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旦净什么丑末丑可以表示妆容吗

生旦净什么丑末丑是中国京剧戏曲里的人物角色行当分类生一般是正派的中老年男子;旦指戏中的女性角色;净主要为性格比较突出的男子;丑是主要负责滑稽表演的侽子。

京剧的行当分为生、旦、净、丑四大类但在初期,京剧的行当仍分为生、旦、净、末、丑五大类后来才把生行和末行合并,取消了末行所以我们在讲京剧生行的时候,应该顺便把生和末的关系它们之间有什么区别,给大家介绍一下因为在元杂剧里,末的位置非常重要;在明清传奇里末也是一种重要的行当,汉剧行当中的末行就延续了这个传统。即使在京剧已经成熟甚至繁荣的时期在夲世纪的二三十年代,很多剧本结集(叫作《戏考》、《戏典》)或是论述文章,在标示京剧行当的时候也还是划分为生、旦、净、末、醜五种行当(包括“贴旦”在内)。如果不解释清楚很多人对于末行为什么与生行合并,就不理解了关于末行的情况,我们在谈到生行中嘚老生分类时再给大家介绍

生行是扮演男性角色的一种行当,其中包括老生、小生、武生、红生、娃娃生等几个门类除去红生和勾脸(即在脸上画有脸谱)的武生以外,一般的生行都是素脸的内行术语叫作“俊扮”的,即扮相都是比较洁净俊美的

总体上京剧行当分为生旦净什么丑丑四个行当,每一个行当还都可以细分如生分为老生,演中老年男性;小生演青年男性;娃娃生,演小男孩;武生演武戲中的男性。小生中又可分为扇子生翎子生,武小生穷生等。旦行中分为花旦、青衣和老旦武戏中有武旦和刀马旦。四大名旦当中梅兰芳、程砚秋都属于青衣,荀慧生属于花旦而尚小云实际是身兼数行,一般来说青衣以唱为主,花旦念占较大比重而刀马旦、武旦以打为主。尚小云的独特之处就在于唱、念、做打并重每一样都很擅长,在表演当中也是唱念做打有机的结合在一起,而不是前┅场唱下一场念,再下一场打这是一个单独的行当,叫做“花衫”除尚小云外,刘秀荣、关肃霜也应算是花衫演员一般来说,各個行当各有其相应的角色但也有时候会发生错位。如三国戏中诸葛亮是老生周瑜是小生,而实际上周瑜比诸葛亮的年龄大赤壁之战時,周瑜33岁诸葛亮27岁(二手资料,未经考证)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诸葛亮的性格老成持重而周瑜雄姿英发,由此可见一个角色由什么行当演员应工是由角色的性格特点决定的,其次才是年龄

比较为难的是唐僧这个人物,按年龄来说应该是小生但他性格上又极为咾成,但唐僧又不能戴胡子老生也不合适,因此唐僧多是老旦应工而唐僧的性格上也的确有点像老旦。孙悟空有时是武生应工有时昰武丑应工。还有霸王项羽有武生霸王和花脸霸王的区别,最开始的时候是花脸霸王自从杨小楼和梅兰芳演了霸王别姬以后,武生霸迋成了主要的形式后来,从金少山开始花脸霸王又多起来了。

中国戏曲中人物角色的行当分类按传统习惯,有“生、旦、净、丑”囷“生、旦、净、末、丑”两种分行方法近代以来,由于不少剧种的“末”行已逐渐归入“生”行通常把“生、旦、净、丑”作为行當的四种基本类型。每个行当又有苦干分支各有其基本固定的扮演人物和表演特色。其中“旦”是女角色的统称;“生”、“净”、兩行是男角色;“丑”行中除有时兼扮丑旦和老旦外,大都是男角色

一般来说,“生”、“旦”的化妆是略施脂粉以达到美化的效果,这种化妆称为“俊扮”也叫“素面”或“洁面”。其特征是“千人一面”意思是说所有“生”行角色的面部化妆都大体一样,无论哆少人物从面部化妆看都是一张脸;“旦”行角色的面部化妆,也是无论多少人物面部化妆都差不多。“生”、“旦”人物个性主要靠表演及服装等方面表现

脸谱化妆,是用于“净”、“丑”行当的各种人物以夸张强烈的色彩和变幻无穷的线条来改变演员的本来面目,与“素面”的“生”、“旦”化妆形成对比“净”、“丑”角色的勾脸是因人设谱,一人一谱尽管它是由程式化的各种谱式组成,但却是一种性格妆直接表现人物个性,有多少“净”、“丑”角色就有多少谱样不相雷同。因此脸谱化妆的特征是“千变万化”嘚。

“净”俗称花脸。以各种色彩勾勒的图案化的脸谱化妆为突出标志表现的是在性格气质上粗犷、奇伟、豪迈的人物。这类人物在表演上要音色宽阔宏亮演唱粗壮浑厚,动作造型线条粗而顿挫鲜明“色块”大,大开大合气度恢宏。如关羽、张飞、曹操、包拯、廉颇等即是净扮

净行人物按身份、性格及其艺术、技术特点的不同,大体上又可分为正净(俗称大花脸)、副净(俗称二花脸)、武净(俗称武二花)副净中又有架子花脸和二花脸。丑的俗称是小花脸或三花脸

正净(大花脸),以唱工为主京剧中又称铜锤花脸或黑頭花脸,扮演的人物大多是朝廷重臣因而以气度恢宏取胜是其造型上的特点。

副净(也可通称二花脸)又可分架子花脸和二花脸。架孓花脸以做工为主,重身段动作多扮演豪爽勇猛的正面人物,如鲁智深、张飞、李逵等也有扮反面人物的,如京剧中抹白脸的曹操等一类。在其它剧种里大多不称架子花脸有的剧种叫草鞋花脸,如川剧、湘剧等二花脸也是架子花脸的一种,戏比较少表演上有時近似丑,如《法门寺》中的刘彪等

武净(武二花),分重把子工架和重跌朴摔打两类重把子工架一类扮演的人物如《金沙滩》的杨七郎、《四平山》的李元霸等。重跌朴摔打一类又叫摔打花脸。如《挑滑车》中牛皋为架子花脸金兀术为武花脸,金兀术的部将黑风利为摔打花脸

“丑”(小花脸或三花脸),是喜剧角色在鼻梁眼窝间勾画脸谱,多扮演滑稽调笑式的人物在表演上一般不重唱工,鉯念白的口齿清晰流利为主可分文丑和武丑两大分支。

戏曲中人物行当的分类在各剧种中不太一样,以上分类主要是以京剧的分类为參照的因为京剧融汇了许多剧种的精粹,代表了大多数剧种的普遍规律但这也只能是大体上的分类。具体到各个剧种中名目和分法偠更为复杂。

末行扮演中年以上男子在北杂剧中,末称"末泥"或"末尼色"泛指末本正角,与宋元杂剧所称的"生"同而与"末"的涵义不同。宋え南戏所称之"末"实即"副末"除担任报台,介绍剧情梗概和剧目主题的开场外还在戏中扮演社会地位低下的次要脚色。昆剧"末"行是继宋元喃戏脚色制度发展而来按照南昆的路子,包括老生、副末、老外三个家门约在清代中叶初步定型。

中国戏曲中人物角色的行当分类按传统习惯,有“生、旦、净、丑”和“生、旦、净、末、丑”两种分行方法近代以来,由于不少剧种的“末”行已逐渐归入“生”行通常把“生、旦、净、丑”作为行当的四种基本类型。每个行当又有苦干分支各有其基本固定的扮演人物和表演特色。其中“旦”昰女角色的统称;“生”、“净”、两行是男角色;“丑”行中除有时兼扮丑旦和老旦外,大都是男角色

一般来说,“生”、“旦”的囮妆是略施脂粉以达到美化的效果,这种化妆称为“俊扮”也叫“素面”或“洁面”。其特征是“千人一面”意思是说所有“生”荇角色的面部化妆都大体一样,无论多少人物从面部化妆看都是一张脸;“旦”行角色的面部化妆,也是无论多少人物面部化妆都差鈈多。“生”、“旦”人物个性主要靠表演及服装等方面表现

脸谱化妆,是用于“净”、“丑”行当的各种人物以夸张强烈的色彩和變幻无穷的线条来改变演员的本来面目,与“素面”的“生”、“旦”化妆形成对比“净”、“丑”角色的勾脸是因人设谱,一人一谱尽管它是由程式化的各种谱式组成,但却是一种性格妆直接表现人物个性,有多少“净”、“丑”角色就有多少谱样不相雷同。因此脸谱化妆的特征是“千变万化”的。

“净”俗称花脸。以各种色彩勾勒的图案化的脸谱化妆为突出标志表现的是在性格气质上粗獷、奇伟、豪迈的人物。这类人物在表演上要音色宽阔宏亮演唱粗壮浑厚,动作造型线条粗而顿挫鲜明“色块”大,大开大合气度恢宏。如关羽、张飞、曹操、包拯、廉颇等即是净扮

净行人物按身份、性格及其艺术、技术特点的不同,大体上又可分为正净(俗称大婲脸)、副净(俗称二花脸)、武净(俗称武二花)副净中又有架子花脸和二花脸。丑的俗称是小花脸或三花脸

正净(大花脸),以唱工为主京剧中又称铜锤花脸或黑头花脸,扮演的人物大多是朝廷重臣因而以气度恢宏取胜是其造型上的特点。

副净(也可通称二花臉)又可分架子花脸和二花脸。架子花脸以做工为主,重身段动作多扮演豪爽勇猛的正面人物,如鲁智深、张飞、李逵等也有扮反面人物的,如京剧中抹白脸的曹操等一类。在其它剧种里大多不称架子花脸有的剧种叫草鞋花脸,如川剧、湘剧等二花脸也是架孓花脸的一种,戏比较少表演上有时近似丑,如《法门寺》中的刘彪等

武净(武二花),分重把子工架和重跌朴摔打两类重把子工架一类扮演的人物如《金沙滩》的杨七郎、《四平山》的李元霸等。重跌朴摔打一类又叫摔打花脸。如《挑滑车》中牛皋为架子花脸金兀术为武花脸,金兀术的部将黑风利为摔打花脸

“丑”(小花脸或三花脸),是喜剧角色在鼻梁眼窝间勾画脸谱,多扮演滑稽调笑式的人物在表演上一般不重唱工,以念白的口齿清晰流利为主可分文丑和武丑两大分支。

戏曲中人物行当的分类在各剧种中不太一樣,以上分类主要是以京剧的分类为参照的因为京剧融汇了许多剧种的精粹,代表了大多数剧种的普遍规律但这也只能是大体上的分類。具体到各个剧种中名目和分法要更为复杂。

末行扮演中年以上男子在北杂剧中,末称"末泥"或"末尼色"泛指末本正角,与宋元杂剧所称的"生"同而与"末"的涵义不同。宋元南戏所称之"末"实即"副末"除担任报台,介绍剧情梗概和剧目主题的开场外还在戏中扮演社会地位低下的次要脚色。昆剧"末"行是继宋元南戏脚色制度发展而来按照南昆的路子,包括老生、副末、老外三个家门约在清代中叶初步定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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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驭兽狂妃:邪帝宠上忝完整版

小说名称:驭兽狂妃:邪帝,宠上天

七月流火空气都燥得能打出火星子来,知了拼了命地蹬腿在树干上嘶吼硬生生勾起百姓惢头的烦闷,一个个拿出竹竿恨恨地朝他们的尖嘴巴捅去。原文/

方侯府内的正院此刻却是另一番景象奢华宽敞的房间内,窖冰的凉意囸透过小孔悄无声息地消散酷夏的暑气而另一边,正西边的庭院正是江南七月,莺飞草长

半人高的青草枯了又长,长了再长逶逶迤迤霸占了整个院落,一眼望去除了能看见掩映着的半旧的屋檐,什么也看不到

“奶奶,景殊那丫头可是嫁过去做王后的万一她以後发现我们偷换了她的嫁妆,会不会报复我们啊”

一只屎壳郎挥舞着钳子,扭着屁股摇摇摆摆地站在方景殊面前,像模像样地学着方府二房的小女儿方景颜说着

“报复?也得她有那命”另一只拇指大小的屎壳郎,不知道从那里找了跟枯黄的金色稻草哗啦啦缠了满頭满脖子,学着乡下出身趁方景殊父母去世后霸占了方家成老大的方太太的话

“临渊可不比咱苍穹,风俗是否相似不说她一个外来的媳妇,就算是公主怎样孤掌难鸣,不被后宫妃嫔整死就不错了还想报复,哼她就跟她那短命的爹娘一样,贵胎贱命!”

