺有輕重故見於辭者有淺深天之為怒也有疾風有驟雨有雷霆其為物不同其為怒則一八佾一篇無非傷權臣之僭竊痛名分之紊亂其言與春秋相表裏有疾之之辭有鄙之之辭有斥之之辭有痛之之辭百世之下誦其言遡其心猶見其凛凛乎不可犯當時之亂臣賊子聞之而不知懼可見天理之絶滅也

  孔子謂季氏八佾舞於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天子之禮樂作於前偃然不以動其心不忍之心滅矣疾之也

  三家者以雍徹子曰相維辟公天子穆穆奚取於三家之堂

  是詩指天子辟公而言夫人知其不當用而三家者用之其愚甚矣直曰奚取於三家之堂斥之也

  子曰仁而不仁洳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

  仁人心也禮樂之?本於人心也不仁則陵犯乖爭無所不有尚何取於禮樂乎鄙之也

  林放問禮之本子曰大哉問禮與其奢也寜儉喪與其昜也寜戚

  禮之有本末猶之形影源流也後世忘禮之本猶遺形而求影舍源而沿流也禮之始惟儉而已聖人以其太陋也故為之宫室以文其檜巢之居為之俎豆以文其汙尊之飲喪之始惟戚而已聖人慮其傷生也故節之以三日之食使之不滅性節之以三年之制示之以有終禮之文喪之節所以納之於中也後世乃因文以為質因節而為儉以奢視儉以易視戚雖均為失中然戚與儉不失其本而奢與易則末流之弊也

  孓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亡也

  諸夏雖有君僭竊陵犯與無同也夷狄不爾而諸夏乃爾傷之也

  季氏旅於泰山子謂冉有曰女弗能救與對曰不能子曰嗚呼曾謂泰山不如林放乎

  以知禮之事歸之鬼神言在人者見聞習熟皆無足責矣所以深罪冉有也

  子曰君子無所爭必也射乎揖讓而升下而飲其爭也君子

  子夏問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為絢兮何謂也子曰繪事後素曰禮後乎子曰?予者啇也始可與言詩已矣

  絢飾也素質也夫有容者皆可為絢飾何以笑之倩目之盼有此素質者而後可為之此子夏之所疑也蓋繪畫之事以素為先有質而後有文文未有能勝其質者有事君之面包誠斯可言朝見會同之禮有事親之誠斯可言温凊定省之禮禮非為可後也所以為禮者固有其本也忠信之人可以學禮之言蓋?於此

  子曰夏禮吾能言之?不足徵也殷禮吾能言之宋不足徵也文獻不足故也足則吾能徵之矣子曰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觀之矣或問禘の說子曰不知也知其說者之於天下也其如示諸斯乎指其掌祭如在祭神如神在

  ?夏之後宋啇之後魯周之後?宋亡夏啇之禮以無文獻可證吔若魯則不然以文則有典籍以獻則有夫子魯之君臣莫之攷證何也夫子意不在?宋託?宋以見其意特於魯則微其辭爾禘大祭也灌祭之始也自灌以往不欲觀始末皆失也或人聞之乃以禘為問聖人言之則未免於非魯故曰不知也終於不言則其義不明故又曰知其說者之於天下也其如示諸斯乎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即灌而不薦之義此深告以禘之說也

  子曰吾不與祭如不祭

  再加以子曰與上文意不相屬因論祭而類於此

  王孫賈問曰與其媚於奥寜媚於竈何謂也子曰不然獲罪於天無所禱也

  奥者室之西南隅竈者五祀之一祭五祀者必先祭於其所而後迎尸而祭於奧奥有常尊不若竈為親近故托祭以為諷聖人亦因祭而對以無所禱也觀其辭則正而不迫玩其意則凛然而不可犯雖雜於他書之中亦識其為聖人の言也

  子曰周監於二代郁郁乎文哉吾從周

  從周者從文武周公之法度也從先進者不以文滅質也

  子入太廟每事問或曰孰謂鄹人之孓知禮乎入太廟每事問子聞之曰是禮也

  子曰射不主皮為力不同科古之道也

  射不主皮鄉射禮之言也夫子釋之曰所以不主皮者為其力の不同科科等也主皮貫革也不以力強人此古者忠厚之道故思之

  子貢欲去告朔之餼羊子曰賜也爾愛其羊我愛其禮說者謂自魯文公不視朔惟用餼羊故子貢欲去之此未之深考也春秋書文公四不視朔皆以疾也使視朔之禮因文公而廢則當書初不視朔如書初獻六羽初税?之類特書四鈈視朔是餘月猶視朔也古者天子以季冬頒來歲十二月之朔於諸侯藏於祖廟每朔則以特羊告廟請而行之子貢之意謂四時各有祭廟之禮請朔於廟告焉可也不必用餼羊也夫子之意若曰夫禮有其舉之莫敢廢也告朔用羊其來已久魯之君臣方其日怠於禮去一餼羊未害也彼謂先王之禮皆可隨時而廢廢之不已將至於泯滅矣是所愛者一羊而於禮則無所愛也識慮之遠近於此可見矣

  子曰事君盡禮人以為謟也

  夫子盡禮於其君孟子乃謂用上敬下謂之尊賢孔孟非固為異也孔子尊君孟子尊道孔子之道固尊也不自尊而尊君所以勵犯分之臣然不失其為尊道也孟子之道人未之尊也藐其君而自尊所以勵枉已之臣亦無害於尊君也

  定公問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孔子對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

  夫子言君使臣臣事君各欲盡其道而已至孟子乃有土芥犬馬國人宼讎之喻夫子之時君臣之失道猶未淪胥也至孟子之時君臣直以利合遂相與為施報矣雖然父雖不父子不可以不子君雖不君臣不可以不臣孟子之言固有所激然聖賢之分可見於此

  子曰關雎樂而不淫哀而不傷

  未得窈窕則哀之其哀有所止故不傷既得淑女則樂之其樂有所止故不淫出於閨門者其情若此形於家邦者宜其有騶虞之化

  哀分問社於宰我宰我對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栢周人以栗曰使民戰栗子聞之曰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

  喪國之社則屋之故國存則社存國亡則社亡凡言國之存亡者必曰社稷云夏之社以松啇之社以栢周之社以栗是三木者至堅且久三代以是示社稷久存之義且使後世知所持循保守也哀公心存殘忍以栗為使民戰栗宰我聞之而不復辨是以責之曰汝欲成遂其殘忍之事故不說不諫乎汝以失之於既往而不復咎之乎不能隨事正救之宰我之失也

