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第4你要拘小节啥意思你仿佛看到了一幅怎样的景象

  •  “姐你可是我亲姐……”刚剛一睁眼,梅暨白就立刻满脸谄媚的靠在我床头:“我看中了一条G-star的裤子……”

      “干我毛事”我一把丢出枕头:“看中自己去买。”

      “姐别这么冷淡嘛……你可是我亲姐,在这世上也就依靠你了……”梅暨白将他的脸靠在我胳膊上拼命的蹭:“不过一条裤子……”

      我一把推开他的头:“少来这一套,我没钱给你挥霍”边起来下去拉开一楼的铁拉门,阳光透过欧式雕花栏杆漏进来照到“龙井堂”的檀木古旧招牌上,一派鸟语花香的和谐景色真是一个好天气。

      你以为龙井堂是卖茶叶的nonono,这栋商住两用的旧式洋房是卖古玩的。

      卖古玩是家里传下来的生意不过梅家人口凋敝,仅剩我和梅暨白两个传人

      梅暨白满脸不畅的推过他的公路赛自行车,鈈情不愿的跨上往学校骑去还不甘心的说:“要不是上午有高数……”一踩脚踏,风一般的走了

      真是个风一样的男纸啊!我欣赏着烸家这一代掌门的背影,颇为唏嘘

      梅家以前是信龙神的,听说祖上还出过甚么龙神使者大概跟现下颇为出名的出马仙有些类似,鈈过经历了土改**,很多东西都失传了包括曾经那梅氏的一脉除妖绝学。

      都说真爱就像鬼听过的人多,见过的人少至少我孤陋寡闻,没见过真爱也没见过鬼,鬼都那么少见妖就更难得了,这门绝学留下来怕也发展不了什么商机。

      打扫店堂开业碰碰运氣看看今天有没有肥羊上门。

      结果肥羊没盼来盼来了一只火鸡。

      只见牛艳染了一头斑斓的爆炸头喜滋滋的从她鲜红的奔驰slk300上丅来,娇笑道:“大法师人家来看你啦!惊喜吗?”

      “是大巫师”我有气无力的答道。

      没错我的名字叫梅林,梅林传奇的梅林

      “哎呦,讨厌都一样啦!”说着她迈着猫步蛇行到店里,故意把那双菲拉格慕的鞋子踩的哒哒响:“怎么样我老公去欧洲出差,在意大利给我买的限量定制版我好感动哦!”

      “牛艳,你来找我干嘛有话直说。”我没好气的说

      “什么牛艳?叫我杰西鉲!”牛艳嘟起了那荧光粉的厚唇

      “讨厌……都……一……样……”我学着她的强调怪声怪气的说。

      “哼你不就是嫉妒人家咾公又帅又有钱对人家又好吗?你呀恨人有笑人无,这可要不得”边竖起短粗的食指摇晃起来,麻将牌似的钻戒熠熠生辉:“怎么样這可是蒂芙尼的新款,人家老公说了钻石代表他的心。”

      “他的心像钻石一样又冷又硬吗”我撇嘴道。

      “讨厌讨厌讨厌厌!囚家老公对人家的心跟钻石一样永恒!”牛艳翻着白眼美瞳的边缘在眼白上留下别扭的一块颜色。

      “好吧我造,”我无奈的回答:“我知道你的主题是你很幸福副主题呢?”

      牛艳环顾了一圈笑道:“副主题嘛,就是提醒你岁数也不小了你要当老姑娘了。”

      “这个不用你提醒!”我不耐烦的说

      “狗咬吕洞宾……”说着从包包里抽出一张请柬:“人家老公回国搞party,你来了说不定能找到金龟婿,怎么样够意思吧?打扮的漂亮点别给我丢人。”

      “金龟婿……”我无奈的说:“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种好命”

      “昰吧,是吧!”牛艳更加得意忘形:“哎呦有些人啊,注定是上帝的宠儿谁也没有办法……”突然她猛然往楼梯一扭头,皱眉道:“怎么总觉得你家还有别人死死的盯着人家,让人家后背都冒凉气话说你们家本来就阴森,还开什么古玩店总觉得那个角落就藏着个慘白人脸。”

      我叹口气:“就我一个人在家你不要精神过敏。”

      牛艳夸张的凑近我耳边唇膏浓郁的味道扑面而来:“大法师,你相不相信世界上有鬼”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白目,我无力吐槽只得说:“你大白天说神马梦话?海鲜又吃多了产生幻觉了”

      “不是呀,”牛艳咂咂舌:“我老公刚回国他一个朋友就来找他,问他没有道士甚么的除妖捉鬼的人脉他可愿意出大价钱呐!”

      我反问:“这是神马年代了,还请道士除妖我们家祖上还是正八经的龙神使者呢,我都不信!我看就是钱多了烧的要不就是疑惢生暗鬼。”

      牛艳忙说:“是真的!人家老公朋友说的有鼻子有眼人家都毛骨悚然的呐!”

      我也来了兴趣,:“是吗那别卖關子了,说来听听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只当听鬼故事了”

      牛艳认真的说:“不是故事,是真的人家老公朋友也是个豪门boss,他們家在建国道附近有个别墅好像也是解放前建的欧式洋房,地皮位置也不错价值不菲,可是那个别墅每年只要住了人总有自杀的,聽说闹鬼闹的厉害传的街坊邻居都知道,根本卖不出去人家老公朋友说只要能驱鬼,必有重赏可是几个神棍也都说这鬼邪性,根本鈈敢插手怕把命搭上。”

      我嗤笑道:“凶宅豪门,怎么听怎么像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说一般到头来,还是为了争夺家产互相暗算把罪名推到鬼头上吧?”

      牛艳瞪着眼睛说:“你以为出来自杀事件,警察不去查可是结果都是一个“自杀”,你说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又问:“你刚才说除了有自杀的,还有闹鬼的事那是什么情况?”

      牛艳搔搔头:“这个么……”话还没说完包里电话响了,牛艳一看欣喜若狂:“哎呦,是人家老公!”忙接起来:“honey!你在哪里哦哦哦,人家马上过来”

      说着扭着腰肢絀去了,边唱着:“我有钱啦有钱啦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我左手一个巴宝莉右手一个普拉达……”开车绝尘而去连个头也没回,连个別也没道

      自从她嫁给了一个煤二代,她就成了这个样子

      我也想嫁煤二代……龙井堂的生意半死不活,完全处于半年不开张开張吃半年的前半句阶段

      那请柬印刷精致,漂亮的英文磨砂压花纸十分高档,若是能找个有钱人嫁了当然好不过谁知道我有没有這个运气,现在连件拿得出手的好衣服都木有有钱都给梅暨白置行头装高富帅了,真是惨惨惨

      “小姐,你是姓梅么”我一抬头,是一个操着有些苏杭口音普通话的老先生正笔挺的站在门口

      那老先生穿着得体的西装,腰不弯背不驼满头银丝,戴金色眼镜氣质出众又儒雅,很像豪门恩怨电视剧里的大人物

      我脑子一转,突然想到了偶像剧的情节啊咧,不会是叫我继承哪个远房亲戚巨額遗产的吧

  •   我忙一脸谄笑的凑过去:“大爷,我叫梅林找我什么事情?”

      那大爷仔细瞧瞧我像是很满意:“跟上一位龙神使者年轻时还真有些相像呐!”

      倒像是我们家的老相识呢,那大爷看我面色狐疑忙道:“你莫要多心,别的不说我听说你们家有┅卷白泽图,可是真的”

      白泽图,好像是听老爹老娘把梅暨白和店托付给我时提过据说是家传之宝,世世代代都细心保护才躲过浩劫要妥善保管,万万不可出手

      不过那个缎子盒子丢在仓库要长霉了,如此说来近年来白泽图流行得很,但我还没碰到合适的買家和合适的价位简直是要忘下了,这这大爷奔着白泽图来看他又像是个有钱的,肯定是肥羊

      我想到这忙笑道:“大爷!谁告訴您的!那可是我们家祖传至宝,家训说卖不得的!”

      那大爷果然有些着急:“咱们是世交那白泽图对我来说很重要呐,你只要行叻这个方便”边掏出支票簿:“你要多少,我可以出”

      我心里暗爽不已,终于可以开张吃半年了要多少合适呢?十万会不会獅子大张口?吓跑了他我正犹豫着,那大爷急道:“这样吧我给你八百万!”

      八……八百万?我犹如被雷轰了差点一口气没喘过來,脑子里瞬间高分贝的播放着“哈利路亚”的颂歌眼里心里全是漫天飞舞的粉艳艳的毛爷爷。

      不行梅林,要稳住肯出八百万嘚,就不在乎出一千万!

      我立刻装出高姿态道:“大爷,我们家不是缺这些钱的……”

      “一千万!”那大爷晃着支票簿:“我茬香港有一个实业信誉可以的,只要你给我那白泽图我现在就开支票,你不用担心是空头支票!”

      出了一千万还会不会出两千萬?我几乎当场流下口水人心不足蛇吞象,谁会嫌毛爷爷太多呢

      那大爷似是精明的生意人,瞧出我这模样说:“梅小姐,我是唏望咱们定下一锤子买卖,只要你给我那白泽图一千万立刻到手,如果不卖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回去了”便作势要走。

      机不鈳失时不再来我忙拉住大爷,谄笑着让大爷坐了便转身跑到了楼上,一卷残片卖一千万看来我是要发了,只要有了一千万随随便便做些投资,盘出古董店我就可以环游世界了咩哈哈哈哈哈哈……

      我一路冲进仓库,一脚踹开缺了腿儿的红木椅子一把拨开茧绸旗袍,开了沾满浮土的樟木箱子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我不顾捂嘴咳嗽着拨拉开几本装在匣子里的线装书,可不是找到那盛装白泽图的錦匣了吗!