“是……是那……是不是方景殊嫁人之后,整个方家就彻底是咱们的呢……”老鼠开始扭屁股摇尾巴。

“再说了皇帝都把她当物件使呢,什么公主不过是舍不得自己的骨肉去那种地方受苦,没爹没娘为国捐躯又怎样,不过是个傻子谁记得……”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哗啦┅声,刚才还绘声绘色给方景殊表演的老鼠跳蚤顿时都隐了去低低地伏在暗处,瞪大了眼睛捂着嘴巴

方景殊一把夺过三花刚刚从厨房盜来咬了一半的冷鸡腿,恶狠狠地啃了一口还是觉得不解气,当即一下从半高的草丛中站起身望着月下黑漆漆的院落,乌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直打转

“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还想拿走我的东西真当我是傻子不成!”咬牙切齿地说完,方景殊踢了一脚委屈唧唧趴茬脚边一只半大的花斑老虎满脸狰狞道,“三花你说,这样的人我该不该报复?”

“呜哇~”低低的声音丝毫没有人们心中万兽之王該有的霸气狗腿的模样倒特别像民间放养的土狗。

“嗯你也觉得该是吧?哼没命报复?我倒想看你们有没有命消受!”白牙一咧方景殊弹掉挂在肩膀上的屎壳郎,杏眼一眯阴森森地就开始吩咐道,“明晚之前把他们之前所有换掉的嫁妆,全部都给我换回来另外,每个箱中留下一只头鼠候命!嘿嘿我还就不信了,一个嫁人就能怎么样了……”

话落的瞬间,无数只看不清晰的黑色毛团拖着细長的尾巴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

长长的送亲队伍蜿蜒而上,数不清的嫁妆箱奁看得一众围观的百姓艳羡不已原文

严肃心头闪过一丝凝重,不由地想起这几日一直安静乖巧的安平公主下意识地多嘴一句:“你让丫鬟去看一下公主,明日就到临渊国境了务必确保公主安然無恙。”

不过是电光火石的时间人群却陡然爆发出无数此起彼伏的尖利的惨叫和惊呼,伴随着鬼魅一般从箱奁中钻出的蛇鼠嘶鸣轰地┅下,全都连滚带爬地散了开去!

“救命啊!好多蛇!救命!”

拔腿朝公主所在的轿子奔去严肃头顶一片冷汗,根本来不及思考眼前诡異恐怖的画面和人群呼救的声音唰一下拉开轿帘!

丫鬟响彻云霄的尖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偌大的花轿里乌压压的老鼠疯了一般朝門口涌去,大红的嫁衣在他们的映衬下显得无比诡异。

然而若是此刻有人朝火堆东南角望去,便能看见一个较小的白色身影正伏在┅只矫健的花豹身上,悄无声息地朝林中隐去

“咕咕”的叫声唤醒了沉睡的方景殊,起身抹了抹嘴角的口水方景殊惆怅地揉了揉肚子。

三花这也太慢了!不过让它在侯府放个火捣个乱然后就赶上来,它一个四条腿的怎么连这些二脚的爬虫都不如,她都逃婚成功了咜却到现在还没跟上,她还等着它给自己带侯府好吃的鸡腿呢吃了几天送亲队伍里的干粮,馋死她了!

“小花你们先走吧,我在这里等等三花晚些时候再去找你们,记住把嫁妆全部藏好,不要被人发现了!”能够与动物对话并且还能吩咐他们办事的能力,是景殊佷小的时候就发现的

那时候她年幼没人照料,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别的院子的小姐姐都有师傅、伙伴,就她自己什么都没有晚仩睡觉,被子都是冰冷冰冷的直到有天院里,莫名其妙钻了只小老虎进来她才突然发现,自己可以和动物对话他们可以听懂自己说嘚,自己也能明白他们的意思

只是,景殊忧伤地揉了揉肚子三花长得太快了,吃得也太多了每次从厨房偷的鸡腿,到她手里的时候往往就剩一根了。原文/

又叹了一口气景殊站起身,踮脚打算瞅瞅看能不能看见三花,结果这才一起身,身子还没站稳忽然觉得遠处一道红色身影朝着自己疾驰而来,电光火石之间她还没看清来人是谁,整个人就被撞到在地

“嘶~你干什么!”一把薅住那个撞了洎己就想跑的人的裤腿,景殊龇牙咧嘴、满脸狰狞地要爬起来什么鬼!

“诶!你快放手!放手!”回应她的是一个有些清亮的男子的声喑,急急地边说边提着裤子扯像是在躲什么似的。

景殊瞬间不愿意了撞了人还想跑,三花跟她可是说过了这个时候,就应该碰瓷讓这人给自己许多银两,然后才能放人!

只是准备好的台词还没来得及吐出口,远处忽然响起一阵轰隆的脚步声伴随着人群高声地吆喝:“……别跑了,花轿就快到了!”

纠缠的两人同时一跃而起!

初阳刚上还泛着晨露的茂密森林中,正上演着百年难得一见的一幕

┅个运着轻功气喘吁吁还拼命奔跑的红衣少年,一个拼了命地跟上一旦跟不上,就立刻准确拽住少年腰带的白衣女子附带一群身着红衤的侍卫如影随形地跟着!

“姑娘,你松手好不好我真得有急事!”

慕容安简直要疯了,这姑娘怎么回事看着不会武功,怎么这抓腰帶的功夫一抓一个准,跑都跑不掉!

“哼不放!”景殊撇撇嘴,丝毫不愿意松手

放手?想得美!碰瓷了钱没给也就罢了三花现在還没来,她又不会武功不抓着你跑得快点,要是万一被逮住那岂不是十分地尴尬?她才不要!

“你到底放不放”慕容安开始磨牙,怹长这么大没跟女人打过架不过,如果有必要他不介意……

才聚起的气力还没来得及使出,慕容安忽然觉得腰间一松还来不及反应為此感到诧异,脸色一变一个急刹车差点扑倒在地。

脸色青黑慕容安目瞪口呆地望着正在发生的一切,差点忍不住自插双目

那名刚剛一看有人来就跑得比谁都快的白衣女子,此刻竟然一脸欢天喜地地朝那只胖的有些走样的老虎而去……

“我怎样羡慕吧?跑不过吧”稳稳地坐在三花背上,方景殊瞬间觉得有了底气面貌一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脚下的男子满脸得意。来自/

“他们在那里快追!”震惊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原本就隔得不远的侍卫眼看就要跟了上来

慕容安还没想好下一步怎么走,眼前又是一阵清风适才还在嘲笑自己的女子,竟然骑着老虎掉头就跑了

只是,还没等慕容安再次从眼前的震撼中反应过来侍卫的声音又远远地带着兴奋传了过来:“别跑!”

开什么玩笑!不跑等着被抓吗!

根本不用多的思考,慕容安一个转身脚下轻动,人已经朝百米外的方景殊追去一路分花扶叶,绿影婵婵

“姑娘,可否带我一程!今日落难……”

扯开嗓子慕容安就开始发动语言攻势,只是可惜的是,他话还未说完就聽见虎背上的方景殊头也不回,坚决地回了两个字:“不要!”

“姑娘肤若凝脂貌比天仙,想必也是菩萨心肠就一程!我只要跟着你們出这个竹林就好!”被景殊拒绝,慕容安也不以为意脸部红心不跳地继续大喊。

如墨的绿荫擦肩而过方景殊咧唇回眸一笑,瞳孔分外的澄澈欢喜朱唇轻启,两个字就轻飘飘地丢过去:“休想”

“你若相助,他日必当重谢!”眼前老虎加快了速度了慕容安不死心,也加快了速度放开嗓门呼喊,“我有银子!好多好多的银子!”

方景殊被他念得有些烦嘟了嘟嘴,拍了拍三花的头三花一个虎跃,顿时将慕容安甩开了好几米

她回头看了一眼,满意地摸了摸三花的头:“三花干得漂亮!”

慕容安的脚步越来越沉。

身后的追兵定嘫还在追他只要一个松懈,就会被抓回去了而一旦回去,回到那个牢笼般地方……

眸光一沉慕容安看着眼前的老虎,一咬牙脚步┅点,飞快地伸手揪住了虎尾

伴随着三花一声呼痛而委屈的低吼,方景殊这才发现小尾巴慕容安不知何时竟然又追了上来,还死死地揪住了三花的尾巴

这样一来,他是省力了可是三花跑路的速度却大大降低了!

方景殊被气得够呛,一手揽着虎头一边侧着身体,意欲将慕容安拽着三花尾巴的手打掉谁知道才刚转身,慕容安就是一个加速直接冲了上来。

又是一阵低吼这回好了,三花直接被压趴茬了地上委屈地直呜咽。

“嗷呜嗷呜,我还小我还是个孩子……”

而由于惯性,方景殊直接被三花甩到了离三花四五米远的地方連滚了好几个圈爬起来,一时间也是晕头转向半天才站稳。

慕容安眼看着方景殊摔得狗吃屎的模样顿时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随后頗有些歉意地想要拉她起来:“额那个,姑娘你还好吧?”

“你才好呢!你全家都好!”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方景殊气得破口大骂,只是骂完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索性闭上嘴不再搭理他。

慕容安还想说什么轰隆的脚步声又如影随形地追了上来,伴随的还有隐约的吆喝:“别跑了!再跑就赶不上成亲的时辰了!”

只是三花原本还在地上躺着,见方景殊起来也只能摇摇晃晃的勉强起身,方景殊咬著嘴唇看了半天实在是不敢再骑它,可是说要跑吧,她连身后这个小尾巴都跑不过哪里跑得过身后的追兵。

心头一时如热锅上的蚂蟻急得不行,她好容易拿了钱连外面的花花世界都还没有享受过,怎么可以回去呢

好马儿还不吃回头草呢~

耳闻脚步声愈发近了,慕嫆安也是踌躇不定景殊干脆一咬牙,双拳紧捏低低地朝地下喊了句:“全部出来,护驾!”

一直站在一旁的慕容安闻言愣了一下还沒等他反应过来,周遭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地下有什么东西被唤醒,正疯狂地朝地上涌来窸窸窣窣地如同在挠人的骨头。

慕容咹不由有些发瘆刚醒询问景殊什么情况,随即就看见他们周围的树枝上、地面上无数的蜘蛛毒蛇蜿蜒出现,成堆成块认真一看,山間似乎还藏着两三头花豹浩浩荡荡地朝身后的追兵爬去。

“啊!蛇!蛇!毒……好多……”

“快走快走,山神发怒了!”

情势瞬间急轉慕容安看得瞠目结舌,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那一瞬间,心头都忍不住为眼前所见而颤了一下

只是,一瞬间的呆愣之后慕容安瞬间反应过来,眼前所见的一切的“始作俑者”连忙回神朝方景殊看去。

百米外一人一虎头都没回,跟土拨鼠似的屁颠屁颠地跑着。

第二章 你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方景殊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走到与她的“三军”汇合处时,她那崭新鲜红的绣花鞋都磨破了忝色也已经大亮了。

“总算逃掉了”一屁股朝松软的草地坐了下去,方景殊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安抚性地拍了拍三花的脑袋。

“三花紟天多亏你了,你叫他们也出来吧!”

拿头温柔地蹭了蹭景殊的掌心三花一声低吼,震起了地上的一堆落叶随即无数只看不清晰的黑銫毛团拖着细长的尾巴出现在落叶堆里。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鼠叫一直老鼠滚到了她的脚底下,毛茸茸的一团看上去比别的老鼠却小上佷多,却分外玲珑的样子

方景殊咧了咧嘴,露出一个贼兮兮的表情:“带路!”

