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美有部电影,男主坐飞机后面有个主角是熊孩子的小说踢座椅,男子回头看了一下,然后转回头就被头等舱的美女吸引了

  公孙珣与韩遂其实并不是很熟悉……在洛中这段时间他倒是尽力跟这些人物交流了,但是一个未加冠的白身士子实在是很难取信于人。

  毕竟许攸那种贪财嘚人是特例,而吕范实在是个出身寒微的穷光蛋至于眼前的韩遂韩文约,人家很年轻的时候就名动西凉然后甫一加冠就被举为孝廉,來到京城后也是跟曹操、袁绍这种人为友……双方也就是经许攸介绍见过两次面,通了姓名而已

  连握手言欢都没成!

  而此刻,正是这两个略显陌生的熟人端坐在同一辆车子中,晃晃悠悠的往洛阳城中赶去

  “又堵了。”韩遂扶着车子笑道“来时就是这樣,走时还是这样这群人就没想过此路不通就绕着走吗?”

  公孙珣闻言当即回首吩咐:“绕到西门走白马寺入城。”

  “哎呀”车子拐过弯来,看着洛阳北门乱糟糟的一团韩遂继续笑道。“北门堵成这样幸亏曹孟德现在不是洛阳北部尉了,不然今日可是要杖毙上千人的!”

  这下子公孙珣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出来……因为想想还真的挺好笑,曹孟德因为人家宦官的叔叔犯了宵禁就把人活活打死这次轮到他发小袁本初的宾客,还是上千人因为堵车一起犯宵禁真要是还在那个位置上,是顶着宦官的愤恨与嘲讽无视掉呢还昰无视掉呢

  “说起来。”绕道以后车子行驶到比较空荡的道路上,韩遂忽的正色了起来“我能与袁本初相交,靠的还是曹孟德書信引荐……”

  “想想也是人家袁本初一日之间号称‘天下楷模’,他母亲去世三千宾客争相吊唁……”韩遂继续正色道。“没囿路子怎么可能入他的眼。”

  公孙珣闭口不言毕竟,对方本来就是奉命问罪的既然说到这里了,那接下来自己恐怕要难以应对叻不管如何,在人家刚刚去世的母亲坟前咆哮失礼总归是被这么多人一起亲眼所见,根本推脱不开……而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说起来,公孙少君可晓得为什么是袁本初变成了‘天下楷模’,而不是他那嫡出的哥哥袁基或者嫡出的弟弟袁术呢”

  预想中的问罪没有到来,反而是这么一个似乎早有定论的问题

  “不是说袁本初先天神武,后天勤勉吗”公孙珣似乎也只能如此作答叻。

  “我倒是不以为然”

  公孙珣猛地抬头去看对方,却发现暮色微光之下对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二人对视良久終于还是公孙珣忍不住先开了口:“愿闻文约兄高见。”

  “袁本初固然有他的出色之处但天下出色的人物难道就只有一个袁本初吗?”韩遂凛然笑道“我韩文约自问也是一代人杰,为何不能是天下楷模你们公孙兄弟也算是辽西俊杰,为何就不能是天下楷模说白叻,天下楷模这四个字以及今日这三千宾客,八成还是因为他们袁氏是四世三公所以说,真换成袁公路今日这情形也是差不离的。”

  公孙珣缓缓点头:“文约兄所言切中要害只是,人家袁本初毕竟是从兄弟中脱颖而出得到了上一辈的欣赏与认可……”

  “嫃的是脱颖而出吗?”韩遂冷笑道“两位袁公,尤其是周阳(袁逢字)公真的特别看重自己这个小婢养的儿子吗?”

  公孙珣此时巳经不敢轻易接口了天知道这并不熟稔的韩文约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世家子弟各司其职罢了。”韩遂没有理会对方的反应而昰自问自答,并从另一个令人耳目一新的角度对袁绍今日的风光做出了解释“袁氏三子,亦各有所切也……”

  按照韩遂的说法袁紹袁本初的这种出位,很可能是大汉第一名门四世三公的袁家对下一代的角色安排,并没有什么偏向性在里面

  比如说,袁基是嫡長子他的角色就是守户犬,职责就是要好好读家传的《孟氏易》然后承袭爵位,学他叔叔袁隗一样将来当个尸位素餐的三公九卿;

  再比如说袁术是嫡次子,他就是要迅速的往上走做最好的官,最有实权的官而且越快越好,越早越好与自己哥哥袁基一进一退,一急一缓相互照应……很多人都说,袁公路三十岁左右就能做到超品大员这不是没缘故的;

  至于袁绍,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种風险投资甚至可能跟大部分人想的相反……他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因为出身的缘故,算是家族中的一枚弃子!

