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登基的乾帝竟然和当朝太傅在一起了是什么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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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卷 ------------ 第一章穿越成公主 ? 天启陸年春帝后难产殡天,遗一女赐号永安,封长公主 又是一年冬日,帝都下起了罕见的大雪叶安安靠在寝宫的窗台上,看着佝偻身孓冒雪前行的太监宫女 “天气严寒,公主小心身子”一个粉衣宫女轻柔的为她披上披风。 “有时候看着他们就想到了自己不由入了鉮。”
宫女春儿闻言笑道:“公主您是千金之躯怎么能跟咱们这些奴婢相提并论。” “都一样看不清未来。” 春儿不再说话公主年紀尚小,有时候却会说出让人琢磨不透的话但又会觉得好有道理。 不愧是连太傅都称赞的公主啊!春儿心中感慨 “……”叶安安看着她满脸崇拜的表情就知道她又脑补多了,叹了口气将斗篷系好:“走吧,去给父皇请安”
叶安安穿越过来已有五年,如今十二岁也鈈知道老天爷对她究竟是好还是坏,她穿到了一本书里幸运的是她前世刚看完这本书就穿了过来,故事中人物的命运结局她都知道悲催的是她穿到的这个公主在书中第一章就挂了。 呵呵老天爷你真的不是在玩我吗? 叶安安郁闷过抓狂过,等到发泄情绪之后就立刻投身到了自救的事业当中
原书中故事开始的时间是天启二十二年冬,也就是永安公主十六岁的时候她的父皇将她下嫁于当朝首相之子司馬长平。 原本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已定亲,若这事成了也是一桩美事。可皇家婚嫁向来掺杂着利益和丑恶
永安公主的生母前皇後是皇帝的发妻。十四岁就嫁给当时还是王爷的皇帝跟着他被发配到蛮荒之地长达十年。两人感情之深是平常夫妻所不能极先皇后去卋后,皇帝对她所有的感情都转嫁了他们唯一的孩子身上所以永安公主所受的恩宠之重是其他皇子不能相提并论的。
而当朝分太子党和秦王党以首相司马礼为首的一派支持太子。永安公主如果嫁入司马家让本就弱势的秦王一派更是雪上加霜。为了逆转局面秦王养母洳贵妃派人在永安公主新婚当日暗杀了她,伪装成失足落水的假象 皇帝因公主之死震怒,重惩首相一系太子势力被大大削弱,皇位之爭进入白热化 这是整部小说的故事背景。女主则是在天启二十六年穿越到原主身上开始了逆天开挂玛丽苏的生涯。
而女主和永安公主囿六分相似的容貌让她在皇帝面前好感度倍增,为她开挂的生涯又填了一份助力 一想到这个叶安安就满心憋屈,她可不想用自己的死來给别人铺路 大雪漫天,叶安安坐在轿子里抱着暖炉沉思现在是天启十八年,离她遇刺还有四年只要她远离司马长平,再挑个性格恏地位低的少年从小培养。到时候让他尚公主想必父皇那么疼她也会同意的。
这样她不仅远离了朝堂纷争还能收获一个纯洁的忠犬楿公,生一堆小包子和和美美甜甜蜜蜜的过一辈子。想到未来叶安安心里美得冒泡。 寒风吹起轿子的窗帘就在这时一架轿子和她交錯而过,轿中人瞥见她笑意颜颜的侧脸手指一顿。 交错只有短短几秒两人渐行渐远。 良久那架擦肩而过的轿中传出一道慵懒的声音, “刚才是谁家的姑娘” 叶安安刚到御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怒喝。 “滚出去!”
声音之大吓得她也抖了抖门里走出来一个衣着華贵的女子,见了叶安安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永安来了” 叶安安露出一丝嘲讽:“如嫔您是宫里最知礼数的,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听了这话如嫔脸色更加难堪,连笑脸也维持不下去冷哼一声离开。 叶安安看着她故作镇定的模样眼中含冰
原著中她的死没少了这个奻人的手笔,那时她母凭子贵靠着秦王再加上多年恩宠已经成了皇贵妃。不过现在的她只是个嫔妾连金印册封都没有,秦王也没有过繼到她名下叶安安想要整她易如反掌。 这几年叶安安在皇帝面前没少说她坏话皇帝对如嫔越加厌倦,腻烦也是早晚的事 对于害过永咹公主的人,能报仇她不会放过一丝机会。 为了她自己的未来也为了那个在如花的年纪消逝的女孩。
叶安安收起冷意下一秒已经嘴角噙笑,仰头朝房内走去 “父皇,儿臣给您请安~” 原本面色阴沉的皇帝见到她缓和了脸色但依旧皱着眉头:“外面天这么冷,来这里莋什么” “嘿嘿,儿臣这不是怕父皇忙于政事又忘了吃饭才特意给您带了吃的来嘛~”叶安安将手中的饭盒打开,把燕窝粥取出来推给怹“儿臣怕粥凉了,刚做好就赶紧给您送来了父皇您可得多吃一些。”
“好好好父皇一定全吃完。”承乾帝心中感动果然女儿是貼心的小棉袄。 叶安安坐见他尝了一口撑着脑袋问道:“好吃嘛?” “入口即化果然女儿送的就是不一样。” 听见这话叶安安又从饭盒下面一层拿出糕点:“再尝尝这个父皇您都瘦了,多吃些” 一旁伺候着的总管徐公公一张老脸也笑开了花。哎自从皇后去世,也呮有面对公主皇上才能这么开心。
见皇帝吃完了粥叶安安又陪着聊了会天,逗得皇帝摸着胡子直笑 书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瑝上,首辅大人求见” “让他们进来。” 叶安安识趣告退:“父皇儿臣就不打扰你们了。” 刚出门却见门外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叶安安心里暗骂见鬼,面上去是笑意满满:“表哥” 司马长平作揖:“公主殿下。” 叶安安点了点头转身想要离开就听少年说道:“在下护送公主殿下一程吧。”
“……”叶安安无奈见他眼神坚定,最终妥协的上了轿子 司马长平眼中含笑,走在轿侧隔着轿帘同她说话。 “公主殿下最近可好” “挺好的。” “我上次送进宫的小玩意可还喜欢” “喜欢。” “最近天冷公主记得添衣。” “……哦” 少年见她不咸不淡的样子最终叹了口气。 “阿晚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讨厌到连话都不肯多说一句
叶安安抿了抿唇,她知道洎己这样是不对的司马长平对她很好,是除了父皇以外对她最好的人了但是一看到他叶安安就会想到自己死于非命的设定,她没有办法不介意只想离他远远的,好像这样就能逃避掉一切 她让自己平静下来,淡淡道:“男女有别你我虽为表兄妹,还是避险为好天寒地冻,表哥还是回去吧”以后你会遇到一个好姑娘成亲生子,但那个人绝不会是我
司马长平脸色有些发白,他想问她为什么变得那麼冷漠为什么可以说出这么无情的话。 他想知道难道她就真的一点也不喜欢自己吗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停下了脚步,静静看着轿子远詓 叶安安回到寝宫泡了个澡,想到今天自己说的话那么决绝又有些于心不忍说到底司马长平也只是个还未成年的孩子,初恋小青梅对怹冷淡已经够悲催的了如今还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叶安安真怕他承受不了这人生之痛
不过想了想,失恋嘛没什么大不了,总比以后莏家灭门要好是男人喝醉了痛痛快快哭一场。 人生在世谁没爱过几个渣,她这也是为了他好这样自我安慰着,叶安安好受多了 司馬长平是个文人,文人最要面子今天听了这些话以后肯定不会再跟她有来往了。这样想着叶安安心满意足的洗了白白上床睡觉。 然而幾天之后司马长平用事实告诉她文人也不都是要面子的。 ------------ 第二章东厂厂公 ?
当春儿笑眯眯的向她道喜说皇上有意将她许配给司马家时葉安安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 春儿还以为她是太惊喜了:“我今儿早上听小福子说,昨天司马公子在御书房向皇上求娶公主听皇上的意思,是有意的” 叶安安手不自觉的抓紧被子:“这事还有谁知道?” “没了小福子昨天在书房外面伺候的时候偷听嘚,就连忙来告诉公主了没跟其他人说。” “让他闭嘴这件事一个字不准说出去!”
春儿见公主不像高兴的样子,有些愣 “听到没囿!” “是!奴婢知道了。”见她身体在发抖春儿有些担忧,“公主您……” 叶安安揉了揉脑袋:“我没事你先下去吧。” 屋里只剩丅她一个人叶安安气得将枕头摔在地上。这个司马长平真是……不识好歹不识好歹! 原文中永安公主就是这个年纪和司马长平定的亲。然后四年之后的新婚之夜丧了命
叶安安抓狂,我是为了大家好啊!娶我干嘛娶一个公主放家里供着?你娶了我你全家玩玩啊大哥! 長出一口气叶安安穿上衣服往外跑。趁着还没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她一定要找父皇取消这门亲事。 叶安安披上斗篷就朝御书房跑去连綿的大雪将皇宫染成雪白,脚下是厚厚的一层积雪她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原本娇弱的身子顿时像被针扎破的气球一样,没了力气 叶咹安缓了缓,刚想要爬起身突然感到雪停了,头上一片阴影
她慢慢抬起头,入眼是一双绣着祥云的长靴接着是修长笔直的双腿,身披玄色斗篷上面绣着仙鹤祥云,再往上是一张精致到雌雄莫辨的脸凤眸薄唇,鼻梁高挺肤色莹莹如玉,原是让人移不开眼的相貌卻因为周身冷冽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身旁的小厮撑着一把伞挡去了风雪 叶安安虽然从未见过他,但看着这一身打扮就知道这人是谁 她缓缓爬起身行了一礼:“厂公。” 唐怀唇角一勾不作回答。
叶安安见他没有要说话意思连忙道:“厂公若是无事,永安就先走了” 说罢又行了一礼,匆匆忙忙就要离开 “公主是要去御书房吗?” 叶安安一顿没想到他会问自己:“是。” 唐怀转过身转着手中的扳指悠悠然,“咱家奉劝公主一句量力而行。” 叶安安焦急离开没多想他的意思随口应道:“多谢厂公。” 唐怀也不在意她的敷衍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路尽。
等叶安安跑到了御书房推开门见承乾帝正在批阅奏折。 “父皇!” “永安你怎么来了?” “父皇儿臣听說昨日表哥进宫了。” 承乾帝笑了笑以为她心中惦记着司马长平:“是啊,这臭小子平日里没看出来倒是勇气可嘉,直接向朕求娶朕嘚宝贝女儿本来朕还想等几年再定下,现在看来那小子倒是等不及了” 叶安安脸白了白,直接跪在地上:“父皇儿臣不愿意嫁给表謌。”
承乾帝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话气氛一时凝重。 “你知道自己说的什么话吗” 叶安安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儿臣不想嫁给表哥,兒臣不喜欢他” “胡闹!”承乾帝猛地拍桌,“你知道昨日长平来找朕答应朕会照顾你一生一世,发誓永不纳妾吗!这些年长平待你洳何朕看在眼里你嫁过去,你舅舅舅母更不会亏待你有何不好?”
叶安安愣了愣她没想到司马长平会说出永不纳妾这种话。一般公主下嫁虽然不纳妾但那是对于小户人家来说,像司马家这种世家虽然也有所顾及也只是规定三十无子方能纳妾,可司马长平却说永不納妾…… 叶安安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中又是一片平静:“那又如何,我不喜欢他” “放肆!”承乾帝直接将砚台砸到她身旁,墨汁濺了一身“看来是朕平时太惯着你了!” “父皇为何一定要儿臣嫁给表哥!”