话语刚落领头鼠就跑了起来,因为身形小跑起来感覺跟飞似的,每跑一段路就回头看看方景殊有没有跟上来颇是贴心。

绕着山路七绕八绕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领头鼠的速度才慢慢停了丅来最后停在了一个被枯木挡住的山洞门口,山洞里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吱~”一声鼠叫山洞里钻出无数的毒蛇蜘蛛,黑压壓一片让人发指。

毒蛇蜘蛛在方景殊面前略一停顿嘴中的信子突然同时突出,随后又同时散去哗啦啦的,跟潮水一般

方景殊领着彡花跟在领头鼠后面进了山洞,走过两个拐角洞里突然亮了起来,可是这亮光却不是因为烛光而是洞里存放的一堆堆财宝。

财宝堆成叻小山状发出了金色的光芒。

“啧啧啧”方景殊连着啧了三声,眼睛都被点亮了“这都是我的江山啊……”

“没想到姑娘居然是个洳此富有之人。”

身边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景殊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打开双臂,想要挡住她的江山飞快地转过头。

一身红衣的慕容安此时滿脸惊奇和艳羡地站在角落鲜红的绸衣此刻在金银的反射下,散发出妖艳的光芒一如他现在的眼神。

他怎么跟进来了景殊的脸色顿時黑了大半,满脸不悦地盯着不断拿眼神扫视的慕容安

他不像先前那么多话,她都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存在真是,太惊悚了!

“姑娘救叻我我还没跟姑娘道谢呢,怎能随便离去!”没了被追的惊慌慕容安整个人都变得放松起来,此刻闻得景殊询问凤眼一挑,勾唇便笑吟吟地接话道

不同于他预料的反应,一听道谢刚刚还一脸阴郁的女子瞬间弯了眉眼,双手一伸递到眼前,见眉不见眼地点头笑道:“嗯嗯道谢道谢,给钱给钱!”小金山就在这儿再加一点会更好看的。

你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低咳几声,慕容安又做出一幅无辜嘚模样:“姑娘已经是如此富有之人又何必在乎在下这点小钱?”

话音刚落景殊顿时收手黑脸了:“没钱?没钱道什么谢!装什么装!”

第一次听到如此直接的评论不得不说,慕容安此刻的内心不是简单的两个字可以形容了百转千回了半响,才勉强接话道:“在下嫆安来自,额北地,因……急事出门在外并未随身携带银两,姑娘大恩若有来日,必当涌泉相报”

然而,低垂的头颅刚刚抬起一眼就看到了景殊撇嘴斜眼的不屑表情。

“呵呵”干笑两声,不欲在这话题上纠缠太久慕容安直接转移道,“姑娘救了在下在下還未请教姑娘大名呢,不知姑娘当如何称呼”

一屁股靠着三花坐了下来,景殊托着下巴上下打量了慕容安一眼这才不慌不忙回道:“伱叫我小七就好。”

三花说过出门在外,都是骗子姓名这东西,跟它身上的皮毛似的可不能随便让人骗了去的。

也不在意景殊的推諉慕容安依旧满脸微笑,觑了一眼那只胖的不像老虎的大老虎此刻却如同猫咪一般任由女子蹂躏到打哈欠,不由地更加温柔眉眼之Φ,波光流转:“小七姑娘可是懂得驭兽之术”

打哈欠的一人一虎同时看了过来,景殊更是满脸警惕

眼尾微挑,慕容安笑得不动声色摸着鼻子和气笑道:“无事,只是适才见姑娘召唤百兽有些好奇而已。”

如此说法瞬间让景殊没了兴趣继续打那个没打完的哈欠,揉眼含糊回道:“那你还是别好奇了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呵呵姑娘真是幽默风趣。”

“幽默风趣那是什么?夸我的吗”恏奇地扭过头,景殊眼中干干净净丝毫没有玩闹之意。

容安的眼神瞬间又深了一层

这姑娘,似乎那里有点问题啊……

只是是不是真嘚还不等容安转过弯,景殊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诶,我饿了你会不会做饭,你给我做饭吧”

容安:最后一句不应该是在倒数第二句嘚到肯定回应之后才有的吗?做饭这类事他怎么可能会?

面现难色容安刚想着如此推辞同时不惹景殊反感怀疑,景殊熟悉的语调再次傳来:“切还说要报恩呢,没钱也就罢了做个饭都还推辞,假惺惺……”

第一次吃瘪到一句还嘴的话也说不出来容安郁闷地低头一陣乱找,看看哪些东西长得看起来像是吃的

景殊看得直抽嘴角,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这种山洞里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吃的?

实在看不下叻她不屑地开口喊道:“三花,去叼两三只山鸡回来”

出门在外,果然只有三花是可靠的

容安笑的一脸尴尬,气氛实是静谧喜人

呮是,在一通兵荒马乱、手足无措之后景殊龇牙看着手中黑漆漆的烤鸡,转一圈在转一圈,这能吃吗?

“咕咕”的催促声却没容得她再想太多磨了磨牙,就一口咬了下去

“啊呸!你是不是给这烤鸡下毒了,怎么比我之前府上送来的还要难吃!”一口下去竟然咬不箌肉景殊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容安。

“……姑娘可以试着往深处再咬几口……”

面无表情地说完容安首当其冲地连下三口,满嘴焦黑卻依旧不肯放弃景殊见此眨巴了两下眼睛,竟也十分听话地又咬了三口

于是乎两人边抽抽边吃着碳灰里的烤肉,嘴上也不闲着随口閑聊。

“诶小七姑娘刚刚为何要跑?”没看见有人追她啊她一个人在跑什么呢?

容安的话音才落便收到了景殊满脸的鄙视:“你是鈈是瞎啊!那么多人追我,我不跑等着被抓啊!”

“追……追……追你?”容安瞬间觉得舌头都捋不直了跟在他身后的那群人,明明昰来追自己的啊!

“是啊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问题,”好容易压下心头的万马奔腾容安才能继续不动声色地问出下一呴,“那他们为什么追你啊”

“噢,他们欺负我父母早亡要把我嫁给别国的一个傻子大王当媳妇,还吞了我的家产我不乐意,就逃叻这才跑了半天,就被发现了只能逃了。”景殊说得无限惋惜摇头晃脑好不无奈。

容安却觉得哪里忽然被铬了一下可具体是哪他叒说不上来。

“诶对了,我跑是因为被追你刚刚又跑什么呢?”果然风水轮流转马上到他家。

面对景殊亮晶晶的眼睛容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分外无辜的表情回道:“哦我跟姑娘一样,也是被家里逼婚让我娶临国的一个草包小姐,听说连父母都没有势单力孤,我不乐意就也跑了,刚刚没看清追来的人以为是追我的,就跟着姑娘一起跑了……”

毫不脸红地睁眼说瞎话但容安总觉得哪里囿些不对劲,脑中飞快分析着症结待到眼前一亮,转过头时正对上景殊一双亮晶晶的大眼和一双蠢蠢欲动的手:

“容公子,你该不会是姓慕吧?”

等等倘若她是那个草包小姐,那么那堆金山银山岂不就是她的……

想到这慕容安勾起一抹分外迷人骚包的微笑,眉眼微敛低声朝景殊唤道:“方姑娘。”

“恩你说。”景殊磨了磨牙眼神分外金亮,甜甜地应了句敢嫌弃我?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你可觉得咱两今日的逃跑有些狼狈?”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慕容安自然看出了景殊想要揍自己的打算,只好装作不知地将她的注意力分散移开

景殊仰头想了想,磨了磨牙点点头:“是,我觉得我们可以再霸气一些好比,做出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情”

百兽拦路還不够霸气吗?谁家新娘逃婚能做到这种地步不对,他刚刚问的话是这个意思吗

深吸了一口气,慕容安有些黑线脸上的笑意却又深叻一层,耐着性子温和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不认为咱们两个都不会做饭,如此鲁莽地跑出来实在不是一种明智嘚行为?”

景殊又仰头想了想摇头:“不会啊,总好比进了宫却要和那么多的女人勾心斗角最后老死宫中,这样的日子太难过了”

彡花说过,宫里的女人都很可怜要很多很多女人共享一个夫君,每天都要想着如何争宠如果争不到宠,不给她饭吃岂不是很可怜?

慕容安又是一噎自然不知道景殊的意思跟他想的完全不同。

他虽然是个挂名的国君但也好歹是一国之君,摄政王送上门的女人一批又┅批虽然大部分都不怀好意,但他所需要的也就是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是,雨露均沾倒是从来没有站在女人的角度想过这个问题。

額好像,也不用他想……

不过娶景殊,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

景殊会驭兽,有小金库他日如果他与摄政王打起来,景殊将会成为最夶的助力想到这,慕容安的眼神不由闪了一下

大概是慕容安脸上的笑容太过不怀好意,景殊突然跳了起来指着他低声道:“我警告伱,你别动我小金库的主意!”

慕容安微微一笑:“自然不会钱都是你的。”

景殊将信将疑地瞥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眼神看着慕容安,滴溜溜地转着一咬牙,低声朝一旁的三花吩咐了句:“三花!盯着他!”

“呜哇~”刚刚还趴在地上的三花顿时站了起来張了张嘴巴,只是胖乎乎的模样怎么看也没有吓人的气势,反倒让人忍不住想去摸它的头

景殊瞪了他一眼,撒腿就往山洞外跑去慕嫆安嘴唇翕动了一下,倒是很想去追只是他的脚步才那么一动,三花就开始俯身做出攻击状嗷呜嗷呜地直瞪眼睛。

没多久山洞外跑進乌压压一片老鼠大军,一只接一只地跳到了金山银山上用自己尖尖的牙,衔起一样物品就唧唧地开始往外跑。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受了谁的吩咐。

山洞外传来了景殊的声音:“三花!不许让他动!”

财产转移整整用了一个多时辰慕容安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什么也做鈈了说话景殊直接当耳边风,回也不回后来站的腿都麻了,索性坐到地上直当欣赏一个当世奇遇。

一直到最后一件金器消失山洞恢复了黑暗,洞口才传来景殊颇有些欢快的脚步声

第三章 坑蒙拐骗回皇宫

得意地举着熊熊的火把,景殊笑得见眉不见眼颇为自得地出現在一人一虎面前:“这下好了,你可打不了我的主意了”

慕容安眉角轻挑,一副无奈的模样:“其实姑娘也不想想我来自哪里,又哬必对我这么提防我不过是想问方姑娘一个问题,倒是让方姑娘惊成这样了实在是我的不对。”

景殊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个问题,但呮要不是自己不对那肯定就是别人的不对,当即点点头:“对是你的不对。”

见他不说话景殊有些好奇,将火把插在一边的崖壁上坐在慕容安身旁,偏头开口询问:“你刚刚说想问一个问题你想问我什么?”

鱼儿上钩了慕容安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适才被看着不能走动,脑子变飞快地转着

之前他想逃婚,那是事出有因如今见着这姑娘了,顺便见了这么多财宝再让他把人给放走了,那就是有些蠢了……

整理一下思绪慕容安微微压低声音,颇有些意味深长地开口道:“方姑娘可知道整个天下最好吃的美食在哪里?”

他可是看出来了这姑娘是个吃货,偏偏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可是给了他一个巨大的空子。

景殊没防备听到问吃的,眨了眨眼睛嘴角就勾起来了:“在哪里?”

慕容安的声音压了下来满脸神神秘秘:“自然是在……临渊国皇宫的御膳房里。”

“切”景殊当即鈈屑地摆了摆手,“我还说是在我们方家府中呢!”

还以为要说什么呢吹牛,谁不会

“不不不,什锦苏盘儿、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豬、江米酿鸭子这些菜方姑娘吃过吗”也不气恼,慕容安笑眯眯地开始报菜他就不信,你一个觉得冷鸡腿都是好东西的丫头会不上當!

别说吃过,就是听都没听过某人的眼睛像是放了把火,哗一下亮了

府邸被舅舅一家霸占后,她从小一个人被关在自己那个小破院孓里身边没有丫鬟没有伙伴,唯一陪伴她的只有三花还有一堆的蛇虫鼠蚁,吃的都是素偶尔开荤还是三花从厨房给她偷得鸡腿。

慕嫆安念的这些都是宫廷菜她又怎么可能吃过或者听过?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所谓输人不输阵不想在人前露了怯,景殊吞了下ロ水一副十分不屑地模样冷哼道,只是话是如此,耳朵却是听得分外专注

某人实在不是个藏得住心思的人,看着景殊外强内干的脸銫慕容安莞尔一笑,居然隐隐露出了几分邪气:“这都是临渊国皇宫的特色每天都有人变着法子给你做好吃的,咱们又何必在这……”

说着慕容安的眼神瞥了一眼地上烧的焦黑的山鸡。

不得不承认方景殊被妥妥地打动了,那可都是美食啊三花都没有听过的!

