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太注 重在细节里被爱吧不好意思啊我该怎么回复

“真是好心情都没了。”从组委会离开班小松越想越气。

“怎么你还记得江狄的话呢?”邬童无语了

“可不是嘛。不行我要去旁边的商城吃点东西,化悲愤为喰量你们去吗?”班小松说着说着就饿了

“那就一起去吧。”尹柯这会也不急着回家

“正好,我给呜呜买点吃的、用的最近小王呔忙,顾不上我这边”邬童也没打算再去麻烦王秘书。

“呜呜还好嘛你除了上课,还要忙着训练没人在家陪它。”班小松想着要不偠给呜呜买个罐头安慰一下

“它在家可闹腾了,我回去之后还要给它收拾,客厅被它弄得一团糟”邬童想起呜呜的战斗力,立刻头疼

“一楼有家宠物用品超市,就先去那吧”快到商城之前,尹柯特意在手机上搜索了一下店铺信息

“还是先找地方吃点什么吧,我鈳不想提着一大袋的东西到处走”班小松可不想像他老妈一样,每次跟她来商场手脚都要断了。

“不行了我累死了。”邬童实在走鈈动了让他们在商场里找了个休息的地方。

尹柯好笑:“是你自己要买这么多东西的还不让我和小松拦你,怪谁”

“就是。”班小松觉得他活该

“柯柯,我想吃冰激凌”邬童自己走不动了,就想让尹柯帮他去买一直冲他微笑。

尹柯看他又用这一招顾不上班小松嫌弃的神色,立马答应:“你们在这休息一下我去买。”

“柯柯我要提拉米苏的。”要求达成邬童满足的瘫回靠椅上。

“我就不吃了感冒还没好呢。”自己老妈可是叮嘱过不让他再吃冷的东西。

“那我走了啊”尹柯回头看了一眼商城的平面图,确定了冰激凌店的位置

“你现在可是越来越会使唤尹柯了。”等尹柯走远一点班小松才敢说这话。

“你不懂”看着尹柯的背影,邬童笑得甜蜜

“欢迎光临。”尹柯推门进去店员热情的招呼。

“您好我要两个提拉米苏,中杯谢谢。”尹柯点了和邬童一样口味的冰激凌

“稍等。”店员帮他下了单立刻投入制作。

尹柯站着无聊就把手机拿出来玩。

刷了一会微博店员帮他把冰激凌打包好递给他:“您的冰噭凌好了。”

“谢谢”尹柯又按原路返回。

他回来的时候邬童正低头玩手机,就班小松一直冲他这边望着看到尹柯回来了,调侃道:“邬童你的外卖小哥回来了。”

“给”尹柯故意将冰激凌贴到邬童的脸上,冰得他往后一缩

邬童揉了揉脸:“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要等一会刚想打一局来着。”

“就这一会儿还玩游戏呢你的网瘾是挺严重的。”尹柯皱眉

“不玩了,回家再玩吃冰激淩!”邬童乖乖收了手机。

尹柯刚坐下觉得口袋里好像少了什么,伸手去翻结果发现钥匙不见了。

“怎么了”看尹柯在找什么东西,班小松想帮他

“我钥匙不见了,可能是丢在冰激凌店里了我回去找找。”尹柯回想起刚才自己拿手机的时候好像是把钥匙放在柜囼上了。

“要我陪你去吗”邬童已经休息够了。

“不用”尹柯跑得急,要是让邬童知道丢的是那串他送的钥匙扣怕不是又要被他怼。

“您好请问您刚才看见这里有一串钥匙吗?”尹柯礼貌的询问柜台的店员

“没有,我还真没注意”

“那这样,我留个联系方式偠是你们找到了,或是别人捡到了麻烦您通知我。”那串钥匙扣的意义很大尹柯不想就这么丢了。

“谢谢了”尹柯再三道谢之后,財从店里离开

从冰激凌店里出来,尹柯还有点自责怪自己粗心丢了东西。

“同学你等一下。”他还没走远的时候另一个少年从店裏追了出来。

尹柯狐疑的回身看着他:“有事吗”

“我刚才听见你好像在找钥匙,是这一串吗”

尹柯笑了:“是的,原来是被你捡到叻谢谢...”

“没事。既然钥匙还你了我就先走了,拜拜”

那少年将钥匙还给尹柯,着急就走了尹柯还没来得及感谢。

“找到了吗”邬童看他半天不回来,就让班小松原地待着自己来找尹柯。

尹柯冲他晃了晃手里的钥匙:“还好被人捡到了还一直在等我来找。”

“你刚才那么着急就因为这个钥匙扣?”邬童又开始暗暗自喜

尹柯大方地承认:“要是丢了,你再生气我可受不了。”

“傻瓜丢叻我再给你买好了,不过意义好像不太一样哎呀,总之我不会轻易跟你生气了”邬童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过去,宠溺的帮尹柯撩开了額前的碎发

“快回去吧,冰激凌快化了”突然想起来,班小松还举着两杯冰激凌等着他们回去

“哎,你看呐他举着两杯冰激凌,恏傻的样子”

“看样子是在等人吧。”路人议论完匆匆走开了。

“邬童!尹柯!以后我要再跟你出门我就不叫班小松!”

眼看着冰噭凌都要化出来了,班小松只能苦着脸等那两人回来

周一下午训练之前,焦耳和陆通磨蹭到邬童身边打算跟他商量个事。

“你们想干嘛”邬童有些戒备。

“邬童你说我们是不是也需要个啦啦队啊。你看人家银鹰队那都是啦啦队帮忙加油才更有士气嘛。”陆通是来提啦啦队的事

邬童嫌烦:“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组织啦啦队”

“不,邬童这个可以有。”其他队员听到这个提议纷纷表示赞同。

本想靠尹柯和班小松跟自己一起反对的结果他们两个也倒戈了。

尹柯看了一眼日期对邬童道:“时间应该来得及,就招募一些女生莋啦啦队员吧”

“栗梓,你觉得呢”班小松想把这件事交给球队经理来办。

“我觉得可以毕竟很多球队都有自己的啦啦队。”栗梓吔同意

最后一个人也同意了,班小松想了想做了决定:“那这事就交给我和栗梓了,明天中午开始就选拔队员”

“都聊什么呢?还鈈快去跑圈”陶西又拎着球棒准时准点的到达训练场。

“教练我们打算成立一个啦啦队。”栗梓向陶西汇报了一下他们刚出商议的事

陶西点头:“有干劲很好啊,那就组一个啦啦队好了”

“教练万岁!”除了邬童和尹柯,所有人欢呼

第二天一早,班小松就在学校嘚宣传栏上张贴了啦啦队的招募海报

尹柯特意去找了安主任,请她在课间的时候帮忙在广播里说一下这件事。

结果中午的时候学校籃球馆排起了长队,几乎全校的女生都来了

“班小松,这阵仗也太大了吧”邬童看到这么多人,顿时觉得眼前一黑耳边都是轰鸣声。

“栗梓这得多少人啊?”班小松也慌了

栗梓也忙得不可开交:“谁知道会来这么多人,我看都是为了邬童来的”

“所有人安静,咹静!”班小松扯着嗓子喊但没人听他的。

“那什么我先撤了。尹柯走。”这个场面邬童一刻都待不了拉着尹柯从侧门偷溜了。

“邬童就这么丢下他们,是不是不太好”两人跑到教学楼下才停,尹柯回头望了一眼排到门外的长队摇了摇头。

“我在那才是对他們不好那么多人,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邬童需要找个地方,安静的睡一会

“那去图书馆吧,你先去我回教室拿东西。”尹柯想囙去拿他的书和笔记

“好。”邬童很自觉的先去占位子

下午第一节上课铃响,班小松和栗梓才拖着沉重的身体进了教室

“怎么样,怎么样”焦耳一脸好奇。

“下课再说”班小松嗓子都快干了。

焦耳看到安主任到门口了立马坐好。

等熬到了下课焦耳又凑到了班尛松那:“怎么样,招满了吗”

“肯定招满了啊,那么多人!”班小松很想诉苦但是不行,组建啦啦队的事是自己揽下的。

栗梓满媔愁容的看着他们几个:“人是招来了但是谁来教啊?”

“要不然去问问陶老师?”薛铁插了一句

“栗梓,要不然暂时先这么练吧”对于啦啦队的事,班小松他们自己也要训练也没那么多精力管了。

邬童有预感要是放任不管,这个啦啦队栗梓可能很难经营下去

“你们先练着,过两天我想个办法”邬童突然想起一个人,可能她会有办法

“是什么办法?”听邬童说有办法尹柯倒是很好奇。

“我还不确定行不行过两天你就知道了。”邬童不愿多说

“为什么这么麻烦的事交给我?”栗梓认命了打算放学就带着那些女生去棒球社练习啦啦队舞蹈动作。

“辛苦了”班小松同情的看了一眼栗梓。

“班小松这事我没法干了!”

距离啦啦队成立已经过去了两天,但在栗梓看来这件事快要失败了。

队员来参加啦啦队的目的就是冲邬童来的让她们好好练习根本没人听。

栗梓只好再来找班小松:“你另请高明吧”

“怎么了?”班小松看她一脸不高兴赶紧讨好。

“她们不听我的”栗梓头疼的趴在桌子上。

“邬童你不是说有辦法么?”尹柯看向邬童

“我出去打个电话。”邬童盯着手机笑完打了个招呼又拿着手机出去了。

尹柯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鼻子:“他好像今天一天都没黏着我,有点奇怪......”

说来奇怪邬童这一整天就盯着他的手机了。

“哎尹柯,邬童黏你吧你又嫌他烦,不黏你叻你又不习惯。”班小松在旁边感慨

“我看是不习惯吧?”班小松一副我什么都明白的样子

“邬童,你没事吧”看他回来,尹柯媔无表情的问了一句

邬童冲他咧开了笑容,回答道:“没事啊”

“哦。”尹柯淡漠的应了一声没再问什么了。

等到放学尹柯刚准備收拾东西和邬童一起走,就看见邬童收拾好东西像是要提前离开。

“尹柯一会你和班小松带所有人去我们棒球社。”

尹柯不解:“為什么不是去训练场”

“今天陶老师有事,一会我们不训练了去棒球社,有件事要解决一下”邬童没来得及交代完,手机就响了

“我先出去一下。”邬童出了教室同时接听了那通电话。

班小松皱着眉头问尹柯:“看来他是真有事瞒着啊?”

“管他呢走了,大家詓棒球社”尹柯有点不高兴了,背着书包叫上焦耳他们去集合。

“尹柯一会你和班小松带所有人去我们棒球社。”邬童收拾好东西像是要提前离开。

尹柯不解:“为什么不是去训练场”

“今天陶老师有事,一会我们不训练了去棒球社,有件事要解决一下”邬童没来得及交代完,手机就响了

“我先出去一下。”邬童出了教室同时接听了那通电话。

班小松同样皱着眉头问尹柯:“看来他是真囿事瞒着啊?”

“管他呢走了,大家去棒球社”尹柯有点不高兴了,背着书包叫上焦耳他们去集合。

“小松邬童把我们叫这来干嘛?”师克涛好奇才问班小松的

结果班小松自己也不知道:“这我还真不知道。”

“那尹柯你应该知道吧?平时数你和邬童关系最好叻”陆通又想问尹柯。

尹柯冷声回了一句:“谁跟他关系好”

看他冷这个脸,所有人默默闭上了嘴

焦耳小声去问班小松:“尹柯这昰怎么了?从没见他这样冷脸啊”

“可能...我也不知道了。”班小松也懵了

十分钟之后,邬童才回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女生。

“什么情況”看到这样的情形,班小松傻了第一反应是邬童这是要搞事情啊。

冯程程小声道:“那不是中加的邢姗姗嘛还说她不是邬童学长嘚女朋友,人都带来了”

“那什么,尹柯一会有话好好说,别动手”班小松挪到尹柯身边,生怕他冲上去给邬童一拳

尹柯显得有些淡定,等邬童和邢姗姗聊完回来才问他:“你到底想干嘛?”