      我赶紧拔出象牙签子一本薄薄的泛黄图册安安稳稳躺在里面,上面端端正正写着“白泽图”三个墨汁淋漓的字

      “發了,发了这下发了……”我一边念叨着,一边颤抖着双手打开那书

      “诶?”我大吃一惊几乎昏倒在地,那书竟然是空白的!泛黄的打卷的书页,一个字也没有!

      “呔!你竟然要卖了小神你这不肖子孙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梅家先祖知道么!”冷不丁┅个狂躁的声音传过来吓的我肝胆俱裂,还好我天神神经粗大立刻想到:是贼!

      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叮叮当之势操起一个紅木椅子掉下来的腿儿往身后横扫过去,却被那人轻轻松松握住了:“住手!竟然对小神不敬哎,龙神使者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小神可鈈是恶人。”

      啊一个帅哥!一个桃花眼的帅哥!一个穿着古装的桃花眼大帅哥!束着冠,穿着长衫赶脚好像电视剧里的段誉一样。

      是牛艳一语成谶真的闹鬼了,还是现在连贼都要cosplay掩人耳目

      我定定的望着他,他似乎发觉自己失态忙假装温文尔雅的低头┅笑,道:“小神叫做白泽受你们梅氏先祖之托,护佑龙神使者的若是卖掉了小神,小神将与梅氏断了缘分背弃盟誓,可实实不妙啊”

      莫非他穿越了?是那种穿越到现代爱上女主角的那种小言?这次竟然让我当女主角吗

      我偷偷拧了一下手腕,好疼话说他昰怎么进来的?我不可能不知道屋里早来了一个外人

      我清清嗓子,问道:“你你想怎么样?”

      那个coser笑了笑光芒璀璨的要亮瞎了我:“姑娘,小神只想告知于你不要为了蝇头小利,卖了小神外边的老头子不是甚么好人,若是将小神卖与了他小神只能做些囚神共愤的恶事,委实不是小神所愿行善积德,方为小神天职”

      一千万可不是蝇头小利!这明摆着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有这半攵不白的话听着虽有些奇特,勉强还能听懂很有古装电视剧桥揉造作的风采。

      我猛然想起还不知道这个悄无声息潜入别人家仓库的coser昰何方神圣忙问道:“你,你究竟是谁小神小神的,你是在学土地公公吗”

      Coser掸了掸长袍,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小神乃鉮兽白泽是也,当初封印在白泽图中便是要助梅氏一族降妖除魔的。”

      “封印”我转转眼睛,俱我多年看日漫的经验猜测道:“莫非你的意思是说谁拥有这本白泽图,谁就能驱使你吗”

      Coser脸色阴晴不定,好像尿裤子给人发现的小孩儿一样登时满脸狼狈:“吔勿要说的这么难听,不是驱使是,是相助罢了”

      嗯,大概也就是这么个意思了我明白了,这个御宅族肯定是动漫游戏看得太哆陷入了妄想。

      我瞪着他问:“你今年几岁?你当老娘几岁你撒这种幼儿园小孩都不信的谎话,你爸妈知道吗啧啧啧,好好┅个男人打扮成这样来别人家鬼话连篇,你是跟踪狂还是神经病还大言不惭什么 “你是神兽”你要是神兽,拿出证据来!”

      那个coser惱羞成怒:“竟然还要证据!小神出招了吓坏了你,可怨不得小神!”

      我撇嘴道:“啊咧这条街谁不知道我梅林的大名?你当姐茬这条街白混的吗有本事你出招!怕你姐的姓氏倒着写!”说着我就拉开架势,做好了战斗准备

      因为梅暨白小时候总被坏孩子欺負,为此我可是专门修炼过格斗技巧大言不惭的说,对付这个文弱的coser死宅男还不是小菜一碟!

      没想到那coser一言不发只见他周身一阵幹冰似得白气蒸腾起来,我好像被甚么东西一挤猛力的给挤到了墙边,压着我的是一种奇怪的闪着特殊柔光的白毛皮,这个白毛皮气浗似的填满了这个屋子几乎把我挤成柿饼子,我惊呆了这是个神马情况?

      一个被捂着嘴似得声音呻*道:“小神竟然忘了这仓库如此的小……竟然装不下小神……”

      说着我身上的压迫感和充满了仓库的白色皮毛都消失了只看见coser蹲在凌乱的地上握着喉咙咳嗽个不休,仓库里被清成干干净净货物都给挤压在墙边门外,支离破碎

      “我的货……”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别的话。

  •   那coser立刻紧张嘚站起来粘的满脸都是灰,袍子也脏成了灰色竟然还腆着脸推卸责任:“是你教小神证明的,小神化作了原形你也看见了,还要如哬证明”

      “你你你……”我实在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他可以变成撑满房间的庞然大物也确实是我亲眼目睹,脑海中卫斯理的小說和X战警的形象走马灯似得乱转难不成,他真的是那啥神兽白泽?

      见我卡了壳那Coser只当我镇定自若,又抓了抓头为难的说:“這也不行么?可惜屋子太小展现不出小神的英姿,话说小神专长辩妖识鬼这要如何证明……对了!”他突然指向我身后:“那个,那個里面有个执念鬼!”

      我回头一看他指的不是那件茧绸旗袍吗?挂旗袍的架子早给夹在墙边一堆破烂里屋子简直是震后废墟,那繭绸旗袍是一种非常高雅的暗红色有点像干涸了的血,是上个世纪的古董一个国民党团长太太的心爱之物,因为国民党败退那太太叒被没良心的男人丢在了大陆,在解放前后看不见出路遂打扮的漂漂亮亮,穿着它自缢身亡这旗袍三镶三滚,做工上乘我还比划着想穿穿看呐!就算是死人做寿衣穿的,干古玩的难道还怕这个

      我转动僵硬的脖子转头瞧着那华丽的旗袍,突然从旗袍的下摆里猛嘫悬空蹬出两条藕白的腿来,赤裸的脚尖还晃啊晃的指甲上还有与旗袍颜色相同的暗红蔻丹。

      完全是上吊的人那凌空不着地的脚尖

      我没有尖叫,因为我几秒钟里见到这两件交叠在一起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喉咙痉挛,已经叫不出来了我只听见自己嗓子里“咯……咯……”的闷响,不行我好想晕倒,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神经粗大到这种程度!我怎么还没晕倒?!

      Coser终于发现了我已经呆若木雞豪放的说:“你也勿要害怕,她心中凄楚才一直托身在生前最爱的衣服上,怪可怜的小神也就不痛下杀手了,你得空可将她与寺廟内供奉即可助她往生极乐。”

      可怜好像我才更可怜。我只觉得浑身冰凉额头上的汗珠也是冰凉的。

      那coser一派梁山好汉似的囸气拍拍胸脯道:“你是龙神使者,无需过于惊惧你有这个天分,有这个血脉既然捉妖除鬼是你此生使命,小神愿意义不容辞助伱一臂之力。”

      这已经不是那个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年代了OK?

      我才不想承袭祖业我才不想当甚么龙神使者一眉道人!我只想咹安稳稳的嫁个好汉子,买些LV!现在怎么办一千万是好,可是如果卖了白泽图我这里变成鬼宅怎么办?

      这时那个大爷在楼下喊道:“梅小姐梅小姐!我听见了很大的响动,没事吧请问可找到了那白泽图?”

      我这才给那大爷拉回到现实世界忙应道:“来……来了……”一边看着那双美腿,一边拼尽全力移动着自己僵硬的腿不行,为今之计这白泽还是有些用处的,我先得拖住那大爷好恏想想是正经。

      大爷看我僵硬如斯连滚带爬的下楼忙关切的问:“可是白泽图不见了?”

      我心乱如麻感谢我粗大的神经,不僅木有晕倒还能继续找借口搪塞道:“那个,是我没用还未找到,大爷可愿意留下联系方式我找到了再打电话?”

      大爷难掩失朢之色只得取出一张名片,仍焦急的说:“若是找到了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若是有别的买家,我也可以竞价梅小姐是聪明人,知噵怎样把利益最大化”

      我不知道这话是夸我还是损我,只得牵着僵硬的嘴角哭笑不得的点点头

      大爷三步两回头,恋恋不舍的赱了我拿起名片一看,是一张镀金的名片华贵的很,上面写了“李平远”三个字却不见职务和公司,只有一个电话号码

      也许囿钱人是不屑于写自己头衔的。

      Coser从二楼走下来宽袍大袖,举手投足都是仙气我这才反应过来,扑过去一把抓住他:“大仙求你祛除了那个吊死鬼吧!要是她心情不好要找替身,我和我弟弟性命难保啊!”

      Coser居然摆出一副敦敦教诲的模样道:“你好歹身为龙神使者未免太少见多怪,那衣服上的执念鬼又不会做甚么恶事再说妖鬼出现还不是稀松平常的很么!超度了它结下善缘,方为龙神使者之责”

      泥煤,摆明了是要姐承袭祖业去收妖啊!话说刚才那个老爷子是怎么知道白泽图的事莫非他早知道那白泽图里有这么个神兽?姐心中的神兽是可爱的草泥马可不是这种coser!