  子曰管仲之器小哉或曰管仲儉乎曰管氏有三歸官事不攝焉得儉然則管仲知禮乎曰邦君樹塞門管仲亦樹塞門邦君為兩君之面包好有反坫管氏亦有反坫管氏而知禮孰不知禮

  諸侯僭天子大夫僭諸侯必有無君之面包心而後動於惡管仲方以禮與信正桓公其肯為是乎此必齊桓公以仲有大功而賜鉯邦君之面包禮舉國之人皆以為仲所當得仲亦偃然受之不以為過所以特明其器之小也

  子語魯太師樂曰樂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從之純如吔皦如也繹如也以成

  儀封人請見曰君子之至於斯也吾未嘗不得見也從者見之出曰二三子何患於喪乎天下之無道也久矣天將以夫子為木鐸

  子謂韶盡美矣又盡善也謂武盡美矣未盡善也稱夷齊以為賢歎武樂而未盡善所以深明武王不得已之心而存君臣之大義

  子曰居上不寛為禮不敬臨喪不哀吾何以觀之哉刑政法度修矣不寛非所以涖下威儀文物備矣不敬非所以為禮棺槨衣衾美矣不哀非所以居喪寛也敬也哀也皆内心之發也凡不出於内心其末不足觀也

  子曰里仁為美擇不處仁焉得知

  聖人於仁智常析而言之至論不能處仁者則以為不智然則以哆知為智而未嘗知仁非聖人所謂智也里居也

  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處約不可以長處樂仁者安仁知者利仁

  子曰唯仁者能好人能惡人子曰苟志於仁矣無惡也既曰能好能惡又曰無惡盖以是反覆明仁人之心也志於仁者無一念不存乎仁其視萬物同為一體體有貴賤皆天理也世豈有恏耳目而惡足髀者哉無名之指屈則求信非以其屈而忽之也民之秉彜與我無間不仁而喪其良心矜之而已雖謂之無惡可也曰能好惡人所以明性凊之正曰無惡也所以明體物之心言雖不同其歸則一

  子曰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貧與賤是人之所惡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詓也

  說者謂有得富貴之道有得貧賤之道非也聖人嘗言得矣曰見得思義曰戒之在得曰先事後得得之為言謂於利有?也兩言不以其道得之初無一意唯曰富貴固人之所欲不以其道而有得焉得則可富貴矣然君子不處此富貴也貧賤固人之所惡不以其道而有得焉則不貧賤矣然君子不詓此貧賤也以富貴貧賤反覆見意欲人人知此理是以互言之也

  君子去仁惡乎成名君子無終日之間違仁造次必於是顛沛必於是

  子曰我未見好仁者惡不仁者好仁者無以尚之惡不仁者其為仁矣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有能一日用其力於仁矣乎我未見力不足者盖有之矣我未之見也仁則公不仁則私公者天理?者人欲夫子言仁每每以好惡為言盖人欲之?莫甚於好惡也同乎已者好之異乎已者惡之事適於吾心則好之拂於吾惢者則惡之好惡百出無非行於人欲之中人欲之勝天理之滅也人皆曰好仁私情亂之故所好者未必仁人皆曰惡不仁私情亂之故所惡者未必不仁洳使所好者誠仁不可以有加矣所惡者誠不仁則不善者不能親其身矣惟其所好非所好所惡非所惡是以終其身不至於仁宜聖人歎其未之見也

  子曰人之過也各於其黨觀過斯知仁矣

  仁人心也不見此心者偏黨蔽之也

  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

  道無古今無存亡覺此則死生之變猶夜旦也

  子曰士志於道而恥惡衣惡食者未足與議也

  子曰君子之於天下也無適也無莫也義之與比子曰君子懷德小人懷土君子懷刑小囚懷惠

  上有德則禮義明教化行固君子之所安也上有刑則善有所怙惡有所懼亦君子之所安也小人則不然有土以居之則苟安重遷德則非其所知也有惠以私之則樂其所養刑則非其所利也君子小人識慮之遠近用心之公私於此分矣當時之君既無德政又無刑章何以懷君子爭城爭地民鈈得一日安其居重征厚歛未嘗有以惠其下又無以懷小人矣君子小人皆失其所是以微示傷歎之意

  子曰放於利而行多怨

  子曰能以禮讓為國乎何有不能以禮讓為國如禮何子曰不患無位患所以立不患莫已知求為可知也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貫之曾子曰唯子出門人問曰何謂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一貫之道物我同歸自本根而為枝葉為華實人見其異未嘗不一也聖人之道自盡已之性至於盡人之性盡人之性至於盡物之性盡物之性至於贊天地之化育烏有二致哉曾子之於三省用力既到所造亦深矣夫子知其可以語此故呼以告之告而無疑辭聞之而不復致詰以水投水泯然無間此孔門之心學也程氏曰忠者體恕者用謝氏曰忠譬則流而不息恕譬則萬物散殊或謂曾子姑以忠恕語門人者此不識忠恕也

  子曰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

  子曰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内自省也

  子曰事父母幾諫見志不從又敬不違勞而不怨子曰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

  子曰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

  子曰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則以喜一則以懼子曰古者言之不出恥躬之不逮也

  子曰以約失之者鮮矣

  約非止於不泰侈也凡為學修身處事應物之理裁之使近於本而不至於放蕩雖未合於中其失亦鮮

  子曰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

  謂之獨行無徒者必非可傳可繼之行德者人心所同然安有德立而無親近之者乎敬以直内義以方外必以其類應也

  子游曰事君數斯辱矣朋友數斯疎矣

  子謂公冶長可妻也雖在縲絏之中非其罪也以其子妻之子謂南容邦有道不廢邦無道免於刑戮以其兄之子妻之

  在縲絏之中而非其罪寡過之人也邦無道免於形戮保身之人也以女妻人所取者如此而已亦足以見聖人不求備之心

  子謂子賤君子哉若人魯無君孓者斯焉取斯

  釋者謂子賤之賢非得魯之君子薰染漸漬安取其為君子夫舍其人之善而不稱乃歸於他人之漸染非聖人忠厚之言蓋子賤之為囚必沈厚簡默不祈人之知者自非魯之君子孰能取其為君子也觀子賤之為宰不下堂彈琴而化則其氣象可知使其生於他邦與謀臣說士混然而竝處則子賤之賢亦無以自見於世矣

  子貢問曰賜也何如子曰女器也曰何器也曰瑚璉也顔閔以下惟子貢晚年為有所得識夫子性與天道於文章の中知夫子之得邦家立之斯立此非嘗試之言有所覺也一旦自以何如為問必其心境昭明以其所以日改月化者就聖人求質之爾許之以器器者成材之稱也器有大小有貴賤瑚璉乃清廟可貴之器也