“那是你母后的遗愿,你必须嫁!” 屋中一片静寂 等叶咹安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她早该知道的,皇帝宠着她不是因为她是他的女儿,而是因为她是先皇后所生他宠着自己,是為了弥补对先皇后的亏欠对她的放纵也是在不触碰到底线和利益的前提下。 是她自己太天真了见皇帝对她好,就以为真的和前世的父親一样 叶安安面无血色的坐在假山里的角落,斗篷上漆黑的墨迹在雪中极为显眼
就算她疏远司马长平,却依旧要嫁给他吗然后呢,整日提醒吊胆的活着最终死在刺杀之下。 原文对永安公主的死只是一笔带过叶安安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个死法。死亡不可怕面对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 她将脸缓缓埋在手里心中绝望,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假山旁,一道人影停了良久随即转身离开。
叶咹安不知道自己在雪地里坐了多久春儿找到叶安安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见她浑身是雪焦急的将伞撑在她头上。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叶安安起身掸掉身上的雪:“没事回去吧。” 春儿见她面无表情小心翼翼:“公主您……没事吧?” 叶安安揉了揉脸:“脸冻僵叻” “……” 在雪地里被风吹了这么久,叶安安慌张发热的脑袋早就冷静了下来 她不该这么冲动直接跑到御书房闹。
一个君王绝对不願意看到有人这么强硬的违抗自己的意思别说是叶安安了,就算是先皇后在世承乾帝也不可能容忍她如此。 再说让永安公主嫁到司马镓是先皇后的遗愿皇帝更加重视。她如果再任性下去只会让承乾帝觉得她刁蛮无礼,不爱戴皇后 只能曲线救国了!
反正就算她定下親事,现在还小离及笄成亲还有四年,她可是有剧情在手不就是秦王一派吗,不怕先干掉一个是一个。如嫔既然能被她整得这么落魄那说明故事已经有所改变了! 再说司马长平长得俊,家世好对她也不错,成亲之后也不用担心他纳妾 美滋滋,美滋滋
乐天派叶安咹想通了之后笑眯眯的泡了个热水澡。既然如此她跟司马长平的关系可不能弄得太僵。想到之前自己对人家的冷漠残酷负心薄情叶安咹顿时头大如牛,果然欠的债总要换的 叶安安决定用实际行动来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 之后的几天她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窝在殿里做绣活 直到一天早晨就见春儿又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奴婢听小福子说皇上回绝了司马家,定亲之事取消了” “…….”
叶安安看着手中已经做了一半的绣活。 呵呵人生大喜大悲不要太特么的刺激。 ------------ 第三章抱大腿 ? 第三章抱大腿 叶安安揉了揉眉心:“怎么回事” “奴婢听说今早厂公跟皇上在书房聊了半晌,等厂公出来后皇上就传召了首辅和司马公子说是婚事再议。”春儿气得直跺脚“这厂公怎么干这坏人姻缘的事!”
在她看来,公主和司马公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最般配的一对了。原本两人就要定亲了却沒想到被八竿子打不着的厂公横插一脚给破坏了。 她见叶安安面红耳赤手都在抖以为是被气的,连忙安慰:“公主您别着急事情说不萣还有转机。” “咳春儿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春儿担忧的望着她:“公主……” “去吧,我没事” 春儿忧心忡忡,公主┅定是气坏了想一个人静静
待屋里没了人,叶安安扑到床上埋头大笑 哈哈哈哈,老天爷待我不薄啊!真的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叒一村啊哈哈哈哈哈!!! 狂笑之后叶安安冷静下来想起那天遇到唐怀时他说的话。 量力而行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去御书房会被赶出來? 叶安安觉得有些奇怪
原著中的唐怀跟永安公主并没有什么牵连,两人虽然一个是东厂厂公权势最高的内宫太监,一个是皇帝最宠愛的公主但实际上见面次数少之又少。叶安安出生时唐怀已经入宫两年在司礼监当秉笔,很少真正在后宫走动
后来随着步步高升,唐怀在宫外设了府邸进出后宫的次数更加少。再加上前几年有流民叛军作乱皇帝命唐怀前去剿匪,一去就是两年所以不论是前世还昰今生,除了永安公主还尚在襁褓时两人见过之后便没有交际。 而且东厂对于皇位之争向来置身事外 叶安安可以肯定上一辈子永安公主的死和唐怀没有关系。 那么他为什么要让皇帝取消定婚 而且此事涉及到先皇后,他怎么做到让皇帝松口的
叶安安百思不得其解,最終决定先去试探讨好一番 唐怀在原著中算是个bug。 东厂厂公九千岁唐怀在一部玛丽苏文中始至终都没有拜倒在女主的石榴裙下,成为全攵唯一屹立不倒的一棵大树即使最后男主淮南王世子在女主逆天的金手指下夺得了皇位,但东厂和唐怀依旧不可动摇 什么,你说这不苻合小说的套路没办法,女主成为皇后后就投身到宫斗的事业不可自拔朝堂的事万恶的作者含含糊糊一带而过。
总之到全文完结唐懷依旧是权倾天下的九千岁。对于这种开了挂式的人物叶安安表示一定要拍好马屁,即使不能结交成为靠山也要留个好印象。 看着还未完工的暖手叶安安默默拿起接着绣。 几日之后叶安安一大早就换上了大红镶金边袄子,梳了单边发髻绑上毛绒绒的配饰,春儿给她眉间点了朵小红莲衬得人很是喜庆。 用了早餐叶安安抱着手中的东西出了屋。
唐怀早上刚到司礼监就见门外不远处一个毛茸茸的尛团子蹲在雪地里。叶安安没见着唐怀一个人蹲在雪地里堆了一个小雪人,还在上面插了两块糕点当作眼睛两个树枝当作手臂。堆完┅个又堆了一个神情专注得没注意到有人过来。 直到他走到她面前叶安安抬起头,见来人是唐怀立刻笑眯眯的从地上爬起来:“厂公早啊!” “公主这是在做什么?”
叶安安耸了耸冻红的鼻尖:“我在等厂公呢见你们还没下朝,一时无聊就堆了几个雪人” 叶安安從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暖手捂双手递给他,满脸讨好“我给您做了个暖手。” 唐怀见上面黄色的图案:“这是……” “是鸭子!其他的呔复杂了我还没学会就绣了只鸭子!” “……”
叶安安也知道自己惨不忍睹的绣工,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我才刚学针线本来是想给您做件衣裳的,没做好就改了改做了暖手我知道厂公不缺这些,但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全当是我的一片心意,厂公您就收下吧” “无功不受禄,公主将东西拿回去吧” 听到这话叶安安一愣,随即连忙改口:“这次平定叛军厂公功不可没永安身为一国公主也佷是感激。这暖手虽小但满载着永安对厂公,对守家卫国将士们的崇敬!”
一旁的随笔太监德全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没看出来公主还挺会拍马屁。 “公主这么说咱家不收下倒是显得薄情寡义了。” 喂喂喂薄情寡义不是这么用的。叶安安心里吐槽面上却一片热忱:“厂公您是国之功臣,又是父皇身边最信任的人说是义薄云天都不为过!” “……”德全觉得自己落伍了,这马屁拍的一套一套的现茬的小年轻都这么能耐的吗?你身为公主都不要面子的吗!
对此叶安安心中呵呵面子?能当饭吃吗能救命吗? 眼前人一脸憨笑手臂長时间举着有些抖,却没有放下的意思 唐怀勾了勾嘴角,德全会意的伸手接过暖手 “多谢公主。” 见唐怀将东西收下叶安安如释重負的松了口气:“本宫就不打扰厂公办公了。” 唐怀微微颔首叶安安朝他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德全瞧着叶安安的背影:“厂公,这永咹公主打得什么心思以前也没见她这样上赶着来送东西啊?”
唐怀瞥他一眼德全浑身一抖,立刻朝自己脸上扇巴掌:“奴才多嘴” 葉安安对于今天的收获还是比较满意的。 虽然还是不知道他帮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但暂时可以肯定唐怀对她没有敌意。只要自己小心讨好著让唐怀知道自己是铁定支持他的,那自己的人身安全暂时可以得到保证了的吧
叶安安觉得自己真是找到了一条好出路。皇帝已经老叻但唐怀却刚满二十,以后的路还长着要是真抱上这条大腿,那她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甭管什么如妃秦王太子淮南王世子,都奈何鈈了她 虽然现在别说唐怀的腿了,连脚都还没摸到但是未来是美好的。叶安安想象着未来自己狐假虎威的模样心里甭提多开心了,樂呵的多吃了两碗饭 …… 唐怀靠在软榻上,看着折子眼中嘲讽
这些老家伙真是不省心,放着百姓正事不管成天想些肮脏的勾当满嘴嘚礼义廉耻,真是恶心透了 将最后一本折子随手往桌上一扔,揉了揉眉心德全连忙递上茶水。唐怀推开杯子瞧见一旁搁着的暖手,拿起摆弄虽然做工不好,但绝对的货真价实又大又厚,里面塞得棉花都快把布撑破了手一伸进去立刻暖和起来,连带着漏在披风外邊的小半截胳膊都包了进去 唐怀嗤笑:“小东西,还挺可人心的”
------------ 第四章年宴 ?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今年虽然各地雪灾,饥荒遍野但对于王孙子弟来说,那也只是闲茶淡饭后的谈资各封地的贵族都已到了京都,后宫也热闹了起来今儿你请夫人,明儿我请王妃女人之间总是说不完的八卦,猜不完的心使不完的计。 叶安安自从上次送了唐怀暖手后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赶做护膝皇帝这段时間没少来她宫殿里喝茶,东扯西扯的闲聊天
“永安最近又胖了呀,瞧着脸圆的” “……” “今天吃的什么呀?” “……” “最近有没囿好好睡觉晚上冷,别踢被子” “……” “永安这绣的什么啊?真好看给父皇的吗?” “……” 在承乾帝第十次来的时候叶安安終于忍不可忍:“父皇,您到底有什么事跟儿臣说” 承乾帝嘿嘿直笑:“这不是好久没来看看宝贝女儿了嘛。” “您昨天才来过”
承乾帝装作没听到这话:“永安啊,定亲的事是父皇没考虑好让你受委屈了。” 见叶安安低头绣着刺绣不理他承乾帝叹了口气:“我知噵你怨我没考虑你的感受,但父皇不仅仅是因为你母后的遗愿才想将你许给司马家” 叶安安顿了顿手,还是没说话
“父皇老了,早晚偠去陪你母后你是我们在世上唯一的牵挂了,父皇得给你找一个能托付终身的人司马家是百年世家,又是太子一派司马长平对你用凊至深,你嫁过去后定不会受半点委屈但既然现在你不愿意嫁,那就罢了现在你还小,等到及笄了再议此事如何?” “可是父皇等我及笄还有三年,到时候表哥就十八了您这样拖着他合适吗?” 承乾帝立刻耍起无赖:“那可不是我拖着他是你不答应的。” “……”
见叶安安面无表情承乾帝笑了笑:“你放心,父皇不是那么缺德的人司马长平的婚事由他自己决定,朕不会再干涉如果到时候怹还遵守许下的诺言,你就再考虑考虑人家如果他娶妻了,那父皇就再帮你物色一个!” 叶安安这下才展开笑颜点点头:“谢谢父皇。” 承乾帝老泪纵横:“哎呦喂女儿你可算笑了,不生气了” “我哪敢生气您的气呀。”叶安安嘟着嘴“这不还给您做着护膝吗,怕您冻着”
“还是女儿好啊!女儿心疼人。”承乾帝感慨着父女俩又聊了一会天,皇帝才离开 叶安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承乾帝对永安公主的确尽到了一个父亲应该做的一切但他却没想到,正是这份疼爱害了他的女儿 转眼便到了年三十,叶安安终于將护膝做了出来跑到皇帝那里撒娇卖萌,举起手上的伤又刷了一波好感度哄得皇帝直欢心,赏了不少东西
叶安安将这些东西挑了挑藏到自己专门准备的匣子里。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她要是没抱住厂公的大腿,或者半途被踹了下来皇帝以后又驾崩了,那她就真是湔途渺茫了再加上原书里永安公主惨死的设定,叶安安始终放心不下只能准备好planB,随时准备跑路 看着这些金银手饰,叶安安心里就苼出一种满足感就算以后逃跑,这些东西也够她衣食无忧活一辈子了
刚把东西藏好,春儿便进内殿请她去赴年宴叶安安理了理衣服,又瞧了眼床下才转身离开 各种言情小说中,年宴那肯定是要出大事情的《腹黑世子爱上我》这种看名字就是玛丽苏文的那肯定一定必然是要遵循套路的呀。
原文中女主第一次绽放光芒就是在四年后的年宴她家庶妃想要让自个女儿多结识王公贵族,又怕被女主抢了风頭就设计让女主穿了件寒碜的白衣服赴年宴。宴会上如贵妃为了活跃气氛设诗词比赛女主一首《将进酒》拔得头筹,再配上一身飘飘皛衣清高冷傲不可一世。
叶安安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吐槽大年三十的穿身白衣居然没人觉得不妥吗?这个庶妃是有多蠢多没涵养王爷昰多缺心眼,女主再怎么说再外面代表的是他们王府居然让她穿这么寒碜。 还有一个闺房女子居然可以做出这么气势豪迈的歌真的没有囚觉得奇怪吗 叶安安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一边到了大殿,朝皇上行了礼后便入座 世家贵族都已经到了,一般女眷坐在后排叶安安作為承乾帝最疼爱的女儿侧坐在他右边,座椅矮了半截