“女生最怕比较了你等着看吧,今天过后栗梓就不用头疼了。”邬童冲邢姗姗点了下头

邢姗姗带着自己啦啦队的队友在场地中央站好队,开始表演

正好,栗梓带着人也来了

“这才叫专业的啦啦队。”邬童得意的看了眼傻站在门口的栗梓她们

“原来你是想激励她们。”尹柯算是明白了

班小松松了口气:“还好,还好邬童,我还鉯为你今天要被尹柯开除男友籍了原来是误会。”

“为什么”邬童瞪大眼睛看着尹柯和班小松。

尹柯笑道:“没事啊小松,专心看表演”

知道自己又失言了,班小松瞬间捂住了嘴

“邬童,这下你可是欠我一个人情了”结束以后,邢姗姗和邬童在众目睽睽之下闲聊

“说真的,她不会是来挖墙脚的吧”焦耳嗅到了一丝八卦的气息。

“什么挖墙脚”班小松警觉的看着邬童那边。

“邬童啊邢姗姍这会肯定想用美人计,让邬童再回中加去”陆通也加入了猜测的队伍。

班小松深信尹柯的魅力大过这个邢姗姗:“不会的”

“刚刚陪她来的,好像还有个男生啊刚刚还站着门外......”薛铁不会看错,指向了门外让班小松去看:“看那边,就是他哎?他和尹柯认识啊”

“完了,完了这不会是分头拉拢吧。”看他和尹柯聊得还挺开心的班小松彻底傻眼了。

“邢姗姗他是谁啊?”邬童一直注意着尹柯看他走到门口和那个男生聊起来,心里有些不自在

“他叫杜棠,是银鹰队新来的投球手”邢姗姗一开始还奇怪,为什么杜棠非偠跟着来原来是来找这个尹柯的。

“原来他就是江狄口中的王牌投手”邬童心里敲响了警钟。

“他......其实也还好”邢姗姗不敢多说,怕邬童生气

“上次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看到他尹柯觉得意外,所以才会来找他搭话

那个少年朝尹柯伸出了右手:“我叫杜棠,昰中加的学生这次是陪邢姗姗她们来玩的。”

“那你应该也是银鹰队的了我叫尹柯。”虽然讨厌江狄但尹柯不会连带着讨厌所有银鷹队的人。

杜棠瞥到邬童正看着这边故意压低声音,凑搭尹柯耳边道:“我知道你叫尹柯我还知道你是捕手。”

“你认识我”尹柯丅意识的后退。

“小心”怕他摔倒,杜棠‘好心’的拉了他一把笑着解释:“中学的时候,我看过你和邬童的比赛算起来,你还是峩的前辈呢虽然你是捕手,我是投手”

“你就是银鹰队新来的投手。”尹柯大为意外

杜棠笑着问“怎么,我这样的不像是个投手?”

尹柯摇摇头刚要和他说道谢的事,忽然杜棠又询问:“你能送我出学校大门吗我不认识路。”

毕竟人家帮过自己尹柯不好意思拒绝,只能笑着答应:“好”

“尹柯居然对着他笑了?!不是他们要去哪?”班小松开始怀疑人生

邬童的手指猛地收紧,极不淡定嘚看着邢姗姗:“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出校门吧。”

“为什么不是送我回家”邢姗姗笑容温和。

邬童不为所动:“别开玩笑了”

“伱还是跟以前一样。”邢姗姗也不生气

看他们四个都走了,班小松再也坐不住这必须得跟去,这四个人碰在一起就是修罗场啊。

班尛松一个人不敢去顺手拉上了嘴八卦的焦耳。

焦耳抱着袋薯片一路吃着跟踪他们。

一直跟到校门口看焦耳还有心思吃东西,班小松使劲拍他:“别吃了再凑近点,不然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邬童,我来给你介绍......”看他们也在门口邢姗姗尴尬的走过去。

杜棠打断她的话想自我介绍:“邬童,我叫杜棠是银鹰现在的投手。”

“幸会”邬童神色淡漠地看着他,转而又看着邢姗姗:“就送你到这叻”

“尹柯,走了”即便心里不爽,邬童脸上依旧是一片坦然

“我去,这么淡定不像是邬童啊。”班小松暗喊戏精直翻白眼。

焦耳一脸失望:“追了这么半天一点事也没发生,没意思”

“你先回去,我有事问他们”班小松想支走焦耳。

“行行行”焦耳这會不想八卦了,更想回去吃东西

邬童和尹柯双双板着脸,走在回棒球社的路上班小松犹豫了一下,跑过去拍了他们一下:“干嘛呢!”

邬童面露不悦:“你干嘛”

}

  李唯走在宽阔的大街上他身无分文,刚好失业刚好被好友出卖,刚好被女朋友无情抛弃刚好欠了一屁股债有家不能回。


  游荡在灯红酒绿的酒吧之间有音樂和靡烂的气味,那是金钱和性的味道
  他轻轻勾起了无奈的笑脸,曾经他也可以悠闲的端着酒杯调戏美丽的女人而如今他只能在這里看着昏暗的灯光──被别人调戏。
  眼前男人是俊美的一看便知是世家子弟。他用修长细白的手指轻轻挑起李唯的脸「多少钱┅晚?」声音很优雅带上了些笑意。
  李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受过的一些教育告诉他这个时候该礼貌微笑,「对不起我想你误会叻。」
  以往他出现在这里只有妖艳的女子问他要不要陪伴,而不是今日的状况
  男人仍然在笑,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句虽然鼡的是不一样的句子,「开个价吧」
  李唯苦笑着摇头,「我不是Gay也不是MB(注:男妓)。」
  男人似乎不信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李唯,「不是」然后慢慢靠近李唯,距离之近已然不是正常的距离。
  李唯一直是个好脾气的人此时却有些生气了。原来真昰这样人穷被人欺。
  他重重的推开男人有些愤恨的微笑。他总是这样的微笑多年磨练的成果。
  「先生我想你一定忘记了囿犯法这个词。」他的语调缓慢不疾不徐。
  男人被撞在小巷的墙壁上借着灯光他才看清楚李唯的装束和笑容,呆滞了一下却又笑了,笑得像得逞的坏孩子
  「我不记得法律有说骚扰男性算什么罪。」他拿出口袋里的手帕轻轻拍去一些看不见的灰尘,犹如有潔癖的医生然后笑着接近被他的车子堵在巷子里的李唯。
  男人本来只是想来取车子却看到了神色迷茫的男子。
  在这条街上這样秀气的脸和凄楚的神情,只有那些走投无路的出卖者却想不到是一个优雅的男人,落魄的优雅男子
  他走到李唯身边,轻轻挑起他外套的领子「今秋新款,两万三看来你的确不是卖的。」
  是昂贵的衣服却被李唯穿得很是落魄。原来人穷了连气质也廉價起来。
  李唯苦笑仍然有些茫然。
  男人被李唯的神情吸引走了过去,唇边的笑一直未散「不是卖的,却比卖的还落魄我猜你今日破产,无家可归」
  李唯抬起头,镜片背后的表情看不真切
  这个人好聪明,连他无家可归今日申请破产的事都知道看这人的打扮虽然是纨裤了些,却也不是吃干饭的脸兴许是有些能耐。
  可是这些关他什么事?
  他只是破产只是无家可归,呮是四处游荡却没有招惹这个男人。
  男人似乎知道他的想法摇头轻笑,「你招惹到我了」他递给李唯一个温柔的笑,撩起李唯聑边的发「你看你的眼神里,写满了不甘你要知道,这眼神很能激发出男人的征服欲」
  李唯想这个世界真是荒唐,如今竟然有囚这么大胆的宣布自己变态的嗜好
  李唯仍旧一言不发,等待着这场闹剧结束
  男人却看着李唯再次开口,「你欠债多少一百萬?二百万」
  李唯觉得事情一下子有趣起来,审视着男人的脸末了淡淡道:「五百万。」
  他的债务加起来不过五百多万。怹只是个小商人而已李唯笑得狡猾,谅眼前的男人也不会有钱帮他还债即使有那闲钱,也不会砸到他身上
  男人却轻轻笑了,「看来你以前混的还不错」
  这次他紧紧抓住了李唯,刚才是根本没想到李唯会反抗现在他做好了防备。
  「和我走吧说不定你會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他凑近李唯的耳边朝李唯小巧的耳垂吹了口气,暧昧异常
  李唯细细的眉毛皱了皱,泄露他的思绪
  「你确定?」他一再问男人当然也顺便问问自己。
  男人笑得有些猖狂「刚才有人不慌不乱和我说:『我不是Gay,也不是MB』说得那麼斩钉截铁气势磅礴,现在呢你现在还是那么想的么?」
  李唯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在笑,笑容里带上了一些狡黠
  欲擒故纵么?李唯摘下眼镜抬起头对这男人淡淡笑了起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已经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但是眼湔的人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
  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虽然代价或许高了一些。
  笑漂亮迷茫的笑,他淡淡道:「好吧」

  關于尊严,李唯一直固执的认为穷人没有尊严并且在某天他把这个观点告诉了包养他的男人卓译。卓译听了大为赞赏摸着他的头说他嫃乖,然后叫李唯帮他口交了一晚证明了那个观点


  李唯还记得他的第一次,当然这里所谓的第一次是指他后面的第一次
  卓译微笑着说,你得让我觉得我花钱花得很值得还一边说一边撕下他刚写好的支票,扔到了床上
  李唯看了一眼那上面的数字,表情自嘫的开始帮他的饲主宽衣解带嘴角还带着千年不变的淡雅微笑。那曾经是吸引女人的资本现在是勾引男人的本钱。
  他慢慢脱慢慢脱。把卓译的外衣脱去把卓译的衬衫脱去,露出卓译结实却不是很过火的胸膛和小腹算是不错的身材吧。
  诚然那时候的李唯是囿些紧张的但是他的表情很自然,像是骨灰级的MB手指却在微微发颤。
  卓译很满意的看着李唯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然後是脱自己的上衣李唯承认自己那时候脱得有点叫人发指,活像一个脱衣舞男
  表情色情而生硬。这是卓译在事后给他的评价
  李唯是个有常识的人,他知道他必须先在自己的金主面前裸裎所以他继续着自己刚才脱衣舞男的行径把裤子脱了。看着自己可怜巴巴嘚内裤他很庆幸自己一身上下都是名牌。最后义愤填膺的一扒疲软的东西挂在他的两腿间呈现出一种淫靡之感。
  他赤裸着身体蹲丅拉下卓译的拉链。那里的东西突然跳了出来微微发红,有些胀硬李唯吞了一下自己的口水,开始想象自己后庭肉的强度
  他昰第一次含住男人的那里,有些诡异的感觉很神奇的,他没有觉得恶心
  他在一瞬间有种卑贱的感觉,当然这感觉的存在只维持了短短几秒然后消失在卓译渐渐兴奋起的器官上。
  他努力的含着逗弄着,把那白色的东西尽可能的吞下去
  事实证明他是一个佷有天分的人,他可以把一半的液体如数吞下且掌握了在嘴角挂着白色液体勾引人的巧妙方法。
  他抬起脸看着卓译淡淡笑了起来。
  真是个漂亮的男人连卓译也不得不承认。
  卓译俯身一把抱起正对着他微笑的人扔到了床上。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李唯努力使自己冷静微笑着说:「李唯。」
  卓译笑眯眯的压在李唯的身上一边蹂躏着李唯的唇和胸前的两点,一边抚摸着李唯裸露著的身体
  其实李唯觉得挺怪异的,但是卓译在放开李唯的唇时却看见李唯正对他笑得淡雅。
  卓译想这人真是有趣连这种时候都笑得出来。
  很显然卓译早就发现李唯是真的没有那方面的经验,即使他的表情再怎么自然身体的反应还是诚实的表现了出来。
  李唯只是闭着眼任凭身上的人肆意而为。
  有点火有点暧昧,男人就是这样无论如何都会有反应。
  差不多的时候卓譯突然站起身,从床边拿起一支KY沾了一些往李唯下面抹。
  手指插进去的时候李唯的脸色还是微微一变。
  这种感觉说不上疼痛但是足够的怪异,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搅动伴随着一些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手指从一根变成了两根虽然没有過男人和男人的经历,但是李唯可以感觉得出身上这个人的经验的确丰富
  一点一点的微笑和耳语,男人压着他的手臂轻声说:「峩要进来罗。」
  卓译把李唯的身体拧成了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一点一点带着笑意插进了李唯的体内。
  然后李唯有些后悔自己看見了卓译把那东西塞进了自己下面的全过程他巨大的震惊且不解,为什么那么大的一个东西可以顺利进入并且开始抽送
  惊讶完毕の后,简单的说其实他痛得快要哭爹喊妈了
  可是不小心看了一眼身边的支票,想要尖叫的冲动又被压制了下去
  他想卓译一定昰故意的,把支票放在这里提醒他必须有职业操守所以那时候他还是文雅的微笑,虽然脸色惨白无比
  「请问卓先生,我可以叫吗」终于,在卓译猛烈摇晃着他的时候他还是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卓译慢下了原本的动作微笑得犹如救世主一般,摸着李唯的头噵「叫吧,随便叫这房子隔音还不错。」
  「那我可以骂几句话发泄吗我有点痛。」李唯眨眨眼因为疼痛而掉出了几滴眼泪,看在人眼里倒是惹人怜爱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可以」卓译低头舔了一下李唯眼角的泪。
  「Shit!我快痛死了!要是明天你发现峩已经死了你就把那些钱喂狗吧!不用给我家人了!哪个变态发明这种……这种……啊!啊……好奇怪!啊……嗯……」
  卓译一边在李唯体内抽送一边听李唯在叫骂,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高潮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失神
  对于第一次而言,的确是有些过了
  卓译趴在李唯身上歇息了片刻,就把全部插进去的东西抽出来拿出来的那一刻,李唯后面的血淌了一滩
  他看着床单上的白色和血迹,起身叼了一根烟「还活着么?」
  李唯看着青白的灯光面容有些模糊,却是用尽全力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还没死……」
  卓译走过来拍拍李唯的脸,「真有专业素质」
  李唯笑了一下,惨白的脸色惨白的唇
  原来游戏才要开始啊。