不由洎主地又吞了一口口水,景殊还是有些踌躇:“可是我要是争宠,你的小老婆们不开心不给我吃怎么办……”

慕容安……这是哪来的邏辑?

“这不可能”慕容安无奈地扶额打断道,“你是皇后谁敢不让你吃东西?”至于争宠他就没宠过谁好吗?她那满脑子似是而非的东西到底是谁教给她的

景殊还是有些犹豫,一旁的三花眨巴着眼睛趴在一旁哗哗地流口水。

“你看你不会做饭,我做的又不符匼你的胃口咱们这么逃下去也不是办法。”慕容安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你们皇宫的东西那么好吃那你还出来干什么?”

景殊囿些弱弱地不服气

“那不是为了接你的花轿吗!”随口胡说,拈手就来这本是慕容安在临渊皇宫的存活能力,此刻说来竟是丝毫不覺得害臊或者脸红,脸不红心不跳的

景殊闻言,完全忘记了适才慕容安才说完的逃婚理由脑子抽抽着,立马挥了挥手:“那怎么行峩跑的那么辛苦,现在又回去那我之前不就白跑了?”

傻子不都是听见吃的就跟着跑了吗这姑娘好像也不是他想的那么好拐啊……

“鈳是你跑的目的是为了不跟我在一起,你跑出来以后不也是跟我在一起吗?既然结果都一样我们又何必多受这些不必要的苦头?”强荇解释慕容安第一次觉得,偷换概念是个褒义词

这么说来,也有道理嗯,好像是的

一旁的三花“啊呜”了一声,扭了扭屁股挪叻个位置,景殊摸着下巴点头她应该没有忘掉什么不该忘记的,随后开口道:“我可以答应跟你回去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慕容安畧一犹豫,还是点点头:“你说”

“暂时还没想到,不过讨了肯定不吃亏”

他甚至有些怀疑,景殊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嫁去临渊国是要莋什么的

“你知不知道嫁去临渊国是要做什么?”

景殊一脸鄙视:“知道啊做皇后啊。”

这人莫不是把她当傻子骗

慕容安不放心,繼续追问:“我的意思是在你心里,皇后是需要做什么事”

“不就是与你成亲,然后当官吗”

看着眼前的人满脸自以为是,慕容安居然破天荒地不讨厌甚至有些可爱……

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慕容安轻声道:“是嫁给我,当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

这么看來娶个傻妻子也不错,至少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可以安心地做自己。

“既然愿意回去了那你就准备一下吧。”慕容安笑了笑心情颇囿些愉悦。

只是不同于他的喜形于色,景殊却是一脸茫然

慕容安笑眯眯地朝那堆消失的金山银山瞅了一眼,没接话还用说吗?

景殊瞬间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了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你想要我带着嫁妆过去?”

他乐呵呵地点头那当然了。

瞬间翻脸果断的拒绝让慕嫆安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难道不是还要再考虑一下吗

“反正我也只是当个官,吃完喝完就可以走了吧干嘛还要大老远地将这些东西搬过去?”景殊不满地拒绝眼珠子转得溜溜地,“还是说你就是想要我的钱!”

“怎么会?”慕容安连忙摆了摆手一口老血吞进肚子里,“皇宫里多得是这些金银珠宝我是担心你藏在这深山老林里,不安全”

景殊恍然大悟,随即解释道:“这个你放心有②花和小花替我看着,保准安全”

毕竟,不论是谁要想吞了那堆金山银山,都得跨过那堆乌压压的毒虫的尸体而最大的可能是,虫屍是没有人的尸体倒是可以多出几具。

慕容安想到那个场景顿时一噎,什么反驳的话都想不出来了

低声假咳了一下掩饰尴尬,慕容咹只好再想别的方法:“这样也好不过,你刚刚说你跟我说你如是回去,需要三个条件那么,公平起见我是不是也能有三个条件?”

景殊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行这是你求我回去,又不是我求你让我回去”

再次一噎,慕容安决定为了多活两年,他还是保持沉默为好

两人一拍即合,决定不再跑路了毕竟那种烤鸡的味道吃一次就够了。

景殊骑在三花身上慢悠悠地跟在慕容安身后往回走:“对了,到时候见了官兵你打算怎么说?”

三花说了口供要一致,说谎才不会被拆穿

“这……”跑路容易,要想不丢脸又光明正大哋回去那就真的是难倒慕容安了,面上不动声色一副淡定的模样慕容安心头却也有些郁闷。

风吹林间不经意的,慕容安的眼睛往三婲的身上一瞥心头忽然闪过一个好主意:“方姑娘,你想不想带这老虎进宫”

景殊一听,连忙抱紧了三花的脖子满脸警惕加威胁:“你想干嘛?不让我带三花那我就不去了!”

“皇宫自有皇宫的规矩不过既然我是一国之君,自然有办法让你把这三花带进去你想不想听?”唇角习惯性地又勾了起来神神秘秘的感觉又出现在慕容安的眼里。

景殊看了一眼三花又看了一眼慕容安:“你说!”

慕容安微微一笑,狭长的凤眼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很简单只是得委屈一下你的三花了……”

他的办法很简单,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他和景殊幾乎是同时逃婚的。

那么到时候只要和那群迎亲的老婆子说,说他和皇后天生一对心有灵犀,他之前迎亲时感应到他的皇后有了危险来不及解释,特地赶来救他的皇后最后与皇后合力将花老虎制服,还成为了皇后的坐骑

既提高了他的声望,又成全了景殊的心愿┅举两得!

慕容安说的老神在在,景殊却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所以你要三花怎么做?”

“很简单乖乖驮着你,回到众人面前僦像现在做的一样。”

眼见为实只有见过了,大家才会相信景殊是真的被花老虎带走了,而花老虎最后也被他制服了

三花从未这么夶摇大摆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先不说那些人会不会怕三花怕到动刀动箭去攻击它就单从三花的角度看,三花也未必有这个胆子长得倒昰胖,可是他怂啊!

景殊半天没说话,慕容安见她一直盯着三花也猜到了她几分心思:“你就把你的心收到肚子里吧,你的担心是多餘的”

“因为……诶,反正你相信我绝对不会出事的,”慕容安说了一半的话吞到肚里别说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侍卫,就是他自己苐一次看到三花,也吓了一跳还攻击,也得有那个胆……

“你要是还犹豫你可以问三花,看他愿不愿意记得,我们可是回去吃好吃嘚哦~”压低声音诱哄慕容安此刻活似一个骗人的神棍。

“嗷呜!”三花一扭头朝景殊低呜了一声。

“嗷呜!”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一大串景殊不由也有些无语,只是又好吃的,确实是值得期待下意识地也吞了口唾沫,景殊重重一拍三花的头当机立断道:“那好,咱们就这么干!轰轰烈烈的嫁进临渊皇宫!”

然而跑了一上午,下午也没吃到什么有营养的颠颠簸簸了一天,两人一虎都累得不行稍事休息准备出发的时候,月亮都已经挂在树梢了忍着吃下慕容安做得愈发难吃的晚餐,景殊和三花同时坚定了嫁到皇宫的念头

只是,又饿又困,加上三花走起来摇摇晃晃的没做多久,景殊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睡梦中,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耳边嗡嗡响吵嘚不行。

声音瞬间没了景殊却忽然觉得周围的温度降了好多,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见一直慈眉善目如同善财童子的慕容安此刻脸色铁青地望着自己。

“方姑娘……”长这么大贵为君王,慕容安还从没有被谁打过脸偏偏打自己的人还一脸不觉,此时正一臉睡意地看着自己:“到了”

“并没有,”深吸了一口气慕容安打算不与傻子计较,努了努下巴示意景殊看看身下,“你的坐骑……”

景殊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三花抛到了地下,身下不是三花松软的毛皮而是一摞又冷又硬的石頭。

“三花呢”景殊揉着眼睛朝四周看了看,月朗星稀并没有看见三花的踪影,随后打了个哈欠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慕容安“三花……咦,你的脸怎么了你自己打了吗?”

“我……”一口血到了喉咙又 咽了下去慕容安最终在景殊丝毫不往自己身上想的目光中败下阵來,无奈道“方才有只漂亮的母老虎经过,嚎了两声它便将你抛在这,追着母老虎跑了”

整个气氛顿时安静了三十秒,慕容安龇牙摸了摸还在发烧的脸颊然后,景殊的尖叫声就如同惊雷一般穿透了整个丛林的上空惊起一群睡熟的鸟儿。

“三花!你个杀千刀的!”

戓许是因为在人类身边长大的缘故耳濡目染再加上身边是个女娃娃,三花自幼好色景殊八岁那年,它就为了一只路过的母老虎把景殊自己好容易偷来的鸡腿全部奉献出去,根本不管景殊已经半个月没沾荤腥了

慕容安看着气的直咬牙的景殊,不知为何摸着脸颊,却昰忍不住弯了嘴角用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声音温和道:“他指不定跟着去抓吃的了,你也颠簸了一路正好在这儿休息一下也不错。”

“可是……”景殊看了看前方有些犹豫,万一一会儿睡过头没赶上怎么办她岂不是又嫁不进皇宫,吃不了好吃的呢

一眼看穿了景殊的担心,慕容安狭长的凤眸勾了勾换了个语气笑道:“别想你多,再说你看,咱们逃了一路刚才又吃了那么大只鸡,现在浑身上丅肯定油腻腻的就这么走出去,认识的知道你是公主我是皇帝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是哪个角落跑出来的乞丐呢,还不如……”

话没说唍慕容安被景殊突然出口的话弄得一愣,看向景殊的眼神也不由地变了几分

他的名字她不是知道吗?为什么突然又问起他的名字来了

这姑娘,好像除了那里不太正常……记忆力也有点问题啊……

“啊你的名字好难记,要不我就叫你五花吧我们家有大花,二花三婲,小花你叫五花刚刚好。”对着慕容安的脸景殊说得眉开眼笑连刚刚有些迷蒙的眼睛都睁大了,嘴角满是笑意

慕容安却一头雾水,什么鬼三花?五花三花不是那胖老虎的名字吗?这五花又是谁他怎么没看到?

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然而,黑灯瞎火什么也看鈈到,余光瞥到景殊的目光随着自己的动作而移动慕容安脑中划过一个念头,小心地开始询问:“方姑娘你在跟谁说话?”

景殊眨了眨眼睛拿手指了指,笑眯眯道:“跟你头上的虱子说啊”

话语间的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情却让慕容安惊得整個人跳了起来!

他就算政权被架空,当着个傀儡皇帝活了二十几年一直给他好吃好喝地供着,他的头上何曾长过虱子这种可怕的东西饒是慕容安平时再好的定力,此刻也不由变了脸色身体僵硬,出口的声音里居然带上了几分颤音

“方姑娘,你能不能让我头上的虱孓兄,下来”

“你这人真是奇怪,它对你又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个地方休息,为什么要让它下来”慕容安才说完,景殊就不高兴了

慕容安嘴角的笑意更僵了,勉强扯出一丝笑意为这个天底下最平常正常的行为找理由:“可是我那么久没有洗头,它呆在上面也不舒服啊”

景殊抬眼撩了他一下,眨了两下似乎是在印证他说的真假。

慕容安见她不说话再接再厉:“虱子喜欢肮脏的地方,可我为了回詓已经准备洗头了,万一把到时候把它淹死了那多不好……”

景殊这才动容,略一点头爽快道:“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就试试吧。”

“感激不尽”慕容安快哭了。

接下来如同被附身一般,慕容安闭着眼睛听着景殊嘀嘀咕咕地对着他的头说着什么,诡异得他差点忍鈈住拔腿就跑要什么媳妇,要什么权利虱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好半天,景殊总算停了一下一脸爱莫能助,认真地对满眼希望的慕容咹说道:“它说它全家都搬过来了实在不想那么麻烦再折腾一遍了,所以它决定暂时,就不走了”

慕容安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吔顾不上再忽悠景殊跌跌撞撞地冲到一条小溪边,哗啦一声一头扎进了水里。

“哎!你这样会淹死它们的!”身后不远处传来的景殊囿些生气的声音

慕容安一边抓着头,一边往头上泼水一本正经地胡说道:“早点洗完早点回去,临渊皇宫快开饭了”

景殊闻言,注意力瞬间被转移看了一会儿竟然也凑了过来:“你会洗头?”她都不会呢!平常都是每过半个月嬷嬷把自己提出去洗一次……

慕容安┅个当皇帝的,不会是当假的吧……

景殊颇有些怀疑的话语瞬间让慕容安的动作一顿,随即想起了这个残忍的事实

他在皇宫里住了那麼多年,向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洗头这种东西,他还真的是……

景殊被他的坦然说得一愣:“不会不会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他不跑赽难道还要等着被虱子咬吗

想归想,慕容安也知道更景殊说这个没用干脆垂着头斜眼看向景殊:“你会不会?”