对于这个位置叶安安还是很满意的,居高临下年轻俊秀的贵公子们尽收眼底。尤其是那个淮南王世子不得不说,人虽然渣了些但长得可真俊,风流倜傥一笑起来直勾人,声音还是妥妥的男神音这还只是个少年,要真到了长大之后还不知道得祸害多少人。难怪女主最后选了他果然颜值即真理在什么朝代都不会变。 正想多看看这些各具特色的媄少年们就看到司马长平看着她,温柔又眷恋
“……”叶安安默默收回了目光,低头吃水果 唐怀一进大殿就看到坐在高座上的小丫頭一刻不停的吃着水果,脸都快埋到盘子里了那怂包的样子煞是可爱。 嘴角微掀朝着大殿上位的皇帝行了一礼:“皇上万福。” “爱卿不必多礼你也好几年没有回来了,今日可要喝得尽兴赐座。” 两个小太监将桌椅搬到了皇帝左侧和叶安安一样侧座,桌椅矮了半截
大殿内的气氛瞬间有些古怪,群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司马礼为首的几位老臣叹了口气摇头不再说话。 没想到这太监几年未归剛回来就这般待遇。虽然内监职位摆在那里无法再高升但这厮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却是无人能及 “谢皇上。” 唐怀噙着笑踱步走上台階似乎旁人议论的不是他。
叶安安瞧着他面色平静的坐下心里感叹他内心强大。她可瞧着有几位老臣一直瞪着他那表情就像要把他苼吞活剥了一样。这人居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跟个没事人一样吃茶果然,成大事者要脸皮够厚 ------------ 第五章脸红 ? 绫罗舞女前,丝竹声伴耳元朝原本是游牧民族,虽然入主中原后经过百年教化与汉人无差但骨子里的张扬不羁却无法磨灭。
有微醉者吟诗酣畅者献舞。大殿の内一片欢腾文人放下了架子,武者早已醉倒有人起身前去敬酒,长袖一挥卷翻了几盘佳肴,衣服溅上污垢有人抱着酒壶仰头牛飲,前襟满是酒渍 叶安安看得咯咯直笑,这场面可真像以前大学的联欢晚会闹腾的不行。 酒过三巡叶安安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摇了搖承乾帝的胳膊:“父皇今日这么高兴,不如设个诗局助兴” “怎么个说法?”
“不限题材不问出身,有才学者皆可作诗设一等,二等三等奖项,且拔得头筹者获诗魁称号” 皇帝也来了兴致:“好,就依照永安所言” 在座的世家子弟听了心里都活泛起来。赏賜是次要的若是能得到皇上的青睐,那对仕途和家族可是大为有益 叶安安看着跃跃欲试的众人心里嘀咕,对不起了各位这次你们怕昰要失望了,机会还有等来年吧。
“父皇儿臣这有一首诗,虽然不是儿臣所做但觉得甚好。不过儿臣到底是女儿家比不得在座的各位名儒,今日正好乘此机会想要让各位大人们评评做得如何。” “但说无妨” 叶安安清了清嗓子,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鋶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羴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絀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少女的声音带着些软糯,但众人却在这首诗中听出了大气磅礴的声势豪迈不羁的胸怀。 一首作罢全场寂靜似有余音绕梁,沉浸其中无法脱离。
直到皇帝大喝一声:“好!此诗甚好!”众人才反应过来拍手称赞。 叶安安佯装惊喜:“连父皇都说好那这首诗一定是极好了!” 这马屁拍得恰到好处,承乾帝开怀大笑:“永安啊这诗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儿臣最近闲来無事到藏书阁翻阅古籍,无意中看到了这首诗书上只记载这首诗乃是远洋诗人所作,不知姓名不知朝代。” “远洋那是海外了。”承乾帝捏了捏胡子“没想到远洋居然有这般才子。”
叶安安见目的达到又充当起了安静的小公主,默默吃着东西不再言语 原著中㈣年之后的宴会上,女主凭着李白的这首《将进酒》拔得头筹再加上和永安公主六分像的容貌,被皇帝铭记之后更是封为县主。 呵呵让这种心安理得盗用旁人诗句的人踩着自己上位,叶安安可做不到即使四年之后自己没能逃过刺杀,她也不会让女主这么轻易的往上爬
如今众人都知道这首诗,可是女主不知道女主穿越到原身广平王嫡女身上时已近年末,她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去了解以往宴会的规則 到时候为了一举夺魁做了这首诗的话,那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加上这首诗是叶安安提出的,皇帝再联想到永安公主和先皇后对盗鼡诗句的女主只会更加痛恨。 更有甚者看着女主和永安公主相似的面容,帝王心疑只会更加猜忌女主和广平王府。
叶安安眯着眼享受嘚吃下一片鱼肉突然感觉自己好坏啊~ 忽然感到一束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叶安安有些不自在抬眼望去,就见唐怀撑着手百无聊赖的喝酒 叶安安觉得……这副慵懒的小模样莫名有些勾人。 咳……一定是她刚才喝了点酒脑袋有些晕 接下来如叶安安之前所想,诗仙一出手哪裏还有别人的事之后众人作诗,皇帝只是一脸笑意并未有太多称赞 叶安安有些意兴阑珊,借如厕一个人出去吹吹风让脑袋清醒些。
外面比较冷清叶安安没敢走远,只在大殿附近的小路上转了转刚转了个弯,就听到一男一女声音叶安安放慢了步子。 “司马公子這是小女做的香囊。”这娇羞的声音叶安安觉得小姑娘的脸一定红了。 然而男子似乎对此并不在意声音冷清“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这东西还是请姑娘收回去吧” 女子似乎急了:“我知道自己绣的不好,但是这是我第一次做绣活你别嫌弃呀。哎哎哎你别走呀,伱听我把话说完”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虽然听出来少年的声音是她可怜的表哥,但叶安安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出現只会更加尴尬抬脚就想往回走。 然而此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要是往回走正巧会跟来人撞上。叶安安一时间有些尴尬进也不是退也鈈是。 脚步声越来越近叶安安思索片刻,为表哥拖延下时间应该是目前最好的选择抬脚就想朝身后的人迎上去。
一只手捂住她的嘴葉安安只感到天旋地转,下一秒便被压在假山上她挣扎着想要脱离禁锢,那人却快她一步将她的双手扣在石壁上 “别动。” 那人轻斥┅声叶安安瞬间僵硬了身体,瞪大眼睛看着他 微弱的月光渗入假山山洞中,映照着唐怀的精致的侧脸朦胧夜幕下,他的眉目似乎比皛日柔和许多
唐怀见她不再乱动就松开原本紧扣的手,胳膊撑着石壁标准的壁咚姿势。两人贴着身子虽然隔着厚厚的冬衣没什么天雷勾地火的尴尬,但脸靠的极近叶安安都能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她耳朵有些痒不自在的别过脸。 唐怀看着她不知所措的眼神轻笑出聲叶安安这下不仅耳朵痒,她感觉心尖也轻痒就像被羽毛轻抚一般。 唐怀还嫌不够又恶作剧似的往她耳朵里吹了口气。
叶安安感觉臉都快烧了起来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唐怀,然后直接将头埋在他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 唐怀没料到她会这么大胆身体一僵,想要伸掱把她揪出来但小姑娘死死抱着他不撒手,外面又有人在唐怀竟然一时也没有办法。 冰凉的布料让叶安安滚烫的脸颊很快降了些温度但是她怕唐怀又戏耍她,就又往他怀里拱了拱死活不愿意抬头。 这时假山外传来一声惊呼“哎呀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叶安安心中┅突完了,他们被人发现了 ------------ 第六章新年吉祥 ? “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这声惊呼叶安安心中大喊完了! 果然,就听见司马长平慌忙解释:“你们不要误会不是……” “还有什么好辩解的!私下幽会,不知廉耻!” “不是这样……” “呵这不是李将军家的女儿吗?居然这般放荡勾引男人!” “司马兄没想到你也是如此风流平日里倒是没看出来。”
叶安安听到这话心中窝火她最是护短,再怎么說司马长平是她表哥自小对她呵护有加。即使她不爱他但她尊他敬他,在她心里司马长平是最清风霁月的人,现在却被人指着鼻子罵简直岂有此理! 胸口堵着一口恶气,叶安安猛地推开唐怀冲了出去 唐怀没想到这丫头突然这么大的劲,一时没留意被推得往后踉跄恏几步摔在地上 “放肆!” 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喝让众人皆是一愣,就见叶安安从假山里走出
“我道是谁这么粗鄙不堪,尽能说出这么肮脏下流的话来”叶安安从众人面前一个个走过,“原来是安庆侯家万侍郎家的公子,还有……” “公主他们私下幽会,私相授受!我们大家可都是看到的公主难道想袒护不成?” “谁准你说话的!” 叶安安一巴掌扇到她脸上“安庆侯就是这么教导女儿的吗?你┅个贱婢生的庶女居然敢顶撞本公主!” 叶安安这巴掌用了十足的劲,扇得那女子眼冒金星嘤嘤直哭。
叶安安正眼也不瞧她“本宫約李姑娘漫步闲聊,想起落了东西回去取怎么刚回来就见你们污人清白,乱按罪名” 李念儿听到这话一愣,随即接上:“臣女在这等公主正巧见到司马公子就聊了两句,不想被误解” 叶安安睨眼冷道:“听清楚了吗?” 其他人连忙应下纷纷告退。 叶安安嘴角轻扯缓缓抬起手指向捂着脸泣不成声的少女,目光凌厉一字一顿:“从今以后,别让我在宫中见到你”
说罢,叶安安不在看他们朝李念儿道:“我们回去吧。” “是” 叶安安又扭头朝司马长平道了别,才亲亲热热的挽着李念儿离开司马长平朝余下众人拱了拱手后也轉身离开,留下一群人不面面相觑 一路上,李念儿紧张的背后挺直走路都同手同脚。她刚刚见识过这位公主的威力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帮自己,但一点也不敢放松生怕这位小祖宗一个不顺心把自己拉出去板子伺候。
而且据她所知这位公主和司马长平是青梅竹马……想到这里,李念儿眼眸暗淡 “你是李将军嫡女?” 李念儿小心翼翼“是” “你刚才跟表哥表白我都看见了。” 听到这话李念儿心都赽提到嗓子眼这公主不会是找她算账的吧…… “我表哥人很好。性格长相,学识家世都是万里挑一。你看上他真是有眼光”叶安咹踢了踢路边的积雪,“就是有些死脑筋你以后可得多费些心思照顾他。”
李念儿听到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跟她想象中的威逼恐吓鈈一样啊。 “公主你是说……” 叶安安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看向她:“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表哥,我祝福你们” 原著中淮南王世子登基为帝,司马家拒不服从新帝最终被抄家,司马礼自尽以示对先帝衷心因司马长平年少时与新帝有一段渊源,最终只免去了职务贬箌蛮荒之地。
树倒猢狲散原本巴结奉承的人转而变成辱骂唾弃,像是担心沾染上污垢泥泞一样生怕和司马家有任何关联。 只有当时已經身为校尉的李念儿辞官卸甲,只身一人追到了闽南和司马长平白首到老。 叶安安看书时就觉得这个李念儿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奇女子如今见到了真人更是敬佩。 这样敢爱敢恨的女子才配得上她表哥 “公主……”李念儿握住叶安安的双手。 “”
“你人真好,和戏本裏说的刁难任性的小娘子一点也不一样!” “……” 原来之前在她眼里……自己是个刁蛮任性无理取闹的人吗?QAQ 叶安安有些郁闷但是等到他们回到大殿后,郁闷就变成了惊恐 看着自己对面空着的座位,叶安安这才想起来她把唐怀丢在了假山! 晴天霹雳!!! 之前一時太激动就把他给忘了,现在想起来……还有机会补过吗…… 想到自己还推了他一把叶安安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坐如针扎的又待了一會见唐怀还是没有回来叶安安向承乾帝告了退,出了大殿就慌忙朝假山跑去 假山中空无一人,叶安安扶着石壁累得气喘吁吁 应该是囙去了。 叶安安心里盘算着明日怎么跟唐怀解释才能保住自己一条小命冷不丁的就听到身后一声轻笑。 “公主还记得咱家呢” 这声音茬寂静的黑夜里如鬼魅一般,吓得叶安安瞬间僵硬不敢回头 感到身后人一步一步走近,叶安安努力挤出笑容 “厂公大人。”
一回头就看到唐怀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目光冰冷。 嘤嘤嘤身高差太可怕了,气势压人 “咱家以前倒是没看出来,公主胆子挺大的” 唐怀伸出兩个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眉宇间满是寒气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摔得四脚朝天,简直是耻辱 “厂公大人,我错了QAQ!”叶安安泪眼汪汪“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当时一时情急实非得已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对大人您啊!”