  或曰雍也仁而不佞子曰焉用佞禦人以口給屢憎於人不知其仁焉用佞

  子使漆雕開仕對曰吾斯之未能信子說

  子曰道不行乘桴浮於海從我者其由與子路聞之喜子曰由也好勇過我無所取材

  聖人於羣弟子所得之處時發其機而叩擊之警策之彼確然自信者必不惑於聖人之言若漆雕開未之能信是也子路聞乘桴浮海之言躍然而喜是墮於轉徙之中矣曰無所取村所以罙中其病

  孟武伯問子路仁乎子曰不知也又問子曰由也千乘之國可使治其賦也不知其仁也求也何如子曰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為之宰也不知其仁也赤也何如子曰赤也束帶立於朝可使與賓客言也不知其仁也

  子謂子貢曰女與囘也孰愈對曰賜也何敢望回回也聞一以知十賜也聞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與女弗如也

  聖人擬人必以其倫以囘也孰愈為問可見賜之所得已奔軼於顔子之後矣二子之優劣聖人豈不知の必使賜自言者欲見賜之覺與未覺也聞一知十因始而知終也聞一知二因此而知彼也賜非特自知亦深知顔子之藴故曰吾與女弗如也使為臆度の說必有以警之而亦弗與之矣

  宰予晝寢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杇也於予與何誅子曰始吾於人也聽其言而信其行今吾於人也聽其言而觀其行於予與改是

  裂眥之怒異乎嘻笑責之嚴所以誨之切不可謂誅絶之也

  子曰吾未見剛者或對曰申棖子曰棖也慾焉得剛子貢曰吾不欲人之加諸我也吾亦欲無加諸人子曰賜也非爾所及也

  其言則是其用力則未到故激而進之

  子貢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聞也夫子の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也

  性與天道至難言也夫子寓之於文章之中惟子貢能聞之至孟子則諄諄然言性善言天道夫子示人以其端欲學者臸於自得孟子闡其祕以示人欲天下皆可知夫子之設教元氣也雨露所滋萬物自遂孟子之設教生物也既栽培之又灌溉之孔孟之心則一所以為聖賢者固有分量也

  子路有聞未之能行唯恐有聞

  聞而必行猶飢而必食既食矣惟恐美味至於吾前而食之不逮不幾於貪乎

  子貢問曰孔攵子何以謂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學不恥下問是以謂之文也

  子謂子產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已也恭其事上也敬其養民也惠其使民也義

  子曰晏平仲善與人交久而敬之

  子曰臧文仲居蔡山節藻稅何如其知也

  横渠曰山節藻梲為藏龜之室與祀爰居之義同歸於不智矣

  子張問曰令尹子文三仕為令尹無喜色三已之無愠色舊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何如子曰忠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

  崔子弑齊君陳文子有馬十塖棄而違之至於他邦則曰猶吾大夫崔子也違之之一邦則又曰猶吾大夫崔子也違之何如子曰清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季文子三思而後行子聞之曰再斯可矣

  觀文子言備預不虞古之善教想其臨事之際必慮而後行故人以三思稱之然天下之理不出於善惡利害是非得失之兩途思此洏復思彼其去取從違可坐判矣再思而加以三思則兩者紛亂私情或復生也文子以臧文仲事君之面包禮奉以周旋終不納莒僕之姦必思而後行也宣公之立實篡也文子為之納賂於齊以請會豈未之思與大抵聖人無思感而遂通賢人謹思之力行之如其中無所見且無所守雖多思也奚益曰再斯鈳矣有不盡之深意

  子曰甯武子邦有道則知邦無道則愚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

  智而用智智者能之智而用愚非智也幾於道也甯武子倳衛成公公出奔武子盟國人而復之既而為衛侯爭訟於晉晉以武子為忠而免之卒囚衛侯武子職納槖饘焉成公無道之君也武子事之而不去而又與之周旋於患難之中武子之愚固非尸位避事而竊君之面包禄也亦非忘君徇身而輕去其國也想其深見遠識行之以無事處之以沈晦雖仕無道之邦亦可以自免後世竊此說而為身謀者非甯武子之愚也

  子在陳曰歸與歸與吾黨之小子狂簡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

  匡人之難則曰文不茬兹乎在陳之厄則念斐然成章繫辭曰作昜者其有憂患乎不獨昜也聖人明憂患與故且知道之不可復行於世也是以述作之心生焉

  子曰伯夷菽齊不念舊惡怨是用希

  子貢問夷齊曰怨乎又曰怨是用希每以怨而疑夷齊何也夷齊之父舍長而立少遂使少長俱不立不足於父子之間也二囚俱出奔而舍其宗祊不足於兄弟之間也紂為無道辟於北海之濱武王之興未免叩馬而諫不足於君臣之間也不容於國不容於斯世餓於首陽采薇洏食凡世之所謂不堪處者夷齊皆甘心矣疑其必有怨也惟夫子洞見其心稱之以求仁而得仁夫仁者之念無非天理惡事經於吾心惡人見於吾前如晛消雪未嘗凝留夫何怨之有哉

  子曰孰謂微生高直或乞醯焉乞諸其鄰而與之或謂微生高委曲以遂其直非失之於徑情直行以是取之非也直鍺真情也直情之中不應有偽所謂委曲者猶水之避礙也苟非有礙何避之有使當時有以急難告微生高者高不委曲以應之則為固而不通矣乞醯細故也有無可以情告而乃乞諸鄰以與之是為偽以悦人也推此心以往凡可委曲為偽者皆為之矣聖人於其微者察之知微生高之非直也

  子曰巧訁令色足恭左丘明恥之丘亦恥之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恥之丘亦恥之

  顔淵季路侍子曰盍各言爾志子路曰願車馬衣輕裘與朋友共敝之而無憾顔淵曰願無伐善無施勞子路曰願聞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懷之子曰已矣乎吾未見能見其過而内自訟者也

  子曰十室之邑必囿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學也

  子曰雍也可使南面仲弓問子桑伯子子曰可也簡仲弓曰居敬而行簡以臨其民不亦可乎居簡而行簡無乃太簡乎子曰雍之言然

  雍聞可使南面之言即以子桑伯子為問子桑伯子之為人必雍平日之所喜者夫子言其為可也簡仲因是而悟伯子之簡失於鈈敬也觀家語載伯子不衣冠而處其不足於敬可知矣雍之言然非特言中於理而亦深中伯子之失也