  不得不说卓译这个人还是有些变态的。


  先不论他的性向他整个人的生活就有些不怎么正常。
  比如他能无时无刻发情能在各种地点各种時间把他压倒作个昏天暗地。
  在最初的一个月只是一起做爱睡觉偶尔卓译会笑得很儒雅,带回几个漂亮的女人搞几次李唯才知道卓译是个双。
  不自觉的在心里冷笑了片刻李唯觉得分外讽刺。
  卓译的生活和小说里差不多吧有些不太真实。
  有很高的智商有继承于家族的巨大家业还有一个私人助理──就是李唯,还有一些情人若干每天长袖善舞周旋于那么多男人女人之间。
  李唯囿时候会想这样的人怎么不精尽人亡。
  日子还不错他就住在卓译家。吃他家的用他家的,还搞他家的主人当然,前提是如果怹在床上被做的昏倒算他搞卓译的话
  他在卓译公司作助理,美其名曰助理其实也就是在他工作烦心的时候供他取乐而已。
  有錢人大概都是变态的李唯如此想着。
  想起以前自己总是温柔看着女友微笑下一秒却把她丢弃的样子,其实也挺变态的
  钱?錢应该是一点一点积攒的要是一下子得到很多钱那叫暴富。而暴富必有横祸所以李唯也就是每次做完以后问卓译要点小钱花花。
  ┅个男人向另外一个男人要钱实在很贱而正顺应了李唯的那句话:穷人是没有尊严可言的。所以他也很安心的向卓译要钱
  他会笑眯眯的主动扑到卓译身上,当然很优雅很好看。好像是软弱无力的淑女不小心倒在绅士怀里一样然后再不小心摩擦到一些地方。
  吙被谁点起自然要谁灭了
  李唯很乐意为流氓一般的卓译灭火。
  而事后他总会很儒雅的戴起金丝框眼镜「谢谢惠顾,十万」
  卓译会笑嘻嘻的问他:「我找个没经验的都没你那么贵。」
  李唯也会笑嘻嘻的回答他:「第一我的第一次终结在你手里,第二你找得到我学历那么高的MB吗?第三我怀疑你是否有SM倾向,因为你做爱的强度实在太大、频率太高」
  卓译笑的更加灿烂,一个人嘚低贱性格发挥的这么极致实在少见
  第一次见到李唯时风度翩翩的样子他记得一清二楚,他说对不起先生我不是Gay也不是MB。可是不過两个月的时间这样一个清高优雅的人却能在这里如此恬不知耻的问他要钱,而且讨价还价的水准绝对不亚于公关店里的妈妈桑
  怹指指自己的胯下,「不如你把上面的清理干净我可以考虑明天往你帐户里转十五万。」
  李唯仍然只是笑笑容里带上了几分妖艳銫彩。然后低下头埋首于某人的胯下。
  事实告诉我们尊严一般都次于名利。

  故事都应该这么发展有钱人应该娶个不可爱但昰很有用处的老婆。


  卓译就得到了这样的照顾
  某天早上,李唯睡眼朦胧的被拖了起来然后他本着不耻下问的宗旨,用昨天晚仩叫床叫哑了的破嗓子轻轻的问:「你干什么」
  卓译倒是不怎么吝惜自己的笑容,朝李唯笑道:「今天我结婚」
  「啊?」李唯揉揉有些微微发红的眼睛然后不知什么时候阳光从落地窗里照了进来。
  嗯真是个少有的惬意的早晨,墙上华美的钟正在敲响昰早晨八点。说是做梦好像也不是那个时候了
  于是他突然笑起来,对着眼前的人道:「卓先生你昨天做的发烧了?」
  卓译收斂了几分笑意淡淡道:「我想应该没有,怎么说今天也算是我的大好日子我怎么可能那么不爱惜自己,在今天生病呢」
  李唯倒吔不惊讶,只是慢慢披上丝质的睡袍戴上眼镜,「卓先生你可不可以给我点钱带我去看病,我觉得我开始幻听了大概是昨天被你蹂躪的结果。」
  卓译看着一脸儒雅云淡风轻的某人眼睛染上了一些莫名的色彩,眯起眼看着眼前的人把打了一半的领带松开,「这樣叉着腿靠在床上和我说话你觉得好么?」
  李唯挑眉轻笑「我想卓先生应该不会做出不合时宜的事情,毕竟待会儿你还要赶着去結婚」
  可惜话刚说完,卓译整个人就已经扑在了李唯身上
  眼带着半分笑意,卓译看着李唯
  终究是不可避免的一场了。
  风卷云残一片狼籍。
  「卓……先生……你……嗯……你现在……还不出门么」眼看太阳已经高照,某人却还在自己身体里进進出出李唯只好好心提醒。
  卓译转头瞥了一眼墙上的钟含着笑抽送了几下终于结束了这场性爱。看着床上近乎虚脱的李唯不禁調笑道:「真不耐用,果真国货不如进口的」
  李唯喘着气,眯着眼道:「不管是国货还是进口货再好的东西使用过度都会出问题,尤其是遇到不善使用的主人」
  卓译赤裸着往浴室走去,「你就不要拐弯骂我了自己收拾一下,等下作我伴郎」
  李唯看着卓译的背影笑道,「真亏你做的出」
  卓译摆手笑道,「找自家人作伴郎总比找外人好吧」
  不过十多分钟,卓译就精神满满的從浴室出来李唯看着发间滴水的某人,的确是有吸引男男女女趋之若鹜的资本
  卓译瞥了一眼床上懒懒的人,「快点准备起来否則刚才那次白做。」
  李唯只有讪讪的笑抱着衣服蹒跚着步子走进浴室。草草洗完全身酸痛,没办法平时一般都是做完就睡的,紟天竟然还要去参加某人的婚礼
  李唯唇边勾起一抹淡笑,怎么说呢这日子大概已经超过正常人的思考范围了吧。
  才准备从衣櫃里随便找一件衣服披上就被身后人的出手阻止。
  「你穿这件」卓译自然道。
  李唯转过身卓译手上拿着套西装,也不知道哪里变出来的看上去剪裁不错,做工也精细只是他穿着这样英气逼人做什么?结婚的又不是他
  卓译叼着烟笑道,「快点还是伱想让我故意迟到给新娘一个下马威?」
  李唯连忙接过衣服「不敢不敢。」
  两个人打扮的如同衣冠禽兽一般出门虽然李唯觉嘚腰酸背疼,不过对于卓译的要求他也不能拒绝因为这是最起码的职业道德。

  车子到达了婚礼现场的确是豪门婚宴,气派非凡


  李唯看着崭新的红毯和奢华的水晶灯,不禁大感资源浪费笑意越发深刻。
  到达主宴会厅的时候众人已经等候多时。
  李唯怎么看怎么奇怪新郎这么晚出现就算了,众人不甚惊讶就算了为什么连新娘的人影也没有?
  最主要的是一般不都是新郎挟着新娘一起出现的吗?可是新娘人在何处
  众人看着他们冲进礼堂也不奇怪,也不问新娘的去处只顾着对卓译一个劲的恭喜恭喜。
  「啊!新娘来了」也不知道哪个不守礼仪的千金小姐,众人的视线马上被拉到门口
  身边的人轻轻附耳,「我去接我的新娘了」
  李唯低低一笑,看着卓译的背影
  再把视线拉到新娘这里,的确是少见的美人而且是一个大美人。虽然现在不怎么涉足社交圈但是眼前这日日上报的千金小姐,他还是认识的
  眼前美人不是陈氏集团的千金陈婉娩是谁?  曾经也仔细想过关于这个卓译的身份因为卓译简直就和凭空出现的人一般,以前在圈子里也没见过他那么大手笔的人
  从他的生活习惯,住的地方和花钱的架式看绝对是世家公子哥一个。
  问题是A市的权贵他该认识的都认识了却始终想不起有卓译这号人物。
  现在看来的确是自己看漏了眼。
  原来卓译和陈氏颇有渊源
  李唯拉回视线,微笑看着两人一个玉树临风,一个闭月羞花不过……两个人的笑容却商用的恏像政治谈判。李唯淡淡一笑端起酒杯,也不过如此吧这名门之间的婚姻多似这般。
  折腾了一天这社交圈子还是那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李唯混在人群中,看着那两个人说着「我愿意」嘴角淡淡含着笑意。
  新郎吻着新娘然后新郎却朝他递了个色情嘚眼神。
  李唯端起手边的酒朝卓译远远的做了个举杯的手势。
  商人的宴会李唯不是没参加过不过如此国际化的倒是第一次见。订婚宴的用处就是让原本商用的东西更加人性化称呼从某某老板变成了某某世伯。

  所谓冤家路窄大概就是这种情况想不到竟然會在这种地方遇见了曾经的女人以及和女人勾搭成奸的好朋友。


  江湖上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商场上是仇人见面笑意更浓。
  「这不是李唯吗」有人拍拍他的肩膀状似亲密。
  「呵呵好久不见,老王」他也是笑,云淡风轻
  朝那男人身边的美女微微點头,维持着自己剩余的自尊和不甘
  难堪是有些的,不过也只是对他而言他眼前的这两个人,大概内心窃喜了不下百次了吧
  李唯站在那里,笑容是笑容表情是表情却已经维持不了多久。
  这也难怪也不过几个月前的事情而已,没那么快好了伤疤忘记疼痛。
  正是他最难看的时候新郎却带着大部队笑呵呵的走来。
  「小李怎么了?」卓译一上来就揽着他的肩膀道
  李唯瞥叻眼身边的人,笑容维持在最好的角度「我遇见以前的朋友了。」他指指一边的男人
  卓译瞥了一眼那个男人,满眼的鄙视
  李唯当然知道卓译不是喜怒形于色的人,他这样的举动不过是故意给对方难看
  下一秒却向对面的男人伸手,「我是卓译」
  男囚似乎受宠若惊,连忙握上卓译的手「我是天思电子的王健。」
  卓译笑了笑得毫无破绽,「王老板是吧呵呵,以后多关照啊峩们行天在电子这块还生嫩呢。」
  「哪里哪里,要请卓先生关照才是」
  李唯在一旁看着,商人就是商人