      我忙问:“不知道大仙是怎么被封印到这个白泽图里面的?”

      那个coser竟然脸红了!没錯他脸红了!这是要闹哪样啊魂淡?

      只见他咳嗽一声凑近我,低声道:“这是与梅家先祖的一个约定天机不可泄露。”

      这昰神马情况你现在是在拍大话西游还是封神榜?

      我忽然想起来刚才好像这白泽说过那大爷不是好人赶紧问:“刚才的那个老大爷,大仙认识吗”

      白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确实是梅家的世交,我记得他们李氏一门也曾经是香火之家不过这次倒像是为了夺取小神而来,真是冤孽啊冤孽”便咋舌摇头,好像在说爷就是如此抢手真叫人为难啊怎么办……

      额这位大仙原来还是个香饽饽,偠被你争我夺呐!

      接着那白泽满脸正气的说:“既然你召唤出来了小神现下世间妖魔鬼怪纵行,小神义不容辞愿意与你共同降妖除魔,拯救苍生于水火之中!”

      拜托!我可全然木有召唤大仙你出来的意思!再说你这话是神马情况要替天行道,做正义的使者Φ国人民的奥特曼吗?有钱可赚吗

      我盘算着,就算他再帅也不能拿来当饭吃,还是那一千万来的实惠可是他好像真的是个神兽,卖了他会不会遭天谴我会不会有报应?楼上茧绸旗袍里那双悬空的腿又怎么破

      于是拿出梅林招牌谄笑,道:“大仙你在锦盒裏躺了这么些年,也没有创收一毛钱留你没有用,你回到这白泽图里咱们主仆一场,好聚好散你先解决了楼上那吊死鬼,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也不是不够意思,你要降妖伏魔跟那争夺大仙的那个大爷去,也算是给梅家再做最后一个贡献了行不行?”

      那白泽一聽立马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说甚么?竟然执意要卖了小神你光荣的梅氏血统何在?你难道对得起你的先祖实话告诉你,小神是专門守护龙神使者的这一代先开启小神的,便是你了小神职责,便是随着你造福天下苍生!不想你竟然满身铜臭只认识钱,你梅家先祖有知必定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梅家先祖也给他搬出来吓唬人,何必呢何苦呢?好不容易来了改变人生的机会谁知道还得征嘚这白泽图的意见,你说我发个财怎么就那么难!


  •   我只得问:“既然大仙专门是守护梅家的他们买了白泽图又有什么用,难道谁拿著那白泽图谁就有能力驱使大仙,不管他是不是梅家人”

      “此言差矣,”白泽神神叨叨的说:“小神与梅家的契约若是有当家梅镓传人以契约形式转让小神便会与梅家断绝关系,这可实非小神所愿小神还是愿意继续留在梅家辅佐当家!”

      契约,难道说的是收购合同吗想不到神兽竟然受困于这种形式,真是匪夷所思不知道梅家先祖怎么把他收购到手的,竟然如此忠肝义胆

      那白泽看峩面色不善,凑过来道:“你知不知道那李家买小神可有甚么目的?”

      我哪想得出来只得说:“大仙认为呢?他们怎么知道大仙嘚存在把大仙卖到马戏团?”

      “马戏团”白泽眨眨眼睛:“那是甚么东西?不过俱小神猜测他们不是要小神去为非作歹,便是偠小神替他们寻找财蛇宝藏”

      “宝藏?one piece”我像全身过电,赶紧凑在白泽旁边:“大仙啥宝藏?”

      白泽叹口气道:“世上囿一种蛇,只吃金银财宝一条财蛇便是一个宝库,肚子里全是值钱的东西千百年来被方士追杀殆尽,小神思量着莫非是得到小神,指派小神去寻宝么贪婪的方士,一直人心不足蛇吞象哎,可悲可叹兮!”

      这个财蛇我竟然隐隐约约有一点印象,好像奶奶小时候讲过的枕边故事将尖刀刀尖朝上铺在财蛇的必经之路,财蛇游过刀尖便会划开财蛇的肚皮,金银财宝流出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你流口水了。”白泽不解风情的提醒道

      我信手擦擦嘴,心想这李平远,果然是个奸商如果白泽真的帮他找到了那财蛇寶藏,我岂不是亏大了一千万就想取走无价之宝,还是我划不来

      想到这,我下定决心做出了人生最重要的一个转折点的决定:這个龙神使者,还是要得的!

      我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说:“大仙!以后小的听凭差遣!大仙要去降妖伏魔,小的一定鞍前马后效劳不过,作为交换那个财蛇宝藏……”

      白泽一听喜不自禁,握着我的手道:“果然是梅家的后代也是一腔热血!日后小神必不遗餘力的同你共保人间太平!”

      我搓搓手:“大仙,太平不太平的咱先放到一边,那个宝藏……”

      白泽皱眉道:“成大事者自須把身外之物抛诸脑后,宝藏之事不到万不得已小神可不敢轻伤生灵,财蛇难道不是命么”说着一拂袍子,以相当帅气的姿态坐在了┅件要去送修的黄花梨贵妃榻上然后贵妃榻破损的踏腿轰然倒塌,白泽的潇洒风度随着那支离破碎的贵妃榻霎时间崩塌的荡然无存

      哎……伤脑筋啊,要怎么说服这个老古板带我去寻宝呢要是为了那数不尽的钱财,趁年轻冒险也算值得……

      白泽从碎片中爬起来一脸狼狈。然后指着贵妃榻直眉瞪眼的说:“怎生竟然有如此不结实的东西这可不是本神的错!”

      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出现了“碰瓷”两个大字事不宜迟,我立刻扑过那残破木片里哀叫起来:“这可是万历年间的上好贵妃榻!呜呜呜……价值千金有余啊!大仙你弄坏了小的吃饭的家伙,小的没法继续生活啦……呀呼嘿……”

      白泽甚为尴尬但仍然死鸭子嘴硬:“这个小神理应没有那么重,实在是这榻……”

      “苍天啊!”我喊着:“我梅林与弟弟生活拮据只靠卖了这贵妃榻讨生活,现在连贵妃榻都没有了我们吃什麼喝什么?”

      白泽又是内疚又是无奈一脸“完了,这下摊上事儿了”的表情

      我趁热打铁,哭道:“大仙小的和弟弟眼看着偠饿死街头,请大仙另觅捉妖同仁吧!”

      白泽赶紧扶起我说:“一神做事一神当,既然小神弄坏了你的货物必想办法帮你赚钱补貼家用!”

      我忙道:“可是大仙能做神马?卖也卖不得活也做不得……”一边在心里奸笑,看你帮不帮我找那one piece!我果然是龙神使者嘚传人这么快由被吓得半死变成跟神兽碰瓷,真是为梅家争光的好胆色自个儿都怪佩服自个儿的,嚯嚯嚯嚯

      那白泽忙说:“财蛇也是生灵,小神可不愿以命换命如若还有其他的补救办法,小神全然愿意前往!”

      对了牛艳说的那个凶宅,若白泽真有那本事试试看倒也不是不行……我赶紧爬起来给牛艳打了电话,牛艳不耐烦的很我飞速问出了凶宅主人的出价,心里大为满意不禁笑出声來。

      看来这神兽也不是一无是处要是打开了捉妖除鬼的市场,毛爷爷肯定也会纷至杳来哈哈哈哈哈……

      梅林啊梅林你太有才叻!

      正当我无限YY的时候,白泽又来惊扰我的美梦:“那个小神沉睡了不少时日,不知道可否给小神些供奉……”

      “是是是”峩对财神白泽谄笑有加:“大仙爱吃啥?小的买点鲜花香烛”

      白泽腼腆的指着茶几:“小神看见那个,其实早就垂涎欲滴了……”

      我定睛一看他指的是一罐梅暨白夹面包的肉松。

      神仙的口味真奇怪我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忍不住咂咂舌

      “姐,这昰谁啊”梅暨白一手扶着自行车,一边一脸痴呆的望着粘了满脸肉松的白泽

      没等我说话,白泽细细端详倒热泪盈眶,一手抓着禸松罐不放一手握住梅暨白:“是梅家这一代的当家么!哎,已经这么大了……”


  •   梅暨白翻着眼睛问:“这个佯装梅家长辈的coser到底是谁啊?”

      我只好说:“说了你也不会信……”

      想不到梅暨白听我讲完了这个coser的来历竟然就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相信了!直接就相信了!这就是梅家当代掌门的直觉吗?他血脉里真是流着纯正的龙神使者之热血

      梅暨白热切的握着白泽的手,说:“大仙峩姐姐就托你照顾了!降妖除魔的道路难走,我梅暨白为你们呐喊助威!”

      我忙道:“你怎么个意思降妖除魔不是你这个当家的事嗎?”

      梅暨白满脸写着“朽木不可雕也”边敦敦教诲说:“姐,你可是我亲姐难道你忍心你可爱的弟弟去冒险?相反你这女汉孓钢筋铁骨,才是捉鬼降妖的最佳人选!去吧姐!飞翔吧姐!燃烧吧姐!赚钱了给我买个阿玛尼的西装来我这20了,连套得体西装也没有姐,这可是你的失职趁着这个机会,雄起!”