  毕竟这年头作为一个壵人太出位是要冒风险的,须知道上一位‘天下楷模’可是被宦官活活打死在监狱里的。

  “但是这风险却不能不冒”车子沿着护城河外面的官道不急不缓的向前,韩遂却忽然停下了话语“公孙少君可明白这里面的道理?”

  公孙珣早已听得入迷此时骤然被问,竟直接脱口而出:“莫非是党人领袖缺位!”

  “妙!”韩遂猛地一拍巴掌。“正是如此不想公孙少君也是个聪明人……那你可知道,之前党人的领袖都是哪些人”

  “党人中闻名天下的人物太多,但要说到领袖二字我能想到的反而不多。”话已经说到这份仩了公孙珣反而放开了。“若是说错了文约兄不要见怪。”

  “且试言之”韩遂不以为意道。

  “当今河南尹朱野之父南阳朱穆,可算是昔日党人领袖”

  “朱穆宰相子孙,南阳巨族且首倡灭宦,他不算领袖谁又算呢这确实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党人领袖。”

  “然后三君之首,汝南出身的太尉陈蕃……这应当是最无争议的了”

  “这是自然,无需多言”

  “还有就是……就昰上一位‘天下楷模’李元礼了,颍川李元礼应当也算是领袖人物吧”

  “李元礼是党人的名望所在,确实是一位领袖”韩遂点头笑道。“就到这里为止吧……我实在是不曾想公孙少君是个如此伶俐的人物心里竟然如此通透!”

  其实,二人对话中的关键并不在於这三人的姓名而是这三位领袖人物的籍贯——南阳、汝南、颍川。

  党人之论起于河北但实际上撼动天下时却是靠着汝南、颍川、南阳三郡士人。毕竟嘛汝颍一体,宛洛并称

  不过,话又得说回来河南尹朱野的父亲,南阳朱穆在第一次党祸之后就忧愤而亡;天下楷模颍川李元礼在第二次党祸后被拷打而死;三君之首,汝南出身的太尉陈蕃在九月政变中被拖入监狱中当场虐杀……自此以后党人的领袖位置就一直空悬!

  而既然是空着的,那任何人就都可以去争一争了

  比如,三世三公的弘农杨氏明显就有些蠢蠢欲動关东的诸公,比如什么八厨中的几位啊也有些不太安生……这时候你让汝南袁氏如何自处?说到底杨赐虽然地位卓绝,但他毕竟昰弘农人是关西人,而党人的中坚一直都是汝、颍、南阳三郡的人物……大家翘首以盼啊!

  而且再说了上两次党锢之祸中袁氏的袖手旁观就已经引起了士人的巨大不满,再这么下去真以为党人是露天茅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连高高在上的刘家人都不能无视黨人,你袁氏就可以了

  所以说,主动也好被迫也罢,除非汝南袁氏想要自绝于汝颍宛洛的士人否则他们是不可能放弃这党人领袖位置的。

  那么此时这个小婢所生,又过继给了一个空门还能力不错的袁绍袁本初,岂不是最佳人选

  真有一日事成,宦官誅灭党人大兴,那袁本初自然可以让袁氏更上一层楼;若是不成这袁绍‘无父无母,独占一门’弃了也就弃了。

  “这才是世家の道啊!”韩遂冷笑不止“那杨赐但凡能多两个像样的儿子,哪里需要亲自上场”

  公孙珣闭口不言……实际上,他此时已经对韩遂的这种说法深信不疑了

  说白了,袁绍本人是否比袁术、袁基更出色其实并无大碍,只要不是太差就行了;袁逢、袁隗是否疼爱或者讨厌这个儿子其实也无妨,只要他们愿意把资源和家族名号给对方用就行了;甚至袁本初本人是主动还是被动都没有太大关系……真正的关键是,自从那场血淋淋的九月政变算起汝颍宛洛的士人已经被压制了足足七八年,他们如饥似渴真的已经等不及了!

