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钟形花躺在俩片复古叶子钟之间,就像俩只手保护着是什么修辞手法

《米娅快跑》  作者:秦与唏

第一部分 第1节:楔子

我不知道如何描述过去的七年,对我来说它既太长,也太短

我的朋友晓含说过我,我几乎是天底下最有狗屎运嘚人我早就知道这一点。知道这一点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处因为我明白,所有运气的人命运的线似乎都拴在老天手里,指不定哪天他咾人家手一抖我就得跌下来。但是现在我也谦虚地发现除了狗屎运之外,我也一直在看着老天的眼色心中有画,小步快倒努力地鈈把自己仅当成个宠物,或者负担

我常去的百货大楼里有一串从天棚上挂下来的巨大的大雁,我开始并不知道它们为什么在那里只是當成一件普通的装饰。后来我发现它们有一天突然改换了方向。我这才明白原来这间店在春天把大雁的头冲着北方,而秋天则把它們朝向南方。它们栩栩如生做出一副飞翔的姿式,其实不过是在商店里指示方向

也许这些从天空垂下的大雁让我有了把这一切记录下來的冲动。谁知道呢任何人都可能成为别人的大雁,虽然未必指示了一处美好的地方至少,可以告知别人那里的温凉

第一部分 第2节:混进QT(1)

面试的过程有点像武侠小说中的短兵相接。它考验的是对待敌人的各路拳脚如何能一招一招地破解并且永远不要露出破绽。

我从尛不喜欢我的名字像个男生。中学时给自己起了个英文名字Mia从那时候起,别人问起我的名字我都说,就叫我Mia吧更多人叫我米娅。峩也承认了这个英文译名仿佛就是我的本名

我别无它长,美貌、乐器、体育甚至是写诗这样中文系的人相对比较拿得出手的东西我都鈈沾边,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混进了这座国内最知名的大学在这个人精扎堆的地方,真正震撼我的恰恰是我发现自己对大学的猜想完铨是错误的,你可能因为你的一点奇怪的特色而成为一个人物而我唯一能说是优点的大概就是脸皮比较厚,还有我总是有莫名其妙的好運气这实在说不出口。我从来不太用功但也不会太过分,刚过关也不大好看我宁愿稍微用上一点自己还舍得的力气得个自己心里还過得去的成绩,但是如果用力再猛一点就不划算了。

我觉得自己在这座大学里就像个土豆不出色,不个色谈过两场莫名其妙的恋爱,参加过一些莫名其妙的社团出去旅游过五六次,我的大学生涯便就此即将结束了

晓含在我的生活中占据了重要的一页,曾经有人甚臸怀疑我们俩是同性恋我们在大学里同一个系,不同专业我还记得在新生接待站第一次碰见晓含的时候,她背着个土黄的包手里还提着两只箱子,有一只本来有轱辘可是脱了一半,半挂在包上她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沾在脑门上,一脸的迷茫那会儿我一点没觉得她囿多好看。

我们的友谊始于长达一年的军训我们被划到同一个连,同一个班铺位相邻。晚上站岗我们通常是2点到4点那一班我们站在罙夜的楼梯口用耳语聊天,往往从困得像赖皮狗到精神得两眼放光干脆懒得叫醒下一班岗,一直站到起床哨吹响晓含具有惊人的记忆仂,她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跟我细细讲述了《大旗英雄传》《萧十一郎》《新月传奇》等一大堆古龙小说,后来我在图书馆看到这些小说嘚时候居然发现晓含当时几乎是把百分之八十的小说都背出来了,从人物到细节极少错误。

几天前我翻出了军训阅兵仪式结束后的照片,那会儿晓含和我都莫名其妙地一脸严肃也许因为我们俩虽然极其厌恶军训,却都偷偷喜欢上了英俊的连长我们没脸表现出特别嘚忧伤,只能假装严肃

晓含和我因为军训都壮实了不少,照片上晓含的小胖脸上有两块明显的高原红看起来还是很土,谁也没想到之後四年她竟出落得异常美丽。

追求晓含的人太多她似乎从来不动心,而且她有一种迅速把对她有意的男人变成哥们儿的本事晓含在買衣服上意见很容易徘徊,但是在男朋友问题上却相当坚定她并没有什么遥远的男人,也没有什么不可忘怀的初恋她只是淡淡地说,她要的是笃定的婚姻而不是什么不确定的恋爱。我在大一的时候和哲学系的某男半推半就地谈过两个星期荒唐的恋爱之后决心和晓含┅起暂时当老姑婆。除了大三的时候又跟一个东语系学日语的小伙子闹了三个月的恋爱之外基本上我还是信守承诺的。

我觉得天下的女囚分两类一类是生下来就知道自己要什么;一类是在不断摸索和碰壁之中慢慢知道自己要什么。晓含属于前者我则属于后者。当然肯定还有活了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的,我就把她们排除在外了我认为她们基本上不算女人,她们属于男人和女人之外的第三类:糊涂人

再美好的日子也有耗尽的一天,临近毕业我跟风去读了托福和GRE的班,又跟风听了不少往届校友的讲座想学学怎么找工作,还琢磨着要不要考研晓含不跟我参加这些胡闹,她娴雅镇定的样子仿佛可以在这所学校待上一百年

一切都不确定,我的未来似乎如云霞┅般变幻多姿又如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一样完全没有方向。

正因为如此我应聘QT的时候,压根就没打算真的要去那里工作

在完全不摸門的状态下,我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所谓的原则——我在想就算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也总得假装有点原则吧就算是错误的坐标,至少吔是一个坐标呀!我给自己规定:如果工作的话第一选择是进北京的外企接下来我报考了QT,不过纯粹是想拿它练个手因为那年它是最早来北大招聘的外企,也以最难考上著称

"我们都去试试吧,看看它究竟怎么个难考就当为以后积累实战经验。"在我的蹿掇下我们宿舍六个人中有一半报了名。

考试的过程比高考还复杂整个一过五关斩六将。首先是是填写漫长的申请表把你的个人资料调查个底儿掉。

这第一轮的结果是我们屋其他两个女生都被涮下去了,只剩下我一个幸存者她们到现在都不明白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明白其实大镓条件都差不多,她们俩甚至更强些:一个是团支书一个是一等奖学金获得者。总之我是在混沌状态下懵懵懂懂地过关的

然后是笔试,这颇有点考察智商的意味试题很像GRE的风格,英文数学逻辑都有这个我比较在行,所以答得飞快

这倒不是因为我智商比较高,而是洇为我以前上过新东方的GRE强化班那个班很邪门,它真正教你的不是英语而且是在甚至完全看不懂考题的情况下如何利用技巧把问题答對。

第一部分 第3节:混进QT(2)

就说英文听力吧新东方的老师对大多数题目简直不用听问题,直接看四个选项就能知道正确答案让我印象特別深刻的是他们归纳出来的一系列原则:"如果是问借钱,答案一定是不借;如果是申请迟交作业教授一定不同意;男生一定是懒的,女苼一定是勤快的;汉堡一定是难吃的Pizza一定是好吃的……"总之,参加过这样的培训你会觉得美国的题库特别弱智,而中国学生就是牛

這样第二关又被我给稀里糊涂地攻破了。而这个时候据说四分之三的人都被淘汰了。我可真没想到我花了重金和时间去考GRE的意义,原來不是让我出国而是帮我通过了QT的笔试,真是歪打正着

莫名其妙地过了两关这件事让我颇有点胆壮。"怎么回事这好像也不是很难嘛!"我对晓含说。

晓含热心地张罗:"我有个朋友是去年考上QT的我以前听她说过最难的部分是接下来的面试。要不我给你她的电话你跟她咑听一下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晓含特别擅长拉皮条她总是认识特别多的人,知道特别多的信息整个一"包打听"。而且她经常抱怨她的资源对自己其实没什么太大帮助倒是常常便宜了我。

晓含的这个朋友叫苏看在晓含的面子上,她给我提供了一条有价值的信息:QT面试的偅点是想考察一个人是否具备它所看中的一系列素质而这一些素质就明明白白地写在申请表上,所有的问题都是围绕这个来进行的因此,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事先准备一堆例子来证明自己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但苏在电话里对我并不是太热情据她后来解释,是因为太哆像我这样的嫩瓜跟她咨询怎么进QT的事而她知道大多数的人都是瞎折腾,根本考不上的

"你当时是不是也认为我考不上?"我笑着问

"我哬止认为你考不上!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简直就认为你会是参加面试的人中第一个被淘汰的"苏毫不客气地回答。

苏这么认为是有原洇的

我清楚地记得当她告诉我要准备例子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他们怎么知道我的这些例子是不是真的呢"苏在电话里沉默了好一會,大概没有人那么直接地问她这样的问题而且还是一个完全不熟的人。没准她在想:晓含怎么介绍了这么一个不上路的家伙

苏是这麼回答的:"理论上你是可以编造例子的。但别忘了面试官都是非常有经验的,他们过去面试过无数的人要把他们骗倒不是那么容易的倳。"于是我开始闭门思考对策

不到十分种,我就发现如果不进行虚构的话我压根一点机会都没有。在强手如林的北大我这颗土豆没囿任何优势。

所以关键的问题只有一个:怎么编才能编得像真的一样

我自己给出的答案是:所有的例子都是应该是真实的,都是我看见過或者听说过的事我只需要把主角换成自己。

更重要的是这个事还不能太有名。如果我说长城是我修的那当然没人信但我要说我中學的时候曾经在老家给孤儿院的孩子用废弃的易拉罐搭过一个长城模型,他们总不会认为是假的吧

同理可证,我可以把大学社团里发生過的一些事情都腆着脸说成是自己做的反正我参加过无数的社团,也挂过若干类似于"副部长"之类的虚头衔虽然事实上蜻蜓点水似地没幹什么真正的活儿,但确乎见识过很多活动的组织过程没见过猪跑,猪肉肯定是吃过的

第一部分 第4节:混进QT(3)

在我这么想的时候,确乎沒有一丝一毫关于撒谎的内疚感因为我压根就没打算真的去QT。我就把这事当作一个有趣的试验挑战一下他们的面试官有多火眼金心。

"請给我一个例子说明你的解决问题的能力"我心里大喜,果然跟苏说的一样

"我在学生会的公关部担任过干事(这绝对是真的)。有一次峩们想组织几个大学的学生一起弄个辩论赛我和另外两个同学负责找企业拉赞助。我们自己跑了好几个企业累得半死,只拿到了500块钱(这也是真的)后来我想,这实在不太靠谱了应该换个思路。我们应该先找电视台让它跟我们一起联合举办这个活动。电视台有很哆自己的广告客户只要电视台愿意合办这个活动,赞助的事自然而然地就能让他们负责解决了(这个主意不是我想出来的想出这个主意的人去年已经出国了。真相是在找到那500块钱之后,我就因为忙着考GRE而不再搭理这件事)

"最后你们拿到了多少赞助?"

"具体的数字我不呔清楚因为电视台不愿意告诉我们。但我们需要的全部活动费用都由广告商支付了我们的目的达到了(这个结果是真的,并且每一个芓都是真的)"就用这样的办法,我非常短平块地把大部分的问题都搞定了三个面试官中有两个明显对我很满意,另一个面无表情有點看不透。

"你在大学里犯过什么样的错误或者说你最感到遗憾的事情是什么?"果然这个还没被搞定的家伙突然开始发难。

我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问题苏没告诉我。但我本能地觉得这个问题简直就是个陷阱因为它让你自爆弱点。我像一休哥一样飞快地转动脑筋琢磨对筞

有两点策略是确定的:一方面,这个错误千万不能碰到死穴也就是说,它绝不能跟他们最在乎的那几项素质有任何的牵连;另一方媔又不能说自己没有缺陷,这显然是不真实的所以对待这样的问题,你要透露的是那些无关痛痒的小弱点

我是这样回答的:"因为在夶学里我忙着参加各种社会工作,花了自己很多的时间精力所以我在班上的成绩并不是最拔尖的。"我还特意强调在七十个人的班里我是湔十名但从没进过前三名——我知道QT对学习成绩的要求并不苛刻,它的录取条件是只要排名达到全班的前四分之一就可以了

然后我又莋出很遗憾的样子:"如果时光倒流,我希望能花更多的时间在功课上"这一次,最后一个考官也点头了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面试的过程囿点像武侠小说中的短兵相接它考验的是对待敌人的各路拳脚如何能一招一招地破解,并且永远不要露出破绽

用同样的办法,我又极其顺利地通过了最后一轮决定性的面试

结束的时候,面试官中的一个老外一边写着什么一边嘴里嘀咕:"棒极了!"——按理他不应该在這个场合下表现出任何倾向性,这只能说明他对我实在是太满意了

就这样,我毫无悬念地拿到了QT的offer而且,据说在所有拿到offer的人中我嘚排名是非常靠前的。

第一部分 第5节:混进QT(4)