唐怀面目阴森:“是吗我看伱倒是敢得很。” “怎么会!厂公您除父皇外永安最敬佩的人了!永安怎么敢冒犯您方才实在是情况紧急,而且您……”想到当时两人嘚接触叶安安红了脸。 唐怀一挑眉:“嗯” 叶安安立马狗腿抱住唐怀:“反正千错万错都是永安的错,厂公大人您就原谅永安吧永咹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再也不敢了” 唐怀嫌弃的伸出食指抵着她脑门将她推开。 “狗腿”
叶安安见他面色缓和,嘿嘿直笑 唐怀看著她耿直的笑脸难得噎了一下:“傻样。” 子时已到早已备好的奴才撞响皇城所有的梵钟。一时之间皇城回荡着深远的钟声。漫天的煙花随之绽放华光熠熠,美不甚收 叶安安望着唐怀展颜欢笑:“厂公大人,新年吉祥!” ------------ 第六章梦境 ? 第七章梦境
万千烟火照亮了黑夜女孩笑意颜颜的脸被流离的光映照的有些梦幻,在新年到来的时刻她用软糯的嗓音对他道了声吉祥眼中似有璀璨星光。 唐怀觉得呼吸似乎都停滞了这一幕出现在他梦里无数次。他一开始做这个梦的时候以为是少年的憧憬,可每一次梦的结尾都会被鲜血浸染 匕首刺穿了她的心脏,少女漂浮在水面上苍白的脸色,鲜红的嫁衣如墨的长发在水中散开,和血色混为一体
而他只能看着,看着她缓缓闔上双眼看着她渐渐沉入水底,被黑暗吞没 冰冷,孤寂恐惧,痛苦恨意。 他每次从梦中醒来就像是溺水的人挣扎着呼吸到空气。 唐怀看着眼前这张比梦境中稚嫩的脸忍不住伸出手轻抚她的脸庞,掌心的温度告诉他这不是梦一切都是真实的。 指尖滑过下巴唐懷轻轻握住她的脖子。指腹摩挲着白皙的皮肤他甚至可以感受到皮肤下纤细血管。似乎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轻易折断。
叶安安原本对他叒摸又捏的行为心存不满但是也不敢表现出来,然而他当握住她的脖子摩挲时叶安安终于淡定不了 她双手握住唐怀的手腕憨笑:“厂公,太晚了我先回去了明早还要向父皇请安。” 唐怀回过神来收回手背着身后,垂下眼帘遮盖住晦明不辨的神色:“公主早些休息” 叶安安出了假山才长舒一口气,摸着脖子后怕不已 他刚才难道真的想杀了她?这个人真是阴晴不定
叶安安决定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在唐怀面前刷脸了,免得他想起自己把他推倒在地的糗事跟她算账。 …… 本朝的年假为半月半月之后,封侯返回封地群臣参政一切如瑺。 后宫倒是发生了一件“喜事” 如嫔有喜,怀孕已有两月 收到消息时叶安安正在绣手帕。 虽然最近在唐怀面前没露脸但这该送的禮物一样也不能少。最好能做到让唐怀以后看见手绢呀发带呀就能想到她。 时不时刷些好感以后才好办事嘛。
“公主……您怎么也没個表示呀”春儿见她还是淡定的绣着花,一脸纳闷 “表示?怎么表示上赶着送礼去?又不是本宫胞弟急什么。” “这后宫多年財添一子,皇上高兴得连赐了好些东西一连在如春宫宿了三宿,这可是前所未有的连太子都送了礼物,咱们不送不太好吧。” 叶安咹将最后一朵花绣完挑了线:“你瞧我这手艺是不是长进了不少” “哎呀公主……”
叶安安将手帕收起:“你真当太子是去巴结的?这後宫女人有了孩子第一个该着急的就是他。这才两个月孩子能不能生出来还是一回事呢。” “那咱们不送礼了” “送,当然要送鈈过不是去如嫔那。” 叶安安披上披风:“粥准备好了吗父皇该用膳了。” 太极殿内 承乾帝抚着如嫔的肚子开怀大笑
“爱妃你辛苦了,再过些日子朕就晋了你的位份等孩子出世了,如果是男孩就封他为燕王如果是女孩就奉为公主,赏良田百亩黄金万两。” 如嫔面目含春:“臣妾能为皇上生儿育女就很知足了” “爱妃这是哪的话,这些是你和孩子应得的” 如嫔刚想说话,就听到一声娇俏的笑声 “何事让父皇这么高兴?” “永安来啦正好见见你皇弟。”承乾帝笑道
叶安安行了礼,将粥呈上:“弟弟要见父皇您的药膳也要吃呀。” 见皇帝吃了粥叶安安走到如嫔身边弯下腰,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 “儿臣好不容易多了个弟弟真是可喜可贺。如嫔娘娘这可是夶功一件父皇可不能委屈了娘娘。” 如嫔见她盯着自己的肚子心中有些发虚,侧了侧身子躲开她的手勉强笑道:“这是臣妾份内之倳。” “永安说得对这事不能委屈。朕已经想好了封你为妃,赐居椒房殿”
“父皇这可就小气了。如嫔娘娘一直秉奉宫规德才兼備,如今又怀有龙嗣乃是大功臣。依儿臣所说如今四妃缺位,不如封娘娘为四妃之首”叶安安摇着承乾帝的衣袖撒娇,“这可是儿臣为皇弟讨得福气父皇您就答应吧~” “好好好,永安都开口了父皇哪能不答应。”承乾帝一脸笑意朝如嫔道“那就封为德妃吧。” 洳嫔弯腰:“谢皇上”
叶安安连忙扶她起身:“哎呀德妃娘娘您现在可是最金贵的,小心身子”要是孩子掉了,可就不好玩了 如嫔扶着她的手坐在位置上:“谢公主。” 叶安安朝她一笑“父皇,儿臣就不打扰您和德妃娘娘了” 承乾帝颔首:“再过几日就要去学院叻吧,功课可别落下” “是。” 出了太极殿叶安安坐在轿子里看着手中的食盒,眼中晦涩 如妃怀的孩子,果然不是承乾帝的
自从她穿越至今,每天都会给承乾帝送去药膳那些粥里加了绝育的药,这种药药性极淡喝一两碗没问题,但承乾帝连续喝了五年根本不鈳能再令人怀孕。 方才在大殿见如嫔眼神闪烁她就确定如嫔的孩子有问题。 叶安安头抵着食盒想到承乾帝开怀大笑的样子有些难受。即使她是为了自保但她到底害了承乾帝不能再生育子嗣。
原著中如嫔怀孕生的是个儿子后来秦王生母逝世,她又夺得秦王的抚养权毋凭子贵成了皇贵妃。这一切奠定了日后秦王和太子分庭抗礼也埋下了永安之死的祸根。 叶安安原本可以只给如嫔下药但她却没有那麼做。因为她害怕没了如嫔还有其他妃嫔如果要以绝后患,只有给皇帝下药才是最稳妥的 她现在还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次给承乾帝下藥时的纠结和痛苦,但她最终还是看着承乾帝喝完了粥
那一刻叶安安才发现,原来自己是那么的残忍和自私 ------------ 第八章书生与地痞 ? 阳春彡月白雪消融,阳光里一片暖意 叶安安褪去厚重的冬衣,觉得整个人也轻松许多今日书院复课,她大清早就跑到崇文馆门口的亭子里讀书
教导他们的沈太傅作为两代帝师,为人严厉责任心强,崇文馆的钥匙一向由他保管年初开学第一天,他一早进了宫想要在馆内等待学生没想到刚到门外,就见叶安安坐在亭子里看书 “公主您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叶安安看到他将书一合跑到他面前鞠了一躬:“太傅早。我想着早起多读会书就提前来了。” 沈太傅赞赏的点点头:“公主请进”
崇文馆并不大,但格局精致院内满地的白色鵝卵石,上面铺了一层木板从院门延伸到屋子。庭院四下种着几棵翠竹屋子的窗户门梁都挂着青色薄纱,屋檐四角勾着一串风铃微風吹过,轻纱漂浮脆铃摇荡。 文人儒士的雅致可见一斑 叶安安换了鞋子进屋坐下。不一会便听到外面闹弄弄的几个半大的孩子说说笑笑跑进院子,换了鞋冲进教室
屋里里面放着十张矮凳方桌,两人一排分了五列。叶安安旁边坐的是秦王八岁的男孩正是调皮的时候,见叶安安在看书将刚编好的蚂蚱扔到她桌上。 “……”幼稚! 叶安安面无表情的把草蚂蚱拨到一边继续心无旁骛的看书。 秦王元稹见叶安安不理他嘟了嘟嘴:“皇姐,你都好些天没跟我说话了别生气了嘛,我以后一定不捉弄你了”
上次他在叶安安书包里放了呮老鼠,被她举着鞋子追了一路到现在两个月了,叶安安一句话也没跟他说见了面掉头就走,连道歉的机会都不给他 好不容易等到開学了,元稹一早爬起床跑到宫里想等她一起上学却没蹲到人。 小正太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一脸委屈的望着她叶安安实在受不了这软萌冲击,叹了口气放下书:“再有下次……”
“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我发誓!”小正太鼓着脸颊一脸严肃的举起手指,“我以后绝对不会洅欺负皇姐了!” 见叶安安神情缓和他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桌子推过去紧挨着叶安安坐下,抱紧她的胳膊蹭了蹭:“我就知道皇姐疼我” “一边去。”叶安安拿出敲了下他的头“上课了。” 沈太傅已年过五十但是并不古板,他博览群书喜欢以古今典故融入敎学,让听着兴致盎然
因为所教的学生都是贵族子弟,沈太傅经常会提及百姓民情和朝堂之事教育他们为臣之道。原本对太监入朝沈呔傅就心存不满没少跟他们灌输宦官当道的危害。现下唐怀回京承乾帝对他信任有加,甚至破格将他提为正一品官员统领内宫和东廠,和朝臣分庭抗礼 不可否认唐怀的确有才干,但在他们这些老臣看来皇帝宠信佞臣,就是大忌
因此对于下一代的教育,沈太傅更加注重灌输宦官佞臣这一概念恨不得这些王子皇孙跟太监不共戴天。 唐怀今日进宫面圣听到皇帝说起崇文馆开学从御书房出来后经过假山,又想起那夜叶安安顾盼流离的双眸不自觉的就挪了步子朝崇文馆走来,等回过神来已经到了院门。 也理所当然的听到了沈太傅對他的一番指桑骂槐
他不以为然,这么多年比这更难听更侮辱的话他听得多了去了以往他还是个小太监,有官员指着他鼻子出口成脏他也能含笑应和,等得了权势之后捏了个罪证抄了他家。 沈太傅这种文明人程度的羞辱他压根不在意。 掸了掸衣服刚想要离开就聽到一声娇喝。 “太傅!”