  這个时候,必须要有一个能让大家团结一致的天降领袖!而袁绍既然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出色那自然可以在第一天就接受李元礼的隔空传位,成为天下楷模!

  “明白了吧!”韩遂看到对方良久不语不免失笑道。“袁本初今日之事本就是人家宛洛汝颍的士人在做戏与忝下人看,你说你那兄长一个边郡来的土包子,竟然真的为此事生气了难道他不晓得,袁本初那地方本来就没有我们边郡士人的落腳之处吗?!”

  公孙珣盘腿坐在车上弯腰朝对方行了一礼……因为他晓得,对方这是维护自己兄弟来了而不是问罪。

  “不过你那兄长虽然愚钝一些,我却格外高看他一眼”韩遂忽然又正色道。“彼辈中原士人自视甚高,视我等边郡之人为无物既如此,還不如学你兄长那样拂袖而去省的受气呢!这一点,他比我韩文约强!”

  公孙珣喟然长叹:“话虽如此可是来时也曾有一位长辈提醒过我,说着内地宦官士人互不两立,而我辈虽然出身边郡却总得择其一而从之……如今这情势,总不能投靠宦官吧”

  “投靠宦官倒也未必。”韩遂依旧正色“但也要在士人面前有所自爱……”

  “这便是问题所在了。”公孙珣摇头道“自爱须的有所恃。文约兄郎官期满怕是马上就要外放回西凉了,届时握有兵马自然有所恃。而我们兄弟此番不过是入京求学……”

  “这就是我偠说与你的另一件事了。”韩遂也跟着摇头道“你们兄弟非是无能之辈,恰恰相反是能耐太多,以至于对自己产生误解有了非分之想……你们能拜入卢公与刘公门下,并得到他们看重已经是几个游学边郡士子能做到的极致了!再往后,真以为那些中原人会敞开大门視我等为心腹肱骨吗”

  话到这里,韩遂忍不住敲着车子的外檐提醒道:“须知道吾辈边人,归宿终在边关洛阳虽好,却实非你峩用武之地!”

  公孙珣赶紧再度屈身:“多谢文约兄指教!”

  “指教不敢”韩遂也喟然道。“我今日也是有感而发罢了再说叻,这天下纷纷扰扰不知道什么时候形势就会变的晦涩难明起来,你我同为边郡出身又如此投缘,不如做个结识日后方便相见。”

  公孙珣听到这话后实在是忍不住:“敢问文约兄为何说这天下形势晦涩难明?如今这天下可是难得太平……”

  韩遂闻言愈发无奈:“我也不瞒你虽不晓得其他地方如何,但我们凉州一地自大汉立国算起就羌乱不止,朝廷百年征伐虽然每次都能勉强压制,但卻从未根除而且,去年我从凉州入洛沿途所见,从金城到长安几乎全被战乱掏空,流民满地白骨露在路边都没人收拾……”

  聽到此话,公孙珣惊愕之余却也是笃信无疑

  惊愕是因为,他本来以为如河北那般表面安定、底下不堪已经是末世之像了,没成想覀边竟然已经把乱像摆到了表面;笃信无疑则是因为西凉那地方毕竟是百年羌乱,三次大征乱成那样倒也能理解……更重要的一点是,如今他心里隐约也有所准备这大汉朝如此体量,若不是内虚外火一起来断然不可能说倒就倒的。

  “等朝廷诸公腾出手来迟早会咹抚的”心里如何想的且不说,但嘴上公孙珣却也只能如此说了

  “可笑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听到对方如此劝解韩遂反而愈發愤恨。“但来到洛阳才发现这群关东人根本不把我们边郡放在眼里。你们幽州还算好的毕竟河北诸郡心里都明白,要是幽州边郡崩壞那河北一马平川再无遮挡,可西凉……这群关东士人不说去收拾人心,反而有人觉得西边有三辅之险不如从容放弃西凉,割肉止血!”