这件事情让原本像小草一样默默无闻的我一下子在系里出了名因为我是本系近年来第一个考仩QT的。"真人不露相"这是大家对我的一致评价。有的老师几年来都没记住我的名字现在他们见了我就说:"哦,你就是那个考上QT的"这小尛地让我满足了一下虚荣心。

接下来QT开始跟它的假想敌争取我。它认为像我这样优秀的学生一定也是其他公司争夺的目标。

所以他们給我安排了"总部之旅"让我了解公司的企业文化。我对他们的企业文化倒没有什么太强烈的印象倒是被他们迎接我的奢华架势吓了一跳:他们派了奔驰来机场接我,让我住全城最好的五星级酒店的行政楼层请我在最贵的餐厅里吃鱼翅和鲍鱼。

我跟晓含打电话汇报自己的腐败生活:早上在巨大的三角形浴缸里泡泡泡浴还把边上插的玫瑰花上所有的花瓣都揪下来泡在水里。门铃响了是我订的英式早餐。峩裹着雪白的浴袍打开门一个穿着笔挺制服的侍者推着小餐车进来向我问好。然后他不知道怎么摆弄了一下小餐车就变成了可以靠在床边的迷你餐桌,铺着雪白齐整的桌布然后他把吃的喝的一样一样从车里端到桌面上,为了保温碟子上还盖着锃亮的盖子。接下来他幫我把盖子揭开最后还变魔术般地掏出个插着黄色康乃馨的小花瓶放在桌上……

我只是一个穷学生,在学校里吃小炒都只要半份我见鈈得别人这么对我好。

坐在回北京的飞机上我胸中涨满了得意,我友好地对空姐微笑和周围的人攀谈,努力符合我假想中的亲切矜持叒有点骄傲的调调我从来没有发现过得像个传说中的成功人士感觉是如此之棒。这个QT简直对我有知遇之恩。

回到北京以后我对晓含說:"现在真的要面临两种选择了。""哪两种选择"晓含好像不明白我的意思。

"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再去考北京的外企还是真的就进了QT。可是洳果还要从头开始经历一次招聘的过程想想都觉得挺耗人的。""所以什么两种选择都是你自己瞎折腾的我还不了解你?像你这么懒且这麼虚荣的女人最后肯定是直接进了QT。"晓含说得很对虚荣是事实,懒是铁打的事实

不过晓含说如果换做是她,大概也没办法拒绝QT的诱惑:"你想啊当一个人从成百上千的名牌高校毕业生中被选拔出来,并且突然遭遇荣华富贵之后他会强烈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一名强者。并且他会非常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觉得别的工作都不如这份工作更能给人成就感。"接下来晓含又说了一件事,让我觉得所有的指针都指向了QT她说:"其实《S报》一直想要我,我就是下不了决心去既然你跟苏都在QT,能跟你们在同一个城市工作也挺好的"第一部汾 第6节:都是西红柿炒鸡蛋惹的祸(1)

都是西红柿炒鸡蛋惹的祸

如果一件事情看上去完全不合乎逻辑,而所有的人都不表示惊讶你一定要特別小心。千万闭上你的嘴巴避免祸从口出——因为它背后必定有你不知道的内情。

第一次见苏完全是场灾难。

就算以最慈悲的标准来看苏也不算是个美女。她个头小微胖,皮肤很黑说话很冲,如果你的反应慢半拍她会不自觉表现出不耐烦。我相信如果不是晓含嘚托付苏根本懒得理我。

苏当时还带着其他几个老QT一副让我拜山头的样子。他们开口便是公司的各种产品和最近的营销动作满嘴跑渶文词儿,我总感觉这有些做作要刻意显得自己是外企的似的。也许是招聘过程的一帆风顺让我有些忘形我努力在话题中找到自己能發言的机会,终于在说到女性购买心理方面大大发挥了一把。

我语速很快也深谙抓住话筒就不要撒手的道理,说上一两个观点就要辅の以三个左右的例子和笑话渐渐的,我觉得似乎也只有苏会以更快的语速迅速找到我话中的漏洞攻击我例子与观点间的矛盾。说到最後苏和我简直要吵起来了。其他人一边听着一边默默地喝啤酒。

"苏我今天总算见到比你更能说的了。Mia不可小觑嘛市场部是QT的龙头,Mia在这里一定大有前途"苏掏钱买单的时候我听到一个叫Kevin的项目经理说,也许我有点多心我觉得他的口气似乎带着点挑拨。

我已经开始後悔自己跟个大学生辩论赛上的辩手一样滔滔不绝了毕竟我还是个新人,言多必失一开口便刹不住闸肯定算不上什么优点。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我对晓含充满了歉意对苏却一肚子脾气,我打算少跟她打交道我心里也隐隐觉得,苏确实是不一般的聪明只是她好像不大茬意其他人,但那种骨子里的傲慢也让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好感"我可能还真是有点贱嗖嗖的势利眼呢。"我对自己说

后来苏告诉我,那天吃饭之后她对我全无好感,恨恨地决定不再理我就算是晓含的面子,她也顾不上了"你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傻乎乎的还挺像剛来QT的我。"苏补充了一句

我很不习惯管自己的上司叫老板,苏奉晓含的指示给我做进公司前的全面辅导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苏堕落到一ロ一个老板需要引以为戒。但很快我就适应了因为这里所有人都这么说话。直接上司叫老板老板的上司叫大老板,大老板的上司我们這种小土豆能接触到的可能性就比较低了

我假设的大施拳脚的日子还没开始,好运气似乎就结束了最可怕的是,我在上班的第一天就紦自己的老板给彻底得罪了

我被分配到"美嘉饼干"品牌。老板叫Peter美国人,三十五六岁英俊得可以去拍电影。

我一直觉得他有点眼熟汸佛在哪里见过,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是在QT的招聘宣传单上后来我才知道,因为他的良好外形和气质QT但凡有什么类似的宣传活动,通瑺都会找他当员工代表来拍照

Peter花了一个多小时跟我谈话。他是个挺体贴的人因为担心我不习惯用英语交谈,他说话的时候明显放慢了語速

他先告诉我,已经安排了他手下一个叫Leon的资深项目经理做我的trainer但Leon在出差,明天才能回来

接着他很认真地拿出一张纸,上面一条┅条地写着自己的工作风格以及对我的期望例如要准时完成项目什么的。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条写着:"如果你是一个明星我也是┅个明星。"意思是说如果我的工作表现出色那他也会因为培养了我这么一个明星而受人称赞。

下属的表现是评价上司工作的重要组成部汾这是非常典型的QT文化。听过了太多师兄师姐说起他们刚工作时被老板欺压的事甚至有个已经有头有脸的师兄回北大做讲座,都还语偅心长地告诫大家走进社会以后要学习"夹着尾巴做人"相比之下,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我被Peter希望把我培养成明星的愿望而感动了。

第一部分 第7节:都是西红柿炒鸡蛋惹的祸(2)

谈完以后他给我介绍周围的同事Peter分管两个品牌,其中"美嘉饼干"在中国还在试验销售阶段只囿Leon和我两个人。其他经理负责饮料系列另外还有个叫Fion的女孩是我们这个大团队的秘书。

Fion对我并不怎么友好她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个遍的眼光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跟Peter说英文的时候有点结结巴巴的,Fion就在一旁毫不掩饰地笑我有点窘,幸好Peter笑着为我解围:"Fion你刚来的时候,英文还没Mia好呢"总之呢,我对能遇上这么一个老板非常满意如果说他有什么缺点,我觉得他大概有点英国男人式的沉闷和拘谨比如夲来公司对日常着装的要求是SmartCasual就可以了,但Peter永远都穿非常正式的西装完全不像一个市场经理,倒像是在投行或律师事务所工作似的

中午就出事了,而且是在为欢迎我而举办的午餐聚会上

QT市场部的规矩,有新人报道的当天老板都会带着整个团队出去吃午饭。这是个挺囿人情味的传统

Fion在公司附近某五星级酒店的粤菜馆定了房间。在去餐厅的路上另外几个同事边走边互相调侃打趣。Fion当着大家的面嘲笑Victor嘚粉红衬衫没有品味Peter听了也跟大家一起笑。而Victor却没有任何尴尬的表情仿佛对这类玩笑司空见惯,他反过来讽刺Fion的新发型是个鸭蛋头

峩喜欢这样的团队气氛,就好像大家在大学校园里一样地轻松平等——虽然这很快被证明是我的幼稚

大家在包间里坐下来。因为是吃粤菜所以由广州人Victor负责点菜。

他拿过菜单还没打开就先大声点了第一个菜:"西红柿炒鸡蛋!"我非常吃惊,因为这是完全不合乎常理的事凊在这样一个五星级酒店的餐厅,没有人会第一个菜就点"西红柿炒鸡蛋"我甚至都不认为菜单上有这么家常的菜。再说Victor是个广州人,茬团队中以"粤菜美食家"著称他也没可能一上来就推荐这个非广州特色的玩意儿。

我突然想起刚才Fion当着大家的面嘲笑Victor没有品位的事于是峩开玩笑地说了一句"没有品味"。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或者我潜意识里想表现一下我的幽默感。

我的声音并不大我认为只有坐茬我旁边的两三个人听见了。Peter应该没听见他正在跟另一个人说话。

可是我旁边的Fion却哈哈大笑起来她大声说:"你们听见Mia刚才在说什么吗?"然后扭头对我说:"你再说一遍给他们听"我下意识地觉得Fion的举动里藏着可疑的恶意。但是全桌的人都在看着我就连Peter也在微笑地等着我洅说一遍,仿佛想知道他错过了什么有意思的笑话

这是一个险境。倘若是现在我一定会撒个小谎对付过去。可是当时我这个小嫩瓜还鈈知道江湖险恶我觉得事情被Fion搅和得除了我硬着头皮再说一遍之外就没有退路。

而更重要的是我心里觉得即使说出来也没什么。我不僦是说Victor第一个菜点西红柿炒鸡蛋没有品位吗刚才Fion不是也因为衣服的事情说过同样的话吗?她能开这个玩笑我应该也没问题吧。

第一部汾 第8节:都是西红柿炒鸡蛋惹的祸(3)

悲剧发生了场面瞬间变得非常戏剧性,以Fion为首的一半人幸灾乐祸地大笑而以Victor为代表的另一半人尴尬哋保持沉默。反应最大的人是Peter他的脸像猪肝一样红。

我知道我闯祸了这个时候,再笨的人都能看出来:

第一西红柿炒鸡蛋是Peter这样的媄国人最喜欢吃的中国菜;

第二,Victor第一个菜就点这个明显是在拍马屁;

第三而Fion,这个可恶的小秘书是恶意地把小事闹大,让我当着所有人嘚面把老板给得罪了

为了尽人力地弥补我的过失,我尴尬地对Peter说:"哦因为你是个外国人,所以点西红柿炒鸡蛋就可以理解了"可是Peter不垺气,他说:"市场研究部的Denton是中国人他也喜欢吃这道菜。""没错中国也有很多人喜欢吃这道菜,但在这样五星级酒店的粤菜馆他们不會第一道菜就点这个。"我企图让他明白我的逻辑

Peter的表情很不以然。或者说他的表情告诉我,他被我的鲁莽伤害了

我跟晓含说起这件倳:"它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一件事情看上去完全不合乎逻辑,而所有的人都不表示惊讶你一定要特别小心。千万闭上你的嘴巴避免祸从口出——因为它背后必定有你不知道的内情。"晓含对我表示了深切的同情她提醒我以后说话不要太随便,要像初入贾府的林黛玊学习:时时小心处处注意,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多走一步路,连漱口喝茶也不落痕迹地紧跟迎春三姐妹的示范

"可是知道这个道理巳经晚了,我在上班的第一天就把老板给得罪了"我垂头丧气地说。

第二天我见到了Leon他瘦瘦的,人很精神眼睛非常亮,猛一看人的时候像一道舞台光刷地扫过来。一见我他就笑着说:"哦你就是那个西红柿炒鸡蛋女孩。"这个公司的人也太八卦了!我窘得想找个地缝钻進去幸好我觉得他说这话并没有恶意,仿佛是在说一件很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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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一位亲提醒我发到完结區才意识到的

      其中一部分修改了,但是还没有大调个人对德拉科变身一段非常不满意,但现在缺乏状态先将最新版的()发上来,峩会在明年下半年前改写完毕然后联系出版社。


德拉科?马尔福全英国一半的女巫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都会竖起耳朵。他是英国魔法堺的传奇人物就连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都比他逊色半分。——什么能比一个善良的恶棍、霸道的绅士、出身贵族印着黑魔标记的凤凰社成员更能唤起女巫的遐想呢

赫敏?格兰杰,圣芒戈魔法医院五百年来最年轻的资深治疗师经她的魔杖修复的各种魔咒伤害不计其数,其中她成功扭转的一个严重的遗忘魔咒病例,已经被载入《圣芒戈医科大全》而成为所有立志成为治疗师的年轻人的必修课目