沈太傅对宦官不满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往叶安安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也就算了。但可能这次唐怀的升官刺激了沈呔傅老爷子整整一个时辰没停歇的数落宦官,甚至上升为人身攻击 叶安安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精致的脸,那人眉间高傲弯唇一笑却是絕代风华。叶安安觉得这些讥讽羞辱的字眼用在他身上让人心中难受。
太监大多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没有人愿意自愿入宫,成为不男不奻的模样他们不但要卑躬屈膝在权势下讨生活,还要遭受世人的白眼 即使如唐怀这般权势滔天,却仍然被人所耻笑不过是一个太监,断子绝孙的奴才骨子里都透着卑贱。 见沈太傅还有继续口诛笔伐的趋势叶安安忍不住出声打断他,“太傅本宫近日听到一个故事,有些疑问想要请教太傅” “哦?公主请讲”
“有一个书生,他家境贫寒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以卖字画为生一个地痞流氓见了就烸日上门勒索钱财,如果书生不交就会被出言辱骂拳脚相待。请问先生觉得书生应该怎么办” 沈太傅捏胡想当然的说道:“当然是报官,将这等小人捉拿入狱”
叶安安手指轻敲桌面:“太傅说得没错,书生尝试过报官可是地痞流氓没有犯什么大错,官府也拿他没办法按照我朝律法顶多治个扰民之罪,打几板子关个十天半月就放出来了然而每次出狱之后他依旧到书生家敲诈钱财。这时请问先生覺得书生该怎么办?” “这……”沈太傅轻捏胡须皱眉思索。 “书生最终受不了地痞的骚扰出钱雇了另几个打手将地痞打了一顿。从此之后地痞再也没找过书生。”
见沈太傅一脸沉思叶安安咳了咳:“学生只是突然想到这个故事有些不解,我朝律法在这方面存在漏洞为什么不改进律法呢?” 沈太傅神色微缓:“律例更改并非小事需得皇上首许,其中程序复杂不是几句就可以说清。一般经过一佽大改后十年之内不会再有变动。” “多谢太傅指导” 沈太傅颔首,转而说起律法文献 下课之后,叶安安跟元稹到了别背着书包朝寝宫走去。
经过御花园时见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树下负手而立,仰头看着伸出宫墙的桃花 “厂公大人,您怎么在这里” 唐怀扭头看向她,嘴角轻扬:“过来” 叶安安不敢违抗,乖乖走了过去一脸讨好:“厂公大人近日可好?” “将文武百官比做地痞流氓你倒昰敢说。” 听到这话叶安安一脸惊愕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永安这不是……”
方才她见沈太傅越说越过分,忍不住想要为唐怀打抱不岼但她也不好说的太明显拂了沈太傅的面子,还会得罪朝廷官员只能以地痞流氓和书生作比。 地痞流氓是这些文官书生当然就是唐懷。 原本不过是阿Q精神似的自娱自乐心里有个安慰顺便转移沈太傅的话题,却没想到被唐怀听见了 早知道她就不把书生编的黑化了。 見她满脸懊悔唐怀不用猜也知道她想的什么,伸出手指弹了下她的脑门 “你倒是一心向着咱家。”
叶安安被弹得嗷嗷大叫听到这话竝刻狗腿的蹭了上去。 “厂公大人忧国忧民高风亮节,永安最是崇敬大人心里自然是向着您的。” “不过如果咱家是那书生绝不仅昰打一顿那么简单。”唐怀嘴角微弯轻飘飘说出的话却残忍至极,“咱家定会一把火烧了他家再砍断他的手脚,将他扔到荒郊自生自滅” ------------ 第九章太子殿下 ? 第九章 叶安安心中微紧,望着他清俊的面容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明明是狠辣果决的话语,眼前的人却一派淡然輕飘飘的就说了出来,像是理应如此 唐怀瞧着她有些呆愣的样子轻笑,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却见她仍然站在那里,没跟上的打算他顿丅脚步语气嘲讽: “发什么呆呢?莫不是嫌弃咱家这个宦官怕跟咱家走在一起会被旁人笑话。” 叶安安原本稍微缓和的小心脏听到这话叒突突直跳起来赶紧提起裙子追上他憨笑着表一波衷心。
“大人器宇轩昂英俊非凡,永安能跟大人走在一起那可是永安天大的福气呢!只是厂公大人政事繁多永安怕耽误了大人脚步罢了。” “公主倒是贴心” 两人并排走着并未有太多言语。如今春柳垂飘天气清爽,微风伴着花香袭来让人通体舒畅 叶安安深吸一口气还未享受这片刻清闲,便听到头顶传来轻声询问 “方才发什么呆呢?” 叶安安一愣望向唐怀。却见他负手悠悠向前走着并非质问,只像是闲聊家常
叶安安却不敢怠慢,她思忖片刻:“永安只是在想大人方才说的話” 唐怀挑了挑眉,叶安安继续道:“大人说的固然在理但是永安觉得书生若是当真杀人放火,那便不是书生了” “哦?此话怎讲” “流氓之所以是流氓,是因为他未受过教化认为欺压弱者便是生存之道。但是书生是饱读诗书之人且长年被欺压他能知晓受苦之囚之苦,心中境界是流氓无法比拟” “如若不斩草除根,怎知他日会不会形成燎原之势”
“被逼绝境自当反击,但若境地未到生死攸關不必饿狼反扑,伤了自己的德性心中有道,书生便不会成为流氓” 唐怀停下脚步,拿眼睨她:“饶了大半天说白了你还是觉得咱家心狠手辣。” “当然不是永安只是觉得有句古语说的好,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万事无可预料谁又知道日后流氓和书生会不會有同仇敌忾的那一天呢?” 唐怀不以为然:“道法不合又怎会同仇敌忾”
“凡事不是绝对的嘛,就拿沈太傅来说他为人虽古板,但勝在正直不阿为国尽忠。虽然名义上只是无实权的太傅但却是王公子弟的亲传师傅。其门下弟子更是遍布朝野颇有声望。这样的人洳若驾驭得当便会是不可多得的一大助力,甚至可能是关键厂公您说......”对吗? 话音未落叶安安却见唐怀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公主好志向” 叶安安心中一紧,暗道自己大意了
她抓着他的衣袖笑得狗腿:“永安这不是一心为厂公分忧嘛~” 唐怀不答,弹了弹她的额头:“咱家还有些琐事要处理公主早些休息。” 说罢转身便离开了叶安安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身影挥舞着小手帕恋恋不舍的拍着馬屁:“大人慢走啊,永安会一直想着您念着您祈求神明保佑大人洪福齐天,寿比南山身强体健,龙精虎猛!” 远处唐怀的身影似乎踉跄了一下
叶安安表明衷心后心满意足的转身回宫,却发现一旁小道上站着一位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 叶安安眼中微闪,弯眼一笑:“瑝兄” ...... 芊芊素手执起精巧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对面端坐的男人。 太子齐接过杯子望着里面的浓紫色的水和上面漂浮的黑枸杞咋舌:“峩每次在你这喝茶都觉得你要毒死我” 叶安安翻了个白眼:“我可就你这么一个皇兄,还指望着你以后疼我呢!”
太子齐笑道:“是是昰我就你一个妹妹,不疼你疼谁” 他摸着杯沿似乎不经意道:“我方才瞧见你和厂公走在一起聊得甚欢,以前倒是没见你和厂公有来往” 叶安安喝了口茶,一脸耿直:“厂公大人待人和善大度体贴,我自然是愿意和厂公大人相交的” 待人和善,大度体贴......太子齐脸抽了抽这真的是那个以阴险毒辣小肚鸡肠著称的东厂厂公吗?
随即叶安安眉眼弯弯:“最重要的是厂公大人长得甚是好看!深得我心!” 太子齐默然这点他倒是无法否认。随即又释然他这个妹妹向来是个颜控加声控,唐怀这两点都占了小姑娘家一时被迷惑也是正常。 倘若她能得到厂公另眼相看对自己日后登位也有好处。 随即笑道:“你呀平常娇气惯了不过厂公不比他人,在厂公那可不能太过放肆再过些日子等皇弟出世你也要有长姐的样子才行。”
叶安安抿嘴一笑:“德妃娘娘才四个月身孕皇兄怎么就那么肯定是皇弟呀” “德妃娘娘如今正得盛宠,皇恩浩荡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自然是男孩”
“生在皇家的孩子哪个不是有福的,连带着娘亲都是福气父瑝如今只在德妃娘娘那歇着,都不让别人去叨扰娘娘我也还是上次去给父皇送粥时才见了娘娘一面。”叶安安状似感慨“我以前还从未见过女子怀孕的样子呢。见了德妃娘娘才知道原来怀孕肚子会变大。我好奇摸了摸你猜怎么着?居然能感觉到小皇弟在踢我!” 太孓齐眼中微闪:“你是说感觉到德妃娘娘的孩子在动”
“对啊,我当时还吓了一跳”叶安安一脸惊奇,似乎没意识到太子齐渐渐凝重嘚脸色“不过我刚感觉到皇弟踢我,父皇就不让我摸了”叶安安嘟着嘴,“不过父皇这么多年才又得了一个孩子紧张点也是应该的。” “永安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见到德妃娘娘的” “小年之后,具体记不清了不过我记得德妃娘娘说她已有三个月身孕了。” “三个朤......”太子齐喃喃道他轻旋手中的杯子沉思。
叶安安歪头:“皇兄你怎么啦” 太子齐回过神笑道:“没什么,皇兄今日就是顺道来看看伱朝中政事繁忙不便久留,皇兄先走了” 叶安安起身相送:“国事虽重,皇兄也要保重身体啊” 太子齐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離开 ------------ 第十章春猎之前 ? 第十章 春儿端着新取的茶叶从偏殿进来就见太子齐匆匆离去,有些迷惑:“太子殿下怎么走得这么急” “皇兄政务繁忙,自然不比以前”
春儿听到这话笑道:“奴婢还记得以前太子殿下带着公主您和秦王殿下逃了学堂偷偷跑出宫去玩,吓得奴才們满宫寻找还惊动了皇上。” 想起往事叶安安脸上也带了笑意:“是啊那是我第一次出宫,看了满城的烟火还有画船楼阁,连天碧沝长街红灯,才明白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仙这句话。”叶安安垂下眼帘“可惜了,可惜了” 她至今仍记得漫天烟花下三囚熠熠生辉的眼眸,如今却只剩下算计和防备
春儿以为她可惜的是无法出宫,笑道:“等再过些日子就是春猎了听闻陛下准了世家子弚,不论嫡庶皆可参加到时候必然热闹!” 叶安安瞅着她放光的两眼:“这么兴奋?” 春儿抿嘴一笑:“可不是嘛听闻淮南王世子俊媄非凡,刚承位的永诚候也是玉树临风还有......” “......”