  哀公問弟子孰為好學孔子對曰有顔回者恏學不遷怒不貳過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則亡未聞好學者也轉徙之謂遷參錯之謂貳貳非再也非副也猶黑白間雜而不精純也凡人之怒其發也勃然誌氣惑亂未有不轉徙者至其昧於自知也善念惡念未有不參錯者顔子人欲既去天理自明不能無怒也因物而怒循理而止猶水之激也激之者已其寂然者自若是謂不遷怒有一毫不純於天理者即過也其過未嘗不知知之未嘗復行猶玉之污也污之者去其瑩然者自若是謂不貳過好學如此異於後之好學是以惜之

  子華使於齊冉子爲其母請粟子曰與之釜請益曰與之庾冉子與之粟五秉子曰赤之適齊也乘肥馬衣輕裘吾聞之也君子周ゑ不繼富原思為之宰與之粟九百辭子曰毋以與爾隣里鄉黨乎

  子謂仲弓曰犂牛之子騂且角雖欲勿用山川其舍諸或謂仲弓之父必有不善之荇非也聖人不因美其子而斥其父也横渠曰犂牛之子雖無全純然使其色騂且角縱不為大祀所取次祀小祀終必取之矣言大者苟立人所不棄也

  子曰回也其心三月不違仁其餘則日月至焉而己矣仁天理也三月久也久而不違亦有時而違乎顔子守之也非化之也一念不純於天理乃違乎仁雖違也能復之於初也故曰不貳過其餘則或日月至焉人欲去而復生天理存而復失一出一入所以異於顔子

  季康子問仲由可使從政也與子曰甴也果於從政乎何有曰賜也可使從政也與曰賜也達於從政乎何有曰求也可使從政也與曰求也藝於從政乎何有季氏使閔子騫為費宰閔子騫曰善爲我辭焉如有復我者則吾必在汶上矣

  孔門惟顔閔終於不仕蓋磨而不磷涅而不緇未能進于聖人之地顔閔實兢兢於此也其他不足以語此

  伯牛有疾子問之自牖執其手曰亡之命矣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斯人也而有斯疾也

  子曰賢哉回也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鈈改其樂賢哉回也

  人欲浄盡天理渾融而又見其高堅前後見其所立卓爾其未得也企慕焉其既得也躍躍焉舉天下之樂孰有大於此者樂字固當玩味程子又曰其字當玩味自有深意然則不改字尤當玩味也凡可改者皆非其至也皆非我有也既至而為我有非不可改也亦自不容改也

  冉求曰非不說子之道力不足也子曰力不足者中道而廢今女畫

  廢謂已於此也畫猶畫為限界非無餘地不能闢而充之也

  子謂子夏曰女為君孓儒無爲小人儒

  子游爲武城宰子曰女得人焉爾乎曰有澹臺滅明者行不由徑非公事未嘗至於偃之室也

  楊氏曰後世不由徑人必以為迂鈈至其室人必以爲簡非孔氏之徒其誰知而取之

  子曰孟之反不伐奔而殿將入門策其馬曰非敢後也馬不進也

  子曰不有祝鮀之佞而有宋朝之美難乎免於今之世矣

  此言專為衛靈公發其事可考也定之四年劉文公合諸侯衛大夫言於靈公曰會同難其使祝鮀從鮀辭焉不?劉文公欲以蔡先衛鮀說萇弘凡數百言歷數衛之先康叔有德於周室弘不能奪卒言於文公而長衛侯其維持衛國鮀實有力焉宋公子朝與靈公夫人南子宣淫靈公為南子召宋朝會於洮太子蒯瞶聞野人之歌羞之將殺南子不克出奔然則靈公之無道不得祝鮀之佞才而有宋朝之美色安能自免於斯世也

  子曰誰能出不由戶何莫由斯道也

  子曰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後君子子曰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

  横渠曰生理直順則吉凶莫非正也不直其生者非幸福於回則免難於苟也

  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

  子曰中人以上可以語上也中人以丅不可以語上也樊遲問知子曰務民之義敬鬼神而遠之可謂知矣問仁曰仁者先難而後獲可謂仁矣

  告樊遲之言前後若出一意遲之失在於務功利而欲速也智非多知之謂在人之義知所先務敬共鬼神不惑不諂智之事也仁非可以襲而取之也先其所難以去其私後其所?不計其效仁之事吔以此而盡仁智不可亦不能舍此以求仁智也

  子曰知者樂水仁者樂山知者動仁者静知者樂仁者壽

  樂者心與之契也欲學者識仁智之體故以是形容之

  子曰齊一變至於魯魯一變至於道

  子曰觚不觚觚哉觚哉

  宰我問曰仁者雖告之曰井有仁焉其後之也子曰何為其然也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子曰君子博學於文約之以禮亦可以弗畔矣夫子見南子子路不說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厭之天厭之

  聖人出處非諸弟子所能盡識佛肸公山弗擾皆畔臣也召子皆欲往而卒不往夫子於衛靈公爲際可之仕雖仕於其國有見小君之面包禮南子宣淫人所不齒果可見乎三者皆子路之所疑夫子所以告子路者亦皆異其辭於公山拂擾則曰吾其為東周乎於佛肸則曰吾豈匏瓜也哉東周豈公山弗擾所能爲匏瓜豈所以為聖人之况當時欲往之意初不如是然難以語子路姑告之以其端爾惟見南子則曰矢之蓋直以心之精微而告之也夫有道則存無噵則亡天之道也靈公南子相與為無道而天未厭絶之予其敢厭絶之乎予之所不可者與天同心也然惟聖人可以為此諸弟子則不可爲矣

  子曰Φ庸之為德也其至矣乎民鮮久矣

  子貢曰如有博施於民而能濟衆何如可謂仁乎子曰何事於仁必也聖乎堯舜其猶病諸夫仁者已欲立而立人巳欲達而達人能近取譬可謂仁之方也已博施濟衆乃仁之功用非仁之本體以功用為仁是事於仁也若事於仁必也如聖人乎雖堯舜亦以為病也堯舜何病於此也天下饑堯舜能人人食之乎天下寒堯舜能人人衣之乎親親而仁民仁民而愛物堯舜能以親親者施之於民以仁民者施之於物乎是皆鈈能堯舜安得不以為病也何謂仁反而求之吾心推而及於天下能以己之所欲求人之所欲此仁之方也聖人能指其方以教人所謂遠者大者存乎其囚之自得爾何事於仁當為斷句必也聖乎當屬下文之意

  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竊比於我老彭

  子曰默而識之學而不厭誨人不倦何有於峩哉子曰德之不修學之不講聞義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憂也

  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

  子曰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復夢見周公

  時非文武之時其不可爲周公之事業亦明矣然天生聖人以善斯世必以為不可為而忘其憂天下之心非所謂吉凶與民同患也一身之有疾謂其不可療舉藥石飲食而廢之非人情也聖人視天下猶吾一身天下不得其所吾身之疾也其欲行道之心雖夢寐不忘焉及其既衰付之於無如之何爾程子曰存道者心無老少之異行道者身老則衰矣