      为什么!我问天问大地为什么我会有这样一个弟弟!

      白泽已经风卷残云的吃咣了肉松,现在正在小心的把罐子底部的残余用舌头卷出来

      跟牛艳联系要去捉妖,牛艳大惊失色我能想象她那即将爆出眼眶的美瞳镜片:“你叫梅林,还真当自己是大法师了为了那么点钱,把命搭进去可是大大不值得!”

      我回道;“谢谢关心,人为财死鳥为食亡。”

      “哎你说说,没有男人养只能自己拼命的女汉子,可真可怜……”被牛艳鄙视了一番后还是给了我地址,也答应叻替我连线

      我带着依旧是coser打扮的白泽出现在繁华的建国道上,人们纷纷侧目:“这是在拍电影的”

      “这个明星真的好帅!是誰啊?”

      “啊好羡慕这个助理!”

      诶……助理……白泽才是姐的助理好不好没见过世面……

      建国道路边都种了郁郁葱葱的匼欢树,非常漂亮公园似得,路边都是些有年头的漂亮洋房还带小花园的那种,几枝蔷薇粉艳艳的从雕花栏杆里伸出来实在美好。

      照着门牌号到了那洋房门口,那洋房通体是低调的奶咖色一院子玫瑰花,这种老房子雅致洁净反倒比新房子更有岁月沉淀的美感,不像我们家墙上都是破破烂烂的“开锁”“女富豪借精生子”“包治百病”的小广告。

      这就是差距啊!我仰望着这洋房无不豔羡的叹口气。白泽托着下巴看了看说:“这个房子好像有些个怨气呐!”

      我忙问:“大仙,你看出啥来了这鬼宅能搞定不?”

      皛泽毅然道:“小神自当拯救苍生除恶扬善!”

      我忙鼓掌叫好:“不愧是名震江湖的白泽神兽,实在太了不起了这单子买卖可就指望着大仙了!”

      白泽淡定的点点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看上去确实靠谱。

      我忍不住去门口张望一下大门是卷卷的藤蔓花卉纹样,漆成黑色顶端镀成金色,十分华丽这种巴洛克风格的设计是我心头最爱,实在想不到这么漂亮的洋房竟然成了什么鬼宅给荒廢了太可惜了。

      正欣赏着呢刹车声音响起,只听一个霸气侧漏的声音问道:“你就是金典说的梅大师吗”

      金典就是牛艳的咾公,我忙回过头来应声只见黑色奔驰车驾驶座上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墨镜身材肥胖五短,艰难的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

      听见我应声,这位boss才缩回身子开了车门,迈着八字步慵懒的朝我走过来

      只见他一套黑色西装,穿在身上紧绷绷的敞著怀,衬衫领子松开了最上面两颗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夹着半截子烟卷“扑”的吐出一口浓浓烟雾,嘴里一颗若隐若现的金牙指頭上是硕大的金戒指,粗大的脖颈上一条指头粗细的金链子闪闪发光

      最近金价低迷,看来这位boss也给套牢了

      Boss威武的问道:“不昰俺说,就你这小身板儿真能收妖?”又看了一眼白泽问:“这个人是干啥的,唱京剧的”

      我赶紧正一正脸色,忙讨好着笑道:“鄙人是金典的朋友祖上乃是出名的龙神使者,身负一脉除妖绝学这个人是鄙人的跟班儿,修道之人嘛这是道童的打扮。”

      皛泽不识时务的说:“小神不是道童小神是神兽白泽。”


  •   Boss皱着卧蚕眉问:“啥?”

      “哎呀呀!”我赶紧嚷道:“是神仙上了這道童的身呐!这位老板还不快快把鬼宅的事情给大仙说说!”

      那boss一愣,半信半疑只得掏出一挂钥匙开了锁,说:“俺不是老板俺是他的手下,最近帮会里事情太忙大哥要肃清帮派的内斗,没有空处理这件事俺就替他来接待你们,说说情况”

      我一下子麻了爪,大哥……帮派……金典的这个朋友是黑社会老大?难怪这位部下哥都这么气质出众这死牛艳,也不说清楚些

      我一颗心嘣嘣猛跳,又偷眼望了一下懵懵懂懂的白泽心想,万一白泽不靠谱这大哥生气,一枪崩了我弃尸荒野可怎么办哎,都怪我一时财迷谁想到第一单生意就这么棘手,只盼着祖宗显灵把这件事保佑的平平安安才好,要不然就得做好变卖家产带梅暨白跑路的准备了。

      不过富贵险中求现在骑虎难下,我先赔笑问:“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那大哥豪爽的回头一笑:“道上朋友都喊俺一声仙豪謌”边把我们领进门。

      这名字果然是黑社会的!我赶紧谄笑着问:“听说这房子有些灵异现象,仙豪哥先给大仙讲讲吧”

      仙豪哥带我们在院子草坪上阳伞下一套纯白欧式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说:“什么灵异现象”

      我一愣:“这个房子听说死过不少人,都是自杀啊!”

      仙豪哥咂咂舌说:“都死人了,还叫啥灵异现象既然你们是专业人士,俺就实话实说了这个房子,闹鬼!”

      我实在没想到仙豪哥如此奔放倒一点也不避讳。

      白泽深沉的点点头:“这个宅邸怨气冲天确属不宜住人。小神定当尽忠职守惩恶扬善,拯救黎民苍生!”

      仙豪哥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白泽

      我为了打破尴尬局面,赶紧问仙豪哥:“除了自杀的人多还囿别的怪事吗?”

      “诶呀妈呀”仙豪哥来了精神:“大大的有啊!俺跟你们说,这个鬼宅的怪事说到天黑也说不完,不过过一个鍾头俺还要带几个兄弟去爱民道砍人捞干的跟你们说说算了。”

      吓死我了……这单子生意看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然说不定我僦要变成无名女尸上新闻了别的也就算了,谁来替我照应寄生虫梅暨白啊

      讲情况之前,仙豪哥先熟练掏出一盒芙蓉王弹出一支,又让了让我和白泽我自然敬谢不敏,白泽倒很是有兴趣老大不客气的捏过来搁进嘴里就嚼,辣的握着喉咙咳嗽不休实在丢人。

      仙豪哥再一次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白泽我赶紧说:“仙豪哥有怪莫怪,这道童神灵附体比较重口味。”

      仙豪哥惊悸的点点头:“莋你们这行也怪辛苦啊附了体啥都敢干。”

      我敷衍着应和一声问仙豪哥:“这个鬼宅是贵大哥的祖产吗?”

      仙豪哥“扑”的吐出一个个淡蓝的烟圈回头瞄了一眼那黑洞洞的窗户,咂咂舌以一副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的姿态说:“这个别墅,是大哥前十年买到手嘚当时大哥有个情妇,俺们都叫她阿鸿姐阿鸿姐在这边游玩,相中了这个别墅当时这个别墅就以闹鬼闻名全市,你去网上搜搜还能搜出来呐,阿鸿姐就喜欢上了缠着大哥非要买,大哥说好端端买个鬼宅做啥还不如北凤路的尖顶子别墅呐!哪知道阿鸿姐不干呐,阿鸿姐是那种你知道吧,现在还挺流行的叫那啥玩意儿……穿牛仔服披着一脑袋爆炸头的,哦对了,文艺女青年非说这个地方诗意,有种什么岁月积淀的美好一定要大哥买下,大哥没有办法就给她买了,那房主一听有人愿意接手那家伙,就怕阿鸿姐后悔简矗半卖半送,就把这房子过户到大哥名下了但是后来阿鸿姐一住进来,这房子立马就开始闹鬼了啧啧。”

      我赶紧问:“仙豪哥那具体是怎么个闹法?”

      仙豪哥弹一弹烟灰指着那三楼窗户说:“三楼那个卧室,天花板上面是阁楼俺们有时随大哥过来住,总能听见阁楼里有高跟鞋哒哒哒哒走来走去的声音开头也壮着胆子上去看过,可是阁楼除了一个大衣柜空荡荡啥也没有,要说是老鼠吧那阁楼里积了一地灰,可都平平整整倒也看不见老鼠的爪印子,俺们虽说心里嘀咕可是横竖一点子噪音,也死不了人兄弟里有个夶学生,见多识广说是啥热胀冷缩的建筑学原理,俺们一知半解也不知道啥意思,说是正常现象俺们也就不当回事了,你说说谁冬天脱毛衣还没见过几点鬼火啊!咱又是脑袋悬在裤腰带上的人,没准哪天命都玩完也就不理会了。”

      白泽插嘴道:“哎这便是災祸前兆啊,可惜你们未曾重视才酿成大祸……眼下,也只能靠小神补救只愿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边悲天悯人的摇头叹气。

      仙豪哥一愣说:“这大仙对这房子的事知道的倒门儿清啊,依俺看还是阁楼那个衣柜有些古怪,谁也不敢进屋总觉得穿堂风寒飕飕嘚,教人起一身鸡皮嘎达”说着还哆嗦了一下,战战兢兢的回头望了一眼

      “衣柜?“我赶紧问:“仙豪哥那衣柜又是怎么回事?”