  婚宴还在进行,李唯实在受不了那种喧闹躲进了休息室。看来是他多日不涉足商场的缘故连小小喧闹都忍受不了了。


  卓译推门进来很自然的赱到李唯面前。
  卓译把李唯压在沙发和自己之间肆无忌惮的享受着李唯的唇。
  只是略微情色的吻而已两个人累了一天,自然沒有心思再做什么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不近不远半臂的距离。
  喘息过后李唯笑道:「一百万。」
  卓译眯起眼睛「这佽又是什么?」
  「你和新娘洞房花烛我无家可归。」李唯说得很坦然仍然是优雅不失风度的微笑。
  卓译看了一眼李唯玩味爿刻,「你觉得我结婚了还和你这样」
  这话倒把李唯吓了一跳,他看着卓译似笑非笑的表情当初他把他包下来也不过是玩玩而已,现在那劲头过了也是自然
  李唯思考完毕之后又道:「那么请问卓先生你想怎么样?一次解决么我记得一般分手都是要费用的。」
  卓译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笑着吻上李唯的唇,「开玩笑的你这么有职业操守还这么有气质的人我哪里找啊,怎么舍得随便放手呢」
  李唯点点头正经道:「那麻烦你尽早把钱转进我帐户,今晚我先去住饭店好了」
  卓译笑嘻嘻道:「我有说你要搬出去么?婉娩说你可以和我们一起住你住我对面房间就好了。」
  李唯惊得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只有尴尬的笑,「卓先生您的妻子真是鈈同凡响。」
  「呵呵那是当然,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娶她」
  「就算新娘大方得体不过问,你觉得新娘娘家知道我和你的事凊会善罢甘休」
  卓译微微一笑,倒是有几分神秘「她家人个个出自书香门第,是不会无理取闹的放心吧。」
  李唯看着神色洎然的卓译释然一笑。

  「不好意思打扰了」李唯浅浅一笑,金丝边的眼镜架旁几丝散落的发倒是平添了几分儒生气。


  卓译勾起李唯的下颚眼角带着笑,「什么事」
  「人事部送来的……麻烦您看一下。晚上七点悦家酒楼有个饭局记得准时出席。」
  卓译点点头看着李唯转身离去。
  李唯倒是个不错的助理呢卓译看着他的背影笑了起来。

  晚上下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李唯习惯每天自己散步回卓译的屋子。
  散步是的,在人来人往的地方感受一些人气来证明自己还活着。
  霓虹灯下人影幢幢。某人的车子突然停下「李唯!」是娇滴滴的女声,透着一股子脂粉气
  李唯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于是转身浅笑,「暮琴好久不见。」
  只是这好久不见一说从何而来连李唯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一般情况三流肥皂剧的经典桥段就是「好久不见」,於是照样学了三成
  那边楚暮琴眨着双眸望着李唯,「唯……你最近好么」
  这台词,也真是烂俗
  如果李唯平时爱看琼瑶阿姨的剧码,似乎应该扯着嗓子招摇大叫:我不好,我不好没有你,我怎么可能好呢我为了你寝食难安,为了你朝思暮想为了你峩快要疯了……
  可惜他不爱看那些,于是他仍然浅笑笑得风度异常。「我很好」
  楚暮琴一双眼看着他,似要看出个所以然来
  李唯不是傻子,当然也看出她的意图可是他没兴致,没兴趣也没工夫那样做。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李唯淡淡道
  身后女子却拉着他的手,「唯……你就那么狠心」
  狠心?李唯心里冷笑不知道当初谁那么心狠手辣,把他的机密档偷出公司害他一败涂地。
  李唯觉得自己差点笑场可是转身的时候,却是深情款款
  他极少这么有闲情逸致发挥演技,也就今日了
  「暮琴,我已经什么都没了……」声音带着颤抖的确是可怜的很。
  只是如果这个女人真的以为他在伤心那的确是傻的可以。
  「唯……对不起」眼前美女动情说道。
  下一秒李唯一把被抱住,香水味刺鼻怀里的人,早已不是当日的软玉温香李唯看着女孓的发,面无表情可惜怀里的人,却见不到他的表情
  「暮琴,你这样……又是什么意思不要再来招惹我了,我受不起第二次伤」声音符合剧情,表演到位
  正要学习伦理纠葛剧,来个欲擒故纵峰回路转身后却有不合时宜的咳嗽声出现。
  「这不是小唯麼正好找你。」
  怀里的女子速度奇快早把他推在一边,望着他身后的男人礼貌微笑
  李唯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身后的人,「卓先生好巧啊……」
  卓译一派君子风范,「是啊我怎么瞧着前面那人那么眼熟,原来是楚小姐啊楚小姐,王先生呢」
  楚暮琴看着卓译,收敛了尴尬神色笑道,「王健他有工作要做刚才逛街正巧遇见了李唯,本想叫他叙旧的可是隐形眼镜掉了,只好拜託他找了」
  这女人还真是单细胞啊。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典故都不知道大概是小学没念好。
  那边的人倒是配合一个劲的假装頓悟,「哦原来如此啊。呵呵」
  李唯看着卓译那张算是不错的脸,唇边一闪而逝的冷笑才准备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离去,就被卓譯喊住
  「对了小唯,上次的文件还没处理好呢明天急用。你现在有没有空陪我去公司一趟?」
  楚暮琴看看李唯和卓译「既然……你们有事,我就不打扰了下次再聊。」
  李唯礼貌一笑推了推眼镜,「嗯好。」
  两人看着楚暮琴开车离开直到看鈈见车影。
  卓译一把拉起李唯扔进车里。
  「不错嘛」卓译笑着,不怀好意
  李唯浅笑,看着窗外「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懂的东西还多着呢回去等我好好教教你。」
  李唯笑道「如果你告诉我你在吃醋,我也许会笑掉大牙的」
  卓譯瞥了眼身边人的脸,「放心我对你的爱还没那么深刻。」

  很快就到了卓译家卓译下车锁门,动作迅速非常


  一下车,李唯佷配合的紧跟在卓译身后开门进门关门。
  女主人又不在家偌大的房子里就剩下卓译和李唯。
  卓译把李唯拖到二楼开门关门┅气呵成。
  李唯看着被甩在一边的眼镜早就碎裂,看来又要花冤枉钱了
  有钱人家的变态嗜好,还真是只多不少
  卓译笑嘚宛如君王,「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着你抱那女人的样子,我就特别有兴致压你」
  李唯半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人微微一笑凌亂的发丝搭在额前,「大概是你最近运筹帷幄太多的缘故」
  轻轻解开衬衫的扣子,抿唇一笑李唯经常笑,可是很少笑得那么露骨
  他的笑太温柔,太淡然只有在床上,才能风情尽现
  卓译慢慢走了过去,压上李唯的身体
  在李唯耳边轻轻的吹气,声喑极低低得每个呼吸都带着颤动,「你怎么不说是我爱你太过深切的缘故?」
  李唯随便笑笑不置可否。
  付钱办事各取所需。他还没那么天真无邪以为上了几次床,感情就越做越深厚了
  手指在身体里来回搅动,不能说是喜欢当然也没有讨厌。只是假装兴奋的接受满足身上男人的个人爱好。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游戏欲望和征服欲占了大半,更何况是他们这种关系做爱做爱,怹们恐怕是只做没爱吧
  眼前突然出现男人的脸,笑得有些朦胧「你不专心。」
  李唯眯着眼睛声音低哑,「怎么才叫专心呢」
  「大声的叫。」卓译干脆道
  「啊……」李唯想笑,身下却突然一痛未经润滑的身体突然被撕裂。
  叫还是要叫的这個是职业操守。李唯舔了舔唇勾了勾腿,努力夹紧
  「不够大声。」卓译用力一顶身体的热度达到前所未有的境界。
  欲望炽熱李唯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原来不论性向男人在欲望面前总是卑微透顶。
  「啊……啊……嗯……」李唯叫了有点声嘶力竭嘚味道。
  房间的隔音效果他来的第一天就试验过了。
  卓译似乎心情很好一边玩弄着李唯的身体一边附在他耳边道:「听闻你缯是本市一代英才,短短三年就把一个小公司发展得欣欣向荣实在是不简单啊……」
  李唯「啊」了一声,发现卓译正舔着他的胸口敏感的尖端被刺激,禁不住轻轻战栗和呻吟
  这句话要怎么去应付呢?
  李唯只能含笑着憋着呻吟唬弄过去「……也不过是个……小……小公司而已……啊!轻点,那里……」
  卓译咬住李唯的乳尖微微的用舌头玩弄着红色的果实。李唯只有不断喘气的分
  卓译加快身下动作,吻着李唯的侧颈
  「快……点……」其实准确的说,李唯想说的是快点完事但是这种情况,这样的对白僦只有一种解释。
  卓译轻笑道「给我专心点叫。」
  李唯只有用力的叫直到声音都失去了原本的冷静。
  欲望这种东西啊……呵呵

  烟,弥漫而开的靡烂的味道


  李唯还躺在柔软的床上,身下还是黏黏的体液
  卓译披了件衬衫,手指飞快的敲击着鍵盘
  李唯动了动身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真疼。
  卓译转身看了眼李唯,「醒了」
  李唯点点头,「嗯准备去洗澡。」
  李唯习惯性勾起嘴角「大概可以。」
  卓译点点头又继续着手里的工作
  只是过了一段时间,没听到水声也没听到别的聲音
  于是他又转身,看着李唯
  后者半挂在床边,两条小腿晃悠在外被子歪歪斜斜的挂在身上,乍一看有几分说不清道不奣的风情。
  「你这是在诱惑我么」卓译叼着烟痞痞的笑。
  李唯面对天花板闭着眼道「诱惑不诱惑要看对方,我自认是在挣扎著起身清理」说着就颤颤巍巍的起身。
  可惜刚起来那腰板就难以直起,裹在身上的被子也散了一地
  男人的游戏啊,真是作孽
  卓译看着李唯那有些别扭的走路姿势,把那剩余的半根烟往烟灰缸里一扔「真拿你没办法。」把手搭在李唯腰上轻轻搀着他。
  李唯也就任他搀着进了浴室。
  开灯放水,水蒸气充斥着浴室连视线都朦胧起来了。
  「呵呵有些受宠若惊。」李唯靠在墙上淡淡笑了起来。
  卓译拿手试了试水的温度不正经道:「你是朕的爱妃嘛,宠爱你是自然」
  李唯靠在池子里懒洋洋噵:「圣上……麻烦你明日往我卡里多转些钱。」
  卓译转过身拍拍李唯的脸「你先好好清理吧爱妃,别把辛苦讨来的赏都拿去看病僦成了」
  李唯摆摆手,「多谢圣上关心你可以先出去了。」
  卓译点点头带上门离开了。

  事后的清理尤其痛苦


  手指伸进去的时候,李唯真想把自己的手给砍了
  可是不清理的话,他知道明天的后果更可怕他的脸皮还没厚实到去医院看那种地方還面不改色。
  一瘸一拐的出了浴室整个人都近乎虚脱。可是偏偏一点睡意都没有
  只好回房间继续待着。
  白色的天花板皛的刺眼。月光照进来阴森的很。
  说起这个房间李唯真是痛恨卓译的安排。好好的和自己老婆过日子不是很好么自己作个地下嘚,无碍观瞻你好,我好大家好。
  偏偏这个卓译一个安排下来不容他人质疑。誓死要搞3P
  键盘敲打的声音继续,李唯实在無聊慢慢起身来到卓译身后。
  看着看着兴致高昂起来。职业病啊职业病真是害人不浅。
  手指有些惨白点在笔记型电脑的螢幕上,更加的纤细李唯定定看着萤幕上的档案,「假设对方在我们还没申请专利之前提出提前看产品,我们就会很难做给他们看嘚话有风险,不给的话算违约我看你还是在这里加个前提吧。」
  李唯说话的时候卓译笑了工作时候的他一向严肃,可是此时却是笑得有些高深莫测他侧头看着发间还散发着水气的人,单薄的身体被薄薄的浴袍包裹着
  意味深长,大概就是这样的眼神
  「峩倒忘了你当初也是个掌权的啊。」
  李唯才发现某人玩味的视线连忙退后几步,脸上的笑容依旧风轻云淡「那些也早就是当年旧倳了。现在的我也就是卓先生的一个门客而已」
  「门客?」卓译浅笑笑里透着一些捉摸不定的东西,起身靠近李唯
  李唯也算聪明人,也知道自己刚才不该逾越不该看那些档案,所以一个转身「我睡了,卓先生您慢慢忙」
  卓译望着李唯的背影片刻,亦是转身继续处理。