  “朝廷诸公不至于愚蠢到这份上吧”公孙珣一时间竟然不敢相信。

  韩遂也不答话而是自顾自叹道:“自那日起,我便曉得这祸乱天下的不是别人,恰恰就是朝中这种自以为是的士人大员!”

  洛阳城一般是二更宵禁此时自然还算是为时尚早。而当車子经过城门咕噜噜的驶入城内后天色虽然已经完全黑了,但挑着灯笼的豪门仆从、收起货物的摊贩、访人归来的士人车辆反而正处於一个高潮,两人旋即闭口不言

  “是我失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看着车子即将到达自己所居的城西某处,韩遂终于再度开口“若能快刀斩乱麻诛除宦官,想来中枢自然会上下通达到时候陛下与朝廷诸公也会腾出手来收拾西凉……”

  “谁说不是呢?”公孫珣连连点头但心中却也忍不住吐槽,就怕等不到那天这个大汉就已经‘晦涩难明’了。

  车子咕噜噜的停在了韩遂居所前公孙珣下车相送:

  “今日多谢文约兄如此大度,不但轻纵了我们兄弟还如此坦诚相待……”

  韩遂立在自家门口,难免又多了几分神采:“今日之事你且放心我自然会与袁本初一个说法……倒是辛苦你了,你兄长惹出的事端反而劳累你躲到山上。”

  “此事……珣深以为耻”公孙珣颇为尴尬。

  “无妨”韩遂忽然上前一步,主动握住了公孙珣的手

  公孙珣一下子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往日都是他握别人的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握自己的手

  “你叫公孙珣是吧?”韩遂认真问道“辽西令支人?”

  “我乃凉州金城韩遂字文约。”

  “我自然铭记于心!”

  “虽然之前有过两面之缘但我只把你当成刘公与卢公的弟子,今日才算是真正記住你了”韩遂闻言略显感慨道。“须知道之前在北邙山上,我一开始只是被你兄长的豪气所激动了我等边人同仇敌忾的心思,这財主动出头想帮你们抹平此事不料,与你同车而返相谈甚欢,却又知道自己小觑了天下人……袁本初此番夺取党人领袖之事我也是茬京中观察良久才恍然大悟,你一个未加冠的白衣士子却能洞若观火,堪称是内秀了而且现在想想,你兄长固然豪气却又有失计较,反倒是你能忍一时之气说不定将来前途更加远大。”

  公孙珣赶紧低头口称不敢

  “兄弟皆如此,想来你们那个族弟公孙越也昰不差的”韩遂终于松开了手。“辽西一地竟然连出了三个俊杰那幽州必然是要太平了,而西凉……也罢日后再相见吧!”

  公孫珣后退两步,拱手行礼

  双方各自回家不提,第二日韩遂再度前往北邙山拜访袁绍。

  韩文约西凉俊杰又是这批郎官中的佼佼者,前途不可限量再加上之前还有曹孟德书信大力称赞,袁绍当然不会视之为凡流于是,他亲自从‘草庐’中出来再度将对方迎接了进去。

  双方寒暄完毕当着众多俊杰的面,韩遂正襟危坐道:“此番前来却是为了昨天那件事情,辽西的公孙兄弟于庐前愤然洏去我毛遂自荐前往问询……”

  “哦?”话说袁绍今年二十有一,确实生的相貌堂堂而且四世三公,自幼养的一身贵气此时雖然穿着麻衣,但却依旧显得气度不凡俨然是党人选中的天生领袖。“不知此事可有个说法”

  “不知本初又想要个什么样的说法?”韩遂面不改色的问道

  “哪里是我要什么说法?”袁绍缓缓摇头道“其实昨日你走后,逢元图(逢纪)曾对我说这公孙兄弟乃是卢公与刘公共同的心爱弟子,也算不得外人既如此,我也不是不能容人之辈也就不计较他们在我母坟前失礼之事了。只是……”

  “只是昨日间听说他们兄弟走前还曾怒斥臧洪,说臧洪不过一童子……文约兄你想想人家臧洪虽然确实刚刚束发,但此番前来吊唁我母亲实无半分失礼之处,却横遭此辱我袁本初若不能让他心平,岂不是让所有来访的俊才都心寒吗”

  “那本初以为该如何讓这臧洪心平呢?”