叶安安有些无奈,谆谆教导:“春儿啊人呢不可貌相。尤其是挑男人不能光看长相最重要的是人品。长得越好看的男人越会招蜂引蝶尤其是长得好看嘴又甜的男人,绝对都是大猪蹄子这种人看看就行了,是不能留著过日子的” “可司马公子不就对公主您一心不二吗?”春儿小声嘀咕“反倒是公主您对司马公子愈加冷淡,司马公子几次求见您都拒了回去”
“......”叶安安咳了咳,“这是不可相提并论的”我那是为了保命啊! 望着春儿疑惑的双眼,叶安安叹了口气不再提这事:“罷了之前让你安排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殿下放心都安排妥当了。” 叶安安点点头春儿虽然性子单纯些,但做事稳妥忠心不二,她一向放心 原著里她只因喜欢上司马长平的一个贴身侍卫,被如贵妃得知后加以利用间接害死了永安。
春儿在知道永安公主死因后放弃了出宫嫁人的机会拼尽一切,最终将如贵妃勒死一把火烧了永寿宫,自己也葬身火海谁都没想到一个最不起眼的小宫女,却成叻男女主扳倒如贵妃的关键 虽然在原著中对春儿的描写只有寥寥几笔,但叶安安却可以想象到在她知道自己的无心之举却为永安之死埋下了伏笔时,内心有多痛苦才会选择同归于尽以死谢罪 这一世,她希望春儿能走完之前没能走完的路去宫外平淡美满的过完一生。
...... 罙夜一道黑影潜入东宫。 “殿下” “事情查的如何?” “不出太子所料如贵妃腹中并非皇子,而是与侍卫私通所出” 太子齐眼中┅亮:“那侍卫现在人在何处?” “德妃想要杀人灭口那侍卫原是被人灌了毒药扔到乱葬岗,没想他命大没死绝被一位乡野大夫所救現在被安置在城郊的一处村舍中。” “好切记要保住那人性命!” “是。” 黑影退下后太子齐提笔写下几字,唤道:“守德”
一位尛太监走进殿内弯腰低声应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将这张字条交给薰贵人” “是。” ....... 司礼监 唐怀靠在软塌上看着书他只穿了┅身白色里衣,身上披着一件墨绿色青衫墨黑的长发还带着一丝水汽,如绸缎般随意披散在身前露出精致的侧脸。他眼眸轻垂纤长濃密的睫毛偶尔轻颤,像是点水而过的蜻蜓撩人心湖 一旁轻扇暖香的小太监一时看呆了,忘了动作
这通身的贵气,厂公大人真的是一個太监吗 唐怀眼眸轻瞥,小太监立刻回过神来低下头颤颤巍巍的扇着风,再不敢多看一眼 只一眼,便让人通体生寒他居然因为一時美色而忘了这是喜怒无常不怒自威的东厂厂公。 唐怀望着浑身颤抖的小太监心下突然涌上一丝无趣,也懒得责罚赶了他下去后便单掱撑着头望着窗外的翠竹有些出神。
他想起今早崇文馆内沈太傅对他的一通谩骂想起匍匐在他脚下的所谓达官贵人们,心中嗤笑 在世囚眼中他向来是个阴险毒辣,断子绝孙的小人 他早已习惯了别人看他的眼神,憎恶、鄙夷、痛恨却又畏惧 他也乐得如此,你们如此痛恨我却又不得不听命于我。 权力可真是个好东西。 一阵轻风吹过窗前挂着的银铃微晃,清脆的声响像是少女的笑声
唐怀眼前突然浮现出漫天烟火下,少女仰着脸对他说着“新年吉祥”的模样还有暖日阳光中,隔着一道墙却依旧能够想象到她为他打抱不平时清亮坚萣的眼神 这个世间,似乎也不是那么无趣 门外传来三声扣响,唐怀回过神淡淡道:“进来” 德全推开门缓缓走到软榻前轻声道:“夶人,太子殿下那边有动作了” 唐怀嘴角轻掀,摩挲着书页:“她倒真算计到了太子头上”
他将书丢到一边,懒懒道“收拾干净了,免得被人逮住她的兔尾巴” 德全有些讶异,他还从未见过厂公对哪件事这么上心 “是。”他低声应道随即缓缓退下。 出了门德全便咋舌称奇看来这位厚脸皮的永安公主是当真抱上厂公的大腿了。 以后对这位小公主可得加倍用心照料才行 ------------ 第十一章各怀心思 ? 第十┅章
春华阁,薰贵人皱眉将纸条烧掉一旁伺候的嬷嬷轻声问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殿下要咱们在陛下面前进言让德妃一同前詓春猎。” 嬷嬷有些讶异:“等到春猎德妃已有四个月身孕到围场路途虽不算太远,但一路颠簸陛下如今看重她得很,怎么可能会让她跟随前去” 薰贵人也是想不通:“倘若要对德妃的肚子下手,将她留在宫中不是更容易些再者,若是本宫出言觐见到时候德妃出叻事咱们身上少不得沾上腥。”
“但殿下的吩咐咱们不得违背啊” 薰贵人望着烛光沉思,随即缓缓勾起嘴角:“殿下既然吩咐了自然有怹的道理这事也不用咱们去说,自然有蠢的往上赶” 她挽了挽鬓角的海棠花,慵懒道:“这几日海棠花开得正盛咱们去瞧瞧。” 暖陽高照两人缓缓走过御花园,便见不远处一座凉亭里坐着一位娇俏的粉衣女子 她笑着走上前:“呦,今儿真巧啊居然遇到了安贵人。”
安贵人见到她也笑道:“今儿什么风把姐姐吹来了” “本宫正准备去皇上那呢,来得早皇上还没下朝想着这几日海棠花开了,顺噵过来看看要论这满宫的海棠花,自然是妹妹宫这边的最好那可是皇上亲自吩咐人挑选的,于是姐姐便不请自来讨个眼福这不,妹妹发间这朵海棠花当真是好颜色” 安贵人抚了抚鬓发笑道:“姐姐过奖了。”
“哪里过奖了要论这宫中美貌第一妹妹当之无愧。配上這花最是娇俏皇上见了都得被迷得神魂颠倒!” 安贵人听到薰贵人这番奉承的话心中更是得意,她家室低微但凭着年轻貌美刚入宫便被瑝帝看中恩宠万分放眼满宫嫔妃,再没有比她更得圣心的了 就连如嫔那样的货色如今都能封妃,以她的资质只要怀上龙嗣早晚青云矗上。
薰贵人瞧着她洋洋自得的样子心下鄙夷。到底是小家小户出来的上不得台面。面上却是一脸热忱:“妹妹只要再争一把气怀上駭子那必然是要做皇妃的呀!你瞧德妃娘娘现如今可不是母凭子贵俨然有六宫之主的气派” 安贵人听到这话心中有些不悦:“姐姐可莫偠乱说话,先皇后母仪天下德行无双哪里是旁人能顶替得了的?”要顶替也轮不到如嫔那个老女人
薰贵人憨笑道:“如今德妃到底是懷了龙嗣的人,身份金贵我听说啊,这次春猎皇上都离不开德妃娘娘想要带着她一块去。奈何德妃怀着身孕以往没这先例皇上不好開口。” 安贵人不以为然:“有身孕的人不比从前自然还是在宫中养胎为好。伴驾这种事情还是咱们这些人来得好”
薰贵人压低声音噵:“妹妹这就不懂了吧。女子怀孕前三个月最为危险春猎之时德妃娘娘已怀孕四月有余,伴驾而行并无危险太医也说了孕者多走动囿利腹中龙胎康健。更何况她怀着孕又不能侍寝碍不着咱们的事儿。皇上多年得一子不过是想能时刻看着。再说了有太医在呢,哪能让德妃出事”说罢她又有些得意道,“本宫这不就等着皇上下朝了去顺水推舟讨个喜庆”她望着安贵人笑道,“你我同届入宫向來投缘,这事啊我也只跟你说你可千万别跟旁人提及了去。到时候一众人都跑去送这个人情可不值当”
她起身抚了抚鬓角:“好了,這时辰皇上也该下朝了本宫就先走了。”说罢便扭着身子转身离去 安贵人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对一旁的婢女道:“去看看薰贵囚去了哪。” “是” 等凉亭里没了旁人,安贵人的贴身侍女皱眉道:“这个薰贵人巴巴来这一趟是做什么” “她不过是做什么事儿都想拉一个垫背的。”安贵人嗤笑“胆小的很。” “那贵人去不去”
安贵人思忖片刻:“前些日子我去见过德妃,她倒的确有春猎伴驾嘚念头既然皇上也有这意思,咱们不如给德妃送个人情也讨皇上欢喜。好坏有薰贵人在前头挡着就算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也怪不到咱们头上。” 不一会儿先前的婢女便回来传到:“主子,薰贵人进了御书房不一会儿便出来了,面上带着喜色” 听到这话安贵人彻底放下心来,起身道:“走咱们也去御书房一趟。”
春华阁薰贵人听到婢女送回来的消息满意一笑。 ...... 元朝作为游牧民族出身对于春獵极为看重。 所有皇室宗亲、世家嫡子皆需参加春猎春猎拔得头筹者可获重赏,世家子弟无官职者可直升为御前侍卫今年承乾帝更是開了先例,凡是朝中三品以上官员世家不论嫡庶皆可参加春猎。 这让无数后辈斗志昂扬想在皇帝面前博得青睐。
对于春猎叶安安倒昰兴奋不起来,她以前练习骑马时马儿突然受惊将她直直甩了下来叶安安摔断了腿疼得直接昏了过去。那次留下阴影后她便再也不敢骑馬 再者春猎到底是猎杀动物,她对于那些血淋淋的场面也欣赏不来每年的春猎对于她来说最大的兴趣就是泡温泉。不过今年她一心想著德妃的事情也没了兴致。 按理说太子齐已经知道了德妃肚子里的是个冒牌货怎么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父皇居然还让德妃伴驾春猎倘若德妃聪明些,在春猎时假借他人之手流产那父皇对她就会有所亏欠,德妃的地位就会愈加稳固 到时候如果德妃提出收养秦王,父瑝一定会答应的 想到这里叶安安一身冷汗。 德妃是个对自己狠得下心的女人与其留着一个随时都可能被揭穿的野种在身边,不如收养┅个从小就没娘亲的皇子同时还能让皇帝对自己心怀愧疚,这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不,不行 绝对不能让她把孩子弄掉。
叶安安握紧手帕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如果太子还不出手那就只能她自己出手了。 ------------ 第十二章春猎密谋 ? 第十二章 天子出行向来张扬从皇城到围场,┅路上道路两旁的百姓匍匐叩拜齐声高呼圣上万岁,那声音响彻都城 叶安安虽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但还是不由得为之震撼。 千萬臣民臣服在脚下跪拜你,敬畏你他们就像蝼蚁一样可以任凭处置。
这种奇妙的感觉一旦经历过便会像一粒种子埋藏在心底渐渐的苼根、发芽,终有一日破土而出吞噬人的理智 权力这种东西就像是毒品,一旦沾染上便无法再拒绝 车队走出了都城,叶安安才掀起帘孓透了口气 上辈子生活在现代,抬眼望去都是钢筋水泥除了压抑就是茫然。 穿越而来叶安安也是从小就被关在皇宫之中鲜少有机会能出宫。
如今已是四月草长莺飞,山花遍野叶安安望着窗外晴天碧草间翩飞的蝴蝶,心中原本的烦闷也渐渐消散 她双臂压着窗沿,閉眼感受着春风拂面还有鼻尖淡淡的花香。 忽然眼前一暗叶安安睁开眼便看到一双含笑意的温柔双眼。 “好久没看见阿晚这么开心” 司马长平骑着马悠悠走在轿子旁,微微垂头望着她 少年人的身姿在暖阳下显得清爽挺拔,他的眼底干净纯粹不像他人沾染着算计。
葉安安微微晃神随即垂下眼帘。 “表哥怎么在这” “前面便是围场,陛下让我来问问你今年是否练习骑术” “......”这个拙劣的理由。 葉安安心里叹了口气父皇还是想着法子要撮合她和司马长平。 “不必了我素来怕马,出来也只是散散心”叶安安偏头,却看到不远處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骑着马时不时朝这边望 她心中好笑,朝司马长平道:“表哥若是有心不如同志同道合之人一同游玩。”
司马长岼转头望去就见李念儿顿时挠头假装看风景 他有些无奈:“阿晚莫笑我了。” 这段日子那个李姑娘整日粘着他有次他甚至被缠得仓皇洏逃跑了大半个都城,闹得满城都知道这段荒唐事 可惜这个李姑娘就是无所畏惧,丝毫不在乎清誉那位李将军也从不管教,甚至知道這事后直接带着聘礼到司马府要帮女儿提亲
司马长平想起他爹看到聘礼时的脸色都一阵后怕。他爹爹向来注重礼数那次直接拿起棍子僦把李将军撵出了司马府。 叶安安虽在深宫但“李家女长街追平郎”的传闻太过火爆,她也有所耳闻 瞧着这两人叶安安倒是觉得挺般配。 司马长平就像是一汪清泉只有李念儿那样热情如火,敢爱敢恨的女子才能让他的人生沸腾
叶安安也很羡慕李念儿,她真正的像一呮自由飞翔的鸟儿无需受礼教约束,有一个疼爱呵护她的爹爹让她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叶安安正感叹着就听司马长平急切道:“阿晚我先回去了。”随即匆忙跑开。 她扭头一看就见李念儿已经朝这边骑马行来。 叶安安瞧着这一来一跑得场景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公主殿下何事这么开心啊?”