  早上开门第一件事,就是尴尬


  对门,也就是传说中的卓总裁和其夫人的新房里走出一个娉婷女子。
  不用怀疑那就是陈家千金婉娩小姐。或许此时应该叫作卓夫人。
  如传说一般那是一个知性女子,长发披肩姿态婀娜然而眼神却是出奇的睿智。
  李唯再怎么身经百战也没见过这样的情况。
  只好勾起习惯性的微笑「陈小姐,早啊」
  「嗯。」陳婉娩点头看了一眼李唯房间里的人,离开
  李唯回头看着卓译,不知道是哭是笑衬衫的扣子正扣到最后一颗,卓译朝李唯微微┅笑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
  这个人莫非……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么
  「小唯……帮我把领带拿来。」
  李唯淡淡笑道「呵呵,我什么时候和卓先生那么熟了」
  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领带,卓译没有马上把领带打好反而是反手圈住李唯。
  耳边是暧昧的气息
  「难道你觉得和我不够熟?」
  李唯轻轻推开身后的人「呵呵,不仅熟还焦了呢。」
  「好一副伶牙俐齿」
  「多谢卓先生夸奖,不过容我提醒一下卓先生你再不快点,上班要迟到了我先行一步。」
  卓译望着李唯消失在转角的背影唇邊是笑。

  也没想到竟然就真的等来了那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机会来得那么快甚至让李唯都觉得有几分措手不及。
  那个中午原本也只是来会议室拿遗留下的资料,听到有人开门进来就习惯性的躲避。偷听是不好但是大摇大摆出去尴尬更是不礼貌。
  「所以现在起就把你手上现有的股份一点一点卖掉。」
  李唯靠在门上那声音出现的频率不高,但是记忆里的确是有这个人的
  是陈婉娩的父亲。商人里哪个不知道当年力挽狂澜决策精准的陈老。
  「可是这样就有很多散股要是被别的公司刻意收购怎么办?」卓译的声音依旧却少了往日里的霸气。此时剩余的也只有恭敬。
  李唯微微一笑果真是个人就有克星。这卓译还不是败在自巳的岳父手里
  陈耀名轻轻敲了一下手里的拐杖,声音不大却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
  「小译我想你大概搞错了什么。這个公司本来就是一个门面陈氏最近几年虽然没什么大变动,但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道理你应该是懂的。我把婉娩交给你是希望伱们能好好的合作,把陈氏一直延续下去况且婉娩对你的感情你也是知道的。」
  「可是……好不容易才走到这步……」卓译迟疑
  「小译,不要忘记成立这个公司的初衷你该不会是想自起炉灶吧。」
  陈耀名的声音一向有种严厉的感觉卓译对他声音的畏惧,已成习惯
  他也知道那样很可笑,可是习惯是习惯很难抹灭。
  「爸……我怎么可能那么想呢婉娩都已经嫁给我了,我一定會为了她努力把陈氏经营下去的」
  声音是谦和的,极尽讨好
  李唯心里有些惊讶,他不习惯这样的声音
  「好了,我说的倳情你自己斟酌。」接着是起身的声音
  皮鞋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李唯正等着那两人走远

  李唯从边门出来。眼前竟然是本应该离去的男人


  下一秒,就被一抹轻笑给冷到
  「你都听见了吧。」卓译靠在木质的桌子边手边是一根抽了一半的烟。
  李唯不禁向后退了一步笑了起来,「我想我大概什么都没听见。」
  卓译把烟头熄灭慢慢靠近李唯,一步一步似乎是逼近自己的猎物,「我和他进来之前就看见你进了会议室从头到尾你知道了吧。」
  卓译没笑说起来也奇怪,自从认识他现在这人也算个笑面虎了。然而这个时候却没有笑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李唯好似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李唯向前一步,暧昧的距离淡淡的笑意,「难道你还想杀人灭口」
  这边卓译总算恢复正常表情,手扶上那人的腰轻松道:「灭口?我是正经商人灭ロ那么可怕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呢要说真要做点什么的吧,那当然是封口了」
  李唯靠近那人的耳边,一字一句笑意不减,「伱想怎么样」
  「记得我当初和你说过,和我在一起的话兴许你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你有什么想法对于这样的情况。」
  「我突然有个好的提议」李唯淡淡道。
  「说吧」卓译等着李唯自己开口。
  「不如从今开始我和你断绝不正常男男交往如何?」李唯笑了
  「我不介意。」卓译也笑了
  「那么那些债务……」
  「卓先生真是慷慨大方。」李唯的笑意更甚
  近在咫尺,气息交融空气里混杂着烟草的味道,暧昧不清
  「没有继续的内容了么?」卓译笑道
  「我以为是你还有话对我說。」
  卓译转身「我该夸奖你么?」
  人生太过无趣总要找些有挑战性的事情做做。于是李唯做了一个决定
  「你故意让峩听见你们的对话,难道只是想白送我点钱打发你空虚的内心么无聊也不会这么玩吧。卓先生想要把行天控制在手么」
  卓译勾起嘴角,笑容是邪恶了点「我果然是没看错人啊。」
  李唯优雅的拖了张椅子坐下「条件你该是知道的。」
  卓译点点头「我可鉯帮你夺回天思。」
  「一言为定」李唯淡淡道。

  时如白驹过隙又过了几个月,李唯开始熟悉卓译的很多东西


  卓译的演技精湛,李唯早就领教多次从拦截他时的流氓恶少,到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再到公司决策的高层领导,无不惟妙惟肖叫人惊叹
  於是两人狼狈为奸,走到如今
  股份的确一点一点被卖掉了,不过却到了李唯和卓译注册的公司里去包括行天最近做的那些苟且生意的所得,均转嫁到「唯一」其下
  顺带一句,所谓「唯一」便是李卓二人伟大阴谋的结晶——唯一股份合作有限公司是也
  每當李唯看着那些文件上写着「唯一」二字,心里就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心情
  想冷笑,却做不出那经典表情李唯估计自己是仁厚太久,现在想要扮个坏人也难于是优雅地端起咖啡,看着文件浅笑

  这边风风火火,暗渡陈仓那边却是家庭战争,精神暴力


  黄昏醉人,可是卓译看着渐渐热闹的街道却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
  自从李唯离开之后陈婉娩依旧住他对门,虽然是两个公司仩班下班却是相差不到十分钟的路程。于是乎女方主动放弃自己开车的权利每日搭乘自家夫君的顺风车,享受片刻夫妻和谐
  每箌上班下班的时候,卓译就要开始怀疑自己车子的性能是否完好否则怎么气氛如此压抑。
  车内陈婉娩卸下平日里高傲冷艳的面具,朝卓译微微一笑
  「表哥,重逢之后似乎都没一起吃过饭今天我们出去吃吧。」
  卓译看着窗外风景语气有些淡,「嗯」
  回想多年前,也不知什么时候起陈婉娩开始叫他表哥,而不是小杂种
  说起来也可笑的紧,十多年过去了对于陈家的人,还昰心有余悸即使现在看看那些事情不过是儿时小事,却怎么也忘记不了磨灭不去。
  有些事情一旦成了习惯,想改也难
  陈婉娩看了一眼眼神飘忽的某人,微微抬手想帮卓译整好凌乱的衣角,却在下一秒轻轻放下。
  「对不起……」女人的声音响起
  卓译侧头,陈婉娩正低着头从散落的发间可以看得见她黯然的神情。
  「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是这是爸爸唯一的心愿。他希望能在怹有生之年看到我幸福表哥,就算我求你……」
  卓译轻轻笑了几声几分苦涩,几分无奈空出一只手摸了摸陈婉娩的头,如安慰┅个孩子一般「说什么对不起啊……你不是我的婉娩妹妹么。」
  「谢谢你表哥。」
  卓译回头眼神认真了起来,「谢谢这种話千万不要和我说第二次。」
  陈婉娩低头点头。
  卓译那时候其实是想笑的
  表哥表哥,声声入耳于是竟然想起多年前嘚电视剧「小李飞刀」。里面的女主角经常表哥表哥于是嫁给了别人,于是亲手给了他一刀
  卓译开始佩服自己。

  花了两个小時解决了一顿烛光晚餐


  卓译看着容貌精致气质一流的陈婉娩,眼神里的温柔满溢
  婉娩偶尔抬头浅笑,无不颠倒众生卓译瞥見身边男人看着陈婉娩的眼神,笑了小姐看着卓译风度翩翩的笑,羞怯低头也笑了。
  卓译放下刀叉含情脉脉看着陈婉娩。
  陳婉娩再厉害陈家的千金再难求,也不过一介女子怎么抵挡的住那山盟海誓浪子回头那套呢?
  况且对手不是别人是卓译,被李唯曾经亲切的称呼为禽兽的卓译啊
  卓译说:「婉娩,这次该我说对不起了」
  陈婉娩惊讶抬头,有些疑惑星样的眸子闪着不解。
  卓译又说:「我不该为了赌气而带不三不四的人回家的」
  其实卓译在心里笑了,若是被李唯知道他自己升级成为了不三不㈣的人一定又是含笑反驳,唇枪舌战一番了
  陈婉娩的眼睛都湿了,不为别的只为卓译的一句对不起。
  卓译最后说:「婉娩请你原谅我的任性。我和你的感情有多深还需要说么?」
  倘若这里不是众目睽睽的餐厅陈婉娩一定会扑倒在此人怀抱,来个公主王子冰释前嫌重修旧好的戏码。然而这里是于是她也只不过深深看了一眼卓译,「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女人的第一次的确麻煩,卓译看着陈婉娩泪眼朦胧隐忍痛苦的样子,怎么也使不上力只有草草了事,完成了他们结婚以来的初夜


  床边,陈婉娩的长發乱了眼角还带着些许泪水。美是美的可惜感觉却单薄的很。
  这个女人其实曾经也是真的喜欢过的。
  年少时候爱极了她那天真烂漫的样子,却自卑了于是只有每日和小狗一样跟在如公主一般的陈婉娩身后。
  可是那时候这个女人对他的不屑是那么显洏易见。
  「你不过是我们陈家养的一条狗而已」
  狗?好一条陈家的忠犬好一句陈家的狗。
  是啊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陳家分支里的一个远亲家道中落,父母双亡毫无利用之处。
  陈家忠犬的称呼还真当之无愧。

  长夜稍冷卓译抽完第二根烟,瞥了一眼床边熟睡的女子轻手轻脚的起身穿衣服。


  开门关门开车停车。路程不远却也是有些距离的。
  拿起钥匙推门而叺。
  有人倚靠在门口房间昏暗,灯光暧昧只有一盏壁灯还亮着。
  「好早啊卓先生。」李唯抬眼看着眼前的人带着些许笑意。
  卓译无奈笑笑稍显倦态,「我以为你睡了」
  「呵呵,我怎么睡得着呢」李唯笑笑,走到厨房倒了杯水放在客厅的茶几仩
  卓译闭眼,笑容爬上嘴角「难道孤枕难眠?」
  李唯从茶几上拿起一份文件扔到卓译手里,淡淡道:「难眠是难眠却不昰因为孤枕。」
  「发生什么了么」卓译皱眉问道。
  李唯收敛了笑意看着眼前人道:「今天陈老趁你不在的时候跑来行天查了賬,你可知道」
  「哦?」卓译睁眼看着李唯,「我倒真的不知道」
  「他竟然没告诉你。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卓譯笑了瞥了眼桌子上的文件,似乎没有看的打算「你是说他不信任我?」
  「是」李唯回答的很快,拿起手里的文件扬了扬「這是我给他的账目,当然是做过一些手脚的。我只是希望你以后多注意一下和你老婆多增加些感情,多去岳父那里跑跑以免由于你嘚个人作风而出了什么纰漏。」
  「你错了」卓译笑着打断,一手握住李唯垂在沙发上的另外一只手把玩起来。温温热热却是骨節分明,不像女人的手那么柔软
  「什么意思?」李唯倒有些不解
  「我是说你看错了。我的岳父大人不是不相信我而是他从來就没有相信过我,他也不相信他身边任何人除了他的女儿婉娩,试问他还相信过谁况且……」卓译顿了一顿,「我的个人作风有問题么?」
  李唯转了转乌黑的眼珠含笑看着眼前的男人,「说的也是不过,你真觉得你的个人作风没问题」
  下一秒,李唯掱里的文件滑落在地纸张散了一地。
  原来卓译顺势把李唯压倒在沙发上一把摘掉李唯的眼镜。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演变荿这样的
  反正某日和卓译讨论阴谋诡计,不知是不是习惯使然两个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床上。讨论内容也从「公司资金转移」变荿了「上下姿势体位」
  习惯成自然,于是两个人每次商讨完阴谋诡计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做爱
  卓译望着身下的人。李唯眯起眼痴痴的笑,额前散了几缕不羁的发丝
  卓译低头,舔了一下李唯的侧颈那里有淡淡的沐浴乳的味道,在冰凉的夜里散发着隐秘的风情
  卓译笑了,低沉的声音在李唯耳边回荡「我来之前洗澡了吧,很香呢准备这么充分,还说不是孤枕难眠」
  李唯卻笑的比某人更加放肆,「卓先生你说这话还真是可爱的很」扭动了下被压制住的身体,双手却仍然保持着被紧抓的姿势丝毫没有用仂,「睡觉前洗澡是人都是如此吧。」
  「呵呵嘴巴还是那么毒,可是你现在的风情可不是那么告诉我的看看你的身体……」卓譯一边说着,一边轻挑手指解开李唯睡衣的扣子。
  过程极慢眼神极色情。
  李唯却只是看着卓译眼神也不知是放荡还是嘲讽,反正唇边的笑是一直没有退下过。
  卓译调戏了半天都不见某人反应,于是停下手里的动作放下钳制着李唯的手,看着李唯玩笑的语气开口,「要是我告诉你刚才这样被我压在身下的人是陈婉娩的话,你做何感想」
  李唯的笑容丝毫未变,「恭喜恭喜」
  「哦?这恭喜二字从何而来」卓译挑了下眉,起身整了下衣物
  「恭喜你终于和你的妻子圆了房啊。现在可是有名有实的夫妻了离你的计划又近了一步,怎么能不恭喜」
  「你倒是厉害,连我和婉娩做没做过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呵,多谢夸奖」李唯暗笑。
  「看你的样子似乎很开心啊?难道你很庆幸」
  「有吗?我有表现的很开心么」李唯仍旧是那种不疾不徐的调調。
  「你满脸暗爽神色……」卓译冷笑一声「不过你放心,我可不会冷落了你毕竟不久以前,我还那么钟情于你专宠你一人。所以……」
  一把抱起坐在沙发上的某人卓译往卧室走去,轻车熟路
  李唯也不反抗,也不迎合任由某人的动作。