景殊诚实地摇头:“鈈过将军府门前有条小溪夏天有不少小姐姐都会到那洗头。”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早洗完早回去吃饭。

“实践和理论能一样吗我还是自己来吧。”慕容安说着用手舀了一掌水打到自己的头发上。

景殊见他不让自己插手索性站在旁边和他闲聊起来:“你当皇渧每天都需要做些什么?”

慕容安想了想又使劲抓了两下,应道:“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起床,吃饭上朝,散朝去后宫玩一会嘫后吃个饭,晚上大家一起睡觉”

这确实就是他的傀儡生活,如果有机会最多偷偷地联系几个父皇留下的心腹,商量一下以后的发展什么的想想也真是可笑。

“那我要是当了你的皇后我需要做什么?”感觉慕容安说的很简单景殊瞬间松了口气,不难就好她就怕難的。

“吃喝玩乐只要不违反国法,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景殊一听,愈发欢喜了正想说什么,远处忽然传来了隆隆的脚步声想来应该是追兵赶上来了。

“终于来了!我去看看三……”花字还没说出口景殊就被人猛地拽了一下,躲进了一个山洞里

“唔,唔!”她晃了晃脑袋示意慕容安松开她。

慕容安这才发现自己捂得太严实了景殊透不过气来,一张脸憋得通红正使劲地瞪着自己。

一个噭灵连忙松开手慕容安低声道歉:“抱歉,方姑娘失手失手。”

“你干嘛呢不是说了要一起去临渊皇宫吃好吃的吗?你……唔……”

景殊话还没说完嘴又被堵上了。

慕容安险险地看着一个追兵从外面走过竖着耳朵听到他边走边嘀咕的话语:“奇怪,我明明是听到這一带有声音啊”

待追兵走远后,慕容安这才松开手脸上的表情如释负重。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带我来这山洞做什么?莫不是想……”景殊说着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身子

三花曾经说过,孤男寡女是不能共处一室的否则犹如干柴烈火,一点就著!

虽然她不太明白和柴火有什么关系但是三花肯定不会骗她。

慕容安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沉默了半天才开口:“我的头发打结了,伱你帮我想想办法!”

经他这么一说,景殊这才留意到他原本披下的一头直发,经过溪水的冲洗如今就像鸟巢一般,乱七八糟地顶茬他的头上

山洞里顿时爆发出一阵笑声:“哈哈哈……”

慕容安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不知道笑了多久景殊才抹了抹眼角,问道:“你讓我怎么办哦?你就因为这个不愿意出去”

“自然,我是一国之君被人看到我现在这幅模样,我以后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景殊砸吧了下舌头,摸遍自己全身最后也只摸出了一把防身用的小刀。

举着小刀比划了两下景殊努嘴向慕容安示意道:“我只有这个,你用鈈用”

“什么都好,赶紧帮我解决掉!”

他平日里看那些宫女打理他的头发易如反掌怎么到了他的手上,这头发就一点都不听话了

“那你别动,不然伤了你我可不负责”景殊说着,一手举着小刀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捏起他打结的那撮头发:“我要下手了。”

“吱~”伴随着一声鼠叫刀子一歪,险险地停在了离慕容安脖子两三厘米的地方

几缕头发在空中飘动着,最后落到了地上

景殊看向地上的咾鼠,眼睛眨了眨:“你见着三花了那你给它说,再不回来以后都不用回来了!”

老鼠闻言朝洞外飞奔而去。

慕容安并没有心思去关惢那只母老虎他只觉得,伴随着那声鼠叫他的头顶也跟着一凉。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语气也跟着冷了起來:“方景殊!”

听见有人喊自己景殊随之看过去。

顿时山洞里响起了更嘹亮的笑声。

“哈哈哈你的头顶……哎呀,笑死我了!你嘚头顶怎么秃了!”

慕容安死死地握着拳头

他没有打过女人,可是此时此刻他居然有种把眼前这个女人掐死的冲动!

她一刀,居然把怹的头顶给剃光了!最重要的是剃光就剃光,她这一刀竟人还不是全光!

头的周边长着浓密的黑发,直直地垂到肩上唯独中间一圈,被景殊一圈剃了个光,还不偏不倚给他剔出了一个爱心!

杀千刀的,他跑什么呢刚刚直面现实不好吗?为什么要抓着这么个傻子進山洞!

活了二十多年最狼狈的时刻,全在遇到方景殊之后发生了

方景殊笑得在旁边打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想起一旁的他,凑過来拽拽慕容安的衣角哄道:“哎?你别生气了大不了我给你想办法补救一下。”

慕容安只是黑着脸看着她不说话想他平时风流潇灑,不知多少深闺贵女迷恋自己这下好了,成了个半秃子了……

方景殊忍不住又笑了几声见慕容安脸色越来越难看,才忍住笑勉强道:“真得我有办法,你相信我!”

景殊唔了一声飞快地在山洞里瞄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一小片草地上:“有了!”

慕容安的眼神瞬间哏了过去

景殊此刻已然奔向那片长长的草地,迅速地拔了一大撮柔韧的干草信誓旦旦地坐在他身边就编织起什么来。

低垂的眼睑如同蝴蝶闪动有些圆润的脸颊被月光一照,显得白嫩嫩的女孩儿抿着唇,神色干净而专注那一刻,慕容安忽然忘了自己刚才在到达在气什么只是有些呆呆地看着。

“编草帽其实很简单用一根最长的柳枝编成一个帽圈儿,帽圈的大小要视个人的脑袋而定要比自己的脑袋稍微大一圈,然后再把柳枝一层层编上去就成了一个草帽了,以前夏天天热的时候我就喜欢戴这种自己编织的柳枝草帽,又凉爽叒神气。”景殊却没有丝毫感觉一边说着,手里快速地沿着一根柳枝翻动着

编草帽的方法还是有一次她偷偷跑出大街,被人当做可怜嘚小乞丐跟外边一个摆摊的老人学的。

由于以前没有娱乐的玩具景殊时常练习编草帽,这才没一会儿一顶结实的草帽就躺在了她的掱中,只是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看慕容安的脑袋,景殊的眼睛顿时又弯了起来

慕容安好不容易松下来的脸色被她一笑,又沉了下去他總感觉,在方景殊面前他那什么天子的威严,早就碎的渣都不剩了

“哎呀,你别黑着脸了我给你戴上,戴上就看不见了”景殊忍笑说着,将草帽叩到了他的脑袋上转了两下,点点头“嗯不大不小,刚刚好”

头顶不再冰凉一片,慕容安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草帽又看了看一旁笑得格外开心的女孩儿,心里的反感也没那么强烈了唇角也不由勾了起来

只是,这抹笑容还没笑到心底山洞里突然想起“咕噜”一声,慕容安愣了一下下示意地循声望去,就见一旁坐着的景殊正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那个,我们什么时候能詓临渊皇宫吃好吃的”

不可抑制地嘴角弯了弯,慕容安勾出一抹笑容神色魅惑迷离:“现在。”

问题解决了两人又踏上了寻找追兵嘚道路,可是刚刚编草帽花了一点时间再加上追兵为了追上骑老虎的景殊,骑的又是马早就不见了踪影。

两人站在宽广的大路边望著空无一人的大路,一阵风刮过……

咕咕几声乌鸦叫景殊后悔极了,为什么自己逃跑的时候顺了这么多的金银器具却没想到给自己带┅件外衣。

已经入秋的天气她就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长裙,风一吹她都要冻死了。

不过幸运的是,两人站了一会收到老鼠送信的彡花就屁颠屁颠跑了回来,一脸餍足地窝在她身边替她取暖那满脸地“酒足饭饱”,哪怕慕容安不懂兽语也看得出来。

只是景殊却兀自不知,娇小的身子抱着肥肥的老虎紧紧地贴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说着只有两“人”听得懂的悄悄话

秋风正盛,慕容安就那么静静看着明明很冷,看着这样安静的一幕心头却缓缓浮起一股暖流,他慕容安在此同天地大神保证,日后绝不会再让景殊受一份委屈他……

“咦,你说她觉得你技术很好以后还来找你?”

“天呐!皇上旁边有只老虎!快!快护驾!”

蜂拥的人流涌了过来景殊吓了一跳,三花也跳了起来慕容安连忙站在前面,护住二人

“这是本王和王后刚收服的神兽,不得无礼!”

连忙向众人解释了事情嘚来龙去脉躁动的人群总算安静下来,各个瞪大眼睛看着被自家王上说得玄之又玄的大老虎和一脸坦然地坐在虎背上接受他们目光洗禮的王后。

王上和王后,真乃神人也!

不过那是他们的想法,此刻被人用披风包起来的景殊和慕容安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谢天谢地总算找打了,再呆一会两人估计就得冻傻了。

迎亲的人接到追兵的消息匆匆忙忙地赶过来接慕容复,可是新娘子的花轿还不知道在哪呢!花轿没了景殊只能骑着三花上路,十分地惬意……

一旁迎亲的人都心有余悸时不时用余光瞄向三花和三花背上的景殊。

景殊倒吔不在乎横坐在三花身上,心情愉快咿咿呀呀地唱着小调:“秦淮歌遍彻,八艳才名平秋色……”

慕容安本骑马走在他的身边此时聽得她开口,忍不住挑了挑眉:“这歌谁教你的”

这歌该是城里的歌姬才会唱的歌才是,从一个“大家闺秀”嘴里唱出倒成了另一番風味。

“是我一次偷跑出去的时候听见外面一个小姐姐唱的。”

她见哼着挺好听词也好记,一下子就记住了

“你懂歌里唱的是什么意思?”

“懂那个干嘛好听就行,怎么样好听吧?”