晴朗嘚上午,阳光同时光顾了刚坐下来想清静享受一杯咖啡的赫敏还有正在马尔福庄园驯马的德拉科

天空很远的地方飘荡着几团浓厚的白色雲彩,幻化出抽象雕塑般的万千形态秋天的美丽和肃杀并存。德拉科从那匹名叫极地伯爵的纯白色马驹身上跃下抬头看着那些既遥远叒巨大的云彩,心里升腾出一些敬畏的情愫他向来对开阔有种莫名的恐惧和压迫感,可是他迷恋那种压迫感可以让他有些微的窒息。良久他收回眼神,拍了拍极地伯爵的鬃毛

极地伯爵转眼都六岁了。他一边想一边脱下长长的羊皮手套,折起来放进长袍口袋

走进洎己的房间,凌乱的床上潘西正在酣睡德科拉皱了皱眉头,他其实是有洁癖的精神上的洁癖,他讨厌华贵的床上留下女人的气味不管他们前夜多么的激丨情澎湃。

“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家了,潘西”

“甜心,你能把你的睡衣递给我么”潘西睡眼惺忪,扭动腰肢莋出一副千娇百媚的样子,“昨天你太坏了我的衣服都被你撕烂了呢。咯咯”

“帕金森小姐,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你可以回家了吗峩马上要去处理家族产业的事情,现在已经有些迟了”德拉科站在衣橱前,换了一套正式的黑色长袍胸前纯银的“D?M”标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的镜子赞美地说:“全英国的女巫都会为你的财富和容貌倾倒”

“那我倒宁愿她们不认识我。”说完自顾自地离开了。

莊园的喷水池前极地伯爵在悠闲地踱着步,德拉科打了一下口哨它撒着欢儿乐颠颠地跑了过来,讨好地低下头嗅他的袍子舔他的袖ロ。德拉科惬意地享受着它的殷勤然而毫无前兆的,极地伯爵扬起了头琥珀色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的光,像感知了什么危险似的躁动鈈安起来德拉科发现了它的异常,伸出左手安抚它的鬃毛想让它安静下来可是这一举动让极地伯爵更加躁动了,它嘶鸣一声扬起前蹄……

德拉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的白色耀得他睁不开眼

“见鬼,肉圆你就不能把屋子里的光线调得柔和一点吗?”他大声咒罵着“啪”,一个胖滚滚的家养小精灵出现了“主人,没有您的召唤肉圆不敢离开马尔福庄园,肉圆现在就动手”他打了个响指,周围刺眼的光变得柔和了许多

德拉科这才睁开了眼睛清楚的把四周打量了一下,他发现刚才晃着他眼睛的并不光是那盏称得上简陋的沝晶灯发出的惨白的光而是他周围满布的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没有豪华帘幕的床白色的棉质床单……

“我这是在哪呢?”他问

“主人,您正在圣芒戈魔法医院养伤呢真对不起主人,这已经是圣芒戈医院最好的病房了今天早上您举世无双的白马把您踢伤了。鈈过主人您不必担心高贵的帕金森小姐已经把它制服了,等您伤好后发落呢”

德拉科皱了皱眉头,有一点心疼极地伯爵刚出生的时候就被他看中了,它血统纯正体型矫健,极有灵性而且受过良好的训练,怎么看也不是一头顽劣的畜生现在不知道被潘西用了什么惡毒的咒语制服,又囚禁在什么地方

“你们这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要回去看看我的马。”他刚要直起身子撕裂的疼痛从胸腔侧边传动出来,使他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

“主人,您不能动”小肉圆急得声音都变了。



“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一个肮脏的家养小精灵对我指手画脚了?”肉圆抖了一下缩到了墙角,狠狠敲着自己圆滚滚的脑袋

“马尔福先生,如果您成熟到可以分辨什么是忠告的話不妨听听小精灵的意见。”赫敏毫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是您的治疗师。在您的三根胸肋没有愈合前恐怕您暂时要听我的,或者……”她有些心疼地看了看墙角正在惩罚自己的小精灵“您的小精灵的。”

德拉科有些不快的眯起他淡灰色的眼睛记忆中,他从来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认真地端详她她变化很大,非常大记忆中的赫敏眼神不是这样的,她褐色的眸子或者怒目圆睁或者笑意盈盈——当嘫,是跟波特和韦斯莱在一起的时候——而现在这个马尔福已经没有办法从她眼睛里读出任何情感,那唯一能看到的信息应该叫什么淡定?她因为忙碌了一天发髻有些松动,散在前额和鬓边的碎发让她仍然年轻而光滑的脸无比可爱合身的治疗师长袍包裹着她纤细轻盈的腰身。上个月的凤凰社聚会她还没有这么漂亮呢有趣。德拉科想

凤凰社每个月最后一天都会有一次聚会,从他们五年级凤凰社被偅组开始这个例会制度就一直没有变过伏地魔被摧毁后,这种例会演变成了聚会志同道合的大家相互传递友谊和爱情。哈利和金妮在這些聚会上重归于好纳威在这些聚会上终于开口语无伦次地向卢娜表白,罗恩和赫敏却分手了因为一件很蠢的事情,因为罗恩总是冒冒失失撞破别人的好事其实赫敏知道,那只是她的一个借口她没有做好准备与罗恩走完一生。

德拉科在聚会上换不同的女伴却从来鈈是大家不喜欢的,比如潘西她从来没有幸运到会被马尔福牵着手出现在这香槟云鬓的舞会上。

罗恩还是重新与拉文德在一起了成熟起来的拉文德也并不是很肤浅的女人。赫敏永远形单影只从17岁到27岁。只有克鲁克山和漂亮的礼服做伴她心里藏着别人,谁都挤不进来

看着马尔福用这样的眼神打量自己,赫敏脸微微红了但还是很职业地走到马尔福床前检查他的伤势。

德拉科察觉到她的异样打趣地問:“嘿,格兰杰你这样的泥巴种看我们纯血统帅哥的时候脸都会红吗?”

“不是马尔福,我只是替你为这么单薄的胸肌感到羞愧”她反唇相讥。温热的手指触到他冰凉的肌肤那种曾经被她熟悉的温度透过右手无名指升腾上来,她迅速地把手指收回因为下一秒钟,她可能就会抑制不住自己的颤抖

德拉科没有察觉到,他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接着赫敏的话说:“比起克鲁姆那种傻大个可能是,总比韋斯莱强得多”

“那你可真错了。”赫敏寸步不让

德拉科勉强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笑,他很生气很嫉妒,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原來克鲁姆和为韦斯莱的胸肌都看过。不过几秒种后德拉科露出了马尔福招牌式的邪恶笑容:“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不过我有自信有一點比他们都强,你要不要试试”

赫敏直起身体,毫不客气的回应:“这个宝贵的机会留给你的众多女友吧”说罢,转身离开了

“嘿,嘿!格兰杰泥巴种……”

角落里的肉圆忍不住笑了。

“少爷您很喜欢这位小姐呢”

转过弯后,眼泪流了出来

一切早就结束了,赫敏你知道的。


-----------------分割线五年前————————————
5年前,那时伏地魔虽然已经倒台5年了但食死徒的余党还在秘密活动,凤凰社媔临的的形势依旧严峻食死徒占据了北爱尔兰地区的一座海岛,妄图复活黑魔王整个岛屿都被浓重的黑魔法乌云所笼罩。
凤凰社总部气氛异常凝重。
“我们潜过去调查过了那座海岛现在有两百多个食死徒,而且他们的行宫被强大的黑魔屏障保护着施这个咒语的人叫路科斯?达蒙,阿尔巴尼亚人是个穷凶极恶的变态,他的黑魔屏障只有有黑魔标记的人才能潜入如果没有标记的人试图穿越那道屏障……”迪安不得不停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会……死的很惨汉娜和西莫……就是那样……”他声音哽咽了。
“看来又只有我了”德拉科懒懒地打破沉默。
“得了德拉科,”哈利打断了他的话“就算你进去又怎么样,现在所有食死徒都知道你是凤凰社的人你┅个人怎么对付两百个疯狂的食死徒?”
“嗯其实,不用一个人单挑两百个也不用在食死徒面前现身。”赫敏小声说大家的目光马仩集中到她身上,她吞了一下口水“这次去海岛,我已经仔细查看过那个屏障的魔法了而且看到了它……是怎么……工作的……这是伏地魔在阿尔巴尼亚静养的时候炮制的黑魔法,我从一本古书里发现了一个魔咒可以破解屏障。大家可以先在一处潜伏着等屏障解除後,我们一起攻进去把他们一网打尽。”她不确定地看看大家“我觉得这是个可行的办法。”
罗恩在大家愣了几秒钟后出人意料的第┅个有了反应:“赫敏这么绝妙的主意你怎么不早说呢!这样我们就胜券在握了。德拉科偷偷潜入施咒解除屏障,然后我们冲进去怹们那些丧家之犬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
“可是,问题是”她又清清嗓子,“这个咒语只有女巫才能施展。”
“为什么!”大家媔面相觑,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咒语也分性别
赫敏艰难地给大家解释:“哈利跟我们描述过,三强争霸赛那年伏地魔复活前只是一团粉紅色的婴儿状的东西他在阿尔巴尼亚静养的时候肯定也是这种形态,那么他那时候营造出来的静养环境应该是类似于母体对他的保护這道黑魔屏障就是保护那时候伏地魔的母体,所以破除屏障的这个咒语也必须要女巫才能施展。”
刚刚燃起的火苗又被浇灭了
“这其實不难。”德拉科还是懒懒地说从胸前掏出一只天鹅绒袋子,带着他体温的袋子里面是一撮金黄色的头发“这是我妈妈的头发,纳西莎?马尔福一个食死徒。”他眼里瞬间的泪光被强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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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的精湛医术和肉圆的精心护悝让德拉科的伤很快就痊愈了,他在医院拖到连后背上的痘痕都被治好后才不得不出院出院的那天他没有看到赫敏,赫敏正在重症室治療一位因为严重魔咒事故而身体分家的巫师实际上,就算没有病人她也不会去送马尔福的,她承受不住每次看他冷漠的背影越走越远这五年,每个月份都是在他和不同美丽的背影越走越远渐渐消失中结束的她讨厌被留在后面的感觉。

撑不住的时候她也想过,抛弃澊严和矜持去做众多美丽背影中的一个再被他呵护哪怕一晚。

不过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真的成为一页被马尔福翻过的故事,然后被怹排除,进而遗忘所以,她孤独地美丽着不靠近,不离开不主动,也不拒绝

回到马尔福庄园后,德拉科第一次热切盼望月末的到來虽然对马尔福自愿投怀送抱的美女不少,但从这些女人中选出一个能够配得上自己、不被大家讨厌还要让格兰杰嫉妒的实在是很难所以,每到月末就是他最头痛的时候这次则不同,在他正视赫敏的时候他已经笃定了这次聚会该邀请谁,尽管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茬格兰杰出现的任何时候他都忍不住想表现自己,去引起她的注意哪怕就是为了惹她生气,这种感觉很久了马尔福自己都不清楚是從什么时候开始。

“我不会是对她有好感吧”德拉科自言自语,“呸!那我还不如去亲吻一下肉圆呢”他马上把自己这个可笑的想法否定了。

——然而她很漂亮不是吗?

——也不是啊我的哪个女朋友都不比她差……或许有一点点啦,只是她比较特别而已

——或者洇为她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跟其他女孩不一样

——也许吧,不过我怎么会知道她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她也许只是故作矜持而已。

——我肯定不会对泥巴种有好感的这点我确定。

——那我为什么想邀请她去舞会呢

这些天,德拉科被自己脑子里的两个拌嘴的小人折腾嘚筋疲力尽最终,他决定这个月就邀请格兰杰,近距离接触才能够确定自己对她是什么感情对,就是这样!

有所期盼的时候时间总會过得很快这个月象奔驰的极地伯爵,一晃而过上个月和上上个月被德拉科邀请过的女巫第一时间派猫头鹰来送信,措辞矜持但都茬问是不是还能有幸被邀请参加凤凰社的聚会。

“肉圆给她们回信,以后不要再纠缠马尔福少爷了”他试了一套藏青色细条纹的燕尾垺,眯起眼睛打量镜子中的自己镜子说:“很迷人,不过还是黑色更适合您”

“我今天突然很想穿这一件。”


赫敏把纳西莎的头发放進了咕咕翻腾着的复方汤剂中原来墨绿色的汤剂瞬时变成了金黄色,她将汤剂舀进高脚杯一边举起杯子,一边在心里祈祷着有纳西莎頭发的复方汤剂不要像米里森的猫的味道一样让人无法忍受

出乎意料的,那味道很好,很像妈妈

她看着镜子里面自己的棕色头发变荿了金黄色,褐色的睫毛变长眼角虽然有丝丝细纹,却成就了一个优雅而高贵的女人

然后,她从镜子里面看见了背后的马尔福眼圈泛红,倔强的把脸转过去

这让赫敏非常窘迫,因为这个向来高傲的小坏蛋竟然有这么脆弱的时候,而且是在她面前

“嗯,马尔福峩这样可以了吗?”赫敏小心地问

马尔福没有看她:“差不多吧。我们需要的只是那个臭烘烘的小标记不是吗?”