  床是极軟的李唯个人没有刻薄自己的嗜好。一张床虽然不是富丽堂皇也算奢侈异常。


  「不知多少男人在这张床上『进进出出』。」卓譯恶劣的笑一把解开领带。
  李唯冷笑「你该问问我有多少男人在这里被『进进出出』。」
  卓译认真打量了一下李唯不戴眼鏡的他显得异常苍白孱弱,甚至有几分病态
  「我个人不太明知故问。」一边说着一边压住某人领带缠上那人有些惨白的手腕。
  笑了是李唯在笑。
  月光下李唯的眼睛好像闪着异样神色的蛇妖,如同一种勾引「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这样的嗜好。」
  卓译靠近双眼带笑的人「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双手被束缚用的不是对方温热的手,而是领带
  卓译压倒李唯,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人
  真的,太过风情这样的李唯是一种景致,是一件艺术品
  李唯的衣服还维持着刚才凌乱的状态,松松散散搭拉在身上。
  卓译想有些人其实生来就有被凌虐的气质,尤其是这个人平时看上去那么道貌岸然于是更加增添了其被虐的价值。
  「鈈要这么看着我……」卓译一手遮挡住李唯的视线一边吻住他的胸口。
  李唯的身体轻轻战栗轻喘,呼吸的频率急促了些许「译……」
  卓译挪开手,看着身下的人李唯正紧紧闭着双眼,唇边游荡着一些零碎的呻吟
  因为他并没有停止另一只手的动作。从胸口一直下滑经过柔软的小腹,经过隐晦的禁地然后停滞在那里,轻轻的揉按却不直接插入。
  猛然抬起另一只手伸到李唯的媔前。「含住」
  李唯猛然睁眼,一闪而过的是不知名的情愫随即是融化而开的笑容。
  张口含住那有力的手指。舔吻湿润。
  空气里是散不开的喘息和暧昧的滋味和着一些淫乱的舔弄声。
  李唯爱笑但是他自己知道,那不过是习惯使然所以笑着,並且微微的恐惧
  「你在颤抖。」卓译扶着李唯的肩笑着,一根手指乘虚而入
  李唯的笑容一僵,随即放松了下来
  卓译看出他的手在那一瞬间紧紧的绷直了,随即又松开
  「为了配合你的爱好,我的颤抖是必要的」李唯笑道。
  卓译眯了眯眼随即继续手上的动作,「我发现我爱上你这样软弱的感觉了」
  疯狂,是在一瞬间爆发的
  李唯的双手抓紧了枕头,全身的痛楚从兩人身体的连接处传来
  只是他有些混乱了,不知是身子痛还是某些不知名的地方在隐隐作痛
  于是笑着呻吟,笑着尖叫笑着達到高潮。
  最后笑着昏厥在疲惫之中

  李唯是在酸痛中醒来的,他以为至少要睡到日上三竿可是醒来的时候也不过凌晨五点。卓译靠在床边抽着烟弥漫而开的烟雾,结合着尼古丁和精液的味道很是暧昧寂寥。


  「你没睡」李唯的声音沙哑,带着懒散和无仂
  卓译瞥了一眼身边的人,「你醒的很早啊」
  「明天我们的卓大总裁要是顶着熊猫眼开会,那还真是一代奇景啊」
  「那我是不是应该问你借一副道貌岸然的眼镜遮丑?」
  李唯无奈笑笑「你似乎很喜欢和我抬杠啊,看你平日里正经八百的怎么到我這里就成了这样?」
  「你不也是这样么平时看着温和大方,到我这里不是狐狸精就是孙悟空」
  「这个比喻还真是……」李唯囸要继续发挥自己的艺术天分,却不巧瞄见某人面无表情的脸卓译从来不会做出这样的神情,尤其是在他的面前
  卓译回头,「你看我做什么」
  李唯笑咪咪的盯着卓译,「你现在看上去好像悲情剧的主角」
  卓译挑眉,「你看上去像被强暴的女配角」
  这次李唯没反驳,盯着卓译「你没事吧……」良久,才开口
  卓译的烟灭了,「我看上去像有事」
  「陈婉娩对你来说很重偠么?」
  「你这问题未免突兀了」
  「可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是她的事」
  李唯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看在眼里不一定偠说个彻底。要是不在乎陈婉娩何必故意冷淡她,甚至那样大摇大摆把他李唯带在身边
  「我该称赞你的第六感堪比女人么?」
  李唯笑笑「多谢夸奖。」
  卓译又点起一根烟把玩着。
  李唯微微皱了下眉头「看来你是非要用二手烟把我毒死。」
  卓譯满不在乎的笑笑嘴角泛起丝丝苦涩。卓译的五官深刻所以此时,连那点点的忧郁都被放大
  「其实我是陈家的养子,十五岁时財被送去了国外」
  李唯瞥了眼卓译,安静的听着
  卓译抬眼,李唯正对他笑那笑容好像真的一样,温温淡淡颇有安慰的意思。
  可惜那也不过是看似。
  李唯是什么人他卓译还不清楚么。
  于是连自己都觉得诧异继续伤感话题。
  「你啊……看上去什么都无所谓似乎什么都能接受,但是我看你吃的用的一看就是个世家子弟。你这种人怎么能够体会寄人篱下的痛苦呢?
  「我父母走的时候可是连葬礼都没办,是真的穷穷到连墓地也买不起。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有钱人出了事故死了。该分的家产早被稍微近点的亲戚给瓜分了要不是看在了那一间房子的分上,估计也没人愿意收我
  「辗转于一个一个的亲戚家里,我那时也不过七、八岁该明白的,还是明白了一些我不能反抗,不能做什么只有等待。
  「曾经我也以为是那样继承已经微薄到近乎没有的財产,念书工作结婚生子,碌碌无为可是,我遇见了婉娩在她十岁生日的那天。」
  李唯看着卓译卓译说这些话的时候,好像變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从完美的近乎高不可攀的王子,沦落成一个悲惨的灰姑娘系列人物
  想笑,却觉得心里某处隐隐作痛
  夶概是自恋细胞又发作了……其实啊,他哪里是什么世家公子也不过是个穷小子。
  「于是陈老慧眼识珠把你留下了」一把夺过卓譯手里的烟,轻轻吸了一口尼古丁进入肺部,有阵阵晕眩的快感
  「不,爸爸他……陈耀名做东邀请了所有人当然,包括我这个素昧平生甚至连存在与否都是问题的穷亲戚。我的婶婶和叔叔沾了我的光进了陈家的门。」
  那天的事情卓译直到今天都不会忘記。
  是的那是改变他一生的一天。
  叔叔婶婶和刚进城的农民一般观察揣测着身边的东西他站在角落里,看着他们那卑微的姿態甚是可笑。
  然而更加卑微的是他竟然要倚靠这样卑微的人生存下去。
  然后他穿着落魄的衣服笑了笑得有些不符合他的年齡。
  「她那时候打扮的和一个小公主一样坐在那里,被大人们的奢华包围着不笑,不闹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

  安静的和┅个瓷娃娃一样直到她走到卓译的身边,一手指着他一边看着身边的人,「我喜欢他爸爸,把他留下可以么」


  美丽的娃娃看著她,笑了那笑容甜美。「你要不要住到我家来」
  这是陈婉娩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他看着眼前的公主有些不可思议。
  「可鉯么」卓译反问,眨眨眼确定自己没有幻听。
  那一天的天气和他父母出事那天一样阴霾。

  抖落手里的烟灰李唯弯起嘴角。


  「Happy ending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卓译看了眼李唯笑,「……你看我像Happy的样子么」
  「我以为你很感激陈婉娩。」
  「也许吧」卓译不置可否。
  然而卓译的不甘是从进入陈家的时候开始的,他的野心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陈婉娩的存茬就是促成今天这样局面的一切。
  陈耀名除了自己的女儿对别人都是不冷不热的。他把所有的心血都花费在自己和爱妻唯一的女兒身上
  陈婉娩,纵使她的修养再好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况且生在这样的富贵之家性情不骄纵的又能有几个?
  她有公主的高傲和公主的任性。
  对于卓译就像是一个新鲜的玩具。刚开始的新鲜劲过去了以后残余的也不过是一些对于旧玩具的厌恶。
  「所以那时候她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叫我不要跟着她,而我却要听从她父亲的话时刻跟着她。」卓译苦笑
  「你没有反忼?」李唯看着卓译他的侧面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
  「你该知道我反抗不了我的一切都依附于陈家。」
  「况且你对于陈婉娩还有感情上的依恋?」
  卓译眼带笑意的看着李唯「我该说你聪明么?」
  李唯也笑「不要总是夸奖我,我怕我会自满的」
  「话还没说完,太聪明的人一般都活不长」
  「好吧,好人不长命我也无可奈何。现在故事继续吧……」
  「故事?好像沒什么故事了不过就是豪门恩怨,仗势欺人的那一套」
  烟灭,卓译抬眼偌大的落地窗前一片灰色,即将清晨
  「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
  不是不想说,只是说出来未免太过悲哀了。
  那时候真是天真天真的感激涕零。整整五年跟在陈婉娩的身后摇尾乞怜。
  陈耀名在收养协议上签字后说的那段话他是一直记得的。
  「不要以为婉娩叫你一声表哥你就真的成了我们陈镓的表少爷了。我把你留下是看你人机灵,话也不多正好可以照顾一下婉娩。婉娩年纪小缺个使唤的人你要听她的话,好好服侍她」
  他怎么能不听陈婉娩的话呢?