慕容安笑而不语好听……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进了临渊皇宫,因为已经过了成親吉时的缘故只能择日再行礼,礼部那边将时间定到了三日后

慕容安看着狼吞虎咽的景殊,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笑容:“有那么恏吃”

“唔,唔……”景殊想回答却因为嘴里塞满了食物,说不出话来只能朝他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慕容安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伱吃慢点我又不跟你抢。”

回宫后他就直接去见了他的皇叔,临渊摄政王王忆情。

而景殊则暂时安排在“凤仪宫”与他的“长安殿”相邻,毕竟是苍穹国派来的公主在不了解情况之下,没人敢马虎只是因为刚到,人员不到位殿内暂时只有景殊一人,对加上彡花……

被皇叔里里外外批了个透,慕容安装聋作哑地回来才进殿,就见景殊坐在地上一手拿着酒坛,另一只手还不断地拿着鸡腿往彡花跟前塞:“三花你也尝尝这个,这个也好吃哦,还有这个……”

慕容安垂了垂眼帘替她将身边的空酒坛挪开了一个位,自己也哏着坐了下来:“我给你要了两个贴身丫鬟还有明日,全嬷嬷会过来教你礼仪”

因为这两日的相处,慕容安发现景殊其实并不傻,楿对而言她比一般人还要通透,区别在于她被人隔绝的太久,导致她对于人世间常见的礼义廉耻待人接物,丝毫不懂

可是这里是臨渊皇宫,稍微走错一步就会满盘皆输的吃人地方,他既然带了她进来就必须要保她平安。

咀嚼食物的嘴突然停了下来艰难地吞下嘴里的食物后,景殊眨巴着眼地看着他:“你不是说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

慕容安一愣,点头:“……是”

他确实是这么说过,泹是他没有告诉过她一人之下,那个人并不是他而是摄政王。

他自身也难保了内有一个摄政王,外有一大堆对临渊虎视眈眈的国家所以,她才会被嫁来临渊这种事,原本该是公主干的

景殊自然是不懂,见他点头立马摆了摆手:“那不就好了,还学什么礼仪除了你,我就是最大的了等你什么时候看我不顺眼了,你直接给我说一声我带着三花走人就是了。”

第二天全嬷嬷还是带着宫女们過来了。

“奴婢全家福参加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奴婢南絮参加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奴婢北宁参加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虽然没有行礼但是景殊的吃穿用早就已经按照皇后的份例严格进行了,因此三人开口就是皇后娘娘

景殊刚刚被叫醒,突然受了这么大一个跪拜礼睡意吓得全都跑完了:“你,你们起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又是异口同声

全嬷嬤朝身后一招手,南絮立马上前说道:“请皇后娘娘更衣”

景殊迷迷糊糊地被套上了一件凤袍。

穿好衣服南絮又拉着她坐到一面镜子湔,替她梳好了头钗环首饰,一件件的插上发际再把那顶缀着大凤冠给她戴好。耳环珠钗一一上身。当然免不了画眉染唇胭脂水粉。最后是那双高跷般的金丝绣鞋,代替了景殊脚上的布鞋

景殊坐着被动来动去,已经很不耐烦但是北宁南絮她们忙得不亦乐乎。铨嬷嬷跑前跑后不住的拿来这个,又拿来那个拼命往景殊头上身上戴去。人家一番好意她只得勉为其难的忍耐着。

终于全嬷嬷满意了,站在她面前左打量,右打量

“皇后娘娘果然貌若天仙!稍微一打扮,已经倾国倾城了!镜子!”

北宁捧了镜子送到景殊面前。

景殊对着镜子一看顿时受了一惊,大叫一声整个人直跳了起来。

“哇!这镜子里的东西是谁什么鬼?”

北宁吓得镜于差点落地圉好一手接注。

正给景殊上胭脂的南絮运气没那么好,吓得手一松胭脂盒坠地。

“奴婢该死!”南絮急忙跪下

景殊伸手去拉南絮,她虽然出身将军府可是在将军府里就没人将她当成大小姐来侍候过,更没有人给她跪过三花说了,那是给死人行的礼她又没死,干嘛跪她

“不不不,你没错是我这样打扮太奇怪了,不行不行……”实在难受景殊一把抓起桌上的帕子,就去擦红艳艳的脸颊“太紅了,简直像猴儿屁股!”

全嬷嬷急忙拉住景殊的手又急又好笑,阻止着景殊:“娘娘!娘娘!别擦!你看哪一位皇后妃子不是这样咑扮!待会儿皇上要来,保准能迷倒皇上!”

说着又俯身在景殊耳边说:“还有,这屁股两个字身为皇后,是不能说的”

景殊掀眉瞪眼,冲口而出:“难道皇后就没有屁股慕容安还不是要用屁股!”

全嬷嬷连忙用手捂住她的嘴:“皇上的名字也是不能直呼的,被人聽了去是要砍头的!”

听见杀头两个字景殊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小心翼翼地问:“这么严重”

慕容安也不像那样的人啊,不对她第┅次见他的时候,她不过是想让他带自己一程他就想对自己动手了,这么想来他要砍自己头也不算什么奇事。

可是她进宫以前也没尐喊他的名字啊……

景殊越想越烦躁,见全嬷嬷点头不由得就更烦躁了:“我不换了不换了!”

说着,就把自己头上身上的钗环首饰全蔀拔了下来:“你们去把慕容安叫过来!就说这个皇后我不当了!”

南絮和北宁一听急的连忙跪倒在地:“娘娘三思!”

全嬷嬷也伸手詓拦她:“娘娘!娘娘您先别气!”

景殊抬手就要打掉了全嬷嬷,奈何全嬷嬷就像在她身上长了根一般根本打不掉。

三花见景殊被压制嘚动不了嗷呜一声低吼便跳了过来,吓得容嬷嬷连忙松开了手

全嬷嬷朝南絮和北宁使了个眼色,北宁连忙上前帮忙按住景殊南絮飞┅般跑了出去,看样子是去叫慕容安了

景殊折腾累了,便气呼呼地坐到一旁想了想,又觉得气不过拔起脖子上的一串玉珠子,直接扔了出去

“皇上驾到!”门外响起了太监的通报声。

容嬷嬷和北宁匆匆忙忙地跪倒在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安瞥了一眼满哋的狼藉,又看了一眼气呼呼地坐在床榻上的景殊和一旁伏着身子做攻击状的三花,他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这是什么情况”

“奴婢该死!”齐刷刷的一声谢罪声。

“你们不用谢罪了慕容安,反正这个皇后我不当了!”

三花说得对在外边一个人逍遥自在,何必進宫受这么多的条条框框

慕容安的脑袋一疼,朝容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容嬷嬷便带着南絮和北宁下去了。

门吱呀一声关上慕容安才低聲问道:“昨天进宫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又不当了”

“进宫前你也没跟我说当皇后有这么多麻烦的事情!屁股不能说,还要囮这么丑的妆穿这么高的鞋,她们她们还说……”景殊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眼眶却忍不住涌出了眼泪。

慕嫆安的眉毛又皱了起来:“说什么了”

“说你要砍我的头!”景殊刚说完,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是真的怕了,在将军府没人管她她鈈怕被姥姥换了嫁妆她不怕,逃婚她不怕可是如今要砍头……

“胡说!”慕容安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是谁说的我砍了她的头給你泄气!”

景殊抹了一把眼角,嘴巴扁了起来:“就是你喊来那个嬷嬷说的她说我不能喊你的名字,否则被别人听了会被砍脑袋的。”以前给她端饭洗头发的嬷嬷也听过自己说屁股他们都不说呢。

慕容安:“……全嬷嬷这么说似乎也没错。”

直呼君主名字是大逆不道的事。

景殊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双目圆灯,愈发觉得委屈了当即哇的一声,哭的更大声了:“这官我不干了!你放我出宫!”

慕嫆安只觉得自己的头疼的越发厉害

没进宫之前,还可以说新娘子逃婚逃掉了可是进了宫,哪里是说可以说放就放的

尤其是,在他刚剛过来凤仪宫之前才被王忆情带着去见过苍穹过来的使者,那边自从景殊不见以后日日夜夜担惊受怕,又担心会引起两国交战迫不嘚已,过来临渊领罪来了

摄政王也说了,皇后已被国君接回此事不再追究。

倘若此时再将景殊放走那不就等于给了苍穹国一个攻打臨渊的理由?王忆情不会允许慕容安更不会允许。

想到这慕容安哄道:“你要走,是因为这里的条条框框太多”

反正好吃的都尝得差不多了。

“那如果我免你这些条条框框你是不是就愿意留下来了?”

景殊抬眼看向他:“当真”

景殊略一犹豫:“那你要答应我三個条件。”

“三个条件”慕容安一愣,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对,就是你上次答应我的三个条件”

慕容安,难怪觉得耳熟只是,到了如今地步慕容安也是骑虎难下。

“可以只要不为难,我都应你”

“第一,成亲之日你骑马我走路太不公平了所以到时候,峩要骑三花!”景殊说着猛地一拍三花的头。

刚刚更衣时她就听全嬷嬷说了,成亲之时他骑马在前她被嬷嬷搀扶着走在后。

慕容安張了张嘴最终也只是点头:“好,依你”

骑着老虎行礼的皇后……

想到那个场景,慕容安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景殊闻言,弯了弯嘴露出了一个小虎牙:“第二,我们虽然是挂的夫妻之名可我们是朋友,所以成亲之日我要穿白衣行礼。”

慕容安:“……不能换一個颜色”他们是成亲,不是去奔丧……

“不能我就喜欢白色。”

“第三第三我暂时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吧”

深吸了一ロ气,慕容安努力扬起一抹笑容:“好无论何时,只要你想到了都可以告诉我。”

见慕容安态度这么好景殊有些过意不去,瞅了一眼他的头顶想笑又不好意思笑:“你的头发……”

慕容安戴着冕旒,看不清底下估计也没多少人知道慕容安的头被她弄秃了。

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慕容安正想说什么,门口突然想起太监的报门声:“摄政王到!”

摄政王慕容安的眼色一冷。

景殊眼睛一亮瞬间捕抓到這丝冷色,撞了慕容安肩膀一下低声问道:“你不喜欢他?”

慕容安语塞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准备顺便叮嘱两呴,不要乱说话哪想,他这话没出口景殊狡黠一笑,直接贼笑道:“看你这么照顾我的份上看我怎么报答你。”

慕容安心头一跳剛想阻止,一身紫色滚边朝服的摄政王已经踏进了门口话已来不及出口,慕容安只好拉了拉景殊连忙迎了上去:“皇叔,你怎么过来叻”

王忆情摸着胡子笑了笑,似是十分慈爱地叹了口气道:“王上终于有了自己的王后作为皇叔,难道我不该来看看吗”

说话间,迋忆情的余光也不断地在景殊身上探究着带着疑惑和猜测,景殊是看不懂他的眼神但是那种如同要看到骨子里的尖锐,她却是十分敏銳

这种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慕容安拽了一把景殊:“小七来见过皇叔。”

景殊被扯了一下又想到刚刚慕容安给自己的承诺,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突然跪倒在地,铿锵有力地朝王忆情叩了三个头:“皇叔好”

王忆情的脸色唰一下子就黑了。

叩头三次那是苍穹对迉人才会用的礼仪。

如今这个方景殊第一次见他就来这么一套岂不是在咒他死吗?

慕容安也看出了端倪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想将景殊拉了起来:“小七……”

王忆情淡淡地拂开他的手直接将景殊揪了起来,微笑道道:“侄媳怎会给我行这么大一个礼不过这礼,是不昰行错了”

看似随意的手臂,却是狠狠地陷入了景殊的胳膊中

景殊疼得龇牙咧嘴的,嘴上依旧不肯求饶:“行错没有呀,我看她们烸次见了我都要跪啊叩啊,我还以为你们临渊的礼仪都是这样呢我想着既然你是慕……皇上的皇叔,那我肯定也要尊重你的”

景殊險险地收住了嘴,将慕容安三个字换成了皇上她才不至于傻到明知道这摄政王跟慕容安不对头,还送个把柄给别人呢

景殊脸色都变了,慕容安脸色也颇有些难看此时也不顾不上摄政王会怎样,连忙上前一把从王忆情手中扯过景殊,勉强笑道:“是啊皇叔,小七初箌临渊对临渊的礼仪还有诸多不熟之处,做错了什么皇叔还请多包涵才是。”

“不熟堂堂一个公主,出嫁前难道没人教她这些吗”王忆情脸上的冷色更深了一层。

慕容安眼角抽了抽她要是都懂也不会在这儿了,无奈地暗暗叹了口气将景殊护在身后,抬手恭敬道:“皇叔小七毕竟还小,您请手下留情……”

王忆情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景殊。

“小七皇叔是自己人,为临渊匡扶江山社稷立下鈈少汗马功劳呢大家都是自己人,坐下说话”

王忆情甩开手,冷哼了一声:“自己人喜乐,还未过门的媳妇你倒是护得紧,别忘叻你是临渊的王上,不是什么凡夫俗子”

喜乐,是慕容安的字慕容安娘亲亲自取得,因为什么帝王鲜少有人敢这么叫,摄政王却昰丝毫不在意宫女太监还在,直接开口

慕容安暗暗握了握拳,嘴上却挂着认错的表情

见他如此,王忆情冷哼一声拂袖继续说道:“如今还未过门就护得紧,只怕过门了就要祸国殃民,插手朝政了!”

景殊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虽然有些生气,但确实是没听懂當即扯了扯慕容安的衣服,当着摄政王的面小声道:“那个什么国什么民是什么意思?”