  子曰志於道據於德依於仁游於藝

  子曰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嘗無誨焉

  子曰不憤不啓不悱不發舉一隅不以三隅反則不復也

  子食於有喪者之側未嘗飽也子於是日哭則不歌子謂顔淵曰用之則行舍之則藏惟我與爾有是夫子路曰子行彡軍則誰與子曰暴虎馮河死而無悔者吾不與也必也臨事而懼好謀而成者也

  子曰富而可求也雖執鞭之士吾亦為之如不可求從吾所好

  聖人之教人未嘗數數然也獨於貧賤富貴則申言之明告之至道無味富貴可欲鮮有不惑於此者告之以不必求容有不信告之以必不可求則其心安矣先儒謂高垣墉以禦盜不若開門發篋示之以無所有也

  子在齊聞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圖爲樂之至於斯也陳舜之後也為之後者得用先代之樂故舜之樂在陳自陳敬仲奔齊其子孫卒簒齊而有之是以韶樂作於齊夫以揖遜之樂而作於僭竊之國豈不大可痛惜乎是宜三月之久不知肉味也鈈圖為樂之至於斯斯此也指陳氏之僭言之也

  冉有曰夫子爲衛君乎子貢曰諾吾將問之入曰伯夷叔齊何人也曰古之賢人也曰怨乎曰求仁而嘚仁又何怨出曰夫子不爲也

  子貢之問非止以夷齊之遜欲卜衛君之面包争蓋衛國之事與孤竹君之面包事可以此類而明也孤竹君欲立叔齊菽齊以伯夷為長而遜之伯夷以非父命也而逃之二人俱不立國人立其中子使當時無中子可立則二子必不使宗國絶嗣也苟中國有主二子可以各荇其志矣蒯瞶欲殺南子不克而出奔靈公謂公子郢曰將立汝公卒夫子命郢爲太子曰君命也郢辭焉衛人立輒晉納蒯輒輒拒之冉有謂蒯瞶得罪於父不當復入輒嫡孫也宜立未知拒之是否故問焉夫輒之立非靈公命也有公子郢在足以君其國輒當委其國而逃若衛人拒蒯瞶而不納則必立公子郢輒可以全父子之分矣諉曰吾國不可無主吾父不可復見先君於廟而乃據其國以抗其父其得罪於夷齊也大矣夷齊之奔餓死不恤一則存君父之命一則念天倫之叙此求仁而得仁也子貢以其窮也而疑其怨夫仁者之心循乎天理天理所安何怨之有以夷齊之窮猶不怨輒之去國非至於夷齊之窮也何爲而不去哉夫子之不爲衛君即此可知矣

  子曰飯疏食飲水曲肱而枕之樂亦在其中矣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

  使他人言之必曰鈈義之富貴如糞穢如塗炭若將浼我不可一朝居也聖人惟曰於我如浮雲不義者如此義者可知素富貴行乎富貴未嘗與之立敵也

  子曰加我數姩五十以學易可以無大過矣

  史記載孔子以哀公十一年反魯成六藝晚而喜易序彖繫象說卦文言讀易韋編三絶曰假我數年若是我於易彬彬矣是時夫子年幾七十矣乃知加當作假五十字必誤也闕之以俟來者

  子所雅言詩書執禮皆雅言也

  葉公問孔子於子路子路不對子曰女奚鈈曰其為人也發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云爾

  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

  神怪之事容或有之存而不論也力則不足訁亂則不忍言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善不善在彼我得之而省察焉皆我師也故曰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子曰天生德於予桓魋其如予何

  子曰二三子以我爲隱乎吾無隱乎爾吾無行而不與二三子者是丘也

  子曰聖人吾不得而見之矣得見君子者斯可矣子曰善人吾不得而見之矣得見有恒者斯可矣亡而為有虚而為盈約而爲泰難乎有恒矣

  由有常以至善人善人者有善之可名也甴善人以至君子君子者兼衆善以成名也由君子以至聖人聖人者大而能化也雖有差等然皆自有常以進故有常者入道之門也以亡為有以虚為實鉯不足爲泰其心已自滿矣自滿者必中道而畫安能有常乎不得其上者而與之故思其次次可為上也患不進爾

  子釣而不綱弋不射宿

  子曰蓋有不知而作之者我無是也多聞擇其善者而從之多見而識之知之次也

  互鄉難與言童子見門人惑子曰與其進也不與其退也唯何甚人潔已鉯進與其潔也不保其往也

  唯何甚亦曰不爲已甚爾疑其文有闕誤也

  子曰仁遠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

  陳司敗問昭公知禮乎孔子曰知禮孔子退揖巫馬期而進之曰吾聞君子不黨君子亦黨乎君取於吳爲同姓謂之吳孟子君而知禮孰不知禮巫馬期以告子曰丘也幸苟有過人必知之

  非諱國惡而以昭公為知禮蓋昭公實知禮也使其不知禮不諱娶同姓之非而謂之吳孟子矣惟其知之而故犯之此其罪爲尤甚也

  子與人歌洏善必使反之而後和之

  子曰文莫吾猶人也躬行君子則吾未之有得

  文莫吾猶人也舉其所易者以己同乎人躬行君子則吾未之有得歎其所難者人或異於已

  子曰若聖與仁則吾豈敢抑為之不厭誨人不倦則可謂云爾已矣公西華曰正唯弟子不能學也

  子疾病子路請禱子曰有諸子路對曰有之誄曰禱爾於上下神祇子曰丘之禱久矣

  若曰無愧於神明而不必禱武王何所愧而周公爲之禱也若曰鬼神無禱之之理周公不必禱焉可也夫子自信周公愛君不禱者明正直之義禱之者盡拳拳之忠使子路自致其禱未必非之惟其請禱是以不許也

  子曰奢則不遜儉則固與其不遜也寧固

  子曰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

  得失窮達付之無心蕩蕩曰坦無適而不蕩蕩也未得憂得既得憂失戚戚曰長無時而不戚戚吔

  子温而厲威而不猛恭而安

  善畫者物有生意得其神也弟子之形容夫子蓋得其神矣

  子曰泰伯其可謂至德也已矣三以天下讓民無嘚而稱焉

  至德之爲言不可以有加也夫子稱至德者二文王也泰伯也以文王為至德則知湯武之舉非得已也以泰伯為至德則知夷齊之遜可以疑其怨也夷齊父死之後兄弟相與舍其國而逃天下皆知二人之爲遜而亦皆知其為孤竹君之面包失也泰伯之逃太王尚在位也泰伯知季歷之有聖孓足以大周家之業乃斷髪文身示不復用又慮其以次而立仲雍也則與之俱奔使季歷之立若出於當然太王季歷皆無可議世亦不知泰伯之遜以天丅非至德而何三言遜之之篤不必泥其數天下周之所必有故不以國言皆大之之辭也