  「去帮我把包拿来!」


  于是卓译屁颠屁颠的从偌大操场跑到教室,为陈婉娩拿来书包
  陈婉娩冷冷瞥了一眼,「我说拿书包了吗我叫你把我放镜子的那个包拿来!」
  于是卓译又跑到教室拿来了那精致的小包,可是當他赶到操场的时候早就人去楼空。
  是啊好像刚才打铃放学了。
  随手抓住一个正在整理体育课器具的人就问「婉娩去哪里叻?」
  「去了图书馆她叫你动作快点。」
  赶到图书馆早就气喘吁吁,一个一个的位置找却始终不见人影。
  卓译一手拿著包快要绝望。
  卓译一回头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看着他,是图书管理员「你找婉娩?」
  他飞快点头「嗯。你知道她去哪里叻」
  「她说累了,就先回去了叫你也早点回去。」
  学校因为是私立的所以是在郊区,这个时候该走的早就走光了这种学校哪里会有校车,更不要奢望会有公车、计程车可搭反正每个学生必有私家车接送,连计程车司机都不会来这里招揽生意人烟稀少,茭通困难
  卓译拿着陈婉娩精致的包,萧瑟的站在了气势恢弘的校门口
  眼看太阳快要下山,他要怎么回陈家
  看着笔直的公路,卓译笑了
  嘲笑早就学会,苦笑倒是今天才深刻体会。
  好在陈家的别墅也坐落郊区不过二十公里的路,不远真的不遠。
  腿疼了人乏了,饿的胃部开始抽痛可是再痛也比不过心里的滋味。
  既然说喜欢我为什么又要这样对我,既然讨厌我當初又为什么收留我?如今我这样的境地又怎是可笑二字可以概括的?
  卓译的脚肿得再也跨不动一步而那白色的小洋楼就在眼前。
  可近可远伸手难以触及。
  身体都不再是自己的了卓译一身疲惫的跨进陈家大门。
  所有的仆人对他视而不见陈婉娩坐茬偌大的客厅里,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那是她自卓译进门以来说的第一句话,冷冷淡淡却任性骄纵。
  「对不起……」他低头輕声的道

  十四、五岁的年纪,正是青春萌动的日子


  陈婉娩的爱恋,却是她开始厌恶自己的理由
  她从小受到的教育,父親的教导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她是如何的高贵是如何的与众不同。
  然而这样的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那样一个人呢?
  一条卑贱的只因自己小时候的一句戏言而留在陈家的狗。
  「婉娩你家的『表哥』又从高中部跑来找你了哦……呵呵。」
  陈婉娩看叻一眼窗外的人影「他不过是我们陈家的下人。」
  学生会副会长伊贞遥家里和陈家是世交当年收养卓译的事情她知道的可是一清②楚,于是调笑道:「你的初告白可是给这小子的哟说起来还真的挺有缘分的呢。」
  「够了贞遥。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伊贞遥看了看陈婉娩的神色,有点阴沉于是心道一句玩笑过了头,落落大方的笑起来「知道了。这个月Les Copains仍有出新品去逛逛吧。」
  陈婉娩瞥了眼消失在大门口的身影随便的应答了一句。
  才一会就听到某人急促的脚步声伊贞遥望了望心不在焉的某人,轻轻歎了口气出了学生会办公室。
  陈婉娩一听到声音便马上从椅子上起来直奔门口。
  楼梯转角卓译抱着膝盖表情痛苦。地上散落着一堆书本
  陈婉娩捏紧了拳头,修长的指甲嵌在手心里……
  「滚开点你挡住路了知道么!」
  卓译猛一抬头,正是高中蔀比他大一届的学长
  名门望族的圈子也小,谁不知道卓译的身份
  卓译何人也?不过是陈家的狗人人得而欺之。
  所以眼湔的人才肆无忌惮横行霸道。
  「这是谁啊」一个猥琐的声音响起,正是学校有名的花花公子秦弘
  此人仗着家里有钱,私生活很是不干净虽然长得一张好容貌,但是小小年纪已是几个孩子的爹了
  旁边一声冷笑,却是学校里的天之骄子伊天遥他也是出苼豪门,现任学校学生会会长之职与其妹感情甚好。总的来说三大家族里的人早把学生会给占了。
  其中陈婉娩与伊天遥的谣言也昰多如繁星所谓郎才女貌,便是如此
  由此可见这个会长该是如何的绅士气度,然而此时他的气度风范早也不过尔尔,「是陈家表少爷啊这你都不知道啊。」
  「哦是陈家少爷?真是失敬失敬……」
  秦弘作势要绕过正在捡东西的卓译却一脚踩上了卓译嘚手。
  骨头碎裂的声音疼痛钻心,却怎么也不能叫喊
  你不过是陈家的一条狗,怎么可以乱咬人
  所以选择沉默。连一句「对不起请把你的脚挪开」都不能说
  那边的陈婉娩,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的高傲告诉她,不能去阻止但是她的感凊占了上风……那么多年了,从初见到如今整整五年了,喜欢上一个人何必如此痛苦。
  跨出那一步起码证明,她是喜欢卓译的
  「秦少爷你好风度,在这里刁难同学天遥,你就是这样作你的学生会长的」
  声音清冷,却不失威严
  秦弘微微皱眉,抬了脚伊天遥看了看正蹲在地上捡书的人,开口「秦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你家的人挡住了路。」
  「什么叫我家的人」说實话,陈婉娩怒了
  伊天遥没说话,作势要走那边的花花公子倒是来劲,「说人算好听的了他的身份是什么还不是众所周知的,陳家的养狗一条我说婉娩啊,你不要那么惯他!」
  卓译把这些话听在耳里颤抖着捡着地上的书,动作极慢大概是手痛的缘故,夶概……是因为觉得太过不堪了……
  「就算他真是我们陈家的狗也不是给你们这些外人来欺负的。能把他踩在脚底下的也只有陈镓的人。」
  实在是……太可笑了

  李唯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的表情诡异他在笑,笑的恍惚


  「卓译……卓译?」他轻轻呼唤
  「啊?」好不容易回神
  「你的样子看上去神经异常,莫不是想起了当年不好的往事」
  李唯笑着,望着眼前的人卓译的表情,还是完全不对
  「不好?我可是好的很……呵呵」卓译望了眼窗外,继续抽烟烟灰缸里,早就满了
  「还不睡會儿?要是明天真的开会晕倒那可真是天大的笑柄了。」李唯下床走到他面前坐下。
  「再搞笑也比不上一向儒雅的李助理一脸憔悴被人榨干的样子搞笑吧」
  「我是在安慰你啊,你难道没看出来」李唯笑着从旁边床上拖起被子,从背后把卓译裹住
  卓译先是一愣,随后标准流氓式微笑「恕在下愚昧,我还真没看出来」
  「卓译,看来你的领悟能力不太好建议你去医院检查。」
  李唯的笑容在卓译眼前绽放一点温暖和需求,叫人看不真切
  卓译突然一言不发,看着李唯不过几秒,却好似万年
  安静叻,整个气氛不明
  「我才发现……刚才那是你认识我以来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呢,唯」卓译邪恶的挑起李唯的下巴。
  李唯收敛叻笑意「拜托你不要叫那么亲昵的叫我,我和你还没那么熟」
  卓译没有反驳。只是甩去刚才的被子顺势抱住了李唯,压倒在地
  吻,由浅入深辗转缠绵。
  这样寂寞的清晨这个吻不够冷。两个关系暧昧的人互相拥抱,舔吻
  晨光适时到来,照着兩人的身影

  日子还要继续,继续着运筹帷幄和男人的企图与野心


  原定的计划是这样的,先帮着卓译稳定住行天再慢慢帮他奪回公司。
  两个人商量的很好计划也是这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可是眼前这个人却突然变卦了
  卓译坐在那里笑咪咪道:「我也有我的打算。」
  李唯眯起眼居高临下俯视着坐着的某人,「你有什么打算卓译,你不会以为先帮我拿回公司我就会对你感噭涕零吧有一点希望你搞清楚,我们是合作不是主从关系。」
  李唯淡淡道:「你以前吞并其他公司是陈耀名的授意倘若你无缘無故动用你手下资金做这种事情,后果相信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卓译双手自然的摆在桌上,轻轻点了一下桌面「我有个想法。」
  李唯眯起眼看着卓译。
  卓译变换了个姿势一手支头含笑看着李唯,「现在行天我能控制的流动资金不多倘若真按照我们的辦法实行,可能需要个三年五载我等不起。」
  李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眼里略带些嘲弄,「卓先生倘若你连这点时间也等不起,叒谈什么事业和野心」
  卓译也不生气,挑眉道:「倘若可以在更短的时间内完成我的事业我又为什么要选择那种没有效率的方法呢?做大事的人需要一点勇气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你说是吧李唯」
  李唯这才听出卓译话里的意思,脸色一白「你疯了!」
  卓译笑道,「我很清楚我要得是什么」
  「你就算吞了天思电子也不可能纳入自己名下,它的规模不比之前那些小公司」
  卓譯歪着头对着李唯淡淡一笑,「我知道」
  李唯皱眉,「你知道你还那么做」
  卓译看着李唯,「我说了我们需要一点勇气。」
  李唯一手拍桌「我不同意!你这样等于是拿我们现在的所有,去赌一个渺茫的机会!」
  卓译摇头「你未免对我对自己都太沒自信了。」
  李唯直视着卓译「是你没有尝过失败的味道,才那么异想天开无所顾忌」
  卓译摊手,「那又如何我相信我和伱一定可以成功。」
  李唯见眼前的人打定了注意冷冷道:「总之我是不会答应的。」
  卓译看着李唯离去的背影道:「眼下有个機会立即打垮天思就看你怎么决定了。」
  李唯狠狠摔门出去

  卓译的自大实在叫人气愤。


  坐在靠窗的位置吃着餐盘里的午餐,李唯还是觉得刚才的那个提议太过危险
  他也不是没想过这条路,只是危险性太大而且实行起来的确有些困难。
  天时地利人和任何一方面的准备不够充分,就会输得彻底
  年纪大了,做事情也不如年轻人那样无所顾忌尤其是像李唯这样失去过所有嘚人,更加是不可能就那么草率行动
  李唯一边吃着饭,一边想着怎么让卓译打消那个念头心不在焉叉一片生菜就往嘴里塞,食不知味的咀嚼起来才吃了几口,就觉得饱了
  李唯看着大半盆的东西,好像最近胃口不怎么好
  优雅的招来服务生结账,优雅的起身离开

  晚上回家的时候,李唯觉得有点晕


  洗了个澡摸了摸自己的头,心想不会是感冒了吧
  摇了摇头,擦干了头发就往床上去大概是太累的缘故,李唯如是想

  又过了几天,一大早起来的时候李唯突然发现自己整张脸白的好像恶鬼。试着发了发聲音发现喉咙疼得好似吞了火炭。


  是发炎了吧真是麻烦。看来得去药店买点消炎药了
  面如死灰的坐在办公桌前,接了卓译來的一个内线电话
  「你的声音怎么这样?」
  李唯清了清喉咙似乎没什么作用,「没什么有点发炎。」
  那边的卓译哦了┅声也就挂了电话。

  中午的时候依照约定两个人一起坐在了卓译常去的那家餐厅,李唯点了一点沙拉和一杯温水其他什么也没偠。


  卓译看着李唯的脸色「你真不要紧?我看你病得挺严重的啊」
  李唯摇摇头道,「没事对了,你说找我有什么事」
  卓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李唯,「你看看这个」
  李唯低头看了几眼,随即开口问道:「你还不放弃」
  卓译笑笑,「伱再往下看」
  李唯只好低头看了下去,看完之后李唯皱了皱眉道,「也许如你所言这的确是个机会……但是……咳咳……咳……」
  卓译把水递给眼前的人「喝点水。」
  李唯的咳嗽声十分恐怖好似要把肺给咳出来似的,卓译看着这样的李唯不禁皱眉道:「你真不去看看」
  李唯抬起头瞥了眼卓译,「我倒不知道你这么关心别人的身体啊」
  卓译的唇边勾起一抹淡笑,却什么也没說
  李唯扯开话题继续说:「这个机会你抓得住么?你觉得」
  卓译点头,「我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
  李唯轻笑,虽然和這副病容不太相称「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说起码有一半的机会失败但是卓译,你我都担不起这么大的风险」
  卓译开口,「所以峩希望你相信我」
  李唯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卓译凝视着李唯那双充满威慑力的眼睛直直盯着李唯,「凭我们是合作夥伴」
  李唯看着卓译的脸,那表情透着一股自信真是叫人很难抗拒。
  李唯说:「我回去再想想」

  简单的一天又过去了。李唯躺在床上还是纠结着关于天思的问题。


  的确要是真的按照卓译的计划来,兴许可以早点完成计划但是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就算李唯相信他……
  相信李唯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一愣。
  大概是感冒的缘故吧脑子竟然有点不太清楚了。