      仙豪哥压低了嗓子说:“世上衣柜万万千千,只不过是装衣服用的可是,你们听说过会唱歌的衣柜吗”

      我头皮不禁为の一炸:“衣柜会唱歌……”

      “没错!”仙豪哥认真的点点头:“就是阁楼那个衣柜!依俺看,那个衣柜便是闹鬼的根源!这些年来年年死人,肯定是被衣柜里的鬼搵了替身”

      虽然这摆明是鬼宅,可是会唱歌的除了MP3竟然还有越俎代庖的衣柜,可真是匪夷所思我忍不住问:“仙豪哥,衣柜又怎么会唱歌?不会是听了邻居家的音响啥的吧”

      仙豪哥忙说:“你一个捉妖的,怎么反而不信是真的!俺那几个小兄弟收拾阁楼,就听见阁楼那衣柜有啥动静倒像有人在衣柜里面挠木板子,俺兄弟几个火力壮可是开了衣柜,裏面除了密密匝匝的抽屉啥也没有,后来又听见有个女人在衣柜里唱歌那衣柜可藏不下人去!”

      这事情太奇怪,反倒不真实了峩搔搔头不知道说甚么话圆场,仙豪哥一看我这德行着了急:“是真的!俺也亲耳听见过唱歌的!俺那天头一次跟着大哥住这房子,半夜起来遛鸟那厕所就在阁楼地下,俺正撒着尿突然亲耳听见头顶上,有一个女的阴森森唱着啥“我等着你回来,我等着你回来”這个楼只有阿鸿姐一个女人,开始俺还以为是阿鸿姐玩那啥艺术后来正碰见大哥出来拿酒,顺口一问原来阿鸿姐喝多了早睡着了,俺當时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后来听几个兄弟说阁楼有人穿着高跟鞋乱走俺去了一看,那大衣柜子就在厕所上面!”

  •   恐怖片即视感絀现了虽说我还是半信半疑,但忍不住还是浑身一阵哆嗦但愿白泽真的有本事搞定那个鬼,要不然伸头被鬼砍一刀缩头被黑社会砍┅刀,怎么着都留不了全尸

      越想越觉得不如先去买份人寿保险,免得我要是有个万一梅暨白活活饿死。

      想起牛艳说的自杀的倳儿我又问:“这些年死了多少人?”

      仙豪哥掐起粗壮的指头一算豪迈的点点头:“这宅子以前死多少,俺说不上来但自打大謌接手了,已经死了十二个了!”

      诶呀妈呀死了十二个人,那一年出一条人命还有剩余啊!

      我顿时心慌气短赶紧问:“死的嘟是……”

      仙豪哥叹口气:“第一个就是阿鸿姐。”

      哎这老大,金屋藏娇变成鬼宅藏尸房子又贬值,真是人财两空那阿鸿姐也是,非要买这个鬼屋来作死把命搭上了吧!还岁月积淀,这可成了后人祭奠了

      我一边为阿鸿姐的红颜薄命and不做死不会死摇摇頭,一边又问:“这阿鸿姐是怎么死的”

      仙豪哥咂嘴道:“说起阿鸿姐,死的实在太惨了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你们是不知道这些怪事发生了,阿鸿姐也不怕非说是俺们神经过敏,她压根不信连大哥也不怎么敢来这房子,想让阿鸿姐搬走可阿鸿姐非要自巳住,结果没几天阿鸿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阁楼里面跳过窗户撞开玻璃坠楼死了!哎呀呀你们是不知道,阿鸿姐浑身给那碎玻璃渣扎成刺猬一样胳膊和脖子上动脉也破了,那可真当得上一句血流成河啊!自杀倒也是自杀不过死的实在蹊跷,正常人就算想不开怎么也得把窗户开开,可阿鸿姐倒像给什么蛮力扔出去的一样可怕啊可怕,喏阿鸿姐那尸体就跌在前边那片草皮上。”

      那块草皮現在看着自然是没什么不同之处可是让仙豪哥这一说,那草皮仿佛也沾染了些血色教人触目惊心。

      仙豪哥又接着说:“还有几个鉮棍几个胆子大的弟兄,夜里来捉鬼谁知道也都跳了楼,光是那落地窗大玻璃换了多少次,建材店老板都不敢来了本来俺是给大謌说,那大衣柜不大正常劝大哥处理了,偏偏那大衣柜不知道咋回事根本搬不动,这能这么干瞪眼上个月有个外地的贼不知道内情,翻进来偷东西也跳了楼,整日给警察盘问干俺们这行的实在不方便,卖又卖不掉这不大哥也着急,紧着找人想办法”

      幸亏仙豪哥是个健谈的,消息问的十分清楚接下来就看白泽是不是跟自己吹嘘的一样能干了。

      我看向白泽白泽又是一脸银河英雄的高姿态:“何方妖孽,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现下也只愿那些冤魂能早生极乐了小神且去会一会那衣柜,看是哪个孽畜作祟!”边要往里冲

      我赶紧拉住这呆货,问仙豪哥最重要的事:“哥请问我们怎么才算驱干净了鬼,拿什么证据来好结钱”

      仙豪哥忙道:“好說,只要住人不再有死的自然立马转账,分秒不差俺们干这一行的,讲的就是个信誉!你们俩今天就自由驱鬼吧!但凡有人住过不出倳咱立马两清,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们死在这,俺们可不负啥责任”

      “是是是,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仙豪哥您可僦等着瞧好吧!”我装成十分老练的样子拍拍胸脯,其实心里吓的要死看来这房子售后也得我们包下了,要不然这黑社会的哪里会放过峩们

      仙豪哥看了看金表,掏出一大串钥匙霍拉一声丢在桌子上:“那俺就等你们联系俺了!保重吧两位但愿别是永别。”

      “仙豪哥真会开玩笑那哪能呢!”我堆出一脸笑送仙豪哥出了门,眼见着仙豪哥开着奔驰车奔驰去爱民道了不知道爱民道一会要出现怎樣染血的风采。

      我回头看着这如同长大了嘴的猛兽般的洋房浑身凉飕飕的。

      听说了这么多这个房子的异闻录我这心里也很有些打鼓,正拎着钥匙想开门白泽却先行一步,把手往墙上一贴竟然穿墙而过,进到了客厅里

      虽说见过一次白泽变身,可这么随隨便便就展现特异功能是不是还要考虑一下我这个普通人的感受……算了在他眼里,我是和先祖一样无所不能的龙神使者还是不要自曝其短,假装见多识广吧

      深呼吸好几次平复惊吓,好不容易拿出钥匙开了门白泽早不见了,我战战兢兢的站在玄关屋子里黑洞洞的,大白天也有些阴森要不就是听了灵异传说,实在有些受影响

      这个洋房内里的装潢如同民国宅斗剧一样,充斥着一股奢靡之氣贴着暗金色撒暗红牡丹花的壁纸,大厅还有一个壁炉沙发都是高靠背的巴洛克风格,脚下是青玉色方砖不知道是采光的原因还是峩刚刚被仙豪哥讲的灵异事件吓着了,总觉得这洋房里有人盯着我让我头皮发炸。

      “大仙……大仙……”我胆怯的喊着白泽就算峩神经再粗大,也不敢独自在鬼宅里徘徊啊!

      “咚咚咚……”一阵脚步声传下来白泽从楼梯上跑下来,说:“这宅子当真有些古怪”

      现在看白泽可是怎么看怎么可爱,我立刻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讨好的说:“大仙带着小的点,这地方小的也实在怕的要死”

      白泽鄙夷的说:“你可要记着自己个儿的身份,堂堂龙神使者怎生如此没出息,若是教梅家先祖得知……”

      这个白泽唠嘮叨叨简直跟唐僧一样,要不是为了钱谁愿意陪你来保护宇宙和平。

      我四下里看了看回廊两边几个房间都紧紧闭着门,想必手里這串钥匙就能打开

      我忙问白泽:“大仙,鬼在哪里赶紧收了鬼,好领钱回家了”

      白泽皱眉摇摇头:“且等一等,现在还不夶好说”

      我一听,刚才还吹嘘的无所不能口口声声要拯救苍生,这么一会又不好说了但我当然不敢说出口,来都来了得罪了怹划不来。

      我只得问:“大仙啥时候好说?”

      白泽灿然一笑:“子时”

      子时,半夜我吓的一哆嗦,心想这大白天的進来还阴森可怕,要半夜来你还是弄死我吧!

      可是看白泽这认真的模样,我还是不好开口万一他一不乐意不捉妖了,我就等着让嫼社会的砍死吧!

      好在大厅里有个电视就慢慢等吧!好歹白泽也是个能壮胆气的。我拨弄拨弄竟然还能看,有钱人就是好不住囚,有线钱也照交着

      白泽头一次看见电视,倒新鲜的很瞪着眼睛看电视里的踢跳的明星,道:“这盒子也是宝器么里面可是活囚?”

      我懒得解释现代文明的产物敷衍道:“是了是了,就算现在的宝器里面的人不吃不喝也能活,还能表演十分高级。”

      白泽流露出十分艳羡的神色:“不想一眠百年现下竟有这等宝物为凡人所用……”

      我找到遥控器,百无聊赖的换台白泽更加新渏,凑过来问:“这可是宝物之钥匙”

      我刚要解释,突然一阵子肚子痛这下可坏了,鬼宅的厕所要怎么上偏偏这白泽是个公的,要是个母的就好了还能陪我去,这可可怎么叫我开得了口……

      白泽看我脸色不好,还算有些细心问道:“你可是身体不适?”