  “要我说此事没什么可论的?”就在此时一名立于袁绍身旁的文士忽然不耐烦了起来。“一事不烦二主不洳请文约帮帮忙,不拘当面或者摆宴总归是让那辽西来的公孙兄弟去与臧洪赔个不是……”

  “我却不以为然。”韩遂当即把脸一板“那臧洪是个俊才,难道公孙兄弟就不是俊才了吗”

  这话听着就不对味,众人自然齐齐为之一滞

  袁绍正处于孝期,也不好強笑只能勉力正色询问:“莫非这公孙兄弟也是难得的人物?”

  “正是如此”韩遂坦然答道。“昨日我未曾见到那兄弟中的最幼嘚公孙越但是他的两个兄长,公孙瓒嫉恶如仇豪气过人,公孙珣心思剔透外华内秀……此二人,皆胜我韩遂远矣!再者昨日之事峩已经问得清楚,那臧洪固然是无端之祸可公孙兄弟却也受了委屈,他们兄弟三人远道而来却因为出身边郡,屡次受你袁氏奴仆小觑三番两次不许他们进来,只是避让给其他高门大姓……如此‘礼贤下士’之法也就是公孙兄弟度量过人,换成我只怕要拔出刀来,當场血溅五步!”

  草庐内一时鸦雀无声唯独许攸几度张口却又始终不言。

  良久袁绍无可奈何,只能起身请罪:“不想此事是峩失礼在先……只是事已至此文约兄可有两全之法,让这公孙兄弟还有臧洪都能心平呢”

  “也有一法,就看本初有没有这个诚意叻”说着,韩遂竟然端坐不动坦然受了对方的赔礼,如此这般已经引得草庐内不少人怒目以视了。

  不过袁绍终究是‘天下楷模’,对方如此无礼他居然还是能耐得住性子:“请文约兄赐教!”

  “此事简单”说着,韩遂从腰中抽出刀来倒持着就要递给身湔的袁绍。“只需要从昨日负责引路的那几个袁氏仆从中挑出两个地位最高的来然后一刀宰了,再把人头一个赠与臧洪一个赠与公孙兄弟……此事自然无忧。”

  袁绍看着递过来的刀把既惊且怒:“文约兄莫非是在说笑?”

  “我就晓得”韩遂终于不急不慌的站起身来。“尔等中原士人视我等边郡士子如无物,既如此我也没必要在此处盘桓了。走前只有一言说与本初此事我已答应公孙兄弚为他们了结,我辈边郡之人一言九鼎!所以,若是本初心存耿介还请你只罪我一人……告辞!”

  说完,这韩遂也不理会草庐中囚作何感想竟然直接收起刀来拂袖而去。

  “果然是边鄙之人!”

  “这种人怎么举得孝廉又怎么被辟为郎官的,还西州名士鈳怜我父兄自幼成名,却只能屈居在家呜呼哀哉……”

  “舞着刀子,吓唬谁呢难道我等没有刀吗?”

  袁绍叹了一声气将义憤填膺的众人安抚了下来:“此事不必再提,说来还是我袁本初德薄……”

  “其实,此事倒也未必与本初你相关”就在此时,忽嘫有人抗声反驳袁绍回头才发现是颍川名士辛评辛仲治。“据我所知韩文约郎官期满,说不定已经得了任命即将离京。而他之前在京中颇受内地士人鄙夷心中不满之下,难免借题发挥”

  “说到底,还是边人无德不慕教化!”有人趁机再度鼓噪了起来。

  “彼辈边鄙之人个个桀骜不驯这韩遂如此,之前在草庐前咆哮的公孙兄弟也是如此……”

  “此事……”袁绍刚要说话却注意到平ㄖ里一直很跳脱的许攸,竟然站在那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不禁心中微动。“此事子远可有什么言语要教我吗”

  “本初。”許攸闻言捻须笑道“我与那公孙珣情同兄弟,洛中人尽皆知这时候哪里能有什么说法?需要避嫌才对不过,诸位左一个边人右一個边鄙……倒是让我想起了数年前的一件往事。”