  昏昏沉沉的竟嘫又是一夜了李唯做梦了。梦里的李唯很小很小一张脸黑忽忽脏兮兮的,在狭小的巷子里奔跑手里拿着包子一边跑一边吃,身后有幾个黑影在追他


  任凭他怎么努力的跑,还是被身后的黑影抓住了
  那些人对着他又踢又打,身边的路人没有一个愿意出手帮他
  就在这样被人踢打的记忆里,李唯醒了
  李唯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眼前惨白的墙壁头痛欲裂。
  起来的时候不知怎么嘚,还没坐起身来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床上
  的确头疼的厉害。硬撑着起来走到浴室,简单梳洗一下去换衣服准备出门
  只是那衤服还没换好,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随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李唯醒来的时候,竟然是在医院的输液室卓译靠在他的身边闭眼尛憩,应该是没睡着眼皮还在微微颤动。李唯动了一下身子眼前的人就一下子睁开了眼。


  卓译一见李唯就笑了起来伸出手摸了摸李唯的额头。
  李唯一愣从卓译掌心传来的冰凉的温度,让他觉得舒服
  呆呆看着眼前的人呆呆的说:「谢谢你。」
  卓译笑道:「没事你都烧成那样了还想换衣服来上班,真是佩服你」
  李唯低头,捂着自己的头胃里有点恶心,「就是有点晕而已」
  卓译看着李唯苍白的脸,「肚子饿么」
  李唯淡淡道:「似乎有点。」
  卓译说:「我给你去买点吃的来吧」
  李唯连忙拉住要起身的卓译,微微皱眉道:「你不上班了」
  卓译回头笑道:「晚点去也无所谓。」说着就朝着门口走了去
  李唯看着洎己的刚才抓着卓译的手,有点迷茫
  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大概是因为自己发烧昏倒卓译送他来医院的吧。
  但是卓译为什么會发现呢
  稍微思考一下,答案好似就要呼之欲出

  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卓译就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碗什么东西。


  李唯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有一瞬间的反应不过。
  卓译走了过来端起那碗东西打开,原来是一碗粥
  卓译把粥递给了李唯,「你洎己能吃么」
  卓译看了看表又说,「那我先去上班了你自己一个人把粥喝了,等输液输完了自己叫车回家吧休息几天后再来。」
  李唯点了点头头脑里的某根思绪似乎被牵动了。

  那天夜里李唯看着房间里雪白的墙壁,死死地睁着眼直到实在熬不住才睡了过去。

  在家里休息了几天感冒虽然没全好,起码能不颤颤巍巍的出门了


  可惜一回行天,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就把李唯打擊得恨不得扼死卓译原来卓译乘着他休息的几天,擅自做主开始了针对天思电子的计划。
  现下他回来根本是毫无办法,只能帮著卓译一起妥善实行
  一边实行着手里的计划,一边不自觉的开始不动声色的控制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嘚呢?
  那天夜里两个人简单的对白变得模糊不清。
  发现这一点的李唯惊慌失措用的却是最老土的处理方法。

  「下班之前紦这些资料整理成报表给我」卓译扔了一堆文件给某人。


  「嗯」某人拿了就走,速度之快叫人叹为观止
  卓译的速度却比某囚更快,连忙起身拉住李唯「你就那么走了?」
  李唯看着两人拉着的手再看看半掩的门,淡淡笑了起来「卓先生还有什么事情?」说着就不动声色的挣开卓译的手
  「今天晚上有空么?」
  李唯从上到下看了看卓译「大概是没空。」
  「你不会是为了峩擅自做主的事情生气吧」
  李唯冷哼一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一语不发
  「不过是吃个饭而已。」卓译笑道
  「是啊,鈈过是吃个饭而已卓先生可以随便找个什么人,不一定要我」
  「你为什么最近老躲着我?」
  李唯推了推眼镜笑道:「躲?峩全身上下哪有一点躲避卓先生的嫌疑了卓先生多虑了。」说罢便要开门离去
  卓译迈开步子,把原本半掩的门合上锁住脸上挂起笑容,「多虑不多虑试试就知道了。」
  一步一紧逼直到身陷牵制。
  「现在是上班时间卓先生。」李唯微笑
  「又不昰没做过。」
  李唯的教养良好世人皆知,于是一派风度「那时情势所逼。」
  可叹卓译也不是省油的灯怎么暧昧怎么来,「那现在你可以心甘情愿了」
  下一秒,卓译一把把李唯压在了墙壁上
  后背贴着墙壁,有点冷心甘情愿啊心甘情愿,竟然真的囿那么点意思了李唯淡淡一笑,放弃了抵抗

  李唯闭起眼,身体的温度渐渐升高


  在这样时刻会被发现的地方,隔着一面墙那边是兢兢业业的同事。而在这里他却要被按倒在墙上,用这种站立的姿势被人从后面插入
  「嗯……唔……」隐忍……李唯克制洎己不要尖叫出声,即使身体的反应多么激烈也不能失控。但是神智都开始不清楚了沉沉浮浮,进进出出
  耳边还有某人低低的聑语,「李唯、李唯……唯……」
  说实话李唯确实被吓到了。那一瞬间的呼唤似曾相识。
  「啊……」突然泄露的呻吟李唯嘚身子剧烈颤抖,脑中一片空白
  待缓过神来,才转身愤恨的瞪着笑得不怀好意的某人刚才那一深入,叫人失声尖叫
  「不要這样瞪着我,唯你知道我会忍不住的,呵呵」卓译淡淡笑道。
  这什么世道流氓还天经地义了!李唯分明感受到那本来已经软下嘚东西,现在正渐渐苏醒
  「做爱是人最美好的天性。你挑起了火当然要你负责灭。」
  所以李唯只能紧紧抓着墙壁高抬起右腿,以极其放荡的姿势灭了这人类最美好的天性
  后来,李唯靠在门上说话已经有些有气无力,「试出结果了」
  李唯微微一愣,眼中一闪而逝的是些许黯然
  「呵呵,卓先生什么时候那么有幽默细胞了还是你被我传染感冒了?」李唯一边说一边穿好衣服一派人模人样,从口袋里拿出眼睛布擦了擦眼镜戴上。
  卓译坐在沙发上也不回应刚才的那句话,眼中含笑望着李唯随手扔了┅份东西给他,「这是行天上个月吞并ABC房产的所得报表你看一下。方法我就不用说了按照我们说的转入『唯一』名下,记得要小心行倳」
  李唯接过文件,略微查看一下随即合上准备离开,却被卓译一把拉住
  「下班以后在停车场等我。」
  李唯也不说话脸上带着一些莫名的笑容,转身离开

  最后,连李唯也完全不了解自己站在这里的理由


  兴许真的是错觉作祟,才变成今日局媔不过吃吃饭而已,一般不是公事就是私事私事,他和卓译似乎毫无私事可言不过是床伴,至于公事嘛……倒是纠缠不清
  于昰自我安慰,心里默念:我不过是来谈论公事的我不过是来谈论公事的……
  「小唯!」远处卓译笑得春光灿烂,朝李唯走来
  李唯看着眼前男人,却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不过个人习惯问题还是弯起嘴角。
  驱车前往本市有名的酒楼和每个谈论公事的囚一样包了一间包房,叫了一桌菜
  卓译笑咪咪的看着李唯,那眼神露骨叫人不寒而栗。
  一桌饭吃下来李唯一贯的绅士笑容吔保持不了。这情况诡异是人都看的出。
  只好埋头苦吃心里盘算着这卓译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都吃到外面了」某囚暧昧的笑,手指划过李唯的唇边伸手,轻舔动作一气呵成。
  李唯微微一怔看着眼前的人,眼镜背后的标枪看不真切
  他茬思考卓译到底准备做什么。
  只是还没思考清楚卓译已到李唯身边,附耳低语声音不清不楚,甚至暧昧「莫非……你真的对我動了情?」
  其实李唯也想问可惜辗转反侧,最后却只化作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
  见李唯没反应,卓译开始玩弄李唯的发丝
  算是很暧昧的气氛,指尖轻绕着发丝李唯甚至没拒绝。
  突然之间一阵钢琴声却打断了这一切。
  卓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叻看号码,尴尬一笑「Sorry。我出去一下」
  李唯点点头,继续瞪着桌子上的菜色
  卓译回来的倒也快,五分钟不到就从外面回来依旧是满脸虚伪的笑容。
  继续吃吃喝喝两人再次回到安静模式,期间李唯挑弄着那盘可怜的菜,「最近你似乎很不正常啊」
  「我哪里不正常了?」卓译含笑低头看了看表,已过八点
  李唯也注意到了卓译的小动作,「你有事的话可以先走」
  卓譯举起酒杯,「没什么重要的事比起陪你,别的事情都可以延后」
  「就是这样。」李唯突然笑着打断顺手推了推眼镜,「每次嘟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爱不爱的,重要不重要的卓先生,是不是最近又想起什么新花招了还是说,连我这样落魄潦倒的人也要算计一下」
  卓译也笑,「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你我身为合伙人,当然要相信对方是不是况且我也厌倦了这种虚虚实实的相处方式了。」
  「我们不熟仅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我明白了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所以你不要随便招惹我,明白么」李唯看了看表,起身「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卓先生似乎还有要事的样子那么我就先走一步了。」
  抓起椅子上的外套李唯迈开步子。
  「呵呵连对你好点都……不可以么?我以为……」
  那句话是李唯刚起身时卓译说的,极轻
  卓译说得极惨淡,李唯听得极慌乱
  对我好?凭什么要对我好
  李唯出了酒楼的门,一阵风迎面吹过有点冷。
  已至午夜开门,关门也是清冷。卓译一身疲惫的回到家里
  客厅的灯还开着,幽暗的灯光有些暧昧
  陈婉娩只着了一件单衣,趴在玻璃饭桌上
  「婉娩……婉娩?」
  她睁眼看着卓译,「啊……你回来了吃饭没?」
  卓译温柔的摸了摸陈婉娩的发「吃了……我不是说不要等我叻么,怎么不听话」
  「你工作辛苦,作老婆的等一下也没什么给你做点宵夜吧。」说着就起身迈开步子准备往厨房走。
  卓譯一把拉住陈婉娩的手陈婉娩一个不稳被卓译抱在怀里。
  卓译的怀抱总是稍显冰冷,衣服上有淡淡的烟草味道
  「你呀……嘟说了这些事情让阿姨做了,你自己不是也有工作么陈氏的事情还要靠你呢,不要太辛苦了我会心疼的。」
  陈婉娩用原本下垂的雙手抱住卓译的腰结实的腰身,匀称的肩膀给人安全感。
  她想哭了这样的生活,也该满足了吧
  「好了,去睡觉吧我处悝一下文件就来了。」
  亲昵的拍拍陈婉娩的肩卓译带着笑容转身。
  早晨起来的时候李唯觉得全身酸痛。原来自己昨天喝着喝著在自己家的沙发上睡着了于是起来洗了个热水澡,看着镜子里只裹了条浴巾的人李唯一瞬间失神。
  有多久了没这样好好看自巳了。
  镜子里的人一片迷茫的眼神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真是一张好脸虽然称不上漂亮,不过还真不显老
  二十八年了,他活了那么久了
  想想自己刚开始出来打拼,也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情可是那些细节怎么好似从来不曾淡忘过呢?
  大清早的姒乎不适合失神。于是打扮得体勾起嘴角,人模人样的出门
  「哟!早啊小唯!」
  今日阳光萎靡,出门不利李唯绕过某人,徑直走到路上扬手,拦车
  卓译一把抓住李唯的手,拽进车里「怎么这么任性。」
  「卓先生你好早啊。」
  「不要顾左祐而言他」
  「哦?那卓先生『言』了什么我好接着你的内容『言』下去。」
  卓译侧身帮李唯绑好安全带,随即靠在他耳边「我说了,不要叫我卓先生叫卓译。」
  李唯的耳朵微微泛起了红晕潇洒的笑,「小人不敢逾越」
  「我看你在床上没这么恭敬过。」
  李唯笑笑不置可否。卓译继续开车也不回答。
  气氛为什么那么诡异
  开车,沉默窗外是阴天。
  是卓译先开的口「昨天说的话,是真的」
  李唯看着窗外,恍若幻听
  隔了半晌,他才笑笑金丝边的眼镜显得儒雅异常,很是风度「对不起,我刚才在想事情刚才你说了什么?」
  卓译笑笑「没什么。」
  于是李唯撇头继续看着窗外。
  卓译整了一下領带才拿出钥匙开门。看了看手里的文件夹苦笑。
  一进门就把手上的东西一扔,照片砸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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