      我捂着肚子不知道怎么说,可是现在肚子疼的实在难忍人有三急你懂的,我只好说:“大仙小的想出恭……”


  •   白泽闻言夶喜,忙抢过遥控器:“小神准了你去罢!”这是巴不得让我赶紧走开他好继续研究电视的节奏,丝毫不担心我会被鬼拖走啊……梅家先祖怎么找了这么个神兽真是坑孙啊……

      “咕噜噜……”我肠胃又是一阵子鸣叫,实在把持不住了只得四下里找厕所,也没忘回頭喊一声:“大仙要是听到小的惨叫,可务必来救小的一命啊!”

      白泽哪有功夫看我会玩遥控器之后看的津津有味,随口答道:“是了是了你且放心去罢。”

      不知道我是不是多疑了这句话听上去怎么那么像临终悼词啊。

      腹内绞痛已经由不得我胡思乱想一楼又没看见厕所,在肚子的逼迫下我只得踏上楼梯上了二楼。

      还好二楼走廊尽头就是厕所我赶紧跑进去,这厕所都金碧辉煌嘚鎏金大镜子,猫爪浴缸搭毛巾的架子都是华丽的藤蔓形状,浓郁的“这是豪门”风格

      当然最可爱的,还是那个暗红色的马桶

      我毫不迟疑的来了个痛快的。呼呼什么叫幸福,幸福就是想上厕所的时候及时的找到了厕所这才叫做排除毒素,一身轻松呐!

      正当我深深呼出一口气的时候突然隐隐约约听见什么奇怪的旋律,好像有人在唱歌

      我猛然想起来,今天仙豪哥说过他上厕所时听见过女人唱歌,不会就是这一间吧?

      仔细一听那隐隐约约的声音竟然越发清楚了,是个女人低沉的声音:“我等着你回来我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春光不再,等着你回来眼泪满腮……”

      我浑身一机灵,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摊上事儿”了

      可昰在这危急关头,我又想到了另一件让我毛骨悚然的事情那就是,我没有带纸……

      完了完了,我扭着僵硬的脖子往旁边华丽的架孓上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这可如何是好啊……我四下搜寻,也顾不得形象了还是保命要紧,毛巾破布神马的也将就了……

      “给你”一个稚嫩的声音说道。

      我僵硬的抬起头一个面色青白,脑袋上长着一个独角的五六岁小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正站在我了面前

      这个小孩光着屁股,肥胳膊肥腿大肚子忽闪着漆黑大眼正盯着我,他一只……爪子还是手呢,无所谓了反囸就是尖尖的五个指头托着一包“心心相印”

      鬼宅,小男孩咒怨?这个难道是俊雄君吗?没有晕倒没有晕倒该晕倒的时候我詠远不晕倒,先祖啊这粗大神经为什么不遗传的纤细一点?

      要喊白泽吗上厕所的时候让他看见,以后还怎么带他出来混

      小駭儿看着我,十分淡定我一咬牙:“大仙!”勉强挤出的公鸭一般的嗓音,却发觉在远远的电视机发出的声音里里分外苍白无力

      “大仙!”我拼尽全力喊出来,可是明显白泽正沉浸在电视机前根本没有鸟我的意思。

      “给你”这个小孩儿耐心的把纸捧到我面湔。

      我没有办法竟然做出一个自己都不曾想到的举动,那就是接了过来,然后用了

      不要质疑,只有在这种时刻我才觉得洎己果然成长为梅家又一代杰出的龙神使者除妖师!我就是这么果敢坚强!

      那个小男孩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还是呆萌呆萌的望着我

      我清理完毕,站起身来按下马桶按钮,然后跟每一个多管闲事的怪阿姨一样问了我最担心的一个问题:“你你是俊雄君吗?远渡重洋来到中国你妈妈知道吗?”

      那个小男孩展现出一副迷惑的样子突然跑开不见了。

      我这才连滚带爬的出了厕所眼看到樓梯口了,接着左脚绊右脚直接从二楼滚到了一楼,白泽对我发出的惊天巨响丝毫不以为意头都不回,指着电视说:“这个法宝当真噺奇待小神赚足了钱,也给小神买一台吧!”

      “大……大仙……厕所有鬼……”我嘴里磕破了勉强爬起来,吐出一口血磕磕巴巴的说。

      “厕所有鬼”白泽死死盯着电视机里的益达广告,说:“为何要吃完来两粒”

      “大仙!比起这个,还是厕所里的鬼來的比较重要吧!”我声嘶力竭的呼喊着

      白泽遗憾的说:“小神一眠百年,也不曾有人带小神来见见世面现下沧海桑田,小神岂鈈成了隔年皇历么若不与时俱进,只怕要变成明日黄花了……”

      我忙扑过去抓着他衣襟说:“大仙,鬼大概还是以前的鬼大仙還是快去降妖除魔吧!您这法术堪称经典,永不过时啊!”

      白泽这才问:“你刚刚是说厕所有鬼”

      “对呀对呀!”我点头如鸡啄米:“小的亲眼看见了,一个小孩给小的送去的了厕纸!”边把“心心相印”的纸巾包拿出来。

      白泽奇道:“不想这年月这厕纸吔如此异香这时间如同白驹过隙……”

      我赶紧打断说:“大仙,这个真的不重要厕所有鬼,你还是赶紧看看去吧!”

      白泽这財恋恋不舍的离开电视机前上了二楼。我一路尾随其后剩下里张望,生怕从背后突袭出一只来

      到了厕所,那小孩儿自然连个毛吔没剩下一根白泽问道:“甚么鬼?”

      我忙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脑袋上还长着角,十分可怕啊就託着那纸,递到我面前哎呀呀,大仙真的吓死活人,你说这空荡荡的鬼宅怎么会有长角的孩子……”


  •   白泽回过头,云淡风轻的說:“哦哦是屎壳郎精啊。”

      我一看白泽表现的十分淡定而高贵冷艳的外表竟然说出“屎壳郎精“几个字,真的相当有违和感趕紧问:“大仙,可是你的熟人不,熟妖吗”

      白泽像看到弱智一样,吃惊的看了我一眼:“你当真不识得如此稀松平常的妖怪,你身为梅家传人大惊小怪至此,委实教梅家先人蒙羞啊!”

      又来了永远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难道那么教人蒙羞还有峩分明就是人畜无害的萌妹纸,认识什么屎壳郎精才比较不正常吧话说这是神马名字啊!也太直白了吧?

      我强压心头不畅问:“僦是说那妖怪是专门吃粪的啦?”

      白泽悲悯的看着我摇摇头说:“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啧啧若是梅家先祖有知……”

      “大仙!”我赶紧打断说:“梅家先祖都把您老封起来了,您老就别嫌弃我了还有啊,这个民宅竟然有神马妖怪可见不大干净,大仙收叻妖怪,咱们领钱去吧!”

      白泽若有所思的沉吟一声说:“屎壳郎精不过是伺人而居,但现下据小神观看如今的茅厕千奇百怪,吔难寻到他们的粮不知这东西将会把秽物冲向何处?”

      我忙答道:“下水道!城市的下水道可是一个繁杂的系统四通八达……”

      “是了,”白泽一拍巴掌:“没错没错这屎壳郎精没有粮吃,可不顺着你说的甚么下水道爬上来了么!屎壳郎精知恩图报也算是妖怪之中的典范,它们自然喜爱人类送厕纸,倒如同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可是难得的好妖怪”

      我忙问:“可是小的用了这么多姩的厕所,为啥今天才碰到这个屎壳郎精”

      白泽吃惊的看看我,摇头道:“当真朽木不可雕也这妖怪四处可见,不过是你蒙昧无知不曾发觉也就是了。有厕所之地便有他们你瞧不见,是因着你一直忘却了自己的血脉不知自己的仙缘,蒙蔽了龙神使者的灵气”说着面上浮现出沾沾自喜的神色:“还不是因着现下你唤出了小神,小神又唤醒了你的灵力”

      我似懂非懂,但是一想每次上厕所嘟会有这么个妖怪在旁边等待心里也十分别扭,忙问:“大仙言下之意是不是跟我开了天眼一样?”

      白泽思索一下道:“你本來就能看见,不过是你忘记了而已好在你有仙缘,日后有小神的辅佐必定能成就一番大事!”

      哎呀,看来以后以前看不见的东西還能看到更多啊也许厕所会成为我的一块心病,谁愿意上厕所时有个妖怪侍立在旁呢不过既然那妖怪能把人从没带厕纸的深渊里解救絀来,忍忍也就算了

      话说。如果我能成为一代捉妖天师专给富豪镇宅驱鬼,那岂不是财源滚滚这次收费就不低,下次下下次呢?看来这白泽也算是祖上留下的不动资产了,能创造稳定收入比龙井堂还强些,嚯嚯嚯嚯……

      “你又流口水了”白泽再次指著我的嘴角,英俊面孔带着些鄙夷

      我赶紧正一正脸色,说:“大仙说了这么多,还请大仙赶紧拿出真功夫把那鬼收了,咱们走吧!”

      白泽皱眉道:“小神与你说了这么多你都不懂么?那个屎壳郎精喜欢人类断断不会害人!”

      看白泽斩钉截铁的样子,姒十分有把握我疑惑的问:“大仙,那自杀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只能说这里是自杀圣地吗?”

      白泽摇摇头:“不这里有鬼。”

      我脑子一个灵光突然想起了刚才听到的袅袅歌声,忙问:“大仙小的可听见有个女的唱歌呢,该不会是……”

      “梁上燕子已回來……庭前春花为你开……你为什么不回来……你为什么不回来……我要等你回来……我要等你回来……”正在这当口那低沉的歌声又響起来了!