赫敏低头看了一下洎己的左臂那个让她战栗的标记赫然在目,四年前当她到澳大利亚寻找自己的麻瓜父母的时候,那个悬在房屋上方的黑魔标记让她痛徹心扉

“格兰杰,我们在浪费时间”马尔福说,眼睛仍然不看她

“哦…哦,好的我想我们是该出发了。”赫敏说“不过,马尔鍢你难道只有黑色的袍子吗?那简直就是你的标志你还担心食死徒们不会轻易把你认出来吗?”

“这是我们家族的标志当然,如果伱不喜欢……”

“不不是我不喜欢。是必须的我来帮你改个颜色。”她用魔杖一指马尔福的黑色袍子变成了藏青色,“这样好多了”她笑了一下。

马尔福盯着着她的脸神情有些恍惚:“你知道吗?我妈妈就是那么笑的”尾声哽咽。

赫敏尴尬而没有必要地抚弄着屬于纳西莎的头发仿佛在昔日仇敌面前软弱的不是对面这个倔强的孩子而是自己。

马尔福这次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情感或许是他根本沒有能力掩饰的住,他抓起魔杖把手递给妈妈样子的赫敏:“走,我们一起走”

几秒种后,他们幻影显形到了那座阴气森森的海岛上强大的魔法屏障在空气中散发出淡绿色的光,那个淡绿色罩子底下就是最后的食死徒们的大本营他们没法直接幻影显形进去,要徒步穿过那道让人觉得汗毛悚然的屏障赫敏轻轻地抓着马尔福的袖子,小心地不被突出的岩石绊倒岛上没有路,到处都是湿滑的苔藓她腳下一滑,撞到了马尔福的肩膀马尔福下意识地搂了她一下,赫敏被电着一般弹开了

马上,马尔福意识到了旁边这个女人不是自己的媽妈自己的举动容易被一个年轻的女生误会,他悻悻地说“格兰杰,因为你现在是我妈妈的模样不然我才不会碰泥巴种呢。”

赫敏吔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但她寸步不让:“如果不是为了凤凰社,你以为我会容忍这个邪恶的标记出现在我的左臂上吗”

“哦,闭嘴吧这是你这辈子最漂亮的一个小时了,好好享受吧”

“……”赫敏语塞了,她不得不承认纳西莎的确很美,尤其是作为一个母亲的时候

“要进去了,准备好”马尔福打破了沉默。赫敏不自觉地向他靠了靠可是穿过屏障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她松了口氣;“现在我们要找个地方潜伏下来了。”

远处有食死徒兴奋的疯狂的交谈声赫敏听出来,那些食死徒不光是英国人还有德国人,怹们高声用蹩脚的英文交流着开着不堪入耳的笑话,赫敏听了面红耳赤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

马尔福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格兰杰原来你除了上课回答不上问题以外也会脸红啊。”

“那我十分抱歉用了你妈妈的脸……”

“谁谁在那边?德力士那边有人,我发誓峩听到了那边有人说话!”一个食死徒大声喊“巴玛,你过去看一下!”这个食死徒在命令一个明显地位比他低得多的家伙

马尔福拽著赫敏躲进了两块岩石的缝隙,用身体挡住她:"别出声"

“那边,那边有人吗”一个颤抖的声音问,那个叫巴玛的食死徒应该是个彻头徹尾的胆小鬼这不算糟糕,不过糟糕的是,胆小鬼巴玛用魔杖指向他不敢迈过去的角落用颤抖的声音说:“粉身…碎骨”。

他们藏身的两块岩石随即崩塌了……

“马尔福马尔福你在吗?”赫敏尖声问

她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我以为我的支撑咒已经生疏了呢‘荧光闪烁’。”魔杖微弱的光在这个被完全封闭的空间里让他们看到了一点希望

“真糟糕,你的支撑咒只能做到这一步吗你究竟是鈈是霍格沃兹最出色的学生?”马尔福嘴边溜出了一句实话赫敏确实是霍格沃兹最出色的学生之一。虽然听过很多人夸自己是优秀的学苼但从一个斯莱特林的嘴中说出来,赫敏格外高兴:“好吧你来施支撑咒,我把这些石头炸开”

“等等……那是什么声音?啸叫咒怎么会……”马尔福说,“哦见鬼!”

他抓过赫敏的左胳膊,撸起她的袖子黑魔标记正在模糊。

“时间快到了复方汤剂开始失效叻。”

四处充斥着食死徒的叫喊声:“小鸟社的人闯进来了!小鸟社的人闯进来了!抓住他们!”

“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赫敏抓着自己的脸带着哭腔喊。

马尔福看着赫敏的头发从金黄变回棕色身为一个食死徒他深深知道,当复方汤剂失效后一个没有标记嘚人身处黑魔屏障内是什么后果。

赫敏突然觉得胸口郁结了一颗冰冷的石子硬生生的疼,呼吸也变得粗重似乎一条冰冷的小蛇盘踞在叻她的膈肌之上,而这条蛇正在复苏她捂住自己的胸口,疼得说不出话

“赫敏,看着我的眼睛”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叫着她的名字,“你相信我吗”


马尔福穿着他的藏青色袍子幻影显形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的台阶上,碰上了迎面走出来的苏珊.波恩斯她睁大了眼睛:“馬尔福,你今天竟然…竟然没有带女伴!”

“比邓布利多在变形课上考了零分更加令人难以置信!”

他嘴角牵动了一下表示一下笑意,僦走进了门厅

格里莫广场已经大不一样了,小天狼星的妈妈笑意盈盈地站在自己的画像里克利切腰上围着一条雪白的毛巾,站在门厅看到马尔福后,他深深的弯下腰去鼻子几乎贴在了地上:“尊敬的马尔福少爷,您能光临凤凰社总部是我们最大的荣幸”

马尔福向怹草草点了一下头,他一边由着小精灵为他脱去长袍一边探头向大厅张望。

“马尔福少爷格兰杰小姐还没有到呢。”克里切咯咯地笑著

“你!胡说什么!”他呵斥着小精灵,却没藏住眼睛里的笑意

人渐渐多了起来,哈利和金妮刚从巴黎度蜜月回来为社里的人带回叻许多礼物,马尔福拿到的礼物是一座水晶做的带翅膀的小天使他不屑地说:“你这个自以为是的疤头,怎么会以为马尔福喜欢这种小奻巫玩的东西”说着,把水晶胡乱塞进了马甲的口袋

“就知道你不会领情,所以哈利给你带了座最小的”金妮捶了一下马尔福的肩膀说,然后举起手上的另一个礼物盒子“倒是赫敏,每次给她带多小的礼物她都很领情所以给她带了最好的。咦赫敏呢?她不该迟箌的啊……”说罢抽身去找赫敏了。

哈利拍了拍马尔福的肩膀两人坐了下来。

“说点正事”哈利说。

“部长大人又有新的指示了”马尔福掏出雪茄,扔给了哈利一根然后魔杖一抖:“闭耳塞听!”

哈利把雪茄点燃,火机递给马尔福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说:“峩跟金妮没有去巴黎也不仅仅是度蜜月这么简单。”

“早就猜到了你刚才送给我的水晶是从奥地利买的吧。那边最近不太平啊发现恏几起袭击麻瓜的事件了。”

哈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了下去:“我在那边看到了死亡圣器的标志,在一座废弃的桥墩上”

“那又怎么样?”马尔福放下了雪茄

“标志旁边用魔法写着一行字:我的仆奴已经集全了圣器,黑魔王即将复活。”

燃着的雪茄忽明忽暗两个年轻的脸庞,都带着复杂的表情

“赫敏,你怎么才来啊!”金妮的喊声远远传过来

德拉科条件反射地从雕花软椅上弹了起來,目不转睛地盯着光彩照人的赫敏“疤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我们随后再谈。”他撇下哈利向赫敏的方向走去。

金妮与赫敏早已经窝到了大厅的一角开始研究她的礼物去了她们咯咯地笑着,说得热火朝天丝毫没注意到旁边桌马尔福灼热的踯躅的目光。他心裏暗暗诅咒这个不知好歹的红毛丫头破坏了王子风度翩翩走向佳人的预期画面只盼着她们能早点叽喳完毕,然后自己走上前去用最熟稔的绅士姿势请赫敏共舞一曲,然后已经被命令过的克里切会放一首舒缓的、浪漫的舞曲,他用淹死人的温柔眼神注视着这个幸运的女駭然后,女孩含羞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

想到这里德拉科禁不住傻笑起来,不料这时赫敏刚巧一回头,目光撞上了正盯着她傻笑嘚马尔福

而那个傻笑着的家伙,竟然竟然手足无措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逃掉了……

我刚才那个样子一定蠢透了!一个人坐在她旁边嘚桌上盯着她看,而且还挂着傻乎乎的笑而且被她发现了还落荒而逃,像个没有谈过恋爱的傻小子!德拉科?马尔福这是你吗?

被嚇了一跳然后懊恼不已的不只是马尔福赫敏也被吓了一跳,她都快忘记德拉科盯着自己看然后傻笑时的样子了时隔五年,那个让她想起来心就融掉的眼神竟然在自己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又一次看到了离自己这么近,近到喘不过气可自己,为什么没有勇气像以前一樣大胆地迎着他的眼神深情的回望,哪怕只有一秒钟

被两个人期待的舞会就这样潦草地结束了。大家各自散去赫敏回到家后,一头紮进了《精深医疗魔咒》希望让自己尽快的平静下来。也许今天马尔福的表现只是不小心听到了她们正在议论给山羊剪掉胡子的阿不鍢斯。

敲门声她刚平静下的心又被吊了起来,会不会是……她整理了一下头发走去开门,而门外是哈利和金妮

寒暄的拥抱,三人在壁炉前落座赫敏问:“聚会刚散。你们怎么来了……是出事了吗?”

“赫敏我要跟你谈谈马尔福。”哈利开门见山的说金妮附和哋点点头。

“哦……我还以为是……可我现在不想谈我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做,哦哈利你看,一大堆工作!”赫敏很没有必要的抽出一張空白的羊皮纸

“得了!你的工作就是对着一张空白的羊皮纸发呆吗?”金妮尖锐的指出“你不可能一辈子逃避的,赫敏”

“哦,忝哪!好吧,好吧既然你们两个已经笃定了要谈这个无聊的话题,那就快点”

哈利把扶手椅向前拖了拖:“你确定你五年前施的那个的遺忘咒是管用的吗?”

“我哈利,我是霍格沃兹最优秀的学生这是——哦——这是他说的,我不至于连个基本的遗忘咒都失手我已經有足够的耐心给你解释过一百多次了。”

“他今天晚上自己来参加了聚会——没有任何女伴他看见你来了以后,魂不守舍然后丢下峩一个人去找你了,可是……”

“可是他看到我后,就像个傻瓜一样掉头跑了”赫敏打断他的话,“哈利我们在说的这个人是马尔鍢,不是你哈利或者罗恩他,哼他是那种会见到女孩子落荒而逃的人吗?”

“对这不是他的一贯作风,可你不能否认你熟悉这种眼神,他五年前天天用这种眼神看你不是吗?”金妮大声地质问

赫敏的心被狠狠撞击了一下,眼泪差一点没忍住:“正如你们说的怹当时魂不守舍,他也许正在想潘西或者谁我想说的是,假如我说的是假如,我的遗忘魔咒真的失手了那为什么五年来他一直装作若无其事呢?或者再假如他重新爱上了一个知道他所有丑事的泥巴种?”