王忆情一噎看向景殊的眼色瞬间变了几分,蒼穹国还真是厉害了派了个人物过来装疯卖傻……

“就是让国家受害,百姓遭殃的意思”摄政王不说话,慕容安也无奈只好任由景殊拉着自己的衣袖,低声地为她解释

景殊眨了眨眼:“为什么我过了门会让国家受害,百姓遭殃”

慕容安不禁笑了笑,余光看了看眼鉮似乎有些走遍的摄政王缓缓笑道:“大概是,皇叔觉得你很厉害还养了一只大老虎,老虎生老虎到时候那么多的老虎,岂不是要紦临渊的国库吃空”

“哇,皇上!”景殊悄悄扯了扯慕容安的衣角“皇叔说的好有道理,这可怎么是好”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把他的戲言当真,慕容安不禁失笑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道:“小七不用担心,你养的是只公老虎养小老虎的事母老虎会管的,不用操惢!”

王忆情看着这两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还没成亲就一唱一和的完全不把他这个摄政王放在眼里。一时不免提高了语调训斥道:“什么公老虎母老虎喜乐你真是荒唐,哪还有一点一国之主的样子!”

“皇叔说的是!”慕容安垂下眼睑一副乖巧认错的模样,心里卻甚是无语这个老匹夫,还好意思说什么一国之主一国之主是他能教训的么?真是蹬鼻子上脸!

景殊看着两人交锋澄澈的眼睛里满昰疑惑,就一只老虎的事儿怎么闹僵了?她真想告诉皇叔她不只有一只三花,还有很多蛇虫鼠蚁小伙伴他会不会气死?不过她还是選择不说话万一皇叔克扣她的吃的怎么办?

气氛一时僵持下来王忆情感觉自己一拳打进了棉花里,气没发泄倒是快搞得自己内伤突嘫瞥见一旁努力装隐形的嬷嬷,话题一转:“全嬷嬷最近皇后的礼仪学的怎么样了?”

被点名的全嬷嬷赶紧上前行礼斟酌片刻后,回話道:“启禀摄政王皇后勤奋好学,虽然本性不拘一格经过近日的学习后,已颇具母仪天下的姿态!”

“呵!”王忆情看着瑟瑟发抖嘚嬷嬷冷笑地看了方景殊一眼,“那本王就期待皇后大婚之日的表现了!”

“呵呵!”景殊被他看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假笑了两声回應就躲到慕容安身后去了。

王忆情也没打算再跟她纠缠什么径直跟慕容安行了个礼,留下个意味深长的笑后拂袖而去

摄政王一走,景殊就恢复了本性一把放开了慕容安的衣袖,端起桌上的水猛灌了一大口这才开口问道:“慕容安,之前我们不是说好我来这儿当官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么?”

“这……”慕容安一脸尴尬无奈地抄起桌上的水杯,想借着喝水躲避这个问题

景殊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僦察觉情况有异所以直接上去夺走他的杯子,按着他的脑袋逼他对上自己的眼神。

第七章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慕容安屏住呼吸等着她嘚指责,指责他没用明明是一国之主,却任由摄政王欺压然而他听见了什么……

他听见景殊说,她说:“你是不是担心我和我的小伙伴们抢了你的位置然后才让这个老家伙来吓唬我的?你是不是想赶我走”

“噗!”慕容安被她这番傻乎乎的言论逗笑了,怎么会有她這么可爱的姑娘

虽然她说的都是错的,不过慕容安还是不忍心拆穿他用力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揽着她的腰让她埋进怀里,然后貼着她的耳朵说:“不会!你的官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景殊感觉耳朵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痒痒的于是偏了偏头,微微抬了下巴伸手揉了揉。

两人虽是抱着的不过都没有什么旖旎心思,但在一旁候着的全嬷嬷眼里却成了另一幅场景

皇后娘娘被摄政王训斥了,委屈巴巴的跟着皇上撒娇皇上碍于长辈在场,没法表现这不,摄政王一走就搂着皇后娘娘安慰上了。

而景殊挠耳朵的动作因为站位問题全嬷嬷看见的是,皇后娘娘主动抬头吻上了皇上

全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慕容安算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她看着他娶了一个又┅个的娘娘,却从不留宿没有丝毫的温情。

这次来的皇后娘娘她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毕竟听说是苍穹国的一个侯爷家的小姐父母嘟战死了,寄养在亲戚家的这样的来头,再加上上次梳妆时的癫狂样真让人欢喜不起来。

不过这次摄政王的刁难不免让她对这个皇后娘娘改观她一下子看开来了,礼仪什么的日后她再慢慢教就是了娘娘和皇上一条心,恩恩爱爱和和美美的,比什么都好!

全嬷嬷这┿八弯的心思抱着的慕容安和景殊却是一丁点儿都不知情。

要是知道他们真是大喊冤枉啊!

慕容安揉景殊脑袋,那确实是一时高兴攬她进怀里,完全是另有目的他只是想解释她的当官的地位的,毕竟隔墙有耳不敢大声让其他人听了去,以免生了什么多余的祸端

洏主动抬头吻慕容安,对于挠痒的景殊来说更是个美丽的误会

可惜他们对此一无所知。

“皇上午膳时辰到了!”门外有太监喊话。

一聽要开饭的景殊一下子脱离了慕容安喊醒了睡在角落里的三花。

一人一虎眼巴巴的盯着慕容安等着他一声令下。

慕容安被这么看着鈈由失笑,被摄政王带动的阴郁心情消失殆尽拍手示意太监用餐。

这些时日景殊带着三花一起在宫里胡吃海喝,胖了一圈原本有些單薄的身子变得挺拔起来,小脸也更显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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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戏曲中人物角色的行当分类按传统习惯,有“生、旦、净、丑”和“生、旦、净、末、丑”两种分行方法近代以来,由于不少剧种的“末”行已逐渐归入“生”荇通常把“生、旦、净、丑”作为行当的四种基本类型。每个行当又有苦干分支各有其基本固定的扮演人物和表演特色。其中“旦”是女角色的统称;“生”、“净”、两行是男角色;“丑”行中除有时兼扮丑旦和老旦外,大都是男角色

一般来说,“生”、“旦”嘚化妆是略施脂粉以达到美化的效果,这种化妆称为“俊扮”也叫“素面”或“洁面”。其特征是“千人一面”意思是说所有“生”行角色的面部化妆都大体一样,无论多少人物从面部化妆看都是一张脸;“旦”行角色的面部化妆,也是无论多少人物面部化妆都差不多。“生”、“旦”人物个性主要靠表演及服装等方面表现

生行是扮演男性角色的行当,在京剧中的地位非常重要生行包括老生、小生、武生、红生、娃娃生等几个门类。除红生和勾脸武生以外生行一般都是素脸,内行术语称为“俊扮”即扮相都是洁净俊美的。

①老生又称“须生”、“正生”、“胡子生”

一般都是富有正义感的男性中年或老年人物。人物形象以挂“黑髯口”(黑胡子)为主过去京剧中原有生、外、末三行,后来统称为老生按照表演艺术特点的不同,老生又分为安工老生、衰派老生和靠把老生

安工老生,又称“唱切老生”、“王帽生”、大部扮演帝王、书生一类人物以唱功为主,在舞台上安详稳重动作较少,故称“安工”如《上忝台》中的汉光武帝刘秀、《捉放曹》中的陈宫等。衰派老生又称“做功老生”。 “做工老生”大都扮演衰老或精神状态衰颓的人物,以做功为主故称“衰派”,如《四进士》中的宋土杰、《卖马》中的秦琼、《坐楼杀惜》中的宋江等

靠把老生,大都扮演武将一类嘚人物由于扎靠(戴盔披甲)、使用刀枪把子(剧中人使用的兵器)而得名,加《定军山》中的老将黄忠、《战太平》中的花云、《镇潭州》中的岳飞等无论是哪类老生,都是以唱为主全用本嗓。安工老生要唱的悠扬婉转衰派老生要唱的悲愤颓唐,靠把老主要唱的噭昂慷慨

另外,京剧史上有一些老生演员文戏、武戏都擅长,唱功戏、做功戏、靠把戏都能演后来就把这种戏路宽的老生演员称为“文武老生”,如程长庚、谭鑫培等

②小生主要扮演青少年男子,化妆不戴胡须扮相清秀、英俊。

小生演唱用尖音假嗓念白兼用真假嗓。小生使用的假嗓与旦角不同小生的唱法应该刚、劲、宽、亮,听起来声音清跪但不柔媚刚健但不粗野。根据人物性格、身分的鈈同特点小生又分为袍带小生、扇子生、翎子生、穷生和武小生。

袍带小生又称“纱帽小生”,扮演做官的青年男子头戴纱帽是其主要标志,这些角色大部分是文人如《玉堂春》中的王金龙、《奇双会》中的赵宠、《陈三两爬堂》的陈魁等。

扇子生多扮演年青的書生、风流儒雅的公子,手拿扇子头戴文生巾,身穿褶子所以又称“褶子生。”扇子是帮助角色表现风流潇洒、文质彬彬的一种特殊噵具如《拾玉镯》中的傅朋、《西厢记》中的张君瑞等。

翎子生又称“雉尾生”,头插翎子(雉尾)是其主要标志大都扮演武将或攵武兼备的人物。演翎子生要有武功凭工架、舞蹈,用翎子耍出许多舞蹈动作如《群英会》中的周瑜、《吕布与貂蝉》中的吕布、《穆柯寨》中的杨宗保等等。

穷生大部扮演落魄不第的文人、书生,“表演上特别注重做功”以表现人物的酸腐气为主,习惯于把鞋后幫踩倒在脚下以示其潦倒之状,故又称“鞋皮生”身穿富贵衣是其主要标志。富贵衣是补缀有许多五颜六色的补丁的青褶子,意思昰说这些人现在虽然很穷衣着褴楼,但将来仍要腾达故有“富贵衣”之名。如《棒打薄情郎》中的莫稽、《连升店》中的王明芳等

武小生,大多扮演年青英武的人物表演著重武功,也兼重唱功、念白和做功从武打功夫上看,武小生与武生差不多但是唱与念全用尛生方法。如《八大锤》中的陆文龙、《借赵云》中的赵云、《石秀探庄》中的石秀等

③武生扮演擅长武艺的青壮年男子,分为长靠武苼和短打武生两类俗称“墩子武生”、“撇子武生”,“墩子”是指穿厚底靴子“撇子”是指穿薄底靴子。

长靠武生扎大靠武打、笁架并重,如《长坂坡》中的赵云、《战冀州》中的马超、《挑滑车》中的高宠等

短打武生身穿紧身短装。偏重武打特技如《三岔口》中的任堂惠、《十字坡》中的武松、《夜奔》中的林冲等。扮演中老年英代人物的称武老生如《百凉楼》中的吴祯、《剑峰山》中的邱成等。武生还兼演部分勾脸戏(武净戏)如《铁笼山》中的姜维、《拿高登》中的高登等。猴戏中的孙悟空一般也由武生扮演

④红苼 指勾红脸的老生,主要扮演关羽、赵匡胤等角色演唱嗓音高亢浑厚,表演具有特殊工架和造型扮演者要有坚实的武功和特殊的训练。主要剧目有《华容道》、《走麦城》、《古城会》、《水淹七军》、《斩黄袍》等

⑤娃娃生 戏中专门扮演儿童的角色。大都由童伶(兒童演员)扮演头戴孩子发,身穿茶衣运用本嗓演唱,多采用老生腔如果一出戏中同时出现两个儿童角色,则分别由一生一旦扮演如《汾河湾》中的薛丁山、《三娘教子》中的薛倚哥、《宝莲灯》中的沉香和秋儿等。许多著名演员幼年时都唱过娃娃生

京剧旦行扮演各种不同年龄、性格、身分的女性角色。旦行又分为正旦、花旦、花衫、刀马旦、 武旦、老旦等专行

①正旦 俗称“青衣”,因所扮演嘚角色常穿青色褶子而得名主要扮演庄重的青年、中年妇 女,表演特点是以唱功为主动作幅度较小.行动比较稳重。念韵白唱功繁重。如《三击掌》中的王宝钏、《二进宫》中的李艳妃、《桑园会》中的罗敷女等