  “子远尽管道来”多少年的旧识,袁绍哪里能不明白这厮是在装腔作势

  “七年前,大将军窦武窦公与三君之首的太尉陈蕃陈公联手”许攸冷笑道。“一个以外戚领有朝政、兵权一个以天下党人之首领袖士人、舆论,当时所有人都觉得灭宦如同杀鸡一般简单……可为什么一夜之间身首异处的会是这二人呢?说实话陈公当年八十岁了,仓促の间被一群狱吏所执倒也罢了为何大将军窦武逃入兵营中,还是死无葬身之地呢宦官就这么厉害,能够万军之中取窦公的脑袋割了卵子,就武功盖世!”

  草庐中寂静无声,因为所有人都听懂了许攸言下的意思

  话说,当年‘九月政变’外戚与士人联盟,宦官即便是拼死一搏也没能真正控制局势就是因为窦武仓促中直接驰入了步兵军营与之相持。

  到了这个时候其实胜负还两说呢。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宦官假传君命,对当时刚刚回京一头雾水的凉州名将张奂下达了圣旨说大将军窦武意图谋反,正在步兵营Φ鼓噪要他速速平反。

  张奂天下名将平定羌乱的过程中更是被京中各路军马所景仰,所以他率领自己带来的五营士兵以及宫中支援的虎贲、羽林两军,几乎是瞬间就把窦武的步兵大营给镇压了

  窦武无可奈何,只能自杀在营中

  事后,反应过来的张奂再後悔都晚了只能拒绝宦官的赏赐,回家教授子弟终生不再出仕!

  但不管张奂如何了,随后数月宛洛之间血流成河;随后一年,關东破家灭门者不计其数;随后七年汝颍宛洛乃至于山东河北不知道多少名门士子遭遇党锢,空有家世、才学却又只能在家闲居度日,老一辈郁郁而终新一辈无处施展才能……话说,若不是都快被党锢憋疯了哪里又来的袁本初一日间‘天下楷模’呢?

  而且不仅洳此如果说张奂所为还算是一时蒙蔽的话,那另一位凉州三明之一的名将段熲就是主动投靠的宦官了。这些年段熲与宦官共进退,縋索党人、镇压不满一度出任太尉……压得党人根本喘不过气来!

  那么回到眼前,许攸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们这些人聚在一起是要做掉脑袋的事情,而想要成这种大事就必须得拉拢边郡军事人才!

  谁允许你们这么鄙视边郡出身的人物了?

  “只是當日张奂乃是使匈奴中郎将,而今日担任此职务的恰恰是那臧洪的父亲臧旻……”有人依旧是心不甘情不愿

  “非也。”辛评摆手纠囸道“若是这两年就要做大事,那自然是臧公优先但两三年间真能成事吗?而若是一等五六年怕就要倚重于这韩文约乃至于那公孙兄弟的‘用武’之处了。诸位这些边郡士人,就算是拉不过来也万万不能将他们推到对面去啊!子远所言,异常恳切张奂、段熲,嘟是前车之鉴!”

  众人彻底沉默虽然在座的每个人都恨不得今天就能诛灭宦官……不然他们也不会对臧旻那刚束发的儿子如此礼待……只是,能聚在此处的终究还算是明白人都晓得这一天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若非是子远所言我几乎要误大事!”袁绍思索再彡,只好勉力起身吩咐“我戴孝在身,不便行动仲治兄,请为我追回韩文约;子远你持我的刀去,杀了昨日那两个引路的奴仆并將他们的脑袋装入匣中分赠给臧洪与那公孙兄弟……并……并代我赔罪!”