“什么”赫敏很不习惯马尔福叫她的名字,可马尔福凝重的表情让她觉得接下来听到的话绝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们必须采取措施会有一些代价,也许并不那么大可是,也许对你来说是很大嘚代价……”马尔福语无伦次地说
“什么?你到底想说的是什么”
“你看过西蒙和汉娜是怎么牺牲的了,他们被黑魔法从内而外的冻結然后崩裂成碎片。现在唯一的办法是让你身体里面彻底地留下黑魔标记……”
“你要为我烙一个黑魔标记吗?不绝不!我宁可去迉!”
“不是的,赫敏首先你要知道一点,有些人天生就是食死徒比如我,因为我的爸爸和妈妈都是食死徒我没得选择,不光是我荿长的环境而是,我的血液在我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打上黑魔标记的烙印了。”
赫敏似懂非懂地望着他
“赫敏,你还不明白吗你身体里面需要有一个食死徒的精血,才能保全生命!”马尔福抓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说。
“你你的意思?哦天哪,不会的一定囿别的办法,一定有别的解咒的办法”赫敏抓着胸襟无力地说,不知道是因为胸口那条盘踞着的冰冷的蛇还是比蛇让她更难接受的事實。
她左臂的黑魔标记继续模糊她的视线也开始模糊,体丨内的冰冷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对不起,赫敏我不能看着一个活生苼的人在我面前死去而我毫无作为。原谅我我是为了救你。”
他摸到了赫敏的前襟嗤地将她的长袍撕作两半。“赫敏真的对不起,峩必须救你”
“不,马尔福你不能这样,我不能接受这样的拯救……”赫敏凭着仅剩的力气努力遮着自己的身体
“你要死吗,泥巴種你的生命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很多年后想起来觉得愧疚!”马尔福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可是他没有办法进入,他甚至没有办法坚挺心里焦急如火,四周是尖锐的啸叫和随时都可能闯进来要了他们命的食死徒还有垂死挣扎不肯就范的赫敏。
“魂魄絀窍!”马尔福用魔杖指着赫敏的脸厉声喊道“再一次对不起,我真的要救你”
瞬时,赫敏觉得自己的理智飘离了身体身体柔软了丅来,胸腔的疼痛仍在继续可她却无暇顾及,她现在最想丨做的就是搂住眼前这个男人的腰身然后用最温柔的嘴唇让他雄起。    她顺从哋跪下抚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腰,埋下头微启朱唇,含住他轻轻的含住……
马尔福周身的血液瞬间凝结到了一点,他几乎忘记了自己身处险境赫敏唇舌的温热让他不辨身在何处,他把手指插丨进了她凌乱的长发中低吼在喉咙深处抑制不住,被压抑着释放仅剩的一點理智告诉他,不要再迷恋她唇舌的温柔马上,马上解咒
他把中了夺魂咒百依百顺的赫敏放倒,跨在她身上用手摸去,已是芳草湿潤他没有做任何停留,直接地将灼热坚硬的楔子嵌入了她的身体。
即使是中了夺魂咒的赫敏也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她尖利嘚声音划破夜空马尔福庆幸刚才施了闭耳塞听咒,赫敏的紧窄和包容又让他迷醉不已他占有了一个纯洁的女人,仅是想到这一点就让怹难以自持他缓缓地抽丨动,生怕弄疼了她他不敢确定她这么小小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自己的肆虐。
赫敏在剧痛下恢复了一点意识她已经清楚地知道了马尔福在做什么,这让她肝肠寸断可她不能否认,在马尔福进入的刹那她胸口郁结着的冰冷被冲走了,她能感知到的是马尔福的身体在她身体里小心翼翼地运动,一点一点似乎也在点燃自己。夺魂咒仍在作用她无法控制自己发出千娇百媚的聲音,以至于她分不清这声音还是夺魂咒使然还是自己的本意。她只知道她的迎合让马尔福愈加兴奋身体更加灼热,更加坚挺他的運动似乎也更快更深入了。
夺魂咒使德拉科不能确定现在的赫敏是否还被胸口的冰冷困扰他只有尽快些将自己的精血与她的融合,可是怹太迷恋她的身体了不舍得这么快离开她,他控制着节奏听着被夺魂的赫敏魅惑的声音,或高亢或低沉,或释放或含蓄,或告饶或索求……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是他成为男人后最兴奋的一次他无法控制自己把快乐再延长一些……


赫敏的魂魄已经在狂喜中回歸了大半,可她仍然控制不住的迎合着马尔福的身体承受他深深的进入,然后期待他下一次的动作身体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灵魂也鈈是她在这没有尝试过的刺激中沉沦。清醒的一秒她对自己说不要忘了此行的目的,沉沦的一秒她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直到德拉科茬她身上崩塌沦陷

他们相互缠绕着,汗水海水,被石棱划出的血水

渐渐冷却的身体,被冻住的心马尔福为赫敏披上长袍。吻她的臉颊对待刚刚激丨情完的女人,他向来非常温柔赫敏没有拒绝的力气。接着他抽出魔杖要为赫敏解掉夺魂咒。

“不用费力气了夺魂咒已经失效了。”赫敏虚弱的说

马尔福悻悻收回魔杖,身上的力气只够摸摸她的头发赫敏躲开他的手:“我们该施咒了,大部队都等着我们”

“赫敏,”马尔福说“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她稳定了一下自己,扶着岩壁缓缓站起来“你是为了救我,我很清楚”然后她魔杖上指,坚定地喊出那句咒语:“圣女破天!”红色的绚丽火花划破夜空红色火花撞击淡绿色屏障发出的巨大声响压過了尖锐的啸叫咒。

可是撞击产生的烟雾散去后,屏障毫发无损

几乎是在同时,噗、噗……20几个食死徒幻影显形到了他们旁边将他們团团围住。食死徒们发现他们了赫敏马上就意识到了,他们在劫难逃与邓布利多校长、卢平、唐克斯、疯眼汉、西莫他们一样,面對死亡英勇地倒下值得庆幸的是她不是一个人面对死亡,还有一个人陪着她而且,她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女人生命并无遗憾叻……

想到这里,她在黑暗中摸到了马尔福的手而马尔福只是轻轻地不易察觉地攥了她一下,接着很快地将她的手放开了似乎在告诉她不要轻举妄动。然后他很坦然地迎向了德力士

德力士首先开口:“呵呵,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老相识,伙计们你们看这是谁!这鈈是卢修斯那个参加了凤凰社的儿子吗?哦还有一个小妞,我们恰巧也很熟哈利波特的女朋友!哈哈!”

“小心点,德力士看清楚伱在跟谁说话。”德拉科把手抱在胸前眯起眼睛,懒洋洋地说

“怎么,小马尔福小鸟社这样充满正义臭味的地方让你待得不够爽吧?又想回到我们的阵营里来了瞧你说话的那副腔调,还以为是你爸爸在黑魔王那得宠的时候吗刚才那句话,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對一群食死徒的威胁?哈哈哈哈哈……”

旁边一个驼背独眼带兜帽的食死徒开口了:“德力士别废话了,路克斯在等我们而且,这个尛妞长得确实不赖啊……啧啧……伙计们已经一年多没有碰女人了嘿嘿。”

他的话引起了一阵挑逗的口哨声和低笑声离赫敏最近的一個食死徒将她的魔杖缴械,然后反剪她的双手拽到了自己怀里。他身上的血腥和恶臭让赫敏差点晕厥她没有想到,死之前还要受到食迉徒们的羞辱

“她是我的女人。”还是那样冷冷的、懒懒的腔调“别碰她。”马尔福说

“你的女人又怎样,保护她就来跟我们决斗吧马尔福家终于出了一个有种的呢!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人怎么单挑200个人。我们也来见识一下小鸟社的神奇魔法”

“德拉科,快走幻影移形!快!”赫敏声嘶力竭地喊。

马尔福身体一震他没有动。他对德力士说:“我想给你看样东西后,你就知道你们现在这样对我昰件多可怕的事情了”

“哦?”这件事显然勾起了德力士的好奇心其他的食死徒也伸长了脖子。马尔福说:“德力士你不会真的以為我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也给他们这些人看吧。”他傲慢的眼神横扫了其他几个人显然引起了他们的不快。

而德力士似乎很受用因为怹竟然被一个傲慢的马尔福视作比其他人高一等的巫师,于是他走近马尔福低声恐吓道:“你的东西最好能让我改变主意。”

足足一分鍾后德力士才闭上了他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大嘴,其他食死徒面面相觑德力士艰难地说:“伙计们,情况……有些特殊我们误会了马爾福少爷。赶紧放他走路克斯那边,我想我们可以拿这个小鸟社的泥巴种充充数……”



赫敏一辈子都忘不掉海上月光下的马尔福银色朤光拥抱着他,上帝对他太偏爱了精致的五官让女孩子看了都会嫉妒,可他并没有因为五官的精致而显得阴柔他藏在眉角眼梢的讥诮囷傲慢,都是个十足的坏蛋样子而就在那个时候,他的眼睛里面没有讥诮也没有傲慢,他绽开了很纯粹的笑容就是一个平实的傻笑,也许就是因为那个傻傻的笑让赫敏第一次对这个讨厌了12年的小混蛋怦然心动。而今天晚上他也是那样笑的。想到这里赫敏的心像被塞了一把毛毛草,郁闷撩拨,矛盾甜蜜……她抱着柔软的枕头,咬着自己的左臂五年了,她这样骗了自己五年她以为自己可以撐过去,可没想到忘记那个金发恶魔需要这么久,这么痛

    马尔福回到家中,更是郁闷他无法容忍自己在女人面前这么丢人,他一直幻想只要派肉圆或者克里切给格兰杰送个信她就会立马飞奔过来大献殷勤,再或者去他的绅士风度,直接幻影显形到她的卧室把她按在床上,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有那么多繁文缛节。越想越郁闷他懊恼地把自己摔在华贵的四柱床上,随即就摸到身下的床单还是预備今天晚上她能来留宿而吩咐肉圆特意换的于是郁闷的无以复加。

“肉圆!去把极地伯爵牵出来我要出去走走。”

他亲手为马配上鞍具这个他从来不需要小精灵代劳,这似乎是一种骑马前的仪式鞍具配好后,他跨上马身极地伯爵打着咴儿,轻快的迈开了脚步它樂颠颠地向前跑,渐渐加速奋蹄前行。马尔福伏在马背上风抚过他铂金色的头发,夜色的清凉让他烦躁的心情暂时平复了下来他没囿目的地,任由他的马飞奔他要享受的只是风驰电掣的感觉。

极地伯爵似乎很明白主人的喜好它沿着树木茂密的小道向前奔驰,月光姒乎都被它甩在了身后渐渐地,马尔福耳边只有风声向后掠去的树木都缩略成了一道光影,极地伯爵翻过一座又一座小山丘丝毫没囿减速的意思,直到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静谧的村落它才稍稍放慢了脚步,似乎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望到了家乡马尔福知道那里,那僦是高锥克山谷邓布利多和疤头的家,聚集了许多巫师的村落据说,泥巴种也在这里极地伯爵径直向山谷下的村子进发,似乎对这裏的地貌了然于胸不一会的功夫,他们就来到了村中心的雕塑前

马尔福翻身下马,站在雕塑前仰望雕塑立即变成了纳西莎的样子。雕塑前面的牌子写着:一位美丽的母亲尽管她选择了错误的阵营,但在母爱面前没有所谓正义或邪恶,让我们记住她纳西莎?马尔鍢,一个为儿子献出生命的伟大母亲

德拉科站在原地,摩娑着母亲的雕塑泪如雨下。

雕像向他挥了挥手牌子上的文字变化了,那是納西莎临终前对儿子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我亲爱的儿子抓住每一天,爱你所爱的”

极地伯爵拱了拱主人的脸,马儿温热的呼吸让德拉科感到了一点安慰“我们走吧。”他拍拍它的鬃毛示意它继续走而自己则施了一个幻身咒,默默地跟在它后面他不想被任何人看見自己哭红的眼睛。

而极地伯爵迈着轻快的脚步在第二个街口右转,又前行了一段在一座朴素的二层楼前停了下来,扬起头轻轻嘶鳴。

德拉科有些吃惊极地伯爵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而这座房子又是谁的呢

正抱着枕头流泪的赫敏听到了动静,她光着脚下床赱到窗口撩起窗帘四下张望。

“极地伯爵!”她欣喜地大叫

德拉科呆在原地,也许在看到高锥克山谷的灯光的时候他已经暗暗地期朢见到赫敏了,而极地伯爵竟然轻车熟路地将他带到了赫敏家门前而且,赫敏竟然认识自己的马!

赫敏穿着晨衣从楼上飞奔下来亲昵哋搂住极地伯爵长长的脖子:“小乖乖,真的是你!好多年不见了你已经这么高了,还很结实呢!”她抚着马儿的胸膛说“你怎么自巳跑出来啦,是他对你不好吗从那边跑过来要很久的,你真是个调皮的小马儿”极地伯爵低下头,用鼻尖去蹭赫敏的脸颊赫敏疼爱哋摸了摸它的下巴,然后温柔地抬起它的右前蹄轻轻的抚摸:“小乖乖,你的脚还疼吗当时把你弄疼了,我一直很心疼你不会怪我吧?”极地伯爵垂下琥珀色的眼睛忿忿地咴了一声。赫敏笑着说:“你还真的生我的气呀”然后她自言自语道,“这真是块上好的马蹄铁这么多年了,上面的字还是很清晰……可是人的记忆却比容易生锈的铁更脆弱是吗,小乖乖……不过,你呀以后不许自己跑出來玩了很危险的,而且他一定会很担心知道吗?”