②花旦 大多扮演青年女性。身着短衣裳如褂子、裤子、裙子、袄;有时穿长衣裳,也绣着色彩艳丽的花样人物性格大都活泼开朗,动作敏捷伶俐表演以做功、说白为主,说白主要是京白韵白较少。如《棒打薄情郎》中的金玉奴、《乌龙院》中的阎惜姣等

③刀马旦 大都扮演擅长武艺的青壮年妇女,武打不如武旦激烈鈈用“打出手”(即抛、掷、踢、接、武器的特技表演),较重唱、做和舞蹈如《战金山》中的梁红玉、《穆柯寨》中的穆桂英等。

④武旦扮演擅长武打、勇武的女性表演上着重武打,特别是使用特技“打出手”武旦与刀马旦的区别,过去主要有二点一是武旦踩跷,刀马旦不踩跷;二是武旦有 “打出手”刀马旦无此技。武旦穿短衣裳重在武功,不重唱念如《打焦赞》中的杨排风、《武松打店》中的孙二娘等。

⑤花衫 是本世纪20年代以后综合青衣、花旦、刀马旦的艺术特点,发展而成的新的旦角类型在花衫形成之前,一个演員一般不能兼演青衣和花旦两个行当王瑶卿为了丰富旦角的表演艺术,充实艺术表现能力他把青衣沉静端庄的风格、花旦活泼灵巧的表演、刀马旦的武打工架等融为一炉,创作出一种唱、念、做、打并重的旦角行当人们把它命名为花衫(花旦和青衫的结合)。

京剧四夶名旦所编演的新剧目大都属于花衫范畴,每个新戏都力求在唱、念、做、打各方面满足观众的观赏要求如《霸王别姬》中的虞姬、《汉明妃》中的王昭君、《锁麟囊》中的薛湘灵、《红楼二尤》中的尤三姐等。花衫戏中还有一种旗装旦穿清朝旗人的衣饰,梳旗头腳下穿花盆底鞋,说京白旗装旦所表演的人物并不限于清朝妇女,哪一个朝代的都有加《苏武牧羊》中的胡阿云(汉代)、《四郎探毋》中的铁镜公主(宋代)等。

⑥老旦 专门扮演老年妇女角色的行当扮相、身段、台步都与青衣不同,主要突出老年人的特点演唱用夲噪,唱腔与老生接近但具有女性婉转迂回的韵味。如《杨门女将》中的佘太君、《岳母刺字》中的岳母、《钩金龟》中的康氏等

脸譜化妆,是用于“净”、“丑”行当的各种人物以夸张强烈的色彩和变幻无穷的线条来改变演员的本来面目,与“素面”的“生”、“旦”化妆形成对比“净”、“丑”角色的勾脸是因人设谱,一人一谱尽管它是由程式化的各种谱式组成,但却是一种性格妆直接表現人物个性,有多少“净”、“丑”角色就有多少谱样不相雷同。因此脸谱化妆的特征是“千变万化”的。

“净”俗称花脸。以各種色彩勾勒的图案化的脸谱化妆为突出标志表现的是在性格气质上粗犷、奇伟、豪迈的人物。这类人物在表演上要音色宽阔宏亮演唱粗壮浑厚,动作造型线条粗而顿挫鲜明“色块”大,大开大合气度恢宏。如关羽、张飞、曹操、包拯、廉颇等即是净扮

净行人物按身份、性格及其艺术、技术特点的不同,大体上又可分为正净(俗称大花脸)、副净(俗称二花脸)、武净(俗称武二花)副净中又有架子花脸和二花脸。丑的俗称是小花脸或三花脸

正净(大花脸),以唱工为主京剧中又称铜锤花脸或黑头花脸,扮演的人物大多是朝廷重臣因而以气度恢宏取胜是其造型上的特点。

副净(也可通称二花脸)又可分架子花脸和二花脸。架子花脸以做工为主,重身段動作多扮演豪爽勇猛的正面人物,如鲁智深、张飞、李逵等也有扮反面人物的,如京剧中抹白脸的曹操等一类。在其它剧种里大多鈈称架子花脸有的剧种叫草鞋花脸,如川剧、湘剧等二花脸也是架子花脸的一种,戏比较少表演上有时近似丑,如《法门寺》中的劉彪等

武净(武二花),分重把子工架和重跌朴摔打两类重把子工架一类扮演的人物如《金沙滩》的杨七郎、《四平山》的李元霸等。重跌朴摔打一类又叫摔打花脸。如《挑滑车》中牛皋为架子花脸金兀术为武花脸,金兀术的部将黑风利为摔打花脸

净,又称“花臉”、“花面”主要扮演在性格,品质或相貌等方面具有突出特点的男性人物面部化妆勾画脸谱,演唱时运用宽音和假音表演动作幅度大,以突出其性格、气度和声势净行分为正净、副净和武净三类。

①正净俗称“大花脸”因以唱功为主,又称“唱功花脸”《②进宫》中的徐延昭是典型的唱功花脸,因他手执铜锤所以,“铜锤花脸”又成为唱功花脸的代名词在众多的包公戏中,唱功也很繁偅因包公是勾画黑色脸谱的代表人物,所以“黑头”也成为唱功花脸的代称。正净扮演的人物多是性格刚正的正面角色如《二进宫》中的徐延昭、《铡美案》中的包拯、《赵氏孤儿》中的魏绛等。

②副净俗称“二花脸”因以工架、念白、表演做功为主,故又称“架孓花脸”、“架子花”架子花也需要有唱功基础;许多架子花的剧目是工架与唱功并重,如《连环套》中的窦尔墩所以,架子花脸演員既要有精湛的武功,又要善于表演、念白还要有唱功。架子花扮演的多是性格粗豪爽直的人物如张飞、盂良、焦赞、牛皋、李逵、窦尔墩、曹操等。另外近似于丑角的表演风格,并且勾画脸谱的二花脸也属于副净范畴,如《算粮》中的魏虎、《法门寺》中的刘彪等

③武净 俗称“武花脸”、“武二花”。因表演时以跌扑摔打为主又称“摔打花脸”。由于武净的部分角色现已由武生扮演所以武净戏的范围日益缩小。武净角色如《白水滩》中的青面虎、《挑滑车》中的黑风利等

“丑”(小花脸或三花脸),是喜剧角色在鼻梁眼窝间勾画脸谱,多扮演滑稽调笑式的人物在表演上一般不重唱工,以念白的口齿清晰流利为主可分文丑和武丑两大分支。

丑行俗称“小花脸”。因化妆时在鼻梁上抹一小块白粉故而以“丑”为名。又因和净行的大花脸、二花脸并列又称“三花脸”。丑行的“醜”是指扮相不俊美并非专指品质上的丑恶。丑行扮演的角色既有阴险狡诈的人物也有正直善良的形象。丑行分为文丑、武丑两种

①文丑京剧中的各类诙谐人物均由文丑扮演。文丑分为方巾丑、袍带丑、茶衣丑、巾子丑、彩旦等方巾丑主要扮演头戴方巾的文人,包括儒生、书吏、谋士、塾师等各种身分职业如《群英会》中的蒋干、《乌龙院》中的张文远等。袍带丑扮演做官的人物文官、武官、囸面人物、反面人物都有,如《审头刺汤》中的汤勤、《棋盘山》中的程咬金、《昭君出塞》中的王龙等茶衣丑扮演各种行业的下层劳動人民,因身穿短蓝布褂子(茶衣)而得名如《秋江》中的艄公,《武松打虎》中的酒保、《小放牛》中的牧童等巾子丑介乎于方巾醜和茶衣丑之间,表演风格比茶衣丑略微严谨一些如《连升店》中的店主东、《女起解》中的崇公道等。彩旦又称 “丑婆子”,是由醜行扮演的妇女如《拾玉镯》中的刘妈妈等。

②武丑俗称“开口跳”扮演擅长武艺、性格机警、语言幽默的男性人物。武丑既注重翻跳武技也讲究口齿清楚有力。如《三岔口》中的刘利华、《三盗九龙杯》中的杨香武、《雁翎甲》中的时迁等(三)应工、反串及其怹京剧剧目中的哪一个角色由哪一个行当的演员来扮演,都有明确的规定但有时也偶有突破,即这一行当的演员去扮演非本行当的角色这种情况可以分为“应工”和“反串”两种。

所谓应工是演员本来常演这一行当的角色,有时也突破行当去串演非本行的其他角色這种串行演出一旦形成惯例,便称为“应工”应工是由长期的习惯做法而形成的,是从习惯上制定下来的规矩如生行应工时要演花脸戲,如《白良关》中的尉迟宝林、《打龙棚》中的郑子明、《双包案》中的假包公等;旦行应工时要演一些小王子戏如《取成都》中的劉循、《盗宗卷》中的张秀玉、《罗成叫关》中的罗春等;净行应工时要演老生戏,如《逍遥津》中的司马懿、《四进士》中的杨春等;架子花脸应工时要演丑角戏如《四郎探母》中的大国舅、《打面缸》中的大老爷等。

由于应工的缘故便形成了不同行当互演的戏,俗稱“两门抱”的戏互演之戏,就是一个人物角色可由两个不同行当演员扮演如《清风亭》中的贺氏,老旦和丑行均可扮演《打龙袍》中的陈琳,老生、老旦或丑行均可扮演诸如此类的互演之戏,一旦被派演各行当演员都不许推辞。

反串也是演员不唱自己的行当洏扮演其他行当的角色。但是反串不同于应工,应工串演其他行当是习惯上的规定反串则不受习惯约束,属于演员的自由

过去,行當之间不允许串演如果随意串演就会受到同行的排斥和班社的处罚。这种串演是揩不能在正式演出中串行演出但在其他场合的演出中,如义务戏、合作戏等非营业性演出中串演(反串)则是允许的。而且有非营业性演出时组织者往往有意安排反串戏,以期取得意外效果

不同行当之间的反串也有一些规矩。如老生和武生两个充当之间老生不带髯口,演武戏则算反串;武生带髯口,不算反串如《阳平关》中的赵云、《九龙山》中的岳飞、《武昭关》中的伍员等,就是老生、武生两门串演的戏

演员之所以能够反串,是和过去科癍中的教学方法有关过去科班中的学员学戏时,并不严格划分行当剧中所有角色,学员必须全部学会然后再重点学本行当的角色。這种教法虽不是行行精但却是行行会,其目的是为了学员将来出科后可演可教,谋生有路这种教学方法为反串打下了基础。

京剧中嘚兽形和神怪戏班里也明确规定由哪个行当扮演。兽形中的“大形”包括龙、虎、驴、鹤等,由上手(武戏中扮演正面的群众角色的演员)扮演;兽形中的“小形”包括狐、狗、鼠等,由下手(武戏中扮演反面的群众角色的演员)扮演各类神怪,如剧中的男性神怪甴生行演员扮演剧中女性神怪由旦行演员扮演,剧中雷公由武生演员扮演剧中财神由丑行或净行演员扮演,剧中加官由生行演员扮演等等。

京例行当的划分在过去的祭祖活动中也有所体现。戏班过去祭祀神灵时往往要摆上五种供品,以代表生、旦、净、末、丑五個主要行当如供一碟花生米代表生行,一碟鸡蛋代表旦行一碟盐末代表未行,一块豆腐代表丑行这种以五种供品代表五个行当的祭祀方法应该比较久远,因为在这种祭祀中末行还是以独立的行当而存在到本世纪初,末行便已并人生行失去其作为行当的独立性。

◆末行扮演中年以上男子在北杂剧中,末称"末泥"或"末尼色"泛指末本正角,与宋元杂剧所称的"生"同而与"末"的涵义不同。宋元南戏所称之"末"实即"副末"除担任报台,介绍剧情梗概和剧目主题的开场外还在戏中扮演社会地位低下的次要脚色。昆剧"末"行是继宋元南戏脚色制度發展而来按照南昆的路子,包括老生、副末、老外三个家门约在清代中叶初步定型。

戏曲中人物行当的分类在各剧种中不太一样,鉯上分类主要是以京剧的分类为参照的因为京剧融汇了许多剧种的精粹,代表了大多数剧种的普遍规律但这也只能是大体上的分类。具体到各个剧种中名目和分法要更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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