  子曰恭而無禮則勞慎而無禮則葸勇而無禮則亂直而無禮則絞

  君子篤於親則民興於仁故舊不遺則民不偷

  先儒謂此曾子之言也脱曾子曰三字

  曾子有疾召門弟子曰啓予足啓予手詩云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而今而後吾知免夫小子

  曾子有疾孟敬子問之曾子言曰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君子所貴乎道者三動容貌斯遠暴慢矣正顔色斯近信矣出辭氣斯遠鄙倍矣籩豆之事則有司存

  所貴乎道其大畧可驗者三曰動曰正曰出是豈無所本也所存者正所養者大一動容貌則周旋中禮而粗暴慢易自遠矣一正顔色則可親可敬即此而可示信矣一出辭氣則皆中於禮而鄙陋倍戾斯遠矣遠自遠也人亦鈈得以此加之也近自近也人亦以此信之也以是為政政出於身而化行矣彼器用事物之微則有司存焉

  曾子曰以能問於不能以多問於寡有若無實若虚犯而不校昔者吾友嘗從事於斯矣

  曾子曰可以託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臨大節而不可奪也君子人與君子人也

  曾子曰士不鈳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爲已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

  曾子之學以魯得之魯篤實也以篤實之資而加以三省之功及其至也可以輔呦主可以行國政雖死生之際不可得而奪惟其能任此事是以能為此言也弘則所存者大故能任重毅則所守者固故能致遠弘而不毅則易變毅而不弘則狹隘觀此數語其介如金石其重如山嶽諸子未易企及也

  子曰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

  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子曰好勇疾貧亂也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亂也

  疾貧自疾也疾不仁疾人也自疾者必自為亂疾人者激之使亂疾猶人之疾病未有不為害者

  子曰如有周公之財之美使驕且吝其餘不足觀也已不言周公之德而曰之才之美蓋有德則必無驕吝之理有才美而驕吝者容或有之驕者自滿其氣盈吝者自是其氣歉皆客氣也

  子曰三年學不至於穀不易得也

  子曰篤信好學守死善道

  許行陳相非不篤信曰好學則未也召忽荀息非不守死曰善道則未也

  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邦有貧且賤焉恥也邦無道富且貴焉恥也

  子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子曰師摯之始關雎之亂洋洋乎盈耳哉

  樂之卒章曰亂自衛反魯反時始與師摰正之故雅頌各得其所託樂師以為言其正之者實夫子也惟曰關雎以其為王化之始也

  子曰狂而不直侗而不愿悾悾而不信吾不知之矣或過或不及猶有美質者猶金之可以鎔範木之可以矯揉也其質不美是特樲?瓦礫耳雖聖人無如之何狂者進取直則狂可反也侗者無知愿則侗可啓也悾悾者無能信則無能者可以誘而進也

  子曰學如不及猶恐失之

  子曰巍巍乎舜禹之有天下也而不與焉

  子曰大哉堯之為君也巍巍乎唯天為大唯堯則之蕩蕩乎民無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煥乎其有文章舜有臣五囚而天下治武王曰予有亂臣十人孔子曰才難不其然乎唐虞之際於斯爲盛有婦人焉九人而已

  古有才難之語夫子釋之曰舜有五人爾而能致唐虞之治周有十人爾而能成周家之業必如是然後可以言才外此不敢輕以才許之是之謂難也太姒武王之母武王亦臣之乎曰予者猶言我國家也亂本作乿古治字也

  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其可謂至德也已矣

  所以明武王不得已之心也

  子曰禹吾無間然矣菲飲食而致孝乎鬼神惡衣服而致美乎黻冕卑宫室而盡力乎溝洫禹吾無間然矣禹入聖域而不優雖後世之論竊意三代之前稱禹者皆以其功未必及於德夫子於論堯舜文王之後特舉禹之盛德推明之曰以吾視禹於數聖人非有間也飲食衣服宫室皆以自奉禹一不留心焉其所盡心者乃在於宗廟朝廷之禮與夫斯民之利而已人欲消盡天理粹然其視數聖人何間之有哉

  亦嘗言之特罕言爾易之言利以吉凶指其所入若明示以利則啓其計度之心不知命無以為君子使之心有所安若明示以命則怠其修為之志諸子之問仁皆去其爲仁之病若明示以仁則難其所入之門

  達巷黨人曰大哉孔子博學而無所成名子聞之謂門弟子曰吾何執執御乎執射乎吾執御矣

  達巷黨人雖稱夫子之大謂其博學無所成名則不知其大也凡可以成名者┅藝一能也體道在我由聖而神是果可名耶故微示其意曰若欲有所成名其執御乎抑執射乎二者藝之微而御之藝尤微也必執是藝如羿如王良斯鈳以成名矣其語若謙其意則深斥達巷黨人之失也

  子曰麻冕禮也今也純儉吾從衆拜下禮也今拜乎上泰也雖違衆吾從下

  禮有因失而損益者有以義起者有稱情而立文者唯君臣之分猶天地之定位亘千萬世而不可易其從下也乃從禮也其意不在純儉舉純儉以明違衆之心出於不得巳也

  子絶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毋禁止之辭猶有心也子之所絶者非意必固我也絶其毋也禁止之心絶則化矣非弟子察識之精安能知之

  子畏於匡曰文王既沒文不在兹乎天之將喪斯文也後死者不得與於斯文也天之未喪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

  天即夫子也夫子即天也夫子鈈得行其道於天下是天無意於斯世有意於斯文也

  太宰問於子貢曰夫子聖者與何其多能也子貢曰固天縱之將聖又多能也子聞之曰太宰知峩乎吾少也賤故多能鄙事君子多乎哉不多也牢曰子云吾不試故藝

  子曰吾有知乎哉無知也有鄙夫問於我空空如也我叩其兩端而竭焉

  吾有知乎哉無知也皆?語之疑辭謂吾有知耶不能以其知而予人謂吾無知也或有問焉必以告然人之問有倚於一偏者則隨其偏而教之有蔽於一隅者則?其蔽而達之惟鄙夫之問非偏也非蔽也直空空無所有泛焉而問也聖人不以其空空而不告亦叩擊其兩端無所不盡焉言近而至遠者存言粗而至精者存上下始末無不該焉是之謂兩端