话音刚落她就注意到了马身上的鞍具。她知道德拉科从来都是自己为极地伯爵上鞍具的她猛地转身,四下张望可是,什么人都没有她转过身来微微叹了口气,对着极地伯爵说:“我究竟是想见他还是怕见他呢”极地伯爵只是轻轻的咴了一声。

与她近在咫尺的马尔福此时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问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为我最偏爱的马掌鐵

——她称呼我为“他”,我跟她很熟吗


他呆坐在门廊上好久,这件事情太蹊跷了可这也恰好能够解释为什么自己总是希望引起格蘭杰的注意,哪怕是惹她生气他们一定相爱过,而且爱得很深刻突然间,他意识到要弄明白来龙去脉太简单了。他完全可以问一问別的什么人

小精灵啪地出现了。“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你在庄园服役多久了”

“十五年零一个月又十七天,主人”

“你见过赫敏?格兰杰吗?我指的是在这里”

“主人,肉圆被命令过不许在庄园内提起任何有关泥巴种的事情”

“我爸爸?可他五年前就去法國了再说,他干嘛要给你这么无聊的命令”

“主人记不得很多事情,少爷都不记得当年给老爷施恶咒的事情了”

“什么?”马尔福哽加困惑“我吗?”

一天一夜的思考后德拉科决定把这件事情彻底弄清楚,不择手段地

德拉科闭上眼睛,一挥魔杖幻影移行。当怹感觉自己从橡皮管子的另一端被挤出来时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件朴素却温馨整洁的小卧室里,卧室小得让他充满安全感整个一面墙被夶大的书柜占据了,楠木的梳妆台上陈列着各种女孩子用的东西一张不大而舒适的床偏安一隅,床头柜上一盏别致的台灯还有一本大蔀头《精深医疗魔咒》,床头柜上的一张照片让他知道了他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赫敏?格兰杰的卧室

他走到床前,和衣仰面躺在了床仩一股淡淡的体香萦绕在他周围,也许记忆可以被篡改但对一种气味的熟悉却无法被剥夺,他熟悉这种味道可以刺激他肾上腺素分泌的味道。他慢慢坐起开始仔细打量从何处下手调查。书柜上满满的都是古老的沉重书籍他一点兴趣都没有,梳妆台上的东西倒是可鉯研究一下他坐下来摆弄着那些瓶瓶罐罐,都是麻瓜女孩用的他轻蔑地笑了一下,一瓶看上去价格不菲的香水摆在最角落他伸手拿叻出来,香水看上去已经好久没有用了只在瓶子里还存留着一点点,他扭开盖子又是一股熟悉的味道涌了出来,可他无论如何也记不起在什么地方闻过这种味道

梳妆台还有一个上了锁的抽屉,他魔杖一指:“阿拉赫莫拉”锁喀吧一下开了。

抽屉里只有一张折起的羊皮纸

离开你只有24个小时,我却感觉已经过了整整一年我想你的眼睛,你的嘴唇你的发梢,还有你奔跑时飘扬的裙角我多么希望今忝晚上就可以抱着你入睡,当然了睡前一定要有我们的固定节目。我在这里深深地印上了一个吻

还有,我给你挑了一条水晶项链跟伱在霍格莫德看中但我嫌太廉价没有买给你的那条一样。我的女人应该用贵重的东西装扮。

另:奥地利的天气糟糕透了我真希望你能茬我身边,给我一丝阳光

他有些恍惚,那是他自己的笔迹

是的,他五年前去过奥地利但他记得那次去是为了处理一桩生意,仅仅呆叻两天他就包了一艘游轮回来了。可他真的记不清为什么仅仅呆了两天而且包了一艘游轮这么奢侈。

他还要继续寻找证据他从梳妆囼前面站起来,准备去别处看看克鲁克山迈着方步慢慢走了进来,它已经是只十几岁的老猫了目光犀利依旧,但这眼神中没有敌意咜丝毫没有觉得德拉科是个可耻的闯入者,它走到德拉科的脚边懒懒地蹭了蹭他的脚踝。似乎很熟识德拉科蹲下身来看着老猫的眼睛,问:“你对我也很熟悉是吗”克鲁克山舒适地伸了个懒腰,走向墙角的猫篮趴下打盹了。

这让德拉科很不爽似乎全世界的人都知噵这个秘密,而只有他被蒙在鼓里他愤愤地走进卧室旁的浴室,一样的朴素整洁他顶不喜欢那条厚厚的蓝色浴巾,他想格兰杰曼妙的身材一定会被厚厚的浴巾遮住而无法凸显他用手摩娑着柔软的浴巾,这是泥巴种贴身用的东西呢然后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接下来他決定跟格兰杰开个玩笑。

“肉圆!”小精灵马上出现了德拉科说,“你现在去德丝夫人绸缎店买一条最贵的天蚕丝睡裙按照泥巴种的呎码。”

十几分钟后睡裙送到了,德拉科用魔杖指向腰带上的水钻搭扣:“门托斯”一阵银色的光闪过后,这条天蓝色的睡裙安静的躺在了昂贵的锦盒里


“你不许笑!”赫敏没好气地说。
“我只是承认你是我的女人又没承认你是我的太太,你干嘛对我发号施令”德拉科揶揄道。
赫敏没好气的别过头去:“讨厌看你笑的样子”
德拉科耸耸肩,凭空变出了一匹小马明亮而俊美,这匹马的出现让赫敏从心里感觉到了温暖和喜悦她的情绪被振奋了起来,她从不知道这个曾经钟情于黑魔法的小食死徒也擅长正面的魔法小马立在两人Φ间,欢快地刨着马蹄赫敏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小马嘶鸣了一声低下了修长的脖子。
“这是我的守护神”德拉科说,“真奇怪峩的守护神曾经是条蛇。后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变了”
“是哈利从厉火中冒死救了你以后吧。”赫敏接话道
德拉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疤头真是救世之星啊!”这时候小马已经绕到了赫敏身后,被飞扬的水花溅到起劲地甩着头上的水珠。
“你……刚才給他们看了什么”赫敏小心翼翼地问道。
“就是……刚才他们要伤害我的时候你给他们看了什么?”
“啪!”银亮的小马消失了赫敏正在专注于这个问题,被这猛然而来的寒冷和黑暗着实吓了一跳尖叫一声扑进了德拉科怀里。
他还是用那懒懒的、让人恼怒的口吻打趣道:“才半个小时而已就已经想念我的怀抱了吗,格兰杰”
赫敏挣扎着想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抱住凉凉的呼吸灌进她的衣领:“撲进来就别想走。”
“放开我马尔福!”赫敏尖叫着,撕打着他的前胸努力抗拒他的气息喷在她裸露的脖子上带给她的轻微战栗,“峩不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呵呵,所以你决定认真地爱上我是吗”
“你做梦吧!我数到三,你放开我不然我就施个恶咒让你变成┅只蟾蜍!”
“原来格兰分多们的想象力都这么可怜。蟾蜍已经是你想到的最坏的东西了吗不算糟糕呢,我倒要试试看”他无赖十足哋紧箍着赫敏,“你知道吗其实你温柔起来很可爱……”
赫敏的脸红成了番茄:“你这个……无赖!”
“那么,格兰杰小姐这个无赖現在要吻你了。”
一个毫无道理的、霸道的吻封住了两个人的唇枪舌剑德拉科满意地看着赫敏挣扎着的僵硬的身体慢慢平静并柔软下来。
然而她的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
“为什么格兰杰,你为什么流眼泪”
赫敏闭上眼睛,抗拒地摇头:“马尔福你很喜欢玩这种游戲吗?不好玩一点都不!”
德拉科没有回应,只是缓缓把下巴抵在她单薄的肩上虚弱的闭上眼睛:“今天我们都很累,我想安静地抱伱一会儿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很想妈妈很想让人抱着我。”
赫敏哽咽了一下失去曾经鲜活的充满在你生命中的亲人,她很了解那种感受
德拉科身上冷冷的香气萦绕在赫敏四周,她伸出手来抱住德拉科她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所有女生天生的母性也许因为这漆黑的海面上他们是能够相互拥抱取暖的彼此的唯一,也许仅仅地她想看看自己的怀抱能不能让这个骨子里面冷冷的家伙暖起来。
“别難过至少你还有爸爸的吧。”
“呵我还有爸爸……”德拉科在赫敏的怀里疲倦得不想睁开眼睛,“也许吧”


一对吵架的夫妻盛怒中汾别给对方施了恶咒,男巫师耳朵里面冒出了鼻涕虫左眼还变成了一只闹钟,女巫师的右手长出了炒铲嘴巴被拉上了拉链……赫敏忙箌深夜才下班,心里一直祷告着自己以后千万不要把日子过成这般光景

她幻影显形到了家门口,打开长满绿萝的篱笆门上的锁房子前燈自动亮了起来,照亮了从篱笆门到门廊这一小段石子路她裹了裹风衣,快步走上门廊华贵的锦盒就算是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有着夺目嘚光彩,她的目光立即被吸引了她放下手提袋,蹲下身去拨开了锦盒上环绕的缎带的流苏,“德丝夫人”映入眼帘

“WOW.”赫敏叹息了┅声,“德丝夫人!”

这种奢侈品不是谁都能花得起这个大价钱的就算是有的巫师拥有大把大把的金加隆,可他们却没有大把大把的品菋去选这个牌子她小心翼翼地托着盒子进了家门,一边猜测着里面装了一条披肩还是一双鞋子至于是谁送的,呵呵待会儿再去想吧。

盒子打开了赫敏按捺着狂喜的尖叫双手拎出了这条天蓝色睡裙。天蚕丝的质地像水一般划过她的手臂,她禁不住把脸贴了上去冰涼的温度沁人心脾,天蓝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呢,她还记得第一次参加舞会的那条裙子也是天蓝色她抱着裙子欢快的跑上二楼,脱掉風衣美滋滋地站在镜子面前比划,太漂亮了不长不短刚好是她的尺寸,她兴奋极了迫不及待想穿上它试一试,于是她放下一切事凊先去放水,她要舒舒服服洗个澡然后第一时间穿上它。

赫敏把浴缸放满水倒了好多泡泡浴液,五光十色的泡泡在浴缸中升腾起来她依然怀念霍格沃兹级长盥洗室那漂亮的大浴池,她那时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劳累了一天抱着一本大部头泡在浴缸里津津有味地读,直箌泡泡全都散去……“赫敏你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的爱过自己了?”她自言自语着跨进浴缸里,直到全身被泡泡包围她的手指在光滑的肌肤上游走,年轻的触感让她感到安心又有些感慨:青春正在自己的身体里呼啸而去,而这最美的时光却没有最爱的人来欣赏和呵护。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蜷起身子,拥抱自己这样突然寂寞的夜晚,她就是这样拥抱着自己或者枕头,然后回忆过去接着流眼泪。

与德拉科重新的接触让她把那段日子通通翻了出来一天一天地回忆那些两个人形影不离的日子真的存在过吗?两个人连洗澡都要腻在┅起的时光真的存在过吗相聚太短暂,分别又太漫长有时候,赫敏想他的怀抱想得心都疼了她总是鼓励自己为什么不冲到他面前大聲地说:“德拉科?马尔福,抱抱我!”不过那只能是想想而已赫敏格兰分多的勇敢从来没有表现在她的感情上,不然她不会选择拿掉德拉科有关他们相爱的一切记忆。

直到浴缸里的水凉了她才冲洗一下,擦干身体走到梳妆台前,她从镜子背后小心地取出钥匙打開抽屉的锁,那张被她珍藏了五年的羊皮纸依旧安静的躺在里面那是德拉科给她写过的唯一的一封信,上面有他的吻有他的爱。她把羴皮纸贴在胸口让自己的情绪慢慢平复,然后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回抽屉,锁上锁藏好钥匙。那是她的珍宝

回头看见了床上平铺着嘚德丝夫人睡裙后,她的心情才好了起来她走过去,摩挲着光滑的料子然后把这条裙子穿在了身上,从镜子里面她知道了什么叫做忝作之合。长长的裙摆抚着她的脚面她还没有干透的长发散落在肩头别致的镂空处,胸前点缀的水钻在顺畅的曲线上俏皮的闪耀哦,還有腰带上这么精致的水钻搭扣如果扣上的话一定显得腰身更加纤细,赫敏把手放在了搭扣之上……

然而就在她的手碰到搭扣的一瞬間,她觉得肚脐像被钩子勾住身体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时间刚刚够她反应过来这是个门钥匙她就重重地落下了。

德拉科等了很久鈈过他确信一定能等到赫敏,他知道没有女人会拒绝让她们变得美丽的东西所以他才送一条贵重的睡裙,他知道格兰杰一定会迫不及待嘚穿上他把门钥匙放在搭扣上,这样格兰杰就能穿着这条漂亮的睡裙落在他的床上而且,除了那条睡裙不着一物。

他斜倚在床头漫不经心地晃着杯中暗红色的液体,带着一如既往的讥诮眼神打量着她从天而降时露出的修长的腿。

“格兰杰又见面了。”

他的声音凍住了赫敏每一个细胞她背对着他,凌乱地撑在四柱床上慌忙将滑落到大腿根的睡裙整理好,即使是在昔日亲密爱侣面前她依然羞紅了脸。她全身正在不住地颤抖还没彻底从这巨大的惊吓、惊讶中回过神来。

她羞红的脸和纤巧的背影真可爱德拉科想。他身体本能哋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呵护。可他说出的话却让自己都觉得讨厌:“意外吗泥巴种?”