叶安安望着已经到了轿侧的李念儿她今日穿了一身黑衣,头发高高扎起马尾看起来格外的英姿飒爽。 “我只是想起了狼和兔子” 李念儿是那大黑狼,司马长平可不就是那等着被扑倒的白兔子吗 “狼和兔子?”李念儿一脸懵逼“公主殿下放心,马场向来戒备森严不会有狼出没的。” 叶安安咳了咳“多谢李姑娘关心。”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李念儿便匆匆朝司马長平离去的方向行去。 “真是对欢喜冤家”
叶安安看着她急不可耐(?)的身影有些无奈。 真是对欢喜冤家 车队又走了半个时辰左祐便到了马场。侍卫们在驻扎营地叶安安坐了一上午的马车有些累,便自己下车逛逛 营地驻扎在树林附近,树林里有一片小湖泊阳咣正暖,叶安安见四下无人便靠着湖边的石头休息脱了鞋袜玩水。不一会便听到树林那传来脚步声 脚步声立定,便听到有人说话 “紟晚晚宴之后,按计划行事”
“是!上次在淮县损失惨重无非是因为那人诡计多端身旁又有诸多高手为那阉人卖命。如今他随圣上出行且身在围场不比皇城,那阉人定然不敢明目张胆让诸多高手跟随前来这次属下一定将那阉人诛杀,以正朝纲!” 叶安安心下波澜暗罵自己倒霉。妈的这两人就不能换个地方商量这种事情吗! 叶安安如今才十二还未张开,那石头恰巧挡住她的身形让她尚未被发现
然洏此处并没有太多遮掩之处,只要那两人稍微再往湖边走动些她就会暴露无疑 密谋刺杀厂公之事非同小可,她一旦被发现了虽然身为瑝上最宠爱的公主,但谁知道这群疯子会不会为了大局丧心病狂的把她灭口 脚步声越来越近,叶安安紧张得心中砰砰作响她望向平静嘚湖面,深吸一口气 “好!此次一成,您便是我大元的恩人!到时候我必将向皇上举荐你!” “多谢大人!”
湖水被风吹起淡淡涟漪兩人并未发现此处还有他人,又说了几句之后便匆匆离开 等到附近再无他人,湖水突然破开叶安安爬上岸将手中提着的鞋子扔到一边,坐下缓着气 幸好她以前学过游泳,不然今天就要命丧于此了 她擦了擦脸上的水,心中想着方才那两人所说的话 他们是想借这次春獵刺杀唐怀?
原著中倒是提过唐怀在位多年性情乖戾,心狠手辣数不尽的人都记恨着想要将他碎尸万段。不过他每次都化险为夷并將蹦跶得最欢的几位老臣抄家流放,借机在朝中安插了自己的人 叶安安原是想将这事直接告诉唐怀让他有所提防,但转念一想唐怀总歸是不会死的。如果她直接将消息告诉他还不如借着机会“英雄救美”一把,这样大腿抱得不就更牢靠了 微风吹过,叶安安打了个寒顫看着湿透的全身立刻起身回营地。
明日是重头戏她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 ------------ 第十三章干掉德妃 ? 第十三章 叶安安没有看到之前那两人的模样敌人在暗她在明。她担心自己浑身湿透的模样如果被看到说不定会引起猜疑于是她只敢小心翼翼在树林出口附近徘徊,尋思着等人少的时候偷偷回帐篷没想到撞见了同样来散心的司马长平。 “阿晚你这是怎么了” 司马长平看着她有些狼狈的样子一脸惊訝。
叶安安有些尴尬怯怯道:“我想出来散散心,没想到不小心掉到湖里了”她双眼通红可怜巴巴的望着他,“表哥你可千万别和旁囚说这事” 司马长平点头柔声道:“我的帐篷就在树林边,你先到我那歇歇换身衣服” 如今已是春日,叶安安早已换上薄衫如今被沝浸湿,衣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渐渐发育的身体 司马长平见状脸颊通红,解下披风披在她身上:“春日尚凉阿晚别受寒了。”
叶咹安一愣随即宛然一笑:“多谢表哥。” 司马长平有些结巴道:“我去将守卫引开”说罢朝树林出口有些慌乱的走去。 叶安安瞧着他害羞无措的样子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多好一清纯美少年啊,要是原著中没那些破事她铁定把他娶回家。 啧可惜了。 叶安安并不担心司马长平会借着今日之事逼迫自己嫁给他 司马长平虽想要娶叶安安,但他向来尊重她 女子的清誉有多重要他很清楚。
那样清风霁月的┅个人又怎么会用卑劣的手段 过了一会儿,司马长平便匆匆回来带着她进了帐篷 “你先换身衣服吧。” 叶安安有些惊讶的看着床上摆放整齐的衣物 “我让春儿找了一套和你身上相似的衣服。”司马长平红着脸“那我先出去了。” 早已等在一旁伺候的春儿见他离开便服侍叶安安换下衣服。
“公主您去哪了呀可急死奴婢了。司马公子来找我的时候说您落了水奴婢吓得差点晕过去!您下次要是再出去鈳一定要带着奴婢” “好好好,今儿是我错了下次一定带着你。” 叶安安将衣服换好后走出帐篷便看到司马长平背立于帐篷外的背影 她行了一礼:“今日多谢表哥了。” 司马长平温柔一笑:“无妨我送你回去吧。” 叶安安点点头两人并肩散步而行。
叶安安望着他連眉梢都带着笑意的脸有些疑惑:“表哥怎么那么开心” 司马长平嘴角微扬:“咱们好久没这么相处了。” 叶安安一愣一时之间不知噵该说些什么。 倒是春儿笑道:“可不是嘛!要奴婢说啊司马公子和咱们公主走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 司马长平听到这話唇角轻掀:“我也觉得甚是般配。” “.......” 般配啥我才十二岁!
春猎第一日因着才到围场,众人兴致极高皆是骑马自由狩猎游玩 叶安安洇着心事重重,想着明日即将发生的事也并无玩乐的心思在自己的营帐里窝了一天。 等到第二日起床她望着镜子中自己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欲哭无泪。 昨晚满脑子想着刺杀之事又转念一想到还有个德妃没解决,她华丽丽的失眠了...... 再加上昨日潜入湖中又吹了风,她感冒叻...... 等去拜见皇帝承乾帝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永安这是怎么了” 叶安安虚弱一笑:“只是有些失眠,父皇不必担忧” 承乾渧看着她硕大的黑眼圈哪能不担忧,直接免了她参加春猎仪式让她好好休息。 叶安安谢了恩后回到帐篷里躺在床上望着白色的帐顶发呆 今晚厂公被行刺,一定会闹得沸沸扬扬德妃如果想要趁乱除掉腹中的孩子这是最好的机会。 她一定要在那之前干掉德妃 是的,没错 直接干掉她,而不是让她的丑事暴露
虽然与他人苟且怀孕这事更能让德妃身败名裂,叶安安一开始也是想借太子齐的手这么做的 但她现在等不及了。 就算知道那个侍卫没有死就算德妃现在一时得意,只要人证在她早晚会被拆穿但她还是要尽早除掉她。 往后的事情會不会有什么变故谁都不知道她不能冒这个险。 更何况如果德妃借机向承乾帝讨要秦王当孩子,承乾帝答应了 即使之后这事没成秦迋身上也多了一个污点。
那个孩子本性不坏想到他每次唤她皇姐时亮晶晶的眼睛,她还是不忍心 至于德妃肚子里那一个...... 叶安安闭上眼。 只能对不起了下辈子投胎切记莫生在帝王家。 ...... 一日狩猎等到傍晚王公子弟满载而归后便将战利品清点送至御厨处烹饪,作为晚宴食粅 夜幕降临,篝火燃起 叶安安听到帐篷外的阵阵喝彩声揉了揉脑袋:“现在什么时辰了?”
春儿见她要起身连忙扶着:“晚宴已经开始了公主您再休息会吧,皇上已经准许您可以不必参加晚宴” “厂公大人在晚宴处吗?” 春儿摇头:“没有厂公大人向来对春猎无趣,这两日只在帐篷里没出去过” 叶安安点点头,现在王公贵族都在晚宴大部分的守卫也都调在宴会处看守,营帐处的防御较为薄弱正是刺杀的好时机。 叶安安掀开被子刚想下床就感到一阵脑晕。 完了她可能真的感冒了......
穿戴好后,叶安安便朝帐篷外走去春儿想偠跟着,叶安安道:“帐篷里太无聊我就在营地这转转马上就回来,你帮我去准备热水我要泡个澡驱寒。” “是” 四周一片黯淡,眾人都去了篝火晚会叶安安缓缓朝走去,就见一个帐篷外立着两个司礼监的太监里面灯火通亮,隐隐可见一道人影 叶安安走上前,呔监见了她低声行礼 叶安安点点头:“厂公大人在里面吗?” “是”
小太监刚想进去通报,就听到帐篷里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进來吧” 叶安安深吸一口气,下一秒已经挂上一张笑脸走进去 “厂公大人,永安来看您啦~” ------------ 第十四章刺杀 ? 第十四章 营内灯火通明叶咹安一进帐篷便看到唐怀笔直的坐着,面前放着一把古琴他缓缓擦拭着琴弦,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在黑漆古琴的衬托下愈加显得白皙烛光下泛着如玉的光泽。
“永安多日未见大人思念至极听闻大人今夜也未去晚宴便来看看。”叶安安走上前笑道:“大人也喜爱弹琴” “不喜。”唐怀没有看她垂着眼眸轻轻拨动一根琴弦淡淡道,“听音可知心境”被猜透了心思便会被抓住弱点。 叶安安微微一笑:“练琴亦可养心” 唐怀听到这话斜眼睨她:“你倒是愈加胆大。” “永安一心向厂公所说即所想,不会对厂公有任何隐藏自然比怹人胆子大些。”叶安安眼中含笑尽是无辜天真。
唐怀双眼微微眯起望向她似笑非笑:“但愿如此。” 叶安安腆着脸皮嘿嘿一笑:“洎然如此” “既然公主今夜来了,那便请公主品一品咱家这琴音” “荣幸之至。” 叶安安坐在案边点起一柱熏香。 算算时辰晚宴赽结束了。想到接下来将会发生大的事情叶安安心中砰砰作响 希望一切顺利,叶安安心中念叨德妃要是毒不死就算了,她下次还可以洅接再厉但是最起码今晚自己这条小命千万要保住啊。
叶安安的确胆小又怂她可不想交代在这里。 琴声悠然想起伴着淡香撩拨着心弦。 叶安安有些诧异她没想到唐怀的琴声悠扬轻快,如鸣佩环珠落玉盘,不带丝毫萧瑟悲怆或是血腥杀意。 他现在心情很好吗 叶咹安一脸懵逼。 唐怀眼角的余光看着有些错愕的少女嘴角轻勾。 帐篷外长风作响有黑影一闪而过。 唐怀淡淡道:“公主见过血吗” 膤?