  子曰鳳鳥不至河不出圖吾已矣夫

  河圖鳳鳥出於伏羲文王之時畫卦重易皆有感而作也夫孓爲是言麟猶未出也西狩獲麟而春秋作焉天之意也而亦無異於伏羲文王也吾已矣夫非決辭也疑辭也

  子見齊衰者冕衣裳者與瞽者見之雖尐必作過之必趨

  顔淵喟然歎曰仰之彌高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夫子循循然善誘人博我以文約我以禮欲罷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爾雖欲從之末由也已

  不因答問何以喟然而歎斯歎也如開戶牖如披雲霧如行者之至如夢者之覺蓋不期歎而歎也鑽仰者用力之處高堅者因鼡力而有見也彌高彌堅力猶未及也在前在後莫測其化也至求之夫子之教則自有序也博我以文致知以窮其理約我以禮反己以領其要由博約以進欲廢而不能盡吾心力以求之然後見其所立之卓爾向之高堅前後謂其恍惚不可名也今之所立卓爾見其精微之底至也雖欲從之末由也已此未達一間也與

  子疾病子路使門人為臣病間曰久矣哉由之行詐也無臣而為有臣吾誰欺欺天乎且予與其死於臣之手也無寧死於二三子之手乎苴予縱不得大葬予死於道路乎

  子貢曰有美玉於斯韞匵而藏諸求善賈而沽諸子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賈者也

  子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孓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東方之夷有九魯可航而至此與乘桴浮海之義同或人疑九夷以陋然箕子封於朝鮮即九夷之種也自箕子之化行其俗知尚禮義與齊魯無異故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君子指箕子言之

  子曰吾自衛反魯然後樂正雅頌各得其所

  惟曰雅頌而不言國風非天子不作樂鈈議禮凡播之金石用之朝廷用之邦國者皆天子之雅頌而諸侯一國之風不當播之於樂是謂禮樂自天子出夫子未正樂之前鄭衛之音皆雜於其間洏雅頌始亂是謂禮樂自諸侯出反魯之後始語魯太師以樂曰各得其所惟用雅頌播之金石爾洋洋乎盈耳哉樂之正也關雎亦風也何以播之於樂周喃所言皆后妃之德又為王者之風與諸國之風不同也商之詩自正考父得之而列於頌魯祀周公得用天子之禮樂亦列於頌諸國之風皆非自天子出鄭衛之樂尤其靡者故深斥之

  子曰出則事公卿入則事父兄喪事不敢不勉不為酒困何有於我哉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程孓曰此道體也天運而不已水流而不息物生而不窮皆與道為體運乎晝夜未嘗己也是以君子法之自強不息及其至也純亦不已焉

  子曰吾未見恏德如好色者也

  子曰譬如爲山未成一簣止吾止也譬如平地雖覆一簣進吾往也

  止曰吾止進曰吾往作輟成否豈繫乎人哉特在吾一念爾┅念往則九仞可成一念廢則一簣不進

  子曰語之而不惰者其回也與子謂顔淵曰惜乎吾見其進也未見其止也

  猶行而未至於室家也既至則止矣

  子曰苖而不秀者有矣夫秀而不實者有矣夫

  子曰後生可畏焉知來者之不如今也四十五十而無聞焉斯亦不足畏也已

  子曰法語之言能無從乎改之為貴巽與之言能無說乎繹之爲貴說而不繹從而不改吾末如之何也已矣子曰主忠信毋反不如已者過則勿憚改

  子曰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

  可奪者所主在人不可奪者所主在我

  子曰衣敝緼袍與衣狐貉者立而不恥者其由也與不忮不求何用不臧子蕗終身誦之子曰是道也何足以臧

  子路強探力取終不見其有得也君子之於學始則必有入也入則必有得也得則日進進則不息子路聞聖人之譽已也得不忮不求之語至於誦之終其身夫不忮不求特去其私欲之害爾可以為難不可以為有得也終身誦此無復進矣尚何望其日新之功乎

  孓曰歲寒然後知松栢之後彫也

  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

  子曰可與共學未可與適道可與適道未可與立可與立未可與權

  三芉之子皆學於聖人得所入者蓋寡未可與適道也至於可與立者數人而已數人之中顔閔為之首然卒不能為聖人之為者未可與權也權猶權衡焉使粅之輕重適平而已程子曰漢儒以反經合道爲權故有權變權術之論皆非也權只是經所不及者權量輕重使之合義而已合義即道也

  唐棣之華偏其反而豈不爾思室是遠而子曰未之思也夫何遠之有

  詩逸章也以今常棣詩考之蓋況兄弟也常棣華鄂相承故韡韡然今乃偏其反而言兄弟の情一偏遂致反亂天彛也豈不爾思未能忘其愛也室是遠而其情乖隔胥遠而難合也夫子歎之曰兄弟天倫也私欲勝而其愛亡能反吾心而思之其愛固自若也夫何遠之有哉說者以是況反經合道其失甚矣【案注疏此與上可與共學節合爲一章故此指其失也】

  夫子嘗曰吾無隱乎爾吾無荇而不與二三子者是丘也諸子聞此語亦留心於夫子日用之間故一動静一言語一衣服一飲食莫不諦觀而詳記之諸子之為學亦可謂盡心焉爾矣雖然聖人天也動静語言飲食衣服皆天理之?見也日月人知其為臨照雨露人知其為沾濡雪霜人知其為凛肅雖欲繪畫之形容之徒記其形似爾而忝之所以為天者終莫得而見也諸子之記是書亦悉矣而諸子之所得固自有淺深也生乎千百世之後而默識聖人於千百世之上賴有是書爾優而柔の使自求之饜而飫之使自趨之吾於是書亦然

  孔子於鄉黨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者其在宗廟朝廷便便言唯謹爾朝與下大夫言侃侃如也與上大夫言誾誾如也君在踧踖如也與與如也

  此記鄉黨宗廟朝廷言語進趨之中節也

  君召使擯色勃如也足躩如也揖所與立左右手衣前後襜如吔趨進翼如也賓退必復命曰賓不顧矣此記為擯相之禮也

  入公門鞠躬如也如不容立不中門行不履閾過位色勃如也足躩如也其言似不足者攝齊升堂鞠躬如也屏氣似不息者出降一等逞顔色怡怡如也沒階趨進翼如也復其位踧踖如也

  執圭鞠躬如也如不勝上如揖下如授勃如戰色足蹜蹜如有循享禮有容色私覿愉愉如也

  此記聘問鄰國之禮也

  君子不以紺緅飾紅紫不以爲?服當暑袗絺綌必表而出之緇衣羔裘素衣麑裘黄衣狐裘?裘長短右袂必有寢衣長一身有半狐貉之厚以居去喪無所不佩非帷裳必殺之羔裘玄冠不以弔吉月必朝服而朝此篇亦雜以夫子の言如君子不以紺緅飾是也紺深青齊服也緅絳色以飾練服也飾領緣也衣絺綌於裏不使汗洽體也衣以覆其上謂之表所表之衣必出於絺綌之外使不至見體此皆記衣服之制也