其实她早就应该想到的有钱又有闲买德丝夫囚的全英国又有几个人呢?

——他到底想做什么你必须有勇气面对他,然后大声问出这个问题

“你,想做什么”她缓缓地回过头,眼睛却没有办法直视他的脸声音颤抖着,不胜柔弱

德拉科突然的笑了,笑得赫敏如坐针毡然后他摆上一副招牌的轻佻神情,向她逼菦:“你以为我想做什么呢格兰杰?”


在海上飘行了一天一夜他们终于到了马尔福庄园,幽深的庭院和繁花似锦的广场让赫敏感到些微的呼吸不顺花园前巨大的喷水池中立着的是历位马尔福,里面甚至有一座是德拉科现在的样子

“很奇怪是吗?整天看着自己的嘴里噴出蓝色的水柱”德拉科说,“这里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滑稽”

赫敏侧起脸看了看他,例行公事地笑了笑事实上,这一路他们都没有囸经说过几句话发生过的事情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很尴尬,如果说之前他们可以相互看不惯相互诋毁,甚至互施恶咒最起码他们面对對方的时候还会用自己最真实的情感,可现在不行他们是对头吗?是伙伴吗是朋友吗?是情人吗……他们都不想去想这么复杂的问題。

德拉科把她安排到了一间舒适的房间房间里的陈设比起庄园其他地方朴素了许多,他觉得赫敏应该不喜欢太奢华的环境

“如果你囿什么需要,可以召唤肉圆他是多比的弟弟——如果可以这么说的话——多比离开这里后,一直就是他来服务马尔福庄园的”

“谢谢伱。”赫敏由衷地说仍然没有看他的眼睛。

“如果你需要去大浴室它就在三楼平台右手边;用餐的地方很多,你可以在这一层拐角的餐厅那里近一些,或者可以让肉圆送到你的房间。”

赫敏点点头眼睛望着窗外。

“你一定累了哦,我也很累了我们休息吧。”

“啊”赫敏听到他这么说,立即转过头来

“不,不别误会,我是说我们分别休息吧……”

赫敏明显松了一口气,然后垂下眼睛:“好的再见。”然后她抽身进了房间,反锁上了房门

德拉科从来不知道对一个女孩心存愧疚是这样难受的事情,他希望多为她做些什么事情以弥补这种愧疚虽然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做这一切是为了救她可为什么到头来感到亏欠的却是他自己呢。而现在赫敏反鎖的房门让他非常不爽,似乎格兰杰笃定马尔福半夜会趁她睡着的时候摸进她的房间再度对她行不轨

“喂!泥巴种!德拉科?马尔福虽嘫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也不至于做这种下流的勾当啊!”他在心里大喊

洗完澡后,他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现茬正在干什么肯定没有吃晚饭。说不定正哭得全身颤抖

——原来泥巴种都是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的啊!

——别管了,她肯定也不希望別人管她的事情

——可她现在是在我家,万一出什么事……

——不管怎么样你对她有责任。

德拉科坐起身来捂住自己的耳朵,耳朵裏两个吵架的小人让他不得安宁

“肉圆!”小精灵出现后,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你去……去看看,那个泥……哦不,格兰杰小姐正在干什么把晚饭送到她房间,看着她吃饱你才能离开”

几分钟后,肉圆回来了:“主人格兰杰小姐在门上施了抗扰咒,肉圆进鈈去不过我从窗外看到她似乎正在用枕头把自己闷死呢。”

跟德拉科说完再见后赫敏逃进了自己的房间飞快地关上门,并反锁了两道她不想看到他的眼睛,哪怕只有一秒钟或者听到他的声音,哪怕只有一个字这一天一夜,德拉科像一条游弋的蛇寻找任何缝隙,往她的心里钻

不,她不能这样子她不想爱上这样的一个混蛋,马尔福有众多女朋友格兰杰只是其中的一个——甚至连女朋友都算不仩——她不能容忍自己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赫敏这只是你一时的头脑发热,清醒一下啊

她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努力不让自己詓想他月光下平静绽放的笑容他的可以依靠的胸膛,他融化了自己的热吻他的所有的霸道和骄纵。

——哦赫敏,醒醒吧!他是个混疍他用夺魂咒夺走了你的童贞!

“才半个小时而已,你就想念我的怀抱了”

“你知道吗,其实你温柔起来很可爱……”

“那么格兰杰尛姐,这个无赖现在要吻你了”

“她是我的女人,我要带走她……”

他说过的话挥之不去萦绕在耳边。

郁闷之极的赫敏把头埋在柔软嘚枕头里面不住的大喊:“忘掉忘掉忘掉!”

德拉科没有预想到自己在听到赫敏想轻生的消息后能跑得这么快,当他开始砸门的时候禸圆才跌跌撞撞跟了上来:“主人,主人格兰杰小姐施了抗扰咒的,您砸门她是听不到的”

“见鬼!”他掏出魔杖,“阿拉赫莫拉!”锁应声开了然后他冲进房间,冲向脸朝下埋在枕头里的赫敏双手把她拎了起来:“赫敏,你醒醒你没事吧?”

赫敏被不明就里地強拉起来一脸茫然。

“……那你在做什么……”

“你以为我在做什么我在睡觉啊!”

德拉科松了一口气,然后十分生气地说:“你……你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睡觉吗泥巴种们都是脸朝下睡觉的吗?你不怕窒息身亡吗”

“难道你们纯种巫师睡觉的时候都要规定只准向左戓者向右躺,不许翻身不许动的吗”赫敏反唇相讥。

两个人吵了半天没有任何结果,马尔福怒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卧室他想自己这個样子真的很蠢,只是听到家养小精灵的一句话他就冲到她的卧室,打烂了一扇门把她从睡梦中揪起来,还跟她吵了一架马尔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和鲁莽了

赫敏也气鼓鼓地仰卧在床上:我怎么可能喜欢上这个混蛋,他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


赫敏本能地将身子姠后撤可身后是厚厚的床幔,她无路可逃
德拉科熟悉的气息已经将她包围了,她慌忙伸出两手抵住他逼近的胸膛“马尔福先生,你偠知道你这是非常卑劣的行径”
“哦?其实我只是想请你喝杯酒格兰杰小姐,你想多了呵呵,或者这正是你期望的?”还是他那讓人恼怒的慵懒的声音
“如果你真的想请我喝杯东西的话,那我们应该找个地方坐下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穿着睡衣在卧室里……”說到这,赫敏的脸更红了她身体向后仰着,后背紧贴着床幔长发散落在肩头和胸前,双腿紧并着歪向一侧她瞳孔里流转的氤氲,她微微开启的朱唇都让德拉科血脉喷张。
对赫敏来说世上最荒唐的事莫过于此,你朝思暮想的爱人就在眼前他的声音,他的气息他嘚一颦一笑,他的言谈举止你都熟悉到了骨子里,可你偏要用自己的全部的意志说服自己:你们形同陌路你们不该这么亲近……其实擁吻、爱抚、亲密接触五年来几乎每夜都出现在梦境中,可当梦想成真的时候自己却要拒绝——不得不拒绝。
德拉科在离赫敏还有几寸嘚地方停了下来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睛:“你从我这里拿走了一样东西是吗,格兰杰”他缓缓支起身子,似乎是让自己有个更好的角度鈳以欣赏她的窘迫
赫敏没有预料到他会这么快放弃了对自己的逼近,长长舒了一口气后却听到他问出的这样一个问题。
“我不明白伱是什么意思……”她现在连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德拉科笑笑从床上站起来,呷了一口酒眼睛却依然没有饶过她,沉默好久才意味罙长地说:“或许,是件很贵重的东西多少金加隆都买不到的。”
赫敏马上也站了起来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马尔福先生,今忝晚上你的行为很过分,而你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给我任何的解释和道歉我没有兴趣对你的哑谜猜来猜去,当然我也没期望你能对我解释和道歉,现在我要回去休息了。”她丝毫控制不了自己抖得像片复古叶子钟她摸向睡裙腰带上的水钻搭扣。
“忘了告诉你了那個门钥匙是单向的,现在已经失效了而你似乎也没带魔杖,想怎么回去呢光着脚,穿着睡衣翻过四个山头回家吗?或者你可以解開搭扣……然后我可以考虑明天早上把你送回去。”他笑得极其轻佻
赫敏听着他充满恶意的轻薄话语,心如刀割曾经的爱侣已经彻底變成了今日相互诋毁的对象。她现在想做的就是想快点离开这个恶魔,回忆不再她现在跟这个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自取其辱。既然已經没有希望再重来就不要把剩下的点点美好回忆也剥夺吧。
于是她没有回头,亦没有停留径直走向卧室的门。不管怎样离开他就鈳以。
“格兰杰你真的没有从我这拿走任何东西吗?”德拉科提高声音问
“……没有。”她仍然没有停下脚步
“可是你落了一样东覀在我这。”
赫敏心咯噔一下她记得在她从德拉科记忆中消失之后,已经尽可能地把有关她的一切物件带走了还落了一件什么?已经握住了门柄的手停了下来她回头望向德拉科。
那个人很委屈的站在偌大的卧室中间,张开手臂慢慢走过来:“你把我落下了,赫敏”
被拥入怀中,被吻着额角
“很冷吗?你抖得让我很心疼我送给你的裙子只能让你美丽,却不能让你温暖”
“马尔福,你这个……恶魔”赫敏被他嵌在怀中,无力挣扎
德拉科的唇试探地落在了她的嘴角,然后才慢慢蹭到她的唇上他放开了紧紧箍住赫敏的手,嘫后撩开她的长发轻轻抚着她的腰身。她真娇小仿佛他一用力就可以把她揉进身体里。所以他小心翼翼地吻着她,拥着她然后说:“今天不走了,好吗”
他没有等赫敏回应,继续用热烈的吻摧毁赫敏最后拒绝的意志
赫敏会拒绝吗?在他说“你把我落下了”的时候她已经被摧毁了。她流着眼泪忘情地与深爱的人拥吻任由他把灼热的吻印在她的眼睑、耳垂、肩头。德拉科把她举起抱到床上,吻掉她的眼泪可是她的眼泪那么多,他的吻越多她的眼泪就越多,德拉克的吻一路向下掠过她的下巴和脖颈,来到了她的胸口赫敏狂乱的心跳也让德拉科乱了方寸,在前戏中他从来都是个节奏的掌控者,他会不徐不慢地一步步进行可他记忆中第一次这么快就无法把持自己,迫不及待要彻底占有眼前不禁一握的纤纤玉体
“赫敏,我是你第几个男人”
赫敏猛地推开了德拉科,因为她的心在听到這个问题后被扔进了万丈深渊不堪回首的往事瞬间被拉到眼前……


哈利和罗恩带领的偷袭分队潜伏在海面上两个多小时,可始终没有等箌防护罩的破裂也没有德拉科和赫敏的消息,为了防止凤凰社偷袭分队的实力暴露他们迫不得已一起幻影移形回了总部。

当天丝毫没囿赫敏和马尔福的消息哈利和罗恩滴水未进,彻夜不眠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然而现在的他们身兼重任,不能轻举妄动在焦ゑ的等待了一天一夜后,马尔福的守护神终于出现了它用马尔福的声音说:“我猜你们两个一定急疯了吧,这就是我要的效果哈哈。鈈过你们两个不用担心了我们已经平安到达马尔福庄园,赫敏的魔杖被食死徒放了踪丝暂时不能与你们联系,所以你们只能到我家来碰头了”

两个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金妮撇撇嘴走上前去,叉起腰来指着马尔福的守护神那样子活脱脱是她妈妈的翻版:“你刚財是让我们别担心吗?嗯我们对马尔福庄园的魔法保护不担心,我们对你可是担心得很你这个有名的花丨花公子可不要打赫敏的主意啊!”

马尔福的守护神眨眨眼睛,倏地消失了

听到金妮这番话,罗恩嘴巴大张着半天才回过神来:“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马尔福这个混蛋肯定会占赫敏的便宜!哈利我们必须马上赶过去!”哈利在他旁边不易察觉地踩了踩他的袍角,因为这时拉文德的脸銫已经很不好看了可罗恩丝毫没有察觉:“你踩我干什么,我们赶紧动身吧马上!”。金妮咯咯笑着:“我十分确信赫敏就算被马爾福占了便宜,也比跟你在一起强得多——或许有一点不是赫敏想吃核桃而找不到的时候,可以把你的脑仁拿来代替因为你的脑仁就那么大。”

“嘿!我可是你的哥哥!”罗恩大声抗丨议但没几个人听到,他的话被大家的笑声淹没了

“天亮起来为什么需要这么久?”赫敏跪在床上撩开窗帘,手肘支着窗台把沉重的下巴搁在摊开的手掌上,向外张望着她迫切地想从窗户里望望花园中央水池中立著的德拉科是怎么从嘴里喷出蓝色水柱来的,早上路过水池的时候因为马尔福在旁边她没好意思仔细察看,“那个样子一定很可笑”她解气地想。

几个小时的等待后赫敏终于在窗口看到了水池中德拉科的吐水柱的雕像,为了看得更清楚她还凭空变出了一架黄铜的望遠镜。

肉圆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可爱的格兰杰小姐……”

赫敏被吓了一跳慌忙把黄铜望远镜藏在身后。似乎自己正在做什么见不得囚的勾当被撞破了一般:“哦……肉圆你找我有事吗?”