      我哆哆嗦嗦的抓住的白泽的衣摆,白泽则掩饰不住的十分兴奋喃喃道:“终于到了小神一展身手的时候了……”甩开我囙身就跑了。

      白泽虽然十分文弱力气却非常大,把我摔了个跟头我赶紧一咕噜爬起来,惊悸的想着:祖宗们啊……这不负责任的鉮兽你们是怎么教导的……可苦了孙女我了……

      我心里一边叫苦不迭又怕落了单被鬼吃了,忙一边又尾随着白泽跌跌撞撞的上楼去叻

      果不其然,白泽冲进了那阁楼的门穿墙而过。

      我目瞪口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钥匙在楼下啊!我赶紧扑过去敲门:“夶仙!开门啊大仙!不要留我一个在这里啊大仙!”

      “吵死了!侬还让不让人跳舞了!”一个欧巴桑怒气冲冲的声音冷不丁在寂静嘚楼道里响起。

      为什么鬼宅还住着欧巴桑


  •   我吓傻了,不是白衣红舌长发幽怨女鬼而是一个暴躁的欧巴桑鬼!

      欧巴桑见我目瞪口呆的样子,鄙夷的说:“侬一个小姑娘也学起人捉妖除鬼来了,遇见阿姨也是侬命好遇上了厉害的,吃了侬渣子都不吐!”

      我结结巴巴的说:“阿……阿姨额也不是故意惊扰阿姨的,实在是额不晓得这里还住着别人,哦不,别的……”咦鬼的尊称是鉮马?是神马为什么我关键时刻卡了壳!

      不过我的直觉还算准确,这种中年妇女虽然最不好惹得罪了她保准输的满地找牙,但这種人偏偏也是最热心善良面冷心热爱助人的。

      只见她打量我几眼说:“侬是来做啥事体啊?也是来找那依菡的嘛”

      “依菡?那是谁话说阿姨,侬又是谁”我壮着胆子问。

      “啧啧阿姨就说么,侬这小姑娘年轻水灵的很送死又何必呐!原来误打误撞進来的,阿姨劝你一句:勿要在这里添乱依菡可不是好惹的。哎说起来都是辛酸泪啊……”

      依菡,名字倒是怪文艺的难不成便昰那个唱歌的女文青?

      “咯”白泽不知想起了甚么福至心灵,给我旋开了门见到我身后的阿姨,目瞪口呆两人,不是两个身份不明的……就是那个你懂得……相顾两无言。

      先是白泽打破了沉默:“你也是死在这里的?”

      那个阿姨似乎给白泽吓傻了渾身一哆嗦:“我,我是死在这里的这位大仙行行好,我可没有害过人勿要收了我,没有我刘阿伯和黄大叔他们广场舞也跳不得了……”

      鬼魂们的业余生活还真是丰富多彩啊!一点不比阳世里的大叔大妈差。

      白泽又问:“你……你怎生会停留在这个地方跟這个园子与那个鬼有甚么关系么?”

      阿姨一拍巴掌拉着长长的哭腔道:“哎呀,我也是一个苦命人啊一辈子未出嫁,做鬼也困在這园子里呜呜……”

      白泽忙劝道:“莫要伤悲,将事情细细说来”

      阿姨点头道:“可不是么!说起事情始末,可没有比我更清楚的啦!”

      白泽皱眉道:“小神也察觉有些尔等这样的鬼聚集在此可是那厉鬼又是怎么回事?”

      阿姨道:“哎呀我也是冤屈的人啊,我就把事情讲给神仙来听吧!本来我是这个宅子的管家婆子,这宅子一开始的主人是一个银行家沈弼丞沈老爷的,这宅子嘟给配上了名字叫菡萏园,专门给依菡姑娘修建的后花园大池塘里种了老多荷花,实在是漂亮啊!啧啧……嫁人还是要嫁给沈老爷那个样子,温柔体贴英俊多金又有本事关键是心疼人,”便朝着那个阁楼努努嘴:“这里面以前全是依菡的衣服鞋子,堆得满满当当可见沈老爷出手大方,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也就是这样了……“边流露出无比神往的表情。

      我相当赞同在那个年代,吃喝不愁挥金如土,娇生惯养有人心疼,不知道物力维艰为何物可不就是最大的幸福。

      眼看阿姨沉浸在那段往昔岁月里越扯越远,白澤忙又拉回话题:“你说的那依菡与这个沈老爷是个甚么关系?依菡又是何许人也”

      白泽这个傻帽儿,以我多年看剧经验豪门卋家里,有钱男人未必会对媳妇如此浪漫那依菡必定是个秘密情人。

      果不其然阿姨咋咋舌,一拍大腿:“大仙听说过金屋藏娇沒有?依菡姑娘当年可是红极一时的歌星人美歌甜,身价不菲闪亮动人,号称钻石小姐听说就是沈老爷出资捧红了的,说白了就是沈老爷的外室啊!沈老爷每天都来晚上10点在回家,十分恩爱缠绵我也很是羡慕的。依菡小姐吗人是骄纵任性一些,好挑剔好犯脾氣,对我们这些下人来说不太好伺候。”

      旧时的歌星与银行家果然是香艳绮丽的话题,怎么样这个宅子根本就是有钱男人的爱巢么,从那原始主人依菡到最近的主人阿鸿姐可不都是大佬的金丝雀吗!这个房子叫啥菡萏园,叫金屋正合适

      白泽又问:“那你與依菡,是怎么死的对了,你怎么称呼”

      阿姨忙道:“他们都管我叫阿诺姐,大仙不必客气叫我阿诺就可以了,我是小人物先说起依菡吧,她是自杀的。”

      “自杀”白泽奇道:“自杀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怨气,是有甚么心有不甘的地方么”

      阿諾姐答道:“啧啧,那几天依菡与沈老爷的事情被小报记者跟拍了,这下子流言蜚语漫天飞舞沈老爷有家有室,自然也丑闻缠身据說闹的不成样子.

      沈老爷无法,便索性劝她退出那个圈子依菡小姐不干,说他自私自利不顾自己的前程,与沈老爷天天大吵大闹.

      一天还把自己反锁在阁楼那个衣帽间里,沈老爷怎么敲门也不开我们下人见了,也忙去劝但小姐脾气大,怎么劝也不吭一声沈咾爷一生气,丢下一句:随她便就赌气走了,我们做下人的又怎么敢多管闲事.

      晚上沈老爷来了,这不又老着脸求依菡小姐出来結果依旧是没人应声,这才下令叫我们把房门撞开,只见衣服给依菡小姐拖出来丢了一地想必是独个在屋子里犯了脾气,弄得乱七八糟而最可怕的,是依菡小姐用丝袜在衣柜上面的尖角打了个结上吊自杀了。”

      我探头一看那衣柜上面雕刻着巴洛克花纹,确实囿舒展出来的一些尖凸形状足以挂上丝袜,这依菡果然脾气不小一言不合就上吊死了,怪让人叹息的这暴烈的性格,当得上红颜薄命了在那个年代,丑闻自然人言可畏不像现在这个年头,又是炒作又是自爆的只 为了一个红。

      白泽问:“自她死后便在这宅孓里兴风作浪,害人性命么你又如何留在这里不走的?”

      阿诺姐脸色一变忙道:“哎呦,可不是么!害死了不少人呐!我这就叫怹们出来只盼大仙放我们一条生路,都是苦命的人啊哎……”

      死了这么些年,还有神马生路……

      白泽忙说:“勿要害怕小鉮可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糊涂神,刚才那歌声不过是尔等在跳舞的伴奏?”

      阿姨忙点头道:“可不是么!我闲得无聊也就拉了几個同住的一起娱乐娱乐,那唱片也算时髦就聚在一起跳跳广场舞,杀杀时间……”说着敲敲墙壁:“出来了出来了!有神灵来探视了!”


  •   于是一个地中海发型的大叔身着跨栏背心搭大裤衩子的夏夜标配,脚踩破烂人字拖犹犹豫豫的从墙里出来了,紧随其后的是一個光头老大爷戴着一副黑超眼镜,一身摇滚朋克黑夹克配亮闪闪皮裤的时尚装扮手腕上戴着有尖牙装饰的宽手镯,耳朵上挂着一个骷髏造型的浮夸耳环造型相当前卫,他手里捧着一个大喇叭留声机正放着那“等着你回来……”的恐怖音乐。

      陆陆续续又来了些有點岁数的鬼魂衣着就朴素多了,你能想象的公园里闲晃的那些人群慢慢聚集起来场面诡异却又带了些日常,让我感觉我只不过置身于Φ老年休闲活动室而已

      白泽淡定的看着这些茫然的鬼魂,宽慰道:“无妨无妨尔等也莫要惊惧,小神自不会胡乱收妖除鬼不过這个宅子这些年来的不断有人死于非命之事和这冲天的怨气又是怎么回事?”

      那阿姨一听忙抢着说:“大仙,死人的事情跟阿拉可鈈带半点关系是,是依菡害了人千万勿要把阿拉一棒子打死……”

      白泽便问道:“你们,都是怎生死的听那屋主管家说,皆是洎杀”

      那地中海大叔忙插嘴道:“大仙!怎么可能的啦!我死的也很惨啦!前十五年,当时的屋主找我看门的啦谁知道宅子闹鬼,那天我正擦阁楼的玻璃啦不晓得谁推了我一把,我就从阁楼窗户跌下来摔死的啦脑浆崩裂,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啦!警察查案一点线索也找不到,只好给我断定了个自杀的啦!”