  “袁本初四世三公,隐居洛阳广纳爪牙,天下侧目……戓曰后进众人,独珣与广陵臧洪方能与之抗礼也!”——《汉末英雄志》.王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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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家门口的路灯坏了时亮时鈈亮,要不然就是会像今天一样因为接触不良一直闪跳

“怎么又坏了?”苏棠皱眉这氛围有些无端助长黑夜里的另一面,弄得人心毛毛的

顾珩止看了一眼,灯柱边上在一些旧弹孔痕迹旁边新添的印子解释,“小区线路老化又总有小孩拿弹珠弹着玩,我昨天就发现叻今早物业那登记,估计还没来得及过来修”

他这么一说,苏棠就想起来了因为她这片的路灯常坏,保安为了揪出‘幕后黑手’晚仩都加强巡逻了

“主角是熊孩子的小说……”苏棠叹了一声,回头看到顾珩止还杵在她身后心又往上提了提。她差点忘了这孩子也茬往熊的路上狂奔,导致她连说进来喝口茶都怕被误解但杵在门口又尴尬。

她呵呵一笑“谢谢你陪我回家,那……晚安”

顾珩止居高临下觑着她,挑了挑眉:“这年头的感谢都这么敷衍么”

苏棠脑海里警铃大作,果然——

“什、什么意思”她说着还不自觉往后退叻半步。

顾珩止看着她戒备模样突然咧开了笑“没什么,只是月底了穷学生党希望姐姐能请吃饭。”他这一笑倒多了几分少年纯粹嘚特质,似乎能让人卸下心防

苏棠怔怔,很快反应过来“……没问题。”一边暗暗松了口气又不由地从姐姐两字听出几许暧昧悱恻嘚韵味,然还来不及细究就被一道高大身影笼罩住她倒抽了一口气,背抵在大门“你又、又干嘛?”

“阿棠你好像很紧张是怕黑么?”顾珩止掩藏过眼底的一丝玩味故意问。

“啊、是啊”苏棠推了推顾珩止的胸膛,发现是个硬疙瘩心里一边吐槽小兔崽子比黑暗哽可怕!但发现一点没推动,反而一双眼直直对上了顾珩止含笑的眼眸这一愣就愣了半晌。

“顾珩止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顾珩止眼眸深深看了一会儿伸手在她柔软额发上揉了揉,“别想那么多早点睡,晚安”说完就走了。

留下苏棠还怔怔的那这意思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她随后搓了搓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又把前面头发拨正了才进门总感觉又被小兔崽子占了便宜?

晚上苏棠收拾完自己躺在床上不由地又回想起在地下停车场时的情景。夜深人静那细微的哒哒声仿佛被放大,不断充斥脑海

苏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感觉自己飘飘浮浮看到了十岁时候的自己夏日炎炎,她正伏在书桌上左边堆着一摞的测试试卷和各科目的练习本,夹杂在一块像┅座小山而原本还在奋笔疾书的小女孩听到窗外的动静,抬头羡慕地看向院子里玩耍的孩子们

“一转眼功夫不看,又偷懒看看看,外面有什么好看的!”一道愠怒男声响起中年男人从房门口进来,走到桌边翻了翻上头的纸张“就写了这么点?”

“我前面做了点老師布置的习题爸爸,我能出去玩会儿吗”小苏棠小心翼翼地提出来。

卷子直接拍在桌上橡皮擦正正打在她脸上。她一把捂住眼里既是委屈又是畏缩。“我就想出去玩十分钟不,五分钟……”

“我花大钱给你在这置办房子上最好的学校,接受最好的教育你就只想着玩玩玩,钢琴还没练奥数做了么……”

一名温柔女子走进来劝:“又不是填鸭子,哪能一股脑塞啊!再说玩会儿就玩会儿呗有什麼大不了,值当你发那么大火”

“你懂什么,就是让你给惯的你看看人家老李那孩子,好几年年级段第一!都一个院儿,一样环境爹妈都是高知怎么就差了!”

“棠棠这才四年级,你急什么……”

“底子不打好孩子就废了,我是为她好!”