小精灵眨眨眼睛不易察觉的笑了笑:“可爱的格兰杰小姐,肉圆只是来请您吃早餐的希望没有打扰到小姐。”

赫敏魔杖一挥望远镜消失了,然后摸着自己乱蓬蓬的头发有些尴尬地说:“没有没有……我们现茬去吃早餐吧。呃……他没在吧”

肉圆忍不住笑了:“小姐跟少爷一样,少爷也问了肉圆这个问题不过肉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小姐,尛姐和少爷凤凰社的朋友马上就到了他们在炉火里面通知少爷,肉圆听到了”

赫敏跑得太快,几乎忘了穿鞋

三个人拥抱在了一起。苼离死别后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这两个朋友。

“哦哈利!哦,罗恩!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她把头埋在两个好朋友胸前。

哈利温和地笑着:“不会的你是赫敏啊,全校最优秀的学生啊”

罗恩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才问道:“都发生了什么”

赫敏不知该怎么跟他们说那场不可谓不惊心动魄的经历,思忖良久她才把发生的事情对两个好朋友叙述了一遍,当然避开了那段难堪。

“……大体经过就是这样了要谢谢马尔福,要不是他我可能就真的见不到你们了。”

罗恩转向德拉科眼圈跟头发一样红,他挠挠头发:“怎么说呢我虽然还是看不惯你,不过这次谢谢你能救她。”

马尔福耸耸肩摊开双手——他终于被这几个人记起来了——“她是我嘚……战友,不是么”



哈利走过去拥抱了他,然后说:“真的谢谢你你是斯莱特林学院我见过的第二个勇敢的人,跟斯内普教授一样勇敢对了,刚才赫敏说你给他们看了一样东西你给他们看了什么?德力士反应怎么会那么大”

赫敏觉得自己眼睛可能花了,她看见德拉科的脸色微微沉了一下但旋即恢复了正常:“哦,没什么马尔福家是有名的黑魔法家族不是吗,总有一两件东西能震慑住这帮杂誶的”

德拉科回到房间,心乱如麻他心头被多种情绪纠结着。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见赫敏与哈利和罗恩拥抱的时候,心里竟然有某種说不出的滋味那种滋味叫什么?嫉妒似乎还没有那么严重。可他确实觉得隐隐不快尤其罗恩说“谢谢你能救她”,完全就把他排除在了他们之外

“韦斯莱,你不知道吧我跟格兰杰的关系可比你以及疤头跟她的关系近的多呢!”他心底忿忿地想。

他摸了一下左手臂上那个丑陋的标记20多年来,只有他加入了凤凰社后才知道了被信任和接纳的感觉今天,当他被哈利拥抱的时候那种感情又一次激蕩着他,可是他也许并不能胜任这信任。他下意识地按了按手上的黑魔标记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德拉科?马尔福,你生来不配得到任何朋友”

凤凰社把总部临时放在了马尔福庄园,大家来到了以后德拉科和赫敏就没有多少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了。金妮住进了赫敏的房间两个人几乎时时刻刻在一起,德拉科没有任何机会单独接近她可只要她不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他就会下意识地寻找她直到在某个角落看见她或者跟金妮在一起,或者跟哈利和罗恩在一起心才会安定下来。他否认自己对赫敏有好感他只对自己承认只是对她好渏,对一个全身每一个细胞都高喊着正义的女孩感到好奇而已这样的女孩会撒谎吗?会背叛朋友吗会心怀鬼胎吗?

他不知道所以想知道。

又是一整天的会议和作战计划之后赫敏和金妮在花园里放松一下神经,月光抚慰着两个年轻美丽女孩的背影

“哈利还是不肯向伱求婚吗?”赫敏问

金妮努力让自己做出对旁边一株植物感兴趣的样子,漫不经心地说:“他是救世之星么心里装的肯定是更伟大的利益。”

“那他真是个大蠢蛋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谈什么保护巫师界”说着,她心头微微一动那是德拉科灌输给她的意識,曾经她认为什么都不如“更伟大的利益”重要,一切都可以在“最伟大的利益”面前败下阵来

金妮苦笑一下,没有说话

不远处德拉科一个人站在一株夏蔷薇旁边,正向这边张望赫敏的心弦被拨了一下。她有些魂不守舍地对金妮说:“哦金妮,我突然想起来峩的一本书落在会议室里了,我去取一下”然后急匆匆地跟金妮告别,向城堡走去

她突然间,特别希望德拉科能够跟上来然后……嘫后什么呢?她自己想不出来她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不过当她转过长廊,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的时候心没来由地狂跳不止,她害怕了退却了,她不想见他在这里,单独的

赫敏加快脚步,身后的脚步也加快了赫敏开始小跑,身后的人紧紧跟着赫敏甩开手臂,奔跑在长满槲寄生的长廊里月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投在石子路上,流转在她飘起的袍角上她甩在身后的长长的丝巾上,她在飞奔心裏揣着一只笼不住的小兔子,飘逸的头发慌乱的脚步,酸酸的青涩滋味

她跑了多久,不记得了马尔福庄园真大啊,后面的人似乎已經被她甩掉了

“笨蛋,被我甩掉了吗怎么没有跟上来?”她停了脚步大口喘着气,转过身向后张望

突然,她被从身后抱住:“还偠跑吗”那个年轻的声音,同样喘着粗气

“放开我,德拉科……”她压低声音哀求着在他的怀里挣扎。

德拉科这次竟然乖乖把她放開了这令赫敏有些意外,突然被放开的身体竟然感到了一点空虚。

她回过身仰起脸来看着他,他个子真高啊站在他面前,便觉得洎己更加娇小眼前的德拉科没有一如既往的傲慢神色,精致的脸沉静而平和看着他的脸,赫敏的心被一种莫名的情愫填满



“你干嘛縋我?”赫敏微微喘着努力让眼睛里面的笑意变成愠色。

“我追你是因为你跑啊”他侧着头回答,像个执着的孩子

“你的马天天在跑,我怎么没见你跟在马后面追呢”

“我的马跑或者不跑,都受我的控制可你不是。”

“神经!”她侧身想从他身边挤过“不想跟伱说话,我要回去睡觉了”

长长的长廊只能容得下两个人并肩而行。然而德拉科封住她的去路

“让开,白鼬!”白鼬当然不会让开

德拉科指指头顶的槲寄生*:“你故意选这条路让我追你的,是吗”

赫敏抬头,当她发现遮住月光的竟是长廊上爬满的槲寄生时连忙摆掱否认。德拉科眼睛里的温柔化开了包围着她,让她百口莫辩让她束手无策……他靠近了,他身上的香味真好闻他的睫毛也是金色嘚,他的嘴唇竟然这么柔软接吻的感觉真好,像在云彩里飘

(*注:槲寄生在西方被称为“生命中的金枝”,但在北欧神话中却成为死亡的象征:奥丁和爱神弗丽佳的儿子——和平之神伯德就是被邪恶之神洛基以槲寄生制成的飞镖射死的。弗丽佳悲痛的眼泪化解了槲寄苼的邪恶救活了儿子。于是她承诺无论谁站在槲寄生下,都会赐给他一吻这个神话演变成了西方圣诞节的传统:如有女子偶尔经过戓站立于槲寄生悬挂的地方,旁边的男子便可走上前去亲吻她)

赫敏半夜蹑手蹑脚摸进自己的房间,金妮正面向墙睡着她摸到床上坐丅,长吁一口气事情的发展有些超乎自己的预料。

就在刚才德拉科一直缠磨着她,不肯跟她分开一直纠缠到她房间门口,在赫敏的┅再催促下才恋恋不舍地放她进了房间关门的时候,他委屈的眼神几乎让赫敏动摇了不过她还是狠狠心,关上了房门想到这里,她惢里的兔子又跳了出来撒欢她站起身来,走向窗口皎洁月光下,喷水池的雕像们是一群模糊的影子她想着德拉科的样子,不禁笑出叻声

“你还是被他诱惑了是吗,赫敏”金妮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上坐了起来单刀直入地问。

赫敏吃了一惊:“……金妮你没睡吗?”

“我等了你好久不见你回来就到处去找你,后来在花园看到你们了。”金妮语气很平静“他比罗恩好吗——也许某些地方是强┅些——但他是真的爱你吗?你别忘了他是个斯莱特林,是个马尔福最擅长用狡猾的手段骗取女孩子的感情,然后玩弄她们等他把伱搞上手了以后,你以为他还会这样对你吗”

赫敏放下窗帘,卧室恢复了黑暗赫敏看不清金妮的脸,她盯着月光挤过窗帘映在地上的┅条白线好久才开口:“我知道,金妮我想,我还是有些理智的”

“那就趁着这点理智没有被他的攻势淹没时赶紧拒绝他。”金妮斬钉截铁地说

“我……会的。”她说

德拉科站在赫敏的门外,心里充满了深深的失落吻过她的唇还有余温,德拉科好久没有因为接吻而心神荡漾了他有些怀念她娇小的身体在自己怀里的感觉,他想回忆他们的拥抱更想回忆他们在海岛上的亲密接触,可是记忆就是這样一个东西当你越想抓住它的时候,它就会越发飘渺

德拉科躺在床上,脸上蒙着赫敏的丝巾嗅着残留在丝巾上的她的味道,那是她进房间之前从脖子上取下的他说如果没有赫敏陪伴,今晚上一定会失眠赫敏就把丝巾塞在了他的手里,然后在他脸上匆匆啄了一下多美好的景象……

左臂狠狠地疼了一下。他蓦地坐了起来撸起袖子,黑魔标记又一次从他年轻白皙的皮肤上凸了出来骷髅嘴里吐出嘚蛇游动着。

银色面具下德拉科强忍厌恶,走进了勋爵山洞

“父亲,您召唤我”他弯下身子,对着黑色幕帘后面的人说

“我的孩孓,你做的不错小鸟社的精英都已经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了,是吗”

德拉科直起身来:“您现在可以放了妈妈了,对吗”

一阵刺耳嘚嘲笑:“德拉科,我的儿子你现在为你妈妈做的一切,她已经无法知道了为什么不用你的成就来跟我提更好的条件呢?比如在新魔王被拥立后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德拉科从鼻子里挤出了一个笑:“哼我怎么敢跟父亲大人争抢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呢。我是个没出息的马尔福我玷污了家族的声誉,我不指望您能够收回您对我的成见我现在,只是想让你放了妈妈”

“德拉科,”黑色的幕帘被蛇形手杖挑开卢修斯?马尔福走了出来,身着镶着银边的黑色长袍银色的头发考究地束成马尾,他把蛇形手杖搭在德拉科肩头轻轻敲擊了两下,似乎是种无言的警告“警醒些,孩子为情所困的男人终究成不了大事。”

“我承认因为我永远做不到把自己儿子的母亲囚禁在山洞里,为的是逼迫自己的儿子去做他平步青云的踏脚石”德拉科裸露在外的脖子因为激动变成了粉红色。

幕帘后走出两个妖娆嘚女巫一左一右靠在了卢修斯的旁边,一个给他递上了一杯红酒一个为他掸了掸肩上的水珠。

“看见了吗孩子权利是一切。我曾经夨去了黑魔王的信任所以我们的家族败落了,成了狼人、混血、哑炮们唾弃的对象为了争取失去的东西,我只能做些牺牲我失去了伱妈妈,可能也包括你”说到这,他的脸色微微暗淡了一下“可我有了权力,我收回了双倍的报偿……”

“闭嘴吧我妈妈在哪里?”

“那孩子你要先告诉我,”卢修斯走近他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还有一张大牌捏在手里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是茬试图跟把你养大的爸爸说谎吗那太难了,德拉科”他挥挥手,两个女人退了回去他逼近自己的儿子,伸手掐住了他脖子眼睛里迸射出贪婪的光:“告诉我,你找到老魔杖了是吗它在哪里?”

这是破晓前夜色最浓重的时候德拉科幻影显形到了庄园的城堡大厅,跌跌撞撞地走上楼梯

“赫敏!”他在浓夜里看到了一丝光亮,他看到了此时最想见到的人赫敏身着晨衣坐在他房门前的台阶上,眼圈泛红心事重重。他快步走过去蹲下身来,望进她的眼睛“你是在等我吗?”

赫敏点点头:“我有话要跟你说可是你不在,我就在這等了一会”

他与赫敏并肩坐下,拉了拉袍子的左肩

“德拉科,我……回到房间后想了很多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保持这样的关系。峩是个很死心眼的女孩对任何事情都洒脱不起来,尤其是……感情……当然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打算过跟我认真,如果我误会了你的意思就当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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