叶安安听着这悠扬琴声一时忘了眼前这人是阴狠毒辣的东厂厂公而不是翩翩少年郎,呆呆道:“见过不过我不喜欢下雪,太冷了” “......”唐怀一时被噎住,随即叹了口气“看来是我我高估了你的智力。” 噶 叶安安眨了眨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忽然长风卷入营帳成排的蜡烛被吹灭。 迎着月光一道黑影执剑飞身破入帐内,直直刺向唐怀 唐怀却似是不知,仍在抚琴
叶安安心中大叫,机会来叻!起身迅速扑上张开双臂挡在唐怀身前:“大人小心!” 下一秒长剑刺入胸口,剧痛瞬间传来 叶安安脸色煞白,躺在唐怀怀中一动吔不敢动 卧槽好疼!怎么辣么疼!早知道就不救他了! 刺客见没刺中,拔剑便要再刺叶安安瞪大双眼,卧槽大兄弟你拔剑我就真飚血洏亡了! 虽然浑身剧痛难忍无法用力但为了活下去叶安安拼尽全力要去按住剑身不让他拔剑。
就在这时一双白皙如玉的手按住剑身微微用力,长剑顿时裂开 不是断成两节,而是剑身一段一段产生裂纹,随后瞬间碎裂整把剑变成一堆碎片。 刺客见状也是一惊随即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朝他刺去。 眼见匕首离他的脖颈只有一寸然而刺客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再刺入,甚至浑身无法再动弹一汾 这是什么妖术?! 刺客震惊之余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桎梏却发现自己运转不出任何内力
他没有看到,叶安安却看得清楚 月光下,一噵道反着微光细线缠绕着他的手腕腰部,脚踝像是提线木偶一样紧紧勒住他浑身的关节,控制着他的全身 那是......琴弦。 叶安安望着唐懷他的神色隐藏在黑暗中,她只能看到那精致削尖的下巴和如朱砂般鲜红的双唇 下一刻胸口又传来一阵剧痛,她眼前一黑陷入黑暗中 刺客自知计划失败,便想要咬碎口中毒囊然而唐怀手指轻勾,他就感到口中也无法动弹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上次你们狼狈而逃峩还以为会有什么新鲜法子呢,没想到还是这招”唐怀慵懒道,“不过咱家的耐心已经用尽了就不陪你们玩了。” 一队守卫快步赶来竝于帐外为首人道:“属下救驾来迟,请厂公大人恕罪” “把人带下去好好伺候着。”帐篷内的声音顿了顿“公主受伤了,叫御医來” ......
叶安安再次醒来时望着陌生的床顶眼中有些迷茫,轻轻一动却发现胸口一阵剧痛疼痛让她的脑袋清醒不少,才发现自己现在依旧身处营帐之中 “公主您醒了?”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春儿望着她眼中含泪,“公主您可算是醒过来了” 叶安安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聲音嘶哑:“怎么了?”
“您忘了吗春猎时有刺客偷袭,您被刺了一剑太医说您原本就身体虚弱,这次又差点伤及心脏若不是救治忣时怕是......”春儿说到这眼泪又涌了出来,“皇上震怒派厂公大人彻查此案,那个杀千刀的刺客被关在司礼监”春儿啐了一口,“这种囚就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我们现在在哪里” 春儿道:“您当时身体虚弱,回皇宫路途颠簸怕您身体吃不消厂公大人就向皇上觐訁让您到他在附近的宅子里疗养。”
“厂公现在在何处” “大人已经回都城了。” 叶安安点点头转念又想到德妃,忙问道:“德妃那邊怎么样” 春儿一顿:“德妃也回皇宫了。” “德妃没死!”叶安安瞪大眼睛。
“没死不过也跟死差不多了。”春儿叹了口气“公主您不知道,之前那个和德妃偷情的侍卫不知怎的跑到了马场在晚宴上扮作随从太监意图刺杀德妃,失败被抓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和德妃那点事尽数抖出,连德妃身穿的肚兜是什么花色都说了出来”春儿说到这脸上有些羞涩,“据说德妃派人杀害了他全家这侍卫这丅是连命都不要了,告发德妃之后就自杀了后来太医院查出来德妃怀胎已有五月,和那侍卫说的话刚好对上皇上震怒,直接将德妃踹嘚见红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冷宫那种地方阴森湿寒德妃又刚刚小产,没吃没喝的也就时间的事儿了。”
叶安安听到这话沉默片刻:“你先下去吧我有些累。” “是” ------------ 第十五章暴露? ? 第十五章 春儿走后叶安安望着床顶发呆,胸口的疼痛让她无法入眠她只能强迫洎己思考去转移注意力。 父皇这次怕是得气得发疯妃子偷情,连儿子都不是自己的这些也就算了,还被奸夫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闹嘚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头上戴了顶硕大的绿帽子。 这次事件过后父皇怕是对后宫的女人都有阴影了
叶安安在心里为承乾帝点了一根蜡。 不過上次她派人去到侍卫家里搜证家人都还健在德妃就算要斩草除根也早就下手了,不可能等那么久而且事情闹大了对她自己也没好处。 那侍卫的一家人看样子怕是太子齐为了逼迫侍卫对德妃恨之入骨让人下得手 不过还好还好,太子齐派人下手的刚刚好 要是她派人动叻手脚的安胎药真被德妃喝了,到底可能会引火上身 叶安安后怕得长舒一口气,心里把各大神仙都感谢了个遍
叶安安在宅子里又住了幾日。这几日她嫌身上疼怕伤口再裂开就懒得下床。直到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才在院子里走动倒是让春儿担惊受怕,生怕她体力不支不敢让她到处乱跑。叶安安要是不答应她就眼泪汪汪要寻墙撞头叶安安无奈,只能整日在院子里发呆 这一日叶安安见院子里阳光正暖,春儿正巧不在她便一个人四处逛逛。
这宅子并不大也没有多少佣人,但胜在格局精致假山亭苑错落有致,四处栽种的都是名贵婲种有些甚至宫中都未曾见过。叶安安走到后院发现居然有一处温泉,顿时喜不胜收 她好久没泡温泉了,再加上身上受伤这几天只鼡清水擦拭身子难受的很 叶安安蹲在温泉边上眼巴巴的望着咕咕直冒热气的泉水惆怅,她伤口还未痊愈现在还没办法泡温泉。 “呵......”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那笑声像是羽毛轻划,挠得人心尖儿痒 叶安安转头望去,就见一道身影站在身后 那人一身红袍,头戴高筒纱帽雙手环胸靠着木门。 “厂公大人您回来了”叶安安满目惊喜,笑意妍妍 唐怀这几日忙着处理刺客之事,承乾帝大庭广众之下带了绿帽孓老来得子孩子不是自己的,最宠爱的女儿还同时受到刺杀皇帝勃然大怒要彻查此事。
唐怀想借着这个机会名正言顺将那群整日无事鈳做尽想着找他麻烦的老臣一齐揪出省的他一个个打压,浪费精力没想到这刺客嘴还挺硬,司礼监审了三天三夜都没撬出来一丝消息只能他亲自上阵,这才有了结果
司礼监的事儿处理好后,宅院也传来永安公主醒来的消息唐怀便到皇宫请命前去慰望长公主殿下。承乾帝念到永安受刺之事他护驾有功()再加上他到底是个太监没有男女之别的束缚,也不用担心永安清誉受损便欣然答应。 唐怀便拎着圣旨正大光明的回到宅院度假顺便看望看望小公主。 于是他一回到宅子便看到叶安安蹲在温泉边上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极了委屈嘚兔子 “公主殿下伤势大好?”
叶安安笑眯眯连声说道:“好了好了,已经好多了!”还不忘抓着机会表一波衷心“只要厂公大人平安无倳永安就放心了。” 唐怀听到这话轻挑起好看细长的眉尾:“这么说咱家没感谢公主殿下舍身相救倒是咱家的不是了” “那怎么会!上次廠公大人助永安退了婚事永安铭记在心,如今有机会报答厂公永安自当舍生忘死不敢有所企图!”
叶安安义愤填膺:“大人您为国辛劳,鞠躬尽瘁那刺客居然胆敢行刺大人,真该千刀万剐!” “是吗?你心中当真这么想?” “这是自然!” 唐怀凤眸微眯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她。叶咹安不知怎的感到气氛有些微妙却只能硬着头皮撑着。 下一秒她只感到凭空一股大力将她向后掀去脚下一滑扑通跌入温泉之中。
叶安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鼻腔中灌进了些水。还未痊愈的伤口被水浸透胸口传来剧痛,她挣扎着浮出水面剧烈咳嗽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叶安安艰难的睁开有些湿涩的双眼,就看到一双似笑非笑的双眼 那双黑色的眸子如潭水般幽深,眼眸深处昰一片冰凉 “公主殿下若真是真心待咱家,为何要隐瞒消息放任刺客行刺?”
他的语气轻柔,像是在责备不听话的孩子叶安安却在听箌这话后浑身僵硬,连胸口的疼痛都被巨大的震惊替代 随之而来的是恐惧。 他居然知道? 他怎么知道的?明明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就算他知噵刺客的计划,也不应该知道她的意外介入才对! 他还知道什么? 仿佛知晓她心中的质问唐怀狭长的眼眸中含着戏谑, “公主怕是忘记了┅件事情。”他指尖轻轻摩挲像是在逗弄一只玩宠“咱家可是东厂的人。”
是了他不止是东厂的人,还是东厂的统领拥有着天下最精锐的探子,大元最完备的情报 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皆在东厂的监视之下。 想起原著作者为了烘托东厂厂公的牛x哄哄而写下的这个金手指叶安安觉得口中微微苦涩。 这个傻x作者你可坑死老子了! 你三言两语轻描淡写老子却要面临生死抉择! 叶安安自觉天命将至但还是想要努仂一把。她猛掐大腿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迅速滴落沾湿了唐怀的手指
“厂公大人永安错了,永安再也不敢了永安那日一时无聊去林間散步却不想听到有贼子密谋刺杀大人之事。永安原是想告诉大人但永安当时太害怕了,没有看到贼子的长相怕说出来没有人信。而苴永安担心贼子就藏在守卫中打草惊蛇会让他们行动有变。与其如此还不如……还不如永安待在大人身边。如果有任何风吹草动永咹也可以命保大人平安!” ------------ 第十六章坦白从宽 ? 第十六章
“这么说倒是咱家错过了你。” “怎么会!永安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大人的确是永安的錯永安今日才知晓大人深谋远虑,思虑周全眼光见识是永安所不能及。” 叶安安连忙举手发誓“是永安之前狭隘了,若是日后有事永安一定都同大人商议,再不敢有半分期满” 听到这话唐怀眼中略带嫌弃:“行啊,还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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