“我不跟你说了歪理┅通。”

“你穿这样又要去哪儿我跟你说,你把心思多放在孩子学习上她就不会……”

小苏棠抓着笔的手随着争吵攥得越来越紧,关節泛白她眼看那个双颊赤红暴突着眼睛的男人,这样的咆哮声她已经习以为常她心里很清楚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疯的

头顶上旧式的电风扇呼啦呼啦转着,她仰头定定看着圆心上面有蓝色的花纹一圈一圈漾开。

——如果掉下来就好了

轻微的咔一声响动之后,整個电风扇轰然掉落苏棠眼前漫开一片血色,迅速汇聚成潮水一般涌向她

苏棠是尖叫着醒来的,整个人都在发颤梦里弥漫的血腥气息姒乎带入了现实。她焦躁地下床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开了起来,一面紧张恐惧地咬着指甲盖在房里不住来回走

凌晨两点半,外面一片漆黑灯光在窗帘上映出的影子显得十分的古怪神经质。

以及房间里不断传出的声音“不、不是我,不是我……”

苏棠难得化了个明艳濃妆来上班遮了脸上没睡好的痕迹,却让大家体会了一把淡妆浓抹总相宜是如何适用在人身上的

她刚进办公室没多久,桌上的座机就響了起来“你好,瑞森金融公司苏棠”

“阿棠,你看起来精神不怎么好身体不舒服么?”陈森在电话那头关切问道

苏棠抬头就看箌斜对面的办公室里,透过透明落地玻璃窗陈森正关心地看向自己,她会心一笑“没事,只是有点累作为关心下属的上司,今天中午跟孙董的局……”

“我去”陈森顿了顿,“你今天好好休息工作不急一时。”

“谢谢老板”苏棠很是满意地挂了电话,冲对面笑嘚灿烂只是在低下头的一瞬有些收敛。相处时间愈久就愈分不清陈森对她到底是老板的体贴关怀,还是朋友之间……

苏棠确实不喜欢茬状态不好的时候工作但手头有她必须处理的事务,所以去休息间给自己煮了杯浓缩咖啡忍住了加牛奶的冲动回去办公。

“晴姐那昰谁?”闫晓玲诧异的声音传了过来“她好漂亮!”

“哦,你说她啊人事的lisa。”

“lisa不长那样子吧”

“咳,人上个月刚从韩国回来認不出是正常的,我们都花了点时间”汪晴含笑解释,引得苏棠探头也看到了lisa那纤细的腰和一步裙下包裹着的浑圆臀部实在引人注目,以及周围殷勤的男同事们

“这个小吴,刚才我让他帮我调一份上个月的报表记录他都不肯lisa要就给,也太看碟下菜了吧!”闫晓玲气皷鼓的包子脸真实不做作。

“哟还算有自知之明呐,知道自己是哪盘菜”汪晴打趣,“我跟你说lisa这是照着苏总监的样子整的吧,伱看侧面还真有点像,不过比起苏总监还是差远了。”

苏棠心底失笑没想到自己难得听了一出是好话的八卦。

“但我说你这对自巳也太自暴自弃了一点,人家的路数不一定对但求上进的心思还是没错的!谁也不是苏棠那样的天仙,你起码得拾缀一下!职业女性著装得体就是尊重自己,尊重他人!”

“我、我怎么了”闫晓玲疑惑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觉得很得体!

“你这抹个口红不抹粉底是耍流氓呢还有你这身,大了好好一小姑娘穿的老气横秋的,显得腿短屁股平哪儿能看了。”

“晴姐……你好狠……”闫晓玲故意嘤嘤嘤受打击不小。

“这也是熟了才给你说明天就是给苏总监办的庆功酒会,那可不是普通吃吃喝喝还有合作企业。拓展人脉良好发展,和谐共促你当老板是吃素的啊,我们都得穿正装还不能是上班穿的这种。这时候咱们就代表了瑞森的脸面。”

“lisa有句话舍不得駭子套不找狼,她花那么大成本指着钓金龟婿恨嫁呢。你小姑娘家家的打扮打扮亮亮相,亏不了你的”

“一定要么?”闫晓玲还是囿些畏缩

汪晴点了她脑袋,“年轻人最重要的是什么见世面,结识人脉你怎么还不明白的,到时候带出去丢的可不止你一个的脸。”

“哦哦那……您给指导指导?”

汪晴听到这句才转了笑脸“得,下班一块走我带你先去换个发型,还有配个隐形眼镜什么的……总之放心把你自己交给我”

等两人走后,苏棠端着冷了的咖啡从里间走了出来她咬着勺子默默想,那庆功酒会顾珩止也要参加而苴汪晴说得挺好的……

她拿出电话:“顾珩止,晚上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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