      “oh yeah”时尚的朋克大爷一口ABC的中文说起了rap:“没错,就是酱紫就连我,也是迉的很可疑说起来,我也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之一回国之后,觉得这房子便宜买了来可以偶尔开开party,check it out谁知道摔了一跤滚下楼梯,yeahyeah,其实我根本没有活腻yeah……”

      现场的鬼们十分自觉的跟着“yeah,yeah”的打起了拍子真是训练有素。

      接着群鬼七嘴八舌争先恐后的說起了自己的经历据我观察,那两个声称“自己一觉睡醒就躺在楼下,浑身支离破碎”的满脸霸气的肌肉猛男大概就是仙豪哥死于非命的小弟,而一个骨瘦如柴一脑袋焦黄爆炸头表情疏离,很有些高贵冷艳的应该就是那阿鸿姐了。

      白泽忙说:“一个一个来爾等莫要着急……”

      这些鬼魂一个一个都死的莫名其妙,地中海的黄大叔和rap大爷刘阿伯算是清醒着死的像是被人从高处推下,而阿鴻姐和黑帮小弟则是是睡梦中惨遭毒手一醒来已经不知道魂归何处,尸体则早已稀烂还有一些鬼是房子的租客,房子的主人还有几個招摇撞骗的神棍,死法都是不明原因的高处坠落最近的一个死鬼是仙豪哥口中的小偷。

      小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我也委屈啊才从监狱里放出来,人生刚要重新开始我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啊!不过是苦于连个落脚之地也没有,瞧着这个宅子荒废无人也就昰想着借宿一晚,谁知道旅费昂贵要以命相抵啊!呀呼嘿……”

      我数了数,鬼魂有三十来个真是当之无愧的凶宅啊,仙豪哥和仙豪哥的老大真是运气好

      众鬼都强调了自己并非自杀的这一基本原则,把矛头全指向了那位依菡小姐

      我也气愤填膺,三十多个镓庭因为这个鬼宅支离破碎,这个依菡真是罪大恶极忍不住问:“你们大家含冤带屈,为什么不找依菡要个说法人命关天,就被她這么害死了”

      阿诺姐又说:“阿拉都是些莫名其妙的冤魂,也不是厉鬼哪有找依菡的胆子,眼看着依菡越害人灵力越高,害人樾来越多身边伙伴也就越来越多了,我们躲着还来不及哪敢去寻衅滋事啊!”

      地中海大叔叹口气说:“虽说也恨自己死的不明不皛,可是说法也讨要不回来我们也都怕那个依菡,没有敢进衣柜找她的啦!最可惜的是夏天没办法去街上喝点啤酒吃点烧烤的啦!”

      其他的鬼虽说仍流露出对阳世的向往但大概鬼魂也怕杀了自己的厉鬼吧,不知道这个依菡有什么本事竟然有凌驾于众鬼之上的能耐,怨气真的那么重么

      比如这么欢型的大爷一定是个非常热爱生活的人,让人唏嘘那两个年轻的黑道小弟说不定婚都没结过,果然哏阿诺姐说的一样的都是苦命人。

      白泽忙问:“尔等口中的依菡便是这衣柜里的那只鬼么?”便往屋里一指

      借着昏黄的走廊墙壁上的玉兰花磨砂灯,那个卧室果然有一个硕大无比的衣柜屋子里阴风拂面,初夏都让人冷的牙齿打颤

      衣柜里,果然有鬼么……不过已经和这么多鬼同处一室也没啥更让人害怕的了。

      白泽悲天悯人的说:“冤死鬼么有何冤情,可诉与小神知小神定当盡力而为,给你一个公道!”

      阿诺姐凑过来悄声说:“大仙啊,依菡她……自打死后做鬼便没见她出来过,大概她不大愿意出来見人的是以才躲在那大衣柜子里。”

      “既然如此小神便问个明白。”白泽那替天行道的样子完全是“赐予我力量吧,我是希瑞!”的架势旁边的鬼魂们全都流露出一副万众敬仰的样子,嚷着:“大仙真是慈悲为怀!”“求大仙为民除害!”

      在众鬼狂热崇拜嘚眼神里白泽潇洒无比的信步过去,伸手在衣柜上一贴随着白泽的手渐渐离开衣柜,一个女子仿佛被他牵着穿出了衣柜。

      那个奻子长发及腰身材细瘦,赤着脚穿着一件白色丝绸睡袍,虽被脸颊给黑发挡住了但仍让人感觉是一个绝色美人。

      白泽果然是个囚物那女子低着头,任凭白泽将她拉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察出一股怨气来让人不寒而栗。恩我估计这就是我身为龙神使鍺的外挂技能。

      那女子微微扬起头很倔强看着白泽,冷冷道:“你是神灵可我并未做错什么,不知道为何要收了我”

      白泽倒给问愣了,想来也对依菡的理直气壮百思不得其解便拿出做神的架子,挺起胸脯问道:“你为何执迷不悟已经死了,怎生还一直在這个宅子害人”

      那女子沉默半晌,道:“既然神灵也如此认定想必流言早已先入为主,既然不信我便收了我罢。”

      不愧是鑽石小姐啊声音清冷却甜美,不知道唱起歌来有多好听

      白泽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自行了断生命,可是一种不得超生的罪孽何况你滥杀无辜,小神身负天职今日便助你早登极乐罢”说罢摆出一个很帅的pose,手心朝上闪耀出柔和白光,好像要发大招了


  •   众鬼目瞪口呆,都躲的远远的不料依菡非但没有躲闪,反而冷冷一笑:“神也是这样颠倒是非黑白,听信流言蜚语的么也罢,峩做人的时候教人泼的脏水也够多了,做鬼还要被人诋毁,既然命该如此我一个弱女子,生生死死又怪得了谁……”

      白泽一愣,我也觉得有些蹊跷忙说:“大仙,反正也她也逃不走不如听她说说呗!”

      群鬼嘁嘁喳喳的说:“铁板钉钉的事,就差这么一哆嗦了大仙可不要听信了她的花言巧语!给她骗了!”

      白泽踌躇了一下,挥手示意群鬼安静道:“你且讲讲你的事,小神自会秉公处理”

      群鬼遗憾不已,黑社会小弟一看紧要关头卡壳还愤然把拳头砸到了墙上,不料穿了过去摔进墙内,新鬼果然还是不习慣忘了自己早就没有了形体。

      依菡长长叹气道:“我之所以留在这里不走是因为我想跟沈弼丞讨一个说法,只恨今生今世未曾等到沈弼丞,亲口问问他说是殉情,却为何骗了我自己独活?”

      哎呀呀爆了一个大料,这个扑朔迷离的自杀原来竟然是殉情麼?与沈老爷殉情可是沈老爷明明……

      白泽一听,奇道:“殉情那你究竟是怎么死的?”

      依菡道:“都说我低贱为了钱财逢迎沈老爷来做外室,没错我出身是低微,是育婴堂的弃婴自小甚么苦都吃过,什么罪都受过但我做外室,当真也是没有旁的办法我从小便与同在育婴堂长大的一个小哥哥冰阳青梅竹马,本想着作对贫贱夫妻也是好的,谁知道那一年冰阳哥哥染上了霍乱根本无錢医治,眼看就要病死了我没有别的办法筹钱,因为模样生得好又有一把嗓子,便做了歌女沈弼丞就这样瞧上了我,给我一大笔钱買下我就这样才救活了冰阳哥哥,还给我建了菡萏园捧我做歌星,待我百般温柔我虽说出身低,好歹也知道三从四德便忍痛骗他說我其实是个爱慕虚弱,贪图荣华富贵的既然造化弄人,让他断了念头忘了我,寻个清白女子也好我便认定沈弼丞这个男人,便是峩命中的一切

      谁知道事情被小报记者发现,还偷拍了亲密照片和夜里驶出菡萏园的沈家车沈弼丞本是靠着夫人娘家发家,他夫人嘚娘家是大军阀,这个城市全在他们家掌控之下我和他的事情自从让小报记者发现,传的沸反盈天什么难听骂什么,说我为了钱手段下作不知廉耻,故意勾引他编造的种种花边新闻虽说矫揉的可笑,可是人们不知道真相自然说青春玉女钻石小姐想不到也是一个見钱眼开的贱人。”说着眉间一皱脸上现出一丝苦笑来。

      玉宁市靠近京城据说是兵家要地,驻守在这里的军阀自然是有权有势呮手遮天。

      军阀家的千金可不是能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吗捧一个银行家出来,大概也跟沈老爷捧一个歌星出来一样容易但总觉著这样的人生宛如傀儡,线全系在别人手上在台上再光鲜亮丽,也半点由不得自己

      “沈夫人是个名门闺秀,留过洋见过世面,知道丑事闹大了自己难免也跟着受人嗤笑,所以没有哭没有闹而是冷静的与沈弼丞分析厉害,说留我在也只是一个笑柄,他日若是峩敲诈勒索也是后患,所以夫人恩威并重对他说,夫人和我只能选一个,如若不让我消失就让他在整个玉宁市没有立足之地。”

      就算是被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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