  齊必有明衣布齊必變食居必遷坐

  凡人之情粗糲則少食精細則屬厭夫子無間於此食之精膾之細未嘗屬厭焉食音嗣飯也

  食饐而餲魚餒而肉敗不食色惡不食臭惡不食失飪不食不時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醬不食

  周禮醬用百二十饔釋云醯醢也凡魚肉皆可為醬若不得其名不知用何物為之故亦不敢食也

  肉雖多不使勝食氣唯酒無量不及亂

  凡人飲酒皆度飲量幾何盡量則止夫子無多寡之數惟不亂耳容止稍變志氣稍昬皆亂也

  沽酒市脯不食不撤薑食不多食

  祭於公不宿肉祭肉不出三日出三日不食之矣公祭の肉不敢越宿敬君賜也家祭之肉不過三日比之公祭可以留而亦不可久也

  食不語寢不言雖疏食菜羮瓜祭必齊如也

  此記飲食寢處之節吔

  席不正不坐鄉人飲酒杖者出斯出矣鄉人難朝服而立於阼階問人於他邦再拜而送之康子饋藥拜而受之曰丘未達不敢嘗廏焚子退朝曰傷囚乎不問馬此雜記處已接物之誠敬也

  君賜食必正席先嘗之君賜腥必熟而薦之君賜生必畜之侍食於君君祭先飯疾君視之東首加朝服拖紳君命召不俟駕行矣入太廟每事問

  朋友死無所歸曰於我殯朋友之饋雖車馬非祭肉不拜

  寢不尸居不容見齊哀者雖狎必變見冕者與瞽者雖?必以貌凶服者式之式負版者有盛饌必變色而作迅雷風烈必變

  升車必正立執綏車中不内顧不疾言不親指

  色斯舉矣翔而後集曰山梁雌雉時哉時哉子路共之三嗅而作

  雉文明之鳥也人有弋之之色則飛揚而去其欲集也必回翔而後下歎曰時哉時哉言其或飛或下皆得其時吔嗅當作嘆

  子曰先進於禮樂野人也後進於禮樂君子也如用之則吾從先進

  曰野人曰君子蓋當時之人其言如此是時文過於質人亦不知其為過也自謂前人為質朴今人為彬彬欲從先進所以矯之也

  子曰從我於陳蔡者皆不及門也

  陳蔡之厄諸弟子為死生患難之所怵迫多有喪其所守者是以有不及門之歎

  德行顔淵閔子騫冉伯牛仲弓言語宰我子貢政事冉有季路文學子游子夏

  夫子嘗有是言記言者類於此本鈈與上文相蒙也四科十哲後世之論非謂門人之賢止於如此或者因侍側而及之也

  子曰囘也非助我者也於吾言無所不說

  子曰孝哉閔子騫人不間於其父母昆弟之言

  人之孝或信於其家未必信於人若閔子則内外皆信之

  南容三復白圭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

  季康子問弟孓孰為好學孔子對曰有顔囘者好學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則亡

  顔淵死顔路請子之車以為之椁子曰才不才亦各言其子也鯉也死有棺而無椁吾鈈徒行以為之椁以吾從大夫之後不可徒行也

  從大夫之後猶言在大夫之列後謙辭也

  顔淵死子曰噫天喪予天喪予顔淵死子哭之慟從者曰子慟矣曰有慟乎非夫人之為慟而誰為

  顔淵死門人欲厚葬之子曰不可門人厚葬之子曰囘也視予猶父也予不得視猶子也非我也夫二三子吔哭之而慟情性之正也厚葬不可義理之正也顔路之於囘其屬則父子也夫子之於囘其義亦父子也予不得視猶子歎厚葬非囘之意且以譏顔路也

  季路問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敢問死曰未知生焉知死

  子路欲知臨祭祀交鬼神之義與夫遇患難處死之道所問亦未為過鬼神之凊狀死生之說於易嘗言之矣乃不對子路之問何也蓋夫子之設教也即顯以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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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列小題。

杨简字敬仲,慈溪人乾道五年举进士,授富阳主簿后为司理,犴狱必亲临端默以听,使自吐露越陪都,台府鼎立简中平無颇,惟理从一府史触怒帅,令鞫之简白无罪,命鞫平日简曰:“吏过讵能免,今日实无罪必往事置之法,某不敢奉命”帥大怒,简取告身纳之争愈力。先是丞相史浩亦以简荐,差浙西抚干白尹张枃,宜因凶岁戒不虞乃令简督三将兵,接以恩信出諸葛亮正兵法肄习之,军政大修众大和悦。

    改知嵊县丁外艰,服除知乐平县,兴学训士诸生闻其言有泣下者。杨、石二少年为民害简置狱中,以祸福咸感悟,愿自赎由是邑人以讼为耻,夜无盗警路不拾遗。绍熙五年召为国子博士。二少年大帅县民随出境外呼曰“杨父”。

会斥丞相赵汝愚祭酒李祥抗章辨之,简上书言:“昨者危急军民将溃乱,社稷将倾危陛下所亲见。汝愚冒万迉易危为安人情妥定,汝愚之忠陛下所心知,不必深辨臣为祭酒属,日以义训诸生若见利忘义,畏害忘义臣耻之。”未几亦遭斥,主管崇道观再任,转朝奉郎嘉泰四年,赐绯衣银鱼朝散郎,权发遣全州言罢,主管仙都观

    嘉定元年,宁宗更化授秘書郎,转朝请郎迁秘书省著作佐郎兼权兵部郎官。转对极言经国之要,弭灾厉、消祸变之道北境传诵,之涕泣诏以旱蝗求直言,简上封事言旱蝗根本,近在人心兼考功郎官,兼礼部郎官授著作郎、将作少监。入对答问往复,漏过八刻上目送久之。

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以面对所陈未行,求外补知温州。移文首罢妓籍尊敬贤士。私鹾五百为群过境内分司干官永嘉尉及沝砦兵捕之。巡尉不白郡简惊曰:“是可轻动乎?万一召乱贻朝廷忧。兵之节制在郡将违节制是不严天子命,违节制应斩”建旗竝巡尉庭下,召刽手两行夹立郡官盛服立西序数其罪命斩之郡官交进为致悔罪意良久得释奏罢分司其纪律如此。寓官置民田其直简縋其隶责之偿所负。势家第宅障官河即日撤之,城中欢踊名杨公河。

(选自《宋史·杨简传》,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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